《我,诸天浪子,爱好交友》 第1章 这个世界太危险 第1章 这个世界太危险 “不错,你是这批新人中夹得最紧的一个……” 泰国的一家拳馆内。 沈浪看着两名学员在教练的指导下练习格雷西格斗术。 脑袋里仍感觉不可思议。 因为他只是出海采风,就突然换了个世界。 正想着这些事情。 眼前身穿西装的男子递上一张照片,开口说道:“沈浪,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要么在三十天内找到这个人,要么我把你送局子里,十年的监禁你是逃不了的,你应该知道怎么选。” 这人名叫阿乐,是一名国际刑警,而且还是澳门赌棍石一坚的大徒弟。 沈浪则是在泰国从事灰色买卖的赏金猎人,游走在法律的边缘,但因失手被阿乐抓住把柄,正面临坐监的风险。 他心里暗叫一声:坏了,开局就面临坐监。 必须得想办法自救才行,否则这家伙真的要将他送进监狱里。 再看周围还有阿乐的同伙,个个西装下鼓囊,一看便知道藏了枪。 而他赤手空拳,现在唯一的办法只能先暂时委曲求全,而不是和对方硬拼。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于是认真看照片,里面是个穿西装打领带,戴眼镜,约四十出头的男人。 看面相很熟悉。 沈浪脑袋飞快转动,综合阿乐的这些信息,他确定这是进入到电影《澳门风云2》的世界。 这部电影讲的是洗钱集团doa的首席会计师小马盗取doa一百五十亿美元,与女儿一起潜逃泰国,国际刑警阿乐邀请师父石一坚,一起追查doa真正幕后主脑苍井女士的故事。 而阿乐给的照片正是会计师小马。 “既然你这么帮我,我只能尽力而为。”沈浪无奈回答。 阿乐严肃回答,“记住,你只有三十天,我相信你的能力,你帮我找人,我帮你消除你的犯罪记录,再给你一笔钱。” 他递上一块手表,“这手表有定位功能,千万不要想着摘下跑路,另外还有人也在找他,因为客观原因,我不能给你提供太多援助,一切小心,找到人第一时间给我电话。” 沈浪本想拒绝,但见拳馆内阿乐的同伙都在看他,个个把手放在西装里,一看就知道是准备拔枪的动作,只得先带上手表。 阿乐拍了拍他的肩膀,“希望你不要让我为难,其实我也不想把你送进去,再见。” “你结婚了吗?”沈浪忽而问道,“你别多想,我没别的意思,就爱好交友而已。” 阿乐看了他一眼,“私人问题,拒绝回答。” 离开后,同事低声问道:“找小马这种事情应该让国际刑警来,你找一个外人,是不是有些不合规矩?如果走漏风声怎么办?别忘了,doa集团也在找小马。” “我知道,可你知道整个曼谷有多大吗?而且小马反侦察能力很强。”阿乐说道,“自从他来到泰国后,没用过任何信用卡和银行卡,完全找不到人,所以我们要借助外力。” 同事又问道:“他真的能搞定?” “希望如此。”阿乐道,“走吧,先回总部。” 看着阿乐远去的身影,沈浪瞥了一眼自己在玻璃门上的倒影,无论相貌还是身型,都让人满意。 又在脑袋里回忆下剧情。 doa的首席会计师小马来到泰国后,便与他女儿住在泰国的唐人街。 但唐人街也不小,想要找到一个隐匿其中的人,难度可不小。 何况小马还有很强的反侦察能力。 除了国际刑警要找到小马外,连doa组织也在寻找他。 风险可不是一般的大。 但总得先应承下来。 他正想着要去找小马,还是想办法跑路时,突然听到拳馆电视上播放的新闻: “……唐人街颂帕工坊发生杀人案,警方已锁定犯罪嫌疑人,经查,两名嫌犯均是中国人,一人名叫唐仁,一人名叫秦风,据警方透露,这两名中国人除杀人外,还参与唐人街黄金案……” 沈浪转头看去,只见电视上正贴出两个男人的头像。 一个满头卷发,长相猥琐,嘴里还有颗大金牙。 另外一人身穿白衬衫,长相清秀。 《唐人街探案1》里的唐仁和秦风? 沈浪瞬间有了计划。 被偷的金店是曼谷唐人街巨鳄闫先生的,这人实力很强,曼谷的黑白两道都要卖他面子。 只要帮他找到黄金,那他应该能帮自己寻找小马,说不定还能得到一笔佣金。 不过闫先生可不是什么人想见都能见。 要想见到他,沈浪还不够格,需要通过别人引荐。 而这个别人正是他的美女房东阿香。 同时她也是唐人街的第一美女包租婆,在唐人街,只要是认识她的正常男性,就没有不对她动心的。 如自诩唐人街第一神探的唐仁,以及唐人街警局的铁血神探坤黄兰登均钟情于她。 沈浪做好计划后,抬起手腕。 却意外在自己的胳膊上看到一个倒计时。 这倒计时并非胳膊上阿乐给的那块手表,而是仿佛嵌入血肉之中。 上面的倒计时还在走动。 29天,23:48:10。 看到这东西。 沈浪忽而感觉哪里不对劲。 莫名其妙就来到这。 莫名其妙的倒计时。 所以。 找小马其实是一个试练任务? 这也是一个试炼的世界? 一边胡思乱想,一边离开拳馆。 刚到外面,忽听身后传来一声叫喊:“打劫啊!” 扭头看去。 只见两个戴摩托车头盔,背着背包的家伙匆匆跑来,并快速跨上旁边的摩托车。 沈浪马上往旁边躲。 人在江湖,不该管的不要管。 摩托车上的黑头盔劫匪不断轰油门。 坐后面穿破旧牛仔装的红头盔劫匪大声催促道:“走走走……” 轰轰轰…… 尽管排气管已经冒出浓浓黑烟,但摩托车依旧停在原地。 红头盔劫匪看了一眼,随即大吼道:“我日你的魂,你狗日的又捏起离合,走个啥子?松离合!” 一口浓浓的国内西南官话。 “哦对对,松离合,松离合。”前面的劫匪回过神来,一把将离合松开。 只听得‘嗖’的一声,二人胯下的摩托车直接窜出去,瞬间飞挂到路边的一棵树上,后轮还滴溜溜打转。 而摩托车上的两人也四仰八叉地重重摔倒在地。 气得红头盔劫匪破口大骂道:“你松你妈卖麻啊,你松,在国内也是这样搞,现在到了国外还这样搞!” “你叫我松的离合器嘛。”黑头盔委屈回应。 二人在相互埋怨间,周围云集一大群人。 后面还有人喊道:“就是这两个劫匪!” 红头盔马上爬起来,从包里掏出一把喷子对准周围的人,并大声威胁:“看什么看?再看我开枪了。” 并朝天轰出一枪。 砰! 巨大的枪声吓得众人抱头鼠窜。 “快走。”红头盔一边拉着黑头盔,一边催促。 “摩托车还在树上……” “我日你的魂哦,现在还管啥子摩托车,赶紧跑!” 二人不再停留,撒丫子就跑。 快速穿过马路,翻过公园的围栏,窜进林中消失不见。 沈浪心里暗道:果然,出来混就得要明哲保身。 要是随意见义勇为,说不定已经被npc劫匪的喷子给轰了。 他刚走两步。 一辆面包车疾驰而来,在他身后停下。 里面坐着四五个精壮汉子,其中一个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又看向沈浪。 说道:“就是那小子睡了大嫂,大哥发话,一定要废他第三条腿。” “先别动枪,也别跟他废话,速战速决,免得被条子逮住。” “……” 车门打开。 哗啦一声。 几人手持棒球棍从里面窜出。 直奔沈浪而去。 举起手中的棍子劈头盖脸就打。 沈浪吃了一惊,“操,你们他妈的谁啊?” 回答他的却是几人的乱棍。 而且还是专门往人下三路招呼。 不是奔裤裆,就是打膝盖。招式可谓阴险至极。 虽然doa集团也在找小马,但他才刚跟阿乐见过面,doa不可能这么快找到自己。 所以这些人肯定不是doa的人,而是npc打手。 他瞬间来了脾气。 这些npc打手实在欺人太甚,哪有上来就招呼下三路的? 不过这个试炼世界可真是凶险。 先是持枪的npc劫匪引诱让自己出手。 现在又来几个不由分说就打,且下手狠毒的npc打手。 沈浪快速在身上摸一遍,发现没有枪。 而且连件像样的武器都没有。 只得快速闪躲,避开背后的棍子,并一脚踹在其中一人的裤裆处。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啊!” 一声惨叫传来。 惨叫声刚发出,沈浪便一把夺去他手中的棍子。 反手一抽。 一条黑线在眼前一闪而过。 紧接着,这人又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 踉踉跄跄后退好几步,撞到树上,然后摔在地。 因为沈浪手里的棍子已狠狠抽在他左边的脸颊上。 这一棍力道十足,将他半边的牙齿都打掉。 张嘴吐出七八颗牙齿。 以及满嘴的鲜血。 随之两眼翻白,晕过去。 旁边几人只是怔了片刻,又挥棍攻击。 招式变得更加狠毒,而且也更迅猛。 除了下三路外,还朝太阳穴和颈椎这些关键部位。 没想到给新人试炼的npc都这么凶残。 也不知道打死这些突然冒出的npc打手,会得到什么样的奖励。 但杀人这种事情,他不专业。 就在此时。 忽见一辆警车鸣着急促的警笛声由远及近。 这几个人相对看了一眼。 随即一人掏枪。 卧槽。 沈浪心里一个咯噔,这个世界真危险,npc居然个个带枪! 他正想着怎么办时。 突听‘砰’一声巨响。 紧接着又是熟悉的惨叫。 “啊!” 原来是挂在树上的摩托车掉落在地。 恰好砸在刚才刚被沈浪打趴的那人的腿上。 直接将他砸得疼醒,又忍不住惨叫出声。 看到这一幕,沈浪突然想起一句台词:勒个怕是有点痛哦。 这声巨响和惨叫将那几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 有两人快速上前将摩托车搬开。 沈浪马上撒丫子就跑。 三步并作两步,极速穿过马路,跳进公园的林子。 等这几人回过头,他已经不见踪影。 眼看警车越来越近,掏枪的家伙招呼道:“快走,不要被条子缠上。” “可现在如何跟大哥交代?” “那小子就在唐人街,我们晚点再过去找他,先上车。” “话说回来,大嫂那么骚,换我也忍不住。” “行了,赶紧走人!” 几人迅速将伤者抬进面包车。 一脚油门离开现场。 呼啸而来的警车停稳后,几名警员快速下车。 为首的警长梳中分头,脚踩凉拖,大肚子将衣服挤成露脐装,手还拿可乐汉堡。 “谁报的警?哪里发生劫案?有没有人受伤?” “坤sir,是我们这里被抢了。”有人回答道,“那两个劫匪本来还打算骑摩托车逃走,但摩托车飞到树上,他们就跑进了公园。” 闻言,坤sir一脸诧异: “有没有监控?带我去看看!整个唐人街谁不知道这条街是我坤泰管的?居然敢在我的辖区抢劫,简直不想活了。” …… “呼哧,呼哧……” 沈浪双手柱膝,一边大口喘粗气,一边回首张望。 麻痹的。 本来还以为了解剧情就能轻易通关。 没想到居然会有如此凶残的npc打手。 幸好自己也身手不弱。 眼见没人追来,他这才松口气。 四处打量,这公园挺热闹,有人在遛弯,有人光膀子在健身,有人在卖艺,还有人在摆地摊。 但绝非久留之地,快步离开。 出了公园,装成行人,暗中观察,慢慢沿着街道行走。 刚才分别有npc劫匪、npc打手。 说不定接下来还会有npc美女出场来勾引自己。 众所周知,他沈某人向来和赌毒不共戴天,如果对方出动npc美女,他肯定抵挡不住。 刚放松警惕。 突然两条胳膊被人紧紧搂住。 操。 沈浪瞬间绝望。 这狗日的试炼世界也太危险了。 完全是不给人活路。 他正准备反抗。 却听到右边传来甜腻的声音:“帅哥,要不要到我们酒吧喝一杯?” 左边也有声音传入耳中:“我们是正规的gogo吧,会有意外的惊喜哦。” 沈浪左右看去,是两个身材高挑,长相甜美且衣着清凉的女人。 心里暗想:“自己猜得果然不错,除了npc劫匪和打手外,对方还真的出动npc美女,而且重点提到意外的惊喜,肯定是隐藏的支线任务。” 正规的gogo吧里是不会有人妖或者变性人,可以放心大胆地挑。 看中哪个都可以,舞女、服务员甚至老板娘都可以带走。 但行规是进去必须点一瓶酒水,喜欢哪个就告诉服务员号码,在台上跳舞的妹子便下来陪聊天。 聊得开心就带回去,不喜欢要请她喝一杯。 沈浪想了想,说道:“我可是正经人,不嫖不赌不抽,违法乱纪的事情从来不做。” “我们也是正经人啊。”左边的妹子抿嘴笑道。 右边的跟着道:“我们一直都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闻言,沈浪便说道:“所以我得问一句,里面是有隐藏任务给我吗?” 两个姑娘对视一眼,原来是个喜欢玩角色扮演的,于是纷纷点头。 一边拽着沈浪往酒吧里去。 一边说道:“对,有组织,有任务,别浪费时间了,先进去。” “我们快进去吧,免得发布任务的人等急了。” 听到确实有任务,沈浪不再迟疑。 因为隐藏任务能得到意想不到的积分值和经验值。 而且有些npc也有不错的奖励。 “那走吧。” 沈浪本以为会有轻松的隐藏任务给他。 但没想到判断失误。 这趟酒吧之行竟是凶险异常…… (本章完) 第2章 要不我们赌一把 第2章 要不我们赌一把 约莫一节课的时间后。 沈浪破门而出。 身后还有一大群人在追他。 “拦住他!” “打死这个王八蛋!” “这混蛋居然敢坏酒吧的规矩。” “王八蛋,来老娘的酒吧消费敢不给钱,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我打电话叫人拦着他!” “……” 众人谩骂间,还伴随有酒瓶、凳子、盘子等东西砸在地上的砰砰声。 地上一片狼藉。 沈浪不敢有丝毫停留,撒丫子就跑。 生怕这些npc有枪。 蛇皮走位避开他们的追击。 同时心里大骂这些狗日的npc套路深。 那酒吧根本就没有什么任务。 而是骗他进去,并引诱他从事非法活动。 他哪能受这口气? 反正是npc骗他在先的,凭什么要给钱? 眼见后面的人还在追,沈浪根本不敢停歇,继续奔跑。 麻痹的。 今天什么都没干,尽他妈的跑路。 整个人都快累瘫,两条腿疼得直打颤。 眼见没什么人追来,一屁股坐在路边的坛台阶休息。 坐下不到一分钟,听到丛后传来说话声。 “眼镜,霞妹在微信上跟我说,让我回去结婚。” 听到熟悉的国内西南官话。 沈浪透过丛的枝丫看过去。 是两个穿着打扮有些熟悉的男子。 其中一人穿着破旧牛仔服,留有极具个性风格的鸡冠头发型。 嘴里叼着香烟,颓坐在坛上,看上去满满的沧桑感。 另外一人长相普通,留着满头的卷发。 眼镜怒道:“李大头,你脑壳装的是屎吗?她早不找你,晚不找你,偏偏现在来找你,还让你回国结婚?你脑壳昏!” “眼镜,你不懂,这个就是爱情!”李大头一边在手机上打字,一边抽空回答。 眼镜瞬间勃然大怒,“爱情?我爱你妈卖麻情!” 抽了一口烟后,又说道:“等搞到钱了,按照之前计划的,老子先整把ak,再给你弄把来福,日你的魂,先小再大,一步一个脚印,做大做强,再创辉煌!!” 李大头一边漫不经心听眼镜勾勒未来的蓝图,一边继续摆弄手机。 之前他们二人是在国内混的,抢了一家手机店,结果还抢到一堆手机模型。 后来认识个叫马嘉祺的瘫痪女娃,再后来准备远走高飞时,因为眼镜意外开枪打伤人,两人不得不亡命天涯。 本来以为能混得风生水起,结果开门第一单就抢到几百块泰铢。 简直是喝凉水塞牙缝——背时到家。 眼镜将手里的烟头一丢,说道:“你也不要把我们在外面的情况告诉你那个妹儿,等我们混出息了,再把她接到这边不是更好?” “我这不是怕她和别人跑了吗?”李大头说道。 眼镜怒道:“你要是没钱,拿锤子给她幸福?靠你的嘴吗?” 李大头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要如何回答。 眼镜又道:“走,先去整点东西吃,然后我们再计划下一步行动,这次要确保能干出一番大事业。” “但现在查得严,怕是不好行动哦。”李大头说道。 眼镜说道:“这有啥子不好行动?我跟你讲,勒斗是我们的机会,现在整个曼谷都在查黄金,只要我们干得隐蔽点,绝对是没得啥子问题。” “那走嘛,先去整点吃的。”李大头站起身。 看着这二人远去的身影。 沈浪心里暗想:“这对npc劫匪居然又出现在自己面前,还特意在自己面前商议行动计划,真是用心险恶,幸好自己没有侠义心肠,否则还真有可能中了他们的圈套。” 随之也站起身,朝相反的方向走。 即便他们两个npc劫匪再次作案,也不是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总结了一下。 今日先是遇到npc劫匪,跟着是npc打手,然后是npc酒吧老板娘。 又是套路,又是打闷棍。 如此险恶的试炼世界,也不知道结束后,会有什么样的奖励。 他决定先回去弄几把枪带在身上,以防又碰到凶残的npc。 回到自己租房的地方。 洗个澡,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 先把小马的照片复印几份。 再揣上两把格洛克17,两个标准弹匣和两个大容量加长弹匣,以及消声器。 如果待会儿还遇到npc打手,也能干掉几个刷刷积分。从房间里出来。 恰好遇到女房东阿香。 这倒是巧了。 化淡妆的阿香有着古典美人的韵味,柳眉素肌,看着极为可人。 “沈浪,你这是要出门?”阿香先开口问道。 又补充道:“对了,你看新闻了没?闫先生的黄金被偷,你既然是赏金猎人,如果你能找到那批黄金,闫先生肯定会给你丰厚的酬劳,甚至还有他的友谊。” 她倒是没说错。 闫先生在曼谷的势力很强大,唐人街一半的金店是他开的,而且还有出租车、华人超市、ktv等业务范围。 如果能获得闫先生的友谊,那就相当于找到一条金大腿。 于是点头道:“我刚看过新闻,也在思考黄金的下落。” “你不是自诩唐人街第一赏金猎人吗,该不会跟唐仁一样,其实都是做些找猫找狗的事情吧。”阿香质疑道。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二人相识多日,所以说话没那么生分。 见她质疑自己的能力,沈浪当即不乐意。 说道:“既然你质疑我的能力,要不我们赌一把,如果我今天就查出黄金的下落,今晚我们秉烛夜谈。” 这完全就是个白捡来的便宜,没理由不占。 阿香怔了好几秒钟,“如果你不知道呢?总不能我没半点的好处吧。” “如果我不知道,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沈浪道,“现在连警察局都不知道黄金的下落,你的胜面很大,难道你都不敢搏一把?” 阿香脑袋飞快转动,“赌就赌,如果你在今天查不出黄金的下落,你就输给我五十万泰铢。” 在她看来,现在整个警察局都在找黄金,沈浪不可能今天之内找到,自己必赢的局面,完全找不到理由不赌。 对方完全是白送钱给自己。 “一言为定!”沈浪马上答应下来,“咱们立个字据,免得你翻脸不认账。” 闻言,阿香心里大喜,“必须立字据,快写。” 沈浪一边立字据,一边说道:“你再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你先说说看。” “我想见闫先生,希望你能帮我这个忙。”沈浪说道:“是关于闫先生黄金的线索,如果能找到黄金,闫先生肯定少不了你的好处。” “黄金的线索?”阿香看着他,狐疑问道:“你没开玩笑?要是找不到黄金,闫先生一定会拿我们去喂鳄鱼的!你可不要为了和我共处一宿就丢了小命。” “这能有什么好开玩笑的?没十成的把握,我可不会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沈浪神情认真。 阿香认真看着他的表情,“你没疯吧?” “当然没有,你先帮我联系闫先生。”沈浪说道,“我言出必行,说今天能找到就不会到明天。” 阿香思考差不多一分钟,才说道:“我可以帮你约见闫先生,但他能不能见你我不敢保证,也希望你没有开玩笑。” 说罢,拿出手机给闫先生打去电话:“闫先生,我是阿香啊,我这边有人说知道黄金的下落,就那个赏金猎人沈浪,您能不能见见他?好的,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后,跟沈浪说道:“闫先生愿意今晚到夜上海来见你,记住是八点钟,但你最好知道黄金的下落,否则他可饶不了你,你赶紧去找黄金吧。” …… 夜幕降临。 街头的霓虹灯辉映出丰富多彩的泰式夜生活。 音乐飘荡,人头攒动,车水马龙。 每一家酒吧和餐厅门口,都有年轻的女性拿着招牌招揽游客。 吃过饭,并去颂帕工坊溜达过的沈浪游走在街头上。 一边看向街头衣着清凉的女性,虽然这个‘女’字还有待商榷。 一边盘算除了找小马外,还能不能从闫先生的手中索取更多的好处。 今天的经历让他明白,这个世界很险恶,要想在试练期间安稳度过,必须取巧。 再看能不能弄死几个npc攒积分。 因为他怕等倒计时结束,要靠积分买武器或者是技能之类的东西。 不过按照他的了解,有些npc不能乱杀,强行击杀会导致任务不能进行,甚至只要杀了路人npc就会马上被警察通缉等等。 虽然阿乐现在与他是合作关系。 但有位故人说过:人,一定要靠自己。 所以不能完全将自己的小命寄托在别人的身上。 刚做好决定。 忽而,耳边传来一首熟悉的国语歌。 “时光一逝永不回,往事只能回味,忆童年时竹马青梅,两小无猜日夜相随……” 是韩宝仪的《往事只能回味》。 沈浪抬头看向歌声传来的方向。 夜上海。 这不是阿香的酒吧吗? 他脚步一顿。 闫先生要跟他在这里见面,时间快到了。 刚准备进去,一辆白色的跑车开过来,停在夜上海的门口。 从车里下来一个身材高挑的年轻女人。 相貌看着甜美可人,留一头乌黑的披肩长发,身穿挂脖露背礼服,露出大片光溜溜的后背。 她将钥匙扔给门童,迈步走进酒吧内。 沈浪也迈步上前…… (本章完) 第3章 干净,特别的干净 第3章 干净,特别的干净 “欢迎光临夜上海酒吧,老板请进。”沈浪刚来到门口,两名女招待便躬身问好,然后拉开门。 沈浪递上几张钞票,问道:“老板娘在吗?” “应该在的。”女招待微笑着说道,“因为她每天晚上都会过来。” 来夜上海酒吧的男人,其中有部分是冲着老板娘阿香去的。 只不过阿香的背景很深厚,有闫先生,还有黄兰登与坤泰两位探长的庇护,所以没人敢在里面惹事。 进到酒吧里。 韩宝仪的《往事不能回味》便萦绕在耳边。 “时光一逝永不回,往事只能回味,忆童年时竹马青梅,两小无猜日夜相随……” 沈浪的目光在人群里搜寻。 此刻酒吧内已经云集不少客人,至少80%的入座率,男女皆有,正在歌声中开怀畅饮。 而刚才那个女郎已经跟别的男人勾搭在一起。 跟她坐在一起的男人穿着西装,留有小胡子,看着有些像张学友,右手紧搂女郎的腰。 女郎则满脸甜蜜的笑容。 好骚啊。 眼见人家已经有主。 沈浪只得找个位置坐下。 其实他也没别的意思,只是爱好交友而已。 点了几杯酒,正喝着。 阿香的身影出现。 今晚她打扮得很惊艳,长发披肩,身穿低胸碎短裙,胸口的纹身若隐若现,外加一件宽袖外衣,脚踩高跟,露出白皙的双腿。 周围的客人看到她,纷纷打招呼。 “老板娘好。” “老板娘生意兴隆。” “老板娘来喝一杯。” “……” 阿香微笑着回应众人,并双手合十,感谢大家的光顾。 见到沈浪,迈步走过来。 坐在他对面,笑着道:“我还以为你放我鸽子。” “怎么可能放你鸽子?你今晚打扮得很漂亮。”沈浪夸赞道。 阿香微微笑道:“谢谢你的夸奖。” 沈浪又低声问道:“12号桌那个黑色礼服的女人你认识吗?” 阿香回头看了一眼,说道:“应该是第一次来我们酒吧,怎么?对她有意思?不过,在泰国,长得漂亮的不一定是小姐姐,还有可能是小哥哥。” “不管是小哥哥还是小姐姐,只要你是女人就行。”沈浪笑着道。 “我不是女人,难道你是女人?”阿香又说道,“你再等等,不要离开,等闫先生来了,我叫你。” “多谢。” “先别急着谢,你最好不是拿小命开玩笑。”阿香说道,“要是你没找到,现在说出来,我还可以帮忙求个情。” “放心。”沈浪保证道,“你做好以身相许的准备就行。” 阿香用手捋了一下头发,眼睛带着狡黠,道:“你喜欢我?” “果然,喜欢一个人就像是咳嗽一样,想藏也藏不住。”沈浪感慨一句,又说道:“要是不喜欢你,干嘛要跟你打那么危险的赌?” 闻言,阿香压低嗓音问道:“你真的找到了黄金?” “不然我来干嘛?”沈浪说道。 见他不像是开玩笑的样,阿香脸上的神情瞬间凝固。 二人说话间,那个光背女郎与她身边的男人勾肩搭背离开。 沈浪暗叫一声可惜。 没能亲自验证是男的还是女的。 忽然。 入口处一大群黑衣人簇拥一个穿白衬衣的中年男人走进来。 尽管这男人看上去很消瘦很普通,像是退休老者。 但真实身份是唐人街教父级别的人物,在泰国的华人圈有极高的威望,而且生意做得极大,听说连军方都要给他面子。 在泰国,黑白两道没人敢招惹的存在。 如果他帮忙去找doa的首席会计师小马,肯定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阿香上前去与他说了几句话,又让人送上酒水和果盘。 并远远地朝沈浪招手。 沈浪迈步上前。 “闫先生好。” “沈浪,有名的赏金猎人,坐。”闫先生做了个手势,“听说你出道以来,就没有失手过,是个能人,希望你能带给我好消息。” 赏金猎人某种程度上就是个高危职业,特别是真的全靠赏金吃饭,不仅要有足够的人脉,更要有足够的专业能力和配备。 而且优秀的赏金猎人的职业嗅觉很敏锐,对道上发生的事情极为关注,要不然早就饿死。 但由于是游走在法律边缘的职业,翻车的几率不小,比如沈浪就失手而被阿乐逮到,还被迫帮他找人。 沈浪说道:“闫先生放心,我既然让阿香帮忙引荐,没有梯子,哪能攀高枝。” “现在曼谷的黑白两道都在找我的黄金,如果有人找到,我会送上我的友谊,但如果骗我,我会拉去湄南河见鳄鱼。”闫先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又道:“我不关心你是怎么知道,我只关心黄金在哪,如果你知道线索,我给你相应的报酬,如果找到黄金,我给你十万。” “泰铢?” “美金!”闫先生道,“说吧,我的黄金在哪。” “闫先生,黄金还藏在颂帕工坊内,因为颂帕是窃贼之一,但没来得及告诉他的同伙就被杀了。”沈浪说道,“消息很可靠。” 闫先生思索了下,吩咐旁边的一名手下,“带几个人跟他去颂帕工坊看看,有情况第一时间告诉我。” “是,老板。”这名手下看向沈浪,“请。”沈浪与一群人直奔颂帕工坊而去。 就算闫先生没开口,他都要亲自跟来,要不然万一这些人翻脸不认账怎么办? 众人来到颂帕工坊。 当闫先生的手下看到藏在佛像中的黄金后,连忙给闫先生打去电话。 “老板,黄金找到了!” …… 将全部黄金清点后,又恭恭敬敬将沈浪送回夜上海。 再次相见,闫先生眼里难掩喜悦的神情,主动上前给沈浪一个大大的拥抱。 招呼道:“沈浪你不愧是道上有名的赏金猎人,让我找回黄金,你得到了我的友谊,快坐快坐。” 坐下后,从口袋里摸出支票本,填写好数字,再递给沈浪。 沈浪看了一眼,350万泰铢,折合十万美金出头。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多谢闫先生关照。”他将支票装进口袋里,又说道:“闫先生,我有件事情想请你帮忙。” 闫先生一口应承,道:“什么事情?你只管说。” “我想找一个人。”沈浪将小马的照片递给他,“这个人就在曼谷的唐人街住,但唐人街很大,而闫先生你是唐人街教父,所以我想请你出手相助。” 并补充道:“这个人虽然有很强的反侦察意识,但身边还带有一个小女孩,应该不难找。” 闫先生将照片递给身边的手下,问道:“要尸体还是活口?” “当然是活口。”沈浪道,“我只要他的行踪。” 闫先生承诺下来:“我得到你的帮助,现在我回报你这份友谊,只要他还在唐人街,我的人会在五天内将你要找的人找到。” “多谢闫先生帮忙。” “你既然知道黄金的下落,那你一定知道偷我黄金的人是谁。”闫先生又说道,“敢偷我的黄金,我一定要让他们进湄南河喂鳄鱼!” “除了死的颂帕,还有黄兰登的助手托尼,以及一个东北人,一个越南仔,还有一个叫金刚的傻大个。”沈浪一股脑说出来。 他不想知道这些人是怎么偷的黄金,也不是警察在破案,与这些人更没有任何交情。 只要闫先生抓住他们一顿拷打,自然就能弄清楚,用不着他操心,也用不着他拿出证据。 “你这个赏金猎人确实名不虚传,我承你这份情。”闫先生递上一张名片,道:“如果你在曼谷遇到什么事情,可以给我电话。” “谢谢闫先生关照,我先不打扰你的雅兴。” 沈浪起身离开。 阿香刚要随他走人,闫先生又道:“阿香你这件事情做得不错,让我找到我的黄金。” “谢谢闫先生夸奖。”阿香面带微笑道谢。 二人回到卡座后,音响里传来闫先生唱的闽南语版本的《舞女》。 他还一边唱,一边随着节拍扭动身子。 阿香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又长出一口气,“没想到你居然真的能找到黄金,在你出去的那段时间,我的心都要从嗓子眼蹦出来,怕你糊弄闫先生。” “我这个人从不做没把握的事情。”沈浪道,“愿赌服输,今晚就安排你和我的染色体认识一下。” 阿香眉头皱起,“你是不是早已经知道黄金的下落,所以才跟我打这个赌?我觉得好像着了你的道了。” “是吗?”沈浪问道,“你有没有觉得自从着了我的道之后,心情就变得愉悦许多?” “没有。”阿香摇头,“我感觉心情糟透了,因为你算计我。” “瞧你这话说的,我怎么就算计你?”沈浪理直气壮道,“我看上你的身体,你看上我的五十万,大家各取所需,无关节操和道德。” 阿香当即眼神不善,“你这话是不是把我当作出来卖的?” “我玩完了,不给钱,你就不算卖咯。” “狗嘴吐不出象牙。”阿香面带不悦,哼了一声,又说道:“我这还有客人,你自己招呼自己吧。” “我出去买点东西,一会儿回来找你。”沈浪站起身。 阿香随口问道:“买什么?” “套。” 阿香:“……” 从夜上海出来。 沈浪直奔旁边的成人用品店,买了不少东西,准备待会儿挨个尝试。 回夜上海的路上。 在途经一家名为维多利亚的秘密的会所时,突听到身后有跑车的音浪。 同时还有嘀嘀的喇叭声。 沈浪回头看了一眼,原来是挡住一辆白色跑车,忙让到旁边。 跑车驶到会所门口停下,从车里下来一个身穿深v挂脖露背礼服的年轻女郎。 大片雪白的肌肤袒露,走动时还能看到股沟。 沈浪觉得这身影很熟悉。 当女郎扭过头时,他当即确认,就是自己在夜上海见到的那个女郎。 女郎将车钥匙扔给门童,迈步走向会所。 沈浪脚步停下。 这女郎连续两次出现在自己眼前,说不定是什么重要npc角色。 以他的了解,有些npc任务并没有任务提示,需要玩家自己去挖掘。 退一步说,如果不是npc,那么她有可能是doa集团的人。 于是也迈步走向维多利亚的秘密。 “欢迎光临维多利亚的秘密,很高兴为您服务,老板里面请。”站在门口的女侍应上前拉着沈浪的胳膊,满脸笑容。 沈浪事先询问道:“你们这个会所干净吗?” 他就想弄清楚刚才那个女郎的身份,而不是去做什么违法犯罪的事情。 “当然干净。”女侍应笑盈盈道,“我们会所很注重自己的声誉,都定期安排里面的女孩去检查,个个都有正规医院的体检报告,你完全可以放心……” 沈浪:“……” (本章完) 第4章 加钱,我加倍加钱 第4章 加钱,我加倍加钱 虽然女侍应生答非所问。 不过听着也确实回答沈浪的问题。 与gogo吧相比,这里的妹子质量更高,而且是纯女人,据说大多都是泰国大学生。 颜值也是亚洲男人最喜爱的类型:大长腿、皮肤白皙、瓜子脸。 这里的质量真是没得说。 比那些乱七八糟的场所不知道好多少。 女侍应生介绍道:“先生,我们这里施行的是会员卡制,如果会员是点的vip包厢服务,里面的姑娘可以陪你玩一天,vip包厢服务包括卡拉ok、帝王浴、餐厅和噗嗤……” 闻言,沈浪瞬间感觉这里简直是男人梦寐以求的温柔乡。 耳朵听女侍应生的介绍,目光在人群里搜寻,很快便锁定那个光背的女郎。 不过那女人的身边又出现别的男人,不是在夜上海看到的那个小胡子。 那男人身材高大,留板寸头,左手手腕戴有一块明晃晃的手表和一串佛珠,右手搂着女郎的腰。 二人正往二楼去。 路过的侍应生看到他们,纷纷退到旁边,躬身点头打招呼。 见男人的手在女郎的屁股上不停摩挲。 沈浪暗叫一声可惜。 没能上手去摸摸。 “先生,先生……”女侍应生见沈浪似有些走神,连唤两声。 沈浪回过神,“怎么了?” “请问你需要办理会员吗?”女侍应生询问道,“如果非会员,就没办法享受到那些优质的服务,而成为我们会员的好处很多……” 沈浪想了想,问道:“我可以先考察一下吗?” “当然可以,不过非会员只能体验其中一项,费用也比会员高。”女侍应生微笑着道,。 沈浪认真琢磨,有道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想要弄清楚那个光背女郎的身份,可不能干坐着等。 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 就像是暗访的那些记者,不深入一线,怎么掌握一手新闻? 而且他这个人特别喜欢交朋友,尤其是那些长得好看的。 他本想让女侍应生推荐几个,但见那些正四下游走的姑娘似乎不及身边的好看。 这姑娘不管是身材还是气质都绝佳,长相乍一看是温柔清纯,但细看后,又带着一种成熟的妩媚。 难免会在外面当门面。 外面要是安排几个歪瓜裂枣,谁还进来?又不是鬼屋。 见沈浪目光在里面打转,姑娘又说道:“需要我给你推荐吗?” 沈浪直接摇头,说道:“不用,我觉得你就很好。” “抱歉,这不是我的工作范围……”姑娘微笑婉拒。 沈浪当即道:“我加钱。” “呃……”姑娘依旧面带微笑,“抱歉,我并不从事那些服务……” 沈浪也微笑道:“可以从事,因为我再加倍。” “单一项目是5000泰铢,过夜需要12000泰铢。”姑娘解释道,“因为你是非会员,所以价格……” “价格不是问题,只要有你就行。”沈浪道。 见他不到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姑娘犹豫片刻,道:“可以有我,请问你想要体验什么项目?帝王浴?卡拉ok?” “浪费时间是很可耻的事情,所以我们最好直奔正题。”沈浪揽着她的腰,提起手中的袋子,“你没看我都带了这么多东西吗?” 先挨个试试手感,待会儿再出去给阿香买新的,也算是积攒实操经验,不至于有不好的体验。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沈浪边走边问道。 “先生,你可以叫我宋缇雅。” …… 曼谷的国际刑警临时总部。 阿乐还在电脑前盯着小马的照片看。 旁边的同事小何问道:“阿乐,你说小马来泰国做什么?” “我怎么知道?难道要说他是来泰国还愿?还是说他来泰国是为了变性?”阿乐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道:“他一定是有什么目的,只要我们抓住他,自然就能问个清楚。” 这时。 一个扎着马尾的女刑警开口:“你们说150亿美元有多大一堆?” “反正不少,我做梦都不敢这么想。”阿乐说道,“这家伙也真是够胆大的,居然敢拿doa集团的钱,只怕是有命拿,没命。” “现在doa集团一定在疯狂找他,所以我们必须要在doa前先找到他。”小何回了一嘴,又问道:“你不是找人帮忙吗?对方有没有消息?” 阿乐看了他一眼,“这才一天不到的时间,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能找到?另外我还请了我师父,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来帮忙。” 话才刚说完,马尾女警就眉头紧皱:“乐警官,你的线人好像跑路了。” “什么情况?”阿乐当即移动椅子到她身边。只见电脑屏幕上是曼谷的地图,上面还有个红点在闪。 马尾女警手指在电脑上敲击,调出之前的行动轨迹。 “你线人最开始的起点是在你们见面的拳馆,然后以极快的速度穿过这个公园,又到这家酒吧停留差不多50分钟。” 她指着上面的数据,以及跟乱成一团的轨迹图,“跟着又是一段极快的速度,而且好像是漫无目的奔跑,不过这个过程都戴着手表。” “不过他进入到这家维多利亚的秘密的会所后,手表只显示定位,要么是他将手表摘下要跑路,要么是被人干掉,所以数据才检测不到。” “他这是遇到了什么事情?”小何的神情有些疑惑,“难道他是被人追杀?要不然这行动轨迹怎么跟无头苍蝇一样?” 阿乐点头道:“我看八九不离十。” “那现在要怎么做?”小何问道。 阿乐看向电脑,“小丽,你看一下从我们这到那家会所有多远的距离?” 小丽敲了几下键盘,道:“差不多两公里,需要去救他吗?”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不,我们过去只会暴露自己。”阿乐认真思考后,又问道:“这家维多利亚的秘密是什么场所?” “在红灯区的会所。”小丽说道,“你确定真的不管?” “要不我们让附近的警察过去看看?”小何提议道。 小丽当即笑了,“泰国的警察都是帮己不帮外,更别说这种肯定有警局关照的地方,而且指望他们办事,还不如指望树懒能爬快些。” “那这人今天都遭遇了什么?”小何诧异问道,“难道是遭遇了doa集团的追杀?” 随后与小何一起转头看向阿乐。 “现在要不要去救?” “等等。”阿乐眉头皱起,“我打个电话给他问问,免得他真的查出什么,又被doa集团拷问走。” 维多利亚的秘密的房间内。 在沈浪加钱的提议下,完成正事后,宋缇雅又让他体验一把帝王浴。 沈浪在衣柜里翻找浴巾时,竟意外发现一些职业服装。 于是拿出一套警服给她,“这回你扮演警察。” “先生,这是会员项目。”宋缇雅道。 “我加钱……” 宋缇雅犹豫片刻,乖乖扮上。 就在她拷问沈浪时,阿乐的电话打进来。 沈浪看了一眼,随手接通电话。 为了不暴露自己,阿乐并没第一时间说话。 沈浪现在也忙,同样没开口说话。 扮演警察的宋缇雅一拍床头柜,“说,你到底是为谁做事?你的同伙都在哪?” “你就是打我,我也不会说的!”沈浪回应道。 宋缇雅冷冷道:“好,看你的嘴硬还是我的手段硬,我会好好审问你。” 说完,她蹲下身。 口头审问。 如此严厉的审问手段,让沈浪直呼:“你太残忍了!” “如果你不说,还有更残忍的,我会深入查出你的底细。” 果然,她并没有说谎。 沈浪大呼道:“我说我说,先让我想想,我保证会倾囊而出……” 闻言,阿乐马上挂断电话。 “果然出事了。”他吩咐道,“你们留在这里,我过去救他。” “你一个人能不能应付过来?”小何说道,“多带几个人比较安全。” 阿乐思索片刻,点头道:“好,你带几个兄弟跟我一起去,免得他真的被doa的人带走,切记不可暴露我们的行踪。” …… 十多分钟后。 沈浪已经反客为主,开始严厉审问宋缇雅。 不但撬开她的嘴,还深挖她的秘密。 忽而房间里的警报灯疯狂闪烁,并鸣笛。 宋缇雅回过神,急忙道:“出事了,你先别玩了。” “能出什么事情?”沈浪毫不在意道,“天塌不下来。” “真的出事了,我们这从没这种情况过,现在却突然报警,肯定是出了大事。”宋缇雅着急道,“说不定是警察来了。” “怕什么?老子干的就是警察!” (本章完) 第5章 不能做好色之徒 第5章 不能做好色之徒 商务车内。 “其实你没有跟doa集团的人接触,而是在找乐子?摘下手表也是为了洗澡?”阿乐的脸色很不好。 本来他还以为这家伙遭遇不测,他并不担心沈浪的安危,而是担心沈浪碰到doa集团的人。 如果沈浪已经查到小马的行踪,说不定doa集团先先一步抓住小马。 结果才带人冲进会所里救人。 因为沈浪的活动轨迹太像被doa的人追杀,要不然不会那么漫无目的。 可没想到看到的却是不堪入目的一幕。 小何同样阴沉着脸。 因为他刚才在营救的过程挨了好几拳。 另外还有个名叫姬琪的女刑警也一脸不爽。 尤其是她看到那个妓女穿着警服的模样,心里对沈浪更加厌恶。 沈浪也没想到闹出这样的乌龙。 不过由于这几人的闯入,他倒是没有付钱,又被动白嫖一次。 但他可不是在找乐子。 “其实你误会我了。”沈浪解释道,“我在追查一个女人的来历,所以才深入一线去调查。” 阿乐问道:“什么女人?跟你在一起的那个女人?” “当然不是,但我描述不出她的相貌。”沈浪道,“如果我再看到她的样子,我肯定能认出来。” 阿乐有些不太相信,“这个女人对你很重要?她和你查小马有什么关系?” “我觉得她很重要,但和我查小马有什么关系,要看她具体的来历。”沈浪说道。 闻言,阿乐沉默差不多一分钟。 才看向膝盖上放着电脑的小丽,“小丽,你还能黑入会所的电脑,并取得控制权吗?” “还没退出,你想要黑进去看监控?”小丽马上反应过来。 阿乐点头,“看看他在追查什么人。” 小丽取得监控的控制权后,很快找到沈浪说的那个光背女郎。 并调出这个女人的身份信息,“这个女人是doa首脑仓井其中的一名手下,外号红衣。” “什么?仓井的手下?”阿乐立马将电脑拿过去查看,“果然是她。” 而原本一脸不爽小何与姬琪二人神情也有了变化。 沈浪好奇问道:“她身边那个男的是谁?” 他纯粹就是觉得那个女人神秘,尤其是那对胸器。 所以想要与之交个朋友。 结果误打误撞,对方竟真是doa集团的人。 “这男人是鬼眼的师兄,身手不错。”阿乐神情凝重,“没想到doa的行动居然这么快。” 他转头看向沈浪,“只是一天的时间,你就查到他们的行踪,看来这件事情交给你没错,希望你能尽快找出小马的下落。” 小何与姬琪拿过电脑去查看。 确认无误后,小何道:“可惜刚才没能抓到他们,否则我们可以利用他们引出仓井。” “就算抓到他们,仓井也未必会现身,最关键的还是小马。”阿乐说道,“沈浪,你继续追查下去,有情况第一时间告诉我。” 姬琪忽而插话,“阿乐,不如我跟沈浪对接,也好分担一下你的压力。” 她表面是国际刑警,但真实身份却是doa集团安插的卧底。 本来还以为阿乐只是随便找个赏金猎人装装样子。 尤其是看到沈浪刚才的所作所为,更觉得这人纯粹就是色胚。 但没想到沈浪竟盯上红衣两人,难怪阿乐不惜冒险也要来救他。 看来确实是个人才,如果自己和他对接,就能先在国际刑警前找到小马的行踪。 阿乐想了想,便点头:“也好,沈浪你和姬琪加一下联系方式。” “好啊,我这个人最喜欢交朋友。”沈浪也没拒绝,“如果我找到小马的行踪,一定第一时间告诉姬琪警官。” 阿乐又道:“你的手表以后不要摘下来,等你找到小马的那天,再摘下来,希望这点要求你能答应我。” “行啊,不过我也有个要求。”“什么?” “任务结束后,把你女朋友介绍给我认识一下。”沈浪说道,“我没别的意思,就单纯想要和她交个朋友。” 阿乐一怔。 因为这个要求很突兀很无礼,结合他刚才的行为,阿乐本不想理会,但怕他撂担子,于是糊弄道:“那就等到任务完成了再说。” 心里暗自发誓,等任务完成,立马走人,不跟他有任何接触,因为这人一定憋着坏心思。 “一言为定。”沈浪点头。 他记得阿乐的女朋友阿彩是石一坚的干女儿,虽算不上前凸后翘,但也有几分姿色,可以的话,大家交个朋友。 以各种各样的姿势结交。 口头结交。 深入结交等。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阿乐叮嘱道,“我们这次行动说不定已经暴露,往后我没办法再给你提供支援,你自己小心。” “没问题,我这个人最擅长的就是随姬硬变,我先下车。”沈浪道。 姬琪又道:“记得随时保持联系。” 等他下车,小何便说道:“开车。” 小丽忙说道:“等等,我先连接酒店的网络修改他们的监控记录,免得被doa的人发现。” 随后商务车内的几人看着沈浪迈步走向旁边的成人用品店。 如同扫荡一般,不多时就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出来。 嘴里哼着小曲:“……什么刀枪跟棍棒,我都耍的有模有样,什么兵器最喜欢,震動棒柔中带刚,快使用震動棒哼哼哈兮……” 车里的几人粗略瞥一眼。 有棒、蛋、绳、情趣套装等等。 再听他哼的曲子。 直接让几人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 特别是姬琪。 见到这人在会所里做的事情,以及他手里的东西后,实在是没办法把他当做优秀的赏金猎人看。 难道是伪装? 沈浪见商务车还没走,便上前打招呼:“你们怎么还在这?” “办点事。”阿乐回应道。 看着他袋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姬琪忍不住询问:“难道这些东西都跟你查小马的下落有关?” “难道你以为我沉迷于酒色?”沈浪义正词严反驳,“唐人街那么大,要找一个隐匿其中的人谈何容易?” 他提起手中的袋子,“我买这些东西,可都是为了工作,为了社会的安定与繁荣……” “行了行了,你不用多说,你的作风,在赏金界是很出名的,我完全明白。”姬琪急忙打断。 沈浪看向阿乐,“我这些都是为了工作,记得给我报销哈。” 阿乐瞬间满头黑线。 沈浪刚要走,又停下脚步,问道:“你们有手铐的吧?先借我玩几天。” “手铐?你又不是……”姬琪才说一半,就明白他的意思,当即冷冰冰道:“我的手铐不是情趣用品。” “你这女人满脑子不健康的思想。”沈浪摇头,“要是我找到小马,万一他想跑,如果没手铐,我拿什么铐住他?” 姬琪认真盯着他:“真的?” “爱信不信。” 阿乐吩咐道:“姬琪,把你手铐给他。” 姬琪不情不愿将手铐递给沈浪。 沈浪挥挥手,“拜拜。” 随即提着东西直奔夜上海。 他今晚还跟阿香有约。 不能做穴处之徒…… (本章完) 第6章 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第6章 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夜上海。 沈浪敲了敲门。 没一会儿房门打开。 阿香站在门口,换了一身打扮。 一身带斑点红色的居家服,头发盘起,两缕头发飘在额前,双眼似会放电。 “你怎么来了?”阿香诧异问道。 沈浪一把搂住她的腰肢,“当然是让你履行承诺,你该不会是打算矢口否认吧?纵你上下两张嘴,也改变不了事实。” 阿香见他手里还拿着一个袋子,便问道:“这是什么?给我的生日礼物?” “这是你生……日礼物的附赠品。”沈浪也没想起这茬。 于是又从口袋里摸出闫先生给的那张支票,甩了甩,道:“这有部分是给你的生日礼物,小妞,今晚就好好侍候爷吧。” “我怎么知道真的假的……” “没什么真假。”沈浪反手将门关上,然后一把将阿香抱起来,“愿赌服输,大家都是成年人,就别扭扭捏捏。” 吓得阿香急忙双手抱住他的脖子,又挣扎着道:“才给我一半?我才不要跟你这个穷鬼愿赌服输。” “我怎么是个穷鬼了?”沈浪当即反驳,“我有多年的积蓄,一会儿就能让看看。” 阿香道:“既然你说有部分是给我的,那意思是要我做你情妇?” “我以为凭我们俩之间的交情,可以讲点感情,没想到到最后还是一笔交易。”沈浪叹了口气。 阿香反驳道:“讲感情也要给钱啊。” “行吧,你报个数。” “至少要分我一半。”阿香说道,“你别以为我是乱开价,你看我长得这么漂亮,这就是本钱,而且我还有其他的附加值。” “比如说?” “我厨艺不错,能让你一日三餐都不会饿着肚子;而且我有在练习瑜伽,让身体有极好的柔韧度,其次你看我事业做得不小,很有经商能力,会是你事业的好帮手。” “事业做得不小,为什么不直接让我做你的情人?”沈浪提议道,“我也想试试吃软饭是什么感觉。” “你想得美,闫先生给你十万美金,三百多万泰铢,一半就是一百七十多万,我要卖多少酒,收几个月的房租才能赚到?我为什么不要?”阿香说得确实有道理。 沈浪也没反驳,道:“那就给我全职当情妇。” 阿香把玩自己的头发,“就这点钱?” “都五万美金,一百多万泰铢,你还想要多少?”沈浪道,“女人,胃口别太大了。” “我的胃口可不小。”阿香说道,“不过嘛,如果你表现好,也可以不加钱。” 沈浪低头瞥了一眼,见到她脖子上挂着一条八卦项链,便问道:“唐仁来过了?” “你怎么知道?”阿香有些诧异,“他不但来了,还有几个他的同伙。” “你没把黄金已经找出的消息告诉他吧?”沈浪问道。 阿香翻了个白眼,“我又不是傻子,现在闫先生都在找这伙人,要是我将消息告诉他们,去见鳄鱼的人可就是我,不过你也厉害,连他们的样子都能知道。” “要不然怎么能叫唐人街第一赏金猎人?”沈浪说道,“我们先上楼,我好好赏你一茎。” 一把抱着阿香直奔二楼。 …… 半个小时后。 二楼的房间里。 沈浪忍不住在心里将她与宋缇雅做对比。 虽然那个宋缇雅只是路人甲,不过在这方面比阿香更胜一筹。 也许是实操经验比较多,对她来说,最好的防御就是进攻。 但在阿香这里,更有沉浸感,不急不躁,一点一点,慢慢的,慢慢的让人沉迷其中。 而且她的瑜伽术也练得不错,身体很有柔韧性。 让沈浪大呼过瘾。 以她对瑜伽的研究,沈浪只能投降。 …… 因为已经请闫先生帮忙寻找小马,所以接下来的几日,沈浪都在阿香这黏着。 他陪伴人的方式只有一种,所以这几日几乎都没怎么下过床。 直到这天。 阿香忽而说道:“闫先生的支票有效期快到了吧,你赶紧去银行兑换,要是过期,就完蛋了。” 沈浪这才想起这件事情。 说道:“我倒是忘了这茬,家里的计生用品也要没了,我一会儿采购一点回来。” “你这混蛋,我记得你有好几次都没用吧?”阿香没好气道,“要是我怀上了,你不多挣点钱,我看你怎么养家糊口。”“我怎么记得这雨露是施到别的地方?” “狗嘴吐不出象牙,快去,别一会儿银行下班了。”阿香催促道。 沈浪离开夜上海。 先去银行兑换支票。 回去的路上,又去成人用品店扫货。 好好补充库存。 顺便在路上买一些补肾的,准备回去好好补补。 正拎着一大袋往回走。 忽而有人从旁边窜出,并一把抓住他的胳膊。 沈浪大吃一惊。 扭头看去,却是国际刑警姬琪。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你怎么来了?”沈浪诧异问道。 姬琪的眼神将他由上到下扫视,说真的,她很难将这人当做优秀的赏金猎人。 尤其是看到他又提一大袋的计生用品,更让姬琪怀疑。 “你这是干嘛?”沈浪想了想,然后打开袋子,“是不是脸皮薄不好意思去买?我送你,喜欢什么自己挑吧,不要钱,白送。” 姬琪顿时没好气道:“白送的我也不要,我用不着这些,我问你,你不是去办事?怎么一直都没音讯?” 因为这几日,沈浪的行踪一直都没变动过。 搞得她都开始怀疑沈浪会不会已经找到小马,然后瞒着她而向阿乐汇报。 “办事?办什么事情?”沈浪有些茫然。 看到他现在的神情,姬琪心里一个咯噔,他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发现自己的身份? 所以才故意装出这副样子? 虽心有疑惑,但面不改色道:“doa集团的首席会计师小马马辣烫。” “哦,对对,小马,马辣烫。”沈浪恍然大悟。 因为他将这事委托闫先生后,就全身心让阿香完成她的赌约。 “我就知道你办事不靠谱……”姬琪之前还提心吊胆,现在直接心生怒气,“我看你这几天跟夜上海的老板娘夜夜笙歌,所以将这件事情给忘了!” “看你这话说的,我像是那么不靠谱的人吗?我可是唐人街第一的赏金猎人。”沈浪义正词严反驳,道:“我是故意为了麻痹doa集团。” “麻痹doa集团?”姬琪面带疑惑,“什么意思?” 沈浪说道:“现在你们国际刑警在找小马,doa集团也在找小马,如果消息传出去,小马肯定会知道,然后跑路。” “所以呢?你要在doa后面捡便宜?你知不知道他对我们国际刑警的重要性?”姬琪冷冰冰回应道。 沈浪盯着姬琪的胸看了一眼,说道:“你这个胸大无脑的女人,躲在doa后面捡便宜?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出这种主意的,我是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所以才没有行动。” 他补充道:“不过我已经安排人在行动,相信很快就能找到小马,你就把心放进肚子吧。” “真的?” “爱信不信。”沈浪想了想,又说道:“而且我还查到一件重要的事情。” “什么?” “doa集团安排有内奸在国际刑警里。”沈浪压低嗓音,“你们最好小心一点。” 看他说得如此的严肃。 姬琪心里一凛,心说此人果然神通广大,居然能查到这上面来。 但还是不动声色问道:“没想到doa集团居然有这招,你有没有查出来是谁?” 心想着:“如果他已经查出来什么,就只能先杀了,免得暴露自己。” “哪有那么容易?”沈浪摇摇头,“如果我查到什么,肯定会第一时间告诉你。” 姬琪只得点头,“好,我等你的好消息,内奸这件事情很关键,你务必要认真追查,另外不要忘了查小马的下落。” “ok。”沈浪点点头,又问道:“你们国际刑警有制服吗?能不能给我一套?我没买到。” “国际刑警的制服?你问这个……”姬琪立马又想到那个穿警服的妓女,当即骂道:“没有,滚!” “没有就没有,干嘛要骂人?我还不是为了委托……” 姬琪走了。 她头也不回的走了。 生怕自己会忍不住打沈浪一顿。 才刚走了几步,沈浪突然叫住她,“别急着走。” “干嘛?” “我这个人喜欢交朋友,所以送你份礼物。”沈浪将蛋送到她手里,“静音、防水,还有超强震感和超长续航……” (本章完) 第7章 他一定是在暗示什么 第7章 他一定是在暗示什么 国际刑警临时总部。 姬琪正跟阿乐汇报关于沈浪寻找小马的进展。 阿乐并非只让沈浪一个人去找小马,国际刑警的人也在寻找小马,但都没有任何的线索。 得知这几天沈浪都在夜上海待着,阿乐眉头紧皱。 “你说这家伙是不是根本就没上心?”姬琪询问道,“或者是消极怠工。” 其实她看不惯沈浪,不管是沈浪在会所让妓女穿警服的行为,还是刚才送她蛋的行为。 都让她很厌恶。 不过再怎么厌恶,她都要先忍着。 心里想着:等那家伙真的查出小马的行踪,先找个机会弄死,免得真的查到自己身上来。 阿乐开口道:“应该不是消极怠工。” “不消极怠工干嘛这么几天都没动?”姬琪问道。 阿乐说道:“我也在想这个问题,虽然我不知道他这是在做什么,但应该是有他的用意,或者说情况现在还在他的掌握之中。” “掌握之中?”姬琪有些疑惑,“怎么说?” 她感觉那家伙就是个色胚,完全看不出有半点掌握情况的样子。 阿乐道:“从那天我们进会所救他出来,一直到这几天的行踪,结合他的所作所为,我都在想,他为什么要进会所,然后为什么要一直不动,终于让我发现一丝不对劲的地方。” “不对劲的地方?哪不对劲?”姬琪疑惑询问。 “不知你有没有注意到一件事情,那天我让他来找小马,他的行踪轨迹。” “注意到了,但我暂时没发现哪里不对劲的地方。” “会所。”阿乐在纸上写下会所两个字,随即解释道,“你不是查了他那天的行踪吗。” 姬琪点头道:“对,他一开始的行踪那么混乱,并不是doa集团的人在追杀他,而是进酒吧白嫖,被人追杀。” 说到此处,她心里的厌恶又多了一分。 紧接着询问道:“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看他并不是为了找小马,而是想试探我们。”阿乐说道。 “啊?”姬琪满脸惊讶,“进酒吧白嫖,是为了试探我们?” 因为这怎么看着都是风牛马不相及的事情。 “这也是我才刚刚想到的细节。”阿乐解释道,“因为现在除了我们之外,还有doa集团的人也在寻找小马,如果双方碰面,肯定会发生大规模的交火。” “所以他就想看我们国际刑警的反应,才故意去酒吧和会所白嫖,如果我们能够及时赶过去救援的话,他就可以放心寻找小马。” 听到他的解释,姬琪一愣一愣的,“他真的是为了试探我们的反应?” “对,你还记得那天分别时,他说要认识我女朋友吧?” “记得,可这又能说明什么?”姬琪疑惑问道。 在她看来,那只是透露沈浪是个色鬼。 要不然正常人哪有一见面就说要认识对方女朋友的? 多突兀,多没礼貌。 “他那是故意试探我,想看我是否连这种要求都答应他。”阿乐说道,“如果答应他,那他在寻找小马的过程,说不定也会提出一些过分的要求。” “如果当时你不答应呢?”姬琪问道。 “他自然就不会那么死心塌地帮忙办事,只要找到小马的行踪就行。”阿乐道,“但那天我答应他之后,他又折回来要手铐,这就说明情况在他的掌握之中。” 姬琪听得满脸惊讶,“你的意思是他早就知道小马的行踪?” “不错。”阿乐笃定地道,“你没发现那天他查到doa的红衣吗?这就是他的能力,也是他的狡猾之处,肯定是待价而沽。” 说到此处,阿乐一个战术后仰,接着道:“如果不是将他的这些行为都联系起来,还根本就发现不了,这家伙真不是一般的狡猾。” 周围几名同事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忍不住心里感慨,难怪阿乐要找一个外援,原来这家伙的能力这么强悍。 只不过心眼太多。一百多斤的人,起码八百个心眼。 要不是阿乐将里面的细节都讲出来,只怕他们这辈子都不知道。 不过任他沈浪狡猾如鬼,现在也被阿乐识破。 姬琪更是说道:“既然如此,我们就让他马上交出小马的行踪,免得夜长梦多。” 阿乐思索片刻,道:“不,如果现在让他交出小马,说不定他会帮助小马跑路,别忘了,那家伙是个赏金猎人,见钱眼开的那种。” “小马携带一百多亿美金,随便给他一笔钱,说不定他都会放走小马,所以我们现在还是装着不知道他已经找到小马。” “可是……”姬琪想了想,道:“他会不会暗中放走小马?” “只要我们不打草惊蛇,他就应该不会放走小马。”阿乐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说道:“你接下来与他接触的过程,也不要暴露我们已经知晓的消息。” “是!”姬琪马上应声说道。 阿乐又道:“但也不能放松警惕,免得被他耍一道。” 姬琪点头应承。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脑袋飞快转动。 既然沈浪已经查到小马的行踪,要不要先拷问,然后再干掉他? 但联想到阿乐说的后,突然心里一惊。 沈浪送自己那个蛋,肯定也是有什么用意。 那家伙心眼那么多,是不是借蛋来暗示什么? 离开办公室后。 姬琪找个没人的地方,打开手机,点开浏览器。 在搜索栏开始进行搜索。 “跳氮代表什么意思?” 很快相关的结果出来。 “男人送女人跳氮是什么意思?” “lazada情趣跳氮千万商品,品类齐全,千万别错过!” “好朋友,女的,要过生日了,想送她跳氮合适么?” …… 姬琪随意点开一个,搜索结果很快出来:“有一个蛋形部份,有些有线,有些无线,无线的采用蓝牙连接……” 还有一些附带搜索结果。 “在外面使用跳氮的刺激……” “外人面前的感觉振奋无法形容,尤其是那种被发现的风险……” 看到这些关键词,姬琪心里一惊。 这一定是暗示! 虽然这些描述看似牛头不对马嘴,可跟她现在也没什么区别。 身为doa的卧底,却潜伏在国际刑警里面。 两者的分别在于,一个被发现会社死,一个被发现会丢命。 姬琪顿时有种秘密被人发现的害怕。 本来还以为那家伙只是一个色胚,结果人家早就洞察一切。 这心智和能力真是不容小觑。 绝对可以算得上劲敌。 不过他暗示自己,莫非是对自己有什么所求? 一想到他问自己有没有国际刑警的制服,姬琪就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 自己是要装着不知道。 还是先假装同意,然后套出小马的信息…… (本章完) 第8章 什么是优秀的赏金猎人 第8章 什么是优秀的赏金猎人 沈浪将东西送到夜上海后。 又跟阿香待了两炮的时间。 直到有人打电话给他。 本来他并不想接听,但考虑到可能是国际刑警打来的,便接进来。 “喂?” “沈浪先生,闫先生要见你。”电话里的人说道,“你在什么地方?我现在安排车子去接你。” 得知是闫先生要见他,有可能闫先生已经找到小马,还是去见一见比较。 沈浪便说道:“我在夜上海。” 他这几天一直沉迷于考验阿香的瑜伽术,几乎都把这件事情给忘记。 温柔乡虽好,但也不能忘记正事。 把小马找到才能沉迷于这事,免得老是被人打扰。 上了闫先生安排的车后,沈浪一直在说服自己,不要去想别的东西。 等找到小马,再跟阿香好好来一次,一定要让她没办法下床。 在闫先生的办公室内。 闫先生给他倒了杯茶,笑着道:“沈浪,前几天你闹的动静不小啊。” “啊?”沈浪有些惊讶,“什么动静?” “分别在一家酒吧和一家会所白嫖。”闫先生说道,“你的做法实在是太让人意想不到,也让我想不清楚,喝茶。” “多谢闫先生。” 闫先生又说道:“这次叫你来,是因为我的人已经找到你说的人的下落,这个人带着一个小女孩。” 听闻找到小马的下落,沈浪马上抱拳,“多谢闫先生帮忙。” “客气了,你找到我的黄金,我收下你的友谊,既然你遇到麻烦,我也要帮你。”闫先生笑呵呵道,“我这个人出来混,都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所以闫先生你是我们的楷模。”沈浪说道,“也是唐人街的定海神针。” 随手甩出一顶高帽子。 也没问偷他黄金的人现在是什么下场。 不过随便一想就知道,如果他们落在闫先生的手里,肯定不死也脱一层皮。 至于唐仁和秦风,即便没有他,这两人也能安然脱身。 大家之间非亲非故,无需为他们担心什么。 “哈哈哈,你这个人会说话。”闫先生笑了笑,又道:“但如果不是你帮忙,我的黄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找回。” 他在意的除了黄金外,还有他的颜面。 今天敢偷他的黄金,说不定明天就准备要将他摁在地上摩擦。 喝了一口茶后,闫先生又说道:“我有个消息要告诉你。” “闫先生请说。” “你要找的人,除了你在找之外,还有另外一伙神秘人也在找。”闫先生神情严肃,“那伙人很神秘,而且装备的都是制式武器,如果碰到,肯定会有麻烦。” “还有制式武器?”沈浪故作惊讶,“看来我遇到一个劲敌啊。” 闫先生点头,“也可以这么说,不过你也不用太惊讶,如果在唐人街遇到什么麻烦,我会尽量帮忙。” 话是这么说,不过肯定还有什么附加要求。 像闫先生这样的人,是踩了无数人的尸体才能成为唐人街教父。 毫不夸张的说,拔一根头发,里面都是空的。 沈浪说道:“如果真的遇到什么麻烦,一定会请闫先生你出手相助。” 说到此处,闫先生拍了拍手。 随即一名手下进来。 “你带沈先生去见他要找的人。”闫先生说道,“如果他有什么要求,你尽量满足。” “好的老板。”“闫先生,我先告辞,等我办完这件事情,再请你喝茶。”沈浪客气说道。 闫先生笑了笑:“好,你先去忙,我不耽误你正事。” …… 十多分钟后。 一辆丰田停在街边的一栋楼下。 闫先生的手下颂恩说道:“沈先生,你要找的那个人和他的女儿就住在这栋楼的405号房,不过他很警惕,要不是我们换了几次人,估计已经被他发现。” “多谢你们。”沈浪点点头,便准备拿出手机给阿乐打去电话。 颂恩又说道:“沈先生,你一个人去找的话,肯定会有麻烦,不如我叫几个人来帮忙。” “暂时不用太多人,免得打草惊蛇。”沈浪谢绝他的提议。 因为他不想自己亲自去抓小马。 随即拿出手机,给阿乐打去电话。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小马的行踪我已经找到,就在我现在的位置。”沈浪开口便说道,“你们最好快点派人过来,因为doa的人也正在找他,而且很有可能已经锁定他的行踪。” 接到电话的阿乐当即道:“好,我现在就安排人过去,你辛苦了。” 挂断电话后,他马上点兵点将去抓捕小马。 随行的还有姬琪。 得知沈浪真的找到小马,姬琪心里一惊,居然真的找到小马。 这个赏金猎人真的不容小觑。 脑袋里不禁又想起他送蛋的用意。 “难道他真的也知道我是doa卧底的事情?”姬琪心里暗想,“看来找到小马之后,必须要找个机会干掉他,否则会暴露自己。” 沈浪挂断电话,身边的颂恩便问道:“沈先生,我们需要上去抓人吗?” “不用,抓人的事情交给别人,我们在这里等着就行。”沈浪道,“先下车去旁边喝奶茶,走,我请客。” 旁边就有奶茶店。 而且泰国的奶茶五八门,口味种类繁多,外表也是五颜六色。 就连在店里摇奶茶的姑娘都很吸引人。 灯特别大。 随时随地上下甩动,借此来吸引顾客。 不过这一招的营销确实不错,来喝奶茶的都是男人。 一个个盯着她的大灯看。 奶茶妹也大方展示自己的优势,不断晃动。 真叫人想要忍不住去手拿把掐。 沈浪跟颂恩人手一杯奶茶坐在旁边喝着。 颂恩突然说道:“沈先生,我有个私人问题想要问你,不知道你能不能解答?” “什么问题?如果无关隐私的话,我肯定会回答你。”沈浪笑着道。 颂恩问道:“听说你是唐人街第一赏金猎人,所以我想问问,如何才能成为像你一样优秀的赏金猎人。” “成为优秀的赏金猎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沈浪说道,“而且这是一份很有风险的工作,哪怕酬劳很高。” “但我觉得这样的工作很酷,不但能到处游玩,还有很多钱,跟很多……”颂恩一脸的向往。 话还没说完,突听对面楼传来“轰”的一声巨响,整个楼都为之震动。 紧接着,一股强大的气流从4楼的一扇窗户冲击而出,带着无数的尘土和碎片。 周围的人们立马惊恐地抬起头,只见那扇窗户已经被炸飞,而且还有熊熊烈火,黑烟滚滚升腾。 颂恩仔细辨认后,顿时脸色大变。 “坏了,那房间里住的正是你要找的那对父女……” (本章完) 第9章 这是我们之间的暗号 第9章 这是我们之间的暗号 “不要紧,他们肯定没事,我们继续喝奶茶。”沈浪并不惊慌。 话才刚说完,又听到‘轰’一声巨响。 黑烟再次滚滚升腾,同时两个人被炸飞出来,重重砸到街道的水果摊上。 颂恩又吃了一惊,“莫非这些人用的是炸弹?要不然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大威力的爆炸?你要找的那对父女肯定已经被炸得粉身碎骨。” “没事,我们就在这里喝奶茶就行。”沈浪毫不在意。 又不是他要抓小马,只要坐在这里等着阿乐的人过来即可。 过了几分钟。 身穿西装、戴礼帽,牵着小女孩的中年男子从容下楼。 正是doa的首席会计师马辣烫,和他的女儿。 颂恩马上低声说道:“沈先生,他就是你要找的人,咱们现在行动吗?” “不着急。”沈浪摇摇头。 颂恩说道:“等下他们说不定就跑了。” 正说着话。 几辆车从街道左右两头快速驶来,将小马父女堵在正中间。 车里下来几个身穿西装的人,男女皆有。 一个个虽没有直接亮枪,但都做出随时准备战斗的姿态。 阿乐朝站在原地的小马亮出挂在脖子上的证件。 “国际刑警。” 小马叹了口气,跟女儿道:“电视台的人找到我们啦。” “带他们上车。”阿乐吩咐一声,几名国际刑警便将小马父女送上车。 阿乐转过头,目光在街道两边的店铺扫视,很快发现沈浪。 沈浪端起手中的奶茶,遥敬他一杯。 阿乐迈步走过来。 沈浪赶走颂恩,伸出自己的胳膊,“这手表可以摘下来了吧?” “可以。”阿乐亲自将他手腕上的手表摘下,道:“这次你做得不错,可惜我们有位同事在刚才的行动牺牲了。” “在doa集团的卧底?”沈浪说道,“所以这就是我不做卧底的原因。” 阿乐道:“谢谢你帮我找到小马,我也完成我的保证,之前你犯的事情一笔勾销,我撤销你的指控,希望我们以后还有合作的机会。” “这就没了?”沈浪问道。 虽然他喜欢钱,不过那150亿美金也就只能想想。 胆大可能妄为,谨慎未必是胆小。 阿乐收起手表,道:“我现在还有很多事情要做,钱的事情,我会安排人给你,我们后会有期。” 说罢,他便转身离开。 远处的姬琪目光扫了沈浪一眼,自知现在不合适开枪,只得先上车, 随后几辆车迅速离开。 颂恩回来后,好奇询问:“他们是?” “出来混第一条原则,不该问的不要问。”沈浪站起身,“送我回夜上海。” “好的沈先生。” 回到夜上海。 “你办完事情了?”阿香随口问道。 沈浪点头,“已经办的差不多,所以就先回来,我们先去洗澡吧。” “洗你个头,能不能让我先好好歇歇?”阿香没好气道,“你这混蛋怎么跟用不完的精力一样。” 沈浪一把将其抱起,“我可是了一笔大钱,总得要操个回本才行吧?” “好好说话。”阿香气得拍了他一下。 但也并非全是在办事,期间还有大家相互交流的时间。 比如关于技术性方面的话题,还有一些辅助道具的偏好之类的。 只是几个小时后,沈浪的手机又有人打来电话。 沈浪本来不想接听的,不过阿香却推了他几把,“快去接电话,吵得我头都大了,顺便让我好好休息。” 她感觉如果自己今天不好好休息,晚上肯定都没精力再去看酒吧。 “等你休息好了,让你睡我。”沈浪说道。 “去去去,嘴里没一句好话。”阿香将他作怪的手拿到旁边。这电话不接的话,确实听着也烦人。 伸手将手机拿过来。 “喂,谁啊?” “沈浪,是我,阿乐。”阿乐在电话里说道,“我还有事情要麻烦你。” “还有事情?你委托我的事情,我已经办好了啊。”沈浪不解道,“难道让我去查doa的首脑?” 阿乐解释道:“不是,我们刚才遭到doa集团的攻击,小马半路跑了,虽然我师父去追,但我担心他们会遇到危险,所以想再请你帮忙。” “不好意思,我可不陪你们玩,doa集团连你们国际刑警都敢攻击,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赏金猎人能做什么?”沈浪拒绝道,“拜拜了您嘞。” 说完,电话直接挂断。 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忙音,阿乐的脸上变得很阴沉。 身边的姬琪询问道:“怎么了?” “沈浪不打算再帮我们找小马。”阿乐回答道。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姬琪有些不解,“既然现在你师父已经再跟着小马,我们就不需要那个赏金猎人了吧?你不是说你师父身手不错吗?” “身手是不错,不过现在他也上了年纪,有道是乱拳打死老师傅,多一个人就能多一分力量。”阿乐神情满是担忧。 本来师父已经退隐江湖,如果不是自己到澳门去找他,他也就不会卷入进来。 阿乐承认自己小瞧doa集团,他们居然连国际刑警的安全屋都敢攻击,而且采用的武器全都是制式武器。 单靠师父一个人,风险肯定不小。 故而才想起要重新请沈浪出马,哪知道对方不答应。 认真思考后,他觉得沈浪的表现很不对劲。 根据审问小马的结果来看,在国际刑警到之前,doa集团的人已经先找到他。 等国际刑警到时,沈浪正在路边喝奶茶看戏。 难道沈浪早已洞悉doa集团会到来? 这似乎说明他知道自己把握不住小马,才选择说出来。 否则时机怎么会把握得那么好? 现在拒绝自己,是想要提高价格,还是因为其他的原因? 阿乐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于是转头看向姬琪,“姬琪,你再好好想想,今天上午沈浪跟你见面的时候,有没有表现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不对劲的地方?”姬琪觉得他整个人都很不对劲,不管是送跳氮,还是说为了麻痹doa集团。 但她不敢承认,只得说道:“并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为何这么问?” “我怀疑他可能知道一些什么,但又想待价而沽。”阿乐说道,“正好我欠沈浪一笔佣金,你帮我送过去,顺便探探他的口风。” “好。”姬琪一口答应下来,“现在不知道他的行踪,我先打个电话问问。” 正准备下半场的沈浪又听到烦人的电话。 看了一眼来电人,直接接听进来。 “喂,姬琪警官,你有什么事情吗?” “沈浪,阿乐让我将酬金送过去给你。”姬琪在电话里试探性说道。 沈浪正忙着,于是直接回答:“你们打我账号上就行,不必麻烦你跑一趟,谢谢。” 听他不愿意见自己,姬琪愈发觉得他有鬼。 生怕沈浪会将自己是卧底的消息先告诉阿乐,为此下了饵料。 又说道:“我会带上制服和手铐。” 要想让那个色胚上钩,只怕得要付出一点才行。 “制服和手铐?”沈浪本想拒绝,但那个女警的身材确实不错。 于是便说道:“行,一个小时后,ago hotel chinatown(唐人街酒店)见,房间号我等下发给你。” 挂断电话,阿乐不解问道:“什么制服和手铐?” “这是我们之间的暗号。”姬琪迟疑了下,道:“意思是大家见面交换信息。” “原来如此。”阿乐恍然大悟,又说道,“你辛苦跑一趟,如果能说服他帮忙的话最好。” “是!”姬琪点头道。 为了先稳住沈浪,再杀人灭口。 她不但带上枪和手铐,还将自己的西装制服一并准备好,又特意穿上一双10厘米的高跟鞋。 收到沈浪发来的房间号后,便只身前往。 …… (本章完) 第10章 我做这些都是为了你好 第10章 我做这些都是为了你好 时间很快过去三个小时。 唐人街酒店的666号房间内。 姬琪双手戴着手铐。 头发也很乱。 巴黎世家已经被撕出好几道口子。 一只高跟鞋在床上,另一只则在地板上。 沈浪心满意足点上一支烟,才抽了一口,却差点被呛死。 虽然他来之前已经在别处折腾过。 但姬琪却差点崩溃。 她已经喉咙发疼。 又几分钟,才让自己打起精神。 “快把我的手解开,我双手都要麻木了。” “哦哦,我差点忘了。”沈浪转过身给她解开手铐。 等双手被解开,姬琪马上揉了揉自己的手。 并问道:“上次你说doa集团有内奸在国际刑警里,究竟是谁?” “这可是秘密,很值钱的,要是就这样告诉你,岂不是浪费我这段时间的调查?”沈浪说道。 姬琪心里顿起杀心,强忍着不悦,道:“你这个王八蛋,都把我糟蹋成这个样子,你居然还想要待价而沽?” 沈浪瞥了一眼。 见她的脸上、胸口、破烂的巴黎世家上等地都有污渍,确实一副被严重摧残的模样,心知自己刚才确实是太夸张了。 不过这也不能怪他,谁让姬琪打扮成一副职场ol的模样。 这换成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都不能忍。 眼下若是拒绝回答她的问题,说不定这女人就要跟自己同归于尽。 于是便说道:“我也只是刚查到一些眉目,你看小马才刚到国际刑警总部,就遭到doa集团的攻击,这难道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什么?”姬琪的嗓音一下子提高,“你只是戏耍我?” 她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本来还以为这家伙真的查出什么,所以刚才都没有直奔正题,先牺牲自己。 整个过程还提心吊胆,生怕他会在自己情乱意迷时突然发问。 甚至他让喊什么,自己就跟着喊什么。 结果闹了半天,狗日的就只是查到一点眉目? 原来你他妈的耍我,早知道这样,自己又何必将自己弄成这副样子? 气得她想一枪要崩了沈浪。 “这怎么能是戏耍呢?”沈浪马上否认道,“我只是没把握到底谁才是内奸,要是说错了,给对方带来杀身之祸怎么办?” “你真的还没查出来?”姬琪明显不相信。 虽然这家伙是个色胚,但能力没得说的。 所以必须要小心对待才行。 沈浪随口胡扯:“不是没有查出来,只是没把握,所以还需要再等等。” 闻言,姬琪偷偷将手伸到枕头下。 因为她藏得有枪。 只需要一发子弹,这个色胚就会就此下地狱。 可转念一想,自己刚来见沈浪,他就死了,阿乐说不定会查到自己身上来。 而且现在小马也跑了,说不定还需要他去帮忙寻找小马。 更主要的,她没弄清楚沈浪到底知道多少,万一他有什么后手,完全就是得不偿失。 于是又把手收回来,道:“这件事情很重要,事关我们国际刑警的安危,如果你查出来什么,一定要先告诉我。” “那当然,你怎么说也是我的女人,要是不告诉你,岂不是会害了你。”沈浪一口答应,“我这个人最重感情。” “重感情好,我也喜欢重感情的男人。”姬琪言不由衷道。 心里却想着已经抓住沈浪的把柄,既然他如此的重感情。如果有必要,就擒住夜上海的老板娘,想必他会乖乖投降。 亦或者是让仓井女士安排人陪自己演一场戏。 办法多得是。 沉默了一下,又说道:“现在阿乐希望你追查小马的行踪,这件事情你答应不答应?你给个准信,我也好回去跟阿乐交代。” 沈浪摇头,“doa集团的火力那么强,我就只是孤家寡人,这要怎么帮?哪怕他给一大笔钱,也只会有命拿,没命。” “这倒也是。”姬琪想了想,又问道:“如果是我让你帮忙找出小马呢?” “你?” “对啊,虽然行动计划是阿乐领导,但我也想证明自己的能力,如果我能拿出一份亮眼的成绩,肯定会升职加薪。” 姬琪可怜巴巴说道,“你也不希望我在国际刑警里面是个打酱油的角色吧?刚才你不是说我是你的女人吗?这点要求你都不帮我?” “好……好吧。”沈浪叹了口气,“我这个人最心软,既然你都这么说,我肯定答应你。”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闻言,姬琪心里一喜,又道:“至于内奸的事情,如果你查出什么,就先不要告诉阿乐。” “为什么?” “因为现在是我跟你单独联络啊。”姬琪说道,“如果你先告诉他,我什么都没捞着,这不好吧?” “确实不好。”沈浪点点头。 又说道:“所以这就是我约你来这里的原因,因为我不放心国际刑警的那些人,否则我早就将有内奸的消息告诉他们。” “你约我来这里就是为了单独告诉我?”姬琪心思飞快转动,总觉得事情好像没那么简单。 紧接着又问道:“如果我不给你电话,你是不是不愿意告诉我?” “我这不是怕你的电话被人监听吗。”沈浪叹了口气,“我这可都是为了你好,完全没有半点的私心。” “为了我好?” “对。”沈浪认真说道,“你好好回忆一下,刚才来到之后,我的动作是不是很粗鄙野蛮?” 姬琪看向自己还有红手印的手腕,点点头。 沈浪接着道:“你再想想上次会所时,你们的人都能黑进人家的监控,我是担心这里也会有监控。” “什么?”姬琪脸色大变,急忙拉起被子遮住自己的身子。 要是刚才的样子被其他人看到,她真的要社死。 又问道:“这跟你查doa的内奸又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而且关系大着呢。”沈浪道,“如果内奸看到刚才的监控,肯定会认为是我在强迫你,而你为了报复我,所以和我保持密切的联系。” 停顿片刻,继续胡扯道:“这样他们才不会怀疑我们之间的联系有问题,甚至也不会怀疑你已经知道内奸的事情。” 姬琪被他说得有些晕乎,在脑袋里捋了好一会儿,也没办法分清楚他说的真话还是假话。 又想到房间可能会有监控的事情,暂时便没有深究。 “你继续追查,有情况第一时间告诉我。” 说完,起身急匆匆跑去洗澡,然后便准备离开。 她刚打开门。 沈浪便说道:“等一下。” “怎么了?”姬琪停下脚步。 沈浪问道:“你的内裤可以留给我吗?” 姬琪一怔,“干嘛?” “为了坐实我是个变态。” 这句话听在姬琪的耳中仿佛一道惊雷。 让她不由得心生疑惑。 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有人会想要坐实自己是个变态呢? 是不是又给自己传递什么信息? (本章完) 第11章 天予弗取,必受其咎 第11章 天予弗取,必受其咎 姬琪拖着疲惫的身子,稀里糊涂离开酒店。 她现在除了脑子乱糟糟的外,身上也有严重不适,坐下时,都只敢小心翼翼。 那个混蛋一点真是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 死命在自己身上折腾。 不但喉咙有些发疼,某地方还火辣辣的。 姬琪离开后,沈浪在想着自己是不是要跑路。 因为他刚才全都是糊弄的话,里面的漏洞一大堆,要是姬琪深究下来,肯定会有问题。 只怕那个女人要跟他寻死觅活。 转念一想,要是那个女人真的有什么危及自己小命的地方,就只能先下手为强。 至于追查小马的事情,现在有石一坚在,完全不需要自己跟随。 想通此节后,也洗洗便离开酒店。 正准备去吃点东西,然后回阿香那里谢谢。 途经一辆丰田车旁边时,忽而听到阿乐的声音。 “沈浪。” 沈浪探头看去,车里除了阿乐外,还有姬琪和两个人。 他顿时诧异,“你们怎么在这?” 刚才在酒店里发生的事情,该不会都被他们看到了吧? 阿乐拉开车门,“上车聊聊。” 沈浪想了想,迈步上车。 他倒想知道阿乐要聊些什么。 “听姬琪说你愿意帮我们找小马的下落,对此我表示感谢。”阿乐先是道谢。 又说道:“有道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不管你采取什么方式,什么办法,我都不干涉你的行动,你也不需要顾虑什么。” doa集团连国际刑警的安全屋都敢进攻,让不少的国际刑警都丧命在他们的枪下。 现在国际刑警不能再有任何的损失,聘用有能力的外援是最合适的办法。 跟着又补充道:“但你不是国际刑警,属于外聘,我只给你酬劳,期间你遇到什么麻烦,我们都不会出手相助,一切只靠你。” “多少钱?” “按照国际赏金猎人的惯例,10万美金,定金5万,事成之后5万。” 沈浪本想拒绝的,但转念一想,这好像是专门给自己送钱的。 现在小马跟石一坚在一起跑路,安全系数肯定是没问题。 自己完全用不着跟doa集团起任何正面的冲突。 天予弗取,必受其咎;时至不行,反受其殃。 这个价格在赏金界也不算高,沈浪知道有位同行只是抓回一个丧心病狂的杀人犯,就收到75万美元的酬金。 只是丰厚的酬金,意味着并不是那么容易得手。 除了赏金外,还能击杀npc。 这也是吸引沈浪答应的原因之一。 于是沈浪又问道:“如果我碰到doa集团的人,能不能干掉他们?” 如果能有个正规的渠道干掉那些npc,好好积攒积分自然最合适不过。 不过得问个清楚,免得到时候被警察通缉。 且在这个行业有一套自己的规矩。 如果雇主说逮捕,大部分人的首选武器就是一柄警棍; 如果被告知时刻准备开枪干掉他们时,赏金猎人会毫不犹豫开火。 因为在这一行混,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活下去。 但赏金猎人不等于雇佣军。 最大区别在于雇佣军都是成群结队,武装到牙齿、习惯于一身黑衣戴着墨镜。 拥有大笔预算,以及装甲车、直升机、飞机、快艇和现代化的摧毁性炸药等各种先进武器。 赏金猎人成员大多两三个人,装备就手枪、手铐、防弹衣。 总之,越像普通人越好,最好其他人根本看不出来带有武器。“如果危及到你生命的情况下,我想你应该知道要怎么做。”阿乐回答,又问道:“你务必要在doa集团面前找到小马,有没有问题?” “没问题。”沈浪一口答应下来,“别说是小马,就算你想要知道doa集团首脑仓井的内裤是什么颜色,杯子的尺码,我都能给你查个清楚。” “我要知道这些做什么?”阿乐一脸无语。 随即又补充道:“你也不要再去会所酒吧之类的浪费时间,找到小马的行踪是当务之急。” “明白。”沈浪点头道。 阿乐说道:“还是姬琪和你联系,有什么情况,你第一时间跟她说,如果我们收到小马的行踪,也会告诉你。” “我可以申请一些制式武器吗?”沈浪说道,“doa集团可都是制式武器,你们又不提供援助,我总不能赤手空拳和他们硬拼吧?” 阿乐想了想,“泰国黑市的军火很多,有不少是那些腐败的军人拿出来贩卖,据说巴特雷都能买到,我想你一定能够找到渠道,祝你好运。” “抠门。”沈浪也没再坚持。 起身下车。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只坐半个屁股的姬琪用眼神送他下车。 等他要走,才说道:“沈浪,随时和我保持联系。” “没问题。”沈浪做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道:“拜拜。” 车子当即发动。 阿乐一行人驱车离开。 看着远去的车子,沈浪心里想着是不是要装装样子。 拿了人家的钱,总不能不办事。 哪怕是糊弄别人。 先回夜上海好好休息,顺便取装备。 再看要去哪个地方装装样子。 …… “这就是老大要我们找的人。” 夜上海斜对面路边停放的丰田车内,里面有三个年轻人。 一人拿出手机,点开line,转发一张照片。 “我转发给你们了,都认真看着点,千万不要让他跑掉,要不然老大肯定会让我们好看。” “阿斌,既然那小子是住在这里,我们为什么不冲进去守株待兔?,这里面就只有一个女人,以咱们三人,对付她完全不是问题。”戴耳环的青年询问道。 “你他妈的是不是傻?”阿斌骂道,“要是我们冲进去先抓住那个女人,万一那小子识破了怎么办?再说那小子现在没在里面。” “我赞同阿斌的做法。”另外正在嚼槟榔的背心青年说道,“对了,那小子会不会不回来?” “应该不会,老大说那小子之前几日都在这里。”阿斌回答道,“既然如此,我们在这里等,肯定是没错。” “对了,我听说这家夜上海跟唐人街警局的关系很要好,咱们会不会被警察盯上?”耳环男问道。 “被警察盯上肯定比老大发脾气要强,听说那小子之前在酒吧和会所白嫖,就算我们带走他,唐人街的警察肯定也不会怀疑到我们身上来。”阿斌解释道。 背心青年好奇问道:“难道去会所不是先交钱吗?那家伙是怎么白嫖的?该不会是嫖的人妖吧?” “在泰国这种几率很大,但话说回来,如果长得漂亮的人妖,我也可以大胆一试,看看古道热肠是什么感觉。”耳环男一脸淫荡的笑容。 旁边的阿斌顿时遍体生寒。 “阿瑟,你他妈的变态啊!” “我觉得阿瑟说得对,只要长得好看,管是不是人妖。”背心男也一脸向往,“光是想想,我都觉得刺激。” 阿斌骂道:“妈的,要是待会儿任务失败,我就跟老大申请,让你们去做人妖!” “诶,老大干嘛不露面?”耳环男忽而问道。 阿斌说道:“老大自然有自己的事情,你瞎操心做什么?” 正说着,远远的看到沈浪过来。 他仔细辨认后,当即道:“就是那小子!下车,想办法带走他。” …… (本章完) 第12章 李大头,你慌个球啊 第12章 李大头,你慌个球啊 刚打开车门。 阿斌又说道:“带上家伙,听说那家伙身手不错,咱们可不要阴沟里翻了船。” 余下二人点头,纷纷带上家伙。 刚下车,却看到几辆警车驶来,阿斌急忙说道:“大家注意,不要引起条子的怀疑。” 三人正准备过去,可没想到警车并没有走,而是停在夜上海的门口。 从里面下来几人。 为首的男人头戴帽子,身穿小马甲,鼻子上贴着绷带,下巴的胡子扎成小辫,颇有种美国西部牛仔的感觉。 “真是见鬼,唐人街警局的探长黄兰登怎么会在这?”阿斌眉头皱起,“难道他跟那小子有什么关系?” 耳环男道:“管他什么黄兰登红兰登的,咱们根本用不着怕他们啊。” 说着,打开脚边的袋子。 指着里面的军火,“你看手雷,长短枪咱们都有,咱们连国际刑警的安全屋都敢进攻,更别说这些警察了,真要交火起来,谁输谁赢还说不定。” 看到这一袋子的军火,阿斌当即怒道:“我操你大爷,现在整个曼谷肯定都知道安全屋被炸的消息,说不定警察已经满城寻找,你他妈的敢把这么多军火带着。” 耳环男解释道:“老大不是让我们紧盯那个什么会计师吗?要是不带着家伙怎么行?总不能赤手空拳去抓人吧?” “操,我他妈的真怕了你。”阿斌说道,“老大特意吩咐让我们不要闹大声势,当着警察的面,要是被咬住,会很麻烦的。” 背心男也跟着道:“是啊,咱们还是要小心一点,别到时候阴沟里翻船。” 耳环男悻悻将袋子放回到脚边。 三人目光紧盯着沈浪看。 见他走向夜上海,也不敢下车。 黄兰登敲开夜上海的门。 阿香打开门看到他时,有些惊讶:“黄sir,你怎么来了?” “阿香,你有没有唐仁的消息?”黄兰登询问道,“那家伙最近有没有跟你联系?” 他最近的运势很不顺,本来以为能够抓住唐仁晋升成副局长,结果在追捕唐仁的过程,让那家伙跑了。 想到唐仁对阿香的迷恋,他又回到这里,想要问问唐仁会不会跟阿香做个告别什么的。 阿香诧异道:“唐仁?他现在可是通缉犯,要是我知道他的下落,肯定会告诉警局。” “真的?”黄兰登紧盯着阿香的表情看。 希望能够看出破绽。 阿香笑着道:“黄sir,如果你认为我骗你的话,你可以上去搜一下。” …… 忌惮黄兰登的除了阿斌三人外。 还有斜对面电线杆下,戴着草帽的两人。 “眼镜,警察啷个会在这里?会不会是来抓我们呢?现在啷个办?”有啤酒肚的男人一慌,低声询问道。 眼镜瞥了一眼,压低嗓音:“大头,莫慌,先不要慌张,警察未必是来找我们的。” 这二人正是准备来泰国发财的眼镜和李大头两人。 本来还想着好好干一票,可最近曼谷的警察都跟疯了一样。 导致二人的好几个计划连接流产,几乎就要到弹尽粮绝的地步。 要是再找不到买卖,只怕两人要去街头捡垃圾。 眼镜的话才刚说完,却听到黄兰登的话:“阿香,最近唐人街来了两个戴摩托车头盔,说四川话的劫匪,你有没有见到?” 闻言,李大头顿时两腿打颤,不停道:“完了完了,真是冲着我们来的,眼镜,现在啷个办?要是被抓到,我们肯定要坐不少年。” “我日你的魂,你能不能镇定点!”眼镜虽然心里也怕得要命,但现在不能露出破绽。 一手摁在李大头的肩膀上,压低嗓音:“从现在开始,我们两个不要说话,免得被盯住。” “我怕啊。”李大头颤声道,“咱们在这个地方人生地不熟,人家说话我们又听不懂,要是真被抓到起,把我们打一顿,往牢里一扔,还不是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 “你慌个球啊。”眼镜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要是遇到事情跟你这样慌,我们还如何干大事?先稳到起。”“我稳不住。”李大头已经惊恐到了极点。 在国内的话,起码没有语言障碍。 现在在国外,人家说什么,自己都听不懂。 要是一大堆罪名扣在自己身上,自己都不知道。 他似乎可以预见自己的未来。 眼镜又说道:“先听听他们说什么。” 说着,竖起耳朵。 阿香想了想,摇头:“我这里没有什么四川的租客,要不我把租客登记表给你看看?” “这也是我来的目的。”黄兰登说道。 现在坤泰和他在竞争副局长的位置,他可不能让坤泰抢先。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反正也来到这,不能空手而归,找个抢劫案,说不定能拖住坤泰的后腿。 阿香回到屋内将登记簿拿出来。 “黄sir,你是要在这里看,还是带回警局?” “当然是要带回警局。”黄兰登道,“回头我再让人送回来给你,另外,要是唐仁跟你有联系,你可不要包庇他。” 阿香嫣然笑道:“黄sir,你放心吧,包庇罪很严重的,我要是有唐仁的消息,肯定第一时间告诉你。” “好。”黄兰登点头,又说道:“不过我准备对唐仁的住所搜查一下。” 阿香问道:“搜查唐仁的住所,就用不着我了吧?” “你总得要带路吧。”黄兰登一手摸自己的小胡子,另一只手做了个手势,“请。” 阿香只得应承:“跟我来吧。” 黄兰登虽然带人跟着阿香离开,但警车并没有走远,依旧停留在原地。 本来沈浪已经要到夜上海,但看到黄兰登出现,他没有直接上前。 生怕黄兰登会给自己带来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现在自己可是在给国际刑警办事,哪能出现别的变故? 于是随手拿起一顶帽子,遮住自己半个脸庞,慢悠悠拐进旁边的小巷子。 一直紧盯着他的阿斌当即说道:“走,那小子居然主动避开警察,咱们可不要错过这个好机会。” 跟着又叮嘱道:“手雷之类的不要带了,只带短枪就行,那小子又不是又三头六臂。” 三人揣上武器,迅速下车,直奔沈浪而去。 而李大头和眼镜眼看黄兰登带人离开。 也快步穿过马路。 路过丰田车时。 眼镜回头看了一眼警车,见没人注意自己,正准备离开,却不小心看到丰田车内的包。 他马上拉住李大头的胳膊。 “眼镜,啥子事?”李大头不解问道。 “枪!!”眼镜指向车内的包。 “然后呢?” “然后你妈卖麻。”眼镜低声道,“我们不是计划要更新装备吗?你看这车里这么多枪,又没得人……” “你的意思是我们要偷这批枪?”李大头的嗓音又打颤,“这么多枪,估计是大有来头的人,风险很大啊。” “日你的魂,风险越大,回报越大。”眼镜的两只眼睛四处瞄了瞄,见没人注意,便从地上捡起一块砖头。 不等李大头阻止。 便‘砰砰’两声,砸碎玻璃窗…… (本章完) 第13章 本地帮会太没礼貌了 第13章 本地帮会太没礼貌了 夜上海旁边的巷子。 沈浪一边走,一边思索,自己要去哪追查小马的行踪。 糊弄别人还可以,如果是糊弄国际刑警,他有点不专业。 思来想去,他决定给姬琪打个电话。 也没什么好聊的,就问问她什么时候有时间,大家出来一块儿耍耍。 好好的重温三宝地。 再问问国际刑警有没有小马目前的位置。 电话接通后,姬琪询问道:“沈浪,你有什么事情吗?” 沈浪听着她的语气有些不对,顿时有些疑惑。 在床上的时候,她可不是这样的。 听沈浪不说话,姬琪又问道:“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如果没事的话,就先挂了。” “我想操你。” “滚。” 电话随之挂断。 沈浪心里不由感慨一句:女人啊,真是提起裤子就不认账。 把手机收起来,准备先去找阿香。 有位故友曾经说过: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老婆多个家。 却看到巷子那头走来一个穿背心的青年,手中持有装了消音器的手枪,双臂紧贴身体,枪口朝向和目光上下平行。 这是作战最常用的姿势之一。 沈浪眼睛瞄向巷子另一头,也出现一个持枪的衬衫青年,他身后还有个同样持枪的耳环青年。 三人的枪口都对准他。 这狗日的试练世界真危险。 早知道就不钻什么小巷子了。 沈浪很识趣的高举双手:“三位兄弟,你们还很年轻,千万别走犯罪道路,你们有什么吩咐,只管说一声就行。” “闭嘴!”右边的衬衫青年喝道,“把手放下来,不要引人注意,否则别怪我不客气!阿瑟,你去搜一下他的身。” “是!”阿瑟应了一声。 在两把枪的威胁下,沈浪乖乖举着双手任由阿瑟搜身。 “咦,还有手铐。”阿瑟从沈浪的背后搜出一副手铐,顿时惊喜地道:“这倒是省了我们的麻烦。” 说罢,准备用手铐铐住沈浪。 阿斌提醒道:“不要铐在后面,等下他搞小动作看不到。” 按道理来说,手铐铐在后面比较稳妥,不过并非铐在背后就万事大吉,因为有人会藏铁丝等开锁工具,谁也不敢保证抓人那会功夫,能搜那么细致。 这手铐前不久才在酒店的房间铐住姬琪的手,现在却被戴在沈浪的手上。 沈浪心里暗想,这算不算是天道好轮回。 阿瑟继续搜身,将沈浪身上的手机、钱包、一把洛洛克17全都搜走。 确认没问题,才朝阿斌点头。 沈浪见三人没有直接开枪,心想着会不会还有回旋的余地,便问道:“三位兄弟,我能问问我犯了什么事情吗?” “闭嘴!”阿斌冷冷道,“从现在开始,只有我问话的时候,你才能说话,如果你胆敢有半点异常的举动,或者让我误会的动作,我会直接开枪。” “明白明白!”沈浪点头。 阿斌又吩咐道:“用东西将他的手铐遮住,我们走。” 三人将沈浪从巷子里押出来。 沈浪暗中瞥了一眼,这三人持枪的动作很标准,枪口始终对准他。 也不敢有多余的动作,老实跟随他们,来到夜上海对面的一辆丰田车旁。 阿瑟拉开后排的车门,催促道:“上车。” 背心男则先绕到一边,防止沈浪逃跑。 但他第一眼就注意到破碎的玻璃窗,座位上还洒落不少的玻璃渣子。 再一看车内,他大吃一惊:“阿瑟,有人砸了我们的车窗,车里的那包家伙不见了。” “什么?”阿瑟和阿斌也吃了一惊。确认车窗被人砸开后,阿瑟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背心男问道:“你们说会是什么人干的?” “肯定是本地的混子或者帮会。”阿斌回答道,“我早说车里不要放贵重的物品!” 阿瑟咬牙切齿道:“国有国法,行有行规,本地帮会真是太没礼貌了!!居然砸窗偷东西!” “行了,少废话,赶紧上车,免得被人盯上。”阿斌催促道。 沈浪从几人的只言片语里判断出,他们应该是丢失什么贵重的东西。 不过这和他没什么关系。 三人将他押上车,就疾驰而去。 一路上,阿瑟还咬牙切齿用言语发泄对本地帮会的不满。 “要是让我知道是谁干的,我一定要扒了他的皮!”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你还是想想待会儿怎么跟老大交代吧。”开车的阿斌说道,“要是老大生气,可不是好玩的。” 阿瑟顿时陷入沉默。 沈浪脑袋飞快转动,这三人要带自己去什么地方? 他们嘴里的老大又是谁? 虽然暂时情况不明,但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正想着,开车的阿斌又打了一个电话。 “老大,我们已经抓到人……好,现在正赶过去。” 等他挂断电话后,背心男说道:“你们说胡小姐会不会跟老大在一起?” 提到胡小姐,阿瑟也将丢枪的事情抛之脑后,道:“应该在一起吧,要我说,胡小姐的身材真是没得说的,尤其是皮衣皮裤的模样,真想抱着来一发。” “这点我赞同你的看法。”背心男跟着道,“虽然她时常目绽凶光,但我觉得征服这样的女人成就感才更强。” 阿斌道:“我们私下讨论就行,要是被她听到,咱们可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阿斌,难道你对胡小姐没想法?”阿瑟问道。 阿斌沉默了下,点头:“有,但我还想活着。” 听了几人的对话,沈浪瞬间对他们嘴里的胡小姐好奇。 阿瑟又问道:“老大让我们把人带到哪里?” “去河边的基地,老大有话要问他。”阿斌说道。 …… “眼镜,现在啷个办?” 回到自己的住所后。 李大头看着眼镜手里拎的大包,感觉自己的心随时要从嗓子眼跳出来。 虽然打过劫,但他的心理素质还是不够。 “莫慌,莫慌……”眼镜深吸一口气,缓缓拉开袋子的拉链。 刚才没来得及细看,现在才有时间查看收获。 袋子里放着七八支各种长短枪、各种弹匣、还有七八枚手雷。 眼镜只认得有手枪和微冲,拿起一支手枪检查,确认是真货后,瞬间双眼放光。 一边摆弄,一边欣喜地道:“大头,这次我们发了,光是这些装备,就够我们干一番大事业。” 大部分的男人都喜欢枪。 哪怕李大头刚才还怕得要死,但现在也来了兴致,拿起一把洛洛克把玩。 口中啧啧称奇,“以前在国内绝对没机会见到。” 眼看他枪口对准自己,眼镜急忙道:“我日你的魂!这可是真家伙,枪口不要对人!” “哦对对。”李大头急忙放下枪。 跟着又道:“不过我觉得这么多枪放在这里也不安全,而且我们都没用过这些枪的经验,要不我们先找个地方先开几枪?” “你说得对。”眼镜点点头,“要是警察找到,我们会有麻烦,而且还要练练,才能去干大事,免得临时熄火。” “去哪里好呢?”李大头问道。 眼镜拿来一幅地图,指着一条河,“这个地方没得人,我们坐船过去,先练练枪,然后杀回城里干一票!” …… (本章完) 第14章 别有一番风味的胡小姐 第14章 别有一番风味的胡小姐 丰田车开出去将一个小时。 但并没有开出去多远,而是因为曼谷有个名字叫“亚洲堵城”。 塞车来说可以分两种:一种是一般城市的堵,早高峰和晚高峰两次;一种是曼谷的堵,从早八点堵到晚上八点。 在曼谷坐巴士如果遇上塞车,巴士司机直接下车抽烟慢慢等,乘客也都习以为常。 碰到堵车,如果你睡着了,很可能1个小时后醒来还在原地,而司机也跟你一样睡了过去。 阿瑟忍不住说道:“我们换船吧,这他妈的还不知道要堵到什么时候。” “换船好啊,我也提议换船。”沈浪开口道,“堵车堵得我都快吐了。” “闭嘴!”阿斌冷声道,“换什么船?要是这家伙潜入水里跑了,丢脑袋的可是我们。” 阿瑟转头瞪了沈浪一眼,“我就知道你这小子不安好心。” “不是你提议换船的吗?”沈浪问道。 “闭嘴!”阿瑟恶狠狠威胁,“你要是再啰嗦,我就切了你的手指头!” 车子驶出主干道后。 又沿着河边走出去好一段路程,来到一处废弃的庄园才停下。 这地方确实有够偏僻的,河边的水草高过人,而且还有不少茂密的树木。 也没见到什么人出没。 要是在这里杀个人,肯定没那么容易被发现。 庄园的空地也已经停一辆丰田。 另外还有两个靠在车边抽烟的男子。 看到阿斌三人将沈浪带来。 一个胳膊有纹身的男子开口道:“你们怎么现在才过来?我他妈的差点要被蚊子咬死了。” 另外一人也跟着道:“是啊,都抽了半包烟,要是你们再不来,我们可就回去了。” “操,还不是堵车堵的,要不然早就到了。”阿斌回答道,又问道:“老大他们呢?怎么还没到?” “应该也是在堵车吧。”纹身男说道,“反正他让我们在这等。” 阿瑟道:“要我说,还等个鸡毛,老大要想问什么,我们直接问了,然后将这家伙给干掉不就行了?” “你他妈的能不能总是这样打打杀杀的?”阿斌一脸无语,“我们又不知道老大要问什么,何必给自己找麻烦?” 纹身男点头:“这话我是赞成的,大家也暂时别抱怨,再等等吧,免得一会儿老大来了,听到什么话,对大家都不好。” 又说道:“我记得你们带了家伙的,我子弹没了,给我拿两个弹匣。” 另一个也说道:“我子弹也没了,先给我拿一个弹匣。” “操,一说到这个我就来气。”阿瑟当即抱怨道,“本来我把东西放在车里的,结果就因为去抓这个小瘪三,车窗被人砸了,东西也不见。” 纹身男瞬间无语,“你他妈的能不能靠点谱?那么一大包的家伙就大咧咧放在车里?难道你不知道放后备箱啊?你放车里,不是专门让人来偷的吗?” “都怪本地帮会太没礼貌,妈的,要是我知道是谁拿的,我非要弄死他不可!”阿瑟骂道。 阿斌道:“行了,先别抱怨,待会儿要是老大不问,这事哥几个帮你瞒着,但这个月你的工资要分给我们,要是老大问,你就自求多福吧。” 几人说话的功夫,沈浪眼睛飞快从身边背心男手中的的手枪扫过。 既然他们的老大没来,必须要先想办法自救。 免得他们老大一会儿带着一大帮人过来。 就在此时。 忽听不远处的树林里传来一阵密集的枪响。 哒哒哒…… 是冲锋枪的声音。 这几人当即吓了一跳,转头看向枪声传来的方向,并第一时间拔出自己的枪。 “哪里来的枪声?” “操,这地方怎么会有人打枪?” “难道是这小瘪三的援手?” “……” 下一瞬,沈浪一记撩阴腿狠狠踢在背心男的裤裆处。 “嗷……” 这一脚瞬间让背心男疼得直接松开持枪的手,双手捂住裤裆,而且身子还躬成虾状,直接跪在地上。 脸上的肌肉都扭曲起来。 沈浪迅速将落在地上的枪捡起来。 以极快的速度打开保险,扳机扣下。 砰! 一枪爆了背心男的脑袋。 剩下的阿斌几人被刚才突如其来的枪声惊到,待听到背心男的惨叫声,才回过神。 接着又一声枪响传来。他们才刚转身,沈浪已经开枪。 砰砰砰。 阿瑟和阿斌二人的胸口顿时绽放出血。 剩下的两人眼见阿斌和阿瑟中枪倒地,想要反击,却发现自己没有带枪在身上。 又几声枪声传来。 砰砰砰! 这二人跟着中枪倒地。 沈浪敢反杀的原因就在于他发现外面枪响的时候,这两人没有拔枪。 因此可以推断要么这两人的枪在车里,要么是没有子弹。 但不管什么原因,也不管手铐还没解开,他都要先下手为强。 否则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等这两人再无还手之力,他开始补枪。 脑袋补一枪,九条命也无用。 阿瑟和阿斌暂时还有气。 只不过是进气多,出气少。 沈浪先干掉阿斌。 又捡起他们的手枪,这才弯腰下来。 居高临下看着阿瑟,“谁是小瘪三?” “嗬,嗬……”阿瑟没有说话,呼吸声像是破风箱。 沈浪又问道:“是不是很疼?抱歉,我刚才下手太重了。” 阿瑟眼睛眨了眨,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沈浪也不再废话,枪管塞入他的口中,扳机一扣。 砰! 送他上路。 料理完这几人,他才开始摸尸,找到钥匙将自己的手铐打开。 同时心里估计了下,干掉五个npc,积分也不少。 但为何没有任何提示呢? 难道是等倒计时结束了再提示? 只是现在没时间深究,先把这几个人的尸体处理再说,免得待会儿他们的老大来了发现破绽。 至于树林外的枪声,暂时没时间管。 检查捡来的几把枪的子弹,然后藏到旁边去。 待会儿他们的老大过来,如果人少的话,就继续开枪积攒积分。 要是人多的话,就悄悄撒丫子跑路。 …… 外面的林子里。 突如其来的几声枪响,将正在练枪的李大头和眼镜吓了一跳。 李大头道:“哪里来的炮仗声?” “日你的魂,这是枪声!”眼镜表情严肃,指了指枪声传来的方向,道:“那边有人开枪。” 李大头吓了一跳:“如果是那边有人开枪,我们刚才的枪声别人是不是也听到了?” “肯定是。”眼镜笃定道。 李大头又问道:“要不我们先跑吧,等下被人看到,估计明年的今日就是我们的死期。” “跑?”眼镜琢磨了下,“跑个球啊!那边肯定是黑吃黑,要我说,不如我们去看看,要是他们自相残杀,我们就捡便宜。” “捡便宜?风险怕是有点大啊。”李大头犹豫起来。 眼镜骂道:“怕个锤子!你没听到现在枪不响了吗?肯定是都死球了,现在是我们在掌握局势。” 李大头脸上的表情纠结万分,“要不我们还是等等再过去?” 眼镜琢磨了下:“也好,等下我们再过去看看。” 二人说话的功夫。 沈浪见到一辆车驶来。 当看到地上的那几具尸体。 车子马上停下,随后车门打开,几个人小心翼翼持枪下车。 其中一个留短发,穿着皮衣皮裤高跟鞋,露出两个半球的女人瞬间吸引沈浪的注意。 这女人看着还真是别有一番风味。 莫非就是他们说的胡小姐? …… (本章完) 第15章 经常杀人的朋友都知道 第15章 经常杀人的朋友都知道 这女人除了胸口的衣领敞开大半。 前额头发还染了一缕紫色。 身材也很傲人。 难怪刚才那几个家伙一脸垂涎的模样。 车边一个穿着唐装的男子眉头皱起:“难道阿斌他们的行踪泄露?所以被人杀了?” 他看向旁边留飞机头的男人,“你们小心戒备。” “是!” 唐装男又看向皮衣女,“胡小姐,你就没必要出去了吧?老实待在车里比较好。” “我没必要听你的指挥。”胡小姐冷冷回应道。 唐装男笑了笑:“要不是仓井女士这么宠着你,你不会这么放肆吧?我可不吃你这一套。” “姓吴的,你师弟鬼眼连石一坚的徒弟都打不过,我看你也未必好到哪去。”胡小姐冷声道。 这话让唐装男脸色瞬间凝固,过了差不多三四秒钟,他才呵呵一笑,“如果你不是个女人,就死了!” 语气虽是平淡,但杀气腾腾。 对于他的威胁,胡小姐虽心有不悦,但不再说话。 但也没有上车。 她之所以来着,是因为仓井女士吩咐,说国际刑警找了个有力的外援。 这个外援虽然是赏金猎人,但只是接任务的第一天,就找到两个doa的得力干将,而且还查出doa集团安插在国际刑警的内奸。 所以便让人将这个赏金猎人抓来,准备好好审问,看对方都知道多少。 但没想到却看到这么几具尸体。 内应说的没错,这人确实很有能力。 必须要小心对待。 唐装男又跟飞机头说道:“你带人过去检查下。” “是。”飞机头点点头,正要带人过去。 就在这时。 却突然听到一阵密集的枪声。 砰砰砰…… 不但连飞机头和身边的小弟中枪。 唐装男的胸口也绽放出几朵血,身子晃了晃。 紧接着一颗子弹射爆他的脑袋,他终于向后倒去,然后贴着车身慢慢下滑。 车身上不但留下大片血迹,还有好几个弹孔。 连身后的车轮都被打爆。 十几米外的草丛里,沈浪扔掉手中打空子弹的枪,并换上另一支。 他怕唐装男穿防弹衣,所以直接清空弹匣。 假如对枪足够了解,便知道只需进行简单的改装,就能让洛洛克实现连发射击。 心里盘算着:又干掉三个npc,而且还有个是小头目,想必积分应该会比其他的小卡拉米高一些。 胡小姐第一时间就翻了几个滚,躲到旁边,并拔出枪,小心警戒。 下一瞬。 砰! 砰! 两发子弹打在她藏身的位置。 她当即将自己藏严实。 正想着要不要趁机钻进旁边的草丛里。 却看到那边的林子里冒出两个拿枪的家伙。 长相看着虽不咋滴,但手里拿着的却是实打实的制式冲锋枪。 “操!”女人暗骂一声,心想这两人肯定是对方的同伙。 而且刚才那么密集的枪声,肯定不是一个人开枪。 只得另外想法子。 可没想到突然一把枪顶在自己的后脑勺上。 女人心思电转,便举起双手。 她并不认为对方会因为自己是女人,而对自己手下留情。 同时嘴里道:“别杀我,只要你不杀我,你想要怎么样都可以。” 心里却想着,只要稳住对方,先活下去才能进行反杀,而不是逞匹夫之勇。 只不过手刚举起来,脑袋便受到重重一击。 她连哼都没来得及哼,便晕了过去。 沈浪则是想着留一个活口,好好审问对方的来历再说。 免得自己为爱孤身走暗巷的时候,又被人堵住。 眼见这女人晕过去,先用手铐将其双手铐起来,再去给刚才那几人补枪。 然后对这些人进行摸尸。 这是不能错过的环节。 只不过这几人身上并没有什么证件之类的东西,就只有手枪跟弹匣,另外还有手机跟一些钞票。 又上车里翻找。 ……草丛里。 当摸过来的眼镜和李大头看到地上的几具尸体,顿时吓得三魂不见七魄。 虽然二人嘴里都叫着要干出一番大事业,要做大做强,再创辉煌。 可当真正看到尸体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手脚发软。 哪怕眼镜也是如此。 李大头哆嗦嗓音问道:“眼镜,现在啷个办?” “快走。”眼镜强装镇定,低声说道:“那狗日的一个人杀了那么多人,枪法厉害得很,而且死了这么多人,要是追查起来,说不定我们也会受到牵连。” 就在这时,李大头突然又开口:“你看那辆丰田,是不是我们顺走包的那辆?” 眼镜瞥了一眼,“想不起来。” “斗是这辆车,车牌我记得清楚,当时我怕别人追来,所以还拍了车牌的。”李大头马上掏出手机,点开一张照片,“你看嘛。” 眼镜拿着手机对比,倒吸一口凉气,“日你的魂,还真是这辆车。”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坏了,是不是专门冲着我们来的?”李大头又说道,“你看这地方这么偏僻,我们前脚刚到,对方后脚就跟来,如果说不是,打死我都不信!” 他分析道:“你还记得我们看的电影不,里头有那种追踪器,不管跑到哪都能追到,难道那个包包里也有追踪器?” 眼镜认真琢磨,“你说的这种可能性很大,要不然也不可能来到这个地方来。” “那你觉得打死他们的那个家伙是什么来头?警察还是别的帮派?”李大头又询问道。 眼镜摇头:“老子又不是认识,啷个晓得?” “你说会不会那个包包里面的枪都是他的,然后枪被我们顺走了,这些人追过来,但因为没交上枪,所以才被他打死?”李大头又分析道。 眼镜顺着他的话认真思考,越觉得越有这种可能。 “大头,你说的也有这种可能,应该是那个包里还有更值钱的东西,那家伙肯定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帮会大哥,比我们狠得多。” 眼镜越想越有些害怕,“日你的魂,要是被他找到,我们两个岂不是要完蛋?” 闻言,李大头直接一个哆嗦,“那啷个整?要不我们直接跑吧,对方只是来找抢,应该不是来找我们两个的。” “你说得对。”眼镜想了想,道:“但我们也不能白忙活一场,留下几把枪,然后把包还给他。” “啊?”李大头瞬间不理解,“把包还给他?啷个还?我可不敢送过去。” “直接扔过去就行。”眼镜说道,“扔了我们就赶紧跑。” “啷个跑?”李大头问道,“直接坐船离开吗?” 眼镜摇头,“不,先躲起来,等他走了,我们再找船离开。” 李大头认真思考,却也没想出个办法,便说道:“你说啷个办就啷个办。” 眼镜取来包,留下两把手枪和两把冲锋枪,以及一些子弹。 先让李大头带着家伙躲到旁边,随即将拉链拉起来。 拿起包的带子,抡起两圈,用力甩出去。 然后与李大头撒丫子就跑。 沈浪刚从车里下来。 忽而听到‘噗’一声闷响。 定眼看去,眼前的空地出现一个军绿色的长包。 这又是什么东西? 想了想,小心翼翼上前,侧耳听了下,也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于是打开包的拉链。 待看清楚里面的东西,顿时吃了一惊。 好几支手枪和三支冲锋枪,以及一些子弹和手雷。 沈浪不由得暗想:难道这是击杀npc的奖励? 只不过这种奖励方式太不靠谱了,如此暴力的从天而降,要是手雷突然爆炸,可不是开玩笑的。 抽空检查了下,枪支和手雷都是完好的。 于是决定带走,这是给他的奖励,凭什么不要? 本来想开车离开,但考虑到曼谷的交通,他决定还是沿着河边走,说不定能碰到船,坐船可不会堵车。 至于尸体倒是有些麻烦。 经常杀人的朋友都知道,杀人容易埋尸难。 于是给阿乐打去电话:“我在追查小马的途中杀了几个doa集团的人,位置就在我现在这里,你赶紧派人来处理一下。” “杀了doa的人?”接到电话的阿乐吃了一惊,又道:“你等等,我让技术定位一下。” 等阿乐定好位置,沈浪便挂断电话。 扛着皮衣女走了没多久,看到河面上驶来一艘小船。 他招了招手,让船夫靠岸停好船,然后扛着皮衣女上船,又扔出几张摸来的钞票。 “去唐人街。” 小船发动驶离没多久,边上的草丛里钻出两人。 “妈卖批,幸好老子聪明,要不然今天就栽了。”眼镜心有余悸道。 李大头点点头,“所以说你脑子好,不过现在我们要啷个回去呢?” 眼镜想了下,“反正这地方是不能久留,把枪藏好点,我们也找船回去,要不然等警察来到这边,估计会把我们逮到起。” “这些本地人太狠了,杀起人来,硬是一眼不眨,咱们还是要小心点。”李大头说道。 眼镜补充道:“不止是狠,还没素质,他扛走的那个女的,肯定是那几个死人当中谁的媳妇。” “诶你说那包包里会有啥子东西呢?”李大头又问道。 眼镜摇头:“你问我,我问哪个?反正现在我们枪有了,接下来要做的是先好好计划一下,如何做大做强!” …… (本章完) 第16章 一种极富挑战力的游戏 第16章 一种极富挑战力的游戏 唐人街。 沈浪的秘密基地内。 胡小姐双手双脚被绑在椅子上。 连身上也被绳子五大绑。 她目绽凶光看着眼前的沈浪。 因为她被打晕后,一醒来就发现自己被绑住。 而且还是以一种让人羞耻的捆绑法。 这对她来说,实在是彻头彻尾的羞辱。 “我问一句,你答一句。”沈浪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是哪个组织的?” “姓胡,外号紫衣,doa集团的人。”紫衣冷声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你别妄想从我嘴里问出其他的东西。” 话才说完,便见到沈浪的眼神变得阴郁。 她心里想着:如果对方要杀她的话,肯定早就动手。 不过要让她出卖仓井女士,那是万万不可能的事情。 因为仓井女士一直都很关照她。 沈浪眉头皱起,“我是那种嗜杀的人吗?” 他可是有原则的人,一般情况下,都不怎么杀人。 但在紫衣看来,他就是个嗜杀之人,简直就跟doa集团的杀手一样。 甚至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既然落入对方的手中,就别指望能体面活着。 她对此早有了心理准备。 见她一副打死不开口的模样,沈浪仔细琢磨了下。 粗鄙的人才会打打杀杀。 像他这么优雅的人士,审问的方式必须与众不同。 于是起身离开,去准备家伙。 紫衣见他转身,便想着挣脱束缚,然后完成反杀。 可没想到对方的捆绑实在太有技巧,她努力好一会儿,手都要磨秃噜皮,依旧没有半点的反应。 甚至连椅子都是固定在地板上,根本就没办法挪动。 只得另寻他法。 差不多三分钟后,沈浪提着一包东西回来。 “小姐,你有福了,这些东西都是我新采购回来的。”他打开袋子,露出里面的东西。 紫衣顿时一慌,“你要干什么?” “不要慌,我只是进行一些临床试验而已。”沈浪微微笑道,“只是小小的实验,想必你一定能够承受的。” “接下来我们将会把这段美好记录下来。” “你这个变态,我一定不会饶了你!”紫衣咬牙切齿怒骂道。 沈浪手一翻,一把锋利的手术刀出现在手中。 随之一道刀子从物体上划过的声音传来。 皮裤随之出现一条缝。 紫衣脸色顿时大变,“混蛋,你要做什么?” “别挣扎,免得等下你的肉被割到了。”沈浪说道,“这可是手术刀,很锋利的,这么光滑的肌肤,要是有伤痕,多影响美观。” 紫衣心头一紧。 这混蛋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即便挣扎无济于事,但她动也不敢动,生怕真的割到自己的肉。 只是片刻,沈浪就已经完成前期工作。 放下刀子后,说道:“有种在游戏中点到为止的挑战,很具有挑战力。” “既然你这么有骨气,所以我想知道你的忍耐力到底有多让人震撼……” 听他说的这些。 紫衣瞬间脸色大变,“住手!你快住手!” “别急,还没开始呢,你慌什么?”沈浪微微一笑。 随之拿出一样东西,“这个东西你应该认识吧?我们先一样一样来。” “放肆!”紫衣怒骂道。 但她才刚开口,沈浪制止住她的谩骂。 对付这种心狠手辣的人,就必须要更加的心狠手辣。 正所谓杀人不见血,才是真正的可怕-。 任凭紫衣以往是如何的狠辣。 但这一刻。 她真的要崩溃了。因为这是她没体验过的全新版本。 天道有轮回,苍天饶过谁? 这些对她来说,不仅仅是一种伤害,还像是一种不见血的谋杀。 对精神的谋杀! 对精神的摧残。 她情不自禁哀求沈浪:“求求你……杀了我吧。” 沈浪摇头道:“这才哪到哪啊,不着急,咱们有的是时间,你要相信你自己。” “你想要知道什么,我都说。”紫衣有气无力道,“要么就干脆杀了我,而不是这样折磨我。” “这怎么能叫折磨?”沈浪理直气壮道,“这种练习方式,更有利于安全的保障,更加符合时代的潮流,既练习你的忍耐力,也能控制你在这方面的情感。” “卑鄙!下流!无耻!变态!肮脏!”紫衣用自己能想到的词语来进行谩骂。 但全都只是无力的反抗。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根本就改变不了什么。 为了迫使她开口。 沈浪可没有丝毫停手。 紫衣终于忍受不住,晕了过去。 这忍耐性真差。 沈浪无奈摇摇头,将东西放下,打来一盆水,给她稍微清理一下。 见她还是没醒来的迹象。 便暂时终止对她的拷问。 …… 河边的废弃庄园。 阿乐正带人来收拾残局。 当看到唐装男时,他吃了一惊:“这不是鬼眼的师兄吗?听说他还是仓井的得力干将,没想到居然就这么死了。” 他身边的姬琪心里更是惊讶。 因为沈浪的行踪是她透露出去的,所以沈浪在联系她时,她才会那么冷淡。 可没想到沈浪居然能将这些人反杀。 难道这些都是他一个人做的? 姬琪转头看向阿乐,询问道:“沈浪会不会有事?” “应该没事。”阿乐认真思考,根据现场看到的情况,不断在脑袋里进行推演。 过了差不多两分钟,才开口说道:“很显然,沈浪先是被挟制到这里,然后进行反杀。” “什么?你的意思是,这些人都是沈浪干掉的?”姬琪一脸惊讶。 阿乐点头:“虽然我不知道他是如何干掉的,但应该只有他一个人,只是……” “只是什么?” 阿乐从地上捡起一只耳环,“这种耳环是女款的,说明当时还应该来了一个女人,但却没有这个女人的尸体。” “会不会是她挟制了沈浪?”姬琪询问道。 阿乐摇摇头,“应该不是,因为是沈浪让我们来收拾现场的,很有可能他现在应该就跟这个女人在一起。” “你的意思是沈浪现在已经不是在追查小马,而是直接追查doa集团?” “不错。”阿乐指了指唐装男的尸体,“这家伙可是doa集团的金牌打手,他既然干掉这家伙,说明是想要趁机混进doa集团。” 又分析道:“也许从沈浪第一天到会所发现他们,其实就一直在暗中跟踪,难怪他能轻而易举的就找出小马的下落。” “可我还是有点想不通,你不是说他只是赏金猎人吗?”姬琪不解问道。 她眼神里满是疑惑,“自从高先生死了之后,doa集团就被一直在幕后操控的仓井重新接管,仓井还把堡垒建立在空中,沈浪是怎么知道的?” “很简单,150亿美金。”阿乐说道,“他应该是从小马的口中查到点什么,所以才打算去追查doa集团。” 姬琪想了想,又问道:“那他会不会叛变加入doa?” “这不好说,因为他是赏金猎人,而不是警察。”阿乐叹了口气,“但愿他能守得住底线吧。” 他想了想,又跟姬琪说道:“你随时与他保持联系,看他能不能传回一些重要信息。” “是!”姬琪应声回答。 心里却在想着另一件事情。 沈浪带走的那个女人会是谁? 他们现在又在做什么。 阿乐招呼道:“我们先走,这些事情交给曼谷警察就行。” 几人乘船走了没多久,便看到岸边有两个家伙正在挥舞钞票,想让他们停船。 阿乐只是瞥了一眼,便吩咐船只不要停。 等到船只远去,气得眼镜破口大骂:“这些狗日的本地人,真没素质,给钱都不停船。” (本章完) 第17章 既然你求我,我只能答应 第17章 既然你求我,我只能答应 沈浪见紫衣没有醒转的迹象,只得坐在旁边,把玩手机。 看几个小日本惩罚女性的小视频学习一下。 不得不说,在这方面,小日本还是走在时代的前沿。 看了几个短片,见紫衣还是没有苏醒的迹象,又打开line。 虽然在泰国也可以用微信,但泰国最火爆的社交软件绝对不是微信,而是line。 甚至比 facebook的影响力还要大,几乎是人手一个。 如果想要搜附近最正宗典型的泰国妹子,就更加不能用微信,否则搜到的不是人妖,就是骗去噶腰子。 不过在曼谷、清迈这两个泰国最大的城市,微信用户数量还是有一些规模的。 但肯定不会只有微信,一般都是line和微信二者都有。 沈浪刷了一会儿,也没见到什么猎物。 虽然有些看起来不错,但距离太远,还不如去找阿香。 于是又打开华人微信群。 见几个曼谷华人群都在传一条劫匪的摩托车飞到树上的短视频。 不少人正争相讨论。 点开其中一个群。 一言难尽:“听说就抢了几百块泰铢,连一百块人民币都不到,我在泰国20多年,从没见过这么笨的劫匪,真是丢尽同行的脸。” 爱奋斗:“听说说的是四川话,你们知道这事吗?” 超哥:“好像是四川话,我以前碰到过,一个鸡冠头,一个啤酒肚,整天都是做大做强,再创辉煌。” 一场空梦:“屁的四川话,只能说是西南官话,不要抹黑我们四川人,我们川军没有这种人。” 男娘小甜甜:“@一言难尽,既然你在泰国这么多年,请问你认识手术厉害的变性医生吗?我准备去变个性。” 一场空梦:“@男娘小甜甜,你要变性?我可以给你推荐一个,变完之后,能不能先给兄弟们爽爽?” 爱奋斗:“@一场空梦,哇,好兄弟,能不能让我也参加一个?” 小王哥哥:“楼上的你们都好变态,居然要知男而上,连我这个被变态觉得变态的变态都觉得你们变态。” 曼谷华亨商行:“啧啧啧,我常因为不够变态而和你们格格不入。” 男娘小甜甜:“我不是开玩笑,做男人太累了,真的想做女人,我要化漂亮的妆,喷香香的香水,穿上小裙子,然后出去和小姐姐抢男人。” shadow:“@男娘小甜甜,你在泰国的话,未必是和小姐姐抢男人,很有可能是跟人妖抢男人。” 撸大师:“哎,我也想去变性,然后嫁个像我这样的男人,我再也不要做舔狗。” 看到这条信息,沈浪忍不住回了一条。 jack-沈:“@撸大师,你说你再也不做舔狗,可是,她逼你舔了吗?” 撸大师:“@jack-沈,想舔,但没舔到,π__π……” 大拓律师事务所:“真情求缘,重金求子,159018880**,本广告由律师事务所代理,女方已交150万保证金,如有违约由律师事务所承担法律责任……” 金濠棋牌:“网投首选,千万秒提;斗地主,德州扑克,牛牛,炸金等多种玩法,性感荷官在线发牌,166筹码,免费试玩,充一千送一千,扫个码娱乐一下吧。” …… 看来这些人都闲得没事干,而且还很有闲心。 沈浪也闲着无事,便逐一查看他们的聊天内容。 对于重金求子没什么兴趣,这一看就知道是骗人的。 至于棋牌,虽然知道是骗人,但他想看看性感荷官长的什么样。 便扫了别人发来的二维码。 点开后,是一个打扮艳丽的女荷官,不管相貌还是衣着,确实都可以算得上是性感。 而且性感荷官敲了一下桌上的铃,又抛一个飞吻,用极具魅惑的声音说道:“要不要一起玩啊?” 光是这个声音和这副打扮,沈浪就想要给她竖起大拇指。 如此的性感,肯定能够勾引不少老色胚。 可惜他不是这种人。 退出网页后。 听到旁边的紫衣忽而一声轻吟。 转头一看,发现她居然醒了,于是放下手机。 “醒了?” 紫衣神情复杂看着他:“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不怎么样。”沈浪摇头,“我又不是警察,难道要把你抓去坐牢不成?” 紫衣沉默差不多两分钟,道:“你是不是想要上我?想要的话,你就来,不上就不是男人!” “小样儿,还对我用激将法?”沈浪有些诧异,“你知不知道上一个这么说的人,已经有了身孕?” 紫衣冷笑一声:“你在我身上用了那么多的道具,如果你不上我,那你还是什么男人?只是一个靠道具来让自己颅内高潮的太监?” “这可是你说的,我可没有强迫你!”沈浪想了想,又问道:“你结婚了吗?” “没有!”紫衣冷冷道,“问这么多做什么?要么你是不行,要么你就是没有!” 沈浪挑起她的下巴,“我只是不想被人举报强占人妻。” “呸!” “我沈浪是出了名的赏金猎人,既然你求着我,那我只能满足你。”沈浪说道,“待会儿你可不要求饶!” 没多久。 房间里便听到熟悉的噗嗤噗嗤。 与此同时。 手机里的群里又有人发消息。 a丰泰餐馆-阿丰:“居然敢来抢我的餐馆,简直是不想活了,求那两个毛贼的信息,谁要是知道他们的下落,请艾特我,重金酬谢。” 这消息发出去,群里瞬间沸腾。 小王哥哥:“丰哥出现了。” shadow:“抱丰哥大腿。” 一言难尽:“丰哥,今晚去夜上海喝一杯,我请客。” 曼谷华亨商行:“@a丰泰餐馆-阿丰,丰哥,只要你一句话,我马上就派人去找那两个毛贼,要是抓住人,送到哪去给你?” “既然有人接单,这任务我就不接了。”“我也是。” “……” a丰泰餐馆-阿丰:“如果找到他们的话,先把他们打晕了,然后送到耀华力路103号楼3楼9号房。” 发完后,又撤回,并@曼谷华亨商行:“我们私聊吧。” 而他们的群聊也被其他信息弄沉。 噗嗤噗嗤。 沈浪的房间里,声音还没平息。 他一把抱起紫衣,从沙发上移到门后面,让她双手撑住门。 房门被震得嘎吱嘎吱作响。 挂在门上的房号牌也被震掉了一颗钉子。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房号牌转了一个半圈,但没有掉下来。 只是从6号变成9号。 …… 天色渐暗。 眼镜和李大头二人正蓬头垢面往唐人街的走。 本来好不容易找到一条船,但因为不小心露出枪,吓得船夫一溜烟跑了。 再加上那个地方偏僻,两人没找到船,只得步行回城。 好不容易见到一家小卖铺,马上过去买水,然后坐在店门口好好补补水分。 李大头拿出手机,点开看了几眼。 顿时慌了:“眼镜,出事了。” “日你的魂,一惊一乍的,又出啥子事了嘛?” “现在群里都在关于我们的视频,还有人要找我们!”李大头哆嗦着手,将手机递到眼镜的面前。 眼镜认真看过后。 脸色变得阴沉,“妈卖批,都说中国人不骗中国人,这些狗日的为啥子要针对我们?” “现在啷个办?” “回去拿东西,曼谷是不能待了!”眼镜当机立断道,“我们去清迈。” 二人不敢停留,直奔回唐人街的住所。 只是才刚走进楼下的巷子,就被几个彪形大汉堵住。 “干什么的?”眼镜手麻脚乱就要掏枪。 却被人从背后一棒球棍打晕过去。 旁边的李大头也是如此。 几个彪形大汉从二人身上一顿搜刮。 “居然还有枪,难怪去打劫!不过归我了。” “四把枪,分一下,不要独吞。” “可惜太笨了,连摩托车都骑不熟,还敢出来打劫!” “华哥,现在怎么办?”有人问道. 华哥说道:“别废话了,赶紧捆上,然后送到耀华力路103号楼3楼9号房。” 众人将眼镜和李大头送到103号楼3楼,数着门牌号过去。 “9号房,就是这了……” 华哥刚要敲门,却听到里面传来噗嗤噗嗤声。 以及女人的呻吟声。 听着让人热血沸腾。 他急忙压低嗓音:“里面在办事,咱们别吵到人家,将这两个家伙绑在门口的柱子就行,我跟老板说一下。” 几人将眼镜二人绑在9号房门口的柱子上,匆匆离开。 半个小时后。 沈浪神清气爽的从屋里出来。 身后还跟着穿着男装的紫衣。 因为她的皮衣皮裤已经不能再穿,只能穿沈浪的衣服。 刚才沈浪让紫衣得到前所未有的体验。 让她知道想要杀他暂时是不可能的事情,只得先放下仇恨。 所以,操一顿就老实了。 “你想吃……”沈浪的话还没说完,忽而看到门口柱子绑着的两人。 他顿感疑惑。 小心上前打量。 咦,这不是那两个npc劫匪吗? 只不过现在已经陷入昏迷。 可怎么会出现自己门口? 这狗日的世界真险恶。 肯定是有什么目的。 要不然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沈浪转头看向紫衣,“这是你的人?” 紫衣上前看了看,摇摇头,“不是。” 沈浪想了想,拿出手机给颂恩打去电话:“颂恩,带几个人过来帮我个忙……” 过了几分钟,颂恩便带着人过来。 “沈先生,有什么吩咐?” “将这两个家伙扔得远远的。”沈浪指着眼镜两人,“不是要杀他们,只是带走。” 颂恩好奇问道:“带到哪?” “你们自己看着办。”沈浪拿出数张钞票,“开船去找个偏僻的地方扔下就行……” (本章完) 第18章 放弃吧,你斗不过他们的 第18章 放弃吧,你斗不过他们的 颂恩带人将眼镜和李大头二人抬走,乘船沿着河流走了半小时。 随即找了个地方。 “我看这个地方不错,就把他们扔在这里吧。”颂恩说道。 几人将人从船上抬下来。 跑到岸边的草丛里。 随之驾船离开。 也不知过了多久。 眼镜和李大头二人悠悠醒来。 “日你的魂,这又是啥子地方哦?”眼镜一边抓痒,一边说道:“老子被咬得一身都是包,妈卖批。” 李大头揉了揉自己的脑袋,随即双手在身上不停抓痒。 双眼看着反光的河面发了好一会儿的愣,才开口道:“眼镜,我们是死了还是活着?” “死你妈卖麻!”眼镜怒斥,“你现在有没有觉得身上着蚊子咬?” “有,还痒得很。” “那就说明我们还活着。”眼镜在身上摸了下,又骂道:“狗日的还把我的枪拿走了,妈卖批,这些本地人真没素质!” 李大头道:“我们还是赶紧离开吧,要不然等下真的要着蚊子咬出毛病来。” 现在已经是华灯初上,能够看到公路上的灯光,但这边地处偏僻,还是河边,而且也没什么灯光,二人相互搀扶,高一脚低一脚走着。 却不知有人正为他们的神秘失踪而暴跳如雷。 耀华力路103号楼3楼。 为首一个魁梧的汉子一脸无语,转动沈浪门上的房号牌,“这是6号啊我的老天爷。” “丰哥,不好意思,是我们搞错了。”华哥一脸歉意地说道,“真是抱歉,我当时以为这就是6号。” 丰哥给几人散烟,道:“算了,你们也不是有意的,那两个家伙只是抢了几百块泰铢,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吧。” 他现在突然感觉有些不值,几百块泰铢,搞得如此的兴师动众,的钱都不止这点。 “我还要回餐馆去,你们哥几个先忙。” 说完,他转身离开。 等到他的身影不见,有人才小声问道:“华哥,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华哥咬牙切齿道,“就这么点事情都没办好,要是传出去,实在是丢我们的脸,我们接着找,务必要把那两个家伙找到。” “找到之后呢?” “带到外面去打一顿先。”华哥道,“妈的,出来混,持枪就只是抢到几百块泰铢,简直是丢脸。” “对,妈的,得要狠狠打他们一顿。” “都别在这杵着了,赶紧找人去,他们肯定跑不远的!” 几人一边骂骂咧咧,一边结伴离开此处。 …… 唐人街的一家餐馆内。 沈浪正跟紫衣吃饭。 看到她依旧目绽凶光,有一种慑人的霸气。 沈浪问道:“你是不是很想杀了我?” “是。”她毫不掩饰,“我确实很想杀了你,因为你的那些手段让我感到恶心。” “是吗?”沈浪忽而一笑,“如果是我落在你们手里,难道我的待遇会比你的下场好?毫不夸张的说,我这已经算是仁慈。”之前在房间里的交流,他并没有问出什么。 尽管这个杀人如麻的女人也跟别的女人那样哼哼唧唧,但关于doa集团的消息,她半点都没透漏。 也确实是守口如瓶。 这点沈浪深有体会。 尽管在口技方面比不上阿香,但胜在如瓶。 紫衣沉默差不多两分钟,才说道:“难道你不知道我们为什么要抓你?你现在帮国际刑警办事,我们就是敌人。” “这话倒是没说错。”沈浪点头,“从这点来说,我们确实是仇人,可你想过一件事情没有?” “什么?”紫衣疑惑问道。 “现在是谁在掌握局势?”沈浪拿出遥控器。 紫衣顿时脸色大变,“你要做什么?”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拿出看看又不犯法。”沈浪将遥控器收起来,“还是你想要亲自体验一下?” 紫衣脸色变冷,目光在桌上搜寻,似乎想要找到武器。 只不过下一秒沈浪又亮出手枪,“别以为我们睡过我就不杀你,我可是杀人如麻的。” “我还以为我们之间是有感情的,没想到……”紫衣摇头。 沈浪收起枪,“讲感情也要钱啊,难道刚才的费用你不想给我?” 紫衣冰冷的脸忍不住露出一丝笑容,问道:“你的意思是,你是我钱请来的鸭子?” “我没把你当鸡,你也别把我当鸭。”沈浪道,“先吃饭吧,吃完了我们还有事情要做。” 虽然紫衣什么都没透露,但他相信,只要自己持之以恒,应该就能撬开她的嘴。 或者是让她在情乱意迷时,说出一些自己想要知道的答案。 在如何控制让她进入巅峰这方面,沈浪已经深有研究。 过了差不多三分钟,紫衣才开口道:“放弃吧,你斗不过doa集团的,你根本就想不到doa集团都涉及到哪些方面。” “如果你执意要斗下去,只会是死路一条,而且你还不是国际刑警,就只是一个赏金猎人,何必为了那点钱把自己的命丢了?” 听到她这近乎劝告的话,沈浪笑问道:“这可以当做是给我的忠告吗?” “你可以说是忠告,也可以说是警告。”紫衣看了他一眼,“随便你信不信,我言尽于此。” 跟着又补充道:“你不要真的以为doa集团就只是负责洗钱,你所看到的,只不过是冰山一角而已。” 听到她说得如此厉害,沈浪笑问道:“我今天在手机上玩了一款在线玩牌的游戏,难道那也是doa集团的?” “无可奉告。”紫衣细细思索片刻,又说道:“不过如果你加入doa集团的话,我或许会告诉你一些,以你的聪明才智和能力,一定会得到重用。” 说到此处,放下手中的筷子:“你杀了鬼眼的师兄,仓井女士一定不会放过你,如果我是你的话,就马上远离这件事情,而不是为了国际刑警那点酬劳,丢了自己的命。” 沈浪点点头,道:“你说得很有道理,不过我这个人是有口皆碑,如果就这样放弃,那岂不是坏了我的名声?” “那你就等着丢命吧。”紫衣摇摇头,“这是我给你最后的警告!” “看来我好像只有死路一条。”沈浪忍不住一乐,“可就算没有我,国际刑警依旧不会放了你们。” 紫衣道:“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哪怕我是死在国际刑警手中,也是我自己选的这条路。” “你还真是够狠!也够看得开。”沈浪忍不住竖起大拇指,“如此说来,我们往后再见面就是生死仇人?” 紫衣点头:“不错!” “既然这样,我们吃完饭了,先打个分手炮。” (本章完) 第19章 你敢翻脸,我就发视频 第19章 你敢翻脸,我就发视频 唐人街的夜间热闹非凡。 无论是道路两旁不停闪烁的霓虹灯,还是游人如织的街头,都让人目不暇接。 尤其是红灯区巷子两旁尽是衣着暴露的酒吧女、肌肉男、甚至人妖,各自搔首弄姿,向路过的人抛着媚眼。 充满了纸醉金迷的暧昧气息。 但这一切都跟惨兮兮的眼镜和李大头无关。 要不是二人在半路碰到一条夜钓的船,只怕现在还回不来。 回来的第一时间,马上乔装打扮,尽可能小心翼翼朝自己住的地方走。 他们屋里还有各种东西,如零散的钱,和一些证件之类的东西,总不能就这么跑路。 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要放过他俩,但能够活着就是好事。 提心吊胆回到自己住的地方,见到没人跟来,二人才长出一口气。 李大头问道:“眼镜,现在要啷个做?连夜走还是等到天亮再说?” 眼镜想了下,道:“跑路先要去吃点东西,等下看情况能不能先搞点钱,跑路也要钱啊。” “走嘛。” 只是才刚下楼走了没多久,却听到身后有人喊道:“就是他们两个!” 眼镜回头看去,发现身后四五个人正冲向他们。 “这两个笨蛋居然还敢回来!” “快抓住他们!” 见这些家伙杀气腾腾的模样。 “日你的魂!”眼镜吓得脱口骂了一句,“快跑!” 李大头脸色唰的一下苍白,“往哪里跑?我脚杆痛很!” “再不跑等下要丢命!肯定是刚才打晕我们的那帮。”眼镜一把拉着他。 两人仓促逃跑,但身后的人却紧咬不放。 眼见前方有人正靠边停摩托车,眼镜加速几步,然后飞起一脚,将车上的司机踹翻在地。 快速跨上还没熄火的摩托车,朝李大头吼道:“快上车!” 尽管李大头感觉自己双腿如灌了铅一样沉,但不敢有丝毫的停歇,咬牙冲出几步,跨上摩托车。 “走走走!” 眼镜手捏离合,脚轻踩换挡杆,随即轰油门疾驰而去。 甚至还挂到旁边的人,但速度没有停下。 几个追来的人和被踹到地上的司机,看到摩托车七拐八拐消失在车流,只得破口大骂。 “敢抢我的摩托车,要是我看到一次,我就打一次!” “妈的,这两个家伙跑得真快。” “不是骑摩托车都会飞到树上吗?怎么这次没有?” “操,又让他们跑了。” …… 本来沈浪还想着跟紫衣好好聊一聊doa集团的事情,不过看到她似有些心不在焉,也就没提起这茬。 反正夜还长着,有的是时间。 如果她还心有怨言。 晚上再好好操一顿就行了。 如果一顿不能解决,那就再来一顿。 吃饱喝足后,他看了紫衣一眼,“吃饱了没?” “饱了。” “我们走吧。” 两人从餐馆出来。 紫衣眼睛不动声色从眼前的公路上扫过,见到马路对面的一辆商务车后,收回眼神。 随即突然转身。 一把抱住沈浪。 “这是……”沈浪略有诧异。 她双眸含情,轻声道:“嘘,别说话!” 说完,就吻住沈浪。 双手紧紧搂着他的身子。 居然这么主动? 虽然是在大街上,但沈浪向来不是脸皮薄的人。 也跟着反击。 除了法国湿吻外,还有舌吻。 两人就这样在大街上,众目睽睽之下激吻。没什么值得丢脸的。 觉得丢脸的人肯定都是没有对象。 紫衣的手从他的肩膀慢慢向下游走。 吻了三四分钟。 她突然一把推开沈浪。 同时双手持枪,枪口对准沈浪。 沈浪叹了口气:“我本来以为我们睡过之后会有感情,没想到只是我的一厢情愿。” “你别以为我忘了你对我做的那些事情。”紫衣冷声道,“我发誓有朝一日,一定要报复回来,要狠狠报复。” “你要杀了我?” “对。”紫衣说了一声,便扣下扳机。 但没想到听到的却是扳机声,并没有子弹射出来。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沈浪摸出一个弹匣,面带微笑:“你觉得我会蠢到让你拿到我的枪,甚至还有机会开枪的可能?而且你作为杀手,难道连枪的分量都没摸出来?” “操!”紫衣怒骂一声,把枪扔向沈浪,随即转身就跑。 可没想到却迎面撞上一辆疾驰而来的摩托车。 后视镜一下子将她整个人刮翻在地。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沈浪都没反应过来。 但他看得清楚,骑车的居然是那两个npc劫匪。 顿时心有疑惑,这两个不是被送走了吗? 怎么又回来了? 难道他们是专门来帮自己解决眼前这个麻烦的? “眼镜,撞到人了!” “管不了了,赶紧跑,要不然等下就跑不脱!” 鸡冠头油门一轰,摩托车快速驶入车流内。 沈浪没有追赶,去将紫衣扶起来,“你没事吧?” 没等她站稳,旁边一辆商务车车门打开。 哗啦一下,蹿出来四五个汉子。 几人三两步跑过马路,将沈浪和紫衣围住。 沈浪快速用一手勒住紫衣的脖子,一手拔枪,枪口对准她的脑袋。 “你们要我的命,还是要她的命?” “如果我是你,就不会有这种想法。”紫衣面不改色,道:“因为你现在没有任何的胜算。” “看来我栽了。”沈浪很光棍举起双手。 “将他的武器卸了,这家伙狡猾得很,不要让他钻了空子。” 眼看周围的人都投来惊诧的目光,紫衣又吩咐,“快带他上车,不要节外生枝。” 有人将沈浪的枪收去。 又有人问道:“胡小姐,你没事吧?” “没事。”紫衣冷冷道,“先离开这里再说。” “是!” 将沈浪带上车后,车子快速离开现场。 眼见几人没有动手的意思。 沈浪随口问道:“你们要把我带到哪里?” “闭嘴!”紫衣现在身边有人,语气也变得不善,“你要是再啰嗦一句,我就给你一个耳光!” “你敢给我一个耳光,我就把我们刚才欢好的视频剪出来,逐一发到网上去。”沈浪微笑着道,“都没打码的,想必下载量一定很高。” 听他说得如此的变态,紫衣更加生气。 但却没有下手打他。 车子来到河边,又换成船。 不过那几个家伙的枪口没离开沈浪。 沈浪叹了口气:“看来我这次是凶多吉少了?” “我早说过叫你不要多管闲事。”紫衣语气生冷,“即便我不杀你,你杀了姓吴的,仓井女士一定不会放过你,哪怕你是个人才。” “放心,只要是女人,就没有我搞不定的。”沈浪自信地道,“我跟女人接触的经验很丰富,无论是床上还是床下。” 他拍着自己的胸口,“别说是一个女人,即便是几百个,都不是问题,我这个赏金猎人可不是浪得虚名。” 如果他没记错,那个假的仓井女士留一头短发,有高冷丽人的形象,也算得上风韵犹存。 闭上眼睛或者关灯的话,似乎还可冲…… (本章完) 第20章 仓井女士,请问你空不空?(感谢清风吹秋离打赏) 第20章 仓井女士,请问你空不空?(感谢清风吹秋离打赏) 已是晚上十点多。 国际刑警临时总部还是灯火通明。 因为对于国际刑警来说,目前形势特别严峻,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已经忙碌数个小时的阿乐正准备下班,姬琪忽而来找他,“出事了。” “怎么了?”阿乐疑惑问道,“出了什么事情?” 姬琪打开手机,点开一段视频,“沈浪出事了,这是我在line上发现别人拍的事情。” 视频也就十几秒钟,不过却能清楚看到紫衣被摩托车刮倒,及沈浪被人用枪挟持带走的画面。 发布的人还配文表示曼谷没有大家想象的那么安全。 阿乐认真查看视频。 “仓井的女杀手紫衣?”他眉头皱起,“果然如我猜的那样,当时的案发现场还有一个女人,看来这个女人就是杀手紫衣,沈浪应该是想要趁机混入doa集团内部。” 姬琪想了想,问道:“沈浪会不会有事?” “他有没有向你发出求救讯息?” “没有。” 闻言,阿乐反复观看视频,又问道:“还有没有现场其他视频?” “暂时没有了,估计是被平台删了。”姬琪回答道,“是否需要唐人街警方提供当时案发现场的监控视频?” 阿乐闭目沉思差不多三分钟,才说道:“暂时不用提供,沈浪既然要混进doa集团,料想应该是有什么计划,而且他还没发出求救讯息,说明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姬琪很惊讶,她完全看不出沈浪有什么准备的地方。 听过阿乐对沈浪的分析,以及沈浪对她的所做所为,总感觉自己是不是智商不太够。 但不敢表现出来。 于是又问道:“可他不是才刚打死鬼眼的师兄吗?难道仓井还能容得下他?他会不会有什么麻烦?” “他应该没事。”阿乐摇摇头,“如果这次他真的能进入doa集团,倒是给我们意外的惊喜,只是不知道他的计划能不能成功。” 姬琪想了想,道:“要不要我们做什么帮他一下?” “不用。”阿乐摆手,“现在一切只能靠他自己,我们根本就没办法对他进行任何的帮助,但愿他能平安归来。” “可他为什么不提前跟我们说一下他的计划?”姬琪问道,“虽然我不想以恶意揣摩别人,可要是他投靠doa集团……” 尽管她是doa集团的卧底,可也看不出现在是什么情况。 完全猜不透沈浪要做什么。 阿乐展颜一笑,“就算他投靠doa集团,又能带来什么影响?他不是国际刑警的人,压根不知道我们的机密,所以无需担心什么。” “虽然不知道他是抱着什么目的,但他现在跟doa集团搭上线,说明他的计划很成功,我想就算doa集团查出他的身份,不可能把他当做是国际刑警。” 停顿了下,又说道:“只不过……” “什么?” “他杀了doa集团的人,难道要以此来取得仓井的信任?”阿乐百思不得其解,“真是让人完全猜不透,但不管怎么样,他这份心智,这份胆识,如果我有自主权,我都想吸收他为国际刑警。” 姬琪道:“就他那个吊儿郎当的模样,怎么看都不像是做国际刑警的人。” “确实如此,不过也许吊儿郎当的模样是他对外展示的保护色。”阿乐说道,“赏金猎人跟我们国际刑警本来就不一样。” 想了想,又补充道:“你还是老样子,密切留意沈浪有没有信息传回来,如果有什么发现,第一时间通知我。” “是!” …… 沈浪下了船后,又被押上一辆车。 他忍不住问道:“这是要什么地方?行刑的话,用不着去这么远吧?” “不该问的不要问。”紫衣冷冷道,“知道了对你没有任何的好处,你最好还是想想能不能活下去的问题。” 沈浪转头看向她,“看在我们曾经同床共枕的份上,如果要枪毙我的话,能不能让我有个临死前的请求?” “什么?” “我想在临死前和你打一炮,然后死在你的身上,这样也算是死得其所。”“……”紫衣愣是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是脸色很难看。 沈浪看得出来,她很想动手打自己,但终究还是没有动手。 咬牙切齿好一会儿后,才说道:“你这个变态的色胚!死了都想着这种事情。” “这怎么能是变态?”沈浪一脸惊讶,跟着又说道:“难道你没听说过为逼生,为逼死,为逼奋斗一辈子?” 他的目光从紫衣的脸上往下扫。 尽管不是第一次被看到,但紫衣还是感觉很不舒服。 恨不得将这家伙的两眼戳瞎。 两三分钟后,紫衣终于忍无可忍,“你要是再用这种眼光看我,我就戳瞎你的眼睛!” “看又不犯法。”沈浪摇头,“女人呐,提起裤子就不认账,一点负责的意思都没有,呵,渣女。” 紫衣深吸几口气,干脆不说话。 车内的气氛变得沉闷。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车子驶到机场。 紫衣让车内的几人将沈浪赶下车,经过层层搜查后,甚至连衣服都换过,将他双手铐住,再给他戴上黑头套。 跟着又将他转移地方。 沈浪估计大概过去半小时,头套才被摘去。 突见明亮的光,让他不由自主眯起眼睛。 待适应后,才睁开。 四处打量,这是一个不大的空间,无比明亮。 看着像是飞机的机舱,而不是房间。 周围还有好几个人。 包括紫衣在内四个女的,另外还有几个持枪的彪形大汉。 眼前一张椅子背对着他。 紫衣走过去,在椅子边轻声说了几句。 椅子慢慢转过来。 上面端坐一个留棕色短发,耳边戴着蓝牙耳机,都市丽人打扮的女人。 身上充斥着一股熟妇的味道。 肯定很润。 “他就是杀了鬼眼师兄的人?”熟妇问道。 紫衣点头:“对,就是他,身份是赏金猎人。” 又跟沈浪说道:“在你面前的是doa集团的首脑仓井女士,如果你不想死的话,我劝你待会儿最好老实一点。” “原来这就是大名鼎鼎的仓井女士。”沈浪点点头,“仓井女士的大名我早就如雷贯耳,今日才得以相见,实在是三生有幸。” “怎么?你听说过我的大名?”仓井微微一笑。 沈浪点头道:“听说过,但一直没有见到真人,只是在科教片里见过与仓井女士你只有一字之差的日本女艺人。” 听到这句话,仓井的脸色瞬间有些不好看。 沈浪又说道:“既然今日有机会相见,所以我想问一个问题,希望仓井女士能够回答。” “什么?” “仓井女士,请问你空不空?”沈浪认真询问。 …… 一会儿还有…… 感谢投票、打赏、追读的书友,谢谢 (本章完) 第21章 我会想办法搞定他 第21章 我会想办法搞定他…… 场面的气氛瞬间冷下来。 所有人都立马冷眼看向沈浪。 尤其是那几个女的。 如果仓井下令,他们肯定会毫不犹豫开枪。 沈浪毫不畏惧,目光从他们的身上扫过。 当看到那个在维多利亚的秘密看到的女人时,多停留几秒。 这个穿红衣的女人身材高挑。 很胸。 很硕。 仓井沉默差不多两分钟,忽而一笑:“厉害,杀了我的人,见到我之后,居然还能如此镇定,确实胆识过人。” “难道我要吓得屁滚尿流才符合我的人设?”沈浪笑着说道,“人是我杀的不假,可他们要杀我,难道我要坐以待毙?” 仓井点点头:“确实如此,那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下令饶你的命?” “还没请教。” “听说你是赏金猎人,而且在给国际刑警办事的?”仓井说道,“如果你能为我办事,我会开出比国际刑警更高的价格。” “看样子我很难拒绝,因为我生平最大的喜好就是金钱和美女。”沈浪一口答应下来,“只要给我足够多的钱,我一定会死心塌地给你办事。” 紫衣忽而开口道:“老板,这小子满嘴的荒唐话,我看我们还是要小心一些为好。” 仓井微微点头,又看向沈浪,“正如紫衣说的那样,你之前是给国际刑警办事,我要怎么相信你?” “我现在已经是阶下囚,还不是仓井女士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沈浪微笑着道,“仓井女士,有什么话,不妨敞开了说。” 仓井站起身,走了两步,说道:“我就喜欢你这种胆识,即便是阶下囚,还能如此的从容,确实是个难得的人才。” 随后问道:“所以,国际刑警让你做什么?” “让我找小马。”沈浪直言不讳,“我是个拿钱办事的赏金猎人,既然他们付给我钱,所以我帮他们找到小马。” 仓井点点头,又问道:“你到维多利亚的秘密是为了跟踪我的人?” “坦白说,我本来以为她是出来卖的。”沈浪指着红衣,“所以我就想去采采风,哪知道歪打正着,居然是你的人。” 说到此处,他叹了口气:“这可不能怪我,是国际刑警查出你们的身份。” 红衣听到他说自己是出来卖的,顿时脸色不佳。 因为她的真实身份是国际刑警的卧底,而不是什么妓女。 但现在沈浪暂时不想跟她有关系,他时间很紧,要尽快接触到仓井,而不是浪费时间跟她勾搭,只能下次再操。 “真的?”仓井明显不相信。 沈浪道:“确实如此,仓井女士,你既然把我请来,想必对我的底细了解得很清楚,所以,现在你准备怎么对我?” “我说了,你是个人才。”仓井说道,“既然国际刑警能请你,我自然也要请你,你帮我做一件事情,我可以饶你一命。” “什么事情?” “帮我追查小马和石一坚的行踪。”仓井坐回椅子上,翘起腿,“发现他们之后,第一时间通知我们,对你来说,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沈浪思索片刻,道:“可以,不过我也有条件……” “什么条件?”仓井问道。 沈浪道:“我看仓井女士你也是风韵犹存,身上充斥一股成熟女人的味道,得见女士,乃天幸也,不知女士今宵愿与我同席共枕否?” 他向来都是单刀直入,而不是拐弯抹角。不去做其他浪费时间的事情。 闻言,仓井的脸色一变,旁边的其他人也是如此。 大家都没想到沈浪已经身为阶下囚,居然还敢提出如此大胆的要求来! 简直是不知死活。 紫衣更是怒声道:“沈浪,你是色胆包天还是精虫上脑?最好嘴巴干净一点,否则我一定对你不客气!” “一看就知道你的学习不好,睾丸和脑仁的纹路是一样的,所以有时候用下半身思考是很正常的事情。”沈浪毫不畏惧,道:“而且我有个秘密,相信仓井女士一定很乐意听。” 仓井制止紫衣,冷着脸问道:“什么秘密?” “这个秘密事关doa集团,我想国际刑警和石一坚一定很感兴趣,所以我只说给你一个人听。”沈浪道,“如果你想要知道的话,不如凑到我的嘴边来。” “老板,我看他肯定是不怀好心。”紫衣提醒道。 仓井点头:“他确实不怀好意,不过我确实想要知道。” 她走到沈浪面前,俯首过来,耳朵靠近沈浪的嘴边,问道:“什么秘密?”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沈浪凑到她的耳边,低声说道:“你说如果石一坚知道他的老情人莫愁女士的真实身份,他会怎么做……” 话还没说完,仓井的脸色瞬间大变。 眼里带着杀机,“你还知道什么?” “我是赏金猎人,该我知道的,我当然会知道。”沈浪笑了笑,“比如小马和石一坚的下落,再比如我刚才说的那位。” 仓井起身,看了身边的几个女人,“你们先看着他。” “要不要杀了他?”紫衣询问道。 仓井摇头,“不用杀他,我去去就来。” 她迈步走到旁边的通道,门随之关上。 沈浪看向紫衣,“好歹我们也睡过,有道是一夜夫妻百夜恩,你怎么就那么想要杀我?” “我恨不得扒了你的皮!要么是让你去做人妖卖屁股!”紫衣冷冷说道。 因为沈浪在她身上用的那些东西,让她想起,就有些恶心。 要不是仓井女士有令,她来的路上就已经对沈浪报复。 沈浪叹了口气,“那都是夫妻之间的乐趣,你看天下这么多女人,我对谁用了那种手段?” “呸!谁跟你是夫妻?”紫衣啐了一口,“你最好祈祷不要落入我的手中。” “唉,渣女!”沈浪摇摇头。 这话气得紫衣拳头紧握。 隔壁的机舱。 仓井女士点了下耳机,说道:“这个赏金猎人知道我的身份,也知道您的身份,现在怎么做?要不要杀了他?” 耳机那头沉默好一会儿,才有声音传回来。 仓井听完后,应声说道:“好的,我知道要怎么做,为了组织,我一定会挖出他所知道的秘密,好的,等问出来,我会想办法搞定他……” 也不知道那头又说了什么,仓井点头回应,“好,我明白。” 结束通话后,才从里面出来。 来到沈浪面前,问道:“你刚才说有什么条件?” 群1013017775 (本章完) 第22章 我出来混,喜欢交朋友 第22章 我出来混,喜欢交朋友 沈浪从不浪费时间! 所以就在飞机的机舱内。 他与仓井进行初次的接触。 虽然大家并没有什么感情。 不过这种事情也不需要讲什么感情。 既然仓井同意,自然就没有问题。 并施展浑身解数。 就为了向她证明自己的能力。 但有一说一。 这种车不建议新手驾驶。 “不得不说,我没看走眼。”沈浪发表自己的看法,“你就像是一坛美酒,如奶酒般特立独行,只有懂你的人才知道你绽放的温度。” 仓井努力扭头看了他一眼,道:“你说的条件我已经做到,什么时候将小马和石一坚的下落告诉我?” 事实上,如果doa集团要找人问什么,直接抓起来,然后酷刑审问即可。 这种审问方式在很多时候,很多组织都特别管用。 但doa的首脑莫愁却不敢赌,她担心沈浪已经拿到什么证据,而且是随时会发送的那种,所以才会如此的有恃无恐。 何况这家伙自己说的贪财好色,如果使出美人计能解决,别说是一个仓井,便是剩下的那四个女手下,她都可以送出去。 因为每个人都喜欢以最小的代价去解决问题。 反正这几个女手下在莫愁的眼中就只是工具人。 “这才哪到哪啊,只是这么一次,居然就要我出去卖命,我的价格未免太廉价了吧?”沈浪断然拒绝。 仓井问道:“你想怎么样?” “至少得百来次才行。”沈浪对她手拿把掐,“我这个人做事向来都是如此,难道你没听说过物以稀为贵?” “但我没看出你贵在哪里。”仓井将他的手放到旁边,“如果你确实物有所值,你一定会得到相应的酬劳,女人什么的,只是微不足道的一点。” “刚才那些只是我一点微不足道的能力。”沈浪说道,“我相信你一定会见识到我真正的能力,追查小马和石一坚对我来说,简直是手到擒来而已。” 仓井沉默了下,道:“你只是一名赏金猎人,为何会知道这么多的东西?难道你背后还有什么势力?” “我这个人出来混,最喜欢做的就是结交好友,知道一些秘密并不奇怪。”沈浪道,“女人,不该问的,你不要多问。” 仓井心有不悦,要不是看在莫愁的面上,她早就给这个家伙一耳光。 强忍心里的不爽,道:“你最好不要偷奸耍滑,因为刚才的场景包括我们现在的对话都已经被录下来,你不希望国际刑警看到的话,最好老老实实将小马和石一坚找到。” “偷录?”沈浪毫不在意道,“无所谓,反正我出来混不要脸,哪怕小视频满天飞都不在乎。” 他一把将仓井抱起,“现在轮到你掌握主动权,既然已经录了视频,而且我还是男主角,这次咱们可得要多一些技术方面的,这样才有观赏性。” 又补充道:“我之前还想着去鸡盆鸡那边和众多位老师深入,可惜一直没机会,没想到今天在你这里实现,你有没有其他的制服?快快扮上……” 他眼睛四处打量,“摄像头在哪个位置?关键部位总得有特写吧,要不然多寡淡,对了,你说待会儿我让你怎么称呼我好……” 仓井顿时一脸无语。 这都什么人呐。 知道自己被录像,居然还居然来了兴趣。 但接下来沈浪更兴奋。 让她滋到天板。 …… 接下来的时间内,沈浪沉迷于这个女人的技术当中。 仓井比冷冰冰的紫衣要强。 在这方面也紫衣所不及的地方。 只要拍一下,她就知道要做什么。不但润。 而且还妙不可言。 但仅仅只是过了三天,就被仓井从飞机赶出来。 “记住,你必须要在国际刑警面前找到小马跟石一坚,否则你等着变成国际刑警抓捕的要犯!” 沈浪问道:“难道只有我一个人行动?” “不,紫衣还跟着你一起行动。”仓井说道。 “真的是行动?而不是监视我?” “随便你怎么想。”仓井道,“总之,如果国际刑警在你前面找到小马……” 不等她把话说完,沈浪便说道:“你这话说得半点道理不讲,现在石一坚跟小马在一起,石一坚是国际刑警阿乐的师父,说不定他们早就知道。” “如果他们知道,我自然会知晓。”仓井说道,“你最好不要耍什么招。”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沈浪坦诚告知,“我的招不都在你身上展示了吗?你不但亲眼看到,还亲身体验过,不过那只是其中一小部分。” 仓井瞬间不想与他说话。 但有些话还是要交代:“既然找到你,我就会给予你最大的限度,如果你在行动过程,有什么需求,紫衣会帮你。” 不过她还有话没交代完,那就是如果沈浪有什么异心,紫衣就会毙了他。 离开机场后。 开车的紫衣冷冰冰问道:“去哪里?” “先回唐人街。”沈浪懒洋洋道。 看到他这副慵懒的样子,紫衣真想一枪毙了他。 “你不要忘了答应老板要去找小马和石一坚。”紫衣冷声道,“要是敢偷奸耍滑,你的下场一定很惨!” 沈浪毫不在意回答道:“不劳你提醒,鄙人心里有数。” 随即又道:“仓井说有什么需求都可以跟你说,所以我要弄一批制式武器,冲锋枪、突击步枪、狙击枪什么的都要,最好是快快准备好。” “你只是去找人,你要武器做什么?”紫衣质疑道,“难道你还想着拿那些枪招摇过市?” 沈浪摇摇头,“拜托你用点脑子行不行?我要武器肯定是自有我的用处,你立马给仓井打个电话,就把我的这些要求提上去。” 紫衣冷冷道,“你倒是会异想天开,怕是要来转头对付我们吧。” “你真是杞人忧天,我现在给doa做事,对付你们做什么?快快上报吧,要是耽误了仓井女士的事情,你可负不起责任,你最好想清楚点,是要置气,还是要办好仓井女士的事情。”沈浪拿着鸡毛当令箭。 看他如此的姿态,紫衣满脸不爽。 不过还是怕真的耽误仓井的事情,只得乖乖拨打电话。 将沈浪的要求报上去。 挂断电话后,说道:“仓井女士答应你的要求,每样武器给你一支和配套的子弹,你最好不要耍什么招,否则你那个女房东的小命不保!” “你们老是动不动就担心我耍招,我的招你们又不是没见过。”沈浪摇摇头,“再说,我只是申请几把武器,至于要拿别人要挟我么?” 紫衣冷冷道:“对你这样的人,自然要不择手段。” “唉。”沈浪叹了口气,“你何必要如此冷着脸?我和她只是逢场作戏,你不要误会!对,我们是睡过,但身体出轨不是出轨,我心里还是有你的。” “谁误会了?”紫衣皱眉,“说得好像我们有感情似的,别把自己说得那么深情,好像很珍惜一样。” 一路将沈浪送回到唐人街后,便说道:“我还有事,武器到了,我给你电话。” 见她驾车离开。 沈浪迈步走向夜上海。 都好几天没跟阿香啪啪,去办事之前得先来几炮。 要不然多亏? (本章完) 第23章 不,你来得正是时候 第23章 不,你来得正是时候…… 时光匆匆,仿佛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过去大半个月的时间。 沈浪每天悠哉游哉,紫衣却无比着急,因为沈浪压根就没有去做事的心思,每天都跟夜上海的老板娘腻歪在一起。 哪怕自己送来了军火,他依旧沉浸在温柔乡里。 怎么看都不像是要去办事的样子。 国际刑警临时总部。 阿乐对着电话说道:“请放心,现在情况尚在掌握之中,小马绝对不会落入doa集团的手中。” 自从安全屋被炸之后,这段时间阿乐应该算是过得最舒服。 虽然至今还没小马的行踪,也还在跟doa集团角力,不过他找到两个很厉害的帮手。 一个是他师父石一坚。 另一个就是灵活就业人员沈浪。 尤其是后者,只是一天的时间就盯上doa集团的骨干,还成功反杀掉一个。 更让人拍案叫绝的是,根据国际刑警卧底的汇报,沈浪已经成功跟doa的首脑仓井搭上线,甚至还同床共枕好几天。 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办到的。 但这就是他的能力。 实在是让人不得不佩服。 不过仔细想想,这家伙办事好像都是奔着女人去的。 比如留下紫衣,再比如只是刚上doa集团的飞机不到半小时,就睡了仓井。 这手勾搭女人的能力,只能说让人叹为观止。 挂断电话后,阿乐看向姬琪:“姬琪,沈浪那边有什么消息传回来吗?” “没有……”姬琪迟疑了一下。 她早就知道沈浪投靠doa集团,甚至还将仓井睡了。 又问道:“需要我联系他吗?” 阿乐摇头,“不用,那家伙办事都是奔着女人去的,我怕他对你有想法,还是我来给他打电话吧。” 对于这句话,姬琪只能说他提示得晚了。 因为她早就被沈浪睡过,而且还不止一个窿。 当阿乐的电话打到沈浪的手机上时。 他正跟阿香刚做中场休息。 这段时间之所以没去办事,就是在等着倒计时的结束。 所以能拖一天是一天。 更别说这个试炼世界那么危险,何必要出去没苦硬吃? 看了一眼倒计时:0天5:12:32。 这就意味他最多只剩下五个小时留在这个世界。 所以临行前,他想给阿香留个种。 也不知仓井还有姬琪跟紫衣她们会不会怀上。 他当时记得都没做过保险措施。 她们仨都是国际刑警的对头,所以沈浪希望她们怀孕之后,能够顾及到孩子,选择退出doa集团。 毫不夸张的说,他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她们。 将阿香身上的被子掀开。 一手运球。 一手摸鱼。 笑问道:“休息好了吧?我们接着来。” “别闹。”阿香将他的手拿开,满脸无奈,“你这人真是会折腾人,我都快被你弄死了。” 这话倒是没说错,因为这段时间沈浪真的是将她的身体开发到了极致。 凡是在电影里看到过的,没看到过的,通通施展出来。 沈浪想了想,道:“那这次我们用最原始的方式。” “讨厌,你让我再睡会儿。”阿香有些怕。 正说着,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传来。 是沈浪的手机,但他压根不想接听。 因为他正想着回到主神空间后,是先购买装备还是先提升技能。 虽然没干掉几个npc,不过他也睡了几个npc。 数了数。 有阿香、仓井、姬琪、紫衣。 要么是剧里的女主角,要么是占比大的配角,积分肯定应该不少。 “你快去接电话,它吵得我头都大了。”阿香催促着道。 这一直响的电话确实烦人。 沈浪只得起身下床,从地上乱糟糟的衣服堆里找到手机。 看也没看就接进来。 “谁啊?” “我是阿乐。”阿乐在电话里说道,“你是不是忘记答应我的事情了?” “答应你的事情?”沈浪忽而一笑,道:“你找别人去吧。” “什么意思?”“意思就是我不跟你们玩了,剩下的那一半酬金我也不要了。”沈浪笑呵呵道,“白拿你五万美金,以后有机会我再报答你。” 阿乐当即语气一沉:“沈浪,你又在发什么脾气?你是拿了酬金的,而且也跟我承诺过,现在居然说不干了?你信不信我立马将你抓进去?” “随便你,反正我不跟你们玩了。”沈浪说完,想到承诺这件事情,又说道:“我之前确实答应你查事情,我也查清楚了,是蕾丝红丁和b。” “什么意思?” “仓井内裤的颜色和杯子的尺码。”沈浪认真说道,“这点我已经实地考察过,不过她内裤的颜色是随着场景的变化而变化,但杯子的尺码没变。” 说完后,直接挂断电话。 “操!” 阿乐被他弄得有些莫名其妙。 将手机放下后。 正准备破口骂几句,却又感觉不对劲。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就算沈浪真的不干,也没必要得罪自己。 难道他现在跟doa集团的人混在一起,所以才会这么说? 但仔细一想又好像不对。 如果他跟doa集团混在一起,也没必要说得这么清楚。 沈浪到底是什么意思? 阿乐想不明白,转头看向姬琪,“姬琪,沈浪说不干了,最近他有没有跟你联系过?” “没有啊。”姬琪摇头,“他这段时间都没给我电话。” “这就奇怪了。”阿乐认真思考,又问道:“之前跟你接触的时候,他有没有表现出不对劲的地方?比如说不想接这次的任务?” “好像也没有……”姬琪说道。 她总不能说沈浪估计已经是铁了心要给doa集团办事。 可据doa那边反馈的情况,沈浪这段时间也没出去找人。 他怎么会突然之间就不干? 姬琪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认真思考过后,说道:“我打个电话问问。” 目前为止,沈浪并没有透露卧底的身份。 她总觉得这家伙是不是在憋什么坏主意。 其实这会儿沈浪还真憋着坏主意。 不过不是对她,而是对阿香。 他正想着在临行前如何给阿香一次难忘的回忆。 烦人的电话又响了。 拿起一看,是姬琪打来。 便接听进来:“喂……” “沈浪,你在搞什么?之前不是答应得好好的,要完成任务吗?怎么突然之间就不干了?”姬琪问道。 沈浪笑道,“我现在连doa集团首脑仓井都睡到了,还完成什么任务?这可是超额完成,所以你这次给我电话是什么意思?” “我……”姬琪停顿了下,说道:“我有话要跟你当面说,你说个地方吧。” “当面说?好啊。”沈浪直接报了位置,“还是咱们之前去的唐人街酒店吧,6楼666号房间。” 姬琪道:“一个小时后见!” 挂断电话,沈浪转头跟阿香道:“你先好好睡一觉,我出去办点事。” 这次去,可不能空着手,所以临行前,他专门去成人用品店采购一大堆的东西。 正拎着包前往酒店。 半路上遇到一辆摩托车,骑车的是个女骑士。 摩托车停在他面前,女骑士将头盔取下来。 居然是紫衣。 “咦,你怎么来了?”沈浪诧异问道。 紫衣看到他提着的东西,顿时心有不悦。 因为这些东西让她又勾起不好的回忆。 眉头一皱,“你不是答应给仓井女士办事吗?你要的东西也给你准备好,你居然浪费半个月的时间?” “怎么能是浪费时间?”沈浪当即义正辞严道,“我确实有在做事情,你不要误会我了。” “你有在做事情?小马和石一坚的下落呢?”紫衣冷冷询问。 沈浪拎起手中的袋子,“想知道的话,跟我来。” …… 一个小时后。 当姬琪敲响666号房间的门时,发现里面已经来了人。 一个衣冠不整的女人背对着她。 顿时脚步一顿。 “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沈浪一把将其抱起,“不,你来得正是时候……” …… (本章完) 第24章 没什么事。就是想 第24章 没什么事。就是想…… 夜幕降临。 华灯初上。 唐人街酒店6楼666号房。 这次一打二,他是彻底玩嗨了。 直接放开了嗨,往死里嗨。 施展出各种招式。 不管是她们见过的,没见过的,都施展出来。 因为他沈浪出来混,讲究的是雨露均沾。 但这二人却差点应付不过来。 几乎都要废掉。 所以紫衣现在已经睡了过去。 姬琪见沈浪正穿衣服,便强打精神,“你之前答应帮我找到小马,再查出doa的卧底,半个月已经过去,你不但没有任何的音讯,还居然说不干了,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沈浪却对她的话视而不见,一直紧盯着自己的胳膊。 见他没回应,姬琪眉头皱起,“你是不是在装疯卖傻?” “没有,我只是在想一件事情。”沈浪抽空回应道。 “什么事情?” “下次再见面的时候,我该用什么姿势操你。” 姬琪脸色顿时变得不佳。 这王八蛋嘴里还真是没一句好话。 正欲谩骂两句,沈浪却在数着倒计时:“5,4,3……” 随即朝她挥手,还面带笑容道别,“拜拜……” “你脑子进水了?”姬琪一脸不解。 本来沈浪还幻想着马上就换个世界,然后结交新的朋友。 但没想到倒计时结束后,却没有任何的反应。 没有什么奇异的白光。 也没有什么惊人的云雾。 他依旧待在房间里。 沈浪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看了一眼胳膊,又看向床上一脸不解的姬琪。 满脸的惊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出现什么纰漏不成? 他现在有点方。 一时间没搞懂是怎么回事。 姬琪见他不说话,又道:“问你话呢,你装聋作哑做什么?是不是又在耍什么招。” 沈浪倒不是在耍招,而是陷入了短暂的震惊和迷茫。 以及深深的绝望。 他本来还以为自己现在就能离开这个世界。 所以睡了doa集团的三个女人,还有阿香。 还跟国际刑警撂担子。 结果他现在还待在原地。 这就有点尴尬了。 沈浪回过神来,硬气问道:“我哪有耍什么招?” “不耍招,问你话,你为什么不回应?”姬琪眉头皱起,“石一坚和小马的行踪在哪里?你别告诉我,你这段时间都是在玩耍!” “什么玩耍?”沈浪反驳道,“我……我当然也是在做事啊。” “做事?我看你是在女人的肚皮上做事!”姬琪脸色很不好看,“你之前答应过我,找到石一坚和小马,还有查出doa卧底的事情。” 她语气生冷道:“但现在呢?你一问三不知,所以你还狡辩什么?” 虽然沈浪的人品很糟糕,但能力确实没得说。 所以她才认为沈浪是在憋着什么坏主意。 沈浪道:“我哪有狡辩?你不就是doa集团在国际刑警里的卧底吗?” 姬琪心里一个咯噔,她之前只是怀疑,但现在已经确认,沈浪是真的拿到自己是卧底的证据。 所以也不再装,“不错,我是doa集团的卧底,你要怎么做?是不是要把我的身份告诉阿乐?” “如果我要这么做,我早就做了。”沈浪当即一口否认道,“查到你的身份后,我可是谁也没有告诉。” “真的?” “如果不是真的,阿乐早就来抓你。”沈浪说道,“反正我说的是真的,你爱信不信!” 姬琪心如电转,又问道:“我自问自己一直都伪装得很好,你是怎么知道我是doa卧底的?” “小马才刚被抓到国际刑警的安全屋,安全屋就被进攻,现在他身边只有石一坚,结果国际刑警和doa都找不到他的行踪。” 沈浪随口胡扯道,“一开始我只是察觉到国际刑警有doa集团的卧底,但你的行为不太符合国际刑警,尤其是你让我查出卧底先告诉你,而且还在枕头下藏枪,这些都说明了问题。” “厉害!” 姬琪眼神带着几分赞许,又问道:“所以你会帮我保密的对吧?” “难道我还有第二种选择?”沈浪叹了口气。 他承认自己这次栽大了。 “不错,你确实没有。”姬琪点头,“你现在是双面间谍,如果你先把石一坚跟小马的行踪告诉我们,你还有一条活路,否则等待你的可能是死。” 她露出一丝微笑,“即便我放过你,但仓井女士一定不会放过你,她最讨厌的就是吃里扒外的人,你最好考虑清楚。” 沈浪认真回忆了剧情,道:“好吧,石一坚跟小马现在在芭提雅,但具体哪个位置我暂时还不知道。” 他现在得要重新考虑一些事情。尤其是接下来要如何办。 也不知道现在跟阿乐道歉的话,剩下的五万美金能不能拿到手。 还有阿香那五万美金。 早知道不是倒计时结束就离开,他就不必那么大方。 悔之晚矣。 也不知道现在找阿香那个财迷要分手费,能不能要得回。 “算你识相。”姬琪拿出手机,在上面连续敲了几下,“你最好不要把这个消息告诉阿乐,还有,我可以告诉你,阿乐已经知道你在仓井女士飞机上发生的事情。” “好吧,我现在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沈浪又叹了口气。 要是阿乐知道他给doa集团办事,指不定又要把他送回局子里。 麻痹的。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大意了啊。 沈浪心里无限懊恼。 他看了睡着的紫衣一眼,又道:“我先走了,你们就在这里住下吧。” 现在他已经无心在做那些事情。 满脑子都在想着是要继续做doa的二五仔,还是想办法跑路。 沈浪离开房间没多久。 原本睡着的紫衣睁开眼睛。 问道:“拿到石一坚和小马的地址了?” “拿到了。”姬琪点头,“他们现在在芭提雅。” 她们本来就认识的。 而且紫衣也只是装睡而已。 就为了从沈浪口中套到石一坚和小马的行踪。 紫衣骂道:“这个色胚!藏得这么深!” 她本以为沈浪这十几天都是在跟他女房东厮混,没想到还真查到石一坚和小马的下落。 证明她有些小瞧了。 不过对沈浪还是很有怨恨。 因为那家伙又给她通了三个口子。 姬琪道:“我先回去,免得被人怀疑,有什么我们再想办法联系。” …… 繁华的街头,沈浪游荡其中。 却没心思关注这些繁华,他的脑袋都快要想冒烟,也没想到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反正他是不想听命doa集团。 但如果自己突然跑路,阿乐通知国际刑警来抓自己怎么办? 还有doa集团会不会突然出现弄死自己? 以及一开始那伙追着自己打的人又是什么来头? 操。 心生烦闷。 但不管怎么选,现在开始,必须随时带枪在身上。 脑袋刚升起这个念头。 眼前凭空出现类似游戏物品栏的光幕。 里面有他的枪,包括他自己的洛洛克,和姬琪给他弄来的巴特雷狙击枪、冲锋枪等武器。 以及他没用完的计生用品。 沈浪伸手抓住洛洛克,如凭空取物一般,将其抓在手里。 这个发现顿时让他大喜,将刚才的烦躁放下。 随身空间!! 同时也想到另一个问题。 胳膊上的倒计时并不是自己要离开这个世界的倒计时。 而是给自己准备装备的时间。 根据现有的东西来看。 还得是自己准备的装备才算数。 因为像闫先生的黄金就没在其中。 不过他这段时间一直沉迷美色,也没买太多的东西。 所以里面只有孤零零的几把枪子弹,以及一些计生用品。 看来,接下来只有一条路可以走。 那就是跟着doa集团混,然后想办法将他们的制式武器据为己有。 这能省不少钱,也能省不少时间。 而且武器的质量肯定也比黑市的好。 想通此节。 他拿出手机给仓井打了一个电话。 没想到一次就打通。 “有什么事情吗?”仓井冷冷问道。 听着这语气,沈浪不禁心里暗想,她在床上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样子。 嘴里说道:“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就是想淦你了!” …… (本章完) 第25章 你该不会是想让我负责吧? 第25章 你该不会是想让我负责吧? 仓井一句话也没说,就直接挂断电话…… 听筒里传来挂断的提示。 沈浪无奈放下手机。 大家本来就没感情,第一句话不直奔正题,难道还要说几句虚情假意的谎话? 只是玩玩而已,何必当真呢? 继续研究自己的金手指。 他当时认为自己三十天后就离开,所以没怎么放在心上,这会儿可得好好研究一下。 很快又有新发现。 一片字幕出现在眼前。 【女性好友:4】 【奖励1:肉身强化,让你拥有常人远所不及的力量、敏捷、敏锐,耐久力更是超乎你的想象】 看到耐久两个字。 沈浪下意识低头看了一眼某处。 好像确实有点不一样。 感觉确实比之前更有力,打鼓肯定不是问题。 难道有了这个奖励,以后就能一直搞? 另外就是身体强悍,并没有什么其他的神功。 【奖励2:无上魅术,让你的每个女人都因此而爱上你,不可自拔】 这个奖励倒是有点奇怪。 沈浪只听说过媚功,还没见过什么魅术,因为他是个男人。 又不是女人。 所以这奖励实在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让人不由心生疑惑。 认真研究后,发现其实也就是临床格斗。 包含战术以及对付不同女人的套路。 这个好极了! 对沈浪这样喜欢结交好友的人来说,简直就是一大助力。 总得让有能让女人迷恋的长处。 如果见过大海,她肯定不会去留恋溪流。 如果吃过山珍海味,肯定不会去吃糠咽菜。 继续看下去。 【奖励3:好兄弟属性,你所认识的男性,都会把你当成好兄弟,可将身家性命托付给你】 这个也极好。 要是大哥挂了。 自己照顾嫂子也很符合逻辑,要是再有个侄女什么,更要拿出身为叔叔的关爱之心。 除了以上三样奖励。 还有第四样。 【奖励4:m9军用刺刀,质量上乘的现代刺刀,把握方便,不需要什么特别的招式,简单捅刺即可发挥巨大的杀伤力,用途广泛】 这奖励只能说像是来凑数的。 真要杀人,不管是m9军用刺刀,还是美工刀都能杀人。 沈浪一向信奉的是七步外,枪快。 七步内,枪又准又快。 不过也不能说毫无用处。 子弹总会有打光的时候,到时候说不定一把刺刀也能挽救小命。 沈浪心里暗想4个女性好友,4种奖励。 如果自己能够结交更多的女性好友,岂不是可以得到更多的奖励? 或者多认识一些友人,并且跟他们的妻子结交,肯定也能得到奖励。 因为这些奖励都是提到的女性朋友。 说明跟男人做好朋友没什么卵用。 有一说一。 他只是单纯的想结交几个朋友,而不是强占人妻。 现在想来,真是酒色误事。 他发誓从明天开始戒酒。 又拿出手机给紫衣打去电话。 看能不能从doa集团那里多顺几把枪。 但电话并没有打通。 提示对方正在通话中。 紫衣这会儿确实在接电话。 她的态度很恭敬:“老板!” 电话里的人说道:“我过几日去澳门,你随我一起去。” “那个赏金猎人呢?”紫衣询问道。 “先留着他的命,等我确认石一坚的行踪再说。” “明白。” “还有,我不喜欢有人知晓我的事情,我不管你跟他有没有感情,必要时,我不会留着他的命。” 紫衣沉默好一会儿,才回答道,“等到那天,我会亲自送他上路。” “好,我就喜欢你的狠辣。” 电话随之挂断。 紫衣放下手机,神情变得有些微妙的复杂。…… 三天后。 沈浪刚跟阿香晨练结束。 不得不说,无上魅术这个东西确实很管用。 在有和没有之间做对比,他认为以前只是将阿香的身体开发到60%左右,但现在可以说起码到了90%以上。 甚至还有不少教育片里不曾有过的技术。 直让阿香嗓子都叫哑,还下不来床。 而沈浪本人的心身也得到极大的满足。 果然厉害!! 若是碰到陌生的女人,即便初次,也一定能让对方迷恋上自己。 正当他感慨时。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一个电话打来。 拿起一看,是紫衣打来的。 “喂?” “老板有新的吩咐,你马上出来。”紫衣在电话里冷冷说道。 “你在哪?” “夜上海门口。” 电话挂断后,沈浪看向阿香,“我要出去办点事,有事我们电话联系。” 阿香有气无力道:“你注意安全,我就不送你,我感觉现在浑身无力,都怪你太能折腾,真是要把我往死了弄。” “你先好生歇着吧。”沈浪道,“等我回来,咱们再探讨那些刺激的事情。” 出门跟紫衣汇合后。 沈浪随口问道:“老板有什么吩咐?” “到地方了你自然就会知道。”紫衣说道,“但在此之前,不该问的不要问,你还没这个权限。” “我以为我们睡了这么几次,大家已经有了感情,但没想到你居然还对我如此冰冷。”沈浪叹了口气,“难道我37°的吉尔都融化不了你的心?” “闭嘴!”紫衣没好气道,“你要是再啰嗦半句,我真怕自己会忍不住打你。” 她很讨厌沈浪的这张嘴。 如果不是看对方还有用处,说不定还真就杀了。 正当她以为沈浪会闭嘴时。 沈浪又说道:“糟了!我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什么事情?” “你们有没有吃药?”沈浪满脸惊恐,“要是没吃药,如果你们怀上了,那可怎么办?” 紫衣脸色骤然变冷,“你现在才想起这件事情?” “对啊,当时你不是睡着了吗?我又在想着事情。”沈浪扭头看了她一眼,“你该不会是想让我负责吧?” 紫衣深吸一口气,“你的意思是如果我们怀了,你不负责?” 她发誓自己从未这么讨厌一个人过。 “你都要杀我,我还怎么负责?”沈浪很光棍说道,“死了之后在天上保佑你们?” 紫衣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生怕这家伙又说出什么让人无语的话来。 最后只得说一句:“上车。” 她今天骑的还是摩托车。 沈浪上车后,马上双手搂着她的腰肢。 紫衣身子微微一颤,但也没说什么。 随即发动车子。 摩托车左拐右拐,来到河边停下,又换上船只。 这船除了船夫,就只有他们两人。 船只在河流行驶半个多小时,来到一处房屋前,沈浪疑惑问道:“咱们来这里做什么?” 紫衣沉默差不多两分钟,才开口:“老板要你的命,这屋里有各种装备,你自己挑几样,然后逃命吧。” “我还有几分钟?”沈浪也没废话。 “十分钟。”紫衣一边说着,一边打开门。 “如果我侥幸逃过这一劫,要是你有孕,我一定会负责到底。”沈浪随口说道。 紫衣眉头皱起:“你就不能有个正形?现在老板要你的命,没人能帮你!你就不要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还是想想怎么逃命吧。” 二人进到屋子。 一入客厅,就看到地上摆着各种武器箱子。 全都是制式武器。 沈浪随手打开一个箱子。 一箱的mp5冲锋枪。 顿时心里一喜,这不是专门送给他的么? 紫衣又说道:“我现在要离开这里,你自己能跑多远就跑多远,等十分钟后,我就会下令进攻,你自求多福吧。” 说完,直接转身。 “等等。”沈浪叫住她。 “干嘛?” “谢谢。”沈浪道一声谢,并问道:“下次再见面的时候,你会让我操吗?” “傻瓜,先祈祷能不能活下去吧。” 紫衣走了,头也不回的走了。 …… (本章完) 第26章 单纯看你们不爽而已 第26章 单纯看你们不爽而已 由于时间关系,沈浪也没查看都有哪些家伙。 赶紧通通带走,然后以极快的速度从后面溜走。 穿过屋后的小园,又是一条河,而且岸边还有一条船。 船只才刚走了不到一百米。 刚才那栋房屋就轰的一声炸开。 瞬间,火光四起,无数的碎块和尘埃向四面八方飞去,仿佛引爆一颗炸弹。 整座房子似乎都被摧毁,只剩下一片废墟和滚滚浓烟。 这伙人的军火还真是强大,难怪国际刑警被打得完全招架不住。 紧接着天空飞来好几架无人机。 沈浪马上驱船离开。 他目前不想跟doa集团的人火拼。 以前还以为干掉npc能够拿到积分,现在既然不是npc,那就三十计,跑为上计。 当敌方占绝对优势,自己不能胜,跑路才是最正确的做法。 至于doa首脑莫愁,鬼知道她现在会在什么地方。 留着让石一坚收拾好了。 反正doa集团不是他能继承的。 人要有自知之明,端多大的碗,就吃多大的饭。 明知不可为,还要去为之,完全是浪费自己的时间,甚至还会危及到小命。 更别说他只是孤军奋战的赏金猎人。 他现在的目标是去结交新的女性好友,而不是跟一个老帮菜纠缠。 沈浪走了没多久,一群全副武装的雇佣兵乘坐几艘船快速赶来。 下船后,在废墟里开始搜寻。 认真搜寻过后后,其中一人拿起对讲机,道:“报告,没有发现任何活人的踪迹,这么强烈的爆炸,大象都不能幸免,人肯定是活不了。” “确认无误后就收队。” “收到。” 这伙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沈浪驾船一口气跑出好远,而且还到处兜圈。 确认身后没人跟踪,才停下船。 上了岸,先找个地方猫着,顺便检查一下刚才顺来的装备都有什么。 手枪有洛洛克,mp5k冲锋枪,ump45冲锋枪,m27突击步枪,ml47.62mm步枪,l115a3狙击步枪,巴雷特m82a1,雷明顿870霰弹枪,至少各30支,及各型号枪支的子弹。 除了枪支外,还有一批手雷,如mk2手雷、mk3a2、m64震撼弹。 甚至还有5具m136 at4火箭筒。 只能说doa集团实在是牛逼。 难怪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进攻国际刑警的安全屋。 有了这些武器,若是遇到一些不愿意和自己做朋友的,直接就先干掉,然后再照顾对方的遗孀。 众所周知,他沈浪是出了名的急公好义,怎么能忍心看着对方遗孀受苦受难? 两把子弹满仓的洛洛克揣在身上。 驾船返回唐人街。 虽然紫衣暂时放过他,但难保doa集团不会对阿香下手。 即便阿香没有跟他领证,可也不能让她因为自己而落入doa的手中。 回到夜上海附近,暗中观察一番,并未发现什么可疑人员,正准备上去找阿香,但在巷子里却遇到李大头和眼镜。 看到这两人他就来气。 要不是被这两人误导,他也不会产生错觉。 李大头和眼镜看到他时,瞬间吓得哆嗦。 当日沈浪杀人不眨眼的样子还历历在目,和他相比,他们两人给提鞋都不配。 两人相互对视一眼,便打算假装不认识沈浪。 试图擦肩而过。 “站住!”沈浪出声道,“谁要是跑,我就从后面开枪!” 本来眼镜与李大头准备撒丫子跑路,但听到对方要开枪,顿时吓得站在原地。 眼镜强装镇定:“大哥你有什么事情吗?” 说到底,他认为自己两人跟这人也没有什么仇恨。 之前顺的武器也都还了大部分,完全没必要上来就动刀动枪的。 李大头也跟着道:“这位大哥你有什么吩咐?” “没什么事情,就是单纯看你们两个不爽而已。”沈浪拿出枪,“要不我给你们个机会,你们先跑五米,然后我在后面开枪,看你们能不能跑得了。” 噗通! 眼镜和李大头马上跪下。 “大哥,偷东西是我们不对,可我们也还给你啦。”眼镜语气带着求饶道。 当初的雄心壮志在吃了几次瘪之后,也不知什么时候消散。 所以求饶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大事。 李大头急忙点头,“对对,那天你在河边办事的事情,我们就还给你了,这点事情用不着打打杀杀的吧?” “偷东西?”沈浪有些疑惑,“什么东西?”“就是那个装枪的包,当时我们也不知道是你的,后来我们就还给你。”眼镜说道,“我们当时也是不知道你的身份,有眼不识泰山。” 听了他的解释,沈浪有些云里雾里。 “你们是在哪还给我的?” “就是当时你开枪杀……不对,开枪解决问题的时候,我们把包扔给你,然,然后我们就跑了,别的我,我们什么都不知道。”眼镜磕磕绊绊道。 因为沈浪已经持枪在手,大有一言不合就开枪的架势。 而且这人前几天在河边杀了好几个人,把人家老婆带走,现在还能大摇大摆的招摇过市。 说明是大有来头,连悍匪都比不上他一小半的狠毒。 “对对对,我们什么都不知道。”李大头拼命点头,“大哥,你就饶了我们这一次吧。” 沈浪想起来了,原来是那个从天而降的军火包。 操。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不说这个还好。 一说这个他就来气,要不是他们扔了个包过来,自己也不会当成是杀人之后的奖励。 更不会坚定认为自己倒计时结束后就要离开这个世界。 李大头看他阴沉着脸不说话,又马上说道:“大哥,东西我们已经还给你,你就放了我们一条生路吧。” “对,我们两个不值得大哥你这么生气。”眼镜立马补上,“也犯不上开枪脏了你的手。” 沈浪想了想,“确实犯不着脏了我的手,既然如此,那就滚吧。” 有道是一饮一啄,皆有定数。 虽然因为这两个家伙让自己误认为是轮回者,但当时他们把枪给了自己,也算得上是意外收获。 他出来混,一码是一码,恩怨分明。 “谢谢大哥不杀之恩。” “谢谢大哥饶命。” 李大头和眼镜连连道谢,就起身准备要求,沈浪又道:“等等!” 二人顿时脚下一软。 转过身,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大哥有什么吩咐吗?” “我要抽你们一人一个耳光,乖乖站好!” 眼镜和李大头瞬间挺直腰杆。 沈浪扬起手,狠狠抽了两人耳光子。 啪! 啪! 尽管很疼,但二人不敢叫出声,也不敢反抗。 李大头还贴心问道:“大哥,要不要再抽另一边?” 眼镜顿时无语,日你的魂,你到底是哪头的? “滚!” 沈浪不想再跟这两个毛贼有什么纠缠。 回夜上海前,他又在路边的成人用品店采购一大堆的计生用品。 …… 半个月后,夜上海的二楼。 沈浪一边看欧美片里的黑鬼和白人小妞鏖战,一边练习盲装子弹。 古有关云长下棋刮骨疗伤,今有我沈浪看大片盲装枪械。 在一声声的yes yes中将子弹准确无误装进弹匣,再装入手枪。 刷。 枪消失不见。 刷。 又在双手中出现,枪口对准电脑屏幕的黑鬼。 真正做到丝滑流畅。 这段时间他为了保护阿香,一直都没怎么外出,不但电话号码换了,连计生用品都是叫的外卖。 除此之外,还跟随电脑的教学视频练习盲装枪械,刺刀搏杀等技能。 都是为了应对突发情况做准备。 有随身空间,加上取出就能开的枪,就算是有人围困,肯定也能杀出一条血路来。 甚至有人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眼见这半个月doa集团都没任何的行动。 沈浪心里开始寻思不能继续留在这。 正所谓树挪死,人挪活,不出去走走,怎么结识新的女性朋友? 天天抱着阿香操,也有些腻了。 得要出去换换口味才行。 比如洋妞什么的。 忽而,在空间里发现一张纸,上面有几行小字。 【是否前往其他世界结交新好友?】 【是/否】 …… (本章完) 第27章 我说过要狠狠报复你 第27章 我说过要狠狠报复你 那得是必须前往。 不过也不能这么仓促前往。 至少得准备各种生活用品以及计生用品,情趣用品啥也要带上。 野外帐篷也准备上。 到时候肯定会有要打野炮的时候。 荒郊野外的,若是不准备好,蚊子能把人抬走。 另外还有各种药品之类的都备上,说不定到时候还能靠布洛芬混成神医什么的。 顺便再整点白银和一点零散的黄金。 这些硬通货无需准备太多,只要胆子大,遍地是黄金。 更别说他还有一堆军火。 剩下的大部分都是各种生活用品,十几万泰铢全耗在这上面。 待这一切都准备妥当。 才准备去别的世界结交女性好友。 将自己37°的爱传递给她们。 先跟阿香交代几句:“我要出门去办点事,你照顾好自己。” “是不是又接了什么单子?”阿香随口问道。 沈浪是赏金猎人,接单子出外勤是很正常的操作。 “要是不接单子,你养我?”沈浪说道,“最近这个单子有点棘手,可能要去东南亚其他国家,甚至可能会去新加坡之类的。” 阿香道:“你也要照顾好自己,如果遇到什么危险,就别傻乎乎的往前冲。” “放心,我是出了名的爱惜小命。”沈浪一口答应下来。 虽然他暂时还不知道会到哪,不过遇到危险,将众人护在身前是他一贯的操作。 他是靠手艺吃饭的,不管去到哪,肯定都不会饿着。 阿香想了想,又问道:“你出门办事,一路上的销肯定都要钱的,身上的钱够不够?我给你拿点。” “呃……” “呃什么?是不是不好意思开口?”阿香给他递来一张银行卡,“这里面有二十来万泰铢,你先拿去吧。” “二十来万泰铢?” 看来是睡出了感情来。 要不然这个财迷肯定不会给钱。 “你给我的那些我肯定要留着要用。”阿香道,“要是我有个身孕什么的,养身子什么的都要钱。” 听她说得很有道理。 “这倒是。”沈浪点头道。 阿香一边给他收拾行李,一边说道:“等到了地方,要是方便的话,给我电话,让我也能安心,不要一去就没有音讯。” 都说温柔乡是英雄冢。 这一刻,沈浪居然有点不想走的感觉。 不过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 今日的别离,是为了明天更好的相聚。 男子汉大丈夫,岂能沉迷于儿女情长中? 再说身为一个浪子,当然是志在四方。 他今生没有别的希望,只希望,能多日几个女人,和各地方的女人接触。 “放心,等到了地方,我肯定给你电话。”沈浪一口答应下来。 收拾好东西。 阿香将他送出夜上海门口。 站在原地看他走出好远,才转过身去。 沈浪正准备找个摩托车将他送到河边,再乘船去偏僻的地方。 因为他不想玩什么众目睽睽之下突然消失的把戏。 只是走了多远。 一辆丰田车开到他的身旁停下来。 沈浪下意识就拔枪。 车内传来紫衣的声音:“上车。” “你怎么来了?”沈浪上车后问道。 “没事我就不能来么?” “这次又有什么吩咐?”沈浪有些疑惑,难道是莫愁知道自己没死,又让她来干掉自己? 如果真是那样,只能推迟计划。 紫衣看了他一眼,“我已经跟老板上报你死亡的消息,这段时间你最好都不要露面,因为你根本斗不过,何必为了那点钱而丢自己的性命?” “难道你觉得我很闲?”沈浪说道,“我早就不想趟这趟浑水,什么doa,什么国际刑警都跟我没有关系。” “真的?”紫衣紧盯着他看。 沈浪收起笑容,表情变得严肃,“难道你觉得我是在开玩笑?” “不,我是觉得你能这么想最好。”紫衣缓缓说道,“你最好不要跟国际刑警那边联系,因为放走你是我擅作主张,如果姬琪上报老板,我们都一起完蛋。” “放心,我很有分寸。”沈浪道,“反正我现在已经是死亡的状态,绝对不会大摇大摆出去,也不会让你们老板看到。”停顿了一下,他又问道:“你今天过来,是专门和我说这些?” “不,是另外有事情。”紫衣想了想,又说道:“老板现在正跟跟石一坚在一起,他们很快就会返回澳门,我也会跟着去,这次我们可能是最后一次见面。” 沈浪叹了口气,“我就怕国际刑警和石一坚找你的麻烦,到时候就算我有心要帮你,也是鞭长莫及。” 还真是鞭长莫及。 “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什么吗?”紫衣问道。 沈浪认真想了想,“你跟我说过很多,我不太确定你说的是哪一句。” “我说我要狠狠报复回来!”紫衣发动车子。 沈浪顿时脸色一变,“你要做什么?” “报复你!” 车子驶到附近的一家酒店。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她早已在此开好房间。 二人一进去,她就将沈浪顶在墙壁上。 跟着便是索吻。 正如她说的那样,这次是真的狠狠报复回来。 也有可能是分手炮的原因在内。 反正很疯狂。 即便沈浪吐了,她也要含起来。 大有将沈浪折磨得摇摇欲坠的迹象。 不过沈浪本来就厉害。 更别说现在还有无上魅术。 哪怕她口口声声说要狠狠报复回来。 但输的人却是她。 既然是最后一次。 沈浪也没有丝毫的保留。 马力开足。 誓要给她一次难忘的回忆。 中场休息时。 紫衣认真盯着他看。 沈浪好奇问道:“怎么了?” “如果我这次怀上了,你会负责吗?”她认真问道。 沈浪想也没想就一口答应下来,“那当然,我沈浪出来混,是出了名的好口碑,凡是活着的都没人说我坏话,我肯定会负责。” “好,我这次要怀孕。” 她又翻身而上。 主打的就是空手而来,满载而归。 不管是杀手,还是别的身份,她归根结底还是女人。 如果不能让她满意,那可不行。 …… 二人在酒店里足足折腾了一天一夜。 连吃的都是送到房间里。 没有什么别的词汇可以形容。 主打的就一个淦。 即便吃喝拉撒都要进行,丝毫不让她有空余的时间。 也就是沈浪。 如果换成别的人,肯定应付不过来。 次日一早。 她驱车离开。 临行前给沈浪留下一张卡,“这里面有十万美元,你取了好好生活,如果我这次能活着的话,我回来找你。” 然后就潇洒离开。 沈浪拿着她给的卡,感触良多。 既然她走人,沈浪也没留下来。 他还要赶着去别的世界给其他女人送温暖。 找条船送他去偏僻的地方后。 准备开启前往其他世界。 虽然没有任何提示,但他心里还是充满期待。 也不知道会遇到什么样的女人…… (本章完) 第28章 《上海滩》之冯程程 第28章 《上海滩》之冯程程 前往其他世界的过程并没有什么痛感,也没别的感觉。 只是一道光将他笼罩。 但强光太刺眼,让人不由得眯起眼睛。 当沈浪再次睁开眼睛。 发现自己身处在一列火车上。 车厢内有一群身着白色上衣的孩子正在唱歌。 再扫一眼,还有身穿中山装和民国学生装的,以及不少人穿着长褂。 过道旁边坐着的是一个戴耳环,穿红褂子,扎着两条麻辫,脖系红围巾,正在读巴金的《家》的年轻姑娘。 他随意瞄了一眼。 咦。 挺眼熟的。 而且还挺好看的。 于是又多看了几眼。 姑娘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于是放下手中的书,礼貌询问:“先生,你有什么事情吗?” “我瞧你有点眼熟,像我一个认识多年的朋友。”沈浪说道,并伸出手,“我叫沈浪,请问姑娘是不是姓赵?” 姑娘犹豫片刻,也伸出手,“我叫程程,我应该不是你朋友。” “姓程?” “姓冯。” “冯程程?” “对。”冯程程点头。 沈浪仔细辨认,还真是冯程程,难怪看着眼熟。 《上海滩》的女主角。 当年一首《上海滩》可谓是响彻大江南北。 冯程程也成为国民媳妇。 如今看来,确实美得清新脱俗,没有刻意的浓妆艳抹,简单的红色褂子,简单的双麻辫就美出天际。 沈浪当即道:“真的是你,我也是在北平和你一起上学的同学,你不认得我了?” 冯程程认真思考,随即摇头:“我好像真的不认得你。” “那可能是我在五四后被关了一段时间,也有可能我太籍籍无名,所以你才不认得我。”沈浪松开手,“没想到坐一路火车,到现在才认出你来,真是失礼。” “也不算失礼。”冯程程微微一笑,“真是抱歉,我可能有些记忆力不太好,你叫沈浪对吧?” “对,浪子的浪。” “让我好好想想,我应该会想起来的。”冯程程道,“你准备到上海?” 沈浪点头,“是啊,准备到上海混口饭吃。” 正说着,一名中山装青年走来,坐到冯程程身边。 “程程,你们认识?”他疑惑问道。 冯程程道:“翰林,这位是沈浪同学,沈浪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陈翰林同学。” “沈浪?”陈翰林有些疑惑,“我怎么不记得咱们同学有叫沈浪的?” “他参加过五四。”冯程程解释道,“被关了一段时间,所以咱们才认不出来的吧。” 陈翰林点点头,朝沈浪伸出手,“你好,我叫陈翰林,是程程的男朋友,很高兴认识你。” 沈浪心里暗道:你高兴得太早了。 但一见面就说要睡人家的女朋友,好像有些不太礼貌。 他可是很讲礼貌的人。 所以脸上还是带着笑容,“你好。” 简单打了招呼后,陈翰林便低声与冯程程聊天,没有再理会沈浪。 呜呜呜…… 一阵火车鸣笛声传来。 车速跟着放慢。 并渐渐停下。 有人叫道:“上海到啦,大家下车吧。” 旅客们纷纷拎起各自的行李下车。 冯程程与陈翰林一起起身。 并朝沈浪挥手:“沈浪,到站了,我们再会。” “相信我们很快就能见面。”沈浪微笑着说道。 旁边的陈翰林心有不悦。 因为他总觉得这人不怀好意。 沈浪没什么行李。 两手插兜,跟在人群后面下车。 随人群来到外面。 发现站台上有好几个衣着光鲜靓丽的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冯程程朝其中一个老头挥手,兴奋喊道:“爹!” 不远处的沈浪瞄了一眼。 原来这就是在名震上海滩黑白两道的冯敬尧。 看着跟普通人确实多了一种叫气质的东西。 他身边还有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一身西装笔挺,礼帽风衣红领带。 “程程。”冯敬尧也挥手回应女儿。 冯程程正快步走上前,忽然听到一声清脆的枪响传来。 枪声仿佛一把利剑,刺破原本平静的空气。 霎时间,人们吓得惊恐地尖叫着,四处逃窜,试图寻找安全的地方躲避。 整个站台上乱成一团,人群涌动,行李和货物洒落一地。 有人摔倒在地,被其他人踩踏;有人惊慌失措地哭喊着,担心自己会成为枪下亡魂。 砰! 又一声枪响传来。 瞬间有人中枪倒地。 尖叫声再次四起。 “快跑啊!” “杀人啦!” 场面混乱不堪,充满恐惧和不安。 陈翰林拉着冯程程试图逃走。 却被人突然从后面袭击,瞬间晕倒在长椅上。 而冯程程也被一名枪匪挟持。 “都别乱动!谁要是乱动,我就杀了她!” “程程!程程。”枪手紧紧地勒住冯程程的脖子,另一只手则握着枪,枪口对准她的脑袋。 他声嘶力竭地大喊道:“你们全都给我退下!否则,我就开枪了!” 冯程程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得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满脸都是惊恐之色。 她两眼瞪大,眼神中满是绝望和无助,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仿佛失去所有的力量。 看到自己的宝贝女儿被挟持,冯敬尧也不敢乱来,连声喊道:“退后,都退后!都别乱动。” 沈浪心里暗想,看来英雄救美的机会要让自己来。 虽然是狗血一点,但管用就行。 趁着周围一片混乱时。 沈浪闪身躲到一旁的房间内。 英雄救美也要讲究合适的时间。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他刚躲到房间里不到一分钟。 枪手也挟持冯程程走到这个房间的门口。 这时,又一声枪响传来。 枪手用脚踢开门,把冯程程挡在身前,面朝冯敬尧等人,大声道:“你们不要再过来,否则我真的开枪了!” 不远处的冯敬尧对着开枪的手下怒吼:“谁叫你开枪的?” 并一巴掌将手下扇到旁边去。 枪手慢慢挟持冯程程退到房间内。 随即猛地一把关上门,并将冯程程推到旁边的椅子上。 “你坐在这里……” 他的话还没说完,耳边就听到一声枪响。 这也是他人生里最后一次听到枪声。 一发子弹从他的右太阳穴射进去,用左边脑袋射出来。 红的白的飞出来。 “噗通。” 一声闷响,那名枪手的身子顿时瘫软在地。 沈浪又上前补了两枪。 “啊!” 冯程程吓得一声尖叫,双手抱着脑袋,身子一直不住的颤抖。 “程程,你没事吧?”沈浪见冯程程一脸惊恐的样子,上前将她搂进怀里,一边拍她后背,一边关切问道。 惊恐中的冯程程突然被人搂住,下意识扑到他怀里。 沈浪连喊几声,她才慢慢的回过神来。 见自己是扑进别人怀里,连忙坐起身子,摇了摇头:“我……我没事。” “那就好。”沈浪微微一笑,“现在没事了,别害怕。” “沈……沈浪,谢谢你救了我。”冯程程感激地轻轻点头致谢,心里满是感动。 “不用谢,小事一件而已。”沈浪笑了笑,又说道:“你通知一下外面的人吧,免得他们待会儿攻进来。” 冯程程轻轻点头,对着外面喊道:“爹,我没事了,有人救了我,我们现在要出去,你让外面的人不要开枪。” “好好。”冯敬尧虽听到宝贝女儿没事,但还是担心中敌人的圈套,所以让手下不要放下枪。 房门缓缓打开,冯程程走在前面,沈浪则跟在她后面。 当两人走到外面时,冯敬尧和他的手下们,以及旁边的巡警都紧张地看着二人。 冯程程一眼就看到父亲他身边严阵以待的保镖,她当即说道:“爹,你让人不要乱开枪,这是我的救命恩人。” 听了女儿的话,见她又安然无恙,冯敬尧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 他挥手示意手下放下武器,“都把枪放下吧!” “可是冯先生……”巡警队长犹豫着说道。 “没什么可是的!”冯敬尧打断他的话,“这是我女儿的救命恩人,如果你们敢乱来,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 巡警队长点点头,示意属下收起枪支。 去房间里处理现场。 “女儿,你没事真的是太好了,刚才差点把爹给吓死。”冯敬尧关切说道。 他纵横上海多年,就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女儿,自然疼得不行。 冯程程道:“幸好我同学救了我,爹,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同学沈浪,他刚到上海来。” 冯敬尧点点头,伸出手来,微笑着道:“多谢沈先生救了我女儿。” “冯先生客气,任何人在这种情况下,都绝不会允许枪手伤害一个女性。”沈浪与他握手,“即便是不相识的,也要出手相助,更别说程程还是我同学。” “说得好。”冯敬尧连连点头,又问道:“不知挟持我女儿的枪手怎么样了?” 因为枪手是他手下安排来刺杀竞争对手的,结果没想到差点将自己的宝贝女儿搭进去。 现在女儿得救,他自然不能暴露枪手的来历。 沈浪道:“一发子弹射穿他的脑袋,胸口两枪,绝对死得透透的。” 闻言,冯敬尧点头道:“难怪听到三声枪响。” 心里对这个救了自己女儿年轻人暗自赞叹。 但还是暗中朝手下阿祥使了个眼神,让他去确认此事。 接着又跟沈浪说道:“沈先生,你救了小女,又刚到上海,不如到舍下做客,让我好好感谢一番,你可不要拒绝,否则我女儿一定会怪我的。” “既然冯先生相邀,沈浪却之不恭受之有愧。”沈浪也没客气。 冯敬尧又道:“既然你是我女儿的同学,还是我女儿的救命恩人,就别冯先生长冯先生短的,不嫌弃的话,叫我一声冯伯伯。” “如此我就攀高枝了。”沈浪笑道,“冯伯伯请。” “请。” 几人刚从车站出来。 远处几名报童卖报的吆喝声吸引沈浪的注意。 “号外号外,霍元甲大战石井英明,一代宗师身死擂台上,先生买份报纸吧。” “号外号外,各界人士猜测精武门霍元甲疑似中毒才导致身亡。” “……” 一大群人瞬间蜂拥上前。 “给我来一份。” “我也要一份。” “……” 此版本《上海滩》为周润发、赵雅芝版。 当年《上海滩》在香港上映时,我还没有出生,引进内地数年之后,我才看到。 毫不夸张的说,在黑白电视机的年代,《上海滩》确实造成万人空巷的效应,引领一时的风潮,许文强和冯程程成为一代荧幕经典。 让无数人的脑海里深深烙下赵雅芝优雅从容的微笑,和发哥长风衣黑礼帽、大背头白围巾的酷照,并伴随着叶丽仪“浪奔,浪流”的激昂歌声成长。 实不相瞒,我也曾跟赵雅芝同居数年,不过我在床上,她以白娘子的形象在墙上,这事到现在我才告诉你们…… (本章完) 第29章 我是替六爷来送温暖的 第29章 我是替六爷来送温暖的 沈浪正想着要不要也去买份报纸时。 冯敬尧忽而说道:“哎呀,小沈,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 “冯伯伯,什么事情?” “我刚好今天约了人,要不明天我再请你?”冯敬尧脸上带着歉意,“现在才想起来,实在是不好意思。” 冯程程当即有些不高兴,“爹,你刚才还说请我同学吃饭,怎么突然变卦?” 她觉得这样很不好。 “程程,无妨,冯伯伯是生意人,自然有生意上的往来。”沈浪笑道,“冯伯伯,程程,我就先告辞。” 冯敬尧道:“小沈,你住在哪?我让阿祥送你一程。” “我初来乍到,暂时还不知道住哪。” 闻言,冯敬尧便说道:“既然如此,我就安排你到我名下的旅馆住上几天,希望你不要推辞。” 不给沈浪拒绝的机会,转头又跟一个干巴老头说道:“阿祥,开我的车来,送沈先生到临江大酒店,开最好的房间给他。” “是老板。” …… 坐在车内。 沈浪的目光扫向外面。 不可否认,这是一个五光十色姹紫嫣红的都市。 而现在又是一个莺歌燕舞却黑暗横流的时代。 尽管外界发生很多事情,但这里依旧是歌舞升平。 尤其是十里洋场,更是一如既往的纸醉金迷。 作为现在的全国经济区,繁荣的上海滩车水马龙,大街上熙熙攘攘。 行驶在大街上的除了汽车外,还有无数的黄包车。 街头上行走的有搂着美女怀的阔佬,也有抖着破碗的乞丐。 路边的房屋有楼房别墅,也有茅屋棚户。 有老式电车在身旁叮叮驶过,也有霓虹闪烁的歌舞厅。 沈浪从新鲜看到麻木。 阿祥见他看向窗外,便问道:“沈先生第一次来上海?” “对。”沈浪点头,“我以前在北平念书的。” 众所周知,出门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给的。 阿祥又道:“难怪沈先生看起来文质彬彬,而且身手也不差,想必也是文武双全之人。” “也就练过两手,要不然也没办法从枪手手中救出程小姐。”沈浪笑了笑,“出门在外,总得有点手段傍身才行。” “沈先生所言极是。”阿祥点点头,跟着又东拉西扯。 似有打听沈浪之来历。 沈浪出来混,向来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不管阿祥怎么问,都能回答得滴水不漏。 如果问到北平的事情,就说自己参加五四被关,没留意。 差不多半小时后。 车子停在黄浦江边的一家酒店前。 这位置倒是不错,属于繁华地段,两边店铺极多。 “沈先生,我们到了。”阿祥说道。 说罢,又进去张罗给沈浪开房间。 忙完后,道:“沈先生,您就先在这住几天,顺便熟悉熟悉上海,我还要回去给我们老板跑腿。” “多谢帮忙张罗。”沈浪笑了笑,“请便。” 阿祥叫来服务员准备带沈浪上楼,又借给沈浪十几个大洋,后驱车离开。 楼上的房间倒是挺不错,干净优雅,还可以看到黄浦江。 沈浪在房间里转了两圈,就准备出去找个地方吃饭。 顺便看去哪里找个地方了解一下本地风土人情。 下了楼。 门口的黄包车车夫马上迎上来。 “先生,要黄包车吗?” 沈浪刚要叫车,却听到有报童吆喝卖报。 “号外号外,霍元甲身死擂台,霍元甲身死擂台,先生,小姐买份报纸吧。” “号外号外,霍元甲之死或有内幕隐情……” “……” 旁边有人叫道:“给我来一份。” 沈浪也挤上前去。 买到报纸后,在旁边找个位置看报。 头版正是霍元甲大战石井英明的报道。 而且背景应该是摄影师抓拍的照片,能够看到照片中戴帽子的霍元甲口中喷血,还有周围人满是惊慌的神情。 报纸里写了霍元甲与石井英明决战的决战过程: “石井英明向霍元甲下战书,但霍元甲不答应,于是石井英明在短短的时间内打败其他几大门派,并狠狠羞辱一番,以此逼迫霍元甲出手……” 旁边的人议论纷纷。 “霍元甲怎么说也是一代宗师,怎么会突然吐血呢?”“不是说疑似中毒吗?肯定是日本人干的,他们知道打不过霍师傅,所以就给霍师傅下毒!” “应该错不了,日本人本来就卑鄙,这种事情肯定能干得出来。” “日本人是人吗?不用想,霍元甲的死跟他们绝对脱不了干系。” “唉,想不到一代宗师竟身死擂台,实在是让人心痛,想当年霍元甲是何等的意气风发,一个人单挑八大门派掌门,最后才创办精武门。” “咱们都是中国人,去精武门吊唁霍师傅吧。” “同去。” “……” 身边的人陆续散去。 沈浪依旧还在看着报纸。 报纸上有记者采访霍元甲生前好友蔡六斤的报道,蔡六斤愤慨表示肯定是日本人的阴谋。 他招手叫来一辆黄包车。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先生,要去哪?” “找个能兑换大洋的地方。” 初来乍到,先用黄金换点大洋。 剩下的完全可以靠自己的双手去赚钱,因为这城市可是被称为‘冒险家的乐园’。 而他又是专业的手艺人,怎么可能会被饿死。 换好大洋,车夫又问道:“先生,您还要用车吗?” “我刚到上海,本来准备去霞飞路找一位老同学,不过霞飞路被拆了。”沈浪说道,“我现在没有她具体的地址,就只知道她年轻,长得漂亮,而且单身……” 车夫怔了一会儿,忍不住问道:“可您说的这些,我也不知道上哪找人啊。” “你一定知道。”沈浪道,“因为我只要带钱去见她就行。” 车夫一琢磨。 瞬间明了。 点点头,拉起车子离开。 走了十来分钟。 车子停下,这是福州路会乐里。 老上海人都知道的福地。 “先生,我们到了。”车夫说道。 沈浪看了一眼,“怎么是个大众澡堂子?有没有独居的那种?” “别看是个大众澡堂子,不过可以随便选,要是不满意,还可以换下一个。”车夫解释道。 沈浪摇头:“不行,我是正经人,不嫖娼,换个地方。” 他拿出一块大洋,“如果找到我说的那种,这块大洋就是你的。” 车夫想了想,又道:“我倒是知道一个地方,先生请上车。” 黄包车又走了十几分钟,来到另一个地方,指着眼前的楼房。 “四楼右手边的第一间,据说里面住的是青帮大佬蔡六斤蔡六爷的红颜知己绮翘小姐。”车夫说道,“很漂亮,而且独居。” 沈浪眉头皱起,“青帮大佬的红颜知己?兄弟,你这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吗?” “只是据说而已,你想想,如果真是蔡六爷的红颜知己,他干嘛不娶回家,所以你完全不必担心。” “真的?” “真金白银,依我看,是绮翘小姐借蔡六爷的大名关照自己而已。” 沈浪一想,应该有这种可能。 于是将大洋扔给车夫。 “先生,我在下面等您一支烟的功夫,要是您不满意,我再送您到别的地方,如何?”车夫又问道。 沈浪点头,“懂事,一支烟后我不下来,你可以走了。” 上楼,直奔四楼。 右手边第一间。 轻轻敲了敲门,然后静静等待着。 没过多久,房门缓缓打开,一个身影出现在门口。 是一个波浪卷发颇有异域风情的女人。 面容精致而美丽,皮肤白皙如雪,身材高挑修长,穿着一件简约的旗袍,整个人散发出一种成熟和雍容华贵的气质。 看着就特别有味道。 沈浪怔了下,难道被晃点了? 这女人看着不太像是做这一行的。 “先生,你有什么事情吗?”女人问道。 沈浪点头,道:“请问是绮翘小姐吗?我是替六爷来送温暖的。” “他现在不是在忙着给霍师傅操办后事吗?让你来送什么温暖?”绮翘眉头微微皱起。 沈浪道:“六爷怕他冷落了绮翘小姐,所以让我过来,陪绮翘小姐喝喝酒,唱点小曲儿什么的。” “是不是还包括上床?”绮翘靠在门框上问道。 沈浪微微一笑,“这也是我来的目的之一。” “既然这样,那你就进来陪我吧,正好我心情不好。”绮翘牵着他的手进屋,顺手关上门。 …… (本章完) 第30章 中国人不是东亚病夫 第30章 中国人不是东亚病夫 次日一早。 沈浪醒来时,绮翘已经在对镜梳妆。 她在镜子里看到沈浪起来后,便从旁边的手包里拿出几块大洋。 “等下找一家店先买一套西装,剩下的给自己买点补品,其实定做的更好,不过现在已经来不及,如果有合适的,就先将就穿。” 沈浪看到她拿出钱来。 瞬间一怔。 居然还有钱拿? 不过这也是他的劳动所得。 手艺人靠手艺挣钱吃饭不寒碜。 这可不是跪着要饭,就这,多少人想跪还没这门子呢! 将大洋收起来后,问道:“买西装做什么?” “参加霍师傅的头七。”绮翘头也不回地说道,“霍师傅是名震上海的中国武术协会新一任会长,他的头七不能不参加,要去的话,穿黑色的西装比较好。” 说着,她回头看了沈浪一眼,“如果你不去的话,不勉强。” “当然要去。”沈浪道,“霍师傅乃是一代宗师,如今不幸血染擂台,不但是武术界的损失,也是我们中国人的损失,身为中国人,必须要去送他最后一程。” 到附近的西装店转了下。 恰好有一套别人定了不要的,穿着也合身,就先买来穿上。 然后坐黄包车前往精武门。 霍元甲在上海的名气很大,他头七这天大半个武术界的人都来参加,以及各行各业的人士。 沈浪跟绮翘来到时,大厅内已经是乌压压一大群人。 灵堂正中间摆着一个大大的奠字。 香案上摆着霍元甲的遗照和灵位牌,正前方是香炉,里面插着三支巨大的香,左右两边各有一只大白蜡。 霍元甲的弟子等亲属披麻戴孝跪在旁边。 众人捧香朝霍元甲的遗像鞠躬敬拜,再轮流上香。 绮翘走到一个长相有些小帅的青年前,柔声道:“陈真,节哀顺变。” “谢谢你能来祭拜我师父。”陈真轻轻点头。 绮翘刚转身,便看到一个身穿西装,长相文雅的中年男子。 她连忙打招呼:“六爷。” 此人便是青帮大佬蔡六斤。 “没想到你也来祭拜霍师傅。”蔡六斤微微点头,又道:“我跟陈真有些话说。” 沈浪眼见没有熟悉的人,正准备离开。 忽而门口哗啦啦来了一群人,为首一个身穿白衣,戴着眼镜的青年。 人还没进来,目光在大厅里扫了一眼,便傲慢地道:“所有人都在这啊,正好省得我一个个找你们。” 听到他的声音,众人马上转过身,当看清楚他的长相,众人脸色微微一变。 蔡六斤脸色变冷:“畜生,你来这里做什么?” 因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儿子蔡学富。 蔡学富身后的几人还抬着一块用红布盖着的长方形物体。 看着有些像是匾额。 精武门的弟子也怒斥道:“你来这里做什么?这里不欢迎你!滚出去!” 蔡学富冷冷一笑,毫不理会别人的驱赶。 当他看到陈真,目光停下,迈步走向陈真。 尽管周围人对他极为厌恶,却没人敢动手。 只能用目光恶狠狠盯着他。 蔡学富嘴角一直挂着轻蔑的微笑,慢慢走到陈真面前,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得意和挑衅。 “陈真,我真没想到你竟然也回来了,这可真是太好了!既然如此,那就让你来接收这块匾吧。” 说着,他挥了挥手,示意身后的手下揭开遮住匾额的红布。 这些人动作缓慢而又刻意,仿佛要将这一刻的紧张气氛推向高潮。 周围的人群纷纷不由自主地向前迈出一步,目光紧紧盯着那块即将被揭露的匾额,充满好奇。 尤其是蔡六斤,更想知道自己这个儿子又要闹什么幺蛾子。 终于,红布被完全拉开,匾额的全貌展现在众人眼前。 然而,当蔡六斤等人看到匾额上的字样时,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涌上心头。 只见匾额上用黑色墨汁清晰地书写着【东亚病夫】四个大字,每一个字都显得那么刺眼,让人感到无比愤怒。 这四个字如同一把利剑,刺痛在场每个人的心。 它们不仅仅是对个人的侮辱,更是对整个民族的蔑视和嘲讽。 瞬间,所有人的脸上流露出愤怒、屈辱和不甘的表情,眼中闪烁着怒火。 众人紧握拳头,恨不得立刻冲上去与蔡学富理论一番,但理智告诉他们不能轻举妄动。 陈真拳头紧握,青筋暴起,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他的目光缓缓从匾额上的字扫过,一言不发。 蔡学富脸上挂着轻蔑的笑容,不屑说道:“怎么?你不认识字吗?要不要我帮你念出来啊!” 说着,他转过身去,用手指指着匾额上的字,一个字一个字地念道:“东——亚——病——夫!哈哈哈哈哈……” 最后,他发出一阵刺耳的笑声。 蔡六斤身边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汉子再也忍受不住心中的愤怒,走上前对蔡学富破口大骂:“你竟然还有脸笑?你这个畜生,难道忘记了你也是中国人吗?” 蔡学富听到这话,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阴沉。 眼神紧紧地盯着眼前的人说道:“蔡金虎,我最后再警告你一遍,我现在已经入日本籍,从此以后不再姓蔡,而是姓犬养,名叫学富,犬养学富是我的新名字,如果你下次还叫错,别怪我不客气!” 众人听到蔡学富不仅把自己的国籍改成日本,甚至连姓氏也一并改掉,而且还改成犬养这样侮辱性极强的姓氏,不禁感到震惊和愤怒。 蔡金虎更是气得满脸通红,指着蔡学富怒吼道:“你简直就是个毫无血性的畜生!我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训你一顿!” 说罢,他便准备挥起拳头打向蔡学富。就在这时,蔡六斤迅速出手拦住蔡金虎,低声道:“今天是霍元甲师傅的头七,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们都绝对不能在他的灵堂上捣乱,就算有再大的仇恨,也要先忍一忍。” 听到蔡六斤的话,蔡金虎虽然心有不甘,但还是缓缓放下拳头。 见此,蔡学富更加得意,转身走向陈真,用手轻轻地拍打着他的脸颊,嘲讽地说道:“东亚病夫。” 陈真终于忍无可忍,马上摆出一副进攻的姿态。 身边的蔡六斤摁住他的肩膀,低声道:“今天是你师父的头七,别乱来。” 陈真一想也是如此,今日是师父头七,不宜多生事端,只得暂时将怒火藏于心里。 看到这一幕,蔡学富更加得意,道:“怎么?想打我?来打我啊,打死我你就不用接这匾额了。” 陈真眼含怒火直视他的眼睛。 蔡学富嘴角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毫无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挑衅地说道:“怎么,没话说了吗?我告诉你,这块匾额你今天都是要收下的!” 说罢,他得意洋洋地手指向后勾了勾。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随着他的手势,站在他身后的一个鬼子立刻会意,嚣张地伸出食指,逐个指向在场的人。 然后用一种充满嘲讽和侮辱性的语气大声喊道:“你们这些中国人,全都是东亚病夫!”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般炸响在众人耳边,让在场的所有人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 与此同时,抬着那块写有“东亚病夫”四个大字匾额的两个人,也立即将匾额高高举起,脸上带着轻蔑和挑衅的表情,在向在场的人示威。 在场的人们看到这一幕,心中充满愤怒和屈辱感。 每个人都握紧拳头,咬紧牙关,恨不得冲上去当场把这些可恶的人暴打一顿。 然而,大家心里清楚,今天是霍元甲的头七,这个特殊的日子让他们不得不暂时忍耐下来。 就在气氛紧张到极点的时候,突然,一声巨大的枪响划破空气。 “砰!” 声音回荡在整个大厅,所有人惊呆。 只见那个刚才还嚣张跋扈的鬼子,脑袋瞬间被打爆,鲜血和脑组织四处飞溅,染红他身旁的同伴,吓得他们马上扔下手中的匾额。 随着枪声响起,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惊呼声和混乱。 人们纷纷跑到旁边,眼中满是惊恐和疑惑。 而那个被击中鬼子身子猛地向前倾倒,重重地摔在地上,头颅已经不见一半,只剩下一具残缺不全的尸体。 沈浪手持雷明顿m870霰弹枪,一字一句道:“你给我记好,我们中国人,绝不是东亚病夫!” 他没来的时候,这些小鬼子就在这里耀武扬威,作威作福,现在自己来了,他们还如此嚣张跋扈,自己不是白来了吗? 又缓缓道:“诸位,霍师傅为民族大义,不幸丧命,今日是他的头七,我本不该多事,但我觉得用日本人的血祭霍师傅的在天之灵,霍师傅应该不会介意的。” 刚才还得意洋洋的蔡学富脸色大变,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惊恐。 他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颤声道:“你是谁?竟敢杀我们日本人?” 沈浪眼神一冷,抬手就是一枪,打在蔡学富的脚下。 砰! 蔡学富顿时吓得瘫软在地。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杀人者沈浪!”沈浪面沉似水,黑洞洞的枪口指向蔡学富,“说,霍师傅是不是被你们下毒害死的?” “你胡说八道!”蔡学富极力否认,又挑衅道:“怎么?是不是想杀我?” 说着,他还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继续挑衅道:“来啊,朝着这里开枪。” “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奇怪的要求。”沈浪毫不犹豫地举起手中的喷子,对准蔡学富的右腿就是一枪。 砰! 随着一声巨响,蔡学富的右腿瞬间被轰得稀碎。 喷子面前,众生平等。 蔡六斤眼神里闪过不忍,却已经无济于事。 “啊!” 一声惨绝人寰的惨叫声随之传来。 蔡学富痛苦地倒在地上,抱着自己残缺不全的右腿,脸上满是痛苦和恐惧。 而且裤裆湿了一大片,一股尿骚味随之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不过,这仅仅只是开始。 沈浪并没有因为他的惨叫而停止动作,反而将m870的枪管直接怼入他的口中。 冷冷道:“只要我扳机一扣,你的脑袋就会变成一堆烂肉,但我不会让你死得那么痛快,我会慢慢地折磨你,让你生不如死。我有九种办法折磨你,九种!” 又问道:“我再问一次,霍师傅是不是你们害死的?” 此时,蔡学富已经被吓得面色苍白,完全失去之前的嚣张气焰。 面对生死,他不得不承认事实。 蔡学富点了点头。 “说吧。”沈浪稍稍收回枪。 蔡学富深吸一口气,强忍着疼痛回答道:“我不怕告诉你,是武田幸雄下令给霍元甲下毒的,怎么?你敢去杀武田幸雄吗?” 闻言,周围众人心中的恐惧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满腔怒火。 纷纷大喊道: “打死这帮狗日的!” “为霍师傅报仇!” “杀了他们!” “……” 眼见群情激愤,要对这些日本人群攻,蔡六斤忙振臂高呼:“诸位,请听我一言!今日是霍师傅的头七,既然已经见血,而且他们不是罪魁祸首,将他们赶出去即可。” 他考虑的是精武门和在场的人会不会遭到日本人的围攻,所以开口相劝。 在他的劝说下,众人将这些日本人全部都赶走。 就在大家准备让日本人带走那块匾额时,陈真制止道:“慢着,这块匾留下,我明日亲自送到虹口道场!” (本章完) 第31章 出来混,必须要硬 第31章 出来混,必须要硬 将这些来闹事的日本人都赶出去后,蔡六斤来到沈浪面前,拱手抱拳:“敢问兄弟贵姓?” 虽然别人已经自报家门,但自己亲口再问,才更显礼数。 沈浪昨晚才借助他的名声去睡绮翘,于是微笑回道:“见过六爷,我是沈浪,刚才出手打伤令郎,还请……” “不必说那个不认祖宗的畜生!”蔡六斤制止他的话,接着道:“幸得沈兄弟,我们才知晓霍师傅的死因。” “霍师傅一向身强力壮,居然会在擂台上出事,肯定是有原因。”沈浪皱着眉头说道,“尤其是这些家伙居然在霍师傅的头七来挑衅,这其中的猫腻,更让人不得不怀疑!” 蔡金虎一脸的愤愤不平,拳头紧握,咬牙切齿地说:“大哥,你刚才为什么不让我们打死那些日本仔?他们太可恶了!” 周围的人们也是满脸怒火,对蔡金虎的话表示赞同。 因为霍元甲已经不仅仅是一个人,他更是代表一种精神、一种力量。 如今被日本人害死,已经让所有人都感到无比悲痛和愤怒。 在他头七这天被日本人上门挑衅,蔡六斤却让大家不要轻举妄动,这不是明摆着要咽下这口气吗? 实在让人不能理解。 蔡六斤缓缓开口,语气坚定而深沉:“打死他们霍师傅就能复活吗?就算把他们全杀了,又能怎么样呢?” 他环顾四周,目光扫过每一个人的脸,眼神里充满痛苦和无奈。 “霍师傅离世我和你们一样痛心,于私,我跟霍师傅是好友,恨不得手刃仇人替他报仇;于公,我蔡六斤虽混迹黑道,也爱国,也有情义,但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我读书不多,想问题也没农劲松先生那么深远,但我必须要考虑杀了这些人,各位的家人是否会遭到日本人的报复,各位的弟子会不会遭到迫害,是否会让精武门万劫不复。” 听到这话,所有人都不禁陷入沉默。 对于这些人来说,杀人并不是什么难事,但他们必须先确保自己的家人安全无虞。 谁也不想因为一时冲动而给家人带来危险。 所以,必须慎重考虑这个问题。 毕竟武田幸雄可不是一般人,他不仅是个商人,背后还有一股庞大的势力。 此时整个大厅里只回荡着蔡六斤一个人的声音。 “我蔡六斤不是没胆量的人,我九岁加入青帮,十三岁亲手杀过人,当初,我带着陈真、梁虾等几个人,就敢与潮州帮抢地盘,哪怕武田幸雄势力庞大,我也曾一夜之间捣毁他十几家工厂。” “但是,小不忍则乱大谋,打蛇必须要打七寸,我们不能仅仅因为几个不入流的小角色就轻易动手,更不能让大家毫无准备地去对付日本人。” 蔡六斤语气坚定劝说众人:“今天,我让大家放下尊严,忍辱负重,并不是因为害怕他们,而是为了聚集力量,等待时机,发起有力的反击。” “六爷说得对,打蛇要打七寸。”一旁的农劲松也点头表示赞同,他知道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如果不能一次性解决问题,以后可能会面临更大的麻烦。 因此,他附和着说道:“现在不必把精力浪费在这些小角色身上,更重要的是把全家老小都安顿好,以免后顾之忧。” 陈真听了两人的话,心里十分感动,但同时也感到压力倍增。 他现在肩负着整个精武门的责任,必须要做出正确的决策。 于是缓缓说道:“诸位今日的相助,精武门全体上下铭记于心,不过这是精武门的事情,不能将诸位拖下水,更不能将你们的家人置于危险当中。”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但我们一定不会让师父白死!” 精武门众人看着他,缓缓点头,心中充满信任。 因为他们知道,陈真是一个有担当、有智慧的人,一定能够带领大家走出困境。 蔡金虎马上说道:“陈真你说哪里的话?我蔡金虎生平最佩服的就是霍师傅,我以前对霍师傅多有得罪,但他都不计较,还教我做人的道理,要杀武田幸雄,算我一份!” 听到这话,人群里也有几人附和道:“我们也去!” “是啊,霍师傅的仇一定要报!” “不能让霍师傅白死!一定要讨个公道。” “同去……” 一时间,众人纷纷响应。 然而,陈真却摇了摇头,表示拒绝。 他缓缓说道:“谢谢诸位的好意,也感谢诸位今日能来祭拜我师父,但这是精武门的事情,武田幸雄势力庞大,我们不能轻举妄动,否则会连累到诸位。” 听了陈真的话,人群渐渐安静下来。 报仇雪恨虽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要有足够的智谋和耐心。 现在赤手空拳去报仇,那是送死。 因为等待众人一定是枪林弹雨。 最终,大家纷纷点头表示理解,并决定听从陈真的安排。 陈真带领精武门弟子向众人致谢,后来到沈浪面前,抱拳道:“多谢兄弟今日相助,精武门上下铭记于心。” “我出来行走江湖,对霍师傅也素来敬仰,今日他头七被人来捣乱,自然不能咽下这口气。”沈浪道,“但或许会给精武门带来麻烦。” 陈真说道:“如果不是你出手,我们还不知道师父被害的真相,就算日本人上门来,精武门又何惧之有?” 众人跟精武门的弟子道别后,陆续离开。 来到外面,绮翘低声道:“你不是说是六爷让你去找我的吗?可我看他不认识你。” “如果不这样说,你会开门让我进去吗?”沈浪拿出她给的大洋,吹了一口气,放在耳边,说道:“多谢赏赐。” 绮翘顿时脸色阴沉。 蔡六斤走过来,跟沈浪说道:“沈兄弟,虽说交浅不宜言深,但你今日杀了日本人,还是要做好万全的准备为好,尤其是要提防他们找巡捕房的人出面。” “多谢六爷提醒,我会小心的。”沈浪点头。 蔡六斤又道:“如果你真的遇到什么麻烦,我青帮上下一定会帮忙。”“多谢六爷。” 其他门派的人也上前和沈浪交谈。 话题都差不多,都是邀请喝茶吃饭之类的。 沈浪初来上海两天,只是两枪就问出霍元甲的死因,给大家伙留下一个极深的印象。 “六爷,要不要我送你?”绮翘问道。 她跟蔡六斤只是为了报恩,但蔡六斤心里似乎没有她。 蔡六斤想了想,摇头:“我还要去办事情,你先回去,要不要我让人送你?” 绮翘摇了摇头,“不用了,我让沈浪送我就行,六爷你先去忙吧。” “也好,沈兄弟胆识过人,有他送你我也放心。”蔡六斤点头。 目送蔡六斤与蔡金虎乘车离开,绮翘才转过头。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沈浪道:“眼下时间也不早,不如我们先去吃个饭。” “吃饭之后呢?” “吃人。” “吃谁?” “你。” 对于巡捕房会不会来抓捕自己,沈浪暂时没放在心里,吃过饭后,就去绮翘的家里跟她厮混。 一直到下午。 绮翘已经求饶,“你怎么还有精力。” “出来混,必须要硬!”沈浪回答道。 不过眼看时间确实不早。 只得加速冲。 噗嗤噗嗤。 啵的一声。 他抽身而出。 “你自己擦吧,我还有事情。”他跟绮翘说道。 绮翘强打精神,“你要干嘛去?” “今天不是杀了日本人吗,我得去办这件事情。”沈浪道,“你先好生歇着,等我忙完了,再来找你。” 其实他只是想起来冯敬尧要请自己吃饭。 虽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得去看看。 免得失约。 “你注意安全。”绮翘说道。 离开这里,沈浪坐黄包车直奔临江大酒店。 刚刚下车,就看到阿祥正在酒店门口焦急地走来走去。 一见到沈浪,他立刻小跑过来,满脸喜色道:“沈先生,您可算回来了!老板已经等您好久,特意派我来接您过去!” 沈浪微微点头,道:“麻烦你了。” 阿祥连连摆手:“不麻烦,不麻烦!沈先生,这边请!” 他带沈浪来到一辆黑色轿车前。 路上,沈浪先让停车,并买了一束鲜。 等车子来到冯家的别墅,看着眼前这座宏伟的建筑,沈浪不禁感叹有钱人的生活就是不一样。 走进别墅,一眼就看到客厅里的冯程程和冯敬尧。 今晚的冯程程还精心打扮过。 看到沈浪进来,冯敬尧笑着迎上前,“小沈啊,你可算来了,快,快来坐下。” 沈浪微笑着点点头致谢,然后将手中的鲜递给冯程程,笑道:“程程,送给你。” 冯程程接过鲜,脸上露出笑容,道:“谢谢你的,我很喜欢,你和爸爸先坐,我把拿到楼上。” 她起身将鲜拿上楼。 冯敬尧让人给沈浪送来茶水,说道:“听说你今日在精武门出了一个大大的风头?” “日本人欺人太甚,所以就杀了一个。”沈浪道,“出来混,拳头要硬,不能让人踩在头上而不敢反抗。” “初来乍到,就闯下这么大的名头,了不起。”冯敬尧夸赞一句,又道:“可毕竟打死的是日本人,难道你就不怕他们会来报复?” “一个小虾米而已,何惧之有?不但要打,而且还要打到他怕。”沈浪微微笑道,“如果软软弱弱,可没办法在上海这个地方混。” 冯敬尧道:“如果你没找到事做,不如来帮我……” (本章完) 第32章 难道他是冯敬尧的女婿? 第32章 难道他是冯敬尧的女婿? “冯伯伯你家大业大,想必手下也是人才辈出。”沈浪笑着道,“不知我有什么地方能帮得上冯伯伯的?” 冯敬尧说道:“上海滩这个地方呢,看似遍地黄金,但不是人人都能赚到钱,我需要的是像你这样有勇有谋的人。” 这老家伙看似推心置腹,但绝对没有安什么好心。 他城府深远,见谁都笑眯眯,凡事都能给人台阶下,同时老谋深算,套路深远。 沈浪道:“感谢冯伯伯的抬爱,不过我刚到上海,还没领略到十里洋场的繁华,暂时就不便答应冯伯伯。” “如果你有需要的话,随时都可以跟我说。”冯敬尧笑了笑,又道:“待会儿我给你介绍两个人认识,你们年纪相仿,应该能聊得来。” 正说着话,管家领进来一个小胡子。 “冯先生。” “丁先生来了,快请坐。”冯敬尧招呼道,“丁先生,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女儿的同学沈浪沈先生,小沈,这是我刚说的客人丁力丁先生。” “沈先生好。”丁力来到沈浪面前,笑着和他握手,“我们昨天在车站见过面。” “是吗?”沈浪微笑着道,“那真是有缘。” 冯敬尧又问道:“丁先生,文强呢?” “他说有点事走不开,让我跟冯先生您说声对不起。” “哦,没关系,正经事要紧,饭可以随时吃。”冯敬尧笑道。 丁力感觉有些不自在,对方似乎专门是邀请文哥。 便站起身,借故道:“冯先生,我不知道您今晚有客人,我,我就先走了。” “诶,我是特意请你们来吃饭的,怎么?你也有事情吗?”冯敬尧起身问道。 丁力忙说道:“不,我整晚都有空。” “那正好,今晚上就留在这吃顿便饭。”冯敬尧叫来管家,“阿四,你去叫一下小姐,要开饭了。” 几人来到冯家的餐厅。 准备得挺丰盛。 正要入座,丁力忽而说道:“对了,我听说今天有人在精武门开枪杀了一个日本人,好像也叫沈浪来着……” “如果今天精武门只死一个日本人的话,那么这个沈浪就是我。”沈浪道,“本来我只是去祭拜霍师傅,但没想到他们骑到头上来。” 丁力又道:“我又听说青帮大佬蔡六斤让人不要轻举妄动,很多人都说他没血性。” “阿力,事情不能只看一面。”冯敬尧道,“蔡六斤可不简单,他跟人打交道时从不贸然行事,不像蔡金虎那样没脑子乱生事,他不是怕日本人,而是怕连累到在场的那些人。” “可在场的好像也有很多武术界的人,都是各大门派,武功在身,难道他们也怕几个小小的日本人?”丁力不解问道。 冯敬尧耐着心说道:“那几个上门捣乱的只是小角色,真正的隐患是背后的凶手,如果真是武田幸雄,就很麻烦,因为武田除了是个商人外,还是黑龙会的首领,更代表日本人的利益。” “毫不夸张的说,只要武田一声令下,整个租界的日本人和巡捕房都听他的,各大掌门都是赤手空拳,怎么打得过荷枪实弹的日本人?更别说他们还拖家带口,总不能害死他们的家人。” “没想到武田幸雄的来头这么大。”丁力想了想,看向沈浪,“难道沈先生不怕日本人的报复?” 沈浪笑了笑,“我孤家寡人一个,昨天才从北平来到上海,自然不担心,大不了打一枪换一个地方。” 闻言,丁力眼神里满是敬佩。 沈浪又道:“我们不说这些,今日能得冯伯伯的邀请来做客,我们先敬冯伯伯一杯。” 他端起杯子,丁力也急忙端起杯子,一起给冯敬尧敬了酒。 几杯酒下肚,场面的气氛变得热络,丁力虽还有些拘谨,但也不是闷葫芦。话也开始变多,还是天南地北闲聊。 沈浪虽看似岁数不大,但他见识过他们所没见过的,在这方面自然远超常人。 冯敬尧的身份和岁数摆在那,见识同样不俗,不管是聊时政,还是聊一些商业上的话题都聊得来,甚至还扯了几句诗。 但丁力以前只是个街头卖梨的,见识在街头或许能侃侃而谈,可在沈浪和冯敬尧二人面前就不够看。 冯程程全程话不多,偶尔聊到北平的时候,才会插嘴聊上几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后,沈浪说道:“冯伯伯,我初到上海,也没认识什么人,所以想请冯伯伯你帮个忙。” “什么事情你说。”冯敬尧笑道,“如果是日本人那边,我得要问问才行。” “不是那件事,只是区区一个小日本而已,便是武田幸雄本人,也没什么怕的。”沈浪道,“我是想让冯伯伯帮我找一个住的地方,我想买下来住。” 闻言,丁力暗自吃惊,这人到底什么来头? 一开口就要买下来。 冯敬尧笑道:“这只是一件小事,等下我跟阿祥交代一声就行,我名下就有不少房产,你喜欢的话,挑一套住。”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听到这句话,丁力心里又变得心惊。 心里暗道:“冯先生好大方,房子居然说送就送,不过沈先生是他女儿的救命恩人,这好像也不算什么。” 沈浪则想着冯敬尧除了要收买自己外,肯定也是做给丁力看的。 “既然如此,就劳烦冯伯伯,但你是做生意的人,房钱我还是得给。”沈浪道,“不能让冯伯伯你吃亏。” 冯敬尧哈哈笑道:“暂时不说钱不钱的,明天你先去挑房子,看中了再说。” 吃过饭,几人又到客厅闲聊。 冯敬尧点上一支烟,翻开一本册子,然后叫来阿祥,“阿祥,明天你带沈先生到极司菲尔路那边看那套房子。” 这句话让丁力又羡慕不已。 因为极司菲尔路那边的房子很多独栋别墅,价格随随便便都上万大洋。 他丁力以前怀揣梦想来到上海,靠从乡下带来的芦席和毛竹搭了个窝棚,再捡个美孚石油的油桶剪开放到窝棚顶,就算是有个家。 要是有人寻仇,只需站在窝棚外一刀插个透心凉,等二天他就是河上的浮尸。 结果人家初到上海第二天,冯敬尧就送一套上万的别墅,莫非此人是冯敬尧的女婿? 否则光是一个救命恩人,好像也不至于要送这么大的礼物。 阿祥点头道:“好的老爷。” 冯程程忽而开口:“爹,我明天也跟着一起去看房子吧。” “你明天不是要跟你那个叫什么汪月琪同学去做弥撒吗?”冯敬尧问道。 冯程程一边把玩自己的麻辫,一边说道:“弥撒又没那么早。” “那你就问问小沈吧。”冯敬尧笑容满面地道,“可别耽误人家的事。” 沈浪微笑着说道:“我也是刚到上海不久,对这里还不太熟悉,如果程程作陪,实在是再好不过。” “那就这么说定了。”冯程程立刻道,“明天早上我和祥叔一起去接你,或者你也可以随时打这个电话找我。” 说着,她拿起纸笔,写下家里的电话号码,递给沈浪,“这是我家的电话号码。” (本章完) 第33章 我特别想去你心里 第33章 我特别想去你心里 此时,一家由日本人开设的医院里。 蔡学富正悠悠地从昏迷之中苏醒过来。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脑袋回想起之前发生的一切,他记得自己被人从精武门中抬走后便陷入昏迷,对后续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所以下意识地瞥了一眼自己的右腿,看清楚后,不禁发出一声惊叫。 “啊!我的腿!我的腿!”他瞪大眼睛,满脸惊恐。 在一旁守夜的小弟听到动静,连忙惊醒,立刻走到病床前关切地询问:“富少爷,您终于醒了!要不要喝口水润润嗓子?” 蔡学富却顾不得回答,眼睛直勾勾盯着自己残缺不全的右腿,声音颤抖地质问:“我的腿怎么不见了一截?” 小弟战战兢兢地回答道:“富少爷,听井上大夫说,您的腿伤得太重,那一枪打碎了您的膝盖骨,他也没有办法,只好把您的腿锯掉……” “那我以后就成了个废人?”蔡学富眼神里的惊恐瞬间变成怒火。 他之前怎么说也算是风流倜傥,现在却没了半条腿。 岂不是相当于要了他半条命? 小弟丝毫不敢回答。 因为这个答案显而易见。 蔡学富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几分钟后,才再次开口:“开枪的那小子什么来头?” “我只知道他叫沈浪,其他的……” “马上给我查!”蔡学富近乎怒吼般说道,“不管什么来头,我都一定要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是,我这就安排人去查。” “还有……”蔡学富又补充道,“派人去把给霍元甲下毒的那个厨子弄死,一定不要让青帮的人找到。” “是。”小弟点头应了一声,又小心翼翼地问道:“富少爷,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蔡学富冷着脸,面无表情地说道:“日本人那边怎么说?” 小弟赶忙回答道:“我听说虹口道场那边的都在嚷嚷着要报仇,但目前他们还没有什么动作,估计应该是在筹划什么阴谋吧。” 听到这话,蔡学富皱起眉头,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不耐烦地继续问道:“精武门呢?” 小弟连忙回应道:“也都很安静,没什么动静。” 闻言,蔡学富挥挥手,语气冷淡地说道:“知道了,你先办好我交代你的事情。” 待小弟离开后,蔡学富咬牙切齿地自言自语道:“姓沈是吧?不管你是谁,我一定会好好折磨你,然后再将你碎尸万段、挫骨扬灰,让你连鬼都做不成!” 说完这句话,蔡学富抬手猛拍床榻,以发泄心中的愤恨和不满。 …… 冯家别墅门外。 “冯伯伯,程程,请留步。” 沈浪对送出来的冯家父女道别。 “冯先生,冯小姐,再见。”丁力也躬身道别。 “阿力,小沈,你们路上注意安全。”冯敬尧说道。 冯程程想了想,跟着道:“沈浪,要是到了,可以给我打个电话报平安。” 离开冯家。 丁力给沈浪递了一支烟,“沈先生,请。” “我不抽烟,谢谢。”沈浪微笑拒绝。 “文哥也是文化人,不过他抽烟倒是挺厉害的。”丁力给自己点了一支,深吸一口,又问道:“沈先生,我能不能冒昧问你一个问题。” “你说。” “你跟冯先生是不是翁婿?”丁力忍不住发问。 这个问题可是憋在他肚子一个晚上。 “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极司菲尔路那边的房子都很贵啊,少说都要上万大洋,而且还是独栋别墅。”丁力道,“如果不是翁婿,冯先生肯定不会送那边的房子给你。” “又不是送的,我自己钱买的。”沈浪摇摇头,“顶多让冯先生给我算便宜些,不过你说做冯先生女婿这件事情,倒是可以研究下。” 他可不是嘴上说说,相信要不了几日,就能把冯程程变成自己的女人。 “冯小姐长得漂亮,而且又知书达理,我看着挺好的。”丁力说完,又不好意思道:“我好像有些多嘴了。” “我先走了。”沈浪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挥手叫停黄包车。 这晚上他也没住临江大酒店。 而是去敲开绮翘的门。 看到他时,绮翘很惊讶,“你怎么来了?”“我来偷人。” “嘴里没一句好话。”绮翘白了他一眼,“快进来吧,还有啊,我在大世界上班,以后我可不一定晚上都在家。” 她的主业是上海大世界歌舞厅的歌女。 “没事,你去上班的时候,我抽空去给你捧场。”沈浪说道,“等你下班了,就给我捧,把自己唱给我听。” 进屋后,想起临行前冯程程说的,便给她打了个电话报平安。 二人在电话里聊了几句,冯程程道:“现在也不早了,你快去洗漱,然后早点睡觉,我们明天见。” “明天见。” 沈浪刚挂断电话,就看到绮翘靠在床边点烟,并问道:“给你老婆打电话呢?” “什么老婆不老婆的?”沈浪摇头,“今晚你才是我老婆。” 他走过去从绮翘嘴里拿走香烟,自己抽了一口,然后熄灭烟头。 一把搂住绮翘:“阿翘,我现在火气很大。”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在这折腾半宿。 日得绮翘嗷嗷直叫唤。 声音都变得嘶哑。 也不知会不会影响她第二天的唱歌。 考虑到次日跟冯程程有约,沈浪暂时保留精力。 次日一大早,跟绮翘告别后,坐黄包车去临江大酒店,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再买一束。 等了十分钟不到,冯家的车子就驶来。 冯程程在车上喊道:“沈浪,我来了,快上车。” “送给你。”沈浪将手中的鲜递过去。 “谢谢。”冯程程笑着收下。 到了地方,沈浪发现丁力确实说得不错。 这是独栋的三层小洋楼,还带小园。 楼下是客厅、饭厅和厨房,二楼前面是凉台,后面是一间大房,可用作卧室,另外还有书房和次卧等房间,三楼也有房间。 别说是一个人,就是一家四五口住在里面也是绰绰有余的。 沈浪楼上楼下仔细参观一遍,决定就这套别墅。 这时,冯程程走到他身边,问道:“沈浪,你觉得这房子怎么样?还喜欢吗?要是不喜欢,我爸爸还有几套。” 沈浪微笑着点头,“极好!这房子无论是地理位置还是内部装修,都深得我心。” 他转过头来对阿祥说道:“麻烦你回去告诉冯先生,这套房子我很满意,就选它,至于价格方面,请冯先生开个价吧。” 就算上万块,找机会出去干几票应该问题不大。 实在不济,就娶了冯程程。 到时候冯敬尧看在翁婿的面子上,肯定不好意思要价。 阿祥听后,马上答应下来,表示会将沈浪的意思转达给冯敬尧。 冯程程眼睛转了转,道:“祥叔,你先开车回去吧,我和沈浪是老同学,他没来过上海,我带他好好转一转。” “好的小姐,车子我留给您。”阿祥也没多问,自行离开。 等阿祥离开,冯程程问道:“沈浪,你有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 “特别想去的地方……”沈浪伸出手指,凌空指了指冯程程的心口:“其实我特别想去的地方就是你的心里。” 心里又补充一句:“别的地方也行,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试遍所有姿势。” 他办事素来简单粗暴,谈感情拉拉扯扯的浪费时间。 更别说英雄救美这种事情很管用。 虽然他救下冯程程的过程比不上许文强那般跌宕起伏,但他敢在精武门枪杀日本人,说明他很有英雄胆识。 这一点让冯程程心里多了不少好奇,所以她才会提议一起来看房子。 然而听到对方突然这么说,她顿时羞红脸,急急地低下头去。 手指不由自主地绕着自己的麻辫,仿佛这样就能掩饰住内心的羞涩。 看着她这般娇羞的样子,沈浪真想现在就狠狠操哭她。 …… (本章完) 第34章 对付汉奸用喷子更合适 第34章 对付汉奸用喷子更合适 他伸出手,勾起冯程程的下巴。 冯程程抬起头,正对上沈浪那大胆至极的眼睛。 那双明亮如星辰的眼睛,透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炽热和直白。 没有丝毫的顾忌,就这样直勾勾地看着她,仿佛要将她的内心看穿。 冯程程心中一震,瞬间就像被刺扎了一下,又急急低下头,更加娇羞。 心跳加速,呼吸也变得急促。 一抹胭脂般的红晕迅速从她的耳朵根蔓延到脖颈。 这姿态就是勾人。 “程程,你怎么老低着头?”沈浪忍不住问道。 冯程程害羞道:“你这么看我,我怎么好意思抬头?” 不过还是慢慢抬起头来。 但脸颊更加通红,像是着了火似的。 她可不是胆小之人,只不过没遇到像沈浪这么直接的人罢了。 “你是不是跟每个女孩都这么说?”她问道。 沈浪摇头:“怎么可能?我可是正经人来着,就只对一个人说过。” “难怪说得那么熟练。” “你就不好奇那个人是谁?” “谁?” “正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的冯程程冯小姐。” “坏死了,捉弄我。”冯程程挥起小拳头轻轻打了他两下,又道,“我们去逛逛吧,你买了新房,是不是也要办个乔迁的仪式?” “我在上海认识的人,一巴掌都能数得过来,办乔迁仪式就有点小题大做。”沈浪笑道,“晚上咱们找个餐厅,一起吃个饭,就算是乔迁。” “那也不行,起码还要准备一点东西,比如鞭炮、红绸缎之类的,进新房都要这么准备的。”冯程程提议道,“咱们去河南路那边逛逛,给你买红布挂门上。” “行。”沈浪没有拒绝。 二人刚上车,司机就递上来一个信封。 “沈先生,这是祥叔让我交给你的,他嘱咐我,只能让你一个人看。” 沈浪有些疑惑,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张信纸,纸上有一个地址,是一家日本医院的名字和病房号。 不用想,定是冯敬尧的手笔。 而且这个地址很有可能是蔡学富的病房。 因为他目前就只是打伤过蔡学富。 既然冯敬尧送来地址,他没理由拒绝人家的好意。 他本来就没打算放过蔡学富。 “什么东西?”冯程程好奇问道。 沈浪笑了笑,道:“只是你父亲名下的房产,大概是怕我临时改变主意,我们走,去河南路。” 说着,顺势伸手搂住冯程程的腰肢。 冯程程只是微微挣扎,就任由他搂着。 车子走了没多久。 突然停下来。 冯程程疑惑问道:“怎么了?” “小姐,前面有一大群人。”司机回答道。 沈浪探头看去,前方路上有个白色的身影,后面还有一大群人跟随。 等走近了些,他才发现这白色身影不是别人,正是陈真! 只见陈真身形挺拔,气势如虹,肩上扛着昨天蔡学富送到精武门的那块匾,匾上的“东亚病夫”四个字格外刺眼。 他身后的那群人尽管衣衫褴褛,但全都神情坚毅,并振臂高呼: “中国人不是东亚病夫!” “中国人不是东亚病夫!” “……” 声音响彻云霄,震撼人心。 这句口号如同一股洪流,冲击着每个人的心灵。 随着他们的呼喊,越来越多的路人被感染,纷纷加入到队伍中来。 一起高呼:“中国人不是东亚病夫!” 声音一浪高过一浪,仿佛要冲破苍穹。 这一幕看得人热血沸腾。 “靠边停车。”沈浪吩咐道。 司机刚将车子停到旁边。 陈真便扛着匾额迎面走来,他步伐稳健,目光坚定地直视前方,以一种决然的姿态走在所有人的前面,仿佛整个世界都只有他和那块匾额存在。 等到人群过去。 冯程程才问道:“他们这是要去哪?” “精武门的陈真要把匾额送回到虹口道场。”沈浪道,“为他师傅报仇,也为中国人争气。” “了不起。”冯程程想了想,又问道:“你昨天在精武门打死日本人,要不要去帮帮他?” “不,陈真暂时还不需要我帮忙。”沈浪说道,“如果他需要帮忙的话,我一定会鼎力相助。” 杀死霍元甲的罪魁祸首是武田幸雄,而且此人不但害死霍元甲,还做了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杀他也是为民除害。 不过沈浪不打算和陈真那样上门挑战,想干掉武田幸雄,只需要知道他的住址,架起狙击枪,便能一发入魂。 武田幸雄虽然罪行累累,但他的女儿武田由美挺美的,也挺善良。 真是歹竹出好笋。 “我们走。”沈浪道。 车子来到河南路。 河南路街道不算宽,不过街头熙熙攘攘,黄包车来回拉客,两旁商铺大多做的是绸缎生意,绸质旗帜挑入空中,上面写着‘大减价’‘大赠品’‘促销不断’等字样。相同的是每面旗几乎都有着喜幛二字,因为现在的人们在祝贺新婚时,都会买上绸缎,上面附以贺联,祝贺主家。 二人从车里下来,冯程程目光在街道两边的店铺扫了一眼,正准备挑一家进去。 没想到却听到身后传来一道声音:“程程。” 沈浪回头一看,是个戴眼镜,看着有点像女版黄一山的女孩。 “汪月琪。”冯程程笑着回应,“你怎么也来这逛街了?” “还不是你说不去教堂做弥撒,我就只能来这边逛逛。”汪月琪上前挽着她的胳膊,“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遇到你,是跟你的陈翰林吗?” “哎呀,你可别瞎说。”冯程程急忙道,“是跟我以前的同学,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沈浪,沈浪,这是我同学汪月琪。” 沈浪微笑着伸出手,“你好,我是沈浪。” 汪月琪也伸出手,目光好奇打量着他,嘴里说道:“我叫汪月琪,是程程的好朋友。” 两人握了手,沈浪又跟冯程程说道:“程程,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要办,这样,你跟你同学先逛逛,我很快就回来找你。”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冯程程眼神虽有些疑惑,但还是说道:“好吧,那你可记得早点回来,我就在这等你。” 沈浪打了一辆黄包车离开。 汪月琪好奇问道:“他真的是你同学?怎么看着不太像,我还以为你是跟陈翰林来逛街的。” “大概是以前同校的同学吧,他参加五四被关一段时间,所以我没什么印象。”冯程程说道,“不过他现在是我爸爸的朋友。” 汪月琪转头看向她,“对了,昨晚陈翰林给我电话,说你不接他电话,你是不是喜欢你这个同学了?所以才不接他电话的?” “怪不得说你是望远镜,什么都能看到。”冯程程没有明着承认,但也没否认,又埋怨道,“不过这个翰林也真是的,什么都往外说。” 汪月琪又问道:“你跟你这个同学是什么时候见面的?” “就我回上海的那天,他也跟我一列火车。”冯程程道,“坐了一路,差不多要到上海才聊了几句,他说是我同学。” “啊?”汪月琪满脸惊讶,“你回上海也就三天吧,怎么听着都感觉不可能?” 闻言,冯程程笑道:“可是有的人呢,你只要看他一眼,就已经足够了。” 汪月琪若有所思点头,“你这个同学看着确实比那个瘦竹竿陈翰林要强,不管是长相、身材还是气质……所以,你们就像是小说里说的那样,一见钟情?” 冯程程脸上带笑,轻轻点头,“大概是吧,他今天乔迁,我准备给他买挂门上的红布,再买点别的,恰好遇到你,你就帮忙跑腿。” “那要不要再买一床鸳鸯被?”汪月琪打趣问道。 冯程程拍了她一下:“死丫头,别乱说。” …… 沈浪打车前往信上写的地址。 路上买了一串炮仗。 到医院门口,先仔细观察,并没有什么可疑的人。 叫来几个玩耍的小孩,将手中的炮仗递过去,“想玩吗?” 几个小孩瞬间两眼放光。 沈浪一边发,一边说道:“一次放一个能玩得更开心。” 将炮仗都分完。 才装着要看病的样子进入医院,途经一间没关门的办公室时,顺走一件白大褂和一个口罩,又从走廊的病床顺了一个病历本,然后快步离开。 上另一层楼后,沈浪穿上白大褂,戴上口罩,腋下夹着病历本,装成查房的医生前往蔡学富的病房。 进到病房。 里面除了躺在病床上的蔡学富外,还有另外两个男的。 一口一个富少爷喊得亲热。 “富少爷,要不要我去叫几个女的过来?” “我现在这个样子能做什么?要不要把你妈叫来?”蔡学富怒声道,“我就想弄死那个姓沈的,还要把他挫骨扬灰,阿耀,你再去打听。” “富少爷,我这就去给你打听。”阿耀点头道。 蔡学富又吩咐道:“阿城,你下楼给我买点水果。” “是富少爷。” 这两人路过沈浪身边时,点头问好,出门时,还自觉关上门。 沈浪走到蔡学富的病床前。 先装模作样检查。 听着外面时不时传来炮仗的响声。 蔡学富忽而用日语问道:“你是谁?我怎么没见过你?” “我们昨天才见过面,你这么快就忘记了?”沈浪摘下口罩,“既然你要把我挫骨扬灰,我就亲自过来,因为我也没打算放过你。” 蔡学富一看到这张脸,马上神情大变,他没想到沈浪居然敢来这里,下意识就准备叫他的手下。 “来……” 不等他喊出‘人’字,沈浪就已将 m870的枪管塞进他的嘴里。 对付汉奸用喷子更合适。 一枪一个大汉奸。 让其临死前也要先好好疼上一番。 沈浪冷声道:“你个忘祖背宗要做日本人的白痴,该不会真的以为我害怕你吧?昨天我只是不想连累到精武门。” 蔡学富被吓得两眼瞪得浑圆,满脸惊恐。 挣扎着试图反抗。 下一秒。 沈浪扳机扣下。 砰。 外面也跟着响起炮仗声。 病床上的蔡学富已经被轰掉半个脑袋。 …… (本章完) 第35章 程程,你好香啊!! 第35章 程程,你好香啊!! 十几分钟后,蔡学富的小弟拎着一袋水果回到病房。 “富少爷,水果买回来了。” 然而,连续叫两遍都没有人回应,小弟不禁感到疑惑。 他以为蔡学富可能是睡着了,但当他走近病床时,眼前的景象让他瞬间惊呆。 只见蔡学富一动不动躺在床上,嘴巴张开,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天板,脸上没有丝毫生气。 一大滩鲜血染红后脑勺的大半枕头,血腥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 小弟被这恐怖的场景吓得脸色苍白,双腿发软,几乎要跌倒在地。 他惊恐地尖叫起来:“来人啊,死人了!富少爷死了!” 声音尖锐刺耳,传遍整个医院走廊。 医护人员纷纷闻声赶来,看到眼前的惨状,无不感到震惊。 其中一名医生抬起蔡学富的脑袋,发现后脑勺出现一个大洞,子弹不但射穿枕头,连床板也出现破洞。 毫无疑问,这是一种威力极大的武器造成的。 随后有人从蔡学富的嘴里看到后面的枕头。 前后贯穿! 众人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凶手是把武器塞入蔡学富的口中进行射击,所以才会造成如此巨大的贯穿伤。 居然有人敢潜入日本人的医院来杀人! 这简直是胆大妄为! 一时间,病房内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快去通知虹口道场那边。”医生回过神,马上吩咐道,“再去通知巡捕房的人过来。” …… 冯程程与汪月琪还在逛街。 二人手中都提着不少的东西,汪月琪忽而问道:“难道你们真的是fall in love at first sight(一见钟情)?” “都跟你说了,大概是吧。”冯程程有些羞赧回应道,“有的人呢,即便跟你天天在一起,但你也仅仅只是对他有好感,但有的人呢,只是看他一眼,便笃定就是自己喜欢的。” “oh my god!”汪月琪腾出一只手在胸前比划一个十字架,“难道你不知道婚姻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 冯程程挽着她的胳膊,道:“现在都什么时代了?走吧,还有不少东西要买呢。” “真的不买一床绣鸳鸯被?万一你们两个孤男寡女同处一室,情到深处……” “你这张嘴,再瞎说我可就不理你了。”冯程程拧了她的胳膊一下。 两人嘻嘻哈哈打闹。 汪月琪又道:“好啦好啦,不胡说了,说真的,一见钟情这种事呢,有时候真的要讲缘分,既然遇到了,就要好好把握。” 她转头看向冯程程,“而且是我刚才看他很成熟,所以现在是你主动追他还是他主动追你?” 冯程程闻言,不禁有些害羞,但还是坦诚回答道:“当然是我主动啦,今天就是我约他一起出来逛街的。” 她的脸上洋溢着笑容,似乎对自己的决定感到非常满意。 汪月琪听后,眼睛瞪大,满脸惊讶地看着冯程程,仿佛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惊呼道:“哇,你还真是大胆耶!” “你这人总是一惊一乍的。”冯程程有些无奈。 就在这时,突然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什么大胆?”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汪月琪和冯程程吓了一跳,二人迅速转过头去,只见沈浪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 冯程程眼神里的惊喜瞬间溢出来,问道:“你办完事情了?” 沈浪微笑回应道:“办完了,所以过来找你们,我是不是听到什么不该听到的?” “那你都听到了什么?”汪月琪的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似乎在调侃冯程程。 沈浪笑着回答道:“只是听到大胆两个字。” “好吧。”汪月琪笑了笑,将手中提着的东西交到他手上,“既然你回来,我就不打扰你们,先失陪啦。” 她朝冯程程挥手:“有时间请我吃饭。” “拜拜。”二人与她挥手道别。 因为冯程程与汪月琪已经提前买了不少东西。 沈浪回来后,就只买了桌布、洗漱用品之类的。 他突然想到一件事情,“现在天气冷了,得要买厚被子才行。” 将买好的东西装上车,又去到专门卖被褥的店铺。 款式不少,颜色也多。“你喜欢哪个颜色?”沈浪在冯程程的耳边轻声问道。 冯程程仔细思考了一下,回答说:“既然是要搬到新家里去,那自然要选一个喜庆的颜色。” 她目光缓缓扫过四周摆放整齐的床铺,最终停留在一床鲜艳的红色被褥上。 遂叫来掌柜的将它铺开,被子彻底摊开时,她不禁眼前一亮。 这床被子不仅厚实柔软,上面还绣着一对栩栩如生的戏水鸳鸯。 “先生,太太,这被子的质量可是实打实的好啊!”掌柜的热情地向他们介绍着,“您二位如果盖上这床被子,那一定会恩恩爱爱的,白头偕老、百年好合。” 听到这句话,冯程程的脸颊突然泛起一丝红晕,脑海里不自觉地回想起刚才汪月琪对她说的那些话。 站在一旁的沈浪,则忍不住笑出声来,对掌柜的说道:“哈哈,老板你这嘴真是会说话呀!不过我喜欢听这些吉祥话,就要这床。” 买完东西,驱车回家。 虽然还没给钱,但不妨碍先布置。 因为只有两个人,暂时就先简单收拾。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再把床铺好。 将大红鸳鸯被铺到床上去。 看着冯程程弯下腰,给自己铺床,沈浪像一块粘性极强的狗皮膏药一般,从背后紧紧地贴上去。 双手搂住她的纤腰,将头放在她的肩上,轻轻摩挲着。 冯程程微微挣扎着说道:“哎呀,别闹,我正在铺床呢。” 但沈浪并没有听从她的话,反而继续紧抱着她不放。 轻轻嗅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香气,清新而迷人的味道让他沉醉其中。 柔声在她的耳边低语道:“程程,你好香啊。” 然后轻咬住她的耳垂,炽热的气息喷吐在她敏感的耳后。 冯程程的身体瞬间僵硬起来,一股电流般的感觉传遍全身。 她只觉得自己的耳朵像是被火烤过一样,滚烫无比。 甚至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开始加快,血液沸腾。 沈浪又缓缓地将她的身子转过来,让她面对自己。 看到他炙热的眼神,冯程程下意识闭上眼睛,不敢与他直视。 下一刻,她便感觉到自己的双唇被封住,温柔而坚定的触感令她心头荡漾。 这个吻来得突然,但却充满激情和渴望。 又像是午后的阳光般温暖。 冯程程分不清自己是进入天堂还是地狱。 只知道这一刻,是前所未有的愉悦。 自己似乎成了世上最幸福的姑娘。 这一吻。 仿佛天雷勾动地火。 待她反应过来时。 身子已经被压在床上。 就在即将坦诚相见的时候。 冯程程忽然反应过来,忙伸手撑住沈浪的肩膀。 鼻息咻咻地问道:“沈浪,我们这样是不是太快了?” “快吗?”沈浪停下来,道:“可我却感觉上辈子就认识你一样,所以见到你的第一面,我甚至连孩子叫什么名字,在哪上学都已经想好。” 跳过恋爱环节,直奔正题。 正所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你都不日,怎么知人心? 冯程程忍不住轻笑一声,“那你想到了没有?” “得要你同意才行。” 说罢,沈浪又上手。 眼看裙子被扒拉,冯程程又一把抓住他的手:“除了刚才那句话,你就没别的要对我说的吗?” 都已经箭在弦上,你还让我说情话? 正规流程就是有点麻烦。 但考虑到冯程程是初体验,便走一下这个流程。 “程程,你忍着点,沃德吉尔很大……” (本章完) 第36章 除了恭喜,别无他言 第36章 除了恭喜,别无他言 下午。 夕阳的光线透过窗户照到房间,给整个房间带来一丝温暖和宁静。 冯程程躺在柔软的床上,眼睫毛微微颤动着,仿佛在梦境与现实之间徘徊。 好一会儿后,她才缓缓睁开双眼,眼神有些迷离,但充满温柔和满足。 转头一看,正好对上沈浪的视线。 二人视线一交汇,冯程程的脸上便泛起一抹羞涩的红晕,轻声问道:“干嘛要这样看我?” 沈浪微微笑道:“因为看不够。” 听到沈浪的话,冯程程心里涌起一股甜蜜的涟漪。 刚才她已经感受到沈浪真挚的情感,明白他对自己的珍视。 也感受到灵魂的碰撞,心灵的契合。 她伸了个懒腰,展现出慵懒而迷人的姿态。 “饿了没?我们去吃点东西吧。”沈浪关切地问道。 今天好像都没怎么吃东西,冯程程肯定已经感到饥饿和疲惫。 冯程程点点头,从床上坐起身。 她先是用手轻轻地整理着自己凌乱的发丝,动作轻柔而优雅。 接着,翻身下床,双脚稳稳地踩在地上。 当目光落在床上那块沾了血迹的白帕子时,忙将其拿起,认真而专注地将白帕子仔细叠好,然后轻轻放在一旁,似乎想将这份美好的回忆永远保存下来。 做完这一切后,才缓缓走向梳妆台前坐下。 看着镜中的自己,她嘴角微微上扬,开始动手梳理起自己的长发。 简单梳后,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如瀑布般垂落下来。 再熟练地将头发分成几股,交叉编织成一个精致的发髻,最后用一根发簪固定住。 发型一换,整个人的气质瞬间变得成熟稳重,与之前的青涩少女形象大相径庭。 待她打扮好,沈浪忍不住夸道:“你这身打扮真好看。” “难道别的打扮就不好看?”冯程程娇嗔地白了他一眼,然后笑着问道。 “当然不是,你无论什么样的打扮都是那么漂亮动人,每一种打扮都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沈浪说道。 “这句话还算中听。”冯程程轻笑一声,然后温柔地给他整理衣裳,“你打扮得也不错,看起来很成熟稳重呢。” “谢谢夸奖,走吧,我们先去吃饭,我想你现在一定饿坏了。” 二人一起出门,坐车前往附近一家名叫红玫瑰的西餐厅。 选一个安静的角落坐下,点了餐之后便闲聊。 就在这时,忽然听到有人打招呼:“冯小姐,沈先生。” 转头看去,只见丁力和另一名男子朝这边走来。 那名男子身材高大,相貌英俊,眼神深邃而锐利,身穿一套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显得格外帅气。 “丁先生,这么巧?”沈浪笑着回应道。 “是啊,挺巧的。”丁力点点头,然后向沈浪介绍身旁的男子,“对了,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许文强先生。” “你们好。”许文强微微点头,语气平静地打了声招呼,随后与丁力一同走到相对远的位置坐下。 冯程程小声道:“原来这就是我爹要请吃饭的许文强,不知他跟我爹是什么关系。” “冯伯伯识人本领很大,想必他们二人有什么过人之处,所以冯伯伯才邀请吃饭。”沈浪道。 “也许吧。”冯程程想了想,又道:“对了,咱俩的事情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爹?” 沈浪想也没想就道:“随时都可以。” 虽然冯敬尧是个老谋深算的汉奸,但只要提前弄死,自己也就不会背负一个汉奸女婿的骂名。 冯家就冯程程一个女儿,偌大的产业势必会落在自己身上。 随即又道:“等下吃了饭,我们去你家,把这事跟你爹说清楚,然后找个合适的时机,咱们就定下婚约,然后举行婚礼。” “啊?”冯程程怔了怔,“这么快?” 她的声音充满惊讶和疑惑。 沈浪一脸认真地看着她,解释道:“这不是担心你会跑掉嘛!” 冯程程注视沈浪的眼睛,眼中闪烁着光芒。 缓缓地说道:“只要你不负我,即便生活艰难困苦,需要我吃糠咽菜,我也绝不逃跑。” 她的语气虽然平和,但其中蕴含着坚定和执着。 吃过饭。 两人没有停留。 乘车回冯家。 冯敬尧正在看报。 阿四来汇报:“老爷,小姐回来了,一同回来的还有沈先生。” “是吗?准备茶水吧。”冯敬尧说道。 待阿四准备好茶水,便看到女儿和沈浪进屋。 而且两人还手牵着手。 看到这一幕,冯敬尧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这么快就在一起了?要不然怎么可能连手都牵上? 而且女儿这打扮未免也成熟了些。 冯敬尧故意咳嗽了一下。 “咳……” 冯程程急忙松开手,把手藏回背后,道:“爹,我们回来了。” “冯伯伯晚上好。”沈浪微笑着打招呼。 冯敬尧点头:“先过来喝茶。” “爹,沈浪说有话要和你聊。”冯程程暂时还有些不好意思讨论婚姻的事情,“我上楼加件衣服,你们先聊。” 说着,就强忍不适,快步跑回楼上。 不过在楼梯口就停下来。 沈浪坐在冯敬尧对面,刚要端起茶杯,冯敬尧就问道:“你要找我聊什么?房价的事情吗?”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房价的事情冯伯伯你开个价就行,我要聊的是另一件事情。”沈浪说道。 他先喝口茶润润嗓子。 “那是什么事情?”冯敬尧看着他。 “事关程程的幸福。”沈浪放下手中的茶杯,神情认真道:“我已经跟程程私定终身,所以今晚来就是向冯伯伯聊这件事情,希望冯伯伯能将程程下嫁给我。” “私定终身?”冯敬尧听到他亲口承认,拿着烟的手都抖了下。 心中涌起一股怒火,瞪着眼前这个年轻人,声音低沉地说道:“你就这么红口白牙,空着手来跟我提亲?” 尽管如今的时代已经发生变化,但提亲这种事情仍然需要一定的礼仪和准备。 他冯敬尧的女儿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娶走的,更不能这样被人轻视对待。 沈浪坦然地回答道:“我孤身一人,而且刚刚来到上海,实在找不到合适的人来提亲,因此,只能亲自前来与冯伯伯商谈此事。” 听到沈浪如此坦率的回答,冯敬尧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脸上的肌肉不由自主地抽了一下。 他没想到沈浪会如此直接,完全不顾及传统的礼节和规矩。 沈浪继续说道:“虽然我沈浪这次空手而来,但我的能力和潜力会证明我绝非池中之物,能得到像我这样优秀的女婿,这无疑是冯伯伯人生中的一大幸事。” “在这里,我要向冯伯伯送上最诚挚的祝贺,并希望我们翁婿能够携手共进,共同创造更美好的生活,所以除了说声恭喜外,我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他的语气坚定而自信,对自己有十足的把握。 话音刚落。 楼梯传来一声闷响。 咚! 是原本站在楼梯上的冯程程突然感到双腿发软,差点从楼梯上滚落下来。 她瞪大眼睛,满脸惊愕地看着沙发上的沈浪,心中暗自惊叹:这个男人怎么如此大胆? 与此同时,冯敬尧的脸色也变得更加难看。 他原本以为沈浪会有所忌惮,不敢轻易得罪自己。 然而现在看来,这个人似乎根本就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他不禁皱起眉头,眼中闪过一丝怒气。 但脸上瞬间出现笑容,将烟头熄灭在烟灰缸里。 哈哈大笑:“果然好胆识,我还是第一次遇到口气这么大的人,听你话里的意思,我还要因为得到你这个女婿而感到庆幸和高兴?并感谢你娶我女儿为妻?” 他叱咤上海滩多年,早已不会将真实的想法写在脸上。 看着笑呵呵,实则已经在想着待会儿怎么弄死人。 “诶,这也不是不行。”沈浪俯身过去,压低嗓音:“冯伯伯,你是不是想得到陈连山的地皮?” 陈连山便是陈翰林的父亲,此人从事纺织产业,在汇北货仓一带有大量地皮。 冯敬尧听闻法国政府将发展汇北货仓一带,便打算趁消息未公布前,在此地大批买地,赚取利润。 可陈连山并不打算卖掉,不管加多少钱,陈连山都坚决不卖。 于是冯敬尧安排李祥解决这件事情,李祥虽连施毒辣手段对付,陈连山都不吃那一套。 李祥得知陈连山的儿子陈翰林要从北平回上海省亲,就命杀手混入火车之内,伺机将陈氏父子暗杀。 谁知冯程程与陈翰林一起坐车回来,还被杀手挟持住。 听闻沈浪提及此事,冯敬尧瞬间变得认真,脑袋飞快转动。 这几日他让李祥打听沈浪的消息,不过来到上海的时间很短,暂时还没打听出什么。 所以他也没想到对方居然连这件事情都知道,心里不由想着莫非那天在车站时,杀手对他说了什么? 沉吟片刻,问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个消息的?” “既然要做冯伯伯的女婿,自然得要有点礼物才行。”沈浪微微笑道,“也好向冯伯伯证明我不是信口开河。” 冯敬尧从烟罐重新取出一支点上,缓缓道:“既然你要证明不是信口开河,如果你帮我把陈连山的地皮弄到手,我便将程程嫁给你如何?” 沈浪一下子听出冯敬尧是在画饼,好忽悠自己给他干活。 “难道伯父你就只看到陈连山的地皮?”沈浪摇摇头,“恕我直言,那只是一点蝇头小利!” “咳咳……”正抽烟的冯敬尧瞬间因为他的话被烟呛到。 他还没咳完。 沈浪反手扔出一张更大的饼:“冯伯伯可曾听说过军火是世界三大暴利行业之一?” …… (本章完) 第37章 出门在外,身份自己给 第37章 出门在外,身份自己给 所谓大炮一响,黄金万两。 一直以来,军火贸易都是世界上所有产业中最为暴利的其中一种。 其利润不但数额巨大,而且还会产生长久持续的收益,并附加着政治收益,是一种非常赚钱且非常不单纯的生意。 不过不是什么人都能染指这种生意。 冯敬尧一个战术后仰,“你是不是还要告诉我,你还从事军火买卖?” 而且有些疑惑,不知沈浪为什么会提起这个,难道是为了转移话题?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话题转移得未免太生硬了些? “若非冯伯伯,我也不会坦诚相告。”沈浪神情极为认真,“我确实从事军火买卖,这次来上海,也是为了寻找合适的代理人合作,但因为跟程程私定终身,所以便选择冯伯伯。” 他以前是赏金猎人的身份,这次则是给自己换了一个身份。 虽然他确实想娶冯程程,但不意味他要跪舔冯敬尧。 甚至必要的时候,还会干掉冯敬尧这位便宜岳父。 “你从事军火买卖?可有什么凭证?”冯敬尧并没有上当,“还是你红口白牙,就说自己是从事军火买卖的?” 沈浪摇摇头,“当然不是,这种事情哪能靠一张嘴就行?军火可不是小生意,要是没有半点过硬的手段可不行,军火的质量不但够好,合伙人也要有足够的能力才稳妥。” “所以你做的是什么样的军火生意?是倒买倒卖,还是有自己的兵工厂?”冯敬尧又问道。 他在上海叱咤风云多年,从没有从事过这样的产业,如果真有军火生意,他绝对毫不犹豫的染指。 真要能从事军火生意,一定能让他的影响力再上一层楼。 不过冯敬尧素来老谋深算,不会怒形于色。 哪怕心里对沈浪的话有诸多怀疑。 但见对方一副煞有介事的样子,又追问两句:“莫非你背后还有人?否则你一个人是没办法做这种买卖的。” “冯伯伯真乃枭雄,心智过人。”沈浪竖起大拇指,道:“我确实只是一个代理人的身份,但来之前,已经得到授权,我能全权代表我们公司与合伙人进行谈判。” 说到此处,又转移话题:“想必冯伯伯对枪械也素有研究,肯定摸过不少一枪二马三口。” 一枪二马三口是三种枪的型号。 ‘一枪’为勃郎宁m1900,该枪在握把护板上方和套筒座左侧都有一只小手枪的图案,所以被称为“枪牌撸子”。 ‘二马’则是柯尔特m1903,柯尔特公司以一匹前蹄跃起的立马作为商标,在其生产的手枪套筒、握把等位置上,都有这样的标记,所以被称为“马牌撸子”。 ‘三口’则是指勃郎宁m1910,因该枪的枪口帽前端加工有一圈滚,目的是在取下枪口帽时手指不致打滑,所以被称为“牌撸子”。 冯敬尧点点头:“确实也摸过,难道你也是做这些军火的买卖?” “当然不是。”沈浪摇头,“我们做的是不论是质量还是弹容量都绝非这些枪能比的,而且……” 他又压低嗓音:“想必冯伯伯已经知晓蔡学富已死,难道冯伯伯就不好奇我是用什么武器打死他的?” “枪管塞入嘴里,造成贯穿伤,但弹孔又比普通子弹密集,所以我也想知道。”冯敬尧道。 沈浪摇头道:“那是另外一把枪,没办法带来,但我带来了我们公司最新研究的手枪。” 他取出一把洛洛克17,介绍道:“全枪包括弹匣只有32个零部件,用一个销子可在1分钟内将枪分解,可标配17或19发大容量弹匣,远超一般7-8发的手枪,也可以装配33发子弹的加长弹匣。” 看到他拿出的手枪,冯敬尧身子不由自主前倾。眼睛直勾勾看着他手中的手枪。 本来还以为是信口开河,但现在看来,好像是真的。 沈浪将手枪递上前,“伯父你可试试手感。” 冯敬尧没有客气,接过手枪把玩好一会儿,感觉都不是自己摸过的那些枪能比的,忍不住问道:“这是你们公司生产的?” “是。”沈浪点头道,“但一把枪要进入市场,不是那么容易的,而且我们在上海没有代理人,所以就让我先行一步来此。” 跟着话题一转,“本来我还想着找法国人杜邦或者是英国领事查尔顿,以及几个本地有权势的人,但既然我跟程程已经私定终身,我寻思还不如找伯父你合作,毕竟是自家人嘛。” 法国人杜邦、英国佬查尔顿都是上海有权有势的人,冯敬尧又陷入深思。 如果这军火买卖落入他们的手中,自己连吃屎都赶不上热的。 这小子好像来真的。 半晌,冯敬尧才问道:“你们公司在什么地方?” 因为这把枪怎么看都不像是国内能生产的。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沈浪道:“奥地利,那是个高度发达的国家,不管是冶金技术还是别的,都不是我们能比的,这次主要是为了拓展远东市场,急需要寻求一位本地合伙人。” 又补充一句:“但军阀排除在外,因为我们目前主要是手枪市场,长枪还在研发当中。” 冯敬尧听了这话,心中一动,越发觉得沈浪所言不虚。 以己度人,如果不是真有其事,这小子肯定不会跟自己说。 而且自从结识沈浪以来,此人行事风格处处透着嚣张跋扈,初到精武门便敢杀人,自己刚刚将蔡学富的住址告诉他,他就胆敢跑到医院杀人。 若背后没有强大的靠山支撑,打死他也不信。 然而,对于沈浪是否有靠山,冯敬尧并不是特别在意,他更关心的是如何才能参与到这笔买卖之中。 于是他试探着问道:“贤婿既然打算在上海从事这种生意,寻找一个可靠的合作伙伴无疑是最为稳妥的做法,我确实也想参与这种买卖当中,只不过……” “岳父有话请说。” 这婚事都还没谈上,二人都已经开始贤婿、岳父的称呼。 冯敬尧手指头在膝盖一边敲,一边说道:“你这枪有多少支?” “前期不会低于1000支,另外子弹也不会少于10万发。”沈浪想也没想就说道,“至于价格,我们主要是想打开市场,所以只在成本价上再加收一点,剩下的利润你卖多少都算你的。” 见冯敬尧似乎在思考,沈浪又道:“岳父,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如果你成为军火商,那在这个地方绝对是横着走,大家都会把你当成座上宾!” “贤婿啊,我要是横着走,那不是成了螃蟹?”冯敬尧哈哈一笑,道:“既然你是做军火买卖,这把枪就送给我如何?” “这本来就是给岳父你准备的。”沈浪大方道,“你喜欢就先拿去。” 冯敬尧满意点头,又问道:“至于这生意,我是不是得要先看看实物?” “枪还没到,我个人先过来的,主要是先过来上海了解一下市场。”沈浪开口道,“如今你我翁婿联手,我这就发电报让人把枪送来……” (本章完) 第38章 表面心连心,背后玩脑筋 第38章 表面心连心,背后玩脑筋 冯敬尧眉头微皱,仔细思考片刻后问道:“如果你明天发电报回公司,枪支到达这里需要多长时间呢?” 沈浪回答说:“最快也要一个月左右,我这次只带来十来把枪作为前期准备,只有先站稳脚跟,才能更好地开展业务。” 他接着解释道,“一下子带太多武器过来不太合适,也不安全。” 冯敬尧点了点头,表示理解:“这样做确实更稳妥些,你初来乍到,在本地没有什么熟人,外来人想要在上海滩立足,必须先拜码头,不然生意很难做下去,还随时会被人逼得关门大吉。” 沈浪笑着说:“是啊,所以我才来找岳父合作!” 冯敬尧回应道:“关于军火的事情,等货到了之后我们再详细商量,至于你和程程的婚事,我一直都非常疼爱她,只要是她选择的人,我自然不会轻易反对。” 沈浪立刻双手抱拳:“多谢岳父成全!” “不过嘛……”冯敬尧道,“既然枪支一个月后才到,你就先帮我做做事,也顺便认识一下本地那些有头有脸的人,等枪到了,咱们也好展开生意。” 在沈浪说到军火生意时,他已经想着怎么跟天龙会的日本人勾结走私军火。 因为沈浪说的生意还一点谱都没有。 但日本人那边已经有准确的消息。 只要能得到金钱和地位,即便暗地里干着损人不利己的汉奸事儿,冯敬尧也毫不在乎。 所以还同时和法租界以及日本人有着生意上的往来,特别是跟日本人的关系密切。 “难道是陈连山那块地皮?这就不需要我出马了吧?”沈浪好奇的道,他画这么大一张饼,还送了一把枪,居然没能糊弄冯敬尧。 “陈连山的地皮只是小事。”冯敬尧摇头,“我都这把年纪,而且膝下又只有程程一个女儿,总得找个接班人来接冯家的生意才行。” 这老家伙画的大饼一张接着一张。 冯敬尧跟着感慨道:“虽然我是叱咤上海滩的大亨,但不知道背地里有多少人想要我的身家性命,想退已经是退不了,只能继续走下去。” 他递了一支烟给沈浪,“如今看到你跟程程情投意合,我这心里也踏实不少,反正你这段时间也没事情干,来帮帮我,也算是帮程程。” “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我要是拒绝,也就太不给面子。”沈浪随口应道,“这段时间我就帮点小忙。” 冯敬尧哈哈一笑:“你有勇有谋,胆识过人,我们一定能打出一片江山。” 他点上烟,招呼道:“阿四,阿四。” “老爷,我在。” “你上楼去叫小姐下来。” 其实冯程程一直都在楼梯上猫着,生怕父亲将沈浪赶走。 见到二人低声交谈十几分钟,就开始岳父、贤婿的叫着,便知此事大概成了。 又听到父亲的话,便急忙回房间加一件外套。 才重新下楼。 假装恰好碰到阿四。 “爹,你找我?”冯程程坐到冯敬尧斜对面的沙发上,笑着问道:“找我什么事情?” 她身为上海滩黑帮老大冯敬尧的独生女儿,却被冯敬尧养育的很好,没有沾染上黑帮的一点点恶习,实在是有些不可思议。 冯敬尧认真看着她,轻叹一口气,“不知不觉,你也到了嫁人的年纪,你们的事情沈浪刚才也跟我说了,既然你们情投意合,爹自然不会拆散你们。” “谢谢爹。” “不过嘛,沈浪刚到上海滩,事业也没展开,我就想让他先到公司里帮我,反正都是自家产业,我百年之后,这些全都是你们。” 冯敬尧问道:“你看这个主意怎么样?爹也一把年纪了,需要一个有能力的接班人。” 他看似在跟冯程程商量,实则是说给沈浪听的。 也顺便让女儿给沈浪吹吹耳边风。 冯程程转头看向沈浪,“你觉得呢?” “既然岳父看得起,我自然是求之不得。”沈浪很干脆地说道,“都是自家产业嘛。” 心里则在想着是不是要找个机会将冯敬尧弄死。 因为他不打算背负汉奸女婿的骂名。“你能答应最好了。”冯程程脸上带着笑,又跟冯敬尧道:“爹,那套房子你也就别收钱了呗,上万块的房价,可不是那么好赚的。” “你啊你,还没嫁人呢,胳膊肘就开始往外拐了。”冯敬尧笑了笑,又道:“那就当是爹送你们的新婚礼物好不好?” “爹……”冯程程闹了个大红脸。 冯敬尧又问道:“沈浪,你家里可有父母或者是其他的亲属?发个电报给他们,让他们到上海来,一起谈谈婚事吧。” “我孤家寡人一个。”沈浪叹了口气,“所以这婚事,只能是我来谈。” 冯敬尧沉吟片刻,道:“既然如此,你和程程又情投意合,我看三天后是个黄道吉日,就先给你们办订婚宴,你可以试试给蔡六斤还有那天到精武门的各位掌门发邀请帖。” 沈浪的饼没有将他迷住,他的饼却源源不断。 而且演技一流,表面看笑呵呵,但眼睛都不眨就能甩出一张飞饼。 阴谋诡计更是说来就来。 先甩出一个三天之期稳住沈浪。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冯程程也被冯敬尧说的日子吓了一跳:“这么快?” “快吗?再慢说不定你连孩子都怀上了。”冯敬尧道,“到时候要是婚纱穿不上,又该说爹不讲情理。” 冯程程的脸更红。 沈浪道:“既然如此,就劳烦岳父操办,我试着给他们发帖,看他们能不能来参加。” “此事就这么说定了。”冯敬尧语重深长地说道,“沈浪,我就程程一个宝贝女儿,你可要好好待她,不能让她受委屈了。” “那是自然,我肯定会好好疼她。”沈浪一口答应下来。 却又改口道:“不过我想了想,先办订婚宴对程程不公平。” “怎么说?”冯敬尧投来疑惑的眼光。 冯程程也好奇不已。 沈浪道:“既然是黄道吉日,不如就直接举办婚礼,给程程一个交代,同时我和程程努努力,争取早日能生个大胖小子,要是俩,就一个跟他妈姓冯,一个跟我姓沈。” 冯敬尧给他画饼,他则谋夺冯敬尧的家产。 心里已经想好要如何做掉冯敬尧。 冯敬尧心里有些恼怒,这小子画饼的功夫不比他差,都还没帮自己做事情,就已经谋求自己的女儿。 真是表面心连心,背后玩脑筋。 但没有在脸上表露出来,只是摆手:“诶,那样也太仓促了,说不定别人还以为我冯敬尧不重视自己女儿的婚礼,先办订婚宴吧。” 他站起身,“家里的客房很多,今晚你就在此休息吧。” 并叫来阿四安排客房。 又道:“我先回书房,你们也早点休息。” 等他上楼离开,沈浪小声问冯程程:“你的房间在哪?我晚点去找你。” “上楼左拐第一间。” 虽然阿四给安排了房间,不过沈浪还是趁夜摸进冯程程的房间。 所以次日冯敬尧准备下楼时。 恰好看到沈浪从冯程程的房间出来。 他顿时停下脚步,问道:“你昨晚睡在程程的房间?” “这不是洽谈订婚宴的事情吗,所以一不小心就谈得晚了。”沈浪胡扯道,“而且程程也想早日有个一男半女的……” 冯敬尧按捺心里的不喜,道:“今天我安排人过去给你打扫房子,你就别去其他地方,我介绍几个日本人给你认识,想办法解决你在精武门打死日本人的事情。” …… (本章完) 第39章 这头鬼子有了取死之道 第39章 这头鬼子有了取死之道 “你打这条领带合适。” 冯程程给沈浪整理了一下领带,道:“路上注意安全,我在家等你。” 沈浪在她脸上亲了下,道:“好,办完事情,我就回家。” 此刻的冯程程完全不像是上海滩大亨的女儿,而是一个平凡的小女人。 她本可以借着冯敬尧强大的背景,在上海这个繁华世界如履平地、为所欲为,但她没有。 她很宅,也怕吵,除了去和同学看看电影,去教堂做弥撒外,剩下的时间宁愿待在家里。 她从不缺钱,却从未热衷于钱——像她这样的大小姐,本应是名媛聚集的舞会常客,嘴边通常要讨论的,是时下最流行的舞步,以及商店新到的几条时髦的裙装。 但她手里捧着的从来不是商店的宣传画报,而是一本真正的书。 冯敬尧能有她这样的女儿,只能说是太不可思议。 出门时,沈浪心里还有些感慨。 李祥打开车门,“老板,沈先生,请。” 上车后,沈浪收回心神,询问道:“那几个日本人约我们在什么地方见面?” “不是约我们在什么地方见面,而是我约他们在礼查饭店的孔雀大厅吃饭。”冯敬尧道,“一会儿你可别又掏枪打死人了。” 礼查饭店是现在远东设备最现代化的豪华饭店之一,全天候24小时供应热水、每间客房一部电话、中国最早的电梯之一、上海最早放映半有声电影和有声电影的饭店。 礼查饭店的顶层大餐厅(孔雀大厅)十分宽敞豪华,可容纳500人就餐或跳舞。 每到晚上,交响乐队在此演奏,晚上8点,穿得衣冠楚楚的客人来此进餐。 同样,饭店也常常在楼下的大厅中,安排歌舞和戏剧演出,这吸引了众多的旅客,生意非常红火。 沈浪严重怀疑,冯敬尧说是给自己办事,实则是他自己要跟日本人谈事情,只是假装给自己谈事情。 因为这老小子可是无利不起早的主儿。 于是开口道:“我出来混都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但如果待会儿那些日本人逼逼叨叨,我就只能开枪再杀几个人。” “诶,你这性格得收敛收敛,做人有时不宜锋芒毕露。”冯敬尧劝道,“打死日本人之后你要怎么做?跑路还是等着被抓进巡捕房?你可是要成家的人,别总是这么冒冒失失的。” “岳父说得对,我尽量忍着。”沈浪马上一脸虚心学习的姿态道。 就算不当面开枪,就找机会背后打冷枪。 冯敬尧又道:“虽然你只是杀了一个普通的日本员工,但难保日本人不会拿这件事情做文章,等下你看我脸色行事。” 随之岔开话题,“这几个日本人的身份很重要,你想不想知道他们是谁?” 沈浪摇头,“我并不关注他们是谁,要么是朋友,要么是敌人。” “怎么?你一点都不好奇吗?”冯敬尧问道。 “如果岳父你要让我知道,就一定会说,如果你不说,我问了也没用。”沈浪回答。 冯敬尧拿出一个雪茄盒,打开盒子,“试试看。” “谢谢岳父的好意,我不抽烟。” 冯敬尧自己拿出一支,又道:“等到了地方,我便介绍给你认识。” 不多时,二人来到礼查饭店。 “冯先生好。” “冯先生早。” 礼查饭店的服务员见到冯敬尧,均很客气打招呼。 “冯先生,您的位置已经安排好,请随我来。” 二人坐下没多久,服务员又领来两男一女。 那两个男的身穿西装,留着卫生胡。 另外一个女的头发盘起,上身白衬衫,下身西裤,看上去极为干练,很漂亮,也很有韵味。 看到他们,冯敬尧马上起身打招呼,“善太郎先生,依势太郎先生,感谢你们赏脸前来,不知道这位是?” “冯先生,给你介绍一下。”善太郎道,“这位是我们大日本帝国海军上将横田正义阁下的遗孀横田夫人。” 横田夫人摆手:“我丈夫已经去世,你们可以叫我横田夫人,也可以叫我山口香子,不要让别人以为我总是靠我丈夫的名头。” “嗨依!” 山口香子脸上带着微笑,语气优雅地对冯敬尧说:“冯先生,我未经邀请便擅自来访,希望没有给您带来任何不便。” 冯敬尧连忙回应道:“哪里哪里,夫人的中文说得如此出色,真是令人赞叹不已,请快快入座吧。” 山口香子微微颔首,轻声说道:“我是在中国出生的,因此对这里有着深厚的感情。” 说到此处,她的眼神还透露出一丝淡淡的乡愁和亲切之情。冯敬尧笑着点了点头,邀请大家坐下。 待几人坐稳后,开始向三头鬼子介绍道:“善太郎先生、依势太郎先生,让我来为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女儿的男朋友沈浪。” 接着,冯敬尧给沈浪介绍:“沈浪,这位善太郎先生是味之素人事科的科长,而这位依势太郎先生则是浅草公司的总经理,那位在精武门不幸丧生的正是味之素在中国的日本工人。” “善太郎先生,贵公司的员工与沈浪发生冲突,所以我特地设宴邀请各位前来,希望能够妥善解决这个问题。” “是吗?”善太郎的目光从沈浪身上移开,转向冯敬尧。 语气平静地说道:“冯先生,那可是一条人命!他漂洋过海来到上海辛勤工作,家中老小都在等待着他的归来,难道你认为一顿饭就能轻易打发吗?” 冯敬尧微微皱眉:“善太郎先生的意思是……” 善太郎一脸严肃地回答道:“常言道,杀人偿命,冯先生应该明白这个道理吧。” 冯敬尧连忙点头称是,并表示道:“的确如此,邀请各位来用餐,是我打算洽谈一下补偿,不知善太郎先生对此有何看法呢?” 善太郎思考片刻后,表示:“鉴于冯先生在上海的声誉以及我们之间的商业合作关系,如果能提供相应的补偿,我愿意帮助处理此事。” 听到这里,冯敬尧脸上露出感激之色,连忙道谢说:“非常感谢善太郎先生的理解与帮助。”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接着,他转头对沈浪说道:“还不赶快谢过善太郎先生。” 沈浪立刻道:“多谢善太郎先生。” 这头鬼子已经有了取死之道,待会儿等他出门,就找个机会干掉。 冯敬尧又道:“除了这件事情外,还有事情请几位帮忙,我想要当上法租界工部局的华人董事。” 工部局也叫公董局,是上海法租界最高的市政组织和领导机构。 一旦冯敬尧当上法租界工部局华人董事的位置,便可牢牢掌握上海滩的黑社会势力。 听到此处,沈浪忽而明白为什么冯敬尧要这么快给冯程程举办订婚宴,大概是想趁机拉拢几个人支持他做华人董事。 而且让他来参加这个饭局,肯定也是故意试探。 因为冯敬尧本来就是善于猜忌的人,用人也是一面想拉,一面又在防。 于是低声道:“岳父既然你要和他们谈事情,我就不便参与。” “不用,都是自家人。”冯敬尧道,“你就坐下一起听吧。” 依势太郎说道:“冯先生,如果你能当上工部局的华人董事,对我们来说,也是一大助力,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据我们所知,要和冯先生竞争这个华人董事的人有不少,尤其是王汉魂,更是一个强有力的竞争者。” “所以希望各位能帮忙。”冯敬尧道。 善太郎摇摇头,“我们虽然很想帮帮你,但横田夫人最近在上海采购一批货,我们要安排人手去接应,实在是抽不出身。” 依势太郎附和道:“对极了,横田夫人初到上海来,我们在上海的根基又不稳,实在抽不开身。” 闻言,冯敬尧急忙道:“如果诸位相信我,这批货我可以安排人操作。” 他看向山口香子,诚恳地说道:“横田夫人,我与你们合作也不少,不管是什么货物,都可以放心交给我去做,我一定会办好。” “枪。”山口香子透露道,“冯先生,实不相瞒,我要一批枪,不知冯先生是否有意从事这种买卖?” 闻言,冯敬尧大喜:“当然有兴趣。” “好。”山口香子微微一笑,“就劳烦冯先生安排人帮忙运枪,合作的事情我们可以慢慢谈。” 冯敬尧点头道:“我一定尽力将这批枪运来。” 几人边吃边聊。 大部分都是冯敬尧和那两头鬼子在聊,山口香子话不多。 沈浪更是闷不作声,如果不问,压根就不开口。 待吃饱喝足,三头鬼子先离开,冯敬尧与沈浪将他们送到门口。 目送他们远去后,冯敬尧道:“沈浪,既然你的枪还没到,横田夫人这笔买卖就由你来跟着,这样我们不但可以知晓日本人军火的性能,也借此来打开我们的市场。” 沈浪一眼便看出来,这是冯敬尧为了试探他的忠心,所以才让他和间谍山口香子合作,帮日方运枪支。 于是一口答应,“岳父这个主意很好,就用日本人的枪来帮我们开启市场。” “好,到时候我亲自跟你交代。”冯敬尧道,“我还要去谈事情,你自己忙吧,不过要早点回去,不要让程程在家里等太久。” 沈浪当然要忙。 因为他要去干掉善太郎这头鬼子,用l115a3狙击步枪最合适…… (本章完) 第40章 朋友,是交出来的 第40章 朋友,是交出来的 日本人的车上。 坐在后排的山口香子眼神坚定地说道:“我们要在上海大展拳脚,谁敢阻拦我们,就毫不留情地一脚踢开。” 她的语气中充满决心和自信。 “嗨依!”善太郎与依势太郎连忙点头应道,他们对山口香子的话表示完全认同。 坐在副驾驶的善太郎接着补充道:“一切计划都已经部署好了,只等待夫人您下达命令。” “嗯!”山口香子轻轻点头,表示认可。 然而,她突然皱起眉头,似乎想到什么重要的问题,然后问道:“冯敬尧这个人可靠吗?” “绝对可靠。”依势太郎毫不犹豫地回答道,“不过据我的观察,他似乎希望我们先帮他登上工部局华董的高位。” “狡猾的东西。”山口香子沉默片刻后,轻声说道。 她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满,但很快恢复平静。 依势太郎与善太郎对视一眼,明白此时不宜再多言,全都静静地等待山口香子的指示。 过了将近两分钟,山口香子打破沉默:“最近精武门与黑龙会之间闹出不少风波,连我们大日本帝国在上海的机构也不断受到干扰,上面的人已经对黑龙会的武田幸雄很不满。” “夫人的意思是这次我们天龙会要取代黑龙会?”善太郎连忙问道。 黑龙会和天龙会虽然都是给日本政府办事,做的事情也大同小异,但彼此之间互不顺眼。 恨不得将其取而代之。 依势太郎也投来好奇的目光。 山口香子道:“这次我来主要是先弄清楚情况,你们两个直接对我负责。” “嗨依!” “另外你们要加强跟冯敬尧之间的联系,我要知道一些中国的情报,既然冯敬尧要我们帮忙,他就必须有可利用的价值。” “嗨依!” “还有味之素的员工被打死是怎么回事?” “夫人,事情是这样的……”善太郎刚要开口。 忽然间,只听得‘噗’一声沉闷的响声传来。 与此同时,善太郎的脑袋猛地溅起一堆鲜红液体和惨白的脑组织,子弹甚至险些击中开车的司机。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司机惊恐万分,手忙脚乱地猛打方向盘,导致车子失控并撞上一旁的墙壁才停下。 将车内的三人撞得七荤八素。 “敌袭,敌袭!”依势太郎脸色剧变,失声喊道。 “八嘎!闭嘴!”山口香子怒目圆睁,狠狠地咬着牙说道:“不要下车!快倒车离开这里!” 现在不知道枪手是在什么地方射击,所以最稳妥的办法不是下车跑路,而是驾车离开。 司机急忙发动车子,倒车后快速驶离现场。 脸色惨白的依势太郎心有余悸道:“难道是冯敬尧干的?” “白痴,冯敬尧现在等着我们帮忙安排上位,一定不是他干的。”山口香子咬牙切齿道,“我在船上的时候已经杀了一名情报员,没想到消息还是走漏出去。” “横田夫人,现在我们要怎么做?”依势太郎小心翼翼地问道。 山口香子面色阴沉,沉思片刻后说道:“先回去,你立刻帮我联系冯敬尧,我必须马上见到他。此外,你需要安排人手对这次事件展开深入调查,务必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 “嗨依!” 车子行驶出一段距离后,山口香子突然叫住司机,要求停车。 她下了车,仔细检查善太郎的尸体。 只见子弹先打穿车玻璃,然后从右边的太阳穴射入,穿过脑部,并留下一个触目惊心的大洞。 山口香子紧咬嘴唇,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见善太郎死得如此之惨,依势太郎不由得一阵后怕,要不是他上车时和善太郎换了下位置,说不定现在死的就是他。 “好厉害的凶手!”山口香子表情凝重,“而且用的似乎也不是我们熟悉的枪。”依势太郎忙问道:“夫人的意思是,凶手用的是改装的枪或者是改装的子弹?” “对。”山口香子点头,“你着重调查上海有哪些人会改装子弹和枪支,另外再留意最近有没有类似的武器出现,杀伤力这么大的武器,对方不可能只用一次。” “嗨依!”依势太郎刚答应,忽而像是想到什么,道:“夫人,说到枪,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情。” “什么事?” “有人反应称味之素的员工,和蔡六斤那个投靠我们日本人的儿子蔡学富,是被一种没见过的枪打死的。” 依势太郎边想说道,“根据分析,并不是猎枪,也不是步枪,而是在子弹内填充很多细小的钢珠。” “哦?”山口香子来了兴趣,“有没有人见过那种枪?” “有。”依势太郎道,“蔡学富在霍元甲头七那天,带人去精武门挑衅,味之素的员工就是被刚才冯敬尧带来那个年轻人用一把大口径的枪当场被爆头。” “而蔡学富则是被废了一条腿。”他说道:“据医院里的医生说,蔡学富当时那条腿的骨头里布满钢珠,所以只能锯掉,结果次日蔡学富就被人在医院打死,现场挖出的子弹也是一模一样。” “是吗?”山口香子冷冷一笑,“看来我们已经有了调查的对象。”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难道夫人怀疑是冯敬尧的女婿做的?” “如果不是他,想必也有什么关系,但现在不要轻易打草惊蛇,要找出其幕后之人。”山口香子吩咐道,“由我全权负责这件事情,没我吩咐,你不要插手。” “嗨依!” …… 远处,沈浪收下枪,快速离开现场。 因为三头鬼子刚才跟冯敬尧的谈话他都听在耳朵中。 得知他们的去向,只需找个居高临下的地方,紧盯他们的车子,便可用狙击枪干掉善太郎。 这边的黄包车很多,鬼子的车很慢,便让他轻松找到机会。 沈浪来到大街上,正准备找一辆黄包车回去。 恰好见到一辆黄包车拉来一男一女两个人。 女的身材高挑,单眼皮,长相清纯,留着披肩长发,头上只有一个简单的发夹,最引人注目的是她左边嘴角还有颗痣。 男的长相也不算差,留着偏分头。 “由美,你想买什么?”男的偏头用日语询问道。 “英明,我只是想来散散心而已。”由美轻声道,“你现在伤势还没好,却陪我出来散心,实在是万分抱歉。” 沈浪想起来了,男的是石井英明,他在报纸上看到过。 至于这女的,正是武田幸雄的女儿武田由美。 虽然和石井英明有过婚约,但又跟陈真有些感情。 石井英明发现挽回不了由美的心,不但同意和由美解除婚约,还假装和她约会,实则制造机会让由美跟陈真约会。 前任能做到这种地步,确实很牛逼。 只不过当武田幸雄设计杀害霍元甲时,一切都变了,陈真和她父亲已经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沈浪看着二人走来,心里有些纠结。 于公他很佩服陈真的为人,不畏强权,一脚踢碎东亚病夫的匾额。 于私他又打算跟武田由美交个朋友。 有句话是这样说的:做爱做的事,交配交的人。 所以朋友是交出来的。 思考三秒钟后,暗自决定:大不了操她的时候,稍微收点力。 …… (本章完) 第41章 我能不能请你帮个忙? 第41章 我能不能请你帮个忙? 虽然只是与武田由美初次见面,但这并不妨碍沈浪想要结交新朋友的决心。 而且这也不算是撬墙角,她注定没办法跟陈真在一起,自己只能帮忙照顾,免得她嫁给石井英明那个小鬼子。 正当他思考如何与这位美丽的日本女子打招呼时,远处走来一名身着白衣的男子。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陈真。 武田由美一见到陈真,眼中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她马上向陈真跑去,并欢快地喊道:“陈真,你终于来了!” 那神情仿佛整个世界都因陈真的到来而变得明亮起来。 站在武田由美身旁的石井英明则只能无奈地长叹一口气。 尽管他与武田由美有着婚约在先,但此刻他不得不强颜欢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而且这次出门散心,还是他特意安排,目的就是要让武田由美能够与陈真单独相处,享受属于他们二人世界的甜蜜时光。 面对武田由美的热情,陈真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表示回应。 他目光从由美的脸上转移到旁边的石井英明,目光变得凌厉起来。 “陈真,你该不会要是把你师父的死怪在我身上吧?”石井英明问道,“还是你想要跟我打一架?” 陈真冷冷回答:“冤有头债有主,我陈真不是是非不分的人。” 一听到这句话,武田由美的心瞬间如坠冰窖,急忙道:“陈真,报纸肯定都是乱写的,我爸爸应该不会那么做的。” 武田幸雄虽罄竹难书,但武田由美却是一个善良的、富有爱心的女孩,这也是陈真喜欢她的原因。 却没想到会出现这么多事情。 陈真轻叹一声,目光凝视远方,语气充满无奈:“其实我也不希望是真的,可是” “陈真,我们离开上海吧!找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武田由美的眼里充满渴望和期待,仿佛在诉说着对未来美好生活的向往。 她开始凌乱地编织起属于他们两个人的梦,声音温柔而坚定: “我们可以过平静的生活,恩恩爱爱,好好过日子,我可以改姓陈,改做中国人,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我什么都愿意,我也愿意和你一起对抗日本人。” 这些话或许已经超越她对爱情所能付出的极限。 旁边的石井英明听得心里一阵痛苦。 同样痛苦的还有陈真,他的内心已经被无尽的痛苦所折磨。 他默默地看着眼前心爱的女孩,看着她努力地编织着美好的梦想,眼中闪烁着一丝哀伤。 如今他挑起精武门以及上海武术界对抗日本人的重担,所以必须把家仇、国恨放在第一位,而不是爱情。 沉默好一会儿,他轻轻地摇了摇头,用低沉的声音缓缓说道:“由美,抱歉,我师父还没有安息,师仇未报,我暂时无法答应你。” 这句话如同重锤一般砸在武田由美的心头,让她的美梦瞬间破碎。 由美心里一阵痛苦,几乎都要喘不过气来,眼泪不由自主掉落,她知道她和陈真已经没可能继续在一起。 陈真不忍看着由美如此痛苦,努力让自己转过头,恰好看到斜对面靠在柱子上的沈浪。 便转移话题打招呼:“沈先生,你怎么在这?” “我出来喝茶,没想到会在这遇到你们,没打扰到你们吧?”沈浪问道。 陈真摇摇头。 武田由美见在场有陈真的熟人,忙用手背抹去眼泪,深吸一口气,道:“陈真,抱歉打扰你了,我想一个人先静……” 她的话还没说完,沈浪便主动开口:“这位是武田由美小姐吧?很高兴认识你。” 说着,先伸出手。 “你是?”由美疑惑问道。 虽现在很想哭,但有外人在场,眼泪只得憋回去。 “他是我朋友沈浪。”陈真开口道,“沈先生,这位确实是武田由美小姐。” 由美与沈浪轻轻握手,又道:“既然你们朋友相见,我就不打扰你们。” “由美小姐不必走得这么着急,有道是相请不如偶遇,既然在这里遇到,我请你们喝杯茶吧。”沈浪邀请道,“恰好我有件事情要宣布,最好是能当面和你们说。” “这……”由美犹豫片刻,但也想珍惜和陈真最后在一起的时光,便轻轻点头。 三人朝旁边的茶馆走去,石井英明迈步跟在后面。 沈浪诧异道:“我又没请你,你跟来做什么?” 他记得武田由美和陈真分手后,就决定和石井英明结婚,回日本过平静的生活。 这会儿他正准备跟由美交朋友,这家伙居然一点眼力劲都没有。 石井英明呛道:“这茶馆又不是你开的,我进去喝杯茶不可以吗?” “可以。”沈浪点头,“既然你执意要跟来,待会儿这茶钱你来给,别怪我没提醒你。” 这家伙应该算是武田由美的舔狗。 既然是舔狗,就应该有舔狗的觉悟。 有一句话叫‘十里洋场奇事多,上海茶馆甲天下’。 所以上海大小街头茶馆遍布,茶客如云,茗香醉人。 这家茶馆的档次可不低,除供清茶外,还兼售茶点茶食,茶客可配佐饮的茶食有酥烘饼、猪肉烧卖、蟹壳黄烧饼、饺子、鱼肉面、金菜、五香豆、甘草梅子等。 进去后,沈浪点了不少东西。 陈真好奇问道:“沈先生,不知道你有什么事情要跟我们当面说?莫非跟我师父有关的?”“当然不是,关于霍师傅的事情我知道的你全都知道了,我要说的是过两天我将和冯敬尧冯先生的女儿订婚,希望你们能来参加。” 沈浪说道:“请帖正在制作,说不定现在已经派出去,不过既然见到你们,我觉得还是当面邀请你们的好。” “沈先生您要跟冯先生的女儿订婚?”由美略有些诧异。 沈浪疑惑问道:“很奇怪吗?” 由美摇摇头,“没有。” 但陈真却感觉奇怪,都是在上海这一亩三分地混,冯敬尧的大名自然如雷贯耳,没想到沈浪居然会成为他的女婿。 不过没有开口说出来,也不知要跟身边的由美说什么,只得沉默。 沈浪又问道:“陈真,今后你有什么打算?” “如今师父尸骨未寒,我需要重振精武门。”陈真认真说道,“然后手刃杀害我师父的真凶。” 听到这话,旁边的武田由美脸色瞬间惨白。 不由自主惊呼:“陈真……”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陈真咬牙切齿道:“我发过誓不会让师父白死!不管背后的人是谁,我都绝不会放过!” 沈浪提醒道:“小心被人利用了。” 陈真皱起眉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沈浪解释道:“虽然蔡学富说了真凶是谁,但如果你想报仇,应该先查清楚事情真相,再做决定。” 这番话其实是说给由美听的。 陈真点头,“嗯,谢谢你的提醒,我会调查清楚的。” 由美担心地看着陈真,“你真的要报仇吗?” 她很怕陈真跟自己的父亲决斗。 一边是自己的父亲,一边是自己爱的人。 她已然不知道要如何是好。 只想着为什么有这么多的国仇家恨,让她不能和陈真在一起。 陈真握紧拳头,“对!师父对我恩重如山,我一定要让他安息。” 由美心脏一阵阵绞痛,她将石井英明叫过来,问道:“霍师傅到底是不是我爸爸害死的?” “我不知道。”石井英明摇头,“虽然是我和他决斗的,但我敢发誓我真的没有做任何的手脚!而且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会突然吐血!” “你胡说!”陈真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你向我师父挑战,你会不知道?” “放手!”石井英明怒声道。 沈浪眉头皱起:“如果不是你给霍元甲下战书,逼迫他出手,他就不会死,如果他不死,由美小姐也就不会跟陈真这样,你还来装什么好人?” “你……” “你什么你?你还有脸在这装无辜?”沈浪毫不留情面痛斥,“我看你肯定是为了让由美小姐回到你的身边,所以才会这么做的。” “你放屁!”石井英明怒声道,“我之所以要挑战霍元甲,是因为我哥哥石井弘自杀前给我留下遗言,要我亲手打败陈真。” “那你为什么不来挑战我,而是去挑战我师父?”陈真咬牙切齿道,“而且我师父怎么会那么巧突然吐血身亡?是谁让你去挑战他的?” 石井英明沉默片刻后,终于开口:“是武田先生让我去挑战霍元甲。” “你不是要挑战吗?好啊,我今天就让你来挑战我……”陈真挥起拳头就要打过去。 眼见二人即将动手,由美马上制止,泪流满面道:“陈真,如果真是我爸爸害死你师父,你就杀了我为你师父报仇吧。” 此话一出,陈真的拳头停住,看着由美的泪眼,心中一阵刺痛。 慢慢地放下拳头,眼中闪过无奈和悲伤。 石井英明也被这一幕所触动,他深吸一口气,转身离去。 陈真想伸手给由美擦泪,但手刚抬起来,又放下。 跟沈浪说道:“沈先生,我先去办事情,如果你订婚那天我没到,希望你能见谅。” “你先去忙,大家兄弟一场,待会儿我会把由美小姐送回家,你不用担心。”沈浪拍着胸口保证道。 陈真点头表示感谢。 接着,他转过身去,毅然决然地离开。 由美看着陈真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涌起失落和无奈。 她明白,当他转过身去的那一刻起,两人之间就注定没有未来。 她张了张嘴,试图叫住陈真,想告诉他一些心里话,然而喉咙哽咽,发不出任何声音。 眼中含泪,默默看着他远去。 最终,陈真的身影消失在街道的尽头,由美则呆呆地站在原地,心情沉重得难以言喻。 过了一会儿,她转过头来,对沈浪说道:“沈先生,我能不能请你帮个忙?”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恳切,仿佛在寻求最后的一丝温暖与帮助。 沈浪问道:“由美小姐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我想……” (本章完) 第42章 我想试试夫人的深浅! 第42章 我想试试夫人的深浅! 武田由美沉默片刻,似乎在整理思绪,然后轻声说道:“我想既然你是陈真的朋友,不知能不能帮我传一封信给他?” 她的目光带着一丝期待和诚恳。 沈浪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当然没问题。” 接着,他语重心长地劝道:“由美小姐,其实你也不用太过伤心,现在陈真心情不好,很多话他都听不进去,如果你有什么话,我可以帮忙传达。” “谢谢沈先生的帮忙。”由美感激地说道。 沈浪又关切地问:“你的信在身上吗?” 由美轻轻摇头,眼中闪过一丝无奈:“没有,我们今天见面,就是想把这件事情说清楚,只是……” 她的声音有些哽咽,难以继续下去。 看着她痛苦的神情,沈浪安慰道:“由美小姐,恕我直言,以现在的局面看,你父亲武田先生是害死霍元甲的真凶可能性很大。” 他的语气坚定而严肃,“霍元甲对陈真恩重如山,这个仇他一定会报的。” 听到这句话,由美的脸色变得惨白如纸,她颤抖着嘴唇喃喃自语:“我爸爸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沈浪道:“由美小姐,你爸爸肯定是听从你们政府的吩咐,因为精武门代表的是上海武术界的精神,打败霍元甲就会让武术界群龙无首,不过这些事情离你很远,你不知道也正常。” “沈先生,谢谢你跟我说这些。”由美轻轻点头。 这些事情确实离她很远。 沈浪微微笑了笑,“陈真是我朋友,虽然我和你才刚认识,也应该能算是半个朋友,朋友之间当然是要相互照顾的不是吗?” “沈先生,由美很荣幸能有你这样的朋友,不过我想一个人先静静。”由美说道,“如果我要找你,要到哪里找你?” 沈浪将冯敬尧的别墅地址和自己在极司菲尔路的地址告诉她。 “目前我应该都不在极司菲尔路,而是在冯家。”沈浪道,“如果你要找我的话,就到冯家来找我,我的未婚妻肯定会欢迎你的到来,不过你真的不需要我送你回去?” 由美摇头:“谢谢你的好意,我想一个人走走。” 她刚要走,沈浪又道:“由美小姐,如果我猜得不错,接下来你父亲肯定会让你嫁给石井英明,借此来打击陈真……” 由美脚步停顿了下,道:“谢谢沈先生提醒。” “如果由美小姐有什么烦心的事情,也可以找我聊聊。”沈浪补充道,“实不相瞒,我还是一名出色的心理医生。” “谢谢。” 眼见武田由美离开,沈浪也没有留下。 虽然他善于趁虚而入,不过这一时半会儿不可急于求成。 只能先静观其变,再寻找合适的时机进入。 反正由美是不可能嫁给陈真的,就算她还是爱陈真,但只要她有个地方是自己的就行。 回到冯家时,恰好看到冯敬尧将一个戴着眼镜的老太太送出门。 那老太太见到沈浪时,脚步顿了下。 “沈浪你回来了?”冯敬尧道,“这位是我的老乡何太太。” “何太太好。”沈浪开口打招呼。 目光从老太太身上扫过,当看到这老太太左手戴一个风铃手镯时,顿起疑心。 因为这种手镯他前几个小时才在山口香子的手上看到过。 而且一个老太太戴着时尚的风铃手镯,连眉毛都精心打扮过,实在说不过去。 显而易见,这老太太就是山口香子伪装的。 不过他没有点破。 如他猜测的那样,这老太太确实是山口香子假扮。 “小伙子你好啊。”她笑呵呵回应一句。 又跟冯敬尧道:“冯先生,这就是你女婿啊,长得一表人才的,今天我就先走了。” “何太太慢走。”冯敬尧点点头。 目送她远去,才转过身来:“沈浪,你回来得正好,我有事情要跟你交代。” 二人去到书房。 冯敬尧点了一支雪茄,道:“我对工部局华董的位置势在必得,沈浪,你今晚帮我去跟横田夫人谈谈。” “是洽谈军火的事情还是关于华董的事情?”沈浪随口问道。 冯敬尧道:“是关于华董的事情,军火的事情我会跟她谈,你别小看横田夫人,很多国家的政要跟她的关系都很好,关于这方面,她会教你怎么做。” 沈浪想了想,点头道:“是。” 冯敬尧又说道:“订婚宴的事情,我已经安排人操办,请帖也已经制作,不过我现在还要见客人,你先去陪陪程程。” 沈浪刚从书房离开,便看到李祥领着许文强和丁力进来。 看到沈浪,丁力主动打招呼:“沈先生好。” “阿力,许先生,我们又见面了。”沈浪点点头,“我还有事情,先失陪。” 冯敬尧召见他们,不用问,就知道是要招揽这两人。 沈浪跟冯程程腻歪一整天。 并抽空打了一炮。 时间来到晚上。 他如约前往山口香子的住所。山口香子盛装招待他,身穿一身和服,还精心打扮过。 并准备一桌的日本美食,就只有他们两人。 “沈先生,请试试我的手艺。”山口香子微笑着道,“不过吃饭的时候,我们谁也不许谈公事。” 沈浪夹起一块寿司浅尝一口。 山口香子问道:“怎么样?还合你口味吗?” 沈浪拿出手帕假装擦嘴,实则将寿司吐出,这才回答道:“不错,夫人的手艺不错,看不出来夫人还喜欢下厨。” “其实亡夫去世后,这还是我第一次下厨。”山口香子微微笑道,“平时工作忙,哪有这种闲情逸致?” 说起,便拿起酒瓶,沈浪将杯子递过去接。 她给沈浪倒了杯酒,又问道:“不知沈先生对我们日本的饮食了解多少?” “了解不多,但有种酒我印象很深。”沈浪回答道。 “不知是什么酒能让沈先生印象很深?”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口嚼酒。” 山口香子用手掩嘴,笑道:“沈先生大可放心,这可不是口嚼酒。” 跟着硬生生转移话题,“我听说沈先生还是一个改装枪的高手,不知此事是真是假?” “怎么说?” “听说你在精武门用一把改装过的枪杀人。”山口香子道,“而且有意思的是,被你打伤的蔡学富同样也是死于这种武器之下。” 沈浪一脸诧异:“味之素员工的死我岳父不是搞定了吗?蔡学富我只是打伤他的腿,夫人可不要仗着上下两张嘴就穴口喷人。” “是不是胡说我想沈先生心里自然有答案。”山口香子又道,“今天上午我与沈先生在礼查饭店分别后,我们的车子就遭到袭击,凶手用的也是改装过的枪。” “夫人遭到袭击?”沈浪马上一脸的关切,“夫人有没有受伤?我给你检查检查,实不相瞒,我还是一名大夫。” 山口香子见他装傻充愣,也没着急点破,道:“难道我受了伤,沈先生会心疼不成?” “那当然,夫人如此国色天香,只要是个正常的男人应该都会心疼。”沈浪点头。 山口香子噗嗤一笑,“沈先生真会逗人开心,若是你未婚妻听到你这样关心另一个女人,肯定会很伤心。” “夫人哪里的话?”沈浪义正言辞道,“就算我喜欢上夫人你,也只是犯了一个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 山口香子怔了下,道:“沈先生果真是风流多情,不过我只是一个寡妇,沈先生就不要拿我开玩笑。” “夫人,我对贵国姓氏的形成一直有个疑问,不知夫人可否回答?”沈浪又道。 山口香子眼神有些好奇:“什么疑问?” “听说贵国的战国时代就是十几个村子来回打,打着打着,这男人都死光了,眼看国家要灭亡,无奈之下,你们天皇就让女人带着被子和枕头上街。” 沈浪侃侃而谈,“要是碰到男子,就与其交合,延续后代,不过有时候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便以交合的地方取名。” “比如在河边的就叫渡边,在松树下的就叫松下,在山口的就叫山口,在田里的就叫田中,不过我好奇的是,这井上是怎么办到的,难道就不怕掉进井里?” 山口香子顿时脸色一冷,“沈先生,我好心招待你,你何故羞辱我?” “只是学术上的探讨而已,夫人何必生气?”沈浪给她倒了杯酒,“你看你说我杀了蔡学富,我都没生气,不过关于枪支的事情,我倒是可以透露一二。” 山口香子本来一肚子火气,但听他提起枪的事情,只得硬生生将火气压下去。 “希望沈先生不要再开那种玩笑。”山口香子说了一句,又问道:“莫非沈先生也知晓今日刺杀我的人?” 沈浪微微笑道:“我出来办事,凡事都是讲代价,虽然夫人是在帮我岳父做事,但一码归一码,你要想知道你想知道的,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山口香子心里一阵厌恶,但脸上却挂着笑容,拿起酒瓶。 一边倒酒,一边问道:“不知我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才能知道我想知道的?” “明人不说暗话。”沈浪直言不讳,“我想试试夫人的深浅。” 要杀山口香子很容易,但杀了她之后,日本人肯定还会派其他人来。 沈浪倒是不在乎,管什么样的刺客,来多少杀多少。 但他杀之不绝,而且要是这些刺客拿他身边人开刀,就会很被动。 所以现在要做的是先稳住山口香子。 他绝不是沉迷美色,想玩日本海军上将夫人! 山口香子则想着施展美人计,查出自己想要的东西,甚至还有可能以此来要挟沈浪。 于是二人从客厅转移到卧室的榻榻米上。 沈浪三两下就把她的和服解开。 随后唯有一个字,淦! 很快他就发现,这个女人和自己属于势均力敌的那种。 不管什么样的招式她都能接得住。 见此。 他便彻底放开。 发誓要让这个日本女人服! 不止是外敷。 还要让她内服。 …… (本章完) 第43章 其实我是九头蛇的人 第43章 其实我是九头蛇的人 虽然沈浪身经百战,各种刁钻的招都懂,但这女人也不是省油的灯。 卧室内。 如果冯程程知道自己为了保护她而如此卖力的话,肯定很感动吧。 都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女人,所以才会这么拼命,全没有丝毫的私心。 也不敢有丝毫懈怠。 等到座钟敲响12点的钟声时,二人刚结束交锋。 山口香子伏在沈浪的胸膛上,剧烈喘息着。 她在喘息之余,把手伸到枕头下,握住藏在枕头下的刀子。 用美色来达到目的一向是女间谍的常用手段。 而且也是有利的手段。 有人会明明知道她是条美女蛇,但依旧愿意做下死的风流鬼。 沈浪一手搂住她光滑的腰间,一手握住洛洛克,一旦山口香子图穷匕见,就直接让她脑袋开。 这次他可是往死里折腾。 为保护冯程程,他没有保留丝毫的火力。 没舍得在冯程程身上用的招式,全都用在她的身上。 对付这样狠心的日本女间谍,就必须要拿出狠辣的手段。 虽然他还没半点的不适。 但山口香子这个女人却不行。 心想着即便是拿到匕首,也未必杀得死。 同时还有些东西要询问沈浪。 于是收回手,强打精神道:“是不是该把我想知道的都告诉我?” “这才哪到到哪啊?”沈浪说道,“长夜漫漫,我们有的是时间。” “沈浪,你都如此作践我,难道还要藏着掖着?”山口香子抬头看向沈浪,眼中满是哀怨和委屈,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她的表情全是卖弄的妩媚与风情,以及眉梢眼角的幽怨,确实是让人不禁心动。 但他并没有半点的心疼之情,反倒觉得自己还有保留。 因为对付这样的女人,必须要狠一点才能让她屈服。 不经过沈浪心中暗自思忖,这个山口香子绝非等闲之辈,说不定在卧室外早已埋伏好枪手,等待时机出手。 所以最好的方式是先稳住对方,于是嘴角上扬,轻声说道:“夫人,你想知道什么?” “讨厌!”山口香子娇嗔地打断他的话,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满,“人家都被你这样对待,还叫我夫人?” 她撅起小嘴,似乎有些生气,但又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 接着,她轻轻地叹口气,继续说道:“还是叫我香子吧,我都差点被人杀死,难道你也不心疼?” 看着山口香子那副轻嗔薄怒、撒娇低责的模样,沈浪心中暗自发笑。 这个女人真是善于利用自己的美貌和魅力来迷惑别人,她的每一个动作和表情都散发出一种诱人的气息。 凡是看到她的正常男人绝对都会为之心神颠倒。 然而这点对沈浪没有。 所以他满脸的情真意切,又搂紧她的腰,“当然心疼,你想知道什么,只要是我能说的,我全都告诉你。” “那就从你的来历说起吧。”山口香子道,“我听冯先生说,你才初到上海来,而现在又负责跟我接洽,事关重大,我总得知道你有没有这个能力。” 说着,她用手在沈浪的胸口画圈圈,“你看你想怎么玩,人家都依了你,现在你也得也给我交个底吧,而且你马上就要成婚,你也不想你的未婚妻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吧。” “好,这事我只能跟你一个人说,不过你可不能告诉别人。”沈浪神情变得认真,“其实我是从美国九头蛇派来的。” 出来混,身份都是自己给的。 这次是九头蛇的人,下次再给自己一个神矛局的身份。 或者是给自己编造一个更加神秘的身份。 不过,身份编织之后,还要显出一点实力才行。 要不然可唬不住这个日本女人。 “美国九头蛇?” 山口香子嘴上说了一声,心里暗自想着:“这个组织从没有没听过,难道九头蛇是美国某个组织的名称,或是某个组织属机构?” “不是美国九头蛇,因为九头蛇一个历史悠久的组织,如今,它已经发展成为全球性的组织,涉及政治、经济、科学等多个领域。”沈浪神情严肃道,“不说这个九头蛇,简单说一下,由于美国人不希望他们的在华利益受到损害,所以让我先行一步过来。” 山口香子思忖后,道:“我也认识几个美国政要,怎么没听过这个组织的名字?” “你听过全美国组织的名字吗?”沈浪一边把玩她的粮仓,一边说道:“九头蛇在美国的首领亚历山大·皮尔斯,给当任美国总统提交一份关于美国取代英国成为世界霸国的议案。” “取代英国成为世界霸国?” “不错。”沈浪点头道,“由于当前各国的贸易禁令,以及各种无差别袭击给美国带来严重的经济损失,因此他们准备挑起第二次世界大战,开辟欧洲和亚洲战场,借此贩卖军火,提升影响力。” “而九头蛇美国组织看中美洲大陆远离欧亚大陆,只要战争远离美洲本土,战后的美国就成为第一大经济体,也成为世界霸主。” 山口香子听到这个消息后,心中大吃一惊。 她知道日本正在策划一场战争,而她就是为此先来上海活动,并跟冯敬尧勾结在一起。 但没想到美国竟然有如此巨大的野心,想要成为世界霸主。 难道大日本也有九头蛇的人? 她忍不住好奇地问:“你所说的都是真的吗?”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沈浪道:“你就当作我随口乱说吧,实际上,九头蛇内部存在分歧,我们的诉求与他们有所不同。” 他叹了口气,“算了,不说这些扫兴的事情,现在时间还早,我们就不要浪费时光。” 山口香子撒娇地在他胸口画了一个圈,娇声道:“既然你能被九头蛇派遣到这里执行任务,说明你的确具备一定的实力,我们可以暂时合作一下。” 沈浪嘴角微扬,自信满满地回答:“我刚才已经向你展示我的实力,难道你还没有感受到吗?” 山口香子红着脸嗔怪道:“讨厌!” 随后,她突然想到什么,眼中闪过一丝疑惑,继续追问:“你与冯敬尧的女儿结婚,难道也是为了完成任务吗?” “当然不是,我可是为了爱情。”沈浪认真说道。 山口香子问道:“那我们之间会有感情吗?” “当然会有。”沈浪道,“因为我一直日久生情这句话,而且只要日得够久,这种感觉就会变得越来越强烈。” 山口香子娇嗔一声,“你这人,才说两句话又没个正形,真让人拿你没办法。” “在美人面前,我总是会不经意间暴露本性,尤其是在你这样的美人面前。”沈浪摸了一下她的脸庞,眼神充满爱意和宠溺。 山口香子娇羞地看了他一眼,心中暗喜。 她急忙转移话题,说道:“还没呢,你再让我歇会儿嘛……” 然后,用撒娇的语气问道,“对了,你们九头蛇有什么内部矛盾啊?会不会影响到你的生命安全呀?” 沈浪明白她这是在试探,但他故作不知,笑着回答道:“哪有什么内部矛盾?只是一些小摩擦而已,不会影响到我的生命安全。” 山口香子表面上是关心他的安危,但实际上她更在意的是九头蛇是否会影响到大日本帝国的大业。 心里暗自思忖,如果能够利用沈浪查出这什么九头蛇,那是最好不过的事情。 但她也清楚,这事急不得,得慢慢来。 于是,她决定暂时放下自己被刺杀的事情,全心全意投入到大日本帝国的事业中去。 因为现在可是关键时刻,绝对不能有丝毫闪失。 不过转念一想,难道自己被刺杀,是跟那九头蛇有关? 她之前还怀疑是精武门或者是中国情报组织,却想不到其中还牵扯到美国佬。 于是又问道:“难道我今天是被九头蛇的人刺杀?” “应该不是刺杀你。”沈浪说道,“否则现在跟我说话的就是你的鬼魂。” “为什么?” “据我所知,九头蛇有个叫鹰眼的杀手很厉害,他有超凡的暗杀技术,即便一千米外枪杀一个人,也几乎百发百中,并且有超强的格斗技巧,同时还精通飞刀、飞镖等暗器。” “这不可能!”山口香子几乎失声道。 虽然有些枪的射程能到一千米,但一千米以上已经用肉眼观测,根本无法击中目标。 而且她很肯定,今天刺杀她的人最多就在两百米以内。 沈浪笑了笑,“反正我也是道听途说,具体是不是真的,我就不知道。” 山口香子想了想,又问道:“能不能让我看看你用来杀味之素员工的枪?” “这不好吧?”沈浪犹豫了下,“因为九头蛇有规定,武器不能随便给外人看。” “我们是外人吗?”山口香子顿时满脸幽怨,“你居然还把我当外人……” 群:1013017775。 密码:交友。 (本章完) 第44章 各有各的好,各有各的妙 第44章 各有各的好,各有各的妙 后院。 砰! 砰! 砰! 山口香子对沈浪软磨硬泡后,终于有机会看到枪。 于是迫不及待来到后院,手持格洛克17连开三枪。 尽管后坐力震得她双手发麻,但枪支的威力确实不容小觑。 她开始相信沈浪说的九头蛇组织是存在的,而且也确实是全球性的组织,否则绝对生产不出这种性能优越的枪。 因为无论是日本产的,还是其他国家产的手枪,都比不上这支。 虽然对于刺客和间谍来说,暗杀的动静越小越好。 但她想要开口留下一支,以便送回日本,让人研究生产。 “好了,女人就不要玩这么暴力的武器。”沈浪把枪支从她的手中拿走,“而且现在大晚上的,玩枪可不安全,咱们还是回房去做更有意义的事情。” 山口香子只得把话咽下,双手搂住他的腰肢,“难道在你心里,就只有那种事情?” “跟你在一起,我满脑子都是你。” “讨厌。”山口香子娇嗔道,“不过我还是想看看那把子弹密集的枪。” “你不是看过了吗?”沈浪挑起她的下巴,“而且刚才还亲自尝了。” “你坏死了,人家说的不是那把啦。” “好吧,不逗你,那是一把长枪,我没带在身上,明天再带你去看看。”沈浪道。 山口香子知道有些事情急不来,便说道:“也好,我约了法兰西国那个橡胶园的神父明天谈谈,说不定会有什么意外的收获。” “我们可以先去试枪,然后再去见法兰西人。”沈浪随口道,“不过那个神父能决定什么?” 山口香子解释道:“虽然我初到上海,但听说教会在本地的势力不小,如果你岳父想要做华董,他或许能帮得上忙。” “原来如此,不过我跟上帝只有单方面的业务往来。” “什么业务?” “送那些要杀我的人去见上帝。”沈浪语气平淡地说道。 山口香子嘴角泛起一抹笑容,“你可真会开玩笑,但那个法兰西神父可不只是神父,还是财神,你不会排斥财神的对吧?” 沈浪点头,“当然不会,谁会和钱过不去呢?只是除了这个神父外,我岳父应该还有不少竞争对手。” 在他没有正式成为冯敬尧的女婿之前,仍需要为冯敬尧办事。 这不仅是因为他现在的身份特殊,更重要的是,他需要通过这种方式来获取冯敬尧的信任。 只有当冯敬尧对外公布他的身份,让他成为堂而皇之的冯家女婿,有机会继承冯家的一切时。 才找机会干掉冯敬尧。 过河拆桥,也得要先过了河再说。 所以,尽管沈浪心中早已对未来有所规划,但此刻他仍需耐心等待时机成熟。 “先一个个搞定。”山口香子牵着他的手,“我们早点休息,明天又要试枪,而且还要去见法兰西神父,第一印象很重要,可别睡过头。” 话虽如此。 但两人又折腾了两炮才睡觉。 山口香子累得手指头都要抬不起来。 很快就睡了过去。 次日一早。 二人吃了早餐,山口香子换上一套清新脱俗的白色丝绸刺绣长旗袍,肩上再披个黑色貂皮披肩,脚踩小高跟。 单看外表,是个一步一摇的娇矜美人儿,于无形之中给人一种婉约清新的安谧娴静之美。 可惜,内在却是一条美女蛇。 同时也给沈浪准备一套新西装,外加一条红色的领带。 “确实帅气。”山口香子一边给他系领带,一边说道,“可惜我现在才认识你,如果我在冯先生的女儿之前认识你,我一定会嫁给你。” 沈浪则说道:“现在也不算晚,如果你先认识我,我就没办法体验到日本海军上将遗孀是什么滋味。” 身份是一种能够增加战力的加成。 不同的身份也会有不同的战力。如果只是一个普通的日本女间谍身份,他的战斗力大概只有六千。 但换成日本海军上将的遗孀,他的战斗力就能升到一万以上。 “讨厌。”山口香子嗔怪地拍了一下他,“不过我这个上将遗孀和你的未婚妻相比怎么样?” “很难对比。”沈浪细细思索,道:“各有各的好,各有各的妙。” 山口香子说道:“我们先吃早餐,然后出发吧,可不要耽误时间。” 因为昨晚就说好了,所以今天先去极司菲尔路那边试雷明顿m870的威力。 当山口香子真实感受到这把霰弹枪的后坐力和威力后,心里都有发笑。 之前还以为真是什么神奇的枪干掉味之素的员工,原来是美国佬的霰弹枪,只不过霰弹枪的弹药很麻烦,何况日本现在连像样的手枪都造不出。 再加上霰弹枪美国佬用的最多,亚洲这边并不常见,一些人认不出也正常。 但心里的疑问也越来越深。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这个九头蛇组织到底是什么来头? 竟然能制造出昨晚那把先进的手枪。 但现在要想再追问,肯定会引起沈浪的怀疑。 最好的办法是先多跟他接触,从他身上套取更多关于九头蛇组织的信息,并把这些消息传回日本,让上面的人去调查。 想到这里,山口香子暂时放下心中的疑虑,微笑着对沈浪说:“这也是你们生产的?” “那当然。”沈浪笑问道,“这把枪的威力不错吧?” “确实很不错,看来九头蛇确实挺神秘的,居然能做出性能如此卓越的枪支。”山口香子满意点头。 沈浪笑了笑,又道:“你该不会打算告发我吧?” “他们和我又没什么关系,我干嘛要告发你?”山口香子道,“不过我好奇一件事情,九头蛇的目的只是要发战争财吗?” “掌控世界。”沈浪表情严肃道,“近300年来世界上发生的许多重大事件背后都有九头蛇的影子,这个组织不但领导美国独立战争,起草美国宪法,还支配着美国政治、意识形态和财政。” “整个美国从奠基之后就一直受它的操纵,历任美国总统只有被暗杀的林肯和威廉·麦金莱不是它的成员,连美联储也从属于它们,世上所有美元的人其实都是在九头蛇的钱。” “在这些风云变迁背后,九头蛇‘影子政府’的身形一再隐隐掠过,接下来他们会挑拨德国与法国开战,同时也谋划让日本进攻中国。” “所以这就是九头蛇内部存在矛盾的原因。”他叹了口气,“不是每个人都能看到他们这么对待自己的国家。” 闻言,山口香子的表情也变得凝重起来。 沈浪所说的事情让人有些难以相信,但又似乎并非空穴来风。 光是从那把手枪的制造工艺,以及了解日本接下来的战略发展来看,就足以让人深思。 这让她不禁开始怀疑,日本是否也与九头蛇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山口香子沉默好一会儿,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九头蛇的意图竟然如此之大吗?” 她的心中充满疑惑和不安,不知道该如何判断眼前的局势。 是真是假,她已经陷入迷茫之中。 “那当然,因为他们还有个名字叫共济会,一个利益组织,为帮会中成员的利益,他们不惜损失别的国家大多数人的权益,甚至直接干涉别国的金融和政治。” 沈浪岔开话题,道:“好了,不说这些事情,我们不是要去见法兰西神父吗,现在就出发吧。” 真真假假的忽悠一通。 山口香子果真被他忽悠得一愣一愣的。 不过很快就恢复过来。 在接下来与工部局的法兰西神父洽谈时,她牢牢把控主动权,说服那个鬼佬给冯敬尧投赞成票。 沈浪则全程默不作声,因为他不知道冯敬尧都跟山口香子谈了什么东西,所以他今天就像是山口香子的跟班而已。 谈完之后。 二人慢悠悠离开神父的家。 只是走了没多久,沈浪忽而感觉不对劲。 下意识拔出枪…… (本章完) 第45章 确实冲撞了山口香子 第45章 确实冲撞了山口香子 山口香子问道:“怎么了?” 沈浪扭头看了一眼,随即道:“可能是我精神敏感而已。” 话是这么说,但他很肯定,有人在跟踪自己。 暗处,一个青年快速藏起身,但目光看向沈浪跟山口香子两人。 见沈浪与山口香子消失在拐角处,他立马快步跟上前。 只是拐过前面的拐角,却失去两人的踪迹。 他正四处张望时,却听到一道声音传来:“这位仁兄,你跟踪我们这么久,难道不累吗?” 这声音将青年的视线吸引过去。 他正是精武门的弟子,名叫刘明。 刘明被人拆穿,倒也不慌,哼了一声,道:“谁有功夫跟踪你们?难道这条路是你们买下来的?别人不能走?” 沈浪懒得废话,直接亮出手枪。 “你有枪了不起。”刘明竖起大拇指,“我走行了吧?警告你们,不准跟着我!” 眼看着他被手枪吓跑,山口香子忍不住抬手掩嘴轻笑,“我还以为真是个好汉,没想到胆子这么小。” 只不过她这一抬手,手腕上的风铃手镯顿时作响。 刘明的脚步又停下来。 扭过头去,刚好看到山口香子手腕上的风铃手镯,脑中想起一件事情。 被人暗杀的情报员张达生身上有这样的小铃铛,而且在他们上船寻找张达生时,他曾在一个老太太的手上看到这样的风铃手镯,当时并未多想。 现在将这些联想起来,便可得出这女人的身份,正是日本女间谍山口香子。 见到刘明停下脚步,山口香子心里暗叫一声不妙。 就在此时,刘明忽而喊道:“喂……” 下一瞬,忽而胸口一疼,他低头看去,发现居然是一枚钢针! 当即不敢逗留,马上翻身进旁边的林子,快速离开此处。 “真是吓死我了,我们也快走。”山口香子拉着沈浪的胳膊,“这儿可真不太平。” 二人快步离开。 精武门的刘明同样不敢丝毫停留,第一时间就赶回精武门。 众人见他受了伤,忙给他疗伤。 好在那枚钢针并没刺中要害。 霍元甲的师弟赵景恒看他龇牙咧嘴的模样,不由得眉头皱起,冷哼一声:“哼,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胡来!” 刘明一边让师兄弟帮忙包扎,一边说道:“师父,我敢肯定,那个女人就是杀死张二哥的山口香子!” “你这么做,只会是打草惊蛇,有事也不通知我一声,就自己行动,而且现在是精武门的多事之秋,暂时不宜多生事端。”赵景恒说道。 刘明争辩道:“师父,我是怕她跑掉了,而且我们也不能一直等着处理师伯的事情吧?” 赵景恒思索片刻,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便说道:“好在这支针没有毒,要是下次再碰见这个女人,你不要轻举妄动,知道吗?” “哦。”刘明点头道。 正说着,便见到农劲松进来。 赵景恒忙打招呼:“农先生。” 农劲松点头,“赵师傅,陈真他们人呢?” “他们都出去找关于师兄的线索了。”赵景恒回答道,“农先生有事情找他们?” 说着,让人上茶水。 农劲松道:“我找了一位有名的张医生,他可以帮忙验尸,下午的时候大概就能到来。” “多谢农先生帮忙。”赵景恒忽而想到山口香子的事情,又问道:“不知农先生可知晓山口香子这个日本女间谍?” 农劲松点点头,道:“据说在华北一带神出鬼没,专门残杀武术界爱国武术家的天龙会女间谍,怎么?你们遇到这个女人?” “山东螳螂门的弟子张达生前几日就丧命于这个女人的手中。”赵景恒道,“她这次到上海来,肯定是要趁师兄离世之际,兴风作浪。” “如果她真的到上海来,肯定是有这种目的。”农劲松点点头。 赵景恒又问道:“我们已经跟这个女人初步接触,可有一点让我很疑惑。”“赵师傅请说。” “这个女人这次来上海居然是打着日本海军上将横田正义遗孀的旗号。”赵景恒眉头紧皱,“莫非她真是什么海军上将的遗孀?” 农劲松摇摇头,“赵师傅多虑了,她只是借助这个名号好行事而已,因为一个籍籍无名的身份,想要在上海办事可不容易。” 他分析道:“但如果挂日本海军上将遗孀的名头,别国政要多少都会给一点情面,而且我敢肯定,她在某些时候是海军上将遗孀,有时又是天龙会组织成员,甚至还有可能会是其他身份。”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日本已经无人,沦落到要派一个堂堂的海军上将夫人来当间谍。”赵景恒恍然大悟。 农劲松道:“我还有事情,下午张医生就会过来,到时候你们好好接待他。” “多谢农先生帮忙。” 就在赵景恒一行人将农劲松送出精武门时。 沈浪和山口香子来到冯敬尧的办公室。 一进门,冯敬尧就立刻起身相迎:“夫人,快请坐。” 他热情地邀请山口香子入座,并迅速奉上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笑着说道:“想必夫人这次来是给我带来好消息的吧?”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山口香子微微颔首,嘴角挂着一丝笑意,轻声说道:“那个法兰西国橡胶园的神父已经同意会投票给冯先生。” 听到这个消息,冯敬尧如释重负,长舒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欣喜,感激地说道:“多谢夫人帮忙。” “但冯先生可不要掉以轻心,因为你的竞争对手王汉魂可是强有力的竞争对手。”山口香子说道。 冯敬尧忙说道:“还得要仰仗夫人帮忙。” “能帮你的,我自然会帮你,但冯先生不要忘记答应我们的事情。”山口香子直接提醒。 冯敬尧点头道:“那是一定,我冯敬尧出来做事向来都是知恩图报。” “如此最好。”山口香子点点头。 冯敬尧又道:“如果在这方面还有什么,沈浪还是会跟着夫人一起行动,希望他没有给夫人你添麻烦。” 他担心这个便宜女婿是个愣头青,冲撞了山口香子,会惹来麻烦。 不过他的担心不无道理。 沈浪昨晚确实冲撞了山口香子。 而且还是狠狠冲撞。 山口香子抿嘴一笑:“沈先生是个难得的人才,我很喜欢他,目前我们的合作也很愉快。” “如此最好。” 闲聊两句,山口香子便说道:“冯先生,我还有事情,先告辞,如果接下来还需要我走动的,你给我电话。” “谢谢夫人。”冯敬尧亲自将山口香子送出门。 山口香子走过沈浪身边时,暗中给他手心塞了一张纸条。 山口香子刚走没多久,许文强与丁力二人推开办公室的门走进来。 两人同时打招呼:“冯先生。” “你们来得正好,你们都见过面,我就不介绍。”冯敬尧道,“沈浪,他们现在都已经加入公司,阿文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所以我让他担任建中公司的总经理。” 他补充道:“昨天你跟横田夫人谈事情,我就没跟你说,至于你的职位,等你跟程程订完婚,我再跟你说。” “我的职位不着急。”沈浪笑着说了一声。 他真的不着急。 因为他谋求的是冯家的产业。 遂轮流与许文强和丁力握手,恭喜他们成功加盟建中公司。 许文强和丁力面带笑容地接受他的祝福。 冯敬尧微微笑道:“公司以前都是老人居多,现在有你们三个年轻人加入,相信会给公司带来不一样的活力。” 说着,他看向沈浪,“你刚跟横田夫人谈完事情回来,先去好好休息,养好精神,因为明天的订婚宴你可是主角,可不要到时候没精打采的。” “那我先回去。”沈浪点点头,转身离开办公室。 走到外面,他打开山口香子留下的纸条…… (本章完) 第46章 日本女间谍的惊喜 第46章 日本女间谍的惊喜 纸条上有一行字。 【祝你订婚快乐,明天我会给你一个惊喜】 沈浪心里暗自琢磨,也不知道这个女人打的什么哑谜。 她的身材和气质确实非常出众,尤其是技艺高超,让人难以抗拒。 自己差点就被她的技术所迷惑住。 然而,现在可不是沉迷于女色的时候。 而且山口香子心如蛇蝎,手段残忍,肯定憋着什么坏主意。 只不过多想无益。 因为明天就是订婚宴,今天还有许多事情需要准备。 虽然大部分的筹备工作都已经被冯敬尧安排,但作为主角之一的沈浪自然也有很多事情要忙。 包括冯程程同样也在忙,没一个闲着。 如此,经过一整天的紧张筹备,终于迎来订婚宴的日子。 通常来说,订婚宴的日子至少都要提前十来二十天通知亲朋好友。 但冯敬尧为了争夺工部局华董之位,仓促举办。 饶是如此,冯家一时间也是绅士富商云集。 大概除了他的对头外,所邀请的都来了。 有中国人,也有日本人,但没有见到山口香子。 另外还有好几个洋鬼子。 众人纷纷道贺: “恭喜冯翁觅得良婿。” “早听说冯翁有珍藏的女儿红,今日终于有机会品尝。” “冯小姐,恭喜。” “冯老板,恭喜恭喜。” “……” 道贺之声不绝于耳。 冯敬尧满脸笑容:“感谢诸位前来,快请进。” 作为准新人的沈浪与冯程程也亲身迎接宾客的到来,并让下人将宾客引导到相对应的位置。 就在此时,门房喊道:“青帮大哥蔡六斤蔡六爷到。” “精武门弟子陈真到。” “咏春掌门方盖天方掌门到。” “白鹤派掌门邓添邓掌门到。” “太极门掌门……” “形意门……” “……” 这次来的是霍元甲头七那天在场的上海八大门派。 话音未落,只见蔡六斤带着蔡金虎以及一群人走进来。 冯敬尧立刻迎上去,满脸笑容地说道:“蔡六爷,金虎兄,还有各位武术界的朋友,欢迎你们的到来。” 蔡六斤微笑着回答道:“冯老板,不必如此客气,我们与沈先生也算有过一面之缘,今日是他大喜的日子,我们自然应该前来讨一杯喜酒。” 说完,他转向沈浪,拱手祝贺道:“沈先生,恭喜你觅得良缘。” 其他人也纷纷跟着祝贺:“沈先生,恭喜。” “冯老板,恭喜。” “冯翁,恭喜,沈先生冯小姐恭喜。” “沈先生恭喜。” 沈浪微笑着抱拳回应:“感谢各位的到来,请快快入座。” 接着,他让下人给大家伙安排座位。 除了这些人外,还有冯程程的好友如汪月琪,和她在话剧团的朋友。 一进来,汪月琪就低声道:“程程,没想到你居然跟你的意中人订婚了!” “这还能有假?”冯程程道,“不是你说的吗,既然遇到了就要好好把握。” “可是……”汪月琪犹豫了下,声音再度压低,“陈翰林怎么办?据说他听到这个消息,当场就差点心脏病发作。” 冯程程笑了笑,道:“其实我和陈翰林之间,在学校时,或许是形影不离,不过是青春的萌动而已,既然没有未来,又何必浪费彼此的时间呢?” “说得也是。”汪月琪道,“不管怎么样,我都祝你们白头到老。” 看着这满满当当的一大厅宾客,冯敬尧脸上的笑容完全压制不住。 并让许文强和丁力帮忙招呼客人。 眼看时间差不多,一个衣着光鲜的男子走上台,对着众宾客道:“尊敬的各位先生,各位女士,欢迎大家来到冯程程小姐与沈浪先生的订婚宴。” 他的声音透过话筒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在场的众人声音渐渐平息。 那男子继续说道:“今天我们相聚在这里,共同见证两位年轻人的爱情,他们将携手走过未来的日子,共同创造美好的生活。现在,有请两位新人上台!” 随着音乐响起,沈浪牵着冯程程的手缓缓走上舞台。 两人身着华丽的礼服,显得格外耀眼。 今日的冯程程更美丽动人,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二人先在台上交换戒指,并深情地拥吻对方。 台下的宾客们再次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祝福他们的爱情长久美满。 随后,冯敬尧走上台,发表一番感人至深的讲话。 先表达对沈浪和冯程程的祝福,并希望他们能够相互扶持,共同面对生活中的挑战。 然后他邀请所有来宾一起举杯,祝愿新人幸福美满。 整个订婚宴气氛热烈,充满欢声笑语。 订婚宴这么一办,沈浪就换了一个新身份,成为冯敬尧的准女婿。下次别人再见到他时,他也就不会再是籍籍无名的小子。 如果明天冯敬尧挂了,他也能高举冯家女婿的大旗,继承冯敬尧的一切。 不过大家伙看他的眼神不一,有人羡慕,有人嫉妒,还有人不屑。 沈浪丝毫不在意这些人的看法,带冯程程向来宾们敬酒。 来到精武门这一桌时,陈真先敬酒,然后低声说道:“果然如沈先生所言,我师父确实是中毒死的。” “有没有找到下毒之人?”沈浪随口问道。 陈真懊恼道:“本来下毒凶手老冯已经被青帮的人找到,结果竟在火车站被神秘人杀掉,但所有线索都指向武田幸雄。” “那你和武田由美……” 陈真轻叹一声,眼里尽是痛快:“世仇未报,而且现在不能将儿女情长摆在第一位。” “如果你有什么话想要跟由美说,我可以帮忙传达。”沈浪道,“因为我还有一份做绿化的工作。”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绿化?”陈真有些疑惑。 “对。”沈浪解释道,“目的是让天下有情人的恋情都如万年松那样,一年四季绿油油,生机连绵不绝。” 这句话并非欺骗陈真不懂,而是正大光明的说。 沈浪正准备给蔡六斤等人敬酒。 门房忽而匆匆跑进来,到他身边耳语道:“沈先生,外面来了一位自称您朋友的女士。” “我朋友?女士?”沈浪想了想,好奇问道:“长得漂亮吗?有没有说她姓什么?” 他来到上海就只认识四个女人,其中一个现在在他身边,剩下就是山口香子还有武田由美,以及绮翘。 难怪门房会在耳边耳语。 门房低声说道:“她说你出去后,自然就会知道,不过长得挺好看的,但和小姐相比,还是差了些,您看要不我把她赶走?” 此刻二人才刚订婚,要是这位惹来的风流债,别人肯定是要看笑话。 所以才会如此的小心翼翼。 沈浪笑着道:“不用,来者是客,我和程程亲自去迎接,看是何方神圣。” 门房大吃一惊。 好嘛。 居然还要亲自去迎接。 沈浪跟冯程程低声道:“外面来了个女人,自称是我朋友,你跟我一起去见见,看看是何方神圣。” “女人?”冯程程微微有些吃惊,道:“我去会不会不太好?” 沈浪笑着道:“有什么不太好的,虽然我们只是订婚,但你也已经是沈太太,一起去比较好。” 冯程程想了想,轻轻点头,“那我们就去见见吧。” 二人来到门外。 发现来的不是一个女人,而是两个。 其中一个是穿着旗袍的山口香子,另外一个是武田由美。 看到这两人,冯程程心里暗自吃惊,脸上露出一丝疑惑。 沈浪也有些吃惊,暗道:“莫非山口香子这个女人今天要搞事情?” “沈先生,这位想必就是沈太太吧,你们好般配,祝你们白头到老。”武田由美先开口,并朝冯程程伸出手,“沈太太你好,我叫武田由美,是沈先生的朋友。” 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冯程程礼貌回应:“原来是武田小姐,很高兴认识你,也谢谢你的祝福,快里面请。” 沈浪跟着道:“由美小姐,陈真现在就在里面,你要不要去见见?” “陈真也来了?”武田由美犹豫片刻,最后摇头,“他现在肯定不愿意见我,我这里有封信,想麻烦沈先生帮忙送给他,拜托了。” 她递上来一封信。 沈浪点头道:“没问题,我一定送到他手上。” 武田由美道谢后,转身离开。 沈浪又看向山口香子,心里暗自猜测这女人的来意。 也不知道她是会搞惊喜还是惊吓。 山口香子已经开口:“沈先生,沈太太,祝你们永结同心,我是沈先生的好朋友山口香子,你也可以叫我的中文名字李淑兰。” “谢谢你的祝福,也感谢你的到来。”冯程程微微笑道,“山口小姐里面请。” 山口香子轻笑一声,道:“谢谢沈太太的邀请,请。” 看她似乎不像是要搞事情,沈浪也没盘问。 冯敬尧见她到来,当即就想着上前迎接,却被她暗中用眼神拒绝。 不可否认,山口香子确实是个八面玲珑的人。 尽管初次和冯程程相见,却很快就与之打成一片。 真不愧是做间谍的料。 等到宾客散场时,冯程程已经醉了。 虽然席间敬酒她只是和她的朋友喝了几小杯,剩下都是用的白开水,但她不胜酒力。 沈浪刚将醉酒的冯程程扶到床上,山口香子便如鬼魅般,从衣柜里出来。 而且身上的旗袍已经换成一件简单的外套。 沈浪顿时吓了一跳,低声道:“你来做什么?” “当然是给你送的惊喜。”山口香子道,“来新娘的房间睡新郎。” 说罢,将外套解开。 里面竟什么都没有! 沈浪警惕着道,“你疯了?” “放心,她不会那么快醒的。”山口香子脸上带着自信,又补充道:“再说,如果待会儿她突然醒来,不是更好?” …… (本章完) 第47章 我向来报仇不隔夜 第47章 我向来报仇不隔夜 这种情况,沈浪还是第一次碰到。 但既然箭在弦上,那就先发了再说。 啪叽啪叽。 普瓷普瓷。 有多大的劲儿就使多大的劲儿。 山口香子休息好后,忽而说道:“你是不是喜欢武田由美?” “你又知道了?”沈浪随口问道。 他感觉自己并没有表现出来,至少他看武田由美时应该没有表现出任何的色欲。 山口香子看了旁边还在昏睡的冯程程一眼,道:“要了解一个男人的想法并不困难,我先走了,免得她真的醒来。” “下次别这样。”沈浪叮嘱道,“至少别这么明显。” 山口香子抿嘴一笑,“我可是让你的订婚变得有趣,难道你不喜欢?” “喜欢是喜欢,只是怕她醒来。” “男人,都是掩耳盗铃。” 山口香子走后,沈浪一阵深思。 这女人可不简单,看似给自己送惊喜,实则是给自己送惊吓。 她的一举一动明显都带着几分警告的意味。 他很肯定,冯程程陷入昏睡,一定是她搞的鬼,否则不可能一脸的自信。 能够做间谍的都不简单。 因为简单的都死了。 不过任她奸似鬼,也要喝自己的洗脚水。 还要对她各种奸,反复奸。 山口香子走了没多久,冯程程便悠悠醒来。 她睁开眼睛后,看了沈浪一眼,钻进他怀里,问道:“我睡了多久?” “一个多小时吧,你口不口渴?要不要我给你倒杯水?”沈浪有些心虚。 做的时候全心神投入,就怕冯程程途中有醒来过。 但转念一想,他可是奉冯敬尧的吩咐给山口香子做事。 山口香子钻进房间来,也不是他的本意,而是那个女人硬来。 为了冯敬尧能坐上华董之位,他只得牺牲自己,在自己的订婚这天,和她啪叽。 就算冯程程知道,也应该不会放在心里。 而且肯定还会很感动。 喝了水后。 冯程程说道:“刚才我做了个奇怪的梦。” “梦见什么了?” “梦见我们有了孩子。”冯程程靠在他肩膀,道:“对了,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男孩女孩我都喜欢,不过咱们可得加把劲才行。” …… 订婚后过了好几天,冯敬尧一直没有给沈浪安排差事。 他也懒得询问,反正冯家的产业一定是他的,耶稣来了也留不住。 再加上山口香子也没找他去谈事情。 所以他每天要么是跟冯程程出门去溜达,要么去冯程程的话剧团看她排演节目,期间还去了一次大世界游乐场。 直到这天晚上,途经上海大世界时,他突然想起来,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去看绮翘。 看来得要抽时间去看看才行。 所谓温故而知新,意思是要常常重温故人,重温故地,知道新人新地方。 不过现在不是好时机。 于是让司机开车回冯家。 眼看着离家已经不远,但没想到半路上竟然突然窜出两个人来拦住去路。 司机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吓了一跳,赶忙一脚急刹。 这突然的刹车差点让冯程程的头撞在挡风玻璃上,她惊慌地问:“怎么回事?” 司机还没来得及回答,只见一群手持斧头、棍棒的人从四面八方涌出来,就跟丧尸一样,瞬间将车子围得水泄不通。 这些人挥舞着手中的武器,不断用力敲击着车身,发出砰砰的巨响。 有人爬上车头,有人爬上车身,还有人试图拉开车门。 嘴里还不停地叫嚷着:“下车,快下车!” “下车!再不下车,我们不客气了!” 他们一个个面露狰狞,仿佛失去理智一般疯狂。 冯程程见状,吓得脸色苍白如纸,颤抖着声音问道:“这些人是谁啊?他们想要干什么?” 话音刚落,便听到沈浪这边的玻璃哗啦一声破裂。 同时一只手伸进车内。 “小心!”冯程程连忙提醒。 说时迟那时快,沈浪抬手就是一枪。 砰! 一声枪响,直接把那个把手伸进车窗的家伙打了个脑洞大开,哼也不哼就倒在地上。 沈浪将冯程程的身子摁住,道:“程程,俯下身子,闭眼,捂住耳朵!” 听到这句话,冯程程连忙闭上眼睛,同时用双手紧紧捂住耳朵。 而沈浪也没有出去,迅速拿起一把冲锋枪,然后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 哒哒哒. 一连串密集的枪声响起,左右扫射一番后,待弹匣被清空,又换上一个新的弹匣,继续扣动扳机。 顿时,整个现场都被枪声所笼罩。 那些围攻车子的家伙们纷纷中弹倒地,鲜血染红地面。有幸没被打死的,惨叫声不断。 有人则是一声未发就嗝屁。 车子左右玻璃均被打碎,连同车顶也遍布弹孔。 宛如只是眨眼的功夫,外面的人就死伤一大半。 剩下几个家伙已经被吓得魂不附体,身子不住颤抖,也不知道谁喊了一声:“跑啊!” 几人下意识拔腿就跑。 不过人再快,也没有子弹快。 他们才刚转身的功夫,身后又传来枪声。 哒哒哒…… 这几人冲了几步,就同时栽倒在地,全部都是下肢中枪。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个个躺在地上抱着腿惨叫。 但不敢停留,拖着伤腿试图逃离现场。 沈浪拎着冲锋枪下车,看到旁边有几个进气多出气少的模样,他也懒得废话,直接点射送其上路。 他正准备抓几个舌头问问。 前方又驶来一辆车,看到这一幕,车子马上停下。 随后许文强与丁力快速下车。 许文强询问道:“沈先生,发生什么事情?” “沈先生,这些家伙是什么人?”丁力也询问道。 二人脸上满是惊讶。 因为他们想不通这一地的死伤是怎么造成的。 “这些家伙围攻我和小姐。”沈浪指着这一地的人,“文强,丁力,你们来得正好,将这些家伙带回冯家,我要弄清楚是什么人派来的!” “是!”许文强和丁力没有废话。 沈浪重新回到车上,拍了冯程程一下。 “啊!”冯程程吓得一声尖叫,抬起头看到他时,才松了口气,连忙问道:“你没事吧?” “没事。”沈浪将她搂进怀里,不让她看到外面血流成河的场景,遂吩咐司机,“开车!小心点,别再出事。” “是,沈先生放心!”司机连忙保证道。 他刚才可是目睹沈浪杀人的过程,现在哪里还敢废话。 好在剩下的路再无人来拦路。 回到冯家,李祥一眼便看见破破烂烂,宛如经历大战的车子,顿时大吃一惊,急忙上前询问:“姑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沈浪一脸严肃地回答道:“有人在半路上拦住我们。” 接着他吩咐道:“现在文强和丁力正在那里处理后事,祥叔,你带几个人过去帮他们一把,我需要留下活口,必须搞清楚到底是谁派他们来的。” 李祥应了一声,忙带人赶往现场。 到地方后,也被眼前的场景吓得不轻。 只见满地鲜血和尸体,简直惨不忍睹,仿佛刚刚经历过一场激烈的帮会街头火拼。 李祥不由得暗想:难道车上的那些弹孔都是姑爷打的? 否则这一地的死伤怎么解释? 不过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他忙吩咐人,与许文强、丁力一同清理现场。 此时的冯程程仍然有些惊魂未定,沈浪耐心地安慰许久,终于让她逐渐平静下来。 就在她准备上楼时。 李祥和许文强、丁力三人走进客厅。 “姑爷。” “沈先生。” 三人躬身问好。 沈浪道:“我先送小姐上楼,你们组织一下语言,然后告诉我。” 十几分钟后,他重新下楼。 坐在三人面前,沉声问道:“问出来没有?是谁派来的?” 丁力面色有些不太好看,道:“沈先生,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因为我前几天在赌场将一个老千打得半死,他怀恨在心,先是派人到夜总会门前骚扰客人,然后……” 看着丁力欲言又止,沈浪眉头皱起:“嗯?” “然后派人试图绑架小姐和沈先生。”丁力低着头道,“沈先生,是我办事不力!” 沈浪脸色更加阴郁。 许文强又道:“沈先生,这件事情也不能全靠阿力,前几日我跟电器厂的摩利士竞投自来水厂,他为了迫使冯先生退出,就派人找到被阿力打伤的老千,老千又找人试图绑架冯小姐和你。” “区区一个洋鬼子居然想绑架我老婆?”沈浪冷声道,“你们去找那个老千,将他绑上两块岗石,然后丢进黄浦江喂鱼。” “那个摩利士呢?”许文强问道。 李祥和丁力也投来疑问的目光。 沈浪扫了他们三人一眼,道:“将他的地址告诉我,我亲自送他去见上帝!” 如果是丁力的话,肯定会赶尽杀绝,因为他办事从来不过多考虑问题,只要是冯敬尧安排的,或者是自己认为对的,就立马可以拿枪去干。 而许文强做事留一线,如果让他去对付摩利士,说不定他会放了那个洋鬼子。 但不代表许文强很差劲,他比丁力考虑得更加周到,计划得更全面,能统筹大局。 不过摩利士到底是个外商,在现在的上海滩,死一个外商的后果很严重。 所以近战不可取,远程狙击更合适。 这种事情唯有沈浪亲自出马。 李祥急忙道:“姑爷,要不要跟老爷说一声?” “不用,想必岳父一定会同意我这么做,而且我这个人没有隔夜仇,因为有仇我当天就报了。”沈浪站起身…… (本章完) 第48章 岂是那种见色起意的人 第48章 岂是那种见色起意的人 “文哥,你说沈先生真的不会要我们抓那个老千去沉黄浦江吧?” 前去寻找老千的车上,丁力询问旁边的许文强。 许文强没有说话,烟头在黑暗中一闪一闪。 丁力又自顾自说道:“但冯先生现在还没发话,咱们要是去把那个老千弄死,冯先生会不会不高兴?而且你之前不是也不赞成我打那个老千吗?” 许文强又沉默了下差不多两分钟,才说道:“难道你什么都要听冯先生的?” “那当然啦,我们是冯先生给饭吃的,肯定要听冯先生。”丁力想也没想就说道。 许文强道:“既然如此,冯小姐差点被人绑架,我们肯定不能坐视不理,否则冯先生会说我们办事不力。” 丁力想了想,又问道:“文哥,你说那些家伙真的都是沈先生杀的吗?” “有什么问题吗?” “我总觉得他就一个人,就算再厉害,也不可能同时开那么多枪吧?”丁力道,“又不是三头六臂。” 许文强微微一笑:“不可能的事情很多,也许他真的做到也说不定,我们就不要去想这么多,先把我们的事情干好。” “我们去找那个老千很容易,不过沈先生难道真的能搞定那个摩利士?”丁力又说道,“你现在不是正在跟那个洋鬼子争自来水厂吗?会不会出现什么纰漏?” 许文强摇头,“那不是我们要考虑的事情,我们要考虑的就是将那个老千找到,然后将他沉入黄浦江。” “是,文哥你说得对。”丁力点点头,但又有点憋不住话,“第一次见到沈先生的时候,我就感觉他可能是冯先生的女婿,没想到真让我给说中了。” 许文强将烟头扔到车窗外面,道:“有些人不是能揣摩的,冯先生选他做女婿,自然有冯先生的道理。” 丁力早已将主使的出千客的下落摸清楚。 所以来之前,还特意准备了一份礼物给那个王八蛋。 他与许文强带人到来时,老千的门窗紧闭,只听到屋内传来的说话声。 有人低声说道:“我不行啊。” 另一个有些沧桑的声音回应道:“你怕什么?” “万一失手,我会没命的。” “你已经牵连进去,你不杀他,他可是会杀你的,你最好考虑清楚。” 屋内传来短暂的沉默。 屋外的窗口。 许文强眉头皱起,低声道:“这声音我好像在哪听过。” 丁力凑到窗口,朝里面看去,将屋内的情况都看个清楚,马上退回到许文强身边。 压低嗓音,道:“文哥,我看得清楚,屋内有华英昌那个买办,还有那个该死的老千,不过有个家伙不认识。” 在上海,做买办的人很多。 就是帮助外国洋行在中国扩大生意范围的本地商人。 但为了彰显身份,要在买办前面加上一个“洋”字,成为标示身份高人一等的“洋买办”,挤身上海的上流社会。 丁力所看到的华英昌就是这样的买办,给洋鬼子跑腿的角色。 就纯粹的商业角度而言,买办属于正常的商业代理行为,无可厚非。 但当前上海滩洋行进行的可不是公平贸易,而是压榨式贸易。 这些洋买办们,一切以洋人、洋公司的标准为标准,以他们的利益为目的,大发国难财,战争财,不顾人民身处水深火热之中。 许文强点点头,也凑到窗前去看。 屋内的老千凑到一个汉字面前,道:“有摩利士先生给你撑腰,你有什么好怕的?” 那人没有着急说话,而是先点上一支烟,深吸几口后,才缓缓吐出一口烟雾。 华英昌看着眼前沉默不语的男子,又从怀里掏出一本护照,递到他面前说道:“这是你的美国护照,只要你打死他,我保证立刻送你到美国领事馆,让你安全离开上海。” 接着,他又拿出一叠厚厚的钞票,摆在桌上,继续说道:“这些钱足够你在美国安家立业,过上好日子。” 然而,面对如此诱人的条件,那个男人依旧没有开口回应,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这时,一旁的老千忍不住劝道:“收下吧,这笔钱可是你一辈子都挣不来的!” 与此同时,窗外的丁力正悄悄听着屋内的对话。 他压低声音向身旁的许文强问道:“文哥,他们要对付的是谁?”许文强面色凝重,轻声回答道:“自然是要对付冯先生。” 丁力闻言,立刻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低声说道:“那还等什么?我们冲进去。” 说着,他毫不犹豫地拔出腰间的手枪,对身边的几名手下做了一个手势。 随后,几人猛地冲进屋内,用枪口对准突然被吓到的华英昌等人。 丁力语气冰冷地说道:“去美国太远了,去地府吧,那边还近一点!” 华英昌等人惊恐地看着闯入的众人,手中的香烟和钞票散落一地。 “丁,丁力,你要做什么?”华英昌哆嗦着问道。 丁力冷哼一声,“姓华的狗东西,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不但派人想掳走冯小姐,还要刺杀冯先生,你今天死定了!” …… 许文强和丁力找到华英昌时,沈浪也已经找到摩利士的下落。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虽然他并不认识这个鬼佬,不过从许文强的口中得知摩利士经常到上海大世界歌舞厅,所以只需来此打听便能知晓。 恰好看到绮翘在台上唱歌,所以他也就没有着急行动。 而是找个既能看到绮翘,又能看到摩利士的位置坐下,叫来两杯酒。 一边喝,一边听绮翘唱《神秘女郎》。 “你不要对我望,黯淡的灯光,使我迷惘,你不要对我望,将来和以往……” 歌不错,嗓音也不错。 台下有人正伴随歌声喝酒,也有人在随歌起舞。 待这首歌结束。 瞬间全场掌声雷动,因为唱得很有味道。 绮翘微笑着鞠躬朝台下众人致谢。 随即走下台。 途经沈浪身边时,她脚步一顿,“沈先生,恭喜你订婚,祝你百年好合。” “绮翘小姐,相请不如偶遇,不如先坐下喝一杯?”沈浪问道,“我看你刚才虽然是微笑,但眉宇之间有些忧伤的神情,莫非因为我订婚的消息?” 绮翘沉默了下,道:“沈先生,看在我们往日的情分上,我能不能请你帮个忙?” “什么事情你坐下来说,如果我能帮得上的,我肯定帮忙。”沈浪说道。 他甚至都在想着一会儿干掉摩利士之后,能不能让绮翘一边坐莲,然后一边唱歌。 绮翘坐在他身边,低声道:“我刚得到蔡二爷传来的消息,说六爷被日本人抓进大牢,六爷始终对我有恩,我却帮不上任何忙,你能不能帮我去见一见他?” “啊?蔡六爷被日本人抓起来了?”沈浪有些诧异,思忖了下,道:“这倒是有点棘手啊!” 他倒不是惧怕日本人,只是现在要干掉摩利士,一时半会儿时间有点赶。 绮翘见他似有些犹豫,又说道:“沈先生,如果你能让我去巡捕房见六爷,我可以陪你……” “住口!”沈浪马上眉头皱起,“绮翘小姐说的什么话?我岂是那种见色起意的人?” 绮翘一怔。 正想说些什么。 沈浪又道:“不过你能陪我几个晚上?” 群:1013017775 入群暗号:交友。 不要说什么水不水。 80版《上海滩》25集,95版《精武门》30集。 我不写部分剧情,专门写瑟瑟? 全是噗嗤噗嗤的过程? 要写看中一个女人就给她下药? 或是直接强奸她? 那为什么不直接去看版主? 还是要写大纲那样,一句话‘今天干了什么’‘干了哪个女人’才不是水? (本章完) 第49章 吓死你这个女间谍 第49章 吓死你这个女间谍 半个小时后。 在上海大世界夜总会歌舞团一阵密集的鼓声中。 正搂着女人的洋鬼子摩利士突然身子一挺,然后倒在旁边女人的身上。 起初女人还以为他只是和自己调情。 可过了差不多两分钟,摩利士没有半点反应。 女人低头看了一眼,恰好看到摩利士的白衬衫渗出鲜血,已经将心口染红一大片。 顿时吓得她一个哆嗦,颤抖着伸手到摩利士的鼻子下试探了下,发现摩利士已经没有呼吸。 女人猛地站起身,大声尖叫道:“死人啦,死人啦!” 尽管她的尖叫声很大,但现在舞台上还有人唱歌,所以只是吸引到旁边桌的注意。 暗处的沈浪刚收起枪,身后传来绮翘的声音:“我们走吧。” “好。” 二人离开大世界,坐黄包车直奔蔡六斤被关押的地方。 虽然现在是晚上,不过罗总探长认出沈浪的身份,因为沈浪订婚那天,他也去过冯家。 看在冯敬尧的面子上,罗总探长让二人进去探视蔡六斤。 进到昏暗的牢房,便看到神情憔悴,且戴着手镣脚镣的蔡六斤垂头坐在椅子上。 听到开门声,蔡六斤抬起头。 只见他脸上还有好几道疤。 “绮翘,你怎么来了?” 绮翘坐在蔡六斤对面的椅子上,认真端详他几眼,有些心疼道:“六爷,怎么会这样?日本人为什么要抓你?” 蔡六斤沉默不语。 绮翘轻叹一声,又道:“六爷,你憔悴了很多。” 闻言,蔡六斤微微笑道:“难道你以为我还年轻吗?” 随即又问道:“金虎呢?” “本来他要跟陈真来看你的,但巡捕不放他进来,就连我也是找了沈先生帮忙才进来的。”绮翘解释道。 蔡六斤沉默了下,道:“以后没必要就不要连累陈真和沈浪,我不想连累他们。” 绮翘又轻叹一声,“六爷,你始终都是这样,只想别人欠你,而你却不想欠别人。” “对。”蔡六斤点头道,“所以你以后别再来看我了。” 绮翘脸色顿变,“六爷,为什么?” “我已经不是以前的六爷。”蔡六爷摇摇头,“你看我现在都自身难保,你还要跟着我,只会让你受苦,绮翘,你还是离开上海,找个可靠的男人,过你的新生活吧。” “诶,六爷,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不如你把绮翘托付给我吧。”沈浪的身影走进牢房。 蔡六斤吃了一惊。 绮翘也被他的话吓一跳。 沈浪坐在绮翘的身边,道:“六爷,不是小弟我落井下石,但你现在确实是自身难保,绮翘跟着你真的只有受苦。” “你不是才刚跟冯敬尧的女儿订婚吗?”蔡六斤道,“不过沈兄弟你说的没错,绮翘现在还跟着我,只会受苦。” 绮翘认真道:“六爷,在这个时候,我又怎么能离开你呢?” 闻言,蔡六斤一时间思绪万千,轻声叹道:“以前我风光的时候,你在我身边,我还能照顾你,但现在我却连自己都顾不上,何必要留你在身边?” 他偏过头去,“绮翘,既然沈兄弟愿意照顾你,他是个重情重义,值得托付的人,你就跟他走吧。” 绮翘眼眶顿时发红,吸了下鼻子,“六爷,你真的要赶我走?” “不,是放手让你走,你值得过更好的生活。”蔡六斤道,“沈兄弟,绮翘就拜托你了,如果你对她有意,就给她一个姨太太的名分,蔡六斤先多谢。” “六爷放心。”沈浪表示道,“我一定会照顾好绮翘的。” 绮翘听他说得如此决裂,当即站起身,转过身,背对蔡六斤,道:“六爷,如果你真是这么想,我也无话可说。” 说完,迈步朝监狱外面走去。 蔡六斤强忍心里的痛苦,听到她的脚步声远去,才转过头,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牢房门口。 随后收回目光,认真看向沈浪,“我有件事情一直想要问你,蔡学富是不是你杀的?” 沈浪点头道:“是。” 对付那样的家伙,没什么不好承认的。 蔡六斤重重一声叹息,这一声叹息,似有遗憾,更似忏悔。 沉默差不多三分钟,才说道:“我一生为利益,为朋友,为国家,问心无愧,却教子无方,教出这么一个背宗忘祖的畜生。” 他轻轻摇了摇头。 “六爷,你要替他报仇吗?”沈浪问道。 蔡六斤道:“是他咎由自取,沈浪,我求你一件事情。” “六爷请吩咐。” “帮我照顾好绮翘。”蔡六斤认真托付道。 沈浪点头,伸出手,“好,我答应你,六爷你也照顾好自己。” 蔡六斤与他握手。 下一瞬,却感觉自己的手中多了什么冷冰冰的东西。 松开手后,发现居然是一把口撸子。 虽秀柔有余,阳刚不足,却也颇受那些军中柔秀们以至达官贵人、商贾名流的欢迎,当下的警务、特工人员也多有使用。 就连蔡六斤也有好几支,只是他惊讶的是,这东西沈浪是怎么带进来的? 他忙把枪藏好。“六爷,照顾好自己,我今晚就跟绮翘洞房,绝不会辜负你的托付。”沈浪站起身,“告辞。” 他并不是嘴上说说而已。 离开牢房,就跟绮翘回到她住的地方。 绮翘正好心情不好,回到屋内后,便打开酒瓶倒了两杯酒。 将其中一杯递给沈浪,“你真的要娶我做姨太太?” “难道我是那种开玩笑的人?”沈浪接过酒杯,说道:“而且我已经答应了蔡六爷,你总不希望我食言而肥吧?” 喝了酒后,直接啪叽啪叽。 绮翘似有报复蔡六斤的迹象,几次都让沈浪内身寸。 既然她有这种要求,沈浪更没有保留。 可劲儿的内喷。 也不知道她这次会不会有身孕。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次日,沈浪回到冯家。 正在看报纸的冯敬尧抬起头,看了沈浪一眼,脸色平静地问道道:“摩利士是你杀的?” “是我做的。”沈浪点头,“那家伙居然胆敢绑架程程,没必要留着他的小命。” “昨晚那些人也是你杀的?” “是。” 听到他承认杀的那些人,冯敬尧终于有了一丝的动容。 本来以为自己已经足够了解这个便宜女婿,但如今看来,自己似乎还是了解得太少。 他满意点头,道:“干得好,竟然要绑架我冯敬尧的女儿,简直是不知死活。” 跟着话题一转,“这件事情闹得有点大,你这几天就暂时不要太张扬,外面的事情还是交给文强跟丁力。” “好。”沈浪毫不在意。 …… 半个月后。 山口香子的家里。 沈浪正披衣在案桌前写着什么。 这段时间发生不少事情,比如蔡六斤在蔡金虎的帮助下,成功越狱,并离开上海。 武田幸雄下令黑龙会各地分会,见到蔡六金格杀勿论。 另外一件事情,精武门的赵景恒死了。 不过现在都是大家个人顾个人,沈浪也顾不得他们。 每天都忙着陪冯程程,再抽空跟绮翘私会,时不时协助山口香子办事。 刚醒来的山口香子刚要打招呼,却看到他警惕的转过头,山口香子急忙闭上眼睛,假装自己没睡醒。 过了一会儿,才悄悄睁开眼睛。 发现沈浪依旧在写着什么。 如此写了差不多十分钟,沈浪才小心将纸张折好。 回头看向榻榻米上的山口香子一眼,见她似乎没有睡醒,便直接穿衣走人。 确认沈浪真的离开后,山口香子急忙来到案桌前。 虽然写的那张纸已经被拿走,但她可以通过查看垫在下面的纸分辨。 拿起笔,小心按照沈浪写过的痕迹再书写。 开头便是:“宗棠兄,日本早已对我神州大地觊觎已久,其野心可从田中义一上日皇之奏章窥见。” “数日前,日本首相田中义一在东京召开东方会议,会议认为日本对满蒙之权利及利益巨且大矣……日本对中国所谋甚大,尤其吾兄地处东北,更要放弃和日本人合作……” “弟幸得九头蛇藏于日本内阁之兄弟相助,现将田中奏折内容转抄吾兄,望吾兄早日做决定,愚弟沈浪拜上。” 看完自己誊写出来的内容。 山口香子如坠冰窖,简单打扮后,马上就离开,直奔武田幸雄家里。 “香子小姐,今天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武田幸雄看到她满脸着急的模样,便问道:“是为了蔡六斤的事情来的?” 山口香子冷声道:“蔡六斤算得了什么?” 她将抄来的信放在武田幸雄的面前,“你自己看看这封信。” 武田幸雄一脸疑惑接过来,认真看完后,神情也变得无比认真,“香子小姐这是从哪里得来的?” “我自有渠道。”山口香子问道,“武田阁下,你可知道这信上写的宗棠兄是谁?” “宗棠兄?身处东北?”武田幸雄认真思考后,便说道:“应该是东北的张宗棠,这个家伙最近跟我们眉来眼去,买了很多的军火,如果这封信传出去……” 说到此处,他眉头一皱,“不好,张宗棠正要回东北,决不能放任他回去,不如我们就在他回去的路上将他炸死!” “我不管你怎么做,我现在只想知道这封信是怎么传出来的。”山口香子冷声道,“武田阁下,我记得你女儿还没嫁人对吧。” “你说由美?”武田幸雄一时间摸不清楚她要说什么,便说道:“我正准备安排她嫁给石井英明。” 山口香子却摇头,“我刚刚得知有个庞大的神秘组织,而且这个组织的触角已经伸入我们的内阁,否则不可能拿到这封奏折,所以我需要你女儿帮我一起查出来。” “可由美她只是一个普通的护士……” “但她是个女人,这是一个很好的计划。”山口香子说道。 武田幸雄眉头皱起,“你要对什么人用计划?” “你无需知晓。”山口香子冷冷问道:“难道武田阁下对天皇的效忠是假的?连如此重大的事情都比不上你的女儿?” (本章完) 第50章 从今往后,我们就是姐妹 第50章 从今往后,我们就是姐妹 冯家。 冯敬尧将沈浪与冯程程叫到客厅,说是有事要跟他们交代。 “爹,发生什么事情了?”冯程程有些疑惑问道。 冯敬尧神情凝重道:“最近上海出了很多事情,还危及到程程,我思来想去,决定让你们去杭州转转,一来是散散心,二来程程你们的话剧团不是要到杭州演出吗?” “我们的话剧团是要到杭州去演出,不过距离演出都还有差不多十天呢。”冯程程道。 冯敬尧笑着道:“你们可以先去玩十天,要是跟你们话剧团的同行,哪里有时间游玩?” 冯程程想了想,道:“好像也是。” “所以我已经提前给你们买了车票。”冯敬尧道,“一会儿就出发。” “这么快?”冯程程有些吃惊。 沈浪也同样吃惊。 不过他是无所谓,本来就等着冯敬尧把路铺好了,再以冯家的女婿取而代之。 既然现在冯敬尧想让他和冯程程去杭州,那就先去走走好了。 睡他女儿,再谋他的产业。 少走三十年弯路。 冯敬尧笑道:“不快了,先买票可以先过去,你们好好放松十天,再跟话剧团的相聚,然后返回上海也不迟,沈浪你可得保护好我的宝贝女儿。” “岳父放心,我肯定会保护好程程的。”沈浪一口答应下来。 冯敬尧又让李祥拿来两张车票,待二人收拾妥当,就让李祥送他们前往火车站。 沈浪二人刚离开没多久。 下人阿四就来汇报:“老爷,何太太来了。” “快快请进。”冯敬尧道,“把她请到我的书房。” “是,老爷。” 乔装成老太太的山口香子来到书房后。 冯敬尧便说道:“横田太太请坐,我已经将沈浪支走,让他前往杭州。” 这段时间,他从山口香子口中得知沈浪身份神秘,很有可能涉及很多机密事情。 尽管山口香子没说具体是什么样的机密,不过他已经心有怀疑。 所以没有给沈浪安排任何工作,而是将那些事情交给许文强和丁力。 再加上青帮的蔡六斤前几日成功越狱,而在蔡六斤越狱之前,唯一见到的外人是沈浪和上海大世界歌女绮翘。 所以越狱一事,怎么看着都跟沈浪有关。 加上沈浪和精武门的关系不浅。 最近精武门都在找日本人的麻烦,他便按照日本人的吩咐,想办法让沈浪离开上海。 蔡六斤越狱后,日本味之素的货仓就遭人纵火,除此之外,上海的日本机构也不断有不利的事件发生。 山口香子认为是冯敬尧对上海的日本人保护不力,便加以指责。 冯敬尧虽然心有不悦,但也只能嘱咐巡捕房加紧缉凶。 听闻冯敬尧让沈浪前往杭州,山口香子眉头皱起。 如果是在今日之前,她或许会认为这是一个不错的安排。 可刚发现沈浪知晓【田中奏折】的事情,她突然觉得沈浪远离上海,很有可能会天高任鸟飞。 【田中奏折】的泄露已经弄得山口香子很是窒息。 甚至有种随时走进地狱的危机感。 见山口香子美说话,冯敬尧又说道:“接下来的军火交易我们可以顺利进行,应该不会再有人捣乱,尤其是精武门的人。” “军火的事情,我会另外让依势太郎安排人和你交易。”山口香子说道,“沈浪要去杭州什么地方?” 冯敬尧疑惑问道:“莫非横田夫人要杀了他?” 他倒不是担心沈浪,只是担心自己的宝贝女儿会不会被牵连进去。 “杀?”山口香子摇头,“他活着比死了更有价值,冯先生,沈浪对我们而言,至关重要,所以接下来,我还有一件事情要交代你。” “至关重要?”冯敬尧疑惑问道,“可是我看不出他有什么特别之处。” 山口香子嘲讽道,“如果能让你看出来,那就不是他,事关机密,我只能告诉你,沈浪的价值远比你冯敬尧还要大!” 她确实没有说错,在她眼中,冯敬尧不过是一个可以合作的对象。没了冯敬尧,只要愿意寻找,光在上海就能找到一大把类似的人。 然而,沈浪却不同,如果他就这样离开,她将失去唯一能找到那个所谓九头蛇的线索,也无法揪出潜藏在内阁的九头蛇内奸。 因此,沈浪对于她来说,具有不可替代的价值。 听闻沈浪比自己重要,冯敬尧顿时心有不喜。 不过转念一想,既然日本人这么看重自己那个便宜女婿。 自己说不定还能借助他,走得更高。 于是问道:“横田夫人有什么事情要交代?” “我记得你们中国是能纳妾的对吧?”山口香子说道,“你给你的宝贝女儿写信,让她同意沈浪纳妾。” “啊?”冯敬尧吃了一惊,因为这个消息对他来说,实在是太不可思议。 他甚至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山口香子冷冷道:“我没说错,你也没听错,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对你女儿手下留情,否则随时可以杀了她,然后取而代之。”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呃……”冯敬尧心思电转,暗自想着,难道这位横田夫人要嫁给沈浪做妾? 这未免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不过事关女儿的安危,也不好多问,便说道:“我这就给她写信,只不过他们正前往车站……” “你马上写,我现在赶去火车站。”山口香子道,“他们坐的是哪个车厢?” …… 沈浪和冯程程已经登上火车。 而且是乘坐的头等车,有软座,铺地毯,乘客一般是达官贵人、外国人。 头等车的车票很贵,且有身份限制,所以车厢比较空。 二人找位置坐下,冯程程脸上有些担忧:“你说爹怎么会突然让我们离开上海?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不好说,可能是上次的事情让岳父担心吧,他最近不是跟人竞争公共租界的自来水厂吗,说不定有人会想要拿我们逼迫他。”沈浪随口道。 冯程程轻轻点头,“这也有可能,不过爹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吧?” “岳父大人纵横上海滩这么多年,这点小事肯定难不倒他,咱们也用不着太担心。”沈浪握着她的手,“说不定咱们外出回来,他已经拿到自来水厂。” “或许吧,去杭州也好,咱们可以好好的玩几天,放松放松。”冯程程点头道。 两人聊了没一会儿。 沈浪忽而看到有两个女人登上火车。 这两人上来后,为首之人目光在车厢里扫过,随即迈步走向沈浪与冯程程。 来到两人面前,微笑着打招呼:“沈太太,沈先生,我们又见面了。” “原来是山口香子小姐和武田由美小姐。”冯程程也微笑着回应,“你们这是要去哪?” 山口香子笑了笑:“沈先生与沈太太去哪,我们就去哪。” 冯程程一怔,“什么意思?” “莫非你们二人要做我们的跟屁虫?”沈浪也问道。 他目光从香子的脸上扫到由美的脸上。 山口香子脸上带笑,武田由美则面无表情,而且眼眶发红,很明显是哭过。 沈浪顿有些疑惑,这是什么情况? 山口香子继续保持着微笑说道:“是的,因为我们带来了冯敬尧先生的亲笔信。” 说完,她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递给冯程程。 冯程程满脸疑惑,接过信封,拆开后仔细阅读起来。 然而,当她看完信中的内容后,脸色顿时变得苍白,嘴唇微微颤抖,惊愕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我爹居然同意让你们嫁给我的丈夫做妾?这怎么可能!”她失声喊道,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沈浪顿时明白为什么武田由美会哭得双眼通红。 原来是因为要嫁给自己做妾。 他只是用一封假信忽悠山口香子,怎么连武田由美也牵扯进来? 面对冯程程的震惊和质疑,山口香子却显得异常平静,她缓缓说道:“没错,从今往后,我们就是姐妹。” …… (本章完) 第51章 都是妾,不必争大小 第51章 都是妾,不必争大小 “爹,你写的那封信是什么意思?”在车站的站长室里,冯程程拨通电话,急切地向冯敬尧询问。 她的声音充满不解和愤怒,“你怎么能这样胡乱安排?” 冯敬尧也感到困惑不已,他根本不清楚山口香子的意图,但又不能让女儿察觉到异常。 只好胡编乱造地解释道:“程程啊,爹现在正在争自来水厂的生意,形势非常严峻,日本人是唯一的救命稻草,要想得到他们的支持,最好的办法就是通过联姻来建立紧密的关系。” 冯程程听后更加不满,她抱怨道:“可是爹,你怎么能安排她们跟沈浪联姻呢?为什么不随便找其他人呢?” 冯敬尧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爹现在坐在这个位置上,无数双眼睛都在盯着我,他们不仅希望我下台,更希望我死,所以我必须不断向上爬,扩大自己的势力范围,你就体谅一下爹吧。” 冯程程强忍着内心的酸楚,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哽咽着说:“爹,难道你为了你的生意,就可以如此不顾我的感受吗?” 冯敬尧心疼地安慰道:“傻孩子,我已经年近半百,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给你,而且她们也只是做妾,不会跟你争抢什么。”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冯敬尧道,“女儿你也不要再任性了,要是哪天我有什么三长两短,这冯家的产业还得靠你。” 不远处,沈浪看着冯程程打电话。 同时脑袋里想着山口香子到底有何用意。 如果只是她一个人,倒是好说,但把武田由美牵扯进来,就让人不得不猜测。 “怎么?担心她会跑了?”山口香子来到他身边,“放心,我敢肯定她一定会被冯敬尧说服的。” 沈浪回头看了她一眼,“程程可能被她父亲说服,但我好奇的是,你是怎么说服武田由美。” “只要是人,都是有弱点。”山口香子微微笑道,“只要拿捏住,就能威胁到。” “所以你是拿捏到我的弱点了?”沈浪叹了口气,“我本来以为我们之间会有感情,但想不到最后还是一笔买卖。” 山口香子说道:“我们当然有感情,要是没感情,你觉得我会给你做妾?而且我还安排有另一个惊喜。” “什么惊喜?”沈浪随口问道。 话音刚落,就看到有人挟持绮翘走来。 他眉头一皱,看来山口香子将自己身边的几个女人底细都摸得清楚。 不过风浪越大,鱼越贵。 山口香子笑了笑:“怎么样?对我的安排还满意吧?老实说,我感觉我比冯程程更合适做正室。” “你可不要挑拨离间,我和程程是真心相爱,但你是个日本人,所以我们之间只有奸情,而不是恋情。”沈浪微微一叹。 但脸上又出现一丝笑意,“不过不得不说,你的安排让我感到非常满意,不过你如此精心的安排,是希望从我的身上得到些什么呢?”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明知故问的味道。 山口香子的笑容依然如春风般和煦,轻声说道:“我希望能与你展开合作。” 沈浪饶有兴致地问道:“哦?具体来说,你希望如何合作呢?” 山口香子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微笑着回答:“我对九头蛇的事情颇感兴趣,当然,我所要了解的并非机密之事。” 她继续说道:“而且,我已经展现出足够的诚意,不仅亲自前来,还为你带来一位美丽的女子。我所求的,仅仅是一些不太机密的信息,这并不过分吧?” 尽管她内心无比渴望得知关于田中奏折泄露的真相,但她清楚直接询问只会碰壁,甚至可能会被干掉。 因此,选择一种折中的方式,希望通过这种方式获得更多的情报。 何况她的身份早已经已经暴露,继续潜伏或安排其他间谍行动已无济于事。倒不如敞开了说。 于是,她进一步补充道:“此外,我相信你也不想未来接触的每个女人都是间谍吧?” “你倒是说得没错,我确实不想接下来接触的女人都是间谍。”沈浪点点头,“如果是不那么机密的事情,我当然会告诉你。” 说话间,绮翘已经来到跟前。 她挣扎着道:“快放开我,你们是谁?要做什么?” 本来自己是在屋里好好休息,结果被人暴力闯入,还将她强行带到车站,她还以为是为了用自己来威胁沈浪。 尤其是看到沈浪也在此处,更加认定这个想法。 山口香子微笑着道:“绮翘小姐,上海第一歌姬,很高兴认识你,我是山口香子,你也可以叫我的中文名字李淑兰。” “你想怎么样?”绮翘冷声道,“把我带到这里做什么?” 山口香子道:“当然是我们一家人出行去杭州,既然是一家人,如果少了你怎么行?” “谁跟你是一家人?”绮翘冷冷回应道,“你不要胡说八道!”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怎么会是胡说八道?”山口香子摸了一下她的脸颊,“如今你我都是沈先生的妾室,自然是一家人。” 又挽着沈浪的胳膊,“你说对不对?” “看来我只能说对。”沈浪转头看向绮翘,“绮翘,六爷之前说让我照顾好你,娶你做妾,我出来混,是讲信誉的。” 说着,他伸手牵住绮翘的手,“绮翘,你也不想六爷难做吧?” 这时身后传来冯程程的声音:“什么让六爷难做?” 她满脸的怒意,本来好不容易在父亲的劝说下,为了父亲的生意,尝试着接受山口香子和武田由美。 结果打个电话的功夫,居然又冒出一个女人。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于是强忍着怒火,询问道:“这位姐妹又是谁?” “上海大世界第一个歌姬绮翘小姐。”山口香子解释道,“她确实也是我们的姐妹,现在火车也快开了,两位姐妹,先上车吧。” 上了火车。 几人围坐在一起。 不过几个女人神情皆不相同。 沈浪先开口:“我介绍一下,你们大家相互认识,这是山口香子,武田由美,绮翘,冯程程。” 心有不满的冯程程道:“我已经认识过其中两位,但这位绮翘小姐倒是第一次认识,只不过要进我沈家的门,可不是长得好看就行,还须得我这个做大姐的同意。” 本来是两个人的旅行,现在突然冒出来这么多人,心情能好就见鬼了。 山口香子道:“当然,你是我们的大姐,因为我一开始就说了,我们做妾,既然都是妾,自然不会跟你争大小。” 说到此处,她看向沈浪,“你是一家之主,你不说点什么?” “我就简单说一下,既然我们这么多人同时出行,那就安排先一下上床计划。”沈浪道,“因为她是正室,所以基本上都会我和程程同房。” “虽然你们是妾,但我向来一碗水端平,你们可以每天抽签,也可以自荐,这样比较公平,要不就由我来翻牌子……” (本章完) 第52章 走后门也是一种智慧 第52章 走后门也是一种智慧 “由美小姐,这样不好吧。” 火车的卧铺车厢里,沈浪皱起眉头,看着眼前正在宽衣解带的武田由美。 表情严肃地说道:“你怎么说也是陈真的心上人,是我好兄弟的女朋友,你这样做,会让我觉得我是在强迫你。” 事实上,这包厢里的所有车票都是他买下的,目的就是为了能和冯程程独处。 却不知山口香子究竟是用了什么办法,能让冯程程和绮翘留在外面,而成功地把武田由美送进车厢。 尽管这正是他所期望的结果,但事情如此发展,并非他所愿。 这次一起出来的几个人中,除了武田由美之外,其余的人都与他有着特殊的关系。 如今看到武田由美如此主动,他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罪恶感。 武田由美现在的心里很痛苦,确认自己不能和陈真在一起后,她便希望回日本,过普通安宁的生活,希望石井英明能够给予她这些,石井英明也答应了。 就在她心灰意冷,准备给石井英明做新娘,并回到日本时,可没想到转头父亲却又因为一个陌生女人的话,再次操弄她的人生。 让她对此事无丝毫的发言谈论权,只有乖乖接受的份。 武田由美听他提到陈真,眼睛顿时一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轻声说道:“沈先生,你放心,我是自愿的,如果你愿意接受我,我会尽我所能去满足你的需求。” 说完,她低下头,不敢再看沈浪的眼睛。 沈浪想了想,说道:“由美小姐,我也不知你是真心自愿,还是被迫,所以,我得先问你一句。” 武田由美抬起头,点了点头,“沈先生,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沈浪问道:“由美小姐,如果我们真的有什么,你会不会向官府告发我强占民女?” 武田由美沉默了下,随即摇头。 “沈先生,你多虑了,既然我跟陈真没有未来,我应该放下过去,重新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但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她说的是自己没办法反抗父亲的安排,所以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做。 但没想到沈浪却微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别担心,时间会治愈一切,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帮你走出这段阴影,从现在开始,让我们忘记过去,重新开始,好吗?” 武田由美虽有些疑惑,但还是点了点头。 下一秒,沈浪又道:“现在我教你怎么重新开始,我们从做新娘这个环节开始,来,你闭上眼睛,想象自己和陈真……” “可是,我和陈真已经不可能了……” “那就不想他,想想和我吧,你想象一下,因为你和陈真不能在一起,所以远走……”沈浪在她耳边耳语,“陈真正在外面祝福并欢送我们,而你也要去过普通安宁的生活。” 他的声音似有魔力一般钻进武田由美的耳朵,“于是你和我乘坐火车,在陈真的目送下,前往一个没有国恨家仇的地方,那里能逃离一切烦恼……” 既然是要忘记过去,重新开始,走出这段阴影,那就要彻头彻尾重新来过。 比如从新娘开始。 在这方面,沈浪已经颇有经验。 虽然现在没有感情。 但日久生情。 相信陈真也不便说什么。 虽然不知道山口香子是怎么威胁武田由美,不过既然她如此的有诚意,礼尚往来,自己只能再点心思编造几个故事给她。 不过那是之后的事情,现在要做的是帮武田由美重新开始。 只要多来几次,往后相处起来肯定就没那么扭捏。 在他老练的引导之下,没多久,两人便相拥倒在卧铺的床上。 只是这床榻有点矮。 让武田由美的42寸大长腿根本施展不开。 沈浪发誓,等到了杭州,再找个好点的旅馆,让她能发挥自己的优势。 武田由美一开始还咬牙坚持。 可惜坚持不了多久,就有别样的声音夹杂在火车咣当咣当的前进声中。 等到太阳落山的时候。 包厢的门被人敲响。 沈浪打开门。 发现站在门外的是绮翘。 “咦,你怎么来了?”沈浪疑惑问道。 绮翘道:“冯小姐让我来喊你们去吃饭,你们还是赶紧准备一下吧。” “这就来。”沈浪点点头。 等绮翘离开。 沈浪和武田由美收拾下后,便前往餐厅。 餐厅内。 冯程程等三人眼前的桌上已经摆着不少吃的,而且还有两瓶酒。 看到二人到来,尤其姿势别扭的武田由美,冯程程无奈道:“坐下一起吃饭吧。” 她一眼就知道发什么事情。 经过简单接触,她已经肯定,不管是由美还是绮翘,都不足为虑。 因为这两人都是被胁迫来。所以唯一让她忌惮的就是山口香子这个女人。 现在木已成舟,要做的就是稳固自己大妇的身份。 武田由美低着头,不敢看她。 山口香子给沈浪倒了一杯酒,道:“这次我们去杭州有的是时间,可以慢慢培养感情。” “感情是可以培养,但你别忘了我才是这个家说得上话的人。”冯程程接过话茬,“没我点头,你最好不要闹出什么事情。” 闻言,山口香子又给她倒了杯酒,道:“那当然,我对这些事情不感兴趣,你想怎么说了算,都任由你。” 听到这句话,冯程程心说这女人总算还有自知之明。 但也知道不能对山口香子逼迫太多,否则可能会生出不必要的事端来。 从上海到杭州的路程并不远。 主要是因为路上遇到轨道问题,所以才耽误挺长时间。 吃了饭没多久,火车停靠在杭州。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几人拎着东西下火车。 先去找一家旅馆安顿下来。 之前在火车上,没能让武田由美发挥,这会儿必须得让她将42寸大长腿的优势发挥出来。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内,沈浪每天要做的就是和她们培养感情。 白天到处去游玩,晚上则回到房间里啪叽。 他一直秉承的是日久生情这个原则。 不过该说不说,山口香子比她们几个都要放得开,即便是在野外,她也能接受。 虽然这是个日本女间谍,不过不能昧着良心点评她的床技。 就像是不能昧着良心点评东瀛老师的技术一样。 再抽时间编几个故事给山口香子。 全是他看过的地摊文学,什么共济会要如何掌控世界,共济会成员都有谁谁谁,天主教教皇公开谴责共济会等等之类的阴谋论故事。 这些东西虽都是地摊文学,但只要日本鬼子去欧洲转一圈,询问关于共济会的东西,肯定能问出来一大堆。 真真假假,唬得山口香子一愣一愣,还以为自己真的知晓什么秘密。 时间一天天过去。 十天时间宛如眨眼般一晃而过。 这天早上。 冯程程起来刷牙时,突然一阵干呕。 本来还以为是昨晚吃海鲜的缘故,但没想到吃饭的时候,又开始干呕。 绮翘略微有些好奇,随口说道:“冯小姐是不是有孕了?” 话才刚说完。 她自己也跟着干呕起来。 沈浪一脸诧异,“难道你也有了身孕?” 他第一时间就想到该不会是蔡六斤的种吧? 算了算,他距离和绮翘第一次上床也快有一个月的时间。 绮翘摇头:“我不知道。” “那就去检查。”沈浪道,“去找个老中医把把脉。” 找一位头发发白的老中医给二人把了脉后。 老中医便说道:“先生,恭喜你,两位太太都是喜脉。” “谢谢。”沈浪毫不吝啬,给了一把赏银,又买了一些补药。 出门时,绮翘看着他有些欲言又止的模样,便低声问道:“是不是担心我怀的是六爷的?” “倒是有这种担心。”沈浪爽快承认,“主要是我想到蔡学富死了,六爷现在也没后,如果是他的话,咱们得通知他一下为好。” 绮翘沉默差不多一分钟,才说道:“在你找我的第一天晚上开始往前一个月,一直到我们来杭州,六爷都没和我同房过。” “这么说,你怀的是我的?” “你若不想认也无妨,我回大世界唱歌也能养得起。” “说什么傻话?”沈浪当即道,“我是那种敢做不敢认的人么?” 这时身后的冯程程传来声音,“你们在说什么呢?” “我们在讨论孩子的名字。”沈浪岔开话题,道:“你说咱们给孩子取什么名字好?” 冯程程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道:“现在讨论这些还早呢。” “那咱们讨论你们现在有孕,改走别的道的事情。”沈浪说道。 “什么别的道?”冯程程有些诧异。 绮翘红着脸将她拉到旁边,小声耳语几句。 冯程程顿时眼睛瞪大,转头看向沈浪,一脸的难以置信,“你,你居然要走那里?” “阳关道走不了,我只能走独木桥。”沈浪认真道,“因为有位故人曾经告诉我,当前门走不了的时候,走走后门也是一种智慧。” 冯程程当即拼命摇头,“不行不行,你要走,就去找那两个日本女人的独木桥走……” (本章完) 第53章 特别情报员杰士邦 第53章 特别情报员杰·士邦 时间一晃又过去半个月。 沈浪这段时间的作息基本都很规律。 白天要么是出去玩,要么是跟冯程程去话剧团练习话剧,晚上就在旅馆练习书法。 书法学习并不难,关键是要懂得草字的各种写法。 因为草笔是一种很有仪式感和观赏性的艺术。 整个过程很有讲究。 文房四宝须得全套。 上好的笔墨纸砚必不可少。 另外还要再加上一方能盖出道的印章。 通常都是先从临摹开始,等摹到一定的时间,便可扣印底,这时能发现笔也有水跟着渗出。 如果这个时候把印道章开,就能看到笔仿佛会呼吸一样,一张一翕。 确认纸页已经把笔浸湿,方可楷抄。 抄也是讲火候的,不可上来就开始狂草,因为这容易损耗体力。 要循序渐进,可三长七短,也可九短一长。 如果发现有明显的震感时,便可就着纸页对笔狂草。 反复数十次之后,这裱纸便会稿潮。 咚咚咚…… 房门被人敲响。 山口香子推了沈浪一把:“你去开开门,我现在不想动弹。” 她现在确实不想动弹,连半根手指头都不想动。 沈浪也懒得起来,朝外面喊了一声:“谁啊?” “送信的。”门外的人回答道,“请问这里是有一位李淑兰女士对吧?” 山口香子在杭州并没有用她的日本名字。 所以听到提及她的名字,沈浪只得穿上衣服,去打开门。 外面站着旅馆的伙计递上一封信,点头哈腰道:“先生,有一封信是送给李淑兰女士的。” 沈浪给他赏银,打发人离开,拿着信回房里。 山口香子打开信一看,顿时脸色大变,咬牙切齿道:“该死的冯敬尧!连这种事情都办不好。” “怎么回事?”沈浪疑惑问道。 山口香子还没回答,外面又传来敲门声。 “谁啊?”沈浪问道。 “是我。”冯程程在外面道,“爹来信说出事了,要我们现在回上海。” “出事了?”沈浪眉头一皱。 冯程程和山口香子一前一后收到信,而且都提到冯敬尧。 不用想,肯定是冯敬尧和日本人的交易出了问题。 他起身去打开门。 看到外面的冯程程脸色有些着急,问道:“出了什么事情?” “我不知道,爹只说出事了,让我们尽快回到上海。”冯程程神情有些惶恐,“是不是有人要暗算爹?” 沈浪安慰道:“放心吧,岳父起码八百个心眼,只有他算计别人的份。” 话音刚落,山口香子的声音传来:“如果他真的有八百个心眼,就不会被手下人联合精武门的算计了。” “你什么意思?”冯程程眉头紧皱。 山口香子冷笑一声,道:“什么意思?你爹跟人交易的时候,被手下人算计了不说,还把我的枪给弄丢,真不知他纵横上海这么多年是怎么活下来的。” “那我爹他……” “放心,你爹现在还有用处,不会死的。”山口香子道,“反正你的话剧已经结束,现在收拾东西,回上海。” 眼下在杭州确实没事做。 便准备返回上海。 绮翘还好,她现在有种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感觉,去哪都行。 但武田由美得知要返回上海,神情有些恍惚:“我们真的要回上海吗?” 这段时间在杭州过得很好,没有陈真,没有石井英明,也没有那些家国情仇。 有人说忘不了旧爱,要么是时间不够长,要么是新欢不够好。 在这点,沈浪觉得自己做得没有任何问题,时间很长,技术也很好。即便身边有好几个女人,但也能抽出时间跟武田由美谈情说爱。 武田由美现在的表现,大概是不想去面对她的父母。 沈浪安慰道:“现在我们已经重新开始,要勇敢的面对过去,就算陈真和石井英明也一定会祝福我们的。” 武田由美深吸一口气,缓缓点头。 几人收拾好行李,便乘坐火车回上海。 这次没有住进冯家,而是住进极司菲尔路的别墅。 这么多女人住冯家多少不合适。 暂时将几女都安顿下来。 沈浪便与冯程程回冯家去见冯敬尧。 “沈浪,程程,你们回来了。”冯敬尧见到两人,便笑着道:“怎么样?在杭州玩得还好吧?”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冯程程没有直接回答,着急问道:“爹,是不是生意出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让我们着急回来?” “确实是出了一点问题。”冯敬尧笑了笑,“不过问题不大,而是我听说你有了身孕,所以就想着让你们先回来。” “可我看山口香子她……”冯程程担忧着说道,“她好像很不开心的样子。” 冯敬尧拍了拍她的手,笑道:“都没事了,你别太担心。” 安慰一番后,冯程程暂时放下心来。 冯敬尧又道:“你刚回来,看你风尘仆仆的样,阿四,带小姐去休息休息。” “是,老爷。” 但等冯程程上楼后,冯敬尧的脸色便有些不好看,他从烟罐里拿出一支烟点上。 语气不善地道:“沈浪,我想让你帮我去办一件事情。” “什么?” “许文强这个忘恩负义的叛徒,出卖我,把我跟日本人交易的军火盗走。”冯敬尧冷声道,“我出来混这么多年,居然让麻雀啄了眼,所以我想让你去杀了他。” 沈浪没想到自己去杭州一趟,剧情都到了这个阶段。 便问道:“有他的下落吗?” “没有,交易当晚,阿祥回来跟我汇报,我就让手下人到各处搜索,不论生死,务必要把许文强这个叛徒擒获,可没想到居然让他跑了。”冯敬尧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气。 沈浪沉默了下,他倒不是不想杀许文强,隐约记得许文强后来跑到香港,他才不愿意跟着去香港。 不过也要表态一下,便说道:“如果真的有许文强的下落,我一定会干掉他。” 冯敬尧虽恨不得将许文强碎尸万段,但苦于没有他的行踪,只能说道:“你可以去调查调查,想办法找到那个叛徒藏在什么地方。” 沈浪岔开话题,说道:“岳父大人,你看现在程程也有了身孕,我看我们还得尽快举办婚礼,将她大妇的身份做实。” 说起此事,冯敬尧顿想起山口香子的安排,当下也按捺不住心里的好奇。 问道:“我记得你上次跟我说你是卖军火的,但横田夫人似乎不这样觉得,莫非你还有什么神秘身份不成?” 此话一出,沈浪的表情瞬间变得严肃。 警惕地左右看了看,随即压低嗓音:“事到如今,而且我们已经是翁婿,我也不瞒着你,我除了贩卖军火之外,还有另一个神秘的身份。” “什么?” “我是九头蛇的特别情报员杰·士邦,代号邦。” “九头蛇?特别情报员?杰士邦?”冯敬尧眼神里满是疑惑。 因为这几个词怎么看都不搭。 沈浪认真点头:“不错,这也是山口香子接近我的原因,不过因为山口香子的原因,所以军火的事情只能延后。” 冯敬尧心思电转,虽然听着有些不可思议。 但想到山口香子的反应,尤其是要给他做妾的这件事情,又感觉是真的。 于是问道:“所以你到上海的任务是什么?” “事关机密,暂时不能告诉你,不过我们是翁婿,我肯定不会害你的。”沈浪坐直身子,“而且有好处,我也不会忘记老丈人你。” 冯敬尧仔细琢磨了下,便改口道:“既然如此,许文强的事情你就暂时不用跟着,不过山口香子那边,你帮我美言几句。” “没问题。”沈浪一口答应下来。 又问道:“岳父你现在的处境好像很不妙,就没想过退下来?” “退下来?”冯敬尧吐了一口烟圈,“你把问题想得太简单,现在的局面,要么是我死,要么是我的敌人死,任何背叛我的人都一定没好下场。” 沈浪点头,如此说来,我就放心了,只要我当面打死你,就不是叛徒了,也不用担心没好下场…… (本章完) 第54章 他对付女人很有一套 第54章 他对付女人很有一套 冯敬尧又道:“不过你说得对,现在程程有了身孕,还是要尽早把这件事情定下来,我看这个月月底就给你们操办婚礼。” “多谢岳父大人安排。”沈浪马上一口答应。 他现在只是准女婿的身份,至少得要是正儿八经的女婿,做事情才更合适。 冯敬尧将烟头熄灭,道:“许文强背叛,现在公司乱了套,我看你还是要到公司来帮我才行。” 正说着话,李祥走进客厅:“老爷,我回来了。” 冯敬尧微微颔首,目光转向沈浪,缓声道:“你先上楼吧,我与阿祥有要事相商。” 待沈浪离去,冯敬尧便领着李祥迈向书房。 “阿祥,沈浪的事情查得如何了?”冯敬尧坐定后,马上询问着。 尽管沈浪已被视为他的准女婿,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对沈浪毫无保留地信任,因此特地派遣李祥前去调查。 李祥递上一只袋子:“老爷,沈浪的底细已基本查清。” “嗯,让我瞧瞧。”冯敬尧接过袋子,轻轻倾倒出其中的物品。 袋子中的物件皆是有关沈浪的信息,有的来自北平,有的源自上海,甚至还有一些出自杭州。 然而,有关沈浪在北平的活动轨迹却寥寥无几,最多不过千余字,其余的皆是他到上海后的经历。 冯敬尧面露疑虑,轻声问道:“为何他在北平的事迹如此之少?” “这家伙的身份很神秘,虽然他说参加过五四,不过并没有太多的信息,因为有人被打死,也有人化名逃跑。”李祥说道,“所以也不确定他是不是真的参加过。” “哦?”冯敬尧眉头皱起,“这么说,他说在北平的事情都未必是真的?” “是的老爷。”李祥点点头,接着道:“正因为当时形势太过混乱,很多资料不详,所以没办法确定,直到他来到上海,才逐渐清晰起来。” 看来确实是有秘密,冯敬尧点上一支烟,道:“你接着说。” “他与小姐乘坐火车前往上海,临到站才跟小姐搭话,跟着从枪手手中救下小姐。”李祥边想边说道,“他住到老爷安排的酒店后,就乘坐黄包车去找女人。” “女人?”冯敬尧疑惑道,“什么女人?是他的旧相识?” “是不是旧相识不好说,不过那个女人老爷应该也有耳闻。”李祥说道,“正是上海大世界的歌姬绮翘。” “绮翘?青帮蔡六斤的红颜知己?”冯敬尧有些疑惑,又示意李祥继续说。 “他找的确实是蔡六斤的那个红颜知己,然后就到精武门去,打死一个日本人,然后跟绮翘离开,厮混一天,晚上到这里吃饭,第二天又去医院杀了蔡学富。” 大概也搞不懂沈浪的所作所为,说到此处时,李祥不禁摇摇头。 片刻后继续说道:“杀了蔡学富后,又跟小姐一起去逛街买东西,然后两人在一起待一天,到了晚上就跟老爷你提亲。” “后来的事情呢?他又干了什么?” “之后就跟老爷一起去见日本人,然后在街头碰到武田幸雄的女儿武田由美,还有精武门的陈真,晚上去见横田夫人的时候,又跟横田夫人搞在一起……”李祥说得都有些无语。“抢蔡六斤的女人,还杀了蔡学富?这怎么看都不像跟蔡六斤关系好的样子。”冯敬尧感觉有些不对劲,“难道蔡六斤被人戴了绿帽,还杀了儿子也能如此淡定?” 虽然他那个投靠日本人的儿子是特别混蛋,可蔡六斤的反应太不寻常。 沉思一会儿,道:“所以根据调查来的结果,沈浪对付女人很有一套对吧?只是一个照面的功夫,就能跟女人上床。” 如此来看,这个家伙应该不是冲着自己来,而是看中程程的美色。 但身份确实够神秘,要不然山口香子那个女人怎么会投怀送抱? “应该是错不了,因为他上火车没多久,就跟武田幸雄的女儿搞在一起。”李祥的语气都有几分羡慕,随后又道:“老爷,接下来要怎么做?” 他觉得老爷让自己调查,肯定是有什么大用意,如果老爷说杀人,他都不觉得奇怪。 跟随冯敬尧做事这么多年,对老爷的脾气自然清楚。 “他再怎么神秘,现在也是程程的丈夫,我冯敬尧的女婿,既然他的来历没问题,就找点事情给他做。”冯敬尧抽了一口烟。 又补充道:“何况现在许文强离开,丁力又鲁莽,不能胜任,我准备让他去接替许文强的工作。” “这能行吗?想要让手底下那些经理服气,可不是容易的事情,之前许文强就没那么容易。”李祥说道。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应该是没这个问题的。”冯敬尧沉吟了下,说道:“如果总是让他这样无所事事的,程程又该说我这个做爹的不关照人。” “老爷,这事我觉得吧还是要先考虑清楚,现在建中公司那帮人因为许文强的事情,已经闹得沸沸扬扬。” 李祥提醒道:“尤其是那个广仁,他之前可是一直背地里说许文强的不是,现在许文强又干出这种事情,他肯定又要鼓吹老爷你没眼光。” “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建中如果还按照他们的路子走,我就始终是个混黑的,我之所以要做工部局华董,就是为了洗白。” 冯敬尧叹了口气,道:“而且广仁虽然在公司多年,却没有拿出让我满意的成绩,要不是看在以往的情分,我早就叫他滚蛋,沈浪虽然有点神秘,但终归是我的准女婿,不太会给我搞事情。” 既然老爷都这么说,李祥自然不好再劝,便说道:“老爷准备什么时候让他上任?” “事不宜迟,明天就上任吧。”冯敬尧道,“军火的事情日本人现在大为恼怒,我还需要他帮忙跟日本人斡旋,所以给他挂一个总经理的名头。” “也好。”李祥点点头,“既然他跟横田夫人关系好,料想也应该能帮忙老爷处理这件事情,更别说老爷还是他的老丈人。” 二人在书房密谈一会儿,将这件事情敲定下来。 冯敬尧又让李祥去叫来沈浪,将自己的决定告知。 得知自己要挂名建中公司的总经理。 沈浪一口答应下来。 但当冯敬尧提起让他帮忙和山口香子美言几句时。 沈浪沉吟了下,道:“可以是可以,不知老丈人你有没有什么补药?我得好好补一补身子,要不很难美言几句……” (本章完) 第55章 出来混,职位自己挣 第55章 出来混,职位自己挣 次日一早。 冯敬尧亲自坐车到极司菲尔路接沈浪。 一上车,冯敬尧便关切问道:“横田夫人那边……哦不,山口香子那边怎么说?” “唉,也就是老丈人你,如果是别人,我肯定不会帮的。”沈浪揉了揉自己的腰,“那个女人得知军火丢失的事情,很是生气,昨晚缠了我半宿,到现在我腰还有点疼。” 他这是说给冯敬尧听的,要不然冯敬尧肯定还要仗着自己老丈人的身份,给自己找事情干。 冯敬尧顿时有些无语,谁要听你说这些了? 下一刻,沈浪接着道:“她现在暂时没有大动肝火,不过军火的下落还是要尽快找出来,岳父大人可有办法?” “许文强那个吃里扒外的家伙串通精武门的人劫走军火。”冯敬尧脸色阴郁地道,“我已经让巡捕房下格杀令追杀这个叛徒,至于精武门那边,还暂时不能动。” 沈浪也没细问,便岔开话题,“老丈人你真的要我做建中公司的总经理?” “现在都是自家人,更别说你走过南闯过北,本来我也打算交给你,正好许文强离开,你先顺势接过来,等往后我再慢慢把权利移交给你。” 冯敬尧宛如慈祥的老父,半真半假哄道,“至于经验什么的,都可以慢慢提升,最主要的是脑子要灵活,我觉得你就很合适这种工作。” “既然老丈人都这么说,我也不好推辞,就先做着吧。”沈浪很无所谓。 “只不过有点我需要跟你先说明。”冯敬尧又说道,“之前我让许文强做总经理的时候,就有不少人不服,虽然他们都认我这个老板,但你要做总经理,还需要拿出能力,否则很难服众。” 闻言,沈浪很有自信地道:“老丈人请放心,这种事情对我来说,简直是易如反掌。” “那就好。”冯敬尧点点头,又把建中公司的业务告诉沈浪。 有夜总会、赌场、金楼、银行、自来水厂。 本来这些都是他靠着不正当手段得来,但通过竞选上工部局华董,他就摇身成为成功人士。 沈浪暗想:如此庞大的产业过不了多久就得要改姓沈。 不多时,车子来到位于上海黄金地段的建中大厦。 这栋楼全是建中公司的产业。 冯敬尧带沈浪来到楼上的办公室,透过门上的玻璃窗,能看到里面已经坐七八个人。 “走我们进去。”冯敬尧跟沈浪说道。 二人走进办公室,在座的几人看到冯敬尧,马上站起身打招呼:“老板好。” 冯敬尧点头回应,让沈浪坐在右边第一个位置。 随即环顾四周,道:“各位经理,这是我女婿沈浪,想必你们也认识。” 闻言,众人相互用眼神交流。 也不知冯老板突然带他的女婿来做什么。 但也不敢询问。 只能在心里猜测。 冯敬尧又道:“想必各位也知道总经理许文强被通缉的事情。” 许文强被巡捕房通缉的公告已经贴遍大街小巷,虽然罪名很模糊,不过说明那个空降的总经理已经完蛋。 现在听见冯敬尧提及这事,都以为自己是时来运转的好时机。 众人纷纷挺直胸膛。 却又担心冯敬尧会把这个位置交给沈浪。 一时间患得患失。 冯敬尧道:“许文强的事情我们暂时不谈,今天我们这个会议,是为了给建中公司选出一位新的总经理。” 他点上一支烟,徐徐说道:“这些年梁广仁一直为公司发光发热,很多业务都是他主导,相信大家也是有目共睹。” 一个中分头,头发几乎贴着头皮的男子站起身,微笑着朝冯敬尧鞠躬:“老板,这些都是我的分内事。” 冯敬尧微微一笑:“广仁,我也知道这些年你很辛苦。” “老板言重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梁广仁又起身鞠躬。 冯敬尧点点头,道:“这几日我一直在想寻找新总经理的事情,我觉得还是要从我们内部选拔一位新的总经理。” 闻言,梁广仁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领带,感觉自己似乎要稳坐总经理的位置。 并在脑袋里想好一会儿要讲什么,要如何接受同事们羡慕的目光。 就在他等着冯敬尧公布自己的名字时。 冯敬尧说道:“我思来想去,觉得这个总经理的位置还是由……” 他的话还没说完,梁广仁的半个身子已经离开凳子。 岂料下一秒,却突生变故。 因为冯敬尧说的是:“还是由我女婿沈浪来做,这样我也能放心一些,广仁你就先辅佐他。” 梁广仁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之前是他辅佐许文强,现在又让他来辅佐沈浪? 这实在让人难以接受。 周围众人也一脸的不可思议。虽说举贤不避亲,可出了许文强的事情,老板怎么还把总经理的位置交给别人? 一时间,众人你看我,我看你,不知该说什么好。 虽然大家都是给冯敬尧打工的,但也不可能一直都是个职员,总得要换个位置吧? 怎么老板突然又把这个位置让给别人? 冯敬尧将众人的反应收在眼里,也知道众人在想什么,他的目的只是稳住沈浪。 所以面上一冷,道:“怎么?我说的话不管用了?” 梁广仁沉默片刻,说道:“老板,我觉得现在选总经理应该要慎重才行,许文强抽了我们公司大半资金去投标自来水厂,到现在都没赚钱呢。” “你想说什么?”冯敬尧问道。 梁广仁道:“我的意思是,我们要选举一位对我们公司业务有了解的,而且还要具有投资经验的人才行。” 他看向其他人,“各位同事,你们觉得我说得有没有道理?” 众人当即纷纷点头:“是啊,冯老板,我觉得梁经理说得对。”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我们现在急需要赚钱的项目来填补自来水厂的空缺。” “老板,还是慎重考虑一下吧,要不让沈先生先进公司,通过考核再上任总经理一职也不迟。” “……” 反对的借口很多。 都不同意沈浪出任建中公司的总经理。 冯敬尧看向沈浪,“大家说得也很有道理,你怎么看?不如你给大家讲两句。” 沈浪点点头,站起身。 跟着掏枪。 砰! 一声枪响。 子弹从梁广仁的头皮上擦过。 哗啦! 在座的众人都吓了一跳,忙起身躲到椅子后面。 梁广仁更是差点要吓尿。 所有人的脑子发懵。 这是搞什么? 上来就杀人立威? 冯敬尧也被吓了一跳,他眉头皱起:“沈浪,你这是做什么?” “职场的第一原则是先按照老板的吩咐去做事,而不是提出质疑。”沈浪吹了一下枪口,“他今天敢反对老板的吩咐,明天就敢背叛!” 冯敬尧嘴角抽了抽,却不知说什么是好。 终于回过神来的梁广仁急忙大声道:“我对老板一直都是忠心耿的,这么多年费心费力为公司做事,绝对没有背叛的意思!” 其余人纷纷出声: “是啊,老板,沈先生的理由太牵扯了。” “冯老板,我觉得吧,沈先生的这个理由实在是过于匪夷所思……” “老板,我觉得沈先生倒是合适去管理夜总会,那边挺乱的。” “……” 大家都害怕,沈浪现在敢对梁广仁开枪,下一个肯定就敢对他们开枪。 沈浪环顾一圈,道:“这一枪不是我手软,而是念在他为公司卖力这么多年的份上,才手下留情。” “我出来混,信奉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去做,只要大家活干得好,该给大家的利益,自然分文不少;同样,我也知道自己的斤两,所以我提议梁广仁先生出任总经理。” 众人一怔,包括冯敬尧和梁广仁在内,都不明白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沈浪接着道:“至于我本人,则出任建中公司的总裁,负责管理整个公司,老板之下就是我。” 出来混,职位自己挣。 有人小声道:“这个职位好像没有。” “现在开始有了。”沈浪目光从众人的脸上扫过,“我话讲完,谁赞成,谁反对?” 看着他要杀人的眼神,有人当即道:“我赞成。” “我也是。” “我赞成沈先生出任总裁一职。” “……” 众人争先恐后回答,生怕他朝自己开枪。 沈浪满意点头,转头看向冯敬尧,“看来我得要在建中公司设立一间总裁办公室才行。” 冯敬尧沉默半晌,“我一会儿就让人给你安排……” (本章完) 第56章 离继承家产又近一步 第56章 离继承家产又近一步 时光荏苒。 如同眨眼的功夫,一个月即将过去。 本来冯敬尧还以为沈浪会整顿公司,或者是将那些不听命他的人剔除。 但没想到的是,沈浪似乎没有半点要夺权的想法。 去公司也就是转悠一两圈,就离开,甚至连命令都没下,让那些一直忐忑不安的经理们长出一口气。 因为沈浪根本就没有要把那些家伙炒掉的想法,给自己设立一个总裁的职位,只是为了往后继承公司的时候能更加名正言顺。 本来他还想着在办公室里设立一个单间,方便可以抽空放松放松。 但这里暂时还是冯敬尧的公司,暂时不要搞得太过火。 而且最近他也挺忙的,忙着给冯程程选购结婚戒指。 另外冯程程有些信教,黄道吉日什么的倒不是很相信,但好日子还是要选。 而且婚礼要在教堂操办,所以婚纱也要准备好。 一直忙到跟冯程程结婚的这天。 与上次订婚相比,这次可谓是时间安排得充裕。 不过这次的宾客跟上次有所不同。 上次有精武门和武术界的几大门派,但最近冯敬尧跟精武门的人有种不死不休的感觉,所以武术界的人都不往来。 沈浪也没放在心上,他本来就跟武术界的人没什么交集。 冯敬尧在上海现在也暂时算得上是顺风顺水,再加上他现在是工部局的华董,来了不少算得上有头有脸的人。 甚至不少的洋鬼子和日本人也来参加。 沈浪早已西装革履等着。 在教堂神父弹奏的曲子中, 身穿洁白婚纱的冯程程挽着冯敬尧的胳膊,手捧鲜,缓缓走向沈浪,后面还跟着她的好朋友汪月琪。 今日的冯程程留着空气刘海,戴着白纱好看极了,确实可以算得上是回眸一笑百媚生。 令到场的人都眼前一亮。 来到沈浪面前后,冯敬尧微微笑了笑,“沈浪,今天我把我女儿交给你,希望你一直让她幸福下去。” “岳父放心,我一定会的。”沈浪保证道。 随即牵着冯程程,二人缓缓走到站在十字架下的神父前。 神父翻开手中的小册子,问道:“沈浪先生,你愿意按照慈母圣教会仪式,接受这位冯程程小姐作为你的合法妻子吗?” “我愿意。”沈浪满脸的真诚。 神父又问道:“冯程程小姐,你愿意按照慈母圣教会仪式,接受这位沈浪先生作为你的合法丈夫吗?” “我愿意。”冯程程轻轻点头。 神父微微笑道:“那么请交换戒指。” 待双方交换完戒指,他又说道:“根据圣经给我们的权柄,我宣布你们为夫妇。” 这一流程走完,沈浪就算正式成为冯敬尧的女婿。 有道是一个女婿半个儿,相当于已经继承冯敬尧一半的产业。 剩下的另一半产业就更加容易。 周围的人纷纷上前表示祝福。 丁力挤到前面来,满脸的笑容:“沈先生,恭喜你。” “同喜。”沈浪也微笑回应。不过心里已经在想着是不是要找个机会将这个家伙弄死。 这人虽然像许文强一样重情重义,却要比许文强更具野心,手段也更加狠辣。 说不定哪天会被冯敬尧挑拨,把枪口对准自己。 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 沈浪想着这些事情时,冯程程的朋友也纷纷表示祝福。 尤其是身为伴娘的汪月琪,更是笑得合不拢嘴,调侃道:“你们这对新人真是够迅速的!从恋爱到结婚,速度之快让人咂舌,就没见过你们这么快的,祝愿你们新婚愉快,百年好合。” 冯程程微微一笑,向汪月琪表达感激之情:“非常感谢你的祝福,而且,也要感谢你今天能够以伴娘的身份出席我的婚礼。” 汪月琪笑逐颜开,回应道:“我们可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我当然要担任你的伴娘啦!” 说着,她突然停顿下来,眼神望向教堂入口,压低声音说:“陈翰林怎么会来这里?难道你给他发了喜帖吗?” 冯程程闻言转过头去,果然看到陈翰林面容憔悴,神色黯然,缓缓走向两人。 他径直来到二人面前,努力挤出一丝笑容,道:“程程,祝你新婚快乐,百年好合。”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谢谢。”冯程程轻轻点头,又指着身边的沈浪,“这是我先生沈浪,你们之前在火车上见过面的。” 陈翰林当然记得这个人,当初和冯程程一起回上海时,在车上互相提醒对方下车时要斯文一些,互相都要见到对方的家长。 结果莫名其妙冒出一个杀手,跟着冯程程莫名其妙拉开与他的距离,然后就又成了别人的新娘。 “陈先生你好。”沈浪伸出手,“我是沈浪。” “我知道你是谁。”陈翰林看着他,深吸一口气,“如今我是巡捕房的人,希望以后能尽量少跟沈先生打交道,因为会不吉利。” “谢谢提醒。”沈浪微微笑道。 他对陈翰林说不上讨厌,也说不上喜欢。 至少目前没到要拔枪干掉的地步,就凭陈翰林利用职务之便救精武门,想通过一己之力打击黑势力的热血,他都想给给其竖起大拇指。 陈翰林又看向站在旁边的丁力一眼,随即转身离开。 走得很是果断。 陈翰林的到来对婚礼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插曲。 而现在婚礼也只是进行到一半,下半场则是要前往提前预定在华懋饭店的婚宴。 新人先乘车离去,宾客们紧随其后。 婚宴期间,冯敬尧跟沈浪道:“你和程程刚完婚,明天开始,你们就先去度度蜜月,公司的事情你也暂时用不着操心。” 其实沈浪也没什么要操心的,但还是问道:“这样会不会影响到公司?” 冯敬尧心说:“你在不在压根都没影响到公司,建中公司有没有你都没什么不一样的。” 不过话没有明说,而是笑着道:“诶,年轻人,不要老是记挂工作,你才刚和程程结婚,要是明天就参加工作,程程又该说我这个做父亲的不讲人情,就这么定了。” 既然老丈人都已经如此说了,沈浪自然也无法找到任何拒绝的理由。 他在等一个机会。 于是,婚礼后的第二天,他便携带着新婚妻子冯程程一同踏上蜜月之旅。 同行的人除了他们俩,还包括绮翘、武田由美以及山口香子。 此刻他不在上海,总不能将女人们独自留在这里。 对于这次旅行,绮翘和武田由美并没有太多的异议,她们表示无论去哪里都可以接受。 然而,让沈浪感到困惑的是,山口香子为何也要执意跟随自己呢? 难道她打算在旅途中寻找机会除掉自己吗? 倘若真是如此,那恐怕就不得不采取“杀妻证道”的极端手段。 (本章完) 第57章 我要请你们坐土飞机 第57章 我要请你们坐土飞机 半年后。 上海大世界夜总会。 沈浪从里面出来,站在门口伸了一个懒腰。 这地方只是夜总会,不好在这里留宿。 而且家里的几个女人都怀了身孕,要是现在还在外面沾惹草,实在说不过去。 说到怀孕这件事情,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山口香子居然也怀上了,难道她打算母凭子贵? 不过现在想这些无用。 刚才唱歌的那个女人倒是挺漂亮的。 甩甩头,收回心神。 这时,一辆黄包车来到他面前,车夫右手放在腰间,点头哈腰问道:“先生,要坐车吗?” 砰! 沈浪抬手就是一枪。 车夫应声倒地,衣服敞开,右手握住别在腰间的枪。 这声枪响引得夜总会门口一片哗然。 不管是接客的小姐、门童,还是来娱乐的客人,均吓得四散而逃。 “白痴,你见过哪个车夫这样接客的?”沈浪无奈摇头,“最烦你们这些做杀手的,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 哗。 旁边窜出七八名汉子。 将沈浪围在中间,为首一人关切问道:“姑爷,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情?”沈浪摇头,“去把那个死人尸体扔到乱葬岗去。” 马上有两人上前处理尸体,动作很是熟练。 沈浪并没有着急走人,继续在夜总会门口徘徊,看有没有要暗杀自己。 等了几分钟,也没见到再有杀手,便询问身边的汉子:“陈三,附近可还有其他杀手?” “应该是没有。”陈三想了想,道:“有的话,也应该被吓跑了。” “那好,我们回夜总会,我有事交代你。”沈浪将礼帽盖在脑袋上。 差不多十分钟后,两人再次从夜总会出来。 不过二人换了外套和礼帽。 等穿上自己外套的陈三走上街,沈浪便喊道:“沈先生,小心刺客啊!” 陈三当即吓得一哆嗦。 好在站了差不多十分钟,也没枪响,他马上屁颠屁颠跑回来,“姑爷,刺客应该是没了。” “有道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看来得要想办法解决才行。”沈浪无奈摇头,“这样没完没了的下去可不行。” 现在他并非无所事事,因为他挂职建中公司的总裁。 也算进入冯敬尧的心腹范围,所以冯敬尧给他的任务便是利用山口香子的影响力,拓展自己的人脉。 既然是岳父大人亲自安排,沈浪当然不能忽视,亲自前往上海的各大娱乐场所与各界人士结交。 顺便认识一些女性朋友。 只不过这短时间发生很多事情,首先是军阀张宗棠打算回到东北,和日本人大战一场时,在回奉天的途中被日本人杀害。 而陈真则在阻止武田幸雄试图引爆毒气弹的阴谋后,被日本军队以杀害武田幸雄为名包围精武门,为保全精武门,陈真于精武门口凌空跃起,迎向子弹,孤身赴死。 此事给武田由美极大的打击,差点当场就香消玉殒。 后来她前往精武门,跪在陈真的灵台前,向所有死于她父亲之手的人跪地,请求饶恕。 在场的众人看她挺着大肚子,尽管是个日本人,还是武田幸雄的女儿。 不过冤有头债有主,武田幸雄的罪孽没必要怪在她身上。 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上海最近出现一个自称为“国货大王”的聂人王。 这个人一来到上海就显得野心勃勃,他在各个方面都试图与冯敬尧展开竞争,展现出强烈的进取心。 自从陈真去世后,精武门剩下的那些弟子们开始和聂人王勾结在一起。 冯敬尧为了将聂人王赶出上海,并找回丢失的那批枪,让丁力对精武门和聂人王采取行动。 然而,这却引发精武门的疯狂报复,双方门人各有死伤。 现在连冯程程都无法参加剧社的活动,因为她是冯敬尧的女儿,一旦被人认出身份,必然会遭受报复。 沈浪一直保持冷静,稳如泰山地观察局势。 以不变应万变。 其实他和冯敬尧没有任何直接的仇恨。 冯敬尧还是他的岳父。 可冯敬尧不但是个汉奸,而且还是个必死的角色。 一旦冯敬尧死了,他的那些产业和权势就会被人掠夺,沈浪自然不能坐视不管。 所以就在等几方斗个你死我活,再打着给冯敬尧报仇的名义铲除那些家伙,将他们的产业收过来。 但精武门与聂人王从对冯敬尧的暗杀已经延伸到对他的暗杀。 此外,在香港遭到冯敬尧报复,而痛失爱人的许文强也重回上海,在聂人王的帮助下,加大对冯敬尧的报复。 不但在报上写文章对冯攻击,并发动舆论,从金融到实业,全方位围剿冯敬尧。 一连串的打击,弄得冯敬尧已经病倒。 身边陈三说道:“姑爷打算怎么办?”“去查查这家夜总会谁开的,我才从这家夜总会出来,就遇到枪手,肯定是跟刚才那个女歌手有关。”沈浪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夜总会,“如果没什么权势的,就带回去,我要亲自审问。” “是,属下待会儿就去调查。” 话音刚落,一辆车停在眼前。 丁力的脸探出:“沈先生,冯先生找你,快上车。” 沈浪上了车,询问道:“出了什么事情?” “我也不知道。”丁力摇头,“只是祥叔的电话来得很急,也没有明说。” “既然如此,那就去看看。”沈浪道。 二人乘车来到冯家。 冯敬尧看到两人,便招呼道:“你们来得正好,快坐快坐。” 寻常问好后,丁力就问道:“冯先生,不知道这么晚找我们是有什么吩咐?” 冯敬尧叹了口气,“最近形势对我们很不利,先是银行差点被挤兑,跟着纺织厂的工人罢工,现在巡捕房又枪杀示威工人,大家都以为是我主使,叫你们来,是想问问你们有什么办法。”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他看向丁力:“阿力,你先说。” “冯先生,巡捕房那边的意思是让拿一笔钱出来,那些穷人见到钱,肯定就万事大吉。”丁力说道。 冯敬尧哼了一声:“混账!是巡捕房打死人,和我有什么关系?如果是我拿钱,那我就永远洗不清自己的嫌疑!” 丁力坚持自己的想法,“冯先生,现在形势逼人,我看我们还是钱了事,送一笔钱给死者家属,先了结这件事情再说。” “阿力,你不要再说了,总之,我一毛钱也不会拿,否则事情会越弄越糟!”冯敬尧冷声道,“除了这个主意外,你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吗?” 丁力想了想,摇摇头。 冯敬尧又看向沈浪:“沈浪,你有什么主意?” 沈浪摇头,“暂时没想到什么好办法。” “那就去想。”冯敬尧道,“要是我完蛋了,你们这些跟着我的人也不会落得好下场。” 丁力站起身:“冯先生,我先告辞。” 冯敬尧挥挥手,让人送他离开。 等到他离开,沈浪才再次开口:“岳父大人,我倒是有个想法,不如岳父以你的名义将聂人王和许文强都邀请到一起。” 他怀疑丁力可能跟许文强搅在一起,所以才没有当着丁力的面说。 “和谈吗?”冯敬尧问道。 沈浪摇头:“当然不是,现在已经是不死不休的局面,怎么可能和谈?是借着和谈的名义叫他们过来。” “然后呢?” “我已经安排好人手,等他们都到来,就能远程击杀许文强和聂人王。” “远程击杀?”冯敬尧眉头皱起,“如此一来,我岂不是又要平白被人怀疑?而且你怎么有把握对他们一击毙命?” “我自然有办法,正如我们一见面时我说的那样,我是一名军火商,公司生产先进的武器,恰好这把武器刚送到上海。”沈浪道,“不如我们明天找个地方试一下威力?这样岳父你也能有信心。” 冯敬尧见他说得神神秘秘,便点头道:“好,明天就找个地方看看你说的武器。” 其实他心里并没有抱多大的希望。 可等到次日上午试枪时,冯敬尧差点眼珠子惊掉。 “你在这么远的位置都能打得中?”他看着李祥送上来的人形靶子,“这个距离得有三百丈了吧?” 旁边的李祥笃定道:“老爷,从这里算过去,至少超过三百丈。” 冯敬尧默默算了下,心里大惊,又看向沈浪手中的l115a3狙击步枪,若有所思道:“如此一来,我借着和谈将他们召集到一起,然后你暗中将他们射杀……” 停顿一下,又补充道:“不过为了避免落人口实,到时候我也得中两枪才行。” 他已经想好了,到时候自己开枪,不能让沈浪动手,免得打偏。 闻言,沈浪打开另一个箱子,从里面取出一件防弹衣,“这是我们最新生产的防弹衣,可避免一些子弹的伤害。” 冯敬尧半信半疑,让李祥挂在树上,他亲自用手枪射了两枪,确认子弹没有穿透后,心里松了口气。 “贤婿准备得妥当,如果他们应约,我就穿上这件防弹衣赴约,防止他们对我不利。”冯敬尧盘算自己的计划,“你确保要一击毙命,这样一来,就没人再跟我作对。” “那是自然。”沈浪点头,满脸的真诚,“到时候我枪一响,岳父大人你就立马蹲下,避免流弹误伤。” 冯敬尧哈哈笑道:“还是贤婿你想得周到。” 接着转念一想:“可如果他们不去我定下的地方,你还有机会干掉他们吗?” “当然有。”沈浪道,“只要有明确的位置就行。” 虽然他手里拿着的是狙击步枪,但并不打算用这把枪替冯敬尧清除对手,而是要用m136 at4火箭筒一窝端。 一发不行,那就多来两发。 因为真实的商战就是如此的朴实无华。 根本就不是坐在办公室挥斥方遒。 而是请竞争对手坐土飞机,和用机枪扫射。 然后一步一步站到最高,争权夺利,结交美人。 连许皮带都有歌舞团,他沈浪为什么不能有? 有了沈浪的保证,冯敬尧暂时放下心,回去之后,便约聂人王与许文强。 下午的时候,他与沈浪说起约聂许二人的事情。 “聂人王和许文强同意和我谈一谈,不过位置要定在聂人王新购入的轮船上,时间是明天上午十点。” …… (本章完) 第58章 一发不行,就再来几发 第58章 一发不行,就再来几发 次日一早。 冯敬尧乘坐车子前往码头。 除了他之外,还有他名下报社的记者。 既然许文强能用舆论搞他,他也能用舆论搞聂人王与许文强。 一艘不大的轮船停靠在岸边。 目前最大的竞争对手聂人王和昔日仇人许文强早已等候在此。 此外还有好几个人。 一见面,聂人王便说道:“冯老板,我还以为你不敢来呢,没想到冯老板还有如此气魄,竟敢单刀赴会。” 昨日接到冯敬尧的电话后,聂人王便与许文强商议一番,二人皆猜不透冯敬尧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但又不想被冯敬尧看扁,也不想落入冯敬尧设下的圈套,就将会面的地点选在自己的轮船上。 只要上了船,然后开到江上,即便冯敬尧安排杀手也未必能够得手。 而且也顺便摸一下冯敬尧的底。 不过也不止聂人王和许文强,也有报社的记者。 “我冯敬尧在上海滩发展这么多年,什么风浪没见过?”冯敬尧冷哼一声,转头看向许文强,嘲讽道:“文强,看来你在聂老板的手下能更加如鱼得水啊。” 他只恨那些杀手为什么没能对许文强赶尽杀绝,否则也就闹不出今天这么多的事情。 许文强淡淡道:“有道是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冯老板的恩德让我没齿难忘,如今只好加倍奉还。” 如同冯敬尧恨他那样,他也很恨冯敬尧,因为冯敬尧对他赶尽杀绝,杀了他在香港娶的妻子和亲人。 二人一见面就针锋相对。 恨不得当场掐死对方。 聂人王打个哈哈:“既然冯老板邀请我们相谈,我们就先上船谈谈,是战是和就看一会儿谈得怎么样。” 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威胁。 这时旁边双方的记者上前询问:“聂先生,请问你对这次的和谈有什么看法?” “是战是和,就看冯老板怎么选了。”聂人王笑呵呵道,“最近冯老板事业不顺,不过我听说他女儿已经有孕,我看冯老板不如激流勇退,回家颐养天年。” “冯先生,有人传闻巡捕房打死工人是得到你的授意,请问是真的吗?”聂人王的记者则问得刁钻。 冯敬尧冷冷道:“巡捕房打死人和我冯敬尧有什么关系?打死人的是他们,我只是请他们来维持秩序。” 说到此处,停下脚步:“比如今日这个会谈的地方是聂老板定的,如果待会儿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难道你们也认为是我干的?” 听到冯敬尧的话,聂人王和许文强对视一眼,用眼神交流意见。 “阿力,你跟我上船。”冯敬尧看了身边的丁力一眼。 李祥问道:“老爷,要不要我一起上去?” “不用,你在岸边等我就行。”冯敬尧道,“聂老板应该不会给我设鸿门宴的。” 丁力刚跟上他的步伐,聂人王身边就出来两人伸手拦着。 “你们要干什么?”丁力眉头皱起。 “诶,丁先生不要误会。”聂人王微笑着道,“听闻丁先生是冯老板手下第一猛将,今日我们只是上船和谈,所以最好是不要带着武器。” 冯敬尧点头:“丁力,把枪交出来吧。” 既然老板这么说,丁力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把枪交出来。 聂人王的手下又看向冯敬尧。 冯敬尧眉头皱起:“怎么?你们以为我身上带着枪?” 他确实带得有枪,而且还穿得有防弹衣,就算聂人王的人开枪,只要不打头,也能有反击的机会。 “你们退下吧。”聂人王微微笑道,“冯老板这么大人物,怎么会亲自带着枪?” 然后做了一个手势:“冯老板,请。” 几人相继登船。 聂人王便让人将船只驶离码头,往江中而去。 这是一艘两层的螺旋推进式机动船,是聂人王用于招待客人所用,比那些帆船不知要强多少倍。 冯敬尧上船后发现船上还有不少聂人王的手下,不过他并不担心。 因为他身上穿了防弹衣,而且还安排有暗手。 任许文强和聂人王再阴险狡诈,但今日之后,上海滩不会再有他们,只有一个冯敬尧。 冯敬尧已经做好要如何接手这两人产业的计划。 远处。 藏于高楼之上的沈浪,在望远镜里看到冯敬尧随同聂人王和许文强上船。 放下望远镜,取出m136 at4火箭筒。 出来混是讲信誉的,说要请他们坐土飞机就请他们坐土飞机。 该款火箭筒用的是破甲弹。 这种破甲弹一般是用来对付坦克,破甲后效果能在车体内产生峰值高压、高热和大范围的杀伤破片,并伴有致盲性强光和燃烧作用。 不过用来炸一艘不大的轮船也没什么不对的。 只要能杀人,都是好武器。如果一发不行,那就再来几发。 此时轮船已经来到江中。 冯敬尧站在栏杆边,看着滔滔江面,缓缓开口道:“这黄浦江不知道见证了多少英雄豪杰。” “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聂人王话里有话道,“若是冯老板可以放下一切,也可买一条船,沿着黄浦江慢慢游玩。” “聂老板你已经买了船,我觉得你倒是可以先体验一下这种感觉。”冯敬尧反讥道。 许文强点上一支烟,徐徐道:“这人生就像黄浦江一样,不断地向前涌进,不可能再倒流回去。” 话音刚落。 站在他旁边的一人突然心口中枪,一跟头栽倒在地。 许文强马上俯下身子,喊道:“敌袭!” 丁力与聂人王的手下迅速将冯聂二人护送到船舱内。 冯敬尧指着聂人王的鼻子大骂:“姓聂的,我好心找你商谈,你居然找了枪手暗算我?”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他上来就一个恶人先告状。 聂人王骂道:“放你妈的屁,我还说是你找的枪手!” “这地方是你找的,我找什么枪手?”冯敬尧冷声道,“看来你今日是要取我的项上人头。” 聂人王自然不承认是自己干的。 也冷冷回应:“你……” 只是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一颗流星从远处疾速掠来,如同一颗璀璨的明珠。 然而,这颗流星却并没有像消失在天际,而是直直朝他所在的船只飞来。 仿佛眨眼的功夫就到跟前。 流星以惊人的速度击穿船顶,紧接着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 “轰!” 船舱内瞬间冒出一团巨大的火光,浓烟滚滚升起,如同黑色的蘑菇。 爆炸的冲击力,炸得无数的碎片四处横飞,如同一场绚丽的烟表演。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岸边的李祥和几名记者都惊呆,他们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然而,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众人都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远处又有两颗流星一前一后划破夜空,径直飞向冯敬尧等人聚集的轮船上。 又是两声惊天动地的巨响,比之前更为强烈,让人不禁捂住耳朵。 伴随着巨大的声响,火焰和浓烟腾空而起,迅速笼罩整艘船。 紧接着,爆炸产生的冲击波掀起无数碎片,向四周扩散。 有些距离近的船只也被波及到。 当火光和浓烟渐渐散去,原本完整的轮船已经变得面目全非,上半部分被炸得粉碎,只剩下残骸漂浮在水面上。 而那些刚刚登上船的人,此刻已不见踪影,也不知是炸成渣渣落进江里,还是被炸成齑粉,伴随浓烟升天。 这一幕将所有人的视线都吸引过去。 他们瞪大眼睛,嘴巴张大,满脸惊愕。 有的人甚至吓得双腿发软,差点跌倒在地。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天呐!好可怕的爆炸!” “刚刚那是什么东西?” “不知道,我只看到好像是流星。” “流星?难道是他们作恶太多,老天爷都看不下去?” 现场一片混乱,人们惊恐地议论着刚才发生的事情。 然而,没有人能够给出答案。 大家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艘被炸毁的轮船,心中充满恐惧和疑惑。 没人知道发生什么,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船上的人凶多吉少。 李祥已经吓得双腿发软,脑袋一片空白,完全不知如何是好。 还忘了叫人去施救。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耳边才传来沈浪的声音:“祥叔,你还愣着干嘛?赶紧找船过去救人!” “啊对对,救人救人!”李祥回过神来。 忙张罗着救人。 聂人王的手下也忙着去救人。 待两方人马乘船来到轮船的残骸边,心都沉到了黄浦江底。 …… (本章完) 第59章 干掉岳父的隐形奖励 第59章 干掉岳父的隐形奖励 只见江面上漂浮着大量的碎片和残肢断臂。 实在是惨不忍睹。 经过双方仔细搜寻。 现场无一活口,就连铲煤的船员都被震死。 冯敬尧、聂人王等人更是连完整的尸首也没瞧见。 “祥叔,再加派人手来找!”沈浪认真吩咐,“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李祥急忙点头:“是!姑爷。” 双方再次叫来人手,继续搜寻。 冯程程得到消息,也顾不得大肚子,乘车来到江边。 满脸愁容看着正在进行打捞作业的众人,武田由美握着她的手,安慰道:“冯先生应该没事的,你也别太担心。” 其实这句话说了等于没说。 旁边的山口香子脸色阴沉,盯着旁边的李祥问道:“有没有看到是什么人干的?” 因为冯敬尧是日本人的投资对象,现在却死了,等于日本人之前的投资全部打了水泡。 她的脸色自然不会好看到哪去。 “一直没有找到。”李祥小心翼翼回答,“当时只看到三颗跟流星一样的东西飞来,然后船就炸了。” “流星?”山口香子眉头皱起,“你确认?” “对啊,当时很多人都看到了。”李祥说道,“速度来得很快,就好像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但我猜测是有人用炮袭击船才造成的爆炸。” 但旁边路人有不一样的看法。 “对,速度很快,嗖一下船就炸了。” “那是什么火炮?” “白痴啊你,什么火炮的炮弹能让你看到的,肯定是流星。” “我看你是不懂装懂,分明就是炮弹,扯什么流星?” 还有人低声说道:“以我看,这肯定是报应,他们活着的时候,就搅得民众不安宁。” “是啊,听说打死不少人呢,一定是报应!” “冯敬尧活着的时候就干了很多坏事,臭名远扬,如今落得此下场,也是天道好轮回。” 相较而言,大多数人都以为是炮弹袭击,但有人认为这几人的死是老天看不下去。 沈浪回到岸边,冯程程迎上前,语气带有悲伤,问道:“有没有找到爹……” “我还在派人寻找,希望能找到。”沈浪安慰道,“同时也会登报寻找,希望能够有好消息。” 话是这么说,但搜寻整整七天,但也没找到尸体和人。 同时还发报寻找线索,不过也没什么用。 如此忙碌数天。 冯程程只得接受冯敬尧已死的现实。 于是,沈浪以冯敬尧女婿的身份找来记者。 神情凝重的当众宣布:“冯敬尧先生与人商谈时,不幸逝世,虽然商谈之地是国货大王聂先生选定的位置,但考虑到聂先生也在这场事故中逝世,所以我宣布,冯聂二人恩怨到此为止。” “本人将以冯先生女婿、冯程程女士之丈夫的身份,主持冯先生身后事,同时也以冯氏产业总裁之身份,主持冯家事业。” 此消息一出,民众一片哗然。 包括聂家也登报关于聂人王去世的讣告,这意味着最近搅得上海滩风云四起的几个人都死了。 而且还是死无葬身之地那种。 办理完冯敬尧的后事,沈浪跟李祥吩咐道:“祥叔,你通知一下公司的经理,如今老板去世,我们必须要齐心协力共渡难关。” “姑爷,如今老爷去世,公司里那些人怕是会有二心。”李祥提醒道,“以我之见,还是要小心一些为好。” 沈浪冷笑一声:“二心?那就看是他们的脑袋硬还是我的子弹硬。” “那纺织厂工人被打死一事?”李祥又问道。 沈浪叹了口气:“如今岳父大人离世,这些事情不管是不是他做的,都要好好收尾,你安排人送一笔钱给死者家属办丧事吧。” “明白。”李祥想了想,又问道:“那要不要给老爷报仇?” “找谁报仇?聂人王跟许文强都死了,现在完全就是死无对证。”沈浪摇摇头,“此事到此为止吧,程程也对这些打打杀杀的事情厌倦,得要给她一个安稳的生活。” 正好来客厅的冯程程听到这句话,她点头道:“祥叔,沈浪说得不错,以前的恩恩怨怨就到此为止。” 连冯程程都这么说,李祥自是没有再说什么。 等她离开。 李祥又问沈浪:“虽然我们要到此为止,但就怕精武门和聂人王的人不愿善罢甘休,听说他们现在正在给聂人王办追悼会,要给聂人王报仇。” “你派人去看看。”沈浪靠在椅背上,“如果他们真的执迷不悟,就趁他们现在聚会,让巡捕房以非法集会的罪名,向他们乱枪扫射。” 要想在上海滩立足,光是一个冯敬尧的女婿还不够,得要把那些危险都扼杀在摇篮之中。 否则指不定什么时候又冒出杀手。 李祥马上点头:“明白,我这就去安排。” …… 时间一天天过去,等冯程程几女的孩子出生时,冯家的产业已被沈浪完全消化。 成为冯家产业的唯一掌权者。 为了抹去冯敬尧过去不好的风评,干脆将冯家的产业包括建中公司重组,改叫浦东集团。 这个名字也没太多心思去想,纯粹就是拍脑袋得到的结果,反正这会儿也没有叫这个名字的。 并趁着聂人王过世,聂家群龙无首之时,打压聂家的产业,趁机购入一些。 但在当下要做生意,得有两手,一手是钱袋子,一手枪杆子。 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 他做生意学的是美国资本家的手段。 除了杜邦财团的请对手坐土飞机、摩根和洛克菲勒的用机枪调教人,及狙击枪远程送礼等手段外。 聂人王和许文强的舆论炒作、煽动群众等手段也吸收有利的部分。只不过他都是暗中操作,一切手段皆隐蔽,再隐蔽。 而那些能够放在表面的事情,走的则是高调路子。 隐隐成为新的大亨。 外界虽时局动荡,但上海的经济是当前中国乃至整个亚洲第一,连东京,香港,新加坡等等跟上海相差不是一点点。 毫不夸张的说,此时的上海是亚洲唯一的世界金融中心,世界的各大银行,保险公司等等都落户于此。 所以浦东集团还能再发展一些时间。 沈浪对外界的事情无能为力,他只关心自己的事业和家人。 在照顾好家人的同时,尽可能的对那些孤苦伶仃的女性伸出友谊之手。 因为他喜欢交友,尤其是漂亮的女性朋友和有漂亮老婆的友人。 如果是遇到那些长相漂亮又生活困难的,也会慷慨解囊。 只不过都没带回去。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也没有组建歌舞团。 大家都只是露水夫妻,各取所求。 这天晚上。 啵的一声。 沈浪将身上的冯程程拔到旁边。 再看旁边的绮翘和武田由美已经睡得香甜,便清点自己的物资,盘点自己还剩下多少军火。 虽然这些年大部分时候都是用当下的武器,而且主持冯家产业后,打打杀杀的事情都已交给别人,但自己囤积的也有损耗。 认真盘点后,发现已经剩得不多。 心里暗想,要是有机会,还是得要囤积一些才行。 武器这种东西,必须是越多越好。 如果能随时随地火力覆盖,肯定没那么多的商业竞争对手。 检查完军火,意外发现有张纸条。 【女性朋友*185,主要剧情人物*4】 这个数量看似很多,但真要算起来也没多少。 如果有精力,隔三差五去采风,一个月也能有五六个女性朋友,一年就有6/70,两三年有两三百女性好友随随便便。 再说,他已经成为大亨,有这么多女性朋友不过分。 【奖励1:mk-48轻机枪,子弹1000发,现有武器各种子弹3000发,获得100枚反步兵地雷,100枚白磷弹】 这奖励像是知晓他的想法,本来他还想着去补充军火,结果就来了。 虽然他一开始的目的是交友,但能有奖励自然最好不过。 而且还能随身带着,已经找不到什么缺点。 由此可见,多交友很有好处。 漂亮的女性朋友直接交。 如果漂亮的女性朋友已经有丈夫,就先和她丈夫交朋友,再和她本人交朋友,以自己的无上魅术折服她。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奖励2:完成‘大义灭亲’成就,奖励100kg黄金;百发百中射击技能;肾者为王技能】 看到这个奖励,沈浪有些欣喜,黄金和百发百中射击技能自是不必说,很实用。 而肾者为王这个。 听着就感觉很不错的样子。 真让人跃跃欲试。 还有一个【隐形奖励】。 【冯敬尧的死亡缠绕(我把你当女婿,你却谋我家产害我性命),隐形奖励:奖励《怜宝鉴》全部绝学】 这个就特别屌。 经常睡林诗音的朋友都知道,《怜宝鉴》是一代怪侠王怜倾尽毕生心血所著的秘笈。 上面不但有他的武功和心法,也记载着他的下毒术,易容术,苗人放蛊,波斯传来的摄心术等。 此人是武林中独一无二的才子,文武双全,惊才绝艳,所学之杂,涉猎之广,武林中还没有第二个人能比得上。 星卜星相,琴棋书画,机械杂工,贸迁种植,斗酒唱曲,行令猜谜,无所不通,无所不精。 尤其医道很精,有生死人,肉白骨的功力。 另外易容术也很精,男装时玉面朱唇,风流可人;扮女子时天香国色,令人勾魂荡魄。 十个人都学不全的,他一个人就学全,人称千面公子。 不过这个称号现在得要让给沈浪。 除了这三个奖励外。 还有前往其他世界的提示。 以及一行提示:【前往下个世界交友,无论过去多长时间,再回到该世界时,该世界时间仅过去一秒钟】 这非常好,不用担心别人睡自己的女人,打自己的孩子,自己的钱。 考虑到现在是晚上,沈浪打算交代好手上的事情,然后好好摸索《怜宝鉴》上的诸多技能再去探险。 虽然加蓝很吊,无需刻苦练习就成为高手。 但也要摸索清楚再去结交那些没交过的朋友。 三日后的上午。 沈浪在一处没人的郊外,选择前往其他世界。 当成为站在光里的男人时,他下意识想着能结交到什么样的好友。 只是还没等他想好,发现已经来到新的世界。 民国电视剧副本已经够长,再写下去就过水,也暂时不合适插入别的电视剧,那样就会超长,又该有人说水 (本章完) 第60章 这位兄台,不如我们交个朋友 第60章 这位兄台,不如我们交个朋友 放眼看去,不远处有一座庄子,看着占地面积很大。 只不过没看到正大门,不知道是谁家,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可以结交的好友。 而斜对面的巷堂里有个不大的鸡毛小店。 一面写着有依稀能辨认出【酒】字的破旗在迎风飘荡。 不过也没看到有客人进出。 眼见四周也没什么人,沈浪便迈步走向这酒馆。 刚到门口,酒馆里就走出一个残废的侏儒。 准确来说,是一个驼子。 不过他的双手却异于常人,十指很是粗大,而且手筋青脉凸显。 沈浪只是扫了一眼,便感觉这驼子有过人之处。 驼子先开口:“客官要打尖还是住店?” “你这里还能住店?”沈浪笑问道。 驼子点头:“前面卖些粗粝的饮食,后面有三五间简陋的客房,只需要些低廉的价格便能换来食宿。” “既然如此,便先来一些酒菜。”沈浪说道。 想了想,扔出一小块碎银,“你看着安排。” “客官稍等,很快就能好。” 这酒馆确实很小。 就只有三四张脏兮兮的桌子,卖的酒水也都是极为劣质的那种。 大概是只有那种没能赚到钱的江湖人,才来这种地方食宿。 但沈浪浑不在意,找一张桌子便坐下。 店家说的很快确实很快,大概不到一刻钟的功夫就上来一碟牛肉、一碟豆干、两个馒头和两壶酒。 沈浪瞧见这店铺也没客人,便随口问道:“店家,既然现在没有客人,不如陪我聊聊天,我有些事情想要和你打听。” 驼子笑了笑:“如果客官想要询问江湖事,如果是知道的,我一定告知。” “敢问店家贵姓?” “免贵姓孙,不过大家都叫我孙驼子。”孙驼子一边擦拭旁边的桌子,一边说道,“难道客官就只是为了问这个?” “当然不是,我想问前面的庄子是谁家的?”沈浪说道,“在下初到贵宝地,所以叨扰店家。” 闻言,孙驼子擦拭桌子的动作停滞片刻。 随后才开口道:“好叫客人知晓,前面的庄子是兴云庄。” “兴云庄?”沈浪脑袋里飞快转动。 想起来了。 李寻欢的宅子。 那个将未婚妻和家产送给兄弟的男人。 自己来晚了啊。 没有在龙啸云之前认识李寻欢的表妹。 又问道:“既然是兴云庄,那里面住的一定是龙啸云和林诗音?” “正是。”孙驼子点头道,“不过以前那里叫李园,现在才改名叫兴云庄。” 接着又道:“客官请慢用,我就在后厨忙,有事尽管叫我。” 说完,孙驼子准备转身离开。 沈浪忽而叫住他,“孙驼子,你可知我为何而来?” “请恕我愚钝,不知公子为何而来。”孙驼子摇摇头。 同时心里也升出几分疑惑和警惕。 沈浪喝了一口酒,才说道:“难道你在此处待久了,连我的相貌都认不出来?” “小老儿眼拙,敢问公子是……” “沈浪!” “沈浪?”孙驼子顿时失声,眼睛也瞪大,一脸的不敢相信。 因为这个名字让他想起多年前的天下第一名侠。 沈浪缓缓点头,因为他真是叫这个名字。 所以严格意义上来说,算不得是假冒。要说假冒,也是别人假冒他。 孙驼子仔细打量沈浪的容貌好一会儿,才问道:“沈大侠你不是出海寻仙了吗?” 他记得很清楚,开创整个武林第一个十年神话的沈浪,在三十多岁,本该可以大有作为的时候,却忽然买舟入海,要去寻海外的仙山。 随行的还有朱七七、熊猫儿、王怜几位好友。 王怜在临行前,准备将自己毕生心血转赠于好友之子李寻欢,要李寻欢替他保存,再帮他找个天资高,心术好的弟子作为他的衣钵传人。 不料李寻欢有事出关,于是交由林诗音保管。 王怜担心秘笈的消息走漏,会引得外人觊觎,便让孙驼子来此守着。 而王怜本人和沈浪等好友则一去不复返。 “是啊,本来是出海寻仙,结果换了个世界。”沈浪叹了口气,又道:“我这次回来,是为了一件东西。” “敢问沈大侠是为何而来?”孙驼子恭敬问道。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怜宝鉴》。”沈浪道,“当年王怜将其交给林诗音,结果都过了这么多年,李寻欢居然不知道这件事情,可笑可笑。” “什么?”孙驼子浑身一震,“他,他不知道?” 他在此地多年,进进出出兴云庄的人不少。 从未有人留意过他,更没人提及这本秘籍。 为了完成王怜的托付,他就这么守了一年又一年,完全不知道自己还要在此地守多久。 结果本应该知道秘笈,并要替王怜找传人的李寻欢居然不知道? 这一刻,他破防了。 “不错。”沈浪点头道,“我正是为了取回这本秘笈而来。” “敢问沈大侠,你是如何知晓李探不知道这件事情的?”孙驼子还是有些不相信,小心翼翼问道。 沈浪自信道:“既然我来,自然是有我的渠道,待我取回秘笈,你也不用继续在此守着,早日回家和你的家人团聚。” 说完,他站起身,径直走出酒馆,迈步走向兴云庄。 取秘笈是假,见一见传说中的林诗音才是正事。 孙驼子的的嘴巴张了张。 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眼睁睁看着沈浪的身影离去。 来到兴云庄前。 最吸引人的便是大门前那两幅御笔亲书的门联。 一门七进士,父子三探。 写得很好。 只可惜现在已经是兴云庄。 沈浪刚跨上石阶,突听有人大喝道:“你是什么人?敢往龙四爷的门里乱闯? 抬头看去,一个穿着锦缎羊皮袄,却敞着衣襟,手里提着个鸟笼的大麻子从旁边冲过来,拦住他的去路。 沈浪眉头微微皱起,道:“你是哪条缝蹦出来的蚂蚱?” 麻子一手叉着腰,大声道:“大爷是这里的管家,我的闺女就是这里龙夫人的干妹妹,你想怎么样?” “满脸麻子,影响市容!” 砰! 一声枪响。 麻子瞬间脑洞大开,身子直挺挺倒地,手中的鸟笼摔落在地,惊得笼子里的鸟儿叽喳乱叫。 门口的枪响一下子将屋内的人惊到。 只是片刻功夫,门里已有人高呼:“是寻欢来了吗?寻欢,我的好兄弟,你终于来了,夫人,夫人,应该是寻欢来了……” 随即一个相貌堂堂,锦衣华服,颌下留着微须的中年人冲出来。 本来他还满面的兴奋激动之色,但一见到不是李寻欢,神情骤然变冷。 再看躺在地上的麻子,当即眉头皱起:“阁下是谁?” 他的话刚说完,沈浪便看到一个女人站在大厅口。 虽然她的脸色很苍白,身子也过于单薄,但她的气质,却是无可比拟。 沈浪双手抱拳:“这位兄台,在下沈浪,生平喜好交友,我见嫂夫人如此的成熟优雅,靓丽动人,不如我们交个朋友。” (本章完) 第61章 林诗音,做我的走狗如何? 第61章 林诗音,做我的走狗如何? “沈,沈浪?”龙啸云满脸震惊。 所谓树的影,人的名。 过去的武林,沈浪开创了一代武林神话,便是出海寻仙多年,也未曾有人再用这个名字。 但武林中凡是听到这个名字,都会想到当年的沈浪,所以即便龙啸云不曾亲眼见过本人,也早已如雷贯耳。 如今再次听到沈浪二字,他自然万分惊讶。 不敢相信这武林神话就这样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沈浪点点头,目光又落在林诗音身上。 “想必这位就是名震武林的龙夫人林诗音,在下有礼了。” 林诗音轻轻点头,算是回礼,随即又转身离开。 神情有些淡漠,目光还有些呆滞。 也不知道当李寻欢在雕她的木头像时,是把她当做表妹看,还是当作大嫂。 眼见林诗音远去,沈浪收回目光。 门外有人嚷嚷着道:“四爷,四爷,打听出来了,现在江湖都传闻李寻欢就是梅盗!” 紧接着一道人影急匆匆跑进院子,气喘吁吁道:“铁面无私赵正义、一条棍棒压天下,三颗铁胆定乾坤田七、摩云手公孙摩云等诸位大爷正……” “咳……”龙啸云咳嗽一声,来人忙止住话头。 龙啸云这才转头过来,虚情假意跟沈浪道:“早听闻沈大侠出海寻仙,想不到今日竟能相见,实在是三生有幸。” “只是三生有幸?不请我进去喝杯茶?” “是在下怠慢,沈大侠,请。” 龙啸云让人将麻子的尸体处理,并将沈浪请到厅内。 厅内有林诗音,还有数名下人。 龙啸云刚请沈浪坐下,林诗音便站起身,“既然有客,我先回房,你们慢慢谈事情。” “嫂夫人不必着急走。”沈浪叫住她,“我来兴云庄乃是为了一样东西,恰好这件东西龙夫人当年经手过。” 用王怜的秘笈作为由头实在是最好不过。 而且还是理直气壮。 林诗音脚步停顿:“什么东西?” “《怜宝鉴》。”沈浪徐徐说道,“你一定知道,如果你拿出来,我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 这本秘笈的名字,让林诗音呆滞的目光像是明亮。 旁边的龙啸云则满脸疑惑,问道:“沈大侠,什么《怜宝鉴》?” “我问你了吗?”沈浪瞥了他一眼。 眼神虽很平淡,但让龙啸云感觉到杀气十足。 让他脸上的表情瞬间难看,也让他将剩下的话咽下肚子。 就在这时,旁边几名下人嚷嚷道: “什么人?竟敢对我们四爷如此不敬!” “阁下简直是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 “四爷,请下令!” “……” 一见这些人的表现,便知是龙啸云的吩咐。 否则下人怎么敢在主人没发话前就如此的放肆? 听着这些聒噪的声音。 沈浪眉头皱起,“龙啸云,你这些下人真是欠管教!” 龙啸云还未说话,便见人影一闪,沈浪从其中一人手中抢得长剑后,便如灵蛇出洞。 没有言语,也没有交流,只为杀戮。 大厅内的数名下人才刚亮出兵器,喉咙就被刺穿。 一抹殷红缓缓流出。 宛如片刻的功夫 刚才还嚷嚷的几名下人便相继倒地。 喉咙的殷红甚是刺眼。 全都是一剑毙命。 沈浪一抖手中的长剑,剑尖的鲜血在龙啸云眼前的地板留下数滴血珠。 王怜的武功确实不错,看着就酷炫。 下次再试试易容术。 比如毒药和男扮女装什么的。 龙啸云的脸上充满惊讶和恐惧。 以前他实在不能相信世上竟有这么快的剑,这么准的剑! 但现在他觉得,此人大概确实是多年前的天下第一名侠沈浪。 因为剑法这么高的,他还没遇到过。 他一时间竟不知说些什么是好。 沈浪又看向林诗音,又问道:“龙夫人,《怜宝鉴》在何处?” “我没见过什么宝鉴。”林诗音张嘴便回答。 见她嘴硬。 沈浪叹了口气,“龙夫人,在下精通医术,看你目光呆滞,定是常年以泪洗脸所致,不知是为了李寻欢,还是为了龙啸云。” 听到这句话,龙啸云脸色骤然变冷,“沈大侠,在下与你无冤无仇,为何一到兴云庄就杀人?” 他不想听到李寻欢的名字,更不想与之相提并论,甚至听闻他回关内的消息,就制定阴谋对付李寻欢。 “因为我高兴。”沈浪淡然道,眉头一挑,“龙啸云,你觉得是你娘子美,还是被称为武林第一美人的林仙儿美?” 龙啸云百思不得其解,不知他为何如此询问。 想也没想便说道:“当然是我娘子美。” “虽然我没见过林仙儿,但我也觉得你娘子美。”沈浪点头,赞同他的话。 又说道:“不过林仙儿只配做我的狗,而你与林仙儿一起陷害李寻欢是梅盗,所以你和林仙儿是一个档次,不同的是,你连给我做走狗的资格都没有。” 龙啸云没想到自己的龌龊事居然被人知晓,顿时心里一慌。还被人如此羞辱。 冷冷道:“沈大侠,你到兴云庄就杀人,还羞辱在下,究竟是何用意?” 不过林诗音的神情变得更加黯然,“你,你和林仙儿……” 她说话的声音很轻,很惨,仿佛每说一句话,都要先考虑很久。 龙啸云争辩道:“我没有,我不是,别胡说!” 沈浪无奈摇头,“龙啸云,别装无辜了,你觉得这一切都是李寻欢给你的缘故,所以对李寻欢的返回心生恐惧,要借【梅盗】一事,将他置于死地,我说得对不对?” 林诗音转头看向龙啸云,道:“你真的这么做过?”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男人这么对李寻欢。 龙啸云怒声道,“我和李寻欢乃是生死八拜之交,他回来,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 随即转头朝沈浪怒斥,“沈大侠,兴云庄不欢迎你,请你立马离开。” “兴云庄?”沈浪叹了口气,道,“龙啸云,你抢了别人的未婚妻和庄园,现在居然有脸让我离开?”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这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刀扎进心里。 龙啸云顿时怒不可遏,大声呼道:“来人……” 话才刚说完。 唰。 一道剑光掠起。 剑尖直直指向龙啸云的喉咙。 霎时间,龙啸云头皮发麻。 感觉剑尖能够随时刺穿自己的咽喉。 来不及反抗,只是快速闪躲。 可不论他躲到何处,锋利的剑尖始终抵进他的喉咙。 而且对方明显是在戏耍他。 一时间让龙啸云又惊又怒。 这时。 沈浪又开口问道:“龙夫人,用《怜宝鉴》来换龙啸云的小命如何?换还是不换?我只数三声。” 但林诗音已经走神,并未听到他的话。 只因龙啸云陷害李寻欢的事情,让她的心绪都乱了。 “三……” 龙啸云急忙喊道:“我知道《怜宝鉴》在何处!” 话才刚喊完。 寒光闪过。 龙啸云的喉间多了一个血洞,他当即一脸的不敢置信。 身子摇摇晃晃,然后噗通一声,重重摔倒。 面朝下,眼睛死死盯着林诗音看。 直到这一刻,他才发现,那把剑的速度其实很快。 快得他都不知道对方如何出的手。 以至于死不瞑目。 看到这一幕,林诗音才反应过来,脸色愈发苍白,踉跄着扑到龙啸云的身上,歇斯底里喊道:“啸云!啸云!” “龙夫人,《怜宝鉴》有没有?”沈浪又道,“再没有,我就去杀了李寻欢。” 听到李寻欢这个名字,林诗音的身子一抖。 林诗音抬起头,她的目光看来更加呆滞,但其中含蕴的那种悲哀幽怨之意,连铁石人看也要动心。 满是悲哀的双眼看着沈浪,“你为何要这么做?” “我这可都是为了你好。”沈浪面带笑容:“李寻欢会和你分道扬镳,乃是龙啸云设计好的,不但霸占你和李寻欢的产业,还让你一直落泪,现在我已经帮你解决他,说谢谢。” “疯子,你是个疯子!”林诗音的嗓音变得嘶哑。 她本来一直在控制着自己,但现在,她却再也控制不住。 眼泪再次如涌泉般流出。 “哭?哭也算时间哦!” 沈浪轻笑一声,“我数三个数,要么把秘笈交出来,要么我把你杀了,然后扒你的衣服,将你的尸身挂在城门口!” 林诗音的身子抖得愈发厉害。 这个绝对是恶魔。 “三!”沈浪开始倒计时。 林诗音急忙道:“我拿给你!” “早拿出来就不用死人了。”沈浪叹了口气,“我再给你一盏茶的时间。” 林诗音不敢再废话,起身回内室。 没一会儿就回来。 手里拿着一个油纸包,“这就是你要的东西,拿着它快离开兴云庄。” 沈浪打开油纸包,里面确实是王怜的《怜宝鉴》。 翻阅后,发现与他得到的一模一样。 于是满意点头,“我现在可以饶你一命,但有一个问题。” “什么?”林诗音下意识问道。 沈浪剑尖朝龙啸云的尸体指了指,“如果龙小云要为他爹报仇怎么办?” 闻言,林诗音如遭雷击,“他,他还只是个孩子啊!” 她噗通一声跪在沈浪面前,泪如雨下,哀求着道:“沈大侠,他只是个孩子,他……” “龙夫人……”沈浪说道,“你现在没了丈夫,心里又有李寻欢,但你终究是他大嫂,所以你们注定不能在一起的。” 林诗音对他的话置若罔闻。 沈浪想了想,又道:“不过你也算几分姿色,做我门下走狗如何?” (本章完) 第62章 因为这女人的水很深 第62章 因为这女人的水很深 林诗音泪如涌泉。 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无力瘫坐在地。 看着好不凄惨。 见她此刻的模样,沈浪也没有暂时再逼迫,人家刚死了丈夫,现在肯定没心思做别的。 再说,人家丈夫尸骨未寒,甚至都没入殓,就贸然下手,总有些不合适。 转身走出去,临到门口时,脚步停下:“龙夫人,送你一句话,你一生最大的弱点,就是软弱。” “你心里爱李寻欢,却嫁给他的朋友,与其说是李寻欢断送你一生的幸福,倒不如说你太软弱,不会去争取和把握自己的幸福。” 最后补充一句:“你看现在我杀了你丈夫,你连为他报仇的念头都没有,三日之后,我再来拜访龙夫人,希望到时候夫人能一身白衣,而且还答应我刚才的话。” 他和龙啸云没有什么仇恨,只是看不惯这个家伙。 至于跟林诗音说这番话,只是试试摄心术。 因为这个名字听着就很屌。 到时候再看能不能灵前目犯。 途经孙驼子的店铺时,发现店里已经多了两个客人。 其中一人是留有虬髯的汉子,目光如鹰隼般锐利。 另外一个中年男子看着并不年轻,虽然眼角布满了皱纹,但他的双眼却是年轻的。 一边喝酒,一边咳嗽,像是个肺痨鬼。 看到沈浪的那一刻,孙驼子的神情瞬间变得复杂。 犹豫片刻,还是开口道:“沈大侠。” 沈浪点头回应,“刚才没怎么吃东西,你现在给来点。” 沈浪刚在其中一张桌子坐下。 就看到那个肺痨鬼从怀里拿出一块木头和一柄飞刀,细细雕刻手上的木头。 只不过时不时停下喝酒。 他的手工极好。 不多时,手中木雕的人形已经显现大致的轮廓,只是没有五官。 又是爱咳嗽,又爱喝酒,用飞刀,没事还玩木雕的。 就只有一个人。 李寻欢! 沈浪忍不住开口道:“原来李探喜欢一边喝酒,一边把玩嫂子的木雕。” 此话一出,李寻欢不禁咳嗽起来。 “咳咳咳……” 越咳越厉害,仿佛要把肺咳出来。 旁边的虬髯大汉当即对沈浪怒目以视。 李寻欢好不容易止住咳嗽,转头看向沈浪,问道:“阁下是谁?” 沈浪道:“沈浪。” “天下第一名侠沈浪?”李寻欢的双眼马上带着强烈的光芒。 因为沈浪这个名头太响亮,以至于听到的人都下意识认为他是当年的天下第一名侠。 而且沈浪还是他父亲的道义好友,只不过多年前沈浪便与一众好友买船东渡,退隐于海外之仙山。 哪怕多年过去,他对这个名字还是无法忘怀。 也正因为沈浪等人的退隐,小李探的名头才在江湖上显现。 却不曾想今日在此遇到。 而且眼前的沈浪的岁数看起来比传闻中的还年轻。 不过清秀斯文如书生,不笑时也带三分笑意的模样,倒是挺像印象中的那个人。 李寻欢心里暗道:“莫非沈大侠真的寻到了仙山?” “那都是以前的事情。”沈浪摆摆手,随之话题一转,“我刚杀了龙啸云。” “什么?”李寻欢脸上微微一变。 握着飞刀的手也变得用力。 只因龙啸云是他的生死之交。 却不曾想自己刚回到兴云庄门口,就听到这个消息。 就在这时,孙驼子端着酒菜自后厨走来。 刚将东西放下,沈浪便说道,“孙驼子,现在李探在此,你可以问问他关于那本秘笈的事情。” 李寻欢疑惑问道:“什么秘笈?这位老人家又是谁?” “号称【背上一座山,山也压不倒】的孙二侠,你可曾听说过?”沈浪道。 李寻欢怔了怔,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孙二侠?” 他当年尚未远走他乡时,这个驼子便已在此开店,如今过去多年,依旧还能看到这家店和这个驼子。 起初还以为只是个普通的老头,想不到居然是绝迹江湖的高手。 因为这个老头有个长辈,外号叫天机老人。 现在知道孙老二的身份,便让他感觉到奇怪,为什么孙老二一直守在此处。“李探,你当真不知道《怜宝鉴》的事情?”孙驼子认真问道。 李寻欢怔了怔,疑惑道:“什么《怜宝鉴》?” 看他这副茫然的样子,孙驼子便知道他真不知道这件事情,便将王怜的委托全盘托出。 李寻欢怔住,因为他自始至终都不知道这件事情。 叹了口气,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孙二侠的确不愧为王老前辈的好朋友,只不过……这件事我却连一点都不知道。” 说完,抬头望着不远处的兴云庄。 似乎要看穿高墙后面那个女人的心。 孙驼子的心情沉到谷底。 因为他想到自己守了这么多年,居然没能完成王怜的托付。 于是转头看向沈浪:“沈大侠……” “如今我替王怜取回这本书。”沈浪道,“日后我再找个天资高,心术好的弟子,作为他的衣钵传人。”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多谢沈大侠。” 沈浪又道,“孙驼子你也算完成他的托付,尽早回去和家人团聚为好。” 孙驼子缓缓道:“确实也该回去和家人团聚……” 沈浪再次看向李寻欢,道:“我杀龙啸云是因为他将梅盗的事情栽赃嫁祸给你,现在尸体应该还没凉透,你现在过去,还能看到。” 他料定以李寻欢的性格,即便现在龙啸云死了,李寻欢也不会对林诗音怎么样。 酒馆一片沉默。 “这酒,就送给李探。”沈浪站起身,“我们后会有期。” 走了约一盏茶的功夫。 街道上的行人多了起来。 各种叫卖声不绝于耳。 “哎呦,这不是王大爷吗?怪不得今天喜鹊叫个不停,原来是您大驾光临,翠儿萍儿,还不快出来接客。” 沈浪本想进去探个凶险的,但看到楼上楼下的姑娘没一个好看的,便离开。 这时突听一阵叮当的敲打声传来。 沈浪抬头看去,就看到一家酒楼的伙计在门口敲锣。 并大声道:“南来的北往的各位客官,你们可想知道江湖中最轰动的消息,武林中最近发生的大事?保证既新鲜,又紧张,快请进本店,可以一边吃饭喝酒,一边知晓江湖消息。” 沈浪想了想,正好也要打听消息,便迈步走去。 此刻正是饭点,几乎要坐满人。 靠窗的桌子上,坐着个穿蓝布长衫的老者,正闭着眼睛抽旱烟。 他身旁边有个很年轻的大姑娘,梳两条大辫子,一双大眼睛又黑又亮,眼波一转,仿佛就要勾去男人的魂魄。 才刚坐下,便看到走进一男一女两个人。 男的眉毛很浓,眼睛很大,挺直的鼻子使他的脸看来更瘦削。 腰间还挂着一条三尺多长的铁片,既没有剑锋,也没有剑鄂,甚至连剑柄都没有,只用两片软木钉在上面,大概就是剑柄。 女的长得很美,一进来,便吸引所有人的注意,每个人的眼睛都发了直。 二人径直走到沈浪旁边的座位坐下。 “小飞,你想喝点什么?”女的开口问道。 沈浪细细琢磨他们的身份。 是了。 这二人就是林仙儿和她的大舔狗阿飞。 自己现在可是大侠沈浪,怎么能容忍这种事发生? 他打算在林仙儿身上试试王怜的摄心术还有毒药之类的东西。 于是开口道:“阿飞。” 阿飞顺势看过来。 眉头皱起:“你是谁?” “孩子,我是你爹啊!”沈浪满脸心疼道,“你娘白飞飞没跟你说吗?” 只要自己的大名传出去,阿飞肯定知晓。 倒不如先做他爹。 先声夺人。 阿飞目中突然射出刀一般锐利的光,一字一句道:“你是我爹?” 他身边的林仙儿忽而噗嗤一笑,说道:“尊驾是小飞的爹?这岁数看起来可比小飞大不了多少。” “你是谁?” “林仙儿。” “原来是江湖公认的天下第一美人林仙儿。”沈浪点点头。 转头看向阿飞,“阿飞,你别怪爹说话直白,爱情之类的都是虚拟的,我怕你把握不住啊孩子,因为林仙儿这女人的水很深……” (本章完) 第63章 居然下毒 第63章 居然……下毒 阿飞的目光骤然变冷,咬着牙齿道:“你若再叫她的名字,我就杀你了。” 仿佛这个名字不能提及一样。 沈浪诧异道:“为什么?” 阿飞一字一句道:“因为你不配。” 沈浪忍不住摇头,道:“孩子,我都说她的水很深,你把握不住,现在连我叫她的名字你都不允,如果我要叫她的名字,还要跟她睡觉,让她叫我做爹,你又能怎样?” 林仙儿的表情像是凝固,一言不发,似乎被他的话惊到。 但阿飞的脸已经像着火了一样。 只因他现在很愤怒,而且他的手也因愤怒而发抖。 唰一声。 他那把像剑一样的铁片已刺出。 只听叮的一声,他手中的剑便折断,只剩下三四寸在手中。 沈浪无奈摇头:“孩子,你出剑这么慢,怎么出来混饭吃?难道你娘没教你武功?” “住口!”阿飞怒声道,“我娘早已死了,你不准提起她!” 他进攻的速度更快,眨眼的功夫已攻出十余招。 沈浪从碟中拾起两粒生米,屈指射向他双腿的要穴。 阿飞顿时身子一麻,重重跌在地上,再也站不起来。 店里的打斗早已吸引众人的注意,只不过二人的交手可以称得上是速战速决。 所以不等大家看个尽兴,胜负已分出来。 就在这时,闭眼抽烟的老人突然咳嗽几声,道:“红儿,时候到了么?” 此话一出,众人的注意力重新落回他身上。 辫子姑娘道:“是时候了。” 老人这才睁开眼,他的人虽然又老又干,但一双眼睛却很年轻,目光一转,每个人都觉得他眼睛正在瞪着自己。 那老人吹着碗里的茶叶,喝几口茶,忽然道:“梅盗无恶不作,探郎仗义疏财。” 他目光又一扫向众人,道:“各位可知道我说的这两人是谁么?” 沈浪暂时没心思听他的闲扯,眼睛直勾勾盯着对面的林仙儿看。 对她施展王怜秘笈里的摄心术。 这门摄心术又是从他娘云梦仙子的「迷魂摄心催梦大法」而来。 威力极为强大,能够摄魂夺魄,使人失去心智。 林仙儿只是瞧上一眼,便感觉他的双眼甚是特异,眼中似在发光芒。 沈浪缓缓道:“林仙儿,你可愿不跟阿飞往来?” 他的声音柔和,充满劝诱之意。 似催眠,又似蛊惑心神。 林仙儿迷迷糊糊的应道:“我愿意。” 沈浪又道:“那你会不会叫我做爹?” 林仙儿不由自主点头。 如失了魂般应道:“我愿意。” “那你跪下叫我一声爹爹。” “不要!”阿飞嘶哑着嗓子喊道。 但林仙儿却像是没听到他的话,真的屈膝跪下。 阿飞的目光已经如寒冰,瞪着沈浪,一字字道:“你敢侮辱她,你就得死。” “孩子,你怎么就体会不了爹的良苦用心呢?”沈浪叹了口气,“希望你有朝一日能明白。” 林仙儿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又恭声喊道:“爹爹。” 只不过这会儿大家都在听说书,没留意这边。 否则定会一片哗然。 但阿飞的牙齿已经要咬碎,却无济于事。 沈浪跟他说道:“小飞,从现在开始,你不可对仙儿有妄想,还有,你认不认我这个爹?” “你做梦!”阿飞冷冷回答道。 沈浪无奈叹了口气,转头看向林仙儿:“阿飞不认我这个做爹的,你要不要给我生个儿子?” 林仙儿嫣然笑道:“愿意,仙儿可真是荣幸得很。” 听到她的话,阿飞的脑袋几乎要炸了,可却无能为力。 “那我们走吧。”沈浪道,“去找个地方睡你。” 二人就这样撂下阿飞,潇洒离开。 路上沈浪先在一家药铺买了药材,但有一味药材没找到,只得暂时调配一味毒药。 下给林仙儿后,说道:“你先回去洗澡等我,我去买点药材。” 回到屋里,洗了澡后,林仙儿满脸笑容的钻进被窝,开心得像是一个偷吃果,却没有被大人发觉的孩子。 想到待会儿沈浪可能会如何对自己时,她眼睛就发光,想到自己跪下叫爹时,她全身都兴奋得发抖。 笑着笑着,便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林仙儿忽而听到有人冷哼一声:“贱货!”她当即清醒,坐了起来道:“什么人?” 只见床前站着个人,他穿着件青布袍,大袖飘飘。 有一张发着惨绿色青光的脸,在夜色中看来就像鬼魅。 而且他的身材高得可怕,脸很长,脖子也很长。 脖子上却围着一层白布,使得他全身都僵硬,又像个僵尸。 看到这张脸,林仙儿既没有惊呼,也没有被吓晕,只是静静的瞧着这个人,脸上甚至连一丝惊惧之色都没有。 这人也在瞧着她,一双眼睛就像是两点鬼火。 林仙儿反而笑了,悠然道:“怎么?没见过女人吗?” 这人瞪着眼,却闭着嘴。 林仙儿又说道:“你怎么受了伤?李寻欢做的?” 这人马上厉声道:“你怎么知道?”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林仙儿叹了口气,道:“我当然知道,只是我以为你能杀死他,没想到却被他伤了。” 这人脸上的青气更盛,道:“你知道我要杀他?” “对。”林仙儿点头,道:“因为他杀了你的私生子丘独,我没说错吧?伊哭。” 来的正是兵器榜第九的「青魔手」伊哭。 伊哭鬼火般的眼睛盯着她,过了半晌,才一字一句道:“丘独的青魔手是你拿走的?” “是他心甘情愿送给我的。”林仙儿道,“我可没有强夺,就算他因此而死,也会认为是值得的。” 伊哭怒道:“如果他没有将青魔手送给你,又怎会死在李寻欢手下?” 林仙儿吃吃笑道:“你也没将青魔手送给我,却也被李寻欢打伤,这又怎么说?” 伊哭咬着牙,猛地一把揪住她的头发,并掀开她身上的被子。 “我要看看你究竟有多值得!” 林仙儿没有丝毫害怕,反倒很兴奋。 只是片刻后。 伊哭突然身子一挺,口吐白沫,踉踉跄跄后退几步,摔倒在地。 “伊哭,你怎么了?”林仙儿大惊失色。 急忙下床查看。 伊哭瞪大眼睛,断断续续道:“毒妇,好毒的贱妇!居然连头发和被子上都下得有毒!” 说完,便咽了气。 林仙儿哆哆嗦嗦伸出手,小心翼翼试探,却发现伊哭已经没了呼吸。 她想不通伊哭怎么突然就中毒死。 思索半晌,披上衣服,趁夜将伊哭的尸体拖到外面,扔进河里。 又沐浴一番,在房中等着。 等沈浪买完药材,来到林仙儿住的地方,刚关上门。 林仙儿就扑进他怀里,沈浪一把抓住她的头发,“贱货,是不是很兴奋?” 林仙儿非但不害怕,反而笑得更甜,柔声道:“是,仙儿很兴奋,就算你要打死我,也是我自己心甘情愿的,因为我觉得很值得。” 谷欠火在她的脸上闪动着,连眼睛也是火。 沈浪一把撕烂她的穿着,道:“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心甘情愿。” 只是片刻,这武林第一美人就毫无保留地展示在沈浪眼前。 粗略扫了一眼,确实无可挑剔。 “爹……” 林仙儿媚笑着道:“你看我美吗?” 沈浪眉头一皱,突然反手一掌掴在她脸上,“你这个贱货,到底勾引了多少人?” 林仙儿被打一巴掌,没有喊疼,反倒更加兴奋,道:“有被李寻欢打死的丘独、藏剑山庄的游龙生、青魔手伊哭……具体我也不清楚有多少,不过我更想和你……” 跟着突然抓住沈浪的手,“爹,你打我吧,打死我这个淫荡、不要脸的贱货——” 沈浪一拳打在她的小肚子上,沉声道:“贱货,原来你喜欢挨打。” 林仙儿竟没有痛苦之意,反倒充满渴望。 “爹,你再打我,狠狠打我,你打得越狠,我就越兴奋。” 并用手揉着戟吧,“你还可以用它打我,你不是要我给你生个儿子吗?我们快点吧。” 骑一下共享单车也不错,然后再上锁。 所以屋子里只剩下喘息声。 过了很久,缓过来的林仙儿望着他,嫣然一笑,道:“现在你应该知道我有多心甘情愿了吧?” “真是个贱货。”沈浪思索了下,道:“看来我得给你弄点惊喜才行。” 没多久。 便听到有长鞭抽打的啪啪声响。 还有林仙儿满足的叫声。 …… (本章完) 第64章 你有没有死过相公? 第64章 你有没有死过相公? 今天晚上,林仙儿很满足。 这是她从未体验过的感觉。 那种飞一般的滋味,让她回想就兴奋得浑身颤抖。 紧紧搂着身边的沈浪。 不过并没有将伊哭的到来告诉沈浪。 也没将伊哭中毒的事情说出。 因为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沈浪自然也没说自己下毒的事情。 林仙儿柔声问道:“你喜欢吗?有没有满足?” “我觉得还不满足。”沈浪道,“听说你跟林诗音的关系极好?” 林仙儿点头:“还好,我与林诗音结拜为姐妹,曾在冷香小筑住过一段时间。” 冷香小筑就是兴云庄里面的一个小院落。 “我听说龙啸云死了,难道你不打算找个机会去慰问一下她?”沈浪问道。 林仙儿吃了一惊:“龙啸云死了?什么时候死的?” “昨天。”沈浪微微笑道,“我杀的。” 林仙儿翻身看他,“你杀了龙啸云,然后让我去安慰林诗音?” “是我们一起去。”沈浪一边把玩她的粮仓,一边说道。 林仙儿有些惊讶,“你杀了龙啸云,还要亲自去安慰林诗音?” “准确来说,是我要去睡了她。”沈浪手指勾了一下林仙儿的鼻子,“你只是个淫荡且不要脸的贱货,林诗音却是龙四爷的妻子,小李探的表妹。” “你杀了龙啸云,还要去睡林诗音?”林仙儿感觉感觉不可思议,而且还很兴奋。 只因李寻欢对她说忘不了林诗音,这让她感到挫败和愤怒。 想到林诗音跪在沈浪面前诚服,她的眼睛又发光,想到林诗音服侍自己二人时,她全身都兴奋得发抖。 但无论是她服侍林诗音,还是林诗音服侍她,她都很愉快。 最好是能够让李寻欢知晓。 沈浪看了她一眼:“你死过相公吗?” 林仙儿摇摇头。 “现在龙啸云死了,她孤苦伶仃一个人,很惨的。”沈浪解释道,“硕大的兴云庄,要是没一个男人撑着,那怎么行?” “好吧,什么时候去?” “兴云庄什么时候举办丧事什么时候过去。” 林仙儿兴奋地道:“我有个想法。” “什么?” “你说我扮成林诗音的样子怎么样?”林仙儿搂着沈浪的胳膊,“然后以林诗音的名义约李寻欢,恰好我听说前些日子李寻欢打伤龙小云,约他他肯定来。” 她兴奋得一直颤抖,“到时候咱们就当着他的面欢好,让他误以为他的心上人竟如此淫荡……” “不错的想法。”沈浪想了想,“难道你不怕李寻欢突然发怒而杀我?” 林仙儿笃定地道:“不会,如果那样做,他就不是小李探。” “那就这么办。”沈浪点头道。 他侧身看着林仙儿:“不过我没想到你居然会有这么多变态的想法,看来我必须要好好的惩治你才行。” 林仙儿腻声道:“好好惩治我这个荡妇,我已经想着给你生个儿子,或者女儿……” “你这个不要脸的荡妇,看我怎么收拾你!”沈浪反手给她一个耳光,然后取出风油精。 这是他在泰国买的,但一直没用上。 现在正好看看有没有过期。 对付林仙儿这种人无需什么怜惜。 反正他懂得医术,不用担心会让林仙儿猝死。 没一会儿。 林仙儿就感觉火辣辣的。 那是前所未有的火辣。 但她竟觉得很是满足。 甚至还有种上瘾的感觉。 等到一切声息都沉寂。 又过了好长的时间,林仙儿才轻轻道:“我想问你一件事情。” 这女人声音甜笑而娇弱,大概正常的男人都无法抵抗这种声音的诱惑力。 沈浪随口道:“什么事情?” 林仙儿道:“你真的是人而不是铁打的?” “难道你感觉不出?” 林仙儿的声音更甜腻,吃吃笑着道:“如果你真的是人,为什么好像永远不会累?” “你吃不消了?” 林仙儿抿嘴笑道:“你以为我会求饶?另外我还有一件事情要问你。” “什么?” “你是如何想出这些法子来的?” “对付你这样的荡妇自然不能走寻常路,我还有其他的法子,保证你一定会大开眼界。” “我想大开眼界。”林仙儿搂紧他的胳膊。她目中闪动着一种得意愉快的光芒。 媚笑着道:“我情愿日日夜夜让你这样对我,你越是折磨,我就越兴奋,你折磨我吧,求求你。” 随后几天,沈浪一直留在此处。 直到这天早上。 药铺的伙计来叫门,说是准备好药材,让他去验货,他才暂时跟林仙儿分别。 林仙儿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她看到窗上有个人的影子,在窗外走来走去。 她知道这人一定是阿飞,虽想进来,却不敢吵醒她。 若是沈浪或者别人就不会在窗外。 看窗上的人影,林仙儿心里觉得愉快。 她并没有着急出声,而是继续在床上躺着,用手触摸沈浪留下的印记,让阿飞在窗外又等了很久,才轻唤道:“外面是小飞吗?”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阿飞的人影停在窗口,道:“是我。” 林仙儿道:“你为何不进来?” 阿飞犹豫片刻,轻轻一推,门就开了,皱眉道:“你没有栓门?他……他不在?” 林仙儿知道他问的是谁,便说道:“他出去办点事情。” 阿飞忽然赶到床前,盯着她的脸,她的脸有些发青,也有些发肿,阿飞的脸色又变了,急急道:“这是……他打的?” 林仙儿嫣然道:“我若没有睡好,脸就会肿的。” 阿飞以为是真的,没有多问。 林仙儿又道:“小飞,现在我已经是你爹的女儿,你还会像以前那样对我吗?” 阿飞的目光中竟似忽然有火焰燃烧,咬了咬牙,道:“他不是我爹,我没爹。” “傻瓜,人怎么会没爹呢?”林仙儿笑着柔声道,“我以前也是个没爹疼的人,但现在有了。” 阿飞看着她的笑容,似也痴了。 阿飞的目中却渐渐露出一丝痛苦之色,他想要说话,但嘴唇却有些发抖。 林仙儿却偷偷地笑了。 好一会儿后,阿飞凝注着她,声音忽然变得很温柔道:“我要去办点事情,我们后会有期。” “你不带我去?”林仙儿问道。 阿飞摇头,“我,我不愿连累你。” 林仙儿轻轻点头:“那你自己注意。” 她还有别的事情要做,所以没有提出要与阿飞结伴而行。 等到沈浪回来时。 阿飞已经离开。 林仙儿没有透露这件事情。 “走吧,我们去兴云庄。”沈浪说道。 …… 龙啸云的武功虽然不是很高,但假装豪迈大方、四处结交一些所谓的正义之士,因而在江湖上极具威名。 所以听闻他遇害的消息,不少江湖中人都赶来上香祭拜。 沈浪与林诗音到来时,兴云庄已经来了乌压压一大群人。 兴云庄的弟子问过二人身份后,便高声唱名。 “林仙儿,林姑娘到!” 这个名字一通报,瞬间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 因为最近江湖上再现梅盗,此盗劫财又劫色,弄得人心惶惶。 林仙儿便贴告示,悬赏梅盗,言明任何人捉拿到梅盗,对方无论是麻脸或瘸腿,她都愿意下嫁为妻。 大厅中的人多是老江湖,光棍的眼睛哪有不亮的,听闻林仙儿到来后,全都围过来,向她陪笑问好。 林仙儿在众人面前表现得亲切大方、温柔纯洁,又带着几分冰清玉洁。 除了和她亲近过的外,其余人等均都不知道她私下那副浪荡的模样。 妄想着与之一亲芳泽,却不知她这几日嗓子都要叫哑。 龙啸云的棺椁就摆在灵堂中间,香炉上一大堆香弄得整个灵堂烟雾缭绕。 林诗音与龙小云就跪在旁边的蒲团上。 都说要想俏,一身孝。 林诗音本就长得如诗如画,如今身着白衣,更增添几分清丽,再加上她目中的悲哀幽怨之意,更令人疼惜。 上过香后,林仙儿轻轻唤道:“大姐,请节哀。” 林诗音还是痴痴地跪着,连头都没有抬起。 只有龙小云点头回应,“多谢林阿姨前来祭拜我爹。” 沈浪刚要跟林诗音进行慰问。 外面一人冲进来,厉声道:“龙四爷究竟是谁害死的?” 这人颧骨高耸,满面威严,白的胡子并不密,露出一张嘴角下垂的阔口,更觉得威严沉重,平时也带着三分杀气。 林仙儿低声跟沈浪道:“此人正是江湖中人人都对他带着几分畏惧的铁面无私赵正义赵大爷。” 正当这时,本来站在龙小云旁边的两条大汉忽然扑出来,指着沈浪。 大声道:“就是他杀了四爷的!” (本章完) 第65章 像一条狗那样任你处置 第65章 像一条狗那样任你处置 听到这两人的话。 只有十来岁的龙小云当即跳起来,大叫道:“真是他杀了我爹?” 龙啸云死后,无论龙小云怎么询问林诗音,她都没有说出凶手是谁。 所以直到此刻,龙小云才从旁人口中知晓自己的杀父仇人。 “对,那天我们看得清楚!” “就是这个家伙,是他杀了四爷的!” 这二人的话引得大厅内一片哗然。 “什么?龙四爷是他杀的?” “这人是谁?” “杀了他替四爷报仇!” “林姑娘和他在一起,莫非二人有什么关系不成?” “别污蔑林姑娘,林姑娘和龙夫人是结拜姐妹,岂会加害龙四爷?” “……” 龙小云虽有心要报仇,但他此前被李寻欢废了武功,双手颤抖着,双目怨毒之意甚浓。 片刻后,忽而放声大哭道:“赵大伯,诸位叔伯,眼下小侄的杀父仇人就在眼前,但我武功被废,有心杀贼,却无能为力,诸位能出手替我报仇么?” 赵正义目光如刀,瞪着沈浪,厉声道:“真是你杀了龙四爷?” 沈浪笑了笑,“难道他不该杀?” 赵正义大怒,喝问道:“龙四爷与你有何冤仇?” “你是谁?” “区区不才,江湖人称铁面无私赵正义!”赵正义傲然道,“今日这事,我一定要为龙四爷讨个公道。” “什么铁面无私,没听说过。”沈浪不屑一笑,又道:“既然你铁面无私,就应该让龙啸云自证他和我没有冤仇。” 赵正义脸都气黄了,指着沈浪道:“好好好,我还是第一次见让死人自证清白的。” “诶,你今天就见到了。”沈浪淡淡笑道,“我们做事就是这样。” 赵正义脸色又变了变,像是想说什么。 这时人群里又走出一个面如重枣,长髯过腹的老者。 他满脸怒意,道:“阁下未免太傲了,杀了人竟还敢上门欺辱龙四爷的家人,且大放厥词,是不是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沈浪转头看向林仙儿:“这老东西是谁?” 林仙儿眼波流动,道:“爹,他就是铁胆震八方秦孝仪秦老爷子。” 此话一出,大厅内再次一片哗然。 众人惊讶的不是沈浪不认识秦孝仪,而是林仙儿的那声‘爹’。 一时间群雄议论纷纷。 “他竟是林姑娘的父亲?” “这怎么可能?他看着比林姑娘岁数还大不了几岁。” “林姑娘国色天香,他怎么可能是林姑娘的父亲?” “难道是我们听错了?” “……” 尽管众人的议论声不小,但林仙儿像是没听到,反倒脸上的笑容更媚。 “什么铁胆铁卵的,没听说过。”沈浪摊开双手,“龙啸云都没反对我杀他,哪里轮到你们反对?你们算什么东西?” 秦孝仪脸色一沉,道:“你又算什么东西,也不问自己是什么身份,居然敢辱骂老夫,老夫今日定要为龙四爷报仇!” 林仙儿却媚笑着道:“秦大爷,我爹他的确不是东西,他是人。” 她望着秦孝仪笑了笑,道:“难道秦大爷你是东西?” 秦孝仪脸上一阵青一阵黄,鼻子都似已气歪。 厉声道:“林姑娘果真是伶牙俐齿,只是不尊敬老人,今日我得教你什么是规矩。” 说罢,便扬起手准备给林仙儿一记耳光。 下一瞬。 唰! 突见剑光一闪。 如此快的剑光是秦孝仪平生从未见过的,等他看到剑光,剑尖已刺入他的咽喉,他的脸上满是惊惧和不信之色。 这一剑是哪里来的? 他竟没有看出来。 不止是他没看出来,便是站在他旁边的赵正义也没看出来。 待他们看到,秦孝仪已经踉跄几步,摔倒在地。 众人瞬间大惊,无不失色。 赵正义目光灼灼,瞪着沈浪,阴恻恻道:“想不到阁下你居然有一手江湖罕见的快剑,连老夫都小看你,难怪秦三爷一时不察,被你暗算,阁下可敢通报姓名让我等知晓?” 一时之间,他猜不出武林中,还有谁会这么快的剑法。 他倒是听说多年前有位被称天下第一剑客的天山雪鹰子,此人的剑法也以轻捷飘忽见长,但这位不可一世的名剑客只怕早已化为枯骨。 至于昔日纵横天下的名侠,沈浪,熊猫儿,王怜,据说早已都买舟入海,去寻海外的仙山,久已不在人间。 “坐不改名,行不改姓,沈浪。” 到场年轻一辈的江湖人一时间迷茫。 “沈浪是谁?” “没听说过,大概是哪个乡下地方来的。” “不过这手快剑倒是罕见。” “……”不过对于像孙二侠、赵正义、李寻欢这样在江湖上成名已久的人而言,却是如雷贯耳。 即便沈浪,熊猫儿,王怜等人早已退出江湖,但江湖上依旧还有他们的传说。 哪怕没见过真人,也都听过他们的名字。 赵正义的脸色瞬间大变,失声道:“你,你是沈浪?与王怜、熊猫儿出海寻仙的沈浪?” “正是。” 此话一出,刹那之间,赵正义便如巨雷轰顶,震散了魂魄! 他木然站在原地,双眸已变为死灰色,眼角的肌肉在不停的抽缩,冷汗沿着额头慢慢往下流。 看到赵正义此刻的模样,林仙儿的心里很舒服,就像是吃了几斤蜜一样。 只是不少人都不懂他为何突然变得如此。 人群里有一少年嘿嘿冷笑道:“什么沈浪熊猫儿的,完全没听说过,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蚂蚱,竟把赵大爷吓成这般模样。” 沈浪瞥了他一眼,问身边的林仙儿,“这长得挺别致的小东西什么来头?”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爹,他就是藏剑山庄藏龙老人的公子游龙生,也是当代第一剑客天山雪鹰子前辈的唯一传人。”林仙儿低声介绍道。 “原来你得到的鱼藏剑是他的。”沈浪笑道,“你就不怕他将鱼藏剑要回去?” 林仙儿抿嘴一笑,道:“我就算将鱼藏剑丢在他面前,他也不敢捡的。” 沈浪笑了笑:“是吗?” 林仙儿媚笑道:“因为他这种人就像狗一样天生的贱骨头,你越打他骂他,他要跟在你后面摇尾巴。” 沈浪点头:“有条狗跟在后面摇尾巴的话,确实很有趣。” “那我就跟在你后面摇尾巴好不好?”林仙儿两手搂着他的胳膊,银铃般娇笑,“像一条狗那样任你处置,再给你生个孩子。” 沈浪伸手揉了揉她的屁股。 “你好骚啊。” 林仙儿嘤咛一声,将沈浪的胳膊搂得更紧。 她脸上红红的,一双水汪汪的眼睛里又出现春色。 见二人旁若无人的说话,无视自己的存在,游龙生气得脸色发红,双手也气得发抖。 目中陡然射出寒光,冷冷道:“喂,我跟你说话,你没听到吗?” “你是什么东西?”沈浪扫了他一眼。 游龙生的脸突然涨得通红,满头青筋都暴露出来,厉声道:“竟敢如此羞辱我,让我看看你的剑到底有多快!” 呛啷一声,他已拔出腰间的长剑。 剑光掠起,朝沈浪的脖子刺去。 沈浪面带微笑,淡淡道:“以阁下这样的剑法,要杀我还差了些。” 游龙生怒喝道:“就这样的剑法,要杀你已是绰绰有余。” 喝声中他已又刺出十余剑。 龙小云高声呼道:“游大哥,请帮小弟杀了他!” 只听剑风破空之声,又急又响,周围的人急忙让开一圈,生怕殃及池鱼。 游龙生的剑法确实不错,这十余剑一剑快过一剑。 但沈浪依旧站在原地,仿佛连动也没有动,游龙生刺出这十余剑也不知怎地全都刺空。 游龙生咬咬牙,出剑更急。 他想以迅捷的剑法,逼沈浪无暇抽剑相迎。 不过沈浪并没有动剑的意思。 待游龙生的这轮攻击落空,才伸出手指在他剑脊上轻轻一弹。 叮。 金铁交鸣声传来。 游龙生只觉虎口一震,半边身子瞬间发麻,手中的长剑也把持不住,一阵剑鸣声传来,长剑便如闪电般激射而出。 从众人的头顶飞入兴云庄外面不见。 众人再次大惊失色。 只因游龙生是名家之后,剑法过人,却没想到也落了败。 沈浪还是站在原地,双脚都未曾移动过半步。 游龙生觉得全身的热血瞬间冲上头顶,却又一下子落下去,直落到脚底,他全身都发起冷。 沈浪叹了口气,道:“想不到我多年未归,武林竟落败如此地步。” 游龙生颤声道:“你若有种,就先别杀我,等我一年,一年后我誓复此仇。” 噗! 一把剑从他的心口穿到后背。 “你,你……”游龙生眼睛瞪大,却忘了反抗,大概不相信对方会杀了他。 “别挣扎,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就赶紧说,我会看在仙儿的份上转告你的家人。”沈浪关切地说道。 游龙生涣散的目光转向林仙儿,用尽力气道:“我,我想……” 话未说完,沈浪一掌拍在他的脑门上。 顿时将他拍得脑浆迸裂。 “别想了,还是死不瞑目吧。” 静! 整个大厅一片寂静! 如同游龙生不相信沈浪会杀了他那样,在场的众人都没想到沈浪会打死他。 一时间全部呆在原地,久久没有回神。 待游龙生的尸体摔倒在地,沈浪才缓缓问道:“还有谁?” (本章完) 第66章 大嫂有事请吩咐 第66章 大嫂有事请吩咐 无人敢站出来做出头鸟。 因为游龙生和秦孝仪的尸体就还在眼前,而且还没冷。 若是自己贸然动手,只怕也步入他们的后尘。 见现场无人应答,龙小云哇的一声又大哭起来,噗通跪在龙啸云的灵前。 一边磕头,一边哭喊道:“爹,你死得好惨啊,你死了,儿子又被人废了武功,现在杀你的人就在你的灵前作恶,儿子却无法为你报仇,我不要活了……” 砰砰砰磕了几个响头后。 起身冲向沈浪。 “云少爷,不可鲁莽。”回过神的赵正义急忙拦着他。 龙小云放声大哭道:“赵老伯,你老人家也不出手替我报仇么?” 赵正义的脸上忽然泛起恶毒的微笑,但这种笑容一闪而逝。 长叹道:“若是别人杀了龙四爷,自然会有人替他报仇,但他杀了龙四爷,一时间只怕无人能帮忙。” 龙小云一怔,忙问道:“赵老伯,这是为何?” 赵正义扫了沈浪一眼,道:“你年纪还小,自然不知道他是什么人。” 龙小云红着眼睛,怨恨道:“不管他是什么人,都是个心黑手辣的恶徒,杀了我爹,还要上门欺负我们龙家孤儿寡母。” 赵正义目中又露出一丝恶毒的笑意,缓缓道:“他就是当年名震天下的天下第一名侠沈浪,昔年的威名远在当今天下第一刀李寻欢之上,要杀他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龙小云呆住,目光呆滞而深沉。 背骤然变得佝偻。 就像一个老者。 旁边不少人都在心里暗自叹息,这是个苦命的孩子,武功刚被废,连杀父仇人在前面,他都报不了仇。 只因他想起龙啸云曾提起过这个名字,只不过说这些人都出海寻仙多年。 所以此刻龙小云不知道这个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家,还杀了自己的父亲。 周围人群也低声相互聊起这个名字。 一直跪着的林诗音终于抬起头,像是此刻才回过神一样。 只不过美丽的面容似又比刚才憔悴许多。 紧紧咬着嘴唇,已咬得出血。 “大姐……”林仙儿低声问道,“你没事吧?” 林诗音摇摇头,没有再说话。 任谁也不知道她现在在想什么。 林仙儿问道:“姐夫没来吗?” 林诗音怔了怔,“什么姐夫?谁的姐夫?” “自然是我的姐夫李寻欢。” “你的姐夫我不知道……”林诗音大声道,“你们走吧,快走,什么都莫要说了,快走!” 她不提报仇之事,只是挥着双手,要将林仙儿和沈浪赶走。 沈浪环顾众人一圈,跟林仙儿道:“仙儿,我们走。” 他就这样大摇大摆带着林仙儿离开。 心里还疑惑为何没见到李寻欢。 出了兴云庄后,沈浪看向林仙儿:“你可知道李寻欢的下落?” “知道,他现在住在客栈里。”林仙儿道,“现在要给他送信吗?” “不,晚点再安排。” 回到林仙儿住的地方,沈浪便着手给她易容的事情。 林仙儿端坐镜前,闭上眼睛,任由沈浪在自己的脸上和头上摆弄。 完全不知道他要怎么做,耳边只听到瓶瓶罐罐和铁器相互碰撞的声音,以及东西涂抹在脸上的感觉。 过了约摸有两盏茶,沈浪才说道:“好了。” 林仙儿睁开眼睛,看着镜中的自己。 这一瞧之下,连心底都颤抖。 因为镜中的自己竟已变成了林诗音,不管是脸,还是头发,甚至是一颗细微的痣都与林诗音一模一样。 这易容之术,确实高明,林仙儿都不禁瞧呆了。 沈浪问道:“怎么样?你爹的手段如何?别说是李寻欢,就算是林诗音的亲儿子龙小云也休想能够认出来。” 林仙儿满意点头:“这手法简直是匪夷所思,若非了解,我都以为是林诗音站在我面前,今晚李寻欢一定认不出来。” 她又开始想着如何刺激李寻欢,想得都不禁兴奋起来。 “别急着发浪。”沈浪说道,“我还要给你改一下声音。” 取出几枚银针在林仙儿的喉咙扎了几声。 又让林仙儿说话,试听看有没有接近林诗音的音色。 一番操作后。 林仙儿无论是相貌还是声音,都与林诗音如出一辙。 沈浪这才满意收手。 时间来到晚上。 夜深人静时,两道身影掠入兴云庄。 尽管兴云庄灯火通明,不过并没有难倒沈浪。 与林仙儿悄无声息来到灵堂外的暗处。 透过大门,灵堂内只有林诗音母子在守灵。 那些武林人士大概是为了避嫌,所以才没有留下。 沈浪取出迷药。 一股轻淡的香气随风飘进灵堂,没一会儿,灵堂内的二人神思不由自主昏慵。 等林诗音发觉时,已来不及! 就这样,林诗音母子软软地倒到地上。 …… 李寻欢正在酒馆喝酒,忽然发现有两个青衣小厮,提着两盏青纱灯笼,登门拜访。 年纪较大的青衣小厮,垂首作礼道:“李相公,我们龙夫人叫我们来请李相公去庄里一叙。” 李寻欢惊讶道:“夫人?哪位龙夫人?” 小厮回答道:“自然是兴云庄的龙夫人。” 李寻欢当场木立,端着杯子的动作也停滞,神思似已飞越过竹林,飞回兴云庄。 他不知林诗音为什么会找他,但还是跟着小厮前往。 一路上,李寻欢都茫然走着,猛抬头,又已到兴云庄内一座小楼下。 十多年前,这小楼是他常来的地方。 虽然十多年过去,但小楼上的灯光好像也以前那样柔和,看来没有什么两样。 李寻欢踌躇着,实在没有勇气踏上楼梯。 可他又不能不上去。 无论她是为什么找他,他都没有理由推却。李寻欢刚踏上小楼,就骤然呆住。 仿佛又回到十年前,望着那垂着的珠帘,和桌上的小菜,他的心忽然加速,跳得就像当年正坠入初恋的他。 李寻欢不敢再想下去,再想下去他非但对不住龙啸云,也对不住自己,几乎忍不住要转身逃走。 但就在此时,珠帘内传出她的声音。 “好人,对,就是这样……” 听到这声音和急促的喘息,李寻欢的脸色骤然大变。 他自然知道这种声音是如何造成的。 李寻欢的心瞬间似已绞住,心里不住道:“诗音,诗音,你找我来,难道就是为了要如此折磨我?” 紧接着啪啪之声更甚。 李寻欢的脸色更加苍白,龙啸云才刚过去,诗音怎会如此?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莫非她已变得如此的浪荡? 李寻欢几乎就想着落荒而逃。 却又想知道跟林诗音在一起的人又是谁。 林诗音醒来时,身子仍是软软的,没有半分力气。 心里不由得暗道:好厉害的迷药。 也不知道是谁下的。 她朦朦胧胧地瞧见光正照着她的眼睛,原来是一个小孔,刚想要瞧个清楚,心头突然一阵惊栗。 担心会被人趁着她昏迷时做什么事情。 然而却发现自己无法动弹,即便嘴巴虽能动,却说不出话。 这时忽而听到外面传来声音:“不要拔,我,我要给你生个孩子……” 林诗音眼睛顺着小孔看去。 外面屋子的布局看着很熟悉。 林诗音仔细打量,心里顿时一惊。 看清楚房间的布局后,这是她住的小楼。 而且还有两个人正在苟合。 其中一个人正是杀了龙啸云的沈浪,另外一个女人身上穿的衣服好像是自己的衣服。 就连打扮都跟自己的打扮一样。 林诗音一头雾水,这是怎么回事? 她正想闭起眼睛时,却意外看到珠帘后面的李寻欢! 林诗音心里又一惊,他怎么会在这? 外面的李寻欢咬了咬牙,正要离开。 忽然间,一只手伸出来,紧紧拉着珠帘。 尽管这只手看起来很温柔,很美丽,却因握得太紧,白玉般的手背上就现出一条条淡青色的筋络,珠帘断了,珠子落在地上,仿佛一串琴音。 跟着便看到‘林诗音’那张美丽的脸。 李寻欢看到她的同时。 她也看到李寻欢。 二人四目相对。 她下半身前面被挡住,但身后的衣裙被撩起,还有个男人在她背后发力,只是灯光昏暗。 再加上现在不是时候,李寻欢没有认真看 李寻欢低着头,缓缓道:“打扰了,告辞。” 没想到‘林诗音’却颤抖着嗓音道:“谢,谢谢你,在外面为我们守护,只要知道你在外面,我就会有种安全感,无论做什么事都愉快得很。” 下一刻。 啵的一声。 ‘林诗音’整了整衣裙。 掀起帘子走出来,指着摆有酒菜的桌子,道:“请坐。” 李寻欢看了一眼,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这种酒他怎么喝得下去? 但他已经连逃避都无法逃避,只得勉强开口:“不知大嫂叫我来此,是有什么事情?” 听到这句话,林诗音的眼里都已要冒出火。 难怪那个女人穿着自己的衣服,还扮成自己的模样,原来是假冒自己。 她想要提醒李寻欢,只可惜无能为力,连叫都做不到。 林诗音感觉自己的呼吸已经变得不顺畅,仿佛被一只手紧紧扼住喉咙一样。 外面的‘林诗音’沉默半晌,才缓缓道:“把你叫来,是有件事情要跟你说。” “大嫂有事请吩咐。” ‘林诗音’点点头,“请坐,我先介绍个人给你认识。” 话音刚落,沈浪从里面走出来。 李寻欢顿时呆在原地。 这人刚杀了龙啸云,居然又跟‘林诗音’如此这般? 李寻欢的心在发疼,却微笑道:“见过沈前辈。” 他本不是个拘谨的人,但在这里,在此时此刻,他竟觉自己已变得像呆子般手足失措。 “李探。”沈浪点头回礼,“从今往后,诗音就是我娘子,小云就是我儿子,你大可以放心。” ‘林诗音’又叹了口气,跟李寻欢道:“啸云死了,兴云庄需要一个男人,你会像以前那样把我嫁给他的对吧?我还是你大嫂。” 李寻欢的嘴紧闭着,但嘴角的肌肉却在不停抽搐。 好一会儿后,才喃喃道:“不错,像以前那样……” 他不敢看她,转身就走。 临下楼时,又说道:“其实你不用跟我说的,告辞!” 只是他才刚下楼,楼上又传来‘林诗音’的声音:“好人,快给我,我又想了。” 李寻欢走得更快。 他自然并没有认出这是林仙儿假扮的。 而沈浪发现林仙儿刺激到李寻欢后,变得简直不是个人,是条母狼,仿佛要将自己连皮带肉都吞下去。 让林诗音看得脸红不已,心里不知一次骂她是不要脸的淫妇。 她不但喜欢摧残男人,对自己摧残得更厉害。 实在是极佳的热兵器。 可以尽情施展自己所有的变态想法。 林仙儿完全舍不得从沈浪的身上下来。 眼波流动,道:“爹,我们就这样叫龙小云上来吧。” “你现在可是他娘,要端庄一点。”沈浪拍了一下她的屁股。 林仙儿依依不舍起身。 啵的一声。 …… (本章完) 第67章 我这都是为你好 第67章 我这都是为你好 不多时,还无法动弹的林诗音便看到自己的儿子龙小云被人带上楼。 龙小云也没有认出眼前此人是假冒的,恭恭敬敬行礼。 “娘,你找我什么事情?” 这时脚步声传来,龙小云抬头看去,却发现来的正是杀了他爹的沈浪。 龙小云的双目当即变得怨毒。 “小云,事到如今,娘不得不跟你说出真相。”林仙儿轻叹一声,幽幽道,“其实,龙啸云并不是你爹。” 闻言,龙小云顿时脸色大变。 “什么?” 被藏于暗处的林诗音也是如此。 她万没想到这个假冒自己的女人竟然如此的恶毒,谎称儿子不是龙啸云的。 只可惜,她现在也只能在心里喊:“不,别听她的话。” 林仙儿笑了,笑得很凄凉。 “沈浪才是你爹,我在嫁给龙啸云之前,跟你爹情投意合,而且还有了你。”林仙儿美丽的眼睛有些发红,充满悲痛。 叹了一声,道:“但却被龙啸云暗算,受了重伤,而且还用强让我嫁给他,所以这些年,娘才会时常落泪。” “不!”龙小云脸色发白,颤抖着身子,嘶声:“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沈浪叹了口气,“孩子,无论你认不认,我都是你爹。” 说话的同时,对龙小云施展摄心术。 这孩子有些恶毒,但他现在又不想杀人,杀了就要挟不了林诗音,所以要另辟蹊径。 在他柔和的声音中,龙小云眼里的怨毒慢慢消散,转而变得有些迷茫。 “你,是我爹?” “小云,他确实是你亲爹,所以今日我才没有让你向他报仇。”林仙儿幽幽叹息一声,道:“如今龙啸云那个恶魔死了,我们一家三口才得以团聚,快叫爹。” 浑浑噩噩的龙小云抬起头,“爹……” “诶,好孩子,分别这么多年,爹总算是见到你了。”沈浪一把将他搂进怀里,“以后咱们一家人再也不分开,你再多叫两遍。” “爹,爹。”龙小云老实喊道。 这声‘爹’如半空中击下的霹雳,打得林诗音头晕脑胀。 可惜她现在却无能为力。 林仙儿又说道:“虽然龙啸云不是你亲爹,但终究对你有养育之恩,所以等咱们将他安葬,娘就嫁给你亲爹,我们一家人好好过日子。” “爹,娘,你们以后不要再抛弃我好不好……”龙小云突然伏在沈浪的肩膀上,放声痛哭起来。 林诗音心碎了,整个人已崩溃。 林仙儿扑在龙小云身上,泪如雨下,哭着道:“孩子,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以后我们再也不分开……” 只是哭着哭着,她竟偷偷朝正在偷看的林诗音眨了眨眼睛。 龙小云哭了一会儿后,沈浪点了下他的穴道,令他昏睡过去。 林仙儿则叫来下人将龙小云带走。 等待龙小云远去,她一改刚才的哭相,嘴角泛起娇美,动人,又带着媚荡的微笑:“现在我们该去看看‘林仙儿’了。” 她自桌上拿起一面铜镜。 与沈浪走到林诗音藏身的地方。 看到二人出现,林诗音虽不能说话,但悲愤且怨恨的目光,却胜过于千言万语。 待沈浪解开她的穴道,她就颤声问林仙儿:“你到底是谁?” “我当然是龙啸云的夫人,李寻欢的表妹林诗音。”林仙儿眼波流转,娇笑道:“难道你不好奇自己现在的身份吗?” 此刻她的心头异常兴奋,异常激动。 特别是想到用林诗音的身份来刺激李寻欢,就让她兴奋得脸色发红。 嘴角都不禁露出一丝微笑,笑得的确美丽,却很残酷,她喜欢折磨男人,尤其是对她不屑一顾的李寻欢。 她觉得世上再也没有比这更愉快的享受。 林诗音一脸茫然。 林仙儿将手中的铜镜递上前。 当看清楚里面的相貌,林诗音心里一沉。她竟然变成了林仙儿! 急忙用手在脸上搓,却无济于事。 好像这张脸本来就长在自己身上一样。 或者说,自己的灵魂换到林仙儿的身子。 给自己易容之人,真的是将易容之术发挥至巅峰,居然能将两张不同的脸做得毫无暇疵,毫无破绽。 林诗音感觉自己的心脏几乎要停止跳动,全身肌肤都起了鸡皮疙瘩。 她想撕下这张脸,却发现只是流血,而不是揭下人皮面具。 林诗音的脸色越来越苍白,身子也在发抖。 嘶声痛哭着道:“你们要做什么?” “当然是做龙夫人和她的新丈夫。”林仙儿嫣然笑道,“难道你不觉得这是一件特别刺激,特别让人兴奋的事情?” 林诗音的身子颤抖得愈发厉害,缓缓放开捂住脸的手。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眼睛空洞地望着两人,一字一句道:“世上绝没有能永远瞒得过人的事。” 林仙儿眼波流转,媚笑道:“这点你大可放心,有些事情是可以做得天衣无缝的。” 她勾起林诗音的下巴,一手指向沈浪,问道:“你知道林仙儿怎么称呼他吗?” 林诗音摇摇头。 “要叫爹,而且还要给他生孩子。”林仙儿娇笑道,“快叫。” 林诗音咬牙切齿道:“你休想!” 啪! 林仙儿狠狠给了她一记耳光。 “快叫!” “哼!”林诗音哼了一声,扭头看向一边。 下一瞬。 啪! 又一记耳光。 林仙儿脸上原本妩媚的笑容,突然消失不见,妩媚的眼波,也立刻冷得如利刃一般。 “你若是不叫,我就杀了你儿子!” 林诗音脸色大变。 她万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如此的恶毒。 要拿龙小云的命要挟她。 哆嗦嘴唇半晌,才喊道:“爹。” 林仙儿笑得更媚,轻轻道:“笑得媚一点,林仙儿可不会笑得这么难看,而且我这都是为你好,我保证你绝不会后悔。” 她俯首过去,在林诗音的耳边道:“他很强壮,他的经验也比别人丰富,一定让你乐不思蜀,也会让你成为荡妇,会跪着求他恩……” 她声音突然停顿。 因为沈浪的手已扇在她脸上,左右反复抽了她十几个耳光。 “不要这样威胁她,我们可是正经人。” 林仙儿非但没有躲避,反而“嘤咛”一声,扑入他怀里,喘息着道:“我就喜欢你打我,你越打我,我越开心,只要你高兴,我可以日日夜夜让你打。” 林诗音冷笑道:“我虽然不喜男人打女人,但这几个耳光打得好,既然她这么开心,为何不再打?” 林仙儿娇声一笑,道:“我确实很开心,因为我喜欢被他打。” 她搂着沈浪的手臂,媚意浓浓道:“我不但喜欢被他打,而且还喜欢给他生孩子,不过从今往后,喜欢被他打,要给他生孩子的人是龙啸云的遗孀林诗音。” 林诗音脸色又变得无比苍白。 林仙儿继续刺激道:“等安葬好龙啸云,我就会对外正式宣布林诗音嫁给沈浪,同时会给他纳妾,而那个妾就是你,江湖第一美人林仙儿。” 林诗音的全身都开始颤抖,忽然大叫了起来,道:“你这恶毒的女人!” “现在我们要就寝,你这个做妾室要服侍我们。”林仙儿的脸上红红的,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开始出现春色。 她捏着林诗音的下巴,“你爹没力气的时候,你要在后面推,要是……” “他疲软,你就负责含醒!” …… (本章完) 第68章 我替我相公纳她为妾 第68章 我替我相公纳她为妾 龙啸云在江湖上还有个侠名。 所以停棺三日。 以便他在江湖上结交的好友前来吊唁。 白天宾客来吊唁后。 晚上灵堂就只剩下家属。 林仙儿早早让龙小云先去休息。 然后带着扮成自己的林诗音来到灵堂。 看到龙啸云的棺木,林诗音很是惊恐:“你要做什么?” 她现在还不知道眼前假扮自己之人就是林仙儿,因为林仙儿给她的印象一直都是乖巧的模样,她不相信林仙儿会有如此的险恶用心。 “当然是继续做昨晚的事情。”林仙儿如同恶魔一样,娇笑着道:“难道你不觉得这比昨晚刺激?” 林诗音顿时脸色大变。 昨晚她被这个假扮自己的女人以强硬手段逼迫,用龙小云威胁,被人夺去宝贵的东西。 她本来以为这事到此结束,但没想到对方居然会在自己在灵堂之上。 这如何能让她接受? 林诗音咬着牙道:“你们若是再逼迫我,我就一头撞死在灵堂之上!” “一头撞死?”林仙儿盈盈一笑,“那正好,我们就住着你的房子,然后打你的孩子,而且你现在是林仙儿,丢脸的是林仙儿,你怕什么?” 她已经开始享受林诗音的身份。 沈浪自暗处走出来,说道:“仙儿,让爹来疼你。” 未亡人如果不在灵堂,那多少差点感觉,没那意思。 如今跟龙啸云就隔着一具棺材,若是龙啸云泉下有知,看到林诗音一会儿的模样,想必也能含笑九泉。 “不,你别过来。”林诗音的面色骇得惨白。 林仙儿反手抽了她一个耳光。 厉声道:“你若是再啰嗦,我可就对你不客气!” 因为李寻欢对林诗音的念念不忘。 所以只要林诗音越是恐惧,越是痛苦,她的心里便越能得到发泄后的满足。 每个人心里都有股火焰,每个人发泄的方法都不同。 而林仙儿的发泄方法正是要虐待林诗音,令她陷入痛苦。 只要瞧林诗音在沈浪胯下挣扎的模样,方能得到真正的满足。 林诗音瞧见她的疯狂的目光,和疯狂的笑容。 心中又是愤怒,又是着急,再加上手脚越来越软,不禁咬牙暗忖道:“若是任由他们这般羞辱我,我不如死了算了。” 她正待以头往旁边的柱子撞过去,哪知就在这时,身下一紧。 林仙儿看着林诗音在龙啸云灵前的这般模样,她笑得愉快极了,得意极了。 …… 待灵堂内的动静结束。 已经过去差不多一个时辰。 沈浪与林仙儿将腿软的林诗音从灵堂扶出来时。 迎面碰到龙小云。 “爹,娘。”龙小云朝沈浪和林仙儿行了一礼。 林诗音刚要答应,才意识到自己现在是林仙儿的身份,急忙闭上嘴。 龙小云又朝她行礼:“林阿姨。” “小云,你来得正好,正好娘找你有事情。”林仙儿道。 龙小云有些诧异,“娘找孩儿什么事情?” “你此前被李寻欢所伤,不能练武,再加上龙啸云现在死了,所以娘想着让你跟李寻欢求得一技傍身。”林仙儿道,“料想李寻欢不会拒绝你的。” 龙小云脸色瞬间有些难看:“让我求他?” “不错。”林仙儿点头,“日后行走江湖,别人看在他的面上,也会让你三分。” 龙小云转头看向沈浪,“爹,你不教我武功吗?” 沈浪随后扯道,“我正在想办法解决,不过如果能让李寻欢教你一技傍身也是极好的。” 龙小云眼珠子转了转,便点头道:“孩儿知道了,一会儿李大叔来了,孩儿一定会好生道歉。” 此话虽说得诚意满满,但用脚趾头都知道他在憋着坏心思。 林诗音心里松了口气,还有些欣慰,心想着自己的儿子总算还听话。 今晚上,李寻欢还是在酒馆喝酒。 他望着窗外的夜色,看着远处兴云庄的高墙,静静的伫立许久。 正当这时,又有两名小厮来找他:“李相公,夫人叫我们来请李相公前去一叙。” 李寻欢失声道:“夫人?” 他忽然紧张起来,追问道:“是哪位夫人?” 如此的紧张,是因为他又想到昨晚在兴云庄小楼看到的那一幕。 他觉得林诗音变了,变得他都不认识。 所以害怕今晚是林诗音又找他,至于怕什么,他也说不上来。 “当然是兴云庄的龙夫人。”小厮回答道。李寻欢木立当场,神思似已飞越过黑暗,飞上了那小楼。 不过他还是随同小厮一起前往。 还是昨晚的小楼。 小楼上的灯光依旧柔和,看来和昨晚没有什么两样。 李寻欢犹豫半晌,实在没有勇气踏上这小楼。 生怕还会遇到昨晚那样的事情。 可他又不能不上去。 无论她是为什么找他,他都没有理由推却。 李寻欢刚踏上小楼,就骤然呆住。 只因他看到林诗音坐在沈浪的怀里。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而且二人的表情甚是亲昵。 这一幕让他的呼吸几乎都要停止。 都想着转身离去。 林诗音看到他,开口道:“你来了,请坐。” 这声音仍和昨晚那样柔美,但又带着生疏和冷漠,若不是桌上的那几样菜是他多年前爱吃的,他实难相信沈浪怀里之人就是他十年前的旧友。 李寻欢只有坐下来,道:“多谢。” “李探,今晚找你来,是有事相求。”沈浪说道。 李寻欢道:“不知沈前辈有什么事情?” 林诗音没有说话,只是拍了拍手。 脚步声传来,又两个人走上楼。 走出来的正是被李寻欢打伤的龙小云,而且脸色很苍白。 坐在沈浪怀里的林诗音并未起身,沉声道:“莫要忘记娘方才对你说的话,快向李大叔敬酒。” 龙小云乖巧点头道:“是。” 李寻欢的心隐隐作痛,也不知该说什么,就算他明知自己绝没有做错,此刻望着龙小云苍白的脸,心里仍不禁有种犯罪的感觉。 心里叹了口气,暗忖道:“诗音,诗音,你连续两晚找我来,先是让我看到你和别人欢好,又让我看到你儿子,难道就是为了要如此折磨我。” 尤其是看到龙小云端着酒杯来到自己面前,他心里的痛更深。 这种酒他怎么喝得下去,可是他又怎能不喝? 龙小云端着酒杯,垂头道:“李大叔,侄儿以后已不能练武功,但男子汉总也不能终生托庇在父母膝下,但求李大叔念在你和我爹娘的昔日之情,传授侄儿一样防身之道,免得侄儿受欺负。” 李寻欢暗中叹了口气,手伸出来,指尖已挟着柄小刀。 林诗音道:“小云,李大叔从未将飞刀传人,有这柄刀,你就有了护身符,还不快多谢李大叔。” 闻言,龙小云跪倒在地,道:“多谢李大叔。” 李寻欢笑了笑,暗中却叹息忖道:“她的爱子之心,实是无微不至……” 可看着她在沈浪怀里的模样,又让他坐立不安。 林诗音让下人带走龙小云后,默然半晌,缓缓道:“你一定见过仙儿。” 李寻欢点头道:“见过一两次。” 林诗音又道:“她是个很可怜的姑娘,身世很悲苦,你若见过她的父亲,就能知晓她的不幸。” “嗯。”李寻欢轻轻点头。 林诗音接着道:“那年我到舍身崖去许愿,见到她正准备舍身跳崖,我就救了她,你可知道她是为了什么而不惜跳崖舍身么?” 李寻欢摇摇头:“不知道。” “她是为了她父亲的病。” 李寻欢也只有叹了口气,无话可说。 林诗音道:“她不但聪明美丽,而且极有上心,她知道自己的出身太低,所以无论做什么事都分外努力,总怕别人瞧不起她。” 闻言,李寻欢笑了笑,道:“如今只怕再也不会有人瞧不起她。” 林诗音认真道:“这也是她自己奋斗得来的,只不过她年纪毕竟太轻,心肠又太软,我总是怕她会上别人的当。” 李寻欢心里却苦笑不已,因为他回来就曾见过林仙儿私下的那副样子。 不由得忖道:“她不要别人上她的当,已经谢天谢地。” 却不知道林诗音说这些做什么。 下一瞬,林诗音就解开他的迷惑。 “我希望她日后能找个很好的归宿,莫要糊里糊涂的被人欺骗,伤心痛苦一辈子。”林诗音徐徐说道。 李寻欢沉默半晌,道:“你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话?” 林诗音看着他,“我希望你能做个见证。” “什么见证?” “我要替我相公纳她为妾。”林诗音语出惊人,又朝里面喊道:“仙儿,出来吧。” 珠帘掀起。 林仙儿自里间走出。 李寻欢惊呆当场…… (本章完) 第69章 林诗音有了身孕 第69章 林诗音有了身孕 离开时。 李寻欢仿佛第一次感觉风中的寒意,终于忍不住剧烈的咳嗽。 心里也不知是愤怒,是后悔,还是难受? 在黑夜中站立许久才离去。 阁楼之上。 林诗音望着他身影消失,感觉身上的寒意越来越刺骨,竟忍不住轻轻颤抖起来。 转过身用力抓着沈浪眼前的桌子,激动之下,双手摇得桌上的杯盏叮当直响。 嘴唇轻轻颤抖着,道:“你们这恶毒之人,若是他知道你们的真实身份,一定不会放过你们。” 她已经豁出去,先是在灵堂,现在又这般,自然不会再忍下去。 “他唯一的弱点就是你,你就像是牵着他的线,但只要你在我手里,我就能牵住他。”林仙儿的笑突然变得有些狰狞。 林诗音立马闭起眼睛,不去瞧她。 这个女人有多恶毒,自己早已见识到,自然不会去触她的霉头。 哪知林仙儿突然起身,一把抓住林诗音的头发。 狞笑着道:“龙夫人,你还真当自己是李寻欢的表妹,龙啸云的龙夫人?” 林诗音霍然张开眼,狠狠望着她,虽然没有说话,但目光中却已露出求死的决心。 林仙儿厉声道:“如今我是你,而你是林仙儿,你最好乖乖扮好林仙儿这个身份,做好这条母狗要做的事情,要是想死……我告诉你,没那么容易,你如不乖乖听话……” 话头戛然而止,跟着反手一个耳光,抽在林诗音的脸上。 林诗音反正已豁出去,所以一直狠狠地看她。 心说道:“反正我如今什么都没有,死还有什么可怕的?你有什么手段只管使出来。” 林仙儿冷笑道:“想不到龙夫人的脾气还能如此硬气,好,你我倒要看看你有多硬气!” 撕拉一声。 撕开林诗音身上的衣服。 林诗音瞬间满面急泪,身子又不住颤抖起来,她虽不怕死,但也抵不住这恶毒女人的侮辱。 “够了!”沈浪站起身,反手一巴掌扇在林仙儿脸上,“你现在是林诗音,要温柔一点,怎能如此的狠毒?” 这个女人越来越仗势欺人,常年积压在心里的阴暗得以释放。 在比她强势的人面前她就释放m,在比她弱势的人面前,她就是s。 但若是没有这手易容术,她绝对不敢这么对林诗音。 林仙儿嘤咛一声,张手抱着他,“人家知道错了,人家一定会做好林诗音这个身份,你解气了没有?要不要再几下?” …… 时光匆匆,一个月一晃而过。 龙啸云早已下了葬。 本来江湖上还有些许关于他死亡的争议,可随着他的下葬,再加上兴云庄似乎并无给他报仇之意,争议也渐渐变小。 但江湖从不因为某个人的死而停滞,比如梅盗的事情就还在江湖传,在有心人的操控下,李寻欢前往少林调查事情真相。 另外最近江湖上还出现一个用剑也很快的少年,他自称阿飞。 林仙儿已经假扮林诗音数日有余,逐渐适应这身份。 虽表现与平时有些不同,但也可解释为龙啸云的死导致,暂时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而龙小云也没有再叫着要给龙啸云报仇,在摄心术的影响下,似乎真的将沈浪当成他亲爹。 不过沈浪在享乐之余,并没有放松对他的警惕。 这天。 龙小云来到客厅请安时。 发现娘亲、林阿姨、沈浪都在。 龙小云逐一请安,“爹,娘,林阿姨好。” “小云,你来得正好。”林仙儿招呼他过来,“娘已经准备正式嫁给你爹,不过我与你林阿姨情同姐妹,所以有件事要跟你说。” “什么?” “娘已经同意你爹纳你林阿姨为妾,你觉得好不好?”林仙儿柔声问道,“这样我们一家人就能一直在一起。” 沈浪微微笑道:“孩子,你也不想林阿姨嫁给外人被欺负吧?” 林诗音目中早已急泪满眶,心已撕裂,想要大呼自己才是他娘。可话到嘴边,却不敢说出来。 她怕会有更大的麻烦。 龙小云道:“孩儿对爹娘之事不敢妄议,全凭爹娘做主。” “好孩子。”林仙儿脸上带着些欣慰之色,又道:“不过你林阿姨似乎还要你亲口同意,你去跟她说一说好不好?” 龙小云轻轻点头,来到林诗音面前,目光恭敬。 躬身道:“林阿姨,侄儿自记事起,你就与我娘住在冷香小筑,侄儿早已把你当做半个娘,你就嫁给我爹吧,侄儿一定会把你当亲娘孝敬。” 此刻林诗音终于知道完全绝望是什么滋味。 比当年李寻欢远走还要让人难受的滋味。 她不再悲哀,不再怨恨,亦不再恐惧,也不再痛苦,整个身心,俱已完完全全的麻木。 林诗音知道对方让龙小云来问自己是什么用意。 便缓缓点头:“我愿意。”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片刻后,又想到这段时间她一直用林仙儿的身份,便是各种放荡,那也是林仙儿,而不是她林诗音。 只不过她不知道对方什么时候才恢复她的容貌。 听到这句话,对面林仙儿的目中,马上闪动得意和愉快的光芒。 她终于得到她所想得到的畅快。 龙啸云毕竟才刚去世,婚事不宜大办特办。 林诗音刚同意龙小云,林仙儿忽然感到一阵恶心,接着便是痛苦的干呕,直吐到全身无力才停下来。 这干呕像是起了连锁反应一样,连带林诗音也跟着干呕。 龙小云疑惑问道:“她们这是怎么了?” “很有可能是喜脉,且让我看看。”沈浪说了一声,分别给二人把了脉。 经过诊断,他确认这两人都有喜。 心里暗自思忖:都怪自己玩嗨了,没做好措施,以至于林仙儿这玩物也怀上了,以后可得留意才行。 得到这一消息,林诗音的脸色更加惨白。 “娘和姨娘都有晕了?”龙小云脸上带着几分惊讶,“我要有弟弟和妹妹了?” 林仙儿满脸的喜色,却不是因为自己怀孕,而是因为林诗音怀孕。 当即道:“这可真是个好消息,我看不如今日就把这姓氏给改了,小云以后你就叫沈小云。” 龙小云怔了怔,问道:“我既然改姓沈,这弟弟或者妹妹要叫什么?” 林仙儿想了想,看向沈浪,道:“若我怀的是女儿,就叫沈小仙,男孩就叫沈红叶如何?” “可以。”沈浪当即同意下来,又看向林诗音,“你呢?想好给孩子取什么名字了吗?” 林诗音忽而笑了,笑得很凄凉。 沉默半晌,才缓缓说道:“男孩就叫沈胜衣,女孩叫沈璧君。” 跟着垂下头,黯然道:“如果你不喜欢也可以叫别的。” “就叫这个名字。”沈浪毫不犹豫点头。 不过在取名字这方面,林诗音比林仙儿要强。 入了夜。 林诗音躺在床上,抚摸着自己的小腹,今天白天一直在控制着自己,但现在,她却再也控制不住,眼泪涌泉般流出来。 正当这时,脚步声从外面传来。 林诗音马上拉起被子,遮住自己的身子。 进来的是林仙儿,看到这一幕,她忍不住笑道:“你这母狗的身子还怕被我看到?” 林诗音怒斥道:“我不是!” 林仙儿眼波流转,忽然笑了,道:“你身子已经没有任何清白的地方,无论是给过龙啸云的,没给过的,都给了另一个人,你不是母……” 沈浪进来,打断二人的争吵,道:“住口!” 林仙儿马上媚笑道:“好人,你恢复我们各自的容貌好不好?” “为什么?” “因为我想以我真实的身份对她。”林仙儿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嫣然道:“我要让这条母狗看清楚她的地位!” 关于林仙儿怀上这点,本来是尊重原著人物命运,原著里林仙儿有一对双胞胎,分别是上官小仙和上官小玉,这二人与古龙后几部作品均有联系,若有不喜者,稍后修改 (本章完) 第70章 决战上官金虹 第70章 决战上官金虹 三年后。 兴云庄。 虽然沈浪一直住在这里,但兴云庄的名字没有改过。 因为他现在继承的是龙啸云的房子,并照顾其妻儿,要是改了,会给人一种过河拆桥的感觉。 不过龙小云这个继子已经被他赶到少林学艺,免得他在这庄园里晃荡。 顺便办一场大婚。 三年的时间,无论为谁守丧,这么长的时间已经足够。 便是江湖中人,也不敢多说什么。 更别说这是林诗音的主意。 身在江湖,在这三年时间内,沈浪也不是一直在享乐。 时不时出去行侠仗义,杀了一些不长眼的家伙,劫一些富人救济自己这样的穷人。 并接手林仙儿以前私下经营的那些商铺,以及其他的财产。 江湖上之前闹得沸沸扬扬的梅盗案已经落下帷幕。 李寻欢与阿飞像是退隐一样,不知去向。 三年下来,林诗音和林仙儿早已接受现实。 尤其是林仙儿,她本以为自己可以征服并控制沈浪,但却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 反倒自己被他给控制。 成为私家车。 根本就离不开他。 而且还生下两个双胞胎女儿,大女儿名为沈小仙,小女儿名为沈小玉。 除非是跟沈浪一起外出闯江湖,否则大部分时间都在家里相夫教子。 林诗音也一样在家里做贤妻良母,抚养沈璧君。 对于龙夫人这个身份,龙小云这个儿子,她似乎已经忘了,好像一开始就嫁给沈浪一样,也好像只有沈璧君一个女儿。 看沈璧君摇摇晃晃学着走路。 林诗音的目中流露出说不尽的温柔,轻轻道:“来娘这。” 林仙儿看她抱着孩子,琢磨了下,也从侍女手中抱起孩子:“来,娘抱抱你。” 她刚抱起孩子,大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有个清亮的声音喊道:“借问这里可是龙四爷的公馆么?在下等特来访。” 旁边的一名侍女喃喃道:“奇怪,咱们这这三年也没什么人上门,今天怎么会突然来了客人?” “阿玉,你去看看是什么人。”沈浪吩咐道。 阿玉点头道:“是老爷。” 没一会儿就笑着回来,一进门就说道:“今天原来是大夫人的生日,连我都忘了,难为这些人倒还记得,是特地来向夫人祝寿的。” “哦?给夫人祝寿的?”沈浪转头看向林诗音一眼,随即掏出一样东西,递给林诗音,“这是给你的寿礼。” 他倒是没忘,只不过想给林诗音一个惊喜,便没让庄上准备,但话都说到这,就拿出一条外出行侠仗义时得到的珍珠项链。 林诗音将项链挂在沈璧君的脖子上,道:“我都快忘了自己的生辰,这礼物就给璧君吧。” 沈浪转头问阿玉:“来的是什么人?” 阿玉说道:“一共来了五个人,为首一个白胡子老头很有气派,有个俊俏少年郎,还有个只有一只眼睛,最后一位长得有些可怕,因为他的脸色是发绿的。” “脸色发绿?”沈浪有些诧异,他对这些江湖人士真不知道。 于是转头看向林仙儿。 林仙儿询问道:“可有一个一条腿的跛子?” 阿玉点头道:“二夫人说得没错,确实是有个只有一条腿跛子。” 接着又道:“虽然这几人长得奇形怪状的,但寿礼都很丰厚,就连龙四爷以前在的时候,都没有人送过这么重的礼。” 林仙儿饶有兴致问道:“都有什么样的礼物?” “最显眼的有个用纯金打成的大钱,至少也有四五斤重,我倒真还未见过有人出手这么大方的。”阿玉认真说道。 她转头看向林诗音:“大夫人,这些礼物要收下吗?他们说送不出礼物,就不回去,我已经请他们进来,让管家上车了。” 林诗音逗着孩子,头也不抬地说道:“问老爷吧。” “老爷……” 沈浪没有着急回答,转头看向林仙儿:“他们都是什么人?”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诸葛刚、高行空、燕双飞、唐独和上官飞几个。”林仙儿如数家珍般说道,“独眼的叫燕双飞,双手能在顷刻间连发四十九柄飞枪,百发百中。” “独脚的叫诸葛刚,江湖中人称‘横扫千军’,掌中一只金刚铁拐重六十三斤。” “上官飞是上官金虹的独子,绿脸的则是‘毒螳螂’唐独,用的兵器就叫做‘螳螂刀’,刀有剧毒,见血封喉。” “白胡子的则是高行空,是点穴的名家。” 林仙儿微微笑道:“这五人可以算得上是江湖枭雄,如今跟上官飞搅在一起,怕是跟上官金虹新起的金钱帮有关,老爷要见见这些人吗?” 在跟沈浪之前,她就跟百晓生有瓜葛,知晓这些人并不奇怪。 更别说她手中还有多家大商铺,要查一些人不是什么难事。 林仙儿又补充道:“老爷不是让我捏造兴云庄宝藏的事情吗?这些人大概是为了这件事情而来的。” 她提起这件事情,沈浪才想起来。 此前听说金钱帮的时候,传闻金钱帮威霸天下,南七北六十三省,全部在他们控制之下,帮中的财富,富可敌国。 所以就让林仙儿捏造谣言,宣称沈浪出海前留有两本秘籍给李家,李寻欢只练了其中一本,小李飞刀便已独步天下,而且现在沈浪也出海归来,就居住在沈家。 目的就是为了将这些人一网打尽,虽然大家没有什么直接仇恨,但要在江湖混得好,就得要兼并发展。 因为你不兼并别人,别人就会兼并你。 于是沈浪道:“来者是客,既然送来了礼物,为什么不见?” 他平时还要出门行侠仗义,现在别人送上门,不拿白不拿。 说罢,迈步走向客厅。 这时敲门声又传来。 阿玉忙去迎客。 诸葛刚等五人正坐在大厅的椅子上喝茶,另外还有好几个黄衫打扮的汉子站在他们身后。 看到沈浪后,除了年轻俊俏的上官飞外,其余几人都起身抱拳行礼,各自通报名字。 沈浪也抱拳行礼,“在下沈浪,乃是如今兴云庄的主人,而曾经的龙夫人,现在已经是在下明媒正娶的夫人。” 这几人虽早已知晓兴云庄的事情,但还是不由面面相觑。 只是片刻功夫,诸葛刚的脸上便露出笑容,道:“沈庄主惊才绝艳,昔日已名震武林,他日的成就更是不可限量,至于夫人,无论是龙夫人还是沈夫人,今日都是她的生辰,所以我等特来送礼。”“有劳各位记挂,请坐。”沈浪道。 几人才刚坐下,视线就被吸引到外面。 因为丫鬟阿玉带进来一个一身黑的男子,黑布黑袍、黑鞋黑袜、背后斜背着的长剑也是黑色的。 此人身材高大而魁伟,再加上这身打扮,显得很是矫健。 只不过他面上带着种奇异的死灰色,双眉斜飞,目光睥睨间,骄气逼人。 诸葛刚等五人看到他时,不由得对望一眼,因为他们也不清楚此人的来历。 沈浪作为主人,起身相迎:“在下沈浪,乃是……” 他的话还没说完,黑衣男子就打断,“我知道你,杀了龙啸云,并抢了他老婆和家产的人,听说龙啸云的儿子都改姓沈,所以我的名字告诉你无妨,铁剑郭嵩阳。” 闻言,诸葛刚五人脸色微变。 随即站起相迎,诸葛刚抱拳笑道:“郭大侠,在下……”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郭嵩阳打断他的话,冷冷道:“我知道你们,但我的来意和你们不同,我只是来瞧瞧的。” 诸葛刚当即展颜笑道:“既然如此,那真是再好没有,等此间事了,在下等必有谢意!” “你们只是专门来给夫人送礼的?”沈浪问道。 高行空却说道:“我等久闻此间乃江湖第一名园,不知沈庄主可否带领在下等四处瞧瞧。” “不能。”沈浪眉头皱起,“谁来做客就要参观别人院子?你们是来送礼还是来踩盘子的?” 高行空五人脸色又微微一变。 这人刚才还是满脸笑容,为何顷刻就换了副态度? 正当这时。 又有两人走进院里。 两人的身材都很高,皆身穿金黄色的衣衫。 不同的是前面一人赤手空拳,衫角很长,几乎已覆盖到脚面,但走起路来长衫却纹风不动。 后面的一人衫角很短,只能掩及膝盖,但他的腰带上却插着一柄剑。 看到这两人,上官飞马上起身,快步迎上前面之人:“爹!” 诸葛刚等人也迎上前去,恭声道:“帮主。” 沈浪暗自思忖:这几人喊帮主,又是上官飞的父亲。 那只有一个人。 上官金虹! 他后面的应该就是荆无命。 上官金虹的目光落在沈浪身上,缓缓道:“想必阁下就是外出寻仙归来的昔年天下第一名侠沈浪。” “有事?”沈浪微微笑着道。 上官金虹点点头,“在下上官金虹,听说沈大侠归隐之前,曾托李探的父亲保管两本书,这两本书是你毕生所练的武功心法,李探只练了其中的一本,小李飞刀就已无敌于天下。” 说到此处,他的眼神变得阴森和锐利,“如今得知沈大侠从海外归来,在下便想着来讨教一二,还望沈大侠不吝赐教。” 沈浪点头道:“原来上官帮主是为了这件事情来的,此前我曾感慨武林落寞,如今见到上官帮主,才知晓武林中还有人才。” 跟着话题一转,“至于这秘籍一事,确有其事,如今武林一代不如一代,既然我回来,这秘籍取来给诸位观赏又有何不可?只要能造福武林即可。” 闻言,在场的众人当即眼睛亮起。 因为他们来此,都是为了这件事情。 诸葛刚等人忙说道: “沈大侠此举乃是大仁大义。” “不错,早听说沈大侠仁义无双,今日一见,果然不假。” “沈大侠真不愧是天下第一名侠。” “……” 在几人的追捧声中,沈浪又道:“诸位稍坐片刻,我去去就回来。” 诸葛刚等人担心他一去不回,但见到上官金虹不作声,也只好闭嘴。 好在没一会儿沈浪就回来。 他还抱着一个箱子。 众人大惑不解,纷纷猜测,秘籍是不是在里面。 沈浪将箱子放下,打开后,从里面取出反步兵地雷和白磷弹及mk2手雷。 “我的秘籍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见到,听说诸位都是江湖上一等一的人物,但还需要进行一个考核,考核通过的,自然能见到秘籍。” 上官金虹问道:“什么考核?比武?” “比武是下个环节的事情,这个环节叫悟性。”沈浪转动手中的手雷,道,“这东西上各有秘籍的一句话,你们有胆量就一人上来领两个,没有的就算了。” 几人相对看了一眼,但见上官金虹已经上前领取,便也上前。 沈浪先将白磷弹和mk2手雷发到他们手中。 确认每个人都领到后,又将拉开保险的反步兵地雷从他们的面前一路布置到门口。 众人面面相觑,完全猜不到他要做什么。 沈浪搬出一张椅子,坐在院子,与大厅内的相隔十来二十丈的距离。 这才吩咐道:“将你们手中的东西上面的拉环拉开,仔细看清楚上面的字,谁最先来到我面前并背出来,我便将秘籍给他看,绝无戏言。” 能省力,就不要浪费时间。 闻言,上官飞低声问道:“爹,会不会有诈?” 上官金虹认真打量手中的手雷,虽然看不懂,但感觉应该不是什么厉害的暗器,因为上面连个孔都没有。 他刚要拉开拉环,见旁边的郭嵩阳已经先拉开,并打量。 上官金虹便一脸自信地说道:“料想不会有诈。” 说完,他毫不犹豫地拉开手中手雷的拉环。 其余几个人见状,纷纷效仿,然后瞪大眼睛,转动手中的手雷。 然而,他们还没有看清楚上面有没有字,突然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 轰!! 这声巨响如同晴天霹雳一般,让兴云庄内的所有人都不禁心头一震。 …… (本章完) 第71章 不如将她许配给我 第71章 不如将她许配给我 然而,这声爆炸仅仅只是一个开端。 紧接着,手雷和地雷接二连三地爆炸,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同时伴随着熊熊火光。 与此同时,爆炸的白磷弹也冒出滚滚白烟和耀眼的火光。 一时间,整个兴云庄上空都被浓浓的烟雾笼罩着,仿佛置身于一片迷雾之中。 如此巨大的动静一下子吸引无数人的视线。 不仅庄子里的人们目睹这一壮观的场景,就连周围的人家也听到震撼人心的爆炸声,并看到冲天而起的滚滚浓烟。 如此密集的手雷和反步兵地雷一起爆炸,就算炸不死这些武林高手,还有极为危险与恐怖的白磷弹,绝对能让他们死得不能再死。 只不过白磷弹燃烧时冒出刺鼻的味道,这味道实在不好闻。 站在院内的沈浪捂着口鼻,瞧了大厅一眼,叹了口气。 “太残暴了。” 说罢,他毫不犹豫地再次掏出几颗mk3a2进攻型手榴弹,然后用力将它们扔进目标区域。 虽说威力不如防御性的,但他现在也就只有这些,随着手榴弹的落地,紧接着便是一阵剧烈的爆炸声响起。 “轰轰轰——” 这一连串的巨响仿佛要震碎整个世界,让人不禁为之震撼。 火光再次冲天而起,浓烟滚滚升腾。 若是普通的宝藏,根本就没办法引起上官金虹的注意。 所以林仙儿在信中添油加醋将兴云庄的宝藏描述得煞有介事。 什么李家数代高官,珍宝聚集之丰,天下无人能及。 有老李探的古玩字画,和小李探的武功秘笈,以及沈浪出海前留下的秘籍,再加上沈浪出海归来等真真假假消息。 所以连上官金虹都亲自出动。 只不过如今上官金虹和他手下的几名高手都葬身于此。 数名下人在林仙儿的带领下,捂着口鼻匆匆而来。 林仙儿用丝巾捂住鼻子,询问道,“老爷,这是怎么回事?” “上官金虹和荆无命等人联手攻击我,我只好痛下杀手。”沈浪背着手,目光看着被烧得倒塌的大厅,又叹了口气,“近日功力大涨,没收着力。” “没收力?”林仙儿狐疑道,“这些刺鼻的味道是怎么回事?” 以往一起出去时,她不是没见过沈浪出手,只是没见过这么大的动静,一时间也有些好奇。 沈浪道:“这都是人渣的味道。” “人渣的味道?” “对,每个人散发的味道都不一样,比如有的人被金钱腐蚀,浑身散发铜臭味,像仙儿你这样的,就浑身散发骚味。”沈浪捏了一把林仙儿的屁股。 林仙儿脸上瞬间红红的,“老爷讨厌,人家哪有什么骚味?” 又贴着沈浪的耳朵道,“人家只是一想到老爷,就水汪汪而已。” “所以你是骚到了骨子里。”沈浪指示那些下人,“暂时不用救火,也不要靠得太近。” 白磷弹粘到皮肤上的话很难及时去除,燃烧温度又高,可以一直烧到骨头,他可不想搭上下人的命。 他不相信这么大的爆炸和白磷弹的燃烧下,里面还能有活口。 又吩咐道:“今天是大夫人的生辰,老爷已经在城中包下酒楼,咱们去那给大夫人过寿。” 林诗音本不想出门,但白磷弹产生的烟雾对眼鼻的刺激极大。 看着怀里的沈璧君被刺激得流泪,她也不再坚持。 一行人来到门口时。 迎面走来一个衣衫落拓,头发蓬乱的中年人。 他看来是那么潦倒,那么憔悴,但他的一双眼睛却比刀还要锐利。 抱着孩子的林诗音看到他时,脚步不由得一顿,随即又低着头。 “李探,这么巧?”沈浪微微笑道,“好久不见,有道是相请不如偶遇,今日恰好是诗音的生辰,我已经在城中订好酒席,不如一起过去喝几杯。” 李寻欢破了梅盗案后,就没有跑远。 而是藏身于附近,保护林诗音。 他今日来此,也不是因为今天是林诗音的生辰,而是因为刚才那几个被兴云庄宝藏引来的江湖高手。 现在被沈浪邀请去喝酒,李寻欢怔住,下意识看向林诗音。 恰好林诗音也在看他,她目中有叙不尽的怨苦,又带着些看不懂的神情。 怀里的沈璧君奶声奶气道:“娘……” 林诗音收回目光,柔声道:“娘在这。” 李寻欢只觉心里一阵刺痛,竟不敢再看。 林仙儿盈盈笑道,道:“李大哥,这是大姐和相公的女儿沈璧君,你看她多像大姐,从小就是个美人胚子,将来长大,肯定也是大美人。” 又牵着自己的两个女儿:“这是我和相公的两个女儿,沈小仙和沈小玉。” 她的态度很亲切,很大方,看来又仿佛是世上最温柔、最纯洁的女子。 但无论她看来像什么,都已无法改变李寻欢对她的印象,因为李寻欢不是第一次见到她。 但李寻欢几乎还是难以相信眼前这女人,就是他回来那天,一心要逼他交换金丝甲的神秘美人。 因为现在她的神情和那天的确就好像是两个人,若不是李寻欢确信自己绝不会看错。那么他就简直不能相信那天那毒辣、淫荡、显然已饱经沧桑的女子,就是眼前这笑得又天真、又甜蜜的姑娘。 更无法相信,她居然和自己的杀父仇人生下孩子。 因为沈浪那天闯入兴云庄时,杀的那个麻子是她的亲生父亲。 心思电转间,沈璧君用稚嫩的声音问道:“娘,他,他是谁?” 她是语言发育比较快的孩子,只有几个字的句子还是能够表达出来,不过不算什么天赋异禀,语言发育慢的孩子也能说三个字以上的词。 林仙儿抿嘴笑道:“大姐,何不给璧君介绍一下李大哥的身份?” 凡是能刺激到李寻欢的事情,就会比她的x高潮还要让人兴奋。 看着沈璧君好奇的大眼睛,林诗音的嘴唇轻轻颤抖好一会儿,才道:“他是李大叔。” 沈璧君一字字念道:“李大叔……” 林诗音勉强笑了笑,道:“对。” 沈璧君朝李寻欢张开手:“抱抱……”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看着粉雕玉琢的沈璧君张开双手,李寻欢突然怔住。 暗中叹了口气,微笑着道:“李大叔很脏,你让你娘抱着就行。” 这时,林仙儿又说道:“李大哥,你上次送了小云一把飞刀,这次见到璧君,就没什么礼物吗?对了,我两个女儿也不能没礼物吧。” 李寻欢苦笑一声,指尖夹着三柄飞刀。 “沈先生武艺高强,我这几柄飞刀在沈先生面前也不过是班门弄斧而已。” 沈浪收下三柄飞刀,道:“你们先过去,我与李探说几句话。” 等到林诗音等人离开。 李寻欢才说道:“江湖传闻兴云庄有重宝将现,引得不少江湖人来此,我担心会有麻烦,所以就过来,忘了沈先生是高手,功力更甚当年。” 他目光落在还在燃烧的大厅,缓缓说道:“有沈大侠这样的高手在,便是有重宝,诸葛刚、郭嵩阳、上官金虹等人也讨不到半点的好处。” 沈浪笑了笑,道:“世上根本就没有高手,或者说,人人都是高手,只要用心,都是高手!” 李寻欢怔了半晌,道:“确实如此,沈大侠你乃绝世奇才,最了解人心之弱点,又怎会留下什么武功秘笈来让后人争夺?” 上官金虹曾沉寂多年,江湖上鲜有听闻,却网罗「兵器谱」十七名高手组建「金钱帮」,于一夜之间以不世枭雄之姿席卷武林。 如今丧命于此,相信金钱帮也就此落幕。 “今日是诗音的生辰,要不要一起去喝一杯?”沈浪问道。 李寻欢沉默好一会儿,摇摇头,“我还有事,就不打扰沈大侠,我们后会有期。” 他转身就走。 沈浪从兴云庄出来,途经孙驼子的酒铺时。 一个留着辫子的姑娘就坐在门口,拍手笑道:“了不起,了不起,实在太了不起──” 她声音清脆,如出谷黄莺。 那对又大又圆的眼睛带着笑意,“近日金钱帮意图吞并江湖中所有的其它派别,独霸武林,却不想被沈大侠一封信引来此。” 她笑盈盈道,“更是被沈大侠以一己之力,将帮主上官金虹和荆无命、横扫千军诸葛刚、高行空、燕双飞等诸多高手一网打尽,堪比沈大侠当年击败快活王之壮举。” “你姓什么?”沈浪问道。 “我姓孙。”姑娘道,“叫孙小红,可不是上官金虹那个虹,而是红黄蓝白那个红。” 沈浪点点头,“原来是天机老人孙白发的孙女,你不相信我有秘籍留在此?” “沈大侠乃绝世奇才,早已知晓人心之险恶,怎么会留下祸胎?更别说你和老李探是道义之交,就算有秘籍,又怎么会留在李家?”孙小红笑道。 沈浪道:“的确如此,孙姑娘,我看你骨骼清奇,天赋异禀,又聪明伶俐,不如拜我门下做我徒弟如何?” 孙小红目光闪动,道:“那我得问我爷爷才行。” “莫非孙白发去接上官金虹不成?” “那倒不是,有沈大侠在此,我爷爷自不敢打扰沈大侠行事。”孙小红道,“沈大侠,你真的寻到仙了?” 沈浪没有明说,只是笑了笑,道:“小红,我要去城里喝酒,如果你要拜我为师,就到兴云庄来找我。” 话才说完,就看到抽着旱烟的天机老人从酒铺出来。 手持铜烟斗在一根木头上敲掉烟灰,才上前行礼。 “孙白发见过沈大侠,以往只是远远见过沈大侠几面,沈大侠伉俪出海后,还以为今生再无相见之日,想不到今日能见到沈大侠,小红刚才多有不敬,还请沈大侠见谅。” 他的天机棒神秘莫测,位居兵器谱第一,而且也很神秘,说的书都是新鲜出炉的第一手资料,一个普通人根本就做不到。 但现在在沈浪面前,也表现得如刚出江湖的小辈。 不是被‘沈浪’这个名字吓到,而是因为上官金虹等一众金钱帮的高手已经死在兴云庄,死在沈浪的手中,这就是武林神话最好的证明。 沈浪微微笑道:“无妨,我这个人最喜欢交友。” 随之话题一转,“孙白发,有件事我想要跟你谈谈。” “沈大侠有什么吩咐?” “我与你们爷孙一见如故,如果你孙女未许配人家,不如将她许配给我。”沈浪神情认真道。 孙小红与孙白发爷孙俩同时怔住。 “沈大侠,这这……” (本章完) 第72章 不,你来的正是时候 第72章 不,你来的正是时候 二人都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尤其是孙白发,更是一脸的惊讶。 自己把沈浪当成武林前辈,可他居然要做自己的孙女婿? 孙白发怔了半晌,才喃喃道:“沈前辈,这,这……” 沈浪拍着他的肩膀,道:“你看江湖如此险恶,今天冒出一个上官金虹,说不定明天又会冒出一个什么司马金虹,你就放心让小红这么闯荡江湖?” “可是……” “什么可是不可是的?”沈浪低声道,“而且你不好奇为何这么多年,我还是如此年轻吗?” “这……”孙白发犹豫好一会儿,才说道:“听闻沈大侠伉俪与熊猫儿、王怜等人出海寻仙,沈大侠现在如此年轻,莫非寻到真仙?” 沈浪故作高深道:“不可说,不可说,我问你,上官金虹的武功,你觉得如何?” 孙白发细细思索后,说道:“上官金虹的武功很高,尤其是寸步不离跟着他的那个剑客,更是可怕的对手,以他们两人联手之力,天下绝无一人能抵挡他们三百招,更莫说要胜过他们。” “可他们现在都死了,而且死得粉身碎骨。”沈浪道。 孙白发想了想,又问道,“沈大侠,刚才又是火光,又是如天雷的轰隆之声,请问是什么武功造成的?” “武功本就是件很玄妙的事,懂的人不说都懂,不懂的人自然不会懂。”沈浪认真看他,“你已经一把年纪,想不想寻到仙?” 听到这话,孙白发的神情又变得纠结,“可小红她……” “这可是仙缘啊。”沈浪又看向孙小红,“小红,你也不想看着你爷爷一天天老去吧?” 孙小红看了看孙白发,咬咬唇,道:“可是你与林诗音、林仙儿她们有了孩子,而且出海前,好像还有妻子……” “孩子们大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另外我是为了李探好。”沈浪道,“因为林诗音用不着他保护,但他这三年来,他一直在这附近,对吧?” 孙白发沉默着,似想说什么,却未说出口。 沈浪又道:“林诗音根本就不是别人要伤害的对象,别人想伤害她,只不过是因为李探,若是李探不保护她,也就根本没有人要伤害她。” “李探不能跟林诗音在一起,就没必要一直留在这里。”他停顿一下,又补充道:“至于林仙儿,你们也知道梅盗案就是她谋划的,我也是为了让这个浪荡的妖女不再为祸武林。” 孙白发瞬间肃然起敬,道:“原来如此,难怪前辈会让林仙儿发出兴云庄有重宝的消息,是为了将上官金虹等人一网打尽,前辈一归来,便为武林出力甚多,孙白发敬佩。” “唉,世人都以为我贪图美色,谁又能知道我付出这么多?”沈浪叹了口气,“所以我这三年都不敢出门,就怕一不小心,遇到此前跟林仙儿有染之人。” “沈大侠大义,宁愿背负骂名,也要给武林一个安定。”孙白发正色道,又问道:“李探的行踪已经泄露,此刻有不少人找他,沈大侠可要护住李探?” 李寻欢虽然这几年不在江湖露面,但此前名气太盛,又得罪过不少人,肯定有人要找他报仇。 沈浪摇头,“李寻欢现在还没看清楚自己的心,孙白发,想必你也打算帮他一把,难道你要让小红深陷危险当中?” 孙白发又沉默了。 沈浪也没继续逼他,道:“我就在城中的如意酒家给林诗音做寿,你们应该知道怎么走。” 孙小红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心里又是好奇,又是同情。 好奇是他是不是真的寻到仙人。 同情是他与那个专门带男人下地狱的林仙儿有了孩子。 等到他的身影不见,孙小红才问道:“爷爷,他说的是真的吗?” “男女之间的事,世上只怕很少人能比王怜了解得更多,而沈大侠能与王怜化敌为友,还一起出海寻仙,做这些事情自然不奇怪。”孙白发道。 他目光凝注着孙小红,道:“小红……” 孙小红看着他满头的白发,眼圈儿都红了,道:“爷爷,你什么都别说了,我这就去找他。” “谁?” “沈浪。” “为什么要去找他?”孙白发愕然问道。 随即笑了,笑容中带着无限慈祥,道:“傻丫头,爷爷确实一把年纪了,但不想做个老不死的怪物,再说生老病死,乃是常态。” 孙小红咬着嘴唇道:“可我不想看着爷爷就这样老去。” 她的话还没说完,孙白发已板着脸道:“你还有你的事,操心寻仙问道这些做什么?” 孙白发又道:“我去找李探,你就在此处等我。” 孙小红目送他远去,眼圈儿又红了。虽说人生老病死是常事,可大部分人大概都没办法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人老去。 眼见孙白发走远,孙小红咬咬牙,转身走向城中。 …… 如意酒家今日来了大客户。 一出手就包场子。 点的都是店内最好的。 一楼除了是庄里的仆从吃饭外,还安排有大戏上演。 而沈浪和林诗音、林仙儿就在二楼。 如此大手笔的包场,让不少人好奇不已。 听说是兴云庄的沈大侠后,就更让人好奇。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他们好奇的不是为什么沈大侠来此包场,而是好奇前往兴云庄的上官金虹等人。 有人得知沈浪等人都离开兴云庄后,就前去准备寻宝。 结果发生两件可怕的事情。 第一件事情是遇到李寻欢拦着。 第二件事情则是上官金虹等人的死亡,而且这些人死得极惨,毫不夸张的说,绝对是死无全尸。 出了这两件事情,一时间让那些想要进兴云庄寻宝的人暂时打了退堂鼓。 在各个酒馆或者是其他聚集江湖人士的地方,都能听到相关讨论。 “上官金虹真的死了吗?” “绝对是死了,而且是死无全尸的那种!” “难道沈大侠的武功如此精进?又是火光,又是爆炸声的。” “虽然不知道沈大侠是如何杀死他们的,但他们确实死了,金钱帮完蛋了!” “那兴云庄到底有没有宝藏?” “就算是有的话,现在谁还敢去进去?” “……” 孙小红独自一人来到如意酒家门前。 马上就有人拦着:“姑娘,本店今日恕不接客,还请见谅。” “我是来找沈大侠的。”孙小红道,“我姓孙。” “请姑娘稍等,我进去通报一下。” 小二匆匆回去禀告。 孙小红深吸一口气,继续在外面等着。 没一会儿,小二就回来:“孙姑娘,沈大侠有请,他就在二楼,请。” 来到楼梯前,小二又说道:“孙姑娘,沈大侠有言在先,所以我等不便上去,您请。” 孙小红点点头,正要迈步走上楼梯,恰看到丫鬟带着三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下楼,她忙让到旁边。 上去后,二楼只有一张桌子有人,再无其他客人。 沈浪正一手搂着林诗音,一手搂着林仙儿看一楼的大戏。 听到脚步声,他转过头来。 孙小红的脸有些发红,鼓起勇气来到沈浪面前,咬着嘴唇道:“对不起,也许我来的不是时候。” 沈浪笑了笑,道:“不,你来的正是时候。” …… (本章完) 第73章 永葆容颜,青春不老 第73章 永葆容颜,青春不老 林仙儿一看到她,便媚笑着道:“这是哪来的狐媚子?急着来献身吗?” 沈浪就反手一掌,掴在她脸上。 “不要对孙姑娘无礼。” 林仙儿非但没有喊疼,反倒用手捂着脸,轻轻的呻吟着。 喘息着道:“老爷,你火气消了没?要不要你再多打我几个耳光,人家就喜欢被你打,这辈子都愿意被你打。” 看到这一幕,孙小红拍手笑道:“这个耳光打得极好,沈大侠,既然她这么要求,你为何不多打几个耳光?我也喜欢看到你打她。” 林仙儿眼波一转笑道:“能被他打,我自然开心,而且还很兴奋。” 她抱着沈浪的胳膊,媚笑道:“小丫头,你是不是在吃醋?如果吃醋的话,不如过来喝两杯酒,酒可以解醋。” 孙小红居然真的走过来,拿起酒杯给自己倒了杯酒,一口就干掉。 随即吐了吐舌头,皱眉道:“这酒可真辣,这家店肯定是糊弄沈大侠。” “你这小丫头不懂酒,这可是上好的竹叶青。”林仙儿笑道,“不过若是孙姑娘你到我们家,姐姐我一定拿最好的酒招待你。” 她仰着面,笑问沈浪,道:“老爷,你说我们要不要请孙姑娘去做客?” 沈浪还没有回答,孙小红已抢着道:“你笑得确实好看,真不愧是武林第一美人,我虽然是女人,却也忍不住想要瞧上几眼。” 林仙儿嫣然笑道:“小妹妹,如果我没看错,你只不过是个小孩子,哪里谈什么女人?” 孙小红道:“这么喜欢笑的话,你最好现在就多笑,因为你很快就笑不出来。” “什么意思?”林仙儿抿嘴笑道,“难道你要捂住我的嘴不让我笑不成?” 孙小红说道:“因为我会让他再打你。” 林仙儿诧异道:“你凭什么能让他再打我?” 孙小红板着脸,故作老气横秋的姿态:“因为你能做得到的事,我也能做得到,所以我能让沈大侠听我的话再打你。” 闻言,林仙儿忍不住又笑了,道:“你一个小丫头片子能做什么?小孩子就是小孩子,明明什么事都不懂,却偏偏要装成大人的样子。” 她笑得枝乱颤,道:“有些事虽然只要是女人就能做,但做得好不好,区别就很大了,这道理你懂么?” 孙小红虽未经人事,但也听得懂她话里的一声,脸有些发红,咬着嘴唇道:“我,我也能……” “是吗?”林仙儿眼珠子一转,她站起身。 身子贴着沈浪开始起舞,用胸口等地方去蹭沈浪一些关键部位。 孙小红小脸顿时通红,急忙捂住眼睛。 这女人果真淫荡,居然大庭广众之下做出这种事情。 看到这一幕,林仙儿就媚笑道:“孙姑娘,你能做吗?我刚说……” 她声音突然停顿。 只听到啪啪啪的耳光子响声,沈浪左左右右掴了她十几个耳光。 “大庭广众之下,竟做出这种事情来!”沈浪眉头皱起,“实在是丢人现眼!” 倒不是他喜欢打女人,而是林仙儿有这方面的癖好。 尽管她的脸虽已因痛苦而扭曲,但目中却射出狂热的火。 娇声道:“老爷,你再打我好不好?你越打我,我就越开心。” 她此刻的样子看来很狼狈,但神情却是说不出的兴奋。 沈浪没理会她,跟孙小红道:“小红,你这次来可是为了修仙的事情?” 孙小红咬了咬唇,道:“沈大侠,如果,如果我跟你修仙,你能不能让我爷爷他长命百岁?” “自然没问题。”沈浪一口答应下来,“仙缘在此,我肯定会关照他。” 孙小红的脸又红了,吃吃道:“那我跟你学修仙……” “先坐着看戏。”沈浪笑了笑,道:“修仙的事情不着急。” 林仙儿眼珠子在二人脸上打转,“什么修仙?” “嘘。”沈浪竖起手指,“先看下面的大戏。” 孙小红不再说话,坐在旁边,目光暗中瞥了李寻欢念念不忘的林诗音一眼。 不知为什么,从第一眼看到她,孙小红就认为她是自己这一生中所见到的最美丽的女人。 她看上去有些呆呆的,脸上也没什么表情,自己上楼到现在,她就没说过话。 但看起来来还是那么清丽,那么高贵。 那种独特的气质,独特的魅力很吸引人。 孙小红心里暗道:“为什么别人都要说林仙儿是江湖中第一美人,第一美人应该是她才对,莫说她年纪轻的时候,就是现在,她还比林仙儿强得多。” 见几人都没说话,林仙儿眼波流转,拍了拍手,轻声唤道:“铃铃。” 十三四岁的红衣小姑娘快步走过来,虽然她还没有吸引男人的魅力,但纤腰一握,倒也楚楚动人。 她是林仙儿几年前买下来的丫鬟,没爹没娘,就跟随林仙儿姓林。 林铃铃剪秋水般的双瞳四下一转,来到林仙儿的面前,面靥上带着春般的微笑,行礼道:“小姐。” “铃铃,你给小姐做通房丫鬟如何?”林仙儿娇笑着问道。 每次她燃起沈浪的火后,自己心里也燃起一团火,迫不及待想要找一个人发泄,将这团火熄灭。 因为她喜欢被折磨,也喜欢折磨别人。 以前是折磨林诗音,但二人的面容恢复后,她反倒被林诗音折磨。 林诗音将她施加在自己身上的那些全部报复回去。 所以她现在打算找个新的人折磨。 这个孙姑娘就是她新选的目标。 只不过谁折磨谁,现在还是未知数。 林铃铃垂着头:“铃铃全凭小姐做主。” “好,小姐这就替你安排。”林仙儿大喜。 看完戏后。 一家人便返回兴云庄。途经孙驼子的酒馆时,孙小红犹豫了下,但还是跟随沈浪去兴云庄。 大厅的火焰已经熄灭,只见一片漆黑。 沈浪随便安排几个人去清扫现场,而他则前往兴云庄的后院。 他要帮孙小红修仙,哪里有空去管那些残局? 但当孙小红看到赤身的林仙儿脖上拴链子,让沈浪牵着上楼时,惊呆了。 涨红了脸,喃喃道:“我只听闻林仙儿是个把男人拉进地狱的荡妇,今日一见,果然不假。” 林仙儿不以为耻,反而媚笑着道:“你不是说你也能做吗?那就开始吧。” 孙小红承认自己不如她。 本想转身跑路,不再修仙,但已经来不及。 而且半途被林仙儿还带进来一个林铃铃。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无所谓。 修仙一事本就是逆天而行,多几个人也很正常。 但入门的第一式可以说蚌极了。 …… 夜深人静。 身边的几人都已经入睡。 但沈浪还没睡意,因为他刚看到奖励的信息。 【女性朋友*158,主要剧情人物*3】 【奖励1:金钱帮全部财富】 众所周知,金钱帮能扬名江湖,除了靠上官金虹变化莫测的武功,及所招揽的那些高手外,更是因为其有着庞大的金钱来源。 如今这些金银珠宝已经改姓。 全堆在沈浪的随身空间里。 【奖励2:逍遥派全部绝学+500年内功】 众所周知,逍遥派特别吊,无论武功还是医术都是一顶一的。 沈浪心里暗自思忖,给自己这些奖励,难道是要让自己去天龙吊打李秋水三代? 不等想好怎么个吊打之法,脑袋里已多了这个门派的武功。 北冥神功、天山六阳掌、逍遥折梅手、生死符、小无相功、凌波微步、白虹掌力、千里搜魂传音大法等等。 最为关键的是还有逍遥派至高无上的绝学【逍遥御风】及《天长地久不老长春功》。 尤其是【逍遥御风】,此乃逍遥派武功之祖,以上武功皆是此书中的一二成而已。 跳过苦修环节,直接成为高手。 沈浪忍不住感慨一声,这才是正确的开挂方式。 如果我都开挂了,你还让我苦修,那不是白开了么? 另外还有医卜星相,琴棋书画,机械杂工,贸迁种植,斗酒唱曲,行令猜谜等方面的杂学。 从这点看来,逍遥派的创始人跟王怜很相似,所学之杂,涉猎之广,无人能比。 【奖励3:不老长春谷不老泉水,服用后可延年益寿,但永葆容颜,青春不老,岁月不会在你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这个真的让沈浪非常兴奋。 永葆容颜,青春不老,这绝对是无数人的追求。 此前他还忽悠孙白发自己寻到仙人,才这幅年轻的容貌,现在有了这个,就是有力的佐证。 这不老泉水一共只有10瓶,每瓶的容量大概就200毫升,还很贴心写着‘一人装,多服无益’。 沈浪马上取出一瓶服用。 至于身边几个女人,暂时没必要给她们服用。 喝下泉水,感觉浑身暖洋洋,似乎肌肤都变得紧致,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如同离开上海滩时的那样,也有前往下个世界冒险的提示,但至于什么时候去没说。 所以沈浪打算先摸索清楚逍遥派绝学,并好好操孙小红一段时间再去。 …… 半个月后。 沈浪暂别林诗音等几人。 来到新世界。 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在新世界大展拳脚,交那些值得深交之人。 站在熙熙攘攘的街头上,和手中的纸条。 纸条上还有年份。 但沈浪却有些发懵。 因为这纸条上写的内容跟他想的不一样,非常的不一样。 以至于他好一会儿都没回过神来。 看到这里的,大概都能猜出下个剧情是天龙。 看过我上本的也应该知道我写过天龙。 这本之所以还写,并不是重走上一本的套路,而是写不一样的天龙。 可以保证的是,一定很精彩,游走在404边缘的那种。 至于会有多精彩,诸位看了便知。 所以求票票,求月票,求打赏等等。 (本章完) 第74章 不会吧?这不可能! 第74章 不会吧?这不可能! 纸条上写着相关信息。 【年份:大中祥符六年】 【身份:逍遥派掌门逍遥子】 沈浪恍惚半天。 好家伙,我成了逍遥子? 那个只存在传说中的逍遥派创始人? 他恍然大悟。 难怪又是给自己逍遥派绝学,又是给自己王怜那些星卜星相,琴棋书画等方面的杂学。 难怪逍遥子存在传说中,来无影去无踪,只有寥寥几笔,原来自己才是逍遥子。 也难怪逍遥派都是颜控,这一看就知道是自己的手笔,他就喜欢长得好看的。 至于会收无崖子这个男徒弟。 乃是因为逍遥派的武功本质其实是为了“长生”,这也是创立逍遥派的初衷,想破解中从长春谷带出的“神书”中的长生之道。 “神书”中的长生之术属于道家一脉,书中记载三种长生的方法,也就是逍遥派的三大武功——天长地久不老长春功、北冥神功、小无相功。 由于不知道哪一种功法的效果更好,于是便收了三个徒弟,分别将书中的三种长生之术传授给他们,自己再从中选出最好的功法修炼。 然后在暗中观察每一个徒弟修炼神功之后的效果,这也就是为什么大弟子巫行云从6岁就开始修炼不老长春功的原因。 不过他现在都能长春不老,自然无需再观察他们修炼的进展。 只是沈浪素来习惯享乐,眨眼的功夫就换一个身份,实在是猝不及防。 何况他只喜好交友,善于做奸夫、情夫之类的职业,做掌门的,还是第一次。 继续在脑袋里细细思量。 大中祥符六年,是宋朝第三位皇帝赵恒的年号,公元1013年。 而天龙的故事则发生于北宋哲宗元祐、绍圣年间,段誉上无量山是公元1092年的事情。 距今还有七八十年的时间。 至于所谓的逍遥三老现在更是小屁孩。 最大的大弟子巫行云才16岁。 二弟子无崖子13岁。 三弟子李秋水8岁。 难怪会给自己不老泉水。 原来所有命运的馈赠,都早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 沈浪转念一想,逍遥派未来之所以四分五裂。 全因无崖子这个徒弟。 不但在感情上玩三心二意,收徒还收品行不好的丁春秋,最后落得一个老婆跑路,自己高位瘫痪的下场。 要不要现在将这个徒弟赶出山门? 不过也不需要急于这一时半会儿。 沈浪在集市里稍微转悠了下。 暂时了解风土人情。 这是天山下的一个小集市,集市不大但也五脏俱全。 可惜找乐子的地方太少,质量也不高。 这种偏远地方,就别指望能有什么太高质量的。 所以简单买了些东西,便返回缥缈峰。 缥缈峰灵鹫宫是逍遥派的祖庭故里。 不过也是鸠占鹊巢,因为此处原是消失在历史长河数百年神秘门派的遗址,但现在也改了姓。 上了山后。来到一座巨大的石堡前。 堡门左右各有一头石雕的猛鹫,高达三丈有余,尖喙巨爪,神骏非凡。 刚要进去,里面走出一个少年。 年纪虽小,穿着也普普通通,却已显得神采飞扬,风度闲雅。 他朝沈浪躬身行礼,恭敬喊道:“师父。” 此人正是二徒弟无崖子。 “你师姐师妹呢?”沈浪道,“去叫她们来,我有事情要交代。” “弟子遵命。” 沈浪一边走,一边在脑袋里思考如何将无崖子赶出去。 很快心里就有了计划。 在大厅里坐下没一会儿。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巫行云、无崖子、李秋水三人就一同赶来。 虽然三人年纪虽小,但长相都不俗。 不过巫行云自六岁起开始练天长地久不老长春功,出了岔子,让她的相貌看着真不像16岁。 “弟子见过师父,不知师父有什么吩咐。”巫行云行礼道。 无崖子则说道:“参见师父。” 最小的李秋水想的则是吃的,“师父,你是不是带了什么好吃的?” 三人依次行礼。 沈浪指着旁边的果盘,“这是为师在山下买的水果,你想吃就吃。” “谢谢师父。”李秋水当即过来拿了一个。 巫行云和无崖子站在原地不动。 沈浪又道:“你们三人在我门下学武已经有一段时间,所以为师今日要对你们进行考核,如果考核通过的,则可以留下,如果考核不过的,就只能离开。” 闻言,巫行云和无崖子脸色大变。 唯有李秋水没心没肺道:“师父,我才跟你学两年。” “既然你才学两年,那就不考你,你吃水果吧。”沈浪道,“你好生坐旁边,好好记下。” “是,师父。”李秋水点头道。 巫行云小心翼翼问道:“不知师父要考核的是哪方面的?弟子还有很多没学会。” “是考究我们武功吗?”无崖子跟着道,“弟子自6岁起,便拜在师父门下学武,师父学究天人,弟子愚钝,便是学上百年,也不及师父万分之一。” 沈浪微微一笑,“你们的武功和内力方面的自然不用考,反正考了也是白考,所以要考的是你们的智力,事关学习能否学到逍遥派最高深的武功。” “你们也知道本派武功深不可测,若是没有上好的悟性,即便是练了,也浪费时间,你们可清楚?” “弟子清楚。”巫行云道,“本门武功自是高深莫测,弟子也只是触摸皮毛。” 无崖子回答道:“请师父考核,弟子一定竭尽所能回答。” “为了公平起见,每人都是三道题。”沈浪目光从二人的身上扫过,“如果一题都回答不出来,只能说明与本派无缘,为师之前教你们的武功,也足以让你们在江湖上自保。” 随即叮嘱道:“但你们别忘了,本派其中一条门规是行走江湖,不可说出自己的门派,否则为师便是追到天涯海角,也要诛杀!” 巫行云和无崖子二人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生怕会有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在二人的高度紧张中,沈浪开始发问。 “第一题是行云的,如果你能在规定的时间内,连续回答三个问题,而且答案准确无误,那就合格。” “请师父发问,弟子一定认真作答。”巫行云道。 (本章完) 第75章 师父的三个问题 第75章 师父的三个问题 沈浪看了几人一眼,开口说道:“你们也知道本门所学甚多,除了武功外,其他方方面面均会有涉足,所以问题会多样性,而且我刚才也说了,不考武功。” 他看向巫行云,“你是大师姐,迄今为止,入门已经整整十年,所以对你的考核也最为严格一些,一定要仔细听好了。” 巫行云神色凝重地点点头,表示自己会认真对待这次考核。 沈浪满意地看了她一眼,然后问道:“第一题,赤壁之战死了多少人?30个数内回答。” 这个问题让巫行云和无崖子都感到十分惊讶。 他们心里暗自想,这与武功似乎并没有直接关系啊! 不过他们知道师父学究天人,对各种杂学都有深入研究。 因此,哪怕他们不明白为什么要问这样的问题,但觉得肯定是有其深意的。 眼见沈浪已经开始倒计时,巫行云迅速开动脑筋,开始思考答案。 她努力回忆起关于赤壁之战的相关信息,试图从历史记载中找到死亡人数的确切数据。 而无崖子则在一旁静静地思考,在想师父这样问的原因。 “27、26、25……”沈浪嘴里念着倒计时。 数到10的时候,巫行云才回道:“史书载曹操‘伤亡过半’,权且算10万,孙刘联军也就死个一,二万,总共差不多就十多万吧。” 说出答案后,她小心翼翼看沈浪的脸色。 生怕自己说错了。 好在沈浪缓缓点头,“好,回答正确。” 无崖子松了口气,原来大致答案也正确。 自己入门既然晚于大师姐,师父应该不会问得太深奥。 “无崖子,你听好了为师的问题,这题和赤壁之战也有关系。” “请师父提问。”无崖子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曹操死的这10多万将士分别都叫什么名字啊?”沈浪微笑着问道。 这个问题一问出来,无崖子直接愣在原地。 他虽然也翻阅过师父的那些藏书,但书上根本没写。 连同巫行云也一头雾水。 她本以为师父会问得很简单,但她千算万算也没算到是这种问题。 眼见沈浪又开始倒计时。 无崖子急得脑门已经流汗,最后干脆说道:“请恕弟子愚钝,不知道这道题的答案。” “唉。”沈浪摇摇头,叹了口气,“不懂变通,哪怕你随便编十万个名字,为师又能一一核对不行?” 无崖子当即跪下,惶恐道:“弟子不敢蒙骗师父。” “起来吧,你还有两道题。”沈浪道,“是去是留,就看你的造化了。” 巫行云帮忙说话:“师父,刚才你问师弟的那道题是不是难了些?” “难吗?这是考他的变通,如此实心眼,将来行走江湖是要吃亏的。”沈浪悠悠道,“好了,开始第二道题。” 他看向巫行云,“这道题会很难,免得你师弟说为师偏心,你做好准备了吗?” 巫行云一个激灵,“弟子一定全力作答。” 沈浪看着他们二人,脸上露出微笑,道:“本派至高无上的绝学,【逍遥御风】一共有几个字?” 巫行云认真地思这个问题,她觉得师父的问题应该不会真的那么难,而且她只是听说这本秘笈,还没翻开看过。 所以过了一会儿,她才缓缓回答道:“回师父,一共四个字。” 沈浪点了点头,表示满意。 然后他转过头来,目光落在无崖子身上,继续问道:“《北冥神功》秘笈有多少个字?” 无崖子神情变得凝重,开始在脑海里回忆《北冥神功》秘笈上的内容。心想着,师父的问题肯定不会那么简单,一定隐藏着什么深意。 经过一番思考,他决定不直接回答字数,而是先在心里默默地念一遍口诀,然后才谨慎地回答道:“回师父,一共300余字。” 听到这个回答,沈浪轻轻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傻孩子,连照抄答案都能抄错,《北冥神功》秘笈其实只有六个字,你们要学会灵活运用,不要死记硬背。” 无崖子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 顿时感到羞愧难当,也对师父的教导深感敬佩。 见无崖子又错了,巫行云忍不住想要为无崖子争辩两句,但还没等她说出口。 沈浪就严肃说道:“答错了题就要接受相应的后果,我现在只是让你们答题而已,如果是在江湖上与别人比拼,答错了可是会丢性命的,你们一定要记住这个教训,以后不要再犯同样的错误。” 巫行云不敢多话,她知道师父的脾气,于是重重点头道:“弟子铭记于心。” 无崖子也点头道:“弟子谨遵师父教诲。” 沈浪看了一眼他们二人一眼,继续出题:“现在开始第三道题。”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他看向无崖子,“先从你开始吧,免得你说为师不公平。” 无崖子急忙说道:“弟子不敢,师父待弟子恩重如山,便是打骂,弟子也绝无怨言。” 沈浪微微一笑,“为师不会打骂你们,但若是你们答错了,后果自负。” 他问出第三题,“有一天,天下最富有、最美丽、最有权势的三人一起落水,马上就要溺死,他们许诺你要是能救出他们,就分别把财富、权势和美人献给你,但你只能救一个,你会选择先救哪一个?” 这个问题让无崖子陷入沉思,连一旁的巫行云也认真思考起来。 这一题看似简单,却又不那么容易回答。 无崖子想了许久,最终还是开口答道:“师父,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会选择救最美丽的,因为您创派之际,就选了我们三个长得好看的弟子。” 听到这个答案,沈浪没有直接表态。 只是转头看向巫行云,问道:“轮到你了,小丫头,你的答案是什么呢?” “师父,我和师弟的选择一样,毕竟权势和财富我们随时都会有。”巫行云回答道。 听到两人的答案,沈浪叹了口气。 “两个傻徒弟,你们为什么不会想着淹死其中一个,给其余两人看看你不玩虚的,让他们再重新报价,坐地起价的道理都不懂吗?” 巫行云和无崖子二人傻眼。 “行云,你带秋水下去,我吩咐你们师弟两句。”沈浪又道。 巫行云犹豫了下,还是与李秋水先离开。 无崖子哆嗦嘴唇,“师父……” “你年纪虽小,但你身负北冥神功、小无相功和凌波微步,也能在江湖上立足,下山去吧。”沈浪神情严肃道。 噗通! 无崖子马上跪下,重重磕头,道:“师父,弟子还想继续跟在您身边学习,求师父开恩。” 沈浪叹了口气,道:“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我逍遥派武功博大精深,不是一朝一夕能全部学会,而且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下山修行对你会更有好处。” 听说师父话里的坚决,无崖子重重磕了几个头,道:“弟子谨遵师父教诲,敢问师父,弟子还能回来看师父吗?” “哪日你收集到江湖各大门派的武功,又对琴棋书画、医卜星象皆所涉猎,还达到无所不通,无所不精的地步,再回来看为师。” 沈浪道:“记住外出不可打着逍遥派的名头行事,日后你惹出祸来,不把师父说出来就行了。” “弟子和师姐师妹告别一声……” “不必了,悄悄的走,不要给她们的修行带来烦恼。” “是!”无崖子又磕了一个头,“弟子一定会收集到天下各大门派的秘籍,并对那些杂学深入研究。” 他站起身,躬身后退好几步,随即大步离去。 …… (本章完) 第76章 在那个风雨交加的晚上 第76章 在那个风雨交加的晚上 无崖子走后。 逍遥派虽少了一个人,不过日子总是要过的。 李秋水渐渐大了。 她是跟沈浪和巫行云长大的。 随着时间的流逝,小无相功也练得越发熟练,开始学习北冥神功和白虹掌力等绝学。 虽还是个女童,但眉字之间,已隐隐含蕴妖媚之气。 巫行云也在一天天长大,虽身材矮小,可她的容色,也随着年龄的增长,而日渐娇艳。 若不是八九岁孩童的模样,定会是祸国殃民,败乱朝纲级别。 沈浪并没有一直待在这里,时不时外出,足迹踏遍河山,无论是神秘的「不老长春谷」,还是一些神秘的武学教派。 寻访收集学习无数武林秘笈,并收集各种天材地宝。 不知不觉间过去几年。 这天。 李秋水有事来找沈浪。 却在房门外听到奇怪的声音。 似还有师姐的呻吟。 很奇怪。 似舒服,又似痛苦。 李秋水觉着有些奇怪,便没有敲门,而是悄悄来到窗户外朝里面看去。 因为她和巫行云练功时,是分开练的。 好奇之心,人皆有之。 李秋水怀疑巫行云是不是在做什么坏事。 房中看不到人。 只有被罗帐罩住的床在摇晃。 另外还有一些无法形容的奇怪的声音。 她站在窗外好一会儿。 才听到‘啵’的一声微响。 跟着罗帐掀起,脸色发烫的巫行云,迈步下床。 她轻声说道:“若是以后被小师妹知晓怎么办?” “既然做得出,就没什么可否认的,她若知晓便知晓……”罗帐里传来声音。 巫行云轻轻一拢鬓发,幽幽长叹一声,道:“师父,你知道我是心甘情愿的。” 停顿了下,又说道:“我……我总担心师父你会离我而去,昨天晚上,我还做了噩梦,一会儿梦到师父你用鞭子责打我,一会儿梦到师父你赶走我,一会儿又……又……” 里面的人截口笑道:“一会儿又梦到和师父修仙的事情,是不是?” “师父……”巫行云嗔怪一声。 下一瞬。 罗帐内伸出一只手,突地一拉,她便跌入一个结实可靠的怀抱里。 这一跌,便如狐狸闯入猎人的陷阱,再也无法脱身。 巫行云的呼吸又变得急促,忽然倒过来,用手握住沈浪的手。 她握得非常用力,连指甲都已刺入沈浪的肉里。 脸上又现汗珠,瞳孔也渐渐扩散,散发出一种水汪汪的温暖。 她眼睛里的雨雾更浓,呼吸也变得急促:“师父……” 说话间,她的手已伸出,用力握住天堂的号角。 看到这一幕,窗外的李秋水忍不住惊呼一声。 “师姐!” 巫行云瞬间听到她的声音,马上抬头看去,“小师妹?” 见自己的行踪暴露,李秋水转身就跑。 巫行云抄起旁边的衣服裹住身子,便追了出屋外。 “别伤着她。”一道声音在后面传来。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 冷着脸的巫行云便将李秋水带回来。 李秋水垂头,低声道:“师父……” “唉!”沈浪长长叹息一声,道:“都坐吧,有些事情你也该知晓了。” 李秋水不敢搭话,乖乖坐在旁边。沈浪沉默差不多一盏茶的工夫之久,才黯然一叹,道: “你大师姐自6岁起便随我练功,在我的翼护教养之下长大,虽然她身材矮小,但随着增长的年龄,她先天的妖媚气质再也无法隐藏。” “加上此处人迹罕至,无异于避世而居,我竟不知不觉间为她的美色所惑。” 李秋水虽年龄还小,但此处藏书甚多,乱七八糟的皆有。 有些没见过,也在书上看到过,当下听得心中一动,但觉心弦震荡。 沈浪缓缓道:“终于在一个风雨交加之夜,铸下大错,和你师姐有了夫妻之实……” “师父,不怪你。”巫行云接过话茬,“是我引诱师父在先,古有唐高宗娶太宗之妃武则天为后,何况我们在此避世而居,哪里轮得上别人说三道四。” 她秋波转动,面上渐渐泛起一阵令人难测的得意微笑。 转头看向李秋水,悠然说道:“你拜入逍遥派已有数年,期间是我和师父一直照顾你,俗话说,长兄为父,长嫂为母,若师父为你父,我便可为你母,所以……” 她冷冷一笑,道:“此间事,断不能传出去,你可记住?” “我一定不会传出去。”李秋水急忙点头。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巫行云又问道:“你刚才可有什么事情找师父?” “是有信鸽飞来。”李秋水这才想起正事,她拿出一个小竹筒,“我想着去找师父的,结果……” 巫行云自小竹筒倒出一张纸笺,随即递给沈浪。 沈浪看了一眼,道:“原来是秋水的家人过几日要上山,但因大雪封山,让我们下山一趟。” “我家人来了?”李秋水的注意力当即被转移走,“师父,我们什么时候下山?他们有没有说什么事情?” “暂时没说什么事情,我们过两天就下山。”沈浪道,“正好也要买一些吃喝的上来。” 李秋水点头道:“弟子知道了,师父,我先去练功。” 等她离去后,巫行云便问道:“李秋水的家人这个时候来做什么?” “信上没说,暂时也不知道什么事情。”沈浪想了想,道:“料定应该是有什么事情吧,她上山这些年,她家人都没来看过。” 巫行云道:“这倒是,她年纪小,对自己家的事情也不知晓,等我们下山了,再问问。” 被李秋水撞见后,巫行云就干脆住到沈浪的屋里。 正在写字的沈浪放下毛笔,道:“我正在写字,你要不要吃点东西?” 巫行云盯着他,缓缓道:“我现在只想吃一样东西?” “你想吃什么?” “吃你。”巫行云道。 她甚是霸道,直接钻入沈浪的怀里。 因为自己相貌的原因,怕会被沈浪讨厌。 所以只是眨眼工夫,便倒在他身上,双手如章鱼般紧紧缠住他。 过了两日。 三人下山去与李秋水的家人汇合。 李秋水的父母三十来四十岁出头的样子,均衣着光鲜,看似家境不错的模样。 另外还有个大概七八岁,看上去粉雕玉琢的小姑娘。 “爹,娘!”李秋水迎上前与他们打招呼。 待一家人问好后。 沈浪招呼道:“李先生,李夫人。” “逍遥子前辈客气。”李先生忙还礼,“小女这些年在贵派学艺,料想给前辈添了不少麻烦,还请前辈见谅。” 沈浪笑道:“秋水聪慧异常,倒是没有添麻烦,只是不知两位这次来是?” “前辈,这是秋水的小妹李小妹。”李先生指着身边的小女孩,道:“我们夫妇二人想请前辈再收她为徒。” 沈浪略微有些好奇:“再收她为徒?这姑娘根骨倒是不错,只是如果再让她拜我为师,两位舍得?” “对。”李先生点头,犹豫片刻,又道:“前辈,实不相瞒,我本是南唐后主的后人,如今家中就剩她们这对姐妹,所以我想托付给前辈,希望前辈能够答允!” 沈浪恍然大悟,难怪他们一直称李姓而不说名,原来是南唐后主李煜的后人。 也难怪李秋水会远嫁西夏,指定是为了借助西夏给南唐报仇。 于是点头道:“既然如此,我收下便是,让她们姐妹一同在我门下学艺吧。” “多谢前辈。” “李小妹是她的本名么?”沈浪问道。 “对。” “这个名字不好,我给她改个名字。”沈浪思索片刻,道:“就叫李沧海,你意下如何?” 李先生顿时大喜,“这个名字好,多谢前辈赐名!” (本章完) 第77章 师父,你看我美吗? 第77章 师父,你看我美吗? 李先生又说道:“后主虽已死去多年,我们这一脉也只剩下她们姐妹,但一直担心官家对我们赶尽杀绝,是以之前只敢和逍遥子先生说姓李。” 他叹了口气,道来缘由。 每一次王朝更迭都必然会有亡国之君,新的朝代建立之后,都会对前朝皇室贵族进行大肆追杀,几乎赶尽杀绝。 隋唐之后,又有五代十国之乱,各国占据一方,相互混战,而南唐,就是这些国家之中实力较为强大,坚守到最后的国家之一。 打败南唐的赵匡胤算是个比较仁慈的人,李煜被俘后,尽管已经成为阶下之囚,但赵匡胤对他还算礼遇有加,并把他封为“违命侯”,尽管名字不太好听,但至少是封了侯。 不过赵匡胤一死,赵光义可就不那么友好,先抢了李煜的妹妹永宁公主,又强占小周后,头顶绿油油的李煜只能在老婆被召唤入宫后,唉声叹气写词。 写了一首著名的《虞美人》,因一句“故国不堪回首明月中”引起赵光义的杀意,被赐了毒酒,并追杀其与之相关的李氏子弟。 虽说当前只有两个国家的老大是姓李的,一个是党项人建立的西夏,一个则是刚亡国不久的南唐。 如果他们自己不主动讲,光知道个李姓,普通人压根就不会往南唐后主李煜后人这方面去想。 再说,谁见到个姓李姓刘姓赵的,就去想对方是哪个朝代皇室的人? 但上了朝廷的黑名单,那就是两码事。 尽管有一些亡国遗民通过更改姓氏,来躲避新王朝的追杀,不过不是每个人都能那么幸运。 沈浪随口道:“莫非赵恒还在追杀你们?” 李先生苦涩一笑,“官家得知我们连续诞下两名女婴后,似有放松警惕,不过帝王不是我们能猜测的,说不定下一刻就会举起屠刀,所以让她们拜先生为师,能有一技傍身。” 沈浪又道:“冒昧问一下,你们现在住在哪?” 李先生没有丝毫犹豫,回答道:“暂时在姑苏住。” “姑苏?那不是慕容氏的地盘么?”沈浪思忖片刻,忽而一笑,“难怪你会让她们姐妹拜我为师。” 李家姐妹算是曾经辉煌一时的南唐亡国公主,而慕容氏亦是实打实的大燕皇室后裔。 二者皆是身世凄惨的亡国之人,命运相似,倒还真有种门当户对之感。 正因如此,李家选择在姑苏定居也就不难理解。 说不定还打算联姻,一起做复国的春秋大梦。 至于练武就更好理解。 若要向强盛的宋朝皇室复仇雪恨,自身若无高强武艺护身,无疑是痴人说梦。 李先生瞥见沈浪脸上的笑容,却发现其神情骤然间变得有些怪异起来。 他略带尴尬地干笑两声,解释道:“晚辈只是期望她们能够拥有一项足以自保的技艺而已,当初先生收下秋水之时,曾言她骨骼清奇,乃练武奇才,小妹与她是一母所生,想来资质也不会相差太远。” 沈浪点点头,道:“秋水下山刚归来,你们一家好好团聚一番,两日之后,我就带她们二人一同上山。” 对于南唐和燕国那些尘封已久的过往恩怨,沈浪毫无兴趣,更无意继续追问他们接下来的打算之类的琐事。 他只想留出些许时光,好让这一家人能够尽享天伦之乐、温馨相聚。 听闻此言,李先生赶忙躬身施礼,满怀感激之情地道谢:“多谢先生成全!此等大恩大德,晚辈没齿难忘。” “秋水,你先跟你家人好好团聚。”沈浪又跟李秋水道,“我和你师姐去买些东西,过两日我们再上山,到时候我来接你。” 李秋水点头道:“知道了师父。” 与李家几口道别后。 沈浪便与巫行云在这小镇上闲逛。 忽而,前方出现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 身穿柔软的长袍,柔软的衣物就像皮肤般贴在她苗条又成熟的躯体上。 看到这个女人,瞬间吸引街道上不少人的注意。 只因她的的皮肤细致光滑如白玉,看来就像是玉一样,几乎是透明的。 能在如此偏僻的地方,看到这样一个出众女人,实在是出乎大家的意料,吸引大多数男人的注意很正常。 巫行云柳眉轻颦,暗自对比二人的身高,顿有些自卑感。 虽自幼追随沈浪身侧,遨游名山胜水,无忧无虑,一直到如今,但此刻还是有些患得患失。 悄悄一扯沈浪衣襟,低语道:“师父,那个女人真的好看吗?为什么大家都看她?” “我觉得行云更好看。”沈浪认真说道,“连为师这样要修仙的人都被你的美色所惑,难道不是最好的证明?” 巫行云顿时一连串银铃般的笑声,“师父,我就爱听你说这些。” 似笑非笑的秋波,总在有意无意间瞧上他几眼。 然后拉着他的手,“师父,我们去那边买些东西吧。” 二人买了些东西,又简单逛了逛。 便去住店。 晚上。 客栈的房间内。 热腾腾的饭菜,再加上温得恰到好处的酒,光是想想就很舒服。 巫行云给沈浪倒了杯酒,道:“师父,我容貌虽小,但现在我也已经是个真正的女人,可我好像是个坏女人,始终没有心思修行,因为我一想到师父,就,就……“ 她的呼吸突然急促,放下酒杯,嘤咛一声,投入沈浪的怀中。 身子有些燥热,而且脸上的神情显得特别兴奋。 只有在一种情况下,女人的脸上才会露出这种表情,但现在她也只是投入沈浪的怀中而已。此刻的巫行云已经是个x欲极旺盛的女人,哪怕没到x欲最旺盛的年纪。 她外表整体虽不及白天看到那个身材高挑的女子,可这种萝莉却通常有种奇异的吸引力。 尤其是那声娇体柔,扎双马尾辫的特征,总能让男人联想起某种原始的罪恶。 “师父,我……真的喜欢你,已经离不开你,你不要像赶师弟那样赶我走好不好……我……我实在害怕得很……” 话未说完,她却已倒在沈浪的身上,再像章鱼般紧紧缠住他。 她的手犹如灵蛇,用力握住打开天堂大门的钥匙。 一切都那么轻巧、自然。 并开始报数。 应到1人。 实到1人。 刚到1人。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啵’。 一声脆响。 直溅房梁。 二人在客栈待了两天,连吃的都是让伙计送到房间。 然后前去接李秋水姐妹上山。 李沧海辞别父母后,一起随同上山。 途中,李秋水看到巫行云的行动似有不便,忍不住好奇问道:“大师姐,你怎么了?” 巫行云淡然道:“无事,先上山吧。” 李沧海上山的这一年。 李秋水15岁。 而巫行云已经23岁。 李沧海不知爹娘为何让自己来这山上学艺。 不过还是老老实实跟着练武。 而且此间奇异草甚多,还有翠羽珍禽,鹤鹿成群,倒也不觉得苦闷。 李沧海渐渐长大了。 她跟着巫行云时最规矩。 这位看上去似乎并没有她大的大师姐,脸上从来没有笑容。 她在教李沧海武功时,只要李沧海有一招学得慢,屁股立马就吃板子,不过李沧海也并非昏庸之辈,武功精进后,肿的次数越来越少。 李沧海只有跟着师父学艺时最开心。 因为师父不会打骂她。 山中无甲子,寒尽不知年。 她唯一能记得的是,山下的桃子成熟了四五次。 这天晚上。 沈浪正在炼丹房炼丹。 身为医药大师,没事练练丹是很正常的。 外面忽然有人敲门。 “进来。”他喊了一声。 李秋水迈步走入屋内。 沈浪随口道:“是你大师姐来信么?” 因为他让巫行云出去办点事情,所以认为是巫行云来信。 “不是大师姐的来信。”李秋水来到沈浪面前,垂着头,温柔纤秀的双手,摆弄自己的衣角。 看到她这幅模样,沈浪好奇问道:“怎么了?” 李秋水没有开口,却忽然用两根手指轻轻一拉她的衣带。 衣带瞬间松开,衣襟也跟着松开。 (。人。) 就这样出现在他面前。 沈浪吃了一惊。 因为他实在想不到李秋水会来这一出。 但他的呼吸和心跳都变急了。 李秋水一把抓住他的手,娇笑着道:“师父,你看我美吗?” …… (本章完) 第78章 曾经沧海难为水 第78章 曾经沧海难为水 夜幕下的灵鹫宫。 沈浪的房间里。 罗帐内,有人在急促的喘息。 床也在拼命摇动,摇得挂帐的铜钩相互碰撞,发出“叮当”的响声。 不知何时起。 一只修长且莹白如玉的腿,从罗帐下摆缓缓落在床边,轻轻地摇晃着。 另有一只手也伸出罗帐,轻轻抚摸这白玉般的腿。 罗帐中还有颤抖的嗓音:“师父,你说是师姐好,还是我好?” “各有千秋。” “不行,你快说是我好还是师姐好……”她不依不饶。 罗帐中良久没有声息。 一切变得沉寂。 李秋水靠在沈浪的肩膀上,轻轻收拢凌乱的鬓发。 面上泛起令人难测的得意微笑,就像是偷吃果没被发现的小孩。 “原来这种事如此的舒坦,难怪师姐那般迷恋。” 沈浪的目光也始终没有离开过她窈窕的娇躯。 以他的经验判断。 d+。 可能是这里的灵气足,连巫行云都有c。 妥妥的童颜巨*。 嘴上说道:“难道你就不迷恋?” “师父,坏死了。”李秋水嗔怪一声,又道:“师父,你当年将二师兄赶走,是不是出于自私的心理?” 沈浪叹了口气,道:“我拒绝江湖,在此布置一个人间仙境,和你们避世而居,都出于自私的心理,因为为师早已不知不觉间被你们的美色所惑,难怪自古。” 做得出就承认。 李秋水的眼波变得明媚起来,“就知道师父你没安什么好心,不过……” “不过什么?” 李秋水伸出莹白如玉的纤纤玉手, 她轻轻扭动娇躯,梦呓般说道:“师姐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而且还要比她做得更好。” 事实证明。 她确实要与巫行云一争高下。 哪怕是第一次经历,但已经在战斗中快速成长。 天赋很高。 只要是沈浪使出的招式,她一看便会, 二人的交手也逐渐有来有回。 巫行云不在山上,李秋水的胆子也越发大起来。 正大光明住进沈浪的屋子。 并主动索要。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一个月。 这日。 巫行云办完事情回山。 练完功回来的李沧海看到她,忙打招呼:“大师姐回来了?” 巫行云点点头,问道:“师父在山上吗?” “在的。”李沧海点点头,“现在应该是在炼丹吧。” 巫行云前往寻找沈浪,汇报本次下山的事情。 不过在炼丹房并没有找到人,又来到房间门口。 还没进去,就听到里面传来声音。 巫行云的脚步一顿,听了两句,脸上的笑容一敛,立刻如严冬的霜雪般寒冷。 一掌劈开房门,大步走进去。 动静甚大,瞬间将屋内的二人惊到。 巫行云第一时间便看到在沈浪身上随波起伏的李秋水。 她咬牙切齿喝道:“李秋水!你还不快给我下来!” “下来什么?”被撞见的李秋水毫无畏惧,眼波流转,喘息道:“师父抚养我们长大,你做大弟子的能孝敬师父,我身为三弟子,当然也能报答师父。” 巫行云怒声道:“李秋水,你这个贱人,我就知道什么都要跟我争!” 说完,一掌劈出。沈浪一个翻身,将李秋水抱起。 施展凌波微步避开巫行云的掌风。 现在巫行云在气头上,更何况李秋水还在怀里,暂时不要说别的。 二人的身子化为残影,在房中闪现。 这可苦了李秋水,不一会儿。 她便忍不住惊呼出声。 沈浪将其抱到床边。 巫行云正发着脾气,忽而觉得自己身子一轻,下意识就要出掌,却发现是沈浪。 以她的耳目,竟没发现沈浪是怎么到她身边的! 沈浪将她抱到床边,柔声道:“你生气了?” “我生气了!”巫行云不悦地道,“我下山奔波,没想到这贱人竟偷偷做出这种事情来。” 她面上的表情不知是哭是笑,心里也不知是悲是喜,两滴泪珠悄然流下面颊。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哽咽着道:“我本还以为我在师父心里不一样,哪知,哪知……唔……” 话没说完,就被吻住嘴。 没说完的话也被无尽的吻吞没。 巫行云整个人仿佛被定住,手脚麻痹,全身瘫软。 不敢动,也不敢出大气。 似乎忘了呼吸,也忘了心跳。 脑袋浑浑噩噩的。 她只记得,这一刻的空气是香甜的。 是一种甜腻的味道。 时间似乎变得很慢很慢。 等她回过神来, 巫行云扭扭捏捏道:“我回来匆忙,还没沐浴,要不我先去洗洗?” 现在哪能让她跑了? 沈浪道:“没事儿,你在为师心里,任何时候都干净。” 转头跟李秋水道:“你不是要跟你师姐争个高低吗,现在你们可以好好比一比。” …… 待一切动静落下帷幕。 巫行云和李秋水的指头都要抬不起。 休息好后,巫行云才说道:“我这次下山,听到一个消息,可能是跟师弟有关的。” “什么消息?” “听说最近江湖上有个年轻人闯入很多门派,打败那些门派,并拿走他们镇派秘笈,此人长相俊朗,武艺高深,身法飘逸,武功路数不似中原武林任一门派。” 巫行云道:“我听着像是无崖子师弟,但不知道是不是他。” 无崖子离去这些年,一直都没书信回来。 让人几乎都忘了还有这么一个人。 另一侧的李秋水道:“说不定还真有可能是无崖子师兄,走了这么多年,也没书信回来,我都差点忘了和他一起学艺过。” “我看你满脑子都是跟我争强斗胜。”巫行云呛声道,“无论什么都要跟我争一争。” 李秋水眼波媚然,轻柔宛转地道:“师姐,小妹哪里是跟你争?小妹只是想着师姐不在山上,无人孝敬师父,所以才帮师姐。” “好了好了,都别吵。”沈浪制止二人,“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逍遥派自是要逍遥快活,吵吵闹闹的怎么行?” 巫行云眼珠子一转,道:“我们的关系迟早会被小师妹发现,不如让她与我们做一辈子的姐妹,这样也能长久在一起。” 李秋水眉头皱起,“师姐,你倒是打得一手的好算盘,小妹佩服不已。” “师姐素来愚钝,哪里敢跟师妹比,这也是为了师妹你着想。”巫行云秋波一转,笑道:“难道你不觉得这样对你还是对小师妹也好?” 她接着道:“师父给你小妹取名沧海,想必也是出自元稹的诗,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若是没了沧海,那怎么行?” 李氏姐妹虽是一母所生,但龙生九子,各有所好,李秋水妩媚而有心机,李沧海则是温婉动人。 李秋水只是略微沉吟,便娇声笑道:“难为师姐你为小妹做打算,小妹也觉得师姐你说得有道理,往后我们师姐妹三人便常伴师父左右,逍遥快活江湖。” 她抱着沈浪的胳膊,“师父,师姐虽然跟着你的时间最长,但你也不要偏心于她,要多想着我们才行。” “为师岂是那种偏心之人?”沈浪道,“我向来一碗水端平,你们也不要相互攀比,相互斗争,若是伤了和气,为师定会好好收拾你们。” 闻言,李秋水伸腿在沈浪的腿上蹭了蹭,“师父,要不你先收拾沧海吧。” 她自罗帐内站起来,穿上衣服便走出去。 不多时,便领进身着纱衣的李沧海。 …… (本章完) 第79章 偶见姑苏慕容博 第79章 偶见姑苏慕容博 嘉祐年间。 太湖之上。 长空一碧万里,今日太湖的水位似乎有所上升,隐隐还有点波涛汹涌的景致。 一艘快船,驰骋湖面之上。 快船的船帆上绣着两个大字——逍遥。 除此之外,船身画栋雕梁,锦幔珠帘,绝对可以算得上是高丽堂皇,炫人眼目。 纵是常年在太湖上讨生活的船夫,也绝无一人见过这样的快船。 而且更令人称奇的是,这船上的船夫竟无一男子,全都是筋骨粗壮的女子,但个个都身手矫健,比起那些文弱书生犹胜三分。 船头一名健妇高声喊道:“那边就是龟岛。” 话音刚落,船舱内走出一白衣男子,虽然穿的只是普普通通的白色长衫,但浑身带有华贵的气质,世人难及。 他眺目远望,果见远处有座像是乌龟的小岛,于是吩咐道:“转舵扬帆,朝龟岛而去。” 身边的健妇跟着大声道:“主人有令,转舵扬帆,驶向龟岛。” “龟岛到了么?”船舱的珠帘后传来声音。 随后两位容光照人的年轻女子并肩走出船舱。 这二人的外表乍一看一模一样,但仔细分辨的话,身穿宫装的女子嘴角边有颗酒窝,右眼旁有个小小的黑痣,虽不施粉黛,却秀美难言。 另一人全身白色衣衫,眉目甚美,身形苗条婀娜,轻风动裾,飘飘若仙。 白衣男子回首一笑,道:“不错,按照那些人的描述,前面应该就是龟岛。” 宫装少妇轻轻叹了口气,道:“此岛看外形确实像是乌龟,若爹娘真的葬于此处,也能算得上是风水宝地。” “也许吧。”白衣女子道,“我们这么多年都没下山,就连爹娘去世这么久,才收到消息。” 正说着,船舱内又走出一个身穿宫装的美貌少女。 这少女年约十二三岁,她的相貌,和白衣女子除了身形不同外,无论是脸型、眼鼻嘴耳,竟然没一处不像,宛然是双胞胎一样。 若是再细细打量,少女与白衣女子也还有一些细微的不同,白衣女子妩艳灵动,眉宇之间颇有勾魂摄魄之态,少女显得有些端庄且带有稚气。 “娘,姨娘,我们到龟山了吗?”少女开口问道。 白衣女子点点头,道:“前方就是龟山。” 船上的这四人便是沈浪与李秋水、李沧海,及他和李秋水的女儿李青萝。 这次前往太湖的龟山,是李家的仆人飞鸽传书,说李家老爷和老太太离世,所以便一起出门来此。 至于巫行云则留在灵鹫宫,她按照沈浪的吩咐,以生死符控制多个江湖势力,并组建灵鹫宫。 行走江湖怎么能没有一点自己的势力? 李青萝左右看去,道:“这太湖之上倒也挺美,和缥缈峰相比,别有一番感觉。” 李秋水笑道:“看惯了高山和云雾,再看这湖确实别有感觉,待事情了了,就在这太湖边住下也可以。” 她看向沈浪,“你觉得如何?” “这个主意不错。”沈浪点点头,“先去祭拜阿萝的外祖父外祖母。” 大船顺风而驶,片刻间便驶到龟岛边上。 一名健妇说道:“主人,两位主母,咱们这船吃水深,无法靠岸,需要放下小船,奴婢已经命人……” 不等她把话说完,沈浪便说道:“不必放下小船了,你们就在此抛锚等我们即可,将祭品给我即可。” 转头看向李青萝和李沧海,“你们带阿萝,我们一起上岸去。” 李青萝与李秋水点头,一人拉着李青萝一只手,身子自船上跃起,三人便如凌波海燕般掠上眼前的小岛。 沈浪拿着祭品紧随其后。 这岛上并无人烟,只有巨石和树木。 几人转悠一圈,方才发现葬于此处的李氏夫妇坟墓。 李秋水唤来李青萝一起跪拜。 一边烧纸钱,一边道:“爹,娘,我和小妹来看你了,而且还有我女儿阿萝,她随我姓李,希望爹娘泉下有知的话,保佑我女儿平平安安一生。” 她与李沧海虽自幼便上山修行,但李氏夫妇到底是她们的父母,好生祭拜一番。 祭拜完李氏夫妇。 四人再回到船上。 一只白鸽扑棱着翅膀在空中盘旋几圈,随后飞往甲板,停在船舷上。 “是信鸽。” 一名健妇抓住鸽子,自它脚上取来一个小小的竹筒,快步走入船舱内,将手中的竹筒递上。 沈浪自竹筒内倒出一张纸笺,认真看过后,他眉头皱起:“我们得去大理无量山一趟。” 随后将纸条递给李秋水看。 “去大理做什么?”李沧海有些疑惑,“莫非那边出了什么事情?” 李青萝也好奇说道:“是啊,我们才从天山下来,现在就要去大理吗?不过大理我还没去过,我也要去。” 李秋水看过纸条,轻叹一声:“想不到无崖子师兄第一次来信居然是绝笔信。” 信确实是无崖子飞鸽传来,不过先是到灵鹫宫,再由灵鹫宫传送。 他在信里写自己收了两个徒弟,但没想到二弟子丁春秋是叛徒,这个叛徒为了得到逍遥派的神功《北冥神功》与《小无相功》,便暗算于他。 无崖子重伤弥留之际,便将自己位于大理修行的地方写回师门,并说在山洞里留下这些年自己收集到的武功秘籍。 “我本以为他会躲过这一劫。”沈浪叹了口气,“早知让他外出闯荡时,我就叮嘱让他不要收姓丁的做徒弟。”闻言,李秋水看向他,道:“莫非师父你早已算到这一切?” “我算到他会有劫难,所以才让他外出闯荡,结果还是躲不过去。”沈浪摇摇头,“这大概就是他的命吧。” 李秋水忽而想起一件事情,“我记得他离开时,你考了他三个题目,莫非便是用意?” “是啊,只不过当时天机不可泄露,不能明说。”沈浪说道,“既然他在大理留下秘籍,我们便去收回来,也不枉他的一片孝心。” 李青萝当即道:“那我们就一起去大理吧。” 此事便就此定下。 随后几人相继走出船舱到外面。 刚来到外面,便看到后方一艘挂着白帆的快船迎面而来。 两船相向而驶,越来越近。 那艘船竟没有丝毫退避之意。 李沧海秀眉一蹙,“我只听说有海盗河盗,莫非这太湖之上也有湖盗不成?”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李秋水却展颜笑道:“这有什么稀奇的,若是真有什么湖盗,算他们倒霉,这些日子都在船上待着,都有些闷了。” 手下的健妇前来问道:“主人,要不要我们再快些?我看对方来者不善。” “不停,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不长眼。”沈浪摇头。 随即目注后方的快船,想看看究竟是哪路的毛贼敢来劫自己。 片刻间,那艘快船已到近前,船头站着一个穿书生衣巾,相貌俊雅的年轻男子。 他挥手大呼道:“敢问船上是南唐李家后人?在下乃是姑苏慕容氏后人,有事相访,还请落帆相会!” 闻言,李沧海脸上满是疑惑,大奇道:“我们来时并未知会任何人,这慕容家的什么后人怎么会知道我们在船上?” 李秋水道:“让他上船来看看。” 随即回应后面船上的人:“不错,你有何事?” 并让船放慢速度,后面的船也落下帆。 两船渐行渐缓,渐缓渐近。 书生打扮的年轻人腾身一跃,便落入船上,目光从李秋水和李沧海到李青萝及沈浪的脸上扫过,目中略有疑惑。 随即朝李秋水和李沧海抱拳行礼,微笑道:“在下姑苏慕容氏后人慕容博,敢问两位可是李正言李公的后人,名讳李秋水与李沧海?” “我们姐妹正是李公的孙女李秋水与李沧海。”李秋水道。 闻言,慕容博面上的表情更加吃惊,道:“晚辈曾听闻两位拜师学艺时,还是垂髫之年,现在看着也不过是桃李年华,莫非世间真有仙法不成?” 他当然吃惊,因为李沧海拜师距今都已经过了几十年,相貌看着却如二十出头。 李沧海道:“你有什么事情便说。” 慕容博忙躬身道:“晚辈刚才也是去龟岛祭拜李太公夫妇,见几位前来祭拜,便猜想是李太公后人,李太公夫妇辞世时,曾委托慕容家照料一处庄园,如今见到两位,晚辈便将宅院完璧归还。” “你倒是有心。”李秋水点头道,“请带路吧。” 慕容博应声回答,腾身回到他的船上,便在前面带路。 李秋水笑道:“想不到爹娘居然在姑苏留有庄园,我们先去看看吧。” 李沧海忽而沉声道:“这慕容博年纪轻轻,武功倒是不弱,定也是名家之后,此事倒是有些奇怪。” 李青萝笑问道:“姨娘,这有什么奇怪的?” 李沧海说道:“你外祖父外祖母不是江湖中人,也不懂武功,怎么会与这样的人在一起?” 沈浪笑了笑,道:“如果往上说,此人倒也算得上是名门之后,因为他是五胡乱华时鲜卑人慕容氏的后代,燕国慕容氏的旧王孙。” 李沧海略一沉默,道:“燕国早已亡国数百年,莫非他还念着祖宗旧事?” 李秋水道:“是与不是跟我们无关,我们先去看看爹娘留下的庄园吧。” 快船跟着慕容家的船走了近半个时辰。 前面现出一片陆地,临水建得有一处庄园。 两艘船相继靠岸。 李沧海看了庄园一眼,轻叹道:“我想起来了,在上山之前,我确实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 下了船。 慕容博开口道:“这便是李太公夫妇昔年住的庄园,如今也算是完璧归赵。” “多谢帮忙照料。”李秋水点头。 慕容博又道:“晚辈就住在距此往东不远的燕子坞参合庄,二位前辈若有事可到参合庄找晚辈。” 待他离开,几人便迈步进庄园里参观。 庄园倒是不小。 少说也有十几间房子。 李沧海转悠一圈后,许多本来零零碎碎的记忆变得清晰。 来到祠堂祭拜时,看着神坛上的牌位。 她忽而上前,拿起李氏夫妇的牌位,幽幽道:“我记得上山时,爹曾经跟我说过,等他们死了,让我一定要来这里看看他们的牌位。” 说着,她轻轻擦拭牌位上的灰尘,忽而‘咔嚓’一声脆响。 手中的牌位一分为二。 里面还夹着一张泛黄的纸…… (本章完) 第80章 李秋水的惊人计谋 第80章 李秋水的惊人计谋 “原来如此……” 看完信后,李秋水长出一口气。 这信里写的是关于南唐国的一些陈年旧事,还有父母为什么居住在太湖的原因。 李沧海轻叹一声,徐徐说道:“难怪爹会让我回来看他们的牌位,不过南唐旧事与我们太遥远,就算我们武艺高强也没必要再提复国一事,王朝迭代本就是正常不过的事情。” 李秋水沉吟片刻,道:“现在大师姐掌管灵鹫宫,我们虽是南唐后主的后人,便是复国也无人跟随,不过我倒是有个想法,就是不知道夫君会不会同意。” “什么想法?”沈浪随口问道。 李秋水道:“南唐复国是无望,不过我们可以借势,依靠别人来实现自己的想法。” “什么意思?”李沧海疑惑问道。 李青萝嘻嘻笑道:“若是真的复国,那我岂不是成了南唐的公主?” “先别急着做白日梦,先让你娘说说什么想法。”沈浪道。 李秋水嫣然一笑,如春绽放般娇艳动人。 娇声说道:“妾身近日听闻那西夏皇帝李谅祚龙体欠安,等他一命呜呼,必然是新皇登基称帝,夫君你有出神入化的易容之术,可一展身手,先神不知鬼不觉地把新皇的容貌改成你的样子。” “待西夏人都适应那副新相貌,再结果他的性命,夫君你取而代之,待妾身风风光光地嫁过去之后,只要能为夫君诞下麟儿,那这西夏国不就尽归咱们所有啦!” 说到此处,她不禁眉飞色舞起来,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接着又滔滔不绝地道:“待到那时,咱们便可随心所欲地将这西夏改造成全新的国度,以夫君的博学多才、经天纬地之才和过人的勇武谋略,想要治理区区一个国家,岂不是犹如探囊取物一般轻松自如?” 然而,一旁的李沧海却是秀眉紧蹙,面露忧色。 轻声反驳道:“姐姐啊,西夏乃是党项之人所建之国,地处偏远,实乃化外蛮夷之地,又有何可取之处呢?依我看,还是大宋更为繁荣昌盛,礼仪之邦,远胜那西夏百倍千倍。” 李秋水闻言,不以为意地撇撇嘴,轻笑着解释道:“妹妹有所不知,大宋皇宫规矩森严,岂是那般轻易便能混入其中?即便咱俩绞尽脑汁编造出崭新的身份,恐怕也难以逃脱那些有心人的法眼。” “相较而言,西夏可就大不一样,他们根本不在乎中原所谓的礼法纲常,其开国皇帝李元昊更是荒淫无道,众多妻妾皆是从他人手中强夺而来,甚至连自己儿子宁令哥的妻子都不放过,堂而皇之地纳入后宫为妃。” “如此一来,咱们行事反倒方便许多,成功的几率自然也就大大增加。”说罢,她又是一阵咯咯轻笑,似乎很满意自己的这番谋划。 闻言,李青萝咕嘟着道:“娘你怎么会想出这种主意来的?” 李沧海沉吟片刻,道:“此计倒也可以,不过夫君总不能一直易容成他们皇帝的模样吧?” “这不是还有你么?”李秋水道,“夫君自是要行走江湖,而且阿萝还要照顾,你也跟随夫君学习这么多年,到时候让夫君把你易容成他的模样,咱们姐妹就可操控西夏国。” 接着又道:“除了西夏外,还有大理国也可照这个法子操作,选一位年幼的皇子,将其相貌慢慢改为夫君的相貌,如此几年,便是见到夫君,他们也只会当做是他们的皇子。” 沈浪哈哈一笑,道:“这法子倒也不错,如果按照你说的做,那西夏和大理就完全在我们的掌控之中。” 随即又道:“不过倒是有个问题。” “什么问题?”李秋水道,“莫非夫君的易容之术退步了不成?” 沈浪摇头,“我的易容之术哪有退步之理?只需将蛊虫从鼻子放进去,再以药引之,让虫以脸骨为食,削骨之后,再划开脸,以金针佐之,缝合上后几日,便可达到易形换面的作用。” “我只是担心万一我不在你们身边,万一你们移情别恋,我岂不是头戴绿帽?” 李秋水娇嗔道:“夫君你说什么瞎话呢,便是你不在我们身边,我们又岂会移情别恋?你可以随时来找我们啊,而且以我们的武功,要找你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李沧海幽幽长叹一声,道:“夫君有这番想法倒也正常,不过我倒也觉得姐姐的这个想法可行,如姐姐说的,除了西夏外,我们也可以以此计取代大理国。” “虽然孩子到时候还是姓段,但只要我们跟他讲这些事情,也许他就会按照我们说的做,另外,也可以先给她们要继承皇位的皇子易容。” 她看向沈浪,“到时候夫君若是要取而代之,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何况不是夫君在易容他们,而是他们顶替夫君你的相貌。” “此计不错,确实可以按照这个计划去行事,我让你们大师姐收集西夏国的情报。”沈浪说道,“至于大理国,我们过几日正好也要去,就趁机查探一番。” 突听李青萝轻轻一笑,道:“若娘的计划能行,我岂不是要成为两个国家的公主?只是不知道能不能成。” 沈浪哈哈笑道:“你娘就跟个狐狸精似的,她既然想出这种办法,心里肯定早已盘算数次。”李青萝纵有满心幽怨,此刻也忍不住“噗哧”笑出声来。 李秋水面颊微红,轻轻拍了沈浪一掌,道:“你还以为我是愿意远走西夏那种地方吗?我只是想着让夫君你的学识能得以施展。” “你学识过人,我们姐妹三人却无人学到,若是我们能在大理和西夏给你生个儿子,你就可将那些教给他们,到时候也算是后继有人。” 沈浪大笑道:“那我是不是还得要谢谢你才行?” “这么说的话,倒是要好好谢谢我一番。”李秋水道,“若是你分身乏术,也可从灵鹫宫调来身形和你差不多的女子易容成你的模样。” 沈浪道:“先到大理再说吧,也不知你师兄都留下什么秘籍,说不定他那个叛徒早就取走。” 眼见天色不早,几人返回船上休息。 次日一早,先写封信回去给巫行云,随即让船只驶靠岸,下了船,略作休息,启程前往大理。 走的是官道,走了一月有余。 终于到了大理国境,并按照无崖子留下的地图直奔无量山。 来到无崖子修行的山洞,虽然是个山洞,但还算整洁。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原来这就是师兄在此修行的地方。”李秋水到处打量,“只不过看起来许久没有人来,这桌上都布满灰尘。” 几人在山洞转悠,左侧有间石室。 室中并无衾枕衣服,床边有张石几,几上刻了十九道棋盘,棋局上布着二百余枚棋子。 黑白对峙,这一局并未下毕。 李秋水看了一眼,道:“无崖子师兄留下这棋盘,怕是有什么用意。” 李沧海瞧见这局棋变化繁复无比,眉头微微皱起,“此棋局确实可以算得是变化万千,要想破解倒是困难。” “这是珍珑棋局,劫中有劫,既有共活,又有长生。”沈浪道,“想破解只有只能是置之于死地而后生,我们去看看别处,无崖子让我们大老远过来,肯定不是让我们来看这棋盘的。” 石床床尾又有一个月洞门,门旁壁上凿着四字【琅嬛福地】。 这个石洞比外面的石室还大数倍,洞中一排排的列满木制书架,上面是密密麻麻的册子。 几人持烛走近,见书架上贴满签条,有“昆仑派”、“少林派”、“四川青城派”、“山东蓬莱派”等等名称,其中也有“大理段氏”的签条。 但在“少林派”的签条下注“缺易筋经”,在“丐帮”的签条下注“缺降龙十八掌”,在“大理段氏”的签条下注“缺一阳指法、六脉神剑剑法,憾甚”的字样。 李秋水目光从书架上扫过,道:“看来当年师姐打听到的消息是真的,那个到处挑战各大门派的人就是无崖子师兄,而且他还拿到了这些门派的秘籍。” 她轻叹口气,“只是不知道无崖子师兄现在是生是死。” “或许还活着吧。”沈浪道,“他虽然被暗算,但他的武功足以让他保命,只是不知道会藏在哪。” 李沧海想了想,说道:“我看不如我们暂时在此住下,先研读一下这些秘籍,顺便调查大理国的情况,也可等大师姐对西夏国的调查。” …… 几日后。 大理城的一家酒楼上。 李沧海倒了几杯酒,道:“大理国现在是段思廉做皇帝,可能登基的除了其子段廉义外,年轻的皇室子弟有段寿辉、段延庆、段正明、段正淳,夫君你看谁有可能成为下个皇帝?” “段廉义不合适。”李秋水摇摇头,“他年纪太大了,现在更改相貌也来不及,选年轻的吧,这个段正明我看着不错,年纪轻,虽然还不是皇帝,但以我们的武功肯定能做到。” 沈浪还是摇头,“段正明不行,另外选一个吧。” “那就段正淳吧。”李沧海分析道,“此人年纪不大,相貌更改也容易,而且肯定也没学习大理一阳指,咱们将其擒来,再施以手术,拷问出一阳指的秘籍,然后想办法让他成为大理太子。” (本章完) 第81章 改头换面李鬼手 第81章 改头换面李鬼手 段正淳虽只有十五六岁,但已经是风流成性。 身为段思廉的孙子,自小便锦衣玉食,毫无生活压力,再加上长身玉立,英姿飒爽,有钱有势有权有能耐有情调,遇到这样的男子,绝对没几个女人能抵挡。 堪称情场毒药,是少女梦中的王子,是少妇如意的情郎。 虽到处留情,情人极多,见一个爱一个,而又绝不是徒然风流薄幸,当单独对一个情人的时候,他真是真心真意的爱这个情人。 所以今下午,他正准备与一个姑娘见面。 为了防止被念叨,他还特意命护卫不要跟随。 眼看就要到跟姑娘相约的地方,就在这时,一道声音如同鬼魅一般突兀地传进段正淳的耳朵里:“你终于来了……” 这突如其来的声响让段正淳心头猛地一震,心中不禁暗想,难道是王兄得知我的行踪,特意派人前来寻我?又或者是王兄本人亲临此地? 想到这里,他连忙慌慌张张地左顾右盼起来,口中急切地问道:“谁?是王兄吗?”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那平静得近乎冷淡的声音:“王兄?段正明吗?” 这淡漠的语调在空气中回荡着,四周除了风声和长草摇曳的沙沙声之外,再无其他动静。 段正淳瞪大双眼,努力想要找到声音的来源,可是任凭他怎样搜寻,都只能看到周围的长草在微风中此起彼伏。 正当他满心狐疑之际,突然发现前方四五丈开外的大树下,不知何时竟然多出一条白色的身影。 那是一个看起来年纪并不大的男子,身上穿着一件普普通通的白色长衫,没有任何华丽的装饰。 然而,就是这样朴素的装扮,却无法掩盖住他与生俱来的华贵气质。 这种高贵的气息仿佛浑然天成,与身为王子的段正淳相比,简直是云泥之别,令段正淳不由自主地产生一种自惭形秽之感。 这个神秘人究竟是谁? 他怎么会来此? 段正淳的脑海中瞬间涌现出无数个疑问。 尽管他深知自己的武功或许比不上王兄段正明那般高强,但好歹也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自身周全。 可面对眼前这个来历不明的人,他居然完全察觉不到对方是如何出现的,就好像这个人是凭空冒出来似的。 短暂的沉默之后,段正淳定了定神,双手抱拳,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说道:“这位兄台,在下乃是大理段正淳,在此有礼了,斗胆请问兄台,方才可是你在与在下讲话?” 沈浪微微笑道:“这里只有我们两人,所以我自然是在与你说话。” “敢问兄台贵姓?”段正淳也微微一笑,“在下素来喜好与江湖朋友打交道,若是兄台不嫌弃,不如我们找个地方,一起小酌两杯。” 段氏虽以中原武林世家在大理得国,但数百年来不失祖宗遗风。 便是段正淳虽富贵无极,仍常微服出游,遇到武林中人前来探访或是寻仇,也总是按照武林规矩对待,从不摆皇子弟室的架子。 “好啊。”沈浪应了一声。 身子便如一阵风吹过,远在数丈的人影,忽然到了段正淳的面前。 段正淳正欲开口,对方抬手一掌劈来,浑厚的掌力劈得段正淳一股气血,直冲胸口。 哇的一声。 张嘴吐出一口鲜血,便软软地倒到地上。 暗处走出几个人。 一人身穿白衣,一人身宫装。 “此人就是段正淳?” 李秋水用脚尖拨了拨段正淳的脸,随口问道。 沈浪点头,“不错,他便是段家子弟段正淳,我掐指一算,虽然此人与其兄暂时远离皇位,但他身上带有一股龙气,将来必定会成为大理皇帝。” 李沧海忍不住噗哧一笑,道:“原来夫君还懂得望气之术,不过要是慢慢改变相貌的话,进展会很慢,而且说不定还会引起段氏的怀疑,我看不如我们找机会进他的府邸,一把火烧了他的相貌。” “我觉得这个法子可行。”李秋水点头道,“便是大理段氏武功过人,也未必能找到处理之法,到时候夫君你再以医道高手的身份出现,堂而皇之给他更改相貌,也不会有人怀疑。” 靠易容行走江湖是很正常的操作,有的用一张面具,有的用奇药,有的以内功变化,然后配合以发型,声音,眼神,动作,道具等,借以扮成另一个人。 武林中许多高手皆擅此道,在江湖上行走时广泛使用。 王怜便是制作人皮面具的高手,但是面具制作工艺繁琐。 还有药物易容,也需费较多的时日。 最为彻底的是手术易容,可以完全改变人的形貌,其水平远超以上的手段。 但再高明的易容术,在亲近的朋友亲人面前也会露出破绽,细节和习惯太多,一丁点异样都会引起怀疑,抽茧剥丝,顺藤摸瓜,然后水落石出真相大白。 所以李秋水与李沧海的主意甚好,既不会引起段家人的怀疑,也可以此达到以假乱真之效果。 沈浪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待会儿等到他醒来,咱们便随同他回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段正淳醒来的时候,四肢百骸没有丝毫力气,就好像是被人点中穴道,却又和被人点中穴道的感觉,完全不同。 而且,脑袋也仍然有些昏沉,他不禁大骇:“对方是谁?为何会打晕自己?” 他睁眼打量四周,发现他还是在被打晕的地方。 只不过天色已经变暗。 段正淳脑中飞快转动,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待浑身力气恢复后,急忙在身上检查一番,发现身上的钱财全部丢失。 脑袋不禁闪过一个念头,莫非对方是为了钱财而来?经历这般诡异的变故之后,他原本那颗骚动不安、想要四处寻问柳的心也顿时冷却下来。 抬头望了望天,见夜色已深,心知此刻不宜再在外逗留,于是便匆匆起身,朝着自家府邸的方向赶去。 是夜。 王府的后院猛地蹿起一股熊熊烈火,火势凶猛异常,刹那间便照亮半边天空。 那炽热的火焰如同一条张牙舞爪的火龙,肆无忌惮地吞噬着周围的一切。 一时间,整个王府乱成一锅粥。 人们惊慌失措地呼喊着、奔跑着,鸡飞狗跳之声不绝于耳。 滚滚浓烟弥漫开来,呛得众人咳嗽连连,眼泪直流。 王府中的护卫们则纷纷提着水桶,心急火燎地冲向火场,试图扑灭这场突如其来的大火。 待段正明冲进火内将段正淳救出时,发现段正淳的脸部竟受了严重的火伤。 段正明的心直接沉到谷底。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他知晓自己兄弟向来风流,若是没了这张脸,还怎么见人? 连夜找人帮忙治疗。 尽管段家皇室高手不少,宫内御医不少,各种稀缺的药物也不少,然而过了三四个月,还是没办法让段正淳见人。 简直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而且也让段正淳的脾气变得有些古怪。 无奈之下,段正明只得向江湖召集医术高手。 一时间应征者不少,只不过听完他们的描述,段正明便将这些人赶走。 因为他们的方案连宫内御医不如。 这天。 段正明查看完段正淳的伤势,走出病房后,忍不住叹了口气。 只怕日后自己的兄弟只能以丑陋的相貌见人。 忽而一名手下匆匆过来,脸上带着喜色,道:“王爷,门外来了一位自称是改头换面李鬼手的老者,对方说有办法可恢复二王爷的脸。” “是吗?本王去看看。”段正明想了想,没听过什么李鬼手,虽然没有抱任何希望,但还是去见一见。 来到大厅,便看到一头发发白,胡子发白的老者。 段正明以江湖礼数行礼,“听闻前辈乃是为了我兄弟的伤势而来,段正明这厢有礼了。” “王爷无需客气。”李鬼手颔首一笑,“老夫云游四海,本想上大理山寻访药物,得知小王爷受了火伤,所以前来。” 段正明随口问道:“我兄弟的脸部确实受了重伤,不知李鬼手前辈会如何治疗?” 李鬼手道:“只需将蛊虫从鼻子放进去,再以药引之,让虫以脸骨为食,削骨之后,再划开脸,以金针佐之,缝合上后三日,便可达到易形换面的作用。” “哦?”段正明来了兴趣,“前辈可有把握?” “若无把握,老夫不会前来。” “既然如此,便请前辈出手相助。”段正明忙说道,“若是能让我兄弟恢复一副可见人的相貌,段正明一定会重谢前辈。” 李鬼手随同段正明进入内室。 给段正淳认真检查一番,道:“段王爷,实不相瞒,小王爷伤势确实很严重。” 段正明问道:“李前辈可有办法?” “有,但要想恢复以前的相貌是不可能的。”李鬼手道,“如今唯一的办法就是换一张脸,以新的身份见人。” 段正明细细思索后,觉得能换脸也好过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便说道:“还请前辈出手相助。” “事不宜迟,我们今日就动手吧。”李鬼手道,“老夫还要去大理山采药,实在耽误不得。” …… 五天后。 段正淳已经换了一张全新的脸。 他看着铜镜中的这张脸,甚是满意,虽然不是他原来那张脸,但比他没受伤之前的还要英俊。 随后放下铜镜,大步走出房门。 与段正明一起对前来为自己医治的李鬼手千恩万谢。 李鬼手拿着谢礼离开王府,直奔大理城郊洱河的一艘画舫上。 画舫上已经有人在等他。 他双手在脸上轻轻揉搓,又换了一副相貌。 这面容正是沈浪! 李秋水盈盈笑道:“看来我们的第一步计划已经成功,现在段正淳是夫君的替身,接下来就要找个机会将替身换成你本人。” “再加上灵鹫宫安排来的人已经将相貌全部换成我们的样子,只需用鱼目混珠之法,让她们去执行我们的计划……” “便可不必亲自参与,只需在幕后坐着,轻而易举完成大计,将大理国窃走。” (本章完) 第82章 上架感言 第82章 上架感言 要上架了,求首订。感谢编辑,感谢各位追读的朋友,也感谢打赏、投票、月票的朋友。 也不知道要说啥。 如果可以,会尽量多更。 群:579072823 (本章完) 第83章 最恶毒也最巧妙的圈套 第83章 最恶毒也最巧妙的圈套 时光匆匆,如白驹过隙,短短一个月转瞬即逝。 段正淳已然彻彻底底地习惯如今这副全新的面容。 尽管对于那位神秘莫测、妙手回春的李鬼手究竟是如何施展这般神奇手段的,他一无所知,但至少此时此刻,他总算能够光明正大地出现在众人面前。 遥想三个月之前,像这样堂而皇之地与人相见,于他而言根本就是连做梦都不敢去想象的奢望之事。 那被压抑许久的风流本性又如熊熊烈火一般,再度在他心中燃烧起来。 这天。 段正淳正与旧情人相会。 身边面容娇美的女子伸出纤纤玉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 柔声道:“段郎,为何你现今竟换成如此模样的一副相貌?若不是听你亲口讲述起咱们往昔共同经历过的那些点点滴滴,我真以为是有人故意假扮成你来戏弄我。” 段正淳微微仰首一笑,轻声回答道:“你也知道前些日子我不幸遭逢一场大难,导致原来的脸严重烧伤,好在天无绝人之路,幸遇一位绝世高人仗义援手,否则我此生都要人不人鬼不鬼的。” 一提起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往岁月,段正淳不由得心有余悸,浑身一颤。 对于他而言,那无疑是一段犹如置身于无尽黑暗深渊般的可怕梦魇,仅仅只是稍作回想,便足以令人毛骨悚然、胆战心惊。 听闻此言,那女子不禁轻点臻首,感慨万分地道:“如此说来,这位高人当真是神通广大、非同凡响!竟然能有如此神乎其技之能,将你整个人都来了个改头换面,实在是让人惊叹不已!” 二人头靠头,轻声细语地说着些贴心的话语,不知不觉间已过好一阵子。 这时,段正淳突然站起身,面带歉意地对那女子说道:“小圆圆,我得先回去,要是再不回去,只怕王兄又要念叨个不停。” 那女人一听这话,立刻娇嗔起来,拉着段正淳的衣袖不肯松手。 嘴里嘟囔着:“哎呀,不嘛!咱们好不容易才见上面,你这么快就要走,难道就不怕人家一个人在这里孤孤单单、冷冷清清的吗?” 段正淳见状,赶忙哄她道:“我的小心肝儿,别生气啦,我保证明天一定再来陪你好不好?” 费了好大一番口舌,总算是把那女人给安抚好。 与女人依依惜别之后,段正淳踏上回王府的路。 然而在半路上,竟意外地碰见李鬼手。 只见李鬼手身披一件黑色的斗篷,整个人看起来颇有几分神秘和滑稽之感。 段正淳一见到李鬼手,心中大喜,连忙快步上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口中说道:“晚辈段正淳拜见李前辈!” 他的态度极为谦逊有礼,毕竟自己能够有这张英俊潇洒的脸庞,全靠李鬼手妙手回春之术。 紧接着,段正淳又开口邀请道:“真没想到能在这里偶遇前辈,晚辈诚惶诚恐,斗胆恳请前辈移驾府上,让晚辈略尽地主之谊,请您喝几杯薄酒,以表感激之情。” 李鬼手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和蔼地回答道:“小王爷客气,救死扶伤乃是我们医道中人份内之事,不足挂齿。既然小王爷如此盛情相邀,那老夫就却之不恭。” 说着,他解开斗篷,“来来来,小王爷且将我这件斗篷披上,走上几步,让老夫看看是否合身。” 段正淳一脸茫然,完全摸不着头脑,但见李鬼手递过来一件斗篷,他还是顺从地接过,并将其披在身上。 随后,在李鬼手专注的目光注视之下,小心翼翼地向前迈动脚步。 李鬼手突然开口说道:“走出个虎虎生风!” 段正淳心头涌起一丝疑惑,暗自琢磨着这虎虎生风究竟该如何展现。 然而,他并未多言,只是依照自己脑海中的想象,尽力调整步伐和身姿,试图走出一种威风凛凛、气势磅礴的感觉来。 看到段正淳的动作,李鬼手微微点头,表示认可,接着又道:“不错,再来走出一个一日千里!” 这下可把段正淳难住,他实在想不出这所谓的一日千里到底应该是怎样的姿态。 不过,他生性豪爽,既然已经应承下来,便也不再犹豫,壮起胆子试探性地迈出两步。 但说实话,就连他自己都不清楚这样算不算得上是一日千里。 就在此时,李鬼手再次发号施令:“走出一个恍如隔世!” 段正淳心中不禁大为诧异,他稍作迟疑,眉头微皱,思考片刻之后,还是硬着头皮按照对方的要求又走了几步。 至于是否真能呈现出那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恐怕只有天知道。 恰在此时,一阵清脆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传来。 段正淳循声望去,只见一辆装饰得极为奢华的马车缓缓驶来,最终稳稳当当地停在他们两人身旁。 随后一只如春葱般娇嫩纤细的玉手轻轻掀起车帘。 跟着一道身影轻盈地跃下。 一位白衣如雪,秀发如云、秋波如水的绝色美人站在李鬼手身边。 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嫣然浅笑,柔声说道:“你们还没聊完吗?” 段正淳望着眼前这位佳人,心中不禁暗自惊叹:这女子竟是美得如此超凡脱俗!简直就是从九天之上降临凡间的仙女。 只是不知她究竟是何方神圣? 正当段正淳思索之际,李鬼手便说道:“段王爷,这是老夫的内人李秋水。” “原来是李夫人,晚辈这厢有礼了。”段正淳忙行礼 李秋水微微笑道:“段正淳,这张脸你可喜欢?” 听闻此言,段正淳心中一动。 忙抱拳施礼,恭恭敬敬地道:“晚辈甚是满意,多谢李前辈出手相助,晚辈方能以这副全新的面容示人。” 李秋水轻轻颔首,语气轻柔地说:“既然如此,你是否要回报他的这份恩情呢?”段正淳毫不犹豫地点头应道:“正该如此!李前辈对我有再造之恩,大恩大德,段正淳没齿难忘,若有机会,定当肝脑涂地,竭力相报。” 李秋水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几分,缓声道:“现在这个机会来了。” 段正淳闻言,神情立刻变得肃穆起来,郑重其事地说道:“前辈请尽管吩咐,哪怕是刀山火海,晚辈亦万死不辞!” “你会不会后悔?”李秋水又问道。 段正淳认真道:“前辈对晚辈有再造之恩,就算天大的事情,晚辈也不绝会后悔。” 李秋水似笑非笑道:“好极了,大理段氏确实名不虚传,如此一来,我便可放心将我女儿托付给你。” 段正淳心头一震,暗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等他想明白,马车内伸出一双淡青色的软缎绣鞋,这双鞋子巧妙地包裹住纤柔的双足,鞋尖上还各缀着一粒明亮的珍珠。 下一刻,这双鞋子的主人才出现。 是个年轻女子,她身穿白色衣裳,衣服装饰,竟像极了与段正淳说话的白衣女子。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只不过在年龄和气质还是略有不同。 “这是我女儿李青萝。”李秋水微微笑道,“你觉得如何?” 段正淳愕了半晌,才回过神来,急忙说道:“李姑娘无论气质还是相貌都是一顶一的,晚辈只是这么一瞧,便感觉已经是三生有幸。” 李秋水柳眉微皱,看向李鬼手,“这人油嘴滑舌的模样,倒是不输你半分,将来必定是女人满天下。” 李鬼手哈哈笑道:“这点你倒是没说错。” 李秋水又看向段正淳,柔声笑道:“段正淳,既然你说要报答李鬼手的恩情,我就把我女儿托付给你如何?” 段正淳微微一怔,“前辈的意思是让晚辈娶了李姑娘?” “不错,而且今晚就让你们洞房如何?” 段正淳虽然心中暗自惊叹于眼前这位年轻女子的绝美姿容,但他毕竟是皇室子弟,深知此事非同小可。 于是强压下内心的冲动与慌乱,深深地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待收摄住心神之后,他方才缓缓地开口回应道:“晚辈虽对姑娘心存倾慕,亦有心应承此婚事,然而婚姻大事,向来关乎家族声誉和门风传承,还需得到家中长辈们的首肯方能成行。” 闻听此言,那李秋水原本娇美的面庞瞬间阴沉下来。 她双目如电,紧紧地盯着段正淳,凛然说道:“难道你认为我的话如集市上的货物一般,可以任由你来挑挑拣拣吗?” 跟着再说出一句骇人听闻的话:“再者,今日我还要告知你一件至关重要之事,这世间压根儿就不存在什么所谓的李鬼手!!” “这……”段正淳闻言不由得呆住,满脸惊愕之色,转头看向李鬼手,结结巴巴地问道:“前辈,这话什……什么意思?” 只见李秋水微微抿嘴一笑,轻声细语地道:“意思再明白不过,因为你这张脸是他的,所以从今往后,这世上的段正淳已不再是原来的那个段正淳。” 听完这句话,段正淳顿觉脑袋里犹如响起一记惊雷,“轰”的一声巨响。 刹那间天旋地转,脑海中的思绪纷乱如麻。 就在这一瞬间,所有的谜团仿佛都迎刃而解。 他终于恍然大悟——原来这一切竟是一个精心设计、无比恶毒同时又极为巧妙的圈套! 难怪又是火烧,又是换脸! 原来对方竟是要先让周围的人熟悉这张脸,再堂而皇之地以这张脸顶替段王爷这个身份。 想到此处,一股怒火自心头涌起,段正淳当即就要奋起反抗。 可就在此时,一直沉默不语的李鬼手忽然冷冷地吐出一个字:“走。” 段正淳刚刚听到这个字,顿时感觉浑身一阵酥麻,四肢像是被抽去筋骨一般绵软无力。 紧接着,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瘫软下去,像一条失去生命的蛇一样扭动几下,随后便重重地俯伏在地,再也无法动弹分毫。 随后那辆装饰华丽的马车,在车夫的驾驭下缓缓启动,车轮滚滚向前,逐渐消失在远方的道路尽头。 此地一片死寂,再也看不到半个人影。 那辆装饰华丽的马车向着与王府完全相反的方向疾驰而去。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工夫之后,车内一直闭目养神的段王爷缓缓地睁开双眼。 只见他动作利落地脱下身上那件厚重的黑色斗篷,然后从身旁拿起一套崭新的衣裳迅速换上。 就在他完成这些举动的瞬间,仿佛整个人都脱胎换骨一般,就好似不再是那个整日里风流不羁、肆意妄为的皇家子弟。 忽然之间,一双精致无比且缀着璀璨明亮珍珠的绣鞋子映入眼帘。 伴随着鞋子的出现,还有一股难以用言语来描述的淡雅幽香悠悠传来。 不用想也知道,来者正是李青萝。 段王爷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这双美丽的绣鞋所吸引,一时间心中竟泛起丝丝缕缕的遐想。 正当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时,只听得李青萝轻声娇笑起来:“你在那儿呆呆地看着什么呢?” 段王爷闻言回过神来,正欲开口作答,却不想李青萝又接着说道:“你这人怎么如此磨蹭,还不赶快把腰带系好,光盯着我的脚看做甚?” 说罢,她便伸出那双如柔荑般娇嫩的双手,轻轻地替段王爷将腰带系好。 随后,两人相视一笑,马车内顿时充满温馨甜蜜的氛围。 而那辆马车则依旧不停地向前行驶,渐渐地消失在道路的尽头,一路朝神秘莫测的无量山飞奔而去。 (本章完) 第84章 风流不羁的段王爷 第84章 风流不羁的段王爷 无量山的琅嬛福地。 布置得宛如婚房的石室内灯火通明,一对龙凤蜡烛正在燃烧着。 正如李秋水所言,段王爷今晚确实要洞房。 身穿大红嫁衣的李青萝就坐在他对面,尽管只是静静坐着,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但已比青楼女子做出的动作还要诱人。 同样,尽管那身嫁衣掩盖住她的躯体,仅仅只是露出柔若无骨的双手,也令人无比动心。 段王爷看得目不转睛,竟瞧得痴了。 李青萝嫣然一笑,道:“呆子,你还在看什么?” 说着,她伸手拉开衣带,身上的嫁衣便自肩头滑落。 内无任何东西。 如婴儿般。 她走到段王爷身边,柔声耳语,“我们已拜了天地,你是我第一个男人,在我心里,以后也不会再有第二个人。” …… 段王爷在这清幽宁静的山中已足足待了七日之久。 每日除了陪同美人外,还与山间清风、林间飞鸟为伴,倒也惬意自在。 然而,就在这一天,李秋水终于打破这份平静。 她手抚鬓发,娇笑着道:道:“风流不羁的段王爷,你可知道已在这山中逗留整整七日了么?倘若再这般拖延下去不返回王府,恐怕那段王府上下都要急得发疯啦!” 段王爷听闻此言,如梦初醒般地拍了拍额头,喃喃自语道:“哎呀,本王竟然将此事忘得一干二净!” 他叹了口气,道:“也罢也罢,确实应当先回王府走一遭,以免众人担忧过度,我先去去,很快就回来。” 闻言,李秋水的面色忽然一沉,冷冷地质问道:“阿萝可是你的新婚娇妻,难道你就打算将她一人留在这山中不成?” 段王爷先是一愣,随后立刻反应过来,赶忙赔着笑脸解释道:“岳母大人息怒,小婿怎敢忘却此事呢?方才正要向您提及呢。” 说罢,他转身向着身后的李青萝招了招手,示意她一同前行。 于是,两人踏上归途。 随着一声清脆的鞭响,马车朝着段王府的方向疾驰而去。 一路上,车轮滚滚,扬起阵阵尘土。 段王爷不时回头望向车中的李青萝,眼中满是关切之情。 李青萝则面带羞涩,微微垂首,偶尔与段王爷四目相对时,双颊更是泛起一抹红晕。 经过一番奔波,马车终于抵达段王府门前。 还未等马车完全停稳,只见王府的护卫们如潮水般呼啦一下子涌过来,将马车团团围住。 人群中传来此起彼伏的呼喊声:“小王爷回来啦!” “快去禀告王爷,小王爷平安归来!” “小王爷啊,您这几日究竟去了何处?属下们几乎寻遍了整个大理城呐!” “……” 嘈杂的声音如同潮水一般汹涌而来,几乎要将人的耳膜震破。 段王爷淡定从容,他微微地笑着,朝周围那些嘘寒问暖的众人说道:“我不过就是出去随意走一走罢了,再者说,你们又岂会不知晓我的性子,向来都是喜欢时不时地出门逛逛。” 言罢,他率先轻盈地下马车,而后转身温柔地道:“阿萝,我们到了。”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车帘缓缓被掀起,一个相貌绝美、气质高雅出尘的女子宛如仙子般从车内款款而下。 她的出现,仿佛让整个世界都为之失色。 一旁的护卫们见状,瞬间瞪大眼睛,一个个都傻在原地。 要知道,往日里小王爷出去天酒地、寻欢作乐之时,可是从未曾带过任何女子一同归来! 为何此次竟然破天荒地带着这样一位倾国倾城的佳人回来? 然而,尽管众人心中充满疑惑与好奇,不过护卫们也深知这是小王爷的私人之事,他们哪里敢贸然开口询问半句。 于是乎,众人簇拥着段王爷向府内走去。 段正明远远地瞧见自己的弟弟安然无恙地归来,心中先是一喜,紧接着眉头便不由自主地皱起来。 刚想要狠狠地呵斥几句,但是当他的目光落在段王爷身旁的李青萝身上时,即将脱口而出的话语又硬生生地咽回肚子里。 脸上迅速换上一副笑容可掬的神情,微笑道:“淳弟,你总算是舍得回来了,为兄还怕你玩得太过尽兴,连家都给忘了,往后若是再去哪里游玩,千万别忘了差人提前传个信儿回来,也好让为兄少些担忧。” “王兄,我这次外出遇到一些奇事,所以一时间忘了。”段王爷道,“这是我刚认识的李青萝李姑娘,乃是李鬼手前辈的千金。” 听闻此言,段正明原本平和的神情瞬间变得严肃而认真起来。 当下便双手抱拳,微微躬身,按照江湖礼数行了一礼,朗声道:“原来竟是李鬼手前辈的爱女驾临,段正明在此有礼了!” 站在一旁的李青萝见状,亦连忙欠身回礼:“小女子李青萝见过段王爷,今日贸然前来拜访,只盼没有给段王爷带来诸多麻烦才好。” 段正明微微一笑,温和地回应道:“姑娘太过客气了,你能够大驾光临,实乃本王府邸之荣幸,顿觉此处蓬荜生辉!来来来,请快快入座吧。” 说罢,他亲自伸手示意,将李青萝引领至座位之上。 待李青萝坐稳之后,段正明随即开口询问道:“却不知令尊鬼手先生现今身在何方呢?” 李青萝缓声道:“我爹爹此刻仍在无量山中采药未归。” 稍稍停顿片刻,她俏脸微红,接着说道:“我因心中念及大理城繁华热闹非凡,故而央求我……央求段郎带我前来开开眼界,见识一番。” 段正明见她礼数有加,不禁颔首轻笑出声:“哈哈,甚好甚好!待会儿就让淳弟陪着姑娘出去好好逛逛。” 言毕,他唤来仆从奉上香茗,然后对李青萝言道:“李姑娘且先稍作歇息,我与淳弟还有些许要事相商,去去就回。” 待到走进内室,段王爷一眼便瞧出他面色沉重、神色凝重,赶忙追问道:“王兄,究竟发生何事?莫不是有什么棘手之事不成?” “淳弟,有些事情,我不得不跟你说。”段正明一脸凝重地看着段正淳,缓缓开口说道。 只见他眉头微皱,目光深邃而忧虑,仿佛心头压着千斤重担一般。 “第一件事情,这段时间我特地派人在江湖上四处打听,可令人感到奇怪的是,从未曾听闻过李鬼手这个人。”段正明声音低沉,带着疑虑。 听到这话,段王爷脸上顿时浮现出一抹疑惑之色,连忙追问道:“什么意思?莫非王兄觉得他会加害于我不成?”言语之中流露出些许不安。 段正明轻轻摇了摇头,沉声道:“那倒未必,只是此人的医术竟然如此高明,能够鬼斧神工般给你换脸,然而在这偌大的江湖之上,却打听不到这个人,实在是令我心生疑窦。” 他语重深长地道:“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也不可无!” 听完兄长这番话,段王爷沉默不语,低头沉思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抬起头来,微微颔首道:“多谢王兄提醒,小弟自当会小心留意的。” 见段正淳有所警觉,段正明心中稍安,紧接着又道:“还有第二件事情,为兄如今必须得跟你讲个明白。” 段王爷神色一凛,正色道:“王兄请讲。” 段正明深吸一口气,神情愈发严肃地说道:“你身为咱们段家的子嗣,这婚姻之事切不可轻率大意、敷衍了事。” “咱们所要迎娶之人,要么是朝廷中那些位高权重的大臣们的千金小姐,要么得是摆夷族的女子。” 说到此处,他顿了一顿,目光紧紧盯着段王爷,似乎想要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些端倪来。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只见段王爷原本豪爽洒脱的面容之上,忽然之间竟浮现出几分惆怅之态。 一旁的段正明见状,微微皱眉后,再次开口说道:“淳弟,我不会去管你在外头有多少红颜知己,也不会过问你同李前辈的女儿是何关系,但这王妃之位,仅有这两个选择,此事你务必要牢牢铭记于心!” 听到兄长这番话语,段王爷先是一阵沉默。 随后才用极小的声音嗫嚅道:“可是.王兄,小弟我已与她私下里定下终身大事,如果让她得知此事.” 说到此处,他面露难色。 望着自家兄弟这般模样,段正明忍不住长叹一口气。 语重心长地劝诫道:“淳弟,你生性本就风流不羁,想来日后身边的女子定然不在少数,为兄心里清楚,即便苦口婆心地劝说于你,恐怕也是难以改变你的性子。” 他拍了拍段王爷的肩膀,“但为兄还是衷心期望着你,无论如何都不要忘了身为段家子弟所应承担的责任!” 段王爷闻言,赶忙点头,连声应道:“王兄教训得极是,小弟必定谨记在心,不敢有丝毫遗忘。” 段正明瞧着他这副模样,心中却暗自思忖,也不知这老弟是否真能将自己所说的这些话给听进耳中、放进心里。 只不过眼下倒也不便再多说些什么。 于是便暂且放下这个话题,转而说道:“咱们且先出去吧,莫要让你那位李姑娘久等。” 言罢,两人一同返回至大厅之中。 又随意闲聊了片刻。 而后,段正明寻个由头,说是还有要事亟待处理,便先行起身离去。 而段王爷则满心欢喜地携着李青萝走出府门,去逛街。 望着那两人渐行渐远直至消失不见的身影,段正明缓缓转过头,目光落在身旁的属下。 沉声问道:“你们究竟是在何处与小王爷相遇的?” 属下赶忙抱拳施礼,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回王爷,我们是在府门之前见到小王爷的,当时是小王爷亲自驾着马车归来。” 段正明微微颔首,若有所思地沉吟片刻之后,开口吩咐道:“从今往后,尔等务必尽心尽力保护好小王爷的安全。倘若有任何风吹草动或者异常情况发生,需即刻返回禀报于我,不得有误!” 那名属下连忙应声道:“属下遵命,请王爷放心!” 段王爷本就是不问世事、逍遥自在的闲散王爷,朝中之事皆已无需他操心费力。 故而平日里,他大多时候都是陪伴着李青萝四处游山玩水、闲庭信步。 不仅如此,还时常会离开王府外出数日之久。 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见此间并未出现任何异样状况,段正明也就逐渐放下心来,对于其胞弟的行踪不再过多追问盘查。 只因他深知自家兄弟的秉性脾气,即便强行将其拘禁于王府之内,恐怕淳弟也定会绞尽脑汁寻找机会偷偷溜出王府,跑去与那些红颜知己们幽会私通。 如此过了一个月。 这一日,阳光明媚,天气正好。 一直在山中专注采药的李鬼手,突然决定下山前往段王府拜访。 消息传到段王府后,段正明得知这位医术高明的前辈来访,立刻下令以最高礼仪相待。 当李鬼手踏入段王府时,段正明亲自外出相迎,与李鬼手相互寒暄问候,气氛显得格外融洽。 待双方落座,侍女奉上香茗后退下。 李鬼手轻轻抿了一口茶,缓缓开口道:“段王爷,想必你还记得之前我替小王爷治病之时,你曾经许诺过,若我有任何需求,段王府都会尽力满足,不知这句承诺于今是否有效?” 段正明闻言,毫不犹豫地点头应道:“那自然是有效的,前辈但有所求,只要本王力所能及,定当全力以赴!不知前辈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李鬼手放下茶杯,目光凝视着段正明,郑重其事地说道: “实不相瞒,我欲前往大宋采集几味珍稀药材,但路途遥远且艰险,需要有人相助,因此,我希望能让小王爷一路随行,协助我完成采药之事。预计行程短则需一两个月,长则可能达半年之久。不知王爷能否应允此事?” 段正明听后,不禁陷入沉思。 半晌过后,他才开口:“前辈之请,本王自是应当应允,然而,我兄弟武艺平平,江湖经验尚浅,若是途中遭遇变故或意外情况,恐怕难以妥善应对。” “所以,本王打算另行安排一些高手随从保护,如此一来,既能确保采药之行顺利,亦可保障我兄弟安全无虞,不知前辈对此可有异议?” 李鬼手闻得此言,眉头微微皱起,面露不悦之色。 他轻轻摇了摇头,语气略带不满地说道:“王爷多虑了!我带小王爷同行并非让他去与人争斗厮杀,而是帮忙跑跑腿、做做杂务罢了。” “况且,如今他也算是我的女婿,难道连这点小事都不能托付给他?何须兴师动众安排众多人手相随?” 这话倒是让段正明有些尴尬,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他只好点头道:“前辈教训得是,能在前辈身边学习,是他的福气,我便让他一起随同。” 接着又问道:“不知前辈什么时候出发。” 李鬼手微微一笑,“就在今日……” (本章完) 第85章 那我该是什么身份呢? 第85章 那我该是什么身份呢? 明媚的阳光透过段王爷卧房精美的雕窗户,映照在床上。 这张床宽大而舒适,柔软的床垫和华丽的床品让人感觉仿佛置身于云端。 自上次王府失火后,所有家具都已焕然一新,选用的材料无一不是上乘之选。 段王爷身旁的李青萝已经醒来,她轻轻喘息着,柔若无骨的手指轻柔地抚摸着段王爷的胸膛。 窗外的阳光逐渐移到李青萝的腿上,相信即使是最挑剔的人也不得不承认,这双美腿修长笔直,线条优美。 段王爷的目光顺着她的双腿缓缓向上移动,经过纤细的腰肢,最终停留在她略带红晕的脸庞上。 李青萝的脸上慢慢绽放出如般的笑容,瞬间如春天的朵盛开一般,让整个房间充满芬芳。 紧接着,一阵清脆如银铃般的笑声响起,她握住段王爷的手,将它放在自己的胸口,轻声问道:“喜欢吗?” 段王爷无法抗拒,一边轻轻地揉捏着,一边点头道:“喜欢。” 听到这话,李青萝笑得更加甜美。 脑袋蹭了蹭,道:“我也喜欢。” “休息好了没?”段王爷道,“我们接着来吧。” 李青萝眼波轻瞟着他,媚然笑道:“这次换我主动。” 她翻了个身。 没一会儿,挂挂帐的铜钩,发出一连串激烈的叮当之声。 过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 外面传来下人的声音:“小王爷,王爷让我来找你,说是李姑娘的父亲来了。” 他已经来过两次,但里面的声音没有平息,可王爷一直在等着,之后硬着头皮再来。 “我知道了。”段王爷在屋内回答道,“我很快就来。” 不过这很快又过了差不多两盏茶的时间。 等到屋内的两人一起出来,下人才松了口气。 并连忙行礼:“属下见过王爷,李姑娘。” “赶紧带路吧。”段王爷吩咐道。 大厅内的段正明和李鬼手已经聊了三盏茶的时间,但一直没见到淳弟出来。 他只好跟李鬼手没话找话闲聊,不过大致也摸清楚李鬼手的一些情况。 据李鬼手自称他一直都在中原行医,但为了在天山上采到珍贵的天山雪莲,便在那待了数年。 这次来大理也是为了到无量山采药。 段正明心里暗自道:“难怪自己打听不到他的行踪,原来之前都是在天山上待着。” 于是便说道:“原来如此,也幸好李前辈来到大理,否则我兄弟今生只能顶着一张人不人鬼不鬼的脸。” “都是缘分,遗憾的是没办法恢复段王爷以前的容貌,只能给他以一张全新的脸。”李鬼手叹了口气,“段王爷伤得太重了,老夫实在是无能为力。” 段正明放下茶杯,道:“能够有现在那张脸已经是万幸,再说现在那张脸也比他之前那张俊俏,我看着顺心,他自己也喜欢,没什么不好的,还是全靠前辈相助。” 李鬼手笑了笑,又问道:“不过小王爷怎么还没出来?” 段正明道:“我已经让人去通报,他应该就要来了。” 正说着,外面传来脚步声,还有段王爷的声音:“王兄,我来了。” 看到正迈步走入门口的淳弟,再一看他身边的李青萝,段正明心里无奈叹了口气。 不用想,只看两人的神态和举止就能猜到他们刚刚做了什么。 自家这兄弟还真是段正明心中暗叹。 “你来得正好,我差点以为你又溜出门。”段正明无奈道,“我跟李前辈都等你三盏茶的时间了,下次可不要这样。” “先见过李前辈。”段王爷恭敬地向李鬼手行礼。 李青萝也迎上前去,轻声说道:“爹,你怎么来了?”“你们来得正好。”李鬼手微微一笑,“我要回大宋去采一些新药材,小王爷你便一起随行吧,此事我已经跟王爷说了,短则一两个月,长则半年。” 段王爷转头看向段正明,想要从他这里得到确认。 段正明接过话,“不错,淳弟,我已经答应李前辈,你生性活泼,但李前学究天人,你能学到九牛一毛也是受用无穷,就好好跟在李前辈身边好生学习一段时间。” “是。”段王爷点头道,“我一定会好好跟随李前辈学习。” 段正明又道:“吃过饭后,便一起出发吧,李前辈时间很急,耽误不得。” 他已经让人开了一桌丰盛的宴席。 吃饭的虽然只有四个人,但在旁边侍候的却有十七八人之多。 吃饱喝足,段王爷收拾东西时,段正明叮嘱道:“淳弟,你以往都是在大理境内转悠,这次前往大宋,身边也没人关照,一切需要自己小心,记得随时写信回来。” “王兄放心,我一定会抽空给你写信。”段王爷一口答应下来。 段正明又道:“记住,段氏子弟外出不可给祖上蒙羞,如非必要,最好不要展示段家的武功,你的一阳指还没学到家,不要给自己添麻烦。”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他跟父母一样,认认真真叮嘱一番,又拿出一大堆的黄金珠宝。 “我没有大宋的钱币,不过黄金珠宝这些到那边都可兑换。” “多谢王兄!” …… 一架马车缓缓从王府门口驶出,段正明站在门口,眼看马车走远。 身边的属下问道:“王爷,要不要属下派人跟着?如果我们小心翼翼跟,小王爷一定发现不了的。” 段正明思忖片刻,摇头道:“不用,那位李鬼手武功不弱,连我都未必胜过,你们还是不要跟上去为好,以免他反感。” 属下吃了一惊:“莫非王爷与他交过手?” “没有。”段正明摇摇头,随即用脚尖指了指台阶上的脚印,道:“这是他踩出来的印子。” 看着深深嵌入石头内的脚印,属下大吃一惊。 想不到那个看上去身形单薄的老头居然还是个武林高手。 段正明又说道:“再说淳弟他以前只是在大理国内转,这次出远门说不定能给他增加点见识,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他看了马车消失的方向一眼,转身走入王府内。 远去的马车内。 李鬼手双手在脸上轻轻揉搓,随即双手一扬,仙风侠骨的老头瞬间变成艳绝天人的年轻女子。 只不过胸还是平的。 李青萝指了指,笑着道:“姨娘,你是怎么把那里变小的?” 这假扮李鬼手之人正是李沧海。 正如李秋水说的那样,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什么李鬼手。 只要可以,任何人都能是李鬼手。 “用布缠的。”李沧海叹了口气,“你真以为我愿意如此?缠得差点都呼吸不过来,要不是你娘这么吩咐,我可不会这么做。” 马车外有人说道:“我的比较大,干嘛要缠我的?” 随后马车缓缓停下,一个同样艳绝人间的女子钻入车内。 她凝目看向李青萝,眼神有种很奇怪的表情,仿佛是羡慕,又仿佛是嫉妒。 又看向段王爷,脸上已露出一种诡秘而得意的微笑:“段王爷,你在王爷府是段王爷,可现在你就不是了。” “那我该是什么身份呢?”段王爷问道。 …… (本章完) 第86章 修罗刀和俏药叉 第86章 修罗刀和俏药叉 大理,这座繁华的城市,近日迎来众多武林人士。 长街之上,三五成群、腰悬长剑的武林人士随处可见。 这些人中,大部分是来自云南武林的本土人士,但也有一些大宋、吐蕃和西夏的武士。 如此众多的武林人士云集于此,原因无他,正是受无量剑派的邀请,前来担任公证人和观礼嘉宾。 这些武林人士大多住在城中的客栈,也常在各大酒楼用餐。 得月楼,作为大理城最大的酒楼,此刻正聚集着无数食客。 酒楼内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你们觉得这次无量剑派的比试哪个宗派会胜出?” “这可不好说啊,五年前是西宗胜出,今年还真猜不出来。” “咱们就是去凑个热闹,看看他们的剑法究竟有多厉害。” “是啊,正好可以借此机会开开眼界。” “……” 众人议论纷纷,各抒己见。 然而,不知何故,人群中的讨论声突然平息下来。 跟着又出现骚动。 只因正有四个人登上酒楼的楼梯。 一个神态轩昂的白衣男子,以及三个姿容绝世的素装女子。 这些人的目光更多的是关注那三个女子。 不过并无人上前来搭话。 目光扫过后,又低声交流。 话题大多是猜测几人的身份。 但有些年轻俊杰暗自整理自己的衣衫,希望能引起她们的关注。 沈浪点了几样小菜后,转头看向李秋水,问道:“这段时间可曾打听到你师兄的下落?” “江湖上并没有他的行踪,也没有任何关于他徒弟丁春秋的下落。”李秋水蹙眉道,“他当年离开师门的时候,你不是说在外面不要打着逍遥派的名头行事吗?” 沈浪叹了口气:“我当年就说你师兄这个人不懂变通,现在看来这句话一点都不假。” “若是他那个徒弟改名换姓,只怕这辈子都找不到。”李秋水也无奈摇头。 沈浪笑了笑:“不可能的,丁春秋一定会出现,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耐心等着便是。” “反正他再无音讯,暂时也帮不上,那些武林秘籍我们就只能先带走。”李秋水道,“将来肯定会有派上用场的时候。” 李沧海忽而说道:“我看那些秘籍还不如灵鹫宫的藏书,除非是开宗立派,否则只能放着。” “就算放着也不能白费了无崖子师兄的心血。”李秋水道,停顿了下,又道:“大师姐安排的人到了,抽时间让她们接受新身份,然后再找个机会了结。” 等酒楼的伙计便送上酒菜,四人慢慢吃喝。 忽而人群里有人冷声喝道:“你不长眼睛了?要摸女人就回家摸你娘!行走江湖也不打听打听老娘修罗刀秦红是什么人!” 顺着说话声看去,是个脸蛋尖尖,双眉修长,相貌甚美的女子,虽然她自称老娘,但看着岁数不大。 与之争执的是个年轻的公子,打扮得有些浮夸。 笑盈盈道:“这位姑娘,在下乃是……” 不等他把话说完,秦红右手抬起,两枚毒箭自衣袖内射出。 这两枚毒箭又疾又快,转瞬便射中那个男子的胸口。 “啊!” 男子一声惨叫,跟着便摔倒在地。 口吐白沫,脸色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青。 看到这一幕,男子的同伴吓得纷纷逃到旁边,纷纷吆喝道: “这个贱人的暗箭有毒!” “快抓住这个贱人给余师弟报仇!” “留神她的毒箭!” “不要近战,放飞刀!” 跟着呛啷一阵乱响。酒楼乱成一团,众人纷纷惧怕被波及。 不过秦红并没有给他们放飞刀的机会,手持一对修罗刀便与这些人交战在一起。 但双拳难敌四手,很快便落了下风。 她的脸上已沁出黄豆般大小的汗珠,又交手数招,更显出不支之态。 李青萝低声道:“这女子怕是有些难以招架,要不要出手帮帮她?” “不着急。”沈浪道,“先看着。” 话才刚说完,楼下突然发出一连串惊呼,同时还有锣鼓声,有人大声喊道:“不好了,得月楼失火了,大家快出来啊!” 众人心头一惊,忽感脚底一股热意传来。 紧接着,赤红的火焰如毒蛇般卷上二楼。 楼上的群豪大惊失色,顾不得再看,纷纷纵身跃出。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旁边店铺的人们也惊慌失措地冲出门外,街道上顿时挤满了人。 虽有人有心救火,但火势来势汹汹,几乎在眨眼间就将整座酒楼吞噬。 火光冲天而起,照亮了天空。 沈浪无奈摇头道:“走吧,这顿饭怕是吃不成了。” 说罢,几人施展出轻功,身形一闪便离开。 连续几个纵越后,来到不远处的屋顶,恰好看到两道身影悄然藏身于下方的巷子中。 其中一人正是刚才在得月楼见到的秦红,另一个女子同样面容清秀。 “师妹,你那把火烧得正是时候,要不然我今天就栽了。”秦红一边喘息着,一边心有余悸地说道。 她心中暗自庆幸,如果不是师妹的帮助,恐怕自己今日就要命丧于此。 又有些不甘心地说道:“那些兔崽子居然口无遮拦,真想再多杀一个!可惜你的外号俏药叉,居然没能毒死几个人。” 然而,她心中明白,此时此刻已经无法再对那些人下手。 尤其一想到师妹的外号叫做俏药叉,居然没能毒死几个人,秦红不禁有些懊悔。 如果当时能够下毒毒死他们,岂不是更好? 屋顶上的沈浪听到这里,心中顿时明白一切。 她口中的师妹就是俏药叉甘宝宝。 这时,甘宝宝的声音传来:“当时时间紧急,哪里来得及下药?能放一把火就已经不错了,可惜没能杀了那几个人。” 她的语气中也带着一丝遗憾和无奈。 毕竟,放火只是权宜之计,并不能真正解决问题。 “这次杀不死,下次再找机会。”秦红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接着,又补充道:“我修罗刀可不是吃素的,不过我得想办法给我的双手淬毒,最好是见血封喉的毒药,砍一刀就能毒死人的那种。” 甘宝宝笑着道:“那得要找到一味真正的毒药才行。” “我们走,免得被人发现了。”秦红道。 两人匆匆离去。 屋顶之上,沈浪也跟着道:“我们走吧,肚子都饿了,这把火真是烧得太不及时。” 吃过饭,天色也不早。 暂时先找家客栈休息。 夜深人静时,沈浪忽而听到屋顶上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尽管声音很微弱,但没逃过他的耳朵。 将身边的李秋水叫醒,“外面有人,我出去看看,你小心些。” “好,你自己也留神。”李秋水应道。 沈浪飞身上屋顶,正好看到前方两道黑色人影掠过,他略微沉吟,也跟了上去。 …… (本章完) 第87章 赝品有时候也是好东西 第87章 赝品有时候也是好东西 此时已是夜深人静时。 街道上既听不到人声,也没有马蹄声,只有几声犬吠传来。 天上挂着新月,只不过这月光中,看什么东西都有萧索之意。 前面的两道黑影踩着屋顶疾奔。 只是走了没一会儿,其中一人身形便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师姐,你怎么样了?”另外一人急忙扶住她。 “那贼子的飞刀射中我的后腰,刀上好像有毒,我现在晕得厉害,师妹,你有没有……” 话还没说完,她的身子就直挺挺摔下去。 在屋顶上滚了一圈,眼看着就要滚落到大街上,另外一人急忙飞扑上前抓住她。 虽然二人说话的声音轻微,不过跟在后面的沈浪已经听出来,正是秦红和甘宝宝二人。 此时的秦红已经中毒昏迷,甘宝宝想要将她拉起来却根本就没办法。 因为甘宝宝也只有一只手在攀着屋檐,而秦红的身子已经完全悬空,随时都要摔落到地面。 “师姐,师姐……”甘宝宝急声连呼几遍,秦红却没有丝毫的反应。 正当她想着要不要两人同时一起跳下去时,忽而有人问道:“要不要帮忙?” 甘宝宝抬头看去,隐约觉得大概是个年轻公子。 她急忙道:“还请公子出手相助!” 沈浪一把抓住她的手,轻轻一提,便将她与秦红一起提起来。 待身形站稳,甘宝宝来不及道谢,急忙去查看昏迷的秦红。 然后自怀里掏出一堆瓶瓶罐罐。 拿起一瓶,倒出一粒药丸,就要给昏迷的秦红喂下去。 沈浪微微一笑,语气轻松地说道:“你若将此丹药喂与她服下,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她必定会毒发身亡。” 听到这话,甘宝宝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连忙缩回手,焦急地问道:“你说什么?” “你连她所中之毒为何物都未查明,就盲目给她乱用药物,这岂不是害她吗?” 沈浪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轻轻搭在秦红的手腕处,仔细感受着她的脉搏。 接着说道:“此刻,她体内的毒素已然攻心,若是再随意用药,只会加速她毒发的速度。” 甘宝宝愣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难道你是大夫?” “没错,在下正是一名大夫。”沈浪坦然承认,“但此刻要想为你师姐解毒,必须找到一处安静的地方,这里光线昏暗,难以操作。” 甘宝宝沉默片刻,最终还是决定相信沈浪,“那就有劳公子帮忙。” 她与秦红皆是初出茅庐,闯荡江湖,未曾料到会遭遇如此险境。 在这个紧要关头,她别无选择,只能选择相信眼前的陌生人。 “带路吧。”沈浪道,“你师姐现在已经拖不起。” 甘宝宝急忙在前面带路。 二人来到另一家客栈。 沈浪将秦红放到床上时,她的脸部已经发黑,如同乌墨一般。 甘宝宝大吃一惊,“师姐她这是中了什么毒?” “武林中的毒千奇百怪,这种毒你没见过也正常。”沈浪摇头,“幸好是遇到我,否则她这条命难保。” “还请公子出手相助!”甘宝宝急得脸色煞白。 沈浪道:“放心,既然我遇到了,肯定会出手帮忙。” 这毒药他还真看不上。 只需要略微出手,秦红的脸色就慢慢变得红润。 一直提心吊胆的甘宝宝终于长出一口气。 这时也才想起来询问恩人的名字:“敢问公子大名?” “沈浪。”沈浪站起身,“你师姐只需要再静卧几日便可康复,在下还有事,先告辞。” 因为他突然听到耳边传来李沧海的声音。 “多谢公子。”甘宝宝将其送出门,眼看他的身影就要消失在黑暗中,她忍不住问道:“公子,我们还有见面的时候吗?” “有缘自会相逢。”沈浪回道。 甘宝宝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才返回屋内。 …… 段正淳醒来时,发现自己身处于一座庙里。 香案上的观音像似乎正在朝他微笑。 透过香炉中缭绕的烟雾看去,段正淳觉得这雕像竟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再认真打量,又似乎没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回想这段时间的经历,他竟有种做梦的感觉。 先是莫名其妙的被人逼婚,接着又莫名其妙的跟着出门采药。 然后他又莫名其妙喝晕,然后又莫名其妙的出现在此。 炉中的香烟随风飘过来,随着他的呼吸,渗入他的肺,也似乎渗入他的脑中。 他竟似已完全失去思考的能力。 也不知是香炉的香味太浓,还是想的问题太多。 让他的脑袋昏昏沉沉,越想越觉得脑袋发痛,他不敢再多想下去,因为他怕自己会发疯。 就在他想着要怎么离开此处时,庙门已经被人推开。 一阵脚步声传来。他转头看去,来者竟是阿萝的父亲。 眨眼功夫,沈浪已经来到他跟前,微笑着道:“贤婿,见到岳父也不打一声招呼吗?” 段正淳只觉他的目光幽幽,看着有些诡异。 急忙移开视线,深吸一口气,问道:“岳父大人,我怎么会在这里?” “你怎么在这里的,难道连你也不知道?”沈浪认真问他,“还是说你甚至已经忘记你跟老夫的爱女成婚,而且还一起洞房的事情?” 闻言,段正淳苦笑一声:“我当然记得在无量山内跟令爱成婚的事情,我还记得送给她的曼陀,可我想不起来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这世上想不通的事情有很多。”沈浪叹了口气,“就算是智者,又怎么会想通所有的事情?” 接着道:“不过老夫还是要问你,你可承认是老夫女婿这件事情?” 段正淳没有犹豫,点头道:“承认,我确实与她成婚,可身为段家子弟,我实在没办法让她做王妃,还希望岳父能够见谅。” 他虽然用情不专,但对每一个女人却也都真诚相待。 “唉。”沈浪叹了口气,“皇家子弟就是麻烦,也罢也罢,老夫也不求你娶她做王妃,只希望你莫要负了她对你的心意。”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说着,拍了拍手。 下一瞬,门外又传来脚步声。 段正淳转头看去,只见一个年轻女子走进殿内,正是与他在山洞内成婚的阿萝。 “阿萝……” “段郎。”阿萝快步上前,刚要伸手相拥,却又停下,有些紧张看着旁边的沈浪。 沈浪叹了口气:“你们如今成了婚,虽然不是明媒正娶,但也是有了夫妻之实,此事任何人都无法狡辩,贤婿,回中原采药一事你不用跟着了,带阿萝回大理吧。” “啊?不用我跟着?”段正淳一脸惊讶。 沈浪道:“老夫想了又想,你们新婚燕尔,让你们跟在身边,老夫看着心烦,所以你们还是自己过自己的小日子吧。” 段正淳正想着如何好好表现时,身边的阿萝已经开口道:“还不快谢谢爹。” 听到这话,段正淳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点头道:“谢谢岳父大人。” “到现在你还想不起来自己为何在此吗?”沈浪又问道。 段正淳认真想了想,随即摇头:“小婿可能是喝多了,所以想不起来。” 阿萝的脸上悄然露出一种诡秘的笑容,只是一闪而过,说道:“你喝多了,说段家信佛,要来拜佛,怎的连这都想不起来?不过这里不是观音像吗?” 闻言,段正淳恍然大悟,难怪自己会出现在此处。 便说道:“观音也是佛家的,在此拜拜也是敬佛。” “走吧,先回去好好休息。”沈浪吩咐道,“明日即回大理,好好过日子,待日后老夫有空再来看你们。” 段正淳目送他的背影离开,又跟身边的阿萝低声道:“阿萝,你先回去吧,我静一静脑子。” 阿萝犹豫片刻,见他神情坚定,便说道:“好,早点回来。” 待阿萝也离开佛堂。 段正淳转头看向神坛上的观音,脑中再次回想这段时间的经历,不禁喃喃道:“难道我这段时间是在做梦?要不然怎么会遇到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这时,一个优雅中带着神秘的声音传入他的耳中:“段正淳,你以为这是梦吗?还是要否认你做过的事情?” 段正淳顿时被惊出一身冷汗。 因为他赫然发现声音竟是眼前的佛像发出的。 他瞪大眼睛再看向观音,这下目光竟再也无法移开。 透过缥缈氤氲的烟雾中看去,他忽然发现雕像的脸竟好像换了一张脸。 本来慈祥的观音脸,此刻竟变得无比冷漠严厉,眉字间竟似还带着怒意。 甚至眼睛也似乎是活人的眼睛,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光。 “段正淳,好好看着我,接下来我说的每个字你都不可不信!” 段正淳的浑身似乎都已僵硬,竟不由自主地点头。 尽管心里已经不想再看,但目光却始终无法从观音那神秘而妖异的眼睛上移开。 “你是大理段家子弟段正淳,在大理无量山中拜堂娶了阿萝,这是拜了天地的婚姻,你无法否认。” “从今往后,你就做好段正淳,如果有人问你一些过往的事情,你无法想起,是因为你被大火烧伤,伤到了脑子。” 段正淳看着观音像,他的眼睛虽变得有些迷惘且空洞,但脸上的坚定之色却更强烈。 缓缓点头道:“弟子知道。” “好了,你先回去休息,因为你已经是全新的段正淳,等哪天我说你不是,你才不再是。”优美而神秘的声音继续钻入耳中。 段正淳果然缓慢转过身,待他走到外面。 站了好一会儿,双眼逐渐变得清明,随即大步离开。 黑暗中,两道身影显出。 其中一人是沈浪,另外一人是李沧海。 “师父,这摄心术的效果能有多久?”李沧海询问道,“何况这二人皆是大师姐从灵鹫宫派来的女人,会不会半途发现自己是赝品?更别说还是女扮男。” 沈浪说道:“等到下次你说不是的时候再不是,不过物理注销一个大号,再新建一个主号和一个病毒号就是麻烦,要不是为了完成你们姐妹的梦想,打算窃取大理国,我才不想这么麻烦。” 摄心术用起来没那么简单,尤其是要对其脑子进行深度催眠,给其虚构一段虚假的经历,需要很长的时间和真真假假的经历才能做到。 对不少人而言,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但沈浪道号逍遥子,身负摄心术,又可从灵鹫宫安排来人,要做这点完全不是问题。 李沧海噗哧一笑,道:“你别忘了,我们李家全家可都全部搭进去,再说,赝品有时候也是好东西,只要运用得当,有很多事情都不会算到你头上。” “这倒是。”沈浪点头道。 李沧海眼波流盼,道:“我们先回去,姐姐她们肯定也等得急了。” (本章完) 第88章 风捲夜云开碧浪 第88章 风捲夜云开碧浪 江湖。 有人情世故,有打打杀杀,还有美人和美酒。 有人不近女色,有人滴酒不沾,但有人妻妾成群。 或许是因为那些武林人士的到来,不但城中的青楼热闹非凡,就连一些客栈也有奇奇怪怪的声音。 回来后。 沈浪目睹一场三英战吕布的史诗级战事。 待战事结束。 他突然想到黎国衡的一句诗,忍不住念道:“风捲夜云开碧浪……” 并在心里暗自感慨造物主的神奇。 耳边传来李沧海的声音:“你作的诗?为什么只有一句?下一句是什么?” 沈浪轻轻一笑,侧首轻语道:“霜寒秋……” 听完整句后,李沧海笑容更丽,轻轻一拢鬓发,道:“休息这么久,我觉得我又行了,你猜我想要什么。” “需要什么你尽管开口,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沈浪当即道。 李沧海眼波流转,“我要……” “你!”她缓缓说道。 …… 次日一早。 沈浪来到秦红和甘宝宝投宿的客栈。 昨晚他不辞辛劳地为秦红解毒,此刻前来查看患者的伤势恢复情况,展现一个有医德的大夫应有的责任感。 沈浪走进客栈时,甘宝宝恰好下楼,看到他后,立刻迎上去,恭敬地行了一礼,说道:“见过沈公子。” 沈浪微笑着点了点头,关切地问道:“甘姑娘,你师姐现在身体状况如何?” 甘宝宝感激地回答:“多谢沈公子挂念,我师姐已经好很多了,昨晚若非遇到公子,还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沈浪笑了笑,道:“昨晚也只是凑巧遇到,算是缘分,虽然我昨晚已经给她解毒,但难免有些放心不下,所以我今天过来就是想看看她的伤势恢复得怎样。” “辛苦沈公子来一趟,楼上请。”甘宝宝在前面带路。 来到秦红的房间。 甘宝宝敲了敲门:“师姐。” “进来吧。” 推开门,秦红正在桌边喝茶。 看到跟在甘宝宝身后的沈浪,她眉头微微皱起:“师妹,你不是出去打听事情吗?怎的把人给领到房间来?” “师姐,这就是昨晚给你解毒的沈浪沈公子。”甘宝宝忙说道,“他记挂你的伤势,所以特意来瞧瞧。” 闻言,秦红脸上的神情才有所缓和,脸上也露出一丝笑容:“原来是沈公子救了我,秦红多谢救命之恩。” “虽然昨晚解了毒,不过我还是有些不放心。”沈浪道,“请秦姑娘伸出手,让在下替你把把脉。” 秦红点头,伸出手来。 沈浪认真给她把脉诊断,脸色忽而变得凝重。 秦红暗自吓了一跳,忙问道:“沈公子,我没事吧?” 旁边的甘宝宝也有些担心。 “沈公子,你的脸色怎么如此凝重?莫非我师姐的伤势有什么问题?” 沈浪松开手,缓缓道:“既然是毒,自然就没那么快能祛除,昨晚也只是暂时帮秦姑娘祛除一些毒,但要想根治,还需要再服药几日方可痊愈。” 闻言,秦甘二人松了口气。 甘宝宝问道:“敢问沈公子,我师姐中的是什么毒?” “牵机,此毒你们听过吗?”沈浪道,“相传,李后主李煜就是被牵机药毒死的。”跟着话题一转,“我开几副药方,好好调养就能恢复如初。” “多谢沈公子。”秦红道谢。 又让甘宝宝叫伙计送来文房四宝。 待沈浪开了药方,秦红便说道:“师妹,你去替我抓药,顺便去做我之前让你办的事情。” “好的师姐。”甘宝宝应声离去。 秦红目光落在沈浪身上,心里思索片刻,道:“沈公子,秦红再次感谢救命之恩。” 沈浪微微笑道:“莫非姑娘只有一句谢谢?” “什么意思?” “大家都是江湖儿女,说话直接,在下也就直说。”沈浪目光凝视她,“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唯有什么?” 秦红怔了怔,眼里瞬间出现几分凶狠,“你贪图我的身子?” 她素来脾气暴躁。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当即扬起左手扇过来。 只不过手才刚扬起,就被沈浪一把抓住。 秦红吃了一惊,右手抽出桌上的修罗刀,眨眼功夫,便劈出三四刀,招式狠辣至极。 这几刀很快,刀风凌厉,如果是对付普通江湖人倒也绰绰有余,但在沈浪眼中看来,却如婴儿戏耍一般。 屈指在刀身上连弹几下。 只听叮叮叮的声响,秦红的刀已只剩下刀柄在手中。 沈浪微笑着道:“秦姑娘,你的武功还没到家啊。”说 罢,又在秦红右手的曲池穴点了下,秦红的右手便软软落下。 秦红急得额头冒汗,顿足道:“你要做什么?我秦红的修罗刀可不是好惹的。” 话才说完,沈浪已在她颊上亲了一下。 秦红的身子虽然还能动弹,但这一刻却像是被定住一般,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刚才发生的事情。 沈浪又在她耳边低声道:“修罗刀下死,做鬼也风流!” 秦红全身一颤,脸色瞬间大红,恼怒着道:“谁要听你说这些浑话?你,你快放了我,否则等下我就……” “你就什么?” “我……”秦红心里甚是着急,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到说辞。 沈浪笑而不语,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秦红的目光与他交汇,只觉得他的眼神妖异且神秘,仿佛能够洞悉一切。 顿时让秦红心中一丝慌乱。 她试图挣脱束缚,但沈浪的手指如同钢钳一般紧紧地扣住她的穴位,让她无法动弹。 “放开我!”秦红怒喝道,声音中带着愤怒。 她从未遇到过如此情况,沈浪的举动让她感到既惊讶又生气。 本以为是遇到热心肠的武林人士,结果对方居然贪图她的身子。 何况现在房间内只有她和沈浪两人,真要打起来,自己完全不是对手。 这可怎么办? 就在她想着要怎么办时。 却感觉自己身子一轻,原来是被沈浪一把抱起。 秦红更吓得惊慌失措,脸都吓白了,“你快放我下来,我们才刚认识……” “正因为刚认识,所以接下来我们就要深入了解。”沈浪在她耳边道,“这样才算是彻底认识。” …… (本章完) 第89章 我肯定不会怪你的 第89章 我肯定不会怪你的 尽管秦红体内的毒素仍有一些残余,但这丝毫不妨碍两人进一步加深对彼此的认知。 很多的科学研究都早已表明,大量出汗不仅能够有效地排出体内毒素,加速新陈代谢,还能显著改善局部血液循环状况。 此外,它还有助于在一定程度上减轻身体的疼痛感、舒缓紧张的肌肉,并对关节炎之类的病症具有良好的治疗功效。 起初,秦红只是轻轻地扭动着身躯,做出些许微弱的挣扎动作。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她逐渐放弃抵抗,转而变得温顺起来。 终于,当周围的一切喧嚣与躁动都归于平静之后。 沈浪轻柔地开口询问道:“红,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听到这话,秦红先是微微一怔。 紧接着便轻缓地叹息一声,说道:“咱们俩相识的时日尚短,更未曾拜堂成亲,照理说本不应如此亲密无间的。” 说完这番话后,她似乎陷入沉思之中,神情显得有些迷茫和纠结。 沈浪闻言微微一笑,一边运球,一边柔声回应道:“可不知为何,自从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便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仿佛我们已经认识许久一般。” 闻言。 秦红沉默半响。 好一会儿后,她突然张开樱桃小口,狠狠地在沈浪的肩膀上咬了一口。 随后,她如同呓语般低声呢喃道:“我总觉得这样做不太妥当,心中总有一种负疚感,就好似犯下什么不可饶恕的罪过一般,仔细想来,我们对彼此的了解其实还非常有限。” “刚才不是了解了吗?”沈浪继续运球,说道:“还了解得不够吗?我们接着来。” 没一会儿,房间里再次传来鼓掌声。 甘宝宝买药回来时,听到里面传来拍打声,还隐约有师姐的呻吟声。 她心里一惊,难道师姐遇到了麻烦? 来不及多想,但也不敢暴力闯入,抽出随身带着的刀,悄悄撬开门闩,再蹑手蹑脚进去。 环顾一圈,除了罗帐罩住的床在抖外,并无任何异常。 她思索片刻,迈步走到床边。 随即猛地掀开罗帐。 待看清楚床上的景象,她当即羞红了脸,下意识就闭上眼睛。 秦红都已经不记得飞了几次,意识已经模糊,声音沙哑的道:“师妹,你,你……” 话没说完,甘宝宝就语无伦次道:“你们,你们……” 言毕,就要转身离去。 下一瞬,一只手伸出,突地一拉她的手,她便跌入沈浪结实的怀抱里,有如掉进猎人陷阱的兔子一样,根本就没办法挣脱。 罗帐再次坠下。 甘宝宝急声道:“沈公子,不,不要……” “我替你师姐解毒,被感染了,你看现在轮到你帮我解几把毒。” 甘宝宝眼睛睁开一条缝看了一眼,又急忙闭上,脸上的红晕甚至到了脖子上,“沈公子,你怎么给我看这个,这个……” “我是在向你证实我中了毒。”沈浪叹了口气,道:“有道是医者难以自医,难道你忍心看着我就这么死?” “可是……” “别可是。”沈浪道,“这个治疗可不仅仅是帮我治疗,而且很快就能好转。” 只不过他说的很快,却用了近半个时辰的时间。 甘宝宝嗓子几乎要喊哑,期间秦红还帮了几把。 等到一切都平息,秦甘二人已经不想动弹。 不止是嗓子沙哑,就连二人的白肉上也是红印。 甚至还感觉某位置有些不适。二人眼神黯淡无光,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一般。 甘宝宝有气无力地斜睨了沈浪一眼。 缓缓说道:“我要你牢牢记住,你是我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而且还是尚未成亲,也非我所愿的情况下……” 说完,她轻轻地叹了口气,心中满是复杂的情绪。 沈浪倒是显得十分大度,脸上挂着从容不迫的笑容,宽慰道:“放心吧,你完全是为了救我,我肯定不会怪你的。” 听到这话,甘宝宝和秦红两人皆是满脸惊愕,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 她们实在想不通,眼前这个男子怎能如此轻易地说出这番话来? 甘宝宝心头涌起一股无名之火,柳眉倒竖,恼怒地呵斥道:“哼,我连你是否已经娶妻生子都不清楚,但倘若你胆敢辜负于我,我定会毫不留情地用毒药将你毒死!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一旁的秦红也忍不住插话进来,她咬牙切齿地说道:“没错,我的修罗刀也绝对不会放过你!别忘了你曾经说过修罗刀下死,做鬼也风流。今天若不是情况特殊,定叫你尝尝修罗刀的厉害!” 此时的秦红内心可谓是又羞又愤,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令她不知所措,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感受。 面对二人的恼怒,沈浪微微一笑,变戏法似的掏出两条精美的项链。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项链上镶嵌着璀璨夺目的宝石,散发迷人的光芒。 将其中一条递给甘宝宝,另一条则递到秦红面前,道:“这两条项链代表着我们之间的情谊,你们每人一条,算是咱们的定情信物。” 秦红默默地凝视着项链,沉思片刻后,终于开口说道:“你赶紧走吧,我和师妹需要先去清洗一下身子。”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略微有些颤抖,脸颊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 “对,我和师姐要先沐浴身子,你就不要留在这里了。”甘宝宝跟着道。 “一起洗吧,我帮你们搓澡。”沈浪道,“里里外外都会帮你们搓得干净。” “去去去,嘴里没一句好话。”甘宝宝也面带不悦,“快走快走。” 只见这两人态度出奇地一致,那架势仿佛不达目的绝不善罢甘休,非要将沈浪赶出这个房间不可。 沈浪却不慌不忙地说道:“莫急莫急,二位此刻可是万万洗不得澡,不如我们先聊些体己话如何?” 甘宝宝眼睛一转,对着沈浪另一侧的秦红道:“师姐,你瞧这家伙,一张嘴尽是些甜得腻人的话语,专会讨好人,咱们可千万别再被他给骗了。” 秦红深深叹了口气,回应道:“不错!我也绝不会再相信你的那些言巧语。” 这话显然是冲着沈浪去的。 但沈浪依旧悠然自得地躺在二人中间,动也不动一下。 秦红见状,不禁有些恼火,提高音量说道:“你这人怎么回事?还不快起来!” 她的语气里明显多了几分愠怒。 一旁的甘宝宝则劝道:“师姐,既然他不肯起身,咱们索性不去理会他便是。” 说完,她自己率先站起来,紧接着秦红也站起身子。 二人相继下床。 沈浪本想坚持给她们搓澡,但二人死活不同意。 于是他只得先行离开。 刚来到楼下。 迎面就碰到李秋水三人。 李秋水秋波一转,抬目望向沈浪身后的客栈,缓缓道:“怕是有人的魂落在这家客栈里,不如我们进去瞧瞧。” 李沧海轻笑道:“只是不知道他让不让我们进去瞧瞧。” “我倒是觉得可以去看看是什么样的狐媚子。”李青萝柳眉轻颦,“免得有人的魂丢了。” 沈浪正想着要找什么说辞时,一阵急遽的马蹄声传来,马上的骑士遥遥大喊道:“小王爷,小王爷……” (本章完) 第90章 我说不是,他们非说我是 第90章 我说不是,他们非说我是 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仿佛一阵疾风骤雨般席卷而来。 眨眼之间,一匹高大健硕的骏马便已风驰电掣地奔至众人眼前。 马背上的骑士身手矫健,猛地一拉缰绳,骏马长嘶一声,前蹄高高扬起,随后稳稳地停在几人身旁。 骑士动作敏捷地翻身下马,单膝跪地,向沈浪行礼,毕恭毕敬地道: “属下见过小王爷!王爷有一封书信要交于您,原本命属下尽早快马加鞭出城追上小王爷,没曾想竟在此处与您相遇,真是天助我也。” 说罢,他双手呈上一封密封完好的信件。 沈浪伸手接过信,轻轻拆开信封,取出信纸仔细阅读起来。 沈浪看完了整封信,他微微颔首,对骑士道:“你回去告诉王兄,此事我已知晓,定会妥善处理,请他放心。” “属下遵命!”骑士领命后,再次利落地上马,掉转马头飞快离去。 站在一旁的李秋水忍不住开口问道:“信里写的什么?” 沈浪微微一笑,将手中的信递给她。 然后转头看向李沧海,接着说道:“我们的段王爷暂时不用回王府了,段正明吩咐他顺便去拜访一下大宋的一些武林门派。” 李沧海轻点螓首,脸上露出一抹笑容,应声道:“好,我这就去安排,反正段正淳现在回去也做不了什么,只会无稽之谈。” 这话倒是没说错,现在的段正淳确实是无鸡之谈。 客栈内,正欲出门的甘宝宝和秦红听到小王爷这个称呼。 二人不由得相对看了一眼。 秦红低声道:“什么小王爷?” “不知道。”甘宝宝摇头,“咱们对朝廷的事情又不清楚。” 话才说完,便已听到周围的食客低声讨论道:“这年轻人是小王爷?什么小王爷?” “当然是段家小王爷了。”有人回答道,“据说这位半年前遭遇一场大火,把脸都烧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当时他兄长找了不知道多少人,却没办法,好在有高人相助。” “人不人鬼不鬼?可我怎么看着这脸没有受过伤的样子?”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有高人相助,据说那位高人号称什么李鬼手,反正医术很高明,竟能将小王爷的整张脸都给换了!” “嘶!江湖上居然还有如此的高手?” “那可不,本来问我也不信的,不过我表哥的大舅子就在他们家当差,这可是王府护卫亲自说的。” “这也太厉害了,这张脸简直是浑然天成,完全看不出半点的破绽。” “……” 秦红和甘宝宝静静地坐在角落里,耳边传来周围人的窃窃私语,她们的目光交汇在一起,彼此都从对方眼中看到深深的疑惑。 “师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明明自称是沈浪,现在怎么又成了段家小王爷呢?”甘宝宝用极低的声音询问秦红。 同时还不忘警惕地扫了一眼四周,生怕被别人听到。 秦红咬了咬牙,恨恨地说:“哼,我早就知道这家伙不是什么好人,满嘴言巧语,肯定是编造假身份来欺骗咱们姐妹俩!你再看看他身边围着的那几个女人,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货色!” 说到这里,她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猛地一下子站了起来,作势就要冲出去找沈浪算账。 然而,甘宝宝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她。 “师姐,千万别冲动!”甘宝宝急忙劝道。 “你放开我!”秦红用力挣脱着甘宝宝的手,眉头紧紧皱起,一脸怒容地质问道,“难不成你还要袒护那个混蛋不成?” 甘宝宝连忙解释道:“师姐,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只是觉得这么贸然冲过去不太妥当,咱们还是先观察观察情况再说。” 听了甘宝宝的话,秦红稍稍冷静了些,仔细一想,觉得她说得不无道理。 她狠狠地瞪了远处的沈浪一眼,心有不甘地重新坐下来,但嘴里仍不停低声咒骂。 外面。 李沧海离去后,李秋水跟着道:“我和萝儿去张罗回苏州的事情,你有什么没处理的事情就赶紧处理,不过去苏州的路上可不太平,那些无关的人等最好不要跟着。” 这话里的意思不言而喻。 沈浪点头道:“放心,绝对不会有人跟着去。” 尽管西夏皇帝的龙体欠安,可毕竟尚在人世,因此眼下实在没有必要前往那等偏僻荒凉之所苦挨度日。 于是乎,众人商议一番后决定先行奔赴苏州,将李家那座老旧宅邸精心修缮一番,暂且居住一段时日再作计较。 待到李秋水和李青萝先离去张罗,沈浪百无聊赖地朝着客栈一楼随意扫视一眼,未曾想竟瞧见秦红与甘宝宝二女并肩缓步行出。 只是此时此刻,这二人的面庞之上皆布满恼怒之色。 秦红刚欲开口斥责,甘宝宝却赶忙压低声音劝说道:“师姐,切莫如此动怒,还是先将事情原委问个明白透彻为宜。”说罢,她转而面向沈浪,神色严肃地道:“我们有些问题要问你,你随我们走上一遭!” 她们并未引领沈浪登上二楼的客房,反倒是径直朝着客栈门外走去。 才走出没多远,沈浪便按捺不住心中好奇,出言询问道:“不知二位究竟有何事要问?但凡是我知晓的,定然会毫无保留、全盘托出。” 听到这话,秦红目不转睛地紧紧盯着沈浪,开门见山发问道:“你可是来自大理段家小王爷?” 沈浪叹了口气:“我来大理只是行走江湖,行走江湖得有个外号吧?我正想着叫什么好,他们突然说我是段小王爷,我说不是,他们说是,我说我也不姓段,他们说是,没办法,我只好是了。” “真的不是?”甘宝宝明显不相信。 沈浪道:“难道这种事我还能骗你们不成?” “那刚才你身边的几个女子都是谁?”秦红又道,“别跟我们说她们和你没关系。” “既然是小王爷,身边有几名属下,几个女子很奇怪吗?”沈浪反问道,“难道你们行走江湖时,没看到很多人身边也有不少女子跟随?” “可是.”秦红欲言又止。 “别可是。”沈浪轻轻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你们看我连自己并非段家人这个天大的秘密都毫无保留地告知于你们,这难道还不足以证明我对你们的真心实意、特别坦诚?”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说罢,他目光真挚地看向眼前这对师姐妹。 秦红与甘宝宝闻言不禁对视一眼,彼此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一丝惊讶。 沈浪紧接着又开口道:“红,宝宝,正因为我不是段王爷,所以日后若是你们偶然间遇到与我容貌或气质相似之人,千万不可贸然相认,务必要先对上暗号才行。” “什么暗号?”秦红与甘宝宝几乎同时脱口而出,两人脸上满是好奇之色。 沈浪微微一笑,柔声说道:“红,咱们之间的暗号便是‘修罗刀下死,做鬼也风流’。” 说完后,他又将目光转向甘宝宝,“宝宝,咱俩的暗号嘛,自然就是‘宝宝,亲亲宝宝’。” 话音刚落,甘宝宝的俏脸瞬间羞得通红如晚霞,娇嗔道:“哎呀,谁要听你讲这么肉麻的话呀?” 而一旁的秦红则忍不住白了她一眼,随后转头看向沈浪。 郑重其事地道:“好,就依你所言,‘修罗刀下死,做鬼也风流’,倘若有朝一日你胆敢辜负我的一片真情,那便让你真的死于我的修罗刀下!” …… 沈浪又在大理厮混几日。 但因甘宝宝与秦红的师门来信,二人要回师门办事,加上李秋水也安排好回大宋的事情,大家暂时分别。 送走她们二人,沈浪和李秋水几人也启程,带上无崖子抢来的秘籍返回苏州。 先好好修缮李家老宅,招募仆役,再将秘籍都藏于一间密室中。 李秋水提议道:“既然无崖子师兄将他藏书的地方命名为琅嬛福地,现在这些秘籍都在此,咱们就命名琅环玉洞,纪念一下他吧。” “这个主意不错。”沈浪点头道,“就按照你说的办。” 几人刚从密室出来。 丫鬟阿萍就匆匆来汇报:“老爷,几位夫人,外面来个自称是慕容家的年轻人携妻来拜访,还带了很多礼物。” “慕容家?肯定是慕容博那小子。”李秋水道,“念在他照料李家老宅这么多年,就让他进来吧。” “是,奴婢这就安排。”阿萍道。 沈浪一行人来到大厅坐下喝茶没一会儿,阿萍就领来慕容博和一个年轻的妇人,后面还有十几个人,皆抬着箱子。 那年轻妇人约十八九岁的样子,身穿淡绿轻衫,看着挺俊俏的。 慕容博恭恭敬敬行了一个大礼,面带微笑。 语气诚恳地说道:“小侄慕容博携内子前来拜见两位姑姑、姑丈,听闻两位姑姑荣归故里,小侄特备一份薄礼,聊表心意,实在不成敬意,恳请两位姑姑笑纳。” 说着,他示意身后的随从将礼盒呈上。 “如此便多谢贤侄。”李秋水微微颔首,表示谢意,随即伸手做了个请坐的手势,请他们入座。 慕容博再次躬身行礼,态度愈发谦逊,道:“李家姑姑,小侄此次前来,除了探望您二位之外,还有一件要事相求,万望姑姑能够应允。” 李秋水饶有兴致地问道:“哦?不知是什么事?” 慕容博道:“我夫人的娘家王家在苏州算稍有底蕴,王老太爷也曾是一代大儒,如今王家有一子尚未婚配,此子也是一表人才,品行端正,所以小侄斗胆,替这位王家公子向姑姑和姑丈求娉。” 说到此处,他看了旁边的李青萝一眼。 又补充道:“青萝姑娘也是气质美如空谷幽兰,才情馥郁可比仙人,容貌更是倾国倾城之色,世间少有,若与王家公子喜结良缘,实乃天作之合,还望姑姑成全。” 闻言,沈浪脸上一冷,眉头皱起,“慕容博,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群1013017775 (本章完) 第91章 李青萝心中所想的事情 第91章 李青萝心中所想的事情 慕容博点头道:“姑丈,小侄知道此事虽有些仓促,不过李家与慕容家也算是世交,若是两家能结为秦晋之好,传出去也定是一桩美事。” 他替小舅子求婚乃是有私心。 因为他刚在雁门关乱石谷干了一件大事。 他假传讯息给中原各武林豪杰,说辽国派出高手,在重阳节大举进袭少林寺,夺取武学典籍,少林寺的「伏虎罗汉」玄慈信以为真,召集中原豪杰于路截杀。 玄慈担当「带头大哥」,带着丐帮第五代帮主汪剑通、智光大师、赵钱孙、王维义、江西「杜氏三雄」等二十一名宋朝武林高手击杀前去岳父母家的一对夫妻。 岂知男子竟是辽属珊大帐亲军总教头萧远山,萧远山只以一己之力就能把二十一人杀剩四人。 宋朝武林高手中有人头颅四肢横飞,有人活生生被撕开,玄慈奋力应战萧远山,最后仍不敌被点中穴道。 战后只有玄慈和汪剑通、智光和赵钱孙活下来,萧远山的妻子却不幸死亡,此役群雄的厮杀,史称「雁门关大战」。 以为萧远山夫妇都死的玄慈,后悔莫及、万念俱灰,后他将萧远山的儿子送到乔三槐夫妇处,让他们将其抚养长大。 然而这件事情不过是慕容博见宋辽交好,兵戎不兴,复燕之志无可乘之机,所以捏造谎言。 当武林人士发现是场错误,慕容博便隐居于家中地窖,绝足不出。 玄慈更派人四处查访,始终杳无音信。 却不知慕容博为求少林七十二绝技,独自落户在少林寺旁,不出半年,已摸清寺中藏经阁的情况,装扮为「灰衣僧」,经常潜入阁中抄录武功秘笈。 这次返回苏州,乃是他挂念妻子,也想着给慕容家留后。 再加上担心雁门关一事东窗事发,所以便想着给自家找一条后路。 李秋水李沧海姐妹于大中祥符年间便上山拜师学艺,而今都已经是治平年间,距今已经一个甲子,这对姐妹仍如二十出头的相貌。 即便不是真的修道成仙,肯定也是大机缘,就算自己学不到半点本事,如果她们的后人与王家联姻,自己的后人说不定也能学到一点半点。 所以便前来为自己的小舅子求聘,希望李秋水姐妹看在慕容家替李家照料老宅的份上答允。 “哦?”李秋水微微扬起嘴角,露出一抹浅笑,笑容如同春日里绽放的朵般娇艳动人。 她轻声说道:“李家自从先父母搬迁至苏州以来,想必确实承蒙慕容家诸多照料,然而,婚姻之事非同小可,关系到两个家族的未来和子女们一生的幸福,绝非三言两语便能轻易应允。” 慕容博听后,连连点头应道:“小侄自然明白其中道理,不管姑姑最终是否答应这门亲事,小侄与内子在此先行谢过姑姑和姑丈。” 说罢,他恭敬地向李秋水与沈浪施了一礼。 站在一旁的慕容夫人也微笑着行了个礼。 缓声说道:“王家虽然比不上李家声名显赫,但也算有头有脸,定然不会亏待李姑娘,倘若能够有幸得到李姑娘的垂青,妾身一定会叮嘱我弟弟好好对待李姑娘,绝不让她受半点委屈。”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李沧海开口说话:“此事暂且搁置,日后再从长计议吧,我们家青萝如今方才刚刚及笄之年,正值青春年少,婚姻大事不必操之过急。” 眼见自己的提议遭到委婉拒绝,慕容博倒也识趣,当下便不再继续纠缠于这个话题,而是巧妙地转移开,开始谈论起其他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来。 在交谈之中,慕容博还特意提及慕容家在苏州也算有些许影响力和人脉资源,如果李家遇到需要帮忙办理的事务,他愿意尽绵薄之力代为处理。 众人又闲聊约摸两盏茶的时间,慕容博便携同妻子起身告辞。 再次向沈浪与李秋水表达感激之情后,缓缓离开李家府邸。 等上了船,慕容夫人便好奇问道:“夫君,为何要替我小弟求聘于李家?李家虽是南唐后主,不过现在南唐灭亡都数十年,虽然那姑娘确实很美,但我们王家似乎也用不着与之结亲吧?” “夫人有所不知,因为我接下来的话,你可能不相信。”慕容博原本轻松的神色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郑重其事。 他目光炯炯地盯着自己的夫人,似乎接下来要说的话无比重要。 慕容夫人被他突如其来的变化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但还是定了定神,问道:“到底是什么事让夫君如此严肃?” 慕容博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你觉得那李氏姐妹大概有多大岁数?” 慕容夫人仔细回忆着与李氏姐妹见面时的情景,思索片刻后回答道:“看着大概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吧,青春年少,风华正茂。” “错了。”慕容博毫不犹豫地否定她的答案。 “错了?”慕容夫人不禁皱起眉头,又重新思考一番,然后试探性地说:“莫非已经三十来岁?只是保养得当,所以看起来比较年轻?”然而,慕容博还是摇头,语气坚定地道:“不止这个岁数。” “啊?”慕容夫人惊讶得张大嘴巴,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表情,“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她们看上去明明那么年轻,怎么会超过三十岁?” 慕容博的脸色越发凝重,他一字一句地解释道:“我曾经有幸听李老太爷亲口说过,她们姐妹早在大中祥符年间就已拜入师门,开始学艺,而如今已是治平初年,已然过了整整一个甲子。” “可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岁月仿佛在她们身上停滞一般,依然保持着这般年轻的模样。” 慕容夫人听完这番话,眼睛瞪得浑圆,里面充满震惊和疑惑。 她嘴唇微微颤抖着,喃喃自语道:“她们……她们会不会是那对姐妹的后人?否则,怎么可能历经一个甲子的光阴,却仍然如此年轻呢?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我看应该不是。”慕容博缓缓说道,他又想起之前在太湖之上相遇的情景,“我与她们邂逅于太湖之上时,她们明确表明自己乃是李煜的孙子李正言的孙女,就连姓名也丝毫不差。” “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慕容夫人秀眉微蹙,脸上仍带着几分难以置信的神色,喃喃自语道,“难道这世上真有仙人不成?如此神奇之事,真是令人难以想象。” 慕容博轻摇头,沉声道:“是否真有仙人存在,我不得而知,但可以确定的是,她们必定经历某种非凡的奇遇。正因如此,我才决定替小舅子向其求聘。” 他认真说道:“倘若能够促成这段姻缘,不仅对于王家而言是一桩美事,对我们慕容家亦是益处颇多。”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慕容夫人听闻此言,顿时恍然大悟,眼中闪过一丝钦佩之色。 连连点头道:“还是夫君考虑得周全,既然如此,这件事情便交由夫君全权处理吧,至于王家那边,我自会前去说明情况,想必他们也不会拒绝这样一门亲事。” 李家老宅的大厅之中,李秋水优雅地端起茶杯,轻抿一口。 而后轻笑一声,说道:“想不到这慕容家的小子竟然想要来求聘萝儿,他定然是怀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那绝对是错不了!”沈浪点了点头,表示对这一观点的坚决认同。 “依我看,此人要么就是在外闯出天大的祸事,走投无路之下,偶然见到你们这般容颜永驻、青春不老,便心生贪念,妄图前来求聘,好借助我们帮他渡过眼前的难关。” 李沧海听到这里,忍不住发出一声冷哼。 满脸不屑地道:“这人我第一眼瞧见他时,便感觉他那双眼睛透露出一股子狡诈之气,明显心怀不轨,暗藏祸心,说不定他心里头还做着什么复国的春秋大梦!” 她又补充道:“即便咱们只是普通人家,如果真跟这样的人联姻结合,恐怕迟早也得被他所连累,落得个不得善终的下场。” 李秋水听后微微颔首,随后将目光转向一旁的李青萝,轻声问道:“萝儿,对于此事,你又是如何看待的呢?” 李青萝闻听此言,顿时双颊绯红如霞,一抹娇羞之色浮现在她那俏丽的面庞之上。 她轻咬朱唇,眼中流露出几分似水的柔情蜜意,缓缓开口道:“娘,您怎会突然问起女儿这个问题?女儿早已在无量山中与小王爷行了三拜之礼,正式结为夫妻。” “如今女儿心中所想,唯有好好侍奉夫君左右,再为小王爷诞下一儿半女,延续香火,又哪里还有心思去别的事情?” 闻言,李秋水含笑道:“那你可要多努力,我想小王爷一定喜欢女儿。” 沈浪接过话茬,“我看我们在此住上几日就出去转悠,免得慕容博这小子还上门来烦。” “我也是这么想的。”李秋水点头道,“好不容易才从大理回来,就先好好休息几日,然后我们先去洛阳,无崖子师兄不是没找到降龙十八掌秘籍吗,咱们去丐帮总舵要。” …… 晚上。 李青萝为了给小王爷延续香火,努力工作着。 连续挨了三炮后。 她伏在小王爷宽阔而坚实的胸膛上。 展颜笑道:“夫君,若是我们有了孩子,男孩叫玉郎,女孩叫语嫣如何?” “就以娘子所言,不知娘子休息得如何?咱们接着来吧……” (本章完) 第92章 初见第一荡妇康敏 第92章 初见第一荡妇康敏 沈浪正悠然地端坐在院子里,与李秋水相对而坐,中间摆放着一副精致的棋盘。 两人都是身怀绝技、武艺超群之辈,其听力更是超凡脱俗,可达百丈之外,宅内任何细微的动静都难以逃脱他俩敏锐的听觉。 沈浪落下一子,目光随之投向对面的李秋水,缓缓开口说道:“依我之见,还是得尽快把这二人打发走才行,那段正淳简直就是毫无廉耻之心,眼下刚刚入夜而已。” 李秋水微微颔首,表示赞同,回应道:“明天让他们先动身离开,段正明不是吩咐段正淳前去拜访那些武林门派吗?一直跟随着我们实在不太妥当,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闯出祸事来。” 就在二人交谈之际,李沧海迈着轻盈的步伐徐徐走来,静静坐在他们身旁。 轻声说道:“事情已经办妥,咱们那位段王爷正忙着与其假娇妻‘传宗接代’,虽是两个女人在颠鸾倒凤,但不过我看还是让她们明天率先启程离去,去处理段正明交待的事务。” “我刚才也这么跟你姐说的,要不然的话,我甚至都打算直接把这二人撵到城里去居住。”沈浪一边摇着头,一边无奈地叹息道。 随后,三人继续沉浸在下棋的乐趣之中,时间悄然流逝。 过了好一阵子,老宅内原本嘈杂的动静终于逐渐变小。 正当他们准备起身回房歇息的时候,碰巧遇上段正淳起夜出来。 沈浪缓缓地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道:“贤婿啊,明日你还是跟阿萝先行离去吧,你王兄不是还有重要的任务交代给你去办吗?咱们这一路上也有诸多不便,你就不用跟着我们继续前行。” 段正淳听闻此言,赶忙恭敬地点头应道:“多谢岳父大人提醒!小婿明白其中利害关系,明日一早就会启程出发,这段时间以来,多亏岳父大人您一路的关怀与照顾,小婿感激不尽。” 沈浪微微颔首,接着又开口说道:“还有啊,年轻人虽然精力旺盛,但也要懂得节制,多多爱惜自己的身子骨。切不可老是沉迷于男女之事当中,以免伤了身体,误了大事。” 说罢,他颇有深意地看了段正淳一眼。 段正淳听后,脸上不禁泛起一丝尴尬之色,连连点头称是,表示一定会牢记岳父大人的教诲。 次日清晨,天色刚刚破晓,段正淳便携着娇美可人的妻子阿萝来到众人面前,向沈浪、李秋水和李沧海郑重地提出辞别。 他抱拳拱手,言辞恳切地道:“岳父大人、岳母大人,小婿就此别过,望日后有缘再相聚。” 说完,他转身拉着阿萝登上早已准备好的船只。 沈浪等人站在岸边,静静地看着那艘小船渐渐远去,直至消失在水天相接之处。 此时,江面上波光粼粼,微风轻拂着众人的面庞,带来丝丝凉意。 沈浪凝视着远方,心中暗自感慨万千。 李沧海忽而展颜一笑,轻启朱唇说道:“看来事实的确如同你所说的那样,咱们这位王爷和他的娇妻已完全接受现在的身份,也不枉咱们费尽心思、大费周章一番!” “但愿经过此次在大宋的一番游历之后,待他返回时便可研习段家的一阳指法与六脉神剑剑法,若真能如此,也算是不负无崖子师兄的一番期望,能够弥补他生前的些许遗憾。” 李秋水微微颔首,脸上同样浮现出一抹浅淡而温婉的笑意。 轻声附和道:“是啊,真心期盼着那一天能够尽早来临,不过话说回来,关于少林寺的易筋经是否能够轻而易举地到手,可着实让人心里没底。” 又说道:“听闻少林的七十二绝技皆起源自少林,其底蕴深厚、传承久远,想要获取那易筋经恐怕并非易事。” 沈浪皱起眉头,缓缓摇了摇头,沉声道:“依我之见,即便咱们将少林的那些僧人尽数诛杀,他们恐怕也未必会心甘情愿地交出易筋经来。” 说到此处,他认真回忆了下,少林的易筋经在被阿朱找到时,是藏匿于菩提院的铜镜之后,但至于究竟是不是从很早之前就被收藏在那个地方,现在还是未知数。 李沧海闻言,蛾眉轻蹙,略作思索后又开口问道:“那丐帮的降龙十八掌呢?丐帮是否会相对容易地将此等绝学拱手相让呢?” 沈浪再次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息一声回答道:“此事怕也是困难重重,虽说丐帮之中不乏一些贪生怕死之徒,但同样存在不少铁骨铮铮、宁折不弯之人,想要从他们手中得到降龙十八掌,也绝非易事。” “现在说这些无益,我看我们还是要去洛阳丐帮总舵查探才行。”李秋水道,“或许到时候会有办法。” 送走段正淳二人,沈浪与李秋水等人在苏州又小待几日,期间慕容博还来拜访几日。 沈浪与李秋水实在懒得与他打交道,便启程前往洛阳。 ……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两个月的光阴转瞬即逝。 在这期间,沈浪一行人风餐露宿,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抵达那座闻名遐迩的城市——洛阳。 洛阳城,这座古老而神秘的城市,不仅是丐帮的总舵所在之处,更是承载着唐朝辉煌历史的古都。 遥想当年,武则天君临天下之时,将此地尊称为“神都”,足见其地位之尊崇。 然而令人惋惜的是,沈浪等人此次前来的时机并非最佳。 倘若他们能够早来几个月,正值四月春暖开之际,便能有幸邂逅那场盛大的百会。 百会虽然并非如武林大会那般名震江湖,但它却也算得上是武林中各大流派一年一度的盛会。 每逢此时,少林、大理段氏、慕容世家等众多名门正派皆会收到来自百会的诚挚邀请。 待到武林各门各派的代表人物纷纷云集于洛阳城中,这场别开生面的大会便会在丐帮负责管理内务和对外宣传事务的掌钵龙头的主持下拉开帷幕。 不过,即便错过了百会,沈浪和李秋水等人依旧兴致勃勃。 在洛阳城内稍作停留,尽情游览数日之后,便马不停蹄地直奔丐帮总舵而去。丐帮帮主汪剑通端坐在帮主宝座之上,双目凝视着手中那封看似平平无奇的拜帖。 他微微眯起双眼,仔细端详着帖子上龙飞凤舞的字迹,只见其上仅简简单单地写着一句话:“沈浪携妻拜访汪帮主。” 沈浪? 这两个字犹如一道谜题,在汪剑通的脑海里盘旋许久。 他紧锁眉头,努力在记忆深处搜寻关于这个名字的任何蛛丝马迹,但任凭他如何苦思冥想,都无法拼凑出一个清晰的人物形象来。 于是,汪剑通缓缓抬起头,目光转向站在身旁的宋长老,轻声问道:“宋长老,你可曾听闻过沈浪这个名号?” 宋长老闻言,亦是陷入沉思之中。 他微微颔首,低头沉吟片刻后,摇了摇头,恭敬地回答道:“回禀帮主,属下从未听说过此人名讳,不知帮主是否打算接见此人呢?” 汪剑通略作思忖,随即大手一挥,朗声道:“既然人家已然登门拜访,我们若避而不见,岂不是显得我丐帮失了礼数?传我命令,让门下弟子速速将他们请进大厅!” 丐帮宽敞明亮的大厅之内,沈浪与李秋水几人正悠然自得地品茶。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忽然间,一阵爽朗豪迈的笑声自门外传来,如同洪钟大吕一般震耳欲聋:“哈哈哈哈哈……难怪近日总有喜鹊在枝头欢唱,原是有尊贵的客人莅临本帮啊!在下汪剑通,在此有礼啦!” 几人纷纷转头望去,但见一名身材魁梧、相貌堂堂的大汉大步流星地走进来。 此人正是丐帮帮主汪剑通,他身着一袭破旧但整洁的衣衫,腰间系着一根粗壮的麻绳,脸上洋溢着热情豪爽的笑容,给人一种亲切之感。 沈浪见状,放下手中茶杯,起身抱拳还礼,彬彬有礼地说道:“汪帮主客气了,今日我们冒昧前来打扰,实在是心中惶恐不安,还望汪帮主多多包涵才是。” “哪里哪里,几位可谓是郎才女貌,定也是武林名家之后,能来敝帮拜访,乃是敝帮的荣幸。”汪剑通哈哈笑道。 待坐下后,汪剑通问道:“不知几位前来帮忙,是有何事情?若是能帮得上忙的,丐帮一定尽力帮忙。” “汪帮主一定能帮得上忙。”李秋水展颜一笑,道:“我们来只要一样东西。” “什么?” “降龙十八掌的秘笈!” 听闻此言,汪剑通那原本舒展的眉头缓缓地蹙起,眉心处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地拧成一个结,透露出内心深处那一丝丝不易察觉的不悦。 他心中暗自思忖着,原以为来人是因有要事相商才会亲临丐帮这等地方,却未曾料到对方的目的竟是为了丐帮的秘笈。 不过他身为一帮之主,多年来历经风雨,早已练就一副喜怒不形于色的本领。 尽管心有不满,但他的面容之上却是毫无波澜,甚至还微微扬起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若是阁下所求之事为此,那恐怕要失望了,只因这降龙十八掌实乃我丐帮秘而不传之宝,数年前,江湖之中也曾有一位朋友想借阅本帮秘笈,最终亦是无功而返。” 听到这里,李秋水不禁轻挑蛾眉,饶有兴致地追问道:“哦?竟还有此等事?不知汪帮主能否透露一下这位朋友的名讳呢?” 汪剑通稍稍沉吟片刻后,缓声道:“说来惭愧,此人并未留下真实姓名,我也只知其道号唤作无崖子。” “为何最后他无功而返?”李秋水又道,“莫非是没打过丐帮的打狗阵?” 汪剑通摇了摇头,叹道:“实不相瞒,那位朋友武艺之高,令人咋舌,且其招式更是飘逸高明至极,仅凭他一人之力,便能大破我丐帮的打狗阵,但最终还是未能获得降龙十八掌的秘籍。” 李秋水好奇地问:“哦?为何?” 汪剑通解释道:“因降龙十八掌是由帮主与继任帮主之间亲口传授,唯有成为本帮的帮主方能练成此功,而欲成为帮主,绝非击败打狗阵就行,还需历经多个环节的严格考核,若考核不通过,丐帮宁可将降龙十八掌带入坟墓,也绝不外传。” 李秋水看向沈浪,问道:“夫君,你对此事如何看待?” 沈浪微微一笑,答道:“你师兄倒是看得清楚明白,罢了,既是如此,这降龙十八掌的秘籍不要也罢。” 说罢,他转头看向汪剑通,拱手说道:“既然如此,今日便多谢汪帮主款待,我等就此别过。” 待走到屋外,李沧海不解地问:“为何不直接抓走这位帮主,再对其严刑拷打一番呢?” “要是他胡编乱造呢?”李秋水无奈摇头,“再说,就算加入丐帮,丐帮明知你为了秘笈而来,肯定有所提防,抓住汪剑通也只是浪费时间。” 沈浪点头道:“我们就不要浪费时间,光我传授你们的武功,便足以让你们天下无敌,走,我们先去逛逛。” 几人走了没几步。 忽而迎面走来两个女子。 一个长相平平无奇,另一个眉梢眼角,皆是春意,一双水汪汪的眼睛便如要滴出水来。 长相普通的女子说道:“康敏,咱们去前面逛逛吧。” …… (本章完) 第93章 让她给你生儿育女 第93章 让她给你生儿育女 看惯了巫行云那种逆天的萝莉,在看到类似的,都会下意识进行对比。 但严格来说,称这两人为女子其实并不准确。 那位长相略显平凡的女孩看上去要相对成熟一些,估摸约摸十二三岁的年纪。 而另一个长着一双水汪汪大眼睛的女孩,则至多也就七八岁罢了。 尽管她有意地装扮自己显得更为成熟,但那副面容和身材依旧透露出难以掩盖的稚气,甚至比起巫行云来都还要更显幼嫩几分。 那副娇媚的神态仅仅持续一小会儿功夫,很快就如同昙一现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也许是由于她尚且年幼,未能将那妩媚风情修炼至炉火纯青的境界;亦或者这只不过是她下意识地模仿大人所做出的一种姿态而已。 此时此刻的她,倒也称得上是眉目清秀、楚楚动人,只是在那眉梢眼角之间,已然微微流露出一丝与生俱来的天然妩媚之态。 “好啊小翠姐姐。”康敏点着头回应道,声音清脆悦耳宛如黄莺出谷一般。 沈浪收回目光,与身边的李秋水道:“我们走,洛阳也暂无逗留的必要。” 康敏现在还太稚嫩,又不是巫行云那种,所以他是没有任何的想法。 更不可能留在此等着对方长大。 何况他还有其他的要事要办。 等过个十年八年再来,顺道跟阮星竹交个朋友。 因为他的爱好一直都没变过。 “要不要上少林一趟?”李秋水又问道,“不过我觉得我们可能要空手而归,除非对少林寺了解,知道藏书位置,否则只能打上少林。” 沈浪转头看向她:“你师兄为什么要收集那些武林秘籍?” 李秋水想了想,道:“他不是在信里说为了创出一门包罗天下所有武功在内的超级武功吗?” “确实是这么说,可我们需要创出这样一门武功吗?”沈浪笑着问道。 李秋水思忖片刻,随即摇头,“好像是用不着,我们本身练就了逍遥派的绝世神功,杀人不用第二招,你又不是为了称霸武林,连行走江湖都不许打逍遥派名头行事。” 李沧海接过话:“就算我们逍遥派真想称霸武林,凭着我们已有的功夫,只怕也没什么人是我们的对手,大可不必费时费力地去收集天下武学秘籍。” “既然如此,什么易筋经之类的东西,自然也就用不着再收集。”沈浪道。 李秋水又道:“那我们是直接回天山?然后改道西夏国?” 在她的窃国计划中,首取大理,再取西夏。 如今,大理这边已然部署妥当。 下一步,便是前往西夏完成这宏大计划的最后一个关键环节。 西夏与大理截然不同,那里有着更为广阔的发展空间和机会。 在西夏,她相信凭借着自身高强的武功以及聪慧过人的头脑,自己定能够成功地组建起一支独属于自己的强大势力。 如此一来,便能更好地掌控全局,确保整个窃国计划都如她所预想的那般顺利推进,毫无偏差。 她仿佛已经看到自己登上西夏权力巅峰的那一天,成为西夏国当之无愧的天之骄女! 然而若是留在大理,情况则大不相同。 因为在大理,有修炼一阳指和六脉神剑的段家坐镇,完全没必要组建自己的势力。 因此,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她果断决定将大理这块烫手山芋丢给沈浪来处理。 沈浪早已对接下来的行动有清晰明确的规划,道:“咱们暂且先回天山稍事歇息调整一下状态,大家精力充沛之后,再行出发赶赴西夏也不迟。” 众人听完这番话,纷纷点头表示完全赞同这个安排。 既然主意已定,便不再有丝毫拖延,准备踏上归返天山之路。 出发的这天。 风和日丽,万里无云。 是个出行的好天气。 一辆经过改装的马车缓缓驶向沈浪。 这辆马车无论是车轮,还是车板、车轴,甚至是车厢,都经过精心设计,委托最有名的工匠打造,就连拉车的马也经过专业训练。 只要登上车厢,就会发现里面宽大而舒服。 因为沈浪是个很懒的人,他没有任何要苦修的想法,更没有施展轻功一路回到天山的想法。 所以只有平稳而舒服的马车,才能使他的体力不至于消耗在路途上,可以专注做其他的事情。 但他也不是纯享乐的人,只要内心怀有坚韧不拔的意志和决心,任何地方都能够成为锻炼自我的场所。 旁人或许会将时间和心思费在床上享受安逸与放纵,但他与众不同。 无论是郁郁葱葱的大树之下、波光粼粼的小河之畔、绿意盎然的草地之上、破旧不堪的庙宇之中,亦或是阴森恐怖的坟茔之地,他都能泰然处之,并充分利用这些环境来磨砺鸡2。 马车驶到身边停下。 便听到里面传来呢喃的细语和轻轻的娇笑。 马车的车门推开,帘子掀起,瞬间空气里便弥漫一股幽香。 沈浪钻入车内,车内的几人身上皆披一缕仅遮住妙处的轻纱。 一眼望去,就俩字。 刺激。此时此景,没啥好说的。 沈浪直接躺在她们的中间。 一只杯子递到他手中,紧接着一个轻纱妙女起身给他倒酒。 一杯恰到好处的酒,及穿着恰到好处的女子,实在是让人无心再去想别的。 沈浪喝了一口杯中的酒,问道:“谁来打响离开洛阳的第一炮?” 话音刚落,李秋水便将身边的人推过来:“她先,让她给你生儿育女……” 马车渐渐远去。 走了好一阵子。 沈浪又问道:“还有谁?” …… 经过整整长达两个月之久的艰苦跋涉,几人回到灵鹫宫。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由于沈浪与巫行云已分别许久,算起来差不多已有半年多未见。 所以当他归来后的最初几日里,巫行云简直如同一只依恋主人的小鸟一般,紧紧地依偎在他身旁不肯离去。 仿佛每一分每一秒都显得无比珍贵,恨不能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如胶似漆般地粘着他。 在过去的几天里,沈浪并未完全沉浸在儿女情长之中。 他一直在研究巫行云派人打听到的有关西夏国内部的重要情报。 据情报显示,如今西夏国的皇位继承者乃是李秉常。 不仅如此,巫行云还弄到皇宫内部详细的地形图,对于皇帝日常起居之处,以及各位妃嫔所居住的宫殿位置等信息,可谓是了如指掌。 有了这些详尽的情报,接下来所要采取的行动就变得相对简单明了。 首先,需要悄无声息地潜入皇宫之内,寻找到合适的时机将李秉常置于死地。 随后,利用易容术或者其他巧妙的方法,伪装成李秉常的模样,从而取代他的地位。 李秉常现在是皇帝,再采取给他毁容的法子就不可行,必须要采取非常规手段。 一旦成功取而代之,下一步便是迎娶李秋水为妻。 至于能否顺利与李秋水诞下子嗣,尤其是儿子,沈浪心中其实并没有十足的把握。 而且李秋水所在的家族似乎存在一种奇特的遗传现象:只要生下的是女儿,其容貌便如同被克隆出来一般,清一色拥有一张堪称完美的“神仙姐姐脸”。 李秋水与其年龄相差好几岁的小妹,两人的面容更是惊人地相似,仅仅只是在细节处有所区别,比如一个小小的酒窝或是一粒细微的黑痣。 甚至连她的女儿李青萝,在外貌上也与母亲极其相像,只不过由于年龄、性格以及人生阅历的差异,才会产生些许微妙的变化。 心里刚想到这件事情,身边的巫行云便说道:“有时候我挺遗憾的。” “遗憾什么?” 巫行云眼帘微合,轻叹一声,缓缓道:“遗憾没能像师妹那样给你生个一儿半女的。” “没关系。”沈浪毫不在意道,“难道我们之间的关系必须要靠孩子来维系吗?” 巫行云摇头,道:“我只是觉得缺点什么。” “别想那些了。”沈浪安慰道,“有没有孩子都不妨碍我爱你疼你。” 好说歹说地安慰许久,终于让巫行云暂时放弃想要孩子这个念头。 然而,从她那若有所思的神情可以看出,她心中似乎又萌生出其他的一些想法。 在灵鹫宫中稍作停留一个月之后,沈浪再次踏上征程,这次的目的地乃是西夏的灵州城。 众所周知,西夏的皇宫就坐落在这座城市之中,要找到它并非难事。 只需留意那些建筑规模宏大、屋顶覆盖着金碧辉煌琉璃瓦的大屋子即可。 虽然皇宫内部有着御前护卫们不间断地来回巡逻,但这对于沈浪来说并算不上什么难题。 他手持一份详细的线路图,小心翼翼地朝着目标前进。 一路上,巧妙地避开一波又一波巡逻的御前侍卫,如同鬼魅一般悄然无息地潜入李秉常的寝宫。 先打晕李秉常,好好观察长相。 再将自己换成他的模样,打扮好后。 本想一掌了结李秉常,不过担心他下去之后找不到苦主。 于是将其叫醒。 李秉常迷迷糊糊睁开眼睛。 以为是太监叫自己,下意识问道:“要上朝了吗?” “不,是要上路。”沈浪亮出明晃晃的刀子。 李秉常瞬间清醒过来,“你,你是……” “下去别忘了向阎王告状,送你上路的人正是你自己。”沈浪一掌拍在他脑袋上…… (本章完) 第94章 母后,快把头发盘起来 第94章 母后,快把头发盘起来 七年后。 西夏皇宫内的逍遥宫。 沈浪正在里面享乐,这个地方是他亲自设计的。 不过他考虑到西夏国的国力,也只是小小的上一笔。 而且他崇尚的是天人合一,所以凡是与之在里面享乐的妃子能穿多少穿多少。 并为此设计出几款足以名垂青史的情趣内衣。 宫里的女人也很有悟性,在这方面想着超越他,设计出不少风格大胆的内衣,款式也繁多。 不过这几年沈浪一直没有再享乐,先按照计划将李秋水纳入后宫成为妃子,然后又干掉几个不听话的大臣家族,让李秋水掌管朝政。 因为党项人已经习惯母党专权。 此外还让李秋水再度怀孕生子,并时不时外出行走江湖,去做一些‘段王爷’不方便做的事情。 只不过皇太后梁落瑶对此一直很有意见。 这梁洛瑶本是汉人之后,幼时在西夏活得并不好,受到歧视。 就像中原的民族一直认为外族人是未开化的民族、是蛮族,所以在面对外族人的时候总有一种天生的优越感。 她是天生的美人,长大后亭亭玉立,美貌如,任何男人见了都要驻足观看。 由于她的倾城美貌,西夏国内很快流传关于她的传说,甚至有老百姓说梁洛瑶是天仙下凡,谁能娶得到这样的女子,就会招来好运。 很快关于梁洛瑶的传说进了西夏大臣没藏讹庞的耳中,由于她身上一直保有汉人女子的婉约细腻之美,被权臣没藏讹庞的儿子看中,娶她为妻。 于是十二岁便嫁入这个西夏赫赫有名的豪门,能嫁入这样显贵的大家族,梁落瑶算是高攀。 不过婚后的生活并没有梁落瑶想的那样好,因为她发现自己的丈夫并不是一个英雄,而是一个贪恋酒色的纨绔子弟,她很失望,也不愿亲近自己的丈夫。 梁落瑶因为是皇后没藏氏的嫂嫂,所以常常去探望宫中的没藏氏,去的次数多了,也就常能碰到在后宫中玩耍的皇上李谅祚。 梁落瑶也并非本分人,小小年纪就已开始红杏出墙,成为少年皇帝李谅祚的秘密情侣。 没藏讹庞知道梁落瑶和李谅祚的私情后,和儿子经过商议,打算立即行动干掉梁落瑶和李谅祚,另立新君。 李谅祚决定先动手,联合大将漫咩,来了一招瓮中捉鳖,杀了没藏讹庞,还诛杀了没藏讹庞全族,连自己的皇后都没放过。 没藏皇后死后,李谅祚就把梁落瑶立为皇后,梁落瑶彻底与没藏家族说拜拜,踩着前夫满门的鲜血,踏上她在西夏政坛的征程。 十来岁的梁落瑶当上皇后之后,很快就生下皇子秉常,后被立为太子,还没等太子长大,李谅祚就因打仗受伤,重伤身亡。 于是不到二十多岁的梁落瑶作为皇太后扶持幼子,临朝听政,成为西夏王朝的实际掌控者,获得她梦寐以求的权力和地位。 但好景不长,才几年时间,这个‘幼子’居然就开始以雷霆手段扫除障碍,不但迎娶一个外来女人做皇后,还让这个女人掌管朝政,直接剥夺她的权利。 再加上梁落瑶始终摆脱不了的汉人的身份,因此当皇帝岁数稍长后,朝堂上的党项贵族便开始反对她的统治。 她本想找机会将皇后李秋水处理,可没想到那个女人反手就将她的亲卫全部杀光。 差点没把梁洛瑶当场吓死。 更不敢过问李秋水生下的到底是男孩还是女孩。 只不过李秋水执掌朝政后,沈浪基本都待在后宫享乐,梁洛瑶心里特别不舒服。 而且今日又跟李秋水发生冲突,所以她气冲冲直奔逍遥宫而来。 “见过皇太后。”守在门外的宫女恭敬地朝她行礼。 梁洛瑶冷声问道:“陛下在里面吗?” “在的,奴婢这就去通报。” “不用,哀家亲自去找他。”梁洛瑶冷着脸道。 宫女马上为他推开宫门。 还没进去,眼前又是一条约莫三丈的通道,左右两边的墙壁透出一片粉红色的灯光。 走过这条通道,眼前又是一道门。 将门推开,又是一道珠帘,一阵悠扬靡荡的乐声跟着传入耳中,乐声中还夹杂着娇笑声和说话声。 掀起珠帘走进宫内,这里面的空间虽然不大,但却是富丽堂皇。 不但弥漫着乐声,还弥漫着阵阵香气。 此外还有八九个身材窈窕且衣着清凉的美艳少女,个个都仅披着轻纱,朦朦胧胧遮住私处。 一眼望去,有演奏乐器,有曼声低唱,唱着莫名其妙的词。 靠墙那张巨大的软榻上躺着一个衣冠不整的男子,他旁边还有两个妙龄女子在给他喂水果。 梁洛瑶娥眉紧蹙,莲步轻移,缓缓踏入室内。那几位亭亭玉立的女子见到她之后,赶忙起身,恭恭敬敬地施礼道:“参见皇太后。” 梁洛瑶面色冷峻如霜,寒声喝道:“都给我出去!立刻、马上!” “奴婢遵命!”那几名女子哪敢有丝毫迟疑,纷纷匆匆转身,疾步离去。 然而,唯有一名女子依旧站立原地未动,此女子与皇后容貌极其相似。 梁洛瑶见她竟敢忤逆自己的旨意,不由再度皱眉,怒声道:“难道你耳朵聋了不成?” 这时,一直斜倚在软榻之上的沈浪开口说道:“先出去吧。顺便到外面透透气。” 那名女子闻言微微颔首,随后举步向外走去。 自始至终,她未曾看过梁洛瑶一眼,更别提向其行礼问安,只留下一缕缕淡淡的女子幽香萦绕在空气中。 待到这几名女子皆已离开,沈浪方才直起身子,朝着梁洛瑶躬身一礼,朗声道:“孩儿见过母后。” 此时的梁洛瑶年方未满三十,正值青春韶华之际,堪称风华绝代。 再加上她天生便拥有一副能令世间男子为之倾心的绝世容颜,伴随着岁月的流逝,这份迷人的魅力非但没有衰减半分,反而愈发显得成熟妩媚,令人心醉神迷。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即便此刻她面色冰冷,却依然犹如桃映红双颊,恰似杏绽放娇颜,身姿婀娜,仪态万千。 “免了!”梁洛瑶面色如霜,语气冰冷地说道,那声音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冻结起来。 她双眸紧紧盯着面前的沈浪,眼中闪烁着毫不掩饰的不满和愤怒。 “陛下好悠闲啊,竟然把繁重的朝政都丢给您的皇后去处理,而自己却躲在这里尽情享乐。”梁洛瑶的话语如同利箭一般直直刺向沈浪,每一个字都充满责备之意。 然而,沈浪并未受到太大影响,他轻笑一声道:“朕就好这一口,人生苦短,及时行乐嘛。” 说完,轻抿一口手中的美酒,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 梁洛瑶见状,心中的怒火愈发旺盛,她猛地一甩衣袖,目光凌厉地横着扫过沈浪。 沉声呵斥道:“你身为一国之君,如此放纵自己,整日沉迷于声色犬马之中,哪里还有半点皇帝的样子?” 面对梁洛瑶的质问,沈浪非但没有丝毫慌乱,反而突然仰头大笑起来。 笑声停歇后,他转过头来,面带微笑地看着梁洛瑶,缓缓开口道:“哦?那么依母后所言,什么样才算是皇帝该有的样子呢?难道要将大权全部交还给母后吗?” 听到沈浪这番话,梁洛瑶脸色微变,她显然没想到沈浪会如此直接地戳穿她的心思。 不过很快,她便调整好情绪。 强作镇定地道:“哀家并非此意,哀家只是觉得.觉得作为皇帝,应当以江山社稷为重,不可过于贪图安逸享乐。否则,如何对得起天下百姓对你的期望?又怎能保证国家的长治久安?” “自家人面前,母后何必还要如此惺惺作态呢?”沈浪放下杯子。 缓缓说道:“母后您 12岁嫁入他人之家,紧接着便和先皇暗通款曲、勾勾搭搭,为了能让自己得偿所愿地登上尊贵无比的后位,甚至不惜牺牲掉夫家整整一族人的性命作为代价,这般心狠手辣、不择手段,难道” 不等沈浪把话说完,只见梁洛瑶怒目圆睁,扬起手掌,狠狠地朝他扇去。 啪! 这一巴掌结结实实地落在沈浪的脸上,发出清脆响亮的声音。 以沈浪超凡脱俗的身手而言,梁洛瑶是绝无可能打到他。 可事实上,这一切都是他有意为之罢了。 梁洛瑶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如冰,她双目喷火,厉声呵斥道:“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我自然清楚得很。”沈浪面不改色地点了点头,接着不紧不慢地道:“不过,不知母后您可有听闻过这样一句古话?” 不等梁洛瑶开口追问,他自顾自地继续说下去:“这句古话叫做‘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母后身为汉人之后,想必对这番道理定然不会陌生吧。” “你究竟想要说什么?”梁洛瑶只觉得心头猛地一跳,一种不祥的预感骤然涌上心头。 沈浪道:“朕想说的是,先皇已经故去,母后定会时常感到寂寞,恰好朕精力旺盛,可一解母后的寂寞……” “啪!”梁洛瑶又是一记耳光扇来,她气得浑身颤抖,怒骂道:“畜生!畜生!” 沈浪依旧保持笑容:“这都是跟母后您学的。” “混账!”梁洛瑶气得眼睛都要喷火,“你这个畜生!你怎可如此的胡言乱语?” 啪! 沈浪反手一巴掌将她抽到软榻上,冷冷道:“朕敬重你,叫你一声母后,若不然叫你一声老表子,你若是乖乖听话,朕倒是会给你权利,否则你梁家早就人头落地。” 梁洛瑶满脸惊恐看着他,片刻后,突然起身就要往外面跑去。 却被一把拉住。 “你要干什么?”梁洛瑶嗓音已经打着颤抖,“哀家可是你的母后,你不可做出天理不容的事情来。” 沈浪居高临下看着她:“母后,快把头发盘起来,朕现在火气很大……” (本章完) 第95章 太后,你也得要出力 第95章 太后,你也得要出力 阳光如同金色的箭簇一般,穿过逍遥宫窗户狭小的缝隙,如同一支支锐利的箭矢般射进宫里。 光线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片片斑驳迷离的光影。 光影之中,尘糜浮动,仿佛是被惊扰了的蝴蝶翅膀,轻轻颤动着。 疲惫不堪的梁洛瑶见陛下似乎已经睡着,她轻手轻脚地站起身子,正想着悄悄离开这里。 就在这时,屋外忽然传来一阵清脆的呼喊声:“陛下……” 声音清晰而明亮,穿透力极强,甚至能让人感觉到其中蕴含的焦急和急切。 听闻这突如其来的呼喊声,梁洛瑶犹如一只受惊的兔子,身体猛地一抖,脸上露出惊慌失措的表情。 她的眼神充满恐惧,仿佛整个世界都要崩塌下来。 沈浪却面色沉稳,毫无波澜。 他微微皱起眉头,镇定自若地对着门外问道:“何事?” 门外之人恭恭敬敬地回应道:“启禀陛下,皇后娘娘派人送来一封书信,说是务必请您亲自过目。” 沈浪略一沉吟,眼中闪过一丝疑虑,但很快就恢复平静。 淡淡答道:“先暂且放在那里吧,待朕稍后再行查看。你们暂且不要进来打扰,朕尚有重要之事需与太后共同商议。” “谨遵陛下旨意。”随着一声应答,屋外重新恢复宁静。 只剩下微风拂过树叶的沙沙声,以及偶尔传来的鸟鸣声。 沉默笼罩着整个房间,仿佛时间凝固一般。 梁洛瑶与沈浪两人四目相对,她的目光中透露出复杂的情感。 长久的沉默之后,梁洛瑶终于打破这份寂静。 梁洛瑶幽幽地长叹一声,那声叹息仿佛承载千般愁绪、万般哀怨。 用一种近乎哭诉的语气说道:“陛下,此事若是被皇后知晓,她定然会抓住此事大作文章!” 然而,她的话音尚未完全落下,屋外忽然传来脚步声。 伴随着这阵脚步声响起的,还有李秋水那清脆却透着丝丝寒意的声音:“本宫倒是好奇,究竟是谁在背后嚼舌根,竟敢编排起本宫来了?” 梁洛瑶闻言,脸色瞬间如纸一般惨白,毫无血色可言,整个身躯更是不由自主地剧烈颤抖起来,就像是秋风中的落叶那般摇摇欲坠。 仅仅一个眨眼的功夫,李秋水便已迈着轻盈的步伐踏入屋内。 她目光如炬,锐利得如同两把利剑直直地朝着梁洛瑶射去,那眼神简直能将人的内心看穿,直把梁洛瑶看得心头发怵,浑身的汗毛都根根竖立起来。 就在梁洛瑶以为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之时,李秋水脸上却突然绽放出一抹如般娇艳的笑容。 然后微微欠身,朝梁洛瑶行了一个标准的礼仪,口中说道:“原来是太后在此,臣妾见过太后。” 虽说从表面上来看,这个行礼动作并无任何不妥之处,但梁洛瑶明显感觉到其中没有半分恭敬之意。 即便如此,梁洛瑶此时此刻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就更不用提去挑剔对方。 李秋水再次说道:“臣妾想问问太后您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听到这番话,梁洛瑶整个人猛地打了一个寒颤,身体开始不由自主地剧烈颤抖起来,就连说话的声音也一下子变得磕磕绊绊:“你,你” 她本想否认,但不停地颤抖着的嘴唇以及哆哆嗦嗦的嗓音,实在是让人难以对她所说的那些话产生丝毫的信任之感。 李秋水紧接着又道:“难道太后打算矢口否认?”梁洛瑶一瞬间脸上露出惊恐万分的神色,双眼迅速垂下,根本不敢抬头看向李秋水。 她嘴唇颤抖,结结巴巴地道:“哀家从未有过扰乱朝纲之心,而且” 然而,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李秋水冷冰冰的笑声给打断。 “你最好老老实实、乖乖地听从本宫的安排,如此一来或许还能保住性命,倘若你胆敢心存一丝一毫不该有的念头,本宫定然不会轻易饶恕你!” 说到此处,李秋水嘴角泛起一抹轻笑,轻声说道:“本来臣妾还在为一件烦心事困扰着,恰巧你来了,那么这件事便交由太后你来处理吧,而且还是一件好事。” 梁洛瑶脸上满是迷茫之色,眼中闪过不解,轻声问道:“何事?” 李秋水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平静地回答道:“太子其实是女扮男装,所以太后应该知道臣妾要说什么。” 话音刚落,梁洛瑶整个人都愣住,目光直直地凝视着前方,一时间呆滞好一会儿。 刹那间,她的内心充满复杂的情绪,像是打翻五味瓶一般,不知是该感到欣喜,还是庆幸,亦或是悲哀和慌乱。 李秋水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狠厉,缓缓开口说道:“你可别以为本宫是在开玩笑,如果太后你敢有任何二心,本宫一定会让你连鬼都做不成,不仅如此,整个梁家也会受到牵连。” 她的声音冷冰冰的,仿佛带着一股刺骨的寒意,让人不寒而栗。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梁洛瑶心中暗自叹息,她深知李秋水既然能说得出来,就能做得出来。 面对如此棘手的情况,她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回应。 以往的那些手段在面对李秋水时,完全使不出来。 她的脸色渐渐变得苍白,双手微微颤抖,显然已经难以控制内心的恐惧和不安。 李秋水嘴角上扬,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接着,她轻轻叹了一口气,故作无奈地说道:“所以啊,太后您可得多些时间来这里走动走动,不然本宫恐怕得亲自前去请您。” 她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威胁意味。 梁洛瑶听后,心中一沉,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加凝重。 她明白李秋水所言非虚,如果真到那一步,后果将不堪设想。 然而,此时此刻,她实在想不出任何办法来应对这个局面,只能默默忍受。 李秋水见梁洛瑶沉默不语,便继续施压道:“太后您应该清楚本宫的手段,若您不配合,恐怕会有更多麻烦等着您。” 她的话语如同一把锋利的剑,直刺梁洛瑶的心窝。 梁洛瑶终于忍不住,低声反驳道:“皇后不可不为朝廷着想,此事终究……” 话未说完,就被李秋水打断。 “哼!朝廷?如今这天下都是陛下的,陛下才是最大的!太后您还是好好想想吧!”李秋水冷笑道。 梁洛瑶咬了咬牙,心中暗暗叫苦。 她知道自己不能再与李秋水硬抗下去,否则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于是,她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好吧,哀家答应你便是,只是希望你不要太过为难哀家。” 李秋水微微一笑,满意地点点头,道:“这样才对嘛,太后您放心,只要您乖乖听话,本宫自然不会亏待您。” 说罢,李秋水又转向皇帝,娇声说道:“陛下,臣妾还有事要与您商议呢。” (本章完) 第96章 恭迎王爷回府 第96章 恭迎王爷回府 梁洛瑶如同失去灵魂一般,脚步踉跄地缓缓离去。 只因为李秋水说的每一个消息对她来说都太过震撼。 “皇后,究竟是什么事情这般神秘呢?”沈浪好奇地开口询问道。 李秋水轻盈地微微一笑,微微侧过头去,靠近沈浪的耳畔轻声低语道:“难道陛下只顾着孝敬皇太后,所以忘了我差人送来的信件不成?” 沈浪稍稍一怔,随即解释道:“这不是刚刚处理完手头之事,你便来了嘛,故而还没时间拆开查看。” 紧接着,他追问道,“不知那封信中究竟写了些什么内容?” 李秋水的目光之中流露出一丝钦佩之意,神色郑重而认真地说道: “信里写的是大理国的情况,正如你之前所说那般,果真是一语中的,大理国的段寿辉继位称帝未满一年,竟然已经前往天龙寺剃度出家,皈依佛门,准备将皇位传予自己的堂弟段正明。” 说到此处,李秋水顿了一顿,接着又道:“不仅如此,还册封段正淳为镇南王,并亲自为其求聘摆夷族酋长的女儿刀白凤,所以,我们那位风流倜傥的段王爷得要回去完婚才行。” 在此之前,沈浪曾经断言过大理国内部必然会爆发一场混乱纷争。 那时,李秋水对此说法尚心存疑虑,然而时至今日,眼前所发生的一切都与沈浪当初的预言完全吻合,这让李秋水不得不对沈浪的先见之明深感信服。 “原来如此。”沈浪说道,“否则你也不会专门和我说这件事情,估计沧海这段时间现在很急。” 李秋水轻笑一声,道:“这封信可是她亲手写的!毕竟她可没本事能凭空变出那东西来,否则到时候不就露馅儿?所以只能一直拖着,但要是再拖下去,依我看,那刀白凤保不准就得去寻觅别的男子。” 沈浪听后点了点头,表示明白,接着又好奇地问道:“方才你跟太后所说的那些,难道都是真的吗?” 李秋水的美眸微微转动,眼波流转之间仿佛蕴含着无尽的风情。 她瞥了沈浪一眼,娇嗔着说道:“我不过是随便哄哄她而已。” 说完之后,她悠悠地叹息一声,原本娇艳如的面容上此刻却浮现出一丝淡淡的无奈之色。 “说来也怪,我怎么生的全都是女儿,青萝倒也罢了,可如今被众人视作西夏太子的红袖,居然也是个女儿,不但得给她取假名叫李乾顺,还要让她女扮男装,装作太子的模样来应付众人。” 正因为化名为李乾顺的李红袖实际上是女儿之身,所以当梁洛瑶得知这个真相时,心中的震惊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远超另一件事情所带来的震撼。 毕竟,在任何一个王朝之中,都从未有过女太子存在,即便是在西夏母这样母党势力极大的国度,这种情况也是绝对不允许发生的。 倘若这件事情被朝中的那些大臣们知道,毫无疑问,他们必定会群起而攻之,甚至有可能发动一场大规模的叛乱。 虽说李秋水自身武艺高强,堪称绝世高手,但朝廷中的诸多事务终归还是需要依靠那些大臣们去处理和运作。 若是将他们全部诛杀殆尽,那整个国家必然会陷入一片混乱之中,到时候局面恐怕就难以收拾。 也正因如此,尽管梁洛瑶早已经牢牢地掌控住朝政大权,但她始终未曾选择自己登基称帝,而是选择挟持太子,通过操控这位名义上的太子来间接把控朝政。 沈浪一听这话,赶忙回应道:“这事儿可怪不得我,在整件事情当中,我无非就是起了一点辅助性的作用。” 李秋水没好气地翻个白眼,冷哼一声说道:“哼!你倒真是会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这都过去好几年,我肚子里愣是一点动静都没有,照这样下去,怕是只能让红袖以西夏国太子的尊贵身份去娶妻生子。” 说完,她无奈地叹了口气。 沈浪皱着眉头回应道:“红袖如今年龄尚小,这件事还是等以后再说吧。” 李秋水却摇了摇头,忧心忡忡地接着说:“可也拖不了太久的,今天早朝的时候,就已经大臣提出来要着手给红袖筹备娶妻之事,而且还振振有词地说什么先皇 10岁的时候就已经成亲。” 确实如此,毕竟现在这会儿,普通人的平均寿命十分短暂,十几岁成婚乃是极为常见的现象。 而对于皇室子弟来说,更是需要尽早确定婚姻大事。 想当年西夏国的先皇李谅祚,年仅 13岁时便与同龄的梁洛瑶偷偷私通。 沈浪沉默片刻后,缓缓开口道:“那就暂时先将此事放一放,搁一边,反正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的,以我之见,那些朝中大臣们必定都是毛遂自荐自家的女儿吧?” 李秋水轻轻颔首,表示认同:“一点儿不错,他们自然是个个都盼望着能够和太子结成姻亲之好,不过,正如你所说,眼下红袖年纪的确还小,那就先这么拖着,等到她大了些再说。” 跟着转移话题:“小妹那边的事情,你还是要想办法去帮她,我看她现在肯定是急如热锅上的蚂蚁。” “那是自然。”沈浪点头道。 既然李沧海有难,他自然不能坐视不理。 ……一个月后。 大理城外。 一辆马车缓缓停下。 车门被人从里面推开,路边一个穿着紫袍,一身华贵气质的年轻俊杰迈步上车。 还未来得及坐下,一杯酒递到面前。 定睛一看,那杯中盛着的是一杯散发着醇厚香气的美酒,宛如琼浆玉液一般诱人。 而递来酒杯的,则是一个同样拥有华贵气质的年轻人。 不同的是,这个年轻人身着一袭洁白如雪的长袍,在微风轻拂下衣袂飘飘,宛如仙人下凡。 身穿紫袍的年轻人接过酒杯后,先是轻轻嗅了一下杯中的酒香,然后仰头一饮而尽。 美酒入了喉,便脱下身上的紫袍,又在自己的脸上轻抚几下,显出一张妩媚的女人脸蛋,正是李沧海。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随即笑着说道:“依我之见,刀白凤如今内心对段正淳充满怨恨和气愤,若是再拖延一些时日,她必定会心生疑虑,可能做出一些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甚至现在都有段王爷不能人事的传闻。” 听到这话,白袍年轻人点头表示赞同:“你的猜测不无道理,以她的性格,的确极有可能如此行事,至于段王爷不能人事,那纯粹子午须有。” 说罢,他脱了白袍,换上紫袍,又开口问道:“关于段延庆的下落,可有什么消息?” 李沧海道:“据可靠消息称,他于那湖广道之上遭遇到强敌的重重围攻,虽然用奋力应战而尽歼诸敌,最后却身中无数刀伤,下落不明。” 听到这番话,问话之人摇头道:“段延庆一定不会死的,不用管他了,走,咱们赶紧进城去探个究竟。” 说罢,装饰华丽的马车便缓缓驶入大理城中,最后稳稳当当地停在镇南王府门前。 令人感到诧异的是,这辆马车停下后,却迟迟不见有人从车内下来。 只见马车不停地摇晃着,幅度颇大,仿佛里面正发生着什么不寻常之事。 与此同时,还有一阵奇怪的声音隐隐约约地从马车里传出。 不过,由于声音的主人在竭力压制,故而听起来并不是十分清晰。 大约过去一盏茶的工夫,王府门口的那些护卫们原本还在坚守岗位,但看到这辆突然停滞不前,也没人下车的马车时,他们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疑惑和不解之情。 众人先是相互对视一眼,那短暂的目光交汇之中充满疑问和揣测。 随后,像是心有灵犀一般,众护卫纷纷手持锋利的兵器,迈着矫健而迅速的步伐走向马车,并将其包抄起来。 走在最前面的一名护卫率先开口,他朝车夫高声大喊道:“来者究竟是什么人?速速将这马车驱赶离开此地!否则休怪我等无礼!” 他的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在空中炸响,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几乎就在同时,另一名护卫也紧跟着大声呵斥道:“你难道不知道这里乃是威震一方的镇南王府吗?怎敢如此在这里肆意妄为,莫非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 伴随二人的怒吼声,只听见哗啦一声脆响,众护卫手中的兵器瞬间整齐划一地对准马车,闪烁着寒光的利刃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刺眼。 刹那间,整个场面的气氛骤然变得异常紧张起来,一场激烈的冲突即将爆发。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关键时刻,一个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从车厢内传来:“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会这般吵闹?” 话音未落,只见车帘被轻轻掀起。 紧接着,一位身着华丽紫袍的男子从马车内缓步而下。 他身姿挺拔如松,面容英俊非凡,眉宇之间透露出一种与生俱来的尊贵气息。 在他的身后,还跟着两名长相相似、面带潮红、头发略显凌乱的妙龄女子。 当这些护卫看清楚来人的相貌,脸上的严肃和警惕之色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众人不约而同地单膝跪地,齐声高喊:“恭迎王爷回府!” (本章完) 第97章 接下来我将施展全力 第97章 接下来我将施展全力 现在不管是镇南王也好。 还是西夏皇帝李秉常也罢。 这两者都是同一个人。 因为这个人就像是一只变色龙,可以根据环境和需求来改变自己的身份。 在必要的时候,他可以变成西夏皇帝李秉常; 而当需要他扮演段王爷时,他又能迅速切换到这个角色。 就像李沧海所说的,只要运用得当,赝品有时也是一种好东西。 必要的时候,那些女扮男装的赝品可以做一些不需要真身出面的事情。 其实,易容术并非什么神奇的魔法或者神话传说,就算是最擅长易容的人,虽然能够在短期内改变自己的容貌,让别人难以辨别真假,也绝不可能完全取代另外一个人的存在。 但如果长时间仔细观察并模仿一个人,尤其是这个人时常出门在外,每个月都会与不同的女子发生纠葛,那么要假扮这个人就会变得相对轻松许多。 而且,如果这个人遭遇过巨大的变故,那么即便他的行为有所反常,也可以找到合理的借口来解释。 面对众人的恭迎,段王爷摆手道:“起来吧。” 一众护卫迅速起身。 这时一名护卫又说道:“小王爷,王爷已在府中相候多时。” “哎呀,王兄来了?”段王爷瞬间满脸惊讶,“怎么不早说?” 他转身看向身后的两名女子:“你们也随我去拜见王爷。” “王爷,不止是王爷来了,大王妃也来了,现在王妃正在陪同。”护卫犹豫片刻,道:“只怕是不便接见女客。” 段王爷想了想,只得点头:“既然如此,那只能委屈两位先回客栈等我。” 两名女子无奈转身上马车先离开。 进到府内,大厅内满是人。 段正明夫妇端坐首位,王妃刀白凤正在下首陪同。 年轻的刀白凤长得确实很美,而且身材极好。 段正明一见到段王爷,“淳弟,你总算是回来了。” “参见王兄与王嫂。”段王爷恭敬行礼,“不知王兄王嫂百忙之中来,是有何要事。” 段正明摇摇头,“你且先随我走走,让两位王妃聊聊天。” “是。” 二人迈步走向园。 段正明与段王爷并肩而行,前者轻声问道:“淳弟,你对这新娶的王妃是否有什么不满的地方?” 段王爷愣了一下,然后连忙摇头道:“没有啊。” 段正明点了点头,继续道:“那就好,毕竟是我亲自给你挑选的王妃,她虽是摆夷族族长的女儿,但知书达理,端庄秀丽,又是大家闺秀,也算是门当户对,理应不会让你不满意才是。” 段王爷笑着应道:“确实如此,王兄费心了,臣弟感激不尽。” 段正明接着问道:“那你为何还时常留恋外面的女子?” 段王爷一听这话,脸色顿时变得有些尴尬,支吾着回答不上来。 段正明见此情形,语气加重地说:“我看王妃现在应该还是云英之身,甚至你府上都传闻你不能人事。” 段王爷立刻矢口否认:“王兄误会了,我当然能人事。” 段正明疑惑地问:“那你为何还要冷落王妃?” 段王爷赶忙解释道:“王兄,其实……其实我最近在做一件特别重要的事情,不能近女色,所以我绝对没有冷落她的意思。” 段正明无奈地叹了口气:“淳弟,摆夷族事关我们大理国境内的安稳,多年前我就说过皇室子弟的婚姻大多联姻,希望你没有忘记这句话。” 他郑重告诫道:“你外面那些什么李前辈的千金,还是哪个门派,哪个家族的千金,我也管不着,但王妃这门婚事,你不可再如此下去。” 段王爷低下头,沉默片刻后,认真地回答:“王兄放心,我明白其中的重要性,以后一定会好好对待王妃,不再让你担心。” 段正明摇摇头,“你啊,真是本性风流,难以改变,我都有些放心不下。” “王兄你别多想,我并非故意冷落王妃,主要是我最近在修道。”段王爷道,“要清心寡欲一段时间。” 段正明瞬间满脸的疑惑:“修道?” “是啊,我还有个道号叫逍遥。”段王爷认真道,“虽然大理佛学盛行,但我认为多学一下道也不错,正所谓佛道双修,可化解灾难、刚柔并济、增长个人修为。” 段正明见他不似开玩笑的样子,便说道:“不管你是修道也好,学佛也好,总之,我们今日来,就是为了王妃这事,一会儿你可得好好表个态,不要让王妃多想。” “多谢王兄提醒。” 段正明又道:“如今延庆太子下落不明,大臣们早呼吁让我登基为帝,他们明晚会聚集天龙寺,请枯荣大师出面,如果延庆太子今日还不能出现,我就得继任大理国皇位。” “那我是不是得先恭喜王兄?” “为帝者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段正明摇头,“走,我们先回去吧。” 两人聊完,返回大厅。 王嫂微微笑道:“看来你们聊得差不多了。”“有劳王兄王嫂为了我的事情辛苦来一趟。”段王爷认真道,“其实我很满意凤凰儿做王妃,只是因为最近修道,师父让我暂时清心寡欲,所以才冷落凤凰儿。” 刀白凤疑惑道:“修道?” “对,因为我认为佛、道、医、儒、武和民间六大学派就像六盏明灯,互相辉映互不干扰使内心更加亮堂。”段王爷说道,“恰好是在关键时候,还请凤凰儿能原谅。” 王嫂盈盈笑道:“王爷,你们这些贴己的话,就留着一会儿回房去说,不过既然你做了如此保证,若是你欺负王妃,我和你王兄可是会为王妃做主的。” “请王嫂放心。”段王爷当即表态,“我肯定不会欺负凤凰儿。” 说罢,让人开席。 此刻,段正明和王嫂都在这里,刀白凤也只能强忍着心中的不快,脸上勉强挤出笑容,但当他们离开后,她的脸色立刻变得冰冷。 她狠狠地瞪了段王爷一眼,冷冷地说道:“你怎么不去陪那个姓李的姑娘或者姓秦的姑娘呢?跑来纠缠我干什么?” 段王爷微微一笑,温柔地看着她,轻声说:“因为你是我的凤凰儿啊,我不缠着你,还能缠着谁呢?而且你可是我明媒正娶,用八抬大轿抬回来的王妃呀!” 听到这话,刀白凤的眼神更加冷漠,声音带着几分怒气:“哼,明媒正娶、八抬大轿抬回来的王妃?结果你却在新婚之夜跑掉了,把我一个人扔在家里,让我独守空房?”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说着,她的眼眶渐渐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她是摆夷族的女子,性格直率,说话也没有中原女子那么婉转。 看着刀白凤此时的样子,段王爷轻叹一声:“把你冷落婚房确实是我不对,不过我也是有苦衷。” “什么苦衷?”刀白凤冷冷地问道,“难道如传闻的那样?不能人事?” 段王爷脸色一变,道:“哪个王八蛋说我不能人事的,只是当时……” 还没等他说完,刀白凤就打断他的话:“我不管,反正你就是个负心汉!” 段王爷无奈地叹了口气,道:“好吧,我承认我有错在先,但我真的有苦衷。” “什么苦衷?”刀白凤再次问道。 “其实……其实我是去处理一些江湖事务了。”段王爷脸色变得凝重。 “江湖事务?”刀白凤皱起眉头,“这和我们的婚事有什么关系?” “因为那些江湖事务涉及到我们的身份和地位,如果不及时处理,可能会给我们带来麻烦。”段王爷解释道,“你可记得皇室之前内乱的事情?我便是去处理这件事。” 刀白凤不满地说道:“难道这种事情用得着新婚夜去处理?皇室那么多人,哪里用得着你这个镇南王爷亲自出面的?” 她自然不相信这套说辞,觉得对方是在言巧语罢了。 段王爷轻叹一声,“按理说确实不需要我出面,但你肯定知晓我多年前被大火烧伤的事情,再加上那位替我治疗的高人也牵扯到皇室内乱,所以我不能坐视不管,否则就是忘恩负义。” 闻言,刀白凤的语气软了几分,“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怕你担心,所以才没有告诉你。”段王爷温柔地看着她。 “我才不会担心呢!”刀白凤倔强地说道,“我只知道你在新婚之夜抛弃我!” “对不起,我以后不会再这样。”段王爷诚恳地道歉。 “哼,谁知道呢!”刀白凤依然不相信他。 段王爷见她还是生气,干脆一把将她抱起来。 能够直接解决的,就没必要浪费口舌。 刀白凤吓了一跳:“现在大白天的,你要干什么?” “夫妻之乐难道还要看时辰不成?”段王爷不顾她的挣扎,将其径直抱回到卧室内。 …… 夕阳西下。 镇南王府后院的卧室内。 段王爷忽然觉得有具光滑且柔软的身子慢慢地靠近他,并将他紧紧拥抱。 二人什么话都没有再说。 只因刚才已互相沉浸在对方给予的欢愉和满足中,而且这是两人第一次如此亲密。 同时发现府上传闻有假,王爷并非不能人事。 因为她现在已经没有丝毫的力气,完全不想动弹,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刀白凤也无力再闹别扭,柔声道:“淳哥……” “其实以前的段正淳已经死了。”段王爷忽而说道,“死在当年的那场火灾,现在在你身边的,是全新的段王爷。” 刀白凤道:“我不管你是以前的段正淳,还是全新的段王爷,我只知道你是我的夫君,从今往后,只能是我一个人的,我便放过你新婚之夜离家出走一事。” “凤凰儿,其实你还有所不知。”段王爷忽而说道。 “什么?” 段王爷道:“因为我已经是全新的段王爷,所以刚才我只是发挥一点点能力,接下来我将施展全力。” “什么施展全力?”刀白凤疑惑问道。 (本章完) 第98章 段王爷是个大忙人 第98章 段王爷是个大忙人 为了向刀白凤证明自己的能力。 段王爷施展浑身的解数。 就算身边有一堆女人时,都没办法搞定他,更别说现在就只有刀白凤一个人。 等一切声息都沉寂。 又过了很久很久。 刀白凤轻轻道:“我很想问你一句话。”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的疲软,却又有种另类的魅惑。 段王爷问道:“什么?” 刀白凤犹豫片刻,才发问道:“你刚才是不是没能得到满足?” “为什么这么说?”段王爷有些疑惑。 刀白凤有些有些扭捏,“你刚才好粗鲁,而且还有些野蛮,所以我才想着问你这个问题。” 段王爷笑道:“还记得我跟你说的没施展全力吗?如果我施展全力,你一定会承受不住。” “那……”刀白凤忽而有些害怕,又道:“我现在还有些疼,要不你再等等?” “傻瓜,难道我是那般不知深浅之人?”段王爷搂着她,“咱们现在就好好说些话。” 话是这么说,不过心里盘算着不能让刀白凤有别的心思,否则说不定会带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等到刀白凤睡着。 见铜炉中的香烟已经燃尽,段王爷便下床给香炉换另一种香。 等到刀白凤再次醒来时,鼻端闻得一丝淡淡的,从未闻过的香气。 她扭头过去,正好对上段王爷的眼睛。 不知为何,她忽而感觉段王爷这双眼睛有些妖冶且神秘。 就连笑容似乎也有些诡异。 刀白凤好奇地问道:“怎么了?” 段王爷微微一笑,说道:“无事,只是看着你的模样,便感觉很美好,凤凰儿,你会一辈子只对我一个人好吗?” 刀白凤回答道:“若是你一辈子只对我一个人好,我自然也只对你一个人好,不过我们摆夷族都是一生一世一双人,不似你们汉人三妻四妾的。” 段王爷又问道:“可你现在嫁给汉人,难道不应该遵循汉人的规矩吗?” 刀白凤摇摇头,说道:“我既然嫁给你,就是你的妻子,自然要遵守你的规矩,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尊重我的民族习俗,不要纳妾。” 她郑重其事道:“你若将我们摆夷女子不当人,欺负我,待我如猫如狗、如猪如牛,对我不起,我也要对你不起,你背着我去找别人,我也要去找别人。” 段王爷沉默片刻,又说道:“真的不让我纳妾?难道你一个人吃得消?” 在他问了一遍又一遍后,听着耳边传来的声音,刀白凤发现自己无法集中精力,似乎有些被左右心智。 同时也感觉确实吃不消。 她慢慢点头,喃喃道:“我一个人确实吃不消。” “你先睡一觉,然后我带你去见见其他姐妹,你们先认识认识,免得到时候大水冲了龙王庙。”段王爷柔声道。 刀白凤慢慢地点了点头,道:“好。” 她现在很疲累,因为段王爷刚才折腾许久,现在也才睡不到一个时辰,所以听到段王爷的话后,忽然间便睡了过去。 等到再次醒来。 耳边竟传来女子的声音。 她扭头看去,却见到一具莹白的胴体。 另外还有个女人也在与他亲吻。 刀白凤吃了一惊:“你们是谁?怎么会在这?” 这声音将两个女人的视线都吸引过来。 亲吻的女子先开口道:“段王妃,我们正式认识一下,我叫李青萝。” “我叫李沧海。”另一个女子气喘吁吁地接过话茬。 刀白凤脸色微微一凝,她感觉好像哪里不对,但一时半会儿又说不出来。 沉默半晌,才说道:“你们都是他的风流债?” “风流债?”李青萝伸手一拂鬓角的头发,得意娇笑道:“其实他早在和你成婚之前,就已经与我们成婚,你不过是后来者,要说风流债,你才是风流债。” 闻言,刀白凤的眼睛渐渐变得迷惘。 段王爷道:“好了,都是一家人,就别吵。” “谁有空和她吵?”李沧海抽空回答,“我正忙着呢。” 刀白凤浑浑噩噩好一会儿,隐约觉得段王爷跟她们这样是对不起自己,但又觉得多两个人来分担一下似乎也不错。 很快。 游戏的主角就轮到她。 一直到次日。 段王爷为了证明自己能人事,整日都与王妃及她的帮手待在房间内,连吃喝的都让人送进去。 直到下午。 护卫来通报:“小王爷,王爷让你沐浴更衣,早些去天龙寺。” 无奈之下,段王爷只好暂停游戏。 一方面是有事情,另外一方面,有帮手的刀白凤也不是他的对手。 沐浴更衣完毕。 遂启程前往天龙寺。晚上。 大臣们云集天龙寺,在枯荣大师的主持下,拥立段正明正式继任大理国皇位。 段王爷闲来无事,来天龙寺外闲逛。 意外听到菩提树下有响声发出,凑到近前一瞧,见到尘土中有一团人不像人、兽不像兽的东西在爬动。 仔细瞧去。 浑身爬满蛆虫,还发出恶臭的乞丐。 思索片刻,段王爷传音出去:“你到城中找来一名妓女,让她扮演成观音的模样,多少钱都要请来,再如此这般……” “你这是要干嘛?” “自然是有用,先别问,快去,等到回去我再给你解释。” 约莫两盏茶的时间,李沧海挟一扮成观音的女子而来。 待看到地上那个人不人鬼不鬼,满身脓血的乞丐后,她直接将脑袋摇成拨浪鼓:“不行不行,这也太恶心了。”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一百两黄金,足够你赎身,还能买一处宅院,再做一笔不小的买卖,这可是你卖一辈子都赚不到的钱,逆天改命的机会就在眼前,难道你要放弃?”李沧海问道。 说着,将黄金拿给她看。 妓女看了看黄灿灿的金子,咬咬嘴唇,硬着头皮道:“好,我接了!” “很好,去吧,待会儿会有人教你怎么做。” 收下黄金后,妓女一言不发,走到乞丐前,慢慢解开身上的罗衫,然后投入在他怀里,伸出如白山茶瓣般的手臂,搂住他的脖子…… 待事毕,那乞丐用指头在泥地上划的七个字:“你是观世音菩萨?” 妓女轻轻点了点头,跟着几粒水珠落在字旁的尘土之中,随后飘然离去。 只留下乞丐在菩提树下。 等回到镇南王府。 李沧海再次问起这个事情。 因为她大晚上的从天龙寺跑到城中找来一名妓女,还要扮成观音的模样,实在让人不解。 段王爷道:“那人就是下落不明的段延庆。” “他竟然是生死未卜的段延庆,没想到居然还活着。”李沧海疑惑问道,“既然如此,为何不趁机杀了他?” “不,先留着他的命,将来还要靠他帮我荣登大宝。”段王爷有自己的想法,“所以先让他活着吧。” 李沧海恍然大悟,“既然如此,就让他先活着吧。” 段王爷现在要做的不仅仅是与刀白凤完成夫妻之实这么简单,他还有许多重要事务需要处理。 首先,他必须出席段正明的登基仪式,并参与一系列皇家活动。 当所有这些事务都妥善解决之后,他才算真正放松下来。 恰好此时,洛阳的百会向他发出邀请。 由于段正明已成为皇帝,无法亲自前往,因此委派段王爷代表段家子弟参加。 段王爷接受任务后,先与甘宝宝和秦红私会数日。 大家之间早已有深厚的感情,这次相聚也让大家彼此更加了解。 随后,他才前往洛阳参加百会。 在洛阳,与已经成长起来的康敏重逢。 两人之间迅速产生一种微妙的情感纽带,瞬间相互吸引,一拍即合。 经过一番深入交流,段王爷发现康敏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冰清玉洁、冷若冰霜,但内在浪荡得很。 在这个过程中,双方建立起一种特殊的关系。 此外,在百会上,他还结识另一个名为阮星竹的女子。 对于段王爷来说,勾搭女人早已成为一门艺术,他深知如何巧妙地与她们交往。 所以即便阮星竹是出身于那种家教比较严格的诗书之家,也经不起他的软磨硬泡。 仅仅几天时间,他就与阮星竹建立起亲密的关系,并深入发展下去。 只不过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更别说段王爷还是个大忙人。 二人只是相处数日,就不得不暂时分别。 段王爷虽然到处留情,情人极多,见一个爱一个,但绝不是徒然风流薄幸,因为当他是单独对着一个情人的时候,他真是真心真意爱这个情人。 只不过情人太多,又太分散的话,总是有些烦恼。 他打算想个办法,将这些情人都聚集在一起,这样就不用跑来跑去。 但现在暂时还不行,时机未到。 也正因为情人太多的缘故,几年下来,这些情人开始相继有孕生子。 先是刀白凤,然后是秦红,再是甘宝宝,和阮星竹,最后是李青萝。 阮星竹生下第二胎的半年后。 西夏国朝堂之上。 皇后李秋水跟一众大臣郑重宣布:“太子妃诞下一女,陛下赐名李清露,封号银川公主!” 大臣们当即高声呼道:“恭贺太子,恭贺太子妃,天佑西夏!” “退朝!” …… (本章完) 第99章 始于天山,终于无量 第99章 始于天山,终于无量 保定年间。 无量剑派练武厅。 该派东西两宗五年一度的比试又开始。 厅上满是人,坐在首位的是无量剑东宗的掌门左子穆和西宗掌门辛双清。 西首锦凳上所坐的则是别派人士,其中有的是东西二宗掌门人共同出面邀请的公证人,其余则是前来观礼的嘉宾。 这些人都是云南武林中的知名之士。 眼下正在东西两宗的弟子已经比到白热化。 两方弟子已互拆七十余招,剑招越来越紧,兀自未分胜败。 这一人名叫龚光杰,乃是东宗弟子,另外一少年则是西宗的弟子。 突然龚光杰一剑挥出,用力过猛,身子微微一幌,似欲摔跌。 看到这一幕,西边宾客中一个身穿青衫的年轻男子忍不住“嗤”的一声轻笑。 随即他知道失态,忙伸手捂嘴。 这一声笑顿时引得左子穆不喜,因为龚光杰是他的得意弟子,在龚光杰佯出虚招诱敌之时,这年轻人竟失笑讥讽,实在大不敬。 左子穆并不清楚这年轻人的来历,只知晓是跟滇南普洱老武师马五德而来,也只听他自称姓段,当时并未放在心上。 马五德虽是大茶商,向来豪富好客,颇有孟尝之风,凡是江湖上落魄的武师前去投奔,他必竭诚相待,因此人缘甚佳,武功却是平平。 心里暗想着此人多半是马五德的弟子,所以也就拱手便了事,多余的话都懒得说。 失足不过是龚光杰耍的一个小计谋,只是片刻,他便反手一剑胜了西宗。 今日的这番比试,东宗四赛已三胜,第五场自然不用再比。 左子穆笑得甚是开心:“西宗这几名弟子在剑术上的造诣着实可观,尤其这第四场我们赢得实属侥幸,褚师侄年纪轻轻,居然练到这般地步,前途当真不可限量,五年后,只怕咱们东西宗得换换位了,呵呵!” 眼见辛双清脸色不好看,他笑得愈发开心。 突然眼光一转,瞧向那段姓青年,道:“段世兄,适才我那劣徒以虚招‘跌扑步’获胜,你似乎颇不以为然,不如段世兄下场指点小徒一二如何?马五哥威震滇南,强将手下无弱兵,段世兄的手段定也不差。” 闻言,马五德脸上微微一红。 忙解释道:“段兄弟并非我的弟子,左贤弟也知晓我只会几手三脚猫的把式,他来到普洱舍下,听说我正要到无量山,便央着同来,说无量山山水清幽,要来赏玩风景。” 左子穆心想:“既是寻常宾客,又敢在剑湖宫中讥笑‘无量剑’东宗的武功,若不教他闹个灰头土脸下的山,姓左的颜面何存?” 当下冷笑一声,说道:“请教段兄大号如何称呼,是哪一位高人的门下?” 岂料那姓段青年先自称段誉,然后越扯越远,文绉绉的扯一大堆有的没的东西。 马五德虽不忍一个大好青年吃亏,故而出言相劝,但左子穆却不依不饶,让段誉挨了龚光杰一个耳光。 正欲走时,又说什么不如瞧人家耍猴儿戏好玩得多,这下更加惹恼人。 一名东宗弟子与之口角两句,便挥拳攻出。 这一拳势夹劲风,眼见要打得他面青目肿,不料拳到中途,又突生变故,一条蛇从房梁飞来,同时还有嘻嘻哈哈的笑声。 左子穆抬头看去,房梁上有个十六七岁的青衫少女,笑靥如,手里还抓着十来条小蛇。 龚光杰等弟子被蛇吓得在练武厅直乱窜,扰得无量剑派的人一阵骚乱。 左子穆再也坐不住,出剑如风,斩下两条在龚光杰和另一名弟子身上的蛇,引得众人都高声喝彩。 梁上少女叫道:“喂!长胡子老头,你居然弄死我两条蛇儿,我可要跟你不客气了。” 左子穆怒道:“你是谁家女娃娃,到这儿来干什么?” 同时心里疑惑,这梁上趴着个人,竟然谁也没有察觉,虽说各人都凝神注视两宗比剑,但在场的居然没一个人知道头顶上伏着一个人,实在有些不可思议。 这件事若是传出去,无量剑可就丢人丢大了。 但见那少女双脚一荡一荡,丝毫没有下来的意思,左子穆又道:“快跳下来!” 段誉忽而说道:“这么高,我灵妹跳下来可不摔坏了么?你快叫人去拿架梯子来!对了,灵妹,你怎么来这了?” 此言一出,又有人忍不住笑起来。 均想着这人看着一表人才,却是个呆子。 “誉哥哥,爹派人四处找你不着,猜测你可能来此,所以我就先溜来看看。”梁上的少女说道。 段誉顿时一脸欣喜,“爹也来了?咱们快出去见他,让他看看我的易容术已经大成。” 灵妹笑吟吟道:“我听说神农帮要诛灭无量剑,咱们不如先看看热闹,我先拉你上来,一会儿咱们一起走。” 左子穆听到她的前半句话,正要问个清楚,门外突然风风火火冲进一个人来。 脚步虚浮,跌跌撞撞走了几步,然后一跟头栽倒在厅上。 左子穆失声叫道:“容师弟!” 忙让弟子龚光杰将人扶起,再仔细瞧去,发现师弟容子矩双目圆睁,满脸愤恨之色,口鼻中已没了气息。 左子穆一番检查,解开容子矩的衣服后,发现其胸口赫然写着八个黑字:“神农帮诛灭无量剑!” 这八个大字竟是以剧毒的药物写就,深入肌肤。 在场众宾客不约而同大声惊呼。 而无量剑东西两宗更是大怒。 可没想到接下来的事情更让左子穆又惊又怒,因为神农帮射来一封淬毒的信件,又将他的爱徒龚光杰毒死。 一下子连死两名好手,无量剑派无不骇然。 左子穆恰好听到梁上的少女提及神农帮攻打无量剑的消息,见其要走,便想着拦住她问个清楚。 他左臂微动,自腰间拔出长剑,说道:“姑娘,请留步。” 少女眉头微微皱起,道:“长胡子老头,你要动武么?” 左子穆自觉当着外客,不好强来,便说道:“我只要姑娘将刚才的话再说得仔细明白些。” 少女一摇头,说道:“要是我不肯说,你就要杀了我?” 左子穆心思电转,眼下到了无量剑的生死存亡之际,须得问个清楚为好,于是说道:“那我也就无法可想。” 长剑斜横胸前,拦住去路。眼见左子穆拦着二人,少女脸上忽而露出笑容:“白胡子老头,你敢拦着我们,你完了,我爹一定不会放过你。” 见她没有丝毫惧意,左子穆怒火直冒,但强自忍耐,暂不发作,道:“敢问令尊是谁?” 少女笑道:“哈哈,我才不怕告诉你,我姓沈,名叫沈灵,至于我爹是谁,我不告诉你,誉哥哥,我们走。” 眼见二人要走。 左子穆长剑一抖,指向沈灵左肩,他倒并无伤人之意,只是不许她走出练武厅。 “白胡子老头,你的弟子先打我誉哥哥耳光,现在又拦着我,所以你麻烦大了。”沈灵没有丝毫害怕,笑盈盈道:“因为我爹生气的话,就会有人倒大霉。” 段誉笑道:“灵妹,你说爹会亲自出手吗?” 左子穆正猜测这二人的父亲是谁时,门外已有人接话:“确实有人要倒霉。” 话音刚落,门外便掠入一条人影,现在虽是光天化日之下,但左子穆和在场的众人竟没有瞧清这人是男是女,长相如何,甚至连此人穿什么颜色的衣服都未瞧清。 所有人都从未见到如此迅捷的身法,更想不到世上有如此快的轻功。 只是刹那间,这身影便已在练武厅转了一圈。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此刻,大家伙这才瞧清楚,来者是个潇洒出尘的男子,岁数看着像是二十出头,又好像三十左右。 而且他手中还有数把长剑。 正是左子穆和无量剑众弟子手中的长剑。 但没人看清楚长剑是如何脱手,包括左子穆在内。 他们现在还是糊里糊涂,仿佛只是做了一场梦。 一道似见非见的影子闪过,然后自己的兵器就没了。 众人顿时心下大骇,此等惊人的武功,简直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左子穆又惊又恐,满头冷汗,原来这少女说的是真的,只恨自己当时没听劝。 但为何在武林中从未听闻过还有这样的高手? 沈灵和段誉二人同时迎上去前。 “爹,这白胡子老头拦着我,还要杀了我。”沈灵先告状。 段誉则道:“爹,你看我的易容术学得怎么样?是不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说罢,他揉搓自己的脸几下。 随即竟在众目睽睽之下,变成一个长相清丽脱俗,气质淡雅的女子。 众人瞬间一片哗然。 来人正是沈浪,他摇头:“玉儿,人家无量剑比武,你怎可随便嬉笑胡言?此虽江湖大忌,但人家给你一个耳光,你就站着不动吗?” 又看向沈灵,“灵儿,虽然玉儿冒犯无量剑,你难道就准备这样灰溜溜走人?” “爹,我这不是打算回去找你帮忙吗?”沈灵撒娇道,“要不然我们被留下来可就麻烦了。” 沈浪点头道:“这倒是没错,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左子穆虽满心惊恐,硬着头皮上前打招呼:“无量剑无意得罪尊驾的两位爱女,敢问尊驾?” 话才说完,只听“啪啪“一阵响。 左子穆的脸上已结结实实挨了十几个耳光,直打得他满嘴是血。 “身为一派掌门,心眼小,疑心重。”沈浪摇头,“杀你只需一招,但脏了我的手。” 说罢,手上运力,手中的数柄长剑便碎成数十截碎片。 接着再扬手掷出,只听得嗤嗤嗤之声不绝,碎片深深钉在练武厅的墙壁上,并组成两个字——逍遥。 在场的众人无不大骇。 此人好深厚的内力! 现场无一人敢出声。 沈浪又道:“灵儿,玉儿,我们走。” 与左子穆擦肩而过时,左子穆耳中传来一道声音:“听说你们无量剑派多年前曾见到那什么无量玉壁有仙人舞剑?那不过是我与爱妻练剑罢了。” 左子穆瞬间瞪大眼睛,满是不可思议的神情。 然后就这样目送三人的身影远去。 直到此刻,在场的众人都还没回过神来。 沈浪三人下山便回大理城。 晚间。 在大理城一座大宅院的密室内。 这是一张大床,上面躺着好几个女人。 此外周边还有好几个衣着清凉的妙龄女子。 沈浪刚结束一场惨烈的厮杀。 虽然肾还管用,不过他决定先去探索别的世界。 抽身而退。 …… 《天龙》副本结束。 再写就是404了,有人留言看不懂,有人留言剧情乱,有人觉得怪怪的,还有些评论是被系统删掉的。 我一直没有在书里正面回应,因为一千个读者有一千个哈姆雷特。 而且回复可能会被人抓住马脚举报。 另外有些剧情没办法写得太详细。 所以不走剧情线的天龙到此结束,恰到好处,至于会不会写番外,看大家的需求,届时会发群内。 谢谢订阅,谢谢打赏,谢谢推荐票,谢谢月票。 (本章完) 第100章 我爹是世上最英俊的男人 第100章 我爹是世上最英俊的男人 江湖上有四大恶人。 他们的外号分别是【恶贯满盈】【无恶不做】【凶神恶煞】及【穷凶极恶】。 【四大恶人】人如其名,个个行事凶恶,令人生畏,却又个性各异。 而其中的【无恶不作】叶二娘因忆子成狂,沦为邪道。 喜欢每天夺走别人一个婴孩,终日抱婴玩耍,玩够之后再送给他人抚养,让孩子父母悲痛万分,故得“无恶不作”的绰号。 此时。 正是月黑风高。 客栈里的叶二娘唱着儿歌哄睡怀里的孩子,“摇摇摇,摇到外婆桥,外婆叫我好宝宝……” 这是她刚抢回来的小男孩。 大概两三岁大。 肥头胖脑的甚是可爱。 尽管被哄着,但孩子依旧哭闹要找妈妈,叶二娘面带笑容,拍着他哄道:“乖孩子,我是你……” 窗外忽而传来银铃般的笑声,紧接着一个柔媚之极的女子声音笑道:“乖宝宝,这个女人可是无恶不作,你莫要听她的话……” 不等窗外的话说完,叶二娘已脸色一变,手中亮光闪动,七八件暗器连珠般朝外面掷出。 只是她的暗器才刚掷出,窗外便鬼魅般掠进一条人影。 这人影身法之快,绝对可以称得上是惊世骇俗,叶二娘竟瞧不清来人的身形面貌,甚至穿的衣服是什么颜色也没瞧清楚。 叶二娘脸色又变,急声道:“谁?” 但这人影身形之快,她才刚开口,这人影已冲到她面前,抬掌便劈。 叶二娘大惊之下,眼下已是闪避不及,忙用手中的孩子格挡。 哪知这人影不但身法快,武功更是收放自如。 眼看着就要击中孩子,竟反手一抓,将孩子夺去,同时出手如风,连点叶二娘胸口大穴。 叶二娘还没来得及出声,便已中招。 不等她身子躺下,来人反手一抄,将其揽住,再身形一拧,从房间的另一扇窗户中掠出。 叶二娘虽然看清楚这是个女人,但心里大骇,只因此人的身法之急,动作之快,实在神鬼难及。 她在江湖上闯荡多年,居然连听都没听过,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掠走,却无计可施,甚至连话都说不出来。 来人的脚步越来越快,最后叶二娘只觉两耳风生,如腾云驾雾一般,最后她竟陷入昏迷。 等她一觉醒来,发现身处一张软榻之上。 而站在她面前的,则是个全身白色衣衫,眉目甚美的绝色女子。 尤其是她面上所带的那份笑容,便是自己同为女子,竟一时间有些神魂颠倒,不能自已。 这个女子的身后还站着六七个天仙般的女子。 叶二娘眉头皱起,心生警惕:“尊驾是谁?” “李秋水。” 叶二娘脑袋飞快转动,却丝毫想不起江湖中有这么一个人来。 又道:“我的宝宝呢?” “你抢来的那个孩子吗?我已经命人送他回去。”李秋水收敛笑容,“你应该庆幸你的死期未到,否则我早连你和你的相好,少林寺的玄慈小和尚一并杀了!” 叶二娘的脸色唰的变得惨白,“你,你……” 她没想到对方竟连自己最隐私的私事都知晓,自己却连对方是谁都没听过,实在是让她无比惊骇。 李秋水又道:“我听说你对年轻貌美的女子怀有很深的敌意,所以你可得认清楚她们的身份。” 她指着旁边身穿鹅黄绸衫,但衣服装饰,都与之相差无几的女子,“这是我女儿李青萝,你可得瞧好了。” 再指着另一个长相与她几乎一模一样的少女。 “这是她女儿语嫣。” 叶二娘大惊,再仔细打量,发现二人气质略有不同,这白衣女子的气质颇有勾魂摄魄之态,而少女则是端庄中带有稚气。 李秋水再又逐一点名:“这是沈灵,这是木婉清,还有阿朱,阿紫,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取名,反正你只需要记住就是,如果冒犯她们半分,我就把你和玄慈的事情公之于众。” 叶二娘双眼从几个少女的脸上扫过,觉得她们长相各有不同,而且气质也各有不同。 但脑中想到的却是另外的事情:“这,这是什么地方?为何要把我带到这里来?” 她发现这是一间竹屋,虽然不算大,但布置得确实精致异常,还很华丽。 “因为我想让她们看看江湖上恶名在外的无恶不作是什么样的。”李秋水扫了几女一眼,“谁带她去见一见小公主?” 阿朱轻笑道:“我带她去吧。” 李秋水点点头,跟叶二娘道:“你随她去。” 叶二娘见其似乎对自己不设防,正想着要不要一会儿暗中偷袭然后逃跑。 却发现自己浑身竟使不出半丝内力,仿佛连普通人都不如。 叶二娘心里又惊又恐,暗道:“莫非自己被人废了武功?” 当下也不敢多问,生怕惹恼那白衣女子。 待与阿朱从房间里走出后,她忍不住问道:“敢问姑娘,这是什么地方?” “你觉得这是什么地方?”阿朱反问她。 叶二娘自然不知道,便说起软话来:“瞧诸位姑娘都美得跟仙女似的,莫非我进入了仙界不成?” 闻言,阿朱忍不住娇笑道:“难道你见过仙女?要不然怎么知道仙女有多美?”叶二娘马上一本正经道:“虽然我没见过仙子长什么样,但看到诸位姑娘各有各的娇美,各有各的风姿,便是人间绝色也难比。” “想不到无恶不作的叶二娘居然也会奉承人来。”阿朱又轻笑一声,“叶二娘,你不用套我的话,我先带你去见小公主,让她认识一下大名鼎鼎的叶二娘是什么样。” 叶二娘心里好生疑惑,眼见这长廊约有三四丈,正想着要不要趁着逃走。 却又听到李秋水的话,“叶二娘,你能活着,是因为你还有用,你最好不要起不该有的心思。” 叶二娘不敢再乱想,忙跟着阿朱走过这条长廊,来到一扇门前。 阿朱道:“小公主就在这里面,你随我进去。” 说罢,她推开门。 叶二娘瞧见这屋内的布置比刚才的更为富丽堂皇。 一张白玉做的案桌,桌上放着插有鲜的瓶子,看材质也是上好的玉石打造。 案桌上放着笔墨纸砚,除了这些,镇纸是玉做的,笔架是玉做的,旁边一个用来洗笔的缸子也是玉做的。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甚至连烛台也是玉石打造。 就好像这间屋子的主人恨不得用玉石装修整个房间一样。 同时周围又有各种奇异草。 正在案桌前写字的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女,身穿白衣,眉目如画,肌肤比桌上的玉瓶还要白上几分,其相貌竟与那白衣女子相差无几! 叶二娘更是吃惊。 这又是何人? 阿朱开口道:“小公主,无恶不作的叶二娘来了。” “哦?是吗?”小公主抬起头,见其身披一袭淡青色长衫,约莫四十来岁年纪,相貌颇为娟秀,但两边面颊上各有三条自眼底直划到下颊的殷红血痕,似刚被人用手抓破。 叶二娘仔细打量她的同时,小公主也在仔细打量她。 二人相互瞧了半晌,小公主道:“原来你就是无恶不作叶二娘,你脸上是怎么啦?” “是被一个恶男人抓的。”叶二娘随口解释了下,又好奇问道,“小公主,你为什么要见我呀?” 小公主道:“我爹说江湖上的四大恶人有个女人,她在十八岁那年,因尽孝救父,而爱上一个大有身份的男子,生下一个男孩,但遭人偷走,还抓伤脸,所以你也去偷别人的孩子,并成为四大恶人之一,我就想瞧瞧。” 小公主的这番话,犹如一把重锤,每一个字都重重地敲击在叶二娘的心弦之上,让她瞬间浑身僵硬,呆立当场。 过往那些痛苦不堪的回忆,如同潮水一般涌上心头,令她几乎无法呼吸。 叶二娘只觉得脑瓜子嗡嗡的,嘶声道:“令尊是谁?为何他会知道这些?他是不是也知道我孩儿在哪?” 小公主仰首道:“我爹是世上武功第一高、第一聪明、第一英俊,也第一富有的男人,但我才不告诉你他的名字哩。” 词色间满是倔强骄傲,但眉宇间又带着掩不住的幽怨寂寞。 叶二娘忙哀求道:“小公主,我与我孩儿已分离二十余年,若是能……” 话还没说完,便听到一道声音传来:“你与你的孩儿分离二十余年,所以你就偷别人的孩子?” 叶二娘急忙顺着说话声看去,是个看着很年轻的男子。 小公主当即欣喜喊道:“爹,你来了!” “怎么样?认识这无恶不作叶二娘了没?”男子微笑询问。 小公主点点头,说道:“认识啦,虽然她的遭遇有些惨,但却是个大大的恶人,那些丢了孩儿的父母一定悲痛万分,甚至可能会悲愤而死。” 男子又问道:“那该怎么做呢?” “不杀不足以平民愤。”小公主说道,“最好是千刀万剐。” 叶二娘心里一个咯噔。 下一瞬,小公主眨了眨她那双明亮的大眼睛,又道:“既然爹知道她孩儿的行踪,要不就先让她见见她孩儿再死?” “叶二娘确实该死,不过她的死期还没到。”男子说了声,又看向叶二娘,“你一生作恶多端,将来不会得善终,连纵容你作恶的玄慈也是如此。” 叶二娘的身子忍不住打颤,想说点什么,张嘴半天,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 “如果你不再偷孩子,我可以考虑到时候将你孩儿的下落告诉你。”男子目光盯着叶二娘,“我不杀你,不是我心善,而是一刀太便宜你,因为这账得要一笔笔算。” 叶二娘的眼里充满恐惧和惊诧。 “爹,我已经见过她,就让她离开吧。”小公主又说道,“下次再作恶,你就先剁了她的手,作恶一次,就剁一只手,然后再是腿。” 话毕,叶二娘便感觉自己的腰间一麻,随即两眼发黑。 噗通一声,晕倒在地。 “阿朱,让人先把叶二娘送出去。”男子吩咐道,“在这里看着碍眼得很,又妨碍做正事。” 他确实有正事。 非常紧要的正事要做。 …… 在天龙待了这么多年,沈浪决定动身前往其他世界探探凶险。 不管是出于个人的内在追求,还是出于其他的原因,或者其他的目的,这样一种行为,本身就具有不同寻常的意义。 因为这是对人类探求未知世界的原始冲动的继承与发扬,也是人类文明更加发达的内在动力。 更主要的是,他是一个浪子。 一直浪在路上。 这章属于交代天龙的人物。 至于做什么正事,那是非正文的内容 届时可能考虑写出点不能在这上面看的番外。 群:1013017775 入群方式:交友 (本章完) 第101章 萧咪咪,我现在火气很大 第101章 萧咪咪,我现在火气很大 在这纷繁复杂、风起云涌的江湖之中。 沈浪绝非大侠,他只能算是浪子。 然而,此“浪子”非彼“浪子”,因为他并非那些整日游手好闲、不务正业,沉溺于放荡生活中的浪荡子;也绝非那漂泊无依、流落他乡的远方游子。 他仅仅是那个敢于挣脱世俗枷锁,不受传统习俗、惯例以及所谓道德规范所束缚,活得肆意洒脱、放荡不羁之人。 在沈浪眼中,伦理道德不过是用来约束他人的条条框框罢了,而非用于自我禁锢之物。 特别是置身于这危机四伏、步步惊心的《绝代双骄》江湖之中,更是如此。 因为他意外地发现自己竟然来到《绝代双骄》的世界里。 对于这一点,沈浪无比确信,原因无他,只因他获得一份令人瞩目的奖励——《五绝神功》。 说起这《五绝神功》,来头可不小。 是当世人杰欧阳亭遍寻天下,邀来天地间五位绝世高手共同钻研,历经无数艰辛,方才创造出这部惊世骇俗的武学宝典。 其威力之强大,号称惊天动地、旷古烁今,绝对称得上是一部空前绝后的武功秘籍。 身处这样一个充满未知与凶险的世界,若不能拥有绝对的实力,恐怕稍有不慎便会命丧黄泉。 或是中毒身亡,亦或是惨死于他人层出不穷的阴险手段之下。 江湖向来以险恶著称,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所以,出场必须无敌。 只有如此,方能在这片波谲云诡的江湖中交到那些漂亮的好友。 至于《五绝神功》是不是真的那么神,暂且不谈。 因为沈浪现在有些困惑,此处是什么地方? 这是一处山谷,前后左右都是陡峭的山峰,想要爬上去倒是有些困难。 抬头看去,只见高山上环绕浓雾。 不过这里却干燥异常,半点的湿气都没有,而且四面的树林枝叶茂密.树木间还点缀着不少鲜艳的草。 一时间,他还以为是回到灵鹫宫。 然而这地方却很静寂,简直是安静得可怕。 此处没有风,甚至也没有任何的声音。 因为这里的每一根草,每一片叶子,都是完全静止,没有丝毫的生气。 沈浪每一处都认真查看,想要找出些许端倪。 转了一圈后,忽而听到一个温柔而甜美的语声银铃般笑道:“哟,这是哪来的小郎君啊?” 转头看去,是个身穿轻衫绿裙、鬃边斜插着朵山的少妇。 长得貌美动人,笑容更是妩媚甜美。 走路步履婀娜,腰肢轻盈,简直风韵无双。 大而明亮的双眼像是要滴出水来。 沈浪微微笑道:“在下初入贵宝地,却不曾想能遇到如此绝色美人,看来是老天爷待我不薄。” 绿裙少妇也盈盈笑道:“莫非郎君要与我在此拜堂成亲不成?此处却是连个床都没有,未免有些简陋了些。” 沈浪哈哈一笑:“如此不是更好么?咱们天当被地当床,就在此苟合,想必也别有一番风味。” 绿裙少妇媚然笑道,“若是你要娶我为妻,我真要开心死,像你这样英俊的丈夫,我找了十年都没找到,只可惜啊……” 说到此处,她幽幽叹了口气。 明明两人见面不过片刻功夫,却已经开始谈婚论嫁,似乎相识已久一般。 沈浪问道:“可惜什么?” 绿裙少妇走到他面前,伸出一双如同白玉雕成的纤纤玉手,在沈浪的脸上摸了下。柔声道:“只可惜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等到你再大些,我就是老太婆,说不定到时候你想甩我又舍不得,肯定会极为难,我可不忍心让你为难。” 双方嘴里都没有一句真话,尤其是这绿裙少妇,谎话更是张嘴就来。 不过让人听在耳中,内心竟无比舒服。 很让人吃她这一套。 沈浪饶有兴致道,“以你的相貌,再加上如此的甜言蜜语和善解人意,便是再老,我也喜欢。” 绿裙少妇嫣然道:“也不知郎君说的是真的是假的,不过我这个人容易相信别人,这句话我一定永远记在心里。” “既然如此,我们就先把正事给办了吧。”沈浪左右看去,道:“此处看似平静,实则凶险异常,我想着你先给我留个后。” 绿裙少妇盈盈一笑:“哎哟,你可真是着急,人家都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你就要人家给你留后。” “我办事就是这样子。”沈浪忽而伸出手,一把抓住她的裙子。 撕拉一声。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绿裙顿时被撕开一道口子,露出白皙如玉的肌肤。 “你这人好粗鲁啊。”绿裙少妇脸上瞬间出现几分惶恐,“而且这里又是什么地方?怎么如此诡异?人家才不要在这里办事。” “你也不知道?” “我不知道,我本来只是在赶路,却没想到突然迷迷糊糊的,醒来后就发现到了这里。”绿裙少妇道,“不如我们先想办法离开这里,然后再说什么留后不留后的话。” “好啊,那我们一起找吧。”沈浪随口道。 那绿裙少妇转身便搜寻起来。 沈浪则坐在原地动都没动过。 好一会儿后,忽听绿裙少妇的声音传来:“小郎君,快来这里,我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沈浪循声找去,发现她正跪在一棵树根粗大的大树前。 “发现了什么东西?”沈浪随意问道。 绿裙少妇道:“你快过来瞧瞧,这棵树的树皮很奇怪,居然光溜溜的,上面却又异常粗糙,肯定是常年有人摸,所以才会如此,很显然,这是一道暗门。” “既然如此,我们就进去瞧瞧。”沈浪把手放在树皮上,正欲运功。 岂料树皮突然转动起来,露出一个门户。 “鬼啊!”绿裙少妇突然一声尖叫,好像是被吓傻一样,动也不动。 沈浪忽而笑道:“是人是鬼,进去瞧瞧不就知道了。” “你不怕?说不定里面有鬼哩。”绿裙少妇似笑非笑说道。 “我有什么可怕的?”沈浪毫不畏惧,“该怕的是里面的东西,因为我比鬼还要可怕。” 说罢,他率先走在前面,绿裙少妇犹豫了下,也紧随其后。 里面的空间并不大,刚好容得下两个人。 二人刚站好,脚下的地板突然下沉。 绿裙少妇整个人都缩进沈浪的怀里,颤声道:“这是怎么回事?咱们怎么办?” “虽然我很想在这里办了你,不过这个地方太小,有些施展不开。”沈浪依旧平静如常。 绿裙少妇颤声道:“眼下还没弄清楚这是什么地方,你居然还有心思想别的。” 闻言,沈浪伸手勾起她的下巴,“萧咪咪,我现在火气很大,快跪下!” (本章完) 第102章 我是谁?谁是我? 第102章 我是谁?谁是我? 沈浪之所以能够如此轻而易举地认出这个女人的真实身份。 原因无他,萧咪咪着实太过与众不同。 她常常神出鬼没,即便是人迹罕至、幽深静谧的深山老林之中,只要有美男,一定会有她的身影。 因为她有一个颇为独特的癖好——喜好男色,然后将其囚禁起来豢养。 而眼前这绿裙少妇引诱他钻入错综复杂的地道的行为。 纵观江湖上下,符合这种特征的寥寥无几。 细细思量,恐怕也就唯有在峨眉山底神秘地宫之中,自封为女王陛下的萧咪咪。 此女终日纵情声色犬马之间,肆意采补男子们的阳气以滋养自身,更是大肆豢养着数不胜数的俊美男宠,过着荒淫无度的生活。 这绿裙少妇的行径与传闻中的萧咪咪简直如出一辙,故而他一眼便能断定她便是十大恶人之一,绰号“迷死人不赔命”的萧咪咪无疑! 没想到刚到这方世界,便遇到和自己旗鼓相当的对手。 只能说妙不可言。 萧咪咪见自己的身份被点破,登时心里一慌。 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我非但知道你的名字,还知道你是十大恶人之一。”沈浪看着她,“你今年有没有四十岁?” “虽然你说对我的身份,但说错我的年龄,我有些不高兴。”萧咪咪叹了口气,“难道你不知道年龄对女人来说是忌讳吗?不过告诉你也无妨,我今年才三十五。” “三十五?”沈浪脑袋认真思索。 小鱼儿遇到萧咪咪时,她自称三十七岁。 虽不知道她现在说三十五是真的还是假的,但不要紧,又不是要娶她,知道那么清楚做什么? 思忖间,眼前出现一道亮光。 竟是一条三四个人可并排走的地道,两旁的石壁上雕刻有精致的图案,壁上嵌着发亮的铜灯。 萧咪咪见他不说话,便想着打算从背后推沈浪进入地道内,再逃走。 只是还没来得及动手,对方的背后就像是长了眼睛一样,一把抓住她的手。 萧咪咪吃了一惊,正欲出手反击,却发现对方紧扣住自己的手腕,就好像是掐住了自己的命脉一般,浑身的内力竟突然有些紊乱。 “既然到了这地方,就不要做这些多余的动作。”沈浪微微笑道,“还是带我好好参观一番,然后我们做些该做的正事儿。” 不出意外的话,欧阳亭的五绝神功秘籍就藏于这地宫之下,既然他出现在此,一定是有老天爷的道理。 所以他打算将欧阳亭的秘籍和那些金银珠宝都搜刮走。 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 萧咪咪见他武功高强,有恃无恐,便试探性问道:“你到底是谁?难道是老妖怪派来的?否则怎么会知道我?” “什么老妖怪小妖怪的,我不认识。”沈浪道。 萧咪咪见他不愿明说,也暂时不再追问,笑盈盈道:“那我就带你好好参观参观。” 地道并不长,尽头处有一扇门,门上面也雕刻着一些人物草。 门没上锁。 萧咪咪伸手推开门。 这是一间富丽堂皇的厅堂。 陈设雅致大方,不过空无一人。 穿过这厅堂,又来到一个灯火通明的大厅。 这大厅较之前的厅堂更大,而且还有七八个着宽大柔软长袍的男子,看他们的相貌,年纪最大的也不过只有二十出头。 相同的是,每个人都长得清清秀秀,白白净净。 而且每个人都看上去像是被酒色掏空身子,感觉离死不远的样子。 看到萧咪咪后,这些人竟学女子行礼,并异口同声喊道:“恭迎女王回宫!” 萧咪咪笑盈盈问道:“你瞧我这些妃子如何?” “都是你妃子?” “男人可以有三妻四妾,女人为什么不能有?”萧咪咪反问道。 “不错不错,我觉得我们是志同道合之人,在这方面一定会有很多共同的语言。”沈浪哈哈一笑,“只是为何只有妃子?” 萧咪咪娇笑着道:“你的眼光倒是毒,因为我一直没找到能做我皇后的人。” 接着又道:“只是你说有共同的语言是什么意思?” “你生性淫邪阴毒,而我又荒淫无道,这难道不是有共同语言?”沈浪问她。 萧咪咪怔了怔,随即拍手,笑着道:“这么说,确实有共同的语言,不如你来做我的皇后如何?” “皇后?”沈浪大笑着道,“没想到我有朝一日居然会被人选为皇后,你确实与众不同,不过既然是皇后,这些家伙是不是得先过来给我行三跪九拜之礼?让我行使一下作为皇后的权利。” 旁边的几人脸色顿变,转头看向萧咪咪。 萧咪咪脸上的笑容更媚,道:“你们没听到吗?还不快拜见你们的新皇后。” 众人你瞧我,我瞧你,最后见到萧咪咪的笑容似乎有所变化,也不敢再耽误,恭恭敬敬跪下磕头。 嘴里还高呼:“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萧咪咪拍着手,脸上一直带笑:“哈哈,有趣,有趣,本女王也算是有皇后了。” 待这几人磕完头,她又指向一少年,道:“那个谁,你留下和皇后侍寝,其余人都出去。” “还要他一起侍寝?”沈浪摇摇头,道:“我还以为皇后能得到女王的独宠,没想到居然还要跟别人争宠,不过跟我争宠的下场只有一个。” “什么?” “死!”沈浪徐徐道。 此话一出,那少年直接打了一个哆嗦。 萧咪咪眼珠子一转,道:“既然如此,那就由皇后侍寝,你出去。” 跟着躺在旁边的软榻上,春色上了眉梢,柔声跟沈浪说道:“让我看看你这皇后当得够不够格。” 沈浪略微沉吟,虽然萧咪咪有过上百男宠,但自己又不娶她。 打一场友谊赛也不是不行。 就好比去青楼。 何必在意她接过多少客人? …… 三场之后。 萧咪咪上半身全是污渍,而且还两眼翻白,一副随时要猝死的模样。 虽然这是二人的第一次交锋,但也可能是最后一次。 所以沈浪没有任何保留,使出全部功力。 海陆空并进。 好一阵,萧咪咪才回过神。 “你这皇后当得还真是合格。”她脸上的神情甚是满足,“我突然感觉自己前面几十年都白活了,更没想到原来那里还有此等妙用。” 沈浪道:“看来你不知道的东西还有很多,甚至可能江湖上的事情都不知晓。”“怎么可能?”萧咪咪当即反驳,“虽然我常年待在这里,但江湖上的事情,我也知晓一二。” “那你可知道仁义无双的江南大侠江别鹤?”沈浪询问道。 “仁义无双?江南大侠?”萧咪咪忽而笑出声来,笑得前仰后合的,“如果他江别鹤是仁义无双,那我萧咪咪就是冰清玉洁的女子。” 她转头看向沈浪,疑惑问道:“难道你和江别鹤有什么关系?是江别鹤的儿子?” “羞辱人的方式有很多种,你却偏偏要说我是江别鹤的儿子。”沈浪无奈叹了口气。 “看来你不是他儿子。”萧咪咪道,“你说起江别鹤做什么?” 沈浪笑道:“只是想知道你这个萧咪咪是不是假的。” “真的假的有那么重要吗?”萧咪咪眼波轻瞟着他,娇笑道:“江湖上不少名门弟子拜倒在我的裙下,你看我那些妃子不就知晓了?” “这倒也是。”沈浪点头。 萧咪咪又道:“他们这些人,只要跟我共处过,就绝对不会忘记我的身子,即便是跪着,趴着,也要求我与他们欢好。” 她用手摸着沈浪的脸庞,“我很满意你这个皇后,只要你心甘情愿跟着我,我保证你能享受到世上其他男人都享受不到的快乐。”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沈浪哈哈一笑,“这倒是挺吸引人的,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你一个人可吃不消。”沈浪说道,如变戏法般拿出一条绳子,“我再教你一招。” “这是什么?” “好玩的。” 沈浪说完,三两下就将萧咪咪捆住。 很快,厅外的那些男子便听到啪叽之声。 隐约好像还有鞭刑。 一人低声道:“他神气个什么,顶多三个月,就会被女王玩腻。” 另一人跟着道:“就是,还真把自己当成了皇后娘娘,哼,只是个新鲜货而已。” 其余几人也小声参与讨论,言语中带着嫉妒,还有羡慕。 忽而有人说道:“咱们还是赶紧先离开这里,免得待会儿被女王听到了。” “对对,我们先走。” ……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内,沈浪都和萧咪咪待在这里。 一来是打听一下江湖上的事情,二来是想知道这个女人的极限在什么地方。 只不过他发现自己似乎失算了。 无论他使出什么刁钻的姿势,萧咪咪都似乎没有上限一样。 即便当时承受不住,可恢复后,又能立马投入战斗中。 甚至还能悟出其他的招式。 完全不分伯仲。 不过沈浪却不想继续在这里待下去。 这日。 又一场惨烈的博弈后。 啵! 沈浪抽身而退,并顺势打晕她。 萧咪咪本质上和他算是同道中人,二人并无任何仇恨。 至于那些死于她手中的男人,只能怪他们自己贪图美色,因为色字头上一把刀。 离开萧咪咪的寝宫,沈浪在地宫内游荡一圈。 凡是他所到之处,萧咪咪的那些男妃们纷纷倒地。 认真搜寻一番,终于找到进入欧阳亭藏宝处的入口。 位于一处阴暗且不起眼的角落,还散发出恶心的腐臭味,里面一大堆尸骸。 沈浪屏气凝神,进入到一个八角形的屋子。 这屋子没有家具,只有各种绞盘。 认真思考后,打开几个安全的绞盘。 有兵器、金银珠宝、毒药之类的东西。 沈浪只是扫了一眼,就做出决定,带走。 除了尸首外,剩下的东西能带走的,通通带走。 将这里都搜刮干净,刚要走,忽而想到一件事情。 折身返回,拔剑在墙壁上故意歪歪斜斜刻下几个字。 【江玉郎害我江小鱼】 遂离开此处,不过不是走的原路。 因为他发现新的出口。 出来后,这是个小小庙宇。 看着荒凉。 沈浪也懒得管它供奉的哪座神灵。 抬眼看向外面的阳光,居然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那地宫虽然灯火通明的,却见不到阳光。 瞧了下方位。 沈浪便一路下山。 来到山下的一座小镇,嗅着旁边酒楼传来的香味,正欲进去吃点东西。 从里面出来几个冷艳清雅的白衣女子。 看到他时,这几个女子神情顿时变得凝重,并躬身行礼:“奴婢见过公子!” 沈浪脚步一顿。 我是谁? 谁是我? 莫非有人用自己的脸在这个世界到处混吃混喝? 虽然他来这里前,为了方便行事,也曾靠赝品达到以假乱真、鱼目混珠之章法。 但现在自然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 (本章完) 第103章 大姑姑,你是不是被男人抛弃过? 第103章 大姑姑,你是不是被男人抛弃过? 虽然暂时不知道什么情况。 不过沈浪出来混,随时随地都能随姬硬鞭。 他正想着是不是要先弄清楚情况。 几人身后走出一个身材纤细娇小的女子,她头发乌黑,肌肤雪白,大眼睛,瓜子脸,柳叶眉,冷艳清雅中又带有几分着急。 “公子,你这几日去了哪?我们可都担心死了,正准备出去找公子呢。” “我外出做了点事情。”沈浪随口道,“所以我们现在算是重新认识,请问姑娘你哪位?” 眼前几人顿时面露不解。 “公子,奴婢是荷露啊,你不记得奴婢了?”荷露语气里有几分疑惑。 她是公子青梅竹马的贴身侍女,二人内心早已无主仆之分,所以言语之中也不像是其他人那样。 沈浪当下明了,荷露,无缺的贴身侍女。 所以,是无缺这厮用他的脸混迹这方江湖? 反正他绝对不是占了无缺的身子。 回想这几日的经历,先是被萧咪咪当做皇后,然后又当作无缺,确实有够神奇的。 随后面不改色点头道:“我当然记得,我只是考考你有没有记住自己的身份而已。” 说着,他又看向另外几个女子,“你们有没有忘记自己的名字?” 几名女子虽心有疑惑,但移宫冷峻的教养方式已经养成她们不敢乱问的习惯。 于是一个个通报自己的名字。 沈浪暗自记在心里。 虽然不是他假冒别人,但还是要问个清楚为好,免得真的一问三不知。 荷露又道:“公子,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会突然问我们这些?” “只是考考你们的记忆力而已。”沈浪道,“先去吃点东西吧。” 几人重新上楼,叫了不少的东西后。 沈浪又道:“荷露,公子再考考你,咱们为什么会来这里?” “呃……”荷露顿时有些疑惑,也不知道公子为什么要问这个,但老实回答道:“是大宫主和二宫主让公子出来历练。” 接着话题一转:“公子,刚好奴婢接到大宫主的飞鸽传书,让你即刻回移宫,所以奴婢们才会这么着急。” “大姑姑这么着急找我,肯定是有事情。”沈浪当即道,“眼下天色还早,吃了东西,我们就启程吧。” 他已经有些迫不及待想要见见邀月和怜星长什么样。 半个时辰后。 一辆装修华丽的马车行驶在路上。 沈浪则骑着一匹鞍辔鲜明的白马,随行在车旁。 倒不是他不对女色感兴趣,而是车内乘坐的都是移宫的女弟子。 虽说移宫里都是漂亮的女弟子,但漂亮也有个三六九等。 比如荷露的颜值就高于她们。 要是将她们赶下车,然后与荷露做些羞羞的事情,怎么看着都不合适。 所以他宁愿骑马,将马车让给她们。 顺便梳理一下自己在欧阳亭地宫里搜刮到的东西。 之前就扫了一眼,都没细看,现在闲来无事,正好看看。 毒药类的倒是不必看,兵器类的有一堆说不出来的刀枪剑戟外,还有天绝地灭透骨针,及一条金龙鞭,好像叫什么九现神龙鬼见愁。 据说是天下第一歹毒外门兵器,一件兵刃却兼具九种妙用。 不过他不是很感兴趣,转而研究《五绝神功》。 虽说已经学会贯通,但他这次搜刮到了地宫内其他人推演的手稿。 所包含的确实是普天之下各门各派的武功精妙所在,集各门之长,卓然自成一家。 融会贯通之后无论哪一派的招式使出来都可以化腐朽为神奇,慢慢浑然圆通就能再无破绽。 和小无相功同理,只要身具此功,再知道其他武功的招式,倚仗其威力无比,可以模仿别人的绝学甚至胜于原版,没有学过此功的人很难分辨。 但不能算是天下第一。 比如《明玉功》和《嫁衣神功》却要压《五绝神功》。 因为前面两个类似于道,而后者则是术之大成。 道无上限,术则有限。 放在打打杀杀这种事情之上来说,只要能杀死人的,都是好武功。 也不知邀月将《明玉功》修炼到第九层的时候,蚌会不会是透明的。 脑袋里正想着这个念头,忽而又发现有新的东西。 一份是《明玉功》,另一份则是《移接玉》。 沈浪一时间有些迷惘。 这两份奖励是自己来的时候给的,自己没发现? 还是这几日一直跟萧咪咪在地宫厮混后,所给的奖励? 不管是什么原因,先无敌再说。 这可是他辛苦得来的。 加蓝!! 跳过苦修环节,直接练成明玉功,直至最后一层——明玉神功九层极峰! 一身修为已经达到无极修罗,易筋涅盘,淡梦逍遥的境界。 同时移接玉练到极致,再加上有了《五绝神功》,便是对上这方世界的强者,也能抢占先机,将对手力量拨回。 虽已身负逍遥派武功。 但行走江湖技多不压身。 路上方便的时候,暗自运行明玉功。 发现姬儿竟变得透明如玉。 看来就宛如被寒雾笼罩着的白冰。 这要是用于交战,岂不是跟装了一台造雾机一样,在一进一出之间冒出寒雾? 数日后。一行人回到绣玉谷移宫。 这地方倒是不错,风景秀丽,放眼看去,百齐放,时不时还能看到些奇珍异兽,简直宛若世外仙境。 众人先去拜见邀月。 移宫的红楼梦殿内。 邀月高坐台上,旁边站着怜星。 邀月确实是一个绝世美人,拥有绝顶美丽的脸和一双明亮的眼睛,而且气质出尘,绝代风华。 只不过整个人就像是一柄剑一样,浑身带着慑人的魔力。 怜星的绝色容貌与高贵气质并不亚于邀月,亦是绝代风华的绝世美人。 相较于邀月的冰冷,她则是娇靥甜美,更胜春。 只是她宽大的流云长袖和及地长裙,也掩不了她左手与左足的畸形。 沈浪不但被她这惊人的绝色所惊,也忍不住对她生出怜惜之心。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参见两位宫主。”一众女弟子跪下行礼。 沈浪也行礼:“见过大姑姑,小姑姑。” “无缺,你出去已有一些时日,料想也算是了解江湖。”邀月的声音灵动、缥缈,令人不可捉摸。 冷漠且无情,让人不寒而栗的语调中,却又清柔、娇美,摄人魂魄。 沈浪很坦然接受无缺这个身份。 因为只要将她的儿堵住,就无缺了。 面上带着恭敬回答道:“有劳大姑姑记挂,我也只是初见江湖而已,不过倒是有一番奇遇。” “什么奇遇?”邀月随口问道。 沈浪道:“我遇到一位白胡子的世外高人,他传授我一身能生死人肉白骨的医术。” “高人?”邀月眼睛射出两道利剑般锐利的锋芒,直直盯着沈浪,“才短短几日,就能生死人?肉白骨?你什么时候也学会欺骗人?” “无缺不敢欺骗大姑姑和小姑姑。”沈浪点头道,“确实是得到高人指点。” “哼,哪来的高人竟敢自称能生死人肉白骨?”邀月冷哼一声,“我看你是受人蒙骗!先下去收拾,一会儿到园来见我!” “大姑姑,小姑姑,无缺告退!”沈浪躬身说道。 待他离开。 怜星开口说道:“姐姐,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我亲眼见证着他一点点成长起来的,从幼时教他认字读书,到后来传授他武艺功夫,这孩子向来都对咱们言听计从,断不敢有半分欺骗之心。” 邀月则面若寒霜,冷冰冰地道:“哼,江湖之中人心叵测,凶险万分,幸好我这次没让他打着移宫传人的身份行事,若是移宫的传人被人蒙骗,别人还不知怎么笑话移宫。” 说到此处,邀月犀利如刀的目光扫向怜星,其中隐隐带有几分责备之意。 怜星心头一紧,赶忙低下头去,轻咬着樱唇,低声应道:“姐姐教训得是,我定会仔细盘问清楚的。” 这时,邀月又悠悠然叹道:“算起来,他来到移宫已十多个年头,如今时机成熟,也是时候让他去完成那个至关重要的计划了。” 听闻此言,怜星娇躯猛地一颤,原本就略显苍白的面容此刻更是毫无血色,仿佛一张白纸般惨白吓人。 她的嘴唇微微哆嗦着,想要说些什么,却终究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而邀月仿若未见怜星这般惊恐失态的模样,自顾自地缓缓站起身来,丢下一句冰冷的话语:“记住,待会儿让无缺速速前来见我。” 然后便转身离去,只留下怜星独自呆立原地,久久无法回神。 沈浪在荷露的带领下,回到寝宫,简单梳洗打扮一番。 外面就传来侍女的声音,“参见二宫主。” “无缺,我可以进来吗?”怜星在外面询问。 “小姑姑请进。” 房门推开,怜星迈步进来,只是面色略显苍白,双眉紧蹙,似乎心中正藏着万千忧虑之事。 “无缺参见小姑姑。” “无缺,小姑姑问你,你须得老实回答。”怜星开口问道,“你真的在外面遇到什么高人?” 沈浪自信点头:“正是,毫不夸张的说,便是治好小姑姑的隐疾,也轻而易举。” 怜星的眉头瞬间皱起,“无缺,难道你也要欺骗小姑姑?” 她自幼受伤后,不知找了多少天材地宝和名医,都没办法康复。 现在却听说自己能康复,完全给人一种开玩笑的感觉。 沈浪认真看着她:“难道小姑姑也以为无缺是在骗你?无缺自幼便是小姑姑带大,无缺铭记于心,这么多年未曾报答小姑姑的恩情,不如小姑姑让无缺试试如何?” 怜星瞧见他此刻的神情,似乎没有再开玩笑,便心下一软,道:“好吧,小姑姑暂且相信你,待见过你大姑姑后,你再给小姑姑瞧瞧,不过……” 她突然欲言又止。 沈浪好奇问道:“小姑姑怎么了?” “无事,只是想说便是治不好小姑姑,你也不要有太大的压力。”怜星轻声道,心里却重重叹了口气。 因为一旦姐姐实施那个计划,就意味江枫的这对双胞胎要相互残杀。 这是她无法接受的事情,可她却什么都做不了。 于是改口道:“走吧,先去见一见你大姑姑。” 二人来到园入口。 邀月的声音便传来:“怜星,你留在外面,无缺,你一个人进来。” 沈浪迈步走进去。 园内只有邀月一个人。 “参见大姑姑。” “无缺,我有件事情要你去办。”邀月声音没有丝毫生气,“过些时日,去恶人谷杀一个叫小鱼儿的,你好好准备。” “为什么要杀他?” “你敢质疑我的命令?”邀月的目光瞬间冰冷得如同寒冬腊月里的冰霜。 沈浪沉默片刻,道:“大姑姑,你是不是被男人抛弃过?” (本章完) 第104章 论体贴大姑姑的方式 第104章 论体贴大姑姑的方式 “找死!” 邀月的眼神变得冷酷无情,仿佛有人在她的心脏上刺了一刀。 原本冷漠的目光,此刻却像燃烧的火焰一般炽热,怒声斥责道:“无缺,我看你是忘记了什么叫做规矩!” 她猛地一掌击在身旁的石桌上。 只听得咔嚓一声,石桌瞬间四分五裂。 锐利的双眸犹如刀剑般锋利,大声喝令道:“跪下!” “大姑姑,无缺何错之有?”沈浪故作惊讶地问道,“大姑姑您年纪这么大还单身,是被男人伤害得太深了吧?” 这句话让邀月气得浑身发抖,脸上仿佛覆盖着一层寒霜。 一步蹿出,扣住沈浪的手腕,嘶声道:“你……你敢对我说这些大逆不道的话?” 不待沈浪开口。 她又厉声喝道:“你还不跪下?” 一边说着,一边运行真气,脸色也变得极为透明。 “大姑姑,无缺前些日子也学了一些武功,就请大姑姑指点指点。”沈浪轻声说道。 话才说完,邀月便感觉他的手竟如灵蛇一般,轻巧地挣脱自己的抓扣。 邀月瞬间怔了怔。 这是什么武功? 不等她想明白,沈浪已反手扣住她的手腕。 下一瞬,邀月便察觉到一股极寒的真气涌入自己的体内,竟将她的真气压制住。 只是片刻,她就感觉那股真气产生的可怕寒意已直透人心底。 不但自己的真气运行不上,就连那条胳膊也变得僵硬,仿佛被冻住一般。 她骇然道:“明玉功第九层?你竟突破了第九层??” “侥幸而已,若非如此,刚才只怕已被大姑姑杀了。”沈浪轻声叹道,“我自幼便跟随在大姑姑和小姑姑身边长大,心里早已将两位姑姑视为自己的亲娘。” “实在不忍大姑姑活得这般痛苦,所以才出言刺激大姑姑,大姑姑又何必如此生气?” 邀月全身发抖,颤声道:“不忍我活得痛苦?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 “我之前说这次外出偶遇一高人,不但传授我医术,还跟我讲起大姑姑你的事情。”沈浪徐徐说道,“说多年前,大姑姑你爱上一个受伤的男人,将他带回移宫,细心照料,但他却带着你的侍女从地道逃走。” “住口!!”邀月嘶声道,“你住口!” 她万没想到沈浪竟将自己的事情说出来,心里又惊又怒,顿起杀心。 却赫然发现自己的真气竟被压制得完全使不出。 又急又怒之下,竟学着市井流氓,挥舞拳头朝沈浪的身上招呼,并还用脚踢。 此刻她完全不像是名震天下的邀月,而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同时还嘴硬着:“无缺,你敢再胡言乱语,我定饶你不得!” “便是大姑姑饶我不得,我也要将心里话说出来。”沈浪双眼直视她的眼睛,“大姑姑你是名垂武林的移宫大宫主,那人却不知趣,对大姑姑的好弃之如敝屣,还拐走你的婢女。” “你……”邀月刚说一个词。 就被沈浪截口打断,“既然他不爱你,大可光风霁月地讲出来,料想移宫也困不住他,可他却在移宫,坏大姑姑的规矩,勾引你的婢女,实在算不得什么光明磊落的事情。” 沈浪一字一句如针一般扎在她的心里,“难道就因为大姑姑你是邀月,所以就不配拥有爱情?” 一席话,犹如一把尖锐的剑,深深刺痛邀月的心。 邀月的脑海中再次浮现出江枫和月奴一起逃离时的情景,以及月奴临死前所说的话语和江枫临死时的表情。 这些回忆如同熊熊烈火般疯狂燃烧着她的灵魂,让她痛不欲生。 多年来,内心的痛苦几乎让她发疯,但她依然拼命地忍耐着。 然而,就在这一刻,她再也无法抑制住内心的情感,冷漠的语气变得颤抖而激动。 “不错,难道就因为我是移宫的邀月,所以没有权利去追求自己的爱情?” 她突然变得歇斯底里,大声喊道:“我为什么要承受这样的痛苦?我恨自己不是神,不是鬼,而是人,一个女人,否则我也不必承受这些痛苦!” “所以我才说那人不知趣。”沈浪缓缓说道,“他根本不了解大姑姑你是这世上最最好的女子。” 邀月听到这句话,身子猛地一震,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随后眼神又变得冰冷,冷冷地盯着沈浪,语气中带着一丝愤怒与威严,“你遇到的是谁?他还跟你说了些什么?” 心中满是担忧,害怕江枫和月奴的事情会被他人得知。 让江枫的双生子自相残杀是她和怜星共同制定的计划,她坚信这个世界上只有她们两人知道这个秘密。 如果有第三个人知晓,那么很可能是怜星透露出去的。 但她又转念一想,怜星一直以来都对她忠心耿耿,应该不会轻易泄露这个秘密。 沈浪缓缓说道:“抱歉,大姑姑,那是私人问题。” 他跟着又道:“我听闻大姑姑的事情之后,甚是心疼大姑姑的痴心错付,心疼大姑姑爱上一个甚至不敢正眼看你的人,甚至日夜用针刺自己……” 他的话语还未说完,邀月便猛地扬起手,狠狠地扇了他一记耳光。 只听到“啪”的一声脆响,虽然邀月的真气被压制住,但她的另一只手仍然可以自由活动。 沈浪并没有躲闪,而是结结实实地挨了她这记耳光。 邀月的眼中闪烁着怒火,大声呵斥道:“你若是再多说一个字,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她绝对是那种说一不二,雷厉风行之人。 对待那些心狠手辣的人,她定会以牙还牙,甚至更加绝情。 特别是经历月奴那件事后,她的心肠变得异常冷酷无情。 “即便大姑姑要取我的性命,有些话我还是要说出来。” 沈浪一边说着,一边紧紧抓住她的双手,同时强行将双腿插入她的两腿之间,用力将她的双腿撑开,并顺势将她抵靠在旁边的树干上。 “那个人永远都不会知道大姑姑手臂上的斑斑血迹,因为他从来没有真正去了解过你,更不知道你所承受的巨大痛苦……” 看到他竟敢对自己如此无礼,而且还提及那个让她深恶痛绝的人,邀月顿时怒火中烧,气得几乎要爆炸。 更让她气愤的是,竟然是那个人的后代在替她打抱不平! 邀月怒声喝道:“闭嘴!不许再胡说八道,赶快放开我,不然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我这么体贴大姑姑,大姑姑为何还要杀我呢?”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沈浪眉头皱起,腾出一只手,朝她的屁股狠狠扇去。 啪! 这一巴掌,邀月脸上的寒气更冷。 “无缺!!你竟敢冒犯我??”她拼命挣扎,并强势运行明玉功。 即使真气已经逆流,但她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拼着经脉受损也要摆脱困境。 沈浪见她几近疯狂,索性又朝她屁股扇了几巴掌。 反正梁子已经结下,干嘛不趁机多打几巴掌? 不过该说不说,大宫主的屁股手感确实挺好。 这几巴掌直接点燃邀月的怒火,身子剧烈地颤抖起来。 却莫名其妙感觉似乎有一股电流遍全身。 这种感觉没办法用言语形容。 酥酥麻麻的。 以至于她白皙的脸上竟突然出现几分妖异的妩媚。 看到她此时的神情,沈浪有些疑惑。 莫非她有隐藏的属性? 于是抓揉两把。 邀月只感觉这手掌似有魔力一般,让她不由得有几分娇颤。 心里又惊又怒,颤声道:“住手!!你还敢乱动!我定要剁了你的手!” 她已经气得声音都走音。 “那个人的爱情,完全建立在大姑姑你终生的痛苦之上,虽他们死得早,可他们毕竟有活过,却让你的余生遍布痛苦和烦恼……” 沈浪的话还没说完,邀月已经张嘴咬在他的手腕上。 咬得很用力,连脑袋都有些摇晃。 待松开嘴,看着他手腕上那个渗出血的牙齿印。 邀月突然怔住,这是自己做出来的事情? 她是移宫的大宫主,又历经各种事,心性早已如坚定无比。 现在却如一个泼妇般咬人手腕。 这还是自己吗? 还是江枫说的是一团火,一块冰,一柄剑,是鬼,是神,却偏不是人的大宫主? 邀月似呆住。 不过下一瞬,她就瞪大眼睛,因为她看到不可思议的一幕——沈浪温热的唇竟然毫无预兆地覆盖在她鲜艳欲滴的双唇上! 二人唇对唇,能看到对方眼中的自己,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喷在自己脸上。 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 邀月的瞬间大脑一片空白,身体猛地一震,仿佛被一股强大的电流击中,全身麻木,失去知觉。 刹那间,她仿佛忘了自己是谁,也忘了自己身在何处。 心中涌起的复杂情感让她不知所措,既有愤怒,又有不甘,还有许多她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受。 然而,她清楚地知道,这样的事情绝不能发生。 于是,开始拼命挣扎,手脚并用,对沈浪拳打脚踢。 只不过她的力量变得异常微弱,每一次攻击都显得软弱无力。 如一个撒泼的普通女子,在沈浪的怀抱中徒劳地拳打脚踢,不断挣扎。 沈浪紧紧搂住她纤细的腰肢,没有丝毫放松,同时死死封住她嫣红的小嘴,不给她任何逃脱的机会。 有那么一瞬间,邀月似乎在沈浪的眼中看见星辰。 那是她所向往,却从没遇到过的温暖和光明。 让她神情恍惚片刻。 不过也仅仅只是片刻,然后她狠狠咬住沈浪的唇。 …… (本章完) 第105章 让我最后保护你一次 第105章 让我最后保护你一次 丝丝鲜血顺着邀月的牙齿印渗出。 甚至邀月的唇齿间都能感觉到铁锈味。 她下意识就准备后退,却忘了自己被制止。 一瞬间,二人一起倒在地上。 沈浪眼疾手快,将她垫在下面,自己则压在她身上。 不过他的手依旧没有从邀月的腰间松开,邀月也紧咬住他的嘴唇。 两人似有不死不休的趋势。 眼见自己被压在身下,邀月马上就挣扎着翻身。 沈浪一直紧紧搂住她的腰肢。 二人如失去武功一般,就在园的空地上不断翻滚着,厮打着,谁也不服谁。 邀月觉得沈浪炙热的眼神一直灼烧她。 让她整个人像是在烈日下暴晒。 也像是要把她冰冷的心晒滚烫。 炙热的眼神。 炙热的嘴唇。 让她觉得自己每一寸的肌肤都在这双重的炙烤下,逐渐变得滚烫。 烫得心脏也跳飞快。 如初见到江枫时的心动。 那炙热的眼神让邀月不禁闭上眼睛,不敢与之对视。 此时的邀月已经头晕目眩,大脑一片空白,但她并没有忘记挣扎,心中一直记着自己是被人使了手段。 然而,即使处于如此困境,她依然不屈服,努力保持清醒的意识。 在这个宁静的园里,没有人会轻易打扰他们。 因为没有邀月的命令,就连怜星也不敢贸然前来。 于是,两人就这样在地上翻滚、纠缠,仿佛时间已经失去意义。 随着感官逐渐清晰,邀月感受到口中的铁锈味越来越浓,也感受到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的男子气息越来越清晰。 这些陌生而强烈的感觉开始扰乱她的内心,让她感到心慌意乱。 尽管她明白自己正在遭受逼迫,但却又莫名地觉得那颗一直飘忽不定的心似乎找到某种依靠。 此刻,她已经无法分辨自己究竟是置身于天堂还是坠入地狱。 她甚至不记得自己曾经多少次狠狠地咬住沈浪的嘴唇,只知道口中的铁锈味愈发浓烈。 或许正是这种刺激,使得她的理智逐渐恢复。 邀月以惊人的意志力与沈浪顽强地抗争着,双方互不相让,战斗激烈异常。 若是换做其他女子,恐怕早已向沈浪屈服。 不知不觉间,邀月终于成功地再次翻身占据上风。 沈浪依旧紧紧地搂着她的腰肢,而她则伏在沈浪的身上,两人的目光交汇在一起,彼此凝视着对方的眼睛。 这一刻,整个世界仿佛都静止下来。 但邀月的眼角已挂上晶莹的泪珠,滴滴落在沈浪的脸上,嘴唇的伤口上。 看着她还沾有自己鲜血的嘴唇,沈浪轻声一声:“大姑姑——” 不等她作答,又抬头印上去。 邀月一张嘴,又咬住他的嘴唇! 这次咬得更加用力。 大有要咬死沈浪的想法。 沈浪双脚使力,连带着她站起身。 下一瞬,邀月突然感觉箍住自己腰间的手松了,马上又是一掌扇出去。 沈浪故意装作躲闪不开的模样,并顺势仰面跌倒。 倒不是有被虐倾向,只是对待这种女人,不能采取其他人的那种方式。 邀月见一巴掌将沈浪打得跌倒。 依旧没有解气,又狠狠几脚踩在沈浪的胸口,还来回踩了好几下。 只是一边踩着,一边掉眼泪,顷刻间便泪眼朦胧。 再瞧见他那被自己咬肿的嘴唇。 说不出心里是个什么滋味。 嘶声道:“我恨你,恨你!你去死!”“噗!”沈浪张嘴喷出一口鲜血。 看到这一幕,邀月冷漠的目光又一变,变得比火还热,充满痛苦,充满仇恨,充满愤怒。 她猛地一把掐在沈浪的脖子上。 目中满是怒火,用力掐紧,似乎要将沈浪的脖子生生掐断。 她咬牙道:“你自小便在移宫长大,现在居然敢如此的冒犯于我,你是不是以为我不敢杀你?” “若是掐死我,能让大姑姑不那么伤心,大姑姑便动手吧。”沈浪直视她的眼睛。 邀月冰冷的手越来越用力,只是片刻后,忽而又想道:“若我真的杀了他,就没办法完成那个计划,没了他们的勾心斗角,互相争杀,那还有什么乐趣?” 进而想到另一件事情,“而且他才几日不见,竟已突破明玉功第九层,定是有一番机缘,现在暂时还杀不得。” 于是缓缓松开手,冷冷问道:“你到底见到了谁?都跟你说了什么?” “此人自称逍遥子。”沈浪胡扯道,“他告诉我关于大姑姑你的事情,想到大姑姑是被一个永远不懂得怜惜你的人伤害,我这心就难受。” “难受?”邀月冷哼一声,“难受你就敢那般待我?我看你是出去几日,眼里便没了我这个大姑姑!你给我滚!”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大姑姑,我又不是球,怎么能滚?”沈浪自怀里掏出一个皱巴巴的盒子。 又从里面拿出一支变形的金钗,轻叹一声:“这是我在外面看到买的,本来想送给大姑姑你,现在却变成了这个样子,大姑姑放心,过几日我定会帮你找到一支好的。” 邀月看他浑身脏兮兮,嘴唇肿起,手里还拿着一支变形的金钗,竟感觉有几分滑稽。 也让她恨不得再咬一口。 忙收敛心神,冷声问道:“那人还跟你说了什么?有没有说你的身世?” “没有。”沈浪摇头,“他只是说大姑姑你虽然名震武林,不过却是个可怜的女子,因为那个人不爱你,还生生责难、苦苦相逼,将你逼到绝路,却又抱怨你对他心狠手辣。” “逍遥子?”邀月搜肠刮肚,却也想不起江湖中有这样一号人物。 于是又问道:“所以是他帮你突破明玉功第九层?” “对,他还说大姑姑跟小姑姑前二十年能突破,是因为心无旁骛,但后面这十几年,也开始像凡俗中人一样,有了烦恼和病苦,再也无法像以前那么专心一意。”沈浪道。 邀月眉头皱起,“他真是这么说的?” “千真万确。”沈浪信誓旦旦道,“无缺自幼在两位姑姑身边长大,怎么能忍心让大姑姑如此的痛苦下去?” “荒谬!”邀月愤怒地呵斥道,“你对我如此无礼,竟然还敢声称这是为了我好?” 沈浪默默地低下头,过了许久才缓缓抬起头来,目光坚定而专注地凝视着她的双眼,语气诚恳地道:“大姑姑,我喜欢你。” “你……”邀月眼中再次燃起熊熊怒火。 然而,沈浪却毫不畏惧地打断她的话语,一个字一个字清晰而有力地说道:“大姑姑,邀月,我喜欢你,这种喜欢并非亲人之间的亲情,而是男女之间的喜欢。” “住口!”邀月顿时大怒,“竟敢直呼我的名字,还怀有如此大逆不道的念头,你是不是以为我不敢杀你?” 沈浪无奈地再次叹气:“若是因为我说真话,大姑姑就要取我性命,那么我也只好将内心所有的话都一吐为快。” 他语气变成深沉,“实际上,我并不怕死,更不怕死在大姑姑的手中,我唯一担心的是,一旦我死去,这个世界上就再也没有人像我这样深深地爱着你。” 邀月听后,整个人仿佛被定住一般,呆若木鸡。 原本苍白如雪的面容上,竟然破天荒地浮现出一丝淡淡的红晕,就连她那双白皙的手也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但也仅仅只是片刻功夫,那抹红晕又消失不见。 不过极速起伏的胸口说明她现在心绪不定。 邀月确实不好对付,换成其他人,早就跪下唱征服。 但征服这种女人的成就感也很强。 也就沈浪拿捏住她的秘密,而邀月也不想杀了他,否则其他人早就被她一巴掌拍死。 见她垂下头,似乎在思考什么。 沈浪又轻叹一声,“不过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用,大姑姑现在已经恨不得杀了我,大姑姑,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什么?”邀月回过神来。 沈浪神情无比认真,“如果我死了,大姑姑你就把我烧成灰,然后带在身边,若是有人欺负你,你就把我的骨灰扬出去,让我最后再保护你一次。” “虽然大姑姑你武功已经是天下无敌,但江湖险恶,难免会有宵小之辈试图暗算于你。” 说到此处,他缓缓转过身,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背对邀月道:“大姑姑,谢谢你曾经对我的好,如果有来生,希望我们还能相遇,更希望我能在那个人之前遇到你,这样大姑姑你就不会伤心难过,大姑姑,我先去了。” 说完,他轻轻叹了口气,迈步向园外走去。 邀月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身影,心中突然涌起一股难言的感觉。 她突然感觉沈浪竟触动她内心深处最柔软的地方。 是因为他刚才说的那番话,还是替自己打抱不平? 或者是因为二人刚才的接触? 虽然她暂时也分不清为什么,可她却无法承认这一点。 但她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张嘴只有冰冷的两个字:“站住!” 沈浪停下脚步,回头看向邀月,眼中满是疑惑,“大姑姑还有什么吩咐?” (本章完) 第106章 大姑姑,你好香啊 第106章 大姑姑,你好香啊 邀月冷冷看着他,冷漠的目光,又变得比火还炽热。 沉默半响,厉声道:“无缺,你刚才说不怕死在我手中是不是?” 沈浪点头道:“不错,难道大姑姑要杀了我?” 邀月嘶声道:“我确实是想要杀了你,因为你在言语上对我不敬,还胆敢亵渎我!实在令人可恨。” 沈浪轻叹一声道:“既然如此,大姑姑你就来杀了我吧,能死在大姑姑的手里,也算是有个好归宿,与其去跟什么小鱼儿决斗,我情愿死在你的手里。” “大姑姑记得杀了我后,一定要把我的骨灰带在身边,遇到敌人就扬出去,顺风我最后保护你一次,逆风就让我再拥抱你一次。” 邀月怔怔一会儿,才说道:“你……你真的情愿死我手里?” “对,只是死之前能不能求大姑姑一件事情?” “什么?” “我只想求大姑姑把我的心还给我。” “无耻!”邀月的眼睛里满是愤怒,语声却渐渐颤抖,身子开始抖个不停。 沈浪又道:“伤害大姑姑的那个男人,宁愿和你的婢女在一起,也不敢接受,甚至不敢承认你对他的爱,但我却不一样,我敢于承认对大姑姑的爱,而且我爱的是你心,你的灵魂,不是只爱你这张脸和你这个身份!” 邀月又像是被人一刀刺在心上,因为她当年追杀江枫和月奴时,也是听到救江枫这么说。 只不过江枫说的是:“月奴是人,活生生的人,她不但对我好,而且也了解我的心,世上只有她一人是爱我的心,我的灵魂,而不是爱我这张脸!” 邀月身子气得发抖,忽然扑过去,双掌飞击而出。 她的武功之高,在天下已是难逢敌手,盛怒之下击出的这两掌更是真气十足。 绝对可以算得上是势若雷霆,震人魂魄。 只是这两记足以威震武林的掌风,到了沈浪的面前,竟遭遇变故。 沈浪双脚不动,身子竟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折成两截。 非常巧妙的避开这两掌。 同时双手伸出,轻轻一引一拨。 这招正是移宫的另一绝学【移接玉】。 既非攻招,亦非守势。 顷刻间,邀月的这两记掌风反扑向自己身上。 邀月面上变了颜色,“你竟也将移接玉练到最高境界!” 她并非菜,只是遇到挂逼。 下一瞬,沈浪以极快的速度揽住她的身子,斜斜飘开数尺,避开那两记掌风。 刚才二人靠住的那棵树被生生震断。 沈浪与邀月二人在空中相拥。 不过准确来说,是邀月被抱着。 只是历经满地打滚的热吻,及沈浪一番深情的告白后,依旧无法暖化她那颗一心想要报复的心。 邀月没想到沈浪竟如附骨之蛆,紧紧抱着她,根本就没办法甩脱,冷冷道:“放手!!” 沈浪叹道:“不放,我能遇到大姑姑已光全部的运气,刚才那番话更是用尽我全部的勇气,听说江湖上有个叫魏无牙的,爱大姑姑爱得疯狂,其实像大姑姑这样这世上最最好的女子,我……我也……” 他没有再说下去,眼睛一直紧盯着邀月。 邀月又气得全身发抖,厉声斥道:“你放不放?” “不放。” 她猛地双掌连环拍出,浑厚的内力倾泻而出,直扑沈浪胸口。 沈浪再度使出移接玉,巧妙将她的攻击转移位置。 邀月几乎使出全力,所以二人周围的一切便都遭了殃。 将周围的树被击断七八株之多,连着枝叶倒下,发出一阵震耳的声响。 “好啊,你竟敢用我教你的武功来防我!”邀月怒声连连。 沈浪轻叹一声:“既然如此,我愿全力接大姑姑一掌。” 邀月怔了怔,一时间猜不透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但没想到他突然在自己的脸上亲了一口。 “大姑姑,你好香啊。” 话才说完。 “找死!” 邀月怒斥一声,并重重一掌击在他的胸口。 沈浪顺势向后掠去,如飘絮一般往园外飘去。 邀月仍不解气。 身形紧随其后,双掌连环拍出,片刻之间,已经攻出十七八掌。 激烈的掌风在园里激荡,仿似震撼天地。 邀月的身形如同鬼魅一般,在空气中急速穿梭,她的每一次攻击都带着凌厉的杀意和强大的力量。 然而,无论她如何施展浑身解数,使出诸般绝招,却无法攻破沈浪的防御。 她的目光冷若冰霜,仿佛要将眼前之人冻结成冰。 “还手!你为什么不还手?“邀月的声音尖锐刺耳,带着一丝愤怒和不解。 沈浪微微一笑,眼中流露出深情,说道:“我爱大姑姑还来不及,怎么会舍得对大姑姑还手?“ 他的声音温柔而坚定,让人不禁为之动容。随后他张开双臂,迎向邀月。 “大姑姑……” 邀月瞪大眼睛,感觉沈浪的目中有她不曾见过的爱意和温暖,还似有印着她容颜的漫天星辰,让她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涟漪。 但很快,她的脸上又恢复冷漠,手中的掌力再次增强。 沈浪轻声道:“如果能有来世,我一定会娶你为妻,让你不再受任何委屈和伤害。” 下一瞬,邀月的手掌狠狠拍在他的胸口。 “噗!” 沈浪闷哼一声,口中喷出一口鲜血,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显然受到重创。 鲜血溅落在邀月的衣裳上,形成一朵朵鲜艳的血。 邀月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愕,她没有想到沈浪竟然真的会承受她这一击。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她的目光紧紧盯着沈浪,想要从他的脸上找到答案。 只不过沈浪的身体已疾速坠落,如同一片凋零的瓣。 邀月怔了怔,突然伸出手,试图抓住他的手,但最终却又收回去。 只因她是世界上最坏的师父。 她杀过他的父母,还准备让他们兄弟自相残杀。 但没想到会听到那番话。 这难道是父债子偿?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迅速掠过,一把将沈浪接住。 来人正是怜星,她的眼神中充满关切和担忧。 她轻轻地抚摸着沈浪的脸颊,眼中满是心疼之色。 焦急问道:“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这样?” “小姑姑……”沈浪才刚说了一句话,鲜血自嘴角汩汩溢出。 一副凶多吉少的模样。 看着挺惨,实则只是刻意演出来的。 内力深厚者,想要伪装受伤不是困难的事情。 有些道上混的,时常靠这招麻痹对手,然后实现反杀。 怜星心疼地用衣袖给沈浪拭去殷红的鲜血,轻轻叹了口气,转身看向邀月。 “姐姐,这是为何?” 沈浪突然抓住怜星的手,喘息着道:“小,小姑姑,不怪大姑姑,我只是……” “你现在什么都别说。”怜星打断他的话。 邀月的表情依旧冰冷,一言不发,眼神中闪烁复杂的情绪,默默看着沈浪和怜星,似乎在思考什么。 随后,她转过身,默默离去。 怜星目送她的背影远去,轻叹一声,黯然道:“无缺,我带你去疗伤。” 又轻声问道:“疼么?” “不,一点都不疼。”沈浪语气很微弱。 怜星缓缓扶着他的头发,柔声道:“没事,很快就会好的,小姑姑会治好你的。” 沈浪躺在她怀里,脸色惨白地道:“我好困,好想睡……” “别睡,别睡。”怜星急忙道,“小姑姑这就带你去疗伤,小姑姑保证你很快就能康复的。” “小姑姑,你好香,我能不能多闻闻?”沈浪道,“我想记住你的味道,如果我死了,希望下辈子还能找到小姑姑。” “你会没事的,别乱想。”怜星轻声说道。 “小姑姑……” “怎么了?” “我爱你。” 闻言,怜星脚步微微一顿。 沈浪又断断续续问道:“小姑姑,你怕死吗?” “不怕。”怜星轻轻说道。 沈浪道:“可我怕,我怕死了,再没有人像我一样爱你。” 怜星脸色顿时微变。 “小姑姑,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情?” “什么?” “如果我死了,你把我烧成灰带在身边,要是有人欺负你,你就把我的骨灰扬出去……” 沈浪说完,长长喘着粗气。 不待怜星说话,他又低语道:“如果是顺风,让我最后再保护你一次,如果是逆风,就让我再拥抱小姑姑最后一次……” 怜星愣了半晌,低头看向怀里的沈浪,见他双目紧闭,心跳也似有所放慢。 顿时双眸噙泪,将他紧紧搂住怀里,颤声道:“不许你胡说!小姑姑不会让你死的!” (本章完) 第107章 你亲我一口,我马上能好 第107章 你亲我一口,我马上能好 邀月轻功傲视群雄,早已登峰造极,远胜踏月摘星之流,其听力更是超凡脱俗,可达百丈之外。 但沈浪胆敢将情意绵绵的话语重复两遍,自然笃定邀月已经远去。 况且此刻邀月心绪烦乱,不会留意到他与怜星之间的话。 再者,情话需要绞尽脑汁构思,还需耗费大量时间,倒不如信手拈来,抄袭一番。 怜星虽天生丽质,貌若天仙,但因身体残疾而心生自卑。 即便遇见今生挚爱江枫,但在得知姐姐同样钟情于他之后,她也只能将这份深情埋藏于心间。 她这样的女子实在缺乏关爱,极度渴望有人能够真心爱护她。 如今,突然听到沈浪倾诉的这番情话,怜星的内心瞬间陷入混乱。 只因与她说这些情话的男子,乃是由她亲手抚养长大的徒儿。 当年江枫一事后,她又久居移宫,早已适应此处的冰清水冷,自认为已是冷若冰霜之人,却未曾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竟会有如此火热的感觉。 她小手微颤,缓缓在沈浪的脸上抚摸,眸中泛起一缕柔情:“你不会死的,小姑姑会治好你……” 见到沈浪已经昏迷,她才轻声说道:“不过,小姑姑一生都没有这样开心过——” …… 三天后。 怜星正在擦拭沈浪的脸。 其实这种事情并不需要她亲自做,不过她还是亲自动手。 荷露进来,小声说道:“二宫主,大宫主来了,还是奴婢来服侍公子吧。” “姐姐来了?”怜星放下帕子,“你先照看,要是他醒来,你就跟我说。” 她走到屋外,邀月已在外面等候已久。 见到怜星,开口便问道:“他怎么样了?” “还在昏迷中。”怜星回答道,沉默良久良久,她才又轻轻道:“姐姐,你为什么没有来看他?” 这三天,邀月一直都没来看过他。 甚至也没出现。 直到今天才过来。 但怜星并没有询问她为什么打伤沈浪的原因。 因为有些事情,邀月不愿意说的,她也不会主动询问。 闻言,邀月冷冷道:“在计划没完成之前,我都会亲自看着,他活着时,我固然要看着他,就算他死了,我也要看着他,直到他尸身腐烂为止。” 她从未忘记沈浪对她做过的事情。 更没忘记他说过的每句话。 但…… 怜星沉默好一会儿,才说道:“可是我……” 邀月道:“你也是一样,你对我也不见得比别人忠心多少。” 怜星怔了怔,道:“你……你连我都不相信?” 邀月双眸直视着她,一字字道:“自从月奴将江枫带走的那天开始,我就已不再信任任何人。” 怜星默然半晌,缓缓垂下头,道:“我知道你还在记着那一次,你总以为我要和你争夺江枫……” 邀月厉声道:“你也爱他,这话是你自己说的,难道你忘了么?” 听到她提起这件事情,怜星抬起头,大声道:“不错,我也爱他,但我并没有要得到他,更没有要和你抢他,我这一生从来没有和你争夺过任何东西,不是么?” 她冷漠的语声竟突然颤抖起来,嘶声道:“从小时候开始,只要有好的东西,我永远都是让给你的,从你为了和我争着去摘树上唯一熟了的桃子,而把我从树上推下来,让我跌断腿的那天开始,我就不敢再和你抢任何东西,你还记得吗?” 邀月如刀一样的目光瞪着她,良久良久,终于长长叹息一声,也缓缓垂下头,黯然道:“忘了这些事吧,无论如何,我们都没有得到他,不是么?” 怜星也默然良久,遂长叹一声,黯然道:“大姐,对不起,我本不该说这些话的,其实我早已忘记那些事。” 阳光透过窗户洒落在她们身上,仿佛给她们披上一层温暖的金色光辉。 两人的身影渐渐靠近,彼此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直到最后完全重叠在一起。 此时的她们已经不再是那个威震武林、令人闻风丧胆的女魔头,而是两个同病相怜、情感真挚的普通女子。 沉默许久之后,邀月缓缓开口:“这三天里,他有没有和你说过些什么呢?” 怜星犹豫一下,回想起沈浪之前跟她说过的那些话语,心里竟有些失落。 她知道自己与沈浪之间的感情不应该是这样,但她却无法控制内心的渴望。 因为她一直以来都是个极度缺乏爱的人,从来没有人对她说过一句情话。 她明白他们之间的关系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可对于像她这样的人来说,听到这样的情话简直是一种奢望。 她甚至连做梦都不敢想象会有人对她说这样的话,即使在梦中,她也从未听到过任何温暖人心的话语。 于是轻轻摇头:“没有,他虽然偶尔会醒来一两次,但却没有再说其他的话。” 邀月微微点头,接着说道:“关于他此次外出遇到奇遇的事,你也听说过,但你不知道的是,他不仅将明玉功修炼至第九层,更是将移接玉练到极致。” 怜星惊讶得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微张着,难以置信地望着邀月,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这竟然是真的?” 邀月微微颔首,目光坚定地看着怜星,肯定地回答道:“没错,如果不是这样,我的全力一掌早已将他置于死地,而且那一掌是他自愿承受的,否则斗上百招,也绝对难分胜负。” 停顿了下,接着说道:“此外,还有一件事要问你,你可曾听闻江湖中有一个名为逍遥子的人物?” 怜星皱起眉头,努力回忆这个名字。过了片刻,她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没有听说过此人。 疑惑地问道:“姐姐,这个人是谁?为何突然提起他?” “无缺说是遇到叫逍遥子的人,不但让他的明玉功和移接玉练到最高境界,似乎还有别的奇遇。”邀月说道,“所以我这几日就安排人去调查这个人。” “有没有结果?” “暂时还没有。”邀月目中闪过复杂的神情,“只是他的武功太高,我担心江小鱼不是他的对手。” 其实她心里是希望小鱼儿得胜,她自己也许不会承认,但却是事实。 只因若沈浪打倒小鱼儿,那么她就要在沈浪面前说出为什么要让他和小鱼儿残杀的秘密。 她的目的虽是为了复仇,但这许多年以来,她还是难免对这自己见着长大的孩子,多多少少生出些感情。 怜星的心情也突然变得紧张,“他的明玉功已经练到第九层,连移接玉都到了最高境界,只怕连我们都不是敌手,小鱼儿如何能胜过?” 她的想法和邀月是一样的,就是希望小鱼儿能胜。 邀月沉默良久,才说道:“这倒是件麻烦事,不过总会有办法解决的。”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她打算亲自去传授小鱼儿几招破解移宫武功的招式,这样小鱼儿的胜算还能大些。 不过她不打算告诉怜星。 怜星心里忽而有不祥的预感,却又不敢明问。 正当这时,荷露突然快步跑出来,满脸惊喜地喊道:“大宫主,二宫主,公子醒来了!” 怜星脸上的神情瞬间变得轻松起来,原本紧蹙的眉头也舒展开来,露出一抹欣喜的笑容:“太好了,我这就过去。” 说着,她转身就要往屋里走去,但脚步却突然停住,转头看向一旁的邀月,眼神里带着一丝询问和期待。 然而,邀月只是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似乎并没有想要进去看望的意思。 就在怜星正准备开口询问是否需要一同前去的时候,荷露又紧接着说道:“公子还说……希望能够见到大宫主。” 听到这话,邀月的眼神微微一动,沉默片刻之后,终于缓缓开口:“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一起进去看看他吧。” 此时,沈浪已经从床上坐起,精神状态看起来不错。 其实,他这三日一直都处于装晕的状态。 如果不是因为他医术精湛,懂得如何控制脉象和呼吸节奏,想要成功欺骗怜星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这三日来,怜星几乎每天都会来看望他,次数十分频繁。 甚至还不惜拼内力也要给沈浪疗伤。 但为了装出自己伤势严重的模样,沈浪只能强忍着不去理会怜星的到来。 此刻,当看到怜星进入房间后,他便立刻表现出一副虚弱的样子,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 怜星快步走到床边坐下,伸手轻轻地抚摸着沈浪的额头,关切地问道:“无缺,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沈浪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声音微弱地回答道:“多谢小姑姑关心,我已经没有什么大碍。” “你要见我是有什么事情?”旁边的邀月冷冷问道。 怜星也投来狐疑的目光。 沈浪道:“我想多谢大姑姑手下留情。” “你如今神功大成,用不着我手下留情。”邀月声音依旧冰冷,“难道就只有这件事情要跟我说?” 沈浪摇摇头:“不,我想说的是,我之前跟大姑姑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 “你……”邀月苍白的脸上又现出怒意来。 拳头不禁攥得紧紧的。 恨不得再抽沈浪一记响亮的耳光。 她深吸几口气,“如果你要说的只有这些事情,那我听到了,别忘了,你还有事情要做,最好给我早点好起来!” 说完,便转身出去。 待她走后,屋内只留下怜星和沈浪二人。 “小姑姑……”沈浪抬头看向怜星,“你还记得我跟你说的吗?” 怜星怔了下,“什么话?” 话才说完,沈浪就握住她的双手,并在她残废的左手亲吻了下。 怜星顿时浑身僵住。 脑袋瞬间一片空白,竟不知道要怎么做,甚至连手都忘记收回来。 “你……” “小姑姑,除了那些话外,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我一定会想办法治好你的隐疾!”沈浪一脸认真地说道。 怜星沉默片刻,然后轻声回应道:“那你就赶快好起来吧,只有这样,小姑姑才能相信你的医术真有那么神奇。” 沈浪侧耳倾听,确定邀月已经走远之后,这才对怜星说:“小姑姑,如果你能亲亲我,我的病情说不定立刻就能痊愈。” 听到这番话,怜星的脸上突然泛起一抹红晕,她有些不知所措地回答道:“你你怎么可以跟我说这种话?我” 然而,还没等她说完,沈浪忽然起身,迅速在她脸上轻啄一口。 怜星顿时呆住,整个人像是被石化一般,愣在原地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 下一瞬,又听沈浪柔声道:“怜星……” (本章完) 第108章 你抱紧我,再抱紧一些 第108章 你抱紧我,再抱紧一些 听他对自己直呼其名。 怜星愣了半晌,脸上的红晕慢慢延伸到脖子上,颤声道:“你,你怎可对我直呼其名?你自小我便教你读书、习武,算是你的严师,也是你的养母,你……” 沈浪轻轻握住她的手,“现在这房间内,就只有我们两个人,没有小姑姑,也没有无缺,只有两个未婚的男女,就这么简单而已。” 怜星的脸更红了几分,嗔道:“你怎么还说这样的胡话呢?再这样,小姑姑可要真的生气啦!” 话音未落,沈浪却猛地将她拉入怀中。 怜星心中一惊,下意识地挣扎起来,但就在这时,沈浪突然闷哼一声,嘴角再次溢出鲜血。 怜星见状,立刻停止挣扎,生怕自己的动作会加重他的伤势。 她的眼中满是关切和紧张,“你怎么如此的逾越规矩,还敢抱小姑姑,出去一趟,居然就变得这么没规矩?” 沈浪一脸正经地看着她,缓缓说道:“我害怕如果现在不这样做,这辈子可能都无法亲近小姑姑。” 他的眼神里充满真挚,怜星一时间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接着,他又轻声问道:“小姑姑,就让我这样静静地抱抱你好吗?” 怜星看着他那苍白的脸庞,心中涌起一丝怜悯之情。 尤其是当她想到他即将与小鱼儿决斗时,更是心软下来。 于是,她轻轻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你想抱就抱吧……” 听到这句话,沈浪马上将她紧紧搂进怀里。 怜星静静地躺在他的怀抱中,感受着他的温暖,内心感到无比宁静。 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人。 这种感觉对于怜星来说是陌生而美妙的,她沉浸其中,忘记所有烦恼和忧虑。 二人之间就像有一条线,使劲地把自己拽向沈浪。 这种强烈的感觉,怜星知道自己怕是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只是没一会儿,她就感觉沈浪的手在自己身上乱动。 怜星马上回过神,急忙抓住他的手:“不行,无缺,我们不能这样,我是你小姑姑……唔……” 她的话没说完,就被沈浪封住嘴。 让她未尽的语声淹没在满是情意的吻里。 此时的沈浪,宛如一头饿极了的猛虎,贪婪地汲取着属于她的气息,仔细地探索着每一个角落。 而怜星至今尚未嫁人,对于男女之事只是一知半解,但也清楚地知道他们此刻的行为是不可以的。 无论是在移宫中,还是两人之间的身份,都不允许他们如此亲昵。 然而,不知为何,她却莫名其妙地感觉到自己仿佛找到归宿,那颗一直漂泊不定、如同浮萍般的心终于安定下来。 多年来,她内心始终感到空虚和寂寞,如今,这些情感似乎正在慢慢消散。 仿佛那些曾经遭受过的苦难与折磨,在此刻显得微不足道。 在沈浪的引导下,她渐渐地放弃挣扎,甚至不再去思考任何事情,全心全意地投入到这份感情之中。 尤其是当她的舌尖触碰到那一丝甜蜜的时候,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渴望,希望能够获得更多的幸福。 在沈浪的无上魅术下。 怜星似乎已经忘却了自己身在何处,也忘却了自己的身份。 此时此刻,她脑海中唯一记得的,只有这一刻的甜蜜与温馨。 这美好的瞬间,将成为她一生中最珍贵的回忆。 就在这时,她突然发出一声惊呼:“不行,无缺,我们不能这样做” “小姑姑,你就当我不是无缺……”沈浪轻声道,“难道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意吗?” “可……”怜星还想坚持。 但她的话才刚说完,就眉头一皱,闷哼道:“嘶……你这狠心的人——” 她渐渐感觉沈浪的脸慢慢变成江枫的,然后又再变回他的模样。 两行清泪自眼角缓缓落下,滴落身下的被子上。 这不是一场能载入史册的交锋。为了让怜星有良好的体验。 沈浪虽没全力发挥,但怜星也全身瘫软。 她还有些不敢相信所发生的事情。 扭头看向沈浪,目光刚好和沈浪相对,两人的眼神碰撞在一起。 见沈浪的眼中充满深情,让她不由得感觉心动,仿佛那眼波犹如剪不断理还乱的细丝一般,缠绕着她的心弦,传递着无尽的爱意与柔情。 怜星忍不住轻声问道:“你在看什么?” 然而,当她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些暧昧时,她的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连忙用手捂住脸,生怕被沈浪看到自己害羞的模样。 又紧张地道:“是不是我现在的样子很丑?” 面对怜星的问题,沈浪故意卖了个关子:“这个问题可难倒我了。” 接着,他认真地看着怜星,语气坚定地回答道:“因为,我从未见过小姑姑丑的时候。” 这句话让怜星的心如鹿撞,她不禁嗔怪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油嘴滑舌?”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她的脸色已经红透,连耳根都染上一抹红晕。 急忙从沈浪的怀中挣脱出来,“要是被你大姑姑发现,我们两个就死定了!” 经过爱情的滋润后,虽然时间不长,但怜星整个人散发出一种迷人的魅力。 如同一朵刚刚绽放的芙蓉般美丽动人,高贵气质中又多了一份妩媚,让人无法抗拒。 “小姑姑只管放心,我听到大姑姑去闭关的声音。”沈浪说道,“所以才敢对小姑姑表明心意。” 怜星望他一眼,幽幽道:“原来姐姐说的是真的,你明玉功突破第九层,移接玉也练到极致,便是姐姐全力一击,你也不可能受伤,你竟骗得我好苦!” “若非如此,我又怎么能向小姑姑表明心声?”沈浪说道。 “唉!”怜星轻叹一声,“可我们这样始终于理不合……” 下一瞬,又被沈浪拉进怀里。 在她的额头上轻吻,柔声说道:“什么于理不合?我们又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只要我们真心相待,便是老天也要祝福我们,再说别人要怎么说,我们也没办法去管。” “别人说什么,我们是没办法去管,可是姐姐那边呢?她会让我们在一起吗?”怜星咬着嘴唇,眼泪悄然流下,“而且我还是你师父,我们犯了禁忌,你又是……” 她本想说沈浪的身世之谜,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 因为她知道移宫对叛徒的处置多么残酷,自从月奴的事件发生后,姐姐的心肠已变得比任何人都残酷、毒辣。 现在说出,只会带来更大的麻烦。 “哪有什么禁忌?”沈浪神情严肃道,“我虽自小是小姑姑你养大的不假,可我们又非血亲,你是未嫁之女,我是未娶之男,老天也不能拆散我们。” “可是姐姐那边是不允许我们如此的——” 沈浪当即说道:“大姑姑那边我会想办法处理,决计不会让她为难你,我无缺发誓永远爱怜星,永远呵护她,如违此誓言,便天打五雷轰,不得……” “你疯了!我不准你乱发誓!”怜星急急捂住他的嘴。 她不想知道自己是上天堂还是下地狱。 只知道这一刻,自己一定是世界上最美的姑娘。 心上人,已无关身份,只关风月。 她缩在沈浪的怀里,静享属于她的这一刻。 “我哪里疯了?”沈浪轻轻揉着她的头发,说道:“我便是要发誓会好好对小姑姑,将来我们再生一大堆孩子,你做个贤妻良母,我就做个乡野村夫,过着男耕女织的生活。” 怜星的脸色如同熟透的红果子一般发红,滚烫无比,心中既充满甜蜜,又饱含着苦涩。 她挥动着拳头轻轻捶打着沈浪,嗔道:“你这个狠心的小混蛋,总是喜欢胡说八道!什么生儿育女的,你还是先过了姐姐那一关再说吧。” 然而,她的心中却又不由自主地重重叹了口气。 因为她深知,如果让姐姐得知这件事情,她一定会比当年更加疯狂和决绝。 一想到这里,怜星突然感到一阵恐惧,浑身都剧烈地颤抖起来。 “今天确实有些仓促了,但等我过了大姑姑那关之后,一定会用八抬大桥将小姑姑迎娶进门,然后与你共度良宵,享受美好的洞房烛夜。”沈浪深情地说道。 怜星微微一愣,喃喃自语道:“八抬大桥?洞房烛?” 刚才还布满红晕的脸颊瞬间变得苍白,泪水如决堤般涌出,声音微弱得仿佛蚊子飞过:“那就看看上天是否会给我们这样一个机会吧,你抱紧我,再抱紧一些……” (本章完) 第109章 大姑姑,别回头,我是江枫 第109章 大姑姑,别回头,我是江枫 “现在大姑姑不在,我肯定要紧紧抱着小姑姑。” 沈浪一手将怜星搂在怀里,一手抹去她的眼泪。 “你完全可以放心,大姑姑那边,我一定搞得定的,连明玉功这么难修炼的武功,我都练到第九层,让小姑姑生一堆孩子也能轻松办到,更别说搞定大姑姑。” “就会胡说八道。”怜星轻啐一口,脸色嫣红,紧紧依偎在他怀里。 仿佛随时都会世界末日一般。 但事实也是如此。 邀月发起火来,绝对跟世界末日那样恐怖。 怜星就静静地靠在沈浪怀中许久,久到仿佛时间都已经停止。 终于,她轻轻说道:“我原本以为自己会一直陪姐姐度过这漫长的人生,然后孤独地老去,然而,你竟然会如此对待我,或许这就是命运的安排吧,命中注定的劫数.可是,我这一生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开心过……” 怜星的一生充满无尽的孤独,她的内心深处极度缺乏关爱。 由于身体残疾,她心中满怀着自卑感。 尽管她与邀月相互依存,但邀月并未将她当做姐妹,只当是身边的下人一般。 在过去的三十多年里,她独自一人默默地生活着,无人问津。 而此刻,当有人对她说出如此温馨的情话,并表示愿意娶她时,无论是亲情还是爱情,对于怜星来说都是极其珍贵的。 她渴望得到他人的关怀,同时也期望有一个人能够让她去呵护。 一点善意,就能温暖她的整个人生。 她缓缓地伸出手,与沈浪的手指紧紧相扣,然后将脸颊轻轻地贴在沈浪的胸口,聆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 那有力的跳动似乎在告诉她,这个男人是真实存在的,这份感情也是真实的。 她的声音轻柔得如同微风中的瓣:“我们这辈子,真的可以永远在一起吗?” “那当然。”沈浪点头道,“小姑姑就不必如此担心,我保证大姑姑会同意这门亲事。” 怜星回过神来,“我得先走了,免得她待会儿出关撞见。” 说着,便挣扎起身。 啵。 一声异响。 怜星的脸又红了。 沈浪微微一笑,说道:“这可是小姑姑看着长大的。” 怜星一听,脸顿时红到耳根,嗔怪地白他一眼,嗔道:“不准你乱说!” 说完,又轻轻拍了一下沈浪的肩膀。 沈浪见她如此羞涩,也不再说这些话,生怕惹恼怜星。 怜星从床上坐起,想要穿好衣服。 然而,由于太过慌张,再加上只有一只手,她连衣带都系错好几次。 沈浪见状,连忙伸手帮她整理衣裳,一边帮着怜星穿衣,一边轻声安慰她。 怜星心中慌乱,脸上的红晕久久不散,在沈浪的帮助下,终于穿好衣服。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语气坚定地警告道:“在你大姑姑面前,你可得规矩一点!” “那是自然,我肯定不会让小姑姑为难的。”沈浪说了一声,又转移话题,提议今天就开始着手帮助她恢复手脚。 怜星听后,沉默好一会儿,突然抬起头。 目光凝视着沈浪,轻声问道:“在你心里,我是否还是一个完美的女子?你对我说的话和做的这些,是否只是因为觉得我是个残废,所以对我心生可怜?” 沈浪听后,摇头道:“小姑姑怎么会这么想呢?在我眼里,小姑姑一直都是最完美的女人,只是如今我身负绝世医术,自然希望能够帮助小姑姑恢复健康。” 怜心中感到一丝温暖,但仍然有些不自信,迟疑地问道:“我这手脚已经残废这么多年,难道真的有办法恢复?” 沈浪点点头,温柔地回答道:“那当然,不过毕竟是残肢重塑,可能会有些疼痛。” 怜星银牙轻咬嘴唇,沉默好一会儿,才缓缓说道:“我已经苦了这么多年,现在什么痛我都能忍。” 陈年旧疾,要治好可不是敷药那么简单。 需要将骨头全部打断,再重塑。 既然主意定下,便商议治疗前期的准备工作。 移宫一大堆天材地宝,药材完全不缺。 商议完毕,二人的衣服已经穿好。 怜星走了两步,当即深吸一口气。 虽然她武艺高强,不过男女之事倒是跟武艺高低关系不大。 该有的感觉还是一样不落。 深吸几口气后,调整自己的姿态,努力让自己的姿势看起来正常些。 …… 邀月每日必入定修炼两个时辰。 尽管这几日心情受到影响,但还是努力让自己入定。 这日出关后。 便让侍女去叫怜星。因为她要出移宫一段时间,准备传授几招武功给小鱼儿,让怜星看着移宫。 她要让那个计划顺利完成,也让自己能早日解脱。 这么多年来,在移宫面对无缺时,她总会想起那些往事。 她也是一个女人,会爱,会恨,会受伤,她对无缺是一种又爱又恨的复杂情感。 因为他是江枫的儿子,所以想去爱他,疼他,但他的存在同样提醒着她的失败及江枫的背叛。 对她来说,完全是一遍又一遍地在炼狱里进行自我折磨,她只有不断地入定闭关,避免面对无缺的那张脸。 身在移宫的无缺不知身世,恶人谷的小鱼儿偷奸耍滑,燕南天昏迷不醒,真正痛苦的其实只有她一人。 所以她不愿意再等下去。 只不过侍女却回来禀报:“启禀大宫主,公子正在给二宫主治疗,她暂时处于昏迷之中。” “治疗?”邀月疑惑问道,“怎么回事?”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回大宫主的话,是公子在给二宫主治疗手脚。”侍女答道,“据说是要把二宫主手脚的骨头全部打碎再重塑,所以二宫主现在已经陷入昏迷中。” “荒谬!”邀月脸色一冷,也不知那混蛋是不是真的学到医术,但怎么能如此胡来? 怜星自那年摔伤,移宫动用不少的天材地宝,又寻来名医,都没能治好,他怎么可能治得好? 邀月本不想面对沈浪,但现在却是不得不面对。 当下就气冲冲去找沈浪。 来到怜星的房外,便看到守在门口的荷露。 荷露马上恭敬行礼:“参见大宫主。” “开门!”邀月冷冷道。 荷露不敢不从,正准备要开门,屋内已经传来沈浪的声音,“大姑姑你来得正好,请进来帮忙。” 房门打开,邀月迈步进屋。 便看到怜星昏迷躺在床上,沈浪正在忙碌,旁边的案桌上还放一些瓶瓶罐罐,还有各种看不懂的金属器材。 “你在干什么?”邀月怒声斥道,“才学了几天,就随便乱来?” 沈浪道:“大姑姑稍安勿躁,我既然敢动手,便是有万全的把握,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大姑姑你也不想小姑姑一辈子这样吧?” 邀月沉默片刻,遂冷冷问道:“我要怎么做?” “我一会儿会跟你说,大姑姑你内力深厚,有你在旁边,绝对是最完美的辅助。”沈浪道。 邀月本想置之不理,但看到沈浪已经将怜星的皮肉割开,只得留在旁边帮忙。 不过全程都是沈浪主导,让她怎么做,她就怎么做。 期间,她看到沈浪的动作确实很熟练,忍不住问道:“你真的只是学了几天医术?” “是啊。”沈浪说道,“确实学的时间不够长,但处理小姑姑这种问题也是小菜一碟,便是换眼都不是问题。” “想不到你出去几日就抵得过别人苦修数年,甚至是一辈子。”邀月随口说了一句。 又沉默好一会儿,才问道:“那个逍遥子有没有跟你说过你的身世?” 问完这个问题,她的心里突然有些紧张。 生怕自己的计划全部泄露出去。 沈浪摇摇头,“没有告知,莫非大姑姑知晓?” 如果说有,要是邀月外出查探没有逍遥子这个人,一定会迁怒于怜星,认为是怜星泄密。 所以沈浪干脆说没有。 “等你跟江小鱼决斗后,我自会告诉你。”邀月冷冷道,“芸芸天下只有一个是你要杀的人,那个人就是江小鱼,而且把你必须亲手杀死他,不能让他因为别的事而死。” “我能问为什么吗?” “你在质疑我的决定?”邀月冷冷地瞧着他,“你只管听命!” 沈浪叹息着摇了摇头,轻声说道:“大姑姑,这可真是让我有些为难啊,还请恕无缺无法遵命。” “你说什么?”邀月瞪大双眼,愤怒地吼道,“你竟然敢违抗我的命令?” 她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变了,紧接着,猛地拍出一掌,只听见“喀嚓”一声脆响,眼前的桌子瞬间被她拍成碎片。 沈浪却似乎并没有在意。 只是片刻后,突然伸出手,指向邀月的身后,大声喊道:“那是什么东西?” 邀月下意识地转过头去张望。 就在这一瞬间,沈浪迅速出手,以极快的速度从背后一指戳向邀月身上的穴道。 邀月完全没有料到沈浪会有如此举动,猝不及防之下,立刻被制住,身体瞬间变得僵硬,无法动弹。 她心中顿时又惊又怒,瞪大眼睛看着沈浪,怒吼道:“你竟敢暗算我??” 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然会在毫无防备的时候被人暗算。 而且还是一直敬畏自己的人暗算,不过说敬畏也不准确,前几日这人对她做的事情还历历在目。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更是出乎她的意料,沈浪竟然从背后紧紧抱住她,一股炽热的气息瞬间喷洒在她的耳旁。 让邀月越发暴怒起来,大声喝道:“你快点放开手!” 沈浪却凑到她的耳边,轻声说道:“大姑姑,别回头,我是江枫……” (本章完) 第110章 决定迎娶大姑姑为妻 第110章 决定迎娶大姑姑为妻 骤然听到江枫这两个字,让邀月的身子一震,道:“你是如何知道这个名字?” “自然是那位逍遥子告诉我。”沈浪在她的耳后说道,“听说大姑姑爱的是那个叫江枫的人,所以……” “住口!”邀月当即打断他的话,“我恨他!你不许再提他的名字!!姓江的没一个好东西!” 不待沈浪说什么,她又一字字道:“你若不解开我的穴道,从今以后,每天我会很小心地将你身上的肉割下一片来,再挖出你的眼睛,割下你半截舌头,叫你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说不出。” “大姑姑你都这么说了,我哪里还敢解开你的穴道?”沈浪又叹口气,“我们就不能好好说说话么?” 邀月怒声道:“你什么时候跟我好好说过话?不但说那些让人恼怒的话,还敢对我……” 她截口不说。 “我只是一时难以控制对大姑姑的情感。”沈浪轻嗅一下她的发香,接着道:“我无缺发誓这辈子都会好好爱大姑姑,好好呵护你,不让你受半分委屈,如违此誓言,就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哼!”邀月冷哼一声,“满嘴荒唐话,还敢亵渎于我,暗算我,连我的话也不听,我如何相信你?” 她心里突然改了主意,让小鱼儿先死,这样这个家伙才会陷入痛苦,自己也方才解了他亵渎自己的仇恨。 想到此处,她冰冷的脸上已充满怨毒,充满杀气。 沈浪想了想,道:“既然大姑姑让我去杀那个叫江小鱼的,一定是有大姑姑的道理,弟子照办便是,不过我有个要求,希望大姑姑能答应。” “什么要求?” “我此去定是凶险异常,极有可能回不来。”沈浪轻声道,“所以我希望能给我们家留个后,日后也能有人给我上坟。” 邀月忽而有种不祥的预感,“你什么意思?” 沈浪将她的身子转过来,“其实我一直有个愿望,那就是娶像大姑姑这样的女人。” “只要你完成这件事情,娶妻生子还不是由着你。”邀月道。 沈浪摇摇头,“难道大姑姑还不明白我的心意吗?天下的女人虽多,但叫邀月的只有一个!” 邀月瞬间气得脸都红了。 “你言语挑逗,行为亵渎,竟还妄想着要娶我?”她愤怒地道,声音中充满不可置信和愤怒,“你的武功是我亲自传授给你的,你是在移宫中长大的,而我则是你的师父啊!” 沈浪轻轻地叹了口气,眼中闪过坚定。 缓缓说道:“有道是师恩如海,衔草难报,弟子想尽各种办法,却始终无法报答您的恩情,经过深思熟虑,弟子最终决定迎娶大姑姑为妻。” 接着,他又斩钉截铁地补充道:“我若不能与大姑姑长相厮守,这一生一世都不会感到真正的快乐。” “荒谬至极!”邀月厉声怒斥,眼神中满是惊愕和不解,“你怎能有如此荒唐的想法?” 她实在难以理解眼前发生的一切。 那个她曾经无比痛恨的男人的儿子,竟然向自己求婚? 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邀月比当年得知月奴带着江枫私奔时更为震惊。 然而,尽管她内心极度震惊,但她的心跳却不由自主地急速上升,跳动的频率异常之快,那种异样的感觉令她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 “为什么不能有这种想法?”沈浪说道,“大姑姑你未嫁,而我也未娶,双方也是知根知底,所以我除了跟大姑姑说恭喜外,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 邀月越听越愤怒,她瞪大双眼,满脸通红,正欲怒斥他时,沈浪却突然话锋一转:“不过现在还要给小姑姑疗伤要紧。” 说完,他便解开邀月的穴道。 邀月刚刚恢复行动能力,便想着狠狠一巴掌打过去。 然而,手才刚抬起,就被沈浪轻易抓住,他轻声说道:“大姑姑,别耍小性子,先把眼前的事情做完再说。” 邀月气得浑身发抖,简直要气炸。 但想到怜星是因为自己而残废,心中的愧疚感让她暂时放下愤怒,决定先将这口恶气忍下。 待到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完毕,沈浪长出一口气,如释重负地说:“也幸好是遇到我,否则江湖上绝对没人能再治得好。” 说罢,他从怀中取出一只精致的玉罐,小心翼翼地打开盖子,从中挖出一些黑乎乎的药膏,轻轻地涂抹在怜星的手脚上。 那药膏散发着一股奇异的香气,让人闻之精神一振。 邀月盯着看了好一会儿,终于忍无可忍问道:“你给她涂抹的是什么?” “黑玉断续膏。”沈浪解释道,“这药膏药性极其神奇,乃是用多种珍贵药材熬制而成,但疗法却极其霸道,不过好在它可以治愈一直无法接回的断骨。” 这名字是他剽窃的,但药膏是他亲自炼制,药材也是最好的。“霸道?”邀月转头看了还处于昏迷的怜星一眼。 沈浪道:“小姑姑是陈年旧疾,这么多年骨节已经长成畸形,就一定要用最霸道的疗法,把那些骨节完全捏碎,使其重新愈合,再加上这药膏才能让她恢复如初。” “就这样?”邀月有些疑惑。 沈浪摇摇头:“哪有这么简单,这些经脉什么的都要真气重新疏导,这就是我要大姑姑来帮忙的缘故。” 涂上药膏,好好包扎一番。 他才说道:“只需要数日,小姑姑就能康复。” 随即叫来侍女,详细交代各种如何照料的细节。 然后看向邀月:“大姑姑,请。” 邀月早就想暴打他一顿,眼见手上的事情已经处理完,便没有留下。 来到外面后。 邀月便冷冷说道:“你到底还瞒着我多少事情?”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大姑姑面前,我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沈浪认真询问,“大姑姑还有什么要了解的吗?” 邀月直直看着他,感觉眼前此人突然变得好陌生,不再是那个对她言听计从的无缺。 心里越发怀疑,他出去这趟,是不是已经知晓自己的身世。 可询问那些跟着出去的移宫弟子,均不知道他消失几日去了什么地方。 见她迟迟没有说话,沈浪便问道:“大姑姑怎么了?” 邀月冷声道:“你三番两次坏了移宫的规矩,你应该知道移宫规矩森严,若是你去杀了江小鱼,我可以网开一面,不追究你对我做的那些事情。” “大姑姑,我刚才说的要求……” 沈浪的话未说完,邀月便扬起手给了他一记耳光。 厉声喝道:“跪下!” 沈浪忍不住轻叹一声,问道:“大姑姑,你的气消了吗?” “没有!”邀月气道,“你对我做出那些无礼的事情,我如何能气消?你……” 沈浪突然惊呼:“小姑姑,你怎么出来了?” 邀月下意识回头看去,却压根没怜星的身影,待她反应过来时,又被沈浪点中穴道。 “好啊,出去几日,就学会从背后偷袭。”邀月咬着嘴唇道,“三番两次暗算于我,你当真是翅膀硬了!” 沈浪无奈道:“大姑姑一直教导我江湖险恶,我只好学一些旁门左道。” 说罢,他将邀月拦腰抱起。 邀月顿时惊呼:“你快放开我!” “不放,我怕放了之后,会后悔一辈子。”沈浪施展轻功,飞快掠走。 只是几个纵越,便已到了邀月的寝宫。 将其轻轻放在床上。 沈浪决定改变思路。 看邀月能不能撑得住自己的无上魅术。 毕竟这样的女人,可不太好得手。 只能采取一些非常规手段。 邀月脸色大变:“你快解开我的穴道!不要一错再错!” “我说要娶大姑姑为妻。”沈浪一字一句道,“一生都对大姑姑好,无缺若是有半点对不起大姑姑的地方,就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他的手放在邀月的纽扣上,并轻巧解开…… (本章完) 第111章 大姑姑,你怎么穿着小姑姑的衣服 第111章 大姑姑,你怎么穿着小姑姑的衣服 邀月不是林仙儿那种女人,不会三言两语就会躺下,然后乖乖张开两腿。 尤其是江枫跟随月奴跑路后,她觉得自己竟然输给一个奴婢,这让她的心理大受打击。 所以憎恨这么多年。 此刻被沈浪压在身下,看着他眼里倒影出的自己,邀月神情有些恍惚。 她无法否认,这几天她有了很多第一次。 第一次跟一个男人满地相拥打滚。 第一次有人替她打抱不平。 第一次如一个泼妇张嘴咬人。 第一次有人亲吻她。 第一次咬别人的嘴。 这些第一次,都是她以前从未想过的。 也似乎正因为有了这些第一次,所以邀月的执念慢慢的不再是江枫,而是沈浪。 或许在此之前,自己只身一人,内心孤独也孤傲,成长的路途让自己饱经风霜,深陷执念中。 但在经历这些事情后,心里的盔甲渐渐脱落,所以在沈浪面前失了分寸。 所以一个人独处的时候,总会胡思乱想。 感受到沈浪炙热的呼吸。 邀月正欲怒斥,嘴唇却被封住。 霎时间,时间似乎凝固一般。 “唔……”她张嘴就想咬。 可惜只是徒劳。 不止是没办法咬,甚至还开始追随。 让人想要不顾一切放下所有的东西。 去追随内心的冲动。 尽管江枫说她根本不是人,是一团火,一块冰,一柄剑,甚至可说是鬼,是神。 但沈浪要为她正名,她其实是个有着七情六欲的女人。 不但能感受人类的痛苦,也和世人一样怀恨、嫉妒、动情。 会氵显。 灼热的脸颊,灼热的呼吸,以及在自己身上游走的手也灼热。 不知不觉间,便坦诚相见。 邀月发现自己的身子变得异常滚烫,呼吸越来越急。 心里突然滋生出一个疯狂的想法。 要他,要他,要他! 似想以此证明自己不是没人要的女人。 但脑中忽而闪过一丝清明,当即呢喃着道:“无缺,不行,不行……” 耳边传来沈浪的低语:“大姑姑,徒儿一定好好疼你爱你,一辈子呵护你。” 话毕,邀月便眉头皱起,嘶声道:“你竟敢——” 为了家庭和睦,沈浪没有丝毫的停歇。 一直处于能随时投入战斗的状态。 完全不让她有空闲的时间。 也就沈浪的武功高强,换一般人还真不一定吃得消。 因为邀月本身的武功也极高,只需简单运功就能恢复。 但为了保护怜星,沈浪已经拼了。 若是怜星知道的话,肯定会很感动。 从第一天的下午一直到次日早上。 天色蒙蒙亮。 邀月趴在沈浪的胸口上,身子微微颤抖。 内心不住询问自己:“怎么会这样?难道这是报应?” 自己明明是被要挟,可整个过程却又霸道地想将他占为己有…… 甚至还感觉这一刻很充实。 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大姑姑,你休息好了没?”沈浪开口询问道,并用手在她光滑的后背上摩挲。 邀月的身子忽而抖得更厉害,语声突然变得像刀一般冷厉,一字字道:“你的手别乱动!” 她现在很乱。 久久没有平静。 虽然她在啪叽的时候,也会哼唧。 但现在又变成那个冷酷无双的移宫大宫主。 不是说两三句情话就能让她立马变得温柔体贴。 “大姑姑,你的皮肤好滑。”沈浪的手继续摩挲。 邀月冷冷道:“你的手要是再乱动,信不信我把你剁成十八截?” “大姑姑,我们就不能好好相亲相爱?为什么非要喊打喊杀?”沈浪问道。 邀月怒声道:“你做出如此大不敬之事,欺辱于我,还要相亲相爱?” 她长吸一口气,冷冷道:“出去!” “现在时间还早。”沈浪道,“让我再好好孝敬大姑姑,先向大姑姑请安。”好好请安一番。 用时较长。 姿势也较多。 啵! 沈浪抽身。 “大姑姑,先好好歇息,我去看看小姑姑。” 他才刚起身。 邀月忽然拍出几掌,将屋内的几件家具拍得片片碎裂,她心中的怒气实是无可宣泄,只有拿家具出气。 沈浪回头看了她一眼,道:“大姑姑,这些家具又与你无冤无仇,你何必朝它们发火,要不我陪你过几招,发泄一下心里的怒火?这样你也许能开心点。” “如果你不满意的话,我这就出去找些工匠来,将我的房间布置成婚房,再娶大姑姑过门!” “滚出去!”邀月的声音都变了。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也不知道是生气导致的,还是因为喊得太多的原因。 沈浪离开她的房间后,先去看望怜星。 怜星已经苏醒,不过暂时还不能动弹。 沈浪将侍女赶走,悄悄与她说些小情话,逗得怜星笑靥如,娇笑不断。 接下来的几日,邀月都没有再露面。 本来沈浪还打算早中晚都去请安,可惜她一直避而不见,她甚至连怜星都没来看过。 时间一晃过了半个月。 这日沈浪刚给怜星上好药,就有人来汇报:“公子,大宫主让你去大殿见她。” 闻言,怜星便说道:“这上药的事情让其他人做就行,姐姐找你肯定是有事情吩咐,你先去看看,切莫冲撞她。” “小姑姑放心,我知道。”沈浪嘴里说道。 心里却想着:“我已经不止言语冲撞过,还亲身冲撞过,不过这一切都是为了小姑姑你。” 来到大殿。 邀月坐在宫主之位上,旁边还有数名移宫的弟子。 看到沈浪后,邀月一直沉着脸没有说话。 “参见大姑姑。” 邀月还是没有回话,过了半晌,才自宽大的白袍中,抽出一柄墨绿色的短剑。 剑长一尺七寸,骤看似乎没有什么光泽,但若多看两眼,便会感觉剑气森森,逼人眉睫,连眼睛都难睁开。 邀月对这短剑也似十分珍惜,以指尖轻抚着剑脊,又沉吟许久。 才徐徐开口:“无缺,走上前来。” 沈浪点头上前。 “此剑乃是移宫的至宝之一,是一柄上古神兵,名为碧血照丹青。”邀月淡淡道,“你以此剑去杀了江小鱼,将他的人头带回来见我,我……” 她停顿了下,目光冷冷的凝视沈浪,一字字接着道:“我或许会考虑答应你的要求。” “我的要求?”沈浪怔了下,“难道大姑姑愿意……” 不待他说完,邀月便截口道:“先去杀了江小鱼,带他的人头回来!而且他只能死于你的手中!” 沈浪上前接过短剑,“弟子遵命!” 又说道:“大姑姑,我还有事情要汇报。” “说!” “此处有些不便。”沈浪低声道,“事关逍遥子的,我觉得还是换个地方比较好。” 邀月目光闪动,道:“既然如此,便去别处说。” 来到后殿,邀月屏退下人。 冷冷道:“说吧,事关逍遥子什么事情?” 这半个月她让人到处打听,都没任何关于逍遥子的消息,她担心夜长梦多,所以今日才将碧血照丹青赐予沈浪。 “大姑姑可曾听说过逍遥派?”沈浪神情认真问道。 邀月认真思考,随即摇头,“没有,你最好有事说事。” “传闻逍遥派行事低调,但武林中没有他们不知道的事情,而逍遥子就是逍遥派的掌门。”沈浪说道,“我怀疑他们可能知道我的身世……” 闻言,邀月眉头皱起,“那位逍遥子现在何处?” “不知道,可能是游戏人间,可能也已经破碎虚空而去。”沈浪道,“所以我想借着这次机会找他,看能不能知晓我的身世。” 邀月当即道:“待你带回江小鱼的人头,我自会告诉你你的身世。” “也好。”沈浪马上改口,“弟子一定会圆满完成这件事情,不过尚有一事需要跟大姑姑说。” 邀月强忍心里的怒火,“什么事?” “大姑姑,你怎么穿着小姑姑的衣服?” …… 邀月和怜星是最难写的。 尤其是邀月这个人。 她能恨江枫这么多年,还想着让小鱼儿与无缺决斗。 三言两句就啪叽,就变得温柔似水,爱主角爱得要命,肯定说与人设不符,而且这可能吗? 写邀月心里的挣扎与那种慢慢的转变,是真真的难。 ╮()╭ (本章完) 第112章 在下移花宫花无缺 第112章 在下移宫无缺 一辆装修奢华的马车行驶在路上。 马车全身上下都是经过精密的设计,软榻上铺着的是上好的料子,甚至拉车的马儿也是千里良驹。 但这一切都跟沈浪没有关系,他依旧骑着高头大马。 马车内乘坐的则是荷露等移宫的女弟子。 荷露一直跟随左右,是因她通晓人情世故,能为沈浪分忧解难,解语相伴。 他虽有心钻入马车内,与荷露说些悄悄话,再拉拉小手,做点有意思的事情。 但移宫是个规矩森严的地方,邀月更是个喜怒无常的女人。 若是看到自己跟荷露拉拉扯扯的,百分百会杀了荷露。 没必要害了人家小姑娘。 来之前,他虽跟邀月深入交流一番,但交流结束后,邀月又恢复冷冰冰的模样。 并吩咐两件事情。 第一件事情,也是最重要的事情,让他一定去恶人谷截杀小鱼儿,还要将小鱼儿的人头带回去。 并嘱咐他,要他日后若遇见一位‘铜先生’,就万万不能违抗这人的话,无论这‘铜先生’说什么,他都必须听从。 至于第二件事情,则是移宫多年未在江湖上行走,让他打着移宫传人的旗号行事。 沈浪回味一番邀月的风姿后,将碧血照丹青取出,细细打量。 据说此剑出炉后,乃是天地俱为之变色的不祥凶器,虽然传言是故神其说,并不足信,不过锋利倒是挺真的。 而且邀月一直将此剑视如拱璧,若非出那么多事情,肯定舍不得拿出来。 也不知自己出来这段时间,她有没有怀上。 正有一茬没一茬的乱想,眼前前方出现一座城池。 沈浪收回神,招呼一声:“先进城吃饭。” 进了城。 只是沿着街上行走,便发现无论是酒楼饭铺,每一家都有几个江湖人坐着。 十人中有九人在喝闷酒,他们非但没有大声吵笑,简直连话都不说一句。 沈浪随便选了一家进去。 叫来一些酒菜,正等着送上来时。 忽而有人低声说话:“燕南天的宝藏到底藏在什么地方?” “不知道。”另外一人回答道,“只听闻他的宝藏不但有大量的金银珠宝,甚至还可能有神剑诀秘笈!” “难怪最近江湖上这么多人都在寻找宝藏的线索,原来是和神剑诀有关。” “正是如此,所以江湖盛传谁得了这剑谱,谁就可无敌于天下。” “可惜现在没有任何的线索,看来我们必须要尽快找到线索才行。” 神剑诀乃是天下第一神剑大侠燕南天独创的极刚武功,此剑法非但能在百万军中取主帅之首级,也能将一根头发分成两根。 此剑法出手之快,剑势之强,环顾天下武林,已无一人能望其项背。 正所谓:一剑之威,睥睨天下! 不过这些蠢蠢欲动的江湖中人并不知晓,这只是别人设下的圈套,打算将这些江湖好手都吸引过去,让大家争个你死我活。 这时又有人说道:“那几个貌美如,却个个面色冷漠的白衣女子是什么人?” “谁知道呢,虽然个个看着都不错,但很冷,还有点傲,不太像是寻常人等。” 此人倒是没有说错,移宫的弟子确实如此,即便是站着,也有一股与生俱来的傲气,却又少了许多常人应有的生气。 如此的姿态,只是往这一坐,便吸引众人的注意。 在江湖上混的老手,看到这么多女人出现,都知道要么对方的身手够好,要么有高手相伴。 甚至身份肯定也非比寻常,极有可能是某个武学世家,或者哪个大门派的门人出来办事,一般不会轻易招惹。 不过也有不长眼的那种。 因为这个世界不缺聪明人,也不缺傻子。 有人嘿嘿笑道:“你们就是不懂欣赏,哥哥我好这一口!我倒是想看看一会儿在我胯下能有多傲,那地方有多冷!” 说罢,便站起身来。 只不过才刚站起身,他的身子突然摇摇晃晃几下。 跟着噗通一声,仰面摔倒。只见此人两眼瞪大,脑门上插着一根筷子。 但生机已断。 众人俱大吃一惊,有人失声道:“死,死人了!” 在座的同伴失神片刻,便纷纷拔出兵器。 霎时间,刷刷之声不绝,刀光耀眼。 有人厉声喝道:“是什么人敢暗算我们?” 其余人也纷纷嚷嚷道:“有胆子做,就有胆子承认,偷偷摸摸的算什么英雄好汉?” “站出来!” 这几人吵得酒楼一片喧哗,引得众人纷纷侧目看去。 就在他们纷纷破口大骂之际,忽听一道声音传来:“我做的。”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几人马上循着说话的方向看去。 说话之人正是与那几个白衣女子坐一起的年轻公子。 虽然他穿的只是件普普通通的白麻衣衫,但那种华贵的气质,已非世上任何锦衣玉带的公子能及。 纵使身边的这几名白衣女子容颜也是俱佳,可在他面前也失了色。 在场的众人忽而觉得,无论是各大世家或者各大门派的天之骄子,亦或者是满腹诗书的状元之才,与之相比,也拍马不及。 一时之间,众人竟都不知不觉瞧呆了。 沈浪收起手中折扇,从容而揖,含笑道:“在下移宫无缺,见过诸位,若非这位仁兄口中对我移宫弟子无礼,在下自是万万不会出手。” 酒楼里有人惊呼:“绣玉谷,移宫?” 众人不禁低声议论: “移,移宫?她们竟是移宫的弟子?” “移宫不是多年未曾在江湖上走动吗?怎么现在冒出来了?难道是跟燕南天的宝藏有关?” “传闻移宫都是女弟子,怎么会有男人?” “……” 死者的同伴虽是满心惊怒,此刻竟也似被沈浪迷人的风度所慑,遂抱拳还礼,道:“足下真是来自绣玉谷,移宫?” 沈浪道:“不错,在下正是来自移宫,本宫中人多年未在江湖上走动,礼数多已生疏,所以出手杀人,如果几位要为他报仇,在下一并接下。” 这番话虽有些仗势欺人,但别人却觉得乃是天经地义、理所应当之事。 那几人虽说在道上也是凶名赫赫,可此刻竟有些手足失措,举止难安,口中呐呐,居然说不出应对之词。 荷露眼波流转,忍不住一笑,大声道:“我家公子的话,想必诸位也听到了,有人要为那个出言不逊之人出头吗?” 有人当即回答道:“此人冒犯移宫,实在是死有余辜,我倒觉得杀得好。” “不错,正该如此,我等江湖中人,又非采大盗,不屑与这种人为伍!” “店家店家,快将这个家伙拖出去,公子还要吃饭呢,真是一点公德心都没有!” “店家,快将那个家伙扔到外面,不要影响到移宫诸位的雅兴。” “……” 不等店家动手,死者的同伴就已经将死者抬起,快步离开酒楼。 出了这么一个变故,店家上菜的速度也快了几分。 荷露给沈浪倒了杯酒,问道:“公子,刚才他们说燕南天宝藏之事,咱们要不要去看看?” “不必,天下间哪有那么多宝藏?”沈浪沉吟了下,道:“不过我倒是想到一个有趣的事情,你要不要参加?” 燕南天的宝藏是江别鹤炮制,他也可炮制另一个宝藏。 比如宣传江别鹤练成号称【一剑鸟飞绝】的剑法,而此剑法是源自一本《葵宝典》。 若是自宫,便可练成等等的谣言。 给这纷乱的武林多点乐趣。 …… (本章完) 第113章 邀月的小号 第113章 邀月的小号 荷露好奇眨着灵动的大眼睛,轻声问道:“公子,是什么有趣的事情呀?快跟婢子讲讲嘛!” 沈浪嘴角微扬,缓声道:“我突然想到,这燕南天的宝藏明明只有一处,可为什么江湖上会有这么多人都知道呢?” 荷露闻言,不禁陷入沉思之中。 过了片刻,她忽然眼睛一亮,恍然大悟道:“婢子明白了!要么是有人不小心走漏了消息,要么就是有人故意将这个消息泄露出去的!” “不错。”沈浪微微颔首,表示赞同。 接着说道,“不过,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毕竟,如果真的有宝藏存在,那么持有宝藏的人肯定会趁着无人察觉的时候悄悄前去挖掘,又怎么可能让消息流传得如此之广呢?” 荷露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随即又开口道:“还是公子想得周全,看来这所谓的‘宝藏’十有八九都是假的。不过……如果婢子真的知道了藏宝的地方,倒还真想过去瞧上一眼呢!” 沈浪笑道:“好啦,等以后有机会再说吧,现在咱们先吃饭要紧。” 至于设计给江别鹤下套这件事,还需要从长计议。 阴谋诡计这种东西,如果想要收获到最佳的结果,那么就必须要在最为恰当的时机出现才行。 而且现在对于江别鹤的事情还没有完全掌握清楚,即便是想要编造出一些谎言,那也得有一定的真实性才能够让人信服。 也不知道那些江湖中的朋友们听到江别鹤自宫的消息后,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荷露又接着说道:“不过大宫主吩咐过让公子您以移宫传人的身份行走江湖,但咱们这样一路走走停停,似乎并没有起到太大的作用。婢子倒是有个想法。” “哦?”沈浪好奇地问道,“你有什么想法?不妨直接说出来听听看。” 荷露点了点头,回答道:“不管燕南天的宝藏到底是真是假,都会有无数的江湖中人争相恐后地前来夺宝。婢子认为,这对于移宫来说,倒是一个非常适合露面的绝佳时机。” 她分析道:“若是他们打得难解难分,或者是即将打起来时,公子出面调停,届时移宫的大名就会被他们传出去。” 听她说得头头是道,沈浪也赞同这个巧妙的想法:“难怪大姑姑会让你跟我行走江湖,原来还是个女诸葛。” 荷露脸上一红,“在公子面前,婢子可算不得什么女诸葛,都是公子教导有方。” “既然你跟随我行走江湖,为我分忧,我便传授你移接玉掌法。”沈浪说道,“再加上你身形小巧玲珑,若是将轻功身法练好,施展身法定能给敌人造成幻象。” 闻言,荷露面上大喜,“婢子多谢公子。” 吃过饭后。 几人就在这小镇的客栈投宿。 夜幕降临。 沈浪熄灭灯火后,开始认真思考小鱼儿可能身处何方。 尽管他并没有杀掉小鱼儿的念头,但仍需表现出一副要去寻找的模样。 否则还不知道邀月会出什么幺蛾子。 小鱼儿离开恶人谷后,首先前往草原,与铁心兰和小仙女相遇,之后前往慕容世家,再前往峨眉山寻宝,最终被萧咪咪掳走。 然而,目前藏宝图的消息刚刚传开,小鱼儿肯定还未到达峨眉山。 因此,现在仍然有足够的时间去做别的事情。 比如调查江别鹤到底还有没有儿女。 就在此时,窗外突然传来一声呼喊:“无缺!” 这声音轻柔细微,但每一个字都清晰地传入沈浪耳中,仿佛近在咫尺。 沈浪迅速翻下床,推开窗户。 只见窗外夜色迷蒙,万籁俱寂,唯有一条白色身影如鬼魅般站立在五六丈之外。 在微弱的星光映照下,可以看到此人脸上似乎散发着青色光芒。 定睛一看,才发现他脸上戴着一张狰狞的青铜面具。原来是邀月的小号铜先生来了。 幸好这一路他都没跟荷露拉拉扯扯,否则荷露真的早就被她杀了。 自己虽武艺高强,但也不可能整天都守着荷露。 沈浪收回心神,故意装着吃惊的样子,失声道:“莫非阁下是……铜先生?” 邀月轻轻点了点头,道:“出来!” 说完,她身形一闪,飘上屋脊。 沈浪也从窗户掠出,跟上去。 二人掠过屋脊,越过静寂的街道。 走在前面的邀月头也不回,冷冷道:“移宫门下,做事倒是有些仗势欺人。” “我们出来做事就是如此。”沈浪脚步不停,嘴里回答道,“若是移宫的弟子被人调戏,都不敢反抗,还如何在江湖上行走?” 邀月继续道:“所以你就出手杀人?”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他今日敢调戏移宫的女弟子,明天肯定就会调戏移宫的两位宫主。”沈浪振振有词道,“移宫的两位宫主都是风华绝代之人,既能容他们觊觎?” 邀月道:“哦?你就如此笃定?若是那些人乱想呢?” 沈浪斩钉截铁道:“想也不行!想也有罪!” 二人说话间,从头到脚,从未动弹,飞掠却迅急无比,整个人都仿佛在御风而行一般。 若是有人看到如御风而行的两人,一定会惊掉下巴。 邀月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再次开口说道:“既然你已经知道我是谁,那么我也不必再介绍自己的身份。” 沈浪点了点头,恭敬地回答道:“晚辈出宫的时候,家师曾经嘱咐过,如果见到铜先生,就要像见到家师一样尊敬,先生的任何指示,晚辈都会毫不犹豫地听从。” 邀月接着问道:“那么,当你出宫时,宫主还对你有其他的交代吗?” 沈浪连忙回答说:“晚辈没有忘记,家师吩咐了两件事情。” 邀月追问道:“哪两件事?” 沈浪答道:“第一件事,家师要求我亲自去杀一个名叫江小鱼的人;第二件事,则是以移宫传人的身份在江湖上行走。” 邀月似乎笑了笑,满意地说道:“非常好!你能够记住这些就很不错。” 说完之后,她便不再说话,而且一直都没有回头。 继续带着沈浪往前走,不久后走到一条偏僻的小路上,路越来越窄,最后来到了一座山坡之上。 邀月终于停下脚步,道:“你可知道我叫你出来是有什么事情?” “暂时还不知道,不过……”沈浪故意欲言又止。 邀月沉声问道,“不过什么?” “晚辈觉得铜先生很像一个很特殊的女子。”沈浪说道。 邀月道:“什么特殊的女子?” “一个晚辈发誓要娶回家的女子。”沈浪轻叹一声,“晚辈深深爱这个女子,并发誓要让她成为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闻言,邀月心里一震…… (本章完) 第114章 江玉燕,那个疯批 第114章 江玉燕,那个疯批 邀月瞬间沉默,心里泛起一阵难言的滋味。 一时之间,竟呆住。 沉默半晌,才缓缓道:“想不到你居然还是个多情的种子,你深爱的那个女子是谁?” “前辈一定要知道?”沈浪问道。 邀月哼了一声,冷冷道:“莫非你忘了你师父交代的事情?要听从我的任何指示?” “倒也是。”沈浪点点头,便说道:“不过这女子身份非比寻常,还望前辈替晚辈保密才行。” “说!” “她不是别人,正是移宫大宫主,晚辈的家师,邀月宫主。”沈浪刻意压低嗓音,“而且我们已经结为夫妇,不过我家娘子脸皮薄,希望前辈能保密一二,日后定会给前辈多准备些喜。” 邀月身子又一震,大怒道:“胡说八道,邀月宫主何时成了你家娘子?你们师徒名份既定,又岂能再有男女之私,岂能谈婚论嫁?” 沈浪微微一笑,淡淡道:“前辈想必一定没有过婚恋,常言道,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我大姑姑未嫁,我未娶,实乃天造地设的一对,何况还有苍天为媒,黄土作证,怎么就不是我家娘子了?” 邀月冷笑道:“你倒是生得一副好口舌,只不过你与她乃是孽缘,我今日来,便是了却你们之间的事情。” “荒谬,虽然家师,不对,虽然我娘子让我尊敬你,但若是你再对我们的婚事指指点点,就别怪晚辈不客气了。”沈浪摆出架势,“移宫无缺要领教一下尊驾的高招。” 邀月怒目瞪着他,忽而觉得一时之间,竟无计可施。 她本以为世上绝没有自己不能对付的人,谁知偏偏这个对自己言听计从的徒弟竟如此的反骨。 邀月忽而觉得头疼起来,而且是从未有过的头疼。 不等她说话,沈浪又道:“若是前辈只为了这件事情而来,那么前辈可以回去了,晚辈对大姑姑的情意至死不渝,不过倒是有件事情想麻烦前辈……” 邀月回过神来:“有话直说。” “我已经出宫好一段时间,还请前辈帮忙传话给大姑姑。”沈浪道,“就说我愿与她相约定百年,谁若九十七岁死,奈何桥上等三年。” 话才说完,邀月就已经施展轻功掠上树梢,并消失在黑暗之中。 沈浪只是言语撩拨几句,便让她的心又乱了。 情话虽已听了好几遍,不过装成陌生人听别人对自己说的情话,又是另一种感觉。 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见到邀月远去,沈浪并没有追她。 现在追上前是没有意义的事情。 果断转身离开。 回客栈的路上,瞧见旁边娱乐场所那些枝招展的女子,还有里面传来的莺莺燕燕声,沈浪一时间竟有些技痒,想去找几个人切磋切磋。 尤其是眼前的这家,门口一大群莺莺燕燕的女子在招揽顾客。 “呦,这不是陈老爷吗?想不到您今晚会大驾光临,快快请进。” “许大爷,你可是好久都没来了呢,我们这的姑娘可一直都念着你呢。” “大爷,您轻点,要是把奴家捏坏了,奴家可就赖着您一辈子了。” 这几位客人一边揽着身边的姑娘,一边跟老鸨说道:“金姨,你们今晚有个叫什么香香的要梳笼,此事是真是假?” 金姨当即道:“此事绝对是千真万确,香香可是我们这的头牌,长得国色天香,保证您今晚不会白来一趟。” “呐,这可是你说的,要是我不满意,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我可是带足了银两,如果你拿普通货色来糊弄我们,我们会很生气的。” “诸位大爷只管放心,我金姨还是有口碑的,快里面请,一会儿你们就能见到香香了。”老鸨喜笑颜开地道,“这天上的仙子长的什么样我没见过,但我敢说香香绝对跟天上的仙子一样。” “哦?那我倒是要好好开个眼界。” “冯翁,你已经这把年纪,我看不如把这个机会让给我们这些年轻人。” “是啊冯翁,色是刮骨的钢刀,我愿意替你承受那份痛苦。” “去去去,狗嘴吐不出象牙。” “……” 眼见这几人走进屋内,沈浪脚步停顿。 既然老鸨说得那么神奇,干脆就去开开眼界好了。 他刚迈步走过去,一名龟公就迎上来。 “欢迎公子光临,这位公子看着面生得很,可有相熟的姑娘?” 沈浪扔出一块碎银:“没有,我只有三个要求。” “公子请吩咐。” “好酒,好菜,好姑娘,最好是会弹琴的,今晚我要听曲。” “得勒,我们这的姑娘个个都是极佳的,公子可算是来对了地方,快里面请。” 龟公领着他上楼,找了个包厢,命人送来酒菜,又叫来两个姑娘,一人怀抱琵琶,一人手持竹笛。 “小翠/小青见过公子。”二人同时打招呼。 沈浪扫了一眼,姿色还过得去,不过他是来听曲的,只要曲儿弹得好就行。吩咐道:“先来一段你们拿手的曲儿吧。” 两位姑娘坐下,开始演奏曲子。 片刻后,动听的丝竹声自包厢内传出。 沈浪一边喝酒,一边听着小曲,此外还有推杯换盏声、姑娘娇笑声等等各种奇怪的声音传入耳中。 这地方有这些声音并不奇怪。 不过这些声音中竟还有尖叫声和谩骂声,以及骚乱声。 “金姨,你这怎么调教的人?竟然敢打我?” “香香,你干什么?竟敢得罪我的客人,我饶不了你!” 随之有人歇斯底里道:“我根本就不是什么香香,我叫江玉燕,我爹是江南大侠江别鹤!” “什么江南大侠江北大侠的,只要你在我这里一时一会儿,你就是香香!来人,给她两个耳光!” “……”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楼下的两位姑娘正弹着曲儿。 忽感觉眼前一阵风吹过,待她们回过神,发现眼前竟空荡荡。 而刚才听曲的公子已化为一道白影,如仙人飞天般直奔二楼而去。 这一幕惊得两位姑娘咂舌不已。 下一瞬。 又听到头上砰一声。 二人顺势抬头望去。 只见一颗人头竟扎穿地板,血肉模糊的,好不吓人。 “杀,杀人啦!” 两名姑娘顿时吓得落荒而逃,连乐器都忘了带,几乎连滚带爬跑出房间。 楼上。 却一片安静。 老鸨金姨看着脑袋扎穿楼板的手下,好半天没回过神。 她刚才还让手下教训眼前这个敢得罪客人的丫头,却白影闪过,接着手下就一头栽进楼板内,不知死活。 发愣的除了金姨外,还有个身穿粉色衣服,内搭大红色肚兜,半个肩膀露出,头上繁似锦的姑娘。 这姑娘肌肤雪白,容貌秀美,虽两眼红肿,但更显楚楚可怜,真是我见犹怜。 在没有成为疯批之前,她还只是个受人欺负的弱女子。 旁边还有个肥头大耳的男子。 男子眼睛眨了眨,拱手作揖:“在下……” 话没说完,就被一巴掌扇在脸上。 这巴掌威力极大,将他肥胖的身子扇得滴溜溜转了两圈,然后跌到旁边去。 沈浪看向旁边的粉衣姑娘:“你说你叫什么名字?” “江玉燕。”江玉燕迅速回神,“恳请公子救我。” 她本是来江南寻亲的,结果因为误信小人,被卖到青楼。 不但被改名叫什么香香,还被差点那个肥头大耳的男人非礼,正当她以为自己这辈子要完时。 却没想到竟有人从天而降救自己。 此时,老鸨金姨也回过神,磕磕绊绊道:“这位公子,您这,这……” “她打过你吗?”沈浪没回答她的话,转头询问江玉燕。 江玉燕犹豫片刻,点头道:“打过。” “你去打她耳光子。”沈浪说道,“打到你舒服为止。” 江玉燕目光扇动几下,随即走到金姨面前,扬起手狠狠扇下去。 沈浪心里暗想:“怎么会有江玉郎和江玉燕?难道出了什么岔子?” 他记得魔改的江玉燕,是小鱼儿与无缺一起下江南遇到的,但现在居然让自己遇到。 看来,因为自己扇动了邀月和怜星的蝴蝶,所以出现蝴蝶效应,让江玉燕先出现。 想通后,他对这个效应并不是很关心,唯一关注的点只剩下这个疯批杀得就只剩下剧名。 他的目光落在江玉燕的脸上,暗自思忖:要不…… …… (本章完) 第115章 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 第115章 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 沈浪思索间,江玉燕已经抽了金姨好几个耳光。 但对不上‘穿得越粉,杀得越狠’这句话,大概是因为她现在还算一朵白莲。 老鸨金姨身子瑟瑟发抖,连连求饶:“姑奶奶饶命,姑奶奶饶命!” 江玉燕停下手,转头看向沈浪:“这位公子……” 金姨这才如梦初醒,脸上满是惊恐之色,她不断地朝沈浪磕头。 口中连连求饶道:“公子饶命啊,公子饶命,都是民妇有眼不识泰山,猪油蒙了心,才会犯下如此大错,请公子高抬贵手放过我。” 每说一句,头就重重地磕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就在沈浪刚要开口之际,突然间,一阵杂乱无章且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地传来。 紧接着,只见十几个身材魁梧、满脸凶相的汉子手持刀剑棍棒等兵器,气势汹汹地冲上楼。 看他们那副模样,想必是方才这里闹出的动静惊扰到他们。 走在最前面的那个彪形大汉怒目圆睁,大声喝道:“究竟是什么人?胆敢在此撒野.” 然而,他的话尚未说完,忽然听到一阵尖锐的破空之声响起。 几乎就是在眨眼之间,他便感觉到自己的心口一阵剧痛袭来。 下意识地低头一看,只见一根竹筷子直直地插在他的心口位置,只剩下一小截露在外头。 “疼好疼”这人嘴里无意识地喃喃自语两声,身体不由自主地踉跄着向后退去好几步。 随后,随着重心不稳,整个人身子猛地往后一仰,直接从栏杆处翻下去。 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传来,宛如重物坠地一般。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那具尸体已经重重地摔在一楼的地板之上,猩红的鲜血瞬间四溅开来,将周围的地面染成一片血红。 “啊!” “死人啦!” “杀人啦!” 楼下目睹这一幕的人们顿时吓得尖叫起来,现场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有的人惊慌失措地四处逃窜,有的人则呆立当场,脸色煞白,不知所措。 整个场面变得极为嘈杂。 楼上的众打手全部愣在原地。 只因他们都没看清楚什么情况,居然就死了一个人! 不管对方是如何做到的,这都说明他们踢到了铁板。 有人刚心生胆怯,马上有人叫道:“肯定不是这小子出手,他都没动过!一定是故弄玄虚!” 此话一出,其余人俱反应过来,这小子好像还真没动过。 也有人小声道:“会不会有高人相助?” “高人相助?”有人哈哈一笑,“如果真有高人,为什么不出来救这臭丫头?弟兄们,给我打!” “唉!”沈浪轻叹一声,“看来让你们活着,是难为你们了。” 一道寒光乍现,有人身子突然晃了晃,踉踉跄跄向前两步,随即跪倒在地,鲜血从他的喉间喷涌而出。 众人愣在原地半晌,居然又死了一个! 人群之中,已有数人面色惨白如纸,惊恐万状到仿佛灵魂已脱离躯体。 不知是谁率先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叫:“快跑啊!” 刹那间,众人如梦初醒,立即作鸟兽散,慌不择路地四处逃窜。 然而,尽管他们使出吃奶的力气狂奔,却仍比不上沈浪那风驰电掣般的速度。 宛如是一眨眼的工夫,这些人便突觉喉咙或心口一阵剧痛袭来。 紧接着,无边无际的黑暗瞬间将他们吞噬,身体像是被重锤击中的稻穗一样,接二连三地倒下。 有的直直地从栏杆处跌落,有的则沿着楼梯一路翻滚而下。 如此众多的尸体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使得原本热闹非凡的青楼顿时陷入一片混乱。 “杀人啦!” “死了好多人啊!” “快跑啊!” 惊叫声此起彼伏,响彻整座楼阁。 楼上楼下,人们像无头苍蝇似的疯狂奔逃,相互碰撞之下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更有甚者,连衣服都来不及穿上,便赤裸着身躯从窗口一跃而出,狼狈不堪。 老鸨金姨此刻早已吓得魂不附体,全身颤抖不止,脚下竟不知不觉积起了一小滩水渍。 她整个人都懵了,压根就没能看清到底发生什么事情。 可就是在那么短短的一瞬间,眼前这十几条原本还活蹦乱跳的生命,竟然就这样被残忍地斩杀殆尽。 这一刻,她的心仿佛被重锤狠狠地击中,懊悔之情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让她简直恨不得给自己几巴掌。 真的是后悔,那种悔恨的感觉如同千万只蚂蚁啃噬着她的内心,直叫她觉得自己的肠子都快要悔青。 千不该、万不该啊,当初怎么就会猪油蒙了心,鬼迷心窍地买下这个女人呢? 如今可好,竟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 而另一边的江玉燕,则完全看呆了眼。 不知为何,她的心底深处没来由地涌起一股暖暖的感觉。 这种感觉对她来说实在太过陌生,因为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人像此时此地这样,在她感到最为绝望和无助的时候,宛如一道从天而降的白色光芒,刺破黑暗,来到她的身旁。 不仅如此,这个人居然还为了她毫不犹豫地杀死这么多的人。 她自小没有父亲,只能跟着母亲四处漂泊流浪。 虽说母亲非常疼爱她,但毕竟母女俩势单力薄,一路上吃尽苦头,受尽各种各样的委屈。除了母亲给予的那份爱之外,似乎再也没有人愿意向她施舍哪怕一分一毫的温暖。 一直以来,在她过去的人生里,她始终看不到任何的希望之光。 来寻亲的路上,还不幸被卖入青楼之中,更是饱尝人世间的种种辛酸与冷暖。 此刻她才意识到,原来被人疼爱的感觉竟是如此美好。 沈浪看向她:“有没有什么东西要拿的?拿了就先离开这里。” 江玉燕回过神,急忙点头:“有,我娘亲的灵位。” 她匆匆忙忙跑去拿来一个破旧的小包袱。 将其紧紧抱在怀里,宛如里面有什么珍宝一样。 怯怯道:“公子……” “灵位拿到了?”沈浪问道。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江玉燕轻轻点头。 “把手给我。”沈浪伸出左手,“我们走!” 江玉燕伸手握住他的手,紧紧跟随在他身边。 瘫软在地的金姨长出一口气。 沈浪头也不回地道:“你也别太庆幸,她的债,她会自己来讨要。” 说罢,扔出一锭银子。 只听得‘噗’一声。 银子深深潜入金姨旁边的柱子上。 “这是我的听曲费。”沈浪说道。 下楼之际,江玉燕感受到手心传来的温暖。 心里暗道:“玉燕这辈子从没有过这种感觉,他的手好暖,暖到了玉燕的心,如果一辈子都被这么牵着,玉燕什么代价都愿意付出。” 下了楼,沈浪环顾乱糟糟的妓院,朗声问道: “还有谁?” 妓院一片寂静,没人敢搭话。 他又指着身边的江玉燕,“这么年轻的一个姑娘,就因为长漂亮,就被你们给抓到这儿做妓女,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 但整个妓院乱糟糟一片,有人到处躲藏,有人自顾逃命,尽管也有胆大的偷偷观察,可看到沈浪的目光,又马上藏起来,无人敢来找他麻烦。 沈浪也懒得再待下去,跟江玉燕道:“我们走吧。” 二人离开青楼。 来到外面,江玉燕感激地说道:“玉燕多谢恩公救命之恩,不知恩公如何称呼?” “在下移宫无缺。”沈浪微微一笑。 江玉燕道:“我叫江玉燕,我爹是江南大侠江别鹤,今晚多谢公子救命,待我明日找到我爹,定会让他好好感谢公子。” “那是明日的事情,先过了今晚再说,明日我送你到江大侠的府上。”沈浪说道。 正准备带江玉燕回客栈,却听到她肚子传来咕噜声,便带她先去吃点东西,又带她回客栈,并叫来荷露替她安排一二。 待给江玉燕安顿好,荷露好奇问道:“公子,你带回来那个姑娘是什么来头?” “据说是江南大侠江别鹤的女儿,明日我们送她去江府。”沈浪说道。 荷露略微有些吃惊,“江别鹤不是只有一个儿子叫江玉郎吗?哪来的女儿?” “可能是江别鹤在外面沾惹草生下的。”沈浪笑道,“谁知道呢,先送过吧。” 客栈的房间内,江玉燕将她娘亲的灵位放好,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轻声道:“娘,女儿已经到了江南,希望你的在天之灵能保佑女儿能顺利找到爹。” 随后躺在柔软的床上,翻来覆去好一会儿才睡着,心里想着的,还是那只温暖的手。 次日一早。 江玉燕见到几人便急忙打招呼:“荷露姐姐,公子。” “先吃早点,一会儿让荷露带你买一身干净的衣服,然后我们去找你爹。”沈浪笑道,“江南大侠的名头不小,料想很容易打听到。” 这话倒是没错,江南大侠江别鹤的名头很甚,若是没有被卖到青楼,江玉燕也能轻易打听到。 若是没有亲眼看到,任谁也不会相信,号称‘仁义无双’的江南大侠的家只是三五间房子,跟府字相差甚远。 遥遥看着,江玉燕还有些难以相信,她以为自己找错了地方。 “这就是江家?” “这有什么的,很多大侠都是居无定所,到处漂泊,甚至有些大侠也长得不是很英俊。”沈浪说道,“所以看任何事物,不能光看表面。” 江玉燕想了想,也确实如此,便点头:“公子说得也是,既然已经到了这,不如公子跟荷露姐姐一起进去,我让我爹好好答谢二位。” “不必了,我们还有事情。”沈浪掏出一把匕首和一些银两给她,“江姑娘照顾好自己。” 江玉燕也不敢确定能不能顺利认亲,当下也只得点头:“那我先进去看看,如果他真认我,我再让他答谢你们,如果,如果……” 荷露笑问道:“如果什么?” “荷露,别逗江姑娘。”沈浪制止她,又跟江玉燕道,“江姑娘你先进去吧。” 江玉燕点点头,深吸一口气后,迈步朝江家走去。 荷露转头看向沈浪,“公子,我们去哪?” 沈浪想了想,道:“宝藏现在暂时没有线索,咱们先在这边待几日,说不定会有线索,另外你让人去打听一件事情……” …… (本章完) 第116章 本公子五百年内力 第116章 本公子五百年内力 他要打听的也就是江别鹤跟江玉郎的消息。 虽然之前也曾听萧咪咪讲过,不过都已经这么长的时间,消息得要及时更新才行。 而他本人则跟荷露回到客栈的房间内。 “荷露,现在公子再来教你移接玉的要点。”沈浪看着眼前的荷露,认真说道:“你也知道这套掌法练到极致后,便可随心所欲,遇强愈强,敌人攻击越强,则反击越强。” 荷露乖巧点头:“婢子知晓,不过婢子还有诸多要点不是很清楚。” “所以接下来我就着重教你这些。”沈浪说道。 荷露轻轻点头,随后又问道:“不过婢子有个问题。” “什么?” 荷露涨红了脸,犹豫片刻,才小声道:“公子,练移接玉要脱衣服吗?” “这只是练功的必要环节。”沈浪一本正经道,“你也知晓这门掌法最是耗损精力,你现在功力还不够,所以公子要给你传功。” “可是……”荷露咬着嘴唇,轻声道:“若大宫主知晓,婢子只怕再无机会陪伴公子左右。” 沈浪握着她的手,道:“那咱们就不让她知晓,难道你不愿意陪公子一起闯荡江湖?” “当然不是,婢子自然希望一直跟随公子左右,为公子分忧解难。”荷露脸上的绯红延伸到脖子上,“只是怕公子伤了内力……” “放心,公子有五百年内力。”沈浪道,“你完全不用担心,现在让公子来给你传功,传功可不能容许有半点的隔阂,还会有点刺痛感,你忍着些,公子的内力很雄厚。” 荷露红着脸,小声道:“公子,婢子不知道要怎么做。” “没事,一会儿公子教你。” 传功是很严肃的事情,容不得半点的马虎。 为了提升荷露的武功,沈浪全身心投入。 而且他还曾做过逍遥派的掌门,对传功一事已经是轻车熟路。 在这方面上,绝对算得上是经验丰富。 哪怕荷露是0经验的新生。 也绝对不会让她有不好的体验,更不会在传功时发生任何意外。 三日后。 移宫的女弟子将打听回来的消息汇总到沈浪的手中。 江别鹤只有一子,名为江玉郎。 不过这个江玉郎已神秘失踪一段时间,不知去向。 另外江湖上关于宝藏的消息开始变多,时不时有人说藏宝图在自己手中,不过只是谣传。 一时间江湖中人都对燕南天的这份宝藏感到好奇。 这也没什么奇怪的,因为成为绝顶高手是大多数人的梦想。 将这些消息都整理后,沈浪也制定出一个针对江别鹤的圈套。 只不过现在还没到散布假消息的时候。 除了这两件事情外,还制定好前往峨眉山的行程。 此去峨眉山可不一定都是官道,甚至还可能要乘船之类的,需要先提前安排好。 虽然移宫都是女弟子,但做起这些事情来,却一点都不含糊。 这天中午。 沈浪与荷露正在酒楼吃饭。一名叫玉娇的女子快步上楼,来到沈浪身边,微微俯身,压低声音道:“公子,那位江姑娘逃出来了。” 闻言,沈浪缓缓放下手中的筷子,抬起头看向玉娇,道:“是吗?快跟我详细说一说具体的经过。” 这些负责打听消息的女弟子们不仅仅只在江湖之中四处探听,她们还暗中潜伏在江家附近。 不过对于江玉燕的情况,沈浪其实并没有特别上心。 有些事情只有自己经历过的,才会有印象。 所谓人教人教不会,事教人一教就会。 玉娇点了点头,接着说道:“那位江姑娘的日子过得甚是艰难,虽然她已顺利与江别鹤相认,但却遭到江夫人的百般欺凌,不仅将她安排睡在阴冷潮湿的柴房中,甚至还给她赐名叫做‘小狗’,以此来肆意羞辱她。” 话音刚落,站在一旁的荷露不禁眉头紧皱,道:“江别鹤不是向来以仁义著称,被世人誉为仁义无双吗?怎会让自家夫人做出如此卑劣之事?” 玉娇解释道:“此事并非江别鹤所为,他在认下女儿之后便外出办事,这一切都是他的夫人所做,而且就在今天早上,那狠心的妇人竟然连江姑娘母亲的牌位都容不下,还要逼迫江姑娘亲手将其斩断!” 荷露微皱着眉头,若有所思地说道:“真是令人意想不到,江别鹤所迎娶的妻子竟然会是这样的一个人,更想不到的是,他竟然还做出抛弃妻女的事情,如此行径,实在是愧对于‘仁义无双’这个称号。”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沈浪轻声小道:“这其实不足为奇,毕竟世间有一种人极其擅长伪装自己,将真实面目隐藏得极深,想来,这位江大侠便是其中之一吧。” 荷露点了点头,表示赞同:“确实如此,正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往后若是跟这位江南大侠打交道,只怕要小心一些才行。” 沈浪的目光不经意间扫向外面的街道,忽然捕捉到一个鬼鬼祟祟、躲躲闪闪的身影出现在视野之中。 定睛一看,原正是先前前往寻亲的江玉燕。 此刻的她,着装与寻亲那日已然大不相同,不再是那身光鲜亮丽的衣裳,取而代之的是一套朴素到极点的衣物,看上去就如同下人一般寒酸简陋。 然而,那个破旧不堪的包袱依然牢牢地背在她的身上。 只见她神色落寞,面容憔悴,眼神空洞无神,仿佛失去灵魂一般。 沈浪转头看向一旁的玉娇,问道:“难道是你们帮助她从江家逃出来的?” 玉娇毫不犹豫地点点头,回答道:“没错,正是我们出手相助,才让她得以脱身。” “既然如此,那便请她上来吧。”沈浪微微颔首,缓声说道,“咱们行走于这偌大的江湖之中,自当秉持侠义之心,能帮他人一把便是一把。” 站在一旁的玉娇听闻此言,赶忙恭敬地应道:“婢子遵命!” 随即转身匆匆离去。 不多时,便领着江玉燕上楼来。 沈浪定睛望去,见其脸上和手腕处皆有着或深或浅的伤痕,看上去楚楚可怜,令人心生怜悯之情。 “江姑娘,请入座。”沈浪轻声说道,并做了个请的手势。 江玉燕略显拘谨地点点头,轻声道谢:“谢,谢谢……” 然后小心翼翼地在座位上坐下。 她轻抿双唇,似是心中有所欲言,但犹豫再三之后,终究还是未曾开口。 沈浪见状,亲手为她斟杯热茶,而后将茶杯轻轻推至她面前。 感受到他的关怀之意,江玉燕终于再次开口说道:“多谢公子派人前来相助,若不是公子出手相援,玉燕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言语之间,满含感激之情。 沈浪微微一笑,摆了摆手示意她无需如此客气,接着问道:“不知接下来江姑娘可有什么打算?” (本章完) 第117章 公子,需要婢子回避吗? 第117章 公子,需要婢子回避吗? 江玉燕神情一黯,并没有着急回答,而是将肩上的包袱取下,在桌上打开。 里面是断成两截的灵位,这本来应该是一整块的。 江玉燕颤抖着双手,努力想要将这两半拼接到一块儿。 一边拼,一边眼泪如掉了线的珍珠,从那双大眼睛扑簌簌掉下来。 不过却是徒劳,最后只好用包袱重新包好。 沈浪给荷露使了个眼色。 荷露点点头,取出手绢递给她。 “谢谢。” 江玉燕擦拭掉眼泪后,想着将手绢还回去,但看到被眼泪浸湿,又收回去,道:“等我洗了……” “你留着吧。”荷露说道,“现在你挺需要的。” 沈浪道:“江姑娘,先吃点东西。” 江玉燕点点头,默默吃着东西。 荷露又问道:“江姑娘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江玉燕一时间怔住,她来这边是为了找父亲投奔,但现在却又一无所有。 可以说得上是无依无靠。 沉默半晌,她看向沈浪:“公子,玉燕如今无依无靠,但求公子能收留玉燕,为奴为婢,玉燕也毫无怨言。” 听到这话,荷露也看向沈浪,不过并未开口说什么。 沈浪微微笑道:“我移宫的女弟子众多,而且荷露常年跟着我,为我料理大小事务,不过若是你确实无处可去,也可以暂时先跟着我们去峨眉山。” “去峨眉山?”江玉燕略微有些吃惊。 荷露接过话茬,“不错,江姑娘,以我之见,你若是不愿意去,也最好不要留在江南。” 江玉燕怔了怔,“我不再去相认便是,莫非那个女人会派人杀了我不成?” 荷露冷笑道:“江别鹤不过是个道貌岸然、眉清目亮的伪君子,既然能做得出抛弃妻女的事情,再杀你灭口又有何难?” “是了……”江玉燕长吸一口气,缓缓道:“他能做出这些事情,再杀我灭口也正常,何况江家还有个儿子,那才是江南大侠的继承人。” 她咬咬唇,又道:“荷露姐姐,你也不相信他仁义无双对么?” 荷露淡淡道:“我天生就不信别人说的话,除了我家公子,无论谁说的话,我都不信。” “其实我本也不应该信的。”江玉燕轻叹一声,“来之前我娘曾说过他仁义无双,可没想到……他这样的人还能称之为大侠吗?” 沈浪笑了笑:“因为大家看到的,是他想给大家看到的,所以大家都会认为他是大侠。” “如果我说他抛弃妻女呢?”江玉燕问道。 荷露截口道:“那他一定会杀了你!江南大侠的名头他经营这么多年,岂会让你毁去?” “确实如此。”江玉燕轻叹一声。 沈浪看向玉娇:“既然江姑娘要随同我们去峨眉,你带她去打扮打扮,不要再穿成这副下人的样子。” “婢子遵命。”玉娇点点头,“江姑娘,请。” 待她换好衣服,沈浪便启程前往峨眉山。 假宝藏的消息才传出,现在赶去也来得及。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说不定还能碰到铁心兰和慕容九。 铁心兰据说是明艳华贵,宛如牡丹的美人,也不知道真假。 至于慕容九,虽是慕容家中最心机、最美丽的幺妹,但才色兼备,精通医术的女子。 沈浪纵横江湖,还尚未和这样的女子打交道。 这次倒是想好好与之交个朋友。 大家亲一亲,抱一抱,一起做个好朋友。 在那辆布置得极为精致的马车里,江玉燕轻手轻脚地掀起一侧的帘子,目光透过那窄小的缝隙,悄然落在旁边不远处骑着高头大马的沈浪身上。心里暗自发誓,如果此生能够报答这份恩情,哪怕付出一切代价也在所不惜。 “看什么呢?”荷露询问道。 江玉燕急忙摇头:“没看什么,只是想到一路辛苦来到江南,却换来这种结局。” “想不到的事情还多着呢。”荷露淡淡道,“移宫是个规矩森严的地方,虽然公子不太讲这些,但我最好还是跟你说说,免得你冲撞了大宫主。” 话音刚落,沈浪的声音便传来:“她没有加入移宫,这些规矩暂时不用跟她讲。” “公子不让她加入我们移宫吗?”荷露有些惊讶。 沈浪道:“对,我虽是移宫的传人,但江玉燕乃是江南大侠江别鹤的女儿,加入移宫对她没有任何的好处。” 荷露想了想,道:“既然她不加入我们移宫,日后行走江湖,我看她还要吃不少的苦头。” 不是移宫的弟子,自然不可能传授移宫的武功。 她实在不知道江玉燕这样一个弱女子还如何行走江湖,只怕到时候还会被人关进阴暗的柴房内。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我会传授她几套别家的武功。”沈浪微微笑道,“这样她既有能力自保,也不会跟移宫有任何的瓜葛,便是大姑姑知晓,也不好说什么。” “公子你拿主意便是。”荷露点头道。 江玉燕好奇问道:“江湖?那是什么?” “江湖就是你杀我,我杀你。”荷露眼波流转,忍不住笑道:“不过行走江湖,靠的可不仅仅是一身武艺。” 江玉燕沉默了下,道:“可如果不懂武功,行走江湖只怕是寸步难行。” 她想到若是自己也懂得武功,便不会被人卖入青楼。 “你若是不想入江湖,回头我们找个地方让你离开。”荷露盈盈一笑,“或者找一户好人家让你安顿下来,免得到时候又被关进柴房。” 一句话又让江玉燕又勾起不好的回忆,道:“既然公子愿意教我武功,玉燕一定认真学习。” “如此便好,学武可不是请客吃饭,也不是做文章,更不是绘画绣。”沈浪提醒道,“须得做好吃苦头的准备。” 今晚错过投宿的小镇,众人只得在外面露宿。 行走江湖,露宿的时候很多,更何况这会儿又不是到处人家。 有破庙就暂住破庙,没破庙,大侠们在坟头里也能睡一觉。 好在今晚几人找到一处破庙露宿,这庙看似荒废已久,到处残垣断壁,只剩下半个屋顶能遮风挡雨,神坛上也看不出原来供的什么神。 不过移宫的女弟子都是巧手,简单的布置后,看着倒也像是那么一回事。 符合移宫少宫主出行的标准。 随后又生起火,开始准备晚饭。 江玉燕则手持竹条在旁边开始练武。 虽然她白天时心里做好决定,要好好学习,不过真正练的时候,却暗暗叫苦。 因为她没有任何的武功基础。 拿着竹条站旁边,回想沈浪教她的动作后,自己比划半天,却始终不得要领。 忍不住轻声嘀咕:“公子,我怎么感觉你教的都是没用的东西?” “不许这么说自己。”沈浪的竹条抽在她屁股上。 江玉燕脸色一红,急忙揉了揉自己的屁股。 沈浪又道:“因为你没有任何的内力,现在比划,也不过是学猫画虎,不得要领。” “那怎么办?”江玉燕忙问道。 沈浪道:“我给你传一点功力,这样你也就有了基础。” 旁边的荷露一听,马上抬头看他,心里忽而有些难受,又咬了咬唇,低声问道:“公子,需要婢子回避吗?” “回避什么?只是简单传功而已。”沈浪低声在她耳边说道,“一会儿公子再检查检查你的小学学历有没有水分。” (本章完) 第118章 此招名叫一剑开天门 第118章 此招名叫一剑开天门 说话间,江玉燕已经收回竹条,坐到二人身旁,询问道:“公子,要如何传功?” “江姑娘,既然我家公子传你武功,你是不是得要叫他一声师父?”荷露笑问道。 江玉燕转头看向沈浪,“好像是这个道理,要不我拜师叫师父?” “我是移宫的传人,如果你叫我师父,那就相当于有移宫的印记。”沈浪琢磨了下,道:“暂时不以师徒相称。” 江玉燕马上说道:“我心里已经将公子当做师父看待!一定会好好报答公子的恩情。” 沈浪微微笑道:“说什么报答之恩,日后你惹出祸来,不把公子说出来就行了。” 无需传授移宫的武功,只是传授《五绝神功》上的内容,就足以让江玉燕行走江湖。 不过他从没有替人善后的打算,他又不是保姆。 江玉燕当即愣在原地。 荷露眼波流转,忍不住笑了,大声道:“江姑娘,我家公子的话,你听到了吗?” “玉燕听到了。”江玉燕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复情绪后,又问道:“武功都有什么样的?” 沈浪解释道:“武功的种类可谓繁复众多,但如果要细分的话,就只有外功和内功,各大世家、各大门派都有这样的内功心法,比如移宫的明玉功、嫁衣神功等,至于外功,那拳脚兵器,轻功暗器均可算。” 说到此处,他看向江玉燕:“你是要学拳脚武功,还是兵器或者轻功?” 江玉燕想了想,犹豫了下,问道:“可以全部都学吗?” 荷露噗嗤一笑,道:“你还真是过于贪心,武功可不是学得越多就越好,杂而不纯,学之无用,不过如果内外兼修,拳脚方面或者是兵器也不差,像我家公子这样,已经属于远超江湖许多高手。” 江玉燕恍然大悟,点点头,又问道:“那是有多高?” “能和我打成平手的人,世上没有几个。”沈浪淡然说道。 这句话说得看似夸海口,但江玉燕却不怀疑有假。 因为前几天她才亲眼看到过。 心里还想着,若是自己也有那样的武功,就不会被卖到青楼,也不会在江家受欺负。 于是又问道:“那我怎么样才能有内力?” “两种办法,第一种是慢慢修炼。”沈浪道,“另外一种就是传功,只需要给你传入内力,再传你练习的口诀,你自己也可修炼。” “如此一来,你再修炼拳脚刀剑等外功,多学习,多与人交手积累经验,也能成为高手,不过江湖险恶,高手也会被人一招撂倒,须得多加小心。” “这么容易的吗?”江玉燕有些不相信,“以往我听说有人苦练数年,只能去走走镖。” “要么是没有好的武功,要么是没有好的师父。”沈浪道,“你岁数过大,所以不能再按照那些办法来教你,唯有传功才是最合适你的办法。” 江玉燕连忙感谢:“多谢公子。” “先吃东西吧,吃完了,我再给你传功。”沈浪说道。 半个时辰后。 另一处山林内。 沈浪看着眼前的江玉燕,认真道:“脱吧。” “脱什么?”江玉燕惊讶问道。 沈浪说道:“传功不能有任何的阻隔,所以要将你的衣衫退去,如此才能传功。” “这……”江玉燕咬了咬唇,一时间思绪有些混乱,但想到自己受到的那些委屈,便开始解开扣子。 很快便坦诚相见。 沈浪也将自己的衣衫褪尽。 看到这一幕,江玉燕顿有些羞涩难当,低声道:“公子,现在……” 沈浪伸出手指放在她的唇上,道:“先盘腿坐下,然后闭上眼睛,听我的吩咐,万不可胡思乱想,否则轻则重伤,重则当场毙命!” 江玉燕不敢多言,依言盘腿坐下。 沈浪又道:“伸出你的手,我们的手掌相抵,记住,不管发生什么,都要忍着,免得功归一篑。” “公子,玉燕明白!”江玉燕伸出手,与沈浪手掌相抵。 霎时间就感觉双手像是放在火边炙热,一股暖流不断沿着手臂传入,并一路向下流去,过不片时,她感觉自己的小腹像是要炸了一般疼痛。 江玉燕顿时大惊,“莫非这练武要从肝肠寸断开始?要不怎么会如此疼痛?若自己不是练武的料子,万一成了废人,那可如何是好?” 那股炙热不仅让她小腹疼痛难耐,还让她感觉自己的脑袋宛如放在火上炙烤,她再也忍耐不住,直接昏晕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意识渐渐清醒,感觉全身如腾云驾雾似的,轻飘飘地在天上遨游。 待头脑也跟着清醒后,她慢慢睁开眼睛。 发现自己是躺在沈浪的怀里,只不过公子的双手为什么会…… 她的脸顿时通红,身子忍不住轻轻扭动,“公子,你的手……为何……” “无需大惊小怪,我只是在检查而已。”沈浪一本正经道,“你这个岁数学武,若是有哪个穴道没打通,往后会有麻烦。” 沈浪摇头,道:“看来还需要多多练习才行。” 江玉燕羞得不行。 脸色也烫得可怕。“我们先回去,免得荷露她们遇到危险。”沈浪说道。 江玉燕忽而拉住他:“公子……” “怎么了?” “公子将玉燕自火坑中救出来,又传授玉燕武功,玉燕这辈子都无以为报。”江玉燕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心口,“玉燕唯有以身相报,才能报答公子的大恩大德。” “这……”沈浪沉吟了下,道:“如此的话,公子再教你几招剑招。” 山风吹过,隐约有剑招的名字传来。 什么一剑开天门、一剑仙女跪、一剑荡蚌谷…… 这一剑。 绝对蚌极了。 众人在此休息一宿。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次日便继续赶路。 这一路虽说很平静,遇到一些拦路抢劫的毛贼,不需沈浪出手,荷露等人就能料理。 只不过前往峨眉山的路除了官道外,还要换船,甚至连马车也已经弃之不用。 越往峨眉山的方向,碰到的武林中人也越多。 像荷露她们都是听从沈浪的安排,而这些江湖中人前往峨眉山,肯定也是得到藏宝图的消息。 一路上,沈浪都没忘记给江玉燕与荷露传授武功。 待来到峨眉山周边,已经是数月之后的事情。 大部分时间都是用在路上。 来到峨眉山下。 只见这里大大小小的酒楼饭铺,随处可见江湖中人出没。 不过个个都喝着闷酒,眼神暗中观察别人。 街道上不时有乌簪高髻、玄服佩剑的道人走过。 这些道人正是峨眉门下的,从他们腰佩那又细又长的剑可以认出,因为峨嵋剑法之辛辣迅急号称天下无双,所持之剑,自然也是又细又长。 就像是移宫的剑法一样,用剑身狭窄的细剑可将剑法的变化妙招使得飞云变幻,轻灵而且极尽曼妙。 峨眉山的道士个个神情倨傲异常,既像是全不将别人瞧在眼里,但却又不时以锐利的目光去打量别人,他们既像是来市上散步闲逛的,面色偏偏又十分凝重。 这里就在峨嵋山下,正是峨嵋弟子的地盘,他们在这里招摇过市,作虎视眈眈、巡逻调查状,也实属正常。 假宝藏的事情,引得如此多的江湖中人出没,肯定已经引起峨眉的警觉。 眼下宝藏暂无音讯,也就没什么人在此闹事。 但这小小的城镇之中,已经云集很多道上知名的人物,如金陵三剑、铜拳铁掌震中洲赵全海、关外神龙剑冯天雨、雪刀柳玉如等等。 尽管这些人早已名震一方,但面对燕南天的宝藏时,也还是沉不住气。 此处的平静,很像是山雨欲来前的平静。 “公子,我感觉这里很不平静。”荷露察觉到这里的气氛后,说道:“很有可能会有一场大战。” 江玉燕道:“不管什么大战,都与我们无关不是吗?” “说得也是。”沈浪点点头,笑着道:“所以我们来得巧。” 他看向两人:“走了这么远的路,我突然有个想法。” 江玉燕与荷露投来好奇的目光:“公子有什么想法?” “明日你们就知道了。”沈浪笑了笑,没有明说。 …… 次日一早。 云集于此的江湖中人忽然发现,有人在公开贩卖毒药! 这可真是一件稀罕事,引得周围人纷纷侧目。 而那叫卖之人,竟是个长得极为俊俏的公子哥。 只见他身着一袭白衣,手持折扇,风度翩翩地站在那里,脸上带着一抹自信的笑容。 声音清脆悦耳,响彻周围:“都来瞧一瞧,看一看,秘制毒药,毒不死不要钱!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错过这家,后悔一生!” 众人不禁被他的话语吸引,纷纷驻足观望。 就在这时,这位俊朗的公子突然退后一步,张嘴说道:“那么,请问有多毒呢?” 紧接着,他又迅速站回原来的位置,自问自答:“阁下的这个问题问得好!这么说吧……” (本章完) 第119章 你不要睁着眼睛乱说 第119章 你不要睁着眼睛乱说 这个在卖毒药的人正是沈浪。 甚至也没乔装打扮。 移宫本就是武林禁地。 江湖人对武林禁地绣玉谷移宫的畏惧之心,更甚于另一个武林禁地,万恶聚集的「恶人谷」。 他现在要用这种方式让移宫更加吓人。 尽管没人围观,但沈浪依旧还在进行自导自演的推销表演。 属于没事给自己找乐子。 对着空气道:“这么说吧,我们的毒药绝对是天下少见的毒,乃是用七种不同的毒虫,再加上鹤顶红,提炼七七四十九日而成的。” “凡是吃了我们家毒药的人,一个时辰内就会真气逆行,武功尽失,并走火入魔,最后会血管爆裂而死,绝对是居家旅行,杀人灭口必备的良药。” 躲在暗处的荷露不禁扶额。 公子这副样子,真是一点都不像是移宫的传人,反倒像是市井小贩。 而周围的人也没有被他吹嘘的毒药吸引,反倒觉得这自吹自擂的样子让人发笑。 沈浪刚吹嘘完,江玉燕便上场,一脸认真的询问:“那么,请问哪里可以买得到呢?” “自然是在本店。”沈浪拿起摊上的瓶瓶罐罐,“都来瞧一瞧,看一看,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女扮男装的荷露登场做托。 眼看着就要从摊前经过,江玉燕一把将其拉过来:“这位公子,我一看到你,就感觉你很面生,是不是第一次出来行走江湖?” “是。”荷露点头道。 江玉燕马上给她推销起来:“那你可要试试我们家的毒药,你肯定知道,行走江湖,需要提防的不是武艺高强的那些大侠,而是要提防卑鄙无耻的伪君子,尤其是善于下毒的。” 荷露想了想,点点:“姑娘所言极是,那你们家的毒药怎么卖?” 这次沈浪替江玉燕回答:“当然是价格各有不同,不过保证是样样齐全,不管是毒药、春药、金疮药、大补丸、大还丹等都有,每一样都是货真价值,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 他拿起一个瓶子,“只要有一瓶丹药在手,相当于有比别人多活一次的机会,你要不要?” 荷露沉默片刻,道:“给我来一瓶大补丸。” “大补丸一瓶,由于你是本店第一位客人,所以就给你优惠一些,再给你一点奖励。”沈浪道。 荷露有些诧异:“什么奖励?” 话音刚落,江玉燕就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这一幕瞬间引起周围人的关注。 买一瓶药亲一口? 不管这药是真的还是假的,都可以试试啊。 于是有人上前来。 “掌柜的,我要一瓶大补丸,是不是能让这位姑娘亲一口?” “你先买再说。” “要是不亲,我就掀你的摊子!” 这人刚扔下一两银子,沈浪就道:“你太丑了,麻溜站一边去!” “什么意思?你……” 这人刚要还嘴,就被旁人推搡到旁边去。 “你聋了吗?没听到说你太丑了吗?赶紧滚一边去,别玷污人家姑娘。” “就是,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看什么看,看我也要说你。” “一边去,大爷现在心情不好。”有人伸出血肉模糊的胳膊,“掌柜的,我刚与人打斗,请问你家的金疮药有没有用?” “没想到你居然怀疑我家的金疮药。”沈浪拿出金疮药倒在他的胳膊上,只是撒上去一点点。 原本流淌的鲜血瞬间就凝住。“好厉害的金疮药,我要了!”这人当即爽快买了一瓶。 刚才没被亲的人又上前来:“喂,你们做生意怎么一点诚信都没有?不是说好的亲一口吗?” “你是本店的第二位顾客,亲不亲这件事情的解释权归本店所有,你要找茬吗?”沈浪挑眉问道。 这人不依不饶:“老子是……” 话还没说完,沈浪拿起一件暗器射出。 此人当即叫道:“哎哟,你干嘛?” 只见他的手指上扎着一枚细小的银针。 这不是可怕的,可怕的是中针的地方居然迅速变得乌黑,紧接着整条手臂都变得乌黑。 “你,你……”此人吓得魂飞魄散。 嘴里刚说两句,便一跟头栽倒在地,口吐白沫,抽了两下,就不再动弹。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有人蹲下身子,摸了一下他的脖子,失声道:“死了!” 此话一出,旁人当即低声议论:“什么?死了?” “这人不是道上赫赫有名的陈五吗?居然就这么死了?” “没想到这毒居然如此的厉害!” “该不会是托儿吧。” “白痴啊你,用命做托?你脑袋是用来显身高的吗?” 眼看着当场就有人用命证明这毒药确实厉害。 众人瞬间警惕,又各自在心里打着小九九。 在众人沉默之际,沈浪又开口道:“呐,你们也亲眼看到了,我们家的毒药说丧命就丧命,绝对没有半句假话,所以我建议大家还是买一件防身。” 他拿起其中一件,介绍道:“可以肯定的说,我们家每件暗器都是偷袭或者是杀人必备的,绝对让人防不胜防,完全做到杀人于无形之中!” 并逐一介绍剩下的:“比如这套飞刀,上面全是淬了毒的,绝对可以说是见血封喉,只要擦破皮,就能要人命,只需要一百两银子!” “而这件就厉害了,名为暴雨梨针,只要摁下机括,每次就能发射六六三十六枚毒针,每一针都是淬了毒的,三十六针绝对是让人无从防备,不过这件的价格略微。” “至于这件,那就厉害了,这可是传说中的天绝地灭透骨针,每次能发射九九八十一枚银针,淬的是五毒天水,无论是什么人,只要沾着一点,不出半个时辰,便要周身溃烂而死,这件一千两银子!” 听他说得如此神奇。 却不管是真的是假的,但刚才已经有人用小命试过。 于是有人掏钱:“掌柜的,我要那件暴雨梨针。” 有人想了想,问道:“掌柜的,你这件天绝地灭透骨针卖一千两是不是贵了?” 听闻此言,沈浪当即眉头皱起:“一千两怎么就贵了?哪里贵了?天绝地灭透骨针这么多年都是这个价格,我们做毒药的很难的,你不要睁着眼睛乱说,多找找自己原因,行走江湖这么多年有没有赚到钱,有没有认真工作?” 他拿起天绝地灭透骨针,“你要是买就掏钱,不买就不要啰嗦,否则我可要射你了!” 忽而有人冷笑道:“什么天绝地灭透骨针,怕是你杜撰出来的,鄙人行走江湖这么多年,怎么没听说过?少妖言惑……” 话还没说完。 沈浪真的射他! 此人顿觉不妙,转身欲逃。 只不过身形才刚掠出一丈开外。 暗器如附骨之疽紧紧追随…… (本章完) 第120章 峨眉后山偶遇铁心兰 第120章 峨眉后山偶遇铁心兰 一蓬银光自身后暴射而出,直打那人的身后,来势之急绝非言语所能形容。 此人动作虽矫健,但在这一蓬银光之下,却来不及躲闪,他刚听到风声,便听“噗噗噗”一阵急响,如暴雨敲瓦,数十点银星穿透他的身子,直没体内。 “啊!” 此人一声惨叫,身子如断线的风筝,一跟头栽倒在地。 口中吐出白沫,抽了两下就不再动弹。 旁人瞬间大惊失色! 好一会儿后。 才有人小心翼翼上前,伸出手试了试鼻息。 随即倒吸一口气。 “死,死了!” “又死了一个!” “好厉害的暗器!” “好霸道的暗器!” 众人的眼里满是惧意。 想不到这年轻人并没有说谎,他们家的暗器真的是顷刻丧命! 沈浪又吆喝道:“呐,我就说我们家的暗器很厉害,他们居然不相信,现在你们也亲眼见到了。” “大家自己想一想,要是你们的对手都买了我的暗器,如果你们自己没有,万一你们交起手来,对方突然使出暗器怎么办?所以,手快有,手慢则无!” 此话一出,众人马上回过神。 这话倒是没错,要是对手先买,那自己得要小心提防才行。 混迹江湖,防人之心不可无。 你有的,我也要有,你没有的,我更要有。 众人马上蜂拥上前。 “公子,这件天绝地灭透骨针在下要了!” “掌柜的,我要这件暗器。” “掌柜的,我也要这件暗器,这是在下的银两!” “……” 只是一会儿功夫,不管是暗器还是毒药,都被人抢购一空。 因为效果就在眼前,由不得不相信。 等到暗器和毒药都售卖完毕。 沈浪又拿出一堆瓶瓶罐罐:“来,瞧一瞧,看一看,这是本店的解毒丸,有病治病,没病健身,中毒的也能护住心脉,比别人多一丝报仇的机会,错过这次,只能等到投胎再来买!” 大家看到他既卖毒药和暗器,又卖解毒丸和各种丹药,顿感有些不可思议。 行走江湖,每个江湖中人基本都有自己独门的各种丹药。 可转念一想,这年轻公子刚才卖出那么多的暗器和毒药,要是自己中了他的独门暗器和毒药怎么办? 这必须得买! 有第一个人动了这个想法,马上就有第二个人跟随。 “什么毒药都能治疗吗?” “能不能治阁下刚才卖出的那些暗器?” “不管春药还是解毒药,我都要!” “……” 很快这些丹药又被抢购一空。 眼看摊位上已经空空如也。 沈浪从下面取出一块牌子。 上书三个大字【移宫】。 看到这块牌子,众人无不诧异。 只见沈浪动作潇洒地唰的一下甩开手中那把精致华丽的折扇,然后朝着周围的人群优雅地拱手作揖。 朗声道:“诸位英雄豪杰,在下乃移宫的无缺,听闻此地似有重宝出世,引得各方人士纷至沓来,然而,瞧这架势,如此众多之人都欲寻得宝物,料想此番行程必定是危机四伏、生死难料!” 说到这里,沈浪顿了一顿,目光缓缓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倘若诸位相信在下的为人,信任移宫,不妨将各位随身携带的武功秘籍以及至关重要的物件交由在下代为保管,在下可以当着诸位的面保证,定会竭尽全力将诸位托付的东西安然无恙地送回到诸位的家中。” 他这番话一出口,在场的众人皆是面露惊色,心中暗自诧异不已。 谁能想到眼前这个年入竟然会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移宫之人! 而更让他们意想不到的是,一向以神秘高冷著称的移宫,如今竟会有人公然在此干起贩卖暗器和毒药这种勾当。 这简直就是匪夷所思之事,让人无论如何都难以理解,更是无法接受。 就在这时,一群闻风而来的峨眉弟子急匆匆地赶到现场。 当他们看到沈浪身旁竖着的那块代表着移宫的醒目招牌时,原本气势汹汹的脚步顿时戛然而止,脸上的神情也变得有些拘谨起来。 为首的一名峨眉弟子犹豫片刻之后,还是硬着头皮走上前来,对着沈浪抱拳行礼,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敢问足下可是来自天下武林的圣地——绣玉谷移宫?” 沈浪微笑道:“在下无缺,来自移宫,邀月与怜星两位宫主正是家师,本官中人已有多年未在江湖走动,礼数多已生疏,若有失礼之处,还请各位包涵才是。” 尽管刚才做生意时,满脸的市侩相,但此刻说的话却是谦恭,有礼。 不过言语却像是个天生谦和的主人向奴仆客气,主人虽是出自本意,奴仆受了却甚是不安。 因为有种人仿佛天生就应当骄傲,纵使他将傲气藏在心里,纵使他觉得骄傲不对,但别人却认为他骄傲乃是天经地义、理所应当之事。 他面上的笑容虽是平和且亲切,但别人仍觉他高高在上,他对别人如此谦恭亲切,别人反觉难受得很。 “想不到竟是移宫宫主高徒到来,峨眉有失远迎。”峨眉的弟子恭敬道,“我即刻通知掌门,请公子上山一叙。” 移宫是武林禁地,没有门派愿意与之交恶。沈浪微微笑道:“在下只是来此处走走,做点小买卖,却没想到这两人竟怀疑在下的毒药,所以丧命于此,烦请贵派帮忙安葬。” 峨眉弟子沉吟了下,道:“既然丧命于峨眉山下,我等便找个地方安葬,请公子与诸位姑娘一起上山,让敝派好生招待一番。” “暂时不用。”沈浪摇摇头,“我只是来此游玩而已。” 这名峨眉弟子招呼人将那两具尸体抬走,同时想办法通知山上的掌门神锡道长。 他们已经得知山脚下云集很多武林中人,虽不知这些人是为何而来,却没想到连移宫都惊动,必须要通知掌门才行。 眼见死人被抬走。 沈浪又吆喝道:“来瞧一瞧,看一看,本店代办送信服务,诸位就要上山办事,真的不打算交代点什么给家里人吗?” “以移宫的名誉,不管是诸位的武功秘籍,还是遗言,在下定能送到诸位的家中。” 这话听着有些刺耳。 众人闻言纷纷面面相觑,眼中流露出思索之色。 过了好一会儿,终于有人站出来。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他脸上带着一丝迟疑,似乎还在斟酌着什么。 沈浪看着这人,微微一笑,问道:“阁下可是有事要问?” 那人犹豫一下,还是上前一步,拱手道:“敢问公子真是移宫传人?” 沈浪点了点头,回答道:“如假包换,我想,在武林中也无人敢冒充移宫弟子。” 已经换回女装的荷露与一众移宫弟子出现。 皆是妙龄女子,个个身着白衣,神色比巡视的峨眉弟子还要倨傲,似全没将任何人瞧在眼里,娇美的面容上满带着冷漠傲慢之意。 这种与生俱来、不加做作的傲气,自有一种慑人之力。 同时也证明她们的身份——移宫的弟子。 只有移宫那等武林禁地,才能培养出门下弟子个个保持冷艳清雅、骄傲高贵的气息。 “公子。”荷露来到沈浪面前,恭声说道,“婢子已探明上山的路。” 沈浪点头道:“做得好,你去招募一些寻常人上山,若是碰到那些不幸丧命的江湖中人,就好生安葬他们,费用均由移宫出。” “婢子遵命。” 听到这话,那人沉默片刻,似乎下定决心。 他再次开口:“在下姓赵,来自河北,此次料想难有生还之望,实在不忍心让家中祖传的武功就此失传,故欲将武功秘笈和一些遗物托付给阁下,希望能够帮忙送到在下的老家。” 沈浪神情严肃,毫不犹豫地应道:“这是自然,请留下赵大侠的大名和家里地址,在下一定送到。” 说完,他转头看向身旁的江玉燕,“玉燕,笔墨备上。” 江玉燕立刻取出笔墨纸砚,铺展开来。 那赵大侠在纸上写下自己的名字和家乡住址,然后小心翼翼取出一个用油纸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小包,慎重地递到沈浪手中。 “少侠,拜托了!” 沈浪接过小包,感受到其中沉甸甸的分量,知道这必定是十分重要之物。 郑重其事地说道:“赵大侠放心,移宫既然答应此事,在下便会信守承诺,务必将东西送回贵府。” 赵大侠感激涕零,连连道谢:“多谢少侠!” 沈浪微微摇头,“赵大侠言重,这是江湖义士之间的信任与托付,也是自己作为移宫传人的责任所在,在下自是不会食言。” 有了第一个人,刚才还在观望的人群也陆续有人走出。 将各自随身的贵重物品交付。 有武功秘籍,也有遗物,还有些是信件。 不过也并非个个都交付,有人可能是认为自己胜券在握。 见无人再交付,沈浪也收拾摊子离去。 下午之时,云集的武林中人越来越多。 十二星相中的黄牛与白羊也已经来此,只不过不敢闹事,只敢老老实实躲在客栈内喝酒。 峨眉派的神锡道长得知久不出现的移宫居然也来此后,第一反应便是加强戒备,但仍不知这么多人来此所为何事。 只因江别鹤的假宝藏图只有寥寥几张。 剩下的人都是听到风声,而云集于此。 若这些人知晓藏宝地是峨眉的禁地,只怕也不敢贸然前来。 入夜后,云集于此的江湖中人纷纷暗中登山。 沈浪也带着移宫的弟子从后山上去。 今晚的星空似乎变得有些明亮。 峨嵋山山势险峻,正是“高出五岳,秀甲九州”,尤其在后山,抬头望出,只觉万丈危崖似将临面压下,令人神魄俱为之颤抖。 这里正是峨嵋山最荒凉的一处。 上山不久,但有浓浓的烟雾自脚底生出,到半山腰,人已在云雾里。 “公子,咱们往哪边走?”荷露出声询问。 沈浪却说道:“前方有人,而且还是个女子。” 话才说完,前方的浓雾中出现一个女子的身影。 看到这么多人时,她也吃了一惊。 “来者何人?”荷露喝道。 那女子犹豫片刻,道:“诸位姐姐,我名唤铁心兰,不小心迷途荒山……” (本章完) 第121章 来,叔叔给你检查身体 第121章 来,叔叔给你检查身体 荷露看向沈浪,“公子?” “既然在此相逢,又是如此的雾天,便照拂一二吧。”沈浪说道。 有了他的话,荷露等移宫弟子邀请铁心兰过来。 又拿出干粮和一些御寒之物给她。 众人先想办法找来干燥的木头生火,先休息再做打算。 沈浪瞥了一眼,铁心兰的相貌确实很出众,虽没有江玉燕的风韵楚楚,也没有荷露的高贵冷艳,但却有更能彰显女性之特征的美——侠骨柔肠,又英姿飒爽。 荷露眼波流转:“听闻燕南天的宝藏可能是在峨眉山上,莫非姑娘也是为了此事而来?” “宝藏一事多半是虚假,只是我那朋友被贼人掳来,危在旦夕,所以我便追过来。”铁心兰道,“想不到却会迷途荒山,幸得诸位收容,心兰感激不尽。” 她说的朋友指定是小鱼儿那个惹祸精。 先被白羊、黄牛两人自慕容山庄掳来,但这个两人又被碧蛇神君毒翻,而后挟持小鱼儿上山。 这会儿只怕都已经进入峨眉的禁地。 荷露顿时来了兴致,“既然是被贼人掳来,你这位朋友多半是知道宝藏的线索,不如我们随你一起去探寻?宝藏我们也不要,就是想瞧瞧。” 铁心兰心里挂念别人,心想着自己一个人在这峨眉后山转悠也不是办法,便点头道:“若是荷露姐姐愿意随行,我真是感激不尽。” “公子,我们跟这位姑娘一起去看看如何?”荷露又看向沈浪,“就只是看看,顺便给公子探探路。” 沈浪想了想,点头道:“也好,你带上玉娇,自己多加小心,千万不要大意,峨眉派的武功可不弱,若是有事,就让人来通知我。” “婢子知晓。”荷露心里一喜,叫上玉娇,便跟着铁心兰离去。 沈浪又吩咐另外几名移宫弟子跟随,有事能相互照应。 待这几人走后,身边就只剩下江玉燕一人。 “玉燕,冷不冷?让公子给你暖和暖和。”沈浪张开手,一把将江玉燕拉入怀里。 这一路上二人早已偷摸噗嗤无数次,不过从未在别人面前显露出来。 江玉燕除了武功得到显著提升外,其他方面的技术也有进步。 不过在沈浪的手中,还是很快就瘫软。 女子确实是水做的,这句话真没有说错。 浓雾之中,只听得一些不知是山风吹过的声音,还是人受了刺激的声音。 正行走在浓雾里的张箐忽而停下脚步,竖起耳朵来:“九姑娘,你听,是不是有什么声音?” 张箐的来头可不小,娘亲乃是昔日江湖第一美人玉娘子张三娘,有传言其父就是天下第一神剑大侠燕南天。 她之所以来此,是因为在遭到小鱼儿暗算和戏弄,她向来嫉恶如仇,遭小鱼儿如此戏弄,自然咽不下这口气。 这时,另一个冷漠的声音说道:“哪有什么声音?枉江湖上称你为小仙女,你怕是听岔了。 这声音的主人正是与张箐一同追铁心兰而来的慕容九。 慕容世家在江湖上很有名气,尤其是慕容家的九姐妹,更是被江湖人称之为‘人间九秀’。 这九姐妹不但轻功、暗器,可称天下一绝,而且每个人都是秀外慧中,只要是别人会的事,她们姐妹就没有不会的。 天下的名门世家,没有一家不想娶个慕容家的女儿回去做媳妇。 除了最小的九妹外,另外八姐妹嫁的不是武林世家的公子,就是声名显赫的少年英雄。 慕容九姊妹中武功最高的是二妹慕容双,最能干的是七娘,但慕容家中最聪明、最美丽的却还是幺妹慕容九,同时也是唯一待字闺中的九秀。 慕容九妹本将要被许配给表弟“玉面神拳“顾人玉,可惜她生性冷淡、孤傲,加之其练习的化石神功,须处女玄阴之体方能习之,所以一直不想嫁人。 结果被小鱼儿撞破秘练化石神功,又遭小鱼儿烧毁神功图纸,于是决心杀他报复。 恰好张箐也气不过小鱼儿的所作所为,二人一拍即合。 一起尾随铁心兰来到峨眉山,却没想到此处山高险峻,兜兜转转几圈后,不但跟丢了铁心兰,还迷了路。 张箐细细听了下,好像也没什么异常,便说道:“或许吧,不过铁心兰这丫头怎地到了这里就突然不见了?” 她的嗓音娇脆,在浓雾中格外清楚。 慕容九冷冷说道:“只怕她早已察觉我们的存在,要不然又怎会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绝无可能!”张箐反驳道,“咱们可是一路跟着,她根本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怎么可能刚到这里就忽然有所警觉呢?” “你再看看她那副痴痴傻傻、魂不守舍的样子,满心满眼都只有那个小鬼,一门心思只想着要去找到那个小鬼,哪怕此时有一整队人马来回跟随在她身后,她也是浑然不觉的。” 慕容九神色淡漠地说道:“既然如此,那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难道还害怕找不到她不成?” 张箐沉默片刻后,方才缓缓开口说道:“我只是有些担忧……担忧……” 慕容九见状,不禁冷笑一声,讥讽道:“你莫非害怕找不到那个小鬼?嗯?” “没错,我确实很怕找不到那个小鬼……”张箐道,“更怕没办法把他那颗心给挖出来,好好看一看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东西,究竟是什么颜色。” 慕容九满脸不屑地哼了一声,鄙夷地说道:“不用看你也应该能猜到……像他那种人的心脏肯定是漆黑一片的,要是把它朝山上这么一扔,估计连半根杂草都长不出来……” “为什么会长不出杂草来?”张箐随口问了一句。慕容九冷冰冰地回答道:“自然是因为太毒!” 话才刚说完,又听到浓雾中有奇怪的声音传来。 似呻吟。 又似惨叫。 却又好像很舒坦。 奇奇怪怪的声音,在这浓雾之中听着倒是有些渗人。 “有情况!”张箐低声说道,遂转头看向慕容九:“九姑娘,九姐姐,现在怎么办?” 慕容九思索片刻,道:“定是那小鬼在装神弄鬼,我们且去看看,要是被他吓唬,传出去别人会笑掉大牙。” “说得是。”张箐点头道,“那我们就去瞧瞧。” 二人蹑手蹑脚,小心翼翼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摸去。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很快,就听到浓雾中有沉重的喘息声传来。 而且还有刻意压低的声音,朦朦胧胧的,听得不是很清楚。 慕容九与张箐二人低声交流。 “现在怎么做?”张箐询问道。 慕容九道:“定是那小鬼无疑,这雾太大,咱们不要分开行动,免得一会儿分散,就这么过去,看看那小鬼还能玩出什么把戏来。” “好,就按照你说的办。”张箐点头道。 二人又向前走了数步。 却被一块巨石挡住。 声音似乎是从巨石后面传出。 张箐二人不敢有丝毫的放松,沿着巨石边缘前行。 等绕过巨石后,发现前方出现一个火堆,巨石内凹进去,恰好有个地方能生火。 正在烤火的是一男一女。 男的只是随意坐在石头上,却莫名有种华贵的气质。 而旁边那个女的外形明艳,风韵楚楚,只是一个低头,就极为惊艳。 不过慕容九只是瞥了一眼,便大喝一声:“小贼,我看你往哪逃!” 张箐也站在另一边,冷笑道:“你倒是再跑啊,我看你往哪跑。” “两位姑娘,有什么事情么?”沈浪抬头看向她们。 刚才他与江玉燕正在进行武学上的深层次探讨,却没想到吸引到这二人的注意。 也就是江玉燕脸皮薄,要草草了事。 如果是林仙儿那种,说不定会大大方方让她们看到交战过程与交战之地。 “什么小鬼?”沈浪微笑着道,“难道两位姑娘觉得在下像什么小鬼?” 慕容九与张箐认真打量他的相貌后。 “九姑娘,你说他们是不是那小鬼和铁心兰易容的?”张箐低声问道。 慕容九沉默了下,道:“看着倒是不太像……” 话才刚说完,沈浪就道:“原来两位是为了那位铁心兰姑娘而来,我们之前还见过面。” “你见过铁心兰?”慕容九冷冷问道。 江玉燕哼了声:“你说话客气点,这是移宫少宫主无缺公子!” “移宫?移宫不是只有女弟子吗?”张箐疑惑道,“听说十多年都没在江湖上行走,怎么突然有个男弟子?” 沈浪微笑道:“移宫确实十多年没在江湖上行走,但对于江湖上的事情也略有知晓,姑娘定是人称小仙女的张箐张姑娘。” 说着,他又看向慕容九:“这位应该是人称人间九秀的九秀,慕容九九姑娘,听闻九姑娘修炼化石神功,不过化石神功只会让人变得冷冰冰,没有感情,看来姑娘还没修炼到家。” 见他点破身份,慕容九当即脸色一冷:“知道我修炼的什么武功,定是那小鬼乔装易容的!箐姐,动手!” 话毕,便抽出长剑刺过去! 一旁的张箐咬咬唇,也并指如剑,向沈浪的太阳穴直点过去。 只是二人的身子刚掠出,便被劲风扫过腰间大穴。 两人顿时僵在原地,唯有眼珠子能动。 沈浪站起身,仔细打量二人后,道:“又长高了啊,来,叔叔给你检查身体。” …… (本章完) 第122章 九姑娘,不如拜在我 第122章 九姑娘,不如拜在我…… 听到他的话,张箐与慕容九脸色大变。 张箐更是怒喝道:“你别胡来,否则慕容家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慕容九则冷冷说道:“箐姐,你别向他求情,慕容家的人没一个是孬种。” 又跟沈浪道:“阁下若想要对我怎么样,我慕容九皱一下眉头,就不姓慕容!是杀是剐更是随便你!” 沈浪目光在二人身上转动,“真的?” 张箐冷笑道:“难道移宫的传人是个没出息的小子,除了会欺负我们这些弱女子外,就没别的本事?” “你用不着激我家公子。”江玉燕忍不住开口道,“我们本来好好的在此处生火,是你们二人要打扰我们,还要喊打喊杀的,这可属实没礼貌得很。” 慕容九冷哼一声,道:“你既知晓我练什么武功,定是那叫小鱼儿的小鬼易容打扮,否则外人怎会知晓?” “在下熟知天下事。”沈浪淡然开口道,“我还知道你练功的秘籍被一个小子毁了,你便追踪他而来,是与不是?” 慕容九哼了哼,没说话。 沈浪又看向张箐,“至于张姑娘,也是受了他的欺负和暗算,所以在那小子被人掳来后,就与九姑娘追随铁心兰而来。” 张箐沉吟片刻:“阁下真是移宫传人?” “这难道还有假?”江玉燕哼了一声,道:“我们早就来此好几日,不信你们可以下山去打听打听。” 沈浪叹了口气,道:“我说这什么无缺不是我,他们说无缺就是你,我说我也不是移宫的传人,他们说就是你,没办法,我只好当着。” 说罢,一挥衣袖,两缕劲风点在张箐和慕容九的腰间,二人的穴道顿时被解开。 “在下无意与两位姑娘有任何争执,适才也不过是为了防止两位姑娘舞刀弄剑而已。”他拱手道,“若有失礼之处,还请两位姑娘包涵。” 二人一恢复活动,不由得对视一眼。 心里盘算着接下来要怎么做。 沈浪又道:“若是两位姑娘暂时没地方去,可以与我们在此暂留一会儿,在下这个人很好相处,如果处不好,两位姑娘就多找找你们的问题。” 他话一说完,张箐与慕容九直接怔住,她们没想到沈浪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过了好一会,张箐才回过神来,她看了一眼沈浪,眼中闪过一丝怒火,但随即恢复平静,开口道:“既然你如此说,我们若是走开,岂不是让别人以为我们怕你?” “不错。”慕容九扬了扬眉,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语气平静地说道,“难道移宫的人待得的地方,我们慕容世家的人不能待?箐姐,既然眼下无处可去,我们就在此停留。” 张箐眼珠子一转,突然笑了起来,说道:“倒要看看移宫的传人要玩什么把戏。” 说完,两人大大方方地走到火堆前坐下来。 其实他们几个人都不害怕寒冷,只是在这漆黑的夜晚,如果没有一堆火,总是感觉缺少些心理上的安全感。 坐下后,张箐从包袱里翻出两块饼,一块自己留着,一块递给慕容九。 用树杈叉着,放在火上烘烤。 “你们就吃这些?” 沈浪看了她们带的干粮,随即将旁边一块盖着东西的布拉起,布下面是一个食盒。 将食盒放在二人面前,“这里还有点东西,要是你们怕中毒就算了。” “谁怕中毒?”张箐伸手就拿过去,盈盈一笑,“料想移宫也不屑于对我们两个弱女子下毒。” 沈浪道:“这可说不准,尤其是两位古灵精怪的姑娘,在下认为还是要保险起见一些。” “想要在慕容家勉强摆弄毒药,那只是班门弄斧。”慕容九冷冷道,“不过多谢。” 说着,便与张箐一起瓜分食盒里的东西。 江玉燕抬头看向沈浪:“公子,这慕容世家是什么来头?” “慕容世家来头倒也不小,算得上是武林第一世家。”沈浪给她普及,“慕容世家有九位姑娘,人称人间九秀,大姐嫁的夫婿也只能算是勉强配得上她。” “至于二姐,武艺高强,嫁给南宫世家一脉单传的独子南宫柳,南宫世家武功虽然高绝,但她那位夫婿却是自小多病,武功比不上自家娘子,所以慕容三娘虽嫁了人,随身兵器都留在慕容家。” “哦?”江玉燕想了想,道:“大概是不想显出自己的武功让她夫婿难受。” 慕容九听他说得确实如此,也没有出口反驳。 同时也想听听这移宫传人是如何评价慕容家。 沈浪道:“慕容二娘确实很会替别人考虑,会为别人着想,而慕容三娘则是才女,不喜见阳光,而且还喜欢听雨,不过自从她嫁人后,九姑娘应该很久没听到她的琴声。” 慕容九沉吟片刻,才说道:“你说得倒是不错。” “那她嫁给了谁?”江玉燕好奇问道。 沈浪笑道:“慕容三娘嫁给的人自然也是人中龙凤,算得上是武林中的绝顶才子,不但琴棋书画,无一不精,而且不到三十岁,便已成为两广武林的盟主秦剑。” “没想到你居然知道得如此清楚。”慕容九悠悠道,“我开始相信你是移宫的传人,不过如你所言,我的几位姐夫个个都是人中龙凤。” 江玉燕眨了眨眼睛,问道:“公子,这位九姑娘可曾嫁人?” “一看就是云英之身,怎么可能嫁人?”沈浪摇头,“她的未婚夫是在江湖上甚有威名的玉面神拳顾人玉顾二公子,不过顾人玉像个女孩子,而九姑娘是个冰雪聪明,自视甚高,清高孤傲,孤芳自赏的人,怎么会看上他?” 听沈浪用好几个词来形容自己,慕容九脸上已变了色,气鼓鼓的把吃的当成是沈浪。 张箐忽而开口道:“公子,既然你对慕容世家的事情知道得如此清楚,何不说一说我?我也想知道我在公子眼里是什么样的人。” 沈浪道:“张姑娘小仙女可以说是品格正直爽快,光明坦荡,有女中豪杰的风范,在惩奸除恶时,又能心狠手辣,绝不留情。” 分化两个女子最好的办法就是赞美其中一个。 “想不到在公子口中居然能得到如此的称赞。”张箐笑道,“小女子真是感激不尽。” 旁边的慕容九更加生气,忍不住哼了哼,“看来公子对我箐姐还是挺了解的。” “行走江湖,自然要知晓你们这些年轻女侠,因为我喜好与你们这样的女侠交朋友。”沈浪想了想,道:“听闻张姑娘善于使鞭?” “不错。”张箐大大方方道,“对于那些作奸犯科之人,就该用鞭子狠狠抽他们一顿。” 沈浪点点头,“刚好我手中有一条鞭子,乃是绝迹已久的独门兵刃,名为九现神龙鬼见愁,与燕南天的无极剑,移宫主邀月的碧血照丹青和玉娘子张三娘的流云飞月等名门兵器齐名。” “九现神龙鬼见愁?”张箐认真想了想,道:“好像听我娘说起过这个名字,只不过早已绝迹江湖怎么可能出现在你手中?” 慕容九疑惑问道:“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张箐解释道:“传说这条鞭全身反鳞,不但可黏人兵刃,使对方兵刃脱手,还可黏住暗器,龙角龙舌,龙嘴龙眼各有妙用,在必要时,那浑身龙鳞,也全都可以激射而出,若不知这件兵刃的,只怕神仙也难躲过。” “居然如此厉害?”慕容九想了想忽而笑道,“如此厉害的兵器又怎么会在你的手中?” “我既然说出来,自然是没有撒谎,你无需激将我。”沈浪说了一声,看向张箐,“你若是叫我一声师父,我不但将这件兵刃给你,还会传给你这件兵器的用法。” 张箐眨了眨眼睛,“让我叫你做师父?” “很吃亏吗?”沈浪手一抖,九现神龙鬼见愁便出现在手中。咻! 鞭子抽向旁边的石头。 只听“当”的一声,火星四激,石头竟被鞭子抽成两半。 张箐与慕容九二人瞬间呆住,额头齐刷刷流出冷汗。 若是刚才这鞭子抽在自己身上,绝不是皮开肉绽那么简单。 沈浪将鞭子收回,“不学就算了,本公子的武功不是路边的野草,任由你挑挑拣拣。” “要!”张箐马上脱口而出,“若你真的将这兵器给我,还教我鞭法,我自当全心全意叫你师父。” 闻言,慕容九撇撇嘴,感觉张箐突然变得好陌生,一件兵器就能让她拜师。 实在是太没骨气。 刚想到此处,张箐已经恭恭敬敬喊道:“师父!” 沈浪将九现神龙鬼见愁扔给她,“这兵器每处都有它的妙用,自己小心些。” 这件兵器对他来说并无多大作用。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用来做辅助性的游戏也不行,因为一鞭子下去可不是皮开肉绽,而是筋骨断裂,毫无乐趣可言。 “谢谢师父。”张箐喜滋滋回应道,像是得到新玩具的孩子一样翻来覆去看着,眼神里满是喜爱。 江玉燕小声道:“公子,为何我不合适学鞭子?” “学鞭讲的是基本功,你有吗?能好好将我教你的剑法学好,便已经是高手。”沈浪说道,“而且我给你的剑也不是凡品。” 江玉燕想了想,便点头:“公子教训得对,我一定会好好学的。” 沈浪又看向慕容九,“九姑娘,我看你骨骼精奇,外表清丽脱俗,才色兼备,不如拜在我胯下做一名吹霄弟子,我送你一场造化如何?” 慕容九眼睛瞪大,怒声吼道:“你……你竟敢想要收我为徒,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话音未落,她手腕猛地一抖,如闪电般迅速地刺出七八剑。 每一剑都带着凌厉的气势,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都刺穿。 同时嘴里还说道:“我倒是要看看,你到底有何能耐!” 然而,沈浪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甚至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似乎对慕容九的攻击毫不在意。 就在慕容九再次刺出手中的长剑时,沈浪突然出手。 只见他动作快如闪电,用两根手指夹住慕容九的长剑。 慕容九完全没想到对方竟然能够如此轻易地用手指夹住自己的长剑,心中不禁大吃一惊。 她连忙用力想要抽回长剑,但却发现无论如何使劲,长剑就像被一块巨大的石头压住一般,纹丝不动。 她满脸惊愕,难以置信地看着沈浪,心中暗自惊叹:这个人怎么可能这么厉害? 下一瞬,沈浪手指微微用力,慕容九的长剑便碎成十七八片。 慕容九眼睛瞪大,惊讶道:“你这是什么武功?” “灵犀二指,这一指夹兵器,世上还没有我夹不住、夹不紧的兵器。”沈浪伸出食指。 慕容九问道:“另外一指呢?” 闻言,沈浪伸出中指,“另外这一指是专门助人登极乐成仙的,说了你也不懂,想学啊你?我教你啊。” 慕容九怔了怔,扔掉手中的剑柄,嘴硬道:“我才不学。” “不学算了。”沈浪摇摇头,“不过你这没事就喜欢用剑指人的毛病得改一改。” 慕容九冷哼一声,正要反驳,却感觉眼前一阵风吹过。 紧接着自己身子转动,待反应过来。 发现自己居然已经趴在沈浪的膝盖上。 “脾气太傲,得要改一改!”沈浪扬起手,狠狠在她的屁股上扇了几巴掌。 啪啪啪! 这一幕看得张箐眼皮直跳。 正欲开口帮忙求情,慕容九已经一边挣扎,一边骂道:“你这混蛋,居然敢打我那里,我,我要杀了你!” 不过回应她的却是更密集的巴掌。 打得慕容九浑身直颤抖,张牙舞爪骂个不停。 又看向张箐:“箐姐,你就这样任由他打我?” “我……”张箐咬咬唇,开口道:“师父……” 沈浪又扇了慕容九几巴掌,道:“我现在不教他,以后会有人教她,但不是这么教,慕容九你还要不要杀我?” 慕容九长这么大,除了被小鱼儿烧毁神功秘籍,就属这次受的委屈最大。 但没有求饶的意思,大叫道:“你杀了我!你最好杀了我!否则我一定要你死在我手里,要狠狠的折磨你!” “杀你?你以为本公子是弑杀成性的人?”沈浪又打了几巴掌,“知不知道自己错了?” 慕容九想到自己这样被一个男子按着打屁股,心里更加委屈,忍不住放声哭出来。 但见他没有停手的意思,哪怕心里有火,也只得先委曲求全,“我错了,你不要再打了好不好?” “错哪了?”沈浪问道。 慕容九委屈巴巴地道:“错在不该用剑指人,错在不该傲气……” “傲气不是错,不过要有点本事才行。”沈浪摇摇头,随后放开她,“你那点本事碰到高手,只会被人欺负。” 慕容九跺跺脚,红着眼睛,狠狠瞪了他一眼,不再说话。 沈浪又看向张箐,“箐儿,走,师父教你使鞭,若是你碰到欺负的那小子,你就用鞭子教训他。” “是,师父。”张箐应道。 只是练了一会儿,张箐就脸色发烫,低声问道:“师父……” “怎么了?” “练鞭一定要这么贴身吗?”张箐小声说道。 沈浪一本正经道:“箐儿,你把为师当什么人了?为师只是在检查你的身体。” …… (本章完) 第123章 师父,你太快了 第123章 师父,你太快了 “检查?”张箐有些迟疑,“身体?” 沈浪认真道:“九现神龙鬼见愁乃是奇门兵器,你用过吗?” 张箐摇摇头,“我都只是听过。” “所以我必须要知道你在练习的过程会不会遇到什么问题。”沈浪柔声道,“好了,不要去想那些东西,我们接着练。” 正儿八经教张箐练了一会儿后,沈浪便说道:“好了,今晚先练到这里吧。” 江玉燕和慕容九还在旁边,他暂时没这方面的想法。 偶尔收敛一下,不要表现得太急色。 但张箐脖子上的绯红已经转移到了脖子上。 甚至感觉自己的心跳也快得可怕。 就好像随时要从嗓子眼蹦出来似的。 待二人坐回火边,慕容九又哼了一声:“恭喜箐姐啊,这次出门不但得到一件传说中的奇门兵器,还拜了一位厉害的师父。” 沈浪说得没错,她向来自视甚高。 瞧不起‘俗人’,不知天高地厚地以为她和小仙女就已是浩荡江湖中可称第一第二的英雄,号称出江湖随时能成天下第一。 这种如孩童般的幼稚和无知,没有一种天真活泼的情态,只是把内心重重包裹进行封闭。 结果被小鱼儿烧了秘笈,练不成化石神功不说,还在这里被人打屁股。 她感觉眼前这人的武功就像是漆黑的夜空,让人望不到尽头,也透不过气来,一种未知而神秘的力量将她紧紧包围。 却又像是一缕阳光一样,照亮她那颗冰冷且脆弱的灵魂——只因这个人对她没有丝毫的恭敬,说打屁股就打屁股。 恍惚之间,让她突然是自己是被长辈教训,而不是陌生人羞辱的错觉。 张箐被她阴阳怪气一番,也没生气,转头跟沈浪道:“师父,九姑娘和我情同姐妹,我现在得了九现神龙鬼见愁,她却挨了你打,要不你看在徒儿的面上……” 她总觉得慕容九一个小姑娘被人这么打屁股,会伤了小姑娘的心。 “你倒是挺会做人,有了好处不忘姐妹,还要拿你师父的人情送人。”沈浪无奈摇头,“便是我想教,九姑娘也未必想学。” 慕容九冷冷道:“箐姐,你不用求他,这世上还没有慕容姐妹办不到的事,便是没有什么九现神龙鬼见愁,我慕容九总有一天也会报仇。” “不错,有志气。”沈浪点点头,并竖起大拇指,“大世家的人就应该如此。” 慕容九挺直脖颈,道:“我也用不着你竖大拇指,反正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主动求饶!” “九姑娘,你也别置气了,你的兵器不是被打断了么。”张箐说道,“要不我先把我的剑给你用?” 慕容九摇摇头,突然抬手朝沈浪射出数枚暗器。 这些暗器又快又密,犹如雨点般朝沈浪笼罩而去。 张箐与江玉燕吓得同时惊呼出声。 “师父小心!” “公子小心!” 沈浪只是甩了甩衣袖,慕容九射出的那些暗器就宛如碰到一层罡气,随即轻飘飘落地。 下一瞬,剑光闪过,江玉燕手中的长剑拔出,并架在慕容九的脖颈上。 从江南来峨眉的路上,她没少跟荷露等移宫的弟子过手。 虽然只是短短几个月的学习时间,但一出手,连慕容九都没机会躲闪。 慕容九看着脖颈间冰冷的剑身,却是没有半分惧怕之意,反而眼神冷冽地看向江玉燕,语气冰冷地说道:“怎么?你想杀了我吗?” 张箐见状连忙跺脚道:“九妹,你怎么可以这样呢?如此的不讲武德!” 慕容九却是冷哼一声,不依不饶地说道:“哼,你师父更不讲武德,你又不是没看到,他,他……” 说到这里,她脸上浮现出一抹红晕,“他居然打我那里……” 沈浪看着几人争吵不休,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后伸出手指轻轻弹在江玉燕手中的剑身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他跟江玉燕语重心长地说道:“看到没?就像我之前和你说过的一样,我们行走江湖,不怕遇到那些光明磊落之人,怕的就是这些卑鄙无耻的小人。” “尤其是要小心他们暗中使出的暗器,所以,以后你一定要多加小心,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现在,把剑收起来吧。” 见他如此嘲讽自己,慕容九又哼了一声。 江玉燕一脸不情愿,皱着眉头说道:“可是.公子,这个丫头刚才对你不敬,还屡次冒犯,我觉得应该好好教训一下她才是。” 沈浪耐心解释道:“九姑娘从小就在慕容山庄长大,若她身上没有几分傲气,那便不是慕容世家的人,况且今日我们已给她诸多教训,无需再继续为难于她。” 倘若再这般持续教训下去,只怕慕容九真的会毅然决然地选择自尽,以此来捍卫自身的尊严。 江玉燕听完虽心中仍有不甘,但还是乖巧地将手中长剑收回鞘内。 同时对慕容九冷冰冰地道:“哼!你应当感激公子对你的宽容大度,不然,就凭你刚才的所作所为,早已死无葬身之地。” “九妹,你也稍稍收敛些脾气吧。”张箐附和着劝道。 慕容九见张箐竟不帮自己说话,顿时气得浑身颤抖,眼眶再度泛红,带着哭腔道:“他都打到我那儿,难不成我还要忍气吞声?我还不能教训他一下?” “好了好了,莫要再吵吵闹闹。”沈浪再次开口道,“九姑娘,我打过你,现在我送你一件兵器,如此一来咱们也算扯平了,可好?” 说着,他取出一把剑鞘古朴的长剑,将其拔出,只听‘锵’一声,剑作龙吟,森森的剑气直逼人面门。 这把剑也是他从欧阳亭的地宫取出的。 那个地方的兵器一大堆,反正留着也是留着。 张箐忍不住脱口赞道:“好剑!” “这把剑没有名字,但绝对是一把极佳的兵器。”沈浪把剑插回剑鞘,将其递给慕容九,“我碎了你的长剑,这把剑便送给你。” 慕容九眼睛一亮,却没有伸手接下。 沈浪又道:“九姑娘,我再教你一套剑法,不过你没有拜我为师,所以我只演示一次,你能学到多少,就看你的悟性。” 说完,只见他手中剑光一闪,如同闪电一般,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向着慕容九直刺而出! 一旁的张箐见状,不禁发出一声惊呼。 而慕容九则是神色巨变,急忙侧身闪避。然而,让她意想不到的是,那柄剑竟然如影随形,始终紧紧地追随她的喉间。 在此之前,慕容九一直认为二姐和三姐的剑法已经登峰造极,无人可敌。 但此时此刻,她才真正意识到,眼前这个人的剑法比她们更为迅捷凌厉。 直到这一刻,她终于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剑”。 原来,剑可以如此快. 沈浪的这一剑,来无影去无踪,场上的三人都无法看出他究竟是如何出手、如何刺出的。 慕容九拼尽全力施展浑身解数,不断地闪躲避让,却依然无法摆脱剑气对她喉咙的威胁。 当她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这快如闪电、势若雷霆的一剑,却在距离她咽喉不足半寸之处戛然而止。 出剑的速度很快,收剑的速度同样也快。虽然慕容九和张箐、江玉燕的武功还没到顶级,但也知道要想收放自如,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不仅如此,沈浪这一剑明显还未使出全力,如果他真的全力以赴,恐怕慕容九的喉咙早就被刺穿,甚至连自己是如何死的都不知道。 慕容九暗自庆幸着,心中终于松一口气。 却听到沈浪的声音:“看好了。” 话毕。 只见他手中的长剑轻轻一挥,动作看似轻飘飘的,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更谈不上有任何亮点。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亮点竟然眨眼间就出现了! 而且它来得非常巧妙,同时带着一种势不可挡的强大气势。 沈浪手中的长剑此时就像木匠手中的斧头,画师手中的毛笔一样,不仅充满生命力,更是蕴含着一股灵动之气。 他挥洒自如地施展剑法,犹如挥尘一般轻松自在,转眼间便已经使出数招。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这套剑法看似轻盈灵动,如行云流水般自然流畅,但其真正的威力却让人惊叹不已。 每一剑都似乎引领着天地之间的异动,仿佛周围弥漫的浓雾都被赋予杀意,整个天地间也弥漫着浓浓的杀气。 似乎任何挡在这把剑前面的人,都会被撕碎。 慕容九一眼不眨地看着。 待沈浪收功,她竟忍不住想让再演示一番。 沈浪将长剑递给她,“能学到多少是你的本事。” 慕容九脸飞也似的红了,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我忘了。” 张箐忍不住跺足道:“师父,你太快了……” 慕容九妹跺足道:“你太快了……” 两人不约而同开口,又不约而同闭口,说出来的话仅有两个字的差别。 说完后,两人的脸同时红了。 江玉燕瞧了瞧慕容妹,又瞧了瞧张箐。 忍不住笑道:“我家公子可一点都不快,是你们自己没看好。” 话才说完,忽而感觉这话有些不对劲,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头。 张箐不知道她说的什么,但觉得江玉燕是说自己悟性不好,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头,慕容妹同样跟着垂下头。 “我教学的时间结束。”沈浪道,“我的武功也不是地里的杂草。” 他没有好为人师的习惯,只是用这套剑法吸引慕容九而已。 若是慕容家的另外几个女人知晓,说不定也会感兴趣。 尤其是擅长配合用剑的慕容九的二姐慕容双和三姐慕容珊珊。 正当这时,两名移宫的弟子快速赶来。 “公子,荷露与玉娇她们与铁心兰铁姑娘进了峨眉山的禁地。” “看来那个地方就是宝藏的位置。”沈浪道,“峨眉派不容小觑,我们也上山去看看,免得她们吃了亏。” 张箐抬起头来:“铁心兰进了峨眉禁地?” 慕容九也马上抬起头来,看向张箐,“箐姐,那小贼肯定也上了禁地。” “他逃不了的。”张箐说道。 慕容九点点头,“我们一起追杀他。” 张箐看向沈浪:“师父,我们与一个小贼有恩怨,准备上山去追杀他。” “走吧,一起上山。”沈浪道,“等下你们自己小心。” 有人带路后,上山的速度自然就快。 待沈浪进入到峨眉的禁地,恰逢神锡道长准备对荷露和玉娇出手。 这次沈浪是以移宫传人的身份出现,自然得要好好露个脸。 在峨眉弟子准备围攻荷露跟玉娇时,骤然出手,又在神锡道长准备自杀时抢下他的剑。 并从容而揖,含笑道:“在下移宫传人无缺,道长请恕弟子无礼,但若非贵派道友向妇人家出手,弟子也万万不会胡乱出手的。” 一出场,气度拉满,折服在场的众人,就连阅人无数的“雪刀”柳玉如见了,也觉心神皆醉。 神锡道长虽是满心惊怒,此刻竟也被这种迷人的风度所慑,不觉抱拳还礼,道:“早听门下弟子说移宫传人到我峨眉山,今日才得以相见,请恕未能远迎。” “在下并非有意打扰诸位道长清修,只是藏宝之事必属子虚,在下只望各位莫要中了奸人的恶计,不如从此化干戈为玉帛,今日之事,再也休要提起,诸位意下如何?”沈浪环顾一圈。 此话瞬间引得在场的众人点头赞同,并欣然同意。 因为大家已经看出这是个圈套,若是再斗下去,只会跟峨眉两败俱伤,倒不如见好就收。 众人齐声道:“公子所言极是,在下等就此告退。” 又有人赞道:“听闻移宫不但帮人将遗物送回老家,还帮忙安葬沿途的那些尸体,此举可以称得上是大义之举。” “不错移宫真不愧是武林圣地,出手便是不同凡响。” “移宫虽许久没在江湖走动,但江湖上一直有移宫的传说。” “公子,神锡道长,在下告辞!” “……” 众人纷纷告辞离去。 沈浪也带着荷露等人离去。 才走了没一会儿,却见到张箐急匆匆跑来。 “师父不好了,慕容九被人吓疯了!吓疯她的人也被我一鞭子抽下了山!” “被你抽下山的人可是叫小鱼儿?”沈浪问道。 张箐忙不迭点头:“正是!” “唉,你又给我惹了个麻烦。”沈浪无奈摇头,“慕容九被吓疯,小鱼儿被抽下山,只怕铁心兰也要跟着发疯,先一件件处理吧。” 他理了理思绪,玩疯子这种事情他还没干过,也没那种嗜好。 倒不如让慕容家几姐妹来照顾慕容九,说不定还能近水楼台先得月。 …… (本章完) 第124章 要想学得会,先跟师父 第124章 要想学得会,先跟师父…… 几日后。 沈浪率着移宫的弟子,带上张箐和铁心兰,以及失心疯的慕容九乘坐船只,沿岷江南下。 峨眉山的事情已了,虽然让移宫大大出个名。 不过邀月交代的另一件事情,还没完成。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小鱼儿现在应该是被萧咪咪当做皇后。 也不知道那地宫内有没有江玉郎。 这一日到了叙州。 众人停船暂坐休息。 装修精致的船舱内。 慕容九的面容无比苍白,那双灵活而妩媚的大眼睛,也失去昔日的光彩,显得痴痴呆呆的。 她傻笑着大声道:“是我亲手杀了他,我也亲眼瞧见他的鬼!哈哈,你们瞧见过鬼么?你们能亲手杀死他么?” 而且笑得也越发疯狂,止不住地笑道:“他早已死在慕容山庄,是我亲手杀了他,一个人是绝不可能死两次的,你们说是么,是么?” 旁边的张箐垂头不语。 因为她当时看到小鱼儿浑身是蛇,瞧见慕容九又被小鱼儿吓得晕倒,她的魂也没了,九现神龙鬼见愁一抽,小鱼儿便摔下悬崖。 事后带着沈浪一起去看,只见山崖下云雾凄迷,深不见底,哪里还有小鱼儿的踪迹? 所以她便有些自责。 看到慕容九这疯疯癫癫的模样,铁心兰也突然狂笑道:“你们谁也杀不死他,世上唯一能杀死他的人,就是他自己……” 狂笑突又变成痛哭,她放声悲嘶道:“但他终于杀了自己,终于毁灭自己,为什么聪明的人,总是会自己毁灭自己……” “为什么你们都相信小鱼儿死了?”沈浪摇头,“他不可能死的,只怕在张箐鞭子甩出之时,他早就将地势瞧得一清二楚,然后故意跌下去。” 闻言,铁心兰马上抬头看着他:“他真的没死?” “他那么机灵,怎么可能会丧命张箐的鞭下?”沈浪解释道,“再说,我检查了鞭子,别说皮肉,便是连衣服的碎片都没有。” “真的?”铁心兰转头看向他。 荷露道:“我家公子说他没死,他肯定就没死。” 沈浪又看向张箐:“你有没有给慕容姐妹写信?” “才刚飞鸽传出去,等她们收到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张箐说道。 沈浪点头:“既然如此,我们就前往江南静候慕容姐妹大驾光临,走,我们先上岸吃点东西。” 要去江南的原因很多,一是铁心兰要去找她爹铁战,二是江玉燕近日神功大成,准备去江南报仇,至于沈浪也有自己的目的。 众人刚下船,便看到江边站着两个年轻公子。 二人肩并肩站在一起,一起看滚滚流水。 乍一看,像是感情极好,手拉手,所以才会靠得那么近。 但仔细看去,才发现二人的手上戴着又黑又重的手铐,将他们两人铐在一起。 看到他们,铁心兰怔了怔,随即失声道:“小,小鱼儿……” “看吧,我就说他没死。”沈浪道。 与小鱼儿被锁在一起的,自然就是江玉郎。 外貌确实算得上是清秀英俊,面色苍白,身材纤瘦,有点像女扮男装。 小鱼儿也脸上一喜,“铁心兰,你怎么在这?” 他故意失足落山后,又被萧咪咪拐进地洞,千辛万苦才跟江玉郎逃出来。 二人一路勾心斗角,互相提防,却又因为被萧咪咪的情锁铐在一起,故而称兄道弟,表面极为亲热。 小鱼儿的目光又落在张箐的脸上,“小仙女,你又是来杀我的吗?” “小鱼儿,你害得九妹现在失心疯,我恨不得一鞭子抽了你。”张箐抖了抖手中的鞭子,很不客气道:“幸好九妹现在没下船,否则又要被你吓到。” 小鱼儿嘻嘻笑道:“她在慕容山庄各种吓我,还把我关起来,我只是吓吓她报复而已。” 几人说话的功夫,江玉郎的眼珠子一直滴溜溜转,目光落在张箐手中的九现神龙鬼见愁上,眼神闪烁几下,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忽而开口:“大哥,你不介绍一下这几位朋友的身份吗?” “好啊。”小鱼儿大笑道,“那我可得给你好生介绍一下。” 他指着张箐,“这位是小仙女张箐,你应该听过她的大名。” 再指着沈浪:“这位是移宫传人无缺,来历不小的大人物,他身边的皆是移宫弟子。” “你怎么不介绍一下这位仁兄?”沈浪笑着问道。 小鱼儿点头道:“我正准备说起我这位兄弟,他是江南大侠江别鹤的公子江玉郎。” 听到是江别鹤的儿子,江玉燕眉头微微皱起,细细打量。 此人相貌与江别鹤确实有几分相似,不过气质上却是差了一大截。 她徐徐开口道:“原来你就是江玉郎。” 江玉郎怔了怔:“莫非姐姐听过我的名字?” 因为他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在江湖上有大名头。 “姐姐?”江玉燕冷声道,“谁是你姐姐?你这个称谓,我很不喜欢。” 只听得‘锵’一声,她手中的长剑出鞘。 以前她只是个弱女子,但跟着沈浪学艺有所成,又跟荷露等人一路上杀人过来,此刻的眼神完全没有弱女子的娇媚。 只是一个睥睨,便让江玉郎脸色突变,牙齿打起颤来。 片刻后,突然扬起另一只手,狠狠扇着自己的嘴:“是我说错了话,惹得姑娘不喜欢。” 啪啪啪,连扇自己三个耳光。 在场的众人都没想到他突然扇自己耳光子。 江玉燕收回剑,淡淡道:“倒是挺会的,既然如此,再掌嘴,掌到我高兴为止。” 江玉郎不知自己为何因为一声‘姐姐’惹来麻烦,便是心里有任何想法,也没有在明面上表露出来,扬起手又自己扇自己耳光子。 而没有任何的保留,每一下都力道十足。 甚至嘴角都扇出血也没有停手。 全场没有说话声,只有他扇自己耳光子的声音。 张箐和小鱼儿看得眼皮直跳,只觉得这少年很会隐忍,像是一条毒蛇。 江玉郎将自己的半张脸都扇得发肿,也没有丝毫停歇。 张箐忍不住说道:“想不到你对自己倒是挺狠的。” “在下冒犯这位姑娘,自然是要接受惩罚,只要这位姑娘能开心就好。”江玉郎一边抽自己耳光子,一边回答道。 江玉燕眼神里满是厌恶,原来江别鹤不止是个道貌岸然之人,连他儿子也是这般的城府深沉、极善隐忍。 沈浪看向小鱼儿:“他既然与你称兄道弟,你为何不劝他?” “我怕是劝不住。”小鱼儿愁眉苦脸,“说不定我劝他,他还不高兴。” 江玉郎大声道:“不错,你们谁也别劝我,因为我早就想抽自己耳光子。” 说着,抽得越发的用力。 沈浪又看向小鱼儿:“小鱼儿,有人让我杀你。” 闻言,旁边的铁心兰吃了一惊,失声道:“公子,你,你说什么?” “在下的师父让我杀了小鱼儿。”沈浪道,“而且是要堂堂正正取他的性命,不过看他现在被锁,暂且让他先活着吧。” 小鱼儿眼珠子转了转,道:“要不你杀了我这位兄弟,然后砍了他的手,我就可以与你堂堂正正一起决斗。” 闻言,江玉郎顿时神情大变:“大哥,你要让他杀了我?” “因为我怕你将这些耳光的仇算到我头上。”小鱼儿叹了口气,“所以觉得还是杀了比较好。”江玉燕问道:“那你为何不杀了他?” “我与他无冤无仇,为何要杀他?”小鱼儿摇头,“而他现在既然冒犯这位姑娘,那不如一剑杀了了之。” 沈浪道:“正如我刚才说的,我要堂堂正正杀你,既然他现在与你锁在一起,我自然不会杀他。” 江玉郎垂着头,一句话也没说。 沈浪看向江玉燕:“要不要让他继续抽自己的耳光子?” “算了,无趣。”江玉燕摇摇头。 听到这句话,江玉郎心里松了口气。 沈浪又看向铁心兰:“铁姑娘要不要跟小鱼儿?” 不等铁心兰说话,小鱼儿就急忙道:“不用跟着我,我现在还被锁着呢,你跟着移宫会更加安全。” “可是……”铁心兰犹豫了下,正要说点什么。 小鱼儿又道:“就这么说定了,我们准备去江南找江南大侠解开这把锁,到时候你们可以到江南去找我。”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他拼命朝铁心兰使眼色。 铁心兰沉吟片刻,便点头道:“好,到时候我们江南见。” 沈浪忽而问道:“你们既然能逃出来,萧咪咪死了还是活着?” 闻言,小鱼儿与江玉郎神情大变。 难道他知道自己是从地宫中逃走的? 要不然怎么知道萧咪咪的事情? 虽心里疑惑,但二人都没有开口询问。 小鱼儿回答道:“那萧咪咪做女王别提有多快活,怎么可能死了?” “是吗?”沈浪道,“你们走吧,希望下次见面的时候你们手上的锁已经被打开。” 他虽然不杀江小鱼,但江玉郎还是要给点教训。 因为他现在是无缺,跟江别鹤有仇的角色,那肯定是要报复。 自己没来时,江家父子可是干了很多坏事,要是自己来了,还不报复,那不是白来了吗? 就先从江玉郎开始。 目送几人离开。 二人才长出一口气。 小鱼儿跟江玉郎说道:“这移宫的人就是神气,那女人只是亮出剑,你就吓得自己掌嘴。” 江玉郎道:“大哥误会了,我只是喜欢听自己的耳光子响而已。” “是吗?”小鱼儿盯着他看,江玉郎被看得神情不自在,左顾右盼起来。 “诶……”小鱼儿忽而说道,“萧咪咪不是说她以前也有一名皇后,只是那个皇后跑了,既然那个无缺知晓萧咪咪,他会不会就是那个跑掉的皇后?” “你干嘛不自己去问他?”江玉郎说道。 二人说话间。 一艘崭新的乌篷船驶过来,船上一个蓑衣笠帽的艄公已招手唤道:“两位可是江少爷?有位客官已为两位将这船包下。” 小鱼儿瞧了江玉郎一眼,笑道:“你说这船会不会是无缺给咱们包下的?” “我什么知道?”江玉郎没好气回答道。 小鱼儿也不再问这船是谁包下的,他知道反正问不出来,索性不管三七二十一,坐上去再说。 沈浪等人在岸上吃了东西后,也乘船继续南下。 上船没多久。 张箐起身到隔壁船舱,准备让沈浪去看看慕容九时。 却看到江玉燕与荷露跪在他面前,吞吞吐吐不敢言语。 张箐顿时怔住,脸色迅速涨红,“你,你们……” 她虽然云英未嫁,但在江湖上行走过,对这些自然不陌生,可没想到会在自己身边看到。 下意识转身就想跑。 却被荷露拦住。 “荷露姐姐,你,你要干什么?”张箐颤声道: 沈浪认真道:“箐儿,难道你没听过‘要想学得会,先跟师父睡’,现在师父再教你一招绝学……” …… 晚上,江玉郎与小鱼儿俩人并头睡在一床铺盖上,江玉郎睁大眼睛瞪着小鱼儿,也不知过了多久,小鱼儿鼻息沉沉,已睡着。 江玉郎脸色来回变化,看了看二人手上的情锁,眼神来回变化,似乎在盘算着什么。 正当这时,他忽然感觉后脑勺被尖针轻轻刺了一下。 一阵轻微的刺痛后,他竟陷入了昏迷。 也不知道昏迷多久,江玉郎幽幽醒来,这居然已经不是他与江小鱼休息的船舱,而是一间香气四溢的房间。 环顾一圈,看着像是女孩子的闺房,再打量身边,没有江小鱼的身影,自己好像也是睡在女人的床上。 这是哪? 江玉郎心有疑惑,目光扫到自己身上时,却赫然发现自己已换上一身女人的衣裙。 他顿时神情大变。 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发现居然也梳成女人的头饰,还插着凤头钗。 江玉郎大惊失色。 刚想着要起身,却发现自己自腰间以下的部位好像废了一半,完全使不上半点力气。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在这时。 忽而听到脚步声自外面传来。 紧接着房门被人推开。 进来一个十多岁的小姑娘,她径直来到床前,江玉郎刚要说话,她已经先开口:“玉凤,你今天的头发梳得真好看,是谁帮你梳的?” 江玉郎大声道:“我不是什么玉凤,我叫江玉郎!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把我扮成女人?” “我们把你扮成女人?”少女一脸惊讶,“你难道忘了自己是个女人吗?” “什么意思?”江玉郎眉头皱起。 却忽而感觉不对劲,为什么自己的嗓音变得又娇又媚? 江玉郎顿时吓得魂飞魄散,难道自己真的变成了女人? 刚想摸摸某处,却发现自己的双手似乎没了丝毫力气,完全抬不起来。 就在此时,少女惊呼道:“妈妈,玉凤疯了,她居然忘了自己是个女人!” 外面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四五个女人蜂拥进来。 为首一个三十来岁的妇人问道:“怎么回事?” “江玉凤突然疯了,不承认自己是女人!”少女回答道。 江玉郎大声争辩:“我本来就不是女人!” 只是他的声音又尖又细。 妇人轻叹一声:“女人要在梳笼的时候,都会有些害怕,不过过了那关就好了,你再怎么幻想自己不是女人,也改变不了事实。” “梳笼?”江玉郎听到这两个字,只觉一种说不出的恐惧。 妇人点头道:“是啊,你忘了江南金狮镖局总镖头的长公子李明生要给你梳笼一事?” …… (本章完) 第125章 玉凤,你本是女娇娥 第125章 玉凤,你本是女娇娥 江玉郎从未如此的惊慌过。 哪怕是被萧咪咪当做妃子囚禁,也从未害怕过。 可此刻,他却惊得根本就没办法冷静下来,根本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恐惧。 但他还是忍不住要为自己争辩:“我不是女人!我叫江玉郎!” 妇人定定看着他,又叹了口气,道:“其实做女人很难,我知道你心里想的什么,有时候我也希望自己不是女人,可生来就是女人,又有什么办法呢?毕竟我们女娇娥总是比男儿郎要吃亏得多。” 江玉郎颤抖着身子,反驳道:“我本是男儿郎,又不是女娇娥。” 闻言,妇人一脸惊讶,“玉凤,你莫不是失心疯了?” 她转头看向旁边的最先进来的那个少女,“玉凤怎么会突然发疯了?” “我也不知道啊,我刚进来,她就说她不是女人。” “真是奇怪,莫非撞邪了不成?”妇人又看向另一个女人,“你们与玉凤认识多久了?” “已经半年了吧。” “对,是有半年了。” “那她是女人还是男人?” “当然是女人啊,我们朝夕相处,同吃同住,怎么会不知道她是女人。” 几个女人叽叽喳喳说道:“如果她是男的,那我们这些人就都是男人了。” “就是,生来就是女娇娥,怎么会说自己是个男儿郎?” “莫非她身体里藏了个男人的灵魂不成?” 听着她们七嘴八舌的讨论,江玉郎已是满头冷汗,连声道:“我不是女娇娥,我是江别鹤的儿子江玉郎!” “什么江别鹤的儿子?”妇人微微笑道,“傻丫头,你还真是烧糊涂了,你叫江玉凤,怎么会叫江玉郎呢?” “就是,你自己听听你的声音,不管是谁,都能听出是女人的声音。”少女说道。 旁边几个女人又叽叽喳喳道:“玉凤,别怕,又不是拉去砍头。” “是啊,很快就会过去的。” “……” 江玉郎冷冷道:“我是男人,梳笼什么?” 可听着自己细长的声音,脑中却闪过可怕的想法,难道自己真的成为女人? 还是说自己重新投胎成为女人? 之前是给萧咪咪做妃子,现在就居然真的要成为妃子? 那种说不出的恐惧将他整个人都笼罩。 妇人轻叹一声,眼里满是同情,随即柔声道:“咱们这一行都是要走这一关的,可能是你心情不好,所以才会如此,不愿意承认自己是女娇娥的身份。” 旁边的几个女人也在此搭话,她们之间的对话似乎从未停下过。 将这些话反反复复江玉郎说很多次,好像在强迫他接受这件事。 弄得江玉郎几乎要承认自己就是江玉凤,承认自己生来就是个女人。 江玉郎忍不住喃喃道:“难道我真是女人?” “难道我们还能骗你不成?”妇人又说道,“听闻李明生李公子,仪表堂堂,而且在江湖上还有个名头叫‘红衫金刀’,你若跟着他,哪怕是做妾,也比你这些姐妹好。” 旁边几个女人的言语也流露出羡慕和嫉妒。 江玉郎当然知道李明生是什么人,因为李明生就是他的好友。 至于仪表堂堂就完全谈不上,只能说是又高又大的黑大汉。 可他却怎么也不能接受,要让这位朋友给自己梳笼。 可转念一想,只要说出些事情,说不定李明生会相信自己的身份。 身边的妇人一直喋喋不休,说什么流落到青楼,然后让他找个好人家嫁了之类的,似乎要让他相信自己是女人。 江玉郎的脑袋浑浑噩噩的,本来没办法集中精神,现在似乎真的相信自己就是江玉凤,相信自己生来就是个女人。 妇人瞧见他的模样,眼中有种说不出的诡异,柔声道:“玉凤,你可听明白妈妈说的话?” “女儿明白。”江玉郎缓缓点头道。 眼神也渐渐变得迷惘,似有些呆怔。 妇人微微笑道:“能明白最好,小蝶、小莲,你们给玉凤稍微打扮打扮,然后送到李公子的房间。” “是,妈妈。”两名女子应声回答。随即将江玉郎拉起来。 江玉郎忽然发现自己的双手双腿又能动了,可脑中很昏沉。 任由小蝶和小莲在他脸上打扮。 然后再让她们牵着进入一个房间。 里面坐着的正是江湖人称‘红衫金刀’的李明生。 但江玉郎似乎忘了说明自己是谁,垂着头站在桌边。 觉得房中香炉燃烧的烟的香味有些奇异,让人忍不住深吸一口。 这香味似乎随着他的呼吸,渗入他的脑子里。 他脑袋再没想到别的事情。 小蝶笑吟吟道:“李公子,今夜是你和玉凤大喜的日子,我们姐妹就不打扰。” “还望李公子好好怜惜。”小莲笑着道。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李明生挥手:“你们下去,难道本公子还会亏待了佳人不成?” …… 这里确实没有什么江玉凤。 而是正儿八经的江南大侠的独子江玉郎。 但此刻,他已经将自己当成女人。 同样,把他当成女人的还有李明生。 因为江玉郎本就样貌秀致、身材纤瘦,扮成女人倒也勾魂摄魄,真假难辨。 虽然他与沈浪暂时没有什么直接的仇恨。 但沈浪的原则是不能等到有仇再报仇。 江玉郎因为江玉燕而自己掌嘴,以他的毒蝎心肠,他一定会把这个仇恨算在移宫上。 今天他敢记仇,明天肯定就敢暗算。 没一会儿,小莲与小蝶推开房门。 把晕倒的江玉郎带了出来。 小莲吃吃笑道:“他该不会真以为自己是女人吧?” “谁知道呢。”小蝶说道。 二人给他好好收拾,让其恢复男儿打扮后,又送到外面的一辆马车上。 车夫扔给她们一袋金子,又挥动鞭子,疾驰而去。 一路来到江边,才将马车停下。 江边已经有一辆马车在等着。 只不过这马车在颤动。 “公子,人送到了。”外面的车夫喊道。 车内传来声音,“将他扔下,然后你可以走了。” 说罢,一阵破风声传来。 一个袋子准确落到车夫身旁。 车夫打开一看,里面是金灿灿的金子。 他不再多言,将被被子裹着的江玉郎扔下后,驾车离去。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后。 马车的车帘掀起。 沈浪从车内下来。 身后还跟着荷露与张箐…… (本章完) 第126章 什么是成熟?这就是 第126章 什么是成熟?这就是 荷露看了一眼还没醒的江玉郎,疑惑问道:“公子,干嘛不杀了他?” “杀了脏手。”沈浪摇头,“而且……对一个人的精神折磨,往往比肉体折磨更痛苦,何况他的死期还没到。” 他没有小鱼儿和燕南天那种大侠风范。 报仇不但不隔夜,还要在没有仇恨之前,先报了。 张箐沉默了下,说道:“江玉郎这个人过于伪善阴毒,今天看他打自己的耳光子打得那么开心,我就知道他比小鱼儿还可怕。” “小鱼儿?”沈浪忍不住一笑,道:“他从小在恶人谷长大,自然沾染了一身的邪气,不过比不上江玉郎阴毒。” 张箐叹道:“我从未见过一个人能笑得那么开心的抽自己耳光子,所以,这种人就跟毒蛇一样,最好是直接将其打死。” “打死了可就不好玩了。”沈浪道,“先送他回去。” 把江玉郎送回去,再将他的手与小鱼儿的锁在一起。 船上的艄公和一个十来岁的丫头处于昏迷中还未苏醒。 他们绝对不会想到江玉郎遇到多么精彩的事情。 待次日一早。 江玉郎是被小鱼儿推醒的。 他刚睁开眼睛,小鱼儿就笑道:“你睡得好么?” 江玉郎浑浑噩噩,脑袋中又想起自己变成女人,然后被李明生梳笼的事情。 不过此事并没有跟小鱼儿说起,他相信,如果小鱼儿知道,一定会嘲笑自己。 况且说出来只会徒增笑柄。 便强笑道:“好极了,一觉睡到大天亮。” 小鱼儿点头道:“起来吧,睡得太多对身体不好。” 江玉郎道:“大哥说的是,该起来了。” 他脸上虽在笑,心里却恨不得一拳打过去。 只是才刚起来,就感觉屁股好痛。 他顿时怔住,难道自己昨晚真的被人梳笼? 可自己不是一直跟小鱼儿锁在一起的吗? 总不能是小鱼儿对自己怎么样吧? 胡思乱想间,已经到了船头,再瞧见小鱼儿精神抖擞的模样,更恨不得一脚将他踢下河里。 江玉郎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是想了好一会儿,也没想明白。 虽然接下来的路上遇到一些事情,但总的来说,也算顺风顺水,未到黄昏,船已到宜昌。 大小船只无论由川入鄂,或是自鄂入川,到了这里,都必定要停泊些时,加水添柴,采购伙食。 一入鄂境,江玉郎眼睛又亮起来,像是想说什么,却又在考虑着该怎么才能说出口。 小鱼儿笑嘻嘻瞧着他,突然跳起来,道:“咱们就在这里上岸吧,坐船坐久了,有些头晕。” 他话未完,江玉郎已掩不住满面的喜色。 渡头岸边,人来人往,穿着各色的衣裳,有人衣着光鲜,有人衣着褴褛,有人红光满面,有人愁眉苦脸。 空气里还有各式各样的怪味。 小鱼儿走在人丛中,东瞧瞧,西闻闻,瞧见这样的热闹,他简直开心极,就连这气味他都觉得动人。 江玉郎却仍在直着脖子,东张西望。 突听人群外有人呼道:“江兄,江玉郎……” 江玉郎顿时大喜,应声道:“我在这里……在这里!” 说罢,便分开人群,大步奔出去,小鱼儿也只得跟着他。 只见渡头外,一座茶棚下,停着三辆华丽的大车,几匹鞍辔鲜明的健马,几个锦衣华服的少年,正在招手。 江玉郎欢呼与这几名少年打招呼,众人有说有笑的。 随后江玉郎眼珠子一转,将这些人的身份介绍给小鱼儿。 有荆州总镇将军的公子白凌霄、江南金狮镖局总镖头的长子李明生、玉面神判萧子春的儿子惜香、还有个外号叫“轻烟上九霄”的何冠军、及崆峒掌门人一帆大师的弟子梅秋湖。 待介绍完毕,李明生便神神秘秘在江玉郎的耳边道:“江兄,你来得晚了,若是来得早,兄弟一定让你好好爽爽。” “什么意思?”江玉郎疑惑问道。 李明生压低嗓音,道:“昨晚兄弟我给一个小美人梳笼,当真是天香国色,我见犹怜,尤其是那小美人的桃眼,更是勾人魂魄,还特别紧。” 江玉郎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 李明生没有察觉,接着自顾自道:“我隐约记得她叫什么玉凤来着,只可惜今早上我醒来后,她就不见了,要不然定要介绍给你认识认识。” 江玉郎的面色苍白得可怕,身子也不住颤抖。 难道自己昨晚不是做梦,而是真的被李明生梳笼? 而且还是这个长得跟杀猪匠一样的家伙? 他越想越觉得恶心,甚至还想要吐。 胃里上下翻涌个不停。 “江兄,你怎么了?”李明生询问道。 江玉郎急忙摇头,“无事,无事。” 李明生仔细打量,又有些疑惑地问道:“江兄,为何你一直捂着屁股?莫非坐船几日屁股坐疼了?” 江玉郎顿时冷汗涔涔,大声道:“你……” 话还没说完,惜香忽而说道:“那几个白衣女子便是移宫的人么?” 小鱼儿马上转头看去。 恰好看到沈浪一行人也正上岸。 他心里顿感不妙,他不是没听过移宫的大名。 以前在恶人谷时,就有一黑衣蒙面女子将他掳走,详细告知他身世,并提醒他长大要找移宫的人复仇。 只不过他当时没放在心上。 直到听到沈浪说要杀他,才重新想起来这件事情。 但不知为何对方会暂时放他一马。 当他看到人群里的慕容九时,马上垂下头,因为他怕慕容九认出他来。 已经恶心得想吐的江玉郎看到与沈浪一起出现的江玉燕,心里突然又变得不安起来。 生怕这个女人会让他再掌嘴。 只不过对方看到他时,只是淡淡扫了一眼,就没有再看。沈浪也没有理会这几个人。 只是心里想着,也不知江玉郎会不会对那个跟杀猪匠一样的李明生产生恋情。 一行人在此处略作休息,便继续南下。 数日后。 来到安庆。 因为与慕容家姐妹相约在此见面。 到了地方,荷露等移宫弟子便忙着置办一栋新屋。 不过铁心兰忽而提出告辞。 “公子,荷露姐姐,多谢你们一路相送。”铁心兰感激地说道,“接下来我打算去找我的爹爹。” 她来江南的目的就是为了找到她爹,既然到了江南,自然要分开。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听到这话,沈浪微微颔首,表示赞同:“也好,那我们就此分别吧,希望日后还有机会相见,祝你能早日找到令尊。” 这一路走来,沈浪并没有对铁心兰做出任何过分的举动。 原因很简单,铁心兰一直在全心全意地照顾着痴痴呆呆的慕容九。 不过在这段旅程中,经过一系列的治疗和调养,慕容九终于恢复健康,不再像之前那样痴痴傻傻。 只是对于自己曾经被吓得失去神智之后的所作所为,她却毫无记忆。 铁心兰沉默一会儿,然后轻声问道:“公子,难道你真的一定要杀死小鱼儿吗?” 沈浪无奈地叹了口气,语气坚定地回答道:“师命不可违抗,我必须完成这个使命。” 听到这里,铁心兰的脸色瞬间变得黯淡无光,但她最终还是没有再多说什么。 慕容九走上前来,紧紧握住铁心兰的手,温柔地说道:“心兰姑娘,感谢你一路以来对我的悉心照料,如果你以后遇到什么困难或者麻烦,尽管告诉我,我一定会尽我所能帮助你的。” 铁心兰微笑着点了点头,道:“九姑娘,你也要好好保重身体!” 送走铁心兰,众人吃过饭后,天色便已经暗下来。 荷露与张箐一起去逛逛安庆城,顺便安排人去打听一下近日的江湖消息。 本来也叫了慕容九和江玉燕,不过慕容九说自己不舒服,所以没去。 而江玉燕则说有事情要去处理。 沈浪送走她们,刚回到自己房间,却瞧见慕容九竟脱光了衣服,赤裸裸地站在屋内。 灯下,她的身躯如缎子似的发着光。 修长而曲线优美的双腿紧紧并拢…… 沈浪有些摸不着头脑,只觉房中香气迷蒙。 他关上门,有些疑惑地问道:“九姑娘,你这是干什么?” 虽然治疗时用了摄心术,但只是纯治疗,让她从失忆中走出来,并没有加入其他的。 就像是催眠师用催眠治疗失忆一样,慕容九因惊吓过度而失忆,所以帮她找回丢失的记忆而已。 慕容九认真看着他,一步步走过来,缓缓说道:“你对箐姐与荷露做的,我全部都知道。” 沈浪点头,问道:“然后呢?你也想学她们?” 慕容九的面颊变得嫣红,眼睛也有异样的光。 她咬了咬唇,缓缓道:“我……” “你什么?”沈浪疑惑问道。 慕容九红着脸道:“你打我屁股,我这辈子还怎么嫁人?” “所以……” “我长这么大,还没被人这么对过!反正我我的清白已经毁在你的手上,所以你要负责!” 说着,她突然扑向沈浪,两手两腿,就像是八爪鱼似的紧紧缠住沈浪。 她如同疯了一般,嘴唇堵住沈浪的嘴。 由于情绪过于激动,胸膛极速起伏不停。 沈浪懒得去想她这么做的动机,既然送上门,就不要浪费时间。 如果现在不好好干一场,未免太对不起自己。 一把将其抱起,三两步来到床边。 正欲入身时。 慕容九忽而说道:“你不打算说点什么?” “快,叫爹爹。” …… 江玉燕来到一家青楼对面,她并不是单纯地出来逛街,而是有自己的目的和计划。 因为她心里还惦记着一件事情,那就是去找对面这家青楼的老鸨金姨算账。 之前她因为没有武功,只能任人欺凌,受尽那个可恶女人的欺负。 但如今,她已经拥有绝世武功,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要狠狠地报复回去。 看着人进人出的青楼门口,她回忆起自己第一次来到江南的时候,那时她还是一个满怀憧憬的少女,对未来充满希望。 然而现实却给她沉重的打击,让她不得不狼狈离开。 幸好,命运眷顾她,让她遇到能够改变她一生的人,也避免再次陷入苦难的深渊。 所以江玉燕下定决心,一定要向金姨讨回属于自己的公道,让她知道欺负人的下场。 不仅如此,还要找到当年将她卖到妓院的那个人,亲手将他杀掉,以解心头之恨。 站了一会儿,遂迈步走向青楼。 各有各的事情要做。 她准备去杀人时。 沈浪也在忙着让慕容九喊爹。 等荷露与张箐逛街回来。 手里还拎着不少小食和美酒。 刚来到沈浪的房间外,便听到里面传来慕容九的声音。 (本章完) 第127章 被慕容姐妹堵在屋内 第127章 被慕容姐妹堵在屋内 只听得她嘶声道:“快向我求饶,不然死给你看……” 张箐顿时大惊失色。 因为她想到的是慕容九要暗算沈浪。 虽说不可能得手,但以慕容九的性子,可能会闯出祸事来。 荷露则是担心沈浪会被暗算。 二人不约而同踢开门,冲入房内。 然而看到的一幕却令两人当场傻眼。 准确来说,慕容九确实是在与沈浪较量,用的还是极为阴毒的招数。 只不过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 嘴里叫着让沈浪求饶。 但求饶的却是她本人。 “九妹,你,你……”张箐磕磕绊绊道。 回应她的却是慕容九的惨叫。 若非张箐和荷露的到来,只怕她最近几日都只能躺着。 经常参加接力赛的朋友都知道。 要注意参加接力赛人员的出场顺序;其次接力赛之前一定要热身;接力赛的交接棒避免掉棒;接力赛弯道如何减少跑步距离。 接力比赛可以提高团结协作能力,锻炼大家的应变能力,提高身体素质,还可以增强集体荣誉感。 待到夜深人静。 练功许久的张箐三人逐一睡去。 沈浪见江玉燕这么久都没回来。 便想着去找她,虽说她的武功已经大成,但还是怕她会去找江别鹤报仇。 那个老阴比可不是没有容易对付的。 只不过他刚从房中出来,便看到江玉燕施展轻功回来。 “公子……” “事情办得怎么样?”沈浪随口问道,“有没有被人欺负。” 江玉燕微微一笑:“你不是说我现在已经武功大成了吗,怎么还会被人欺负?不过你不问我去办什么事情?” “既然还能笑得出来,应该不是去找江别鹤。”沈浪说道,“是去杀了青楼的老鸨,还有贩卖你的人?” 江玉燕点头道:“公子说得对,我去杀了他们,但我没有杀了那个老鸨。” “为何?” “杀她脏了我的剑,打她又脏了我的手。” “你放过她了?” “我让她自己左右手各掌嘴五十,打得她的脸没半个月不能消肿。” 沈浪饶有兴致打量她,本来按照自己的想法,她应该会杀了老鸨的。 被沈浪的目光看着,江玉燕不由得垂下头,轻声道:“她确实算是一个恶人,如果没有她,我也会被卖到别处,况且……” 说到此处,她抬起头来,直视沈浪的目光:“如果没有她,我也不会遇到公子。” “想杀便杀,想放便放,随着你的心意来就行。” 江玉燕轻笑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我想让江别鹤一家对我娘亲的灵位磕头认错。”江玉燕深吸一口气,“既然斩断我娘的灵位,就绝不可能这么放过他们。” 沈浪微微颔首,表示认同:“自然是不能轻易放过他,但江别鹤此人极其擅长伪装,在安庆苦心经营多年,又在江湖博得‘江南大侠’的名号,若被他反咬一口、混淆是非,反而对你不利。” “公子的意思是……”江玉燕眨巴着那双灵动的大眼睛,眼中充满疑惑。 沈浪神色凝重地说:“杀人诛心这句俗语,你可有听闻?” “我曾有所耳闻。”江玉燕乖巧地点头回应。 沈浪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因此我们必须对江别鹤实施杀人诛心之策,将他伪善的真面目揭露给天下众人。” 倘若让江别鹤在死后仍背负着“江南大侠”的美名,还受到世人赞誉其仁义无双,那可真是令人作呕至极。 对付这样的伪君子,就应当让他声名狼藉、名誉扫地。 况且,江枫当年之死与江别鹤的背叛有着莫大关联,所以沈浪向他寻仇,合情合理。 退一万步说,沈浪虽跟江枫没有半毛钱关系,但让这么一个伪君子在自己面前晃悠,看着也膈应人。 江玉燕道:“对,我也是这么想的。” “先去洗个澡,这些事情慢慢做。” 要做这些事情,自然不需要沈浪亲自去参与,只要制定计划,荷露自然会带着人去完成。 次日一早,天还未亮,沈浪便已经醒来。 他看了看窗外的晨曦,又看了看身边尚未醒来的几人,心中暗自盘算着接下来的行动。 荷露刚好睁开眼睛,便轻声问道:“公子,这么早起来有何事吗?” 沈浪转过头来,神色凝重地对荷露说道:“荷露,今日你安排人去传几条消息。” 荷露微微一怔,随即答道:“公子请吩咐。” 沈浪道:“第一条消息,就说江南大侠江别鹤从一本名为《葵宝典》的秘籍里,学得一种极为厉害的剑法,这种剑法仅次于燕南天的神剑诀。” 说完,顿了一下,补充道:“不过要练成这种剑法的前提是需要先自宫,因为这本剑法开篇便是‘欲练神功,必先自宫’。” 荷露听完,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随后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样啊!公子这是想利用这个消息引起江湖的轩然大波吧?” 沈浪点了点头,微微一笑道:“没错,我就是要让整个江湖都知道这件事。” 荷露想了想,道:“婢子今日就去找一些江湖中的闲散人士来散布这个消息,他们最喜欢传播这些奇闻轶事,只要给他们一点好处,他们就会尽心尽力地帮我们宣传。” 沈浪点点头,又道:“第二条消息,就说我移宫传人无缺准备在安庆宴请江大侠和各武林同道,共商大事,时间就定在一个月后,地点位于城中的醉仙楼。” 并叮嘱她:“注意先后顺序不要颠倒了,免得到时候就不起任何作用。” 说着,递上一封拜帖,“这帖子要正大光明交给江别鹤。” “婢子知晓。”荷露点头,“婢子这就去安排。” 江玉燕以为沈浪是要替自己报仇,心里无比感动,眼里的水都快要溢出来。 甚至晚上还主动开启新的连接方式。 两日后。 有八个身穿黑衣,腰束彩带的彪形大汉,抬着两顶绿呢大轿直奔这宅院门口而来。 每顶大轿后还跟着顶小轿,轿上坐的是两个明眸妩媚的俏丫头。另外还有八个黑衣汉子抬着一大堆的东西。 轿子停下,后面的两个俏丫头先下小轿,掀起大轿的门帘,大轿里盈盈走下两个看着虽风尘仆仆,却难掩艳光的绝代佳人。 显然是长途跋涉赶来。 “二姐,这就是九妹的落脚点吗?”其中一人问道。 另一个答道:“应该是吧,小仙女不是说的此处么?” 她们正是前来寻慕容九的慕容双、慕容珊珊姐妹。 慕容双说道:“三妹,我们进去吧。” 二人正准备迈步进去。 却见到屋内出来几人。 其中最显眼的是那个白麻衣衫,一身华贵气质的男子。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他身边还有几个面容俱佳的女子。 其中一人是张箐,另外一人则是慕容九。 “二姐,三姐,你们怎么来了?”慕容九看到她们二人,也满脸的欣喜。 “九妹。”慕容双狂呼一声,抱住她,竟欢喜得放声痛哭起来。 慕容珊珊也不觉喜极而泣,道:“九妹……九妹……天可怜见,你终于好了。” 慕容九也啜泣着道:“三姐,三姐,想不到你们真的来找我。” 姐妹又笑又哭,哭成一团。 待三人都收敛情绪后。 张箐才上前行礼。 慕容双道:“收到小仙女的信后,得知你被吓出失心疯,可把我急坏了,我找你三姐商议后,就马不停蹄赶过来。” 她与慕容珊珊上下打量慕容九一番,才出一口气:“真是万幸,你好了,一路上我和你三姐别提有多担心你。” “是啊。”慕容珊珊跟着道,“你这丫头自小就古灵精怪的,怎么会被人吓得失心疯。” 慕容九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当时我见那人死而复活,当时骇了一跳,不过幸好我被公子施救,要不然可能真就痴痴呆呆。” 说罢,指向沈浪:“二姐三姐,这是我的救命恩人,移宫传人无缺公子。” 闻言,慕容珊珊与慕容双莲步轻移,敛衽说道:“多谢公子施以援手,公子大恩,贱妾铭记于心。” “慕容家欠公子一个人情,若是公子有何吩咐,慕容家一定竭力完成。” 二人皆是温柔客气。 沈浪从没有在女子面前失礼,立刻也长长一揖,躬身微笑道:“二位夫人客气,在下救治九姑娘绝不是为了慕容家的人情。” 他本来就是为了慕容几姐妹的美色。 慕容珊珊笑道:“但终究是慕容家欠了公子的人情,此事谁也不能掩盖。” “正是如此,虽说公子不是为了慕容家的人情,但慕容家欠公子的恩情是实实在在。”慕容双跟着道。 不愧被称为人间九秀,说话就是不一样,让人听着舒服。 沈浪心里忽然想到,也不知这两人在床上的表现与慕容九有什么差别。 不过没有说出来,先将她们请入屋,并随口问道:“不知南宫公子与秦公子是否也来了江南?若是来了,在下也好去相迎。” 慕容珊珊道:“我夫君有事情要处理,所以没有随同前来。” 慕容双接口道:“何况这是慕容家的事情,所以由我们姐妹二人专程来感谢公子。” 谁娶了慕容家的姑娘做妻子,果然是好福气,娘家的事情是娘家的,不会连累到夫家半点。 而且不止是她们人来了,还带来不少的礼物。 几人在厅内坐下,寒暄过后,沈浪便说道:“在下倒是有件事想麻烦两位夫人帮忙。” “公子请说。” “我准备下个月在安庆宴请江南大侠江别鹤,恰好秦公子是两广武林盟主,由他帮忙通知想必会更快传得更广。” 慕容珊珊点头道:“原来如此,贱妾这就写信回去,让我夫君帮忙知会一声。” “南宫家在武林也算是有几分薄名,贱妾也写信回去,让慕容家和南宫家帮忙传信。”慕容双说道,“不过这只是小忙,慕容家依旧欠公子人情。” 沈浪笑道:“在下也并非挟恩图报之人,这一码是一码。” “公子果然名副其实的无缺公子。”慕容姐妹嫣然笑道。 沈浪让人安排去附近的酒楼定下一桌宴席,好好款待她们二人。 因为她们是远道而来,再加上这宅院房间甚多,所以暂时在这里住下。 晚上。 沈浪暗中溜进慕容九的房间,准备和她打听打听慕容双和慕容珊珊的事情。 既然秦剑和南宫柳没有跟着来,想必她们姐妹也寂寞。 自己乃是出了名的急公好义,怎么能坐视不管? 慕容九正准备沐浴更衣,看到他时,又羞又喜,轻声道:“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你啊。”沈浪轻轻拉住她小手,道:“难道你就没想我?” 慕容九脸色发红,微微点头。 沈浪正准备进行下一步时,忽而听到外面传来慕容双的声音:“九妹,九妹……” 慕容九脸色一变,急道:“坏了,我忘了二姐说今晚上要跟我睡,你,你先走。” “我走?”沈浪道,“你二姐武功也不弱,说不定会听到我的动静。” “那,那你先藏起来。”慕容九也急了,忘了他轻功过人,忙掀起床帘,“你先藏到床下。” “不行,不行。”沈浪摇头道,“我堂堂移宫的传人,怎么能躲女人床底?” 慕容九完全慌乱,又指着房中的衣柜道:“你先藏在柜子里。” 不等沈浪回答,她就着急慌乱将沈浪推进去,又拉起衣服遮住。 待慕容九开了门,慕容双就疑惑问道:“九妹,你在做什么?这么久才开门。” “没有。”慕容九急忙说道,“刚才在整理衣服而已。” 慕容双迈步进屋,随手关上门,道:“我便是准备来跟你借一身衣服的,你我身子差不多,我和你三姐来得匆忙,得换身衣服才行。” 说话间,已迈步走向衣柜。 慕容九心里大惊,想要阻拦却已经来不及,一时间呆在那里,不知该如何是好。 就在此时,外面传来慕容珊珊的声音:“九妹,二姐在你房里么?我让人送了热水过来,咱们姐妹仨一起沐浴,顺便说说话儿。” …… (本章完) 第128章 不知二位夫人今宵 第128章 不知二位夫人今宵…… 沈浪并非逃不出,只是不想离开。 难道就因为慕容双的到来而灰溜溜离开? 《西厢记》有句词是这么唱的:恰便是呖呖莺声外啭,行一步可人怜。解舞腰肢娇又软,千般袅娜,万般旖旎,似垂柳晚风前。 这词都还没开始唱,就这么离开,太对不起自己。 慕容九打开门,慕容珊珊正好站在门口,身后还有数名端着热水,抬着大桶的下人。 这些人自然都是她带来的。 “三姐。”慕容九有些心虚地打招呼。 因为这屋内不止有慕容双,还有别人。 “九妹,你也没沐浴吧。”慕容珊珊轻轻拧了拧她的脸,笑道:“以前我和二姐没出嫁时,也一起沐浴,现在出嫁了,倒是没机会一起沐浴。” 慕容九虽有心阻止,但如此一来,更会引起她们的怀疑。 只得让慕容珊珊进屋。 慕容双笑着道:“三妹倒是想得周到,我本来还想着找九妹借衣服回房沐浴更衣。” “我们姐妹三人已经很久没有一起沐浴,如今九妹康复,就一起放松放松。”慕容珊珊也笑了笑。 慕容九急得脑门都有些冒汗,却又不知如何是好。 只能眼睁睁看着下人将大桶抬进来,然后倒满热水。 待下人们都离开后,慕容双伸了个懒腰,笑道:“趁着现在水热,先好好洗洗,顺便叙叙话。” 说罢,她先将屏风拉上,然后解开身上的衣服。 慕容珊珊也跟着解开衣服。 只不过屏风只挡住门口,并没有挡住衣柜这边。 沈浪倒也没有偷看人洗澡的习惯,只不过这衣柜的格栅太大,这不能怪他,又不是他做的衣柜。 这人间九秀确实与众不同,慕容姐妹的身材一个比一个秀。 慕容九因为还年幼,分数应该是b+。 而慕容双的分数绝对是c+。 慕容珊珊的得分不低于c。 姐妹俩见到慕容九还傻傻愣在原地,便疑惑问道:“九妹,你怎么了?” “哦哦,我没事。”慕容九回过神,怕露出破绽来,只得硬着头皮,追随姐姐们一起。 三人赤身泡在水桶内。 慕容双忽而叹了口气,道:“不知不觉间,九妹都这般大了,你这终身大事也该考虑一下了。” “顾人玉我看着倒是不错,九妹看不上么?”慕容珊珊说道。 慕容双道:“顾人玉虽长得浓眉大眼,不过面色白净却如女子,且常常害羞如同女孩子,若是九妹有意的话,只怕早就嫁他了。” “二姐,三姐,我不喜欢顾人玉。”慕容九无奈说道,然后脸色忽而发红,“再说,再说……” 瞧着她吞吞吐吐的样,慕容双好奇问道:“你想要说什么?” “哎呀,我的好二姐,瞧九妹这羞答答的模样,怕是有了心上人。”慕容珊珊笑着道,“咱们给她选的夫婿肯定不如她的意。” 慕容双恍然大悟:“看来还是三妹聪明,一下子就猜到,只是不知道九妹的心上人是谁?” “他,他……”慕容九不知怎么说,便是私下也不好开口,更别说现在沈浪还在屋内,更不好说出来。 慕容珊珊却猜测起来:“让我猜猜,是移宫少宫主无缺?” 慕容九低着头,耳朵悄然发红。 慕容双说道:“移宫多年未在江湖上行走,燕南天宝藏一事,移宫倒是大大出了个风头,不但安排人将那些不幸罹难的人安葬,还将他们的贴身物品和信件送回去。” “我也听说了,他还在峨眉山化解了峨眉派与其他武林中人的纷争。”慕容珊珊道,“让移宫大大露了个面,被武林人士所钦佩信服,使移宫的大名活跃于江湖之中。” “只不过听说移宫都是女弟子,怎么会有这么一个男弟子?”她接着问道。 慕容双摇头:“这种事情不是你我能猜测的,不过这位无缺公子要相貌有相貌,武功又好,但他的温文,他的风度,绝对世间少有,还在江湖上有这么大的名头,与九妹也是般配得很,只是……”“只是什么?”慕容九马上抬起头来。 慕容珊珊噗嗤一笑:“九妹那点心事完全都藏不住,别说你,便是我这成了家的,看到他,也觉心神皆醉,只是二姐,你干嘛不把话说完?” “那位无缺公子与九妹确实很般配,只是我看他情债缠身,不说小仙女,就连那个叫江玉燕的姑娘,眼神都流露出对他的爱意。” 慕容双叹了口气,“太优秀了也不好,我担心咱们九妹会受委屈。” “这倒是。”慕容珊珊点点头,又看向慕容九,“九妹,你真的喜欢他?” 慕容九犹豫片刻,道:“其实一开始我也不是喜欢他,他不但折毁我的兵器,还打我一顿,但我失心疯后,听箐姐说,多亏他百般照料,我才康复,所以……” “难怪你会喜欢他。”慕容珊珊笑道,“千里迢迢,一路南下,便是失忆,只怕你也会记住他。” 慕容双说道:“只不过有一事我倒是不明,白天的时候不好说,现在我们姐妹好好商议一番。” “二姐,什么事情?”慕容珊珊疑惑问道。 慕容九也投来好奇的目光。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慕容双面带不解,道:“他已经身在安庆,要请江别鹤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为何会让我们帮忙发帖?还要共商什么大事,这点倒是让人疑惑。” “这点我也没想明白。”慕容珊珊点头,“但既然他要这么做,只怕要等到那天才能知晓。” “我是怕又会有什么武林纷争,移宫多年没在江湖走动,现在要召集这么多人,实在令人不解。”慕容双叹了口气,“但愿我们慕容山庄还有南宫家、秦家不会牵连其中。” 二人转头看向慕容九:“九妹可知他要做什么事情?” 慕容九摇头道:“我也不是很清楚。” 慕容双忽而说道:“九妹,你实话跟二姐说,你是不是跟他有了夫妻之实?” 慕容九顿时脸色一变,张了张嘴,正要否认。 慕容珊珊马上跟着道:“九妹别急着否认,我和二姐是过来人,早已经看出来你不是云英之身。” 闻言,慕容九慢慢垂下头,轻声道:“二姐三姐,我们已经有了夫妻之实。” 听到她亲口承认,慕容双忍不住长叹一声,“九妹,你怎么能这么傻?二姐不是担心你嫁不出去,是担心你嫁得不好,移宫是个规矩森严的地方,可不是我们慕容山庄能比的。” 慕容九依旧垂着头,轻嗯了一声,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慕容珊珊道:“既然事情已经发生,我看总得要跟无缺说个清楚才行,便是移宫,咱们慕容山庄也不能退让。” “待明日找个合适的时机,我跟他好好问问。”慕容双喟然一叹,道:“希望能给九妹一个好的归属。” 姐妹三个人又叙了一番话,相互擦拭身子后,慕容双先起身。 赤身迈步走向衣柜,伸手拉开柜门。 待看到里面还有个人,顿时一声尖叫:“啊!” 这声尖叫传来,慕容珊珊和慕容九马上转过头。 此刻慕容九才想起沈浪还藏在衣柜内。 心想着不但刚才的话被他听得清楚,现在还被二姐三姐撞见,这可如何是好? 光着身子的慕容双骤然见到衣柜里有个男子,尖叫之余,下意识双掌拍出。 只不过她的手才刚挥出,沈浪便点住她的穴道。 同时身形闪到水桶边,一指点在刚要起身的慕容珊珊身上。 慕容珊珊虽然不能动弹,但还能说话,惊恐问道:“你要干什么?” 慕容九也跟着道:“不要伤害我二姐三姐。” 沈浪微微一笑,道:“我怎么会伤害她们?只是有些话要讲清楚而已。” 然后看向慕容珊珊,道:“二位夫人,实在是抱歉得很,在下并无伤害二位夫人之意,而且一开始也只是来找九妹,却不曾想,被两位夫人堵在屋内,想到二位夫人说慕容家欠我一个人情,所以……” 他停顿了下,才接着道:“不知二位夫人今宵愿与我同席共枕否?” …… (本章完) 第129章 传功给慕容三姐妹 第129章 传功给慕容三姐妹 此话一出,慕容三姐妹顿时神情大变,一个个都露出震惊和难以置信的表情。 尤其是慕容九,更是瞪大眼睛,满脸都是惊愕之色,喃喃自语道:“你,你说什么?” 仿佛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一切。 而慕容双则是直接怒发冲冠,气得浑身发抖。 她是慕容世家九姐妹中的武功最高,一向性格豪爽,脾气也最为粗暴,此时更被沈浪的话语彻底激怒。 大声怒吼道:“无缺,你竟然胡言乱语!你闯入我九妹的房间,偷看我们沐浴,这已经是犯了大忌,现在居然还敢说出这样的话来!难道这就是你们移宫教出来的弟子?真是太无礼!” 相比之下,慕容珊珊倒是要冷静许多。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地说道:“公子,虽然我们姐妹们私下议论过你,但也不过是些闲言碎语,并没有什么恶意,更没有想过要破坏你和我九妹之间的感情,我们只是希望你能够给她一个名分,这样才不会让她受委屈。” 稍稍停顿了一下,慕容珊珊又继续说道:“而且我们姐妹二人都已经嫁人,如果你真的对我们有什么不轨之心,不仅于情于理都说不通,而且还是违反礼法的行为。” “要是这件事传扬出去,必定会损害到移宫的声誉,对你来说实在是得不偿失,请公子一定要好好考虑清楚,若是你解开我们的穴道,此事可按下不表。” “慕容三娘说得对,确实是违法礼法。”沈浪点点头。 三人才松了口气。 但没想到他居然又说道:“不过本公子向来不拘纲常礼法,忽视人伦道德。” 这句话让慕容三姐妹心里顿时掀起惊天骇浪。 “公子你……”慕容九脸色很不好看。 只不过她的话尚未说完,沈浪便传音给她:“九妹,你不是很久没听到你三姐的琴声了吗?” 这声音听着有几分诡异,就好像不是嘴里发出,而是来自神秘世界。 只因听着让人有些浑浑噩噩,让人不知不觉顺着他的话去想。 通过耳朵,渗入脑子里。 她竟好像已完全失去判断是非的能力。 慕容九喃喃道:“可是……” “而且你两位姐姐这么远来找你,她们的夫君都没有跟来,只怕她们在夫家时受尽委屈,你忍心她们这样吗?” “不。”慕容九浑浑噩噩低语。 “她们过得如此不好,却要日日夜夜、时时刻刻都和不爱她们的人厮守在一起,你忍心吗?” “不。”慕容九的脸上竟不由自主地露出一种痛苦而悲伤的表情。 发亮的眼睛也渐渐变得眼波如梦似幻。 就在这时。 慕容双恨声道:“所以你埋伏在我九妹的房中,就是为了等待我们的到来?” “不,这只是个意外罢了。”沈浪认真道,“不过在下仰慕二位已久却是真的,所以,拜托了!” 慕容珊珊眼珠子一转,突然说道:“若是公子真的仰慕我们姐妹,贱妾说出三件事,公子若能做到,贱妾三人便任由公子胡来,但公子若无法做到,还请公子熄了这份心,如何?” 她现在只打算先拖延时间,还用内力冲撞被封住的穴道,不管是她还是慕容双,都能多一丝机会。 沈浪笑着道:“这倒也是,不过若夫人说的三件事,根本无法做到的又如何?” 慕容双大声道:“无缺,如果我三妹这三件事说出后,你无法做到,咱们做出来让你瞧瞧,这样总该算是公平得很了吧!” 慕容珊珊道:“这三件事自然是不分男女,人人都能做到的,贱妾只不过是想领教领教公子的武功与智慧而已。” 沈浪沉默了下,道:“难怪世人都说慕容世家,人间九秀,果然聪慧,但是……” 慕容双与慕容珊珊神情再变。 下一瞬,沈浪说道:“你们二位可能没弄清楚现在是谁在掌握局势。” 说罢,伸手弹出两缕劲风,点了慕容双与慕容珊珊的哑穴。 又将二人安排到床上。 尽管慕容珊珊与慕容双二人已有了想死的心,可想死也做不到。 耳中还不时听到旁边九妹的声音。 二位浑身动弹不得,有口不能言,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心里大骂。 周边的声音随着炉中的香烟一阵阵飘过来。 听得二人喘息粗重,欲念大起,全身热血流动,导致肌肤发烫,似有走火入魔之象。 心里咒骂个不停。 也不知接下来面对自己的会是什么下场。 这种等待的恐惧很可怕,却又让人无可奈何。 也不知道过了半个时辰还是一个时辰。 慕容双忽而听到慕容珊珊的声音,她心情越来越沉重。 这个该死的恶贼! 但现在能做的也只有在心里咒骂。 又不知咒骂多久,噩梦终于降临到她的身上。 本来这是一场噩梦,但似乎随着时间的流逝,她也不知道是噩梦还是美梦。 更分不清楚是进入地狱还是天堂。 唯一只觉得,这是从未体验过的全新版本。 绝对没有过的感觉。 甚至有那么一瞬间,她竟愿意为了那种感觉而舍弃一切。 为了彻底不留下任何的后患,沈浪可谓是全力以赴。 没有丝毫的保留。 就算是一打三,同样也不落下风。 他这边忙着此事时。 江家。 江别鹤坐在书房内,静静地凝视着手中的拜帖,眉头紧锁。 他的目光落在拜帖上,仿佛希望能透过纸张猜透那个神秘来访者的来意。 其实他刚刚从宜昌返回安庆,随行的除了他的儿子江玉郎,还有一个名叫小鱼儿的少年。 他们的手上都锁着一把古怪的锁,让这二人不得不暂时待在一起。 然而,无论那把锁多么奇特,也比不上此时手中的拜帖更让江别鹤感到困惑。 江别鹤沉思良久,试图理解移宫传人的意图。为何会突然找上门来,并邀请自己下月在城中的酒楼共商大事? 这个问题像一团迷雾,萦绕在他心头,久久无法散去。 想了好一会儿,也没想清楚,江别鹤放下手中的拜帖,将注意力转移到其他事情上。 他慢慢地在袖子里摸索着,竟然摸出一柄长不过一尺的短剑。 这柄短剑的剑鞘看起来毫不起眼,黑黝黝的,没有任何华丽的装饰。 但当江别鹤轻轻拔出剑身时,整个屋子瞬间被一道明亮的电光所笼罩。 森冷的剑气弥漫开来,使得原本摇曳的烛火黯然失色。 站在门口远远观望的老头子不禁打了个寒颤,他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微张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然而,江别鹤深知这位老头子既聋又哑,自然没有期待他会开口说什么。 但瞧见他的目光,像是知道他想要表达什么。 于是微微一笑,缓缓道:“我此刻还不能将那把锁削断,和玉郎一起回来的那孩子一肚子鬼主意,谁也猜不到他要干什么,我只有叫玉郎时时刻刻地监视他,只有那把锁,才能锁住他。” 可惜他说话的对象只不过是个又聋又哑的老头子,他无论说什么,这老头也听不见。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江别鹤把剑收回,又自言自语道:“既然无缺要来拜访,那我得要大大方方迎接才行,不能坏了规矩,而且,此人目的不明,我还要留意些才是。” 随后起身离开书房。 今晚,小鱼儿住进江家,他本想借机查探江别鹤。 只是躺在床上没一会儿,便沉沉睡去,似乎忘了自己的目的,也忘了现在身处于一个陌生的地方。 倒不是放心江别鹤,只不过太累了。 因为只要是人,大部分都有会累的时候。 江家算是暂时平静,但有的地方却一点都不平静。 甚至还有的人嗓子都喊哑了。 但也仅仅只是刚刚开始。 沈浪找时机跟荷露透露自己需要闭关修炼一段时间,让她自行处理一些事情。 之后,他忙着给慕容三姐妹传功一事。 实际上,他并未说谎。 在闭关期间,他不仅专注于练功,还抽空进行一些对身心健康有益的活动。 值得庆幸的是,由于他拥有强大的武艺,无论是慕容双、慕容珊珊,还是慕容九,只要她们的身体状况稍有好转,他便能迅速给予她们更多的功力支持。 传授功法本身就是一项艰苦的任务,但他一直以来都具备吃苦耐劳的品质,又身负几百年内力。 连续闭关三天。 这三日里,几人的饮食起居全部在后院完成,定时叫下人送来饭菜,热水,并做好清理工作。 尽管排泄这个环节相对较为棘手,但沈浪博学多才且技艺精湛。 除了擅长琴棋书画、斗酒唱曲、行令猜谜等领域之外,他对各种奇门异术也有着深入的研究。 换作普通人,或许很难做到如此程度。 如果南宫柳和秦剑知道的话,一定会很感动自己的辛苦付出。 在这三日。 安庆城的江湖开始流传一则小道消息。 城中的某个酒馆。 正值响午时分。 酒楼里满是客人。 有人挑起话头: “听说了吗?移宫重出江湖,要不是听说这件事情,我都差点以为移宫已经消散了。” 此话一出,瞬间引起大家的讨论。 “开什么玩笑?移宫怎么可能消散?那可是比恶人谷还要可怕的地方。” “这位仁兄所言甚是,移宫不但拥有天下第一掌法「移接玉」,更有能与武道佛禅「嫁衣神功」相抗的最高内家正宗绝顶心法「明玉功」,怎么说消散就消散?” “诸位,有一件事情我倒是不明,从开派以来绣玉谷移宫里都为漂亮女子,怎么移宫的传人会是个男子?” “谁知道呢,听闻那个男子一身华贵的气质,说不定是两位宫主的童养男媳。”有人一脸坏笑地说道。 “嘘,慎言!若是被人听到,你还活不活了?” “对,移宫的事情咱们还是少讨论,不过我倒是听说另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听说江南大侠练了一种需要自宫的武功,此事你们可知晓?” “这怎么可能?江南大侠怎么会自宫?” “就是,哪来的传言?要是江大侠知道,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风波来。” “很多人传啊,至于真的假的,我也不清楚。” “流言止于智者,大家不要谣传了。” “……” 虽然有人不相信江别鹤练了什么需要自宫的神功,但三人成虎,众口铄金。 此事竟越演越烈,甚至都有人打算找江别鹤求证一二。 当这则消息在谣传时。 移宫众人临时落脚的后院内。 沈浪刚结束传功。 门外忽而传来荷露的声音:“公子,铁心兰求见,而且还很急。” “我知道了,你先好生招待她,我这就来。”沈浪应声说道。 便将慕容珊珊拔到一边。 只听啵的一声。 慕容珊珊喘了口气,道:“快起来,让人给我们送水进来,我们也要沐浴更衣。” …… (本章完) 第130章 只是区区一两寸的事 第130章 只是区区一两寸的事 这三天,不管是以前经历过的,还是没有奖励过的。 姐妹仨都经历了。 还有她们意想不到的新奇玩法。 甚至她们都想不到某些地方还另有妙用。 于是,她们似乎忘了一些事情,全身心投入其中,去追寻人生的最高境界。 不管给过夫君的,没给过的,全部都给了另外一个人。 下人们抬着热水进来,三人缓了好一会儿,才相继起来。 这三天时间,沈浪与她们并无太多的交流,只有激烈得无以伦比的噗嗤。 但三人却似乎并恨不起,甚至还想着继续沉迷其中。 沈浪缓缓地走到客厅,铁心兰已静静地坐在那里等待着他。 步入客厅后,沈浪开口道:“铁姑娘,不知是否找到了令尊的行踪呢?” 铁心兰站起身来,施了一礼,语气中透露出一丝焦急与担忧。 “公子,我已寻到爹爹留下的暗号,但那暗号却又突然神秘消失。我担心爹爹可能遭遇不测,所以特来请求公子帮忙。” 沈浪皱起眉头,目光中闪过一丝思索之色,点头说道:“你且说来听听。” 铁心兰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继续说道:“我曾听公子提起过一种名叫鸡鸣五鼓返魂香的奇药,只需嗅入一丝丝香气,人便会昏睡过去,我想请求公子将此药赐予我。” 沈浪微微颔首,表示明白,然后问道:“那么,令尊留下的暗号是否是在江别鹤的宅院里消失的呢?” 铁心兰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惊讶和警惕,沉默片刻后,终于回答道:“并非是在江家。” 见她不愿透露更多细节,沈浪也不再追问,只是轻轻叹口气。 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巧的瓷瓶,递给铁心兰,温和地说道:“这便是鸡鸣五鼓返魂香,请务必小心使用,尤其是不要让自己中招。” 铁心兰双手接过瓷瓶,眼中满是感激之情,深深鞠了一躬,说道:“多谢公子大恩大德!” 沈浪微微一笑,摆了摆手,示意其不必客气,心中却暗自思忖着要不要跟铁心兰去看看。 铁战的失踪一定跟江别鹤有关,如果自己不去,铁心兰说不定会遭到江别鹤的毒手。 反正现在闲着无事,就跟着去看看好了。 拿到药后,铁心兰与荷露江玉燕等人闲坐一会儿,便告辞离开。 江玉燕将她送到门口,目送她远去,才说道:“我怎么感觉她爹的失踪是跟江别鹤有关?刚才公子你提到江别鹤的时候,我看到她明显的迟疑。” “绝对错不了。”沈浪点头道,“所以我准备跟着去看看。” “那我呢?”江玉燕询问道。 沈浪摇头:“你暂时也不要露面,还没到合适的时机。” “这倒也是。”江玉燕点头,“说不定他会有所警觉,现在还是小心谨慎一点好。” 正说着话。 后院盈盈走出三个艳光照人的绝代佳人来。 她们正是慕容仨姐妹。 三人今天都是宫鬓华服,刻意修饰过,就像是高贵人家的大小姐少奶奶似的。 江玉燕的眼睛逐一从她们身上扫过,哪怕同是女人,她也忍不住称赞起这姐妹三人的气质和容颜。 难怪公子要闭关三日。 看到她们,张箐快步上前行礼。 “二姐,三姐,九妹。” 三人逐一回应她。 沈浪甩开扇子,微笑着问道:“你们是要留下还是要先继续住下去?” 慕容珊珊也微微一笑,道:“贱妾姐妹二人刚到安庆,刚与九妹团聚几日,若是这般离去,倒是着急了些,所以想再多留下几日。” “接下来势必会叨扰公子,如有得罪之处,还请公子恕罪。”慕容双跟着道。 在外人面前,她们始终都表现得温柔客气。 丝毫没有在床上的那般奔放。 床下贵妇,床上荡妇。 沈浪也没有在外人面前表露异常,行了一礼,道:“既然如此,在下欢迎至极,夫人只管把这里当成自己家即可。” 慕容珊珊又说道:“今日天气晴朗,风和日丽,我们姐妹几人准备出去逛逛,不知公子是否要随同相伴?” “正是如此,就是不知公子是否愿与我们姐妹同行?”慕容双跟着问道。 慕容九道:“是啊,我们真的要出去游玩。” 姐妹三人嫣然笑语,真的像是要出去游春的名门闺秀,丝毫看不出曾经一起闭关三日修行。 纵使慕容珊珊和慕容双嫁过人,但日久生情这句话是对的。 在这点上,沈浪有足够的自信。 所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心。 张箐道:“你们要出去玩?我也一起去好不好?” “好啊。”慕容珊珊笑道,“多一个人也能多一分热闹。” 慕容双接口道:“若是只有我们几人和公子,未免太单调了些。” 沈浪微笑着道:“夫人们说得对,正好今日合适出行,我们便一起逛逛这安庆城。” 让荷露安排一番后,便带着着众女开始逛起安庆城。 这安庆也算得上是商业中心。 街头上人头攒动,处处各有茶坊、酒肆、面店、果子。 叫卖之声不绝于耳。 旁人看到这么多艳丽的女子出现,都不禁好奇多瞧几眼。 但看到荷露等移宫的女弟子时,又纷纷移开视线。 现在江湖上大部分都已知晓移宫重现江湖,哪怕没有亲眼见过,但那一身冷艳清雅、骄傲高贵的气息,绝对无人可以假冒。 正逛着时,一辆装潢精致的大车从旁边急驰而过,速度极快。 大车往前走了十来丈后,停在一家门面很大的客栈前。 过了半晌,几个衣帽光鲜的家丁,从客栈里走出来,拉开车门,垂手侍立在一旁,似乎连大气都不敢喘。 又过了半晌,有两个人自客栈中款步而出,四面前呼后拥地跟着一群人,个个神情无比恭敬。 左边一人面色苍白,身材瘦弱,看似弱不禁风,可气度从容,叫人看了说不出的舒服,即便一身朴素的打扮,但搭得恰到好处,从头到脚找不出丝毫瑕疵。 右边一人,身材较高大,神采较飞扬,目光顾盼之间,咄咄逼人,竟有一种令人不可仰视之感。 这人的衣服穿得也较随便,但那身气质让随随便便的普通衣服穿在他身上,也变得不普通不随便。 两人一前一后走上大车,既没有摆姿势,也没有拿架子,可看来就和别人有所不同,仿佛他们生来就是人上人。张箐瞧了一眼,顿时大吃一惊:“是南宫柳南宫公子和秦剑秦公子!” 慕容双与慕容珊珊看了一眼,便各自点头:“确实是他们。” 看着她们似乎已经忘了各自的夫君,张箐呆住了,下意识问道:“不知南宫公子和秦公子他们是否知晓二位姐姐去找九妹一事?” 她当然知道沈浪说的闭关是怎么回事。 只是想不到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地步。 实在是太过神奇。 慕容双笑道:“箐妹,你又不是不知,我姐妹虽是他们的妻子,但妻子的事,有些也是和丈夫无关的,我慕容姐妹,又怎会嫁给个爱管妻子闲事的丈夫。” 慕容珊珊也笑了笑,道:“只怕你以后也不愿嫁给一个爱管妻子闲事的丈夫吧!” 听这姐妹两人你一句、我一句,丝毫没有将南宫柳和秦剑放在心里的意思,竟将张箐说得呆在那里,作声不得。 江玉燕心里暗笑,思忖道:“别说是慕容姐妹,便是仙子与公子相处几日,也决计不会想着再回到天上去,那南宫柳和秦剑肯定不会猜到会发生这种事情,就算知晓,肯定也不敢怎么样。” 马车调头往沈浪几人这边来。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车上的南宫柳和秦剑也第一时间看到各自的爱妻。 忙让车夫停下车,同时从车里跳下来。 先与各自的妻子打招呼。 但并未询问她们这几日都去了何处。 秦剑再跟慕容九打招呼:“九妹,听闻你不幸患病,你三姐可是差点急坏了。” “是啊九妹,幸好你已经完全康复。”南宫柳也关切着道。 慕容九道:“多谢二姐夫三姐夫关心,我已经好转,辛苦你们远道而来,我给你们介绍下。” 她指着沈浪,“这位是移宫少宫主,邀月怜星两位宫主的亲传弟子无缺。” 闻言,二人皆是一惊,他们都是江湖中的青年才俊,自然知道移宫的大名,也听说峨眉山宝藏一事,幸得移宫出面才调停。 所以移宫少宫主的身份同样身份显赫,他们便是武林大世家,也没有怠慢,连忙向沈浪行礼道:“见过公子!” 沈浪微笑着点了点头,“在下见过两位公子。” 他对这两人的印象还不错,看起来都是正人君子,而且自己还帮忙照顾他们妻子几日,礼貌一下也是应该的。 这时,秦剑又道:“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公子,真是我们的荣幸,我曾听内子说公子让我帮忙发帖一事,敢问所为何事?” 沈浪道:“确实是有大事要共同商议,至于是什么事情,现在还保密,有劳二位帮忙传信。” “哦?共商大事?”南宫柳好奇地问道,“不知南宫世家是否能帮得上忙?” 南宫世家的名头虽然不小,但武林向来都是你帮我我帮你,大家报团取暖,这也正是各大世家爱彼此联姻的关系。 沈浪笑道:“只需南宫世家和秦公子帮忙传信即可,此事算我欠两位一个人情。” “公子客气。”秦剑笑了笑,道:“内子这几日怕是对公子多有叨扰,希望没有给公子添麻烦。” 南宫柳道:“三弟说的,也正是我想说的,还望公子能海涵。” “哪里的话?”沈浪哈哈一笑,道:“两位公子言重,在下与为二位夫人相见恨晚,这几日与她们相聊甚欢。” 慕容珊珊道:“公子所学甚多,妾身也学习到不少东西。” “正是如此。”慕容双点头道,“公子文武双全,惊才绝艳,所学之杂,涉猎之广,真不愧是移宫传人,再不过九妹才刚恢复,我们只怕还要叨扰公子几日。” 看着她们那副平静如水的神态,无论是南宫柳还是秦剑,都不可能猜到究竟发生过什么事,猜不到她们都经历过什么。 当听到爱妻要在此地逗留数日时,这两人并没有过多思索其中缘由。 沈浪适时转移话题,询问道:“不知道二位这次是打算去哪里?” 秦剑回答说:“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江南大侠江别鹤得知我们抵达安庆后,特意邀请我们前去赴宴,我们现在正要前往赴约。” 沈浪面带微笑地回应:“我其实也正想前去拜访一下这位江南大侠,只可惜这几日没有时间,今天正好有空,不知道是否有幸能跟两位一同前去拜见他?” 秦剑爽朗地大笑起来:“那真是太好了!这样一来,我们就可以结伴而行。” 南宫柳也附和着说道:“三弟所言极是,有公子相伴,我们一路上也不孤单。” “既然如此,那我们姐妹们就先在这里逛一逛。”慕容珊珊巧笑嫣然地提议道。 慕容双点头表示赞同:“你们快去赴宴吧,江南大侠声名远扬,又是江南武林的领袖人物,可不能让人家久等。” 告别之后,沈浪便与秦剑和南宫柳一同赴宴。 宴会就在醉仙楼。 醉仙楼前,一名青衫秀才已经在这里等待多时。 他的眉毛清晰明亮,面容如同美玉一般,当看到秦剑和南宫柳时,他带着笑容大步走来,风采潇洒至极。 “秦兄,南宫兄,在下江别鹤,未能远迎,实在抱歉,请原谅我的失礼。“ 尽管已经年事已高,但他仍然称比自己年轻的秦剑和南宫柳为兄长,这种人设的确很会塑造。 秦剑和南宫柳两人拱手作揖,表示敬意。 “江大侠太客气了。“ 江别鹤又转向沈浪,抱拳笑着说:“这位公子真是人中龙凤!我闯荡江湖数十载,从未见过像公子这般出色的人物,不知道能否有幸得知公子的尊姓大名?“ 沈浪微笑着回答:“见过江大侠,在下无缺,听说江大侠宴请秦兄和南宫兄,所以不请自来,还望江大侠海涵。“ “原来是江湖上人人称赞的无缺公子,在下早应该宴请的。”江别鹤又作揖。 随即道:“三位,快里面请。” 他刚转过身,一本泛黄的册子竟突然从他身上落到地上。 秦剑与南宫柳看得清楚。 册子上写着四个显眼的大字《辟邪剑法》。 沈浪马上道:“江大侠,你的东西掉了。” 恰好风吹起封面,下面这页还有一行小字,欲练神功,必先自宫 沈浪捡起册子还给江别鹤,认真说道:“江大侠,这秘籍还是要藏好。” 江别鹤否认道:“公子说错了,这不是我的东西。” 因为这真的不是他的秘籍。 沈浪点头道:“没事,我与秦兄、南宫兄绝对不会觊觎这什么辟邪剑法,不过为何会写‘欲练神功,必先自宫’?” 不等江别鹤回答,他又道:“但料想只是区区一两寸的事,对江大侠而言,也不值得一提。” 秦剑与南宫柳二人下意识对视一眼,皆能看到对方眼里的笑意。 突然觉得这人很有趣。 看到三人的表情,江别鹤顿时愣在当场。 瞧他们这表情,是当自己自宫了? (本章完) 第131章 在下一定会照顾好两位夫人 第131章 在下一定会照顾好两位夫人 江别鹤眉头皱起:“这真的不是在下的秘籍。” “江大侠,我们都看到秘籍是从你身上掉落的。”秦剑说道,“先收起来吧。” 南宫柳也道:“对,莫非江大侠怀疑我们三人会觊觎?” 闻言,江别鹤心里像是吃了屎一样恶心。 沈浪微笑着道:“江大侠,你大可放心,我与秦兄、南宫兄俱是正道中人,不会抢你的秘籍,你只管大大方方收起来即可。” 江别鹤心里无语:“什么叫我的秘籍?这根本就不是我的!” 嘴里则说道:“这真不是在下的,公子怕是误会了。” 沈浪摇头:“江大侠,若是你怀疑我们三人会抢了你的秘籍,我们调头就走!秦兄、南宫兄,你们意下如何?” 秦剑重重地点头说道:“公子所言甚是,江大侠,我等对这东西绝对没有任何觊觎的心思!” “确实如此。”一旁的南宫柳也附和着,缓缓说道,“还请江大侠你能够放心才好。” 他们已经听闻,最近这几日城中流传的传言,声称江别鹤修炼了一种需要自宫的武功。 而且是仅次于神剑诀的剑法。 号称什么‘一剑鸟飞绝’。 虽然他们暂时不知道这个消息到底是真是假,但却万万没有想到竟然会亲眼看到秘籍从江别鹤的身上掉下来。 一时之间,难免让人心生疑虑。 难道江别鹤真的自宫了吗? 没等江别鹤开口争辩,沈浪便再次开口说道:“先不说这本秘籍是真是假,即便江大侠真的自宫过,那也是江大侠自己的私事罢了,我等自然是不会到处乱说的,还望江大侠放心就是。” 见黄泥巴掉进裤裆,江别鹤也不再继续争论下去,道:“想来应该是有人不小心掉落在这里的,只是现在一时间也无法找到失主,那么就暂且由在下先行收下保管吧。” 然而,看到这本秘籍的人可不仅仅只有站在门口的几人。 还有许多人同样也看到。 更不用说他们几个人的交谈声音可不算小。 待几人上楼。 顿时有议论声四起。 “你们看清楚了吗?那本真的是什么《辟邪剑法》?” “隔得太远,没看清楚,但听说什么‘欲练神功,必先自宫’,料想可能就是那种剑法。” “这么说,江大侠是自宫了?” “有可能吧,江大侠名声如此之大,就只有一个妻子,实在说不过去,很有可能是真的自宫了。” “那到底有没有自宫?” “好像是宫了,又好像没宫。” 城东发生的事情,传到城西时就直接变了样。 不管江别鹤有没有自宫,传谣言的人还会添油加醋,因为只有这样,才会引起别人的关注。 更别说中伤他人是常有的事情。 谁人背后不说人,谁人背后无人说。 “听说江大侠确实自宫了,江玉郎也不是亲生的。” “这怎么可能?你哪来的假消息?” “什么假消息?何止江玉郎不是亲生的,我还听说江大侠喜好男色!” “真的吗?也不知道江大侠喜不喜欢我这样的。” “……” 醉仙楼上。 江别鹤邀请三人入座,又给众人斟茶递水。 询问道:“不知秦兄与南宫兄到江南所为何事?若是在下能够帮到的地方,在下一定全力帮忙。” “我与二哥是随着内子来处理私事的。”秦剑微微笑道,“万没想到惊扰到江大侠,更没想到江大侠会设宴招待,实在是抱歉。”“哪里的话,你们二位在江湖上也是大名鼎鼎,在下能够结识两位,实在是荣幸至极。”江别鹤道。 几人恭维一番,他又跟沈浪道:“之前兄送来拜帖,在下刚好归来,本想着设宴招待,一时没能找到兄的下落,不知兄要设宴请在下与各位武林同道所为何事?” 沈浪神色凝重地点点头,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回答道:“确实有一件极其重要的大事需要我们共同商议,而且这件事情关系到整个武林的安危,因此目前还不方便透露具体细节,以防消息泄露出去。” 他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如果能够得到江大侠的支持,那自然是再好不过。” 听到这里,江别鹤心中不禁一惊,暗自琢磨着:“他在峨眉山上成功化解一场危机,难道是这件事情?” 不过江别鹤并没有将内心的疑虑表现在脸上。 依旧面带微笑地回应道:“原来如此,江湖上确实人多嘴杂,消息很容易就会走漏。无论公子想要做什么事情,在下都会全力以赴地给予支持!” 心中却在暗暗思忖是否还有什么未处理妥当的事情。 沈浪也没再提起这个话题。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后,三人便向江别鹤提出告辞。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江别鹤面带笑容将他们送至门口。 秦剑与南宫柳抱拳表示回头要宴请他们。 沈浪则说道:“江大侠,那本秘籍,你还是要小心收好,江大侠侠名远播,只怕会有人借机恶意中伤。” “有劳提醒。”江别鹤淡然笑道,“在下既有几分薄名,被人中伤也是正常。” 待三人远去,他也转身离去。 回到江家。 江别鹤的脸色当即变得异常难看。 他自然知道最近几日有人谣传他练了需要自宫的剑法。 只不过他还在想着谣言止于智者,所以没有正面回应。 哪想到,他身上会掉下秘籍来。 江别鹤很清楚,那本册子并不是他的,可他又不知道是如何从他身上落下。 他眉头皱起,自言自语道:“莫非他们三人暗算自己?可自己与他们无冤无仇,也不至于要暗算自己。” 想了好一会儿,也没想明白,便将册子取出来查看。 不看不要紧,这一看顿时大吃一惊。 这《辟邪剑法》当真了得,一招一式俱远超他所学的武功。 绝对可以称得上是诡异莫测。 只不过光是看里面的剑招,就感觉全身有火在燃烧一样,仿佛下一瞬走火入魔,然后身体爆炸而死。 江别鹤不敢再看,急忙合上册子。 原来‘欲练神功,必先自宫’这句话不是说说而已。 要想练成册子上的武功,居然真的要先自宫! 他突然又想到沈浪说的那句话:区区一两寸的事情。 …… 碰见沈浪后,秦剑与南宫柳并没有住进客栈。 二人随他去到那间小院,见见各自的妻子。 慕容珊珊忽而跟秦剑说道:“眼下九妹无事,而且公子有事相托,再加上你肯定也有事情要处理,不如你先回去,让我与九妹好好相处?” “三妹说的,也正是我想说的。”慕容双跟南宫柳道,“南宫世家应该也有事情要你去处理,我们与九妹也挺长时间不见,就先相处几日,待下个月,你再来接我如何?” 秦剑想了想,道:“如此就再多叨扰公子了。” “公子,请海涵。”南宫柳跟着道。 沈浪笑了笑,道:“无妨,请二位兄台放心,在下一定会照顾好两位夫人。” (本章完) 第132章 两位兄台,快说谢谢 第132章 两位兄台,快说谢谢 沈浪笑了笑,道:“无妨,请二位兄台放心,在下一定会照顾好两位夫人。” 又补充道:“不过眼下天色不早,二位兄台先在此休息一晚,明日再出发也不迟。” 南宫柳拱手作揖,微微颔首道:“如此便叨扰兄台。” 秦剑沉默了下,道:“公子,在下有个不情之请,希望兄台能答允。” “秦兄请讲。” “听闻移宫武功有独得之秘,每种都变化繁复,虽冷静却极深奥,如独创一格的剑法,用剑身狭窄的细剑可将这套剑法的变化妙招使得飞云变幻,轻灵而且极尽曼妙。” 秦剑十分客气地说道:“在下闯荡江湖多年,对移宫只闻其名,未见其人,今日有幸与兄台相识,心中不免有些好奇和期待,不知道兄台可否愿意赐教?当然,我们只需要点到即止就好。” “秦兄想要见识一下移宫的剑法?”沈浪微笑着道,“既然秦兄有这样的请求,那在下也只能恭敬不如从命,与秦兄切磋几招,望秦兄能够手下留情!” 说完,他转头看向荷露,吩咐道:“去把我的剑拿过来。” 很快,荷露便将剑取来。 秦剑认真打量,发现这似乎是一柄银剑,与峨眉山的剑有着明显的区别。 只见沈浪掌中这柄银剑,剑身狭窄,看来竟似比筷子还细,却长达五尺开外,由头至尾,银光流动,似乎时刻都将脱手飞去。 沈浪伸出手指轻弹,银剑“铮”的一声龙吟。 “好剑!”秦剑忍不住赞道。 “秦兄,请。”沈浪说道。 二人来到院子的空地,其他人则在一旁围观。 慕容珊珊开口说道:“点到即止就行,可别伤了和气。” 秦剑笑着回答道:“那是自然,我只是想借此机会开开眼界罢了。” 说罢,他转头看向沈浪,礼貌地说道:“兄,请恕在下无礼。” 话音未落,他已刺出三剑,这三剑不但迅捷无比,且气势磅礴,力道十足,每一剑都攻击得恰到好处。 沈浪持剑而立,动也不动,秦剑一连刺出三剑,他甚至都没有还手。 秦剑见他不动,忽而剑光一旋,剑势顺势改变方向。 唰唰唰。 剑光连成一片,秦剑又刺出几剑。 确实是点到为止的招式,但这几招全是虚招,不过若是碰到普通人,秦剑可随时改变攻势,将虚招化为实招。 无论对手如何闪躲,都身处于秦剑的算计之中。 不到三十岁,便成为两广武林领袖,确实有他的独到之处。 沈浪忽而问道:“南宫兄,你也是出自武学大家,如果是你来用剑,你会朝哪个方向刺?” 闻言,南宫柳的神情变得凝重,随后沉声道:“腹结、府舍、环跳……” 话未说完,秦剑照着他所说的部位刺出。 但这几剑在沈浪面前,依旧没能完全发挥出来。 沈浪又道:“南宫兄虽身子弱,但对武功的理解确实有独特之处,秦兄小心,在下要出招了。” 话毕,手中银剑出手。 这柄剑不动时,已是银光流动,炫人眼目。 此刻剑光一展,宛如空中泼下一盆水银。 秦剑不敢怠慢,忙施展剑招格挡。 只是他的剑招刚使出,沈浪的银剑便已直刺而出,穿透满天剑影,直刺秦剑的胸膛。 在旁人看来,这一剑绝对可以算得上是平平无奇,毫无样。 但南宫柳却有不同的看法,只因这一剑出剑的速度奇快,剑势迅猛,竟有一种化腐朽为神奇的惊艳! 纵使秦剑的剑法有无数变化,却也不得不先避开这一刺。 但见银光耀眼,沈浪又刺出一剑。 秦剑的剑招更为密集,只见漫天剑光流动,只是短短几息时间,他竟刺出不下十剑。 看似秦剑已经处于上风,但却处处被动。 下一瞬,只见一道水银自他的剑影中穿过。 看着这条笔直的银线,秦剑的脸上忽然露出恐惧至极的表情。 他发现自己手中的剑仿佛失去生命,如同握着一条软绵绵的死蛇,完全无法施展出其应有的威力。 而一旁的南宫柳也瞪大双眼,满脸都是难以置信之色。 因为眼前的这一剑看似破绽百出,可实际上却毫无破绽可言。 它宛如拥有生命的灵物,无论秦剑的剑招如何变幻莫测,都逃不过对方这一剑的笼罩。 无论秦剑的招式多么精妙绝伦,这一剑总能轻而易举地刺穿他的胸口和喉咙,无人能够抵挡住它的锋芒,也没有任何力量可以阻挡它的前进。 秦剑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心中充满绝望。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条银线朝着自己的咽喉疾驰而来,却无能为力。 此时此刻,他甚至已经做好死亡的准备。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这一剑并没有刺穿他的喉咙。 在距离他咽喉不足一寸的地方戛然而止,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阻拦。 慕容九等人看得目眩神迷,几乎忘了自己身处何地。 她们的目光紧紧锁定在沈浪身上,心中的想法完全无法用言语形容,这场惊心动魄的较量让几女都为之震撼不已。 “承让。”沈浪收回剑,微微笑道。 秦剑长出一口气:“多谢兄手下留情,真不愧是移宫两位宫主的高徒。” 他知道若是生死相搏,对方第一招便可以置自己于死地。 “移宫武功果然精妙。”南宫柳赞道,“那一剑世间难逢敌手。” 沈浪笑道:“南宫兄谬赞了,荷露,让人安排宴席,我要好好请几位喝个痛快。” 秦剑正欲收起剑,却发现自己的剑身竟有数十个筷子大小的孔。 旁边还有一句李白的诗: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他突然感觉一股凉气从脚底板直窜天灵盖。 原来对方并非只出三剑,而是刺出了数十剑,并且还在自己的剑上留下这么一句诗,自己居然没有任何发现! 若是刺在自己身上,绝对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慕容珊珊看到他怔住,便好奇问道:“怎么了?” 秦剑苦笑一声:“他的剑法,普天之下,绝对没人能招架闪避。” “你也不能?”慕容珊珊问道。 秦剑缓缓地摇摇头,语气沉重地说道:“我不能,我原本以为他仅仅只出了三剑而已,但实际上他出的远远不止三十剑。” 慕容珊珊温柔地安慰道:“移宫向来被视为武林中的圣地,他们拥有高强的武功也是理所当然之事,你也无需多想。” “但愿我们将来不要成为彼此的敌手。”秦剑无奈地叹息了一声。 荷露迅速吩咐手下去城中的酒楼定一桌丰盛的酒菜,这些菜肴无一不是选用上等的食材精心烹制而成。 不仅如此,那香醇的美酒更是令人陶醉其中,难以自拔。 或许是这美酒过于醇厚,亦或是南宫柳与秦剑酒量欠佳,两人竟然不知不觉间喝得酩酊大醉,不省人事。 等到夜色深沉,万籁俱寂之时。 秦剑才悠悠转醒。 此刻的他,不仅感觉到自己的脑袋昏沉欲裂,而且喉咙干渴难耐,急需水分滋润。 他勉强睁开双眼,环顾四周,发现房间里依旧亮着灯光,但床上仅有他一人。 秦剑并没有过多的想法,这里是移宫的临时落脚点,有些事情并不方便在这里进行。 不过他心中仍惦记着要向慕容珊珊交代一些重要的事情。 于是强撑着起身,缓缓推开房门,迈步而出。门外,月色朦胧,宛如一层轻纱笼罩大地,如梦如幻。 就在他想着要去何处寻找慕容珊珊时,忽而听到一阵美妙的琴声传来。 秦剑只是听了一小段,便听出是自己妻子的琴艺。 于是循着琴声传来的方向找去。 绕过几座假山,琴声越来越清晰。 待前方的绕过一棵大树,瞬间豁然开朗。 七八丈外是一座凉亭,灯火通明的。 只见慕容珊珊就坐在里面弹琴,硕大亭子内只有她一人。 秦剑刚要上前,却忽然感觉哪里不对劲。 仔细瞧了之后,顿时怔住。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只因慕容珊珊身上仅披着遮住妙处的轻纱,看上去朦朦胧胧的,但却未能掩盖胸口与手脚。 这是怎么回事? 秦剑一时间没弄明白,因为他从未见过自家娘子如此打扮过。 不等他想明白怎么回事。 琴声已戛然而止。 慕容珊珊起身走到旁边,秦剑这才发现旁边还有一张软榻。 软榻上斜倚着一个白衣男子,手里还拿着酒杯。 正是那无缺。 慕容珊珊拿起酒壶,给他倒了杯酒。 随即跪下,低着头,吞吞吐吐的不知作甚。 秦剑瞪大眼睛瞧去。 等瞧清楚做的什么后,他当即感到一阵天旋地转。 自己的爱妻竟与别的男人…… 他本想大声呵斥,但不知为何,竟感觉自己一句话也说不出。 甚至感觉脚步也挪不动。 倒不是他有这方面的喜好,只是这一幕对他的冲击实在太大,让他的脑袋一片空白。 秦剑已经双目赤红,心如刀绞。 没一会儿,只见慕容珊珊站起身,盈盈笑道:“坏人,刚才二姐说你给她赐了雨露,你可不能厚此薄彼,珊儿也要。” 沈浪说道:“你可是秦家的媳妇……” “秦家的媳妇又如何?”慕容珊珊道,“人家就要给公子留种,珊儿还后悔没能先遇到公子呢,给过他的,没给过的,珊儿都只给公子一个人,他连眼红的资格都没有。” 她坐在沈浪身上,继续说道:“他啊,就只配将我献给公子,连碰一下我的资格都没有。” 秦剑犹如五雷轰顶,一个踉跄,差点晕倒在地。 接下来的时间。 如慕容珊珊说的那样,无论是他见过的,没见过的,无论是他得到过的,没得到过的。 慕容珊珊都给了另外一个男人。 而他则傻傻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连出去与之搏命似乎都忘了。 一种说不出的恐惧,已将他完全笼罩住。 脑中稀里糊涂的。 亭子里的两人在做什么,他全然没注意到。 但慕容珊珊与沈浪的话却源源不断传入他的耳中。 时间仿佛过去很久,但慕容珊珊的话却没停过。 “秦剑虽是我夫君,不过只配将我献给公子,他要感谢我能遇到公子,否则我这一生都不会开心。” 原来她已将这些话反反复复说了无数遍,而秦剑听着她说了一遍又一遍,忽然发现自己的思维变得有些浑噩,而且也被她说的话左右。 对那个正做出令人不齿的事情的男人竟没有丝毫恨意,反倒心里还感激他的出现。 时间慢慢过去。 秦剑都不知道过去几个时辰。 见到亭子里的二人离去。 他也慢慢转身离开。 眼看着要回到房间时,却发现大厅的景象变得不一样。 竟布置得如要结婚一样。 而且慕容双和慕容珊珊还穿着新娘服,沈浪则穿着新郎服。 南宫柳则跪在三人面前。 秦剑的脚步一顿,脑中满是疑问,这是怎么回事? 正当这时,慕容珊珊开口道:“秦剑,进来。” 秦剑迈步走进大厅。 慕容珊珊忽而呵斥道:“跪下!” 噗通。 秦剑如条件反射般,双膝下跪。 “可知为何叫你跪下?”慕容珊珊问道。 秦剑茫然摇头。 慕容珊珊嫣然一笑:“想必你刚才都看到了。” 秦剑沉默了下,随即点头。 慕容珊珊道:“如你所见,我已经臣服于公子,而且还要嫁给他,你虽是我夫君,但从今往后,你连碰我一丝的资格都没有,就像是南宫柳一样。” “废物,说两句。”慕容双开口跟南宫柳道,“给你三弟做个榜样。” 南宫柳垂头道:“我身子骨弱,所以今晚将双儿嫁给公子,并跪请公子能多宠幸我娘子,让我南宫家早日有后。” “秦剑,知道要怎么说吗?”慕容珊珊问道。 秦剑点头道:“在下感激兄的出现,要不然只怕这辈子珊珊都不会快乐,所以请公子能娶珊珊,并多陪陪她,若是珊珊有后,在下会当成亲生的养。” 沈浪哈哈一笑:“在下一定会好好照顾二位夫人,你们只管放心,快快起来,对了,两位兄台,快说谢谢。” “谢谢!”秦剑与南宫柳异口同声道。 沈浪点头道:“好了,下去吧,本公子要和二位夫人圆房,并争取早日完成你们的心愿。” 秦剑与南宫柳同时从大厅离开,听着身后传来的欢声笑语,竟没有感觉丝毫的心痛,反倒为爱妻的选择而开心。 “二哥……”秦剑忽然开口。 南宫柳疑惑问道:“三弟,怎么了?” “原来你也将二姐献给公子了。”秦剑道。 南宫柳微微一笑,悠然说道:“若是你二姐能让他给南宫家留个后,我一定好好操办。” “我也如此。”秦剑神情认真。 只是片刻后,南宫柳惊呼道:“糟了……” …… (本章完) 第133章 好极了,我就喜欢申猴 第133章 好极了,我就喜欢申猴 秦剑怔住:“二哥,怎么了?” 南宫柳道:“我还没让他帮忙取个名字。” “先有再取名也不迟。”秦剑道。 话才说完,二人又清楚听到沈浪的声音。 “秦兄,南宫兄,请留步,今晚乃是我与两位夫人的洞房烛夜,我想让你们二人在外面合奏几曲,助助兴,也算有参与感,此事若是传出去,定是一桩美谈。”沈浪在屋内说道。 随后几名女子手捧丝竹乐器和美酒菜肴走进院内。 将东西放下后,她们便悄声离开。 南宫柳悠悠说道:“夫人在里面洞房,我们在外面弹曲助兴倒也是一桩幸事。” “正该如此。”秦剑点头道,“送夫人出嫁,又亲自弹曲相送的,问世间有几人能如此幸运?” 说罢,便坐在琴前,挥手而奏,他武林中的绝顶才子,丝竹弹唱,琴棋书画,无有不通。 这首曲子,直奏得委婉连绵。 一如屋内慕容珊珊的声音。 连绵不绝于耳。 待这首曲子弹完,屋内慕容珊珊的声音也停下。 沈浪又道:“南宫兄,在下要跟双儿洞房了,你也助兴一曲。” 南宫柳拍手笑道:“在下武艺虽然不如双儿,但略懂音律,公子瞧好了吧。” 随后拿起琵琶奏起来,他在这方面确实有造诣。 屋外。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 屋内。 凤钗敲枕玉声圆,罗袖拂屏金缕褪。 南宫柳的琵琶声急,慕容双的凤钗也摇得急。 外面曲声不断,外面的南宫柳和秦剑逐一大展琴艺,并合奏一曲。 屋内的慕容珊珊也与慕容双,双音合鸣,声如天籁。 期间还夹杂几句戏腔。 喊的什么爹爹。 什么亲哥哥之类的。 待曲终后。 慕容珊珊扭动腰肢,娇笑着道:“你可真坏,不但让他们做丈夫的将妻子嫁给你,还让他们在外面弹曲伴奏。” 沈浪道:“是他们早已有这种想法,我可什么都没做,我在江湖这么久,一直都很有口碑的,活着的都没人说我坏话。” “那是因为说你坏话的都被你杀了。”慕容双白了他一眼,道:“也就只有你才想出这种古怪的想法来。”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 一切都归于平静。 南宫柳和秦剑各自回房。 次日,二人早早起来。 待看到慕容双与慕容珊珊从房里出来。 秦剑便说道:“夫人辛苦。” “你弹琴也弹得辛苦。”慕容珊珊道。 “夫人昨晚没累着吧?”南宫柳也问慕容双。 慕容双摇头道:“还好,只是有些地方,妾身坐不到。” “坐不到?”南宫柳有些疑惑。 正说着,沈浪从屋内出来。 看到秦剑与南宫柳,便上前拱手作揖:“秦兄、南宫兄早,不得不说,两位的琴艺实在是让在下大开眼界,只可惜你们要回去办事,要不然在下倒是希望你们能在在下办事的时候,多多伴奏。” “兄辛苦,在下实在是事务缠身,不得不告辞离开。”秦剑还了一礼,接着道:“在下虽已经命人传信回两广,但亲自去看看才更放心。” “有劳秦兄。”沈浪又看向南宫柳,“南宫兄,待你下次来,我与双双办事时,你在外面擂鼓帮我与双双助兴如何?就来一曲《秦王破阵乐》,我挺喜欢的。” “兄既有此要求,在下定当遵循。”南宫柳道。 吃过早饭,南宫柳和秦剑便告辞离开。 沈浪与慕容仨姐妹站在门口挥手送别。 待他们的马车远去,沈浪正准备回屋时,荷露自外面匆匆而来。 “公子,婢子查到铁心兰的下落了,她这几日一直在江家附近徘徊,定是准备去找江别鹤的麻烦。” “所以她才会跟我讨要鸡鸣五鼓返魂香。”沈浪思索了下,“看来得要盯着看才行,免得江别鹤伤了她的性命。” …… 小鱼儿已经跟江玉郎待一起好几日,但这几日并没有把江家摸个清楚。 因为一直跟着江玉郎在一起,实在不便。 但已经知道江家后院很荒凉,只因江玉郎的房间就靠近这荒凉的后院。 江别鹤虽找了几名锁匠,却没能将锁在他们手上的情锁打开。 小鱼儿无奈说道:“江大侠,我已经耽误令郎好些时日,也叨扰你好些时日,希望你明天能找几个有用的锁匠来,能将这见鬼的‘情锁’打开。” 江别鹤叹道:“无论是鄂中一带有名的巧手锁匠,还是安庆周边的,我都已找过,他们却都无能为力,实在想不到这‘情锁’的机簧竟造得如此妙。” 说完,他笑了笑,又道:“但你只管放心,就在这两天之内,我必定能寻得一柄削铁如泥的宝剑,至于叨扰一词就不必说,到了我这里,你什么事都不必再烦心。” “有劳江大侠。”小鱼儿也笑了笑,“我本来就想着去逛逛安庆,就是不知道令郎能不能一起随同?” 江玉郎忽而道:“你想要去逛什么地方?你说出来,我们好好去逛逛。” “窑子什么的我也想见识见识。”小鱼儿笑道,“我们一路南下,基本都是你在享受,到了这里,你是不是也该尽一尽地主之谊?” “这倒是。”江别鹤道,“玉郎,你就带他好好出去转转,见见安庆的风土人情。” “是,爹。”江玉郎点头应道。 二人真在外面逛了一天,无论小鱼儿要去什么地方,江玉郎都答应。 晚上。 二人才回到江家,江玉郎睡到床上没多久,便睡了过去,而且睡得很沉。 因为这几日情锁都没能打开,何况他这几日一直在提防小鱼儿,也累得够呛,自然就睡得香甜。 旁边的小鱼儿也像是睡得很沉。 不知过了多久,有一阵轻轻的脚步声自门外响起,随后有人轻轻敲了敲房门。 但屋内没有应声,门外的人将门推开一线,瞧了瞧,又退出去,听着像是像是走入那荒凉可怖的后园。 听着脚步声远去,原本应该是睡着的小鱼儿突然睁开眼睛,自头发里摸出根极细的铜丝。 借着窗外的月色将其弯曲几下后,将这铜丝刺入那“情锁”上的一个小洞里。 然后耳朵紧紧贴在锁上,用铜丝轻轻拨动着。 过了一会儿,只听到锁内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喀”响,所有的巧匠都打不开的情锁,就被他以一根细细铜丝拨开。 小鱼儿的脸上不禁露出得意的笑容,活动几下那只失去自由已久的手,然后随手点了江玉郎的“睡穴”。 江玉郎这下睡得更香甜。 小鱼儿悄悄掠出窗外,朝后院而去。尽管去的时间挺长,但他也有所发现。 峨眉山燕南天宝藏一事,竟是江别鹤炮制的。 只是才刚回到床上,与江玉郎锁在一起,就被江别鹤逮住,还亲耳听到江别鹤承认炮制假宝藏的事情。 就在他以为江别鹤会杀了自己时,江别鹤却说道:“你并不是唯一想害我的人,昨晚有人潜入我屋内,先将迷香吹进屋内,再撬窗进来,只不过那人没算到我并未睡在那里。” “所以你不杀我,是为了利用我擒住那个人?”小鱼儿叹道,“如此一来,你不但可借此杀我,还可借此捉住那人,而且你杀他时,还可说是为我报仇,别人若是知道此事,少不得又要称赞你的仁义。” 江别鹤大笑道:“你这孩子确实聪明得很,我看来看去,越看越觉得你像我昔日一位恩兄。” “谁?”小鱼儿好奇问道。 江别鹤叹道:“他如不是昔日江湖人中温文风雅的典型,也是千百年来江湖中最着名的美男子,我为小儿取‘玉郎’这名字,正也是为了纪念他。” 小鱼儿笑道:“难道你也觉得我像个美男子?我这人若也算是‘温文风雅’,那么天下的男子就没有一个不是温文风雅的。” 江别鹤微笑道:“你也许并不十分温文风雅,但你的确有他那种无法形容的魅力,只不过你撞见了我的秘密,否则我定要与你说一说那位恩兄的风采。”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小鱼儿果然被送到江别鹤卧房的床上。 “情锁”也是他自己打开的,但锁一开,江别鹤就点了他身上八处大穴,令他动弹不得,还顺手点了他的哑穴。 小鱼儿在床上躺了不知道多久,忽而听到窗户被人推开。 紧接着一股淡淡的香气传入屋内。 没一会儿,又一道身穿黑色夜行衣的身影掀窗进屋,手里还提着一柄明晃晃的柳叶刀。 就在此时,小鱼儿忽而发现来人竟是许久不见的铁心兰! 只可惜他既不能动,也不能喊,眼睁睁看着铁心兰窜到窗前,扬起手中的刀。 窗外,江别鹤父子偷偷看着,只等这一刀劈下去,父子二人便冲入屋内。 就在她要劈下去时,突听“咯”的一声,铁心兰手里的柳叶刀,竟突然奇迹般一断为二! 江别鹤父子俱大吃一惊。 “还有高手!” “是谁有这等身手?” 铁心兰亦是骇得面无人色,后退两步,准备觅路而逃。 一道身影如月光般自窗户飘入屋内。 “铁姑娘,你这一刀若是劈下去,小鱼儿可就人首分离了。” “公子?”铁心兰大吃一惊。 屋外的江别鹤同样如此,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见面,但他仍被沈浪那身风雅而华贵的气质所慑。 小鱼儿看到他,也暗暗叫苦,因为他曾说等情锁打开,就要了自己的命。 铁心兰嘶声道:“公子,你是说床上的人是小鱼儿?” “正是。”沈浪点头道,挥手射出几缕劲风解开小鱼儿的穴道。 但小鱼儿依旧一动不动。 铁心兰又道:“公子,你怎会在此?” 沈浪微微一笑,道:“自从前天你和我讨来鸡鸣五鼓返魂香后,我便有所怀疑,所以这两天来,我一直让人在暗中跟着你。” 闻言,铁心兰忍不住跺脚道:“难道你要阻止我杀江别鹤?” 沈浪叹了口气,道:“江湖人人俱称赞江大侠仁义无双,就算有人恶意中伤他自宫,他也没出来辩解,你万不可如此鲁莽。” 铁心兰颤声道:“我没有鲁莽,他杀了我爹,我自然要找他报仇!” “是吗?”沈浪笑了笑,又道:“江大侠,这可是你家,莫非你要让在下请你进来?” 江别鹤父子对视一眼,俱看到对方眼里的惊骇。 江别鹤给江玉郎使了个眼神后,迈步走向房门,伸手推开,便大步走进去。 拱手抱拳道:“敢问姑娘贵姓?在下平生从未妄杀一人,又怎会杀了令尊,只怕姑娘是对在下有所误会。” “我叫铁心兰,乃是‘狂狮’铁战的女儿。”铁心兰厉声道,“我爹爹告诉我他要来寻你,但到了这里后,便未曾出去过,难道不是被你害死在这里!” 江别鹤笑道:“原来是铁老先生的掌上明珠,姑娘,铁老先生武艺高强,与在下又无任何的恩怨,在下为何要害他?” 铁心兰还想着说点什么,沈浪又道:“小鱼儿,你还不起来吗?可曾记得我之前说过什么?” 听到这句话,铁心兰顿时脸色一变,马上说道:“既然江大侠没有害死我爹,我算是冒犯,江大侠,公子,告辞!小鱼儿,我们走。” 话才说完,沈浪已伸手将床上的小鱼儿提起来,另一手抓住铁心兰,带着二人从屋内掠出。 速度极快,令江别鹤咋舌。 一路上施展轻功前行,出了城,一直继续向前,走了约半个时辰,来到一处山林,方才停下。 将二人放下。 晚风吹过,旁边树上的枯叶飘飘落下。 此时星光已淡,整个天地之间满是萧瑟。 “你把我带来这里,是为了杀我?”小鱼儿苦笑道,“到底是什么恩怨,为何要杀我?” “你无需知道,你只需猜猜几招要死即可。”沈浪环顾一圈,道:“月黑风高,又是这种天气……” “又是这种地方,确实很合适杀人。”小鱼儿叹了口气,“而且这样的天气杀人最合适,放好几日才会发臭。” 旁边的铁心兰却忽然说道:“可这种天气,让我感觉很冷。” 二人转头看去,发现她竟赤着身子! 身上不着片缕,柔和的星光洒在她的身上,像是发光一样。 简直美到令人窒息。 “公子,你看我美么?跟荷露、江姑娘相比如何?”铁心兰颤声说道,“她们能做的,我也能做……” 不等沈浪回答,她已扑上前,紧紧抱住沈浪。 小鱼儿突然怔住,完全没想到铁心兰会这么做。 就在他发愣之际,铁心兰嘶声喊道:“死人,你还站着干什么?还不快跑?” “我,我……”小鱼儿忍不住流下泪来。 铁心兰又喊道:“你若是再不走,我就死在你面前!” “我,我……”小鱼儿嘶哑着嗓子,却一句话也说不出。 接着怒吼一声:“啊!!!” 接着发疯似的转头奔走。 “接住!”沈浪扔出一件物事,“找个地方好好练着吧。” 小鱼儿不知那是什么,也不知是怎么到自己的手中,低头看了一眼,是一本册子,也来不及思考,唯一的念头就是跑。 像发了疯一样的奔跑。 等到他的身影消失不见。 沈浪叹了口气:“铁姑娘,你真的愿意用你的身子换我放过小鱼儿?” “不错。”铁心兰嘶声回答,“只要你放过他,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你什么属相?”沈浪忽而问了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铁心兰不明就里,但还是回答:“申猴。” “好极了,我就喜欢申猴……” …… (本章完) 第134章 踩着鼓点,全力以赴 第134章 踩着鼓点,全力以赴 时间一晃而过。 一个月后。 安庆城变得热闹非凡。 大街小巷之中,到处可见形形色色的武林人士。 他们来自不同的门派和家族,各自怀揣着目的来到这座城市。 而他们共同的目标,则是明日沈浪邀请江别鹤的那场宴席。 实际上,对于这些武林中人来说,移宫和所谓的武林安危并不是他们最关心的话题。 他们真正在意的,是能否借此机会与秦家、南宫家和慕容家等名门望族搭上关系。 在这个风起云涌的江湖之中,拥有强大的势力和深厚的背景至关重要。 若能与这些大家族攀上交情,无疑是一件极为有利的事情。 即便无法达成这样的目标,至少也可以趁此机会结识更多的江湖同道中人,拓展自己的人脉资源。 移宫方面早已有所准备,提前将安庆城中最为豪华的醉仙楼整个包下,作为这场盛宴的举办场地。 这个月,沈浪也在安庆露过几次面。 剩下的时间则都是在闭关修行。 至于小鱼儿去往何处,沈浪半点都没有关注。 他给小鱼儿的那本册子,上面记载着不少精妙的武功,如果小鱼儿能够认真修炼,成为一个高手是迟早的事情。 退一万步来说,即使他无法成为顶尖高手,但凭借他那机灵劲儿,想必在江湖上也绝对不会轻易吃亏。 这其实是沈浪看在铁心兰的面子上,给予小鱼儿的一点小小补偿罢了。 因为他沈浪出来闯荡江湖,向来都是非常讲究原则。 此外,还有另外一件事情正在江湖上闹得沸沸扬扬。 那就是关于江别鹤为了练就神功而自宫的谣言。 这个谣言愈传愈烈,甚至已经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有的人信誓旦旦地表示,自己曾亲眼看到一本秘籍从江别鹤的身上掉落下来,上面赫然写着“欲练此功,必先自宫”八个大字。 此事当时在场的人有两广武林盟主秦剑,南宫世家的南宫柳,和移宫传人。 更有甚者还说江别鹤的剑法与谣言中所描述的一模一样,不仅速度奇快无比,而且招式诡异莫测,让人防不胜防。 一时间,整个江湖都沸腾起来,无论是茶馆、酒楼还是客栈,凡是有江湖人相聚的地方,都能听到关于这件事情的热烈讨论。 有人对此深信不疑,认为江别鹤为了追求更高的武功境界,不惜做出如此牺牲; 也有人持怀疑态度,觉得这不过是无稽之谈,江别鹤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突然有人不屑地说道:“要自宫?以我看,是怕别人抢,所以才说要自宫才能练成。” 这话一出,立刻引起周围人的共鸣,纷纷附和道:“是啊,说不定这根本就是个幌子,目的就是为了让其他人望而却步。” “这位仁兄所言极是,在下也是这样认为的。” “俺也一样!” “只是为何会有这种谣言?难道你们不觉得奇怪吗?”另一个人皱起眉头,满脸疑惑地提出心中的疑问。 “是啊,这其中定有什么缘由,会不会是有人故意陷害江大侠呢?可是,那本秘籍为何又会出现在他的身上?”又有人忍不住开口问道。 “我看啊,说不定就是江别鹤害怕别人前来抢夺秘籍,所以才散布这样的谣言,而实际上却是他自己偷偷练习!” 这些问题就如同一块块沉重的石头被扔进平静的湖面,激起千层浪,让原本就已经扑朔迷离的局势变得愈发复杂起来。众人纷纷各抒己见,争论不休,但始终无法得出一个能够令人信服的结论。 深陷于谣言之中的江别鹤,隐隐约约地感觉到似乎有人正在对自己不利。 然而,无论他如何努力寻找,却始终没有找到那个真正针对自己的人。 他将一个个可能这样做的人的名字写下来,但经过仔细思考之后,却发现没人对应得上。 再加上沈浪要举办的宴会也迫在眉睫,这件事情便只好暂且交给江玉郎去处理。 黄昏之后,安庆城热闹非凡,城中大大小小的客栈早已住满人,妓院、酒楼和饭馆里也挤满来自五湖四海的江湖人士。 大家相互举杯畅饮,谈论着南来北往的奇闻轶事,或者猜测着明天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可以说,无数双眼睛都紧紧地盯着这场即将到来的宴会。 而此时,沈浪所在的地方也正在举行一场宴会。 因为南宫柳和秦剑两人已经赶回来。 为了表达对他们大力相助的感激之情,这场宴会同样用上最上等的食材和最美味的美酒来款待。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此时此刻,这两个人正坐在他的对面,而他的身边则坐着慕容珊珊和慕容双。 “秦兄,南宫兄,请!”沈浪端起酒杯说道:“安庆能够一下子聚集这么多英雄豪杰,全靠二位的帮忙。” 秦剑微微一笑,回应道:“还是要感谢兄这段时间的辛苦,我敬兄一杯。” “三弟说的也正是我想说的。”南宫柳也端起酒杯,“兄辛苦,在下敬你一杯。” 慕容珊珊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突然开口问道:“怎么,你们就只会说一句辛苦?” 说完,她那明亮的大眼睛眨了眨,显得俏皮可爱。 一旁的慕容双则笑着接口道:“对啊,你们这一去一回的,难道什么东西都没带回来不成?” 她边说边给沈浪倒起了酒。 这时,南宫柳微微一笑,说道:“呵呵,当然不会空手而归啦,我此次回家,特意带回了别人赠送的丹药,还望兄收下。” 秦剑也跟着说道:“我也带来一些珍贵的药材呢,只愿兄不要嫌弃才好。” 沈浪听后,哈哈一笑,摆了摆手,道:“这些等会儿再说,咱们先来喝酒!这么久没见,今晚可得好好喝个痛快!” 说罢,便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其余几人纷纷举杯,一时间气氛热烈起来。 待放下杯子后,秦剑一脸好奇地看着沈浪问道:“兄,事到如今,你还是不愿意告诉我们明天到底有何事要讲吗?我这心里就跟猫抓似的难受!” 一旁的南宫柳也附和着点头,脸上同样充满疑惑和好奇:“是啊,三弟说得对啊,兄,难道你连我们兄弟俩也信不过不成?” 沈浪见状,露出一抹故作神秘的笑容,缓缓开口说道:“两位兄台误会,在下并非不信任你们,只是现在时机还没成熟罢了,等到明日,所有的事情都会真相大白的。” 时间慢慢过去,酒也喝得差不多。 沈浪三人先起身离开宴席回房。 而南宫柳与秦剑则如同之前那样,在外面用乐器弹奏曲目。 只见南宫柳手中拿着鼓槌,用力地敲击着鼓面,发出阵阵激昂的声响。 他按照之前说好的那样,开始击鼓演奏激昂的《秦王破阵乐》。 在他激烈的鼓声,沈浪踩着鼓点,全神贯注,全力以赴。 …… (本章完) 第135章 艺术性的魅力,江别鹤的惊喜 第135章 艺术性的魅力,江别鹤的惊喜 在秦剑与南宫柳二人不间断的乐声中,屋内的慕容双与慕容珊珊姐妹仿若进入一个全新的世界。 这个世界充满了生机和活力,让她们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美好。 而且在这个世界里,一切都是那么美好,没有烦恼,没有忧愁,只有无尽的欢乐和幸福。 在沈浪的带领下,她们开始轮流探寻生命的真谛,不断地寻找自己内心深处的答案。 不得不说,南宫柳的鼓是打得真好,声音如万马奔腾,呼啸而来,那激昂的节奏仿佛能让人感受到战场上的热血沸腾; 又如春雷滚滚,震耳欲聋,每一次击鼓都像是在敲击着众人心灵深处的琴弦,唤醒沉睡的激情。 而那连绵不绝的鼓声,则如同春雨滋润大地一般,给人带来无限的希望和力量。 沈浪则踩着鼓点的节奏,使出生平所学。 他的条子时而如轻盈的蝴蝶,在丛中自由自在地进出,翩翩起舞; 时而又充满力量和美感,如火箭展翅翱翔于天际之间,展现出一种无与伦比的气势与豪迈。 随着曲子高潮的到来,他的速度也越发灵动起来,每一下都恰到好处地踩在节拍之上,让慕容双如痴如醉,高声叫好。 而后,秦剑的琴声也不甘示弱。 他的琴声悠扬婉转,宛如天籁之音,让人陶醉其中。 用琴音编织出一幅幅美丽的画卷,将人们带入一个如梦似幻的世界。 沈浪再一次地随着他的琴声,引领慕容珊珊一同去领略生命的美好。 时而婉转悠扬,如潺潺流水般轻柔地流淌而过;时而慷慨激昂,似汹涌澎湃的海浪拍打着岸边的礁石。 每一下都充满真挚的情感,宛如在娓娓道来着一段又一段扣人心弦的动人故事。 院子里的两个人的演奏配合得如此天衣无缝,仿佛他们早已心有灵犀一般。 他们的弹奏相互呼应,使得整个场面被推向高潮。 在这美妙的音乐声中,慕容双和慕容珊珊姐妹俩完全沉浸其中,无法自拔。 她们的心境渐渐变得开阔起来,对于生命的理解也愈发深刻。 伴随着音乐的持续推进,慕容双与慕容珊珊姐妹仿佛亲眼目睹生命的轮回,亲身感受着时间的悄然流转。 她们终于领悟到,生命的真正意义并不在于对功名利禄的盲目追逐,而在于保持内心的宁静与和谐。 在这难忘的时光里,她们成功找到属于自己的答案。 沈浪身为她们的恩师,可谓是功不可没。 当屋外最后一个音符缓缓落下的同时,全场陷入一片死一般的寂静。 屋内屋外的几个人都沉浸在这场精彩绝伦的音乐盛宴之中,许久都未能回过神来。 这。 就是阴乐的魅力。 这就是艺术的魅力。 沈浪忍不住感慨:兄弟,只能扶他一把。 但慕容双和慕容珊珊,能扶他78。 阴乐会结束后,屋外的二人相继与屋内的人道晚安。 南宫柳隔着门说道:“双双,你与公子早些歇息,明日还有事情,别累着。” “珊珊,你也早点歇息,公子明日还有事情,别耽误了。”秦剑跟着道。 慕容珊珊道:“行了,你回去休息吧,明日说不定还有事情要麻烦你,你是两广武林的领袖,那些两广来的武林人士还得你看着才行。” “南宫柳,你也早些休息。”慕容双的声音带着疲累,“我和三妹有些乏了。” 秦剑与南宫柳的脚步声渐去渐远。 时间很快就来到次日,天色大亮后,江玉燕便起床,洗漱完毕之后,坐在镜子前精心打扮着自己。 今日,对于她来说意义非凡,不仅是她向江别鹤讨要公道的日子,也是她要向世人揭露江别鹤真实面目的一天。 她知道,这将是一场艰难的战斗,但她已经做好充分的准备。 一切准备就绪,江玉燕换上一身华丽而又庄重的衣服,随后与沈浪等人朝醉仙楼走去。 其实一路上,她的心情格外沉重,但眼中却闪烁着坚毅的光芒。 她知道,今天将会改变很多人的命运,包括她自己。 但江别鹤欠她的公道,她必须讨要回来。 与此同时,许多武林同道也纷纷云集在醉仙楼附近。 南宫家、江别鹤、秦剑、慕容家帮沈浪发出的帖子都是不具名,甚至不管有没有收到帖子,只要收到消息的都可以来。 只不过他们现在还不知道移宫这场宴会的目的是什么。 大家纷纷猜测,也在等着移宫的登场。 就在众人翘首以盼时,突见街道上的人群一阵骚动,数十名身穿黑衣,腰束彩带的彪形大汉,抬着六顶绿呢大轿奔来。 每顶大轿后还跟着顶小轿,轿上坐的是六个俏丫头。 此外还有数名身穿白衣的移宫弟子。 沈浪身着一袭洁白如雪的衣袍,风度翩翩,英俊潇洒。 骑着一匹配备精美鞍辔的千里马,伴随车队缓缓前行。 偶尔,他会与其中一顶轿子中的人低声交谈并欢笑。 在他身后,还紧跟一辆大车,车上坐着的是南宫柳和秦剑。 当队伍抵达酒楼门口时,十二顶轿子停下来。 后面轿子里的几个俏丫头快步从轿子中走出,迅速走向前方,轻轻掀起大轿的帘子。 六位艳丽照人的女子从六顶大轿中优雅地走出来。 分别是慕容双、慕容珊珊、张菁、江玉燕、慕容九和铁心兰。 除了江玉燕外,其余五人今日皆是宫鬓华服,精心打扮,如高贵世家出来游玩的大小姐或少奶奶。 此刻,酒楼周围楼房上的许多人纷纷涌向窗户前,向下张望,不禁发出一阵羡慕的赞叹声。 有些人面带微笑地向沈浪打招呼:“公子你好啊!” 沈浪抬起头,淡淡地笑了笑。 酒楼上的人们担心他看不到自己,一个接一个地拼命将头伸向窗外。 同时,他们也不忘向南宫柳和秦剑打招呼。 “秦公子好。” “南宫少侠你好。” 秦剑与南宫柳二人面带微笑还礼。 沈浪刚刚从马上下来,便看到江别鹤和江玉郎出现在街道的另一头。 他们身后跟着一群江湖人士,其中有一些人沈浪并不熟悉,但也有几个人是江玉郎的那些狐朋狗友,比如惜香、何冠军、李明生、白凌霄和梅秋湖等人。 江别鹤远远地向沈浪拱手抱拳,笑着说道:“兄。”“江大侠,江少侠。”沈浪面带微笑回应道,“在下有失远迎,还请恕罪,同时这次也要多谢你们大驾光临,给我这个面子。” “哈哈,应该是在下要感谢兄举办如此盛大的宴会,让在下能在众多江湖豪杰面前好好露露脸。”江别鹤微微一笑,接着向南宫柳和秦剑拱手问好。 沈浪笑道:“江大侠,秦兄、南宫兄,请帮我招呼一下江南的武林同道们进入酒楼,等大家都坐好,我就宣布关于这场宴会的目的。” 听到这话,江别鹤几人点头答应,一同去邀请其他武林人士进入。 醉仙楼一共三层。 最顶上的当然是移宫的人,剩下的江别鹤、南宫柳、秦剑等这样在江湖上稍微有点名气的。 这大概是醉仙楼生意最好的时候,甚至比另一家状元楼的生意还要好。 楼上楼下每张桌子都坐满客人,数十名跑堂的伙计忙得满头大汗,连嗓子都喊得嘶哑。 此地是江南,而江别鹤更是江南武林的盟主,所以由他开场。 只见他先满脸微笑将到场的武林人士一一介绍给沈浪认识。 有江南十大富商之一的地灵庄主人赵香灵;其次,是最大的药材商人段合肥;还有三湘盟主铁无双以及一对名为罗三、罗九的兄弟等等。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还有萧子春、“金狮”李迪、何无双等等。 面对这些人,沈浪始终面带笑容,客气地向他们打招呼。 待江别鹤介绍完这些武林中人之后,秦剑和南宫柳便接着开始介绍其他人。 就这样,一行人绕场走一圈后,终于正式进入今天的主题。 江别鹤缓缓开口道:“各位,今日移宫少宫主无缺公子将大家召集于此,据说乃是为了一件事关整个武林安危的大事,所以,在下就不再占用公子宝贵的时间,请公子直接告诉我们吧!” 话音刚落,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沈浪身上,大厅内静得落针可闻。 沈浪笑道:“有劳江南大侠和南宫兄、秦兄等人帮忙召集这么多武林同道来此,又有劳江大侠张罗,有道是礼尚往来,江大侠如此费心帮忙,在下也不能只是一句谢谢。” 江别鹤微笑一揖,道:“兄乃是移宫少宫主,数日之前又帮前往峨眉山的武林同道收殓遗骸,送遗物回家,解决一场纷争,可谓是英雄手段,菩萨心肠,在下只是帮点小忙而已。” “但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召集这么多的武林同道,江大侠可谓功不可没,所以在下给你准备了一份惊喜。”沈浪微微笑道。 不知为何,江别鹤竟觉得这笑容里带着一种莫名其妙的诡异。 他不动声色微笑道:“不知兄准备了什么惊喜?” “这份惊喜一定是你意想不到的。”沈浪指着身边的江玉燕,“江大侠,你认识这女子吗?” 看到江玉燕,江玉郎突地打了个寒颤,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上次他喊错一句,就硬生生把自己的脸打肿。 也不知这女子什么来头,这所谓的惊喜又是什么意思。 江别鹤认真盯着她看了又看,最终摇头:“请恕在下眼拙,一时间认不出这位姑娘。” 心里更加狐疑,这女子和惊喜有什么关系? “唉!”沈浪轻叹一声,缓缓说道:“这位江姑娘,此前千里迢迢来到安庆寻亲,却被你关进柴房,又让人劈了她娘亲的灵位,你难道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 “若不是在下恰好经过,只怕她已经命丧黄泉,在下耗费无数的精力和丹药,才让你们二人相认,这难道不是惊喜吗?” 听闻此言,众人心里大为疑惑,因为一直都只听说江别鹤只有一子,这怎么冒出一个女儿来? 大家暗中细细打量。 只见这女子个子高挑,一身冷艳清雅、骄傲高贵的气息。 江别鹤眉头皱起,这算什么惊喜? 他淡淡一笑,道:“兄想必认错了,在下只有玉郎一个儿子,再无子女,料想兄是被人骗了,如果她真是在下的女儿,在下一定会认下,而且还要昭告武林,岂会抛弃妻女?” 说着,他朝着众人一抱拳,缓缓说道:“诸位,在下行走江湖多年,虽不敢保证事事公平公正,但也绝对不会做出抛弃妻女这样的事情来。” 这句话说得掷地有声,让不少人都露出赞赏的神色。 当即有人大声叫好。“好!” “江大侠仁义无双,岂会做出如此之事来?” “少侠怕是被人骗了,说不定只是个贪图荣华富贵的女子,故意捏造生事,说自己是江大侠的女儿。” “移宫已经许久没在江湖走动,少侠想必也是第一次行走江湖,被人骗了也是正常。” “少侠,你可要小心啊,别被人利用了。” “……” 江玉燕静静将在场众人的反应看在眼里,并没有着急说话。 她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要等一个最合适的时机,让所有人都无话可说。 江别鹤转头看向沈浪,“兄,此女既然说是在下的女儿,等此事了了,在下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现在我看还是先说说这次宴会的目的吧。” “不着急。”沈浪笑了笑,才接着道:“江大侠,我们一件件事情慢慢捋清楚。” 江别鹤心里一沉,但不好发作,只得静候下文。 沈浪道:“江大侠你不认自己的骨肉也正常,因为十多年前,你还叫江琴,还做背琴书童的时候,就为了荣华富贵,把江枫的行踪告知十二星相,害他丧命。” “随后化名江别鹤,为了荣华富贵,抛弃妻女,攀附权贵,又模仿江枫的风度,博得世人认可,自称与世无争,当起什么江南大侠,却阴险狠毒,不择手段铲除异己,如峨眉山宝藏便是你一手炮制的。” 他看向江别鹤,缓缓说道:“江大侠,这桩桩件件,我可有半句假话?” 此言一出,大厅内的众人皆“啊”的一声,瞬间哗然。 因为江湖中凡是有耳朵的人,绝无一人没有听见过“玉郎”江枫这个名字。 只不过后来江枫一夜之间销声匿迹,有人说他被杀,也有人说他是退隐江湖。 虽然众说纷纭,但再无一人见过江枫。 众人纷纷转眼看向江别鹤。 江别鹤瞬间脸色苍白,感觉被人掐住喉咙一样,呼吸都变得困难。 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但眼神已经变得空洞。 江琴这个名字,他已经舍弃多年,那是他过去的身份,而现在的他,是名满天下的江南大侠! 然而,此刻这个名字却突然被提起,如同晴天霹雳一般击中他。 他的身体开始颤抖起来,嘴唇也微微抽搐着,那个卑微、渺小的书童形象再次浮现在脑海中。 内心满是恐惧和不安,他害怕失去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包括他的名誉和地位。 江别鹤伸出手指哆哆嗦嗦指着沈浪,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想要反驳,想要证明自己不是江琴,可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做到。 众人脸上的震惊之色更加浓郁,瞪大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完全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话。 一时间,整个大厅陷入一片死寂之中,只有沉重的呼吸声在空中回荡。 早有人讲楼上的消息快速传到楼下。 整座酒楼的人皆陷入震惊之中。 沈浪接着道:“在宣布事情之前,在下先把江大侠的过往告知诸位,免得待会儿江姑娘讨回公道时,江别鹤颠倒是非黑白,所以第一件事情便是处理江姑娘的事情,谁要是敢插手,我就杀谁。” 他看向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的众人,道:“我话讲完,谁赞成?谁反对?” …… (本章完) 第136章 别忘了,我叫江玉燕 第136章 别忘了,我叫江玉燕 沉默。 死一样的沉默。 江玉郎的身子突然发抖起来,原来自己喊姐姐被打,是因为这个原因。 过了一会儿,忽而有人慢条斯理说道:“这只不过是你的片面之词,怎么能证明她就是江大侠的女儿?而且又怎么能证明江大侠就是什么江琴?” 沈浪顺着说话的方向看去,说话的是个胖子。 刚才江别鹤介绍的时候,他记住这个胖子的名字,叫罗三。 罗三旁边的罗九也跟着点头说道:“没错!移宫虽然是武林圣地,但如果做出污蔑他人这种事情来,我们这些人可都不会答应的!” 这两人都是圆圆的脸、肥胖的脖子,笑起来时双眼都会眯成一条缝,连说话也是慢吞吞的,而且长相竟然一模一样。 “原来是罗氏昆仲,看来江别鹤还得要多谢二位的仗义执言。”沈浪的声音稍微停顿了一下,接着又说:“不过我觉得叫你们欧阳丁当才更合适一些——” 这话一出口,罗氏兄弟顿时感觉一股凉气从脊梁骨直往上冒。 他们那肥大的脸庞上的笑容也立刻僵住。 两个人不由自主地对视一眼,都能从彼此眼中看出深深的惊骇之色。 沈浪轻轻摇了摇头,叹息着说道:“什么罗三罗九,分明就是十大恶人中的宁死不吃亏欧阳丁,还有拼命占便宜欧阳当兄弟,世人只知十大恶人,却不知十大恶人有十一个人。” 他饶有兴致打量二人,“你们为了吞没同伙的财宝,不惜将自己猴子一般瘦的身材变成如今这般像猪一样肥胖,还真是煞费苦心啊,江别鹤与你们关系匪浅,堂堂江南大侠竟然与十大恶人为伍。” 这番话一说完,在场的所有人脸色都变了,就连刚刚被揭穿身份的江别鹤也是如此。 罗三罗九对视一眼后,罗三哼道:“在下不认识什么欧阳丁当,阁下莫要仗着移宫的背景,就对在下血口喷人!” 罗九跟着道:“我兄弟二人一直未曾在江湖,几年前老母在堂,我们不敢远游,是以直到家母弃世后,才出来走动,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欧阳丁当。” 沈浪看了荷露与玉娇一眼,“你们上去领教下他们的武功。” “是,公子。” 二人纵身掠自罗氏兄弟身旁,问道:“欧阳丁当,你们谁先出手?” 罗三沉默了下,才说道:“我们根本就不认识什么欧阳丁当,贵派是不是认错人?” “认错人?”荷露摇摇头,“我家公子从不认错人,就算他认错,你们就不能找找自己的问题?” 罗三淡淡笑道:“姑娘这话可就不讲道理了。” “道理我都懂,可我从不讲道理。”荷露冷冷道,“少废话,出招。” 罗九长身而起,笑道:“既然移宫要领教在下的武功,在下只能恭敬不如从命,献丑了,不过两位都是女子,若是待会儿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请见谅。” 玉娇冷笑道:“荷露姐,你可听见了,这胖子还要得罪我们。” 荷露冷声道:“那就看看这胖子有没有本事,看他肥头大耳的样子,我倒是嫌弃会脏了我的剑。” 被二人奚落一番,罗三终于忍不住怒叱一声,厉声道:“便是移宫又如何?在下倒要领教一下高招!” 一声怒叱出口,兄弟二人同时出手,只见罗九双掌翻飞,罗三亦是拳风虎虎。 这兄弟两人拳掌快捷,下盘扎实,身手十分矫健,如肉山一般撞向荷露与玉娇。 不过荷露二人却连瞧也未瞧,直等罗氏兄弟攻到近前,纤手突然轻轻一引一拨,谁没瞧清她们用的什么手法。 但罗氏二人的拳脚,竟不知怎地拨回去,罗三的拳头竟打在罗九的肩上,而罗九的大脚也踢在罗三的腰间。 两人拳脚刚猛,彼此中了一招,顿时心胆皆丧。 在场的萧子春、何无双等人也不禁为之耸然失色。 铁无双脸色一变,道:“难道这就是移宫的移接玉?” 荷露谈淡道:“你还有点眼力。” 口中说着,手中长剑却没停。 但见两道剑光掠起。 紧接着两声惨叫传来。 “啊!” “啊!” 二人的丹田已被长剑洞穿。 众人看到这一幕,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罗氏兄弟竟被这两个丫头废了武功! 出手好狠毒! 随即两道白影掠回沈浪身边。 沈浪看向秦剑:“秦兄,为了今日的事情,你也出了一分大力,这两人便交给你处理如何?” 既然睡了慕容珊珊,这人情就送给秦剑。 礼尚往来。 秦剑缓缓道:“既然他们是十大恶人的欧阳丁当,在下定会好好处理此事。” “切记这二人狡猾得很,他们的拿手好戏是挑拨离间,千万不要中了他们的诡计。”秦剑说道。 罗氏兄弟脸色大变,刚要转身跑路,却被秦剑赶来,点了二人的穴道。 江别鹤脸色来回变化,沉声道:“公子,在下并非什么江琴,也并非抛弃妻女,与你更是无冤无仇,你何故栽赃陷害于我?” “因为,被你害死的江枫,乃是……”沈浪沉默了下,缓缓说道:“——家父。” 他并无到处认爹的爱好,只是像将邀月从移宫里逼出来。 不知她听到这个消息时,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邀月是什么表情,暂时不知道。 但江别鹤的表情已经是如丧考妣,身子抖动个不停。 心里恍然大悟,难怪对方要设下这场宴席,还说给自己准备什么惊喜。 原来这都是圈套! 同时他也知道自己再无力狡辩。 在场的众人更是无比震惊。 感觉今天算是来值了,惊人的消息一个接着一个。 原来江南大侠是如此的虚伪。 先是卖主求荣,又抛弃妻女。 虚伪。 太虚伪了。 现场鸦雀无声。 江玉燕见时机成熟,便将身上携带的小布包放下,轻轻解开,动作轻柔,仿佛里面有什么宝物一般。 双手轻轻颤抖,睫毛颤动,明显是在极力控制自己的心情。 打开包袱后,从里面取出一块灵位,将其轻轻放在桌上。 这灵位已经不是她当初带来安庆的那块,而是重新做的。 想到自己当时连娘亲的灵位都护不住,今日才有机会来讨要公道。 眼泪悄然自眼角流出。 江玉燕放好灵位,眼睛一扫,却看到江玉郎正鬼鬼祟祟的准备离开。 她眉头一皱,“过来!” “我?”江玉郎突然被点名,瞬间感觉浑身不舒服,本想着夺路而逃,但看到旁边移宫弟子已经亮出长剑。 只得战战巍巍走过来,咕的一声咽了咽口水,赔着笑脸:“姐姐……” 话才刚出口,就被江玉燕一剑鞘抽在脸上,“我不是你姐姐。” 这一剑鞘抽得他半张脸肿起。江玉燕接着冷喝一声:“跪下!” 噗通。 江玉郎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双膝跪下。 又准备磕头,却被江玉燕把剑拦住。 江玉燕冷漠道:“你也配给我娘磕头?” 江玉郎眼神闪烁几下,忽而想起第一次遇见她时的场景,随即扬起手打自己的耳光。 左右开弓,越打越用力。 啪啪作响。 好像这脸跟他有仇一样。 这一幕让群雄看得目瞪口呆。 荷露忍不住笑道:“第一次见到他时,也是扇自己的脸,这张脸跟着他倒是委屈了。”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没人回答。 只有江玉郎的耳光声传来。 江玉燕冷眼看向脸色阴晴不定的江别鹤,“还有你!” 江别鹤软软跪下,哆嗦着嘴唇,努力好半天才说出两个字:“女儿……” 这两个字仿佛用尽他全身的力气。 但江别鹤刚把这两个字喊出来,江玉燕就一剑鞘狠狠抽在他的脸颊上。 冷漠道:“你也配?” 她脑中里回想自己从小与娘亲相依为命,娘亲千辛万苦将她拉扯长大,死后都不得安宁,连灵位都被人侮辱。 尽管劈断灵位一事非江别鹤亲自动手,但此事也与江别鹤有关。 看着江别鹤此时的模样。 在场不少人暗叫晦气。 尤其是江南武林的人,据说江别鹤仁义无双,侠肝义胆,所以才领袖江南武林这么久。 却不曾想,他居然会是这样的人! 只是不知道今天会不会上演弑父的事情。 江别鹤看到江玉燕的目光冰冷刺骨,他脊背发凉,浑身冷汗,不知道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样的结局。 江玉燕沉默良久,缓缓道:“我娘至死都不知道你如此虚伪,杀了你会脏了我的剑,如果你能叫出我的名字,我转身就走。” 此言一出。 有人暗自称赞,至少她还是给江别鹤一分体面,没有直接动手。 但换来的却是沉默。 江别鹤的沉默。 除了沉默外,他的脸色也愈发的苍白。 旁边的江玉郎身子抖动更加厉害。 江别鹤脑袋想得都快要冒烟,明明记得那个女子怀孕时,还商量起什么名字。 而且她来寻亲时,也曾说过,只不过当时忙准备燕南天宝藏的事情…… 他几乎要绞尽脑汁,却还是没能想起她的名字。 江别鹤死死盯着眼前的灵位,仿佛那个灵位上的名字能够给他提示一样。 嘴唇哆哆嗦嗦,一字一顿,“玉——凤——” 随后像是咬定这个名字一样,“你是玉凤,江玉凤——” 人群里的李明生马上两眼瞪大。 江玉凤? 因为他记得曾给一个叫江玉凤的女子梳笼,但跟眼前这女子毫无半点相似之处,难道那个女子也是江别鹤的女儿? 不过可真紧。 与江玉燕相熟的慕容几姐妹、张箐、铁心兰等人轻叹一声。 听到江别鹤叫出的这个名字,原来还有些犹豫不决的江玉燕忽而展颜一笑。 下一瞬,寒光闪过。 江别鹤惨叫一声,跌倒在地。 紧接着又唰唰两剑。 众人定眼看去,发现江别鹤的手脚筋竟全部被挑断! “这几剑,是替我娘讨的公道,从今往后,你我之间,再无任何关系。” 见她出手如此狠毒,旁边的江玉郎满脸惊恐。 就在他以为自己无事时,江玉燕反手又刺出几剑。 “啊!我的手,我的脚!” 江玉郎倒地不起,手脚经脉同样被挑断,他满脸的绝望,嘶声道:“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这么对我?” “为了防止你报仇。”江玉燕淡淡说道,手一抖,将长剑上的鲜血甩落,才将灵位细心包好。 朝江家父子道:“别忘了,我叫江玉燕。” 随后慢慢回到沈浪的身边,像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 这时,沈浪忽而开口道:“南宫兄,在下在宜昌的时候,也曾听闻有个女子名唤江玉凤,起初还以为是江大侠另一个流落在外的女儿,于是暗自调查一番,结果令我大开眼界。” “怎么说?”南宫柳疑惑问道。 “原来那不是江大侠的女儿,而是江大侠的儿子!”沈浪哈哈一笑,道:“正是这位江玉郎江公子男扮女装,我记得当时给他梳笼的还是金狮镖局总镖头的长公子李明生。” 他目光投向李明生,“李公子,这位就是你念念不完的玉凤姑娘,你不过来瞧瞧吗?虽然江公子不能生育,但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男男女女?” 众人马上将视线都投到李明生的身上。 李明生神情大变,身子也不由自主颤抖起来,“我不是,我没有,你胡说,我根本就不认识什么玉凤。” “江玉郎,你自己说说有没有这回事。”沈浪看向江玉郎,“你父乃是我的大仇人,如果你能坦白,我或许会考虑饶你一命。” 闻言,江玉郎脸色来回变化。 在李明生惊恐的神情中,他开口柔声道:“明生,难道你真的忘了我吗?你还曾说要娶我过门的,还说我是你最爱的人……” 他瞧了沈浪一眼,见似乎真有放过自己的意思,接着又说道:“你还记得说带我去华山吗?你说那是你最喜欢的地方,你还说会永远保护我……” 每一句话都是李明生说过的甜言蜜语,此时却让李明生如遭雷击,脸色惨白。 “住口,住口!”李明生急得直跳脚,“你不准胡说八道!” 看到这一幕,众人一片哗然。 难道他们还真有此等畸恋? 梅秋湖、何冠军等人悄悄地移动步伐,不与李明生站在一起,仿佛这样就能撇清关系。 李迪更是气得脸都扭曲,扬起手就是一巴掌扇过去,怒骂道:“逆子!” 李明生被打得一个踉跄,脑子里嗡嗡作响。 听到江玉郎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那些令人脸红心跳的情话,顿时火冒三丈,再也忍不住。 他猛地拔出腰间的佩刀,双眼通红地冲向江玉郎,嘴里大声吼道:“我不认识什么江玉凤,你休要再胡说!” 扬起刀就朝江玉郎的脑袋剁去。 …… (本章完) 第137章 大姑姑,别回头,我是我爹 第137章 大姑姑,别回头,我是我爹 就在李明生手中那把寒光闪闪的钢刀即将狠狠劈下之际,突然间,只听得“铮”的一声脆响传来。 众人定睛一看,只见李明生原本高举过头顶的钢刀,竟然毫无征兆地断成两截! 半截刀身直直掉落地板,并深深扎入其中。 沈浪依旧面带微笑,云淡风轻道:“李公子,何必如此大动肝火?虽然江公子如今手脚筋脉皆已断裂,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就什么事都做不了,比如你抱着他之类的。” 与此同时,怒不可遏的李迪,厉声喝道:“畜生,还不快给我滚回来!”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亲生儿子居然会和江玉郎搅合到一起。 而且还做了男女之事的那种搅合。 然而现在不是深入追究此事缘由的最佳时机,虽说杀了江玉郎或许能够暂时堵住悠悠众口、做到杀人灭口。 但眼下在场有如此众多之人都已然耳闻目睹这一切,即便此刻痛下杀手恐怕也难以挽回局面。 无奈之下,李迪只得示意身旁之人赶紧上前将李明生强行拉扯回来。 楼上发生的变故,早已被人传至二楼与三楼。 原本还聚集在一楼大厅的人们已不再停留,一窝蜂似的朝着楼上涌来。 眨眼之间,整个醉仙楼的三楼已是人头攒动、摩肩接踵,每个人都伸长脖子,瞪大眼睛,唯恐错过哪怕一丁点儿精彩的戏码。 尽管眼前这场闹剧确实精彩纷呈、令人兴奋不已,但在场众人却是大气都不敢喘一口,谁也不敢贸然发出丝毫声响,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惹祸上身。 不过,仍有一些好事者悄悄地将这里所发生之事传到酒楼之外。 只因醉仙楼外也有一大群看戏的人。 听闻江别鹤竟然是一个表面上道貌岸然、实则心怀叵测的伪君子之后,在场众人无不瞠目结舌,脸上尽皆浮现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有人不禁惊呼出声:“什么?江别鹤竟然曾经是江枫的背琴书童?实在令人意想不到!” 一时间,人群中议论纷纷,嘈杂声不绝于耳。 又有人说道:“原来这所谓的江南大侠竟是如此不堪之人,卖主求荣不说,还狠心抛弃自己的妻子和女儿,真可谓是人前一套背后一套,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呐!” 这番话引得周围众人频频点头,表示赞同。 这时,人群中突然冒出一个声音:“你们可还记得江别鹤那种需要自宫才能练成的诡异武功?说不定他正是为了练就那门邪功,才会做出抛妻弃子这般丧心病狂之事。” 此语一出,众人皆是一怔,随即陷入沉思之中。 紧接着,另一个人接过话头说道:“这其中缘由究竟如何,恐怕只有江别鹤本人最为清楚,不过话说回来,燕南天宝藏一事,已经害得众多无辜之人命丧黄泉,峨眉派等各方势力,定然都不会轻易放过他!” 有人附和道:“是啊,此次事件影响甚广,牵扯众多,江别鹤只怕死一百次都不够。” 有人道:“想不到,那白衣女子竟然就是江别鹤的亲生女儿,而她仅仅只是断掉江别鹤的手脚筋而已,依我看,这种恶人就该直接一剑将其斩杀,以绝后患!” 此言一出,立刻引来一阵叫好之声。 随着讨论的深入,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发表自己的看法。 有人断言:“一旦这个惊人的消息传播开来,想必会有不计其数的人与江别鹤划清界限,从此不再与其有任何瓜葛,没有人愿意与这样一个声名狼藉的伪君子扯上关系。” “划清界限?我看这还不够!估计恨不得宰了他们父子。” 此时此刻,所有人心里都很清楚,江别鹤父子此番算是彻底身败名裂。 无论他们往昔在外树立起怎样仁义无双的光辉形象,如今都已化为泡影,再难挽回。 而且那些跟江别鹤交好的,肯定也会受到怀疑。 因为混迹江湖,肯定都干过一些龌龊事,若是被江别鹤反咬一口,那如何是好? 醉仙楼上。 江别鹤目光艰难地看向沈浪身边的江玉燕,心里一阵苦涩。 早知你跟移宫的人有关系,本事又是如此之大,不管怎么样,都一定认下你这个女儿啊。 只可惜,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吃。 沈浪又看向南宫柳:“南宫兄,南宫世家在江南势力庞大,江别鹤便交给你处理如何?将他所做过的事情,桩桩件件都挖出来,让天下人看看所谓江南大侠是怎样的人。” 如同给秦剑人情一样,他也把这个人情送给南宫柳,就当是回报对方慷慨赠妻的这份情意。 如果连移宫都牵扯进这些是非之中,高高在上、神圣不可侵犯的武林圣地的形象就要大打折扣。 更何况,有南宫世家亲自出马插手此事,即便江别鹤平日里结交的狐朋狗友众多,想要混淆视听、颠倒黑白怕是也难以得逞。 南宫柳听后,毫不犹豫点头应道:“兄放心,既然你将他们父子交予我手,小弟定当全力以赴,不遗余力地为那些曾经遭受过江别鹤迫害的武林同道们伸张正义,讨回一个公道!” 沈浪闻言,抱拳致谢道:“那就有劳南宫兄费心了!实在感激不尽!” 南宫柳压低声音,悄悄说道:“兄客气,你这段时间对双双关怀备至,照顾有加,小弟我能帮上这点小忙也是理所应当之事,况且这也算替我们南宫家出力,只是不知双双是否有了身孕?” 沈浪一听这话,笑着回应道:“暂时还没,不过在下会再加把劲,多多努力,争取能够让双双早一点怀上!” 说完,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南宫柳遂让人把江家父子看管起来。 秦剑出声提醒道:“兄,既然这江家父子的事情已经处理,不知第二件事情可否跟我们讲一讲?” 其余人等也投来疑惑的目光。 沈浪却摇头道:“其实也只能算是一件事情,因为江别鹤抛弃妻女是私事,而公事则是燕南天假宝藏一事,他以一份假宝藏害死那么多人,以往肯定也害死过不少人,所以说是危及武林也不为过。” 随即解释道,“在下只是担心江别鹤会伺机逃走,所以才说是两件事情,诸位,既然事情已经解决,大家便开怀畅饮吧,酒水管够。” 南宫柳道:“原来如此,确实也算得上是危及武林,既然兄这么说,我们便开席吧。” 此前是江别鹤主持,但现在江别鹤已经成了过街老鼠,在宴会上主持大局的自然换成江南世家的南宫柳。 有南宫柳在其中穿针引线,宴会很快就变得热烈。 大家讨论的话题除了移宫重出江湖外,剩下的就是关于江别鹤一事。 这场大宴大概是武林近十年来难得一次的盛举,若非南宫世家、秦剑、慕容世家、江别鹤这些人,光移宫一个名头,决计难以邀到这么多的英豪。 但江别鹤没想到这大宴会是对他精心设计的局,而且还是杀人诛心的绝杀局。 此事处理完毕后。 沈浪并没有第一时间去回移宫。 因为他还没有杀小鱼儿。 而且醉仙楼的事情也一定会传到邀月的耳中,所以现在只需要静候即可。消息很快就传到移宫。 邀月收到消息后,整个人陷入呆滞,回过神来的第一时间便去找怜星。 冷着脸质问道:“是你将无缺的身世说出来的?” 怜星一怔:“姐姐,我怎么会说出这种事?” 因为她确实没有说过。 “真的不是你说的?”邀月脸色生寒,“他已经知晓是江枫的儿子,难怪这么久都没杀小鱼儿!” 怜星顿时满脸惊讶:“怎会如此?” “这也正是我想要问你的!”邀月冷冷说道。 脑中仔细思索每个环节。 忽而跳出一个名字。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逍遥子! 怕是只有这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家伙告知的。 邀月咬牙切齿道:“逍遥子!此事绝对跟他脱不了干系!” “姐姐你不是说一直没查到这个人吗?” “如果不是你说的,那么便是那个人说的!”邀月冷声道,“不管是谁,我一定会查个清楚,先从无缺这边查起!” 做好决定后,邀月便离开移宫,而且还带上怜星。 因为不管是谁告的密,她都绝对不会放过。 …… 时间一晃过去半个月。 这天黄昏,沈浪刚从外面回来,正想着今晚上要翻谁的牌子时。 荷露一看到他,便低声说道:“公子,二宫主来了,她现在就要见你。” “小姑姑?她现在在哪?”沈浪问道。 他早已收到邀月和怜星出宫的消息,所以并没有感到有多惊讶。 荷露道:“婢子这就带你过去。” 来到后院的一个厢房外。 “二宫主,公子来了。”荷露敲了敲门。 屋内传来怜星的声音:“进来吧。” 沈浪推门进入,只见屋内只有怜星一人,“无缺,关门,我是偷偷来见你的,千万不能让你大姑姑知道。” “是,小姑姑。” 沈浪依言关上门。 怜星呆呆望他,目光渐渐朦胧,眼角缓缓流出晶莹的泪珠,顺着她苍白的脸,滴在她衣服上。 “小姑姑,你这是怎么了?”沈浪询问道。 怜星没有说话,只是用眼泪回答。 沈浪快步上前,一把搂住她,并用嘴唇封住她的唇,并紧紧抱住。 怜星一开始还有些顺从,只是片刻后,又用力推着他的胸膛,嘶声道:“无缺,你放开我,快放了我,我们不能再这样,我曾害死过你的……” “嘘,有人来!”沈浪忙在她耳边说道。 怜星顿时不敢再动,侧耳细听,片刻后,脸色苍白。 只因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邀月! 她忙推开沈浪,左看又看下,快速跑到床上,用被子盖住自己的身子。 才刚藏好,敲门声传来。 “无缺,开门!”伴随着这声冷喝,邀月那冰冷至极的声音仿佛穿透层层墙壁,直直地传进屋内。 沈浪看了一眼已经藏好的怜星走向房门并将其缓缓打开。 邀月如同一座万年不化的冰山一般静静地伫立在门口,那张绝美的脸庞此刻毫无表情,冷冰冰得让人不敢直视; 那双美眸之中更是闪烁着冰冷刺骨的光芒,犹如寒刀一般锋利无比。 “大姑姑。”沈浪恭敬地喊了一声。 邀月面若寒霜,脚步未停,直接迈步走进房间,并冷冷地道:“关门,我不想让你小姑姑看到。” 沈浪闻言依言将门关好。 此时的邀月,心情复杂到了极点,简直难以用言语来形容。 她满心只想着尽快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以至于完全没有留意到屋内其实还藏着怜星。 面色阴沉地盯着沈浪,冷冷开口问道:“你都知道你的身世?” “确实已经知晓。”沈浪微微颔首,如实回答道。 听到沈浪亲口承认,邀月娇躯猛地一颤,整个人仿佛遭受雷击一般,愣在当场。 过了片刻,她才回过神来。 就在此时,沈浪突然指着她的身后:“小姑姑,你怎么来了?” 邀月下意识地回过头去张望,然而视线所及之处并没有怜星的身影。 但下一瞬,自己就被沈浪环腰抱住。 紧接着,沈浪在她耳边道:“大姑姑,别回头……” 又轻咬邀月的耳垂,轻声道:“我是我爹!” 邀月浑身一颤…… (本章完) 第138章 大姑姑,这是父债子偿 第138章 大姑姑,这是父债子偿 邀月冷漠的目光中,却似突然燃起火焰。 “放手!”她厉声喝道。 沈浪却一把将其抱起,“大姑姑,所谓父债子偿,就让我好好弥补他对你造成的伤害。” 邀月怒声道:“放开我,你满嘴胡说八道,实在令人可恨。” 沈浪也不在与她多嘴,将其横抱到床上。 被子下的怜星下意识惊呼一声。 邀月听到她的声音,一把掀起被子。 怜星身子一颤,低声道:“姐……” “好啊,你都跑到他床上来了!”邀月的目光如刀一般瞪着她,“我早说,你对我也不见得比别人忠心多少。” 怜星惊讶道:“你觉得是我告诉他,关于他的身世?” 邀月一字字道:“我也说过,我不再信任任何人!” 怜星默然半晌,缓缓说道:“若是你觉得是我说的,我无话可说,而且,我也从没想过和你争夺什么……我这一生都没想过要和你争夺任何东西。” “大姑姑,小姑姑,别吵了。”沈浪搂着二人,“咱们一家人和和睦睦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重要,以前那些恩怨就算了吧。” “算了?”邀月沉默半晌,才缓缓说道:“难道你不知道你爹娘是我派人追杀的?” “当然知道,不过如我说的那样,那是他欠大姑姑的。”沈浪说道,“我无缺发誓这一生都会好好对大姑姑和小姑姑,若是违背此誓言,就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反正被五雷轰顶的人是无缺,关他沈浪什么事情? “你……”邀月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沈浪点住穴道。 怜星想着起身:“我先出去。” “小姑姑,反正咱们的关系早已落实,再加上大姑姑对你心有芥蒂,咱们还是先化解一下你们姐妹的矛盾。”沈浪认真道。 怜星怔了下:“化解姐妹矛盾?” “不错。”沈浪点头道,“人生三大铁之一,就是一起同过房,我们师徒三人如今已经是亲上加亲,若是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邀月冷哼道:“我早说你这人满嘴的胡说八道!” “不过我对两位姑姑是真心的。”沈浪道。 “呸!”任凭邀月有再大的怒火,这一刻也突然脸色发烫。 既然说要化解她们姐妹的矛盾,沈浪便没有任何的保留。 更别说不能让邀月对其他女人仇视,所以他必须要使出浑身的解数。 如对慕容三姐妹一样。 沈浪也与两位宫主闭关修行,而且是一连闭关数日。 基本都在后院待着,每日让弟子们送去饮食,温水,顺便打扫一下房间。 虽然她们平时是高高在上的移宫宫主,但本质上还是女人。 一旦进入状态。 就想着要。 再要。 半个月之后的晚上。 邀月自被子里伸出头,打了个哈欠,道:“怎么又胡来?” 说着,将沈浪运球的手放到旁边。 “让我先歇歇。”她说道,“去找你的小姑姑。” 旁边的怜星讷讷道:“姐,还是你先吧……” 邀月喟然长叹一声,道:“事到如今,我也不会再说什么,或许,这就是因果吧。” 怜星的眼泪不觉流下面颊,颤声道:“姐……” 话还没完。 屋外突然传来一阵奇异的声音,叽叽喳喳的,像是某种动物在啃食木头,又像是蚕食桑叶,又如刀剑相磨,听着让人牙齿发酸,而且还有种毛骨悚然之感。 接着,又听得弟子们的惊呼声。 邀月脸色微微一变:“一定是魏无牙那只老鼠来了!” 她并不是怕魏无牙,只是觉得恶心。 “我出去瞧瞧,两位姑姑好生歇息。”沈浪说道。 能够将移宫弟子吓得大呼小叫,肯定不是打打杀杀之类的事情。 怜星忙说道:“你自己小心,那只老鼠阴险毒辣得很。” “你还用得着担心他?”邀月看了她一眼,停顿了下,又道:“不过你说得也对,还是小心一些为好。” 沈浪快速穿好衣服。 来到外面,就看到移宫的弟子们一个个容失色地躲在屋檐下,有人甚至连身子都发起抖来。 而院子里的海中,正有无数个东西在窜动。 荷露一看到他,便失声道:“公子,婢子不是有意打扰,只是莫名其妙来了很多老鼠,又大又可怕的大老鼠!” 她说的没错,正在海里窜动的正是有猫那么大的老鼠,而且起码是几百上千只。 简直是进了老鼠窝一样。 这些大到离谱的老鼠不断在丛中往来流窜,啃着枝,还发出让人牙酸的吱吱声。移宫门下虽然都有绝技在身,但全都是女子,哪怕杀人也能一眼不眨,但骤然见到这么多的老鼠,说不怕是假的。 沈浪取出一包药粉递给荷露:“你分给弟子们,不要让那些老鼠近身,说不定会造成鼠疫什么的。” 这些老鼠肯定是不怕人的,想要用火烧或者水淹也是来不及,唯一的办法就是以毒攻毒。 荷露拿到药粉后,分给其他人。 大家壮着胆子将药粉洒出去,刚才还嚣张至极的老鼠嗅到药味,马上就停止啃食,随后纷纷掉头鼠窜而出。 这么多老鼠若是在这里自相残杀,血淋淋的看着恶心,所以赶走才合适。 沈浪目光朝黑暗中环顾一圈,只不过四下寂静无声,也瞧不见人影,遂沉声道:“魏无牙的徒子徒孙,既然来了,何不现身相见?” 好一会儿后。 黑暗中忽然传来一个尖锐的笑声,道:“想不到移宫门下居然还有用毒如此厉害的高手,能将我们这些宝贝赶走,这次倒是我们失算。” 沈浪心里一阵无语,缓缓道:“用毒而已,难道诸位不知道我在峨眉山还贩卖过毒药?” “居然还在峨眉山卖过毒药,看来是我们情报没做好。”黑暗中的人大笑道,“难怪如此的沉得住气,小子,你什么来头?”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沈浪淡淡说道:“移宫两位宫主的夫婿无缺。” 屋内,怜星低声道:“才一会儿没看住,他就开始胡言乱语起来。” 邀月沉默了下,长叹道:“既然做得出,便不怕世人恼我,厌我,骂我,诽我,笑我,怜星,你说,这是不是对我的报应?” 不待怜星回答,她又说道:“我千方百计想让他们兄弟自相残杀,一泄心头之恨,却想不到会是这种结局,我恨江枫和月奴,却想不到会成为他们的儿媳,这何尝不是一种报应……” 说着,她轻轻抱住怜星的肩头,仰视着头顶的罗帐,幽幽道:“我本以为我的余生只有恨,可他跟我说了那些话,做了那些事情后,我又变得多了嗔念贪念,又变得像是个女人,开始学会照顾人关心人……” 怜星怔了一怔,道:“姐……” 她不知要说什么。 因为她在邀月面前本就是话不多。 她本也不是个富于感情的人,但她也发觉自己变了,因为她已经历过许多件她平生末曾经历过的事。 那些事的印象都那么鲜明而深刻,就算她拼命想忘记也忘不了。 这时外面传来一道声音:“无缺?那个揭露江别鹤的无缺?你不是移宫门下吗?怎么成了两位宫主的夫婿?” “还没办喜事,回头一定会向武林昭告。”沈浪道,“你们还不现身吗?” 话声未了,黑暗的角落里,突然闪起一片阴森森的碧光。 随着碧光闪动,渐渐现出两条人影。 这两人俱是枯瘦颀长,形如竹竿。 两人一个着青衣,一个穿黄袍,但二人的脸上都碧油油的,像是戴了面具似的,而且脚边还围着一堆叽叽喳喳的老鼠。 装神弄鬼倒是挺像一回事。 青衣人碧森森的目光上上下下瞧了沈浪几眼,阴恻恻笑道:“阁下居然知道我们是无牙门下,见识倒也不错,只是你这么年轻就要死,难免有些可惜。” 黄衣人接着道:“死前也叫你死个明白,他叫魏青衣,我叫魏黄衣,我们本不想杀你,怎奈家师此番复出,第一个要毁的就是移宫,恰好移宫有弟子在此活动,就先从你们这开始。” 瞧着这两个打扮得跟鬼一样的家伙,再加上荷露等人看到那些老鼠围着他们,根本就不敢上前。 她们对老鼠这种东西有种天然的恐惧。 不过魏青衣可没有任何的怜香惜玉之情,肩头微微一动,一丝碧光自他掌中飞出,直奔离他最近的一名弟子而去。 碧光才刚掠出,沈浪的身形已经扑过去。 但见白光闪过,那碧光便断成两截。 居然是一条毒蛇。 魏青衣再也想不到他来得竟如此快,急忙脚步倒错,抬掌相迎,魏黄衣亦从旁边一掌击出。 只是这二人的手掌刚击出,又一道白光掠起。 两人的手腕处就溅起鲜血,两只手飞起。 魏青衣和魏黄衣大吃一惊,定眼看去,赫然发现自己的手掌竟齐腕被削去。 二人俱是大惊失色,不约而同惨叫一声。 “我的刀可是淬了毒的,若是你们不想死,最好赶紧解毒。”沈浪淡然说道。 魏青衣二人看向自己的伤口,发现伤口真的漆黑一片。 两人顿时吓得亡魂皆冒,齐刷刷掉头夺路而逃。 只是他们才刚跃出墙头,邀月与怜星已自屋内出来。 邀月看了沈浪一眼,只有一句话:“追,魏无牙居然想毁移宫,我就先去毁了他的老鼠洞!” “我也是这么想的,否则这二位早已没命。”沈浪点头道。 三人起身追踪魏青衣和魏黄衣两人。 这两人断了腕,而且本身武功又不高,出城后,先简单包扎,发现根本没办法解毒后,便朝龟山而去。 钻进云雾缭绕的荒山后,二人又东奔西跑,绕来绕去。 又走了许久,只见这两人钻进一片密密麻麻的树林。 随着他们的进入,林中还钻出好几只肥大的老鼠。 邀月道:“看来此处就是魏无牙的老巢无疑,那个侏儒可是一直将老鼠当宝贝来着。” (本章完) 第139章 与两位宫主拜堂成亲 第139章 与两位宫主拜堂成亲 穿过树林,前面一片山壁,如屏风般隔绝天地。 山壁上生满盘旋纠缠的藤萝,尽掩去山石的颜色。 魏青衣二人将前面一片山藤拨开,露出一个黑黝黝的洞穴,里面连光都瞧不见。 他们回首左右看了看,随后钻入其中,不见身影。 “这就是魏无牙的老鼠洞?”怜星吃了一惊。 邀月哼了一声:“他就一个恶心的侏儒,能住什么高雅的地方?进去,看他有什么能耐毁了移宫。” 三人钻入山洞,沿着黑漆漆的通道走了数十步后,向左一转,原本黑暗狭窄的洞穴,竟豁然开朗,变为一条宽阔的甬道。 甬道两旁,砌着白玉般晶莹光滑的石块,顶上隐隐有灯光透出,却瞧不见灯是嵌在哪里的。 邀月和怜星未想到这洞中竟别有天地,面上不禁露出些惊奇之色。 “这里诡异得很,我们须得小心一些。”怜星说道。 邀月道:“看他能玩什么把戏。” 怜星沉吟了下,忽而喊道:“魏无牙,你听着,移宫有人来访,你出来吧。” 但洞窟内只有她的声音回响,再无别人的声音。 “藏头藏尾。”邀月哼了一声,“我们走。” 三人迈步向前,通道内并无任何机关,也没人杀出来。 通道的尽头有一张很大很大的石椅,是用一整块石头雕塑成的。 虽然是石头,但却比玉质更晶莹,连一丝杂色都看不到,这洞中阴寒之气砭人肌肤,但只要坐在这石椅上,立刻便觉得温暖如春。 像这样的石椅,普天之下,只怕再也找不出第二张。 “这东西不错,我宣布是我的了。”沈浪一屁股坐在上面。 怜星说道:“先不说搬不搬得走,我们还是须得先处理这里的事情再说。” “你倒是挺贪心的。”邀月道,“但若是不解决这里的事情,我们绝对走不出去。” 话才刚说完,突听有人阴恻恻笑道:“就算邀月宫主想走,已经来不及!” 这声音实在是太难听,只是听一下,这辈子都绝对忘不了。 邀月和怜星二人脸色顿时大变。 “看来说话之人就是魏无牙。”沈浪开口道,“难怪我们进来时见不到一个人,原来你想把我们都关在这里。” 魏无牙很诡异地笑道:“不错,刚才见到两位移宫主到来,我是万分惊讶,本来我还想着毁了移宫,却没想到你们亲自登门拜访,可以说得上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啊。” 声音是从旁边的石壁内传出。 一阵机括声传来,石壁一分为二,石壁后面竟是一间六角形的石室。 这间石室灯火通明的,中间有一口很大的石棺,旁边还立着许多石像。 这些石像有移宫主姐妹的模样,还有一个看着丑陋的侏儒,看着都和真人差不多大小,每三个自成一组,每一个的姿态都不同。 有移宫主姐妹两人跪在地上的,趴在地上的。 石像的模样不堪入目,而每一个石像却又都雕得活灵活现,纤毫毕露。 移宫主姐妹俩气得全身发抖,忽然扑上去,将这些石像全部摔得粉碎。 这时,又一道声音自外面传来,“这些可都是我的精心杰作,你们怎么给砸得粉碎了。” 三人回头望去。 只见一辆很小巧的两轮车滑出来。 这辆车子做工精巧,看来非常灵便,非常轻巧,上面盘腿坐着个童子般的侏儒,身后还有个眉目如画、眸若晨星的少女。 她一身孤傲的气质,拥有与两位宫主极为相似的苍白面色和冷漠神情,三人的容貌还有七分相似之处,看起来简直就像亲生母女、同胞姐妹差不多。 只是那个侏儒实在太恶心。 眼神狡猾又恶毒,像是怨鬼一样,脸歪曲又狞恶。 就算是再如何想象,在没有见到他时,都没办法想象到世上还会有这样的人。 他们的形象很容易猜到其身份。 魏无牙和他的养女苏樱。 邀月与怜星一瞧见他,竟也不禁骤然顿住身形,如骤然见到毒蛇似的。 只是片刻后。 “魏无牙!”怜星怒喝道,“你这畜生,这次你还想要我放过你么?” 沈浪将她们挡在身后,“藏我后面,让我看看魏无牙这个家伙要玩什么把戏。” 魏无牙悠然道:“我说了,这里现在已经是一座坟墓,你们谁也别想走出去!” 邀月脸色一变,道:“你说什么?” 魏无牙道:“自从你们进来,我就已经将所有的出路都封死,别说是人,就连一只苍蝇也休想飞得出去。” 闻言,他身后的苏樱脸色也为之一变。 “为什么要把我们封在这里?”沈浪微笑着问道。 魏无牙道:“十多年前,我赴移宫求亲,她们非但不同意,还打伤我,所以我要亲眼看她们死,亲眼看她们临死前的痛苦之态,还要亲眼看她们被饥饿和恐惧折磨时,是不是还能保持圣女的模样!” 邀月与怜星气得浑身直发抖。 沈浪点点头,“原来如此,难怪你收养你身后的苏姑娘,只因她和两位宫主的相似。” 苏樱身子也一颤,动容道:“你老人家对我好,难道就是为了我长得很像她们?” “不错!”魏无牙冷冷说道,“否则你以为我为何要救你回来?我一向对你百依百顺,就因为我要将你养成冷漠高傲之态,我要你一个人住在那里,就因为我要养成你孤僻的性格……” 苏樱脸色甚是难看,道:“你老人家想尽法子,难道只为了要我变得和她们一模一样?” “正是!”魏无牙道,“我为了利益甚至可以砍下自己儿子的头颅,怎么会把你当成亲生女儿看?我只是把你当成禁脔!” 苏樱脸色大变,大概是因为没想到魏无牙是这么想的。 “苏姑娘,你过来。”沈浪朝他招手。 苏樱沉默了下,本来想看看魏无牙的反应,但见他没说什么,便迈步走过去。 魏无牙道:“这里的机关只有我知道,你就算叫她过去也是无用。” “是吗?”沈浪摇摇头,道:“我从没有想过问她这里的机关,而且我还要告诉你一件事情。” “什么?”魏无牙疑声问道。 沈浪缓缓说道:“没人能玷污我的女人,哪怕想也不行,想也有罪。” 魏无牙一头雾水,“你的女人?什么意思?” “邀月宫主和怜星宫主已经是我的女人,所以你必死!”沈浪说道。 话才说完,魏无牙忽而感觉沈浪的身子动了下。 不等他看个清楚,便‘咔’的一声,他看到了自己的后背。 接着一阵黑暗将他也笼罩住。 因为沈浪已经将他的脖子拧断! 如此诡异的一幕发生得太快,以至于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 苏樱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怜星与邀月也同样面露惊色,她们万万没想到沈浪武功已经如此厉害,瞬间就取走魏无牙的性命。 邀月沉默半晌,才缓缓道:“你杀了他,我们如何逃出去?” 怜星看向身旁的苏樱。苏樱苦涩说道:“我也不知道这里的机关。” 她看了魏无牙的尸体一眼,咬咬唇,随后苍白着脸,走到魏无牙尸身前,恭恭敬敬拜了几拜,目中也流下几滴眼泪。 怜星开口道:“现在魏无牙死了,我们要如何出去?总不能一辈子困在这里吧。” “小姑姑放心,我们怎么进来的,就怎么出去。”沈浪反手取出一柄剑,笑着道:“在这里生孩子可不好,卫生条件都没办法做好。” 怜星脸上顿时一红,“你,你还是赶紧想办法,不要胡说。” “想想怎么出去吧。”邀月跟着道,“不要一辈子困在这个老鼠洞。” 她全力朝旁边的石壁拍出一掌,但全力之下,石壁竟纹丝不动,其坚固程度可想而知。 跪着的苏樱站起身,询问道:“你懂机关术吗?” “这种地方,懂机关术也无用。”沈浪摇头,接着道:“但我内力深厚。” 说罢,朝墙壁挥出两剑。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这两剑只不过是随随便便出手的,可是两剑劈下奇迹出现了。 那面看来比钢铁还硬的石壁,竟被他随随便便两剑劈下两块大石。 石面光滑如镜。 三人惊得半天没回过神来。 尤其是邀月和怜星。 本来以为已经知道他的武功有多高,但没想到自己还是低估了。 甚至刚才他是怎么杀的魏无牙,自己居然没有看清楚。 “听说魏无牙收集了很多珍贵的东西,咱们正好借机搜刮一番,那个石凳我可是看中了。”沈浪说道,“咱们全部搬到移宫里去,让大姑姑坐着。” 邀月道:“还是先出去再说吧。” 她只想着出去,但沈浪却没想过要白来一趟。 不断挥动手中的长剑,破开一道道石壁,不但将魏无牙藏起来的那些奇珍异宝都搜走,就连一开始看中的石凳也没放过。 如此折腾一番,几人才从魏无牙的老鼠洞里出来。 只不过外面天色已经大亮。 眼见逃出生天,邀月等三人刚松口气。 没想到林子里钻出一个瘦骨嶙峋,浓眉如墨,满脸青森森胡碴子的汉子。 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黑布衣服,脚下是一双破烂的草鞋,一双筋骨凸出的大手长长垂下来,几乎垂过膝盖,腰边系着条草绳,草绳上却斜斜插着柄生了锈的铁剑。 邀月与怜星一见到他,身子不由得一震。 喃喃道:“燕南天……” “他怎么来此?”怜星怔了怔,接着道:“是了,他定是为了找魏无牙而来的。” 若非亲眼所见,一定想不到上无愧于天,下无愧于人,平生从未做过一件见不得人的事,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的绝代英雄居然是这幅打扮。 “正是燕某,两位宫主,好久不见,想不到你们还记得我。”燕南天缓缓说道。 说着,又上上下下仔细地打量沈浪几眼:“你是?” 他来之前早已听说醉仙楼的事情,只是现在还不敢确认。 “燕大伯,我是无缺。”沈浪微微笑道。 燕南天转头看向两位宫主,“他是江枫的儿子?” 邀月沉默半响,缓缓点头,“不错!而且他也早已知晓自己的身世,燕南天,你想怎么样?” 燕南天又看向沈浪,“你可知道你还有个兄弟?” “小鱼儿?”沈浪叹了口气,道:“确实知晓,我上次说要杀他,他吓得远远逃了,也不知前往何处。” 燕南天瞪眼瞧他,厉声道:“你可知是移宫主害死你父母?” “确实知晓,不过那些都是过往的恩怨,若非她们收养,我也不会有今日,也并不一定要杀人才是报仇。”沈浪说道,“燕大伯,实不相瞒,我与两位宫主已经私定终身,而且她们已经怀了身孕。” 燕南天瞬间满面的惊讶之色,喃喃道:“你们不但私定终身?还有了身孕?” 再瞧两位宫主脸色发红,恼怒中隐隐有羞赧之意。 他虽一生精研剑法,再加上终年闯荡江湖,奔波劳苦,从未能领略到儿女柔情的滋味。 但此刻也瞧出沈浪没说谎,忽而哈哈大笑道:“你们姓江的果然都是有本事之人,只是你比你爹爹强,一下子就得到两位宫主。” “燕南天,你再胡说八道,我就对你不客气了!”邀月厉声喝道。 燕南天失笑道:“他叫我燕伯伯,你们既然嫁给他,是不是也得叫我一声燕大伯?” 邀月与怜星二人涨红了脸。 却愣是一句话也说不出。 燕南天忽而沉默,过了很久,黯然长叹道:“她们杀了你父母,你被她们收留长大,传授你武功,然后你又娶了她们,还有了身孕,这是非恩怨,我也说不清楚了。” 因为这太复杂了,他便是现在神功大成,也不可能对邀月和怜星动手。 片刻后,他又大声道:“既然你们私定终身,我便做你们的证婚人,此处鸟语香,风和日丽,你三人在这里成亲,岂非比什么地方都好得多?” 他越说越是得意,又不禁大笑道:“红烛之光,又怎及阳光之美,你们就在这阳光下、泥土上,快快拜了天地,岂非人生一大乐事,就连我都觉得痛快已极!” 听他自言自语,邀月也不知是该恼怒,还是该欢喜,只是呆呆地怔在原地。 沈浪笑道:“对对,两位姑姑,不,是两位娘子,咱们就在这拜了天地,许给你们名分。” 邀月银牙轻咬嘴唇,“拜天地就拜天地,我邀月既能嫁给自己的徒弟,也不怕世人笑我,更不是怕你燕南天要杀我。” 她已不想做那个冷冰冰的移宫大宫主,而是做一个真正的女人。 “无缺虽是我一手带大,但我已只想做个给他生儿育女的女人。”怜星轻叹一声,但语气里带着柔情。 随即在燕南天和苏樱的见证下,三人拜了天地。 燕南天大笑道:“好好,如今你与两位宫主结为夫妇,燕大伯心愿已了,无缺,我去也。” 他一掠而去,转眼已无踪影。 沈浪则看向两位宫主:“两位娘子,我们走吧,哦,还有苏姑娘,反正你眼下也无处可去,不如与我们回移宫,我传授你医术如何?” 邀月顿时脸色一沉,道:“你是不是打什么主意?” “怎么可能,我出来混,是有口皆碑的。”沈浪当即道,“大娘子请放心。” 苏樱细细思索,自己从未在江湖闯荡过,眼下也确实没什么去处,便点头同意。 这次回移宫,不止是苏樱跟着,连慕容三姐妹、张箐、铁心兰也带上。 …… 时间一晃,一年过去。 大宫主二宫主,慕容仨姐妹等均已生产。 沈浪决定先去别处走走。 如他想的那样:我今生没有别的希望,我只希望,能多日几个女人…… 《绝代双骄》结束。 感谢订阅,打赏,投票,月票。 开始下个剧情 (本章完) 第140章 隋末,扬州 第140章 隋末,扬州 扬州城。 城门于卯时启开后,商旅农民争相出入城门。 昨天抵达的舟船,货物卸在码头,就趁此时送入城来,一时车马喧逐,闹哄哄一片。 从扬州东下长江,可出海往倭国、琉球及南洋诸地,故扬州成全国对外最重要的转运站之一,比任何城市更繁忙紧张。 城内共有五个市集,其中又以面向长江的南门市集最是兴旺,提供各类缮食的档口少说也有数十间,大小不一,乃准备到大江乘船的旅客进早膳的理想地点。 扬州除了是交通的枢纽外,更是自古以来名传天下的烟胜地。 不论腰缠万贯的富商公子,又或以文采风流自命的名士、击剑任侠的浪荡儿,若没有到此一游,就不算是风月场中的好汉。 比如沈浪,他现在就在扬州城的一家青楼了解当前的风土人情。 晨练结束。 将身上的女人拔到一旁。 心里轻叹一声:“像我这样优秀的人,本该灿烂过一生,怎么二十多年到头来,还在欲海里浮沉……不行,从现在开始,戒色半个时辰。” “公子……”身边的女人询问道,“要我叫人送热水进来洗漱吗?” “叫吧。”沈浪点点头,正好结束晨练,该出去转转,逛一逛这个时代的扬州。 他已经来了三天,这三天内,基本已经摸清楚大致是什么情况。 现在是隋朝。 但自杨广即帝位,由于好大喜功,多次远征域外,又穷奢极欲,广建宫室别院,四出巡辛,滥征苛税,弄得人民苦不堪言。 乃至盗贼四起,各地豪雄,纷纷揭竿起来,自立为王,隋室已无复开国时的盛况。 而被隋室设为江都郡的扬州城,矗立大江上游处,站在这从窗口往外看去,只见城外的江边码头,泊满大小船舶,看上去好不热闹的模样。 而且他很肯定自己来到的是《大唐双龙传》的世界。 因为除了隋朝这个年代外,他来这青楼时,还在一家包子铺门口看到两个十来岁的小孩。 听卖包子的老冯小妾贞嫂叫他们的名字,一个叫寇仲,另外一个叫徐子陵。 那个叫贞嫂的女人,确实生得容月貌,当老冯将热气腾腾的菜肉包交到铺前让贞嫂售卖时,等得不耐烦的顾客纷纷抢着递钱。 除了这两个人外。 还有一份奖励,叫「战神图录」,据说里面的武功,均是来自上古时代的武功玄学。 里面的武功超越一般尘世的武功,共有四十九式,尤其是最后一式「破碎虚空」,更触及天地之秘。 不过破碎虚空什么的,沈浪暂时没有兴趣。 他已经走过那么多世界,跟破碎虚空没什么分别。 至于这武功具体有多高,他也说不上。 只因他来时,一眼就看到这家青楼,然后沉迷其中,还没跟人过手。 在等待人送热水来之际,沈浪顺便理一理脑袋里的思路。 这三天,一直都属于了解风土人情的状态。 对于争霸天下他是没有那个能力,人要有自知之明。 但如果是取而代之,窃取别人的劳动成果,他还有信心。 所以,他只能将拯救那些女人为己任。 有道是: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奸齐天下。 要是不奸,那不是白来了吗? 脑袋里正想着这些问题,忽而听到敲门声传来。 “送水的。”门外的人喊道。 “进来吧。”床上的女人说了一声。 房门被人推开,两个小丫鬟端着水盆进来。 放下后,又退出去。 “先给我洗脸。”沈浪道,“我今天还有事情。” 他确实还有事情,现在只是知道来到隋朝,但对于剧情什么的,还不知道。 想要碰到那些有名气的女人,总不能一直在这个地方待着。 洗过脸。 拿自己路上顺来的钱币买单,便离开这家青楼。 来到外面,发现今天的气氛有点异样,因为街上多了大批官兵。 只是暂时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沈浪没放在心里。 他又不是朝廷大官,人家来也不需要告知他。 先去贞嫂的包子铺转一下。 此时恰是最忙的时候,贞嫂正忙得香汗淋漓。 沈浪再度认真打量,这贞嫂看着确实不错,难怪后来会被宇文化及看上。 也不知道这老冯还行不行,要是不行的话,他并不介意帮忙关照。 刚接过包子,身后就钻出一个少年的脑袋,故意矮下身子,然后眉开眼笑地跟贞嫂说道:“贞嫂你好,来八个肉包子。” 沈浪瞧了一眼,正是那主角徐子陵,不过这和他没有半毛钱关系。 他又不是来跟这两人结交友谊的。 再说,他们又没有漂亮的妻子,难道要浪费自己的时间?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眼下这徐子陵被人打得鼻青脸肿的,看着让人实在不敢恭维。 贞嫂一见到他,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正在厨房里忙个不停地老冯和大妇,见他们没有关注,才放下心。 一边应付其他客人,一边以最快的手法拿了几个包子给徐子陵。 拿到包子后,徐子陵马上挤出人群。 转身就跑到旁边去。 沈浪继续在旁边吃着包子等待,见客人少了后,他才走上前去。 贞嫂一看到他,便问道:“客人,要什么包子?” “我有事找老冯。”沈浪说道,“他欠我的钱该还了。” “催债的?”贞嫂怔了下,随后将老冯叫来。 老冯长得并不怎么样,贞嫂做他的妾侍,简直是鲜插在牛粪上。 三日前,沈浪已经打听过,是因为她娘家欠了银两,老爹又视财如命,所以才把她卖给老冯作小妾。 老冯暗中打量,眼前之人看着器宇轩昂,不像是那些地痞流氓,反倒城中那些锦衣玉带的富家公子也难及他的风采。 不敢轻易得罪,疑声问道:“这位公子,你说我欠了你的钱?” “对啊。”沈浪点头道,“所以我今日是来追债的,难道你没有印象?” 老冯眉头皱起,丝毫没有任何的印象。 犹豫片刻,便说道:“我真的没什么印象,公子是不是认错人了?我老冯真的没有跟你借过钱。” “是吗?”沈浪点头,“既然如此,我和你谈一笔生意如何?” “什么生意?”老冯更加莫名其妙。 沈浪取出一串自己自魏无牙老鼠洞里搜来的项链,“这来自南海归墟的珍珠项链,由恨天氏打捞来的,你觉得成色怎么样?” 这种东西他一大堆,但是不是南海归墟来的,他也不知道,随口胡说的而已。 老冯怔了半天,“公子是打算将这东西卖给我?” “是也不是。”沈浪道,“我正好缺一名侍女,用这项链换贞嫂如何?我这个人做生意很公平的。” “换贞嫂?”老冯大吃一惊,转头看向旁边的贞嫂。 贞嫂则一脸惊恐,她万没想到自己又被别的男人看上。 她还没说话,那个恶毒的大妇便冲过来,一把将项链抓去,一边打量,一边问道:“公子真的要换这女人?” “对。”沈浪点头,“换不换?” 他取出一枚铜钱,手指轻轻一捻,铜钱便化为粉末。 已经确认珍珠的冯氏夫妇心里大为震惊,冯家大妇更是连连点头道:“换,换。” 沈浪满意点头,跟贞嫂说道:“我们走吧。” 初到隋朝,侍女+1。 他过惯了移宫少宫主的生活,身边总得有人帮忙打理日常起居。 先从侍女开始,李秀宁什么的,再慢慢认识。 贞嫂低着头跟他离开包子铺,走出市集,来到大街上,才低声问道:“公子要带我去何处?” “去布庄,换一身干净的衣服。”沈浪说道,“你不觉得这身衣服很不搭吗?” …… (本章完) 第141章 傅君婥,我缺个侍女 第141章 傅君婥,我缺个侍女 七天后。 二人再次出现于街头。 老话讲得好,人靠衣服马靠鞍。 换了一身衣服,并得到滋润的卫贞贞更显姿容秀美,气质高贵。 卫贞贞软声细语地询问道:“公子,我们现在要去哪里?” 这几日里,她几乎没有做其他事情,先是找布庄作一身新衣裳,接着陪沈浪购置一座庄园,并增添一些日常生活用品,所有这些事仅仅一天的时间。 随后的几天,除了出门用餐和到处之外,其余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做那事儿。 她多次被折腾得死去活来,甚至险些觉得自己就要命丧黄泉。 然而,如今她已成为被沈浪买下的侍妾,自然不敢有半句抱怨之词。 “先四处逛一逛吧。”沈浪回答说,目前他还没有明确的目标。 这几天他确实了解到了一些江湖消息,但遗憾的是,没有一条信息对他有用处。 比如他现在不知道李秀宁在哪,也不知道单婉晶在哪。 正当他带着卫贞贞在大街上漫步时,忽然间,一支庞大的官兵队伍押解着十几名犯人从他们面前走过。 一条长长的绳索将他们紧紧地串联在一起,每个人都大声呼喊自己冤屈。 但周围的老百姓们却纷纷鼓掌喝彩,表示支持。 其中有人高声喊道:“这些地痞流氓、小偷小摸的家伙,早就该被抓起来!” “是啊,我家那只老母鸡肯定也是被这些人偷的。” “这些人偷鸡摸狗,简直是罪有应得。” “……” 看着周围人义愤填膺的模样,沈浪好奇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听说是有人偷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所以守备陈大人就下令立即封闭城门,同时把所有的小偷地痞全抓了。”旁人解释道。 沈浪点头:“看来确实是了不得的东西,否则不会如此的大动干戈。” “可不是嘛,以前陈大人可是不管这些家伙的。”那人低声道,“不过趁机将这些家伙都抓起来,也能让百姓过几天的好日子。” 眼见官兵将人押走,围观的百姓也逐渐散去。 卫贞贞询问道:“公子,我们现在去哪?” “先去吃点东西。”沈浪道,“对了,你还有没有长得漂亮,又因为贫穷而过得不好的姐妹?老话说得好,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奸齐天下,本公子虽非大富大贵,但还是能给你们一个家的。” 卫贞贞想了想,最终摇摇头:“她们长得或许都不符合公子说的漂亮。” 听到没有漂亮的,沈浪直接熄了那份心。 “那就去吃饭。” 吃饭时,从那些滞留在此的商人口中得知守备大人已经打开城门,沈浪也不打算在扬州停留。 他准备进京都,传闻萧皇后是位美艳绝伦的女子,拥有倾国倾城之色,这必须得去瞧瞧。 除了卫贞贞外,也没什么要带的。 所以吃了饭,二人便出门,前去码头乘船。 但船行至丹阳城便慢了下来,此处乃是扬州城上游最大的城市,是内陆往扬州城再出海的必经之道,重要性仅次于扬州,也是船家在此采购物资的地方。 可准备在此启程时,却发现船只纷纷折返回来。 一番打听之下,才得知是东海李子通的义军,刚渡过淮水,与杜伏威结成联盟,大破隋师,并派出一军,南来直迫历阳。 船家们纷纷担心长江水路交通势被截断,所以打算先观望再说。 但水路走不通的时候,走走旱路也是一种智慧。 一如他对卫贞贞做的那样。 当下在城中雇车队,休息一宿改走陆路。 次日天才刚蒙蒙亮,车队就上路。 赶路都得趁早,要不然一天可走不了多少路程。 沈浪武功在身,暂时还不觉得累,但见到卫贞贞还昏昏欲睡,便抱着她上马车,先让她睡会儿。 等到天明。 沈浪见到卫贞贞醒来,便开始操练。 正酣战之时。 “吁!” “吁!” 车队几声此起彼伏的吁声传来,紧接着身下的马车一个急刹。 “哎呀!” 卫贞贞惊呼一声,身体也因为惯性而向前倾去。 幸好沈浪武功高强,一把将其拉回来。 “啊!嘶!”卫贞贞这次又是痛呼,又是倒吸凉气的。 只因沈浪这次拉得太准,直接一发入魂,让卫贞贞一时间有些不适。 “你先忍着点。”沈浪安慰道,“一会儿就好了。” 说罢,往车外喊道:“阿福,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停车?” “公子,外面有人拦车。”阿福回答道,“是两个小子,求咱们救他们的娘亲。” 闻言,沈浪便说道:“出门在外,要有一颗仁慈之心,既然路人有难,看着能救就救吧,耽误一会儿不是事。” 说话间,卫贞贞已经慢慢挪动身子。 随即‘啵’的一声。 她才如释重负。 “公子有所不知,那女子受了重伤。”阿福回答道,“老把头说她是被高手打伤的,只怕是神仙也难救。” 老把头即车队的领头,四十来岁,练有一些武功。 “神仙也难救?”沈浪见卫贞贞也有些乏力,便说道:“我出去瞧瞧,你先好好缓缓。” 卫贞贞轻轻点头,“公子小心,奴家等你回来。” 沈浪换好衣服,迈步下车。 只见路边躺着一白衣女子,她身旁还有个小子在放声痛哭,而车队前也被一个差不多大的小子跪着拦路。 “老把头,怎么回事?”沈浪看到老把头摇头,便出声问道。 老把头摇摇头,“他们的娘亲被高手打成重伤,生机巳绝,已经是回天乏力,神仙难救。” “神仙难救?我看看。”沈浪迈步上前。那跪在地上拦路的小子慌忙用衣袖抹一把眼角闪烁的眼泪,带着哭腔哀求道:“跪求公子施以援手,求您一定要救救我们的娘亲!她被人打伤了。” 他用焦急而又满含期待的眼神紧紧盯着沈浪,仿佛在等待着一线希望。 “竟然这么严重?”沈浪微微皱起眉头,随后迈步走过去,仔细瞧了一眼。 只见这白衣女子看上去年岁着实不大,那玉容秀美绝伦,却又显得苍白无比,仿佛随时都会消散在空气中。 她身旁那个哭得稀里哗啦的小子,看到沈浪过来,如同小鸡啄米般不停地磕头,嘴里喃喃道:“请公子救救我娘,求求您大仁大义帮帮忙,我给你磕头了!” 声音充满绝望与乞求。 “好了好了,别吵我,我先看看情况。”沈浪摆了摆手,蹲下身子,认真替这女子把脉。 女子艰难地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抹深深的绝望,虚弱无力地说道:“我生机巳绝,即便我师傅亲临此地,也无法救得了我,请不要再浪费时间了,就让我和我的两个儿子说说话……” “虽然你师傅无法亲临,但你今天走运了。”沈浪微微一笑,说道:“咱们江湖中人向来说话直接,要是我救了你一命,你是不是该以身相许?正好我缺一个得力的侍女。” 女子轻轻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抹坚定,说道:“请让我和我的儿子们说说话吧,我傅君婥感激不尽。”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说完,她便闭上双眼,静静地等待最后的时刻。 沈浪见状,也不好再强求,当即站得远远的。 以他的耳力,便是这么远,也能听到他们的话。 两个小子搂着傅君婥放声大哭。 傅君婥缓缓说道:“娘死后,你们可把我安葬于此,娘性喜孤独,以后你们亦不用来拜祭。” 闻言,他们哭得更加厉害,死命搂着她,泪水把她的襟头全浸湿。 傅君婥容色平静,柔声道:“娘今次由高丽远道前来,乃是意图刺杀杨广,岂知他宫内高手如云,故两次都只能凭仗轻功脱身,于是改为把从杨公宝库得来的宝物显现于江湖,好让你们汉人自相残杀,却碰巧遇上你们。” 两个小子似乎并没有将此事放心上,唯有大哭不止。 傅君婥怜惜地摩挲着他们的头发,动作轻柔而充满爱意,仿佛要将所有的温暖都传递给眼前的孩子。 她缓缓续道:“我到扬州找石龙,是因为我们精心布在宇文化及那里的眼线,获悉杨广派他来找石龙的消息,我便去一探究竟不可,却万万没有想到,竟然会在这里遇上我的两个乖宝贝。” 说到此处,她微微停顿下来,脸上的血色似乎渐渐褪去,脸色变得愈发苍白,那苍白仿佛是冬日里最冰冷的霜雪,笼罩在她的面庞之上。 “娘,你别说话,先疗伤。”其中一个孩子急切地说道,眼中满是担忧与不舍。 “是啊娘,我们还等着你教我们武功呢,你一定会好起来的。”另一个孩子也附和着。 傅君婥轻轻地摇摇头,嘴角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 “娘撑不下去了,本还有很多话想要对你们说,但想起造化弄人,说了也如同没说,不知人死前是否会灵通,娘忽然有一种强烈的感觉,觉得我这两个儿子将来均非平凡之辈,你们一定要记住,千万不要让娘失望啊!” 两人闻言,凄然抬起头,眼中盈满泪水,悲叫道:“娘!你怎能这样就丢下我们?” 那哭声回荡在空气中,仿佛是最哀伤的旋律,刺痛着在场每一个人的心灵。 傅君婥忽地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声:“那,那宝库就在京都跃马桥……” 然而,她的声音却突然中断,仿佛被什么东西硬生生地截断了一样。 抚着他们二人脑袋的手也缓缓滑落,掉落在一旁。 这二人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放声大哭起来,哭声如泣如诉,诉说着无尽的悲痛与绝望。 “娘!娘!” “娘啊!你怎么忍心抛下我们。” 车队里的不少人看到这一幕,都觉得于心不忍。 但生死有命,只能轻叹。 只是片刻后,那两个孩子竟痛哭得相继晕过去。 沈浪将躺在地上的傅君婥抱起,又吩咐老把头:“在这里找个地方立一座假坟,弄得像一点。” 看到他抱着女人走向马车,老把头有些疑惑,难道公子要趁热? 可这话不好问出来,忙招呼人过来弄一座新坟。 阿福小声问道:“老把头,那女人不是死了吗?公子这是要做什么?” 也有人低声说道:“是啊老把头,公子车上不是已经有个女人了吗?他该不会是……” 话还没说完,屁股就挨了一块石头。 沈浪冷声道:“敢在我背后说我坏话,我下次就不是踢屁股了,快挖坟!” 众人不敢废话,忙找地方弄一座新坟。 哪怕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卫贞贞见沈浪抱着傅君婥上马车,也疑声问道:“公子,她还活着吗?” “若是碰到别人,肯定是死了,但今天她走运,碰到了我。”沈浪道,“难道我没告诉你,我文武双全,惊才绝艳吗?” 卫贞贞摇摇头。 沈浪又吩咐道:“我现在要给这位姑娘疗伤,若是老把头他们挖好坟,让他们别告诉那两个孩子,因为打伤这个女人的是个高手,须得让他们好生练功,以后报仇。” “是。” 老把头带人造了一座假坟,担心那两个孩子找不到,又抱着他们到新坟旁。 墓碑上没有名字,只有傅君婥的长剑。 随后马车启程。 走了两个多时辰后。 车队的人心里愈发狐疑,总觉得沈浪会不会在车里对那个女人怎么样。 因为车内又传来女人的叫声。 可转念一想,那个女人都死了,也不可能叫得出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众人心头疑惑不已,却不敢询问,甚至也不敢开口说起这件事情。 只顾着默默赶路。 傅君婥是被卫贞贞的浪叫声吵醒的。 她睁开眼睛后,还有些茫然,一时间不知身在何方,但耳边的浪叫声不断。 刚转动脑袋,便对上沈浪的视线。 沈浪现在不是很忙,因为卫贞贞在掌握主动权,所以还有时间抽空说话:“姑娘,你感觉身体如何?” “我没死?”傅君婥满脸疑惑,因为她被宇文化及全力打了一拳,冰玄劲气几近让她断了生机。 可现在全身上下除了有些乏力外,丝毫没有重伤的迹象。 “我已经说你今天走运。”沈浪说道,“正好贞贞有些累了,你来接力吧。” …… (本章完) 第142章 东溟夫人与东溟公主 第142章 东溟夫人与东溟公主 话音刚落。 便听到‘啵’的一声。 卫贞贞抽身到旁边,拿起毯子裹住自己的身子。 傅君婥此刻心中思绪万千,并无接替卫贞贞的想法。 她静静地凝视着沈浪,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眼神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故事,既有对两个非亲生儿子的深深牵挂,又有对沈浪的警惕与疑惑。 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问道:“我两个儿子怎么样了?他们现在在哪?” 虽然那并非她的亲生儿子,但她却将他们视为亲儿子。 尤其担心他们身上的《长生诀》被这个神秘男子抢了去。 明明一开始只是担心怕宇文化及赶来,取走他们身上的《长生诀》去向那暴君邀功,结果莫名其妙多了两个儿子,不过感觉似乎也不坏。 “他们应该会找个地方好好练武。”沈浪的目光落到傅君卓无限美好的娇躯上,随口说道,“至于去什么地方,那不是本公子应该管的事情。” 傅君婥沉默了下,又问道:“现在我们要去往何处?” 她曾重伤过宇文化及,没有一年半载,宇文化及休想复原,而且自己还传了一些基础的武功,两个儿子应该暂时不会有事。 只是她实在弄不清楚这人的身份,光是他那一手医术,就足以惊世骇俗,自己居然从未在江湖上听说,实在让她忌惮。 “去洛阳。” “去洛阳?”傅君婥疑惑问道,“去做什么?” 她一直怀疑对方救自己是不是另有图谋。 沈浪伸了个懒腰,“听闻萧皇后甚美,我要去瞧瞧。” “就这个原因?”傅君婥一脸不敢相信,千里迢迢去洛阳,就为了见萧皇后? 沈浪点头道:“不然呢?你以为我去干什么?当皇帝么?咱们闲话少说,还是先办理正事要紧。” 傅君婥被他瞧得脸色发烫,又道:“你可知我是什么人?” “未请教。” “我叫傅君婥,来自高丽,乃是高丽弈剑大师傅采林之女徒弟。”傅君婥道,“难道公子对一个外族女子有兴趣?” 沈浪恍然大悟,“原来是高句丽傅采林的高徒,传闻他武功集中土、西域和高句丽之大成,自出枢机,能与雄霸西域的武尊毕玄、中土的道家第一高手散真人宁道奇并称当世三大宗师。” “是高丽!”傅君婥肃容道,“梁武帝亲自册封高丽王,我们的国号也早已改为高丽,连你们皇帝杨广都承认,所以不要再说什么高句丽。” “行吧。”沈浪随意点头,然后岔开话题,“我现在已经把你救活,咱们该做正事了。” 傅君婥见他似乎真的就关注这件事情,一时间怔住。 甚至连沈浪给她宽衣解带,她都没有反抗。 沈浪见她一动不动,便说道:“其实你可以反抗一下的,要不然这样很没情调。” 傅君婥俏睑微红,狠狠瞪了他一眼后,道:“你想怎么样?让我说‘大爷,来玩啊’吗?” 说这话的同时,她的俏脸微泛红霞,看上去娇艳欲滴,尤其那对美眸好像能把男人的魂魄勾出来。 “你要说的话,我也不会阻止你的。” “你想得美……” 傅君婥话还没说完,就眉头皱起。 有这种反应是正常的,她也是首次经历。 只是片刻后,她突然感觉一种前所未有的状态。 就好像身心浑融为一,有种超乎平常的澎湃力量充斥全身。 很奇妙,而且还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车夫阿福发现马车又开始颤抖。 里面的声音还变得和以前不一样。 他顿时一脸的惊讶,难道是那位白衣姑娘真的活过来了? 但一直不敢开口询问。 众人继续赶路。 等到下午。 来到一座小镇。 老把头吩咐大家停在一家客栈前。 又跟阿福说道:“现在天色已晚,咱们就在此休息一晚,阿福,你去叫一下公子。” “是。”阿福应了一声,但来到车前,发现马车还在颤抖,只得耐心等着。 马车不但在颤抖,还有奇怪的声音。 等了差不多一盏茶的功夫才停下。 车内传来声音:“阿福,怎么停车了?” 阿福急忙回答道:“公子,现在天色已经不早,所以我们准备先在此住下。” “行,你去安排一间上房。”沈浪吩咐道。 阿福传话给老把头。 又等了一会儿,车帘掀起,沈浪先下车,傅君婥和卫贞贞紧随其后。 看到傅君婥真的死而复生,车队的人无不感到震惊和佩服。 原来公子不是趁热,而是真的能治好那个女人。 原来公子是隐世高手。 三人下车,先去吃饭,老把头则去打听消息。 吃到一半时,老把头回来,脸色不佳地道:“公子,咱们只怕得要改道了。” “怎么说?” “历阳落入义军杜伏威之手,丹阳已经高危,隋军更设置关卡,禁止武林人物接近丹阳,眼下有不少往丹阳的人都折返回来,听说丹阳已闭关。”老把头说道,“便是咱们走陆路,也难以进洛阳啊。” 傅君婥说道:“隋兵一定会不惜一切去保住丹阳,以免祸及江都,这里只会是越来越乱。” “那怎么办?”卫贞贞毕竟是个普通女子,只是听闻兵荒马乱,便有些害怕。 沈浪想了想,道:“既然如此,咱们改道南下。” “南下?”傅君婥疑惑问道,“你不是要去洛阳吗?南下做什么?” “南下坐船到渤海,再转道洛阳,那样也不会遇到战事。”沈浪说道,“此事就这么定了,先吃饭,在这里住一宿,明日我们就改道。” 他虽武艺高强,却没必要去前行跟人打仗,又不是吃饱了撑的。 傅君婥无奈摇头:“我真是看不懂你了。” “这个世界上看不懂的事情很多,何必在意这件事情?”…… 次日,与老把头分别后,沈浪与傅君婥、卫贞贞便登船南下。 他要去洛阳见萧皇后,而傅君婥则想到她曾告知两个儿子杨公宝库的下落,现在暂时不知道他们在哪,说不定他们会去洛阳,倒不如去洛阳等着。 卫贞贞是沈浪的侍女,无论沈浪去哪里,她自然要跟着去哪里。 三人乘船一直南下,沿途均发现处处兵荒马乱的迹象。 傅君婥静静地站在船头,微微眯起双眸,细细地向两岸望去。 见到两岸的景象一片荒芜与凄凉,她轻轻叹了一口气,叹息声中蕴含着无尽的无奈和担忧。 轻声呢喃道:“如今这天下,到处都是兵荒马乱的场景,义军如同雨后春笋般纷纷崛起,那杨广……大概他的大限要到了吧。” 沈浪缓缓地环抱住她的腰肢,认真说道:“所以我才要赶往洛阳,要确保萧皇后不会出现任何差错,在这个动荡不安、兵荒马乱的年代,像我这般急公好义,不惜千里迢迢奔赴而来救人的人,已经变得极为稀少了。” 傅君婥听后,不禁皱起眉头,没好气地说道:“你定然是被她的美色所吸引,才会如此积极主动。”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然而,她内心深处却也有些迷茫,自己也不清楚与沈浪之间究竟算是什么样的关系,但这种模糊的状态似乎也并非是一件坏事。 尽管她早已下定决心要以死来报效国家,从来不曾有过关于男女私情的念头,但这些日子以来与沈浪相处的点点滴滴,让她的内心不可避免地产生些许情感的波动。 她甚至开始想着,是否可以借助沈浪的力量来杀死杨广。 至于别的事情,就交给老天处理吧。 沈浪看着她那略带嗔怒的表情,忍不住一乐,说道:“不然呢?倘若她长得丑陋不堪,我又何必费尽心思去寻找她呢?” 接着,他郑重地看着傅君婥,坦诚地说道:“实话告诉你吧,我当初决定救你的原因,其中一部分也是因为你长得十分漂亮。” 此时,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起来,仿佛有一股无形的电流在空气中穿梭,尤其是感受到沈浪的鸡动了。 让傅君婥的心猛地一跳,她试图掩饰自己内心的慌乱,忙转移话题:“看来我还得庆幸我长得漂亮,要不然早就死了。” “走,我们回船舱,我要体验一下什么叫千里江陵一日还。”沈浪说道。 船只继续南下,沿途只是补充一些生活用品,就没再停过。 数日之后,来到余杭。 三人正准备下船走走,忽见一艘巨舶,由远而近,两艘官艇则迎上去,似正等候巨舶的来临。 码头上的人看到这条巨舶,都下意识扭头看去,只因这条船无论外型和旗帜,都充满异国情调,与岸边停的这些船很不同。 巨舶靠岸停下,甲板上隐见人影。 沈浪刚下船,便听到岸边围观的人说道:“没想到东溟派今年来得这么早。” “是啊,确实比去年早,听说派内以女性为主,可惜我年纪大了,要不然倒是想去看看。”有人跟着说道。 “也不知这次东溟夫人单美仙会不会来,听说人如其名,我倒是想见识一下是不是真的美若天仙。” 有人淫笑着道:“是不是真的美若天仙我不关注,我只希望她的床上功夫不要比她的武功差。” “说得她会看上你一样。” “……” 沈浪脚步停顿,单美仙? 阴后祝玉妍的女儿? 说不定单琬晶也来了。 这得要见识见识才行。 于是他跟傅君婥说道:“你护着贞贞,我去问问东溟派,看能不能借她们的船出海,咱们这条船可不能出海。” 傅君婥沉默了下,点头道:“也好,听闻东溟派每年春分时分,都会到沿海郡县挑选少男到琉球去,说不定东溟夫人看上你,让我们上船去。” “公子,你小心些。”卫贞贞说道,“我会跟着傅姐姐的。” 沈浪揉了揉她的脸,笑道:“你自己也要多注意。” 并拿出一袋子钱,“想吃什么就去买什么,咱家不差钱,不要对自己吝啬。” 随即迈步朝东溟派的船走去。 来到船边,正想着要不要先显一身武艺时,一道柔和悦耳的女声隐隐从上方传来道:“将这位公子请上船。” 有人应道:“是!夫人!” 随后船上走下一位年轻娇俏的小婢,来到沈浪面前。 含笑着打招呼:“这位公子,我家夫人要请你上船一叙,请随我来。” “你家夫人认识我?”沈浪有些诧异。 心里想着:莫非又有人借自己的脸到处蹭吃蹭喝? 小婢摇摇头,微笑着道:“奴婢也不知,公子上船即可知晓。” 本来沈浪也打算借船,于是点头道:“有劳姑娘带路。” “公子言重了,请。” 上了船,东绕西绕,却不见任何人,显得颇有些神秘。 俏婢领他来到左边最后的舱门处,伸手把舱门推开,柔声道:“公子请进。” 沈浪点点头,迈步其中。 这房间倒是非常宽敞,在这里多人运动绝对不成问题。 不过中间有一道垂帘将房间一分为二,墙上还挂着几幅画,布置得倒是有心思。 只是帘子将另外一边挡住,看不到里面的景象。 小婢客气道:“公子请坐!“ 沈浪一坐下,她退出去,还关上房门。 一股淡淡的幽香从帘子那头传来,闻之十分诱人。 沈浪正想着要不要掀起帘子时,一道娇滴滴的女声由帘子内传过:“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在下沈浪。”沈浪微微笑道,“敢问可是这条船的主人?” “正是,不知公子为何如此询问?” “在下准备借船出海,在码头巡视一圈,发现唯有这条船最合适,正想着上船与夫人商量,却没想到被夫人叫上来,实在是有缘。”沈浪说道。 帘内的人问道:“公子谈吐不俗,又是仪表堂堂,像是富家公子,不知出海所为何事?” “在下原本是准备从扬州进洛阳的,但水路被拦截,便打算从海上绕道过去。”沈浪如实回答道。 里面的人又问道:“公子要前往洛阳?” “正是。”沈浪叹了口气,“如今天下大乱,无数人正在为战乱和暴政受苦受难,在下不才,虽略懂医术,但也想着能不能救世济民,为天下苍生尽一份心意。” 他停顿了下,又说道:“在下听闻帘子后面有两道呼吸,若是在下没有猜错,定是东溟夫人与东溟公主,不知二位叫我上船,所为何事?” (本章完) 第143章 与单琬晶独行 第143章 与单琬晶独行 帘子内原本静谧的氛围,因那细微的呼吸变动而悄然改变,仿佛空气中都弥漫着一丝紧张与期待。 过了好一会儿,那声音才缓缓响起,带着些许试探与探究:“没想到公子竟然这般厉害,一眼便识破我们的身份,既然如此,这帘子确实显得有些多余了。” 随着话语落下,那帘子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掀起,仿佛揭开一道神秘的帷幕。 映入眼帘的是两个女子,她们宛如画中的仙子一般。 那个年纪稍小的姑娘,玉脸朱唇,那娇艳欲滴的模样仿若春日最绚烂的朵,青春的气息扑面而来。 一头乌黑闪亮的秀发如瀑布般垂落,将那皙白如雪的肌肤映衬得如同美玉雕琢而成,冰肌玉骨,动人心魄,只需看一眼,便让人难以忘怀。 毫无疑问,她就是单琬晶。 而在她身旁的单美仙,身着一袭湖水绿的华丽服饰,高高盘起的发髻如云般环绕在耳畔,那婀娜多姿的身段和高雅优美的仪态尽显无疑。 然而,她的面庞上却覆着一层轻纱,那轻纱犹如一层淡淡的迷雾,将她的样貌巧妙地隐藏起来,增添几分神秘的色彩。 沈浪看着眼前的两人,眼中闪过一抹惊艳之色。 微微一笑,说道:“久闻东溟夫人美若天仙,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即便戴着轻纱,气质也是无人能及,东溟公主虽年纪尚小,却已展现出超凡的气质,若是不知晓两位的身份,在下定会误以为你们是一对姐妹。” 言语间,满是对两人的赞美与欣赏。 单美仙淡淡说道:“公子也是聪慧过人,一句话夸赞两个人,只是你若想要借船,倒是有些不便。” “请夫人明示。” “我们才刚到余杭,与公子又非亲非故,总不能因为公子的一句话就起航。”单婉晶慢慢说道,“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沈浪点头,“确实如此,只是不知二位什么时候启程?” “办完事情后,自然就会启程离开。”单美仙接过话茬,“况且我们在此处还有事情要办,公子武功过人,若是帮我们办事的话,说不定我们能更快启程。” 这事情还没办,就开始画饼。 沈浪轻笑一声:“在下也是初到此地,若是有能帮得上的地方,在下定会出力,不白坐船。” 就算去不了洛阳,去东溟派看看也不错。 反正他原本的目的是萧皇后,现在既然是两个,而且这边还是母女二人,怎么看都是赚的。 单琬晶柔声道:“公子心怀天下,按理说我们也应该尽一份力,但我们东溟的船才刚靠岸,没那么快起航,希望公子见谅。” “单姑娘客气。”沈浪拱手道,“在下等候两日也不是问题,你们忙自己的事情要紧,等到启航时,知会在下一声即可,两位,在下先告辞。” “公子请留步。”单琬晶忽而说道,“我也是刚到余杭,正巧没人相伴,不知可否与公子一起上岸闲逛?” 沈浪点头:“这是在下的荣幸。” 先从女儿开始,然后再向上发展。 慢慢的奸。 叠一起奸。 正在岸边等着的傅君婥和卫贞贞,看到他上船又带下来一个女人,而且长相还不俗,顿时大惑不解。 “单姑娘,我给你介绍下,这位是傅君婥,这位是卫贞贞。”沈浪相互介绍,“这位是东溟公主单琬晶。” 三个女人相互对视一眼,随即简单打招呼算是认识。 并没有到要称姐道妹的程度。 随后几人一起闲逛,这里的晚上比扬州城还要热闹,沿路车水马龙,好不兴旺。 而且街上的女子个个枝招展,一点不怕男人的目光,甚至还会主动打招呼。 只是逛了没一会儿,单琬晶忽而说道:“不对。” “怎么了?”傅君婥疑惑问道。 沈浪道:“这里像是要发生什么大事,武林人士太多。” 话才说完,就听到急剧的蹄声,由远而近,随即大队人马从几人驰过,少说也有百来人,往城门驰去。片刻听到有群里有人低喝道:“海沙扬威!” 另一方答道:“东溟有难!” “是海沙帮的人。”单琬晶秀眉一蹙,“他们怎么会调动这么多人?莫非是要做什么大事?” 沈浪沉吟了下,“虽然我对本地不熟,不过此事确实有些蹊跷,不如去看看?” “也好。”单琬晶轻点螓首,随后转身对身后吩咐道:“你们速速将卫姑娘护送上船。” “是!” 只听得一声应和,话音未落,只见暗处缓缓走出两名身着白色衣裙的女子,身姿婀娜,步履轻盈,正是来自东溟派的高手。 单琬晶轻声解释道:“此次出门,我娘唯恐我在岸上遭遇不测,故而特意派遣她们前来护卫于我,卫姑娘不通武艺,上船自然更为稳妥些。” 说完,她看向沈浪,眼中带着几分关切之意。 沈浪早已知晓身后有人跟着,便微微颔首,表示赞同,而后转头对卫贞贞温言叮嘱几句,并让傅君婥跟着她。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卫贞贞本就知晓自己身无武功,若跟随众人前行,恐会成为累赘,当下乖巧地点头应是,旋即在傅君婥的陪同下,随那两名东溟派的女子先行离去。 目送卫贞贞远去后,沈浪与单琬晶掉转方向,紧紧追随前方海沙帮的一众喽啰。 不多时,一行人便抵达城门之处。 此时,只见那厚重的城门已然开启,但并非完全敞开,而是仅打开了侧边的一扇小门。 众多海沙帮弟子骑着高头大马,如潮水般从那小门鱼贯而出。 不过片刻光景,竟又有数拨人马相继出城,且这些人皆使用着相同的暗语切口。 其中有些帮派成员并未骑马,仅是靠着双脚徒步而行。 眼见此景,沈浪当机立断地低喝一声:“我们走!” 紧接着,他与单琬晶二人一同施展出精妙绝伦的轻功身法,身形如鬼魅般迅速跃起,轻而易举地跨越过那高耸的城墙。 待他们落地之后,定睛一看,不由得心中一惊。 原来,城外竟是黑压压地聚集着好几大队人马,粗略估计少说也得有将近千人之多。 沈浪正准备找个舌头问问。 忽而蹄声急响,一群人举着火把由城门驰出。 带头的是个铁塔般的大汉,长相威武,背插双斧,目似铜铃。 其它人各有特色,其中还有位美貌尼姑,宽大的道袍被海风吹得紧贴身上,露出美好诱人的曲线。 看到这些人出现,众海沙帮徒纷纷拔出兵刃。 并高呼道: “恭迎龙头!” “恭迎龙头!” “……” 海沙帮的龙头勒马停定,喝道:“今趟我们海沙帮是为宇文化及大人对付东溟派,酬劳优厚不在话下,还有其它好处,谁若临阵退缩,必以家法处置。事成后人人重重有赏,知道了吗?“ 众汉齐声应了。 沈浪身边的单琬晶顿时脸色一沉:“海沙帮真是好大的胆子,居然要对付我们东溟派!” “看来我们得去通知东溟夫人才行。”沈浪说道,“单姑娘意下如何?” (本章完) 第144章 所以,夫人,拜托了 第144章 所以,夫人,拜托了 单琬晶点头:“公子说得对,须得先去通知我娘,东溟派虽高手不少,但也要小心提防才行。” 此处离码头颇远,中间又隔了个海湾,纵使海沙帮的人放声大叫,亦不会被码头的东溟派听到。 商议完毕,再度施展轻功离开。 路上看到离东溟派巨舶泊岸处有三四里的地方,停着几艘海沙帮的帆船。 单琬晶脚步一顿,似对那几艘帆船有什么想法。 沈浪提醒她:“还是先回去告诉东溟夫人为好,万一海沙帮还有后手,大船那边就危险了。” “沈公子说的是,我们先回飘香号告诉我娘。”单琬晶点头道,“就是不知水龙帮巨鲲帮有没有参与,如果也有,今晚要面对三大帮会,倒是有些麻烦。” 沈浪随口道:“在下对这些帮会不是很清楚,姑娘可否告知?” “也好,我们边走边说。”单琬晶说道。 遂解释东南沿海的几大帮会。 海沙帮乃东南沿海三大帮派之一,与水龙帮和巨鲲帮齐名。 三大帮会互相猜忌,以前仍能划分地盘和势力范围,保持大体上的和平。 但自隋政败坏,天下群雄并起,三大帮派亦蠢蠢欲动,图谋扩张势力,斗争渐烈。 水龙帮一向依附南方宋姓门阀,巨鲲帮却是独立自主,但声势则一点不逊色。 最惹人谈论是自上任帮主云广陵被人刺杀后,按任的女儿云玉真更把巨鲲帮打理得有声有色。 这有'红粉帮主'之称的美女武艺精湛,尤胜乃父,被誉为东南武林的第一英雌。 单琬晶道:“如今看来,海沙帮也投进宇文门阀的麾下,成了宇文家一大爪牙,以为有人撑腰,就能对东溟派发难。” “料想应该只有海沙帮投靠宇文门阀,否则一定会同时行动。”沈浪分析道,“而我们却只看到海沙帮的人,也有可能他们会单独行动。” 单琬晶想了想,点头道:“公子所言甚是,但愿如此吧。” 二人轻功不弱,不多时便回到码头边,只见东溟派的巨舶像怪兽般俯伏岸边,四周黯无灯火,只有它的船头船尾各点燃四盏小风灯,凄清孤冷,在海风下明暗不定。 码头一带上千百艘船舶,部分紧贴岸边,大部分都在海湾内下锚。 看到周围并无异样,单琬晶才松了口气。 回到飘香号大船。 单琬晶将海沙帮要派人来对付一事告知单美仙。 单美仙脸色一沉,“海沙帮好大的胆子,居然要帮宇文化及对付东溟派,难道以为有宇文阀撑腰,就了不起,哼,想要对付我东溟派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她转头看向单琬晶:“琬晶,现在派中事务已经逐渐由你接管,你认为此事我们要如何处理?” 单琬晶思索了下,道:“女儿在城门口看到除了龙王韩盖天和美人鱼游秋凤外,还有一些陌生面孔,其中就有宇文阀的第三号人物宇文仕,他亲率高手,混在海沙帮的人中,这会是一场恶战。” “哦?连宇文仕都亲自来了?看来宇文阀对我们势在必得。”单美仙说道,“你便按照你的想法去部署吧。” 单琬晶点头道:“是。” 又拍了拍手:“来人!” 几名手下迈步进屋。 沈浪不是东溟派的人,不愿听她们的机密,便说道:“东溟夫人,单姑娘,在下去外面等候,不耽误二位调兵遣将。” “公子切莫走远,琬晶尚且年轻,江湖经验不足,还会有需要你帮忙的地方,恳请公子能出手相助。”单美仙轻声道。 这女人实在是厉害,随随便便就将女儿拿出来做圈套。 若是碰到愣头青,铁青会被她卖了还要帮忙数钱。 “夫人言重,行走江湖,若是能帮得到忙的地方,只要夫人开口……”沈浪微笑着道,“不管是哪个口,在下一定帮忙。” 单美仙怔了怔,随即道:“那就先谢谢公子,我还要帮琬晶想办法处理今晚的事情,待处理完毕,再好好感谢公子。” “告辞。”沈浪抱拳作揖。 来到房间外面。 一名婢女已经等候在此,“沈公子请随我来,傅姑娘与卫姑娘已经在房间等候公子。” “多谢。” 在丫鬟的带领下,来到傅君婥和卫贞贞的船舱。 得知宇文阀要来攻打东溟派,傅君婥沉吟片刻。 说道:“料想是我之前打伤宇文化及,所以才会派宇文仕前来,但此人也不容小觑,虽不知身手如何,不过须得小心才行,只是不知海沙帮为何会攻打东溟派。” “这个问题你可算是问对人了。”沈浪道,“你知道东溟派以什么闻名吗?” 傅君婥认真想了想,道:“东溟派最拿手就是打造优质的兵器,在江湖上非常有名,连我远在高丽都知晓,据说江湖上最出名的十多件神兵利器,其中三件便是出自她们在琉球的铸造厂。” “不错。”沈浪点头,“东溟派之所以招来宇文阀,显然是得知东溟派出售一些兵器给某位大臣,如果他们拿到证据,便可扳倒对手,让宇文阀更进一步。” 傅君婥细细思索,点头道:“的确有这种可能性,不过若是真让宇文阀找到那什么证据,可大大不妙。” “为何?”卫贞贞疑惑问道。 傅君婥道:“因为我跟宇文阀有仇,自然不会坐视不管。” 说罢,取出借来的长剑。 ‘铮’一声拔出剑。 “东溟派的兵器确实非同凡响,这把剑用着甚是顺手。” 说着,便准备出去与东溟派的人一起并肩作战。 “你留在这里看着贞贞,我出去。”沈浪摁住她的手,“要想借到船,得显出一点本事才行,否则人家可不会平白无故帮忙。” 傅君婥没好气道:“我看你是想做东溟夫人的女婿,不过那位单姑娘确实长得很美。” “别瞎说,一会儿让人听到了,还以为咱们图谋不轨呢。”沈浪摆手,“我出来行走江湖,只是爱好交友罢了,多交几个朋友准没错。” 说话间,外面传来密集的脚步声,还有兵器碰撞的声音。 同时还有人说道:“沈公子,夫人说三位身份尊贵,最好不要到外面,以免误伤三位,请三位留在船舱,无论发什么事情,我们都会护得三位的周全。” “有劳夫人记挂,不过既然在下上了这条船,自然要出一份力。”沈浪笑着道。 随后出了船舱。 发现飘香号已经驶离码头,正朝前方驶去,数条帆船快速追来,每条船的旗都是绣有鱼纹图案的海沙帮旗。早已得到通知的东溟派众人暗中准备,虽然已经拔锚离开,但小心总是没错。 恰好看到单美仙出现,她见到沈浪,亦有些吃惊:“沈公子为何不在船舱内等着?外面不安全。” “在下行走江湖素来喜好结交朋友,东溟派现在有难,在下又岂能坐视不理。”沈浪随口问道,“不知夫人可否通知人留意水下?” 单美仙点头道:“琬晶已经让人小心,海沙帮的人肯定不会只是在明面上进攻,说不定会穿水靠,用破山凿从水里凿我们的船,但驶离才是最安全的,否则他们放一把火油,飘香号就会着火。” 沈浪道:“单姑娘才智过人,想得很周到,在下多虑了。” 正说着话,后面的帆船已经传来喊打喊杀之声。 只不过距离已经甚远,而且速度也没赶上飘香号。 “水里有人!” 飘香号的船舷有人喊道,随即无数支箭矢射向水里。 单美仙道:“这些打打杀杀的事情交给下面的人去做即可,沈公子,不如我们到船舱一叙。” 她那如水般的眼眸中闪烁着一丝期待,仿佛在等待着与沈浪一同进入那静谧的船舱空间。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也好。”沈浪微微颔首,迈开脚步,朝船舱走去,那身姿挺拔如松,尽显出一种独特的气质。 到了船舱,单美仙轻挥玉手,立刻便有人送上热气腾腾的茶水。 茶香袅袅升腾,弥漫在整个船舱之中,给这略显沉闷的氛围增添几分清新之感。 待下人离开,单美仙才开口道:“听琬晶说公子武功高强,不知师承何门何派?” “逍遥派,本派行走江湖亦正亦邪,行事潇洒,只以好恶来做事。”沈浪缓缓说道,“不知夫人可曾听闻?” 单美仙微微蹙起眉头,脑海中快速地搜索着关于各个门派的记忆。 然而却始终没有找到与之对应的信息,随即无奈地摇摇头:“天下门派甚多,我也未必全部知晓。” 沈浪轻轻点头:“确实如此,因为本派行走江湖从不打着门派的旗号行事,所以很多人都不知道我们逍遥派的存在。” “不是贵派掌门是……”单美仙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好奇心愈发强烈,她忍不住继续询问。 只因她看不透沈浪的武功,而且此人来历看着甚是神秘,既然行走江湖,自然想要询问个清楚。 沈浪坦然道:“实不相瞒,敝派掌门正是在下。” “原来如此。”单美仙点点头,“是我眼拙了,公子请喝茶。” 刚放下茶杯,沈浪又道:“在下见到琬晶姑娘时,突然感觉她很像一个人。” 单美仙不动声色道:“公子周游天下,交友广泛,不知公子觉得她像谁?难道是公子的旧友不成?” 沈浪摇摇头,道:“他并非在下的朋友,而是阴葵派第二号人物边不负,外号叫魔隐,此人脸白无须,长得也算几分英俊,不知夫人是否认识?” 单美仙面纱下的脸色一变,但故作镇定摇头:“不认识,东溟派久居海外,虽也曾听过阴葵派,但只是听说而已。” 沈浪又道:“我来余杭之前,有人委托我去办一件事情,但我始终左右为难,正好夫人现在就在我面前,我就与夫人直说了吧。” 单美仙平复了下心情,询问道:“不知公子要与我商量什么事情?” “那人跟我说令爱眼看着要嫁人,想着给她找个爹,不能做没爹的孩子。”沈浪神情认真,“又说夫人美若天仙,若是旁人配不上,而且夫人在东溟派是外来人,在派内没有根基,她也不放心,非要在下过来。” 又叹了口气:“说什么在下是全方位的奇才,医卜星相,奇门遁甲,琴棋书画,机械杂工,贸迁种植,斗酒唱曲,行令猜谜,无所不通,无所不精,能帮夫人照顾好女儿和东溟派。” 单美仙目光骤然变冷:“公子什么意思?谁让你这么说的?” “阴后。”沈浪直视她的目光,“所以,夫人,拜托了!” “放肆!”单美仙目光骤然变冷,一改刚才的神态。 只因当年她被「阴癸派」长老魔隐边不负玷污并因此怀孕,作为母亲的祝玉妍不仅没有替她讨回公道,甚至对边不负什么处罚都没有,这让她寒了心,一气之下跑到海外琉球小岛。 这么多年对自己不管不顾。 这会儿突然又安排什么人过来。 而且还是这种莫名其妙,让人震怒的事情。 当下也不再忍让,扬起袖子攻来。 她的武功确实高,柔软的衣袖竟如飞刃一样掠来。 沈浪伸手向前抓去,便将她的衣袖抓在手里。 再用力拽一拽,单美仙竟被他从位置上带过去。 待单美仙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已经被他紧紧搂在怀里。 “你要做什么?”单美仙神情大变,“快放了我,否则我绝不饶你!” 沈浪居高临下看着她,“听闻夫人一个女人辛苦这么多年,在下甚是心疼,所以决定完成托付,帮夫人照顾好女儿和东溟派。” “还不放开我!”单美仙怒声道,“你若是再不放了我,只需一声令下,马上就有人冲进来将你砍成几截。” 她心里无限震惊,此人的武功竟如此的深不可测! 自己居然没办法挣扎半分,这怎么可能? “夫人何必如此动怒?”沈浪说道,“在下行走江湖,乃是出了名的信守承诺,既然答应阴后,就一定要做到。” 单美仙冷声道:“不用,你回去告诉她,我已与她恩断义绝,再无半点关系。” “夫人这又是何必呢?”沈浪摇头,“若是夫人叫人进来,被人撞见,也会有辱夫人清誉,在下思来想去,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 “咱们先洞房,再找机会跟琬晶说。”沈浪微微笑道,“相信她一定能够接受的。” “住口!”单美仙的身子不由得一颤。 “放心,在下会很温柔的,夫人请放心,在下这双手临床经验丰富,体验过的没人说不好。”沈浪眼睛凝视着她。 刹那间,单美仙竟觉得他的眼神变得神秘而妖异。 身子也似乎在他手中变得无力。 甚至连心仿佛也已经飘起来,飘飘荡荡的,让人感觉像是进入云里,进入雾里。 “不行……”单美仙不停挣扎着,“你快放手,否则我一定杀了你……” 但片刻后…… (本章完) 第145章 像妻子一样把你当我丈夫 第145章 像妻子一样把你当我丈夫 片刻之后,单美仙原本还带着些许威严的声音,就如同被风吹散的雾气般,渐渐地变得微弱起来。 她能感觉到她体内的力量仿佛正在迅速流逝,只剩下那一丝残存的气息在艰难维持。 紧接着,她突然受到惊吓,猛地惊呼出声:“你好大的胆子,真以为我奈何不得你?” 声音中既蕴含着愤怒,又夹杂着一丝难以置信。 沈浪手中的动作不停,语气依旧柔和地道:“夫人,不要这么紧张,在下会很温柔的。” 然而,单美仙此刻显然已经失去理智,她根本没有听进沈浪的话,而是用尽全身的气力,双掌齐齐扬起,带着凌厉的真气狠狠地拍在沈浪的胸口上。 一刹那,掌风就碰到沈浪的心口,但强大的冲击力也只是让沈浪的身体微微一晃,但他双手已经抱着单美仙。 单美仙只见那用尽全力的两掌拍在他身上,却仿佛落入无尽的深渊之中,宛如泥牛入海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心中大为震惊,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全力一击竟然对沈浪毫无作用。 但并未退缩,冷声怒喝道:“放不放?” 沈浪朝她耳朵吹了口气,轻声道:“夫人,何必打打杀杀的?我们不如喝喝茶,然后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 但单美仙哪里听得进去,她冷哼一声,眼中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突然间,她双掌一动,如同鬼魅般倏然拍出三掌。 每一掌都蕴含着精妙的掌法,掌势精奥无比,掌风凌厉异常,仿佛能将空气都撕裂开来。 如果是一些江湖中的普通好手碰到这三掌,恐怕定会当场命丧黄泉,死无葬身之地。 可惜的是,她碰到了挂逼。 无论再刚猛的攻击,在沈浪的面前,丝毫不起任何作用。 单美仙心惊胆颤,这年轻人到底什么来头? “夫人,这些打打杀杀的事情太大煞风景。”沈浪柔声道,“咱们还是赶紧办正事要紧,我一定会把琬晶当成自己亲生的女儿看待,会帮你好好打理东溟派,希望我这份迟来的父爱能让她开心。” 单美仙心头怒极,“住口,我死也不会屈服的!” “夫人请放心,在下一定不会重复当年边不负对你造成的伤害。”沈浪轻咬了一下她的耳垂,“先别急着说话,一会儿琬晶进来,看到了就不好了。” 尽管单美仙拼命想要反抗,只可惜无能为力,她的挣扎越来越弱。 只觉那只手像火苗。 到哪里,就灼烧哪里。 不止是心灵。 似乎连灵魂也被烧了。 让单美仙突然有种错觉,这只是一场梦! 就当它是梦又何妨! 似乎偶尔做一次梦也算不了什么。 她不再挣扎,也不再反抗,因为她已完全没有任何能挣扎和反抗的力量。 何况,这梦似乎也不是那么糟糕。 忍不住嘶声道:“你……” 停顿了下,又补充下面的话。 “轻些……” 黑夜渐逝,海面上升起一层轻纱般的薄雾。 看什么都是朦朦胧胧的。 一如船舱内的景象,单美仙两眼看着头顶的床帏,喃喃道:“怎么会这样?” 她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居然会做了那些事情。 “有些事情是不可预测的。”沈浪揽着她的肩膀,“难道你不觉得这是一场美好的境遇?” 单美仙扭头看他,眼神甚是复杂。 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沈浪接着道:“如我说的那样,我会帮你打理好东溟派,还会照顾好我们的女儿!” “是我的女儿。”单美仙嘶声道。 沈浪道:“放心好了,我这个人有口皆碑,一定会帮你处理好东溟派的事情,让你能够成为真正的东溟夫人。” 单美仙沉默不语,她现在实在太乱了。 正当这时,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还有单琬晶的声音:“娘,你在里面吗?” 单美仙一慌,“琬晶来了,你快躲起来。” “我躲到哪去?”沈浪环顾一圈,又道:“琬晶的武功不弱,她一定会发现什么的,再说,她迟早都要知道这些事情,不如让她早点知道。” 单美仙神情大变,“不行不行!现在决不能让她知道,你快点离开!” 她的语气里满是恐慌。 沈浪思索了下,道:“那你发誓,咱们不是露水姻缘,下次见到,你会像一个妻子一样待我,把我当你的丈夫。” 听着门外不间断的敲门声,单美仙越来越慌乱。 一定不能让琬晶看到这一幕。 只不过现在局势被人拿捏。 她一边胡乱穿衣服,一边忙说道:“好,我一定会像个真正的妻子把你当成我丈夫,你赶紧离开!”“咱们回头见!”沈浪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紧接着,单美仙只觉得好似有一阵风从身边掠过。 待她转头一看,发现沈浪已经不见了踪迹。 单美仙怔住,他居然能悄无声息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消失! 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这是怎么做到的? “娘,你睡着了么?” 门外,单琬晶疑声问道。 单美仙回过神来,见自己已经穿戴好,便说道:“没有,你进来吧。” 单琬晶迈步走入船舱内。 看了一眼单美仙,随即问道:“娘,我是不是打扰你休息了?你头发都乱了,而且还满脸大汗。” “我刚才只是做了一场噩梦。”单美仙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又问道:“你这么着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单琬晶道:“我们暂时甩开了海沙帮,只是海沙帮为何会对我们突然发动攻击?以往我们和他们也有生意上的往来,从未有过任何冲突,此事有些蹊跷,女儿觉得最好能弄清楚,否则会很被动。” “你打算怎么做?”单美仙问道。 单琬晶道:“我打算明天再去找海沙帮询问,而且……” 看着她欲言又止,单美仙疑惑问道:“而且什么?” “而且我们今天遇到的沈浪,来历甚是奇怪。”单琬晶犹豫了下,道:“他上船是说要去洛阳,但水路遭人拦截,但我看他武功不弱,就算水路被拦着,肯定也能轻而易举过去。” “难道你认为海沙帮进攻我们东溟派一事和他有关?”单美仙问道。 单琬晶摇头:“倒不是,我只是想着他的出现太巧了,娘,你还没说当时为什么要让他上船。” 单美仙沉默半晌,才说道:“我见他根基佳绝,世所罕见,除李家那一人外,再无能与比较之辈,所以动了爱材之心,才让他上船相见,想着说不定能帮到你。” 可结果没想到却是引狼入室。 “这倒是。”单琬晶点头道,“我最恨贪财好名的世俗之徒,若是他真的心怀天下,我们也可以帮帮他,不过眼下还是处理海沙帮一事为好,所以我已经让单青去请他来相谈,看他是不是有真材实料。” 闻言,单美仙心里一个咯噔。 那人才刚离开,怎么又请他进来? 但她不能明说,甚至也不敢让单琬晶知道刚才的事情,也不敢在明面上表露出来。 门外传来单青的声音:“夫人,小姐,沈公子已到。” “请进。”单琬晶说道。 沈浪刚从这里施展轻功离开,避开东溟派的人,来到傅君婥和卫贞贞的船舱外,就碰到单青,于是重返此处。 进来后,单琬晶让人送来茶水。 “沈公子,深夜影响你休息,实在是抱歉,只不过海沙帮一事实在让人担心,所以想找公子聊聊。”单琬晶微微笑道,“公子谈吐不凡,或许能给琬晶一些提示。” “琬晶姑娘客气,在下出门喜好结交朋友,能够帮得上东溟派的,一定会帮忙。”沈浪笑了笑,接着道:“我认为海沙帮投靠宇文阀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宇文阀想要什么东西,所以才会进攻东溟派。” 单琬晶点头道:“确实如此,这也正是我考虑的,但我们与宇文阀无冤无仇,实在想不通他们为什么要找我们麻烦。” “很简单,东溟派的主业是贩卖兵器,与中原各大势力都有往来,所以宇文阀要进攻你们,一定是因为你们出售兵器和甲胄给他们的对手,否则他们攻打你们,绝不可能是为了你们的兵器。”沈浪说道。 单琬晶恍然大悟,“公子所言甚是,也只有这种原因,他们才会对付东溟派!” “看来宇文阀弄丢了《长生诀》,就想着把他们对手的罪证交给杨广。”单美仙忽然幽幽叹了一口气,道:“只怕除了海沙帮外,另外两大帮会也在准备对付我们。” 她转头看向单琬晶,“女儿,你是怎么想的?” “我也正有此担忧。”单琬晶点头道,“尤其是巨鲲帮的云玉真,一个女儿身能把巨鲲帮打理得井井有条,除了个人能力外,肯定还有幕后的势力在帮她。” 单美仙沉默半晌,看了沈浪一眼,“你是怎么想的?认为我们应该要怎么做?” 虽然她已经将帮中事务逐步交给单琬晶,甚至对沈浪的来历还不清楚。 但她不能真的当做是一场梦,以免给她们和东溟派带来万劫不复的后果。 “单姑娘分析得很有道理,我也是这么想的。”沈浪道,“所以为了接下来的行程,我认为需要去巨鲲帮查一查,至于海沙帮这事,也不能就这么算了。” 单琬晶沉默片刻,才说道:“海沙帮不足为虑,只是为他们撑腰的宇文阀不得不防,虽然我们也带了不少人,但双拳难敌四手,而且他们也认得东溟派的人,所以琬晶有个不情之请,希望公子能帮忙。” “单姑娘请说。”沈浪微笑着道,“若是在下能帮得到忙的地方,一定会全力帮忙。” 单琬晶道:“公子既是初来余杭,海沙帮和巨鲲帮的人肯定不认识你,所以琬晶想让公子帮忙查一查他们到底是要什么东西,日后我们也好提防。” “如此也好。”沈浪点头道,“既然单姑娘托付,在下一定能查个水落石出。” 单琬晶香唇旁逸出一丝笑意,美目瞧向沈浪一眼后,柔声道:“沈公子不必担心,我也会与你同行……” 话才说完,单美仙就道:“不可!” 单琬晶一头雾水她,“娘,怎么了?” “是啊夫人,难道你是担心海沙帮是龙潭虎穴?”沈浪也跟着说道,“不过单姑娘金枝玉叶,确实不宜去那些地方。” 不等单美仙说话,单琬晶就道:“娘,我现在已经处理东溟派的一些事物,若是没有拿得出手的成绩,只怕帮中的人不服我,所以这次你就让我和沈公子去吧。” 单美仙沉默半晌,只得缓缓点头,“也好,不过……” “不过什么?”单琬晶问道。 单美仙缓缓说道:“你,你们小心些……” …… (本章完) 第146章 顺便给你出口恶气 第146章 顺便给你出口恶气 因为当着单琬晶的面,她不知道要和沈浪说什么。 只得如此叮嘱一下。 单琬晶道:“我们会小心的。” 又跟沈浪说道:“沈公子,现在天色不早了,我们明日再行动,你意下如何?” “这是最好不过的。”沈浪点头道,“在下先告辞。” 等到他离开,单美仙才暗自松了口气。 又跟单琬晶道:“你明日多带几个人,千万不要掉以轻心。” “我知道。”单琬晶点点头,“你放心吧。” 单美仙停顿了下,又说道:“随他来的那个女子,你也要留意些。” “怎么了?” “因为她正是高丽罗刹女傅君婥。”单美仙缓缓说道。 单琬晶恍然大悟,“难怪我觉得傅君婥这个名字熟悉,只是一时半会儿没将她们想在一起。” 单美仙缓缓站起身来,眼中闪过一丝思索的光芒,她踱步到窗前,望着水面上荡漾的水波,仿佛在透过这些景象寻找着答案。 “漫天王穷追不舍的追踪她,据传是为了她典当的一块古玉,有人说那块玉是来自杨公宝藏,此事在江湖中传得沸沸扬扬,而且傅君婥平日里行事果决狠辣,谁能想到如今竟会像个侍女般跟在沈浪身边,实在有些蹊跷。” 单美仙的语气中带着几分难以捉摸的意味。 单琬晶则坐在一旁,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陷入更深的沉思。 她眉头紧锁,像是在努力拼凑着那些看似混乱的线索。 过了好一会儿,才再次开口问道:“倘若真是如此,那他们此番前往洛阳,其实是为了传说中的杨公宝藏吗?” 单美仙转过身来,轻轻点头:“依我看,应该错不了,无论傅君婥与沈浪之间有着怎样复杂的关系,但她毕竟是高丽人,在这关乎国家兴亡的大事面前,她怎么可能轻易地相信一个中原人呢?” 单琬晶微微摇头,那头乌黑亮丽的秀发随之轻轻摆动,眼神中闪烁着疑惑的光芒。 她轻声呢喃道:“难道傅君婥典当那块古玉,是得到沈浪的授意?若沈浪真的知晓杨公宝藏的秘密,以他那般聪慧绝伦之人,为何不自己悄悄地将其取出,反而要大费周章地故意引起世人的关注呢?” 单美仙无奈地摇了摇头,眼中的困惑如同层层涟漪般荡漾开来。 轻叹一声道:“这也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此人的心机之深,简直超乎想象,他的每一个举动背后或许都蕴含着我们所完全无法洞悉的目的,我们必须得好好查探一番,唯有如此,才有机会弄清楚这里面的真相。” 单琬晶郑重地点头道:“女儿明白,我一定会想办法与他多多接触,找机会从他口中探出一些端倪,看看能不能问出什么关键的信息。” 单美仙沉默半晌,像是在内心深处做激烈的挣扎,过了一会儿,才缓缓地点头道:“好。” 然而,实际上她早已暗自决定,自己要亲自去探寻真相,至少那个人似乎对自己动了情,说不定可以借此良机问出这些困扰她们的谜团。 但她也知道女儿生性执着,认定了的事便很难改变想法。 单琬晶又问道:“娘,是否可把他吸纳入派内,以加强我们的男系?” “暂时不必,他非是那些没有势力的人,贸然吸纳不合适。”单美仙说道,“再等等吧,也许会有别的转机。” 事实上,她也不知道会不会真的有什么转机。 只是她以往那些聪明伶俐,在沈浪面前,都没发挥出来。 本来沈浪还想着等到单琬晶离开后,再去跟单美仙度过美好的一夜。 不过看她们母女二人还有话要说,而且船舱周围还多了不少高手。 故而先行离开,不急于这一时半会儿,更别说明日还会在一起。 时间很快来到次日早上。 海上的薄雾刚散去。 沈浪离开船舱,来到外面。 便看到五艘三桅大船刚由海湾拐角处转出来,挂着的正是海沙帮的旗帜。 对方追踪之术显然非常高明,出现时离他们不足两里远。 观其速度,最多只须一炷香的时间就可赶上他们。 收到消息的单琬晶匆匆赶来,看到这些海沙帮的船,她眉头一沉,“海沙帮还真是贼心不死,难道以为东溟派怕他们不成?” “单姑娘有什么计划?”沈浪询问道,“难道要扬帆起航?” 单琬晶点点头,说道:“我正有此打算,若是我们的大船被他们凿穿,后果不堪设想。”话才说完,蓦地娇笑传来,只见一艘快艇超前而至,位于大船右侧约十多二十丈的位置,与大船并行。 船头立着的正是昨晚在城门口见到的海沙帮俏尼姑,划艇的是十名训练有素的壮汉,划得艇子像箭矢般在海面滑行。 她身穿水靠,一副随时要下水的样子。 仰头看向大船,娇笑着道:“海沙帮美人鱼游秋凤求见东溟派贵客,东溟派匆匆来,却又匆匆离开,敝帮帮主总觉心里有愧,特命我来拜会,并邀请诸位前往海沙帮做客,还请东溟夫人和小公主一见。” 单琬晶眼神里流露出厌恶的神色,但没有撕破脸皮,淡淡说道:“想不到韩帮主要请我们去做客,只怕是宴无好宴,我们……” 话还没说完,就被沈浪打断,“既然韩帮主相请,我们又岂能扫兴,我们赴宴。” 闻言,单琬晶惊讶看着他,低声道:“沈公子,你真的要去赴宴?” “你昨晚不是打算一探海沙帮的目的吗?我们就借这个机会去赴宴,顺便给你出口恶气。”沈浪说道。 单琬晶思索了下,轻轻点头:“这倒也是个机会。” “你让人多留意,不要被海沙帮的人凿穿船。”沈浪又道,“最好是先驶离此处,我们随后再跟上。”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如此也好。”单琬晶赞成这个提议,便说道:“我去安排一番。” 又跟下面的游秋凤说道:“游姑娘,请稍等。” 她去部署事情,沈浪也要去跟傅君婥和卫贞贞交代事情。 得知他要跟单琬晶去海沙帮赴宴。 傅君婥思索了下,道:“说不定宇文阀的人在海沙帮,我暂时不便露面,就在船上等你回来。” “保护好贞贞。”沈浪道。 傅君婥叹了口气,“我那两个儿子还不知在什么地方,实在是担心得很,要是再不能去洛阳,只怕我得要提前启程。” “放心,你那两个儿子被宇文阀的人盯上,如果真有他们的消息,一定会传到余杭来,你何愁见不到他们?”沈浪说道。 傅君婥想了想,“说得也是。” 卫贞贞给沈浪整理了下衣服,“公子小心,我会在这等你回来的,一天不来就等一天,一个月不来就等一个月。” “又不是生离死别。”傅君婥撇嘴,道:“说得那么肉麻。” 安排好后,沈浪与单琬晶来到船舷边。 她正想着让人放下快艇时,沈浪已说道:“不必如此麻烦,单姑娘,得罪了。” 单琬晶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沈浪拦腰抱起。 接着纵身一跃。 单琬晶只觉耳边风声呼呼作响,眨眼的功夫,二人便由大船落在游秋凤的快艇。 游秋凤顿时大惊不已。 两者的距离不算近,但没想到这两人竟似一缕轻烟般,轻飘飘落在快艇之上。 如此厉害的轻功,实在是罕见。 没有上乘内功,这是绝不能办到的。 她平复了下情绪后,上前行礼:“游秋凤见过东溟公主,不知这位是?” “在下沈浪。”沈浪微笑道,“游姑娘,既然贵帮帮主要请我们做客,那就带路吧。” 游秋凤放下心里的疑惑,微微笑道,“请!” 随即让人调头。 乘坐快艇登上不远处的海沙号。 海沙帮的龙头'龙王'韩盖天大马金刀站着,旁边是七名随他南征北讨的护法级手下,地位更高于广布于沿海产盐区的十八个分舵的舵主。 单琬晶和沈浪登上船,他便面带笑容道:“欢迎东溟公主驾临,在下……” 话还没说完,忽而感觉有什么晃了下。 下一瞬,沈浪已经来到他面前,而且一只手掐住他的脖子:“你在给宇文阀做事?” (本章完) 第147章 在下先与小公主办点急事 第147章 在下先与小公主办点急事 这一幕宛如闪电般迅速地发生,在场的无论是单琬晶,还是韩盖天,大脑一时之间完全无法做出反应。 韩盖天那树干般粗壮的脖子,此刻被沈浪死死地锁住,仿佛被一把铁钳掐住一般,让他的呼吸瞬间变得困难。 刹那间,一股浓烈的死亡气息如潮水般向韩盖天涌来,切身感受到生命正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巨大威胁。 他的双眼开始不受控制地向上翻白,那原本红润的脸庞也逐渐失去血色,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痛苦之色,仿佛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噬着他的灵魂。 终于,韩盖天身旁的一众手下们反应过来,他们心中的怒火犹如被烈火般熊熊燃烧。 这些平日里跟随韩盖天四处闯荡、嚣张跋扈的家伙们,纷纷大声怒吼道:“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还不赶快放开我家龙王!” “简直是好大的胆子,竟敢威胁龙王!” 一声声咆哮如同炸雷般在空气中回荡,震得众人耳膜生疼。 紧接着,刷刷之声此起彼伏,一道道寒光闪耀,许多人都毫不犹豫地抽出自己身上的兵刃。 眼神中闪烁着愤怒的火和浓浓的杀意,仿佛只要沈浪稍有动作,他们便会立刻冲上前去,与沈浪展开一场生死搏斗,誓要为韩盖天报仇雪恨。 沈浪静静地站在那里,将众人的反应收入眼底。 缓缓地开口说道:“难道你们还不清楚,现在到底是谁在掌握局势?是我,还是你们口中的所谓‘龙王’?” 他的话语如同重锤般敲击在众人的心头,让整个场面仿佛在一瞬间陷入一片死寂。 除了众人急促的呼吸声和剧烈的心跳声在空气中不断回荡之外,再也听不到其他任何声音。 单琬晶脸寒如水道:“谁若是乱动,我们可就让他真的变成龙王。” 但她心里也暗自觉得这种办法最合适。 一力破万法,一力降十会。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就算韩盖天有无数的诡计都是多余的。 心里对沈浪又高看几分。 觉得此人有勇有谋,若是能吸纳入东溟派,她们肯定也能在派中站稳脚跟。 一时间,连她这么心高气傲的都怦然心动。 此时现场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仿佛一根紧绷的弦,随时都有可能断裂开来,引发一场不可收拾的灾难。 就在场面噤若寒蝉时,忽而听到俏尼姑游秋凤的娇笑由舱内传来,随后走出船舱。 她已换回干袍,头上还戴了假发髻,横七竖八插着七、八支幼银簪,非常别致。 来到外面,看到韩盖天被掐住脖子,她不由得大吃一惊。 眼珠子滴溜溜转了转。 随后迈着轻盈的步伐来到沈浪身边,一手搂着他的手臂,谀媚娇嗲的道:“哎哟,怎么弄得场面这么紧张?公子若是有什么不满的地方,可以跟奴家说说,奴家定会叫你满意的。” 沈浪抽回手,暗中摸着俏尼姑的丰臀,轻拍两记,才说道:“昨晚海沙帮打算弄沉东溟派的大船,所以我们就来瞧瞧。” “哎呀,这怎么可能?”游秋凤当即矢口否认,“我们海沙帮做事一向都很守规矩,怎么会跟东溟派交恶?” 单琬晶冷笑一声:“我亲眼所见,昨晚在城门口,还有宇文阀的宇文仕,难道还能有假?” “千真万确!”游秋凤道,“我们海沙帮虽然是东南三大帮会之一,但跟宇文阀相比,那是胳膊和大腿,试问胳膊怎么拧得过大腿?” 海沙帮的其余人等一听到这话,心里不由暗自称赞游秋凤机警。 单琬晶美目寒芒亮起,怒道:“难道你想说你们海沙帮是受人胁迫?我们东溟派与海沙帮也不是第一次打交道。” “小公主,这可不是我胡说。”游秋凤道,“宇文大人想要弄死我们,就跟弄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说让我们往东,我们哪敢往西,公子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她媚眼一眯,用手从背后暗中摸了沈浪的大腿。 并试图摸他78。 但看到进气多出气少的韩盖天,便说道:“公子,能不能先把我们帮主放了?” “要我放了他也可以。”沈浪微微笑道,“宇文仕让你们来抢什么东西?若是说出来,我可以考虑放了你们帮主。” 游秋凤道:“此事只有帮主知道,若是杀了他,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单琬晶看了沈浪一眼,“那就先放了他,我们先好好问问。” “好。”沈浪点头。 把手放在韩盖天的后背上,稍微运气,一股灼热劲气,便化作千万缕柔丝,以无可匹敌之势,侵入他的经脉去。 然后放开掐住韩盖天脖子的那只手。 刚一松开,韩盖天张嘴便吐出一口鲜血! 然后踉踉跄跄扑向对面的手下,面如金纸。 众人扑到韩盖天处,见他捂着胸口,纷纷关切问道。 “龙王,你怎么样了?” “帮主,你要不要紧!” 游秋凤搀扶起韩盖天,低声问道:“帮主,你怎么样了?” “我内伤极重,若非对方手下留情,只怕我已经死了。”韩盖天颤抖嗓音说道。 他现在全靠游秋凤扶着,才没有倒在地上。 “韩帮主,我们现在可以谈了吗?”沈浪微笑着问道。 韩盖天已经吓得魂飞魄散,知道此乃生死关头,只能想办法保住自己的小命。 忙点头道:“当然,小公主,公子,里面请,我一定会把你们想知道的告诉你们。” “记住,别耍什么招,否则东南三大帮会,一定只剩下两个!”沈浪回道。 虽然他的语气平平淡淡,却充满了杀气。 脸如金纸的韩盖天颤声道:“快去准备,我们好好招呼两位贵客!谁也不准有什么心思。” 一众手下不敢再废话,忙去张罗着招待之事。 进到船舱内。 韩盖天让人准备好酒菜,只留下游秋凤一人,剩下的全部赶出去。 单琬晶单刀直入道:“韩盖天,你到底要从东溟派手中得到什么东西?” 韩盖天沉默片刻,缓缓说道:“宇文大人让我们从贵派手中抢夺一本事关重大的账簿,据说这账簿记录贵派近几年来出售兵器的交收记录,卖方买方均有画押盖印,并列明兵器的种类和数量。” 闻言,单琬晶心里震撼不已。 居然和沈浪猜测的一模一样! 下意识看向沈浪,心里暗道:此人确实很有眼光。 “看来宇文阀为了扳倒对手,可谓是费尽心思。”单琬晶又问道,“除了海沙帮外,其余两大帮会是否有参与?”韩盖天摇头:“这个我也不知道,另外两派与我们相互斗争,他们要做什么,那不是我们能关心的。” 说到此处,他举起酒杯,诚恳地道:“小公子,公子,我冒犯贵派,实属罪大恶极,还请小公主看在以往交易的情分上……” “以往的情分?”单琬晶玉脸生寒,狠狠盯着韩盖天,冷冷道:“韩盖天,今日若不是你沦为阶下囚,只怕不会这么说,昨晚你进攻东溟派的时候,怎么没看在以往的情分上?” 韩盖天脸色苍白,哆嗦嘴唇,不知如何作答。 单琬晶又看向沈浪,“沈公子,你觉得此事要如何处理?” “这是东溟派的事情,在下怎可妄言?”沈浪站起身,“我到外面透气,你与韩帮主好好商议即可。” 他那一掌看似软绵无力,但韩盖天却几乎丢了半条命,想要做出对单琬晶不利的事情是不可能的。 韩盖天转头看了游秋凤一眼,“你帮我送送这位公子。” “是帮主。”游秋凤轻轻点头。 来到外面后,她就送上娇躯,将高耸的胸脯蹭到沈浪的肩膀上,昵声道:“公子,你该不会真的要对奴家下死手吧?”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你有没有兴趣做海沙帮的帮主?”沈浪询问道。 游秋凤眼神里满是疑惑,“什么意思?” “只要你一句话,我就马上让你做海沙帮的帮主。”沈浪缓缓道,“韩盖天已经不能胜任了。” 游秋凤疑声问道:“我需要做什么?” “跪下,我现在火气很大。” 此话一出,游秋凤感觉灵魂不由得为之颤抖,下意识跪在他面前。 这是完全公平的交易,游秋凤与他非亲非故,他凭什么要白白帮忙? 游秋凤吞吞吐吐不敢言语。 约莫一盏茶功夫,咕噜一声咽下。 又帮沈浪整理好衣物,笑脸如道:“公子,奴家按照你说的做了,是不是真的让奴家做海沙帮的帮主?” “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海沙帮的帮主。”沈浪道,“我说的,谁反对都没用,走我们进去。” 游秋凤脸色发红跟在后面。 单琬晶与韩盖天不知达成什么协议,见到他和游秋凤归来,便说道:“沈兄,你来得正好,我刚与韩帮主谈妥。” “从现在开始,他不是帮主了。”沈浪坐在韩盖天的对面,“韩盖天,我觉得你不能再胜任海沙帮的帮主,所以由游秋凤担任,你有无意见?” 韩盖天捂着心口,道:“公子神功盖世,在下已经领教,现在确实无力处理帮务,就由秋凤负起主理海沙帮之责。” 闻言,游秋凤略微有些诧异:“帮主?” “我说的是真的。”韩盖天道,“你跟我这么久,对帮中事务也熟悉,交给你打理,我也放心。” 他不是装的,是真的丢了半条命,现在都是在强撑着。 游秋凤不但是他的手下,还是他的情妇,由她担任帮主,自己也能放心。 单琬晶淡淡说道:“我们还有事,就不久留,韩帮主,记住你答应我的事情,再会。” 这时,外面忽而传来脚步急剧走动的响声。 有人喊道:“帮主,帮主,出事了。” 韩盖天询问道:“什么事情如此慌张?” “回帮主,巨鲲帮的战船突然拦着我们,也不知那美人儿帮主是不是吃了豹子胆,竟然敢来截击我们。”外面的人回答道。 韩盖天眉头皱起:“巨鲲帮怎么会突然拦着我们?” 话才说完,船速似乎也变慢。 同时还传来隐隐约约的喊打喊杀声。 “出去看看!”韩盖天当机立断,又跟单琬晶道:“小公主,眼下出了事,还请留在船内,以免出现什么意外,在下难以和东溟夫人交代。” 单琬晶道:“无需你担心,你还是先关心自己吧。” 眼下已经是火烧眉毛,韩盖天也不再废话。 几人从船舱内出来,便看到海沙帮的五条船已经被十多艘较小型的风帆围攻。 大家互掷兵器和石头,战个难分难解,喊打之声不断传来。 二三十丈外,一艘船的船头站着一个身穿湖水绿色的武士服,外单白色长披风的年轻女子。 如此的搭配更令她显得绰约多姿,而且相貌看上去还胜游秋凤一筹。 单琬晶看了一眼,冷笑道:“想不到云玉真都亲自出动,看来你们几大帮会之间的矛盾还真不小。” 韩盖天眉头皱起,“我们与巨鲲帮虽时有斗争,但也没上升到如此地步。” 正说着话,忽听云玉真的话传来:“韩帮主,听闻你们擒了东溟派的小公主,东溟派与我们也有交情,所以我们特来解救她,若是你乖乖放人,我们便鸣金收兵!” 闻言,韩盖天怒道:“云玉真,你少妖言惑众,我们只是请了小公主来叙旧而已,我看你是想趁机攻打我们!” 云玉真并没有回答他的话,又说道:“东溟小公主,我乃巨鲲帮云玉真,特来相救,请不要担心。” 单琬晶看向沈浪,低声问道:“沈兄,你觉得她是不是真的来救我?” “未必。”沈浪摇头,“我看她肯定也是为了账簿而来,否则不会来得这么巧,说不定是想留下你,然后和东溟夫人交易。” 单琬晶轻轻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而且她肯定猜到我身边没有带护法,所以才会有这种想法,沈兄,以你之见,你觉得我们该当如何?” “你若是在这里逗留,飘香号就能多走一些时日,他们要想动手也不是那么容易,何况,相请不如偶遇,不如我们去会会云玉真。”沈浪看向她,“你意下如何?” 单琬晶微微一笑,“此处距离尚远,琬晶学艺不精,还请沈兄送我一程。” 话才说完,就被沈浪拦腰抱住。 霎时间,她便感觉沈浪炙热的呼吸喷到自己的脸上。 还觉得他搂住自己腰间的那只手像火一样,灼热的手,灼热的呼吸,灼热到了单琬晶的心里。 让她的呼吸越喘越急,全身更是莫名变得无力。 不由自主地投入他怀里,双手紧紧勾住他的脖子。 并轻声呢喃道:“沈兄……” 沈浪转头看向韩盖天:“韩帮主,借你的舱室一用,在下先与小公主办点急事。” …… (本章完) 第148章 不知姑娘可愿吹一曲 第148章 不知姑娘可愿吹一曲 事情确实很急。 因为沈浪是个男人,而且没有毛病。 一点毛病都没有。 单琬晶的心在颤抖,全身也在颤抖,那种炙热的男子气息,已触及她灵魂深处。 让她不知道自己是何时赤裸的。 也忘了她与东溟派中的尚明有过婚约。 她已忘了一切。 唯一记得的是,他的手在自己身上轻抚许久。 那双手竟让自己的自己身子不知不觉软绵无力,浑身像是有无数蚂蚁在爬,俏脸不知不觉红了。 单琬晶又惊又羞,却又感觉舒畅难言。 完全没有伸手去推的想法,而且自己呼吸也变重了。 轻轻呢喃着:“沈兄……” “琬晶,你想怎么喘?”沈浪轻声问道。 他没说:“我要你。” 她没说:“我不要。” 可是他要了她。 她也得到了他。 当韩盖天再次见到二人时,已经是差不多半个时辰后的事情。 外面已经乱成一团。 虽然海沙帮徒均配备弩弓劲箭的远程攻击武器,但巨鲲帮的人同样有备而来。 火箭一枝接一枝地连续射出,海沙号上火头四起,喊声震天。 双方人马已经各有死伤。 而云玉真的船只已经远远后退,便是海沙帮强弓劲弩,也够不着她。 而且云玉真现在还有闲心在那把玩乐器。 手里拿着一管金澄澄,长约四尺的箫,横放唇边,吹奏优美的曲子,箫声越过海面送入众人的耳朵内。 看到两人缓缓从船舱内走出来时,韩盖天眼中瞬间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情绪。 他心急如焚地连忙说道:“小公主,那云玉真一直固执地认为我们不愿意放您离去,为此竟然杀害了我们不少海沙帮的好兄弟,您瞧……” 此刻的他,心中满是对这两人的无奈与急切,恨不得他们能立刻消失在眼前,不然谁也无法预料海沙帮还会遭受多大的伤亡和损失。 单琬晶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那混乱不堪的海沙号景象,脸上没有丝毫波澜。 语气淡然地说道:“打仗本就各有死伤,这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吗?既然云玉真如此急切地想要救我,那我便去会会她,看看她到底有何能耐。” 也无需沈浪开口说些什么,她已然如同灵动的蝴蝶般,轻轻地环抱住沈浪的身子。 沈浪顺势揽住她的腰间,身形猛地一跃而起。 以一种极其飘逸的姿态弹射而出,转瞬便远去数丈。 尽管双方之间存在着诸多矛盾与纷争,但在场的海沙帮众人还是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惊呼。 只因那云玉真的船只此刻已经距离此地足足有三四十丈开外之遥,脚下更是一望无际的汪洋大海,茫茫水域之中,无人知晓那年轻男子究竟要如何实现这样看似不可能完成的跨越。 尤其是还要多带一个人,这看起来完全是不可能实现的事情。 在二人腾空飞越眼下这片汪洋时,单琬晶的感觉简直在腾云驾雾一般。 那种因为骤然失去重心的感觉有些缥缈和虚幻,而且咸咸的海风扑面吹来时,竟莫名令人兴奋得刺激。 单琬晶听着耳边传来的呼呼风声,将脸贴在沈浪的胸口,双手紧紧搂住他。 身法之挟,如惊世骇俗。 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奔向云玉真所在的那艘船。 无论是海沙帮的人,还是巨鲲帮的人,无不瞪大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眼前发生的一切都超出他们的认知范畴。 感觉瞬息无踪,纵然飞仙也不过如此。 韩盖天不禁动容道:“好强的轻功!” 海沙帮惹上这么一个人,就算被灭似乎也不冤。 “是啊。”游秋凤也轻叹一声,“此人的轻功和武功实属平生罕见。” 巨鲲帮的人看到沈浪抱着单琬晶越过海面,直奔云玉真的船而去,忙去汇报情况。 但也无需别人通知,正在吹奏箫的云玉真也看到正极速掠来的人影。 她秀眉一蹙,将手中的箫放下,沉声道:“好轻功!” 话音刚落,人影已经落在船上。 尽管来势汹汹,但落下时却悄无声息。 若非是白天,只怕别人都上船了,自己还不知道。 劲敌,绝对的劲敌。 云玉真收敛心神,站起身,迈步走向两人,面带笑容道:“小女子巨鲲帮帮主云玉真,江湖朋友送了个外号‘红粉帮主’,见过东溟公主,以及这位公子。” 她目光在沈浪的身上打量着,又跟单琬晶道:“听闻海沙帮蓄意进攻东溟派,而且还擒了东溟公主,我心急如焚,率人前来搭救,幸好将单姑娘救出来。” “这么说,我还要感谢你的搭救?”单琬晶淡淡说道。 云玉真娇笑着道:“我自然不敢居功,二位能来我们巨鲲帮的船上,是我们的荣幸,快请进舱内,外面打打杀杀的,实在吵得很。” 眼见单琬晶来到自己的船上,她便让人收兵。 海沙帮的人看到巨鲲帮退去,却不知是该先救火还是该去追截敌人,乱成一团。 韩盖天轻叹一声:“让他们去吧,先收拾这残局。” 巨鲲帮的船舱内,云玉真让人送来酒水,并亲自倒酒,“单姑娘,先喝杯酒压压惊。” 又看向沈浪:“还没请教公子如何称呼?” “沈浪。” “原来是沈公子。”云玉真微微笑道,“像公子轻功如此厉害之人,实在是生平少见,小女子这厢有礼了。” “云帮主居然知晓我被海沙帮的人擒来,本事确实不小,难怪能把巨鲲帮打理得有声有色的。”单琬晶脸色平静地说道。 实则是想知道云玉真是在海沙帮安插了内奸,还是在东溟派安插有内奸。 云玉真微笑着道:“海沙帮与巨鲲帮并列东南三大帮会之一,彼此安插得有内奸是常有的事情,否则早就被吃干抹净,而且还得要想办法让下面的人能吃上饭。” 说这句话之时,嘴角逸出一丝骄傲的笑意,又似漫不经意道:“小女子不才,为不负先父所托,只能想办法让巨鲲帮生存下去。” “看来云帮主也是生财有道之人。”沈浪笑着道。云玉真道:“不瞒公子说,江湖上任何一个帮会都需要庞大的经费,像海沙帮和水龙帮便是以贩运私盐为主要收入,故能和我巨鲲帮列名八帮十会之一。” 停顿了下,又说道:“至于其余八帮中最卑鄙无良的就是以洞庭湖为根据地的巴陵帮,他们专事贩卖妇女,供应天下妓院的须要,获利亦是最厚。“ 沈浪略微有些惊讶,道:“照你这么说,这个巴陵帮可谓是罪大恶极。” 云玉真叹了口气,道:“现在天下已经乱成一锅粥,每个帮派为了自保,都要找后台撑腰,否则早被人吃掉,如海沙帮后面站着的便是宇文门阀,水龙帮则是宋阀的看门犬。” “巴陵帮的呢?”沈浪问道。 云玉真叹了口气,“巴陵帮后台的人势力更大,因为那就是当今的皇帝老子,所以现在天下人才会纷纷反他。” “哦?”单琬晶微微一笑,“难道巨鲲帮背后就无人撑腰?” 云玉真微笑着道:“巨鲲帮背后并无人,我云玉真又何须倚赖别人来生存,因为巨鲲帮从事的是情报买卖的交易,若是单姑娘想要买情报,我一定会给出一个优惠的价格。” “这么说,你的情报很全?”单琬晶也微微一笑。 不过并没有说要不要买。 云玉真道:“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如今天下形势之乱,绝对是史无先例,谁能掌握对方军队的布置、实力的强弱,兵员的虚实,谁便有机会称霸天下,我这行业才得应运而生,若非如此,恐怕我们早被人吞并。”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云帮主这点倒是没说错。”沈浪点头道,“不过任何行业的情报也同样重要,谁能料敌先机,谁就能先掌握主动权。” 云玉真清丽的俏脸露出甜甜的笑意,柔声道:“沈公子所言甚是,如果公子有什么情报想要购买,巨鲲帮一定会给出优惠的价格。” “我目前暂时倒是没想到有什么情报要与云帮主买的。”沈浪笑道,“不过我却又有一事相求。” 云玉真道:“公子请直言。” “我来时,听闻姑娘箫声好听,不知姑娘可否再吹一曲?”沈浪说道。 闻言,单琬晶暗自瞥了他一眼,眼神里带着几分不满。 云玉真盈盈笑道:“既然公子有此要求,我自是不敢拒绝,待会儿定会好好为公子演奏一曲,此乃快艇,非巨鲲帮的大船,等上了船,玉真一定会想办法让公子满意。” 单琬晶道:“云帮主,你攻打海沙帮是为了救我出来,料想也不是出于江湖道义,云帮主何不如直言。” “单姑娘误会。”云玉真马上摇头,“东溟派的兵器天下闻名,我们巨鲲帮虽然只是做情报买卖的生意,但若是能与东溟派打好关系,日后说不定也能以优惠的价格订购一些兵器。” 这番话说得倒也滴水不漏,单琬晶认真思考,却没找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说话间,有人在外面喊道:“帮主,准备换船了。” 云玉真站起身,道:“两位,请,我们上船好好叙叙话。” 单琬晶看了沈浪一眼,二人用眼神交流后,也随云玉真登上大船。 上了大船,云玉真便命人开了一桌丰盛的宴席。 还叫来几名云鬓粉衣的少女侍候,除了沈浪外,再无任何男人,果然是对得起红粉帮主这个称号。 云玉真席间与二人热情交谈,谈的除了一些江湖上的事情,还谈了各种奇闻轶事。 并如她说的那样,亲自吹上一曲。 云玉真笑道:“玉真献丑了,不知沈公子和单姑娘可否应景演奏一曲?” 单琬晶眉头微微皱起,似乎不想表演。 沈浪笑着道:“既然来到此处做客,自然不能扫了云帮主的兴,在下不才,略懂音律,还请云帮主指点指点。” 说罢,取来瑶琴,挥手而奏,他杂学所学甚多,丝竹弹唱无有不通。 这一曲瑶琴,直奏得单琬晶和云玉真及旁边侍候的丫鬟们,俱如痴如醉。 眼见天色不早。 云玉真变安排二人在船上休息。 沈浪刚在房内休息,忽听门外传来敲门声。 打开一看,是单琬晶。 关上门后,她便低声说道:“那云玉真肯定打着什么主意,要不然绝不会如此的招待我们,没事献殷勤,实在古怪得很,我认为我们最好查个清楚。” “肯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主意。”沈浪说道,“但不管怎么样,总会查得清楚的。” 单琬晶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那我先回去,看看她要做什么。” “别回去,咱们就在这里休息。”沈浪拉着她的手。 单琬晶脸色顿时发烫,羞赧地道:“这里可是别人的地盘……” “没事,别人的地盘而已,怕什么,你小声点叫,他们肯定不知道。”沈浪认真道。 单琬晶的脸更红了。 虽然她极力压制,但还是有些声音自房内传出去。 只是在巨大的海浪声中,倒也不怎么引人关注。 夜深人静后。 沈浪与单琬晶如鬼魅般朝船的另一端掠去,来到云玉真的房间楼下。 此时船上除了当值的人员外,其余人已酣然入睡。 单琬晶指了指楼梯,正准备上去时,忽而听到云玉真房门被打开的声音,而且伴随云玉真的娇笑声。 沈浪急忙拉着她闪入旁边的一间屋内。 但没想到才刚躲进去,脚步声也来到门外。 若非二人内功深厚,只怕早已被云玉真发现。 片刻后,房门被人推开,不过没亮灯。 接着云玉真的娇笑也跟着传来:“策哥!快来,飘香号的挂图就藏在这里,人家可是损失好几名好手,才得到这些资料,你该如何赏人家?” 云玉真的声音变得无比的狐媚娇嗲。 接着她低呼一声,然后是咿咿唔唔的喘声和衣物相互摩擦的声音。 一个年青爽朗的男声笑呵呵道:“玉真你好像更丰满了,摸一下就弹手。” 云玉真娇喘道:“讨厌,这么着急,反正我又不会飞,我先亮灯。” 听着二人的说话声,单琬晶不知不觉握住沈浪的手,心跳已经有些加快。 一阵窸窸窣窣声中,云玉真又说道:“虽然东溟夫人单美仙的功力已臻化境,但她女儿现在就在我们船上,若是无法偷入飘香号,只能设法擒下她女儿,说不定她愿意拿账簿交换,不过……” “不过是什么?”那男人问道。 云玉真犹豫片刻,才说道:“她身边有个武功很高的年轻人,我看不出他深浅。” “什么样的年轻人能让你如此忌惮?”那男人笑道,“莫非比我独孤策的武功还要高?” 话说完,灯被点亮。 屋内的四人瞬间八目相对。 …… (本章完) 第149章 你死在我手里的资格都没有 第149章 你死在我手里的资格都没有 云玉真瞪大眼睛,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之色,原本白皙的脸庞此刻瞬间变得煞白如雪,仿佛被寒霜侵袭一般。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声音更是带着难以掩饰的惊恐与慌乱,“你们……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单琬晶眼中寒芒闪烁,如同两把锋利的宝剑般直射向云玉真。 怒声喝道:“云帮主,我原以为你是真心想要与东溟派交好,可谁能想到你竟然也是为了那劳什子的账簿而来,不仅费尽心思搞来了飘香号的挂图,还妄图将我擒下,你可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云玉真苍白着脸,却不知如何作答。 接着,单琬晶缓缓转过头,目光落在独孤策身上。 冷声笑道:“原来巨鲲帮的后台竟是四大门阀之一的独孤门阀,这可真是让人意想不到,只是不知道你独孤策的‘碧落剑法’究竟有多厉害,能否真的擒得住我?” 独孤策闻言,脸色愈发冰冷,犹如千年寒冰一般。 他沉沉地说道:“既然单姑娘已经知晓了我们的秘密,那么在下也只好得罪了!今日定要让单姑娘开开眼界,看看我独孤策的‘碧落剑法’到底有何威力!” 话音刚落,只听得一声清脆的剑鸣。 锵! 只见独孤策手中的长剑宛如一条灵动的蛟龙,瞬间出鞘,剑身之上闪烁着寒光,仿佛要划破这虚空一般。 他稳稳地横剑于胸前,身形肃立不动,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峰,但那股逼人的气势却如潮水般汹涌而出,确实有着名门大家的风范,令人不敢小觑。 独孤策看向沈浪和单琬晶,“哪位先出手?” “我来。”沈浪淡淡说道。 独孤策冷喝道:“那就得罪了!” 倏地踏前,长剑进击。 森寒的剑气,立时弥漫小小的屋内。 下一瞬,只见他胸前涌出无数的剑影,招数刁钻古怪,似攻似守,叫人完全无法揣摩。 “出招吧。”沈浪勾了勾手。 见他如此的姿态,独孤策厉喝一声。 人随剑走,万千剑芒,似惊涛巨浪般涌向沈浪,这一招乃是不顾自身的进击手法。 旁边的单琬晶看得暗自心惊。 虽然知道沈浪的轻功厉害,但还不知道他的武功到底有多厉害。 一时之间不免担心起来,却又不敢出声。 只得暗自着急。 “这就是碧落剑法?看起来似乎不怎么样嘛。”沈浪抬起右手,衣袖信手挥出。 砰! 一股强劲的气劲瞬时扫在剑影的外面。 气劲与剑影的交击,发出闷雷般的声响,云玉真和单琬晶不由得心头一震。 更让云玉真意想不到的是,独孤策竟如触电般后退一大步。 这下大家都知道,独孤策的功力不如沈浪。 沈浪乘势追击,衣袖再次挥出。 凌厉的气劲迅若鬼魅,直扑向独孤策而去。 独孤策心里大惊,忙身形闪到旁边,宝剑再度刺出,直奔沈浪的面门。 丝毫不理会对手的挥手使出的气劲,完全是拼着两败俱伤的打法。 此招若是得手,他自己必然也会重伤。 心里越来越沉,本来还以为云玉真只是夸大说辞,但没想到对方只是一招,便让他使出这招。 “不错。”沈浪微微笑道,“这一剑势道均匀,精微得很,若是碰到别人,说不定真会被你刺伤,只可惜你遇到我。” 说完,左手伸出两根手指,如此凭空一夹。 下一瞬,独孤策的长剑竟像是自动送到他的手指中一样。 沈浪轻轻一夹,便夹住锋利的长剑。 无论是在动作,还是在时间上,都拿捏得无懈可击。 单琬晶和云玉真眼睛瞪大,眼睛里满是惊讶,几乎以为自己看错了。他居然光靠两根手指,就夹住独孤策迅猛无比的一剑? 这是如何办到的? 独孤策见自己的长剑难作寸进,心知不妙,顿想抽剑猛退。 他的动作快,沈浪的动作更快,右手一指弹在剑尖处。 只听‘锵’一声,剑作龙吟。 一股强劲无比的真劲便传到长剑之上。 剑气森森的长剑顿时碎成数片。 同时独孤策感觉自己的心口如遭雷击。 “噗!” 张嘴便喷出一口血,身子也踉踉跄跄后退两三步,直到撞到墙壁才停下,体内的真气瞬间紊乱,根本没办法再反击。 云玉真顿时骇然失色。 但单琬晶的美眸中却是神采连连,脸上的喜悦已经抑制不住。 沈浪并没有乘胜追击,负手身后,淡淡说道:“独孤阀名列奇功绝艺榜上的【碧落红尘】也不过如此,不知老太太的哮喘病有没有起色?独孤阀唯有她能接我半招。”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他说的领教武功是真的领教武功。 因为独孤家家主虽是独孤策的亲爹独孤峰,但论武功,还是独孤峰的老母尤楚红稳坐第一把交椅。 尤楚红年已近百,六十岁时因弃剑用杖,自创“披风杖法”时差点走火入魔,虽幸及时自救仍留下后遗。 所以半招还是往大了说,甚至也可说能接他全力一击,但没必要随便见一个人就宣布自己打遍天下无敌手。 而且,先往大了说,待出手时,用个一招半式打败对方,再惊讶表示对方竟如此不堪一击,所造成的震撼才更大。 无论轻功还是身手,都没必要展露真正的实力,他又不是戏子,要向所有人展示自己的能力。 沈浪看了独孤策一眼,伸出手指摇了摇,“至于你,连死在我手中的资格都没有!” 独孤策的胸口不断起伏,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也不知此人到底是什么来头,武功居然如此厉害。 不过若要他就此认输,却又不甘心。 只是涨红着脸,傻站在原地。 旁边的云玉真脸上已无半点血色,急忙上前施礼,道:“沈公子神功在世,还请手下留情!” 心里却不知不觉将他和独孤策做了一番此高彼低的比较。 不管是从武功看,还是从风采上看。 沈浪都稳压独孤策一头。 他的温文,他的风度,便是云玉真阅人无数,也不由觉得心神皆醉。 “手下留情?”沈浪轻笑一声,“云帮主,你意图从东溟派手中抢到什么账簿,还要擒下琬晶,此事难道就这么算了?” 单琬晶玉脸生寒,冷哼道:“不错,若非沈兄武功过人,今晚就是我们沦为阶下囚,你红口白牙让我们算了?” “单姑娘想让巨鲲帮做出怎样的赔偿?”云玉真轻叹一声,“只要巨鲲帮能做到的,玉真绝无二话,而且巨鲲帮以后绝不插手到这件事情去。” 单琬晶道:“我们一件一件处理,巨鲲帮要那什么账簿,是替独孤阀办事?” “正是。”云玉真点头道。 单琬晶目光寒光射出,“巨鲲帮退出可以,但要做出相应的赔偿,而且还要把如何弄到飘香号挂图的事情告诉我,至于独孤策……” 她的话还没说完,死鸭子嘴硬的独孤策就冷冷道:“莫非东溟派要与独孤阀为敌?” “这种事情是东溟派和独孤阀的事情,云帮主,不如我们换个地方聊聊?”沈浪微笑着道。 现在独孤策已经被打伤,绝无能伤单琬晶的可能性。 云玉真犹豫了下,只得点头。 二人离开房间,来到外面。 云玉真就把俏脸埋在沈浪宽阔的胸口,星眸半闭半睁,嗔道:“不知沈公子要如何处置奴家?像对单姑娘那样吗?” (本章完) 第150章 不如先跟她交个朋友 第150章 不如先跟她交个朋友 这女人倒是会审时度势。 沈浪也没客气,顺势在她屁股上轻揉两下。 只是轻揉两下,这这一帮之主已是娇喘娇喘吁吁,脸红似火。 云玉真黛眉轻蹙,娇嗔着道:“沈公子,你好坏,居然摸人家那里。” “若是你的相好独孤策知道你对别的男人如此,你说他会不会疯掉?”沈浪问道。 云玉真身子娇软无力般,仰脸瞥向他一眼。 再把玉颊贴在他胸膛,双手抱紧他的腰间,妮声道:“人家依附独孤阀,如今出了这么一档子事,还不知独孤阀会怎么收拾人家呢,只能现在向公子你表表忠心了。” “让我看看你的忠心有多少。”沈浪说道。 闻言,云玉真马上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上:“那你摸摸我的忠心有多大。” 沈浪认真感受一番,评价道:“不得说,云帮主,你的忠心确实确实挺大的。” 又多揉了两把。 摸得云玉真俏脸微红,横他一眼,嗔道:“公子,你要是再揉,待会儿会把人家揉坏的。” “我只是想验证一下真假。”沈浪认真说道,“刚才云帮主跟独孤策进房间前,也跟他如此一番过,只怕现在是不上不下的吧?” 云玉真又似情不自禁,再投入他怀里,梦呓般道:“人家跟他也不过是逢场作戏,再说,像独孤阀那样的家族,怎么会看上我们这些混迹江湖的人?人家也是有苦难言啊。” 顿了顿,幽幽叹道:“否则光是靠我们巨鲲帮,如何敢打起东溟派账簿的主意?现在是两头不讨好,只能想办法抱紧公子这条大腿了。” 沈浪笑问道:“莫非云帮主就这么吃定我?认为我会帮你?” 闻言,云玉真又幽幽长叹一声,道:“我也不知道公子会不会帮我,但如今事情已经败露,连独孤策都败于你手,他肯定会过河拆桥,我一个女儿家,除了投靠公子,还能怎么办?” 这女人确实很会做人,在勾引男人这方面,比单美仙要强得多。 沈浪笑了笑,道:“可我又没说要接受你的效忠,而且除了巨鲲帮帮主这个身份外,你还能给我带来什么?” 云玉真怔了怔:“公子的意思是?” 沈浪道:“我说的是,你这骚狐狸有什么可以效忠我的?是你的忠心,还是你其他的能力?” 云玉真眨了眨眼睛。 沈浪又说道:“你得让我清楚你效忠的逻辑是什么?你的价值又是什么?你比别人的亮点在哪?优势在哪?” 他用手勾起云玉真的下巴,凝视她的眼睛,“坦白说我没有看到你的沉淀和思考,你有形成自己的思维吗?你必须得让我清楚,凭什么能追随我的人是你?换别人就不一样吗?” “而且……你知道的,即便你贩卖情报,又长得好看,可是这两样长处,只要用心去找,不说整个东南,即便是余杭也能随处可见。” 云玉真被他说得俏脸微红,若有所思的模样。 一时间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沈浪道:“云帮主,看来我们之间的谈话已经触及你的灵魂,没关系,你可以慢慢想。” 云玉真眨了眨如丝的媚眼,又仰起如玉容,妮声道:“现在你要奴家怎么效忠,奴家都依你,至于什么逻辑,价值什么的,你肯定也会看得到。” “要是公子不相信奴家的忠心,奴家也可以做一件事情,给公子看看。” “什么事情?”沈浪随口问道。 云玉真道:“由于东溟派的账簿事关重大,所以独孤门阀才派出他们新一代的高手出马接赃,如果我顺手杀他灭口,是不是可以证明奴家跟你是一条心的?” 说着,她又提起一条腿,在沈浪的大腿内侧蹭了蹭。 轻声道:“可惜公主在里面,要不然我真想让公子看看我到底有多忠心。” 沈浪无奈叹了口气,道:“是啊,其实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了。” 云玉真秀眸闪亮,盈盈笑道:“不过长夜漫漫,我们还有的是时间。” 正说着话,房门被人打开,独孤策失魂落魄从里面走出来。 “策哥。”云玉真马上迎上前去。 独孤策勉强应了一声。 “云帮主,进来。”单琬晶在屋内冷冷说道。 云玉真不敢废话,先幽幽看了沈浪一眼,再低着头进屋内。 “我已与独孤阀达成协议,暂时算是和解,但我和你之间,还有账要算。”单琬晶沉声道,“将你是如何弄到飘香号挂图说出来,然后再谈谈赔偿的事情。” 她指着左墙一幅巨大挂图。 图中是一幅“飘香号”的立体透视图,但甲板下的主舱部分,都被涂黑。 “是。”云玉真叹了口气,道:“巨鲲帮收买人在送货上船时,偷偷潜入飘香号关键位置并记录下来,只可惜好几人都被贵派的高手杀了。” “你最好说实话。”单琬晶面露杀机,“难道你把我单琬晶当成三岁的小孩子看待?” 云玉真道:“确实如此,否则我们也不会损失几名好手,公主若是不相信,可以调查一番,如今事情已经败露,玉真自然再无隐瞒的必要。” “那独孤阀为何要账簿?”单琬晶又问道。 这话她已经问过独孤策,这次只是跟云玉真求证。 而且东溟派现在暂时还不能跟独孤阀撕破脸皮,一旦独孤阀发了狂,身为外来户的东溟派将会寸步难行。 故而只能暂时达成一些协议,寻求双方能和平相处的点。 云玉真道:“账簿事关朝中大臣的斗争,不管是哪个大臣暗中向东溟派买入大批兵器,卖买双方都有画押盖印的帐簿便会成为如山的铁证,不管是独孤峰还是宇文化及,谁拿到账簿奏上那个昏君,都能扳倒对头。” 单琬晶点头道:“看来独孤阀和宇文阀一样,都是为了对付对方,或者是李阀的阴谋。” “正是。”云玉真又轻叹一声,“独孤阀权势滔天,我们巨鲲帮还能怎么办?偌大一个帮,上上下下都要吃饭,若没有强硬的靠山,早给人兼并了。” “是吗?可我记得你还说巨鲲帮不依附任何人。”单琬晶冷笑一声,语带讽刺的道:“难道是我听错了?” 云玉真脸色微微发烫。 单琬晶又道:“关于你说没有内奸一事,我暂时相信你,但巨鲲帮要做出赔偿。” “请公主示下。” “你说过巨鲲帮是做情报买卖的,接下来若是有任何人要对付东溟派的消息,我要第一时间收到,如果还有人学巨鲲帮或者海沙帮那样,攻打东溟派,而我没有及时收到消息,我都当做巨鲲帮已经叛变!” 单琬晶眼中满盈杀机,沉声道:“对付叛徒,东溟派向来都不会手软,到时候前任帮主云老先生心血一定会付之东流。” 云玉真低着头,道:“若是巨鲲帮收到消息,一定会第一时间通知公主……” “怎么?没收到消息就不通知?”单琬晶冷冷道,“从你开始对东溟派动心开始,你就没有回头的余地,要么证明你是有用的,要么就等着被东溟派铲除!” 云玉真轻轻点头:“遵命!” “此外还有一件事情。” “请姑娘吩咐。” “因为海沙帮和巨鲲帮要抢账簿,导致我们吸纳少男到琉球的计划不得不更改,所以巨鲲帮还需提供一百名少男给东溟派,下次飘香号回来时,我要看到这一百名少男。”单琬晶说道。 云玉真不敢废话,点头道:“玉真遵命。” 单琬晶站起身,卷起墙上的飘香号挂图,道:“就只有这两件事情要交代,既然夜已深,就先休息,明日放我们下船。” “是。”云玉真道,“公主,沈公子,请。” 并一路将二人送回各自的房间外。单琬晶本不想和沈浪分开的,可由于云玉真就在身旁,她只得自己先回去。 而且与沈浪的房间并不是挨着的。 她进门之前,暗中看了沈浪一眼,沈浪轻轻点头。 随后各自进房。 沈浪刚在房中的床躺下没一会儿,忽而听到墙壁有机括声。 他刚转头看去,那面墙壁便向两边滑去,露出一个弥漫着香气,且灯火通明的密室。 密室的装潢很精致,不但地上铺着柔软的毯子,还挂着珠帘,在灯光的照映,显得络彩缤纷。 透过珠帘可以看到密室的中间是一张大床。 床上躺着一个仅穿着轻纱的女人,轻纱只是恰好遮住一些妙处。 大片雪白的肌肤露在外面。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沈浪忍不住笑道:“看来刚才我和公主做的事情,你在这都听得一清二楚。” 床上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云玉真。 云玉真迎上他的眼光,抛来媚眼,道:“该我听到的,我自然会听得到,公主能做到的,我同样也能做到,甚至还会做得比她更好。” 说着,曲起一条腿,用手在自己的腿上滑动。 媚笑着道:“不知公子想让我喊爹爹,还是喊亲亲丈夫?” 沈浪翻身下床,迈步走入密室,“我觉得待会儿你一定会逐一的喊。” 他走到云玉真的床前。 侧躺到她身边。 一手搂着她的腰。 一手在她小腹间摩挲。 咬着她的耳垂,道:“让我看看你究竟有多比她做得好。” 云玉真给他摩挲得娇躯发软,双手也情不自禁搂着他的身子。 像她这种丰富江湖经验,又贵为一帮之主的人物,想要她臣服,除了男女间的吸引力,还需要更强硬的手段。 而沈浪在这方面,都不缺。 他的经验丰富至极,无论谁,都挑不出半点的毛病。 待两炮结束。 云玉真躺在他的臂弯,轻声道:“你还会在余杭待着吗?” “当然不会。”沈浪道,“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如今天下大乱,正是建功立业的好时机,岂能留在小小的余杭?” 云玉真俏脸微红,道:“那我能为你做些什么?” “你能做的多了。”沈浪将她鬓边的头发拨到旁边,道:“正如你说的那样,情报至关重要,若是你能力上得去,我便让你掌管全天下的情报如何?” 云玉真眨了眨眼睛,有些不敢相信,“全天下的情报?我连余杭的几大帮会都搞不定,如何能掌管天下的情报?” “怎么?才如此的表了下忠心,就想着让我帮你铲除海沙帮和水龙帮?你这算盘子都要崩到我脸上来了。”沈浪点了一下她的鼻子,“难道我的武功就那么廉价?” 云玉真掩嘴娇笑:“人家可不敢这么想,只是想着能让公子帮奴家站稳脚跟,如此一来,奴家也就能帮你多做些事情。” “其实我更担心我不在的时候,你会背着我偷人。”沈浪轻笑一声,道:“若不是你还要掌管巨鲲帮,我倒是想着将你带在身边。” 云玉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娇笑着道:“人家现在跟了公子,哪里还会想别的男人?” “如此最好。”沈浪道,“海沙帮已经换了游秋凤做帮主。” 云玉真脸色微微一变,“换了游秋凤?” “不错,因为我打伤了韩盖天。”沈浪说道,“但你想要吞并海沙帮和水龙帮不可能,因为他们背后的势力不会同意,如果你表现得好,我铲除宇文阀和宋家后,让你掌管天下情报也不是什么难事。” 云玉真用手在他心口画着圈圈,“那奴家就乖乖等着公子。” “如今天下大乱,你好好表现,表现得好,公子自然不会忘了你的从龙之功。”沈浪随手画了一张大饼,“来吧,时间还早,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次日早上。 但单琬晶再次看到云玉真时。 发现她更艳光照人。 “看来云帮主昨晚睡得很不错。”单琬晶淡淡说道,“似乎还做了好梦。” 云玉真微微笑道:“托公主的福,睡得还安稳,请两位先用餐,然后我送两位下船。” “如此最好。”单琬晶道,“记住,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情。” “请公主放心,玉真自是不敢忘记。” 吃早餐时,巨鲲帮的人匆匆来报,道:“启禀帮主,杜伏威刚攻占前方两座沿河大镇,封锁我们去路,若想要追上飘香号,只能改道而行。” 单琬晶道:“不必,待会儿你们让船靠岸,我们自行赶去追飘香号即可。” “既然如此,玉真遵命便是。”云玉真道。 吃过早餐,她让船只慢慢靠岸。 趁单琬晶看不到时,云玉真不但暗中给沈浪抛了一个媚眼,还将一件肚兜送到沈浪的手里。 这种女人就是会勾人魂,沈浪也在她心口摸了下。 眼见船只离岸边不过二三十丈的距离,而且这种船吃水极深,若是搁浅也麻烦,沈浪便搂着单琬晶的腰,纵身一跃,直奔岸边去。 上岸后,单琬晶道:“我娘已经前往彭城会见李阀阀主李渊,我们去那里与她汇合。” “好,我们赶去彭城。”沈浪点头道。 只是一路上处处可见战乱的迹象,到处滚滚浓烟,还有横七竖八倒在地上的尸体,人畜皆有,甚至还有的被火烧得只剩下半截。 单琬晶轻叹一声:“这必是杜伏威做的,简直是禽兽不如!” “所以我才要终结这种局面。”沈浪马上一脸的正气凛然,“但愿能够为这天下苍生出一份力。” 闻言,单琬晶握着他的手,柔声道:“我一定会全力帮你的!” 接下来的路程,到处宛如死城,越走越心惊。 赶路数日,来到吕梁山下的泗水,彭城郡已经离此处不远。 沈浪正想着要不要施展轻功过河时,只见一艘小风帆逆水而来。 撑船的是个年轻女子。 眸如秋水,秀眉细长入鬓,肌肤如玉似雪,素黄的紧身衣靠,腰束蓝色的宽腰带,端的是风资绰约,罕有的美人儿,丝毫不比云玉真逊色。 这个女子好正点,前突后翘腿子长,美得冒泡。 沈浪脚步一顿,不如先跟她交个朋友…… (本章完) 第151章 打开前往你心灵的通道 第151章 打开前往你心灵的通道 那女子在船尾掌舵,船上除她之外,再无别人,而舱板上铺有渔网,船头处放满竹箩。 单琬晶远远的招呼道:“姑娘,我们二人想要过这河,不知可否载我们一程?” 岂料船上的姑娘只是看了他们二人一眼,便理也不理,反而操船靠往对岸远处驶去。 “我们走。”单琬晶脾气也上来,和沈浪说了一声,便腾身而起。 此处距离小船也不过四五丈距离,以她的轻功不是事,稳稳当当落在帆桅之上。 沈浪紧随其后,也飘飘然落在船头位置。 从容而揖,含笑道:“在下沈浪,请姑娘恕我们二人无礼,我们准备过河而去,想让姑娘帮忙载一程。” 这女子伸手拨弄秀发,露出一张使人心迷神醉的脸容,淡淡道:“小女子姓沈,见过两位,两位如此好的轻功,似乎也用不着我帮忙。” 单琬晶轻柔道:“我们二人只是过客,绝不会过多麻烦姑娘。” “两位看上去风尘仆仆,料想也赶了不少的路。”沈姓女子说道,“既然已经上船,请自便吧。” 单琬晶从帆桅上跃下,忽而惊讶道:“这渔网……” “怎么了?”沈浪随口问道。 单琬晶道:“似乎不是凡物。” 沈浪留神观察,只见这渔网的线在日光下就像隐形一般,试着拉扯了下,还很坚韧。 沈姓女子开口说道:“这不过是普通的渔网而已,没什么稀奇的地方。” “我倒是不这么认为。”沈浪接过话茬,“这渔网的材质绝对非同一般,而且制造它的人肯定也不是一般人。” “哦?”沈姓女子微微笑道,“不知公子认为这渔网是何人所做,用的是什么材质?” 单琬晶也道:“难道你看出什么端倪?” 沈浪道:“我昔年行走江湖时,碰到一位叫鲁妙子的奇才,他在武功、医学、园林、兵法、易容、天文、机关等等样样精通,他曾对我说过,送了一张精心制作的‘捕仙网’给沈姓好友。” 他又看向沈姓姑娘,“姑娘既然姓沈,又持有捕仙网,一定就是沈家的后人,而且生得如此的沉鱼落雁,所以姑娘一定是瓦岗军的首席军师,「蒲山公」李密的心腹大将沈落雁沈姑娘。” “姑娘不但生得沉鱼落雁,而且还计谋过人,有个‘俏军师’的称号,与情郎徐世绩视李密为真命天子,瓦岗军的天下,至少有四份是她打回来的。” 闻言,单琬晶心里一动,此前娘亲怀疑沈浪与杨公宝库有关。 据说鲁妙子和杨素关系莫逆,并帮助他设计举世闻名的「杨公宝库」,既然沈浪认识鲁妙子,所以知晓杨公宝库也不稀奇。 傅君婥就是听从他的吩咐,拿出古玉来典当,故意引起天下人的争夺。 而且还认出沈落雁,他的来历真是越来越神秘。 “没想到公子居然从一张渔网上认出落雁的身份,真是令落雁心服口服。”沈落雁没有否认自己的身份。 又微微笑道:“不过落雁说到底只是蒲山公旗下小卒,若说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当今天下舍密公尚有何人。” “如果姑娘说李密为真命天子,在下不敢苟同。”沈浪摇摇头,“瓦岗军虽屡败隋军,威震天下,但不过也只是假象而已。” 沈落雁顿时不服,“难道公子有什么高见?亦或者认为这天下另有真命天子。” “还有没有真命天子,在下不敢妄言,如今天下大乱,任何人都觉得自己是真命天子。” 沈浪笑了笑,接着道:“我之所以说李密不是真命天子,只因为翟让才是瓦岗军的创始者,无论李密如何得人心,翟让的人也不可能服他,而且一山不容二虎,这么简单的道理,姑娘一定懂得。” 沈落雁心里一颤,此人的话确实不无道理。 因为李密确实准备杀掉翟让,但就算李密深得人心,早已服众,但也绝不能一下子把翟让根深蒂固的势力全接收过去。 其中部分追随翟让的人必然生出异心。 只是这件事情除了她和几个心腹之外,再无别人知晓,这人居然一语道破。 但脸上不动神色,甚至娇笑着道:“公子怕是多虑了,密公和蒲山公亲密无间,又怎么会一山容不下二虎?” “能不能容得下我想姑娘一定心里有数。”沈浪说道,“而且李密的不败神话也不会持续太久。” 沈落雁还是有些不服气,“公子未免太不看好密公,密公曾在荣阳大海寺击破隋军,袭杀张须陀,瓦岗军自此更声势大盛,隐然有天下义军之首的声势,被多路人马尊之为大龙头。” 她不悦地道:“密公不但是当今有数的武林高手,更是用兵如神的兵法家,为人亦有领袖魅力,是可问鼎天下的人物,但在公子嘴里,却似乎不是那么一回事。” “姑娘说得没错,李密确实武艺高强,还会用兵,可是……”沈浪微微笑道,“如今意图问鼎天下之人数不胜数,首先是四姓大阀,均是人材辈出,决不会坐看隋室天下落在异姓人手上。” “其次,无论是瓦岗军,还是杜伏威,都不如四阀,因为四阀最优胜的地方,在于屡世显宦,精于治国之道,这不是一般起义的山野之民所能及。” 他接着叹了口气,“而且不管翟让还是杜伏威,或者是窦建德等其他的义军,你们都不懂得造反,所过之处,皆如蝗虫过境,民不聊生,说是造反,只不过是发泄心里的。”“不懂造反?”沈落雁好整以暇,客气地说道:“请公子示下。” 旁边的单琬晶也有些兴趣,“你说说吧,我也想听。” 沈浪道:“既然你也想听,我就随便说说吧,首先,除了广纳人才外,还要赢得民心,正所谓得民心者得天下,你得要让百姓知道为何而战,为谁而战。” “这首先要从社会的形成说起,要清楚知道生产力和生产关系,其次还要了解阶级和阶级斗争……” 他虽无造反之意,不过也或多或少看过不少屠龙术的书,反正现在也是纸上谈兵,说来自然头头是道。 从如何建立思想纲领,如何建设一支自己的队伍,如何发展斗争路线,建立根据地,再谈到李密这种草头军和李渊、独孤阀这种皇亲国戚之间的不同。 沈浪说了将近半个时辰,沈落雁时而眉头紧锁,时而点头应和,时而神游天外。 单琬晶倒是眼波转动,始终不离他面目,嘴角不知不觉间泛起欢喜的笑意。 只因他又再次展现另一种能力。 让她再次为之倾心的能力。 心里暗想着:“或许他真的是心怀天下苍生。”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好了,萍水相逢,就说这些吧。”沈浪说道,“沈姑娘就当是在下胡乱言语罢了。” 沈落雁回过神来,心里一片震撼,脸上也带着敬佩之情,“公子学究天人,绝非胡言乱语,落雁能听公子一言,实在深感荣幸。” 没想到只是在路上偶然遇到的一个人,居然懂得这些东西,顺着他的话往下想,每一句都很有道理。 感觉实在是不可思议。 停顿了下,又说道:“公子实乃大才,如今天命已定,隋室败亡在即,天下万民无不渴望明主,落雁恳请公子能随我去蒲山公营,我一定会让密公厚礼相待,绝无戏言,将来密公若得天下,必不会忘了公子的从龙之功。” 闻言,沈浪摇了摇头,“在下已经言明,李密绝非明主,而且在下也并无投靠任何人的想法,姑娘不必多言。” 沈落雁轻叹一声,道:“公子才智过人,乃是落雁生平所见,落雁真不想公子投靠别人,不如我们打个赌,若是六个时辰内,落雁再碰到两位,两位就与我上蒲山公营,到时候是去是留,皆由两位,如何?” “在下从不与人打赌。”沈浪笑着道,“若是沈姑娘想要生擒在下,那是绝不可能的事情。” 单琬晶忽而说道:“既然这位沈姑娘相邀,不如你就与她走一趟如何?” “嗯?”沈浪转头看向她。 单琬晶传音道:“此处距离彭城也不远,我武功也不弱,应该不会遇到什么麻烦,而且……” 她沉默了下,才缓缓说道:“东溟派远在海外,暂时帮不上你什么忙,若是你能得到瓦岗军的帮助,也能救世济民,为天下苍生尽点心力。” “既然如此,我便与她走一趟。”沈浪点头道。 他本就一直怀揣着与沈落雁结交为好友的念头,而如今这般绝佳的机会就实实在在地摆在眼前,倘若就此轻易放过,那岂不是太过可惜? 况且那东溟派的护法始终在暗处默默地护送着单琬晶,尽管未曾公然现身,但却终究未能逃脱他敏锐的耳目。 沈浪面带微笑对沈落雁说道:“我自然是可以陪你走这一趟,不过这位姑娘此行乃是要前往彭城郡,此地恰好也属于瓦岗军的势力范围,依我之见,不如由姑娘安排人护送一程?” 沈落雁听闻此言,顿时喜上眉梢,连连点头称道:“落雁必定会精心安排人手,确保这位姑娘能够平安抵达彭城,若是在此过程中出现任何差错,公子你可为我是问。” 小船缓缓向前划行一段距离之后,前方又出现一条船只。 沈落雁利落地上那条船,与船上的船夫低声交代好一阵子。 随后重新回到沈浪身边,满脸自信地说道:“落雁已经将一切都交代得清清楚楚,船夫会尽心尽力地将姑娘护送到彭城,公子你大可以完全放心。” 沈浪取出一个竹筒,递给单琬晶,道:“这里面装着一管剧毒的暗器,你一定要多加小心,妥善使用,以应对可能出现的突发状况。” 单琬晶接过后,轻笑一声,道:“放心,东溟派的护法一直在暗中保护我,你自己也要小心,我们到彭城汇合。” 简单告别后,登船离开。 待单琬晶远去,沈落雁才问道:“不知公子师从何人?既能识得鲁妙子,又懂得这些,料想应该在江湖上鼎鼎大名才是。” “我不是要处处留名之人。”沈浪笑着道,“姑娘号‘俏军师’,还有个雅号叫‘蛇蝎美人’,若是刚才我不愿与你走一遭,你是否打算杀了我?” “公子多虑了。”沈落雁娇笑着道,“像公子这样的人,乃是千金难求,落雁又岂会轻易动手?” 她笑得枝招展,无论举手投足,均媚态横生。 沈浪点点头,又说道:“姑娘,在下突然有一个硬邦邦的想法和黏糊糊的建议,不知姑娘可愿为我打开通往你心灵的通道?” …… (本章完) 第152章 先让我看看你的诚心 第152章 先让我看看你的诚心 沈落雁怔了下,“什么意思?” 看着她那满脸如同清晨雾气般迷茫不清的模样,沈浪轻轻叹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 她此刻所展现出的这种懵懂状态,与平日里那个智谋过人、手段娴熟的她形成鲜明的反差。 愚蠢的土著人,让他原本高涨的兴致瞬间消减几分。 于是摇头开口道:“这句话的意思,日后你自然会慢慢知晓其中的奥秘,眼下时机尚未成熟,机缘也还未降临到你身上。” 说完,他双手背负在身后,挺直身躯,背对沈落雁。 沈落雁则静静地撑船,任由轻柔的河风吹拂她如丝般柔顺的秀发,在脑后肆意地飘拂。 勾魂摄魄的美眸,不由自主地多次望向沈浪的背影,眸中闪烁着难以捉摸的光芒,嘴角微微上扬,不知何时,已经逸出一丝带着神秘韵味的笑意。 只不过却对他说李密非真命天子又有所怀疑。 李密于大业十二年加入瓦岗军,此人极有谋略,胸怀壮志,利用瓦岗军和翟让如日中天之势,更凭其不世武功,降服附近的小股义军和不同势力,以倍数的增强瓦岗军的力量。 同时更看清楚一向单靠截取漕运来维持军需,实是瓦岗军发展的致命弱点,不足以供应所需。 特别是他向翟让提议道:“先取荥阳,休兵馆谷,待士马肥充,然后与人争利。” 仅此见地,便可看出李密的雄材伟略,实胜翟让。 只要能控制荥阳地区,便可长期解决粮食供应的问题,进一步扩展势力,更直接威胁到东都洛阳,直乎影响到京师和洛阳与江都这三大军事重镇的联系。 翟让同意后,同年十月,瓦岗军大举进攻,先攻下荥阳外围各县,直追荥阳城。 李密又力排众议,请翟让率主力与之正面交锋,自己则与四大得力手下王伯当、祖君彦、沈落雁、徐世绩率领千余好手,埋伏在大海寺北的密林内。 不但大败张军,李密更亲自出手,击毙张须陀。 此战使李密名扬天下,更成瓦岗军声望最高的人物,隐然凌驾于大龙头翟让之上。 此战大捷,确立瓦岗军立足的根基,重创隋军的威望。 在这种形势下,翟让只好让李密自领一军,号称蒲山公营。 而李密又出身贵族,世代受封,故他继承蒲山公的爵位,遂以此为名。 所以沈落雁很好奇,沈浪为何会觉得他不是明主? 但见他不愿明说,便打算问个清楚。 放下手中的竹竿,轻举玉步,婀娜多姿地来到沈浪身侧。 “公子……” 沈浪扭过头去,看到她的紧身水靠将胸口挤出一条深沟,露出大片雪白的胸肌。 便问道:“沈姑娘有何吩咐?” 沈落雁见他盯着自己的酥胸,便大嗔道:“公子怎么变得如此?老是盯着人家这里。” 话是这么说,却并无任何遮拦之意。 沈浪忍不住笑道:“摆明是姑娘来诱惑在下,莫非在下加入瓦岗军,就能娶姑娘为妻?” 沈落雁横了他一眼,道:“就算落雁同意,只怕随你一起来的姑娘不会同意。” “她一定会同意的。”沈浪突然伸手,将她揽入怀里,道:“上山之前,总得让我看看姑娘的心诚不诚。” “不,公子,我……”沈落雁没想到他会来这一出,一时间慌了神。 只可惜,她低估沈浪的两指。 只要是女人。 都绝不可能会挣脱。 二人不知不觉缓缓倒在船上。随波荡漾。 噗嗤噗嗤。 …… 沈浪对于如何寻找瓦岗军没有头绪,全靠沈落雁亲自带路。 他唯一做的事情,就是一路上手抓双关,炮打河蚌。 在沈落雁的带领下,东绕西绕,来到荣阳城。 进城时,沈落雁询问道:“敢问公子,此地如何?” 沈浪环顾一圈,虽值战乱之时,但城内仍是非常繁荣,一眼望去,只见街道上粮行,油坊、杂货店餔林立,阊阊相接。 而且街道非常宽敞,可容十马并驰,一派大城大邑的气象。 于是不咸不淡说道:“是个好地方。”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公子爱说笑,落雁想问的是此地在争夺天下一事上,可能入公子的法眼。”沈落雁娇笑着问道。 这话问得很是关键。 因为荥阳位于大运河通济渠之南,沿运河西上,只经虎牢、偃师两城便可扺东都洛阳,不过数大水程。 所以瓦岗军能在此生根立基,对隋室实造成重大的威胁。 若东都失守,不但能截断西面京师与东方的水路连系,在心理上那胜利者还可立时跃登天下众起义军霸主的宝座。 而荥阳因其地理位罝佮好是黄河大运河和其它河流交汇处,又是历代驿道必经之地,故舂秋战国以来便非常兴旺,乃东西水运中心之地,其重要性仅次于洛阳。 若连这点都看不出来,她便可认定沈浪只是会夸夸其谈之人。 沈浪笑着道:“一城一地的得失不算什么,便是占据此地,也不足以说明什么,从地理上来说,此地确实极为重要,但人才是关键,尤其是领导者是什么样的人更重要。” “如果觉得占领此地,就可问鼎天下,那只不过是一种心理上的胜利,而不是真正的胜利。” “公子所言甚是。”沈落雁笑了笑,接着道:“沈公子,请,我带你去见见大龙头。” 二人沿着街道前行,放眼看去,沿途随处可见到巍峨的梵寺佛塔,高院大宅。 大龙头府座落于荣阳城内城中心,为以前城官的太守府,到翟让手里后,又加以扩建,本已宏伟的府第,更气象万千。 入大龙头府时,在门口遇到一灰衣汉子。 见到沈落雁,他微微低头,“见过沈军师。” 沈落雁点头道,“屠总管,龙头可在府上?” “在。”屠总管点头道,“他正与密公商议事情,容我先去通报一番。” 沈落雁道:“不必麻烦屠总管,我亲自去,对了,这位是我好不容易才请来的贤才,请屠总管好生招呼。” “沈军师吩咐,我定会好好招呼。”屠总管点头道。 沈落雁又跟沈浪道:“我去见见大龙头和密公,公子先稍等。” 待她离开,屠总管将沈浪请到偏厅,并送上茶水。 沈浪随口问道:“敢问阁下在大龙头府上是何职务?” 屠总管微微一笑道:“在下屠叔方,乃龙头府内总管,专责府内安全,公子请喝茶,若是龙头召见,在下即刻带公子过去。” 沈浪才刚放下茶杯,就有人来汇报:“沈公子,大龙头和密公要见您,请随我来。” …… (本章完) 第153章 我现在火气很大啊! 第153章 我现在火气很大啊! “我送公子一程。”屠叔方跟沈浪说道。 沈浪来到厅外,一边跟着屠叔方走,一边侧耳细听。 只听得有个方向传来说话声。 虽然距离甚远,但在他的听力听来,却如在耳边细语一般。 一个柔和的声音说道:“须陀麾下有三将,分别是秦叔宝、罗士信和程咬金,此三人乃是难得将材,若不为我用,必须杀之,落雁,你打听到秦叔宝的行踪后,再想办法劝劝。” “是。”沈落雁回答道,“大海寺一战张须陀兵败如山倒,目前我已让人全力打听秦叔宝三人的下落,请密公放心。” 那柔和的声音接着道:“做得好,你盯紧了,若是不能为我们所用,最好是杀了。” 这时,又有人说道:“落雁,你带来那人确实有本事吗?” 此人说话声中气十足。 “正是,虽然我们是在泗水边相逢,不过我看此人虽年纪轻轻,却惊才绝艳,所学之杂,涉猎之广,大概唯有那鲁妙子可比,而且还懂得不少治国的本事,故而引荐给大龙头。”沈落雁道。 很容易从此三人的对话猜出他们的身份,除了沈落雁外,剩余二人定是李密和翟让。 翟让说道:“既然是落雁你亲自引荐的,我便见上一见,待会儿再商议攻打兴洛仓一事,此战若胜,昏君将时日无多。” 李密接过话茬,“那仓城周围二十余里,设有三千个大窖,每窖储粮八千石,若得到这么一个仓城,我们瓦岗军十年内都不用担心粮草不足。” “正是如此。”翟让跟着道,“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有了粮食,打仗才有底气。” 沈落雁忽而说道:“不过我觉得我们应该将粮食发出去,救济穷苦百姓。” 翟让疑惑问道:“为何要将粮食发出去?若是发了,我们瓦岗军岂不是要饿着肚子?” “大龙头不必担心,只要我们发了粮食,消息一旦传出去,试问各地群众谁不归附?百万人马,一个早晨就能招集起来,对我们瓦岗军的发展才更有利。”沈落雁解释道。 “妙啊!”李密忍不住赞赏,“落雁的计谋确实不错,只要我们发了粮食,收买人心,各地百姓一旦知道咱们瓦岗军是要救济百姓,一定会拥护我们。” 翟让思索片刻后,说道:“瓦岗军虽然起事已久,但声望还没到这一步,要想实现落雁所讲的目标,到时候还得靠你们蒲山公营率先出兵,我再带上各支队伍作为后续力量,夺取兴洛仓后,再作商议。” “好,暂时如此部署。”李密应声回答。 在他们的议论声中,沈浪在屠叔方的带领下,走到大厅外。 把门者皆是面生者,人人太阳穴高高鼓起,一看便知都是高手。 门口一名四十来岁的文士迎上来,客气道:“见过公子,在下王儒信,任司马之职,两位小兄弟请随王某来,屠总管可以回去。” “有劳王司马。”屠叔方点点头。 “公子请。”王儒信又跟沈浪道。 沈浪步入被瓦岗军视之为“议政殿”的大厅。 主宅大堂甚是宏伟厚重,坐北朝南,三楹七梁歇山式的建筑,古意盎然。 厅中以红木家具为主,四壁张挂名画,梁上悬挂六盏八角宫灯,富丽典雅,且四面均是棱窗,能看到外面的百年老树,设计感挺好。 有三人坐在椅子上,除了沈落雁外,其中一人生得相貌堂堂,偏是长了个鹰钩鼻,使他神情阴鸷,给人一种非常自负的感觉,又使人对他生出自私无情的印象。 而且两鬓灰白,额上隐现横纹,像刻画出过往某段艰苦的岁月。 另外一人形相奇特,长发披肩。 王儒信道:“大龙头,沈公子到。” 鹰钩鼻的男子站起来,爽朗笑道:“沈公子,我便是瓦岗军的大龙头翟让,我听沈军师说你惊才绝艳还有些怀疑,现在光是你这一身华贵的气质,便是洛阳城那些锦衣玉带的富家公子也不及。” “沈浪见过翟兄,多谢翟兄夸奖。”沈浪也微微一笑,“在下行走江湖,就怕别人说空有一身好皮囊。” 翟让哈哈笑道:“长得好看可比我们这些长得难看的人要好,沈公子,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便是我们瓦岗军中不可或缺的蒲山公李密密公。” “原来这位就是大败张须陀的蒲山公,在下有礼了。”沈浪抱拳作揖,含笑道:“在下早已听闻翟兄与蒲山公二位英雄,今日才得以相见,实在是相见恨晚。” “沈公子请坐。”翟让先命人送来茶水,又让准备酒食。 两杯茶下去,再有沈落雁从中牵线搭桥,气氛变得热络起来,四人直接把话匣子打开。 本来李密与翟让看他年纪轻轻,心想着可能沈落雁看走眼,却不想对方不但谈吐不凡,且见识超群,令二人都不由得吃了一惊。 沈浪不但做过大侠,还做过赏金猎人,甚至还做过皇帝,所接受过的信息已经远超常人。 随便聊什么,自然都能接得住话。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后,聊得更开。 越聊下去,李密和翟让越心惊。 此人虽年纪轻轻,但见识确实不是一般的渊博。 聊文,医卜星相,琴棋书画,诗词歌赋都来得了;论武,各家的招式皆能说得出一二;谈政,从秦皇汉武到杨广,更是随口点评。 而且中间还点评一些农民起义失败的原因,以及当前瓦岗军所面临问题和如何发展。 虽然他的很多观点,暂时让李密与翟让听得不是很懂,可这份广博见识却证实他并非虚有其表。 李密更是暗中多次给沈落雁使眼色,眼神所包含的意思不言而喻。 吃饱喝足后,沈浪便告辞离席。 翟让命人送他回厢房。 不过他却没休息的想法,而是打算逛一逛荥阳,了解当地的风土人情。 待他离开后。 翟让又与李密和沈落雁谈攻打兴洛仓一事,随后三人也各自离开。 但到了外面,李密与沈落雁却又暗中接触。 李密低声道:“此人虽年纪轻轻,却见识难得,若是用得好,必是一名好谋士,你替我好生招揽,若不为我用,必须杀之!” “落雁知晓。”沈落雁点头道,“我定会全力拉拢。” …… 沈浪沿着热闹的街道走了一会儿,忽而听到旁边传来莺莺燕燕之声。 顺势看去。 只见热闹之地的匾额上写着【黛青院】三个大字。 刚来到门口,把门的汉子便笑脸相迎:“这位公子好面生,可是第一次来我们黛青院?” 沈浪扔出一串铜钱,提出自己的要求:“第一次来,备上好酒好菜,好姑娘。” “得勒,您里边请。”汉子笑吟吟说道。 大堂内闹哄哄一片,数名俏婢在客人中来回穿梭,所到之处,欢声笑语一片。 一看就知道是上好的娱乐城。 汉子叫来一名鸨婆:“兰姨,这位公子第一次来,要好酒好菜好姑娘,你给招呼好。” “放心吧,我办事可从没出过漏子。”兰姨笑吟吟道。 随后将沈浪请到一张桌上,又让人准备来酒水。兰姨见他穿的也不过只是件普通的衣衫,却一身华贵的气质,如此模样的俊俏公子,她还是首次遇上,一对美目差点射出欲焰,恨不得亲自上阵。 她半个身子都靠在沈浪身上,笑脸如道:“这位公子莫非是来投效大龙头的?我们这黛青院开了这么久,还没遇到像公子这样的人,公子请喝茶。” 沈浪接过茶水,笑了笑:“什么事情都有第一次,以前我也想来,可家里人说我还小,一直不让我来。” “公子哪小了?只要多来几次就不小了。”兰姨掩口娇笑,枝乱颤道:“虽然是第一次来,但你可算是来对了地方,保证你今晚就成为大人。” 沈浪笑道:“莫非兰姨这样迷人的美人儿要亲自帮我成为大人不成?” “哎哟……”兰姨笑得更欢,“公子你可真会哄人,才一句话就说得奴家意乱情迷的,待会儿奴家可就不理众女儿,先亲自试一试公子……” 说完,她便探手过来,在沈浪的大腿往上轻轻拧了两下,随即媚眼不断,娇笑道:“公子看着可不小,要不奴家今晚倒贴银两,让奴家亲自帮公子成为大人如何?” 沈浪这边正和人探讨事情。 另一边的沈落雁也已经收到他在黛青院的消息。 得知这消息,沈落雁脸色一沉,低声骂道:“这个混蛋!”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随即也朝黛青院的方向去。 沈浪还在跟兰姨打听行情,“你这做妈妈的若是抢了女儿的事情怎么行?不如先找个最红的给我打个样。” “哎呀,说来说去还是嫌弃奴家老。”兰姨叹了口气,又说道:“不是奴家要缠着公子,只是最红的已经有客了,奴家实在不好换,要不公子你再挑几个别的?” 正说着话,一名婢子忽然来到兰姨身侧,俯身到她耳旁耳语几句。 兰姨脸色微微一变,待婢子走后,她努力挤出一丝笑容,“楼上刚好有上房,奴家先带公子上去如何?房间里总是好办事些。” “请带路吧。”沈浪欣然点头。 只是来到楼上的上房后,里面已经有人。 而且还是沈落雁。 兰姨低声道:“公子,奴家也只是依令行事。” “没事,你先去忙自己的吧。”沈浪道,“这位才正点。” 兰姨一走,沈浪关上门,走到桌前,笑问道:“你怎么也来这里了?” “若我不来,只怕你今晚就要留恋此处。”沈落雁给他倒了杯酒,“怎么?我比不上这里的女子不成?” 沈浪摇头道:“自然不是,只不过担心徐世绩也在,所以只能来这里喝喝闷酒。” “那日你怎么不担心他会不会在四周?”沈落雁脸色变冷,“现在却怕了?” 沈浪笑着道:“我怕什么?我只是怕他接受不了。” 沈落雁噗嗤一笑,“这么说来,落雁是不是得替他说一声谢谢?” “我觉得应该由他亲自说,你看我们从泗水来到荥阳,这一路爬山涉水,都是我在照顾你,累得腰都要断。”沈浪轻叹一声,“像我如此善良的人,在这个兵荒马乱的当下,已经很少见了。” 沈落雁无语白了他一眼,又道:“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须得老老实实回答我。” “爱过。”沈浪脱口而出。 沈落雁怔了怔,“什么爱过?我想问你的是,难道当今天下群雄,你真觉得有人能及得上密公?” 沈浪笑了笑:“我可没这么说,但李密绝不是真命天子,不为天命所钟,你便是空有抱负,也绝不会得到施展。” 沈落雁眉头微微皱起,“难道你觉得四大家族才可能逐鹿天下?” 不等沈浪回答,她又不屑地自顾自说道:“比如四阀中的李阀,阀主李渊不管论武功,还是论才略,他都不入流,而且为人胆小怕事,优柔寡断,更像你一样贪恋美色。” “至于宇文阀,虽人才众多,可惜当了多年走狗,仇家遍地,杨广若亡,宇文阀只会成为众矢之的,任他们有三头六臂都应付不了。” 沈落雁自己喝了一杯酒,接着说道:“而独孤阀乃是皇亲国戚,和皇室关系太深,唇亡齿寒,大隋已经摇摇欲坠,他们自是无争天下之力。” “再说说宋阀,势力偏于南方,只能依附北方之势成事,不足为虑,而密公如今势头正旺,天下人心,无不归向,试问还有谁能与密公逐鹿天下?” “你真不愧为俏军师,对天下形式倒是了若指掌,难怪会被李密器重。”沈浪笑着道,“只不过我还是不好看李密。” 沈落雁顿时不悦,“难道你觉得窦建德、王薄,又或李子通、徐圆朗等人能成事?须知群雄中只有瓦岗军紧握运河黄河交汇的咽喉位置,西迫东都,东临江都,单从地理形势看,已无人可与我们争锋。” “难道你忘了我跟你说的阶级斗争?”沈浪端起酒杯喝了一口,“你们瓦岗军内部最大的矛盾有两个,一是李密与翟让的矛盾,二是农民阶级与地主阶级的矛盾,单说第二个矛盾。” “李密率军作战,其主力均为蒲山公营,蒲山公营是李密亲手组建的私人武装,以投降的隋朝将士及世家门阀为主,而李密出身贵族,他本人代表的也是地主与豪强阶级,跟瓦岗军是不可能调和的。” 他放下杯子,又说道:“李密虽然在战术上不断取得胜利,但在战略上一直都是失败,哪怕占据荥阳,却也只是赢了面子,输了里子,失败是迟早的事情。” 沈落雁不服气,大嗔道:“说来说去,你还是不想给密公效力。” 接着摊开手,露出两颗药丸。 娇媚地道:“既然你知道我是蛇蝎美人,也应该知道不为我所用者,必杀之,此乃散功药,服了此药的人若十天内不能解去,将永远变成不能练功的废人。” 沈浪轻叹一声:“你居然在酒里下毒!我本以为我们之间会有感情,没想到你居然要加害于我。” 沈落雁媚笑着道:“落雁所做的事,全是为了瓦岗军,你若诚心投靠密公,再加上人家早已是你的人,有了夫妻之实,又怎么舍得害你?” 真不愧是蛇蝎美人,虽是巧笑倩兮,神态娇媚,但说的话却是毒辣无比。 沈浪微笑道:“你一个劲儿的让我给李密效力,却连半点的好处都不说,这如何谈?” “难道我还不够吗?”沈落雁眨了眨眼睛,又用手肘撑在桌面,作了个美人托腮的娇俏姿态,柔声道:“人家可是把清白之身都给了你,甚至不该进去的地方,都让你进去了。” 沈浪摇摇头:“只是光你一个还不够。” “你还想要什么?金钱?权利?”沈落雁娇声笑道,“你不妨说说你的条件。” 沈浪又给自己倒了杯酒,一口闷下后,说道:“我听闻萧皇后甚美,若是你能将她擒来献给我,我或许会考虑一番。” 沈落雁当即坐直娇躯,秀眸寒芒一闪,道:“你再说一遍。” “我说我要萧皇后,你看吧,就这么个条件,你都不答应。”沈浪叹了口气,“这如何让我相信你?” 沈落雁忽而拔出头上的簪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向沈浪的眉心。 只是寒芒刚出,沈浪便伸出一根手指顶在簪子的尖头。 下一瞬,沈落雁便感觉一股无可匹敌的真气顺着簪子窜入自己的手臂。 手臂登时被震得发麻无力,簪子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粉末。 沈落雁芳心剧震,她这招“夺命簪”乃家传绝学,名列江湖的“奇功绝艺榜”。 向来秘而不用,这次出手,乃是希望一举擒敌。 却不曾想,竟被对方以一指破解。 而且更让她慌乱的是,对方居然没有中毒! 她不禁失声道:“你居然没有中毒?这怎么可能?难道是提前服了解药?” “区区散功药就想毒倒我,你未免太小看我了。”沈浪闪身到她身边,一把揪住她的头发,“而且,我现在火气很大!” …… (本章完) 第154章 徐兄,我先干为敬 第154章 徐兄,我先干为敬 夜已深。 青楼的吵闹却没有减少。 窗外的月色照进房中的大床上。 沈落雁将沈浪紧紧拥抱。 二人之间什么话都没有再说。 这不是第一次这么亲密,但很可能是最后一次。 当今乱世,她身为李密手下大将,尽心办事,自是理所应当。 沉默许久。 沈落雁才开口问道:“你还是不愿意投效密公?” “唉!”沈浪叹了口气,“难道我说得还不够清楚吗?李密确实不是天命所归之人,你们瓦岗军内部早就埋下不可调和的矛盾,在李密一直胜利的时候,矛盾还不会凸现,一旦失败,矛盾就会显露,造成严重后果。” 沈落雁坚持自己的想法,“现在天下大乱,能拨乱反正者,只密公一人而已,我若非念着你是个人才,还与我有这层关系,才没有闲情来劝你加入我军。” 见她信心满满的样,沈浪便问道:“你就如此笃定李密不会败?” 她的眼界在天下,虽说欠缺了一些运气,但也只能怪李密不为天命所钟。 李渊虽如她说的那样贪财好色,胆小怕事,但李渊生了个好儿子。 尽管李渊一开始非常固执,认为不能做“乱臣贼子”。 可李世民和他身边的谋士都决意要反隋,很早就在招揽兵马和有志之士,待到时机成熟后才告诉李渊。 甚至李渊的部下鹰扬府校尉刘武周比他还提前发动兵变,背叛朝廷,自称为王。 尽管李密很能打,但战争打的就是消耗,不仅是物资、粮食、兵器的消耗,更重要的是人的消耗,打到最后,他的损失也非常大。 他最好的战略其实是抢先进入关中,避免正面接触隋军主力。 广积粮,高筑墙,缓称王。 只可惜李密不懂,固执认为自己是天命之人。 “那是自然!”沈落雁哼了一声,“密公早已深得民心,本军所到之处,民众竭诚欢迎,真可谓占尽天时,又驻守荥阳,占尽地利,天时地利已齐全,而杨广已是强弩之末,无论怎么讲,会战兵力是三十万对二十万,优势在我。” “但最主要的还是人和。”沈浪道,“如果我没猜错,你们如今汇集荥阳,而且来时还看到有大军调动的迹象,你们接下来应该会攻打兴洛仓。” 沈落雁心里一惊,但面上不动声色,道:“大军调动是正常,难道要一动不动吗?” “行吧,我看我们也无继续讨论的必要。”沈浪揉了揉球,“都这种时候了,讨论这些事情多大煞风景。” 沈落雁见费尽唇舌,仍不能说动他,便大嗔道:“你这人怎么如此的冥顽不灵?” “我一向都很硬气,难道你现在才知道?”沈浪欺身而上。 沈落雁却道:“这次换我主动。” 她自己掌握主动权。 又一炮过去。 只是这次沈落雁更疯狂。 休息好后,她起身,神情复杂地看了沈浪一眼,道:“既然不能为我所用,密公一定不会容忍你。” 她轻叹一声:“落雁曾受你点拨,也与你颠鸾倒凤数日,今次别后,或许你我就是生死敌对,但求你勿要怪落雁心狠,要怪只怪苍天为何如此作弄人,将你和我安排在敌对的立场上。” 温言软语间,脉脉情意,倾泻而出。 “不如跟我走。”沈浪开口道。 沈落雁沉默半晌,随即摇头:“落雁跟随密公打天下多年,眼下密公势头正盛,岂能放弃?” “所以你在来之前,已经部署好兵力?”沈浪侧耳细听,“此刻黛青院外面,起码有三百兵力。” 沈落雁垂下眼帘,“既不能为我所用,便须为我所杀,便是我要放过你,密公也不会放过你,今天你休想生离此处。” “我还有多少时间?”沈浪笑问道。 沈落雁又沉默好一会儿,才缓缓说道:“至多只有半刻时间,如果你能逃出去……” 她停顿了下,又传音,“东南方有一辆马车,我在马车内等你。” “行。”沈浪点头,又问道:“是你下的命令还是李密?” 沈落雁没说话,穿好衣服后,便起身离开。 临出门时,回头看了他一眼,随后头也不回地直接离开。 尽管危机就在眼前,但沈浪依旧保持着那份淡定自若。 忽而听到窗外轻微的落地声。 顺势看去,只见二十多名黑衣汉子,正从黛青院的围墙翻墙过来。 这些人翻墙而入的动作利落而迅速,明显是一群训练有素的刺客。 翻墙而入后,众人便分散开来,犹如黑夜中的暗影,悄然逼近。 沈浪系腰带的动作不疾不徐,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他刚刚系好腰带,又听到屋顶上传来的踩踏之声。 那声音由远及近,如同奔雷一般,显示出来人的速度之快。 宛如只是眨眼,房梁突然发出砰的一声巨响,无数瓦片如暴雨般狂洒而下,将整个房间瞬间笼罩在一片瓦砾之中。 一个铁塔般的汉子手提双锤,伴随着瓦片跃进屋内,他的身影宛如一座移动的小山,气势磅礴。 见到沈浪就在眼前,那汉子二话不说,举起手中巨大的铁锤,带着雷霆万钧之势狠砸过来。 破风声在空气中肆虐,仿佛要撕裂一切阻挡之物。 普通之人若是被这双锤击中,恐怕真的会瞬间化为齑粉,血肉横飞。 沈浪抬眼扫了下,脚下轻轻一点地面,身形如鬼魅般一闪,动作敏捷而精准,巧妙地避开那致命的一击。 同时,左手探出,抄起放在床边的外套穿在自己身上。 那汉子见一击未中,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随即怒吼一声,再次挥舞着双锤向沈浪扑来。 沈浪不退反进,双手伸出,刚好抓住两柄锤子。 随即轻轻一捏。 两柄铁锤便发出难听的生涩声,紧接着铁锤上竟出现裂痕。 而且很快就遍布锤身,密密麻麻的。 跟着便碎成无数的碎片,只剩下锤柄在大汉的手中。 大汉顿时怔住,脸上满是震惊以及深深的骇意。 在破瓦而下时,他实存轻敌之心,暗忖这么个小子,完全就是手到拿来的事情。 怎知对方只是随意抓拿,居然就抓住他的锤子。 论时间还是角度的拿捏,都达到一流好手的境界。 但他已无暇去想对方是真的那么厉害,还是碰巧的神来之招。 因为还有更恐怖的事情发生。 对方居然捏碎了他的两柄铁锤!! 不但让人匪夷所思,而且还三魂不见七魄。 魂飞魄散下,甩手把手中的锤柄朝沈浪掷去,而他本人则功聚肩头,运劲猛地向墙壁撞去。 只听得一声巨响。 “轰!” 大汉随着碎砖沙石,重重摔到后院去。 下一瞬,喊杀声忽由四方八面传来,又有几名黑衣人如疯虎般冲入房中。 个个手持利刃,挥刀砍向沈浪。 沈浪信手取出一柄长剑,运行体内真气,浑厚的劲气直奔手中长剑,只听得一声龙吟,长剑便发出如风啸的破空声,往敌人划去。 赤手空拳杀人虽不是问题,但他不想弄得一身的鲜血。 只听到‘锵’的一声剑鸣。 顿时剑气萦绕剑身。 这几人全然没想得到他的剑风如此凌厉,最要命是对方仅仅只是剑风,就带着一股森寒无比的剑气,相隔甚远,也立感心生寒意,气脉难畅。 最前面一人才刚察觉到剑气,忽而便感觉自己的心口一疼。 下意识低头看去,只见一道剑影快速收回,而他的心口则飙出一条血线。 剑是怎么来的,又是怎么收回的,他全然没有看清。 紧接着黑暗便已经将他笼罩在内。 周围几人没想到他的速度如此之快,俱大吃一惊,连进攻的身形都滞了一滞。 尽管他们均是李密麾下精选之士,人人身手高强悍猛,但偏是遇上沈浪。 在挂逼前面,没有道理可讲。 只是恍惚间,又看到一道剑影闪过。 其中一人忙举剑封挡,可迎接他的并非是剑,而是一道可怕的劲气,并重重击在他的胸口。 这一击,让他胸口如被雷击,连张嘴都来不及,就仰后飞跌,当场毙命。 两招便杀了两人,剩余的一人吓得连忙翻窗出去,同时嘴唇发出哨声,召人来援。 另外一人也不敢再留在房中,翻窗跃下地面。 沈浪刚从房间走出,又见到一群黑衣大汉手持兵刃冲上楼梯。他气劲一运,挥剑刺出,瞬间便刺进最前面之人的胸膛。 此人惨叫一声,向后仰去,又是当场毙命。 剩余之人并无任何惧怕,将那具尸体弃之不管,继续冲上来。 沈浪轻叹一声:“难道活着不好吗?” 长剑唰唰两声,又有人中剑倒地。 他随势步下楼梯,手中长剑唰唰刺出,招式连绵不绝,只见剑影闪过,霎时间又杀了数人。 有人大声叫道:“大家快下楼梯,不要堵在这里!” 此事楼梯上还有二十来人,虽说如果大家一拥而上,便是他武功再高,也双拳难敌四手。 但大家现在都挤成一团,真正能挨着沈浪身前的,不过五六人而已,可是谁挨着他谁死,已经有人心生惧意。 听到如此提醒,众人当即反应过来,纷纷折身下楼。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而且外面也涌进来无数的同伴,若是有他们相助,说不定能转败为胜。 只不过他们的速度再快,也没有快过沈浪。 他出手快如闪电,手中长剑或刺或劈或撩,每一下都有人毙命,威势直不可挡。 墙上和楼梯上以及柱子上,早已被溅起的鲜血染红。 数十具尸骸顺着楼梯摔到地面,个个死相极惨,有的身首分离,有的开膛破肚,有人更是身无伤口,却莫名其妙死了。 既然李密想着留下他,那就无需再手下留情,逢人便杀。 这些人跟随李密到处东征西战,手上的人命没有三五十条,起码也有十来条。 甚至也曾勇闯千军万马之中,那些打打杀杀的事情早已经历得麻木。 可从未遭遇过如此惊世骇俗的交战,绝对是他们平生从未见过。 对方明明只有一人,却如同千军万马,身形快如鬼魅,手中长剑更是如灵蛇一般,让人根本就想不到他是如何出的招,还没看清楚就已经倒下。 凡是有人上前与之交手,都被他以从未见过的招式给杀了。 而且招式也没有多狠多猛,明明很飘逸,却招招致命,无人可挡。 己方已经战死无数人,对方的衣服上甚至并无半点的血迹,竟弄得整个院子血肉横飞,尸身遍地。 目中多看到的是己方人中招的样子,耳朵里听到的也是己方倒地时的惨叫声。 看着这满地的鲜血和尸体,已经有人心生怯意,都想着逃走。 无论密公为何要杀此人,自己是不想再管。 忽而有人大叫一声:“跑啊!” 此言既出。 众人马上四散奔逃,形势混乱之极。 有人回头一瞥,见那个年轻人面带微笑,追至背后,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叫道:“不要杀我!” 只是他的话太慢了,话才刚出口,喉间就一疼。 剩下的人跑得更快,担心自己会成为剑下亡魂。 只是眼睛的余角刚瞥见一道剑影,周围就响起一道惨叫声。 尽管李密提前布下重兵,防止沈浪逃走。 但他没算到对方的身手如何。 只见黛青院内人影重重,沈浪一个人竟追着他的人杀,直杀得星月无光。 有人暗自庆幸,幸好逃命者众多,四面八方均有,牵制着敌人,否则自己的小命可能已不保。 可脑中才刚升起这个念头,对方就已经入鬼魅一般出现在自己身后。 长剑一刺。 有人发出惨叫声后,便倒地不起。 甚至有人惨叫声都没来得及发出,便倒地身亡。 凡是他所到此处,必有人丧命。 场面更加混乱,甚至有人不慌择路,眼见有同伴拦着自己,一刀先劈了,免得对方堵住自己逃跑。 尽管他们掠出的速度极快。 沈浪长剑挑起地上的刀,运气一震,再随手甩出。 又听得‘噗通’‘噗通’的落地声。 眼见再无一人逃走。 沈浪才迈步从黛青院内出来。 身上的衣服光鲜依旧,面不改色气不喘,看不出有历经过生死厮杀的模样。 他刚来到外面,又见到街道上有一大群黑衣人,个个手持兵刃,只是看到他的视线扫来,皆下意识后退几步。 这时,一道柔和好听的声音在众人传来:“沈兄好武功。” 人群马上分开一条道路。 李密自人群内走出,面带微笑道:“沈兄果真好武功,仅仅只是一己之力,就杀了我上百名兄弟,李某实在是求贤若渴,眼下我正逐鹿天下,若是能得到沈兄相助,势必会更快一步。” 他拱手抱拳,“沈兄,不如你加入我们瓦岗军,与我立万载不朽之功。” “唉,我这个人自由自在习惯了。”沈浪微微笑道,“李兄又何必咄咄相逼?难道你认为光你身边这些人,就可拦住我?” 李密叹了口气:“见到沈兄出手后,我知道凭这些人自然是不能拦住沈兄,只是沈兄是个大才之人,在下实在不能让你投入敌营。” 停顿了下,又说道:“沈兄,不知我要开出什么样的条件,你才肯投入我麾下?” “条件?”沈浪笑了笑,道:“既然你这么说,我也就不藏着掖着,我这个人喜好美色,若是你能将沈落雁沈军师割爱给我,或许我会考虑一下。” 话音刚落,一道响亮的男子声音传来:“沈兄倒是真会开条件,落雁已经是在下的未婚妻,又岂可再嫁你?” 随后李密身后走出一人,他朝沈浪抱拳行礼:“在下徐世绩,见过沈兄。” “原来你就是徐世绩徐兄。”沈浪微微笑道,“原来沈军师是你未婚妻,你们二人可真是郎才女貌,在下在此先祝两位百年好合。” 说着,取出一瓶酒和一只杯子,给自己倒了杯酒,遥敬徐世绩,“徐兄,我先干为敬。” 喝下这杯酒,他又跟李密说道:“李兄,既然你不愿意割爱沈军师,在下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听说民间有预言,整首预言是:日月照龙舟,淮黄水逆流,扫尽杨落,天子季无头。” 沈浪长剑挥了两下,“只要我把你脑袋一削,你无头了,说不定就能成为天子。” 李密脸色顿时微微一变,“看来沈兄一定要跟我为敌?” “我都说如果你把沈落雁沈军师许配于我,我可以考虑一下,你又不肯,如此的收买人心都做不到,还谈什么?”沈浪笑了笑。 旁边的徐世绩脸色也变得不好看。 李密眼神来回变动,随即道:“既然你对沈军师有意,我这就叫她过来,若是她中意于你,你们也可以接触接触。” “主公……”徐世绩顿时一脸的不解,自己的未婚妻,怎么能让别人当货物一样,让来让去? 李密笑了笑,道:“没事的,有些事情大家也可以说开嘛。” 他看向身边的人,“你们去把沈军师请来,她就在东南方的那辆马车内。” “是!” 沈浪又给自己倒了杯酒,笑着道:“李兄难道不怕他们二人心生芥蒂?” “有些事情还是说开比较好。”李密也笑了笑。 唯独徐世绩一脸的不解。 没一会儿,沈落雁就被请来。 她看了沈浪一眼,快速收回眼神,低声道:“主公。” 却没有跟徐世绩打招呼。 徐世绩想着上前拉她的手。 沈落雁却面带不悦,道:“不要这样,人家现在没有心情。” 闻言,徐世绩冷哼一声:“没有心情?你什么时候才有心情?我们多么没亲热过了?我才刚回来,你又没心情?连拉手都不行?” 沈落雁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本姑娘没有心情就是没有心情,难道须向徐爷你交待悔过吗?” 听她语气如此生冷,徐世绩也不顾现在是什么场合。 自己的语气先软下来,以近乎哀求的语调道:“落雁!你该知道我对你是一片痴心,千万不要让外人影响到我们的感情啊!咱们还是处理眼前的事情为好。” 沈落雁语气转寒:“不什么外人内人的,这怎关第三者的事,而且你徐爷一向风流得很,多我一个少我一个有什么相干?你会对我痴心,怕是说笑吧!” 徐世绩有点恼羞成怒道:“我本也不想说出来,我逢场作戏的事,你一向知道,为何如此紧要关头,要向我算帐?” 顿了顿,续道:“自从你遇上这小子后,就被他甜言蜜语哄了吧,居然还亲赴黛青院与他谈事情两个时辰,两个时辰!用脚趾头都知道你们在里面做什么。” 沈落雁听他当众提起此事,顿时大怒道:“你的事我不管,我的事也不用你来管。” “你们先不要吵。”李密微微笑道,“先处理这件事情,沈兄说如果落雁跟着他,他会考虑加入瓦岗军,落雁,你是怎么想的?” “我……”沈落雁咬咬唇,深吸一口气,然后迈步走向沈浪。 “落雁!”徐世绩脸色大变,不敢相信她会做出这种选择。 下一瞬,李密的脸色也变得阴沉,大手挥下。 “杀!将他们两人都杀了!” (本章完) 第155章 让李秀宁玩他的妲己吧 第155章 让李秀宁玩他的妲己吧 哗啦一声。 李密身边的人当即拔出各自的兵器。 刷刷之声不绝,霎时间刀光剑影一片。 整个场面也变得剑拔弩张,只待李密一声令下,便大开杀戒。 徐世绩神色又大变,连忙问道:“主公,这是为何?” 看到沈落雁走向沈浪,他已经感到不可思议,更不可思议的是,李密居然要杀了他们。 沈落雁亦是娇躯一震,满脸惊讶:“密公,你要杀了我?” 她本身是狡猾多智,行事不择手段的人,此计也不过是想留下沈浪。 可没想到李密竟然要杀了自己。 而就在不久前,自己才刚帮他打了胜仗。 李密冷冷说道:“你们在黛青院商议事情时,你竟暗中将机密告知于他,为了我瓦岗军的大业,我只能痛下杀手。” 跟着又叹了口气,“落雁,你一直替我尽心尽力办事,打下不小的江山,可没想到居然会做出这种事情,我很心痛,若是你即刻杀了他,我便可既往不咎。” “看吧,我就说李密这个人绝非良主。”沈浪摇摇头,“只是因为这么一点事情,就要杀了你,这可不是你讲的民心所向。” 沈落雁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收摄心神,转头看向沈浪,一时间百般滋味在心头。 沈浪淡然笑道:“想不到我们要以生死相抗的大敌,变成一对亡命鸳鸯。” 沈落雁芳心的滋味更是难以形容。 她一生中,确曾对几个男人动情,但因以辅助李密争夺天下为目标,故把儿女私情搁摆在一旁。 甚至设法使自己变得冷酷无情,任何事只从功利的角度去作考虑。 可遇到沈浪后,在要对付他时,自己的内心竟犹豫了,甚至还将逃走的方向告知沈浪。 当时她只以为自己是舍不得沈浪这个人才,而生出这种心情。 可李密让她杀了沈浪时,她才猛然发现若是此人真的死了,会对她造成难以抵受的打击。 徐世绩冷然道:“落雁,你真做出背叛主公之事?” 沈落雁默然半晌,才缓缓说道:“密公若是认为落雁背叛,落雁无话可说,但落雁所做的每件事情都是为了瓦岗军,为了密公,落雁问心无愧。” “好个问心无愧。”李密面淡淡道,“既然如此,你便杀了他,如此我才能相信你对我是真的忠心,否则我们只能刀剑相向。” 沈落雁又幽幽叹了口气,道:“落雁所做的一切,只是想让他加入我们瓦岗军,让他为密公效力,却不曾想被密公当做背叛,既然如此,落雁亦无话可说。” 徐世绩冷哼道:“此人年纪轻轻,能有什么可为主公效力?他刚才所展现的身手,我瓦岗军能人辈出,可做到者数不胜数,有何稀奇?” 李密看向沈落雁,“落雁,如果你不杀他,念在你曾为我立下不少功劳的份上,我给你十二时辰的时间逃向别处。” “十二个时辰?”沈落雁眉头微微皱起,“密公倒是大方。” 李密接着道:“但十二个时辰后,我会颁下'蒲山公令',要把你两人的头颅割下来,凡能用计将你们生擒活捉者,除赏千两黄金外,我会用之为军师;拿头颅去领赏者,则可封作我的大将。” 深吸一口气后,沈落雁以最平静的语气问道:“密公这是要对我们赶尽杀绝?” 作为李密多年的军师,她对李密一直忠心不二,视他为能统一天下的真主。 却想不到这坚定不移的信念,被李密亲自粉碎。 一时之间,只觉四肢乏力,心乱如麻。 实在让她无法接受。 李密并不作答。 沈落雁又看向沈浪,俏脸微红,柔声道:“看来我们真的要做一对亡命鸳鸯了。” 对面的徐世绩脸色很不好看,“落雁,难道你……” 他的话还没说完,李密便说道:“世绩,不必再劝,既然这是她做的选择,我只能尊重她。” “想要做亡命鸳鸯还早。”沈浪将沈落雁护在身后,“今日我便让你看看什么是武功。” 李密举起手向下挥。 “杀!” 霎时间,周围的那些手下便挥刀冲向沈浪。 起码上百人之数,众人手里的刀发出骇人的杀气。 沈落雁拔出头上的簪子,准备抵挡。 然而下一瞬,她便惊呆。 惊呆的还有李密和徐世绩和他们的手下。 因为沈浪的速度突然快了。 而且是快得超出人类体能极限的境地,如鬼魅般的身影,仿佛瞬间穿越时空的界限,仿佛已经将空气撕裂开。 恍惚之间,便看到眼前突然出现无数个沈浪。 这当然是幻觉,而非变身术。 只是他的速度极快,正施展一种从未见过的高速身法与步法。 几乎所有人都在同一时间看到他出现在自己眼前,自己手中的利刃才刚举起,对方便已经出手。 用什么兵器,什么招式,如何出的手,自己哪里中的招,全然没有看清楚。 只觉似糊糊涂涂地做了一场噩梦! 待沈浪回到沈落雁的身边时,仿佛只过了一瞬间。 而周围才接二连三传来倒地的“噗通”声,让人不寒而栗。 李密那群刚才还杀气腾腾的一众手下,此刻纷纷倒地,满地一动不动的尸体。 场中此刻就只剩下包括沈浪在内的四人,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上百人同时丧命,而且竟无一人来得及发出惨叫声,这种恐怖的场景更让人不禁毛骨悚然! 李密与徐世绩二人手脚冰冷,呼吸变得困难,只觉一股凉气从脚底板窜到天灵盖。 这是怎么做到的? 没人能给出他们答案。 “李密,你该不会以为刚才的手段是我的极限吧。”沈浪摇摇头,“而且你心胸如此狭隘,怎么逐鹿天下?” 停顿了下,又道:“再让你开开眼界。” 随即抬手,凌空虚划。 嗡! 只是随手虚划,一股强劲的劲气便破空而去,直奔向李密而去。 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旁边的徐世绩压根就来不及做出反应。 李密忙拔出腰间的长刀格挡。 并运气抵挡,但沈浪的劲气竟锐如利刃,无论他送出多少真气,全被那锐利的劲气破开,踪影全无。 紧接着,只听得咔嚓一声,手中的长刀竟被劈成两截。 而他本人更是被劲气所伤,五脏六腑像被攻城锤重击似的,有种摧心裂肺的疼痛。 气劲更像波浪般一重重的撞击他的经脉。 全身扭痛乏力,重重跌倒在地。 脸上同时出现一道骇人的伤口,斜着右边的眉骨划到左边的嘴角。 静! 全场死一般的寂静。 沈落雁和徐世绩二人的脸上满是震惊之色。 “这招,我只用了万分之一的力道,否则你已经是人头落地。”沈浪缓缓说道,“所以,你想怎么死?” 李密大叫不妙,他同样看出对方刚才是手下留情,否则他现在哪里还有命在? 但看对方似乎不想放过自己,心里暗叫一声:完了! “我加入瓦岗军,只是短短数年,便重创隋军的威望,民心所向,又占据荥阳,本军所到之处,民众竭诚欢迎,真可谓占尽天时地利,那种勃勃生机,万物竞发的境界犹在眼前,难道荥阳要成为我的葬身之地了吗?” 沈浪脚步刚一动,沈落雁忽而开口道:“能否看在他是落雁故主的份上,饶他一命?” “好吧。”沈浪点头道,“看在你的面上,我便饶他一命。” 李密默不作声,任由脸上的伤口流血。 而徐世绩则苦涩道:“落雁……” 他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沈落雁打断,“以往无论我们有何恩怨或者是恩情,今日之后,两不相欠,我不再是你的未婚妻,你也不再是我的未婚夫。” 她转过身,背着李密,轻叹道:“以往落雁舍弃女儿家的情长苦短,只为密公的天下大业殚精竭虑,但今次别后,沈军师或将变作沈夫人,落雁亦从此再不是瓦岗的军师,我们各自安好。” “徐兄勿念,我会照顾好落雁的。”沈浪微微笑道,“我们走。” 他一手揽着沈落雁的腰肢,足尖在地上轻轻一点。只是瞬间,便出现在数丈开外。 像是一道闪烁的光影,让人难以捕捉其真实轨迹,也压根看不清楚他是怎么走的。 李密与徐世绩突然有种死里逃生的感觉,二人不由得长出一口气。 只是片刻,徐世绩急忙将李密扶起来,“主公,你怎么样了?” 李密身体一震,张嘴吐出一口鲜血,面如金纸。 徐世绩心神俱颤,“主公,主公……” 李密努力摆手,“此事暂时不要让翟让知晓,先送我回去,再安排人收拾这里的残局。” “是!”徐世绩忙点头应道。 …… 沈浪与沈落雁远去后。 寻得一辆马车,直奔城门口。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守城的将士看到马车,正准备拦下来。 沈落雁娇喝道:“谁敢拦我?” 看清楚她的容颜后,众军士反应过来。 “是沈军师!” “快开城门,送沈军师出城!” 沈落雁在瓦岗军的地位不低,便是没有手令,这些人也不敢拦她。 此时的天际仍还漆黑。 唯有马车前的风灯照亮道路。 沈落雁娇躯微微颤抖,转过身,透窗瞧往身后的荥阳城门,叹道:“想不到密公居然要对我赶尽杀绝,竟不念一点旧部之情。” “很正常。”沈浪笑道,“自从你踏入黛青院的那一瞬,只怕李密早已安排人在监听,你既然给我指路,他自然会怀疑你的忠诚。” 沈落雁轻叹道:“到现在我仍有些不敢相信,我竟从起义军军师的身份变成被他追杀之人,为他的天下大业殚精竭虑这么多年,却这般怀疑我。” 不待沈浪回答,她又转过身来,道:“我沈落雁如今该怎么办?” 沈浪知道她自投效瓦岗军,便与徐世绩视李密为真命天子,尽力辅佐李密成为天下声威最盛的军事家,并且为其缔造不败神话。 如今却遭到李密的猜忌和怀疑,还要下蒲山公令追杀,实在是让人心灰意冷。 于是说道:“既然不是他的军师,那便给我做军师。” 沈落雁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道:“你虽很多东西都说得头头是道,但估计手底下一个兵也没有,否则江湖上不至于没有你的名头,就算你是更改姓名行走江湖,可其他义军也没有你说的那些东西。” 顿了顿,又叹道:“而且你不杀他,绝对不是看在我的面上,显然也是为了利用他来消耗隋军的主力,否则一开始,他就死了。” 她自顾自继续说道:“我仔细想了想你说的战略失败,现在看来,驻守荥阳的计谋确实很失败,把自己顶在隋军的枪口上,一旦隋军全力出击,瓦岗军必大为受损,在接下来的战争中,也无法抵挡别的义军。” “更别说瓦岗军中现在还有翟让这个大龙头,他带的人全是穷苦出身,而蒲山公营除了密公亲手组建的外,剩下的都是投降的隋军将士及世家门阀为主,蒲山公营与瓦岗军天生就有矛盾。” 听了她的分析,沈浪摇摇头,“既然现在你不是他的军师,何必操心这些?难道这是你们玩的一出苦肉计?” 他武功虽高,各种战略说得头头是道,但打天下真不是他的强项。 沈落雁苦笑道:“是不是苦肉计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现在很迷茫,一直以来,我都意气风发,谈笑间用兵如神的俏军师,现在却什么都不剩下。” 沈浪又道:“所以你还没决定和他划清界限?” 沈落雁无奈摇头,道:“如果我真是那么绝情的人,现在就不用烦恼了,而且瓦岗军有我多年的心血,能说放弃就放弃吗?” 接着娇媚地白他一眼,“难道你认为我和他玩了一出苦肉计,然后调转头回去帮他?” “我可什么都没说。”沈浪笑道,“好啦,现在什么都不用想,你来指路,咱们去彭城。” “去彭城做什么?找那位姑娘?”沈落雁疑惑问道。 只是片刻便眼睛一亮,“那日我遇到你们之前,曾在河上遇到扯着李阀旗帜的船只,往的正是彭城方向,只是当时没来及细看,说不定船上就是李阀阀主李渊,而且彭城可能有重大事情要发生。” “谁知道呢。”沈浪摇头,“我又不是能掐会算。” 沈落雁忽而仔细看着他,“明明你的轻功很高,为什么那天要借船?而且武功这么好,刚才在黛青院杀人时,却要表现出那副样子?” “难道我每见到一个人,就要施展我的武功给对方看,来证明我是天下无敌?”沈浪淡然一笑,“真正的高手往往深藏不露,没有诚心和机缘很难见到。” 沈落雁眸中露出奇异复杂的神色,轻轻道:“说得也是,只有浅薄的人才爱显示和夸耀自己。” 马车走了约莫一炷香,来到一处码头前。 泊有一艘小船,鼻鼾声由船篷内传来。 沈落雁道:“我们换船,走水路可快多了。” 说罢,她朝船篷内喊道:“老莫,起来。” 船内的鼾声当即停下,紧接着一个老渔夫三两步窜出来。 恭声道:“小姐,今日怎么这么早出城?” “出了点事情,送我们去彭城。”沈落雁道。 老渔夫点头:“好,小姐请上船。” 上了船后,沈浪说道:“老莫你来掌帆,别迷失了方向,落雁你来摇橹。” 老莫怔了下:“难道公子要撑船?” “有何不可。”沈浪笑道,抄起撑船杆,“咱们须得快点,免得一会儿李密又率人杀来,我今日已经杀了太多人,不想再造杀孽了。” 老莫下意识看了沈落雁一眼,沈落雁轻轻点头。 他也不再多问,过去操控风帆,保持正确航向。 沈浪拿起撑船杆,用力一撑,渔舟逆水奋进,一开始速度提升来,没一会儿,更像脱了缰的野马,速度极快。 让老莫和沈落雁惊讶不已。 尽管水中礁石不少,但他都能提前发现,避免渔舟撞上。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后,只见前方忽而出现三艘大船,大船甲板和帆桅处俱挂风灯,不过舱窗只有一半亮着灯火。 沈落雁极目眺望,惊讶道:“是李阀的船,怎么还在这里?” 老莫也说道:“果真是扯着李阀的大旗,说不定船上坐的便是阀主李渊,难道他们也要前往彭城?小姐,咱们怎么办?” 沈落雁沉默半晌,摇头道:“什么都不用做,继续撑船吧。” “不。”沈浪忽而说道,“如果他们也是前往彭城的,不如我们借船,否则光是这条船,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到彭城。” “借船?”沈落雁惊讶道,“莫非你与李阀的人认识?” “不认识,但我出来混,什么都是借的,不借就打到他借。”沈浪很认真说道,“我们走。” 他揽着沈落雁的腰,脚尖一点船上,二人的身子便似流星奔向其中一艘大船而去。 看得老莫瞠目结舌。 二人如鹅毛般悄无声息落在大船之上。 忽而听到舱内传来娇柔的女子语声,“二哥你最好还是不要再劝爹,他对朝廷一向忠心耿耿,端叔已经苦劝多时,他还不是半句都不肯听。” 随后另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苦恼地道:“爹最优柔寡断,现在天下纷乱,万民怨怒,突厥人又虎视眈眈,杨广再无可为,而咱们坐拥太原,兵源充足,粮草之丰,更可吃他个十年八载,他怎么就看不明白。” 顿了顿,又说道:“更别说现在刘武周和梁师都已北连突厥,起兵反隋,先后攻陷楼兰和定襄,只要再破雁门,太原便首当其冲,爹若再举棋不定,最后只会被那昏君所累,弄得个舟覆人亡的境地。” 听着二人的话,沈落雁传音给沈浪,“是李渊的二儿子李世民和他女儿李秀宁。” “正是。”沈浪应声回答。 船内的二人并未发现沈浪两人,继续交流。 李秀宁柔声道:“你有和大哥商量吗?” 李世民叹了口气,道:“不知说过多少次,他都想不出办法来,秀宁你也知道爹顽固起来时有多么可怕。” 李秀宁沉默片刻,缓缓说道:“眼下东溟夫人就在彭城,要不我们由东溟夫人入手,爹最听她的话了,唉!若非娘过了身,由她劝爹是最好不过的。” 外面,沈落雁取出一张轻纱戴在脸上,又跟沈浪道:“要不要知会李世民?” “既然来了,总得通知一下主人家。”沈浪点头。 既然碰到李世民和李秀宁,岂有不结交好友之理? 也不知李秀宁和柴绍有没有拉拉扯扯。 不过这不重要。 因为他总会想出办法,让李秀宁玩他的妲己吧。 …… (本章完) 第156章 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 第156章 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 见沈落雁已经乔装打扮好,沈浪便传音给李世民和李秀宁。 舱内正在说话的兄妹俩顿时脸色一变。 顷刻之间,船舱内寂然无声。 因为二人都清晰听到四个字:“沈浪拜会!” 这声音就好像是在耳边说一样。 让兄妹二人的心跳直接加速,对方是怎么来的,又是来了多久,他们居然不知道。 甚至说不定刚才的谈话对方已经全部都听到。 李秀宁马上看向李世民。 用眼神询问其意思。 李世民朝他轻轻点头,随即也传音:“有请!” 下一瞬。 便听到身后传来说话声,“贸然拜访,还请见谅。” 李世民和李秀宁直吓了一大跳。 马上转过身,发现身后竟不知什么时候站立两道身影,无声无息的,就好像他们一直都在自己身后一般。 灯光下,只见那男的最多也不过只有双十年纪。 但他的武功,他的身份,绝对是江湖上高手所能梦想的,李世民虽也是个一流的高手,竟完全没察觉到对方是何时到来。 仿佛对方有隐身之术一般,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而且此人穿的也不过只是件普普通通的衣衫可那种华贵的气质,已非世上任何锦衣玉带的公子能及。 站在他身边的是个女子,面上蒙着轻纱,不过那对眸子宛如一湖秋水,配上细长入鬓的秀眉,如玉似雪的肌肤,尽显风姿绰约的姿态。 李世民在打量沈浪时,沈浪也在打量他。 只见他生得方面大耳,形相威武,眼如点漆,奕奕有神,此刻傲然卓立,意态自若,一派渊停岳峙的气度。 至于李秀宁则头戴胡帽,形圆如钵,四周垂以丝网,帽上缀以珠翠,式样别致,既华丽又充满若隐若现的神秘美。 她穿的衣服更与中原和南方的宽襟大袖完全两样,是大翻领窄袖的衣装。 这种衣服不但更突显女性玲珑的曲线,行动上亦方便得多。 李世民收敛心神,含笑作揖,“在下是太原留守李渊之子世民,这是舍妹李秀宁,未知两位高姓大名?为何深夜来此?” “在下沈浪。”沈浪微微笑道,“我们二人夜间行船,见李阀的船只,所以便上来借船,不便之处,还请见谅。” 沈落雁淡淡说道:“沈夫人。” 这算是介绍完自己的来历,她是瓦岗军的军师,料想李阀的人也知晓,为造成不必要的误会,故而才用面纱遮面。 李世民和李秀宁对视一眼,有些不敢相信,“借船?” “正是。”沈浪点头道,“看你们行船的方向,似乎是前往彭城,我们二人也准备前往彭城,故而贸然前来。” 李秀宁微微笑道:“两位身手过人,有这番武功,也能轻易赶到彭城,能借我们的船,是我们的荣幸,二哥,你与两位高手相聊,我去准备茶水。” “二位快快请坐。”李世民也面带笑容说道,态度诚恳客气。 但脑袋飞快转动,心里想着江湖上似乎没听过姓沈的高手。 沈落雁想到她与李密之间的间隙,便说道:“世民世民,救世济民,莫非将来你要做皇帝?” 李世民淡淡一笑道:“姑娘切勿抬举在下,不过这名字得来确是有段故事,若是两位想听,我倒也可以说说。” “说说吧。”沈落雁说道。 李世民从容一笑,在窗旁的椅子坐下,道:“在下四岁那年,家里来了一位善相术之人,在给我看相时,批我【年届二十,必能济世安民】,娘那时最疼我,便给我改名作世民。” “这个名字改得好,不像我浪迹江湖。”沈浪笑了笑,“你救世济民,我只爱交友。” 说话间,外面传来轻微的敲门声,还有李秀宁的声音:“二哥,茶水来了。” “进来吧。”李世民低声说道,又跟沈浪二人道,“实在是不好意思,你们二位来到李家的船上,竟无一人知晓,若是二位不嫌弃,不知可否低调些?” 沈浪道:“行,我们本就不喜欢吵吵闹闹的人。” 李秀宁端着茶水进来。 一边上茶,一边询问道:“你们二位都要前往彭城?我们恰好也要去彭城,不出意外的话,大概天明就会到达彭城。” “是啊。”沈浪点头,“我准备去和东溟夫人谈些事情,所以才来借船,本不想惊扰贤兄妹,但既然主家在此,若是不言语两句,也不好。” 李世民心里有些疑惑,因为今趟他率人到彭城去,正是要向东溟夫人订购一批兵器。 难道这二人是某个义军或者是世家门阀派出来的? 他不动声色,微笑着道:“也幸好两位出言提醒,才让在下见识到江湖上还有这般高人,二位是否与东溟夫人相识?在下早就听闻东溟夫人大名,只是未曾见过面,不知二位是否可引荐?” 沈浪心里暗想,李世民思虑得确实精到缜密。 明明李阀与东溟派都不知打了多少交道,他居然还装出不相识的模样,并以此来试探两人的来历。 若非了解,还真会被他给骗了。 沈浪笑了笑:“李兄想要见到东溟夫人也简单,只需要往东溟夫人那本交易的账簿再添上一笔即可。” 李世民心里一惊,他发现自己的底细漏了。 因为两年前他爹李渊调任弘化留守兼知关右十三郡军事,为应付杨玄感的大军,李渊终接受他劝告,向东溟夫人购入大批兵器,此事隋炀帝并不知晓。 可没想到对方居然会知道交易的事情,这若是传到隋炀帝的耳中,一定会当成李家密谋造反的罪证。 “请恕在下刚才无礼试探。”李世民正容道,“只是在下见二位来得神秘,又是在我们兄妹谈话之间出现,故而出言试探,得罪之处,还请见谅。” 见此,沈落雁心里暗叹一声。 不管李世民是真的道歉,还是假的道歉,在这点上,李密都不如他。 哪怕不想承认。 可事实却是如此。 李秀宁心里也大为震惊,心里猜想这二人是敌是友。 沈浪笑了笑,“你这人……” “怎么?”李世民疑惑问道。 沈浪岔开话题,“看你这么有礼貌,我想问你个问题。” “沈兄请问。” “你娶妻了吗?”沈浪问道。 李世民微微笑道:“已娶,不过她在太原,若是在此,倒是可以引荐给沈兄和沈夫人相识。” “如此的话,若是我们到太原,有机会定去拜访。”沈浪道,“你这么坦诚,我也就坦诚相告一事吧。” 李世民与李秀宁静静等着他的话。 沈浪道:“在下在余杭时,曾撞见宇文阀和独孤阀分别主使海沙帮及巨鲲帮攻打东溟派。” “哦?”李世民疑惑问道,“他们为何要攻打东溟派?” 只是询问之时,两眼寒芒闪闪,威棱四射。 “因为东溟派有与中原几大门阀交易的账簿,那上面均有买卖双方的押印。”沈浪端起茶杯慢悠悠喝了一口。 放下茶杯后,才接着说道:“若是宇文阀和独孤阀拿到账簿,想要扳倒对手绝对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你父亲不是不想造反吗?如果账簿落入他们任一家的手中,你猜结果会怎么样?” 闻言,李世民心里一震,采购兵器之事隋炀帝若是知晓,又有真凭实据的话,多疑的隋炀帝不当李家密谋作反就是天下奇闻了。 呆了半晌后,李世民才皱眉道:“东溟夫人的武功已臻化境,四位护法仙子又各有绝艺,除非散人宁道奇出马,否则如此这么重要的东西,只怕无人能得手。” 说罢,他目光落在沈浪与沈落雁身上。 沈落雁眉头皱起,“难道你认为我们是要去偷账簿之人?” “当然不是。”李世民马上说道,“在下只是在想沈兄告知如此机密之事,该如何感谢为好。” 沈落雁哼了一声,“没一句真话。” 李秀宁道:“沈夫人莫怪,我二哥说得句句是真的。” 李世民也正容道:“若我李世民有怀疑二位的卑鄙行为,便教我不得好死。”随即又道:“看来沈兄与东溟派关系匪浅,竟能获悉此事。” 沈浪道:“还行吧” 心里则暗自道:当然不浅了。 他早已知晓单美仙和单琬晶的深浅。 而她们二位也知晓他的尺寸。 虽然是一前一后知晓。 李世民笑了笑,又看向窗外,道:“眼下天色也不早,不如二位先好好休息,待到了彭城,我再通知两位如何?” 虽然沈浪将账簿的事情告知于他,不过大家还不是很熟悉,而且账簿的事情至关重要,他需要先好好想想。 沈浪点头道:“也好,此处还算干净,我们在此打坐即可,你们下去吧。” 这里应该是会客的地方,干净整洁。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没必要去蹭别人的床。 “既然如此,我们兄妹二人先告辞。”李世民朝李秀宁使了个眼神,便离开房间。 虽然他有些话要跟李秀宁说,但担心隔墙有耳,再加上这二人深藏不露,便打算用笔墨交流。 耳听他们的脚步声走远,沈落雁传音给沈浪,“看来随你来到泗水边的那位姑娘,就是东溟公主单琬晶。” “正是。”沈浪点头道,“眼下她去了彭城,我才要跟着去。” 沈落雁又道:“你将账簿的事情告知李世民,是想挑起李阀造反?” “不管有没有账簿,他们都会造反,只是早晚的问题而已。”沈浪看了她一眼,“难道沈军师又想到什么事情?” 沈落雁认真思索,道:“李阀若是造反,杨广的实力就会被削弱几分,可你又不像是东溟派那样到处贩卖兵器,从中获利,又不是任何义军的领袖,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当今天下大乱,民不聊生,总得有人来终结这一切。”沈浪道,“不管是李阀还是李密,都要有人来挑大梁,如此乱下去怎么能行?” 沈落雁眉头紧锁,“可你不看好瓦岗军,难道你认为李阀才是真命天子?或者是宇文阀?” “不到最后,谁也不敢妄言。”沈浪笑了笑,“因为凡事总会有例外的时候。” “难道谁成为真命天子时,你才选择辅佐谁?”沈落雁又问道。 沈浪摇头,“不,我对辅佐谁都没有兴趣,对打仗也没兴趣,更别说手底下连一个大头兵都没有,我知道自己的斤两。” “那你让我还做你的军师?”沈落雁更加疑惑,“既不是辅佐你打天下,那我怎么做你的军师?” 沈浪笑道:“谁说要打天下才需要军师?至于如何辅佐,日后你只会知晓。” 闻言,沈落雁只得按下心里的疑问。 待到天亮之际。 李世民与李秀宁来到房间前轻轻敲门,“沈兄,沈兄?” 门内并无人应答,二人对视一眼,随即推门入门。 屋内并没有任何人。 若非桌上用茶水写着‘告辞’两个字。 还真看不出有来过人的痕迹。 而且茶水未干,离开的时间并不是很久。 李秀宁诧异道:“他们走了?” “应该是吧。”李世民无奈道,“要不是三妹你也碰到,我都差点以为自己是做了一场梦。” 李秀宁轻叹一声:“看来是深藏不露的高人,二哥,账簿的事情你准备怎么办?” “看来要想个办法引走东溟夫人,然后让人上船去拿账簿,否则账簿一旦落入宇文阀和独孤阀的手中,后果不堪设想。”李世民皱眉说道。 李秀宁道:“只怕他们昨晚还有话没说完,不如今天让我出马。” “你出马?”李世民好奇问道,“你要怎么做?那种江湖高人性子古怪,说不定会莫名其妙的就生气。” 李秀宁笑道:“我女扮男装和他们接触接触,有时候女性会比男性更不容易引起怀疑,而且那沈夫人带着面纱,似乎是不想让我们知道她的身份,说不定我能借机弄个清楚。” “也好。”李世民点头,“三妹你小心些,多带几个人。” 李秀宁道:“我知道。” 回到房间里乔装打扮一番,待船只靠岸,便带人下船进入彭城。 沈浪与沈落雁正在城中一家颇具规模的酒楼吃饭。 虽暂时没有让李秀宁玩他的妲己吧,但相信一定有机会。 而且船舱内人多眼杂,又不是要跟李世民纳头便拜,或者做他的应梦贤臣,故而先离开。 对面的沈落雁看了他一眼,问道:“莫非你打算偷东溟夫人的账簿?” “我偷账簿做什么?”沈浪有些疑惑。 沈落雁道:“若是账簿在你手中,说不定李阀会将你当成是座上宾,如果几大门阀都与东溟派有过交易,你想铲除哪家门阀,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随即不知想到什么,脸色突然变得凝重:“眼下杨广那昏君已把关中军队调往江都一带镇压杜伏威,瓦岗军更是牵制隋军在洛阳的主力,若是李阀攻入京师,起兵作反,杨广完矣。” “话是这么说,虽然我和东溟派关系匪浅,但账簿事关东溟派信誉,他们不会轻易给的。”沈浪说道,“而且如果只为了一个李阀的座上宾,我就要去拿账簿,我的人情未免也太廉价了些。” 沈落雁忽而展颜笑道:“说不定你可以用账簿成为李阀的女婿,甚至李世民可能要与你结拜为兄弟。” “你说的这个主意倒是不错。”沈浪忍不住笑道,“回头见到李世民时,我问问他,看他三妹有没有嫁人。” 沈落雁忽而说道:“你不用问李世民了,不如问问她,说不定她会知道李秀宁有没有嫁人。” “嗯?” 沈落雁随手指着正上楼的几个人,“那不是单琬晶是谁?” 沈浪顺势看去,只见三个人正迈步上楼。 为首的是个穿青衣儒服,特别俊秀的年轻公子,见沈浪望去,还点头微笑。 不过她身后那两人是货真价实的男子,二人均身形彪悍,双目闪闪生光,腰佩长剑,俨然一副保镖的姿态。 “想不到单琬晶女扮男装还挺别致的。”沈浪点评道,“尤其是两条长腿,让她扮起男人来有种挺拔的神气。” 沈落雁眨了眨眼睛:“难道你只关注她的腿?” “那你觉得我该关注什么?关注她的胸口缠了几层布吗?”沈浪道。 沈落雁无奈摇头,“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啊,满心思都是女人。” “你肤浅了。”沈浪一本正经道,“所谓秀色可餐,就好比你现在在我面前,我都能多吃几碗饭一样。” 沈落雁忍不住娇笑道:“好吧,那我要看你能吃几碗。” 二人说话间,单琬晶已经带人来到面前。 她面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抱拳沉声道:“五湖四海皆兄弟也,两位相格不凡,末知高姓大名,好让我李志交个朋友。” “琬晶快坐快坐。”沈浪一把抓住她的手,笑道:“今日这番打扮倒是不错,挺别致的。” 单琬晶被他抓住手,俏脸阵红阵白,但也没客气,坐在二人对面。 “你在荥阳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单琬晶询问道,“我都差点派人去荥阳找你了。” “稍微出了点事情。”沈浪给她倒了杯酒,道:“我们也是今早才到彭城,要不然早就去找你。” 单琬晶点点头,又看向沈落雁,“沈姑娘不是瓦岗军的军师吗?怎么也一起来到彭城了?” 闻言,沈落雁狡黠笑道:“我现在已经不是瓦岗军的军师,只得跟着沈公子东奔西走,也不知算不算是沈夫人。” “沈夫人?”单琬晶秀眉顿时蹙起,马上看向沈浪。 沈浪叹了口气:“琬晶,我犯了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 话才说到一半,沈落雁又低声道:“先别急着说,李秀宁来了!你可能还要再犯错。” …… (本章完) 第157章 家里没个男人怎么行 第157章 家里没个男人怎么行 此刻。 这美赛天仙般的俏军师,眼中藏着无尽的智慧与狡黠。 似乎对李秀宁的到来有些高兴。 沈浪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只见李秀宁正缓缓地踏上楼梯而来。 她的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众人的心尖上,优雅从容。 昨晚那身的胡装今日已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身色彩淡丽得仿佛能融化人心的华服。 华服的质地细腻光滑,随着她的走动微微摇曳,更衬托出她身材的窈窕动人。 身姿宛如风中的杨柳,婀娜多姿,一举一动皆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高雅气质,真真是让人无法挑剔。 她的母亲本就是鲜卑族的胡女,深受胡俗的熏染,所以李秀宁偶尔打扮成胡装也并非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情。 当李秀宁一步步走上楼来,单琬晶那原本准备计较沈浪所犯错误的心思也暂且被抛到九霄云外。 她嘴角微微上扬,笑着招呼道:“秀宁,来这边坐。” “琬晶姐。”李秀宁也回以同样温暖的微笑,迈着轻盈的步伐走过来。 而后又对着沈浪礼貌地打招呼:“沈公子好。” 沈浪点头算是回应。 李秀宁的目光落在沈落雁的身上,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问道:“这位姑娘怎么称呼?” 沈落雁淡淡地说道:“昨晚我们才见过,你可以继续叫我沈夫人。” 此时她心中有些无奈,但脸上却依然保持着那份淡然。 因为现在再去戴上面纱已经来不及,与其遮遮掩掩,倒不如大大方方表明自己身份。 单琬晶介绍道:“她就是瓦岗军的俏军师沈落雁。” 闻言,李秀宁甚是吃惊。 瓦岗军的沈军师就是沈夫人。 微笑着道:“原来沈夫人就是大名鼎鼎的沈军师,秀宁竟一时间没认出来,还请沈军师见谅。” 心里却暗想:瓦岗军的军师居然跟沈浪在一起,此人身份果然神秘,莫非他是瓦岗军的人? 而且沈落雁身为瓦岗军的军师,怎么会来到彭城? 难道有什么目的不成? 此外,李秀宁还吃惊沈浪与东溟派的关系,一眼就看出单琬晶与他的关系肯定非同一般,难怪会知晓账簿的事情。 她心里忽而想到:若是让他帮忙出手,说不定能够将那本账簿拿到手,到时候也就没了后顾之忧,甚至还能借机扳倒宇文阀等三大门阀。 只是不知道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才能让沈浪同意帮忙。 “没事,认不出也挺好。”沈落雁摆摆手。 李秀宁转头又跟单琬晶打起招呼:“琬晶姐,我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遇到你,我二哥已经出发准备去拜会你们,难道你们没见着面吗?” 她说的便是李世民希望单美仙写信给李渊,让他造反一事。 只不过不知为何会在此遇到单琬晶。 “你们认识?”单琬晶没有着急回答问题,目光在李秀宁和沈浪之间打转。 李秀宁微微笑道:“对,昨晚沈公子和沈夫人借船前来彭城,我们有过一面之缘。” “沈夫人?”单琬晶看向沈浪和沈落雁,“我怎么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成了婚?” 沈落雁丝毫没有惧意,娇笑道:“我也姓沈,叫沈夫人似乎也没什么不对的地方。” 单琬晶一时间竟不知如何作答,沉默片刻,才说道:“我差点忘了,你确实也姓沈。” 同时心里在思量,难道沈浪真是心怀天下? 要不然怎么会既跟瓦岗军的军师混在一起,又跟李阀的人混在一块儿? 只是现在暂时还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何况也有外人在场,不好明问。 便收回心神,微笑着道:“暂时没遇到你二哥,而且我娘就在船上,她虽暂时将部分派中事务交给我,不过一些事情还是她拿主意,若是你二哥求见,她应该会见的。” “原来如此。”李秀宁轻轻点头,拿起酒杯给她倒了杯酒,“琬晶姐,相请不如偶遇,我便借献佛,敬你一杯。” 单琬晶因为李秀宁的到来,不再谈别的事情,与李秀宁闲聊起来。 讲述琉球的风土人情,那些神秘而美丽的景象让李秀宁听得入神,眼中流露出向往之色。 与此同时,单琬晶也并未冷落一旁的沈落雁,她时不时将话题抛给沈落雁。 沈浪向来懂得何时该闭嘴,何时该开口。 他静静地坐在一旁,聆听着她们的交谈,偶尔会插上一两句恰到好处的话语,既不会显得突兀,又能起到画龙点睛的作用。 当谈到江湖上的事情时,他凭借自己丰富的阅历和敏锐的洞察力,发表独到的见解,让人眼前一亮。 除了江湖之事,几人还聊起各种奇闻轶事。 并谈论起各路义军的发展以及朝廷内外的形势,在谈及这些的时候,沈浪总是能够给出不一样的看法。 他不像其他人那样人云亦云,而是有着自己独立的思考和判断。 当李秀宁谈起某些关于李世民的想法时,他亦会表达自己的看法,并非为了反驳而反驳,而是站在另外的角度去补充,或者是给出新的提议。 皆是言之有物,言之有理,让几女不禁对他刮目相看。 无论是得到他教导的沈落雁,还是单琬晶和李秀宁,都感受到他身上那种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气质。 感觉他就像是一位智者,默默地引领大家走向正确的方向。 过去单琬晶一直觉得李世民才是真正使人心悦诚服的英雄人物,现在不禁拿他和沈浪对比。 或许李世民确实是英雄。 而沈浪更像是一位隐士,学识渊博广泛,精通医学,奇门,兵法,经学等。 几人聊了好一段时间。 单琬晶忽而说道:“听闻城中有间大赌场,不知沈军师和秀宁有没有兴趣去开开眼界?” 沈落雁娇笑道:“赌场而已,若是单姑娘要去,落雁自当相陪。” “赌场?”李秀宁想了想,道:“只怕我二哥不会同意,本来我还想着女扮男装出来,但想了想,又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单琬晶笑道:“没想到你居然也起了女扮男装的心思,倒不如你回去女扮男装,然后我们一起去赌场瞧瞧?” 被她这么一怂恿,李秀宁琢磨了下,道:“也好,那我回去换上男装,然后去赌场走一走。” 商议完毕,李秀宁先回船上换男装,与女扮男装的单琬晶站在一起,单看外表,倒是一对俏公子。 沈落雁笑着道:“没想到你们女扮男装竟是如此俊俏,连我一个女人都喜欢。” “难得沈军师如此夸奖,不如就由我们先陪你在彭城逛逛如何?”单琬晶问道。 沈落雁点头:“好啊,反正现在闲着没事。” “需要小生作伴吗?”沈浪随口问道。 单琬晶摇头:“我看你是没时间作陪,别忘了我们东溟派的船上还有两个从余杭带来的人,哦,对了,从高丽来的那个已经提前前往洛阳。” 沈浪有些诧异,“傅君婥走了?” “她说要去找什么她两个儿子,目前就只剩下你那个侍女还在船上,你若是再不回,只怕她要望眼欲穿。”单琬晶道。 沈浪点头:“行,我先去见见我侍女。” 也确实和贞贞有些时间没见,何况现在单琬晶不在,可以先去跟单美仙相会一番再说。 若是单琬晶一时之间知道自己突然有个爹,肯定不太容易接受,还是先慢慢润物无声为好。 润着,润着。 自然就会水到渠成,成双成对,对症下药,药到病除…… 单琬晶叫来一位名叫单青的东溟派护法,让她将沈浪送到东溟派的大船上。 沈浪刚跟单青走了没多远。 迎面走来一名英挺的白衣青年,他身旁还有两名中年大汉,三人与单青行见面礼。 单青介绍道:“我们东溟派分男女两系,女以单为姓,男则姓尚,若将来你归入我派,亦须改以尚姓,比如眼前这几位就姓尚。” 不等沈浪说话,那白衣青年已淡淡道:“在下尚明。” 又介绍那两个相貌堂堂的中年人,分别为尚邦和尚奎泰。 单青又说道:“我们女系有四大护法仙子,男系亦有护派四将,另两位是尚仁和尚万年,眼下不在这里。” 尚明傲然道:“想要姓尚,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听闻琬晶与你同行一些时日,若是让我知道你做了什么伤害琬晶的事情,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由于单琬晶的关系,尚明对他充满敌意,语气很不友善。 “你是单琬晶未过门的夫婿?”沈浪面带笑容问道,“不对,是你要嫁给单琬晶?” 尚明傲然道:“正是!” 沈浪点点头,道:“那我有两件事情必须要告诉你。” “什么?”尚明冷冷问道。 “第一,鄙人姓沈,以前不姓尚,以后也绝不会姓尚。”沈浪说道,“第二,你和单琬晶已经没有了以后,以后,她给过你的,没有给过你的,都要给我这个姓沈的,而你连眼红都没有资格。” 尚明脸色沉下,冷哼一声,不屑地道:“倒是挺会痴心妄想的,以后你若加入东溟派,我绝不会要。” 尚邦则怒道:“明帅,此人胆敢羞辱于你,不可轻饶!” 尚奎泰更是目露杀机,道:“定是嫉妒于明帅你,所以才会如此的出言不逊,让我给他一点教训!” 场面一下子弄得剑拔弩张的凶险形势,似乎动辄就弄出人命。 单青冷冷道:“他是公主要请上船的人,你们要对他动手?”尚邦一副吃定他的样儿:“便是公主要请上船的人,又岂能侮辱明帅?明帅,要怎么做?” 尚明道:“与这种小角色说话只是浪费时间,打断他一只手一条腿即可。” “明帅,你真的要动手不成?”单青冷声问道。 沈浪摇头,“为什么你们什么事情都要打打杀杀的呢?我一旦出手,可是非死即伤,很可怕的。” 话才说完,尚邦已五指箕张,往他的臂膀抓去。 而尚奎泰也手指运气,迅疾无伦地朝沈浪的腰眼点去,劲气破风,发出‘嗤’的一声。 二人出手的速度太快,单青已来不及帮忙格挡。 沈浪不紧不慢伸出手,屈指弹在尚邦由爪化拳的右手虎口。 “嘭!” 一声暗响,尚邦躯体一震,身子踉踉跄跄后退四五步,痛得闷哼一声。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只因对方只是随意在他虎口弹了下,他不但虎口被震裂,而且手臂还被震得骨头断裂。 一股可怕的劲气还顺着手臂在他体内横冲直撞。 尚邦来不及考虑别的,急忙运功抵挡。 而另一边的尚奎泰劲气刚初时还似有钢枪般锐利,可进到沈浪的腰眼时,指劲竟奇迹般消去,那腰眼竟似无底的空洞深潭,无论他送出多少真气,也如泥牛入海,踪影全无。 尚奎泰大叫不妙,这是什么邪门武功? 他心里惊骇,正欲收回手指时。 沈浪又是一指点在他的心口。 尚奎泰顿时如被雷击,胸口溅血,拋跌地上。 包括单青和尚明在内,众人无不色变。 因为这一切发生得实在太快。 只是眨眼的功夫,尚邦就断了一条胳膊,而尚奎泰更是倒退出一丈开外,劲气破胸而亡。 未等几人反应过来,沈浪又说道:“单护法,你也亲眼看到了,虽然我神功护身,但他们二人同时进攻,我刚才害怕极了,一不小心就下重手,此事你可得为我作证。” 单青的神色变得无比凝重。 尚明则脸色无比难看,因为他没想到对方身手居然高到这种程度! 看着倒地不起的尚奎泰,他顾不得质问,忙跑去扶起尚奎泰。 只可惜现在已经是回天无力。 “你居然杀了尚护法!”尚明看向沈浪,铁青着脸说道。 沈浪摊开手,“我都说我一出手,将会非死即伤,你们又不信,我刚才来的路上,看到城中有家王记棺材铺,你还是赶紧去订一副吧,报我名字打八折,买两副能打六折。” 尚明咬牙切齿道:“我一定会买多一副给你!” “你还是自己留着吧,记得买喜欢的款式。”沈浪说了声,又跟单青说道:“单护法,既然这位什么帅要去买棺材,我们就不要耽误,还是先上船吧。” 单青脸色凝重看着他,缓缓点头,“沈公子请。” 沈浪一出手就杀了尚奎泰,此事她必须要尽快禀报给夫人。 来到码头,乘坐东溟派的快艇,穿过船舶如织的水域,一路直奔东溟派的大船。 单青把艇泊往飘香号旁,领他登船后。 叫来一名长相丑陋的婢子先带他去见卫贞贞,她自己则去汇报单美仙。 沈浪坐下才跟卫贞贞卿卿我我一会儿,又一名婢子来叫他,正是那天领他上船去见东溟夫人的美婢。 见到他时。 美婢的秀眸都亮起来,欣然道:“几日不见,沈公子神采依旧啊。” 沈浪笑着道:“难为姑娘还记得我,如姑娘所言,我也觉得姑娘风姿依旧。” “谢谢公子夸赞。”美婢敛起笑容,轻轻道:“请随婢子来,夫人现在要见你。” 沈浪随口问道:“敢问姑娘芳姓大名?” 美婢脚步顿了顿,柔声道:“既然公子问起,婢子不敢不答,婢子贱名叫单如茵。” 还是那天见单美仙的大舱房,单如茵带他面对垂帘坐下后,便退出去。 门外的脚步声刚远去,便听到帘子后面传来单美仙的声音:“你杀了尚奎泰,又打断尚邦的一条胳膊?” 沈浪掀起帘子,单美仙就在帘子后面。 而且只有她一个人。 案桌前放着文房四宝和一些书籍。 沈浪快步上前,一把将其搂在怀里。 单美仙挣扎几下,“不行,你别乱来……” 只是话还没说完,沈浪的手便滑入她的衣服内,轻轻爱抚。 单美仙顿时满脸徘红,秀眸不由得紧闭,小嘴亦紧抿起来,似乎生怕自己发出任何声来。 可沈浪每一下的抚摸,都令她浑身抖颤,鼻息咻咻。 沈浪轻咬一口她的耳垂,轻声问道:“大美人,我们已经分别一段时间,你有没有想我?” 单美仙喘息着道:“我才没有想你,你快住手,别乱动了!我还有正事要问你。” “难道这不是正事?”沈浪问道。 单美仙忽而发出一声特别剧烈的长吟,身子也抖得厉害,只因沈浪钻天觅缝。 “别动,我真的有紧要的事情要问你。”单美仙拼命摁着他的手。 沈浪道:“什么事情?你问吧,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只是位于单美仙上半身的手没停过。 单美仙见阻止不了,只得任由着他胡来,“你怎么会打伤尚邦,还杀了尚奎泰?他们二人可都是东溟派的中流砥柱,如今在你手里一死一伤,这可如何是好?” “他们都要杀我,难道我不能反抗?”沈浪不以为然道,“别怕,如果他们要找我麻烦,你直接将我交出去即可,我倒要看看尚家是不是不想活了。” 闻言,单美仙吃了一惊:“难道你都要杀了他们?” “坐以待毙不是我的习惯。”沈浪道,“我的习惯就是杀了,只要有人反对就杀,杀到最后也就没人再反对。” 单美仙一时间怔住。 竟不知道要说这是个大胆的想法,还是疯狂的想法。 就在此时,外面又传来敲门声:“夫人,李阀阀主之子李世民求见。” 单美仙急忙传音:“你快放开我,自己找地方躲起来,免得被人看到了。” 她的衣服仍是半敞半闭,可隐见峰峦之巅,玉颜红晕也未褪尽,诱人之极。 “怕什么,不是还有这帘子吗?”沈浪说道,“他看不见咱们,而且那小子肯定藏着什么事情,不如让我给你出出主意,家里没个男人怎么行。” 见他死皮赖脸黏着,就是不肯离开,单美仙想到帘子看不到这边,便无奈对外面道:“让他进来。” 没一会儿,李世民步入屋内。 恭敬行礼道:“李世民拜见夫人,家父坐守太原,不能亲自前来,还请夫人见谅。” “既然令尊走不开,我又岂会怪罪于他。”单美仙努力让自己语气平稳,淡淡问道,“不知李公子有何要事?可是为了兵器而来?” “正是。”李世民回答道,“另外世民还有一事相求,希望夫人能答允。” “什么事情?” 李世民说道:“眼下鹰扬派的梁师都和刘武周都投向突厥,分别被封为大度毗伽可汗和定扬可汗,这两个叛贼还是奉突厥可汗之命进迫太原,若我们守不住太原,突厥入必会乘机进侵,那时中原危矣。” “受祖规所限,不能插手中原的事。”单美仙道,“此事恐难帮忙。” “不,我是想请夫人见到我爹时,劝劝我爹,免得他被昏君所累。”李世民诚恳说道,“而且那昏君恰好把关中军队调往江都一带镇压杜伏威,现在正是最佳时机。” 单美仙沉默片刻,道:“李公子,此事不必再议,请恕我东溟派爱莫能助。” 闻言,帘子外的李世民只得点头:“是。” 沈浪传音给单美仙,“还记得宇文阀与独孤阀要的账簿吗?那是祸乱的根源。” “难道你想让我将账簿交给李世民?”单美仙摇头拒绝,“账簿关系到我们东溟派的信誉,岂能随便给人?” 沈浪道:“既然你不愿意给账簿,何不写封信给李渊,陈明利害,这样日后他们李家起兵,肯定得要跟东溟派订购兵器。” 单美仙认真思考后,道:“那还是写信吧,我与李渊也算有点交情,免得他被昏君所累。” 遂跟李世民道:“不过我与令尊也有几分交情,我写封信陈明利害,你送回太原给你父亲吧。” “多谢夫人!”李世民大喜。 下一刻,又怔住,因为他听到沈浪传音给他:“此事你得谢谢我沈浪,要不然你连这封信都拿不到。” 李世民内心无比震惊,心里暗道:“果然是高人!只是不知藏身何处?莫非在帘子后面?” 待单美仙写好信,从帘子下摆递出去,李世民感激着道:“世民谢过夫人。” 李世民拿着信,兴高采烈的走了。 沈浪则把单美仙摁在案桌上。 “快,叫爹爹……” (本章完) 第158章 这是一场赌命的赌局 第158章 这是一场赌命的赌局 彭城有一家很大的赌场。 名为翠碧楼。 此外,还是彭城最大的青楼。 因为黄赌不分家。 沈浪才刚走到赌场门口,七八个把门的大汉马上有人上前迎接,见他衣着光鲜,神采照人,不敢怠慢。 其中一人抱拳拱手,恭敬道:“欢迎公子大驾光临,不知……” 沈浪随手扔出一串钱到他手里,淡然道:“鄙人好色,好赌,所以要好酒好菜好姑娘,最好还要好的赌局。” 闻言,一众汉子更是肃然起敬,说话的大汉忙道:“小人何标,公子请随小人来。” “带路。” 何标再打躬作揖,领路前行。 将其领到大门口时,一名颇有姿色的中年美妇枝招展地迎上前。 何标上前凑到她耳旁说几句话后,便施礼离开。 那美妇眉开眼笑的来到沈浪面前,挽着他臂弯。 嗲声道:“奴家名唤凤娘,原来公子是要来咱们这赌的,这可真是来对了地方,奴家这的姑娘是个个漂亮,赌局更是不用说,保证您来了还想来,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沈浪毫不嫌弃她慷慨送赠的艳福,便搂着她往楼内走去,边道:“姓沈,不知凤娘你接不接客,要不今晚为我服务好了。” 他并不是看上这个老鸨,只不过口两句罢了。 闻言,凤娘笑得枝乱颤道:“公子真会哄人,要是奴家真缠着公子,说不定公子会后悔呢,公子,里面请。” 她挽着沈浪来到大堂一个上好的位置坐下,招手叫来两名十六七岁的小婢过来斟茶奉巾,并奉上香茗糕点,又为沈浪卸下外衣。 不但体贴周到,动人的胴体更不住往他身上挨挨碰碰。 沈浪环目一扫,也不知女扮男装的单琬晶等人在哪。 只见堂内一片热闹。 酒香中混合着脂粉的香气和女人香,还有银钱和骰子发出的声音。 这里确实可以算得上是装潢精致,无论是赌桌赌具,还是家私家具,无不华丽讲究。 而且地方宽广,前后左右左右各有相连的厅堂,只怕众集四五百人,这进进相连的大赌场一点都不令人觉得挤迫。 最引人注目是各座大厅里的女子,无论是主持赌局的,还是斟茶奉酒的,亦或者是和客人嬉闹的,都是绮年玉貌的动人少女。 个个衣着性感,身上穿的是抹胸、肚兜般的红衣,衬以绿色短裳把玉藕般的双臂和白皙修长的玉腿,完全暴露出来。 穿梭来往各赌桌时,更是乳波臀浪,婀娜生姿,直让大部分的宾客们神摇意荡,目瞪口呆。 真是个奢侈的地方,有各式各样奢侈的人,享受各式各样奢侈的服务。 很快,沈浪的视线就被一名豪迈的女赌客吸引。 一位有如万缘丛中一点红的动人美女,正在一张赌桌上起劲赌着。 她不但长得眉目如画,最惹人注目是她的襟口开得极低,露出小半边玉乳和深深的沟,浪荡非常。 虽然这边胡人居多,穿着也比较放荡,风气开放,但即便是在青楼这种地方,也唯独这女子公然穿这种低胸衣在大庭广众间亮相。 沈浪目光刚落在她的身上,旁边的凤娘便说道:“公子喜欢她?不过她可不是我们翠碧楼的姑娘。” “哦?那是什么来头?”沈浪好奇问道。 凤娘解释道:“她啊,可是彭梁会的三当家,人称骚娘的任媚媚,公子,以奴家之言,这个女人可千万沾惹不得,别看她风骚迷人,其实她最擅玩弄男人,浑身是刺,而且武技高强,碰上她的男人都要倒足霉头。” “是吗?”沈浪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笑道:“本公子就喜欢带刺的,对了,彭梁会是什么来头?” 凤娘怔了下,随即笑盈盈道:“难怪奴家第一次看到公子这样气度不凡的,原来是第一次来彭城,这彭梁会的彭就是彭城,梁指的是彭城西北六十里的梁郡,彭梁会名列八帮十会之一,走到哪里,江湖中人都要卖面子给他们。” “这么厉害?” “可不嘛,不如奴家给你叫两个翠碧楼的姑娘过来?”凤娘问道。 沈浪摇头:“不了,越是带刺,我越是喜欢。” 他起身走向那张赌桌。 尽管桌上的每个人都聚精会神关注于他们的赌注上,可是沈浪走过去时,众人都不由自主将目光从赌桌上离开。 因为有的人天生出就自带贵气,自带骄傲,他纵然将傲气藏在心里,但别人却觉得他傲气是天经地义、理所应当之事。 看到沈浪走来,任媚媚离开赌桌的美目马上亮起采芒,娇笑道:“哟,这位公子是新来的吧?奴家还是第一次见,不知公子可否陪奴家喝两杯?或者赌两把。” 不止是男人善于调戏女人,女人同样也善于调戏男人。 尤其是像任媚媚这样的女人。 香风飘来,她那充满青春活力的胴体来到沈浪眼前,笑盈盈道:“这位公子看着可面生得很,请问是要喝酒还是要赌两把?” “不管是喝酒,还是赌钱,只要有姑娘这样的女人在身旁,都是一件很有乐趣的事情。”沈浪一把揽着她的胳膊,“姑娘怎么称呼?” 任媚媚娇笑道:“小女子名唤任媚媚,公子就别姑娘姑娘的叫,大可叫我一声媚媚。” “你这话说得好像我们做过似的,如果做过之后再叫,我认为会更加合适。”沈浪挑起她的下巴。 任媚媚显然毫不怕他,娇媚地抓着他的手,道:“哎哟,公子别这么心急嘛。” “你说得对。”沈浪点头道。 “既然公子是第一次来,不如交给我来安排怎么样?”任媚媚挽着他的胳膊,一边朝大堂走去,一边媚笑道:“保证公子一定满意。” 她阅人千万,只一眼便相中这一身华贵气质的年轻人,除觉得心神皆醉外,还有另一个原因。 因为她是精擅采补之术的人,对她来说,尽管沈浪不及童男之身那样,可令她的元气大有裨益,但这样的人可是同样不多,比童男还要少见。 所以,此刻她正利用自己的身体,施展上乘媚术,勾起两人原始的情欲。 沈浪也习得有类似的,可谓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只是走了没一会儿,任媚媚就鼻息咻咻,浑身无力。 满脑子都是想着先找个地方好好畅聊。 不过沈浪却暂时没这个想法,他来之前就已经找过单美仙,怎么能沉迷于美色? “公子,不如我们上楼去……”任媚媚已经着急了。 沈浪却笑道:“不着急,咱们有很多时间,不如先来赌一把。” 闻言,任媚媚顿时为之气结,娇躯一扭,故意在沈浪身上蹭着。 “我们先试试手气。”沈浪拉着她坐在一张赌牌九的赌桌旁,任媚媚毫不介意,笑意盈盈的坐到他的右边。 有些人向来都极容易吸引别人的视线,任媚媚和沈浪无疑都是这种人。 二人才坐下,立时把几个客人的目光过来。 一时之间,众人竟都不知不觉瞧得呆了眼。 随后大部分男的都盯着任媚媚的胸脯,毕竟这可比沈浪吸引人。 任媚媚妙目一扫,五个男人立时色授魂与,有人眼睛拔不出来,有人连口水都流出来。 在这张台子上主持赌局的女子,年纪大约二十出头,也颇有姿色,但与任媚媚相比,便黯然失色,再显不出任何光采。 见沈浪突然要赌钱,任媚媚虽心里有气,也不好发作,跟那女人道:“我来推庄。” 那女子自然知道她的身份,当即便退到一旁去。 任媚媚坐上庄家的位置后,娇笑道:“来来来,都来下注。” 听到她的吆喝声后,众人连忙下注,气氛顿时变得热烈。 但见沈浪并没有下注,任媚媚又娇笑着催道:“你不是打算赌两把吗?怎么还不下注啊?人家等了很久了。” “是吗?我怎么感觉才不过几息时间而已。”沈浪笑道。 说完,扔出一两碎银,“在下行走江湖,钱财不多,就全部押上吧。” 任媚娣娇笑不语,马上以熟练的手法耍起牌,先将其堆成一叠叠后,再掷骰发牌。不知她是不是故意的,开场便输,来了个全场通赔。 赌客的欢呼和喝彩声,立时把附近几桌的客人都吸引过来,挤满所有座位。 任媚媚向沈浪媚笑道:“好像奴家手风不顺,你若是想要赢钱,还得加大赌注。” 话音刚落,沈浪的身后就有人嚷道: “赌这么少?那就去别的台子,别在这碍着。” “就是,一两银子也好意思拿出来。” “我看你还是去别的台子吧,没看到大家都赌这么大吗?” “……” 听着众人的议论,任楣媚美目扫去,冷声喝道:“谁再嚷嚷,我就把他的嘴撕烂!” 在场的众人显然都知道她的手段,立即噤若寒蝉,不敢再说话。 沈浪见银子居然被人嫌弃,随手便扔出一锭十两重的黄金。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有道是赢要追,这次我再小小的赌一把。” 这锭银子刚放上去,众赌客马上连声起哄,只因这锭黄金至少也值数百两银,哪怕这里是彭城最大的赌场,但也是罕有的豪赌和重注。 任媚媚盈盈一笑,正欲掷投,又一锭分量相当的黄金落在沈浪的赌注旁。 而放黄金的则是一双白皙的手,而这双手的主人同样是个美人。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令任媚媚双目寒芒顿起,冷冷看着这个突然下重注的女子。 沈浪回头看去,见来者是沈落雁,便笑问道:“怎么突然来了?” “若是不来,我怕有人会被你骗财骗色。”沈落雁甜甜笑道,“所以就来瞧瞧。” 沈浪笑着道,“怎么是我骗财骗色?” “那就是你被人骗财骗色。”沈落雁道,“听说有人吃人不吐骨头,我怕明日一早,你就被榨干了。” 眼见又来一个美人儿,又有赌客蜂拥过来。 赌不赌的不要紧,最主要是能一睹芳容。 听闻二人的对话,任媚媚心里暗叫一声不妙,秀目掠过杀机,冷然道:“来者何人?” 沈落雁与她对视半晌,微笑道:“既然三当家要推庄,难道还要管下注的是什么人?如果三当家赌不起,我看还是认输离桌比较好,免得丢了面子。” 任媚媚见对方知晓自己身份,还如此的强硬,似乎是冲着她来的,虽心里懔然,但脸上依旧洋溢着春意的狐媚样儿。 媚笑道:“姑娘放心,只是两锭黄金,若是输了,我们彭梁会还是可以赔得起的。” 围观的赌客中,有人听到彭梁会的名头,顿时吓得头皮发麻,立即悄悄离开,连下注钱都不敢取回去。 随着这些人的离去,赌桌旁的位置马上空出来。 只剩下十来个胆大的人在围观。 沈浪将沈落雁搂在怀里,笑着问道:“你说这把我们输还是赢?” 沈落雁微微一笑,先在沈浪的脸颊香了一口,才说道:“是输是赢,就看三当家的手气如何了。” 看着二人郎情妾意的模样,任媚媚心里顿时不满。 当下一声不响,径自抹牌。 正当这时,赌桌旁忽又多几个人,其中一个锦袍胖汉,面阔眼细,但眼内精光闪闪,正双目灼灼打量沈落雁和沈浪。 沈落雁却丝毫没关注他们的目光,凑到沈浪的耳旁道:“听说你杀了东溟派两位护法,难道只是为了抢单琬晶?” “不是要跟他们抢单琬晶,而是要铲除他们。”沈浪道,“东溟夫人在东溟派的势力薄弱,不趁机削掉几个尚系的人,她们如何能立足?” “我本以为你只是贪图单琬晶的美色,没想到你居然所图甚大。”沈落雁盈盈笑道,“只怕是要将整个东溟派都收入囊中吧?” “不好吗?”沈浪笑问道。 沈落雁娇笑着道:“只怕东溟夫人要连人带东溟派被你收下。” “别乱说。”沈浪摆手道,“我不是手底下一个兵也没有吗,所以就先从兵器开始,东溟派善于打造兵器,有了兵器,才更容易有兵。” “难怪你说你出来混,什么都是借的。”沈落雁娇笑不已。 说话间,任媚媚已将牌叠好,向旁边的锦袍胖汉拋了个媚眼道:“香爷都亲自来啦!是要一起赌一局,还是先看看?” 香爷哈哈一笑,肥胖的身子在另一傍的空位坐下来,叹道:“难得彭梁会的三当家亲自推庄,又有瓦岗寨的俏军师沈姑娘陪赌,我香贵怎敢不奉陪?” 听到俏军师三个字,任媚媚娇躯顿时一震,望向沈落雁,寒声道:“原来姑娘竟是俏军师沈落雁,难怪一副吃定我的模样,不过我任媚媚向来是输赢都奉陪。” 沈落雁浅笑一声,美目掠过香贵和任媚媚两人,淡然道:“两位太抬举小女子,我沈落雁今趟只是来耍钱而已,不是率军攻打彭城,却不曾想惊扰两位,请两位多多包涵。” 还在看热闹的人群里,有人听到瓦岗军的大名,又心生胆怯,不敢再停留,连下注的银两也不管,转身溜走。 而且沈落雁的名字很快就传到大厅里的其他人耳中。 大家都听闻过瓦岗军,担心这次沈落雁是率军攻打彭城,也跟闻风离去。 生怕一会儿大军压境。 不过也有人不怕,依旧留在原地。 此人本来身材就高大,又头顶高冠,脸容死板古拙,直勾勾看着任楣媚,冷冷道:“为何还不掷骰发牌?” 他负手傲立,眼见所有赌客散去,才开口说话。 很显然也并非什么善类。 “这人是谁?”沈浪随口问道。 沈落雁扫了一眼,眼神带着几分惊讶,低声道:“竟然是江淮杜伏威,他不是正跟昏君厮杀吗?怎么也跑到彭城来。” 她一向对其他义军领袖最有研究,同样也关注当下的时局,故而如此惊讶。 杜伏威扫了她一眼,冷冷说道:“沈军师怎么也在此处,莫非李密还没杀了翟让?” 沈落雁淡淡笑道:“杜总管说笑,今日落雁只是来耍钱,不是来谈论这些事情。” 杜伏威没回话,只是自顾自坐了来,眼睛又移到任媚媚脸上,问道:“鬼爪聂敬还是每晚无女不欢吗?” “有劳杜总管记挂,大当家仍是那样子。”任媚媚低声说道。 杜伏威缓缓点头,道:“既然该下注的都下注了,那就掷骰吧!” 任媚媚哪敢说不字,只是刚将三粒骰子抓到手里。 一阵娇笑由中间大堂方向传来:“杜总管,我们东溟派的还没到,怎么就要掷骰了?莫非看不起东溟派家小业小?” 众人大讶,东溟派怎么也来了? 回头看去,只见一高一矮两名女子正缓步,其中一人道:“琉球东溟派护法单秀、单玉蝶,见过杜总管。” 杜伏威略微有些惊讶,道:“想不到今晚的赌局会引来两位东溟派的仙子,在下实在荣幸得很。” 只不过他口中的仙子实在与本人不符,因为这两位女子无论脸貌轮廓,皮肤身材,都跟仙子没有关系。 单秀瘦骨嶙峋,瘦得只有一层皮包着骨头,但身材高大,身穿宽大的长袍,就跟成了精的竹竿似的。 而单玉蝶却像是是只肥胖的蝶儿,比单秀挨整个头,年妃也比单秀年轻,脸上肉乎乎的,看着就是一团和气。 杜伏威目光从二人身上扫过,又道:“只有单系的来吗?” “东溟派的尚系也来了。”一道声音从另一边传出,“东溟派尚公见过杜总管。” 众人循声看去,只见尚明正陪同一位老态龙钟的老者走来。 这老者身材高大佝偻,但眸子映着奇异的紫芒,看着似有神若无神,非常慑人。 “原来是尚公亲临。”杜伏威微笑着道,“见过尚公,想不到尚公也有此雅兴,不知尚公要赌什么?” 尚公冷冷道:“赌命!” 他伸出手指,缓缓指向沈浪,“赌他的命!” (本章完) 第159章 我和夫人平起平坐 第159章 我和夫人平起平坐 此言一出,顿时语惊四座。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沈浪身上。 纷纷猜测他的身份,更想知道为什么尚公要和他赌命。 东溟派内,尚系以尚公为首,单系以单美仙为首,单美仙为了东溟派的安稳,也为了维护自己的势力,便让自己的女儿与尚公的儿子尚明定下亲事。 按理说尚公在东溟派内地位尊崇,大部分的事情,已经不需要他亲自出面。 今晚来此,是因为尚系的四大护法之二尚邦和尚奎泰,今下午和沈浪只是一个照面的功夫,便一死一伤。 而且沈浪还对尚明说了挺伤人的话。 尚公便想着找单美仙问个清楚,看单琬晶是否已经许配给他,只不过恰逢单美仙下船与人商议事情。 他便尾追沈浪来到碧翠楼,并出言刺激沈浪,想借此逼出单美仙给个说法。 杜伏威好奇问道:“难道这位公子来历不凡?否则尚公为何要与他赌命?” “是什么来历我不知道,我也不关注。”尚公以沙哑得难以听清楚的声音说道,“但今晚上,我和他只能走出去一个。” 闻言,众人的目光看向尚公,又看向单秀两人,纷纷猜测她们是否也是来取沈浪的性命。 相较于尚公,她们最惹人注目是在腰间缠了节节相连的软钢索。 这可是非常难使得好的奇门兵器。 厅内诸人虽曾听闻东溟派四大护法仙子的名头,但还是首次见到这两位护法高手,所以不便生出原来是这般模样的奇异感觉。 这时,高枯的单秀忽而开口道:“尚公,夫人曾言明,这位公子对本派有恩,不但免去宇文阀和独孤阀的偷袭,还让他们与本派达成一些协议,此事小公主亲身参与,未曾有假,所以希望尚公……” 尚公冷然打断她的话,道:“公还公,私还私,东溟派最重法规,我尚平一生从没有半步行差踏错,所以,我才要与他赌命,生死有命,无论输赢,均怨不得别人,更何况他还辱及公主。” 任媚媚和杜伏威等更是大惑不解,也不知这年轻人怎么会让东溟派分裂,更让尚公做出赌命这种行为来。 而且单琬晶乃东溟派新一代的领袖,在派内早选了尚明作她的夫婿,这事又跟这年轻人有什么关系? 单秀和单玉蝶没想到尚平居然会做出这么草率的决定,一时间都怔住。 沈落雁低声问道:“这老头是不是嫌自己活得命长了?怎么突然之间就要和你赌命?” “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虫,怎么会知道他怎么想的。”沈浪无奈摇头。 沈落雁盈盈笑道:“不过这也更符合你的计谋,如果真的在赌桌上杀了他,便是单美仙也不好对你说什么,尚系的人更不能妄言。” 说完,忽而幽幽叹了口气,“东溟派执掌天下兵器供应的牛耳,若是我还在瓦岗寨,你取得东溟派后,有她们的鼎力支持,你想争霸天下也是轻而易举。” 这话倒是没错,虽然她的威望不如翟让和李密,但在瓦岗寨的也是大名鼎鼎,如果她做了大当家,相信只需时日,也能做到李密那种地步。 “凡事不可求得太满。”沈浪笑着道,“人生从来就没有什么十全十美的事情,至于要不要杀他,待会儿再说。” 尽管场面剑拔弩张,但他依旧风轻云淡的模样。 见他似乎全程都没有将自己和父亲放在眼里,尚明满是敌意的目光投到沈浪身上。 冷声问道:“你没听到我父亲的话吗?” 沈浪忽而叹了口气,道:“想不到尚公居然要和我赌命,你都一把年纪,输赢对你也不好,要不干脆让尚公子来跟我赌,你怎么说也是东溟派的中流砥柱,你出了事,对东溟派可不好。” 尚公道:“今日下午,我东溟派有两名护法于你手中一死一伤,此事你可承认?” “承认,为什么不承认?”沈浪微微笑道,“在下做过的事情,从不会否认,虽然在下的武功不弱,但当时两大护法同时出手,在下也只好被迫还击,何错有之?” 尚明冷冷道:“你侮辱公主一事怎么不提?” “什么叫我侮辱公主?”沈浪笑了笑,“难道你们东溟派都是小的打不过,所以请来老的?尚公,闲话少说,既然你要赌,我们便赌一把,免得在场的朋友都等急了。” 尚公缓缓点头,“不错,今日有杜总管、任三当家、瓦岗寨的沈军师、翠碧楼的香老板在场,还有另外两位护法仙子,我们便开始吧。” 沈浪笑了笑,又看向尚明,“难道你不觉得你父亲把生命交在赌局这种事情上很草率吗?” 尚明冷哼一声,不屑地沉声道:“若是你怕,大可不赌。” 沈浪又看向单秀二人,“两位仙子,莫非贵派行事向来都如此草率?要是只为了一场赌局丢了命,实在是滑天下之大稽。” 单秀沉默了下,才缓缓说道:“此乃尚公的决定,我们干涉不了。” 闻言,沈浪只得点头,“既然如此,还望贵派别说我以少欺老,因为我行走江湖,学的是《抡语》。” 沈落雁疑惑问道:“《论语》?” “你可知道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我所据,不逾矩的意思?”沈浪反问于她。 沈落雁轻轻点头:“这句话出自《论语·为政》,乃是孔夫子对自己一生学习和修养过程的概括。” “不不不。”沈浪摇头,“这句话真正的意思是,三十个人才配让我站起来打,要是四十个人,我冲上去打一点都不带犹豫的。” 他补充道:“要是五十个人我会打得他们以为遇到自己的天命,要是六十个人在我耳边说好话,我才能消气不打,要是七十个人围攻我,我就能随心所欲乱杀。” 闻言,在场的众人都怔住。 这是在哪里学的《论语》? 哪家老夫子教的? “尚公,以赌局来定生死,实在是不明智。”杜伏威忽而说道,“不如就让我先替你试试他的身手!” 说罢,杜伏威便已突然出手。 因为他想得很清楚,若论形势,义军中现时以瓦岗军最是声威壮大,沈落雁既然也在此,肯定是要与东溟派达成什么协议。 而尚公在东溟派的地位尊崇,若是自己替他出手,说不定能得到一些友谊,让自己能多得到一些兵器上的帮助。 杜伏威一出手。 整张坚硬的长方赌桌便在他的劲气下如沙石般四分五裂时,而他的身子则直奔沈浪去。 不等沈浪动手,沈落雁手的中射出万道剑芒,迎向杜伏威的攻势。 众人中,大概只有她清楚沈浪的底细。 知道如果沈浪出手,杜伏威绝对讨不到半点的好处。 但杜伏威死在此处,他在江淮的大军势必就会乱了套,没办法再将昏君的兵力拖住。 现在不管是瓦岗军,还是杜伏威的军队,都在消耗杨广的兵力。 一旦杜伏威死了,除了可能对杨广有好处,对其他义军有好处外,对沈浪却没有半点的好处。 顶多以后别人提到杜伏威时,只会说一句‘哦,死在这个人手里’的空话而已,没有什么实实在在的利益。 出来混,是讲利益,而不是一句空话就打发。 如果她现在瓦岗寨的军师,一定会让杜伏威死于此处,瓦岗军至少能多四分之一的天下。 只不过凡事没有如果。 沈浪对扮猪吃老虎没兴趣,静静的装逼也挺好,但武功不是明晃晃写在脑门上,能不能打得过,打过才能知道,何况高手有时候也会阴沟里翻船。 所以才前有李密,现有杜伏威,想要试试。 退一万步讲,就算他说他是高手,没见过的人也不会相信。 眼见杜伏威出手,任媚媚等迅速往厅外退去。 杜伏威像早料到沈落雁会拦阻般,左袖扬起,使出一招袖里乾坤,扫在沈落雁剑芒的外缘处。 沈落雁剑芒消去,变回一把长剑,触电般往外疾飘,居然被杜伏威的袖里乾坤迫退。 就在她心里惊讶之余。 单秀和单玉蝶两大东溟派护法已飘飞过来,同时从腰间抽出那两条幼若手指,以十八节钢环连成,长达丈许的软钢鞭,往杜伏威后脑和背心点去。 杜伏威脑后像长了眼睛般,两袖后扬,拂在鞭端处。 “叮叮!” 两声金铁交鸣声,单秀和单玉蝶竟同时被他两袖传来的惊人气劲,震得往后倒退。 杜伏威在从容自若下,以一己之力把三大高手先后迫退,身法加速,剎那间来到沈浪面前。 抬掌劈下。 只是下一瞬,忽而见到沈浪伸出一指印在他的胸口。 杜伏威当即感觉到一股劲气窜入他体内,像是要把他的奇经八脉全部撕碎。 疼得他出声惨呼,口喷鲜血,往后抛飞四五丈,重重撞到一根柱子上才停下。 只听得咔嚓一声。 他身后的柱子竟被那股强大的气劲震断。 杜伏威本想吹哨叫外面的近卫高手前来相助。 可没想到对方那一指竟打得他别说吹哨,连呼吸都感觉钻心的疼痛。 忙闭上嘴,哪里还顾得上叫人进来,忙运功疗伤。 在场的众人哪里曾见过如此神乎其技的武功,个个神情骇然。 与此同时,一声巨响跟着传来。 “砰!” 响声过后,墙壁突然爆开一个能过人的大洞。 紧接着,一股剑芒从里面迸射而出,声势惊人至极点。 凛冽的剑气本是奔着杜伏威而去,但因为杜伏威被沈浪一掌打退。 所以剑气瞬间将沈浪笼罩在内。 “小心!” 身后的沈落雁和洞内同时传来惊呼。 沈浪挥起衣袖一甩,强劲的劲气自袖内发出,与剑气碰撞在一起,顿时发出巨雷般的响声。 “轰!”剑气顿时消散,沈浪依旧面带笑容原地不动。 一道身影如白云般自洞内掠出,凌空横移丈许,再冉冉落到厅内,一位持剑的绝色美女出现在众人面前。 只见她玉脸朱唇,既娇艳又青春焕发。 她的秀发乌黑闪亮,把皙白的肤色更是衬托得玉骨冰肌,动人之极。 虽只是在头上扎了个男儿髻,绑上白色英雄巾,可她的容色姿采,连沈落雁都给比下去。 旁边的尚明一看到她,立即呆了眼,愕然道:“公主,你怎么来了?” 来人正是单琬晶。 她淡淡的看了尚明一眼,旋即秀眉轻蹙,自然地流露出一丝教人不敢冒犯的不悦之色,轻柔地道:“听闻尚公要在这里和人进行赌局,我自然要来看看。” 尚明怔了怔,却不知要说些什么。 靠在柱子上的杜伏威柱缓过来后,暗中掀起衣服看了眼,顿时头皮发麻。 只见胸口的衣衫上破了一个洞,皮肉之上还有个手指头印出的瘀血印。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他毫不怀疑,若是对方愿意,自己的胸口已被洞穿。 收敛心神后,凝声问道:“敢问阁下尊姓大名,竟有如此身手,凭一指竟打得杜某跌出如此之远。” 他毫不掩饰自己被一指打伤。 但这句话,让不少人暗自心惊,因为杜伏威的身手可不弱,先是连败三位高手,便是再加上单琬晶,也未必能如此轻易取胜。 沈浪微微笑道:“在下沈浪,敢问杜总管,还要替尚公出头否?若与继续我结下梁子,于你大业无益,你我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不如大家和气收场如何?” 他要的是实实在在的好处,而不是一个杀了谁谁谁的名头。 杜伏威虽是满心惊怒,但此刻也被沈浪的风度所慑,竟也不觉抱拳还礼,道:“原来是沈公子,杜某佩服。” 事实上,他确实感到窝囊泄气,只是现在他已露出行藏,此处又是朝廷势力占优的地方,无论如何都不宜久留。 这口气只是堵了片刻,便咽下去,仰天大笑逍:“好!多谢公子手下留情,我杜伏威亦是恩怨分明的人,此事必有回报,公子请了。” 沈浪随口问道:“不是杜总管今夜来此为何?可否告知一二?” 杜伏威沉默片刻,便说道:“在下乃是追我两个不成器的儿子而来,见到赌局有瓦岗寨沈军师在场,便一时技痒。” 又跟尚平说道:“尚公,在下技不如人,你们之间的事情我便不参与,告辞。” 说完,身形一闪,直奔屋外而去。 沈落雁暗自叹了口气,跟沈浪道:“只可惜,我不再是瓦岗军的军师,否则今晚一定要将杜伏威留在此处,或者是趁他回江淮时加以截杀,到时候四分一的天下就归于瓦岗军手中,不过他儿子来这做什么?” “谁知道呢,我们跟杜伏威又不熟。”沈浪摇头。 尚平见帮自己出头的杜伏威远去,又看向那破开的洞口。 沉吟片晌,叹道:“夫人,这年轻人杀了尚奎泰,又打伤尚邦,你也亲眼见过他们的伤势,难道尚平不能替他们出这口气?” 单美仙柔和悦耳,低沉又带磁性的声音由破洞传来道:“尚公,我东溟派最重恩怨,有恩必报,有怨必还,他与我东溟派有恩是事实。” “难道死伤的事情不是事实?”尚平问道。 单美仙淡淡道:“美仙没说不是事实,但美仙问过单秀,当时乃是他们二人先出手,所以才会造成死伤,尚明,是否如此?” 尚明马上躬身道:“只因他出言羞辱公主,我气不过,才让尚护法他们出手。” “你不但让尚邦他们出手,还让他们打断沈公子一手一脚。”单美仙又道,“是否属实?” 尚明咬咬牙,随即点头:“是!不过我是公主未过门的夫婿,此人竟说我和公主已经没了以后,以后,她给过我的,没有给过我的,都要给他这个姓沈的,我却连眼红都没有资格。” 单琬晶马上转头过头,冷冷瞅了他一眼,却一句话也没说。 单美仙沉吟片刻,疑声问道:“沈公子,请问你何出此言?” 她不想让别人知道她和沈浪的关系,尤其是单琬晶。 同时又不想因为这件事情,导致东溟派内单尚两系突然分裂。 而且她更怕沈浪招惹她之后,还要去招惹单琬晶。 “难道说说都不行?”沈浪淡然一笑,“尚明仗着尚邦和尚奎泰二人的威势,又是要打断我手脚,又是威胁我,我难道束手就擒?” 他看向尚平,“既然你执意要和我赌,我便问问你的意思,你想要怎么赌?” 虽然如他和单美仙说的那样,家里没个男人怎么行? 只不过这些人始终是东溟派的人,全杀了也不行。 尚平见事情确实是由自己儿子引起,可不处理也不能服众,只是打打杀杀的,连杜伏威都抵不住对方一指,他不可能胜出,要想杀人偿命是不可能。 沉默半晌,才说道:“我不敢保证自己这副老骨头能捱得起你一招,若是我胜了,你自断一臂,如果你胜了,我自断一臂,恩怨一笔勾销,如何?” “你这老头真有意思。”沈浪忽而一笑,“且不说你,便是你们另外几大护法一起上,也不是我对手,所以我为什么要和你赌这么没意思的赌局?” 沈落雁跟着道:“不错,尚公,你的算盘打得未免太好了,要赌就赌大一些,要么就闭嘴,要么就叫来另外的护法,跟沈公子再过过手。” 她看了尚明一眼,娇笑着道:“就是不知道这位出头都要找父亲帮忙的尚公子敢不敢赌,若是胆小的话,还是先离开此处吧,免得一会儿被吓破胆。” 尚明被她奚落得脸青一阵白一阵,不待尚平发话,便冷声喝道:“有何不可?你们要怎么赌?” 见他已经出言,尚平只得叹了口气。 他本来只是想逼出单美仙,现在却被自己儿子逼上绝路。 沈落雁道:“若是沈公子赢了,就当东溟派的掌门,你们必须尊他为主;若是输了,他便自断双臂,如何?” 尚平摇头叹道:“东溟派一向以夫人为主,我们岂敢随便换个掌门?” 说着,他看向单美仙。 单美仙淡淡说道:“东溟派自然不能如此儿戏的多个东溟先生,因为这是你们之间的事情,所以尚公若是执意要与沈公子赌,还是拿出你们双方能拿得出的筹码,双方无论输赢,美仙绝不插手。” 尚平点头道:“夫人所言极是。” 又跟沈浪说道:“我们自然不能尊你为主,但如果你加大筹码,赢了,我们就将你视与夫人平起平坐,当然,仅限于我们尚系,而且你不能插手东溟派事宜。” “这才有点意思。”沈浪饶有兴致问道,“如果我输了呢。” 尚平双眸突地射出精光,“你若输了,便自裁如何?” 他现在已经是骑虎难下,要赌就干脆赌大一点。 “好啊。”沈浪直接答应下来。 见到他如此果断,单琬晶顿时心里一惊,生怕尚平有什么阴谋,却又不能明说,只得干着急。 沈落雁忽而开口:“尚公,既然赌得这么大,那要怎么赌,必须让沈公子做主,而且是一局定输赢,你意下如何?” 尚明马上说道:“这怎么能行?必须由我们指定如何赌。” 他担心沈浪会比武功,那样还真不是沈浪的对手。 尚平沉默片晌,缓缓道:“公子神功盖世,若是比武功,我们自然比不过,要比,就比这赌场内的赌具,沈公子,你认为呢?” “好极了。”沈浪点头道,“你们都是东溟派的中流砥柱,杀了你们对东溟派没好处,我们可以赌简单一点。” 又看向单美仙及在场的众人,“这是我和尚公的赌局,我输了,自裁;我赢了,在东溟派的尚系内,我的地位和东溟夫人平起平坐,大家都听到了,所谓愿赌服输,谁也不能反悔,谁也不能请帮手,不能用武功。” “开始吧。”尚平淡淡说道。 沈浪又道:“我信不过你们,所以请夫人帮忙作证,任何人也不能暗中相助,而且整个过程你我双方谁也不能用武功。” “好。”单美仙点头,“有我在此,没人能暗中搞鬼。” 沈浪拿起一只碗和一粒骰子,当着众人的面,将骰子放在旁边的赌桌上。 “现在我们离桌三尺。” 尚平没有说话,迈步离台三尺。 沈浪也走出三尺,接着道:“请公主用碗将骰子盖住。” 单琬晶点点头,走上前将骰子盖住。 沈浪看向对面的尚平,“从现在开始,谁能不运功,不碰桌子,不碰碗,将里面的骰子捏碎,谁赢。” “就这么简单?”尚明有些不敢相信。 沈浪点头道:“对,就这么简单,我不用武力,只用智力。” 尚平却眉头皱起,总感觉到不可能这么简单,但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 未等他想明白,沈浪就已开口:“骰子被我捏碎!尚公,你认赌服输吧。” 尚明顿时失声:“这不可能!” 周围众人也一脸的不解。 尚明猛地上前一步,将碗掀起来。 发现桌上的骰子还是完好无损。 他正要嘲讽沈浪,却没想到对方的手已经伸过来,并将骰子拿起,轻轻一捏。 骰子瞬间被捏碎。 尚明愣住。 尚平愣住。 连在场的单琬晶、沈落雁包括单美仙等人均愣住。 沈浪微微笑道:“我赢了。” (本章完) 第160章 秀宁,你也不想半途而废吧 第160章 秀宁,你也不想半途而废吧 尚平冷然道:“这算什么?” “我碰到了这只碗吗?”沈浪问道。 不等尚公回答,沈落雁便已说道:“当然没有,是尚明自己拿起的碗,我想在场的大家都看到了。” “那这粒骰子是不是我亲手捏碎的?”沈浪又问道。 沈落雁点头道:“在场凡是有眼睛的,都已经看到是你亲手捏碎,想必东溟夫人也不能否认这点。” 单美仙忽然幽幽叹了一口气,道:“虽然此法子有些过于取巧,但也确实没碰到碗,没碰到桌子,就把骰子捏碎,尚公,难道你要否认这个结果?” 尚明忽而大声道:“我不服,分明是他诈我,若不是他说骰子被捏碎,我又岂会掀起那只碗?” “尚明!”尚平忽而摇头叹道,“愿赌服输,既然输了,就是输了,我尚平一生从没有半步行差踏错,怎能为你而晚节不保。” 沈浪点头道:“我早就说不要随随便便赌命。” “公子好计谋。”尚平抱拳还礼,道:“多谢公子手下留情。” 转头看向尚明,“我们走。” 这父子二人转身离去。 单琬晶眼波转动,始终不离沈浪面目。 沈落雁也一直瞧着他,嘴角不知不觉间泛起笑意。 单美仙迈步走来,平和地道:“多谢沈公子,若非公子心怀仁义,让尚公赢下这局,只怕我东溟派今日必会损失惨重。” 明明二人在来之前,都已经深入交流过。 但此刻她却装出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不得不说,女人确实善于演戏。 “可尚公明明已经输了。”单琬晶有些疑惑问道,“这怎么能算赢?” 沈落雁忽而一笑:“尚公看似输了,实则却一点损失都没有,公主你想想,东溟派尚系的人若是见到江湖绝顶高手,是不是也如同对夫人那般尊重?” 单琬晶点点头,“自当如此。” 凡是在江湖有头有脸的,东溟派都要给他面子。 “看似尚公输了,但却能平息下面人的怒火,还能保存实力,所以,他还是赢了。”沈落雁解释道,“顶多就是尚明让人诟病。” 单琬晶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沈公子三言两语便将杀气化为和气,实在是令人心悦诚服。” 她这话其实是说给单美仙听,既然沈浪轻而易举打败尚公,又折服尚公,便是她不履行派内的规矩,不迎娶尚明,单美仙也可凭此网开一面。 单秀道:“沈公子大仁大义,想必此后尚系一脉也不会再有任何怨言。” “确实如此。”单玉蝶附和着道,“今晚沈公子指退杜伏威,又巧计赢了尚公,相信不日这名声便传遍江湖。” “眼下东溟派危机四伏,想要账簿的人数不胜数,多几个人,便能多几分护住账簿的实力。”沈浪微微笑道,“诸位,既然此间事了,不如我们就此离去?” 单美仙和单琬晶听他言语之中,皆是对东溟派的关心,心里好不欢喜。 不过并未在明面上表露出来。 单美仙点头道:“如此我们便走吧。” 她迈步走在前面,身后跟着两位护法,单琬晶暗中看了沈浪一眼,也迈着步伐跟上去。 沈落雁暗中传音给沈浪:“又让你骗了一个大美人的芳心。” “什么叫骗?”沈浪诧异看着她,“哪个大美人?” “东溟夫人啊。”沈落雁笑脸如,道:“我也是女人,难道会看不出来?经此一赌,往后你便是正大光明入驻东溟派,无论是单系还是尚系,都不敢妄言什么,完全可以说是不费一兵一卒。” “至于那尚明,反倒被你一激就自己去掀起碗,将自己陷入不利的局面。”沈落雁娇笑道,“如此对比之下,孰强孰弱,一眼便可看出。” 沈浪忽而说道:“沈军师,李阀想要东溟派的账簿,我虽然有办法拿到账簿,但账簿我不想给,好处我又想要,你替我想一想,怎么办?” 沈落雁转头看向他,“你是不是想借李秀宁?怕是刘备借荆州吧。” “这怎么能是借?”沈浪认真看她,“我压根就没想过要还。” 沈落雁笑而不语。 正要离开翠碧楼时,迎面碰见一个年轻人。 他微笑作揖,“沈公子,沈夫人,请留步,我家公子有请。” “你家公子是?”沈浪疑惑问道。 年轻人道:“与沈公子同路乘船来彭城的那位。” “原来如此。”沈浪点头,“既然他相邀,我们便走一遭。” 沈落雁眼波流转,道:“也好,我也正好想见见李姑娘。” 沈浪跟单美仙和单琬晶说一声,再与李世民的下人离去。 乘坐快艇离岸往泊在河心的大船而去。 上了船。 直奔上层的舱厅,李世民站门口迎接二人。 寒暄之后,便让人摆开酒席款待。 列坐陪同的还有有一英挺青年和一位四十来岁,高瘦潇洒的儒生。 李世民给沈浪介绍道:“沈兄,沈夫人,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裴寂先生,一手忘形扇会尽天下英豪,乃晋阳宫副监,家父的棋友。” 裴寂看了沈浪两眼,谦虚道:“世民侄过誉了,就我那手跛脚鸭的功夫,怎能拿得出来见人,更不要说会尽天下豪杰。” 接着向英挺青年笑道:“论功夫,柴绍世侄可比我这个老头子威风得多。” 闻言,柴绍连忙谦让。 原来这就是柴绍。 沈浪暗自打量,此人华剑丽服,气派高雅,比之李世民逊了气魄风度和某种难以形容的大将之风。 不过就算如此,沈浪还是决定和柴绍做朋友。 大家朋友之间,无以为报,只能送他一顶绿帽,聊表谢意。 于是拱手抱拳,“见过柴兄。” 柴绍只是微微点头,算是回礼,对他的神态总带点傲气。 裴寂更是只把沈浪和沈落雁当作李世民结交的朋友。 寒暄之后,便顾和李柴两人说话,不再理会沈浪和沈落雁。 沈浪亦不在意,柴绍和裴寂是李家起兵的关键,李世民肯定不能冷落这两人。 不过李世民仍不忘殷勤待客之道,亲自夹了个油饼给沈浪。 笑道:“沈兄,这是蒸胡饼,中间有羊肉葱白造的馅,以豉汁、芝麻和盐熬熟,非常美味,你也给夫人夹一个尝尝。” “多谢。”沈浪点头道。 裴寂和柴绍见李世民亲自将沈浪和沈落雁邀请入座,说话也没有什么忌讳。 柴绍开口说道:“今趟世叔是不得不起兵,若起兵则必先取关中,就怕屈突通在蒲关和宋老生守霍邑的两支精兵,世叔看来不无顾忌。” 裴寂思索片刻,说道:“屈突通和宋老生固是可虑,但我更担心的却是突厥人,其势日大,因东自契丹、室韦,西到吐谷浑、高昌等国均臣附之。” “且凡于北方起兵者,如刘武周、郭子和、梁师都等辈,无不依靠突厥而自立,我们进军关中时,最怕就是遭受突厥和刘武周等势力从后偷袭。” 李世民胸有成竹道:“这个无妨,力不足可以用诈,我现在唯一担心的事,就是爹他仍是犹豫不决,怕会坐失良机。” 裴寂拍胸保证道:“此事包在我裴寂身上,要我和文静多下说辞,且眼前又确实形势危急,你爹哪还有选择余地呢?” 李世民欣然点头,转向沈浪道:“今日世民上船时,全赖沈兄帮忙,才拿到东溟夫人的亲笔信,虽然没了账簿在手,但凑巧的是,那昏君刚巧前往江都应付杜伏威,此实千载一时之机。” 沈浪心里暗自思忖,自己才在碧翠楼见到杜伏威。 杜伏威说什么追踪两个儿子来到彭城,莫非他说的儿子其实是徐子陵和寇仲? 不过当时便是问了,杜伏威肯定也不说。 于是微笑着道:“亲笔信和账簿之间要作何选择,东溟夫人肯定知道如何取舍,我也只是小小帮了个忙而已。” 话才说完,便听到环佩声响,随后李秀宁美丽的倩影步入舱内。 只见她又穿回最初看到的那身胡装。 看着好像比中原服饰更容易解开。 见到她后,柴绍立马站起来,这小子双目放光,热情似火般欣然道:“宁妹终于来了,愚兄等得心都快要烧成火炭呢。” 李秀宁像看不到其它人般,对柴绍嫣然一笑,把娇躯移到他旁,让他轻扶香肩,侍候入座,这才向李世民及裴寂打招呼,最后才轮到沈浪和沈落雁。 李秀宁浅笑道:“沈公子,我们又见面了,今日在酒楼与沈公子相谈,秀宁获益匪浅,还有沈夫人,也不愧为瓦岗寨的军师,可谓是字字珠玑,令人如醍醐灌顶。” 又向柴绍解释道:“这位夫人便是大名鼎鼎的瓦岗寨俏军师沈落雁,想必你也早已听说沈军师的大名。”闻言,裴寂和柴绍均大吃一惊。 此二人对天下各路义军均有了解,自然知道沈落雁在瓦岗寨的地位。 只是万万没想,这女人竟是俏军师。 李世民虽已从李秀宁口中得知沈落雁的身份,但刚才并没有介绍给两人。 要的只是想给二人一种假象。 沈落雁微微笑道:“落雁现在已经不是瓦岗寨的军师,所以在这里,我只是沈夫人而已。” 柴绍听着李秀宁对沈浪的夸赞,心有不悦,便说道:“沈军师身为瓦岗寨俏军师,为李密立下不少功劳,世人皆有目共睹,只是不知沈兄又在瓦岗寨挂职什么身份?为何我从未听过?” 此话倒是变相说沈浪不算什么人物,在江湖上籍籍无名。 无论何时何地,总会有人喜欢在女性面前显摆,爱在玉人面前逞强。 李秀宁的思虑显是比柴绍周详得多,当下黛眉轻蹙道:“你莫要乱说,沈公子文武双全,又与东溟派关系匪浅,怎么会是籍籍无名之辈?” 听闻此话,柴绍心里更不喜,微笑道:“大抵如此吧,只是不知东溟公主是否与沈兄相识?”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李秀宁偷瞥了李世民和沈落雁一眼,暧昧地道:“今日我倒是在城中见到琬晶姐,她虽心里记挂二哥,不过与沈公子肯定关系不浅。” 李世民缓缓说道:“秀宁,东溟公主与我也只是泛泛之交,而且我是有家室的人,与她并无任何关系,不过沈兄绝非泛泛之辈,这封信还是沈兄帮忙才拿到手,柴绍,不可妄议他人。” 裴寂沉声道:“绍贤侄切莫小觊他人,江湖上高手数不胜数,须知一山还有一山高。” 柴绍点头道:“柴绍谨遵教诲。” 沈落雁正容道:“无论沈公子在江湖上是否名声大噪或籍籍无名,也不是柴公子茶余饭后的谈资,既然你如此不尊重人,李公子,请将东溟夫人的亲笔信还回我们。” 李世民大感愕然。 裴寂沉默了下,倚老卖老道:“东溟夫人的亲笔信乃是写给李阀阀主,所以还是留在我们手上更为合适。” 李秀宁犹豫片刻,道:“沈夫人,东溟夫人的信件事关我们李阀的未来,希望能留在我们手里。” 柴绍则是一副不耐烦的神情。 沈浪微微笑道:“落雁说得对,我沈浪无论如何,也不是你柴绍能如此嘲讽奚落,我上船来,与你也不过说了一句话,但你什么身份来奚落我?” 李世民皱眉道:“柴绍,你刚才的话确实多有得罪,还不向沈兄道歉!” 李秀宁忙给柴绍倒了杯酒,劝道:“向沈兄道歉。” 柴绍脸色来回变化,随即端起酒杯,硬邦邦道:“沈兄……” 不待他把话说完,沈浪便斜眼看向他,“无论沈某的好友,还是仇人,皆是天下有头有脸之人,如李密、翟让、杜伏威、东溟夫人、高丽弈剑大师傅采林之徒弟傅君婥等。” 随之大喝一声:“凭你柴绍也配妄议我?你跟我有什么交情?你什么档次?” 声震舱室,墙壁嗡嗡作响。 在场的几人均耳中雷呜,心跳加剧。 首当其冲的柴绍更是气血翻腾,经脉受震,头晕身软。 身子摇摇晃晃,跟着一跟头栽在桌上的酒菜之中。 眼见柴绍晕倒,舱内登时大乱。 李秀宁心里一急,忙俯身过去,招呼道:“柴绍,柴绍……” 但柴绍没有丝毫回应。 李世民脸色一慌,忙看向沈浪,“沈兄,他……” 旁边的裴寂已经怒喝道:“竟敢在老夫面前伤人!世民侄快让开。” 话才说完,手中的忘形扇便已攻来。 沈浪一掌拍出,裴寂手中的忘形扇瞬间碎成数片。 同时胸口正中一掌,打得他身子凌空转了一圈,才重重摔下来,口中鲜血狂喷,有如泉涌。 李世民忙俯身到裴寂面前,急声唤道:“裴公,裴公,你怎么样?” 裴寂脸色苍白,眼神有些涣散。 李世民忙大声呼人过来。 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之后,数人冲进舱内。 李世民吩咐道:“快将他们二人送回屋内,再叫来大夫。” 一众手下不敢怠慢,迅速将裴寂和柴绍送走,李秀宁也跟随而去。 李世民苦笑一声,道:“两位,请恕我先告辞,待会儿再来向二位请罪。” 不等沈浪回答,他便匆匆离去。 等他走远,沈落雁才说道:“我还以为你会杀了柴绍,实在没想到你会手下留情。” “我又不是杀人狂,见到一个人就要杀。”沈浪微微笑道,“这次算是给他一点教训,不过思来想去,此处毕竟是李世民的地盘,而我又是一名大夫,还是去看看柴绍吧。” “你要去看柴绍?”沈落雁讶然,“李秀宁说不定现在恨死你,你还敢去见她?” “有何不敢,难道她还能杀了我不成?”沈浪胸有成竹道,“你放心好了。” 随即起身离开。 李秀宁正焦急等着大夫给柴绍检查身体,忽而听到敲门声传来。 她烦躁地道:“进来。” “柴兄怎么样了?”沈浪迈步进来后问道。 李秀宁听到他的声音,马上转过头去。 顿时娇躯俱颤,颤声道:“你来做什么?莫非还想杀了他?” 大夫只是看了沈浪一眼,便不再理会。 “难道在姑娘眼中,在下是嗜杀成性的人?”沈浪笑问道。 李秀宁瞥了躺着的柴绍一眼,道:“难道不是?你一出手,便伤了柴绍和裴公。” 沈浪道:“既然柴绍觉得我在江湖上籍籍无名,我便只好给他露一手瞧瞧,哪知道他如此不经打,说到底,不是我的错,而是他太弱了。” 说着,他又跟给柴绍检查的大夫道:“你下去,既然柴公子是我打伤的,我自然要负责。” “不用你管。”李秀宁询问大夫,“他伤得怎么样?” “小姐……”大夫看向李秀宁,面露难色,道:“柴公子体内气机紊乱,小人实在无能为力。” “什么?”李秀宁失声道。 沈浪说道:“我的独门手法,自然得由我来处理,旁人怎么能处理得好?” 李秀宁咬咬唇,便说道:“好,既然是你打伤的人你来处理。” 赶走大夫后,沈浪便开始给柴绍治疗。 他看向李秀宁,“我的内力为至刚至猛,需要阴柔的内力来给柴绍调息,你给我传点内力中和一下,我再传给他,好让他早些清醒过来。” “我传内力给你?”李秀宁有些诧异,“这样能行吗?为什么不是我直接传给他?” “你又不是大夫,直接传给他那是害他,你要是不信,那就传给他吧。” 李秀宁犹豫几下,只得将自己的内功传给沈浪。 沈浪将内力中和后,再传给柴绍。 眼见柴绍苍白的脸色慢慢恢复红润,李秀宁才松了口气。 刚站起身,却觉得脚下发软,一个踉跄,竟向沈浪的怀里倒去,沈浪连忙抱着她。 “李姑娘,你现在内力消耗过大,我给你检查下。”沈浪在她耳边道。 并开始展开检查工作。 李秀宁只觉自己身子竟在他的手下发软,浑身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爬。 俏脸莫名其妙发红。 她顿时又惊又羞,却又觉得舒畅难言,竟不忍伸手去推开,又怕惊到别人。 唯有轻声呢喃:“沈公子,你,你,唉……” 也许是因为失去内力的原因,她的声音渐渐变弱。 随即突地惊呼一声:“你,你……” “别紧张,这也是治疗的环节。”沈浪在她耳边耳语,“你也不想治疗半途而废吧?” (本章完) 第161章 琬晶,不许这样对你沈叔叔 第161章 琬晶,不许这样对你沈叔叔 这是一种李秀宁从未了解过的治疗手段。 结束第一个疗程。 李秀宁差点就跌到床上去,沈浪迅速一把拉住她。 抱着好一阵。 她空虚的眼神才慢慢重新聚焦。 突然抓住沈浪的手放在嘴里,并狠狠咬了一口。 “你这个坏东西,故意打伤柴绍,又在治疗时故意勾引我,从头到尾都在勾引我,你以为我不知道?” “柴绍虽然昏迷了,但起码也算是有参与感。”沈浪看了一眼还在昏迷不醒的柴绍,又说道,“可惜他现在还在昏迷中,没能亲耳听到他说谢谢,真是有点小遗憾。” 李秀宁神情复杂地看了柴绍一眼,又看向沈浪。 事实上,她对沈浪从未有过男女之情,只是刚刚不知为何。 只觉得自己的心,自己的灵魂,飘飘荡荡,仿佛升入云雾间。 让她忘却所有的事情,忘了一切,似乎失去挣扎和反抗的力量,只想着去追寻那道能够照进生命缝隙里的阳光。 正当她心里胡思乱想时,敲门声又传来,“小姐,小姐。” “什么事情?”李秀宁急忙回过神,一边整理凌厉的衣物,一边抽空回答。 外面的侍女道:“二少爷让奴婢来问问柴公子的伤势怎么样。” “已经运功疗伤,明日就能苏醒。”沈浪替李秀宁回答。 待李秀宁整理好衣物,他一边帮李秀宁整理凌乱的头发,一边说道:“柴绍今晚上是不会醒来的,你也无需留在这里。” 李秀宁转头看了还昏迷的柴绍一眼,又确认自己衣服已经整理好,现场也收拾干净后,便淡淡道,“走吧。” 二人从房间里出来。 沈浪便询问外面的侍女,“沈夫人还在吗?” “在的。”侍女点头道,“她正在与二少爷谈事情,沈公子,我家二少有请。” 李世民确实在跟沈落雁谈事情。 上次在荥阳时,李密说要颁发蒲山公令,但现在江湖上没听到,估计他是怕死。 而且如果沈落雁脱离瓦岗寨的消息传出去,对他也没有任何的好处。 所以李世民认为沈落雁还是瓦岗寨的军师。 谈的都是关于瓦岗寨和其他义军的事情,想多听听沈落雁的想法。 只是沈落雁是老江湖,很多话都是滴水不漏。 看似掏心掏肺,但其实说的都是车轱辘话。 眼见没能从沈落雁这里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见到沈浪还没回来,所以让侍女去问问。 没一会儿,外面便传来脚步声。 侍女敲响房门,“二少爷,沈公子来了。” “请进。” 房门推开,李世民起立欢迎道:“沈兄,快快请坐。” 李秀宁没跟着来,她准备先去洗个澡,顺便让自己冷静冷静。 “我还以为你会先质问我为什么要打伤他们二人。”沈浪坐下后,道:“不过你不用担心,我出手自有分寸,虽然会让他们受伤,但不会要了他们的命。” 李世民给他倒了杯茶,苦涩一笑:“沈兄乃是江湖高手,柴绍得罪于你,你责罚他是应该,不过柴绍与我家有几分交情,还希望沈兄能手下留情。” “若非我手下留情,他现在就已经死了。”沈浪淡然说道,“还有忘形扇裴寂,想着在我面前倚老卖老,那可是打错了算盘。” 李世民端起茶水:“柴绍他与沈兄没有交情,我李世民也应该算是和沈兄有几分交情,便由我代他们二人向你赔罪,还望沈兄看在我的面上,消消气。” “念在他们已经受伤的份上,我便接受你的道歉。”沈浪接过茶杯。 待他喝了茶,李世民又说道:“沈兄,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你说。” “东溟夫人的信件对我们很重要,事关我李家的未来,所以今天下午我已经让人送往太原,这会儿你要让我拿出来,请恕世民无能为力。”李世民满脸的歉意。 又说道,“像沈兄这样的江湖高人,想来也是习惯大千江湖,不过我和沈兄一见投缘,所以想跟沈兄说一句,若是往后沈兄厌倦江湖,可与我李世民同心合力闯一闯,以你我之能力,将来必定有所成。” “多谢李兄的好意,不过我习惯于江湖,不善于行伍。”沈浪摇摇头。 李世民点点头,“人各有志,世民自然不好再劝,但如果将来改变心意时,可随时来找我李世民。” 他又瞧了一眼窗外,道:“沈兄,眼下天色也不早,你们二人就在此好好歇息,明早我再招呼你们,我先去处理一些事情,二位,就这么说定了,世民先行告辞。” 说着,他叫来侍女,准备带二人去房间。 沈浪朝窗外看去,只见今晚天朗气清,半阙明月斜挂空际,景色迷人。 在星月的映照下,东溟号就停在不远处。 沈浪便笑着道:“不必劳烦李兄,我们先回东溟号,告辞。” 虽然只是跟李秀宁有过短暂的相处。 但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李世民怔了下,“你们要回东溟号?” “正是。”沈浪点头,随即揽着沈落雁的腰肢,从窗户掠出。 李世民直奔窗口,却发现他们的人影已踪迹不见,心里不由暗道:此人身法之急,动作之快,实在神鬼难及。 不过他现在还有事情,没空理会这些。 沈浪与沈落雁回到东溟号上。 一名婢子见到二人,便说道:“沈公子,你回来了?公主有令,若是你回来,就请你去见一见她。” “有没有说什么事情?”沈浪有些疑惑。 难道是求操? 但不管是不是,一会儿去过了,得先满足她。 “婢子不知。” “去吧,别让人家东溟公主等得太急。”沈落雁道,“我去跟贞贞说说话。” 她本应该是出谋划策之人,现在也只能跟着贞贞这样的市井妇女聊天。 沈浪决定等李密干掉翟让后,再去杀了李密,然后让沈落雁掌管瓦岗军。 去做自己熟悉的事情,那样才能发挥她真正的作用。 在侍女的带领下,来到单琬晶的房间外。 “公主,沈公子到。” 门内顿时传来娇甜但冰冷的声音道:“进来!” 沈浪推门而入,立时眼前一亮。 因为这房间非常宽大,到处是蜡烛,灯火通明的。 墙壁的四周全是书柜书架,靠窗处还摆一张大桌子。 身穿绛衣的单琬晶便背对他坐在桌前,似在埋首工作。 那头乌黑闪亮的秀发垂至背上,给人一种轻柔纤弱的动人感觉。 沈浪从背后过去,揽着她的腰肢:“沈浪拜见公主,不知公主深夜召唤,是否要在下侍寝。” “不要多话,免得等下被人听到。”单琬晶别过头来,瞅了他一眼,又说道:“我先处理点事情,你不要打扰我。” 说完,回头埋首在卷宗上继续书写。 “我不说话,只动手总可以吧?”沈浪双手开始手拿把掐。 灵活的手指像是在琴弦上演奏。 而单琬晶也如成了精的琵琶一样,不住娇声轻吟。 “别动,诶,你的手别乱动,等下被人听到了……” 声音颤抖,鼻息咻咻。 沈浪道:“没关系,如果真被人听到,那就让他们听去。”沈浪在她耳边道,“正好咱们可以借这个时机,跟夫人提提咱们的事情。” 单琬晶浑身一震,双手紧紧抓住他的手,“别动,你先听我说。” 见她似乎有事情交代,沈浪便停下手。单琬晶恢复平静后,才说道:“能让你不乱动还真是不容易的事情,我今趟唤你来此,就是要当面告诉你,虽然我们之间有了夫妻之实,但东溟派的规矩怪异,你需要听我的,不可随便将我们的关系告诉别人。” 沈浪当即点头道:“我一切都听你的,不过我可不入赘东溟派,因为我没打算改姓尚。” 单琬晶道:“那就到时候再说,另外还有件事情,谢谢你。” 沈浪大吃一惊,道:“谢我什么?” 单琬晶认真说道:“娘已经跟我说了,如果你要杀了尚公一脉的话,对东溟派很不利,现在我掌管东溟派部分事务,也知道她所言不假,所以要跟你说谢谢。” 沈浪笑道:“虽然我不是东溟派的人,但既然我们已经有了这层关系,那我自然要事事为东溟派考虑,不会叫你为难,也不会叫你难做。” 单琬晶轻轻点头,道:“这就是我要说的另一个谢谢,像你这样的隐士,自然有自己的脾性,便是杀了尚公尚明,也绝对无人能挡。” “傻瓜,我们之间还要说什么谢谢?”沈浪想了想,忽而说道:“不过我觉得有件事情想要问问你的意思。” 东溟公主疑惑问道:“什么事情?” “你有没有想过夫人的幸福?她这么多年都是一个人辛苦将你抚养长大,往后要是咱们成婚,说不定就要跟她分开,到时候她岂不是会一个人孤独?”沈浪说道。 单琬晶脸色一红:“我还没说嫁你呢,再说我就算嫁人,也会一直待在东溟派,怎么会可能跟娘分开?”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世界那么大,难道你就没想着出去看看?”沈浪一本正经道,“世界又不是只有琉球和中原,还有好不少的国家,还有很多长得跟我们不一样的人。” “哦?”单琬晶想了想,“如果要到处去看看,也可以带着娘啊,不就是多一双筷子的事情。” “话是如此,可咱们夫妻俩,她若跟着肯定心里不舒服。”沈浪提议道,“而且看着咱们恩恩爱爱的,她肯定也不自在。” 单琬晶认真思考后,说道:“你这兜兜转转的,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的是夫人现在还年轻,不如咱们给她找个伴。”沈浪说道,“让她好好享享福,不至于继续一个人孤独下去。” 单琬晶吃了一惊,“给娘找个伴?你还真敢胡说,娘是何等的人物,天下间还有谁能入她的法眼?” “这可不好说,天下间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但两条腿的男人到处都是,说不定哪天她自己就遇到自己喜欢的呢?”沈浪说道。 单琬晶眼睛眨了眨,“且不说她现在有没有遇到,就算她真的遇到,难道我还会拦着她不成?只是我看她应该是没这方面的想法。” “这可不好说,现在她还掌管东溟派的事务,若是你全面接手,她说不定会去追寻自己的幸福。”沈浪叹了口气,“不过我还是比较担心一点。” “什么?” “虽然夫人冰雪聪明,但难保不会有一些只是贪图她美色的小人。”沈浪说道,“以我看,如果夫人遇到她喜欢的人,咱们还是要考察考察比较好。” 单琬晶点点头,“你说得对,不排除有这方面的人,但现在娘肯定没遇到,我们还是先不要讨论,免得她听到了会不高兴。” “我就是突然想到而已。”沈浪道。 单琬晶忽而转移话题,“今晚在翠碧楼的时候,我看你轻而易举就化解我的全力攻击,正好现在我没事做,不如我们过两手如何?” “过两手?”沈浪摸了一下她的脑袋,“好端端的干嘛要突然过两手?” 单琬晶平静道:“武功要多跟人交流才能进步,如果一个人练习,那不会有任何进步,而且像今晚上,如果我对杜伏威,只怕没有半点胜算,他能打退沈落雁和两位护法,实力不容小觑。” “杜伏威倒也算得上是江湖上的好手。”沈浪说道。 单琬晶点点头,道:“所以你不能闪躲,也要还手,这才是对练,我要动手了。” 说完,她便欺身过来,举起右掌,轻飘无定地按向沈浪的胸口。 东溟派的武功沈浪就只领教过尚邦和尚奎泰二人,不过当时都是一刀流,并没有认真查看。 现在得好生观察,才能给出相应的建议。 凝神看她的掌势,只见其看似飘柔无力、不带丝毫风声劲气,但另有玄机,循着某一微妙的轨迹朝自己拍来,同时暗中藏有变化,随时都能改变招式。 若是对上一般的江湖好手,或许会难以招架。 但在沈浪看来,自己已清楚把握她招式内的变化,而且也可先一步掌握她接下来的变数。 不过现在是给她喂招,所以没有出言提醒。 而是以手做刀,往她的手掌劈去。 单琬晶眼睛一亮,但不退反进,左手扬起,手背横扫沈浪的手掌。 此乃近身肉搏的狠辣招数。 也是一种有效的攻击。 只是不等她出招,沈浪的招式又变,反手切向她的右掌手腕。 虽然是以手做刀,但单琬晶心里一惊,若是真正的刀,她的右手只怕要齐腕断掉。 虽要躲避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不过她想到另一种招式,左手一变,抓向沈浪的右手,同时身子撞向沈浪的怀里,右手的掌法瞬间幻出千万掌影,跟着一掌印在沈浪的胸口。 手掌刚贴在沈浪的胸口,却遭遇到一股奇异无匹的劲气反弹而来。 那股劲气通过她的手掌透体而入,攻进肺腑,浑身剧震。 她再也承受不住,竟被这股反弹震得撞飞房门,飞向外面的长廊。 眼看着就要跌倒在地,一道身影便以惊世骇俗的姿态出现,接住她的身子。 不过去势未减,二人重重跌入旁边单美仙的屋内。 “什么人?”单美仙惊呼一声。 沈浪顺势望去,只见她穿着半透明的纱衣,裁剪得体的衣服就紧贴身上,里面的亵衣亦清晰可见,尽显玲珑浮凸的曼妙曲线。 虽然面带怒意。 但整个人看起来仍是高雅优美。 看到抱在一起的二人,单美仙忙抄起一件外衣披上,避免走光。 冷然道:“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娘。”单琬晶急忙从沈浪的怀里起来,低着头道:“女儿只是在和他过两招,却没想到被他的劲气震飞过来。” 沈浪点头道:“公主担心行走江湖会遇到像我这样的高手,便让我陪她喂招,虽然收了手,但公主的攻势引发我体内真气的还击,所以便跌到这里来。” 单美仙看了他好一会儿,眼神里似乎包含很多东西,但一句话也没说,又看向单琬晶,道:“我要休息了,你们出去。” “是。”单琬晶忙点头道。 本来沈浪还想着留下来,但听到走廊内已经传来脚步声和人声,知道二人这番已经惊动到别人,单美仙这幅样子肯定不能让人看。 便说道:“夫人,我先告辞。” 只是他的脚步刚迈动,单美仙便说道:“你先留下,我有事情要问你,琬晶,你将门关上。” “女儿遵命。”单琬晶点点头。 出去时顺便将房门关上。 沈浪侧耳细听,确认她脚步声走远,便一把抱住单美仙,微笑着道:“美人,有什么事情要问?” 单美仙挣扎几下,见挣扎不脱,便由着他,凝声问道:“你是不是又去招惹琬晶?” “这怎么可能?”沈浪当即否认道,“有美仙你这样的美人作陪,我干嘛还要去招惹她?” 单美仙恼道:“你少油嘴滑舌,你今晚在赌场戏耍尚明,肯定是打着什么坏主意,你……” 她的话还没说完,忽而听到一声惊天动地的怒吼传来。 单美仙顿时脸色一变:“定是尚公出事了!” “怎么回事?” “自从知晓有人要偷账簿的事情后,我便将账簿交给尚公看管。”单美仙着急道,“你快去看看,千万不能让人偷去账簿。” “你亲我一下,我就去。”沈浪说道。 单美仙恼怒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要作怪,快去,等下账簿丢了。” “快亲,亲了我马上去。” “真是怕了你。”单美仙见他不依不饶,无奈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下一瞬,房门被人推开。 单琬晶出现在眼前,看到这一幕,她直接怔住。 紧接着玉面生寒,美秀的眼睛射出深深的恨意,挥掌直劈向沈浪的后背。 单美仙只顾着眼前的事情,也没想到她会突然出现,并突然出手。 俏脸顿时苍白,失声惊呼道:“琬晶,住手,不许这样对你沈叔叔!” (本章完) 第162章 一家人一直在一起 第162章 一家人一直在一起 单琬晶怔住。 眼里满是不可置信,惊讶道:“沈,沈叔叔?” 单美仙着急道:“这个称谓待会儿再说,你们快去帮尚公,千万不能让东溟派的账簿落入别人的手中。” 单琬晶回过神来,“对,刚才那声怒吼,定是尚公出事。” 当下她也没暂时没心思去计较这些。 二人直奔尚公所在的舱室。 刚破门而出,便见宽敞的书斋中,一个蒙面黑衣人正凌空追击尚公,左右手各持一把长只尺许的短剑,招招不离尚公的要害,狠辣凌厉至极点。 只是剎那间,尚公又和对方交换十多招,只不过尚公明显受了伤,招式已渐渐变得无力,脚步也变得踉踉跄跄。 黑衣人像鬼魅般在尚公头顶和四周一溜烟地移形换影,对落在下风的尚公展开长江大河似的惊人攻势,不教对方有丝毫喘息的机会。 单琬晶娇喝一声,也出剑冲上前,与尚公一起并肩作战。 黑衣人的手段更加凌厉,硬生生退出单琬晶和尚公组成的剑网。 随之闪电掠到桌旁,一手抄起账簿。 紧接着,撞破舱壁。 “砰!” 一声巨响后,他已到了外面。 尚公怒喝道:“贼子,留下你手中的东西!” 听闻他的怒吼,东溟号处不时传来呼喝之声,形势混乱至极点。 黑衣人大概是担心会被人围攻。 于是选择一扇窗户,穿窗而去。 眼看着就要掠出窗外,却突然听到窗外传到一声叹息,“回去吧。” “想拦住我,做梦!”黑衣人冷哼一声,手中短剑甩出,直奔窗口,其急绝伦。 窗外突出现一条人影,伸出两根手指夹住速度极快的短剑。 此人身法之快,更是惊世骇俗,以自己的功力,竟无法瞧不清其身形面貌。 黑衣人脸色突变,眼中射出惊惧神色,但手中另一把短剑并无任何停歇,用力甩出,飞向对方胸口大穴。 虽然飞剑的动作快,不过来人影身形更快,短剑才刚飞出,对方又如鬼魅般消失。 只是眨眼的功夫,竟又凭空般出现在自己眼前。 不但手里抓着自己的两把短剑,还封住自己的去路。 黑衣人大惊之下,已是闪避不及,哪知这人影在距离他身子不及半尺时,竟突然违背常理而顿住身形,同时出手如风,连点他前胸几处大穴。 等到自己身子倒下,他才看清楚这是个年轻公子。 只是对方身法之快,动作之急,实在鬼蹬难及。 尤其是能在最后一刹竟突然停顿的轻功,他更是连听都未曾听过,眼睁睁瞧着对方封住自己的穴道,虽心里惊恐万分,却也丝毫无计可施。 尚公虽受了伤,但强撑一口气冲过来,在黑衣人身上一顿翻找,将对方藏起的账簿拿到手。 翻开查看几眼后,将其递给追随来的单琬晶。 “公主,账簿在此,老夫护账簿不利,请公主责罚。” “尚公不必如此。”单琬晶柔声道,“你已受了伤,先好好养伤才重要。” 话音刚落,房中已冲入大批东溟派的人。 为首的便是单秀和单玉蝶二人。 眼见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黑衣人,便命人将其抓起来。 并扯下黑衣人脸上的黑纱。 尚公看清楚此人的相貌后,双眸便放出精光:“原来是宇文阀的宇文成都,难怪能有如此身手。” “宇文阀在余杭没能得手,居然又在彭城偷盗,还真是贼心不改!”单琬晶冷冷道,“将他关押起来,不日和宇文阀好好谈谈。” 待这边的事情处理好。 单美仙才姗姗来迟。 重新换上一身湖水绿的华服,高髻云鬓,但面上依旧覆着一层轻纱,像迷雾般把她的样貌隐藏起来。 一群东溟派看到单美仙缓缓走来时,一个个都赶忙躬身行礼,并齐声高喊:“夫人!” 单琬晶惊讶地看着自己的母亲,道:“娘,您怎么来了?” 单美仙微微颔首示意后,目光迅速转向一旁脸色苍白、捂着伤口的尚平,轻声关切道:“尚公这是受伤了吗?” 尚平强忍着疼痛回答道:“回夫人,我一时疏忽大意,不小心被敌人所伤,不过好在有沈公子及时出手相助,不然的话,那个贼人恐怕就已经带着我们东溟派的账簿逃之夭夭。” 说罢,他感激地望向沈浪。 这老头在赌场还喊着要赌命,要死要活的,现在一脸感激涕零的模样,只能说人老来精。 单美仙也朝着沈浪轻轻点点头,表示感谢之意。 又瞥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宇文成都,语气平淡地说道: “真没想到宇文阀竟然会把宇文成都派过来,既然东溟派的账簿就是引发这一系列祸乱的源头所在,那不如干脆直接将其毁掉算,也好避免它日后再次被别有用心之人拿去当作争斗的工具。” 听到这话,单琬晶又追问道:“娘,这个家伙咱们应该怎样处理?” 说着,她伸手指向宇文成都。 单美仙没有立刻回答女儿的问题,而是再次将视线投向沈浪,缓声问道:“不知公子觉得应当如何处置宇文成都比较妥当呢?” 众人听闻此言,不禁面面相觑,脸上皆露出一丝惊愕之色。 显然,他们都没有料到单美仙竟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去征求沈浪的意见。 包括沈浪亦是如此? 沈浪微微笑道:“此乃东溟派的事务,若是在下贸然插手,只怕会引起诸位的不满。” 他没直接回答单美仙的话,又询问尚平,“不知尚公是否愿听在下一言?” “今晚幸得公子出手,东溟派才保得住账簿。”尚平淡淡道,“而且宇文成都是公子擒下的,无论公子有何想法,都可提出来。” 单琬晶接过话,“沈公子,你有何想法?” “若是我,我自会杀了宇文成都。” 沈浪缓缓道:“但东溟派不是我这样孤家寡人,你们身居海外,在中原没有根基,若担心得罪宇文阀会对东溟派不利,可利用宇文成都和宇文阀达成一些对东溟派有利的协议。” “不过这也只是我的一家之言。”他又看向东溟派的众人,“正如我一开始说的,我不是东溟派的人,具体要怎么做,还是得由诸位做主。” 单美仙轻轻点头,“正该如此,若是宇文阀不遵守协议,我们再采取行动。” “既然如此,我们先好好商议一番。”单琬晶道,“先把宇文成都关起来,不能让他跑了。” “公主放心,宇文成都中了在下的独门暗手,没有在下解开,他是逃不了的。”沈浪信心满满道。 他说的暗手可不是开玩笑,柴绍也中了他的暗手,往后只会成为一个不举之人。 单琬晶开始善后。 这些都是东溟派的事情,沈浪并没有参与,告罪一声,便准备离开。 单美仙沉默片刻,道:“沈公子,你立下如此大功,让东溟派的账簿没有外流,保住东溟派信誉,单秀,你命人开一座宴席。” “是夫人。”单秀点头应道。 沈浪扮作谦虚道:“夫人夸奖,我也只是帮一点小忙而已。” 明明二人都已经勾勾搭搭,但在外面面前,依旧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 尤其是单美仙,真可谓是人前贵妇,人后荡妇。 妙不可言。单美仙淡淡道:“像宇文成都这样的高手,连尚公都被他暗算,若是没有你在场,便是琬晶出手相处,也定会受伤,但你却能轻而易举制服他,单是这点,足令你名动江湖。” 说话间,二人已经走到外面的长廊。 单琬晶看到两人离去,不知为何,心里突然感觉吃味。 走进另一间厢房后,单美仙忽然幽幽叹一口气道:“眼下琬晶只怕已经知晓我们之间的关系,你说该如何是好?” 如何是好? 沈浪心里暗道:当然是一锅炖了。 不过这话若是说出来,单美仙肯定不会同意。 但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 于是笑着道:“她现在应该也只是怀疑,又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再说,你都孤身一人这么多年,她肯定也不好阻止你寻找幸福。” 单美仙道:“我有一个问题,得要你坦白回答我。” “你说。”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单美仙认真看着他,道:“你与琬晶自余杭开始,便一路同行,真的没有发生过什么?” 沈浪若无其事道:“能发生什么?你不相信我的人品,也应该相信你女儿的人品,她可是以东溟派的未来为己任,怎么会轻易对我动情?” 单美仙秀眉微蹙,显然并不相信沈浪所言。 再次说道:“当日在余杭码头上,我察觉出你绝非普通之人,在这世间,除了李家那位声名远扬的李世民之外,恐怕再难寻得可与你相较之人,正因如此,我才心生爱才之意,未曾想到.唉.” 沈浪微微一笑,回应道:“即便当时你不准许我登上这艘船,我亦定会想方设法前来拜见夫人你,这就是人们口中常言的‘心有灵犀一点通’。” 单美仙轻轻摇了摇头,似是有些无奈地应道:“或许吧。” 接着,她稍稍顿了一顿,继续言道:“以往,琬晶对李世民心有崇拜,与人交谈,时不时与李世民对比,但自那次与你同行后,从她口中说出的话语,大多数都变成你,要说她心中未曾对你动情,怕是难以令人信服。” 沈浪心中自然明白,单琬晶这般明显而巨大的转变,即便是她有意加以掩饰,聪慧如单美仙,定然也是能够瞧出端倪的。 单美仙不禁幽幽叹息一声,面露忧色地道:“我现今最为担忧之事,便是倘若她对你也有好感,届时我究竟该如何应对才好?” 沈浪毫不在意道:“你也不必为此过于烦忧,我这个人过于优秀,就像是一坛美酒,你喜欢喝,公主也喜欢喝,不如大家一起喝。” “什么一起喝?”单美仙眉头皱起,“你在胡言乱语什么?” 沈浪大手伸出,一把将其搂在怀里:“别担心,一切有我,我肯定会处理好的。” “哎呀,你怎么又乱动。”单美仙有些不悦,“等下又被琬晶看到了。” “怎么会被看到。”沈浪将她的身子板正,与自己对视,“要大胆追求自己的幸福,幸福就在眼前,怎么能拱手让人?” 看到他眼里的自己,单美仙直觉得他的眼睛突然变得神秘而妖异。 耳中传来的声音像是要深入自己的灵魂一样。 “你一个人辛苦这么多年,眼见自己的幸福就在眼前,又岂能让给别人?而且尚明那么差劲,只是被我一激,就自己掀起碗,输给我,难道你忍心琬晶和那样的人在一起?” “你本应该是阴葵派最杰出的弟子,却被边不负玷污,阴后又对你不管不问,边不负更是多年来忘记你们娘俩,难道你就没想过报复他们?” “而且你已经流落海外,何不学学阴后那样,竟义无反顾,全心全意经历一段迤逦的恋爱生涯?你我夫妻二人,定能将东溟派打造成一个超级门派。” “至于琬晶,虽然是你女儿,又岂能拆散我们二人?而且我们一家人才能统领东溟派,让东溟派不至于落入别人的手中。” “我们不止要将东溟派打造成一个超级门派,还要报复那些伤害过你的人,这种事你不应该忘记,也绝不能忘记!” 单美仙听着沈浪说了一遍,又说一遍。 忽然发现自己的脑袋昏昏沉沉,非但已完全无法集中精力,而且还被他说的话给左右。 忽然间,心里又勾起对边不负和祝玉妍二人有说不出的痛恨之意。 甚至连带尚系包括尚明在内的男人恨之入骨,认为他们均配不上单琬晶。 那些话从耳朵里钻进来,渗入她的脑子里。 又像是在她的灵魂里打上深深的印记。 单美仙的脸上开始露出一种痛苦而悲伤的表情。 喃喃道:“他们将我伤害得如此之深,我一定要报复,要狠狠报复回来……” “魔门中人行事不依常规正理,更不顾伦常道德,你本就出身魔门,又何须在意那些。”沈浪又道。 单美仙静静听着,眼睛已渐渐变得迷惘而空洞,但脸上的坚定之色却更强烈。 “与其让婉君便宜外人,不若把她的红丸送给我,我还能助东溟派更上一层楼。” “我的意思现在你明白了么?” 单美仙慢慢地点了点头,轻声道:“我已明白了。” “你会不会肯照我的话去做?“ 单美仙点头道:“是!” “所以只要是我说的话,你一定是全部相信的对吧?” “全部相信。” 沈浪又俯首在她耳边道:“现在我们如此这般……你先在此处等我,我很快就会回来,乖乖的不要走动。” 又取来一眼罩罩住她的双眼。 单美仙静静坐着不动。 沈浪离开房间后,对守在门口的侍女道:“夫人要休息片刻,任何人不准打扰,酒食也不要着急送。” “是。”侍女点头道。 单琬晶见到沈浪时,忽而轻叹一声,泛起幽怨无余的神色,轻轻道:“你找我什么事情?” “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沈浪询问道。 单琬晶道:“暂时已经处理好,宇文成都被看管起来,账簿也毁了。” “既然如此,我们去见见夫人。”沈浪道。 单琬晶沉默了下,轻轻点头,走到外面长廊,见身边再无别人,才问道:“娘和你到底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待会儿你见到了便知晓。”沈浪说道,“与其问我,我觉得还是问夫人比较好。” 单琬晶忽而停下脚步,直视他的眼睛,“你看着我的眼睛说,我总感觉你们时间有事情瞒着我。” 闻言,沈浪便对上她的眼睛。 只不过视线才刚对上,单琬晶忽而就感觉他的眼神变得有些妖冶。 就像是一个漩涡一样,将整个人都吸引过去。 “我与你是什么关系,与夫人就是什么关系。”沈浪的话很慢,慢慢钻入单琬晶的耳朵里,钻入她的脑袋中。 “难道你忍心看着夫人一个人继续孤苦伶仃?难道你要选择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在一起?难道你忍心东溟派将来会落入别人的手中?难道你忍心让夫人的心血付之东流?” “只有我们在一起,东溟派才会更加稳固,而且也不会影响到我们之间的感情,反倒会让我们三人之间的情感,因此而更加深厚。” “如此以来,不管是你还是夫人,都能得到幸福,而且还是情比金坚的幸福,不会因为任何事情而分散,也不会因为任何事情让你们的心血付之一炬。” “你说这样是不是更好?是不是能让我们一家人一直在一起,让东溟派稳如泰山?” 单琬晶虽觉得这些话有些荒唐,可竟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而且目光也无法从沈浪的视线里移开。 单琬晶柔声道:“对,这是一个好办法。” “那我们走吧,去见见夫人。”沈浪又在她耳边说道。 单琬晶的目光直视在前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一家人一直在一起。 来到单美仙所在的房间门口。 …… (本章完) 第163章 要随时回头看看来时的路 第163章 要随时回头看看来时的路 沈浪用的不是魔法,也不是妖术。 只是一种扰乱心神的武功。 比如他在李世民船上一声大喝,震晕柴绍。 这并非他的独创。 无论是魔门,还是佛门均有类似的武功。 比如魔门的天魔音,可以通过袖子或者琴声、箫声,变成奇异振动破空而来的天魔音,再加上自己在心胆俱寒下心神受制,便会魔由心生。 如果对敌时,对方施展天魔音,一旦中招者,便会感觉魔音忽前忽后,左起右落,飘忽无定,如鬼啾魅号,若定力稍逊者,不捂耳发抖才怪。 就仿佛忽然到达修罗地府,成千上万的惨死鬼,正赶索命。 可谓是魅影幢幢,杀机暗蕴。 但也不是只会产生这种幻觉。 如果是天魔大法已经大成的祝玉研,施展天魔功更是随心所欲,无所不能,出神入化的境界。 中招者还会听到呼呼风暴的狂啸声。 风啸像浪潮般扩大开去,会刹那间感觉整个天地尽是狂风怒号的可怕声音。 还能令对手精神受蛊,幻觉丛生,从而控制住对手出招的方式,料敌先机。 而佛门的则是真言咒,配合手结的大金刚轮印,再通过特别的音符真言,能振动受众体内相应的气脉,产生不可思议的效力。 包括慈航静庵也有同样的武功路数。 归根结底,皆是被魔音侵入心神,陷入短暂的迷魂状态,并非永生永世都被控制。 若排除万念,守心于一,武功高强者,被侵袭也很快便恢复清明。 沈浪也是第一次用于床笫之乐。 与其费心费力周旋于二人中间,倒不如节省时间,跳过一些复杂的环节,先处理正事,再善后。 尽管待会儿可能会打打杀杀,但总比一开始打打杀杀的要好。 而且一开始就强来,肯定要相互搏斗,浪费时间,若对方刚烈得自绝心脉更划不着。 差别也只在于一个是先打一架再日。 一个是先日一顿再打。 是要先日还是后日,相信都知道要怎么选。 虽然是不道德的卑鄙手段,但他从来都不是正派英雄。 做事讲究随心所欲。 单美仙逐渐恢复神志。 看清楚叠在自己身上的二人后,顿时气得浑身颤抖。 而现在单琬晶正尽情享乐,似乎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 单美仙一时之间怒极,恨不得将最上面之人杀了,但又担心会误伤单琬晶。 于是慢慢抬起右手,掌劲积蓄不发,直至右掌离最上面的沈浪后背心只三寸左右时,真劲猛吐。 “砰!” 这一掌看着印个了结结实实,任他是玉皇大帝,也定会一命呜呼。 正要印下去时,单美仙不知为何突然改变出招方式,一招印在沈浪的肩胛骨上。 她料想自己虽没杀了他,但也可把他的肩胛骨击个粉碎。 岂料自己的手才触及对方的肩胛骨,竟生出一股强大的反弹之力,将她的掌劲悉数化去。 “美人,别这么着急,很快就会轮到你。”沈浪道。 他并没有让单美仙等得太久,真的很快就到单美仙。 虽然清醒过来的单琬晶亦做出如单美仙一样的举动,不过依旧不是他的对手。 这是一场持久战。 比拼的是双方谁的内力更胜一筹。 但在比内力这方面,沈浪从没怕过谁。 许久以后。 筋疲力尽的单美仙幽幽叹道:“你一定是魔门中人,只有魔门才从不理伦常辈份,不合情理的事在魔门看来都是合理的,更不是救世济人,还视道德礼法为儿戏,为求目的,不可择手段,不受任何拘束。” “你这个大骗子!卑鄙之徒。”单琬晶亦跟着怒喝,眼神里满是杀机。 沈浪认真道:“我虽心怀天下苍生,但游历这些时日,发现手中无兵可用,一个人终究是能力有限,若要打造一支强军,实属不易,所以便采了取巧的方式。” “所以沈落雁要替你掌管瓦岗寨?”单琬晶冷冷问道。 沈浪点头:“得女人者得天下,如果沈落雁掌管瓦岗军,还得要有兵器才行。” “你也要争夺天下?”单琬晶目中的神情很冷。 沈浪叹道:“我自然无意争夺天下,你忘了我们来彭城的路上,所看到的那些?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单美仙轻声念了遍,轻叹道:“你能说这句话,确实心怀天下,可是……” 她的声音骤然变冷,“你不应该同时招惹我们二人,你还说没招惹琬晶,但她已非完璧之身,只怕早就失身于你,你竟敢骗我。” 沈浪惊讶道:“我怎么就骗你了?你们二人像是手心手背,不管哪边都是肉,舍弃哪边我都不舍得,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不分大小的娶了。” 单琬晶美目寒芒亮起,怒道:“之前我来船舱,便觉得你们关系不一般,原来你们早就暗通款曲,你把我们当成了什么人?” “当成最亲密的人。”沈浪一本正经道,“难道如今的关系,还不能证明我们之间的关系亲密?” 他一手一个,将筋疲力尽的二人搂着,道:“而且这样不是更好,往后我们不会再分开,亦不会有什么隔阂,只要我们三人把日子过得开心,比什么都重要。” 单琬晶怒喝道:“放手,我恨你!” “没想到琬晶现在还有精力发火。”沈浪看了她一眼,“为了平息你的怒火,在下只能先入虎穴。” 单琬晶确实很生气,想要杀了他。 可惜只有她的战斗力不及沈浪,最后不得不叫单美仙帮忙。 虽然单美仙的战斗力大概有6000,但沈浪的战斗力起码一万以上。 很快她便被沈浪击败。 并且沈浪还有空与单琬晶说话,“看,这便是你来时的路,你即将成为东溟派新一代的领袖,更要随时回头看看来时的路,不断鸡励自己、鞭策自己。” 所谓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四回变高手。 有些时候,纵使单美仙或单琬晶不提,但她们皆心疼对方,会交替向沈浪进攻。 但在一番软磨硬泡下,沈浪终成功打败她们二人的联手进攻。 不过战斗结束后,二人并没有给他好脸色。 将他给赶出来。 待他回到舱内,沈落雁询问道:“不是擒下了宇文成都吗?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需要处理很多事情,所以回来得晚了。”沈浪说道,“要不是我内力深厚,只怕就回不来了。” 沈落雁轻嗅两下,“处理单美仙和单琬晶?你别否认,你身上有她们的胭脂水粉味,而且……” 她掀起沈浪的衣领,“这一左一右是她们的唇印吧?” 卫贞贞好奇问道:“难道她们……” “贞贞妹子,不该问的不要问。”沈落雁微微笑道,“知道太多对你没有任何的好处。” 卫贞贞急忙不提这个话题,转而给沈浪揉了揉腰,心疼地道:“公子,你累不累?我给你揉揉吧。” “快去河里洗洗。”沈落雁皱起眉头,“我可不想嗅别人的胭脂水粉味。” “早晚会习惯的。”沈浪说道。 沈落雁无奈:“非要我明说吗?我是担心你会吃不消。” “那你该先担心你自己。” …… 次日上午。 船已经驶离彭城。 前往洛阳而去。 因为东溟派要用宇文成都去和宇文阀谈交易。 单美仙命人在巨舶的大舱厅内,设一席素菜,不过她仍是轻纱遮脸出席,一副神秘莫测的模样。 单琬晶与卫贞贞坐在她左右。 三位护法仙子均有出席。 单秀和单玉蝶依旧面无表情,好像她们生来就这幅表情,反是单青神态温和一点。 其它列席的还有尚明和尚平。 尚明的态度看着很不爽。 沈浪无所谓。 就喜欢他这种看自己不爽,又干不掉自己的模样。 单美仙不时与卫贞贞聊着,又和沈落雁找一些话题,场面倒也没有冷淡。 只不过这一桌子的蔬菜对于沈浪这个肉食主义者来说,真的很是寡淡。 无论吃多少素菜,都没有任何的满足感。 忽而单琬晶道:“沈军师,不知你可曾听闻石青璇这个名字?”沈落雁点点头,“石青璇乃名震全国的奇女子,以箫技震惊当代,落雁自然听过,听说她一向隐居,没多少人能欣赏到她的箫音,但听过的无不佩服得五体投地,小公主这般问,莫非近日会有石青璇的演出?” “正是。”单琬晶道,“当代大儒王通设宴邀请孤芳自赏,从不卖人情面的石青璇演出,恰逢李世民送我一张请帖,若沈军师目前无战事要忙,倒不如与琬晶一起去共赴这场盛宴?” “落雁早就听闻石青璇的大名,早就有心想要一睹风采,能得小公主邀请,落雁感激不尽。”沈落雁感激道。 单琬晶又看向沈浪:“不知你可认识王通?” 此人乃是当代大儒,以学养论,天下无有出其右者;以武功论,亦隐然跻身于翟让、窦建德、杜伏威、欧阳希夷,以及四阀之主那一级数的高手行列中。 而且王通生性奇特,三十岁成名后便从不与人动手。 弃武从文,不授人武技,只聚徒讲学,且著作甚丰。 最为人乐道者莫如他仿《春秋》着《元经》,仿《论语》成《中说》,自言其志曰:“吾于天下无去也,无从也,惟道之从。” “听说过,但不认识。”沈浪微微一笑,“我也是虽然早已听闻他的大名,但哪里能认识全天下的大儒?” 他对王通不了解,就只听说过石青璇。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据说石青璇的气质清纯脱俗,不食人间烟火,美得不可方物的玉容娇颜,闭月羞、沉鱼落雁,体态完美,尽得风流妙致。 更以萧艺名闻天下,集天地灵气于一身的奇女子,与许多武林前辈都有交情。 也不知能不能吹得响自己的这支箫。 胡思乱想间。 单琬晶又说道:“你可以借机去认识,最好多学学王通的儒学,不要行事像魔门中人。” 表面看着像是劝学,实则是说他昨晚的行事与魔门无疑。 尚明心里忽而有些嫉妒,道:“既然石青璇的表演,我也准备去听上一曲,顺便认识一些武林前辈,不知夫人可否应允?” 他没有直接询问单琬晶,而是问单美仙。 单美仙淡淡道:“既然尚明你好学,便可一起去听听,说不定能学到一些东西。” 虽然单琬晶与沈浪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但暂时还要稳住尚系的势力。 “多谢夫人。” 单美仙又道:“李阀的帖子,你们不可张扬身份,免得给李阀带来麻烦,更不可开罪王通,沈公子久经江湖,有他陪同你们前去,我也能更放心。” 闻言,尚明看了看尚平,但见老头子眼观鼻,鼻观心的模样,只要将不爽压在心里。 单美仙抬头看向沈浪:“你武艺高强,多护着他们。” “请夫人放心,在下一定会护得他们周全。”沈浪一口答应下来。 不过心里在想着是不是要趁机弄死尚明。 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 两日后,船只来到东平郡停下。 女扮男装的单琬晶备好请帖,沈落雁同样也扮成一个俊俏书生,与沈浪和尚明一通下船,前往王通的大宅院。 进入城内,乘坐一辆豪华的马车,沿着宽敞的大街向前。 一路上,尚明虽在找机会和单琬晶说话,但单琬晶有一句没一句的尬聊着。 他越看沈浪越不爽,只不过也只敢在心里不爽。 直奔城南的一座巨宅,只见其门外,车水马龙,好不热闹。 门内门外灯火辉煌,人影往来,喧笑之声,处处可闻。 而府门对街处,还挤着想要看热闹又不得其门而入的人群,粗略少说也有数百人之众。 另外还有四五十个身穿青衣的大汉正在维持秩序,不让闲人阻塞街道,防碍宾客的车马驶进大宅去。 单琬晶递上李世民的帖子,很轻易便院内。 这王通的家还真是大,起码占地上百亩。 前院停满马车。 几人下车后,又有下人领着主堂。 这里面光如白昼,挤满婢仆和宾客。 男的个个衣着光鲜靓丽,手里都拿着扇子。 而女客大多都刻意装扮得枝招展。 也不知石青璇到了没到,反正气氛很是炽烈,人人都在兴奋地讨论石青璇的箫艺,仿佛对其很了解一样。 厅内靠墙的位置有十多张台子,摆满各种佳肴美点,任人享用。 而堂侧的一组酸枝椅中,坐有三个人,其它人都只能立在一旁,更显得这三个人的身份地位尊崇。 中间一人须发皓白,气度威猛,却是衣衫褴褛,虽是坐着,但仍使人感到他雄伟如山的身材气概。 另一人身穿长衫,星霜两鬓,使人知道他年纪定巳不少,但相貌只是中年模样,且一派儒雅风流,意态飘逸,予人一种超凡脱俗的感觉。 陪这两人坐着说话的是个大官模样的中年人,非常有气派,亦给人精明厉害的印象。 沈浪只是扫了一眼,并不认识。 沈落雁却在他耳边诧声道:“王世充?他不是奉了炀帝之命,领兵对付瓦岗军吗?怎么会在这?” “这就是王世充啊。”沈浪恍然大悟,“听闻他是朝中举足轻重的人物,更是朝廷中有数的高手。” 沈落雁轻声道:“正是,中间的那个你认识不?” “不认识。” “他便是人称【黄山逸民】的欧阳希夷,是成名至少有四十年的顶尖高手,与玄门第一人【散人】宁道奇乃同辈分的武林人物,早退隐多年,想不到居然也会出现于此。”沈落雁甚是惊讶。 “原来这就是欧阳希夷。”沈浪问道,“那中间之人便是王通了吧?” 沈落雁点头道:“他正是此宅的主人王通,你怎么一个都不认识?” “我确实不认识他们,我唯一只知道一件事情。” “什么?” “他们三人皆非我一招之敌。” “我们是来听曲子,不是来打打杀杀的。”沈落雁提醒道。 沈浪道:“谁知道呢,说不定待会儿会有什么打打杀杀的事情发生也说不准。” 单琬晶又低声道:“今日我们是借李阀的帖子来,不可闹事。” 话才说完。 忽听门口惊叫声传来。 接着有两个人凌空仰跌进厅内。 砰砰两声。 这两人同时跌个四脚朝天。 看穿着,这二人正是王家把门的汉子,也不知为何发生这种事情。 厅内的众宾客马上如潮水裂开般,迅速空出大片空间。 众人面面相觊,纷纷猜测是谁干敢如此胆大包天,闯到这里来生事? 当下自有人上来把被打倒的两人扶走。 紧接着破风声起,人群里一名蓝衣大汉掠出,怒喝道:“谁敢来撒野!” “哼!” 一声冷哼,来自大门外。 随即一男一女悠然现身入门处。 男的高挺英伟,年约二十四五,着青色外袍,高鼻深目,头扎红布,脸孔狭长,却轮廓分明,皮肤比女子更白皙,眼神却极为凌厉,更具男性霸道强横的魅力。 虽是负手进门,但左右腰际各挂一刀一剑,形态威武之极。 而落后于他进门的那女的样貌亦不类中土人士,也不是与男的同一种族,但无论面貌身材,眉目皮肤,都美得教人抨然心动。 神情虽冷若冰霜,可那韵味风姿,却半分都不输于单琬晶、李秀宁的绝色美人。 众人正好奇这二人的身份。 忽而一声长笑传来。 “哈哈哈……” 这笑声顿时引起众宾客的不满,纷纷朝笑者看去,却发现居然是响自欧阳希夷之口。 也不知他在笑个什么。 不等众人想明白,欧阳希夷又大喝道:“好,所谓英雄出少年,这少年与突厥的毕玄究竟是何关系?” 以听到毕玄的名字,议论纷纷的人立时安静下来,连那准备出手的蓝衣大汉也立时动容,不敢轻举妄动。 只因毕玄在中外武林中声威极盛。 单琬晶在沈浪耳边耳语:“那女子的衣着很神态跟你的侍女傅君婥很相似,难道她们是姐妹?” 沈浪瞧了一眼,见那白衣女子的衣着和神态与傅君婥都非常神似,只是比傅君婵要年轻上七八岁。 “这我倒是知道。”沈浪说道,“她是傅君婥的师妹傅君瑜。” “那男的呢?”沈落雁问道。 沈浪认真打量,“此人应该是跋锋寒,一看打扮就知道不是中原人士,听说他以比剑为名,已先后击败十多个各地名家。” “咦,尚明呢?”单琬晶忽而问道。 她的话才刚说完,人群就有声音适时响起道:“听说阁下以比剑为名,先后击败多名高手,不知可否听闻沈浪这个名字?此人仅凭一指便打伤杜伏威……” (本章完) 第164章 在下想让姑娘再吹一曲 第164章 在下想让姑娘再吹一曲 跋锋寒眼睛看都不看在人群里说话的人,微微一笑道:“阁下如此刻意提及此人之名,难道是想挑起我与他之间落得个你死我活?” 此时,坐在椅子上的王通宛如一座山岳般凝然不动,双眼如鹰隼一般紧紧盯着跋锋寒。 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缓缓地道:“究竟是否会落得个你死我活的下场,王某确实难以断言。但阁下甫一踏入这道门就悍然出手伤人,王某虽不好舞刀弄棍,但仍不得不被迫出手,给我报上名来!” 随着王通这句话落下,整个大厅内顿时陷入一片死寂,所有人都能感受到他话语中的怒意已经到达顶点。 而站在一旁的王世充同样在仔细地审视着跋锋寒,他眉头微皱,脸上浮现出一抹凝重之色。 随后,他将视线转向那位身着蓝色衣衫的大汉,压低声音沉声说道:“陈当家,这里有王老和欧阳老主持公道,你暂且回去吧。” 王世充这番话说得看似客客气气,但其中隐含的意思却是再明显不过——连他都认为这位被称作陈当家的人根本招惹不起眼前之人。 虽然他口中的陈当家是东平郡第一大派青霜派的大当家陈元致,一手青霜剑法远近驰名,足可跻身高手之林。 却不曾想居然不是这外族青年的对手。 陈元致脸色微变,犹豫片晌,才心有不甘地往一旁退去。 一时间,原本还有些细微声响的大厅变得鸦雀无声,甚至可以清晰地听到人们紧张的呼吸声。 厅内的数百双眼睛都紧紧盯在跋锋寒、王通以及王世充等人身上,似乎都在等待着这场冲突进一步发展下去。 跋锋寒嘴角飘出一丝笑容,好整以暇道:“原来是【黄山逸民】欧阳希夷,难怪眼力如此高明,在下跋锋寒,非但与毕玄毫无关系,还是他欲除之而甘心的人,今趟与这位小姐结伴而来,是……” 瞬间,众人无不动容,此子明知对方是欧阳希夷,竟仍敢直呼其名,又竟连被誉为天下最顶尖三大高手之一的毕玄都似乎不怎么放在眼内。 他到底是什么来头? 跋锋寒的话还没说完,他身旁的傅君瑜便冷冷说道:“你是你,我是我,不要把我当成你的伴儿,哼,你是害怕了吗?” 此言一出,众人大感愕然,跋锋寒露出啼笑皆非的神色,竟是非常潇洒好看,在场男女都不由被他吸引。 沈落雁凑到沈浪的耳旁道:“我感觉这小子可能要抢走你的风头,你不出手吗?” 沈浪摇头道:“我又不是被人戏耍的猴子,干嘛非要这个时候露面?” “现在这两人可是名闻天下的王通和欧阳希夷,你若是露面,名声可比指退杜伏威要胜。”沈落雁道,“只需三五日,江湖上便会传出你的大名。” 想了想,又说道:“不过等这家伙打败其他人再说,现在出面反倒没有任何的好处,还会让人觉得你巴结别人,就跟刚才的陈元致一样。” “你真不愧是俏军师,你想的,也正是我所想的。”沈浪点头道。 旁边的单琬晶低声道:“刚才说话之人声音很怪,明显是刻意伪装,感觉像是有人在逼你出手。” “说不定是尚明。”沈落雁道,“在场的人,除了他之外,可没人是沈浪的仇人。” 单琬晶怔了下,“难道真是他?” 说罢,美目在人群里扫过,但现在屋外的大多数人都涌进来看热闹,堂中人头攒动,起码三五百人之多,根本就看不到尚明在哪。 就在此时,欧阳希夷缓缓起身,手也缓缓落在剑把处。 霎时间,大堂内上百人都感到堂内似是气温骤降。 森寒的杀气,悄然弥漫全场。 众人都知这数十年来没有动剑的前辈高手出手在即,不由都尽量往外退开,让出空间。 高手比拼时,最好是让出一片空间,免得一会儿殃及池鱼。 跋锋寒虎目神光电闪,气运全身。 只见其外衣无风自动,飘拂作响,威势竟一点不逊于对手。 姿态无比自信,宛如能无敌于天下,不可一世。 眼见于此,王通和王世充两人都神色凝重。 在场的众人皆心知肚明,自从欧阳希夷那颀长的身躯猛然挺立起身之际,这场老少之间的较量已然在气势上交锋起来。 此时此刻,屋内屋外的绝大多数人内心深处都暗自期盼着欧阳希夷能够胜出,要知道,他所代表的可是、中原武林的赫赫声威! 然而,令人瞠目结舌的是,这位来自异域他乡的跋锋寒,竟然能够在气势之上与以硬功见长的欧阳希夷平分秋色、不相上下。 众人不禁大为惊愕,心跳如同擂鼓一般怦怦作响,宽敞的大厅之中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每个人心里都暗暗思忖着,尽管此刻双方尚未真正展开激烈的对决,但倘若此事一经传扬到江湖之上,想必足以让跋锋寒声名鹊起,威震天下。 虽说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即将一触即发,但身处其中的傅君瑜却宛如一座雕塑般凝立原地,纹丝未动。 她那双美眸在熙攘的人群之中来回扫视,仿佛对于究竟是谁输谁赢这件事漠不关心,毫不在意。 其余之人则无一不是屏气凝神,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满心焦急地等待着两人正面交锋的那一刻到来。 恰在此刻,只见欧阳希夷面色凝重,步履沉稳有力地缓缓向前迈出三大步,每一步落下都犹如泰山压卵一般沉重,使得地面微微颤动。 随着他的步步逼近,他与跋锋寒之间的距离迅速缩短至仅仅两丈之遥。 他行走时的那种一往无前的磅礴气势,再配上他那仿若山岳般雄伟高大的身形以及犀利如电的冷峻眼神,当真是威风凛凛,霸气侧漏,令人望而生畏。 反观跋锋寒,不但纹丝未动,嘴角居然还挂着一丝笑意。 负在身后的手掀起外袍下摆,双手分别握在刀把与剑柄处。 也不知他是要用刀还是要用剑,又或刀剑并用。 欧阳希夷突地立定,接着仰天长笑:“哈哈哈……” 声震屋瓦,堂内似乎都颤抖起来,连带梁上灰尘簌簌而落。 在场群雄凡是功力浅薄者,均感耳中雷呜,心跳加剧。 随着他的笑声,跋锋寒右手把刀拔出来寸许。 锵! 刀身虽只是抽出寸许,却立生出一股凌厉无匹的刀气,直逼欧阳希夷。 欧阳笑声未落,跋锋寒的刀已脱鞘而出,化为一道长虹,主动出击。 对面的欧阳希夷亦于同一时间,掣剑出手。 两股无形无声的剑气刀芒,在刀剑相触前,绞击在一起,而后才传来硬拼后的激响震鸣。 声响过后,跋锋寒倏地飘退,横刀而立。 只见他仍是闲逸如常,脸带微笑,尽管身形不如欧阳希夷威猛,但他仍能以毫不逊色的姿态站得稳定硬朗,似乎并非被欧阳希夷震退。 反观欧阳希夷虽站立不动,上身也只是微微往往一晃,但脸上现出难以相信的神情。 见此一幕。 在场宾客,无不动容。 因为没人能想到这年纪不过二十来岁的跋锋寒,竟能硬架欧阳希夷的一击! 在全场注目下,跋锋寒仰天长笑道:“好剑法,想不到我跋锋寒甫祗中原,便得遇高手,领教了!” 话声刚落,他竟再次主动进击。 王世充和王通不由得相互交换眼色,四目相对片刻,便看出对方心中的震骇,还看出对方生出的杀机。 此子不除,说不定就是另一个毕玄。 须知那毕玄可是天下三大宗师中的武尊,突厥有此人,对中原来说,可谓是心腹大患。 欧阳希夷亦和他们生出同样的想法,且比他们更清楚这跋锋寒是继毕玄后突厥最厉害的人物。 年纪轻轻的,武功就已到了深不可测的地步。 而凭他观人之桁,更知此子乃天生冷酷无情之辈。 这种人若作起恶来,为祸最大。 意到手动,欧阳希夷冷哼一声,一剑迎向对方由左侧划来的长刀劈去。 这一剑看来平平无奇,但实是欧阳希夷一生功力所在,到了化腐朽为神奇,大巧若拙的境界。 便是武尊毕玄亲来,谅亦不敢等间视之。 欧阳希夷这手“沉沙剑法”专讲气势,置诸于死地面后生,胜败决于数招之内。 这刻动了杀机,出手又与刚试探的那一剑不同。 跋烽寒双目神光一闪,脚下踏着奇异的步法,只在丈许的距离游走。 凡是懂得武艺之人,皆能看出他并非直线进击,而是不断改变角度方向,但给人的感觉却偏又好像是在直线疾进。 这种难以形容的感觉,迷惑得人眼缭乱。 仅仅只是旁观已教人感到头痛不已,若是与他正面对敌者,其感受实在难以言喻。 眼见跋锋寒使出此等诡异的步法,傅君瑜的神色变得专注,全神注视交战中的两大高手。 沈落雁在沈浪的耳边道:“此人的步法甚是诡异,只是看着,便觉得眼缭乱,若是对战,实难以预料。” “你看不明白正常,现在便是欧阳希夷也看不明白。”沈浪低声道,“所以待会儿欧阳希夷会采取退避的策略。” “你说得对。”单琬晶点头道。 话才说完,跋锋寒已一刀劈向欧阳希夷的胸前。 欧阳希夷随时一声暴喝,闪电横移,竟在跋烽寒长刀当胸抑至前,不迎反避,飘然来到对方左侧丈许处。 功力浅薄者心里一片惊讶,因为他们不明白为何一向善于硬拼的欧阳希夷为何采取这种战略。 莫非落入下风不成?只有高手才明白他是看不透对方的步法,不敢冒进,却又眼力高明,招式精湛,闪到对方刀势最弱处,所以绝非落在下风。 “好!” 跋锋寒大喝一声,竟猛地后退。 眼见于此,欧阳希夷主动出手,手中古剑化作惊涛骇浪般的剑影,如大江倾泻地追击而去。 但跋锋寒像预知此招,疾退丈余后,竟又折身回来,横刀封架。 一退一进之间,脸上神色不变,再加上其本身已具有浑然天成的味儿,竟教人生出难以言喻的奇异感觉。 王通等已无法掩饰脸上惊骇的神情。 尽管从跋锋寒入门开始,他们已察觉到此子的不凡处,但仍想不到他竟厉害至此。 霎那间,又听到金铁交鸣声传来。 当当当! 二人于电光石火间,又过手三招。 一时刀光四射,剑气横空。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剑芒刀势,笼罩着方圆三丈处。 惊得围观者都下意识地想尽量退离这令人惊心动魄的战场。 之间跋锋寒忽地刀势收窄,只紧守一个窄小的空间,凭其奇异的步法,在欧阳希夷如惊涛骇浪,大开大阖的剑影中,鬼魅般待移封格。 乍看之下,他似落在下风,但王通等人却知道这实是对付欧阳希夷最高明的策略。 虽说进攻是最好的防守,但凡以攻为上的招数,最是耗损真气。 假若跋锋寒能把目前的战况延长下去,到欧阳希夷力竭时,就是他反守为攻的一刻。 不过欧阳希夷也非浪得虚名,积七十多年的功力,气脉悠长,可能跋锋寒未撑到那一刻,便一命呜呼。 可看他现在的纵退白如,谁都不敢说欧阳希夷能在那一刻之前杀掉他。 尽管王通与王世充同时起身,却苦于不能插手。 只能在旁边心急如焚看着。 唰唰唰! 欧阳希夷心无旁骛下,连续劈出三剑,每一剑取的角度不同,力道也不同,忽轻忽重,任谁身当其锋,都会生出难以招架的感觉。 但跋锋寒只是长刀疾运,便一一化解,刀势还突然扩张,其势更胜刚才。 如此精彩的对决,引得在场的人无不全神贯注看着。 “我要出手了。”沈浪忽而在沈落雁的耳边道。 沈落雁惊讶道:“为何现在出手?” “因为石青璇来了。”沈浪说道。 现在才是极佳的出手时机。 早了,是巴结欧阳希夷和王通。 晚了,便达不到意想的结果。 他在这等了这么久,便是为了这一刻。 遂朗声道:“石大家已来,两位若再斗下去,岂不是扰了石大家的雅兴?” 众人只觉得这语声清朗而短促,语声入耳。 下一瞬,一道身影自人群里掠出,直奔正生死决斗的跋锋寒和欧阳希夷而去。 在场的人竟一时间无法瞧清这人是男是女,是何模样,甚至连此人身上穿的衣服是什么颜色都未瞧清。 有人一生中从未见到如此迅急的身法,更想不到世上有如此迅急的出手。 人影如闪电般一闪而过,又闪入刀光剑影中。 刹那间,场中的刀光剑影便已消失不见。 包括王通等高手在内,谁也瞧不清欧阳与跋锋寒二人手中的兵器是如何脱手的,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有数。 刚才只觉兵器上突有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道引来,这股力道奇大,震得二人手臂同时一麻,感觉筋骨碎裂一般,手中的兵刃同时脱手。 两人同时捂住手腕,惊呼后退,心里却还是糊里糊涂,仿佛做梦似的。 静! 全场宛如死了一般寂静。 欧阳希夷和跋锋寒二人神情又惊又恐。 他们各自的兵器随主人出生入死,闯荡天下,也不知经历多少次惊心动魄的战役,但兵器离手,乃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然而此刻,生死不离的兵刃,竟会轻而易举地到别人手中。 二人内心皆是惊恐无比。 沈浪手拿二人的兵器,缓步走出,从容作揖,微微笑道:“在下沈浪,贸然出手,惊扰两位的雅兴,如果有什么得罪之处,你们二人大可同时攻我。” 众人的目光瞬间聚集在他身上,单琬晶和沈落雁更是美目异采涟涟,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看。 尽管他的年纪比跋锋寒还要年轻,但他的武功,已非远超在场的一众高手。 因为没人能同时在跋锋寒和欧阳希夷的对决中取走对方的兵刃。 而且他一出场,便将跋锋寒的风采全部抢走。 一时之间,众人竟不知不觉瞧得呆了眼。 欧阳希夷虽是满心惊怒,此刻竟也似被折服,不觉抱拳还礼,道:“原来足下便是指退杜伏威的沈浪沈公子。” 沈浪微笑道:“正是在下,在下多年未在江湖走动,礼数多已生疏,若有失礼之处,还请各位包涵。” 虽显得谦恭有礼,但别人却难受得很。 皆认为他应该天生高高在上,自带傲气,而非如此谦恭亲切。 跋锋寒缓缓道:“原来阁下便是沈浪,适才有人提起你的大名,我还不当回事,想不到阁下的武功竟精湛如斯,我跋锋寒现在才知道什么高手!” 无论是欧阳希夷,还是跋锋寒,亦或者王通、王世充等人,无一不是高手,有人更是名震江湖多年,但在沈浪面前竟有些手足失措,举止难安。 沈落雁眼波流转,轻笑一声,道:“两位,还要出手吗?” 欧阳希夷脸色微变,正欲开口。 沈浪又说道:“若是两位未能尽兴,大可同时攻击在下,不过眼下石大家已到,不如先听听她的箫声,待会儿两位再出手也不迟。” 话音刚落,窗外传来一道甜美清柔得没有任何言语可以形喻的女声,“沈公子三言两语便化戾气为祥和,化杀气为和气,青璇深感佩服,便吹奏一曲,献丑了。” 萧音遂起。 不得不说,这箫音确实奇妙之极,顿挫无常,似是随手挥来的即兴之作。 但其火侯造诣,确已臻登峰造极的箫道化境。 曲中一开始暗藏相互争斗的杀机,萧音再转,变成一种极度内敛的热情,音符内似暗藏化干戈为玉帛,又带有感谢之意。 萧音忽而高昂慷慨,忽而幽怨低沉,高至无限,低转无穷,一时众人都听得痴了。 每个人皆能从箫音中听到不同的味道,勾起各自深藏的痛苦和欢乐,可咏可叹。 真可谓是余音绕梁,闻者动容。 这就是音乐的魅力。 沈浪和沈落雁交代一声,便暗自掠出大厅,直奔石青璇箫声传来的地方。 来到外面的屋檐处,一位长发垂腰的女子正吹奏手中的玉箫。 只看她亭亭玉立的背影,便让人感到她秘不可测,秀逸出尘的奇异美丽。 待箫音停歇。 大厅内没有人已能说出话来。 好一会儿后,才听到王通苍凉的声调:“今日得闻石小姐此曲,以后恐难再有佳音听得入耳,小姐萧艺不但尽得真传,还青出于蓝,王通拜服。” 欧阳希夷也高声道:“青旋仙驾既临,何不进来一见,好让伯伯看你长得有多少像秀心。” 随后跋锋寒亦出声道:“若能得见小姐芳容,我跋锋寒死亦无憾。” 随后,石青璇一声轻柔的叹息,缓缓说道:“相见争如不见,青旋奉娘遗命,特来为两位世伯吹奏一曲,此事既了,青旋去也。” 厅内立时哄然,纷纷出言挽留。 石青璇却悄然离去,速度极快。 虽然她的速度很快,但沈浪的速度更快。 两人的身影消失在黑夜中,便是跋锋寒全力施展轻功,也没能追上石青璇。 石青璇走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忽而停下,看着前方的身影,柔声问道:“公子为何一直跟着青璇?” “在下想让青璇姑娘再吹一曲。”沈浪微笑着道,“不知姑娘可否答应?” (本章完) 第165章 山林溪边戏青璇 第165章 山林溪边戏青璇 在石青璇停下之前,沈浪已悄然掀起她的面纱一探究竟。 确实是清丽绝伦,俏脸没有半点脂粉,一种难以形容的美态,真是风姿绰约,楚楚动人。 对她有若刀削般充满美感的轮廓线条和冰肌玉肤,清丽如仙的容貌来说,任何一丝一毫的增减都会破坏这只能出自上天鬼斧神工的月貌容。 确实是丽质天生的至美之态。 月光从林木间洒落在她身上,更让她如笼罩仙氲霞中的仙子。 石青璇并未察觉,瞧了他一眼,淡然自若的道:“青璇的箫艺只是平平无奇,沈兄竟舍弃一切追来,青璇感激不已,只是相见争如不见。” “好一句‘相见争如不见’。”沈浪微微笑道,“可追逐姑娘而来的,并非只有在下一人。” “是吗?”石青璇柔声道,“既然公子知晓还有人追随青璇而来,那青璇要奉劝公子立即远离,否则将卷入毫无必要的江湖恩怨里。” 沈浪道:“不着急。” 话音刚落。 异音蓦地在林子深处响起。 初听时似是婴儿哭啼的声音,接着变成女子的惨呼哀号。 这自然是有人弄鬼作怪。 但若是寻常人在深夜的山林间骤然听闻此种声音,只怕会吓得屁滚尿流。 石青璇依旧置若罔闻,依然是那么闲雅平静的姿态,并缓慢转过身。 下一瞬。 周围的的魔音再起变化,忽前忽后,忽左忽右,飘忽无定,且愈趋高亢难听,似鬼啾魅号,如成千上万只惨死鬼,正扑来索命。 再加上林子里树叶飘动,一时间可谓是鬼影重重,杀机暗蕴。 石青璇忽而幽幽轻叹,取来手中的玉箫,放到唇边。 一丝清音,似太阳般从地平处缓缓升起,然后停留在遥不可触的距离,照耀整个大地。 无论鬼叫声变得如何扭曲可怖,刺耳凌厉,铺天盖地,彷似能把任何人淹没窒息的惊涛骇浪。 但石青璇奏出的音符,却像夏日的太阳,有时虽被乌云遮盖,但却让人相信,最后一定都能将这些鬼魅杀个干净。 这箫声初听之下似乎平淡无奇,但细细品味,却蕴含着无尽的韵味,动人心弦,毫无半分矫揉造作之感。 每一个音符仿佛都蓄积一种奇异而神秘的力量,如同汹涌澎湃的海浪一般,向着四周滚滚而去。 那原本此起彼伏、啾啾作响的鬼声,在这强大的箫声面前竟显得如此微不足道,完全无法与之抗衡。 随着箫声不断高涨,那些诡异的鬼声逐渐被压制下去,直至最终彻底沉寂无声,唯有那仍旧温柔如水、连绵不绝的箫音充盈于整个天地之间,让人应接不暇。 片刻后,箫声突然戛然而止。 石青璇面色平静,淡淡的开口说道:“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诸位贵客,各位既然已经大驾光临,又何必藏头露尾呢?还请现身一见吧,石之轩与碧秀心之女石青璇,在此恭迎四位前辈的到来。” 话音刚落,一阵狂风骤然刮起,吹得树叶沙沙作响。 与此同时,天空中的明月恰好被一片厚重的乌云所遮掩,使得整片树林顿时陷入一片昏暗之中。 刹那间,一道道怪异而尖锐的呼啸声响彻云霄,伴随着劲气激烈交锋所发出的一连串密集骤响,犹如阵阵沉闷的惊雷在空中轰然炸响,震耳欲聋。 一时间,各种交击之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曲惊心动魄的乐章。 然而,让人奇怪的是,这些激烈的战斗声响却又如它们突然出现时那般突兀地消失无踪,四周重归宁静。 待到明月终于穿透云层,再次洒下皎洁的光辉,照亮这片幽静的树林之时。 只见石青璇静静地站在原地,手持玉箫,亭亭玉立。 她那双美丽的眼眸此刻正凝视着身旁的沈浪,宛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般熠熠生辉。 洁白的月光轻柔地洒落在她的身上,仿佛与她完美地融为一体,构成一幅如梦如幻的绝美画卷。 如月下仙子一般。 三丈开外站着一个身穿宫装彩服,年纪乍看似在双十之间的女子。 不过仔细再看,其眉梢眼角处已隐见如蛛网般往鬓发放射的鱼尾纹。 但其眉如远山,眼若秋水,总是不折不扣的美人胚子,只是现在玉脸苍白得没有半点血色,而且还披头散发,活像冥府来索魂的幽灵。 “原来是媚娘子金环真金宗主。”石青璇柔柔道,“适才金宗主已被我箫音所伤,为何要逞强出手?不如就此走吧,迟恐不及。” 金环真惊魂不定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沈浪,厉声道:“刚才绝不是你出手,他是谁?” 石青璇淡淡说道:“我怎么知道?你为何不亲自问问他。” 金环真转头看向沈浪,声音忽而娇嗲得像蜜:“阁下真可谓是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奴家行走江湖,还从未遇到过像公子这样的,莫非来自间派?” 下一瞬,沈浪远在数丈的人影,忽然就到了面前! 金环真顿时骇得头皮发麻,以自己的耳目,竟丝毫觉察不出对方是怎么来的。 紧接着,只听啪啪一阵声响,她的脸上已着了十几耳光。 再一瞧,对方仍站在那里,神态悠然,似乎方才根本没有动过。 这是怎么回事? 若非脸上肿痛,她都以为自己是做了一场梦。 金环真已赅得面无人色,呆若木鸡。 “天下间门派那么多,你为何说我是间派的人?”沈浪叹息一声,“难道向雨田收的徒弟都是如此的没有眼力?” 金环真很想回答,只不过她挨了十几耳光,满嘴是血,完全说不出话。 这时,又一道难听得像刀刮瓷盘般听得人浑身不舒服,且可令任何人终身难忘的声音传来:“还有高手?” 不待任何人回答,那声音又道:“难怪你这丫头敢孤身出来行走江湖,原来身边有此等高手护驾,莫非此人是你奸夫不成?” 石青璇仍是神态闲雅,从容自若道:“想不到多年前名列邪门八大高手之一的『倒行逆施』尤鸟倦是如此胆小和浅薄之徒,只徒逞口舌之快,却无胆相见,是否顾忌这位公子呢?” 尤鸟倦的声音由远至近,厉嘶道:“有何不敢?” 被扇了十几耳光的金环真吐了一口鲜血后,忽而开口道:“尤老大,我已帮你试探,这年轻人真的很厉害,但我是不敢再出手。” “为什么不出手?”尤鸟倦嘶声道。 金环真道:“老娘怕了他嘛!一见面就扇我十几耳光,你又见死不救,我若是再出手,便是自寻死路,老娘才犯不为你这么做。” 话毕,只见一道身影如蝙蝠般袭来。 尤鸟倦从天而降,落在金环真和石青璇间的位置,利如鹰隼的目光直射沈浪。 他脸如黄黄,瘦骨伶仃,一副行将就木的样子,眉梢额角满是凄苦的深刻皱纹,但身量极高,比旁边身长玉立的金环真高出整个头来。 那双灼灼有神的眼睛却完全与他凄苦疲惫的脸容不相衬,明亮清澈如孩子,然而在眼神深处,隐隐流露出任何孩子都没有的冷酷和仇恨的表情,令人看得不寒而栗。 一袭青衣出奇地宽大,有种衣不称身的别扭,背上还挂个金光闪烁的独脚铜人。 沈浪淡然道:“向雨田的徒弟怎么都长得这么奇形怪状,也就金环真还算不那么难看,但这个尤鸟倦真是满脸苦相,眼睛又跟小鬼一样,不如就叫尤小鬼好了。” 尤鸟倦自是不认识沈浪,聚精会神地瞧他好片晌后,皱起眉头道:“阁下好大的口气,给本人报上名来,看看你是否有资格唤我作小鬼。” 沈浪冷喝道:“你算什么东西?凭你也配问我名字?” 顿时声震山林,树叶簌簌抖动。 震得尤鸟倦和金环真二人均摇摇晃晃,站立不定,便似醉酒一般。 二人顿时心生惧意。 尤鸟倦可能这世人都未听过有人敢如此向他说话,一时愕然以对。 但若非他感受到沈浪至莫可与之匹敌的气势和身手,令他举棋不定,否则早痛施杀手。 又一道阴恻恻的笑声从林子深处传过来道:“好笑啊好笑!尤鸟儿不如易名作『惊弓之鸟』,因为你的小胆儿早在二十年前给宋缺吓破,否则怎会厚颜至此,被人辱骂,仍要把头缩到龟壳内去?” 听到这充满嘲弄的声音。 金环真色变道:“尤老大你今天是怎么搞的,区区一个丁大帝都收拾不了?” 不待尤鸟倦作出反应,沈浪已开口道:“金环真,你这还不是如此?刚才可看清楚我如何出手?” 随之朝外面道:“周老叹,滚出来。” 金环真娇躯剧震,与尤鸟倦面面相觑,感觉此人当真是高深莫测。 “真是怪事,你这年轻人到底是真的年轻,还是什么老前辈装嫩出来的,现在连我周老叹都很想知道。” 声音由远而近,一个长相极度丑陋的老头自林中走出。其脸阔若盆,下巴鼓勾,两片厚唇,突出如鸟啄,那对大眼睛则活似两团鬼火,身形矮胖,两手却粗壮如树干。 虽身穿僧衲,却没有丝毫方外人的出世气度,只像个杀人如麻的魔王。 再加上他头上还挂一串血红色节珠子,更使人感到不伦不类。 周老叹垂两手,大踏步走来,直抵金环真身旁。 全无顾忌的探手搂紧她的小蛮腰,视尤鸟倦如无物,又仰观夜空,油然道:“看!今晚的天空就像那晚的天空般星光灿烂。” 金环真挨入他怀里,嗲声嗲气道:“但人家觉得比那晚的星空更要美哩!” 尤鸟倦忽地捧腹大笑道:“好淫妇!竟串谋来骗我,厉害!佩服!” 石青璇没有丝毫动静,彷似眼前所发生的事,与她没有半点关系。 忽而又有脚步声传来,一个劲装疾服的大汉自暗处走出。 他背插一件怪异的兵器,勾鼻深目,有种说不出的邪恶味道,一看便知不是什么好路数的人物。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最古怪是头上戴了个冕板冕旒俱全的通天帝冠。 “原来丁九重也来了。”沈浪缓缓道,“来得正好,省得我一个个找你们。” 丁九重脸无表情地盯沈浪看,又跟另外三人道:“此刻外敌当前,我们是否应先解决敌人,才轮到算自家人的恩怨?” “慢着!” 石青璇一声轻喝,登时把所有人的注意扯到她身上去。 她缓缓道:“你们几位追逐青璇而来,不过是为了这枚舍利,谁能抢得,就看你们的本事。” 说罢,修长纤美的玉掌托出一个金黄闪闪的小晶球。 尤鸟倦、丁九重、周老叹、金环真四人的目光一瞥后,四人同时剧震。 紧接着,四人同时抢前,往石青璇扑去。 “若是练有『道心种魔大法』的向雨田,还能和我过一招半式,但你们真的不相信我能杀了你们?唉……”沈浪轻轻一声叹息。 叹息声中,身子宛如原地消失。 尤鸟倦四人只觉眼前一,就好像一道影子围绕自己打转,也未瞧见这是怎么回事。 四人的身影忽而同时落地,跟着一动不动,连半点的声音都没发出。 石青璇怔住,眼神里满是不可思议。 这又是怎么回事? 目光好奇落在沈浪身上,“他们这是?” “死了。”沈浪道。 “死了?”石青璇失声道,“他们就这样死了?” 皆因这四人是成名多年的魔头,此番现身江湖,是为了她手中的邪帝舍利。 她此番来东平郡,乃是奉娘亲的遗命,为王通和欧阳希夷奏上一曲,了却人情,却不曾想竟会被这四人盯上。 这四人不但是死有余辜的奸邪,而且还是武艺高强之辈。 本来并无任何的胜算,想着先用假舍利脱身。 却没想到这四个魔头居然就如此悄无声息的死了。 真是连一点声音都未发出。 死得完全超出她的想象。 “怎么?难道要电闪雷鸣?或者是山崩地裂?”沈浪笑道,“还是要天现异象?” 石青璇沉默半晌,才说道:“今夜幸得公子出手相助,否则青璇定是在劫难逃。” 沈浪道:“我早已听闻这四个魔头的恶名,只是苦于难以同时找到,既然他们四人一起现身,便将他们全部都除去。” 石青璇仔细端详他好半晌后,才点头道:“原来如此,公子既然要听青璇的箫声,不知可愿随青璇走一走?” “求之不得。”沈浪点头。 石青璇并未着急离开,认真检查这四人,发现皆心脉尽碎,死得不能再死,这才松了口气。 二人并肩离开林子。 只不过石青璇却是默不作声走了半宿。 有道是好饭不怕晚。 而且一路行来,暂无合适行房的地方,沈浪便也没着急露出真面目。 待到天明,石青璇方才在一条清澈见底的溪水旁停下来。 沈浪正蹲下喝水时,石青璇也来到他身旁,把玉箫置于身侧草地上。 然后漫不经意的踢掉鞋子,露出晶莹如玉的一对纤足,自由写意地浸到冰凉的溪水里去,凝望水面,轻轻道:“你居然知道尤鸟倦四人的身份,而且还知道邪帝,实在是让青璇好奇。” 沈浪笑道:“行走江湖,总得知道一些人的名头,免得招惹到不该招惹的人都不知道。” 石青璇默然片晌,柔道:“那我是该招惹到的人?” 沈浪笑而不语。 石青璇觉得奇怪,别过头来盯他道:“你为何笑得这么暧昧?” 沈浪道:“昨晚追随姑娘,是担心此生再无机会听到姑娘天下无双的箫艺,却意外遇到尤鸟倦几人。” 石青璇欣然道:“这点我倒是相信你,不过你这人哄女孩子的本领很高明,而且女儿家绝不会怀疑你的真诚,只是青璇想不明白,你年纪轻轻,武艺高强,又知晓江湖轶事,你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沈浪再度笑道:“你是想问我是返老还童的老怪物,还是某个门派的弟子吧?不过我可不是那些老不死的老怪物。” 石青璇愕然失笑,目光回到水面的倒影,点头道:“你倒是说中了,偏就故意不直接说明,让青璇来问你,真可恶!” 沈浪道:“有些事情,我若是说了,只怕你也会当我是炫耀,比如我说让欧阳希夷和跋锋寒同时攻我,再比如我说能杀了他们四人。” 石青璇兴致盎然地瞟他一眼,道:“这话倒是说对了,若非有你,此刻我们恐怕不能如此写意的在此谈天说地,这四人乃邪帝的嫡传弟子,要是让他们继续作恶,这世间不知会有多少人给他们害死。” “他们四人不过是向雨田故意收的徒弟,他可是邪派一个出类拔萃的人物,要的是让邪极宗四分五裂,否则怎么会收这几个歪瓜裂枣。”沈浪道,“昨晚倒是给了他们一个痛快。” 石青璇眼神变得更加迷惑,“便是除邪派中人外,知道邪帝的人都少之又少,见过他的更是绝无仅有,你是如何知道这些的?” “我和姑娘萍水相逢,总不能事事全盘托出。”沈浪看向她,“你怎知我不是坏人?” 石青璇随口应道:“我擅长脸相观人之术,故知你不是奸妄之徒,大可以放心,不过你既追随我而来,却又不跟告知实情,真真恼人。” 说到此处,似乎真是生气。 竟忽然撩起放入溪中的秀足,然后狠狠拍向水面,顿时水浪溅起,直奔沈浪的脸面。 “我给你洗个脸,哈哈哈……” 眼见水珠从沈浪的脸上滴落,她更是开怀大笑,娇躯颤动不已,仿佛能捉弄沈浪是非常好玩的一件事。 沈浪抹了一下脸,忽而指着她的身后:“那是什么?” 石青璇一怔,下意识回头看去。 却发现自己的双脚已被沈浪抓住,沈浪一手抓住她的两只脚,另一只手朝她泼水。 霎时间,石青璇的衣衫,连带脸上的面纱已湿了一大片。 “我衣服湿了,不要闹了,哎呀,我错了……”石青璇挣扎着,见自己双脚无法挣脱,忙开口讨饶。 沈浪却不依不饶,虽停止用水泼她,却挠动她的脚心。 直挠得石青璇娇笑不止:“不,不要挠我的脚心,青璇怕痒……不要……” 并用力收回双脚。 竟将抓着她双脚的沈浪也带回来。 石青璇来不及蹬开,已被压在身下。 二人瞬间成压穴求油的姿态。 …… (本章完) 第166章 今乃吉日,不如现在就 第166章 今乃吉日,不如现在就…… 石青璇凝视眼前这张脸,柔声道:“沈兄,你压着我了。” “我知道。”沈浪轻轻点头,“青璇,你好香。” 石青璇开怀笑道:“若非我臭你就不压,不跟随我而来?沈兄,既然你如此知晓魔门的事情,不知可否答应青璇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沈浪问道,“莫非想要把什么担子交给我不成?” 石青璇盯着他看:“难道沈兄都如此善于猜测女孩子的心事?敢问沈兄,在江湖上闯南荡北的日子里,曾否害得很多女子对你倾情依恋呢?” “这点我倒是不知道,或许也有。”沈浪坦言道,“但我对男女之情向来都随缘,也没有甚么特别的希求和期望,一切都是随遇而安,如有所求,就是想着自由自在,或隐居山林,或各处仙地胜景,无负此生。” 石青璇默然半晌,缓缓道:“实不相瞒,青璇和你的想法非常接近,差别只在一动一静,在青璇心中理想的生活方式,就是隐居山林,钻研喜爱的技艺和学问,以之自娱,平静地渡过此生,所以希望沈兄能帮我一件事情。” 沈浪点头道:“不知青璇你有何事情需要我帮忙的?若是能办到的,我自然会尽力去办。” 石青璇续道:“既然你神差鬼使地闯进这件事来,青璇自然会坦诚相告,最好能将那压得人家透不过气来的重担子,转移到你肩上去。” “若是魔门的事情,如果碰到的话,我自当会出手料理。”沈浪毫不犹豫便点头应道,“不过……” “不过什么?”石青璇疑惑问道。 沈浪伸出双手到她的腰间,笑道:“叫你帮我洗脸,我可不能就这么饶了你。” 石青璇直笑个不停道:“不要,不要,我真的怕痒……” 闻言,沈浪的两只手更不停,手法飞快,前后左右,都挠到。 逗得石青璇娇躯扭动,娇笑道:“好吧,我求饶了,你快饶了我,我真的好怕痒……” 沈浪道:“青璇姑娘,你的皮肤好嫩滑,我可以摸摸吗?” 石青璇被挠得笑停不下来,道:“不行,沈兄,你怎么能脱我衣服……” 她已笑得浑身无力,不住喘息。 沈浪道:“哪里是我脱你衣服,分明是你自己扭来扭去挣开的。” 说话间,脸已经贴到石青璇的脸上。 石青璇只觉得他的脸很滚烫,如同他的手那样,就连他的呼吸也无比滚烫。 腰间被挠得令她全身已是无力,甚至连心也跟着飘荡,直入云霄,飞上九重天外。 她轻轻娇笑,轻轻细语:“沈兄,青璇服软了,你就饶了我吧……” 一边求饶,一边扭动身子挣扎。 静。 长时间的静。 也不是过了半个时辰还是一个时辰。 石青璇才缓缓开口:“青璇原本只是与你非亲非故,又无美色给你贪图,你却这般对我,既然你我如今这般,我的担子你就不要左推右卸,这担子你挑定了。” 她倒是没说错,因为她的容貌已经经过伪装,在昨晚碰到尤鸟倦几人时,她又给自己装了个看起来很丑陋的假鼻子,看起来很丑。 沈浪道:“所以是铲除魔门,还是什么别的?” “此事我们待会儿再说。”石青璇沉默片刻,又说道:“我问你一件事情,你须得老老实实回答我。” “你说。” 石青璇缓缓取下面纱,“我的容颜便是如此,你后悔刚才的举动吗?” 面纱下,本应是完美无瑕的美丽,却被一个高隆得不合比例兼有恶节骨的假鼻子无情地破坏,令人有不忍目睹的惆怅! 若去掉此丑鼻,其他任何一个部分都可与李秀宁、单琬晶相媲美,尤其是那对乌油油明亮如宝石的眸子,更有种像永恒般神秘而令人倾倒的风采。 但这一切都被可恶的假鼻子恶意干扰,所以沈浪一直没有取下她的面纱。 不过她现在满脸的通红,但假鼻子色泽依然,没有和她的脸色看齐。 沈浪装着没看出来的样子,认真道:“说实话我这个人脸盲,我压根就不知道你长什么样!我跟你这般,不是因为你漂亮,因为我根本不知道你漂不漂亮。” “什么叫不知道我长的什么样?不知道我漂不漂亮?”石青璇疑惑问道。 沈浪道:“我只知道见到你时,你整个人像有一层神圣的光辉,美得不可方物,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心动,是让我不顾一切追寻的感觉。” 石青璇默然片晌,轻轻的道:“那我现在是否仍是令你心动?” 沈浪点头道:“愈看愈美丽,这是由衷之言,并不是要故意讨好你。” 石青璇微嗔道:“不要说谎,你定是看穿我的假鼻子,对吧!” 沈浪摇摇头:“但在此之前,我并不知道你的鼻子是假的,我爱的是你的内在,不是你的容颜。” “好吧,姑且你说的是真的。”石青璇微微一笑道,“我本打算让你看看我脱下假鼻的样子,但既然你这么说,我要打消这念头!” 沈浪笑了笑,但没有说话。 石青璇有些好奇,“你为何笑得如此的奇怪?” “你说你的鼻子是假的,无论是我亲自动手取下,还是你自己取下,都是贪图你的美色。”沈浪道,“倒不如来个不闻不问。” 石青璇愕然失笑,点头道:“这确是对付我的办法,累得青璇中计,反掉过头来问你,你这个人真可恶!” 沈浪道:“不知你有何担子要交给我?” “我们换个姿势说话吧。”石青璇道,随即拔出身子。 啵的一声。 嗔怪地看了他一眼,石青移转娇躯,稍微处理了下,姿态写意放任,美目深注着他。 沉默片刻,才沉声道:“此事非但玄妙异常,且牵涉到几代人错综复杂的恩怨情仇,现在青璇只可告诉你一个简略的大概,细节待有机会才和你详说。” “我对魔门的了解仅限于向雨田和他的四个徒弟。”沈浪道,“具体的各种细节,还不是很清楚,你要我做什么,最好能说个明白。” 石青璇皱眉道:“你既知道邪帝向雨田归隐潜修的魔门最高秘法叫『道心种魔大法』,为何不知道别的东西?” “我又不是魔门之人,怎么会知道得那么清楚?”沈浪摇头,“不可能凡世间的事情,我都能知道清楚。” 石青璇眼神转柔,轻轻道:“是青璇太认真了!言归正传,你知道邪帝向雨田和尤鸟倦、丁九重、周老叹和金环真,定也知道邪帝舍利这个东西。” “略知一二。”沈浪说道,又明知故问,“就是昨晚你拿出的那个东西?” 适当的时候,要学会装傻,不能什么都全盘拖出。 石青璇摇头道:“那是假的,而且我从未见过这东西。” 沈浪道:“我还以为真是什么邪帝舍利。” 石青璇续道:“邪帝舍利自从落在鲁大师手上后,便从没有人见过,鲁大师他老人家也因此东西与祝玉妍决裂,避居飞马牧场。” 沈浪道:“所以邪帝舍利是在飞马牧场?” 石青璇摇头道:“邪帝舍利并不在他身旁,至于藏在哪里,现时怕只有天才晓得,来,我带你一个地方,现在青璇身上的衣服还湿着,难受得很,容我先去换一身衣服。” 饶是石青璇有武艺在身,但走起路来,步伐还是有些艰难。 二人走了约莫三里地,来到山林间的一座石屋前。 此地环境优美,屋后飞瀑小湖,屋前鲜点缀,景致极美。 石青璇推开石屋的木门,微笑道:“请进。”沈浪步入屋内,这屋子虽小,但用竹帘分为前后两进,而且里面的家具杂物等一应家庭的必需品,无不齐备,窗明几净,清幽怡人。 石青璇轻启朱唇,缓声道:“眼下青璇暂且在此处栖身,因要前往给王世伯献曲,从这里去往东平郡,所需时间不过半个时辰而已。” 她那清丽绝俗的面容之上,流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沈浪嘴角微扬,轻笑一声后说道:“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 这话语虽然简洁,但其中蕴含的深意却仿佛能穿透人心。 石青璇微微颔首,表示赞赏之意,随后做了个请的手势,请沈浪在靠窗的那张椅子上落座。 而她自己,则轻轻揭开帘子,莲步轻移,步入内里。边走边轻声问道:“这话听起来倒是颇有意思,不知后面可还有么?” 沈浪目光随着石青璇的身影移动片刻,然后收回视线,继续应道:“斯是陋室,惟吾德馨。” 他的声音不疾不徐,宛如潺潺流水般悦耳动听。 闻言,石青璇噗嗤一声笑道:“我都分不清你是夸我,还是说的真心话。” 随即拿起梳子,为她乌黑发亮的长垂秀发轻柔地梳理,动作姿态,引人至极点。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沈浪本想进去帮她梳头再画眉。 但见她姿势有些别扭,眼下不合适再进行下一个疗程。 石青璇又问道:“难道你一点都不好奇这屋子原来的主人是谁?” “我觉得很多事情,没必要过分去好奇。”沈浪说道,“而是应该把时间放在正确的事情上。” 石青璇轻笑道:“青璇可否再问一个唐突的问题?” 沈浪随口答道:“你说。” 石青璇点点头,道:“你闯荡江湖这么久,想必也见过江湖上很多著名的美人儿,难道就没有人令你倾心?” “确实有。”沈浪坦言道,“男子汉大丈夫自应敢爱敢恨,确实有过令我倾心之人。” 石青璇默然半晌,缓缓问道:“那不知是谁能令你倾心过?” “单琬晶,李秀宁。”沈浪道,“不过她们和你不一样,你喜静,所以你将那担子交给我,定是因为这个原因,只要我力所能及,定会为你完成心愿。” 石青璇叹道:“唉,原本青璇还有愧于心,但现在,你可就推脱不掉,莫怪青璇。” 停顿了下,又道:“现在青璇要换衣服,你可否暂时闭上眼睛?” “为何要闭上眼睛?”沈浪毫不遮掩地道,“正如我一开始说的,我脸盲,若是不看个仔细,万一认错人呢?” “我都不知道你这话是真的还是假的。”石青璇说着,解衣穿衣的声音不住从帘内传出。 随即又问道:“你可知道『道心种魔大法』是什么样的武功?” “略知一二。”沈浪道,“据说是魔门至高无上的功法,比之阴癸派的天魔大法更胜一筹,而且在修练的过程中,练者会在性格气质上生出变化,由魔入道,但具体是什么样的,我还真没见过。” 石青璇道:“确实如此,邪帝向雨田在修此法时虽功亏一篑,未竟全功,且落得魔火焚身的大祸,但在其惨死之前,猛然醒悟到过往残害众生的恶行,故力图补救。” 沈浪点头道:“所以他就想办法对付尤鸟倦四个徒弟。” “正是如此,他自然知道尤鸟倦四个恶徒的性质,和他们邪恶的天性,便利用他们想取而代之成为另一代邪帝的弱点,他一边以邪帝舍利为诱饵,迫他们立下血咒,立誓只有拿到邪帝舍利,继承邪帝之位后,才准开宗立派。” 石青璇继续说道:“另一边则暗中知会祝玉妍,告诉她『邪帝舍利』已传给这四个劣徒,要他们背此黑锅。” 沈浪道:“现在他的四个恶徒死了,『邪帝舍利』在哪,似乎也不那么重要吧?” 石青璇摇摇头道:“并非如此,邪帝舍利是邪极宗玄之又玄,自立宗以来便辗转相传的异术秘法,一代代邪帝临终前会把自己精元注入,若是得到邪帝舍利的人,可把元精据为己用,令邪极宗一代比一代强大,独步武林。” 在里面细细思索一阵后,才重新走出来。 她现在已经换了一身男子的打扮,帽子盖在束成髻子的秀发上,一身远行的装束。 她丑恶的鼻子消失无酊,但肌肤变得粗糙黝黑,不过纵是如此,仍可美得令人屏息。 但往深了说,她的美丽是冷漠和神秘的,这或者是由于她似是与生俱来的清傲,在普通人看来,是使人不敢亲近,但又渴望得到她垂青的美; 但沈浪已经上手实操,基本可以断定,她是个风格独特,言词大胆的女子。 见沈浪盯着自己,石青璇微笑道:“干嘛要用这种眼神盯着青璇,难道是又脸盲,认不出青璇的相貌?” 沈浪哑然失笑道:“我只是想把你此刻的样子记得清楚,免得下次见到了,认不出来。” 石青璇噗嗤笑道:“你这人说话真是令我猜不透说真的还是假的,我们还是说说正事吧。” 沈浪微笑道:“你接着说。” “不过还有件事情。”石青璇问道,“你难道一点都不好奇,我为什么这身打扮?” “如果你愿意告诉我的话,你一定会说的。”沈浪道。 闻言,石青璇无奈摇头,“好吧,你真是掌握了对付青璇的上策,此间事了,青璇自然要回蜀中去,何况还有你去帮我办事,我自不必在外面逗留。” “你要回蜀中?”沈浪讶然问道。 石青璇点头:“自是如此,我不是说我喜欢隐居山林,钻研喜爱的技艺和学问吗?正好现在我有足够的时间去做那些喜欢做的事情。” 随后岔开话题,“我们还是说说邪帝舍利的事情,你还知道什么?” 沈浪道:“我并不知晓如何吸取舍利元精的事情,只知道邪极宗历代宗主临终前,都要把精气注进舍利内去,像是成为一个传统,到向雨田时,除了因横死者不能履行此事外,已有十一位宗主对舍利献出元精。” “正是如此。”石青璇点头道,“但你一点都不好奇如何吸取舍利元精?” 沈浪不解道:“为什么要好奇?” 石青璇叹了一口气,道:“我现在还真是看不懂你哩,好吧,我们接着说正事。” 沈浪微笑道:“你说。” 石青璇道:“邪帝舍利蕴含了数代魔君功力,势必会遭受正邪各大高手争夺,所以我想让你护住那个邪帝舍利,避免其落入邪派的手中。” 沈浪为之愕然,“所有的邪派高手?若是石之轩要抢夺呢?” 石青璇静静地瞧他好半晌后,轻轻道:“如果他也要抢夺,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我怕我会杀了他。”沈浪道,“到时候我该如何与你相处?” 他知道因为碧秀心的早逝,石青璇对石之轩是发自内心的恨,从不愿承认有这样一个父亲,虽是亲生父女,却势同水火。 虽然他善于做掉岳父,但有时候还是比较隐蔽的。 石青璇默然片刻后,轻轻道:“那你替我擒下他,我就邀请你到我的小谷来,以真脸貌全心全意的为你吹奏一曲,这条件你感到满意吗?” 沈浪沉默了下,才缓缓说道:“今乃吉日,不如现在就……” 他补充道:“吹……” 不就是化了妆吗? 他三两下就可以让她恢复真面貌来吹。 说到就做。 让石青璇心甘情愿吹奏一曲。 …… (本章完) 第167章 师太,在下是来求经的 第167章 师太,在下是来求经的 石青璇被他恢复真容,并为他表演一番才艺。 休息好后。 她又变成那个粗糙黝黑的男子,并女扮男装。 二人离开此处,去到附近的小镇上。 寻一家酒楼,进去后,石青璇点两味斋菜。 沈浪则点了肉。 他在单美仙船上的那几日,吃斋菜吃怕了。 石青璇倒了两杯茶,忽而叹了一口气道:“我本以为这次只是奉娘的遗命来走走,却没想到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 沈浪微笑道:“此生如不能与你相守,就算活一世,也不过苍白一世。” 石青璇柔声道:“既然如此,你要早日来见我,我就在谷中等你。” 沈浪紧盯着她看,没说话。 石青璇有些疑惑:“为何你一直紧盯看我?” 沈浪当即一本正经道:“所谓相思催人老,这还没分开,我便已经开始相思,所以要把你的每一种样子牢牢记在心里。” 石育璇露出一个小女孩般可爱的娇憨神态,抿嘴笑道:“你你和其他男子不同,无论人家扮得怎么丑,你总像可发现些什么动人之处,现在青璇的肌肤又黑又粗糙,你看来做什么?” 沈浪说了一句违背良心的话:“我喜欢你不是因为你漂亮,是因为你的内在美,你好像很怕别人看到你的容颜。” 而且也是废话,如果不是有一张漂亮的脸蛋,上佳的身材,谁有空去发现内在美? 石青璇沉默了下,才说道:“我是因娘的前车之鉴,自懂事以来,我从未见过娘的笑容,不要岔开说别的事,刚才我说到那里?” “你说会在谷中等我。”沈浪道。 闻言,她脸上绽出一丝似若阳光破开乌云的笑意,道:“虽然邪帝舍利现在何处无人知晓,但邪帝舍利乃魔门异宝,说不定魔门中人会对它有特别的感应,绝不容邪帝舍利落入魔门任何一方手上,皆后果难测。” 石青璇默然片刻后,又轻轻道:“尤其是石之轩,一定不能让他一统魔道,如果他集邪王邪帝于一身,后果不堪设想,青璇喜欢清静无求的生活方式,所以将此事交给你,愿你莫怪青璇自私。” 沈浪点头道:“如今我们这层关系,我只能答应你尽力而为,虽然我杀了四个向雨田的弟子,但魔门中人又不是只有他们四个,甚至邪帝舍利在哪我都不知道,虽然你在川中,但也要小心才是。” 众所周知,男人为了上床,什么鬼话都能说得出来,所以他也就是嘴上说说而已。 石青璇双目异采涟涟,瞧他好一会后,露出扇贝般雪白的牙齿微笑道:“没关系,又不是要你马上就办到这件事情。” 二人说话间,伙计将斋菜端来。 石青璇起箸夹起斋菜送到他的碗子去,道:“这一餐算是我为你壮行色,由小妹请客,说来也奇怪,这是我最开心的日子,尤其是自娘仙去后,青璇从未这么开怀过。” 沈浪也不知她是被操得开心,还是因为将身上的事情交给自己而开心。 便说道:“做人总得要开开心心才行。” 石青璇点点头,又像想起什么似的道:“我差点忘记告诉你到川中找人家的方法,否则只怕你一万年都找不到。” 沈浪也起箸给石青璇夹了一片肉,“你今日失了血,好好补补身子。” 又说道:“难道我不问,你就不会主动说么?” 石青璇道:“我看你很多事情都满不在乎的样子,真叫人可恶,就想着捉弄一下你。” “我只是对我不关注的事情不在乎。”沈浪又给她夹了一块斋菜,“但我关注的事情,自然是要在意,尤其是你住在什么地方。” 他确实问出很多东西,而且是趁着石青璇情乱意迷的时候问的。 尤其关于慈航静斋的位置。 虽不知道是真是假,但可以去看看。 “好吧,这次我就原谅你。”石青璇说道,又将自己在川中的位置告诉他。 二人将桌上的斋菜都扫个清光。 石青璇抢结账后,来到街上,她说道:“现在天色不早,再晚城门也该关闭,你是否愿送我一程?” 沈浪点头道:“这个当然。” 石青璇喜孜孜道:“那随我来。” 她转身就走。 沈浪跟在她身后,道:“若是我的事情没办法,是不是不能去见你?” 石青璇摇头道:“脚在你身上,难道我还能拦着你不成?相信你也不会我前脚刚走,你后脚就要去川中找我。” 沈浪当即道:“当然不会。” 但既然她要自己回到川中去,那是最好不过的事情。 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跃, 不过明面上还是装出很不舍的模样。 石青璇上了一辆装修精致的马车,柔声道:“我先走了,记住我住的地方,若是你忘了,找不到,可不要怪我。” 说着,又指着旁边一匹白马,“那匹马是送给你的。” 送走石青璇后。 沈浪则骑马到东平郡,也不知此地是不是要发生战事,才入城便感到气氛紧张,不但城防加强,街道上更不时遇上一队队不知开往何处的军队。 一番打听后,才得知东溟派的船已经离开。 只得先找个地方安顿。 顺便去酒楼打听一下江湖事情。 骑马来到店铺门口,将马儿交给伙计,特意打赏一番,让他照料好。 这可是石青璇送他的马儿,不能委屈了。 虽然此地气氛紧张。 但楼上楼下每张桌子都有客人,跑堂的伙计忙得满头大汗,连嗓子都要喊得嘶哑。 客人们除了佩刀挂剑的江湖好汉外,有一些儒生,还有不少枝招展的女客。 沈浪一边吃饭,一边侧耳细听这些人讨论的事情。 有人说金城府一个叫薛举的人,他本是当校卫,竟也起兵造反,还自称西秦霸王,攻陷天水后,以之为都。 也有人说还有个叫李轨的家伙在武威起兵,自封为大凉王。 还有人说李密本要攻打东都洛阳,不知如何泄漏秘密,现在改为攻打兴洛仓。 除了这些天下大势外,还有一些武林中的事情,比如石青璇来东平郡,比如宇文阀在追杀两个年轻人,还有人说和氏璧在洛阳出现。 忽而听到有人挑起话头:“徐兄,在下刚回彭城,请问怎么会来这么多的江湖中人?” “这事你老兄算是问对了人,我也是托人打听许久才打听出来。”一人回应道,“听说那些儒生是为了石青璇而来。” “原来如此,石青璇乃名震全国的奇女子,以箫技震惊当代,只是一向过着隐居的生活,没想到居然有人能请得动她出山。” “这位不是别人,正是当代大儒王通王老前辈,还有欧阳希夷老前辈。” “没想到居然会是他们,那这些武林中人呢?” “听闻最近江湖上来了一名外族的高手,叫跋锋寒,到处挑战人,打败不少中原高手,他们都是为了找跋锋寒报仇的。” 闻言,其中一张桌子有人应声道:“跋锋寒算个什么?” “你说跋锋寒算什么?他可是前后击败几十个各地名家,你要是不服,你可以找他单挑啊。” “兄台误会在下的意思了。”那人说道,“跋锋寒虽然是击败不少名家,可石青璇献曲当晚,在他与欧阳希夷激烈的交锋中,却有一年轻人轻轻松松就取走二人的兵刃。” “这怎么可能?”一人失声道,“在下暂时不知道跋锋寒那个外族人,但欧阳前辈可是江湖上成名已久的人物,怎么会被人取走兵刃?而且还是个年轻人。” “此事我知道。”另外有人接过话茬,“那晚他们二人比得惊心动魄之际,竟出现一个年约双十的年轻人,没人看清楚他是如何抢入战团,也没人看清楚他如何出手,只是眨眼,跋锋寒和欧阳前辈的兵刃就失了手。” “不知那个年轻人如何称呼?” “他自称沈浪,当时真的是太过神秘,也不知是我武功低,还是他的身法太过高明,只是眼前一,欧阳和跋锋寒的刀剑就到了对方的手里。” “说起这个名字我也有印象,传闻他在彭城只是以一根手指头,就打得杜伏威倒飞三丈吐血。” “真的假的?江淮军杜伏威可是江湖上有名的高手,居然比不过对方的一根手指头?” “这还能有假?当时我也在场,就在彭城的碧翠楼,两只眼睛,清清楚楚看到他只是伸出一根手指头,杜伏威就倒飞出去。” “能同时抢下两大高手的兵器,以一指击退杜伏威似乎也不是什么难事,没想到江湖上竟多了这么厉害的高手。” “也不知道是哪个门派还是哪个世家的高手,但不管是哪个门派还是哪个世家,光是空手夺下两大高手的兵刃,便位列江湖高手之中,而且还是在跋锋寒和欧阳之上。” “想不到现在的年轻人居然这么优秀,看来我们这些老头子该退出江湖了。” 除了男人讨论外,还有不少的女人讨论。 “我跟你们说,当时我看得清清楚楚,那年轻人真的好俊俏,尽管我阅人无数,但他的温文,他的风度,让我不禁心神皆醉。” “真是遗憾,我当时居然在王家后院和人聊天。” “是啊,早知道我就去前院,说不定还能和他有个露水姻缘之类的。” “你个浪蹄子,又发骚了吧?” “……” 沈浪循声看去,本以为是长得漂亮的女子,可惜不符他意。 只得给自己倒杯酒。 还没喝,给他看马的伙计就火急火燎地台前,惶然道:“公子,不好了,有人要抢走您的马。”“什么人居然敢抢我的马?” “是官兵,小的不敢拦!” 闻言,沈浪起身前往马厩时,发现十多名官兵正将马儿从马厩里赶出,其中就有石青璇送他的那匹。 旁人见到是官兵,都不敢乱动。 但沈浪可不管,当即冷声喝道:“什么人敢抢我的马?” 这些官兵们想不到有人如此大胆阻止,便齐声叱喝,好几个人还抽出佩刀。 冲上前,挥刀便砍,实在是不拿人命当回事。 沈浪一脚踹出,将此人踢得倒飞出去,还撞到另一名官兵身上。 两人登时滚在一起,惨叫不断,亦狼狈不堪。 其它官兵见到这一幕,心知遇上高手,一时间也不敢上前动手。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有人低声道:“有高手,快去通知将军!” 话才刚说出口,酒楼二楼便传来一道冷喝:“原来有高手。” 紧接着一道身影自二楼掠下。 只听得‘咚’的一声,大地似乎都颤抖。 一众官兵忙喊道:“将军!此人竟敢阻止军务!” “本将军看到了!”来人冷冷说道。 此人脸如铜铸,浓眉大眼,散发披肩,身材雄伟如山。 而且额上正中处生有一个个肉瘤,就像一只有角的怪物,狰狞可怖。 他的手脚也比一般人粗大,予人力大无穷的感觉。 此刻他那对巨目内厉芒闪动,狠狠打量沈浪,冷哼道:“凭你这无名小卒也配和我宇文无敌动手?报上名来,我宇文无敌不杀无名之辈。” 沈浪淡淡道:“宇文阀真不会起名,叫宇文化及、宇文化骨还算好听,居然给你起个宇文无敌,废物……” 听他如此奚落自己,宇文无敌眼中掠过狂怒的神色。 怒喝道:“你竟敢说我废物?” “不,别误会。”沈浪道,“我不是针对你,我说的是你们宇文家都是废物。” 他的声音虽不是很响亮,却又传到周围人的耳朵中。 听到有人说宇文家都是废物,众人瞬间起了好奇之心,纷纷往外看去。 宇文无敌大吼一声,伸手往后抓去,把背上的长矛取到手中,登时生出一股凛厉的杀气,直冲过来。 脚下抢前时,手中长矛攻出,幻作千百矛影,长江大河般朝沈浪攻去。 正当他以为自己可以一矛洞穿对方身子时,没想到对方动也不动,只是屈指在矛上一弹。 不但改变长矛进攻的方向和速度,还令宇文无敌顿感一股大力通过长矛震到自己的双手,如万千重巨浪袭来,仿佛要将自己的骨头震碎,并气血翻涌。 他忍不住闷哼一声,脚步蹭蹭蹭,往后退四步。 宇文无敌顿时心里大骇,他可是宇文阀中有数的高手,除阀主宇文伤不论外,论武功仅次于宇文化及,宇文成都和宇文仕三人。 岂知在此遇到的这个年轻人,自己全力出手,不但杀不了杀不了,还给他迫退四步,此事若传出去,立要威名尽丧,不由杀机大起。 宇文无敌来此,乃是接到密报,说宇文成都偷取东溟派的账簿未归,担心宇文成都出事,便自恃武功高强,仅带小队亲兵便赶来东平郡。 却没想到自己来晚了,东溟派的船只已经远去,于是打算抢下酒楼的马匹回军营。 哪知人算不如天算,碰到如此厉害的高手。 当即沉声问道:“阁下是谁?” “沈浪。”沈浪缓缓道,“我留你一命,只为了证明宇文家确实都是废物,本来我们无冤无仇,但你居然要抢我女人送我的马。” 宇文无敌听见宇文阀又被羞辱,顿时狂喝一声,又挥矛攻上前。 更施展浑身解数,誓要杀死沈浪,以报对方羞辱宇文阀之仇。 手中长矛幻出无数矛影,虚虚实实,以极快的速度攻过来。 忽而。 嗡! 沈浪扬手下挥,一道妙若天成近乎神奇的气劲掠出,攻入宇文无敌的万千矛影里。 “铛!” 金铁交鸣声随之传来。 宇文无敌心内的震骇再没有任何言语可以形容。 因他已长矛脱手,双手的虎口已被震裂。 气劲虽劈在他的矛尖上,却震得他的胸口如遭万斤巨锤重击,宇文家传的冰玄劲气瞬间像轻烟般被疾风吹散,而敌人狂猛无比的气劲竟如万千劲箭般直侵心脉。 呆呆站立片晌,然后一跟头栽倒在地,动也不动。 他旁边的一众官兵集体傻眼。 连带楼上楼下及四周看热闹的人也惊呆。 也不知道哪个官兵突然大喊一声:“将军死了,快跑啊!” 霎时间,众官兵马上四下逃散,不敢停留半步。 “谁敢跑我杀谁!”沈浪开口道。 闻言,这些官兵马上不敢动,全身颤抖着止步。 跟着纷纷跪地求饶。 哀求道:“大爷饶命,大爷饶命!” “我们只是听从将军吩咐的,求大爷开恩!” “你们把宇文无敌的尸体带回去,顺便给宇文家带个话,就说杀人者,沈浪!”沈浪说道,“我本可一开始就杀他,但为了让他死得瞑目,才用了两招。” 随即朝酒楼掷出一串钱:“这是我的酒钱。” 铜钱整整齐齐落在掌柜的柜台上。 沈浪翻身骑马而去。 眼见他的身影远走,楼上楼下的食客才敢出声讨论:“原来他就是沈浪!” “居然能两招杀了宇文无敌!那可是宇文家排得上名的高手啊!” “哪里是两招?没听说是为了宇文无敌死得瞑目才两招的吗?而且还是赤手空拳。” “碰到这样的高手,宇文无敌死得不冤。” “……” 此时远去的沈浪正面临两种选择。 是要去洛阳见见萧皇后,还是去太原看看李秀宁,再看看观音婢。 一边是皇后,一边是姑嫂二人。 实在难以选择。 思来想去,决定还是先去慈航静斋。 主要是这边女人多一些。 一窝子的女人,光是想想都吸引人。 要是不去看,岂不是白来了? 做好决定后,便沿长江西去。 辗转数日,于虎跳峡前登岸,改走陆路。 到有长江第一湾之称的石鼓后,又沿江南下,慈航静斋便在江东的雨蒙山里。 沈浪在上山的路上,看到有个山门入口处的牌坊有一对对联。 上书【家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 刚停下脚步。 忽而见到一名俏尼姑出现。 她上下打量沈浪几眼,疑惑问道:“你是谁?来此作甚?” “阿弥陀佛。”沈浪双手合十,微微笑道:“这位师太,在下是来求经的。” 不负如来不负卿,女王月经也是经。 俏尼姑眉头皱起:“求什么经?” …… (本章完) 第168章 此乃如意金箍棒 第168章 此乃如意金箍棒 众所周知,慈航静斋是个很特别的地方。 她们在江湖中的地位极尊崇,乃白道领袖,所有正道皆尊重其号令,但知道静斋所在的人都不肯透露有关这家派的任何事情。 传闻道门第一高手散真人宁道奇曾到过静斋,找主持论武,岂知静斋主持任他观看镇斋宝笈【慈航剑典】,宁奇道尚未看毕,便吐血受伤,知难而退。 不过此传闻大概夸大,剑典由地尼所创,专供女子以剑道修天道,秘不可测,阳刚的男性去看自是危机重重。 男子若是要练成该派剑法,大概得要自宫才能练成。 尽管静斋门人都是女性,但并非个个尼姑,其中不少是带发修行的善众。 每每于中原处于乱世,便会派出门人访寻真命天子,为天下拨乱反正。 而魔门妖道为争夺长生诀及邪帝舍利时,慈航静斋亦会出来制衡,挽救江湖。 至于她们立场如何,在沈浪看来一点都不重要。 只要是母的,漂亮的就行。 俏尼姑客客气气道:“这位施主请回,此地不接男香客,还请见谅。” 见她这般客气,沈浪也没有着急发难,也客气询问:“敢问斋主可是梵清惠师太?” 俏尼姑犹豫片刻,便点头道:“正是。” 不过对沈浪的来历倒是好奇。 因为能够知晓慈航静斋的人不多。 能够知晓斋主梵清惠的人也不多。 沈浪微微一笑,“我是专程来拜访斋主的,还请通报一声。” “本斋不接受香火,也不见客,若公子没有斋主的帖子,可先留下名帖,小尼自当通报。”尼姑认真说道。 沈浪道:“若是我一定要见呢?” 小尼姑眉宇之间顿现不悦,只觉这公子看着虽仪表堂堂,却好生无礼。 但她依旧双手合十,道:“施主请回,小尼定会为公子通报,敢问公子为何事而来?” 沈浪掏出一件东西,“小师太,这是在下研制的功德无量放生机,听闻慈航静斋乃是白道领袖,与「净念禅宗」并称武林两大圣地,另有多个旁支,如空山隐庵、上智观,所以我是专门来给斋主推销,从而造福苍生。” 俏尼姑怔了怔,“功德,无量放生机?什么东西?” 一时间没明白这个词。 “这可不是什么普通的东西!此乃专门用来积攒功德的宝物!” 沈浪一脸郑重地解释着,眼中闪烁真挚的光芒,“敢问小师太,放生这种行为能否挽救那些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的芸芸众生?是否能助力自身积累丰厚的福报和无量的功德呢?” 听到这话,俏尼姑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应声道:“没错,世间万物皆具灵性,上苍亦怀有好生之德,倘若人们能够心怀悲悯之情对待众生,自然称得上是功德无量之举,只是……不知此物与放生有什么关系?” 沈浪微微一笑,随即伸出手指指向那台神奇的放生机。 解释道:“我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发现,如果渔夫们每日都捕鱼,再由众多信徒们钱购买这些被捕捞上来的鱼儿拿去放生,整个流程实在太过繁杂琐碎,因此,在下特意想出这么个法子来简化这一过程。” 说着,他又拿出几条活蹦乱跳的鲜鱼,并动作娴熟地将它们牢牢捆绑在放生机之上。 继续说道:“小师太你看,只要我轻轻转动一下这边的把手,那就意味着一条鱼已经成功地被‘打捞’而出;紧接着我再转动一下这把手,就代表这条鱼已然获得自由、重归江河湖海之中。” 沈浪双手紧紧握住把手,开始用力地摇动起来。 他一边摇动,一边解释道:“只要像我这般持续不停地转动这个把手,既能够节省我们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又可以迅速积累起功德!” 站在一旁观看的俏尼姑目睹这番操作后,整个人都惊呆了。 她那张原本白皙粉嫩的脸蛋瞬间变得毫无血色,惨白如纸。 只见她瞪大眼睛,嘴唇微微颤抖着。 开口争辩道:“简直就是荒唐至极!这哪里是什么放生机,分明是罪孽机关,是以折磨这些鱼儿取乐,根本就谈不上放生,放生应该是怀着一颗诚挚的心去行善积德,又怎能依靠这些旁门左道来达成目的呢?” 沈浪却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反驳道:“师太这话可就说错,这怎么能算是旁门左道呢?我这是为了能让信众有很多的时间去做别的事情,难道不是行善积德?” 听到沈浪如此强词夺理,俏尼姑一张娇美的面庞瞬间涨得通红,就如同熟透的苹果一般,愤怒之情溢于言表。 然而,由于过度生气,她一时间竟然语塞,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一样,半个字也吐不出来。 足足过了好半晌,俏尼姑才终于缓过气来。 只见她抬起玉手,颤抖着指向沈浪,怒目而视。 大声呵斥道:“你,你这人简直就是蛮不讲理、不可救药!功德,那可是一种至高无上、圆融无碍的大智慧,它代表心灵历经磨难后得到解脱与自在的崇高境界,岂能靠稀奇古怪的技法能获?” 沈浪闻听此言,不禁眉头一皱,“哼,你这小师太好生无礼!快快将你们的斋主请出来与在下好好辩论一番,不然的话,可别怪我手下无情,直接闯进去找她当面理论!” 话音未落,只见沈浪猛地伸出右手食指,一股强大的气劲骤然喷涌而出,犹如闪电般疾驰而去。 只听得“咻”的一声轻响传来。 俏尼姑定睛一看,旁边那座高大巍峨的牌坊之上赫然出现一个深深的孔洞。 看到这一幕,她的脸色刹那间变得惨白如纸,眼中满是惊恐和难以置信。 来不及多想,急忙转过身,迈开脚步朝着山上飞奔而去,同时嘴里还不停地叫嚷着:“各位师姐师叔师伯,大事不妙啦,有恶人打上门来了!” 沈浪不紧不慢地将功德无量放生机收入囊中,然后从容不迫地迈开脚步,朝山上缓缓走去。 然而,仅仅才走出短短数步之遥,前方突然涌现出一大群身姿婀娜的女人,挡住他前行的道路。 这些女子之中,有的身着素衣,顶着光头的出家尼姑;还有些则是留着长发、在此处带发修行的女子。 但无一例外的是,她们每个人的俏丽脸庞都笼罩着一层寒霜,手中更是紧握寒光闪闪的利刃,看上去杀气腾腾。 只见刚才的小尼姑从人群中快步走出,站在所有人的前面。 她用手指向沈浪,愤愤不平地说道:“各位师伯师叔师姐,就是这个人!他搞出一个叫做功德无量机的东西,而且口出狂言,说要打上咱们静斋呢!” 此时,站在最前列的那位三十多岁的女子目光如电,狠狠地瞪着沈浪,口中冷声喝道:“来者究竟是什么人?你又是出自哪个门派?快快如实报上姓名来!” 沈浪面对如此阵势,却丝毫不显慌乱。 反而微微一笑,彬彬有礼地拱手答道:“在下沈浪,只不过是这茫茫江湖中的一介浪子罢了。此次冒昧造访贵地,实则是为了能够与斋主商谈有关推广这功德无量机之事。” 接着,他稍稍提高声音,继续说道:“烦请斋主现身一见,共同商议此事,若是斋主不肯出面,那么在下恐怕就不得不强行打上静斋,若有冒犯之处,还望诸位多多海涵。” 听到沈浪这番话,那女子顿时柳眉倒竖,怒声娇斥道:“好狂妄的家伙!竟然敢扬言打上我们静斋,简直不知天高地厚!众弟子听令!” 一旁的众女弟子齐声应道:“在!” 只听得刷刷之声不绝,刀光耀眼。 一时间,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一场激战即将爆发。 忽而,一道平和的女声传来,“既然贵客上门,不得无礼。”众弟子忙放下手中的兵器,恭声说道:“是。” 随后,一名眉清目秀乍看似没什么特别,身穿灰袍的女尼自人群后缓步走出,容色平静的默默瞧着沈浪。 这女尼看起来大概三十余岁的模样。 玉容素淡,却给人看尽世俗,再没有和不可能有任何事物令她动心的沧桑感世俗,再没有和不可能有任何事物令她动心的沧桑感觉。 尽管光头上青丝尽去,但更显得她脸部清楚分明,如灵秀山川起伏般的清丽轮廓,使人浑忘凡俗,似若再想起山外世俗的事物,对她是一种大不敬的行为。 沈浪恭敬施礼,道:“敢问师太是?” 女尼停下脚步,双手合十,微微躬身向对方行了一礼,并轻声说道:“贫尼梵清惠。” 沈浪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同样抱拳回礼道:“原来是梵斋主,沈浪这厢有礼。” 梵清惠轻轻点了点头,口中低声念诵了一句佛号:“阿弥陀佛。” 随后,她抬起头看向沈浪,眼神清澈而平静,缓声道:“沈公子,请随贫尼来吧!” 尽管周围一众弟子对于眼前发生的事情感到莫名其妙,完全摸不着头脑,但谁也不敢贸然上前阻拦。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只能眼睁睁地看梵清惠领着沈浪朝前方走去。 众人亦步亦趋地紧跟在后头,生怕跟丢了似的。 一路上,梵清惠和沈浪先后穿过七道木门。 这些木门造型古朴典雅,其上皆刻有精美的莲纹饰作为门环,看上去别具一番韵味。 而当两人最终来到最后一道门前时,沈浪发现此门竟是一扇色泽鲜艳的枣红色正门。 推开这扇正门后,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宽阔无比的大广场。 广场地面由青石板铺就而成,平整如镜。广场的尽头处,则矗立着一座气势恢宏的大殿——正是慈航静斋的主殿「慈航殿」。 梵清惠引沈浪步入知客室,又吩咐人送上香茗。 待一切安排妥当之后,她方才重新落座,目光静静地落在沈浪身上。 淡淡地开口问道:“不知沈公子此番前来此地,究竟是想要与贫尼谈论那所谓的功德无量机之事呢,抑或是还有其他重要之事相告?” 沈浪笑着回应道:“师太似乎对在下颇为了解啊。” “静斋自始祖地尼创斋以来,立下修练剑典者必须入世修行三年的法规,我们便被卷入尘世波鹗云诡的人事中,有些事情自然还是能知晓。” 梵清惠淡然道,“沈公子在东平郡化解欧阳希夷与外族高手决斗,又劈了宇文无敌,贫尼也知晓一二,只是尚不知公子为何而来。” “敢问师太对当今天下局势如何看待?”沈浪忽而询问道。 梵清惠沉吟片刻,道:“如今天下大乱,义军四起,可谓民不聊生,还须得早日结束战事,让百姓能安居乐业。” 随即又问道:“莫非公子来此处,是为了天下苍生而来?” “不错。”沈浪毫不犹豫点头,“如今天下烽烟处处,有能者均想得天下做皇帝,而传闻和氏玉璧,杨公宝库,二者得一,可安天下,在下已得知杨公宝库下落,现在就缺和氏璧。” “哦?”梵清惠目光往他投来,柔声道:“公子也要争夺天下?” 沈浪道:“天下四分五裂,百姓流离失所,正该结束这番纷争,在下虽然不想自夸,但也有信心结束这一局面。” “公子倒是自信满满。”梵清惠目光又往他投来,柔声道:“敢问公子,赢政和杨坚有何相似?” “他们都是男的,做过皇帝,而且也死了。”沈浪道。 梵清惠并未呵斥,缓缓说道:“公子说笑,他们均是把四分五裂的国土重归一统的帝皇,无独有偶,也均是历两代而终,可见他们虽有统一中土的'天下之志',却或欠'天下之材',又或欠'天下之效'。“ 沈浪谦虚道:“请斋主赐教。” 梵清惠双目亮起智慧的采芒,道∶“天下之志指的是统一和治理天下的志向和实力,天下之材是有治理天下的才能,天下之效是大治天下的效果。” “秦皇有天下之志,可惜统一六国后,不懂行仁求静,而以镇压的手段对付人民,以致适得其反。” “而杨坚登位后,革故鼎新,开出开皇之治的盛世,且循序渐进的平定南方,雄材大略,当时天下能与之相抗者,唯宋缺一人,但以宋缺的自负,仍要避隐岭南,受他策封,杨隋本大有可为,可惜败于杨广之手,为之奈何?” 沈浪微微颔首,表示赞同地说道:“如此说来,慈航静斋所要选择的明主,不仅需怀有统一天下之大志,还应具备治理天下之才能,并且有着极大可能最终取得统一天下之成效吗?” 梵清惠轻轻叹息一声,缓缓回答道:“我等又何来资格去挑选未来的一代明君呢?只是希望能为受苦的百姓作点贡献,以我们微薄的力量加以支持和鼓励,期盼能够早日终结这分崩离析、战火纷飞的乱世局面。” 沈浪一脸自信地接着说道:“在下虽然不敢妄自尊大、自我吹嘘,但的确拥有斋主刚才所言的种种特质,正因如此,我此番特意前来,就是为了求得那传说中的和氏璧。” 一路走来,他所见之处皆是战争留下的凄惨景象。 城镇村庄化为废墟,田野荒芜,道路两旁不时可见到流离失所、拖家带口的百姓。 他们满脸疲惫与绝望,眼神中透露出对和平与安定生活的极度渴望。 只不过他自家知道自家事,若是当上皇帝,也不过是个荒淫无道的皇帝。 梵清惠微微一笑,轻声说道:“即便如公子这般才华出众之人,也不应该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于和氏璧之上,就算手持和氏璧高声呼喊,也绝无可能让万千民众立刻心悦诚服地归顺,从而实现天下大一统。” 沈浪叹道:“斋主果然慈悲,高瞻远瞩,既然如此,在下便不再执着于和氏璧,只是在下想再求娶另一样静斋的至宝,还希望斋主能够答允。” 梵清惠柔声问道:“不知沈公子要求取什么?” “求娶斋主的弟子,静斋的圣女和唯一的传人师妃暄姑娘。” 沈浪将功德无量机取出,“这是在下的聘礼,具有神奇的功效,可以帮助信众迅速积累功德,倘若将其放置于天下间的各大庙宇庵堂之中,定然能够吸引众多虔诚的信徒纷至沓来,香火鼎盛。” 梵清惠听到这里,脸色不禁微微一变。 眼睛凝视沈浪手中的功德无量机,心中暗自诧异。 她着实没有想到,竟然会有人以这样奇特的物件作为聘礼前来求娶自己的得意弟子。 更何况,这所谓的功德无量机听起来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 正当梵清惠愣神之际,只见沈浪微微一笑,再次伸手入怀,又取出另外一样东西。 这次出现的是一根通体金黄的棍棒。 沈浪手持棍棒,向梵清惠展示道:“斋主请看,这是在下的另一样至宝,名曰如意金箍棒,虽说它无法像传说中的那般随心所欲地变大变小,但却有着独特之处。其小巧玲珑,携带方便,且蕴含着强大的灵力。” 此时,原本一直保持着平静神色的梵清惠终于开始动容起来。 她那如远山般的秀眉微微皱起,目光紧盯着沈浪手中的如意金箍棒,沉声道:“公子此举究竟是何意?” 面对梵清惠的质问,沈浪一脸诚恳地解释道:“斋主切莫误会,在下对师妃暄姑娘心仪已久,今日特备这些宝物,真心诚意地前来求娶。还望斋主成全,也不枉在下千里迢迢赶来这一趟!” 说罢,沈浪深深地鞠了一躬,眼神中满是期待与真诚。 梵清惠冷声道:“莫非公子是来戏耍贫尼?” “诶,斋主怎么能如此误会?”沈浪急忙摆手,“在下是觉得斋主独自一人这么久,肯定也会有某方面的需求,故而献上此宝物,还请斋主笑纳。” (本章完) 第169章 宋姑娘,可以蹭一下吗 第169章 宋姑娘,可以蹭一下吗 此金箍棒非重达一万三千五百斤的天河定底神珍铁。 而是成人用品。 这不是他独创的,自从秦汉时期就有这种东西的存在。 只不过沈浪给其取了这么一个名字而已。 还是通体黄金。 是他在来的路上洗劫一个作恶多端的恶霸时发现的。 本想将其扔了。 但考虑到自己即将拜访慈航静斋,若是没有像样的礼物也不合适,故而留下来。 此刻便拿出来向梵清惠求娶师妃暄。 此物虽是珍贵,但梵清惠却不一点领情。 她清心寡欲这么多年,很多事情早已令她内心波澜不惊,但这一刻,她竟气得要犯嗔戒。 不由得低声念道:“罪过罪过。” 眼见梵清惠还不松口。 沈浪又道:“若非师太觉得在下这两样礼物过于寒酸?不过在下行走江湖,向来身无长物,既然斋主都看不上,在下便只能拿出传家宝了。” 说罢,他又取出几本册子。 “这又是何物?”梵清惠皱眉问道。 沈浪道:“这些都是在下的家传宝物,行走江湖的宝典,斋主请看,这本写的是嫪毐,特别提到其阴关桐轮而行那一段,可谓是字字珠玑,让人叹为观止。” “另外这本写的是赵合德赵飞燕姐妹,乃是在下费尽心思才寻到的,如今为了求娶师妃暄姑娘,全部献给斋主作为聘礼,还请斋主能收下。” 为了求娶师妃暄,他真的掏空自己的家底,将这些珍藏的东西都献出来。 古有文人以诗词歌赋求婚,今有沈浪以成人用品求聘。 接着一脸诚恳道:“在下虽身无长物,但却也是真心求娶,像我这样的高手,肯亲自前来求聘,除了向斋主说声恭喜之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梵清惠虽然不知道册子里面写的什么东西,但光是听他描述的内容,就知道跟他说的如意金箍棒是一路货色。 若是有人求娶自己的徒儿,她倒是不稀奇。 虽然「慈航静斋」都是修天道的方外之人,但传人大都美丽动人、清丽脱俗,所以令不少武林中人,甚至天下之主对她们心生爱慕。 「邪王」石之轩钟情于碧秀心,以致未能统一魔道。 除此之外,还有不少武林中人也都钟情于碧秀心。 另外「天刀」宋缺和「武林判官」解晖皆钟情于梵清惠。 可这人居然拿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求聘,简直就是玷污佛门净地! 梵清惠深吸几口气,在心里默念好几遍的罪过,才堪堪将心里的怒火压下。 淡淡道:“公子,小徒妃暄身负圣女身份,不能涉及儿女私情,所以你们注定有缘无份,你又何必执着?这些求聘之物还请收回去。” “诶,师太如何能这样想?”沈浪诧异问道,“难道慈航静斋不是专注于天人之道的研究?” 梵清惠道:“静斋确实专注于天人之道的修炼,所以不会流连于儿女私情。” “师太此言差矣。”沈浪摆手道,“据我所知,静斋并非无情,比如碧秀心还为石之轩诞下一女,这也不算是留念儿女私情?” 闻言,梵清惠清淡素净的玉容微微动容:“想不到公子对敝门倒是挺了解,敢问沈公子可是来自间派?” 她之所以这般询问,是因为门派的弟子无一不是翩翩佳公子,俊雅风流,如此才能翱翔众名之间,以无情对有情,伤透天下女子的心。 只是间派每代只传一人,所以身份特别隐秘,连魔门的人,亦不知道谁是间派的传人。 而且有所谓『护派尊者』,还必须是女儿身,专责保存派内各代传人的笔记心得和派内的经典,以保证间派不致绝传。 此前金环真也认为沈浪是间派的人,被扇了十几个耳光。 沈浪摇头,“在下只是江湖的浪子,在江湖上行走,自然要知道一些事情。” 梵清惠露出一丝微不可察的伤感神色,音转低沉道:“秀心师妹也是为了天下安危,当年石之轩横空出世,是佛道魔三家都忌惮的绝顶高手,秀心师妹牺牲多年修行,以一缕情丝把魔功盖世的石之轩紧缚,才使他不能一统魔道。” “原来如此。”沈浪顿时肃然起敬,“在下深感佩服。” 梵清惠目光从桌上的东西扫过,又道:“公子请将这些东西收回,此等物事不该出现于此。” “斋主误会在下。”沈浪道,“《易经》有云:孤阴不长,孤阳不生,阴阳调和才是王道,若光只是女子,又如何能参破这天人之道?” “贵派创派祖师定下立下修练剑典者必须入世修行三年的法规,也是为了让门人能参破天人之道,而慈航剑典从心有灵犀入剑心通明,再入死关,方可算是修得正果,便是因为这个原因。” “没想到公子对敝门的剑典倒是挺了解,不知公子师从何人?”梵清惠淡淡问道。 沈浪摇头:“无门无派,在下所得到的一切,皆是靠在下的努力得来。” 梵清惠玉容止水不波的道道:“敝门能做到「剑心通明」这一步的也都屈指可数,哪里谈什么进入死关?假若道行未够者妄自修行,会全身精血爆裂而亡。” “所以这就是我为什么要用这些作为聘礼的原因。”沈浪侃侃而谈,“如果斋主认为在下是登徒子,那便是错怪在下。” 梵清惠淡淡道:“公子是什么样的人,贫尼不敢妄言,只不过你要求娶小徒妃暄,此事贫尼自是不会答应,因为她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除了选出明主之外,不就是跟魔门邪派阴癸派的圣女决斗吗?”沈浪说道,“实不相瞒,阴葵派的圣女婠婠早已是在下的女人,若是在下再求娶妃暄,她们姐妹二人也不好打起来吧。” 梵清惠听闻他这个想法后,瞬间怔住,双眸满是不可思议,愣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半响才说道:“公子已跟阴葵派圣女结为夫妇?” 沈浪点头道:“正是。” 梵清惠仍不敢相信,“魔教中人,行事往往违反人情天性,像生儿育女这种伦常天道,他们也会视之为障碍,便是跟你做了夫妻,也不会爱上你,致难以自拔。” 说着,她自己都摇头,“你若是再求娶妃暄,怎么可能会不打起来呢?” “那是在下的手段,总不能将其展示给斋主看。”沈浪很光棍道,“虽说佛魔两道水火不容,但一念天堂,一念地狱,在下也是为了能够让佛魔两道暂时没有精力斗争,加速天下大一统。” 梵清惠再次被他这个神奇的想法给震惊。 又沉默好一会儿,才说道:“魔门并非只有阴葵派一门,邪道中人行事,诡秘莫测,就算出身于两派六道的魔门高手,亦必千方百计隐瞒出身来历,故而妃暄也并非只有阴葵派一个对手。” “斋主说来说去,还是不愿将妃暄姑娘嫁给在下。”沈浪叹了口气,“在下本以为斋主真的是参破这佛理,没想到居然会如此固执。” “阿弥陀佛。”梵清惠双手合十,轻念佛号,才缓缓说道:“小徒婚姻一事贫尼自是不会插手,若是她喜欢上公子,贫尼亦不会阻止。” 沈浪有点兴致缺缺,便转移话题,说道:“斋主,既然来到此处,在下给佛祖上柱香应该没问题吧。” “公子诚心礼佛,自然不成问题,请随贫尼来。”梵清惠道。 沈浪并未将那些聘礼收起来,说不定是梵清惠明面上不好收下,放下茶杯便跟梵清惠走出知客室。 进到主殿去礼佛。 沈浪客客气气给供台上的释迦牟尼佛佛像上香。 嘴里念叨:“佛祖,弟子本次前来乃是求娶慈航静斋的圣女师妃暄,如果您老人家反对的话,你说一声。” 然后转头看向梵清惠,“斋主,刚才在下问佛祖能否将妃暄姑娘嫁给在下,佛祖同意了。” 梵清惠听闻沈浪所言,整个人如遭雷击般瞬间怔住。 难以置信地看着他,道:“佛祖同意?沈公子,婚姻之事何等庄重严肃,岂能依靠佛祖来决定?佛祖高高在上,又怎会理会尘世男女之间的私情?更何况,佛祖未曾开口应允,如何就能认定他是同意的呢?” 沈浪一脸认真道:“方才我向佛祖询问此事,佛祖并未出声反对,想来你也没有听到反对声,这不就足以证明佛祖是同意的?斋主若反对,便是忤逆佛祖之意,连佛祖都不曾反对,斋主又何来资格反对呢?” 面对他这番强词夺理的说辞,梵清惠一时语塞,竟是不知该如何回应。 她这一生阅人无数,形形色色之人皆有所遇,然而却从未碰到过像沈浪这般行事乖僻、离经叛道之人。 其所作所为,每一件都超乎常人想象,令人瞠目结舌。沈浪潇洒地一挥手,朗声道:“斋主,在下就此别过,咱们后会有期!” 言罢,转身便去。 他已对与这位尼姑纠缠下去毫无兴趣,更不想将宝贵的时间浪费在与其比试剑招之上,毕竟自己又不是闲得发慌,无事可做。 故而只是出言调戏梵清惠一番,并没有取她的经。 至于其他的女子,姿色虽各有千秋,但没能入他的法眼。 所谓闻名不如见面,大概慈航静斋的圣女才是最漂亮的那一个。 待沈浪渐行渐远,身影即将消失于视线之中时,梵清惠方才如梦初醒,想起他留在原地的那些聘礼。 “沈公子,请稍等片刻!你所带来的这些物品,还是烦请收回去。” “本公子送出的东西,一概不收回。”沈浪回道,“就留给斋主,若是斋主长夜难眠,也可以看书,然后自娱自乐,其实斋主你还年轻,要不你再努力努力,生个女儿做静斋的圣女。” 梵清惠眉头紧紧皱起,突然有种一剑捅了这个年轻人的想法。 深吸几口气,不住念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沈浪下了山后,没有任何停留,直接取道前往洛阳。 在江边找了条大船,行了数日,听闻江上往来的客人谈起前方战事。 瓦岗军攻破兴洛仓后。 隋将刘文恭率步骑兵二万五千人,自洛阳东进,约好由虎牢来的裴仁基于洛口南面会师,准备一举残灭瓦岗军。 岂知李密早侦知敌情,先开仓济民,收买人心,待附近各县归心,才与翟让率师迎战。 李密把精锐分为十队,自率四队埋伏于横岭,翟让的六队则在洛水支流石子河东岸列阵以待。 刘长恭大军先到,见瓦岗军人少,还以为对方在攻打洛口之战时损耗钜大,竟不待士卒休息进膳,便仓卒渡河进击,忘了要与裴仁基会师之约。 接战后翟让的部队失利,往后退却。 刘长恭得了甜头,衔尾追击,给李密伏兵侧袭,本已饥疲的刘军立即溃败,死伤无数,刘长恭率残部溜回洛阳。 经此一役,天下震动。 人们纷纷传言,杨广的统治已是日薄西山,气数将尽。 各地的起义军也受到极大鼓舞,行动越发频繁起来。 不少人纷来归附瓦岗军,使李密的声势更盛。 更多的义军首领则是看准时机,纷纷拥兵自重,自立为王。 也有人传闻翟让战死,现在瓦岗军由李密统领。 但纵观天下,各地烽烟四起,战乱不断。 那些靠近战场的地区,百姓们惊恐万分,拖家带口纷纷出逃,试图躲避这场可怕的战争浩劫。 然而,在逃亡途中,仍有不少无辜百姓不幸命丧于战火之下。 放眼望去,到处都是熊熊燃烧的战火,遍地都是横七竖八的尸体残骸,真是惨不忍睹。 因为战事的原因,很多船只都不愿前往洛阳方向。 越走天气越冷,甚至还听闻洛阳那一带已经下雪。 这日。 沈浪正思考是不是要施展轻功赶路时,却意外看到有条大船驶来。 船头站着一个妙龄女子,她乍看似乎不是长得太美,或者是因为她的轮廓予人有点阳刚的味道,可是皮肤雪白里透出健康的粉红色,气质高贵典雅,腿长腰细。 她身后还有十多个劲装汉子。 沈浪仔细看去,挂的棋是宋阀的,便朗声问道:“敢问宋阀贵客,可是前往洛阳?在下沈浪,欲借船同行。” 那妙龄女子听到声音,循声看到他后,又与身边的几人低声说了几句。 这才回复沈浪,“可是在东平郡化解欧阳希夷和跋锋寒决斗的沈浪沈公子?” “正是在下。” “小女子宋玉致见过沈公子,我们这船并非前往洛阳,而是要到荥阳,要前往洛阳,到了荥阳,只需沿运河西上,只经虎牢、偃师两城便可扺达,公子要上船吗?”宋玉致询问道。 沈浪道:“正有此意,多谢宋小姐。” 宋玉致正想着要不要让放下小船接他过来时,沈浪已纵身一跃。 只见风吹长江波浪起伏,感觉只是恍惚间,沈浪的身影就到了眼前! 船上的宋阀高手顿时大惊! 以他们的耳目,竟丝毫觉不出他是怎么来。 只感觉一阵风吹过,远在数丈的人影,忽然就到了面前。 宋玉致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面带微笑:“沈公子果然神功盖世,小女子宋玉致这厢有礼了。” “宋小姐客气,在下冒昧打扰,实在惶恐,还请姑娘见谅。”沈浪作揖道。 宋玉致笑道:“沈公子客气,玉致数日前听闻沈公子大名,还想着何时才能见到公子的风采,想不到今日就得以相见,沈公子,不如进舱内喝杯茶,请。” “请。” 宋玉致客气将沈浪请到船舱内,并命人准备茶水。 她这次来此,乃是因为杜伏威攻占历阳后,截断长江水道的交通,肆意抢掠来往船只,谁都不卖人情,还扣下宋阀的船只。 长江盐运乃宋阀命脉所在,杜伏威这么抢截盐船,大大威胁宋阀的威望和生计。 故而宋阀特派出来玉致,希望能连结李密,好以南北联手之势,夹击雄据历阳以杜伏威、辅公佑为首的江淮军。 只不过现在瓦岗军刚生内讧,更值隋军密谋反攻,恐怕李密无暇他顾。 喝了茶后,宋玉致道:“眼下洛阳乱成一团,若是公子前往洛阳,怕是会多有不便。” “在下准备去洛阳办点事情,就算是再乱,也得去。”沈浪道,“幸而遇到宋小姐,否则在下只怕就得用双脚赶路了。” 宋玉致笑道:“以公子的脚力,前往洛阳也不是很困难,玉致也只是恰好碰到公子而已,公子,请喝茶。” 喝了茶,宋玉致又说道:“我们的船只能到荥阳,到时候公子得要另外换乘才能去洛阳。” “无妨,到了荥阳,我再另外想办法即可。”沈浪道。 随之话题一转,“敢问宋姑娘,可曾有心上人?” 宋玉致怔了怔,“这个……这个,沈兄为何突然问起这种事情?” 她可实在是想不到沈浪的话题跳得这么快。 沈浪看着她,道:“在下见到宋姑娘的那一刻,便感觉像是认识很久,在下向来快人快语,所以便如此主动。” 宋玉致的脸色忽而发烫,低声道:“玉致从未考虑过这些问题。” “这样啊。”沈浪轻叹一声。 又打起商量:“我只蹭蹭……” “不进去可以吗?” …… (本章完) 第170章 玉致,你捏着为兄了 第170章 玉致,你捏着为兄了 宋玉致虽出身自四大门阀中富甲一方的宋阀,但身上没有其它豪门小姐那一般娇纵任性习气。 外表虽然不羁洒脱,内心却是一个柔情无限的女子。 在沈浪一番极度熟练的言巧语下,很快就沦陷。 喝茶的舱内。 开始同意沈浪。 沈浪一开始如自己说的那样。 然后在宋玉致感觉自己的心神和灵魂都飞上九重天时。 宋玉致忙用手去抓。 沈浪当即提醒:“玉致,你抓为兄的78做什么?” …… 接下来的时间,连吃喝的都在船舱内解决。 待船只要来到荥阳时。 宋玉致已经成为合格的妇人。 她主动讲起这次前往荥阳的目的。 “那杜伏威攻占历阳后,截断长江水道的交通,肆意抢掠来往船只,谁都不卖人情,还扣下宋阀好几艘船,所以派我来联系李密。”宋玉致说道。 沈浪笑道:“这是宋阀的大事,若是跟我说,算不算走漏机密?” “当然不会,更别说咱们现在已经有了这层关系。”宋玉致道,“现在天下人人都夸赞你武艺高强,智勇兼备,恩威并施,在王家用过硬的实力和智谋,仅寥寥数语便化解一场生死危机。” 沈浪道:“没想到我只是稍微出手,便得到这个美名。” 宋玉致点头道:“所以我想问问你的意思。” “我看你们跟李密结盟一事暂时或许不可能。”沈浪说道。 宋玉致有些疑惑:“为何?” 沈浪摇头道:“因为我听闻翟让死了,现在正值瓦岗军生出内讧,更值隋军密谋反攻,恐怕李密无暇他顾。” 又补充道,“难道当时我打伤了杜伏威的脑袋?眼下正是杨广大军源源进驻江东的时刻,他还胆敢树立像贵阀那种强敌,怕是活得不耐烦。” “杜伏威想是逼不得已,却不该惹到我宋家来,我们三番四次向杜辅两人交涉,均不得要领,家父为此震怒非常,决定不惜一切,都要好好教训杜伏威,但却因不知密公意向,才派出玉致前来谈谈。”宋玉致道。 沈浪又问道:“我以往跟瓦岗军俏军师相识时,曾听闻他说瓦岗军和江淮军不对付,甚至还想着杀了杜伏威。” “今时非同往日。”宋玉致道,“不知沈兄可否听过一个叫曲傲的铁勒人?” “隐约听过,传闻此人横行西疆,声望之隆,直追突厥的武尊毕玄。”沈浪好奇问道,“莫非此人在跟杜伏威合作?” 宋玉致点头道:“铁勒人一向为突厥死敌,见突厥在中原影响日深,遂萌生想分一杯羹的野心,曲傲正奉有铁勒王密令,到来联结中原新兴的势力,希图浑水摸鱼,占点便宜。” 随即压低嗓音,“玉致前来,不但是因为此人和杜伏威合作,而且还得知他们意图杀害李密的消息,假若事成,瓦岗军乱作一团,隋军便会出击,到时杜伏威不但可吸纳瓦岗军的离散队伍,还能扩展到北方来。” “好险恶的用心。”沈浪叹了口气,“现在天下大乱,不管是外族人,还是中原的义军,到处都是战火,什么时候才能让百姓安居乐业。” “是啊。”宋玉致也轻声道,“若是能早一日结束战事,百姓才会早一天安稳生活。” 她别过头来看向沈浪,“沈兄莫非无意于天下?” “打仗是要死人的,我不是做皇帝的料子。”沈浪摇头,“而且战争比不止是人,还有很多方面的东西,更别说带兵打仗、治理国家这些都不是我的强项。” 宋玉致柔声道:“沈兄是对自己有个清晰的认知,可是很多人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就葬送很多人的小命。” “好了,我们不说这些。”沈浪道,“你休息好了没?这次轮到你睡我。” 宋玉致脸色瞬间变红,“莫非在沈兄心里,就只想着这些事情?人家就只想与你好好说说话。” 她没想到一次平平常常的家族例行外交游说,却一个仅仅只是在江湖上听到过名字的人,而且还被这个男人压在身下。 对于出身高贵的宋玉致来讲,这还是头一次,可她却似乎是心甘情愿。 哪怕只与这个男人交谈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 但有些事情,哪怕只是一个眼神就够了。 沈浪认真道:“你说我听。” “如果我不是出自宋阀,我们之间还会如此吗?”宋玉致询问道。 身为大家族的子女,她知道自己再多的感情也会被压制在家族兴衰的下面,很多人接触自己,都是因为看重自己身后的特殊地位。 沈浪毫不犹豫道:“当然,我是看重你这个人,与你出身何门何派,是何世家没有任何的关系,我又不逐鹿天下,也无需借助宋阀任何东西。” “但愿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玉致,我的小心肝,我进来了。” …… 等到船只靠在荥阳的码头,沈浪遥望城门口。 只见虽是大雪纷飞,但却有重兵把守,对出城的人进行仔细盘查。 当初他与沈落雁一起离开这座城,也不知道现在沈落雁在何处。 此时翟让刚死,要是让沈落雁打着为翟让报仇的名头,不知道能不能行。 心里胡思乱想间,宋玉致道:“沈兄,我们下船吧,沈军师来了。” “哦?”沈浪顿感疑惑。 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只见风姿绰约的沈落雁正从一辆马车内下来。 她不是在东溟派的船上吗? 难道自己前往慈航静斋的这段时间,李密又将她请回去? 不过沈浪也只是略微惊讶。 腿长在沈落雁的身上,而且跟着自己东奔西走,也限制她才能的发挥。 大不了就杀了李密让她继承瓦岗军。 “雁姐。”宋玉致还没下船就挥手打招呼。 沈落雁不但看到她,也看到跟在她身边的沈浪。 “玉致,你来了?”沈落雁微笑着道,又看向沈浪,“你的事情办完了?” 并传音给他,“又让你骗到了宋阀的女儿?” “怎么能是骗?”沈浪否认道,“我一向交友都是真心实意的。” 二人暗中传音后,沈浪才当着宋玉致的面道:“本来准备去洛阳的,但没想到你居然就在此处,所以便先拜会拜会你。” 沈落雁道:“玉致,沈兄,我们先上车,很多事情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 三人重新登上马车,驶过街道,直奔沈落雁住的地方去。 车上,沈浪忍不住询问:“你不是跟东溟夫人她们前往洛阳吗?” “本来是要前往洛阳,但途经此地时,被密公派人拦着。”沈落雁轻叹一声,“我跟你说过的,瓦岗军有我大量的心血,落雁绝非留念故主,而且,另一个原因你也知道……” 沈浪点头,沈落雁曾说过,若是她执掌瓦岗军的话,便可为沈浪做很多事情。 所以对于她回瓦岗军,他也只是惊讶,没想到她会言出必行。 宋玉致好奇问道:“雁姐之前曾离开过瓦岗军?” 沈落雁道:“那都是以前的事情,现在我还是瓦岗军的俏军师,不知玉致找我什么事情?” “此事倒是非同小可,我担心隔墙有耳,不如到了地方再说。”宋玉致道。 沈落雁点头,“也好,不着急。” 沈浪发现每个街口都设有关卡,逻卒处处。 她的居所座落城东的民居之中,房舍鳞次栉比,包括她的香居在内,数千间院落。 一色青砖青瓦,由小巷相连,形成深巷高墙,巷窄小而曲折,数百道街巷曲里拐弯,纵横交错,都以大青石板铺地,形式大同小异。 入门之后,便看到一个精致的园。 沈落雁介绍道:“落雁最爱看到果实累累的情景,所以植的大都是果树。” 宋玉致忍不住赞道:“雁姊真有心思,谁想得到在深巷之中,竟有这等人间胜境?” 沈落雁谦虚一笑:“玉致莫要笑我,你们宋家的槐园名列武林十大胜境之一,怎是我这小窝能够比拟的?” 来到客厅,她又道:“玉致你先坐,我与沈兄有些话要说,很快就好,一会儿再来招呼你。” “雁姐你先忙。”宋玉致道。 沈落雁让人给宋玉致送上茶水和取暖之物,便带着沈浪前往后院。 沈浪好奇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为何会如此这般严厉搜寻?” “有人偷走了一份名册。”沈落雁眉头皱起,“那是我在各地眼线的名册,还注有大小开支、钱银往来,诸如此类的记载。” 她边走边说道:“虽然世绩几乎将整座荥阳城都翻过来,却没有找到偷走我名册之人,你来得正好,能不能帮我将那两个毛贼找出来?” “两个?” “正是,他们一人叫寇仲,一人叫徐子陵。”沈落雁道,“这二人来到荥阳城,恰好跟大龙头相识,便住在大龙头府,在密公攻打大龙头时,趁机逃了,还偷走我的名册。” 沈浪双手揽着她的腰肢:“你回来的这段时间没跟徐世绩有什么吧?” “我能跟他有什么?”沈落雁忍不住掐了他一眼,“你满天下招惹女人,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把我给忘了,我要是没有一番事业,怎么跟这李阀宋阀和东溟派的大小姐争?”沈浪询问道:“若是杀了李密,你能不能执掌瓦岗军?” 现在瓦岗军在所有义军中声名最盛,却因翟让被杀,内部出现无可弥补的裂痕。 沈落雁沉默片刻,“除非将蒲山公营的全部赶走,而且现在瓦岗军才刚打下兴洛仓,翟让又刚死,要是李密再死,瓦岗军瞬间就会四分五裂,隋军也会趁机吃掉我们,是得不偿失的举措。” “晚行动不如早行动。”沈浪说道,“而且李密之所以要你回来,大概是因为杀了翟让的原因,等这事过了,他迟早还是会清算你。” 沈落雁默然半晌,“若是密公一死,蒲山公营的人说不定就会哗变,到时候这好不容易才打下来的成果就要拱手让人,而且杨广定会趁瓦岗军乱作一团的时刻,全力攻打我们。” “这倒是麻烦事,我听闻铁勒的曲傲正跟杜伏威勾结在一起。”沈浪想起宋玉致说的事情。 沈落雁眉头皱起:“曲傲跟杜伏威勾结?难怪江淮军自进占历阳后,便按兵不动,只是不断巩固所占土地,原来竟打这样的主意,真是用心险恶,若密公一死,他不但可趁势吸纳瓦岗军的离散队伍,还能把势力扩展到北方来。” 虽然李密很讨厌,但越是这个时候,李密就越不能死。 尽管沈浪想让瓦岗军换沈落雁当主帅,可惜还不到时候,要是杨广和杜伏威两面夹击,瓦岗军就会四分五裂。 到时候只是白忙活一场。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什么都捞不着。 沈落雁道:“宋玉致还在大厅,我先去招呼她。” “好。”沈浪点点头。 刚要迈步跟随沈落雁而去。 忽而耳朵一动,跟沈落雁道:“有客人来了。” “什么客人?”沈落雁疑惑问道。 沈浪道:“你去招呼宋玉致,这个客人我来招呼。” “好,如果能留下活口最好。”沈落雁相信他的身手。 沈浪身形一闪,直冲旁边的院落。 他刚落在其中一间房的屋顶,便看到一道身影自园里的草丛窜出来,迅如鬼魅般掠至小楼的大门处,推门而入。 同时屋内还有一名高手。 从草丛里窜出的不是别人,正是盗走名册,又准备换回来的徐子陵。 现在的徐子陵已非当年的扬州小混混。 跟随寇仲习了长生诀后,才刚踏步上楼,便感觉到一股危机袭来。 他的精神倏地提升至极限,真气充盈经脉,毫不犹豫地掣出短戟。 下一瞬,一道黑影已由房内掠出。 徐子陵虽一路也见过不少阵仗,但仍未想过世上竟有这么可怕的武功。 才惊觉有人偷袭,他整个人已陷进一种近乎无可抗拒的劲漩里。 那是千百股奇怪的力道,部分把他扯前,部分却直压而来,还有几股横向和旋转的力道。 就像掉进下大海怒涛汹涌的漩涡中,使人难有自主把持的能力。 幸好他先一步生出警觉,否则此时怕早东倒西歪,难以立稳,甚至还会危及性命。 徐子陵知此乃生死关头,想也不想,手中短戟聚集全身功力,俯身坐马,同时往来人刺去和瞧去。 霎时间,他只能见到一个黑影子。 一点剑芒,正在他眼前扩大。 无坚不摧的剑气,透过长剑侵来,使他呼吸顿止,全身有若刀割。 由徐子陵登上此处发觉有异,直到这可怕的敌人施以暗袭,只不过眨两下眼皮的功夫,但已使徐子陵陷进生平未曾遇过的凶险里。 眼看手中短戟可准确封挡敌人兵器时,对方长剑生出变化,徐子陵的短戟竟击在空处。 那种用错力道,有力无从施展的感觉,令徐子陵难受得差点吐血。 眼前全无人迹。 但他的感觉却清晰地告诉他对方正以奇异莫测的步法,来到他左侧目光难及的死角位置。 最奇怪是眼前仍有点点剑芒,不断炫闪,使他睁目如盲,只能纯凭感觉作出反应。 因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让天下闻名色变的影子刺客杨虚彦。 今晚他躲在沈落雁闺房里,目的是要刺杀沈落雁,好为隋军攻打瓦岗军的老巢作先声夺人的一击。 却没想到徐子陵会前来还名册,也没想到徐子陵还是个高手,当徐子陵推门入楼时,他才生出感应。 又误会徐子陵是沈落雁方面的人,所以准备对徐子陵痛下杀手。 当即一道尖细的剑气,似欲刺往徐子陵的左腰眼处。 如此厉害的身法剑招,确是骇人听闻之极。 徐子陵哪还有余暇思索,硬把刺空的短戟收回,扭身侧劈。 可没想到剑芒剧盛,四面八方尽是呼啸的剑影芒光,虚实难测。 但徐子陵却能清楚地把握到对方不但正在前方,要命的一剑亦正朝自己下腹处闪电攻至。 就在他准备弃戟逃命时,忽而感觉边上有什么。 再加上刚才铺天盖地的剑影芒光骤然消失,徐子陵便偷空瞄了一眼。 顿时吓得一身冷汗。 旁边多了一个人! 对方是怎么来的,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抓住他的手腕,他全然不知,就好像对方一直站在这里一样。 更要命的是,自己手中的短戟居然莫名其妙就到了对方的手中。 不止是徐子陵吓出一身冷汗,连带杨虚彦也赅得面无人色,呆若木鸡。 只因他手中已经空空如也,反倒被人抓住手腕。 这人是如何来的,又如何夺去他的兵刃,如何抓住他的手,他全不知道,在方才那一刹那间,他竟似做一场噩梦般! 而且自己也还挣脱不掉,就好像对方不止是掐住他的手腕,还掐住气海一般,浑身竟运不上半点劲气! 杨虚彦顿时肝胆俱颤,暗道:“莫非此人也是沈落雁的人?为何自己从不知晓?” 正当这时,楼下飞来一把大刀。 同时有人高呼道:“有贼!” 并奔上楼来。 徐子陵与杨虚彦本以为这人要么避开这把劲道十足的长刀,要么用他们其中一人来挡。 但没想到。 对方只是运气一喝,“破!” 气劲似化为钢刀与飞来的大刀对砍。 只听得金铁交鸣声传来,这柄大刀竟碎成碎片,纷纷掉落在地。 而徐子陵和杨虚彦皆感耳中雷鸣阵阵,心跳骤然加剧。 连带刚上楼的寇仲也是如此。 好不容易缓过来,突然怔住,随即大声道:“是你!陵少,娘死的时候,我们碰到的就是他!” “闲话少说,你们偷了沈落雁的名册,把名册交出来,我饶你们一命。”沈浪懒得与他们叙旧。 看在傅君婥的面上,暂时放过他们一马。 他是讲感情的人,傅君婥被他们当娘,能为救他们而死,现在自己算他们的干爹。 徐子陵道:“我拿给你!” 他在怀里摸索一番,将藏在怀里的名册取出。 沈浪拿到名册后,松开手,道:“走吧,让沈落雁发现,你们就跑不了了。” 话才说完,就听到沈落雁的娇叱在园里响起:“谁敢来生事?” 她带着人冲进园,身边还跟着宋玉致。 寇仲与徐子陵二人对视一眼,朝前方的外墙掠去。 沈浪则带着杨虚彦去见沈落雁。 沈落雁看到他提着的人,吃了一惊,“这是谁?” “不知道,你好好问问应该能问出来。”沈浪道,“剑法很高,应该很有名的。” 杨虚彦欲哭无泪,这人怎么抢走自己的兵器,自己都不知晓,他居然还说自己的剑法很高。 “沈兄,这是什么东西?”宋玉致抓着沈浪的兵器。 沈浪道:“玉致,你捏着为兄的78了。” …… (本章完) 第171章 高过平放的车轮,统统杀了 第171章 高过平放的车轮,统统杀了 沈浪说的没错,确实是戟吧。 这是徐子陵的短戟。 戟这种武器他还没用过,所以便打算留下来把玩。 却被宋玉致认为他被人扎中。 “刚才我碰到寇仲和徐子陵二人,这是从他们身上拿到的东西。”沈浪将名册交予沈落雁,“你看看是不是你要的东西。” 沈落雁翻开看了几眼,验证无误后,便点头道:“确实是我的东西,他们人呢?” “跑了。” “你放走了他们?” “我和他们的干娘有交情。”沈浪道,“你知道的,我是个重感情的人。” 沈落雁无奈道:“好吧,名册回来了就行,看在你的面上,我保证绝不追赶,至于他们如何过得世绩城防那一关,就看他们的造化,我先去审审这个家伙。” 刚要走,又折身回来,在沈浪耳边道:“那两个小子身负杨公宝库的秘密,要不要趁机将他们拿下?” “不用。”沈浪摇头道,“我是个重承诺的人,既然说放他们一马,便要放他们一马。” “你说了算。”沈落雁点头道。 沈浪又道:“我先去料理一点事情,你招呼玉致,我去楼上借用一下笔墨。” “好,你先忙吧。”沈落雁道。 …… 寇仲和徐子陵逃走后,连忙去藏身的地方,除了他们二人外,还有个叫素素的女人,不但是他们的旧识,还是他们从翟让府上救出来的人。 虽然成功从沈落雁的府上逃走,但想要出城却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眼下三人正在窝在藏身处寻思如何逃走之计。 寇仲凭窗外望,低声问道:“陵少,你说在楼上出手的那个家伙是什么人?” 徐子陵摇头道:“我怎么知道?我当时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出现的,就好像一直站在我身边一样,我连他怎么出手的都不知道,就被制住,不过当时情况很凶险,要不是他出现,我估计就被刺客给杀了。” 寇仲皱起眉头,道:“真是奇怪,难道他一直在那等着我们不成?不过不管怎么说,我们算是从沈婆娘的手中逃出来了。” 旁边的素素道:“可是我们现在还没逃出去呢,此刻大军搜查,我们估计没那么容易逃出去,要是不行,你们就自己逃吧,别管我。” 寇仲却笑道:“素素姐你别多想,瓦岗军看来都不是那么厉害,至少到现在仍未能奈何我们什么。” 素素嗔道:“小仲最不好的地方就是就是很容易自满,待逃出城后再得意也不迟哩!” 徐子陵道:“仲少,老实说,自我们离开扬州后,就日日夜夜都过着逃亡的生活,有时候我真希望能找处山明水秀的地方安定下来,过点平静的生活。” 素素兴奋地讨论该住在怎样的地方才够理想。 不一会儿,寇仲问起杨虚彦的武功,徐子陵详细说出来后。 犹有余悸道:“这人的内功到随心所欲的境界,不但可由剑尖吐出气劲,还可分成千股百股,生出各种不同的拉扯力道,使我完全发挥不出平时的水准。” 寇仲沉吟道:“这确是非常有趣。不过他既能办到,我们该也可做得到。” 素素好奇问道:“连小陵你也没有看清他的样子吗?” 徐子陵摇摇头,道:“这事更奇怪,他和我动手的地方本暗黑无光,但我偏是满目剑芒,加上他的身法迅若鬼魅,我却连他是高矮肥瘦都看不真切。” 寇仲拍腿道:“我明白了,你试试以手指压着眼珠,很快就会金星乱冒,杨虚彦定是利用这道理,以剑气生出对眼睛的压力,才使你错觉丛生,唉!这小子算厉害的了。” 徐子陵点头道:“也许是真如你所说,但他的剑更可怕,明明击中也会击空,而真正击上时却滑溜溜的挡碰不上,难怪这么多独霸一方的人物都要饮恨在他剑下。” 接着话题一转,“但更可怕的地方仲少你都没发现。” “什么?” “当时阁楼没有亮着灯,你上楼时是如何看清楚发现制住我的那个人,就是娘临死时,我们碰到的那个?”徐子陵认真问道。 寇仲吁出一口凉气,“说来也奇怪,当时确实漆黑一片,可我却清清楚楚看清楚他的容貌,就好像亮着一盏灯一样,现在看来,这个家伙确实很有道行。” “你是没看到他那声喝叫,你掷来的那把大刀直接就被震断。”徐子陵提起此事仍心有余悸,“此人的武功当真深不可测。” 素素忽而说道:“那他为什么放你们二人离开?如果有这么厉害的人帮着搜查,咱们怎么逃出去?” 闻言,徐子陵和寇仲一时间也不知如何作答。 好一会儿后,素素又说道:“我不懂武功,终究是个累赘,你们不用管我了,你们自己有多远就跑多远吧。” 忽而一道声音传来:“跑?你们能跑多远。” 徐子陵和寇仲二人神色大变。 以他们的耳目,竟丝毫察觉不出对方是怎么发现他们的,又是什么时候来的。 素素骇然道:“谁?” “他们口中很有道行的人。”沈浪缓步走出,“有我在,你们三人能逃到哪去?” 寇仲和徐子陵都暗地心惊肉跳,生怕对方出手杀了他们。 看了一旁瑟瑟发抖的素素,徐子陵开口问道:“阁下要杀我们三人?” “杀你们?”沈浪摇头,“你们与我有何仇恨?” 他不是嗜杀成性之人,也不是见一个就要杀一个的杀人狂,死于掌下只有和他有仇之人。 寇仲道:“你不是瓦岗军的人么?” “我对杀你们没有兴趣。”沈浪道,“当日傅君婥拼死从宇文化及手中救下你们,若是被我一掌毙了,岂不枉费她的一番心血?” 闻言,二人同时浑身一震。 “这次算你们走运,看在傅君婥的面上。”沈浪道,又问道:“这女子与你们是什么关系?” 素素凄然道:“小婢自幼便卖入翟家,曾在路上与他们萍水相逢,被他们所救,后来翟府大乱时,也是他们救我出来,英雄若是为了翟府的人,最多我随好汉你回去,千万别伤害他们。” 寇仲道:“素素姐,什么都别说,有我和陵少在,没人能动你一根汗毛。” 徐子陵也跟着道:“对,纵使我们武艺不如你,也绝不会让你伤素素姐一根头发。” 沈浪道:“走吧,我送你们出城。” 听到这句话,徐子陵和寇仲对视一眼后,徐子陵压下心中狂喜,低声道:“阁下真的要送我们离开?” 沈浪叹道:“我要杀你们不过只是一掌的功夫,爱信不信。” “好,我们跟你出城。”寇仲当即道,又蹲下身,“素素姐,小弟给你做座驾。” 素素一言不发,起身伏在寇仲的背上,心里泛起安全温馨的动人感觉。 只不过是萍水相逢的两个人,忽然就成了与自己比血还浓的亲密兄弟。 他们什么事都把她放在第一位。 无论在怎样恶劣的情况中,亦永不犹豫,更绝不会退缩。 现在更是患难与共,她心中的感动,可想而知。 一路上,寇仲和徐子陵皆提心吊胆,生怕对方出尔反尔。 再加上周围时不时听到搜寻的叫喊声还有狗吠声,更让两人紧张到了极点。 但没想到在此人的带领下,三人轻而易举就出了城。 寇徐两人默默展开脚法,跟在沈浪身后,不多时便把荥阳抛在风雪迷茫的大后方。 到了一处山丘之顶,沈浪停下脚步。 “接下来的路该你们自己走了。”他看向这三人,并将徐子陵的短戟还于他。 徐子陵思虑周密,郑重抱拳行礼,“感谢阁下护送之恩,还未请教如何尊姓大名。” “沈浪。” “原来你就是那个制服欧阳希夷和跋锋寒的沈浪。”寇仲恍然大悟,“难怪武功如此高强。” 沈浪问道:“接下来你们欲去往何处?” 站在这白皑皑的静寂原野上,三人都泛起不知何去何从的感觉。 徐子陵和寇仲交换了个眼神后,才说道:“娘是被宇文化及害死的,我们准备去找宇文化及报仇。” “不错,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沈浪缓缓点头,又道:“但如果我说傅君婥没死呢。” “不可能!”寇仲当即就道,“我们亲眼看到娘是在我们怀里断气的,怎么可能没死?是吧陵少?” 徐子陵也疑声道:“对,当时我们是亲眼看到的。” “我当时说会救活她,所以她现在还活着。”沈浪道。 “那她现在在哪?”徐子陵马上问道。 沈浪说道:“活了当然是到处走啊,难道我还能捆住她不成?这天大地大,我怎么知道她去了哪里,也可能是去养胎了吧。” “养胎?”徐子陵和寇仲同时失声道。 “很奇怪吗?”沈浪看了他们一眼,“救活她之后,我们就圆房了,要是你们不信,何不回去掘坟看看?” “这,这……”徐子陵和寇仲瞬间面面相觑。 沈浪道:“她曾对你们寄予众望,我送你们出城也是为了让你们不辜负她对你们的期望,徐子陵,寇仲,我助你们从荥阳出来,这个恩情你们是不是该报?” 徐子陵与寇仲二人下意识点头。 沈浪又问道:“你们是否觉得这天下很大?” 二人不知他为何这般问,也不知为何他的话题这般跳脱,但还是老实点头。 沈浪却摇头,拿出一张纸。 “要睁眼看世界,这天下可不止眼前的一亩三分地。”他指着纸上图案,“这是大隋的疆域,这是突厥的疆域,虽然分成两半,但也是突厥的疆域,这是高丽的疆域。” 三人皆没说话,静静等着他的下文。 沈浪又问道:“你们这一路行来,是否看到兵荒马乱,民不聊生的惨象?”虽不知他为何这般问,但寇仲点头道:“不错,隋军都是禽兽不如,整个镇烧了还不算,还要人畜不留,奸淫妇女!” “正是,我们看到很多地方都夷为焦土,人畜尽遭屠戮的惨况。”徐子陵跟着道,“不知前辈为何这般询问?” 沈浪忽而一缕劲风点在素素身上。 素素没发出任何声音,便身子一软,瘫到地上。 徐子陵和寇仲大吃一惊。 忙俯身过去,“素素姐,你怎么了?” “你杀了素素姐?” “我只是让她昏迷一会儿。”沈浪道,“无需担心,因为接下来的话,她不合适听。” 确认素素并无生命危险,寇徐二人才暂时松了口气。 沈浪指向纸上一条形似长虫的图案,“这个地方叫倭国,他们的手段比那些隋军还要令人发指,烧杀抢掠,上至六七十的妇女,小至四五岁的女孩都不放过。” 他的眼晴闪闪发光,脸上已看不见笑容。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寇仲和徐子陵看着他,却见到他的脸上露出一种诡秘的神情,眼里的光芒似乎也变得妖冶。 沈浪接着道:“倭国的那些畜生不但采取集体枪杀、活埋、刀劈、火烧等惨绝人寰的方法害死我神州大地几十万百姓,甚至还使用毒药等等天理不容的手段,而且还不承认做出这种罪行。” 闻言,徐子陵和寇仲二人想起一路所见,顿时胸中杀机狂涌。 他们以前也想过投奔义军,但曾去过一个小村庄处,正想找人问路,蓦地蹄声大作,一队人马由山坡冲刺而来,两人大吃一惊,忙躲进附近的草丛里。 这批约六十人的骑队,一看他们杂乱无章的武士服,便知道必是义军。 人人臂挂绿巾,甫进村内先射杀几只扑出来的犬只,接着逐屋搜查,把村内百多男女老幼全赶出来。 一时鸡飞狗走,呼儿唤娘,哭喊震天,使两人不忍目睹。 绿巾军把村内男女分两姐排列,且团团散开包围,防止有人逃走。 其中一个看来是义军头子的,在四名亲随左右护翼下,策骑来至排列村男的人堆中,把精壮的挑选出来,赶到一边,另有人以绳子把他们绑成一串,显得韭常横蛮无道。 遇有反抗者,马鞭立时狂抽而下,打个半死。 两入看得脸青唇白,却又愤莫名。 那些母亲妻子见到儿子丈夫被人拉去作夫役,发出阵阵令人不忍卒听的呼号悲啼。 可是那些所谓义军却人人神情凶悍,没有丝毫恻隐之心,并对妇女进行骚扰。 二人这才知道投靠义军的想法,是多么愚昧天真。 “你们若是投身于眼下这到处义军的大势之中,也只不过是成为别人手底下的大头兵,何不如去此地为我神州军民一雪前耻?并建不世功勋,让世人都记住你们的名字。” 寇徐二人只觉得全身都已沸腾,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沈浪说道:“你们欠我一个情,现在就是你们报恩的时候,此地距离琉球很近,待我安排傅君婥与你们相见后,再让东溟夫人安排你们去琉球,你们再转道倭国去。” “这种仇恨是任何人都忘不了的,也是不能忘的,所以一定要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对他们杀光、烧光、抢光,留地不留人。” 先在敌人做出行动前,将其杀了。 而不是等到那些鬼子做出行动,再报复。 将危险扼杀在摇篮里才是正确的做法。 寇徐二人听他反反复复提及这些天理不容的恶行。 缓缓点头,道:“一定要报仇!” “你们知道突厥人是如何解决敌人俘虏的吗?”沈浪问道。 二人茫然摇头。 沈浪道:“他们会让那些半大的孩童站在马车的车轮前,凡是高于车轮的全部杀了,但对付倭国那帮畜生,不能采取这种办法。” “那要怎么做?” “将车轮放平,凡是高过放平的车轮的男性全部杀了!”沈浪道,“以你们的武功,这是很容易办到的事情,有没有信心?” 寇仲满脸激动,大喝道:“一定能办到!” 徐子陵跟着道:“我们一定报了这笔血债。” “你们去了不可传功,不可传授任何中原的知识,不需要俘虏,要做的就是将高于放平的车轮的男性都杀了!”沈浪问道,“我的意思你们都听清楚了吗?” “清楚。” “明白。” “很好,未来的史书上一定会有你们的一笔。”沈浪道,“先去安顿你们的素素姐,然后到洛阳与我汇合,我会给你们安排好,切记不可透露这些东西出去,怀里有易容的东西,记得给自己易容,走吧。” “去倭国,去我需要你们去的地方。” 徐子陵点点头,将素素背上,与寇仲一起迈步离开。 沈浪站在原地目送他们离去,他虽武功高强,但很多事情都分身乏术。 可以让这二人去那边先杀一轮。 杀完了,可让他们再去北美转一圈,立下碑,上书:日月所照,江河所至,皆为汉土。 寇徐二人走了许久,两人的内息虽仍是旺盛,但血肉造的四条腿却累得要命,乘机在一处长满参天云杉的小山丘上休息。 恰好素素悠悠醒来,二人终于放下心里的石头。 寇仲哈哈笑道:“终逃出来!” 素素道:“你们认识那个救我们的人?” 徐子陵道:“只是见过一面,但不管他是何方神圣,定不是我们的仇人。” “对,如果是我们的仇人,我们肯定逃不了,而且娘居然还活着,真是太好了。”寇仲跟着道。 素素顿感愕然,但不知寇仲和徐子陵的遭遇。 徐子陵又道:“现在究竟我们是直接到洛阳去?还是先返回老家扬州?” 素素垂首坚定地道:“回扬州吧!” 寇仲和徐子陵交换了个眼色,低声对素素道:“我们到东都去,目的只是想见见我们的娘,不是去找李靖李大哥。” 素素摇头决然道:“要去你们就自己去吧!” 徐子陵支持素素道:“我们当然听素姐的话。” 并向寇仲责道:“有什么事比害倒宇文化骨,见到娘更重要,夜长梦多,延误时机,你担当得起吗?” 寇仲举手投降道:“是我不对!嘿!扬州究竟在哪个方向?” 徐子陵愕然道:“你不是早计算好方向才走吗?怎能这么胡涂,还说什么精通山川地理。” 见他们二人要吵起来,素素摇头道:“不要吵了!从这里朝东北走,早晚会抵通济渠,那时只要坐船南下,经过浚义、宋城、永城、夏丘,就可抵达于台,再东行便可进入刊沟,南下江都,多简单。” 寇仲老脸一红道:“原来最厉害的都是素姐。” 素素噗嗤笑道:“姐姐不是厉害,而是当年就是这么随小姐南行的。” 徐子陵好奇问道:“为何素姐忽然间像变得心怒放的样儿?” 素素霞生玉颊道:“不要胡说,我哪有特别开心呢,我肚子饿了,两位弟弟有没有吃的?” 寇仲扶起素素,道:“那我们先找个乡镇医治肚饿这不治之症,现在让小弟作素素的坐骑。” 徐子陵抗议道:“你倒懂得来和我争享受。” 素素俏脸通红道:“原来两个弟弟都是坏蛋。” 徐子陵在怀里摸索,准备看还有几个钱,却没想到怀里多了很多东西。 拿出一瞧,有几锭黄金,数枚铜子,还有一包用布包着的玩意儿。 打开后,发现里面有假胡子假眉毛,假头发之类的东西。 寇仲看了一眼,恍然大悟,“这是给咱们易容的东西,这样就没人会发现我们的踪迹了。” “对,先易容。”徐子陵当即道。 三人简单易容打扮后,才继续赶路。 眼见三人走远。 沈浪转身往荥阳的方向走了,只是走了没一会儿,林中钻出一个高大雄伟的背影。 此人年在三十许间,脸孔窄长,肩头特别宽厚,腰身奇细,长发披肩,使人有一见难忘的印象。 而且双目细长阴狠,鼻如鹰喙,唇片极薄,使人生出薄情寡义的印象。 二人相距三丈开外的距离。 他阴恻恻道:“你就是害得独孤策折戟余杭的沈浪?吾乃是独孤峰唯一的亲弟独孤霸,奉……” 话还没说完,就见原本在三丈外的沈浪忽而就到了自己眼前,并一掌拍在自己的胸口。 “噗!” 独孤霸口中喷出鲜血,抬掌欲反击,却发现眼皮子越来越沉重。 对方这看似软绵绵的一掌,竟了断自己的生机。 “你就快死了,如果有什么未了的心愿,我一定会转告独孤阀。” “我……我有……” 话未说完,沈浪一掌摁在他的脑门上。 “我还怕你没有心愿,既然有未了的心愿,那就做个死不瞑目的死人。” …… (本章完) 第172章 夜探皇宫,如何攻略? 第172章 夜探皇宫,如何攻略? 沈落雁的房间里。 她满脸徘红,秀眸紧闭,小嘴亦紧抿。 虽然她并无声音。 却有声音传来。 噗嗤噗嗤。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徐世绩的声音:“落雁,你在忙吗?” 噗嗤之声变得轻微,沈落雁娇甜的声音从屋内道:“世绩,你找我什么事情?” 只不过她的话才刚说完后,沈浪又开始运功。 外面的徐世绩道:“我们已搜索整个南区,但仍未找到这两个小子,故必须把范围扩大,同时将已搜过的地方封锁起来,以免给他们溜回去。” 但屋内的沈落雁心中暗暗叫苦。 相信徐世绩的武功,二人在屋内的动静要瞒过他的耳目不是什么难事。 只要外面的徐世绩定下神来,定能发觉屋内有异。 “那你就去找吧。”沈落雁道,“我查出那个刺客是杨虚彦,现在夜已深,我准备休息了,没心情和你谈事情,你去找那两个小子。” 话才说完,她忽地娇呼一声。 外面的徐世绩忙问道:“落雁,你怎么了?我们谈谈正事吧。” 沈落雁低声跟沈浪嗔道:“坏死了,徐世绩还在外面呢。” “没事,就算他知道肯定也不敢怎么样。”沈浪道。 屋外的徐世绩听到没回应,又追问道:“落雁,落雁,你怎么了?” “没事,我已经说没心情。”沈落雁道。 徐世绩冷哼道:“没有心情?你什么时候才有心情?若是那两个小子跑了,我看你怎么可能密公交代,而且自从你回来后,就一直对我很冷淡。” 沈落雁不悦道:“本姑娘没有心情就是没有心情,难道什么事情都要跟徐爷你交代?上次我离开时,就说过两不相欠,我不再是你的未婚妻,你也不再是我的未婚夫。” 徐世颜的语气软化下来,以近乎哀求的语调道:“落雁!你该知道我对你仍是一片痴心,千万不要让外人影响到我们的感情啊!” 屋内的沈落雁在沈浪揉自己胸口的手轻捏了一下,示意他不要乱动。 随即语气转寒道:“徐爷,我想我已经说得足够清楚,你何必还要缠着我不放,想必你也知道他有多厉害,你何必对我痴心?说什么笑?” 徐世绩有点恼羞成怒道:“上次我本来想救你的,但密公命令在前,我又如何反抗?再说你现在能回来,也是我费尽心思在他面前提的。” 顿了顿,续道:“如今你回来之后,似乎也不太关心咱们瓦岗寨的事情,连盗走我们名册的那两个小子也不管,若是密公问起此事,你来教我怎样对密公交待好了。” 但他的话屋内的二人似乎不怎么关注,唯沉迷于当前的事情。 过了好一会儿后。 徐世绩又开口道:“落雁,落雁……” 只听沈落雁大怒道:“你的事我不管,我的事也不用你来管,还不忙你自己的事情去。” 徐世绩又软化下来,叹道:“姓沈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人,听闻他跟李阀、东溟派、宋阀的人都有关系,你是瓦岗寨的人,跟这种人拉上关系没有半点好处。” 沈落雁默然半晌,忽然道:“他是什么样的人,我不需要你来提醒,另外我要告诉你的是,名册已经拿回来,但那两个人跑了,你若是找不到他们,可以撤销行动,免得惊扰百姓。” “原来名册已经拿回,那我就放心了。”徐世绩道,“我先继续去找人。” 等到他离开后,沈落雁才松了一口气。 她倒不是怕徐世绩听到,只是有些放不开。 因为她只是在女人面前放开。 沈浪也不在意,继续运功。 他在荥阳待了几日后,便准备离开。 他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再加上沈落雁同样也有事情做,所以二人就先暂时分别。 至于宋玉致早已提前一步离开,也不知是否跟李密谈成合作的事情。 不过临行前,沈浪与她好好的打了好几炮。 沈落雁道:“那昏君已经不在洛阳,而是到了江都,今晚巴陵帮会有一条大船到江都去,为昏君送上各色缕罗绸缎,好让昏君命人剪为叶,缀于枝头,布于塘上,你是要去洛阳还是去江都?” “你分析这两个地方的不同。”沈浪说道。 “也不知你是故意,还是真的要考我。”沈落雁道,“现在昏君早将西京长安交给孙子代王杨侑,东都洛阳则由另一孙子越王杨侗管治,自己却躲往江都,怕是连洛阳的十六院夫人都弃而不顾。” “但此时的杜伏威已经打到历阳来,若是李子通再大军迫进江都,天下将无他的乐土,所以你是打算去哪?” 沈浪只是短暂考虑,便说道:“去洛阳,你说今晚去江都的船是巴陵帮的对吧?” 他记得当日云玉真说过巴陵帮专事贩卖妇女,供应天下妓院的须要,而且背后的靠山还是皇帝老子。 而且杨广是死在江都,等自己从洛阳返回,说不定杨广就死了,只能临时改变计划。 “对。”沈落雁点头道,“而且你在彭城闹的那家赌场就是巴陵帮的老板开的。” “既然如此,我就先去江都。”沈浪道。 沈落雁无奈一笑:“好吧,既然如此,我就安排你跟香玉山见面,他是巴陵帮的少帮主。” 一番安排后,沈浪便见到这位巴陵帮的少帮主。 看着也就二十来岁的模样,相貌俊俏,但脸容带点不健康的苍白,似是弱不禁风。 双方一见面,香玉山便笑哈哈道:“没想到沈军师要在下护送的人居然就是沈公子,真是他乡遇故知,实人生快事,在下香玉山,见过沈兄……” 沈浪疑惑问道:“我们认识?” 虽然此人是以贩运人口著名的巴陵帮少帮主,不过他暂时没干掉这个人的打算。 “香兄认识我?” “那晚沈兄在翠碧楼大展神威时,在下也恰好在场,亲眼目睹沈兄的风采,而且在王大儒那晚,在下也亲眼目睹沈兄的神功,早就想着结交沈兄。”香玉山满脸的笑容。 沈落雁道:“你们上船离开吧,我还有事情。” 香玉山马上说道:“沈军师放心,在下一定好好招待沈兄,绝不会委屈他。” “照顾好自己。”沈浪叮嘱一番,便与香玉山登船。 上了船,沈浪便开门见山,“听闻香兄做的是人口买卖的生意?” 香玉山倒也圆滑,当即道:“沈兄误会了,对敝帮更有误解之处,请让小弟好好解释解释,我们边喝茶边聊。” “好吧,我倒要看看你如何狡辩。”沈浪道,“既然你亲眼见到我的武功,便知道我要杀人很容易。” 香玉山苦笑道:“大家相识一场,除了这个小小的误会外,并无任何的过节,兄台难道连辩白的机会都不肯给小弟吗?” 沈浪点头:“那你就好好狡辩,看我信不信。” 香玉山似有惊人忍耐力,竟仍不动气,压低声音道:“在八帮十会中,我们巴陵帮居于八帮次席,本声誉极隆,只是给一些利欲熏心的人,为了讨好杨广而破坏。” 沈浪眉头一挑,道:“可我看香兄的样子特别像那种利益熏心的人,满身的铜臭味。” 香玉山顿时哭笑不得道:“沈兄莫要损小弟,若是沈兄不信,我香玉山现在就对天发誓,除了开赌和开妓院外,从未有参与兄台所指那类伤天害理的事,若是违背此誓言,让我天打五雷轰。” “哦?”沈浪奇道,“我在翠碧楼看到不少的俏丽女子,难道她们都是自己要委身到翠碧楼的?” 香玉山指天发誓,道:“若这些人当中,有一个是我香家蓄意拐骗回来迫良为娼的,教我香玉山不得好死。” “没想到你居然是说发誓就发誓的人。”沈浪无奈道。 香五山叹了一口气道:“其实我们是给那昏君害成这样子的,由于我帮一向和朝廷关系密切,帮中又有人在朝廷作官,开始时,只是为那昏君搜罗天下美女,供他行淫作乐。” 他补充道:“岂知这昏君贪得无厌,只为了出游的好玩,便广建行宫,单由洛阳到扬州,便建有行宫不下四十座,而每座都要以百计美女侍候,加上他本身数千妃嫔宫娥,你想想那是多少人?我们也是泥足深陷啊。” “看来你们确实是有苦衷。”沈浪随口说道。 香玉山惨然道:“可不是嘛,杨广既好女色,又爱男色,这还不算什么,最可怕是他每天都有新样,例如他要鸟兽的羽毛作仪服,于是凡有合乎羽仪使用的鸟兽,几乎被捕足一空。” “又像大业二年时突厥启民可汗入朝,杨广为了夸示富足,下令征集旧朝乐家子弟,一律充当乐户,竟征了三万多人入朝,官兵做不来的事,便迫我们去做,我们其实亦是受害者。” 接着冷哼道:“但现在时势逆转,我们已不须听他的命令。” 沈浪马上远离他,“难道你也被杨广宠幸了?” “没有没有。”香玉山急忙摇头,“天下美男多的是,怎么可能会看得上小弟的这种货色?沈兄,请。” 他将沈浪请到上层的船舱,舱内灯火通明,还燃着火炉,温暖如春,舱中摆开一桌丰盛的酒席,席旁有位白衣丽人,领着四名俏婢,躬身迎迓。 香玉山介绍道:“沈兄,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萧大姐是敝帮副帮主萧铣的妹子,一向打点皇宫众妃的日用所需。” 这萧大姐二十许人,论美貌及不上沈落雁、单琬晶诸女,但身长玉立,体态撩人,极有风情,自有一股引人的妖娆味道。 萧大姐发出银铃般笑声,肆无忌惮地上下打量沈浪,未语先笑的道:“原来天下闻名的沈浪沈兄长得如此的一表人材,今日一见,才得知传闻有假。” “怎么说?”沈浪笑问道。 萧大姐道:“因为你本人比传闻中的更要有风度,更要温文,而且还要更加英俊。” “没想到一见面,就被你发现这点长处。”沈浪拱手作揖,“沈浪见过小姐。” “公子快请坐。”萧大姐马上说道。 几人坐好后,俏婢为他们递中斟酒,便退出舱厅。 萧大姐一副放浪形骸的样子,频频向沈浪劝酒,气氛热烈。 酒过三巡后,香玉山道:“不知沈兄这次去往江都欲做何事?我巴陵帮在江都还算有点势力,说不定能帮得上沈兄的忙。” “既然萧大姐打点宫内众妃的日用所需,想必一定知道杨广有哪些妃子长得漂亮。”沈浪笑吟吟道。 萧大姐怔了下,与香玉山暗中对视一眼,才笑着道:“这个我还真不知道,我也就那些妃子的喜好有点了解罢了,现时杨广最宠幸的两个妃子,一个是萧夫人,一名朱贵儿。”“既然杨广最宠幸,料想应该是最漂亮的吧,要么是有什么别的技能。”萧大姐说道。 闻言,沈浪来了精神,“这么说,我倒是得要亲自去见见才行。” 这萧夫人说不定就是萧美娘。 香玉山疑惑问道:“莫非沈兄前往江都,就是为了见见杨广的妃子?” “差不多吧,顺带的事情。”沈浪道。 萧大姐枝乱颤般笑道:“沈兄可真是风趣,不过那皇帝的妃子倒也和别的女子不同。” 沈浪的目光不由落到她颤颤巍巍,随笑声抖动的酥胸处,大感刺激诱人。 “皇帝的妃子与别的女子是不是不同我不知道,我现在就想知道萧姑娘能否坐在在下的旁边。”沈浪微微笑道,“这天儿太冷了,我的手有点冬,想让萧姑娘帮忙暖暖手。” 萧大姐抿嘴笑道:“便是奴家愿意,别的姑娘也不愿意。” “哦?”沈浪诧异问道,“莫非这里还有在下认识的姑娘不成?”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萧大姐道:“倒是有一位姑娘,自称认识沈兄。” 话才说完,舱门便被人推开,紧接着一个女子伴随香风,婀娜多姿的举步走入舱厅,来到沈浪身边。 “沈公子,我们又见面了。” “云姑娘?”沈浪确实很吃惊,他是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云玉真。 虽然她比自己印象里的要消瘦些,但巧笑倩兮,风倩则更胜往昔。 她笑脸如的上下打量着沈浪,秀眸闪亮的道:“与公子自余杭匆匆一别,才短短数月时间,公子就已经是天下闻名,小女子云玉真久违了。” “快坐快坐。”沈浪当即笑道,“就坐在我身边,香兄,劳烦添一副碗筷,别饿着我的美人儿了。” 萧大姐马上准备来碗筷。 沈浪又问道:“你怎么会在巴陵帮的船上?” “我与香少聊些事情,没想到会在船上遇到公子。”云玉真顺势坐在沈浪的身边。 沈浪马上揽住她的腰肢,“来得太合适了,要不然如此的冰天雪地,我担心自己会被冻坏。” 说着,他又看向香玉山,“我与玉真许久没见,香兄一定能够安排一个宽敞的房间吧?” “当然没问题。”香玉山一口答应下来。 云玉真俏脸微红,狠很回瞪他一眼。 萧大姐道:“虽然沈兄武功盖世,但不知要以何种方式闯入宫中?” “当然是打进去。”沈浪毫不在意道,“我办事一向如此。” 闻言,萧大姐三人集体怔住。 香玉山讪讪一笑,道:“沈兄武功盖世,这法子确实也挺合适沈兄的,只是不知沈兄真的是为了去见了昏君的妃子,而不是要去杀了昏君?” 沈浪诧异道:“杨广与我无冤无仇,我为什么要杀他?” 三人有怔住。 云玉真琢磨了下,道:“公子,巴陵帮的买卖生意是杨广站在背后的。” “哦哦,对,我差点忘了这事。”沈浪点头道,“不过如果我要想杀人的话,有没有罪名都一样,既然你们说起杨广,那便说说和他有关的事情,免得到时候我认错了人。” 香玉山接口道:“那杨广倒也好认,到了宫中,只要大家对他恭敬的人,定是昏君,而且杨广的情绪极不稳定,不时会从睡梦中惊醒,口呼冤鬼索命。” “就算言笑甚欢时,也不能受半点刺激,下面的人一句话听不入他的耳,轻则杖责,重则斩首,所以人人都顺着他的语气与喜恶说话。“ 沈浪随后问道:“他会武功吗?” 云玉真笑道:“他的武功乃杨坚亲传,当然有两下子,不过这么多年被酒色蚕食身心,现在能剩下多少斤两就很难说了,更别说公子你神功盖世,自是不用惧。” “那就是了,便是三头六臂,也没什么可惧怕的,来,我们喝酒。”沈浪毫不在意地说道。 看到他这模样,三人均猜不到他要去江都的真实目的。 一点都不像是冲着杨广的妃子去。 但也没再询问,话题自然而然岔开,聊起天下大势和各路义军的事情。 待吃饱喝足,沈浪便搂着云玉真先告辞离开。 香玉山和萧大姐无奈对视苦笑。 等他们二人进了房间没多久,外面便听到云玉真的声音。 萧大姐低声问道:“少帮主,你说他到江都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 “谁知道呢。”香玉山摇头,“这种江湖高人行事,哪里是我们能猜测出来的,但最好不要杀了杨广。” 船只行了数日,这段时间,沈浪除了出来用餐外,一大部分时间都跟云玉真泡在船舱内,剩下一部分时间就是跟香玉山这位船主吹吹水。 等到了扬州,香玉山也早已安排人员和车马在码头等候。 他接见巴陵帮的人,然后再跟沈浪道:“若是沈兄要去找皇帝,今天就挺幸运,杨广今天刚好在宫里,自从称帝后,他没有一天停息过,不是出游,就远征,搅得天怒人怨,神恼鬼愁,否则不会人人都造反。“ 萧大姐叹道:“他现在就只管享乐,哪里还操心那些东西,连西京和东都也交给别人管理。” 香玉山没好气的接着道:“代王越王,一个十二岁一个十一岁,竟要分别掌管西东两京,权柄还不是落在权臣如杨世充等人手上吗?若杨广有什么三长两短,天下会比现在乱上十倍。” 这话像是在提醒沈浪一样。 沈浪道:“你们巴陵帮应该有落脚的地方吧,先好好安顿下,然后我再去宫内走上一走。” “当然有,沈兄,云姑娘,请。”香玉山道。 在香玉山安排的地方休息短短两日,沈浪便去夜探杨广的深宫。 只是粗略扫了一眼,便在其中一处宽大的园内看到一幕奇观。 只见这园周围坐满美丽的妃缤姬娥,少说也有五六十人,众星拱月般围在高踞龙座,正忙于吃妃子手上水果的中年男子。 在宫灯照耀下,发现这男子的脸色苍白得像个死人。 只见他年纪约莫五十岁上下,肩膀高高耸起,身形略显佝偻。 尽管身着一袭鲜艳夺目的九龙袍,头戴华丽的高冠,但整个人却散发出一种仿佛穿着寿衣般的颓废气息。 任何人只需看上一眼,便能轻易察觉出他已然气数将尽,所剩时日不多矣。 再看那一群围在他身旁的女子们,个个娇柔妩媚,口中不停地唤着“圣上”二字。 如此情形,明眼人一看便知,这位便是大隋皇帝杨广无疑。 这座奢华的园四周布满全副武装的禁卫军,他们神情肃穆,警惕地注视着四周的动静。 但对于沈浪来说,要突破这群守卫的防线并非难事。 只需略施手段,便轻而易举地将这些禁卫军全部放倒在地。 杨广此刻正悠然自得地坐在龙台上,等待身边的妃子将新鲜的水果送入他的口中。 然而,就在这时,一阵突如其来的声音打破这份宁静。 “杨广,你阳寿已尽,随我下地府吧!” 这道声音犹如鬼魅一般,直直传入杨广的耳中,仿佛说话之人就站在他的身旁低语。 听闻竟有人敢对自己这般直呼其名,杨广不禁又惊又怒,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 他猛地站起身来,张开嘴巴正要大声呼喊侍卫前来护驾。 忽而一道身影如同闪电般从天而降。 纵然此刻园中火把通明,照得四下亮如白昼,杨广却依然无法看清来者究竟是男是女,更难以分辨其容貌长相。 待到那道身影稳稳落地,杨广定睛观瞧,这才赫然发现眼前之人竟是一名身着洁白如雪衣衫的男子。 此人身形修长,面容似被一层神秘的光芒所遮掩,让人难以窥视其真容。 但从他周身散发出来的凛冽气势来看,绝非等闲之辈。 只见其双手拿着铁链,冷声道:“杨广,吾乃勾魂使者,你的阳寿已尽,随吾下地府吧。” 杨广正要冷声呵斥,却没想到旁边的这群妃子却像是被定了魂一般,一动不动。 “来人,快来人……”杨广急忙大声呼叫。 然而周围却一片寂静,仿佛人都死了一般。 沈浪冷笑道:“难道你还不相信你死了吗?还不快随我下地狱!” 说罢,手中铁链一扔,尽管杨广下意识就想着反抗,但没想到那铁链竟如同灵蛇一般,紧紧捆住自己的身子。 沈浪一拽铁链,“阎王要你三更死,谁敢留你到五更,走!” 眼见自己竟被轻飘飘拽起来,杨广顿时吓得脸色大变,连忙道:“朕乃九五至尊,尔竟敢拘朕的魂?” “都死了,竟然还敢大放厥词!”沈浪冷声道,“本来念你是一国之君,想留给你一时半刻的时间,但竟敢如此无礼,我这就带你去见阎王!便是你献上金钱和美人,也已经无用!” 金钱? 美人? 杨广顿时恍然大悟,急忙道:“我愿献上最美的美人儿,只求给我留点时间……” …… (本章完) 第173章 我的外号叫打通关 第173章 我的外号叫打通关 杨广自是不相信什么勾魂使者。 只不过现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现在御园里出了这么大的变故,禁卫军竟无半点察觉,甚至连宫内的高手似乎都没发现。 光是想想,都知道来人有多可怕。 若是不服软,对方可能就真的变成勾魂使者,将自己杀了。 哪怕早已被酒色掏空身子,他也不愿就这么死去。 所谓好死不如赖活着。 “看来你还是挺识趣。”沈浪无奈摇头,“其实我还是喜欢你一开始那副桀骜不驯的样子。” 杨广见有缓和的余地。 便问道:“阁下到朕这里来,所为何事?” “金银什么的我也不缺。”沈浪道,“听闻你后宫佳丽三千人,我便过来瞧瞧。” 也不再装什么勾魂使者,只需要展示自己的手段即可,省去不必要的麻烦。 杨广怔了怔,接着突然笑出来,笑得前仰后合,像个小孩子般道:“好好好,原来阁下也是此道中人,朕这里什么都不多,就是美人多。” “要是没有你喜欢的,朕还可以下令,派人在此处及周围征集所有已寡之妇,待字面未嫁之女,又或尼姑女道士的前来供阁下挑选。” 闻言,沈浪瞬间觉得杨广是个人才。 不过还是暗中毁去他的某条经脉,让他不举。 香玉山说过这皇帝不但喜好女色,还喜好男色,小心一点准没错。 “不着急,咱们先从你这皇宫开始。”沈浪目光在园里这些嫔妃身上扫过,道:“我倒是看中好几个,一会儿先让我好好享受。” 杨广笑哈哈道:“没问题,要是阁下高兴,还可以就在这园里办事。” 接着话题一转,“不过我这些嫔妃现在好像中了毒,一个个都呆住的模样。” 沈浪道:“你该不会是想让我放了你,然后叫人来砍死我吧?” 闻言,杨广笑得更加开心,连眼泪都笑出来。 来的路上,沈浪倒是听萧大姐说过,杨广在杀人前最爱狂笑。 不过在强大的实力面前,他的小命也是拿捏在自己手里。 待笑够之后,杨广才说道:“阁下误会朕的意思,朕的意思是如果她们都像现在这样呆住,玩起来就没什么乐子。” “这倒是。”沈浪点点头。 杨广又道:“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沈浪。” “能够悄无声息闯入朕的这宫内,你也算有本事,不如留下来给朕做事。”杨广开始招揽,“不管是金钱还是美人,或者是权利,朕都可以给你。” “我就喜欢说话直接的人。”沈浪笑吟吟问道,“但若是我要你这宫内最美的妃子,你是否答应?” “答应,为什么不答应?”杨广当即道,“只要你开口,朕都赏赐给你。” 话音刚落,沈浪反手给了他一个耳光,“你该不会还要把君臣有别那一套用在我身上吧?” 杨广当即道:“以阁下这样的高人,又何须受这些礼仪的束缚?朕不过还是世俗中人,还请阁下能松开朕身上这条锁链。” “你倒是挺会狡辩的。”沈浪解开他身上的锁链,“看在你这么配合的份上,先放了你这回。” 杨广心思电转,想着怎么逃出去,不过见周围并未任何动静,便没有轻举妄动。 又提议道:“不如先恢复这些妃子的行动能力?阁下远道而来,朕也好叫这些妃子好好招呼阁下。” “我开始有点喜欢你这个人了。”沈浪道,“记住,别耍什么招,否则我真的会让你三更死。” 说罢,手一挥,磅礴的气劲便扑向这些身形无法动弹的妃子身上。 众人的穴道相继被解开。 看到突然多出来一个人,一众妃子忙呼道: “圣上……” “这人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对圣上无礼!” “圣上,这位卿家是谁啊?” 杨广沉下脸来,冷冷道:“不得无礼,他是朕特意请来的高人。” 目光在众妃子里扫过,随意点了几个:“你们几个,去服侍这位高人。” 被他点到的妃子瞬间怔住,都以为他是在开玩笑。 杨广是出了名的喜怒无常,上一刻还笑嘻嘻的,下一刻就会突然砍人,一时间均不敢乱动。 沈浪开口道:“听闻朱贵儿和萧夫人最美,你将这两位安排给我,然后再给我安排三五个就行。” 众妃子见他如点菜一般点人,心里均大吃一惊,居然还有人敢如此对圣上说话! 可让她们更为吃惊的是,圣上竟没有半点的反对,欣然道:“阁下的眼光不错,既然这样,就由她们二人去陪你。” 杨广真不是随便说说,当下就让萧夫人和朱贵儿去陪沈浪,又多加三名妃子。 尽管萧夫人和朱贵儿满心不情愿,但也不敢得罪杨广。 沈浪躺在杨广龙台旁的卧椅上,杨广叫来的几名妃嫔亦团团围着他坐好。 他摸了身旁妃子的胸脯一把,问道:“这位妃子如何称呼?” “萧妃。”萧妃道,“也就是萧夫人。” “那朱贵儿呢?” “我是朱贵儿。”左边的朱贵儿回答道。 该说不说,这两人确实是这群妃子当中最漂亮的。 尤其是萧夫人,真可谓是美艳绝伦,拥有倾国倾城之色。 “快让本公子香香。”沈浪笑哈哈道。 杨广看都不看沈浪搂抱自己的妃子,忽而叹了一口气道:“朕知外面有很多人想争夺朕的皇位,唉!大不了就像陈后主,破了国仍可做长乐公,继续饮酒作乐。” 众嫔妃无不愕然,为何他竟作此不祥说话。 沈浪右边的萧妃娇笑道:“圣上真爱说话,有些人总爱把那些乌合之众夸大,圣上勿要相信。” “没事,既然你把妃子都献给我,我定会护得你周全。”沈浪开口道,“现在咱们也算是同道中人,你只管放心享乐。” 杨广哈哈笑道:“好一个同道中人,这句话,朕得赐你一杯。” 沈浪一手端起杯子,一手在萧妃的两腿中间摸了一把,发现里面并无任何内衬。 早听闻杨广为了自己方便,下令宫里上下所有宫女只能穿开裆裤,看来此事不假。 二人杯子相碰。 随之一起哈哈大笑。 喝了酒后,杨广又叹道:“朕真不明白,江都有什么不好?南临大江,岗峦起伏,风光怡人,自古便是江淮第一胜地。” “此话倒是挺对。”沈浪点头道,“有美酒,还有美人儿作伴,实在是没什么地方比这里更好的。” 杨广看了他一眼,“你倒是挺对朕的胃口,不如随朕到了长生池沐浴,既洗且玩又可以吃东西,可比在这里好玩得多。” “好啊。”沈浪马上答应下来,“不过我还是那个要求,得有贵妃们相伴,否则光是我们两个大男人,多寡淡?” 杨广满脸笑容:“没想到你还真是惦记朕的美人儿,既然你来到朕这深宫大院,朕又岂能会少了你这份?” 接着呼喊道:“来人,来人,送朕回长生池。” “不用叫了,在你和妃子们吃水果的时候,我已经把你的禁卫军都搞定了。” 沈浪看了那群妃子一眼,道:“你们扶着皇帝,我们一起去长生池。” “果然是高人。”杨广无奈摇头,“若是你想要朕的项上人头,朕只怕早已经是个死人。” 尽管这宫内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不过凡是沈浪所到之处,这些人均悄无声息躺下,并无任何一人发出声响。 杨广和一众妃子惊呆。 这才是高人! 不少妃子看向沈浪的目光都变得神采连连。 虽然暂时不知道他的身份,但皇帝现在除了能弄她们一身口水外,也做不了什么。 要是能暗中与这年轻的公子私通,似乎也不是什么坏事。 一行人来到长生池,萧夫人叫来宫女安排。 宫娥先点燃挂在四周的数十盏宫灯,又关上门窗,燃起四角的炉火。 这长生池的规模还不小,中间一个大池子,四周的地面铺上厚软的地毡,家私更是讲究不在话下,墙上挂的画和装饰摆设,全是价值连城的珍品,看得人眼缭乱。 旁边有张雕龙嵌金银的卧椅,自然是杨广的龙座。 “给本公子宽衣。”沈浪伸出两手。 萧妃和朱贵儿用眼神交换后,便一左一右替他宽衣。 她们现在怎么都做不了,只要杨广同意,便是心里一万个不愿意,也不敢表露出来。 当看到看到沈浪壮实的林俊杰,好几名妃子顿时眼睛亮起。 一旁也正在宽衣的杨广开口道:“能在这长生池与朕一起沐浴的,你还是第一个,其余胆敢来到这个地方的,无一不是太监。” “所以你已经被酒色掏空了身子。”沈浪瞥了一眼杨广,又道:“我就是特意来为你分担压力的。” 杨广随口问道:“你要如何帮朕分担压力?” “这么多妃子你一个人也照顾不过来,现在我来帮你分担,难道不是好事?”沈浪笑呵呵道。 说完,搂着同样已经赤着身子的朱萧二人下水,又让另外几名妃子一起陪同。 杨广愕然,跟着又大声笑出来:“哈哈哈……朕还是第一次遇到你这么有趣的人,朕这里的嫔妃少说也有五十人,难道你能帮朕分担?” “你没见过,自然是认为我在说谎。”沈浪满脸的自信,道:“我在江湖上混还有个外号。” “什么外号?说来让朕听听。”杨广饶有兴致问道。 沈浪道:“我的外号叫打通关,不管是十个人,还是五十个人,都能打通关。” 杨广怔了怔,随之不屑道:“口气倒是挺大的,朕倒要看看你是怎么个打通关的!” “在这里?”沈浪笑了笑,问道:“如果在这里,我怕你承受能力太差,接受不了。” 杨广目光一冷,“就在这里!朕最不喜欢的就是说大话欺骗朕之人!朕要亲眼看看才作数!” 说完,他便坐到旁边那张雕龙嵌金银的卧椅上看着。 “既然你有这个要求,我便却之不恭,受之有愧。”沈浪毫不在意地道。 虽然是当着杨广的面,但这是杨广的亲口要求,他如何能拒绝? 当即便展示自己打通关的本事。先让这些妃子们趴在长生池的边缘,而沈浪本人则站在池内。 先从萧妃开始,再到朱贵儿。 一时间,长生池内,一片欢腾。 妃子们的声音此起彼伏。 当着别人老公的面,这倒是第一次,但沈浪并无任何的心里压力,也没有丝毫的保留。 杨广尽管很困,但还是强打精神,一边看着,一边计数。 “一……二……三……” 待沈浪都转了一圈后,他心里大为吃惊。 虽然这些妃子经历的时间长短不一,不过确实每个人妃子都已经经历过。 但沈浪依旧神采奕奕。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丝毫没有任何乏力的迹象,也没有任何吃不消的迹象。 这怎么可能? 杨广当即坐直身子,皱眉道:“朕这五十来名妃子居然都摆不平你?” “要不然怎么敢说要帮你分担压力?”沈浪坦然道,“本公子绝非浪得虚名!” 不过他刚才也是取了巧,将气劲运用到78上,进行全方位的刺激。 身为时间管理大师,必须要严格把控时间。 尽可能几分钟之内解决掉。 否则搞一个通宵,也不可能搞得完这么多。 杨广沉默片刻,道:“你确实有本事,不过朕还真不信,来人,去把那些安歇的妃子都叫到这里来。” 闻言,沈浪真想和他做兄弟。 在这个世道,已经很难遇到像杨广这么大方的人。 杨广冷哼一声,道:“朕说要看,就一定要看!来人,快去将其他的妃子都叫来。” “奴婢遵命!”宫娥们不敢反对,忙着出去张罗此事。 沈浪补充道:“再送点吃的来,本公子忙碌这么长的时间,也有些饿了。” 杨广笑呵呵道:“放心,朕绝对不会饿着你的,朕就想看看你的本事究竟有多大。” “我先喝杯酒,吃点东西垫垫肚子。”沈浪说道,“萧妃,贵儿,你们来服侍我。” 杨广并未阻止。 没过多久,宫娥们又带来二十来名妃子。 “见过圣上!”妃子们异口同声打招呼。 坐在龙椅上的杨广懒洋洋换了一个姿势,道:“今晚你们不用服侍朕,你们去服侍他,若是谁能让他泄了,朕就重重有赏!连带你们的家人也一并有赏。” 众妃子没想到他居然会提出这么一个要求来。 顿时面面相觑,一时间猜不透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见没人行动,杨广笑呵呵问道:“怎么?朕的话不管用了!” 看似满脸的笑容,但熟知他的人都知道,这是杀人前的征兆。 妃子们不敢废话,忙应声道:“臣妾遵命!” 随着皇帝的一声令下,妃子们也是拼了。 沈浪同样也是拼了。 因为他从未同时面对这么多的对手。 好在他内力深厚,而且所学甚多,只要控制好,便可保持不倒。 一直折腾到天色大亮,他依旧还保持着亢奋的状态。 不过没时间深究看现场直播的杨广是什么想法。 他只知道很愉悦。 愉悦得完全找不到任何词汇形容。 但现在杨广已经困得不行,根本就没精力再考验下去,道:“朕算是开了眼界,原来这世上还有你这样的奇人。” “本公子行走江湖,靠的便是这一手本事。”沈浪拱手抱拳,“多谢款待,从今往后,咱们就是铁打的关系。” 杨广摇摇晃晃站起身,道:“朕现在有些乏了,要回去休息,你喜欢到哪个妃子的寝宫休息,就去哪个寝宫。” “圣上,需要臣妾服侍吗?”萧妃询问道。 其余的妃子也不甘示弱,纷纷表示要去陪寝。 但杨广却摆手,“不用,朕现在没精力做别的,来人,起驾回宫。” 外面进来几名太监,将他送回寝宫。 妃子们恭声道:“恭送圣上。” 待杨广从屋内出去,沈浪便看向旁边的一众嫔妃。 “你们先等等,本公子今日要去萧妃的宫中歇息,贵儿,还有你,你,你……” 他点了其中几个,“你们随本公子一起去,剩下的等到晚上,本公子再去会你们,洗干净等本公子就行。” …… 接下来的时间内,他吃住都在皇宫内,努力替杨广分担压力。 要努力打通关。 不过杨广倒也不是无动于衷,期间也想着参与进来。 可惜他已经没用了,除了将妃子们弄得一身口水外,别的也干不了。 杨广心里一慌,开始拼命吃药,也不知道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丹药,一股脑灌入嘴里。 但都无济于事。 沈浪却过得无比滋润,连带这些妃子们也变得神采奕奕,较之前更要艳光焕发。 时间一晃过去半个多月。 这日,杨广不得不去上朝。 鼓乐声中,在宫监开路下,杨广偕同过百妃嫔,前去上朝。 众人跪伏地上,恭迎这昏君的圣驾。 到杨广侧身半躺卧椅时,众妃嫔亦团团围着他坐好,众人才高呼万岁。 杨广懒洋洋看着,聊了几件事情后,他又问道:“听闻有人盗窃军饷,现在外面盗贼情况如何,斐大夫给朕如实报告。” 御史大人斐蕴不慌不忙,躬身道:“圣上明鉴,盗贼正日渐减少。” 杨广坐直龙躯,皱眉道:“少了多少?” 斐蕴胡诌道:“只有以前的十分一。” 杨广舒了一口气,又像想起什么似的,问道:“元善说唐国公李渊在太原起兵作反,可有此事?” 斐蕴忙跪倒地上,道:“现在外面常有人故意造谣生事,待微臣调查清楚,再禀告圣上。” 一声冷哼,来自殿门处,接着有人喝道:“满口谎言!” 一众大臣均吓了一跳,往声音来处望去,赫然惊见宇文化及一身武服大步走进来,旁边还有他的兄弟宇文智及。 门官高唱道:“右屯卫将军偕少监进谒圣上。” 这两人径自来到殿心,行完叩见之礼后,长身而起,站到旁边去。 眼见情况不妙,独孤阀的第二号人物独孤盛马上移到杨广座前,他是杨广的护驾高手,有杨广在的地方,就可见到他。 而护守在龙座两侧和后面的近卫都紧张起来。 杨广似仍不觉察双方剑拔弩张之局,讶道:“宇文将军为何指斐卿家满口谎言呢?” 斐蕴跪地哭道:“圣上请为微臣作主,微臣对圣上忠心耿耿,若有一字谎言,教微臣横尸荒野。” 宇文化及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目光闪过森寒的杀机,淡淡道:“从前杜伏威在山东,现在他已到历阳;李密以前仅有瓦岗一地,现在先取荥阳,继取洛口,李子通从前算得什么,现在却聚众江都之北,随时南下。” “圣上之所以全无所闻,皆因被奸臣环绕,四方告变,却不代为奏闻,贼数实多,却被肆意诳减,圣上既闻贼少,发兵不多,众寡悬殊,贼党其势日盛,甚而唐国公李渊作反之事,天下皆闻,唯独圣上给蒙在鼓里。” 内史待郎虞世基扑倒地上,哭道:“圣上勿听信馋言,想造反的人就是他。” 杨广直接乱了方寸,忙道:“两位卿家先起来,朕绝不会让尔等含冤受屈的。” 宇文化及不屑的冷笑,旁边的宇文智及也是如此,看得周围大臣的心直沉下去,知他们已控制大局。 宇文化及哈哈笑道:“做主?今日我看谁能为你们做主?” 直到此刻,杨广才知他来意不善,怒喝道:“来人!给朕把他拿下。” 外面的惨叫声顿起,只见守门的近卫东仆西倒,鲜血四溅。 紧接着一群人冲进来,带头的是几名身穿将军衣甲的大汉,与宇文化及兄弟会合一处,占了大殿近门处一半空间。 群妃登时容失色,纷纷往后面躲去。 独孤盛则和数十近卫拥出来,挡在杨广身前。 斐蕴和虞世基吓得泪水都干了,连爬带滚躲到独孤盛身后。 独孤盛大喝道:“司马德戡,你想作反吗?还不放下兵器?” 带头进来的司马德戡竟大笑道:“将士思归,末将只是想奉请圣上回京师罢了,独孤将军言重了。” 杨广站起来戟指喝道:“朕待你们一向不薄,为何今天竟来逼朕做不情愿的事。” 宇文化及冷哼道:“圣上遗弃宗庙,巡幸不息,外勤征伐,内极奢淫,使丁壮尽于矢刃,老弱填于沟壑,四民丧业,盗贼蜂起,更复专任奸谀,饰非拒谏,若肯悉数处死身边奸臣,回师京城,臣等仍会效忠,为朝廷尽力。” 杨广色变道:“真的反了,谁是指使者?” 锵! 宇文智及突地拔出佩剑,大喝道:“普天同怨,何须人指使。” 杨广大嚷道:“给朕将他们全杀了。” 殿内瞬间杀声震天,夹杂妃嫔宫娥太监的呼叫号泣,混乱得像天塌下来的样子。 就在这时…… (本章完) 第174章 你还是做个死人比较好 第174章 你还是做个死人比较好 就在这时。 杨广又大声呼道:“沈兄,救我!” 宇文化及和宇文智及兄弟二人顿时愕然,不知道他突然这般叫唤是为何,更不知他口中的‘沈兄’是何人。 就在二人愣神之际。 忽见一道身影自外面掠入殿内。 来人速度极快,只感觉像是一阵风吹过。 大殿之内就多了一道身影。 看到沈浪出现,杨广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忙道:“沈兄,救我一命,宫内的妃子你看中谁,朕都可以赏给你!朕的金银珠宝也可以赏赐给你。” 沈浪可是当着他的面跟萧夫人和诸位妃子噗嗤,二人可以算得上是同道中人,料想对方应该会帮他的。 “什么人?”宇文化及沉声问道。 “沈浪!” 他来时,便已发现除了寝宫外,整座皇城都在悄无声息中落进宇文化及和他率领的叛党控制中。 杨广是在劫难逃。 至于萧妃和朱贵儿已经提前被他送出宫外。 听到他的名字,宇文化及和宇文智及二人顿时面露凶光。 “你就是杀了我宇文家宇文无敌之人?” “你是说那个抢走我马匹的宇文无敌?”沈浪点头道,“是啊,他居然敢抢走本公子的马,自然饶不得。” 宇文智及冷声道:“你还替东溟派擒下成都?” “不错。”沈浪点头道,“也是我。” 话音刚落,宇文智及一声暴喝,越过十多人,点地即起,往沈浪扑去。 长剑如闪电般刺出。 沈浪脚尖勾起一柄剑格挡。 “当当当!” 片刻不到,二人便已交上手。 宇文智及手中的宝剑点上沈浪的长剑时,已知不妥,只觉对方真气炙热无比,透剑而来,剎那间往他经脉攻去,自己的冰玄劲气竟似给对方奥妙无比的真气天性相克,抵挡他不住。 他的功力远及不上宇文化及,仅仅只是这番交手,他的气势已不如先前凌厉。 宇文智及心中顿时生出一股寒意,方明白为何宇文成都和宇文无敌都在此人的手下吃大亏,只怕要兄长宇文化及才能制住此人。 但现在来不及考虑这些,见到对方长剑又袭来。 宇文智及不理体内仍在激荡不休的气劲,也跟着出招迎接。 “锵!” 宇文智及一声惨哼,口喷鲜血,连人带剑给沈浪一剑刺得倒飞开去,重重摔落到宇文化及的脚边。 不但再次张嘴喷出一口鲜血,而且他体内的真气也被对方的冲激得差点经脉爆裂,五脏出血。 此次交锋,一人全力出手,一人随意应对,但胜负立分。 杨广大喜:“宇文化及,朕倒要看看你今日还如何造反!” 宇文化及脸色阴沉,大手一挥,“放箭!” 现在正在紧要关头,他懒得再废话。 眨眼之间,漫空的箭雨已朝沈浪射来。 这无数支射出的劲箭,都是蓄势以待下发出来的,又狠又准。 宇文化及心里暗道:便是宁道奇亲来,要格挡也会很吃力。 面对这铺天盖地、密密麻麻射过来的无数劲箭,沈浪却显得异常淡定从容。 神情淡然地说道:“我今日便让你们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武功!” 就在他话音刚刚落下的那一刹那间,一股无形的威压从他身上猛然爆发出来。 原本围绕着他周身流动的空气,此刻竟然像是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牵引一般,骤然间变得静止不动,仿佛时间都在此刻凝固住。 然而,这种诡异的平静仅仅持续一瞬,下一刻,那些静止的空气又开始以一种令人瞠目结舌的速度疯狂地汇聚起来。 眨眼之间,这些空气便已经凝聚成为一柄闪烁寒光的长剑。 这柄长剑完全是由凌厉无比的剑气所凝结而成,剑身周围环绕着一层淡淡的白色光芒,那光芒犹如实质一般,不断吞吐伸缩,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恐怖气息。 远远望去,这柄由剑气凝成的长剑就好似矗立在泰山之前,给人带来一种无法抗拒的压迫感。 在场的所有人都只觉得呼吸一滞,胸口仿佛压着一块千斤巨石,沉重得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与此同时,整座大殿内也瞬间弥漫起无尽的剑气。 这些剑气纵横交错,充斥着每一个角落。 不但将射来的劲箭全部斩断,连带众人手中紧握着的长剑,也好似感受到这股强大剑气的存在,纷纷剧烈地颤抖起来。 它们就像是见到剑中的王者一般,再也难以抑制内心的恐惧与敬畏之情。 紧接着,伴随着一连串清脆的声响,众人手中的长剑竟然不受控制地挣脱出剑鞘,直直地朝地面飞射而去。 这些长剑插入地面之后,依旧不停地前后摇晃,发出嗡嗡的鸣叫声,仿佛是在向那柄由剑气凝成的长剑行顶礼膜拜之礼。 看到如此神异且惊人的一幕,宇文化及和宇文智及两人的眼睛瞪得浑圆,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沈浪的武功竟然能够达到如此匪夷所思的境界——聚气成剑! 这样高深莫测的武学造诣,实在是超出他们的想象范围。 周围的士兵也满脸的惊骇,一时间竟不知如何是好。 杨广看到这一幕,大笑出声:“宇文化及,你们这些反贼,今日便是你们的死期!” 只是才刚笑出声,忽而数支长箭刺在他的胸前、腹部、肩膀等处。 沈浪传音给他:“你还是做个死人比较好。” “呃……呃……”杨广满脸的不敢相信。 自己可是把妃子都贡献出来,他居然还要杀了自己? 杨广的身子摇摇晃晃,就要摔倒在地。 沈浪急忙扶住他,高呼道:“圣上,圣上……” 但现在杨广已经回答不了他的话。 不过沈浪还是将耳朵贴在他的嘴巴边,时不时点头:“好,我知道了,我答应你,我一定会完成你的遗愿的,替你照顾好萧妃和南阳公主,你安心去吧,一家人要整整齐齐。” 南阳公主便是杨广和萧妃的长女,据说姿容俱美,言行有节,十四岁便嫁给宇文士及,也就是宇文化及的二弟。 杨广涣散的眼神满是怨恨,自己什么都没说,他又听到了什么? 可惜现在已经是没有半点的力气,黑暗很快将他笼罩。 沈浪一脸悲愤将他的尸体放下。 紧接着高呼道:“杨广死了,被宇文化及这个反贼杀死了!” 宇文化及和宇文智及顿时怔住,这又是闹的哪出戏? 不等这兄弟二人想明白,沈浪又道:“宇文化及,既然杨广已死,他的这些妃子我要护住,而且他还要让我照顾好南阳公主,你是要跟我鱼死网破,还是让我带走这些人?” 宇文化及脸色来回变化,旁边的士兵也转头看向他。 沈浪刚才那一手,已经震惊到全场的所有人,他们自认绝不是沈浪的对手,明知是死,还要去送死,那是脑袋有病。 宇文智及冷冷道:“你杀了我宇文家的人,还坏了我宇文家的好事,居然想着带走这些人?” “嗯?”沈浪眉头皱起,伸手虚空一抓。 只是瞬间,相隔几丈开外的宇文智及便大骇,因为他发现自己居然被一股极大的吸力吸到对方的手中。 那只手就像是钳子一样,死死掐住自己的脖子,速度之快,手段之诡异,实属平生所见。 别说是他,便是站在他身边的宇文化及也不知道对方是怎么做到的。 此刻,他们才明白,对方只想如猫戏耍老鼠那样,戏耍他们,而不是杀了他们。 沈浪掐住宇文智及的脖子,将其身子举起:“宇文化及,你还没想好吗?我要是再用力,宇文智及可就死了。” 宇文化及眼里的怒火像是要喷出来,咬牙切齿道:“你只能带走这些妃子,杨广的尸体必须留下,而且你不能杀了智及。” “可以!”沈浪道,“等我们离开,自会放了他,你让人在宫外准备好车马。” 宇文化及脸色来回变幻,见宇文智及随时要死的模样,只得向身边的士兵吩咐后,便抬起手,站到旁边。 其余的士兵也马上分成两派,小心翼翼警戒。 “走!”沈浪朝身后的群妃说道。 这些妃子都跟他有过那么几次关系,不能让她们都死在这里。群妃虽吓得瑟瑟发抖,但此刻也只能将希望寄托于他身上,全部云集在沈浪周边。 众人慢慢朝外面走去。 宇文化及派士兵紧紧跟随,伺机要抢回宇文智及。 只听见殿外一阵喊叫,无数头扎白带的叛兵由林里杀出,截杀宫内的人。 到处是刀光剑影,喊杀声、哭喊声连天。 四处都是互相追逐厮杀的人,有几处殿宇冒出火头浓烟,遮得日月无光。 鲜血和尸体到处都是,皇城已变成人间的杀戮地狱。 有几名士兵看到沈浪带着一群妃子出来,也来不及想别的,抄刀便砍。 沈浪脚尖勾起一把长刀,健腕一沉,长刀到处,一股强大刀气透锋而去,登时有四五人往后栽跌,倒毙当场。 但或许是宇文化及许下重利,所以不怕死的人很多,眨眼功夫,又有十多名叛兵扑过来。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沈浪手中长刀精芒电闪,迅疾无伦的劈出一刀,登时又有三敌仰跌毙命。 率领群妃走了数步,忽而听到旁边的屋内哭声震天,放眼瞄去,只见十多个叛兵正把几名宫女按在地上干那禽兽恶行。 沈浪挥手斩出几道刀气,将那些判兵全部绞杀。 看到这一幕,周围的判兵一下子吓得都魂飞魄散。 “宇文化及,你若是让人再出手,宇文智及可就没命了!”沈浪出言提醒道。 宇文化及早已气得七窍生烟,脸色极为难看。 眼见宇文智及一副随时要死的模样,只得不情不愿道:“任何人不得出手!放他们离开!” “走。”沈浪提醒道。 待他率领群妃走出皇宫,便看到外面有七八辆马车。 一直跟在后面的宇文化及再次开口:“我已经放你们离开,放了智及!” 沈浪也没想过继续利用宇文智及要挟他,带群妃均上了马车后,便将宇文智及抛出去。 “还给你!记得将南阳公主送来,若是南阳公主少了一根汗毛,我就灭你宇文阀满门!” 宇文化及一把将宇文智及接住,却发现宇文智及伤势极重。 一众军士问道:“将军,追不追?” “不追,先进去料理后事。”宇文化及冷声道,并命人来照料受伤的宇文智及。 他现在要稳固胜利的果实,而不是去追杀身手极为深奥的强敌! …… 街上不时有叛兵策马驰过,高叫“昏君死了!” 整个江都沸腾起来。 皇城的大火,将这座大城巿的半边天空染个血红,皇城上方浓烟滚滚。 有人怕得找地方躲起来,有人却鸣放鞭炮大事庆祝,年青力壮者则拥往皇城去寻杨广的尸体,要把他烧戮泄愤,又或希望能在叛党的手上分得一点昏君遗下的财宝残余。 官家的粮仓都给撞破,抢掠一空。 更有叛军趁机进入民居奸淫掳掠,与居民发生冲突,整个扬州城乱成一团,宇文化及等都控制不了。 街上一群群暴民正联群结队的拿着棍棒刀枪,一见落单的隋兵便冲上去动手,完全不理他们是否属杀了昏君的英雄,显示出他们对隋兵和官府的深恶痛绝。 沈浪的车队正在街上行走,一队过百人的叛兵杀至,一见到拿武器的人便动手,杀得哭喊震天,人人争相闪躲走避。 看来并非是有组织的行动,而是叛兵自发性的报复行为。 吓得人们狼狈地在跟前奔跑,逃往巷子另一端。 跟着这些叛军又冲向沈浪的车队,但却不知道自己招惹到了什么人。 待车队离开,街上只留下一地的尸体。 车队继续抢先,只见以千万计的人正匆匆往前方赶去,人车争道,哭喊震天,再分不清楚哪个是兵是贼,人人都赶着往别处避难。 天空上全是皇城吹过来的浓烟尘屑,大好风光的扬州城变成修罗地狱的可怖情景。 快到一道巷口时,前方一阵混乱,只听有人大喝道:“奉新任统帅宇文化及之命,尔等立即回头,否则立杀无赦。” 众人齐声发喊,毫不理会地加速往港口挤去,瞬息后人流回复畅顺,刚才发言的叛军兵头已不知到了哪里。 寻到萧妃和朱贵儿后,沈浪继续率领群妃出城,寻到一艘宇文阀的船。 以德服人,命他们开船离开。 眼见远离扬州后,群妃心里的石头才落下。 “眼下杨广已死,天下大乱,你们有何打算?”沈浪询问这些还脸色苍白的妃子们。 闻言,萧妃和朱贵儿等群妃马上下跪,纷纷哀求道: “公子,眼下圣上已死,我们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又能做什么?只求能陪在公子身边。” “请公子开恩,让我陪伴在公子身边。” “我也愿意跟随在公子身边。” “……” 面对如此混乱的局势,只要是脑子正常的,都知道要怎么选。 沈浪和她们也只是玩玩,哪里能让这么多人跟随在身边? 让她们免于战祸,便已经是仁至义尽。 何况他也只是要带萧妃和朱贵儿去洛阳。 与云玉真汇合后,便将这些妃子交于她去安顿。 得知杨广已死,云玉真发表自己的看法:“宇文化及也不照照镜子,他武功有余,声望却不足,一旦昏君被杀的消息传到洛阳,那些权臣便拥立越王作傀儡皇帝。” “所以我才要带着萧妃与朱贵儿前行。”沈浪拿出遗诏,“这可是杨广的遗诏,这个能不能做皇帝?” 云玉真打开看了眼,遗诏内便是选越王杨侗做皇帝。 于是摇头道:“有遗诏也只是废纸一张,这时代兵权在谁手上,谁就可控制大局,否则纵有盖世武功,亦不外是一个超卓的武士或刺客而已。” “那么再加上这个呢?”沈浪又取出玉玺。 云玉真噗嗤一笑:“现在传闻和氏璧已出世,你光是有杨广的玉玺也没什么用,更别说你手中连个兵都没有。” “你倒是说到了点子上。”沈浪随口问道,“李阀现在什么动向?” 云玉真道:“李渊虽不如其他几阀,算得上是犬父,不过却生了李世民这个虎子,先后用诈,骗得突厥和刘武周不攻太原,使李阀无后顾之忧,更以奇兵大败宋老生,攻克长安,捧代王杨侑为帝,差点把李密气死。” 她叹了口气,道:“现在隋室已名存实亡,其后人虽纷纷被奉为帝,只是回光反照,闹一阵子后就要完蛋,有志以一统天下为己任者,此正千载一时之机,你该不会是要参与争夺天下吧?” “你不是说我连个兵都没有吗?”沈浪摇头,“虽然我个人武力厉害,但现在还不如李密、宇文化及这些人,拿什么和人争?” “我还以为你靠遗诏和萧皇后就想着要争夺天下。”云玉真盈盈笑道,“看来我是混不上一个妃子的地位了。” 沈浪揉了一下她的屁股:“做皇帝有什么好的,整日有处理不完的公务,杨广的这些妃子你安顿她们。” “既然你把这件事情交给我,我自然要给你办好。”云玉真满口答应下来。 休息几日,辞别她后,沈浪便带上萧妃前去找宇文阀索要南阳公主。 他可是在杨广临死前答应要照顾好萧皇后和南阳公主。 怎么能食言而肥? 必须要照顾好她们母女俩。 有萧妃出面,南阳公主也不会有任何的疑心。 …… 宇文化及及其手下正在大厅内处理事务,一片嘈杂。 但顷刻之间,嘈杂喧哗的大厅突然寂然无声。 众人的脸上充满惊骇和诧异的神色。 因为每个人的耳朵都清清楚楚听到四个字: “沈浪拜访!” …… (本章完) 第175章 你们竟然在父皇灵前 第175章 你们竟然在父皇灵前…… 当“沈浪”这两个字传入耳中的那一刻,宇文化及如遭雷击般瞬间呆住,整个人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动弹不得。 与此同时,当日在场目睹过那惊心动魄一幕的宇文阀其他人也纷纷惊愕地愣在原地。 便是没有亲眼见到的人,也从别人的口中得知这个人有多厉害。 所有人的心都开始不受控制地怦怦狂跳起来,像是要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似的。 众人惊恐地环视宽敞的大厅,发现己方人数众多,看似占据绝对优势。 然而,一想到沈浪那高深莫测的绝世武功和赫赫威名,即使大家一同蜂拥而上,恐怕也难以将其乱刀分尸。 但如果拼尽全力一搏,或许能够为自己争取到一丝宝贵的逃生时机。 尚未完全康复的宇文智及压低声音,语气颤抖地问道:“大哥,他此番前来究竟所为何事?” 一旁的宇文成都同样面色凝重,咬牙切齿地说:“要不要我现在立刻去召集更多人手过来增援?” 自从与东溟派达成协议之后,宇文成都得以重获自由。 可对于曾经轻易将自己擒拿住的沈浪,他的内心满是仇恨。 宇文化及眉头紧皱,陷入沉思中。 他绞尽脑汁,试图揣摩出沈浪此次不请自来背后隐藏的阴谋诡计。 然而,任凭他如何苦思冥想,始终无法参透其中的奥妙。 大厅内所有的目光都紧紧聚焦在宇文化及身上,众人眼巴巴地盼望他能迅速想出应对之策,拿个主意出来。 宇文化及深吸一口气,先是朝自己的兄弟们微微颔首示意,然后又扫视在场众人一眼。 稍作停顿之后,对身旁的管家吩咐道:“有请!” 得到命令的管家不敢怠慢,连忙躬身应诺,匆匆转身快步走出门外。 静。 大厅内死一般的寂静。 片刻后,忽而听到蹄声答答,以及车轮在石板上滚动的声音。 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看向门口。 只见一辆装潢精致的马车缓缓驶到大门前,却没有丝毫的停歇,而是直驶进来。 看到这一幕,宇文兄弟的眉头紧皱。 只觉此人简直是无礼已极,居然做出驾驶马车闯入别人府邸的事情来。 但没有宇文化及分吩咐,众人谁也不敢乱动。 又听到车轮从门槛上撵过的声响,但让人奇怪的是,车上并无赶车的车夫。 马车的帷子也低垂,完全看不出车内藏着的是人,还是什么可怕的物事。 马儿缓缓停下来。 但车子却剧烈抖动,而且还有奇怪的声音传来。 虽然这声音是强行压抑,不过宇文化及武艺高强,瞬间便听出里面有男欢女爱之声。 他心里越发厌恶,但还在强行忍着。 剧烈的抖动持续约莫一盏茶的时间才停下来,声音也跟着停下来。 又过了约莫盏茶的时间,马车的帷子被人掀起。 一个身穿白衣的年轻人自车内下来。 虽穿着普通,不过那副相貌和那身气质却无人能仿,正是在江都皇宫内大展神威的沈浪。 沈浪面带微笑,抱拳说道:“宇文兄,还记得我们之间的约定吧?沈浪虽不齿于宇文阀的行事手段,但你我双方还有约定,所以便来拜访,来得冒昧,还望恕罪。” 说着深深一揖,神态甚是恭谨。 他越礼貌周到,大厅内的众人越是料定他必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宇文化及暗中使了个眼神,宇文成都便悄悄从旁溜走,带上人去察看宇文家是否有何异状。 随后宇文化及拱手还礼,说道:“不知沈兄大驾光临,宇文家有失远迎,敢问沈兄有什么事要在下效劳?” 沈浪微微一笑,轻声说道:“这件事情难道你真的就这么轻易地忘记了吗?” 话音刚落,只见他轻轻抬手,揭开那辆华丽马车的帘子。 紧接着,车内一只如羊脂白玉般白皙娇嫩的手伸过来,轻轻地搭在他的手上。 随着这只手的出现,一个身姿婀娜的身影也随之慢慢走出马车。 众人定睛一看,不禁大为惊讶,原来从车内款款而下的竟然不是旁人,而是那位倾国倾城、艳冠群芳的萧皇后! 虽杨广萧妃萧妃的叫着,但她却是实实打实的皇后。 尽管此刻的萧皇后玉颊微红,像是染上一层迷人的红晕,两边鬓发也略显凌乱,但那绝世容颜和独特气质依然让人一眼就能认出她就是萧妃本人无疑。 沈浪转头看向众人,再次开口说道:“当日我离开皇宫之时,曾经向杨广许下承诺,会好好照顾萧妃和南阳公主,所以今日前来此地,便是要找宇文阀讨要南阳公主。” 并补充道:“如果宇文阀听不懂人话,我沈浪也略懂一些拳脚功夫。” 站在一旁的萧皇后此时也鼓足勇气,对宇文阀的众人娇声喝道:“宇文化及,你这个大逆不道之人,竟敢犯下弑君这样天理难容的罪行,但今日本宫不是和你计较此事,你速速将南阳公主交还给本宫!” 宇文阀的众人起初都是一副提心吊胆、疑神疑鬼的模样。 大家心中暗自揣测,这马车之中究竟藏着怎样的玄机。 也许里面藏匿着某种令人闻风丧胆的厉害武器;又或许会突然窜出几条凶猛无比的毒蛇猛兽;甚至还有可能是宇文阀中的某位重要人物,被沈浪擒获后当作人质藏在车里。 然而,任谁都没有想到,最终从马车上走下来的居然会是萧皇后! 这一结果着实大大出乎在场所有人的预料。 宇文化及有些不敢相信:“阁下真的只为南阳公主而来?” 他心中暗自思忖,这等人物怎会仅仅因一个女子而大动干戈。 “难不成你希望本公子还有其他目的不成?”沈浪傲然道,“宇文化及,休要再拖延时间,本公子可没那么多耐心与你周旋,要么速速将南阳公主交出,要么今日便是你宇文阀覆灭之时!” 宇文化及不知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应对。 正当他绞尽脑汁思索对策之际,人群之中突然传来一声怒喝:“姓沈的,你也太狂妄自大,竟敢口出狂言要灭掉我宇文阀,简直是痴人说梦!众将士听令,给我一起上,为主公斩杀此獠!” 话音未落,场内顿时响起一片喊杀之声。 只见众多宇文阀的士兵们齐声怒吼,纷纷拔出各自的长刀短剑,斧钺钩叉。 刹那间,整个大厅之上刀光剑影交错纵横,杀气腾腾,令人胆战心惊。 跟着又听得高墙上呐喊声传来,同时屋顶围墙露出不少人,个个弯弓搭箭,箭矢对准院里的沈浪二人。 萧皇后妃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她今日来,都是被沈浪拐来,当即吓得身子发抖,低声道:“公子,你快自行逃走吧,不用管我,以我现在的身份,他们定不敢拿我怎么样。” 沈浪摇头,并斜眼看向宇文化及:“动手,正好我今日没杀人,先杀几个打打牙祭。” 其实他现在不想杀人,也不想让南阳公主知道他武艺高强。 “住手!”宇文化及马上高声喝止,“还不快快退下!” 听见他的吩咐后,高楼上的士兵马上退下。 大厅内的众将士也放下手中的兵器。 宇文化及转头跟宇文智及道:“快去将南阳公主请出来。” “可二哥那边……”宇文智及犹豫了下。 宇文化及低声道:“一个女人和我们宇文阀如何相比?再说我们现在是她的杀父仇人,她只怕恨不得对我们杀之而后快。” “我知道了。”宇文智及点点头,随即匆匆离去。 宇文化及又看向沈浪,“沈兄远道而来,不如先喝杯茶?” “好极了。”沈浪毫不畏惧,“我正口渴得很。” 他挽着萧皇后的手,“皇后娘娘,请。” 萧皇后深吸一口气,与沈浪迈步走入大厅之中。 又跟宇文化及道:“宇文化及,先皇的遗体在哪?本宫要替他收尸!” “要替昏君收尸可以,把传国玉玺交出来,我们要另立明君。”宇文化及冷冷道。 萧皇后冷声道:“我一个妇道人家,怎么会知道传国玉玺在哪?” “宇文化及,你不要开口。”沈浪敲了敲桌子,“这盏茶已经开始凉了,要是彻底凉透,我还没见到南阳公主,你也会跟着凉。” 宇文化及脸色阴沉,不再开口。 他真怕自己一会儿就被宰了。好在没多久,南阳公主便被宇文智及带出来。 虽双眸通红,但未能掩盖她的姿色。 比萧皇后少了几分成熟的韵味。 萧皇后一见到她,马上站起身,激动地道:“南阳……” “母后。”南阳公主也失声痛哭。 “南阳,委屈你了,不哭,我们走。”萧皇后不愿在宇文化及面前落泪,给南阳公主抹掉眼泪后,便起身离开。 一旁宇文阀的人马上看向宇文化及,想知道他要不要擒下这母女二人。 她们一人是皇后,一人是长公主,若是拿下,必定会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宇文化及自己也在思量,但只是片刻,便暗自摇头。 今日有高手在场。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便举起手:“让她们走。” 沈浪忽而开口:“宇文兄,皇后刚才说要替杨兄收敛遗体,你该不会没听到吧?不但要为杨兄收敛遗体,还要集众缟素,备仪卫,举办一个像样的葬礼。” 杨广的妻女现在都在自己这边,这面子工程得做一做。 更别说,要想俏,一身孝。 宇文化及的脸色愈发阴沉,但想到这孤女寡母的,也办不成什么事情,便点头道:“可以!” 有沈浪坐镇,宇文阀便是满腔怒火,也不敢怎么样。 一行人带着棺材回到皇宫,在沈浪的操办下,找到杨广的遗体,将其收敛,又集众缟素,备仪卫,为其发丧。 停丧当晚。 萧皇后与南阳公主二人皆缟素为杨广烧纸。 二人虽一身素服,脂粉不施,也不能掩天生的美丽。 沈浪步入灵堂,给杨广恭恭敬敬上了香。 随后认真说道:“杨兄,虽然你我萍水相逢,但在下一定会为你照顾好嫂子和南阳公主,违背此誓言,便让我天打五雷轰。” “多谢沈公子为我父皇操办的这些。”南阳公主感激道,“若不然我们母女二人难以办到。” 萧皇后已经将沈浪的身份介绍一些给她,得知是他将那些嫔妃救出,又见为父皇身后事忙上忙下,心里自然无比感激。 沈浪叹道:“杨兄虽被世人评为昏庸无道,但我却认为他并非昏庸,只是步子迈得太大,而且狂妄到觉得自己可以做好所有事情,丝毫不考虑百姓感受的人。” 这话倒不是恭维,杨广在位只有短短的13年,却做了许多皇帝要几十年甚至更长时间都做不了的大事。 只不过太急于求切,反而劳民伤财。 也正因为干的实在太多,一直让老百姓处于疲劳的状态,民不聊生。 “父皇的是非功过便留给后人评论吧。”南阳公主哀伤地道。 萧皇后道:“南阳,你先去歇歇吧,这几日想必也没睡好。” 南阳公主想去方便,便说道:“我出去走走。” 待她离开,沈浪喜便来到萧皇后面前,伸手去勾她的脖子。 萧皇后忙向后躲,说道:“公子尊重!我虽然感德公子,理应侍奉,但圣上尸骨未寒,贱妾怎好自荐枕席?还望公子垂怜,且待安葬圣上后,我当不惜蒲柳贱质。” 说着还盈盈欲涕。 沈浪认真道:“杨兄的尸身明天即当安葬,且他还活着时,咱们便也在他面前做过,今夕良宵,却须皇后赐允,共效于飞。” 说着,便将萧皇后推到供桌之上。 南阳公主方便归来,正欲迈步进来时,忽而听到里面传来的声音,忙停下脚步,在外面窥视。 瞧清楚后,顿时又惊又怒,半羞半恨。 惊的是堂堂母后,不免受污;怒的是本以为此人是好人,却是如此的荒淫;羞却羞眼前风光,有些刺目;恨只恨父皇尸骨未寒,母后屈节。 一怒之下,门帘一掀,蹿进屋内,直奔沈浪跟前,手一扬,只见三寸利刃闪闪发光,向沈浪刺去。 沈浪虽在灵前安慰未亡人,但同样察觉南阳公主的到来。 一把扣住南阳公主的手腕,她痛哼出声,哐啷一声,匕首落地。 怒声骂道:“父皇尸骨未寒,你竟在他灵前做出此等事情来,简直就是恶贼!” 被撞见此事,萧皇后羞得粉颈低垂,不敢抬头。 “恶贼?”沈浪诧异问道,“公主何出此言?杨兄尚未去世时,便让我与皇后在他面前交合,如今他不幸遇难,我也只是信守承诺,要照顾好皇后,故而在灵前这般。” “你,你……”南阳公主被气的一句话也说不出。 被南阳公主撞见,萧皇后也无心继续。 只听啵的一声。 萧皇后一面仓皇整理衣服,一面颤声说:“南阳怎么如此大胆!敢来行刺公子,还不快向公子谢罪,尚可恕你性命!” 南阳公主怒道:“若是顾惜性命,也像你们一样,忘了廉耻,在父皇灵前做出此等事情来,南阳既被擒,要杀便杀,不必多言。” 听她如此的语气,萧皇后忙向沈浪求情,“还请看在贱妾的面上,饶了南阳这次。” “南阳公主,你真以为本公子愿意做出这种事情吗?”沈浪叹了口气,自怀了取出一封信,“杨兄待我如手足,不但生前便让我照顾皇后,而且临死前,也让我照顾好你们,并写了一封信托付与我。” 信确实是杨广写的,不过里面的内容是虚构。 南阳公主接过,认真查阅,确实是父皇的笔迹,而且盖着印章,但里面的内容却骇人听闻。 竟让她与皇后服侍沈浪,以保杨氏另外的血脉,并为他报仇。 “这不可能……”南阳公主拿信的手都颤抖起来,全然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内容。 沈浪假惺惺道:“我也认为不妥,但杨兄执意要这般写,我孤家寡人一个,何来的能力为他报仇?” 南阳公主拳头紧握,指甲都掐进肉里。 想到父皇死了这么多天才能来收尸,对宇文化及的恨意更浓。 咬了咬嘴唇,道:“若是我按照信上说的做,你能不能替我父皇报仇?” “这……”沈浪神情犹豫好一会儿,才说道:“宇文化及武艺高强,手下又兵强马壮,这事有些困难。” “有些困难?”南阳公主紧盯着他,“那就是能办到?我服侍你,你去帮我杀了宇文化及。” 萧皇后大吃一惊,正欲开口,沈浪已一把搂住南阳公主。 “既然是公主所托,在下自当完成。” 萧皇后心里暗暗着急,虽然刚才事情已经做了,但现在要与南阳在先帝灵前,她实在是接受不了。 便向沈浪说道:“不如你们回寝宫吧,留我在这里就行。” “若是去了寝宫,如何想杨兄证明我是在为他办事?”沈浪马上说道,“若杨兄泉下有知,一定能含笑九泉。” 有忠于杨广的宫女准备来给灯添油时,听到灵堂内的声音,便在门前驻步窥视。 等看清楚里面的事情,顿时又惊又喜,所惊的是堂堂皇后公主,竟也不免受污;所喜的是此人荒淫,将来不患失所。 宫女心中虽在胡思乱想,一双眼睛却再也不肯离开,只顾盯住屋内。 里面的春光,一一映入宫女眼中,非常难堪,遂将门轻轻拽上,悄自退去。 等到次日天明,沈浪和萧皇后、南阳公主同醒好梦。 萧皇后柔声:“贱妾已是侍奉公子,还望不要食言,保杨氏后人血脉,以慰先帝,先帝尸身,也请从速安葬。” “还有杀了宇文化及为我父皇报仇!”南阳公主咬牙道,“宇文化及对我杨氏一脉男儿几乎全部杀戮,我要宇文化及血债血偿,诛其族方可。” 沈浪点头:“两位美人宽慰,我自当一一照办,不过宇文化及躬行弑逆,人神所不容,必须将族灭其宗,公主之子,法当从坐,若不能割爱,亦听留之。” 南阳公主和宇文士及有个儿子,叫宇文禅师。 南阳公主沉默良久,眼泪自眼角流出,缓缓道:“你既知《大业律》,此事何须见问?” 既然她这么说,沈浪便待:“既然如此,我定会照办。” 当下一同出了灵堂,却有数个宫女太监,倒身下拜,齐呼娘娘千岁,公主千岁。 萧皇后与南阳公主听了,不禁粉脸飞红,感到非常羞愧。 …… (本章完) 第176章 要照顾好杨广的夫人们 第176章 要照顾好杨广的夫人们 第175章要照顾好杨广的夫人们 杨广最终被安葬在吴公台下,那一天,送丧的队伍浩浩荡荡,人们手持衰杖,悲痛欲绝,哭声震天动地,也不知道真苦假哭,但个个潸然泪下。 在杨广的墓碑之上,赫然刻着“隋帝杨广”四个苍劲有力的大字,但令人诧异的是,这位曾经叱咤风云的帝王竟没有获得一个正式的谥号。 这四个字还是沈浪的题字。 在这几日里,宇文化及一刻也没有停歇过。 他派出大量的士兵四处搜寻杨氏家族的亲王们,一旦发现目标,立刻毫不留情地将其捉拿并处死。 无论是年幼无知的孩童还是白发苍苍的老人,统统都未能逃脱这场血腥的屠杀。 不仅如此,那些与杨家沾亲带故之人,同样也是无一幸免,惨遭毒手。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曾深受杨广宠幸的臣子以及那些被叛党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大臣们,也在这场浩劫中不幸遇难。 短短数日之间,就有十余个位高权重的大臣命丧黄泉。 如今的宇文化及可谓是风头正盛,他自封为大丞相,权倾朝野,总揽朝中百官的生杀大权。 同时,他还任命自己的弟弟宇文智及担任左仆射一职,让另一个弟弟宇文士及出任内侍令之职。 至于司马德戡和裴虔通等人,也因其在叛乱中的表现得到相应的封赏。 一时间,这些叛党们个个欢呼雀跃,兴高采烈地满载而归。 尽管此时的宇文化及已经掌握绝对的权力,但他却仍然不敢贸然称帝。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他拥立杨广的侄子秦王杨浩为新帝,以此来掩人耳目,继续维持自己手中的权势。 但在杨广被杀后的第五天,李子通闻讯率大军攻打扬州,宇文化骨坐船离开,听说是要出发前往洛阳,希望快李渊一步控制京师。 既然宇文化及已经不在扬州,沈浪自然没有在此逗留的必要。 与云玉真汇合后,打听宇文化及的行踪。 云玉真道:“宇文化及跟杨广太久了,很多坏习惯都改不掉,他到了彭城时,由于水路给李密封锁,于是改走陆路往长安,希望快李渊一步控制京师,竟下令掠夺民间牛车二千余辆。” “还有此事?” 云玉真点头道:“正是,而且他还蠢得只以之运载从杨广处抢来的宫女和珍宝,武器、装备、食粮却命兵士背负,惹得兵士生变,带头的正是曾和他联手杀杨广的司马德戡,虽给他平定了,但已元气大伤。” “传闻宇文化及一向以智计闻名,想不到有此失着。”沈浪道,“他的愚蠢,只会便宜李密,一旦徐世绩和沈落雁伏兵在黎阳,便可大败宇文化及。” 云玉真道:“你说对了,李密确实命俏军师二人进行伏击,听说降者无数,女子财货尽失,唯有宇文化及靠着绝世武功,率二万残余北走魏县,风光难再。” “此等逆臣贼子,就该是此下场!”南阳公主难掩心里的怒火,“枉我父皇对他万般信任,却做出弑君之事,可谓躬行弑逆,人神所不容。” 云玉真问道:“接下来公子欲往何处?” “自然是追杀宇文化及了。”沈浪当即想也没想就道,“我与杨兄一见如故,而且他临死前还让我关照好皇后与公主,我怎么能辜负他的托付。” “那我就祝公子旗开得胜。”云玉真盈盈一笑,又跟南阳公主道:“再预祝公主能手刃仇家,报怨雪耻。” 南阳公主轻叹一声:“云帮主多礼了,如今隋室已破,南阳也只是个亡国公主,现在只盼能杀了宇文化及这个逆贼。” “有公子相助,你一定能心想事成。”云玉真安慰道。 “但愿吧,”南阳公主道。 她现在也不知道能不能手刃仇人,但为了报仇雪恨,她与萧皇后二人均委身于沈浪,赌上自己所拥有的一切。 沈浪满口答应道:“既然我说要帮你们报仇雪恨,自然不会食言而肥,放心,接下来咱们就追杀宇文化及。” 南阳见他答应,暂时放心下来,先回舱内。 云玉真忽而噗嗤一笑:“若是旁人说追杀宇文化及,怕是要率四五万大军才敢行动,公子却只是率领皇后与公主,此事若是传出去,定叫天下人震惊。” “低调。”沈浪摆摆手,“既然应承了杨兄,我自当要完成,对了,最近有东溟派的消息吗?” 他没有忘记要安排寇仲和徐子陵去倭国折腾的事情。 不能等到倭国成气候再行动,先去宰一遍。 杨广曾与他提及一件事情。 大业三年,倭国使者给杨广的国书说“日出处天子至书日没处天子无恙”,称日本君主为“日出处天子”,称隋朝皇帝为“日没处天子”。 杨广看到后不高兴,对鸿胪卿说:“蛮夷的书信如果有无礼的,就不要拿来给我看了。” 按照沈浪的习惯,解决问题最好的办法,就是把有问题的人解决掉。 云玉真道:“前些日子倒是听说东溟派在洛阳,而且还听说东溟派的尚公正在寻找名医。” “寻找名医做什么?”沈浪随口问道。 云玉真得意洋洋道:“若是别人,肯定是不知道,但我和香玉山有几分交情,从他那听说尚明不能人事,所以尚公暗中找人给他治疗,只不过却都无功而返。” “尚明居然不能人事?”沈浪满脸惊讶。 云玉真仔细盯着他看,忽而一笑:“公子你装得一点都不像。” “不像吗?”沈浪叹了口气,“我还以为自己装得挺像的呢。” 云玉真道:“想来尚明定是得罪公子,有可能是在彭城的翠碧楼那次。” “你倒是说对了。”沈浪很坦率地承认,“尚明不能人事是我做的,得罪了我还想平安无事,世上哪有这种好事?若不是担心杀了尚系的人,会让外人钻东溟派空子,我早就将他们杀了。” “看来公子确实深思熟虑,因为彭城之后,东溟派的大船又遭到好几拨窃贼光顾,若是只有单系,绝对是难以应付。”云玉真说道。 “江湖是打打杀杀,很多时候也是人情世故。”沈浪叹了口气,“拳头要打,道理也要讲,以德服人,不是拳头大,就要一路杀过去。” 云玉真点头道:“这倒是说对了,一味的杀过去,就会坏了江湖规矩,群起而攻之,到时候什么单琬晶之类的都是你的软肋;若是孤家寡人,不怕别人对付,自然无需担心。” “是啊,而且除了单琬晶外,你也已经是我的软肋,我这人最重感情,怎么能把你们都置身于危险当中。”沈浪回应道,“你安排一下,我准备去追杀宇文化及。” 云玉真双眸放着春光:“去追杀宇文化及之前,能不能宠幸一下小女子?” “我这个人最讲究雨露均沾,虽然你不能做妃子,但可以让你和皇后公主一起感受。”沈浪揽着她的腰肢,“你听说过虎牢关三英战吕布的故事吗?今天咱们就来试试。” 进到舱内,萧皇后与南阳公主正聊着天。 沈浪虽说并非初次目睹萧皇后那倾国倾城的姿容,但每每想起这位昔日母仪天下之人如今竟拥有如此绝色,他内心深处的邪念便会不由自主地被勾动起来。 向前迈进一步,脸上挂着浅微笑,柔声说道:“皇后娘娘、公主殿下,在下已同玉真姑娘探得宇文化及那恶贼的行踪所在,待船靠岸之际,咱们便可前去追击此獠,定要将其诛杀,以报杨兄之血海深仇!” 闻得此言,萧皇后与南阳公主赶忙双双致谢不迭。 沈浪移步至二女身前近处,嘴角含笑,压低声音轻言细语地道:“倘不见弃,愿共富贵。” 话音刚落,萧皇后那张娇美的面庞顿时泛起两片绯红之色,恰似熟透的苹果一般娇艳欲滴,愈发显得楚楚动人、惹人怜爱。 而一旁的南阳公主则略感局促不安,毕竟她之所以甘愿屈身依附于沈浪,全然是为了替杨广复仇雪恨。 至于大仇得报之后的事情,她目前尚未深思熟虑过。 正当沈浪伸出手去,轻轻拉住南阳公主翠绿的衣袖之时,她方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 只见她满脸羞涩之意,柔声道:“公子,请你给南阳留存些许颜面吧。” 言罢,更是娇羞难抑,令人心生爱怜之情。 沈浪哈哈大笑,松了手,跟云玉真道:“你去吩咐下人,取些酒肴到来,我给你们压压惊。” “我看不如将十六苑的夫人都唤来,让她们觐见皇后和公主。”云玉真提议道。 杨广的十六苑夫人,个个都是绝世佳人,沈浪早已鹊巢鸠占,饱餐秀色,领略群芳。 沈浪点头道:“也好,皇后意下如何?” 萧皇后可怜兮兮道:“若公子想会见她们,我怎么敢不从呢!” 南阳公主本想拒绝,但被她暗中拉了拉袖子,只好闭口不言。 沈浪当即让云玉真去通知他救出来的十六苑夫人。 没过多长时间,酒肴已经准备好,十六苑夫人均已到齐。 十六苑其实有十七位夫人,其中朱贵儿、朱吉儿是同胞姐妹。 沈浪倒是记得几个名字,谢湘纹、柳绣凤、王桂枝、方贞娘、李庆儿、张丽卿、朱氏姐妹…… 众女见到萧皇后与南阳公主,忙行礼问好。萧皇后道:“如今隋室已破,我们能安然脱身,全赖公子相助,今日公子召见,便先坐下叙叙话吧。” 沈浪接过话茬,道:“接下来本公子要去诛杀宇文化及那恶贼,暂时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今日就当是临别餐。” 除云玉真外,其余人等均对他表示感谢。 众人饮了一会儿,起初尚觉有些羞耻,渐渐却彼此忘怀,居然谈笑自如,索手索脚,你贪我爱起来,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如此。 但如此场面却让南阳公主坐立难安。 萧皇后见南阳公主执意不依,深恐她触怒沈浪,反致不欢。 忙与她使了个眼色,低声道:“人在屋檐下,若是激恼了他,怕是难以给你父皇报仇,眼下还得靠他才行。” 南阳公主无奈点头。 在座的除了云玉真外,剩下的就是萧皇后、南阳公主和十七个夫人,团坐一席。 喝了两杯后,云玉真道:“听闻各位都是能歌善舞,现在既然已经远离战火,公子也要为圣上报仇,不如各位美人献舞唱曲。”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说着,她看了萧皇后一眼。 萧皇后无奈道:“各位便依云姑娘所言吧,为公子送行,祝他能手刃逆贼,并平安归来。” “正要如此。”沈浪点头道。 他和杨广亲同手足,现在这位手足不在了,他必须要秉承手足的遗志,坚定不移地走他走的道。 闻言,十六苑的美人开始轮流歌唱。 沈浪身在众香中,可谓是团锦簇,瞧瞧那个夫人,瞧瞧这个夫人,全似粉妆玉琢,好不开怀。 唾弃杨广,质疑杨广,理解杨广,成为杨广,超越杨广。 当下笑对萧皇后道:“我的艳福,也不知几生修到,既得窈窕贤淑的美人儿,又有曼妙温柔的夫人,真要使人羡煞妒煞。” 这都是他努力才得来的结果。 虽然没有继承杨广的帝位,但也继承了他的家人。 相信杨广泉下有知,一定会感谢他的壮行。 萧皇后道:“公子能为圣上料理后事,又让我们远离战祸,可谓大恩德,贱妾无状,幸得众夫人相慰公子。” 众夫人笑盈盈道:“公子和娘娘,德由天配,佳偶百年,贱妾等蒲柳下质,怎能上比娘娘。” 虽然这话应该是跟杨广说的,但现在谁在掌握局势,她们清清楚楚。 一个弱女子根本就不能做什么,只得随波逐流,自欺欺人。 沈浪哈哈笑道:“你们也不必谦逊,快快共尽一杯,以应今宵乐事。” 话毕,首先举杯一饮而尽,萧皇后、南阳公主和十七个夫人,还有云玉真,便也一个个尽了杯酒。 放下杯子后,沈浪忽道:“我又想着了一件事儿,须和各位美人共议。” 萧皇后含笑问道:“不知公子有什么事情要吩咐我们的?” 沈浪环顾一圈,道:“眼下宇文化及弑君,又追杀杨氏王亲,可谓是人神不容,而且我与杨兄有过君子协议,要照顾好他的家人,所以便想着将南阳也纳为妾,众美人可有意见?” 闻言,这十多位夫人便你看我,我看你,愣是没一个敢说话。 只因南阳公主乃是长公主,这事实在是…… 她们只得看向萧皇后。 萧皇后犹豫半晌,才缓缓说道:“公子若有此意,妾身哪有不赞同的理儿。” 众夫人也道:“娘娘的话儿甚是,妾等只候公子主裁。” 南阳公主刚要反对,却已被勾住粉颈。 沈浪低下头,将嘴凑到她的朱唇上面,吮一回,把她樱桃嘴上的胭脂,吃个净尽,只觉香甜满嘴,好不消魂。 但他可是号称打通关的人,又怎么会如此就投降? 除了南阳公主外,其余人等皆挨个尝了一遍。 一时间舱内莺莺燕燕个不停。 正是:沈浪雨露恩情重,襄王一梦证鸳盟。 与众人嬉闹几日,待船只靠岸。 沈浪也准备下船去办事,美色虽好,但也不可贪杯。 和云玉真及十六苑的夫人告别,便带上萧皇后与南阳公主启程。 依旧是豪华的马车,里面的用料都是上好的料子。 无比舒适。 身为一个讲究之人,在这方面更不能委屈自己。 这次是要远行,除了萧皇后和南阳公主外,还有萧皇后的一名宫女随行。 就负责赶马车的事情。 自从杨广死后,整个天下的局势变得愈发扑朔迷离、纷繁复杂起来,几乎每一天都会发生新的变化。 那些原本就已经割据一方、称王称霸之人,自然是趁着这个混乱的局面大肆扩张自己的地盘; 而那些曾经身为隋朝官员或者正在采取观望态度的人们,也纷纷举起大旗,揭竿而起,迅速形成一股股地方性的强大势力,竭尽全力保护着属于他们自己的地盘。 其中,号称隋室五大高手之一的沈法兴,瞅准时机打着讨伐宇文化及的旗号起兵造反。 他迅速集结起多达六万名隋朝士兵,并一举攻占昆陵地区。 随着这一胜利,他的声名远扬,气势骤然高涨,于是便公然自称为江南道大总管。 沈法兴所属的家族可是除了四大姓氏门阀之外另一个世代皆为显姓望族的阀系。 他本人也曾担任过吴兴太守一职,有着如此深厚背景和实力的人物站出来声援宇文化及,使得后者的势力看起来似乎又壮大不少。 听闻这个消息,萧皇后和南阳公主脸上的愁容更甚。 为了让她们开心一些,沈浪只得多出力。 一路噗嗤个不停。 本来他是要去追杀宇文化及的,但因为战乱的缘故,很多地方都没人。 所以马车走错了路。 竟来到飞马牧场。 此处在陵郡西南方,长江的两道支流漳水和沮水,界划出大片呈三角形的沃原,两河潺湲流过,灌溉两岸良田,最后汇入大江。 这里气候温和,土壤肥沃,物产丰饶,其中飞马牧场所在的原野,牧草更特别丰美,四面环山,围出十多方里的沃野,仅有东西两条峡道可供进出。 形势险要,形成牧场的天然屏护。 当马车经过山道,来到可鸟瞰牧场的山岭时,见到山下田畴像一块块大小不一的毯子,构成美丽的图案,不由心旷神怡。 在充满悦目色彩,青、绿、黛各色缀连起来的草野上,十多个大小不一的湖泊像明镜般贴缀其中,生机盎然,美得令两人屏息赞叹。 无论从任何角度看去,草原尽头都是山峰起伏联机,延伸无尽。 在这仿若仙景的世外桃源中,密布着各类饲养的禽畜,有白色的羊、黄或灰色的牛,各色的马儿,各自优游憩息,使整片农牧场更添色彩。 在西北角地势较高处,建有一座宏伟的城堡,背倚陡峭如壁的万丈悬崖,前临蜿蜒如带的一道小河,使人更是叹为壮观。 萧皇后与南阳公主皆看得心迷神醉,颇有不虚此行之感。 一时间国破家亡的沉重心情得以舒缓。 正当这时,前方忽而有人喝道:“什么人?竟敢擅闯飞马牧场!” (本章完) 第177章 鲁大师,不如把令爱许给我 第177章 鲁大师,不如把令爱许给我 随着那声呵斥。 身后也传来哒哒马蹄声。 回首望去,只见后方有一马队快速往这边来。 策骑的大汉一式灰色劲装,襟头绣着一匹背生双翼的飞马,共有十人,其它十多匹都是无鞍的野马,给绳子串连起来。 带头骑士是个中年壮汉,瞎了一眼,脸容古拙,独目仍是闪闪有神,见有马车拦在路心,大喝一声‘吁’,示意随后的人勒马减速。 其它人见状纷纷勒马,整队人马刚好停在马车身后三四丈的位置。 十个人,二十一只眼睛,像二十一支箭般落在马车之上,连他们身下的马儿,都投以警惕的眼神。 在前方四五丈外问话的是个年纪在十七八岁的少年,晒得黑黑的,一口牙齿却是雪白整齐,使他不算好看的尊容顺眼多。 此时他把下巴翘起往前伸出,瞇着眼睛摆着一面嘲弄的表情。 见沈浪的马车停下,后方那个独目大汉驱马上前。 客气说道:“本人乃飞马牧场二执事柳宗道,不知车内的贵客来我飞马牧场所为何事?” 这种场面小宫女自是不能应付。 沈浪掀起帘子下车,作揖行礼:“原来是柳执事,在下沈浪,本欲前去洛阳,却因为人生地不熟,来到贵宝地,冒昧之处,还请见谅。” “敢问可是以一己之力平息跋锋寒与欧阳希夷决斗,又在扬州料理隋帝后事的沈浪?”柳宗道问道。 沈浪道:“正是在下。” “原来是贵客驾临。”柳宗道神情微动,又笑道:“想到沈公子居然会迷路来到咱们飞马牧场,这倒是有缘,既然已经到此,沈公子不如到牧场来做做客。” “多谢柳执事。”沈浪笑道,“正好我与两位爱妻也饥肠辘辘,便叨扰一二。” “沈公子客气了,我与其他人知会一声。”柳宗道笑道,又回头与他的伙伴们商议一番。 随后众人一起前往,马车走在前面。 柳宗道与之并排行走,沈浪与他打听牧场的情况。 第一代建这城堡的飞马牧场场主商雄,乃晋末武将,其时刘裕代晋,改国号宋,天下分裂。 商雄为避战祸,率手下和族人南下,机缘巧合下找到这隐蔽的谷原,遂在此安居乐业,建立牧场。 由牧场建成至隋统一天下的一百六十年间,飞马牧场经历七位场主,均由商姓一族承继,具有至高无上的威权。 其它分别为梁、柳、陶、吴、许、骆等各族,经过百多年的繁衍,不住往周围迁出,组成附近的乡镇,至于沮水的两座大城远安和当阳,其住民过半都源自飞马牧场。 飞马牧场亦是这区域的经济命脉,所产优质良马,天下闻名,但由于场主奉行祖训,绝不参与江湖与朝廷间的事,作风低调,一贯以商言商。 所以在江湖上不怎么出名,只在义军或者朝廷等需要大量军马的组织才会知晓飞马牧场。 第一代场主商雄乃武将出身,深明拳头在前的道理,遂鼓励手下族人研习武艺,宣扬武风,是以牧场内人人骁勇擅战,无惧土匪强徒。 成为一股能保证地区安危的力量,赢得附近城镇住民的崇敬。 飞马牧场除了购买马匹的客人外,平时很少有闲散客人到来。 但今次却是情况特殊,因为沈浪大名在前,江湖上早已知晓他在东平郡化解欧阳希夷与跋锋寒决斗的事情。 另外一件事则是替杨广收尸,虽说杨广是暴君,但无论李阀还是窦建德等义军都对沈浪的行为赞誉有加,称其为大义,同时这些义军大肆抨击宇文化及,并打算追谥杨广。 若是能邀请此等年轻俊杰去做客,或许会让年轻的女场主商秀珣高兴。 峡道出口处设有一座城楼,楼前开凿出宽三丈深五丈的坑道,横亘峡口,下面满布尖刺,须靠吊桥通行,确有一夫当关,万夫难渡之势。 进入农庄牧场后,柳宗道等明显轻松起来,像放下心头大石似的人人高声谈笑,重登马背,踏着碎石铺成的道路朝飞马城堡驰去。 不同类的禽畜被木栏分隔开来,牧人在木栏间来回奔驰,叱喝连声,农人则在田中默然工作,耕牛不时发出低鸣,混和进马嘶羊叫声中去。 从正面看去,飞马山城更使人叹为观止。 城墙依山势而建,磊砢而筑,顺着地势起伏蜿蜒,形势险峻。城后层岩裸露,穴兀峥嵘,飞鸟难渡。 队伍通过吊桥跨河入城,守桥者都神态亲切热烈,气氛融洽,予人以大家庭和睦相处的感觉。 入城后是一条往上伸延的宽敞坡道,直达最高场主居住的内堡,两旁屋宇连绵,由支道把它们连结往坡道去,一派山城的特色。 道上人车往来,俨如兴旺的大城市,孩子们更联群嬉闹,使萧后与南阳二人眼界大开,啧啧称奇,想不到如此大乱的世上竟还有如此福地。 建筑物无不粗犷质朴,以石块堆筑,型制恢宏。 沿途钟亭、牌楼、门关重重、朴实无华中自显建城者豪雄的气魄。 内堡更是规模宏大,主建筑物有五重殿阁,另有偏殿廊庑。 大小屋宇井然有序罗列堡内,缀以园林树,小桥飞瀑,雅致可人。 入堡后,柳宗道便领沈浪一行人去见场主。 在大厅之内喝茶没多久,便走进一位仪态万千,乌黑漂亮的秀发像两道小瀑布般倾泻在她刀削似的香肩处,美得异乎寻常的劲服女郎。 淡雅的装束更突出她出众的脸庞和晒得古铜色闪闪发亮的娇嫩肌肤,散发着灼热的青春和令人艳羡的健康气息。 她那对美眸深邃难测,浓密的眼睫毛更为她这双像荡漾着香醇仙酿的凤目增添她的神秘感。 柳宗道忙起身行礼:“见过场主,这是我在路上遇到的沈公子和他的两位爱妻。” “在下沈浪,携内子贸然来访,还请场主恕罪。”沈浪抱拳作揖。 萧后与南阳也起身行礼,但她们的身份不便明说。 一个自称萧娘,一个自称萧美。 南阳公主虽宁可抛夫杀子,与皇后同侍一夫,也要一报国仇家恨,但这点颜面还是要留下。 商秀珣微笑着道:“沈公子客气,如今公子的大名世人尽知,秀珣早就神交已久,今日能与两位夫人来我这牧场做客,乃是秀珣的荣幸,快快请坐。” 柳宗道先告退离开。 刚寒暄完毕,一名侍女匆匆进来,到商秀珣的耳边耳语几句。 商秀珣点点头,跟沈浪道:“沈公子来到牧场算是来得巧了,有人恰好想要见一见公子。” 闻言,萧后与南阳顿时面露好奇。 不止是她们好奇,商秀珣也同样好奇那人为什么要见此人。 因为那人在此隐居近三十年,可是从来不见外人。 “哦?”沈浪问道,“那位可是姓鲁?” 商秀珣缓缓点头,道:“正是。” 又跟萧后二人道:“两位夫人请稍坐,我带沈公子去见见他,再回来招呼两位。” “商场主请忙。”萧后忙说道。 商秀珣叫人侍女招呼萧后三人后,便带沈浪离去。 出了大厅,往后面走去,左弯右曲,绕来绕去。 商秀珣好奇道:“那老头儿在飞马牧场隐居多年,外人从不知晓,没想到沈公子竟一语道破,实在是让秀珣惊讶。” “在下虽然在江湖上行走的时日不长,但也知晓一些事情。”沈浪笑了笑,又问道:“商场主……” 商秀珣笑道:“沈公子不必见外,按照江湖规矩,如不嫌弃,我唤你一声沈兄,你叫我秀珣如何?” “愚兄求之不得。” “秀珣有一事想要请教沈兄,不知能否解惑?” “秀珣妹子请问。” “沈兄可是忠隋之士?”商秀珣道,“杨广倒施逆行,搅得民不聊生,怨声载道,无数人均想着暴尸数日,以泄民愤,你竟愿为其收尸,实在让人意想不到。” 沈浪解释道:“杨广是功是过,是明君是暴君,他现在都已经死了,而且在他临死前,我应承让他入土为安,自当要做到。”安葬杨广,追杀宇文化及,全是做给活人看的。 要是哪路义军攻入扬州,对杨广掘墓鞭尸,那定会遭到其他义军的围剿。 只因大家都要个面子,而且还可顺势收编前朝遗臣。 说来说去,面子工程罢了。 更何况宇文化及也是前往洛阳,大家目的地一样,顺道的事情。 “原来如此。”商秀珣点头道,“是秀珣浅薄了,沈兄,请。” 二人走了数步,她又浅笑一声道:“沈兄这次你来到我们牧场,可得好好住上一些时日,让秀珣尽一尽地主之谊。” “那便叨扰秀珣妹子。”沈浪笑道,“愚兄行走江湖最喜欢的便是结交好友。” 道路两边美景层出不穷的回廊,经过一个竹林后,水声哗啦,尽处是一座方亭,前临百丈高崖,对崖一道瀑布飞泻而下,气势迫人。 左方有一条碎石小路,与方亭连接,沿着崖边延往林木深处,令人兴起寻幽探胜之心。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两人一路走去,左转右弯,眼前忽地豁然开朗,在临崖的台地上,建有一座两层小楼,形势险要。 商秀珣正要开口。 一把苍老的男声由楼上传下来道:“贵客既临,还请上来和老夫见上一面,场主也有三年没有踏入我安乐窝的范围来,何不上来和老头儿喝一杯六果浆?” 商秀珣,冷冷道:“本场主没有兴趣。” 话音刚落,一个老头子倏地出现窗前,往下瞧来,呆盯着他看。 那是一张很特别的脸孔,朴拙古奇。 浓黑的长眉毛一直伸延至斑的两鬓,另一端却在耳梁上连在一起,与他深郁的鹰目形成鲜明的对比。 嘴角和眼下出现一条条忧郁的皱纹,使他看来有种不愿过问的世事、疲惫和伤感的神情。 他的鼻梁笔挺而有势,加上自然流露出傲气的紧合唇片、修长干净的脸庞,看来就像曾享尽人世间富贵荣华,但现在已心如死灰的王侯贵族。 此人便是隐居于此的鲁妙子。 据说是一个全方位的奇才,武功、医学、园林、建筑、兵法、易容、天文、历算、机关等等样样精通。 长安城中机关重重的「杨公宝库」即出自他手,被称为「天下第一巧匠」。 而且还是商秀珣的老爹。 不过鲁妙子心里爱的人就是「阴葵派」的掌门人「阴后」祝玉妍,但他却被祝玉妍暗算受了她一掌,心灰意冷下,隐居到「飞马牧场」。 在「飞马牧场」他遇到商秀珣的母亲,也就是「飞马牧场」的前场主商清雅,并且生下女儿商秀珣。 不过鲁妙子心里爱的是祝玉妍,所以辜负了商清雅,使得商秀珣憎恨于他。 商秀珣大怒道:“不准看我!” 鲁妙子叹了一口气,目光射上天空,喟然道:“你长得真像你娘。” 商秀珣语气回复平静,冷然道:“不准你再提娘亲,你这种人根本不配谈她,到现在我仍不明白娘为何要至死都要维护你,好了!你要见的人到了。” 说完,转身离开。 鲁妙子目送她远去后,转头看向沈浪:“贵客,楼上请。” 沈浪迈步上楼。 室雅何须大,香不在多。 正门上刻着【安乐窝】的牌匾,对着入口处的两道梁柱挂有一联,写在木牌上。 朝宜调琴,暮宜鼓瑟;旧雨适至,新雨初来。 字体飘逸出尘,苍劲有力。 此堂是四面厅的建筑形式,通过四面的槅窗,把后方植物披盖的危崖峭壁,周围的婆娑柔篁,隐隐透入厅内,更显得其陈设的红木家具浑厚无华,闲适自然。 屋角处有道楠木造的梯阶,通往上层。 鲁妙子的声音又传下来:“贵客请上楼!” 沈浪拾级而上。 上层以屏风分作前后两间,一方摆了圆桌方椅,另一方该是主人寝卧之所。 桌上还放着酒壶酒杯等酒具,酒香四溢。 在两盏挂垂下来的宫灯映照下,除桌椅外只有几件必需的家具,均为酸枝木所制,气派古雅高贵。 鲁妙子站在窗前,面向窗外,柔声道:“小兄弟请坐,尝尝老夫酿的六果液。” 他峨冠博带,身材高大,兼之穿的是宽大的长袍,使他看着真有种隐者的气质。 沈浪笑着道:“好极了,有酒当醉,人生几何!” 闻言,鲁妙子也叹了口气,“这句话倒是说对了,有酒当醉,人生几何。” 沈浪提起酒壶,斟了两杯,见仍毫无动静,自己拿起一杯先喝一口。 赞道:“好酒,刚一入喉,便感觉酒味醇厚,柔和清爽,最难得是香味浓郁协调,令人回味绵长。” 鲁妙子淡然道:“此酒是采石榴、葡萄、桔子、山渣、青梅、菠萝六种鲜果酿制而成,经过选果、水洗、水漂、破碎、弃核等等繁琐的工序,再装入木桶埋地陈酿三年始成,看来你很喜欢。” 沈浪衷心赞道:“不错,这酒不但好喝,而且极具创意。” 鲁妙子默然片晌,柔声道:“老夫居此已近三十年,除秀珣外,很少见人,直到这次,才见你。” 沈浪笑了笑:“本来我是为了追杀宇文化及而去,但到处战事,连个问路的人都没有,东绕西绕,便来到此处。” 鲁妙子哈哈笑道:“这便是一种缘分,这三十年我虽视这安乐窝为安居之所,可是出门的时间多,留在这里的时间少,今趟碰上你,可谓妙不可言。” 随即转身,缓缓坐下,取过六果液一饮而尽,道:“这确实是好酒,若不是有这东西吊着我的命,今天可能再见不到你。” “老鲁,看来三十年前祝玉妍那一掌打得你没了半条命。”沈浪道,“不知我可否说得对?” 鲁妙子听他提到祝玉妍,不由得怔了怔。 愕然道:“我鲁妙子行走江湖,即便宁道奇见到老夫,也要尊尊敬敬唤一声‘鲁老师’,到你嘴里,就成了老鲁。” 又轻叹一声:“你倒不简单,竟知有此妖邪,唉!我生平做过两件后悔终生的事,其中之一就是爱上这女人,想我鲁妙子自负平生,竟一错再错,造化弄人,还有什么话好说的。” “更没想到你居然知晓打伤我之人是祝玉妍,确实是三十年前受的伤,那妖妇的天魔功虽然被誉为邪门之冠,仍取不了我性命,给我利用山势地形远遁千里,躲到这里来。” 再叹了口气,道:“三十年来,我把精神全用在这里,建造园林,若没有这方面的寄托,我恐怕早伤发而亡,可是这几天我总不时忆起旧恨,此乃伤势复发的先兆,老夫恐已是时日无多。” “时日无多?”沈浪当即道,“是不是要把如何打开杨公宝库的线索告诉我?可惜商场主和你的关系不好,要不然你把她许配给我,你也能安心的去。” 说着,叹了口气,“鲁大师,你这做得就不地道,吃着碗里看着锅里,要是我的话,绝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鲁妙子凝神瞧了他好半晌后,岔开道:“如果是你,为何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因为我会把锅里的倒入碗里来,一块儿吃。”沈浪道,“大家大被同眠,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鲁妙子听得为之目瞪口呆。 随即失声狂笑,大力拍了沈浪的肩头,捧腹道:“你这个想法倒真是别出心裁,难怪青璇会失身与你,三十年来,我从未试过像现在这般开心,真说不定可多延几天命。” 停顿了下,又说道:“青璇说得没错,你这人还真是异于常人,听闻你杀了向雨田的四个徒弟,所以老夫有一事相求。” “有事相求?”沈浪琢磨了下,“能不能先把秀珣许配给我?老鲁,实不相瞒,以我这样的高手,与秀珣结合,除了跟你说恭喜外,我实在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 …… (本章完) 第178章 要么交朋友,要么找娘子 第178章 要么交朋友,要么找娘子 鲁妙子怔了半响。 随即忍不住拍案叹道:“老夫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凡事都要脸是一件很累的事情。”沈浪回道,“不过考虑到你和秀珣的关系一点都不好,你还是先说说到底有什么事情要我帮忙的?” “事情慢慢说。”鲁妙子沉吟半晌,轻声叹道:“江湖中人虽推崇我为天下第一巧匠,以为我无所不晓,无所不能,这只是一个误会。” 沈浪接过话茬,道:“虽然我不想承认,但老鲁你确实是我所遇到最见多识广的人。” 他虽也精通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但他是直接加蓝,和鲁妙子还是有些差别。 鲁妙子摇摇头,道:“可恨的是,这正是我的缺点,凡事都有兴趣,任何事都可惹起好奇心,以有限的生命,去追求无限的知识,若我能专志武道,虽未必能胜过那妖妇,至少可全身而退,多活上十年八载。” 旋又露出一丝笑意道:“但话又得说回来,若非我博通医学和食疗养生之道,三十年前早该死,今天亦难和你同席畅聊。” 沈浪倒了两杯酒,自己喝一杯,静等鲁妙子的下文。 鲁妙子道:“我自十二岁离乡,直到五十岁,我从没有一刻不是过着流浪的生活,只有不断的变化和刺激,才使我享受到生命的姿采。” 说到此处,重重叹了口气:“直到三十年前惨败于祝玉妍手上,才安定下来,虽仍不时周游四方,但心境已大不相同,对所学中较感兴趣的技艺,特别下功夫深入钻研,最后竟得到一个意想不到的发现。” 沈浪不想知道是什么发现,便随口说道:“能让老鲁你如此的感慨,这发现定是非同小可!” 鲁妙子微微一笑,却不直接说出答案,岔开话题,道:“这三十年来乃能使我醉心钻研的就只有园林、建筑、机关、兵器、历史、地理和术数七方面的学问。” 沈浪竖起大拇指,道:“老鲁你真是厉害,实在让我深感佩服,这任何一方面的学问,也可令人穷毕生的精力去钻研学习,没想到你却能兼修并顾,厉害,厉害。” 鲁妙子却苦笑道:“这叫死性不改,但若非我受内伤所累,说不定会专志武道,好和那妖妇来个同归于尽。” 眼中射出缅怀的神色,长吁出一口气道:“不过园林和建筑之学,本非老夫钟情的物事,只因输了一盘棋给青雅,才被迫得要履行赌约,为这里建园造林,设计楼阁。” 又黯然叹道:“若非能寄情于此,老夫可能早因悔恨攻心而伤发身亡,唉!青雅!我欠你的何时才能回报呢?” “那你为何不直接跟秀珣明说?”沈浪问道,“若是明说,你们父女也不会闹到此等境地吧。” 鲁妙子像瞬间苍老了几岁般,喟然道:“终是我负了青雅,她恨我也是应该的。” 又解释道:“当年受伤后,祝玉妍亲身追杀老夫,我本想寻宁道奇出头,岂知他已远赴域外,惟有躲到飞马牧场来。又布下种种疑兵之计,骗得那妖妇以为我逃往海外,否则老夫早给她宰了。” 停顿片刻,接着正容道:“此妖妇的邪功已达魔门极致,有鬼神莫测之术,宁道奇曾先后三次与她交手,亦奈何她不得。” 沈浪则在想自己该用什么办法对付祝玉妍,来实现三代同堂的成就。 下药肯定不行。 据鲁妙子所言,那妖妇功力深厚,所以得要另寻他法才能实现。 到时候来一个叠叠乐,消消乐,那种滋味光是想一想,就别提有多销魂。 正当这时,鲁妙子忽地似若虚飘无力的一掌拍在台面上,虽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坚硬的桌面却清楚现出一个深刻盈寸的掌印。 跟着痛苦地道:“青雅啊!我欠你的实在太多了,若时光能倒流,当年我定不会偷偷溜走,什么男儿大业,都只是过眼云烟,怎及得上你深情的一瞥。” “有些人,一旦错过就不在。”沈浪道,“所以要懂得珍惜。” 鲁妙子重重叹了口气:“你说得对,我们要懂得珍惜。” 说完,便沉默下来。 好一会儿后,长身而起,移到一个书柜前,探手进内不知触动什么机关,一阵‘轧轧’的机括声中,厅心一块三尺见方的石扳陷下去,刚好成通往下面石阶最顶的一级,令人叹为观止。 鲁妙子也没解释里面是什么东西,道:“不如下去一瞧?” 说罢,领头步下石阶。 沈浪兴致勃勃的跟他下去,步下长达两丈的阶梯。 下面是个三丈见方的宽敝地下室,一边放有两个樟木大箱,另一边的长几则摆放十个精巧的木盒子。 四边墙壁则挂着七八种形状古怪似是兵器一类的东西。 出奇的是地下室的空气只比上面略为闷浊,显是有良好的通气设施。 鲁妙子把其中一个放在几上的盒子递给沈浪,道:“若你真想得到‘杨公宝库’,必须熟读此书才成。” 沈浪接过一看,只见盒面雕刻出【机关学】三个大字,大喜道:“还是老鲁你够意思,要不你再多送我几样东西。” 鲁妙子一口气拿起另外几个盒子递给他。 苦笑道:“你不但厚颜无耻,而且还很贪心,既然如此,都给你吧,不过等我死后你才可开盒翻阅,否则若你告诉我看一趟便完全明白,我将会死不瞑目。” 这些盒子分别是天星学、理数学和建筑学、兵法学、地理学。 “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死不瞑目的。”沈浪问道,“你还没说让我做什么事情,就把这些东西给我,我实在是受之有愧。” 一边说着,一边将这些东西拿到手里。 鲁妙子心不在焉的道:“拿去吧!谁叫我和你这么有缘哩!” 说着,转身走到其中一个大木箱一屁股坐下去,垂手拍拍箱子,发出“砰砰”两响。 露出缅怀的神色道:“这些都是我三十年前制成的小玩意,很多已流落到江湖,为我赚了无数金子,现留在箱内的都是我舍不得卖出去的,我死后,用得着的你可拿走,其它就陪我长埋此室吧!” 并指着墙角伸出来的一枝铁杆,道:“到时候只要你运功扳下铁杆,此室就会在十息之内关闭,再没人可打开来,而且此室会下降十丈,成为我死后的安乐窝。” 沈浪叹道:“鲁大师果然名不虚传,这种神乎其技的土木机关之学,已足当古往今来此道的第一宗匠。” 跟着话题一转,“如果你死了,要不要我给你烧几个纸人纸马什么的?我到时候一定会找最厉害的匠人,给你扎纸人,要是你不喜欢,我先学你的技法,再跟给你烧几个。” 鲁妙子欷歔摇首,一副不胜感慨的样子道:“人生若梦,弹指即过,回首前尘,惟只侮恨交缠,若我有机会从头来过,才没兴趣去碰这些使人沉迷的玩意呢。” “除了这些东西外,你还有什么要送给我的吗?”沈浪问道。 鲁妙子怔了怔,无奈一笑:“你真是贪得无厌。” 接着指向另一个箱子,“那里面有十张精制的面具,可使你摇身一变成为另一个人,行走江湖时最为方便,且包保没有人能识破,若是你喜欢,便拿去吧。” “算了,这些巧器只是小道而已,混迹江湖,不管是作恶还是为善,又何必遮遮掩掩?”沈浪一本正经道。 鲁妙子定神瞧了他一会,叹道:“现在我有些欢喜你了。” “不喜欢我,还送我这些东西?”沈浪眉头皱起,“我跟你说,我这人最忌讳的就是什么师徒关系,要是拿了你的东西,就要变成你的徒弟,这可大大的不妙。” 鲁妙子摇头道:“我也并非要你做我徒弟,只因我颇精相人之术,见你亦正亦邪,只以好恶来做事,甚至我一直在想,你会不会一掌打死我。” “诶,鲁大师此言差矣,你我无冤无仇,我又岂能害你?”沈浪摆手道,“既然你懂得相人之道,难道看不出我是个正直善良之人?” 鲁妙子哑然失笑,站起来,就近在墙上取下一对钢爪,递给他,道:“这对飞天神遁乃我当年倚之逃过祝玉妍追杀的宝贝儿,可以分开使用,能抓穿任何对象,当然要武功高强才可运用自如。” “尾后的钢环连着长达十丈罕贵的冰蚕丝,凭你的真气,可使钢爪灵活如人手,蚕丝则可长可短,但我今天没有什么精神详说,你自己研究好了!” 闻言,沈浪摆手,将其挂回墙上,道:“在下不滞于物,草木竹石均可为剑,自此精进,已入无剑胜有剑之境。” 紧接着又问道:“既然鲁大师你精通于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不知你有没有研究出什么厉害的春药?” “春药?”鲁妙子诧异问道,“你要那种东西做什么?” 沈浪如实回答:“若是我碰到祝玉妍,如果武力不能征服她,只能给她下药,手段是卑劣了点,但只要管用就行。” 鲁妙子怔了好一会儿,随即哈哈大笑起来,“我果然没看错你,行事亦正亦邪,连给祝玉妍那个妖妇下药的手段都能想得出来。”又道:“我曾碰到两个学《长生诀》的小子,只可惜他们不知现在何处,而且他们的武功不如你精湛,这正是我看上你最主要的原因,若不害死那个妖妇,老夫死也不能目瞑。” 接着兴奋地搓手道:“好了!闲话休提,言归正传,有没有兴趣多知道点关于阴癸派的事?” “老鲁,你接着说。”沈浪道。 鲁妙子道:“阴葵派学的是天魔功,与《剑典》《长生诀》和神秘莫测的《战神图录》,并称古今四大奇书,每本都载有关于生命和宇宙千古以来的秘密。” “而《战胜图录》是四大奇书中最虚无缥缈的一本,历代虽口口相传,却从没有人见过,我不知你学的哪门武功,但据青璇所言,你的武功诡异至极,向雨田的四大恶徒只是一个照面便死。” 他认真看着沈浪,“若是你对上阴葵派的天魔功,肯定不是问题。” “行走江湖,总得有保命的手段。”沈浪道,“至于学的哪门武功,你应该不想知道。” 鲁妙子沉默片晌,道:“说得也是,所以我的不情之请,便是想请你杀了祝玉妍。” “你可真是一点都不厚道。”沈浪无奈摇头,“才这么点东西,又不愿将秀珣许配给我,就要我去办事,这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鲁妙子怔住:“合着你跟老夫聊了半天,只是跟老夫开玩笑?”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有好处我肯定要拿,但是你这点好处太少了。”沈浪忽而伸手搭在他的手腕上。 果见鲁妙子已经处于油尽灯枯的阶段,要不了多长,肯定就会嗝屁。 沈浪叹了口气:“我出来混,是人敬我一丈,我敬人一尺,这话没说错,先让别人敬我,我再敬人,既然你平白无故送我这些东西,我便赐你一番造化。” “你要赐我造化?”鲁妙子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沈浪点头道:“正是!” 嘴上说着,体内真气运行,将其渡到鲁妙子体内。 感受到那股生机勃勃的真气,鲁妙子顿时神情大变,脸上似乎也恢复生机。 他本以为沈浪与祝玉妍或许是处于可以五五开的阶段,因为关于沈浪的身手,都是他从石青璇那听到的,从未亲眼见过。 一会儿后,沈浪松开手:“你还可以再活一些时日,说谢谢。” 他也只能让鲁妙子再活些时日,并不能让其长生不死。 “谢,谢谢?”鲁妙子神情怔住,轻叹道:“老夫总算见识到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看来我送出的这些东西换来多活一些时日。” 他能明显感觉到体内又变得生机蓬勃,不复之前那般死气沉沉。 心里更加好奇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闲话少说,你这地宫里还有没有别的东西?”沈浪问道,“反正你和秀珣的关系不好,若是我能够成为她的夫婿,如果马场遇到什么困难,说不定我可用你地宫里的宝贝救济马场。” 鲁妙子无奈苦笑:“我又开始讨厌你了,如果马场真的遇到什么困难,以你的能力,想要打开我这地宫,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既然如此,我们上去吧。”沈浪说道,“你这三十年来的心得什么的,还是另外找人传授。” 二人自地宫出来,他想了想,又道:“这六果液我可以带一壶走吗?我想让我两位娘子也尝尝。” “请随意。”鲁妙子道。 “鲁大师,我们回头见。”沈浪挥挥手,辞别鲁妙子。 鲁妙子站在窗口目送他走了很远,才转过身去。 一名婢子站在林外,见到沈浪,忙行礼:“敢问可是沈公子,奴婢小娟,奉小姐吩咐,特来迎接沈公子。” “不知场主有何吩咐?”沈浪问道。 小娟道:“婢子不知,请沈公子移步随婢子走一趟。” 沈浪随着小娟来到商秀珣的书斋,房间布置得干净整洁,而且还有股淡淡的香味。 商秀珣在宽敞书斋的一角正襟危坐,捧书细读,似是丝毫不知小娟把沈浪带到面前。 其实她早已察觉,只是心里怨恨鲁妙子,所以才摆出这幅姿态。 小娟禀告道:“小姐,沈公子到了。” “不知秀珣找愚兄,可是要嫁给愚兄?”沈浪一本正经问道。 瞧见他这正经的样儿,商秀珣竟忍不住“噗哧”娇笑,有如鲜盛放,连少见她这种美态的小娟都看得呆了。 她是上任场主的独生女,自幼便被栽培作继承人,所以人人都敬她若天神,但沈浪看她的眼神却例外。 很大胆,而且狂野,竟毫不掩饰。 只从他瞧自己时大胆粗野的眼神,才知他只当自己是个女人。 竟莫名激起她心中的涟漪,既新鲜又与别不同。 商秀珣见小娟呆着看她,忙敛起笑容,板着脸孔道:“沈兄莫要和小妹开这种玩笑,否则两位嫂夫人只怕会不高兴。” 又低声道:“小娟,你可以退下了。” 小娟点点头,迈步退出斋外。 商秀珣把书本放在身旁小几处,站起身:“你认识那个老头子?” “只听说过,还是第一次见。” 商秀珣好奇道,“哦?看来沈兄交友甚广,连那个老头子都能知晓。” “是啊,所以我们相谈一番。”沈浪道,“我还向他求娶商场主,但他没同意,让我自己来问问你。” 商秀珣怔了下:“如果我没猜错,我们是第一次见吧?” “其实这是第二次。”沈浪道。 商秀珣诧异:“难道我们以前见过?” “就在我去见老鲁之前,我们已经见过,所以这是第二次见。” 闻言,商秀珣忍俊不住,发出银铃般动人的娇笑,道:“好吧,你说得倒是有道理,不过你既然已经有了娘子,而且还是两位,为何又要求娶小妹?只怕是逗小妹开心罢了。” 沈浪如实说道:“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娘子多个家,愚兄行走江湖,要么是交朋友,要么是找娘子。” 商秀珣怔住,好半晌才说道:“沈兄还真直接,小妹倒是开了眼,只不过婚嫁一事,小妹还没想过。” 话刚说完,门外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小娟迈步进来,急声道:“小姐,李阀的人来了,领头之人是李秀宁李姑娘。” 闻言,沈浪忽而感觉李秀宁来得不是时候。 自己这会儿正要泡商秀珣,她怎么就来了? 但转念一想,只要把碗里的放到锅里,就可以端起来吃。 商秀珣道:“李秀宁也来了?那我得去见见。” 又看向沈浪,“沈兄,请。” …… (本章完) 第179章 时间管理大师也挺累 第179章 时间管理大师也挺累 今夜飞马牧场举办一场盛大的宴会。 商秀珣率领牧场最重要的几个手下出席。 因为来的乃是唐王李渊之女,李世民的妹子李秀宁。 此外,沈浪和萧后、南阳公主均受邀出席宴会。 当李秀宁看到沈浪出席的那一刻,竟不禁惊呼出声:“啊!” 商秀珣和手下几大执事的注意力本都集中到沈浪几人的身上,闻娇呼之声不禁愕然望向李秀宁。 陪同李秀宁来的李纲和窦威都不认识他们,见一向温婉文静的李秀宁竟然对一个年轻男子娇呼失声,亦是一脸茫然。 李秀宁惊讶之色一闪即逝,有些不好意思的道:“请恕秀宁失仪,皆因想不到会在此遇到故人。” “秀宁,好久不见,你还好吗?”沈浪笑着问道。 李秀宁很快恢复一向雍容高雅的闲静神态,微笑道:“有劳沈兄记挂,秀宁过得还不错,想不到会在此处遇到沈兄,实在是太意想不到。” 李纲为人精明,见沈浪仪容出众,世所罕见。 所知人中,唯李世民堪与比拟。 试探道:“这位兄台姓沈,又如此的丰神俊朗,谦和有礼,敢问可是在东平郡阻止纷争,又于扬州安葬隋帝的沈浪?” 沈浪轻笑一声:“正是在下,没想到兄台竟认识在下。” 窦威道:“没想到原来真是阁下,沈兄大名远播,我早已起了结交之心,今日才得以相见,实在是有幸。” 沈浪说道:“我本来是准备去找宇文化及的,却因为多地战事,百姓流离失所,找不到地方,误闯入此处,幸得商场主收留。” 李纲点头向座上各人道:“天下大乱,首当其冲的总是平民百姓,就像现在私铸钱大行其道,便对老百姓的生计造成极大的破坏,原本一千钱重二斤,现在私铸钱一千钱竟不到一斤,甚至铁片、皮纸都冒充当铜钱使用,这情况若继续下去,真不知会如何了局。” 柳宗道插嘴道:“只要唐王能一统天下,自可革除弊端,天下太平。” 李纲呵呵笑道:“这还须场主不吝掖助才成。” 商秀珣并没有着急答应,她微微笑道:“沈兄,我给你介绍一下马场的几位得力干将,全赖他们,马场才做得这么大。” 李秀宁等人知道她是岔开话题,但不好说什么。 马场的四大执事除柳宗道外,大执事梁治五短身材,四十许岁,却蓄着一把乌亮的美须,双目雷芒闪烁,太阳穴鼓胀,只看外表便知是内外兼修的好手。 三执事陶叔盛是个高大的中年壮汉,却长着一对山羊似的眼睛,使他的外貌不讨人欢喜。 相反四执事吴兆汝年青英俊,肤色哲自得像个娘儿,但和沈浪比起,立时显得俗气异常。 还有个叫商震的大管家之类的。 待她介绍完毕,李秀宁也将自己所带来的人介绍给沈浪认识。 沈浪左耳进右耳出,只想着今晚是要跟李秀宁睡,还是跟商秀珣睡。 一时之间倒有些难以抉择。 不过细细思量后,决定还是跟李秀宁睡。 久别胜新婚。 因为有外人在场,李秀宁也没将二人的关系透露出来。 而且很多话也没办法说。 吃饱喝足,沈浪与他们先行告辞。 回到屋内,取出从鲁妙子处顺来的六果液。 “两位美人儿,这可是我好不容易得来的好酒,今晚咱们可以好好喝个痛快。” 说着,倒了三杯,萧后嗅了嗅:“这是什么酒,味道倒是挺好闻的。” 南阳公主也道:“确实有些特别。” “这可不是凡品。”沈浪将从鲁妙子处听来的吹嘘一遍,接着道:“这可是商场主都喝不到的,来,我们先喝一杯。” 沈浪一把将南阳抱到自己腿上坐着,觉得她香温玉软,柔媚可怜,就像连杯子也拿不动,心下十分欢喜。 因萧后说道:“南阳与皇后你一脉相承,美人姿容,实在难得,就如这六果液一样。” 萧后道:“果然难得!公子不可不饮。”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但南阳还是有些扭捏,道:“既然这酒难得,倒不如先让母后喝上几盅,看会不会醉。” 萧皇后听闻此言,略微有些不喜,道:“南阳,我待你也不薄,为何在背后算计要灌醉我?” “母后误会儿臣了。”南阳解释道,“公子说这酒难得,所以便想着让母后多喝两杯。” 萧后却还是有些不喜,道:“你们才回房,便搂搂抱抱的,我半字儿也不管闲事,也没说半个不字,哪知南阳你倒要将我灌醉!” 南阳一听,便知母后是吃味。 想到母后居然吃自己的味,心里忽而有些怪异。 却又想到母后多次拉自己下水,便说道:“若是母后不喜,也可坐在这边来。” 瞧见这两人相互吃味,沈浪忽而觉得有趣,不过也没让她们继续吃味下去,因为晚上还有很重要的事情。 便说道:“皇后不要错怪了人,其实南阳不曾说皇后什么。” 萧后嗔道:“妾亲耳听见,亲眼看见,莫非南阳你要抵赖不成?若是嫌妾误了公子与你的快活,妾还是先谁去,再不去,只等着灌醉了方走,便太觉没趣。” 说罢,竟起身要离席。 见她似乎真的生气。 南阳慌忙说道:“母后请息怒,儿臣焉敢在母后背后说长道短,此心唯天日可表,望娘娘细察。” 又斟一杯,起身跪下,奉与萧皇后,道:“儿臣犯嫌获罪,望母后赦宥。” 萧后忙将其拉起,说道:“我一时听差了,倒辜负南阳的好意。” 又赐酒一杯,大家同饮干了。 为了避免萧后再嫉妒,沈浪干脆一边楼一个,一会儿香一个。 逗得二人喜笑颜开。 娇躯连连发软。 若是论二人的架势水平,相较来说,萧后比南阳公主更胜一筹。 而且在整个驾驶过程,她都充当南阳的副驾,指导南阳驾驶技术,让后者的技术得到极大的提升。 从手动挡晋升到自动挡的阶段,只需沈浪拍拍手,便可领会其意思。 而且在长途驾驶过程,萧后也能充当活跃气氛所用,让整个驾驶过程更有乐趣。 这就是为什么新手上路,需要老司机陪同的缘故。 正是: 丈夫不好色,妇人自不妒; 好色有同心,妒亦是欠草。 母钕若同心,其利可断精。 不闻闲杂事,惟闻噗嗤声。 事毕。 啵的一声。 沈浪将萧后拔到一旁。 萧后嘟囔着道:“怎么了?” “外面有情况,你们老实呆屋里,我出去瞧瞧。”沈浪说了声,贴心给盖上被子。 穿好衣服来到外面。 他其实是想去私会李秀宁。 此时正值月黑风高,合适去私会。 只是刚掠至其中一所房子上,却见到一个黑影正由地上直往内堡外墙顶斜斜射上去。 尽管那城墙起码高达五十丈,但黑影却借助飞索助力,轻而易举翻墙过去。 沈浪本想先去见一见李秀宁的,但心里想着,说不定能借助此事和商秀珣深入发展,便尾随而去。 飞马牧场由于地理形势险要,防守只集中在外围处,防外不防内,所以内堡城防并不森严,只要知情避开几座驻有守卫的哨楼,加上一流的身法,便可出入自如。 沈浪只是略微出手,便悄无声息跟在黑影身后,尾随出去。 城墙外就是辽阔的牧场,篷帐处处,马羊嘶叫。 那黑影没入一所小宅院后,再没有出现。沈浪腾身下墙,朝黑影隐没处赶去。 掠过大宅的后园,穿过一道长廊,到前后进间的天井处,拔身而起,悄然移到屋宅西窗下的暗影里,正要探头观看。 下一瞬,风声骤响,一个青衣大汉穿窗而出,灼灼的目光扫视远近,又跃上屋顶。 沈浪暗中吃惊,难道有人还能知晓自己的身法? 并察觉到自己到来? 他悄然不动。 刚才那黑衣人也由对窗掠出,绕宅来到西窗前,娇呼道:“哪里有人?你别疑神疑鬼的好不好?” 此人蒙上头罩,只露出眼睛和鼻子。 这竟然是个女人。 大汉跃落她身旁,探手挽着她的腰肢,笑道:“我只是担心你被人尾随,咱们小心点总没错。” 沈浪仔细打量,此人年在二十四五间,身材不高,但膀阔腰圆,虽不算好看但却有种粗犷的男人味道。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而且他在荥阳的时候见过。 李密的儿子李天凡! 李天凡竟密谋飞马牧场? 看来沈落雁也来了。 女子昵声道:“人家怎敢不小心呢?不怕给你像那晚般惩罚吗?” 男子发出一阵充满淫亵意味的笑声,搂腰的手移到她香臀上,道:“时间不早了,老家伙宴罢就要回家,我也要去作报告,有向房毛曹四人相助,今趟如若事成,包保你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沈浪暗自诧异,自己紧随而来,居然没能听到他们的阴谋。 可见这二人不是来此谈阴谋,而是来这里接头的。 女子不依道:“老鬼还要处理很多事,那有这么早回来的,时间尚早呢!” 她的声调语气都充满暗示性,很有挑逗力。 岂知大汉不为所动,眉毛微微一扬,便回复冷酷的表倩,奸笑道:“迟些再整治你这骚蹄子,快回去!” 女子怨道:“你这人真是铁石心肠,既把人送去陪那老鬼睡觉,弄得人家晚晚半上不下的,难得有机会又不肯安慰人家,唉,但奴家偏爱的就是你这种豪情气慨,走了!” 两人亲了个嘴儿后,毫不停留的分两个方向掠走。 既然已经识破李天凡,沈浪暗中给便去追那个女人。 一路追到一处院子,女人褪下黑衣,换上寻常的衣服。 没一会儿,一个老头便回来。 正是马场的大管家商震。 “苑儿,你给我弄点醒酒的东西。”商震打着酒嗝说道。 宛儿忙搀扶他坐下,道:“老爷你稍作片刻,妾身这就去准备。” 既然已经知晓内奸的身份,沈浪也没停下,又出城去寻李天凡的行踪。 发现其隐匿在一座院落之内,确认其行踪,正欲回去寻商秀珣。 却意外碰到沈落雁在其中一间房内。 沈落雁刚要关上窗,一道身影竟如鬼魅般掠入屋内。 紧接着自己就被人拦腰抱住。 沈落雁大吃一惊,因为她都没发现来的是男是女。 悄然将头上的簪子取下,低声问道:“谁?” “美人儿,难道连我身上的味道都闻不出来了?”沈浪在她耳边低声耳语。 说着,将她身子转过来。 在灯下看清楚沈浪的相貌后,她诧异问道:“你怎么在这?” “我正在飞马牧场做客。”沈浪简单解释道,“恰好看到你们的内奸和李天凡私会。” 沈落雁很是惊讶:“你到飞马牧场做客?商秀珣也成了你的女人?” “还差一点。”沈浪道,“你们趁着李秀宁来飞马牧场时行动,难道是为了飞马牧场和对付李秀宁?” 沈落雁点头道:“确实如此,准备采取内外配合,攻其不备的策略,但我千算万算,没算到你会在飞马牧场。” 紧接着又问道:“既然你见到李天凡,那你是否知晓李密与宋阀已经联合起来的事情?” “暂时还不知道,具体什么情况?” 沈落雁解释道:“宋阀的宋玉致未来夫家就是李密的独子李天凡,这婚事前不久才订下的,只要李密攻克洛阳,她便要嫁入李家,所以李密现在是财大气粗。” “宋玉致和李天凡定了婚约?”沈浪眉头皱起,“所以这是宋阀和瓦岗军的一场政治交易,南北为纵,以之对付西北方的李阀,难怪你们会趁着李秀宁到来时动手。” 沈落雁道:“宋玉致出身宋阀,她的婚事哪有自己能做主的份?不是嫁给李天凡,说不定就是嫁给李世民,你的情敌虽然不多,但都有能让宋阀心动的筹码。” 沈浪不悦道:“看来我得找个机会将李天凡给做掉才行,小王八蛋。” “做吧,我也看不惯那个小子很久。”沈落雁抿嘴笑道,“我算算,你先后跟单琬晶、李秀宁、宋玉致有关系,要是再跟商秀珣搭上关系,你就占据财力、兵器、马匹的优势,足以去争天下了。” “我对争天下倒是没什么太大的兴趣,因为我只会是一个昏君。”沈浪摇摇头,又说道:“不过我不能让你们毁了飞马牧场。” 沈落雁怔怔看着他:“如果让你破坏我这计划,那我该如何是好?” “手心手背都是肉。”沈浪叹道,“我来飞马牧场的路上,听到什么四大寇,四处流窜抢掠,所到处像煌虫般破坏成灾,奸淫掳掠,无所不为,看来今晚留他们不得。” 沈落雁也轻叹一声:“你只为李秀宁、宋玉致和商秀珣着想?我沈落雁呢?若是这次计划被你毁去,我在瓦岗寨就再无立锥之地,更别说什么取而代之。” “怎么会无立锥之地?”沈浪说道,“我杀了李天凡,李密便无继承人,到时候我再把李密杀了,假扮其模样,将瓦岗寨传给你不就行了?” “啊?”沈落雁大吃一惊,细细思索后,道:“这样好像也不是不行,只不过你又不愿争天下,我瓦岗寨又该如何处之?” “这天下又不是只有脚下的这片土地。”沈浪说道,“到时候我给你找个地儿去做女皇,如何?” “去做女皇?”沈落雁摸了一下他的额头,“你没说假话吧?” “怎么会是说假话?”沈浪很认真道,“只要你有这个信心。” 沈落雁又问道:“那为什么要去别处做女皇,而不是在这里?” “因为……”沈浪沉默好一会儿,才说道:“这天下之主另有其人。” 闻言,沈落雁也沉默。 半晌,才问道:“李密真的不是天命之人?” “这个话题我们已经讨论过。”沈浪道,“你应该多积攒自己的威望,到时候便是远走他乡,也能给那些跟着你打拼的兄弟们高官厚禄。” 沈落雁苦涩一笑:“若是真到了那天,再做打算吧。” 接着转移话题,“既然你想要拿下飞马牧场,便让落雁帮你一把,你撞见的内奸是男是女?” “女,商震的小妾吧大概。” 沈落雁道:“那你要小心,因为我们还有个内应,是三执事陶叔盛,若是四大寇攻入内部,他会引导曹应龙擒住商秀珣,另外我们还有个假商震,到时候苑儿会引李秀宁出城堡,我们则趁机将其擒下,行动时间是明晚。” “有你这计划,倒是详细了些。”沈浪在她脸上亲了一口,道:“此事该给你记一个功劳。” 沈落雁凝视着他,“就只是给我记一个功劳而已?” “也记在我心里。”沈浪嘴上说着,并用实际行动证明。 待一炮过后,沈落雁轻叹一声:“我这辈子真是欠了你的,你快回去跟商秀珣说吧,让她早做准备,到时候你在她心里也能得到一个好印象。” “不,你们依照计划行事。”沈浪道,“若是我找商秀珣商议,到时候她提前做出准备,说不定李天凡会怀疑你,你不能暴露。” 沈落雁想了想,点头道:“也好,到时候我会善待李秀宁,若是你杀了四大寇,切记一定要快点救她,雪中送炭比锦上添更让人记得住。” 并补充道:“记得在衣服上多弄些鲜血,让李秀宁狠狠感动一把,就像我们离开荥阳的那晚上。” “放心,我知道要怎么做。”沈浪道,“我先走了。” 回去的路上,他心里暗想:自己大晚上的跑出来折腾,若是老鲁知道自己这么费心为商秀珣奔波,是不是要再送自己一些礼物作为赔偿。 回到飞马牧场,他并没有直接回去睡觉,而是先去找李秀宁。 身为时间管理大师,确实也挺累的。 炮都打了好几次。 …… (本章完) 第180章 秀珣,愚兄只是蹭蹭 第180章 秀珣,愚兄只是蹭蹭 次日早上。 沈浪意外看到商秀珣和李秀宁正沿着长廊,联袂而至,出奇地没有其它随从。 商秀珣仍是一身劲装武士服,头戴羽帽,妩媚中带着勃勃英气。 李秀宁出奇地朴素,纯白的裙褂配上蓝黄地的小背心,显得楚楚动人。 这美人像宋玉致那样,有种高门大阀出身的女子独特高贵娇美的气质,能令不少男子生出自惭形秽之心。 两女在廊外漫天阳光的衬托下,更是艳光四射,又似带着某种超乎凡俗的奇异禀赋。 沈浪停下脚步。 两女盈盈来到他身前,李秀宁大方地微笑道:“沈兄,我们又见面了。” “确实,我们又见面了。”沈浪点头回应。 商秀珣淡淡道:“公主,请恕我失陪会儿,我有些话要与沈兄说。” “没事,我走走就行。”李秀宁笑道,“珣姐你先忙。” 商秀珣带着沈浪朝后园走去,走到一处亭子才停下步来,道:“沈兄,我有些事情想问你。” “你说。” 商秀珣犹豫半晌,才问道:“那老头子和你说了些什么话?” 沈浪疑惑问道:“莫非秀珣要我全盘拖出?” 商秀珣转过身,看着外面的风景,轻声说道:“我只是想知道他有没有说什么事情。” 沈浪叹了一口气,道:“他三十年前受了伤,已经命不久矣,若非碰到我,他只怕在这三五日之内就死。” 闻言,商秀珣娇躯微颤,失声道:“什么?” 沈浪道:“可能是因为他估计自己命不久矣,所以和我聊了些事情,还提到你的母亲,说什么男儿大业,都只是过眼云烟,怎及得上青雅深情的一瞥,不过错就是错了,负就是负了。” 商秀珣缓缓转过娇躯,美目深注的瞧了他好半晌后,柔声道:“多谢沈兄告知,我并非有意要知道你们的谈话,只是……” 她并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沈浪也没继续追问。 场面一下子变得安静下来。 商秀珣忽而问道:“沈兄可曾听说过凶名四播的向房毛曹?此四人在民间还有顺口溜,寸草不生向霸天,鸡犬不留房见鼎,焦土千里遇毛燥,鬼哭神号曹应龙。” “路上听到过,但是没遇到。”沈浪道,又明知故问:“秀珣问起他们,莫非这伙觊觎飞马牧场?” 商秀珣道:“正是,这四个神憎鬼厌的人,四处流窜抢掠,所到处像煌虫般破坏成灾,奸淫掳掠,无所不为,最近还准备对马场翘曲巧取豪夺。“ 她顿了顿,续道:“我们和独霸山庄,唇齿相依,互为声援,数次杀得他们锻羽而逃,早被他们视为眼中钉,可最近他们秘密结盟,准备先以围堵的方法断绝我们援救独霸山庄,才全力攻打独霸山庄,此计确是狠毒。” “竟有此事?”沈浪眉头微皱,“若是独霸山庄被占领,那飞马牧场可就危险,只是不知这些贼子实力如何?” 商秀珣说道:“四大寇中论武功以鬼哭神号曹应龙最是高明,贼众亦最多,达三万之众,且不断招纳新人,每日都在膨胀扩充中,现时占了我们西面紧扼大江的巴东郡,声势骤增,其它三寇都视他为首,并称其为盟主。” 她抬眼看向沈浪,“秀珣不知沈兄几时要离开牧场,我不是要赶走沈兄,而是此刻外面四大流寇正虎视眈眈,所以想沈兄能多做停留,待我们击退来敌,你再离开才安全。” “既然牧场有难,愚兄怎么能置之不理?”沈浪马上正气凛然道,“飞马牧场向来不介入江湖和朝廷纷争,这些流寇居然要打牧场的主意,简直是不知死活。” 商秀珣又沉默了下,才说道:“沈兄,本来你是客人,这些纷争与你无关,但秀珣暂时无法送你离去,是暂时万分抱歉。” 沈浪从容道:“秀珣你无需客气,既然你叫我一声沈兄,而我又恰好在牧场做客,你放心,愚兄定会与你同进退,将那些来犯之人杀个片甲不留。” 商秀珣双目忽而射出别样的光芒,语含深意问道:“多谢沈兄,小妹还有一事不明,不知沈兄可否作答。” “你说。” 商秀珣微笑道:“秀宁公主与沈兄怕不是旧相识那么简单,不知是沈兄的朋友,还是沈兄的娘子?” “这个问题我必须要如实回答你了。”沈浪认真道,“我们早已私定终身。” “哦?”商秀珣顿时一脸诧异,“你们私定了终身?” “正是。” “那以小妹之见,沈兄的情感之路未必顺畅。”商秀珣道,“听说唐王准备将其许配给柴家的柴绍,不过小妹也只是听说,尚不知真假。” “什么?”沈浪马上变出一脸的惊讶,喃喃道:“怎么会这样?她,她怎么就被许配给柴绍?” 接着整个人如失魂一般。 商秀珣认真瞧了他半刻,见他不像是装的,便黛眉轻蹙道:“沈兄,沈兄……” 话还没说完,沈浪忽而一把抱住她,“秀珣,愚兄的命好苦啊,唐王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商秀珣被他突然抱住,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甚至连双手也不知往哪放,只得默然不语。 沈浪又道:“我的命怎么这么苦,你让我抱抱,就抱一会儿。” 商秀珣见他越抱越紧,忍不住拍了拍他的后背,“沈兄,我是秀珣,不是公主,既然她现在也在这里,你何不亲自去问问她。” 沈浪像是没听见,又抱了一会儿才松开手。 商秀珣忽地上下打量了他几眼,坦然道:“坦白说,沈兄你既然已经有了两个如似玉的美娇娘,又怎么会跟公主扯上关系?” “这就是爱情。”沈浪认真道,“秀珣你谈过恋爱吗?” 商秀珣忽而沉默,不知何故默然轻叹,道:“秀珣从未想过这些事情,娘把担子交到我肩膀上,我心里想的便是牧场的未来,沈兄,我们先回去吧。” 说完,迈步便往外面走去。 沈浪却一把拉着她的手。 “沈兄?” “愚兄刚刚失恋,你能安慰我一下吗?”沈浪看着她的眼睛,“我现在心如刀绞,极为难受,就想得到一个热情的拥抱。” 商秀珣想了想,便简单和他抱了下。 岂料沈浪又道:“我现在心里好生失落,突然感觉心里空了一大块,秀珣,你可以来填补这份空虚吗?” 这句话令商秀珣听得呆然以对。 因为她从未见过如此厚脸皮之人。 见他又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脸上莫名变得滚烫,低声道:“沈兄,你怎地又开小妹玩笑?” “这怎么能是开玩笑?”沈浪认真说道,“我说的是认真的,而且看到你的第一眼,我连孩子叫什么名字都想好了。” 商秀珣的脸色更加发红,脑袋也低下,“沈兄,你若再说这些有的没的,我,我便不理你了。” “有人说,忘记一段感情的最好办法是开始新的恋情,所以我希望你帮我忘掉这段感情。”沈浪拉着她的手,一本正经道:“这样我们同时投入一段新的感情,一起和和美美,夫妻双双把家还。” 商秀珣听得迷迷糊糊的,“什么夫妻双双把家还?” 沈浪在她耳边道:“愚兄只是蹭蹭。” 跳过恋爱环节,直奔正题才是王道。 如今天下大乱,民不聊生,哪里有时间谈情说爱? “什么只是蹭蹭?”商秀珣疑惑问道,“蹭哪里?” 沈浪凝视她的双眼,“愚兄只想蹭得片刻安宁,好暂时忘记这心痛的感觉。” 商秀珣一时不明就里,道:“若是蹭蹭能让沈兄心情好转的话,小妹并不介意。” 她以为只是抱抱,却不曾想。 仿佛只是半盏茶功夫,便感觉身子软了。 为了让她能有个好的体验,沈浪施展浑身解数。 商秀珣也不知自己是怎么回事。 秀眉不由得蹙起。 想哼出声。 却被亲了嘴。 不过商秀珣却先回过神来,想到自己还在后院的亭中,更觉羞愧难当。 “我还有事情。”她低声道,“你快收拾一下,免得被人看到了。” 说罢,自己先起身。 啵的一声。 简单收拾后,顾不上不适之感,便仓皇离去。 她也不知自己刚才是怎么来,就只觉抵挡的想法好像只是存在片刻,便想着去追寻光明。 让太阳照进那些从未见过阳光的地方。 沈浪略微收拾,也从后院出来。 走了数步,便遇到李秀宁。 她似有些走神。 “秀宁,秀宁?” 沈浪轻唤两声,她才回过神。 “你在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入神?”沈浪疑惑问道。 李秀宁面带疑惑:“我本来想着跟珣姐谈事情的,但刚才看到她红着脸匆忙离开,所以一时间有些好奇。” “可能是遇到一些事情。”沈浪说道,“应该一会儿就能好的,你不用着急。” 李秀宁点点头,道:“我们可以聊聊吗?” “当然可以。”沈浪应声回答。 李秀宁与他并排走,轻轻道:“自从上次一别,二哥很记挂着你,常因你不肯随他打天下而愀然不乐,又说你安葬杨广乃是大义,今番能再见着你,真是好极了,诶,你怎么会跑到这里来?不是说去太原找我的吗?”沈浪叹了口气,道:“本来我是准备去太原找你,但杨广临死前,让我帮他报仇,我准备去追杀他,结果没想到迷了路,来到这里。” 李秀宁欣然道:“原来如此,二哥一直对你赞不绝口,光是想想你做过的事情,我便知二哥当年对你的评价,非是过誉之词。” 她说话时呼吸的芳香,轻轻飘送到沈浪的鼻腔内。 沈浪忽而问道:“我听说你父亲要把你许配给柴绍?” “其实在认识你之前,他就有这番意思。”李秀宁轻声道,“只是人家都跟你那样,还怎么嫁给柴绍?所以便一拖再拖。” 以她的家势才貌,对她倾心的男子都不知凡几,几乎都不放在心上。 唯独沈浪有最扣动她心弦的某种难以形容的气质。 可身为大家族的子女,婚事不是她所能做主的,能左右的,婚姻的对象皆是为了家族的兴旺而选择。 她正进退两难,一时间也不知如何是好。 娇躯剧颤,垂下螓首,低声道:“秀宁虽仍未嫁你,但已和嫁给你没有多大分别,只是秀宁的婚事是握在你和父亲的手中……” “要娶你,是不是要接受招揽才行?”沈浪又问道。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李秀宁深吸一口气,黯然道:“秀宁自是希望你能建功立业,如此也能和我父亲有说话的余地,否则他只怕不会同意……” 沈浪转过身,一把搂着她的娇躯,直视她的秀眸内,认真道:“不就是搞定老丈人吗?这个我有经验。” 说着,摸出杨广的传国玉玺:“有这东西,你父亲若是收复隋室遗臣应该很容易。” 看到这东西,李秀宁吃了一惊:“杨广的传国玉玺居然在你的手上!难怪宇文化及搜寻皇宫也没找到。” “正是!”沈浪点头,又道:“而且除了传国玉玺外,我还有一个办法。” “什么?” “咱们先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你有了沈家的孩子,父亲肯定不会反对。”沈浪搂着她掠到旁边的林中。 李秀宁吃了一惊,“这里毕竟是珣姐的地方,若是被人看到……” “放心,以我的武功,若是有人到来,肯定会察觉到的。”沈浪说道,“事出突然,秀宁你先委屈委屈,日后我再好好补偿你。” 为了能让李渊回心转意,他也是拼了。 二人在树林里厮混好一段时间。 不过因为李秀宁还要跟商秀珣谈事情,所以值得草草了事。 下午。 小娟找到沈浪,说商秀珣找他。 还是昨日的那间书斋。 商秀珣依旧正襟危坐,捧书细读。 就如昨日那样,没察觉到沈浪的到来似的。 其实商秀珣却是暗恨自己。 连她都不明白为何会那样稀里糊涂就在凉亭里做出那种事情,想来想去,觉得自己可能是太孤独才导致的。 那并非身边有多少人的问题,而是心境的问题。 只有在沈浪身边,才感觉自己是个女人。 心中的那种涟漪,既新鲜又刺激。 回想起来,让人有些面红耳赤。 她抬头看向小娟,道:“小娟,你可退下了!” 待小娟离去。 商秀珣才皱眉说道:“你站得那么远干嘛?” 待沈浪走到近前,她忽而起身,扬起手。 不过落在沈浪脸上时,却只是轻轻一拍,嗔道:“你这坏胚子,竟跟我做出那种事情来。” “因为秀珣你太美,实在让我情难自禁。”沈浪一把搂住她的腰肢,“若是此生不能和你做夫妻,我会遗憾终身。” “谁要你来奉承我?”商秀珣眉头皱起,“我问你,你现在还有两个娘子,那我怎么办?” “你只管放心,定不会叫你难做。”沈浪神情认真道,“我会把这件事情处理得漂漂亮亮,决计不会叫你为难。” 商秀珣哼了一声:“别只是在嘴上说说,若是你那两个娘子来找我麻烦,我可不管!” “若是她们找你麻烦,我定会让她们给你赔礼道歉。”沈浪道。 商秀珣白了他一眼,道:“吹牛皮!总之,你若是叫我伤心半点,我不会放过你。” 沈浪含情脉脉道:“若是叫你伤心,岂不是要了我的命?现今我这条命都在你的手上。” 商秀珣忍不住发出银铃般动人的娇笑,道:“油嘴滑舌,你这人真真是个坏透了的胚子。” 话才说完,急骤的足音传来,自远而近。 只是片刻,大执事梁治的声音在门外道:“下属有急事上禀场主。” 商秀珣低声道:“先放开我。” 沈浪放开她,坐在一旁。 商秀珣这才敛起笑容,道:“大执事请进!” 梁治大步来到商秀珣座前,躬身道:“报告场主,有为数约二千的敌人,出现在牧场西面入口三十里处,该是四大寇的先锋队伍。” 商秀珣秀目寒芒闪动,冷静地道:“东面入口外可有动静?” 梁治神色凝重道:“尚未有报告。” 商秀珣沉吟片刻,目光落在沈浪身上,道:“沈兄,如今牧场大敌当前,你且先回去,我要与几位执事商议一番。” 沈浪回到自己的院落,跟萧后与南阳厮混。 带到日头偏西。 发现飞马牧场的气氛已紧张起来。 平时无人驻守的哨楼城楼,都变得刁斗森严。 城内的壮丁,一队一队的开出山城,在牧场的平原聚集,准备开赴战场。 沈浪正准备洗个鸳鸯浴时,小娟又来通报道:“沈公子,场主有令,如今大敌当前,希望沈公子能留在院内,牧场会全力保护三位的安全。” “有劳场主记挂,我等会小心的。”沈浪点头道。 待她离开,萧后便疑惑问道:“飞马牧场怎么会有强敌来袭?” “定是有人看中牧场,想要抢去呗。”南阳道,又看向沈浪:“现在怎么办?” 沈浪搂着二人的腰,“这些事情你们不用操心,我来解决,反正现在我们也出不去,先洗个鸳鸯浴为好。” 洗完澡后,已是黄昏,小娟送来吃的。 吃了饭,沈浪让二人留在屋内,利用鲁妙子的机关术,在房中布置数个机关后,便准备去找商秀珣。 以免她遇到危险。 施展轻功经过一处院落时,院落里的说话声瞬间引起他的注意。 只因正在说话之人,便是自己昨晚撞见的苑儿。 她故意压低声音道:“宁公主现在该明白了吧,场主自认识李天凡,且往来日密,所以很可能会向李密提供战马和装备,大管家和部分执事虽大力反对,却是屡劝无效。” 片刻后,李纲的声音传来道:“此事非同小可,不知夫人此来,尊夫是否知道呢?” 苑儿肯定地道:“这是自然,是老爷嘱苑儿趁此良机,到来与诸位报讯和商量,希望我们和贵阀的关系,不致因场主一时胡涂而遭破坏。” 窦威沉雄的声音道:“这确是奇怪,因为据我们所知,李密实是暗中支持四大寇扰乱南方的祸首,为何四大寇又会来攻打牧场呢?” 苑儿从容道:“此事老爷亦曾作分析,可能是一着故弄玄虚,所以才千叮万嘱苑儿必须趁早通知各位,因为这极可能是场主受李天凡煽动下做的一次胡涂行为。” 窦威道:“宁公主,不管怎样,我们亦须立即加强防御才成。” 李秀宁淡淡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若此事确有珣姐参与,对我们的实力定是了如指掌,则想防也防不了。” 停顿片刻,接着道:“苑姐可否代为通知大总管,彼此作一次秘密详谈呢?” 苑儿当即一口答应,道:“现在苑儿立即遣人通知老爷,他负责守卫东峡,除非是军情紧急,否则该没有问题。” 见到李秀宁几人送走苑儿后,窦威的声音传来道:“公主认为那苑儿的话是否可信呢?” 李秀宁叹道:“商秀珣岂是这种卑鄙小人,但防人之心不可无,一切待见过商震再说吧。唔!有没有办法可查到苑儿的出身来历呢?“ 李纲道:“一时可没有办法……” 沈浪没有在听下去,也悄然离开。 柴绍留着可不行,一会儿找个机会劈了,还可推到李天凡的头上去。 简直是一箭三雕的好事。 一下子除去两个情敌,还可用这四大流寇的脑袋作为聘礼。 这叫合理利用资源。 诗曰: 彼苍万事有安排。 …… (本章完) 第181章 想也不行,想也有罪 第181章 想也不行,想也有罪 沈浪站在马场高处的山崖之上,俯瞰西峡口外延展至地平远处的原野。 在这迷茫的星月之夜下,山川河流,尽在脚下蜿蜒开展。 此处环境确实不一般,可惜身边暂时没女人可以搂抱。 也不知祝玉妍和婠婠现在何处。 想了片刻,他收回心神,极目环视。 只见峡口城楼西南方三里许处一座小丘上,人影绰绰,少说也有数百之众,正陆续开下丘坡,注入小丘与峡口间的大平原、似要朝牧场推进。 西北面五里许处有道横过平原往那小丘后方九曲十弯般延展的河流,两岸林木茂密,隐有马嘶传来。 在这之间有座依河而建的小村落,但没有半点灯火,更无鸡犬之声,想来村民早已经逃走。 而峡口这边飞马牧场的战士、也是源源不绝的开出城楼外,一副决心打硬仗的气势。 只看双方的行动,便知一场恶战在所难免。 他也不再停留,身子如大鸟般腾身而起,往下跃去。 身形快如闪电,以极快的速度直奔阵阵厮杀叫喊声之处掠去。 他人还没到,这双方便已经开战,且愈趋激烈。 刚穿过疏林,只见林外平野火把焰光烛天,一群百多名红布里头的贼寇,正围着一组二十多人的牧场战士在厮杀,。 左方的山头还立着十多名大汉,除其中一个看来是领头的人外,其它都以红巾缠头,非常易认。 牧场的战士很快便落在下风,结成圆阵,苦苦抵抗,阵中尚有七、八人或躺或扑,显是已因受伤而失去战斗的能力。 贼寇一方亦有不少伤亡,战况激烈。 眼见牧场的战士已身陷如此危局,沈浪的身形便掠入贼寇阵中去。 只见一道人影在满天的刀光剑影中一转。 贼寇仍未弄清楚发生什么事时,便有七八人殒命。 沈浪气定神闲,看似漫步于战阵之中,但举手抬足间,均有人中招毙命。 而且中招者均来不及惨叫,只是突然倒地,表面看不出有任何伤痕。 尽管出手诡异,但在战场之上,贼寇已经杀红眼睛,就像是不知惧怕一样。 两名贼寇手中明晃晃的长刀配合厉喝暴嘶,迅快杀至。 沈浪鬼魅般闪到两人之间,两手拍在这二人的肩头之上。 掌风看似软绵无力,但劲道却是刚猛至极。 才一出招,这两人顿时肩骨连带半个身子的骨头尽碎,长刀甩手,身子也重重往旁抛入,正撞入拥上来的十多个贼兵丛中,敌人登时一阵扑倒混乱。 而且他们接的并非只有尸体,尸体之上还附着一股诡异刁钻的劲气,凡是接到者悉数被劲气贯入体内。 跌倒之后,连惨叫声都来不及发出,便悉数毙命。 他正欲迈步走向牧场众人,但近处已经杀红眼的贼兵非但没有害怕,还胆敢还击。 舍弃牧场众人,挥刀便朝他杀至。 沈浪隔空一掌劈出,掌风如无形的利刃,直冲往朝他杀来的那十多人中似首领的大汉。 “蓬!” 那人首当其冲,被掌风直接劈成两半,两半尸体如断线风筝地撞在后方两个同伙身上,后面二人同时变作滚地葫芦,筋骨尽裂。 这一幕终于将在场的其余贼寇吓到了。 原本还杀红了眼睛,但现在他们已经吓得几乎魂飞魄散,急忙四散逃去,生怕下一个死的人会是自己。 牧场的人见他牵制敌人,顿时声势大振,开始掌握主动权,直杀得对方人仰马翻,同时往他移来。 其中一人大声喊道:“在下牧场骆方,多谢阁下出手相助。” 沈浪瞧了一眼,正是那天拦他路的小子。 便回应道:“在下沈浪。” “原来是沈公子。”骆方大喜,“多谢沈公子出手相助。” 话才说完,场中的敌人又变多了。 虽然有人吓得跑路,但五十多个刚投入战场的贼寇并未看到刚才那一幕。 叫喊着,挥舞手中刀子便攻向沈浪。 除此之外,更多的贼寇又扑向牧场的战士,令他们又陷入重整阵脚后的狂攻中。 沈浪身形一闪,如鬼魅般出现在战场另一侧,同时扬手挥出,闪电般劈入正强攻骆方的恶寇凌厉的刀影里。 那人连躲避的机会都没有,更不用说回刀封架,就那样眼睁睁的被劲气劈在胸口,抛飞而亡。 沈浪出手更不停歇,似虎入羊群,鹰来鸡栅,刚猛的掌风更不停歇,对方立时人仰马翻,乱成一团。 下一瞬,又一把大刀横削而来,带起凌厉的啸音,刀气逼人。 此人倒也有点水平。 但也只是有点而已。 沈浪一掌劈出,正中对方刀锋。 刚猛的劲气猛吐,持刀敌人惨哼一声,长刀落地,口喷鲜血往后踉跄连退好几步,然后重重摔地毙命。 这人在贼寇中应该颇具身份地位,众贼见他连沈浪的一掌都挡不了,骇然之余,吓得往四外退开。 沈浪看了骆方一眼,关切问道:“小骆,你没事吧?” 骆方道:“回沈公子的话,我没有事,公子救命之恩,我飞马牧场必有回报。” 此时贼众已经退开,牧场战士回过气来,都以崇慕感激的眼光瞧看他。 沈浪哈哈笑道:“何须提什么回报?这些乱臣贼寇,人人得而诛之,你还是招呼弟兄们离开,最好立即归队,我再去杀几个人。” 说罢,身形一闪,朝敌人兵力集中处杀奔过去。 身形飘逸,出手却毫不留情,直杀得这些贼寇尸横遍野。 不过光是杀这些贼寇也不能解决马场的困局,因为贼寇的实力明显不止数千人之众,且高手如云,使迎战的牧场战士一再陷于苦战中。 现在唯一能助飞马牧场脱难之法,就是先一步找到四大寇方的主力所在,再一杀其主帅,如此才能彻底挫折敌寇的士气,打乱他们的阵脚。 观察一番战场的形势后,发觉贼寇的主力正四方八面以此村为中心聚拢过来。 看来商秀珣已经被这些贼寇逼入村子。 否则这些贼寇不会如此蜂拥而至。 于是直奔村中最高大的屋宇门前,脚步停下,抬手敲门。 “呲!” 木门应声往内掩开。 随即长剑搠胸疾刺。 这一剑绝不简单,看似一剑,其实隐含无穷尽的攻击性和变化后着,最厉害处是剑尖颤震中,发出七八处嗤嗤剑气,笼罩沈浪胸腹间的所有要穴,声势夺人。 若换成别人,便是身处明处,一时眼中也尽是点点剑芒,呼吸不畅,更无从反抗。 尽管剑缭乱,但沈浪只是修长的双手迎上剑芒,屈指在剑身上弹了几下。 “叮叮当当!” 一连串珠走玉盘般的悦耳声音连串响起,沈浪瞬间便以极高的武功化解对方凌厉的剑招。 同时闪身进门,顺势将屋门关上。 刚才持剑进攻他的人正是一身戎装的商秀珣。 “你怎么来了?”商秀珣不清楚他为何会出现在此,但看到他在自己身边,突然放下心来,就像是找到依靠一般。 不由得长出一口气。 沈浪道:“我出来看是否需要帮忙的地方,恰好看到无数贼寇朝这边来,便知你可能也在这里。” 商秀珣正要回答,忽听轰雷般的蹄音分由两端村口传至。 她来不及说话,心念电转,往后飞退,跃上对面房舍的瓦顶处,俯伏不动,静观变化。 沈浪紧随其后。 二人刚上屋顶。 外面的蹄声倏止。 村口的两批敌人同时甩蹬下马,把守出口,只二十多人昂然入村。 沈浪居高临下瞧去,只见除高持火把的四人头缠白巾外,其它人衣饰各异,都是具高手的气度神态。 带头的四人更是形相突出,极可能就是横行长江一带凶名四播的四大寇本人,年纪在三十至四十岁间。 商秀珣咬牙切齿道:“我还以为以为来的只是一股数千人的贼子,却没想到情报失误,事实上是向房毛曹四大贼寇倾全力来攻,看来他们是要一举夺下飞马牧场,不得已躲到此处来。” 沈浪随口道:“你不觉得奇怪嘛?在这兵荒马乱的时刻,为何四大寇如此神通广大,得知道你来了这里呢?” 闻言,商秀珣心里一凛,“你的意思是我的身边有内奸?” 话才说完,却又否定,“不可能,我所带的人都是跟随马场多年的老部下,他们不可能出卖我。” 说着,她转头看向沈浪。 “你该不会怀疑我是内奸吧?”沈浪俯首在她耳边道,“虽然是奸了,但可不是那种出卖别人的内奸。”商秀珣眼见大敌当前,他还有心思和自己说笑。 但不知为何,自己居然好像也变得放松下来。 就好像他在自己身边,所有的事情都能搞定。 哪怕两人认识的时间只有短短两日。 只因他有种能让人盲目相信的感觉。 正当这时,众贼寇已在村中立定,远近屋檐上的贼寇高手亦把注意力集中到这里来,人人高举火把,照得全村一片火红。 四个带头者的其中之一哈哈笑道: “本人向霸天,爱开玩笑的江湖朋友赠了我一个叫‘寸草不生’的外号,皆是对本人不了解而生此误会,事实上我是爱惜的人,商场主如若不信,只要试试委身本人三天,保证会纠正天下人这大错特错的想法。” 其它贼寇立时发出一阵哄笑,充满猥亵的意味。 向霸天的外貌卖相确令人不敢恭维,是个五短身材的胖汉,矮矮的个子,短短的手脚,腆着肚子,扁平的脑袋瓜儿好象直接从肥胖的肩上长出来似的。 但那对像是永远瞇起来的眼睛却是精光闪闪,还且带着邪异的蓝芒,可见他不但是内功精湛的高手,走的更是邪门的路子。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他两手各提着一只银光闪闪边沿满是锐齿的钢环,更使人感到他的危险和诡秘性。 也不知有多少人饮恨在他这对奇门兵器之下。 只不过他应该不知道,混迹江湖,兵器越怪,死得也越快。 伏在瓦背上的商秀珣顿时一身强烈的杀机。 沈浪低声道:“别气,一会儿我给你出出气,我的女人,他想都有罪,居然还敢口头对我的女人侮辱,这贼寇已经有了取死之道。” 商秀珣道:“既然你要给我出气,一会儿别让他死得太痛快。” 话才说完,向霸天旁那粗壮结实,背上交叉插着两根狼牙棒,脸上贱肉横生,额头还长了个令他更形丑陋的肉瘤的大汉也狂笑道: “商场主鲁莽出战,败局已成,但若肯委身侍候我们,变成床上一家亲,自然什么事都好商量。” 说话更是猥亵。 众贼又捧腹淫笑,得意万状。 沈浪道:“你最好还是想想内奸的问题,若不是有内奸弄鬼,众贼怎知你的行踪,而以飞马牧场的实力,亦绝不会霎时落至如此挨打田地。” “或许真有内奸,不过牧场方面只要能稳守两边峡口,仍未算真败。”商秀珣道,“先处理眼前的危机,在处理内奸的事情。” 二人说话间,另一寇首阴恻恻笑道:“好一个床上一家亲,房三弟这提议令人叫绝,只不过商场主乃黄闺女,就算心中千肯万肯,但当这么多人,自然也会羞得说不出话来,你们说我毛燥对女儿家的心理揣摩得够透彻吗?” 此人身材高瘦,一副坏鬼书生的模样,唇上留有两撇八字须,背上插着个尘拂,打扮得不伦不类。 单看外表绝猜不到他就是在四大寇中排名第二的“焦土千里”毛燥。 而被他唤作三弟的大汉,便是被称为“鸡犬不留”的房见鼎。 一直默不作声的则是四寇之首的鬼哭神号曹应龙。 此人身型雄伟,长了一对兜风大耳,额上深深的皱纹,颧高腮陷,两眼似开似闭,一看便知其城府深沉。 其相貌倒不像其它三人般令人讨厌,有点像不爱说话的老学究。 但他左手提着一枝精钢打制的长矛,看样子至少有四、五十斤重。 向霸天左右手扬起,夺命齿环相敲下发出一下清越的脆响。 “叮!” 这声音之后,后面十多名手下立时左右扑出。 商秀珣刚要问怎么做时。 旁边的沈浪已不见踪迹。 她顿时大吃一惊。 再一瞧,发现他已经来到贼寇的跟前。 若非刚才在跟自己说话,真会当他一直就站在那里。 除了商秀珣有此感觉外。 四大贼寇也有这种感觉。 仿佛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便凭空多出来一个人。 那些准备去搜寻的流寇顿时停下脚步,全体看向沈浪。 四大贼寇可说全是江湖中顶尖儿的人物之一,而且身边这几百号人皆是百里挑一的好手。 但这突然冒出的年轻似全末将任何人瞧在眼里,一身与生俱来、不加做作的傲气,自有一种慑人之力,全场同时变得死一般静寂。 一直没有说话的曹应龙眼中射出两道寒光,冷冷道:“难怪商场主要藏身于此,原来是有高人在此,来人,看到底是何方神圣。” 他懒得去询问这年轻人是什么来头,速战速决擒下商秀珣才是正事。 话毕,他身后的众寇轰烈应是,空群出动。 房见鼎厉叱一声,排众而出,一阵风般抢上前,当着刚猛劲气的双掌印向沈浪的心口。 沈浪的人影闪入群寇之中。 紧接着便听到一连串的声响传来,那些尾随房见鼎二来的贼寇已纷纷倒地。 一声不响的就死了。 而此时房见鼎的双掌才击出,忽见一双白皙的手探出。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他的两手,接着一股极其凌厉的劲气透过手腕窜入他的体内。 房见鼎顿时怔住,他已经闹不清楚对方到底有多少人出动。 为何那些手下死的同时,自己的双手还能被抓住! 不等他想明白,沈浪运气一震。 房见鼎顿时惨叫出声,只因他的双臂骨头已被震碎。 沈浪冷冷道:“房见鼎,你居然叫我娘子委身于你,还要床上一家亲,你已经有了取死之道!” 话才说出口,他出脚如风。 砰砰。 两脚踹在房见鼎的两腿膝盖处,顿时将其膝盖踢得向后折去。 房见鼎又大声惨叫,并跪在沈浪的面前。 “我会把你的骨头一寸一寸打断再让你死!”沈浪手中没停,右手快如闪电,在房见鼎身上的各处骨头点去。 他的速度极快,便是其余三大贼首都没反应过来,只是听到咔咔的声响,却看不清楚对方是如何出手,用的什么招式。 宛如只是瞬间,房见鼎已经瘫软成一团,身上的骨头全部被打碎,进气多出气少。 沈浪接着一掌拍在他的头顶,直将其拍得四分五裂。 死相极惨。 直到此刻,其余三大贼首才反应过来。 向霸天手指一指,厉喝道:“你是何人?” 沈浪斜眼看他,道:“你什么东西?没有资格问我名字!因为下一个死的人会是你。” “放箭!”曹应龙喝道。 众贼怒叱连声,十多枝劲箭离弦而出,向沈浪疾射。 下一瞬,一股无形的气劲猛地从他身上爆发出来。 劲箭碰到这股气劲,竟被悉数绞碎,在半空落下密密麻麻的碎渣,并无一支近到他身前。 看到这一幕,众寇皆脸色大变。 “老子倒要看看你有什么古怪!”毛燥焦雷般暴喝一声,似炮弹般的朝沈浪射去,双掌推出。 沈浪脚步不动,待他来到近前,双手一伸一捞,便抓住他的双手。 毛燥没想到自己全力一击,对方居然还能抓住! 更要命的是,自己根本就没看清楚对方是怎么出手的。 宛如自己把双掌送入他的手里一样。 被抓住的瞬间,毛燥的身体就剧烈颤抖,因为他强大的掌劲竟被迫倒撞而回,在经脉中乱窜,使他难过得要命。 而且对方的劲气还长驱直进般送入自己的脏腑。 这股劲气刚猛无伦,像个不断急转的钻子,狠狠在手腕处钻出一个孔,然后倒入滚烫的热油一般。 整条手臂到脏腑登时如着火灼,让他疼得不由闷哼出声。 毛燥一生杀人如麻,大小战争无数,尚是初次遇上这种怪异厉害的武功。 忙使出千斤坠,往下落去。 但没想到压根就没办法挣脱对方的抓拿。 沈浪冷声道:“没人能玷污我的女人,想也不行,想也有罪。” ‘寸草不生’向霸天见毛燥吃了大亏,忙施展身形,矮胖的身体从地面冲来,打算由地面冲前接替毛燥。 同时两只钢齿环左右旋飞,斜斜往沈浪的两胁弯旋过去,发出奇异的尖啸声,气势逼人。 就在此时,眼前突然溅起一股血雾。 向霸天和曹应龙定眼看去,顿时毛骨悚然。 因为毛躁已被撕成血淋淋的两半! (本章完) 第182章 我们当中出了叛徒 第182章 我们当中出了叛徒 瞧见这一幕,曹应龙与众寇同时怔住。 心中不由骇然大震,为何忽然间会钻出个厉害至此的高手。 近在咫尺的向霸天更是被毛躁的热血洒了一身。 沈浪将手中两半尸身抛出去。 毛躁的尸身在众贼间强行穿过,竟撞得众贼纷纷跌倒,个个骨折肉裂。 与此同时,向霸天已经攻到沈浪的近前。 只是还没出招,就感到真气压体,脏腑像是骤然被人狠狠重击几拳,顿时气血翻涌。 知道不妙,勉强压住经脉内翻腾的气劲,又吐出一口助他减压的鲜血,右掌按往地面,真气吐出,就借那反撞之力,凌空侧滚,希望能避过这可要他小命的真气范围。 原本巍然不动的曹应龙见向霸天竟突然吐血,顿时大吃一惊,急跃而起,双掌内收后再平削开去,两片锐利的劲气,却并非攻击沈浪,而是劈向他压往霸天的真气。 “砰砰!” 两声闷响,曹应龙后发先至的真气撞在沈浪的真气之上,非但没能压制住,反倒整个人被带得往回连退数步。 身边那些功力浅薄的手下纷纷抛飞出去。 而曹应龙则浑身剧震,往后退四五步,亦暗叫厉害。 向霸先虽避开沈浪的真气攻击范围,但夺命齿环由于连着细丝,此时经他把真气注入丝内遥控,两环改变角度,如影附形的锲着沈浪追至。 尽管双环去势诡异刁钻,但沈浪双手探出,向霸天的两只钢齿环便落入他的手中。 沈浪瞧了瞧,道:“向霸天,你是第一天出来混迹江湖?难道不是知道兵器越怪,死得越快的真理?” 说罢,双手微微用力,只听‘咔咔’两声脆响,这精钢所铸、江湖中闻名丧胆的外门兵刃,竟生生被他捏碎。 沈浪又摇头,道:“就这也出来行走江湖?” 随之衣袖挥出,只见银光一闪,风声微响,四周的数名贼寇突然惨呼一声,个个双手掩面,满地打滚。 鲜血不断自他们的指缝间流出,众人滚了几滚,再也不会动。 当他们的手掌松开,曹应龙等才发现,这些手下个个面容狰狞,血肉模糊,钢齿环的碎片竟将这些人的头骨全部击碎! 向霸天和曹应龙见沈浪举手投足间就杀了己方两名兄弟,和十多个高手,暗忖今日若是不能料理此人,绝对是在劫难逃。 曹应龙则缓缓朝战圈迫来,两手持矛,每踏下一步,地上都现出一个深达三寸许的足印,看得出来他正不住提聚功力。 向霸天见自己的兵器被毁,再加上毛贼和方见鼎二人均惨死在沈浪的手中,已吓得三魂七魄各去大半。 正想着要如何脱身时。 沈浪又鬼魅般出现在自己的身前。 向霸天知道这是生死关头,四周虽全是己方兄弟,但自己却像孤零零独自存在天地间般,什么都只能靠自己。 忙全身运气,准备使出两败俱伤的招式,来换取自己活命的机会。 只是他的真气刚运出,沈浪已行动。 在众人看不清楚的高速中,两人擦身而过。 向霸天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嘶,整个人往横抛飞,如同一摊软泥般软软落在曹应龙的跟前。 瞥了一眼向霸天的尸体后,曹应龙神情大变。 只因向霸天浑身的骨头全部碎裂,他整个人就像是被碾压过一样,简直是惨不忍睹。 直至此时,曹应龙等仍弄不清楚此人究竟是谁,如何杀了毛贼和方见鼎,又是为何把向霸天杀了。 他现在全然不知。 他抬眼看向沈浪,“阁下是谁?” “你不配知道我的名字!”沈浪淡然道。 尽管沈浪已杀得众手下人仰马翻,鲜血激溅。 但曹应龙却没有丝毫退缩,因为他便是退,只怕也难以全身而退。 倒不如全力一拼,说不定还能换活命的机会。 想到此处,曹应龙迅速人矛合一,往沈浪扑去,化成一团矛影,声势凌厉之极。 每一矛都是迅急无伦,偏又闪烁变化,灵劲无匹。 料想自己就算杀不了此人,也应当会将对方刺伤。 尽管他的想法很美好,但现实却并非按照他的想法而来。 仅仅只是瞬间,奇异的事发生了,沈浪一拳凌空打出,劲气竟化成巨大的拳头,在火光的照耀中清晰可见,直奔曹应龙的矛尖而去。 这一幕看得在场的百多名贼寇人人瞠目结舌。 曹应龙虽心里大骇,但别无选择,只能全身功力尽聚矛尖,激射在劲气化成的拳头处。 “轰!” 劲气交击,刚猛的劲气四泻而出,像是一支支利箭一般射向周围的贼寇。 但一片惨叫声传来,周围的火光黯淡不少。 因为那些手持火把的贼寇已经倒地数人,而且个个身上并无任何明显的伤势。 曹应龙感觉自己的矛尖就像刺上一股庞大无匹急旋着的能量峰尖处,不但将自己的长矛震碎,还迫得自己的真气倒卷而回。 他张嘴便喷出一口鲜血,却并未能化解对方绝顶怪异的气劲。 一落地,便厉喝道:“蠢材!还不动手。” 周围仅剩的众贼如梦初醒,再次朝沈浪攻去,震耳的喊杀声,直冲霄汉。 见沈浪被己方多名高手围着厮杀,曹应龙心里松了口气,暗忖先消耗他一点气力也是上策,自己则伺机而逃。 他已经看出来,自己绝非此人对手。 但求手下人能够帮他多争取一丝逃命的机会即可。 刚缓口气,便准备撤退。 所谓小不忍则乱大谋。 只是身子刚一动,就发现沈浪突然就到了自己跟前。 而且那些围剿他的手下如同中邪一般,一个接一个倒地不起。 曹应龙刹那间便感觉到一股寒意从脊梁骨上直冲脑门,浑身的汗毛都根根竖起,仿佛触电一般。 此时此刻,他心中原本想要与对方一较高下的念头瞬间烟消云散,脑海之中只剩下一个字——逃! 然而,正当他刚刚转过身去的时候,一道凌厉至极的掌风已然呼啸而至。 那掌风犹如万钧重锤,携带着排山倒海之势狠狠地拍在他的头顶之上。 “本来我可以在极短的时间杀你们,但那样就不震撼。”沈浪在他身后道,“能让你见识到这种武功,你应该感到荣幸,说谢谢。” “你,你……”曹应龙并没有说谢谢的打算,只是想问自己死于何人之手。 只是片刻,一声沉闷的巨响传来,他整个人就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按住一般,以一种令人瞠目结舌的速度直直地向着地面扎入。 眨眼之间,他竟然像是一根铁钉一样深深地嵌入坚硬的土地之中! 猩红刺目的鲜血犹如决堤的洪水一般,从他的耳朵、鼻子、嘴巴和眼睛等七窍之中喷涌而出,形成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柱。 而他的身体则在剧烈的冲击之下变得扭曲变形,骨骼断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就这样,曹应龙这个曾经令无数人闻风丧胆的恶贼,在这一刻彻底失去生机,死得惨不忍睹。 周围那些平日里杀人不眨眼、视人命如草芥的贼寇们,看到眼前如此恐怖的场景,一个个全都呆若木鸡,完全被吓傻。 众寇瞪大双眼,张大了嘴,脸上写满难以置信和恐惧。 也不知人群当中是谁突然扯着嗓子大喊一声:“快跑啊!” 这声呼喊就好似一记惊雷在众人耳边炸响,一下子将这些贼寇们从呆滞状态中惊醒过来。 如梦初醒的他们顿时乱作一团,纷纷像无头苍蝇似的朝着四面八方狂奔而去。 每个人都恨不得自己能够多长出两条腿来,好让自己跑得更快一些。 转瞬间,这群贼寇便如受惊的鸟兽一般四散奔逃,消失得无影无踪。 沈浪并没有追杀他们,而是纵身跃上屋顶。 寻找商秀珣等人的下落。 忽而听闻三执事陶叔盛的声音在下面传来:“柳执事究竟干什么去了,到现在仍未率人来援?” 商秀珣冷喝道:“闭嘴!柳执事必须避过敌人的主力,才能依计赶来,这招诱敌之计乃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谁叫我们错估敌人的实力,以致进退失据。” 她并没有留在屋顶上观战,而是先率领部下进入地道,保存实力。 此处乃是鲁妙子亲自设计的村庄,不但有无数地道,还有各种机关,藏身于此,可避免四大贼寇的攻击,还能等到柳宗道率兵增援。 但她仍不知四大寇是如何能清楚把握到她的行踪,亲身追来,使她陷入困境。听闻外面没有动静,商秀珣才率人从地道里进入楼内。 八个人分成四组,各据一窗往外窥探。 商秀珣和一个名叫馥大姐的侍女占其中一扇窗子,陶叔盛独据一窗,其它五人看来乃商秀珣的侍卫。 眼见外面并无任何动静,陶叔盛忽然回头瞧各人一眼,见人人精神全集中到窗外,右手迅快地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抖手便射出窗外。 下一瞬,一道声音自头顶传来。 “不用发了乡巴佬,你藏进地道的时候,外面的四大贼寇全部都被我搞定了。” 听闻此言,屋内八人骇然大震,齐朝梁柱望上来。 陶叔盛忙偷偷把手收回来。 商秀珣见到沈浪后,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丝欣喜。 “你来了?外面现在情况怎么样?” “外面的四大贼首已经被我杀了。”沈浪回应道,同时纵身跃下。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但他足未沾地,陶叔盛竟抢前一步,伸指戳住他胸脯处。 指风嗤声响起。 商秀珣想喝止也来不及了。 沈浪知他怕被自己看破是内奸,但也没着急出手,而是任由他的指尖戳在自己身上。 陶叔盛心中大喜,暗忖尽管你有真气护体,亦难挡我凌厉指劲。 岂料指尖刚触及沈浪身上,欲吐劲力时。 沈浪劲气一运,顿时一股炙热无比的真气竟先一步透指而来,直钻入他经脉内,不但迫得他的真气四散流窜,还强攻进五脏六腑中。 陶叔盛全身剧震,身子踉踉跄跄后退好几步,撞在身后的墙壁上才停下来,他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商秀珣冷声喝道:“陶执事,你这是为何?” 陶叔盛苍白着脸,低声道:“场主,此人刚来到马场,就发生这种事情,现在又说四大贼首死了,属下怀疑,他跟四大贼寇是一伙的,谁不知道四大贼首凶名远播?他一个人如何能料理?肯定是想骗场主出去!” 商秀珣冷冷上下打量他,秀目射出锐利的光芒,沉声道:“陶执事,我问的是,你为何背叛我?” 只听她的语调,便知她早心中生疑,只是不敢肯定他真是内奸而已。 因为这个月刚好是陶叔盛当值负起收集情报的重任。 但现在有了沈浪这句话,再加上他主动攻击沈浪,便可确定。 陶叔盛心中当即一片惊恐,忙道:“场主,你说属下是叛徒?” 沈浪抬手射出一缕劲气,直点他的睡穴。 陶叔盛颓然欲倒,本来他还以为自己再不济,也可支持上十招八招,哪知才一个照面下着了道儿。 “来人,将他捆起来!”商秀珣冷着脸道,“吃里扒外,出卖牧场,本场主要好好审问!” 在手下将陶叔盛绑起来之际,她又问道:“四大贼首真的死了?” “难道还能骗你不成?他们的尸体现在就在外面,贼寇们已经四下逃散。”沈浪道。 商秀珣恍然大悟,“难怪听不到厮杀声,今晚真是谢谢你,要不然我都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们之间,还说什么谢谢。”沈浪道,“这四大贼首就当是我向你下的聘礼吧。” 闻言,商秀珣脸色突然发红,低声道:“别乱说出去……” “我还有事情,你先料理这些。”沈浪侧耳听去,又道:“柳宗道已经赶来,你暂时不必担心。” 商秀珣忙问道:“你要去何处?” “四大贼寇乃是跟李密同流合污,图谋牧场,并打算抓住李秀宁,我得去救李秀宁,否则会破坏你们跟李阀的关系。”沈浪看向她,“你不会吃味吧?” 商秀珣忍不住掐了他一下,“我是那种喜欢吃味的人吗?你快去吧,别让李秀宁落入他们的手中,不过若是能留几个活口最好。” 话才说完,沈浪忽而在她脸上亲了一口,道:“我去去就回。” 这一口让商秀珣呆在原地。 连带旁边的侍女馥大姐也惊呆。 她没想到场主居然跟沈浪之间居然有故事。 忍不住问道:“大小姐,你跟沈公子……” 话还没说完,商秀珣便瞪了她一眼,“先处理这些事情才是正事,尤其是陶叔盛这个叛徒,不能让他跑了。” “是,婢子一定会好好看着他。”馥大姐忙说道。 不过心里暗忖:大小姐和沈公子也是郎才女貌,很般配。 …… 沈浪与商秀珣分别后,直奔牧场靠峡口的原野处。 这是沈落雁告诉他要伏击李秀宁的位置。 刚赶到此处,便看到李天凡、沈落雁等一行十五人的动静, 此时众人已换上牧场的装束,其中有个身形和样貌都酷似商震的老者。 若非熟识他的人,还要在近处细看,才能分辨其伪,否则便被他鱼目混珠瞒过。 其它人则是扮作商震随卫的行头,以李秀宁这些外人,又有苑儿在旁掩饰,不中计才怪。 为了夺到飞马牧场,李密还真是了大力气。 此计最厉害处,就是把李秀宁引离城堡,而李秀宁又不能率领大批手下前往赴会,假商震在李天凡、沈落雁等众高手配合下骤然发难,成功的机会实是极大。 整个队伍中,除李天凡和沈落雁外,便属此人武功最强横。 其它人等年纪在二十至二十五之间,人人太阳穴高高鼓起,一看便知非是庸手。 沈落雁神色冷漠,消瘦了少许,但仍是那么美丽,正以帽子把秀发遮盖起来,一身男儿打扮,另有一股引人的味儿。 四周不时传来马嘶声,牧场一片宁静。 现在牧场的人均集中到两边峡口和城堡去,牧场只留下十多个人守卫,像个不设防的地方。 兼之此处是近东峡的疏林区,又是星月迷朦的深夜,发生什么事,谁都不会知道。 整个阴谋原本算得是天衣无缝,唯一的破绽就是被沈浪伺个正着,还中出了他们的军师。 为了能让沈浪赶过来,沈落雁特意错开时间。 沈浪才刚将这些人看个清楚,李秀宁便来了。 李纲和窦威领头,中间是李秀宁和苑儿,押后的是柴绍和另一年轻高手,迅速接近。 两边人马逐渐接近。 李秀宁亦是谨慎小心的人,停在离假商震等三丈许的距离,不再上前,施礼道:“大管家你好!” 假商震踏前一步,领着众人回礼,道:“宁公主大可放心,这都是随我多年的心腹手下。” 此人一开口,便有七八成似商震的嗓音。 加上故意压低声音说话,不熟悉他的人确很难分辨。 李秀宁瞥了苑儿一眼,淡然道:“劳烦大管家从东峡抽身赶回来,秀宁真过意不去,为何诸位不用马匹代步呢?” 假商震装模作样叹了一口气,道:“还不是为了掩人耳……” 话还没说完,便突然停下。 两方人马亦是满脸惊讶。 只因他们中间多了一道身影。 众人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以双方的耳目,居然没发现这人是怎么来的! 只感觉就好像是从地里窜出来的一样。 假商震下意识看向沈落雁。 却见沈落雁也眉头紧锁,一脸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 他缓缓开口:“阁下是谁?” “难道苑儿没告诉你我的身份吗?”沈浪缓缓说道,“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沈浪是也。” 李天凡神色大变:“沈浪!你怎么会在这里?” “李天凡,难道我要做什么都要汇报你?”沈浪扭头看他,“你爹李密没说让你看到我就退避三舍?” (本章完) 第183章 妾名婠婠,阴癸艳魅 第183章 妾名婠婠,阴癸艳魅 双方人马顿时色变。 李天凡更是厉喝一声:“杀!” 他知道沈浪在此,自己的计划难以实施。 话音刚落,苑儿便翻出袖内暗藏的淬毒匕首,往李秀宁刺去。 李秀宁早在李天凡被揭晓身分时便对苑儿留了神,娇哼一声,翠袖拂往刺来的匕首锋尖处。 苑儿迅速避过她拂来的一袖,正要开溜时,柴绍无声无息地一指戡在她背上,苑儿应指倒地。 而李天凡旁的一名年青人也按捺不住,抢前挥刀劈向沈浪的左肩,刀法迅快严密。 “铮!” 一声金铁交鸣声传来,众人只觉黄芒暴现,尚未看得清楚时,那偷袭者连人带刀旋飞出去两丈之远,撞上一棵树才颓然停下,当场毙命。 如此怪异的一幕,众人还是初次得睹,登时镇住李天凡方所有想出手的人。 尽管有人听过这个名字,但从未见过他出手。 甚至有人还是第一次见到他本人。 众人无不感到骇然。 静。 全场一片寂静。 好一会儿后,沈落雁才冷冷道:“沈浪,你要干什么?” “如今我在飞马牧场做客,而且与宁公主是旧识,不能让你们伤了她。”沈浪说道。 李天凡的脸色顿时变得异常难看。 沈落雁秀眸也射出奇异复杂的神色,轻轻道:“既然如此,你杀了我吧。” 沈浪直视着她,缓缓道:“既然沈军师如此要求,那便得罪了!” 做戏得要做全套。 否则李密可不会相信。 他气劲一运,瞬间战场的众人便感觉空气似乎变得黏稠。 恐怖的真劲,笼布战场的每一个人。 李秀宁娇躯轻颤,心知自己这一世都休想忘了眼下沈浪这威霸动人的气概,偷看站到身旁的柴绍一眼,见他正脸露惧意地瞧着沈浪,芳心里不由生出得意之感。 沈浪是气势如虹,但李天凡等人却是阴谋败露,心虚胆怯。 虽隐然有股莫之能抗御的霸气,自问纵能挡格,但心知今晚必有一场恶战,李天凡当即大喝道:“杀!” 自己却往后退去。 他左右两边的人便纵身跃来,二人一剑一刀,同时从两侧攻出,采取上扎下刺的策略,要教沈浪穷于应付。 在策略上他们完全正确,皆因谁都看出沈浪虽赤手空拳,但也绝不宜硬撄其锋。 李秀宁等全体掣出兵器,迫前而至,使敌人难以形成围攻沈浪的形势。 沈浪巍然不动,待他们攻到近前,才出招。 动作优雅飘逸,挥手两记劲气攻出。 在众目睽睽之下,这两道劲气竟幻化成一刀一剑,直逼这二人而去。 以无形的劲气化为有形的兵器,如此大的差距,已决定这两人的命运。 李天凡看得骇然,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是怎么做到的?” 他的两名手下看到劲气化为的一剑一刀,顿时亡魂皆冒。 正欲闪身躲避,只不过劲气的来势极快。 他们才刚生出这个念头,劲气已攻到跟前。 劲气已把二人完全笼罩在内。 下一瞬,这二人便化作满天血雨! 李天凡和沈落雁交换了个眼色,知道今晚的阴谋全面败露,而且又是在敌人势力范围内,若还不趁机逃走,休想有命。 一声扯呼,过快飞遁。 “杀!”李秀宁娇喝一声,出手攻向剩余未能逃走的瓦岗寨部下。 霎时间,厮杀声响彻。 李天凡正与沈落雁加速远离战场,可没想到跑着跑着,突然感觉有什么不对。 好像左右两边少了什么东西,定眼看去。 顿时惨嚎出声:“我的手!我的手!” 沈落雁听闻此言,停下脚步一瞧,只见他的两只胳膊已然不见! 紧接着李天凡突然摔倒在地。 再看去,发现他的右腿自膝盖下已被斩去。 鲜血正从伤口处不断冒出。 “若是他死了,你回去也不好跟李密交差,我便砍了他两只胳膊和一条腿,还废了他的肾经。”沈浪传音给沈落雁,“如此他变成废人,而你回去之后也能交差。” 没人喜欢变成废人,此刻的李天凡绝对比死了还要难受。 眼前两名侥幸逃出的手下来到眼前,沈落雁当机立断道:“带上公子,我们撤!” 见从他们由十多人变成现在的两个人,便知为了应付李秀宁的衔尾追击,付出惨痛的代价。 两名手下不敢多话,见无人追来,简单给李天凡处理了伤势后,便仓皇离去。 沈浪也没有追击,眼见李秀宁的部下将李天凡的人斩杀殆尽,他便看向李秀宁,道:“你待会儿有什么事情没?” “我还要处理一些事情。”李秀宁柔声道,“不如我们明天见面?” 旁边的柴绍张了张嘴,却愣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生怕自己再被一声暴喝而晕倒。 在沈浪面前,他已经有了阴影。 听闻李秀宁的话,沈浪点头:“好,我们明天见,到时候我去接你。” “不。”李秀宁俏皮一笑,“今晚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明天去找你。” 她盈盈来到沈浪身侧,将一个荷包交于他,道:“我先走了。” “等等。”沈浪反手一把拥抱,将她搂入怀里。 紧接着在她唇上重重一吻。 李秀宁没想到他会在外人面前如此,顿时慌得手足失措。 只不过未能逃出他的吻。 看到这一幕,柴绍眼睛里几乎要喷出怒火。 却又不敢开口,只得将怒火藏于心里。 甚至都在想着是否回去就跟父亲说,柴家终止与李阀的合作。 好一会儿后,沈浪两人才分开。 李秀宁红着脸道:“我先走了。” 她现在都不敢去看手下的眼神,大步走在最前面。 柴绍狠狠瞪了沈浪一眼,正欲转身离去。 沈浪却忽而叫住他,“柴兄。” 柴绍如遭雷击,停下脚步,慢慢转过身。 恰好对上沈浪的眼神,忽而觉得这双眼神变得妖冶,而且还有种说不出的神秘。 就好像这双眼睛会看穿自己的灵魂一般。 而且沈浪的声音又像是天边传来:“柴兄,我知道你并不反对我和秀宁来往的,对吧?” 柴绍点了点头:“不反对。” 这句话听在李纲和窦威的耳中,顿时如遭雷击。 因为他们都清楚,不出意外的话,柴绍会成为唐王的女婿。 可没想到宁公主居然跟沈浪有关系,而且柴绍居然还不反对她和沈浪来往! 这简直是太匪夷所思了! 还有种说不出的震撼。 “好,秀宁你们先回。”沈浪道,“我还有事情。” 说罢,他脚步在地上一点,整个人便如离弦之箭,直冲云霄,在李秀宁等人的眼皮底下消失得无影无踪。 李纲忍不住叹道:“好厉害的武功,我只听闻刀气剑气,据说宋阀的天刀宋缺刀气磅礴,却没想到居然还有以气劲化为兵器。” “是啊,而且他的轻功也很厉害。”窦威跟着赞道,“若是做敌人,只怕已经死无葬身之地。” 李秀宁打断他们的话:“我们走,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走了几步,又回首看向沈浪离去的方向。 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欣喜。 有了杨广的传国玉玺,或许父亲或许会有其他的想法。 沈浪正欲回牧场内,却瞧见远处隐见点点火光,还传来厮杀之声。 他顿时有些疑惑,停下脚步,往外望去。 视线的远处是耸立的崇山峻岭,中间则是地势起伏的陵丘与疏林。 此时火光掩映,以数百计的火把布满陵野之上,显然是两帮人马正作生死拼杀。 沈浪视线仔细从战场扫过,却看到双方人马拼杀的中间有有盏高悬的黄灯,挂在一个高台的木柱上,木柱似还有些东西,好像是有人被绑在上面。 似乎这双方人马都在为争夺而生死相拼。 沈浪看得有些好奇。 仔细想了想,今天已经打了好几炮,先戒色个把时辰,过去瞧瞧。 想到就做,当即施展轻功直奔过去。 等到了近前,喊杀声更显得嘈杂,两帮人马并不像是演的,而是真的在正生死拼搏,地上有尸体,也有受伤者。火炬错落分布,或插地上或绑在树上,愈接近核心的高台,火炬愈密愈多。 其中一方人马身穿胡服,显非中土人士。 而另一方则一律黑色劲服,泾渭分明。 高台上确实有人被反手绑着,而且还是个黄衣女子,如云的秀发长垂下来,遮大部分脸庞,看不清楚她的容颜。 但看着挺美,体态有如山川起伏,还赤着脚。 胡服武士正在阻止黑衣武士攻占高台,而且明显占在上风。 黑衣武士人数过千,比胡服武土多出一半,但胡服武士却武功较强,成缠战之局。 剑气刀光,不时反映火炬的火芒,就像点点闪跳不休的鬼火,份外使人感到战争的、可怖。 战场的分布辽阔,虽以高台为主,但四处均有激烈拼斗的人群,此追彼逐,惨烈之极。 迫到战场边缘处,刚好一队五六人的黑衣武士被一群十多个的胡服武土围堵起来,乱刀斩死。 恰逢此时,一阵风吹过,将高台上女子的头发吹起。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只见其肌肤晶莹似雪又充满张弹之力,虽闭着眼睛,却有种近乎诡异。 沈浪一看,便知道这女人自己要救下。 无他。 因为这个女人很美。 令人鸡动。 他当即施展身形朝高台而去,那十多名胡服武士第一时间便发现他这个闯入者,目露凶光的一拥而至。 不过沈浪压根没有将他们放在眼中,挥手使出强悍的劲气,便将这些胡服武士击到两边。 个个惨叫声不止。 他突如其来的现身,让在场剩余的胡服武士舍弃与黑衣朝他们杀至。 数支铁矛,疾刺而至。 沈浪看也不看,踏前一步,劲气攻出,三支铁矛应声而断,并将那几人当场斩死。 其它人瞬间吓得一哄而散。 四周虽是喊杀连天,刀光剑影,沈浪却像怡然散步到这里,丝毫不关注周围的环境。 他心里只想着一件事情,这女人是谁。 就在此时,一名年青英伟的胡汉扑来,手中的长剑刺出。 沈浪仅伸出一指。 “铮!” 一声脆响,长剑竟中分而断。 眼见沈浪竟以手指震断自己的长剑,年轻胡汉当即借力飘退寻丈。 并大声喝道:“朋友何人?身手果是了得,本人乃是铁勒'飞鹰'曲傲的第三门徒庚哥呼儿,不知阁下与独霸山庄是何关系?” 沈浪看了他一眼,道:“什么独霸山庄,和我有甚关系?本人行不改姓,坐不改名,沈浪是也,尔等既是铁勒人,为何到此处来撒野?” 庚哥呼儿冷声道:“既然与独霸山庄没有关系,便速速退去,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我只要台上的女人。”沈浪抬手指向台上的黄衣女子,“将她交给我,我就走。” 听闻他是为了那女子而来,黑衣武士瞬间视他为己方之人,有时还为他挡着来攻击他的铁勒人。 眼看沈浪到离高台尚有十丈远近时,一声娇叱,来自上方。 沈浪抬眼看去。 火光映照下,一位露出粉臂圆脐的红衣女子,左右手短刃化作两团芒焰般的精光,一上一下往他脸胸印来,迅疾无伦,凌厉之极。 此女轮廓极美,清楚分明得有若刀削,一对美眸更精灵如宝石,引人至极。 “美是挺美,就是性子火辣。”沈浪摇摇头,身形闪过,一掌拍在女人的肩头。 女子痛哼一声,捂着肩膀飘退至一旁。 这一掌已打得她没了战斗力,唯有用凶悍的眼神看向沈浪,不过沈浪完全无视,继续迈步走向高台。 庚哥呼儿眼见她受了伤,当即大步跨来,也不知从哪寻到一柄长剑,迎头直刺。 剑未至,寒气笼罩着沈浪整个前方。 这一剑乃庚哥呼儿全身功力所聚。 只不过他的长剑刚刺出,却见到两根手指伸出。 以神鬼难及的速度夹住他的长剑,顿时让他进退两难,刺不出,也收不回。 庚哥呼儿神情大变,他大小战斗不下百次,却从未遇到过能仅靠两根手指就夹住他长剑的人。 正想着脱手逃离,沈浪已微微运气,一股可怕的劲气透过长剑,快速钻入他的体内,五脏六腑像是被热油浇过,炙热难耐。 而且还疯狂在他体内肆虐,庚哥呼儿感觉自己的奇经八脉都被撕裂,张嘴喷出一口鲜血,神情顿时变得萎靡。 而被沈浪夹住的长剑也已震断,碎成数片。 不等这些碎片落地,他衣袖一甩,碎片化为星芒,飞向旁边的数名胡服武士。 霎时间,就有数人倒下,未触地前已气绝身亡。 庚哥呼儿心胆俱寒,忙舍弃手中残存的剑柄,快速掠自旁边,心里想着是不是要逃走,因为他已无攻击之力。 心里骇然不已,此人究竟是谁? 竟有如此可怕的武力? 沈浪没有追杀他,脚步刚落在高台边沿处,此处距离那黄衣女子有两三丈的距离。 十多名守在台上的铁勒人已分作两批,部分迎来拦截,部分围在那被绑柱上的黄衣女四周,严守最后一关。 “唉。”沈浪轻叹一声,“为何你们要这么拼命呢?” 说罢,足尖朝地上跺去,脚下的石头便被掀起。 他一掌拍出,石头碎成数块,以极快的速度飞向台上的铁勒武士。 一阵噗噗噗的声响后,这十多名武士便纷纷摔倒在地。 这一幕让庚哥呼儿和那名女子头皮直发麻。 二人不由得相互对视,均想着要怎么应对时。 沈浪向前迈出一步。 宛如只是一步,但下一步,他便到了柱子前。 伸手扯断捆住女子的绳子,不等她倒地,便将她抱起,身形冲天而去,消失在双方人马的视线当中。 直到此刻,庚哥呼儿和那女子仍宛如做梦一般,对方是谁,是如何击倒同伴,是去往何方,二人全不知道,如糊糊涂涂地做一场噩梦! 眼见独霸山庄的武士已冲上来,庚哥呼儿忙招呼道:“撤!” 沈浪带着黄衣女子远去。 找个地方伸手拨开她的秀发,发现自己这一趟算是来得值了。 这女人虽然昏迷,但她的气质确实动人,若她紧闭的眼内有配得超她绝世容的美眸,便是宋玉致、沈落雁、单琬晶那种级数的女子,也要逊让三分。 这时乌云已过,星斗满天,她的艳光更是诡秘迷人。 虽说昏迷中更好下手,但这跟死鱼一样实在没什么分别。 他沈浪绝不是这种人。 看着这像熟睡的绝世尤物,他暗自决定要将其救醒。 有道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不过此处并非疗伤的好地方。 沈浪将其带回飞马牧场。 回到屋内,萧后与南阳已经睡着。 为了避免她们二人一会儿问东问西,沈浪先点了她们的睡穴,这才给女子疗伤。 众所周知,男女之间疗伤,一般都是要除去衣服,方可取得最佳的治疗效果。 身为一名大夫,沈浪严格遵循医者父母心的原则。 待将女子身上的衣服褪去,先目测她身上有没有什么伤口。 为了避免造成遗漏,他又用嘴将女子身上凡是疑似伤口的地方,都吸一遍。 便腰间发力,通过7儿将真气往女子体内最关紧要的要穴送去。 因为这女子体内虚虚飘飘,不要说武者气发而成的关窍,连普通人的脉气亦欠缺。 所以要救醒她,唯有真气,而她要找地方把真气聚集收藏,就惟只这个玄微的处所。 虽说真正能凝聚真气处,是小腹的丹田处。 它像全身真气的供应站。 普通人的脉气,是通过吃下的食物,被胃壁吸收而成的养分而来。 但修练者却把生殖能力的精气化炼而成真气,变成能量,所谓练精化气,练气化神是也。 至于先后天最大分别,则在于先天能吸取天地的能量,而后天则止于本身的精气,高下之别,自不可以道里计。 丹田为气海,细分为四重天。 最上一重为黄庭,接着是金炉、炁穴和最下层直通精囊或子宫的关元。 而生死窍指的就是炁穴,气动其中则成生死窍,否则只是一般的穴。 若祖窍是天,生死窍就是地,上管性、下管命。 生命必须双修,如舵和桨的关系,欠一不可。 女子眼皮子刚微微睁开,便虚弱地道:“妾名婠婠,你是谁?唔……” 沈浪恍然大悟,难怪她美得这般诡异。 居然是阴葵派的艳魅。 这次算是撞了大运。 所以他没和梵清惠说谎,婠婠是他的女人。 沈浪大度地说道:“婠婠姑娘,你不必内疚,因为你走火入魔做出这种事情,我并不怪你。” (本章完) 第184章 她们都很氵闫 第184章 她们都很……氵闫 次日,萧后二人是被婠婠给吵醒的。 同为女人,萧后两人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真的很美。 尤其是婠婠被抱起时,秀发散垂下来,真是美赛天仙,轻飘如落叶。 但因为她现在还是病人。 所以很快便乏力。 沈浪向来一视同仁,让人接替她。 婠婠本来想好好休息,但却被吵醒。 眼帘慢慢张开,露出一对绝对配得上她绝世容颜、乌黑闪亮、可勾起最美丽的梦想的眸子。 再以一个曼妙随意的仙姿美态,婀娜转身,凝视着正在忙碌的沈浪,轻叹一声。 沈浪一边忙着对萧后发功,一边问道:“你感觉怎么样了?” 婠婠幽幽地瞥了他一眼,又道:“我会记住你的,你叫什么名字?” “沈浪。”沈浪道,“所以你现在感觉如何?如果还难受,待会儿我再给你疗……” 婠婠再一声轻叹,打断他的说话,柔声道:“你忙你的正事,我需要运动调息。” 说罢,又闭上眼睛。 沈浪现在很忙,没时间理会她,先顾着眼前的事情要紧。 不知忙碌多久。 “砰砰彭彭!” 鞭炮在院落间轰天响起,加上欢呼吶喊的喝彩声,宣布新一天的到来。 四人相继起来。 馥大姐早已在门外等着,见到沈浪时,便笑着道:“沈公子,场主有请。” “我这就去。”沈浪点头道,又问道:“为何一大早的就鞭炮齐鸣,锣鼓喧天?” 馥大姐说道:“昨晚牧场打退了四大寇的来袭,所以现在大家伙都在祝捷。” “原来如此。”沈浪点头。 与萧后和南阳还有婠婠说了一声,便先去见商秀珣。 双方一见面,沈浪便说道:“秀珣,我要走了。” “走?”商秀珣突然心里一阵强烈的失落。 沈浪道:“我答应别人要去追杀宇文化及,你知道的,我出来混是讲信誉的,所以不能食言而肥。” 商秀珣缓缓点头,“也是,出来行走江湖,自当是要信守承诺。” 停顿了下,又道:“牧场能安然,全赖你帮忙,所以,能不能给我一个时辰的时间?” “当然没问题。”沈浪一口答应下来。 虽然说是一个时辰。 不过只是半个时辰的时间,商秀珣便坚持不下去。 因为沈浪的战绩是有目共睹的。 而且商秀珣也有很多善后的事情要处理,双方不得不进行暂时的分别。 沈浪正要回去,半路却遇到小娟。 “沈公子,宁公主方面派人通知我,希望你能去她那里一趟。”小娟说道。 沈浪点头:“好,我这就过去。” 寇仲走过竹林,来到李秀宁的住所,向守门的李阀卫士报上来意。 不一会儿侍卫便把他带到一处偏厅,便退出去。 沈浪等得纳闷,离开椅子,倚窗外望,忽听李秀宁的足音自远而近,最后在他身后响起道:“谢谢你。” 沈浪转过身,笑问道:“我本来还想着找你,没想到你先找我,所以我们是心有灵犀。” 李季宁默然片晌,轻柔地道:“真的是心有灵犀吗?对了,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在船上的时候吗?” 沈浪当即被她勾起美丽的回忆,在那个明月斜照的晚上,他为柴绍疗伤时,顺便替李秀宁疏通经脉。 文人们管那个叫一见钟情,不过他却认为是见色起意。 当即点头道:“这么美好的事情怎么会忘记?若非我胆大些,说不定你现在就是柴家妇了。” 李秀宁噗嗤娇笑道:“你就是个坏胚子,打着给柴绍疗伤的名头,却对我做不轨之事,秀宁便就是坏在了你的手上。” 闻言。 沈浪一把搂着她的腰肢,“那就坏在我手上一辈子。” “唔唔……等下有人来了。” “放心,不会的,以我的武功,便是有人来了,也能发现,而且我现在要走了,走之前,难道不能留下一个美好的回忆?” “可这里不是厢房,要不还是去我房间吧。” “去你房间也不太好,说不定等下会被人发现,咱们就在这里,便是有人发现,也不会想到是你。” 一番软磨硬泡之下,李秀宁最终同意下来。 由于双方要就此分开,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见面。 沈浪没有丝毫的保留,可谓是全力出鸡。 忙碌将近半个时辰。 待到日中时分。 一队马车缓缓驶离牧场。 除了沈浪的马车外,还有牧场的车队。 因为商秀珣接到竟陵独霸山庄庄主方泽滔的求援,而独霸山庄和飞马牧场互为犄角,即便牧场刚被进攻,但她也要出兵。 一行三十余人人,驰出东峡,放蹄在广阔的平原迈进。 除了沈浪这个外来户外,其它都是飞马牧场的人,包括执事级的梁治、柳宗道、许扬,和副执事级的骆方、梁治的副手吴言,一个四十来岁的矮壮汉子。 馥大姐和小娟也有随行,好侍候商秀珣的起居。 另外还有两个分别叫商鹏和商鹤的老头儿,包括商秀珣在内,都尊称他们作鹏公和鹤公。 两老很少说话,但双目神光如电,显是飞马牧场商姓族中元老级的高手。 这些人都是飞马牧场的先头部队。 而沈浪一路跟随的原因则是要去独霸山庄,需经过襄阳。 若是他到了襄阳,走陆路取道洛阳也不算远。 马车上除了赶车的小宫女和他外,还有萧后、南阳和婠婠三人。 商秀珣因为是属下都在身旁,不便厚着脸皮跟来。 婠婠现在还没彻底康复,所以带在身边疗伤才能让她快速康复。 马车行驶在路上。 沈浪继续给婠婠疗伤。 南阳与萧后没想到这个新来的女人叫得那么大声,竟丝毫不怕听到的样子。 其实她们自己都没发现,她们也和婠婠差不多。 也不知道走了多远的路,一切才渐渐平息。 婠婠见到萧后和南阳相继睡觉,便看向沈浪,幽幽轻叹道:“你可知我是什么人?” “不知道,我只知道你是个女人,而且还是个很美的女人。”沈浪如实道。 并一把将其搂入怀里,瞧她集天地灵秀的侧面轮廓,嗅着她秀发身体散发出来的天然芳香。 随后凑到她晶莹似美玉的小耳道:“很多时候,我们并不需要去搞清楚那些复杂的事情,而是把有限的时间放在更有意义的事情上。” 他是这么说的。 也确实是这么做的。 他的真气源源不断地往婠婠丹田气海最下重的关元滑泻进去。 此事若是发生在别人身上,定会被吓得魂飞魄散。 因为这是等于自动把辛苦多年练来的功力尽行散掉,再要回复旧况,都不知要多少时间才成。 但放在沈浪身上,却没有丝毫的惧意,他的功力如大海一样,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而婠婠也有要将他功力吸纳为己有的念头,双方可谓是各怀鬼胎。 她的美丽确是与别不同,美得使人屏息,像是只会在黑夜出没的精灵。 她的脸容带着种纯洁无瑕的秀丽气质,横看竖看都不像会害人的妖女。 最使人沉迷是她那对迷茫如雾的眸子,内里似若蕴含着无尽甜密的梦境,期待和等候着去找寻和发掘。 她任何一个微细的表情,都是那么扣人心弦,教人情难自己。 优美的身型体态,绰约的风姿,令她的丽质绝无半点瑕疪。 如此的佳人,唯有往死了草。 到夜幕低垂,商秀珣才下令在一道小溪旁扎营休息。 并让人去叫沈浪。 一路上她早就想与沈浪说说话,但没想到他的马车除了那两个女人外,还有个新来的女人。 而且叫声贼大,连小娟都能听见。 虽然她没在车上,但也不免有些尴尬,而且还有些生气。然而直到伙夫将火生好,又安营扎寨,埋锅造饭时。 小娟都没能成功递话进去。 只能红着脸在外面等待。 在外面等得饭都要做熟,车内才平静。 车内传来沈浪的声音:“小翠,怎么停下了?” 一路上,他都很努力在疗伤。 因为婠婠的伤势很重,需要认真对待。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用了天魔功。 总之,那种感觉真的很难用言语形容。 而且才短短一天一夜,二人便已经达到了灵魂契合的境地,这是很难遇到的。 小翠回答道:“回公子的话,现在已经安营扎寨。”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公子,我是小娟。”小娟忙抽空道,“小姐让我来请几位下车用餐。” “好,我这就去。”沈浪回答道。 听到他的回答,小娟飞也似的跑了。 沈浪将婠婠抱开。 啵。 他边穿衣边问道,“先下车吃饭。” 萧后二人齐齐摇头,“不,妾身不饿。” 只因新来的这个女人叫的太大声,车队的其他人肯定都听到了。 她们现在就想藏在车内,不敢出去见人。 婠婠自然不在乎别人的眼光,而且也不想动弹,便摇头道:“我还要休息,公子你自己去吧。” “行,那我给你们带些吃的来。” “好。”三女异口同声回答。 她们确实也感觉饿了,急需补充。 于是沈浪独自下车,迎着马场众人敬佩的目光,走到商秀珣的面前。 商秀珣有如天上下凡的女神,在夜风中衣袂飘飞,负手傲立,有些生气道:“你一路上倒是逍遥快活啊,不但有两个美娇娘,还多了一个美似天仙的女子陪同。” “其实你错怪我了。”沈浪传音给她,“那个新来的女人来头不小。” 商秀珣转身看他,“什么意思?” “我怀疑她跟独霸山庄被围堵的事情有关。”沈浪说道,“所以才想着在她情乱意迷的时候开口询问,看能不能问出点什么。” 听上去有些牛头不对马嘴。 商秀珣凤目一寒,微怒道:“那你问出了什么?” “打听到她确实跟独霸山庄的方泽滔有关。”沈浪道,“因为我昨晚遇到她时,独霸山庄的人正打算从别人的手中救下她,至于别的事情,暂时还在打听之中,我完全没有私心,就连在跟她办事时,我都想着你。” 商秀珣呆了一呆,芳心中竟莫名升起奇异的感觉,淡淡道:“好吧。” 并岔开话题,“我始终觉得这次贸然出行有些不安,所以想问问你的意思。” “目下围堵竟陵的人是谁?”沈浪问道,“是否是江淮军?” 商秀珣点头:“确实是江淮军的杜伏威。” “这就说得通了。”沈浪道,“飞马牧场和独霸山庄均是周围各大势力口边的肥肉,只不过你们互为犄角,所以此肉难哽,于是四大寇进犯牧场,而杜伏威则乘机兵胁竟陵,两者之间肯定有关联。” 商秀珣点点头,“你说得确实有道理,只不过杜伏威为何围而不攻?我暂时没想明白。” 沈浪道:“围城只是下着,杜伏威若是抢先攻城,到时候你退回牧场,再联络四方城乡,严阵以抗,杜伏威便难扩大战果,倒不如施展个一石二鸟之计,围点打援,正中杜伏威引蛇出洞的奸计。” 闻言,商秀珣娇躯微颤,沉吟不语,露出深思的表情。 “你说的很有可能。”她脸色凝重,道:“我与诸位执事商议一番。” 停顿了下,又道:“若是你,你当如何做?” 沈浪道:“如果是我,我立时折返牧场,整军备战,同时联系各方势力,以抗江淮军的入侵。” “若我要执意前行呢?”商秀珣问道。 沈浪想了想,“最好的办法便是化整为零,以免引人注意,然后到了襄阳和汉南来自,再想办法和竟陵的人取得联系,好好打听,再做决定。” 商秀珣点点头,“你说得对,先弄清楚情况再决定。” 她左右看了看,见没人注意,飞快在沈浪脸上亲了下,道:“我先去处理事情。” 由于事关牧场安危,她连饭都让人送到帐篷内。 等到饭熟了。 沈浪带着几份饭回到马车内,却没发现婠婠的踪迹。 便问道:“婠婠呢?” 萧后道:“她说出去方便,现在还没回来。” “好,你们先吃饭,我去看看,这荒郊野外的,不注意点可不行。”沈浪说道。 平气凝神感触四周。 很快便发现婠婠的位置。 这妖女肯定是要搞什么事情。 便悄然上前。 风声微响。 倏忽间,婠婠旁边突然多出一位高瘦颀长作文士打扮的中年男子。 此人脸白无须,长得潇洒英俊,充满成熟男人的魅力,双目开合间如有电闪,负手傲立,颇有种风流自赏,孤傲不群的味儿。 沈浪只是瞧了几眼,便认出这男子是魔隐边不负,因为他的样貌确与单琬晶非常相似。 婠婠施礼,用温婉动人的声音问道:“边师叔好,怎么会突然召见婠婠?” 边不负双目神光闪闪的扫视四方,冷哼道:“有没有弄清楚姓沈的什么来头?” 婠婠柔声道:“暂时还没弄清楚,此人看似放荡不羁,却嘴巴严实得很。” 边不负沉声道:“此人杀了金环真等四人,我们必须要运用手上所有力量,不惜代价的把他杀死,否则一定会坏了我们的大事。” 接着又冷冷道:“总之,不管他什么来头,都必须要杀了他,决不能让他坏事!” 婠婠轻轻道:“师叔放心,这事交在婠婠身上,保证他没有多少天可活。” 边不负哈哈一笑道:“有婠婠你亲自出马,师叔自是非常放心,此人来历神秘,无论智计武功,都非同凡响,婠婠你若是遇到困难,师叔亦全听你的调度和指挥,只是不知婠婠你该怎样谢我。” 婠婠露出一个甜蜜娇柔的笑容,带点撒娇的动人神态道:“师叔又来,别忘了婠婠在与师妃暄决战前,必须保留纯阴之质!” 边不负柔声道:“当然不敢忘记,只是提醒你罢了,与其便宜外人,不若把红丸送给师叔。” 婠婠的目光投到溪流中,露出凄迷和若有所思的神色。 边不负看得神魂皆醉,正欲伸出手拍拍她香肩,但没想到突然有人抓住自己的手。 他顿时骇得亡魂皆冒。 对方是什么时候来的,又是怎么来的,他这位魔隐居然没有丝毫发现! 若是此事传出去,一定会在江湖上引起轩然大波。 边不负艰难转过脸,发现抓住自己手的人正是沈浪。 “边不负,我等你很久了。”沈浪缓缓开口道。 听到沈浪的声音,婠婠也吓了一跳。 她和边不负一样,丝毫没发现沈浪是什么时候来的,又不知道对方是怎么来的。 一时间竟有亡魂皆冒的感觉。 艰难开口道:“你,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沈浪微微笑道:“我来的并不太早,但也恰好听见你们之间的很多话。” 他转头看向边不负,“你居然想要婠婠的红丸?” 边不负此时脸色苍白,因为他发现自己全身的真气像是被人死死掐住一样,竟提不出一丝一缕。 他嘶哑着嗓子问道:“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沈浪点点头,“这个问题问得好,我也时常询问自己。” 说着,他俯首到边不负的耳边,“如果从琬晶那论,我得要叫你一声岳父。” 边不负身子一颤,“你是琬晶的……” “嘘,别急着说话。”沈浪接着道,“如果从婠婠这论,我得要叫你一声师叔。” “你,你竟连婠婠……”边不负顿时如遭雷击。 “别急着说话,因为……”沈浪又道,“从祝玉妍那论的话,你得叫我一声师姐夫。” 虽然和祝玉妍还没开始,但并不影响他这么说。 这几个消息让边不负杀心顿起,即便真气逆转也顾不上。 但没想到对方的手却像是扣住他的气海,只是稍微运转真气,便令他的五脏六腑无比疼痛。 沈浪微笑着道:“再告诉你一个消息。” “她们……都很氵闫。” (本章完) 第185章 小姨子是姐夫的小棉袄 第185章 小姨子是姐夫的小袄 边不负不但是祝玉妍的师弟,也是祝玉妍的女婿,还是阴癸派的第二号人物。 他本身的武功并不差。 只不过在挂逼面前,没有道理可言。 至于杀岳父这种事情,沈浪亦无半点的心理负担。 因为不管是单美仙还是单琬晶,都对边不负恨之入骨。 何况沈浪还承诺要帮单美仙报仇,杀他也是很正常的操作。 对边不负来说,得到婠婠乃是心底里的渴望,但时至今日,依旧未能得手。 他对婠婠是千算万算,所以没算到自己被人偷了家,上至祝玉妍,下至单琬晶和婠婠,都被人一网打尽。 不过他对单美仙和单琬晶并无什么感情。 但对婠婠红丸被夺走一事感到暴怒。 红着眼睛怒斥:“你这个疯子,难道你不知道婠婠的《天魔策》在练到十八重之前,是不能破身!” 说着,他转头看向婠婠,“婠婠,此人坏了你身子,坏了你的修习,也坏了阴葵派的大事,快杀了他!” 婠婠的美目射出复杂的神色,然后别过俏脸,泛起幽怨动人的神情,幽幽叹道:“连师叔你都被擒下,婠婠如何能胜他?这不是害人家么?” 眼见边不负都被轻松擒住,她知道便是自己再出手,也换不得任何的好处。 何况还能借刀杀人,帮她除掉一直觊觎自己红丸的边不负,何乐而不为? 边不负听婠婠似乎并不打算理会自己的死活,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怒火。 他怒目圆睁,大声呵斥道:“没想到婠婠你也变得如此的无情无义!” 说话的同时,他空着的那只手迅速地往怀中一探,眨眼间便掏出一对银光闪闪的圆环。 这对银环乃是边不负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绝技——“魔心连环”。 魔门的功法向来注重“损人利己”,而边不负所修炼的路数自然也毫不例外。 他这套绝技“魔心连环”虽比不上祝玉妍和婠婠的“天魔大法”那般高深莫测,但威力亦是不容小觑。 此招能够巧妙地借助对手的劲道来发力,攻势连绵不断,犹如滔滔江水一般,既阴毒又狠辣。 此刻,边不负心中暗自盘算,只需手中银环回旋一匝,既能攻击沈浪的手。 同时亦借劲反攻,并趁沈浪的旧劲衰竭,新力未生之际,疾施还击,抢回主动,从而一举挣脱对方施加在自己身上的禁锢。 只要挣脱禁锢,便可施展连环招数,以似水银泻地,无孔不入的环法,完全能轻而易举的收拾敌人。 不得不说,这个想法的确十分精妙,而且在目前这种情况下,也算得上是最为合适的应对之法。 然而,令边不负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就在他刚刚将银环掏出来,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动作,突然感觉到手上一空,原本紧握在手的那对银环竟然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定睛一看,却发现那对银环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沈浪的手中。 边不负一下子愣住,瞪大眼睛,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情。 脑海之中更是一片混乱,完全想不通对方究竟是使出什么样的手段,才能如此轻而易举地从自己手中夺过银环。 一时间,边不负只觉得头皮发麻,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 他嘶声道:“你不能杀我!” “美仙与琬晶对你可谓是恨之入骨,所以我不会让你死得体面。”沈浪缓缓说道。 他紧接着话锋一转,继续言道:“不过,我也不会让你在死亡之时承受过多的痛苦。” 听到这话,边不负说道:“只要我一死,阴葵派绝对不会放” 他的话突然戛然而止,就好似有人瞬间挥刀割断他的咽喉一般。 此时,一轮皎洁的圆月高悬于天空之中,清冷的月光恰好映照在边不负那张英俊的面庞之上。 就在这一瞬间,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发生了——只见他的头发下方、额角的正中央位置,突然间冒出一颗极其细小且鲜红的血珠子。 这颗血珠刚刚开始缓缓地沁出来时,还只是那么微不足道的一点点,但眨眼之间它竟然迅速演变成一道细细长长的红线。 这条鲜红色的血线,就好似一条诡异的毒蛇一般。 沿着边不负的额头、眉心、鼻梁、人中、嘴唇以及下巴等部位,一路蜿蜒而下,最终悄然无声地没入他身上所穿的衣物之中。 原本异常纤细的那条血线,转瞬之间变得越来越粗壮,而且这种加粗的趋势丝毫没有停止的迹象。 紧接着,只听得“咔嚓”一声脆响传来,边不负那颗原本完整无缺的头颅骤然从刚才那第一点血珠冒出来的地方,毫无征兆地裂开! 随后,他整个身躯也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中间缓缓地分裂开来,左边的一半身体朝着左边慢慢倾倒下去,右边的另一半则向着右侧徐徐倒下。 刹那间,猩红刺目的鲜血犹如决堤的洪水一般,从他身体中间那巨大的裂缝处猛然喷涌而出。 方才还好端端站在这里的一个大活人,转瞬间便已经活生生地裂成两半,横尸当场! 场面之血腥恐怖,简直让人无法直视。 饶是婠婠曾杀过不少人,但血腥的这一幕也令她不禁寒毛直竖。 她没有动,也没有开口,甚至连呼吸都已停顿,眨眼间冷汗就已湿透衣服。 片刻后。 她突然干呕出声,并弯腰朝旁边吐。 沈浪负手身后,缓缓道:“呐,发生这种事情,大家都不想的嘛。” 有句话叫‘到哪个山头唱哪个歌’。 在对付四大贼寇时,他采取的是遇强则强的杀人方式,只为震住那些散兵游勇,让他们将自己的恶名传出去。 而对付边不负时,采取的则是一刀流。 所谓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 在身为顶尖高手的婠婠面前,以一刀流杀了另一个顶级高手边不负,所造成的视觉效果远比大家互斗百十场还要震撼。 婠婠还在吐,并没有回答她的话。 沈浪来到她身后,正在吐的婠婠察觉到他的行为,忙说道:“你要干什么?” “你现在一定很难受,为了避免你吐得更厉害,我便采取这种转移注意力的策略,现在是不是感觉好多了?” 婠婠急忙回答:“能不能换个地方?” 边不负变成两半的尸体还在旁边,空气里都还弥漫着血腥味。 这一瞬间,婠婠感觉此人才像是魔门中人。 否则不可能在这种场合下,还有这种心思。 沈浪点头道:“你说得对,这个死人在这里确实太影响氛围感,我们换个地方。” 随即,施展轻功,带上婠婠,远离此处。 伟大的古希腊哲学家、百科式科学家、数学家、物理学家、力学家,静态力学和流体静力学的奠基人阿基米德曾经说过:给他一个支点,他可以撬动地球。 而沈浪也有自己的感悟,但他无法成为阿基米德那样伟大的人。 很快。 婠婠便忘却边不负变成两半的事情,因为现在的事情让她几乎脑袋一片空白,根本腾不出时间去想别的事情。 待万物归于平静。 婠婠幽幽地瞥了他一眼,“你到底是谁?” “为什么你们每个人都要询问这个问题?我是谁很重要吗?”沈浪很无奈,又问道:“对了,刚才那个家伙真的是边不负?” 婠婠艰难点头:“他确实是我师叔,魔隐边不负。” 时至现在,她都还不能相信边不负真的被分成两半,紧接着又问道:“你是如何杀死他的?” 沈浪微微笑道:“想学啊?我教你啊。” 婠婠又沉默,好一会儿,才柔声道:“你杀了边师叔,我师父和阴葵派的其他人一定不会放过你的,尤其是你还坏了我身子,他们一定会全力追杀你。” 这话倒不是威胁,而是一定会发生的。 她是阴癸派的继承人,为武功超强的盖代魔女,虽年纪轻轻,却是阴癸派有史以来最强传人,所以要代表师门与慈航静斋传人师妃暄展开决战。 而她们之间的决战不仅仅是武功上的决战,更是在争夺天下的战斗。 斗争的最终目的是道统,而道统的争夺最彻底的就是夺取政权。 当权者把谁尊为正道,谁就是正道;把谁归为邪道,谁就被打压倒霉。 魔门各派系部署多年,有好几个地方武装力量,方方面面也都有很强实力,很有希望一统天下。 可在这个节骨眼上,却被坏了身子,阴葵派还死了一位长老,阴葵派能坐得住就见鬼。 “无所谓,如果有人找我麻烦,我就杀。”沈浪毫不在意地道,“我的习惯便是如此,只要杀光了,也就不会有人找我的麻烦。”婠婠又幽幽轻叹道:“那我只能祝你好运,不过……” 停顿了下,才缓缓说道:“我希望你不要坏了我的事情,否则我也会对你下手,你最好不要去竟陵。” 说罢,她动身而起。 她到溪水里简单收拾,便开始穿衣。 沈浪问道:“你们为何要杀我?” 婠婠停下手里的动作,道:“因为宇文化及、独孤阀、李密、四大贼寇等人都栽在你手上,而你又跟李阀走得很近,所以为了我们的大计,我们自然容不下你。” “不受天磨非好汉,不遭人妒是庸才。”沈浪看着她的身影,“不过我喜欢被你磨。” 婠婠默不作声,收拾完毕,缓缓转过娇躯,凝视着沈浪片晌,轻叹一声,“我走了。” 说罢,人影一闪,飘向林子里,没入黑暗中。 沈浪忙传音道:“下次再见面的话,愿让我日否?” 婠婠并没有回答他的话。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沈浪也简单收拾。 随后回到边不负的尸体旁。 将其那对银环收走,等见到单美仙,便让她看看自己确实杀了边不负。 随后拍出几掌,拍起一堆泥土和石子将边不负的尸体掩盖。 又在一块石头刻下【魔隐边不负之墓】立于坟前。 这么做自然是给阴葵派的人看的,也为了逼出祝玉妍。 婠婠一定会跟祝玉妍汇报此事,若是到时候野兽拖走边不负的尸体,就没办法证明边不负真的死了。 如果不能逼出祝玉妍,如何完成他跟边不负说的那些话? 次晨起来,商秀珣让人将沈浪召到帐内,里面只有她一人,她神色凝重地道:“你说那个女人跟竟陵的事情有关,昨晚可问出什么来?” “没有,她走了。”沈浪摇头,“很多东西都没来得及询问,但不管怎么样,我会帮你解决竟陵的问题。” 本来他是打算到襄阳就取道洛阳,不过婠婠昨晚说让他不要去竟陵。 很有可能竟陵有什么秘密。 虽然阴葵派最大的秘密已经被他撬开,但要是竟陵碰到阴葵派其他人,再杀一两个,说不定能逼出祝玉妍。 听到他说要跟自己去竟陵,商秀珣突然松了口气。 又问道:“会不会坏了你的大事?” “不会,只是耽误几日而已。”沈浪道,“不碍事的。” 与商秀珣商议过后,他与马场众人继续行程。 不过商秀珣采取化整为零的策略,车队分成四组,各采不同路线,以沿途的城镇作会合点,为的自是要掩人耳目。 至于沈浪与她同组,另外还有梁治、吴言,再加上商鹏、商鹤两大元老高手,实力以他们这组最强大。 众人扮成行旅,商秀珣更穿上男装,与商鹏、商鹤改坐到马车中。 沈浪依旧跟萧后、南阳坐在马车之内。 梁治和吴言则扮成护院武士随车护驾。 午后时分人马切入官道,朝竟陵西北的大城襄阳而去。 道上人马渐增,商旅出门向来都喜欢结伴而行,以壮声势,免遭贼寇觊觎。 只有江湖人物,才会独来独往,又或两三个一起的往来道上。 梁治找人打听一番后,向商秀珣报告:“属下问过由襄阳来的人,听说此城现由当地大豪钱独关把持,此人擅使双刀,称霸襄阳,谁的账都不卖,虽管治有方,不过入城收税极重,往来的商旅都颇有怨言。” 商秀珣点头道:“我们必须在襄阳关城前入内,明早就可坐船下竟陵,虽多上一天时间,却可教敌人摸不清我们的行程,仍是非常值得的。” 又道:“你替我问问沈公子的意思,看我此举安排是否妥当。” 虽然她隐隐将沈浪当成主心骨,不过马场众人对此并无意见。 因为沈浪一己之力杀了四大贼寇的事迹大家早有耳闻,而且打扫战场时,也亲眼看到四大贼寇那几具惨不忍睹的尸体。 虽然四大贼寇是马场的敌人,但他们的死相回想就心有余悸。 一人被撕成两片,一人被打入地里,两人全身骨头碎裂。 而且从四大贼寇手下的口中还听到当时的情形,让人闻之色变。 梁治正欲调转马头去找沈浪,便听到沈浪的声音传来:“场主安排得很到位,在下并无意见。” 商鹏说道:“不如老夫先赶往襄阳,安排好船只,现在到处兵凶战危,有时重金亦未必可雇到能载人马的大船。” 商秀珣微微笑道:“鹏老放心,秀珣已命骆方先兼程赶往襄阳处理此事。” 商鹏赞道:“场主很细心,既然场主已经安排到位,老夫也就放心了。” 众人继续赶路。 襄阳位于汉水之旁诸河交汇处,若顺流而下,一天可到另一规模较小的城巿汉南,再两天使抵竟陵。 杨广被宇文化及起兵杀死后,各地无论是隋官还是有势力的组织,要么起兵争夺天下,要么是起兵保卫家园。 像襄阳的钱独关就是个典型的例子。 他汉水派的龙头老大,人介乎正邪之间,在当地黑白两道都很有面子,做的丝绸生意,家底殷实。 当杨广死讯传来,钱独关在众望所归下,被当地富绅及帮会推举为领袖,赶走襄阳太守,自组民兵团,把治权拿到手上。 钱独关虽没有争霸天下的实力,但际此风起云卷,天下纷乱的时刻,又在李密、杜伏威、李子通等各大势力互相对峙的当儿,他完全左右逢源,甚至大做生意,换取所需,俨如割地为王。 黄昏时分,一众人等在城门关上前赶至襄阳,以金子纳了城门税,进入城内。 襄阳城高墙厚,城门箭楼岳峨,钟楼鼓楼对峙,颇具气势,未进城便让人印象深刻。 入城后,众人踏足在贯通南北城门的大街上。 正值华灯初上的时刻,跨街矗立的牌坊楼阁,重重无际,两旁店铺林立,屋舍鳞次栉比,道上人车往来,一片太平热闹景象,使人不由忘了外间的兵凶战危、烽火狼烟。 街上不时有身穿蓝衣的武装大汉三、五成群的走过,只看他们摆出一副谁都不卖账的凶霸神态,便知是钱独关的手下。 街上几乎看不到有年轻女子的踪迹,偶有个别外乡人,亦是匆匆低头疾走。 骆方等另一波手下早已入城恭候多时,将众人接到一间颇有规模的客栈安顿。 简单安顿后,又前往最大的馆子家香楼。 听闻家香楼分上、中、下三层。 三楼全是贵宾厢房,若非熟客或当地的有头脸人物,根本不接受预订。 飞马牧场作为外来户,只能订二楼和楼下的台子,还是买通了客栈的掌柜,由他出脸安排才办得到。 为了掩人耳目,商秀珣不但穿上男装,还把脸蛋涂黑少许,又黏上胡子,模样虽看着好笑,但总好过显露出她倾国倾城的艳色。 沈浪与众人来到家香楼下,正欲上楼,忽而见到二十多名劲装大汉簇拥一男一女下楼。 男的是个身量瘦长,潇洒俊逸的中年人。 女的美得异乎寻常,尤其是那头乌黑发亮的秀发,更衬得她漂亮的脸庞肌肤胜雪,也带着点像婠婠般令人心悸的诡艳。 她的打扮装束虽是淡雅可人,给人庄重矜持的印象,但那双含情脉脉的明媚秀眸,配合着她宛若与生俱来略带羞涩的动人神态,相信没有多少个男人能抵御得了。 姿容虽缺少那种使人动魄惊心的震撼,但多了一种平易近人的亲切感觉。 沈浪询问身边的骆方:“这一男一女是谁?你知道吗?” 骆方对他深有好感,当即低声回答:“回沈兄的话,那男的便是独霸襄阳的钱独关,那女的则是他最宠爱的小妾白清儿。” 闻言。 沈浪便打算和钱独关做兄弟。 因为白清儿乃婠婠的师妹。 虽及不上婠婠的美,但那股骚媚入骨的劲儿,非常让人神迷心痒。 俗话说的好:小姨子是姐夫的小袄。 他沈浪现在算是白清儿的姐夫,穿一穿这件袄很合理,也很符合逻辑。 …… (本章完) 第186章 早就想杀其夫而占其妻 第186章 早就想杀其夫而占其妻 钱独关与白清儿无视周围人的目光,在众手下的护卫中,潇洒离去。 看着他们远去的身影,沈浪心里暗想,是否晚上去查探一下白清儿,给她送送温暖。 商秀珣看了沈浪一眼,道:“我们也上楼吧。” 沈浪收回目光,正要迈步上楼。 忽而见到旁边的街道一阵混乱,惨叫声,呼喊声不断传来,行人四散避开。 定眼看去,原是衣着不同的两方人马正在厮杀,双方各十多个人,正刀来剑往的沿街追逐。 沈浪将萧后与南阳两人护在身后。 商秀珣停下脚步,负手而立,兴致盎然的旁观血肉飞溅的恶斗。 小娟忽而低声说道:“这不是钱独关的地盘吗?为何他麾下襄汉派的人就在现场,却还要袖手旁观,不作干涉?” 沈浪瞧去,果真发现七八个的蓝色劲装大汉,混在看热闹的人群中,不但作壁上观,还不住指指点点,看得口沫横飞,兴高采烈。 骆方却不以为奇,道:“没什么稀奇的,因此这本是钱独关的规矩,只要不损及他的利益,对江湖一切斗争仇杀都采取中立态度,何况想要管的话,也管不了那么多。” 几人说话的功夫,那边的胜负已分,败的一方丢下几具尸体,仓皇逃进横巷里。 襄汉派的蓝衣大汉一拥而上,拖走遗尸。 转眼间,街道又恢复刚才热闹的情况,若非亲眼见到,绝对没人相信刚才所发生的一切。 这时,家香楼对面的青楼也传来丝竹管弦、猜拳赌酒的声音。 别头瞧去,只见入口处围满人,非常热闹。 几个五大三粗,长得跟地痞流氓的保镖,正截查想进去的客人,不知是否要先看来人的囊内有没有足够的银两。 沈浪只是扫了一眼,便招呼萧后与南阳上楼。 整个二楼大堂闹哄哄的挤满各式人等,唯只靠街窗正中的那张大桌由一人独据。 此人身型雄伟,只瞧背影已可教人感到他迫人而来的慑人气势。 无论伙计或其它客人,似乎对这年轻高手一人霸占此桌一事习以为常,并无半点异样的神情。 骆方定的位置是在二楼临街窗旁的其中两张桌子。 沈浪正迈步上前,那汉子已回过头,此人竟是跋锋寒。 见到他时,神情显得甚是惊讶。 接着跋锋寒的目光往商秀珣投去,脸露讶色,随后收回目光。 沈浪与商秀珣等人在座位上坐下后,才打量四周。 只见跋锋寒的桌面放有一壶酒,几碟小菜,但看去那些菜都全未碰过,只在自斟自饮。 一派悠闲自得的高手风范。 商秀珣俯前少许,朝跋锋寒回瞧过去,秀眸射出疑惑之色。 察觉到她的目光,跋锋寒马上转过头。 霎时间,与她同桌的许扬、商鹤、商震等人皆被跋锋寒锐利得如有实质的目光扫过时,无不心生寒气,暗呼厉害。 想不到会遇上这种罕有的高手,还这么年轻,却不知他是何方神圣。 商秀珣缓缓收回自己的目光,略微压低声音,轻声问道:“此人究竟是谁?” 她身旁的商震以及其他人纷纷摇了摇头,表示并不知晓。 沈浪开口回应道:“他正是那大名鼎鼎的跋锋寒。” “哦?”听闻此言,商秀珣不禁面露惊讶之色,“原来他就是身负盛名的跋锋寒,我之前一直以为跋锋寒会是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未曾想到竟然是这般极具阳刚之气和男子气概之人。” 沈浪微微一笑,说道:“诚然,跋锋寒的确称得上是一条好汉,但若是与我相比起来,还是稍逊一筹。” 听到他这番话,商秀珣不由得娇嗔地白了他一眼,道:“是是是,就数沈公子您最厉害。” 话音刚落下,只听得街上传来一声怒喝:“跋锋寒,快快滚下楼来领死!” 这突如其来的吼声如同平地惊雷一般,瞬间让原本喧闹嘈杂的酒楼变得鸦雀无声。 尽管气氛一下子紧张到了极点,但还是有些人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开始小声嘀咕起来。 其中一人悄声道:“这是今天第几批不自量力前来挑战跋锋寒的人啦?” “不知道是第六批还是第七批。”另一人附和道:“都死了好几个人,居然又有人敢找上门来,大概是活得不耐烦的主!” 还有人道:“真不知这次又是哪个没长眼睛的家伙,竟敢如此大胆。” “不过倒是有热闹可看。” “走,瞧瞧去。” 一时间,各种议论之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没过多久,这些窃窃私语便迅速消失得无影无踪,整座酒楼再次陷入一片死寂之中,落针可闻。 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朝楼下的街道望去,只见在对面站有四个身材不等的男子。 个个面目狰狞,眼中闪烁凶狠的光芒,手中紧握各式各样的兵器,正气势汹汹地对楼上的跋锋寒高声叫骂挑衅。 眼见有人要来挑战跋锋寒,商秀珣等无不动容。 跋锋寒这来自西域的高手,进入中原以来,不断挑战各地名家高手,土豪恶霸,未尝一败。 甚至仇家聚众围攻,仍可从容脱身,早已轰传江湖。 与寇仲、徐子陵、侯希白、杨虚彦等同被誉为当今年青一辈最出类拔萃的高手,获得最高的评价。 在武林人士的眼中,寇仲和徐子陵自成功刺杀任少名后,声望才勉强追上侯希白、杨虚彦、跋锋寒三人,但却要二人加起来才作数,不像其它三人般被认为是能独当一面的高手。 但在这几人之上,还有沈浪。 因为他一己之力就轻松化解跋锋寒与欧阳希夷的对决。 所以这几人加起来,才够得上他。 叫阵的那四个人都是一式黑衣劲装,年纪三十来四十岁左右,高个子手提双钩,另三人均是用刀,面容凶悍,一看便知均非善类。 “这又是哪个门派的?”沈浪随口问道。 他在江湖上虽有名声,但对这些江湖势力并不是很清楚。 骆方低声道:“沈浪可看到他们襟头绣的梅标志?这四个是梅门的头领,与老大古乐并称梅五恶,手下有百多儿郎,专门打家劫舍,无恶不作,不过听说老大被宰了,可能是为了此事而来。” 话毕,楼下叫阵的高个子大喝道:“跋小贼你给我滚下来,我大哥的血债,须用你的鲜血来偿还。” “没想到你这消息倒是挺灵通的。”沈浪向骆方竖起拇指。 得到他的夸赞,令骆方大感飘飘然,很是受用。 跋锋寒好整以暇的提壶注酒,看都不看楼下的梅四恶,微笑道:“你们有什么资格要我滚下来,你们的老大不用三招就被我杀了,你们能撑住一招都会让我感到意外。” 话才说完。 楼下便传来一声暴喝,有如平地起焦雷,其中一人斜冲而起,要扑上楼来。 跋锋寒毫不理会,别过头来,举杯微笑向商秀珣致敬。 随后冷哼一声,持杯的左手迅快无伦的动了动,杯内的酒顿时化成酒箭,快如闪电的朝欲跃上楼来的敌人疾射而去。 那人脚刚离地,喝声未止时,酒箭已准确无误地射入他口内。 那人全身剧震,眼耳口鼻全喷出鲜血,张大着口往后跌去,当场毙命。 整个二楼的人都站起来,哄动如雷。 以酒化箭杀人,杀的还是横行一方的恶霸,众人尚第一次亲眼目睹。 飞马牧场诸人亦无不震动。 只有沈浪仍若无其事的举杯喝茶。 梅门剩余的三人大惊失色,凶焰全消,抬起死者的尸身,立即抱头鼠窜,万分狼狈,惹来楼上街外观者发出嘲弄的哄笑声。 跋锋寒像做了最微不足道的事般,继续喝酒,酒楼很快恢复前状,就像从没有发生过任何事。 这时有人低声道:“这是第七批嫌命长的蠢蛋了吧?今天算他们运气好,今早上那几个来时威风凛凛,却没有一人能活着离开。” “这年轻人还真是厉害,居然用酒就能杀人。” “可不是嘛,不过话说回来,要是不厉害,也就不会到处挑战人了。”“来来来,吃酒吃酒,不说了,祸从口出。” 片刻后,伙计将酒菜往商秀珣这桌送来。 商秀珣似乎在思考前路的问题,只是夹了几筷子,便放下。 商鹏和商鹤两个老家伙则不时朝跋锋寒打量。 忽地有人在登楼处响起道:“我要那两张台子!” 伙计的声音愕然道:“可我们才刚上菜,客人都还没走呢!” “他们马上就走了!”一个女人说道。 随后脚步声来到沈浪的身后,叱道:“这两张桌子我们征用了,快走!” 飞马牧场一众人等显然亦知道来人是谁,除商秀珣和鹏鹤两个老家伙外,都露出紧张戒备的神色。 沈浪头也不回问道:“想要这两张桌子,报上名来。” 商鹏与商鹤对视一眼,又看向商秀珣。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商秀珣暗中摇摇头。 身后的人冷声道:“我乃铁勒‘飞鹰’曲傲门下弟子长叔谋,这是我师妹翎子和师弟庚哥呼儿,小子你又是何人?我可没有跟你说话。” 听他自报家门,沈浪后面那两张桌子的客人马上吓得飞也似的逃走。 跋锋寒忽而哈哈笑道:“曲傲教出来的徒弟,都是这么横行霸道的吗?” 长叔谋几人来到沈浪身后的一桌,背窗坐下,其余高手纷纷入座。 待同伴们都坐下,长叔谋这才回话道:“我长叔谋在敝国时早听过跋兄大名,心生向慕,恨不得能有机会请教高明,未知跋兄这两天可有空闲,不如大家拣个时间地点亲热一下?” 跋锋寒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随手掷在他和长叔谋之间的地上。 “当啷!” 瓷杯破碎,撒满地上。 跋锋寒一脸淡然自若的神情,缓声道:“依我之见,所谓择日不如撞日,明日我便要离开此城,此刻正好,不妨就让我见识一下长叔兄究竟得了曲傲几成的真传。” 他此言一出,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原本喧闹嘈杂的酒楼瞬间变得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停下手中的筷子,数百双眼睛齐刷刷地望向长叔谋,都在等待看一场好戏。 庚哥呼儿和翎子两人闻听此言,脸色骤然一变,双双站起身来,怒目圆睁,正欲发作。 就在他们即将有所行动之际,长叔谋却轻轻挥了挥手,示意二人暂且忍耐。 紧接着,长叔谋猛地仰头发出一阵狂笑。 笑声犹如惊雷炸响,声震屋瓦,震得在场那些武功浅薄之人双耳嗡嗡作响,甚至有人痛苦地捂住耳朵,面露惊恐之色。 众人皆被这突如其来的笑声所震慑,心中暗自惊叹,此人的内力和外功竟然已经修炼到如此出神入化的境界。 笑声戛然而止,如同它开始时那般突兀。 此时的长叔谋,身上那件白色长袍竟无风自动,猎猎作响,一股凛冽的杀气从他体内源源不断地散发出来,令人不寒而栗。 但奇怪的是,他的脸上却浮现出一抹温柔的笑意,缓缓摇着头叹息道:“难得跋兄有此雅兴,但实在不巧,我如今身负重任,诸事缠身,不知跋兄能否宽宏大量,稍作等候?” 说罢,他转头看向一旁早已吓得手足无措的伙计,大声喝道:“还愣着干什么?快按后面飞马牧场朋友们点过的菜式,再准备两桌一模一样的过来!快去!” 那伙计如梦初醒,忙不迭地点头应是,然后慌慌张张地朝厨房跑去。 商秀珣不着痕迹地将目光投向街道下方,心中不由得一惊。 原本熙熙攘攘、人头攒动的宽阔大道,此刻竟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瞬间变得鸦雀无声,恍若一座死城。 那些热闹非凡的店铺不知何时纷纷紧闭大门,街上空荡荡的,连一个人影都看不到。 她瞬间明白过来,长叔谋此次针对飞马牧场展开的行动,定是得到钱独关的默许! 想到此处,商秀珣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心头涌起一阵寒意。 她连忙转头望向身旁的商鹤和商鹏等人,双手迅速比划且战且退的手势。 同时,压低声音对身边的沈浪说道:“看来钱独关已得知我们的行踪,默许这几个家伙来寻我们的晦气。” 沈浪微微颔首,表示认同商秀珣的看法,轻声回应道:“我也察觉到了,不过不必惊慌,有我在这里。” 本来他还想找个机会去给白清儿送上温暖关怀,未曾料到会碰上这种事情。 既然钱独关与这些来自铁勒的恶徒相互勾结,妄图对商秀珣不利,他索性就将此事一同解决掉。 心里不由暗道:妙极,妙极!我早就想杀其夫而占其妻,谋其财而居其屋。 商秀珣听了沈浪的话,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是稍稍落定,紧张的情绪也随之缓解不少。 这种有人可以依赖、能够挺身而出保护自己的感觉,真的很好…… 跋锋寒突然仰头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回荡在四周,引得周围的人们纷纷侧目。 他嘴角微扬,对面前的长叔谋微微笑道:“长叔兄,看来我们的亲热要拖延一些时间。” 听到这话,长叔谋眉头微皱,脸上浮现出一丝疑惑之色,问道:“哦?这是为何?难道跋兄觉得在下不配做你的对手不成?” 跋锋寒轻摇了下头,目光缓缓地扫过长叔谋,缓缓说道:“并非如此,只是长叔兄你似乎不小心招惹到了不该招惹的人物。” 说完这句话后,他便不再言语,只是静静地喝着酒,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不再与他有关。 长叔谋听闻此言,心中不由得一惊,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他实在想不通自己究竟何时何地得罪什么了不得的人物。 正当他准备开口追问之时,却见跋锋寒忽然转头看向另一个方向,朗声喊道:“沈兄,好久不见,不知最近过得可还好?” “沈兄”二字一出,原本还有些安静的场面当即传来轻微的议论声。 虽然在场的大多数人都未曾亲眼目睹过沈浪的相貌,但此时此刻,所有人几乎在同一时间猜到这位被跋锋寒称为“沈兄”的男子,便是之前阻止跋锋寒与欧阳希夷决斗之人。 否则以跋锋寒平日里那般孤傲的性子,如果不是此人有着非凡之处,他又怎会表现得如此客气? 于是乎,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朝沈浪的方向望去,一个个都充满好奇,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能够让跋锋寒另眼相待的人到底是何模样。 商秀珣芳心暗喜,目中也带有柔情。 沈浪淡淡地回应道:“多谢挂念,我一切都好极了,每日吃得饱、睡得好。” 他的语气平静如水,听不出丝毫波澜。 跋锋寒道:“看沈兄满脸红光,确实过得不错的模样,但这些人似乎是冲着你去的,不知沈兄是否要出手?” “你是知道我的,我向来不喜欢惹麻烦,但既然麻烦找上门来,我也只能接下。”沈浪缓缓转过身,“庚哥呼儿,翎子,你们这么快就养好伤了?” 身后的翎子和庚哥呼儿看清楚他的相貌后,骇然大震,难以置信地瞪着他。 其余铁勒武士也一脸惊恐地看着他。 因为沈浪救走婠婠当晚,他们曾与沈浪见过面,而且庚哥呼儿和翎子更是与他交过手。 不过都被他打败了。 二人忙用铁勒语跟长叔谋交流,几人叽里咕噜一通后。 长叔谋也满脸的不可思议。 随后翎子娇笑道:“有劳公子记挂,没想到会在此处遇到公子,实在是荣幸得很,今日我们得要再向公子讨教讨教才行。” 话音刚落,只见她玉手轻轻一挥,两道寒光瞬间从衣袖中滑落而出,稳稳地落入手中——竟是两把锋利无比的短刃。 跋锋寒忽而喝道:“且慢!” 一句话,又把剑拔弩张的气氛暂且压住。 庚哥呼儿早对跋锋寒看不顺眼,见他出声,便冷笑道:“跋兄不是要来管闲事吧?” 跋锋寒正要答话。 沈浪已开口:“长叔谋,庚哥呼儿,翎子,你们三个一起上吧,我沈浪何惧?” 长叔谋三人脸色顿时微变。 他们未曾料到沈浪竟敢如此托大,以一人之力挑战他们三人联手。 沈浪又说道:“快,打完了,我还要吃饭。” (本章完) 第187章 你的爱妾我笑纳了,说谢谢 第187章 你的爱妾我笑纳了,说谢谢 长叔谋未曾与他交过手,但见他气焰很是嚣张,眼中杀机一闪而没,仰天长笑道:“好,竟然要挑战我们同门三人,果然够胆!” 场面瞬间变得剑拔弩张。 酒楼也一片安静,所有人都在等着好戏开场。 长叔谋几人均是严阵以待,如临大敌般。 沈浪这边则悠然自得,似乎不把这场决斗放在心里。 眼看着大战一触即发,忽而一个女人的声音自登楼处传来:“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就变得这般安静?莫非有什么事情发生不成?”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来人就像忽来忽去的幽灵鬼魅,楼上虽不乏练家子,但绝大多数人均未听到踏上楼梯应发出的足音。 跋锋寒当即长身而起,笑道:“君瑜终于来了,我等你足有好几天哩。” 下一瞬,傅君瑜的身形显出,她一边行来,目光一边巡视全场。 今日内穿绛红武士服,外盖紫红披风,衬得肌肤胜雪,艳光四射,一出现,便夺去翎子不少风光。 不过若商秀珣肯以真面目示人,即使傅君瑜这么出众的美女,亦要略逊颜色。 傅君瑜的目光首先落在翎子处,接着移向长叔谋,讶然道:“竟是铁勒的长叔谋。” 长叔谋当即起立施礼,道:“原来是弈剑大师傅老的高足君瑜小姐仙驾光临,长叔谋这厢有礼了。” 傅君瑜止步回礼道:“见过‘白衣金盾’长叔谋兄,君瑜失敬。” 两人这般客气有礼,更叫旁观者对好奇二人是否有什么错综复杂的关系。 傅君瑜礼罢,便朝恭立迎接的跋锋寒走去,眼角到处,蓦然见到沈浪,一怔停下。 “见过沈兄。”她再次行礼,“上次在东平郡与君匆匆相见,又匆匆一别,君瑜一直深感遗憾,今日才得以相逢,实在幸运。” “见过你师姐没?”沈浪询问道。 傅君瑜点头道:“君瑜已见过师姐,并得知是沈兄救了我师姐一命,请沈兄受小妹一拜,若是沈兄有何差遣,小妹自当办到。” 说着,深鞠一躬。 沈浪微微一笑,说不尽的儒雅风流,道:“君瑜客气,不知你师姐现在何处?” “回沈兄的话,师姐好像要找她的两个儿子,我也不知她现在在哪。”傅君瑜回答道。 长叔谋听她与沈浪的对话,心里对二人的关系同样疑惑。 傅君瑜美眸流转,环顾一圈后,说道:“小妹似乎来得不是时候。” 沈浪却是轻轻一笑,回应道:“不,你来得正是时候。” 他随手指向一旁的商秀珣等人,接着说道:“这些都是我的好朋友,今晚打算夜宿襄阳,然而,却有一些不长眼的家伙想要找他们的麻烦,不知君瑜姑娘可否愿意帮忙护卫他们一番?” 说罢,又转头看向跋锋寒,“还有你,看你似乎也没有什么要紧之事,不如就一起帮个忙。” 他今晚打算去夜探白清儿,商秀珣身边虽有商震等人,但能多几个高手护着,自然更稳妥一些。 听到这话,跋锋寒脸上露出一抹苦笑,摇了摇头道:“若沈兄能够轻易地将他们打发掉,恐怕也就用不上小弟我出手相助。” 就在这时,一直在旁边观察着几人对话的长叔谋心中一动,暗自思忖道:此人看起来高深莫测,不如先探探他的虚实。 于是,他开口说道:“若是兄台能够胜过我们,我们自然不敢打扰诸位的休息!” 话音未落,迅速从身旁取过一对金盾牌握于手中,沉腰坐马,刹那间便将全身功力汇聚起来。 与此同时,与他同桌的庚哥呼儿、翎子以及其他铁勒高手们纷纷取出各自的兵器。 商秀珣一声令下,飞马牧场全体人亦离桌亮出武器,大战一触即发。 附近的客人见双方要打起来,均恐殃及池鱼,纷纷退避到远处,腾空靠窗这边的十多张桌子。 一时间,酒楼再度刀光剑影闪烁,气氛骤然紧张起来,一场激烈的大战眼看就要再度爆发。 旁边的跋锋寒见状,突然饶有兴致地问沈浪:“沈兄,面对如此之多的对手,要用几招?” “你猜我会用几招?”沈浪反问他。 跋锋寒摇摇头,“沈兄高深莫测,小弟也难以猜测。” “三招。”傅君瑜忽而开口,“小妹认为沈兄三招内可以搞定他们。” 听闻此言,长叔谋的双眼猛地闪过一道凶恶寒光,面若寒霜、语气冰冷地说道:“好,既然这样,那咱们倒要瞧瞧,他究竟有没有本事在三招之内将我们击败。” 话音未落,只见他右手一挥,手中那闪烁着耀眼光芒的金盾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左右急速飞旋而出。 这金盾在空中飞速旋转时所产生的强大劲气,发出阵阵令人胆寒的呼啸之声,仿佛一头凶猛巨兽正张开血盆大口扑向敌人。 与此同时,他左手紧握另一块金盾,身形如鬼魅般紧跟其后。 庚哥呼儿和翎子等一众铁勒高手见状,亦是毫不示弱,齐声怒吼之下,一同凶悍无比地朝前方冲杀过去。 刹那间,整个场面变得混乱不堪,桌椅翻飞倒地,众人四处躲闪避让,犹如鸡飞狗跳一般。 面对长叔谋这突如其来的凌厉攻势,商鹏等人脸色骤变,他们不敢有丝毫怠慢,纷纷纵身跃起,并迅速从腰间抽出各自的兵器严阵以待。 沈浪抬手阻止牧场众人出手。 眼看对方数人气势汹汹地猛冲过来,他临危不惧,他气运丹田,大喝一声:“滚!” 顿时声震屋瓦,梁上灰尘簌簌而落。 众人均感觉耳中雷呜,心跳加剧。 功力低下者更是摇摇晃晃站立不定,好似醉酒一般。 随着这声怒喝响起,一股宛如来自九霄云外的惊天动地的骇然劲气,以排山倒海之势径直向着飞射而来的金盾轰击而去。 只听“当”的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传来,抢先飞来的金盾,竟然在这股恐怖劲气的冲击下瞬间被炸得四分五裂。 更为诡异的是,那些四散飞溅的盾牌碎片眨眼之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然而,事情并未就此结束。 就在那一瞬间,长叔谋只觉得一股排山倒海般、根本无法抵御的巨大力量犹如泰山压卵一般,狠狠地撞击在自己的胸口之上! 这股力量之强大,来得之诡异,简直超乎想象! 长叔谋顿时觉得胸口一阵剧痛袭来,仿佛整个胸腔都要被生生击碎。 他闷哼一声,喉咙里瞬间涌上一股腥甜之气,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口猩红的鲜血便不受控制地从口中狂喷而出,在空中形成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箭! 紧接着整个人就像是被扯断了线的风筝,完全失去对身体的掌控能力,身不由己地向后方急速倒飞而去,在半空中划过一道长长的弧线。 而与长叔谋一同遭遇攻击的庚哥呼儿和翎子等人也是状况凄惨无比。 他们同样感受到那股恐怖至极的力量,一个个口中喷出鲜血,身躯如同被狂风卷起的落叶一般,纷纷朝四面八方抛飞出去。 一时间,场中众人的身影在半空之中交织成一幅令人胆寒的画面。 他们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道长长的弧线,接连不断地重重跌落在距离原地足有十丈开外的地方。 砰砰砰…… 全场鸦雀无声,唯有他们的落地之声清晰可闻。 待这些人完全着地后,人群中顿时爆发出一阵惊恐的呼声。 因为众人骇然发现,他们每个人的身躯之上,竟都紧密贴有一块盾牌碎片! 那竟是众人以为早已消散无踪的盾牌碎片,没想到它们都以风驰电掣般的极速,如闪电般狠狠地撞击在长叔谋等人的躯体之上。 但由于这速度实在过于迅猛,快若流星,就连场中那些功力深厚、修为精湛之辈,也压根儿来不及捕捉到碎片的去向。 就在这一刹那间,整个场面仿佛被凝固,陷入一片死寂之中。 所有人都瞪大双眼,嘴巴张得大大的,满脸惊愕之色,呆呆地望向眼前这令人难以置信的一幕,心中被恐惧和震惊填满。 至此,人们方才明白过来,那一双双看向沈浪的眼睛带着崇拜、恭敬、恐惧等等神情。 原来江湖上传言不虚。 此人确实身怀绝世神功,仅凭一人之力,难怪轻而易举地化解跋锋寒与欧阳希夷之间那场惊心动魄的决斗。 难怪跋锋寒对他才会如此恭敬有礼。 也难怪未曾抽出长刀,亦未挥动利剑,仅仅只是高喝一声,就让长叔谋等一众高手身负重伤。 这般惊世骇俗的功力,对于在场众人来说,简直就是前所未见、闻所未闻之事。 跋锋寒的眼睛顿时一亮,刚才沈浪这一喝绝对是千古妙招。 以守代攻,不但不会惹起人争胜之心,还能让人气焰平静下来之效,颇有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感觉。 但守中又全是进手强攻的招数,劲气浑厚,不可一世,不见血绝不会收回来。 他本就是矢志要攀登武道顶峰的高手,这一幕让他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 沈浪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淡然道:“还有人要出手吗?” 听到这句话,酒楼内的其余人才反应过来。 个个神情木然,一时间竟不知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情。 有道是百闻不如一见,现在众人才知道他的武功远胜跋锋寒、长叔谋等人。 而且对方还仅仅只是用了一招! 热血沸腾过后,跋锋寒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最后朝傅君瑜瞧去。 傅君瑜亦神情木然,好一会才道:“小妹还是想得简单了,本以为沈兄要用三招才能解决,但没想到只是高喝一声,便重创他们,以江湖规矩,沈兄赢了,长叔兄料想应该不会找麻烦了。” 跋锋寒接着道:“确实如此,方才沈兄已经手下留情,若是长叔兄再寻晦气,我们便要出手了。” 这话很明显,他要与飞马牧场的人站在一起。 长叔谋等人脸色苍白,一时间不知该如何作答。沈浪又道:“今晚我们要在城中歇息,若是有人来拜访,我都会算在长叔谋你的头上。” 刚运功调息的翎子当即争辩道:“你这不是不讲道理么?若是你们还有别的敌人,难道也要怪我们?你还讲不讲道理?” “我当然懂道理。”沈浪看了她一眼,道:“但我又不讲道理。” 商秀珣道:“既然事情已经解决,我们先走,实在扫了兴致。” 说着,把两锭金子掷在台上,冷冷道:“今天由我飞马牧场请客!打坏的东西也算到飞马牧场的头上!” 并看向沈浪:“你还要喝酒吗?” “既然你们都要走,我一个人喝有什么意思?”沈浪笑了笑,“走吧。” 商秀珣点头,起身迈步朝外走去,商鹏、梁治等众人相继跟随,在长叔谋等人的凶光注视下扬长去。 跋锋寒看了傅君瑜一眼。 但傅君瑜看也没看他,迈步跟随沈浪而去。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见此,跋锋寒也紧随其后。 从家乡楼出来,只见街上满布铁勒战士和襄阳城的人,但长叔谋等人现在还处于受伤阶段,并未下达动手的命令,这些人也不敢轻举妄动。 瞧见这一幕,跋锋寒忍不住道:“看来飞马牧场似乎和他们有很深的仇恨。” “这我可不知道。”沈浪摇头,“或许他们是受了别人的主使吧。” 商秀珣认真思考后,跟沈浪说道:“我担心他们不肯就此罢休,若不然,先舍弃留在客栈的马匹行李,立即坐船离城,这样你也用不着欠别人人情,而且也用不着分心照顾我们。” “我欠你人情了吗?”沈浪看向跋锋寒。 跋锋寒摇摇头,道:“这不算欠我人情,我也看不惯那些家伙许久。” 傅君瑜道:“沈兄救了小妹的师姐,若是沈兄有用得着小妹的地方,只管差遣。” “不妥,便是他们没有欠你的人情,我们也不宜在城中过夜。”商秀珣坚持自己的想法,“虽然你伤了长叔谋等人,但难保没有别的高手,若是我们住进客栈,晚上他们放了火,我们也难逃。” 傅君瑜赞许地看了她一眼。 商秀珣接着道:“再则双拳难敌四手,便是你武艺高强,我们这么多人,你也难以护得周全,所以先离开才是上上策。” 见她坚持自己的想法,沈浪便道:“也好,你带他们先离开,我去找钱独关的晦气,他竟跟长叔谋沆瀣一气,就要承受后果。” “既然如此,小妹便随船一起离开,若是有麻烦,小妹也能帮忙料理一二。”傅君瑜说道。 跋锋寒跟着道:“虽然刚才我也应承沈兄,但我也有事情要找钱独关,便不随船离开了。” 做好决定后,商秀珣下令放弃留在客栈的马匹行李,立即直奔码头,乘船离开。 许扬早已重金租下一艘货船,这时再加三锭金子,命船家立即启航。 沈浪站在码头目送他们远去。 萧后与南阳也随商秀珣离开,今晚更方便他们行动。 到船离码头,望江而下,骆方等人才松一口气,颇有逃出生天之感。 商秀珣呆呆看着沈浪的身影好一会儿。 她身旁的傅君瑜道:“沈兄功力高深,不会有事的。” 商秀珣缓缓点头。 眼见船只走远,跋锋寒说道:“沈兄,若你要找钱独关的麻烦,他可是大富之家,出在城内除主宅外,尚有四处别院,金屋藏娇,平常难寻,不如我们先找个地方喝喝酒,待日落再去找他。” “难道你知道如何找到他?”沈浪看了跋锋寒一眼。 有人带着最好,省得自己浪费时间去找。 跋锋寒若无其事道:“因为我受了别人五百两黄金,要取他项上人头,只是尚未有机会杀他!” 跟着话题一转:“只要我们到他最宠爱的小妾白清儿所居的‘藏清阁’去,假若钱独关来访白美人,便是他倒足霉头的时刻。” “既然如此,那就先去喝酒,我刚才还没吃饱。”沈浪道。 跋锋寒哈哈笑道:“好,我请客,吃饱喝足,再去找钱独关的晦气。” 二人找个地方喝酒,等到夜深人静再行动。 在跋锋寒的带领,沈浪随他来到一处院落。 翻过高墙,里面房舍连绵,隐闻犬吠之声。 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刻,只有当中的一座高楼和主堂处有灯光透出。 跋锋寒低声道:“这宅院分内外两重,外院有护院恶犬巡逻,但因白清儿怕犬只,所以下人不让犬只进入内院,咱们进内院,便不会有人察觉。” “走。”沈浪道。 二人腾身而起,奔过数重房舍,越过内墙,来到内院的大园内,只见亭台楼阁,小桥流水,在月照下清幽宁静,景致动人。 屏息细听,肯定左方的一所厢房没有人后,便横过园,穿窗而入。 里面原来是个大书房,画桌上满是文房四宝和写画的宣纸等物。 四壁则挂满字画,充满书斋的气息。 跋锋寒笑道:“钱独关的白美人极为擅长书画,此处便是她的书斋。” “钱独关会书画吗?”沈浪忽而问道。 跋锋寒道:“钱独关乃一介武夫,并不懂这些,沈兄为何这般询问。” 沈浪道:“我还想着让他将我和白清儿亲密的时刻画下来,没想到他居然不懂,真是让人遗憾。” 闻言,跋锋寒怔了怔,又道:“沈兄在此稍等,我去方便一下,很快就回来。” 待他穿窗去后,沈浪在书斋里看了遍,发现白清儿的画技确实很不错,说不定能让她画几幅唐伯虎那种。 没一会儿,跋锋寒回来了,说道:“照我看钱独关今晚会到这里来,因为白美人的两名贴身小婢正在弄燕窝汤,那份量足够十多人喝。” “看来我们也有口福。”沈浪笑道。 话才说完,忽而人声隐隐从前院方向传来。 沈浪认出其中一个正是钱独关的声音。 跋锋寒双目闪过森寒的杀机,右手作了个斩劈的手势。 两人移到窗旁,往外瞧去。 只见十多人沿着长廊朝他们的方向走来,带头的是钱独关和一名形相奇特,长发披肩的高大男子。 跋锋寒顿时脸色一变,“李密!他怎么也会在此?” “怕什么?”沈浪眉头皱起,“你好歹也是声名鹊起的后辈高手,只是一个李密就如此慌张。” 跋锋寒却是有苦难言,李密乃天下有数的高手,威名尤在杜伏威之上,手下又能人无数。 纵使他再如何自信,这时能想到的亦只是如何偷偷溜走,而非去找钱独关的麻烦。 听闻说话声越来越近。 跋锋寒低声道:“沈兄,他们是到这里来的,怎么办?” “你先离去。”沈浪淡然说道。 跋锋寒点点头,当即由另一边窗户离开。 他才离开,钱独关便推门进来。 当看到屋内的二人,他顿时一怔,随即神情大变:“你是谁?怎么会在这?” 他身后的李密看到沈浪时,双眸当即透出仇恨的神情,咬牙切齿道:“看来钱兄不怎么了解江湖,此人便是沈浪!” “什么?”钱独关脸色大变,“他便是打败长叔谋等人的沈浪?” “不错。”李密语气森然道。 钱独关眼里带着警惕,道:“沈兄,不知深夜来访所为何事?若不说出个所以然来,便是你武功再高,在下也要领教阁下的高招。” 沈浪笑了笑,道:“妙极,妙极!我早就想杀其夫而占其妻,谋其财而居其屋。” 说到此处,他透过窗户向亮灯的高楼望去。 只见白清儿正凭窗而立,全神贯注瞧往这边。 沈浪又道:“钱独关,你的爱妾我笑纳了,说谢谢!” 人影一闪,像一溜轻烟般穿窗而出,直奔高楼的白清儿而去。 钱独关当即大喝道:“来人,拦住他!” 尽管他的命令下得很快,但沈浪的动作更快。 眨眼功夫,便已将白清儿抱住,又如一阵风般倏然而过,转瞬已飘到数丈之外。 …… (本章完) 第188章 借你的水来用一用 第188章 借你的水来用一用 眼见他带人远去,藏清阁顿时一阵鸡飞狗跳。 钱独关大呼小叫的叫人去追人,只不过他们连沈浪的去向都不知道。 先行离开的跋锋寒见沈浪只带白清儿出来,顿感诧异。 见到白清儿处于昏迷中,便问道:“沈兄为何没杀了钱独关?” “杀钱独关?那怎么行?”沈浪当即道,“我只是要去找他的麻烦,并没有说一定杀他,而且收钱的人是你,我可一两银子都没得到。” 这年轻人不懂事。 白清儿嫁给钱独关做小妾,是为了魔门的大计。 要是杀了钱独关,那就是杀鸡取卵。 她肯定还会去执行别的任务。 跋锋寒愕然,又道:“沈兄是否认识阴葵派的人?” “认识。” “在下觉得此女有种奇怪的特质,一定跟阴葵派有关。”跋锋寒笃定地道,“你看她头发的色泽,便知她的体魄绝不像她外形般柔弱,而且有精湛的气功底子。” 又指了指白清儿的皮肤,“你再看这娇嫩的皮肤,绝非天生而成,乃是长期修练某种魔功的现象,白得来隐泛亮光,就像他们的圣女婠婠那样,对了,沈兄是否知道婠婠?” “知道,所以我怀疑白清儿是阴葵派的人,正欲好生审问。”沈浪挥手,“你自行忙碌去吧,我好好审问这妖女一番。” …… 白清儿幽幽醒来。 发现自己和衣躺在床上。 屋子中间的桌子有个男人在自斟自饮。 她刚想着如何脱身,那男子已经转头过来。 “醒了?” 见对方和自己说话,白清儿也不再装:“你是谁?” “沈浪。”沈浪看着她,“难道你师姐婠婠没跟你说过我?” 白清儿一怔,“你就是杀了边师叔的沈浪?” “正是。”沈浪起身走到床边,“我不浪费时间,所以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个是陪我睡一觉,第二个,我把你打晕,再和你睡一觉。” 白清儿没想到对方会这么直接,愕然,“这有什么分别?” “分别大了,你不晕的话,体验感更强,要不然我刚才早就动手。”沈浪问道,“你要怎么选择?” 白清儿脑袋飞快运转,此人不但杀了边师叔,而且还以自己从未见过的速度掳走自己,要想硬拼,实在难如登天。 咬咬唇,没有开口说话。 只是伸出两根手指轻轻拉动她的衣带。 衣带一解开,衣襟也跟着松开。 玉雪般的胸膛。 嫣红的两小点。 就这样呈现在沈浪的面前。 沈浪大大方方欣赏着。 他就喜欢魔门的女性。 没有丝毫的做作。 眨眼的功夫,刚才还予人庄重矜持印象的白清儿,现在忽然间就像青楼的女子。 时间紧,任务重,赶着上钟的那种。 沈浪忍不住叹了口气:“你为了你们的大计,竟委身钱独关,竟让我有些羡慕他。” 白清儿却摇摇头,道:“我觉得他现在应该羡慕的是你,因为他深宠的爱妾马上就要在你的身下承欢,而且我会把给过他,没给过他的,都给你,这难道不刺激吗?” 她脸上带着微笑的神情,明媚的秀眸含情脉脉,还有种说不出的骚媚入骨。 柔声:“既然我知道你带我来这里是来干什么的,我也知道你要的是什么,那么我们何必浪费时间?你难道不想狠狠将我占有?” 她的笑容变得更妖媚,更迷人,只不过她身上最迷人的地方,绝不是她的微笑,而是她此刻做的动作。 因为她的手已经掰开蚌口。 沈浪是男人。 而且是没有丝毫毛病的男人。 此时此景,还有什么好说的? 唯有淦! 尽管二人是初次相逢,但却高度契合。 频率几乎都是一样,找不到半点可以挑剔的地方。 约莫一个时辰后。 白清儿说道:“我还有事情,没时间再跟你继续待下去。” “刺杀李密?”沈浪问道。 白清儿没有说话。 但有时候沉默便说明了一切。 她抽身而退。 啵的一声。 一句话没说,默默穿上衣服。 沈浪问道:“下次见面的话,你还会让我淦吗?” 他刚才只帮白清儿开两口。 所以期待下次还有时间相逢。 白清儿沉默好一会儿,才开口道:“如果你不破坏我的事情,我并不介意与你如此,事实上,我更喜欢你这样的年轻俊杰。” “那就一言为定。”沈浪道。 话毕,白清儿便像轻烟般穿窗而出,落到园里,几个起落,消没不见。 …… 次日,沈浪再见跋锋寒时,跋锋寒好奇问道:“不知昨晚沈兄可问出什么来?” “唉。”沈浪摇头,“那妖女口太紧了,折腾约莫一个时辰,也没问出什么东西,也不知哪里还有此等绝色的女子。” 跋锋寒没有再深问下去,又道:“不知沈兄可曾听过董淑妮的芳名?” “这个名字倒是挺别致,只不过我从未听过。”沈浪摇摇头,又道:“此女是何方神圣?” 跋锋寒眺望江上的船只,深吸一口吹来的河风,悠然神往的道:“董淑妮是王世充妹子王馨的独生女,自幼父母双亡,此女年华十八,生得容月貌,国色天香,艳盖洛阳。” 沈浪不禁笑道:“难道你有意追逐裙下?是否要我帮忙?” 跋锋寒却淡淡道:“对我来说,男女之情只是镜水月,剎那芳华,既不能持久,更没有永恒的价值,况且此女是王世充最大的政治本钱,听说李阀亦对此女有意,希望凭此与王世充结成联盟,对抗李密。” “难道李世民要迎娶此女?”沈浪大感诧异。 跋锋寒苦笑道:“虽然也是李阀有意,但并非李世民,因为我听说要纳董淑妮的是李渊本人!” “过分!”沈浪眉头皱起,“我还以为只有我这样的人才不要脸,但没想到居然还有人比我不要脸!” 跋锋寒默然。 沈浪又道:“我两次看到你,都发现你跟傅君瑜在一起,莫非你对傅君瑜没那方面的意思?” 跋锋寒沉默了下,才说道:“沈兄误会,在下对傅君瑜只是朋友之情,而且她学习的是弈剑大师的剑术,在下是为了追求剑术的大成,所以与她同行。” “原来如此。”沈浪点点头,“那就好。” 跋锋寒一脸疑惑,“沈兄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我要去竟陵了,你是留在襄阳,还是追随傅君瑜学习剑道?”沈浪问道。 跋锋寒道:“虽然钱独关已经被惊扰,但我拿了别人的黄金,就得完成任务,故而祝沈兄好运。” “再会。”沈浪点点头,与之告别。 前往竟陵不止是要帮商秀珣化解危机,更要完成让南阳亲手为杨广报仇的承诺。 否则他也不会带着她们母女二人如此奔波。 …… 有傅君瑜帮助,虽然独霸山庄被人围杀,但商秀珣一行人算是平安进入其中,却没想到从别人口中得知独霸山庄发生异变,起因是婠婠夫人,而且也从未向飞马牧场求援。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被骗。 在会见独霸山庄庄主方泽滔时,见其正在听曲。 而给他弹琴的人,正是一路从飞马牧场同行的婠婠。商秀珣这才明白,原来沈浪说的是真的,这个女人真的和独霸山庄被围的事情有关, 她忍不住冷笑道:“庄主好雅兴,贵庄的战士在外抛头颅,洒热血,而你却在这里安享温柔,乐而忘返,不觉心中有愧吗?” 随她而来的众人眼中无不露出鄙夷之色。 方泽滔老脸一红,不悦道:“竟陵的事,轮不到飞马牧场来教训。” 婠婠静如止水的安坐亭内素手弹琴,似对众人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令人莫测高深。 商秀珣又道:“婠婠小姐,我们又见面了,一路同行那么远,现在连一句话也不愿对我说吗?还是你们阴葵派向来如此?” 方泽滔厉声道:“商场主休要血口喷人,婠婠性情温婉,又不懂武功,怎会是阴癸派的人?” 一名叫冯歌的独霸山庄老将沉声道:“庄主,若婠婠夫人是平常女子,怎会在这剑拔刀扬的时刻,仍镇定得像个没事人似的,庄主精明一世,何会胡涂至此?” 眼见被手下人训斥,方泽滔双目闪过杀机,手握剑柄,铁青着脸道:“冯歌你要连同外人反我?” 人群里却有人说道:“我们只是不想做个糊涂鬼,陪你一起送死。” 商秀珣娇叱道:“方泽滔你若仍沉迷不返,休怪我商秀珣剑下无情。”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看到这么多人反之,方泽滔不由得呆了呆,瞧向婠婠,眼神变得无比温柔,轻轻道:“快告诉我,他们是冤枉你的,我好杀了他们替你出气。” 眼见于此,众人都看得心中暗叹。 在方泽滔期待的目光中,婠婠轻摇臻首,柔声道:“其实他们说对了,庄主你确实是条糊涂虫!” 闻听此言,方泽滔雄躯剧震,不敢相信这句话是她说的。 顿时呆如木鸡。 下一瞬,异变已起。 “铮!” 婠婠的古筝上其中一条弦线突然崩断,突然像一条毒蛇般弹起,闪电间贯进方泽滔胸膛去,再从背后钻出来。 方泽滔发出一声狂叫,往后疾退,撞在亭栏处,又仰身翻跌亭外的草地上,脸上血色尽退,鲜血随弦线射出,点点滴滴地洒在亭栏与地上,可怖之极。 在场的众人均看得头皮发麻,如此厉害得令人防不胜防的魔功,还是初次得见,一时间竟没有人敢扑上去跟她动手。 无论是商秀珣、傅君瑜,还是商鹏和商鹤自认武功不弱,但要像她这样,先运功震断筝弦,再从心所欲地以弦线贯胸伤人至死,他们是绝对做不到。 甚至活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到。 摔倒在地的方泽滔一手捧胸,另一手指着仍安坐亭上的婠婠,骇然道:“你,你……你好狠……” 面对他的指责,婠婠柔声道:“我从没有迫你欢喜我,更没迫你去杀任何人,一切都是你心甘情愿的,能怪得谁呢?” 此话气得方泽滔当场猛喷鲜血,眼中射出悔恨莫及的神色,仰后翻倒,横死当场。 婠婠缓缓站起来,左手挽起乌亮的秀发,右手不知何时多出一把梳子,无限温柔地梳理起来。 说不尽的软柔乏力,顾影自怜。 众人都全神戒备,呼吸屏住。 同时口中干涩。 包括傅君瑜,她忍不住低声跟商秀珣道:“目下沈兄不在,想要胜她,可不是容易的事情。” 不止是她想到沈浪,商秀珣也想到了沈浪。 只不过不知道他现在何处,想到了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 她苦涩道:“看来我们今日死定了。” 二人说话间,婠婠放下手中的梳子,轻摇臻首,环顾一圈,道:“既然他不在,你们只怕不是我的对手。” 就在此时,耳边忽而传来一道声音。 “想我了?只是不知道你想到我的时候,有没有湿。” 听到这句话,婠婠浑身一震,仰脸朝声音传来的瞧去,神色幽怨迷人,“你不是说好了,不来竟陵的吗?” “这不是舍不得你么。”沈浪微微笑道,“而且我的爽肤水用完了,想借你的水给我用一下。” 他迈步走到众人跟前。 看到他的身影,商秀珣突然松了口气。 眼神里无限柔情,“你来了?” “我来了。”沈浪点头道,又看向傅君瑜,“君瑜辛苦了,接下来交给为兄。” 傅君瑜轻轻点头,“既然沈兄来了,君瑜也就放心。” 婠婠轻叹一声,忽而檀口微张,吐出一股劲气。 沈浪站在原地不动。 下一瞬,这股劲气已到了他面门尺许处,然后诡异地一分为二,左右刺向他双目,若给击中,一定会变成瞎子。 本来婠婠以为沈浪会闪身退到旁边。 却没想到他竟张嘴,深吸一口,这两股劲气竟被他吸入肚内。 瞧见这一幕,婠婠心中的震骇却绝不下于边不负被杀的那天晚上。 她的天魔功已到了收发由心的境界,可刚可柔,千变万化。 除了恩师阴后祝玉妍外,古往今来阴癸派虽能人辈出,但从没有人在她这样年纪修至这种境界。 边不负被杀的当晚,她左思右想,一直觉得可能是边不负太过大意,所以才被斩杀。 与沈浪接触的这几日,虽然身子被破,但却使她功力更为精进,更令她有把握一举击杀沈浪。 但为了稳妥起见,她不惜损耗真元,吐气刺戳沈浪的双目。 那知沈浪竟将这股劲气吐下,而且还丝毫不受影响,她怎能不大吃一惊? 瞧见如此诡异的一幕,婠婠不再硬拼,而是使出天魔功,往后疾退。 像一片云般贴地平飞,剎时间到了墙头处。 回眸微笑道:“今日有公子在场,婠婠失陪,日后,妾身一定会再向公子讨教。” 倏地消失不见。 众人脸脸相觑,无言以对。 “既然此处事情已了,我们也该走了。”沈浪看向商秀珣,道:“秀珣,我们走吧。” 几人刚要转身离开,一名战士此时奔进园里,挥舞手中的信件,颤抖着嗓音道:“不好了,牧场来的飞鸽传书,四大寇的残兵败将二度攻打牧场,配合江淮军向竟陵攻击。” 众人无不色变。 梁治抢前接过传书,递给商秀珣。 商秀珣看过后,转头看向沈浪:“我们要立即回牧场才行,你要前往洛阳吗?” “不,是去追杀宇文化及。”沈浪道,“而且鲁老头还活着,你回去让他出手相助,他应该会帮忙的。” 商秀珣咬咬唇,“我考虑考虑。” 冯歌而惨然道:“沈公子,你绝不能走,竟陵的存亡,全赖你了!” “打仗不是我的强项,而且竟陵已经守不住,你们还是早点组织人员撤离吧。”沈浪摆手,“婠婠只是被我逼退,她随时可能会回来,我也不可能一直守着你们。” “可是……”冯歌还想坚持。 沈浪叹了口气:“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婠婠现在已经逃走,只怕没多久,竟陵军就知道方庄主死亡的消息。” 闻言,冯歌叹了口气,“确实如此。” 做好决定,商秀珣先带人离开。 半个月后,沈浪带萧后与南阳踏上寻找宇文化及的路上。 他与商秀珣在竟陵分别,又协助竟陵的军民撤退。 忙碌几日,杜伏威得知方泽滔已死的消息后,率领将近八万大军进攻竟陵。 竟陵只是守了几日,就不得不弃城离开。 萧后看他似乎情绪不佳,便问道:“公子怎么了?” “唉,看着那些死在竟陵城外的百姓,实在是让人唏嘘。”沈浪叹了口气,“百姓太渴望安稳的生活了。” 南阳轻声道:“如今天下大乱,到处战事,百姓确实很渴望安慰的生活。” “想这些无疑。”沈浪将心里乱七八糟的念头放下,笑着道:“我看我们还是要加把劲,让南阳或者是美娘多生几个孩子。” 南阳低声道:“我要手刃宇文化及那奸贼,再谈别的事情,此事实在是让我难以放下。” “不碍事。”沈浪上下其手,“我们多加把劲就行……” 在噗嗤声中。 马车朝魏国的都城许城进发,此乃宇文化及的大本营。 杀了宇文化及,也可转道洛阳。 他倒是想去看看跋锋寒说的那女子究竟有多美。 (本章完) 第189章 且让小婿好好孝敬岳母 第189章 且让小婿好好孝敬岳母 宇文化及虽在许城落脚,却又沿途大肆掳掠,烧杀抢夺,元城、莘县、武水等三座位于许城之北的城池和附近乡村的百姓纷纷逃往大河或避人山区。 不少逃难者死在途上,可谓尸骸满野,让人不忍卒睹。 而最近宇文化及又在跟人打仗,吃了败仗的魏军仓皇逃回时,散兵游勇到处烧村夺粮,与当年的隋军有得一比。 若是碰见,沈浪自是毫不留情,出手歼灭,搜得的财宝,尽济难民,希望他们能在魏境外得到美好的生活。 同时做回神医,为冷病受伤的难民治病。 越是靠近许城,官道上不时有魏军往返,再不见逃走的难民,当然更不会有商旅游人。 望着近在咫尺的魏皇宫,南阳忽而有些担忧。 她低声道:“宇文化及的皇宫内肯定高手不少,若是带着我们,肯定会有不便,说不定还会连累你。” “南阳说得对。”萧后跟着道,“我们在外面等着就行,不能拖累于你。” 沈浪毫不在意道:“放心,这区区皇宫而已,能奈我何?” 便是带着两人,他依旧能进退自如。 哪怕里面重兵把守,在他的眼中等若毫不设防。 这皇宫很有意思,主殿名叫凌霄殿,而且高出附近其他建筑物逾丈。 有沈浪带着,即便萧后与南阳二人不懂武功,也轻松避开那些护卫和大内高手。 身穿龙袍的宇文化及来到内园后宫,脚步才刚跨入园,忽而停下来。 因为他看到园内多了三个人。 其中一人便是沈浪,另外二人是萧后和南阳公主。 宇文化及沉声道:“我乃大魏之君宇文化及,阁下硬闯我皇宫,是否欺我大魏无人耶。” “狗贼,你杀我父皇,今日我要你偿命!”南阳怒声呵斥道,“当年我父皇念及旧情,饶你一命,你却图谋造反,简直人神不容!” 宇文化及双目厉芒剧盛,厉声道:“杨广倒行逆施,天下人人得而诛之,我不过是替天行道而已。” 心里却暗道不妙,因为他居然没看到任何一个护卫,也没看到那些大内高手。 “好一个替天行道。”南阳冷声笑道,“你大魏建国以来,军士对百姓多加屠戮,处处战事,今日我也要替天行道。” 沈浪随口问道:“你不是称帝了吗?为何还要自称‘我’?” 宇文化及顿时语塞。 在目下有份量的各方霸主间,以他的称帝最为勉强,原因是杀了杨广以后后,一直吃败仗,能生存的呼吸空间,每日都在萎缩中。 而且无论是哪路义军,都打着替杨广报仇的旗号,细数他的十大罪状。 就好像那些义军起义是被他宇文化及压迫,而不是杨广一样。 他勉力挤出一丝自信的笑容,泠哼道:“本人没闲心逸致和你们废话。” 接着大喝一声:“来人!” “省省吧,乡巴佬,我来之前就已经先把你的手下搞定了。”沈浪摇摇头。 接着道:“今日你必死!” 宇文化及双目凶芒电射,身上龙袍寸寸碎裂,露出里面的黑色劲服和瘦挺威武的体型,两手箕张,脚踏玄步。 狞笑道:“那就看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 冰玄劲气萦绕周身。 并没有转身逃跑,而是冲向手无缚鸡之力的萧后与南阳。 瞧见这一幕,沈浪冷笑一声: “哼,雕虫小技,也敢班门弄斧!” 宇文化及眼看就要冲到萧后的面前,心里突然暗喜,只要再近一点,便可将萧后与南阳擒住。 这两个女人与沈浪千里迢迢从江都赶来,肯定与他有什么关系。 若是擒下,一定让沈浪投鼠忌器。 可眼看着他的手就要抓住两人,却发现沈浪不知怎么就突然到了他眼前。 接着一掌拍在他的脑门上。 霎时间,宇文化及原本周身萦绕着的冰玄劲气,在那股强大力量的冲击之下,瞬间如烟雾一般消散开来。 他整个人更是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般,重重地扑倒在地,扬起一片尘土。 宇文化及一张嘴,便是一口殷红的鲜血喷涌而出,在地上染出一副血腥的图案。 紧接着,他只觉得体内好似有无数头凶猛的野兽在横冲直撞,那些肆虐的劲气疯狂地撕扯他的每一条经脉,仿佛要将其彻底撕裂成碎片。 这种钻心刺骨的疼痛,使得宇文化及感觉全身的肌肉都不由自主地开始收缩、痉挛起来。 他试图提起一丝劲气抵抗,但身体却像被抽走所有力气一样,软绵绵的,再也没有半分反抗之力。 一旁的沈浪见状,从腰间抽出一把锋利的刀子,递给站在旁边的南阳,道:“南阳,此人便是杀害你父皇的凶手,现在正是你为父报仇雪恨的时候。” 南阳看着眼前脸色苍白如纸、浑身不停颤抖的宇文化及,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 虽然她对这个人充满仇恨,但真到了要亲手取其性命的时候,她却发现自己竟然怎么也下不去手。 这并非她突然大发慈悲,想要饶过宇文化及一命,而是从小到大,她从未经历过这样血腥残忍的场面,更别提亲自去杀人。 此时的她,望着手中那把闪着寒光的刀子,双手止不住地微微发抖,脑海中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而趴在地上的宇文化及,见到南阳迟迟不敢动手,脸上忽然浮现出一抹狰狞的笑容, 他恶狠狠地瞪着南阳,挑衅道:“来啊,有种你就过来杀了我啊!怎么?不敢吗?” 沈浪从南阳手中拿过刀子,随手掷出,一刀扎在宇文化及的脑门上。 宇文化及哼也没来得及哼就到底毙命。 萧后深吸一口气,喃喃道:“先皇,你的仇报了,你可以瞑目了。” 南阳也低声道:“父皇,今日你的大仇报了,宇文化及这个逆臣贼子死了。” 只是不知道杨广会不会真的瞑目,因为他的夫人团都被沈浪接手。 沈浪上前一步,伸手稳稳地提起宇文化及那沉重的尸首。 转过身,目光依次扫过萧后和南阳,缓声道:“走吧。” 听到这话,南阳不禁一怔,脸上露出茫然之色,下意识地问道:“去哪?” 她显然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沈浪接下来的计划。 沈浪解释道:“先把他的尸体吊在城楼上,以此来终结这场战事,然后我们去长安。” 按理说,宇文化及乃弑杀杨广的元凶,虽然身死,但他的首级依然有很大的利用价值。 不过沈浪这么做的目的,不仅是要向世人宣告宇文化及已死,更重要的是能够吸引魔门和慈航静斋的注意力。 当日与婠婠在竟陵分别之后,由于一路匆忙赶路,根本无暇顾及外界的消息。 如今,若能让宇文化及命丧己手的消息迅速传播开来,想必会引起那两个派别的关注。 然而,仅仅吊起宇文化及的尸首还不够。 沈浪心思缜密,早已另有打算。 随后在皇宫内四处纵火,火势熊熊燃烧,照亮半边夜空。 并趁夜将南阳公主和宇文士及的儿子给杀了。 同时,他还用一块洁白的布帛蘸着鲜血,在宇文化及的尸体上龙飞凤舞地写下一行触目惊心的大字——“杀人者,沈浪!” 旁边细数宇文化及十大的罪状。 一如宇文化及杨广做的那样。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下,宇文化及高悬在城门口的尸首终于被人们所发现。 刹那间,整个许城都陷入一片哗然之中。 “陛下宾天了!” 不知是谁率先发出一声惊恐的呼喊,紧接着这声惊呼如同瘟疫一般迅速蔓延开来。 百姓们纷纷奔走相告,恐惧和震惊笼罩在每一个人的心头。 再加上皇城内部的滚滚浓烟从昨晚到现在都未能平息,仿佛预示一场血腥风暴即将来临。 大街上,一队队全副武装的禁卫军迈着整齐的步伐匆匆而过。 他们神情严肃,锐利的目光不停地扫视周围的人群,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身影。 只不过沈浪早已远去。 朝长安进发的马车内,噗嗤之声不绝于耳。 由于宇文化及这个杀父仇人死了,南阳与萧后彻底放开心身,肆无忌惮的放开。 各种让人兴奋的词汇叫个不停。 她们二人越发的艳光照人。 越是靠近长安,所能打听到的消息就越多,最近江湖中盛传宁道奇会在长安把和氏璧交回师妃暄,也不知是真是假。 但不管真假,都可以看得出来,宁道奇是在协助慈航静斋为未来的君主造势。 这些与沈浪无关,他除了想要见一见传说中的师妃暄外,另一个目的就是起出杨公宝库。 也不知道里面到底有多少东西。 在某天,悄然来到长安。 此时李阀是王世充占据,杨广被杀的消息传开后,他先是拥立代王杨侑为帝作傀儡皇帝,其实暗中想要做掉代王杨侑,自立为帝。 王世充虽多次进攻长安,却都无功而返,现在的形势是谁都奈何不了对方。 不过宇文化及的死讯已经先沈浪一步传到长安,也传到其他义军的耳中。相信要不了多少时日,世人皆知宇文化及是死于沈浪之手。 沈浪来到长安时。 东溟派的大船恰好停靠在长安。 自从李渊逐鹿天下后,李世民便向东溟派订购大量兵器。 单美仙和单琬晶亲自押送这批兵器到长安。 在飘香号上,见到单美仙母女二人,沈浪便将边不负的兵器交出来。 “我已杀了边不负,这就是他的兵器。” 看着他拿出的那对银环,单美仙怔了好一会儿:“他真的死了?” “一刀两半。”沈浪很认真说道,“绝对死得透透的。” 单琬晶长出一口气,“这,倒是一个好消息。”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她确实很恨边不负,恨之入骨的那种。 沈浪又道:“既然这事已经办好,我们先来香一个。” 单美仙脸色一红,道:“才见面又没个正经,这两位姑娘你不介绍一下吗?” “我正准备给你们介绍。”沈浪大大方方介绍,“这是隋帝杨广的皇后萧美娘和南阳公主。” 萧美娘听他介绍身份,顿时红飞双颊,显得楚楚可怜,“公子你……” 若是二人共侍一夫的消息传出去,她还怎么做人? “她们二人亦是本公子的女人,害羞个什么?”沈浪大笑道,“现在正好介绍你们姐妹认识。” 又招来卫贞贞。 单美仙忽而说道:“既然你已经跟琬晶如此这般,我便算是你丈母娘,可不能再与你这般错下去。” 闻言,沈浪马上一本正经道:“这倒也是。” 跟着话题一转,“不过常言道,一个女婿半个儿,且让小婿好好孝敬岳母。” 六个人同饮一会儿,起初她们尚觉有些羞耻,但渐渐却失了分寸,不但谈笑自如,还索手索脚,你欢我爱起来。 一时情兴勃勃,把持不定。 沈浪将萧后母女二人托付给单美仙,又一番准备后,他便独自一人前往杨公宝库所在的跃马桥。 虽然武艺高强,不过还是选择在深夜出行。 此刻正月黑风高,合适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一团乌云刚好从东南方飘至,把仅有的一点微弱月色掩盖。 报更的浙声从远处传来。 沈浪悄无声息扎入水中,凝神观察进入杨公宝库的钮锁。 找到后,再逐一开启,鲁妙子的机关术他早就看得滚瓜烂熟,如今使出来自是熟门熟路。 打开所有的机关后,整座桥忽然轻轻颤动起来,好半晌才静止。 同时,桥底河面处现出奇异的波纹,显示河床生出异样的变化,还有气泡冒出,卜卜作响。 不过宝库的入口却不在此处,而是在独狐阀的西寄园。 所以他又去到去西寄园。 西寄园内共有四口水井,分处东南西北四方,据说是与堪舆风水之术有关。 杨公宝库的入口便是在北井之中。 而鲁妙子又最爱利用大自然的力量,水井下面当然是与地下河道相通,也是入口最佳的掩护。 一般人很难找到这种地方。 虽然不知道不在跃马桥打开机关,直接进入北井会怎么样,但小心一点准没错。 纵身入井。 闭气下沉直达井底,在井底与一条地下河道相连。 一番摸索后,来到一道钢门前,门上还有个钢环,门外两侧各嵌着六颗青光闪亮的明珠。 亮度虽不强,已足可令人视物如白昼。 旁边光滑的岗石壁被人以匕首一类的东西硬刻出一行字,写着【高丽罗刹女曾到此地】九个字! 打开门后,一条廊道出现眼前。 这里面的机关还能运作。 才刚踏入,十枝特长特粗的精钢箭矢,便似是杂乱无章的从另一端暗黑处疾射而至,破空声带起激厉的呼啸声,在寂静的地下廊道更份外刺耳。 不过并没有难倒沈浪。 走过这条廊道,进入假宝库,地室的顶上四角均有通气口。 两边平排放置共十多个该是装载奇珍异宝的箱子,贴墙有几十个兵器架,放满各种兵器。 但都只是普通货色,且全部都生锈发霉,送人都没人要。 傅君婥便是来到此处,以为大名鼎鼎的杨公宝库就这模样,所以才拿出宝玉去典当。 沈浪一番搜寻,终于进入到闻名天下杨公宝库的机关主控室。 这是一个圆形的石室,中央有张圆形的石桌,置有八张石椅,面绘有一张图文并茂缮析详尽的宝库地图,更显示出宝库与地面上长安城的关系。 这正圆形的地室另有四道普通的木门,分别通往四个藏宝室,桌下尚备有火石、火熠和纸煤,以供点燃平均分布在四周室壁上的八盏墙灯。 灯火大明后,逐室搜索,为之叹为观止,始知杨公宝藏,确是名不虚传。 四座石室,每室宽广达百步,三座藏兵器,一座藏以黄金为主的财宝。 所有兵器,均以防腐防的特制油布包里妥当,安放在以千计的坚固木箱内。 不过没有找到用油布包着的工匠。 粗略估计,只强劲弓已达三千张以上,箭矢不计其数。 其他甲、刀、枪、剑、戟各类兵器,更是数以万计,足可装配一个万人劲旅有余。 一会儿将这些东西通通带走。 但也没忘记藏于石桌之内的邪帝舍利。 将圆桌拔起,再按照机关宣传,桌下发出轮轴磨擦的声音,往左旋去。 随后桌旁一方地板往下沉去,现出内里窄小的空间。 里面是个封盖的铜制小罐子。 这便是魔门一直追寻的邪帝舍利。 沈浪也没留下,将其连罐子全部打包带走。 再去搜刮其他的东西。 其中一间小室放置有大小不一共八个桃木箱,逐一打开后,一箱是衣服。 两箱是真正价值连城的罕有珍宝,琳琅满目。 剩下的五箱是各式兵器。 无论一刀一盾,均大有名堂,显是杨素珍藏的历代神兵利器,任取其一,也是练武者梦寐以求的异宝。 全部通通带走。 只留下假宝库里面那些生锈发霉的兵器。 确认没有任何东西遗漏后,他悄然离去,回到跃马桥关闭暗道。 次日。 沈浪离开长安,来到洛阳城南郊的净念禅院。 净念禅宗一向与慈航静斋关系密切,也学静斋般从不卷入江湖的纷争中,在武林中虽不著名,但却有崇高的地位。 不过他倒不是去吃斋拜佛,而是去找和氏璧。 师妃暄在没把和氏璧给别人之前,必是交予净念惮院的禅主了空大师保管。 只要他大白天的抢走和氏璧,师妃暄就一定会现身。 再拿出邪帝舍利,祝玉妍肯定也会出现。 净念禅院耸立山上,气象森肃。 门上方额书有【入者有缘】四字,两边则镌刻对联:“暮鼓晨钟惊醒世间名利客,经声佛号唤回苦海梦迷人。” 走过山门,来到矗立门后的广场,两名老僧正在打扫落叶,对他这来客的闯入不闻不问。 沈浪懒得与他们打招呼,凝神认真感受一番。 只是片刻,便清楚感应到藏于一处铜殿内的和氏璧。 那是一种非常奇异的感觉。 似乎这名传千古的稀世奇玉,蕴藏着某种超乎任何人所理解的能量。 他身形一闪,直奔藏有和氏璧的铜殿。 …… (本章完) 第190章 阴后,其实我是你女婿 第190章 阴后,其实我是你女婿 伸手推开殿门,一股寒流迎面冲来,若非内功深厚,只怕血液也要凝固。 而且进门之后,这种放射性的异力已递增一倍。 难怪此处没人把守。 沈浪稍微运功,寒流便散去,迈步走入殿内。 瞬间感觉就像进入一个铜造的大罩子中,又似进入一个覆盖的铜钟内。 四壁密密麻麻安放万尊铜铸的小佛像,无一不铸造精巧,衬托在铜铸雕栏和无梁的殿壁之间。 而一张放在殿心的小铜几上。 有一方纯白无瑕,宝光闪烁的玉玺,正与世无争的安然置于其中。 玺上镌雕上五龙交纽的纹样,手艺巧夺天工,但却旁缺一角,补上黄金。 这就是春秋战国时群雄争相夺取,天下独有的无价之宝,并留下传诵千古‘完璧归赵’的故事,秦始皇得之以取天下,建立一统华夏的稀世奇珍和氏璧。 沈浪迈步上前,将其拿起,只见上面用鸟形篆文篆刻着【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字。 是不是现在要自称‘朕’才合适? 忽而无数的奇异景象,不断在胀缩间闪现于在他的脑海之内。 满天的星斗,广阔的虚空,奇异至不能形容的境界。 时空无限地延展着。 此物果然神奇。 这时,门外衣袂声不断响起,却没有人闯进殿内来。 “阿弥陀佛!”一声佛号在门外响起。 接着阴柔的声音传入来道:“贫僧不嗔乃本寺四大护法金刚之首,负起护宝之责,施主若肯迷途知返,不嗔可许诺任由施主离开。” 沈浪哈哈一笑:“本公子既敢来取宝,自有把握离开,不知不嗔大师你是否相信?” “哼!”一声冷哼,在殿外响起。 接着一把雄厚有劲的声音喝道:“无知狂徒,竟敢到佛门静地来撒野,若不立即放下宝玉,离开圣殿,休怪我不痴的降魔杖不留情。” “手底下见真章吧。”沈浪淡然说道,“但若是有人敢踏入殿门半步,我就运功震碎此宝贝,大家谁都别想得到。” 另一道低沉的声音在门外道:“贫僧不贪,施主此言差矣,举凡神物宝物,冥冥中自有神佛作主,非是由凡人决定,若施主可毁此宝,亦只是天意如此!” 此刻这和氏璧像是要从沈浪的手中挣脱一般。 那是一种积蓄在和氏璧那三寸见方的小空间内,又似若无尽无穷的可怕能量。 难怪此处无人把守。 他不得不运功来驯服这宝物。 下一瞬,一枝巨大的禅杖从外面冲进来。 并重重砸在他的背心处。 沈浪只是稍稍运功,后面马上传来一声闷哼。 袭击者反倒被震得跄踉跌退门外,并摔倒在地。 “噗!” 外面传来重物坠地的声音和连声惊呼。 手中和氏璧内神秘莫测的异力突然以倍数递增,狂潮激浪般涌入他体内,变成浩荡狂闯的寒流。 若是内力低下,只怕体内任何一道经脉都抵受不住这股诡异的异力,而走火入魔。 浑身的劲气压制下,终于不再感受到可怕的寒意,而且全身经脉似乎全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下,有说不出的舒服。 眼见和氏璧再无异象。 沈浪便举着和氏璧转身来到殿外,只见外面密密麻麻满布和尚。 整个铜殿周围全被手持禅杖的和尚包围,殿顶上还有十几个和尚在齐声口宣佛号。 入门处的地上遗下一根弯曲的禅杖,三个大和尚正在门外石阶下,扶起一个有慑人体型的高大和尚,后者全身仍在抖颤着,口角溢血,一脸难以相信的神色。 此人应该就是偷袭者。 他只是看了一眼,便右手托着千古异宝和氏璧,走到石阶顶的平台处。 当阳光照在上面时,和氏璧马上放射出无法形容的采芒,宝光流溢。 所有的和尚,包括四大金刚在内,马上往后移开。 似乎是被和氏璧的异能震退。 沈浪却丝毫不受影响。 这时护法金刚其中一位须眉皆白,年在六十许的老和尚合什道:“施主能以背心硬挡不痴全力一杖,可见功力盖世,未知如何称呼。” 沈浪从声音听出他是四大护法金刚之首的不嗔和尚,见他对自己赞赏,顿觉这老和尚有眼光。 不过就算老和尚有眼光,他也不可能归还和氏璧,道:“诸位大师,在下沈浪,不知了空大师现在何处?在下有几句话要与他交代。” 受伤的大和尚挣开别人的扶持,踏前一步喝道:“贫僧不痴,不管你什么来头,现在你纵然交回宝物,亦休想离开。” 闻言,沈浪哈哈一笑把和氏璧递上前,冷哼道:“是吗?有本事就来取!” 看到他手中的和氏璧,不痴立时眉头大皱,往后连退两步。 旁边的几名和尚也是如此,就好像这和氏璧是什么极度邪门之物。 另一名高瘦的护法金刚合什道:“施主和敝寺禅主有何恩怨,竟要找他算账?” 沈浪心中了然,知道他们是因为害怕和氏璧可怕的能量放射,所以设法拖延时闲,希望不知躲在哪的了空能及时出来收拾自己。 “谁说我要与了空大师算账的?”沈浪摇摇头,“本来只是想告诉他几句话,但既然他不在,那你们便试着拦着我吧。” 说罢,右手拖着和氏璧,信步走下台阶。 庞大的气劲,像一堵墙般向为首的不嗔等四人压下去。 首当其冲的不嗔一挥挥杖,往他横扫过来,摆明不肯让他近身。 不嗔尚未见识过沈浪的武功,所以不是惧怕沈浪,他所忌惮的,是沈浪手中那块价值连城、神秘莫测的和氏璧罢了。 这位大和尚的确有些真功夫,看似平平无奇的一记横扫,其中却蕴含着数之不尽的变数与后手,再加上那奇妙玄奥的步伐配合,端的是令人防不胜防。 尤为厉害的是,他挥舞禅杖时起初动作缓慢,但转瞬之间就变得迅疾无比,带动起来的强劲气流宛如一张无形大网,将对手牢牢地困在其中。 此时,除了身负重伤的不痴往旁边躲闪开来之外,不惧和不贪二人毫不犹豫地同时舞动手中的禅杖,朝着沈浪狠狠捣去。 沈浪毫无惧色,口中暴喝一声:“来得好!” 猛地抬起左掌,犹如泰山压顶般重重地击打在不嗔攻过来的禅杖之上。 只听得“蓬”的一声巨响,两股强大无匹的气劲轰然撞击在一起,瞬间迸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 不嗔顿觉一股排山倒海般无法抵御的巨力汹涌而至,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向后倒退好几大步才勉强稳住身形。 与此同时,沈浪的右手稳稳地托着和氏璧,在空中急速划出一道圆润的弧线。 刹那间,不嗔等三人凌厉的攻势竟然硬生生地停顿下来。 沈浪此番前来并非为了大开杀戒,故而并未使出全力痛下杀手。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他浑身真气鼓荡,周身仿佛被一层淡淡的金色光晕所笼罩。 紧接着,他右拳猛然发力向前轰出。 这一拳之势犹如山洪决堤、怒涛奔涌一般势不可挡。 拳风呼啸着,带起一阵狂风,席卷整个场地。 尽管只是简简单单地攻出一拳,但就在这一刹那,在场的众多僧人却惊觉眼前突然涌现出漫天飞舞的拳头。 这些拳头密密麻麻,如同疾风骤雨般铺天盖地而来,每一拳都蕴含着排山倒海之力。 它们以惊人的速度穿梭于空气之中,形成一道道肉眼难以捕捉的幻影,让人根本无从躲避。 一时间,拳影闪烁,呼啸之声震耳欲聋,仿佛整个天地都被这狂暴无比的攻击所吞噬。 众和尚见状,急忙吐气扬声,纷纷舞动手中的禅杖,试图格挡住这如潮水般汹涌而至的攻势。 只听得“铛铛铛”的金铁交鸣声响彻耳膜,不时有僧人因承受不住巨大的冲击力而发出痛苦的呼喊之声。 虽然净念禅院的僧人皆是武功高强之辈,但即便如此,当拳影渐渐消散之际,众僧还是发现已有数人倒在地上。 有的人嘴角溢出鲜血,染红胸前的袈裟;有的人面色苍白如金纸,显然受伤不轻;更有甚者,手中的禅杖竟然被硬生生地打折打弯,狼狈不堪。 而施展出如此恐怖拳法的沈浪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与此同时,净念禅院的四大护法几乎在同一时间听到一句话。 “和氏璧我沈浪借去玩几天,若是想要回,叫师妃暄来找我,她一定知道如何找到我。” 四人顿时面面相觑。 不嗔忙说道:“马上去通知禅主。” 沈浪正从山上下来。 却听身后有人喊道:“公子请留步!” 他回首看去,喊他的是一个紧身白色困红边劲服的女郎。 这身衣服把她浑身美好的曲线表露无遗,该高的高,该小的小,充满青春火热的诱人魅力。而且此女皮肤如雪似玉,白得异乎寻常,明艳夺目。 如玄丝的双眉飞扬入鬓,乌黑的秀发在顶上结了个美人髻,一撮刘海轻柔地覆在额上,眼角朝上倾斜高挑。 五官的线条更清晰得令人有惊心动魄的感觉,眸子宛若荡漾在一泓秋水里的两颗明星,极为引人。 最使人印象深刻是她挺直的鼻梁,与稍微高起的颧骨匹配得无可挑剔,傲气十足但又不失风姿清雅。 红润的嘴唇带着一丝似笑非笑的动人神气。 以沈浪对女性的阅历,亦不由心中赞叹。 在劲服的紧里下,她苗条而玲珑浮凸的美好身段表露无遗,惹人遐想。 “这位姑娘,我感觉你很像我的一位朋友。”沈浪开口说道。 女子噗嗤一笑,“我的名字叫董淑妮,王世充是我的大舅父,你朋友叫什么名字?” 原来眼前此女,就是跋锋寒提过艳盖洛阳的董淑妮。 难怪李渊要迎娶她。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不过既然被沈浪碰到,那就没李渊什么事情。 他微微笑道:“我的朋友就叫董淑妮,你不认识吗?” 董淑妮娇媚地横了他一眼,有点羞涩地道:“你好坏,故意逗人家说出自己的名字,你还没说你叫什么名字呢。” “在下沈浪。” “啊,你就是那个杀了宇文化及的沈浪?”董淑妮美目亮起来,喜孜孜道:“我听很多人提过你,说你很有可能成为天下第四位宗师,没想到我今天来这里礼佛居然会见到你。” 她本就对这种潇洒飘逸,又卓尔不凡的年轻男子,份外有好感。 而且她刚刚还目睹沈浪挑战那群和尚的情形。 所以才会主动打招呼。 “我也早听说姑娘你艳盖洛阳,可见我们二人神交已久。”沈浪笑了笑,道:“莫非董姑娘是来这里求姻缘的?” 董淑妮皱皱可爱的小鼻子道:“你猜错了!这里是寺院,怎么可能来此处来求姻缘?我是来躲独孤家的人的,他们独孤家的人我没有一个欢喜。” 顿了顿又道:“尤其那个独孤峰,每次见到人家都从头看到脚,好象想用眼睛把人家的衣服脱掉似的,可厌之极。” 这种话从这样一个绝色娇娆的香唇吐出来,让人听了,不由得心中一荡。 而且她还有种天真烂漫的动人神态,但一颦一笑,又有种妖媚入骨的风姿。 沈浪认真道:“难道佛祖没告诉你,你的姻缘就是我吗?” 董淑妮显是没料到他会这么说,当即抿嘴低笑,俏脸微红,神态引人之极。 微嗔道:“人家今年才十七岁嘛,才不想那么快嫁人呢,嘻!你想不想娶我呢?” “当然。”沈浪点头承认道,“在下是一个正常的男人,若是姑娘不相信的话,可以来摸摸。” 董淑妮睁大秀目瞧着他,赧然道:“若你要人家检查的话,人家岂非要给你按遍身体的每寸地方?” 她说这话时,一派天真模样,毫无机心,但却比任何淫娃荡妇蓄意挑逗的言词更引人入胜。 沈浪道:“若是你觉得吃亏的话,在下也可以摸摸你的全身,这样大家谁也不吃亏。” 董淑妮娇笑道:“你好有趣,男人淑妮是见得多哩,不过个个见到人时都是色迷迷的样子,有些人能扮作道貌岸然,但骨子里仍是那德性,但你是表里如一。” 沈浪探手一把拦住她的小蛮腰,双眸看着她,“不如我们现在就相互检查,我先给你检查,然后你再给我检查。” 董淑妮香舌暗吐,娇躯扭动,眼睛像是要喷着情焰,媚笑道:“那要怎么检查呢?” “我教你如何检查。”沈浪道,“不过此处太显眼,咱们换个地方。” 没多久,林中深处传来说话声。 “淑妮,你来月事了吗?” “没有啊,干嘛这样问?” “没事,我轻点。” 董淑妮含颦带笑,一段痛楚光景,就像梨伤雨。 只是过后,四肢便像八爪鱼般缠上来,丰满动人的娇躯不住扭动。 日头偏西时,董淑妮更艳光照人,眩人眼目,亦多添了几分成熟的迷人风韵。 她双目闪闪的瞧着沈浪,只觉一阵心迷神颤,小鸟依人的挨进他怀内去,低声道:“我们的事,你千万不要对任何人说啊!若大舅舅知晓,定会杀死你的。” “笑话,能杀我的人还没出现呢。”沈浪道,随之话题一转,“不过既然淑妮这么要求,我自然不会说的。” 董淑妮道:“你是不是不欢喜奴家这么做?” 她不愿王世充知道刚才的事情,是因为王世充将她当做秘密武器。 因为美人计很多时候极为管用。 若是王世充知道她失身于沈浪,肯定会大发雷霆。 沈浪身后挽着她纤软的小蛮腰,把她搂贴胸膛,深深一吻后,微笑道:“怎么会不欢喜?你这么做,肯定有你的原因,只是不知道以后我们还能不能学刚才那样呢?” 董淑妮媚笑道:“那要由我决定,有机会人家自会来找你。” 说到此处,她伸了个懒腰:“坏人,你背奴家下山吧,奴家现在半步也走不动。” “我怎么就坏了?”沈浪诧异道。 董淑妮微嗔道:“你让人家吃,然后又那样对人家,难道还不坏吗?” “等往后有机会,我再让你见识我到底有多坏。”沈浪道。 虽然他现在有心,只可惜董淑妮心有余而力不足。 只得先作罢。 收拾好后,他背着董淑妮,在山野间狂驰疾跃,掠出一片密林后,洛阳城近在眼前。 为了防止被人发现,董淑妮从他背上下来。 此时她像变成另一个人似的,敛起笑容,神情肃穆,一派不容侵犯的圣洁样儿。 因为不想被王世充知晓,所以她并没有让沈浪将她送回去。 甚至也没说什么时候见面。 沈浪毫不在乎,只要想见她,便是躲在王世充的皇宫内,也能偷。 世上无贞女,只要有心偷。 他正准备回东溟派的船上时,忽而听闻路边有人的讨论声。 “这些日子我们忙得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幸好今晚尚书大人在尚书府安排得有让人松弛的宴席。” “宴席有什么好松弛的?来来回回还不是那些女人?” “这话你只说对了一半,因为今晚来的不止是女人,而且还得是最标致的美人儿,声色艺俱全,美得能令人连姓什么都忘掉。” “谁家美人儿有这种魅力和威力?你怕是乱说。” “我怎么会乱说呢?当然是有天下第一名妓之称的尚秀芳,除了她谁还配称声、色、艺俱全?” “居然是她,那我得去瞧瞧才行,宴席什么时候开始?” “酉时才开始,现在还早哩。” 沈浪脚步一顿。 天下第一名妓? 他都没鉴定过,如何能称得上是天下第一名妓? 这个名头怕是吹嘘的,他得去亲自体验一番才能作数。 眼见距离酉时还早,沈浪便步入旁边的酒铺,先喝两杯再说。 刚才在山上耗费大量的水份。 进去后,却发现酒铺只有几个客人。 而且唯有厅子中央的圆桌处有客人。 有男有女,最醒目的是一位衣饰素淡雅丽,脸庞深藏在重纱之内的女子。 这时身后传来婠婠甜美的声音:“公子,竟陵一别,婠婠对你甚是想念,不知公子可曾感受到?不如先坐下来喝杯酒,我们好好叙叙旧。” 婠婠既然在此,那么戴重纱的女子就是阴后祝玉妍无疑。 这时,祝玉妍透过重纱朝他望来,淡淡道:“就是你杀了边不负?还坏了婠婠的身子?” 另外一人冷哼道:“与他有什么好说的?倒不如直接杀了!” 婠婠飘到他身后,幽幽道:“公子可不要怪我,是公子先破了婠婠的身子,还杀了边师叔,婠婠不得已才使出非常手段。” “无妨。”沈浪摆摆手,迈步走到圆桌前。 朝祝玉妍微微笑道:“想必你就是阴葵派的阴后,其实我可以算是你的女婿,坦白说,以我这样的人才肯做你的女婿,除了恭喜外,我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 (本章完) 第191章 我要和你们师徒好事成双 第191章 我要和你们师徒好事成双 此话一出。 整个酒馆瞬间陷入一片死一般的寂静之中。 在场的众人无一不是阴葵派的核心高层人物,他们行走江湖多年,什么样的场面都有见过,但却从未遭遇过如此不知羞耻、脸皮厚如城墙之人。 祝玉妍原本还算平和的语气骤然变得严厉起来,怒喝道:“好大胆子!竟敢这般与我讲话!”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旁边的一名男子竟竖起大拇指,赞叹道:“此人当真有胆色啊!” 面对此情此景,沈浪依旧从容淡定,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反问道:“这又有何不妥呢?祝宗主,难道你不愿意将贵派的这几位大人物介绍给在下认识一番吗?” 听到这话,一直静静地站在沈浪身后的婠婠轻声开口说道:“既然公子有意结识,那小女子便为你您略作介绍吧。” 说着,她先是指向祝玉妍,轻笑道:“这位自然不必多说,婠婠的师父,公子既已认出,无需再做过多赘述。” 紧接着,她的手指移向一个身材极为高挑的女子。 “这位是本派长老闻采婷闻长老,也是婠婠的师叔。” 闻采婷一头如瀑布般垂落在背后的黑色长发,长度惊人,几乎快要触及臀部,而且发质乌黑亮丽,闪烁着迷人的光泽,简直诱人至极。 其容貌更是绝美非凡,甚至可以与婠婠相媲美。 肌肤白皙如雪,宛如羊脂白玉般细腻柔滑;两道弯弯的柳叶眉如同精心描绘而成,凝聚着翠绿的色泽;粉嫩的桃腮微微泛着红晕,恰似春日里盛开的桃,娇艳欲滴。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去,此女的年龄都绝不应该超过二十五岁。 特别是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犹如一泓清澈见底的秋水,眼波流转之间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柔情蜜意,只需轻轻一瞥,便能让人魂魄皆被勾走,可谓是风情万种、妩媚动人到了极点。 沈浪恍然大悟:“原来她就是闻采婷,她的魔功路径有异于你和你师父,如果我没看错,她应该专走媚功幻术。” 他朝闻采婷挑了下眉头,接着道:“听闻寻常男人见到她时,都会被她迷惑得浑忘一切,而她则趁机使出辣手取对方性命,屡试不爽,不知是否有假。” 婠婠脸色微微一变,连带闻采婷也脸色微变。 只是片刻,她便轻摇秀发,动作不大,但姿态却悦目非常,令人觉得她平添无限的魅力,恨不得立即把她搂入怀里,恣意爱怜。 紧接着嫣然一笑,媚态毕露的轻启朱唇柔声道:“我出道江湖的时候,恐怕你还在牙牙学语,没想到居然知道我闻采婷是谁,用的什么武功。” 她的语气透出一种纯似发自真心的诚恳味道,又是那么温柔体贴,神态婉转可人,除非是铁石心肠的人,否则一定会被她打动。 接着转头向祝玉妍道:“不若我们先把这小子擒下,好好审问一番?” “何必这么着急?”沈浪道,“我都还没把你们所有人认识,婠婠你接着介绍。” 婠婠又指着一个清秀俊雅、动作潇洒,手持铜箫的中年文士,“这位是【云雨双修】辟守玄辟长老,婠婠的师伯公。” 再指着另一个轻纱蒙面的女子,“这位是霞长老。” 沈浪点头:“看来贵派这次是倾巢而出,只是不知你们打算如何?” 婠婠在他背后扮好人般柔声道:“公子你是聪明人,该清楚在目下的情况,你坏了敝派这么多事情,你说我师父会放过你么?” 说完,又飘至门口,似乎是在防止沈浪夺门而逃。 祝玉妍冷冷道:“杀我阴葵派长老,破圣女身子,坏我阴葵派大事,这任何一件,都足以要你的命,还是你认为仅凭你和婠婠这点关系,就能从我手中活命?” 闻言,沈浪哑然失笑道:“既然如此,不如大家手底下见真章,让我看看你们阴葵派到底有多了不起,看你们有没有资格杀了我,一起上吧。” 除了看不见祝玉妍和身后的婠婠的表情,闻采婷跟辟守玄皆是面无表情,但沈浪可以直觉感应到他们心内的震荡。 因为他们行走江湖这么多年,早已算得上是顶尖高手,从未遇到敢同时向这么多人挑战的对手。 不过从婠婠的描述看来,此人的身手极高。 甚至快得让人看不清楚他是如何出手。 所以几人一时弄不清楚这是虚招,还是真有那么厉害。 婠婠在他身后嗔道:“有事好商量,何须动不动讲生讲死的。” 沈浪微微笑道:“既然你们都来了,不如你们开条件,若是让我满意,我们接着谈,如果我不满意,那就大家玉石俱焚。” 祝玉妍发出一阵低沉的冷笑,点头道:“很好,我祝玉妍纵横天下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有人要跟我谈条件,那你又有何资格跟我谈条件和价格?” 一直没作声的霞长老道:“宗尊,以我之见,此人不过是在故弄玄虚罢了。” 闻采婷娇笑道:“小哥儿,若是你故意在拖延时间,我看你不用浪费功夫,倒不如乖乖听候我们发落,看你如此英俊的面庞和华贵的气质,我不会下手太重的。” 说罢还送他一记媚眼,似对他很有意思。 沈浪给自己倒了杯酒,环眼看着他们:“我好不容易破了圣女的身子,杀了边不负,却要乖乖听候你们发落?” 闻采婷盈盈笑道:“对。” “我还得有条件?”沈浪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对。”婠婠接过话茬。 沈浪又倒了杯酒:“我还得有价格?” “对。”闻采婷点头。 “还要看你们的脸色?”沈浪的目光从她们的脸上扫过。 “对。” “我不就成跪着要饭了吗?” “照你这么说,你现在还真就成跪着要饭,就这,多少人想跪还没这门子呢!”闻采婷娇笑着道。 沈浪摇摇头,看着闻采婷,道:“我问问你,我为什么要把武功练得这么高?我就是腿脚不利索,跪不下去!” 婠婠微嗔道:“原来你是想站着和我们谈判啊,那还是听候我师父的发落吧。” “诶,这我就不明白了,我已经当了祝宗主的女婿,怎么还不如个普通人?”沈浪反问道。 祝玉妍倏地立起,冷冷道:“少浪费时间,你坏我阴葵派如此多的事情,你真以为我们奈何你不得?” 沈浪自怀里取出一张纸,扔到她的面前,“这个能不能算我的条件?” 祝玉妍满脸狐疑地伸出手去,小接过那张看似神秘的纸张。 她定睛一看,只见上面绘制着一幅图文并茂、详细解析的地图。 然而,仅仅凭借这张地图本身,一时之间还难以看出其究竟代表着什么。 祝玉妍不禁心生疑惑,问道:“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沈浪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回答道:“杨公宝库的地图!无数人梦寐以求的东西。” 当听到“杨公宝库”这四个字时,原本分散注意力的在场几人瞬间都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目光齐刷刷地转向沈浪这边。 而祝玉妍反应最为迅速,如同旋风一般急速移动身形,眨眼间就来到沈浪的面前,急切地追问道:“你究竟是怎么得知这些消息的?” 沈浪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容,从容不迫地回应道:“既然我能够拿出地图,自有法子了解其中的秘密,虽说江湖上传闻徐子陵和寇仲知晓杨公宝库的所在之处,但你真会相信这种传闻?” 祝玉妍听后,轻轻摇了摇头,娇笑一声说道:“可现如今整个江湖上都是这般传言,你单单只拿出这么一张图,又怎能让人信服它就是真正的杨公宝库地图?” 她的声音婉转悠扬,宛如夜莺啼鸣,但其中却蕴含着丝丝质疑之意。 话毕,沈浪再次伸手入怀,掏出一枚金黄闪闪、光芒耀眼的小晶球。 这颗小晶球甫一现身,顿时散发出一股神秘莫测且强大无匹的气息。 在场之人包括婠婠和祝玉妍在内,所有人的身躯都不由自主地猛然一颤,就好似被一道惊雷击中一般。 祝玉妍更是失声惊呼:“圣舍利!!” 同一时间,几人的脑海均出现充满血腥的可怖情状,耳内更似听到千万冤魂索命的厉呼。 直听得人寒毛倒竖,胆战心惊。 只是片刻,脑海中可怕的场景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因为沈浪手中那颗原本散发璀璨光芒的邪帝舍利已经凭空消失,中断众人所看到的幻觉。 一直坐在一旁冷眼旁观的闻采婷以及辟守玄等人见状,也纷纷霍然站起身来。 他们一个个双目圆睁,眼中闪烁凶狠的寒光,死死地盯着沈浪,浑身上下散发出阵阵凛冽的杀气。 祝玉妍忽而娇笑道:“原来邪帝舍利已落于你手,难怪要跟我谈条件,那就开出你的条件吧。” 心里却在盘算着如何将邪帝舍利抢到手。 她暗中朝守在门口的婠婠使了个眼神。 婠婠心领神会暗中点头,一对赤足全以拇指撑起娇柔纤美的胴体,似如足不沾地的美丽幽灵,从两丈外的门口飘飞回来。 她的姿态曼妙无方,一个急旋,衣袂拂扬下,已到沈浪身后。随后以一个浑然天成的娇姿妙态,从两袖中射出两道似白云一样天魔飘带,毒蛇般疾取沈浪后颈。 凛冽的劲风,吹得沈浪衣衫猎猎狂响。 与此同时,辟守玄立即腾身而起,手中铜萧发出尖锐的破空啸声,带着强悍的真气点向沈浪头顶,二人配合得无懈可击。 如论武功,辟守玄身为祝玉妍的师叔,胜边不负其实不止一筹,在派内仅次于祝玉妍、婠婠和青出于蓝的林士宏之下。 阴葵派行走江湖,鲜少有如此大的对敌阵仗。 但此刻他们却不敢怠慢,而且不止是辟守玄与婠婠同时进攻。 表面上仍是巧笑倩兮的闻采婷纤手微扬,抖出一把金光灿然的短剑,身子飘动,金刃啸风狂起,加速增劲的全力攻向沈浪的左方。 沈浪眼前的祝玉妍蓦地消没不见,随后耳朵传来呼呼风暴的狂啸声。 风啸以极快的速度像浪潮般扩大开去,刹那间整个天地尽是狂风怒号的可怕声音。 如此魔功,若是功力浅薄,将会若置身于狂风暴雨核心中的可怕感觉,遍体生寒,脚步不稳。 但在这方面,沈浪也有自己的路数,只是稍稍运动,耳鼓中肆虐的魔音立马消敛。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下一瞬,祝玉妍柔美悦耳的叹息在沈浪耳内响起,同时她那赛雪欺霜,美至异乎寻常的玉手从宽敞的袍袖内探出来,纤长优美的玉指作出玄奥难明的复杂动作。 她这没有任何瑕疵的手闪亮着超乎凡世的动人光采,无论形态动作,均齐集天下至美的妙态,含蕴天地间某一难言的隐秘。 一直干坐不动的霞长老心里暗想,能够让两位长老,宗尊和圣女同时出手对付的敌人,可是从来都没有过。 不管此役之后,此人是死是活,若是传出去,一定都会在江湖上声名大噪。 脑袋里刚闪过这个念头,只听得金铁交鸣声传来,紧接着辟守玄和闻采婷同时痛哼一声,触电般浑身剧震,跄踉跌退两旁,跟着同时喷出一口鲜血。 二人的兵器已经脱手,而且面如金纸。 不管是祝玉妍和霞长老,都没有瞧清他们的兵器是如何脱手的,又是如何受伤。 只有他们二人自己心里有数,就在那一瞬间,二人只觉兵器突有─般不可抗拒的力道引来,将金剑引得与铜箫互相交击。 两人都觉得兵器上的力道大得惊人,而且一股强悍的劲气顺着那股力道在自己的经脉内肆虐,只在极短的时间内,就肆虐至全身的奇经八脉。 而且还感觉心脉欲裂,那股劲气将自己浑身的真气全部压制住,还如大浪一般,一波接着一波袭来。 极短的时间内,二人便被这股劲气打伤后退吐血,但心里还是糊里糊涂,仿佛正在做梦似的。 眼见二人受伤,霞长老也坐不住,厉喝一声便攻来。 只是她的身子还在半空,便看到眼前莫名其妙出现一只掌印,而且她仿佛是自动送去这掌印击打一般。 脑袋里还没想清楚是怎么回事,胸口就挨了一掌。 这一掌打得她口吐鲜血。 “噗!” 身子重重摔落在地。 三名长老受伤的过程不过发生在电光火石间。 所以婠婠和祝玉妍的攻击已近在眼前! 沈浪眼疾手快,右手猛地一挥,如同闪电般精准地抓住婠婠挥舞而来的天魔飘带。 同时左手对上祝玉妍的手掌。 看似柔软的天魔带却仿佛拥有着生命一般,宛如灵动的毒蛇,迅速朝沈浪的胳膊缠绕而上。 婠婠见状心中暗自窃喜,以为自己的天魔带能得手。 可就在这时,天魔带突然传来一股向左猛烈摆动的巨大拖拽力量,犹如汹涌澎湃的洪流一般势不可挡。 婠婠心中一惊,不禁娇喝出声,急忙施展出全身功力,试图逆向抗衡这股强大的力量。 但令她没有想到的是,对方的劲道竟然如此之大,几乎在眨眼之间便将她整个人狠狠地拽过去,任凭她如何挣扎都无法挣脱开来。 她的两袖迅速往上掀起,露出赛雪欺霜的小臂,左右手各持精光灿闪的锋快短刀,分取沈浪的咽喉和小腹,凌厉至极。 只是才刚攻出,沈浪已一掌拍在她的胸口。 这一掌来得极度诡异。 婠婠甚至都没看清楚手掌是怎么来的,便感觉自己的胸口像是被一柄巨大的铁锤击中。 一股足以撕碎五脏六腑的真气袭来,感觉整个人都要被撕碎。 她顿时真气逆转。 “噗!” 张嘴便喷出一口鲜血后,便晕了过去。 几乎就在同一时间。 祝玉妍与沈浪的手掌也传来劲气的碰撞声。 “蓬!” 只一瞬,祝玉妍便感觉自己的天魔功被一股如狂涛怒潮、缺堤洪水般的真气冲散。 沈浪浑厚的真气,对她而言,简直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纵使以她精纯的魔功也大感吃不消,张嘴便喷出一口鲜血。 这口鲜血令祝玉妍覆盖脸上的重纱被往上扬起,露出她动人的玉容。 她那对美眸射出似怜似怨的神色,配合她颜容某种不能言传的感人表情,确深有勾魂摄魄的奇异力量。 “阴葵派的天魔功不过尔尔。”沈浪微微一笑。 同时抓住右手一转,手中的天魔带连同婠婠如绳子一般套向祝玉妍。 祝玉妍心里一惊,也顾不得会受重伤,忙檀口吟唱,娇躯缓缓舞动,其婀娜多姿使人意乱情迷之态,能教铁石心肠的人,或修练至凡心尽去的佛门高憎亦破戒动心。 最奇异处是空气中彷佛充满能直钻心脾的清香,使人魂为之销。 祝玉妍近十多年来,从未试过像这一刻般满蓄杀机,也从未如此的心寒。 对方居然只是一招便破她的天魔功,难怪能以一种从未见过的招式劈了边不负。 她的动作虽快,但沈浪手中的天魔带更快,而且使得似乎比婠婠还要高明,一圈圈套往她身上。 宛如只是霎时间,便将她和婠婠紧紧捆在一起。 祝玉妍目含凶光,一边暗自运气,一边质问道:“你到底是谁?” “为什么你们都要问我这个问题?这个问题很重要吗?”沈浪叹了口气,道:“你现在应该问我要干什么。” 祝玉妍用冷漠不含丝毫感情的声音问道:“你要干什么?” “当然是要淦你了。”沈浪认真道。 说罢,将这师徒二人扛在肩上,如一缕轻烟掠出酒铺。 闻采婷三人脸色大变,起身追到酒铺门口,并大呼道:“宗尊!圣女!” 但已经瞧不见她们二人的身影,就好像她们原地消失一般。 辟守玄一跺脚,道:“找,一定要找到宗尊她们!” 三人立马分头行动。 江上的一艘船内。 这并非东溟派的船,而是沈浪临时找来的。 祝玉妍与婠婠二人躺在床上。 虽然婠婠已经苏醒,不过却和祝玉妍一样,发现自己体内的真气被一种诡异的手法压制住,施展不出半丝。 二人无比惊骇,尤其是祝玉妍,她自认自己的天魔功便是对上石之轩、宁道奇或者佛门的四大圣僧,也不至于如此的不堪一击。 却没想到,竟败在这个年轻人的手中。 婠婠心思电转,晶莹通透的玉颊忽而飞起两朵令她更是娇艳无伦的红云,嗔道:“公子你怎么可以这样?婠婠被你破了身子也就罢了,你怎么还能对人家的师父这样?” 她意图分散沈浪的注意力,好让祝玉妍能腾出时间恢复功力。 沈浪轻笑一声,然后挑起祝玉妍的下巴。 “所谓好事成双,今晚我要和你们师徒好事成双。” …… (本章完) 第192章 玉妍婠婠,师徒二人 第192章 玉妍婠婠,师徒二人 祝玉妍年龄虽大,但岁月并没有在她脸上留下任何痕迹,横看竖看,都是比婠婠大上几岁的青春焕发的样儿。 此时,她脸上的面纱已经被取下,更显得风姿绰约,充满醉人的风情。 一对秀眉斜插入鬓,双眸黑如点漆,极具神采,顾盼间可令任何男人情迷倾倒。 配合她宛如无瑕白玉雕琢而成娇柔白皙的皮肤,谁能不生出惊艳的感觉。 论姿色,她实不在婠婠之下,且在相貌上有几分酷肖,其气质更是清秀无伦,绝对使人联想不到会与邪恶的阴癸派拉上关系。 而且除了美貌,更是有气质和身份的加成。 单论她现在躺着的姿态,便有种令人观赏不尽的感觉,又充盈着极度含蓄的诱惑意味。 看到沈浪的手放在自己的衣扣上。 祝玉妍依旧静若不波井水,冷冷的的目光凝视他。 冷声道:“想不到你年纪轻轻的,武功竟如此高深,居然能胜过我阴葵派几名高手的联攻,你现在若是停手,本后就当吃哑巴亏,但你若是继续,莫怪本后日后大开杀戒。” 沈浪从容微笑道:“你们魔门中人为了绝情弃义,都千方百计阻止自己对任何人动情,就算要生儿育女,也拣取是自己最憎厌的人结合,像你找上岳山便是典型的例子。” “你现在一定很恨我,与我结合正符合你们魔门的宗旨,而且我要和你们师徒二人好事成双,皆是为了你们好,能达到你们绝情弃义的追求。” 闻言,祝玉妍发出一阵清脆若银铃的娇笑声:“没想到你对我们倒是挺了解的,那今晚玉妍是不是得要感谢你才行?” 真不愧是阴后,这变脸的功夫说来就来。 沈浪大度道:“谢谢就不必说了,其实我感觉我和你们魔门很相似,推崇的是真情真性,鄙视那些满口仁义道德、侈言孔孟佛道的伪君子,所以我相信今晚我们会过得很愉快。” “既然你感觉你和我们魔门相似,倒不如加入我们来。”婠婠忽而开口道,“我们魔门中人行事不依常规正理,更不顾伦常道德,岂不是正合你的意?” 不管是婠婠,还是祝玉妍,都对杨公宝库和邪帝舍利觊觎已久。 慈航静斋和阴癸派的争斗持续近千年,因出祝玉妍和婠婠才使阴癸派出现中兴之象,也到了两派要分出胜负的时刻。 只要得到杨公宝库和舍利,那便是如虎添翼,胜券在握。 而如今这两者都在沈浪的手中,自然要想方设法得到。 沈浪琢磨了下,道:“好像也不是不行,不过我这个人向来小心谨慎习惯了,不看你们怎么说,要看你们怎么做。” “奴家的身子都已交给你,这难道还不够么?”婠婠问道。 沈浪摇头,“才这点蝇头小利,便想让我加入你们?婠婠你未免太小看我了,若是我与师妃暄联手,完全可以以雷霆之势将你们的势力全部铲除。” 祝玉妍心里一惊,知晓他这话并无夸大的成分。 虽说现在魔门已经领先慈航静斋好几步,但决不能掉以轻心。 祝玉妍柔声道:“若你肯加入我阴葵派,你要什么好处,本后都可以许给你。” “少废话,我现在就要淦你。”沈浪已将她给扒光,“一会儿给你徒儿好好打个样!如果让我满意,我或许考虑会把邪帝舍利给你们。” 先拿出点小利诱惑她们,至于是否让他满意,那得由他说了算。 只是片刻后,他便眉头皱起:“你可以稍微挣扎一下,要不然跟一条死鱼一样,一点体验感都没有,我不玩了,我现在就把邪帝舍利给毁掉。” 说罢,将邪帝舍利取出,作势要捏碎。 祝玉妍恨得直咬牙,但思来想去,不得不做出妥协。 本来魔门也视道德礼法为儿戏,故可为求目的,不择手段,不受任何拘束。 “婠婠,过来帮忙推我一把。”沈浪道,“凡事要多多参与,要不然如何能领会到你师父没办法教的这些?” 接下来的时间,沈浪就像狂蜂浪蝶一般,时刻在丛中游戏。 酒杯儿何尝离手,噗与嗤不曾停声。 祝玉妍与婠婠因他留心裙带,便求新立异来蛊惑与他,想要拿到邪帝舍利与杨公宝库。 或是词赋勾挑,或是争娇竞媚,将沈浪的精神魂魄,都引得虚飘飘不知着落在何处。 次日,沈浪又有新的想法。 看着二人,道:“听闻婠婠你与玉妍是魔门百年来最杰出的门人,我须得考考你们。” “考什么?”祝玉妍疑惑问道。 沈浪一边运球,一边道:“考一考你们的功夫。” “什么意思?”婠婠疑惑问道。 沈浪神秘一笑,“一会儿你们就能知晓。” 随后准备来几张长书案,将笔墨纸砚和笙箫弦之类放在上面。 先考诗赋,他出题目,让二人吟咏; 再考画功,他与一人练功,叫另一人摹写,然后做对比; 又考吹功,乐器备好,叫二人吹奏; 还考唱功,让二人轮番唱曲儿。 期间仍连在一起。 无论是吟诗作画均未分开。 一霎时,笔墨纵横,珠玑错落,宫商递奏,鸾凤齐鸣,真个是一时之盛。 怎见得? 但见:玉妍婠婠,师徒二人。各逞奇思,如文场之鏖战;咸夸长伎,似武士之争衡。临风索句,施泼云之妙墨。 龙蛇竞笔,落纸千行;风雨鸣弦,瑶琴一曲。舞低秋月,绝胜杨柳纤腰;歌罢春风,不减樱桃小口。投壶处,玉轻飞银箭;蹴场,金莲乱缀明珠。 琵琶半面,塞下流来;玉笛一声,月中飞出。真个皓齿生香,娥眉吐媚。 莫言无处不销魂,若个有情能不死! 沈浪见她们确实伎艺超群,又容颜出众,便满心欢喜道:“真不愧是阴葵派最杰出的代表,这下我承认了。” 但仍不尽兴,又取来从杨广处得到的乌铜屏,增加趣味。 此铜屏共有三十六面,面面有五尺来高,三尺来阔。 两边都磨得雪亮,就如宝镜一般,辉光相映,照得彻里彻外皆明,下面俱以白石为座。 三十六扇团团围转,就像一座水壶,又像一间瑶房,又像一道水晶屏风。 外面的阴树影,映入其中; 又像一道画壁,人走到面前,须发形容,都照得明明白白。 随与祝玉妍、婠婠同到中间坐下,饮酒取乐。 俩美人你来我去,一个人也不知有多少影儿。 沈浪坐在中间左顾右盼,但见容光交映,艳色纷飞竟辨不出谁真谁假。 瞬间便情兴勃勃,把持不定。 那些淫形欲状,流入鉴中,纤毫不能躲避。 他一直秉承要超越杨广的精神。 并时刻都在朝这方面而努力。 祝玉妍与婠婠每日与之欢娱,像是忘记时间。 期间沈浪不时拿出邪帝舍利如钓鱼般,并非只让她们看,而是让她们亲自上手触碰。 但她们却无任何提取出舍利元精的办法,虽殚思竭力,千方百计,仍像坐拥宝山,分享不到半个子儿好处。 反倒被沈浪以各种理由玩弄。 如此荒唐半个月后。 婠婠才想起正事。 “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做,圣舍利就暂时放在你这里。”她跟沈浪说道。 其实是言不由衷,期间也试过抢夺,但却根本就找不到他藏于什么地方。 就算她功力已经恢复,可当沈浪将舍利拿在手里时,还抢不过。 她虽想过要暗中通知闻采婷等人,不过却担心会因此害了他们的性命,更怕这些长老心生叛意,趁机夺走圣舍利。 如今只得委曲求全。 又跟祝玉妍道:“师父,我先去办事。” 祝玉妍幽幽一叹,似有无限感触,柔声道:“好,你自己小心些。” 婠婠忽而展颜欢笑,轻松自如的道:“没我在这里,你两口子要卿卿我我,说不定会更加自在。” 言罢,人影一闪,飘出舱外,远去不见。沈浪正看着她远去的方向,忽而淡淡清香袭鼻而至。 祝玉妍移到他身后,轻轻道:“妾身也还有事情要做,念在玉妍这段时间的陪伴,杨公宝库和圣舍利你一定不会交给师妃暄的对吧?” “师妃暄又没给我任何好处,我干嘛要给她?”沈浪拍着胸口道,“你只管放心,便是石之轩也别想从我手里抢走舍利。” 对于这句话,祝玉妍现在是相信的。 她一直对石之轩极为忌惮,如非石之轩被秀心破去他的不死印,祝玉妍恐怕早保不住她魔门第一人的至尊地位。 石之轩虽然武功极高,不过对上沈浪,谁输谁赢还说不定。 祝玉妍说起师妃暄,沈浪才想起来和氏璧的事情。 这段时间一直沉迷于提升她们师徒二人的技术,几乎都忘了这件事情。 也不知师妃暄是没在洛阳,还是没找到他的落脚点,看来有必要再去净念禅院走一趟。 祝玉妍柔柔道:“如此便好,相信我一定能够找到办法提取舍利里的元精。”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难道提取我的元精还不够吗?”沈浪叹了口气,“我本来还以为发生这么多的事情,我们之间会有感情,但没想到你居然还只是惦记邪帝舍利和杨公宝库。” 祝玉妍心里一阵无语,谁和你有感情? 要不是为了这两样东西,再加上打不过,她怎么可能跟婠婠来到这船上这么久? 不过嘴上却柔声道:“你也知道我们魔门修炼的是绝情弃义,若是我说我爱你爱得发狂,你相信吗?” “这倒是。”沈浪点头道,“既然你也有事情要忙,我们便暂时分别,今日短暂的分别是为了日后更好的相聚。” 本来他还想着让单美仙、单琬晶与祝玉妍同场竞技。 但东溟派已经离开洛阳,只得暂时作罢,过些时日再让她们比一比也不迟。 而且为了给祝玉妍一个惊喜,他也没提及自己和她们二人的关系。 祝玉妍又以平静得可令人心寒的语气道:“玉妍为了取悦你,已经做了不少羞耻的事情,若是你胆敢骗我,玉妍便是与你玉石俱焚,也要杀了你!” “你该不会要跟你的死对头石之轩联合起来对付我吧?”沈浪转身看她,双手搂着她的腰肢。 祝玉妍娇笑着道:“你怎会如此看人家?你又不是不知道人家恨极了石之轩。” 话是这么说,但沈浪半个标点符号都不信。 她想为婠婠和阴癸派一举铺平道路,就要将婠婠的对手全部铲除。 所以做出什么举动,沈浪都不奇怪。 但魔门与慈航静斋之间又有着微妙的平衡,存在不成文的默契,婠婠才是师妃暄的对手。 如果外人破坏掉两者的这种平衡,将会惹起佛道两门和魔门的轩然大波。 祝玉妍整个娇躯依偎在他怀里,两手也紧箍他的腰部,轻轻道:“玉妍虽然学的是绝情弃义,但又不是草木,怎么会对你没有半点的感情?” 说着,摁在他腰间的双手输出两股暖洋洋的真气,钻进他丹田下的气海,令他有种说不出的舒服, 她接着温柔地道:“玉妍纵横江湖多年,但你才是这世上唯一能令人家动心的男人,你可知道是什么吸引人家呢?让玉妍慢慢说给你听好吗?” 她的嘴巴凑在沈浪的耳边,柔声道:“论才气识见,鲁妙子不及你,说到心胸气魄,宋缺与你不能相提并论,谈起武功,怕是宁道奇也不如你,这种种特质融合起来,试问哪个女人能抗拒你呢?“ 沈浪道,“没想到我的这些优点都被你发现了,而且你也是如此,不信你看。” 祝玉妍顿时脸上微红。 沈浪能清晰感到她贯进自己体内的真气, 不过这没什么影响,还能增进双方之间互动的频率。 再加上鼻腔内充盈着祝玉妍诱人的体香,以及她曲线美妙的丰满肉体,实具无限的诱惑力,引 他当即剑眉蹙起,道:“你这样搞,我现在火气很大啊!” 祝玉妍的俏脸贴在他脸颊上,在他耳珠轻啮一记,缓缓道:“沈郎的火气有多大?玉妍可以帮你去去火。” 她现在很无奈,刚才可说施尽浑身解数,却只能令沈浪来了情欲,丝毫伤不到他半分。 而最今她心寒的就是对方根本不怕她的天魔幻相,使她天魔大法的威力大打折扣。 每次她使出天魔幻相,沈浪也使出类似的幻相,而且还都是跟床笫之欢有关的内容。 不止有她,甚至还有美仙、婠婠在内。 此时她已经舍去生擒对方和全力毙敌的念头,只想着如何才能从这个家伙的口中套到那两样东西。 但也不是一无所获,这段时间沈浪也偶尔说出一些杨公宝库内的东西,比如珠宝、兵器之类的。 只是一直没说出准确的位置。 让她恨得牙痒痒,却无可奈何。 “那你跪下,我现在火气很大。”沈浪说道。 祝玉妍噗哧娇笑,白他千娇百媚的一眼,娇媚着道:“冤家,老是想出这些古怪的法子,奴家在你面前都不如那些青楼的女子了,更不像是一派宗主。” 此刻,眼前的祝玉妍只像是婠婠的姊妹,充满小女儿的动人情态。 似乎经过这半个月的相处,她那被长期压抑着的丰富感情终于得以释放。 “在我面前,你只是女人,从来都不是什么宗主。”沈浪认真说道,“来吧宝贝。” 并念了一句外语:“come on,baby。” 祝玉妍不是没做过这种事情。 沈浪问道:“下次什么时候见面?” “有时间的话,自会见面。”祝玉妍道,“你也用不着找玉妍,玉妍会找你相会。” 在没有弄到圣舍利之前,她一定都会这么做。 随后也走了。 眼见身边都没了女人,沈浪也没在船上逗留。 回到岸上,先找家酒楼好好喝几杯。 见天色还早,便准备去净念禅院走走,看能不能遇到师妃暄。 正如那句话说的,山不走过来,那就走过去好了。 但也只是去寻师妃暄,不是去杀人。 他不是冷酷无情,只懂杀人,且没有人性的妖魔。 并且尊重他人的信仰,无论信徒们给寺里的佛像塑多少金身,都与他没有半毛钱关系。 更不是判官,或者闲得蛋疼,要去审判那些和尚是否有罪,是好人还是坏人。 江湖,既讲实力,也讲规则。 与自己不对路的人杀之不绝。 在眼前的不平事自然伸手管一管,但没理由去灭别人满门的。 那就是跳出规则,别人也会跳出规则,群起而攻之。 就像黑夜里的火把,吸引无数人的关注,无论正道邪道,谁能把这支火把灭掉,便可扬名天下。 到时一天啥事也不用干了,尽跟人决斗。 睡个女人都得先验她的13里面有没有毒。 这算不得什么好生活。 更不是沈浪想要的生活。 他来到净念禅院的山脚下时,忽而看到一个修长优美,作文士打扮的年轻人正下山。 这人脚步轻盈,一袭淡青长衫随风拂扬,说不尽的闲适飘逸,神情从容自若,背上还挂着造型典雅的古剑,束了一个文士髻的头发乌黑闪亮,非常引人。 看到沈浪时,来人打量好几眼,随后停下脚步,拱手作揖:“在下秦川,见过兄台。” “原来是秦兄。”沈浪也拱手作揖,“在下禽兽,这厢有礼。” 文士怔了怔,“兄台也姓秦?” “对。”沈浪点头道。 “兄台不是姓沈么?” “姑娘不是姓师么?” …… (本章完) 第193章 这一剑绝对蚌极了! 第193章 这一剑绝对蚌极了! 这位化名为秦川的文士,实则乃是女扮男装的师妃暄。 尽管身着男装,然而那如川岳般起伏有致、棱角分明的秀丽轮廓,依然难以掩盖其女性独有的柔美风姿。 修长和自然弯曲的眉毛下,明亮深邃的眼睛更是顾盼生妍,配合嵌在玉颊的两个似长盈笑意的酒窝,肩如刀削,蛮腰一捻,纤秾合度,教人无法不神为之夺。 她的肤色在阳光之下,晶莹似玉,显得她更是体态轻盈,姿容美绝,出尘脱俗。 仿佛她是得到上天钟爱的宠儿,汲取天地间无尽的灵气,汇聚日月星辰的精华,方才得以降生于世。 沈浪虽已见识过形形色色的美女佳人,可谓是阅美无数,但当他第一眼看到师妃暄时,心中竟然不由自主地涌起一股强烈的惊艳之感。 不过,她的“艳”与那妖冶妩媚的婠婠截然不同。 如果说婠婠像是一朵盛开在暗夜中的罂粟,散发着诱人犯罪的魅力; 那么师妃暄则恰似那清水之中悄然绽放的芙蓉,清新脱俗,毫无雕琢修饰之意,浑然天成的真淳朴素,让人不禁为之倾倒。 她宛如传说中的洛神一般,突然间兴之所至,现身于这片山野之间。 她的出现,仿佛有一种神奇的魔力,瞬间将周围的一切都渲染成如诗如画的仙境。 如梦如幻,美得令人心醉神迷,几乎到了极致。 似乎她原本就是这青山绿水所孕育而出的精灵,与此处的自然风光完美融合,相得益彰。 这种异乎寻常,令人呼吸屏止的美丽,绝非尘世间的凡笔所能捕捉和掌握。 整个天地都似因她出现而被层层浓郁芳香的仙气氤氲包围,教人无法走出,更不愿离开。 在平静和冷然的外表底下,她的眼神却透露出彷若在暗处鲜般盛放的感情,在倾诉出对生命的热恋和某种超乎世俗的追求。 比对起神态奇异诡艳、邪柔腻美,仿似隐身在轻云后若隐若现的明月般的婠婠,她就像破开空谷幽林洒射大地的一抹阳光,灿烂轻盈。 就在沈浪欣赏她的容貌之际,明丽得如荷在清水中傲然挺立的师妃暄,以她不含一丝杂质的甜美声线柔声道: “没想到沈兄竟知晓妃暄的身份,妃暄便也直接表明身份为好,若非事出突然,妃暄实在不愿于这种情况下和沈兄相见。” 听她话里的意思,便知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不过沈浪好像才是来者。 他笑着问道:“师姑娘仙驾亲临,又主动与我打招呼,不知是有何要事?” 师妃暄转身看向旁边的山岳,丹红唇角飘出一丝淡淡的笑意,轻轻道:“沈兄莫急,事情慢慢说,自妃暄离斋之后,从未与人动手,但现在却可能为了三个原因,不得不破此戒,你想听吗?” 沈浪点头道:“师姑娘但说无妨,我也想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能够让你破戒动手,而且还是三个原因,这可让在下好奇不已,不过你要是不说就算了。” 师妃暄语音转寒,冷然道:“其中一个原因,是沈兄已惹起妃暄警惕之心。” “警惕之心?”沈浪诧异道,“在下未兴兵起义,又没有争霸天下,只是喜好美色而已,如何能让师姑娘起警惕之心?” 师妃暄没施半点脂粉,但光艳得像从朝霞中上升的太阳般的玉容掠过一个无奈的笑容,轻叹道: “妃暄又岂是喜操干戈的人,只因一统的契机已现,万民苦难将过,故才诚惶诚恐,不敢粗心大意,怕有负师门之托。” 沈浪轻轻点头,道:“师姑娘接着说,在下洗耳恭听。” 师妃暄美眸异采涟涟,扣人心弦。 那对令人神魂颠倒的秀眸射出锐利得似能洞穿别人肺腑的锐芒,直直看向沈浪。 以平静的语调淡淡道:“沈兄若肯立即把和氏璧交出来,又或从此退出江湖,我们间的瓜葛便可一笔勾销,此后各不相干。” 这小妞眨眼就变得如此直截了当,而且还是毫不客气。 “让我退出江湖?”沈浪哈哈一笑,“我没听错吧?师姑娘,我再给你一次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为何要我退出江湖。” 师妃暄嘴角逸出一丝苦涩的笑意,语音转柔道:“这正是你惹起妃暄警惕之心的因由,沈兄你不但胆大包天,而且牵连甚广,仅凭你一己之力,便将江湖的平衡势力打破,如何让妃暄对你轻忽视之。” “你曾到妃暄师门求聘妃暄,这点妃暄没说错吧?”她问道。 沈浪点头:“不错,可惜当时你师父没有同意。” 师妃暄又道:“你又与东溟派单琬晶、宋阀宋玉致、李阀李秀宁、瓦岗寨沈军师、巨鲲帮云玉真、飞马牧场商秀珣等人关系不浅,虽说暂时不至于对这些势力造成影响,但你去盗取和氏璧,便让这些平衡被打破。” 她淡然问道:“请问沈兄为何要去盗取和氏璧?” 沈浪与她互相凝视半晌后,才洒然笑道:“师姑娘此言差矣,在下可不是去盗取,我当时问佛祖了,佛祖没有反对,那自然是默认我将和氏璧取走,现在又没有佛祖的旨意,我可不会拿出来。” 他可没有作贼心虚的感觉。 当时留下名号,就是为了师妃暄能够找到他。 师妃暄凝神打量他好一会儿,才轻叹道:“用剑来治天下,当然是万万不可;但以剑来争天下,却似是古往今来的唯一方法。妃暄只好领教一下沈兄的绝艺,看看名震天下的沈兄,究竟有什么厉害之处。” “诶,干嘛动不动就要打打杀杀的?大家找个地方坐下来,喝喝酒,聊聊骚不好吗?”沈浪道,“我这个人一向最不喜欢的就是打打杀杀了。” 跟着话题一转,“但若是师姑娘执意如此,在下便只能领教慈航静斋的剑招,姑娘请赐教。” “当!” 一下清脆的钟音,从林中传来,响彻山野,余音萦耳,久久不去。 “阿弥陀佛。”一把柔和宽厚的男音高喧佛号,平静地道:“贫僧了空,愿代妃暄出战沈施主。” 随后一名看着四十来岁,看着有些英俊的和尚自林子里走出来。 他的身材修长潇洒,鼻子平直,显得很有个性。 上唇的弧形曲线和微作上翘的下唇,更拱托出某种难以言喻的魅力,嵌在他瘦长的脸上既是非常好看,又是一派悠然自得的样儿。 下领宽厚,秀亮的脸有种超乎世俗的湛然神光,神态既不文弱,更不是高高在上的盛气凌人,而是教人看得舒服自然。 最使人一见难忘是他那对深邃难测的眼睛,能令任何人生出既莫测其深浅,又不敢小觑的心。 身穿一袭黄色内袍,棕式外套的僧服,手里还有一口不大的铜钟。 此人正是净念禅宗的禅主了空和尚。 沈浪在上山之前,已经打听过,传闻了空修的是'闭口禅',从不与人说话。 想不到现在居然开口说话,真是稀奇。 师妃暄叹道:“这便是妃暄不得不动手的第三个理由,大师因和氏璧的失窃,自毁了修行多年的闭口禅;使妃暄更觉罪孽深重,只好破例出手。” 沈浪皱眉道:“了空大师毁了闭口禅与我何干?我又没逼他说话,不过既然他修行没到家,要把这个罪孽怪在我身上,那我自是无话可说。” 师妃暄好整以暇地道:“沈兄不必狡辩,若非你盗走和氏璧,大师又岂会破戒?妃暄也并非要与你拼个你死我活,只是要看沈兄是否有驾御宝璧的异力!” 闻听此言,沈浪潇洒地微笑道:“既然如此,在下又岂敢拒绝?师姑娘,请!” 对付这种女人,先打一架,然后再找机会睡一觉。 话毕。 师妃暄看似随意的踏前两步,登时涌起一股森厉无比的气势,把沈浪笼罩在内。 她看似简单的两步,便给人行云流水,断水水流的奇异感觉,这步法暗含上乘深奥诀法的招式。 区区两步,便可表达出须要大串动作才能表达出的威势。 此刻,若是沈浪稍露破绽,她会立即拔剑进击,且必是雷霆万钧之势。 剎那间,她就已掌握主攻的有利形势。 不愧是慈航静斋教出来的高徒。 一出手便是不同凡响。 隐隐之间,师妃暄那张绝美的俏脸上,仿佛被一层淡淡的、圣洁的光辉所笼罩着。 这光芒如同来自九天之上的祥瑞之气,令人心生敬畏之情,甚至不敢对她有半分轻视和冒犯之意。沈浪不紧不慢地向前踏出一步。 就在这一刹那间,仿佛是心有灵犀一般,在气机相互感应之下,师妃暄凌厉无比的剑气瞬间集中在他身上。 沈浪开口赞道:“好功夫!江湖上传闻《慈航剑典》乃是举世无双的绝顶剑法,今日有幸得见,我定当好好领教一番,看看究竟是这传说中的《慈航剑典》更胜一筹,还是我的剑法更为厉害一些。” 此时此刻,晚风吹过山林之间,发出阵阵沙沙之声。 然而,奇怪的是,尽管风势不小,可沈浪与师妃暄二人的衣袂却是纹丝未动,没有丝毫被吹拂扬起的迹象。 远远望去,男子身形潇洒飘逸,宛如仙人下凡;女子气质淡雅如仙,恰似凌波仙子。 如此俊男美女相对而立,本应是一幅赏心悦目的画面。 远远望之,如一对神仙璧侣,任谁也想不到他们即将展开一场激烈的生死较量。 不远处,静立着手托铜钟的了空大师,默默为师妃暄压阵。 而且山林之中,也有不少人藏身其中。 仅仅是短暂地相互接触,沈浪就已然洞悉为何婠婠会对师妃暄如此心存忌惮,甚至到了不敢贸然出手的程度。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只因眼前这位女子所具备的一身本领,着实已经臻至以气驭势之境。 无需拔剑出鞘,仅凭借着周身涌动的凌厉剑气,便能轻而易举地伤人于无形之中。 更为致命的是,当被她那一双不含丝毫杂念、深邃澄明如秋水般的美丽眼眸凝视之时,寻常之人极难抵御那种能够让人瞬间丧失斗志的强大威压。 她的一举一动,无论是轻盈的步伐还是优雅的转身;她的一颦一笑,不论是微微上扬的嘴角还是眼波流转间的神韵,无一不令人过目难忘,深深烙印在心底。 而且,她所有的言行举止都仿佛浑然天成,优美得毫无瑕疵可言,完美到找不出半点儿破绽来。 沈浪暗自打量师妃暄之际,师妃暄同样也在全神贯注地审视着他。 即便是处于这两大强者针锋相对的紧张时刻,师妃暄的心境仍旧如同澄澈透明的天空一般,通彻空灵,未曾泛起哪怕一丝一毫的杀伐之意。 严格来说,尽管师妃暄由于身负师门使命尚未剃度出家、正式受戒,但无论从哪方面来看,她都毫无疑问属于带发修行的方外之人。 一直以来,除了那个名为侯希白的男子之外,还从未有任何年轻男子能够在她那颗宛如止水的心湖之上留下哪怕一点点细微的涟漪。 可是此刻,面对眼前的沈浪,她的心中却涌起一阵奇异的感觉。 那种感觉难以用言语来确切描述,但她分明能清晰地感知到,从沈浪身上散发出来的,是一种与众不同、令人无法忽视的独特气质。 这股气质犹如磁石一般吸引着她,令她不由自主地对其心生怜悯之意,甚至还萌生出想要靠近他、并要与之亲近的念头。 然而,最让师妃暄感到惊愕不已的是,尽管她已经用尽各种方法去试探和揣测,却始终无法准确估量出这个人的武功究竟高深到何种程度。 乍看之下,沈浪显得平淡无奇,仿佛就是一个对武功一窍不通之人。 但师妃暄深知江湖险恶,绝不可能被表面现象所迷惑。 在她眼中,沈浪绝非等闲之辈,而是一个深藏不露、实力莫测的绝世高手,更是她自从踏入江湖以来,前所未遇的强劲对手。 所有这些想法和感受,都在二人对峙的短短瞬间涌上心头。 不过,她毕竟是久经沙场的武林高手,内心的波澜并未触动她的情绪分毫,更没有对她那出神入化的剑法产生丝毫影响。 因为她心里很清楚,一旦自己手中的长剑出鞘,任何杂念和心绪都会如同晨雾遇见阳光般迅速消散得无影无踪。 念及此处,师妃暄不禁暗暗轻叹一声,随即便收敛心神,全神贯注于即将展开的这场激战之中。 “锵!” 一声脆响,她的宝剑应声出鞘。 刹那间,一道凌厉无匹、锐不可当的剑气骤然从锋利的剑锋喷薄而出,如同一道闪电划破长空,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径直朝沈浪猛刺过去。 就在这瞬息之间,沈浪周围的空气却像是突然间被施了魔法一般,变得异常黏稠起来。 这股神秘而强大的力量不仅成功地抵挡住师妃暄势如破竹的剑气,甚至还以令人瞠目结舌的速度凝结成一柄同样剑气逼人的利剑。 随即与师妃暄的剑气碰撞在一起。 “蓬!” 两道剑气发出巨大的声响后,向四周射去,周围的草树木皆被这些零碎的剑气划出道道伤痕。 沈浪依旧巍然不动,似乎刚才只是做了微不足道的事情。 而师妃暄亦是举止雍容,体态娴雅。 哪怕身在这兵凶战危的当儿,她仍予人似若隐身在浓郁芳香的兰丛,徘徊在深山幽谷的超然感觉。 只不过芳心却是大讶。 因为她的剑术乃玄门最高心法,只要和对方交手,立可测知对方的虚实深浅,从而判断出沈浪是否有驾驭和氏璧的能力。 可在刚才的真气交接中,沈浪所展示的武功,却把她的“探索“完全封挡,令她的真气无法钻入他的经脉去,生出应有的感应。 此人确实是有古怪。 她一瞬不瞬的盯紧沈浪,柔声道:“沈兄武功果然高深莫测,既然如此,妃暄不得不用剑了,妃暄手中剑名为色空,专求以心御剑,沈兄小心了!” 沈浪微微一笑,伸出两根手指,道:“感谢师姑娘提醒,在下的剑名为剑廿三,乃是剑之巅峰,中者将会灵魂出窍,直至欲生欲死,并发出达咩或者不要的叫声,师姑娘小心。” 师妃暄听不懂他的胡言乱语,自顾凝神蓄势。 两大高手,终于到了要以真材实学互见真章的时刻。 二人周围的气氛仿佛凝固一般,紧张得让人窒息。 沈浪依旧潇洒飘逸,就那样静静地站着,宛如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岳。 如下凡仙子的师妃暄虽仍平静如故,心里却暗自猜测,沈浪没有用兵器,要么是他另有后手;要么就是他到了无剑胜有剑的境界。 比起第一个近乎愚蠢的想法,她更倾向于后者。 所以秀眸愈呈明亮,连色空剑也似发散出灿烂的光辉。 色空剑抢先出招。 霎时间,电光激闪,剑气漫空。 师妃暄的色空剑化作满天光影,把沈浪笼罩其中。 她却像翩翩起舞的仙子,在剑光中若隐若现,似被淡云轻盖的夕阳,森寒的剑气则连在远处压阵的了空也感觉得到,其飘摇往来之势有若狂风刮起的旋雪。 沈浪先静静欣赏这看来温柔娇婉、动人抚媚的美女,用那只欺霜赛雪的纤手使出如此有如疾雨狂风般的可怕剑法。 片刻后,他的身形动了! 身形在漫天的剑影和师妃暄的视线中消失。 等再次出现时,已经两指顶在师妃暄的两腿之间。 剑气随之射出。 沈浪敢说,这一剑绝对蚌极了! 因为剑气射出后,师妃暄就打了一个冷颤。 而且她的俏脸也立时变得通红。 …… (本章完) 第194章 高端猎人的朴素手段 第194章 高端猎人的朴素手段 这一击让师妃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可谓是俏脸生寒。 大概是她没遇到过这么卑劣的招式。 虽发现那剑气并非想要她的性命。 但也觉得身体一麻,身体象是电流经过般一阵颤抖。 手中的剑招更是狠厉,剑锋发出的剑气,有若泻地的水银般无隙不入,又似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但却难进沈浪身前半分,在他神奇玄奥的招式、飘逸如仙的身法下,总能在师妃暄出剑前洞悉先机,现身在剑气触及不到的地方。 两人身形交错,瞬间已经交手二十多回合。 师妃暄面色凝重,因为她始终未能胜出半分,而且她还突然惊觉到一个异常情况——自己手中紧握的色空剑竟然开始变得不受控制! 原本应该精准刺向目标的剑身,此刻却莫名其妙地偏离预定的轨道。 要它往左,它偏要往右,要它往下,它偏上挑。 就好像这把跟随她多年、早已心意相通的宝剑突然间有了自己的意志一般。 师妃暄心中一凛,立刻意识到问题所在。 很明显,对方的招式太过诡异刁钻,竟然能够巧妙地牵制住自己的武器,让其完全脱离自己的掌控。 她秀眉微蹙,沈浪的武功修为,实大大出乎她意料之外,不但招式怪异,且高深莫测,教她久攻难下。 如果再这么僵持下去,落败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心念电转之间,她果断决定变招。 手腕一抖,一股强大的真气瞬间灌注于剑身之上,色空剑顿时绽放出耀眼夺目的光芒,宛如一道从天外骤然劈下的闪电,生生撕开那如墨般漆黑浓重的夜幕。 这一剑看似平平无奇,但其中所蕴含的无上心法与精妙剑理却是深奥至极。 剑法施展之时,速度快慢难测,时而缓慢得如同蜗牛爬行,让人误以为有机可乘;时而又快若疾风迅雷,令人防不胜防。 同时,剑尖微微颤动,犹如灵动的毒蛇信子,时刻都有可能改变攻击的方向,给对手造成巨大的心理压力。 更可怕的是,这一剑所散发出来的气势犹如汹涌澎湃的巨浪一般,磅礴无匹、震撼天地,仿佛拥有着能够洞穿整个浩瀚宇宙的无尽威能。 那璀璨夺目的剑光如同闪电划过夜空,带着令人心悸的威压直扑而来。 面对如此凌厉至极的凶猛攻势,即便是心智坚毅之人也会不由自主地心生惧意。 那种绝望之感就像是深不见底的黑暗深渊,仿佛无论怎样挣扎反抗都是徒劳无功。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沈浪的身形突然变得迅疾无比,宛如一道闪电般瞬间闪入那漫天的剑光之中。 紧接着,师妃暄只觉眼前的景象陡然一变,沈浪一人的身影此刻竟然化作无数个幻影,在那满天的银色光芒中来回穿梭闪烁。 这些人影真假难辨,虚实不定,一时间就连她这样剑术高超的高手也难以分辨出究竟哪一个才是本体,哪一个只是虚幻的影子。 转瞬间,剑影骤然消散。 师妃暄依然静静地站立在原处,但她的手中却空空如也,那柄威震江湖的色空剑已然不翼而飞。 而沈浪的手中则多了一柄剑,正是色空剑。 如此诡异的事情,不仅师妃暄本人惊愕不已,就连在后方压阵的了空大师也是深感震骇。 师妃暄的功力早已超越了其师父梵清惠所达到的心有灵犀之境,甚至已经十分接近剑道至高境界——剑心通明。 可即便如此,沈浪用的是什么招式,是如何闪开她的一击,又如何夺去她的色空剑,她竟全然不知。 这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也太令人震撼。 沈浪屈指在色空剑上轻轻一弹。 “锵!” 一声龙吟,将所有人的心神拉到他身上。 沈浪赞道:“好剑,此剑……” 话还没说完。 忽而一声钟响传来。 “当!” 是压阵的了空敲响铜钟,发出警告。 就在此时,一道人影从旁边的林中如箭矢般射下,朝师妃暄扑去。 霎时间,整个空间的空气都似被突然抽尽似的,令人难受之极。 如此可怕的武功,除天魔功外,师妃暄还没见过其他的。 素衣赤足的婠婠,像从最深邃的黑洞梦里钻出来的幽灵般,人未至,右手袖中飞出一条细长丝带,像毒蛇般向正因被夺走色空剑而心神的师妃暄卷去,声势凌厉至极点。 其势绝对可媲美师妃暄适才的一剑。 偏是不觉有半点风声或劲气破空的应有啸响。 身子仍在凌空的同时,另一手亦以曼妙的姿态轻挥罗袖,射出三道白光,袭向沈浪,令人完全不晓得她是如何办到,又是那么迅疾准确。 同一时间,四道人影随之大叫怒叱,分别从四面林中窜起,正是净念禅院的不嗔、不惧、不贪、不痴四大护法金刚。 四人手中的禅杖带起呼啸之声,威势十足。 他们均是为此战在一旁护法,防止其它人闯到附近插手助战,但却防不了婠婠这个特级高手。 了空大师口喧佛号,流星赶月般全速飞掠过来。 反是被偷袭的师妃暄神色恬静如常,虽没了色空剑,但仍飘身斜起,迎往婠婠。 但谁都知道婠婠之选择在此时出手,皆因觑准师妃暄这劲敌在力战之后,已因丢失兵器分了心神,泄去锐气,对蓄势已久的她来说实是伺隙制敌千载一时的良机。 沈浪一手飞抄,将婠婠射出的飞刀悉数收下,同时手中的色空剑疾速射向师妃暄。 “妃暄,接剑!” 师妃暄伸手接住剑,眨眼的功夫间,剑尖点上丝带的端头。 这两位分别代表正邪两道的杰出传人,正面交锋。 只不过师妃暄刚被失神过,一时间心神未聚。 竟被婠婠的天魔带震得娇躯轻颤,横飞往旁边。 整条长达三丈的丝带在反震的力道下先现出波浪似的曲纹,然后变成十多个旋动的圈环,随着婠婠微如影附形的凌空去势罩向错飞开去的师妃暄。 两女霎时间又在林子上空剑来带去,宛如繁弦急管,在刹那间又拼过十多招。 时间虽短,却是一场激烈无比的战斗,每招都是全力出手,凶险凌厉,又是以快打快。 只见在剑光带影间,两女从空中打到地上。 人影倏进忽退,兔起鹘落。 顷刻之间,周围的树林已被二人的真气震断十几棵之多,树冠带着枝叶倒下,发出一阵震耳的声响。 旁人连她们的脸目身形亦难以分辨,更是难以插手,只知随时会出现有一方要血溅尸横的结局。 沈浪一时间有些为难,因为这手心手背都是肉,帮谁都不好。 他还没想好,婠婠和师妃暄倏地分开。 师妃暄飘上一颗树干上,色空剑指向婠婠,俏脸抹过一阵不寻常的艳红。 婠婠则以一个曼妙的姿态,腾身而起,落往另一棵三丈之外的树上。 在她足未沾地时,不贪和不惧两根重逾百斤的禅杖,凌空扫至,带起的劲风压力,吹得她衣衫全紧贴身上,更显出她无限美好的体态线条。 不过沈浪明白,婠婠甚是厉害,这两僧绝不是她的对手。 果不其然,婠婠那对晶莹如玉的赤足轻点一根细小的树杈,随即斜冲而起,剎那间破入两僧的杖影里去。 矫笑声中,不贪不惧跄踉横跌开去,婠婠则继续升腾,然后斜掠到另一颗树上之上,回眸笑道:“妹子剑术果是不凡,婠婠领教了!” 就在此时,异芒骤闪,一道光芒从旁边斜冲而上,奔雷掣电似的向空中的婠婠击去。 婠婠又发出一阵悦耳若银铃的娇笑声,右袖拂出,将袭来之物扫飞,笑道:“沈兄刚才不是与她斗个你死我活的么?怎么突然间帮起她来了?” 沈浪轻叹一声:“在下见不得美人受伤,虽然刚才打打杀杀的,但妃暄终是因为我而分了神,所以我只能出手。” 婠婠眨了眨眼睛:“那就看沈兄还能帮她几次!” 话才说完,她的身影如鬼魅般凌空移位,左右手各持精光灿闪的锋快短刀,分取师妃暄的咽喉和小腹,可谓是凌厉至极。 师妃暄不慌不忙,举剑相迎。 “叮!叮!” 婠婠的天魔双斩刹那间先后点中师妃暄的色空剑,间不容发的荡开只差半寸便搠入胸口的利器。 然后行云流水的往一侧飘退,罗袖疾射出天魔带,扯出一片绵密的带网,令师妃暄无法乘势追击。 这阴癸派的超卓传人美目瞳仁中泛起一圈奇异的蓝芒,正是天魔功运行至颠峰时独有的现象。 只是这一挡一退,便能看出这女人的武功又更为精进。 能把天魔双斩迅猛若闪电的两记挡击,于瞬眼间变化便成缠绵不断有若绕指柔的天魔带网那种浑然天成、无隙可寻的奇招。这份功力实已达宗师级的境界。 不但招数变化间全无破绽,更厉害是从至刚转到至柔间的浑然天成,若师妃暄以同样剑招继续追击,必会吃亏。 所以表面看她虽似处于下风,事实却是随时可抢回优势。 出乎意料之外,师妃暄竟还剑入鞘。 “锵!” 随后左手轻拂一撮被风吹乱的刘海,像从没动过手般,气定神闲微笑道:“今仗到此作罢,婠婠姐意下如何?” 闻言,婠婠的两条天魔带像灵蛇般钻回罗袖内,露出似嗔似笑的神态。 先横了站在师妃暄后方的沈浪一眼,似笑非笑道:“既然妹子有此提议,我自然答应,不过……” 她并没有把话说完,而是忽地对沈浪甜甜一笑,这才往后飞退,消没在一片林木内。 来去如风,有若鬼魅幽灵,予人梦魇般的不真实感觉。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不贪、不惧这时才足踏实地,虽再没有跄踉之状,但足音沉重,显是吃了暗亏。 了空掠身来到师妃暄之旁,合什问讯。 不痴和不嗔则立定在三人身后,暗成合围之势。 师妃暄深邃的眼神遥眺婠婠消失的远处,轻叹一声,道:“天魔功不愧是魔门绝学,千变万化,层出不穷。” 随即将目光落在他身上,柔声道:“沈兄没事吧?” 沈浪正容道:“几把飞刀而已,暂时伤不到我,多谢师姑娘垂注。” 师妃暄噗哧娇笑道:“妃暄还得多谢沈兄还剑,否则只怕要伤在婠婠的天魔功下,到时候肯定要怪罪于沈兄夺剑之举。” 她罕有的失笑仿如鲜盛放,东山日出,灿烂得使人目眩。 这一刻除了空仍如老僧入定的样子外,连四大护法金刚都看呆了眼。 笑容敛去,师妃暄恢复止水不波的神情,淡淡道:“和氏璧一事暂且搁下,异日我看该如何追讨。” 了空等五僧同时向沈浪合什施礼,客气得全不似双方对敌的样子。 师妃暄刚欲转身离去。 传出的树林内忽而又传来婠婠银铃般的笑声,道:“妃暄,今日虽然休战,但我也不能就这么走了,不若我们来个赌约,假若你们能攻破由我派四位元老组成的天魔阵,我便任由你们离开,绝不干涉,如何?” 师妃暄秀眉微微蹙起,叹道:“妃暄与你之间的决斗,又何必连累其他人?” 婠婠娇声笑道:“刚才我们的比试也有旁人参与,婠婠如今却做不得?” 四大护法金刚一直暗暗留意四周惰况。 但周围的山林仍是杳无人迹,丝毫没有异样情况。 完全看不出哪里藏有阴癸派的人,但婠婠居然说四位魔门长老合围的天魔阵,着实令人奇怪。 沈浪叹了口气,道:“看来今日难免会有恶战了?” 婠婠莞尔笑道:“婠婠自然不能白来一趟。” 接着娇喝道:“看箭!” 四大护法顿时如临大敌。 “嗖!” 林子里忽而传来弓弦声响。 乍听以为只是一把劲弓弹啸,事实上却是数弓齐发,因其时间拿捏得整齐划一,故听来只有一响。 之见随风起伏的树梢内,四枝劲箭像电光激闪般,斜下百余丈的高度,在婠婠的娇喝仍是余音萦耳的当儿,搠胸刺背而来,对四名护法招呼而去。 不嗔等四人忙挥舞手中的禅杖,各自磕飞前后袭来的四箭。 “当当当当!” 禅杖与劲箭相触,其激鸣之声响彻山野中。 四箭激弹飞开,飞往周围的树林内。 四僧只觉虎口酸麻,低声说道:“魔门什么时候来了箭术如此厉害之人?且有四个之多。” 了空宣了下佛号,答道:“若贫僧没有猜错,出手之人应该是铁勒王座下有‘铁箭卫’之称的铁勒高手,想不到他们竟到了中原,而且还与阴葵派勾结到一起。” 四僧心中大凛,仅仅只是四箭,若对方万箭齐发,形势岂非更是险恶。 师妃暄却说道:“这四名箭手或许并非铁勒的‘铁箭卫’,而是曾受毕玄亲自指点的突厥高手。” 护法四僧登时色变,不痴沉声问道:“他们有多少个?” 师妃暄叹道:“该是十二名箭手,而非四个。” 话才说完,又听到弓弦的声响。 “嗖!” 包括了空在内的五僧当下心生警惕,他们均认为师妃暄刚才提出要跟婠婠休战,乃是因为受了伤。 正当这时,沈浪忽而开口:“我来!” 师妃暄说对了,箭手绝不是四人,因为这次射来了十多支劲箭。 五僧见他帮忙出手,于是忙将师妃暄护在中间。 沈浪的身形如鬼魅般跳跃扇动,迎接射出的劲箭,真气与劲箭的碰撞声如像雨点打在芭蕉叶上的清脆声响,颇为悦耳。 只是下一瞬。 弓弦之声狂作,以百计的劲箭漫空激射而下,令人有无从躲闪之叹。 沈浪的身形如鬼魅一般闪烁着,其速度之快令人咋舌,仿佛整个空间都被他那飘忽不定的身影所填满。 就在这时,只见一道黑影如闪电般从密集的劲箭后方激射而出,以雷霆万钧之势径直朝他猛扑过去。 师妃暄见状,心中暗叫不好,想要出手相助,奈何对方的速度实在太快,眨眼间就已冲到了沈浪跟前。 说时迟那时快,沈浪掌风凝聚,准备迎接这突如其来的一击。 却突然身形停滞。 同时婠婠的娇喝传来:“沈兄,你中计了!” 紧接着,她玉手一挥,带着凌厉劲风的一掌狠狠地拍在沈浪的胸口之上。 “噗!” 沈浪口中猛地喷出一口鲜血,身体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直直地朝着师妃暄踉跄飞去。 从表面上看,他受伤颇重,已然是命悬一线。 然而,这一切不过是他精心策划的一场好戏罢了。 就连婠婠的突然折返,也是沈浪刚才在暗中传音给她的。 为了能让这场戏看起来更加逼真,他甚至不惜让自己体内的真气逆流,故意加重伤势。 高端的猎人往往只需要最朴素的下套方式。 师妃暄悄无声息地飞身而至,宛如仙子降临凡间。 轻盈地伸出双手,稳稳地将沈浪摇摇欲坠的身躯托住,并关切地轻声问道:“沈兄,你不要紧吧?” 沈浪刚想开口说话,张嘴却再次喷出一大口鲜血。 “噗!” 鲜血溅在师妃暄的衣衫上,绽放出一朵朵触目惊心的血。 这时林中传来婠婠的娇笑声,道:“妃暄,沈兄所中的毒药只是打个招呼的见面礼,好戏尚在后头呢,且看你们慈航静斋能不能救他。” 师妃暄黛眉轻蹙地奇道:“毒药?什么毒药?” “我们阴葵派乃是魔门中人,千奇百怪的毒药自然数不胜数。”婠婠娇声笑道,“不过也不是不能告诉你,他所中的毒乃是这些突厥高手所下,叫什么阴阳和合散。” “此药虽不是毒药,却更胜毒药,能令端士成为淫徒,贞女化作荡妇,只教心神一迷,圣贤也成禽兽,若不能阴阳调和,男女成为夫妻,那便肌肤寸裂、七孔流血而死。” 师妃暄清丽无匹的玉容首次露出惊讶之色,仔细打量沈浪半晌,转头看向林子,道:“阴阳和合散?” 同时感觉沈浪的身子异常发热,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那股炙热。 但婠婠并没有回答她的话,也没有劲箭射出。 了空看向其余四僧,四僧当即掠入林中,发现确实并无阴葵派和突厥高手,当即返回知会了空。 师妃暄沉吟片刻,道:“先带他去禅寺潜修。” …… (本章完) 第195章 软硬要抓,两手要硬 第195章 软硬要抓,两手要硬 晚课的钟音从被晚霞染红的山巅传下来,每一下钟音彷如发人深省的真言。 师妃暄与五僧将昏迷的沈浪带上禅院。 石阶已尽,众人登上山头,大雄宝殿前的广场不见人影,寺内众僧集中在铜殿前的法场,诵经和敲木鱼的声音填满山头的空间。 了空询问道:“妃暄,他是否真的中毒?” 师妃暄瞥了一眼四僧抬着的沈浪,沉吟片刻,缓缓道:“或许吧。” “我们要怎么做?”了空又问道。 他实不想卷入这些是是非非中,但如今群魔作祟下,佛道两门只好联手抵抗,卫道驱魔。 只是斗争实有违佛门的理想,所以慈航静斋每代选拔最出类拔萃的传人,负起此重责,使空门不用卷入尘俗的腥风血雨去。 洛阳的风风雨雨,暂时还没没影响净念禅宗的宁和平静。 假若婠婠带来的人并非突厥高手,而是突厥上千上万的狼军,只怕现在已是另一番境地。 所以师妃暄肩上的重任,在为万民谋幸福外,更要为沙门护法。 师妃暄思索了下,道:“麻烦帮妃暄安排一间静室。” 了空没有询问原因,带人安排好静室后,便带人转身离去。 只留下沈浪与师妃暄二人。 师妃暄轻移莲步,缓缓走到床榻前,美眸凝视着床榻之上的沈浪,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关切和好奇。 只见沈浪全身泛红,仿佛刚刚从蒸笼里被取出一般,那肌肤的颜色红得如同熟透的苹果,令人触目惊心。 尤其是那些裸露在外的肌肤,更是呈现出鲜艳的红色,仿佛能滴出血来。 师妃暄微微皱起秀眉,轻轻地叹了口气,随后伸出自己那双纤细而柔美的玉指,小心翼翼地将手指搭在沈浪的脉搏之上。 刹那间,一股炽热之感顺着指尖传来,让她不由得心头一震。 仔细感受之下,师妃暄发现沈浪体内的真气异常紊乱,毫无规律可言,就像是一群脱缰的野马在肆意奔腾。 不仅如此,他的皮肤滚烫得吓人,仿佛要燃烧起来一般。 然而,尽管情况如此糟糕,师妃暄却并没有立刻收回自己的手,而是调动体内的真气,通过指尖缓缓钻进沈浪的经脉之中。 在此之前,师妃暄曾经听闻不嗔等人提及过沈浪的一些事情。 据说此人竟闯入藏有和氏璧的铜殿,并且如入无人之境。 更让人惊讶的是,他不仅成功夺走和氏璧,还丝毫没有受到和氏璧异能的影响,在众僧的围攻下全身而退。 方才在山下与沈浪交过手,可并未能真正试探出他的实力深浅。 如今趁他昏迷不醒,倒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可以借此好好探查一番,看看他到底是否具备驾驭和氏璧的能力。 想到这里,师妃暄集中精神,全力控制着自己的真气,一点一点地深入沈浪的经脉。 可出乎她意料的是,沈浪的体内像是个无底的空洞深潭,无论她送出多少真气,也如泥牛入海,踪影全无。 师妃暄秀眉轻蹙,自言自语道:“真是奇怪,这到底是哪个门派的武功?为何从未听说过?” 此时沈浪的全身发滚,周身的皮肤变得更加通红。 甚至经脉还有寸裂的迹象。 师妃暄缓缓收回手。 脸上泛起怜悯的神情,轻声叹道:“魔门中人行事果歹毒,这天下真是魔长道消。” 话音刚落。 一直装昏迷的沈浪忽而张嘴喷出一口鲜血,撕扯自己的衣服,嘴里不住道:“好热,好热……” 师妃暄回过神,眼神倏地变得复杂,似包含着无数一直隐藏在深心内的情绪,轻轻一叹,低声道:“冤孽,冤孽!” 随后双手替他脱衣衫。 不多时,沈浪整个人便赤条条的。 紧接着又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虽然闭着眼睛,但只要凝神感受,便能察觉到是师妃暄在宽衣解带。 她在沈浪的耳边,轻柔地道:“沈兄,目下你身中奇毒,昏迷不醒,妃暄不得已出此下策,望你醒来莫怪。” 跟着欺身而上。 动作虽然生涩,但确实在救人。 但毕竟还是初次这样救人,泪水如雨点温柔地飘洒在沈浪的身上。 沈浪心里感慨,像师妃暄这种悲天悯人,有着菩萨大慈大悲心肠的超卓人物,他尚是首次遇上。 忽然间,他彻底明白师妃暄要找寻真命天子,以拯救万民于水深火热的伟大情怀。 对于师妃暄这种慈悲的菩萨心肠,他突然有些愧疚。 心里想着,待会儿还是轻柔点比较好。 不过这个念头一闪即逝。 因为他现在是身中剧毒,如果没有半点的反应,以师妃暄这等聪慧之人肯定能够看出。 所谓做戏做全套。 他很快便反客为主。 师妃暄见他性起,慌做一团,又不能推拒,慌得只得栗栗而战。 此毒甚霸道,为了祛毒。 两人上下均已汗湿,便如刚从水中爬起来一般。 沈浪适时清醒过来。 瞧着师妃暄此时的模样,一脸的惊恐道:“师姑娘,难道你为了和氏璧而糟践我?” 师妃暄没有答他,也没有以美目迎接他的眼神,只秀眸看着窗外的落雨。 她侧脸的轮廓美得令人呼吸顿止,彷若天地灵秀,尽萃于她脸庞完美的线条上。 沈浪仍没忘记正事,双手抱住她的腰肢。 以一种即将赴死的语气,掷地有声道:“来吧,不要因为我是一朵娇而怜惜我!” 师妃暄终于侧目过来,似是一点不介意被他在不足两尺的近距离欣赏,玉容静如止水。 轻轻道:“妃暄只为了救你,这身体不过是一具皮囊而已,沈兄莫要做他想。” “原来师姑娘是为了救我,是在下肤浅了。”沈浪马上一本正经道,“在下不会让姑娘白救的,一定会好好鲍答师姑娘的救命之恩。” 到得次早,日影才照上窗纱,便悄悄地爬起来穿好衣服。 回首瞧见沈浪还在昏睡,师妃暄眼中蒙上一层水雾,低念两声‘孽缘,孽缘’。 随后飘然离去。 沈浪其实并没有睡着,不过也没有跟上去。 又睡了差不多半个时辰的时间,才起来。 到了静室外面。 便看到不嗔在院内等着。 见到沈浪,他高宣佛号合什道:“佛法无边,回头是岸,敝寺主持在中院方丈室恭候沈施主,请!” 随即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沈浪见不嗔全无领行的意思,也没说什么。 施礼道谢,走过院子,自行进入中庭。 “砰!” 木门在身后关上。 这方丈室深广达十丈,高三丈的空间,只有四面空壁。 了空身穿灰色僧衣,外加深棕色的肩挂,盘膝面壁结迦跌坐,背向他。 这大和尚的左右两旁各有一道闭上的便门,透出一种高深莫测的气氛。 沈浪停下脚步,客气道:“不知大师召见在下,是有何旨意?” 了空和尚并没有回答,整个庭院寂然无声。 沈浪负手卓立,没有开口追问,也没有半丝的不耐烦。好一会后,了空才用柔和的声音轻轻道:“不知沈施主是否到过洛阳的寺观窟三大名胜?” 沈浪心里好生无奈,这些大和尚说话总是吞吞吐吐的,作谜语人。 突然提及洛阳的名胜,与眼前的事风马牛不相关,属实让他摸不着头脑。 无奈下虚心问道:“请大师详加赐示!在下并无佛缘,听不懂禅机。” 了空头也不回地道:“寺是白马寺,乃中原第一所佛寺,建于东汉永平十年,因当年从天竺迎回两位高僧摄摩腾和竺法兰时,佛经佛像均是用白马驮来,故以白马为名。” “此为中土佛教之始,故该寺又有'释源'和'祖庭'之誉,信佛者,若不到该寺一游,每引为毕生憾事。“ “若是不信者呢?”沈浪道,“虽幸得大师指点,不过在下并不信佛,更不知白马寺座落何处。” 了空淡淡道:“沈施主若是有心人,自会知道。” 不等沈浪回答,他又继续道:“观为老君观,位于城北数里外邙山翠云峰之巅,相传乃老子李耳练丹的圣地,可惜现在为妖魅把持,圣地成了邪窟。” “看来是魔长道消,圣地被妖魅占据。”沈浪说道。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了空平静答道:“是否如此,老衲实不方便详言,只不过妃暄交代,故顺带一提。” 他的话字字暗含玄机,深奥难明。 就是个谜语人。 了空又道:“窟则为龙门石窟,位于我寺南面十多里外伊水之滨,由于该处两山相对,望之若阙,故又名'伊阙',两岸峭壁上大小神龛石窟延绵数里,令人叹为观止。” 接着讶然道:“是了!老衲竟忘了究竟要找沈施主所为何事。” 沈浪出乎他意料之外的道:“其实我现在还在静室内睡觉。” 说罢,飘然离殿。 刚走出中院。 天空忽而下起蒙蒙细雨,密密麻麻的,远近不见人踪。 净念禅院处处隐含禅机佛意。 尽管数日之前,双方才大打出手过,但他却丝毫觉察不到敌意。 既没有和尚来拦着他,也没有人找他报仇。 就像两者之间从未发生过任何事一样。 又像是这些和尚将他当做透明人。 沈浪迈着步子,一步一步走下那古朴而庄重的台阶。 就在此时,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涌上心头,仿佛有什么神秘之物正在前方静静地等待着他的到来。 他停下脚步,环顾四周。 目光最终落在方丈院左端的那片郁郁葱葱的竹林之上。 这片竹林看上去幽静而深邃,似乎隐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秘密。 略微思索片刻之后,决定朝那片竹林迈步而去。 当他靠近竹林时,发现其中另有一番天地。 一条由青石铺成的小道在竹林之间蜿蜒伸展,宛如一条灵动的蛇,引领着人们通向未知的深处。 这条小道曲折迂回,营造出一种曲径通幽的意境,尤其是在这丝丝缕缕、连绵不绝的雨幕之中,更显得格外迷人,令人心生向往。 沈浪沿着这条小道徐徐前行,脚下的青石板被雨水浸润得微微发亮。 拐过一个弯角之后,眼前的景象豁然开朗,整个空间瞬间变得无比开阔,仿佛没有尽头一般。 原来,这条路的尽头竟然是一处陡峭的山崖边沿。 站在此处,可以将远近的山野田畴尽收眼底,那一片片绿色的田野如同大自然精心绘制的画卷,展现在眼前。 不仅如此,极目远眺,还能看到坐落在遥远东方地平线尽头的洛阳城。 此刻,漫天的细雨纷纷扬扬地洒落下来,给整个世界蒙上一层轻纱般的薄幕。 漫天细雨下,在这如诗如画的美景里,一身儒服男装的师妃暄正盈盈俏立崖沿,悠然神往的俯瞰崖下伸展无尽的大地。 即便她是背对自己,但沈浪依旧客气施礼,诚恳地道:“多谢师姑娘舍命相救,沈浪感激不尽。” 师妃暄轻轻叹一口气,伸出纤美的玉指,遥指远方的洛阳城,以充满悲国伤时的语调道: “自魏晋南北朝以还,洛阳屡成兵家争战之地,多次被毁倾颓,累得百姓流亡,中原萧条,千里无烟,饥寒流陨,相填沟壑。” 沈浪虽不知她为何要说起这些,淡然接过话茬,道:“洛阳之称,始见于战国文献《战国策》,内有【苏秦过洛阳】之语,自此屡被选为郡城,历来繁荣兴盛,佛教更是得到发扬,北魏时的佛寺便有一千三百六十七所。” 像师妃暄这种女子讲究的是精神恋爱,便是抓着她的双手,从后面狠艹,她也只会记住与她灵魂契合之人,而不是屮她的姿势。 所以要适当表现出自己的软实力。 所谓软硬都抓。 两手都要硬。 师妃暄缓缓点头,道:“沈兄果然学究天人,也应该知道洛阳向来是文化荟萃之处,只藏书便达七千车之多。” “此处人杰地灵,历代名家辈出。”沈浪点头道,“蔡侯纸、浑天仪、候风仪和地动仪、指南车;《论衡》《汉书》《三国志》《洛阳伽蓝记》和《水经注》均成书于此,不知我可否说对。” 说到此处,他突然理解师妃暄此刻的感触和联想。 她正为洛阳过去百多年的历史而伤怀。 师妃暄缓缓点头,“沈兄对洛阳的历史果真了解甚多,小妹佩服。” 接着悠然神往的道:“不知沈兄是否到过北市的新潭?” 沈浪暗忖自己到洛阳的这数日,来来去去都是东溟派的大船,或间中临时租赁的船,压根就没到过北市去。 于是摇头道:“尚未去过!” “看来沈兄错过很多东西。”师妃暄道,“若是沈兄有时间的话,可去见识一下这被称为天下舟船所集的地方,全盛时期大小船只可达万艘之数。” 接着低吟道:“古今兴废事,还看洛阳城。” 听她若如天籁仙音的声线细诉洛阳的兴替盛衰,再加上此刻的烟雨蒙蒙,似乎洛阳一千多年的历史,倏忽间闪过脑海,感觉既悲怆又感人。 雨点温柔地飘洒在二人的身上。 倒是一副绝美的景象,本来挺合适谈情说爱的,不过师妃暄眼下并无这些想法。 二人沉默良久。 师妃暄缓缓转过娇躯,清丽无匹的玉容仔细打量他半晌,柔声道:“看来你身上的毒已经完全祛除,如此一来,妃暄便可放下心了。” 沈浪拱手抱拳,“师姑娘救命之恩,在下无以为报,做牛做马也可,只要姑娘给我草就行。” 师妃暄叹道:“沈兄说话总是让人难猜,你为了让我们脱身,被魔门中人暗算,妃暄岂有不管之理?” 顿了顿,忽而露出个带点天真味儿的甜美笑容,秀眸深注的道:“只是不知沈兄可否把和氏璧交出来。” 她那对眸子胜比一泓秋水,于嫣然一笑中,动人至极点。 师妃暄见沈浪在她目光的迫视下,依旧飘逸潇洒,神态动作丝毫没有受到影响,芳心难免讶异。 换了以前所遇的男子,除侯希白外,在这种情况下,若非手足无措,便是心慌意乱,那像此人般完全不受自己慑人心神的目光所影响。 沈浪脸色平静地从怀里掏出和氏璧。 师妃暄并没有接过,淡雅清艳的玉容露出一个大有深意的浅笑,缓缓道:“难道沈兄一点都不留念这和氏璧?” “我又不是要争霸天下,平生只爱交友,在我看来,这和氏璧不过只是身外之物。”沈浪叹了口气,“兴,百姓苦;亡,百姓苦,所以我只是借来看看而已。” 闻言,师妃暄秀目闪过讶异神色,旋又回复平静,徐徐道:“沈兄想到这层,妃暄深感欣慰,如今天下群雄四起,能关心万民福祉的寥寥无几。” 跟着饶有兴趣的道:“天下战祸连绵,受苦的都是平民百姓,正需要一位明主一统天下,不知沈兄认为谁能使天下重归一统?” 沈浪摇摇头,“那定然不是我,如果是我做皇帝,我只会是一个昏君。” 师妃暄玉容不见半丝波动,静静的注视他好半晌,最后娇叹道:“没想到沈兄会对自己有这番评价,只是不知沈兄为何不愿与妃暄交心?” 沈浪无奈笑道:“能一统天下的明主究竟是谁,想必你已经心里有数,我可不敢妄言。” 师妃暄温柔地道:“既然如此,这和氏璧暂时还是先由沈兄你保管。” 沈浪顿时奇道:“为何要让我保管?” 师妃暄道:“像和氏璧这种稀世奇物,沈兄都不屑一顾,又对天下无意,保管此物更合适,而且你身怀异宝,妃暄竟没感应到,料想能感应到的人也不多。” 停顿了下,又说道:“不过沈兄下次遇到魔门中人还是要小心些,若是又中了什么奇毒,妃暄可就爱莫能助。” 沈浪顿时脸色凝固,“坏了,我感觉余毒未清,还师姑娘再出手相助!” (本章完) 第196章 公子,带奴家私奔吧 第196章 公子,带奴家私奔吧 沈浪又在山上待了两天。 这两天时间内,除了跟师妃暄解解毒外,再与她讨论一些天下大势。 因为师妃暄心怀天下,为造福天下而努力。 沈浪则心怀美女,时不时与她讨论相关的内容,并加入一些自己的看法,希望她能够有所收获。 男人为了上床,什么鬼话都能说得出。 这点并无任何奇怪的地方,相反,如果什么都不说,那才是会让人感觉到奇怪。 不过师妃暄说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什么守丹童之类的故事开解他,表示出她绝不会陷身于这有如虚幻的世界中任何一种感情之内。 但沈浪并不在意,管她心里想的什么,只要有个地方容得下自己就行。 此刻星空璀璨,沈浪正和师妃暄并肩站在净念禅宗小竹林的崖边,眺望山下的洛阳城。 闻着醉人的清香从师妃暄身上传入鼻内,沈浪来了兴致。 无可否认,这超然的绝色美女,无论一言一笑,均能使他如沐春风,陶醉其中。 从身后搂抱着她,并手拿把掐。 师妃暄并没有挣扎,只是别过俏脸,笑问道:“不知沈兄是否听闻过圣舍利?” 沈浪迎上她清澈而不见底的精湛眼神,点头道:“莫非妃暄你也在关注这东西的下落?传闻它最后一任主人是向雨田。” 师妃暄微怔道:“沈兄竟也知道圣舍利的事?” 沈浪少有见她这种人性化的神态,点头道:“当然,我不但知道这东西,还知道在哪,不过这东西不是叫邪帝舍利吗?怎么又叫圣舍利?” 师妃暄莞尔道:“其实正确名称该是圣舍利,是圣极宗圣帝的身份象征,只不过外人要把圣极宗和圣帝唤作邪极宗和邪帝,圣舍利才变成邪舍利或邪帝舍利吧!” 沈浪也觉好笑,笑道:“这倒是,哪有人肯自认是邪派的,当然,不包括我。” 师妃暄深深瞧他一眼,似要把他看穿一般。 好一会儿,才把目光移往山下的洛阳城,柔声道:“圣舍利的事情,知晓的人不多,敢问沈兄,这不广为人知的秘密,究竟是从何处知晓?” 沈浪放开运球的手,道:“有些事情只要用心观察,便很容易就能知晓。” 师妃暄只听闻身后传来细细思索的声音。 片刻后,一枚金黄闪闪、光芒耀眼的小晶球出现在眼前。 师妃暄顿时讶道:“圣舍利?它怎么会在沈兄的手中?” 沈浪微微笑道:“正如我刚才说的那样,只要用心观察,便可知晓很多东西,什么圣舍利,什么间派、阴葵派之类的我也略有耳闻。” 师妃暄露出一个思索的动人神态,转过来身来,瞧着他柔声道:“想不到沈兄身上还有很多妃暄不知晓的秘密。” 沈浪道:“其实很多东西,大家认为是秘密,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我曾听闻江湖上有个叫侯希白的年轻公子,此人应该是间派的传人。” 师妃暄微笑道:“沈兄倒是说对了,妃暄从第一天碰上他,便已知晓他身份来历,他亦没有瞒我,不知沈兄认为间派是邪道还是正道?” 沈浪大感愕然,他现在就想着入师妃暄的道,谁还管他们正道邪道? 不过看着师妃暄好奇的眼睛,耳朵听的是她有若仙籁的悦耳声音,又被覆盖在迷人的星夜下,暂时先满足她的好奇心好了。 “无论正道邪道,只因思想的分异。”沈浪认真说道,“春秋战国时百家争鸣,始有流派之分,到汉武罢黜百家,独尊儒学,人人都奉儒学为正统,然后才有正邪之分,这纯属人为的后果。” 师妃暄秀眸射出动人的采芒,点头道:“确实如此,但魔门的信念来自何方,已难以逐一追源溯流,只知他们反对儒学的仁义礼智信,斥之为虚伪愚民之学。” “经过长期发展,愈发离经叛道,如汉末的黄巾贼和五斗米道,便是其中的表表者。“ “对,任何思想走向极端,都会离道入魔。”沈浪点头道。 师妃暄又温柔地道:“间派在石之轩前从来没出过什么穷凶极恶的人,他们追求的是以艺术入武道,也视武道为一种与人直接有关的最高艺术,所以其传人均多才多艺,着重意境神韵,故能于众多门派中自树一帜,盛名长垂不衰。” 沈浪道:“儒家讲的是中庸之道,间派则是个偏向极端的宗派,认为人的真性情可凌驾一切道德之上,配以艺术,发展出一套正统教派难以接受的东西,至于是邪是正,要看从哪方面论。” 师妃暄点点头,道:“沈兄说话总是直接要害,看事情确实要看本质,间派虽被人归之于魔门之列,事实上和阴癸派是有本质上的差异。” “确实如此。”沈浪直视她的眼睛,“我看我们现在不必着急讨论这些,我感觉我体内的余毒又被激发了。” 师妃暄紧盯着他,“莫非沈兄和妃暄在一起时,心里只想着那些男女之事?就没想到别的事情?” “人之常情。”沈浪一本正经道,“道家有云,孤阴不生,孤阳不长,阴阳合万事生,这才是天道,而且我修的就是天道。” 师妃暄破天荒绽开一个甜美的笑容,神态娇憨的道:“沈兄说话总是一套一套的。” 随即话题一转:“沈兄且先把圣舍利收起来,圣舍利对魔门中人有极强的吸引力,他们有法子知晓圣舍利的所在,若是被他们发现,只会以为圣舍利是在净念禅宗,尤其是邪王石之轩。” 说到此处,师妃暄把目光转向一旁,像给触及心事般。 良久才轻叹道:“石之轩怕是魔门的一个异种,身兼间派和补天阁两宗派之长,而这两派的武功心法和路向均有根本的分异,到现在仍没有人明白他如何能把两派的武功融合为一,创出人人惊惧的盖世魔功。” 沈浪道:“我暂时没遇到过,暂时不知道他的魔功是否那么厉害,听闻贵派碧秀心为了压制他的魔功,而为他诞下一女。” 师妃暄柔声道:“确实如此,若不是秀心师伯抱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伟大情操,以身饲魔,这天下已给石之轩弄得天翻地覆,魔长道消。” 师妃暄的脸上忽而破天荒绽开出一个甜美的笑容,“和氏璧乃是正道之物,而圣舍利又是邪派圣物,如今这两样东西都在沈兄身上,实在让人家万分惊讶。” “惊讶?”沈浪有些诧异。 师妃暄别转娇躯,面向沈浪,黛眉轻蹙道:“听沈兄的口气,似是对妃暄有所不满,难道人家就不该惊讶吗?” 沈浪笑道:“我以为妃暄除了心怀万民,实在没想到你会关注这些事情,我还以为你只想着要如何将和氏璧和圣舍利拿到手。” 师妃暄忍着笑意,瞪着他道:“因为妃暄直到这一刻,仍摸不清楚你是怎样的一个人,换成任何一个人,身负和氏璧和圣舍利,都会想着争霸天下,或者是登上武道的极致。” “但你却像一个难识深浅的水井,表面看来简单,但总摸不到你的底子;所以才生出好奇心,想知道你究竟从何人处得悉这么多有关魔门两派六道的秘密,又如何得到这两样东西。“ “我们有的是时间慢慢了解。”沈浪双手放在她的衣袋上,“相互了解,是要从坦诚相见开始,咱们先从这一步开始,如此才会显得坦诚,没有丝毫的隐瞒。” 师妃暄抓住他的手,道:“沈兄你怎么心思全在儿女之事上,你如今身负圣舍利,当要小心石之轩才行,因为无论对我们又或魔门来说,石之轩都是近百年来最令人头痛的祸害。” 她认真道:“此人能只手单拳,兵不血刃的覆亡大隋,弄得天下四分五裂,便可知晓他的厉害,若非秀心师伯使他动了真情,令他融合正邪各家之长而创的不死印奇功出现绝不该有的破绽,天下可能将不是现在这番情境。” 沈浪不以为然道:“不管不死印究竟是如何可怕的邪功,总归也只是武功,不至于能够毁天灭地。” 师妃暄平静答道:“沈兄说得倒也不错,邪功再厉害也只是武功而已,当然不可能毁天灭地,但不知沈兄有否听过佛家四宗?” 沈浪不明白她又想到什么,便点头道:“略有耳闻,好像是天台、三论、华严和禅宗。” 师妃暄点头道:“确实如此,而且石之轩还曾偷学过三论宗嘉祥大师和禅宗四祖的秘技,不过四宗为了颜面,所以从没有向外人透露。” “沈兄你须得留意,石之轩乃武学的绝世奇才,无论什么奇功秘笈,到了他手中,总能融汇贯通,且又另出枢机,更上层楼,但纵观当今武林,恐怕只有你才有资格与之一战。”沈浪毫不脸红地点头:“没想到我这个优点居然被你发现了。” 师妃暄微笑道:“不死印如何厉害,先不去说,只看佛家四大高僧当年曾联手追杀石之轩,务要收回他的武功,三次围击,仍给他负伤逃去,当可知石之轩的可怕,所以你也不可掉以轻心。” 沈浪道:“妃暄你放心,虽然我并未对上他,但我会小心的,不会让他伤到我半分。” 他现在已经没心思与师妃暄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话,开始动手动脚起来。 待第一线曙光出现在东方地平处,师妃暄亭亭起立。 啵的一声后,她美目瞥往天空,柔声道:“沈兄请吧,妃暄惯于一人独来独往,而且尚有要事在身,若是有事情,妃暄自会寻你。” 沈浪询问道:“若是想要见你呢?” 师妃暄朝他瞧来,轻轻道:“妃暄会寄居在东大寺旁的玉鹤庵,只要你说出『佛祖慈悲』四个字,庙内的师傅会知道你是来找我的,假若我不在的话,什么事都可告知主持常善师太。” “好,等你有空,我会去找你的。”沈浪点头道。 师妃暄眼神忽而变得复杂,似包含着无数一直隐藏在深心内的情绪,轻轻一叹,低声道:“虽然你武艺高强,但若是对上石之轩,一定要小心。”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她心怀天下,有很多事情要忙,不会沉迷于这儿女私情之上。 即便沈浪也不能开口挽留,便目送她离开。 随后起身下山。 这几日一直在山上和师妃暄深入浅出的交流。 整体来说,双方都获益匪浅。 虽然师妃暄一副菩萨心肠,不过情到深处,也会忍不住叫出声。 那种成就感真的超级强。 眼下师妃暄离开,他得要寻找新的道去修。 回到洛阳城,准备找人打听尚秀芳在哪。 上次就想着去瞧瞧,但因为祝玉妍和婠婠的到来,让他不得不改变主意。 这次正好没事干,且去瞧瞧尚秀芳到底有多美。 眼见前方有座酒楼,正欲迈步上前。 却听到董淑妮娇滴滴的呼叫声在身后响起道:“沈浪,这段时间你去了何处?” 沈浪转过身,发现董淑妮今天穿的还是那套紧身白色困红边的劲服,将她美好的曲线表露无遗,高的地方高,大的地方大,充满青春火热的诱人魅力 董淑妮将他拽到了道旁,娇嗔道:“你这段时间去了哪里?我一直没在城中看到你,你怎么一副饱食远走的负心汉模样。” 沈浪见旁边有人张眼偷看,便说道:“我都没吃饱,怎么就远走?我只是出去办事去了。” 董淑妮露出一个迷人之极的笑容,神态天真地点头道:“好吧,奴家相信你说的。” 沈浪俯首在她耳边说道:“今天有没有时间?” “干什么?”董淑妮好奇问道。 沈浪道:“当然是淦你,我喜欢听你在我身下娇吟的声音,看你大汗淋漓的模样。” 董淑妮脸上一红,凑到他耳边轻轻道:“我这几日一直都想着那日的景象,但今晚你要陪我去参加一个宴会,到时再商量私奔的大计。” 沈浪诧异道:“私奔?你要跟我私奔?” 董淑妮大嗔道:“有甚么好大惊小怪的,难道你要我去嫁给好色的李老头吗?” 看来李渊和王世充为了对付现时声势最盛的李密,正进行一场政治婚姻的交易,所以李渊要娶洛阳艳名四播的董淑妮。 只有去了西顾之忧,王世充才能放手与李密周旋,而李家亦乐得坐山观虎斗。 沈浪琢磨了下,道:“我来想想办法,不过咱们先找地方先去一解相思之愁。” 董淑妮以为他真的要带自己私奔,当即喜道:“那咱们找个地方先谢谢,然后今晚你戌时初刻就在荣凤祥的府第后门处等人家,我设法溜出来,不见不散。” 沈浪好奇问道:“荣凤祥要搞什么?今晚你到那干什么?” 董淑妮没好气道:“你不会连荣凤祥都不知道吧,他可是洛阳有财有势的大人物,大舅父也忌他叁分,十家赌场有八家是他开的。他女儿荣姣姣与奴家合称『洛阳双艳』,今天是他五十大寿的好日子,所以在家摆寿酒。” 沈浪笑道:“原来如此,我这段时间没在洛阳,所以不知道这事,不过既然是荣凤祥的五十大寿,你应该带着我去,然后咱们再悄悄溜走。” “好啊,那就一言为定。”董淑妮脸上喜色更甚,低声道:“坏人,快去找地方吧,奴家已经等不及了。” 一盏茶的时间后。 二人来到河上的一艘船。 才进船舱,沈浪便一把将其摁在墙壁上。 只不过两个时辰后,董淑妮便强忍不适先行离开。 她暂时不便和沈浪一同出席,所以要先回去打扮一番。 沈浪则自行前往荣府,等他抵达荣府门外时,也为其热闹的情景吓了一跳。 荣凤祥这洛阳首富的府第,建于城东北一座小丘之上,占地极广,规模宏大。一眼瞧去,林木间房舍星罗棋布,气象万千。 就在入门处的广场正中,搭架起庞大的鳌山,高结彩栅,遍悬奇巧灯,不下万盏之多,辉煌炫目,照得内外明如白昼。 到贺的宾客车马不绝,四处挤满锦衣绣裳的仕女,在鞭炮震耳,硝烟弥漫中,喧笑玩闹,尤胜过年的气氛。 府内处处张灯结彩,婢仆全体出动,招呼来客。 他才刚到,王世充的车队也跟着到来,亦是阵容鼎盛,近百名精选出来的卫士,护着八辆马车,徐徐进入荣府。 沈浪并没通报自己的名字,守门的护卫便将他请进去。 他正暗中观察府上都有什么人时,董淑妮凑到他耳边嗔怨道:“公子刚才可是累得奴家很惨!该怎样赔偿呢?” 他笑着问道:“淑妮你想让我怎么赔偿?” 董淑妮几乎是咬着他耳朵道:“当然是带我私奔,此事你可不能忘了,我先进去,免得被人看到。” “你说荣姣姣与你齐名,而且你刚才又被累惨,不如找她帮帮手?”沈浪又提议道,“这个主意怎么样?” (本章完) 第197章 天下第一名妓尚秀芳 第197章 天下第一名妓尚秀芳 董淑妮白了他一眼,嗔道:“这种事情还是你自己跟她商量吧,奴家先进去了。” 说罢,便悄然离去。 荣凤祥不负洛阳首富之名,只是由三进组成的主宅便尽显奢华富贵的能事。 前堂不仅面积大,空间高,装饰华丽,其气势更比得上杨广江都宫内的殿宇。 中央六根沥粉蟋龙金柱直上屋顶,天布满纹雕,中央的藻井是二龙争珠立体浮雕。 其它家具、挂饰均非常讲究。 此时堂内摆有近二十桌酒席,又聚有百多名宾客,仍没有给人挤迫的感觉。 随王世充进来的近卫只有八个人,其它都留在门外,但仍是声势浩大实力雄厚。 一个是洛阳掌权的政客,一个是首富兼寿星公,所过处自是颂祝之声阵阵响起。 王世充和荣凤祥没有停留的穿堂越廊,直抵只接待最重要贵宾的后堂。 与前堂同样宽敞的空间,只设十席,其中四席居中,六席平均靠边分布两旁,突显出堂中四席的尊贵位置。 沈浪扫了一眼,发现能被安排到内堂的宾客若非是洛阳最有头脸的人物,如李世民这样的外来客人,至于还不够斤两,只能在其它两堂参宴。 而装扮得像彩雀般眩人眼目的董淑妮,正与另一姿色与她难分轩仲却别具一格的美丽少女,在一群七八个贵公子的簇拥下言笑甚欢。 此女想必就是与董淑妮并称【洛阳双艳】的荣姣姣,确是天生丽质,美貌诱人。 顾盼间双目艳光流转,夺魄勾魂,似是脉脉含情,又若含羞答答。 举止更是娇巧伶俐,仪态万千。 比董淑妮要高出少许,亭亭玉立,冰肌雪肤,谁能不神为之夺。 董淑妮暗中瞥了沈浪一眼,便收回目光。 荣姣姣的妙目顺着董淑妮的视线,在沈浪身上打了几个转,才抿嘴浅笑,垂下螓首。 入门处的左方有一队十八人的女妓,均头梳低螺髻,窄袖上衣,束衣裙,披巾,分三排站立演奏。 从箜篌、琵琶、横笛、腰鼓等传送出回响全场的欢乐悠扬音韵。 在席间的空地处聚着十多组人,沈浪也就只认识其中一人是李世民,剩下的不知道是他手下的亲信,还是别的客人。 这满满的宾客,沈浪却不认识几个,他正打算随便找个位置坐下来吃点东西。 跟董淑妮折腾那么长时间,已经有些饿了。 忽而一道声音传来:“沈兄,沈兄……” 正是李世民在喊他。 而且还起身朝他这边快步走来。 “沈兄,分别多日,你依旧还是风采依旧啊。”李世民笑呵呵道,“既然来了,何不与小弟同坐一桌?” 沈浪点头:“也好,正好我在这里也就只认识你。” 李世民笑道:“当日分别后,在下就一直记挂沈兄,听闻沈兄在飞马牧场解了三妹的危机,听到当时的情况,在下都吓坏了,若非沈兄在场,还真不就知道怎么办好。” “那都是小事一桩而已。”沈浪摆手,“不值得一提。” “沈兄请。”李世民将他带到自己的座位旁。 身边的亲信见他突然起身,又突然领来一个年轻人,顿有些好奇。 李世民脸上带着笑,“各位,这位你们一定听过他的大名却没见过本人,我给你们介绍一下,他便是化解欧阳希夷和跋锋寒决斗,又杀了宇文化及的沈浪沈兄。” 闻言,在场的几人瞬间肃然起敬。 “沈兄,请容我给你介绍一下在下这些亲信。”李世民介绍身边的人。 指着一个表面看来文质彬彬的儒服书生,此人白哲清秀的脸上挂着一丝似是胸有成竹的笑意。 李世民道:“这位是长孙无忌,也是在下的郎舅。” “在下长孙无忌,见过沈兄。”长孙无忌微笑行礼。 沈浪也微笑还礼。 李世民又指着另一个高挺雄伟的壮硕汉子,“这位是李靖。” 李靖道:“李靖早闻沈兄大名,今日才得以相见,实在荣幸。” 沈浪神情变得认真,因为听说红拂女的容颜极美。 与李靖还礼后,便问道:“听闻策府上将中有位女侠,其兵器是一根红拂,被称之为红拂女,可有此事?” “回沈兄的话,红拂女便是在下的爱妻,原来沈兄早有听闻,日后定会介绍给沈兄认识。”李靖微笑着道。 沈浪抱拳行礼,“李兄大义,在下深感佩服。” 此外还有个叫突利的突厥人。 都介绍完后,李世民道:“一些时日不见,想不到沈兄一到洛阳又做了一件大事,实在是让小弟大开眼界。” “什么大事?”沈浪疑惑问道。 李世民低声道:“听闻和了空有近五十年交情的王薄,突然发武林帖予各方人马,说和氏璧被你盗走一事,并明言若三日后的子时前你若不归还宝物,他将不择手段置沈兄你于死地。” 闻言,沈浪愣了片刻。 了空这大和尚做事不地道。 居然通过好友王薄,把事情公然抖出来。 认真回想后,沈浪想起来了,这两天,师妃暄曾提到过这事,还问他同不同意。 他当时忙着修道,便随口答应。 没想到事情居然这么快就传出来。 这看似鲁莽冲动的一招,实是深思熟虑下的高明策略。 此计甚妙,一下子就把沈浪变成“不法之徒”,且成为各方势力的公敌。 其次则是借此把一向心仪慈航静斋的白道门派,统一在一个共同目标之下。 师妃暄乃方外之人,自不宜直接卷入尘世的纷争中,于是通过放弃争做皇帝的王薄来联络白道的各股力量。 到时候,只要找回和氏璧,再经她赐与被拣选的人,势必更为哄动。 有的女人在床上容易情乱意迷。 而有的女人在艾草时,心里还能想着别的事情。 师妃暄明显就属于后者。 虽然知道有人要追杀自己,但沈浪并没有放在心上。 因为仔细算起来,好像还是自己亲口答应的。 说不定有人会因为想要夺得和氏璧,而对自己献妻献女。 随口笑道:“原来还有这么回事。” 李世民疑惑道:“莫非和氏璧真在沈兄手中?小弟没别的意思,只因当下的武林中人,包括在场的宾客均摩拳擦掌,誓要从你手中夺取宝物,若是沈兄需要,小弟可动用一切人力物力把你送出洛阳去。” “难道世民你对和氏璧不在意?”沈浪问道。 李世民当即道:“沈兄误会,我对和氏璧并无任何的觊觎之心,和氏璧是碰不到的东西,送我我也不敢要,而且论当今天下,试问谁能从沈兄的手中抢到和氏璧?” “不说这些事情,我们先吃东西。”沈浪道,“虽万千人吾往矣。” “沈兄豪迈。”李世民给他倒了杯酒,道:“请。” “请。” 喝了酒,李世民又低声给他介绍今晚的宾客。 沈浪留神听着,发现期间还有欧阳希夷,以及要抓捕他的王薄。 还有来自吐谷浑的伏骞王子,据说此人乃不世之才,不但武功已达出神入化之境,还谋略过人,野心不下于其父伏允。 以及王世充的长子和次子,分别叫王玄应和王玄恕。 除这些人外,沈浪还发现个特别吸引他的女人。 此女如万绿丛中一点红般,极为惹人注目。 是个颇具姿色的年青少妇,娇小玲珑,神情却是出奇地严肃,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样,特别有股冷艳的成熟韵味。 看着她那种凛然不可冒犯的孤傲,让人很想征服她。 李世民见他看向此女,便低声说道:“此女来自龟兹,名为玲珑娇。” “确实人如其名。”沈浪赞同地点点头。 心里想着一会儿是要先去跟荣姣姣打招呼,还是跟玲珑娇打招呼。 李世民又指着一个身材矮胖,身穿道袍,手持尘拂的老者。“此人名叫可风道长,乃是王世充麾下的武林高手,另外那个壮汉名叫陈长林,同为王世充招揽而来的高手。” 可风道长的眼耳口鼻都朝肥脸的中央挤聚,看着本该惹笑,可他半眯的细眼芒光烁闪,隐隐透出一种狠辣无情的味道,却绝无半分滑稽的感觉。 陈长林则是个二十七八岁许的壮汉,身形雄伟,虽比不上跋锋寒等的高挺俊拔,却是脸容古朴,肤黑扎实,自有一股强横悍霸的气度。 沈浪随口问道:“欧阳希夷不是隐居多年吗?怎么会出现在王世充的府上?” 李世民道:“自然是来帮王世充争夺天下,否则怎么会来到此处?” “原来如此。”沈浪点点头。 李世民又道:“听闻沈兄与瓦岗寨的沈军师关系匪浅,不知沈兄是否有意逐鹿天下?” “我对逐鹿天下并无兴趣。”沈浪道,“那不是我的强项。” 他只善于交友,善于取而代之,善于‘母妃别回头,我是父皇’之类的绝活。 李世民若有所思点头。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正说着话,王世充在荣凤祥的引领下与众宾客逐一招呼。 二人收回话题。 聊不上几句后,这群掌握万民生死的政治军事家和巨富,便三句不离本行地谈起货币的问题,可见此事有关天下民生经济的首要之务。 只听有人道:“现在人人私铸,以代替旧朝五铢钱,但新币质劣,逐形成米、布等日用品价格大涨,令人束手无策。” 王世充道:“若是出自官炉的钱币,品质上绝没有问题;问题是出在民间的私炉钱上,这些劣钱连钱上的字样都模糊不清,简直只得一个轮廓。” 李世民旁的长孙无忌叹道:“官炉钱却产生另外的问题,自汉以来,金银铜铁铅汞等矿产,已渐归官营。但旧朝为了保证有足够的铢钱流通市面,同时更要保持质素,故必须大量开矿。” “杨广便曾在武陵等十二个县内开辟二十多个金场,役民达六十万,死伤无数,却只采得五十多两黄金,废地百里。采矿之官,变成戕民之贼,未见其利,先见其害。” 或许只有像王世充、李世民这类长期管政治民的人才会思索到这方面的问题。 而不少义军只是为了造反而造反,跟流寇一样,对平民百姓举起屠刀,又抢夺他人钱财,掳人妻女,毁人屋田。 长孙无忌不负智士之名,说出来的话发人深省。 来自突厥的突利亦非常用心聆听,因为要治理广阔的土地,实非以游牧起家的民族所能胜任,而且大多只通过由他控制下的中士人来进行侵略。 所以突厥人一方面掠夺中原的财物子女,另一方面则支持有作为的义军。 李世民插入道:“现在的所谓新币,不外是把旧朝的五铢钱熔掉改铸;而民间的劣币,则是于在熔掉的五铢钱内加上其它铁质杂物,于是一文钱可化为几文钱,在有利可图下,更禁之不绝。” 他掷地有声地道:“唯一解决的方法,就是天下重归一统,通过一个强大有力的中央,杜绝此风,像现今的情况,谁都一筹莫展。” 沈浪正一边听着这些人的闲聊,一边喝酒。 忽而有人仰天长笑,登时吸引大堂内所有人的注意,“贵主若幸得天下,会否似杨广的好大喜功,向西域炫耀示威,扩展国土?” 厅内立时肃静,连侍候众客的婢仆都停止走动,只余乐音悠悠,可见这几句话的震慑力。 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说话的正是来自吐谷浑的伏骞。 而问话之人则是李靖。 听到伏骞的话,即便是突利、王世充也在侧耳恭聆,似乎要看李靖如何回答。 这问题本该由李世民亲自回答最妥当。 但李世民并非太子,若抢着回答,就摆明他要与其兄李建成争夺皇位的继承权。 而且这更牵涉到李世民的抱负,李靖答与不答,都同样不妥当,若言词闪缩的话,只会令伏骞瞧不起他。 李靖从容一笑道:“不论谁得天下,也该明白汉胡之别,是在于地域习惯风土之殊,其情实一也。人主者只患德泽不加,而不必猜忌异类;盖德泽洽,则四夷可使成一家,猜忌多,骨肉也不免为仇雠,伏王子以为然否?” 这番话连消带打,众人都听得由衷赞许。 伏骞再发出一阵笑声,连叫了三声“好”。 沈浪并不关注他们在聊什么,目光在人群里搜寻。 很快便发现云玉真和白清儿居然也来了,不过他并没有去打招呼,而是将注意力放在与董淑妮入席并排而坐的荣姣姣身上。 只不过那一席是设在中央四主席之一,差不多坐满人,包括王玄应、王玄恕两兄弟在内,全是年轻一辈,人人抢着向两女大献殷勤。 但两女的目光却不时朝沈浪飘来,似对他很有兴趣。 沈浪想着要不要过去打招呼时,身边已有人低声与他打招呼:“敢问可是沈浪沈兄?在下侯希白。” 转身一看,这人身型高挺笔直匀称,相貌英俊,儒生的打扮,更显得他文采风流,而且手里还摇折扇,说不尽的倜傥不群。 “正是沈浪。”沈浪点点头,又道:“不过你这身打扮好骚包。” 侯希白怔了怔,苦笑道:“这个词听着似乎不是什么好词。” “我们都是男人,难道你要让我各种赞美你?”沈浪反问他。 侯希白笑道:“沈兄果真如妃暄说的那样,行事风流不羁,令人不可捉摸。” “你小子是不是没打什么好心?”沈浪眉头皱起,“听说你没事就喜欢给人画像。” 侯希白道:“沈兄切莫误会,在下与妃暄并无任何事情,而且我今日来此,是因为此处有阴葵派的妖女。” “谁?” 侯希白凑近些许道:“就是那穿云南蜡染的绝世美人儿,全场只得她一人穿这种衣服,显是非常爱出风头。” 沈浪疑惑问道:“难道是衣作蓝红间色的女子?” 侯希白哑然失笑道:“正是这女子,沈兄真不愧博学多才且风流倜傥,一眼便认出来,只是不知此女的身份是何人?” 沈浪道:“她是王世充的外甥女,不过你说错了,阴葵派的妖女不是她。” 侯希白愕然道:“沈兄如此肯定?难道阴葵派的妖女另有其人?” 沈浪目光从荣姣姣的脸上扫过,道:“其实我已经心里有数,待会儿我就找个机会好生拷问一番。” 话才说完,荣凤祥的笑声便打断各人的谈话,接着他情意殷勤的招呼众宾客入席。 能与荣凤祥同席者都是有份量的人,包括李世民、突利、王薄、伏骞、欧阳希夷等人,可风道人和另三位洛阳有头有脸的人物,却不见荣凤祥的夫人。 荣凤祥走到沈浪面前,脸上挂着礼貌的笑容,询问道:“恕荣某人眼拙,敢问这位公子尊姓大名?” “沈浪。” 这两个字从他口中说出,就如同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一块巨石,瞬间激起千层浪。 荣凤祥原本带着微笑的脸庞,刹那间变得惊愕无比。 沈浪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清晰地传入大厅内每一个人的耳中。 原本嘈杂喧哗、人声鼎沸的大厅,竟然在眨眼之间变得鸦雀无声。 所有人的目光,就像被磁石吸引住一样,齐刷刷地投向沈浪的身上。 众人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犹如战鼓一般咚咚作响。 只因为在场之人都知道,沈浪身上携有和氏璧。 可他明知道王薄发了武林贴,居然还敢独自一人前来此地,实在是让人捉摸不透。 尽管这里聚集众多江湖好手,只要大家一拥而上,立刻就能将他剁成肉酱。 但此人名声太大。 一时间,众人面面相觑,无人敢轻举妄动。 沈浪微微笑道:“听闻荣老板要过五十大寿,在下不请自来,荣老板不会介意吧?” 荣凤祥回过神来,笑道:“哪里哪里,沈公子能来荣某人的宴席,乃是我的荣幸,沈公子远道而来,请这边来坐。” 他将沈浪请到同席。 王薄目光直勾勾看着沈浪,不知道在想什么。 倒是欧阳希夷起身与沈浪打招呼:“沈公子,我们又见面了,东平郡一事,承蒙沈公子出手相助。” “小事一桩。”沈浪摆手道,“今日是荣老板的寿宴,还是让荣老板先讲两句。” 荣凤祥点点头,随即举杯道:“今天是荣某人五十贱降的日子,难得各位贵宾大驾光临,其中更不乏远自千里而来的好友,令荣某人备受荣宠,谨借一杯水酒,聊表敬谢各位的心意。” 众人纷纷起立回敬,气氛登时热烈起来,恭维与斗酒之声不绝于耳。 好一会后众人才坐回原位。 荣凤祥又神秘一笑道:“在菜肴上桌前,荣某人先送给各位贵宾一点惊喜,有请尚秀芳小姐。” 沈浪马上来了精神,终于见识到天下第一名妓。 据说卖艺不卖身,而且修养极高,温柔、广识。 不过只要玩完了,不给钱,那就不算卖咯。 (本章完) 第198章 荣姑娘,在下是来偷人的 第198章 荣姑娘,在下是来偷人的 众人一齐哗然叫好声中,乐队起劲地吹奏起来,瞬间厅内洋溢一片欢乐的气氛。 沈浪一直都在等待这名妓出场献艺。 而且他今晚来此,也是从董淑妮的口中得知尚秀芳要来。 尚秀芳甫一登场,登时令董淑妮、荣姣姣、云玉真这等美女也失去点颜色。 若论容光艳态,众女是各有特色,颇难判别高下,可尚秀芳那种别具一格的风韵仪态,却把诸女比下去。 最使人倾倒的除了她那修长匀称的身段,仪态万千的举止神情外,更动人的是她那对能勾魂摄魄的翦水双瞳,其含情脉脉配合着唇角略带羞涩的盈盈浅笑,确是没有男人能抵挡得住的。 自她开腔后,大厅中几乎人人听得如痴如醉,神情最投入的是侯希白,差点便要闻歌起舞的样儿。 李世民和伏骞虽全神聆听,却仍是神态从容冷静。 其它人则形神不一,但都为尚秀芳简直如天簌仙音的曲艺与优美妙曼的舞姿而动容,突利更是目射奇光,似恨不得骨嘟一声把这活色生香的红伶一口吞掉。 尚秀芳那对勾魂摄魄的剪水双瞳,配合着身段表情滴溜溜的转动,不住朝席上扫去,弄得把持力稍弱的年青一辈更是神魂颠倒。 一曲既罢,隔了好半晌后,全场才发出如雷掌声,不自觉地纷致颂赞欢辞。 在余音仍萦耳不去之际,荣凤祥亲自离座相迎。 眼睛在人群里打量一圈,随后把尚秀芳送至沈浪身旁的空位去。 一众男士起立欢迎,待这天生丽质,才艺双全的绝色佳丽坐好后,始敢重新入席坐下,以示尊敬。 沈浪的尊敬方式与他们不同,他微微一硬,以示尊敬。 荣凤祥首先介绍她与各人认识,轮到沈浪时,荣凤祥笑呵呵:“沈兄弟乃是天下名士,更有人说你可能是第四位大宗师,就劳烦你帮忙好好招呼芳小姐。” 这么一说,席上各人均知尚秀芳坐于沈浪之侧,并非随意的安排。 哪怕这一席并无女宾。 沈浪也笑吟吟道:“既然是荣老板安排,在下定会招呼好芳小姐。” 尚秀芳美目滴溜溜的在他脸上打了个转,娇笑道:“原来公子就是天下闻名的沈浪沈公子,传闻于魏国皇宫斩杀宇文化及,侠名远播,秀芳早有耳闻,今日才有缘相见。” 她不但口齿伶俐,嘴角生风,且深懂讨人欢喜之道,捧赞得亲切而不着痕迹,不愧走遍大江南北的名妓。 沈浪在近处观之,更觉她像朵盛放的鲜,幽香袭人。 而最动人是她的风姿,无论是甜美的声线,抑扬顿挫的语调,至乎眉梢眼角的细致表情,都有种醉人的风情,使人意乱神迷。 不过也并没有表现得很沉迷,他连师妃暄、祝玉妍和婠婠的魅力都能扛得住,不至于在尚秀芳面前流口水或是流鼻血。 微笑应道:“在下也早就听闻姑娘大名,只是一直苦于无缘相见,恰好今日能相会,实在荣幸至极。” 尚秀芳见沈浪眼中平静的神色,心中大讶。 她今年虽只芳华二十一,可是自十三岁便满师出来卖艺,什么男人未见过? 尤其像沈浪那年纪的男子,鲜有见到她而不神魂颠倒的。 哪知对方眼中似乎只有平静,似乎对自己并无任何的兴趣。 但她不知道沈浪心里已经在想着待会儿用什么姿势屮她。 介绍过后,尚秀芳坐下,荣凤祥这才离开。 突利视沈浪如无物般,不停赞美尚秀芳的色艺。 不过尚秀芳的心神却暗系在沈浪身上,因为他的眼神太过平静,就像是对她视若无睹一般,她却既不服气也生出对他的好奇心。 对付这种女人就要这样,越是急色,她就会越习以为常,因为她本就是惯于与各式男人打交道应酬的名妓。 若在她面前总是力求表现,设法压倒其它对手,想要像孔雀开屏般以博得她的垂注,那只是舔狗。 唯有反其道而行之,如视她为无物,爱理不理,才让她有兴趣。 尚秀芳好不容易打发掉突利的问题,随后用甜美的声音问道:“不知沈兄对胡乐有什么看法?” 沈浪顺口答道:“自有它的美。” 突利尚秀芳主动逗沈浪说话,妒念大作,眼珠子转了转,追问道:“美在哪?” 尚秀芳也满脸期待地瞧着沈浪。 沈浪可不是浪得虚名,当即便说道:“胡乐与中原的乐器各有千秋,因为胡人大多都是游牧民族,乐器以方便携带为主,而且演奏的场地也都是荒野,声音自比中原乐器要响亮清越,音可远传。” 尚秀芳却听得芳心微颤,点头道:“沈公子这番话极有见地,秀芳也认为一种乐器的产生,均在某一程度反映该民族的生活习惯和特性。” “而且歌舞也与中原不同,他们的歌舞大多豪迈奔放,中原的舞蹈则内敛秀美。”沈浪说道,“环境的不同,所造就的歌舞和乐器也不同,倭国跳的舞更是手都伸不开。” 尚秀芳大奇:“那是为何?” “因为倭国就在一个小小的海岛上,所以要缩头缩尾跳,一旦跳得大,就会掉下海。”沈浪解释道。 尚秀芳抿嘴笑道:“公子真是博学多才。” “在芳小姐面前算不得什么。”沈浪淡淡道,“或许也只是班门弄斧而已。” 说话间。 菜肴此时不断端上,而由前、中两堂进来敬酒的人群则川流不息,把宴会的气氛推上高峰。 荣凤祥酒量极佳,来者不拒,只间中要席上诸人代喝,代喝得最多的一个当然是他身旁的王世充。 沈浪虽与尚秀芳闲聊,不过暗中把所有情景都看在眼内,暗忖荣凤祥不知有意还是无心,竟有点像要灌醉王世充的样子。 不过王世充功力深厚,又是老江湖,自该有他的分寸。 尚秀芳又低声道:“沈公子,妾身住在曼清院,假若公子明天有空,可愿找点时间来见见妾身呢?因为后天秀芳便要到关中去了!” 沈浪想不到她如此大胆邀约,便点头答应,“我一定会抽时间过去。” “那秀芳便扫榻相迎。”尚秀芳道。 沈浪本来想今晚就去的,但看到女宾那桌的董淑妮、白清儿和云玉真都紧盯着他。 只得临时改变主意。 尚秀芳并非只与他聊天,还时不时与同席的人相聊,让席上各人都能参加讨论,不至于冷落到谁。 正当这时,王薄干咳几声,待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后,他微笑道:“今天乃荣兄大喜的日子,王某本不该逾越,不过在场的各位英雄豪杰,相信大家都知道王某发英雄帖的事情。” 他环眼看了一圈后,道:“此事皆因至宝和氏璧被人盗走,所以王某人便给诸位发帖,若是三日后的子时前不归还宝物,我将不择手段将夺宝之人置于死地。” 说到此处,他猛地转过头去,一双锐利如鹰隼般的眼眸直直地盯向沈浪。 缓声道:“沈公子,了空大师可是亲口言明你乃夺走宝物之人,你速速将和氏璧交予王某,此事或许还有转圜余地。” 在场诸人闻得他提及和氏璧,原本喧闹嘈杂的大厅瞬间变得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大家都知道王薄发出的武林贴,也知道而其身后更是有着慈航静斋与净念禅院这样的庞然大物为之撑腰站台。 故而,无论是何方豪杰英雄,在此情形之下,都会卖他几分薄面,任由他想方设法将和氏璧讨要回去。 不过大家都没想到的是,王薄会在此时此刻此地提及此事。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聚焦在沈浪的身上,屏息以待。 沈浪端起的杯子,瞥了他一眼,缓缓道:“你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来跟我索要和氏璧?” 此言一出,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人群之中顿时一片哗然之声响起。 只因王薄在江湖上的声名威望极高,甚至犹在李密、杜伏威等人之上。 其所持有的“定世鞭”,更是被世人誉为天下第一鞭,威力无穷,罕逢敌手。 如今,沈浪竟敢这般毫不留情地当面驳斥于他,着实令人震惊不已。 尽管众人皆知道沈浪厉害非常,但真正见识过他出手的人却寥寥无几,大多都只是听人说过。 闻言,王薄脸色变冷,好半晌才道:“我不理你是否盗宝的人,只冲你刚才的一番话,王某便要出手教训你,但今日是荣兄大喜的日子,不宜见血,不如我们比试助兴,点到即止,你可有胆接?” 这番话从他口中悠然道出,益发衬托出他的大家风范和尊崇的身份。 随即从容离座,大步走到大厅中间的空地。 此处距离沈浪三丈左右。 此刻众人的目光全部聚集在沈浪的身上,都想要看看他是否真如传说中的那般厉害,却无一人敢说话。 云玉真虽与沈浪的关系不浅,不过此刻也只敢在心里着急,若是突然开口,所造成的后果不是她能承受的。 巨鲲帮上下几百号人,做事不能随意而为。 倒是白清儿和董淑妮,以及荣姣姣不时拿俏目来瞧他,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李世民等人则仍保持一贯的冷静,并未开口说话。王薄特别留意沈浪的神情,只见他没有丝毫紧张的表情,不由心中暗凛。 只是事已至此,已然如同弓弦上的利箭,开弓便再无回头之路。 见沈浪没有说话,王薄眼中杀机一闪即逝,换上微笑道:“难道名震天下的沈浪不过尔尔?” “公子,此事……”尚秀芳黛眉轻蹙,“这可怎么办?” “小事一桩。”沈浪淡淡回答。 拿起杯子的手一转,杯子内的酒水便化为酒箭朝王薄疾射而去,其速度之快,简直是为所未闻。 这招乃是学跋锋寒的,只要好用就行。 酒箭的速度已超出和突破人类所能感应到的极限,根本不能用眼去看或用耳去听。 王薄根本就看不清楚酒箭到什么地方,以他的老练深沉,也不由骇然而惊,本想试探对方功底之深,却没想到居然深不可测。 这是完全出乎他意料之外的事。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此时他更清楚这年轻人的已经到了一种玄之又玄、随心所欲的境界,绝非可欺之人。 但也没有躲闪,只是大喝一声,脚踏奇步,右手猛缩,同时袖内飞出一截白色的影子,以波浪似的怪异路线,在身前快速盘旋,舞出一片光幕。 因为他看不到酒箭,只能依自己异于常人的灵锐感觉,作出来自本能的直觉反应。 这白色的影子如一层屏障、一面盾牌一样将他的身子挡住,而且影子迅若灵蛇,且像可随时改变方向,含蕴着诡毒奇幻,莫可抗御的霸道威势。 一时大厅内劲气侵迫,寒意大作。 众人瞬间便出现透不过气来的感觉。 没想到这扬名数十年的鞭王,居然被一道酒箭逼得亮出他仗之成名的定世鞭。 厅内顿时一片哗然。 两人还未交手,沈浪就以酒箭迫使王薄使出定世鞭,那些没见过世面的人纷纷瞪大眼睛。 欧阳希夷更是一把扯下自己好几根胡子,脸上满是震惊之情。 因为沈浪在他心里的印象又高了一大截。 今晚王薄定是难讨半分好处。 而尚秀芳秀眸更是异彩连连。 下一瞬,忽听如雷的一下闷响。 王薄突然浑身一震,如受雷击,浑身剧颤。 在刹那间,酒箭蕴含的庞大气劲击在他手中的定世鞭,紧接着像攻城锤般重重地撞击在他的胸口上。 跄踉跌退四五步,跌坐在地,溃不成军。 静! 大厅内,死一般的寂静。 欧阳希夷又揪下来好几根胡子! 因为堂堂的鞭王,竟然被沈浪的酒箭打败! 连欧阳希夷都如此震惊,更别说在场的其他人。 无论是侯希白还是突利,疑惑可风道长等人的眼中,都带着浓浓的震惊。 这年轻人,也不知什么来历,竟厉害如斯! 江湖传闻果然不假,此人的武功真的极高,说可能成为第四位大宗师,并非虚假。 沈浪看了跌坐在地,极为狼狈的王薄,摇摇头,道:“你这稀松平常的武功也称鞭王?还问我要和氏璧?你也配?” 王薄苍白着脸不说话。 只因他现在五脏六腑像被人掏出狠狠用石鼓碾压一边似的,全身扭痛乏力,目下不要说是沈浪,就算来个不懂武功的汉子,也可轻取他小命。 沈浪又道:“若非今日是荣老板大寿的日子,不宜见血,你定世鞭今日定命丧当场。” 王薄硬提真气,勉强压下翻腾的血气,又把冲到咽喉的鲜血吞回肚内。 表面却装出豁达大度的模样,鞭收袖内,呵呵笑道:“沈公子果然名不虚传,老夫终究是老了。” 大厅内瞬间一片雷鸣般的掌声。 采声雷动中,荣凤祥摆出主人家的身份,殷勤侍候王薄归席。 而荣蛟蛟、董淑妮等一众年轻小辈拥到荣凤祥那席处,向寿星公敬酒,欢腾热烈的气氛,代替刚才惊世骇俗的比试。 轮翻敬酒后,荣凤祥在一众小辈的簇拥下,往前两堂应酬。 在场的年轻女宾目光纷纷落在沈浪身上,一时间竟似有些嫉妒尚秀芳的迹象。 就连两位从吐谷浑的女子,也瞪大眼睛不住朝他瞧来。 强者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都能令女子生出兴趣,且无论是外族还是本族女子。 尚秀芳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心口:“原来公子如何厉害,刚才真是把奴家吓死了呢。” “小事而已。”沈浪看了一眼杯子。 尚秀芳马上给他倒了杯酒,又自己举杯:“秀芳敬沈兄一杯。” 两人碰杯。 刚放下杯子,一个年纪在三十许间,相格粗放狂野,留了一撮山羊须,别有种不修边幅的男子离席上前。 客气行礼:“在下郑石如,见过芳姑娘。” 尚秀芳忙还礼,“原来是大名鼎鼎的'河南狂士'郑石如郑兄,秀芳有礼了。” 郑石如上来便向尚秀芳表现他的才情,不过他确是博学多才,从讲唱文学如变文、经文、词文、诗、书、赋等到乐舞、百戏、酒令伎艺。 以至乎曲词的创作,传奇的兴起,叙事诗的发展,随手拈来,均说得生动入微而有见地。 尚秀芳在对答上一点不逊色于对方,显示出她在各方面的识见均不下于这河南狂士郑石如,又有意无意把问题带出,让席上各宾客参加讨论,令座上气氛更为炽烈。 沈浪听着很没趣,便起身离席。 刚走几步,正好白清儿也离席。 白清儿先抿嘴一笑,接着娇声嗲气的道:“奴家见过沈公子,上次襄阳一别,奴家可是一直念着沈公子。” “在码头上有条船,大旗挂着一个沈字,一会儿可以去那找我。”沈浪以极快的速度摸了一下她档口,低声道:“小骚货,又诗了。” “奴家是想到公子,所以才诗了。”白清儿眼睛里带着欲火,“晚点奴家定会去找公子,奴家先失陪。” 沈浪走了没两步,云玉真也起身离席,来到他面前,“玉真见过沈兄。” “你怎么来了?”沈浪问道。 云玉真道:“为了混一口饭吃,哪里想沈兄这般逍遥快活。” “码头上停得有我的船,大旗写着沈字,待会儿到我那里去,我与你好好说说话。”沈浪认真道,“很重要的话。” 云玉真抿嘴笑道:“既然如此,玉真一定前往。” 沈浪又递给她一把扇子,“这是我给你画的。” 自从跟师妃暄聊起侯希白后,沈浪便学着他在纸扇上画美人。 什么祝玉妍、单美仙、李秀宁、沈落雁等,凡是跟他有关系的都画上,虽都是水墨之作,但绝对算得上是跃然于扇上,气清兰麝馥,肤润玉肌丰。 而且还能把每个女人的惊人美态,表现得淋漓尽致,又恰到好处。 云玉真打开扇子看了一眼,顿时满脸欣喜,“谢谢沈兄。” 与这女人说了两句悄悄话,云玉真忙着去应酬,他则走向一旁的园。 因为打扮得枝招展的荣姣姣已走在前面。 来到园内,四下无人,也不知荣姣姣来自作甚。 沈浪施展轻功掠自她身的身后,压低嗓音道:“荣姑娘,你怎么在此?” 荣姣姣的呖呖莺音娇声嗲气的应道:“原来是沈公子,奴家还以为是偷东西的贼人,可把奴家吓死了。” “实不相瞒,在下也是来偷东西的。”沈浪在她耳边道。 荣姣姣怔了下,“不知沈兄要偷什么?” “偷人。”沈浪伸手挑起她的下巴,“偷你这个美人……” …… (本章完) 第199章 办这种事,当然要磨叽 第199章 办这种事,当然要磨叽 不可否认。 这是个小荡女。 而且荣姣姣还是祝玉妍另一个徒儿,这是祝玉妍亲口说的。 只不过这个徒儿对祝玉妍离心离德。 自己身为师公,帮祝玉妍教训一下并不过分。 荣姣姣用甜美的声音道:“哎呀,公子,你坏死了,哪有人一进别人家里,就要偷人家的?” “要是不偷,我就不来了,因为盗亦有道。”沈浪一手搂着她的腰肢,另一只手则在作怪,“我们抓紧时间,免得等下被人看到。” “哎呀,公子你怎么这么急?”荣姣姣娇嗔道,“才一见面就对奴家动手动脚的,奴家还没做好心理准备,而且大家还不是那么了解呢……” 沈浪在她耳后道:“我相信你已经准备好了,而且我们可以慢慢了解彼此。” 荣姣姣喘着气道:“那公子你可得快点,免得等下被人发现。” 随后丛里传来几声娇啼,且还有噗嗤之声。 过了两盏茶的时间,荣姣姣强忍不适先行回客厅。 倒不是沈浪先投降,而是她担心会被人发现。 她才刚离去,董淑妮便鬼鬼祟祟来到园。 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刚才你是不是把荣姣姣那个小荡妇拿下了?” “什么叫拿下?”沈浪摆手道,“我们只是在进行中庸之道的讨论。” “那我也要跟你讨论。”董淑妮伸手便去按下某处,盈盈笑道:“看来那个小妮子并不怎么样,居然还能让公子如此刻这般。” “所以你来得正是时候。”沈浪低声道,“我现在传授你一招剑诀。” “什么剑诀?” “这招名为取之有道。”沈浪道。 他是个善于打球和摸鱼的人。 没几下。 董淑妮的呼吸就变得急促起来,酥胸起伏,身躯不断扭动。 二人在园里又磨蹭两盏茶的时间。 办这种事便是如此的磨磨蹭蹭,磨磨叽叽。 董淑妮空腹而来,满载而归。 眼见她回到大厅,沈浪也准备返回。 忽而一道头戴黑罩,身穿黑色夜行衣的身影自围墙上现出,手中长剑锋尖变成一点精芒,以一个奇异的弧度,以肉眼难察的速度朝沈浪疾射而来。 尽管这剑法迅快凶厉,沈浪仍无丝毫惊慌,右手手指弹在对方的剑锋之上。 “叮!” 一声脆响,就像两道烈火撞在一起。 刺客立马有若触电,四尺青锋顿时生出变化,幻起七、八道剑芒,似可攻向沈浪任何一个要害。 沈浪叹了口气:“我最烦你们这些刺客,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 随手弹出一点银光,划空飞出。 刺客的身影突然停顿,就好像是遇到一面看不见的墙。 只是脖颈处已经飙起一道血线,身子摇摇晃晃后,便一跟头摔倒在地。 沈浪上前扯开他的头罩。 原来是江湖上名声显赫的影子刺客杨虚彦。 也不知道他是因为荣姣姣或者董淑妮的事情而刺杀自己,董淑妮之前无意中说过和杨虚彦关系不浅。 还是因为和氏璧,亦或者是别的事情。 反正现在杨虚彦已经是个死人,无法深究。 沈浪将其尸身扔到园深处,便转身离去。 进到大厅内。 恰见侯希白正将折扇张开少许,露出一位跃然于扇上的美女图像。 瞬间引起周围人的关注。 虽只是水墨之作,但却能把美女那【身轻委回雪,罗薄透凝脂】的惊人美态,表现得淋漓尽致。 众人一眼便认出来这画的是谁。 正是眼下被人如众星捧月围着的尚秀芳。 尚秀芳‘啊’的一声,愕然道:“侯公子何时将妾身写到扇上去?秀芳蒲柳之姿,怕会污了公子的宝扇。” 但谁都从尚秀芳的神情看出她被侯希白的画艺深深打动,而事实上席上男女亦无不为侯希白妙绝天下的画笔动容。 云玉真暗中取出沈浪刚才送她的扇子打量,发现二人的画技不相上下,心里顿时平衡。 但包括白清儿在内,各女都艳羡难禁。 沈浪压根就不关注,更没兴趣上前去跟侯希白比个高低。 只有想着一鸣惊人的,或者是需要一个饭碗的人,才会时刻准备用杀人或者是其他技能来证明自己。 与其费尽心力向别人证明自己的各种能力,不如把时间放在有意义的事情上。 比如挑选下一个骑股相裆的对手。 大家进行一番关于天道和中庸之道, 沈浪不关注侯希白的表现。 但郑石如却因横里杀出这么强劲的对手,一时慌了手脚,招架乏力。 侯希白收起折扇,轻吟道:“粉胸绣臆谁家女,香拨星星共春语,芳姑娘有倾国倾城之色,颠倒众生之艺,希白拜服。” 此人确实文采风流,措词优雅,谁个女子不为之心动。 见到沈浪归来,尚秀芳便问道:“不知沈兄对候公子的这幅画作有何见地?” “画得挺好的。”沈浪点点头,“光是看着,便能看到一个活色生香的美人儿,所以侯兄的画技,沈浪佩服。” 尚秀芳看了他一眼,心中里暗忖:难道此人的心胸竟如此广阔,竟没有丝毫嫉妒的迹象。 她走遍大江南北,见惯众生之相。 很多有意向她追求的男子,总是在她面前有所表现,而且还要设法压倒其它对手,各种证明自己,以搏自己垂注。 很少有人像沈浪这般反其道而行,大力表扬他人。 两者一对比后,侯希白给她的震撼,不由减弱几分。 眼见尚秀芳被人围着追捧,沈浪干脆自己找个地方先待着。 有人与他打招呼:“沈公子。” 此人是宋阀的人,名叫宋鲁,还有个外号叫银龙,此前沈浪曾在宋玉致的船上见到过。 “宋先生。”沈浪还礼,并问道:“不知玉致可曾来了?” 宋鲁摇摇头,又道:“不知沈公子目下可有空?我想与你说几句话。” 沈浪不知道他要说什么,便随地步出侧门外的半廊处。 听着阵阵喧闹声,从前两堂的方向传来。 宋鲁凭栏而立,凝望鱼池好一会儿,才沉声道:“沈公子有什么打算?” 沈浪怔了下:“什么打算?不是宋先生说的是哪方面?” 宋鲁叹道:“其实我也有点弄不清楚,因为哪方面都行,我从玉致口中知晓很多事情,比如你与东溟派、飞马牧场均交好,与瓦岗寨沈军师交好,李密的独子李天凡也应该也是被你废掉的吧?” 他目光灼灼看向沈浪,“本来玉致跟李天凡有过婚约,只要李密攻下洛阳,她就要嫁给李天凡,现在洛阳没打下,李天凡又成了废人,这婚事多半是要作废。” “你手下虽无一兵一卒,不过如今却也有了争霸天下的资本,如和氏璧,又有飞马牧场为依靠,假若你能以南人统治北方,我们宋家定会大力支持。” 说到此处,宋鲁目光落在鱼池旁的一丛牡丹上,冷哼道:“北方'虏姓'诸族,一直力图摧折我们南方血统和文化纯正的士族,杨坚之辈,虽争习南风,意图恢复我汉族王朝的正统,骨子里还不是胡人吗?” 接着目光移到他脸上,沉声道:“你要小心王薄,适才他向王世充多次暗示要抢走你手中的和氏璧,其手段可谓卑劣。” 沈浪道:“只要和氏璧在我手中,便是宁道奇也抢不走。” “如此便好,还是那句话,如果你决定要逐鹿天下,我宋家一定会支持你。”宋鲁认真说道,“我们先回去大厅。” 沈浪想了想,问道:“不知玉致她现在怎么样。” 宋鲁道:“挺好的,没有李天凡的婚事,过得也还开心,但你要想娶她,可不能只靠嘴上说说而已。” 但沈浪对他这句话一点都不放在心里。 他岂是那种用婚姻束缚别人的人? 堂内人声喧沸。 荣凤祥终应酬回来。 董淑妮本想着偷偷跟沈浪私奔,但王世充却先带她离开,而且还命人严加看护,或许是知道要发生什么大事一般。 车队开出大门。 欧阳希夷等一众高手,都以马代车,与百多名近卫队形整齐的护着王世充的马车,离开仍是热闹喧腾的荣府。 沈浪也悄然离去,他还要去船上跟白清儿云玉真她们夜谈。 明天还要去曼清院赴约,时间很赶,不能浪费分毫。正慢悠悠往码头的方向走。 寂静的长街,只听到马蹄和车轮磨擦的声音,隐隐有那种风暴来前的压力。 而且天上乌云重重,正酝酿另一场风雨。 忽而听到前方马嘶声起,同时前方一个车队跟着停下。 瞧他们的打扮穿着,是王世充的队伍。 沈浪对王世充一点都不关心,心里只想着董淑妮那个女人会不会受到伤害。 因为他是个很重感情的人,只要董淑妮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就不能看她出现意外。 遂停下脚步,暗中观望。 只见在前方二十丈许远处的暗黑里,隐然有一高大人影拦路而立。 车队的护卫们一时惊呆,刺杀居然还有这般明目张胆的。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要知王世充辖下的高手几乎全数集中在这里,更不要说还有过百名精锐近卫,除非对方有比这更强的兵力,否则恐怕连王世充的马车都未摸着便要折兵损将而回。 短暂的沉默后,那身影便发出一阵震耳长笑道:“王世充,你今天死定了!” 这声音沈浪去寻杨公宝库时听到过,是独孤阀主独孤峰的声音。 众人还未来得及响应。 独孤峰又暴喝一声,连续几个快得肉眼看不清楚的旋身,接着掷出一片旋转着似黑云般的东西,剎那间越过二十多丈的距离,朝前头的卫队飞割而来。 金属破风的急啸声音响彻御道,在灯笼火把光的映照下,从独孤峰手上掷出的原来是一块直径达五尺的圆形大铁钹。 铁钹的边缘密布利齿,经他以特别手法掷出,画出一道美妙的弧线,以惊人的高速陀螺般急转而至。 独孤峰也算是一阀之主,垂名江湖达四十年之久,如此蓄势而发下全力施为,加上圆钹本身旋转的特性和锋利的齿沿,实有无坚不摧和莫可抗御之势。 独孤峰掷出圆钹后,立即往后飞退,皆因已气虚力竭,真元损耗极钜。 前方灯笼纷纷坠地。 众近卫慌忙滚下马背闪躲,恐慌如传染病般迅速蔓延,人人自危下马嘶人喊,四散避开。 再加上忽被黑暗吞噬,更增兵凶战危的可怕感觉。 先声夺人的一着,让众人一时间竟失了神,眼睁睁看着圆钹由远而近急转飞来,飞速割向马车。 当圆钹离马尚有三丈距离,车队的人才反应过来。 有跳到地上的,有策马散避的。 正溃不成军之际,一道黑影从天而降,以惊人的高速和骇人的准绳降落在疾飞的圆钹上,足尖点正圆钹核心处,像仙人腾云驾雾般乘着旋钹飞来,令人叹为观止。 可风道长当即大喝道:“有刺客!” 欧阳希夷马上腾身而起,希望能早上一步将对方截下。 只不过他的速度没有独孤峰全力掷出的圆钹速度快。 “蓬!” 圆钹在各人眼睁睁下摧枯拉朽的破入车厢顶下半尺许处,把车厢顶轻松地随钹铲掉,变成个奇形怪状的露天车厢。 四匹拉车的骏马先是受惊人立而起,纷纷颈折坠地,立毙当场。 刺客弹高少许,一个空翻,变成头下脚上,炮弹般投进车厢内。 下一瞬,一道身影便从车内滚出来。 刺客当即打碎车厢,开始追杀。 割去车顶的圆钹仍去势不止,在两匹受惊人立而起的战马颈项间掠过,登时血光迸现,两头可怜的无辜骏马,颓然倾倒,马上的近卫亦掀跌坠地。 马车后王世充的护卫除了四散躲避外,再无他法,更不要说对付敌人。 陈长林和六七个高手见有人车底溜出,又见刺客破壁追击,同时跃下马来,往敌迎去。 岂知那人冲过来时,故意带起漫空木碎,像骤雨般朝他们激溅过来,无不含有强大气劲,与施放暗器毫无分别。 沈浪只瞧了一眼,便看出此人武功挺强悍,王世充的车队内,怕是无人能挡。 由于灯笼熄灭,加上夜深星暗,众人到现在只知对方是一身黑衣劲装,至于长相如何,却没有人能看得清楚,倍添其神秘不可测的骇人感觉。 玲珑娇、王玄应、欧阳希夷、王玄恕等一众高手这时已腾空而至,但时间上却落后少许。 只能眼睁睁陈长林等受漫天雨般的碎木暗器所阻,而刺客已飞临仍在地上滚动的王世充上方,双掌下按。 狂如暴风的劲气如一堵墙般压下,声势骇人至极。 地上的王世充被打得直接喷出一口鲜血。 “噗!” 玲珑娇、王玄应、王玄恕、欧阳希夷、可风等一众高手,已来至破烂马车的上空。 瞧见这一幕,顿时肝胆欲裂。 众人大声齐呼: “爹!爹!” “你居然杀了我爹!” “王公,王公。” “世充兄……” 欲要下扑时,上方呼啸之声狂作,以百计的树叶利刃般漫空激射而下,令人有无从躲闪之叹。 隐约中四、五道黑影随着叶雨从天而降。 功力较次者无奈下只好舞起刀网剑罩,尽力封架。 只有欧阳希夷、可风、玲珑娇等人凭着护体真气,增速朝刺客掠去,好赶在他续施杀手之前加以拦截。 黑暗中,一阵喊打喊杀之声传来。 听着没有董淑妮的声音,沈浪便准备离开。 他跟王世充不熟,没必要去施以援手。 正当这时,有人大喝道:“得手了!” 众刺客立即撤走。 整个刺杀过程,只是眨几下眼的功夫,快如惊雷疾电,劲风吹叶。 沈浪也跟着离开。 说不定云玉真和白清儿已经在船上等他,不能再浪费时间。 刚回到船上没一会儿。 第一个来找他的女人是云玉真,沈浪一把将其拉入怀中,问道:“有没有想我?” 云玉真在他怀里发出一阵银铃般的娇笑,“今晚我看你跟董淑妮眉来眼去的,你有没有把她勾引到手,快从实招来。” “你休要胡言乱语,免得等下我大刑侍候,叫你粉臀开。”沈浪揉着她的臀。 云玉真媚眼如丝的仰起如玉容,妮声道:“坏人,你想让奴家怎么个开法?” “如这般开。”沈浪将其抱到起来,一把将她的衣裙扯下。 此时此景,唯有用行动来证明相思之情。 好一番磨蹭的交流后。 云玉真忽而垂首凄然道:“公子,你带我走吧。” “嗯?”沈浪疑惑看着他。 云玉真凄然道:“如今巨锟帮已名存实亡,而我云玉真亦遭到报应,弄得众叛亲离,终日像行尸走肉般过活,甚至痛恨自己,想到与其这样去苦渡余生,实在不如一死,我是彻底的失败了。” 沈浪给她擦了擦眼泪,问道:“怎么回事?” “为了壮大巨鲲帮,我跟巴陵帮合作,依附西梁宣帝曾孙萧铣,却将整个巨鲲帮葬送进去。” 云玉真苦着脸道,“我这次到洛阳,便是奉他的命令,跟长江联前盟主遗孀郑淑明打交道,以对抗朱粲父女的迦楼罗国,但也失去对巨鲲帮的掌控。” 沈浪随口问道:“那你有什么打算?” 云玉真热泪泉涌,垂头摇首道:“我不知道,我看似表面风光,却已一无所有,我甚至不敢去想,连说句话,想一下都似要费尽全身的气力,每天都浑浑噩噩的,你杀我吧!” “看来你的处境确实很不妙。”沈浪一边给她擦拭眼泪,一边说道:“你现在又不能脱离萧铣。” 云玉真道:“萧铣倒是不可怕,那开青楼的香玉山才可怕,他的武功倒不怎样,但若论阴谋诡计,却最高手中的高手。” 沈浪不以为然,“他在哪?在强大的实力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是徒劳的。” 闻言,云玉真脸上一滞:“你要杀了他?” “不然呢?难道我还要跟他玩什么阴谋诡计?” 云玉真却摇摇头,道:“香玉山并没有随我来,若不然倒是可以让公子你去杀了他,他……” 话还未说完,沈浪忽而捂住她的嘴。 云玉真眼神里顿时满是疑惑。 只是片刻后,一个女人的声音在外面传来。 “沈公子,小骚货来了……” (本章完) 第200章 玉妍怀孕,夜寻秀芳 第200章 玉妍怀孕,夜寻秀芳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白清儿。 云玉真顿时一惊:“谁?” “合作性伙伴。”沈浪说道,“不要惊慌,你也知道的,我一个顶俩。” 这话可没丝毫夸大,别说一个顶俩,顶好几个都不是问题。 将白清儿迎到舱内。 白清儿见还有个女人时,也吃了一惊。 沈浪将二人身份简单介绍后,让双方先熟悉熟悉,又取来酒水。 起初二人还有些别扭,不过喝了两杯酒后,就开始放开。 眼见已经进入状态,沈浪便让二人穿上轻罗薄纱,打扮得袅袅婷婷,如仙子一般,又让二人在左右伺候,淫荡取乐。 几人好不快畅。 正是:只有樽前一杯酒,时时刻刻要消磨。 这磨着磨着,就能磨好了。 次日,二女准备离去。 她们各自有要事去处理,没办法一直跟沈浪在船上逍遥快活。 何况沈浪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那就是去曼清院找尚秀芳。 白清儿与云玉真正大光明迈步下船。 此时天色已经大早。 码头处人来人往,忙于上货卸货,河面更是交通繁忙,舟船不绝。 白清儿的船上正有几名男子从跳板走下船来。 看到白清儿与云玉真从沈浪的船上下来。 几人顿时一怔。 沈浪瞧了一眼,这些人都是好像都见过,其中一个正是‘河南狂士’郑石如。 另一人年纪在二十多岁,有点纨绔子弟的味儿,亦有些眼熟,似乎在荣凤祥的寿宴中碰过面,曾有一眼之缘的家伙。 另外还有两个家伙,没见过。 郑石如正欲上前与白清儿行礼。 沈浪随意朝白清儿的船上一瞥。 恰好看到脸垂重纱的祝玉妍默默坐在舱内的太师椅内喝茶,一派安静悠闲的样子。 他顿时恍然大悟,郑石如跟身边的这几个家伙皆是阴葵派的人。 早知祝玉妍昨晚就在此处,他便应该让祝玉妍也来侍寝。 于是一步跨出。 身形瞬间来到祝玉妍的船上。 笑吟吟道:“玉妍,别来无恙啊。” 祝玉妍静若不波井水,目光的透过脸纱,对他深深凝视。 这时郑石如,白清儿等人才追上船。 郑石如冷声道:“阁下非请勿进,未免不把郑某放在眼里了!来人,将这位公子请下船去。” 祝玉妍的身份和阴葵派那样,不能让任何人知晓。 眼下此人不知是敌是友,更不能让其惊扰到宗尊。 就在身边的几人要动手时。 祝玉妍出乎所有人料外的幽幽叹一口气,缓缓道:“你们都给我出去!” “师父……”白清儿问道,“我也要出去吗?” “出去!”祝玉妍道。 白清儿不敢废话,与郑石如等人退出厅外,还关上门。 祝玉妍长身而起,姿态优美。 祝玉妍摇头叹道:“我没想到你不止对玉妍做出那种事情,居然还跟清儿做出那些事情,更没想到的是,和氏璧居然就在你的手里。” 看来王薄的消息传得挺广的,连祝玉妍都听到了。 现在又可以有一样东西来诱导她跟自己嗨皮。 沈浪踏步移前,直至抵达祝玉妍的身前,伸手勾起她的下巴,道:“你不是忘不了石之轩吗?而且还是修的什么忘情,我只能把精力放在其他人身上。” 他没有直接回答和氏璧的事情。 和氏璧还有大用,哪能这么随便就拿出来。 祝玉妍不知是否真的给他说中心事,竟没答他。 厅内一片难堪的沉默,只有码头处传过来脚夫上落货物的呼喝声和河水打上船身的响音。 祝玉妍忽而举手掂起脸纱,掀往两旁,露出她深藏纱内的容颜。 紧接着忽而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这一幕。 太出乎沈浪的意料。 也让他忍不住想要与之晨练。 毕竟这女人的身份加成太多了,随便拎出一样,都能让他的战斗力直接飙升10000以上。 亲了一口后,祝玉妍脸纱垂放。 淡淡道:“若玉妍心中有舍不下的男人,岂能练成天魔大法,令世人颠倒迷茫的情欢爱欲,只是至道途中的障碍,所以我昨晚才没阻止清儿去找你。” 她的语气虽然平淡,但却有种发自真心的诚恳味儿,显示出她对此深信不疑,透出理所当然冷酷无情的感觉。 人总有七情六欲,纵使穷凶极恶的人,心中也有所爱。 可祝玉妍却全没有这方面的问题,在她来说根本没有善恶好歹之分,故能没有任何心理障碍,做起事来变成只讲功利,不择手段。 看来只能让她再怀孕了。 怀有身孕的女子,性情总会有变化。 沈浪笑吟吟道:“这倒也好,我本来害怕你会吃味。” 又故意转移话题,“我昨晚见到了宋阀的人,听说宋缺对你还念念不忘。” 祝玉妍坐回椅里,轻柔地道:“你在嫉妒他吗?” 不待沈浪回答,祝玉妍又道:“当年也有人因为嫉妒宋缺,为他所伤,刀折败走漠北,一世英名,尽付流水。” 沈浪轻笑一声,道:“我嫉妒他做什么?宋缺得到的,没得到的,你都给了我,而他却连眼红的资格都没有,说该嫉妒的,应该是宋缺。“ 祝玉妍幽幽道:“没想到你居然会这么想,不过你说得倒是没错,该嫉妒的是宋缺,但我现在有一事需要与你明说。” “你说吧,什么事情。”沈浪道。 心里则在想着要不要将白清儿等人先赶走,要是自己办事时,这些人守在外面听床,实在是大煞风景得很。 祝玉妍轻轻道:“你不想见自己的女儿吗?” 沈浪眉头皱起,道:“什么?” 手如闪电一般搭在祝玉妍的手腕上,认真听了一会儿。 喜脉! “没想到你居然有了身孕!”沈浪放下手,笑着道:“看来我沈某人还是挺厉害的,不过你怎知就是女儿?” 祝玉妍依旧用平静的语气说道:“我说的不是肚子里的孩子,事实上,我也不清楚是男是女,我说的是东溟夫人单美仙。” “呃……”沈浪琢磨了下,“她算是我女儿?” 祝玉妍叹气道:“既然你我有了夫妻之实,难道不算吗?还是你不想承认此事?玉妍若是真的对你无心,又岂会为你怀有身孕?” 尽管双方已经知根知底,但沈浪对这女人还真是捉摸不透,似是情深如海,实际上却又表现出没有半点情感的样子。 沈浪淡然道:“好吧,你说得对,我们既然有了夫妻之实,她确实该算是我女儿,只不过她现在在哪?我倒是迫不及待想要见见她。” 他猜测祝玉妍肯定没见过单美仙,否则一定不会是用这种语气说话。 祝玉妍道:“她现在暂时不在洛阳,待见到,我自会跟你说。” 跟着又幽幽叹了口气,道:“尽管魔门的心法是要绝情绝义,但二十年前,她怀着身孕,逃离阴葵派去了琉球,加入东冥派,让我输了和慈航静斋的决斗,可我又如何能怪她?” “你杀了边不负,让我阴葵派损失一名战将,但作为母亲,我又替她高兴,终于能报仇,我的心法终究是没有修炼到家。” 沈浪很大度地道:“既然能给美仙报仇,便是得罪阴葵派也无所谓,至于你说的心法没到家,并不重要,你当年能义无反顾,全心全意经历一段迤逦的恋爱生涯,现在也可以再经历。”祝玉妍道:“石之轩一直想要一统魔道,对魔门各派领袖的威胁很大,如今我又怀了身孕,若是碰到他,只怕不是对手,你将圣舍利给我,让我试试看能不能提取其中的元精。” “圣舍利的元精有什么好的?”沈浪琢磨了下,“不过为了防止你遇到石之轩,你的武功确实要提升一下,不过石之轩对圣舍利有独特的感应方式,所以不能放在你身边。” “不能放在我身边?”祝玉妍眉头微微皱起。 沈浪道:“你在这里感悟圣舍利的元精,我抱着你,你拿着圣舍利。” 说罢,将圣舍利取出。 不过略微有点小遗憾,要是祝玉妍吸收圣舍利元精,自己再用元精助她提升,岂不美哉? 祝玉妍心想石之轩确实有办法感知圣舍利,放在自己身边也不安全,便先听从他说的。 沈浪一把将其抱起,让她感悟圣舍利。 虽然他是神医,不过现阶段不宜同房,就抱着她,手上占点便宜。 差不多两盏茶的功夫,祝玉妍便将圣舍利还给他,因为还是没能找到办法提取里面的元精。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沈浪随口问道:“门外的郑石如是你们阴葵派的弟子?” “不是,他还没这个资格。”祝玉妍道,“我看他就是迷恋白清儿,所以给他找点事情做。” 又解释阴癸派极重尊卑之分,派内以“天、地、人”分为三个级别,所传武功亦截然不同,天白、地黑、人黄,是为白、黑、黄三色。 只有获授白中的弟子始有机会进窥天魔秘技,在阴癸派内除祝玉妍的亲传弟子,就只有像边不负、闻采亭等元老级高手才获此殊荣。 人数规定不可超过九个人,九正天数之极。 像艳尼恶僧等在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只是“地系“的级别。 “那你要小心,我看那家伙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沈浪认真道,“别阴沟里翻船了。” “我除了在你这翻船外,还没在别的地方翻过。”祝玉妍将圣舍利还给他,“今日就到此吧,我还有别的事情,若是你加入我们阴葵派,我倒是可以带着你一起行事。” 跟着话题一转,“上次你让婠婠配合你演戏,所以你将和氏璧给拿到手了?” “正是,不过那是个危险的东西,现在黑白两道都在找我的麻烦。”沈浪叹了口气,道:“要是躲不过去,我就躲到咱们女儿的东溟派去了。” 祝玉妍柔声道:“我看能够从你手中夺走和氏璧的,大概不超过一巴掌,至少他们须得胜过我才行,但天下间,能胜过我之人寥寥无几。” “这话倒是中听。”沈浪说道,“不过我还是不能掉以轻心,对了,如何联系咱们的女儿?” 祝玉妍道:“她对我恨之入骨,除非她找我,否则我是不可能见到她的,对了,我还有事情,就不送你了。” 沈浪点点头,“行,你先忙你的事情。” 说罢,收好圣舍利,施展轻功从窗口掠出。 祝玉妍看他的身影消失,才收回目光,将守在外面的白清儿让人叫来。 远去的沈浪心里还有不可相信。 祝玉妍居然老树开,坏了身孕。 那单美仙和单琬晶是否也怀有身孕? 婠婠肯定也有可能,因为她和祝玉妍是同一时间与自己潜心修炼的。 就算单美仙不同意自己跟她娘在一起,现在生米都已经煮成熟饭,她肯定也不能拒绝。 胡思乱想间,已经远离码头。 先去吃点东西,在打听曼清院的位置。 很快便打听清楚,曼清院是洛阳最著名的青楼,最红的三个妓女是清菊、清莲和清萍,人称'曼清三朵'。 而且整个曼清院共有三百多位姑娘,都是千中挑一的精选。 至于尚秀芳只是暂住在那边,就像是走穴的艺人一样。 也不知今日有没有机会走走她的穴。 吃过东西,直奔曼清院。 来到大门处,却没想到曼清院似有什么事情发生,连门口都有人守着。 沈浪正欲进去,把门的数名大汉伸手拦住他,道:“今晚曼清院给长白的王爷包了,没有请柬的恕不招待,公子请到别家去吧!” 沈浪疑惑问道:“什么长白的王爷?什么来头?” 把门的大汉见其虽穿的也不过只是件普普通通的衣衫,但一身华贵的气质,给人招惹不起的姿态。 便耐下性子解释道:“王爷就是'知世郎'王薄大爷。” 沈浪恍然大悟,便说道:“我还以为是什么皇亲国戚的王爷,原来是他,我正是来赴约的,劳烦你进去跟王薄说一声,就说我沈浪来了。” 那批把门大汉虽非什么武艺高强者,但也知道王薄发出武林贴,讨要和氏璧的事情。 听闻沈浪的名字,几人不由得面露惊诧,好一会儿后,才有人说道:“公子就是沈浪?” “难道还有人叫沈浪吗?”沈浪疑惑问道,“莫非有人冒用本公子的大名,来此混吃混喝?” “当然不是。”那汉子急忙摇头,又道:“请公子稍等,小人这就进去通报王爷,然后再来位公子引路。” “不必了,一来一回的麻烦。”沈浪摆手,“我自己进去找他就行。” 几名护卫对视一样,正想着要怎么办时,一道声音传来:“沈兄。” 沈浪回头望去,貌美如的沈落雁已把娇躯移入他身旁,一对玉臂穿进他的臂弯内,媚笑道:“为何站在门口?” “听说要什么请帖,我正准备让人进去通知王薄呢。”沈浪说道,“也不知道昨晚我才打过他,他会不会记恨我。” 沈落雁当即抿嘴笑道:“以我之见,他定不敢叫你要请帖。” 说着,看向守门的几人,“你们敢要他的请帖么?” 几名护卫瞬间不敢说话。 两人当即迈步进入曼清院,沈浪又询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到的?” “我早就来了。”沈落雁压低嗓音说道。 沈浪点点头,又道:“听闻王世充昨晚被人打伤,还不知道什么情况,难道是李密派人暗算。” 沈落雁道:“确实是我们暗算的,所以我这次是来打听情况,对了,听闻王薄发了武林贴,准备找你要和氏璧,此事你可知道?” “当然知道,不过我并未将其放在心上。”沈浪道,“而且昨晚我才刚打过他。” “你没杀了他?”沈落雁有些疑惑。 “我要杀他证明自己武艺高强?还是要证明什么别的?”沈浪道,“先看他能召集多少人来。” 要是杀了他,谁来召集黑白两道寻找和氏璧? 谁来给自己送妻送女? 说话间,二人已走进内。 曼清院不愧为洛阳最具规模的青楼,设计更是别具特色。 王薄宴客的地方是主堂后的“听留阁“。 由东南西北四座三层重楼合抱而成,围起中间广阔达五十丈的园地。 重楼每层均置有十多个厢房,面向园地的一方开有窗隔露台,令厢房内的人可对中园一览无遗。 虽以楼房为主体,但实质上却以中园为灵魂,把里外的空间结合为一个整体,以有限的空间创造出无限的意境。 重楼向中园的一面都建有相通的半廊,不但加强中园的空间感,更使四座重楼进一步连接在一起。 园的核心处有个大鱼池,水池四周的空地是青翠的绿草和人工小溪,以碎石的小路绕池而成、从高处瞧下去更可见由小路和绿草形成的赏心悦目的图案。 这名设计师确实很厉害。 沈浪突然想要将这曼清院抢了,占为己有的冲动。 因为曼清院就是荣凤祥的产业。 杀岳父夺宝的事情,他干得很有经验。 沈落雁道:“看来你另有什么计划,我是来打听情报的,就暂时不陪同你,若是有时间,我再去找你。” “我在码头处停有一艘船,上面的旗写着一个沈字,你有时间就去船上找我。”沈浪揉了揉她的屁股,目送她远去。 李天凡都被自己弄残废,李密居然没找自己为他报仇,实在是太不可思议。 见她远去,沈浪也准备去找尚秀芳,环眼扫了一圈。 只见廊道上盛装的美妓俏婢枝招展的往来于各个厢房之间,看得人眼缭乱。 找个女人,扔了一锭黄金,马上就被引到尚秀芳的屋外。 站在门口的两名俏婢瞧见沈浪后,疑惑问道:“请问公子是哪位?” “沈浪。” 话才说完,门内便传来尚秀芳的声音:“沈公子来了?快请进。” …… (本章完) 第201章 沈浪尚秀芳,红拂女夜袭 第201章 沈浪尚秀芳,红拂女夜袭 房门应声打开。 沈浪朝屋内看了一眼。 伊人正对琴安坐,调较丝弦。 这屋内除尚秀芳外,还有两名侍婢,不见有其他人。 她今晚换了一身打扮。 乌黑闪亮的秀发在头上结成双鬓望仙髻,身穿传自西北外族的流行淡绿回装,高翻领,袖子窄小而衣身宽大,裙长曳地,领袖均镶有锦边,穿着一对翘头软鞋。 其风华可以称得上是绝代的艳色。 尚秀芳礼貌说道:“沈公子,妾身等候多时,快请。” 小婢恭迎沈浪,随后关门离开。 尚秀芳看了沈浪一眼,柔声道:“公子到秀芳身旁坐下好吗?” 别说在身旁,在身下坐着都无事。 沈浪搬起一张椅子,到她身侧稍后处乖乖坐下。 尚秀芳一边调音,一边随意弹出段段音符,虽是即兴之作,但无不旋律优美。 “叮叮咚咚。” 悦耳之音连串响起。 只是片刻后,便把本是断断续续的音符,串连成动人的乐谱,充满伤感枯涩但又令人耽溺陶醉的曲调,似在温柔地挖掘着每个人心内至深处的感情。 沈浪嗅着她迷人的芬香,看着她雪白如葱的指尖在七条琴弦上按、捺、拨,一时心神皆醉。 只觉自己在这方面的技术上还能得到提升。 果然就像是那句话说的,达者为师。 一曲既罢,沈浪心里无限感慨。 曲儿好听,人儿也美。 尚秀芳凝望了下窗外的夜景,柔声道:“多谢公子前来。” 虽只是简单的一句话,却像她的琴音般,诉说千言万语,内中蕴含着无尽的失落、惊喜、期待、企盼。 沈浪瞧着她侧脸优美起伏的轮廓线条,晶莹如玉、白里透红的娇嫩脸肌,闪闪生辉、深邃不可测的秀眸。 思索后问道:“不知秀芳姑娘有何要事吩咐?莫非只是听曲儿?” 尚秀芳悠然道:“莫非无事就不能请公子前来?应酬数日,秀芳便想寻个人陪陪,说说话。” 沈浪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在陪这方面,他很有经验,一定能够能够让尚秀芳满意。 尚秀芳偏头往他瞧来,淡淡道:“江湖传闻沈兄夺得什么至宝和氏璧,莫非沈兄也要争霸天下?” “争霸天下的事情自然有别人去做。”沈浪摇头道,“我不是做皇帝的料子,只是觉得和氏璧好玩,所以便抢来瞧瞧而已,顺便看谁能把和氏璧从我手中抢走。” 尚秀芳噗哧一声,娇笑道:“沈兄的兴致好特别,居然只是觉得好玩,妾身听说谁能得到和氏璧,就是天下共主,没想到在沈兄的眼里,和氏璧只是一个玩具。” 她的神态表情,透出一种少女纯真坦白的娇羞味儿,看得沈浪怦然心动。 他认真道:“确实是一个玩具,难道和氏璧在手,就真的天命所归不成?况且,与其争霸天下,倒不如听听秀芳姑娘弹两首曲子。” 又叹了口气,“在洛阳城尚不能感觉到,但若是去到那些战火肆虐的地方,便能发现十室九空,遍地尸骸,处处烽烟,百姓渴望安居乐业,而不是陷入一场又一场,永无休止的战事之中。” 尚秀芳兴致盎然的道:“有你给人家说话解闷真好,换过别人,必千方百言说自己如何天命所归,要如何争霸天下,而不是心挂百姓。” 沈浪笑道:“我不是那块料子,何必要去强装自己能治国,会成为明君?” 尚秀芳微微笑道:“没想到沈兄居然会如此看自己。” 停顿了下,又问道:“不知沈兄是否讨厌秀芳?” 沈浪顿感疑惑:“秀芳姑娘何出此言?天下男子谁不想亲近姑娘,我又岂会讨厌你?” 尚秀芳认真说道:“女儿家的感觉非常厉害,又不会像男儿般总以为每个女子都对他有意,在一些细微的表情和反应中,男儿很易泄露出心中的秘密。” 沈浪笑着道:“姑娘家的感觉确实挺准的,只是不知在姑娘心里,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尚秀芳美眸再往他飘来,这侧眸一瞥确是媚态横生,风情万种,最厉害是她双眸中有勾魂摄隗的魅力,瞧得沈浪心中剧荡,差点被她把魂魄勾去。 他是见惯美女的人,但比起尚秀芳,都缺少那种媚在骨子里的动人风情。 只有淡雅如仙的师妃暄,足可与地分庭抗礼。 但后者当然不会用尚秀芳这种迷死人的眼神去瞧人。 尚秀芳甜甜一笑,柔情似水的道:“难道沈兄现在还不明白吗?” 沈浪顿有些疑惑:“明白什么?” 尚秀芳脸色一红,低着头道:“呆子!” 这声呆子沈浪瞬间明白了。 他来之前还想着要如何将这美人斩于胯下,现在看来什么都不用。 魅力大就是这样可以为所欲为。 何止男人对女人见色起意,女人也同样能对男人见色起意。 “叮叮咚咚!” 这动人美女的纤长柔美手在琴弦抚动,弹奏出一段轻松愉快的调子,就算最愚蠢的鲁男子亦知她因有沈浪在旁相陪而欣悦。 难怪尚秀芳说过可从男儿的表情神态,捕捉对方心意。 现在自己对她用眼神来‘献媚’竟懵然不知,难怪被她看作呆子。 唉! 事到如今。 他也只能笑纳了。 因为他的理想是都给天下美女一个家。 此事若是传出去,定是一桩美谈。 尚秀芳停止抚琴,余音仍萦绕不去。 她微微一笑,轻轻道:“沈兄心里在想些什么?” 沈浪伸出手,牵住她的手腕,道:“我刚才在想能得秀芳青睐,实在是令人开心至极,一时间走了神。” 尚秀芳柔声道:“秀芳见过太多的男人,却唯独沈兄异于常人,所以秀芳便大胆示爱,若是沈兄另有怀抱,秀芳亦不会怪罪沈兄。” 她的话才刚说完,沈浪忽而眉头皱起,道:“不好。” 尚秀芳朝他瞧来,美眸深注的道:“沈兄,什么不好?” 她的声音婉转动听不在话下,最引人处是在语调中透出一种似是看破世情般的洒脱和慵懒的味儿。 “你的身体有些不好。”沈浪认真道,“是否患有偏头痛症?” 尚秀芳讶然道:“沈兄还是大夫?妾身的身子确实有些不好,时常头痛,所以经常贪睡,午后才赴任何宴会已经是惯例。” “幸好你遇到我。”沈浪伸手在她额头摸了下。 尚秀芳娇躯微微颤抖,低声道:“沈兄能给妾身治吗?” “那当然,否则我也不会说出来。”沈浪双眸直视她,“姑娘一定是信得过我的对吧。” 尚秀芳点头,低声道:“若是信不过沈兄,也不会邀请沈兄来此处。” “那把衣服脱了吧。” 闻言,尚秀芳‘啊’的娇呼一声,好一会儿后,才磕磕绊绊道:“脱,脱衣服?” “治病哪能是头痛治头,脚痛治脚?”沈浪一本正经道,“需要全方位治疗才能彻底康复。” 尚秀芳犹豫了下,道:“可以不脱吗?” “不脱就看不到穴位,因为穴位至关重要,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容不得半点的马虎。”沈浪认真道。 尚秀芳露出凝神思索、心驰物外的动人神态,片刻后,说道:“治病一事不着急,秀芳还想问沈兄一件事情。” “什么事?” 尚秀芳没说话,而是用她那双能摄魄勾魂的剪水双瞳看向沈浪。 沈浪看着她香肩柔软嫩滑的肌肤内充满生机和活力的灼人青春,再加上鼻内更满是她诱人的芳香气息。 眼前的小耳朵晶莹洁白,圆美耳轮的弧线和浑圆的耳珠造成全无瑕疵的结合。 此时此景,还有什么好说的。 沈浪当即将她紧搂怀中,且重重痛吻在她香唇上,销魂蚀骨的激烈感觉直把他送到九霄云外。 尚秀芳娇躯抖颤起来,玉手似拒还迎地无力的按上他宽敞肩膀,香唇却作出热烈的反应,好片晌后忽然扭动身子,把他推开。 唇分。 尚秀芳张剧地喘息,红霞满面,嗔道:“沈兄,你……” “秀芳你太美,为兄情不自禁。”沈浪说道,“刚才我没尝出你的胭脂味,我们再来一次。”尚秀芳噗哧一声娇笑,有若鲜盛放。 看得沈浪一硬时,又横他千娇百媚的一眼,道:“沈兄,秀芳问你一件事情,你须得认真回答。” “你说。” “你真的不愿争霸天下?”尚秀芳认真问道,“即便是和氏璧在你手中,你仍觉得不如听秀芳弹曲儿?” “正是。”沈浪点头,“黎民百姓已经够苦,我倒是希望战事能早日结束,让他们都能安居乐业,我不爱江山,只爱美人儿。” 尚秀芳秀眸采芒大盛,迷人至极点,喜孜孜的道:“能听到沈兄这番话,秀芳心里好生欢喜,若沈兄不嫌弃,秀芳愿常伴君旁,弹筝唱曲为你解闷儿。” 沈浪认真瞧着这色艺双全、能倾国倾城的人间绝色,脑袋飞快转动。 这厌恶战争的女子,彷彿荒漠中一股清洌的流泉,超然于恶劣的环境之外,悠然自得的追寻她艺术的理想。 尚秀芳瞟他一眼,眼神有些娇羞,缓缓垂下螓首,那种不胜娇羞的动人女儿情态,可以把任何铁石心肠的人溶化打动。 能和她双宿双栖,享受真正琴瑟之乐,天下间哪还有比这更惬意的美事? 不过沈浪另有想法。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他不打天下,不代表不让别人去打。 伸手将她的脑袋扶起,在她香滑娇嫩的脸蛋香上一口,哈哈笑道:“我当然不嫌弃,我将会用一件事情证明我所言不假。” “什么事情?”尚秀芳疑惑问道。 沈浪搂着她的身子缓缓倒到一旁。 这件事情当然就是尚秀芳。 尚字怎么写,沈浪知道。 也知道芳字怎么写。 而且也很精通。 不大会儿,尚秀芳便娇息喘喘,软语莺音道:“沈兄,这地板有些硬,硌得妾身腰疼。” “我们换个地儿。”沈浪当即道。 话才说完,他已抱着尚秀芳到了床榻之上。 尚秀芳脸色发红,她伸出滑如凝脂,白似霜雪般的玉手,将头上的饰品缓缓摘下。 乌黑柔软的秀发顿宛如清涧幽泉、倾泻而流的秀瀑,自由写意地垂散于香肩粉背。 此刻的尚秀芳真个娇怯怯一团俊俏,软温温无限驻骚,比那些脂唇粉面,大不相同。 有诗为证: 浣雪蒸霞骨欲仙,况当廿一正芳年。 美人玉腿压双肩,销尽人魂赛过仙。 尚秀芳小鸟般投进他怀内去,双手用尽力气把他抱个结实,无比动人的玉体在他怀内轻轻抖颤。 很认真说道:“秀芳第一眼看到你,便知是前世的缘分,自懂事以来,秀芳立下决心把自己献予歌乐,因为对我来说,那是人世间所能寻到最有灵性的东西,其他一切都不放在心上。” “所认识的男儿要么是一方霸主,要争霸天下;要么是贪图秀芳的容颜,唯独你身怀重宝,却不当回事,只牵挂那些黎民百姓。” “百姓是你,是我,是千万的普罗大众。”沈浪在她耳边道,“而且世界那么大,尚有太多地方可去。” 尚秀芳凝望着他,轻声道:“沈兄,能认识你,秀芳很幸运。” “我觉得还有更幸运的事情要做。”沈浪也柔声道,“我会很温柔的。” 尚秀芳的声音随身子儿摇曳,间中又似蕴一丝对事物的期待和欢愉,形成非常独特的神韵。 其他厢房的笑语远喧不断传来,猜拳斗酒的声音夹杂在丝竹弦管中,令曼清院似若燃着生命的熊熊烈火。 而这边则是: 蝴蝶香浓飞不起,流莺声滑叫还低。 尚秀芳实在是太累了。 即便外面很吵,但她也睡得很香甜,脸上还挂着笑容。 也不知道是梦到了什么。 沈浪虽有心,但见她已无力,只得暂时偃旗息鼓。 正准备入睡时。 忽而听到屋顶上传来动静。 于是抽身而退。 啵的一声。 尚秀芳嘴里不知嘟囔着什么,但说得不是很清楚。 沈浪替她盖好被子,然后穿上衣服。 打开门。 门外的人见房门突然打开,脸色当即变得凝重。 这是个女人。 大约二十三四岁,不像商秀珣又或沈落雁等那样,教人一眼看来便觉得她长得绝美,却另有一种独特的韵味和气质,把人深深吸引。 但她的神态沉着老练,娴静端庄;而且她专注坚定的眼神,又使人感到她不仅貌美动人。 且有不让男儿的果断大胆,无所畏惧,对自己充满信心,似是对自己所做每一件事的正确性都会深信不疑的样子。 乌黑发亮的秀发,白嫩的娇肤,苗条匀称的身段,秀而弯曲的眉毛下深邃修长的凤目,配合着身上散发淡淡的天然幽香,构成了一幅令人倾倒的美女图。 她的左肩处露出一截似是红丝织出来的拂尘,沈浪一眼便认出她的身份。 来人正是李世民天策府中被誉为居于‘上将榜首’的超卓女高手,李靖的娇妻红拂女。 沈浪刚认出她时,她冷漠而锐利的眼神也凝注在沈浪脸上,然后用不含任何感情的语气,淡淡问道:“阁下便是沈浪?” 沈浪点头道:“正是,不知我该称呼姑娘做嫂子还是李夫人?” 红拂女严峻的眼神毫不畏怯地看着她,道:“那就要看你与我夫君靖郎如何相处了。” 沈浪微笑问道:“你是自己要来,还是奉李世民的吩咐前来?是为了和氏璧还是别的?” 红拂女凤目闪动睿智的异芒,语气转柔道:“秦王自然不会让我来做这种事情,我身为秦王手下的人,自当是要为他效力。” “好。”沈浪点点头,“所谓食君之禄,为君分忧,天策府的将士果然忠诚。” 跟着话题一转,“如果我拒绝交出来,你能奈我何?” 红拂女双目闪过杀机,一字一字的缓缓道:“看来沈兄是一定要妾身出手。” 沈浪笑了笑,道:“本来我还打算与夫人交个朋友的,因为在下素来爱好交友,但事已至此,夫人请出招吧,让我看看你这位天策府的第一高手究竟有多厉害。” 红拂女当即拂尘扬起,矫叱道:“看招!” 她的速度很高,身法也很美。 手上的红拂与曼妙的身法配合得天衣无缝,一施展便若长江大河般奔腾而至的凌厉攻势。 一时拂影大盛,旋风般要把沈浪卷进狂涛骇浪似的强大攻势中。 而且她的红拂可刚可柔,拂随意转,长达三尺的拂丝被她控制得像长有眼睛,更赛如灵蛇般专钻敌手的空档。 连尘拂把手都能刺穴戳脉,无所不用其极,非常凌厉。 看来她对和氏璧是势在必得。 所以上来便是以快攻快的近身拼搏,若功力低下的人,只怕会被她如此凌厉的攻势打得连喘一口气的时间都没有。 在如此凌厉的攻击中,沈浪只是稍运真气,便化去她的气劲,随后一掌劈出。 刚才的强攻中,红拂女抢得先机,且稳占上风,但沈浪这看似平平无奇的一招,却让她有无从抵挡的感觉。 因为这一掌不但气劲浑厚,而且掌中还似有无数的变化,仿佛随时都能变化招式攻击对手。 红拂女不敢怠慢,忙变招迎敌,改而沉腕下戳,以虚实幻变手法相迎。 虽摆出挺拂扫往小腹气穴的姿态;但实则是拂丝随时准备上扬,扫打沈浪右手的腕脉。 沈浪掌势不变,只是突然抬起并拍下。 劲气瞬间便像一股龙卷风暴般把红拂女笼罩其下。 红拂女冷哼一声,尘拂扬起,抽打沈浪正迎头下压的掌心处。 “蓬!” 劲气交击。 红拂女娇躯剧震,身形还未站稳。 便娇叱一声,裙下如闪电般快速踢出五脚。 沈浪的身形如飘絮般,轻飘飘避开她的腿法,并两指点在她的两腿之间。 劲气嗤嗤。 (本章完) 第202章 一剑开天门,专开你的门 第202章 一剑开天门,专开你的门 红拂女生来性如烈火,见沈浪使出这一招。 当即美目圆睁,柳眉倒竖,冷哼一声,怒喝道:“真没想到,阁下竟然会使出这般阴险狡诈、卑鄙下流的招数来对付我!实在是令人不齿!” 沈浪微微一笑道:“嫂夫人此言差矣。如今你我正处于生死相搏之际,若还讲究什么斯文优雅,岂不是太过迂腐可笑?” 随后悠然自得地伸出自己的两根修长手指,“再者说,嫂夫人可莫要误会,在下这看似平凡无奇的两指,实则乃是一门绝世剑招,名曰‘一剑开天门’,此招威力无穷,一旦施展出来,必定石破天惊!” 听闻此言,红拂女那双美丽的眼眸之中瞬间掠过一道凌厉至极的精芒,宛如寒星闪烁。 她冷笑一声,不屑地道:“哼!大言不惭!我今日倒要领教领教,看看你所谓的‘一剑开天门’究竟有多大的能耐!” 话音未落,只见她手中的拂尘猛地一抖,犹如一条灵动无比的蛟龙一般,带着排山倒海之势排空而至,其攻势之凌厉,简直让人胆寒心惊。 面对红拂女如此凶猛的攻击,沈浪忍不住轻叹一口气。 摇头叹息道:“唉……为何一定要这般打打杀杀呢?咱们难道就不能心平气和地坐下喝喝茶,彼此好好交个朋友吗?如此兵戎相见,岂不是伤了和气?” 红拂女闻言,更是怒火中烧,娇声怒斥道:“少在这里油嘴滑舌!要么乖乖接下我的招式,要么立刻将和氏璧交出来!否则,今天定叫你葬身于此!” 沈浪见对方态度坚决,当下面色一肃,道:“既然嫂夫人执意如此,那在下也就不再客气,多有得罪之处,还望嫂夫人大人大量,莫要怪罪才好。” 语罢,只见他身形一晃,如同鬼魅般迅速闪开红拂女那如潮水般汹涌而来的拂尘攻势。 紧接着,他以一个匪夷所思的刁钻角度,再度施展出神秘莫测的一剑开天门。 瞬间,红拂女便感觉十多丝火辣辣的劲气侵体而入。 沈浪这凌厉至极的一招瞬间就让她一阵逼麻,那种感觉犹如过电一般,迅速传遍四肢百骸。 她手中拂尘原本气势汹汹的攻势,也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一击而稍稍减弱几分。 然而,这样的情况仅仅持续片刻而已。 只见她手腕一抖,那拂尘半途改变方向,如同一条灵活的毒蛇般朝着沈浪的脸面狠狠扫拂而去。 倘若这一下击中,沈浪必定会落得个皮开肉绽、面目全非的凄惨下场。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令人震惊的一幕发生了。 沈浪的身形竟然仿佛凭空消失一般,眨眼间就在红拂女的眼前彻底失去踪影。 如此诡异莫测的身法,让红拂女心中不禁大骇。 只是眨眼的功夫,沈浪又如鬼魅一般忽地出现在她的面前。 就好像他一直在自己的眼前,从未变动过一样。 但可怕的是,他竟再度使出那威力惊人的绝技——一剑开天门! 面对沈浪这石破天惊的一招,红拂女脑海中的第一个念头便是转身逃走。 怎奈沈浪这一招所蕴含的劲道实在太过强大,她浑身不由自主地剧烈颤抖起来。 双腿一软,整个人就像泄气的皮球一样,直接重重地往后跌退。 然而,即便是处于这般狼狈不堪的境地,红拂女依然展现出身为天策府第一高手的不凡身手。 就在她跌倒在地的同一刹那,一道细微到几乎难以觉察的黑影从她的手中电射而出。 这道黑影速度快若闪电,精准无误地穿过拂尘进攻所留下的空隙,以一种令人咋舌的准绳和速度径直朝着沈浪疾射而去。 不得不说,红拂女这一招着实高明之极,巧妙地利用拂尘作为掩护,待到对手察觉到危险的时候,往往已经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黑线射出之际,她也跌坐在地。 顿时大脑一片空白,四肢酥软无力。 她小嘴微张,好半天没回过神来。 沈浪伸出两指,轻轻一夹,一条长而闪亮的头发便落入他的手指中。 “厉害,居然能用头发做兵器。”他忍不住赞道,“嫂夫人以秀发作暗器的手段,确实名不虚传,无论内功、手法、眼力均达到顶级高手的境界。” 红拂女没有回答,因为她脑海中此刻正上演一场盛大的狂欢表演,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在呐喊。 沈浪扔掉手中的头发,眼见红拂女还没回过神来,便一缕劲风点在她的穴道。 正准备将其带回房内,忽而一道威严但又无比阴柔的声音传来:“在下曼清院老板上官龙,沈公子与李夫人请给我们曼清院一点面子,有什么事到院外再处理吧!” 闻言,沈浪暗叫怪哉。 他本来以为曼清院是荣凤祥的产业,没想到居然会是上官龙的。 这上官龙也是阴葵派的长老。 只不过除了阴葵派,没人知道他的身份。 只因江湖上虽千派万门,但若论声名之恶,必无过于阴癸派。 这不但是由于其派中人手段凶残邪恶,更因其练功方式专走邪门,与正宗内功心法大相迳庭,故为江湖中人鄙弃,只是奈何他们不得而已! 假若有人拆穿上官龙的真正身份,休想他的手下再奉他为帮主。 而且还会成为过街的老鼠。 沈浪回首望去,只见距离此处三四丈外的鱼池旁站着一个男人,年在五十许间,长有一对招风耳,身材不高,却予人强横扎实的感觉。 而且手持龙头钢杖,看起来倒是颇有一番气势。 其华衣丽服,配上带点苍白的脸容,浮肿的眼肚,明眼人一看便知他长期沉于酒色之中。 没一副好的身子骨,居然也敢开青楼。 沈浪突然又想将曼清院抢来。 只不过也只是一想。 不管是单美仙、尚秀芳还是师妃暄,哪个不是人间绝色,何至于沉迷于青楼当中? “如果我不呢?”沈浪微笑着问道,“上官老板要杀了我不成?” 上官龙双目变得阴沉,道:“自曼清院开院以来,从未有任何人在这里闹事过,老夫自然也不希望沈公子坏了这规矩。” 沈浪摇摇头,“你的提议很好,但我不接受,你能奈我何?” 他本来就想着将红拂女带进屋内,大家好好就刚才的事情做一番深入浅出的探讨,哪知道这家伙居然冒出来,扫了他的兴。 哪怕是祝玉妍的手下,也得给他一点教训。 上官龙原本还算平和的脸色骤然一沉,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目光如炬地盯着沈浪,厉声道:“沈兄,难道你今日真的要与我为难不成?” 然而,沈浪只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不耐烦地呵斥道:“啰嗦!滚!” 听到这话,上官龙心中不由得涌起一阵恼怒。 却有有苦难言。 他身为曼清院的主人,自然不希望这里的规矩被人轻易打破。 况且此刻已然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如果不出手应对,那么曼清院多年来苦心经营所树立起的威望,恐怕就要在今晚毁于一旦。 想到此处,上官龙毫不犹豫地举起手中的龙头杖,用力往地面一顿。 只听得一声沉闷的巨响如同雷鸣一般轰然响起,震得整个院子都似乎微微颤抖了一下。 这些年来,为了隐藏自己修炼的魔功,上官龙可谓是下足功夫。 不仅功力没有丝毫减退,反而日益精深。 同时,他还潜心钻研,自创出一套多达一百零二式的“迎风杖法”,威力惊人。 紧接着仰头放声大笑,笑声响彻云霄,回荡在整个院子之中。 他连喊三声“好”字,然后才接着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请沈兄不吝赐教!倘若沈兄能够胜出,我自当无话可说,其他人也断然不敢再指责曼清院不讲规矩。” 就在上官龙示威性地一顿龙头杖之时,一旁的沈浪已然敏锐地察觉到,此人的身手是接近边不负那样级别的顶尖高手。 此刻与他四目相交,还发觉他眸子异芒烁闪,显是练就阴葵派的某种奇功,绝非平庸之辈。 下一瞬,上官龙狂喝一声,纵身而起,横渡院中的小鱼池,照头一杖向朝劈下。 狂烈的劲风,激得池水中间陷下去,浪涛翻卷,鱼儿惊窜跳跃,干扰池内神圣平静的天地。 沈浪微微侧身,一拳打在龙头杖上。 “当!” 肉身与钢杖相撞,不但发出金铁交鸣声,而且火星四溅,发出震耳巨响。 沈浪身子动也不动,可上官龙却整个人给震得飞回鱼池另一边去。 虽只是简单的过了一招,他竟泛起火爆眩目的感觉。 张口喷出一蓬紫黑的血雨,从衣袖露出来高举龙头杖的双臂已变得紫紫黑黑的,非常吓人。 而且更吓人的是,手中的龙头杖已如麻般弯曲。 这时,不知谁人在外面大叫道:“好武功!” 还是女子的声音。 沈浪顺势看去,说话的是个年轻女郎,穿着一套非常讲究的黑色的武士服,以黑带子滚边,外披红绸罩衣。 笑时露出一排雪白齐整的牙齿,娇小玲珑,玉容有种冷若冰霜的线条美,而她的脸孔即使在静中也显得生动活泼,神态迷人。 有种令人初看时只觉年轻漂亮,但愈看愈令人倾倒的奇怪气质。沈浪微笑着问道,“不知姑娘芳名?可否愿告知,日后再相见时,大家也能亲热亲热。” 他素来说话高雅、语调温柔,且又态度洒逸。 那女子当下给他哄得芳心窃喜,欣然道:“既然你问起,那我便说给你听,而且我只说一次,你勿要粗心大意忘掉了。” 沈浪当即以无比真诚感人的语调道:“在下已洗耳恭听,日后更不敢轻易忘记,请姑娘放心。” 他说话很少嘻嘻哈哈,总能给人深信不疑的味道。 便是师妃暄也都愿意听他吹水。 那女子犹豫了下,才说道:“我叫独孤凤,你可要记住了。” “原来是独孤阀的千金,传闻是独孤阀有史以来最出色的女高手,已超越阀主独孤峰,仅次于老太太。”沈浪缓缓点头道,“在下沈浪,这厢有礼。” 独孤凤眉头微蹙:“原来你就是沈浪,江湖传闻你抢了和氏璧,是不是真的?” “对,你也要来抢吗?”沈浪笑问道。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独孤凤冷哼一声,傲然道:“我只是路过这里而已,你有什么问题吗?” 那边的上官龙忽而开口道:“沈兄武功过人,在下佩服!” 话才说完,便靠在柱子上运功调息。 突然,沈浪感觉身后传来一道凌厉的剑气。 不用想,也知道是独孤凤出手。 看来这小妞是想趁着他分心之际,来搞偷袭。 沈浪微微侧身,便反手一指,弹向来袭的长剑之上。 “锵!” 独孤凤手中的长剑顿做龙吟,不断颤抖。 同时长剑还被对方弹向一旁,而她收势不住,也跟着冲去。 不但暗袭无功,更要命是长剑被沈浪屈指弹中的瞬间,仿佛所有的力气都如石沉大海般消去得无影无迹,全身虚虚荡荡,难受得要命。 最没面子的是连剑带人扑向旁边的鱼池,根本收不住这去势。 眼看着就要跌入眼前的鱼池,沈浪一把将其拉回。 独孤凤立马反手长剑刺来,这一招看似刺向他的心口,但同时亦可下獠,若是中招,只怕要被开膛破肚。 沈浪侧身一躲,独孤凤的娇躯便与他擦肩而过。 独孤凤忙脚步顿下,转过身来,冷声斥道:“你何不与我真刀真枪打一架?如此将我当老鼠戏耍,算什么英雄好汉?” 她不怕死在沈浪的手中,只是看不惯沈浪这种戏耍的方式。 让她心里极度的不爽。 闻言,沈浪伸出两根手指:“既然姑娘这般要求,在下只得出招,这招名为一剑开天门,只要一出招,天门就会被开启,姑娘小心了。” 独孤凤冷哼道:“少废话,出招!” 说罢,长剑再度刺来。 而且唰唰唰的一连使出好几剑,一剑快过一剑。 力道亦越趋强劲,像狂潮巨浪般。 沈浪一个旋身,独孤凤再次与他贴身而过。 独孤凤顿时心生恼怒,反手又一剑刺向他的喉咙。 沈浪两指点出,使出自己的绝技,一剑开天门。 一招点在她的两腿中间。 只是瞬间,独孤凤便感觉一股尖锐若利刃,又是沛然不可抗御的真气透逼而入。 而且这真气甚是怪异,从阴柔变得阳刚,由冰寒转为灼热。 如此诡异的变化,让独孤凤如受雷殛,浑身剧颤。 在刹那间,气劲像波浪般,一浪接着一浪的撞向独孤凤,忽然刚猛,忽而阴柔。 尽管独孤凤本身就武功不弱,但也吃不消。 跄踉跌倒在地。 她的娇躯亦颤抖好几下,俏脸俏脸倏地飞红,霞色直延至耳根。 胸口不住起伏,娇息喘喘:“你好卑鄙!” “这怎么就卑鄙了?”沈浪迈步走向她。 不待独孤凤起身,便点中她的穴道。 独孤凤瞬间如红拂女那般,浑身动弹不得。 两眼惊恐地看着沈浪。 沈浪瞥了一眼,见上官龙正晃晃悠悠站起身。 便传音给他:“上官龙,你若不想死,就看好这个院子,而且今晚也没人来过,你可清楚?你敢说一个不字,便是祝玉妍也保不住你!” 上官龙睁开眼睛,满脸病态的苍白。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点头道:“请公子放心,我一定照办。” 一阵摇晃后,上官龙跪倒地上,不住喘气。 沈浪则提着红拂女与独孤凤进到尚秀芳的房间。 并顺势关上门。 先点了尚秀芳的睡穴。 又以独门手法封住独孤阀和红拂女的真气。 这才解开她们的穴道。 独孤凤咬牙切齿道:“你要干什么?我独孤阀可不是好惹的。” 她恨沈浪刚才那招,竟让她当众出糗。 红拂女更是双目闪过杀机,一字一字的缓缓道:“你若敢做出什么不轨的事情,我便是做鬼也不放过你!” 独孤凤的遭遇与她相似,但她更为丢脸,想起来就令人羞耻。 “真是好笑。”沈浪忍不住一笑,“你们现在打不过我,一个搬出独孤阀,一个要跟我同归于尽,你们都是来抢和氏璧的,上来就生死相搏,难道我乖乖坐着让你们抢?” 独孤凤冷声道:“独孤凤技不如人,要杀要剐随便你!” “不错,你若是想利用我威胁靖郎,那便是打错了注意。”红拂女跟着道。 沈浪却说道:“我为什么要利用你们威胁别人?既然你们远道而来,也不能让给你们空手而归,让你们见识见识和氏璧吧。” 独孤凤疑惑问道:“什么意思?” 红拂女也用疑惑的眼神看他。 下一瞬。 沈浪取出一角镶金的和氏璧。 看到传说中的和氏璧就在眼前。 独孤凤与红拂女二人当即探手抓过去。 只不过才刚碰到,便感觉一股难以形容的冰寒之气,透手心而入。 两人同时感觉一股寒流迎面冲来,只是瞬间,便感觉浑身的血液似乎要凝固,全身真气散窜乱闯,呼吸困难。 寒气所到处,只觉经脉欲裂,心中烦躁得似可随时爆炸,全身毛管直坚,眼耳口鼻像给封住似的,难过得要命。 最要命是全身动弹不得,想把和氏璧放下,却根本做不到。 两人脑中同时嗡一声的剧震,便双双晕倒在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独孤凤率先醒来。 还没睁开眼睛,便感觉两腿之间有剧痛传来。 她轻哼一声,遂缓缓睁开眼睛。 第一时间便看到沈浪那张脸。 而且自己好像还是趴在他身上。 正准备弄清楚情况时,沈浪先开口:“你刚才被和氏璧震伤,所以做出如此不理智的事情,放心吧,我不会怪你,也不会追着让你负责的。” 独孤凤眼神里满是疑惑:“……” (本章完) 第203章 要救君瑜,只有此法 第203章 要救君瑜,只有此法 醒来后的红拂女发现沈浪在给自己疗伤,正欲发作时。 沈浪眉头皱起:“你以为我很乐意?若不是担心你们死了,我才不会牺牲自己的清白为你们疗伤,没想到你们居然不识好人心,我怎么说也是清清白白的君子,如今却被你们骑在身上,我找谁诉苦去?” 红拂女怒极反笑,“这么说我们还要感谢你不成?” “不然呢?”沈浪道,“你们皆是因为和氏璧而走火入魔,我没责怪你们来抢夺和氏璧,没怪你们玷污于我,你们居然还要怪罪我。” 他不是在说笑,和氏璧并非凡物。 若是任何一道经脉抵受不住那压力而破裂时,就会进入走火入魔不能挽回的阶段。 红拂女和独孤凤就是不太相信和氏璧非普通人能碰触的,非要亲身体验。 所以她们二人才会相继昏厥过去。 沈浪也为了抢救她们而折腾半宿。 等到次日天才蒙蒙亮,独孤凤与红拂女便独自离去。 只因她们担心在留下来的话,说不定可能就要死在这。 所以即便很不适,也不得不强忍着离去。 这天,沈浪并没有离开曼清院。 他要忙着给尚秀芳治疗偏头痛的问题。 忙完这些事情后。 他打算出去走一走,看能不能再钓几个要利用美色从自己手中抢夺和氏璧的人。 与尚秀芳说了声,便离开曼清院。 转悠一圈,来到天津桥头的董家酒楼时,酒楼内所有人的目光几乎都落在他身上。 酒楼内一如往常般挤满人,闹哄哄的气氛炽烈,一大半都是来自各地的商旅和江湖人物。 认出他的人俱现出惊异之色,又和身旁的朋友交头接耳。 也有不少女子在向他频抛媚眼。 这些女子大概是冲着他的长相和气质抛媚眼,但另外之人大概都是因为和氏璧的事情。 现在他在洛阳已经成了名人。 只要关注和氏璧的人,都知道他的大名。 敢去静念禅院盗取和氏璧,又敢招摇过市,无人敢小觑他。 再加上他杀了宇文化及,又以一招打败王薄,这些因素加起来,他已成洛阳最引人注目的人物。 “原来是沈爷,您今日来我们这董家酒楼,着实让我们这酒楼蓬荜生辉啊。”一名伙计快步上前来,“快里面请。” 瞧他这诚惶诚恐,毕恭毕敬的模样。 沈浪疑惑问道:“你认识我?” “哎哟,现在洛阳城谁不认得您沈爷的大名啊。”伙计热情笑道,“不知沈爷……” 他的话还没说完,一辆马车停在酒楼门口。 帘幕掀起,露出沈落雁如的玉容。 这位以智计闻名的俏军师甜甜一笑道:“沈兄,不如先到车内和妾身聊两句再去吃饭。” “好啊。”沈浪点点头。 上了马车后,马车便离开酒楼门口,沈落雁凝视他半晌,然后幽幽一叹,道:“和氏璧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处理?因为明夜子时后,你将成武林的公敌。” “找你的人中将包括师妃暄和宁道奇,正邪两道最有实力的顶尖门派都成你的大仇家,他们会想办法从你的手中抢走和氏璧。” 沈浪坦言道:“那正好,我倒要看看谁能从我手中抢走和氏璧。” 他本来就打算用过和氏璧来钓别人的妻女。 沈落雁忽而压低声音,道:“假若那东西真在你手上,我们可以来个交易。” 沈浪看着她,问道:“是你的主意,还是李密的主意?” 沈落雁垂首不语,将身子与他挨近点,才轻柔地道:“当然是密公亲自指示,只要和氏璧确在你的手上,他不但不用你交出来,还把前嫌一笔勾消,并动用一切人力物力把你送出洛阳去。” 沈浪有些疑惑,道:“李密居然会这么大度?让我无需交出来。” 沈落盈盈笑道:“看来你对和氏璧真是一点都不关注,没人不想拥有和氏璧,但绝不会有人蠢得下手去偷它,因为和氏璧虽是古往今来最有名气的宝玉,但它的真正价值却在其历史意义和象征。” “何况此玉原是由最得天下人尊敬的宁道奇所保管,再由他交给代表白道武林的师妃暄,也就像你这般不要命的疯子才会去偷夺,因为只有当师妃暄正式把和氏璧交给某人时,和氏璧才能发挥它的真正作用。” “李密肯定知道师妃暄不会选他当皇帝,所以打算让和氏璧就此消失。”沈浪道。 沈落雁点点头,道:“他的确是有这个想法,但具体原因我也不知道得不是很清楚。” 顿了顿,又说道:“你可千万不要低估师妃暄,她可能是继宁道奇后中原武林最出类拔萃的武学大宗师,只看她今次处理失宝的雷霆手段,便知她行使的方式深合剑道之旨,一下子就把你迫上死角。” “这话你倒是说对了。”沈浪赞同她的话。 因为师妃暄是连在欢爱时,都能抽空想到其他事情的人。 沈落雁又道:“李密安排得有人来刺杀你,是长白双凶,分别叫符真和符彦,这两人武功都不弱,你自己小心些,别阴沟里翻船了。” “李密要刺杀我?”沈浪挑起眉头,“他倒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沈落雁没好气的道:“他儿子被你废了,要是没半点的反应那才不正常,你要怎么做?要不要杀了他?” “杀了他,然后你当女王?”沈浪笑着道,“这个主意倒是不错,不如我们去一个合适的地方发展怎么样?” 沈落雁想了想,道:“到时候再说吧,而且现在你能去哪?北上有窦建德、刘武周、李阀,南方有杜伏威、李子通,巴陵有萧铣等,群雄纷争,几万大军往哪去?而且你要去哪弄吃的?还是就我一个人找个地方称王?” “俏军师所言甚是。”沈浪点头,他并非要沈落雁去中原以外的地方,而是现在李密的处境很不妙,不但手下有无良才,居然还要攻打洛阳。 却不知洛阳很难攻下,即便攻下,损兵折将不说,也不一定能守得住,所以最好的办法是暂时放弃此地,避免在此消耗过多的兵力。 沈落雁道:“我先走了,你自己小心些。” “这就走了?不亲热一番再离开?”沈浪道,“咱们好不容易才见一面,先温存温存。” 将车上的马夫赶下来后,马车停在一条巷子里,先温存差不多半个时辰。 沈落雁确实有事情在身,只得先行离开。 沈浪下车沿着巷子走了一会儿。 忽而停下脚步,缓缓道:“跟着我可不是什么好事,还不如现身一见。” 话才说完,巷子两端同时传来冷哼之声,有两人分别从墙头跃下。 正是长白双凶符真和符彦。 符真提着一把精钢打造的长柯斧,但斧头加安尖锥,砍劈和刺戳均同样灵活; 符彦的兵器更古怪,似剑而曲,锋尖成啄状,一看便知是专走险奇路子。 二人现身后同时暴喝。 霎时间,劲气狂,杀气漫空。 长柯斧扬上半天,化作一道激电,疾往沈浪的脖子斩来,强大无匹的劲气,破空割来。 符彦则快速掠到沈浪的身前,这把剑的进攻路线很奇怪,变化无方,似能攻向任何部位,充分发挥出这奇门兵器诸般幻变的特性。 这长白双凶敢来刺杀自己,倒是有几分本事。 一时杀气漫空。 而且这兄弟俩皆目射寒电,狠狠瞪着沈浪,换了心力较弱者,只怕已被他们的眼神瞪得心胆俱寒,斗志尽失。 他们任何一个人都能算得上是独当一面的一流高手,否则李密绝不可能让他们来行刺。 在二人联手快速的攻击中,沈浪身形只是微微晃动几下。 符彦的身形顿时变得缓慢,眼睛皆是难以置信的神色,气势信心也减弱几分。 因为沈浪看似随意的变化脚步,均是针对符彦剑的进攻而发。 最让他骇然的地方在于沈浪仿佛能先知先觉般,在他变化刚生时,就已经移了位,直接让他的进攻落了空; 更惊人的是当符彦随之改变攻势时,沈浪又抢先变幻身形,错开攻击范围,如此数次之多,让符彦几乎要发狂。 如此奇怪的事情他还是初次遇上。 他能够名声大噪,皆是因所使的剑的特别构造,再加上诡奇变化的剑法,教人防不胜防。 可如今日这般,双方尚未真正交手,对方就已经抢先破解剑招,实是从未之有的事。 所以他的攻势不知不觉变成守势,甚至还有种不知要不要继续进攻下去。 符氏兄弟出道数十年来,已配搭出无懈可击的联攻之术,如今出现绝不该有的空隙破绽。 连符真的攻势也变得凌乱,不得要领。 沈浪忽而开口道:“杀人都没力气,还出来做刺客。” 闻言,符氏兄弟差点顿时两眼瞪圆,心里升起一团火气。 符真猛地加速前进,长柯斧疾劈而去。 希望凭重兵器的大开大合之势,为兄弟找个机会进攻。 眼见他的斧头劈来,沈浪伸出两根手指,点在斧头的尖刺上,真劲狂吐。“蓬!” 顿时寒热两股气流沿斧而入,顺着斧柄破入符真体内。 这股劲气实在太过强大,而且是无坚不摧,符真运聚全身功力对抗也无能为力, “噗!” 张嘴喷出一口鲜血。 紧接着‘咔嚓’一声,符真手中的斧柄便被这股劲气震碎,他整个人缓缓倒向地上。 一看便知活不成。 符彦当即喊道:“伯当,动手!” 下一瞬,暗处一处矛光激闪,直奔沈浪而来。 沈浪一掌击出,斧头夹带凌厉的劲气迎接上前。 如无形的钢刀一般,将袭来之人劈成两半。 这一切都是发生在电光火石间。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快得符彦都没反应过来,乃兄和另一名同伴便已殒命。 他当即大声吼道:“我要杀了你为我大哥报仇!” 话毕,手中的怪剑舞出一片影剑光,直奔沈浪。 拼的还是两败俱伤的法子。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在自己全力舞出的剑影中,竟有一只白皙的手穿过来。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掐住自己的脖子。 手中的攻势瞬间停下。 因为一股劲气直奔脑袋,让他感觉自己的脑袋随时都要炸开一般。 这只手的主人正是沈浪。 符彦翻白眼睛,断断续续道:“为什么……要戏耍我们?” 如果此人一开始就展现出这般武功,自己兄弟二人肯定立马逃命。 “因为我觉得一刀杀了你们,会很无趣。”沈浪叹了口气,“你能体会无敌又寂寞的感觉吗?” 符彦自然没能体会,还想说点什么时,沈浪就已掐死他。 丢下三具尸体后,沈浪慢悠悠离开巷子。 暂时也没心思去东西,准备回曼清院和尚秀芳温存一番,大家洗洗鸳鸯浴什么的。 顺便让尚秀芳演奏下别的乐器,比如萧。 才刚来到曼清院门口,恰好碰到风尘仆仆的傅君婥。 沈浪当即甚是欣喜:“君婥,你怎么来了?” 傅君婥脸色很不好,道:“我是专程来找你的。” “找我?”沈浪疑惑问道,“什么事情?” 傅君婥着急道:“长话短说,我师妹君瑜被阴葵派暗算,危在旦夕,你能不能去救救她。” “这么严重?”沈浪当即道,“我去瞧瞧。” 二人离开此处,傅君婥说起分别后的事情,原来离开洛阳后,先是碰到寇仲和徐子陵二人。 沈浪虽想过让那两个家伙去倭国,但因为沈浪漂浮不定,他们二人便到处闯荡江湖,因为江湖传闻他们身负杨公宝库的秘密,所以二人一路厮杀,身手倒也得到提升。 祝玉妍从沈浪这里没查探到杨公宝库的秘密,便将注意打到傅君婥的身上。 不过傅君婥同样漂浮不停,干脆便捉了傅君瑜,想让傅君婥用杨公宝库的秘密交换。 幸得跋锋寒和寇仲、徐子陵将她救回来。 傅君婥想到沈浪曾救活自己,所以便来到洛阳寻找帮忙。 沈浪随口问道:“具体是什么症状?” “我也说不出来。”傅君婥摇摇头,脸上的神情一片苦涩,“具体的你看了就知道。” “对了,我准备让寇仲和徐子陵去倭国的事情,他们有没有跟你说?”沈浪忽而想起此事。 傅君婥点点头,“说过,倭人甚是可恶,不但骚扰新罗,还时常到我高丽沿海作恶,手段令人发指,过去杀个干净正好。” 在傅君婥的带领下,来到一处院落。 发现里面有几个人。 除寇仲、徐子陵外,还有跋锋寒,以及一个年轻的女郎。 此女年纪大概十八九岁,生得娇嫩若盛放的牡丹芍药,乌黑如云似瀑的秀发长垂至后背心,自由写意的随着动作在飘扬拂舞,潇洒之极。 身型更是美高挑,风姿绰约。 秀丽如弯月的长睫毛下修长明朗的美目灵光闪烁,更美得教人扉息。 柔和的眼窝把她的眼睛衬托得明媚亮泽,秀挺笔直的鼻子下两片樱唇丰润鲜红。 双手肤色嫩白,十指修长,清秀美丽。 看到傅君婥进来,寇仲和徐子陵忙起身,“娘。” “沈兄。”跋锋寒也抱拳行礼。 傅君婥相互简单介绍道:“这是我小师妹傅君嫱,小师妹,这是沈浪。” “傅君嫱见过沈公子。”傅君嫱客气行礼。 “这些客套话无需多讲,先看看君瑜什么情况。”沈浪摆摆手。 来到房中,便看到容如昔的傅君瑜像沉睡的美丽女神,秀眸紧闭,双手交叠按在胸口。 口鼻呼吸之气已断绝,体内经脉也没有丝毫真气往来之象。 一般人在这种情况下,早死去多时。 但她仍是身体柔软,皮肤润滑而光泽照人,没有半点死亡的气息。 沈浪认真检查了后,道:“这除了阴葵派的手法,应该还有来自天竺的龟息胎法。” 傅君婥点头,“正是,我师父曾得自天竺高僧的一项奇技,名为龟息胎法,能把人长期保持在沉眠不死的状态,由于不用消耗能量,故长时滴水不进也不会出问题。” 顿了顿,又道:“若是龟息胎法,我自然有办法唤醒她,但这阴葵派的手法我实在是没办法,而且我也不知道她能支持多久,怕送到高丽找我师父都来不及。” 跋锋寒看向沈浪,目光中带着希冀,“沈兄既然能认出君瑜中了什么暗手,料想应该会有办法救她的对吧?” 傅君嫱和傅君婥也目带期盼看着他。 沈浪缓缓道:“办法自然是有,只不过这个办法有些难办。” “难办?”傅君婥疑惑问道,“是需要什么天材地宝不成?” 傅君嫱道:“若是需要什么天材地宝,你只管说,我一定想办法找到。” 跋锋寒说道:“沈兄不妨直言,若是需要在下出力的,在下一定不余其力帮忙。” “我们也一样。”寇仲和徐子陵跟着道。 沈浪眉头皱起,没有着急说话。 傅君婥更着急:“到底是什么办法?你先说说,如果有困难,我们再想办法解决。” “寇仲、徐子陵还有跋锋寒你们出去。”沈浪看了他们仨一眼。 寇仲和徐子陵点点头,转身离开。 跋锋寒刚要开口,就被寇仲拉着胳膊,“老跋,走吧。” 待他们三人走后,傅君婥便问道:“为何要赶走他们?” “因为这个办法实在是不好说,我怕被你们误会。”沈浪看着两人,认真问道:“你们可曾听说一种名为采补的功法?” “采,采补?”傅君婥和傅君嫱一怔。 二人皆是习武之人,自然听过这种功法。 但没想到想到沈浪要如此治疗傅君瑜。 沈浪解释道:“因为君瑜与你们练的是同一种功法,所以要采你们的,去补她所缺失的,这样才能激活她的生机。” 这纯粹就是胡扯,只是为与她们一起欢乐而找的借口而已。 傅君婥对沈浪的医术并不怀疑,她看了傅君嫱一眼,有些为难地道:“只要我一个人的就行了吧?小师妹还是纯阴之身。” “我为难的地方就在这里。”沈浪说道,“你们听过童子功吧?” 二人虽不知他为何这么问,但还是轻轻点头。 沈浪又道:“而女性也有这方面的,纯阴之气生机更盛,所以我才会这么为难。” 傅君嫱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傅君瑜,咬咬唇,道:“我愿意!” (本章完) 第204章 严格来说,我只是大夫 第204章 严格来说,我只是大夫 沈浪向来是有口皆碑。 说给人治病,就真的给人治病。 只是治病的手段有些不同而已。 傅君婥再三和他确认要这般治疗后,也不知要怎么跟傅君嫱说。 甚至也不知道要不要劝傅君嫱。 最后只得询问沈浪:“你保证这样真的能让君瑜康复?” “那是当然,我的医术可不是盖的。”沈浪保证道,“不过等到她苏醒时,你们得跟她解释解释。” 傅君嫱道:“我会跟二师姐解释,但如果她醒不过来……” “放心,我既然说她能醒过来,就肯定能醒过来。”沈浪道,“你们先打发外面那几个家伙去买药,然后我们就开始吧。” 说罢,取来纸笔,写了两张方子,让傅君婥出去打发外面的三个人。 傅君嫱又看向沈浪,“现在要怎么做?” “先给你师姐脱衣服吧。”沈浪说道。 傅君嫱顿时玉脸微红,啐道:“我怎么感觉你是在打别的主意。” “我能打什么主意?”沈浪当即正气凛然反驳她,“你不要把我想得这么肤浅,其实我是个很有内涵的人!纯粹就是为了救人,要不然有个医者的仁心,我也不愿如此。” 傅君嫱大嗔道:“可我看不出你哪有仁心,要是你治不好我师姐,看我怎么收拾你。” 她的神态娇美无伦,充满天真烂漫的少女味儿。 接着又俏目紧盯沈浪,道:“你确定是大夫?” “爱信不信,还给不给你师姐治了?”沈浪眉头皱起,“不治的话,我走人了,平白让你这般怀疑,传出去有损我的名声。” 正当这时,傅君婥迈步进屋,道:“什么治不治?” “没事。”傅君嫱接过话,“既然要让二师姐恢复,那就开始吧。” “先把君瑜的衣服脱了,然后你们平躺到她身上,掌心与她相对。”沈浪吩咐道,“切记不可分心。” 傅君嫱马上下意识看向傅君婥,因为这个法子实在是太让人羞耻了。 傅君婥把手放在傅君瑜的天灵穴上好一会儿,才颓然道:“师妹体内的生机已绝,非是龟息胎法,只怕时日无多,就按照这个法子来吧。” “切记我怎么说,你们就怎么做,如果出错,不止君瑜会有生命危险,就连你们也会走火入魔。”沈浪叮嘱道,“而且还会危及生命,马虎不得。” 为了救傅君瑜,傅君嫱只得红着脸帮忙宽衣解带。 虽说傅君婥与卫贞贞也曾参与过多人游戏,但与同门师妹还是第一次。 实在是让人羞耻得很。 眼见二人已经准备好,沈浪便开始进行治疗的环节。 先从傅君婥开始提取女子的元气,顺便让傅君嫱学习学习,再将提取到的元气送入傅君瑜的体内。 虽说过程很是繁琐,不过为了救命,也只能忍受。 如此忙碌差不多两个时辰。 傅君瑜与傅君嫱将近精疲力尽。 沈浪不是师妃暄那种人,能在办这种事情的时候还想起别的。 他时刻关注傅君瑜的状态。 眼见傅君瑜要醒过来,他便换了个动作,让其在上面。 所谓一招鲜,吃遍天。 等到傅君瑜清醒过来,她眉头皱起,一时间没搞清楚什么状态。 但痛感却是真实存在的。 眼睛缓缓睁开,呢喃着道:“这是?我……嘶……” “傅姑娘,你感觉怎么样了?”沈浪认真道,“你中了魔门的邪功,为了救你,所以我不得不采取这种办法。” 除了他外,还有傅君嫱和傅君婥在旁佐证,相信傅君瑜应该能接受的。 如此忙碌到了月头上树梢,沈浪才收功。 傅君瑜虽说被传了功,但现在还需要静养。 傅君婥照顾她。 而沈浪则与傅君嫱则到外面的酒楼吃饭。 傅君嫱鼓起香腮,一副悻悻然不能释的样儿,“我师姐是中了阴葵派的暗手,你是不是得要帮她报仇。” “帮她报仇?”沈浪疑惑问道,“为什么?” 傅君嫱鼓腮怒道:“我师姐的清白已经被你拿去,难道你不应该为她报仇吗?” “诶,此言差矣,因为严格来说,我只是大夫,难道大夫还要为病人报仇不成?”沈浪叹了口气,“你又不是不知道阴葵派有多厉害,我只是一名大夫,哪里能打得过他们。” 闻言,傅君嫱一脸的不相信,“可是我大师姐说你很厉害,怎么可能打不过他们?” “你这话说得很没道理。”沈浪道,“我厉害也只有一个人,所谓双拳难敌四手,哪里那么容易帮忙报仇?” 傅君嫱娇嗔道:“难道看在我们师姐妹三人的面前也不行?” 一副撒娇不依的女儿家动人神态。 “话虽如此,但是……”沈浪犹豫片刻,才接着道:“我被魔门的邪功入侵,需要好好静养,若是你能帮我一起双修疗伤,我相信很快就能康复。” 傅君嫱怔了怔,“还要我跟你双修疗伤?你不是大夫吗?” “难道你没听过医者难自医?”沈浪看了她一眼,“难道你希望我去送死不成?” 傅君嫱想了想,“我们师姐妹三人,再加上你都不行?” “你知道阴葵派有多少人吗?像你这样身手的高手起码几十人,还有几百上千人,我们就四个人,怎么跟他们拼?”沈浪无奈摇头。 傅君嫱想了想,低声问道:“如果我跟你双修,你的功力能恢复到多少?” “看你跟我双修多长时间了。”沈浪道,“我可都是为了给你师姐报仇,全然没有私心。” 傅君嫱咬咬唇,“行,我跟你双修。” “我们先吃饭吧,吃了饭,再回去双修。” 为了让自己恢复功力,能早日帮傅君瑜报仇,吃过饭后。 沈浪便回去与傅君嫱双修。 有诗为证: 辛苦双修只为仇,再干三日又何妨? 东都洛阳今犹在,不见当年隋世祖。 三日之后,傅君瑜彻底康复。 沈浪刚从屋内出来。 跋锋寒便着急询问道:“沈兄,不知傅姑娘她怎么样了?” “现在已经醒来,正处于修养阶段,幸好本人医术了得,要不然还真可能要送到高丽找她师父。”沈浪说道,“你们不用担心。” 正说着话。 傅氏三姐妹便从房中出来。 看到傅君瑜确实能走动。 跋锋寒对沈浪一揖到地,肃然道:“跋某一生人还是首次心悦诚服的向另一个人施敬礼,沈兄,幸得你出手相助。” “医者父母心。”沈浪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只是尽到一名大夫应该尽的责任而已。” 跋锋寒点点头,道:“既然她已经醒来,我便启程前往突厥。” 一直以来,他追求的就是能抛弃一切,专志武道,回突厥挑战在域外至高无上的武尊毕玄。 只是恰逢傅君瑜昏迷不醒,所以便暂时停留在洛阳。 现在傅君瑜既已好转,他似乎也找不到停留的理由。 闻言,寇仲诧异道:“老跋你不是要跟曲傲决斗吗?怎么又要去突厥?” “我只是突然走神了而已。”跋锋寒说道,“我确实是要跟曲傲决斗。” 徐子陵道:“那我们兄弟二人祝你能马到成功。” 跋锋寒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最后朝傅君瑜瞧去。 傅君瑜目注跋锋寒,淡淡道:“我想与你说几句话。” 跋锋寒愕然轻颤,缓缓点头。 二人迈步走向屋外。 沈浪懒得去打听他们要说什么。 他现在就想着把寇仲和徐子陵送走。也不知道傅君瑜和跋锋寒聊了什么,跋锋寒最后不告而别。 傅君瑜看了沈浪一眼,露出一丝充满自怜意味的苍凉笑意,道:“我也走了。” “去哪?”傅君婥马上问道,“你现在已经被阴葵派盯上,只怕他们还会再捉你。” 傅君瑜道:“出去散散心,阴葵派应该不会继续盯着我,而且你不是说过,杨公宝库就只有一堆破铜烂铁吗?他们要那些东西做什么?” “或许他们并不相信。”傅君嫱分析道,“所以才会想着从你这里问到什么。” 沈浪忽而开口道,“本来我不想管这件事情的,但既然你们都跟我有了关系,阴葵派招惹你们,那就是招惹我,我来处理这件事情吧。” “你来处理?”傅君瑜上下打量他,“你要怎么做?” “当然是找到阴葵派的人杀几个。”沈浪义愤填膺道,“难道我要容忍他们这么欺负你不成?” 傅君婥想了想,道:“传闻祝玉妍武功极为厉害,而且手下能人有一大堆,尤其是她的亲传弟子婠婠,据说已经接近她,你一个人的话估计还是有风险,还是我们帮你吧。” “这种事情怎么能让你们出手?”沈浪当即拒绝,“那是将你们陷于危险当中,我岂能是那种人?”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其实是不想让她们发现自己跟阴葵派的关系。 才刚得手,就被发现的话,难免会让人感到尴尬。 在他的极力劝说下,傅氏姐妹仨人只得暂时作罢,而且也担心自己被擒,到时候再陷入困境。 安排好这件事情,沈浪又看向寇仲和徐子陵:“你们还记得我在荥阳城外跟你们说的吧?” “记得。”寇仲说道,“那个地方的人都残暴至极,我和陵少肯定能大显身手。” 徐子陵点点头,“正是如此。” 心里则想着做好这件事情后,就去找个地方隐居下来。 因为这种打打杀杀的生活他已经厌倦。 两日后,得知东溟派的船路过此地,沈浪便准备安排他们登上船,打算让东溟派的人将他们先送到琉球,再将他们送到倭国。 这日正好下着雨。 街上虽不乏行人,但因雨势转大转密,人人都是匆匆来去。 沈浪正准备前往东溟派的大船。 没想到恰好看到身穿男装的东溟公主单琬晶刚从一辆马车走下来,手持雨伞,停下脚步看着他。 “琬晶,你怎么来了?”沈浪快步上前。 单琬晶轻叹一声,玉容解冻,泛起幽怨无余的神色,轻轻道:“陪琬晶走两步好吗?” 沈浪接过她手里的雨伞,替她撑伞,又道:“当然可以,只是不知你是是凑巧在这里碰上我?还是准备来寻我的?” 单琬晶瞥了他一眼,道:“凑巧吧,本来我也是准备来找你的。” 二人走了几步。 单琬晶低声道:“我刚见过世民,他想好好和你详谈。” “谈什么?”沈浪疑惑问道。 心里想着难道李秀宁怀孕了? 要不然李世民现在肯定不敢要和氏璧。 单琬晶叹道:“他想让你将和氏璧还给师妃暄,因为王薄已经召集江湖好手,要从你的手中抢到和氏璧,你继续留在手中,或者是留在洛阳,都会很危险。” “他倒是挺好心的。”沈浪笑着摇头,道:“不过我就是想看看究竟有谁能够从我手中抢走和氏璧。” “但除了这些人外,你还跟阴葵派有仇。”单琬晶咬咬唇,接着道:“据消息说,阴癸派已将你视为师妃暄之外的头号大敌,务要在下次出手时,一举把你歼灭。” 她转头看向沈浪,“唉!我也不知道你跟阴葵派有什么仇,不如你跟我们一起离开中原吧?你又不愿争夺天下,现在却弄得四面受敌,现在连娘和我都感到难以居中插手调停。” 说到这话时,单琬晶娇躯微颤的靠近他一点,和他肩头微碰即离,柔声道:“我听说阴癸派尚有几个元老级高手,将会应召增援,祝玉妍不但想毁掉师妃暄,更要杀死挡在路上的任何人,你肯定是挡住了她的路。” 沈浪听着单琬晶语气中的关切,心里则想着,若是让她们三代好好谈谈,肯定事情都能解决。 便问道:“你可知道祝玉妍现在的下落?” 单琬晶摇摇头,答道:“我也不知道,但或许娘知道,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她已有了身孕,现在很少动弹。”单琬晶犹豫好一会儿,又补充道:“而且,我,我也有了……” 闻言,沈浪马上抓着她的手。 认真听脉。 果不其然,真的是喜脉。 前几日才得知祝玉妍怀孕的消息,现在又听到单美仙和单琬晶也有孕。 如此一来,便是她们遇到,也暂时不至于打打杀杀。 好孕成仨。 难怪单琬晶说就算她和单美仙也难以调停。 若是放在没和祝玉妍有关系以前,祝玉妍知道这种事情,肯定是要追杀他到天涯海角。 不过现在祝玉妍本人也有了,大家不如干脆摊牌,不装了。 相信祝玉妍也不会在意的。 自己只不过是担心她们往后一家人分离,而且也希望能化解单美仙与祝玉妍之间的恩恩怨怨。 相信祝玉妍和单美仙都能理解的。 看着单琬晶这玉骨冰肌、亭亭俏立,有种惹人怜爱的动人美态。 沈浪伸手将她揽入怀里。 单琬晶脸色有些发红,“妾身现在是男装呢,免得等下被人误会了。” “怕什么?”沈浪毫不在意,“我就愿意搂着你。” 话是这么说,他突然担心别人认为他好南风,而不派出美人来勾引自己。 二人去到附近的酒楼吃了点东西,又返回东溟派的大船上。 单美仙见到沈浪时,脸色变得有些不好看。 “若是只妾身有孕,找个理由说要闭关也可,但现在连琬晶也怀有身孕,你让我们怎么办?”她神情有些恼怒,“若是尚系的人知晓,我们在东溟派就再无落脚之地了。” 沈浪搂着她们二人,在她们各自的脸上香了一口,说道:“这只是小事而已,如果尚系的人知晓,那就趁机将他们都铲除,好让你们坐稳这个位置。” 单美仙沉默了下,才接着道:“若是我或者琬晶只一人有孕,倒是好说,可我们同时有孕,这如何能瞒得过去?要怎么找借口?” 停顿了下,说道:“我们现在也有了身孕,而且你又莫名其妙跟阴葵派有仇,还去偷和氏璧,黑白两道你都得罪了,你就跟我们一起回琉球吧。” “是啊,你既然不争夺天下,何必掺和进这趟浑水里?”单琬晶也跟着劝道,“把和氏璧交出去,阴葵派那边我和我娘好好调和,应该不成问题的。” “虽然两位夫人的本事极大,但身为一个有正义感和责任感的男人,怎么能躲在你们的身后?”沈浪断然拒绝,“我会处理好这件事情,不光是阴葵派,还包括和氏璧这件事情。” 单美仙轻叹一声:“也不知道你玩心怎么这么重,我和琬晶也没别的想法,就希望你能收收心。” “那是自然。”沈浪点头赞同,“等我处理好手上的事情,就跟你们去东溟派享清福,咱们一家人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重要。” 这两人现在是准妈妈,情绪得顺着她们。 因为也好久没见,沈浪并没有着急下船,在船上好好陪她们。 单美仙与单琬晶有孕在身,而现在是关键时候,便大方将卫贞贞叫来服侍他。 为避免和氏璧的事情给她们带来麻烦,沈浪第二天晚上便离开大船。 慢悠悠走在路上,正想着要去见尚秀芳还是去见傅氏三姐妹时。 走过一条巷子时,没想到前方祝玉妍居然拦路。 沈浪迈步上前,一把将其搂入怀里。 祝玉妍当即发出一阵娇笑,娇喘细细的道:“小贼,居然当街搂着我,也不怕被人发现。” “发现就发现呗,难道有哪条王法规定不能和阴后相拥?”沈浪反问道。 祝玉妍幽幽轻叹,自有一种惹人怜爱的味儿,而且她的声音足可引人遐思,想象无穷。 只听她以年轻充盈诱惑力的声音娓娓道:“你现在分别招惹了黑白两道,听闻宁道奇都亲自前来,你是要跟我,还是跟宁道奇?” “当然是跟祝美人了,宁道奇肯定是个糟老头子,我跟他作甚?”沈浪撩起祝玉妍的下巴,“但你又在追杀我,是怎么回事?” 祝玉妍嗔骂道:“死鬼!你不但破了婠婠的身子,还让奴家有孕,难道奴家不能做点事情去去火气?” “去火气还有更好的办法。”沈浪说道。 祝玉妍顿时娇躯微颤,道:“坏人,别乱动……” (本章完) 第205章 其实,我是你的女婿 第205章 其实,我是你的女婿 “我就只是摸摸而已。”沈浪在她的耳垂轻咬一口,道:“摸一下你又不会少一块肉,要不你也来摸摸我的。” 祝玉妍噗哧一声娇笑,白他千娇百媚的一眼,俏脸冰雪溶解,大地春回,低骂道:“讨厌,上来就对人家动手动脚的,不过人家倒是有一事要找你。” “什么?”沈浪问道。 祝玉妍带点娇嗲的柔声道:“奴家这身子也被你骗了,而且还怀有身孕,但现在连杨公宝库半点的影子都没看到,甚至不惜得罪傅采林也要对他弟子出手,你什么时候奴家去见见杨公宝库?” “当然没问题。”沈浪一口答应下来,“回头我就带你去看杨公宝库如何?” 祝玉妍却没有着急答应,而是认真询问:“回头是什么时候?” “现在下着雨呢,怎么也得等到明天才行吧?”沈浪说道,“不如我们把时间放在更有意义的事情上。” 祝玉妍默然片晌,才柔声道:“什么才是有意义的事情?” “比如我们找个地方好好相处。”沈浪看着她,“难道这不是更有意义的事情?” 祝玉妍却摇摇头,“奴家倒不认为这是有意义的事情,眼下阴葵派内忧外患,尤其是能感应舍利的石之轩,更是心腹大患,最好是先除掉,方可安心吸取舍利的元精。” 跟着突然像是一个多愁善感的小女子,轻轻道:“男女间的爱恋真能是一种享受吗?” “难道你没觉得?”沈浪问道。 祝玉妍幽幽一叹,道:“我一生中只曾对两个男人动真情,最后都要设法毁掉他们,你说为何命运总爱戏弄人?” 沈浪知道她说的这两个人是谁,其中一个是鲁妙子,另一个则是石之轩。 “那我是否要庆幸你没对我动过情?”沈浪笑道。 祝玉妍白了他一眼:“奴家对你也不知是爱还是恨,我们还是先说说正事,听闻宁道奇要来,你打算怎么办?” “如果他要拿回去的话,当然是打一顿。”沈浪说道,“难道我要乖乖将和氏璧交上去不成?还是你要帮我的忙?” 祝玉妍摇头道:“奴家现在要对付的只有一个石之轩,没有空亦没有心情去另生枝节,但如果你和宁道奇起冲突,奴家自然可以将你悄然送出洛阳城。” 沈浪说道:“以宁道奇的身手,我离开洛阳他肯定也会知道,为何干嘛要离开洛阳。” 随之话题一转,“对了,我在河边看到东溟派的船,你之前说过单美仙是我女儿,难道现在你不带我去见见?” 闻言,祝玉妍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缓缓道:“她不愿见到我的,便是去了,她也未必也肯与我说话。” 跟着话题转移:“目下对我最重要的事,就是杀死石之轩,其他的均为次要。” 沈浪没有坚持,因为她们现在都还不能同房,便是碰到了,也不太合适。 倒不如等到合适同房了,再让她们相会。 于是说道:“既然如此,我们走走,去喝两杯小酒,叙叙话。” 祝玉妍娇笑道:“好啊,这些年打打杀杀的也累了,一起喝喝酒,叙叙话什么的更好。” 二人沿着街道漫步,朝沈浪的船只走去。 此时天色已不早,街上人车疏落,犹幸不时有欢笑声,争吵声从旁边的人家传来,加上家家户户亮着灯,才不至清冷孤寂。 何况身边还有祝玉妍,那更是不知寂寞为何物。 走到一座桥时,沈浪停下脚步。 祝玉妍也为之脚步停顿。 因为河面上有一条小船缓缓划来,一人立在艇尾,轻松的摇动船橹,唱道:“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斗酒相娱乐,聊厚不为薄;驱车策马,游戏宛与洛。” 此人身穿儒服,外披锦袍,身形高挺笔直,潇洒好看,两鬓带点白,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诡奇气质。 他的目光却是寒如冰雪,似是不含任何人类的感情,摇橹的那只手晶莹通透,像蕴含无穷的魔力。 祝玉妍缓缓念出几个字:“邪王石之轩!” 不消她提醒,沈浪也认出他便是号称魔门最可怕的邪人石之轩。 因为石石青璇的脸相有几分酷肖他,所以不难认出。 对方这么突然出现,祝玉妍心思电转,也不知对方是因何而来。 但心里的想法是希望将对方留下。 娇笑着道:“之轩啊之轩,你还是如之前那样,来得这般神秘。” 话才说完,儒生打扮的石之轩闲适自得的飘飞上岸,左手提着一坛酒,缓步来到二人面前。 只见他脸带微笑,把酒递上前,柔声道:“今夜为了张罗这美酒,好与玉妍共酌,所以来得有些迟,石之轩罪过罪过。” 自石之轩杀死碧秀心后,便精神分裂产生双重人格,时而为杀人不眨眼的绝代高手,时而为愁怀满襟的墨客与慈父。 当他是绝代高手时,能谈笑间下手杀人,说的话愈好听,下手愈是狠辣无情,杀人前后均可保持满脸笑容。 祝玉妍默然片晌,因为她没想到遇到的是这一面的石之轩。 石之轩讶道:“玉妍不是很爱和我说话吗?以前夜深人静时,我们总有说不完的话题,回想当年温馨甜蜜的日子……” 祝玉妍冷冷打断他道:“闭嘴。” 石之轩不以为忤道:“对!对!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一切由今天重新开始,咱们找个地方好好喝几杯才是。” 说到此处,才把目光落在沈浪身上,“你便是杀了我徒儿的沈浪?” “你徒儿?谁?” “杨虚彦。”石之轩笑呵呵道,“实在没想到你居然会杀了他。” “诶,杀人而已,这种事情我经常做的。”沈浪不以为然道,“何况他也没说他是你徒弟,你今晚真的是来找玉妍喝酒的?” 石之轩点头道:“不错。” 沈浪叹了口气,“但你不该用那副亲密的口气跟她说话,因为她现在是本公子的女人。” 石之轩马上看向祝玉妍,讶然道:“玉妍,没想到你居然又对别的男人动了心,算了,我们还是先去找地方喝喝酒吧,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好酒。” 祝玉妍娇躯一颤,语气却出奇的平静,似是早知如此般柔声道:“之轩啊!你找我不是为了喝酒,而是因为别的事情对吧?唉!时至今日,为何仍要对我谎话连篇呢?” 石之轩苦笑道:“说谎?唉!有些事不说谎怎行?因为谎言才是最好听和最美丽的,所以谁都爱听。” “人说一夜夫妻百夜恩,我们缠绵恩爱的日子岂此一晚,念在昔日之情,我们何不捐弃成见,携手合作,重振圣门声威,泽被大地,隋杨已破,天下纷乱不休,而且我已感应到圣舍利出世,可谓我圣门之人久等近千年的难得机遇。” 听了他的话,祝玉妍娇笑道:“你美丽的谎言人家早听厌了!” 接着话题一转,柔声道:“你说圣舍利出世,为何不去找圣舍利,而是来找玉妍喝什么酒?” 说罢,一指戳向石之轩手中的酒坛。 就在祝玉妍指尖戮中酒坛的一刹那,石之轩马上移到旁边去。 并长笑道:“何止是我石某人说谎,玉妍你不也是谎话连篇吗?” 祝玉妍盈盈笑道:“玉妍怎么就谎话连篇了?” “我在你身上感应到圣舍利存在的痕迹。”石之轩笑呵呵道,“而且就在几日前,我还曾见过你拿着,你又何必骗我呢?” 祝玉妍曾试着吸收舍利元精多时,不知不觉间染上舍利的死邪之气,尽管圣舍利已被沈浪收起,但身染的邪气仍使石之轩生出感应。 他的话才说完,祝玉妍忽然出手,动作似缓实快,手掌连环攻向石之轩的脸门,招数狠辣迅快,令人防不胜防。 石之轩不愧是号称邪王,面对祝玉妍迅雷疾电的攻势,仍是一派游刃有余的架势。 他一手拿着酒坛,一手上下翻飞,嘴角含着一丝微笑的见招拆招,挡格祝玉妍变化无穷的掌法。 并长笑道:“玉妍这是何苦来由,你真正的敌人并非坐在这里的石某人,而是外面人世间当道的虎狼,你若将圣舍利交出来,大家捐弃成见,天下将是你我囊中之物。” 祝玉妍攻势更胜,厉叱道:“我曾错信你一次,累得师尊含恨而终,绝不会一错再错,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一见石之轩,她的杀心就变重。 顾不上自己没吸收过圣舍利的元精便出手。 石之轩露出哑然失笑的神色,将酒坛放在旁边的栏杆上,双拳迎接祝玉妍双掌。 祝玉妍那看似简单的掌击,实是毕生功力所聚,没有变化中隐含变化,凌厉无匹。 但石之轩却不受任何影响,针对祝玉妍的掌势作出最凌厉的反击。 并哈哈笑道:“莫非数年不见,玉妍已技止于此矣,何不使出天魔带?”倏地左右掌分别劈出,掌风更甚刚才。 祝玉妍冷哼一声,左右袖内分别射出天魔带,左带直冲石之轩双脚,右带现出波纹状,绕弯卷往石之轩头侧。 天魔带幻出无数带影,朝这令她爱恨交缠的邪王疾卷。 尘土飞扬,栏杆断折。 带势把石之轩完全笼罩,气劲交击之声不绝于耳,魔门最顶尖儿的两个人物,终于展开生死力战。 在漫空带影中,石之轩宛若鬼魅般化作一缕轻烟,兔起鹘落的左右闪移,活动的范围被祝玉妍的狂攻严厉限制,但始终能守稳那半丈许的地盘,以指掌拳脚应付从四方八面攻来的天魔带。 祝玉妍亦显示出高踞魔门首席的功夫,真气似是无穷无尽,催动招招夺命的骇人攻势,忽左忽右,上攻下袭,其诡奇变化,非是目睹难以相信。 沈浪则拿起石之轩带来的酒,到旁边观战。 他出来混一直秉承的是雪中送炭。 若是一招杀了石之轩,如何让祝玉妍感动? 又如何折服她? 二人在这小小的桥上厮杀,半空中全是两人的身影,交手起码上百招有余。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这番决斗可谓惊心动魄至极。 忽而石之轩哈哈笑道:“玉妍技止此耳。” 倏地左右掌分别劈出,命中两带。 祝玉妍目射奇光,瞳孔紫芒刻盛,天魔飘带愈趋缓慢,带起的呼啸声却不断增强。 笼罩以石之轩为核心的方丈之地,攻势由四方八面袭往对手,改为正面强攻。 石之轩亦失去挂在嘴角的笑意,面容寒若冰霜,双手招数仍是那么狠准精奇,深沉阴鸷。 就在这时,祝玉妍忽而娇声喝道:“沈浪快退开!” 接着忽撮嘴尖啸,发出天魔音。 即便强悍如斯的石之轩,耳鼓一下子填满她惊天动地的尖啸声,就像在长途跋涉的荒漠旅途上,狂猛风沙忽起,四方咆哮怒号。 开始时已是短促有劲、刺激耳鼓,接着天魔音变成无隙不入、似有实质的沙石,没头没脑铺天盖地的袭来。 更骇人是天魔劲场倏地以石之轩为中心收缩,细窄至近一点,却有种扩充爆炸的势,若依此情况发展,不但石之轩会首当其冲,连沈浪亦会被波及。 祝玉妍看了沈浪一眼后,玉容逸出一丝凄然无奈的笑意,蓦地把天魔音提至极限。 这是她的绝技‘玉石俱焚’! 一旦使出这招,或许就能跟石之轩同归于尽。 眼见招式要发动成功,忽而感觉自己的身影竟莫名其妙后退。 耳边传来沈浪的声音:“都怀了孩子,办事还这么毛躁,动不动就玉石俱焚?等下回去了,我非得打你屁股出出气。” 祝玉妍满脸惊骇,比沈浪制服她时还要惊骇。 因为在这招玉石俱焚中,便是三大宗师也未必能讨到好。 不待她说话,沈浪已将她护在身后,跟石之轩道:“老石,你真是一点怜香惜玉的心里都没有,何况还是当着我的面打我的女人,我很生气。” 石之轩眼见漫天的劲气消失,也不由得目露讶色。 但还没想明白,又听到沈浪的话,便说道:“你要做出头鸟不成?我本来还想着先跟玉妍叙叙旧,再和你谈杨虚彦的事情,没想到你居然自己站出来。” 他又看向祝玉妍,“他真是你男人?” 祝玉妍放下心里的杂念,忽而幽幽一叹,似有无限感触,柔声道:“难道这还不够明显吗?” 石之轩仰天一笑,轻松自如的道:“难怪你不让我提起之前的事情,在你男人面前提及这些事情确实不太好。” 顿了顿,又说道:“玉妍,今晚你留下圣舍利,我便不打扰你们两口子卿卿我我,而且还会送上最真诚的祝福。” 祝玉妍娇笑道:“如果圣舍利在我身上,你刚才就已经死了,难道你还看不明白?何况你想要杀了玉妍,也绝非什么易事。” “我不管圣舍利在你们谁的身上,你们想要活命,就把圣舍利交出来。”石之轩面带笑容,“否则就别怪我不念旧情了。” 沈浪忍不住轻叹一声:“为什么你们都要这枚舍利呢?” 说着,将圣舍利取出。 看到眼前的黄晶球,石之轩双目立马射出狂热的光芒。 石之轩宛若鬼魅般化作一缕轻烟,直扑往沈浪。 右手抓向他手中的圣舍利,左手则拍向他的头顶。 气劲漫空,呼啸连连。 看到这一幕,祝玉妍吓得肝胆俱颤,大叫道:“不!” 衣袖里再次射出天魔带,左带卷在沈浪的腰间,将其往后拉;右带现出波纹状,攻向石之轩的左手。 眼见近在咫尺的圣舍利,石之轩的心里止不住狂喜,一旦他拿到此物,便可统一魔道。 到时候就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几乎只是电光火石间,他已扑到圣舍利的面前,才刚伸出手,眼见忽而平白出现一只手。 并重重印在他的胸口。 霎时间,一股无可抵挡的真气便涌入他的体内,带来摧心裂肺般的疼痛。 石之轩大惊失色,他万没想到这个年轻人竟如此可怕。 同时也突然明白为何刚才祝玉妍的攻击突然消散,原来根源在这。 他来不及多想,忙施展全身真气,想要化解这股真气。 可没想到竟无从抵挡,那股真气就像是浪一般,一波比一波还要强悍。 石之轩只觉得一股剧痛如潮水般袭来,仿佛有人用锋利的刀刃将他的五脏六腑生生地挖出来,然后又有一只巨大而沉重的铁锤无情地砸向它们。 每一下重击都让他痛不欲生,几乎无法呼吸。 就在这生死攸关之际,他心中念头急转,想要施展轻功飘身到一旁,暂且避开对方那凌厉无匹的攻势,以寻得一丝喘息之机。 然而,还未等他有所动作,沈浪的力道骤然增强。 刹那间,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庞大真气汹涌而至,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肆虐在石之轩的五脏六腑之内。 这股真气狂暴无比,不仅横冲直撞,更是径直朝着他的气海猛扑而去。 所过之处,犹如狂风过境,搅得石之轩体内天翻地覆。 而且这一击,直接命中要害,石之轩的生机终于被彻底斩断。 “噗!” 他喷出一大口鲜血,那猩红的血雾在空中弥漫开来,宛如一朵凄艳的朵绽放。 紧接着,他的身体就像断线的风筝一样,直直地朝地面坠落下去。 祝玉妍看得目瞪口呆,几近以为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此时的石之轩已是狼狈不堪,他周身的真气早已消散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一般。 更糟糕的是,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心脉已被震断,那种钻心刺骨的疼痛让他几欲昏厥。 即便是得到圣舍利,此刻恐怕也是回天乏术。 石之轩瞪大双眼,死死地盯着眼前的沈浪,眼中满是难以置信和不甘。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这位曾经纵横江湖、不可一世的邪王,竟然会被人如此轻易地一招击败。 在生命的最后时刻,石之轩用尽全身最后的力气,艰难地张开嘴巴,声音沙哑而颤抖地问道:“你……到底是谁?” 他实在不甘心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去,一定要弄清楚这个将自己置于死地之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沈浪俯首过去,在他耳边低声传音,“其实我青璇的丈夫,既你的女婿,为了青璇的幸福,不如将你的不死印法告诉我。” 石之轩哆嗦嘴唇:“你,你是祝玉妍的男人,又是青璇的丈夫?” (本章完) 第206章 初到长安,惊人豪赌 第206章 初到长安,惊人豪赌 祝玉妍看着石之轩的身子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好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那个不可一世的石之轩居然就这样死了? 石之轩的不死印法实是融合佛门和魔道武学大成的巅峰之作,旷古绝今,一般的功法不能对他造成任何威胁。 即使面对武学大师如宁道奇、四大圣僧,他至不济也可来个全身而退。 所以祝玉妍才打算用飘带与劲场配合的天魔大法,希望把他缠死,然后使出最后的绝招‘玉石俱焚’。 顾名思义,祝玉妍这令石之轩戒惧的一招,必是牺牲自己以求与敌同归于尽,不用说连石之轩亦无从估计其威力。 而石之轩唯一杀死祝玉妍的方法,就是在她施展此招之前将她杀死,但也要冒上面对‘玉石俱焚’的风险。 按照预想,祝玉妍的天魔飘带一旦全面开展,强如石之轩也只要紧守不失,难以把此局面扭转。 假如石之轩敢抵挡祝玉妍的‘玉石俱焚’而不死,当然毫无疑问跃升为中土魔门第一人,更会成为再无人能制的外道邪魔。 只是她的这招才刚使出来,就被化解掉。 紧接着石之轩就死了。 这一时之间竟让她神情恍惚。 直到听到沈浪的声音:“此人真的是石之轩?” 祝玉妍才回过神来。 “他确实是邪王石之轩。”祝玉妍终于回过神,幽幽叹道:“江湖传闻你很有可能会成为四大宗师之一,但现在看来,江湖传闻不准。” 她现在才发现沈浪是遇强则强,跟她和婠婠及阴葵派的几位长老能打得有来有回,跟那些散兵游勇也同样能打得有来有回。 但遇到生死决斗的敌人,诸如石之轩,他就会直接杀了对方。 沈浪不以为然:“江湖传闻大多有假,所以不必在意那些传闻。” 祝玉妍娇笑着道:“以前我是不信的,但现在我信了。” 她现在的心情很愉悦,因为石之轩一死,一统魔道的人便是她祝玉妍,而非石之轩。 看了一眼石之轩的尸体,又问道:“现在要怎么做?” “找个地方安葬吧,石之轩也曾是江湖响当当的邪王,不能让他就这么抛尸荒野。”沈浪道,“邪王泉下有知,应该会谢谢我。” 趁夜找个地方将石之轩安葬,但墓碑上只刻着裴炬两个字。 祝玉妍看着石之轩的坟墓,又悠悠叹了一口气:“到了现在,我都还不敢相信石之轩居然真的就死了。” “只要是人都会死,这没什么奇怪的,只是每个人死的方式不同而已。”沈浪搂着她的腰肢,“我们走吧,我觉得我们应该做更重要的事情。” 祝玉妍娇笑道:“在郎君看来,什么事情才是最重要的?” “当然是跟你之间的男欢女爱。”沈浪挑起她的下巴,“在我看来,没有比这更重要的事情了。” 现在石之轩死了,祝玉妍正绞尽脑汁要如何从他的手中拿到圣舍利。 当下也没有异议。 二人走了没多远。 忽而一声佛号传来:“阿弥陀佛!” 话音刚落下,前方的街道冒出一位手持禅杖,气质雍容尔雅,身材魁梧威猛,须眉俱白的老僧,单掌问讯,道:“祝后行色匆匆,不知要赶往何处?” 祝玉妍冷笑道:“原来是华严宗的帝心尊者,是否动了妄心,要来管我的私事?” 帝心尊者平和的道:“若起精进心,是妄非精进。若能心不妄,精进无有涯,贫僧岂敢乱起妄心,只是适才见祝后杀气腾腾,似欲大开杀戒,念及众生无辜,特来劝告一声。” 祝玉妍冷哼道:“我要杀的人,都不会是无辜的,尊者如若不肯让路,莫怪本后真要大开杀戒。” 帝心尊者从容微笑道:“新月有圆夜,人心无满时。苦海无边,回头是岸。祝后何时才明白千寻万求,却唯此一事实。” 祝玉妍发出一阵清脆若银铃的娇笑声:“佛门四僧中,以三论宗嘉祥大师的枯禅玄功称冠,尊者的大圆满杖法居次,接而才轮到道信的达摩手和智慧大师的心佛掌,玉妍有幸,今晚就借此良机,领教一下佛门绝学。” 她现在有沈浪撑腰,口气也大了起来。 不过也只是口气大,逞口舌之利。 如此厉害之人,自然不能随意出动。 更别说对方会不会出手还说不准。 帝心尊者吟道:“善哉!善哉!祝后既有此雅兴,自当有人奉陪。” 祝玉妍讶道:“原来尊者是一心来寻衅生事,还说不起妄念,看来除了尊者外,其余三位圣僧也来了,不如一起现身,让我看看究竟都来了什么?” 话犹未已,一阵清越的萧音从远处传来,只是几个音符,却今人泛起缠绵不休,引人入胜的玄异意象,比之以萧艺称绝的石青璇亦毫不逊色。 萧音倏敛。 余音仍是萦绕不去。 祝玉妍又盈盈笑道:“原来是宁道兄大驾光临,今晚之事就此作罢,玉妍要与我的小郎君喝喝小酒,说说情话,没空陪你们。” 她挽着沈浪的胳膊,道:“郎君,我们走吧。” 回到沈浪的船上,祝玉妍因为石之轩死了的缘故,变得甚是主动。 哪怕有些不便,也尽可能取悦于他。 不过次日一早,她早早的就离去。 石之轩死了,即便没有拿到圣舍利,她仍还有心腹大患,那就是魔帅赵德言。 甚至一旦她拿到圣舍利,只怕魔门内会乱成一团,大家刀剑相向。 此外阴葵派也还有很多部署要做,暂时没时间留念儿女情长。 沈浪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送走祝玉妍,他又去和傅氏三姐妹、尚秀芳等温存。 不过她们都有各自的事情要忙。 于是将寇仲和徐子陵送到停在长安的东溟派大船,让他们去倭国折腾。 将诸事交代好后。 单婉晶忽而说道:“我和娘要回东溟了,趁王世充尚未和李阀正式撕破脸皮,我赶紧把过去两年打制好的一批兵器、盾牌、弓矢和甲胄运给秦王,以替换破损的旧兵。” 沈浪点头表示晓得,又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单婉晶道:“自然会尽快回来,现在天策府的形势很不妙,因为建成、元吉一方得到独孤阀、南海派和李密的加入,又有突厥人明目张胆的助阵,势力剧增。“ 顿了顿,又补充道:“而且李建成最近说服洛阳最大的兵器制造商沙天南投诚,而沙家一向在洛阳外屯积大量优质兵器,秦王推断建成得到沙家提供的兵器,说不定会对他不利,故必须作好防备。” “若是如此,东溟派确实要抓紧时间才行。”沈浪赞同她的决定。 单婉晶黛眉轻蹙道:“难道你不愿跟我们去东溟?现在我和……我们都有了身孕,你竟一点也不关心?” “怎么会不关心?”沈浪叹了口气,道:“但你也知道我现在身负和氏璧,遭到黑白两道的追杀,若是跟着你们,只怕会给你们带来麻烦。” 单婉晶神情黯然,轻柔垂首道:“娘也这样认为,总之你小心些。” “不说这些,既然你要回东溟,我就什么都不做,先好好陪你。”沈浪道。 接下来的两天时间,他真的是好好陪单美仙和单琬晶等几位美人。 让众美人欢笑不停,冲散离愁。 此外随行的还有卫贞贞、南阳公主和萧后,因为她们也有了身孕。 跟着沈浪东奔西走多有不便。 “美仙,琬晶,下次你们一起来吧,我给你们准备了一个大惊喜。”沈浪认真说道。 单美仙疑惑问道:“什么惊喜?” 一旁的单琬晶也投来好奇的目光。 沈浪道:“若是说出来,那就不叫惊喜了。”他说的惊喜便是让她们祖孙仨重新认识一番。 另外再加上婠婠、白清儿。 祖孙、师徒加成,大家其乐融融,岂不美哉? 何况他自有一套在床上媚惑取悦女性的秘法,她们或者仍不算淫娃荡妇,但到时候她们相逢,也会由恨变爱,两相欢悦,而不引发家庭矛盾。 看他说得如此认真,单美仙便说道:“既然如此,我安排好派中事务后,就与琬晶再回来一趟。” 送走她们,沈浪便独自游走在街头上,顺便寻找新的落脚点。 在酒楼吃饭时,跟伙计打听一番。 伙计看在银两的份上,如数家珍的道:“日间则首推东西两市,若论菜肴当属我们福聚楼,可是排名榜首,有西市第一楼称誉,而且景致亦佳,您看现在就可以览跃马桥和永安渠的迷人景色。” “晚上当然以北里最热闹,上林苑、明堂窝、六福赌馆、小春院等青楼赌馆全集中在该处。” 沈浪又问道:“这里面有什么分别吗?” 伙计说道:“若论听曲儿,那自然是上林苑,上林苑最红的便是纪倩姑娘,不知多少达官贵人、富商巨贾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要是想发财,就得去明堂窝,传闻是天下第一赌场,位于最著名的青楼上林苑之旁,主持的是赫赫有名的大仙胡佛,乃胡仙派的掌门人,是赌门最受尊敬的老撇。” “与明堂窝齐名的则是六福赌馆,主持六福赌馆的人是有神仙手之称的池生春,而且上林苑有名的美人儿纪倩姑娘经常去那里赌钱,若是客官有兴趣,可以去那看看。” 打听清楚后,沈浪便让伙计下去。 这时有人低声道:“背后有人撑腰就是好,这长安城最大的两家公开和合法的赌场便是明堂窝和六福赌馆,前者有李渊宠妃尹德妃之父尹祖文撑腰。” “那后者呢?” “后者则有李元吉包庇,所以都站得非常硬,连主张禁赌的李世民也奈何不了这两家赌场。” “难怪那般生意兴隆。” “……” 听着这两人的低声讨论,沈浪也是心里有数。 吃饱喝足,前往北里。 明堂窝与上林苑毗邻并立,对面就是六福赌馆,这三组各自独立的建筑组群,形成北里的中心区和重点所在,其他规模较小的青楼和赌馆,众星拱月般更衬托出它们的气势。 在这些青楼赌馆门外,有人大做买卖,有摆小摊卖烧饼与脆麻的,有炸油糕、卖鸡蛋的,热闹非常。 上林苑之所以名闻全国,确有其独特的风貌,不像六福赌馆和明堂窝般那样用大量的彩色琉璃的三采砖瓦作装饰,而是追求一种高贵淡雅、充满书卷气味的装饰。 入门后的主建筑物最具代表性,大片的灰砖墙,屋顶是黑色琉璃瓦绿色的剪边,檐下是青绿的彩画,支柱和隔扇栏杆都不施采绘而露出木材原色,柱上楹联亦以硬木制作,温文尔雅,难怪诗人墨客颂声不绝。 沈浪只是惊鸿一瞥,就有种内进一游的兴趣。 只是转念一想,不如先去六福赌馆。 如果遇不到纪倩,再回上林苑过夜也不迟。 进入六福赌场的主大堂后,沈浪有种莫名的熟悉。 他在彭城时,也见到这种赌场布局。 赌桌赌具以至家私摆设均极为华丽讲究,且大堂内赌桌的数目,亦是依五行阵法布局,刚好是二十五张桌子,与彭城香家的赌场如出一辙。 其次所有荷宫女侍,均是绮年玉貌的美女,衣着虽比较庄重,但都经过一番精心设计,把她们动人的身段表露无遗,比袒胸露臂更为诱人。 环顾一圈,大堂挤满宾客,热闹喧天,满是醉生梦死的气氛。 而且其中一张台子更是被围得水泄不通,不时传来欢呼声。 沈浪顿时有些疑惑,走上前才明白为何此桌特别受欢迎。 原因在其中一张椅子坐着位千娇百媚的女赌客,做庄家的虽亦年轻貌美,但相比之下立时黯然失色,只像伴着明月的小星星。 此女如似玉,艳光迫人,似非良家妇女,神态风流,目光大胆。 取牌摊牌手法熟练,下注重而狠,不时发出银铃般的娇笑声,为紧张的赌局平添不少热烈气氛。 除女庄家外,其余五个位子分别给四个年青公子哥儿和一位中年胖汉占着,其他人只能在外围下注。 美女的目光不时巡视围观的人,目光扫过气质胜过其他人的沈浪时,膘他一眼后便若再不在意。 只看她那份筹码,沈浪便知她是大赢家,而女庄家更是香额隐泛汗光,可知她已是输得发慌。 发牌。 庄家变戏法似的把牌九牌叠成两张一组,再掷骰定点数,决定谁先取牌。 牌九有正、大、小三种赌法,正牌九的打法是二至四人,各领六张牌,庄家则摸七张率先打牌,出牌后备家依次摸牌、出牌、碰吃,只要手中牌组成两副色加一夷牌,便是糊,推牌得胜。 大牌九是以四张为一组,再分两组以定胜负,看是否成对或以点数定输赢,对子以天、地、人、和、文子、与武子排列。 小牌九在赌场最常见,因可供更多人共赌,只以两牌为一组定胜负,计算的方法与大牌九相同,只是少一组牌。 刻下赌的是大牌九,故每人取牌四张。 这一把没人拿的显非好牌,只见她拿牌一看,立时轻皱眉头,神情仍是美丽迷人,充满醉人的风情。 她忽又哈哈笑起来,枝乱颤的样儿,看得众人无不意乱神迷,玉手一翻,牌面向上,竟是一副人六配人五。 到庄家翻牌时,围赌者无不起哄欢呼,原来竟配不成对,全军尽没。 女庄家已经输得准备下台。 铩羽者起身离座不绝。 千娇百媚的女赌客笑吟吟道:“谁来坐庄?” 旁边顿时七八人应声作答,准备去当庄。 就在众人争得不可开交之时。 一道声音道:“我来!” 紧接着,台面上忽而多出一只手,那只手上还拿着一方纯白无瑕、宝光闪烁,并雕上五龙交纽纹样,并在其中一角镶金的宝玉。 这方宝玉一出来,在场的众人顿时感到一股寒流迎面冲来,冻得众人的血液几乎要凝固,呼吸更是困难。 众人顿时轰动。 有人喃喃道: “这,这……” “难道是和氏璧?” “它怎么会在这?” “……” 只是眨眼的工夫,在场的所有人就已经感到自己体内的经脉仿佛即将断裂开来一般,那种痛苦简直让人难以忍受,甚至有一种整个身体都要爆炸掉的恐怖错觉。 下一瞬,沈浪迅速地将和氏璧收走,然后朗声道:“接下来由我来坐庄怎么样?” 和氏璧收走的瞬间,众人立刻感觉到之前那股几乎能把人逼疯的难受之感立马烟消云散,于是他们纷纷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望向沈浪。 拿出和氏璧此等珍贵无比的稀世之宝作为赌注,绝对可以称得上是惊心动魄的豪赌。 别说是在繁华热闹、规模宏大的长安赌场里,就算是放眼神州大地,也是绝无仅有的存在! 因为没人会舍得拿出和氏璧这么贵重的东西来当作赌注。 听到和氏璧三个字,围观看热闹的人群变得越来越多,大家都想要亲眼目睹一下传说中的和氏璧究竟是什么模样。 只可惜,和氏璧早已经被沈浪收起。 所以除了当时在场的这些人之外,其他的旁观者根本就没有机会一饱眼福。 沈浪不紧不慢地环视了一圈四周,接着开口说道:“在下沈浪,接下来由我来坐庄,谁赞成?谁反对?” 话音刚落,人群中突然传来一道娇媚动人的声音:“原来是沈公子,小女子名叫纪倩,不知道沈公子您是不是真的打算用刚才那件宝物作为赌注呢?” (本章完) 第207章 谈一笔交易,我不吃牛肉 第207章 谈一笔交易,我不吃牛肉 说话之人正是那位千娇百媚、风情万种的女赌客,此刻正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原来这就是好赌的上林苑名妓纪倩。 沈浪微微点了点头,回答道:“那是自然,如果不是拿来当赌注,我又何必把它取出来呢?” 纪倩又问道:“不知那件宝物是何名堂,有什么来历?” 听到这句话,众人不由得屏住呼吸,侧耳细听。 沈浪缓缓说道:“那件宝物的名字你们应该都听说过,天下独有的无价之宝——和氏璧!” 原来大名鼎鼎的和氏璧就近在眼前。 而且还是在沈浪的身上,传闻王薄召集武林同道,想要讨回和氏璧。 可没想到他居然带着和氏璧来到此处,而且还要当做赌注。 众人瞬间感觉自己的心跳加快,眼神里也出现贪婪、杀机、崇拜等神情。 如沈落雁说的,虽然人人都想得到和氏璧,但只有经师妃暄之手才发挥出作用,现在拿到也不过是烫手的山芋。 正当这时,人群里一个举止文雅,没有江湖俗气的男子开口说道:“沈公子,在下是六福赌馆的老板池生春。” “原来是池老板。”沈浪微笑道,“不知池老板有什么吩咐?” “吩咐不敢当。”池生春拱手笑道,“名震天下的沈公子来到我们六福赌馆,让我们赌馆蓬荜生辉,在下有失远迎,还请沈公子见谅。” 说完,拍了拍手,有人端着一盘金灿灿的金锭上来。 池生春微笑道:“在下向来最爱结交英雄好汉,所以这是敝馆送给沈公子的赌注,希望沈公子能玩得尽兴,赢了是公子的,输了算我们赌馆的,和氏璧这等宝物就请沈公子先收起来。” 对方一来就亮出和氏璧,摆明是要生事。 沈浪看了一眼那盘子上黄金,道:“既然如此,我先谢谢你的好意。” 将黄金收下,又看了纪倩一眼:“纪姑娘,不如我们小酌两杯如何?” 纪倩思索片刻,说道:“既然沈公子相邀,小女子岂有不从之理?” 沈浪又看了池生春一眼:“劳烦池老板安排一间包厢,我要与纪姑娘小酌几杯。” “沈公子,纪姑娘,这边请。”池生春道。 将二人带到一处包厢,道:“若是沈公子有什么要求,也请告知在下。” “好酒好菜。”沈浪说道,“尽快安排。” “两位稍等。” 池生春退出后,纪倩一副江湖儿女的作风,爽朗豪通之气不让男儿,露出一丝笑意,道:“感谢沈公子邀请,小女子不胜荣幸。” 沈浪微笑道:“在下早就听闻纪姑娘大名,正想着去拜访,不想在此遇到,实在是缘分之际。” 纪倩盈盈笑道:“没想到小女子竟能入沈公子的法眼,实在是不胜荣幸。” “正是如此。”沈浪点头道,“因为在下有一笔交易要与纪姑娘谈。” 纪倩一怔,“什么交易?” 正当这时,酒菜送到,两人暂停说话。 池生春笑吟吟介绍道:“今日恰好在下重金求来的牛肉,两位贵客先尝尝。” 如今宰牛吃牛肉是非常严重的违法行为,甚至可能被斩首。 病死或者老死的,要等到官府派来专人,在进行一系列调研分析后,才能自由分配牛肉。 这六福赌馆倒是手眼通天,居然能搞来牛肉。 “看来我们今日有口福了。”纪倩笑着道。 池生春道:“两位请慢用。” 等他离房,纪倩洁白纤美的手拿起酒壶,为沈浪倒酒,娇笑道:“刚才沈公子说有交易要与我谈,不知道是什么交易?” 沈浪道:“我与香家有仇,而你也与香家有仇,我帮你报仇,然后我们一起过没羞没臊的生活如何?” 这家赌场和香家绝对脱不了干系,而香家是做贩卖妇女的生意起家,这事他可记得清清楚楚。 江都兵变时,贩卖人口的香家发现无法带着大批女孩离开,为急于逃走和防泄漏行,于是下毒手尽杀掳来的小女孩,残忍不仁至极点。 之所以这么做,只因他们一向是杨广的支持者,会成为字文化及打击的目标。 眼前的纪倩就是当年侥幸逃出的幸存者之一。 兵灾人祸的事情沈浪干涉不了,但这种顺道的事情,他还是可以去做。 打着报仇的旗号,顺便将这美人儿拿下。 能直接的时候就不要扭扭捏捏,更没必要做出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纪倩不解的打量他半晌,不答反问的讶道:“我可不记得我与香家有仇,公子何出此言?” 她心里满是警惕。 虽然她确实和香家有仇。 但她怕沈浪是香家的人,尤其此处还是香家的地盘,故诈作不知。 沈浪认真道:“既然我直接挑明,便是有我的渠道,姑娘只管说答应还是不答应。” 纪倩没好气的道:“本姑娘与你又不认识,你却说些莫名其妙的话来,若有心要讨本姑娘欢心,不如你就去杀了池生春,让奴家看看你的本事。” 沈浪瞬间来了精神,他倒不是第一次遇上言行放纵大胆如纪倩的女子,偏她又这般明艳动人,令人完全不会把粗俗或淫荡与她扯上关系。 不过各有千秋,不能相提并论。 纪倩见他望着自己,便嫣然一笑,横他一个千娇百媚的一眼。 秋波流转,呵气如兰的轻轻道:“不要以为我纪倩是个很随便的人,长安不知有多少男人想就近我,我却连指尖都不让他们碰上,就是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个胆子。” 沈浪淡然道:“杀人而已,这种事情我经常做的,别说池生春,便是香家,我也准备铲除。” 纪倩定神瞧他好半晌,忽然技乱颤的娇笑起来,喘息细细媚态横生的道:“你和香家有仇?还是专门来取悦本姑娘的?” 接着俏脸一沉,狠狠道:“你定是当我纪倩第一天到江湖来混?我不管你与香家有仇,还是跟池生春有仇,都与本姑娘无关。” 言罢,便气鼓鼓的拂袖起身,准备离去。 沈浪忽而说道:“小纪和小尤在襄阳还好吗?你是瞒着她们来的吧?” 纪倩浑身一颤,回到对面的位子坐下,脸色凝重地道:“你到底是谁?” 听到小纪和小尤这两个名字,她心里的警惕更甚。 “沈浪。”沈浪叹了口气,“难道我说得还不够明显?” 纪倩又摇头:“我不认识什么小纪和小尤,你怕是认错人了。” 沈浪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没说话。 纪倩乌亮得像两颗宝石的眸珠在眼眶内滴溜溜飞快左右转动,眯着眼盯住沈浪。 “我不知道你从哪编造什么小尤小纪的名字,如果你想要杀人,那就去杀了这里的老板池生春,我纪倩必乖乖的听你的话。” 说到此处,还抛了个媚眼,道:“不论你要我纪情做什么,我都乖乖听从,如何?” 沈浪放下杯子,忽而喊了一声:“来人!” 纪倩顿时吓了一跳,脸色唰的变得苍白,生怕他会叫人进来杀自己。 外面有人敲门:“公子,什么事情?” “将池生春叫来,我有事找他。”沈浪吩咐道。 纪倩的一颗心都要提到嗓子眼,全身抖颤,甚至在为自己的莽撞而懊悔。 不多时,房门被人推开。 池生春微笑着走进来,随手关上门后,笑吟吟问道:“不知沈公子有什么吩咐?” 沈浪指着盘子中的牛肉。 然后缓缓说道:“我不吃牛肉。” 池生春一怔,马上说道:“实在是不好意思,我这就拿走。” 说罢,将手伸到桌上,准备撤走那碟牛肉。 只是他的手才伸出来,沈浪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根筷子将他的手钉在桌上。 池生春没料到这一出,疼得他脸色扭曲。不可置信地看着沈浪:“沈公子,这是为何?” 他自认沈浪进到六福赌馆后,自己从未失礼。 所以猜不透对方为何要这么对自己。 “因为你香家的巴陵帮拐卖人口,丧尽天良,而且在江都兵变时,杀了很多无辜的女子。”沈浪冷声道,“你说你该不该死?” 池生春脸色大变,没想到对方会提起这茬,正欲开口叫人进来时。 沈浪已点住他的穴道,又看向呆在旁边的纪倩,“难道你就没什么要说的?” “我……”纪倩见他真的制服池生春,似乎确实不是香家的人。 但并没有完全放松警惕,又道:“你这是做什么?” “我今日是来替天行道的。”沈浪说道,“先从他的双腿开始吧。” 说罢,两脚踹出,将池生春的膝盖踢断。 池生春满脸痛苦跪在地上,但因为被点中穴道,故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纪倩见他出手如此果断,一出手就踢得池生春这番模样,应该不是苦肉计。 她很肯定,池生春不是被人假冒的。 以往她从不肯相信任何人,但这一刻,她短暂时间内便对沈浪产生信任,除了男女间的缘份和没有道理可言的吸引力上,还有池生春此时的残相。 咬了咬唇,泪水止不住流出眼角,凄然道:“公子,我本不打算把过往的事告诉任何人,也没人有兴趣知道,刚才你来问我,因我怕你是香家的人,故诈作不知。” “江都兵变的当晚,确实只有我们三个人在当晚成功逃走,因为其他姊妹都给香家杀掉灭口。” “你接着说,然后我们细数池生春的罪孽。”沈浪道。 纪情陷进当年惨痛的回忆去,俏脸现出悲伤欲绝的神色。 香唇颤抖的道:“我们都是被香家的恶徒掳走,而且那些大恶人还迫害我们的家人,江都兵变那天,没有例行的训练,管我们的恶人迫我们留在房内,忽然外面人声鼎沸,火光处处,把我们吓坏了。” “当时我和小纪、小尤同房,小纪最勇敢,提议立即趁机逃走,可是其他妹妹都没那胆子,我们三人只好爬窗离开,我们才刚离开,恶人果然马上到来!” 她颤抖着身子,缓缓说道:“当时我们躲在园的草丛里,听着姐妹们在屋内垂死前的呼救惨叫的声音,就像在最可怕的巫梦中。” “后来恶人发现少了我们三个人,四处搜索,幸好此时有人破门而入,吓得恶人四散逃命,我们趁机从后门溜走,随人群离开江都。” 说到此处,她泪水狂涌,泣不成声,呜咽道:“你们香家的恶徒把掳走我时,曾害死我二叔,你知不知道我二叔是我唯一的亲人?” 又咬牙切齿对池生春道:“我被掳后带往江都关起来,曾见过你池生春两次,我之所以到长安来,是因为你和手下闲谈多次,曾提及长安的赌场生意,我一直记在心上。” “我到了长安后,就一直寻找机会,只要一丝能为惨死的姐妹,为我二叔报仇的机会,我绝不会放过。” 池生春的脸色越发苍白,他是真没想到江都一事,居然还有人逃出生天。 而且香家一贯的保密手段便是杀人灭口,如此一来,强掳民女的消息不会外泄,别人更无法跟查。 只不过他现在知道自己栽了。 沈浪替纪倩擦了擦眼泪,问道:“你现在打算怎么对他?” 纪倩一把扯着他衣袖,凄然道:“我要把他碎尸万段!” 看她梨带雨的悲痛样儿,谁能不心中恻然。 而池生春已经面无血色。 沈浪解开他的穴道。 池生春扭曲着脸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不认识什么香家,我好生招待你,你却这般对我!” “我认得你,你就是化成灰我也认识你!”纪倩咬牙切齿道,“我不管你是池家也好,香家也好,我都要把你碎尸万段!” 池生春颤声道:“你胡说八道!我姓池,不姓香。” “如果我没猜错,你应该是香贵的长子,你别急着否认。”沈浪道,“因为我曾在彭城见过令尊香贵,而且还跟你弟弟香玉山一起喝过酒,你和令尊有几分相似。” 池生春眼神一变,脑袋飞快转动,想着要如何脱身。 沈浪又看向纪倩,“打打杀杀这种血腥的事情女孩子就不要参与,我来帮你料理如何?” 纪倩抹了一下眼泪,询问道,“公子要怎么做?” 沈浪一手搂着她香软的娇躯,运起一面气墙。 一手朝池生春轰出一拳。 瞬间,致命的气劲仿佛要把一切淹没。 “轰!” 池生春立马爆作漫天精血碎粉,身体神迹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沈浪没空也没精力对他进行审判,最好的办法就是将他轰成渣渣。 看到如此让人震惊的这一幕,纪倩好半天没回过神。 沈浪牵着她的手,“走吧,这地方脏了。” 约莫两盏茶后。 两人来到纪倩在上林苑的房间。 房中干净整洁。 “公子先喝杯茶。”纪倩给他倒了杯茶,轻声道:“奴家去换身衣服,请公子稍等片刻。” 沈浪也不着急,因为好饭不怕晚。 等了一会儿,换了一身打扮的纪倩从里间出来。 打扮得分外迷人。 柔声道:“公子,奴家逃出江都后,从未如此开心过,今晚就让奴家为你舞一曲。” “那我今晚可有眼福了。”沈浪认真道。 纪倩微微一笑,便开始轻歌曼舞,她的声音甜美,虽及不上尚秀芳独特出众的风格,亦另有一番动人的韵味,难怪能成为长安最红的名伎。 只见裙裾翻滚,长袖飘荡,看着纪倩一顾倾城、再顾倾国的艳色舞姿,沈浪脑袋里已经想着一会儿要用什么姿势开场。 片刻后,他就发现纪倩跳得有些不对劲。 因为她身上的衣服随着动作而减少。 而且是越来少。 等转到沈浪的眼前时,她身上已经是不着片缕。 地上是散落的衣裙、肚兜亵裤等物。 她一屁股坐在沈浪的腿上,颤声问道:“公子,你看我美吗?我曾说过,你若是杀了池生春,不论你要我纪情做什么,我都乖乖听从,你现在想做什么?” 看她晶莹澈亮的明媚大眼睛,听她充满诱惑性的话。 沈浪伸手一发功,将纪倩丢到地上的衣服抓来。 轻轻披在她身上,柔声道:“怕是冷了吧?” 对付这种缺乏安全感的女人,在顺手的时候,可以演一场戏给她看看。 一定会让她感动得不能自已。 果不其然,纪倩的身子抖得更激烈。 她双手搂着沈浪的脖颈,吐气如兰道:“从江都到长安,很多人都只想脱我的衣服,只有你关心我冷不冷,谢谢你。” “不着急这一时半会儿。”沈浪认真道,“现在杀了池生春,今晚你可以睡个好觉,过两日再去找小尤和小纪。” 纪倩咬咬唇,叹了口气,道:“当年出城后我们慌不择路的逃亡,当时只想到有多远几句跑多远,走得我们又饿又累,幸好遇上好心人,不致饿死,直逃至襄阳才安定下来。” 停顿了下,又说道:“我们姐妹三个人相依为命,没东西吃就去乞去偷,因为怕人欺负我们是女的,只好扮作男孩子,但上得山多终遇虎,终于给人当场逮着。” 她轻声道:“那宅子的主人是襄阳最出色的名妓,她可怜我们,开恩收我们作干女儿,但只有小纪不肯随盈姨学艺,也幸好有盈姨作她后台,无人敢欺负她。” “后来盈姨收山嫁人,小尤和小纪留在襄阳,我则到长安碰机会,本想着靠赌术,去池生春的场子赢钱,然后找机会杀了他,但没想到会遇到公子,若是小尤和小纪得知池生春已死,一定会很高兴。” 纪倩目光灼灼看着沈浪,“公子,你要了我吧,以后纪倩便陪在你左右,做你的侍女。” 既然美人有这个要求,沈浪自然不拒绝。 因为拒绝美人,是很没素质的事情…… (本章完) 第208章 欲心愈荡,快不可言 第208章 欲心愈荡,快不可言 三个月后。 长安城中的逍遥宫内。 沈浪正在练功。 这房子是他重金购置的,而且还了最好的工匠进行修缮。 因为他从不亏待自己。 除了在房子的构建出了不少的精力外,还亲自设计好几款精美的女性情趣内衣,好方便让屋里的女人换装。 不过这三个月,他也不是一直在享乐,忙里偷闲,将做贩卖人口生意的香家铲除。 又干掉几个准备抢夺和氏璧的人。 但宁道奇和四大圣僧倒是一直没出现。 这段时间,尚秀芳已经来到长安,并住到这里。 李秀宁和独孤凤也时不时来这边。 同时沈浪还让云玉真将杨广那些妃子送来。 因为只有这么几个人实在太过单调,多来几个人才有娱乐性。 而且如何安排她们的去处也是难事,干脆先留着。 至于婠婠和师妃暄则因为相互斗法,自从沈浪在长安落脚后,只是偶尔来过。 尽管外面的战事一日一变,但沈浪并不关注。 这天。 沈浪正在家中欣赏歌舞表演。 柳绣凤、王桂枝、方贞娘等人在纪倩的领导下,在悠扬的鼓乐声中,载歌载舞。 众美人歌的歌,舞的舞。 正看得起劲时,耳旁忽然响起尚秀芳娇柔的声音道:“秀芳编得这场舞好看吗?” 沈浪鼻内充盈着她的芳香,点头赞同道:“真不愧是秀芳亲自编的舞蹈,着实令我看得如痴如醉。” 尚秀芳抿嘴一笑:“公子还真是爱美人不爱江山,难怪说若是你做了皇帝,只会是昏君。” “人要有自知之明,不是自己的强项,就没必要去硬凑。”沈浪搂着她的身子,“美人儿,我们喝两杯。” 一边喝酒,一边欣赏众美人的舞蹈。 欲心愈荡,快不可言。 待到日落时,众美人已经累得不行,各自先去休息。 沈浪依旧兴致高昂。 准备出门去溜溜。 因为他听说明堂窝的老板胡佛有个女儿名为胡小仙甚是漂亮。 所以他准备去看看。 别的事情他不是很关注,但美人他一直都放在心里。 美人就像是酒,每一个人都有她独特的美。 纪倩曾经为了报复香家,苦练赌术,而且以此闻名。 所以沈浪便让她带路,直奔明堂窝而去。 明堂窝的四个贵宾堂是四座独立的建筑物,以游廊把主堂相连起来,游廊两旁是亭池园林的美景,环境清雅,与主堂的喧哗热闹大异其趣。 由于历代君主不时有禁赌的措施,所以赌场有【明堂子】和【私窝子】之别,前者是公开的赌场,后者则是以私人公馆作为赌场。 明堂窝把【明堂子】的明堂,与【私窝子】的窝字撮合而成明堂窝,可见大仙胡佛在赌林的威望声势。 亦可见在天下尚未统一的纷乱形势中,各方赌豪赌霸争相竞起的热烈情况。 由于牵涉利益巨大之极,所以能出来开赌馆者,不但本身财力雄厚,在黑白两道都吃得开,背后更必有权贵在撑腰。 而且明堂窝的命名方式很特别,四座贵宾堂以【大仙】、【天皇】、【地皇】、【人皇】命名。 除首堂的【大仙堂】不设走局,后三堂均各有所事,天皇堂赌骰宝、地皇堂赌番摊、人皇堂赌牌九。 都是广受欢迎的赌博种类。 大仙堂则实为明堂窝的最高圣地,内分为十八间小赌厅,任赌客选择赌博的方式,赌场方面无不奉陪,也可安排客人成局互赌,赌场只以抽水收取头串。 一进到大堂,便看到近千人分别围着五、六十张大赌桌,正赌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有人欢腾呼叫,有人嗟叹悔恨。 众生之态,尽现其中。 不知是否防人舞弊出术,堂内的灯火特别辉煌明亮。 骰子在盅内摇撞得震天作响的清脆音,配合着男女的哈喝起哄,来声拍掌,实在是一个不错的销金窟。 纪倩问道:“公子想要赌什么?” “大堂赌着没劲,先从骰宝开始吧。”沈浪道。 纪倩点点头,与他进入专赌骰宝的天皇堂,此堂只有主堂三分二的面积,但人数则是主堂人数的四分之一。 宾客品质较高,无不衣着华丽,剪裁得体,虽不像外堂赌客的喧哗吵闹,可气氛依然热烈。 其中还不乏华衣丽眼的女性,占大多数为贵宾巨贾携来的青楼姑娘,人人赌得兴高采烈,昏天昏地。 虽然沈浪是第一次来到明堂窝,不过来到赌场和青楼,他感觉就像是回到家中般舒适写意。 与纪倩寻个好位置坐下,自有赌馆的看场过来招呼,奉上香茗。 纪倩依偎在他怀里,娇滴滴地道:“我看公子可不像是好赌之人,今日来明堂窝,怕是有什么要事吧?” “我是来看美人儿的。”沈浪直言不讳,“听闻胡小仙甚美,所以我来看看究竟是倩儿美,还是胡小仙美。” 纪倩盈盈笑道:“这可不好说,怕是待会儿公子都想着将她带回家去宠幸。” 停顿了下,又说道:“不过咱们这么光坐着,只怕不会引出胡小仙,要到牌桌上大杀四方,才会引得她的关注。” “既然如此,我们就去赌一把。”沈浪放下茶杯。 刚走了两步,纪倩忽而指着其中一张桌子。 “那就是胡佛的女儿胡小仙。” 沈浪顺着她说的方向瞧去,只见一张特别热闹的牌九桌,座位上有一位年轻女子在下注。 此女长得眉如弯月,眼似秋水,容貌皮肤均美得异乎寻常,足可与沈落雁那级数的女子相媲毫不逊色。 特别诱人是她玲珑饱满的身段曲线,引得旁观的人不住增多。 纪倩笑道:“公子只要去赌桌上引她个几手,并能引得美人的关注。” “我正有此意。”沈浪点头道。 二人迈步走向赌桌。 有些人即便走在人丛中,也很容易引起别人的关注,就好像铁钉很容易被磁铁吸引那样,沈浪和纪倩无疑都是这种人。 一个是上林苑有名的女子,另一个在武林中名声大噪。 即便有人没亲眼见过,但只要旁边的人稍微提点,便可知晓。 三个月前他在六福赌馆拿出和氏璧准备做赌注,但被池生春引去喝酒。 然后池生春神秘消失,不过六福赌馆并没有因此而消失,因为背后还有高人在。 但沈浪的大名时刻传在大众的耳朵中。 众人不时低声议论。 “这不是纪倩姑娘吗?听说突然离开上林苑,没想到今晚居然会到明堂窝来。” “她可是明堂窝的首席方家客,为什么不能来?” “她身边的年轻人莫非就是沈浪?” “正是,我三个月前在六福赌馆见过,他当时还拿出和氏璧来做赌注。” “既然和氏璧在他身上,为何没人去抢?” “抢了有什么用?那东西只是象征意义,必须要慈航静斋的师妃暄给予才有作用,否则沈浪现在就已经是天下共主了。” “这位仁兄说得对,和氏璧在身上只是烫手的山芋,除非是武艺高强的疯子,否则没人会愿意去碰。” “听闻沈浪此人武艺很高,你们有谁试过?” “没有,能够抢走和氏璧的人,武功能差吗?我可不想死。” 有些人在活着时就能成为传奇人物,沈浪自然也是这种人。 提起他的名字时,每个人的眼睛立刻都盯在他身上,比纪倩还要吸引众人的视线。 胡小仙见到两人,便站起身来,含笑道:“想不到上林苑芳名远播的纪倩姑娘,和天下闻名的武林高手沈公子携手而来,小女子有失远迎,还请见谅。” 纪倩盈盈笑道:“今日我陪我家公子来开开眼界而已。” “你家公子?”胡小仙怔了怔。 旁人也愣住。 只因纪倩乃是上林苑有名的姑娘,在长安是街知巷闻无人不晓,引来无数人的追捧,便是李元吉也是拜倒于纪倩裙下的不二臣之一。 却没想到她突然将沈浪称为‘我家公子’,这自然引起无数人的遐想。 纪倩笑脸如的道:“纪倩厌倦了在上林苑的日子,所以找个人托付终身,一起过没羞没臊的生活。” 周围的赌客顿时一片哗然。 因为这个消息对他们来说实在是太震撼。 就像是粉丝突然听到艺人结婚一样。 胡小仙回过神来,浅笑道:“原来如此,那小妹祝纪姑娘觅得如意郎君,百年好合。” 跟着话题一转,“不知两位要赌什么?” “本来我是想赌骰子的,但我突然想玩牌九。”沈浪微笑道,“姑娘不介意坐庄吧?” “虽然这里是赌的骰宝,但沈兄要求,我们也可以赌牌九。”胡小仙抿嘴笑道,“小妹自然不介意坐庄,只不过公子可莫要将和氏璧拿出来做赌注,小妹这里可赔不起。” 沈浪道:“放心,这次只是银两。”胡小仙让人准备来赌具。 牌九是以两骰的点子组成合共三十二张牌子、二十一种牌式,九种为单数,十二种为双数。 一般赌法是二至四人,据掷骰的点数,各领六张,庄家多领一张并率先打牌,接着依次模牌、或碰吃或出牌。 凡手中的牌能组成两副色加一夷牌,可推牌得胜,按色的系数和夷牌的点数计算赢注。 “不知是要发几幅牌?”胡小仙美眸看着沈浪和纪倩,“纪姑娘也要玩吗?” 纪倩道:“不,我只是陪我家公子来看看的。” 这时,一道甜柔美的声音传来:“不知奴家可否能参与?” 众人愕然瞧去,一位千娇百媚的美人儿不知如何挤到最前列的位置。 然后以一个优雅动人的姿势坐进沈浪和纪倩旁边的座位,笑盈盈道:“奴家也想凑凑热闹。” 众人看得呆了,像胡小仙和纪倩这样的姿容,已是世间罕见,但这新来的美女却似更稍胜小半筹。 因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婠婠的师妹白清儿。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旁人打量白清儿时,胡小仙亦在好奇的打量这美艳迫人的加入者。 然后看向沈浪,“沈兄意下如何?” “当然可以。”沈浪点头道,“我不介意,既然多出一个人,不如我们再换个方式,由我来坐庄。” 胡小仙娇笑道:“既然公子有这个要求,小妹自当遵循。” 白清儿道:“好,奴家也没有意见。” 沈浪将牌拿过来,开始洗牌。 众人不知为何,不再喧哗,屏息静气的全神注视。 纪倩、胡小仙和白清儿的视线都落在沈浪晶莹如玉的修长手掌上,一眨不眨的瞧着,似要看他是不是真的会玩牌。 在吃喝玩乐这方面,沈浪可不是浪得虚名。 劈啪连声,便已经把牌子叠得整齐妥当。 而且即便作弊,也无人能察觉。 所以想要听牌的胡小仙面露凝重之色。 其实沈浪不是想要赢钱,只是打发时间而已。 待他洗牌结束。 众人纷纷押注,这方面由赌场的人负责,系数赔率一手包办,用不着沈浪操心。 沈浪又道:“既然这里是胡姑娘的场子,所以便让胡姑娘掷骰。” 胡小仙怔了怔后,才接过骰子,正欲掷往桌面。 沈浪右脚输出一注真气,直奔对面胡小仙的两腿处而去。 这一招,天下间能办到的绝对数不出几个人。 胡小仙猝不及防,被点了个正着。 顿时手一颤,骰子掷出。 尽管这只是平常的赌局,但因为胡小仙、白清儿两个美人的参与,顿时让这场赌局的气氛异乎寻常,像拉满弓弦,蓄势待发般紧张。 待桌子滴溜溜的骰子停下,全体三点向上成九点。 旁观者中惊叹迭传。 胡小仙俏脸一红,道:“公子好手段。” 沈浪饶有兴致问道:“好在哪里?” 胡小仙红着脸不说话。 因为那种感觉没办法说。 见她不说话,沈浪便转向代表赌场的摊官道:“请代发牌。” 摊官点点头,忙为三人发牌。 众人伸长脖子,全神注视。 四周虽喧闹震厅,这处却是鸦雀无声。 当每人各有一组两只牌时,沈浪忽而提议道:“这样玩着很浪费时间,不如我们来一把决战,斗大小,掀牌决胜负?” 此玩法命为小牌九。 不过大多开始就说好规矩,像这样临时改变玩法的倒是非常罕见。 但周围的人大呼过瘾,而且也感觉更加刺激。 胡小仙想了想,看向白清儿,道:“这位姐姐意下如何?” “我想问能否加注?”白清儿则问道。 沈浪点头:“当然没问题。” 白清儿直接拿出黄澄澄的金子,道:“奴家加注十两黄金,摊牌一把决输赢也不错!” 众人顿时一片哗然。 因为大家大多都是赌的银两,而且还是大手笔的重注,像白清儿这样直接拿出十两金子的,绝对是少有。 白清儿又盈盈笑道:“若是公子手气不好,输了这把,能不能赔钱?” 话才说完,众人马上看向沈浪放在桌上的银两。 虽然放着不少,但和白清儿拿出的黄金相比,是杯水车薪。 也不知这次他会不会拿出和氏璧来赔。 沈浪还没说话,胡小仙已开口:“若是公子今日没带足钱,奴家可以先借一笔给你应急。” 她眼睛直直打量沈浪。 下一瞬,忽而一道声音传来道:“十两黄金而已,便是一百两黄金,我云玉真也能帮忙给得起,清儿夫人不会反对吧?” 看着挤到前方的云玉真,众人瞬间发懵。 感觉这张赌桌上的怪事真是一波接着一波,让人晕头转向,不辨东西。 白清儿娇笑着道:“自然不会反对,只要有人能付得起钱即可。” 话才说完,她的娇躯忽而一颤。 因为沈浪暗中使出一招一剑开天门。 可谓是劲气逼人。 算是给她的一点小惩罚。 沈浪道:“既然如此,开牌吧。” 几女纷纷将牌打开。 胡小仙抓起两张牌,大力一拍,发出一下令人惊心动魄的脆响,再随手翻开,摊在桌面。 押注她身上的人爆起一阵欢呼。 因为她开出的是人牌,属于文子大牌,除天牌和地牌外,再没有其他组合可胜过她,故赢面甚高。 白清儿亦翻牌示众,由武子四和五组成的红九,虽不及胡小仙的人牌,但亦胜算极高。 她笑眯眯看向沈浪:“不知公子是什么牌?可否赢得了奴家和小仙姐姐。” 沈浪看了一眼纪倩。 纪倩点点头,缓缓将牌掀开,毫无疑问,一副天牌。 正好将胡小仙和白清儿通杀。 围观者顿然起哄。 白清儿把黄金一股脑儿拨往他前面,俏然立起道:“公子好手段,奴家心服口服。” 随即又在他耳边低声道:“我师父有急事,要见公子一面,她会到逍遥阁见你。” 言罢,率先离开。 沈浪暗中点头,本来还想着跟胡小仙发展一下关系,但现在看来不行。 但刚才那一招应该已经让胡小仙彻夜难眠。 只怕睡着了,也会想要。 便跟胡小仙道:“胡姑娘,在下还有事情,今晚先到此为止,后会有期。” 遂带上纪倩和云玉真离去。 到了外面。 沈浪看向云玉真,“怎么来的这么突然?” “突然吗?”云玉真说道,“现在香家已经覆灭,萧铣也摇摇欲坠,奴家便将巨鲲帮交给别人打理,跑到长安来跟公子。”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去管那些打打杀杀的事情,现在天下未定,跟着谁都是大风险。”沈浪道,“倒不如躲在我的逍遥宫。” 随之话题一转,“我现在要去见别人,你们且先回去。” 沈浪和两女道别,准备去见一下祝玉妍。 祝玉妍到底还是拉不下脸面,堂堂阴后,确实不方便跟杨广那些妃子载歌载舞。 他正沿着街道行走,身后忽而驶来一辆马车,来到他身旁时,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公子上车。” 是单琬晶的声音。 马车停下后,他上了马车,车内除了分别三月有余的单琬晶外,还有单美仙。 来得真是巧。 一会儿就重新介绍她们仨新的身份。 想想都让人鸡动…… (本章完) 第209章 祝玉妍见过两位妹妹 第209章 祝玉妍见过两位妹妹 沈浪一上车。 单美仙便轻声问道:“你到底拿了阴葵派什么东西?为何阴癸派的人要倾尽全力来对付你?” 沈浪想了想,道:“对他们来说,应该是很重要的东西吧。” 阴后加上婠婠,还有白清儿,这应该算是最重要的东西。 不过更主要的是圣舍利和杨公宝库。 即便他和祝玉妍关系不浅,但阴葵派还有其他长老。 那些长老才不会在乎沈浪和祝玉妍之间的那些关系。 所以阴葵派才会摆出要对付他的架势。 单琬晶想了想,问道:“将和氏璧交出来也不行吗?要不你将和氏璧拿出来,而且我娘是祝玉妍忌惮的人之一,让我娘帮忙调和一下应该没问题。” 沈浪认真道,“她们要的东西绝非和氏璧这宝物,恰好我也准备去解决这个问题,既然如此,我们就去见一见祝玉妍吧。” 单美仙琢磨了下,点头道:“我试试看能不能调和吧。” 她本不想见祝玉妍,可现在却不得不见。 因为阴葵派一直追杀沈浪,这让她和单琬晶很不安。 所以便答应下来。 除了逍遥宫外,沈浪还有一个逍遥阁娱乐。 这是同样富丽堂皇的院子,虽然不大,不过却装潢精美。 先将单美仙和单琬晶安排在密室里,这密室有透气孔可以看到外面。 而他本人则在外面等着。 单美仙和单琬晶在密室里等了没多久。 便听到轻盈的脚步声传过来,接着是柔美悦耳的笑声。 单听这笑声,哪怕不知道来人的身份,也能猜的出来进来的必是美女,而且还是绝色的那种。 因为便已知道来的必定又是个绝色美女,何况还有一股醉人魂魄的香气直扑鼻子。 即便单美仙和单琬晶都能闻到。 但不知道来的是不是祝玉研。 单美仙凑到小洞前,小心翼翼朝外面看去。 下一瞬,便看到一个女人。 或者说是一个仙子走进来。 来人衣饰素淡雅丽,秀眉斜插入鬓,双眸黑如点漆,极具神采,顾盼间可令任何人情迷倾倒。 配合她宛如无瑕白玉雕琢而成娇柔白皙的皮肤,即便是单美仙也不免生出惊艳的感觉。 而且她走路的姿态,还有种令人观赏不尽的感觉,又充盈着极度含蓄的诱惑意味。 单美仙心里突然有些紧张。 或者说,她突然不知要怎么面对祝玉妍。 或许其实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于是在看到单琬晶疑惑的眼神中,她轻轻摇了摇头。 单琬晶重新将目光投到祝玉妍身上,因为她感觉祝玉妍的身上似乎散发着一种光芒。 沈浪还没开口,祝玉妍已经先娇笑着道:“妾身本不想打扰你,只不过事出突然,所以就这么着急找你。” 单美仙眉头皱起,因为祝玉妍在沈浪面前自称妾身,实在是让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沈浪给她倒了杯酒,询问道:“什么事情那么着急?” 祝玉妍银铃般笑道:“当然是关于杨公宝库的事情,尤其是以辟尘为首之人,千方百计想想要得到你手中的和氏璧,我们阴葵派与他同属魔门,再加上他不便公开露面,就由我们阴葵派来追杀你。” “辟尘不是你们阴葵派的人吗?”沈浪问道,“他好像还是老君庙的主持吧?” 在净念禅宗的时候,了空那个大和尚还专门说起这件事情。 只不过沈浪一直没关注这事。 祝玉妍噗哧一声娇笑,千娇百媚地白了他一眼,道:“辟尘虽与玉妍虽同是魔门,但各属不同的流派,而且还是阴癸派外另一邪派的教主,数一数二的高手,声望仅次于奴家。” 她喝了杯中的酒后,接着道:“幸好圣舍利的消息没传到他的耳朵,说不定早就派人来对付你,不过辟尘除了是老君庙的主持外,另一个身份还是洛阳首富荣凤祥。” 沈浪笑着道:“既然如此,那就让他来好了,我老早就想杀其父而占其女。” 祝玉妍媚笑着道:“我看你确实是会打这个主意,我倒是想让你帮我杀了他。” 听着二人的对话,单美仙又陷入了迷糊。 阴葵派不是在追杀沈浪吗? 怎么两人说话很熟悉的样子? 而且祝玉妍又怎么会如此对沈浪媚笑? 想着想着,单美仙不禁暗中咬牙,心里暗忖道:“她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何会这样对沈浪笑?难道她也看上了沈浪?否则怎的会如此充满小女儿的动人情态?” 祝玉妍给他倒了杯酒,道:“因为对所有魔门的人来说,无论是两派六道,我们追求的就是十卷《天魔策》,只有把十卷集齐,始有可能进窥魔道之极,至乎修成最高的‘道心种魔’大法。” “所以辟尘的手中也有《天魔策》对吧?”沈浪问道。 祝玉妍娇声笑道:“正是,可杀了他,又会影响到我们阴葵派的计划,所以妾身也很为难,死鬼,你说奴家现在该怎么做?” 单琬晶听她喊出‘死鬼’两个字,整个人直接怔住。 而单美仙比她更气,更恨:“想不到堂堂的阴后,居然连称呼都改了,这么大年纪,居然还自称贱妾,居然还称沈浪死鬼,真不害臊,难怪当年不为我出头。” 沈浪叹了口气,道:“这可如何是好?你知道的,我一旦真的动了杀心,没人能够逃走。” 祝玉妍笑得更媚:“所以我才说这是紧要的事情,但如果他真的找你,我也不会阻止你杀了他。” 说到此处,她以纤纤玉手,轻拢着鬓发。 看她如此的绝代风姿,单美仙都自叹不如。 沈浪又叹了口气,“其实我只喜欢美色,而不是打打杀杀的事情。” 闻言,祝玉妍银铃般笑道:“奴家早就看出来了。” 她以魅惑的眼神瞧着沈浪,道:“江湖中无数男人,拼了命的想要亲近我,现在便宜你这小鬼了。” 她语声很慢很甜,而且是甜得发腻。 单美仙和单琬晶听得瞠目结舌,几乎都要站立不稳。 下一瞬,祝玉妍又嫣然一笑,道:“奴家现在都给你,你可得疼惜人家才行。” 说罢,她伸手将身上的衣裳一件件脱下来,片刻功夫,她的身子便完全呈现在沈浪面前。 完全是不着片缕。 沈浪深吸一口气,道:“这……” 祝玉妍娇笑着道:“我这身子交给你,心也交给你,让你享受到这世上男子都享受不到的幸福,难道还不好吗?” 说到此处,她语声微顿,一字字缓缓道:“若非派规,奴家可真想嫁给你。” 这句话让密室内的单琬晶和单美仙娇躯颤抖。 单琬晶在心底大呼:“不行,这怎么可以?” 而单美仙的身子已如风中的秋叶般,不停的颤抖。 她竟要嫁给沈浪,这,这…… 实在是让单美仙完全没想到。 事情的发展已经超乎了她的预料。 紧接着,祝玉妍在她的注视下迈步走向沈浪,窸窸窣窣一番,然后坐下来,柔声道:“奴家等不及了。” 就这样在单美仙和单琬晶的眼皮下,掌握主动权。 欲火难浇,柔魂易荡。 时间缓缓过去。 经沈浪幸过,祝玉妍便珠膏玉沐,更觉鲜妍;真个容光飞舞,飘飘欲仙。 约莫两盏茶的时间后。 祝玉妍娇喘细细,道:“妾身的功夫怎样?你满意吗?” “还是差了些火候。”沈浪说道,“我怎么感觉你时间越来越短。” 祝玉妍道:“妾身现在不方便,自然吃不消了,所以将密室里的两位妹妹叫出来吧。” 沈浪忍不住笑道:“我知道就瞒不过你。” 祝玉妍媚笑道:“一进来我便知道你屋内藏了两位妹妹,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姑娘,不过既然同做姐妹,奴家又岂能独占你?让两位妹妹来替奴家也正好。” 话在说完,沈浪脚尖在地上轻轻一点。 密室的墙壁便向旁边分开,没有丝毫声响,露出藏在里面的两人。 不过这两人都低着头。 祝玉妍眼波一转,娇声笑道:“奴家祝玉妍见过两位妹妹,两位妹妹何不抬起头来?要是两位妹妹羞赧,姐姐可以教教你们。” 她想着取悦沈浪,好再次拿到圣舍利研究。 可当这二人抬起头,看清楚她们的长相后,祝玉妍直接呆在原地。单美仙的身子摇摇晃晃,一步步向沈浪走过来,她虽没有说话,但眼神却胜过于千言万语。 而单琬晶的身子同样也摇摇晃晃,似乎恨不得将沈浪一口吃下去。 沈浪认真道:“过去你们有些没办法道清的恩怨,今日就全部化解了吧,美仙,琬晶,这便是我跟你们说的惊喜。” 单美仙一句话也没说,眼睛瞪着沈浪,身子不住颤抖。 单琬晶同样一句话也没说,只是柳眉倒竖,杏眼圆睁。 沈浪道:“美仙,琬晶,咱们一家人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重要,玉妍吃不消了,你们来帮帮她,共享天然之乐。” 三人虽有抗拒,但难敌沈浪的秘法。 不多时。 但见帐上流苏乱战,帐拥文鸳枕席之间,嘎嘎有声。 也不论玉妍、美仙、琬晶,遇着巧,便一概受用;也不管黄昏、白昼、清晨,兴起时,便恣心玩耍。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只是两日后。 单琬晶与单美仙就先行离去。 因为她们要去和李世民交付兵器。 待她们离去,祝玉妍没好气地跟沈浪道:“你简直就跟我魔门中人一样,行事不依常规正理,更不顾伦常道德,如今连美仙跟琬晶都落入你的魔手,而且还跟奴家一样有孕,杨公宝库的事情你是不是要告诉我了?” “既然我们都有了这些关系,杨公宝库的秘密我自然要告诉你。”沈浪说道,“难道你想大白天的去寻宝?怎么着也得等到晚上吧。” 祝玉妍想了想,点头道:“说得也是,那就先把圣舍利拿出来,我要吸取里面的元精。” “可你的天魔大法不是突破了吗?”沈浪反问她,又说道:“所以我才一直跟你说,这些事情才是有意义的事情。” 祝玉妍怔了下,“你又看出来了?” “我一招便毙了石之轩,看出来并不奇怪吧。”沈浪笑道。 祝玉妍道:“定是婠婠跟你说的吧?” 沈浪点头道:“不错,婠婠说你们阴葵派修习天魔大法的女子,是绝不可和自己心爱的男子发生肉体的关系。” “你是因情不自禁,被石之轩骗到床上去,所以天魔大法至十七重后再无寸进,始终不能达到第十八重的最高境界,所以才一直想要杀了石之轩。” “那丫头倒是什么都跟你说。”祝玉妍叹了口气,“既然你看出来,我也不瞒着你,我和婠婠确实借助你的真气突破天魔大法的限制,而我们也成为阴癸派自初祖以来,历代派主从未有人臻达的第十八重境界。” 沈浪搂着她的腰肢:“所以你还是赚到的,我就说睡觉是很有意义的事情,而且我也说过是为了你们好。” “那奴家是不是得要谢谢你?”祝玉妍白了他一眼。 沈浪说道:“谢谢倒是不必说,不过我现在火气很大,你看,这么大的火气。” 祝玉妍娇笑道:“真是个小坏蛋,奴家可真是怕你了。” 有道是: 美人如绕,何能不断魂。 待到日头西下,沈浪便履行自己的承诺。 将祝玉妍带到杨公宝库。 按照原来的步骤,打开机关,再从北井进入密道。 当祝玉妍来到假宝库,看到里面就那些生锈的兵器时。 顿时大失所望。 “这就是大名鼎鼎的杨公宝库?” “不然呢?”沈浪道,“你又不是没在入口处看到傅君婥留下的字。” 祝玉妍眉头皱起,“不应该啊,传闻藏了无数的神兵利器,还有金银珠宝,怎么看起来破破烂烂的?送人只怕都没人要。” 沈浪叹了口气:“估计就只有圣舍利一样值钱。” “或许吧。”祝玉妍很快又振作起来,“不过既然圣舍利已经到手,有没有杨公宝库里的宝藏,也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二人悄然离开宝库。 沈浪也懒得管祝玉妍在打什么主意。 因为即便她找人挖开宝库,里面也只有那堆破铜烂铁。 正准备返回逍遥宫,途经一户人家时。 只见三个人沿着这户人家园内林木间的碎石小径,谈笑甚欢的缓步朝前方一栋灯光通明的小楼走去。 以沈浪与祝玉妍的身手,这三人自是没发现他们的踪迹。 沈浪稍微打量一番。 只见中间那人轩昂威武,虽现在穿的是便服,但他一眼便认出此人是大唐皇朝李阀之主李渊。 他左旁的人高度与他相若,鹰目勾鼻,鬓角白,形相威猛,年纪表面看只四十来岁,但此人年纪不会在李渊之下,至少超过六十岁。 而且居然还是宇文阀阀主宇文伤。 沈浪之前只杀了宇文化及和宇文禅师。 没想到他居然投奔李渊。 另一人稍落后半步的人则是李渊的老丈人尹祖文。 李渊笑道:“今晚真是精采,尹国岳的安排好得令人没话说,一流的美女,一流的舞蹈。” 宇文伤微笑道:“更精采的地方是她们不晓得贤弟是大唐皇帝李渊,用权势只能得到她们的身体,但却永不能像刚才般让贤弟得到那美人儿发自真心的倾慕。” 说罢,两人对视大笑,那尹祖文则在后面陪笑。 原来李渊做惯皇帝,故想过些‘不是皇帝’的瘾儿,乔装微服的溜出来,以另一身份由尹祖文给他安排娱乐。 好色的李渊,自然离不开与女色有关的节目。 尹祖文虽然是李渊的岳父,但由他向女婿提供女人,似乎说不过去。 不过一想到李渊的皇帝身份,对尹祖文的谄媚巴结就会觉得不足为怪。 李渊三人来到小楼台阶前停下,李渊又道:“只有珍贵的历遇才有真乐趣,单看美人嗔骂的神态便是千金难买。” 祝玉妍俯首在沈浪耳边道:“这大唐的皇帝就跟你一样,是个好色之人。” “所谓食色性也,何错之有?”沈浪道,“这就是我不愿做皇帝的原因,做了皇帝,要寻欢作乐,都要乔装打扮。” 接着话题一转,“尹祖文身为李渊的岳父,却还要替他做些寻欢作乐的事情,你是不是得要向尹祖文学习学习?” “你真是越来越像我魔门中人,甚至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祝玉妍娇笑道,“不过奴家可没心思为你做这些事情,你是要去看李渊的皇帝生活,还是先回去?” “当然是先回去了。”沈浪道,“我看他的皇帝生活做什么?难道他有我玩得?” 随之话题一转,“尹祖文是你们魔门的人吧?” 祝玉妍道:“这些与慈航静斋斗争的事情是婠婠做的,我一点都不知情。” “既然如此,那就回去好好养胎。”沈浪说道,“走!” 二人宛如一阵轻烟,悄悄离开这户人家的院子。 单美仙与单琬晶到来后,沈浪也不在逍遥阁逗留,而是回到逍遥宫,连带祝玉妍一起。 日日与众美人饮酒赋诗作乐。 美人们也都穿着单薄,若是遇到大风,薄罗轻裙被风尽吹揭起来,直飘至肩项上边,底下的紫裙红裤,露个清楚。 众美忙用手去遮掩,怎奈风大衣单,如何遮掩得来。 沈浪看见这段光景,不觉心起欲念,火焚焚炽起,也无心浏览,就叫众美人像屏风一般,将他围绕在中间饮酒。 能歌的,叫她歌一曲,善舞的,叫她舞一回,就是不会歌舞的,一个个也都叫到面前与他戏谑半晌。 放情纵欲。 直到这日。 一人忽而登门拜访。 还带了不少的礼物。 一见面,便客客气气道:“鄙人封德彝,见过沈公子。” “封德彝?”沈浪疑惑问道,“尚书省的封德彝?” “正是鄙人。”封德彝拱手作揖,“事情是这样的,张娘娘忽罹患怪疾,这个月来茶饭不思,日渐消瘦,群医束手,连有关中医神之称的『活华陀』韦正兴也治不好她的痛,使得皇上终日愁眉不展。” “我听侯希白侯公子所言,说沈公子医术了得,所以想请沈公子为张娘娘治治病。” “张娘娘?张婕妤?”沈浪又问道。 因为他只听说这位娘娘,而且据说长得很美。 自己面前也能算是李世民的朋友,给他老爹李渊送一顶帽子,可谓是合情合理。 虽然直呼娘娘大名,但封德彝知道他这样的江湖高手不可用朝堂规矩对待,便说道:“正是。” “所谓医者父母心,既然封大人亲来,在下便走一遭。”沈浪当即应承下来。 甭管什么病,甭管什么女人,只要他打上一针就能好。 封德彝当即道谢,随后二人乘坐马车进宫。 …… (本章完) 第210章 一指候阴阳,一脉断生死 第210章 一指候阴阳,一脉断生死 沈浪来长安已经数月有余,此时正是冬天,下着大雪。 这种天气更合适为张娘娘治病。 用7儿去刺激她,肯定能好。 出了门,沈浪问道:“咱们是直接进宫么?” 封德彝却摇头道:“不,本官想要进宫也不是那么容易,恰好目下皇上到东大寺为身罹怪疾的贵妃张婕妤许愿,只要本官安排一番,沈兄便可见皇上一面,然后入宫为娘娘治病。” 前些日子李渊还乔装出去寻欢作乐,张婕妤在宫中定是寂寞难耐。 自己作为一名有医德的大夫,帮她送温暖也是治疗的范围之内。 沈浪点头道:“原来如此,那听从封大人的安排。” 封德彝道:“本官也未见过沈兄的医术,只是听从侯希白公子言语,对你的医术极为推崇,希望沈兄莫要让本官失望,若是能治好张娘娘,本官定不会忘了沈兄。” 沈浪笑道:“封大人如此关心娘娘病情,不清楚在下医术,也敢邀请在下治疗,在下自然不会让封大人失望。” 封德彝点头道:“有道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本官虽未见过沈兄的医术,但对沈兄的大名早已如雷贯耳,可惜之前事务缠身,一直没能宴请沈兄喝一杯,待此事了了,一定要与沈兄好好小酌几杯。” 沈浪随口答应下来,心里已经想着给张婕妤送温暖的事情。 马车驶进宏伟壮丽的东大寺后,封德彝便安排沈浪到东大寺后的待客堂内先等待。 大唐皇帝李渊圣驾未到,大批御卫已做好所有保安的防功夫,使整座寺院刁斗森严,人止步。 陪伴沈浪是封德彝的家将管孝然。 简单寒暄后,管孝然便说道:“天下传闻沈兄武艺高强,之前一直无缘相见,今日才得以相见,果真是闻名不如见面,沈兄这幅极从容潇的气度,举手投足,均是那么完美无瑕,使人永久难忘。” 沈浪笑道:“传闻大多不实,况且天下谁人不知长安武林是卧虎藏龙之地,只怕无数的英雄豪杰均已来此。” 管孝然想了想,道:“虽然英雄豪杰不少,但若论真正的高手,竖起十个指头都不够用,不过如数风头最劲者,首推冬突厥来的年青高手可达志,此人刀法已达出神入化的境界,屡败秦王天策府的高手,令太子东宫声威大盛。” “听说在前晚宫内的宴游中比试,连长孙无忌也吃了亏,当时尚秀芳尚姑娘在场,秦王这个脸丢得太大了!” 尚秀芳和纪倩去参加皇宫的夜宴沈浪是知道的,因为她们的职业就像是歌手、艺人,有自己的追求,希望编的曲子、舞蹈能得到大众的认可,所以他并不限制她们的自由。 虽听说过夜间决斗的事情,但他一点都不关注。 听过之后,就抛之脑后。 此时有人来报,着沈浪到寺院后的谒见唐皇。 在管孝然的引领下,沈浪便去见李渊。 东大寺的贵宾堂外布满御卫,都是经过精心挑选,人人虎背熊腰,高挺膘悍。 指挥的将领是率更丞王睦,管孝然与他非常捻熟,报上沈浪的姓名后,沈浪依规矩让其检查一番,确认没兵器后便在王睦陪伴下跨槛登堂。 其实检查这个环节,对他来说,也就是个形式,对这些人也就是份工作。 大家都知道,真正的高手根本就不需要什么兵器便可杀人,所以没必要去为难人家。 堂北有一排窗子,外面是雨雪飘飞的园林。 靠窗放置一排十多张太师椅,以茶几相隔,正中坐着的便是李渊,大唐国的九五之尊,李阀的最高领袖。 身穿赧色便眼,肤白如雪,颜容清秀,看上去只是三十来岁的年纪。 李渊的神情似有点疲惫,可是浓密的眉毛下,眼神仍是明亮、清澈,且流露出一种颇为难以形容似是对某些美好事物特别憧憬和追求的神色。 纵使坐在椅上,他的腰仍是挺直坚定,显得他雄伟的体型更有逼人的气势。 正捧起茶盅呷茶的双手纤长稳定,整个人散发着非凡魁力。 一阀之主,确是气概不凡。 左右相陪的四名大臣中,除封德彝外,沈浪认识的尚有裴寂,当年他还曾打晕过。 裴寂看了他一眼,并没有说什么,神情很是淡然。 沈浪并没有行朝堂之礼,只按照江湖规矩,抱拳作揖:“沈浪见过皇上。” 毕竟要去睡别人的老婆,何况从李秀宁这论,李渊还算是他老丈人,这点礼貌还是不能少。 李渊神态雍容的放下茶盅,淡然道:“今日朕终于见识到天下闻名的沈浪,果然气度不凡,王将军先退下吧。” 王睦与两名御卫依令退出堂外。 沈浪无需他招呼,自己找个位置坐下。 李渊神采过人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仰天发出一阵长笑声,道:“果然是江湖高人,在朕面前从容自如,难怪世民一直对你推崇有加,甚至秀宁对你也似乎有几分意思。” “实不相瞒,其实我喜欢秀宁公主。”沈浪看着他的眼睛,道:“本来我还想着跟你求婚,但又不知道怎么开这个口。” 李渊怔了半晌,“你,喜欢秀宁?还要求婚?” 旁边几人也瞪大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 沈浪道:“对,而且我们还有了夫妻之实,只是没来得及恭喜你,不过这些事情咱们还是回头再说,张娘娘不是病了吗,赶紧给她治病要紧,这病情可拖不得。” 李渊被他这跳跃的话题给弄乱思绪,再加上张婕妤确实病得很重,便说道:“对,此事要紧,听闻你医术高明,就先去给娘娘治病,朕定重重有赏。” 说罢,又弄了个手谕,叫来王睦送他出去。 等他远去后,李渊才说道:“裴监,你认为此人如何?” “若论武功,或许如天下人所言那般,能与三大宗师相拼。”裴寂苦笑道,“当年我的忘形扇便是给他打碎的,而且根本不知道他武功到底有多高深,而且抢到和氏璧后,还如此招摇过市,自然有过人之处。” 李渊又问道:“此人手上有和氏璧,我们能否将和氏璧拿到手?” 裴寂摇摇头,“和氏璧象征意义更大,只有慈航静斋的传人交予才作数,否则他现在已经是天下共主。” 李渊沉默片刻,又问道:“那侯希白说他医术过人,不知裴监认为如何?” “回皇上,若非没有这份本事,他应该不会来的。”裴寂回答道。 李渊点点头,“希望他能治好娘娘的病。” 又想到什么似的道:“刚才他说什么来着?和秀宁有了夫妻之实?什么时候的事情?朕怎么一点都不知情?” …… 沈浪出了东大寺,在李渊安排的太监陪同下前往皇宫。 大唐的皇宫,由皇城、宫城两个部分组成。 前者是大唐中央政府的一应办公机构所在地;后者则为皇室治事起居之处。 中间以一道宽达千余步横断东西的广场式大横街分隔,所有改元、大赦、元旦、冬至大朝会、阅兵、受俘等全在这里举行,故有‘外朝’之称。 皇城皇宫的主门是位于南北中轴线上的三道门,皇城正南是遥对城南主门明德门的朱雀门,以长安第一大街朱雀大街连贯。 宫城正南的主门是承天门,连接承天门和朱雀门的一截街道称为天街。 玄武门是宫城正北的大门,门外是宫城的后院‘西内苑’。 朱雀、承天、玄武三门,形成皇城宫城的主轴,有坚强的工事和森严的警卫。 玄武门更是宫廷禁卫军司令部所在地,兵力雄厚,谁能控制玄武门等若控制皇宫,甚至整个京师。 宫城由三个部份组成:中为太极宫,西为掖庭宫,东为东宫。 太极宫是唐皇李渊起居作息的地方,东宫是太子李建成居处,西部掖庭宫为李世民居处,李元吉的武德殿,位于东宫北的西内苑里。 太极宫内共有十六座大殿,最主要的四座大殿为太极殿、两仪殿、甘露殿和延嘉殿,均建在承天门至玄武门的中轴线上。 太极殿又称‘中朝’,是大唐宫内的主建筑,每月朔望两日,李渊便在这里接见群臣,处理政务。 而太极殿北是两仪殿,为‘内朝’,只有少数有资格作决策的亲信大臣才能进出参与,国政大事往往先在此商讨、决定,才轮到在‘中朝’提出和讨论执行的人选及方法。 沈浪身为神医,随李渊安排的人从皇城南面靠东的安上门进入皇城,两旁官署林立,左有太常寺、大府寺、尚书省;右有太庙、少府监、都水监、东宫仆寺等等。进入分隔皇城宫城的广场横街,面对这横分南北、气贯东西的长街式广场的磅礴气势,沈浪也不禁叹为观止。 尤其是承天门上建有重楼,只要想像唐室有甚庆典在外朝举行,帝君登上承天门楼主持的气象,就想着取而代之。 不过也只是想想而已,因为想又不犯法。 在东宫外重明门下车,步入东宫;由东宫卫士组成的‘挟门队’分列两旁,气象森严。 过了重明门就是显德门,门内是东宫的正殿显德殿,接着是崇教、丽正、光天和承恩等宫殿,两侧还有宜春院、崇文馆、集贤馆及其他一些殿堂楼阁。 显德殿是太子李建成接见文武百官和监国问政的地方,而且沈浪去给张婕妤治病之前,还要见一见李建成。 因为李建成和李元吉都曲意侍奉各位妃嫔,奉承献媚、贿赂、馈赠,无所不用,以求得李渊的宠爱。 既然有神医要给张婕妤治病,他自然要从中捞得一笔好处。 李建成选在宜春院见沈浪,沈浪的大名虽响,终非外国政要人物,故以建在东宫园林内的宜春院较为合宜。 雨雪飘飞中,沈浪在门官大叫‘沈先生到’的燎亮唱喏中,步进宜春院去。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太子李建成从座位起立,朝从宜春院入内的沈浪迎去,其他人等慌忙追随左右。 沈浪在他的随从里发现几位老熟人,是独孤阀的独孤峰、独孤策和独孤凤这三人。 遥想当年,他在巨鲲帮的船上,让东溟派从独孤阀的手中拿到好处,后又跟独孤凤相处过,可谓是缘分。 “沈浪见过太子殿下。”沈浪作揖。 李建成加速抢前,上前抓着他的手,呵呵笑道:“沈兄不必多礼,早就听闻沈兄大名,真是天佑我李建成,沈兄来得合时,以沈兄的大名,已是我李建成的上宾,免去一切宫廷俗礼。” “如此正好,我行走江湖多年,对这些俗礼不懂半分。”沈浪道。 李建成挽着他的手臂,欣然道:“沈兄坐下再说!坐下再说!” 待他在李建成身旁坐好,李建成又将大厅内诸人向他逐一介绍,除他认识的有独孤峰、独孤策和独孤凤外,还有、常何、魏徵、王桂和谢叔方三人。 王挂和谢叔方本是李建成的亲信,魏徵原是李密的首席谋臣,未知是否因李密与李建成关系密切,所以才加入太子党的阵营内。 沈浪压根不在乎他这些亲信都有谁。 不管李世民还是李建成,一旦实力过大,能不能当上皇帝已经不是他们个人的事情。 而是关系到各自的幕僚、亲信们是飞黄腾达、青史留名;还是身首异处、遗臭万年且生死攸关的大事。 独孤凤暗中给沈浪一个眼神,似乎想要说点什么,但现在不是合适的时机。 简单寒暄两句后,李建成又说道:“听侯兄说沈兄医术了得,学究天人,不知可曾听过一种奇怪的病状,患者热而心烦,皮肤麻木,耳呜乏力,脐下气逆上冲,两足冰寒……” 待李建成描述完,沈浪略微沉吟后,说道:“此病听着确实怪异,不过我既然来了,自然是有办法,殿下可以放心。” 闻言,李建成大喜道:“如此就有请沈兄立即为病人施针治病,若沈兄能妙手回春,我定会重重感谢。” 随后李建成便带上常何与冯立本,领着沈浪沿池旁碎石铺筑的园中小道,朝张捷好所居位于东御池北园林内的凝碧阁而去。 在分隔东园和主殿群的隔墙外,远处太极殿的殿顶耸峙于雪白的林木之上,气象万千。 走了数步,李建成低声道:“张娘娘这次病起得非常突然,半个月前她在宫内玩球戏时忽然晕倒,此后便得此怪疾,时好时坏,连秦王推崇有加的活华佗韦正兴都束手无策。” 沈浪顺口问道:“韦大夫或者是一时没找到办法吧。” 李建成冷哼一声,道:“也不知是吹嘘还是怎的,反正他嘴上说来说去都是寒燥虚实那一套,只有秦王硬说他医术了得,照我看他不过虚有其名,只是凑巧医好几个病症,所以遇上真正棘手的奇难杂症,便束手无策。” 难怪李建成这幅礼贤下士的模样,原来韦正兴是李世民的人,一旦他治好张婕妤,李建成在李渊心中的地位便得到提升。 而且还是经过李渊安排来的,无论能否治好,都跟他李建成没有丝毫关系。 说话间,众人穿过蜘蜒于竹林的小径,眼前豁然开朗,东御池之北,种植有各种卉草木,凝碧的地水映照下,凝碧阁座落其间,台殿亭阁,与四周的环境融浑为一。 李建成领着沈浪等登上台阶,一名四十来岁的太监率领两个小太监在大门相迎,李建成介绍道:“郑公公,这位可是父皇请来的沈神医,是专程给娘娘看病的。” 又递上一物,“这是圣上手谕。” 郑公公听闻是李渊请来的人,忙说道:“太子殿下请!” 随后将李建成等一众留在大堂,沈浪则在郑公公领路下,穿廊过户抵达李渊宠妃张捷好的香闺门外。 郑公公先让沈浪等在旁边,他自己过去轻轻叩门,一副惟恐惊扰张捷妤的模样神态。 宫门张开,一名宫女的问道:“郑公公安好,什么事情?” 郑公公低声道:“圣上给娘娘请了一位神医来,还有圣上的手谕。” 宫女闻言,便说道:“既然是圣上安排的,公公请进。” 郑公公点点头,又跟沈浪道:“沈神医,请。” 进入布置得美轮美焕的内堂去,经过一进厅堂,才是闺阁。 一位娇滴滴的美人儿揽被坐在一张卧榻上,旁边还有两名太监和数名宫女簇拥,看着一副娇慷无力,我见犹怜的抱病样儿。 沈浪抱拳作揖:“沈浪见过娘娘。” 张捷妤柔声道:“沈大夫不必多礼,只要你能治好哀家的顽疾,哀家必定重重有赏。” 话才说完,旁边一位的俏丽宫女接口道:“我们贵人的意旨是医者须讲求望、闻、问、切;若拘于尊卑俗礼,顾忌多多,反妨碍沈大夫的诊断,所以沈大夫可免去这些宫廷礼节。” “既然如此,我们便开始吧。”沈浪道,“早日治好,娘娘也能早日康复。” “有劳沈大夫。”张婕妤柔柔道。 郑公公忙指点太监搬来椅子,让沈浪到张婕妤身前坐下。 沈浪刚伸出两指搭在张捷妤滑比凝脂的玉腕上时,张婕妤忽而问道:“沈大夫,哀家忽而有一事不明。” “不知娘娘有什么事情?” “为何别的大夫给哀家把脉时都是三根手指,而你却是两根手指?”张婕妤疑惑问道。 旁边的众人马上将视线投到他身上,大有随时扑过来的迹象。 沈浪微微一笑:“严格来说,把脉确实是三根手指,每根手指都有各自的作用,但我有自己的法子,因为我有个外号,叫灵犀二指,一指候阴阳、一脉断生死。” “原来如此,那就请沈大夫施展神通吧。”张婕妤不疑有他。 沈浪略微输入真气钻进她的气脉内。 张婕妤全身的气血经脉,便像一张一览无遗的图卷尽显脑海之内。 很快就发现张婕妤体内的经脉欲断,当即收回手。 张捷妤柔声问道:“沈大夫,不知哀家这病情如何?” 沈浪思索片刻,道:“坦白说,贵人的病情很不好,应该是圣上多次输入真气,所以贵人体内的经脉几近欲断,若是再输入真气,便是大罗神仙也无力回天。” 闻言,在场的众人脸色顿时大变。 张婕妤颤抖着嗓音道:“确有其事?” 张公公也是武学好手,疑声道:“听着像是因练武而经脉有损,可娘娘不懂武侠,如何经脉会这般?” “因为娘娘中了天下奇毒焚经散,所以才会如此,韦大夫也才回束手无策。”沈浪道,“幸好也就是遇到我,否则圣上再给她多输几次真气,娘娘便香消玉殒。” 闻言,张捷妤俏目多了几分希冀,问道:“哀家居然是中了毒?沈大夫可有把握?” “你爱信不信,不信我可不治了。”沈浪眉头皱起,“大冷天过来治病,你还质疑这个质疑那个,本公子可不欠你什么。” 什么贵人? 等下就能让她变成跪人。 (本章完) 第211章 娘娘别回头,我是陛下 第211章 娘娘别回头,我是陛下 虽然他武学极高,除杀宇文化及,抢和氏璧等事情,还制服祝玉妍师徒,一招杀了石之轩。 但世人目前只知道前面两件事情,因为后面两件事情没有宣扬出去。 而且他为人低调,从未进行任何炫耀,鲜少在众人前展露,更是逢人便拱手作揖。 哪怕江湖传闻可能跟三大宗师相提并论,但也只是传闻,因为见过他真正身手的人都死了,除非他能当众杀了三大宗师,或者是打败他们,来证明自己。 如实力不弱于三大宗师的宋缺,虽实力强悍,却因成名较晚,且在成名之前一直是无名之辈,再加上性格较为低调,不像其他几位宗师那样张扬。 因此,尽管宋缺实力强大,也没有被广泛认可为第四大宗师。 所以无论李渊还是其他人,只当沈浪是能抢得和氏璧,阻止欧阳希夷和跋锋寒决斗的武学高手,并以他们自以为合适的礼数来招待。 否则定会将他当做大唐的座上宾,护国神,想要什么都会尽可能满足。 沈浪逢人作揖,哪怕对太监宫娥也以礼相待,并非这些人都很了不起,而是对人礼貌,不仅是对他人的尊重,也是对自己的尊重和教养。 他只是好色,但不是不懂尊重自己,和没有修养之人。 而且也没自卑到行事张扬高调,喜欢炫耀吹嘘,干点什么恨不得都要让全世界知道,似乎不展示出来别人就会瞧不起他的地步。 之所以生气,是因为张婕妤质疑他医术,可以说他武功不行,但不能说他医术不行。 众太监与宫娥刚变脸色。 忽而一道声音传来:“尹德娘娘到!” 宫内众太监宫娥同感愕然,连忙下跪迎驾。 尹德妃乃张婕妤以外皇宫最有权势的贵妃,同受李渊恩宠,更是李建成蓄意巴结讨好的另一位重要妃子。 片刻功夫,只见一位身披大袖对襟,长可及膝,上绣五彩夹金线纹披风的美人,在太监和宫娥簇拥下,姗姗而至。 披风内穿的是短孺长裙,裙腰系在腰部之上,高处接近腋下,使本是身长玉立的尹德妃更显修长婀娜,莲步轻移时摇曳有致,非常动人,比之张婕妤毫不逊色。 而且无论尹德妃或张婕妤,都是天生丽质令人为之颠倒的美人儿。 李渊两顶帽子戴定了。 “平身。”尹德妃柔声道。 待众太监宫娥起身。 她又看向沈浪,柔声道:“这位定是圣上请来的神医沈先生,不知姐姐的病况如何呢?” 沈浪道:“目前已查明病情,只要炼制解药,便可痊愈。” 尹德妃顿时一阵歌颂赞叹,道:“沈先生今趟立下大功,皇上必重重有赏。” 又走向张婕妤,坐在她身边,拉着她的手,道:“姐姐莫要担心,既然沈先生这般说,一定能痊愈的。” 张捷妤在沈浪说出病因时,便已像是沉溺在大海的人遇到浮木般,生出希望和信心。 皆因从没有大夫敢夸口可治好她的病,而且还能准确说出原因,秀眸亮起来道:“请沈大夫莫怪,哀家只是一时好奇而已,言语不当之处,请沈大夫见谅。” 张婕妤中的毒并非他杜撰。 而是真的名为焚经散,乃是魔门奇毒。 所以张婕妤的中毒,这也是魔门和慈航静斋的斗争。 料想是为了安排魔门中人来争宠,所以要将张婕妤弄死。 沈浪并不打理这些斗争,只是想着这么冷的天气,给李渊送两顶暖和的帽子。 “所谓医者父母心,且贵人你这么说,我又岂能见怪?”沈浪道,“在下生平最见不得的就是美人儿受苦。” 张捷妤脸上显出几分笑意,对她这个唯一希望所寄的神医道:“如此就有劳沈大夫!如有什么需要,哀家一定全力满足。” 尹德妃跟着道:“若有什么心愿,尽管直说,哀家定会满足。” 旁边的郑公公好奇道:“敢问沈公子,何为焚经散?” 张婕妤与尹德妃也满脸疑惑。 沈浪简单解释道:“焚经散乃是一种奇毒,对不懂武功兼体质虚弱的人,尤其是对女人特别有奇效,中毒者会因经气失调被大幅削减其对抗疾病的能力。” 郑公公想了想,又说道:“无论任何毒药,中毒者多少也会露出中毒后的某些症状,但娘娘并未表现出任何异常,这是为何?” “因为这味毒药只是间接影响人的健康,且过程长而缓慢,所以即使第一流的大夫,也无法发觉患者是中毒。”沈浪道,“因此韦大夫未能察觉出来,并非医术低下。” “原来如此。”张婕妤问道,“那就有劳沈大夫。” 郑公公道:“敢问沈大夫要多久时间能练成丹药?” “快则三五日,慢则十天半个月。”沈浪算了下时间,道:“所以催不得。” 郑公公顿时欲言又止。 张婕妤道:“有沈大夫的话,哀家算是放下心,小娥你去哀家的库房拿些金银珠宝赠予沈大夫。” “婢子遵命。”小娥点头道。 沈浪道:“金银珠宝我不缺,待治好病再说酬谢也不迟,待丹药炼好,我自当再来,在此之前,万不可乱服丹药,或是输送真气,否则会催发气血内的毒性,到时将会一命呜呼。” 想了想,又道:“德妃与张娘娘同是女子,若是能与张娘娘同吃同住几日,对张娘娘的康复会更有效果,对了,等圣上回来,要留圣上在宫内就寝,圣上乃九五至尊,龙气对病情也有好处,但不可同房。” 大冬天的送帽子,要是李渊不在身边,那会少了很多乐趣。 为此胡扯几句。 “啊?”张婕妤看向尹德妃,“这怕是多有不便。” 尹德妃笑着道:“只是同住几日而已,小妹与圣上说说,他一定会同意的。” “如此有劳妹妹。”张婕妤点头道。 交代完毕,沈浪便说道:“先告辞,待我炼好丹药再来。” 张婕妤刚准备让郑公公送他离开。 他大步跨出,转瞬间便已远去数丈,消失在茫茫白雪中。 惊得深宫内的众人眼睛瞪大,满脸的不可置信。 沈浪只是懒得和李建成再接触,摸清楚张婕妤所在的地方,自然就先告辞离开。 半晌后,张婕妤才说道:“沈大夫是不是一下子就不见?还是哀家病得太重,看走眼了?” “回姐姐的话,沈大夫确实是嗖的一下就不见。”尹德妃回答道。 张婕妤轻拍了下胸口:“哀家还以为自己看走眼。” 沈浪刚离开皇宫,正在巷子里走着,忽然有人从旁边的横巷出来,哈哈笑道:“沈兄,没想到居然会在此处遇到你,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 沈浪看了一眼,正是多情公子侯希白,虽然戴着帽子,但其独特出众的体型风度,仍是非常易认。 他本来就想找这家伙,便问道:“你怎么会在这?” 侯希白压低嗓音,道:“小弟要追踪杨虚彦,却没想到沈兄你居然大白天从皇宫内出来,实在是把小弟吓了一跳。” 沈浪又道:“你怎么知道我会医术?” 侯希白笑道:“小弟与跋锋寒也是好友,自然听闻你治好傅君瑜的事情,而且我时常入宫帮忙作画,一时间说漏嘴,还请沈兄见谅,既然在此遇到,不如到寒舍喝两杯,让小弟给你好好赔礼道歉。” 沈浪则诧异另一件事情,道:“你追踪杨虚彦?他还活着?” 侯希白讶然道:“难道他死了吗?” “我记得在洛阳杀了他,他当时行刺我,我已一刀杀了他。”沈浪道,“怎么可能还活着?”侯希白眉头皱起:“那不可能,我已在长安追踪杨虚彦数日,确定就是杨虚彦,沈兄,敢问你见过杨虚彦几次?” “两次。” “那你杀的肯定是易容的。”侯希白笃定道。 “易容的?” 侯希白冷笑道:“不错,愈清楚我这位不同门师兄弟的行事作风,愈知道他是个手段卑鄙的人,所以安排人易容成他的相貌行事也不是什么稀奇事,更何况是行刺你这样的高手。” “有多卑鄙?” 侯希白双目杀机乍闪,沉声道:“我虽来关中不到一个月,却凭对魔门的熟悉,不但摸清杨虚彦的行藏居处,又曾数次趁他离家时偷进去过,所以无意中发现他的其他勾当!” 沈浪好奇问道:“是什么勾当?杀人还是放火?或者是强奸民女?” “那倒不是。”侯希白狠狠道,“我发现他炼制石师所传‘焚经散’的痕迹,他可瞒过任何人,如何能瞒得过我侯希白?只不过小弟暂时没弄明白他要加害何人。” 沈浪道:“我倒是知道。” 侯希白讶道:“沈兄也知道杨虚彦的阴谋?”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我刚才是去给何人治病?” 侯希白脸色一变,“他居然要加害张娘娘!用心居然如此歹毒!” “你不是有落脚的地方吗?先去喝两杯,反正事情是你给我找的,这焚经散的解药,你得给我弄,你不弄,我就弄你。”沈浪道。 “沈兄,解药的事情等下再谈,这边请。”侯希白领路而行,道:“虽说长安很难批到户籍,但幸好有钱使得鬼推磨,这几年来我专为付得起钱的人作画像,赚了一大笔,给我将屋连户籍一应买下来,以作藏身之所。” “既然如此,你何不将这房子送我?”沈浪看了他一眼,“你知不知道如此天气,从美人儿的被窝出来,是很遭罪的事情?” 侯希白爽朗笑道:“沈兄说笑,若是你向唐皇李渊展示真正的实力,他一定会在最繁华的地方,给你建一栋大宅院,甚至还会给你送上无数的美人。” 沈浪摇头,“我岂是那么肤浅的人?” 侯希白领他直入深巷,来到一所小院落的正门,推门道:“沈兄,请进。” 室雅何需大。 侯希白这小厅堂布置简雅,窗明几静,最令整个环境充盈书香气息的是挂在东西壁间两对写得龙飞凤舞、清丽高古的长对联。 其中一副的上联是【放明月出山,快携酒于石泉中,把尘心一洗】,下联是【引董风入室,好抚琴在藕乡里,觉石骨都清】。 另一副上联是【从曲径穿来,一带雨添杨柳色】,下联是【好把疏帘卷起,半池风送藕香】。 既相对称,且意境高远,令人读来心怀舒畅。 侯希白送来茶水,见他看向对联,便说道:“此乃小弟劣作,请沈兄赐教。” 沈浪摆手道:“舞文弄墨是你们间派的长处,我又不是文人骚客,讨论这些作甚?” 侯希白大笑道:“沈兄果然坦诚,既然如此,小弟尚有一事相求。” “我就说你这人找人总是没什么好事。”沈浪随口问道,“什么事情?” 侯希白叹道:“石师有两大绝活,分别是自创的幻魔身法和不死印法,而这两种绝学均赖石之轩融汇间和补天两道的'天一心法',才能臻达登峰造极的境界。” “杨虚彦能成为影子刺客,乃是得传幻魔身法,当然亦得'天一心法'的真传,那是集补大间两道的奇功,我只得间一派之长,也就是各得半截印卷。” 他面带愁容,道:“但因杨虚彦身负天一绝学,练起不死印是水到渠成,而我只是隔靴搔瘠,即使能得阅全卷,练至关键处亦动辄会走火人魔,有害无益。” “所以小弟欲从杨虚彦手上抢回另半截的印卷,现在我对不死印法是一知半解,练得差点走火入魔。” 沈浪琢磨了下,石之轩已经死了几个月有余,但因为秘而不宣,所以这两人还在相互斗争,这也正是魔门的常态。 便随口说道:“令师还真是难以琢磨,居然让你们斗个你死我活。” 侯希白脸色一沉,缓缓道:“这本就是他故意的,不管我们谁能练成不死印法,首先要应付魔门两派六道的挑战,如此才能统一魔道,坦白说,我对不死印法并非那么热心,因为这世上尚有很多美好的事物可让小弟去追求。” “只是杨虚彦不肯放过我手上的另一截印卷,一旦让他练成不死印法,他第一个要杀的人就是我侯希白,所以小弟希望沈兄能出手相助。” 沈浪明知故问道:“令师现在何处?为何不自己出来做这些事情?” 侯希白沉声道:“他不知躲在哪,由于他的不死印法因碧秀心而出现破绽,所以才要躲起来暗中操纵;否则若惹得宁道奇或慈航静斋的斋主出手,他便有可能吃败仗。” 说到此处,侯希白颓然苦笑道:“有时连小弟也对与石师和杨虚彦的关系感到迷悯失落,沈兄可否助我从杨虚彦手上把印卷抢回来?” 沈浪道:“你将焚经散的解药弄出来,我替你杀了杨虚彦,如何?” 他要去上演一出【娘娘别回头,我是陛下】的戏码,总得先将张婕妤的身子治好,要不然干着没劲儿。 侯希白大喜道:“沈兄果然是侠肝义胆,我侯希白一定将焚经散的解药炼制出来。” 停顿了下,又道:“虽然焚经散的两味主药在东南沿海一带非常普通,但其巧妙处主要在炼制的复杂过程,以其他各种草药加上蒸馏的方法,炼至无色无味,令人难以觉察,而主药的毒素互相中和相克,以致改变毒性。” 他看向沈浪,道:“没想到沈兄居然一眼就识出焚经散的毒,医术果然了得,既然如此,我便开始为张娘娘炼制解药,还请沈兄告知张娘娘的情况,如此才好对症下药。” “算了,你没诊断过,要是多一味,少一味,将她治疗死了怎么办?”沈浪叹了口气,“还是我开药吧。” 侯希白道:“既然如此,我们即刻去西市买药材。” 二人到西市买了不少药材,又回来炼制。 待到天黑时,已经将丹药炼制出来。 沈浪看向侯希白:“我看你还算顺眼,你可弄清楚杨虚彦在哪?咱们这就去杀了他,然后将那印卷抢到手。” 说看顺眼倒不是吹捧,这家伙确实能算是君子,虽然周旋于一众美人之间,却绝非好色风流之徒。 要是搁自己,那些美人儿早就是自己的形状。 侯希白颓然椅在椅背上,叹道:“若我猜得不错,那半截印卷该是被杨虚彦随身携带,除非我们能清楚他的一举一动,趁他落单时,再攻其不备,把他搏杀,否则休想能把印卷抢回来。” 闻言,沈浪皱眉道:“所以你也不知道他在哪?” 侯希白苦笑道:“现在我唯一占得的优势,就是杨虚彦仍不知我在旁虎视眈眈,一旦暴露形迹,轮到我有难。” “我可是有美人相伴,总不能一直陪伴你左右。”沈浪拿起解毒丸,“而且我今晚还要去给张婕妤治病,没空陪你啊。” 侯希白道:“既然如此,我们先去小酌两杯,沈兄就进宫里为张娘娘治病,待我查明杨虚彦的行踪,再将其杀了,夺回印卷,如何?” 沈浪欣然答应。 二人到附近的酒楼小酌几杯后,分道扬镳。 沈浪直奔皇宫而去。 来到张婕妤的宫内。 尹德妃与张婕妤已经睡着,李渊就睡在旁边。 虽有太监与宫娥在守着,还有一个李渊,不过没能难住他。 尹德妃正睡得迷迷糊糊,忽而感觉不对劲。 随后便被操醒。 她忍不住哼唧出声,只是片刻,就吓得毛骨悚然。 因为李渊就睡在旁边。 吓得她牙齿直打颤,也不敢回头,哆哆嗦嗦道:“你,你是谁?” “娘娘别回头,我是陛下……” (本章完) 第212章 出名的送子神医 第212章 出名的送子神医 尹德妃很快就坚持不住。 只因这是她从未体验过的全新版本。 但见李渊还在呼呼大睡,心里总算是松了口气。 同时也才瞧清楚身后之人正是沈大夫。 可没想到下一瞬,沈大夫又将魔爪伸向张婕妤。 张婕妤的经脉虽然受损,不过吃了丹药,又被真气滋补后,便已好转,能够迎接暴风雨的来临。 如尹德妃那般,张婕妤也是迷迷糊糊醒来,待看到旁边的李渊,顿时吓得差点魂飞魄散。 牙齿打着颤问道:“你,你是谁?” “娘娘,别回头,我是陛下。”沈浪在她耳边低声耳语。 张婕妤瞬间便听出他的声音,“沈大夫。” “叫什么沈大夫?”沈浪回道,“叫爹爹。” 张婕妤却不敢叫,再看到旁边的尹德妃也在看着自己时,顿时吓得浑身僵硬。 生怕尹德妃会吵醒李渊。 沈浪却说道:“刚才我已让德妃娘娘体验过,现在就让你再体验体验,我出来做事,从不厚此薄彼。” 听他还在说话,张婕妤便忍不住道,“你还说话,等下吵醒了陛下,哀家看你有几颗脑袋够砍的。” “既然能来,自然就不怕他。”沈浪咬了一下她的耳垂,道:“张娘娘,要不要来点刺激的?” “什,什么?”张婕妤哆嗦嗓音问道。 她是真的怕李渊突然醒来。 沈浪道:“当然是刺激的事情,你又何必这么紧张。” 张婕妤心说不紧张才是怪事,也不再追问他要做什么。 只是哼哼唧唧配合着。 好一番后。 张婕妤便喘着气道:“冤家,奴家真是怕了你,要是刚才圣上醒来,那可如何是好?” 沈浪道:“放心,你们就算是叫破喉咙,他也不会醒来的。” 又看向尹德妃,“德妃刚才怕是也未能尽兴,咱们接着来。” 尹德妃早已等得不耐烦,见李渊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便大着胆子笑道:“今日才来给姐姐治病,晚上就来偷香窃玉,沈大夫真是好神通。” 沈浪邪笑道:“我一想到两位贵人常年在宫里,便深感痛心,而且我又是大夫,自然要来给二位治治病。” “那奴家是有什么病呢?”尹德妃问道。 沈浪道:“你这个病叫寂寞病,只有一个办法能治。” “什么办法?” “就是这个办法。”沈浪用力送出。 尹德妃顿时闷哼出声。 这两位娘娘的行宫就如朵一般,令人应接不暇,前遮后映,各有一种情趣。 这里木扶疏,那里帘栊掩映。转过去,只有几曲画栏,依依约约,折转来,早斜露出一道回廊。 走一步,便别是一天;转转眼,就另开一面。 前轩一转,忽不觉就到了后院。 果然逶迤曲折,有愈入愈奇之妙。况又白玉作柱,碧玉为栏,瑶阶琼户,珠牖琐窗,富丽无比;千门万户,回合相通。 人若是错走进去,就转一日,也莫想认得出来。真个是天上少,世间稀,古今没有。 有诗为证: 贵妃行宫幽且奇,琐窗绣户压大雕。 香风曲曲吹难到,碧月深深照不知。待到三更时分,沈浪便悄然离去。 尹德妃和张婕妤二人也沉沉睡着。 正是:莫言今日苦,昨夜却高兴。 本来沈浪还想着过两日再去皇宫内给张婕妤看看病。 但仅仅只是过了一日。 张婕妤便着太监来寻他,说是娘娘有些舒服,问他的丹药是否已经炼好,并希望他能进宫再把把脉。 听闻这个要求,沈浪自然欣然答应。 因为他并没有将治好病情的消息告诉任何人,张婕妤更是不敢告诉李渊。 而且张婕妤今天的心情不佳,原来李渊本答应带她和尹德妃同赴终南别宫散散心,岂知今早临时变主意,以她身体不适为由,命她和尹德妃两人留在长安。 见张婕妤前,郑公公甚是客气,不复之前那副态度。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夫人确对先生另眼相看,之前多有得罪,还请沈先生大人不记小人过,也请沈先生帮帮说说几句好话,奴婢感激不尽,因为此刻夫人正在气头上。” 宦官自称奴婢乃是正常之事,因为皇宫里只有皇帝一个男人,所以他们自称奴婢,和女性仆从同等看待,也是对皇帝的尊敬。 沈浪随口道:“气头上?怎么会在气头上?” 郑公公惶恐道:“奴婢也不知,只知道她刚摔碎一个皇上送她的大食国瓶,还不准人收拾,奴婢现在可提心吊胆着呢。” “行,我去看看,夫人现在身子弱,可经不起任何情绪波动。”沈浪道。 “沈先生,请。”郑公公恭敬说道。 张婕妤接见他的书斋显然非是她摔东西泄愤之处,地板乾乾净净的,左右侍候的婢子人人心惊肉跳的垂首肃立,唯一敢望的东西就是地板。 张婕妤气鼓鼓的坐在太师椅内,看到沈浪时,目光稍微柔和一点,道:“先生请坐。” 沈浪坐在她对面,静候下文。 张婕妤望往窗外,忽然叹一口气,声音转柔,道:“哀家今日忽而有些不舒服,所以便让先生来看看,希望没能打扰到先生。” “让病人康复乃是我们的宗旨,贵人若有不适,自然可以随时找我。”沈浪话里有话说道。 张婕妤点点头,娇叱道:“你们通通给我滚出去,我要单独和先生说话。” 郑公公等能离开这,都不知多感激沈浪的到来,忙作鸟兽散。 到斋内只剩两人,张婕妤就离开座椅,坐到沈浪的腿上,嗔怒道:“先生你来给人家评评理,那董妃算什么东西,皇上竟舍我和尹德妃独带她往终南去,不分尊卑先后,天下间哪有如此不公平不合理的事。” 沈浪有些诧异,没想到张婕妤居然如此大胆坐到他腿上来。 不过张婕妤虽显出她泼辣的一面,却仍是姿色可观,另有一番美人娇嗔的动人神态。 张婕妤愈说愈气,秀目通红,狼狠道:“秦王把这狐狸精从洛阳带回来,我和尹德妃早猜到他是不安好心,想迷惑皇上,实在太可恶啦!” 沈浪搂着她的腰肢,给她擦了下并没有掉落的眼泪,疑惑问道:“董妃?谁?” “就是王世充外甥女董淑妮那个小骚货。”张婕妤气鼓鼓道。 “董淑妮?”沈浪更加疑惑,因为他很确信董淑妮就在他的逍遥宫内,在荣姣姣府上虽然没能与其私奔,但他后来又将其带出来,怎么会成李渊的妃子? 肯定是王世充从哪弄了个假货来糊弄李渊。 张婕妤道:“可不是嘛,奴家都要恨死她了。” 沈浪道:“既然如此,不如我们加把劲,待你怀有身孕,肯定不会失宠。” 张婕妤最怕的自然是失宠,闻言半信半疑的道:“怀谁的?” “当然是我的。”沈浪点了一下她的鼻子,道:“我可是大夫来着,便是滴血认亲或是其他方式,也叫他认不出来。” 张婕妤露出凝重的神色,“此计真的可行?” “当然,我可是出了名的送子神医。”沈浪笃定道,“事不宜迟,咱们抓紧办事儿。” 张婕妤忽而说道:“我再去叫德妃来,既然皇上不仁,我们这些做妃子岂能落后于他?” (本章完) 第213章 我要挑战三大宗师 第213章 我要挑战三大宗师 沈浪给两位贵妃娘娘完成送子任务后。 便大摇大摆离开皇宫。 正欲回去找董淑妮问问那个假货是什么情况。 忽而一辆马车从皇城朱雀大门驰出,前后各有八名禁卫护驾,到他旁倏然而止。 秀宁公主的声音从低垂的窗帘传来道:“沈先生,不知你要去哪里?可否让秀宁送你一程呢?” 沈浪欣然答应。 车厢宽敞,只在两端各设座位,沈浪还没坐下,李秀宁便已低声道:“快坐到我身边来,方便说话,你要去哪里?” “我当然是回家了。”沈浪说道,“你这是要去哪里?” 李秀宁轻扭细腰,别过俏脸凝视他道:“也是出门来走走,秀宁听闻你去给婕妤治病的消息,不知婕妤是得了什么病?” 沈浪简单解释道:“是一种奇毒,不过有我出马,你不用担心。” 李秀宁讶道:“奇毒?谁会给婕妤下毒?” 沈浪迎上她的美目,低声音道:“自然是想要她小命的人,但为了防止消息走漏出去,所以一直没有说她的病情,而且还要多次到宫里去瞧瞧才稳妥。” 刚给她老爹送了两顶帽子,这事自是不好说出来。 李秀宁垂首道:“秀宁听说你已跟父皇说明我们的事情,不知沈兄心里是怎么想的?真要迎娶秀宁吗?” 自从李秀宁自与他多番云雨后,心里便没了柴绍,且柴绍被沈浪废了后,又让沈落雁找人暗中传消息,现在整个长安都知道他不能人事。 李渊自然不会将李秀宁再嫁给他。 沈浪当即拍着胸道:“当然,否则又岂会与他说起这些?” 李秀宁俏脸微微一红,道:“这些事情你且说了算,不过尚有一件事情秀宁得要跟你说。” “什么?” “二皇兄说师妃暄请了宁道奇来对付你,你的武功虽高,但恐怕仍非宁道奇的对手。”李秀宁的秀眸射出焦急不安的神色,道:“既然你无意争夺天下,要不你将和氏璧先还给师妃暄吧。” “宁道奇要来?”沈浪大喜,“当真如此?” 李秀宁见他没有丝毫的害怕,反倒一脸兴奋的模样,更加疑惑:“你期待他的到来?” “我很早就想试试传说中的道家第一人有多厉害。”沈浪笑着道,“你只管放心,保证没事的。” 李秀宁一时半会儿猜不到他心里想的什么,便说道:“若是情况不对,你就将和氏璧还给他们吧。” “放心,我自然晓得。”沈浪凑到她耳边道,“说到跟你父皇提亲一事,若是你有了身孕,只怕会成功率会更高,生米煮成熟饭,他肯定不好拒绝。” 闻言,李秀宁的脸更红,低声道:“这里可是大街上,而且外面还有人。” “你不要叫得那么大声就行。”沈浪在她耳边道,“要不咱们先找个地方停下也可以。” 李秀宁红着脸道,“那我还是晚点再去找你吧,现在可是在大街上,传出去不好。” 沈浪也不再坚持。 她怎么说也是公主,大庭广众之下,被人听了去,或者是瞧见,影响不好。 李秀宁又说道:“我听父皇说,高丽王投碟,说高丽第一高手‘奕剑大师’傅采林将代表高丽,到长安与父皇见面,顺道见识中原的武学,传闻傅采林有意向宁道奇和宋缺,还有你,三人下挑战书。” “傅采林要来挑战我?”沈浪笑道,“这倒是有些热闹了。” 李秀宁道:“还有一件事情,大皇兄也向父皇提议邀突厥的‘武尊’毕玄来访。” “毕玄也要来?”沈浪思索片刻,道:“既然如此,你让你父皇替我向他们三人发挑战书,就说我沈浪要同时挑战他们三大宗师。” 李秀宁顿时惊得两眼瞪大,“你要同时挑战三大宗师?” “不错,而且还要尽可能把消息传出去。”沈浪道,“虽然谦虚是美德,但过分的谦虚也不行,就让我看看三大宗师的实力有多强。” 李秀宁仍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你确定不是开玩笑的?”“这种事情能开玩笑吗?”沈浪认真道,“千真万确,你看师妃暄找宁道奇来对付我,傅采林也要挑战我,这足以证明我的能力了吧。” 李秀宁想了想,便说道:“如果你是认真的,我回去便跟我父皇说一声。” 二人说了会儿话,沈浪便先下车。 但走了几步路,又在明堂窝外遇到侯希白。 “你小子怎么专门来堵我一样?”沈浪疑惑问道,“还是你又在跟踪杨虚彦?” 侯希白笑道:“小弟也不知道会在此遇到沈兄,至于杨虚彦,小弟倒是大致弄清楚他的计划。” “什么计划?” 侯希白叹道:“石师乃是深谋远虑的人,当年以巧计便倾覆大隋的天下,所以杨虚彦肯定执行类似的计划来颠覆大唐,因为石师早已摸透李渊的性格和弱点,只需要把两只重要的棋子安插在他身旁,便可成事。” “哪两只棋子?” “自然就是杨虚彦和尹德妃。”侯希白露出深思的神情,徐徐道:“因为李渊的爱妃中,只有张婕妤中毒,所以尹德妃才是最有嫌疑之人。” “倒是很有道理,不过李渊新纳了个妃子,王世充的外甥女董淑妮,此事你可知道?”沈浪问道。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侯希白沉声道:“确实知晓,因为尹德妃未能为年事已高的李渊生儿子,董淑妮若能诞子正好填补此一缺陷,所以杨虚彦意图害死张婕妤,正是为董淑妮争宠的手段。” “你的推测倒是合情合理。”沈浪点点头,道:“不过现在距离李阀得到天下还早吧?而且李建成和李世民及李元吉均在。” 侯希白摇摇头,道:“李阀愈早得到天下,对石师的阴谋愈是有利,石师只要能控制李渊,再想办法弄死他的几个儿子,然后把董淑妮的儿子捧出来作傀儡皇帝,后妃把政,兼有圣门作强大后盾,谁能与抗?” “你小子不去官府当差破案真是可惜了。”沈浪随口说道。 心里暗忖:虽然自己已经给德妃和张婕妤送子,不过也只是送子。 现在石之轩已死,他才不关注这些,又问道:“你还没找到杨虚彦的行踪?” “若是他那么容易找到,就不叫影子刺客了。”侯希白苦笑道,“现在小弟倒是提心吊胆,生怕他突然蹦出来杀了我。” 沈浪拍了拍他肩膀,“那你就祈祷他先找到我吧,我还有事先回去,你自己慢慢溜达。” 与侯希白分别,正要回去。 身后忽而有人拉着他的胳膊,接着甜腻喊道:“沈公子。” 转身一看,来人是明堂窝的胡小仙。 “胡姑娘,这么巧。”沈浪笑吟吟道,“今日可是要抓我去赌钱?” “倒不是要赌钱。”胡小仙道,“不是赌钱,莫非就不能跟沈兄你打招呼?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沈兄请随我来。” 胡小仙带着沈浪来到明堂窝内没人打扰的幽静贵宾休息室里,二人对坐。 她给沈浪倒了杯茶,道:“沈兄已经许久没来我们明堂窝耍钱,不知可否有新玩处?” “倒是没有,只不过最近在东忙西忙一些事情。”沈浪道。 胡小仙娇嗔道:“原来如此,奴家还以为吓到了沈兄呢,沈兄你长得儒雅风流,是有名的俊俏郎君,若是多来明堂窝几次,奴家吃饭也能吃得香一些。” 沈浪笑着道:“难怪我觉得姑娘瘦了,原来是在下没来明堂窝的缘故。” 胡小仙听到这句话,凝望他的美目明亮起来,喜孜孜道:“沈兄,做小仙的情郎好吗?几天也好!” 沈浪没想到她言词如此大胆,作风如此放浪。 便问道:“真情郎还是假情郎?” 胡小仙抿嘴娇笑,神情得意,白他一眼道:“真情郎更好,本来我还想你仗义帮人家一个忙,因为奴家正苦恼得紧呢!” “有多紧?” (本章完) 第214章 我还有事,先走了 第214章 我还有事,先走了 胡小仙露出愁容,轻叹道:“特别紧就是,如果找不到如意郎君,谁家姑娘不为此烦恼?不过奴家真正的烦恼是有人自认为是我的如意郎君,而我则见到他就心中厌恶,你可为我想办法解决吗?” 沈浪点头道:“杀了他就行了。” 胡小仙马上竖起大拇指:“沈兄办事果然直击要害,难道你不想知道那些人都是谁?” “那你说说都有谁,让我看看风险有多大。” 胡小仙像个小女孩般竖起手指,逐个指头的数道:“这头一个呢,是齐王李元吉,提亲的人便是他;第二个人最可恶,我还以为他对我们胡家特别照顾,谁知竟是适得其反,而除此之外,还有第三个则是我老爹。” 说到此处,她叹了口气:“不过我爹大概是迫于无奈,谁叫他看中长安这个地盘,梦想异日李家得天下,他可以大力发展赌业,你给我说吧,现在该杀哪一个?” 沈浪随口问道:“第二个是谁?” “尹德妃之父尹祖文。”胡小仙道,“这李元吉和尹祖文皆是我们不敢得罪之人,你说奴家现在该如何是好?” 沈浪道:“所以我要怎么帮你呢?” 胡小仙叹了口气:“杀了他们肯定是为难沈兄你,所以奴家也为难得很啊。” 沈浪思索片刻,又问道:“难道你爹已答应李元吉或者是尹祖文的提亲?” 胡小仙俏皮的道:“我爹虽然想要答应,但奴家一直反对,爹也只能拖延时间,点唇舌来说服我,可惜时间无多,齐王下个月摆寿宴时,爹必须给齐王一个答复,你若不救人家,小仙只好自尽。” 沈浪忍不住一乐,“难道满长安,就只有我沈浪才能入姑娘的法眼?” 胡小仙媚态毕露的瞟他一眼,嗲声道:“上次耍钱的时候,你对人家使了那招,人家如何能忘了你?你若肯让小仙今晚陪你、讨好你,人家会对你更死心塌地。” 沈浪摇摇头,“虽然你表现得很像,但终究还是差了点意思,一点都不像是对我有意思,反倒像是拉我出来做挡箭牌的。” 闻言,胡小仙枝乱颤的笑道:“沈兄的怀疑好没道理,虽然我是大仙门这一代的继承人,精于骗术,但人家对你可是一片真心,何况你这冤家还对人家那般,你若帮我解了这次围,人家今后全听你的话,好吗?” 沈浪叹了口气,“我这人最见不得的就是美人心烦,只不过对方可是齐王和唐皇的岳父,这倒是有些难办。” 这小娘们没拿出半点好处,就想让自己去对付这两人,实在是打得一手的好算盘。 闻言,胡小仙装出楚楚可怜的动人神态,尽显大仙门的媚功妙法,娇嗔着道:“沈兄,奴家现在已经是愁得不行,若是沈兄不能施以援手,奴家该如何是好?奴家可是真的爱慕你呢。” 跟着又是一叹,道:“而且除了这两人外,我更担心的是李渊。” “李渊?” “不错,这长安城内李渊最想纳入宫中的有两个人,一是纪倩,另一就是奴家,纪倩曾是青楼最红的名妓,而且现在又跟了沈兄你。” 胡小仙道:“至于奴家……唉!怎么说你才明白,奴家比较爱结交朋友,你明白吗?总言之以李渊的皇帝身份,对纳我们入宫大有顾忌,怕给天下人笑他好色,虽然他好色之事天下无人不晓。” 爱结交朋友? 那就是浪了。 不过沈浪没有着急答应帮忙,而是眉头挑起,道:“你所做出的仰慕还是太假了,就不能弄出一副真一点的表情来?” 胡小仙幽幽一叹,道:“我大仙门的第一戒条就是戒动情,因为情绪会把理智蒙蔽,谓之'乌云盖日',赌术实在是一种高明的骗术,尤其心理战术最为重要,只要能令对方的灵智被蒙蔽,可百发百中。” “不论表面如何坚强的男人,总有可乘之隙,例如因过度自信,以为天下的女子都要为他倾情,被他吸引,我可以利用他这弱点使他吃大亏。“ 又横他娇媚的一眼,嗲声道:“沈兄你能看破,只怕是小仙命中注定的克星,人家向你施展媚术,有假的成份,亦有真的成份,很想逢场作戏的和你缠绵一段日子,哪知你铁石心肠,不被勾引,人家有甚么不好?” “你说错了。”沈浪道,“我并非铁石心肠。” 胡小仙凝望他半晌,轻摇螓首,轻轻道:“可看着就像是铁石心肠之人。” “其实我是强弓硬弩。”沈浪看着她的眼睛,道:“其实我也和你一样,爱好交友,我相信我们一定会是好朋友。”众所周知,好字是一个男字和一个女字组成。 胡小仙手肘斜枕桌子托着香腮,秀眉紧蹙,幽幽道:“什么强弓硬弩?” 沈浪闪身到她身边,一把将其搂入怀里。 胡小仙惊呼一声:“沈兄,你,你这是做什么?” “本公子办事的原则是先收取好处再办事。”沈浪手指勾起她的下巴,“想要让我为你办这件事情,可不能光靠嘴巴说说而已。” 胡小仙马上摆出楚楚可怜最能打动男性的娇柔风韵,轻声道:“莫非沈兄要做小仙的真情郎?” 她无论表情动作,均是娇俏可人,媚态横生,惹人遐想。 “做真的不好吗?”沈浪说道,“这才是最好的办法。” 胡小仙闻言立即吃吃娇笑,媚眼儿乱飞,一副迷死人的俏样儿。 “沈兄办事果然总是那样出人意料。” “我办事很急躁。”沈浪道,“这样你也才能更放心。”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没一会儿,便是一阵亲热拥抱的声音,两人很快打得火热,不肯浪费任何光阴。 胡小仙或者仍不算淫娃荡妇,但始终非是正经女子。 很快就喘着气道:“沈兄,别这么急嘛。” “时间紧,任务重,必须要急。”沈浪说道,“而且浪费时间是可耻的事情。” 待事毕,胡小仙瞟他一眼娇笑道:“如今你也算是奴家的真情郎,想必定能为奴家处理好这些事情的吧?” 沈浪随口问道:“什么事情?” 胡小仙一震,往他瞧来,秀眸射出难以相信的惊异神色,大讶道:“不是要帮我处理那些烦人的家伙吗?冤家怎么给忘了?” 沈浪叹了口气:“这一时半会儿,我也没想到办法,总得要让我好好想想才行吧,而且李元吉和尹祖文来历不小,一不小心可是很惨的。” 胡小仙目光灼灼的打量他好半晌,道:“那你可别忘了,否则奴家若是真嫁给他们,往后可就没办法再像刚才那样。” 沈浪微笑道:“没事,若是你嫁人了,咱们还可以暗中偷情。” 胡小仙色变道:“你该不会是想吃干抹净不认真吧?” “放心吧,总会有办法解决的。”沈浪道,“只要咱们多来几次,我肯定能想到办法。” 胡小仙又展媚术,露出委屈的表情,瞋怨道:“奴家这不是心里没底么?如果真要嫁人,受害的将是小仙而非你沈大侠呢。” “了解。”沈浪点头道,“我会想办法处理,要不是这么麻烦,你肯定早就处理了,怎么可能会轮到我?” 胡小仙噗呲娇笑道:“人家也是心里有你,第一次碰面,就对人家那样的,你还是头一个呢,冤家不说点什么临别的话?” “你自己擦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闻言,胡小仙嗔骂道:“冤家……” (本章完) 第215章 这不是和你商量 第215章 这不是和你商量 沈浪回到逍遥宫,找来董淑妮询问董妃的事情。 董淑妮道:“奴家现在都跟着你到了这来,我舅舅肯定是要想办法找个人假扮成我嫁给唐皇,但至于找的谁,我却不是一点都不清楚。” “我猜也是。”沈浪点点头,“既然如此,就不用去管了,等我碰到了再看怎么回事。” 他现在精力充沛,遂将董淑妮抱入怀中,取笑戏耍。 众美人或是歌一回,或是舞一回,都逞妖娆、斗颜色,百般的在筵前卖弄。 虽不是皇帝,但也胜似皇帝,没有奏章批阅,也没有那么多烦心的事情要处理。 朴实无华的生活。 唐皇李渊从李秀宁口中得知沈浪要向三大宗师发起挑战时,直接大吃一惊。 大讶道:“他要向三大宗师挑战?” 因为在李渊看来,沈浪也就是能抢得和氏璧,杀了宇文化及的江湖高人,对其他的事情一无所知,故而如此惊讶。 李秀宁点头道:“慈航静斋的师妃暄请来宁道奇要从他手中拿到和氏璧,而且傅采林也要向他挑战,应该是有他的过人之处,父皇你请他进宫治病时没有怠慢吧?” 闻言,李渊直接色变,心里暗暗叫苦。 因为他当时是以皇帝的身份接待,哪怕展现出礼贤下士的模样,在当时看来虽并无任何的不妥之处。 但现在看来,却是失礼至极的表现。 看到李渊的神情,李秀宁便知道他当时的安排甚是不妥。 沉默片晌,李渊才道:“若是他真的有能与三大宗师一战的实力,朕当时的安排便失礼得很,只盼他没有放在心里。” “这……儿臣也不知道。”李秀宁想了想,道:“父皇你还是先帮他给那几位大宗师发挑战书吧,或许还能弥补一二。” 李渊长叹道:“看来真正厉害的人,不是处处炫耀,也不张扬不羁,而是懂得不动声色地隐藏自己。” “或许吧。”李秀宁暗自想了想,自从遇到沈浪,发现他向来不张扬,但下手却一点都不讲情面。 如在飞马牧场杀了四大流寇,又斩去李天凡的手脚。 但却没有宣扬出去,若非自己当时也在牧场,只怕永远都不会知晓。 李渊道:“朕这就以他的名义向三大宗师发帖,有没有说是什么时候?” “他说希望是在下个月十五,不出意外的话,那天会有月亮。”李秀宁道,“而且决战地就在皇宫的太极殿之巅。” 李渊一震道:“什么?他要在太极巅之上决战三大宗师?” 这回他算是明白了,别看沈浪跟自己见面时,一直都是笑脸相迎,但却暗自记在心里,认为自己礼数不够,所以才会选择在皇宫的太极之巅进行决战。 不由得叹了口气:“看来朕得找个时间向他赔礼道歉才行,何况他还治好了张贵人。” 李秀宁无奈摇头:“或许他不会接受你的道歉,他还说要在挑战书上加一句话。” “什么话?”李渊问道。 “月圆之夜,太极之巅。”李秀宁复述沈浪告诉她的话。 李渊默然片晌,苦笑道:“只怕他们这一战,朕的皇宫就要化为齑粉。” 李秀宁看了他一眼,柔声道:“父皇你似乎忘了,他这不是在和你商量,而是直接通知你。” 李渊道:“朕又何尝不知,既然地址已经选好,朕难道还能拦着他不成?对了,秀宁,他还曾向朕说要求娶你,这事你怎么看?” 李秀宁沉默了下,道:“先等到他和另外三大宗师的决斗再说吧,也不急于这一时半会儿。” 她暂时不想因为这些事情而让沈浪分心。 因为高手决战之前,都要先先静心好好休养,如此才能保持足够的精力,去应对决斗的事情。 “也好。”李渊点头道,“先等这件事办完了再说,你放心,朕一定会通知到三大宗师。” 李秀宁又补充道:“另外他还希望尽可能把消息传出去,让天下人也能知晓。” 李渊叹声道:“看来他很有把握,否则怎么会让天下人都知晓?不管他能不能打败这几位,这份勇气都足以令人瞩目。”李秀宁看了一眼窗外,又道:“儿臣先回去,父皇早些歇息。” 回去的路上,心里还在想着是不是要给沈浪送点天材地宝过去,在决斗前先好好调理身子。 次日。 沈浪前往东大寺旁的玉鹤庵,因为他要去见一见师妃暄。 而且师妃暄也和其他女子不同。 她从不到逍遥宫去见他。 既然山不过来,那就来见山好了。 报上来意后,被领到布置清淡简朴的迎客堂。 坐下没多久,师妃暄轻柔的声音响起道:“新年开始,万象更新,所谓一年之计在于春,不知沈兄有什么新的大计呢?” 沈浪向入门处瞧去,立时呆起来。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因为师妃暄没有再扮上男装,而是穿上灰白的出家人粗布麻衣。 如云的秀发瀑布般随意地泻落肩膊后背,绝世玉容恬淡无波,朴素的布袍反衬得她丽质天生,完美无瑕。 沈浪一眼便看出师妃暄以这打扮模样来见他,是为了向他展示自己身为出家人,绝不会涉足男女情事。 他由此更明白师妃暄的心意,肩负保护和氏璧,要选出天下共主的神圣使命,在没有完成之前,是不会去想到太多的东西。 师妃暄在他旁坐下,清冽的春风从静和沉静的院落透窗轻轻吹进来,带进雨雪的气味。 青蓝的天空像是消失一样,只能看到白茫茫的春雪永无休止的飘降而下,这世上仿似再不存在其他事物,只有两颗心在跳动。 沈浪目光落在她脸上,道:“听秦王说,你找了宁道奇来对付我?” 师妃暄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淡淡道:“你该不会是因为这件事情专门来找我的吧?” 沈浪摇头道:“不,是我想见你,所以就来找你,否则只怕你不会去找我。” 师妃暄轻声道:“现在天下纷争,妃暄无心去想别的事情,沈兄你又不是不明白妃暄的心意。” “那你可知李建成和李元吉准备对付秦王的事情?” “此事我倒是知晓而已。”师妃暄皱眉道,“秦王为提防建成、元吉有不轨行为,一直非常小心,纵使偷袭,亦未必能奏效,有人曾作尝试,结果仍是无功而返。” 沈浪摇头道:“听闻李建成准备请来毕玄,毕玄是否会参与行刺李世民?” 师妃暄秀眉紧蹙起来,讶道:“毕玄身为三大宗师之一,应该不会亲自参与,难道你要跟三大宗师决斗,就是为了牵制住毕玄?” “正是,妃暄你一心为民,我又岂能落后?”沈浪顺手就把功劳按在自己身上,又道:“我从张婕妤那得知李建成最近准备不少火器,会不会用火器对付李世民?” 师妃暄讶然道:“李渊一向对兵器火器等管制很严,除非出于强抢,否则哪来大批火器?” 沈浪摇头道:“这我就不知道,因为我还没查出来,而且就算查出来,李渊也绝不可能让李世民做太子,除非李建成和李元吉突然死了。” 师妃暄点头道:“这倒是,便是我认同李世民,也不可能直接杀了李建成和李元吉,否则会破坏佛道两门和魔门的平衡,而且……” 她欲言又止。 沈浪接过话茬,“李建成和李元吉也是给李世民的考验对吧?若是替他办好,那还要他做什么。” 师妃暄微微一笑,却没有说话。 下一瞬,沈浪出现在她身边,一把揽住她的腰肢。 师妃暄微微挣扎了下,“沈兄,你这是要干什么?” “淦你!”沈浪柔声道,“妃暄,你想怎么喘?” …… (本章完) 第216章 我就是沈浪 第216章 我就是沈浪 在李阀的精心策划与推动之下,沈浪即将挑战当世三大宗师——宁道奇、毕玄以及傅采林的惊人消息。 如同长了翅膀一般迅速传播开来。 但凡有江湖人士出没汇聚之地,人们无一不在热议着此事。 福聚楼。 际此午膳时间,风景最佳的福聚楼座无虚席,仅有空出的两三张桌子,只因预订的客人尚未来到。 目下,食客们正吃着热腾腾的美食,一边天南地北讨论江湖趣事,天下局势等话题。 “诸位可曾听闻?那胆大包天抢走和氏璧的沈浪,竟扬言要挑战宁道奇、毕玄还有傅采林这三位名震天下的大宗师!” 有人挑起话头。 话音刚落,便如同一石激起千层浪,瞬间吸引来周围众人的目光,大家纷纷凑上前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 一时间嘈杂声四起。 “可不是嘛,我也听说了,李阀估计早已经将消息传遍大江南北。”一人附和道。 “你们说这沈浪究竟是何来头?他既然已成功抢到和氏璧,按常理来说应当尽快隐匿行踪远走高飞才对,怎会如此不知死活,非但不逃反而还要去挑战那三位宗师级别的人物?难不成他当真觉得自己有胜算不成?”有人满心疑惑地提出疑问。 “嘿,说不定人家就是艺高人胆大呢!不过话说回来,他为何只单挑了这三人而不去挑战宋缺呢?难道是瞧不起宋缺么?”另一人紧跟着发表自己的看法。 “哎呀,依我看呐,这沈浪的胆子简直比天都大!只是不知他到底是确有真本事呢,还是仅仅在那儿虚张声势吓唬人罢了。”有人摇着头感叹道。 “哼,谁说他没本事啦?据我所知,这沈浪可不简单呐!他之前不仅成功阻止跋锋寒和欧阳希夷那场惊心动魄的决斗,更是亲手斩杀恶贯满盈的宇文化及,就连在洛阳时面对前来讨要和氏璧的王薄,也是毫不畏惧一举将其击败!这般身手,恐怕绝非等闲之辈所能拥有的。” 一个似乎对沈浪有所了解的人站出来大声反驳道。 “这事我看八成是真的,王薄的帖子已经发出去,但至今和氏璧还在他的手中,就说明此人武功不弱。” 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多了几个外地人,他们也凑过来参与到这场热烈的讨论之中。 其中一人高声说道:“恐怕诸位有所不知啊,那位英雄豪杰在飞马牧场时,曾一举斩杀臭名昭著的四大流寇!而且那场面,简直是惨不忍睹!” 一听这话,在场之人皆是一惊,有人连忙追问:“听阁下这么说,难道您知晓此事详情不成?眼下江湖之上可还未有相关传闻呢,恳请老兄详细地给咱们讲讲呗?” 只见那人得意洋洋地笑了笑,压低声音道:“不瞒各位,我正好就在飞马牧场做事,所以这些消息我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哟!” “那兄台给说道说道,伙计,给这几位朋友来一壶好酒,算我头上。” 从飞马牧场来的人接着道:“四大流寇中的房见鼎和向霸天,全身骨头都被打得粉碎,毛躁则是连毛发带身体被劈成两半!而四大流寇的首领曹应龙就更惨,整个人像颗钉子一样,被硬生生地钉进地里,只露出来个脑袋在外头!” 听完这番描述,众人不禁倒吸一口凉气,纷纷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同时嘴里啧啧有声,显然是被这血腥恐怖的场景给吓到。 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一人感叹道:“虽说死状凄惨,但是那四大流寇平日里作恶多端、烧杀抢掠无所不为,落得这般下场也算是罪有应得,只是在下近日还听闻另外一桩事。” “哦?何事?快说来听听!”周围的人立刻来了兴致,齐声催促道。 这人环视一圈后,才缓缓开口:“据传,此人竟然曾经战胜过慈航静斋的仙子师妃暄!” “什么?这怎么可能!” 此言一出,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现场顿时炸开了锅。 要知道,师妃暄在江湖上可是赫赫有名的高手,能击败她的人绝对称得上是绝顶强者。 “如果没有打败师妃暄,和氏璧又是怎么来的?” “这么说,确实像是真的,只不过他似乎又不是要争夺天下,抢和氏璧做什么?难道是闲的?” “谁知道呢,这些江湖高手行事向来都不能用常理揣摩,但不管他是否真的能打败三大宗师,此役之后,他沈浪的大名一定天下皆知。” “那三大宗师应承了没有?” “这我哪知道?不过和氏璧既然在他的手中,宁道奇肯定会出手夺回来。” “听闻沈浪也不过才刚二十出头,年纪轻轻的,竟有这番深厚的武学造诣,也不知道是出自哪个门派或者是哪个大家族。” “这谁知道呢,反正此人以前从未听说过,就好像是突然冒出来的一样。” 众人正议论得热火朝天。 气氛热烈异常,仿佛煮沸了一锅水一般。 就在这时,一男两一女登上楼梯,缓缓走进这一层的厅堂。 瞬间吸引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那男子身材颀长而挺拔,宛如一棵笔直的青松。 尽管他所穿着的仅是一件再寻常不过的衣衫,然而那种与生俱来的华贵气质,却绝非世间那些身着锦衣玉带的公子哥所能比拟的。 与他一同前来的女子,则是明堂窝赫赫有名的胡小仙,与上林苑的名人纪倩。 她们的出现犹如万绿丛中的一朵娇艳欲滴的红,瞬间为这个充满阳刚之气的男人世界注入一股别样的活泼生机。“哎呀,胡小仙,她怎么会来这里呢?”有人惊讶地喊道。 “没想到纪倩居然也一起来了,这真是太让人意想不到。” “是啊,听说她现在已经不在上林苑,多少人想要求得一见都未尝所愿,没想到居然能在这遇见。” “和她们一起的那个男子又是谁啊?看起来好陌生,似乎从未见过呢。”另一人好奇地问道。 人群中突然传来一声倒吸凉气的声音:“嘶……原来他就是传闻中要挑战三大宗师的沈浪!” “什么?他就是沈浪?”人们纷纷交头接耳起来。 相比之下,胡小仙与纪倩两位女子比沈浪更具吸引力。 欣赏美丽的女子向来都是大多数男人难以抗拒的习惯。 因此,旁人的注意力不由自主地便集中在她们二人的身上。 尤其是今天的胡小仙与纪倩,更是精心打扮过一番。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胡小仙头梳盘龙髻,面饰朱色铀,身穿粉绿色紧袖糯衫,紫红色的披巾,乳白色窄长裙,脚穿尖头履,尽显其优美的身形体态。 她的美丽虽与商秀珣、师妃喧那级数的美女有一段距离,可是美目流盼间自有一股骚在骨子里的媚态,非常引人。 被她能摄魄勾魂的美目扫过,恐怕除她老爹外,谁都要色授魂与。 而纪倩这位艳名仅次于尚秀芳之下的美女一身胡服打扮,穿的是窄袖紧身、翻领左袄的短衣长裤,下为革靴裹腿,既尽显她窈窕秀丽、优雅纤巧的体态。 还另有一种灵活爽枫,女饰男妆的健康美态。 那种毫不掩饰的风格,同样诱人,能这么多男儿汉为她神魂颠倒。 胡小仙的狐媚,纪倩的明艳,登时满室皆春。 让众人都看呆了眼。 这时,身后忽而有人喊道:“小仙,你也来了?” 沈浪缓缓地转过身去,目光落在来人身上,只见其脸貌竟与那大名鼎鼎的李世民有着三四分相似之处。 不用说,仅这一点便能猜到眼前之人必定就是李元吉无疑。 再仔细打量一番,便会发现李元吉的体型比起李世民来更为剽悍魁梧,仿佛浑身都充满力量。 然而,他的眉目之间却多出了一股李世民所没有的阴森狠辣之气,这种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尽管从外表来看,李元吉也算得上是长相英伟,但那股子令人难以顺眼的气质总是挥之不去。 在李元吉的身后,还紧跟着几个随从。 此时,胡小仙微微福身行礼,轻声说道:“小仙见过齐王殿下。” 站在一旁的纪倩见状,也连忙朝李元吉盈盈施了一礼。 李元吉则是豪爽地哈哈大笑起来,摆手说道:“无需如此多礼!本王也是恰好在此吃饭,而且还订好位置,小仙,还有纪姑娘,快快请随本王一同入座吧。” 胡小仙嘴角轻扬,露出一抹迷人的笑容,婉言拒绝道:“多谢齐王殿下美意,只是小仙今日乃是跟随情郎前来此处的,不便叨扰齐王殿下。” 闻听此言,李元吉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失声叫道:“情郎?不知是谁能有此等福气能得小仙青睐?” 说罢,他那双锐利如鹰隼般的眼睛直直地盯着胡小仙,似乎想要从她口中立刻得到答案。 胡小仙却是毫不畏惧地迎向李元吉的目光,伸手轻轻一指身旁的沈浪,娇声说道:“小仙的情郎便是这位公子。” 李元吉闻言,立即转过头来,将审视的目光投向沈浪,上下打量一番后,开口问道:“敢问阁下贵姓?难道真如小仙所言,你便是她的情郎不成?” 沈浪面色平静如水,淡淡地回答道:“在下姓沈。” 李元吉疑惑道:“沈?沈什么?” “沈浪。” 这名字就像是一把大铁锤一样,砰的一下子砸在李元吉的头上。 李元吉只觉耳朵嗡嗡作响,吃惊地看着面前的沈浪,“你就是沈浪?” “我就是。” 李元吉脸色来回变化,道:“既然沈兄也来此吃饭,小王就不打扰……” 说罢,大步走到预定好的桌子而去。 沈浪微微笑道:“小仙,倩儿,我们也过去吧。” (本章完) 第217章 略微有点水平 第217章 略微有点水平 即便李元吉跟胡小仙提亲,对胡小仙甚是喜欢,但现在,他得知胡小仙忽而有了情郎,却不敢招惹。 只因为这人,他惹不起。 对方既然敢挑战三大宗师,便是具有一定的实力。 还能让父皇帮忙发帖,就算他再对胡小仙有想法,也不敢太冲动。 只得带着悻悻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沈浪也懒得与他计较。 刚带纪倩和胡小仙坐到订好的位置。 胡小仙刚倒了三杯茶。 楼梯忽而传来笃笃笃木杖触地的声音。 但其声势,足可夺人心魄。 只此一手,已知来人身手极高。 沈浪顺势看向楼梯口。 下一瞬,便看到玲珑娇美的独孤凤,正搀扶着一位白发斑斑,一对眼睛被眼皮半掩着,像是已经失明,脸上布满深深的皱纹,但却贵族派头十足的佝偻老妇人,缓缓登上楼梯。 这老妇身穿黑袍,外被白绸罩衫,前额耸突,两颊深陷,而奇怪地肤色却在苍白中透出一种不属于她那年纪的粉红色。 这怕足有一百岁的老妇人身量极高,即使佝偻起来亦比娇俏的独孤凤高上半个头,如若腰背挺直的话,身高与沈浪大概相差无几。 她右手拿着一支浑体通莹、以碧玉制成、长约五尺、仿竹枝形状的拐杖。 只不过那只手留有尖长的指甲,让她干枯的手看上去宛若老鹰的爪子一般。 眼帘内两颗眸珠像只朝地上看,但纪倩和却感到她冷酷的目光正默默地审视着她们。 那种感觉教人心生寒意。 独孤凤那张生气勃勃的脸庞仍是那么迷人,却赌气似地撇着小嘴,目光落到沈浪的身上。 一脸不屑的神气,傲然道:“沈兄,不欢迎人家吗?” 虽然二人已经有过超友谊的关系,但此事她不敢说出来,沈浪更不会拿出来调侃。 便笑着道:“此处又不是我沈浪的酒楼,我若是说欢迎,那才是大大的不合适。” 他目光落到那老太太的身上,“想必这位就是独孤阀的定海神针尤楚红尤老前辈。” 听闻他直呼尤楚红的名字,李元吉和在场的众人纷纷瞪大眼睛,甚至屏住呼吸。 还有人准备悄悄离席,免得一会儿殃及池鱼。 只因这老太太的名讳一般人提不得。 李元吉甚至心里暗自思忖:“居然要父皇帮忙给三大宗师发挑战书,还要在太极宫殿上决斗,我现在倒是要看看你是否真那么厉害。” 其实他心里还是希望沈浪能被打败,这样一来,说不定胡小仙就能投入自己的怀抱,甚至纪倩也可能也投入到他的怀抱中去。 果不其然,听到他提及自己的名字,这外表老态龙钟的婆婆,她两道眼神箭矢似的看向沈浪,以尖细阴柔的声音喝骂道:“竟敢直呼老身之名,讨打!” 下一瞬,尤楚红已甩开独孤凤,窜到沈浪身边,身法之快,可令任何年青力壮,身手敏捷的小子瞠乎其后。 沈浪原地不动迎接尤楚红的招式。 尤楚红佝偻的身体近乎奇迹的倏地挺直,满头浓密的白发无风拂扬,脸上每道皱纹都似会放射粉红的异芒,眼帘半盖下的眸珠射出箭状的锐芒,形态诡异至极点。 待她来到近前,才一掌在桌子的边缘。 整张桌子马上旋转起来,像个大车轮般往尤楚红撞去。 最奇怪是桌面上的三杯茶水,全随桌子旋转,但杯内的酒没有半滴溅出,当然更不会翻侧倾跌。 尤楚红双目闪过讶异之色,幽灵般电速升起,当桌子来到脚边时,黑袍底探出右足,足尖迅疾无伦的点在桌面上。 沈浪这才发现她右足穿的是红色的绣鞋,而左足的鞋子却是绿色的。 很奇怪的打扮。 咔嚓。 木桌坚实的四条腿寸寸碎裂,桌面却安然无恙,降往地面,也是没有半茶水从桌面上的杯子洒出,就像给人小心翼翼安放到地面似的。 “不错。”沈浪笑着道,“略微有点水平。” 尤楚红忽而发出一阵夜枭般的难听笑声,随即道:“老身听策儿说,你认为独孤阀唯有老身能接你半招,所以老身今日便来试试。” 说罢,手中的拐杖往前一挥,登时爆起漫厅碧光莹莹的杖影,把沈浪三人笼罩其中。 无论速度劲度,均达至驾世骇俗的地步。 最厉害是每挥一杖都生出像利刃般的割体劲气,使人难以防堵。 一时嗤嗤之声,有如珠落玉盘,不绝于耳。 纪倩和胡小仙二人功力薄弱,只听闻尤楚红碧玉杖带起的风声骤响,已令二人耳鼓生痛,急忙捂住耳朵。 沈浪赞道:“披风杖法,果然名不虚传,且看我一指禅如何?” 话毕,一指点出,正中尤楚红挥来的杖尖。 下一瞬,尤楚红只觉一股尖锐若利刃,又是沛然不可抗御的真气透杖而入,整个人顿如触电似的硬被震退两步,心下骇然。 要知她却能以一套玄妙之极的杖法闻名,现在居然被人一指点得后退两步。 简直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当下也不敢再怠慢。 又强攻上来,开始招招硬架,恃着强绝的内功外功,碧光打闪,以手上的绿玉杖又把沈浪三人全卷于其内。 胡小仙和纪倩二人继续捂住耳朵,免得被风声震伤。 因为这派头十足的老太婆的披风杖法已臻达出神入化、超凡入圣的阶段。 那枝碧玉杖到了她那对干枯得像鹰爪的手上,已转化成无以名之的武器。 不但可刚可柔,软硬兼备,还可发挥出鞭、剑、刀、棍、矛等各类兵器的特色,确是变化无方,层出不穷。 如此厉害的招数,比之祝玉妍亦毫不逊色。只不过片刻功夫。 沈浪的指头又点在她的杖尖。 杖声倏止。 尤楚红连闪好几步,脱出战圈,不住急剧喘气。 心里无比骇然。 她没想到自己居然真的为难不了沈浪,难怪对方敢向三大宗师同时发起挑战。 真是见鬼。 现在年轻人都这么强的吗? 李元吉更是眼睛差点瞪出来,心里暗叫侥幸。 尤楚红居然被他逼退! 若是自己刚才上前挑战的话,只怕现在已经被扔出去。 他忽而为自己刚才的决定而感到庆幸。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独孤凤马上来到尤楚红身旁,探手为她搓揉背心,朝沈浪杏目圆瞪道:“都是你不好,明知我奶奶身体不好,还不让着些,累得我奶奶病发。” 沈浪瞬间啼笑皆非,这女人还真是不讲理。 估计是上次吃了暗亏,所以专门找尤楚红来替她出头。 而且故意选在此地此刻来找麻烦,要么是故意让尤楚红知难而退,要么是想趁此让独孤阀名声大噪。 前一种想法还好理解,后一种想法那就大错特错了。 尤楚红忽然深吸一口气,老脸红晕一现即逝,然后停止喘气。 沈浪没和独孤阀计较,微笑道:“所谓相请不如偶遇,不如坐下先喝口热茶,有什么事情,可以慢慢谈,谈不拢,我们再接着打。” 独孤凤不悦道:“少说废话,只要你交出和氏璧,我们便走!” 沈浪笑了笑,道:“和氏璧确实在我手中,只不过独孤阀真的要沾上这件事情?我可不觉得这是什么好事,如今这酒楼这么多人,若是你们拿到和氏璧,我敢说今日开始,无数人将会拜访独孤阀。” 尤楚红和独孤凤交换了个眼色,均感愕然。 大概是没想到他会这么果断承认。 片刻后,尤楚红冷哼道:“看来果然有点本事,难怪要挑战三大宗师,既然你要请老身喝茶,老身岂能这般走人?” “请坐。”沈浪说了一声,又招呼伙计送来新桌子。 独孤凤眼珠子眨了眨,语气忽而变得客气起来,道:“沈兄为何要挑战三大宗师?” “人太闲了不行,总得找点事情做才行。”沈浪叹了口气,“因为无敌是很寂寞,很空虚的感觉。” 这句话让尤楚红和独孤阀一时语塞。 但却又感觉好像也没什么不对的地方。 周围的食客们更是不敢出声,只敢在心里胡思乱想。 有人觉得口气好大。 也有人觉得就应该这么傲。 甚至还有人想着如果自己也有这般身手,肯定比他还要狂。 尤楚红的眸珠在只剩下一隙的眼帘后射出骇人的精芒,紧盯着沈浪,问道:“老身只问你一件事情,你去盗取和氏璧,可是王世充指使你到那里去的?否则你怎会知晓和氏璧在了空那里。” 沈浪有点明白了。 尤楚红来此的目的,其实志不在和氏璧,而是针对王世充的一个行动。 假设她们能取回和氏璧,便可公开把宝物交还净念禅院,如此独孤阀必可声威大振,又可争取师妃暄方面的好感和支持。 但更重要是现在独孤阀与李唐绑在一起,一旦凭此一事实指证王世充是幕后主使者。 便可在各大势力斗争中,起到关键的作用,甚至还能让李唐凭借此事将王世充给铲除,让李唐的天下再大一分。 沈浪摇头:“和王世充没有关系,我出来行走江湖,自有自己的渠道。” “你不愿交出和氏璧?”尤楚红碧玉杖在地上顿一下,发出沉郁若闷雷似的声音,震荡力传到所有人的脚板处。 在场的众人无不大惊失色。 这老太太的功力还真是深厚。 同时也认同沈浪确实有能力挑战三大宗师。 难怪能得到纪倩和胡小仙的青睐。 部分人更是恨自己没这般身手,否则定要日日美人相陪。 沈浪没有说话,只是端起茶杯,“请。” 尤楚红双目一瞪,眼帘上扬,露出精芒大盛的眸珠,枭笑道:“好胆识,老身相信你有能力和三大宗师决斗,和氏璧便留在你身上,凤儿,我们走。” 说罢,便让独孤凤送她下楼。 等她远去后,胡小仙才小声道:“这老太太真厉害。” “难道我不比她厉害?”沈浪道,“喝茶。” 吃饱喝足,便与二人回逍遥宫,与众美人逍遥快活。 有诗为证: 美人马上陪宸宴,众女车中侍御床。 莫诧骄奢今已极,犹嫌歌舞只寻常。 时间一晃而过。 宛如眨眼的功夫,便来到与三大宗师决斗之日。 …… (本章完) 第218章 要单挑,还是要群殴? 第218章 要单挑,还是要群殴? 一大早。 婠婠从沈浪的身边醒来,打了一个哈欠,道:“今天怎么起来这么早?” 婠婠以她低沉柔韧如似絮的诱人声音淡然道:“我还以为你只是说说,但没想到你居然真的要跟三大宗师决斗,现在不管是佛道两门,还是我们魔门中人,可都盯着你呢。” 沈浪笑着道:“难道就没人开赌盘?如果有人开赌盘的话,一定要买我赢,你该不会是对我没希望吧?” 婠婠笑意盈盈的瞧着他,柔声道:“奴家当然是对你有希望,听说独孤阀的尤楚红都没胜过你,只不过你决斗之前,能不能先把圣舍利交予奴家?那可是魔门至宝,若是没有那宝物,奴家估计都没办法一统魔道。” 沈浪叹了口气:“我本来以为我们之间会有感情,但没想到你居然还是惦记着圣舍利一事,实在是太让我失望了。” 虽然一起睡了很多次,但婠婠和师妃暄几乎是一样,心里总是想着佛魔两道的决斗。 而且她的绝世容色亦可与师妃暄比美而不逊色,分别处只在于后者会令人联想到空山灵雨,而婠婠则使人想起荒漠和秃原。 婠婠目光看向头顶,樱唇轻启的道:“人家现在可是阴葵派的传人,正在跟师妃暄进行决斗,如果有圣舍利在手,胜算会更大些,难道你不愿将圣舍利交予奴家?” 闻言,沈浪无奈摇头:“圣舍利风险很大,如果没有十全的把握,就将其交给你,那是害了你,因为魔帅赵德言也在寻找圣舍利,他肯定也有秘法感应到圣舍利的存在。” 婠婠扭过头来看他,微微一笑道:“原来你是这么为我着想,赵德言确实也在寻找圣舍利,不过谁主天下是我们和慈航静斋的斗争的一个扩展和延续,亦是基于这原因,我才如此看重圣舍利。” 说到此处,她的眼中射出温柔无比的神色,其中蕴含的感情丰富得就像拍打江岸的浪潮般连绵不绝。 轻轻道:“而且你还和师妃暄已建立起微妙的关系,这对我们来说乃头等大忌,所以婠婠才如此担心圣舍利会落入别人的手中。” “放心,只要圣舍利在我手中,就没人能抢得到。”沈浪笑眯眯道,“若是碰到赵德言,我或许也会出手帮你料理,到时候让你一统魔道如何?” 婠婠的笑容却更甜更美。 她悠然自得的趴在沈浪的胸口,舒适的叹一口气,一边用手在他心口画圈圈,一边柔声道:“有你这句话,奴家是放心了。” 沈浪的视线顺着她的脸,来到她的胸口,再看她横陈榻上触目惊心的诱人曲线,最后落在她那对纯白无瑕的赤足上,好奇道:“为何你整天赤脚走路,双足仍可以这么干净的?” 婠婠闭上美目,道:“你暂时不要说话,现在就想着要好好休息下。” 沈浪笑着道:“有道是一年之计在于春,一天之计在于晨,现在何必还要再睡?” 婠婠美目像深黑夜空的亮星般一闪一闪的睁开朝他仰视,嘴角逸出一丝笑意,神态动人,柔声道:“不知在你心里,是婠婠好,还是师妃暄好。” “当然是各有各的好,各有各的妙。”沈浪说道,“不过和她在一起时,我可都想着你。” 婠婠侧卧以手支颐,美目深注的打量他,笑意盈盈的道:“和她在一起时,想到的是我,那跟我在一起时,是不是想到的她?” “怎么可能?”沈浪将她揽入怀里,“我这个人一直都是一心一意的。” 婠婠挨近少许,他耳旁呵气如兰的道:“可是看着你这逍遥宫里的这么多女人,我可不知道你有多一心一意。” “我爱每个女人都是一心一意的。”沈浪说道,“而且我不是脚踏多条船,我是自己裂开,裂开的每个我都一样深爱着你们。” 一边嗅着她清幽健康的迷人体香,“这可没有半点的私心,难道你没看出来?昨晚我可是一直陪着你到现在。” 婠婠微耸肩胛,俏脸上露出个可令任何男人意乱神迷的娇憨表情,娇笑着道:“这么说的话,好像倒是真的,只不过奴家现在好累,要是你现在还想要的话,只能找其他的姐妹了。” 沈浪自然没有客气,离开婠婠的房间,先找几个美人好好的相处一番。 直到太阳落山,才准备赴约。 这个月,他并没有去做别的事情,每日都是待在屋内。 不过李秀宁倒是送来了一些珍贵的药材,让他补补身子。 今晚李渊要在太极宫为百官举行婷宴,也不知这天是好日子,还是特意这么安排的。 尽管现在还是冬天,但天上也出现月亮,虽然不是很圆。 沈浪是在逍遥宫门口乘坐一辆精致的马车前往皇宫的。 车内随行的还有尚秀芳,因为她接到了李渊的帖子。 并非李渊看在他的面上给尚秀芳发帖,而是与尚秀芳的母亲明月有关。 拉车的马是从飞马牧场特意选出来的好马,每一匹都是极为难得。 而这辆马车也是经过特殊设计,要确保他无论在车内走什么都极为舒适。 车子后面跟一大串的人,其中颇不乏江湖上的知名之士,有人见过他,也有人是闻讯而来。 因为这些人都不可能进入到皇宫内,所以他们便打算跟着,想要先目睹这位要同时挑战三大宗师的年轻高手。 沈浪并没有乘坐车子直奔皇宫。 而是在朱雀门后的广场下车,然后与尚秀芳分道扬镳。 尚秀芳要去参加宴席,而他对宴席并无任何兴趣,直接施展轻功前往太极殿。 沈浪才刚落脚,便听到廷宴的钟声传来。 “当!当!当!” 连续三声钟响。 在近臣妃嫔和建成、世民、元吉三子陪同下,鼓乐喧天声中,李渊头戴龙冠,身穿皇袍,登上承天门楼,接受群臣宾客的祝贺,并说了一番应节的话。 现场的气氛立时沸腾起来,当李渊从门楼退回太极宫,各类表演随即开始。有资格的人则鱼贯往太极殿赴廷宴。 进入承天门,就是嘉德门,位于承天和太极两门之间,明显是为宫禁的安全隔断承天和太极两门的一道屏障。 步出太极门后,左右建有钟楼和鼓楼。前方雄伟壮观的太极殿,气象万千的坐落在广场正北处。 在满铺灰砖地面的广场中,用大石板在大殿前铺出一条道作御路,直抵殿门。 太极殿乃是皇宫内最宏伟的建筑物,开阔十二间,进深十五间。 最使人叹为观止是殿顶采单檐四坡式,斗拱出啕四层,构造简单中见复杂,实是美感和力学的结合。 便阔的殿堂在北端设六张圆桌主席,能坐入这六席者当然是王族的人。 东西两边安排入座,一切井然有序。 尚秀芳进入时,鱼贯入殿的队伍忽然一阵哄动,男男女女竞相争看她的风采,足见其惊人的魅力。 众人齐向尚秀芳亲热周旋。 红拂女见到尚秀芳,也上前来亲热打招呼。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尚秀芳确是天生丽质,有倾国倾城的艳色,最动人处是她行立坐卧,均是仪态万千;一颦一笑,无不能颠倒众生。 当她来到众人面前的时候,众人无不被她从淡妆秀出来异乎寻常的迷人美态慑服得屏住呼吸。 她若似含情脉脉的大眼睛滴溜溜的在众人身上打个转,微笑道:“秀芳见过诸位。” 来自天策府的庞玉笑道:“不知今晚秀芳大家会否开金口,在廷上为皇上献上一曲?” 在天策府诸将中,他乃著名风流的人物,像这种语带调侃的话,绝不会出自尉迟敬德、李靖等人之口。 红拂女代答道:“秀芳今趟是应皇上邀请来赴会,而非表演歌艺。” 庞玉听闻此言,忙致歉。 李靖道:“时间差不多了!秀芳请。” 众人往殿门瞧去,大部分宾客均已入殿,再不起行,便要迟到。 尚秀芳亦不谦让,在红拂女陪伴下,领先朝太极殿婀娜多姿的轻移玉步。 沈浪还没到太极殿上,便看到一位一位峨冠博带的老人负手站在屋顶。 此人留着五缕长须,面容古雅朴实,身穿宽厚锦袍,显得他本比常人高挺的身躯更是伟岸如山,正凝神望着天上的月亮,颇有出尘飘逸的隐士味儿。 这便是被人称为道门第一人的宁道奇。 宁道奇的身边则站着师妃暄,她仍是男装打扮,上束软头,粗衣麻布,外披绵袄,素白衬素黄,足踏软革靴,背佩色空剑,神色平和,令人无法测知她芳心内的玄虚。 她现身于此,必然是有自己的想法。 见到沈浪,她唇角飘出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柔声道:“沈兄,你来了?” “想不到居然让妃暄和宁前辈在等我。”沈浪笑着说道,“是我来迟了。” 师妃暄微微笑道:“也不迟,因为还有人还没到。” 话才说完,忽而两道身影如仙人下凡,一左一右轻飘飘落在屋顶之上。 其中的白衣男子,长发披肩,一来便仰望星空,虽看不见他的容颜,但身上的白衣具有不凡的威严气度,使人不敢生出轻忽之心。 凝望夜空片晌,忽然道:“生命何物,谁能答我?” 他沉厚的声音像长风般绵绵送入各人耳鼓内。 倒是挺会摆姿势的。 说完这句话,他才看向沈浪,缓缓道:“高丽傅采林,来得应该不晚。” 沈浪这才看清他的长相,傅采林拥有一副绝称不上俊美、且是古怪而丑陋的长相。 有一张窄长得异乎常人的脸孔,上面的五官无一不是任何人不希望拥有的缺点,更像全挤往一堆似的,令他额头显得特别高,下颔修长外兜得有点儿浪赘。 弯曲起折的鼻梁却不合乎比例的高耸巨大,令他的双目和嘴巴相形下更显细小,幸好有一头长披两肩的乌黑头发,调和了宽肩和窄面的不协调,否则会更增别扭怪异。 沈浪缓缓点头,“来得确实不晚,听闻傅兄要挑战我,不知今晚准备好了没?” 傅采林道:“无需准备什么,我听我三个徒弟说过,传闻你武功过人,医术了得,先后救了我两个徒弟,多谢。” “她们现在都是我的内人,为内人做点事情事不算什么。”沈浪笑了笑,又看向最后一人。 不待他说话,那人已哈哈笑道:“真不愧英雄出少年,居然要同时挑战三大宗师,我毕玄也想好好领教领教阁下的武功。” “你们都会见识到的。”沈浪目光从他们三人的身上扫过,询问道:“不知你们是要单挑,还是要群殴?” 傅采林略微好奇,“何为单挑?何为群殴?” “单挑是我一个人同时挑战你们三人。”沈浪说道,“群殴则是我一个人群殴你们仨。” (本章完) 第219章 我赶时间,你们一起上 第219章 我赶时间,你们一起上 话才说完,便听到数道破风声。 咻咻咻之声不绝于耳。 数道人影也随之掠到太极殿上。 其中有独孤阀的尤楚红和独孤峰,另外两人则是李渊和宇文阀阀主宇文伤。 现在独孤阀和宇文阀均投靠李渊,一向以来三阀关系亲密,现在两阀都要清楚保存富贵权力的唯一生路,就是全力支持李渊。 既然李渊亲临,他们自然也会到场。 独孤凤则率领数名弯弓搭箭的高手也落入四周,李世民,李建成亦率领数名大内高手在旁。 此外,还有以突利为首的突厥人,人数不过十人。 不过人人眼神如电,显然都是高手,却没有一个是女的。 傅君婥、傅君瑜、傅君嫱师姐妹三人也携手到来。 这些人刚到来,又听到衣袂声响,四个人疾掠而来,带头的赫然是飞鹰曲傲,后面跟着的是他三个徒弟长叔谋、翎子和庚哥呼儿。 曲傲踏前三步,撩起长袍的下摆,扎到腰带去,仰天长笑道:“今夜四位决斗,曲某不请自来,一来是做个见证,二来是想领教一下中原武学,诸位不会介意吧?” 尤楚红右手碧玉杖拄地,发出一阵难听而带着浓重喉音的枭笑,先干咳一声,才以她沙哑的声线冷喝道:“不知曲傲你是要向谁领教?” “我三个徒儿皆被沈浪打败,所以我来领教一下他的武功。”曲傲淡然道,“看是我三个徒儿学艺不精,还是我这个做师父的不行。” 沈浪微微笑道:“来得好,本来我只是邀约三大宗师,但没想到诸位要来赐教,我只好一并接下,只是不知你们要单挑,还是要群殴?” 曲傲随口问道:“单挑怎讲?群殴又怎讲?” “单挑当然是我一个人挑你们,群殴则是我一个人群殴你们。”沈浪解释道。 闻言,突利哑然失笑道:“沈兄果然胆识过人,居然还要群殴我们,只是不知身手是否如嘴这么硬,曲大师请立即出手,如此冷的天气,先让沈兄热热身。” 只这几句话,便可看出突利极工心计。 因为若任由曲傲自己回答,碍于他的身份地位,怎都不能让人插手。 那时一个不好,只要和沈浪来个两败俱伤,别人要出手干预和相帮就有问题。 但突利这番话,既顾及曲傲的面子,又堵塞沈浪的说话,拿捏得恰到好处。 长叔谋在曲傲身后得意笑道:“不知沈兄是真胡涂抑是假胡涂,今次岂同一般依足江湖陈规的决斗,既然你要群殴我们,自然不需要什么江湖礼数规矩,何况你又不讲道理。” 他这话暗讽沈浪当日在襄阳跟他说的。 沈浪潇洒一笑,环眼周边这些将他围得水泄不漏的众多强敌,道:“这倒也是,便是你们一起上,我沈浪何惧?” 静! 全场死一般的寂静。 包括尤楚红、李渊在内,无不对他的胆色暗暗佩服。 换了是别人,在这种明知必难幸免的情况下,谁能如他这般不但仍从容自若,还口角生风,一派洋洋自得之状? 更别说在场的还有天下闻名的三大宗师。 若是换成一个身手低下的,这么多人一人给他一拳,即便医好了,还是扁的。 寂静片晌。 尤楚红嘶声喊道:“凤儿!” 独孤凤点头道:“奶奶,我在!” 尤楚红碧玉杖在屋顶上一点,道:“老身最恩怨分明,别人对我如何,我就如何回报,沈少侠在福聚楼给老身留了颜面,今日乃是他与三位大师决斗,无论胜败,若有人胆敢插手,格杀勿论!” “是!”独孤凤当即应道。 话毕,独孤阀人人掣出兵器,箭手则满弓待发,形势瞬间紧张至极点。 旁边高楼上的箭手,也不顾暴露形迹,现身弯弓搭箭,严阵以待。 尤楚红的话一出,宇文伤顿时心里不快。 因为沈浪杀了宇文化及,还将其尸体吊在城门口,如此羞辱宇文家的大事,岂能就这么算了? 只不过为了宇文阀的荣华富贵,他一直将这仇恨藏于心中,没去找沈浪报仇。 得知沈浪要挑战三大宗师,他别提有多高兴了。 不管是三大宗师杀了沈浪,还是这些别人杀了沈浪,都能报了他的大仇。 但这不快瞬间又消失,即便没有突厥人和曲傲等人插手,要从三大宗师手中逃走,也不是易事。 傅采林忽而一声叹息,平静的道:“君婥,君瑜,君嫱。” “师尊。”傅君婥三人齐声回答。 “君婥君瑜,你们皆因他之手死而复生,今夜我与他决斗,不容外人打扰,如有人趁乱参与,你们便出手料理。”傅采林淡淡道。 “弟子遵命!” 李渊亦缓缓开口道:“今日乃是沈少侠与三位大宗师决斗的大事,其他人不宜参与,若是你们与沈少侠有什么仇,什么怨,不如等到日后再说。” 话毕,一直仰望星空的宁道奇忽而开口,柔声道:“看!星空多么美丽,在人世间不可能的整套星宿间将变成可能。” 在场的众人被他这话弄得有些不知所谓,但没人敢开口,纷纷抬头仰望星空。 宁道奇仍目注星空,油然自若的道:“老夫年近百岁,这三十年来早失去逞雄争胜之念,今趟出手,实非所愿,沈少侠你既也无意争夺天下,不如将和氏璧还于老夫,及时罢手。” 他的话才刚说完,一道声音仿似天边传来:“宋缺在此,请道奇兄赐教!” 声音远传开去,轰鸣于皇宫上方,震荡每一个角落。 在场众人无不惊讶。 万没想到宋缺居然也来参加这场决斗。 唯一的可能性便是帮忙沈浪出手,否则怎么会从岭南赶来? 宋缺的话一出,原本还热闹的皇宫,突然变得安静,仿佛参加宴席的人一下子全消失掉。 明月升上灰蓝的夜空,遍地满盖积雪的广场,银装素里的一砖一瓦,温柔地反映着柔和的月色。 在这白雪和月色泽融为一的动人天地里。 宁道奇缓缓说道:“我多么希望宋兄今夜来是找我喝酒谈心,分享对生命的体会,只恨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任我们沉沦颠倒,但既然宋兄不远万里到来,不得不厚颜请宋兄来指点两手天刀,请宋兄手下留情。” 在场众人心中顿时涌起无法控制的崇慕之情,宁道奇此番说话充分表现出道门大宗师的身份气魄。 以最谦虚的方式,向宋缺正面宣战。宋缺只要有任何错失,致乎答错一句话,也可成今夜致败的因素。 高手相争,不容有失,即使只是毫厘之差。 宋缺两手负后,如凌空踏行来到太极殿上,体型像标枪般挺毅,身披青蓝色垂地长袍,屹然雄伟如山,乌黑的头发在头顶上以红中绕扎成髻。 脸庞英俊,半点瑕疵,浓中见清的双眉下嵌有一对像宝石般闪亮生辉,神采飞扬的眼睛,宽广的额头显示出超越常人的智慧,沉静中隐带一股能打动任何人的忧郁表情,但又使人感到那感情深还得难以捉摸。 两鬓添霜,却没有丝毫衰老之态,反给他增添高门大阀的贵族气派,儒者学人的风度。 又令人望而生畏,高不可攀,配合他那均匀优美的身型和渊亭岳峙的体态,确有不可一世顶尖高手的醉人风范。 他哑然失笑道:“道兄的话真有意思,令我宋缺大惑不虚此行,道兄谦虚自守的心法,已臻浑然忘我的境界,深得道门致虚守静之旨,宋缺领教啦!” 宁道奇欣然道:“宋兄太抬举我哩!我从不喜老子的认真,只好庄周的恢奇,更爱他入世而出世,顺应自然之道。否则今夜就不用在这里丢人现眼。” 两人对话处处机锋,内中深含玄理。 宋缺讶道:“原来道兄所求的是泯视生死寿夭、成败得失、是非毁誉,超脱一切欲好,视天地万物与己为一体,不知有我或非我的‘至人’,逍遥自在,那我宋缺的唠唠叨叨,定是不堪入道兄法耳。” 宋缺之话看似恭维,事实上却指出宁道奇今次卷入争夺和氏璧的大漩涡,到胸存机心,有违庄周超脱一切之旨。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只要宁道奇道心不够坚定,由此对自己生疑,此心灵和精神上的破绽,可令他必败无疑。 打开始善攻的宋缺已是着着进迫,而宁道奇则以退为进,以柔制刚。 待宋缺站到沈浪身旁。 在场的众人顿时感觉心跳加速,只因他们将见证这中外武林百年来最影响深远、惊天动地的一战。 毕玄看向宋缺,道:“我忽而有一事不明,还请宋兄为我解惑。” “毕兄请讲。” “我、道奇兄、傅兄三人皆是因为接到他的挑战书而来。”毕玄看了沈浪一眼,又道:“不知宋兄为何要突然挑战道奇兄?莫非要帮他出手?” 宋缺叹道:“我乃是为小女而来,所以便来了。” 傅釆林一阵长笑,“想不到这次能见到天刀宋缺,倒是来得迟了,诸位,不如我们现在就动手如何?” “如此甚好。”毕玄点头道,“何必浪费时间?” 宁道奇看向宋缺,道:“敢问宋兄有信心在多少刀内把我收拾?” 宋缺微笑道:“九刀如何?” 宁道奇愕然道:“若宋兄以为道奇的散手八扑只是八个招式,其中恐怕有点误会。” 宋缺仰天笑道:“大道至简至易,数起于一而终于九,散手八扑虽可变化无穷,归根究底仍不出八种精义.否则不会被道兄名之为八扑。” “我宋缺若不能令道兄不敢重覆,胜负不说也罢,可是若道兄不得不八诀齐不敢重覆,胜负不说也罢,可是若道兄不得不八诀齐施,到第九刀自然胜负分明,道兄仍认为这是一场误会吗?” 宁道奇哑然失笑道:“事实上我是用了点机心,希望宋兄有这番说话,那道奇若能挡过宋兄九刀,宋兄可否从此逍遥自在,你我两人均不再管后生小辈们的事呢?” 宋缺默然片晌,沉声道:“道兄曾否杀过人?” 宁道奇微一错愕,坦然道:“我从未开杀戒,宋兄为何有此一问?” 宋缺叹道:“宋某的刀法,是从大小血战中磨练出来的杀人刀法,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在过程中虽没有生死胜败,后果却必是如此。” “道兄若没有全力反扑置宋某人于死地之心,此战必死无疑,中间没有丝毫转圜余地,我宋缺今夜为清惠破例一趟,让道兄选择是否仍要接我宋缺九刀。” 宁道奇双手合什,神色样和的油然道:“请问若道奇真能捱过九刀仍不死.宋兄肯否依本人先前提议?” 宋缺仰天笑道:“当然依足道兄之言,看刀!” 眼看着他们二人就要动手,功力低下者纷纷掠至旁边。 尤楚红和宇文伤也护送李渊到旁边。 就在此时,沈浪忽而开口:“慢着慢着,先别急着动手。” 宋缺看了他一眼:“何事?” “宋阀主是为了玉致而来?”沈浪问道。 宋缺缓缓点头,“若非如此,我又岂会来此。” “宁前辈则是为了慈航静斋对吧?”沈浪又问道。 宁道奇道:“老夫乃是为了和氏璧。” 沈浪再看向曲傲:“你是为了给徒儿报仇?” “正是。”曲傲道。 “既然如此,宋阀主,你也不必为我出头,和他们一起对付我吧。”沈浪傲然道。 宋缺顿时愕然,自己千里迢迢赶来帮忙,他居然让自己去对付他? 不待问出话,沈浪又道:“我不知玉致费了多大的功夫和心血才请动你,所以我不能让你失望。” 闻言,宋缺仰天长笑,欣然道:“既然如此,我和道奇兄的决斗只能改日了。” 沈浪微微一笑,“旁人想要与诸位动手,乃是极为不易之事,但今夜,我沈浪想打十个!” “不过除了宋阀主、宁前辈、傅大师、武尊四位外,再加上曲大师和你的三个徒弟也就八人。”他叹了口气,“八个就八个吧。” 话才说完,忽而一把柔和沉郁,非常悦耳的低沉男声传来:“不知我天竺狂僧有无资格向阁下挑战?” 一个瘦高枯黑、高鼻深目的天竺人缓缓走上屋顶。 他身穿橙杏色的特宽白袍,头发结髻以白纱重重包扎,令他的鼻梁显得更为高挺,眼神更深邃难测。 看上一时间很难确定他是俊是丑,年纪有多大。 但自有一股使人生出崇慕的魅力,感到他是非凡之辈。 “原来天竺狂僧也驾临中原。”沈浪笑着道,“算上你,正好九人,刚才宋阀主说大道至简至易,数起于一而终于九,在我看来,九是个极为不错的数字,所谓九九归一。” “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变幻,九九八十一后又再循环,归一。” 他的目光从这九人脸上逐一扫过,道:“我赶时间,你们一起上吧。” (本章完) 第220章 竟无一可与抗手之辈 第220章 竟无一可与抗手之辈 “看刀!”宋缺喝道。 同时天刀出鞘。 太极殿之上立时充满肃杀之气,天刀划上虚空,刀光闪闪,天地的生机死气全集中到刀锋处,天上星月立即黯然失色。 这感觉奇怪诡异至极点,难以解释,不能形容。 凡功力低下者已看不到宋缺,眼所见是天刀破空而去,横过五丈空间,直劈向沈浪。 一瞬间,周围所有的气流和生气都似被宋缺这惊天动地的一刀吸个一丝不剩,一派生机尽绝,死亡和肃杀的骇人味儿。 天刀没带起任何破风声,不觉半点刀气,但傅氏师姐妹三人及师妃暄等,却清楚把握到宋缺的刀笼天罩地,沈浪除硬拼一途外,似乎再无另一选择。 这才是宋缺的真功夫。 师妃暄美眸圆睁,一眨不眨地凝视着沈浪,心中暗自揣测,她能否抵御住宋缺那惊世骇俗、夺天地之造化的一刀。 沈浪身形未动,却仅凭虚空一抓,一把长刀便如同被召唤般诡异无比地出现在他的手中。 就在这一刹那间,原本寒冷彻骨的冬夜,竟然毫无征兆地划过一道耀眼夺目、令人目眩神迷的电光! 这道电光犹如一条银色巨龙,瞬间撕裂漆黑的夜空,直直地朝着沈浪手中的长刀坠落而下。 刹那间,原本平平无奇的长刀像是被赋予生命一般,骤然变得通体透亮,散发出万道璀璨光芒。 无数道闪烁着蓝色电弧的高压电流,如灵蛇般沿着刃身急速游走,发出“吱吱”的声响,仿佛在欢呼雀跃,又似在低声咆哮。 这一幕实在太过惊人,以至于在场的所有人都瞠目结舌,呆若木鸡。 他们原以为宋缺的天刀一出,已是世间罕有的震撼场景,但万万没有料到,沈浪此刻所施展的招式竟然更胜一筹,直令众人如坠梦境,分不清自己所见所闻到底是真实还是虚幻。 一时间,众人的心神皆被这奇景深深撼动,难以平复。 沈浪开口道:“一刀!” 他手中那柄闪烁着寒光的长刃猛然挥动起来,挟带着一道耀眼夺目的电光,如同一条咆哮的巨龙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着宋缺凌空劈去。 尽管宋缺率先出手,但沈浪这一刀的速度竟然快过他所释放出来的凌厉刀气。 宋缺的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惨烈之感,仿佛置身于千军万马激烈厮杀的战场之上,鲜血染红大地,尸体堆积如山,惨不忍睹。 在这一刻,宋缺已经完全无法分辨这刀势究竟是快还是慢,因为他只感觉到这一刀之中蕴含着整个宇宙生生不息的奇妙变化,那种力量无穷无尽、无始无终,让人根本无从捉摸和抵挡。 虽然尤楚红离沈浪有十丈之遥,竟能感觉到沈浪刀势带起的气流,冰寒彻骨,更令她不禁浑身颤抖,整个人接近崩溃的边缘。 就在眨眼之间,那道璀璨的电光骤然闪耀而下,伴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平地惊雷响起。 这声巨响不仅轻而易举地破开宋缺之前挥出的强大刀气,更像是一把无敌的巨锤狠狠地砸在他身上。 只见宋缺整个人宛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被挟带着狂暴雷电之力的这一刀直接从太极殿之上劈飞出去足足有十丈之远。 随后,重重地落在太极殿前宽阔的广场上,身体又顺着惯性继续翻滚出三丈有余的距离,直到最终速度渐渐减缓并停歇下来。 而在沈浪的脚下,现出一道长达十来丈、深度约达半尺的惊人浅坑。 这条浅坑就像是大地被撕裂开来的伤口一样,触目惊心,让人看后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毫无疑问,这一刀所展现出来的威力堪称惊天地泣鬼神,实在是令人叹为观止。 静! 周围宛如死了一样寂静。 李渊惊得下巴的胡子都拔掉好几根。 他看到了什么? 天刀宋缺居然败了? 而且还只是败在一招之下? 独孤凤美眸异彩连连,脸上还展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差点鼓掌喝彩。 宁道奇和傅采林、毕玄三人神情变得凝重。 难怪他敢同时挑战三大宗师。 而长叔谋等几人脸色已变得苍白,连天刀宋缺都抵挡不住他的一招之威,自己更是无从抵挡。 众人还未反应过来,沈浪再次开口:“诸位,我要出手了。” 在场几人不敢怠慢,虽不知他会向谁出手,但都忙运功自全身。 沈浪先朝宁道奇轰出一拳。 拳风刚击出,又两脚踢向毕玄与天竺狂僧伏难陀。 同时一刀劈向傅采林,这一刀才刚劈出,反手再朝曲傲师徒四人也劈出一刀。 面前的屋顶笔直的裂出两条长三丈两尺宽的沟壑,直奔傅采林与曲傲师徒,沟上还有些电光的余波,呖呖作响,赫然是他两刀之威所造成的后果。 这一连串动作速度极快,只在眨眼间完成,就好像是同时拳打脚踢还出了两刀。 让人分不清他到底是先出刀还是先出拳。 但每一招都具有惊天地泣鬼神之势。 沈浪负手身后,静静站在原地,好像从未出过手一样。 宁道奇袍袖鼓胀弯拱,硬挡这夺天地造化的一拳。 “蓬!” 一声巨响,两股力道相互激荡,宁道奇脚下的白雪顿时向外纷飞,露出方圆两丈有余的琉璃屋顶。 而且他的袍袖也被震碎,露出两条长臂。 在两人强悍的真气冲激之下,他的衣袖登时被撕得粉碎。 宁道奇脸容转白,张嘴喷出一口鲜血,身子摇摇晃晃。 他感觉这一拳代表近乎天地宇宙的力量,无始无终,浑然无间,又庞大无匹,非任何人力可以抗衡。 李渊等人眼珠子都要瞪出来,宁道奇又输了? 而且还是一招未出便输了? “散人!”师妃暄惊呼一声,飞身到宁道奇身边。 傅采林手中的奕剑才刚出鞘寸许,沈浪的那一刀已劈到。 空中似有千百道杀气凛然,且带着电光的刀芒,把他连人带剑笼罩其中。 紧接着整个人如宋缺那般,劈得离地倒飞十丈开外,重重摔倒殿前的广场,又在地上滚出两丈有余,才停下来。 “师尊!”傅氏三姐妹同时惊呼出声,飞扑过去。 下一瞬。 曲傲师徒四人亦如傅采林般倒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后,又滚了三丈有余才停下。 毕玄与伏难陀二人均感觉对方并非只出一脚,因为他们能感觉腿点如暴雨般倾泻,腿势如狂风般猛烈。 一股庞大之极的压力,当头迫来,这股强大的力量势要将他们都碾粉碎一样,而且还有股极大的吸力。 令两人欲退不能,立时呼吸不畅,内脏似欲爆裂,全身有如针刺,全身的真气竟完全被压制住。 可没想到这脚风竟还有变化,突然重重一记踢在两人的胸口。 二人顿时如飘絮一般,被踢飞出去。 同时在半空张嘴吐出鲜血。“噗!” “噗!” 两人被踢飞十丈有余,重重撞到一面墙壁才停下。 蓬! 两人身后的墙壁龟裂出道道裂痕。 在场的众人集体目瞪口呆。 好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每个人眼中,都带着浓浓的震惊。 他居然一人连胜这么多人? 这年轻人,到底什么来历? 看着顶多双十出头,就能将天下闻名的几位大宗师,及名震武林的高手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而且只有宋缺出了一招,剩下的全都一招未能出。 经此一战,他已取代宁道奇成为中原第一人。 这一刻,李渊的肠子都要悔青。 早知对方如此厉害,当日就不应该以皇帝之礼相待。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而是要以最低下的姿态去恭请对方。 沈浪奇负手身后,傲立太极殿之上,仰望天上明月。 轻叹一声:“余十岁学拳,二十岁大成,进窥天人之道,天地宇宙间,竟无一可与抗手之辈;南至天竺众国,西至波斯欧陆,北至罗刹国,也无可足与吾论道之辈,可谓寂寞如斯。” “宋阀主、傅师、宁师几人与我又有千丝万缕之关系,一念可为恶,一念可为善,善恶只是一念之差,我非嗜杀之人,今日便到此为止,等到哪天我手痒,再找你们打架。” 听闻此言,无论宁道奇,还是傅采林等高手,抑或尤楚红、李渊等旁观者,心中皆涌起对这绝顶高手的崇高敬意,只有这种心胸气魄,才配称中土第一人。 宁道奇一揖到地,诚心道:“所谓人外有人,此话丝毫不假,宁道奇则今日算是开了眼,多谢少侠手下留情之德。” 他看向师妃暄,“妃暄,今趟老夫是无能为力,有负令师所托。” “散人无需自责。”师妃暄轻轻道,“你已尽力了。” 宁道奇点点头,又看向宋缺,“不知宋兄可否能动弹?不若我们喝喝酒谈谈心如何?” 宋缺缓缓从地上翻身而起,道:“既然道兄相邀,宋缺岂能客气礼让?今夜便好好喝个痛快。 宁道奇哈哈笑道:“好一个宋缺!既然如此,我们走吧。” 二人当即振衣离去,眨眼便已离开皇宫。 傅采林发出一声叹息,平静的道:“我的生命一直在寻找某种不得而知的东西,因为它可以为生活带来更深层次的意义,而刚才那一招生中有死,死中又有生,傅采林佩服,君婥、君瑜、君嫱,我们走。” 他今趟不远千里的到中土来,摆明是为高丽扬威,只可惜栽了个跟头。 随后带着三名弟子离去。 “我枉为武尊,今日才知尚有人还在我之上。”毕玄幽幽叹了声,“我也才算是领教什么才是真正的武功,经此一战,少侠定成为实至名归的『武林至尊』,毕玄告辞。” 说罢,起身施展武功离去。 待他远去,独孤凤才小声问道:“秦王殿下,若是毕玄死在此处,会不会对我们大唐有利?” 李世民轻叹一声,道:“若毕玄今夜战死,等消息传出去,他麾下的三万金狼军将失去理智,人人发狂般要洗掉毕玄被杀所带来的屈辱,他们会杀尽能杀的汉人,以血屠洗武林。” “同样,今晚无论谁死在这,不管铁勒人、高丽人还是突厥人,他们都会疯狂报复汉人,报复沈兄身边亲近之人,便是沈兄神功在世,也远水解不了近渴,只会让无数人丧命。” 独孤凤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伏难陀与曲傲师徒告罪一声也跟着离去。 因为他们现在都受着伤,若是李渊下令放箭,他们无从抵挡,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师妃暄看向沈浪,“沈兄,不如我们也离去?” “好啊。”沈浪点点头。 不待李渊开口挽留,二人便已消失不见。 远去的师妃暄秀眸涌泻出不能掩饰、发自真心的喜悦,轻轻道:“我本以为沈兄你会杀了宁道奇或者是其余几位宗师,没想到却是手下留情。” “我又不是杀人成性,否则他们岂能抵挡我一招?”沈浪叹了口气,“我今生只有两个愿望,第一个是希望天下太平,百姓能远离战火,安居乐业,这点你是知道的。” 师妃暄美眸异采涟涟,深深望进他眼内去,毫不吝啬的微微浅笑,轻柔的道:“那第二个愿望呢?” “除了刚才那个愿望,我的第二个愿望,只希望能多日几个女人。”沈浪如实说道,“今夜你会让我日吗?” 师妃暄没好气道:“你啊你,才三言两句就提到这种事情。” 沈浪拿出和氏璧,一边把玩,一边说道:“什么时候选出明主,我就把和氏璧给你。” 师妃暄沉默片刻,忽而说道:“石青璇来了,你不想见见她?” “她来了?” “对。”师妃暄轻轻点头,“目下就在玉鹤庵。” “既然如此,我们去接她,然后到我的逍遥宫把酒言欢。”沈浪说道,“虽然如何治理天下我不懂,但我们之间会有很多共同的话题。” 二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雪夜之中。 次日清晨,晨曦微露,整个长安城仿佛刚刚从睡梦中苏醒过来,但昨夜那场惊心动魄的决斗所带来的震撼却早已如潮水般席卷全城。 大街小巷、茶肆酒楼,人们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你们知道吗?昨晚沈浪竟然能够连战九位顶尖高手!” “这怎么可能?不是才三大宗师吗?” “可是宋缺也来了,而且还有曲傲试图和一个什么狂僧,除宋缺之外,其他八位高手甚至连一招都没有来得及施展,就直接被沈浪给击败!” “这么说来,难道宋缺要比其余的三大宗师更为厉害不成?”有人好奇地问道。 “并非如此,当时是宋缺率先出手,挥出凌厉无比的一刀,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他那威力惊人的一刀不仅未能将沈浪击败,反而被沈浪轻易化解,并成功反击。” “哦?还有这种事?” 紧接着,又有人兴奋地嚷道:“对了,昨晚我看到天空出现奇异的景象,一道耀眼的闪电划破漆黑的夜空,听说是沈浪引起的。” “原来昨晚的异象竟是由沈浪引起的?我当时还以为自己眼看错了!” “据现场目击者所言,沈浪在战斗中共劈出三刀,每一记刀光都伴随着璀璨夺目的闪电!真是神乎其技!” 消息如长了翅膀一样,很快就传遍大江南北。 无数人争相想要目睹这位武林至尊。 沈浪却悄然离开长安。 往后的时间,传说有人在扬州见过他,也传说有人在川蜀见过他,还有人传闻于海上遇到他在东溟派的大船。 尽管传闻的地点不同,但唯一的相同之处便是他每次出现,身边都有各式各样的美人。 …… (本章完) 第221章 一家人且逍遥快活 第221章 一家人且逍遥快活 这天夜里。 沈浪正躺在床上,想着去哪里潇洒。 离开长安后,他便带着众美到处周游江湖。 行踪并不固定,想去哪就去哪。 天下纷争的事情自有人去操心,他只操心眼前遇到的,若是眼前遇到什么不平事,自然会出手铲除。 才刚躺下没一会儿,便听到脚步声传来,随后沈落雁熟悉的芳香气息扑鼻而来。 身穿素黄罗裙的沈落雁迈步进入,容颜清减少许,美目含怨,樱唇轻启,浅叹道:“密公败啦!” 沈浪坐起身,叹道:“李密从一开始的战略就是失败的,而且瓦岗寨内部还有不可调和的矛盾,消耗战他根本耗不起李阀,你该不会认为他打算东山再起吧?” 沈落雁的目光落到他的脸上,巧俏的唇角逸出一丝苦涩的笑意,摇头道:“时机过去就永不回头,密公之败,在过于自负,否则他决计不可能就此失败。” 沈浪询问道:“难道你这个做军师,没对他忠言相劝?” 沈落雁看向窗外的夜空,淡淡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否则也不至于如此的一败涂地。” 沈浪点头:“所以这就是他注定的下场,如果我没猜错,李唐也没给他什么好的待遇。” 沈落雁像诉说与自己全无关系的人与事般,道:“能有什么礼待可言,败军之帅,不足言勇!密公本以为率兵归降,当可得厚禄王爵,岂知唐皇予密公的官位不过光禄卿、上柱国,赐爵只是邢国公。” “而徐世绩不但仍可镇守黎阳,又获赐姓李,官拜左武侯大将军,这分化之计,立将密公本部兵力大幅削弱,我早劝他勿要入长安,他却偏偏不听,只听魏徵的胡言,我沈落雁还有什么可说的。” 她荒凉的语调,一时之间也令沈浪感慨丛生,岔开话题道:“跟我这个明主,你沈军师仍是大业可期。” 沈落雁凄然一笑,美目深注的道:“我来找你,便是因为对李阀来说,我沈落雁只是个外人,且我亦心灰意冷,再无复昔日的雄心壮志!只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收拾情怀,好好做个沈家之妇。” 沈浪将她拉入怀里,“既然你累了,那就好好做沈家之妇,无需再去理会这些事情,咱们一家人且逍遥快活去。” 沈落雁噗哧一声娇笑,又横他娇媚的一眼,才道:“你该不会一直在盼着密公失败的这天吧。” “倒也不是,如果真是盼着他失败,我早就一刀杀了他,然后让你做瓦岗寨的大龙头。”沈浪无奈摇头,“只不过争夺天下,非匹夫之勇就能行的。” 沈落雁幽幽一叹,道:“当年你跟我说密公绝不是真命天子,不为天命所钟,我当时还不信,如今连杜伏威都甘心降唐,被任命为东南道行台尚书令,封楚王,试问天下还有谁能与唐室争锋?” 沈浪道:“所以这就是我不愿争夺天下的原因,论治国之道,比我厉害的大有人在,而且再多一人兴兵,苦的是百姓。” 沈落雁摇头道:“你是不想当皇帝吧,秦王自己亲囗承认,说跟你学了很多东西。” 沈浪愕然道:“但我可不记得与他说过什么,难道是我们在彭城时和李秀宁说的那些?” 沈落雁微伸懒腰,示威似的展露胴体美好诱人的线条,再瞥他百媚千娇的一眼后。 含笑道:“或许吧,说不定李秀宁早就将你的话传到他耳中,而且你还去抢了和氏璧,难道你真的没一点当皇帝的心思?” 说完,沈落雁忽然神态娇媚无伦,横他一眼后轻移娇躯,坐入他怀内。 “没有。”沈浪摇头,“我对如何治国真的一窍不通,很多话都是假大空的。” 沈落雁的小嘴凑到他耳边,微喘道:“不说这些,从今往后沈军师将变作沈夫人,落雁亦从此再不沾手军务,今晚就想着好好放荡一回。” 沈浪刚把手放在她的腰间,沈落雁忽而又道:“我先去洗个澡,对了青璇姑娘在外面,你先去与她说说话。” 随即自己起身离去。 沈浪看着她远去的身影,起身走到外面。 只见石青璇正静悄悄坐在外面的木梯上,手支颔、肘枕膝地仰望天上明月,看得入神,似全不知他的来临。 倩影入目,小竹林里吹过的风更带来她的芳香气,闻之如暖流般走遍全身,令这动人女子不再非镜水月,终于变得无比的实在,伸手可触。 但她的神态表情仍有一种神圣不可侵犯的味儿,沈浪在她旁坐下。石青璇仍没朝他瞧来,樱脣转放的柔声道:“夫君,你来了?” “贫僧是来取经的。” 石青璇仍保持原有的仙姿娇态,道:“又做怪,你又不是和尚,哪来的贫僧?” “偶尔做做贫僧也不是什么坏事。”沈浪笑着道,“比如淫僧。” 石青璇的声音在他耳旁呢喃细语道:“夫君,青璇可否问你一个问题?” 沈浪点头道:“你问,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石青璇仍是仰视夜空,像喃喃自语的问道:“何为幸福?” 沈浪想也没想就说道:“幸福便该像眼前这样子,有青璇伴在我身旁,然后我们一起做很多羞羞的事情。” 石青璇柔声道:“青璇以前认为,当你每晚上床睡觉时,心中没有任何烦恼,又不害怕醒来后的明天,就是幸福,不过现在对这幸福的想法已改变!我的幸福就是你这人。” 沈浪顺势将她搂进怀里:“其实我的性福也有你。” 石青璇终收回目光,往他瞧来,噗哧娇笑道:“好玩吗?”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又垂首低声道:“对青璇来说,你是个离奇的人,是无人能解开的谜,可当我感觉到后,青璇又难以自拔,因为爱情就是谜,即使最懂颂赞爱情的诗人,最具才慧的智者,亦没法破解这个秘密。” 沈浪认真思考后,说道:“其实我不是什么谜,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你又不是没感觉到。” 石青璇低唤道:“夫君,你的手别乱动,怎么老是这样子乱动。” 沈浪笑吟吟道:“如果青璇这样的美人在眼前,都能保持定力,那我就真的是和尚了。” 石青璇不依的撒娇道:“又在不老实,你刚才也是这么跟沈军师说的吧?” 沈浪当即以坚定和一往无前的语气,道:“当然不是,难道你没感觉到我的心吗?还是青璇你不愿意嫁我沈浪为妻?” 石青璇娇体猛颤,忽而伸出手指,摁住他嘴脣,迎上他的目光,含羞道:“我们都这般了,不嫁你嫁谁呢?呆子!人家刚还想跟你说,人家已有了身孕,你还要问人家。” 这倒是一件好事。 沈浪顿时大喜。 石青璇有孕,沈落雁不再做军师。 这个消息实在是好的不能再好。 与石青璇说了会儿话,见她有了困意,便将她送回去休息,而后又赶着去找沈落雁。 往后的日子更是日日寻名问胜,百般恣行欢乐。 或自制些淫词艳曲,叫众美们歌唱;或自选些奇怪的景致,与娇妻游赏。 又准备象床雕枕,绣褥锦茵,百般奇异服饰。 身边有沈落雁、李秀宁、宋玉致、祝玉妍、单美仙、单琬晶等美人相伴,同游各地,时刻欢愉。 无一时不柳围绕,无一刻不水送山迎。 正是欢娱易过,捻指之间,就在洛阳地方,沉酣数月,早已秋尽冬来。 便准备去别的世界看看,他不是喜欢到处奔波,只是喜欢一直在路上的感觉。 因为他的信条是:做爱做的事,交配交的人。 (本章完) 第222章 你还是死不瞑目吧 第222章 你还是死不瞑目吧 这日欢愉之后,祝玉妍带点娇嗲的柔声道:“赵德言和席应已到长安,你是不是得帮奴家将他们杀了,好取得他们手中的《天魔策》。” 在邪道八大高手中,首推的当然是祝玉妍和石之轩,接着轮到魔师赵德言和天君席应,对普通人而言,都是绝不好惹的穷凶极恶之邪人。 现在石之轩死了,祝玉妍已经是首一挡。 事实上,除了赵德言外,杨虚彦也一直在觊觎圣舍利的下落。 只不过侯希白没找到他的行踪。 沈浪也一直没去找赵德言等人的下落。 所谓细水长流,没必要一下子把事情全部都干了。 沈浪当即点头,道:“既然你都开了口,难道我还能拒绝不成?” 人孩子都给他生了,还一家三代都在这,只是一招的事情,自然没必要拒绝。 反正他做事只凭好恶,无需双方之间有什么大仇大恨。 又问道:“如果你拿到十卷《天魔策》,是否要继续争夺天下?” 祝玉妍幽幽一叹道:“你干嘛不拿同样的问题去质询师妃暄?她不是一直支持李世民吗?” 沈浪转头看向她,道:“你们魔门选的人是谁?” “婠婠支持李建成。”祝玉妍悠然道,“但不论任何人登上帝座,都不得不为子民谋幸福,否则他的位子就坐不稳,历史早有明鉴,你以为我们魔门的人当上皇帝,就必定会残暴不仁吗?” 随之话题一转,“即便李世民得到师妃暄的支持,但他一天不掉转枪头对付父兄,他休想坐上帝位,争天下者谁不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我们魔门更是如此,自汉武以来,我们受尽排挤迫害,若无非常手段,如何生存下去?” 沈浪道:“最是无情帝王家,谁若是不够狠,谁将死无葬身之地,手段不卑鄙,又如何能成大事。” 祝玉妍将脑袋趴在沈浪的心口:“你呢?支持谁做皇帝?” “我?”沈浪一边玩球,一边说道:“连年战乱导致战火四起,尸骨遍野,所以我要的是天下一统,国泰民安,岂能为了一己私欲,而让天下再度战火连连?” “行啦,我的小郎君,奴家知晓你的心思,你是爱美人不爱江山,既然如此,那就先帮奴家料理掉赵德言这些人吧。”祝玉妍眼睛里带着未散尽的春水。 沈浪伸手摸了一把,淫笑道:“你不是才吸取过元精吗?” 在魔门中,早流传有吸取别人功力的各种邪功异法。 祝玉妍和婠婠也精通此道。 但不论施术者如何高明,吸取他人真气只属辅助或暂时性质,从没有人能真的把别人数十年功力永久性的据为己有,并大幅和无休止地增加自己的功力。 就算能办到,由于真气本质的差异,只会是有害无益,动辄有走火入魔之祸。 较高明是通过男女采补之术,吸取对方元阴元阳,但仍只是辅助性质,其中不无风险,非是上乘之道。 但元精却是玄之又玄的另一回事。 所以才对圣舍利念念不忘。 只不过如何提取舍利元精是极为危险的事,一个不好,动辄有走火入魔之险。 间或有人能提取舍利内有益的元气,确能令功力倍增,这事实使历代传人更是锲而不舍。 至于如何提取舍利内的元精,祝玉妍与婠婠仍是一筹莫展。 空守宝山而不得用。 但也不能让其他人觊觎,最好的办法就是将其他魔门的人都干掉,拿到十卷《天魔策》。 然后自己找地方慢慢研究圣舍利。 表面看来赵德言似是最弱,其排名亦在祝玉妍之下,但因有突厥人在背后撑他的腰,还有大批突厥高手助阵。 连当下魔门势力最强的阴癸派也不敢轻觑他们,而最重要的一点,在现今的形势下,身为当今实力最强的霸主李渊亦不敢开罪突厥大汗,何况是祝玉妍。 但沈浪却不同,只要他出手,即便突厥人也未必敢说什么。 而阴葵派能统一魔道,完全是一举两得的事情。 祝玉妍嗔怪着道:“讨厌,奴家还不是被你害的,你却还说这种话。” “我们好好享受,然后去宰了赵德言那个家伙。”沈浪道,“叫美仙和琬晶也进来参与吧,咱们好好乐一乐。” 祝玉妍千娇百媚地白了他一眼,然后朝外面喊道:“美仙、琬晶、婠婠、清儿、姣姣你们进来……” 一番说不尽的欢愉后。 提及赵德言之事,婠婠双目杀机一闪,语气平静的道:“若我们所料不差,赵德言该藏身突厥使臣居住的外宾馆内,只要用圣舍利,无需到外宾馆,都一定能够引他出来!” “好,你们先去。”沈浪道,“我随后过去。” 石青璇得知他要帮祝玉妍杀赵德言,便跟他说道:“郎君,石之轩已死,青璇肩上的另一件事就是帮岳山岳老杀掉天君席应,郎君若能为青璇和所有被害的人诛杀,青璇会非常感激。” 岳山和石青璇关系情同父女,而席应因本门和岳山的一些小怨,登门相斗,仅以一招之差落败,含恨下竟趁岳山不在以凶残手段尽杀其家人,由此种下深仇。 岳老临终前唯独对害得他家散人亡,更变得性情暴戾的天君席应念念不忘。 石青璇自然要为他报仇。 不过现在她有了身孕,报仇一事便落在沈浪身上。 “夫妻之间的事情,谈什么感激?”沈浪搂着她的腰肢,“只要见到席应,我一定会帮忙杀了。” 祝玉妍道:“席应的行踪我知道,有郎君出马,难道他还能活着不成?” “我相信他能做到。”石青璇轻轻点头,“那你们小心些。” 沈浪与祝玉妍先去寻找席应。 上林苑的三楼东厢房。 两人走到门前停下脚步,尚未敲门,便听到里面传来的淫笑声。 接着一把柔和悦耳,低沉动听的男声从房内传出道:“门口的是哪位朋友?” 房内倏地静至落针可闻,显得邻房更是喧闹热烈。 此人的武功倒是不弱。 不过沈浪也并没有隐藏脚步声,如普通人那般走来。 被席应知晓也不是什么特别稀奇的事情。 他正要推门,房门已自动打开,迎接他的是一对邪芒闪烁的凌厉眼神。 席应一身青衣,作文士打扮,硕长高瘦,表面看去一派文质彬彬,举止文雅,白哲清瘦的脸上挂着微笑。 不知情的人会把他当作一个文弱的中年书生,但只要看清楚他浓密的眉毛下那对分外引人注目的眼睛,便可发觉内中透出邪恶和残酷的凌厉光芒,眸珠更带一圈紫芒,诡异可怕。 房间内还有两个衣冠不整的女人。 “什么人?”席应眼神里带着凌厉。 “天君难道不认得我了?”祝玉妍柔声问道。 席应反应过来,“原来是阴后,不知阴后大驾光临,有何要事?” 祝玉妍与沈浪迈步进屋,并将房门关上。 …… 一盏茶后。 席应被沈浪一刀劈成两半。 屋内的两个女人看到这一幕,直接被吓得噤若寒蝉,容失色。 当席应的尸体落到两旁时,其中一个女人更是被吓得尿出来。 沈浪与祝玉妍迈步离开,并将房门关上。 片刻后,就听到屋内传来尖叫声。 “杀人啦!” 沈浪在尖叫声中悄然离去。 稍微乔装打扮一番后,溜达在寂静的街上。 因为他怕赵德言看到他的相貌,不敢出来抢夺。 那样就会是白来一趟。 走了没多久。 忽而听闻有人长笑。 身形高挺顾瘦,皮肤晶莹如玉的赵德言现身不远处,笑吟吟道:“如果老夫没猜错的话,阁下身上此刻应该带着圣舍利,不知可否看在鄙人与阴葵派结盟的份上让鄙人瞧上一眼?” 他的脸容带点苍白,还算得上好看,但眼睛却眯成一条缝,冷冰冰如刀刃。沈浪双手环抱,悠然道:“你是谁?” 目下天色已晚,四周寂静,更添肃杀荒寒、危机四伏的感觉。 赵德言上下打量他,不慌不忙的道:“鄙人赵德言,不知阁下尊姓大名。” 他很肯定沈浪带着的就是圣舍利。 只不过一直不清楚沈浪的身份,所以才没有出手去抢。 沈浪也没着急出手。 因为高手是很寂寞的,很空虚的。 一下子全杀了,那还有什么乐趣? 沈浪还没回答,赵德言背后一道声音传来道:“不管他是谁,只需要抓来,一番审问,便可知晓。” 赵德言哑然冷笑道:“不错,不管你是谁,只要身上带有重宝,今趟要叫你来得去不得。” 话尚未完,他身后便涌出十多名突厥高手,把沈浪重重围困。 出乎赵德言意料的是,沈浪依旧一副从容自若的模样,丝毫没有逃跑的意思,令他大感难解,隐隐感到占上风的反是对方。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赵德言傲然道:“为免旁人说三道四,赵某人可予你一个公平决斗的机会,其他人都不许插手,如何?” 闻言,沈浪叹道:“没想到我身上携带圣舍利居然能被你知晓,魔帅果然了不起!” 赵德言忽而举手道:“且慢!阁下到底是谁?” 沈浪道:“我是你爷爷。” 赵德言眼里当即变得凌厉,大道:“动手!” 两道黑黝黝幼加尾指的钢,从赵德言左右袖内毒蛇般钻出,子头是菱形尖锥,疾如流星的向沈浪戳来,阴损毒辣至极点。 这对奇门兵器在魔门与两域均名慑一时,名为“百变菱枪”,可软可硬、变化无穷,有鬼神莫测之机,是赵德言仗以成名的兵器。 非但不惧神兵利器劈削,还是刀剑的克星,给他以特别手法缠上,几乎难逃甩手被夺的厄运。 赵德言最厉害处,就是在沈浪绝想不到他会出手的情况下出手,占尽主动先手之利。 眼看菱枪朝沈浪面门电射而来,四周的突厥高手则蜂拥而上,一副要把沈浪分尸的情势。 沈浪脚尖在地上一点。 “锵!” 一块砖应声而起。 他一脚将砖递过去。 赵德言当即两手合拢,菱枪交叉,恰把转头劈个粉碎。 沈浪拿出一锭银子,伸手捏碎。 再两手一震,碎银化为无数银点往四周攻来的三十多名敌人激溅过去。 周围的突厥高手没想到沈浪有此一着,又不知银点是什么法宝或者暗器,纷纷后撤,退得比刚才所站位置更远。 赵德言看着沈浪的这一招,心里忽而有种不妙的感觉,大道:“停手。” 菱枪回收袖内。 沈浪冷眼看他,道:“停你娘的手,我正玩得起劲,你居然要停手,你信不信今晚你不但得不到邪帝舍利,我还要取你狗命,让你永远没办法去突厥当那劳什子国师。” 听到这番痛骂,赵德言双目现出凶毒神色,点头道:“我会记着阁下你每一句话,不过交手之前,赵某人还想问一句,你到底是谁?” 沈浪仰天笑道;“我是谁很重要吗?” 赵德言点头道:“的确很重要,因为赵某人不杀无名小辈。” “那要看你是想得到圣舍利,还是想知道我的名字。”沈浪将圣舍利取出。 一个拳头般大的黄晶体出现在他手里。 晶体似坚似柔,半透明的内部隐见缓缓流动似云似霞的血红色纹样,散发着淡淡的黄光。 赵德言眼中马上射出狂热的厉芒,一瞬不瞬的盯着舍利。 再次大声喝道:“动手!” 话才说完,破风声在上空响起,一道人影以极快的速度横空而至。 赵德言大吃一惊,定眼瞧去,原是重纱掩脸,位列“邪道八大高手”之首的“阴后”祝玉妍蓦然现身。 “祝尊者,你怎么来了?”赵德言心里一凛,暗叫不妙。 祝玉妍发出一阵银铃般的得意娇笑,道:“既然是圣舍利问世,我为何不能来?” 赵德言心思电转,心里想着如何夺下圣舍利,眼前麾下高手已经将沈浪团团围住,便说道:“祝尊者请听赵某人几句说话。” 祝玉妍没好气的道:“有什么好说的,言帅该不会打算是要独吞圣舍利吧?” 赵德言沉声道:“圣舍利乃敝上准备献给武尊作他老人家九十大寿的贺礼,若今晚让祝尊者携宝离开,德言只好回去如实报上,尊者请三思。” 若放在以前,祝玉妍一定不愿得罪赵德言,因为得罪他,等同一举开罪整个d突厥,还与dtz最顶尖的三个人赵德言、大汗颉利和“武尊”毕玄结下梁子,那可不是说着玩的。 不过她现在有了靠山,自然无需担心这些。 祝玉妍淡淡道:“若是我执意要得到呢?” 赵德言怒叱一声,斜冲而起,两爪齐攻,施出“归魂十八爪”的第一式“玄武悲泣”,其诀云:“玄武为水,衰旺系乎形态,以屈曲之玄为有情,有是形则有是应。” 忽然间他双手左爪变为直急冲射,湍怒有声! 另一手变得屈折弯曲,悠扬深缓。 如此爪法,不是亲眼目睹,谁都难以相信。 祝玉妍娇笑道:“言帅功力大有精进,可喜可贺,玉妍可不敢接招!” 随着赵德言的出手,也宣告两大魔门巨头,终因邪帝舍利正式决裂。 赵德言长笑道:“能与祝尊者决一死战,确是人生快事,圣门八大高手的排名已属陈年旧事,应依最新情况重排名次,尊者以为然否。” 从第一式“玄武悲泣”变化为最厉害的第十八式“青龙嫉主”,双手先收回胸口,再卷缠而出。 眼看着就要攻到祝玉妍身前,沈浪忽而如鬼魅一般挡在前面。 “打我的女人,问过我了吗?” “找死!” 赵德言没想到祝玉妍居然跟这人有男女关系,双眼当即闪烁凶狠至极的光芒。 此刻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只要能够将这两人击毙在此地,圣舍利便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想到这里,赵德言毫不犹豫地保持原本的招式,倾尽全身之力向着沈浪狂猛攻去。 虽然他对于如何汲取圣舍利中的元精一无所知,但在他看来,当务之急便是先将这稀世珍宝夺到手中再说。 如此珍贵之物,一旦落入他人之手,再想要夺回可就难如登天了。 遥想当年,一代奇人向雨田修炼种魔大法时不幸出现偏差,又眼见自己座下尤鸟倦等四名徒弟无一成才。 在其临终之际,只得将这蕴含着无上魔力的圣舍利托付给鲁妙子,并叮嘱他要在魔门其他派系当中寻找一位真正有能力的杰出人物,将舍利传授于对方。 唯有如此,方可统合整个魔道,终结魔门数百年来分裂割据、内乱不止的混乱局面。 然而,经过一番寻觅之后,鲁妙子最终却认定当时的魔门众人皆无资格承受这颗舍利所蕴含的强大力量,于是便小心翼翼地将它秘密藏匿在杨公宝库之内。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这颗消失多年的圣舍利竟然重见天日,而且就这般近在咫尺地呈现在赵德言的面前。 面对如此巨大的诱惑,赵德言又怎能按捺得住内心的冲动与渴望? 他身形如电,快若疾风,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朝着沈浪疾驰而去。 可就在下一瞬,一只手掌挡在赵德言急速前进的身躯前,并印在他的心口。 赵德言的身形瞬间停滞。 他两眼瞪大,因为他感觉自己的心脉似乎已被震断。 强撑着问道:“你,你到底是谁?” “是不是不知道我的身份就死不瞑目?”沈浪问道。 赵德言用力眨了眨眼睛。 沈浪淡淡道:“那你还是做好死不瞑目的准备吧。” 本来是打算直接进入新世界,但还有些内容没交代清楚,想想还是先写清楚,免得虎头蛇尾。 同时大唐世界也即将结束,准备进入新的剧情 (本章完) 第223章 不如做个幕后的皇帝 第223章 不如做个幕后的皇帝 玉鹤庵外。 沈浪来见两个月没见的师妃暄。 他是个怀旧之人,既然师妃暄忙碌天下大事,他便过来瞧瞧。 才刚停下脚步,门内就传来梵清惠的声音,“门没有上闩,贵客请进。” 也不知道梵清惠为什么会跑到此处来。 不过这不是他要关心的。 于是举手推门,跨进玉鹤庵,院内素雅宁静。 眉清目秀,乍看似没什么特别,身穿灰袍的梵清惠正手持雪铲盈盈而立,容色平静的默默瞧着他。 想不到大冬天的,梵清惠依旧顶着青丝尽去的光头。 “沈浪见过斋主。” 梵清惠轻轻放下雪铲,合什还礼道:“若贫尼没有猜错,沈施主到这里来是要找小徒妃暄。” 沈浪点头道:“正是,我已经许久没见到妃暄,所以就想来问问。” 他比划了一下肚子,“不知妃暄现在是否有孕在身?” 因为师妃暄有更高的追求,她致力于追求天道,若是有了身孕,还跑去慈航静斋,那还了得? 梵清惠低喧一声佛号,道:“沈施主请随贫尼来!” 梵清惠将他请到知客室,倒了杯热茶,淡淡道:“我这做师傅的并不晓得徒儿到哪里去,除玉鹤庵外,最有可能找到她的地方,是洛阳附近了空师兄的禅院吧。” 沈浪顺势朝梵清惠看去,见其清淡素净的玉容融入窗外的雪景中,不泄一尘。 难怪宋缺一直对她念念不忘的。 正胡思乱想时。 梵清惠露出一丝微不可察的伤感神色,音转低沉道:“沈施主,如果你有什么不舒服的话,尽管说出来,不用因我是妃暄的师傅诸多避忌,我们可算是一家人嘛。” 沈浪一时间听得目瞪口呆,本来还以为自己睡了师妃暄,梵清惠会大发雷霆,没想到如此客气。 于是道:“既然是一家人,那我就明说了。” 梵清惠玉容止水不波的道:“你请说。” 沈浪道:“我已经跟妃暄有了夫妻之实,相信斋主已经知晓,所以我想旧话重提,请斋主将妃暄许配给我。” 梵清惠沉默片刻,柔声道:“如今天下未定,妃暄自然不会答允,除非……” 她欲言又止。 沈浪接过话茬,“除非我帮她一起让天下大定,如全力支持李世民登上皇位,让战事结束。” 梵清惠没有丝毫意外神色,只露出一丝首次出现在她素净玉容上发自真心不加修饰的喜悦,点头道:“我的好徒儿没有看错人,武艺高强,又心怀天下。” 沈浪无奈笑道:“我倒是想自己做皇帝,可惜我没有治国的才能。” 梵清惠脸色恢复平静,淡淡道:“每个人都有每个人所擅长的事情,你于太极殿之上未伤一人,足见心胸之宽阔,是心怀天下的仁者。” 沈浪道:“斋主你倒是挺会给我戴高帽。” 梵清惠没接这句话,而是微笑着问道:“沈施主刚才问妃暄是否有孕一事,此事贫尼也不知,不如你亲自去问问她好了。” “也好。”沈浪点点头,忽而又道:“斋主如此年轻,我觉得你还可以再生一个,然后再好好培养做慈航静斋的圣女,对了,上次在下送的那些东西,斋主可否用过?” 梵清惠平静道:“贫尼已是方外之人,沈施主切莫再开这种玩笑。” 真是无趣。 沈浪思索片刻,道:“既然如此,就让沈浪来助你。” 两个时辰后,离开此处,他又前往净念禅宗。 师妃暄是否有孕他一直很关注。 若是让她挺着个大肚子东奔西走,实在是太说不过去。 来到净念禅宗的山脚。 正欲上山时。 遇到仍是男装打扮的师妃暄,她上束软头,粗衣麻布,外披绵袄,素白衬素黄,足踏软革靴,背佩色空剑,神色平和,令人无法测知她芳心内的玄虚。 见到沈浪时,她的唇角飘出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柔声道:“沈兄,你怎么来了?”“我是专门来找你的。”沈浪上前拉着她的手,上下打量,“你好像又瘦了。” “妃暄哪里瘦了?”师妃暄神态从容自在,“莫非一些时日不见,沈兄的眼力已经差得如此?” 她清澄的眼眸闪动着深不可测的异芒,显示出比在上次遇到时更精进的修为,已臻剑心通明的境界。 “那是裁缝的手艺不好。”沈浪笑了笑,“我来这里之前,已经去了玉鹤庵见到你师父,还向她求娶你。” 师妃暄轻柔的道:“沈兄,妃暄为师门使命,自幼钻研史学,理出治乱的因果,政治从来是漠视动机和手段,只讲求后果,我们全力支持李世民,是因为我们认为他是能为天下谋幸福的最佳人选。” “如此忙碌,是因为担心天下统一和平的契机被断送,若李唐从强势转为弱势,塞外联军将乘机入侵,纵使不能荡平中土,造成的损害会是严刻深远的,百姓的苦难更不知何年何日结束?中土或永不能恢复元气。” “不过现在的太子是李建成。”沈浪摇头道,“李世民想要当上皇帝,还很困难。” 师妃暄缓缓点头道:“你说得没错,现在的太子确实是李建成,但妃暄不会坐视不理,李建成虽然也很优秀,但是比起李世民来说,他还是要稍逊色一些。” “虽然我不想承认,但不得不承认你在这方面的学识超过我。”沈浪拉着她的手,“咱们进城里找个地方喝喝茶,继续说说话。” 师妃暄任由他牵着,走了一会儿后,问道:“沈兄恼我吗?”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沈浪茫然摇头,道:“难道是说你请来宁道奇那件事情?如果不是你请来宁道奇,我可没那那么容易请到他,我们夫妻二人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师妃暄叹道:“多谢沈兄能这么想,而且,我……” “什么?” “有了身孕。”师妃暄柔声道。 沈浪马上给他把脉,认真诊断后,眼睛一亮,道:“还真是有孕在身,你要当娘了。” 师妃暄转头看着他,平静的道:“所以妃暄必须要加快进度才行,当下只李世民具备所有令中土百姓幸福的条件,他目前唯一的问题,是李渊没有邀他作太子,致令魔门有机可乘,假若他登上帝座,一切问题可迎刃而解。” 她眼神里带着温柔神色,轻轻道:“毕玄自被你打伤,养好伤后,李渊又邀请他到长安来,这摆明是针对李世民的厉害手段,不知沈兄能否为天下苍生,玉成妃暄的心愿?” “便是没有我,李世民也能成为皇帝。”沈浪道,“他的能力一直都很强,不过你都这么说,能帮你的,我定会帮你。” 心里却想着给李世民种点东西,让他听从自己的吩咐,做一个幕后皇帝。 师妃暄秀眸当即涌泻出不能掩饰、发自真心的喜悦,轻轻道:“有沈兄你帮我,实乃万民之福。” “叫什么沈兄?现在咱们孩子都有了,你得叫我一声郎君。”沈浪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师妃暄那张绝美的容颜之上,神色平静如水,宛如一朵盛开在尘世之外的青莲。 那双美丽的眼眸之中,散发出一种令人心醉神迷的神圣光芒,仿佛能够洞悉世间万物的奥秘。 她轻轻地呼出一口如兰似麝的香气,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甜甜的浅笑,犹如春日里绽放的桃般娇艳动人。 娇嗔地横了沈浪一眼,柔声细语地说道:“你呀,总是这般喜欢捉弄人,如今,魔门的祝玉妍和婠婠可都成了你的女人,要想让她们罢手,想必对你来说应该并非难事。” 沈浪漫不经心地随口应道:“嗯,我尽量试试看吧。不过嘛,你也是清楚的,她们可不是我的手下,我说的话未必就能管用。” 师妃暄深深地凝视着眼前这个令自己倾心不已的男子,眼中毫不掩饰地流露出内心深处的喜悦之情。 她的声音温柔得如同春风拂面一般,缓缓地说道:“只要有你开口,说不定她们真的会听从你的劝告,毕竟,在这世上,恐怕还没有人能够抗拒得了你的魅力。” 沈浪听闻此言,马上望着师妃暄的小腹,轻声叹息道:“尽管你已然身怀六甲,但不知为何,我却总有种错觉,觉得我们似乎从未真正地相爱过。” 师妃暄轻轻摇了摇头,目光坚定而深情地看着沈浪,缓缓说道: “其实不然,直到此时此刻,我依然深切地感受到我们正处于一场轰轰烈烈、刻骨铭心的热恋之中。往昔,当我见到石青璇的时候,心中唯一的愿望便是期望你能够给予她作为一个女子所能拥有的最大幸福。” 沈浪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好奇之色,追问道:“那么现在呢?现在你的想法是否有所改变?” “现在,我只希望我像世俗般嫁与你为妻。”师妃暄柔声道,“像秀心师伯那样,做个普通女子,为你生儿育女,我不知道这是宿命,还是孽缘,但妃暄对你的爱,情深似海,义无反顾。” 沈浪当即道:“既然如此,不如你和婠婠来一场床上对决,谁胜了,另一个人就退出,你现在有了身孕,我会偷偷给你放水的,让你赢她。” “哪有你这样的?”师妃暄白了他一眼,“满脑子尽是想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我们走吧,先进城里吃点东西。” 与师妃暄一番谈心后,沈浪总算是心里有底。 怕她带着孩子去慈航静斋那个地方。 同时也准备做个幕后皇帝。 最主要的是,有什么美女,自己先享用。 至于那些国事什么的,就交给李世民处理。 这可比当皇帝要舒坦得多。 (本章完) 第224章 宁可不为天子,安能负此风流 第224章 宁可不为天子,安能负此风流 武德九年七月二日这天。 李渊渊本来召集一众心腹大臣准备讨论秦王告发太子的案件,拿出一个可行的方案结束这该死的太子之争。 可不曾想,突然传来秦王起兵杀了太子与齐王,现在正围攻武德殿的消息。 李渊吓得瘫坐在龙椅上,口中不停念叨:“逆子!逆子……青罗(窦皇后的小名)你真是给朕生了个好儿子……” 见一众大臣乱得一团糟,又颁下金鈚令给安士则,让他去调动千牛卫来平叛。 此时,武德殿前的打斗已经进入白热化,李世民的玄甲军与千牛卫均是伤亡惨重血流成河,双方甚至连每一道台阶都要反复争夺。 就在李世民以为要栽于此处时,武德殿的大门突然打开。 安士则高举金鈚令大呼:“众将士停手,陛下有旨意……众将士停手,陛下有旨意,陛下口谕,着秦王殿下带领天策府诸将进殿参赞军机,千牛卫不得阻拦!” 千牛卫的将领直接傻眼,去你大爷的,打了这么久你才说不能阻拦,早干嘛去了? 虽有人怀疑有假,却被安士则反手一巴掌抽在脸上,厉声高呼:“大胆!陛下金鈚令在此!不尊陛下旨意者就地格杀!” 安士则又向李世民遥遥行礼:“秦王请吧。” 李世民松了口气,带领诸将踏着满地的血水向殿内走去,走到宫殿门口,李世民转身下令,“千牛卫全部退出殿外,此刻起,武德殿的防卫由玄甲军负责!” 千牛卫纷纷看向手持金鈚令的安士则,见安士则点头,一众千牛卫只得垂头丧气的往外走。 这他妈叫什么事? 给皇帝卖了半条命,最后还被皇帝赶出去! 李世民进殿后,被李渊骂得狗血淋头,李世民淡淡道:“儿臣一片赤胆忠心,不曾想父皇竟对儿臣误会如此之深,也罢,为证清白,儿臣这就返回秦王府,生死荣辱父皇直接下诏便是!” 待李世民走后,众大臣见大势已见,便准备投靠李世民。 尚书左仆射裴寂当先出列,先说李世民的功绩,又恳请李渊上察天意,下顺万民,改立秦王为太子,授以宝册正位东宫,以继万年之统,以安四海之心。 众臣见有人带头,不待李渊把话说完纷纷出列高呼,“臣附议……” 唯恐说得慢了,会被秦王视为太子一党。 李渊还想绑架众大臣,便对尉迟恭和长孙无忌等秦王府的亲信道:“诸位臣公都在这看着,你们若敢弑君,他们自会将你们的暴行公诸天下,秦王这个皇帝也别想坐稳!” 长孙无忌哈哈一笑,往前走两步,看着一众大臣道:“陛下想多了,诸位大臣若是与我们口径一致,自然会被我们救下,否则我们也只能救援不及,以致各位臣公惨死于太子乱兵刀下!” 一干大臣瞬间面面相觑,你们父子他妈神仙打架,带上我们干嘛? 我们只是来正常上个班而已! 于是大臣们不约而同一起上奏,“陛下,太子谋反已是事实,秦王起兵护驾忠心可嘉,恳请陛下以江山社稷为重,立秦王为太子!望陛下三思!” 一边是空壳皇帝,一边是实权王爷,该如何选择,这帮大臣无比清楚。 眼见于此,李渊颓然的坐在龙椅上。 半晌。 长叹一口气道:“颜师古,拟旨,太子深负朕望,竟起兵攻打皇城,十恶不赦,今特封秦王李世民为天下兵马大元帅总督内外军事,出兵平叛!所到之处如朕亲临,一应决断均可相机而行!” 群臣高呼:“陛下圣明!” 待颜师古写完呈给李渊,李渊看也不看拿出皇帝行玺盖上递给长孙无忌。 长孙无忌接过向李渊躬身行礼,又让尉迟恭带李渊去泛舟于海池。 李渊失魂落魄的被尉迟恭拉着往殿外走,临到宫门口,李渊突然一把扯下头上的天子金冠扔在地上惨然一笑,“这天下是他的了……” 武德九年八月初八。 李渊下诏退位为太上皇,让太子李世民登基为帝。 待两人演完三辞三让的戏码后。 八月初九李世民正式登基为帝。 逍遥宫。这宫殿已经在原来的基础上拓建。 沈浪此前就在走杨广的道,而且还要推陈出新。 所以这逍遥宫也在很多方面比杨广的宫殿还要好。 但也是小工程,不是隋皇宫那么奢华。 他是个实用主义者,够用就行,不需要太过夸张。 此外还在享乐方面推出很多有趣的玩意儿,如单薄的情趣内衣自是不用提,还加入各种采用先进理念的情趣用品。 但也并非日日只在穷淫极欲,贪欢爱笑。 期间还是做了不少的事情,如稍微助师妃暄让李世民做皇帝,但师妃暄不知道他已经暗中控制住李世民。 他不懂治理国家,但可以躲在幕后。 李秀宁因玄武门事变后,对李世民大失所望,并断言不会再往来。 婠婠因为与师妃暄斗法失败,无法杀死李世民颠覆大唐,便暗自起誓,要培养一个女帝进宫内。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为让她散散心,沈浪抽时间陪她到处游山玩水,待她有孕,又平安生产后,她才没提这事。 又陪尚秀芳到处追求美好事物。 目下闲来无事,便与众美在逍遥宫内玩耍,从未冷落一人。 这个尝过滋味,便换那个;那个得了妙处,又更这个。 也不论日,也不论夜,尽着性命,在这院中受用。 正是: 宁可不为天子,安能负此风流。 从这边数来,梵清惠、祝玉妍、单美仙、单琬晶、婠婠、白清儿、荣姣姣、董淑妮、卫贞贞、独孤凤…… 往那边瞧去,师妃暄、石青璇、尚秀芳、纪倩、沈落雁、李秀宁、宋玉致、商秀珣、傅氏姐妹、萧美娘、南阳公主…… 场中起舞者则是杨广的十七位夫人,他除了念旧外,也不知如何安排这些美人的去处,让她们嫁人总觉是送女,索性留下。 众美人歌一回,舞一回,看得甚是起劲。 沈浪与祝玉妍痛饮半晌,何止百杯千盏,情愈觉豪畅,并不见十分醉态。 待到吃饱喝足,他正准备叫众美来玩俄罗斯转盘时。 婠婠凑到他身旁,道:“我已经想好了,师妃暄助李世民夺得天下,待明空长大,我就安排她入宫颠覆李唐。” 沈浪吃了一惊,酒也瞬间清醒。 因为明空乃是他和婠婠的女儿。 忙摇头道:“入宫有什么好的,而且还是做皇帝,你看我都不做皇帝。” “你是爱美人不爱江山,但魔门千百年的夙愿我必须要完成。”婠婠自有打算,认真道:“我总得要胜她一回,此事就这么定了。” 沈浪见她主意已定,也没提及此事。 依旧又去饮酒,酒吃醉了,依旧又去宣淫纵欲。 又好好玩耍数日,便去结交新的好友。 因为他是浪子。 静观夕阳、倾听流水、俯卧大地、悉闻香,则是生命意义最好的诠释——回归本性,融入天地。 (本章完) 第225章 人在佛山,遇十三姨 第225章 人在佛山,遇十三姨 佛山。 尽管列强的大炮已经怼到家门口,但佛山依旧热闹非凡。 熙熙攘攘的街上,人头攒动,沈浪漫步其中,目光扫过身旁的这些行人。 有身穿不同军装,不同款式衣服的鬼佬,还有一群脑后都拖着一条长长的辫子,看上去如行尸走肉的普通人。 沈浪心中不禁一震,仿佛自己置身于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 居然给他弄到了这来。 但强者从不抱怨环境。 正当他想着去哪里结交新的朋友时,忽而听到旁边的酒家传来叫卖声:“叉烧包,莲蓉包……” 另一边也有姑娘们喊道:“大爷,上来玩啊,上来嘛,很好玩的。” 沈浪看了一眼,里面人声鼎沸的,显然现在是赶早场,不过青楼早场晚场也没什么分别。 想了想,决定还是先去酒家吃点东西。 迈步进去,顿时觉得这酒家的生意可不是一般的好。 到处都是人,而且房顶上还挂着各种鸟笼,另外还有个乐器班子正在演奏曲子。 只不过是太吵了,听不到拉的什么曲子。 拖着长辫子的食客们,围在桌前,一边吃着各自的吃食,一边聊着各种趣事。 卖得最好的大概就是叉烧包和莲蓉包。 食客们等东西上桌,就迅速将叉烧包送到嘴里,咬了一口,继续大声跟人聊天。 沈浪只是瞧了一眼,便认出这大部分都是混迹于市井的普通百姓,有部分是过路客。 他找个富家弟子打扮的人,顺走对方身上的银两。 他也吃不准现在用的银元是什么样的,黄金又太张扬,所以顺手牵羊更合适。 所谓劫富济贫,就是打劫这样的富人来救济自己这样的人。 正准备找个位子位置坐下,忽而听到旁人挑起话头。 “这佛山的洋人越来越多,这日子难混咯。” “张翁,你倒是威风了,能跟洋人做生意。” “唉,也不好做啊,在老家混不上饭吃,只能到英国做牛做马了。” “对了张翁,这次老赵带了只贵妃雀来跟你照相,这只鸟可是出尽了风头。” “照相?小意思,一会儿你也来一张。” “哎哟,真是关照,托您的福啊。” 沈浪顺着几人的说话声看去,发现原来还有一架老式相机,还有两个身穿洋装的女子。 只不过其中一个正在摆弄相机,将头埋在一块布下,没看清楚她的长相。 沈浪见此便找个靠近的位置坐下,叫了点东西。 这时外面又传来喧嚣声:“黄师傅,黄师傅。” “各位父老乡亲,大家好。” 随着这说话声,一个看着气质不错的男子一边朝众人抱拳作揖,一边迈步进来。 沈浪觉得这男子看着有些熟悉。 “飞鸿。”说照相的老者快步迎上去。 “干舅公,几年不见,您更精神了。” “托福托福,飞鸿啊,你跟我看看,这次谁跟我一起回来了。” 听着二人的对话,沈浪恍然大悟,原来是黄飞鸿。 对剧情他有点印象,讲的是曾任黑旗水军教头兼民团总教练的佛山武师黄飞鸿,常在宝芝林教人练武,并期望借此自强救国。 而来自关东的严振东为了在佛山立足,先挑战黄飞鸿,又与沙河帮勾搭,并连同洋人鼓吹美国是金山世界,将包括十三姨在内的大批中国妇女掳上洋船,黄飞鸿为此与洋人及其爪牙展开浴血奋战。 脑袋里刚想到这些。 黄飞鸿已跟着他干舅公走进大厅,埋头在摆弄相机的女子抬起头。 虽只是一席淡色的欧洲服饰,但身材高挑,皮肤白皙,几乎毫无瑕疵的面部,并未浓妆艳抹,却各种风情都藏在其中的一颦一笑之中,同时也还带有一点的俏皮可爱。 看到黄飞鸿,女子快步走到他跟前。 黄飞鸿脸色一喜:“十三姨!” “飞鸿。”十三姨脸上带着喜色。 见到二人打招呼,沈浪心里暗自决定,要跟黄飞鸿做朋友。 不过并没有着急上前打招呼。 而是埋头吃叉烧包先垫垫肚子。 才刚吃到一半,忽而听到砰的一声,一团白烟升起。 原来是十三姨的照相出了问题,不但将一只鸟笼中的贵妃雀烧得毛都不剩,还差点伤到黄飞鸿和她爹。 弄得整个酒家一阵鸡飞狗跳。 沈浪只是瞥了一眼,就不再理会。 待吃饱喝足,才来到黄飞鸿面前,抱拳作揖:“黄师傅好,鄙人沈浪。” “沈师傅好。”黄飞鸿也微笑还礼,“本人黄飞鸿。” 见沈浪的目光看向旁边的十三姨,他又介绍道:“沈兄,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少筠,这位是她的朋友,叫什么什么来着?” “joanna。”十三姨忙提醒道,又朝沈浪伸出手,道:“你可以叫我少筠。” 沈浪握住她的手,微笑着用英文打招呼:“how do you do?” 这是比较古老的语法,属于“古董级”的表达,但放在现在这个年代很合适。 要结交这样的人,该装的时候装,要不然怎么能树立形象?怎么能让十三姨记住? 见他用英语和自己打招呼,十三姨顿时有些惊讶,也用流利的英文回答:“pretty good,your english is quite good(你的英语很好)。” 她出过国,之所以回到佛山,乃是为了黄飞鸿。 因为穿着洋装,所以一路上不少人用异样的眼神看她,也有人用蹩脚的英文跟她打过招呼。 只不过她也只是礼貌回应,而且那些英语一听就是临时抱佛脚学来的,听着倒不如用中文打招呼。 沈浪笑了笑,道:“i have lived abroad for several years(我在国外生活过几年),能认识少筠,是沈浪的荣幸,不过你刚才拍照镁粉放多了,少放一些镁粉会更好。” “谢谢提醒。”十三姨轻轻点头。 松开手,沈浪又与乔安娜打招呼。 再跟黄飞鸿道:“黄兄,今日你还有事,我就不打扰,待改日,我再到宝芝林拜会,先告辞。” “沈兄再会。”黄飞鸿点头道。待他离开酒家,十三姨便问道:“飞鸿,那是你朋友?英文讲得挺好的,就跟牙擦苏一样。” “一样的假洋鬼子吗?”黄飞鸿道,“还是先处理眼前这些事情吧,我还没想过照相会弄成这个样子。” 沈浪刚从酒家出来,正寻思去旁边的钱庄弄点银两。 忽而见到一伙人簇拥一个刀疤脸气势汹汹走来,一边推搡旁人,一边嚷嚷道:“走开,走开,别挡着我们沙河帮办事。” 随后刀疤脸在这伙人的簇拥下,来到旁边的店铺,高声喊道:“掌柜的,出来买财神!” 而他的手下将店铺里的客人全部赶出去。 掌柜的苦着脸道:“什么买财神?我们不是买过了吗?大爷,我们买过了啊。” 沙河帮的人却不管他的反驳,一把将他从柜台拽出来。 掌柜的忙求饶道:“大爷,我买过财神了。” “买的是我的财神吗?”刀疤脸脸色变冷,猛地一拍桌子,厉声道:“上次你买的那个已经被我沉到井里,你是不是要去见他?” 刀疤脸旁边的一众手下嚷嚷道:“快买吧。”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你再不买,待会儿我们会叫你再买平安符。” “少啰嗦!快拿钱!” “……” 掌柜的马上被众人拖到柜台去拿钱。 “大爷,现在局势不好……”他还想着求饶。 但刀疤脸却一把将他的钱箱抢走,“正因为局势不好,我才罩着你。” 等到这伙沙河帮的人走了,旁人才敢小声讨论。 “这帮天杀的,天天变着法子收保护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老天才收了他们这帮人。” “是啊,上个月听说那个谁没有交保护费,就被他们拿去沉河。” “眼下局势这么乱,这些人居然还发国难财,简直是猪狗不如的东西。” “也只敢窝里横,洋人那么凶,怎么不去收洋人的保护费?” “收洋人保护费?沙河帮哪有这么大的胆子?连衙门都要给洋人面子。” “唉,这个世道太乱了,港口停满洋人的船,街道上还有这些地痞流氓横行。” “听说美国那边有金山,晚上连走路都要戴着墨汁镜。” “为什么?” “因为那黄金太多了,走路地里有黄金,洗衣服河里有黄金,上山有黄金,所以才叫金山。” “真的假的?” “这种事情难道还能有假?我亲戚都去了金山,要不是我家里还有老人,我都想去金山发财了。” “对了,那沙河帮是什么来头?” “慎言,这些沙河帮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财狼,要是背地里说他们坏话,被听到了,指定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那这帮耶稣鬼又是什么来头?” “谁知道呢,走了走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 沈浪心里叹了口气,随即迈步走向斜对面的一家钱庄。 “客官,有什么买卖?”伙计热情询问。 沈浪拿出一小锭黄金,“给我兑换成银两。” 他的空间里黄金可不少,除了杨公宝库里面的宝物,还有四大流寇的财富,一大堆金银珠宝,所以拿出一点无伤大雅。 而且才刚到此地,暂时没弄清楚有哪些有钱的人家。 十几分钟后,他带着兑换回来的银元,迈步走到对面的海棠院。 几名姑娘当即迎上来,“公子,欢迎来到我们海棠院,里面请,有相识的姑娘吗?” “没有。”沈浪扔出几块银元,“我只要好酒好菜好姑娘。” “公子你可算是来对地方了,咱们这啊,都是好酒好菜好姑娘,快里面请。” 沈浪在海棠院住了五天。 这五天也不全是在打炮,白天也出去转转,晚上才回来睡觉。 之所以不去客栈,其实客栈的环境也差不多,而且还会更差。 还不如住在青楼舒心,回到青楼,就跟回家一样熟悉。 五天后的早上。 沈浪才刚起来,就听人说道:“宝芝林昨夜大火,烧塌了半边院子。” 听到这个消息,他当即前往宝芝林。 才刚进去,就看到满地狼藉。 而脸上脏兮兮的十三姨正被黄飞鸿怒骂:“……你跟那些洋鬼婆一样,什么轻重都不懂,整天玩这些洋玩意儿,下次我再看到你带这些东西到宝芝林,我见一样砸一样。” “黄兄。”沈浪迈步上前,微笑道:“女人就是要教训,不说不行,你看闹出这么大的事情,要我说,这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女人到处都是。” 黄飞鸿扭头和他打了招呼:“沈兄,言之有理。” 才刚说完,外面就有人喊道:“黄飞鸿!” “师父,有官府的人!”一个胖子跟着喊他。 黄飞鸿忙歉意道:“沈兄,不好意思,有人找我,一会儿我再跟你说话。” 等到他离开,沈浪又跟十三姨道:“你看这男人一点都珍惜你,外面的时代在进步,他居然还墨守成规,这怎么能行?” 十三姨怔了片晌,“我记得刚才你是赞成他骂我的吧?” “难道我说得不对?”沈浪诧异问道,“你看闹出这么大的事情,你都差点烧伤,他却认为你搞这些洋玩意儿不务正业。” “难道你觉得教训女人是对的?”十三姨冷声问道。 沈浪道:“我只是这么一说,如果他心里真的有你,又岂会说‘言之有理’?这分明是心里没有你!” 进入新剧情过度一下。 长篇的写得吃亏了。 《大唐》的原著400多万字,要省剧情的话就会虎头蛇尾,如果全是干干干,不如看版主。 写了点剧情又过于长。 关之琳的十三姨相信大家都看过。 (本章完) 第226章 飞鸿兄,这于理不合啊! 第226章 飞鸿兄,这于理不合啊! “你胡说八道。”十三姨柳眉倒竖,杏眼圆睁,下意识地就要反驳,“飞鸿他根本就不是这样的人!他,他只是.” 然而话到嘴边,她却突然语塞,不知该如何继续辩解下去,一时间也难以找到合适的言辞来为黄飞鸿开脱。 沈浪似笑非笑的道:“你看,连你自己都找不到理由为他辩解,如今这港口停满洋人的大船,洋人趾高气昂、耀武扬威地来到我们的地盘作威作福。” “而他呢?依旧墨守成规,不肯睁眼瞧瞧这个全新的世界,甚至还要对你恶言相向,难道这是心里有你?” 听到这番话,十三姨心头猛地一震,瞪了沈浪一眼,气鼓鼓地道:“关你什么事情?少在这里多嘴!” 说完,她抱紧怀中的照相机,转身便要离去。 虽说黄飞鸿近来的确因某些缘由与她产生些许嫌隙,二人之间闹得不太愉快。 但这些事被沈浪如此直白地讲出来,还是令她感到十分不快。 就在这时,沈浪忽然伸手过来,接住相机的架子,口中还说道:“我来帮你吧,这么精细贵重的设备可得小心呵护才是。” “不用你管!”十三姨毫不犹豫地拒绝他的好意。 谁知,就在此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 紧接着,一群身着官服的官兵如潮水般涌入屋内。 只见他们一个个手持长枪,腰挂长刀,神色严肃,目光凌厉地扫视着屋内一切。 见到这么多官兵涌入,十三姨吓得一呆,手中的照相机也被沈浪抢去。 她根本来不及阻止,只能眼睁睁看着。 院子里,黄飞鸿跟一个身穿官服的男子打招呼:“提督大人,你来得正好,我这宝芝林被人烧了,希望你们官府能缉拿凶手。” 提督环顾被大火烧过的宝芝林一眼,然后对黄飞鸿道:“黄师傅,你们开武馆的,平时偷偷摸摸的专搞什么香堂,在民间分帮分派,割据地盘。” 如此咄咄逼人的话,让黄飞鸿和他的一众徒弟心头顿时不悦。 提督接着道:“现在你的仇家找上门,将你的宝芝林烧了,这是你咎由自取,你应该痛改前非!” “提督大人,开武馆不等于开香堂!”黄飞鸿据理力争,“如果衙门真的认为习武练身是犯法的话,那我们历代先祖留下的国术就会就此失传!” 提督大人顿时眼睛眯起,觉得这个黄飞鸿真是不识好歹。 黄飞鸿接着道:“如果悍匪来打我们,到时候我们用什么来反抗,这也算是退一步海阔天空吗?” 说到此处,他的语气骤然变重。 提督大人冷哼一声,走到黄飞鸿面前,气势逼人地道:“你现在连宝芝林都保不住,还跟我讲军机大事。” 听到院子里的谈话气氛剑拔弩张,十三姨快步跑到屋外的台阶上。 沈浪抱着照相机,跟在她的身后,压低声音说道:“你可千万不要胡言乱语,万一不小心说错话,到时候可能会给黄兄惹来大麻烦的。” “我知道,但我真的很担心他嘛。”十三姨同样轻声回应着,语气中透露出一丝焦虑和担忧。 院内,在那位提督大人咄咄逼人的质问之下,黄飞鸿的徒弟叶世荣终于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 他猛地飞起一脚,带着满腔的愤怒狠狠地踹向院子里的一口大缸。 砰! 一声巨响,那口大缸瞬间被踢得粉碎,碎片四处飞溅。 紧接着,叶世荣又对着提督大人摆出一副气势汹汹,准备大打出手的架势。 十三姨见状,不禁失声低呼:“啊!” 她瞪大眼睛,满脸惊愕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而院内的其他人也都被吓得不轻,纷纷惊慌失措地叫嚷起来:“师兄!快住手!” “世荣,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叶世荣,难道你竟敢公然殴打朝廷命官吗?” 刹那间,原本安静的院子变得一片混乱。 无论是屋子里还是屋子外的众多官兵们,听到动静后立刻齐刷刷地拔出腰间的长刀,明晃晃的刀刃在阳光下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寒光。 他们如临大敌般一步步逼近叶世荣,大有一言不合就挥刀相向的势头。 黄飞鸿的脸色阴沉下来,快步走到叶世荣面前,厉声呵斥道:“世荣,你这是发的哪门子疯?还不赶紧给我进屋!” 叶世荣满心的委屈和愤怒无处宣泄,只能咬着牙,用委屈的声音喊道:“师父……” “回去!” 面对师父威严的目光和严厉的斥责,叶世荣最终还是心有不甘地转过身去,气鼓鼓地朝客厅走去。 这时,一道声音从门口传来:“黄飞鸿,我可以进来吗?”正在谈话的黄飞鸿等人循声望去,发现竟是个身着神父服饰、高鼻深目的洋人。 原本要进屋的叶世荣一见此人,顿时怒火中烧,二话不说便怒气冲冲地转身朝门口冲去。 看那样子,仿佛下一刻就要挥拳殴打眼前之人,嘴里还怒不可遏地大声喝骂道:“该死的红毛鬼,你来这里究竟想干什么?” 见此情景,黄飞鸿脸色一变,连忙出声呵斥道:“世荣,不得无礼,你这般冲动行事,究竟想要如何?” 被师父这么一吼,叶世荣立刻停下脚步。 但脸上仍是一副愤愤不平的神情,扭过头来,可怜巴巴地望着黄飞鸿,委屈地嘟囔着:“师父……” 那位洋神父却仿若未闻一般,不紧不慢地迈步进院子。 待站定之后,他才缓缓开口说道:“黄飞鸿,我知道是谁烧了宝芝林,我可以为你做证人。” 此言一出,原本剑拔弩张的场面气氛陡然间变得微妙起来。 黄飞鸿先是一愣,随即便面露喜色,快步上前拱手施礼:“承蒙阁下仗义相助,快快里边请!”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就连一旁的提督大人此刻也是满脸堆笑,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谄媚地笑道:“这位神父当真是侠肝义胆、见义勇为,有您这样德高望重的人物做证人,我们必定能将那帮无法无天的匪徒一网打尽,还老百姓一片清平世界!” 黄飞鸿将这洋神父请到屋内。 洋神父道:“我知道是沙河帮的人烧了你宝芝林,如果你们能抓到他们,我可以为你作证人。” 有了这句话,提督大人当即如拿了圣旨一般,带上众官兵离开,忙着去抓捕那帮沙河帮。 洋神父还要忙着传教,给黄飞鸿一个地址后,也跟着离去。 黄飞鸿站在宝芝林门口送他远去。 随后转过身来,先让叶世荣等弟子去收拾残局。 见十三姨还在摆弄她的相机,又眉头皱起:“十三姨,你怎么还摆弄那个洋玩意儿?是不是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 十三姨哼了一声,气鼓鼓地离开。 黄飞鸿又跟沈浪说道:“沈兄,实在不好意思,刚才有事耽误,不知你今日到宝芝林所为何事?” “听闻宝芝林被人放火烧了,所以就过来看看,说不定会有什么地方帮得上忙。”沈浪随口说了一句,又岔开话题,“飞鸿兄,你为何叫少筠做十三姨?” 黄飞鸿笑着解释道:“她跟我是上两代上契的名分,虽然我们从小一块儿长大,但按照辈分,我得叫她一声十三姨。” 上契是指没有血缘关系的人结为契亲、干亲、谊亲。 广东地区称之为‘契’,契爷契妈之类的称谓,其实就等同于其他地方的干爹干妈辈分。 沈浪当即眉头皱起,“坏了。” “什么坏了?”黄飞鸿诧异问道。 沈浪低声道:“飞鸿兄,虽说交浅不宜言深,但我看她瞧你的眼神带着浓浓的情意,你的十三姨怕是在国外待久了,受鬼佬那些不健康的思想传染,所以惦记上你,这可是与伦理不合啊!” 黄飞鸿吃了一惊:“这,不可能吧!” “你仔细想想,她有没有对你说过什么暧昧的话?”沈浪询问道。 黄飞鸿认真回想,脑袋里闪过十三姨对他说的话,“我想见的人,外国就没有,我在国外的这两年,心里还一直惦记着你。” 还说什么上两代上契的名分,让自己不要叫她做阿姨。 刚回国的十三姨作为长辈,居然对自己一个晚辈直接说出如此暧昧的话,原来是根源在这。 想到此处,黄飞鸿浑身一颤! 当即语气坚定道:“不行,我得跟她说清楚,如此有违伦常的事情,千万不能继续下去!” 沈浪说道,“我刚才那番话其实也是为了你好,你操练民团,又开设宝芝林,可不能在这种事情上犯错误啊。” 黄飞鸿点头道:“多谢沈兄提醒,我对男女之情不懂,肯定是让十三姨有所误会,我得跟她说清楚才行。” “诶,你怎么这么着急?”沈浪一把拉着他,“十三姨说到底也是个年轻的女孩子,你这么跟她说,岂不是会让她伤心?” 黄飞鸿眉头皱起:“那怎么办?不能这样一错再错下去。” “人家是女孩子,你总得给她留点颜面才行,更何况还是你长辈。”沈浪语气真诚道,“虽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但这事实在是……” 他重重叹了口气,又摇摇头。 黄飞鸿思索片刻,道:“以沈兄看,你觉得此事要怎么办好?” (本章完) 第227章 将军也有脾气 第227章 将军也有脾气 “飞鸿兄,如果你相信我的话。”沈浪一脸诚恳地道,“为避免发生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就让我带她出去转转,顺便开导开导她。” 黄飞鸿稍微思索片刻,便说道:“虽然才刚认识,但沈兄一身正气,我自然信得过,现在宝芝林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而且也不知道烧宝芝林的那些家伙在哪,就有劳沈兄陪十三姨出去转转。” 交朋友的乐趣就在于交的过程。 要是见到个女人,就直接上,那还有什么乐趣? “既然飞鸿兄托付,我一定能护得十三姨的安全。”沈浪拍着胸口道。 黄飞鸿点点头,又道:“沈兄,你既然也在国外住过,就跟十三姨好好说说,千万不能有这种有违伦常的想法,实在于理不合,于法不合。” “放心吧。”沈浪道,“我一定会给她说明利害关系的,但你也要适当的表达一下自己不能容忍这种行为,否则你不说,她只会认为你是默许的。” 黄飞鸿想了想,道:“我会找个恰当的时候跟她说的。” 环顾一圈狼藉的宝芝林,叹了口气:“估计宝芝林好一段时间不能开张了,我进去和十三姨说一下。” “行,我在外面等你。”沈浪点点头。 黄飞鸿走了没一会儿,外面忽而有人用奇怪的口音喊道:“黄师傅,黄师傅。” 沈浪探出头,却见到一个长得有点面熟的家伙在叫人。 此人长得跟会画《神鸟凤凰图》的祝枝山有些相似。 于是随口问道:“谁在喊黄师傅?” “请问兄台可是黄师傅的高徒?”来人抱拳作揖,“在下黄狮虎,特意来找黄师傅拜师学艺的。” 他这黄狮虎三个字,听着可真像是黄师傅。 沈浪指着一片狼藉的宝芝林,“眼下这地方可没办法开馆收徒。” 黄狮虎看了一眼,摇摇头:“烧得这么惨?装修没有一两个月,是搞不定的。” 接着眼珠子转了转,道:“这个我有办法,刚好我的会馆隔壁就有地方,可以先让黄师傅到那收徒,开医馆。” “冒昧问一下,阁下是从事什么行业的?”沈浪问道。 黄狮虎左右看了看,才压低嗓音,道:“从事高级娱乐会所的。” “那就是妓院咯?”沈浪眉头一挑,“不知道你们那的姑娘怎么样?有没有特别出彩的?” 黄狮虎马上拍着胸口:“我们那的姑娘个个都是一顶一的,整个佛山就属我们那的姑娘漂亮。” “瞎扯的吧?”沈浪自然不相信。 黄狮虎见他不相信,当即眉头皱起,道:“你要是不信,等到我们开馆的时候,你去看看不就行了?” “敢问贵馆叫什么名字?” “香芝馆。”黄狮虎挤眉弄眼道,“我看你这么投缘,到时候少收你一点银两,对了,你还没说你是不是黄师傅的徒弟。” 沈浪摇头,“不是,但我和黄师傅有点亲戚关系。” 十三姨是黄飞鸿的长辈,只要自己搞定十三姨,那就是黄飞鸿的姨丈,所以说有亲戚关系可不是乱盖。 黄狮虎当即眼睛一亮,“原来如此,要不你让黄师傅搬到我隔壁,我不收钱,只要能让我拜师就行。” “我试试吧。”沈浪说道,又道:“黄飞鸿这个人可是一身正气,要是知道你是开妓院的,肯定不会让你拜师学艺,所以只能让他先搬到你隔壁,这样你也能近水楼台先得月。” 黄狮虎点头道:“自然如此,只要他搬到我隔壁,就什么话都好说。” 正说着,黄飞鸿与十三姨从院里出来。 “这位就是黄飞鸿黄师傅。”沈浪指着黄飞鸿介绍。 黄狮虎当即抱拳:“黄师傅好,鄙人黄狮虎,听说宝芝林不幸失火,鄙人对此深表遗憾,为感谢黄师傅过去对武术界的贡献,鄙人愿意将自家隔壁的宅院借给黄师傅先暂时用用。” 黄飞鸿也抱拳:“原来是黄师傅。” “不是师傅,是狮子的狮,老虎的虎,上狮下虎。”黄狮虎告知自己的名字,又道:“黄师傅,鄙人对你是万分的崇仰,如果你能搬到我那里去,房租的事情,我们可以打商量。” 此处因为遭遇大火,别说是开馆收徒,就连住人都成问题。 所以黄飞鸿当即喜出望外,“感谢狮虎兄雪中送炭,只是我一时走不开,我让人跟你去看看,如果地方大的话,我就过去叨扰几日。” 他朝里面喊道:“牙擦苏,牙擦苏。” 将牙擦苏叫来,交代一番,让其先跟黄狮虎去看新地方,并交代道:“记住,地方要大,合适的话,你就跟狮虎兄签约,暂住也要付房租的。” “是,是……师父。”牙擦苏磕磕绊绊应道。 等到这两人离开,黄飞鸿又将十三姨的相机递给沈浪,道:“沈兄,现在宝芝林乱成一团,就有劳你陪同十三姨转转。” “没问题,正好我也没事做。”沈浪点头道,“我一定会护得十三姨的安全。” 出了宝芝林,他看向十三姨,“少筠你想去哪?” “到处转转吧。”十三姨说道,“出国两年,这里发生很大的变化,我打算去把一些东西都拍下来。” 走了几步,她又问道:“你的英语很好,在国外是做什么工作的?” “赏金猎人。”沈浪道。 十三姨点头道:“原来是这种职业,就是拿钱办事呗。” “确实如此。”沈浪点头道。 十三姨又问道:“如果碰到特别难办的事情怎么办?”“那就加钱。”沈浪笑道,“只要加钱,事情都会变得好办。” 十三姨道:“既然飞鸿找你帮忙,你就跟我走吧,我要去拍一些特别的东西。” 沈浪扛着相机跟她瞎转。 只不过拍照的过程却不是很顺利。 因为有人认为这东西会摄魂,不但被人围堵,并引发骚乱。 一伙自称白莲教的还叫嚣着要砸掉照相机那件妖物,又把穿洋装的十三姨当成妖女。 并鼓动不少衣衫褴褛的孩子们朝十三姨扔蔬菜,纷纷叫嚣:“打死你这个妖女!” 对于这些愚昧的人,沈浪并未大开杀戒,只是打伤几人,然后护着十三姨脱离危险。 如果因为别人的愚昧,就要大开杀戒。 光是佛山这个地方,起码有三分之二多一点的人要死。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二人在巷子里如无头苍蝇到处乱跑。 十三姨从围堵中脱身后,一边拍着胸口顺气,一边心有余悸道:“好可怕,这些人真的是太疯狂了,真不知道照相有什么可怕的。” 沈浪安慰道:“恐惧源自于未知,别说这里的人害怕,即便是照相机的发明地欧洲也是如此。” “国人不了解照相原理,对这个外来的机器好奇又惶恐,存在本能的心里排斥,再加上那些无中生有的迷信传闻,自然就会害怕。” “你说得对。”十三姨赞同他的话,“恐惧源自于未知,今天幸好有你跟着,要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办好。” 两人正说着话。 前方忽而出现一群身穿白衣,头戴白帽的人,在乐器班子的护送下,朝这边来,跟出殡一样。 一边朝天上扔黄符,一边摇铃铛,口中跟念咒一般喊道:“天风地火一齐来,杀尽洋人正气在,今有白莲来救世,驱尽邪魔传万代!” 看到这伙人后,十三姨不由得吓了一哆嗦。 因为刚才要砸了她相机的那群人,也正是这番打扮。 一看这幅架势,便知道肯定是冲着她来的。 “沈浪,现在怎么办?” 话才说完,又见到身后来一群同样打扮的白莲教徒。 同样的扔黄符,摇铃铛,口中念念有词。 两拨人马将沈浪与十三姨堵在中间。 为首之人大步向前,用手指着十三姨,摇晃了几下铃铛。 口中怒声呵斥道:“呔!大胆妖孽!吾乃是白莲教日月卦长,尔等洋妖竟敢在此兴风作浪,今日,吾必要将你擒回朝天观,以烈火焚烧,方能让天下重归太平!” 十三姨闻言,气得娇躯颤抖,美眸圆睁,柳眉倒竖,高声反驳道:“你胡说八道,我不是什么妖人,我是堂堂正的中国人!” 日月卦长却丝毫不为所动,反而再次怒喝:“哼!狡辩无用!你身着洋人的服饰,手中所持之物更是妖气弥漫,不是妖便是魔!来人,速速将这个洋妖拿下!” 随着他一声令下,只见其身旁当即有两名的教徒如饿虎扑食般猛然冲出来,张牙舞爪地朝十三姨抓去。 下一瞬,只听得“砰砰”两声巨响骤然响起。 紧接着,众人便看到那两名冲上前去的教徒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直直地向后倒飞而出。 由于这股冲击力实在太过强大,这两人在倒飞的过程中,竟然还接连撞倒身后的许多人,一时间场面变得混乱不堪。 而且惨叫声四起。 突如其来的一幕,令日月卦长的神情变得凝重,“好厉害的妖人!但今日白莲下凡,万民翻身,只需杀尽洋人,便可齐享太平。” 随即向后跳去,大力跺脚,双手捏法诀,口中念念有词:“请无生老母扶持弟子金身,神功护体,大显神威,伏妖降魔,替天行道。” 十三姨紧紧躲在沈浪身后,低声问道:“他这是干什么?” “装神弄鬼!”沈浪说了声。 然后一巴掌将日月卦长拍得脑袋迸裂,此人的身子当即委顿在地,死得不能再死。 “虽说将军有剑,不斩苍蝇,但不代表将军没脾气!” 又一脚将这尸体踢向旁边的白莲教众,冷声道:“快请你们的无生老母来将他救活,他若是救不活,你们也跟着死。” 但这些狂热的教众却像是打了鸡血一般,对卦长的死,视而不见。 一个个如刚才的卦长一样,一边大力跺脚,一边捏法决,口中念起口诀: “四十九重翻天变,天兵神将唯我用。骨如天柱皮盖地,熊熊烈火化尘烟,无生老母护我金身!” “千刀斩来千刀卸,万刀斩来万刀飞。炮火如飞砂,军器当水点。无生老母赐我法力!” “……” (本章完) 第228章 沈小哥和沈大嫂 第228章 沈小哥和沈大嫂 这群白莲教众如鬼上身一般,念完口诀后,便抄起手中的家伙事冲向沈浪。 口中还嚷嚷着道: “杀尽妖人,齐享太平!” “杀尽妖人,齐享太平!” “……” 看到这么多人冲来,十三姨吓得浑身打颤。 沈浪冷哼一声:“其行不正,欺神骗鬼,蛊惑人心,洗脑敛财,还说什么齐享太平?” 又跟十三姨道:“少筠,你闭上眼睛,免得等下回去做噩梦。” 十三姨马上说道:“你该不会是让我闭上眼睛,然后自己跑吧。” “这个主意不错。”沈浪笑着道,“那你就睁开眼睛看着。” 随手取出一把剑。 “锵!” 拔刃离鞘,顿时剑做龙吟,森寒剑气席卷而出。 凛冽的杀气,立时弥漫全场。 此时众白莲教徒已往沈浪潮冲而去。 每一招都是下死手的那种,没有丝毫的留情。 为了避免吓到十三姨,沈浪并没有施展更为高明的手段。 只需要简单的招式,便可将这些家伙料理。 手中的长剑化出百千剑影,鬼魅般在众白莲教教徒的强猛攻势里从容进退,剑锋到处,便有人丧命。 就在短短的片刻之间,杀戮已如暴风骤雨般展开。 眨眼间,已有十余名白莲教徒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 中剑者无论伤在何处,皆是剑到丧命,五脏被剑气震碎而亡。 所以外观看上去并没有多惨。 刚刚还士气高昂、如同打了鸡血一般狂热的白莲教徒们,此时瞪大眼睛,满脸惊恐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同伴一个接一个地倒下,就好像是成熟的稻子被无情的镰刀收割一样,毫无反抗之力。 然而,更让他们感到恐惧和绝望的是,居然没有一个人能够看清楚沈浪究竟是怎样出手。 他的动作快如闪电,身形飘忽不定,让人难以捉摸。 每当他手中的剑锋闪现而过,都伴随寒光和疾风,然后必定有人中招倒地。 简直就跟中了邪一样。 没有人知道沈浪所用的到底是什么招式,只觉得那剑光如同鬼魅一般,神出鬼没,防不胜防。 这种未知的恐惧深深地笼罩每一个白莲教徒的心,让他们原本坚定的信念瞬间崩溃。 突然。 人群中不知是谁发出一声惊恐至极的喊叫:“好厉害的妖人!快跑啊!” 这声呼喊犹如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激起千层浪。 刹那间,剩下的白莲教徒如梦初醒,他们再也顾不上那些倒在地上生死不明的同伴,也不再理会所谓的教义和信仰,转身便疯狂地逃窜起来。 众人像受惊的兔子一样,拼命地迈动双腿,恨不得多生出几条腿来。 每个人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尽快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远离那个如同死神一般的家伙。 生怕自己跑得稍微慢一点,就会成为下一个倒地的冤魂。 “快回去告诉九叔!” “叫九宫真人来替我们报仇!” “妖人,你杀我白莲教众,来日九宫真人定找你算账!” 沈浪将手中长剑甩出,顿时将一名教徒透体而出。 随后叹了口气:“可惜你们的无生老母没能救得了你们。” 十三姨目瞪口呆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几乎以为自己看走了眼。 这么多人居然没打到他? 而且他又是如何打败这些人的? 她倒不是被这一地的尸体吓到,而是因为这些人倒地的速度太快。 就好像是做了场梦一样。 所以直到现在也没回过神。 “少筠,我们走吧。”沈浪看向十三姨。 十三姨木讷点头:“好。” 等到离开巷子,她才回过神来:“刚才那些人是怎么了?” “谁知道呢,可能是想要装神弄鬼讹人吧。”沈浪道,“你也知道他们这些人有多善于装神弄鬼。” “真的是想要装神弄鬼讹人?”十三姨不傻,压根就不相信这句话,又问道:“你杀了他们?” 沈浪当即摇头:“我难道是杀人成性的人吗?如果是杀人的话,肯定是满地的鲜血。” “这倒是。”十三姨地点点头,“只是他们倒地的速度太快,如果不是没听到枪声,我都以为他们是中弹身亡。” 沈浪说道:“好了,不要再想这些东西,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 二人离开没多久,又有白莲教徒的人小心翼翼来此。 没多久,又一波白莲教徒带人到来。 一个打扮得邪里邪气的家伙在众教徒的簇拥下走出来。 守在此处的教徒看到后,马上单膝跪下,高呼道: “恭迎九宫真人!” “都是自家兄弟,无需多礼。”九宫真人道,“待本真人看看这是什么情况。” 他逐一检查这些尸体,却发现这些尸体身上并无多少致命伤,但却个个都死于非命。 乍一看就像是中邪一般。 “奇怪……”九宫真人眉头紧蹙,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目光紧紧地盯着地上那些尸体身上的伤口。只见那伤口既非洋枪所造成,且也并非致命之处。 但这些人却就这样莫名其妙地死去了,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他缓缓转头,看向守在此处的几名教徒,沉声道:“你们给我详细说一说当时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那几名教徒互相对视一眼,其中一人深吸一口气,开始讲述起整个事件的经过。 从最初发现目标到展开围堵,再到后来与沈浪发生激烈冲突,每一个细节都被他们尽可能清晰地描述出来。 待所有人都讲完之后,九宫真人的神情愈发凝重,甚至可以说是阴沉得可怕。 他咬着牙说道:“你们竟然告诉我,一个保护洋妖的家伙,单枪匹马就把你们这么多人都给打倒,并且还杀了我们这么多的弟兄?这怎么可能!简直就是胡说八道!” 教徒们纷纷低头,不敢直视九宫真人那凌厉的目光。 其中一人小声回道:“回真人,确实是这样,那个家伙的动作快如闪电,我们根本连看都看不清,只觉得眼前一,这些兄弟们就已经倒地不起。” 九宫真人冷哼一声,继续追问道:“对方可有透露自己究竟是什么来头?”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教徒们齐声回答道:“没有。” 九宫真人气得一挥披风,吩咐道:“罢了,先把众兄弟的遗体好好收殓起来,你们发动人手去四处打听打听,务必弄清楚那个家伙的身份背景和行踪,一旦发现其踪迹,千万不可贸然行动,必须先回来向我禀报!” “谨遵真人法旨!”众教徒齐声应道。 迅速行动,七手八脚地将地上的尸体抬起,离开此处。 沈浪随同十三姨来到另一条大街上。 这条街上人头攒动,有卖包子的,卖炒栗子的,卖狗肉的,有卖白莲教保平安灯笼的,甚至还能看到不少人躺在街边吸大烟。 行走在街上的西洋传教士、和尚、捕快、鬼佬军人、外国商人等等挤在一起,走在一起。 但当看到身穿洋装的十三姨经过,全都是中国人投来异样的眼神。 十三姨低声问道:“我这样穿着是不是太奇怪了?” “不会。”沈浪随口说道,“虽说你接受过西方教育,可是我看到在你身上依旧保持着中国传统文化里好的一面,并没有对传统一概否定与不屑。” 十三姨赞同道:“这倒是,我在外国呆这么多年,但喜欢的还是中国男人,因为中国男人身上有并且吸引到我的东西与味道,这在西方男人的身上我没有看到,所以我回来了。” 停顿了下,又说道:“如果是飞鸿,他一定会劝我换上中国人的传统服装,我从国外给他带回来一套西装,他还问我为什么我们处处都要向外国学习?还要等将来所有中国人都穿上时再穿。” “飞鸿兄身边还没有一个真正接触过西方,去过西方,所以有这种反应很正常。”沈浪指着旁边的茶楼,“要不要进去喝杯茶?” “好啊,我刚才也跑得口干舌燥的。”十三姨点点头。 二人走进茶楼。 十三姨又引起店内客人的注目礼。 才刚坐下,店里的掌柜就迎上来,低声道:“两位,实在不好意思。” “什么意思?”沈浪眉头皱起。 掌柜压低嗓音道:“这位姑娘能不能换上咱们中国人的衣服?她穿着洋装,在我这实在是多有不便,万一被白莲教的人知道来找麻烦就惨了,您见多识广,我们做买卖的,实在是不敢得罪人啊。” “我们喝了茶就走。”沈浪道,“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给店家找麻烦的是白莲教这些人,他自是不会找店家的麻烦。 掌柜的面带难色,“这……” “我们现在就走。”十三姨站起身,“不给你添麻烦。” 等到离开茶楼,她才叹了口气,“这些白莲教打着扶清灭洋救国的旗号,其实伤害的都是无辜的自己人,洋船都停满港口,洋枪也到处都是,他们却还在胡作非为的烧杀。” “不说这些扫兴的事情,虽然我是不觉得你的穿着奇怪,但或许你真的要换一身打扮才行。”沈浪说道,“要不然只怕咱们今日都找不到地方吃饭。” 十三姨也只能点头:“说得也是,我们找一家布行,先换一身衣服吧。” 因为遇到白莲教的这档子事情,她也没多少逛的心思,即便去拍照,也只是选城外没人的地方拍。 虽说有沈浪在身边,不怕麻烦,但不代表喜欢给自己找麻烦。 临近回城时,却没想到遇到滂沱大雨。 “那边有座庙,我们先进去躲雨。”沈浪指着前方的破庙。 十三姨道:“快走,一会儿别被淋湿了。” 才刚进去,就看到里面已经生起火,而且还有一个中年男子和一个年轻女子。 两人头上都包着帕子,男的包着白帕子,女的则是帕子。 见到沈浪和十三姨进来,年轻女子便用四川话低声道:“爹,有人来。” “来就来,现在下大雨,他们应该是来躲雨的。”男子也低声回答,“但也不能掉以轻心。” 沈浪瞧那女子一眼,觉得她很像艺人张敏。 虽然十三姨就在身旁,但他向来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 朝这二人抱拳道:“两位,真是不好意思,现在天下大雨,我们途经此地,是进来避雨的。” “没得事,没得事。”那老者笑着道,“这里又不是我们家,你们夫妻过来烤烤火吧。” 十三姨低声道:“谁跟你是夫妻?” “荒郊野外,孤男寡女的两个年轻人,不是夫妻,肯定是奸夫淫妇,你是要做夫妻,还是做奸夫淫妇?”沈浪问道。 “呸。”十三姨白了他一眼,“鬼才跟你是奸夫淫妇。” “我可没跟鬼做过那些事情,你不要造谣。”沈浪在她耳边道,“而且出门在外,不要轻易透露身份,你可不要以为我是在占你便宜,其实是你在占我便宜,我可是黄大闺男来着。” 坐到火旁后,道:“这位大叔,我名唤沈浪,这是内人。” 十三姨对此无可奈何。 “原来是沈小哥和沈大嫂。”老者笑呵呵道,“我姓铁,这是我女儿铁燕。” “铁大叔,铁姑娘,听你们的口音应该是来自四川,而且看两位也是练过武的,如果在佛山这一带遇到什么麻烦,可以到宝芝林找我。”沈浪说道。 铁燕来自《黄飞鸿之铁鸡斗蜈蚣》,由张敏饰演 这部作品里还有袁咏仪。 王晶也是个淫才,青楼里面唱曲的那段《将军令》很有意思:望实你,我已望到大晕浪……望实你,引你共舞长枪,督、插、顶、挑…… (本章完) 第229章 老铁,你女儿卖吗 第229章 老铁,你女儿卖吗 沈浪一直居住于烟柳巷之地,青楼之中,自然是无法将如此不堪的住址告知眼前这对父女。 况且,宝芝林在佛山可谓是声名远扬,即便只是随意向他人打听一番,也能够轻而易举地寻得其所在之处。 铁老头微微一笑,轻声言道:“实在不好意思啊,沈小哥,我与小女向来行走江湖,自由自在惯了,不太习惯去叨扰旁人。” 沈浪听闻此言后,稍稍沉思片刻,而后开口说道:“老丈,不知是否方便与您借一步说话呢?” 话音刚落,铁家父女皆是一脸狐疑之色,相互对望一眼。 随后,铁老头回应道:“却不知小哥究竟有何事需要单独交代于我?” 沈浪面色凝重地解释道:“此话题较为私密,在此处谈论恐怕有所不妥,还是移步至旁侧商议更为妥当些。” 铁老头略作思考之后,缓缓站起身来,随沈浪一同走向破庙的角落之处。 两人渐行渐远,直至与火堆相距二三十米之遥方才停下脚步。 铁老头站定身形后,便问道:“小哥,现在可以说了吧,到底有什么话要交代?” 沈浪先朝铁燕的方向瞥了一眼,随即将声音压得极低:“老铁,你女儿卖吗?” 他已认出这对父女的身份,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对父女是专门从四川来到广州找寻失踪的亲人。 所谓骚贞浪敏,他可是看过不少作品。 很容易就能找到相关信息,对应其身份。 铁老头闻听此言,不由得浑身一震。 瞬间拳头紧握,瞪大双眼,满脸怒容地质问道:“小哥怎会说出这般无礼之言!” “你应该是误会我的意思了。”沈浪继续压低嗓音,“老铁你不要乱想,我的意思是将她买过来,一次性要多少钱,你开个价。” “你这个人好没礼貌!”铁老头更加生气,怒道:“我们萍水相逢,你居然如此开口羞辱人,你羞辱我可以,怎么能羞辱我的女儿?你要是再胡言乱语,我可就对你不客气了。” 说完,他就准备转身离去。 沈浪却叫住他:“老铁,你怎么能说我是羞辱她?” “你什么意思?”铁老头冷着脸,“虽然我们是外地来的,但你也不能这么欺负我们外地人。” “我知道你们是外地人,而且还知道你们是为了什么事情来。”沈浪说道,“铁燕是你大女儿,你二女儿被一群和尚从四川拐到佛山,所以你们是追踪他们来的,我说得可对?” 听他道明自己的身份,铁老头的神情变得凝重,“你到底是谁?怎么知道这些事情?” “难道铁燕没跟你说吗?”沈浪一脸诧异。 “说什么?”铁老头也一脸惊讶,“你不是才刚跟我们认识的吗?” 沈浪故作神秘,“你想想,这荒山野岭的,我怎么会这么巧出现在此?而且还能知道你们的身份和来意?” 铁老头扭头看了一眼火旁的铁燕,“你的意思是你其实是专门来跟我们相逢的?” “不错,其实我跟燕儿早就有了夫妻之实。”沈浪胡扯道,“但因为她要去找幺妹,又怕你不同意我们之间的婚事,所以约我来此相见,还要装着不相识的样子。” 铁老头诧异道:“你不是佛山人吗?燕儿以前都是在四川,怎么会跟你认识?” “其实我以前也是到处游山玩水,然后在你们的老家跟燕儿一见钟情,相互勾搭上。”沈浪忽悠道,“否则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 铁老头被他忽悠得一愣一愣,“可,可你不是已经有老婆了吗?” “有老婆就不能三妻四妾吗?而且她也知道我和燕儿的关系,不会反对的。”沈浪道。 又拿出一个重磅消息:“之前燕儿专门让我打听那群和尚的下落,经过我的打听,如今已经找到那群和尚的下落。” “什么?”铁老头大吃一惊,“你找到了那些和尚的下落?他们现在在哪?” 沈浪道:“老铁,他们的行踪我等下再说,现在先来说说我跟燕儿的婚事,你们这千里迢迢的过来,一路上肯定是风餐露宿,而且还要乞讨卖艺混饭吃,不如将她嫁给我,然后我们一家人去救人,这样她以后也不用那么苦。” 铁老头脑袋乱糟糟的,因为这消息一个接着一个,砸得他有些措手不及。 “是不是不把燕儿嫁给你,你就不把那些和尚的下落告诉我?”他总算理清一点思路。 沈浪当即一本正经道:“这怎么可能?我主要是想要个保障,我在佛山也算是有几分薄面,如果燕儿嫁给我,也不用再过以前的苦日子,还能照顾你们一家子,你觉得如何?” “这……”铁老头犹豫了下,道:“我总觉得太草率了。” “这有什么草率的?”沈浪道,“难道你想等到燕儿大肚子再同意不成?对了,燕儿肯定怕你伤心,会装着不同意,也不认识我的样子,姑娘家脸皮薄,你也不要点破,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 说罢,又掏出两块金条放到铁老头的手上,“这是聘金,够诚意了吧?你既能知道被和尚拐走的小女儿的下落,而且还白得我这么优秀的女婿,除了恭喜,我实在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那,那好吧。”铁老头已经被他绕得晕乎乎的,稀里糊涂就点头下来。 因为他和女儿出来寻找被拐走的小女儿,外人都不知道,但沈浪却说出来,所以就先入为主,真以为是铁燕说的,认为铁燕跟沈浪真有关系。 二人商议好,便回到火堆旁。铁燕疑惑看着神情凝重的父亲,正欲说话时,铁老头已经先开口:“燕儿啊,爹给你找了门婚事,就是嫁给沈小哥,他身家不错,人又长得英俊,你嫁给他不吃亏。” 听到这话,铁燕和十三姨二人集体怔住。 十三姨一脸不可思议看向沈浪,但没有开口说话,只是满脸的惊讶,因为她和沈浪并无任何的关系。 但铁燕已经失声道:“什么?爹你要把我嫁给他?” 铁老头看到她这幅惊讶的模样,心里默默叹了口气,沈小哥说得对,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即便自己是她爹,也没看出半分破绽。 不过自己这个当爹的确实拖了女儿的后腿,既然她已经有意中人,自己就顺水推舟。 便说道:“是啊,爹也老了,你看沈小哥还给我这两块黄金,等找到幺妹,也能有钱安顿生活,还能养老,你就心疼心疼爹,嫁了吧。” 铁燕虽不知道为什么幺妹还没找到,爹便做出这种决定,但想到这些年爹一个人又当爹又当娘的,确实也很辛苦。 而且为了找到幺妹,一大把年纪还要出来卖艺,表演铁枪插喉等危险的动作。 也确实该过几天好日子。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我嫁。”铁燕咬咬唇,道:“既然爹给女儿找的婚事,女儿哪里有不答应的?只不过现在幺妹下落不明,此事是不是要暂缓几天?” “不必暂缓,既然你们到了佛山,我在佛山也算是有头有脸,明日我就发动人手去找。”沈浪接过话茬,“你们远道而来,就先好好歇歇两日,等到找到人,我就通知你们。” “这……”铁燕看向铁老头。 铁老头还以为沈浪是故意做戏给铁燕看,便顺着他的话道:“就按照你夫君说的,我们先歇两日。” 既然老爹都这么说,铁燕也没有异议,道:“就按照爹你说的做。” “老铁,我和燕儿去说说话。”沈浪拉着铁燕往后面去。 谎话只能骗一时,一会儿等到他们父女多聊两句,指定露馅,还是先生米煮成熟饭为好。 就算铁老头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也已经有了夫妻之实。 等到两人离去,十三姨才开口问道:“铁大叔,你真的打算将令爱嫁给他?” 老铁心里暗忖:“这女的是大妇,自己可不能冷着脸,免得闺女嫁过去受了委屈。” 便说道:“是啊,幸得沈大嫂没反对,我们都是乡下人,如果燕儿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你多担待担待。” 十三姨听得一头雾水,你嫁女儿,我反对什么? 而且我要担待什么? “我当然不反对,他想娶谁就娶谁。”十三姨道,“想娶几个就娶几个,我也不拦着。” 铁老头听得瞠目结舌,心说佛山的女人都这么大度的吗? 十三姨又道:“大叔,我不跟你聊,我先去照相。” 说罢,拿起相机又去摆弄。 这里没人,而且透过窗户还能看到大半佛山,视觉极佳。 铁老头也帮不上忙,只得坐在火边,默默祈祷能找到自己的小女儿。 铁燕和沈浪来到寺庙后面,她便问道:“你真的要娶我?”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刚刚认识?”沈浪点头道,“当然是娶你,你爹都收了聘金,难道此事还能有假?” 沉默了下,又问道:“那你叫我来这里做什么?” “当然是行夫妻之礼。”沈浪理直气壮道,“难道你以为是来看风景的吗?” “夫妻之礼?”铁燕瞪大眼睛,“就在这里?” 她本来想着莫名其妙被许配人家,这婚事再怎么样,肯定也不会太寒酸,哪知道居然还要在外面野合! 沈浪道:“虽然是简陋了点,但天当被,地为床,而且还有神像为证,这门婚事自然生效,你们还要去找幺妹,咱们先把事情办了,也能省出时间去救幺妹,等救回来,再给你补办婚礼。” 铁燕想了想,觉得他说得好像也有道理,多耽误一天,幺妹找不回来的几率就多一分。 既然他挂念幺妹,便随了他的愿吧。 于是点头:“好,我嫁!” 伸手解开衣服的扣子。 …… 大家都知道,作者一贯的宗旨是交友,不是升级打怪,不是武力争霸,也不是什么意难平,不是修仙长生不老,不是做任务…… 不必在意什么低武高武之类的。 之所以选择一些大家熟悉的作品。 则是希望要结交的女性角色有个形象,大家脑子里能有个角色图,空看着文字遐想多没劲儿 (本章完) 第230章 对九姑娘见色起意 第230章 对九姑娘见色起意 一炮之后。 沈浪跟铁燕说道:“刚才你老爹说起幺妹的事情,我恰好碰到一群和尚和他说的很相似,我怀疑就是掳走你幺妹的人。” 确实是骚贞浪敏。 就很润。 虽说野合也是亲近大自然,但这地方实在是寒酸,而且老铁和十三姨还在前面,只得草草了事。 “他们在哪?”铁燕马上问道。 沈浪道:“暂时知道他们在佛山的一座庙,但不确定是在哪座,回去之后,我就让人去查,相信很快就能查出来。” “谢天谢地,总算是有了点眉目。”铁燕长出一口气。 突然脚下一滑,差点栽倒在地。 因为是初次,有不适之感是正常的。 等两人从后面回来,十三姨便好奇问道:“你们干什么去了?” “当然是去谈事情。”沈浪道,“现在雨也停了,天色也不早,我们还是先进城吧。” 铁老头马上问道:“幺妹的行踪在哪?” “我已经找到那群和尚就在佛山一座庙里,不过里面有没有幺妹暂时还不知道。”沈浪道,“先进城休息一晚,明日我们再做打算如何?” 铁老头点点头,“也好,先进城里吃点东西,明日我们再做打算。” 走了半小时,回到城里,沈浪先给铁燕父女找客栈。 他现在都是住在青楼,总不能让他们也住进青楼。 “怎么要住在客栈?”铁老头疑惑问道。 他有点怀疑沈浪是不是真的要娶铁燕。 沈浪随口道:“家里刚着大火,现在正在装修,所以你们先暂时住在这里。” “对,昨晚被人烧了。”十三姨跟着道。 又找酒楼先吃饭。 铁老头现在的心思都是如何找到幺妹,所以没留意到铁燕走路的姿势有些不对。 等待上菜时,铁老头问道:“沈浪,你家里还有什么人?” “没了,就只有我。”沈浪道,“所以燕儿不用担心婆媳问题,今晚你们先住进客栈,明日我再给你们换个地方。” 铁老头道:“住在哪都是住,我们来的路上还风餐露宿的,你不用担心我们,我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幺妹。” “放心,我已经安排人去打听,相信很快就能有下落。”沈浪说道,“我们先吃饭吧。” 待吃饱喝足,先把铁家父女送到客栈。 并交代他会来找两人,让他们不要走远。 眼看他和十三姨离开,铁老头越发怀疑他是不是真的要娶自己女儿。 恰好看到铁燕的姿势有些不对劲,当即就明白了点什么。 于是旁敲侧击询问几句,结果没想到跟沈浪告诉自己的有些出入。 铁老头直接发懵,“你真的第一次遇到他?” “是啊爹,难道你认为我和他认识?”铁燕诧异道,“不是你让我嫁给他的吗?” 铁老头听闻,便明白肯定是着了沈浪的套路。 “难道不是你告诉他幺妹的事情?”铁老头又问道。 铁燕一脸疑惑,“不是你跟他说的吗?他还说查到了那些和尚的下落。” 铁老头更加疑惑,如果女儿是第一次跟他认识,他又是怎么知道幺妹的事情? 难道是在路上偷听父女二人的谈话? 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本想问个清楚,却又觉得是自己误了女儿。 因为是自己开口让女儿嫁给他的。 铁老头越想越气,却也只能生自己的闷气。 女儿的清白身子都给了人,事已至此,再怎么生气都没用了。 最主要的还是想办法找到幺妹,然后再找沈浪谈这件事情。 回宝芝林的路上,十三姨看了给自己扛相机的沈浪一眼,问道:“你不是跟那对父女才刚认识吗?铁大叔怎么会把他女儿嫁给你?” “唉!”沈浪忽而叹了口气,“可怜天下父母心呐,铁老头生了大病,担心命不久矣,所以便跟我做一场戏,说把铁燕嫁给我,就是希望临终前能够看到自己女儿嫁人,我这也是为了满足他老人家的心愿。” 十三姨一脸惊讶,“不是你约他去谈的吗?怎么又变成你们合作演戏?” “我没跟你说过,我是一名大夫吗?”沈浪道,“我一眼便看出他得了大病,又不想铁姑娘担心,就约他到旁边谈,哪知道他居然想出这种主意,我虽然是个未婚男子,但也只能答应他的要求。” 十三姨停下脚步看他,认真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难道你认为我是在说谎?”沈浪道,“我不得不牺牲自己的名节。” “难怪铁大叔会问我反对不反对,原来根源在这。”十三姨恍然大悟,又说道:“没想到你居然会为陌生人做这么大的牺牲,你放心,我不会将这件事告诉别人的。” “谢谢。”沈浪点点头,“我也是相信你,所以我也才没瞒着你,你可千万不能说漏嘴,要是我以后找不到媳妇,我可就找你了。” 十三姨瞪了他一眼,“找我做什么?我又不嫁给你。” 沈浪道:“如果有人知道我跟铁姑娘结婚,那肯定是你说的,你不负责吗?” “我要负责什么?你可真是会胡说八道。”十三姨心里只想着黄飞鸿,自然暂时不会有他。 沈浪又说道:“我听说附近的能仁寺藏污纳垢,掳掠女性,准备将她们贩卖到南洋,你有没有兴趣跟我去看看?顺便拍几张照片?” “能仁寺?”十三姨惊讶道,“那不是寺庙吗?” 沈浪摇头:“如今这个世道没什么奇怪的,正因为如此,我才断定铁姑娘的小妹也是被他们带走,如果你要去的话,咱们明天就找机会先混进寺庙里。” “好啊。”十三姨当即就来了精神,不过片刻后,又打了退堂鼓,“要是飞鸿知道的话……” “飞鸿兄肯定不会让你去的。”沈浪摆手,“我也就是那么一说,你要是不想去,就当我没说过。” 十三姨兴趣被勾起,咬咬唇,道:“我跟你去!不过相机那种东西怎么带进去?而且给她们照相的话,肯定会引起别人怀疑的。”“我可以帮你带进去,等我打晕那些和尚,你再给他们拍照不就行了?”沈浪提议道。 十三姨眼睛一亮:“这个主意不错!咱们瞒着飞鸿,不让他知道。” 沈浪又道:“不过那个地方毕竟是藏污纳垢,可能会有一些风险,要不你还是……” 他故意欲言又止,十三姨却来了兴致,“不行,你既然说起这件事情,我一定要跟着去看看,咱们就这么说定了,明天我们假装去求神拜佛,看有什么古怪。” 两人回到宝芝林门口,黄飞鸿见到二人回来,还有说有笑的,心里突然有些失落。 “十三姨,沈兄。” 沈浪道:“飞鸿兄,少筠我送回来了。” “飞鸿,你吃饭了没?”十三姨笑盈盈和他打招呼,又问道:“找到烧宝芝林的那伙人了吗?” 黄飞鸿摇头,“暂时还没找到,不过提督大人已经去找,相信很快就能有线索。” “那就好。”十三姨点点头,又道:“我明天还要跟沈浪出去走走。”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黄飞鸿笑了笑:“也好,现在宝芝林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有沈兄陪着你,我也能放心。” 正说着话,黄狮虎又来了。 “黄师傅,我已经在酒楼设下宴席,特意过来请你去一起吃个饭的。”黄狮虎满脸笑容,“希望你能赏个脸。” 黄飞鸿却婉拒道:“实在不好意思,本来我还请你吃个饭,以便感谢你帮忙找房子的事情,但知府大人约我去见一位新上任的千户大人,只得先失陪,待我忙完,再请你吃个饭。” “黄师傅客气,你先忙。”黄狮虎马上抱拳。 沈浪道:“黄狮虎,我沈浪正好有事要找你帮忙,不如我去参加你的宴席。” 今晚十三姨住在哪他不关心,只关心自己住在哪。 而且他也不可能一直都住在青楼,正好让黄狮虎这个地头蛇帮忙找一处宅院。 “求之不得!”黄狮虎当即道,“沈兄,请。” “请。” 在黄狮虎的带领下,来到一家还没开馆的青楼。 “沈兄,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干妹妹九姑娘!”黄狮虎指着一个年轻的姑娘介绍道。 这姑娘看着很顺眼,扮相很清雅的,一身白裙搭配铜铃簪子,简约又清新。 沈浪微笑着:“原来是九姑娘,在下沈浪。” “九儿见过沈公子。”九姑娘也微笑着回礼。 黄狮虎又指着另一个女人,“这位是三姑。” 这女人一看就是老鸨的角色。 沈浪也礼貌与之打招呼。 简单认识后,黄狮虎便问道:“不知道沈兄有什么事情要找我帮忙?” “我要买一处宅院。”沈浪随手取出一块金条放到黄狮虎面前,“要大,要好,要新的,而且最好在这两日就能买到的。” 看到黄金,黄狮虎和三姑的眼睛不由得一亮。 不过黄狮虎却又马上面带难色,“这一时半会儿……” 没等他把话说完,沈浪又取出两块黄金:“我加钱!!但要最好的,还要给我安排几个丫鬟。” 黄狮虎当即将两块黄金拿走,拍着胸口道:“既然沈兄有求于我,我肯定给你办得漂漂亮亮的,你只管放心好了,包在我身上。” “黄兄,实不相瞒,我对九姑娘见色起意,不知道你能不能将她许配给我?”沈浪又拿出一块黄金,“这是聘礼!” 在场的几人都被他的豪气给震惊到。 黄狮虎直接吃了一惊:“你要娶我干妹妹?” “不然呢?”沈浪又拿出一块放在九姑娘面前,“这是求聘九姑娘的。” 随即他凑到黄狮虎耳边,“不是我看不起,九姑娘跟着你在青楼混,就算是黄大闺女,说出去也没人相信,而且嫁人肯定也只能做妾,你何不给她找个好婆家!” “沈兄言之有理。”黄狮虎大手一抓,将黄金拿到手,转头跟九姑娘道:“九妹,沈兄对你一往情深,而且他又如此的一表人才,你跟着他也不会吃亏,就嫁给他吧。” 旁边的三姑问道:“沈公子,你还要通房丫头吗?” 沈浪没说话,只是看着九姑娘。 九姑娘咬咬唇,“你真的喜欢我?” 因为这爱情来得实在太突然,一时间让她有些反应不过来。 “当然,这可是真金白银的爱情。”沈浪道,“我向来不会口,在物资这方面都会尽力满足人。” 三姑又跟着劝道:“九姑娘,我看你还是同意了吧,沈公子一表人才,而且财大气粗,你嫁过去也不会受委屈,可惜我是年老色衰,要不然我都想自己嫁给他。” “是啊小妹。”黄狮虎认真说道,“咱们出身青楼的,要想找一户好人家可太难了,既然沈兄喜欢你,你就答应了吧,也给自己找条出路。” 九姑娘何尝不知道青楼女子的出路,最好的结局是能找个人嫁了,但也只能是做妾,要么就是做老鸨,最次的就是等到卖不动,找个地方孤独终老。 想通之后,便将黄金收下:“既然沈公子看得起九儿,要求聘九儿,九儿便高攀沈公子。” “好,我就喜欢这么爽快的。”沈浪哈哈笑道,“有道是择日不如撞日,今晚我们就洞房,明日你跟黄兄去找房子,记得要大一点的,好一点的。” 说完,他一手摁在桌上,抬起手后,低声跟黄狮虎道:“你可千万别想着拿了黄金跑路!要不然咱们可就只能手底下见真章了。” 黄狮虎下意识看了一眼桌子,顿时大吃一惊。 原本完好的桌面竟深深印着一只掌印! 好厉害的武功! 原来此人居然也是武林高手。 要是一掌打在自己身上,那不得一命呜呼? ps:九姑娘——袁咏仪饰演。 (本章完) 第231章 有我在,哪里轮得到你们 第231章 有我在,哪里轮得到你们 香芝馆。 虽然还没开张,不过沈浪已经在里面来了开门炮。 扔了几块金条出去。 黄狮虎就立马操办好,而且还布置成洞房。 环境氛围塑造得挺强的。 很有代入感。 人生三大喜之一就是洞房烛夜。 对于九姑娘来说,虽然这场爱情来得很突然。 但此人相貌英俊,不老不丑,而且出手不凡,金条随手就扔出来。 就算是做妾也应该不会差到哪去。 心里还是挺满意的。 黄狮虎给房间送来酒菜,笑眯眯道:“沈兄,我就不打扰你们,房子的事情,我明天一定会办得漂漂亮亮的,你只管放心好了。” “明天让九儿跟着你去,她现现在也算是大户人家的女人,可不能继续在青楼里转悠。”沈浪说道。 黄狮虎满脸的笑容,道:“那是自然,可惜我黄狮虎身无长物,没有像样的嫁妆,要不下次你来青楼的时候,我不收钱。” 这话瞬间深得沈浪的意,他现在娶了九姑娘,这黄狮虎也算是大舅哥,帮大舅哥先考验那些女子的能力很符合逻辑。 “去去去。”九姑娘眉头皱起,并将他赶出去,“你自己先去忙吧,别打扰我们。” “对对,我先去忙。”黄狮虎迈步离开。 九姑娘将房门关上,深吸一口气,转过身,走到桌边,倒了两杯酒。 “就算我是做妾,这交杯酒也能喝的吧?” 沈浪道:“当然,我这个人做人做公平,向来讲究一碗水端平,这交杯酒自然喝得。” 二人喝了交杯酒后,放下杯子。 沈浪一把将其抱起,道:“所谓春宵一刻值千金,所以浪费时间是可耻的。” “等等,等等……”九姑娘急忙取出一块白布垫在身下,道:“我九儿虽出身青楼,但也是黄大闺女。” 次日一早。 沈浪交代她跟黄狮虎去选房子后,先去客栈找铁燕。 看到他到来,老铁头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将沈浪叫到一旁,问道:“你不是说和燕儿认识很久,而且还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吗?可她怎么说是昨天才认识你?” “是吗?”沈浪当即便说道,“老铁,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一眼万年,有些人只是看到一眼,便感觉像是认识一万年一样。” 铁老头眉头皱起,“行了行了,什么一眼万年之类的,我不想听,我就想知道你是不是真的要娶燕儿?” “我聘金不是都给了吗?难道还不能说明我的心意?不夸张的说,那两块金子,娶个媳妇,再买十几亩良田都不是问题。” 沈浪压低嗓音问道:“老铁,如果我和燕儿成了,是不是也要行夫妻之礼?” 铁老头下意识点头。 沈浪又道:“我现在只是把这个过程提前,这有什么不对吗?” 铁老头怒目以视,自己好歹也算是他老丈人,他居然这样跟自己说话? 深吸两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又问道:“幺妹现在在哪?” “这佛山的寺庙一大堆,我暂时也没查出来,我今天就去查,一旦查到了,就通知你。”沈浪说道,“省得你白跑一趟,你和燕儿先等我。” 铁老头犹豫片刻,“你真没有骗我?” “我们都是一家人,怎么会骗你呢?”沈浪认真道,“放心吧,我沈浪出来混,是出了名的好口碑,这种事情从不会骗人,我先去跟燕儿说几句话。” 他走到铁燕身旁,还没开口,铁燕便已经问道:“有没有查到我幺妹的下落?” “这才一个晚上的时间,哪有这么快?不过我今天亲自去打听打听,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沈浪道,“你们就在此地等我,不要走远。” 铁燕不免有些怀疑:“既然你亲自去打听,干嘛不带上我们呢?” 面对她的怀疑,沈浪说道:“要是带上你们,如果没找到,你们岂不是会失望?而且还浪费时间,所以我们兵分两路,更能省时间。” “这倒也是。”铁燕点点头。 沈浪又拿出十几块银元塞到她手里,“这钱你拿着,别省着,该吃吃,该喝喝,别委屈自己。” 铁燕犹豫了下,“我干嘛拿你的钱?” 其实她对沈浪还是挺满意,眉清目秀,又有身家。 只可惜接触的这两天,她都不知道对方住在哪,总感觉不踏实。 “咱们现在是夫妻,这钱给你是应该的,先这样,我和朋友去打听打听消息,晚上再回来跟你汇合。”沈浪说道。 铁燕想了想,道:“也好,你一旦有消息,一定要通知我,如果我们有消息,要去哪里通知你呢?” “去宝芝林吧,那地方好找。” “一言为定。” 与铁家父女告别后,沈浪又去接十三姨。 两人才刚碰头,十三姨便问道:“对了,昨天你说的是附近的能仁寺对吧?可能仁寺不是在广州吗?” “凡日月所照,江河所至,皆为汉土。”沈浪一本正经道,“广州是不是在佛山的附近?” 十三姨下意识点头:“对,就在佛山旁边。” “那能仁寺是不是就算附近?”沈浪问道。 要是不在广州,他还怎么找借口带十三姨出门? 不出远门怎么培养感情? “这么说倒也挺合理,不过要去广州的话,咱们得赶紧去搭火车,要不然可就赶不上了。”十三姨说道。 现在的火车票都是开车前一两个小时发售。 所以现在赶过去,也来得及。 两人来到火车站,买了票后,十三姨又问道:“你确定能仁寺真有贩卖妇女的事情?” “当然是真的,要不然我干嘛叫上你?”沈浪说道,“如果我们联手破了这个犯罪团伙,你回去正好可以跟飞鸿兄说一下,让他为你高兴高兴。” “这样他真的会高兴吗?”十三姨有些不太相信。 沈浪道:“你若是只摆弄照相机,他肯定会认为你是不务正业,但你如果是带着照相机,去收集案发现场,这就不是不务正业。” 怕她退缩,又说道:“而且飞鸿兄乃是武学世家出身,平时都是和人打打杀杀的,你若是不事先体验一些事情,往后怎么和他在一起?” “说得也是。”十三姨点头道,“到时候我看他还怎么说。” 沈浪又道:“不过咱们事先得说好,这里面会有风险,要不你还是别去了,我怕真出什么事情。” “怕什么,我会小心照顾自己的。”十三姨取出一把洋枪,“这是我爹给我弄的洋枪,如果真有什么危险,我也能打死一两个人。” 见她神情坚定,沈浪点头,他望车外看了看,说道:“我买几个橘子去,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动。” 说着,便迈步走过去,十三姨看那边月台的栅栏外有几个卖东西的等着顾客,要走到那边月台,须穿过铁道,须跳下去又爬上去。 十三姨等了一会儿,再向外看时,他已抱了朱红的橘子往回走。二人开始登车,买的上等车厢,座位极好,而且不那么吵,还卖有牛排洋酒雪茄等物。 沈浪叫了两份牛排,再加一瓶洋酒,给十三姨倒了杯酒,道:“少筠,我敬你一杯。” 十三姨端起酒杯,忽而问道:“你说你是赏金猎人,这次去能仁寺也是领了赏金吗?我跟着你去,是不是可以分一部分?” 她并不是在意那点钱,只是觉得好玩儿。 沈浪听闻此言,脸色瞬间变得严肃。 挺直腰板,义正言辞地道:“自然不是因为领取赏金才决定前往能仁寺!当我得知能仁寺竟然做出那种天理难容、人神共愤之事时,即便没有一分一毫的赏金,也定将这群恶徒彻底铲除!” 十三姨微微一怔,随即露出一丝笑容,说道:“抱歉,我之前还以为你只是个眼里只有钱的人,没想到你这么正义,倒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敬你一杯,为刚刚说错的话赔罪。” 说着,举起酒杯,向沈浪示意。 沈浪回应道:“既然你愿意跟随我一起冒险,也算得上是我的副手,等事成之后,分给你一些赏金倒也未尝不可。” 两人一边享用着美味佳肴,一边愉快地交谈。 谈话的内容时而涉及到国外的奇闻异事,时而又围绕着佛山当地的风土人情展开。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尽管沈浪从未在这个时代的国外生活过,但他却有着非凡的口才和应变能力。 无论是面对什么样的话题,哪怕自己未曾亲身经历过,他都能够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地讲述一番,而且说得犹如身临其境一般逼真。 到广州下车,略作休息后,直奔能仁寺而去。 能仁寺在广州很有名,虽然庙不是很大,不过听说这里求姻缘和求子都很灵,所以香火鼎盛。 即便现在已经是下午,但依旧人头攒动,热闹非凡。 二人进入殿内,便一股奇异的香味传来。 两名年轻的和尚迎上前来,微笑着道:“阿弥陀佛,两位施主是上香还是还原?” “见过两位师傅。”沈浪说道,“我们夫妻二人成婚已经一年多,但还是未能有个一男半女,所以就特意来求子的。” 十三姨没说话。 但这样说也没错,至少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两名和尚当即眼睛亮了,道:“原来如此,我们这不管是求子还是求姻缘都很灵的,两位施主,请。” 二人来到佛像前,和尚准备好香。 待上了香,又拿来签筒,道:“这位女施主,你求支签吧,佛祖一定会给提示的。” 十三姨恭恭敬敬地跪在佛像面前,双手紧紧握住那支签筒,轻轻晃动几下。 “啪嗒”一声脆响,一支竹签从签筒里掉出。 她小心翼翼地捡起这支签,仔细端详后,脸上露出一丝迷茫之色。 将手中的签递向身旁的沈浪,轻声问道:“怎么会是下下签?你看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沈浪道:“如果我能看懂这些签文的含义,我早就在这里给人解签赚钱!” 一旁的和尚走上前来,微笑着道:“阿弥陀佛,女施主莫急,我们这儿有专门负责解签的师傅,请随我到这边来。” 说着,便引两人往解签处走去。 此处已有好几个人正排成一列长队,一边耐心等待解签,一边兴致勃勃地闲聊。 其中一个中年妇女眉飞色舞地说道:“要说这里的签,那可真是灵!我表舅家的小儿子带他媳妇上个月过来求签,当时签文中说不出三个月他们必定会有身孕,就在昨天,真的有喜!” 另一名妇女也附和道:“可不是嘛,我家大闺女去年也来求过一签,那大师断言说半年之内必然能够有孕,结果才过去两个月,她就真的怀上了孩子!” 突然,有人插嘴道:“对了,说起这个,不知道大家认不认识村里的那个李寡妇呀?听说她之前也来这儿求过签!” 立刻有人回应道:“哦,当然知道啦!不过她不是嫁得不太好么?” 先前说话的那人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没错,当时大师看过她抽的签后,就告诉她说她的姻缘坎坷、不顺遂,必会孑然一身,结果她回到家中没多久,意外发现丈夫勾搭别人!” 听到这里,众人都不禁唏嘘不已,纷纷感叹命运的无常。 又有人问道:“那后来怎么样了呢?” “后来那个贱人的男人发现,把李寡妇的丈夫杀了,所以成了寡妇,你说灵不灵?” “倒是挺灵的。” “……” 待轮到十三姨,解签师傅只是看了一眼,便说道:“夫人想要求子,最好是能在此住上一晚,所谓佛度有缘人,在此去浑浊之气,等子时一到,便能得到菩萨的指引,你吸收了灵气,必定有孕!” “要在这住一夜?”十三姨马上转头看向旁边的沈浪。 解签师道:“最好是夫人一个人在此住,因为这位先生一身正气,刚猛至极,便是有灵气,也会被他吓到。” 沈浪道:“少筠,既然如此,你便在这住上一夜吧,我明早来接你。” 并暗中给她使了个眼神。 十三姨想了想,便点头道:“好吧。” 不远处的和尚听到她要住在这里,眼中当即冒出淫光。 在庙里吃了顿斋饭,沈浪假意下山,先离去。 那群和尚将他送到庙外,见他身影不见,马上转身回去。 却不知沈浪的速度更快,先他们一步回到庙里。 天色渐晚。 香客室,虽然房中只有自己一个人。 但十三姨并没有丝毫害怕,因为沈浪正如一只蜘蛛一样趴在床顶。 不过不知道为何,她却感觉自己昏昏欲睡的。 “沈浪,你说……” “嘘,别说话。”沈浪低声道,“外面来人了。” 正说着,两道声音蹑手蹑脚来到外面。 捅破窗纸后,一支竹筒伸进来,送入一股强烈的迷香。 事实上,除了这只迷香外,房中点的蜡烛和熏香也放了迷药,所以十三姨才昏昏欲睡。 这两者混合在一起,十三姨没一会儿便睡了过去。 随后神坛上的观音像慢慢转动。 紧接着,神坛下钻出来两名淫僧。 这两名淫僧满脸淫荡来到床前,还低声争抢。 “我先来我先来。” “来你妈个头,上次是你先来的,这次该轮到我了!” 话才说完,忽而一道声音自头顶传来:“有我在,哪里轮得到你们?” 二人吓了一跳,下意识抬头。 下一瞬…… (本章完) 第232章 女人,你点的火,你要负责 第232章 女人,你点的火,你要负责 两名淫僧抬起头,便看到两只拳头从天而降。 拳风如风扫落叶般翻腾,打得两名淫僧叫都没来得及叫,便滚到两旁,动也不动一下。 沈浪转身去查看十三姨。 发现她面色发红,皮肤发烫,脸上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 她虽昏迷中,但双手正无意识的解开衣服的口子。 嘴里嘟嚷着道:“热,好热……” 一看便知这些淫僧除了用迷药之外,还加入春药。 这就是能仁寺送子灵验的秘密! 简直是太卑鄙了! 春药虽不能直接伤人性命,但能激发情欲。 因为男女之欲,乃是常人的天性。 一旦人人有生俱来的情欲被激发,便会变本加厉,难以自制。 沈浪沉吟片刻,为了避免有医患纠纷,又或被十三姨认为是趁人之危。 他坐在床边,先把十三姨枪里的弹丸取下,再给十三姨输入真气。 十三姨悠悠醒来。 只觉胸腹四肢、头脸项颈,热得像是被火烧着一般。 她看了沈浪一眼,迷迷糊糊道:“沈浪,我好难受,就跟被人放在蒸笼里烤一般……” “少筠……”沈浪轻叹一声,脸色变得凝重,“你中毒了!” “中,中毒?”十三姨顿时神情失色。 下一瞬,更觉浑身燥热难耐。 沈浪点头道:“不错,而且是最阴险毒辣的春药,这就是能仁寺的秘密,这些淫僧专门让女香客留宿,然后暗中下药。” 又指着地上的两人,“他们刚才偷摸进来,已经被我打死了。” “那,怎么办?”十三姨惊道。 沈浪叹了口气,道:“此药虽然不是毒药,却比毒药更凶狠,没有解药可言,除非阴阳调和,男女成为夫妻,否则将会肌肤寸裂、七孔流血而死。” 十三姨神情大变,“成,成为夫妻?” “不错。”沈浪重重点头,“如今你我都中了毒,我死不足惜,但决不能玷污少筠你的清白,少筠,你的枪呢?” 十三姨迷迷糊糊道:“你要干什么?” 沈浪语气真诚道:“我已经毒药攻心,如果我抵挡不住药力,我就一枪杀了自己,免得玷污你的清白。” 十三姨急忙摇头,道:“不行,我不能给你。” 她自然不知道枪里的弹丸已经被沈浪取出,又说道:“我不能杀人!” 沈浪抓着她的手,道:“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二人的双手刚接触在一起,十三姨更觉要把持不定。 尤其是嗅到对方那股男子气息,让她更想扑进对方的怀里。 咬了咬唇,努力让自己清醒,问道:“你要我答应什么?” 沈浪与她面对面说道:“如果我的手碰到你身子,你便一枪杀了我。” 十三姨急忙摇头:“不行,不行。” 沈浪道:“你就答应了吧,我与飞鸿兄情同兄弟,怎么能做出那种事情?一旦我犯了错,岂不是辜负了飞鸿兄的托付?” “不,我不能杀人。”十三姨双眸水汪汪地,媚眼流波道:“你杀过人,还是你杀了我,我不能……” 话还没说完,沈浪已拿住洋枪,枪口对准自己脑袋。 “我沈浪出来混,行得正,站得直,少筠,你快一枪杀了我,免得我待会儿玷污你!” “不。”十三姨见他双目已通红如血,放出异光,脸上肌肉扭动,却还能保持清醒,急忙摇头,“我不能杀你,……” 沈浪眼睛赤红,“如果你不杀了我,我怕待会儿我们会做出让人不耻的事情,虽然这里是在广州,但你也不想飞鸿知道吧?” 十三姨已迷迷糊糊,感觉自己像是被放在铁板上炙烤,仿佛身上的每一寸都已经被烤熟。 听到他这句话,脑袋里像是闪过一道灵光。 是啊,这里是在广州,飞鸿远在佛山,发生什么事情,他肯定不会知晓。 思绪就像是决堤的洪水,开了这个口,便再难回头。 胡思乱想间,身子已不知不觉挪到沈浪身边。 呢喃着道:“沈浪,我美吗?” “美。”沈浪点头道。 十三姨在他怀里蹭了蹭,道:“我现在很难受,你可以帮我吗?” “我这就来!”沈浪当即起身,解开腰带。 “女人,你点的火,你必须要负责!” 从医多年,他已经很有经验。 为了避免有任何遗漏,他还用上舌头。 逐一去试探十三姨到底哪些地方中毒。但十三姨已经毒药攻心。 为了避免自己猝死,她甚至还采用自救的手段。 这地方真不愧是害人寺。 手段很是狠毒。 导致沈浪的治疗了不少时间。 而且也怕那些僧人突然打扰,他不得不采取非常手段。 作为一名有医德的大夫,他没有丝毫保留。 经一段痛楚光景后,十三姨终是好转。 软软温温,比白天更觉可人。 三次疗程后。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十三姨终于祛了毒。 见她神情呆滞。 沈浪又把洋枪送到她手里:“少筠,你杀了我吧!” “不!”十三姨抓住枪的手不停颤抖,拼命摇头,“我,我不能杀你……” 她现在仍有些迷迷糊糊,脑子还不是很清醒。 但她清楚刚才发生的事情,也明白自己下不去手。 因为是自己主动挑起的战事! 整个人现在都是乱的 只是话才刚说完。 又听到床下传来机括声。 沈浪急忙捂住她的嘴,低声道:“有人来。” 话才说完,便听到声音从神坛下传来。 “这两个王八蛋居然搞了这么久。” “就是,早点把那女人带下来,我们也能爽爽啊,对了,一会儿我先,你别跟我抢。” “你先就你先,但千万不能让师父发现,要不然咱们可就吃不了兜着走。” “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做。” 随着说话声,床板被掀起,两名僧人跟着钻出来。 忽而听到一声异响。 啵! 紧接着床上飞起一块布,直直朝二人掠来。 “什么东西?” 两名僧人吓了一跳。 不等两人反应过来,沈浪两掌已分别按在他们胸口处。 一股强猛难御的气劲透胸而入,两名淫僧同时口中鲜血狂喷,离地倒飞,“砰砰”两声,背脊重重撞到旁边的墙壁上,再滑坐地上。 两人的脑袋跟着垂下,七窍流血,死得不能再死。 沈浪翻身回到床上,看了一眼床板下的地道。 “少筠,快穿上衣服,我们下去瞧瞧。” 十三姨回过神来,忙捡起衣服穿上,深吸一口气,道:“真的要下去瞧瞧吗?要不要下山告诉官府?” 之前她还有探险之心,但现在她已经不想再参与这些事情,只想找个地方静静。 沈浪道:“等我们下山告诉官府,说不定这些僧人都跑了,而且你这个地方发生这种事情,肯定是有官府的人罩着。” “好,我们去瞧瞧。”十三姨点头。 沈浪系好腰带,牵着她的手,迈步走入地道。 黝黑的地道亮着火,只照亮方寸之间。 而且也只有两人的脚步声。 十三姨小心翼翼跟在他身后,感觉心脏随时要从嗓子眼跳出来。 走过一段不长的甬道,前方出现一个巨大的地下空间,只有一座约莫七八丈的小吊桥通往前面。 吊桥的尽头是一个雕石台。 而石台的后面则挂着数个大铁笼,每个笼子里都有几名衣不蔽体,且遍体鳞伤的女子。 看到沈浪和十三姨,眼尖的女子马上站起身,用手拍打铁笼,发出阵阵闷响。 “果然是个藏污纳垢的地方!”十三姨咬牙切齿道,“一定要将这个地方铲除。” 一道声音似鬼魂般传来:“好大口气,居然要把我这个地方铲除?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本章完) 第233章 你们死定了,佛祖也留不住 第233章 你们死定了,佛祖也留不住 紧接着,一朵红莲缓缓升起,停在吊桥的尽头。 红莲内还有一名和尚盘腿而坐,双目紧闭,双手合十。 “你们竟敢得罪神灵,无生老母一定不会轻饶你们!” “又是白莲教那一套。”沈浪眉头皱起,“看来你们这群淫僧就是白莲教徒,拐卖妇女,胡作非为。” “贫僧乃是空空真人,来者报上名来!”红莲内的空空真人冷声道。 沈浪淡然道:“既然你想要知道,我便告诉你好了,来者沈浪。” “动手!”空空真人厉喝一声。 忽听咻咻之声,随即十余名名僧人如鬼魅般出现,每人手中都拿着长枪大刀。 一言不发便扑过来。 沈浪挥拳击倒为首两人,抢到一把长刀到手。 手腕一沉,长刀到处,一股强大刀气瞬间透锋而去,当即便有三人往后栽跌,倒毙当场。 “少筠,躲在我身后。”沈浪将十三姨护在身后。 十三姨只见剩下的僧人又冲来,而且来势汹汹。 在火光的照耀下,这些恶僧如猛鬼般。 当即吓得身子都有些发抖,又不敢叫出声,怕惊扰到沈浪。 眨眼间,两人又冲到沈浪跟前,沈浪随意挥刀,这两人又溅血倒地。 剩余的僧人似不畏死一般,继续扑来。 沈浪手中那柄长刀在火光下闪烁耀眼的精芒,宛如闪电划破夜空般迅猛无比地连续劈出三刀。 只听得三声惨叫响起,紧接着便有三名敌人仰头跌倒在地,当场毙命。 这惊心动魄的一幕落入十三姨的眼中,美眸顿时泛起异彩。 方才心中的阴霾仿佛在这一刻被彻底驱散,消失得无影无踪。 就在此时,异变突生! 只见旁边突然刺出两支锋利的长矛,直取沈浪要害。 吓得十三姨一声惊呼:“沈浪小心!” 但沈浪却仿若未觉一般,只是随意地挥动两下手中的长刀。 刹那间,两声闷响传来,那两名手持长矛偷袭之人甚至还来不及发出一丝叫声,便已然命丧黄泉。 “哼,倒是有点本事!” 红莲之内传出一声冷哼,紧接着空空真人身形猛地腾空而起,如飞鸟般急速向沈浪扑来。 沈浪随意劈出一刀。 瞬间,一道亮得让人几乎睁不开眼的炫白刀光骤然划过,就像是要撕破眼前的黑暗。 携着惊天动地、排山倒海般的气势劈向空空真人。 面对如此迅猛凌厉且突如其来的一击,空空真人只觉大脑一片空白,身体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样,根本来不及有丝毫的动作和反应。 甚至他连发出一声闷哼的机会都没有,整个人就如同一张脆弱不堪的薄纸,在沈浪惊世骇俗的一刀之下,毫无抵抗之力地被硬生生劈成两半。 刹那间,猩红滚烫的鲜血如决堤的洪水一般喷涌而出,四处飞溅,宛如一场血雨倾盆而下。 星星点点的血迹溅落在地上,迅速将地面染成触目惊心的暗红色。 要不是怕空空真人被吓跑,他刚才都将这些淫僧全部一刀两半。 站在一旁的十三姨以及四周那些侥幸存活下来的淫僧们,看到这一幕,无不瞠目结舌,个个张大嘴巴,眼睛瞪得浑圆,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惊恐之色。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前一刻还好好的空空真人,眨眼间竟会落得个如此凄惨的下场——被人一刀直接劈成两半! 整个场地陷入死一般的沉寂当中。 在场的众人仿佛都被一种无形的恐惧所笼罩,没有一个人胆敢轻易挪动自己的脚步。 他们就那样静静地站在原地,嘴巴张得大大的,却无论如何也无法从那干涩的喉咙里挤出哪怕仅仅半个字来。 每个人都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呆呆地矗立在那里,就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生怕发出一丝声响。 甚至让人感觉时间在这一刻已经完全凝固。 不过这种令人感到窒息的寂静并未能够维持太长的时间。 突然间,一个铁笼里有女人尖叫道:“啊!” 这声尖叫让僧众如从噩梦中惊醒。 其中一人突地扯着嗓子歇斯底里地大声喊叫起来:“跑啊!快跑啊!” 这尖锐刺耳的尖叫声犹如一道划破夜空的闪电,瞬间将原本凝重压抑的气氛撕裂开来,同时也把其他还沉浸在惊恐之中的淫僧给唤醒。 回过神来的众僧们刹那间如同一群受惊的鸟兽一般,开始惊慌失措、狼狈不堪地四散奔逃。 有的慌不择路,直接撞在一起;有的则被吓得腿脚发软,跌倒在地后又挣扎着爬起身继续狂奔。 整个场面混乱不堪,一片狼藉。 沈浪冷哼一声,面沉似水地道:“想跑?你们以为跑得掉吗?你们这群恶贯满盈、为非作歹之徒,老天不收你们,那就由我来收拾你们!” 说罢,他手臂猛地一挥,一股强大的力量骤然爆发出来。 “锵!” 一阵清脆的响声,他手中的长刀竟然瞬间碎裂成无数细小的碎片。 随即他双掌齐出,掌风呼呼,那些碎片立刻如同流星雨一般向正在逃窜的那群淫僧疾射而去。 每一片碎片之上都蕴含着凌厉无比的真气,其威力之大足以轻易夺取人的性命。只听得一连串沉闷的“噗噗”声接连不断地传来,那些淫僧甚至还没来得及想发生什么事情,就一个个惨叫着纷纷栽倒在地,再也没有动静。 十三姨心跳如鼓,紧张地用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仿佛生怕一不小心就会发出惊叫声。 她那双美丽的大眼睛瞪得浑圆,眨都不敢眨一下,视线牢牢锁定在眼前的沈浪。 “你还傻愣着干什么?”沈浪突然转过身来看向她,伸手指了指旁边的相机,“快准备好拍照,这可是重要证据!” 十三姨被沈浪的话语拉回现实,如梦初醒般连忙应道:“好,我试试看,只是这里光线这么暗,真不知道能不能拍出清晰的照片。” 从佛山赶到这边,又发生这么多事情,总不能什么都没拍到。 说着,她迅速行动起来,手脚利落地将照相机从背包里取出并稳稳地架好。 不过由于这里光线实在太暗,她一个人操作起来有些困难,便让沈浪也帮忙。 “蓬!” 一声闷响传来,耀眼的光芒瞬间亮起。 笼子内原本就惶恐不安的女人们再次齐声发出一阵尖锐刺耳的尖叫声。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十三姨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对沈浪说:“我觉得还是再多拍几张比较保险,只拍一张万一效果不好可就糟糕了。” 就这样忙活好一阵子后,沈浪见也差不多,便先去解救那些被困在笼子里的可怜女人们。 重获自由的众女激动不已,纷纷围拢过来,表达她们衷心的感谢之情。 “多谢公子出手相助,如果不是您,我们真不知道还要遭受多少折磨和苦难。”其中一名女子泪流满面地说道。 “多谢公子帮忙,小女子感激不尽,日后若有机会一定报答您的救命之恩。”另一名女子紧跟着说道。 还有一名女子甚至当场就要给沈浪下跪行礼:“公子大恩大德,如同再生父母,请受小女子一拜。” 面对众女的道谢之声,沈浪神色淡然地摆了摆手,开口说道:“这些客套之语日后再讲不迟,眼下我想问一问诸位,可有来自四川的?家里还有个叫铁燕的姐姐。” 听到沈浪的询问后,在场的女子们纷纷摇头回应。 其中一名女子怯生生地回答道:“回公子的话,小女子并非来自四川。” 另一名女子紧接着也附和道:“我也不是。” 这时,人群中有一女子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连忙说道:“听闻上个月曾有好几名姑娘被送到南洋,说不定当中就有四川来的。” 沈浪闻言微微皱眉,挥手道:“罢了,既然如此,先离开再说,切记,紧跟在我的身后,不要随意乱跑乱走。” 这些女子早已被之前所经历的种种恐怖遭遇吓得肝胆俱裂,现在皆如同惊弓之鸟一般,紧紧跟随在沈浪的身后。 就在沈浪带着众人从地洞出来之际,冷不防迎面撞见两名淫僧。 这两个家伙原本正悠哉游哉地走着,猛然间瞧见眼前出现这么一大群人,不由得双双吓了一大跳。 其中一人满脸惊愕地叫嚷起来:“哎呀呀!怎么一下子全都跑出来啦?” 另一人的反应倒是颇为迅捷,扯起嗓子便声嘶力竭地大喊起来:“来人啊,有人来捣乱!” 说完。 两人忙不迭地转过身,作势要撒开双腿狂奔而去。 然而就在他们刚欲起步的那一刹那,沈浪却如鬼魅般身形一闪,眨眼之间便已欺身至前。 紧接着,他双臂一展,双掌齐齐拍出,带起一阵凌厉的劲风。 “砰砰!” 两声沉响传来。 这两名淫僧已如那被狂风骤然席卷而过的凋零落叶一般,毫无抵抗之力地瞬间被拍得倒飞而出。 他们的身躯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后,便以一种极其狼狈的姿态重重地滚落于地面之上,扬起一大片尘土飞扬。 七窍流血。 死得不能再死。 面对这些丧尽天良、将无辜人口贩卖到南洋去牟取暴利的可恶之人贩子,沈浪没有丝毫的心慈手软。 他一出手便是狠辣致命的杀招,但凡碰上他的人,无一不是顷刻间命丧黄泉。 眼看着就要出了庙门,前方忽然出现七八名僧人拦住去路。 为首的乃是一名年逾古稀的老和尚,只见他宝相庄严,双手合十,口中念诵佛号: “阿弥陀佛,贫僧乃是此寺的住持,敢问施主因何缘故要到我这能仁寺之中大开杀戒,肆意妄为地破坏佛门圣地的安宁?” 听到老和尚这番质问,沈浪停下脚步。 开口问道:“你就是这里的主持?” 那老和尚点了点头,神色平静地回答道:“正是老衲。” “今天你们死定了,佛祖也留不住,我说的。”沈浪一刀挥出,刀气怒潮般往敌人卷去,气势如虹。 下一瞬。 这些僧人的腰间便显出一条血线。 而且血线越来越粗。 众僧还没明白发生什么事情,他们的身子就已慢慢地从腰间分裂。 上半身向前倒,下半身往后倒,鲜血忽然从中间飞溅而出。 眨眼功夫,主持连带身边七八名的僧人就被劈成两截。 …… (本章完) 第234章 当然是负责到底 第234章 当然是负责……到底 待众人都下山。 十三姨回头看了一眼能仁寺。 “为什么不一把火把这个害人的地方烧了?” “一把火烧了,他们还会发动信男善女重建,那些银两全都是百姓的血汗钱。”沈浪叹了口气,“就这样吧,现在最紧要的是把这些姑娘安顿好。” 他在寺庙里搜刮不少这些恶僧的银两,可以用于打发这些姑娘的去处。 接着是确认每个人的身份,又发放银两,送她们回去。 如此忙碌两天。 将她们送上回各自家乡的旅程后。 十三姨微微仰起头,望向天边的白云,悠悠地叹息一声,轻声说道:“真希望她们能够平平安安地返回家乡,再也不要碰到这样可怕的事情……” 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深深的忧虑与无奈。 沈浪开口应道:“但愿如此吧,如今这世道,像这般惨事屡屡发生,即便一个人身怀绝技、有着三头六臂,恐怕也是难以完全阻止得了的。” 说罢,他突然转过头来,凝视十三姨略显憔悴的脸庞和略带疲惫的眼睛,关切问道:“少筠,这两日你东奔西跑的,一定累坏了吧?” 十三姨被他突如其来的注视弄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双颊微微泛起红晕。 赶忙垂下眼帘,低声回答道:“嗯,还……还好啦,咱们先去吃点东西垫垫肚子,然后就动身回佛山吧。” 沈浪听后微笑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酒楼里热闹非凡,人声鼎沸。 众多食客围坐在桌前,一边大快朵颐,一边高谈阔论着各种奇闻轶事。 其中一名食客满脸惊讶地大声说道:“你们听说了没有?能仁寺竟然遭逢歹徒袭击,整个寺庙的人都被杀光啦!” 他的话语犹如一道惊雷,瞬间在人群中引起一阵轩然大波。 另一名食客更是惊得张大嘴巴,难以置信地道:“啊?这么大的事情?究竟是什么人如此心狠手辣,连那些平日里吃斋念佛的和尚都不放过?” 然而,马上又有人反驳道:“哼!什么吃斋念佛?我可告诉你们,那个能仁寺根本就是个藏污纳垢之地!里面的和尚跟外面的恶势力相互勾结,专门干些贩卖人口的勾当呢!” 众人闻言,皆是一片哗然,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这位兄台何出此言?能仁寺怎么就是个藏污纳垢之地了?” “是啊,你说话可要有证据才行!” “那庙里藏有各种暗道,而且还发现有不少女人的衣服,怎么就不是藏污纳垢?我还听说那些和尚掳了不少的女子。” “就是,我大舅子的表姐的三姑的女儿就是被他们抓走的!” “死的都有谁?那老主持也死了么?” “我舅老爷是仵作,听说能仁寺的主持只是其中一个,死了起码超过二十个人,其中空空真人是被分成两半的。”说话之人用手在自己身上比划。 一边比划,一边说道:“就跟被锯开的木头一样,从天灵盖被劈到了屁股,完完整整的两半,当时进去搜查的衙役都吐了,而能仁寺的主持和另外几名僧人则是被从腰间斩成两截的。” 听到这么个凄惨死法,众人无不是缩了缩脖子,撮着牙子。 “我倒是听说附近有不少女子失踪,而好像还有人是从能仁寺逃出来的,只不过后来怎么着就不知道。” “如此藏污纳垢的地方,肯定是哪位大侠看不过眼,所以才上门将这些人都杀了。” “听说,那些在能仁寺住过后怀孕的女子,所生下的孩童与她们各自的丈夫毫无相似之处,依我之见,这些女子八成是受到寺内和尚们的玷污!” “甭管究竟是谁杀的人,都是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儿,倘若能仁寺真如大家说那般藏污纳垢、道德败坏,那应该一把火给烧了!” “烧了?要是烧了,还怎么证明这个地方污秽不堪,依我看,就应当光明正大地把那些淫秽无耻的僧人尸首统统摆放出来示众,让大家都看看他们的丑恶嘴脸!” “嘘——诸位还是慎言!听闻能仁寺的空空真人和衙门有关系.不过听说这位空空真人身怀武功,怎么被活生生地劈成两半呢?” “谁知道呢,当时我也曾跟随大队人马一同进入能仁寺展开搜查行动,结果那满地的尸体和鲜血,让我回家都做噩梦。” 说话那人一边用手指着眼前的碟子,一边道:“就跟这碟子里的肉一样,白里带红,红里有白……” 说着,他胃里不禁一阵翻江倒海般地难受,忽而张嘴就干呕起来。 旁人也顿时喉头蠕动。 觉得这人不应该用这碟肉说事,现在还吃不吃了? 能仁寺被人杀上门,大概是这两天广州最热闹的新闻。 因为能仁寺很有名,大部分人都去上山拜过佛,自然很容易引起大家的关注。 在众人的议论声中,沈浪与十三姨已在旁边就坐。 十三姨低声问道:“能仁寺既然能把人卖到南洋去,肯定有外人参与,你武功这么高,要不干脆全部铲除?” “不平之事哪里能全部踩平?”沈浪摇头,“而且当时杀心太重,将人全部杀了,没能留个活口,一时半会儿也无从查起。” 十三姨点头道:“好像是这么一回事,不过总算是铲除这帮害人的和尚,等吃了东西,我们就先回佛山吧。” 忽而一道声音传来:“少筠!” 这声音瞬间将两人的注意力吸引。 沈浪顺势看去,打招呼的是个年轻女孩,身着洋装,头发卷起,扮相如一朵艳丽的牡丹,优雅中透着一股妖娆的风情。她脸上带着笑容,快步朝这边而来。 “央云。”十三姨马上起身相迎,“好巧啊,居然会在这遇到你。” “是啊,我也没想到会在这遇到你。”姑娘热情道,“我刚才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呢。” 随后目光落在沈浪身上,“这位是?” “沈浪。”沈浪伸出手,“怎么称呼?” “我姓曹,曹央云。”曹央云微笑着道,“是少筠的好朋友。” 十三姨点头道:“是啊,我们在香港认识的,只不过后来我去英国,她去了美国。” 又看向曹央云,“先坐下说,你怎么突然来广州了?” “是跟我几个同学来的。”曹央云低声说道,“我们同学会听说广州这边进步人士多,所以就来这边走走,今天就准备回杭州。” 曹央云,杭州,沈浪脑袋飞快转动,翻找相关的记忆。 很快就锁定相关信息,《功夫小子闯情关》。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隐约记得讲的是一代宗师太极拳高手杨崇武一家隐居杭州西子湖畔,杨崇武与妻子慧娘晚年喜得贵子杨学文,学文自幼天资聪慧,生性好武,偷练得一身好武功。 在钱塘江边举行祈雨祭祀时,学文和表弟遇见留洋归来的千金小姐曹央云,学文一见钟情,并在追求曹央云过程,和人打打杀杀的故事。 不过沈浪印象最深的倒不是曹央云,而是杨学文的老娘——慧娘。 当时就觉得她比曹央云美,而且那股风韵犹存的熟女气质很吸引人。 眼见十三姨和曹央云聊得甚是亲热,话题有分别后的事情,也有一些救国之类的。 沈浪并没有开口说话,脑袋里想着如何与之交上朋友。 跟未婚的交朋友,会跟无数人竞争。 如果是跟已婚的交,只需要竞争过一个人就行。 不过他善于竞争。 因为他出来混,主打的就是随鸡硬变。 硬着硬着,就变了。 正想着这些问题,外面忽而有人喊道:“央云,央云。” 曹央云回过神,朝外面看了一眼,又跟十三姨道:“大家已经在等我,我得先走了,有时间你可要来杭州找我啊。” “曹小姐。”沈浪叫住她,低声道:“其实我也是进步人士,请将你在杭州的地址给我,等我有时间,就去杭州找你们。” “你也是进步人士?”曹央云有些狐疑看着他。 沈浪点头道:“对啊,孙文孙先生你知道吧?我们上个月才一起吃过饭。” “没想到你居然认识孙先生,真是太好了。”曹央云脸色大喜,“我们这次本来就想着拜访孙先生的,但他去了香港。” “所以你们缺少一位导师,而我也爱好交友。”沈浪当即道,“可惜我现在有要务在身,没办法和你们同行。” 曹央云大方将地址给他,“这是我家的地址,如果你忙完了,可以到杭州来找我。” “一言为定!”沈浪点头道。 等到她离开。 十三姨才问道:“你还是进步人士?不是赏金猎人吗?” “难道不像吗?”沈浪看了她一眼,“进步人士也要吃饭的,难道空喊口号就能填饱肚子?” “这倒是。”十三姨点点头,“那你是要跟我回佛山,还是直接去杭州?” “当然是跟你回佛山了。”沈浪神情变得认真,“少筠,这次回去之后,咱们怎么办?” 十三姨怔了怔。 沈浪又叹了口气,“出来的时候还好好的,但现在就变成了飞鸿兄的姨丈,你让我怎么开口?” “我……”十三姨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要怎么说。 因为她喜欢的是黄飞鸿,结果事情就变成这个样子。 沈浪接着道:“不过你也不必内疚,因为当时你是中毒太深,脑子不清楚才做出那种事情,我不怪你,我也不要你负责。” 十三姨神情顿时变得古怪,“要说负责的话,也是你对我负责吧?” “啊?”沈浪大吃一惊,“你居然要我对你负责?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我就负责吧。” 他拉着十三姨的手,“我们走吧。” “去哪?” “去负责……到底!” …… (本章完) 第235章 往后咱们各论各的 第235章 往后咱们各论各的 虽然十三姨口头上说什么不能一错再错。 但架不住沈浪的负责。 他说负责到底,就真的要到底。 说好的是到底,差一分,差一厘,一毫,一微米,一纳米都不算到底。 正所谓寸有所短,尺有所长。 又有个成语叫【松筠之节】。 意思便是松一松少筠坚贞的节操。 火车出发前的这段时间。 二人在客栈里来了三炮。 十三姨像是要把广州的事情给忘在广州,所以很投入。 所以上车没多久,便昏昏欲睡。 等到火车在佛山停下,沈浪便将她叫醒。 “这是到了吗?”十三姨打着哈欠问道。 沈浪道:“已经到佛山了,我们先下车吧。” 十三姨点头道:“好。” 沉默了下,又道:“你要怎么和飞鸿说这事?” 她现在已不是完璧之身,都不知道要怎么和黄飞鸿提及这件事情。 所以将难题交给沈浪。 “你女孩子脸皮薄,我来跟他说比较好。”沈浪说道,“相信飞鸿兄一定能够理解的。” 十三姨道:“也好。” 回到宝芝林,恰好工人们正在装修。 黄飞鸿见到两人,忙迎上来打招呼:“沈兄,十三姨,你们回来了?在广州玩得开心吧?” “出了一点事情。”十三姨咬咬唇,道:“我先进去,让沈浪和你说吧。” 黄飞鸿疑惑看着她的身影远去,然后低声询问沈浪:“沈兄,出了什么事情?” “飞鸿兄,严格来说……”沈浪看着他,认真说道:“你从现在开始,要叫我做姨丈。” “姨丈?”黄飞鸿大吃一惊,“难道你,你们……” 沈浪点头道:“我们在调查一起人口失踪案时,少筠和我遭了暗算,有了夫妻之实,所以从少筠那论,你得管我叫姨丈。” 黄飞鸿脸上的神情忽而凝住,不知为何,突然有种失落感。 在得知十三姨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时,他甚是不安。 现在又感觉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正在失去。 沈浪又道:“不过咱们的关系这么好,往后可以各论各的,你管我叫姨丈,我管你叫飞鸿兄。” 黄飞鸿怔了怔,苦笑道:“这辈分还是不能乱,往后我便叫你做姨丈吧。” “也好。”沈浪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我会好好对少筠的,往后你也不用怕被她分心。” 随即岔开话题,“烧宝芝林的那伙人找到了吗?” “还没有,虽然提督大人已经下令让人去找,而且衙门也通缉了,不过他们就好像是消失了一样。”黄飞鸿说道。 忽而像是想到什么,“明日有一场大戏,美国人积善先生约我去看,你若是没事,也可以一起去看看。” “看戏?”沈浪思索片刻后,开口道:“嗯……这件事嘛,我得先问问少筠才行,要是她有兴趣前往观看,那我肯定会陪着她一同前去的。” 话音刚落,十三姨款款地从屋内走出来。 好奇问道:“什么事情要问问我?” “是这样的,十三姨。”黄飞鸿连忙上前一步,恭恭敬敬地解释,“刚才有个美国人邀请我明日一起去看戏,如果你没什么要紧事儿的话,不妨和姨丈一块儿去瞧瞧。” 听到黄飞鸿对沈浪称呼为姨丈,十三姨心中不禁泛起一阵心痛。 她沉默一会儿,才缓缓开口问道:“飞鸿,你怎么突然就管他叫姨丈?” 黄飞鸿一脸严肃地回答道:“十三姨,如今他已与你喜结连理,论起辈分来,我自然应当尊称他一声姨丈,这辈分之事可万万不能乱来,虽说咱们自幼一起长大,但在礼节方面,我始终将你视作长辈看待。” 十三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波澜,继续追问道:“如果我们没有去广州,也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你是不是也只会把我当作长辈看待?” 黄飞鸿毫不犹豫地点头应道:“理应如此,毕竟长幼有序,辈分不可混淆,礼法更是不可违背,无论如何,我都会恪守这份规矩的。” “好。”十三姨道,“既然不能乱了辈分和礼法,你确实要叫他做姨丈。” 沈浪大度道:“没关系,咱们可以各论各的,我管他叫飞鸿兄,他管我叫姨丈。” “不行,既然他要恪守规矩,又岂能乱来?”十三姨冷声道,“就叫姨丈!” 她心里很气,若是这个呆子再开窍些,自己怎么会成为十三姨,早就是黄夫人了。 说完后,她就气鼓鼓转身离开。 黄飞鸿有些疑惑,“她怎么又生气了?这女人啊,还真是难懂。” “我懂。”沈浪叹了口气,“出国之后,脾气肯定是多少都有些变化。” 黄飞鸿道:“不过我还得感谢你才行,要不是有你,我真不知道要怎么和十三姨相处。” “说这些话就见外了。”沈浪笑了笑,“对了,我有事出去一趟,你跟少筠说一声,回头我再来接她。” 黄飞鸿点头道:“姨丈你有事就先去忙吧。” 沈浪离开宝芝林,前往香芝馆。 老鸨三姑看到他到来,马上摇晃手里的手绢迎上来:“沈公子,我们有几个月没见了吧?” “我怎么记得只有几天时间?”沈浪笑着道,“你真是越来越会说话了。” 三姑笑盈盈道:“有句话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好几天没见,肯定是相当于几个月。”“黄狮虎在里面吗?”沈浪问道。 三姑点头道:“当然在,他可是香芝馆的大茶壶,香芝馆开馆在即,他这个大茶壶怎么能闲着?” “九姑娘呢?” “九姑娘忙着去监工房子啊,你不是让黄狮虎买宅院吗?他已经买来,不过有些地方还是要修缮。”三姑道,“我们先进里面,喝喝茶。” 黄狮虎大老远就迎上来,抱拳相迎道:“沈兄,你是不是来找九妹的?” “来喝茶,弄点好茶过来。”沈浪笑吟吟道,“你的香芝馆开馆在即,我准备过来先体验体验一把。” 黄狮虎马上揽着他的肩膀,“那你可算是来对了地方,这里的姑娘个个是包你满意,不过你可不能让九妹知道。” 接着压低嗓音道:“正好现在九妹不在,要不我帮你先安排几个没梳笼的?” “你这么殷勤,肯定是有什么事情。”沈浪看了他一眼,“所谓没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吧,你有什么事情?” 黄狮虎挤眉弄眼道:“真是生我者父母,知我者沈兄,不瞒沈兄,我之所以去找黄飞鸿,是打算和他学习一门武功傍身,既然你身手这么厉害,不如你做我师父好了。”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沈浪上下打量他一眼,随即摇头,“不行。” 黄狮虎眉头皱起:“我们现在是亲戚关系,我还给你安排姑娘,你居然跟我说不行,你不能这么没人情味!下次来我可要收费了。” “你根基不行。”沈浪摇头,“你不合适学我的武功,一旦强行学了,只会有一种下场!” “什么?” “全身爆裂而亡。”沈浪说道,“你要是不信,把手给我。” 黄狮虎半信半疑伸出手。 沈浪抓住后,给他送入一缕真气。 黄狮虎顿时感觉自己体内像是着火般灼痛,而且是快速游走全身,千丝万缕地涌进每个脏器,犹如有千万把刀在刺。 那种感觉,难受得差点令他想自尽去了结那种痛苦。 疼得脸上的肌肉已经抽搐,连声叫道:“哎哟,疼疼疼,你快放手。” 沈浪松开手,“信了吧?不是我不想帮你,你根基太差,只能学黄飞鸿的武功。” “不过我听说黄飞鸿不喜欢开妓院的,要是他知道我做大茶壶,肯定不愿意收我做徒弟。”黄狮虎叹了口气。 沈浪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你用点心就行,对了,先给我介绍几个姑娘认识认识,九儿也算是出自此处,我回娘家不过分吧?” “当然不过分。”黄狮虎笑眯眯道,“我这就给你安排。” 随即伸手招呼道:“楚红,你叫几位姐妹来侍候一下沈兄。” “来啦。” 差不多一个小时后,沈浪离开香芝馆。 这次并没有睡觉,只是喝喝小酒,搂搂抱抱一番。 因为他还要去看看房子装修得怎么样,另外也要去找铁燕,跟她说说能仁寺的情况。 如果再打炮就浪费了时间。 根据黄狮虎所提供的地点指示,经过一番寻觅后,终于找到一座气势恢宏的大宅院。 只见朱红色的大门上方悬挂着一块金光闪闪的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地镌刻着【沈府】两个大字,笔法苍劲有力、雄浑大气。 大门口左右两侧各矗立着一尊威风凛凛的石狮子,栩栩如生的神态和精雕细琢的工艺令人不禁赞叹不已,更彰显出主人家的富贵和气派。 沈浪迈步走进宅门,一进门,便被不远处的一道身影吸引住。 正是九姑娘正在有条不紊地指挥着一群工匠们干活。 或许是感受到他的注视,九姑娘下意识地抬起头。 当她看清来人竟是沈浪时,不由得微微一愣,随即脸上绽放出惊喜的笑容,快步迎上前。 “夫君,你回来啦?” 声音清脆悦耳如银铃一般。 “那当然,你都在这里,难道要要长住广州?”沈浪嘴笑着回答道,同时张开双臂,一把将九姑娘轻轻地揽入怀中。 九姑娘的俏脸瞬间泛起一抹红晕,宛如熟透的苹果般诱人可爱。 她羞涩地推了推,轻声说道:“哎呀,还有外人在呢……” 沈浪却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毫不在意旁人的眼光,回应道:“怕什么,就让那些家伙羡慕嫉妒去吧!” 说罢,他从怀中掏出一支精致华美的簪子,温柔地说道:“这是我特意在广州为你挑选的礼物,快看看喜不喜欢?来,我帮你戴上。” 戴上簪子后,九姑娘笑得更开心。 沈浪道:“先别管这些事情,我带你去见个人。” “谁?” “你姐姐。” 二人赶到客栈。 铁燕看到他带回九姑娘时,并没有多想,只关心她幺妹的事情。 沈浪道:“我去广州查了能仁寺,发现他们果然在贩卖妇女,但没有找到你妹妹。” 随即将那些姑娘的画像和信息都拿出来。 得知没找到自己妹妹的行踪,铁燕怔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没找到?难道被卖到了南洋?” “我不知道,当时那些和尚也没说清楚每个人,我一气之下将他们杀了。”沈浪又指着旁边的九姑娘,“所以我给你找了个妹妹。” 铁燕目光有些疑惑:“什么叫给我找了个妹妹?” “她和你一样,都嫁给了我,按照进门时间,当然是你妹妹。”沈浪认真道,“有道是玩叼不离亲姐妹,虽然不是亲的,但也胜似亲人,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本章完) 第236章 少筠,我给你找了两位妹妹 第236章 少筠,我给你找了两位妹妹 铁燕呆呆地站在原地,足足愣了好半晌,才恍然大悟,明白沈浪话中的含义。 但不得不承认的是,沈浪所言不假。 俗话说得好,一个窝里怎么可能拔出两颗完全一样的萝卜呢? 既然已经进了同一扇门,又上了同一张床,那么从此以后大家便是亲如一家的姐妹。 一旁的九姑娘听到这话后,同样愣了一会儿,反应过来后,赶忙向铁燕行礼,轻声说道:“九儿见过姐姐。” 铁燕见状,连忙伸手扶住她,口中急切地道:“别多礼,快起来!” 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她的动作却显得有些慌乱和不知所措,甚至连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嘴里还支吾着:“这,这……” 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应对眼前的局面。 沈浪开口打破这份尴尬,淡定地说道:“别这啊那的,你爹在哪里呢?咱们还是赶紧先回家里去吧,总住在客栈里也不好。” 铁燕听了沈浪的话,稍稍犹豫片刻,然后回答道:“我上去叫他下来。” 这段时间以来,她除了四处打听关于她妹妹的消息之外,也顺便打听沈浪。 只可惜,问了好多人,竟然没有一个听说过沈浪这个名字。 反倒是宝芝林的名号十分响亮,而且那场熊熊大火烧掉的正是宝芝林。 这一系列情况让铁燕心中越发忐忑不安,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被人给忽悠。 不仅她有这样的担忧,就连铁老头也觉得自己的宝贝女儿八成是上当受骗。 见到沈浪归来,自然要跟着去。 等到了地方。 看到如此气派的宅院。 让铁家父女二人不由得怔住。 “这就是你家?” “对啊,我可是重金找人买下的。”沈浪说道,“恰好这几日在装修,所以就让你们都住在客栈。” 铁老头和铁燕半信半疑。 不过铁老头更关注的是自己的二女儿。 沈浪将能仁寺的各种细节都告知他。 他又将沈浪带回的画像一一对比。 最后长叹一声:“如果不是被卖到南洋,说不定也被卖到其他地方,我可怜的闺女啊。” “抱歉,我没能找到她的行踪。”沈浪说道,“而且那些和尚也没有将拐来的女人做登记,实在是无从查起。” 铁燕面露忧色地问道:“那咱们能不能去找官府的人帮帮忙呢?或许他们能帮咱们找到幺妹的下落。” 沈浪皱起眉头,果断地摇了摇头,“不行!官府的那些人肯定跟那帮恶势力有所勾结,要不然他们怎么敢明目张胆地用大船来贩卖人口?如果贸然找上门,说不定不仅救不出幺妹,反而会把自己也给搭进去。” 顿了顿,接着说道:“虽然目前还不清楚幺妹到底在哪里,但我觉得咱们可以先在这佛山城常住下来,然后慢慢地四处打听消息,只要功夫深,总会有线索出现的。” 铁老头听后,沉重地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他的想法。 叹息着说:“唉,眼下看来也只好这样打算,只是可怜我的幺妹啊,都不知道她现在过得怎么样,这辈子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到她……” 说到这里,铁老头不禁老泪纵横。 一旁的铁燕连忙上前安慰父亲,轻声说道:“爹,您别太担心,咱们先在佛山安安稳稳地住下来,然后再慢慢寻找幺妹的消息,我相信,总有一天咱们一家人能够团聚的。” 铁老头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无奈地说道:“事已至此,也只能按照你们说的办法去做了。那就先在这里住下吧。”这几日,他心里已经暗暗盘算起来,既然家里突然多出来这么一个女婿,那可得先好好摸摸他的底细才行。 毕竟二女儿已经被坏人拐走,绝对不能让大女儿也跟着上当受骗。 寒暄之后,沈浪转头吩咐九姑娘去准备一些被褥之类的生活用品,好让大家今晚能够在此处安心住下。 安排妥当之后,又带着众人前往附近的一家酒楼,打算好好吃上一顿,一来是为了安抚铁家父女焦虑的心情,二来也是让彼此之间增进了解。 当晚。 他将铁燕和九姑娘叫到房中,道:“现在你们都是我的女人,所以咱们就都住在一起,这样关系才能更加亲密。” 铁燕琢磨了下,道:“我记得第一次见到你时,你身边还有个女人,那个女人呢?她怎么不在这?” 闻言,九姑娘怔了好一会儿。 本来以为沈浪只有铁燕一个女人,但没想到居然还有个大夫人。 也不知道那位大夫人有没有铁燕这么好相处。 “她有别的事情。”沈浪道,“明日再带你们认识认识,所以今晚上就只有我们几人,而且我们也好几天没见到,先好好温存一番才行。”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铁燕的脸瞬间一红,“这,这……” 九姑娘胆子大,笑盈盈道:“有什么这那的,如果姐姐还没经历过,妹妹可以教教你。” “对,九妹示范给姐姐看。”沈浪一把遂将九姑娘抱入怀中,坐于膝上,百般偎倚,笑对铁燕道:“你做姐姐的不懂,做妹妹可以教教,所谓达者为师。” 待事毕。 沈浪又说道:“两位娘子,我明日要跟随黄师傅去看戏!你们随我一起去吧。” 听闻此言,九姑娘顿时面露好奇之色,连忙追问道:“看戏?什么样的大戏呀?又是由哪位名角儿登台献艺呢?” 沈浪摇头:“我还真不太清楚,但不管怎样,这场戏一定会十分有趣,而且我正打算趁此机会将少筠介绍给你们认识,要是明天没什么要紧事的话,就随我一起去。” 一旁的铁燕稍稍犹豫一会儿,然后缓缓说道:“既然少筠姑娘也要去,那咱们就去吧。毕竟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总得先彼此熟悉熟悉才行,可不能一直都互不相识。” 九姑娘听后,赶忙点头应道:“没错,明日我定当与铁燕姐姐一同前去,好好结识一下这位少筠姑娘。” 她们心里非常清楚自身的身份——都是作为沈浪的小妾。 如此低微的地位,自然不好摆架子让人家主动前来拜见自己。 次日。 暂时在宝芝林休息的十三姨正要出门。 就看到沈浪带着两个女人来。 其中一人正是那天见到的铁燕。 她疑惑问道:“这是?” “少筠,给你介绍下,这铁燕,你们见过的。”沈浪介绍道,“这是九儿。” “铁燕/九儿见过少筠姐姐。”两位姑娘急忙打招呼。 十三姨怔了下,“她们是?” “你妹妹。”沈浪一本正经道,“考虑到你孤家寡人一个,而且还难以分担压力,我又爱好交友,所以便给你找了两位好好妹妹。” (本章完) 第237章 公道不在人心,是非在乎实力 第237章 公道不在人心,是非在乎实力 几人来到位于河边的戏院门口,刚好碰到黄飞鸿,他迅速打起招呼。 “沈兄,十三姨。” “黄师父。”十三姨抱拳作揖。 黄飞鸿略有些诧异,“干嘛这么见外?” “辈分和规矩不能变,当然不能乱了。”十三姨摆出长辈的架子。 黄飞鸿点点头:“十三姨教训得是。” 他目光落在沈浪身边的九姑娘和铁燕,“这两位是?” “这是铁燕,这是九姑娘。”沈浪介绍道,“九姑娘就是黄狮虎的干妹妹,飞鸿,你看黄狮虎为了宝芝林的事情忙前忙后,你要不要收他做徒弟?” 黄飞鸿道:“宝芝林现在还能有地方练武,他确实帮了很多忙,不过收徒一事还需要再考察考察,我们先去看戏,十三姨,请。” “请。”十三姨道。 沈浪带几人寻到位置后入座,目光所及之处,不仅看到数名鬼佬,更令人意外的是,连提督大人竟然也亲临现场。 而台下更是人头攒动,无数戏迷将这里围得水泄不通,真可谓是人山人海,场面壮观至极。 突然间,一阵清脆响亮的锣鼓声响彻众人的耳朵。 原本喧闹嘈杂的人群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戏台上。 九姑娘忽而兴奋地开口说道:“真是想不到,今天上演的居然是白玉郎和何不凡搭档的《白蛇戏》,听说他俩扮演起青蛇和白蛇来简直惟妙惟肖,今日总算能够一饱眼福。” 一旁的铁燕闻此,亦满脸好奇之色,应道:“是吗?那我好好看看。” 因为这段日子以来,她跟铁老头在前往佛山的路途之中,一直忙于卖艺讨生活,鲜少有如此这般轻松惬意的时刻。 就在众人满心期待之际,终于迎来扮演白蛇之人的登台亮相。 然而这一看之下,众人却是瞬间大惊失色,只见那条本该婀娜多姿的白蛇此刻竟变得圆滚滚胖乎乎的,哪里还有半点传说中白素贞的风采? 众人不禁面面相觑,待再仔细定睛打量时,当即有人惊呼出声:“我的天呐!这哪是什么白蛇呀,分明就是一条大蟒蛇嘛!” “怎么是猪肉荣?” “猪肉荣,下来,猪肉荣,下来!” 一时间,台下嘘声四起,抱怨之声不绝于耳。 “搞什么名堂?之前明明宣传说是由何不凡与白玉郎出演,结果却变成猪肉荣,这差距也太大了吧!” “说得是!白蛇都变成这样,还看个屁啊,纯粹浪费时间!” “退票退票!我们要看真正的白蛇!” 还有不少人跟着起哄。 “猪肉荣,猪肉荣!” “大家都来看啊,猪肉荣改行了,不卖猪肉,改唱戏了。” “啊?那我们不是没猪肉吃了?” 呼喊声此起彼伏,一浪高过一浪。 其中尤以“猪肉荣,猪肉荣”的叫声最为响亮刺耳,仿佛要冲破所有人的耳膜一般。 十三姨拿起望远镜看去,顿时噗嗤一声笑出来。 “居然真的是林世荣。” “什么?”黄飞鸿当即一脸疑惑。 十三姨将望远镜递给他,“你自己看看吧。” 当黄飞鸿看到舞台上的换上戏服的林世荣,脸色顿时变得阴沉下来。 “又是世荣!” 本来还以为能看到名角儿何不凡与白玉郎的九姑娘大失所望。 “黄飞鸿,你手下能人挺多的嘛,比如你这个徒弟就挺活泼。”旁边的提督大人阴阳怪气道,“而且才艺挺多的,居然还会唱戏。” 黄飞鸿看了他一眼,道:“林世荣比较好动。” “只不过今日这场戏还不知道能不能唱得下去。”提督大人说了一声,看向旁边的鬼佬积善。 积善脸色没有丝毫变化,甚至连眼神都没有丝毫的波动。 戏迷们纷纷叫嚷着要退票,戏院老板连忙出来致歉,并开始表演下一个节目。 在一阵锣鼓声,一众演员开始在舞台上翻滚跳跃。 虽然没了白玉郎跟何不凡,不过戏迷们也纷纷拍手叫好。 十三姨侧身到沈浪的身边,低声问道:“我怎么看你好像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 “即便我在乎,这场戏也已经发生变化。”沈浪笑了笑,道:“人生并不是像唱大戏那样,随时都能出现意外。” 十三姨想了想,随之点头赞同,“我觉得你这句话还是挺有道理的。” 正如她去广州的路上,并没有想过发生太多的事情。 但事不遂人愿。 沈浪接着道:“无论何时何地,咱们都得保持最佳状态,如此才能从容应对所有可能出现的突发状况。” 他话音刚刚落下,只见舞台之上的两名演员忽然间如同猛虎下山一般,接连翻滚着跃下舞台。 在坚硬的地面上迅速滚动两圈之后,毫无征兆地猛然掷出手中的绳镖。 这些绳镖闪烁着寒光,如同一道道闪电般黄飞鸿疾驰而来。 黄飞鸿见状,脸色大变,当即高声怒喝:“小心!” 然而,他的警告声尚未完全消散在空中,沈浪便已经眼疾脚快地飞起一脚,瞬间将十三姨和铁燕、九姑娘所坐的凳子猛地踢向一旁。 自己也闪身来到她们旁边。 与此同时,黄飞鸿身形一闪,犹如鬼魅般出手,稳稳地抓住那几支急速飞来的绳镖。 紧接着手臂发力,用力一拽,同时巧妙地将绳镖缠绕几圈。 那两名扮成戏子的刺客,就这样被黄飞鸿强大的力量硬生生地拖拽到地面上。 砰! 砰! 随着两声沉闷的撞击声响彻全场,整个场面瞬间变得一片混乱。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令在场的众多观众全都惊愕不已,一时间竟然不知所措。 有人茫然地喃喃自语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还有人满脸疑惑地惊呼出声:“刚才不还是好好地在演戏嘛,怎么转眼间就真刀真枪地打起来了?” 更有一些胆小怕事之人惊恐万分地大喊大叫道:“快跑啊,大家别再傻站着看热闹啦!” 就连那几个平日里趾高气扬的洋鬼子,此刻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意外状况吓得不轻。 一个个手忙脚乱地站起身来,伸长脖子四处张望着想要弄清楚究竟发生何事。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就在人群后方,突然间蹿出数名凶神恶煞的匪徒。 只见他们面露狰狞之色,手一挥,数柄锋利无比的飞刀便如同闪电一般朝着黄飞鸿疾驰而去。说时迟那时快,黄飞鸿眼疾身快,猛地向旁边一跃。 虽然他成功地避开这致命一击,但那两名紧跟其后的士兵可就没有那么幸运。 只听两声惨叫骤然响起,划破长空,那两名士兵躲闪不及,被飞刀直直地刺中要害部位。 瞬间,鲜血四溅,两人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重重地摔倒在地,生死不知。 坐在一旁的提督大人目睹此情此景,脸色骤变,大声吩咐手下的士兵:“快!立刻封锁所有通道,绝对不能让一个匪徒逃脱!你们几个,将这些洋人送出去!” “是!” 站在一旁的九姑娘见状,不禁皱起眉头,压低声音嘟囔道:“提督大人怎么如此惧怕这些洋鬼子?” 十三姨也满脸焦虑,急切地问道:“眼下我们该如何是好?总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吧!” 还未等沈浪回应,只见铁燕眼神一凛,弯腰从脚边迅速捡起一根粗实的木棍,紧握在手。 口中喝道:“哼!还能怎么办?打!今日不好好教训这群匪徒,谁也别想出去!”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说话间,那边的黄飞鸿已与那群匪徒展开一场激烈的近身搏斗。 他身形灵动,招式凌厉,拳掌交错之间,带起阵阵劲风,每出一招,便有匪徒倒地,如此威风,直逼得那群匪徒连连后退。 “飞鸿下手太轻。”沈浪摇头道,“只有杀到他们怕,才不会有人进攻。” 他的话才刚说出口,那边的鬼佬已经吩咐道:“神枪队,准备射击!” 几名洋大兵马上枪口对准乱成一团的人群。 “不要开枪!”黄飞鸿连忙出声制止。 十三姨也连忙用英文制止:“下面的人是无辜的,不要开枪!” “如果吼叫能解决问题,那驴早就统治了世界。”沈浪摇摇头,又跟铁燕道:“你保护她们!” 铁燕才刚点头,沈浪已来到几名洋大兵身边。 “开枪!”鬼佬当即吩咐。 只不过士兵们刚要扣动扳机, 忽见似有什么东西闪过,紧接着便是“砰砰,哎哟”一连串的声响。 五名洋兵倒下三个,剩下的两个傻傻站在原地,双手空空如也,别人是如何击倒他们的同伴,又如何夺去二人的枪支,他们全然不知道。 在方才那一刹那间,两人就像是中了邪一般,什么都不知道! 沈浪手一甩,四支洋枪便掉落在旁边的河里。 他手里还拿着一支,瞧了瞧,叹了口气,道:“时代真的变了。” 说罢,把这支枪也扔到河中。 鬼佬积善见他突然出现,又将手下人的枪支夺走。 当即喝道:“看你厉害还是枪支厉害!” 从披风下掏出一支短枪。 只是下一瞬,沈浪手一抓,同样将他手中的枪支夺走。 “你这个洋鬼子,到我们的地盘,还作威作福!” 沈浪反手扇了他一巴掌,随即抓住枪支,但闻‘咔’一响,精钢所造的枪管,便生生被他揉成团。 摇头道:“这洋枪的质量不是很好。” 屈指一弹,将手中的弹丸射出,银光一闪,风声微响,旁边一名匪徒突然惨呼一声,双手掩面,满地打滚。 鲜血不断自他的指缝间流出,在上滚了几圈,不再动弹。 他的手掌刚刚松开,积善顿时脸色大变,只见此人面容狰狞,血肉模糊,因为沈浪屈指弹出的弹丸竟将他的头骨全部击碎! “my god!”积善忍不住惊呼一声。 “叫上帝也没用!”沈浪扬起手掌,如疾风骤雨般连扇积善十几个响亮的耳光。 只听得“啪啪啪”的声响不绝于耳,积善瞬间满嘴鲜血狂喷而出。 原本还算端正的脸庞此刻已肿胀得如同猪头一般,惨不忍睹。 沈浪并未就此罢手,他右手微微弯曲,食指猛地向前一弹,一道凌厉的劲风骤然射出,准确无误地击中积善的腿部。 “砰!” 随着一声沉闷的撞击声响起,积善的双腿像是突然失去支撑一般,膝盖重重地跪倒在地,地面甚至因为这巨大的冲击力而扬起一阵尘土。 紧接着,沈浪顺手从一旁捡起一条绳镖,毫不犹豫地朝积善的后背狠狠抽打过去。 绳镖犹如灵蛇出洞,带着破风之声,精准无比地落在积善的背上。 眨眼间,积善背后的衣衫便已破碎不堪,道道狰狞可怖的伤口纵横交错,皮肉外翻,鲜血淋漓,其惨状令人触目惊心。 剧烈的疼痛使得积善的面部肌肉不受控制地扭曲起来,大声怒骂道:“法克鱿!” “你别以为我不敢杀你!”沈浪凑到积善的耳边,道,“反正这些人与我毫无瓜葛,他们死一个,我就杀你一百个手下,我们可以比比看,是你的人手众多,还是这里的人更多!” 听到这番话,积善的脸色变得愈发苍白,但嘴里仍旧倔强地骂道:“法克鱿!” “嘴巴倒是挺硬的。” 沈浪手中的绳镖宛如狂风暴雨一般,密集地抽打在积善的背脊之上。 短短片刻功夫,积善的背脊处已是衣衫尽碎,血肉模糊一片,整个人终于承受不住这般酷刑,扑倒在地。 旁边忽然又冲出来数名身材魁梧的洋大兵,他们一边大声喝叫,一边将黑洞洞的枪口对准沈浪。 “积善先生!” “sir!” 积善用尽力气道:“射击!” 虽然他的命令下得很快,但沈浪的动作更快。 身形一闪,围着几名士兵的身子一转,众人只觉眼前一,也未瞧见他是否已出手,但一众士兵已静静地倒下去,连一点声音都未发出。 见此,积善惊得魂飞魄散,嘶声叫道:“巫术!你会巫术!” “啪!” 沈浪反手一巴掌扇到他脸上。 下一瞬,一道声音传来:“你是谁?怎么能如此对待积善先生?” 沈浪顺势看去,说话的正是提督。 提督没想到居然有人敢打积善,当即吓得他脸色一片苍白。 连声下令道:“快去将积善先生救走!” “我玩得真开心,你居然来打扰我……”沈浪看向他。 黄飞鸿在旁边大声道:“提督大人,这洋人让他的人朝老百姓开枪,你不制止,请问公道何在?” 沈浪叹了口气,“飞鸿,公道不在人心,是非在乎实力,难道你还不明白吗?” (本章完) 第238章 饶恕你们是上帝的事情 第238章 饶恕你们是上帝的事情 提督面沉似水,阴鸷地瞪向沈浪,厉声道:“什么是非公道?本官只知道如果这些洋鬼子死在这里,他们的手下会以此为借口,对佛山的百姓大肆屠戮,他们的大炮就会轰到佛山,他们背后的国家更是会向我大清发难!” 沈浪淡然说道:“我不过是一介浪子,不是什么拯救苍生的救世主,我只知道血溅黄沙路,一死天下殊,如果今天他踩我身上,我不吭声,明天他就会在海岸线架起几门大炮征服这里。” “哼!真是愚不可及的匹夫之勇!”提督冷哼一声,“国家大事岂同儿戏?但凡重大之事皆有其既定的规则和章法,绝不可轻易越过雷池半步!难道你忘了火烧圆明园是怎么发生的?” “你竟还妄图以武力来评判对错,简直荒谬,即便你个人的武功天下无双又能怎样?难道整个佛山的百姓都像你这般?难道大清所有人都拥有你这样的实力?” 他声色俱厉的道:“来人,速速给本官将此狂妄之人严加看管起来,绝对不能让他逃脱,再赶紧把积善先生安全护送离开此地,剩下的跟我来,去抓捕那些匪徒。” 刹那间,只听得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数名身材魁梧、面目狰狞的兵勇宛如饿狼猛虎一般从旁边猛然冲杀而出,他们的枪口齐刷刷地指向站在原地的沈浪。 另有几名动作敏捷的士兵迅速冲到近前,将因为剧痛而已经近乎昏厥过去的积善抬起,然后脚步匆匆地朝着远处飞奔而去,生怕耽误片刻会导致不可预料的后果发生。 就在这电光火石的须臾之间,意想不到的变故突然发生! 又有好几个身形矫健、蒙着脸面的凶悍匪徒如同鬼魅一般骤然杀出,这些悍匪个个手持利刃,目露凶光,直直地朝黄飞鸿猛扑过去。 其气势汹汹的模样,仿佛不将黄飞鸿置之死地就决不罢休。 一时间,原本还算平静的场面瞬间变得混乱不堪。 黄飞鸿见状,临危不乱,他眼疾手快地弯腰捡起地上的一根竹竿,毫不犹豫地纵身一跃,犹如离弦之箭般冲进激烈的战团之中。 他双手紧握那根长长的竹竿,手臂挥舞间,竹竿犹如风车般急速转动起来,带起阵阵呼啸之声,不绝于耳。 每一次抽打而出,都裹挟着凌厉无比的劲风,让人只觉得眼前一片模糊,根本无法看清其招式轨迹。 但凡被这竹竿挨到之人,无不发出痛苦的呼喊声,更不时有人承受不住这股强大力量而直接被打倒在地。 然而,尽管如此,那些匪徒们却并未因此退缩,反而愈发凶狠地围攻上去。 因为他们发现,黄飞鸿并没有对他们下死手,只是将他们击倒或打伤而已。 一旁的沈浪忍不住开口问道:“飞鸿,为何不对这些恶徒下死手?留着他们终究是个祸患。” 黄飞鸿闻言,一边奋力挥动竹竿抵御四周攻来的敌人,一边抽空回应道:“这些人的来历尚不明确,不可贸然取其性命,必须要问个清楚才行!” 他的话音未落,突然间听到人群中有一名匪徒高声喊道:“那个该死的耶稣鬼就在那边!大家一起冲上去杀了他!” 这些人口中的所谓“耶稣鬼”,正是之前那位愿意挺身而出替黄飞鸿作证的传教士。 眼看这群穷凶极恶的匪徒朝着传教士冲杀过去,黄飞鸿心急如焚,连忙高呼道:“绝对不能让他们伤害那名传教士!” 与此同时,站在不远处的十三姨也反应迅速,急切跟身旁的铁燕说道:“铁燕,请你帮忙保护那名神父!无论如何,千万不能让这些人伤到他。” 如果这位传教士不幸丧命于此,就再没有人能帮黄飞鸿指认出纵火烧毁宝芝林的凶手。 到时候想要查明真相、讨回公道就更难上加难。 铁燕回答道:“我的任务是保护你,这洋鬼子关我什么事情?” “不行,你既然当我是姐姐,就要听我的。”十三姨马上说道,“我现在让你去保护他!这是大妇的命令!” 黄飞鸿也加速朝传教士那边冲去。 就在那些穷凶极恶的匪徒如饿狼一般猛扑过去时,一名身材高大、满脸横肉的洋鬼子马上摆出一副迎战的动作。 旁边有人叫道:“大卫,你这个愚蠢的家伙,快用你的枪打死他们!” 大卫闻言,迅速从腰间掏出手枪。 原本站在不远处的传教士听到动静,急忙扭过头来。 当他看到黑洞洞的枪口正瞄准着人群时,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惊恐万分地大声叫道:“no!不要开枪!” 但他的呼喊声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突然,围住沈浪的那群士兵们只觉得眼前猛地闪过一道黑影,速度快如闪电。 紧接着,他们便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一个接一个毫无征兆地倒在地上。 整个过程寂静无声,甚至连半点儿痛苦的呻吟都没有来得及发出。 而就在手持枪械的大卫即将扣动扳机的千钧一发之际,一股神秘莫测的力量骤然袭来。 他感觉到像是有什么东西突然钻过鞋底往身体里钻,那种诡异的触感让他毛骨悚然。 刹那间,那种奇异的东西就像是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以惊人的速度传遍他全身上下的每一寸肌肤。 剧烈的疼痛犹如万箭穿心,又如烈火焚身,这个洋鬼子顿时无法忍受,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凄厉至极的惨嚎。 “啊!” 伴随这声惨叫,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随后中邪一样重重跌倒在地。 他紧握的那把手枪也“啪嗒”一声掉落在一旁。 见到他如此恐怖的状况,站在旁边的另一名洋鬼子顿时吓得面无人色,他一边惊慌失措地冲大卫大喊道:“大卫,大卫,你到底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一边手忙脚乱地上前查看情况。 但此刻的大卫早已被剧痛折磨得死去活来,浑身不停地抽搐,根本就没办法回答。 同伴刚要将人扶起,但没想到眼前突然出现一个人,并将大卫的枪对准他的脑袋。 来人正是刚才被枪口围着的沈浪。 看到他的到来,被枪口顶在脑袋的洋鬼子脸色一变,马上大声问道:“who are you?” “报上你的名字。”沈浪枪口向前顶了顶。 洋鬼子道:“我叫约翰,是美利坚合众国的……” 话还没说完,只听’啪啪’一阵响,他脸上已挨了十几个耳光。 遭遇如刚才的积善一样,但却重得多,十几掌过后,他的半张脸已经肿起,简直就跟猪头一样。 “没有礼貌!”沈浪眉头皱起,“回答问题时,要在前面加一声sir。” “yes sir!”约翰条件反射般回答道。 “跪下!”沈浪喝道。 约翰不敢废话,猛地跪在沈浪面前,颤声道:“sir,求你饶恕我的罪过!” “饶恕你,是上帝的事情,不如我送你见上帝!你亲自向他开口求情。”沈浪提议道。约翰瞬间身子一抖,忙说道:“no!no!” 沈浪并不理会他的求饶,突然伸手把洋枪的枪管掰弯。 约翰惊得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沈浪又道:“你觉得我的本事如何?” 约翰急忙道:“先生的本事很大,我这辈子也没见过,而且做梦都不敢想有人能把枪管掰弯。” “那你怕不怕?”沈浪微笑着问道。 约翰大一生中从没有想到自己会被人问出这种问小孩的话,但既然此刻被人问了,他也只有乖乖回答的份。 “yes!yes!我很怕!非常害怕!” 沈浪面带笑容,道:“既然你也会害怕,为什么不求饶命?” 约翰咬咬牙,猛地磕头,哭丧着脸,道:“先生请饶命!” “这就是洋人啊……”沈浪忍不住哈哈笑出声,又道:“如果你想让我饶命,也很简单,只要你们打我一拳……”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约翰急忙摇头,“sir,我不敢!” 沈浪又看向旁边的大卫:“你呢?敢不敢?” 大卫感觉浑身就好像要被撕开,浑身无比酸痛,急忙摇头:“我也不敢。” “如果你们不敢,我就只能杀了你们。”沈浪眉头皱起,“别以为我是在开玩笑,还是你们都不要命了?” 约翰和大卫两人大概一生之中从没遇到过这样的人,即便是遇到有,他们也只会掏枪打死对方。 但此刻,如此挑衅的一句话从这个男人的口中问出来,两人却不但不敢反击,还要乖乖回答。 两人不约而同道:“要命!” 沈浪点头,道:“既然你们要命,那就动手吧。” 大卫和约翰对望一眼,终于勉强起身。 沈浪笑道:“向上帝发誓,你们只管放心打,我绝对不会开枪,而且你们最好打得越重越好,如果你们打得轻了,我只能开枪!” 闻言,大卫心中暗自思忖着:“这疯子难道是脑子坏掉了?竟然会提出如此荒唐的要求,既然他不知死活,我便毫不留情地给他狠狠一击,直接夺回手枪再说。”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约翰同样在心底暗暗琢磨:“这可恶的家伙究竟在搞什么名堂?谅他也没胆子耍弄什么阴险狡诈的手段,倒不如赌一把,说不准还能抢回手枪,然后再给一枪毙了!” 两人都敏锐地察觉到一线生机正摆在自己面前,尽管内心早已欣喜若狂,但表面上仍强作愁容、苦着脸。 他们相互交换一个眼神之后,异口同声地道:“yes!” 沈浪悠然自得地朝着他们招了招手,道:“来,别再磨磨蹭蹭浪费时间!” 话音未落,大卫瞬间如猎豹一般猛地跃起,他的双拳犹如疾风骤雨般连续出击,带起阵阵凌厉的拳风。 一看便知他平日里定是下了不少功夫苦练拳法。 而一旁的约翰更是如同饿狼扑食一般,直冲向沈浪手中的手枪。 眼看这二人气势汹汹地攻至近前,沈浪轻描淡写地挥出两拳。 “砰砰!” 两声闷响传来,紧接着便是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景象——两名洋鬼子身上的衣物瞬间被强大的冲击力撕扯得粉碎,化作无数布条在空中四散飞舞。 同时,两人的身体像是皮球一样炸开。 “噗噗!” 猩红的鲜血跟着喷涌而出,仿佛一场突如其来的血雨倾盆而下,染红周围的地面。 “我刚才都说了,饶恕你们是上帝的事情。”沈浪摇头,“你们还是亲口向上帝求情吧。” 只要没有尸体,就没人知道他们死了。 带人去抓捕匪徒的提督刚回来,突然发现少了两名洋鬼子。 顿时疑惑问道:“大卫先生和约翰先生呢?” “谁知道呢,可能是因为罪孽深重,所以向上帝报到了吧。”沈浪开口回答。 “你,你怎么在这?”提督大吃一惊,大呼道:“来人,快来人啊!” “不用叫了乡巴佬,你去抓人的时候,你的兵全部都被我搞定了。”沈浪朝他微微一笑。 并大步来到提督的面前。 提督顿时惊慌失措,“你要干什么?难道你要杀了朝廷命官不成?” “我怎么会杀朝廷命官呢?”沈浪摇摇头,“我可是遵纪守法的人,只不过这些匪徒若是不抓起来,他们只怕还会制造更多的混乱。” 说罢,只见他身形一闪,犹如鬼魅一般瞬间消失在原地。 下一刻,他竟如同天降煞星一般,直直地朝十三姨和铁燕所处的方向坠落而去。 随即挥动双拳,带起一股强大的劲风,向着那些汹涌而来的匪徒横扫过去。 只听得“砰砰砰”一连串沉闷的响声响起,那些匪徒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纷纷倒飞而出,口中喷出鲜血,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后重重地砸落在地上。 一时间,血肉横飞,惨不忍睹。 另一边的黄飞鸿虽然也已出手,但显然并未使出全力。 相比之下,沈浪的攻击则更为凶猛狠辣。 尽管他并没有直接取这些匪徒的性命,但每一招都精准无误地直奔这些匪徒的两腿打去。 刹那间,只听见一片此起彼伏的惨叫声响彻整个空间。 有人双腿当场断裂,骨头从皮肉中刺出,白森森的骨茬令人毛骨悚然;有人的膝盖仿佛被一块巨大的石头狠狠碾压而过,变得粉碎不堪; 更有甚者,则如同遭受雷霆万钧之力的重击,整个人瘫倒在地,再也无法动弹分毫。 “跑,我看你们怎么跑!” (本章完) 第239章 太狠了,太可怕了 第239章 太狠了,太可怕了 有沈浪的助阵,黄飞鸿顿感身上的压力如潮水般迅速退去。 然而,沈浪那凌厉无比、狠辣至极的出手方式,着实令人心惊胆战! 每一次攻击挥出,必有一人惨呼着重重跌倒于地,痛苦的嚎叫声此起彼伏,响彻四周。 见此情景,黄飞鸿急忙高声呼喊:“姨丈高抬贵手,稍稍留情一些!倘若这些人就此丧命,咱们可就难以追查他们的真正来历!” “贤侄尽管放宽心便是,姨丈我心中有数。”沈浪一边随口应和着黄飞鸿,手上的动作却是未有半分停滞。 只见其身形快若闪电,招式犹如疾风骤雨一般连绵不绝。 就在众人眨眼之间,原本气势汹汹的十余名匪徒已然纷纷倒地不起。 他们或捂着断裂的腿脚,或紧抱受伤的身躯,发出阵阵撕心裂肺的惨呼声。 一看就知道,即便医好了,也注定是残废。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不仅让身经百战的黄飞鸿惊愕不已,就连一旁观战的提督等人亦是瞠目结舌,满脸都是难以置信之色。 太狠了! 太可怕了! 沈浪气定神闲回到十三姨身旁,又看了一眼瞠目结舌的提督:“还不快将这些家伙抓起来?难道还要请他们吃饭不成?” 提督回过神来,连声道:“你,你怎么都把他们打成这个样子?” “我们办事就是这样。”沈浪笑笑,又扔出两块黄金到提督的脚边,“找几名大夫给他们看看,免得还没开堂审,他们就死了。” 提督脸上的肌肉抽了抽:“你,你……” “难道提督还嫌少?不过官字两个口,我理解。”沈浪又扔出两块黄金,“够不够?” 面对这般金钱羞辱的方式,提督愣是一句话也说不出。 因为他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这种羞辱人的方式,他还是第一次见。 只得下令:“来人,将这些家伙都抓起来!” 即便不抓起来,这些匪徒肯定也跑不了。 正当这时,有人来汇报:“大人,那边有情况!” 提督忙快步过去查看。 只见戏台旁挂着一面白旗,上面还有红笔写着几个大字。 【民团争光,杀尽洋人】 白旗随风招展,看上去极为醒目。 只见提督原本还算平静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仿佛暴风雨即将来临一般。 他瞪大双眼,怒声吼道:“不是所有的民团都已经被关起来了吗?怎么还会有漏网之鱼?” 说罢,他猛然转过身来,目光如炬地紧盯黄飞鸿,厉声质问道:“黄飞鸿,你究竟还有多少民团成员没有交出来?难道真要等本官亲自将他们一个个揪出来不成?” 面对提督咄咄逼人的质问,黄飞鸿心里顿时不悦,但还是耐心解释道:“大人明鉴!我是被人冤枉的,绝无半点隐瞒之意,请大人一定要相……” 然而,不等他把话说完,提督便粗暴地打断,怒吼一声:“住口,休得在此狡辩!” 紧接着,提督动作迅猛地拔出手枪,黑洞洞的枪口直直地对准黄飞鸿的脑袋,同时大声吩咐左右:“来人呐!快将这个惹事生非的罪魁祸首给本官拿下!” 一直站在一旁的十三姨眼见情况不妙,心急如焚之下,顾不得许多,当即便急切喊道:“大人息怒!他真的是被人冤枉的,宝芝林都让人烧了,怎么会惹是生非?” 黄飞鸿又道:“大人,我真的是被人嫁祸,请大人明察秋毫,还我黄飞鸿一个清白!” 提督对两人的申辩置若罔闻,只是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 冷冷地道:“哼!少在这里言巧语,任你们如何巧舌如簧,也休想蒙混过关,至于你的那些余党,官府有的是时间和精力慢慢收拾他们,早晚都会将其一网打尽!” 正当局面僵持不下之际,人沈浪忽而朗声道:“且慢!依我之见,这满地横七竖八躺着的匪徒便是最好的线索,只需从中挑选几个严加审讯一番,想必真相就能水落石出,又何必非要急着将飞鸿抓起来呢?” 提督见他开口,心头怒火更盛。转头恶狠狠地瞪向沈浪,怒斥道:“好哇!你这家伙居然敢多嘴?别忘了,你打伤积善那件事本官还尚未与你清算!” 说着,他用手中的枪朝沈浪比划几下,以示威胁。 就在那一刹那间,他突然感觉到沈浪那原本静止不动的身躯似乎微微地颤动一下。 然而,还没等他来得及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一股强大而冰冷的力量骤然袭来,死死地扼住他的脖颈。 提督的双眼猛地瞪大,脸上瞬间布满惊恐之色。 因为此刻正紧紧掐住他脖子的人,竟然就是刚刚还远在三丈之外的沈浪! 仅仅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沈浪就如同鬼魅一般迅速闪至他的面前,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掐住他的咽喉。 这一连串复杂的动作,宛如在刹眼间完成,让提督不由得亡魂皆冒。 “嗬嗬……” 由于喉咙被紧紧锁住,提督立刻感到呼吸困难。 他拼命地张开嘴巴,试图吸入更多的空气,但却只能发出一连串犹如破风箱般的嘶鸣声。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站在一旁的士兵们见状,纷纷大惊失色,他们毫不犹豫地将手中的枪口对准沈浪,同时厉声怒喝: “快放开我们提督大人!” “快放了提督大人!” 此起彼伏的呼喊声响彻四周。 面对这些士兵们的威胁,沈浪却是一脸淡然。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你们不过都是些拿着军饷混口饭吃的普通人,何必如此卖命?我劝你们最好不要逼我动手大开杀戒,因为对于我而言,杀人是这世间为数不多能让我感到愉悦和享受的事情。” 这番话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威压,使得在场的众多士兵不由得浑身一颤。 他们面面相觑,彼此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一丝恐惧和犹豫。 此时,提督的脸色已然变得惨白无比,舌头也不由自主地伸长,看上去随时都有可能窒息身亡。 终于,有些士兵承受不住这样紧张的气氛,心理的防线开始崩溃,只见其中一人率先扔掉手中紧握的枪支。 这一举动就像是引发连锁反应一般,越来越多的士兵纷纷效仿,一个接一个地将手中的武器扔在地上。 一时间,只听见“噼里啪啦”的响声不绝于耳,满地都是被丢弃的枪械。 沈浪松开手,拍了拍提督的脸,凑到他耳边道:“杀人是一种艺术,但是你不配享受这种艺术。” 随即朝周围人群,提高嗓音,大声道:“在提督大人英明神武的领导下,我们成功破获一起匪徒当众伤人的恶行案件,大家给提督大人鼓掌!” 听到这句话,民众有些发懵,但有人醒目,马上鼓起掌。 旁边的人也迅速鼓掌。 啪啪啪…… 在一片掌声中,沈浪又转过身,“少筠,九姑娘,燕儿,我们走。” 铁燕忙问道:“如果他们还找我们的麻烦怎么办?” “如果有人找我的麻烦,我的习惯就是杀,只要全部都杀了,就没人再找麻烦。”沈浪搂着几人离去。 提督眼睁睁看着他的身影远去,眼神里还带着惊恐。 一名手下凑到他旁边,低声问道:“大人……” “大什么大?”提督回过神来,反手抽了他一记耳光,“这些该死的家伙,上来就打打杀杀的,弄得一地狼藉,真是一点公德心都没有,街坊邻居怎么看我们?还不快将那些家伙都抓起来审问!” (本章完) 第240章 九出十三归,一去亿万精 第240章 九出十三归,一去亿万精 美国人的驻地。 积善正趴在一张大床上,嘴里不时地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因为在他身旁,一名身穿白大褂的医生正给他上药。 医生先小心翼翼地将一瓶散发着刺鼻气味的药水倒在一块洁白的纱布上,然后轻轻地敷在积善的后背上。 那红肿的伤口与苍白的皮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人不禁为之揪心。 积善忍不住哀嚎一声:“法克!” 此时,沙河帮帮主安广达静静地站在一旁,眉头紧锁,满脸愁容。 看着积善那痛苦的模样,他心中也是很不舒服。 倒不是替积善不舒服,而是舍不得他那些折在戏台的弟兄。 “法克!你之前不是发誓说那个黄飞鸿很好对付吗?可现在呢?怎么会突然冒出一个会妖术的家伙?他究竟是什么人?“积善强忍疼痛,怒目圆睁,狠狠地瞪向安广达。 面对积善的质问,安广达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积善先生,我真的不清楚那个嫁祸的来历,本来以为我手底下的人就能解决黄飞鸿,哪知突然杀出这么一个人,要不是我机灵,恐怕今天都没人回来。” 说到这里,他忍不住叹了口气,眼中流露出一丝恐惧之色。 因为他真的没想到会有那么凶残的家伙,光是想起当时所发生的事情,他就不寒而栗。 积善阴沉着脸道:“我现在要你立刻去打听出那个家伙的下落,否则你我之间的交易取消!而且我还要你赔偿我的损失。” 他和安广达的交易便是将妇女卖到美国去,由安广达去抓人,而积善则利用自己的职务便利运输。 若是能完成这笔交易,一定能够让两人赚到不少钱。 安广达心里暗道:“该死的洋鬼子真是狡猾,危险的事情交给自己去做,要是自己再碰到那个家伙,估计都有来无回。” 心思电转间,便想到主意,道:“积善先生,我们现在被衙门通缉,如果你把我交出去,我一定会被我们衙门抓住,到时候我就没办法跟你合作。” “但如果你能够让衙门将那个打伤你的家伙和黄飞鸿抓起来,我们就可以暗中行事,而且没了他们的阻扰,也更容易办好事情。” 闻言,积善认真想了想,点头道:“你说得也有道理,既然这样,我就向你们的衙门施压,一定要将打伤我的家伙抓到,我要狠狠报复回来!” “对,对付这样的家伙,决不能手软。”安广达马上附和道,“要我说,除了那个家伙外,也不能让衙门放了黄飞鸿,现在我们在戏台挂了旗帜,衙门一定会认为是黄飞鸿干的。” 积善想了想,道:“可是我记得你的人被抓了不少,你怎么保证那些人不把你供出来?” “这个……”安广达仔细琢磨了下,很快就想到主意,压低嗓音道:“我现在不能进衙门的大牢,如果能够进去,我就可以威胁他们,如果敢把我供出来,我就杀了他们的家人!” 积善当即冷笑一声:“你倒是挺果断的,既然这样,我就替你跑一趟。” “多谢积善先生!”安广达马上道谢。 积善又皱着眉头,一道:“可那个该死的家伙会施展妖术,我的手下们根本毫无防备,眨眼间手中的枪就被夺走,你是中国人,对于这种妖术应该有所了解吧?有没有什么法子可以克制?” 安广达听后,心中暗自思忖起来。 说实话,他一时之间也无法确定这到底是否真的就是妖术所致。 然而,如果并非妖术,那些个洋鬼子为何会突然间莫名其妙地摔倒在地,连带着他们手中的枪支也轻而易举地被人抢夺而去呢? 不仅如此,就连提督麾下的人也遭遇同样的状况。 想来想去,似乎唯有将其归结于妖术才能解释得通。 想到此处,安广达忽然想起曾听闻过有那么一帮自称为白莲教的人物,据说他们个个身怀绝技,甚至能够做到刀枪不入。 莫非眼前这个神秘的家伙与那白莲教存在某种关联不成?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他缓缓开口道:“积善先生,时代已经变了,就算一个人的武功再高强,终究还是难以抵挡枪支,哪怕那个人非常厉害,但如果让他面对几十支枪,也未必能赢! 闻言,积善赞同道:“不错,你说得对,只要几十支枪,他肯定就没有办法,等我包扎好伤口,我就向衙门施压,让他们将那个家伙交出来。” “有了积善先生的话,衙门肯定不敢不听。”安广达马上说道。 等医生都包扎好后,积善又道:“我现在就赶去衙门,免得那个家伙跑了!来人,抬着我过去!” 来到衙门。 提督一见到他,马上就迎上前:“积善先生好。” “我很不好。”积善阴沉着脸说道,“我堂堂一个美国官员,却在这里被你们的人殴打,你问我怎么能好?满提督,如果这件事情不给我一个交代,我保证一定会有很不愉快的事情发生。”提督没想到这家伙一见面就发难,马上陪着笑脸:“积善先生不要生气,我已经让人抓那个家伙,相信他跑不了的。” “我的人还少了两个人没回来,满提督你也要帮我找到。”积善冷声说道。 满提督想了想,道:“他们会不会去找什么乐子,所以才没回去的?我的人到处搜查,没看到他们人,也没看到他们的尸体。” “谢特,难道我的人还能飞了?”积善冷冰冰道,“肯定是被人绑走的,你务必要将他们找回来!” 他竖起一根手指:“一天,你只有一天时间,如果一天时间你抓不到人,我就让我们领事馆找你们朝廷反应!现在我要去看看今天你抓到的人。” 满提督当即道:“积善先生,请!” 一行人去牢里转了一圈,积善便先行离去,等看不到人,满提督很不爽地说道:“该死的洋鬼子,难道他的人失踪了,本官还要负责不成?” 旁边的手下低声问道:“大人,现在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满提督深吸一口气,道:“我再去审一下那些匪徒,打听一下今天那个家伙的底细,对了,还有黄飞鸿那个家伙。” ……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沈府之内,气氛显得有些凝重。 十三姨一脸忧虑地看着沈浪,语气焦急地道:“沈浪,你把那洋鬼子给打伤,他们不会轻易罢休的,要不你先离开佛山吧,万一那些洋人去向提督大人施加压力,提督大人必定会来找你的麻烦。” 一旁的铁燕却是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道:“哼!不就是打伤一个洋鬼子嘛,这有啥好大惊小怪的?咱们又没做错什么!” 九姑娘也满脸担忧地附和十三姨的话:“是啊,夫君,我也认为眼下当务之急是尽快离开佛山,说不准再晚一些,衙门里的差役就要找上门来,到那时,就算咱们想走恐怕也来不及。” 听了二人的劝说,沈浪道:“说实话,我倒真不怕被他们抓走,但就怕因为我的缘故而连累你们。” 十三姨连忙摇头,宽慰道:“我们能有什么麻烦呀?难不成他们还敢抓我们来要挟你不成?” 就在此时,铁燕的脸色骤然紧绷起来,那双明亮的眼眸闪烁着思索的光芒。 接口说道:“这种可能性确实极大,刚才那位提督对洋鬼子各种阿谀奉承,说不定他会抓我们来要挟夫君现身,所以依我之见,必须尽快远离这个充满是非的险地才好!” 听到这里,九姑娘马上开口提议道:“若带上我们,有所不便,要不我与铁燕姐姐、少筠姐姐回香芝馆,夫君你先离开,如此一来,就算他们想要追查我们的下落,也无从找起。” “香芝馆?那岂不是位于宝芝林旁边吗?”十三姨忽然面露好奇之色,追问道,“到底是干什么的?” 面对十三姨的疑问,九姑却突然间变得有些犹豫不决,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好。 沈浪接过话头,一脸恳切地看着眼前的三位佳人,说道:“三位娘子,如今我即将踏上亡命天涯之路,但在此之前,我想向你们提出一个小小的请求。” “什么请求?”三人异口同声地问道。 沈浪用无比真诚的语气,缓缓说道:“我希望你们能够为我老沈家留下血脉后代,因为如今我沈家就只剩我一人,如果没有子嗣传承香火,将来我又有何颜面去面对列祖列宗?” 他轮流看着三人,“所以还望三位娘子能够帮我这个忙,为沈家开枝散叶……”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唉……”十三姨听他说得可怜,心里也不免有些伤感,不忍心拒绝。 沈浪当即搂着三人,“三位娘子,我们夫妻三人先把这事给办了,这样我跑路也能放心些。” 进到房中,十三姨看到身边还有铁燕和九姑娘,她咬咬唇,道:“你不准备对我说些什么吗?” “少筠,本来我打算和你谈谈人生的,但现在来不及了,只能谈生人的问题。”沈浪说道,“你听说过九出十三归吗?” 十三姨疑惑问道:“什么九出十三归?” 沈浪凑到她耳边说道:“九出十三归,一去亿万精。” 不过还有个说法。 在九姑娘这里出的。 将会在十三姨这里归。 这便是九出十三归新解。 (本章完) 第241章 择其鳝者而从之 第241章 择其鳝者而从之 宝芝林内,气氛凝重异常。 黄飞鸿面色严肃地站在庭院中央,正欲开口遣散门下众多弟子离去。 然而,就在此时,一阵喧闹声突然从门外传来。 众人纷纷转头望去,但见一名身材魁梧、满脸横肉的大汉带人阔步而入。 此人名叫严振东,自称来自山东,号称练就一身刀枪不入的铁布衫绝技,且扬言要在佛山开设武馆,此次前来乃是专程向黄飞鸿发起挑战。 不仅如此,这严振东更是嚣张跋扈至极,一进门便毫不留情地打伤守在门口的几名衙役,其身手之狠辣令人咋舌。 黄飞鸿不堪其扰,只得随便应付几招,被严振东侥幸胜出。 获胜后的严振东非但没有丝毫收敛之意,反而愈发狂妄自大起来。 他用挑衅的目光直视黄飞鸿,大声叫嚣道:“黄飞鸿,今日俺赢得太过轻松,这场比试不算数!明日咱们在大街之上重新较量,若你不敢来,从今往后,黄飞鸿这三个字就写在俺的鞋底!” 说罢,便带着新收的徒弟扬长而去。 待到严振东离去,黄飞鸿眉头紧皱,忧心忡忡地将林世荣等一众心腹弟子召集到身前。 环视眼前几人,沉声道:“今日之事满提督已对我心生不满,如今门口的守卫又遭毒手,这笔账衙门必定会算在我的头,不出多久,官兵就会找上门来。” 言及此处,他略微停顿片刻,看向身旁的林世荣和阿楷二人,语重心长地道:“世荣、阿楷,事不宜迟,你们速速收拾一些银两作为盘缠,赶紧离开此地,以免被那些官兵抓住。” 见到几人不动,又说道:“还傻站着干什么?赶紧走一个是一个。” 几人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 黄飞鸿又跟牙擦苏道:“阿苏,我没教你什么功夫,你最吃亏。” “师,师父……”牙擦苏还想说点什么。 黄飞鸿轻叹一声,道:“你别等了,快离开,晚了就来不及了。” 说罢,转身回屋。 林世荣对牙擦苏道:“你保重,我进去帮师父。” 几人简单道别,便准备分道扬镳。 却没想到门外又传来喧嚣声。 一大群手拿洋枪的兵勇气势汹汹往里冲。 阿楷连忙问道: “喂喂,你们干什么?” 不过他也只敢用言语询问,根本不敢拦着。 “难道宝芝林的人要反了天不成?”满提督脸色阴沉迈步进来,“居然敢打伤守在门口的衙役,简直就是无法无天。” 听闻他的声音,黄飞鸿连忙出来查看。 林世荣也紧随其后。 “世荣,你别跟着,赶紧带病人离开,免得一会儿发生不必要的麻烦。” 下一瞬,满提督已经走到院子。 环顾一圈后,露出一抹阴冷的笑容说道:“黄飞鸿,我放虎归山,无非是为了将你民团的人一网打尽,若让我发现你这里还有民团的人,就别怪本官不讲情面,来人,给我搜!” “是!”随着他一声令下,众多兵勇齐声应和,声音震耳欲聋。 然而此时,黄飞鸿却突然向前一步,伸展双臂拦住众人去路,并高声喊道:“且慢!” 满提督见状,眉头微皱,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之色,冷声道:“怎么?难道你想阻拦本官执法不成?” 黄飞鸿耐心解释道:“提督大人,我这里收留的皆是重伤之人,他们之所以会在此处留宿,完全是因为伤势过重无法行动所致,恳请大人高抬贵手,不要惊扰这些伤者,以免病情恶化!” 满提督听闻此言,冷哼一声,不屑地道:“这么说来,倒是本官误会你?究竟有没有民团的人,只要本官稍加审讯便能知晓真相,我就是要趁你不防来抓人,看你究竟窝藏多少民团余孽!来人,搜!” 那些兵勇们得令后,一个个如饿狼一般,气势汹汹地朝屋内冲去。 恰好看到牙擦苏正帮人从小窗逃走,马上喝道:“那边有情况,有人爬墙走了。” 众士兵迅速冲过去,黄飞鸿见势不妙,忙喊道:“世荣,还不动手!” 脾气暴躁的林世荣早就看这些士兵不顺眼,听到黄飞鸿的吩咐,有些不敢相信,“师父,你说什么?” “动手!”黄飞鸿又吩咐道。 有了这句话,林世荣当即如领了圣旨一般,朝满提督骂道:“满洲狗!” 满提督刹那间就像一个被点燃引信的火药桶一般,大步流星地径直走到林世荣面前。 大声咆哮道:“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竟敢辱骂本官?” 面对气势汹汹的满提督,林世荣却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只是从鼻腔里发出一声不屑一顾的冷哼。 紧接着,只见他大喝一声:“霸王举鼎!” 随着这声怒吼,他的手臂肌肉紧绷,青筋暴起,以排山倒海之势猛地挥出一拳。 这突如其来的一击速度极快,力道更是惊人,直打得满提督措手不及。 只听得砰的一声闷响,满提督的身体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样,踉踉跄跄地向后倒退出去好几步,最后重重地撞在一张雕梨木椅上。 那张坚固无比的椅子竟然也承受不住如此巨大的冲击力,咔嚓一声散架开。 那些奉命前去捉拿人的兵士们,听到身后传来的动静后,纷纷回头张望。 当他们看到自己的顶头上司满提督居然被人打得狼狈不堪时,一个个大惊失色,急忙转身折返回来救场。 匆匆赶来的阿楷见到双方已经开打,连忙开口询问道:“师父批准我们动手了吗?” 林世荣一边继续与满提督缠斗在一起,一边抽空回应道:“批准了!” 得到肯定答复后的阿楷顿时精神一振,高呼一声:“好嘞!那就狠狠地教训这帮狗娘养的!” 话音未落,他便和林世荣一同展开凌厉攻势,手脚并用,如暴风骤雨般向着汹涌而来的士兵们攻去。 一时间,喊杀声、打斗声响彻整个庭院。 宝芝林打成一片时。 沈浪正在完成对三人的第二次冲锋。 十三姨看了一眼时间,急切道:“都这么晚了,你赶紧走吧。” “是啊夫君,你赶紧离开,免得一会儿被人堵住。”九姑娘也跟着道。 面对两人的催促,沈浪不慌不忙道:“走什么?现在你们正身负为我沈家开枝散叶的重任,若是我走了,衙门的人抓住你们怎么办?” 他本来就没打算走,只是找个借口九出十三归。 所谓三人行必有我湿焉,择其鳝者而从之,其不鳝者而改之。 因为他鳝,而十三姨脸皮薄,如果没有一个合适的借口肯定不会同意。 便使了一个小伎俩。 闻言,十三姨怔了片晌,“你该不会是一开始就没打算走吧?要不然怎么还会有闲心想着什么开枝散叶的事情?”“怎么会?”沈浪矢口否认,“我只是临时改变主意,因为有一句话叫计划赶不上变化,所以便决定留下来。” 眼见外面天色不早,又说道:“衙门这么久都没来,我出去看看。” 官府和洋人那些事情还是要早点去办,这样才能有时间做正事。 要是待会儿被人打扰,将会是一件让人不愉快的事情。 随即抽身。 啵的一声。 自十三姨从离开。 十三姨有些不放心问道:“你打算怎么做?要不让铁燕去帮帮你?” “不用,铁燕留下来保护你们。”沈浪说道,“我一个人去也能应付。” 铁燕点头道:“也好,免得真的有官府的人偷偷上门抓走她们,我留着保护她们,如果有人要抓走,我一定能护得她们周全,你自己小心些。” 沈浪在三人脸上亲了口,“放心,我一定能应付。”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又说道:“记住,武功再高,也怕菜刀,如果遇到洋枪,就不要硬碰硬。” 叮嘱几句,他便起身穿上衣服离开。 刚来到沈府外面。 就碰到刚从宝芝林回来的满提督,以及他的一众手下。 这些人还押着黄飞鸿。 “这是怎么回事?”沈浪随口问道。 黄飞鸿回答道:“姨丈,提督大人以为我跟今日的事情有关,所以就带我回衙门。” “可回衙门的路好像不经过这里。”沈浪又问道,“难道你们临时改道?” 满提督插嘴道:“我不是临时改道,是专门来这里请你去衙门调查今日的案子,希望你不要让我为难。” 他刚在宝芝林被人打了一顿,现在同样也害怕再次被打,所以连自称也不敢用上本官。 “去衙门好啊,正好我也准备见一见今日你抓到的那些人。”沈浪当即同意,“我们就走吧。” 见到他同意,满提督不由得松了口气。 一行人来到衙门后。 沈浪随口问道:“难道那些人还没审?” “审了,不过他们自称民团的人。”满提督回答道,“所以此案肯定跟黄飞鸿有关。” 沈浪似笑非笑道:“你该不会也打算审问我吧?” “这个,这个……”满提督心思电转,“只是请你回来协助调查。” 他生怕一会儿又被掐住脖子。 “既然如此,我们就去大牢审案,关于如何审案,我很有心得。”沈浪说道。 踏入那昏暗潮湿且散发着阵阵恶臭的牢房之中,只见今日所抓捕的那群匪徒们皆被粗重的绳索紧紧地绑住双手。 个个神情萎靡。 黄飞鸿面色凝重地缓缓环视一周后,眉头微皱,沉声道:“我与你们素昧平生,从未有过交集,你们又怎会是我民团之人呢?” 人群中有一人用因长时间未进水而变得异常嘶哑的嗓音说道:“黄师傅,我们可都是正儿八经的民团队员啊,难道您想要否认这一事实?” 话音未落,其余众人亦纷纷附和起来。 “没错啊,黄师傅,咱们都是跟着您学习过武功的,你怎么能把我们给忘了?” “黄师傅,你是我们心目中的大英雄,如今我们落得这般田地,你可得出手相救啊!” 更有甚者带着哭腔喊道:“黄师傅,可怜我这双腿已经被打断,今后怕是再也无法行走,还望你能多多关照一下我的家人们呐……” 一时间,整个牢房内充斥着此起彼伏的哀求声和哭诉声,令人闻之不禁心生怜悯。 满提督冷笑一声,道:“黄飞鸿,如今你还有什么话说?” “我确实不认识这些人!”黄飞鸿笃定地道,“他们分明是栽赃嫁祸!” 满提督冷冷道:“如果被打成这样,还能栽赃嫁祸,那本官倒是长了见识,来人,将黄飞鸿关起来。” “慢着慢着。”沈浪忽而出言制止,“我有个想法。” 满提督本想拒绝,但见到他的眼神后,暗自吞了吞唾沫,问道:“什么想法?” 沈浪不紧不慢踱步到其中一人跟前。 那人一见到沈浪,身体猛地一颤,仿佛被一道惊雷劈中一般,整个身子都开始不受控制地抖动起来。 原因无他,正是眼前这个看似人畜无害的男子,今天才刚亲手打断他的双腿,让他承受巨大的痛苦和折磨。 所以此刻的他心中充满恐惧和不安,完全不知道沈浪究竟想要如何处置他。 只见这人嘴唇哆着,声音也跟着颤抖起来,战战兢兢地开口问道:“你……你要干什么?” 那模样,简直比见了恶鬼还要惊恐万分。 沈浪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这笑容落在对方眼里,却犹如恶魔的微笑一般令人毛骨悚然。 但沈浪的语气却是出奇的温和,他轻声说道:“别害怕,我不过是想问你一个小小的问题而已,告诉我,你真是民团的人?” 听到这话,那人稍稍迟疑一下,但还是赶紧点头,结结巴巴地应道:“是……是的。” 就在他话音刚落的一瞬间,沈浪突然出手如电,一只手如同铁钳一般死死地掐住他的脖子。 “咔嚓”一声脆响,那人的喉骨就被捏碎。 脑袋也无力地歪向一旁,双眼圆睁,死状极其凄惨。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整个大牢里陷入一片死寂。 包括满提督在内的所有人,全都瞪大眼睛,呆呆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脸上写满难以置信和惊愕之色。 他们谁也没有想到,沈浪下手竟如此狠辣果决,毫无半点犹豫。 沈浪微笑着扫视一圈周围那些噤若寒蝉的匪徒们,开口问道:“还有谁是民团的人?” 听到这话,那些匪徒们一个个惊恐万状,差点就要被吓得屁滚尿流。 他们争先恐后地叫嚷道:“大人饶命!我不是民团的人,我是沙河帮的小喽啰,是我们帮主命令我们去行刺黄飞鸿和耶稣鬼,还要把罪名嫁祸给他!” “对对对,我也不是民团的人,我也是听帮主吩咐的,我们帮主投靠那个美国人积善,他俩狼狈为奸想要铲除黄飞鸿,所以就派我们打着民团的旗号行事!” “今天我们帮主派人找到我们,威胁说要是不按照他的吩咐办事,就杀光我们全家人,我们只好谎称自己是民团的人,大人明察秋毫,一定要替我们做主!” 一时间,各种哭天抢地、求饶喊冤的声音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沈浪看向满提督:“看,问题解决了。” (本章完) 第242章 天下武功,无坚不破 第242章 天下武功,无坚不破 积善坐在一张精美的餐桌前,享用丰盛的晚餐。 餐桌上摆放一份煎得恰到好处的牛排,散发着诱人的香气,旁边还有一杯色泽艳丽的红酒,宛如宝石般闪耀。 坐在对面的安广达则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见积善切下一小块牛排放入口中,细细咀嚼后满意地吞下,那副享受美食的模样让安广达不禁下意识地咽了咽喉咙。 咽下这块肉后,积善开口问道:“你这次到底抓了多少女人啊?” 说完,积善又不紧不慢地又咽下一块鲜嫩多汁的牛肉。 安广达暗自舔了舔嘴唇,才回答道:“目前只抓到了十几个而已。” 积善摇摇头,“不行,你必须要加快速度,然后尽快把这些女人都送上船,如果人数不够多,我们可就赚不到大钱!” 安广达点点头,又商量性地说道:“积善先生,我的人手损失惨重,很多兄弟都已经残废,所以,我希望你能支援我一批枪支,免得再出现什么意外” 积善微微皱起眉头,陷入沉思之中。 过了片刻,他抬起头来看安广达,点了点头说道:“好,看在你这么尽心尽力的份上,我可以给你提供一批枪,但是相应的,你也要加把劲,再多去抓一些女人回来。” 听到这个答复,安广达顿时喜出望外,连忙拍着胸脯保证。 “没问题,积善先生!请您放心,我一定会全力以赴完成任务,但我认为我们应该先想办法除掉黄飞鸿和那个家伙,免得他们碍手碍脚的。” 积善脸上露出一丝自信的笑容,胸有成竹地回应道:“这点你不用担心,我自有安排,你只管专心去抓人就行,其他的事情交给我处理。” 他看向身边的手下,“拿几支手枪给他。” “yes sir!” 十几分钟之后,安广达离开积善的房间,手中紧紧握几支崭新的手枪。 他的步伐显得有些匆忙,仿佛心中正酝酿着一场风暴。 刚回到沙河帮的临时驻地,早已等候多时的众兄弟们立刻围拢过来,脸上满是急切和期待。 其中一个小弟率先开口问道:“帮主,积善先生那边到底怎么说?” 安广达微微眯起眼睛,嘴角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然后缓缓举起手中的洋枪,得意洋洋地说道:“积善先生给了我这些洋枪!有了这玩意儿,看谁还敢跟咱叫板!” 说着,他故意将洋枪在众人面前晃了晃,引得大家一阵惊叹。 一名手下盯着那些洋枪,眼中闪烁贪婪的光芒,兴奋得声音都颤抖起来:“有了洋枪,以后咱们岂不是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然而另一个人却皱起眉头,忧心忡忡地提醒道:“先别高兴得太早,虽然有了洋枪,但咱们还得给洋鬼子找妞儿。” 听到这话,安广达的脸色瞬间变得冷峻起来。 冷哼一声说道:“要什么那是以后的事!眼下最重要的,是把那个打伤咱们兄弟的杂种干掉,这家伙比黄飞鸿还要凶狠,一出手就打断那么多弟兄的双腿,此仇不报,我安广达誓不为人!” 此言一出,周围的几个手下顿时群情激奋,纷纷叫嚷起来。 有的喊道:“帮主,您快说说有啥计划吧!咱们一定要让那小子血债血偿!” 还有的附和道:“是啊,老大,这次绝对不能放过他!咱们沙河帮可从来没吃过这样的大亏!” 更有人迫不及待地追问:“老大,快下令吧,告诉我们该怎么做!” “我……” 就在安广达的话语尚未完全落下之际,突然从门外传来一道慵懒的声音:“听说有人要找我?” 这道声音仿佛如催魂般,瞬间让整个房间里的气氛变得紧张。 几乎与此同时,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骤然响起。 那原本紧闭着的房门,就像是脆弱无比的纸张一般,竟然猛地朝屋内飞射而来。 其速度之快、力量之大,令人瞠目结舌。 而站在门边的其中一名手下,由于事发太过突然,根本来不及躲避,直接就被这扇如同炮弹般飞来的房门狠狠地撞击到身上。 伴随一声惨叫,这名手下整个人犹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向后倒飞而出,重重地摔倒在地,生死不知。 见此情形,安广达和其余几名手下皆是脸色大变。 他们反应迅速,急忙纷纷伸手抄起放在身边的洋枪,枪口对准门口,严阵以待。此时的安广达也是心中一惊,但很快便镇定下来。 他双目圆睁,怒声厉喝:“什么人?竟敢在此撒野!有种的就快快现身,藏头露尾的算什么英雄好汉!” 此刻手中握有洋枪这样厉害的武器,他的胆子也随之大了起来。 “藏头露尾?”门外的声音笑了笑,“我怕你们不想看到我。” “有本事就滚出来,胆敢装神弄鬼!等下我要打得你变成鬼!”安广达冷声喝道。 随后一道脚步声自外面传来。 尽管还没看清楚来的人是谁,但屋内众人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枪口齐刷刷对准门口。 只是片刻,一道身影出现在众人眼前。 看清楚来人之后,安广达的双眼瞬间瞪大,一股怒火从心底直冲脑门,他紧咬牙关,腮帮子都鼓了起来,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是你!”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将他那一群手下打成残废、哭爹喊娘的沈浪。 沈浪面带微笑,不紧不慢地向前走了两步,似笑非笑地看着安广达说道:“怎么?见到我,是不是感到很惊喜?但你今晚死定了,敢贩卖人口,满天神佛也留不住,我说的!” 听到这话,安广达冷哼一声,脸上露出狰狞之色。 恶狠狠地回应道:“小子,别以为你有点本事就可以无法无天!你不是号称自己身手了得吗?今天我倒要看看,你还能如何嚣张得起来!” 一边说着,他手中的枪口微微上扬,挑衅般地对沈浪晃了晃。 沈浪却丝毫不为所动,只是饶有兴致地盯着那把枪,道:“原来是洋枪在手,难怪你如此有底气!” “去死吧!” 安广达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无比,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冻结起来。 他的手指没有丝毫犹豫,果断地扣动扳机。 只听得“砰!”的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骤然响起,洋枪内的弹丸犹如一道划破夜空的闪电一般,从那黑洞洞的枪口之中急速脱膛而出。 这颗子弹裹挟凌厉至极的风声,速度之快简直令人瞠目结舌,就如同雷霆万钧之势朝沈浪呼啸而去。 然而,面对如此迅猛的攻击,沈浪却显得异常淡定从容。 不知何时起,已经竖起两根修长而有力的手指。 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准确无误地夹住那颗来势汹汹的弹丸。 刹那间,时间似乎凝固一般,整个场面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安广达等所有沙河帮的人瞪大眼睛,均以为自己看错了。 全场众人都被眼前发生的一幕惊得目瞪口呆。 谁也没有料到,沈浪竟然拥有如此惊人的身手和反应速度,能够轻而易举地用两根手指夹住洋枪射出的高速弹丸! 沈浪缓缓开口,道:“天下武功,无坚不破,唯快不破。” 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清晰地传入在场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随后缓缓松开夹着弹丸的手指。 “叮!” 一声清脆响声,那颗原本威力巨大的弹丸掉落在坚硬的地面之上。 众人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 大家心里只有一个疑问。 这是怎么做到的? 沈浪又道:“洋枪在手,也不过如此。” “开枪,开枪!”安广达大声道,“肯定是装神弄鬼,我不信他真的能夹住弹丸!” 沈浪环顾众人,道:“我保证不会让你们死得痛快!” (本章完) 第243章 不会让你们死得太痛快 第243章 不会让你们死得太痛快 “开枪!” 安广达怒目圆睁,声嘶力竭地大吼一声。 刹那间,他手下的众多帮众毫不犹豫地朝沈浪扣动扳机。 沈浪伸出右手,在空中玄之又玄的虚划一个圆圈。 只听得一阵密集而又刺耳的枪声响起。 “砰砰砰” 子弹如同雨点般呼啸而出,直逼沈浪而去。 然而,令人瞠目结舌的一幕发生了。 激射而出的弹丸竟仿佛碰到一层柔软却又坚韧无比的屏障,再也无法前进分毫,纷纷坠落于地。 一时间,地面上叮叮当当响个不停,宛如一场金属雨洒落而下。 看到这匪夷所思的情景,安广达心中的得意瞬间烟消云散。 他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的一切,嘴巴张得大大的,好半天都合不拢。 过了许久,他才从惊愕中回过神来,颤巍巍地问道:“这,这是什么?” 沈浪言简意赅道:“罡气!今日能让你见识到此等绝技,也算你祖上积德,冒了青烟。” 说罢,他身上的气势陡然暴涨,犹如一座巍峨的高山,令人心生敬畏。 眼见周围的兄弟们心生胆怯,安广达忙大声道: “都是装神弄鬼,大家不要怕他!快点装弹丸!” 一众沙河帮的人也反应过来,今日若是不能杀了沈浪,那就是他们的死期。 众人迅速开始装填子弹。 就算他们的速度再快,也快不过沈浪的反应。 他身形一闪,众人便感觉身上似乎被什么点中,跟着便动弹不得。 而且口不能言。 沈浪点中几人的穴道后,来到安广达的面前。 “我说过,不会让你们死得太痛快。” 沈浪平日里并无通过折磨他人来寻求快感这种低劣癖好。 但遇到这些泯灭人性、从事人口贩卖勾当以及公然强抢良家女子的无耻之徒,他对这些人便没有半分怜悯之心,出手亦是毫不留情。 而且,他决不会让此类恶贯满盈之人获得干脆利落的死亡解脱。 沈浪缓缓伸出手抓住安广达右手,一股无形的威压也随之弥漫开来,仿佛整个空间都因为这股强大的气势而凝固。 接着以一种慢条斯理的速度,从安广达的胳膊上捏过,就像是一个技艺精湛的工匠在雕琢一件绝世珍品,但此刻他手中的“材料”却是活生生的人的骨骼! 伴随那蕴含无穷力量的手掌逐步收拢加紧,落入他掌心掌控之下的安广达,瞬间变得犹如一只待宰的羔羊,毫无反抗之力。 他原本强壮的骨骼此时在沈浪面前显得如此脆弱不堪,所有的挣扎和抵抗都化为徒劳。 只听得一连串清脆却又令人胆战心惊的“咔嚓”声不绝于耳,那声音响彻在每个人的耳畔,恰似来自地府深渊的夺命音律,每一声都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 每一次响声的传出,便意味安广达又有一寸骨头在那难以承受的重压之下支离破碎、断裂崩析。 那种剧痛,已经远远超出常人能够用言语来形容的范畴。 然而,对于安广达来说,这仅仅只是这场血腥刑罚的开端而已。 捏完了右手,再捏左手,跟着是四肢。 他瞪大双眼,脸上的肌肉因极度痛苦而扭曲变形,额头上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 但因为被点中穴道,他竟然连一丝呼喊的声音都无法发出,喉咙里只能发出一阵低沉的呜咽。 与此同时,站在一旁的沙河帮帮众们早已被眼前这一幕吓得魂飞魄散。 只见这些人的脸色犹如白纸一般惨白,毫无血色可言。 其中有几个人满脸惊恐之色,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赶紧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 然而,当他们试图转身逃跑时,却忘了自己早已像是被牢牢地钉在地面之上,无论如何用力,都无法挪动哪怕一分一毫。 而另外几个,则完全被眼前这恐怖的场景吓呆,他们直直地站立在原地,目光空洞无神,呆滞地望着安广达正遭受折磨。 此刻,他们的脑海之中已然是一片空白,甚至连思考的能力都丧失殆尽。 沈浪面无表情地将安广达全身上下的骨骼一根接着一根地捏碎,清脆的骨裂声在空气中不断回荡,令人毛骨悚然。 直到确认安广达已经彻底失去生机之后,他才拍了拍手。 转身看向剩余的沙河帮帮众,微笑着轻声说道:“别急,很快就会轮到你们,不会让你们等待太久的……” 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传来一阵异常的声响。 一名帮众突然间口中喷出大量白沫,原本就苍白如纸的脸色瞬间变得发青,双眼更是向外凸出,仿佛要从眼眶里掉落出来一般。 他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摇晃起来,没几下便如同断了线的木偶一般,直挺挺地栽倒在地。 沈浪迈步走上前去,蹲下身子仔细查看一番。 轻轻地摇了摇头,叹息一声说道:“胆子竟然如此之小,就这样被活活吓死,算你运气好。” 说罢,他站起身来,再次将那充满笑意的目光投向其余还活着的沙河帮帮众。 “你们抓来的那些女人都在哪?” 此刻,这些曾经嚣张跋扈的家伙们终于感受到恐惧的滋味。 当穴道被解开之后,这些人再也顾不得什么尊严和面子,一个个如同捣蒜一般磕着头,嘴里不停地求饶着。 不仅将那些被他们抓来的女子的下落一五一十地交代出来,还信誓旦旦地保证从今往后一定会痛改前非,重新做人。 沈浪只是笑了一声,道:“原谅你们这种事,那是神佛才需要考虑的,至于我要做的就是把你们送去问问神佛,它们会不会原谅你们所犯下的罪孽!” 待他离开之时,这里只剩下一具具沙河帮帮众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着,而且每一个人的死状都极其凄惨。 离开这个血腥之地后,沈浪马不停蹄地赶往美国佬的船只,去解救那些不幸落入沙河帮魔爪的女子。 登上船后,毫不费力地找到关押这些女子的地方,成功地将她们一一救出,并安全护送她们上岸。 完成这一切之后,沈浪并没有就此罢休。 前去找美国佬积善。 他没来时,这些洋鬼子扬威耀武的。 要是来了,他们还扬威耀武,那岂不是白来了? 美国佬的营地内。 大兵们手持洋枪在高墙之上警戒。 里面则灯火通明的。 积善今天被抽了一顿,本来想早点入睡的。 但手下还有两人一直没找到,他始终心神不宁。 此刻正在书房内和手下交谈。 “大卫和约翰那两个家伙还没找到吗?”“报告,一直没有找到他们,不但找不到人,连尸体也没有。” “该死的,他们到底搞什么东西,等他们回来,我非得好好教训一顿不可!”积善脸色不佳地道,“你明天再去向他们的提督施压,必须要把那两个人找到!” 话才刚说完。 忽而一道声音传来:“不用去找他们了。” 这声音将屋内的两人惊到,一边手麻脚乱掏枪,一边质问道:“什么人?” 下一瞬,一道人影如鬼魅般掠入屋内。 这人影身形之快,屋内的积善两人压根就没见识过。 他们甚至连来人是什么样子,高矮胖瘦也没瞧清楚。 宛如只是眨眼功夫,这身影就围着他们转了个圈。 紧接着两人手中的洋枪便到了对方的手中。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待对方坐在对面的椅子上,积善才看清楚是他的长相。 他眼睛瞪大,颤抖着嗓音道:“是你!” 因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今日才抽打他一顿的沈浪。 “是不是很意外?”沈浪微笑着问道。 积善旁边的洋鬼子见势不妙,正欲通知外面的守卫。 沈浪随手一甩,一柄飞刀激射而出,钉在他的脑门上。 此人话都没来得及发出任何声音,便噗通一声栽倒在地。 积善顿时亡魂皆冒,嘶哑着嗓子道:“我是美利坚合众国的官员,你不得对我无礼!” “美利坚合众国的官员?”沈浪笑问,“和我有什么关系吗?” 积善强装镇定,“如果你敢伤害我,我一定会让领事馆找你们的朝廷!” “我想杀你就杀你,难道还要看你什么身份?”沈浪起身掠到他身前,一把抓住他的脑袋,“而且我不会让你死得太舒坦。” “你……”积善的话还没说完,便被他点中穴道。 随即一手提着一人,将积善和那具尸体悄无声息地带出美国人营地。 只要没有尸体,美国佬也就无从发难。 半个小时后。 城外的一处废宅高墙上,沈浪一脚将脚边那具已经没有生气的美国佬尸体踢下去。 只听“砰”的一声闷响,尸体重重地砸落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刹那间,一阵低沉而凶猛的咆哮声响起。 只见一群饿得双眼发红、獠牙外露的恶犬从院子里的阴暗处冲出,疯狂地扑向那具尸体,开始肆无忌惮地撕咬。 积善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幕恐怖场景,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双腿不由自主地颤抖,仿佛随时都会瘫倒在地。 这些恶犬呲牙咧嘴,嘴里还挂着鲜血和碎肉,那狰狞可怖的模样让人毛骨悚然。 “为了找到这么多饿狗,我可是费了不少功夫,不过也值得,你们两个人刚好能让它们好好饱餐一顿。”沈浪转头看向积善。 积善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脊梁骨上直冲脑门,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令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再也无法承受这股源自灵魂深处的恐惧,双腿一软,扑通一声重重地跪在地上。 像捣蒜一般拼命地磕着头,额头撞击地面发出砰砰的声响,同时嘴里还不停地大声求饶:“饶命!先生饶命!你放过我吧,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只要能放了我!” 沈浪摇了摇头,淡淡说道:“我要的东西,你给不了。” 积善闻言,心中猛地一颤,像是被一道惊雷劈中般。 他急忙抬起头来,满脸惊恐地望向沈浪。 声音带着哭腔喊道:“不会的!只要你说得出来,不管是什么,我一定会想尽办法满足!求求你,不要杀我……” 沈浪对他的苦苦哀求置若罔闻。 并伸出手,如铁钳一般紧紧抓住积善的衣领,毫不费力地将他整个人拖到墙边。 接着,用力一推,把积善的身子按在墙上,迫使他低头看向下方。 此时,积善的同伴已经饿疯了的恶狗疯狂撕咬得不成人形。 血腥的场景令人毛骨悚然。 沈浪微微俯下身,凑近积善的耳朵,缓缓说道:“既然这样,我现在要你死而复生,你给我表演一个看看。” 说完,便像丢垃圾一样将他扔下去。 “砰!” 一声沉闷巨响,积善的身体重重摔在地上。 那群恶狗先是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了一大跳,但仅仅只是瞬间的惊愕之后,它们便反应过来,纷纷张牙舞爪地朝积善猛扑过去。 眨眼间,数条恶犬便死死咬住积善的四肢和身躯,开始疯狂撕扯起来。 沈浪看着这一幕,摇了摇头,“太残暴了。” 待恶狗们将积善二人的尸体啃食干净,他一掌打破墙壁,将这群狗放出去。 若是它们在野外拉屎,这两人的骨肉也能滋养那些草草。 随后又将墙壁全部推倒,将这里的痕迹全部掩盖。 这才悄然回到沈府。 尽管现在天色不早,但十三姨等人没有睡意,一直都在焦急等着。 见沈浪平安归来,心里的石头才落地。 “事情都办好了?”十三姨率先问道。 沈浪道:“在我的友好洽谈下,积善和沙河帮帮主已经深深知晓自己的罪孽,并在我的护送下,亲自找基督和佛祖忏悔。” “找佛祖和基督忏悔?”十三姨疑惑问道,“你放了他们?” 沈浪道:“我又不信教,这种忏悔的事情我帮不上忙,只能帮他们去找各自的信仰忏悔。” 九姑娘问道:“那我们还要离开佛山吗?” “不算是离开佛山,我认为我们几人刚成婚,成婚后都有蜜月期,所以我打算带你们出去度蜜月。”沈浪提议道。 铁燕疑惑道:“成婚有度蜜月?去哪?” “去杭州。”沈浪看了三人一眼,道:“我要去杭州给人传道授液解惑……” (本章完) 第244章 我是你娘的同窗同学 第244章 我是你娘的同窗同学 为了鼓动十三姨一起跟着出去度蜜月。 沈浪在进入积善的书房前,就先到处搜刮东西,诸如照相机、映画机之类的洋玩意儿。 这些充满科技感的洋玩意儿,无一不是十三姨平日里心心念念、喜爱至极的宝贝。 所以提出外出度蜜月的建议后,不忘适时地将那些搜罗到的宝贝一一展示在她眼前。 果不其然,十三姨一瞧见这些让人眼前一亮的洋玩意儿,瞬间双眼放光,脸上绽放出惊喜的笑容。 开口道:“这可真是太让我意外啦!沈浪你是从哪里弄来这么多好东西的?” 沈浪轻描淡写回答道:“自然是我通过自己独特的渠道和方法搞到手的,少筠,咱们一家人赶紧收拾行囊,开开心心地出门去游玩一番,尽情享受这个美好的蜜月时光!” “好吧,既然你要去杭州传道授业,我们就一起去杭州。”十三姨点头道,又看向铁燕,“铁燕,你要不要去找你妹妹?” 她现在和黄飞鸿没戏,留在这也没意思,倒不如去杭州散散心。 九姑娘道:“好啊,去杭州挺好的,我也没去过杭州,铁燕姐姐,你觉得呢?还是先找你妹妹?” “人海茫茫的,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去哪找。”铁燕拉着九姑娘的手,道:“不过我已经把你当做幺妹,既然你们要去杭州,我就一起去吧。” “好啊,正好我也想要个姐姐,现在有了两位姐姐,咱们不是亲姐妹更胜亲姐妹。”九姑娘开心地道,又拉着十三姨的手,“咱们一家人好好出去玩个够。” 既然做好决定,一家四口人便启程前往杭州。 虽前往杭州的途中时有坐船,时有乘坐马车等不同的出行方式。 但唯一相同的地方则是噗嗤之声不绝于耳。 杭州是个好地方。 而且也是历史文化名城,有“人间天堂”的美称,远的不说康熙、乾隆两帝都很喜欢这里。 比如康熙就六下江南。 沈浪四人到了杭州,并没有着急去寻找曹央云,而是先在城中溜达。 让十三姨好好拍一些照片。 杭州自古乃繁华之地,历史悠久,风光秀美,西湖沉淀丰富的文化底蕴。 虽遭遇过战火,不过此处已重现昔日的热闹繁华。 沿路有卖肉包的摊位,还有锅里炸出来的油条,用一根小竹竿串起来出售。 菜场里弥漫着滚烫的油香、包子、新鲜蔬菜、香草和香料的气息,还有踩在脚下的菜叶的味道。 只不过极为闻名的雷峰塔在整个清朝都没有维修过,此时已经破破烂烂、摇摇欲坠,周边居民还经常在这里挖砖嵌到自家房子里,取辟邪之意。 这天,几人正在街上闲逛。 忽而有人派发传单。 “这位先生,一看就是读书人,这是我们救国会的传单。”一个长得很面熟的年轻人将传单发到沈浪的手中。 沈浪随手接过来,看了一眼:“救国会?” “不错,我们要科学救国。”年轻人说道,“如果你有兴趣了解的话,可以加入我们救国会。” “对,加入我们救国会吧。”旁边传来一个女孩的声音。 沈浪顺势看去,来人正是曹央云,而且今天还穿了一件粉色的洋装连衣裙。 见到沈浪,她当即满脸的笑容:“沈先生,你来杭州了?” “曹小姐,不止我来了,少筠也来了。”沈浪指着旁边的十三姨说道。 曹央云笑着道:“我听说有人在照相,所以就赶过来看看,没想到居然是你们,你们怎么到了杭州,不先去找我。” 十三姨回过身来,笑了笑:“我们刚到杭州,正打算先熟悉一下这里的环境,然后再去找你,也没想到会在这遇到你。” “rose,他们是?”派发传单的年轻人问道。 曹央云笑着道:“这是我朋友少筠,从佛山来的。” 又指着沈浪:“这位是沈先生,也是从佛山来,对了两位,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jacky,中文名杨学文。” 闻言,沈浪马上满脸的热情:“原来是杨小哥,在下沈浪,幸会幸会,敢问令尊令堂还好?” 他刚才还觉得这人面熟,但不敢肯定其身份。 现在既然确定就是杨学文,他便打算和杨学文做个好朋友,然后认识其老娘。 杨学文疑惑问道:“莫非你认识我爹娘?” “令尊乃是太极拳一代宗师杨崇武杨师傅,我自然是知晓的。” 沈浪满脸笑容,“而令堂慧娘嘛,则是我的同窗同学,我在美国红番区认识的,说来也奇妙,没想到你居然叫jacky,我的英文名字也叫jacky。” 听到这话,杨学文瞬间瞪大双眼,脸上满是惊愕与难以置信的表情。 因为jacky这个名字是他娘所取,并且母亲还曾告诉他,jacky是她心中极为崇敬的一位大英雄的名字。 瞬间,那些关于母亲讲述过往经历时的画面一一浮现在他眼前。 尤其是母亲提及那段故事时,脸上洋溢着的那种充满怀念和眷恋的神情,更是让他记忆犹新。 就在他打算刨根问底,弄个明白的时候,忽然间,只见几个身穿笔挺西装、头戴黑色礼帽的人匆匆忙忙地奔跑过来。 边跑边焦急地喊道:“不好啦!官兵来了!大家赶快逃走啊,万一被逮住可是要掉脑袋的!” 听到这话,曹央云大吃一惊,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急忙说道:“怎么会来得如此之快!咱们还是赶紧跑路要紧,少筠,沈兄,你们俩也快快收拾好行李物品,随我一同离开。” “你们先行一步。”沈浪回应道,“烦请告知一个具体的落脚之处,待我们处理妥当之后,自会前去与诸位会合。” 曹央云不敢有丝毫耽搁,迅速报出一个地址,然后便拉着杨学文以及其他几个人,慌慌张张地转身离去。 这一行人刚刚逃出没有多远,就瞧见一支整齐有序的官兵队伍风驰电掣般赶来。 “动作都给老子麻利点!一定要把那些逆贼统统捉拿归案!” “千万不能让他们逃掉啊!” “若是放走这些乱党分子,咱们所有人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 街道上顿时一片混乱,众人纷纷散开,生怕殃及池鱼。 九姑娘道:“没想到这位小姐居然还参加这种事情,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每个人都有喜欢的事情做。”铁燕则说道,“这点不奇怪,咱们接着逛吧。” 几人逛了一会儿,随后按照曹央云给的地址寻去。 才刚到门口,便听到什么剪辫子,唤醒民众之类的话。 十三姨喊了一声:“央云!” 里面的争论声瞬间停下。 随后房门打开,曹央云从里面走出,欣喜地道:“少筠,沈兄你们来了。”目光又落在九姑娘和铁燕身上,“这两位是。” “这位是铁燕,这是九姑娘。”十三姨介绍道,“都是我妹妹。” “幸会幸会。”曹央云打了一声招呼,道:“快进来喝杯茶。” 一进去,便看到杨学文和几个穿西服的。 几个西服男投来好奇的目光。 并疑惑问道:“央云,他们是?” “央云,怎么会有外人过来?” “大家不要紧张,这位便是我说的,我在广州认识的沈先生,他之前一直跟着孙文先生。”曹央云介绍道,“所以我专门邀请他到杭州来。” 听闻此言,几人当即投来好奇的目光。 “一直跟着孙先生?”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真的假的?” “既然认识孙先生,那太好了,可以跟我们讲一下这些。” “各位各位,这些事情现在不着急这一时半会儿。”沈浪说道,“虽然你们需要一位导师,不过救国一事甚大,并非三言两语就能讲得清楚,我需要好好梳理梳理。” 曹央云点头道:“对,他们才刚到杭州来,不着急这一时。” 这时旁边杨学文道:“糟了,我得先回去,要是我爹知道我偷偷溜出来,一定会打断我的腿。” “正好我也想拜访一下令尊令堂,不如我跟你回去,你偷偷溜回去,我在前面吸引你爹的注意怎么样?”沈浪问道。 杨学文迟疑了下,点头道:“也好,不过你可不许说漏嘴。” “放心。”沈浪看向十三姨几人,“你们等下先随曹小姐回去,我拜访完人,就去找你们,铁燕,你保护好她们。” 铁燕当即回答:“放心吧,我会保护好她们的。” “曹小姐,各位,告辞。”沈浪拱手作揖,随即与杨学文先行离开。 曹央云拉着十三姨到旁边,小声问道:“上次我在广州的时候,看到你和他在一起,这次也是和他来杭州,你们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十三姨沉默了下,才说道:“我们……是夫妻。” “啊?你们结婚了?”曹央云诧异道,“包办的婚姻?” 十三姨摇头:“不是包办的,只是因为某些缘故,所以就成了夫妻。” “那我可得恭喜你才行。”曹央云笑着道,“你们待在这肯定也无聊,不如到我家去吧。” “好啊,既然我们来到杭州,就叨扰叨扰你。”十三姨点头道。 远去的杨学文对沈浪各种询问:“你真是我娘的同学?” “对。”沈浪点头,“难道你娘没跟你说起她在美国的往事吗?” 杨学文摇头:“没有,她很少提起这些事情,不过我看你的岁数也就只是比我大一点,怎么可能是我娘的同学,看着一点都不像。” “年轻人不知道天高地厚。”沈浪瞥了他一眼,“难道你不知道有一种人是不会显老的吗?” “原来如此。”杨学文当即道,“我娘也是不显老,一直看着都很年轻。” 沈浪点头道:“外面的世界很大,要多学多看才行。” “我也觉得外面的世界很大,刚才rose那些朋友说英文,我一句都听不懂。”杨学文懊恼道,“如果我也会英文的话,就可以和他们交流了。” 沈浪拍了拍他的肩膀,“人的一生都是在不断学习,只要你肯用功,就一定能够学得会。” 两人边走边闲聊。 等来到杨家,杨学文就道:“我要从后门溜进去,你自己到前面找我爹吧,如果他知道我偷偷溜出去过,一定会打断我的腿。” “放心,我不会出卖你的。”沈浪道。 杨学文放心离去。 沈浪则大摇大摆地从杨家那宽阔而庄重的大门走进去。 刚一迈入门槛,视线便被院子里熙熙攘攘的人群所吸引。 粗略一看,少说也有几十上百号人分散在各处,有的正焦急地等待着,有的则与旁人低声交谈着。 观其模样,想必皆是前来抓药或是寻医问诊的。 沈浪并未主动与人攀谈交流,而是宛如一名老练的窃贼一般,看似漫不经心地在这院子里缓缓溜达。 他时而驻足观察一下周围的环境布置,时而用眼角余光扫视那些或坐或站的人们。 就在这时,一个身材中等,留有胡子的中年男人朝他迎面走来。 只见此人面露疑惑之色,上下打量他一番后,开口问道:“这位先生,你是来看病呢还是来抓药的?” 沈浪微微一笑,拱手作揖道:“在下沈浪,今日特此前来拜见杨崇武杨师傅,不知他今日可在家?” 那中年男人听闻此言,脸上的疑惑更甚,反问道:“我便是杨崇武,不知阁下找我所谓何事?是想来跟我学武,亦或是要与我比试一番武艺不成?” 沈浪连忙摆了摆手,笑着回答道:“杨师傅误会了,我对这些个打打杀杀之事可着实提不起兴趣,我此番贸然造访,实则是……” 他话还没说完,便看到一个风韵犹存的女人匆匆赶来。 正是杨学文的老娘慧娘。 慧娘虽然已经有了杨学文那么大的儿子,但整体的气质很吸引人。 她匆匆而来,是刚刚听儿子说她有个叫jacky的同学从美国而来。 只是来到院中,并没有看到那位老同学。 正当她疑惑不已时,沈浪开口招呼道:“慧娘慧娘,我是jacky啊,你还记得我不?” “你是jacky?”慧娘简直不敢相信。 沈浪点头道:“对啊,我真是jacky!” 说罢,迈步上前,给慧娘结结实实的一个拥抱。 旁边的杨崇武当即看呆了眼。 这人怎么一来就对自己老婆搂搂抱抱的? 虽说老婆在国外留过学,思想开明。 可他也不能容忍这种鬼佬的礼节。 当即眉头皱起:“这里是中国,那些鬼佬的礼节就不要带进来了。” 沈浪松开后,连声道:“抱歉,我忘了慧娘已经成婚。” …… (本章完) 第245章 慧娘,一起跳支舞吧 第245章 慧娘,一起跳支舞吧 尽管沈浪方才才与慧娘相拥过,然而杨崇武却并未因此而将他驱赶出门外。 当知晓沈浪乃是慧娘的同窗好友之后,杨崇武不仅热情地将其邀请至屋内就座,更是贴心地送上热气腾腾的茶水。 此刻的慧娘仍旧如坠云雾之中,满心狐疑地望着眼前这位自称 jacky的男子,困惑地问道:“你当真是 jacky吗?” 只因她觉得眼前之人与自己记忆中的那个jacky毫无相似之处,二者之间的差异可谓天差地别,简直如同完全不同的两个人一般! 这般巨大的反差,又怎能令她轻易置信呢? 面对慧娘的质疑,沈浪却是一脸笃定之色。 没有丝毫犹豫地用力点了点头,一脸笃定地回应道:“对啊,难道你真的已经把我给忘得一干二净?遥想当年,咱俩可是亲密无间、无话不谈的至交好友!” 说到此处,脸上露出回忆的神情,“虽说岁月如梭,如今我们已然阔别多年未能重逢,但你的一颦一笑、音容笑貌,始终深深地烙印在我的心头,哪怕只是须臾片刻,我都不曾将其忘却分毫。” 听到这番话,一旁的杨崇武惊得差点儿就把刚喝进嘴里的那口茶水给直接喷出来。 他被呛得剧烈地咳嗽起来,一边咳嗽,一边暗自思忖着:“这到底是什么情况?难不成自家娘子在异国他乡的时候,和眼前这个家伙之间发生过些什么不为人知的故事?”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眉头紧蹙,心中隐隐泛起一阵不安。 这时,慧娘赶忙开口解释道:“哎呀,你别胡思乱想啦!当时出国留学的中国人本来就为数不多,大家身处异乡自然要相互扶持、抱团取暖,你千万别多心哈!” 又看向沈浪,“对了jacky,你还记得我的英文名吗?” 沈浪自信回答道:“那还用问嘛,当然记得!不就是 diana嘛,这个名字我可是一直都牢记在心,从来都没有忘掉过,难道你嫁做人妇之后,连自己曾经用过的英文名都给抛到九霄云外去啦?” 听了沈浪的这番话,慧娘却是愈发觉得困惑不解。 尽管她的确叫做 diana不假,可任凭她绞尽脑汁苦苦思索,脑海当中却始终搜寻不到有关沈浪这个人的半点记忆痕迹。 不过当时她回国早,再加上通讯不便,两人也就断了联系,再无半点对方的音讯。 慧娘又道:“可是你的样子和我印象中的差别好大。” “都这么多年,相貌也有变化。”沈浪回答道,“倒是你艳丽依旧,完全看不到有半点衰老的迹象,真是太会保养了。” 这时旁边的杨崇武问道:“敢问沈兄,你是否成家?” “当然成家了。”沈浪笑着道,“我娘子如今也在杭州,但因为不知能否见到慧娘,所以就没带她上门拜访。” 闻言,杨崇武心里才松了口气。 有娘子就好,看起来应该就只是来跟自家娘子叙旧。 正当这时,外面有人喊道:“杨师傅,杨师傅……” 杨崇武站起身,“我出去看看,娘子你和沈先生接着叙旧。” “好,你先去忙。”慧娘点点头。 等到杨崇武离开,她这才神情凝重地转向沈浪,缓声道:“jacky,你当真姓沈么?我怎地全然没有印象,记不起你姓沈呢?” 沈浪轻叹一声,悠悠回应道:“我本就是姓沈啊,难道你竟将我忘却到如此地步了不成?” 言罢,他不禁又是一声长叹,接着说道:“只是如今你已然嫁作他人妇,倘若还对往昔之事念念不忘,怕是于你名声有损,多有不妥。” 慧娘微微蹙起眉头,轻声说道:“既是知晓我已身为人妻,那些亲昵搂抱之礼便不该再行,否则只会令我心生不安,浑身不自在。” 沈浪面露惭色,赶忙拱手致歉道:“实在惭愧得紧,许是多年不见,一时之间难以自控,情绪激动所致,请你莫要怪罪。” 稍顿片刻后,他又补充道:“然而这些年来,我对你却是未曾有一刻忘怀。”听闻此言,慧娘稍稍沉默一会儿,方才缓缓开口道:“如你适才所说,现今咱俩皆已成家立室,过往种种终究已是过眼云烟,若总是沉溺于昔日回忆之中,恐怕也并非良策。” 沈浪点了点头,表示认同地道:“慧娘所言甚是。” 紧接着,他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继续说道:“此次前来,一则是为能与你重逢一面,二则是期望能再度与你共舞一曲,也好借此了结我心头长久以来的那份惦念,不知你能否应允我的这番请求?” “与……与我一同起舞?”慧娘闻言,脸上瞬间泛起一抹红晕,神色显得有些慌乱和局促起来。 沈浪微笑着轻轻点了点头,缓声道:“没错,我非常期盼能够再次与你共舞一曲,这一支舞,我可是苦苦等了十多个春秋,真心期望你可以应允我的请求。” 慧娘抬眸迎向他那满含真挚情意的目光,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涟漪,但她并没有过多地去探究眼前这个男人究竟是否真是自己昔日同窗好友这件事。 而且她也暗自思忖着或许真的是因为时光太过久远,以至于自己竟然将他忘却在记忆的长河之中。 经过一番短暂而又纠结的犹豫之后。 慧娘终于轻启朱唇缓缓说道:“既然你不辞辛劳从远方赶来,并且咱俩也是多年未曾谋面,于情于理我都实在难以回绝你的请求,只是此处人多眼杂不太方便,要不咱们移步至后院如何?” 沈浪闻言连忙应道:“请慧娘带路。”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慧娘心下有些忐忑不安,生怕此举会引起杨崇武产生什么不必要的误会或想法。 一路走得极为小心谨慎,轻移莲步,引领沈浪穿过曲径通幽的小径,来到相对僻静的后院。 此处繁似锦,绿树成荫,微风拂过,带来阵阵清幽的香。 两人站定后,慧娘深吸一口气,仿佛想将这满园的芬芳都吸入鼻中,借此平复自己那颗因沈浪的到来而略显慌乱的心。 稍作调整,轻启朱唇,声音轻柔地说道:“今日你特意前来探望我,说实话我心里头着实欢喜,就一起跳这支舞,给过去做个结尾。” 沈浪脸上立刻绽放出一抹真挚且毫无保留的笑容。 连忙应道:“像慧娘你这般温婉动人的绝世佳人,我心中只有敬重与爱慕之情,岂敢生出半分邪念?” 说罢,他微微躬身,右手向前做出一个标准的邀请姿势,道:“请” 慧娘见状,轻点臻首,表示应允。 她优雅地伸出玉手,左手搭在沈浪的右手上,右手则轻轻放在沈浪的肩膀处,然后柔声回应道:“请。” 沈浪右手稳稳地抓住慧娘的柔荑,左手则小心翼翼地搂住她纤细的后背。 音乐虽然缺席,但这丝毫不影响二人之间默契的配合。 伴随彼此轻盈的步伐,如两只翩翩起舞的彩蝶般在这片宁静的庭院中舞动起来。 无论是前进时的步步生莲,还是后退时的轻盈飘逸;不管是侧步时的婀娜多姿,还是转步时的灵动婉转,每一个动作都是如此和谐、流畅,堪称天衣无缝。 跳着跳着,慧娘忽而感觉有些不对劲。 感觉身子好像有电流流过。 酥酥麻麻的…… (本章完) 第246章 愿化双仙凫,飞来入闺里 第246章 愿化双仙凫,飞来入闺里 交际舞对于在国外留学过的人而言,是一种很正常的社交活动。 不过不能过于主动或热情,要保持一定的距离和尊重,而且还要注意避免身体接触或贴身行为,以免造成不必要的误会或尴尬。 所以两人一开始也只是礼节性的跳一跳。 但对于慧娘来说。 不知为何,她的内心深处像是被投入一颗神秘的种子,瞬间萌发出无数奇妙的感受和情绪。 这些感受如同一道道极其细微的电流,以一种轻柔而又隐秘的方式,悄悄地在她的身体里游走起来。 它们所经过的地方,就像微风拂过湖面,激起一圈圈轻微的涟漪,让自己的身躯不禁泛起一阵难以名状的酥麻感。 这种感觉对她而言完全是陌生的、前所未有的,它带着一种无法抗拒的魔力,让她情不自禁地深深沉浸其中,仿佛置身于一个梦幻般的世界里。 随着这股异样感觉的不断蔓延,慧娘能够明显地察觉到自己的心跳开始逐渐加速。 心脏犹如一只受到惊吓的小鹿,在她狭窄的胸腔内拼命地奔跑着、跳跃着。 每一次强有力的心跳声,都如此清晰可闻,仿佛随时都会冲破胸膛,挣脱束缚,直接蹦跳而出。 不仅如此,她还感觉到自己体内的血液此时也如同被点燃的火焰一般,迅速地燃烧沸腾。 它们在血管中急速奔腾流淌,带来一阵阵炽热的灼烧感。 而更让慧娘感到无比惊讶的是,沈浪那只原本看起来普普通通、平平无奇的手掌,在此刻竟然变得异常灼热。 那热度透过肌肤传递过来,仿佛能够穿透一切阻碍,直直地烫进她的心窝里去,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融化掉似的。 随着二人舞蹈动作的不断变换,慧娘渐渐感觉自己的步伐开始不受控制地偏离原本熟悉的节奏和协调感。 起初只是轻微的紊乱,但很快这种状况便愈发严重起来,仿佛每一步都踏在错误的位置上。 就在她稍一分神之际,一不小心竟然乱了步子,而这一乱恰好与沈浪的脚步交错在一起。 只听得“咔嚓”一声轻响,紧接着便是一阵钻心的疼痛从脚底传来——原来她被沈浪不小心踩住脚! “哎哟!”慧娘忍不住痛呼出声。 听到这声叫唤,沈浪连忙停下舞步,一脸歉意地说道:“不好意思啊,慧娘,我踩到你了,让我帮你看看吧。” 说着,他便俯下身去想要查看慧娘受伤的情况。 慧娘急忙摇着头拒绝道:“不,不用了,我没什么大碍的。” 尽管嘴上这么说,但那因疼痛而微微颤抖的嘴唇,以及额头上渗出的细密汗珠却出卖她此时真实的感受。 见此情形,沈浪哪里肯依,坚持说道:“不行,还是得看看才行,实不相瞒,我最近正在练习一种武功,这门功夫力道极大,如果真把你踩伤了可如何是好?” 还未等慧娘再次开口拒绝,他便手臂一展,一个潇洒利落的公主抱瞬间将慧娘稳稳地抱至旁边的石凳之上坐下。 随后,沈浪自己也在一旁坐定,伸手轻轻地抓住慧娘受伤的那只脚。 先小心翼翼地替慧娘脱去鞋袜,然后将其玉足轻柔地放置在自己的大腿之上。 接着,他伸出双手,开始缓缓地揉搓起慧娘受伤的部位。 在他刚才刻意的踩踏下,慧娘白皙的脚背已经红肿。 所以慧娘才会疼得额头渗汗。 此刻的慧娘早已羞得满脸通红,宛如熟透的苹果一般娇艳欲滴。 她低垂着头,根本不敢抬眼去看沈浪,心中犹如鹿撞般慌乱不堪。 面对沈浪如此亲昵的举动,她不知道究竟该如何应对才好。 若要断然拒绝,似乎显得太过矫情;可要就此默许,又实在觉得难为情…… 一时间,慧娘陷入左右为难的尴尬境地之中。 就在此时,她忽而感觉沈浪的手带着一股热气,从脚背处钻入身子,并运转不休。 那股热气让身子如同被春风拂过,全身的细胞都被轻轻唤醒。 沈浪的温柔按摩,又同细雨般滋润,让她的身体逐渐升温,暖融融的。 而且这股热气似乎透进魂魄去,这种感觉真是说不出的舒服,让她舒服得不由呻吟出声。 “好,好舒服……” 与此同时,她的肌肤也呈现出迷人的绯红,这是血液循环加速、体表温度升高的迹象。 不过那只是刚刚开始。 沈浪又更换另一种按摩手法。 顿时让慧娘欲罢不能。 几分钟后。 慧娘突地大叫一声:“哎哟!” 跟着身子突然如触电般痉挛。 两眼也不由自主翻白。 像是要渴死的鱼一般,张大嘴,拼命喘息。 她的脸更红了。 反应过来后,就急忙将腿从沈浪的腿上收回。 慌乱地说道:“我,我突然想起别的事情,一会儿再来。” 随即顾不上自己还赤着一只脚,便匆忙离开。 因为在刚才的按摩中,她已达到人生巅峰。 自知在沈浪面前失态,所以才会匆匆离开。 园内,沈浪将她留下的鞋子收起。刚才他用了点小手段,一定能够让慧娘难以忘怀。 只要慧娘回不到那种感觉,自然就会想起他。 现在的慧娘也确实难以忘怀。 所以以极快的速度回房,关上门后,立马把手放在胸口,努力让自己平复情绪。 脑袋里各种念头交织。 自己刚才是怎么了? 怎么会在外人面前这般? 难道是因为丈夫跟自己分房睡的原因? 她深吸几口气,回到床边坐下,这才感觉到不适。 因为黏糊糊的。 她忙换上干净的衣服,又快速将湿了的衣物放到水盆里泡着,免得被人看到。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现在她突然有些不知怎么面对沈浪。 用冷水拍了拍自己的脸,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些。 对镜看了看自己的脸色,这才迈步出去。 来到园之中,只见沈浪正悠然自得地摆弄着一只小巧玲珑的鞋子。 而这只鞋子,正是她刚才遗落在此处的。 见状,慧娘顿时羞得满脸通红,娇嗔道:“哎呀,你怎生这般无礼,竟然玩弄起人家的鞋子来了!若是被旁人瞧见,我便是跳进钱塘江也洗不清!” 沈浪笑道:“听闻在过去,年轻的男女们会通过赠绣鞋来传递情意,故而,我便自作主张地认定,此鞋乃是慧娘你特意留下予我的定情之物。” 停顿片刻,又道:“金刀剪紫绒,与郎作鞋履。愿化双仙凫,飞来入闺里。” 慧娘的俏脸愈发涨得通红,如同熟透的苹果一般诱人。 跺了跺脚,嗔怪道:“谁……谁说我将它赠予你啦?分明是我方才一时疏忽大意,遗忘在此处罢了,快快把鞋子还我!” 说着,她便伸出纤纤玉手,意欲夺回那只鞋子。 就在此时,园的入口处忽然传来一阵呼喊声:“慧娘,慧娘。” 原来是杨崇武到了。 慧娘原本伸向沈浪的手猛地一顿,随即像触电般缩回来。 心瞬间提到嗓子眼儿,生怕被杨崇武发现端倪。 沈浪眼疾手快,趁着慧娘分神之际,迅速将手中的鞋子藏入怀中。 慧娘眼见鞋子已被沈浪收起,不由得又急又恼,但此刻却也无可奈何。 她连忙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慌乱,尽力让自己看上去如往常一般镇定自若。 杨崇武迈着大步走进园,目光扫视一圈,见沈浪与慧娘两人神色并无异常之处。 不禁心生疑惑,暗自思忖道:难道是我太多心了不成?莫不是我真的疑神疑鬼,误会了他们俩? 慧娘问道:“怎么了?” “难得你的同学来看你,干脆就在家里一起吃个饭。”杨崇武说道,“顺便将学文介绍给他认识认识。” 杨崇武的想法很简单,就是将自己一家人介绍给沈浪认识。 即便他们过去真有什么,如今看到自己一家三口幸福美满,若是再想要藕断丝连,就是于理不合。 沈浪笑着道:“这真是不好意思,一来就叨扰杨兄。” “哪里,你是慧娘的同窗,既然来到我们家,我就理应招呼。”杨崇武也笑道,“就这么说定了,我去厨房准备几道小菜,让慧娘先招呼你。” 等到杨崇武离开。 慧娘又开始争抢那只鞋子,“哎呀你这人,人家好心跟你跳舞,你怎么能拿人家的鞋子?要是不还我,我可要生气了。” “生气?”沈浪诧异道,“此话从何谈起?慧娘你刚才不小心遗落,我捡起来,查看是谁家的工艺也不行?又没说不还你。” 慧娘哼了声,“那你就还给我吧,免得一会儿闹得大家不愉快。” “对了,我今天见到你儿子了,而且还有个姑娘叫rose的。”沈浪忽而岔开话题。 慧娘一听提到儿子和那个姑娘,顿时来了兴趣,“是吗?那你跟我说说那个姑娘长得怎么样。” 给儿子取英文名字,就是听说他要去追求一个留洋回来的姑娘,但她一直没见过。 沈浪道:“长得挺好看的,要身段有身段,要相貌有相貌,看着和你儿子倒是挺般配的。” “那当然,我儿子长得可不差。”慧娘满脸的骄傲,“不但学问好,而且聪明伶俐,肯定跟那个姑娘有很多共同话题。” 随即看向沈浪,“对了,你不是也成婚了吗?膝下几个子女?” “没有。”沈浪道,“因为我才刚成婚。” “啊?”慧娘满脸惊讶,“你才刚成婚?看着可一点都不像,对了,先把鞋……” 她才刚说到鞋的事情,又听到杨崇武的声音:“慧娘慧娘。” 话音刚落,杨崇武已经来到园。 “什么事情?”慧娘问道。 杨崇武道:“你去叫儿子出来吧,我带你同学先去客厅。” 慧娘只得不再提鞋子的事情,道:“好,我去叫儿子。” (本章完) 第247章 嫂子,你好香啊 第247章 嫂子,你好香啊 饭桌上。 杨崇武面带微笑地将自己的宝贝儿子杨学文引到沈浪面前,并向他们彼此做一番正式的介绍。 杨学文装着第一次见到沈浪的样子,落落大方地上前一步,眼中闪烁友善的光芒,热情洋溢地向沈浪招呼道:“沈叔叔您好!很高兴能够认识您。” 沈浪微微一笑,回应着杨学文的问候。 紧接着,他像是变戏法一般,掏出一个精致的盒子。 轻轻递到杨学文手中,温和地说道:“叔叔我这次来得匆忙,也没有特意准备什么特别贵重的礼物,希望这个小玩意儿你能够喜欢。” 杨学文满心欢喜地接过盒子,小心翼翼地打开盖子。 定睛一看,原来里面静静躺着一把造型别致、做工精细的洋枪。 这把洋枪是从积善那里搜罗而来的,对于这份礼物的选择,沈浪也是深思熟虑过。 一方面,这把洋枪足够新奇独特,可以引起杨学文浓厚的兴趣; 另一方面,它也恰好契合他所扮演的来自美国的“沈叔叔”这一身份设定。 当杨学文看到盒子里那把闪耀着金属光泽的洋枪时,他的眼睛瞬间亮起来,原本白皙的面庞因为激动而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 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洋枪的枪管和扳机,仿佛在触摸一件稀世珍宝一般。 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嘴角更是不由自主地上扬成一个大大的弧度。 杨崇武瞧见是一把精致的洋枪,便说道:“沈兄,这洋枪可不便宜吧?让你太破费了。” “孩子喜欢就好。”沈浪摆摆手,又道:“他是慧娘和你的儿子,也算是我的儿子,给自己儿子送贵重的礼物算不得什么。” 不知为何,杨崇武听着这话,感觉怪怪的。 什么叫也算他的儿子? 慧娘说道:“学文,还不快谢谢沈叔叔。” “谢谢沈叔叔。”杨学文急忙说道,“小侄很喜欢叔叔的这份礼物。” 沈浪笑着道:“喜欢就好。” 杨崇武问道:“不知沈兄现在从事什么行业?我看我们家学文是文不成武不就,若是合适的行当,我倒是想让他去尝试一下。” “说来不怕你笑话,其实我从事的是研究工作。”沈浪道。 杨崇武更加疑惑:“研究什么?” “研究如何在婚姻得到保障的同时也能提升生活品质。” 用人话来说就是找个富贵人家,干掉岳父,继承家产。 但杨崇武听着迷迷糊糊,道:“这个,这个……” “哎呀,别这个那个的,沈浪远道而来,先喝一杯酒吧。”慧娘说道。 杨崇武满脸堆笑,不住地点头说道:“对对对,沈兄,实在惭愧得很,今日只能略备些粗茶淡饭给你接风洗尘,还望你千万别嫌弃!请。” 沈浪同样笑容满面地回应道:“杨兄真是太客气,小弟我能受到如此款待,已经感激不尽,况且,还是在你百忙之中前来叨扰,实在是心中有愧,杨兄,小弟在此先敬您一杯,请!” 说着,沈浪便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一旁的慧娘和杨学文则是以茶代酒,笑着举杯示意。 这场酒席气氛融洽,众人相谈甚欢。 期间,杨崇武偶然间聊起沈浪在国外的生活经历。 沈浪怕自己说多了露馅,时不时让慧娘来回答。 因为他本来就不是慧娘真正的同学,如果不小心被慧娘察觉到其中的异样之处,那之前苦心伪装的这个身份就要功亏一篑。 不过,这样的办法总不能一直用下去。 俗话说得好,言多必失,说得多了难免会有疏漏的时候。 更何况,想要巧妙地转移话题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若做得太过生硬明显,反倒更容易引起他人的怀疑。 正所谓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其中的分寸把握是一门高深的学问。 “对了杨兄,听说你隐居在此,是因为时常有人上门挑战。”沈浪问道,“不知隐居在此之后,是否还有人挑战?” 杨崇武笑着道:“这倒是暂时没有,我也一把年纪了,哪里还能打打杀杀的。” 说到此处,他看向杨学文,“不过你侄子倒是生性活泼,我真怕他哪一天出去被人打伤。” “爹,我哪有你说得那么不堪?”杨学文当即反驳道。 杨崇武瞪了他一眼,“我给你取名学文,又让你苦读诗书,就是希望你能远离那些打打杀杀的事情。” “我看学文这孩子生性活泼,若是一直苦读诗书,以后被人欺负总不能用诗书打对方吧?”沈浪说道,“以我之见,还是要学一点本事傍身。” 慧娘急忙接过话茬,“对,我也是这么想的,我们都这把年纪,他也得靠自己,总不能一直靠我们吧。” “话是这么说没错,我就是担心他出去惹是生非。”杨崇武岔开话题,“沈兄,我看你步伐稳健有力,想必也是学过武的。” 沈浪笑道,“学过一招半式,莫非杨兄要与我切磋不成?” “这……”杨崇武一时间为难,他虽然限制儿子学武,但自己倒是没落下武功。 只不过隐居在此,鲜少与人动手过。 不管是学武还是习文者,碰到同行都想交流一番。 慧娘心里懊恼沈浪刚才的举动,便怂恿道:“沈浪在国外时武功不错,还打出一个响当当的名号,要不你就与他切磋切磋。” “哦?”杨崇武瞬间来了兴趣。 自家娘子这么夸别人,他当然想要证明一下自己。 但凡是正常的男人,听到自家娘子夸奖别的男子,心里都会有些不舒服。 当下便说道:“既然如此,我倒是想要领教领教沈兄的武功,恳请沈兄不吝赐教。” “客随主便,我也顺便领教领教杨兄的太极拳。”沈浪点头道。 二人瞬间便移步到院里。慧娘跟杨学文马上跟上前,站在门口观战。 杨学文小声问道:“娘,他真是你同学?怎么看着岁数就只是比我大一两岁。” “是,是吧……”慧娘直到现在也不是很肯定,感觉像是真的,又感觉好像有些不对。 杨学文又道:“听说他的英文名字也叫jacky,你给我取名叫jacky,你们该不会在国外发生过什么吧?” “你个小王八蛋,瞎说什么呢。”慧娘眼睛一瞪,“我真要和他有什么,你今天就不是姓杨了,有你这么拿老娘开玩笑的吗?” 杨学文嘻嘻笑道:“这不是和娘你的关系好吗,我今天跟rose在街上的时候碰到他,他身边还有个女的,长得真好看。” “有你的rose好看?”慧娘问道。 杨学文道:“虽然是各有千秋,但我还是觉得rose好看,我可得加把劲,早日将老鼠抓回来。” 母子二人说话间。 此时,院子里的杨崇武已然气沉丹田、扎稳马步,双手摆出一个标准而又凌厉的起手式,整个人散发出一股强大的气势。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他一双虎目炯炯有神,宛如两道火炬一般直直地射向对面神色悠然自得的沈浪。 缓缓开口说道:“沈兄,你是从远方赶来的尊贵客人,这开场的第一招就有请你先出手赐教!” 沈浪微微一笑,回应道:“诶,杨兄,小弟我今天来到贵府,完全就是抱着相互交流的心思来,根本没有踢馆挑衅的念头,所以请杨兄不吝赐教!” 话毕,沈浪轻轻地抬起双手,微微抱拳作揖,态度诚恳而谦逊,示意杨崇武可以率先发动攻势。 杨崇武见到沈浪这番举动,心知再继续客套下去也是无益,于是便爽利地点了点头。 “既然这样,请恕杨某冒犯。” 他的声音犹如洪钟大吕一般响亮,震耳欲聋。 就在这声呼喊尚未消散之际,众人只看到杨崇武的身影倏地一闪,如同离弦之箭又如一阵疾风骤雨似的朝沈浪迅猛无比地扑杀过去。 “好武功!”沈浪赞道。 太极拳并非只能用来强身健体的寻常拳法。 身为一代太极宗师的杨崇武,其对这套古老拳法的钻研已然臻至登峰造极、出神入化之境。 施展起这套拳法时,那动作犹如疾风迅雷,快如闪电,但同时又似轻云出岫,飘逸洒脱,令人赏心悦目。 其所使出的招式,不仅刚猛遒劲,力可撼山,而且还兼具柔韧之性,游刃有余。 刚与柔两种截然不同的特质在他手中完美融合,相互转化之际顺畅自然,毫无滞涩之感,将太极拳法的精髓演绎得淋漓尽致,精妙绝伦。 大到每一招式的气势磅礴,小到每一个细微动作的精准拿捏,乃至每一次力量的巧妙运用,无一不蕴含着千变万化的玄机妙理,更隐藏着排山倒海般的雄浑威力。 不过沈浪并无取杨崇武性命之意,此番只是单纯地想与其切磋一番,以武会友。 刚交手的刹那间,只闻拳风呼啸,脚影交错,两人身形如鬼魅般穿梭于园之中。 时而从园的东边激战至西边,时而又忽而疾进,忽而闪退,如同狡兔跃起,鹘鸟俯冲,身影飘忽不定,让人目不暇接。 一时间,整个园都被二人激烈的打斗声所充斥,气氛紧张而又刺激。 沈浪一指点出,正中杨崇武的掌心,劲气一送。 杨崇武顿时闷哼一声,硬是被震翻出两三丈外的距离。 杨学文和慧娘同时惊呼: “老爷!” “爹!” 不待二人上前,沈浪身形一闪,已来到杨崇武的身旁,扶住他后退的身形。 杨崇武站稳脚后,忙运起气,平缓翻涌的气血。 随后才开口道:“沈兄好武功,杨某佩服,多谢手下留情。” “老爷,你没事吧?”慧娘上前关切问道。 杨崇武哈哈一笑:“我能有什么事情?你这位同学的武功可谓深不可测,沈兄,我们再去喝两杯。” 几人重新入座后,他又跟沈浪说道:“我看着岁数比你大,若是不嫌弃,你叫我一声杨大哥,慧娘就是你嫂子,你意下如何?” 心想着:有了这兄嫂之称,料想沈浪也不敢怎么样。 沈浪当即道:“行啊,小弟求之不得。” 并分别向二人行礼:“杨大哥,杨大嫂。” 以武会友之后,杨崇武的心情很好。 先让杨学文回房休息,他继续跟沈浪喝酒,期间还讨论各家拳法。 不知不觉便喝趴下。 “老爷,老爷……”慧娘轻唤两声,杨崇武却没有丝毫回应,还打起呼噜。 沈浪道:“我送他回房吧,他房间在哪?” “这边。”慧娘急忙说道。 待沈浪将他送到房中的床上,他仍醉醺醺道:“沈兄,我,我们再喝一杯……” “不能喝还要喝这么多。”慧娘一边给他盖上被子,一边说道。 起身跟沈浪说道:“沈浪,你也喝不少,我先带你去休息吧。” “好,请嫂子带路。”沈浪点点头,刚要转身,却脚下一崴,直直扑到慧娘身上。 慧娘惊得差点叫出声。 下一瞬,沈浪又道:“嫂子,你好香啊。” …… (本章完) 第248章 大嫂,别回头 第248章 大嫂,别回头…… “嫂子,你好香啊。” 这突如其来的话语让慧娘大吃一惊。 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一下,心脏像是被一道惊雷狠狠地击中,瞬间停止跳动。 紧接着,又以一种疯狂的速度开始狂跳不止。 如过电一般,让整个人都酥酥麻麻的。 慧娘几乎是下意识地扭过头,双眼直勾勾地看向房中的那张床。 只见杨崇武正安静地躺在上面,沉沉入睡,浑身散发着浓烈的酒气。 他紧闭着双眼,似乎完全沉浸在酒醉后的梦乡之中,没有半点要苏醒过来的迹象。 确认杨崇武依然处于昏睡状态后,慧娘那颗一直悬在嗓子眼儿的心,才终于缓缓地落回到肚子里。 马上压低声音对沈浪怒斥道:“你这家伙,不要在这里胡说八道!要是再这么不知收敛,我可真就要发火!赶快给我站好!” 一边说着,她一边伸出双手,使出全身力气想要把沈浪推开。 可她的力量对于沈浪来说,简直就是微不足道,就如同一只小小的蚍蜉妄图撼动一棵参天大树一样,根本无法让沈浪挪动半分。 慧娘心中暗自叫苦不迭。 想她已经嫁为人妇多年,平日里恪守妇道,从来不曾有过任何越轨之举。 别说是跟其他男人这般近距离接触,就连稍微亲昵一些的举动都未曾有过。 也正因如此,面对沈浪此番举动,让她一时间竟乱了方寸。 见沈浪并未停手。 似乎还要做出更出格的事情。 慧娘怒斥道:“你若再敢这般放肆无礼,信不信我真会一刀捅死你?” 然而,但沈浪却仿若未闻一般,依然我行我素。 手上的动作愈发肆无忌惮。 “大嫂,别回头……” 同时低声说道: “我是大哥……” 他的双手像是有魔力一般,慧娘只觉得自己的意识渐渐变得模糊不清。 在他的教导下,慧娘如会飞一般。 在九重天上将近半小时。 正当这时。 一阵杂乱无章、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地从外面传过来。 与此同时,还伴随着杨学文的声音:“爹,爹” 这突如其来的声响,犹如一道惊雷划破原本宁静的氛围。 听到杨学文的呼唤,慧娘顿时被吓得容失色,脸蛋瞬间变得惨白如纸,毫无血色可言。 她惊慌失措地转过身,压低声音急切地喊道:“你赶快找个地方藏起来!动作要快,千万不能让他发现!” 说罢,便手忙脚乱地开始收拾可能留下的任何蛛丝马迹,试图掩盖刚才发生过的一切。 随后与沈浪从房中出来。 到了外面,慧娘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是落回肚子里。 学文一脸狐疑地开口问道:“娘,您的脸怎么会这么红?看起来就好像发烧了似的。” 慧娘闻言,心头猛地一颤,脸上的红晕愈发明显。 而且发现自己的心跳得厉害,仿佛随时都有可能蹦出嗓子眼儿似的。 她结结巴巴地解释道:“我我这是因为.” “你娘刚才帮你爹喝酒,喝醉了,你有什么事情?”沈浪帮忙解围。 杨学文想着娘可能确实是喝醉,而且自己还有正事要说,便说道:“我今天跟rose出去玩,她的那些同学说英语,我一句都听不懂,所以我想让娘教我几句英文。” 沈浪当即道:“这种事情哪里用得着麻烦你娘,我来教你吧。” 现在慧娘感觉自己还黏糊糊的,一门心思想着先去换身衣服。 便顺着他的话说道:“你沈叔叔英文确实很好,就让他教你好了。” “真的?”杨学文顿时大喜,“沈叔叔,麻烦你教教我,我要好好学上几句。” “我来教你,你想学什么?”沈浪问道。 就在沈浪全心全意地教导着杨学文学习英文的时候,慧娘已经回到房中。 一关上门,她马上靠在门后,深吸好几口气。 将情绪平复下来,又换下衣服。 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被自己刚换下的衣物上面,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懊恼之情。 “这个可恶的家伙,他才刚来这里不到半天而已,我竟然就接连换了两身衣服!” 慧娘一边暗自嘀咕着,一边用手轻轻抚那些衣物,仿佛它们能够感受到自己此刻复杂的心情一般。对于一直过着平淡生活的慧娘而言,这般前所未有的体验无疑给她带来巨大的冲击。 或许正是因为丈夫平日里在夫妻之事上总是过于拘谨守旧,所以才使得这次偶然间的突破显得格外珍贵且令人陶醉。 她拍了拍自己的脸庞,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随后出门去寻儿子,因为她担心沈浪会说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当她轻手轻脚地走到儿子的书房门前时,里面传来一阵欢声笑语。 慧娘停下脚步,侧耳倾听,正巧听到沈浪正在耐心地教导杨学文说“我爱你”的英文。 沈浪轻声说道:“'i love you',这几个字母组合起来所表达的意思呢,就是中文里的‘我爱你’。” 杨学文有模有样地跟读起来:“爱老虎油!” 沈浪无奈摇头,认真地纠正道:“不对,不是‘爱老虎油’,要跟着我念,'i love you'” 于是,杨学文又乖乖地跟着沈浪重复起来:“i love you”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站在门外的慧娘静静地聆听着屋内两人一教一读的声音,心中忽然涌起一种奇妙的感觉。 如果当初自己嫁给沈浪,如今儿子会不会变得与现在截然不同? 也许在沈浪的教导下,儿子能够学到更多有趣而新奇的知识,成为一个出类拔萃、与众不同的孩子。 胡思乱想间。 沈浪瞥见站在门口的慧娘。 但并没有露出丝毫惊讶之色,继续装作专心致志教杨学文学英语的样子,同时朝慧娘大声喊道:“i love you。” 慧娘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沈浪是故意在逗她。 她脸颊微微一红,用唇语回应道:“爱你个头。” 恰好在这个时候,杨学文也转过头来,一眼就看见站在门口的母亲。 他立刻绽放出灿烂的笑容,欢快地叫道:“娘,您来啦!” 慧娘微笑着走进书房,询问道:“你沈叔叔教得好不好呀?有没有把我的宝贝儿子给带坏?” 沈浪道:“我怎么会教坏他?我正在教他如何泡妞,我听说那个rose来头可不小,咱们可不能失了礼数,现在先加强学习英语,等下我再教他学习舞蹈,要是有舞会,总得要会跳才行,要不然多尴尬。” “教跳舞?”慧娘吃了一惊。 沈浪点头道:“不错,先临时恶补这些,现在时间紧,也不奢求能学到太多。” “对啊娘,rose还邀请我去参加舞会,所以沈叔叔简直就是及时雨啊。”杨学文大喜,“我一定好好学的。” 慧娘原本打算亲自教授他舞蹈技巧,然而一想到今日被沈浪不小心踩到脚,伤势尚未痊愈。 只能无奈地点头应道:“如此也好,就让你沈叔叔来指导你,我先去给你们准备些吃的。” 杨学文忽而说道:“听说沈叔叔近来正在调养身体,娘你不妨给他炖一些滋补的汤品。” 听到这话,慧娘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恼怒,此刻她真恨不得在食物中下毒毒死沈浪。 可面对不知情的儿子,她还是强忍怒气,脸上勉强挤出一丝微笑。 回应道:“放心吧孩子,你沈叔叔如此尽心尽力地教导你,况且他与我既是同窗好友,我又怎会亏待于他呢?” 沈浪点头道:“对,确实是同床同学。” 他故意含糊不清。 但也不是占慧娘的便宜。 因为两人之间的关系的确已经发展到了颇为亲密的地步。 慧娘狠狠瞪了他一眼。 随即转身离去。 待到慧娘离去之后,沈浪便开始专心致志地继续教导杨学文学习英语知识。 并且毫无保留地将自己所掌握的一切倾囊相授,只要是杨学文表现出感兴趣想要学习的内容,他都会耐心细致地讲解传授。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可以算得上杨学文的父亲。 正所谓父子之间传承学问、教导成长乃天经地义之事。 教完一些简单易懂的英语句子,再教杨学文如何跳交际舞。 反正他现在闲着也是闲着。 一直教到天黑。 吃过东西后,杨学文又道:“我今晚跟rose有约,恰好我爹没醒来,我先溜出去。” 慧娘本想阻止他,但又担心影响儿子的大事,只得叮嘱道:“早去早回,要是你爹发现你夜不归宿,娘也不好替你隐瞒。” “娘放心,我一定早去早回。”杨学文兴奋地道。 等他离开。 沈浪看向慧娘:“趁杨大哥没醒,我觉得我们可以去做一些紧要的事情。” “什么紧要的事情?”慧娘没好气问道。 沈浪道:“给学文添个弟弟妹妹之类的事情,是不是很紧要……” (本章完) 第249章 不许对你沈叔叔无礼! 第249章 不许对你沈叔叔无礼! 在那暧昧不明的氛围之中,慧娘欲拒还迎、半推半就着。 事情顺理成章地发生。 若要实话实说,这场激烈的交锋简直可以被载入史册! 无论是慧娘还是沈浪,他们俩皆全力以赴,施展出各自压箱底的本领,只为能一举击败对方,将其斩落马下。 因为偷情这种感觉实在太奇妙,仿佛在下一个瞬间,整个世界都会迎来末日般的毁灭。 正因如此,两人都对这一刻倍加珍视,全身心地投入其中,不敢有丝毫懈怠。 沈浪可是身经百战之辈,不论是智谋策略,还是武艺技巧,又或是其他方面的能力,无一不是登峰造极、堪称一绝。 而慧娘也曾留学海外,虽说未曾亲身经历过某些事情,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竟也能与沈浪你来我往,斗得难解难分。 气氛简直紧张到了极点。 分针一分一分的走着。 慧娘不敌沈浪,便先败下阵来。 沈浪虽用上浑身的解数,但依旧精力充沛。 慧娘却没有他这么好的体质,差点就要废掉。 以至于她都感觉自己可能要死。 也不知被沈浪送入多少劲(精)气。 只能用一个成语形容。 盆满钵满! 用了将近五分钟,她才恢复。 咬牙切齿地看着沈浪,道:“混蛋,说是来拜访我,且是来害我的吧。” “这怎么能是害你?”沈浪认真道,“我可是千里来送温暖,你怎么能不知好心人。” “呸!”慧娘没好气的啐了一口,“送你个大头鬼,要是崇武知道,他一定会杀了你的!” 沈浪道:“那就别让他知道,我时不时来给你送温暖。” “这是我们最后一次。”慧娘认真看着他,“你可千万别再有什么心思,你我都这把年纪,而且我儿子也要成婚了,怎么还能做出那些不轨的事情。” 事实上,这种事情有一就有二。 只要让她尝到甜头,她就会忘不了。 所以沈浪并没有着急反驳她的话。 点头道:“大嫂说得对。” 岂料,慧娘脸色一变,“呸,刚才你侬我侬的时候,叫人家小甜甜,现在又叫人家做大嫂,你们这些男人真是……” 话还没说完,外面传来杨崇武的声音:“慧娘,慧娘……” 慧娘吓了一跳,急忙推沈浪:“他来了,你赶紧离开。” “行。”沈浪点点头。 随即抽身而退。 啵的一声。 快速穿上衣服,悄然离去。 慧娘也迅速穿戴整齐。 门外传来杨崇武的声音:“慧娘,你在房中吗?” “在的。” 慧娘努力平复情绪,又快速检查周边,确认并无任何破绽,才打开门。 看到杨崇武依旧满身酒气,便说道:“叫你喝那么多酒,喝醉了吧?我去给你煮一碗醒酒汤。” “对了,沈兄弟呢?”杨崇武又问道,“莫非他先离去了不成?” 慧娘心里一惊,胡乱回答道,“可能也是在休息吧。” 杨崇武进到房中坐下,道:“你那个同学真是厉害,武功不错,而且对各门各派的武功也有独特的见解,今天我是真高兴,所以就多喝了几杯。” 慧娘心里暗道:“就因为你多喝了几杯,结果人家惦记你娘子。” 不过嘴上却说道:“我回国的时间早,对他的事情也不是很了解,你不是一代太极宗师吗,难道今天比试时,你没赢?” “没有。”杨崇武摇摇头,道:“而且他还故意让我打个尽兴,真希望他能多住几日,这样我们也能好好在武学上交流一番。” 慧娘心里一惊,正想着如何拒绝时。 杨崇武又说道:“我刚才还想着另一件事情。” “什么?” “他刚从美国回来,可以跟学文说说外面的世界,现在洋人的船都开到杭州来,总不能对那些鬼佬一窍不通。”杨崇武认真说道。 慧娘道:“我可以跟学文说说……” “你不是回国多年了吗,外面的世界肯定变化很大,让他说说也可以。”杨崇武说道,“只是不知他愿不愿留下。” 夫妻二人说话间。 外面传来沈浪的声音。 “大哥,大嫂……” “沈兄弟来了。”杨崇武当即起身,往外走。 慧娘也紧随其后。 夫妻二人来到屋外。 杨崇武笑着道:“真是不好意思,很久都没喝得这么醉过,让兄弟见笑了。”“哪里哪里。”沈浪道,“大哥海量,小弟深感佩服,如今天色也不早,所以小弟准备跟两位告辞,先行离去。” “告辞?”杨崇武看了下天色,马上说道:“现在天色也不早了,你就暂时在这住下,等到明天再离开。” 不等沈浪搭话,他又看向慧娘:“慧娘,你去准备几个菜,我和沈兄弟好好喝几杯。” “还喝?”慧娘脸色微微一变。 杨崇武认真道:“我是大夫,又不是不知道自己的身子,喝两杯怎么了?再说沈兄弟现在肯定也没吃晚饭。” “好,我去厨房做几道菜。”慧娘点点头。 杨崇武又道:“你让学文去帮你。” 闻言,慧娘急忙道:“学文在房中念书,就先别去打扰他,等做好饭了,再叫他也不迟。” “大嫂说得对。”沈浪点头道,“既然望子成龙,就不要去打扰为好。” 杨崇武想了想,道:“也是,兄弟,我们走,我刚才又想到了如何破解你中午的那一招,请指教。” 既然他有这种要求,沈浪也没拒绝。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与他来到练武厅,开始切磋。 就只是切磋,顺便指点一下他的武功。 睡了他老婆,作为回报,指点指点不过分。 在沈浪的指导下,杨崇武发现某些招式变得更为精湛,而且还能发挥出意想不到的威力。 心里毫升欢喜:“兄弟你年纪轻轻的,对武功竟有如此的造诣,我真是深感佩服。” “大哥哪里的话,我也只是略有涉足。”沈浪谦虚笑道。 二人交流一番,厨房里的慧娘已经准备好晚饭。 杨崇武正要去叫儿子一起来吃饭。 慧娘急忙说道:“我刚才已经去喊他,但他说要看书,先别管他了,我们吃饭吧,等下我热点再给他送去。” “也好,难得他如此用功,就不打扰他。”杨崇武点头道。 慧娘刚坐下,忽而感觉有脚在碰自己的腿,她顿时一惊。 忙暗中朝桌下看去。 发现居然是沈浪在挑逗自己,而且他表面上还装出一本正经的模样。 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当即用两腿紧紧夹住他的脚。 “沈兄弟,请。”杨崇武端起杯子。 沈浪也端起杯子,“大哥,大嫂,请。” 喝了这杯酒,杨崇武笑道:“兄弟,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大哥请吩咐。” “吩咐谈不上,我就是想着让你跟学文讲一讲外面的世界。”杨崇武说道,“我一辈子也没去过太远的地方,但这洋人的船都开到咱们的家门口,所以我希望学文还是能学到一些知识。” 闻言,沈浪当即道:“这只是小事一桩而已,大哥放心,包在我身上,只要是我会的,肯定都教他。” “那你打算教我儿子学什么呢?”慧娘问道。 并暗中在沈浪的腿上狠狠拧了一把。 沈浪像是没知觉一般,微笑着道:“学什么不重要,主要看他想学什么,我要是教他如物理、化学之类的,他也未必能听得懂,就从简单的教起,比如看懂洋文。” 他看向慧娘:“不知大嫂可否有什么好的建议?若是大嫂有的话,小弟一定照办。” “就按照你说的吧。”慧娘说道,“而且你还有别的事情,肯定不能在杭州待太久,也不好一直麻烦你。” 杨崇武道:“其实我是想让沈兄弟说说外面的世界,这些东西慧娘可以教的就不麻烦你。” “说得也是。”慧娘微微笑道,“那些洋文什么的,我还没忘记,可以教教学文,不过沈兄弟提到这些东西,想必对这些很有研究。” “知识是无穷无尽的,我也就略知皮毛而已。”沈浪回答道。 适当的装傻与谦虚可以博得女人的好感,但没有女人喜欢没一问三不知,又爱炫耀的笨蛋。 看得出来,杨崇武确实很高兴,他一个劲儿的劝酒。 结果沈浪还没醉,他又醉了。 如中午那样,直接趴在桌上睡着。 慧娘无奈摇头:“不能喝,又爱喝,真是拿他没办法。” “我们先送他回房吧。”沈浪道。 将杨崇武送回房中,沈浪暗中点了杨崇武的睡穴。 刚与慧娘从房中出来。 他便一把将慧娘抱起,慧娘大吃一惊:“你疯了?快放下我!” 已经折腾一天,他怎么还有精力? “杨大哥肯定是故意制造机会给我们。”沈浪在她耳边说道,“咱们也就别辜负杨大哥的用意,你看学文一个人,多孤单,若是能有个弟弟妹妹什么的,家里也能热闹一点。” “不行不行,咱们已经铸成大错,不可一错再错下去。”慧娘急忙摇头。 沈浪低声道:“如果爱上你是一个错,我宁愿一错再错。” 抱着慧娘正要回房时,意外碰到外出归来的杨学文。 杨学文看到沈浪抱自己的老娘,当即大吃一惊,跟着怒火中烧,厉喝道:“无耻淫贼,竟敢对我娘无礼!” 说罢,就要攻上来。 慧娘急忙制止他:“学文,不许对你沈叔叔无礼!” (本章完) 第250章 一刀杀了,就能彻底根治 第250章 一刀杀了,就能彻底根治 “娘,他” 杨学文瞪大眼睛,满脸狐疑地看着眼前的两人。 沈浪剑眉微皱,神色严肃地说道:“你以为我们在做什么?你娘刚才不小心把脚崴了,根本无法行走,我好心送她回来罢了,难道你觉得这里面还有其他不可告人的事情?” “退一万步讲,即便你对我有所猜疑,但无论如何都不应怀疑你自己的亲娘,你这孩子满脑子都想着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杨学文听后,心中虽仍存有一丝疑虑,嘴上说道:“真的是这样么?” 一旁的慧娘脸色瞬间沉下来,声音冷冰冰地道:“你这孩子脑子里究竟在胡思乱想些什么?难不成连你娘都要怀疑?” 杨学文见状,赶忙解释道:“没有没有,孩儿怎么会怀疑娘亲呢?我只是担心娘你” 慧娘转头对着沈浪轻声说道:“如今已到房门口,多谢相送,你便将我放下来吧。” 沈浪依言小心翼翼地将慧娘放下,而慧娘则强忍着疼痛,装作崴伤未愈的模样,一步一瘸地缓缓向前移动脚步。 她一边走着,一边看向杨学文,开口问道:“你不是说要去捉老鼠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老鼠呢?” 杨学文一拍脑门,懊悔不已地说道:“哎呀,瞧我这记性!我居然记错时间,明晚才是举办舞会的时候呢,我还以为错过了。” 说完,他又将目光投向沈浪,面带歉意地说道:“沈叔叔,刚刚侄儿多有冒犯,误会您和娘亲,还望您大人大量,莫要与我计较,另外,侄儿真心希望您能够继续传授我跳舞之法。” “我跟你娘可是关系匪浅的至交好友,这点小事儿又怎会放在心上呢!” 沈浪一脸大度地摆了摆手,微笑着说道,“既然关于你的婚姻大事,我可得好好给你指点一二,传授些经验之谈。” 慧娘心中暗自松了口气,心想总算是能暂时躲开这个难缠的家伙。 于是赶忙对儿子说道:“学文,娘有些累了,先回房歇息去了,就让你沈叔叔好好教导教导你吧。” “好嘞,娘您快去休息吧。”杨学文恭敬地点点头,然后转头看向沈浪,伸手做出请的姿势,“沈叔叔,请。” 沈浪不慌不忙,从容不迫地应道:“走吧。” 时间悄然流逝,不知不觉间夜深人静,万籁俱寂。 慧娘早已在床上酣然入睡,睡梦中的她正沉浸在一片宁静祥和之中。 突然,一阵轻微的响动传入耳中,紧接着便是一个熟悉而低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小甜甜,我来啦……” 慧娘猛地从睡梦中惊醒过来,浑身一个激灵,心跳骤然加速。 待看清来人竟是沈浪后,她瞪大双眼,压低声音怒斥道:“你这家伙不要命啦?竟敢深更半夜跑到我的房间里来!” 沈浪连忙将手指竖到唇边,示意慧娘噤声,同样轻声低语道:“嘘……别出声,免得被人听到。” “你这个淫贼。”慧娘啐了一口。 沈浪当即否认,“我可是雅人,怎么会是淫贼?休要胡说。” 时间总是过得很快。 沈浪见天色渐亮,担心被他人发现,便小心翼翼地起身,蹑手蹑脚地朝着门口走去,如鬼魅一般消失在清晨的微光之中。 慧娘累得早已入睡。 一觉睡到天亮,发现床上只有自己一人后,还以为是不是做了梦。 匆匆起床洗漱完毕,整理好衣衫后便迫不及待地走出房间,准备找沈浪询问清楚。 当她来到院子里四处张望时,却并未看到沈浪的身影。 杨崇武时,她好奇地问道:“你那位兄弟去哪儿了?怎么一大早就不见人影?” “他啊,说是有事要回去一趟,一大早的就先告辞离开。”杨崇武笑呵呵道,“我也不好强留下来。” 闻言,慧娘心里暗骂一声:“吃干抹净的混蛋!” 沈浪先回去见十三姨等人,顺便去拜访曹央云。 曹府。 曹央云热情招待他。 除了她之外,还有她爹曹老头。 曹老头躺在软榻上,手里拿着大烟杆,正在吞云吐雾。 “沈小哥,听说你是我女儿的朋友,很高兴你能来我家里做客。”曹老头深吸一口大烟,然后一脸享受地道:“你们年轻人就应该多多往来。” 说着,将手中的大烟枪递上来:“要不要来两口?” “曹伯父,这种害人的东西可吸不得。”沈浪眉头皱起,“以我之见,最好是别吸。” 曹央云跟着道:“是啊,我也是这么跟我daddy说的,但他老说什么抽口鸦片烟,赛过活神仙。” “我本来就是龙精虎猛的嘛。”曹老头悠然自得地坐在椅子上,一边把玩着手中的大烟枪,一边嘴角微扬,流露出一丝得意之色。 他轻轻吹去大烟枪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眼中闪烁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光芒。 一看这架势,便是这大烟枪简直是他的心头至爱。 沈浪见状,不禁摇了摇头。 苦口婆心地道:“我可是专业的大夫,鸦片这玩意儿可不是好东西,你要是再这么吸下去,迟早会出大事儿的!” 然而,对于沈浪的劝告,曹老头却置若罔闻。 他嘿嘿一笑,站起身,步履蹒跚地朝沈浪走去。 “沈小哥,你还是太年轻啦,很多事情你根本就不清楚,来来来,让老夫来度你成仙。” 说着,将手中的大烟枪递到沈浪面前。那模样就像是在向一个孩子炫耀自己最珍贵的玩具一般,满脸期待地看着沈浪。 “真有那么神奇吗?”沈浪接过曹老头的大烟枪,仔细端详。 这大烟枪通体漆黑,上面雕刻着精美的纹,散发着一股奇异的香气。 就在众人以为沈浪要尝试的时候,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 只听嗖的一声,沈浪突然手臂一挥,那大烟枪竟如同离弦之箭一般飞射而出,直直地飞向斜对面的一根柱子。 砰! 一声闷响,大烟枪竟然深深地嵌入柱子之中,只留下一小截枪柄露在外头。 看到这令人瞠目结舌的一幕,曹老头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停止流动。 他那双原本就不大的眼睛此刻瞪得浑圆,嘴巴更是夸张地张开到极致,大得简直可以轻松塞进一颗鸡蛋。 那副惊恐万状的模样,活脱脱像是见到世界末日一般。 接着用颤抖的手指指向沈浪,声音也因为极度的震惊和愤怒而变得嘶哑不堪。 “哎呀,你……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竟然敢如此肆意妄为,把我视若珍宝的家伙什儿就这样随手扔掉!”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面对曹老头声嘶力竭的指责,沈浪恍若未闻,完全不为所动。 眨眼之间,一根绳索便如同魔术表演中的道具一般出现在他手中。 那根绳索在沈浪灵动的双手中犹如一条具有生命的灵蛇,在空中上下翻飞、左右盘旋,划出一道道优美而又诡异的弧线。 说时迟那时快,那绳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精准地缠绕在曹老头的身躯之上。 沈浪的手法娴熟无比,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丝毫不见半点拖沓与犹豫。 短短片刻功夫,大烟鬼曹老头已被结结实实地捆绑在凳子上。 这一连串突如其来的变故发生得实在是太过迅猛,以至于在场的所有人,包括曹央云在内,都完全来不及做出任何有效的反应。 当他们终于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时,眼前的景象令他们再次陷入深深的震撼之中——曹老头已然被绑得严严实实,活像一个被包裹得密不透风的粽子,丝毫无法动弹分毫。 曹央云见此情形,不由得又惊又怒。 她急匆匆地走上前去,询问道:“沈兄,你这到底是在干什么?” “帮你爹戒烟。”沈浪解释道,“鸦片害人不浅,岂能随意沾惹?不是赛过活神仙,而是叫人早升天。” 曹央云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是小妹误会沈兄,沈兄别见怪。” 又劝曹老头:“daddy,沈兄说得没错,这东西都是害人不浅的玩意儿,英国人在自己国家禁烟,把鸦片带到中国来卖,害我百姓,你又是官员,应以身作则的。” “大道理爹都懂。”曹老头打着哈欠,“可自从你娘去世,我这心肝宝贝就只有你和大烟枪,你又不常在身边,你叫爹的日子该怎么过?” 曹央云指着柱子上的大烟枪,询问道:“那你是选它还是选我?” 曹老头急忙道:“当然是选你啦,先让我抽两口,就抽两口。” “还抽?再抽只怕真的要升天了。”曹央云不悦地道。 又看向沈浪,“沈兄,这个法子真的可行?” “当然。”沈浪微笑着道,“因为你一定不会喜欢另外一种根治的办法。” “什么办法?”曹央云好奇问道。 沈浪道:“一刀杀了,就能彻底根治。” 曹家父女顿时怔住,两眼瞪大。 曹央云急忙摇头:“不,这就挺好的,只是不知多久能治得好。” “这要看曹伯父的定力如何。”沈浪回道,“三五天或者三五年也说不准。” 曹央云想了想,看向身边的下人:“今日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许让老爷抽,要是我知道,我饶不了他!” “沈小哥,你这种法子真的有效吗?”曹老头询问道。 沈浪道:“当然有,你又不喜欢另一种法子,那就只能用这种法子。” “那就先绑着吧。”曹央云道,“沈兄,我们去外面走走。” 两人刚离开曹府,便在门口碰到一个眼神冷峻的男子。 他面带笑容跟曹央云道:“央云,今晚上我生日的舞会,你可得一定要来。” “一定会到的。”曹央云笑道,“谢谢你亲自跑来一趟。” “我也是为了让你高兴嘛。”男子说了后,又看向沈浪,眼神带着敌意,“在下林荣,央云的未婚夫,请问怎么称呼?” “你既然是央云的未婚夫,怎么连我是谁都不知道?”沈浪诧异道。 林荣顿时眉头一皱:“你是谁?我应该认识吗?” 沈浪叹了口气:“认不出也好,记忆是痛苦的根源,有些事情,你若是记得太清楚,只会让自己痛苦。” 林荣听得一头雾水。 “好啦,先不说这些。”曹央云道,“咱们不是要去找少筠她们吗,先走吧。” 又跟林荣挥手:“拜拜,晚上见。” 林荣张了张嘴,却不知要说些什么。 (本章完) 第251章 包在我身上,你只管放心 第251章 包在我身上,你只管放心 走远后。 曹央云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轻声开口问道:“你刚才跟他讲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沈浪微微一愣,反问道:“哪句话?” 曹央云道:“就是你对那个林荣说的话嘛!你说记忆是痛苦的根源,难道你跟林荣之前有过交集?还是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事情?” 她一脸狐疑地看着沈浪,心中充满疑问。 沈浪笑着回答道:“那不过是我随口瞎编来骗他的,其实我和他压根儿就不认识,纯粹是看他一露面就摆出你未婚夫的架势,所以我才故意那么说,吓唬吓唬他。” 曹央云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嗔道:“原来如此!害得我还真以为你俩相识,担心你们是不是曾经有过什么不愉快的过往。” 沈浪道:“如果换作是我从前的性子,早就把他暴揍一顿,今天算他走运,碰上本大爷心情不错,懒得跟他一般见识。” “对了沈兄,我还有一事想问,少筠她们竟然都是你的妻子?”曹央云又问道。 沈浪点点头。 曹央云顿时一脸惊愕地看着他,嘴巴张得大大的,眼睛瞪得浑圆,仿佛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话。 因为十三姨几位女子皆是容貌出众、气质非凡之人。 能够同时拥有如此多位佳人相伴左右,实在令人惊叹不已。 沈浪压低声音说道:“难道你没有听说过优秀的人总是特别受欢迎吗?虽然我们尚未举行正式的婚礼,但在我的心中,早已将她们视作自己的妻子。” 听闻此言,曹央云先是愣一下,随即便缓缓地点点头。 微微笑道:“沈兄可真是艳福不浅,我看不如由我带着少筠她们出去游玩一番,也好让她们放松放松心情,就有劳沈兄给我的那些同学们上上课。” 对于曹央云的提议,沈浪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不满或者不情愿。 笑着回答道:“无妨无妨,正好我也是作为导师来的,就先给诸位同学讲讲有关如何造反的一些理念吧。” 作为导师,要是不拿出一点真材实料,这些人肯定不会信服。 对于如何造反的理念,他虽没有亲自操作过,不过却能说得一套一套的。 什么思想纲领、斗争路线以及队伍建设等方面的知识和理论,沈浪都能够口若悬河地阐述得淋漓尽致,仿佛那一个个复杂的概念和策略就在他眼前清晰呈现一般。 这一番滔滔不绝的说辞,让曹央云的同学们听得如痴如醉,个个都愣在原地,双眼直直地盯着沈浪,脸上露出一副神游天外的神情。 “各位同学,你们到底有没有在认真听我所讲述的这些内容?”沈浪看到众人有些恍惚的样子,忍不住提高声音问道。 众人如梦初醒般连忙点头应道: “在听呢在听呢,沈兄你讲得真是太精彩了!如此细致入微,让我们受益匪浅,之前真没想到,原来造反这件事情竟然包含如此之多的门道和讲究。” 其中一名同学感慨万分地说道:“可不是嘛,如果不是今天有幸聆听沈兄授课,我一直都天真地认为,只要把传单散发出去就能成事,现在才知道这里面学问大着呢。” 另一名同学也附和道:“是啊是啊,难怪沈兄能够跟随在孙先生身旁,得到孙先生的器重与赏识,您的这般见识,可真是令我们这些井底之蛙大开眼界!” “难怪沈兄能成为导师,有你帮忙,我们大事可成!” 其实,若不是仗着孙文先生的威望和名号,沈浪恐怕根本就没有机会与曹央云等人产生交集。 所以他也并未去否认,而是顺着大家的话头。 继续说道:“诸位一定要牢记,在整个革命进程当中,团结广大人民群众乃是重中之重。” “同时,还要明辨是非,分清敌我,搞清楚究竟谁才是我们真正的敌人,而谁又是可以成为我们朋友的人。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最大限度地凝聚力量,取得最终的胜利。” 说完这些,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茶水,润了润嗓子。 然后接着说道:“如果大家对于我刚才所说的内容还有问题,尽管提出来,无需有任何顾虑,因为我也是想到哪儿便说到哪儿,并没有事先准备好一份详细完整的纲要。” “我有……” “导师,我也有问题。” “我也有一个问题。” “……” 等到日中时分,众人出去吃饭。 才刚坐下,曹央云便与十三姨等人回来。 而且随行的还有换了一身打扮的杨学文。 见曹央云去跟她同学聊天,十三姨低声问道:“听说你将央云的老爹绑起来了?” “我那是帮他戒大烟,如果曹老头不想那么早死,最好还是能够早点戒掉为好。”沈浪说道。 十三姨摇头,“我看这事不太容易,如果真容易戒,只怕早就戒掉了。” “沈叔叔,能不能借一步说话?”杨学文小心翼翼地凑到沈浪身旁,轻声问道。 沈浪微微颔首,表示同意。 两人一同移步到一旁较为僻静的角落。 沈浪面带微笑,开口问道:“学文,你找我究竟所为何事?” 杨学文道:“沈叔叔,我临出门的时候,我娘特意嘱咐我说,如果你有空闲时间,她特别希望您能够再次光临寒舍,到我们家里坐坐。”沈浪眉毛一挑,追问道:“哦?只是你娘这么说吗?” 杨学文连忙补充道:“还有我爹也是这个意思!我爹还说了,你武功十分高强,很盼望能再有机会和你切磋交流一下武艺心得。” 听到这里,沈浪爽朗一笑,爽快地回答道:“哈哈,既然令尊令堂如此盛情相邀,那我只要一得空,必定会前往贵府登门拜访。” 他心里已经在想着下次要跟慧娘在什么地方交流。 至于杨崇武,压根没放在心上。 杨学文闻言大喜过望,连连道谢。 接着,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又压低声音向沈浪询问道:“沈叔叔,今晚我要跟央云一起去参加一个舞会,你帮忙瞧瞧我这一身装扮如何?” 说着,他原地转了一圈,展示身上所穿的服饰。 沈浪上下仔细端详片刻,点点头,称赞道:“不错,你这身行头确实很不错,精神抖擞,而且风度翩翩。” 得到沈浪的夸赞,杨学文脸上露出欣喜之色,道:“嘿嘿,这都是我娘给我当的形象顾问,帮我参谋搭配的。”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紧接着,他略微迟疑了下,然后鼓起勇气继续说道:“沈叔叔,其实……我还有一件小事想要拜托您帮忙。” 沈浪微微一笑:“但说无妨,是什么事情?” “今晚你能不能一起随我去参加舞会?听说今晚的舞会还会有鬼佬。”杨学文说道,“如果没人跟着,我怕会出现一些尴尬的事情。” 沈浪摆手:“又不是我要去泡妞,我跟着像什么话?难道你洞房的时候,也要我先去帮忙?” “这倒是不用。”杨学文急忙摆手,“我只是担心会被鬼佬刁难。” “鬼佬虽说不大可能故意为难于你,不过那是林荣所举办的晚宴,依我之见,估摸他定会寻机给你制造些麻烦。”沈浪压低自己的嗓音,神情严肃地对杨学文叮嘱道。 随即他微微眯起眼睛,目光如炬般盯着杨学文,轻声问道:“你是否当真钟情于 rose呢?” 闻听此言,杨学文毫不犹豫地点头应道:“那自然是喜欢得紧,如今我甚至巴不得立刻将她迎娶过门,成为我的娘子,只可惜眼下尚不知该如何向她袒露心迹罢了。” 沈浪若有所思地看了曹央云一眼后,缓声道:“要不由我出面替你探探她口风?我与她也算略有交情,还担任她以及她那帮同学们的导师,由我前去问询此事,想必更为妥当一些。” 听到这话,杨学文脸上先是露出一抹惊喜之色。 但很快便又转为迟疑,嗫嚅着问道:“这样做……真的可行么?我总觉得似乎有些不妥当。” 沈浪见状,不禁皱起眉头,语气略微加重地反问道:“有何不妥之处?虽说她平日里与你言谈甚欢,但你从未真正接触过像她这种在海外留过学的女孩子,怎能知她内心深处究竟对你有无情意?” 被他这么一问,杨学文不由得陷入沉思之中。 片刻之后,他缓缓抬起头,一脸郑重其事地回答道:“沈叔叔说得确实在理儿,既然如此,那就烦请沈叔叔费心帮忙询问一下,也好让我弄清楚她对我究竟抱有怎样一种态度。” “放心,包在我身上。”沈浪拍着胸口,“沈叔叔一定会帮你把话传到。” “多谢沈叔叔。”杨学文抱拳行礼。 沈浪哈哈笑道:“自家叔侄之间,无需这么客气,叔叔一定会把这件事情给你办得妥当。” 杨学文忽而自己吓一跳:“如果她不是真的喜欢我,那我岂不是自作多情?” “诶,年轻人,胆子要大,喜欢就去追,追不到就去抢,抢不到就去偷。”沈浪拍了拍他的肩膀,“偷不到就想办法,怎么都要把她搞到手。” 杨学文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问道:“可我要想什么办法呢?” “那我还有另一句话要送给你。” “什么话?” “喜欢就去追,追不到就去强奸,大不了去坐牢,你连为她坐牢都不敢,还谈什么喜欢?拿什么证明爱?”沈浪道。 听到这句话,杨学文瞬间怔住。 好一会儿才说道:“沈叔叔,我怎么感觉你这句话是怂恿我犯罪,要是我老爹知道我这么干,他一定会打断我的腿。” “所以你就要采用一句话。”沈浪意味深长道,“犯罪的事情,咱们确实不能做。” “那还是沈叔叔你帮我去问问她到底什么意思吧。”杨学文道。 沈浪点点头,“包在我身上,你只管放心,一会儿我帮你说好话,你说是或者yes就行。” 拍了拍杨学文的肩膀,便去跟曹央云会面,低声道:“央云,我能不能跟你说几句话?我们去那边详谈。” 曹央云想了想,随即点头:“好啊。” 到了角落后,她问道:“不知沈兄有什么话想要跟我说的?” “央云,你对学文的印象怎么样?”沈浪问道。 曹央云脸色忽而一红,低声道:“我,我对他的印象挺好的,沈兄,你干嘛问我这个?” 沈浪马上问道:“他没跟你说他还有个媳妇的事情吗?” “啊?”曹央云脸色一变,“他,还有个媳妇?” (本章完) 第252章 能有个容身之所就行 第252章 能有个容身之所就行 “对啊,你要是不信,我这就帮你问问他。”沈浪转头朝杨学文所在的方向喊道,“学文,我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一直在密切留意着这边情况的杨学文,听到沈浪的呼喊后,毫不犹豫地点头应道:“yes!” 尽管他根本没有听清沈浪和对方究竟说些什么,但心里想着沈叔叔向来稳重可靠,应当不至于欺骗自己。 “瞧见没,这下你总该信了吧。”沈浪再次看向面前的曹央云,缓声道,“依我之见,那家伙估摸就是存心想玩弄你的感情罢了。” “什么?竟然敢玩弄我的感情?” 听闻此言,曹央云瞬间瞪大双眼,满脸不可置信地惊叫道,“他怎能如此对我?简直太过分了!不行,我非得去找他当面问个明白不可。” 说着,便作势要往杨学文所在之处奔去。 未等她迈出脚步,沈浪便眼疾手快地伸手一把将其拉住。 语重心长地劝道:“你这样冒失地前去问他,他肯定死不认账,我之所以跟你说,因为你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姑娘,实在不忍心看着你被骗。” “如果你暗中跟他说了,我只怕两头都落不到好,难道你忍心这么不仗义?” 听到这番恳切之言,曹央云深吸一大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翻涌的情绪。 感激地冲沈浪拱手施了一礼,道:“多谢沈兄仗义相告,若不是今日得闻此讯,我只怕还要一直被蒙在鼓里。” 沈浪又问道:“曹小姐,现在你准备怎么办?” 曹央云沉默片刻,抬起头望向沈浪,面露迷茫之色,轻声道:“沈兄,我现在心里有点乱。” 沈浪想了想,道:“要不要散散心冷静冷静?如果你真的喜欢学文,我帮你劝劝他。” “这……”曹央云犹豫了下。 沈浪道:“我再帮你问问他。” 不等曹央云回答,他便看向杨学文,道:“学文,曹小姐说要散心,要不要我陪她去?” 前面喊的‘学文’很大声,可后面的一句话,杨学文根本就没听到。 但还是点头:“yes,yes!” “我陪你去散散心吧。”沈浪说道,“对于感情这种事情,其实我还是很擅长的。” 曹央云努力挤出一丝笑容,“看得出来,要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多女子钟情于你,沈兄,我先出去冷静冷静。” 说完,转身离开。 沈浪慢悠悠地走到杨学文身旁,杨学文满脸疑惑,开口问道:“曹小姐怎么走啦?刚刚不是还聊得挺开心的嘛。” 沈浪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回答道:“她说是突然有点急事需要处理一下,所以先走一步,不过你别担心,你先和她的这些同学们搞好关系,混熟一点,有他们从旁协助,曹小姐肯定会更容易答应你。” 杨学文听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接着又追问道:“刚才你说要帮我探探口风,那曹小姐到底是什么想法?” 沈浪哈哈一笑,伸手轻轻拍了拍杨学文的肩膀,说道:“傻孩子,你仔细想想看,她要是对你没意思,怎么可能会单独跟你出去玩?怎么邀请你一同去参加舞会呢?这不明摆着对你有好感嘛!” 听到这话,杨学文顿时喜笑颜开,激动之情溢于言表:“哎呀,真的吗?沈叔叔,那可太好了!为了我的这桩婚事,真是辛苦你费心操劳,等我们结婚,我一定报答你的恩情。” 沈浪笑着摆摆手,说道:“说什么报答之恩,叔叔我向来喜欢结交朋友,但你自己也要懂得抓住机遇才行,要不然就算月老给你用铁链做的红线,都有可能被你不小心扯断掉。” 杨学文忙不迭地点头称是,表示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我一定会好好珍惜这个机会,绝对不会让它轻易溜走的。” “好了,你先去跟曹小姐那些同学聊聊,这样才能有共同话题,我也还有事情先走。”沈浪道,“晚点曹小姐会跟你去舞会,你到时候自己把握机会。” 杨学文点点头:“好,沈叔叔慢走。” 沈浪带着十三姨几人一同离开。 时间过去大约半个小时之后,他独自一人悠然地漫步于美丽的西湖岸边。 此时,微风轻轻拂过湖面,泛起层层涟漪。 就在这时,忽然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那正是神情落寞、仿若失魂般的曹央云。 只见她孤零零地伫立在湖边,呆呆地望着湖水,整个人仿佛与周围的世界隔绝开来。 沈浪来不及多想,便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去。 猛地张开双臂,一下子搂住曹央云纤细的腰肢,并急切地喊道:“曹小姐,万万不可跳湖!千万不要想不开!” 被突然抱住的曹央云先是一惊,随后脸上瞬间涨得通红。 她转过头,一脸诧异看着沈浪说道:“沈兄,你是怎么看出我要跳湖的?” 沈浪没有松手的意思,依然紧紧搂着她的腰,问道:“难道……你真的不是想要跳湖吗?” 听到这话,曹央云顿时哭笑不得地道:“当然不是,我不过是在此处吹吹风罢了,哪有你想得那般严重啊?再说我也没那么脆弱不堪。” 说完,她稍稍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然后接着说道:“沈兄,你能不能先放开我……”但沈浪还是不太放心,继续叮嘱道:“好,我可以松开你,但你一定要向我保证,绝对不会跳湖轻生。” “好,我答应你不跳湖。”曹央云点头道。 稍微离湖边远一些后,她才说道:“你怎么会来此?” “少筠她们要去拍照,我就随便到处走走,哪知道在这里遇到你。”沈浪笑着道,“所以便以为你要跳湖。” 曹央云无奈一笑:“其实我跟林荣确实算得上是未婚夫妻,不过我不喜欢这种包办婚姻,jacky他也是包办婚姻的吗?” “大概是吧。”沈浪胡扯道,“如果你真的要跟他在一起,也不是不行,我好好去跟他爹娘说说,应该也能说得通的。” 曹央云想了想,又问道:“他那个媳妇娶过门了吗?” “应该还没吧。”沈浪提议道,“听说喝醉之后,可以知道一个人的真实想法,另外你也可以借着酒劲向他告白,因为酒后吐真言,你要不要试试?” 曹央云略微沉吟,“真的有这种说法?” “那当然,我可是大夫来着,如果你不相信就算了。”沈浪想了想,又说道:“或者你有什么想法也可以跟我说说,我帮你去传达。”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曹央云认真思索后,说道:“沈兄,我最想问的就是他到底对我是什么想法,如果他真的心里有我,而且也愿意跟我在一起,我也可以跟他一起冲破这种包办的婚姻。” “行,我一定会转告他。”沈浪拍着胸口道,“除此之外,还有没有别的话?” 曹央云轻启朱唇,再次言道:“对我来说,更为期望的是能与他当面交谈一番,如此一来,彼此之间有何想法皆可全盘托出,也好让双方心中都能明明白白。” 沈浪闻听此言,微微颔首,应道:“所言甚是,正巧今晚有场舞会,你大可亲自向他询问个清楚,不过关键还在于你内心对他有无情意,倘若没有,而最终也得不到满意的答复,那你又该作何打算?” 听闻沈浪这番话语,曹央云的神色瞬间变得凝重,她美眸凝视着沈浪,缓声道:“不知能否劳烦沈兄稍稍腾出些许宝贵时光?” 沈浪面露疑惑之色,问道:“曹小姐有什么吩咐?” 曹央云稍作迟疑后开口道:“我想去喝两杯,借此来探寻一下自己心底真实的想法。” 沈浪担忧地道:“这倒是无妨,只是不知你的酒量深浅如何?若饮酒过量,怕是会伤了身子。” 曹央云却是一脸笃定,斩钉截铁地回应道:“沈兄尽可放心,我定然不会贪杯至酩酊大醉。” 言罢,她向沈浪伸出玉手,做出一个邀请的手势,并轻声说道:“沈兄,请。” 面对佳人盛情相邀,沈浪自不好再行推却,当即爽快地点头应道:“既如此,那便恭敬不如从命,请!” 说罢,两人并肩而行。 差不多一个小时后。 沈浪与曹央云从一家酒馆里出来。 曹央云满脸通红,脚步都有些摇晃不定,“真是酒逢知己千杯少,如果我是男儿身,一定和你结拜为兄弟。” “如果我是女儿身,是不是要和你义结金兰?”沈浪问道,“现在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去找学文问个清楚?” 曹央云停下脚步,醉眼朦胧地看着他,“我确实要去找他问个清楚,不过女孩子总是脸皮薄,有些话不好直接对他说,不如沈兄先和我预演一下。” “行。”沈浪一口答应下来,“你打算怎么预演。” “这里人多,我们换个地方。”曹央云打了一个酒嗝。 沈浪点头道:“对,我们换个人少的地方预演,你要记得投入一些,情感要发自内心,千万不要有所暴露。” “那是当然。”曹央云赞同,“我肯定要发自内心的说出那些真心话。” 二人回到西湖边。 但此时的曹央云已经晕晕乎乎。 将沈浪当成杨学文告白。 说了一番发自肺腑的话之后,又道:“在国外呢,如果碰到自己喜欢的人,一定要亲吻,这样才能算是亲密,学文,我也要亲你。” 话毕,樱桃小嘴凑上来。 虽然她心里装的是杨学文,但沈浪无所谓。 只要自己能在她身上有个容身之所就行。 他就是馋她的身子。 …… (本章完) 第253章 曹小姐,你害苦了我 第253章 曹小姐,你害苦了我 两炮时间过后。 曹央云原本混沌不清的大脑随着酒精渐渐散去而逐渐恢复清明,当她终于能够清晰地看清眼前的场景时。 一股难以言喻的惊恐瞬间涌上心头,使得她那张美丽的脸庞刹那间变得煞白如纸。 “我们……我们都干了些什么!”曹央云颤抖嘴唇,难以置信地问道。 沈浪一脸惊愕地看着她,解释道:“这不是你之前要求和我预演一下该如何向杨学文告白嘛,谁能想到中途你竟然把我错认成他,然后就……就稀里糊涂地把我给睡了。” “什……什么?”曹央云的眼睛瞪得浑圆,声音因为极度的震惊而陡然提高好几个分贝。 “你居然说是我把你给睡了?你这个无耻之徒,怎么还有脸说出这种不知羞耻的话?” 面对曹央云的怒斥,沈浪露出一副愁苦不堪的表情。 哀叹道:“你说说现在这情况叫我怎么办才好?我要怎么去向少筠解释这件事?又该怎样去跟家里的几位夫人交代清楚?曹小姐,你这次可真是把我害得惨了!” 听到这话,曹央云气得浑身发抖,一时间竟是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结结巴巴地反驳道:“你……我……合着到头来我反倒成了那个施暴者,而你却摇身一变成可怜兮兮的受害者?这简直就是荒谬至极!” 沈浪丝毫没有在意面前曹央云的愤怒。 不慌不忙地指着肌肤上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痕。 有的是深深浅浅的抓痕,有的则是清晰可见的咬印,每一道伤痕都仿佛诉说刚刚经历过的激烈争斗。 沈浪用手指轻轻点着那些伤痕,逐一向曹央云展示,道:“看到了吧?不信你可以亲自上前查看一番,这些可都是你的杰作!难道这样还不足以说明问题吗?” 说罢,他深吸一口气,似乎要平复一下内心复杂的情绪。 然后摆出一副大度宽容的模样,挥了挥手,接着说道:“不过念及你当时正处于醉酒状态,意识不清醒,我也就大人有大量,不再追究此事。” 听到这句话,曹央云直接怒不可遏,吼道:“什么?你竟然还有脸说要追究我的责任?” 她瞪大双眼,死死地盯着沈浪,满脸涨得通红。 胸膛剧烈起伏,愤怒地吼道:“你这个无耻至极、道德败坏的混蛋!以前认识你的时候,我真是有眼无珠,竟然丝毫没有察觉到你骨子里隐藏如此卑劣龌龊的心性!” 话音刚落,沈浪的眉头皱起,反驳道:“你休要在此信口雌黄!令尊身居高位,为官一方,但这并不意味你能无法无天,难道你不清楚自己这般行径不单只会给自身招来无尽的麻烦,更有可能连累到令尊?” 叹了口气,又说道:“倘若我尚未成家立室,或许这件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可供商讨,然而我已是有家有室之人,我现在该怎么办?” 闻听此言,曹央云气得娇躯瑟瑟颤抖不止,仿佛风中残烛一般摇摇欲坠。 她高耸的胸脯随着情绪的波动而上下起伏,犹如汹涌澎湃的海浪般急速涌动。 银牙紧咬,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恶狠狠的咒骂:“你这恬不知耻、厚颜无耻的无赖之徒!” “唉……”沈浪无奈地叹息一声,摇着头说道,“这下可好,你教我如何向少筠解释?又该如何面对学文?本来咱们说好只是一场预先演练的告白而已……” “住口!”曹央云厉声呵斥道,“从现在开始,不准你再吐出半个字!” 说着,她动身。 啵的一声。 她跟着眉头轻皱。 “你不要紧吧?”沈浪满脸关切地问道。 然而,迎接他的却是曹央云那充满怒火的怒目相视。 曹央云柳眉倒竖,娇嗔地吼道:“闭嘴!你要是再多嘴一句,信不信我立刻叫我 daddy派人来把你抓起来!” 面对如此盛气凌人的威胁,沈浪识趣地闭上嘴巴,不再言语。 曹央云迅速穿好衣服,整理一下略显凌乱的发丝,然后用恶狠狠的眼神再次瞪向沈浪一眼,仿佛要将心中的愤怒全部通过这一眼传递给他。 随后她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只留下一个决然的背影和空气中尚未消散的怒气。 沈浪也跟着离开此处。 先去找到杨学文。 杨学文看他脸色凝重,便好奇问道:“沈叔叔,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沈浪凝视着他,缓缓说道:“孩子,有件事情,我觉得需要提前让你有个心理准备。” 听到这话,杨学文不禁感到一阵诧异,连忙追问道:“到底是什么事情?” 沈浪轻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说道:“为了考验她对你是否真心实意,我刚才故意骗她说你已经有一个未过门的媳妇,可是没想到……” 沈浪的话还没说完,杨学文便急切地打断道:“沈叔叔,这不是要害死我嘛!你怎么能这样说呢?这下可好,不知道她会怎么想!” 杨学文脸上露出担忧和懊恼的神情。 后悔为什么要让沈浪去帮忙。“这能怪我吗?”沈浪道,“她不是也有林荣那个未婚夫?” 杨学文抓了抓头皮,“可那是包办的婚姻,她跟我说不喜欢包办的婚姻,这事我知道啊,可你说我有未过门的媳妇,这不是无中生有吗?” “我还不是为了你好?”沈浪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眼中闪烁着一丝不满,“如果她真的爱你,难道还会在乎这个?爱情可不是这么脆弱的东西!” 杨学文瞪大眼睛,满脸惊愕地看着他,嘴巴张得大大的,仿佛能塞下一个鸡蛋。 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结结巴巴地说道:“可可你也不能这么说啊!这怎么能行?不行,我得赶紧去找她解释清楚才行!” 说完,便手忙脚乱地准备转身离开。 沈浪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他的胳膊,用力将他拽回来。 “哎,等等,别急嘛!这事确实算我做得不对,这样吧,我教你一套武功,当作给你的补偿,如何?”沈浪微笑着说道。 “教我武功?”杨学文一听,顿时两眼放光,脸上浮现出兴奋的神情,就像是发现新大陆一般。 “莫非沈叔叔的武功比我爹还要厉害?我以前一直以为爹只是嘴上对你客气呢!” 他心中暗自嘀咕,对于沈浪的武功充满好奇和期待。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哎呀,你这臭小子,居然敢怀疑我的武功?”沈浪不悦地皱起眉头,“你要是不想学就算了,我可不强求。” 杨学文见状,连忙赔笑道:“别呀,沈叔叔,我哪敢怀疑您呐!我就是随口一说而已,其实我心里特别想学,只是rose那边……” 经过一番思索后,又说道:“反正今晚上我也要见到 rose,我就先跟您学学看,不过你可得说话算数,千万不能再骗我!” 沈浪满意地点了点头,笑着说道:“行,没问题!不过我有个小小的要求。” 杨学文急忙道:“沈叔叔,请尽管吩咐,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照办!” “今晚上,若是她问起你未过门的媳妇这件事情,你要承认……”沈浪说道。 杨学文诧异道:“凭什么啊?我又不是真的有未婚妻,我干嘛要承认?你还说你不是害我!” “你就说确实有包办婚姻,她曹央云不也是包办婚姻?”沈浪拍了拍他的肩膀,“而且我这也是为了证明她确实心里有你,难道这也能怪我?” “好吧。”杨学文沉默了下,“要是照你这么说,也确实证明她心里有我,沈叔叔,你还是先教我武功吧。” 沈浪随意地选出一套武功秘籍,传给杨学文。 这套武功虽然对于他来说,只是众多绝学中的最普通一门,但若是能够被杨学文学以致用,必然会让其受益匪浅,受用终身。 要说起两者的关系,从慧娘那边来讲,杨学文应该算作沈浪的儿子。 既然如此,作为父亲教导自己的孩子学习武艺,自然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选好武功,沈浪便开始认真地向杨学文传授起的心法和招式。 一个下午的时间很快过去,杨学文一直在全神贯注地聆听讲解,并努力练习每一个动作。 他虽本就有着不错的武学根基,自身的武功也算小有所成。 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当他接触到沈浪所展示出来的高深武功,才真正意识到什么叫做高手如云、强者如林。 只是练习一下午,杨学文对于沈浪的武功越发钦佩不已。 此时此刻,他终于明白当初父亲所说的话并非虚言——沈浪的武功之高强,远非一般人所能想象。 时间来到晚上。 杨学文准时来到曹府门口。 恰好看到曹央云从屋里出来,曹央云收拾心情,努力挤出一丝笑容:“你来了?” “央云,我叔叔是不是跟你说我有未婚妻的事情?”杨学文马上步入正题,“那都是包办的,而且我到现在都没见过未婚妻的面。” 曹央云沉默了下,道:“这些事情我们晚点再说,先去舞会吧。” 她现在也不知要怎么和杨学文说,总不能说自己失身于沈浪。 杨学文还以为她并不在意,便笑着道:“好,我们晚点再说也不迟。” 等到她们的身影远去。 沈浪自暗处走来。 他这次来杭州也算是满载而归。 不但有熟妇,而且还有一个官员的闺女,绝对可以算得上是大丰收。 见曹央云和杨学文远去,他也悄然离开。 …… (本章完) 第254章 成熟的女人会疼人 第254章 成熟的女人会疼人 一个月后。 一辆装饰华美的马车,宛如一只优雅的巨兽,缓缓地离开繁华热闹的杭州城。 这辆马车乃是不惜耗费巨资所专门定制而成,其奢华程度令人咋舌。 马车行驶起来异常平稳,仿佛在平坦的道路上滑行一般。 无论是那精雕细琢的车轮、坚固厚实的车板,亦或是坚韧耐用的车轴和宽敞舒适的车厢,无一不是经过能工巧匠们的精心设计与悉心打造。 甚至连负责拉车的马匹,也是经过严格筛选,并接受过专业驯马师长期良好训练的良驹。 这辆马车不仅构造精良,而且内部空间十分宽大。 车厢内布置得极为雅致,柔软的坐垫和靠枕让人一坐上去便感到无比惬意。 之所以要如此讲究,只因为坐在这马车内的人正是沈浪。 除了他之外,车厢之中还有另外几位风姿绰约的女子相伴左右。 对于这样一次长途旅行而言,唯有一辆既平稳又舒适的马车,方能让这段旅途充满欢乐与愉悦,使得众人能够尽情享受沿途的美景和彼此之间温馨的交流时光。 他在杭州的行程已经结束,自然该要换个位置,而不是一直逗留在此。 因为人生就像一场旅行,一直在路上。 随行的除了十三姨三人外,还有慧娘和曹央云。 她们是打算去广州旅行,恰好和沈浪顺路。 如今这世道,在路上发生各种情况也是在所难免。 等到佛山,她们二人已经有了身孕。 考虑到家里没几个佣人,沈浪便去香芝馆找人帮忙。 香芝馆的大茶壶黄狮虎,远远地瞧见沈浪的身影出现后,原本眯成一条缝的双眼瞬间瞪得浑圆,仿佛看到闪闪发光的金子一般。 他满脸堆笑,迈着双腿如一阵旋风似的迎上去。 “哎呀!沈,你这是去哪儿了呀?怎的去了如此之久才回来,小弟我可真是望眼欲穿,在香芝馆苦苦等候多时!”黄狮虎一边说着,一边夸张地用手抹了抹额头并不存在的汗水。 沈浪走上前去,轻轻地拍了拍黄狮虎宽厚的肩膀,调侃道:“我说狮虎兄,你这般热情,莫不是惦记着我那几间破房子不成?” 黄狮虎连忙摆手,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般。 信誓旦旦地保证道:“哪能啊!沈兄这说的是什么话?小弟对你那房子可是半点儿心思都没有,不过若是沈兄愿意割爱,小弟自然也是不会拒绝,快屋里请。” 说完,还朝沈浪挤眉弄眼一番。 二人进到香芝馆。 沈浪正色道:“不与你说笑,狮虎兄,此次前来确实有一事相托于你,不知可否帮衬一二?” 黄狮虎一听,立刻挺起胸膛,用力地拍了几下,发出砰砰的声响。 豪爽地应道:“沈兄但讲无妨!但凡小弟力所能及之事,必定全力以赴,定当替你办得妥妥当当、漂漂亮亮!” 沈浪点了点头,压低声音说道:“实不相瞒,沈府如今有几位女子都身怀六甲,我想找几名身世清白的来府上做些杂务,想拜托狮虎兄弟你帮忙找,切记,千万别找妓女,一定要身家清白才行。” 黄狮虎听后,脸上浮现出一丝好奇之色,忍不住追问道:“哦?竟有此等喜事?不知是哪位佳人有孕在身?是九妹亦或是那位铁姑娘?” 沈浪眉头微皱,略带不满地瞥了一眼黄狮虎,没好气地道:“你这家伙,怎的如此小瞧于我?除了她们二人外,少筠以及另外两名女子亦是有了身孕。” “啊?”黄狮虎闻言,顿时张大嘴巴,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一般,满脸惊愕之色,结结巴巴地道:“你这一去,竟然又娶了新妇?” “不值一提,不值一提。”沈浪摆摆手。 黄狮虎又道:“这件事情我倒是可以帮忙去打理,至于这银两……” 他伸出两根手指搓了搓。 沈无奈一笑道:“你这家伙可真是掉到钱眼儿里了!放宽心好了,本公子难道还会短缺那点银两不成?” 话音刚落,他手臂一挥,两道金光瞬间脱手而出。 “铛啷”两声,两块沉甸甸、黄澄澄的金子稳稳当当地落在桌上。 目睹此景,黄狮虎的双眼刹那间犹如被点燃的烛火一般,猛地亮了起来。 他动作敏捷得如同一只猴子,眨眼间便将那两块黄金牢牢抓在手中。 又飞快把金子揣进怀里,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嘴里还念叨着:“嘿嘿,沈兄果然出手阔绰……” 片刻后,黄狮虎似乎突然想起什么重要的事情。 略微迟疑了一下,然后再次开口说道:“沈兄,小弟这里还有一件事儿,觉得有必要向你禀报一声。” “哦?何事如此郑重?”沈浪饶有兴致地看着黄狮虎问道。 黄狮虎先是警惕地环顾四周,见没有旁人注意到这边后。 才凑上前去,刻意压低声音道:“小弟听闻那白莲教近些日子正在四处打听你的下落,看样子是有意来找你的麻烦,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过节?” 听到这话,沈浪笑出声来:“过节倒是有,上次饶了他们,没想到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还敢来招惹本公子?大概是嫌自己命太长。” 黄狮虎连忙摆手,一脸凝重地解释道:“虽说不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但沈兄不要轻敌,如今你拖家带口的,俗话说得好,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所以还是多加小心为妙。” 沈浪微微点头,表示认同黄狮虎的说法。 又随口问道:“除了这白莲教的事情外,你可还知晓其他消息?” 离开佛山也有一些时日,对于外界的事情,他并不是很关注。 黄狮虎想了想,低声道:“对了,小弟还听说这些个白莲教徒胆大包天,竟然在广州放火烧掉英国人的领事馆,也不知道他们为何如此的肆无忌惮。” “嗯?”沈浪闻言,眉头轻轻一皱,随即摆手道:“这种事情不需要我们操心,只有人会操心,对了,隔壁的宝芝林怎么关门了?” “黄师傅装修好了之后,自然就回老地方。”黄狮虎叹了口气,“他知道宝芝林就在香芝馆隔壁时,整张脸都气得发绿。” “不说这些,最近家里的媳妇怀了身孕,我差点憋坏了,你给我找点乐子。”沈浪认真说道,“记得别拿普通货色来糊弄我。” 黄狮虎当即说道:“这怎么可能?沈兄你来了,我自然要拿最好的货色招待你,不过嫂夫人不会怪我吧?” “放心,她们不会怪你的,这种事情,怎么能让家里的女人乱说?”沈浪道,“别说废话,先办正事要紧,你有什么事情,就先去忙吧。” 黄狮虎很快便带回一群姑娘,与十三姨、曹央云她们相比,个个长得也就是那样。 沈浪也没太在意,与那些女子只是浅尝辄止地喝了几杯酒之后,便起身返回。 他可没有打算在此处留宿过夜。 待他踏入屋内时,只见慧娘尚未入眠。一瞧见他回来,慧娘不禁轻蹙眉头,幽幽地叹息一声:“我说你呀,是不是又在外头招惹到哪家的姑娘啦?” 沈浪连忙摇头摆手,解释道:“哪有的事儿,我不过是去香芝馆找黄狮虎那家伙,请他帮忙安排几个伶俐乖巧的丫鬟,所以身上才沾染些许胭脂和香水的味道。” 然而,慧娘显然并不相信他这番说辞,狠狠地白了他一眼,嗔怪道:“我如今都不晓得该如何向老杨交差,咱们出门之时一切安好,倘若真带个孩子回去,那成何体统?” 沈浪却是满不在乎地笑了笑,安慰道:“莫急莫急,你瞧瞧这沈府如此家业庞大、财大气粗,多养活几张嘴压根儿不是问题。” 慧娘闻言,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无奈地说道:“我们家学文也不知是不是前世造孽,遇到你这么个人,不仅心上人被你给勾跑了,就连老娘也被你迷得晕头转向。” 和沈浪相处的这些日子里,每一天都仿佛是一场奇妙而浪漫的冒险之旅。 这种体验是杨崇武从未曾给予过她的。 每一个瞬间、每一次交流,都让她感到内心无比充实,快乐的笑容时常挂在她那美丽的脸庞之上。 沈浪趁着气氛正好,顺势伸出手来,一把搂住慧娘那纤细柔软的腰肢。 手掌轻轻地放在她的小腹上,缓缓地摩挲着,仿佛在传递着一种无言的温柔与关怀。 然后凑近慧娘的耳边,轻声低语道:“娘子莫恼,难道你就没有察觉到吗?像我们现在这样充满惊喜与刺激的生活,是不是比以往更加有滋有味?”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听到这话,慧娘不禁娇嗔地瞪了沈浪一眼,没好气地说道:“姓沈的,你这个无耻的大淫贼!尽会言巧语哄骗人家。” 然而,尽管嘴上这么说着,但她的心中其实已经泛起一丝涟漪。 稍作停顿后,紧接着又问道:“若我不跟随老杨,而是选择跟了你,那么你究竟打算娶我做平妻,还是仅仅让我当个小妾?” 沈浪挑起她那精致的下巴,一脸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 “这还用问吗?怎么可能让你去做妾室?你看看咱家的九妹,即便她出身于青楼之地,我都把她当作平妻一样对待,在家里从来都是一碗水端得平平的,绝不会厚此薄彼。” 听完这番话,慧娘娇哼一声,别说道:“哼,我可不听你在这里空口说白话,到底如何,还得看你日后实际行动才行。” 说完,她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红晕,宛如春日盛开的桃一般娇艳动人。 接着打了个哈欠,“我有些犯困了,也不知是不是有孕的原因,准备睡觉了。” “少筠她们呢?” “也都犯了困,家里有人,总得亮着灯才行。”慧娘说道,“若是这么多女人,都没一个亮着灯等你回来,那岂不是冷冷清清的?” 沈浪一把将其拦腰抱起:“所以成熟的女人会疼人,走吧小甜甜,我们进屋。” 进到屋里后,几个女人虽然已经在打哈欠,但并没有睡觉。 “几位娘子,夜已深,咱们安歇吧。”沈浪说道,“我向来讲究的是一碗水端平,所以也不分谁的房,今晚大被同眠。” …… 隔天的晚上。 夜幕降临,整个世界仿佛都被一层神秘的黑纱所笼罩。 在这静谧而又略显诡异的夜晚,他孤身一人踏上通往白莲教圣坛朝天观。 这件事情无论如何都是需要解决,如果任由事态发展下去,万一哪天那些穷凶极恶的家伙真的找上家门来,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正所谓防患于未然,想要彻底消除这个隐患,最好的办法无疑就是将其消灭在萌芽状态。 来到朝天观前,借着清冷的月光,可以看到这座道观在黑暗中显得格外阴森恐怖。 大门紧闭,但门前却有几名白莲教徒警惕地守望。 当看到沈浪,其中一人立刻高声喝问道:“什么人?竟敢擅闯白莲圣坛!” 沈浪停下脚步,面不改色地回答道:“沈浪。” 声音虽然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一个人的耳中。 “原来是你!”另一名护卫惊声道,“我们正到处找你!没想到你居然自己送上门来了!” 沈浪缓声道:“听闻贵教一直在寻找我,既然如此,我索性就亲自登门拜访。” “哼!好大的胆子!”先前开口的那名护卫冷哼一声,接着说道,“在此等着,待我进去通报一声。” 说罢,转身就要朝门内走去。 浪轻轻地摇头,制止道:“不必,今日我便是专程来打上门的!” 话音未落,他身形一闪,如鬼魅般朝几名护卫冲去。 只听砰砰砰几声。 门口的守卫便全部被打趴下。 沈浪正欲迈步进去。 却见一个打扮得里胡哨的小女孩提着灯笼走出。 她看了沈浪一眼,道:“白莲圣坛,恭迎贵客。” 说完,转头往里走。 沈浪迈步跟上。 小女孩边走边说道:“朝天观下一炷香,白莲圣名天下响。” 里面跟着传来一道声音:“弥勒降世,普救众生,白莲下凡,万民翻身,我教恩泽天下,今夜开坛恭迎贵客!” 随着说话声,一众手拿各种法器的家伙自正前方的暗处走出。 同时左右两边也有一群手提灯笼,身穿白衣的教众出现。 原本阴森的大殿变得灯火通明。 “沈浪,速到坛前跪下行礼!无生老母方可恕你无罪!” “无生老母?”沈浪不屑笑道,“我叼你老母!” 跟着一掌击出。 砰! 一声巨响。 神坛上的石像瞬间炸得四分五裂! 大殿上的白莲教徒瞬间慌了神。 (本章完) 第255章 我们要相信科学 第255章 我们要相信科学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在场的白莲教徒们惊慌失措,个个瞪大眼睛,满脸不可置信的神情。 片刻之后,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愤怒的呼喊声。 “大胆狂徒,竟敢毁坏我白莲教的神像!真是罪大恶极!”一个身材魁梧的教徒率先跳起来,怒目圆睁地指着沈浪,大声吼道。 “此人如此放肆,简直就是不知死活!各位师兄弟们,我们绝不能放过他!一定要将其碎尸万段!”另一名年长些的教徒也跟着附和道,他的声音因愤怒而变得有些颤抖。 “没错!一定要杀了他!将他拿去祭天!只有这样,才能平息无生老母的愤怒!” 随着这声怒吼响起,又有好几个人纷纷挥舞起手中寒光闪闪的武器,他们满脸怒容,口中齐声高呼。 刹那间,整个大殿内犹如炸开锅一般,群情激昂,众人的喊杀之声震耳欲聋,响彻云霄。 这些些平日里总是自诩为正义化身、满口仁义道德的白莲教徒们,此时早已被熊熊燃烧的怒火彻底冲昏头脑。 他们心中唯一所想的,便是将胆大包天、竟敢肆意破坏神像的沈浪碎尸万段,方解心头之恨。 “快杀了他!若惹得无生老母怪罪,降下灾祸给我们所有人,到时就追悔莫及!” 人群之中,突然间有一道尖锐刺耳的声音骤然响起,如同夜空中划过的闪电般醒目而惊心。 这声高呼仿佛携带着一种神秘莫测的魔力,以惊人的速度在密集的人群里蔓延开来。 原本就如汹涌波涛般沸腾的杀意,此刻更是被这话语煽动得愈发高涨起来,犹如熊熊燃烧的烈焰,不可遏制。 这些白莲教徒像是受到某种蛊惑一般,纷纷应和着那道呼喊之声,情绪激动万分,仿佛只要能够立即将沈浪置于死地,所有潜在的灾难便会烟消云散。 为了一个小小的泥人,竟然表现出一副不惜舍弃性命也要达成目的的决然架势。 “快包围他!绝对不能让这个恶贼逃脱!”有人振臂高呼,紧接着众人齐声响应,喊声震耳欲聋。 一时间,无数双眼睛紧盯着沈浪,闪烁着仇恨与愤怒的光芒。 白莲教徒们手持各式各样锋利的兵器,迅速移动脚步,将各个出口牢牢守住,形成一道道密不透风的包围圈。 就在此时,门外又猛然冲进来一群同样手持寒光闪闪兵器的教徒。 只见他们步伐整齐划一,动作矫健敏捷,口中还齐声高喝:“天风地火,万法归元!” 这气势磅礴的口号在大殿回荡不休,令人心生畏惧。 “左右护法,速速上前拦住他!绝不能让这恶贼逃走!” 一声声怒喝响彻云霄,如同惊雷乍起,令人震耳欲聋。 只见两名身材魁梧得宛若山岳般的护法闻令而动,他们犹如两头下山猛虎,以雷霆万钧之势从人群之中一跃而出。 其动作迅猛无比,快若闪电,眨眼间就已欺近到沈浪面前。 二人手持锋利长刀,寒光闪烁,直直地指向沈浪,眼神冷冽而充满杀意。 随后齐声暴喝:“白莲弟子,誓死护教!” 声音雄浑激昂,在大殿上回荡不休。 紧接着,其中一名护法又高呼道:“我们有神功护体,根本无需惧怕此獠!” 话音未落,另一名护法也紧跟着怒吼:“杀!” 刹那间,群情激奋,其余众人纷纷响应,挥舞着手中各式各样的兵器,如潮水般朝沈浪汹涌扑去。 喊杀之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神功护体!” “神功护体!” 众教徒一边奋力冲杀,一边口中不停地高喊着这句口号。 仿佛只要不断呼喊,便能真的拥有金刚不坏之身,刀枪不入一般。 沈浪微微侧过头,用眼角余光斜视着站在面前的名护法。 冷声说道:“其行不正,欺神骗鬼!简直就是罪大恶极!” 没等那名护法开口反驳,沈浪猛地向前迈出一大步,速度快如闪电。 他右臂迅速探出,如同一只敏捷的猎豹扑向猎物一般,精准无误地抓住护法的胸口位置。 接着手臂用力一振,强大的力量瞬间爆发出来。 只听“嗖”的一声,那名护法就像一颗炮弹一样被狠狠地扔出厅门之外。 伴随着“砰”的一声沉闷巨响,护法的身体直直地撞上远处的墙壁。 由于撞击力过于巨大,这名护法当场就昏死过去。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整个大殿陷入一片混乱。 沈浪环顾四周,道:“还有哪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往前走上一步试试看!” 他宛如一尊战神降临凡间,浑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声音震耳欲聋,仿佛要穿透在场每个人的耳膜。 不过并没有着急动手,因为教主九宫真人还没出来。 如果现在就大开杀戒,说不定那个王八蛋偷偷跑路。 这些白莲教徒们望着他威风凛凛的模样,心中不禁生出一丝恐惧之情。 一时间,竟然没有一个人有胆量敢于上前挑战。 忽然从沈浪的身后传来一阵喝声:“大家不要害怕!我们都有神功护体,一起冲上去杀了他!” 听到这话,原本有些退缩的教徒们仿佛打了鸡血一般,纷纷握紧手中的兵器,准备朝沈浪冲来。 沈浪冷笑一声,不屑地回应道:“那就看你们的神功能不能护体!” 说罢,他抬起手掌,猛然向前挥出两拳。 只听得“砰砰”两声脆响,两名冲在最前面的教徒躲闪不及,直接被沈浪的重拳击中,顿时口吐鲜血,应声倒地不起。 随后,他身形一闪,如鬼魅般冲进人群之中。 手肘如铁锤般坚硬,每一次撞击都能让敌人骨断筋折; 拳头似流星划过天际,带着呼呼风声,所到之处皆有人惨叫着倒下; 掌法更是变化多端,时而刚猛有力,时而阴柔诡异,让人防不胜防; 腿脚功夫同样了得,每一记飞踢都蕴含千钧之力,能够轻易地将对手踹飞数丈之远。 就在那一瞬间,各种各样的声响猛然爆发开来,彼此纠缠交织,仿佛共同奏响一首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怖乐章。 惨叫声此起彼伏,尖锐刺耳,仿佛要刺破人们的耳膜; 骨折声清脆响亮,伴随着骨头断裂时发出的咔嚓声,让人听了不寒而栗; 还有重物落地的沉闷撞击声,一下又一下地震颤着地面,仿佛整个大殿都在随之颤抖。 这一切仿佛是在眨眼之间完成。 原本气势汹汹的白莲教徒们,此刻却已经被沈浪打得狼狈不堪,横七竖八地躺倒在地。 一个个面色惨白,痛苦地呻吟着,全部都已经完全失去战斗的能力。 有的人甚至因为疼痛而不停地翻滚身体,嘴里还不断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此时,人群之中突然传来一声高喊:“大家快散到外面去!” 这句话犹如一道闪电划过混乱的局面。 这座大殿内聚集着上百名白莲教徒。有人认为如果他们能够齐心协力、一拥而上。 相信即使沈浪的武功再高强,恐怕也难以抵挡如此众多的围攻。 可由于众人此刻拥挤成一团,真正能够靠近沈浪身边展开攻击的,只有区区五六个人而已。 哪怕刀枪剑戟四处挥舞,寒光闪烁,杀气腾腾。 但在这狭小的空间里,这些武器不仅没有给沈浪造成太大的威胁,反而有一大半的人不得不时刻提防被自己人的兵器误伤。 随着刚才那声呼喊响起,大殿的中心地带顿时空出一大片地方。 “你们以为散到外面就能伤到我?”沈浪摇摇头,“快叫九宫真人滚出来,要不然我可就大开杀戒了。” 只听得外面突然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大吼:“九宫真人到!” 这声音仿佛能穿透云霄,令人心神俱颤。 紧接着,两道身影如闪电般跃进屋内,他们身轻如燕、动作敏捷,在地上不断地翻滚跳跃着。 眨眼间就将数张桌子巧妙地摆放成一座庄严肃穆的神坛。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完成布置后,这两名弟子同时单膝跪地,双手高高举过头顶,抱拳作揖。 异口同声地喊道:“恭迎南天门大师父九宫真人!” 那些尚未被打倒在地的教徒们见状,也纷纷跪倒在地,口中高呼:“大师父神威无敌!” 一时间,整个场面充满虔诚与敬畏之情。 下一瞬间,伴随着“砰”的一声惊天巨响,一道人影如同炮弹一般从窗户破窗而入。 此人在落地之后并未停歇,而是借着惯性在地上连续快速地滚动几圈,最终稳稳当当地停在神坛之前。 来者正是手持拂尘的九宫真人。 两名护法迅速上前,他们默契十足地将双手重叠在一起,形成一个坚实的落脚点。 待九宫真人看准时机,一脚轻盈地踏上这个由护法之手搭建而成的平台时,两名护法猛然发力,将九宫真人高高抛起。 九宫真人顺势在空中调整身姿,宛如一只翩翩起舞的仙鹤,优雅地盘腿坐在由桌子搭建成的神坛之上。 见九宫真人已然就位,台下的众多教徒立刻齐声高呼道:“手抱日月掌星辰,拳握雷电顶天地!” 这呼声犹如排山倒海之势,响彻整个空间,久久回荡不息。 九宫真人接着道:“无生老母亲传行教弟子九宫,与朝天观设五行法坛一座,替天行道,降妖伏魔,今日大胆狂徒沈浪擅闯我朝天观,毁我神像,伤我弟子,众弟子,此人该当何罪?” 话音刚落,只见台下众弟子群情激愤,一个个怒目圆睁,齐声高喊起来:“杀!” 这一声怒吼如同惊雷炸响,响彻整个朝天观。 紧接着又是两声高呼: “杀!” “杀!” 声浪一浪高过一浪,此起彼伏,连绵不绝,仿佛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又似那决堤的洪水,以排山倒海之势滚滚而来,锐不可当。 “沈浪,你罪大恶极,本座今日饶你不得!”高台之上的九宫真人冷声喝道,“众弟子!” “弟子在!”众人齐声回应,声音整齐划一,气势如虹。 “杀了他!本座要他碎尸万段!” 众弟子当即喝道:“神功护体,降妖除魔!” 随后数十人同时攻上。 这些人一看便知道是练家子,人数虽多,相互间却并不混乱,其阵势犹如车轮战一般,一波接一波,源源不断地向沈浪发起攻势。 沈浪道:“先让你们看看九宫真人是不是真的神功护体!” 话音未落,只见他手中猛然一挥,一道寒光闪过,如同闪电划破夜空。 高台上的九宫真人连同台子被劈成两半,身躯轰然分成两半,鲜血四溅。 “我看你还能不能神功护体!看你的无生老母能不能让你复活!” 这个王八蛋不第一时间出来,而是先等到手下人都被打趴才出来装逼。 要不是怕这王八蛋跑路,沈浪早已经将这些白莲教徒杀干净。 既然九宫真人出来,他也就没有丝毫停手。 只有杀到他们怕,他们才不敢有任何的想法。 先从教主开始,再杀剩下的人。 遂放手狂攻前方杀至的白莲教徒,尽管他只有一人,却杀得这些白莲教徒尸横遍地,血肉溅射。 宛如只是片刻功夫。 就杀得整个朝天观的大殿一片通红,宛如人间地狱一般。 沈浪环顾一圈,叹了口气。 “要相信科学,而不是什么神功护体,要多睁眼看看外面的世界,去搞些洋枪洋炮,而不是整天搞这些装神弄鬼的东西。” 只不过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暂时不是他能解决的。 或许明天,这朝天观就能重开,再来一帮装神弄鬼的人。 如同他来时的那样,走时也是静悄悄。 路上顺便买点夜宵,再回沈府。 现在也是有家有室的人,总不能在外面住。 回到沈府。 十三姨便迎上来,先嗅了嗅,随后眉头皱起:“怎么这么大的血腥味?” “出去做了点事情。”沈浪搂着她的腰,“你还记得我们遇到的那些白莲教徒吗?最近他们又在搞事情,所以我就去铲除他们。” “原来是他们。”十三姨轻轻点头,“我去给你放热水洗洗澡。” 沈浪笑道:“我们一起洗鸳鸯浴吧,再叫上央云、慧娘、铁燕她们,要热热闹闹的。” 十三姨白了他一眼,“你真是满脑子都是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真是服了你,先进去吧。” “做人呐,要做爱做的事情。”沈浪道,“这可没什么不对。” 确实如他说的那样,做人最主要是做爱做的事情,而不是强迫自己去做不喜欢的事情。 将朝天观处理后,沈浪的生活并没有受到影响。 每日都是优哉游哉的过着,时不时暗中出去行侠仗义。 不知不觉一年过去。 这天。 黄飞鸿忽而登门拜访。 “沈兄,我准备去京城参加狮王大赛,不知你有无时间一起去京城?” “去参加狮王大赛?”沈浪想了想,道:“好啊,正好我也没去过京城,就去开开眼界好了。” …… (本章完) 第256章 找慈禧拿钱买房子 第256章 找慈禧拿钱买房子 沈浪对于那所谓的狮王大赛压根提不起丝毫兴趣。 虽说这世间各类赛事繁多,但于他而言却都如过眼云烟般不值一提。 想到自己从未去过京城,所以打算去走走,开开眼界、长长见识。 再看能否趁此机会结识一些彼此了解透彻、值得深交的新朋友。 人生在世,多几个知心好友总是好事一桩。 因为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 多一个老婆,就能多一个家。 他和黄飞鸿之间的交谈还没结束,一旁的十三姨忽然面色一沉,冷冰冰地开口说道:“叫什么沈兄?要叫姨丈!” 黄飞鸿被十三姨突如其来的话语吓了一跳,连忙恭恭敬敬地点头应道:“十三姨教训得是,小侄记住了。” 接着,话锋一转,满脸堆笑地对十三姨沈浪说道:“小侄正寻思着邀请姨丈一同前往京城游玩,不知十三姨可否要一同前往。” 听到这话,十三姨略作思索后说道:“去京城?嗯……倒也是个不错的主意,整日呆在这佛山,确实让人感觉有些烦闷无趣,既然如此,那就去京城逛逛也好。” 转头看向沈浪:“不过相公你是打算一个人去京城吗?” 沈浪笑着道:“若你们有此意一同前往,难道我还能拦着不成?反正我们在佛山也没事干,不如就全家出行,顺便带你们去开开眼界。” 十三姨一听,脸上立刻绽放出欣喜之色,毫不犹豫地回应道:“好啊!我这就去跟姐妹们通个气儿,告诉她们这个好消息。” 说完,她转身风风火火地离去。 沈浪看了黄飞鸿一眼,道:“正如我跟你说的那样,我们各论各的。” “姨丈不可如此。”黄飞鸿马上一脸正色,道:“还是按照辈分,这规矩可不能乱,姨丈,我先回去收拾,然后我们一起前往京城。” “好啊。”沈浪笑着道,“大家路上也能有个照应。” 做好决定后,他毫不犹豫地直接包下一条船,选择走水路赶赴京城。 要让他坐上那慢吞吞、颠簸不平且需要耗费一两个月时间的马车,实在是一种折磨。 一家人连带黄飞鸿等人从繁华的广州出发,乘船驶入大海,而后在天津码头靠岸下船。 这一路上可谓是兜兜转转,历经波折,但总算是抵达京城。 踏入京城之后,眼前的景象令人目不暇接。 只见集市上人来人往,摩肩接踵,好不热闹! 喧闹声、叫卖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街头上人们谈论最多的话题,则非即将盛大开幕的狮王大赛莫属。 因为这场比赛吸引着无数人的目光和关注,成为街头巷尾热议的焦点。 凡是看到拿着狮头的,都猜测是来自何处。 不过看到穿着洋装的十三姨时,这些人也注目看来。 黄飞鸿兴致勃勃地对沈浪说道:“姨丈,凡咱广东人来到京城,头一件事就是去广东会馆,而且住在那里也比较方便些,我们一起去吧。” 沈浪微笑着点了点头,应声道:“嗯,如此甚好,先去广东会馆看看倒也是个不错的主意,咱们可以先将行李安放妥当,舒舒服服地歇息一番,再从长计议接下来的行程安排。” 一旁的慧娘轻蹙蛾眉,朱唇微启,柔声提醒道:“老爷,妾身听闻这京城之地向来是鱼龙混杂之所,三教九流之人皆会汇聚于此,依妾身愚见,咱们行事要多加小心谨慎些,万不可掉以轻心。” 沈浪点头道:“慧娘所言甚是,咱们凡事多小心些,不惹事,也不怕事。” 曹央云闻听此言,却并未将其放在心上,反倒满脸好奇之色,犹如一只灵动的小鹿般,欢快地东张西望。 那双美目不停地扫视四周,口中念念有词:“真没想到这狮王大赛尚未正式开始,此处已然如此热闹非凡,待到赛事开启之时,咱们定能大饱眼福!” 黄飞鸿朗笑一声,接口说道:“夫人所言极是,这狮王大赛乃是在全国范围内隆重举行的一大盛事,其影响力之大,自不必多言,故而吸引得无数英雄豪杰纷纷慕名而至!” 铁燕亦是左瞧右看个不停,突然间她像是发现什么新奇事物一般。 指着不远处几个身着中式服装的洋女子,低声道:“你们快看,那边的洋女人竟然也穿上咱们的衣裳哩!只是……只是怎么看都觉得好生别扭哟。” 九姑娘顺着她所指方向望去,定睛端详片刻后,笑着道:“铁燕姐姐说的没错,这些洋女人身材高挑,骨架较大,与咱们传统的中式服装的确有些不太相衬。” 正当这时,迎面走来一个高大的洋鬼子。 “少筠小姐,好久不见。”那洋鬼子面带笑容迎上来。 十三姨也笑着回应:“原来是杜文奇先生,我们真是很久没见了。” 转头跟沈浪道:“这是我在英国读书认识的同学,叫杜文奇,是俄罗斯人。” “hello。”沈浪伸出手,和他简单握手,道:“我是少筠的丈夫,很高兴认识你,你的中国话好像说得挺不错的。” “我是在领事馆工作的,所以中国话不能不好。”杜文奇转头看向少筠,问道:“你结婚了?” “对的。”十三姨点头道,“而且我们还有了可爱的宝宝。” “原来如此。”杜文奇点点头,又道:“谢谢你教我的第一句中国话,是你让我疯狂迷恋中国的,为了你,我千里迢迢来到中国,但没想到你居然结婚了,可我真的每天都很想你,可惜一直没有你的消息。” 十三姨瞬间脸色凝固,“杜文奇先生,真是不好意思,没想到你会对我有这种误会。” “杜先生,你这样当着别人丈夫的面这么说,是不是有点不礼貌?”沈浪瞪了他一眼。 杜文奇犹豫了下,道:“这位先生,我实在是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情感。” 沈浪略微思索,随即拍了拍他的肩膀,“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不怪你!” 一缕劲气顺着他的手钻入杜文奇的体内,直奔肾经而去。 从今往后,这鬼佬就会成为太监。 不举! 他姓沈的出来混,只惦记过别人的老婆,竟然还有人胆敢惦记他的老婆。 “杜文奇先生,真抱歉你有这种误会,但我现在已经结婚,跟我的先生很幸福,请不要再胡思乱想,再见面。”十三姨说着,便拉着沈浪的手准备离开。 杜文奇急忙说道:“我有马车,可以送你们一程。” “诶,不用了,大家泛泛之交,还是各走各路比较好。”沈浪说道,“你也不要再跟少筠说话,要不然我会打你的。” “阿宽,还不快去找车。”黄飞鸿急忙吩咐道。 “是师父!”梁宽应了一声,便去找车。 等洋鬼子离开,曹央云来到沈浪身边,小声道:“你总是惦记别人的老婆,现在别人也惦记你的老婆。” “你很希望你被人惦记吗?”沈浪看了她一眼。这女人肯定是欠操。 曹央云道:“我怎么可能希望被人惦记?我只是想叫你小心一点,你的几个老婆这么漂亮,不长眼的人很多。” “这倒是。”沈浪点头道,“你们哪一个都是人中龙凤,我肯定得要小心,走吧,先找车。” “你们在说什么呢?”慧娘好奇问道。 沈浪笑了笑:“没事,只是说刚才那个洋鬼子而已。” “肯定是说那个洋鬼子想着少筠的事情。”慧娘道,“我倒要看看这次你来京城,又惦记谁家娘子。” 众人乘坐马车前往广东会馆。 刚刚抵达广东会馆门前,远远地就望见那里人头攒动,黑压压的一片人群将会馆大门围得水泄不通。 人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声音虽然不大,但汇聚在一起仍显得颇为嘈杂。 只听有人压低嗓音说道:“这赵天霸可真是蛮横霸道至极!竟然敢四处踢馆,简直无法无天!” 另一个人附和道:“是啊,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来头,怎会如此嚣张跋扈,竟敢跑到广东会馆来生事踢馆?”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这时又有一人插话进来:“听闻他早就和四堂八社十六馆的那些人商议好了,此次的狮王大会,那太平油厂打算全盘包揽下来,所以才会前来踢馆示威呢。” 此言一出,周围顿时响起一阵惊叹之声:“不会吧,他居然妄想全包?这胃口也太大了些!” 就在大家议论纷纷之际,突然从会馆里涌出一大群气势汹汹之人。 这些人一个个手提色彩斑斓的狮头,如同一股汹涌澎湃的洪流一般冲出门外。 然后二话不说,举起手中的狮头便开始疯狂地打砸起来,一时间木屑横飞、碎屑四溅。 原本精致美观的狮头在他们粗暴的动作下变得支离破碎,有的甚至直接被砸成一堆破烂不堪的木头渣滓。 “给我统统砸掉!一个都不许留!”为首的一名壮汉恶狠狠地吼道。 其他人则跟着一起大声叫嚷:“看什么看?赶紧滚开!别在这里碍事!” “谁要是胆敢阻拦我们办事,休怪老子对你们不客气!” 面对这群凶神恶煞般的家伙,围观的群众们纷纷惊恐地四散躲避开来,生怕一不小心惹祸上身。 砸完那些狮头后,这些家伙便扬长而去。 黄飞鸿与梁宽先进去会馆。 沈浪则安排人将各种行李拿下来。 进到会馆后,里面一片狼藉。 到处都是被打砸过的痕迹。 “这京师确实挺乱的。”十三姨左看右看,道:“没想到天子脚下,居然会有这种事发生。” 沈浪说道:“这有什么奇怪的?如果到处都是风平浪静,那才奇怪呢。” 忽而黄飞鸿的声音自角落里传来,“爹,爹……” “干姐夫!”十三姨惊呼一声,快步上前去。 只见黄飞鸿正给一个老头推宫活血。 “干姐夫,你怎么样了?”十三姨急忙问道。 老头满脸诧异地问道:“这位洋妞是谁呀?” 一旁的黄飞鸿赶忙上前介绍道:“爹,她是十三姨!” 接着,又伸手指向沈浪,继续说道:“这位则是十三姨的夫君沈浪先生;姨丈,这是家父黄麒英。” 沈浪闻言,连忙抱拳施礼:“黄师傅好!” 黄麒英十分惊讶,脱口而出:“啊?少筠竟然已经嫁人啦?可你怎么穿着打扮得如此滑稽怪异?” 话音刚落,他便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面对这般情景,十三姨也只得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容。 沈浪开口询问道:“黄师傅,我方才听闻有个叫赵天霸的人前来踢馆,不知对于此事,广东会馆打算如何应对处理呢?” 黄麒英听后,深深地叹息一声:“这件事暂且放一放,官府总指责我们私自设立香堂,如果贸然出去与他们正面交锋,恐怕不仅讨不到好处,反而还会被判处一个纠集朋党、滋事扰民的罪名。” 沈浪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回应道:“确实如此。” 随后,他便吩咐众人先把带来的物品搬运进屋内,不再过多掺和这件事情。 广东会馆虽然很大,而且准备的饭菜也都是广东口味居多。 不过沈浪却不太喜欢此处,因为他喜欢大被同眠。 带着这么多女人,却只能一人安排一间房。 所以他都在想着明日是不是要去找人置办一套房子。 而且钱的问题他已经想好了,就去找慈禧要。 慈禧有钱修葺园子,他过去拿点给自己置办房产并不过分。 等到夜深人静,他悄然离开广东会馆。 前往紫禁城而去。 因为国库分为内府库藏与户部库藏。 内府库在紫禁城,藏存的都是皇室财产,也就是皇帝可以随意调动的钱。 皇帝或者慈禧想要修宫殿什么的,一般是由内府库藏出钱,户部库藏最多意思意思一下,不会承担绝大多数的费。 深宫大院对他来说,简直就是跟进自家的后园一样简单。 悄无声息潜入皇宫内,本来想着先去国库看看。 突然又想到另一件事情。 听说珍妃他他拉氏,长得白皙无瑕,五官清秀俊美。 既然来了,何不去看看? (本章完) 第257章 吓一吓慈禧这个老女人 第257章 吓一吓慈禧这个老女人 据坊间传闻,这位珍妃不仅生得容月貌、倾国倾城,更是才艺双全,琴棋书画无一不通、无一不精! 更难能可贵的是,她聪慧过人,犹如一颗璀璨的明珠,总能洞悉光绪帝内心深处的喜怒哀乐,二人时常相互倾诉衷肠,仿佛心有灵犀一点通。 也正因如此,珍妃渐渐地成为光绪帝心目中最为重要的女子。 只可惜,天不遂人愿,这般美好的人儿,却未能赢得慈禧太后的欢心。 原来,珍妃生性活泼开朗、不拘小节,对于向来注重规矩礼法的慈禧太后而言,这种性格简直就是离经叛道、放诞不羁! 尤其是珍妃对那些来自西洋的新奇玩意儿表现出浓厚的兴趣,有时竟然不顾后宫森严的制度,身着西方服饰在宫中大摇大摆地走动。 后来,当珍妃对照相产生兴致之时,更是胆大妄为地委任一名小太监前去开设一家照相馆。 此事终究传到慈禧太后的耳中,这可惹恼慈禧。 慈禧雷霆震怒,立刻下令将那名可怜的小太监抓来,当着众人的面,施以乱棍之刑,直至其惨死当场。 这无疑是杀鸡儆猴,给珍妃敲响一记警钟。 尽管珍妃在慈禧太后那里备受冷落,但实际上,她是个心地善良且极富同情心的女子。 对待身边的下人们,她总是和蔼可亲、关怀备至。无论是太监还是宫女,都常常能够从她那里获得丰厚的赏赐。 至于是不是真的,沈浪也不是她的下人,自然无从得知。 临时起意想去看看珍妃,只是想起八国联军兵临城下时,慈禧决定携带光绪等一行人出走西安。 慈禧以“珍妃年轻貌美,必遭洋人侮辱,愧对列祖列宗”等藉口,强词带走珍妃不便,留下又恐其年轻惹出是非,因命太监将乐寿堂前的井盖打开,要珍妃自尽,珍妃不肯死。 众人遂令太监将珍妃推入井中。 但根据清末名流商衍瀛撰写的《珍妃其人》,珍妃是因卖官而与慈禧结怨,并而被囚禁。 不过这会儿的大清,卖官鬻爵不仅是公开的秘密,甚至已经合法化。 各种捐纳制度,实际上就是卖官,以解决朝廷财政的紧张。 珍妃见慈禧、李莲英各为自己的私利巧立名目,大肆卖官,肆无忌惮。 于是,为了解决自己手头紧的问题,借助受光绪帝宠爱的优势,也干起卖官的事来。 比如,为一个叫耿九的人谋取了广东海关道的肥缺,为鲁伯阳谋取上海道的肥缺。 后来,她又收了叫玉铭的人几万两银子,帮他拿到“四川盐法道”的官职。 但是没想到,这个叫玉铭的人竟然是个文盲,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在接受光绪皇帝接见时出尽洋相。 不管怎么说,珍妃在这件事上确实有把柄抓在慈禧手上,于是背上‘干预国政’的罪名。 而纵观在中国五千年的漫长历史中,珍妃是唯一一个接受西方思想,敢于和宫廷封建礼教相抗衡,拥有过人的胆识和意志的嫔妃。 沈浪心里胡思乱想间,在皇宫内各种游走。 从几名太监的口中打听到珍妃住在宫西二长街百子门内牢院,这里也就是大家口中常说的冷宫。 珍妃的房间,在冷宫的最西面,房门从外面用一把大锁紧紧地锁住。 扇窗户中,也仅仅只有一扇窗户是可以开启的。 据说平日里,不管是洗脸水、饭菜,还是马桶的进出,都是在这扇窗户里进行的。 除了失去最基本的人身自由外,被关押在冷宫中的嫔妃们,没有人敢于和她们进行交流。 而且就连她们的饭菜也都是最低等的,和宫女、太监们的伙食一样。 此外每月的初一和十五,以及逢年过节的时候,还会有慈禧太后专门指派的一个老太监,前去训斥珍妃。 这种训斥都是例行性,时间都选在午饭之前,还都是那种指着鼻子和脸的严厉训斥,比骂人还要难听。 训斥的时候,珍妃必须要跪下,绝不允许坐着,或者站着。训完之后,还要磕头谢恩。 光是随便想想,都感觉这妃子真不是一般人能做的。 动不动就要打入冷宫。 珍妃正坐在那张略显破旧、光线昏暗的书桌前,静静地翻阅着手中泛黄的书籍。 窗外的风时不时地吹过,掀起几页书页,但她似乎并不在意,依旧沉浸在书中的世界里。 就在这时,房间内突然出现一道黑影,如同鬼魅一般悄无声息。 珍妃猛地抬起头,惊恐地望着眼前这个突如其来的身影,失声叫道:“什么人?” 声音中充满恐惧和惊愕。 那个身影慢慢地从阴影中走出来,露出一张英俊而神秘的脸庞。 他上下打量着珍妃,轻声问道:“可是珍妃?”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沈浪好奇地观察着面前的女子,心中暗自诧异。 因为按照常理来说,被关在冷宫中的妃子应该都是面容憔悴、神情落寞的,然而眼前的珍妃却完全没有那种凄惨的模样。 她衣着虽然朴素,但依然整洁得体; 面容姣好,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淡定与从容,丝毫看不出是一个身处冷宫之人。 “是。”珍妃微微点头,承认自己的身份。 紧接着,她又淡淡地说道:“是来送我上路的吗?赐白绫还是毒酒?” 她的语气异常平静,仿佛对死亡已经毫无畏惧。 沈浪听到她如此坦然的话语,不禁感到有些意外,追问道:“难道你一点都不怕死?” 珍妃轻轻一笑,脸上浮现出一抹无奈的神色。 缓缓回答道:“怕又有何用?自从被打入这冷宫之中,我就知道这一天迟早会到来。只不过,现在我关心的只是以何种方式结束这一切罢了。” 说完,她将目光投向沈浪,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仔细地审视眼前的男子,发现他既未身着太监服饰,而且身材高大挺拔,气质阳刚十足,根本不像是个太监。 她忍不住再次开口道:“你究竟是谁?既非太监,为何会出现在此?莫不是我在这冷宫待得太久,以至于精神恍惚,产生幻觉不成?” “确实不是幻觉。”沈浪道,“我偶然经过皇宫,听闻珍妃长得极美,所以就来看看。” “哦?是吗?”珍妃微微笑道,“不知小女子可能入先生法眼?” 在她看来,自己肯定是产生了幻觉。 因为冷宫有人重重把守,怎么可能会有一个陌生的男人闯进来? 沈浪说道:“百闻不如一见,我难得做好事,所以只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 “想不想出去?”沈浪问道。 他在想着如果慈禧发现珍妃不翼而飞时,会不会吓得三魂不见七魄。 先吓吓那个老女人。 再去库房搜刮买房子的银两…… (本章完) 第258章 这些珍宝我笑纳了 第258章 这些珍宝我笑纳了 珍妃嘴角泛起一抹苦涩的自嘲笑容,轻声说道:“难道我还能出得去吗?这里可是冷宫,我已被困许久……” 然而,站在她面前的沈浪却微微一笑,回应道:“只要你说想出去,我自然有办法送你出去,我沈浪闯荡江湖多年,从来都是一言九鼎,绝不说半句假话。” 如果她不愿意出去,那就尊重她的选择。 珍妃微微一怔,眼神有些迟疑,但还是沉思片刻后开口道:“既然你如此笃定,那好吧,我想出去。” 话刚出口,连她自己都不禁觉得好笑,心想或许是被长久囚禁于冷宫中,精神已然错乱,才会产生这样荒诞的幻觉。 沈浪上前一步,伸手一把揽住她纤细的腰肢,然后身形如电般直冲屋顶而去。 珍妃猝不及防之下,下意识地发出一声惊呼:“啊!” 这惊呼声尚未完全消散在空中,珍妃便惊愕地发现自己竟然已经身处在半空中。 低头望去,那座曾经困住她无数日夜的冷宫此刻正远远地位于脚下。 一时间,她整个人都茫然失措起来,心中充满难以置信。 难道,自己真的就这样轻易地离开冷宫? 这一切究竟是真实发生的,还是仅仅只是一场虚幻的梦境? 耳边风声呼呼作响。 她下意识紧紧闭上眼睛。 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忽而感觉脚下踩到坚实的大地。 同时耳边传来沈浪的声音:“可以睁开眼睛了。” 珍妃小心翼翼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居然真的不在冷宫之中。 遂疑惑问道:“这里是哪里?” “皇宫外。”沈浪道,“我说过你要是想出来,我可以带你出来。” 珍妃眼神里满是惊讶,左右打量,“我怎么感觉像是做梦一样?” 说着,还掐了掐自己的脸。 疼! 很疼的感觉。 确认自己不是做梦后,她又兴奋地道:“没想到居然遇到公子这样的高手,公子,我有一事相求。” “不答应。”沈浪看了她一眼,“你我非亲非故,别上来就什么相求。” “呃……”珍妃犹豫了下,小声道:“我还没说什么事情呢。” 沈浪道:“你是想让我带你去见光绪对吧?” 珍妃轻轻点头,“我已很久都没见到皇帝,所以……” “免谈。”沈浪摇摇头,“那不在我的业务范围,我不是你的下人。” 珍妃犹豫了下,道:“我可以聘用你吗?” “不能。”沈浪上下打量她一眼,“坦白说,虽然你长得也算是稍微有点姿色,但我岂能是为美色所动的人?” 他就只是为了吓唬慈禧那个老女人,所以才将珍妃从冷宫中带出来,而不是带出来和她噗嗤,真没这个想法。 珍妃咬咬唇,又道:“可是我出来之后,能干嘛呢?” “这我哪知道,听闻你爱拍照,你没事可以找个地方开照相馆养活自己啊。”沈浪说道,“难道我还要负责养你不成?” 珍妃在冷宫时,曾幻想过要离开深宫大院。 可真的出来之后,又不知如何是好。 如果回娘家,肯定是不行,在京城肯定也会被人发现。 一时间竟感觉前路茫茫,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她迷茫时,沈浪又问道:“太后住在什么地方?” “宁寿宫。”珍妃想也没想就回答道,紧接着又道:“公子问此事作何?” 沈浪道:“告诉你也无妨,我打算买房子,准备找太后拿点钱。” “借钱买房子?”珍妃又怔住,感觉高人行事果然难测。 正准备问个清楚,沈浪一缕劲气射出,珍妃便身子一麻,软软瘫在地上,人事不省。 暂时将她安顿好后,沈浪便前往宁寿宫。 此时的慈禧已然步入老年,身体机能逐渐衰退,每日早早便会上床歇息。 这一晚,她如往常一般沉浸于甜美的梦乡之中,然而就在她酣睡之际。 突然,一声刺耳的锣响划破夜空,直直地传入她的耳中。 这突如其来的声响犹如一记重锤,瞬间将慈禧从美梦中惊醒。 她猛然睁开双眼,心跳急速加快,心中涌起一股无名怒火。 迅速坐起身,面色阴沉如水,怒声呵斥道:“究竟是什么人如此大胆,竟敢扰哀家清梦?” 话音未落,另一道陌生的声音悠悠传来:“别睡了,还是先起来吧。” 慈禧闻声扭头望去,目光定在床榻边一个从未见过的年轻人身上。 此人身材修长,面容冷峻,手中竟然还拿着一面铜锣。 看到这一幕,慈禧的愤怒愈发难以遏制,瞪大眼睛,厉声吼道:“大胆!你到底是哪宫的奴才?竟敢如此放肆,搅乱哀家的休息!来人!速速将此奴才拖出去斩首示众!” 面对慈禧的怒斥,沈浪将手中的铜锣随手一扔,大步向前。扬起手掌,毫不留情地朝慈禧的脸颊狠狠扇去。 只听得“啪啪啪”一阵清脆响亮的巴掌声接连响起,眨眼之间,慈禧的脸上便已挨十几个重重的耳光。 慈禧捂着脸,眼神里满是不可置信,“你,你竟敢打哀家?” “打你?我还敢杀你呢。”沈浪不屑笑道,“又是敲锣,又是厉喝,却没一个人出声,难道你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吗?” 闻言,慈禧心里一惊,莫非政变了? 暂时弄不清楚情况,慈禧也不敢再大呼小叫,问道:“你是何人?” “我是谁?”沈浪一边擦手,一边道:“这个问题也一直困扰我很久,不过现在不是争论这些的时候。” 慈禧一边小心应付,一边道:“那你找哀家所为何事?” “没什么事情,就是想打你耳光。”沈浪道,“我准备买房子,手头有点紧,所以特意来拿点银两,你既然能有钱修园子,也不介意我这点钱。” 慈禧感觉脑瓜子嗡嗡的,三更半夜闯入皇宫,将自己吵醒,打自己十几个耳光,目的就是为了拿钱? 这些事情联系起来实在让她摸不着头脑,有这份本事,便是为了拿钱? “阁下真的是为了拿钱?”她有些不相信地问道。 沈浪斜着眼睛看她:“怎么?你难道希望我做点别的事情吗?你都几十岁的老太婆了!!就不能去照照镜子?还要不要点脸?”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他没有杀了慈禧的想法,因为光绪是个才疏学浅之辈,居然听从康有为的建议,要卖地筹钱来变法! 而且还要请日本前首相伊藤博文来当变法顾问。 这他妈的神经病啊! 慈禧被他一番羞辱,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也不敢骂回来。 生怕惹恼眼前这人,然后被一刀给宰了。 沈浪又道:“不过我不是历史学家,不是来评价你的是非功过,你这对翡翠西瓜我很喜欢,先笑纳了。” 他指着桌上的一对翡翠西瓜。 慈禧顿时心里一沉,因为她对这两颗翡翠西瓜爱之如命,放在颐和园最坚实的柜橱里,又加上一把机械锁。 要想打开这把锁,必须把钥匙插入锁心左转五次才行,方向转错、多转少转,都不能开锁。 此外还派几名亲信太监,三人一班,日夜轮流,严密看守这间珠宝室。 每到高兴的时候,她就让太监取出翡翠西瓜,尽情观赏,还常向人夸耀,说这是天下独一无二的稀世奇珍! 结果这东西居然到了沈浪的手中。 除了翡翠西瓜外,她还发现自己放在柜子里的各式各样奇珍异宝居然也在桌上。 当即感觉心里跟割肉一样疼痛。 “皇宫太大,我就随便挑了几样东西。”沈浪微微笑道,“你这颗脑袋就先留着吧,若是哪天我看你不爽,我定会来取你这条命。” 他与这个老太婆没有什么语言,将东西都打包之后,脚步不停,自旁边的一扇窗户中掠出去。 慈禧急忙下床追上前,那人影一掠出窗,身形突然顿住,随手弹出一抹银光,划空飞来。 吓得慈禧大叫一声:“哎哟!” 跟着扑倒在地。 大概过了几分钟,慈禧慢慢起身,发现那人影已不见踪迹。 而自己的眼前则出现一排用碎银铺成的字。 【垂帘廿余年,年年割地;尊号十六字,字字欺天】 慈禧跌回地上,用手拍着心口。 这才发现浑身已经被冷汗打湿。 有种死里逃生的感觉。 就在这时,只听得门外猛然间传来震耳欲聋的一声巨响。 “砰!” 响声犹如平地惊雷一般,直把慈禧太后惊得浑身一颤,面色煞白如纸,整个人摇摇欲坠,险些再次晕厥过去。 然而,仅仅在下一瞬,便听见门外的侍卫压低嗓音,轻声说道:“都别出声儿,可千万别惊扰老佛爷……” 慈禧太后闻听此言,心中一惊,旋即手忙脚乱地将眼前的字迅速扫至一旁。 她定了定神,鼓足勇气,扯开嗓子大喊道:“给哀家滚进来!” 刹那间,一阵杂乱无章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从外面传来。 伴随着“嘎吱”一声响,房门被推开,一群太监和宫女恭恭敬敬走入屋内。 然后齐刷刷地跪倒在地,身体瑟瑟发抖,战战兢兢地齐声高呼:“参见老佛爷!” “你们,你们……”慈禧太后怒目圆睁,刚要开口痛斥这些无能的侍卫。 谁知目光一转,竟赫然发现那个年轻人的身影不知何时又出现在那群侍卫的身后。 不仅如此,他的脸上还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正似笑非笑地朝自己望来。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直把慈禧太后吓得肝胆俱裂,喉咙里发出“嗷”的一声尖叫,两眼一翻,身子软绵绵地向后倒去,瞬间失去意识。 在场的所有人见状,皆是大惊失色,一个个惊慌失措地呼喊:“老佛爷!老佛爷……” 一时间,整个房间内乱作一团。 …… (本章完) 第259章 隔壁王二不曾偷 第259章 隔壁王二不曾偷 慈禧直接昏迷过去后,整个皇宫内顿时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宫女和太监们惊慌失措地跑来跑去,有的忙着请太医,有的则焦急地守在床边,生怕这位权倾朝野的太后有个三长两短。 一时间,宫内可谓是鸡飞狗跳,人心惶惶。 一直等到次日中午,慈禧才终于缓缓睁开眼睛,悠悠苏醒过来。 一直在床边伺候着的大太监李莲英见状,激动得眼泪都流出来,连忙跪地叩头,喜极而泣地说道:“老佛爷,您可算是醒了!您把奴才们给担心坏了!” 旁边的一众太监和宫女也赶忙跟着跪下,齐声请安问好。 慈禧微微转动头颅,目光扫视一下周围跪着的众人,然后开口问道:“小李子,哀家这一昏迷究竟过去了多长时间呐?” 李莲英不敢怠慢,恭恭敬敬地回答说:“回老佛爷的话,您这一觉从昨晚一直睡到今天正午时分呢。” 听到这话,慈禧心中暗自思忖。 过了片刻,她接着又追问道:“昨晚宫中可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吗?哀家怎么好端端的就突然昏迷过去了呢?” 其实,对于自己为何会昏迷这件事,慈禧心里跟明镜儿似的。 但她还是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发问,目的就是想试探一下自己是否遭遇宫廷政变之类的变故。 李莲英犹豫一下,小心翼翼回答道:“回老佛爷,听说是昨晚您起夜的时候不知怎的受到惊吓,所以才导致昏迷不醒,奴才得知此事之后,已经立刻下令将昨晚当值的守卫狠狠杖责一顿,不过” 说到这里,李莲英忽然停住话语,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慈禧见他那副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样子,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无名之火。 原本舒展的眉头瞬间紧皱,眼中闪过一丝凌厉之色,怒声喝道:“不过什么?有话直说,休要再这般支吾!若敢有半句假话,仔细你的脑袋!” 李莲英被这突如其来的呵斥吓得浑身一颤,差点没直接跪到地上,他战战兢兢地连忙回话道:“回老佛爷,还有一事,珍妃娘娘……不见了!” 此言一出,犹如一道惊雷在屋内炸响,慈禧闻言顿时勃然大怒,猛地抬起手来,狠狠地拍在身旁的床榻之上。 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整个房间仿佛都随之颤抖一下。 周围的宫女和太监们听到这声巨响,一个个惊恐万分,纷纷低下头去,身子不由自主地开始瑟瑟发抖,生怕自己会成为慈禧怒火之下的牺牲品。 慈禧瞪大双眼,死死地盯着李莲英,厉声喝问:“什么叫不见了?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会平白无故地不见踪影?” 李莲英不敢抬头与慈禧对视,只是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回老佛爷,奴才已经派人前去查看过,珍妃娘娘所在之处的门窗皆完好无损,丝毫没有任何被暴力破开的痕迹。” 停顿了下,又说道:“可是……房中却找不到她的半点踪迹,就连她日常所穿的衣物以及床上的被褥等物也都还在原处摆放着。” 慈禧听后,眉头愈发紧皱,满脸狐疑地说道:“小李子,照你这么说,难道珍妃那么一个大活人,就这样毫无征兆地凭空消失不成?” 李莲英犹豫片刻,然后硬着头皮继续回道:“回老佛爷,奴才已经命人四处搜寻,但始终未能发现珍妃娘娘的下落。” 慈禧的脸色随着李莲英的话语变得越来越难看,她阴沉着脸。 沉默半晌之后,忽然再次开口说道:“小李子,哀家要立刻前往颐和园,你速速去安排一切事宜,不得有误!” 李莲英一听,心中暗自叫苦不迭,他深知此时的慈禧正在气头上,可又不敢违抗命令。 只得赶忙应道:“老佛爷,您才刚刚苏醒过来,身体尚未完全恢复,如此匆忙出行恐怕于凤体不利,要不……还是先调养几日再说。” “没听到哀家的话吗?”慈禧冷冷扫了他一眼。 李莲英深知此事重大,哪里还敢多言半句,赶忙着手安排相关事宜。 待到众人匆匆赶到颐和园时,慈禧太后心急如焚,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向那放置珠宝的房间,迫不及待地想要亲自查看情况。 当她终于站定在装有翡翠西瓜的柜子前时,颤抖着双手伸向锁头。只见那锁头完好无损,其上并未留下任何被撬或是破坏过的蛛丝马迹。 此时此刻,慈禧心中尚存那么一丝丝的侥幸心理,暗自思忖或许只是一场虚惊罢了。 然而,就在柜门缓缓开启之际,慈禧只觉得眼前一黑,险些晕厥过去。 原来,那柜子里面早已空空如也,别说那价值连城的翡翠西瓜不见踪影,就连其他的珍宝也是一件不剩。 更让她气恼的是,柜中竟还留有一张纸条,上头赫然写着几个大字:“隔壁王二不曾偷。” 看到这一幕,慈禧太后气得浑身发抖,两眼发黑,胸口仿佛有一团怒火在熊熊燃烧,直烧得她心肺欲裂。 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摇晃起来,眼看着就要一头栽倒在地。 一旁的李莲英见状,大惊失色,连忙伸手扶住她,口中不住地呼喊着:“老佛爷,老佛爷,您可千万要保重凤体啊!咱先到这边坐下歇息片刻” 说话间,他的目光不经意地扫向那空荡荡的柜子,瞬间被吓得三魂出窍、七魄离体。 要知道,这柜子里头所存放的尽是老佛爷平日里最为钟爱的奇珍异宝,如今竟然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这可是天大的罪过,弄不好自己的项上人头都难保! 想到此处,李莲英不禁打了个寒颤,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 他实在难以想象,此次宫廷失窃事件究竟会牵连多少人的性命。慈禧坐在旁边椅子上,李莲英帮忙顺气。 她深吸好几口气,努力让自己那颗因愤怒而剧烈跳动的心稍微平静下来一些。 然而,尽管如此,她的面容此刻因为怒火而显得狰狞可怖。 那双原本狭长的眼睛突然瞪得浑圆,眼眸之中闪烁着熊熊怒火,宛如要喷出火来一般。 她就这样用充满怒意和质疑的目光缓缓地扫视一圈那些负责看守珠宝的太监们。 每一个被她目光扫到的太监都不禁浑身一颤,如坠冰窖。 紧接着,只听得一声厉喝从慈禧口中传出:“你们这些狗奴才!难道不知道哀家的宝贝丢了吗?” 这声音犹如一道惊雷在空中炸响,震耳欲聋。 一时间,整个宫殿内都回荡着她那愤怒的咆哮声。 听到这声怒吼,一众太监们顿时吓得脸色惨白,一个个如同惊弓之鸟般惶恐不安。 他们没有丝毫犹豫,立刻齐刷刷地跪下去。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刹那间,只听见一阵接一阵的“噗通”声响彻整个宫殿,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这些太监们一边拼命地磕着头,一边嘴里不停地求饶道:“老佛爷开恩呐,奴才们真的不知道里面的东西不见了呀!” “求老佛爷饶命啊,奴才们一直都老老实实、兢兢业业地守在这里,根本就没发现有任何异常情况发生啊!” “老佛爷息怒,奴才们对您忠心耿耿,绝不敢有半点疏忽大意,请老佛爷明察啊” 求饶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片嘈杂混乱的景象。 慈禧目光里带着怒火,怒喝道:“宫里的侍卫是干什么吃的?珍妃不翼而飞,连带哀家的珠宝也不翼而飞,将昨晚守夜的那些通通抓起来!” “喳!”李莲英道。 慈禧微微蹙起眉头,陷入沉思片刻之后,缓缓开口道:“所以,昨晚竟有人胆敢潜入这戒备森严的皇宫之中,不仅成功地将珍妃偷运出宫,还顺手劫走哀家的珠宝?” 站在一旁的李莲英听闻此言,也不禁低头思忖起来。 少顷,他抬起头来,恭声回答道:“回老佛爷的话,如果当真有贼人潜入宫内行此等恶事,仅一人之力恐怕难以达成,故而奴才推测,作案之人应该是一伙训练有素之人,而且武艺高强。” 慈禧听后,心中暗自赞同李莲英所言。 因为就在昨晚,她亲眼目睹那个年轻贼人的身手,其动作敏捷如鬼魅,身形飘忽似幻影,着实令她大吃一惊。 此刻回想起来,仍觉得心有余悸,因为她知道自己的头颅随时都会被对方轻易割下。 想到此处,她不禁打了个寒颤,连忙定了定神。 接着吩咐道:“小李子,这件事情,暂且先不要对外宣扬出去,尤其不能让朝中的文武大臣得知丝毫风声,如今这朝堂,有不少人对哀家心怀不满,倘若此事一旦泄露出去,那帮家伙定然会借机大做文章。” 李莲英闻言,赶忙应道:“奴才谨遵老佛爷懿旨!奴才定会守口如瓶,绝不让此事传出宫去半分,请老佛爷放心。” 说罢,他小心翼翼地抬眼观察慈禧的神色,见其面色稍霁,这才稍稍松一口气。 沈浪并未操心慈禧有多惊吓,也没睡珍妃,只是打发她去香港。 更操心不了外面的天下大事。 他继续过自己的小日子。 不知不觉便感觉有些腻了。 打算前去结交新朋友。 因为人这辈子都不断的在交朋友。 用各种各样的姿势去交。 …… 有些东西不能写得太深,所以这个副本到此为止。 咱们的原则是瑟瑟,不论国事 所以写点大家都知道的女艺人的影视作品。 至于动漫那些纸片人什么的就不去写了,想不出到底长什么样子。 美综好像也没什么写头。 而且作者不是讲力量体系那一套,只在交友的‘交’字上。 各种各样的交 (本章完) 第260章 快,叫爸爸 第260章 快,叫爸爸 90年代。 香港。 钵兰街。 位于旺角及油麻地旧区之内,在庙街及窝打老道以北,弥敦道以西,上海街以东,界限街以南,香港着名的西武百货就在这条街上。 白天看似只是一条普通的街道,没有任何的特别之处,但到了晚上,就立刻活色生香起来。 砵兰街砵兰街很长,有一部分是卖装修石材的商店,而目之所及的有限空间内,全部被夜总会、桑拿、卡拉ok厅等“娱乐业”占据。 高楼掩映下,各种情色场所鳞次栉比,娱乐场所的各种广告,都是很高调很张扬。 什么热情豪放的北妹、欢乐早场、各种制服派对、消费满多少靓女免费陪你玩等赤裸裸地招牌随处可见,无不充满诱惑。 “靓女多多”、“超级靓女为各位男人服务,保证令男人舒服”等字眼充斥在大厦的最醒目处。 当沈浪发现自己来到这个年代的香港,再看着满大街的高跟丝袜,顿时来了精神。 虽然这些年也交了不少的朋友,在情趣制服方面也搞过创新。 但高跟和丝袜这种东西没办法凭空生产。 如今再次看到,当即就特别精神。 他决定了,一定要去采购各个尺码的高跟鞋,丝袜和各种情趣衣服也要准备各种款式。 看了这么多年的肚兜等东西,实在是少了很多的乐趣。 先去附近的金店,用黄金换了不少港币。 这种金店一般都是江湖人士跑路的首选,不管黄金还是劳力士什么的,从不问来路,虽然价格比行家低,但胜在给钱快。 沈浪的黄金不少,也懒得计较那一点差价。 拿到钱后,直奔情趣用品店和鞋店采购。 跟进货一样,凡是在自己审美内的全部都买下来。 以及各种情趣衣物也采购。 这些东西需要搭配才能发挥出它最大的功效,否则还不如不穿。 扫荡好几家店铺,让他们送到自己住的酒店,先装起来。 他本以为这次是要让自己自主交友。 但没想到还有任务清单。 好友目标1:芽子(城市猎人)。 好友目标2:龙九(赌侠)。 好友目标3:唐心(双龙会)。 巧了。 这三人沈浪都认识。 《城市猎人》里除了芽子外,中村惠香的大长腿也是一绝。 而《赌侠》里除了龙九外,还有梦萝,也许她上辈子可能是铁燕。 既然上辈子有缘,这辈子肯定不能错过。 《双龙会》里的唐心可是波霸,看一眼就让人难忘的那种,而且里面还有个芭芭拉。 这几位要结交的好友都深得沈浪的心意。 虽然目标只有三人,但成年人向来是全都要。 有任务和没任务对他来说,并无太大的区别,硬要说有的话,那就是目标清晰一些。 不过现在天色不早,结交好友是明天的事情。 出门简单吃了点东西。 来到附近一家名为大皇宫的夜总会门口。 瞬间就被门口的海报吸引。 只见上面写着【纯情学生妹初恋之夜】。 沈浪顿时来了精神。 刚迈步进夜总会,马上就有人迎上来。 “欢迎光临大皇宫夜总会,先生里面请。” 一名服务生热情相迎,并问道:“先生有没有认识的小妞?” “没有。”沈浪扔给他一张港币,“给我介绍一下这里谁最靓。” 服务生接过钞票,当即喜笑颜开地道:“要说我们这最靓的,那当属柳飘飘,长得年轻,而且还很靓。” “柳飘飘?”沈浪感觉这个名字有点熟悉,“人在哪?能不能指给我看看?” “先生,她就是柳飘飘。”服务生指着不远处一个身穿校服的姑娘。 看着这女人的打扮,沈浪脑袋中当即想起一部电影,《喜剧之王》里的女主角。 一想到柳飘飘,他又想到那些精彩的照片。 随即又拿出几张钞票:“就她了,你去把她叫来。” “先生,包在我身上。”服务生点头,“我们先去找个位置坐下如何?” 沈浪找个位置坐下,又叫了两杯酒。 等了没一会儿,服务员果然将柳飘飘叫来。 “先生,你找我?”柳飘飘一过来,便自来熟端起酒杯,道:“看你的相貌这么正点,第一次来我们夜总会啊?以前没见过你。” 沈浪不废话,直接拿出一沓钞票。 谈什么情? 这种女人谈钱更现实。 “今晚,它是你的。” 看着桌上的钞票,柳飘飘的眼睛一下直了,连酒都忘了喝。 “是不是真的?” “难道还能是假的?”沈浪看了她一眼,“我不浪费时间,它是你的,你是我的。” 柳飘飘瞬间怔住,“我,我不出台……” 哐! 沈浪又拿出一沓。 “能不能出?” “呃……” 再一沓。 “能不能?” 柳飘飘马上将所有钞票装起来,“能。” “那我们走吧,别浪费时间。”沈浪揽着她的腰肢。 到了酒店的房间。 “你先去洗个澡,待会儿我们有的是时间。”沈浪说道。 正如他说的那样,确实有的是时间。 在这酒店一连住了七天。 什么学生、空姐、护士、警察之类的全部让柳飘飘扮上。 挨个好好的体验一番。 同时也准备好相机,拍下柳飘飘各种姿势的照片。 如此过了七天,他才想起要结交好友的事情。 转身看向身下的柳飘飘。 柳飘飘好奇问道:“怎么了?还有什么职业要我扮上的吗?”沈浪瞬间来了精神,“快,叫爸爸。” “爸……爸爸……”柳飘飘如蚊呐般喊道。 沈浪道:“叫得再淫荡一点。” 柳飘飘当即又拖长语调喊了一声:“爸爸~~” 又一炮之后。 “离开这里之后,你是不是要去上班?”沈浪道。 柳飘飘有些诧异道:“不上班,你养我啊?” “你都叫我做爸爸了,我还能怎么样?而且我这个人有个癖好,不管这个女人以前做过什么,可一旦我碰过,只要是别的男人再碰,对我来说都是绿帽。” 沈浪直言不讳,“我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被别人戴绿帽。” “那又如何?”柳飘飘不以为然,“拜托,大家都是出来玩的,你不会真的要养我吧?”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啵的一声。 沈浪抽身而退。 在房中的包里摸索几下。 随后将两块黄金,扔到床上,“都是你的,从今往后,你的金主就是我,决不允许再有别的男人碰你。” 柳飘飘好半天没回过神,“你,真的要养我?” “不错。”沈浪点头,“总是住酒店也不行,先去买一栋别墅,要靠海的,而且还要大,再买车,先换一身打扮,现在出去买房买车。” 以前不是骑马就是坐马车,要么是火车或者坐船。 他现在必须要好好享受享受才行。 虽然目前只有柳飘飘一人,但还有几个目标好友。 所以别墅一定要大,这样大家才能大被同眠。 他没闲心东养一个,西养一个,要养就养一窝。 最好是能养一个小区的。 又不是没那个能力。 带柳飘飘出去转悠几天,便置办一栋靠海大别墅,而且还置办两台车。 一辆红色的敞篷跑车,一辆宝马。 劳斯莱斯这类的都是老板车,坐后排才能享受到,自己现在连个司机都没有,暂时没必要买。 又跟柳飘飘在别墅内欢愉。 结束后,沈浪道:“你已经知道我的要求,如果你敢和别的男人勾三搭四,那就不是一拍两散那么简单,相信你也不希望将关系闹得那么僵。” 柳飘飘犹豫了下,“那你会一直对我好吗?” “只要你对我好,我当然对你好,我这个人很念旧。”沈浪认真说道。 柳飘飘想了想,道:“你对我好的话,我肯定会对你好。” “所以就是如此,走,我们出去办点事情。”沈浪拿起一份报纸,道:“去订购富贵丸游轮的票,你有没有上船玩过?我们去体验体验。” 这份星岛日报的头版用加粗标题写着一句话: 《豪华游轮富贵丸接受订票,快来和我开启你的浪漫之旅》 而且头版照片还是用的一个美女。 富贵丸正是芽子出现的地方。 柳飘飘怔了好一会儿没回过神来。 似乎还不愿意相信自己就这么被人养着,不用去应付那些长得奇形怪状的男人,也不用喝得烂醉如泥。 “发什么呆?”沈浪眉头一皱。 柳飘飘回过神来,“我去洗个澡,换身衣服。” 车子走了一会儿后,沈浪道:“宝贝儿,我现在火气很大。” 柳飘飘看了一眼,随后慢慢俯下身。 腮帮子快要发酸才结束。 找个地方停车,先让柳飘飘漱口,才乘车直奔富贵丸号指定的地方订购船票。 这玩意不记名,谁能拿到手都可以登船。 柳飘飘一边打量船票,一边说道:“我们是不是得要准备一些防晒霜之类的?” “那当然,再准备点比基尼什么的,船上又泳池。”沈浪想了想,又补充道:“再准备点丝袜高跟。” 柳飘飘白了他一眼:“就知道你有这个癖好,到时候我一定多多准备。” 停顿片刻,又叫了一声:“爸爸……” 说着,还拉起裤腿。 裤里丝。 虽然现在没有库里南,但穿库里丝开跑车的女人也很亮眼。 沈浪没有解释自己对丝袜的热爱,因为她不会明白自己已经好多年没见到这两种东西。 而生活需要一点刺激。 尤其是抓着细跟掰开的时候,真的特别刺激。 沈浪想了想,问道:“有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 “我……”她的话还没说完,忽而听到有个女人喊道:“飘飘。” 柳飘飘转头看去,随即一脸欣喜:“阿凤!” 沈浪瞧去。 好熟悉的面孔。 长得跟李赛凤似的。 待这二人寒暄完毕,他才伸出手:“你好,我是沈浪,很高兴认识你。” “阿凤,跟飘飘在夜总会一起上班的同事。”阿凤回答道。 沈浪脑袋飞快转动。 终于在记忆的角落里找到一部电影《妙探双娇》,讲的是两位女警察得到上司的命令,假扮舞女至夜总会调查变态色魔案,意外跟假扮日本女杀手的国际刑警纠缠,并陷入麻烦的故事。 剧情什么的完全没印象,因为他只关注美女。 当即便说道:“既然是同事,不如到我们家里做客如何?” 阿凤感觉这人虽然看着帅气,但眼神像是要吃了自己一样,很符合变态色魔的印象。 想了想,便点头道:“既然先生邀请,那就恭敬不如从命。” 两个小时后。 临海别墅,阿凤忽而发现沈浪跟柳飘飘不见,顿时有些疑惑。 便四处闲逛起来。 来到一处房间门口,忽而听到里面传来柳飘飘的声音。 而且还有沈浪沉重的喘息:“快,叫爸爸!” 阿凤心里一凛。 果然是变态色魔! 她来不及多想,便猛地一脚踹开房门。 …… ps:阿凤,李赛凤↓ 武侠已经写多了,先写几部港片换换口味,顺便给猪脚补充点情趣用品。 感谢订阅,投票…… (本章完) 第261章 做我的女人,不吃苦 第261章 做我的女人,不吃苦 房间内。 柳飘飘被五大绑着。 嘴里不停发出呜呜之声。 一看柳飘飘现在的架势,便发现和这个月发现的死者一样。 都是做小姐,而且几个受害者身上都是伤痕累累,她们生前都曾经被人用手铐铐住,然后鞭打和暴力对待。 这个姓沈的做法跟资料上的变态色魔很相似。 阿凤当即就义愤填膺。 冲上前来,一把抓住沈浪的肩膀,“可算是抓住你这个变态色魔!” 但没想到她根本就抓不动。 转过身,无奈说道:“阿凤,你这是干什么?” 看到他就这样赤裸裸站在自己面前,阿凤急忙捂住自己的脸颊,尖声叫道:“啊!” “飘飘,她也是在你们夜总会做公关的?”沈浪看向柳飘飘。 柳飘飘缓缓点头。 “好极了!”沈浪一把将阿凤抱起,扔到床上去。 阿凤当即又吓了一大跳:“你要干什么?我警告你,我是香港皇家警察,你……” “警察?”沈浪哈哈一笑,“你看飘飘现在也是警察,你们正好是同行,可以相互交流。” 阿凤刚要挣扎,却被他抓住双手。 “你要干什么?”阿凤急忙道,“我不是出来卖的,我真的是香港皇家警察,如果你敢对我怎么样,我就控告你。” 沈浪道:“我不给钱,你就不算卖咯。” “不,我……” 半个小时后。 阿凤脸颊发红,满脸的汗水。 她已经累得气喘吁吁。 沈浪又问道:“你真的是警察?” “没错,我是香港皇家警察,不是什么公关小姐!”阿凤怒气冲冲地道,“我现在要控告你……” 不等她把话说完,沈浪就道:“那就是警犬?” “犬你妈个头!”阿凤怒声道,“我一定要将你这个王八蛋抓进去坐牢!” 见她居然还有力气骂人,沈浪只好再次使出绝招。 “快,叫爸爸……” 阿凤摇晃脑袋,“不,不……” “叫不叫?叫不叫?” 沈浪一直觉得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 只要进攻得好,那防守自然也就无可挑剔。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也不知走了多少圈。 那片乌云才慢慢消散。 阿凤努力睁开眼睛。 看了沈浪一眼,咬牙切齿道:“你个王八蛋,我一定要把你抓到牢里,让你蹲几十年的大牢。” “啊,你真的是警察?”沈浪满脸的诧异,“飘飘不是说你是公关小姐吗?我还以为你刚才是想要加价呢。” “加你妈个头!”阿凤怒声道,“你这个王八蛋,变态色魔!” 她不知道已经过去多长时间,具体是一个小时,还是两个小时,抑或更久,根本没有时间概念。 唯一知道的是, 这是她从未有过的体验。 想哭,根本哭不出。 就算将眼泪化为水,也没能从别的地方流出。 因为被他堵住了。 沈浪眉头一皱:“好端端的,你干嘛要骂人?” “我不但要骂你,还要抓你。”阿凤依旧怒气难消,“难道出来卖的,你也要这般不成?” 沈浪理直气壮道:“我加钱不就行了?” “你以为钱能买到一切吗?”阿凤冷冷道。 沈浪想了想,道:“如果你认为刚才是我在玷污你,那你现在也可以玷污我,来吧,不要因为我是娇而怜惜我。” “怜惜你个头!”阿凤怒道,“你就是变态大色魔!” 闻言,沈浪先下床。 阿凤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想着是不是要先抓住他。 还是要先等一等。 因为她现在很疲惫。 再看一看的柳飘飘已经累得陷入沉睡,她只好改变主意。 打算先等等再做决定,免得自己陷入魔爪。 同时又心里一惊,他这是要去做什么? 难道要去拿那些变态的东西不成? 就在阿凤准备下床去查看时。 沈浪又回来,手里拿着一块黄金。 “我加钱!” “加,加钱?”阿凤看着他手中的黄金直发愣。沈浪将手中的黄金放在她面前。 并问道:“够不够诚意?” “加钱就了不起啊?”阿凤咬咬唇,“那是钱能买到的吗?” 沈浪没说话,只是默默从背后又拿出一块黄金。 看着这两块黄金,阿凤竟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因为他给的实在是太多了,居然让她心里的坚持有些动摇。 看她不说话,沈浪又拿出一块黄金。 “现在的金价是每盎司大概350美元,这三块黄金加起来差不多130盎司,再提炼的话,大概120盎司,差不多40万美元,三百万港币出头。” 沈浪挑起她的下巴,“三百万港币,只要我放手去找,满香港像你这样的小妞,数不胜数。” “有钱了不起啊?”阿凤硬邦邦道。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不过心里却真的动摇了,三百多万港币,自己要在警局上多少班才能拿到? 而且这个家伙虽然刚才有些粗鲁,相貌却是没得说的。 沈浪摊开手:“抱歉,有钱真的能为所欲为。” 虽然很刺耳,但却很现实。 接着他又说道:“就算你真的是警察,就算你出生入死,也未必能够赚到这么多钱,但只要跟了我,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 “我……”阿凤低着头,不知自己是不是要屈服在这几百万港币之下。 沉默差不多一分钟,又道:“那我不是跪着挣钱了?” 沈浪认真说道:“要是按照你这么说,还真就是跪着挣钱,多少人想跪都没这门子呢,不过我也不会要你一直跪着,咱们可以站着或者是趴着,也可以一字马。” 阿凤瞪了他一眼:“你心里都想着这些事情吗?” “难道你要我说我疯狂爱上你?你相信吗?”沈浪诧异道,“我对你不过是见色起意罢了,虽然斯文人都管这叫一见钟情。” 阿凤犹豫了下,低声道:“那你也可以说点好听的啊。” 她在试图让自己接受现实。 沈浪想了想,柔声道:“宝贝,做我的女人,不吃苦。” 沉默,长时间的沉默。 也不知道是三分钟还是五分钟,阿凤才开口:“我肚子饿了。” “咱们去洗洗澡,然后出去吃饭吧,家里没有佣人。”沈浪道,“我给你搓澡。” 说到搓澡,他向来是专业的。 不管是里面还是外面,都能搓到。 瞬间将柳飘飘叫醒,大家一起好好洗个澡。 你搓我背来,我戳你嫩雪。 不一会儿,浴室传来阿凤的抗议声:“不要乱动啊,赶紧洗洗,然后出去吃饭。” “是啊,我也好饿啊。”柳飘飘赞同道。 看着二人确实已经吃不消的模样,沈浪也没再逗她们。 半个多小时后。 三人来到一家豪华高档餐厅。 柳飘飘低声问道:“阿凤,你真的是卧底警察啊?” “是啊,这个月不是死了三个应招女吗?所以上级就派我出去卧底,准备抓住那个变态大色魔。”阿凤说到此处,又瞪了沈浪一眼。 沈浪诧异道:“看我做什么?难道我长得像变态大色魔?” “你不是长得像,你从头到尾都是。”阿凤对他没什么好感,跟着又道:“要是让我发现你确实是那个变态大色魔,我一定要把你抓去坐牢。” 虽然拿了钱,但现在还是有些闷闷不乐。 “他怎么可能是变态大色魔?”柳飘飘当即反驳道,“你说死的都是应招女吗,他要是想找女人,也用不着去找那些啊。” 沈浪赞同:“飘飘说得对,我要是想去找女人,什么样的找不到?而且我向来怜香惜玉,从来不对女人下杀手。” 阿凤白了他一眼,“既然你这么说,我就暂时相信你咯,先吃东西吧,我一会儿还要去夜总会上班呢。” “上班?”沈浪眉头皱起,“我给了你几百万,你居然还要去上班?” 阿凤顿时一脸无语,“大哥,那是我的工作!在没有找到那个变态色魔之前,我都要在夜总会卧底。” “看来我得跟你的上级谈一谈才行。”沈浪不悦地道,“你现在是我的女人,我怎么能容忍你去让那些男人揩油?” 听到这话,阿凤心里忽而一甜。 感觉从他口中说出的所有话中,只有这句才是最中听的。 想了想,说道:“可是我不喜欢做瓶啊,我做警察也是想证明一下自己的能力,而且我最想办成一件大案子,让那些瞧不起我的人刮目相看。” “这倒也是。”沈浪点点头,“我一向是不鼓励躺着挣钱的,不像飘飘,就会叫爸爸。” 一旁的柳飘飘小声反驳道:“可你上次不是这么说的,而且还让人家叫你做爸爸。” “上次又不是在这说,所以语气当然要有所改变。”沈浪说了一句,又看向阿凤,“既然你这么想做警察,那回头把你的警察制服带来,我扮贼,你来抓我。” “扮你个头。”阿凤又想到在别墅衣柜里看到的衣服。 满满一大衣柜都是什么护士、警察、空姐等制服。 不过她又想起出门时,沈浪又给柳飘飘一块金子,这人好像开金矿似的。 要是自己也扮上,说不定还能再多得到一块。 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证明自己的能力固然重要,但拿到钱也很重要。 于是又小声说道:“可是我的制服都很正式。” “越正式越好。”沈浪大喜道,“记得穿丝袜啊,就明天吧。” 阿凤急忙摇头:“不行啊,今晚我可以不去夜总会,但明天有桩大案子,我必须得去。” (本章完) 第262章 奸夫淫妇剑和干柴烈火掌 第262章 奸夫淫妇剑和干柴烈火掌 “案子?什么案子?”沈浪随口问道。 阿凤犹豫片刻,才说道:“这是警察内部的事情,我怎么能告诉你?” “我本以为大家知根知底,你会毫无保留,但没想到你居然如此警惕。”沈浪竖起大拇指,“确实是一名好警察,但却不是一个好的女朋友。” 阿凤怔了下:“女朋友?我什么时候答应做你女朋友了?” “你不想说就算了,我们吃饭吧。”沈浪道。 见他似乎又不感兴趣的样子,阿凤便说道:“行吧,既然你想要知道,我可以告诉你,明天我要去抓一个变态大色魔。” 这起案子事关她能不能在同事和上级面前争口气,要是说出去,万一被走漏出去,那就得不偿失。 沈浪想了想,“我这个人做人向来很公道,既然你不愿意透露信息,也不愿意暂停手头的工作,我也不勉强你,但考虑到你要跟那些穷凶极恶的罪犯做斗争,所以我送你一样兵器。” “什么兵器?”阿凤好奇问道。 柳飘飘马上说道:“我知道。” 说着,从包里摸出一根震動棒,“是这个!” 阿凤的脸色瞬间大红,“你这个荡妇,居然在包包里带着这种东西,太变态了。” “又不是我带的,是他装的,我还没用过呢,先给你吧。”柳飘飘作势要将震動棒放在阿凤的包中。 阿凤匆忙地将放在手包抓起来,眉头紧皱,满脸嫌弃地说道:“哼!我才不需要用这种东西,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沈浪并没有在意阿凤的态度,转头看向一旁的柳飘飘,吩咐道:“先把这个收起来,这可不是我打算送给她的兵器。” 待柳飘飘依言将手包收起之后,沈浪缓缓伸手入怀,摸索出一把闪烁着寒光的软剑。 他将软剑轻轻握在手中,跟阿凤解释道:“这是一把稀有的软剑,平日里,它可当作普通的腰带系于腰间,不易被人察觉,一旦遭遇危险,便可瞬间抽出应敌。” 话音刚落,他便潇洒自如地施展出一招凌厉的剑招。 刹那间,只见他手中的软剑犹如灵蛇舞动,剑影重重叠叠,令人眼缭乱。 这剑招不仅招式诡异奇特,更是严密无隙,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剑网。 众所周知,软剑不适合砍与刺。 其独特之处在于能够以割划为主,只需轻轻一挥,便能轻而易举地割裂敌人的血管以及关节处的韧带,造成致命伤害。 而且当软剑挥动时,速度之快仿若疾风骤雨,恰似一条凶猛的鞭子。 就算一击未能命中目标,只需手腕一抖,就能立刻发动下一次迅猛的攻击,令对手难以防范。 阿凤见到如此精妙绝伦的剑招,顿时大吃一惊,脸上原本轻蔑的神情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凝重之色。 她瞪大双眼,紧紧盯着沈浪手中那把如鬼魅般飘忽不定的软剑。 心中暗自思忖:这看似漫不经心的随意一招,实则暗藏玄机,攻守兼备,变幻莫测,叫人根本无从揣测其后的变化。 “看你能腰马合一,说明你学过武功,这把软剑你应该能用得着。”沈浪将软剑递过去。 阿凤犹豫了下,不过将软剑接过来,挥舞几下,确实是有武功底子在身。 说道:“没想到那你居然还会武功,真看不出来。” “难道我要把会武功三个字写在脸上?”沈浪笑了笑,道:“我们先吃饭吧,晚上回去我教你剑招,若是你遇到和你身手差不多的,也能有一招保命的手段。” 阿凤想了想,“好啊,反正我已经决定今晚不去夜总会卧底。” 她突然对这个男人产生了兴趣。 随手掏出黄金,而且还懂武功。 若是再碰到之前,她实在难以相信居然会有这样的人。 “先吃饭。”沈浪道,“吃完饭,我们顺便逛逛,然后就回去。” …… 晚上。 别墅里。 一场二对一的交锋之后。 柳飘飘已经累得不想动弹。 因为沈浪陪人的方式只有一种。 带着她和阿凤出去逛了几圈,就直接回到别墅里欢爱。 休息之后。 阿凤便问道:“你还记得你之前说的什么吗?” 沈浪疑惑回答道:“我说过什么了吗?” “你居然装聋作哑?”阿凤当即眉头皱起,“混蛋,我都被你糟蹋成这个样子,你居然说你不记得你说过什么?” 沈浪一脸无辜道:“你应该知道男人为了哄女人上床,无论什么鬼话都能说得出来,所以有些话不必当真,只有一小部分人才是例外。” “你该不会说你就是例外的一部分?”阿凤看着他,“这小部分的例外又是什么?” 沈浪道:“这小部分例外的人为了上床,什么手段都能使得出来,比如像我对你一样,也许别的男人追求你,只是为了和你上床。” “我可看不出你和那些男人有什么不同。”阿凤不屑地道。 柳飘飘道:“可是我觉得他和那些男人很不一样啊,长得靓仔,而且又多金,还会疼人。” “飘飘说得对,我确实多精。”沈浪笑了笑,“所以我当然与他们不同,他们也许是为了和你上床,但我什么地方都可以,床上,卧室、客厅、沙发、阳台、卫生间都行。” 闻言,柳飘飘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 “你就是个变态的大色魔!”阿凤没好气道,“吃饭的时候,你不是说要教我剑招吗?难道你忘了这件事情?” “原来你说的是这件事情啊。”沈浪想也没想就回答道,“当然要教你,我怎么可能会让自己的女人被人欺负,不过,那是另外的价格。” “什么另外的价格?”阿凤疑惑问道。 “刚才我们所发生的事情,是为了男女朋友之间的正常交流,如果你想要学我的剑招,我们必须要重新开始。”沈浪看了她一眼,“是不是很有道理?” 阿凤听得无语,直接白了他一眼。 这人真是无耻至极。 她咬牙切齿道:“你这个大变态,让我跟你玩那些变态的东西,现在你居然还要什么重新开始?” “你这话说得好像只有我在享受似的,你刚才不也是舒服得哼哼唧唧。”沈浪道,“不过看你求知若渴的样子,我就教你剑招吧,这招叫郎情妾意剑。” 柳飘飘想了想,问道:“我可以学习吗?” “你学淫贱比较好,我喜欢这个。”沈浪在她的鼻子上点了一下,“这招就叫奸夫淫妇剑,等下我再教你一招干柴烈火掌。” 柳飘飘当即不悦道:“为什么她剑招的名字比我的好听?” “因为她学的是杀人的剑招,而你不用……”沈浪道。 柳飘飘反驳道:“我怎么不用杀人?我不是刚吞了数亿生命吗?” “我的天,你们两个够了!不要再聊这种话题。”阿凤实在听不下去,“要教就赶紧教,别浪费时间!” 沈浪也不再废话。 为了避免一会儿她使出软剑时,会伤到重要部位,他还是穿上衣服。 随后与阿凤到院子里练习软剑。 虽说兵器越怪,死得越快。 而且现在也是热武器时代,但一个人能力有限,不可能带着一个兵器库。 至于软剑这种兵器,用不好也会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不过沈浪乃是武学大师,只是稍微观察阿凤,便知道她除了拳脚外,练软剑也很合适。 只是稍微引导几招,阿凤便自己练习。 沈浪则在旁边搂着柳飘飘,亲亲抱抱的。 传授武功和欢愉两不误。 但这只是几个小时的时间,她能学到多少,就看她的悟性。 既然作为警察,除了剑招外,肯定还会有别的本事。 待她休息之际,沈浪问道:“有没有什么办法搞一些军火给我过过瘾?” 大部分的男人心中都藏着一头猛兽,征服和暴力是男人的天性,天生都有对武器的渴望和喜爱。即便沈浪身负武功,也想搞几支来玩玩。 阿凤诧异问道:“你要买枪做什么?” “打打手枪不行吗?”沈浪想了想,道:“算了,你是警察,和你说了也是白说。” 次日一早。 阿凤很早就离开。 要去办她的大案子。 沈浪等到中午才起床,他也有自己的要事要做,没时间陪阿凤出去破案。 目前已经知道芽子的行踪。 所以他打算去找唐心。 要不然一直待在这里,可不会见到唐心。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虽然香港很大,但肯定会遇到。 “飘飘,一起出去吃饭吧。”沈浪跟柳飘飘道。 柳飘飘点头道:“我先收拾一下,对了,我们去吃海鲜好不好?我知道有一家海鲜餐厅很有名气。” “好啊,听你的。”沈浪点头道,“相信你的推荐一定物有所值。” 一个小时后。 两人来到一家靠海的餐厅。 沈浪正等着柳飘飘点菜。 忽而看到一个穿着黑色贴身礼服,尽显姣好身材的女子迈步走进餐厅。 她脖子上带着一条珍珠配饰,更衬得她肤白如雪,留着一头短发,看上去干净利落,既美艳又活泼。 沈浪认真打量。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因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他准备去找的唐心。 因为车灯太亮。 唐心迈步进餐厅后,便朝其中一张桌子走去。 那桌已经坐着一个扎小辫子的男子。 如果他没猜错,那家伙就是会弹钢琴的马友。 这家伙还有个双胞胎兄弟,而且两人有心灵感应,某些时候,其中一人从一些动作,另一个人也会下意识跟着做。 如同复制粘贴一般。 既然已经见到唐心,沈浪暂时按兵不动。 没一会儿功夫,便看到跟唐心坐在一起的马友突然前后左右开始摇晃身子。 而且动作幅度越来越大。 唐心惊讶问道:“马友,你这是怎么了?” 才刚问出口,马友竟然将手中的大哥大扔向沈浪这桌。 唐心被他弄出的这一出闹得莫名其妙的。 沈浪眼疾手快,一把接住大哥大,起身走过去。 眼睛看着不停摇晃身子的马友:“先生,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 “不好意思。”唐心急忙解释道,“他不是故意的。” 只是话音刚落,马友的身子摇晃得更加剧烈。 一下子吸引其他客人的视线。 “是啊,我不是故意的。”马友跟着解释,“不知道这里是不是靠海的原因,感觉摇晃得很厉害。” 说着,他端起杯子,准备喝杯水掩饰尴尬。 但没想到手突然一抖,将杯子里的水全泼到旁边唐心的身上。 唐心惊呼一声:“哎哟!” 客人们皆是一脸脸疑惑。 实在想不出这人怎么会突然这样。 看到她被自己泼了一脸水,马友满脸尴尬,急忙道:“唐心,你还是走远一点吧,这里浪太大了。” “小姐,这位先生我看着有点古怪。”沈浪拿起纸巾递给唐心,“不如先到我那一桌坐下。” “是啊唐心,你还是坐远一点比较好。”马友跟着说道。 唐心本想去洗手间处理,但看到马友跟坐船一样摇晃个不停,心里也不放心,只好暂时跟沈浪到旁边的位置坐着。 沈浪才刚回座位,柳飘飘便小声问道:“他这是怎么了?” “以我看,他这是发病了。”沈浪压低嗓音,“否则正常人绝不会无缘无故做出这些行为。” 他看向旁边的唐心,“我是沈浪,这是我女朋友柳飘飘,小姐怎么称呼?” “唐心。”唐心礼貌点头,“很高兴认识你们。” 她一边用纸巾擦脸,一边不忘看向马友。 眼神里满是担心和不解。 只不过马友摇晃得更加厉害,将桌上的一切都打翻了。 弄得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 唐心吓得不轻,刚要上前去查看什么情况。 沈浪一把拦住他,“唐小姐,以我专业的从医经验看,他还会摇晃得更加厉害。” 话还没说完,马友又继续摇晃身子。 如同在海面上乘风破浪。 “唐小姐,你这位朋友病得不轻啊。”沈浪认真跟唐心说道,“这可是一种不容小觑的疾病。” “啊?”唐心顿时一脸惊恐,“会不会死人?” “死人倒是不会。”沈浪说道,“因为这种疾病发病时期毫无征兆,对了,他是你先生?” 唐心犹豫了下,道:“不,他是我朋友。” 她今天跟马友出来喝茶,是她爸爸吩咐的,想着能让唐家和国际知名音乐家马友攀上关系。 但她还有个名叫洛基的男朋友,而且还是专门练拳击的。 唐心看向沈浪,好奇问道:“他是不是我先生有什么关系吗?” “当然有。”沈浪压低嗓音,“坦白说,这种病是基因疾病,会遗传给后代,如果是你先生,到时候你们有了孩子,孩子也会莫名其妙就像他这样。” 听他说得这么严重。 唐心的脸色顿时微微一变。 沈浪接着道:“如果是平时还好,但如果是在进行一些重要事情,比如房事,他突然就发病,会很有可能马上风。” “这么严重?你真的是大夫?”唐心有些不相信。 沈浪伸出两根手指:“我是有名的神医,光是两根手指,便能知道你有什么病。” “他是什么病?”唐心指向马友。 沈浪故作神秘:“如果我没看错,他这是遗传性癫痫,所以发作时会出现四肢或其他身体部位的不自主抽搐或抖动,就像他现在这样。” “遗传性癫痫?”唐心惊讶道,“这,这怎么可能?” ps:唐心↓ 也许老哥们开车太猛,其中一个群被降下信用星级,所以搜不到,可加这个1013017775,然后再跳转。 因为那个群学习资料多,老哥们个个都是人才,说话又好听,暂时没办法换到这个群,谢谢 (本章完) 第263章 让唐心体验真正的男人 第263章 让唐心体验真正的男人 面对唐心充满疑惑和不信任的目光,沈浪面色平静如水。 不紧不慢地回应道:“不然呢?若不是有特殊原因,怎么会毫无征兆地突发如此严重的病症?我可没有乱盖。” 两人交谈之际,一旁的马友一直跟被鬼魂附身一般,身体不停地摇晃着,动作异常怪异。 不但将桌上的物品一股脑儿地全部掀翻在地,随后又如同街头表演耍猴戏的艺人那样,在宽敞的大厅里毫无章法地翻滚。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在场围观的人们不禁发出阵阵惊呼声。 唐心见此情形,心中焦急万分,正欲迈步上前查看马友究竟是何状况时。 马友却喊道:“唐心,你还是离我远点!这个地方浪太大了!” 此时的马友,对于自身所发生的一切也是茫然无措,完全搞不清楚为何突然间自己就变得这般失控失常。 感觉自从踏入香港这片土地后,所有的一切很不对劲。 下一瞬,他突然一个后空翻。 只可惜他的操控力实在太差,一不小心就跌倒在地。 虽然马友劝告过,但唐心始终不放心他,眼见他跌倒在地,当即脚下生风般迅速地奔至前方,弯下去,将倒卧在地上的马友扶起。 “马友,你先站稳些.” 然而,她的话音未落,马友的双手竟如同被某种神秘力量所操纵一般,猛地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道,一把将她狠狠推出。 “啊!” 随着一声惊恐的尖叫,唐心只觉得身体瞬间失去平衡,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向后倾倒而去。 刹那间,她的脸色变得惨白如纸,双眼圆睁,眼睁睁地看着地面越来越近。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双强而有力的臂膀稳稳地揽住她纤细的腰身。 唐心心头一惊,赶忙抬起头来,目光恰好与来人交汇。 原来,及时出手相救的正是沈浪。 “谢谢.”唐心慌乱的心绪稍稍平复,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唐小姐,你这位朋友目前状况尚未稳定,依我之见,暂时还是不要靠得太近。”沈浪一脸严肃地说道,“以免再次遭遇意外,实在是太危险。” 唐心闻言,不禁心有余悸地点了点头。 确实如此,如果不是沈浪及时出现解救自己,恐怕此刻她早已狼狈不堪地摔倒在地。 “这位先生,那边有两根柱子紧紧相依,或许你可以钻进去,说不定能有效抑制住自身失控的状态。”沈浪转头看向马友,给出自己的建议。 马友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望去,看到那两根紧挨在一起的柱子后,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连连点头应道:“多谢,劳烦帮忙照顾一下我朋友。” 说完,爬起身准备朝那边去。 只是才刚走了两步,便重重跌倒在地。 而且这次是人事不省。 “马友,马友……”唐心快步上前,打算将马友扶起来。 但奈何太重了,她根本就没办法扶起。 眼见周围无人帮忙,沈浪只得上前,“我帮你吧。” “谢谢。”唐心急忙感谢道,“不知道能不能帮忙送我们出去?” “当然可以,我一向都是助人为本。”沈浪点点头。 又招呼柳飘飘:“我和这位小姐送这位先生出去,你吃饱了,就自己回家吧。” “不用我送你们?”柳飘飘问道。 沈浪摆手:“桌上还有那么多的东西没吃呢,不要浪费了。” “哦!”柳飘飘点点头。 沈浪刚与唐心将马友送到外面。 马友幽幽醒来,看了一眼唐心,“唐心,真是不好意思,你回去换套衣服,我们去别家。” 唐心已经被他弄得很狼狈,衣服更是湿透了,当即直接摇头:“我看还是算了,我怕再上船。” 她现在一点都不想再陪同马友出去吃饭。 要是再来上这么一出,她真的要丢脸到家。 “这位先生,你病得很严重,我看还是先回去休养为好。”沈浪提醒道。 马友点点头,又道:“我叫马友,朋友怎么称呼?” “沈浪。” “多谢帮忙,我现在好像又能走了。”马友道。 想到自己刚才在唐心面前很丢脸,瞬间觉得脸上一阵发烫,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羞愧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便说道:“唐心,我突然想到有件重要的事情,我先回酒店去,晚点再跟你联络。” 说完,不顾唐心的劝阻,拦着出租车便匆忙离开。 透过玻璃看了一眼身后的唐心,马友才长出一口气。 心里暗道:“真是见鬼,刚才怎么会做出那种事情来的?先回去换身衣服,再跟唐心好好道歉。” 眼看车子走远,唐心跟沈浪道:“沈先生,刚才多谢帮忙,我就不打扰你和你女朋友吃……” 她话才刚说完,耳边忽然传来一声怒喝:“唐心!” 这声音直接将唐心吓得一个哆嗦,转过身去,刚好看到一个穿得很朋克风,长得牛高马大的家伙。 “洛基,你怎么会在这?”唐心马上问道。心里暗想着幸好马友离开,要不然真不知道怎么办。 洛基看了她一眼,见她衣服湿哒哒的,脸上还有水渍,当即将目光投到旁边的沈浪身上。 怒喝道:“你这几天不接我电话,就是跟这个小白脸出来吃饭?而且还上了床?” “洛基,你不要胡说八道,我和他没有上床!”唐心急忙辩解,又小声跟沈浪道:“沈先生,你快走吧,等下他要打人,我不能连累你。” “唐小姐,你居然让我走?”沈浪眉头皱起,“你这样说很伤我男人自尊心的。” 唐心着急道:“你还是赶紧离开吧,等下他真的要打人!” 洛基指着沈浪,跟唐心怒声道:“你居然说你们没上床?那你的身上和脸上是怎么回事?难道不是他搞的?” “洛基,你不要乱来,我和他真的没有什么。”唐心马上拦在他面前,伸出双臂,将沈浪护在身后,“我和他才刚认识不到半小时。” 闻言,洛基更加震怒:“认识不到半小时就上床?唐心你快让开,我要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男人!” 随即将唐心抱到旁边去。 “哎呀,你快走啊,还愣在这里干嘛?”唐心着急朝沈浪喊道,“他真的会打你的。”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沈浪诧异道:“我又没跟你上床,他怎么能污蔑我?” “你竟然敢说我污蔑你?我不仅要说,我今天还要狠狠揍你这个小白脸!”洛基怒发冲冠地吼道。 那满脸的愤怒仿佛能燃烧起来一般,“唐心,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瞧瞧,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男人!” 话音未落,便挥舞起那粗壮有力的拳头,如疾风骤雨般朝沈浪猛扑过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唐心慌忙地再次冲到两人中间。 张开双臂拦住洛基,焦急地喊道:“洛基,你千万不要冲动行事,我跟他之间真的清清白白,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她之所以如此不顾一切地阻拦洛基,仅仅是因为她心里清楚刚刚沈浪帮助过自己,她实在不忍心看到沈浪无辜挨打。 然而,她这番举动落在洛基眼中,却是越描越黑,使得洛基愈发坚信他们二人关系匪浅。 “唐心,你给我赶紧闪开!少在这里碍手碍脚的!”洛基一边怒吼着,一边将唐心抱到一旁,恶狠狠地命令道,“你就老老实实地待在那里别动!” 一时间,三人的争吵声吸引周围人的目光,大家不约而同地侧过头来张望。 此时的洛基一心想要在唐心面前展现出自己威猛霸气的一面,证明自己才是那个能够保护她的男子汉。 于是毫不犹豫地再次挥动拳头,气势汹汹地朝沈浪扑去。 尽管洛基的拳势凶猛,带起阵阵凌厉的风声,可在沈浪眼里,这一切不过如同一只微不足道的小蚂蚱在蹦跶罢了。 眼看洛基的拳头即将砸落下来,沈浪依旧站在原地面不改色,甚至还想着要怎么爆草唐心。 “哎呀!你快点躲开呀!”唐心眼见形势危急,吓得容失色,尖叫着又一次奋不顾身地挤进两人中间,使出浑身力气死死地抓住洛基的手臂,试图阻止这场争斗继续升级。 洛基气得大叫道:“唐心,你怎么又来了?快走啊!” 将唐心扒拉到一旁,就挥拳攻来。 沈浪只是随便两手探出,便将他的双拳抓住。 唐心又挤到两人中间,急切地道:“哎呀,你怎么还愣在这,你快走啊!我帮你挡住他!” “唐心,你这摆明了是要伤我自尊心。”沈浪无奈摇头。 抓住洛基的两手微微使力。 洛基当即一脸苍白,脖子上的青筋更是凸显。 他感觉自己的手像是被两支机械臂抓住一般,丝毫挣脱不了。 而且仿佛自己的胳膊随时都要被掰断。 唐心本来还帮忙阻拦,但看到洛基脸上的肌肉都扭曲时,下意识看向他的胳膊,发现他胳膊像是要被掰断一样。 又转身看向沈浪,却见沈浪满脸轻松,仿佛只是做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唐心伸手摸了摸沈浪的肌肉,嘴里情不自禁说道:“哇塞!” 下一瞬,忽而晕了过去。 一把摔向沈浪的怀抱。 见唐心晕倒,洛基急忙叫道:“松手,松手!” 因为他感觉自己的双手真的要断了,刚才只不过是逞强而已。 沈浪突然一脚踹出,直奔洛基的胸口。 洛基顿时感觉一股无可抗御的巨力透胸而入,仿佛是被车子撞上一样,跄踉跌退好几步,却完全吃不住势子。 重重摔倒,又翻了两个跟头才停下。 沈浪看了他一眼,道:“今天看在唐心的份上,饶你一命。” 然后带着唐心扬长而去。 既然洛基怀疑他和唐心上过床,如果不落实,岂不是平白遭人怀疑? 让唐心体验真正的男人是什么样的。 半小时后。 唐心躺在沈浪别墅的床上。 …… 又一个群又被玩炸了。 1013017775。 没上车的抓紧上车 (本章完) 第264章 我这是扶奶奶过马路 第264章 我这是扶奶奶过马路 常言道: 明人不做暗事。 房间内飘荡着舒缓的音乐。 唐心自昏迷中悠悠醒来。 当她看沈浪时,当即尖叫一声:“啊!” 脸上满是惊恐:“你对我做了什么?” “什么叫我对你做了什么?”沈浪眉头皱起,“你刚才昏迷了,整个人跟死猪一样,我能对你做什么?” 唐心急忙看向自己身子,发现衣服仍是完好时,总算是稍微松了口气。 又问道:“洛基呢?” “走了。” “我现在在哪?”唐心问道。 沈浪道:“我家咯,难道你认为这是你家?” 闻言,唐心的心里更加惊恐。 哆嗦着嗓音说道,“你,你别乱来!” “收声!”沈浪爬上床,然后居高临下看着她,“刚才你陷入昏迷,是我把你救星的,所以你该怎么说?” “什么怎么说?” “提示一下。”沈浪道,“电视剧里,女主角被人救了,一般都会说什么?” 眼神里满是期待。 唐心心里紧张,脑袋飞快转动,这才磕磕绊绊道:“多,多谢沈先生救命之恩。” “这就没了?”沈浪提醒道,“想想在影视剧或者小说中,每当流氓恶霸欺负美少女,英雄大侠及时出现,把弱女子给救了,就会说小女子只能以身什么来着?” 唐心怔了下,心中好一阵犹豫,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沈先生救命之恩,小,小女子无以为报,唯有来世做牛做马,报此大恩……” 她实在难以顺着沈浪的话说。 真的很难为情。 话才刚说完,沈浪就摇头道:“干嘛要等到来生?如果你坚持要等到来生的话,我现在还能送你上路,然后等你投胎转世。” 唐心吓得差点就要哭了。 难道他居然想要杀了自己? 再说自己只是昏迷,又不是病得要死,这算哪门子的救命之恩? 急忙道:“你怎么可以这样?而且你也不能杀我!” “为什么不能杀你?我可是杀人如麻的,看在你身材这么好的份上,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沈浪饶有兴致道,“如果理由说得过去,我或许可以饶你一命。” 唐心急得脑门直冒汗,磕磕绊绊道:“你杀了我,会成为罪犯,你还这么年轻,没必要走在犯罪的道路上,而且。而且……” 她心思电转,“而且你也没必要这么做,我们无冤无仇。” “谁说无冤无仇,你那个男朋友洛基刚才不但污蔑我,还要打我呢。”沈浪道。 唐心急忙说道:“他乱盖的,等我回去,我会好好和他解释的。” “这么说,确实有点道理,既然这样,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沈浪道,“小女子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的后面是什么?” 唐心心说怎么又是这句。 但她不敢乱说,心里犹豫好一会儿,才结结巴巴道:“小女子无以为报,唯有以身,身……” 她实在没勇气说下去,怕自己说下去,对方就扑过来。 可转念一想,如果这个恶人真要扑过来,说不说好像也没什么不同。 明明看着温文尔雅,心思居然如此歹毒,挟恩图报。 简直是太可恶了。 亏自己还以为他是个好人。 沈浪用鼓励的眼神看着她,“接着说,我喜欢听这句。” 唐心想到自己可能没办法斗过这个恶棍,只得硬着头皮道:“沈先生之恩,唐心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 “这可是你说的,我可没有挟恩图报。”沈浪从床边拿出一台录影机,打开里面的录音,“这可是你亲口说的。” 录影机里马上清晰传来唐心刚才说的那句话:“沈先生之恩,唐心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 唐心顿时脸色一变,骂道:“你这个混蛋!故意骗我这么说的。” “这怎么能是骗?”沈浪认真反驳,“坦白说,我对你是见色起意,虽然斯文人都说这是一见钟情,但我不这么认为。” 唐心急忙道:“不行,你已经有女朋友,而且我也有男朋友,我们不可以这么做。” “不让他们知道就行了。”沈浪很严肃道,“洛基说我跟你上过床,要是我没做过,他就是在污蔑我,我沈浪出来混,怎么能任由别人这么污蔑?而且我要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男人。” 唐心瞬间怔住,一时间竟不知如何作答。 好半天,她咬咬唇,又说道:“你这算什么?” “算作爱。”沈浪柔声道,“这是扶奶奶过马路。” 不虚伪的说,唐心吸引他的地方除了那张脸外,最大的占比则是她的身材。 她的身材不仅丰满,而且曲线恰到好处,线条凹凸不平。 腰肢纤细如水蛇,仿佛一眼就能被抓住; 臀部也圆润,像一座精心塑造的雕塑; 而她的胸和腿更是完美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说扶奶奶过马路,就真的是扶奶奶。 大家都是成年人,不必浪费时间。 虽然唐心心里并没有这方面的想法,但架不住。 因为她是个正常的女性。 而不是毫无感觉的机器人。 从不要到要只是几十秒的时间。录音机里传来舒缓的音乐。 唐心伴随音乐的旋律, 他急忙双手扶住。 防止唐心跌倒。 并说道:“快……叫daddy” 唐心道:“可,可恶,我才不叫……” “叫不叫?叫不叫?” 颤抖嗓音道:“daddy……” 而且显得手足失措,语无伦次,“饶了我吧,我,我错了……” …… 酒店内。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换好衣服的马友终于想起给唐心道歉。 打电话过去好一会儿才有人接听。 “喂……” “唐心,我是马友啊。”马友在电话里说道,“今天真是不好意思,弄湿了你的衣服,现在你在哪里?我们一起吃个饭吧,以示歉意。” “我,我现在正在跑步。”唐心气喘吁吁地回答道,“吃饭的事情,晚点……晚点再说吧。” 马友以为是她心里不舒服,想到今天是自己让她丢脸,又真诚说道:“唐心,今天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希望你能给我个机会,让我好好道个歉。” “好,好吧。”唐心喘了一口气,接着道:“你说个地方,我一定到。” 马友听她的气喘得很重,关切问道:“你没事吧?” “我没事啊。”唐心说道,“你先说地方吧,啊……” 听到她这声尖叫,马友急忙问道:“唐心,你没事吧?” 但唐心已经没办法回答。 而且还紧紧捂住嘴。 不敢发出半点的声音。 因为刚才沈浪猛踩油门,发动机的咆哮声让唐心下意识尖叫。 马友听不到回答,又追问道:“唐心,唐心……” 差不多一分钟后,才听到唐心的回答:“我刚才撞到了,你说哪里吃饭。” “福临门怎么样?我听说那个地方不错,咱们六点钟见,我找车去接……”马友的话还没说完。 唐心就已经挂断电话。 听着电话里传来的盲音,马友耸耸肩,将电话放下,却又感觉自己的手有些不受控制,简直就跟犯病一样。 他顿时心里一惊,“难道自己真的犯病了?要不然怎么会出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还是先跟唐心好好道个歉再去医院好好检查检查。” 沈家别墅内。 唐心将电话扔到一旁,全身心投入当前的事情。 “你这个恶棍!”她咬牙切齿道,“居然在我打电话的时候那样对我,要是传出去,我还怎么做人?” 沈浪道:“那你就惩罚我吧,不要因为我是娇而怜惜我。” “你不是娇,你是个恶人!”唐心媚眼如丝道,“我要夹死你这个大恶人!” 但事与愿违。 她并没有夹死沈浪。 待夕阳照入房间,唐心已经不知道过去多少时间。 当她抬头发现时钟的时针已经指向四点半时,马上说道:“不行,我得走了,晚上我还要跟马友一起吃饭。” “那家伙什么来头?”沈浪没话找话。 唐心侧着身子,解释道:“他跟我家是世交,在美国学音乐的,这次来香港演出,我爸爸就叫我去照顾他,顺便让我想办法吸引他。” “那不是拉皮条吗?” “不许你这么说我爸爸。”唐心当即反驳道,“他也是为了我们家的生意,要是我能跟马友成为夫妻,对我们家的生意很有帮助。” 沈浪看了她一眼,“难道我们这种关系之后,你还要去泡他?那我成什么了?” “拜托,我们不是男女朋友,而且我也不知道你是什么人,所以我们能是什么关系?”唐心看了他一眼,“你就别自作多情了。” “这怎么能是自作多情?”沈浪言之凿凿,“刚才我可没用套,要是你有了身孕,那家伙不就成了我孩子的父亲?” 唐心顿时脸色一变:“你这个王八蛋居然没有做保险措施?” “我喜欢亲密无间的感觉。”沈浪说道,“先不说这个,咱们还是来说说正事,反正我是不能让你嫁给马友的。” 唐心哼了一声:“跟我说有什么用?有本事你跟我爸爸说去。” “好啊。”沈浪点头,“我对这种事情特别有经验,你爸爸一定会被我说服了。” 半小时后。 唐家,唐心的父亲看到自己女儿和一个陌生男人出现。 便好奇问道:“唐心,你不是跟马友出去吃饭吗?这位是?” “伯父你好,我是唐心的男朋友。” 沈浪满脸的热情,握着老唐的手上下摇晃:“这次上门,是特意跟伯父你谈谈我跟唐心的婚事,坦白说,伯父你能得到我这么优秀的女婿,除了说恭喜之外,我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 唐心:“……” 老唐:“……” (本章完) 第265章 随便投资一亿美元好了 第265章 随便投资一亿美元好了 唐家父女二人就这样怔怔地站在原地,仿佛时间都停滞一般。 过了许久,都没能回过神来。 唐心心中更是郁闷到了极点,简直无语得要死! 这个家伙像块狗皮膏药一样死乞白赖地非要跟着她回家,可谁能想到,一进家门他不仅没有收敛,反而口无遮拦地开始乱说话。 此刻,唐心已经完全不敢去想象等会儿自己的老爸会怎样大发雷霆,又会说出些什么难听的话语来。 好不容易回过神后,唐心急忙伸手拉住沈浪的胳膊,满脸焦急地压低声音说道:“你千万别再胡说八道。” 又转头跟老唐说道:“爸爸,他.” 然而,她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一旁的老唐毫不客气地打断。 老唐皱起眉头,上下打量着沈浪,然后用一种略带疑惑的语气问唐心道:“这就是你之前跟我说的那个健身房的教练洛基吗?” 听到这话,唐心的脸色瞬间变得涨红起来,她结结巴巴地想要解释:“他他不是,他.” 可是话说到一半,唐心突然发现自己竟然有些语塞,因为她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向父亲坦白她与沈浪之间复杂的关系。 难不成要告诉爸爸他们俩刚刚相识没多久,就莫名其妙地上了床? 就在这时,沈浪倒是表现得十分大方得体,他自我介绍道:“伯父你好,我叫沈浪,今天是第一次登门拜访,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了,还请你多多关照。” 老唐若有所思地沉默片刻,才缓缓开口说道:“关照谈不上,你先随便找个地方坐一会儿,我和唐心聊点事情。” 说完,拉起女儿的手转身朝客厅走去,甚至连一杯茶水都没有给沈浪准备。 上了楼后,老唐就迫不及待问道:“女儿,他真的是你男朋友?” “呃,他……”唐心实在不知道怎么开口。 看到女儿这般模样,老唐又说道:“就算他是你男朋友,但刚才那副样子,那种语气,我也不能让他和你结婚,再说现在是给你找老公,而不是男朋友。” 又叮嘱道:“你爸爸我现在比那个家伙跟什么洛基都厉害,在市场上是一比七,要是你跟马友合二为一,那么马家跟我们合作的生意就会突飞猛进,那才叫合作成功嘛,现在世道很差啊。” 接着又问道:“你今天没跟马友出去?” “他今天出去跟我吃饭,然后晕船,先走了。”唐心说道。 老唐愣住:“你们上游艇吃饭啊?” “没呀,哪知道他怎么会晕船的。”唐心一想到今天马友闹出的那一幕,都不知如何形容。 老唐道:“既然吃了饭,那就是有了好的开始,回头你找个机会,将楼下那个家伙给甩了,然后好好泡马友,为我们唐家的生意开疆拓土。” “可是……”唐心欲言又止。 老唐看到她这幅样子,又道:“如果你不知道怎么和他说,就让我来和他说好了,走,我们下楼。” 父女二人重新下楼。 见沈浪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老唐更加不悦,坐在沈浪对面。 开门见山道:“沈浪是吧,你家里是做什么生意的?别怪伯伯说话直接,现在这年头,不管是娶媳妇还是嫁女儿,都要门当户对,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唐伯伯所言极是。”沈浪点头,道:“其实我从事的是金矿买卖,在加拿大、南非等地都有投资。” “从事金矿买卖?”老唐愣了下,“什么意思?淘金客?” 沈浪摇头道:“当然不是淘金客,我是开金矿的。” “开金矿的?”老唐总感觉有些不太像,又问道:“冒昧问一下,令尊是?” 沈浪摆手,“我出来混,靠的是自己,而不是家里人,这次来的匆忙,没带什么见面礼,这两块黄金就权当我的见面礼。” 哐当。 两块黄金扔到桌上。 老唐的眼睛都要瞪出来。 好家伙! 居然拿黄金充当见面礼? 一时间老唐也有点拿捏不准他的身份,将桌上的黄金拿起看了看,光是看着,感觉像是真的。 “唐伯父要是不相信,可以随便找人化验。”沈浪一脸自信地说道,言语间透露出对自己所言的笃定。 “虽然有些杂质,但我敢保证,这些绝对是货真价实的黄金。” 说完,他目光坚定地看着老唐,在等待老唐的回应。 老唐愣了片刻,随即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哈哈,贤侄啊,我怎么会怀疑这黄金是假的呢?我只是稍微有点惊讶罢了。” 说着,他转过头看向坐在一旁的女儿唐心。 催促道,“唐心啊,你还愣着干什么,快去给沈浪倒杯茶来!人家这都坐了半天,你怎么连杯茶水都没有招待,实在是太失礼啦!” 唐心听到父亲的话,心中顿时感到一阵无语。 她无奈地站起身,去准备茶水。 老唐则再次将注意力集中到沈浪身上,依旧是那副满脸笑容的模样,热情地说道:“你刚才说想要跟我提亲,对吧?” 沈浪调整一下坐姿,摆出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回答道:“确实有这个意思,不过从伯父的反应来看,好像并没有这样的想法。” 说完,他似笑非笑地盯着老唐。 这番话让老唐不禁一怔,心里暗自琢磨起来:这小子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一会儿说提亲,一会儿又说不急。 正当他陷入沉思之际,沈浪又说道:“既然如此,那这件事情就暂且先放一放吧,反正也不急于这一时半会儿。” 眼看着沈浪竟然这么轻易地就放弃谈论提亲的话题,老唐一下子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心里想着:“难道这小子还有其他的打算不成?” 下一瞬,老唐突然意识到,这或许正是一个深入了解沈浪底细的绝佳机会。 不如就让唐心一边与马友接触看看,另一边也继续保持和沈浪的来往,说不定自己能从中找到这家伙的底细。 想到这里,老唐呵呵一笑,点头应道:“也好,也好啊。” “茶水来了。”唐心端来两杯茶水。 沈浪说道:“伯父,我也是刚从国外回来,这次来香港,除了跟唐心求婚之外,也打算在香港拓展一下生意。” “拓展生意?”老唐疑惑问道,“你不是开金矿的吗?打算做什么生意?现在香港就房地产和股市最赚钱。” 沈浪想了想,“那就投资股市吧。” “不知贤侄打算投资多少?”老唐看他一脸平淡的样子,完全猜不透他到底是真要投资,还是跟自己夸大其词。沈浪嘴角微扬,不紧不慢地竖起一根修长的手指。 老唐见状,随口问道:“一百万?” 然而,沈浪只是轻轻摇了摇头,并未言语。 老唐见状,心中不禁犯起嘀咕,但很快又调整思绪。 旁边的唐心试探着说道:“那一千万总该差不多了吧?” 老唐紧紧盯着沈浪,试图从对方的表情中捕捉到一丝端倪。 可沈浪依旧不为所动,再次缓缓地摇了摇头。 并悠然自得地端起面前的精致茶杯,轻抿一口杯中的香茗。 老唐此时心中愈发惊诧不已,这个年轻人的口气怎会如此之大? 难道还有更高的数字?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几乎是下意识地追问道:“难不成……是一亿?” 沈浪闻言,终于微微颔首,但随即又漫不经心地补充道:“美刀。”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简简单单两个字,却犹如一道惊雷在老唐耳边炸响。 这也不算是信口开河。 虽然他没有一亿美刀,但办法总是人想出来的。 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 所以不算是乱盖。 既然要说,那就说大一点。 反正吹牛又不上税。 “什么?美刀?”老唐的声音因为过度震惊而瞬间变腔调,“一亿美刀?” 一亿美刀换算成港币的话,那可是足足有 7亿多! 即便是像老唐这样事业有成之人,将其全部身家加在一起恐怕也难以企及7亿港币之数。 可眼前这个看似普通的年轻人,竟然一张口就抛出如此巨额的投资计划,实在是令人难以置信。 站在一旁的唐心同样也是满脸惊愕之色,她那双美丽的大眼睛瞪得浑圆,小嘴微张,被沈浪口中的天文数字给惊到。 心中更是暗自思忖:“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头?居然真能如此财大气粗,随口就能说出一亿美刀的投资额来。” 沈浪放下杯子,道:“其实我对钱没什么兴趣,因为钱多了只是一串数字,但想着能给唐心赚点零钱也好,所以随便拿出一亿美元来投资。” “这个,这个……”老唐一时间竟不知道怎么回答这句话好。 但心里希望他说的是真的,而不是让自己白高兴一场。 不过如果自己能够得到一亿美元的投资,那肯定比跟马家合作要来得舒坦。 现在唯一的难题是对沈浪太缺乏了解。 片晌后,满脸的笑容,道:“这倒是,现在香港的股市蒸蒸日上,只不过投资有风险,还是要小心一点为好。” “那是当然。”沈浪点头道,“所以我需要仔细研究才行,而不是随便砸一亿美元下去。” 说完,他抬起胳膊看了一下手表,道:“我差点忘了,唐心还要跟马友吃饭,唐伯父,恕我们先告辞,等有时间我再来叨扰你。” “哪里哪里。”老唐笑吟吟道,“如果你是刚从国外回来,不如就住到我家里来,我们叔侄俩也好亲近一下。” 沈浪摇头,“不了,我在浅水湾买了别墅,暂时住在那。” 说着,他又看向唐心,“唐心,我们走吧,别让马友等得太急。” “哦哦……”唐心回过神来,“我先上楼换一身衣服。” “乖女儿,你快去换衣服,别让阿浪等得太久。”老唐催促道。 等到唐心离开,他又跟沈浪说道:“贤侄啊,你刚到香港来,对香港的股市肯定是还不太了解,以我之见,最好我们叔侄俩联手,相信一定能够在股市上所向披靡。” “好啊。”沈浪点头道,“因为我这次来,也是为了找一个信得过的合作伙伴,所以才跟你说要提亲,如果我们成为一家人,我也能更放心,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那是一定的。”老唐深以为然,“我膝下也只有唐心一个女儿,往后这些产业也都是她的。” 沈浪笑了笑,道:“这倒也是,不过一亿美元的投资,还是得小心些为好,在金钱面前,翁婿算计,婆媳算计,兄弟算计这些都不是新鲜事。” 这话又把老唐给堵住。 虽然他没亲眼看到一亿美元,但沈浪说得跟真的一样,再加上随便就拿出黄金,让他找不到可怀疑的地方。 片刻后,颔首笑道:“你说得也对,是该小心一点,大额投资可不容半点的出错。” “唐伯父你是唐心的父亲,我也不能说不相信你。”沈浪想了想,又道:“恰好我对香港股市不熟悉,所以想麻烦伯父你帮我弄前一百名上市公司董事长的名单。” “董事长名单?”老唐疑惑问道,“这有什么用?” 沈浪道:“当然是对我的投资有用,我需要了解他们上市公司是否值得投资。” 其实他想的是,先做空这些上市公司的股票,然后绑架他们的董事长。 造成市场恐慌,股票下跌。 因为朴实无华的商战都是如此。 而不是在办公室内各种运筹帷幄。 老唐也有意了解沈浪,便点头道:“既然你要跟唐心出去,这件事情交给我,我一定给你准备得漂漂亮亮的,到时候发财别忘了唐伯伯就行。” “那是当然。”沈浪点头道。 待唐心换好衣服。 与老唐道别后,二人便离开唐家别墅。 上了车,唐心仍有些不敢相信,“你真的是开金矿的?而且还要在香港投资一亿美元?” “这难道还能有假?”沈浪正大光明摸了一下她的胸,道:“我的钱就跟你的胸这么丰满,这么真。” 唐心脸色一红,“讨厌,别乱摸。” 将沈浪的手拿到旁边,并顺势打开车内的收音机。 一道柔美的嗓音从音响里传来:“……各位观众大家好,我是主持人黄洁怡,很高兴跟大家见面……” (本章完) 第266章 娱乐频道记者乐慧贞 第266章 娱乐频道记者乐慧贞 “你真的是开金矿的?” 车内,唐心好奇询问道。 沈浪看了她一眼:“怎么?不像吗?” 他没说错。 确实是开矿的。 不过是精子,而不是金子。 “不像,我觉得你是个色胚,哪有才刚认识就跟人上床的?”唐心说道。 沈浪笑了笑:“难道你没听说过时间就是金钱?我一秒钟几十万上下,难道还要浪费时间去跟你谈恋爱?” “你这话说得也太过分了!”唐心皱起眉头,“你的意思是,在你心里,我是鸡咯?” “诶,我可没这么说,我没把你当鸡,你也别把我当鸭。”沈浪道,“我的意思是大家都是成年人,如果我追求你,然后顺理成章之后,是不是也会上床?” “可我也没说要答应你的追求啊。”唐心看了他一眼,“虽然你长得靓仔,但是吧,速度太快了。” “先上车再补票。”沈浪认真道。 “你真不要脸。” “要脸能当饭吃吗?”沈浪诧异道,“我没想到你居然是这么肤浅的人,竟看不出我内在的美。” “难道你就看出了我的内在美?”唐心反问他。 沈浪点头道:“那当然,我一眼就看出你的内在美!” 随后又说些明明很假,但听起来却像是真的情话。 该哄的时候要哄哄。 情调还是要有。 在电台主持人的背景声中,车子前往福临门酒楼。 福临门在香港很有名气。 很多艺人和达官贵人都会来此吃饭。 因为是香港最著名的餐厅之一,被誉为吃粤菜最好的地方之一,也被誉为富豪的饭堂。 几乎每天都能看到知名的富商、大亨、政治家和名人光顾。 而且每天都能看到很多记者在此,因为他们能够在这里近距离看到那些名人,说不定还能拍到一些精彩的照片,再编造一些热卖的新闻。 沈浪与唐心来到时,就看到门口有人正在进行采访。 一个身穿红色上衣,美丽动人的女主持人手拿话筒,对着摄影机道:“各位观众,大家好,我是热线专辑的主持人黄洁怡,现在我正在福临门门口……” “这不是我们刚在收音机里听到的那个主持人吗?”沈浪随口说道,“我还以为是电台主持人。” “刚才肯定是录播的,要不然怎么可能现在就能跑到这个地方来采访?” 唐心看了黄洁怡一眼,接着道:“听说这个女主持人很红的,节目收视率高居不下,而她本人更因为长相甜美,收获很多男粉丝的心。” 又指着周围一群拿着鲜的男士,“看到没?这些都是她的粉丝。” “是吗?” 主持人,黄洁怡…… 沈浪在脑袋里翻找,终于在记忆的角落找到一部电影《挡不住的风情》。 这部电影讲的是一个疯狂粉丝爱上电台美女主持人,最终爱她爱到成为杀人狂的故事。 不过剧情没怎么记住,当时是快进看的。 相较于这部,他印象比较深刻的是《青楼十二房》《满清十大酷刑》《满清禁宫奇案》等。 除了那些拿着鲜的粉丝外,还有人举着牌子。 上面写着两个字【龙威】。 沈浪又问道:“那龙威又是什么?” “那是武打巨星龙威的粉丝团。”唐心看了一眼,解释道:“龙威可是大明星来着,他拍动作戏从来不用替身,所以在海内外还有很多粉丝,尤其是日本那边更多,不过听说那人很心。” 说到此处,唐心转头看向沈浪:“你真的刚到香港?居然连龙威的名字都不知道?” “怎么?我应该知道吗?”沈浪道,“我一向都不太关注这些艺人之类的事情。” “好吧。” 停下车子,二人从车内下来,沈浪将车钥匙扔给泊车小弟,递上一张钞票:“停好车。” “老板你放心,我一定停得很好。”泊车小弟喜笑颜开道。 沈浪刚要与唐心往里面走,忽而有人在后面喊道:“两位请留步。” 好奇回头看了一眼。 来人是个穿着白色西装的年轻女人,但并非黄洁怡,不过看着也应该是记者,因为她身后还有个扛着摄影机的胖子。 她的五官不算突出,秀长的眼睛,小巧的鼻子、诱人的红唇,却配上一个短短的小下巴,组合在她小小的左右不对称的脸蛋上,几乎特别的不和谐却又很和谐。 再加上现在戴着一副眼镜,看着就感觉很销魂。 沈浪当即眼睛一亮,这不是那谁吗? 他还没说话,女人就已经先开口:“这位先生你好,我是娱乐频道的记者乐慧贞,请问能耽误你一点点时间吗?我想采访你几个问题。” 唐心当即一脸警惕,“要采访什么?” “只是一些简单的问题而已,不会占用两位太多的时间。”乐慧贞微笑着说道。 沈浪微微笑道:“没关系,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好的,先生请问贵姓?” “免贵姓沈。” “沈先生身材这么好,而且相貌又这么靓仔,请问从事什么行业呢?” “我是开矿的,做点小买卖而已。” “原来是生意人,难怪你的穿着带着一种成功人士的气质。”乐慧贞抿嘴一笑,又道:“请问你听说过艺人龙威吗?” 沈浪点头道:“我今天才刚知道,听说他拍戏不用替身,但不知道真假。” “哦?今天才知道?”乐慧贞好奇问道,“难道先生以前都不关注娱乐圈的事情?” 沈浪笑了笑,道:“坦白说,我不关注娱乐圈有什么样的男艺人,我只关注娱乐圈有什么样的美女,异性相吸,同性相斥的道理乐小姐应该懂的。” 乐慧贞点点头,表示明白,又问道:“听说龙威的新电影即将上映,沈先生届时是否会去观看?” “看情况吧,可能会去,也可能不会去。”沈浪说道。 正当这时,不远处传来争吵声。沈浪顺势看去,发现几名醉汉正围着黄洁怡,而且个个污言秽语。 “我靠!做爱就做爱嘛,干嘛文绉绉的?” “就是啊,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天天都做。” “小姐,要不要我和你做做?” “……” 听着这些人的污言秽语,黄洁怡的脸色变得很不好看。 在场的工作人员急忙上前劝阻:“几位先生,请不要捣乱,我请你们喝咖啡好不好?” “喝你妈个头啊,我们现在要讨论的是作爱,不是喝咖啡。” “四眼仔,你要是影响我们兴趣,我们可是要打人的!” “喂,我警告你们,不要再捣乱,否则我要报警了!”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报警就报警,你以为我们怕你啊?” “就是,报警吧!” “……” 说话间,已经有人抢走黄洁怡手里的话筒。 淫笑着说道:“各位观众,大家好,我是蛇哥……因为我很色,哈哈……” 旁边的同伴也纷纷对着话筒道: “我是阿大,可以叫我大哥,因为我很大。” “我是阿粗,因为我粗……” 听着他们的污言秽语,周围的人敢怒不敢言。 因为这几个醉汉个个牛高马大,而且面带凶相,故而没人敢上前阻止。 忽而一道声音传来:“几个男人,仗着喝醉,就欺负人家小女生,太没酒品了!” “你他妈谁啊?”其中一名醉汉回过头来。 但下一秒。 沈浪一拳打在在他小腹处。 这名醉汉登时如龙虾般弯起来,接着跪地捧腹,然后整个人扑在地上,连呻吟的力量都没有。 看到这一幕,旁边的人纷纷避开。 “胖子,快拍快拍!”不远处的乐慧贞急忙提醒道。 胖子摄影师急忙将摄影机对准沈浪。 另外几名醉汉看到自己的同伴被人打趴下。 顿时吃了一惊,紧接着道: “哎呀,居然敢打我们的人!” “小子,想英雄救美?” “打他!” 一声吆喝,几名醉汉便扑过来。 就在众人以为这年轻人要吃大亏时。 只是眨眼的功夫,噼里啪啦一阵声响后,这几名壮汉就已经倒飞出去,一个个摔在大街上,人事不省。 周围的人愣了片刻,随后纷纷鼓掌。 沈浪将抢回的话筒递到黄洁怡的手边,“小姐,拿好你的话筒。” 黄洁怡急忙点头道:“谢,谢谢……” 因为刚才的一切发生得太快,以至于她现在都有些没反应过来。 沈浪将话筒还给她后,便准备与唐心先去福临门吃饭。 乐慧贞又追上来:“先生,请问你学过武功吗?” “略知一二。”沈浪笑着问道,“想学吗?我教你啊。” 唐心突然心有不悦。 感觉这个狐媚子肯定是想要借机勾搭沈浪。 乐慧贞耸耸肩:“听说学武功要讲天赋,我大概是学不会了。” “你是不是有个双胞胎姐妹?”沈浪又问道。 乐慧贞怔了下,随即笑道:“你怎么知道?” “猜的,对了,我们现在要进去吃饭,你们要不要一起?”沈浪道。 胖子摄影师急忙点头:“好啊好啊。” 乐慧贞却瞪了他一眼,随即摇摇头:“谢谢你的邀请,也谢谢你刚才接受采访,不过我们暂时走不开。” 等待这两人离去。 唐心低声道:“你是不是看上了那个女记者?” “不好吗?”沈浪搂着她的腰肢,“男人呢向来都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 “你这是脚踏两条船!”唐心白了他一眼,“亏我还信你的鬼话。” 沈浪诧异问道:“我这怎么能是脚踏两条船?我只不过是心碎成无数片。” “怎么说都是你有理由,走啦,别让马友等得太急。”唐心拽着他的胳膊往福临门去。 只是才刚走了两步,后面又传来声音:“先生,请等等。” 沈浪回首看去。 来人正是乐慧贞。 他好奇问道:“乐小姐还有什么事情吗?” “那什么,你刚才说请我吃饭是吧?”乐慧贞眨了眨眼睛,“多谢你的邀请,我想进去开开眼界。” 沈浪目光从她身上上下扫过,落在她手中的手提包。 侧身过去,低声道:“你是想进去偷拍龙威吧?” ps:乐慧贞↓ (本章完) 第267章 你先等一下,很快就到你 第267章 你先等一下,很快就到你 乐慧贞娇躯一震,有些不可置信看向沈浪。 只是片刻后,便娇笑着道:“虽然我对龙威确实有些好奇,但也只是想进福临门开开眼界而已,若是先生不方便,我不进去便是。” 以她的财力,倒不是来这里消费不起,只是今晚在外面苦等龙威许久,却始终没见到人。 如果自己独身一人进去,一旦鬼鬼祟祟的,肯定引起福临门服务员的怀疑。 而且福临门跟很多达官贵人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一旦惹恼了福临门,自己的饭碗肯定不保,甚至还会连累到家里人。 所以才会去而复返,想着一起进去。 如果有个人帮忙打掩护,说不定还能趁机偷拍到龙威。 “所谓秀色可餐,有个如此佳人一起吃饭,沈浪荣幸至极。”沈浪笑了笑,道:“请吧。” 唐心心里万分警惕,总感觉这女人肯定是不怀好意。 不过沈浪已经发话,她也就没再反驳。 “既然有人邀请你,那就一起进去吧。” “多谢两位。” 三人走入福临门。 有服务员迎上来询问。 唐心道:“马友定的位置。” “原来是马先生的朋友,请随我来。” 三人随着服务员走到其中一个位置。 原本在此等着的马友看到唐心带着两人到来,一时间也不免有些疑惑。 不过还是面带微笑:“唐心,你终于来了,还有沈先生,快请坐,今天幸好有你帮忙。” 接着目光落在乐慧贞身上,“这位小姐是?” “我叫乐慧贞。”乐慧贞微笑着回答,“是跟沈先生一起进来开开眼界的,希望没能给先生带来麻烦。” “哪里哪里,我在香港也没什么朋友,你们能来是我的荣幸。”马友笑呵呵道,“我叫马友。” “马友?”乐慧贞忽而感觉这个名字有些熟悉,认真想了之后,脸上更是欣喜:“你,你是那个从美国来的国际指挥家?我在机场看到过你的海报。” 马友笑了笑,道:“都是他们的迎接仪式搞得太大,乐小姐,快请坐。” 本来应该是两个人的饭局,现在莫名其妙变成四个人。 但沈浪却没有丝毫的尴尬。 反正只要他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而且他就是故意而为之的。 如果真让这两人一起吃饭,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情。 要是唐心没和他认识,倒是没什么,现在都睡一块儿了,不能大大咧咧的。 他给别人送绿帽子可以,但别人要送他绿帽子是万万不行的。 马友几次想要跟唐心道歉,可看到旁边还有两人,他又不好开这个口。 沈浪笑吟吟道:“马先生,我正式介绍一下我的身份,我是唐心的男朋友,沈浪。” “男朋友?”马友怔了一下,接着笑道:“沈先生,千万别误会,我和唐心也只是世交,我这次来香港,唐伯父怕我一个人不熟悉,所以就让唐心带带路什么的。” 嘴上这么说,但心里还是疑问甚多。 因为这两人好像才是今天认识的。 沈浪也微笑着道:“马先生,我并没有其他意思,只是介绍我和唐心的关系而已。” “其实今晚这饭是向唐心道歉的,今天我也不知道怎么了,闹出那种事情来。”马友一脸真诚道,“让唐心丢了脸,实在是不好意思。” 说着,他端起杯子,“唐心,请你原谅我今天的举动,也不知道为什么闹出那些事情。” “没事,你也不是故意的。”唐心大度道,“不过我建议你还是去医院看看比较好,你现在还这么年轻,要是真的有什么,也能早发现。” 沈浪跟着道:“马兄,我是一名大夫,我建议你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比较好,免得遇到什么大麻烦。” “我打算明天就去医院检查下。”马友笑了笑,说道:“沈兄,唐心,还有乐小姐,请。” 虽然和乐慧贞初次相识,但今晚他是主,要好好招呼客人。 在唐心与马友聊天时,乐慧贞也低声跟沈浪聊天。 “沈先生这样一位成功的商业人士,一定也收到君度酒店过几天珠宝展览的邀请函。”乐慧贞没话找话问道。 “君度酒店珠宝展?这倒是有。”沈浪想也没想就回答,接着问道:“乐小姐,你真的只是进来开开眼界,而不是去找龙威的?” 乐慧贞怔了下,“沈先生,你为何如此笃定我要去找龙威?” “因为我看过你的节目,你一直都想着揭开龙威用替身的真相。”沈浪随口胡扯,“若是你说了假话,我想这一定会很不愉快。” 他直接了当坦白,而不是继续装疯卖傻。 要主动掌握主动权。 乐慧贞无奈一笑:“好吧,我本来以为自己隐藏得挺深的,没想到你居然看出来,我承认,我确实是为了进来找龙威,希望沈先生你能够见谅。” “撒了这么大的一个谎,就是为了进来找龙威。”沈浪忽而叹了口气,“我本来还以为你是被我所迷住,所以才进来。”乐慧贞瞪大眼睛,小心翼翼看了唐心一眼,才接着说道:“沈先生,你女朋友就在旁边,所以被她听到什么,我可是跳进维多利亚港也洗不清。” “其实她不是我女朋友,只是普通朋友,再说谈恋爱的要求这么严格吗?居然要求单身。”沈浪更低声,“马友是她家里人安排的相亲对象,但她不喜欢,所以就让我来做挡箭牌。” “真的?”乐慧贞有些不敢相信。 沈浪点头道:“当然是真的,所以我就跟着过来了,乐小姐,你有没有男朋友?不如我们试着交往吧。” “啊?”乐慧贞大吃一惊,“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们认识还不到三十分钟吧?你追求女孩子都是这么直接的吗?” 沈浪看着她的眼睛,认真说道:“因为有些人一眼就是万年,虽然我们才刚认识,但我感觉我们相识几百年一样。” 他面上带着笑容,但目中的光芒却炽热如火。 两相衬托之下,形成一种极为奇异的魅力。 乐慧贞芳心也不觉动了一动,忍不住脱口道:“坦白说,你这幅相貌也可算是千中选一的人物,若是好好追我的话,我说不定也会喜欢你。” 沈浪忍不住一笑,道:“其实这也是我想对你说的,你怎么看都是千中选一的人物,如果你追求我的话,我肯定会答应做你男朋友。” “你居然要我追求你?”乐慧贞诧异道,“哪有这样的道理?我们才刚认识啊。”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刚认识也可以追求我。”沈浪很认真说道,“难道你没听说过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 “如果你真的对我心怀爱意,难道连翻山越岭、跋山涉水前来追寻我的勇气都没有?”乐慧贞那双美丽动人的眼眸紧紧地凝视着沈浪。 有些好笑地问道:“反倒要我主动去追求你,世上哪有这么不讲道理的事情?” “所谓的道理不过是由人所阐述和定义,倘若你不愿去创新与开拓,而我也同样墨守成规,那么又如何能够孕育出崭新且独特的道理呢?”沈浪笑着回答。 接着,他的神情变得严肃,郑重其事地说道:“我想认认真真地问你一个问题。” “哦?什么问题,请讲吧。”见沈浪如此认真的模样,乐慧贞不禁感到有些好奇。 沈浪说道:“等一会儿吃过饭后,不如我们出去逛逛街,拍拍拖,也好借此机会增进彼此之间的了解,培养一下感情之类的……你觉得如何?” 听闻此言,乐慧贞面容微微一变,但瞬即嫣然笑道:“沈先生,你做事情都是这么急切?” “实不相瞒,我是担心像你这样的女人会被别人先泡走,所以只能先下手为强。”沈浪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道:“所以,等下你有没有时间?” 面对沈浪这番直白的话语,乐慧贞无奈耸耸肩,回应道:“既然你知道我是来这里拍龙威的,要是我拍不到龙威,说不定明天公司就对我芹菜炒鱿鱼!” 接着话题一转:“不过要是你能帮我拍到龙威的话,我说不定会考虑接受你的邀请。” “拜托,龙威在哪我都不知道,而且偷拍是犯法的,你居然怂恿我去犯法?”沈浪忍不住一乐,“我可是尊敬守法的商人,如果被人发现去偷拍,公司的股票肯定会下跌。” 乐慧贞道:“好吧,我也就是随口这么一说而已,沈先生,你电话号码是多少?” “要我电话号码?”沈浪将电话号码报给她,笑问道:“要跟我约会吗?” “说不定哦。”乐慧贞娇媚一笑,道:“我先去看龙威在哪,先告辞。” 又跟唐心和马友告罪,“两位,不好意思,我先去下洗手间补个妆。” 说是去补妆,实则是去看龙威在哪里,若是能拍到或者是录到龙威拍戏用替身的真相,她就能一炮而红。 等她离开。 马友与唐心闲聊几句,便以要回去练曲先离开。 沈浪与唐心将他送到门口。 目送他上车离开,唐心忽而说道:“我怎么突然感觉有些不好。” “什么意思?” “我爸爸让我回来辞职陪马友,还让我扮成护士照顾他,现在突然这样,我怎么感觉跟失业了一样。” “失业什么?”沈浪笑哈哈道,“你也可以扮成护士照顾我啊,我最喜欢护士服,最好是穿上护士服,走,先回去,看看你这个护士照顾得怎么样。” “对了,那位乐小姐呢?”唐心又问道。 沈浪道:“她有自己的事情,不用管她,我们先回去体验护士治疗流程。” 等柳飘飘回来。 便听到房间内传来熟悉的噗嗤之声。 她本来还以为是阿凤。 但准备上楼时,却看到阿凤正愁眉苦脸进来。 她顿时大吃一惊,既然阿凤在这里。 那楼上的人又是谁? 柳飘飘还没开口,阿凤先问道:“沈浪呢?” “在,在楼上吧。”柳飘飘疑惑道,“怎么了?” “别提了,今天遇到一个很厉害的对手,我打算找他帮帮忙。”阿凤叹了口气,随即迈步上楼。 片刻后,便怒喝道:“姓沈的!你,你……” “我什么我?”房间内,正在唐心身后腰马合一的沈浪诧异道,“难道在家里做这种事情也犯法吗?还是你很急?急的话,你先等等一下,很快就轮到你了。” 唐心一脸震惊:“她又是谁?” “哦,她是我其中一个女朋友。”沈浪说道,“等下我好好介绍你们认识……” (本章完) 第268章 人生的铁关系 第268章 人生的铁关系 唐心脸上还带着红潮,愤愤不平跟着沈浪下楼。 她倒不是愤愤不平被人打扰,而是沈浪的欺骗。 这家伙明明都有两个女朋友,居然还要来招惹自己。 所以打算来一个三堂会审,顺便让其他女孩看清楚这家伙的真面目。 来到楼下。 柳飘飘正没心没肺吃着夜宵。 阿凤则盘腿在沙发上,生着闷气。 本来以为这家伙只有自己跟柳飘飘,但没想到居然又多了一个女人。 而且这个女人身材比她的还要好。 更没想到的是,听说这女人还是今天刚认识的。 这速度也太快了。 “唐心,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柳飘飘,她是阿凤。”沈浪介绍道。 唐心点点头。 柳飘飘则盯着她的胸口看,“你平时都吃些什么?这胸怎么长得这么大的?” 唐心见她的注意力居然是自己的胸,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回答。 沉默了下,才说道:“自然长的。” “你们都想着要长胸?”沈浪笑着道,“早说啊,我可是有名的大夫,你们想要长胸的话,对我来说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什么意思?”柳飘飘问道,“做丰胸手术?” 阿凤虽然没说话,不过也侧耳细听。 沈浪道:“我是有名的大夫,怎么会让你们去做丰胸手术?吃几副中药就行,阿凤和飘飘吃,至于唐心已经够大了,再大就不美观了,而且还有害健康。”沈浪说道。 闻言,阿凤惊讶道:“你居然还是个大夫?” “那当然,药方的事情,我们迟点说。”沈浪环顾三人,道:“我之所以把你们都叫到这里,是要公诚布公的谈。” 他看向唐心,“如你所见,她们现在都是我女人。” “那我呢?”唐心问道,“我算什么?” 沈浪道:“当然也是我女人,从咱们上床开始,这点就没改变,还是你想着要否认?” 唐心不可置信看着柳飘飘和阿凤,“难道你们一点也不生气?” “我没资格生气。”柳飘飘道,“他说过要养我的。” 阿凤咬咬唇,也跟着道:“我哪有什么资格生气啊?他也说要养我的,而且还说我会比做差佬更能赚钱,所以我就住在这。” 唐心怔了半晌,转头看向沈浪:“你居然包养她们?” “这很稀奇吗?”沈浪摊开手,“这个时代就是这样,笑贫不笑娼,咱们一家人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重要,不要在意别人说什么。” 唐心当即心有不满地道:“你这个混蛋!” 不过心里总算是松了口气,起码自己没有抢她们的男朋友,无需有什么心理负担。 “你爸爸现在还在等着我那一个亿美金的投资呢,你居然骂我混蛋?”沈浪大咧咧坐着,“反正你跟马友肯定是没戏了,还不如多想想要怎么取悦我,到时候我还能给你们家带来生意。” 唐心有些不悦地说道:“难道你说话就是这么不中听?” “我要是说各种情意缠绵的话,那也太假了,你也会说我虚伪,我倒不如直接说真话。”沈浪说道,“感情这种事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比如我今天不就是在跟你培养感情。” 说罢,他看向阿凤:“你一直闷闷不乐的样子,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我今天出去执行任务,枪被人抢走了。”阿凤道,“那是警局的配枪,要是被我的上司知道,我肯定是要丢了这份工作,而且还会有各种麻烦。” 沈浪顿时有些诧异,“警枪都能被人抢了?我不是教过你剑招吗?” 阿凤倒不是没用上剑招,只是因为同事被人挟持,她不得已交出配枪。 不过却不想承认,开口道:“你教的肯定是没用的东西。” “不许你这么说自己!”沈浪说了一声,又问道:“你想让我帮你?” “可以吗?”阿凤眼巴巴看着他。 沈浪道:“如果你知道下落,我到时候可以出手帮你,但要是你不知道,我也没办法帮你。” 闻言,阿凤叹了口气,“我现在还真不知道抢走枪的人是什么人,也不知道在哪里,只知道是个女人,身手很利落。” “既然不知道,就暂时不要去想。”沈浪宽慰道,“反正想太多也不能解决问题,而且对方抢走你的警枪,肯定也是来头不小。” 阿凤道:“我现在都在想着如何能瞒过上级,而且还要担心那支枪会不会被拿去杀人,可把我愁死了。” “不愁不愁,想多了头发发白。”沈浪将她搂入怀里,“如果你找到那个抢走你枪的女人,我帮你出头。” “真的?”阿凤顿时眼睛一亮。 沈浪点头道:“那当然,我们先吃夜宵,你肯定也饿坏了,这可是我让福临门的大师傅做的。” “难怪我说这么好吃,我还没去吃过福临门,不知道什么时候有机会去试一试。”柳飘飘当即说道。 阿凤也道:“是啊,我也没吃过福临门的餐,也不知道谁说要养我,就是不知道不会带我去福临门开开眼界。” “都会有,等明天有空了,咱们就去福临门吃饭。”沈浪当即说道,“天天去福临门当饭堂都不是问题,来来来,我们先吃夜宵,吃完了,接着做正事。” 他向来陪人的方式只有一种。 所以吃完夜宵后,便与几女噗嗤。 人生的几大铁关系其中就有一起扛过枪,一起同过床,一起嫖过娼。 让她们几个人坦诚相见,然后一起参与到扛枪、同床这些事情,关系自然也就变得铁了。 日了半宿。 一直睡到次日中午。 老唐就打来电话,让唐心带沈浪一起去吃饭。这种饭局,也不便带上阿凤和柳飘飘。 只有沈浪与唐心二人一起赴约。 还是福临门。 一见面,老唐就满脸热情。 “贤侄,女儿,你们来了。” 女儿昨晚一夜未归,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怎么回事。 虽然他暂时没摸清楚沈浪的底细,不过沈浪送出的两块黄金他已经验证过,虽然略微有些杂质,不过都是真货。 跟沈浪说的身份很对得上,开金矿的! 现在若是沈浪真的拿出一亿美金,即便女儿不嫁,他也一定逼着嫁。 要是未婚先孕的话,也更好,多一重保障。 “爸爸,你让我们来吃饭,是有什么事情吗?”唐心询问道。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老唐笑呵呵道:“当然是有正事,要不然干嘛这么着急叫你们过来?” “唐伯父,你请说。” “沈浪你刚到香港来,所以我就给你弄了一辆车子。”老唐递上来一把平治车钥匙,“这样你在香港也能方便点。” 唐心道:“爸爸,人家都有别墅,而且还有车子,哪里用得着这些?” “肯定用得着。”老唐笑吟吟道,“另外一件事情是我已经将你要的东西准备好。” 老唐又递上来一份名单,“这里面都是恒生指数前一百的上市公司的董事长名单,如果阿浪你选好了,请一定要跟唐伯伯说,唐伯伯能不能发财,就靠你了。” “那是一定。”沈浪当即道,“唐伯伯这么帮我,而且唐心又是我女朋友,我不帮你,难道还能帮别人不成?” 他随手打开笔记本,上面不但有那些上市公司的名字,而且还有董事长和高管的名字,做得倒是挺详细。 不过这不是什么机密,凡上市公司,都会公布这些东西。 只要到交易所用心一查,随便都能查得到。 老唐又递上两张邀请函。 “这是什么?”沈浪随口问道。 老唐笑呵呵道:“君度酒店近期将会有一场珠宝展览,我就给你做准备了两张,到时候你跟唐心一起去,你不是开金矿的吗,说不定那些珠宝能对你有灵感。” “君度酒店?”沈浪当即来了兴趣,“那就多谢了。”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君度酒店内将会有一场激烈的交锋。 一场血腥和子弹的交锋。 反派的为首之人外号叫医生,他有一句名言是这么说的:“人,一定要靠自己!” 既然如此,肯定要去见见世面。 他对医生和那些珠宝没什么兴趣,只担心乐慧贞会被龙威的保镖拐走。 看了下日期,展出时间比富贵丸号起航的时间要早,可以先去君度酒店,再去富贵丸号上。 老唐又道:“大家都是一家人,说谢谢什么的就太见怪,来来来,我们先吃饭。” 让唐心给倒了两杯酒,接着说道:“一会儿吃了饭,你们也别先离开,咱们去参加皇家香港射击比赛。” “射击比赛?”唐心诧异道,“这个活动有什么要参加的?” 老唐道:“哎哟,我的乖女儿,我都这把年纪了,你也要出来活动活动,要不然谁认识你是谁家的孩子?往后家里的生意你肯定要独当一面的,我顺便介绍一些本地的富豪给阿浪认识。” 唐心张了张嘴,实在不好反驳,便点头道:“好吧,等下吃了饭,我们就去。” 沈浪仔细想了想,既然是富豪们的活动。 说不定有哪个富豪是一枝梨压海棠,若是富豪不行的话,自己也能穴中送炭。 因为助人为快乐之本。 当下便欣然答应。 吃过饭,三人驱车前去皇家香港射击总会的活动现场。 这地方就跟高尔夫球场差不多。 场地上摆着几十顶太阳伞,前来参加活动的众人都在伞下要么喝着饮料,要么聊着天。 这时。 一名年轻的富豪带着他的女朋友走来,这女人竟是昨晚的女主持人黄洁怡。 “唐叔叔。” “查理。”老唐当即起身握手,“你好你好。” 查理笑了笑,又说道:“这是我女朋友黄洁怡。” 老唐和将沈浪和唐心介绍给他们认识。 黄洁怡跟老唐打了招呼,又面带笑容跟沈浪道:“沈先生,昨晚多谢你帮忙。” “黄小姐客气,那种情况下,凡是有血性的男子都不会袖手旁观。”沈浪微微一笑,“很高兴认识你。” “我也是。”黄洁怡点点头。 查理也就昨晚的事情和沈浪致谢:“谢谢你的帮忙,要不然我都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事情。” 相邀一会儿喝茶后,这两人便走到一旁。 片刻后,又有富豪带着女人出现。 沈浪顿时眼睛亮起…… (本章完) 第269章 到时候还你一大一小 第269章 到时候还你一大一小 这富豪看着也就二十来岁三十岁出头。 但他的女人很靓。 这女人的五官端正,脸型并不是标准的瓜子脸,脸颊饱满有肉,但是看上很舒服,有一种不加修饰的纯天然感觉。 穿着黑丝,留着卷发,烈焰红唇,还戴一副墨镜。 尤其是车灯很大。 目测跟唐心有得一比。 “嗨,唐叔叔。”年轻富豪满脸笑容的打招呼。 老唐也热情相迎:“子欣,你好啊,对了,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小女唐心,和她的男朋友沈浪,沈浪是在国外开金矿的。” 又介绍道:“沈浪,这是刘子欣刘生和他的太太刘陈咏梅,你可以叫他的英文名字raymond。” 刘太的闺名叫陈咏梅,只不过嫁人了,所以就叫刘陈咏梅。 “刘生,刘太你们好。”沈浪上前对这对夫妇热情握手。 刘子欣微微笑道:“你好,能在国外开金矿,沈先生本事不小,有机会一定要多多交流才行。” “刘生,实不相瞒,我是一名大夫。”沈浪低声在夫妻两人的耳边说道,“刚才我们握手之际,我把脉到你丧失了性能力,只怕这一辈子都难以再有子嗣。” 他认出这是《与鸭共舞》里的人物。 因为车灯跟唐心一样大的女性,他一直都很关注。 这电影讲的是刘陈咏梅嫁世家子弟刘子欣多年,但没有子嗣,令家族甚为不满,刘子欣遂与妻子合谋用金钱雇请舞男借种,意图骗取家族基金的故事。 既然刘子欣要借种,何不如向自己借。 自己可是开精矿的矿主。 刘子欣脸色微微一变。 旁边的刘陈咏梅眼波转向沈浪,娇笑道:“想不到沈先生居然还是大夫,而且还能一把就把到我先生那方面不行,真是厉害,既然你是大夫,不知可有办法医治?” “抱歉,没有。”沈浪摊开手,“虽然我能诊断出来,但如果我有能力治好这种疾病,我也就不用去国外开矿了。” 刘子欣沉默了下,“确实没有别的办法吗?” “如果你们想要子嗣,唯一的办法就是借种。”沈浪直言不讳,“虽说交浅不宜言深,不过我看两位也是性情中人,所以我就直言不讳。” 停顿了下,又说道:“毫不夸张的说,我身为大夫,半小时能够让女人高氵朝数次,而且怀孕的几率将近99%。” “有没有这么神啊?”刘陈咏梅似有些不相信。 虽然吃惊于沈浪的言辞大胆,但他们在今天之前,就已经去舞男俱乐部招募。 只可惜没找到合适的,总是在某些方面不达标。 唯一一个合适的,却已经退休不干,而去做古董买卖。 沈浪继续压低嗓音:“当然有这么神,只需要给我五天,保你能生个大胖小子,我的宗旨是助人为快乐之本,何况我相貌堂堂,而且身家丰厚。” “我看两位这么投缘,才如此跟两位交底,我只进入你太太的身子,而不是进入你们的生活。” 他补充道,“你们两位想想,我既是大夫,对于如何让女性有孕自然是有经验,否则也不会开这个口。” 刘子欣被他点破心思,脸上来回变化几次,随后道:“沈先生就这么笃定能达成我们的心愿?” 现在事态紧急,要是老婆再不能怀孕,他可就没办法继承家产。 眼前这人长得唇红齿白,修眉朗目,如果能借到种子,所生下的孩子肯定不会太丑。 按照家族的协议,如果是女儿,则能到两百万,如果是儿子,他便可以拿到两千万。 更主要,这人既然是在国外开金矿,料想身家肯定不菲,怎么看都比那些舞男更为合适。 既然人家主动开这个口子,他也就不再沉默。 实在不行,还可以反过来敲诈一笔钱。 夫妻二人交换了下眼神。 刘子欣又道:“沈先生,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一会儿我们找个地方聊。” “好。”沈浪点头。 老唐父女二人看到他们聊这么久,顿时有些疑惑。 “刘子欣啊,和沈浪聊什么呢?聊这么久?”老唐笑着问道。 刘子欣马上笑着道:“没事,就是讨论一下在国外开矿的事情,唐叔叔,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希望单独跟他聊聊。” “好啊,你们年轻人就是要多交流交流,这样才能一起进步。”老唐当即说道。 刘子欣又跟唐心说道:“唐小姐,不好意思,我们要借用一下你的男朋友。” “没事。”唐心微笑着道,“这些生意上的事情我也不懂,就由他和你们交流吧。” 得到答应,夫妻二人便与沈浪走到偏僻处。 刘子欣便开门见山道:“沈先生,刚才唐叔叔说你是唐心的男朋友,所以我不希望此事被别人知道。” “那是当然,我们做大夫的一向都是以保护患者隐私为宗旨。”沈浪微微笑道,“老实说,像我这样的人才,绝对是解决你后顾之虑的最佳人选。” 刘陈咏梅沉默了下,道:“虽然你说得天乱坠,但不过只是纸上谈兵,并无任何的证据证明你的技巧、耐力、冲刺方面能力过于优秀。” “而且你既然是医生,也应该知道怀孕过程最需要了解的就是今夜浓度,但这些都并无任何调查结果,可不能空口说白话。” “我这个人最擅长的就是表达我的长处,眼下并无医生检测,所以必须要毛遂自荐才行。”沈浪说完,忽而一指点在刘子欣的身上。刘子欣瞬间动弹不得,他顿时一脸惊恐,“你对我做了什么?” “我只是点了你的穴道,这种技巧只要是学过武术的都知道。”沈浪微微笑道,“因为接下来我将要真刀真枪的展示给刘太看,这样才能更直观。” 说完,又点了刘子欣的哑穴。 将其扶到旁边的椅子上坐着,然后转头看向刘陈咏梅:“刘太是否要我抱着出去?” 因为他是个办事讲究效率的人,绝不会浪费时间去做一些无用的工作。 刘陈咏梅急忙道:“不,不用,我自己能走。” 沈浪微微一笑,也不答话,双手却已在她的膝盖关节处,轻轻捏扭。 刘陈咏梅脸上微微一变,正想着要推开他。 却没想到他的双手竟似有一种奇异的魔力,凡是手掌所到之处,居然就变得特别怪异。 既酸,又软,还有痒,又另外带着酥,这些感觉汇合成一股酸软麻痒的滋味直钻入她骨子里。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让她说不出的舒服,这滋味竟是她生平未有。 让她无力推开沈浪,又有些不愿推开他。 心里不住狂跳:“他仅仅只是靠双手便让自己如此,若是真的来,那自己岂不是……” 不知不觉中,刘陈咏梅的身子却悄悄往沈浪靠过去。 她白皙的面容也变的嫣红,双眸更像是要滴出水来。 颤声道:“不要……在这里……” 沈浪俯首附在她耳畔,轻声道:“那我们换个地方证明给你看。” 刘陈咏梅又惊,又羞,轻轻点头。 沈浪才刚将她抱起,她的身子就已软了。 二人悄然离开射击基地,乘车前往附近的酒店。 才刚到房间,刘陈咏梅的四肢便像八爪鱼般缠到沈浪的身上,丰满动人的娇躯不住扭动。 “刘太……” “别叫我刘太,叫我咏梅。”刘陈咏梅在他的耳边喘息,“好人,向我证明你的能力吧……” 本来来这里就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 此时此景。 “你说的确实不是假的。”她喘息之余,抽空说道:“就你了,等下我跟raymond说一声,我们出海一起游玩几天。” 沈浪却摇摇头道:“不对。” “哪里不对?”刘陈咏梅疑惑问道。 沈浪道:“应该是出海作爱几天,只要跟你在一起,我就想着如何草翻你。” “讨厌,你说的好直白,不过人家喜欢!”刘陈咏梅的眼睛像是要流出春水。 她已经喜欢这个男人。 尤其是他所展示的能力,让她完全就玩不了。 接着紧紧搂住沈浪,又问道:“如果你跟我出去玩的话,唐心不会怪我吧?” “只要别让她知道就行。”沈浪笑了笑,接着道:“到时候只有我们两个,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觉得如何?” “好啊。”刘陈咏梅当即点头,“我要一刻不停的跟你作!” 沈浪忍不住一乐,“只可惜刚才投降的人是你,我们先去洗个澡,然后回射击基地,要不然你先生可没办法醒过来。” “好,好吧。”刘陈咏梅有些不舍。 但确实不能丢下刘子欣,于是只得起身。 上了车。 刘陈咏梅含情脉脉看着他:“好人,我想……” “想什么?”沈浪问道。 不得不说,这样的女人真是有够销魂的。 回到射击基地后,活动还没结束。 二人先找到刘子欣。 沈浪一手搂着刘陈咏梅,一手点开他的穴道。 刘子欣的四脚麻木过久,此刻穴道虽已被沈浪解开,但血液却仍不能畅通,身子才刚站起,又倒下去。 沈浪对他微笑着道:“刘生,你太太先跟我几日。” 刘子欣没说话,只是看向刘陈咏梅。 刘陈咏梅轻轻点头。 “刘太,我们走。”沈浪搂着刘陈咏梅的腰肢,“我们二人加把劲,争取让你早日给刘生怀个大胖小子……” ps:刘陈咏梅(叶玉卿饰)↓ (本章完) 第270章 医者父母心啊 第270章 医者父母心啊 离开射击基地后。 沈浪回去和几个女人说要出海的事情,然后再去跟刘陈咏梅相会。 因为刘陈咏梅说要给他一个惊喜。 晚上。 位于半山别墅的刘家豪宅内。 沈浪和刘陈咏梅正在房间中喝酒。 这是别墅里的主卧室。 墙上还挂着刘陈咏梅的婚纱照。 此时此景。 相信凡是正常的男人都难以把持住。 但不等沈浪有多动作。 刘陈咏梅把杯子放下,就扑上来。 因为她已经憋了很多年。 自然是无需多言。 沈浪今晚就在此处过夜。 等到第二天登船时。 当唐心看到也前来登船的刘陈咏梅,吃了一惊:“她怎么来了?” 刘陈咏梅也一脸诧异:“不是说出海游玩的吗?怎么会这么多人?” 她的目光从唐心的脸上扫到柳飘飘的脸上,再看向旁边的阿凤。 “我想到只有我们两人出海有些孤单,所以给你找了几个伴。”沈浪上前搂着她的腰。 然后对几女介绍:“这位是刘太,跟我们一起出海玩的。” “我记得你们是昨天才认识的吧?”唐心惊讶道,“今天她就跟着出海?她老公呢?” “她老公同意的。”沈浪解释道,“再说我们的关系不也是如此吗?” 刘陈咏梅扫了几人一眼,“我先生都没意见,难道你们有意见不成?” “好了,才刚见面,就不要把关系搞得那么僵。”沈浪道,“等下我可就家法侍候了。” 这次出海,其实就是出来嗨的。 沈浪开着船只驶离码头没多久,刘陈咏梅就来到驾驶舱找他。 刘陈咏梅找他的当然是正事,特别正经的事情。 为了完成她和刘子欣的计划,她必须要掌握主动权。 时刻都不能忘记这件事情。 所以接下来的几日时间。 沈浪只有一件事情。 那就是轮流给这四家分公司进行分批次的大额注资。 四天后。 沈浪正在在游艇上做中场休息。 忽而旁边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传来。 刘陈咏梅拍了拍他:“你赶紧去接电话,这铃声吵得我头大。” “是啊,赶紧接电话,说不定是有什么正事找你的。”旁边的阿凤也跟着劝道。 唐心不说话,直接将电话递到沈浪的手边。 她本来这几日还以为能好好游玩。 结果这家伙陪人的方式就只有那一种。 真是让她都不知道怎么说。 不过刘陈咏梅这女人对注资的追求。 让她都暗自敬佩。 这铃声确实让人听得心烦。 啵的一声。 将刘陈咏梅拨开。 自己起身走到旁边接听电话。 “喂……谁啊?” “沈先生,我是乐慧贞啊,你还有没有印象?”乐慧贞在电话里说道,“在福临门跟你一起吃饭的那个女记者。” 沈浪恍然大悟,“原来是乐小姐,乐小姐打来电话是有什么事情吗?” 因为他担心自己是不是要错过君度酒店的展览时间。 对于珠宝什么的,他压根就不关心,只关心乐慧贞。 不过仔细算来,也不是这几天。 所以一时间有些疑惑。 也不知乐慧贞打来电话是什么意思。 “沈先生,我想请你吃个饭,以表谢意,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乐慧贞询问道。 沈浪一听来了精神:“请我吃饭?好啊,恭敬不如从命,什么地方?什么时间?” 先吃饭,再吃人。 “今晚六点,福临门。”乐慧贞说道。 “行,我的事情也办得差不多了,今晚上我准时过去。”沈浪一口答应下来。 才刚挂断电话。唐心就说道:“我们已经来海上好几天,要不就先回去吧。” “是啊,我回去还有事情呢。”阿凤道,“我都请了好几天假,要是继续请下去,说不定上司都要炒我鱿鱼。” “我都行。”柳飘飘说道,“要是回去也行,总得回去换换衣服什么的,带来的衣服我都开始轮流穿了。” 刘陈咏梅想了想,道:“我也赞同她们的提议,先回去也好。” 虽然她很想留下来。 但还有事情要做,只得先行离开,打算日后再做练习。 此事虽好,可也不能一直沉迷其中。 而且心里也喜欢上这个男人。 刘子欣跟他一比,简直连他的手指头都不如。 “既然你们都提议要回去,我们就先回去。”沈浪道,“因为我今晚上也有事情,要跟客户谈业务。”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说着,抓了刘陈咏梅的球。 没想到刘陈咏梅居然说道:“别这样,那边有人看着。” 倒不是她突然不认人,而是旁边的船上有人。 关于她上船的目的,她是决不能让别人知道。 就连唐心几人也不知道,否则会影响大计。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难道没人看就能乱来?难怪刘生会让你跟我出海,如果我不在,你岂不是送帽子给他?”沈浪义愤填膺痛斥道,“记得要随时回来找我做售后服务,可别乱给刘生送帽子。” “呸,你这张嘴真是什么都乱说。”刘陈咏梅瞪了他一眼 旁边的几人也对沈浪的话无语。 沈浪想了想,又取出一件兵器,“这东西你先拿去,算是临别的礼物。” “我才不要这种东西。”刘陈咏梅啐了一口,又道:“我要找也是找你。” 驾驶游艇靠岸后。 刘陈咏梅含情脉脉跟沈浪道别:“我先回去,我们保持联系,因为我随时都会想你。” 等她上车离开,唐心便嫌弃地说道:“这居然把自己弄得这么深情,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你正牌女友。” “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难处。”沈浪叹了口气,“所谓医者父母心,我既然是大夫,就要负责。” “原来你这个大夫还负责这些事情。”唐心没好气道,“算了,我不跟你说,反正怎么说你都有理,我今晚就不回浅水湾了。” “行,你自己注意安全,我先送阿凤和飘飘回去。”沈浪点点头,“对了,帮我转告一下老唐,投资的事情不用担心。” 唐心点头,表示明白。 现在车上就剩下阿凤和柳飘飘两人。 阿凤看了沈浪一眼,眼神有些古怪。 沈浪诧异问道:“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我?” 阿凤道:“我是担心你会被刘生追杀啊,到时候你说我该帮谁?” “放心,这都是小事。”沈浪不以为然。 又随手扔出两块黄金,“我身上没那么多现金,你们自己收起来,想买什么就自己买去。” 看到他居然又扔出黄金。 阿凤诧异道:“你是活在古代吗?随手带着黄金。” “我开金矿的,随时带着黄金难道不符合逻辑吗?”沈浪认真道,“再说这几天都在海上,我去哪给你们找现金?” 柳飘飘忽而说道:“阿凤,你说我们是不是要找个时间换成现金?然后转到账上。” “不行,我是差佬啊,要是账上突然多出几百万,廉政公署的肯定要查我,所以还是黄金或者现金才比较好。”阿凤连忙拒绝。 沈浪看了下时间,道:“你们先在家里待着,我出去见几个客户。” 驱车直奔福临门。 乐慧贞已经等候在此。 双方简单寒暄后。 乐慧贞先对上次的饭局表示感谢,然后说道:“沈先生,上次我看你身手不错,所以有件事情我想要麻烦你。” “什么事情?”沈浪道,“你说吧,如果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帮你完成。” 乐慧贞犹豫了下,才说道:“我有个带子被龙威的保镖抢走了,所以想麻烦你出手帮忙将带子抢回来。” “抢带子?”沈浪眉头皱起,“是偷拍的带子吗?要是抢回来,如果龙威报警的话,我们都会有麻烦的,你是前途光明的记者,我是商人,要是传出去,那什么行?” 乐慧贞一想,也是这个道理,又道:“那你能不能帮我教训一下那个老土怪保镖?他不但抢走我的带子,而且还放狗咬我。” “打架?”沈浪想了想,故意面带为难,道:“找人打架不好吧?而且你我非亲非故的,我突然无缘无故去打别人,那是要坐牢的。” 乐慧贞有些惊讶,“非亲非故?我还以为我们是朋友呢。” “说的也是,我们好像确实是朋友,为朋友出头也是应该的。”沈浪当即道,“有道是为朋友两肋插刀,既然你有麻烦,我帮你教训一下那个家伙也不是不行。” 反正只是答应,又没说要一定去做。 “就知道你这个人仗义!”乐慧贞顿时喜笑颜开,“我敬你一杯。” 二人相互碰杯,喝了酒。 沈浪又问道:“你知道那个保镖在哪吗?要不然香港这么大,想要找到一个人可不容易。” “这倒也是……”乐慧贞想了想,又道:“我听说龙威今晚会去一个地方拍戏,不如我们过去瞧瞧,然后你趁机帮我教训一下龙威的那个保镖。” “行,既然答应了,我就帮你教训一下,先说好,只是教训对方,而不是要对方的命。”沈浪道。 乐慧贞点头:“我也没想过要他的命,就是教训一下对方而已。” 吃过饭,二人便前往龙威的片场。 …… (本章完) 第271章 你怎么不对我负责? 第271章 你怎么不对我负责? 车上。 正在开车的乐慧贞眼眸一转,带着疑惑望向沈浪。 “沈先生,上次你问我是不是有个双胞胎姐妹,你怎么会问起这个?难道你见过他?” 沈浪笑了笑,回应道:“你先别管那么多,只需要回答我到底有没有就行。” “好吧,看来你是见过。”乐慧贞解释道,“没错,我的确有一个双胞胎姐姐,名叫芽子,而且她还是一名差佬来的,不但枪法厉害,而且身手也很不错。” 闻言,沈浪心里暗叫可惜。 居然只是双胞胎,要是四胞胎,岂不是能多双份快乐? 沈浪竖起大拇指,称赞道:“难怪之前你会找我去好好教训一下龙威的保镖,想必就是因为你姐姐是警察的缘故,不得不说,你还真是聪明伶俐!” 然而,乐慧贞却立刻摇头,辩解道:“你可别误会,我才不是那种依仗着姐姐当警察就肆意妄为的人,实在是因为龙威的那个保镖太可恶了!为了抢回带子他居然把我倒提。” 说到这里,乐慧贞的脸上浮现出愤怒与委屈交织的神情。 沈浪听后,眉头微微一皱,一脸严肃地说道:“不管怎样,你们未经他人允许就偷偷拍摄人家,这种行为本身就是违法的!” “娱记本来就是到处拍啊。”乐慧贞辩解道,“要是不到处乱拍,难道那些艺人会正当光明让我们拍?而且我是为了找到龙威用替身的真相!” “好吧,这确实是你的职业,你是靠这个吃饭的。”沈浪没继续对这个话题的探讨。 乐慧贞道:“这句话还算中听,你刚才说的,我们是朋友,你要为朋友出头,坐好了,我们去龙威的片场瞧瞧。” “我这个人最喜欢交朋友,既然朋友有难,肯定要帮忙找场子。”沈浪应道。 乐慧贞盈盈一笑:“所以说找你没找错。” 说罢,踩着油门前往龙威所在的片场。 尽管乐慧贞已经通过小道消息弄到龙威所在的片场。 但龙家班的人已经将片场周围围起来。 即便周围有不少应援的粉丝,但却似乎没人能够进入片场。 “现在怎么办?”沈浪看向驾驶座的乐慧贞,“龙威的保镖肯定不会乖乖出来让我打一顿的。” 乐慧贞想了想,道:“我们先下车,然后再想办法看能不能混进去。” “好吧。”沈浪也没再反驳。 与她从车内下来。 龙威确实很受欢迎,即便现在是大晚上的,也有不少粉丝等在现场。 有人举着写有龙威名字的牌子,也有拿着鲜的。 不过都是女粉丝居多,只有个别男人。 眼见这么多人到来。 一名剧组的工作人员说道:“感谢各位粉丝的到来,不过现在龙哥正在拍戏,请大家不要打扰他,以免影响他的拍戏进度。” 闻言,一众粉丝当即应道: “放心,我们不会影响龙哥的,而且我也在等龙哥的新电影上映。” “龙哥可是出了名的不用替身,我真期待新电影能够有一些亮眼的桥段。” “请把我的鲜和冰淇淋送给龙哥,这是我对龙哥的心意。” “还有我的,这也是我专门给龙哥带来的。” “……” “乐小姐,现在要怎么做?”沈浪看了那些粉丝一眼,转头看向乐慧贞,“我们是不是要一直在外面等着?” 乐慧贞想了想,“要不我们偷偷溜进去?” “偷溜进去?”沈浪眼睛瞪大,“你没开玩笑吧?被龙威发现还好说,如果是被差佬发现,明天的报纸可都是我的头条了!” 乐慧贞咬咬唇,忽而眼前一亮:“我有个办法,你不是商人吗?你可以说有一部戏找他拍啊,然后我冒充你的助理。” “我的天,你这个主意可真是糟透了。”沈浪无语摇头,“就算要找他拍戏,也是通过他的经纪人,而不是直接联系他,真要用这个办法,你相信吗?” 乐慧贞想了想,“确实是不相信,难道我们一直要在这里等着?” “小姐,是你带我来的。”沈浪看了她一眼,“反正犯法的事情不能乱做,否则……” 话还没说完,乐慧贞忽而用胳膊碰他,兴奋地说道:“来了来了,那个老土怪的保镖出来了。” 沈浪顺势看去,只见一个个子并不算高大,不过相貌算得上仪表堂堂的男子迈步走出。 正是龙威的保镖李杰。 “沈先生,快上,千万别让他跑了!”乐慧贞在他耳边怂恿,并拉着他的胳膊朝李杰走去。 李杰将粉丝送来的东西收下,正准备带回去时。 “喂,老土怪!”乐慧贞朝他喊了一声。 李杰停下脚步:“小姐,有什么事情吗?” “老土怪,你今天放狗咬我,我今晚是来找场子的。”乐慧贞双手叉腰,“你是龙威的保镖,我也不为难你,我要让我的保镖跟你较量一番。” 李杰看了她一眼,又看向沈浪,嫌弃地道:“无聊。” 说完,就转身准备离开。 “喂,你这样很没礼貌啊!”乐慧贞眉头皱起,“要是你不跟我的保镖较量,我就报警说你性骚扰!” “小姐,如果你闲着没事的话,我建议你多去关注一下……” 李杰的话还没说完,沈浪就挥拳攻过去。 双拳疾如车轮般攻向李杰的脸门。 既然乐慧贞带他过来,总得要表现一下才行,而不是白来一趟。 但不能只是光出手就行,还要得到回报。 否则就白来一趟。 李杰见他突然出手,也吃了一惊。 沈浪也只是简单出了几拳,但李杰却感觉凌厉无比。 猝不及防之下,被沈浪打得左支右绌,险象横生。 当下也不敢怠慢,全力出击,两手化作满空拳影,狂攻沈浪。 虽然反击得甚是有力。 不过他的一招一式都在沈浪的引导之下,然而李杰却没有丝毫察觉,唯一的感受便是此人武功好厉害。 几乎是压着他打。 而且不管自己怎么应对,对方都能游刃有余。 旁边的乐慧贞瞪大了美丽的眼眸,目光紧紧地追随场上激烈交锋的两人,异彩连连闪烁。 她心中暗自窃喜,觉得今晚带沈浪过来真是太明智、太值得了! 终于能够好好教训一下那个令人生厌的老土怪。 却不知沈浪正巧妙地引导着李杰的拳脚,将其一步步引向乐慧贞所在的位置。 但李杰并未察觉,只感觉自己的拳法竟然完全被沈浪所压制住,不仅如此,就连自己原本凌厉的攻击此刻都仿佛陷入泥潭一般,变得异常粘稠迟缓。 李杰心头暗叫不好,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于是,他猛然加大力量,飞起一脚狠狠地朝沈浪踹去。 然而,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就在他出脚的那一瞬间,乐慧贞竟然就站在他攻击路线的旁边。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李杰大惊失色,也根本来不及变化招式。 说时迟那时快,沈浪身形迅速一闪,以一个极其刁钻的角度横向移动在李杰的攻击前方。 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李杰那势大力沉的鞭腿结结实实地砸在他的身上。 沈浪闷哼一声,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向后抛飞出去。 随后重重地摔倒在坚硬的地面上,扬起一片尘土。 他一张嘴,“哇”的吐出一大口鲜血,看上去伤势颇为严重。 这当然是装的。 如果他真的打败李杰,也不过只能换来乐慧贞简简单单的一句感谢,最多也就是再一起去吃个夜宵之类的。 但现在他这副受伤的模样,乐慧贞定然会因此而心生愧疚和不安。 这样一来,她肯定会想方设法地照顾自己。 眼见沈浪吐血。 乐慧贞顿时容失色,急忙飞奔过去,“沈浪!沈浪……” 又朝李杰吼道:“你这个老土怪,不但放狗咬我,现在还打伤我的保镖,你太过分了!” 李杰一脸无辜道:“小姐,有没有搞错,是你的保镖突然打我的,我只不过是防卫而已。”停顿了下,又道:“让我看看怎么回事。” “走开!”乐慧贞一边努力将沈浪扶起来,一边道:“我会向龙威发律师函,说你打伤我的保镖!” 李杰顿感无语,这女人也太不讲道理了。 沈浪摆摆手,虚弱地道:“这位兄弟的武功真厉害,我甘拜下风。” “你的武功也不错。”李杰迈步走来,将他扶起,“你真的不要紧吧?” 沈浪看了他一眼,“我确实不太好受,难道你要出医药费不成?” “老土怪,我的保镖只是和你切磋,你就把他打成这个样子,我会把账单寄给你!而且所有后果,由你负责!”乐慧贞瞪了李杰一眼。 李杰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回答。 因为看上去,确实是他把人打伤的。 沈浪虚弱地跟乐慧贞道:“我们先离开这里。”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好吧,我们先去医院检查。”乐慧贞点点头,又恶狠狠瞪了李杰,再将沈浪扶上车。 到了车上,关切问道:“你怎么样了?要不要紧?” 因为沈浪是为了帮她出头而受伤,一时间心里很是不安。 沈浪抓着她的手抚摸自己胸口,“我感觉现在胸闷气短,你帮我顺顺气。” “顺气?哦好。”乐慧贞急忙点头,用手轻轻帮沈浪顺气。 顺了差不多一分钟后,见沈浪闭着眼睛,马上失声道:“沈浪你现在怎么样了?你不要吓我啊。” “小姐,我就算是没事,也被你吓出病来。”沈浪睁开眼睛看了她一眼,道:“先开车离开这里吧,今晚是我们动手在先,然后差佬来了,也说不清楚。” 乐慧贞想了想,也只得点头。 发动车子离开此处,一路上都紧盯着沈浪看,生怕他出现什么意外。 只不过看沈浪的状态似乎有些不对。 因为脑袋居然渐渐歪到旁边。 乐慧贞急忙喊道:“沈浪,沈浪?” 但沈浪并无任何回应。 乐慧贞心里一惊,趁着红绿灯时,用手试了一下,还有鼻息,心里才总算是松了口气。 可一时间却又不知道如何是好。 心里想着是不是要送他去医院时,沈浪突然睁开眼睛。 “啊!” 随着一声尖锐刺耳的惊叫响起,乐慧贞如同一只受惊的小鹿般猛地向后跳开,双手紧紧捂住胸口,脸色煞白如纸。 她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的沈浪,声音因为恐惧而变得颤抖:“你要死啊?刚才怎么突然闭上眼睛?” 沈浪倚靠在椅背上,身体微微颤抖,那张原本英俊的脸庞此刻显得异常苍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 艰难地抬起头,用一种极其虚弱的语气说道:“千……千万不要送我到医院。” 乐慧贞闻言不由得愣住,她眨巴着大眼睛,疑惑不解地问道:“为什么?我又不是医生,我可治不好你啊!” 沈浪心中暗自思忖:“如果不是为了泡你和你姐,我又何必费尽心机装出这幅被打伤的惨样。” 他一副病恹恹的模样,嘴里断断续续地解释道:“我……我的体质比较特殊,对于医院里的很多药物都特别敏感,如果把我送到医院,那些药物会让我有严重的过敏反应,到时……我真的会死。” 话音未落,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仿佛连肺都要咳出来。 整个人看上去摇摇欲坠,似乎随时都会昏厥过去。 看到他如此痛苦的模样,乐慧贞顿时慌了神。 她连忙凑上前去,焦急地询问道:“那我现在应该怎么办?总不能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你不管吧?要不……我送你回家怎么样?” 沈浪吃力地点了点头,缓缓张开嘴巴,想要说出自己家的地址。 就在这时,他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似的,只能发出一些含糊不清的音节,“送我去……去……” 话还没说完,他便突然闭上眼睛,脑袋一歪。 如同突然没电的电器。 “喂!喂!沈浪,你醒醒啊!到底要送你去哪儿啊?”乐慧贞心急如焚,她不停地摇晃沈浪的身体,大声呼喊着他的名字。 然而任凭她如何呼唤,沈浪始终毫无反应。 此时,路口的绿灯亮起。 乐慧贞听到身后汽车的喇叭声,心中烦躁不已,只得油门一踩,迅速驶离这个地方。 路上思来想去,决定还是先带回家里。 不管怎么说,对方是为了帮自己出头才被人打伤的。 下了车,便将沈浪的胳膊搭在自己肩膀上。 艰难乘坐电梯上楼。 来到家里,将其扶到沙发上。 然后坐在旁边轻轻喊道:“沈浪,沈浪……” 连喊几声,沈浪缓缓睁开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俏脸,明知故问道:“我这是在哪啊?” 语气特迷茫。 乐慧贞见他睁开眼睛,心里的石头顿时落地,忙解释道:“这是我家,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要不要我通知你家里人……” “我孤家寡人一个,没什么家人。”沈浪摇摇头。 乐慧贞顿时心生愧疚,“抱歉,我不是故意的,你现在怎么样了?” “乐小姐,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沈浪看着她,“我刚发现龙威保镖的那一脚打通了我的任督二脉,我现在功力太过浑厚,需要你帮我分担一些。” “啊?功力?”乐慧贞一脸惊讶,“那我要怎么做?” 沈浪道:“盘腿坐下,闭上眼睛,然后我们两掌相对。” 乐慧贞半信半疑。 坐下后,与他双掌相对,但心里却感觉有些好笑,因为她是不太相信这些东西的。 但下一瞬,就感觉一股柔和但难以抗拒,宛如一股气的东西送入手掌内,由掌心扩散到手臂的经脉,再蔓延到全身,如若触电。 乐慧贞大吃一惊,心里暗自思忖:“难道这就是他说的功力?” 但不知道她浑身的衣衫已经鼓涨。 “蓬!” 沈浪刻意释放出来的气劲形成一股涡漩,以两人为中心四处激荡,附近家具桌椅,风扫落叶般翻腾破裂,滚往四方。 唯独剩下坐在厅内的两人。 只不过两人也好不到哪去,因为两人的衣衫已经被震碎。 乐慧贞被那声响吓了一跳,睁开眼睛看到就发现沈浪赤裸着。 她顿时怔住,再看自己,也同样是光着。 忍不住惊呼一声:“这是怎么回事?” “你现在有我一半的功力。”沈浪信口开河,“就算遇到龙威的保镖,也能应付一二。” 乐慧贞诧异道:“你的意思是我现在成为了高手?” “只是空有内力而已。”沈浪看了她一眼,又道:“但你看了我的身子,是不是要对我负责?” 乐慧贞诧异道:“什么意思?什么叫看了你的身子,就要对你负责?那你刚才还看了我的身子呢,你怎么不对我负责?” “说得也是。”沈浪点点头,“你现在有了我的内力,就相当于怀了我的孩子,我确实要对你负责。” 说完,便站起身,又一把将乐慧贞抱起。 乐慧贞惊讶道:“干嘛?” “对你负责啊。”沈浪认真道,“我这个人办事向来都是这么直接,因为对我来说,时间就是金钱,绝对不容许有半分的浪费。” 将其抱进卧室,便欺身而上。 …… (本章完) 第272章 人,一定要靠自己 第272章 人,一定要靠自己 始于颜值这句话一直都是真理。 没有好的颜值,很少有人浪费时间去了解内在的美。 大家都是成年人,要现实一点。 两炮过后。 乐慧贞趴在沈浪的胸口。 喘息着道:“你说我们的进度是不是太快了点?” “快吗?”沈浪惊讶道,“但我感觉我认识你许久的样子。” 乐慧贞看了他一眼,“这话还算中听。” 紧接着像是想到什么:“你刚才说我有内力了是吧?那我成为高手了吗?” “拜托,现在都什么时代了,用枪能解决的问题,难道你还要用武功去杀人?”沈浪问道。 乐慧贞想了想,“可用枪是违法的啊,用武功的话,还能防防身什么的。” “这倒也是。”沈浪琢磨了下,“既然这样,我就教你简单的几招,不过不是现在,现在我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教几招插眼、锁喉、踢裆的下三滥招式够她应对一些小麻烦。 想要成为高手,绝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什么重要的事情?” “就是刚才我们做的事情,是不是很重要?” 翌日上午。 当乐慧贞起来刷牙,看到客厅内一地的狼藉。 顿时大吃一惊:“昨晚居然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 “要不然我怎么会跟你说功力浑厚?”沈浪看了她一眼,道:“现在该相信我的话了吧?” 随即问道:“你姐怎么没跟你住一起?” “她是差佬,而且又不是在这里上班,肯定要去警署附近住。”乐慧贞道,“等下次见到了,我再介绍你们认识,免得你认错人。” 沈浪心里暗想:“我为什么要认对?” 不过这话没说出来,等下次去富贵丸号,正好可以来个浑水摸鱼。 正想着这个问题,乐慧贞忽而又问道:“你说我们这是什么关系?” “当然是男女朋友,难道你觉得是炮友?”沈浪反问她。 乐慧贞当即一瞪眼,“炮你个头,当然是男女朋友啦,你说过的要负责,要是敢不认账,我就叫我姐把你抓起来!” “行。”沈浪当即一口答应,“我这个人敢做敢认!” 刷过牙,乐慧贞要忙着去上班。 沈浪也并非无所事事,他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温柔乡是英雄冢。 整日沉迷于美色怎么行? 正准备打车回自己的别墅时,大哥大突然响了。 随手接进来:“喂?” “老公仔,我是阿凤啊,我碰到了抢走我警枪的人,但我现在没人支援,而且全香港的警察都在找我,你能不能来帮我?”阿凤在电话里小声问道。 老公仔跟老公的意思一样,但经阿凤的口道来,和‘亲爱的’相似。 沈浪想了想,现在自己好像也确实闲着,于是答应下来。 “我已经打听到那个女人去油塘货仓,我正想办法弄一批军火,你到了就先等我。”阿凤说道。 “我知道了,我先去油塘货仓等你。”沈浪应道。 此前他还说如果阿凤遇到麻烦,可以找他帮忙,现在不能食言而肥。 自己能顺手料理的事情,何必要让阿凤去跟别人打打杀杀。 问清楚地址,挂断电话后,就打车前往。 “靓仔,去哪?” “油塘货仓。” 等到油塘货仓外,已经是半小时后的事情。 这是一个仓库区。 司机只能在大门口停下。 而且沈浪也不知道阿凤要找的人在什么地方。 反正闲着也没事,他打算先在这里溜达一下,如果碰到那些贼人,顺便将其料理。 这样还能有更多的时间去打炮。 游走到其中一间废弃的仓库,隔着老远,便瞧见有一大群人正围拢在一块儿,似乎正在密谋什么重要的事情。 一个陌生的嗓音传入沈浪的耳中:“各位兄弟听着,后天晚上,在君度酒店的七十五层宴会厅里,将会公开展出三件来自俄国皇室的珍贵珠宝!” 循声望去,只见说话之人身着一条时尚的背带裤,此刻他正目光炯炯地环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继续大声说道:“这三件珠宝的价值之高,是你们没办法想到的,所以我保证,只要行动成功,各位分到的钱就可以退休了!” 这番话犹如一颗重磅炸弹,瞬间点燃现场的气氛。 人群中立刻爆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耶!太棒啦!” “哈哈,这回可要发大财喽!” “我早就说过嘛,只要跟着医生干,肯定早晚都能飞黄腾达的!” “就是就是……” 有人挥手,有人挥舞手中的武器,各种兴奋激动的呼喊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就在众人欢呼雀跃时,医生的手忽而抬起来。 众人瞬间安静下来。 等到现场鸦雀无声后,医生接着说道:“从现在开始,不准单独行动!要互相监视,因为我得到一个准确情报,有卧底混入我们的组织里……” 沈浪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遇到医生这个大反派。 坦白说,他挺欣赏医生的慎密心思,发现抢劫处于不利的情况下,可以瞬间冷静下来,想到对策。 只不过终究是反派,死于太过自信上。 他胡思乱想间,匪徒那边已经起了内乱。 隐藏在团伙里的卧底暴露后,迅速挟持人群里的一个女人,枪口对准她的脑袋,大声要挟医生。 “不要过来,再过来我就把她杀了!” 医生却一脸的淡然:“你杀,反正她跟了我,就准备为我死。” 卧底瞬间愣神,大概是没想到医生会这么冷血。 所以反倒被那个漂亮的女人制服。 不过那个女人也没能好到哪去,左肩中了一枪。 医生看了她一眼,问道:“你没事吧?”“没事,不过一点小伤。”女人微笑着回答。 话音刚落,却听到一道声音传来:“以我专业的眼光来看,如果受了枪伤,最好是能及时处理。” 此话一出。 现场顿时乱成一团。 “什么人?” “滚出来!” “再不滚出来,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医生环顾众人一圈,冷声吩咐道:“把人给我找出来!我要活口!” 他专门选了这个废弃的仓库做基地,居然还有人混进来,一下子让他有种强烈的不安感。 “不用了。”沈浪迈步走出。 现在没接到阿凤的电话,所以闲着也是闲着。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就跟一个人无聊了,去逗逗蚂蚁一样。 更主要的是,这伙人还有强大的军火,所以他打算跟医生借点用用。 一会儿还要帮阿凤料理敌人,她肯定拿不了多少军火,先帮忙弄点。 而且他本来就想着找人弄军火。 现在既然碰到,自然没理由放过。 至于医生这个人,还是留给李杰处理。 这家伙可是李杰杀妻杀子的仇人。 没理由去做李杰的事情。 他刚现身,枪支上膛的声音瞬间咔咔传来。 “大家不要开枪!”医生当机立断吩咐道,“抓活的!” 沈浪迈步上前,“我又没带枪,大家不用这么紧张。” “给他搜身!”医生手一挥。 当即有人上前给他搜身,虽然什么都没找到,但这些人并没有放松警惕。 枪口一直对准他。 “你是什么人?”医生冷冷看着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沈浪道:“其实我的身份是一名医生,另外一个身份是开金矿的,本来是来这里找仓库,但没想到见到诸位在这里开会,又恰好这位女士中枪。” 他目光看向长发飘飘的女子,“出于职业道德,我就忍不住提醒一下,另外还有一件事情,我打算与阁下商量。” “你真是好胆量,看到这么多人,难道一点都不害怕?”医生面如寒霜。 沈浪忍不住一笑:“害怕能解决问题吗?” “确实不能。”医生点点头,“你有什么事情要跟我商量?” “我最近打算弄点枪支来玩玩,看到你这么多军火,所以打算跟你借点。”沈浪直言不讳。 闻言,周围的人先是一愣,跟着就哈哈大笑。 仿佛听到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一样。 “借军火?哈哈哈……”医生也笑出声来,“我出来混这么久,还是第一次遇到有人跟我借军火,你知不知道只要胆子大,在香港随便都能找到军火。” 他出来混这么久,还从没遇到这么有意思的人。 不管是什么身份,光是这份胆量,都让他一时间不想杀人。 “我知道。”沈浪点点头,接着又道:“所以我就来了。” “你凭什么认为我不会杀你,而且还把军火借给你?”医生冷声质问。 “因为……”沈浪轻声说道,“人,一定要靠自己。” 听到这句话,医生身体猛地一颤,脸上露出惊愕之色。 因为这句话正是他多年来一直奉为人生格言和真理的话语。 他怎么也想不到,此时此刻竟然会从一个初次见面之人的口中说出来。 一时间,他心中涌起无数疑问,不知道眼前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历。 正准备让手下将沈浪带下去严加审问之时。 沈浪又说道:“先让你开开眼。” 接着手指虚划几下。 站在沈浪身旁的那五个彪形大汉,他们的身躯突然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完全动弹不得。 下一瞬,更恐怖的事情接踵而至。 只见这五人的额头正中,毫无征兆地冒出一点鲜艳欲滴的血珠。 血珠刚刚渗出皮肤表面,眨眼之间便化作一道细细的红线。 这道红线犹如灵动的小蛇一般,迅速沿着他们的面部蔓延开来。 先是划过鼻梁,接着穿过人中、嘴唇,直至下巴,然后一路向下延伸,最终没入衣物之中消失不见。 几乎就在同时,只听“咔嚓”一声脆响传来。 这五人的身体竟像是脆弱的纸人一般,骤然从中间裂开。 “蓬蓬蓬……” 刹那间,鲜血四溅,喷溅得四处都是。 原本好端端的五个人,转瞬间就活生生地撕裂成两半! 甚至还有人被鲜血洒在身上。 现场瞬间一片死寂,没有任何人敢轻举妄动,甚至连呼吸声都仿佛在此刻停滞。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血腥场景吓得呆若木鸡,根本无法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尽管这些人都是杀人如麻的悍匪。 但这种场面,他们还真没见过。 眨眼间,医生的冷汗就已湿透衣服。 不待他回过神,沈浪又伸手掐住他脖子:“你说是我杀你快,还是你弟兄开枪的速度快?” 医生冷汗潸潸,这种事他真从没遇到过。 远不是他所能理解的杀人方式。 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忙吩咐道:“快放下枪!” 哗啦啦…… 他周围的手下马上将枪扔掉。 沈浪看了眼,道:“把枪捡起来!我叫你们把枪捡起来!” …… (本章完) 第273章 道上的人都叫我医生 第273章 道上的人都叫我医生 此时此刻。 医生已然置身于生死边缘,命若游丝。 周围那些凶悍无比的匪徒们,则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傻乎乎、呆愣愣地杵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因为谁也不知道捡起枪后,会发生什么事情。 旁边那几具惨不忍睹的尸体还是热的呢。 医生的内心犹如掀起惊涛骇浪般无法平静。 心思电转般想着:“虽然不知道那几个倒霉蛋是怎么死的,但毫无疑问必然与这家伙脱不了干系,能够施展如此诡谲莫测的杀人手段,竟然还向自己借用军火,这实在是.” 他绞尽脑汁地思索许久,却始终未能找到一个恰当的词汇,来精准描述当下错综复杂且难以言喻的感受。 “唉!为何你们就不能再多坚持片刻呢?”沈浪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即将目光再次投向医生,轻声问道:“现在你可以把军火卖给我了吗?” 医生马上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然而就在这一瞬间,他突然意识到情况似乎有些不对劲——刚刚明明谈的是借军火,怎会转眼间就变成售卖? 于是十分艰难地张开嘴巴,嗫嚅着解释道:“不,我的意思是赠送,并非出售。” 他是见识过大场面的人,到了现在,仍试图让自己掌控局面。 听到这话,沈浪只是微微一笑:“你的意思是我买不起?” 尽管医生双手沾满鲜血,犯下无数令人发指的罪行,制造出一桩桩耸人听闻的惨案。 但面对沈浪的微笑时,他竟然不由自主地心生恐惧。 连忙摆手,语速极快地应道:“买得起,当然买得起……” “但现在我有个问题,钱我不想付,货我又想要,你说该怎么办?”沈浪又问道。 医生直接无语了。 他明明可以抢的,却居然还要跟自己买! 但买了居然又不想付钱。 摆明了是故意戏耍自己。 虽然自己有一肚子的阴谋诡计,可惜在绝对的实力面前,这些阴谋诡计都没能施展出来。 又沉默差不多三十秒,才再次开口:“你看着给就行。” “我开始欣赏你这个人了。”沈浪目光看向旁边身材姣好的长发女人,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菲菲。”女人回答道。 沈浪点点头,“我喜欢你。” “要我服侍你么?”菲菲淡淡问道,语气像是没有半点的情感。 医生心里暗叫不妙,因为菲菲是他抢劫计划不可或缺的一环。 他的计划是菲菲先混进君度酒店当公关作卧底,到了展会那天,他则扮成嘉宾跟着进入,等到合适的时机,就由菲菲去处理监控室的人。 此刻菲菲已经在君度酒店潜伏一段时间,如果现在她离开,整个环节就出现了纰漏。 沈浪摇头:“我不是有特殊癖好的人,你现在中了枪伤,我没有那个兴趣,我们先一样一样来。” “十分钟之内,把你们的军火拿出来,装到一辆能开的车上。”他看了一眼手表,“现在开始及时,记得不要以次充好,要火力大的,什么冲锋枪,手雷之类的都要。” 众人不敢乱动,目光均看着医生。 医生想了想,道:“按照他说的做,兔子,丧邦,你们去安排。” “是!”旁边两人应道。 随即招手带人去准备军火。 沈浪松开掐住医生的手,“我是个不太喜欢用暴力解决问题的人,而且喜欢交朋友,所以只要你配合好,我也不会伤害你。” “看得出来,阁下的身手的确很厉害。”医生整理了下领带,又说道:“坦白说,我还是第一次遇到像你这么厉害的人,还没请教怎么称呼?” “医生。”沈浪道,“道上的人都这么叫我。” 医生瞬间无语,因为他的绰号也是医生。 不过还是开口道:“那真是巧了,我也是医生。” “你这个医生是专门打家劫舍,伤天害理;我这个医生是救死扶伤,送人温暖,功德无量,我们两者还是有区别的。”沈浪朝菲菲招了招手。 菲菲看了医生一眼,眼神简单交流后,来到沈浪身边。 她和在场的所有人一样,对于刚才那几人的死还是很懵逼。 所以不敢轻举妄动。 等她来到身边,沈浪一把撕开她肩膀上的衣服。 “啊!”菲菲惊呼一声。 “叫什么叫?又不是要对你干什么。”沈浪瞧了一眼她的枪伤。 只是擦伤,并非贯穿。 不过现在血肉模糊的。 “你今天走运了,只是擦伤。”沈浪说道。 又在兜里掏出几样东西。 逐一给她贴上去。 看到他此时的举止,医生跟菲菲顿时疑惑,难道他真的只是一名医生? 实在难以跟刚才那几个人的死联系在一起。 简单处理好枪伤之后,沈浪又说道:“好好休养,因为我喜欢你,到时候我会找你来陪我。” 他就是如此的简单粗暴。 要不是一会儿还要去帮阿凤,他都准备现在带走菲菲。 说罢,转头看向医生:“我想你一定不会反对的。” 医生微微一笑:“她跟了我,除了为我死外,也会听我的。” 心里想着:“这家伙如此神秘,如果让菲菲跟着,能打听他的来意,自然是最好不过。” 于是又跟菲菲道:“既然这位先生这么喜欢你,休养好了,就好好陪陪这位先生。” “是,医生。”菲菲也露出一个笑容。 这时兔子跟丧邦带人回来。 还开着一辆车。 下车后,兔子将手中的车钥匙递上,道:“车里已经装了很多军火,你可以看看。” 沈浪瞄了一眼,车内的后排放着好几个鼓囊的帆布包。 又问道:“你们没有在车内装炸弹吧?” 兔子跟丧邦本来是想装着定时炸弹的,但考虑到他可能会挟持医生一起出去,所以就打消这个念头。听闻此话,便摇头道:“没有。” “那就好,我这个人很讲诚信。”沈浪点头道,“我出来混,很有口碑,你敬我一丈,我敬你一尺,我对你们的计划不感兴趣。” 想了想,又补充道:“我还有事情,就不打扰你们办事,如果你们不跟着,我保证十分钟后,医生就安全回来,否则我只能让他变成两半,到时候你们一人分一半,告辞。” 拿起车钥匙,挟持医生钻入车内,便扬长而去。 他连右手都不相信左手,怎么可能相信悍匪的话,最好的办法还是挟持医生比较稳妥。 驱车离开此处。 众人面面相觑。 菲菲问道:“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兔子沉默了下,道:“先等着,我们不敢赌!” 他确实不敢赌。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生怕医生真的成为两半。 也庆幸自己没在车内装炸弹。 远去的车内。 坐在副驾驶的医生刚要开口,却被他打晕过去。 出了这个仓库好远,沈浪找个偏僻的地方先停车。 检查车内的那些包包。 粗略扫了一眼有mp5冲锋枪、mac10、雷明顿m870、m16a1自动步枪等,还有大量子弹,和手雷等东西。 确实是悍匪团伙,准备得真齐全。 将这些东西都装起来后。 悄然离去。 过了几分钟。 医生悠悠醒来。 发现自己还活着。 打量周围一眼,还是在仓库区。 便返回刚才的仓库。 当着急的众人看到他平安回来,心里顿时松了口气。 丧邦眼神变得阴狠,低声问道:“医生,我们要不要……” 他做了一个割喉的动作。 医生摇头:“不要轻举妄动,那家伙到底什么来头,怎么杀人的,我们都不知道,如果轻举妄动,只怕待会儿死的就是你我。” 停顿了下,又问道:“你们没在车里装炸弹吗?” “没有。”兔子回答道,“我怕他会挟持你出去,所以就没装炸弹。” 医生缓缓点头。 瞧见地上那几半尸体,仍感觉心有余悸。 丧邦接着问道:“医生,那家伙带走我们不少军火,而且说不定还知道我们的抢劫计划,我们要不要按计划行动?” 医生环顾众人一圈,看到大家眼神里都带着疑问。 思索差不多三分钟后,开口说道:“我们按照计划行事,菲菲,如果他真的去找你,你务必要打听出他的来头,看是通道还是条子。” “明白。”菲菲点头道。 “兔子、丧邦,你们想办法去补充军火,我们按照原计划行动。”医生吩咐道,“不必因为这个插曲而改变我们的计划。” 为了打消众人的顾虑,又说道:“我们计划了这么久,如果因为一点插曲就改变计划,那还怎么发财?所谓富贵险中求,如果遇到什么就畏手畏脚,还怎么发财?” “除了兔子和丧邦之外,大家依旧要相互监视,以免消息泄露,影响我们发财!” “是!”众人应声回答。 医生说道:“将这些兄弟的尸体收拾下,免得被其他人发现,先这样。” 等众人散开,菲菲低声问道:“医生,你没事吧?” 此刻医生的脸色很不好看。 医生缓缓摇头:“没事,菲菲,记住我刚才说的。” “我知道。”菲菲点头道,又问道:“那几个人真的是他杀的吗?” “我也不知道。”医生深吸一口气,“所以才让你去打听他的来头。” …… 沈浪正游走在硕大的仓库区。 忽而接到阿凤打来的电话。 “喂,老公仔,我到了,你来了没有?” “到了,你说位置,我现在赶过去。” 十几分钟后,再次见到阿凤。 她身上还背着一个帆布包。 见到沈浪,先把包放下,拉开拉来,从里面拿出一把m1911,问道:“你用过枪没?” “放心吧,我玩枪的时候,你还没来大姨妈呢。”沈浪接过枪,“抢走你警枪的人在哪?” 阿凤指着前面的仓库,“她就在里面,不过除了她之外,还有两伙匪徒准备交易,我现在被警署停职,实在找不到帮手,所以才让你来帮忙。” 又补充道,“我的计划是我们悄悄溜进去,然趁着他们交易的时候杀出来,定能打得他们措手不及,而且说不定还会认为是对方要黑吃黑,这样我们也能少些压力。” “行,就按照你说的做。”沈浪点头。 阿凤本来打算将包里的枪和子弹分一部分给他。 沈浪摆摆手:“不用,你全部带着吧,我刚才也借了点军火。” “借?”阿凤诧异问道,“跟什么人借?” “当然是道上的了,我又不是差佬,还能跟谁借?”沈浪道,“我们开始行动吧,免得那些人跑了。” …… 菲菲↓ (本章完) 第274章 《学校风云》朱婉芳 第274章 《学校风云》朱婉芳 “砰!” 听得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响骤然响起,划破原本死寂般的空气。 刹那间,出现在沈浪面前的那名男子如遭雷击一般,身体猛地一颤,随后便直直地向后倒去,重重地摔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 沈浪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刚刚亲手结束一条生命对他来说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缓缓抬起手中的m1911,朝枪口轻轻吹了口气。 对于这个被自己击毙的家伙究竟姓甚名谁、有着怎样的背景和身份,沈浪根本毫无兴趣知晓。 他唯一清楚明白的一点便是——必须要将对方置于死地。 对于这种路人甲,实在懒得打听有无漂亮的妻女。 解决掉这个家伙之后,沈浪动作敏捷地迅速转移阵地,如同鬼魅一般穿梭于错综复杂的仓库之中。 而另一边,阿凤也与他默契配合,两人一同将那些进入他们视线范围之内的敌人逐个消灭。 然而,这些敌人并不是那种会束手待毙、坐以待毙之辈。 他们时不时地奋起反抗,扣动扳机回击几枪。 一时间。 “砰砰!” “哒哒哒……” 密集的枪声此起彼伏,在这座空旷而又寂静的仓库内不断回荡,显得格外响亮刺耳,令人胆战心惊。 尽管这些匪徒人数众多。 可面对鬼魅般出现的沈浪,却叫苦不迭。 根本不知道他从什么地方来,也不知道他会藏在什么地方。 只知道每次出现,都会有人丧命。 对沈浪而言,这种枪战其实就跟打电动一样。 用来打发时间特别合适。 打完手枪的子弹,再换成冲锋枪。 哒哒哒…… 打枪就是过瘾。 虽然远不如打炮那样舒服。 但别有一番感觉。 这些匪徒人数众多,若是只有阿凤一人,肯定难以应对。 不过有沈浪在旁相助,她的压力就减轻不少。 很快,众人的交战场地就从仓库内转移到外面来。 让阿凤没想到的是,那个抢走她警枪的日本女人居然会帮她去干掉那些匪徒。 尽管不知道这个女人为什么要这么做,但她的压力又减轻不少。 到了外面后,匪徒中就只剩下一个穿西装,戴金丝眼镜的家伙。 眼见这家伙打光子弹,并扔掉枪,阿凤也扔掉手中的枪。 娇喝道:“b仔,你的末日到了!” 随即挥拳攻上前去。 沈浪当即拦着她:“你这是干嘛去?” “这家伙杀了我的同事,我要为我同事报仇!”阿凤急切地道,“要不然他跑了!” b仔看着沈浪和阿凤两手空空如也地站在自己面前,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想杀我?你可真是天真至极!就算我杀了你那倒霉的同事又怎样?今天,连你也要死在这里!还有你找来的这个小白脸,以为靠一张好看的脸蛋就能替你报仇雪恨?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就在 b仔话音刚落之际,突然传来“砰”的一声巨响! 只见 b仔的腰间瞬间溅起一道猩红的血线,如同绽放的血色朵一般触目惊心。 “啊——!” b仔身体重重地摔倒在地,发出沉闷的声响。 沈浪不紧不慢地吹了一下枪口,看着倒在地上痛苦呻吟的 b仔。 微微笑道:“怎么样?谁说小白脸就报不了仇?这一枪已经打断你的脊椎骨,从今往后,你的下半生恐怕就得乖乖躺在床上度过。” 一旁的阿凤被眼前发生的一幕惊得目瞪口呆,她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沈浪。 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的枪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刚才明明还见你空着手啊!” 沈浪道:“难道我之前没有告诉过你吗?其实我不仅能打能斗,还是一个身怀绝技的魔术师,变把手枪出来对我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罢了。” 阿凤竖起大拇指,在沈浪的协助下,迅速取出手铐,将 b仔牢牢铐住。 此时的 b仔满脸痛苦之色,豆大的汗珠不断从额头滑落,他强忍着剧痛,用怨毒的眼神死死盯着沈浪,嘴唇颤抖着想要说些什么。 “你,你……” 沈浪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嘴边,做出噤声的手势,“嘘——!别出声,否则我这把枪说不定一不小心就会走火的。” 刚将这家伙铐住。 一个身穿白衣的女人便走来。 开口问道:“你们都搞定了?” 阿凤警惕看了她一眼,“你到底是谁?” “同行,国际刑警。” 阿凤一脸惊讶,“你居然是同行?我怎么没收到黄sir的通知?” 黄sir正是她的上司。 “他就是怕你坏事,所以才没跟你说的。”女人说道。 她话才刚说完,便听到外面传来急促的警笛声。 阿凤当即兴奋地道:“是黄sir来了!” “这里交给你们。”沈浪把枪塞到阿凤手中,“我先走了,我不是条子,接下来的场合不合适我,晚上见。” 阿凤想了想,问道:“你是开车来,还是打车来的?” “打车来的。” 阿凤将自己的车钥匙给他,道:“我的车就在入口那,车牌号你应该记住的,你开我的车走吧,我坐警署的车回去。” “我先走了,拜拜。”沈浪刚走了一步,又问道:“附近有没有吃东西的地方?我还没吃早饭。” 阿凤道:“附近有家云来茶楼,很有名,里面的东西很好吃,你可以去尝尝。” 到了外面,沈浪一眼发现阿凤那辆熟悉的座驾停放在不远处。 他快步上前,打开车门坐进驾驶位,然后启动引擎,驶离原地。 想到自己今天好像真没什么鸟事,鸟也没事。 先去云来茶楼解决一下温饱。 十几分钟后。 找到地方。 这家茶楼看上去有些年头,门口人来人往,生意颇为兴隆。 走进茶楼,只见里面人头攒动,客人们或围坐在桌旁谈笑风生,或细细品味着杯中的香茗。 茶楼里还悬挂着许多鸟笼,笼子里的鸟儿欢快地跳跃着,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给整个茶楼增添几分热闹和生气。 这里看起来倒是挺接地气的。 正当他吃得津津有味的时候,忽然听到旁边传来一阵嘈杂的说话声。出于好奇,沈浪不由得竖起耳朵倾听。 听八卦乃是常人的喜好。 “胜哥,我朱文雄只有一个阿芳女儿,如果她将来走了歪路,我会……”说话的中年男子身穿白衬衫,看上满是市井气息。 他旁边还坐着一个长相清纯的女子,看着大概十来岁的样子。 沈浪之所以听八卦,主要还是因为这少女。 唯美色与美食不可辜负。 而且那少女有些面熟。 “行了文雄,虽然你退出了江湖,但毕竟是自己人,凡事好商量嘛。”回话的是个带着眼镜的中年男子。 一个胳膊上有纹身,挂着金项链的家伙回答道:“你放心吧,有胜哥出面就搞定啦。” 闻言,朱文雄忙端起茶壶倒茶,“胜哥,天椒哥,全部拜托你们了。” 沈浪夹起一个叉烧包,一边吃,一边听八卦。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几分钟后,有人走到隔壁桌前。 沈浪瞥了一眼,这家伙看着有些嚣张。 “胜哥。” “潇洒,你来了。”胜哥笑呵呵道,“这是朱文雄,和他女儿朱婉芳。” 朱文雄忙点头示意:“潇洒哥。” 并给他倒了杯茶:“潇洒哥请喝茶。” 潇洒不屑一笑,看向胜哥:“胜哥,找我有何贵干?” “潇洒,我听说你最近四处招人,三到八十岁你都要呀,是不是真的?”胜哥问道。 潇洒笑了笑:“胜哥,我潇洒不用招人,是兄弟们慕名拜门而已。” “既然你收了兄弟,就应该好好教他们,你看你的兄弟不是嗑药,就是吸毒,没大没小的,弄得没一个角头对你顺眼的。” “如果他们不东惹西惹,那我们还混个屁啊,这保护费从哪来?”潇洒喝了一口茶,接着道:“胜哥,我每个月给你三万块的保护费啊。” 胜哥看了旁边的纹身男一眼,又道:“文雄也是我弟兄,你叫你兄弟别去骚扰他女儿了,这事你问刀疤就知道了。” “潇洒哥,昨晚你的兄弟来恐吓我女儿。”朱文雄小心翼翼说道,“还叫她别去认人。” 潇洒不屑道:“你叫她照办不就行了?” “照办不是问题,不过你得叫你的兄弟别再骚扰我女儿!”朱文雄壮着胆子说道,“叫她好好读书嘛。” 从几人对话里的信息,沈浪立马想到一部电影《学校风云》。 讲的是女中学生朱婉芳被黑社会老大潇洒哥欺压凌辱的悲惨遭遇。 现在坐在隔壁桌的就是朱婉芳,说不定她上辈子跟自己相识。 看来自己今天要做救美的英雄。 想不出头都不行。 就在胜哥与潇洒刚刚开始交谈没多久的时候,两人之间的气氛突然变得紧张起来,言语间充满火药味。 仅仅片刻之后,一场激烈的冲突便毫无征兆地爆发。 只见潇洒猛地挥出一拳,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这势大力沉的一拳不偏不倚正好击中一旁的朱文雄,他整个人如炮弹一般直直地飞出去,最后重重地砸在沈浪所在的桌上。 只听“哗啦”一声巨响,桌上原本摆放整齐的物品瞬间被撞得四处乱飞。 杯盘碗碟、茶壶茶杯等等,在空中划过一道道抛物线后,纷纷坠落在地上,摔得粉碎,碎片四溅开来。 沈浪早已身形一闪,避开那些飞溅而来的碎片和杂物。 手里还拿着一个蒸屉,里面装有烧麦。 因为浪费食物可耻。 “爸,爸!你怎么样?”看到父亲被打倒在地,朱婉芳心急如焚,她三步并作两步地冲上前去,一把扶住朱文雄。 整个茶楼内已然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胜哥和潇洒的人都毫不留情地出手攻击对方,拳打脚踢之声不绝于耳。 桌椅板凳均成为他们手中的武器,被不断地扔向对方或者用来抵挡攻击。 一时间,茶楼里到处都是人影晃动,喊杀声此起彼伏。 惊叫声,各种物品被摔坏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形成一曲嘈杂而又惊心动魄的交响曲。 地面上则铺满破碎的瓷片、玻璃碴以及散落的食物残渣,一片狼藉。 “不要打了!”胜哥急得大喊道,“不要打了,听到没有?自己人打自己人,传出去会笑死人的!” 但没有人听他的,大家反倒打得更加凶狠。 潇洒恶狠狠地盯着刚刚被朱婉芳扶起的朱文雄,眼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 他毫不犹豫地再次抄起一张坚固的折叠椅,气势汹汹地朝朱文雄冲去。 朱文雄见状,心中一惊,暗叫不好,连忙侧身往一旁急速躲闪。 然而,潇洒的动作极快,瞬间便将手中紧握的折叠椅用力投掷而出。 折叠椅在空中飞速旋转,带着凌厉的风声直逼朱文雄而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只粗壮有力的手臂毫无征兆地从旁边伸出来,稳稳接住那张飞射而来的折叠椅。 紧接着,一道身影如同闪电般迅速出击,挥出一记威猛无匹的拳头。 这一拳速度之快简直超乎想象,犹如雷霆万钧之势,直直地朝潇洒的胸口轰击而去。 潇洒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只觉得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力量汹涌而至,整个身体仿佛遭受雷击一般,剧烈颤抖起来。 巨大的冲击力使得他不由自主地向后倒飞出去,最终重重地砸在不远处的一张桌子上。 随着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桌子应声而碎,潇洒则狼狈不堪地躺在一片狼藉之中。 出拳之人正是沈浪。 他最见不得浪费食物之人。 然而,直到此刻,潇洒仍然未能看清究竟是谁如此轻易地击败自己。 他艰难地抬起头,想要看清楚这个神秘高手的面容,但视线却因为疼痛和眩晕而变得模糊不清。 正当挣扎着想要起身时,一只大脚毫不留情地踩在他的胸口之上。 这一脚蕴含的力量极其惊人,宛如一辆疾驰而过的重型卡车碾压而过。 潇洒顿时感到呼吸困难,全身骨骼都好像要散架一般,无论如何努力也无法挣脱开来。 沈浪居高临下地看着脚下痛苦呻吟的潇洒,挥舞手中的蒸屉,不停地朝潇洒的脸上狠狠扇去。 每一下都发出清脆响亮的耳光声,回荡在整个茶楼中。 “就你他妈的叫潇洒啊?” 沈浪一边用力扇打,一边怒声呵斥道,“还他妈的敢欺负学生妹!” 又一巴掌重重地落在潇洒的脸颊上,打得他嘴角鲜血直流。 “还他妈的浪费食物!” 沈浪越说越气,手中的动作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 转眼间,潇洒的脸已经肿得像个猪头,完全失去之前嚣张跋扈的模样。 ps:朱婉芳↓ (本章完) 第275章 公平要靠实力来争取 第275章 公平要靠实力来争取 潇洒的手下们原本还跟人干架,骤然见到自家老大正被沈浪扇脸,一个个顿时瞪大眼睛,满脸怒容地叫嚷。 “王八蛋,居然敢打我们老大!活得不耐烦了吧!” “大家住手,老大被人打了!” “连我们老大都打,这王八蛋什么来头!” “兄弟们,冲上去给老大报仇雪恨!不能让这小子如此嚣张!”又有人振臂高呼,煽动着大家的情绪。 一时间,呼喊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潇洒的一众手下如潮水般汹涌地朝沈浪扑过去。 手里紧紧握各式各样的武器,有的挥舞着折叠椅,有的则紧握着钢管。 整个场面瞬间变得混乱不堪,仿佛一场激烈的战斗即将爆发。 与此同时,胜哥的那些手下也迅速云集到胜哥身旁,压低声音询问道:“胜哥,那家伙是谁?现在怎么做?” 胜哥却是一脸淡然,微微眯起双眼。 看着眼前混乱的场景,缓缓开口说道:“这个潇洒最近越来越狂妄自大,连我都不放在眼里,先让他吃点苦头,你们暂且不要轻举妄动,先看看形势再说。” 胜哥的话才刚刚说完,潇洒的手下们已高举起手中的各种物件,毫不留情地朝沈浪狠狠砸去。 站在一旁的朱婉芳眼见此景,不由得吓得容失色,失声惊呼道:“啊!” 大眼睛里充满惊恐和担忧,双手不自觉地捂住嘴巴,身体也因为害怕而微微颤抖。 突然间,一阵沉闷而急促的砰砰之声传来。 正在围攻沈浪的那群人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巨力击中一般,身体不受控制地朝四面八方倒飞而出。 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弧线,然后重重地砸在茶楼内各种各样的家具上面。 随着一声声重物落地的巨响,摔倒声和惨叫声此起彼伏,接连不断地传来。 原本就混乱的茶楼更加混乱不堪,桌椅倾倒,杯盘破碎,一片狼藉。 周围围观的人们看到这一幕,无不大惊失色,纷纷惊恐地呼喊出声。 因为眨眼之间,这群刚才还气势汹汹、不可一世的家伙,就一个个口吐鲜血,面色苍白如纸,痛苦地倒在地上哀嚎着。 沈浪一脚将潇洒踢晕,又弯腰从地上捡起一根钢管,朝那些刚刚被他击飞出去的家伙缓缓走去。 走到其中一人面前。 沈浪瞥了一眼,摇摇头:“好的不学,学人做黑社会!” 随即举起手中的钢管,狠狠地砸在那人的腿上。 只听得一声清脆的骨折声响起,那人撕心裂肺般的惨叫随之传来:“啊!我的腿!我的腿!” 沈浪在他的惨叫声中走向下一个。 “打人都没力气,还学人做黑社会!” 紧接着,又是一下重击落在这家伙的腿上。 那个人同样发出惨绝人寰的嚎叫声:“嗷——我的腿,断了!断了!” 沈浪脸色平静地走向下一个倒霉蛋。 紧盯着眼前这个看起来年纪不大却误入歧途的青年,口中毫不留情地道:“年纪轻轻的,不好好走正道,尽学些歪门邪道!” 话音未落,手臂一挥,手中那根坚硬的钢管便带着凌厉的风声狠狠地砸在对方的腿上。 只听一声惨嚎响起:“啊!” 然而,沈浪并未因此停手。 走向下一个。 嘴里骂道:“混黑社会也就罢了,居然还如此不知珍惜粮食,简直就是社会的渣滓!” 再次挥动钢管,又是重重一击。 伴随着钢管与肉体碰撞发出的闷响,还有那人痛苦的求饶声:“啊!疼疼疼!求你饶了我吧!” 剩余几个被吓得三魂不见七魄,挣扎着想要爬出茶楼。 但沈浪哪会轻易放过他们,他又走向下一个,看了一眼,道:“竟然还敢吸毒,你们这种人活着就是对社会资源的极大浪费!” 说罢,又是狠狠一钢管砸下去。 再换一个。 “长得这么丑,还学人混黑社会?” 同样是话毕,钢管落下。 忽而有个胸口纹身的混混引起沈浪的注意,他走上前去,一把扯开对方的衣服。 看到其胸口处的纹身时,不禁嗤笑道:“纹身?纹条残龙算怎么回事?为什么不纹完整?” 那个混混颤抖着回答道:“我……我怕疼啊!” 沈浪无语摇头:“怕疼?怕疼你还来混黑社会?” 说完,手中的钢管毫不犹豫地砸过去。 紧接着,来到另一个戴着墨镜的混混面前,伸手扯下他脸上的墨镜,鄙夷地说道:“混黑社会还学人戴墨镜?” 随后,钢管再次无情地挥出。 再走到下一个面前。 此人已经被吓得瑟瑟发抖。 一边挣扎着往外爬,一边道:“我不混黑社会了,我不混了!” “做了黑社会还想退出江湖?”沈浪照样一记钢管。 短短几分钟内,这些原本还自以为潇洒的混混们,便抱着各自受伤的膝盖倒在地上,不停地哀嚎惨叫。 无一例外,他们每个人的腿上都结结实实地挨了沈浪的一记钢管。其伤势没有一两个月是不会好。 至于被打的理由,则是五八门、千奇百怪。 胜哥和他的手下看得心惊肉战。 生怕沈浪会来找自己的麻烦。 沈浪环顾茶楼一眼,目光落在朱婉芳的身上。 “这个学生妹我罩了,谁赞成,谁反对?” 朱文雄大吃一惊,急忙上前来,战战兢兢道:“先生,我是她爸爸猪肉雄,你刚刚说……” 他之所以找胜哥帮忙说情,是因为有个学生意外身亡,差佬希望女儿作证指控凶手,但被潇洒的人恐吓。 可没想到胜哥和潇洒讲数时,双方突然起了冲突,更没想到居然还引来一个更凶残的人。 一个人连打十几个人,自己竟毫发无损的狠人! 也不知道这样一个狠人关照自己的女儿,是福还是祸。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你女儿,我罩了,有问题吗?”沈浪扫了他一眼,语气平淡道:“只要你同意,我现在就把这些家伙给做了!” “给,给做了?”朱文雄顿时脸色大变。 一时间不知这句话的水分有多大。 旁边的朱婉芳也暗自吃惊,怎么也没想到会突然有人要关照自己。 沈浪从腰后取出m1911。 拉栓上膛。 枪口塞到潇洒的嘴里。 手指慢慢扣动扳机。 微微笑道:“你的决定是什么?” 胜哥一看他真的要干掉潇洒,快步上前来:“这位朋友,我……” “你是哪根葱?”沈浪瞥了他一眼,“让自己小弟去压榨学生仔学生妹,你这个老大很有面吗?看在你替兄弟女儿出头的份上,我饶你这次。” 胜哥被呛得愣是一句话也没说,生怕对方一钢管砸来。 沈浪又看向朱文雄,“猪肉雄,如果你摇头,等潇洒醒来,会是什么后果,你自己清楚。” 朱文雄脸色来回变化,却不知如何是好。 其实他希望潇洒被干掉。 但如果沈浪真的干掉潇洒,他也就混不下去。 到时候社团里其他人,甚至街坊邻居都会排挤他,更别说潇洒的小弟还可能来报仇。 如果不干掉,又担心会骚扰自己的女儿。 见他没有说话,沈浪收回手枪。 “既然你没做好决定,我也不逼你。” 随即朝服务员招了招手。 服务员心惊胆颤地过来,哆哆嗦嗦问道:“先生,你……” “买单!”沈浪拿出一张千元港币,“不用找了,剩下的全是赔偿,不够的找这些家伙要。” “谢谢。” 沈浪刚走一步,又转头看向朱婉芳,“朱婉芳,你该不会天真的认为差佬能帮你搞定一切吧?” “可,可有些事情还是得靠警察,要不然是不公平的……”朱婉芳小声说道。 “幼稚!公平是要靠实力来争取的,而不是靠嘴!”沈浪转身离去。 年轻人没挨过社会的毒打。 既然朱文雄没让他干掉潇洒,他可不会热脸去贴冷屁股。 人教人,教不会,事教人,一次会。 疼痛才是最好的老师。 但也不能真的等到事情发生再去解决,尤其是女人这种性别。 眼见他离开。 朱文雄急忙拉着女儿追上去。 “先生,先生……” “有事吗?”沈浪回头扫了他一眼。 朱文雄急忙道:“先生,我女儿还年轻,有些事情不太懂,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和她计较,还有……还有……” “还有什么?” “潇洒他……”朱文雄磕磕绊绊,却不知道怎么说下去。 沈浪道:“你不想潇洒死?” “只要我女儿不指认人,潇洒应该就不会找麻烦。”朱文雄小心翼翼道,“我们都是小户人家,经不起折腾。” 沈浪拍了拍他的肩膀:“猪肉雄,你们好自为之,再见。” 等他驾车远去。 朱文雄长出一口气,看向身边的女儿:“你千万不要惹上黑社会,他们没一个好东西,还有啊,明天去了警局,不要认人。” “这样做是不公平的。”朱婉芳反驳道。 朱文雄看了她一眼,“公平?我们都要穷死,他们却富得要死,这世上哪有什么公平?” (本章完) 第276章 会变戏法的小瘪三 第276章 会变戏法的小瘪三 尽管朱文雄苦口婆心地劝说,但这位尚未经历过社会险恶的少女并不认同他的观点。 次日。 朱婉芳来到警署。 面对警方严厉的逼问以及老师耐心地劝导,内心充满恐惧与纠结的她最终还是指认出那起惨案的凶手。 时光匆匆流逝,转眼又是新的一天。 朱婉芳刚刚踏入校园,甚至还未来得及走进教室开始上课,就突然被人强行拉入厕所。 这突如其来的遭遇让她一整天都提心吊胆、魂不守舍。 好不容易熬过漫长而又煎熬的一天,当朱婉芳满心欢喜地收拾书包准备放学回家时,却不想在学校门口再次遇到麻烦。 只见还没消肿的潇洒带着人,气势汹汹地拦住她的去路。 一同遭殃的还有温老师,两人就这样带到脸上淤青还未消退的潇洒面前。 见到如此场景,四周原本行色匆匆的同学们纷纷驻足围观,并对着他们几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人群里的一个女人也迅速挤上前,小心翼翼将隐藏在手包里的摄影机对准眼前的这一幕。 潇洒身着一袭里胡哨的衣服,吊儿郎当地坐在平治车头之上,满脸嚣张跋扈之色。 用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对着眼前的温老师质问道:“穷秀才,听说你在学校老找我小弟的麻烦?而且今天还想打人?” 温老师一听这话,心中不禁猛地一颤,额头上瞬间冒出一层细汗。 他有些慌乱地转过头,看向身旁的朱婉芳,连忙压低声音说道:“婉芳,这里没你的事,你赶紧先回去!” 然而,他这句话刚刚说完,突然从一旁冲出来一个彪形大汉。 二话不说,直接伸出一双粗壮有力的大手,狠狠地朝温老师用力一推。 可怜的温老师哪里经得起这般猛力,顿时被推得踉踉跄跄地向后退好几步,险些摔倒在地。 潇洒露出一抹不屑的冷笑,大摇大摆地步步向前,走到温老师面前站定。 伸出一根手指,指着温老师的鼻子,恶狠狠地说道:“我警告你,少他妈在这里多管闲事!有书你就教,有钱你就拿,再死性不改,就有你好看。” 一通警告之后,潇洒把目光投向站在旁边一脸惊恐之色的朱婉芳身上,“臭丫头,上车,我有话跟你讲。” 朱婉芳听到这话,吓得脸色煞白。 双手不由自主地紧紧捂住怀中的书包,身体微微颤抖,眼神充满恐惧与无助,不停地向温老师投去求救的目光。 潇洒的冲着朱婉芳大声呵斥道:“死丫头,还愣着干嘛?上车!” 眼看着温老师始终紧闭双唇,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朱婉芳实在是无计可施,最终只好咬咬牙,鼓起勇气,硬着头皮一步一步地缓缓朝潇洒的车子走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直沉默不语的温老师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焦急和担忧。 扯着嗓子竭尽全力地大喊一声:“不要去!” 这声呼喊犹如一道惊雷划破长空,朱婉芳听到后下意识地立刻停下脚步。 然而,温老师的这句话却像是点燃导火索一般,瞬间激怒一旁的潇洒。 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毫不客气地伸手一把死死揪住温老师的衣领。 恶狠狠地吼道:“姓温的,你给我听好了!要是你再啰啰嗦嗦的,所有的后果都将由你来承担,清不清楚?” 朱婉芳被眼前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容失色。 惊恐万分地望着温老师和潇洒之间剑拔弩张的紧张局势,身体抖得更加厉害。 那些围观的同学们一个个噤若寒蝉,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为她说一句话。 就连平日里与她关系最为要好的郭小珍也面色苍白,双唇紧闭,战战兢兢地站在原地,根本不敢轻易开口。 在如此孤立无援的情况下,朱婉芳感到一阵绝望涌上心头。 她无奈地咬了咬嘴唇,最终还是缓缓转过身,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重新朝着那辆停在不远处的平治车走去。 每走一步,她心中的恐惧便增添一分,仿佛自己正一步步迈向无尽的黑暗深渊。 回想起之前在警署中的经历,如果不是温老师苦口婆心地劝说自己配合警方指认嫌疑人,或许今天她也不至于会被潇洒等人堵在这里。 可如今事已至此,再多的懊悔和自责都已经无济于事。 朱婉芳只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一片荒芜的沙漠之中,无论怎样呼救,都得不到任何回应。 那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无助感几乎要将她彻底吞噬。 忽而。 “滴滴滴” 一阵鸣笛声由远及近传来,只见一辆酷炫的红色敞篷跑车风驰电掣般疾驰而至,稳稳停在潇洒的平治车旁边。 拉风的跑车瞬间引起在场所有人的注意。 人们纷纷侧目,好奇地打量这辆价值不菲的豪车以及车上的男子。 开车的沈浪朝人群的乐慧贞问道:“拍好了吗?” 站在人群中的乐慧贞闻声,快步朝车子走去。 并义愤填膺地说道:“这些个王八蛋,简直无法无天!居然公然欺负一个文弱书生和一个学生妹!太过分了!” 闲着没事的乐慧贞听沈浪提到这里的事,早早赶到现场,将刚所发生的一切全用摄像机记录下来。 原本正准备走向平治车的朱婉芳,在不经意间瞥见沈浪后,心中竟不由自主地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欣喜之情。 然而,与朱婉芳形成鲜明对比的则是潇洒。当他看到沈浪的那一刻,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额头甚至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因为他清楚地记得,自己两天前就是被这个家伙打晕的。 他特意打听,得知朱文雄和胜哥都不认识这家伙,才敢上门来找朱婉芳的麻烦。 没想到居然又碰到这个狠人。 沈浪的目光迅速扫视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最终定格在瑟瑟发抖,且面色苍白如纸的朱婉芳身上。 开口道:“我早就跟你讲过,公平从来都不是别人施舍给的,求我,或许我会大发慈悲帮你。” 朱婉芳如闻天籁,马上说道:“求先生帮我!我不要上他们的车。” “你过来。”沈浪向她招了招手。 朱婉芳脚下却不敢有丝毫耽搁,急忙迈着小碎步快速朝车旁跑来。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一旁的乐慧贞赶忙伸手拉住朱婉芳微微颤抖的小手。 轻声安慰道:“你别怕,我是记者,一定会通过电视媒体将这些人的丑恶嘴脸和恶劣行径统统曝光出来!让所有人都看清他们的真面目!” 朱婉芳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眼中闪烁着感激的泪,连连点头道谢:“谢谢,谢谢……” 沈浪动作利落地打开车门,迈步朝不远处的潇洒走去。 此时的潇洒,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时而愤怒,时而恐惧,仿佛内心正在经历一场激烈的挣扎。 待沈浪走到他面前时,潇洒的眼神忽然变得凶狠起来。 猛地将藏在身后的右手伸出。 一把手枪出现在他的手中,枪口直直地对准沈浪的脑袋。 见到潇洒居然掏枪。 周围的人顿时一阵惊呼。 个个脸色大变。 潇洒满脸狰狞之色,猛地扯开嗓子怒吼:“你很能打是吧?今天我倒要看看,是你能打,还是我的枪快!我潇洒不是吓大的!” 这句话刚说完,沈浪便以极快的速度扇了他一巴掌。 这一巴掌快若闪电,疾如旋风,其速度已突破肉眼可见的极限。 以至于在场众人都不知道发生什么。 只听到“咔嚓”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脆响传来。 紧接着。 潇洒的脑袋竟像是突然遭到什么巨大力量猛烈撞击似的,硬生生地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那张原本正对着沈浪的脸,突然就转到背后去。 如此诡异恐怖的场景,直把站在潇洒身后的几名小弟们惊得呆若木鸡。 一个个瞪大双眼,张大嘴巴,却愣是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四周更是鸦雀无声,静得仿佛能够听见每个人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 众人宛如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僵立原地,一动不动。 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就连呼吸似乎都在这一刻完全停滞。 转眼间,众人的汗水已浸湿身上的衣物。 因为在场的这些人多数都是些涉世未深、从未见过什么大风大浪的学生。 又有几个人亲身经历过这般惊心动魄的场面? 当下,人群之中便有将近一半的人承受不住眼前这恐怖景象带来的强烈冲击,直接两眼一翻,晕倒在地。 而剩下的另一半人,则更是不堪,双腿发软,站立不稳,胯下不知不觉间已是湿漉漉一片。 一时间,整个现场弥漫着一股刺鼻难闻的恶臭气味。 面对这股浓烈的异味,在场之人竟是浑然不觉,仿佛所有的感官都已经在这一瞬间彻底麻木。 只因这一幕实在是太诡异了。 从没人想过,刚才还好好的一个人突然就把脑袋给转一圈。 随后潇洒的身子轰然倒地。 砰! 一声闷响传来。 沈浪不屑地摇头:“原来是还会变戏法的小瘪三!你以为把脑袋拧成这样我就怕你?” 但此时的潇洒已经咽了气,根本就说不了话。 眼见潇洒一动不动,他便朝周围的人说道:“大家都看到了,我什么都没做,是这小瘪三拿枪威胁我,然后又把自己脑袋拧成这个样子吓唬人的。” 不等众人回答,他又道:“我早说你要变戏法的时候就变戏法,要练枪法的时候就练枪法,你总是混在一起,能活到现在,真是一个奇迹。” 说完,转身搂着乐慧贞的肩膀,又跟吓得傻呆呆的朱婉芳道:“我们走,不用理会这种讹人的小瘪三。” 等三人离开。 现场才有尖叫一声:“啊!” …… (本章完) 第277章 君度酒店珠宝展 第277章 君度酒店珠宝展 就在那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声划破长空之际。 周围围观的学生们瞬间被吓得魂飞魄散,一个个像无头苍蝇般四处逃窜,甚至连回头看一眼都不敢。 他们的脚步声和惊叫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片混乱不堪的景象。 潇洒的几名手下,此时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 众人面色惨白,手忙脚乱地朝潇洒狂奔而去,口中还不停地呼喊: “老大,老大!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老大,你到底怎么样了?快回答我们呀!” “老大,老大?” 一时间,各种关切与疑惑的声音此起彼伏。 但此刻的潇洒已经凉了,自然是毫无反应。 其中一名胆子稍大些的手下战战兢兢地伸出颤抖的手,轻轻摁在潇洒的心口位置。 认真感触一会儿后,他便如触电般猛地缩回手,同时倒抽一大口凉气。 满脸惊恐地喊道:“不好!老大没了心跳!” 这句话犹如一道晴天霹雳,狠狠地砸在几人心头。 刹那间,所有人都呆若木鸡,仿佛时间在此刻凝固。 紧接着,便是一阵无法抑制的恐慌情绪迅速蔓延开来。 “什么?老大死了?这怎么可能?”有人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喃喃自语道。 “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赶紧跑路啊!” “跑路?难道要把老大扔在这里不管?” “要不然怎么办?你告诉我?” “……” 整个现场更加混乱不堪。 飞速远去的跑车里,乐慧贞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开口打破沉默:“刚才那个家伙到底是怎么做到把脑袋拧成那样子的啊?真是太诡异、太吓人了!” 坐在后面的朱婉芳听到这话,也立刻将充满疑惑的目光投向沈浪。 沈浪摇了摇头,一脸无奈地回答道:“这个我真的不清楚,这世界如此之大,无奇不有,总有那么几个人有特异功能,刚刚那个家伙说不定就打算用这种手段来讹诈我。” 说完这些后,他又补充道:“不过你们可一定要给我作证,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那个家伙莫名其妙地就自己把脑袋转成那副模样,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此时朱婉芳依然心有余悸,颤抖着声音问道:“那……那他现在究竟是死了还是活着?” 潇洒如果还活着,就有可能再次找上门来对她做出更可怕的事情。 今天若不是沈浪及时现身相助,恐怕她早就已经被潇洒带走并遭受无尽的羞辱了 面对朱婉芳的问题,沈浪摊开手,表示爱莫能助:“这我知道?我又不会像他那样能够扭动脖子的特异功能,至于是死是活只有老天爷才清楚吧。” 停顿了下,又说道:“而且就算他死了,难道他的手下就会放过你们家?好像你是指认什么人,才闹出这种事情的吧?” 朱婉芳咬咬唇,低声道:“本来我不想指认的,但温老师和警察叫我指认,所以……” “所以就是你那个温老师害你的?”乐慧贞接过话茬。 她是记者,自然要对这些问题刨根问底。 沈浪道:“也不能说是那个老师品德不行,只不过有些天真,不知道那些社团会有多没底线,何况他也没能力护住朱小姐。” “虽然我向来不赞成以暴制暴,但有些人,只有将他们打到怕,打到死,他们才不会报复,解决问题最好的办法就是解决有问题的人。” 他看了后视镜的朱婉芳一眼,接着道:“虽然你今天能逃过一劫,明天如果遇到这种情况,还能逃得了吗?我能帮得了你一时,但帮不了你一世。” 朱婉芳打了一个哆嗦,一时间竟不知如何是好。 “我,我……”磕磕绊绊半天,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乐慧贞想了想,道:“如果我把拍下的带子放到电视台上放,要是引起民众强烈的反响,说不定那些差佬就会有所行动,将这些恶势力一网打尽。” 闻言,朱婉芳的眼里马上亮起希望之光。 沈浪毫不留情道:“天真,那所学校是名校吗?有达官贵人的孩子在里面上学吗?而且你知道这地方有多少人混黑社会吗?就算差佬有所行动,也不可能取得什么成就。” “我不是要打消你们心里的正义感,而是让你们要学会面对现实。”他又说道,“但社会仍需要那些去纠正错误的人。” 乐慧贞转头跟朱婉芳了解潇洒事情的过程。 详细记录里面的各种环节。 车子走了一会儿,沈浪问道:“朱小姐,你要在哪里下车?我们还有事情。” “我在前面下车就行,谢谢。”朱婉芳说道。 前方停车后。 乐慧贞将自己的名片递出:“婉芳,如果有什么事情,你可以给我电话。” “谢谢乐小姐,你真是个好人。”朱婉芳急忙道谢,又跟沈浪道:“先生你也是一位好人,谢谢你的帮忙。” 等她下车。 沈浪继续驾车前往君度酒店。 因为今晚是君度酒店的珠宝展览。 他担心菲菲会死在那。 一个人再厉害,也不可能把全部的事情做了。 他就需要菲菲这样心狠手辣的人帮忙。 不但能吊,还能替自己办事,可谓是极为难得的人才。 不能让她死在君度酒店。 像阿凤虽然能打,可惜是差佬,心里有正义感,那些脏活累活就不合适她。 乐慧贞想了想,问道:“你真的不打算帮她?” “你说的是朱婉芳?怎么帮?”沈浪看了她一眼,“替她去杀了那些混社会的人渣,还是将她送到高级学校?非亲非故的,我也不是差佬,吃饱了撑的?” 乐慧贞道:“你说刚才潇洒的反常跟你无关,也只能骗朱婉芳那种小丫头,我一看就知道肯定是你做的,你不是说社会需要那些纠正错误的人吗?如果我们不帮她,她怎么办?” “你姐姐不是差佬吗?叫你姐姐将那些家伙拉去坐监呗。”沈浪道,“抓几个典型的,什么贩毒、组织卖淫、故意伤害他人之类的罪名全按上去,坐个几十年牢,说不定能有收敛。” 乐慧贞思索片刻,道:“我回去问问她有没有什么办法。” 车子来到君度酒店。 酒店门口宾客云集,而且还有不少记者,闪光灯跟电焊一样。 下车后,沈浪放眼看去。 居然在人群里看到黄洁怡。 正对着镜头侃侃而谈:“……各位观众,我们这次要讨论的是狂热粉丝追星的话题,所以今晚来到这里,就是想看看武打巨星龙威的粉丝有多喜欢他……” 沈浪收回目光,与乐慧贞往酒店门口走去。 一个中分头,戴着眼镜的男子看到乐慧贞当即迎上来,笑眯眯道:“阿贞,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放我鸽子呢。” 随后将目光落在沈浪身上,“这位是?” “哦,他是我男朋友沈浪。”乐慧贞道,“沈浪,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电视台的制片人李小田,你可以叫他的外号白痴李。” “你好。”沈浪伸出手,“很高兴认识你。” 白痴李简单和他握了握手,道:“沈先生是做什么的?” “我从事的业务范围很广,涉及多个领域,一时间没办法细说。”沈浪道。 白痴李琢磨了下,又道:“那你的邀请函呢?” 沈浪看了他一眼,“难道你这位电视制片人还兼职酒店的安保不成?还没开始进去,就要验我的邀请函。” “白痴李,你什么意思?”乐慧贞有些不悦,“难道你忘了今晚来的目的?” 正说着话,一辆车驶来。开车的人正是李杰,他下车后,将车内的龙威等人请出来。 见到龙威现身。 在场的粉丝当即欢呼雀跃。 一边往这边跑,一边喊道: “龙哥,我上次送你的甜点你吃到了没有?” “龙哥,可不可以在我的胸罩上签名?” “龙哥,我想嫁给你!” “……” 若不是现场有安保保护,说不定这些粉丝能把龙威生吞活剥。 李杰与酒店的安保将龙威几人送到酒店门口。 当看到站在门口的沈浪,想了想,上前打招呼:“朋友,你没事吧?”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哈,你这个老土怪。”乐慧贞看到他,便问道:“是不是又想跟他较量一番?” “我……” 龙威听闻二人对话,便凑上前来,笑眯眯问道:“小姐,难道你跟我的保镖有什么过节?” “你的保镖打伤我的人。”乐慧贞道。 龙威一脸诧异,“居然还有这种事情?” 转头看向李杰,“大胆,你也真是的,怎么能和人发生争执呢?我们龙家班可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不可以乱来的,快向这位小姐道歉。” “是,龙哥。”李杰点点头,并鞠了一躬,“对不起。” “算了。”乐慧贞摆摆手,“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计较。” 她今晚上还要拍龙威,所以暂时不想把关系弄得太僵。 龙威又道:“既然这位美丽的小姐原谅了你,没什么事情的话,你就先回去吧,如果有事情,我在call你。” “我们先进去吧。”沈浪道,“别堵在门口挡住别人。” 本来今晚的珠宝展唐心也拿到了邀请函,不过她有些不舒服,就没来。 也让沈浪能省点心,要是打起来,他还要分精力去照顾人。 众人刷了邀请函,陆续进入酒店内。 一进去,便看到里面已经是人头攒动,宾客们端着酒杯,三五成群,相互闲聊。 沈浪的眼睛如目光一样在人群里扫视。 但没有看到菲菲。 不过他还记得有个长得挺漂亮的女生,有个英文名字叫jessie,翻译成中文叫杰茜。 至于她的真名叫什么不重要。 只需要记住她的茜上有个艹字头。 再说叫英文名字没什么奇怪的,连乐慧贞都有个英文名字叫helen,翻译过来就是海伦的意思。 这个名字确实很符合她。 因为大海的浪很大,而且水多得无以伦比。 和自己沈浪这个名字简直就是绝配。 一个水多。 一个浪大。 天造地设。 沈浪隐约想起jessie的男朋友还是一名差佬。 做差佬的风险实在太大。 为了她往后不必那么提心吊胆,看来自己要挺身而出。 等到宾客们都到来后,展会的工作人员就邀请众人乘坐电梯前往75楼的展会厅。 乐慧贞凑到他身边,小声说道:“听说楼上还有个x光机,我的手包怎么办?” “小问题,交给我就行。”沈浪帮她拿着手包。 一旁的白痴李突然感觉自己现在好像是一盏灯泡。 众人乘坐电梯上楼,顺利通过安检。 沈浪将手包还回去,“你到处看看,顺便拍点素材。” “那你呢?” “我去上个洗手间。”沈浪回道。 他是真的要去上洗手间。 却没想到半路遇到医生正站在一个女孩子的身后聊天。 那女孩正是沈浪刚才想着的jessie。 身穿一身黑色的礼物,看上去很是动人。 “……这种电子字典,除了翻译法文、日文,还可以通讯是不是?”医生微笑着问道。 jessie似乎不想搭理他,不过还是面带笑容回答:“是啊,这种电子词典可以相互通信用的。” “昨晚那个傻小子根本就不合适你。”医生又说道,“你应该找个成熟,又懂情趣的男人。” “要你管啊?”jessie露出一个难以理解的笑容,“我就喜欢那个傻小子,诶,那边有人叫我。” 说完,迈步匆匆离开。 医生看着她的背影,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只是这个笑容才刚露出,旁边就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在泡妞啊?” 医生马上回头看去,顿时毛骨悚然。 怎么又遇见这家伙? 不过脸上却不动声色,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医生,我们又见面了。” “是啊。”沈浪点点头,又道:“看来我们很有缘分,才短短两天就在这里见面。” “或许吧。”医生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并露出微笑:“没想到你也是今晚上的嘉宾,幸会。” 随之伸出手。 沈浪也与他握了握手,问道:“菲菲呢?我这两天有点忙,没时间找她,她今晚也在这里吧。” “哦,她就在那边,正跟大明星龙威拍照呢。”医生指着一个方向,“不如我们一起过去找她。” “好啊。”沈浪当即点头,“我一直都期待见到她。” 二人找到菲菲后,医生说道:“菲菲,这位先生找你。” 菲菲看了沈浪一眼,微微笑道:“找我有什么事情?” “难道忘了我上次跟你说的?”沈浪勾起她的下巴,“我现在火气很大,我们换个地方聊吧。” 几分钟后。 洗手间内。 菲菲跪在他面前,虽然不是求饶。 但也吞吞吐吐的,没有言语。 …… ps:杰茜(杨采妮) (本章完) 第278章 越斯文,就越变态 第278章 越斯文,就越变态 双方虽然是刚初次接触。 但都是各有所取。 菲菲需要了解他是否会对今晚的抢劫计划有影响。 而沈浪则是火气很大。 更何况一会儿展出就要开始。 完全不能浪费半点时间。 所以便直奔正题。 十几分钟过后。 菲菲的腮帮子已经隐隐发酸。 沈浪才去火。 她稍微收拾后。 站起身,搂着沈浪的腰肢,用魅惑的眼神看他。 娇媚一笑,问道:“我们都这种关系了,我能不能知道你是什么人呢?总不能一无所知吧。” “当然是男人,你想必已经清楚。”沈浪在她绝美的身材摩挲,“转过身。” “干嘛?” “干。” “你不是……” “嘘,别说话,有人进来了。” 虽然这条裙子很紧。 但对沈浪来说,不是问题。 因为他的双手灵活如蛇。 偷偷厕所草,一睡一窟窿。 菲菲双手扶着墙壁。 沈浪气沉丹田,开始交友。 听到外面传来的说话声。 菲菲急忙捂住嘴。 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沈浪并没有丝毫的惧意,反而猛踩油门,发动机的咆哮声更盛。 有一说一。 这个女人的一字马练得真好。 在展会开始前的五分钟。 两人才赶回来。 医生心里焦急万分,担心自己的计划被人破坏。 等菲菲与沈浪回来。 看到沈浪走到旁边去,他才上前,低声询问道:“有没有弄清楚那家伙什么来历?” “暂时还不知道。”菲菲有些无语,“那个王八蛋就是色鬼来的,一见面就淦,医生,待会儿我们怎么做?” “一切按计划行事,待会儿不管是谁拦着,都是死!”医生冷冷说道。 菲菲点头道:“我知道了。” 目光看了沈浪一眼,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沈浪走到在人群里的乐慧贞身边,乐慧贞低声问道:“不是上厕所吗?怎么去了那么久?” “人太多,厕所排队。”沈浪也低声回答,“有没有拍到什么东西?” 乐慧贞暂时摇头:“暂时还没有。” 两人交谈短短几句之后,突然间,一阵清脆而响亮的声音传入耳中:“尊敬的各位嘉宾朋友们,今晚这场由 tns保安系统赞助的沙皇尼古拉斯二世珠宝展览,正式开始!” 伴随这道充满激情与期待的话语声响起,只见那原本静静矗立着的三座展台之上,闪烁着金属光芒的保险锁缓缓地自动打开。 随后玻璃罩子从保险柜内缓缓升起。 刹那间,三道璀璨夺目的光芒从展台上迸发而出,宛如夜空中最耀眼的星辰一般,吸引住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定睛一看,正是那三件珍贵无比、价值连城的沙皇珠宝。 它们仿佛拥有一种神秘的魔力,让每一个看到它们的人都情不自禁地被深深吸引,不由自主地纷纷凑上前去,近距离地好好端详一番这些稀世珍宝。 见到展会开始,医生暗中朝菲菲使了个眼神。 表示计划开始。 菲菲点头,悄然离去。 乐慧贞凑到皇冠跟前,一边打量,一边说道:“哇,好漂亮,看得我眼都了。” 这时一道声音从背后传来:“你美得像皇后,一定有机会亲自戴上。” 乐慧贞回头看了眼,是个儒雅的男子,便点头道:“是啊,我也希望。” 话才说完,沈浪便出现在她身边,微微笑道:“医生,我发现我们两个有些共同之处。” “哦?是什么?”医生饶有兴致问道。 沈浪道:“就是能够发现美的东西,比如这件珍宝,也比如这位小姐。” “这倒是。”医生点点头。 沈浪又道:“不过她现在是我女朋友,你若随便调戏,我会很生气。” “对不起。”医生当即道歉,“我不知道她是你女朋友。” 说完,迈步走向一旁。 乐慧贞低声问道:“你朋友?” “和这种人做朋友,起码要少活半辈子。”沈浪摇头,“只是见过几次,这家伙可不是什么好人。” 闻言,乐慧贞打量几眼医生,“不会吧?看着很斯文啊。” “越是斯文的人,心理就越变态。”沈浪给出自己的看法。 乐慧贞想了想,“比如你这样的?” “不,我是单纯的好色。”沈浪直言不讳。 目光在人群里搜寻几下,发现没看到菲菲,料想医生的抢劫计划已经开始。 于是跟乐慧贞说道:“我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今晚上一定会发生特别大的事情,不如我们来打个赌。” “特别大的事情?还要打赌?”乐慧贞好奇问道,“什么大事?” “如果说出来,那还有什么期待?”沈浪认真看她,“就说要不要赌一把,你看现在我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所以你的胜面很大。” 乐慧贞想了想,又问道:“你要赌什么?” “如果有事情发生,咱们今晚上就玩三通工程。”沈浪凑到她耳边说道,“你说这个主意怎么样?”乐慧贞脸色一红,“难道你满脑子都是这些东西?” “因为我就想占有你的一切。”沈浪咬了一下她的耳垂,“赌不赌?” 乐慧贞想了想,道:“如果没有大事发生,我就要用皮鞭抽你!” “一言为定!”沈浪当即点头。 其实就算不商量,只要他想,也能让乐慧贞和他做三通工程。 只是增加一点情趣罢了。 若是让乐慧贞介绍芽子给他认识,肯定是不可能。 乐慧贞紧接着又补充道:“这种大事必须是惊天动地的那种,要不然可不算。” “没问题。” 随后,二人继续参观剩下的那些璀璨夺目的珠宝。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然而就在这时,突然间,一阵犹如疾风骤雨般密集的枪声毫无征兆地传来。 这突如其来的枪声瞬间打破原本宁静祥和的氛围,仿佛一道道惊雷在人们耳边炸响。 正在宽敞明亮的客厅里专心致志参观珠宝的宾客们,瞬间被这阵枪声吓得魂飞魄散,一个个都惊恐万分,脸色煞白。 一时间,现场陷入极度的混乱之中,尖叫声此起彼伏,响彻整个展厅。 “啊!” “天哪,怎么会有枪声?” “快抱头蹲下!保护好自己!” “……” 各种各样惊慌失措的呼喊声交织在一起,让人心惊胆战。 在这片不堪的混乱中,只见数名手持长枪短炮、凶神恶煞的家伙气势汹汹地大步走进展厅之内。 走在最前面的那个家伙身穿一身军绿色的衣服,脸上戴着一副漆黑如墨的墨镜,看起来冷酷无情且令人不寒而栗。 他举起手中的枪支,朝天板连开好几枪。 随着几声清脆的枪响回荡在空气中,原本还试图四处逃窜的宾客们此刻再也不敢轻举妄动,纷纷以最快的速度抱头蹲下,身体瑟瑟发抖。 随后他用力地拍了拍手,然道:“各位,我们今天来只为谋财,而不是害命,只要你们老老实实配合,别玩什么样,我保证绝对不会有任何人受伤。” 他环顾众人一眼,接着说道:“但是,如果谁敢耍弄任何手段,那么就算警察及时赶到,也别想从我们手里救下任何人!大家都听清楚了没有?” 蹲在沈浪身边的乐慧贞有些兴奋地道:“哇,你这乌鸦嘴,今晚居然真有大事发生,不过我可发了,独家新闻诶,一旦发出去,我乐慧贞的大名绝对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随即举起伪装成手包的摄影机,暗中对准这些闯入进来的匪徒。 “小心点,别让人发现了。”沈浪提醒道。 那个为首的匪徒正是兔子。 他还与之有过一面之缘。 兔子面无表情地拿起宾客名册,用清脆而响亮的声音念道:“保安公司负责人陈立明先生,请出来。” 听到这个名字,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投向一个方向。 人群之中,身材略显肥胖的陈立明脸色煞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 当他听到兔子喊出自己的名字时,只觉得心脏猛地一沉,仿佛被来自地府的阎王下达死亡通知书一样。 陈立明颤抖着举起手,双腿像筛糠似的,一步一颤、战战兢兢地从人群中走出来。 他嘴唇哆嗦得厉害,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就是陈立明你.你找我有何事?” 说话间,他的眼神充满恐惧和无助,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退缩。 兔子不紧不慢地走到陈立明面前,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让人捉摸不透的微笑,轻声问道:“陈先生,密码。” 陈立明的大脑一片空白,他拼命地摇着头。 语无伦次地回答道:“我们公司的专家今早上才来架设安保系统,我只是个负责人,密码这种核心机密,我根本就无从知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求你放过我吧!” 兔子听闻此言后,脸上的笑容却如冰雪般瞬间消融。 毫无征兆地迅速掏出一把手枪,黑洞洞的枪口直直地对准陈立明的胸口。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只听“砰”的一声巨响,震耳欲聋的枪声划破寂静的空气。 紧接着,陈立明的心口处骤然绽放出一朵触目惊心的血,猩红的血液如同喷泉一般喷涌而出,溅洒在周围人的身上和地上。 身子跟着重重摔倒在地。 如此的血腥一幕让在场的宾客们惊恐万分,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恐惧,突然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声: “啊!” 整个场面陷入极度的混乱和恐慌之中。 暗中偷拍的乐慧贞也吓得差点将手中的摄影机扔掉。 下意识就往沈浪的身后躲。 沈浪低声道:“不要怕,有我在,没人能伤得了你。” 兔子干掉陈立明后,并没有大开杀戒,而是让他们的电脑专家去开保险柜。 也不知道是过了五分钟,还是十分钟。 兔子突然脸色一变,摁着对讲机说道:“什么?他们坐电梯上来了?” 随即招呼同伴前去围在电梯前。 这些匪徒不但人手长枪短炮,还有人拿着喷火器。 全部人马如临大敌。 等电梯门一开,众人便扣动扳机,子弹倾泻而出。 但没想到电梯内并无任何人。 就在匪徒们大惑不解时,一辆车突然从旁边的大门冲进来,场面顿时乱得一团糟。 “快,干掉他们!” 随着兔子一声令下,众匪徒纷纷开枪。 枪声再次大作,宾客们吓得纷纷抱头鼠窜。 那辆车也被逼得冲着窗边而去。 车内的两人快速跳出,正是李杰和一个戴眼镜的年轻人。 面对如此强大的火力,两人没有丝毫停歇,在大厅内快速翻滚跳跃,最后藏到吧台后面。 兔子甩人追上前,剩下的匪徒则将宾客们都收拢到一起看押。 乐慧贞低声问道:“现在怎么办?” “静观其变。”沈浪回答道,“先不要轻举妄动。” 他的习惯是做任何事都要利益最大化。 话才说完,突生异变…… (本章完) 第279章 我最烦你们这些打劫的 第279章 我最烦你们这些打劫的 就在此时,只见龙威的父亲与他那位精明干练的经纪人犹如闪电般骤然冲出。 他们身手矫健,动作敏捷,瞬间便以雷霆之势打倒一名守卫。 紧接着,其经纪人则迅速夺过守卫手中的枪支。 电脑专家正在全神贯注开启保险柜,突然被龙老头从背后勒住脖子。 经纪人也马上用枪口对准他的脑袋。 另一边,兔子等一众匪徒们正疯狂地开枪射击,子弹如雨点般倾泻而出,打得周围火四溅,场面异常激烈。 正当他们打得热火朝天之时,突然间,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喝从他们身后传来:“不要动,统统都给我不要动!” 这突如其来的吼声让众匪徒们皆是一惊,纷纷下意识地停下手中的动作,并迅速转身望去。 龙老头一手紧紧勒住电脑专家的脖子,脸上满是凶狠之色。 经纪人则用手中的枪指着电脑专家的脑袋。 “快放下枪,否则我立刻就杀了这个电脑专家!”龙老头声嘶力竭地吼道,声音中充满威胁之意。 众匪徒见状,不禁面面相觑,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应对。 如果电脑专家死了,那他们此次行动可就算彻底失败。 隐藏在人群之中的医生瞧见一幕后,心中不由得暗暗叫苦不迭。 原本一切都还进展得颇为顺利,但没想到半路竟然杀出个程咬金来。 局势一下子变得复杂,稍有不慎,恐怕所有弟兄都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而他的抢劫计划也会付之东流。 眼珠子一转,瞬间计上心头,从旁边拿起一只破瓶子。 上演一手无间道。 满满走到兔子身旁,突然挟持兔子。 锋利的瓶口架在他的脖子上。 并大声提醒道:“不要动!” 这突然的一幕,将匪徒和挟持住电脑专家的龙家父子几人吓了一跳。 “都不要动!”医生又出声,“谁若是再乱动,我就干掉这个家伙,听到没有?叫他们不要动!” 见众人无动于衷,医生又高声说道:“快让你的人放下武器,否则我就干掉你。” “哇,这个家伙很厉害啊!”乐慧贞小声说道。 沈浪摇头,“好戏在后头,话别说的太早。” 兔子假装投降,吩咐道:“都放下枪。” 众匪徒当即将手中的枪都扔下。 医生又跟龙老头说道:“老伯,把那个电脑专家送过来,这样好看守一点。” 不明所以的龙老头点头道:“好!” 随即将电脑专家推过去。 沈浪淡然看着他们的表演。 因为现在还不是他出手的时候。 医生的这一手,让在场的众人都以为他控制住局面。 藏起来的李杰和小警察也跳出来,缴下匪徒们的枪支。 作为记者的乐慧贞带上制片人开始到处拍摄。 人群里的杰茜美眸轻抬,看向挟持兔子的医生,想到医生如天神下凡般稳住局面。 她的心便不由自主地砰砰直跳起来,仿佛有一头小鹿在里面乱撞一般。 忍不住莲步轻移,步伐轻盈而又急切地朝医生快步跑去。 就连男朋友担心的汶口,也随意敷衍。 “我没事,你先去忙吧。” 来到医生面前后,她那张原本就娇艳动人的脸庞,更因兴奋和激动而泛起一抹迷人的红晕。 朱唇微启,满含欣喜地说道:“全靠你了!” 听到这话,医生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 紧接着,从他口中缓缓吐出那句堪称其经典名言的话语:“人,一定要靠自己!” 岂料这句话却犹如一道惊雷,瞬间在李杰的脑海中炸响。 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嗓音加上这句话,早已深深地烙印在他灵魂的最深处。 李杰的脸色刹那间变冷,身体猛地一颤,转过身来。 双眼瞪得浑圆,死死地盯眼前面带微笑的医生。 怒不可遏地大吼道:“原来是你!你是医生!” 话音未落,他毫不犹豫地举起手中的枪,对医生狠狠地扣动扳机。 医生没想到会突然有这么一幕。 他立刻松开兔子,身形一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向一旁的杰茜,并将她紧紧地挟持在身前当作人质。 兔子以及其他同伴们也毫不示弱,纷纷举起手中的武器,瞄准李杰展开猛烈的反击。 一时间,场内枪声大作,此起彼伏,密集的子弹如同雨点般在空中交织穿梭。 整个场面瞬间又陷入极度的混乱之中,人们惊恐万分,尖叫声、哭喊声不绝于耳。 有的人慌不择路,四处逃窜;有的人则不幸被子弹击中,惨叫着倒在血泊之中。 硝烟弥漫,尘土飞扬,让人几乎看不清眼前的景象。 不过李杰身手敏捷,各种闪躲,迅速逃之夭夭。 乐慧贞则在沈浪的护送下安全离开大厅。 医生冷声吩咐道:“兔子,丧邦,把那个家伙干掉,再找到那个电视台女记者,将带子抢回来!通知菲菲,执行二号计划!” “明白!”丧邦与兔子应声作答。 杰茜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跟匪徒是一伙的,顿时气得柳眉倒竖。 一边挣扎,一边骂道:“原来你是坏人!” “闭嘴!”医生冷冷道,“否则我就把你从窗口丢下去!” 话才说完,忽而一道声音传来:“我最烦你们这些打劫的,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 “什么人?”兔子与丧邦厉声喊道。下一瞬。 这两人的脑袋就迸射出两颗子弹。 身子随之重重落在地上。 紧接着场中像是吹过一阵风。 似乎有什么东西快速闪过。 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医生感觉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只是片刻后,自己的手下就跟中邪似的,一个接着一个摔倒在地。 连负责开锁的电脑专家也能幸免。 噗通噗通之声不绝于耳。 在倒地的噗通之声中,沈浪缓缓迈步上前。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而大厅内的匪徒已经全部倒地不起。 没有任何的惨叫,没听到枪响。 却全部都一动不动。 医生瞳孔一缩,“是你!” 虽然不知道自己的手下到底是怎么回事,但肯定是跟这个家伙有关系。 沈浪点头:“放开那个女孩,留你一条全尸。” “难道你要跟我过不去?”医生还想争取一下,“这里有三件珠宝,你我平分,所赚到的钱都够退休的,何必要拼死拼活?” 沈浪思索了下,道:“你这个建议确实很有建设性,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医生眉头皱起,“难道你想要46分不成?” 沈浪道:“放开那个女孩。” “37分!”医生依旧在坚持,“我只要三成,剩下的七成都给你如何?” “我还是那句话,放开那个女孩。”沈浪竖起三根手指,开始倒计时:“3、2……” 医生见他始终不肯妥协,再加上离自己差不多十米远,便眉头皱起:“朋友,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否则我就捅死这个小妞!” “1!” 沈浪倒计时完毕。 身形已如鬼魅般闪到医生面前。 医生压根都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便莫名其妙被人掐住脖子。 而且怀里的杰茜也不知道怎么就到了对方的怀里。 “小姐,你没事吧?”沈浪朝怀里的杰茜微微一笑。 杰茜感觉他的手紧紧搂着自己的腰肢,让她心里不禁有些涟漪,急忙摇头:“谢谢你,我没事。” 医生心里大骇,“你到底是谁……” “我早跟你说过,放开这个女孩,你为什么就是不听。”沈浪轻叹一声,“这么好看的姑娘,若是被你伤着一根汗毛,都会让人很心痛的。” “一九,一九……”医生又道:“我只要一成,你放了我,两件珠宝你拿走!” 沈浪道:“在我心里,任何珠宝都比不上这位小姐,你刚才挟持了她,所以你一定会死。” 手上微微用力。 咔一声。 医生的脖子就被他拧断,脑袋立马外向旁边。 对付这种满脑子都是坏主意的人,若是留着,定会麻烦无穷。 所以倒不如杀了。 将医生的尸体扔到旁边,又在杰茜的脸上亲了一口,道:“小姐,你真好看。” “谢,谢谢……”杰茜现在心里很乱。 因为今晚上的遭遇对她来说,简直就是一波三折,跌宕起伏,各种峰回路转。 所以脑袋里一时间有些发懵。 “小姐,你留在这里,我还要去处理一些事情。”沈浪又亲了一口,道:“晚点我们再联系,今晚我请你吃夜宵,好安抚你受惊的心灵,以免你做噩梦。” “哦哦,好……”杰茜胡乱点头。 沈浪看了大厅一眼,见到那个小警察正一脸惊讶看他,便说道:“我刚才听说你是差佬,你通知下面的弟兄,门口可能被匪徒埋了炸弹,小心些。” “好,我会想办法通知他们。”小警察急忙点头,又问道:“先生贵姓。” “沈浪。” 沈浪说完,转身走出大厅。 来到拐角处,就看到鬼鬼祟祟的乐慧贞。 “都搞定了?”乐慧贞小声问道,“大厅里的人都被搞定了?” “安啦,有我出马,自然没问题,刚才的画面你都拍下来了吗?” “那当然,没想到那个家伙居然是劫匪的头目,真是差点让他给骗了。”乐慧贞举着手里的摄影机,兴奋地道:“这可是独门新闻,我这次发了!” 接着又道:“你可真厉害,我就说潇洒的死你就只能骗骗朱婉芳那种小丫头,对了,你现在干嘛去?” “料理剩下的人。”沈浪递给她一把枪,“保护好自己。” 来到外面的走廊,意外碰到菲菲。 “你怎么在这?”菲菲诧异问道,眼神里带着敌意。 沈浪直言不讳,“医生死了。” “什么?”菲菲大吃一惊,“医生死了?谁干的?” 沈浪勾起她的下巴,道:“我做的,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要么跟我,要么我杀了你。” “让我跟你?跟你有什么好处?”菲菲不屑问道。 “我需要你这样的高级人才料理业务,而且做我的女人,只吃积8,不吃苦……” “你不是正经商人吗?有什么业务要我打理的?”菲菲疑惑问道。 沈浪道:“当然是见不得人的业务,好了,给句痛快话,要死还是跟着我?如果不跟我,我们就先去打一炮,然后我再把你弄死。” (本章完) 第280章 SB高级督察龙九 第280章 sb高级督察龙九 听着楼下传来的爆炸声,以及时不时传来的枪击声,菲菲脸色来回变化。 “你现在已经没得选,要么跟着我,要么继续追随医生。”沈浪说道,“说吧,怎么选?” 菲菲深吸几口气,咬咬唇,“我跟你。” 沈浪点头道:“丑话说在前面,别妄想着给医生报仇,因为你会先死。” 菲菲沉默了下,问道:“不过我的身份……” “你的身份不是酒店的公关吗?难道有人看到你杀人了?”沈浪道。 菲菲摇头:“那倒是没有,我还想问你一件事情,难道你对那三件珠宝不感兴趣?” “我对钱没兴趣。”沈浪很装逼地道,“而且我从来没碰过钱,我最快乐的日子是每天赚186美元的时候。” 其实最主要的原因是那三件珠宝对他来说真的毫无价值。 难脱手不说,还要去找渠道脱手。 说不定还会被差佬盯上。 他倒不是惧怕差佬,只是不喜欢有麻烦。 好比一窝蚂蚁好好的在那,如果非要上前捅几下,说不定蚂蚁爬上身。 纯属闲得蛋疼。 有那点时间,还不如去做更有意义的事情。 何况他还有一大堆杨公宝库里的珠宝。 随便拿出几样,肯定都比三件沙皇珠宝值钱。 菲菲两眼瞪大,“对钱没兴趣?你知道那三件珠宝的价值是多少吗?” “即便上亿美元我也没兴趣。”沈浪摇头,“好了,闲话少说,现在回大厅,不用再联系你的人。” 菲菲轻叹一声:“我现在还有得选吗?” 此时楼下,气氛异常紧张凝重。 因为劫匪团伙竟然使用威力极其巨大的炸弹来堵住大门,妄图阻止警方的进入。 但面对如此险恶的局势,警方并没有退缩。 虽然在强行突破的过程中有好几名警员不幸受伤甚至牺牲,可他们依然坚定地选择强攻。 原因无他,只因今晚在君度酒店出席展会的人员身份非同一般。 不仅有本地声名显赫的富豪们,更有两对来自外国的领事夫妇。 这些人的安全至关重要,如果不能及时解救人质,后果将不堪设想。 因此,警方深知自己肩负重大责任,无论如何都必须要有所行动,哪怕付出再大的代价也在所不惜。 果断决定采取一切可能的手段,强行攻入内部。 而此时,楼上的医生、兔子和丧邦等匪首已经死亡。 由于失去统一的指挥,这群匪徒瞬间陷入混乱之中,只能各自为战。 这无疑给警方创造绝佳的机会,他们迅速展开攻势,对分散的匪徒逐个击破。 每一次精准的射击,每一次巧妙的战术配合,都让胜利的天平逐渐向警方倾斜。 李杰在逃跑的过程又干掉不少匪徒,让警方的推进得以顺利展开。 小警察也通过匪徒的对讲机联系上警方的频道。 将现场的情况汇报给下面的人。 警方经过一番激烈的交战,终于推进到75楼展会厅。 将人质逐一护送下去。 下了楼后。 除了大批的警察外,还有一大群的记者。 杰茜的小男朋友走到现场指挥官面前,将上方所发生的情况详细地做汇报。 当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扫到沈浪时,眼睛一亮,急忙转过头对着指挥官说道:“这位沈先生是此次行动中的大功臣,那个穷凶极恶的匪首正是被他击毙的!” 站在一旁的乐慧贞听到这话,立刻兴奋举起手中的摄影机。 像个孩子一样得意洋洋地大声喊道:“那可不,上面大厅里的匪徒可全都是我老公单枪匹马干掉的!而且我把整个过程都完整地拍摄下来!” 那些从楼上下来的本地富豪也跟着开口道: “如果不是这位英勇无畏的先生挺身而出,我们恐怕还不知道要被这些可恶的匪徒挟持多久,真是太感谢他出手相助!” 其中一名中年男子心有余悸地说道。 “没错没错,我当时就在旁边,亲眼目睹这位先生以一敌多,毫不畏惧地与匪徒展开殊死搏斗,最后成功将他们全部消灭,简直太厉害了!”另一名女子激动得声音都有些颤抖。 “依我看,你们警方应该给这位先生颁发一个‘热心好市民’奖才行,只有这样,才能够激励更多有正义感的人像他一样勇敢地站出来见义勇为!”人群中有人提议道。 “我完全赞成这个想法!”又有人附和道。 一时间,赞扬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闻言,周围的记者马上围过来拍照。 照相机的闪光灯闪成一片。 “这位先生,请问你是如何制服那些穷凶恶极的匪徒的?” “这位先生,请问你当时感到害怕吗?” “先生,如果再遇到这种事情,你还会见义勇为吗?” “……”现场指挥官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面带微笑,迈着稳健的步伐朝沈浪走去。 并友好地伸出右手:“原来你就是那位令人钦佩的热心市民,非常感谢你今天的仗义援手,如果没有你及时出手,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我也只是稍微懂点功夫在身。”沈浪微笑回应道,“最大的功臣,还要属你们警方,以及这些临危不乱的市民,还有龙威先生和那位警察先生等人。” 轿子人抬人。 再说人家警察都死伤好几个人,这些差佬也有妻儿,将功劳给他们并不过分。 闻言,记者们又去围攻龙威和那名小警察。 准备采访到一些重要情报。 “指挥官先生,想必你还要处理现场的事情,我就不耽误你,我们再见。”沈浪挥挥手。 又看到杰茜正准备跟她小男朋友汇合,便招呼道:“杰茜,一起去喝茶啊。” “这”杰茜稍稍迟疑了一下,目光在沈浪和她男朋友之间游移不定。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沈浪暗中向菲菲递过去一个眼色,菲菲心领神会地点点头,微笑着道:“杰茜,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你肯定是吓坏了,不如我们一起去喝点吧。” 随即上前拽住杰茜的胳膊,不由分说地拉着她转身离去。 此时,杰茜的男朋友正在不远处被一大群记者团团围住,那些记者们七嘴八舌地提问着各种问题,使得他根本无法脱身前来阻止菲菲带走杰茜。 无奈之下,杰茜只好暂时先跟菲菲离开这个混乱的地方。 就在这时,两名救护人员小心翼翼地抬着白痴李从里面走出来。 当白痴李一眼瞥见站在一旁的乐慧贞。 他立刻激动地大声喊道:“阿贞啊,一定要揭露他们的内幕!只要把这些内幕都曝光出去,节目的收视率绝对会直线飙升的!到时候咱们肯定能获奖啦!” 此刻的白痴李看上去真是狼狈不堪,他全身上下伤痕累累。 仿佛刚刚遭受过十几个彪形大汉的毒打一般,那模样简直是惨不忍睹,让人看了不禁心生怜悯。 沈浪见状,不由得眉头紧皱,满脸疑惑地问道:“你这家伙到底是怎么搞成这副德性的?” 白痴李却毫不领情地回道:“哼,你少管我闲事!” 他又跟乐慧贞道:“记得掀内幕,内幕啊,千万不要忘记了。” 他的说话声随着救护人员越走越远,很快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 眼看着白痴李离去,沈浪搂住乐慧贞纤细柔软的腰肢,微笑着道:“走,咱们找个地方去好好喝上两杯放松放松。” 乐慧贞并没有马上回应他,而是用一种充满怀疑的眼神看着他。 不解地问道:“你为什么突然要叫那个女人跟我们一起去喝茶?难道你心里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坏心思不成?” 沈浪轻描淡写地回答道:“没什么别的意思,只是见色起意。” 听到这话,乐慧贞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娇嗔道:“你呀,真不知道你脑子里整天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两人刚走了几步。 便看到一个留着短发,英姿飒爽的女人站在前面。 打扮得很时尚,让人看了就想着将她的两腿扛在肩膀上。 “你好,我是sb部门的高级督察龙九,英文名kowloon。” 看着眼前这个短发女人,沈浪随口问道:“sb的高级督察?有何贵干?” 这就是自己的目标人物之一。 《赌侠》里的龙九。 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见面。 龙九说的sb部门其实就是政治部。 政治部是香港警方的精英部门,也是香港警察最大的秘密之一。 是个极为重要却被人刻意很少提及的神秘部门,其英文名称为special branch,缩写为sb。 政治部探员在需要表明身份的时候都会称自己为sb。 如果是平民或普通警察遇到表明身份的政治部探员时,第一反应都会避而远之。 因为政治部在廉政公署成立前是香港最神秘且权力最大的执法单位。 但从严格意义上讲,港警政治部并非一个单纯的执法单位,而是英国军情五处(mi5)的驻港分支机构,可以算不折不扣的情报机构。 沈浪也很疑惑怎么会在这里见到龙九。 心说难道自己只是随意跟冯敬尧说自己是杰·士邦,所以这女人就要将自己吸纳到sb部门做探子? 成为名副其实的007? 不过这只是个人想法而已,就算招人,sb部门肯定不会收自己这种来历不明的人。 龙九面无表情道:“没事,就是跟你打个招呼而已。” 也不知这么冷淡的女人,在做那事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 “龙九督察,正好我要去喝茶,不如一起?我这个人没别的爱好,就是喜欢交友。”沈浪发出邀请。 能多日一个是一个。 而且一句邀请不要钱。 …… 龙九↓ (本章完) 第281章 你说话的语气,我很不喜欢 第281章 你说话的语气,我很不喜欢 龙九微微扬起下巴,眼神冷漠而又锐利地扫过沈浪,仅仅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便迅速收回目光。 随后,她轻轻点头头,用很飒很酷的语气应道:“好啊。” 虽然只有短短两个字,却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和自信。 又好像别人都欠她几百万一样。 沈浪心里更加疑虑,他实在想不明白这神秘的女子究竟是什么目的。 尽管内心充满好奇与困惑,他还是保持脸上温和的笑容,礼貌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请。” 一直紧盯龙九的乐慧贞眼中流露出满满的警惕之色。 她对于这个突然出现的陌生人始终怀有戒心,总感觉对方肯定心怀歹意。 不过,既然沈浪都已经开口邀请,她自然也不好意思当场摆脸色,以免让沈浪难堪。 坐在另一辆车上的杰茜插话道:“我知道附近有一家酒吧,消费相对来说比较实惠,环境也还不错,要不咱们就去那儿吧?” “好啊,那就麻烦你带个路。”沈浪毫不犹豫地点头应允。 驱车行驶大约十几分钟,终于抵达目的地。 一家名为梦萝的酒吧。 这家酒吧的名字听起来似乎有些耳熟。 众人走进酒吧,找舒适的位置坐下,并点好酒水饮料之后。 沈浪决定不再拐弯抹角,直接切入正题。 他看向对面那位英姿飒爽的龙九,开口道:“龙督察……” 话未说完,龙九便微皱起眉头,语气坚定地纠正道:“你可以叫我的英文名字 kowloon,或者直接称呼我的中文名字龙九。” 其实kowloon这个名字是香港九龙的英文地名。 相当于她的英文名字是姓放在名的后面,从龙九变成九龙。 也正因如此,当陈小刀第一次听到龙九的英文名时,才会表现得那般惊讶。 “龙九小姐,你刚说你是special branch的高级督察?”沈浪问道。 龙九道:“不,是security branch的高级督察。” security branch是政治部中所成立的保安分部,该部门有个要员保护组。 这个要员保护组又处于g部门的第4组,g4的俗称因此得来。 里面的成员身负重任,保护香港及各国访港政要。 而且g4对成员的体能需求不亚于“飞虎队”,包括4.8公里跑步、俯卧撑、仰卧起坐及引体向上等。 如《寻秦记》的主角项少龙就是g4特工。 由于保安部并非情报机构,且主要负责政府内部安保业务,相对而言工作性质不太敏感。 她才会挑明自己的身份。 所以她自称sb部门也并没有说错。 要是情报人员,见人就提及,那肯定是嫌死得不够快。 也正因为保安部只从事安保,所以到政治部解散时,那些未曾参与过情报工作的保安部警员可以留在香港,甚至可以公开政治部特工的身份。 沈浪又问道:“难道是要来保护我的人身安全?” 之所以这么问,因为g4都是从香港警队内部进行招募和遴选,吸纳新鲜血液。 但光这一条,都不可能招他进去。 龙九看了他一眼,道:“不,我只想知道你是怎么从悍匪手中救下那些人质的。” 因为她从警方的口中得知今晚君度酒店的嘉宾之中有外国领事。 虽然救援任务不需要sb处理,但身为sb的高级督察,又闲着没事干,便来到君度酒店。 当听说沈浪是解决这次抢劫危机的关键人物,而且几十名人质就死几个人时,她瞬间有了解沈浪是怎么做到的兴趣。 这才答应邀请。 因为安保部门除了本部门的日常训练外,也要及时向外界学习新知识,才能保证任务万无一失。 “不值得一提。”沈浪端起酒杯,“相识即是缘分,我敬你一杯。” 又跟杰茜道:“杰茜,我也敬你一杯。” “谢谢。”杰茜点点头。 众人浅抿一口后,龙九放下杯子,道:“怎么称呼?” “沈浪,你也可以叫我的英文名字,wave shen。”沈浪回应道。 这个词是他自己创造的意译。 其中“wave”对应“浪”的意思。 shen就直接对应深。 她深。 他浪。 很贴切的意译。 龙九看了他一眼,“多谢你的酒,再见。” 说罢,便准备起身离开。 既然沈浪不愿多言,她也不想再问,因为她本来就是那种冷冰冰的人。 沈浪并不管她的外表有多冷。 他始终相信龙九的内在肯定是热的。 关于这点他很有经验。 就在龙九转身欲走之际,只见沈浪微微眯起双眸,右手轻抬,中指与拇指轻轻一弹。 一道肉眼难见的劲风如闪电般疾射而出,准确无误地击在龙九纤细的腰间上。 龙九先是感觉到腰间传来一阵轻微的麻木感,就仿佛被一只小虫子轻轻地叮了一口。这股异样的感觉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无力感从腰间迅速蔓延至全身。 眨眼之间,她那原本轻盈矫健的身躯竟然不由自主地瘫坐回椅子上,无论如何用力挣扎,都无法再次站立。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令龙九大惊失色,那张俏丽的面容瞬间被恐惧所笼罩,脸色变得煞白如纸。 一双美眸惊恐万状地盯着沈浪,嘴唇颤抖着问道:“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声音之中充满难以置信和深深的惊惧。 沈浪缓缓说道:“你能应邀来喝酒,我很高兴,但是你说话的语气,我很不喜欢。” 说罢,他给自己倒了杯酒。 而坐在一旁的杰茜目睹此景,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丝寒意。 她不禁暗自思忖,如果刚才要走的人是自己,是否也会遭遇同样的下场呢? 想到这里,她心里有些寒意,生怕自己一不小心触怒这个看似温和,实则手段狠辣的男人。 龙九的心一沉,冷冷道:“我只是不想喝酒而已,这也算有错?”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语气中满含愤怒。 “这怎么能算是错?”沈浪放下酒瓶,“你不是想知道我怎么救下人质的吗?如果你就这么走了,怎么能听到?” 龙九对他说的话并不相信,如果他愿意说的话,刚才肯定就说了。 于是又说道:“如果你要说的话,也不必如此对我,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我动不了?” “武功中常见的点穴手段而已。”沈浪慢条细理解释道,“虽说现在时代变了,但有些东西还是要学,因为子弹总会有打光的时候。” 场中的几位女子神情各异,各自心中都有着不同的念头。 乐慧贞面带微笑,心中暗自思忖着:“自家男人就是厉害,难怪能从那些匪徒的手中救下那么多人。” 她的眼神里充满对沈浪的崇拜与欣赏。 而一旁的菲菲,则是满心的疑惑,心中不停地琢磨: “这个家伙到底何方神圣呢?为什么连 sb部门的高级督察见到他都会主动上前打招呼?难道他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背景或者特殊身份?” 菲菲越想越觉得沈浪神秘莫测。 杰茜的眉头微皱,心里也思绪万千:“刚刚还见他一副要将龙九置于死地的模样,这会儿却突然改变语气,就好像之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脸色变得如此之快,实在让人难以捉摸。” 正想到这里,沈浪忽然转头看向她,并开口说道:“杰茜小姐,要不你来学学看?” 听到这话,杰茜不禁吃了一惊,“啊,我?” 她完全没有料到话题竟然会一下子转移到自己的身上。 一时间,她有些手足无措,心中暗暗担忧,如果自己随便乱说话,会不会惹得眼前这个喜怒无常的家伙不高兴? 她连忙摆手摇头,结结巴巴地解释道:“其实……其实我很笨的,这种我肯定学不会,沈先生你还是去教教其他人吧。” “所谓活到老,学到老。”沈浪又道,“龙九之所以动不了,是因为被我点了穴道,而我在酒店拯救人质时,也是用的这招。” “可是听说那些匪徒都死了。”杰茜马上问道,“难道点穴也能死人?” 沈浪微笑着点了点头,说道:“穴位分生穴死穴,你们肯定觉得我说的话不太可信,既然如此,不如我们现场找个人来亲身体验一下,这样才能让各位有更直观和深刻的感受。” 他的话音刚落,乐慧贞毫不犹豫地举起了手,道:“我来试试!” “咱们先回去再慢慢体验也不迟。”沈浪说道,随后转头看向龙九,道:“不如由你来亲自体验的,这样才会更加直观。” 听到这话,龙九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冰冷,她瞪大眼睛,怒视沈浪,气愤地说道:“我体验?而且我现在全身都无法动弹,又怎么能体验得到?” 沈浪微微一笑,道:“谁说无法动弹就没办法体验?” 在众人惊讶的目光注视下,他将龙九的一只脚放到自己的腿上。 接着拉开龙九靴子的拉链,将她的靴子褪下来。 并摸向她的腿。 当沈浪的手触碰到那只穿着黑色丝袜的美腿时,龙九只感觉到一股异样的电流传遍全身,顿时浑身泛起一层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她下意识地想要用力抽回自己的脚,甚至恨不得立刻扬起手掌,狠狠地给眼前这个胆大包天的家伙一记响亮的耳光。 无奈的是,由于被沈浪点住穴道,她此刻根本无法做出任何反抗的动作。 不得不承认,这只包裹在黑丝之中的腿触感极佳。 光滑如玉,圆润而富有弹性,细腻得仿佛没有丝毫瑕疵一般,让人不禁产生无尽的遐想…… 龙九眉头皱起,脸色愈发冰冷:“你摸够了没有?” “是啊,要是没摸够,也可以来摸我的。”乐慧贞将自己的腿伸过来,“我也穿了丝袜,只不过是肉丝。” 听到这话,不知为何,杰茜下意识就看向自己的腿,因为她也穿了丝袜。 沈浪面色严肃,一脸郑重地说道:“我是在检查她身上的穴位,人体穴位错综复杂,如果不小心,轻则全身瘫痪,重则当场毙命,所以,我必须谨慎,绝不能有半点差错!” 听到这话,龙九满脸狐疑,显然对他的说辞并不太相信,质疑道:“真的?” 沈浪看了她一眼,没好气地回答道:“看好了,这招叫一剑开天门!专门点你的穴的。” 说完,他突然伸出一根手指,朝龙九的脚心轻轻一点。 刹那间,一缕细微但强劲的气流顺着指尖送入龙九的体内。 几乎就在同一时刻,龙九清晰地感受有什么东西游走于身体各处。 所到之处,先是一阵酸酸麻麻的感觉传来,紧接着肌肉开始不由自主地发软,仿佛失去力气一般。 此外,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瘙痒感从脚底升起,并沿着腿部逐渐蔓延。 那种又酸、又软、又痒、又麻的滋味交织在一起,犹如一道道电流不断刺激她的神经末梢,带来一种前所未有的舒适体验。 这种感觉深深地钻进骨头里,让人欲罢不能。 脸色莫名其妙的发红。 眼睛缓缓闭上。 并控制不住自己。 嘴里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 …… (本章完) 第282章 君子,小人 第282章 君子,小人 在场的菲菲和杰茜亲眼目睹龙九竟然当着众人的面发出那种令人羞涩的声音。 尽管她们俩都曾经有过类似的经历,但像这样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公然发出这般声响的状况,却是前所未有的。 然而,她们却不知晓此刻的龙九内心深处正沉浸在一种难以言喻的极度舒适之中。 那是一种真正无法用任何语言来精准描绘的愉悦感受,甚至令她萌生出希望能够永远追寻并沉溺于这种奇妙感觉的念头。 正当龙九意欲更进一步去深入探寻这种美妙滋味的时候,突然间,所有的一切仿佛被按下暂停键一般,那种奇妙无比的感觉毫无征兆地骤然停止。 她几乎是在刹那间猛地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则是身旁几位女子皆投来的异样目光,那一道道目光充满怪异与疑惑,直勾勾地盯着她看。 此情此景,让龙九心中顿生一股强烈的羞臊之意,恨不得立刻寻得一条地缝钻进去以躲避众人的视线。 出于本能反应,她下意识地迅速将脚收回来。 不过沈浪已然替她解开身上的穴道。 由于心慌意乱,再加上事发突然完全猝不及防,龙九的身体在一瞬间变得绵软无力,如同失去支撑般直直地朝地面跌落下去。 “啊!” 一声惊叫,她整个人便重重地摔倒在地。 她满脸懊恼地转头望向沈浪,心中暗自嗔怪:若不是这个家伙如此对待自己,又怎么会闹出这么一场尴尬至极的事情? 忽而身后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这位小姐,你没事吧?” 龙九顺势看去,是一个身穿绿衣服,留着一头蓬松卷发的女人。 她马上站起身,冷冰冰道:“没事。” “几位贵客你们好,我是这家酒吧的老板梦萝。”梦萝微笑着道,“你们是第一次来的吧?” 从她出场开始,沈浪就一直暗中观察。 或许她上辈子就是铁燕,上辈子的事情,可以这辈子再续前缘。 都说能开酒吧的女人不简单,从梦箩的眼神里也能看出,眼神不透彻,心里有内容。 而且还有点作秀的感觉在里面。 但不管是她心里有故事,还是有内容。 都不是问题。 只不过今晚未必能够深入交流,因为旁边还有四个。 今晚先喝她的酒,然后再找机会和她深入交流。 乐慧贞见又一个女人出现,而且长得还不赖,当即便说道:“是啊,我们都是第一次来的,今晚你要请客吗?” “几位说笑了。”梦萝微微笑道,又朝服务员招手,“给这一桌再上几杯酒,我请客。” 沈浪道:“多谢梦萝小姐请客,认识一下,我是沈浪。” 并伸出手来。 “沈先生你好。”梦萝和他简单握了握手,“多谢关照生意,我还有事情,后会有期。” 等她走远,乐慧贞凑过头来,“你该不会是对这个女人有什么想法吧?” “怎么可能?你看我的眼神多诚恳。”沈浪道,“我只是在想着如果开一家酒吧的话,肯定也能赚钱。” 乐慧贞道:“切,你以为我会信你的鬼话。” 这边刚说完,那边的龙九就冷冰冰问道:“你刚才又对我做了什么?” “让你体验我的点穴功夫而已,无需大惊小怪。”沈浪端起杯子,“一种很简单的技能,不值得炫耀。” 龙九怔了怔,心里暗道:“谁问你做这个了?” 她只想问的是那种酥麻的感觉。 但现在有这么多人在现场,她倒是不便问出来。 沈浪接着又道:“我是有口皆碑的正人君子,你该不会以为我对你有什么觊觎之心吧?你看这三个大美人,哪个不是比你漂亮?” 并补充道:“所谓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虽然你不如她们漂亮,不过我还是想上你。” 龙九面无表情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才接着道:“你是什么人,我已经见识到。” “来喝酒,如果你想要学的话,我可以教你。”沈浪道,“保证你受用无穷。” 龙九放下杯子:“我已经见识到,不用学了。” “你这是对我的成见。”沈浪说道,“若是你还能学到一招,将保证你在遇到麻烦时,受益无穷。” 龙九冷眼看他,并没有说话。 不过心里却暗自警惕,心想着此人很古怪,自己最好还是要小心一点为好,免得又要遭到他的暗算。 同时一只手暗中伸到手包之中,那里面有一支枪。 虽然她并无伤人的想法,不过如果事态紧急,她将不得不用枪逼退沈浪。 乐慧贞好奇问道:“什么招式?既然她不想学的话,你可以教我啊。” “我觉得我也可以学。”菲菲跟着说道。 沈浪猛然朝龙九使出剑指,但也只是摆出一个姿势,并没有带任何的劲气。 龙九当即目光一冷,拔枪对准他。 冷冷道:“我倒是要看你的招式快,还是我的枪快!” “你拔枪的速度倒是挺快的。”沈浪竖起大拇指。 龙龙面无表情道:“足够对付你这种色狼。” 这是一把小口径的ppk7.65mm手枪。 这种枪很合适女性,因为后坐力小。 但枪支不管口径多少,只要打中要害,都能打死人。 “喂,你这女人怎么搞的?我男朋友好心教你功夫,你居然拔枪对他?”乐慧贞当即道,“我现在就把你的行径拍下来,然后到电视台爆出你们sb的内幕。”杰茜神情变得一慌,因为她没想到本来只是想来喝个酒,放松一下心情。 结果居然弄得这么剑拔弩张,早知道自己就不来了。 “不要紧张。”沈浪开口道,“龙九身为sb的探员,随身带着枪支,很正常,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她哥哥龙五那么厉害。” “哦?你还认识我哥哥?”龙九淡淡道,“看来你知道得倒是不少。” 沈浪笑了笑,“两个人都是一副扑克脸,想不认识都难啊,想当年,我跟高进在玩扑克的时候,你哥哥就板着个臭脸,好像别人欠了他几百万一样。” “说完了吗?”龙九眼睛冷冷看着他,“刚才你展示了你的武功,现在不如来看看到底是你的武功好,还是我的枪法快!” “好啊。”沈浪当即点头,“来啊。” “你真的不怕死?”龙九冷眼问道。 沈浪摊开手,“怕的话就不会死吗?而且我今天还要给你上一课。” “上课?”龙九冷笑一声,“谁给谁上课还说不定!”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只是她的话才刚说完。 突然感觉手中一空。 刚才还被自己握在手中的枪居然不翼而飞! 她心里一慌,正茫然时。 因为她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就很突然的就没了。 沈浪道:“龙九,你的枪握得这么烂,怎么出来混饭吃?” 龙九下意识看过去,发现自己的枪正握在对方的手中。 “你抢走了我的枪?”龙九心里一惊。 比那什么点穴的功夫还要吃惊。 “很惊讶吗?”沈浪把玩手里的枪,“现在你应该知道君度酒店里的那些匪徒是怎么被我料理掉的,还有什么疑问的地方吗?” 龙九收起心里的惊讶,“把我的枪还我!” “你说还就还?”沈浪忍不住一乐,“本来说好的比试拳脚,结果没想到你突然出枪,如果一个没有枪支或者是没能力的,岂不是要被你欺负?” 听到这话,龙九瞬间无语,现在也不知道是谁在欺负谁。 “如果我把枪还给你,你是不是觉得就能打败我?”沈浪又问道。 龙九微微皱起眉头,沉默片刻后,才语气缓慢地开口问道:“你的意思是说,你比子弹还要厉害?” 此言一出,在座的其余几个人纷纷将目光投向沈浪,就连一向对打打杀杀之事兴致缺缺的杰茜也不例外。 子弹的巨大威力她可是在君度酒店里亲眼见识过。 然而,令人匪夷所思的是,那些穷凶极恶的匪徒居然全都死在沈浪的手中。 这使得她一时之间难以分辨清楚,究竟是沈浪技高一筹,还是子弹更胜一筹。 面对众人疑惑不解的目光,沈浪却是一脸淡然,并未言语半句。 因为他要装逼了! 所谓泡妞,就得要彰显出自己的本事。 要不然人家只会以为你口。 当你所彰显的本事越大。 她们就会自己上来舔。 所以他将枪口直直对准自己的脑袋。 并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 “砰!” 一声枪响骤然传来。 见到这惊心动魄的一幕,在场的几位女子瞬间容失色,忍不住齐声惊呼出声。 “啊!” 乐慧贞和杰茜两人几乎同时尖叫起来,声音尖锐刺耳,充满惊恐与担忧之情。 龙九亦是面色大变,她瞪大双眼,满脸惊愕之色,道:“你要.” 菲菲也同样被吓得不轻,她骇然高呼一声:“这” 几人的脑袋皆是一片空白,没人想到他为什么会突然对自己开枪。 她们的话语尚未说完,便戛然而止。 因为沈浪已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出两根手指,如同闪电般精准无误地夹住那颗飞速射来的子弹。 并缓缓说道:“天下武功,无坚不破,唯快不破。” 话音落下,他松开手指。 叮! 那颗原本挟带致命威胁的子弹掉落至桌面上,并发出一阵清脆悦耳的撞击声响。 同桌的几位女子惊得瞠目结舌,大脑一片空白,完全无法相信自己所看到的场景。 沈浪放下手枪,环顾四人:“想学吗?我教你们。” 并招手:“服务员,买单……” 现在要进入教学环节。 …… 梦萝↓ (本章完) 第283章 你可以稍微挣扎一下 第283章 你可以稍微挣扎一下 位于浅水湾的豪华别墅里,杰茜如坐针毡般地在沙发上来回挪动着身体,显得十分焦躁不安。 这次来到这里,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她完全就是被菲菲连哄带骗给弄过来的。 此刻,菲菲正苦口婆心地劝说她:“杰茜,你那个男朋友从事的工作实在是太危险啦!分开对于你们俩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你也不想每天都过得心惊胆战、提心吊胆的吧?” 听到这话,杰茜眉头微皱,回应道:“菲菲……那天我们下班时,接你下班的那个家伙就是那帮匪徒的头目,难道你真的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菲菲连忙矢口否认,并故作委屈地解释道:“哎呀,其实我也是被他给骗了嘛!你瞧瞧他多会伪装自己,就连你这么聪明的人都被他蒙在鼓里,我又哪能识破他的真面目?” 杰茜听后微微皱起眉头,若有所思地继续追问道:“可当时他明明说了要让你去执行什么二号计划!” 菲菲用力摇头,辩解道:“我也是直到他实施抢劫行动之后,才发现自己一直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要是早知道他心怀不轨,我又怎会傻乎乎地和他在一起?” 面对菲菲的说辞,杰茜陷入沉思之中。 尽管心中仍对菲菲存有一丝疑虑,但由于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菲菲与医生相互勾结,所以她也只能暂且选择相信菲菲确实是受到医生的欺骗。 稍稍停顿片刻后,杰茜还是有些犹豫不决,再次开口说道:“不过话说回来,我跟沈先生才刚刚相识不久……就贸然来这里,好像有些不太好。” “没关系的,你先喝杯茶。”菲菲给她倒了杯水。 “谢谢。”杰茜点点头,接过杯子。 楼下的杰茜是被菲菲拐来。 楼上的龙九此刻正满脸阴沉地盯着沈浪,心里很是不爽。 只因为这可恶的男人拿了她的配枪。 对于保安部的特工而言,丢枪可不是一件小事。 如果这家伙拿着它去肆意妄为、甚至杀人放火,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尽管对沈浪厌恶至极,但出于职业责任感,龙九还是强忍不爽儿跟到这里。 坐在对面的龙九强忍着怒气,面无表情地向沈浪道:“把我的枪还给我!” 沈浪丝毫没有归还的意思,反而悠然自得地把玩手中的枪支。 “瞧你这话说的,好像我抢走你的枪一样,我本来是好心还给你的,可谁让你自己不小心给弄丢了。” 听到这话,龙九气得柳眉倒竖,冷冷道:“你到底想要怎样?” 沈浪把手枪轻轻放在桌上,直勾勾地看着龙九,毫不掩饰地道:“既然你这么爽快,我也就不拐弯抹角,实不相瞒,我对你很感兴趣,我想……上你!” “上我?”龙九先是一愣,随即冷哼一声,“你还真是个下三滥的色狼!从头到尾都只会说这些下流话,三句不离下三路!” 沈浪对于龙九的斥责毫不在意,反而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了杯酒,慢悠悠抿一口。 微笑着道:“经科学研究,人的睾丸和大脑有着相似之处,所以有时候用睾丸思考问题也是很正常的,难道你对此有意见不成?” 面对如此厚颜无耻之人,龙九彻底无语。 她深知与这样的流氓讲道理无异于对牛弹琴,与其浪费口舌去指责他,倒不如想想如何尽快拿回自己的枪。 放任这个危险分子带枪械在外游荡,随时都可能引发意想不到的祸端。 当然,即便没有枪,这家伙想要搞事情也是易如反掌。 因为她从未见到有人能徒手夹住子弹。 所以沈浪能从那些匪徒的手中救下人质也就说得通了。 但不管他有多厉害。 也不能让他带着自己的枪去往外面晃荡。 她双手交叉抱胸,冷眼看着沈浪:“既然你要上我,那就来吧!” “呐,这可是你说的。”沈浪当即起身。 心里暗自思忖:难道她想要趁自己近身时制服自己? 龙九的确是抱着这种想法。 因为她明白无论自己用什么办法,都不可能拿回枪。 甚至还有可能被这家伙用其他的法子对待。 而近身相处,才是她唯一的机会。 说不定在他情乱意迷时,自己就能制住他。 沈浪走到龙九的身边,伸出手指勾起她的下巴,问道:“你一直都是这么冷冰冰的吗?” “有问题吗?”龙九面无表情道。 沈浪道:“没有,我就喜欢你这么外冷内热的样子。” 人要勇于尝试新鲜的事物,只要勇敢迈出那一步,说不定就能有意外的惊喜。 “你怎么就知道我外冷内热?”龙九不悦问道。 沈浪微微笑道:“很快就能知道。” 几分钟后,看着她依旧冷冰冰的样子。 沈浪忍不住出言提醒:“其实你可以稍微挣扎一下的……” “不需要。”龙九冷漠的道。 尽管龙九心里一直想着在他近身时趁机制服他。 但没想到却不知不觉中就被进了身。 而且还要忘了自己的事情。 只想追求那一丝近在眼前的光明。 因为这光明能照进那些阴暗潮湿的角落。 她很想让那些地方也见一见阳光。 那阳光仿佛只要踮起脚就能碰到。 所以她一门心思去追寻,想要得到。 想要据为己有。 想要得到更多。 想让阳光铺满整个峡谷。 然而阳光并没有像她想的那样,触手可及。 半个小时。 一个小时。 一个半小时。 差不多两个小时。龙九累得睡着了。 尽管sb的日常训练也很严酷,但都没有这种严酷。 她相信自己若不是体质过人,很有可能今晚就会因公殉职。 为了拿回配枪而工作,所以说因公殉职也正确。 眼见她睡着。 沈浪起身走到隔壁屋。 当看到杰茜已经入睡时,便疑惑问道:“她睡着了?” “既然你让我带她过来,肯定就有那门心思,所以我就把她灌醉了。”菲菲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在腿上撩拨:“既然是跟你,总得要一份投名状的不是吗?” 沈浪竖起大拇指,“所以我就需要你这么忠心的手下,这样才能做大做强。” “那你是不是得先要奖励我?”菲菲娇媚一笑,“人家可是跟那个记者起了很大的冲突,你可不能忘了人家。” 沈浪哈哈笑道:“我一向认为很多事情只要公开布诚的谈,肯定就能谈成功,对了,阿贞呢?”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她跟柳飘飘在房间里。”菲菲跳起来,双腿夹住他的身子,“我可管不着她们,反正现在你是我的,而且杰茜也在这里。” 既然来到此处,沈浪自然是不会轻易离开。 而且还抽空去将乐慧贞和柳飘飘抱过来。 有句话叫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诗曰: 愿消磨酒愿酲,不然何以谢柔情。 谩言野老身康健,乐死强他寂寞生。 无论是新公司还是老公司,沈浪都注入资金。 对公司注资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容不得有半点的虚假。 但轮到给杰茜注资时,她正处于半醉半醒间。 迷迷糊糊道:“你……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没关系,我可以不做你男朋友,我们当炮友也挺好的。”沈浪说道。 虽然杰茜嘴上不要。 不过身体却很诚实。 诚实得令人发指。 翌日。 宽敞明亮的别墅大厅里,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在地面上,映照出一片金黄。 柳飘飘正在厨房里忙着做早餐,菲菲也在帮她。 因为她不想跟杰茜废话,生怕多说两句自己就会打她。 柳飘飘手法娴熟,一边煎着鸡蛋,一边翻烤着面包片,诱人的香气不断从厨房飘出。 而菲菲则站在一旁帮忙递调料、摆放餐具等,两人默契配合。 剩余的三个女人则坐在沙发上,她们的神情大不相同。 龙九面若寒霜,冷冽的目光紧紧盯着沈浪。 用毫无感情色彩的声音说道:“既然你已经达成你的目的,快把我的枪还给我。” “当然,枪而已。”沈浪毫不在意,将她的手枪放在桌上,“有道是一夜夫妻百夜恩,难道我还能扣下你的手枪不成?” 说着,他伸手将放在桌上的那把手枪轻轻推向龙九。 龙九冷哼一声,迅速拿起手枪,动作干脆利落,仿佛生怕多停留一秒钟都会让她感到不适。 紧接着,她熟练地将手枪装入随身携带的包里。 然后毫不犹豫地站起身,转身朝门口走去。 值得一提的是,今天的龙九并没有继续穿着性感的丝袜。 原因无他,只因昨晚的那场激烈冲突导致她的丝袜早已破烂不堪。 一直犹豫不决的杰茜终于鼓足勇气,开口对沈浪说道:“沈先生,关于我们昨晚发生的事.就当作是一场荒唐的梦吧,我我其实还有男朋友的.” 然而,她的话尚未说完,就被乐慧贞给打断。 “男朋友?可是我昨晚看你似乎没有男朋友的样子,要不然怎么会跟着出去喝酒,而且还来到这里?”乐慧贞的语气夹枪带棒。 杰茜顿时语塞,“我……” “其实你那个男朋友的工作太危险了,而且又没什么自保的能力,你跟着他,反而会为他提心吊胆。”沈浪靠在沙发上,“难道跟着我不好吗?你见过有人能用手夹住子弹吗?你见过有人夜战5人吗?” “呃……” “杰茜,你也不想整天为他担心的对吧?”沈浪接着道,“请原谅我的坦白,我就是如此坦诚的一个人。” 其实这女人也不是什么贞洁烈女,要不然不会在君度酒店主动跟医生搭话。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沈浪又道,“虽然我的女朋友多,但我都深爱着她们每一个人,你自己考虑一下。” 乐慧贞白了他一眼,“你的理由就是多,我懒得说你。” 杰茜不再说话。 心里倒也觉得沈浪说得对,自己要跟男朋友分手,就是因为时刻为他担心。 既然如此,倒不如大大方方的分开,为他好,也为自己好。 吃了早餐后,乐慧贞先行离去,然后是杰茜。 她们都有自己的事情做。 菲菲看了沈浪一眼:“今天要做什么?” “自由活动,你可以跟飘飘出去玩。” “那你呢?” “我?”沈浪才刚想着自己有没有什么事情时。 桌上的大哥大响了。 接进来:“喂?” “请问是沈先生吗?”电话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这里是香港警察公共关系科……” (本章完) 第284章 慷慨又富有正义感的人 第284章 慷慨又富有正义感的人 香港公共关系科(public relations department,简称prd)是负责香港警队新闻宣传工作的重要部门。 相当于宣传科。 昨晚君度那么大的事情,那么多悍匪,公共关系科自然要对当事人进行一个宣传工作。 所以就给沈浪打来电话,禀明来意。 并邀请沈浪过去。 沈浪寻思自己今日也没什么鸟事,打算去走走。 因为他希望能见到几个漂亮的警。 说不定还能借此让那些漂亮的女人过来舔自己。 肾好。 你好我好,大家好。 挂断电话后。 沈浪对菲菲说道:“菲菲,你去帮我做一件事情。” 菲菲疑惑地问道:“什么事?” 沈浪道:“你去帮我给杰茜的前男友送一束鲜呗,那家伙昨晚不小心受伤,而且如今大家也算同路人嘛,送束略表一下我的关心。” 菲菲忍不住一乐,爽快地应道:“好,反正我现在也没事情做。” 沈浪微微颔首,又补充道:“飘飘你没事的话,跟她一块儿去。老是一个人闷在家里多无聊。” 交代完毕,便驱车前往警署。 当沈浪到了地方,刚下车没走几步,竟意外地瞧见阿凤。 她身边还站着一位面容姣好、身姿婀娜的女警员。 阿凤一见到沈浪,满脸惊讶地开口问道:“哎呀,你咋会跑到这儿来?” 沈浪笑着回应道:“是公共关系科的人打电话叫我过来,说是要向我了解一下昨晚君度酒店发生的那些事,不知这位小姐怎么称呼?” 说话间,他的目光已经落在阿凤身旁那位漂亮的女警身上。 他总觉得这女警看上去有些眼熟,但一时间又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不过,像这种长相出众的女子,他向来都会有似曾相识之感。 因为他对美女总是特别关注。 女警落落大方伸出手:“你好,我是香港皇家警察杨丽青,怎么称呼?” “沈浪,我男朋友。”阿凤接过话茬,又跟沈浪说道:“这是我同事,我们来这里办点事情,你事情办完了没有?要不我们一起进去。” “我才刚来,一起进去吧。”沈浪点头。 走了几步,又道:“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听说要重组女子特警队霸王,所以就让我们来这里搞一下宣传。”阿凤回答道。 沈浪打量二人:“你们是队长?” “要不然我们来做什么?”杨丽青说道,“以前我们都是霸王的队员。” “原来如此。” 进去后,阿凤和杨丽青有自己的事情,与沈浪分开。 沈浪找一名警员,禀明来意后,便带他进到一个宽大的办公室。 里面除了昨晚的现场指挥官外,还有一名穿黑色ol制服,穿黑丝的女警员。 沈浪懒得打听这位指挥官叫什么名字,他丝毫提不起兴趣去打听。 在他的眼中,无论是指挥官还是其他人,都不过是匆匆过客罢了,如同路人甲乙丙丁一般无足轻重。 指挥官满脸堆笑地开口说道:“沈先生你好!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警方公共关系科的高级督察周慧儿周 sir。” 紧接着,他又转向周慧儿介绍起沈浪,“周 sir,这位就是昨晚那位热心肠的市民沈先生。” 周慧儿面带微笑,优雅地伸出右手,轻声说道:“沈先生你好呀,非常感谢你能够应我们的邀约,前来做客。” 沈浪也只是随意地伸手与之轻轻一握,并淡淡地回应道:“这没什么,警民合作本就应该嘛。” 双方完成简短的自我介绍之后,很快便有工作人员搬来各种摄影器材,现场的气氛顿时变得有些严肃。 周慧儿先是将一份事先准备好的通稿递给沈浪过目,上面详细罗列哪些内容可以对外透露,而哪些又是需要严格保密的信息等等。 沈浪接过通稿,大致浏览一番,确认无误后,两人稍稍核对一下稿件中的关键要点,采访便正式开始。 周慧儿首先对着镜头,简明扼要地讲述一遍昨晚发生在君度酒店的那场惊心动魄的事件经过。 随后,她将目光投向沈浪,问道:“沈先生,当时那种万分危急的情形之下,到底是什么样的力量促使你义无反顾地挺身而出呢?” 沈浪侃侃而谈:“其实我当时也没想太多,只是仗着自己稍微会点武功,就出手,其实真正的功臣是香港警方,还有最先开始制服匪徒的龙威先生等人。” “而我也不过只是做了一个普通市民应该做的事情,所以才在那种情况下,挺身而出,那些人质并非个个胆小没有胆量,只不过敌我悬殊,最好的方式就是先保全自己。” 接着面色凝重道:“为昨晚那些不幸遇难警员和市民默哀,这些匪徒的手段实在太过残忍。”“沈先生说的是,也正因为你的挺身而出,警方才得以将那些匪徒都剿灭干净,也避免造成更大的损失。”周慧儿微微一笑。 又开始新的话题。 其实整个流程下来,就是着重宣传一下警方的贡献,以及沈浪在这起事件中所起到的作用。 一个珠宝展览,混进去那么多匪徒,不好好搞一下宣传怎么行? 市民肯定会怀疑警方的能力。 采访结束后,周慧儿又给他颁发一个好市民奖状、和奖金,表扬他的勇气和机智,在昨晚的君度酒店案件中协助拘捕疑犯。 这其实算是特事特办,因为这种颁奖礼一年只有两次,要是每次见义勇为都马上颁发,那只怕要天天搞这种活动。 当周慧儿将支票递到沈浪的手中,沈浪看了一眼。 发现奖金倒是不少,30万港元。 因为据他了解,这种好市民奖的奖金也就几千港元。 这次给得这么大方,当然是和案件的严重性有关。 “我出手并不是为了奖金!”沈浪面无表情地将那张巨额支票递回去。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语气坚定而决绝地说道:“这奖金请替我捐给昨晚那些罹难的警员。” 听到这话,现场指挥官不禁心头一震,瞬间被沈浪的大义所打动。 他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 站在一旁的周慧儿也是满脸惊讶,她没想到沈浪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不过,她还是好心地提醒道:“沈先生,你可能有所不知,其实那些不幸罹难的警员都有抚恤金的,这奖金是你应得的。” 沈浪微微摇摇头,轻叹一声:“抚恤金?每个人能拿到多少?就算是一百万,难道就能买回他们鲜活的生命?就能弥补他们家人失去至亲的痛苦吗?就能抚平他们身体受到的创伤吗?” “这件事就这样定了吧。”他无比认真地注视着周慧儿和指挥官。 斩钉截铁地说道,“无数的警员为维护社会秩序和保障市民生命财产安全,付出巨大的努力甚至是宝贵的生命。我所能做的实在有限,这点小钱就当作我的一份心意。” 沈浪包养女人都是直接甩出一根根金灿灿的金条,对于这笔所谓的奖金,他根本就没放在眼里。 见沈浪态度坚决,周慧儿连忙点头应道:“既然沈先生下定决心,我一定会按照你的意愿,将这笔钱一分不少地送到每一个遇难警员的家庭手中,在此,我代表所有受助的家属向你表示由衷的感激与敬意!” 现场指挥官也感激道:“我替那些弟兄多谢沈先生的慷慨。” 周慧儿又道:“沈先生,不如我们交换下联系方式,若是有什么,我们可以再次沟通。” 双方交换联系方式后,这两人亲自将他送到外面。 沈浪刚刚走到车旁,正欲拉开车门上车离去。 忽然,他的视线被不远处的两道身影吸引住。 只见阿凤与杨丽青也从警署里走出。 阿凤眼尖,率先发现沈浪,她快步走上前来,开口问道:“沈浪,你事情都办妥了吗?” 沈浪微微一笑,点点头回答道:“都办好了,就是接受一下采访,然后还领个好市民奖以及三十万奖金。” 说着,他便将手中的奖状递到阿凤面前,让她过目。 一旁的杨丽青听到“三十万奖金”这几个字时,不禁瞪大眼睛,满脸诧异地问道:“什么?竟然有三十万奖金!怎么会这么高?” 沈浪道:“其实我一开始也挺惊讶的,后来想想也就释然,毕竟这次事件比较特殊嘛,不过我将那笔钱全捐了。” 听闻沈浪已经将这笔奖金捐赠出去的时候,阿凤和杨丽青两人脸上同时浮现出惊愕的神情。 “捐了?”阿凤难以置信地重复这个词。 杨丽青眼神里带着惊讶。 沈浪解释道:“昨晚为了能够救人质,牺牲不少警员,他们为了保护大家付出生命的代价,所以,我决定把奖金全部捐给那些因公殉职的警员家属们,希望能给他们带去一些慰藉。” 杨丽青马上将大拇指高高竖起,明亮的眼眸之中闪烁异样的光彩,仿佛夜空中璀璨的星辰一般耀眼夺目。 她面带微笑,真诚地说道:“沈先生,你实在是太慷慨大方了!我代表那些同事们向你表示衷心的感谢。” 尽管这笔钱并不会落入她自己的口袋,但对于沈浪如此义薄云天的举动,她内心深处满是钦佩与赞赏之情。 在当今这个物欲横流、人心不古的社会里,像沈浪这样既慷慨又富有正义感的人实属难得一见。 “这不过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情。”沈浪摆摆手,又说道:“两位,如果你们这会儿没有其他要紧事,要不咱们一块儿去喝杯茶怎么样?我请客。” 阿凤和杨丽青听到这话后,相互对视一眼,然后不约而同地点头应承下来。 她们二人对于昨晚发生在君度酒店的那件事情一直都心怀好奇,此刻正好可以借此机会从沈浪这里探听一些内幕消息。 到了茶楼,话题自然而然地就围绕昨晚在君度酒店所发生的一切展开。 由于阿凤和杨丽青都是警察出身,对于这类事件有着浓厚的兴趣和专业敏感度,所以讨论起来格外热烈。 忽而,电视的新闻台插播一条紧急新闻报道:“各位观众,昨晚君度酒店不幸遭受到一伙恐怖分子的袭击,以下是现场的实时画面,该视频由本台记者乐慧贞冒险拍摄所得.” …… 杨丽青(杨丽箐饰演,剧照无高清,拿一张高清的)↓ (本章完) 第285章 左左右右,上上下下 第285章 左左右右,上上下下 乐慧贞一直都想拍到龙威使用替身的真相。 而如今,她竟然成功拍到君度酒店劫案的内幕! 这一收获对于乐慧贞来说,简直如同挖到一座金矿般令人兴奋不已。 因为这可是绝无仅有的独家内幕。 众所周知,电视台最为看重的便是收视率。 因此,只要有足够劲爆的内容,他们绝对会毫不犹豫地将其全部放出,以最大限度地吸引观众眼球。 在竞争如此激烈的电视行业里,谁能抓住观众的心,谁就能占据一席之地。 所以画面中的每一个惊险片段都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众人眼前,没有经过一丝一毫的剪辑处理。 所有正在收看此节目的观众们瞬间就被深深吸引住。 仅仅只是隔着屏幕观看,观众们都能真切感受到当时局势的极度危急与惊心动魄。 观众们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与好奇,纷纷争先恐后地展开热烈的讨论。 “怪不得昨晚上我隐隐约约听到有爆炸声传来,原来是君度酒店遭劫!” “可不是嘛!听人讲这次可惨咯,还有好几个人死了,难以想象他们的家人们得承受多大的痛苦哇!” “哎,你们快瞧瞧这视频里头的人究竟是谁?竟然单枪匹马干掉这么一大帮子匪徒!” “真是奇怪,我没听见枪响,那些匪徒怎么眨眼间就全给撂倒?难不成这人有神功护体不成?” “瞧那匪首居然还异想天开地想用珠宝来收买人心,哪知道人家根本不买他的账,甚至还说三件珠宝不如那个女子,估计他那会儿想杀人的心都有。” “这可真是一段浪漫至极的英雄救美佳话!那个靓仔简直帅到爆,如果换作是我的话,恐怕早就毫不犹豫地以身相许!” “不吹牛的说,光凭这位靓仔跟我就能轻轻松松撑起整个香港的颜值巅峰!” 当整段视频都放完,讨论很快分为三类。 一部分是那些劫匪是怎么混进君度酒店的。 另外一部分则是想知道具体死了多少人,差佬有没有隐瞒真相。 还有一部分是想知道见义勇为的沈浪是什么人,又是如何击毙那么多的匪徒。 杨丽青扭过头,看向沈浪:“没想到沈先生的功夫这么好,居然一个人打败这么多人。” “不值得一提。”沈浪微微一笑,“行走江湖嘛,肯定是要有保密的手段。” 阿凤说道:“丽青,他的武功确实不错,我领教过,而且上次那案件,也是他帮忙搞定的。” “原来如此。”杨丽青又忍不住一笑,“我还以为沈先生是演员或者是模特,因为长得太靓仔,不太像是像是会武功的人。” 沈浪给她倒了杯茶,道:“难道要把会武功写在脸上?比如阿凤和杨小姐这样的,若不是亲眼看到,谁能想到实际上是霸王的探员。” 他的话才刚说完,大哥大就响了。 接进来一听,是唐心的声音,一开口,她就着急问道:“你昨晚在君度酒店救了人?有没有受伤?你现在在哪,我去看你。” “没事没事,打打杀杀这种事情对我来说,只是吃饭喝水一样简单。”沈浪安慰道。 好好安慰一番,唐心才放下心来。 这边刚挂断电话。 刘陈咏梅也打来电话,同样是询问有没有受伤之类的。 完成之后,又表示打算来找他,好好重温旧梦。 女人多了,关心自然也就多了。 “今天的茶就先喝到这里,我和丽青还有些要紧事需要处理。”阿凤面带微笑地向沈浪解释。 一旁的杨丽青也点头说道:“沈先生,阿凤说得对,我们还要急着赶回队里,有好多工作等着做,像什么招募新队员之类的事儿都迫在眉睫,以后有时间再相聚。” 听闻此言,沈浪略作思索之后,将自己的号码留给杨丽青:“杨小姐,你既是阿凤的好友,那自然也是我的朋友,如果你遇上任何棘手的难题或者遭遇危险,尽管联系我。” 杨丽青稍稍迟疑,但最终还是伸手接过那张名片,轻声道谢:“那就多谢沈先生的好意。” 阿凤则用怀疑的眼神看向沈浪,总觉得他藏着什么坏心事。 因为沈浪用的这招实在是太熟悉了。 但杨丽青在此,她倒也不好明说。 目送完杨丽青与阿凤离开后,沈浪也无心继续品茶。 只因方才刘陈咏梅在电话里说正在刘家的半山别墅中等候他。 佳人有约怎可迟到? 离开茶楼后,沈浪便朝刘家疾驰而去。 门口的佣人一瞧见他,立马满脸堆笑、热情洋溢地上前迎接并问候道:“沈先生是专程来找我们家太太的吧?” 沈浪微微颔首回应道:“正是,不知刘太有没有在家里?” 虽然刘陈咏梅电话里说在家,但还是要问一问,免得那女人已经跑出去,害自己白来一趟。 佣人忙不迭点头:“在的在的,我们家太太这会儿就在楼上,先生您直接上去便能见到她啦。” 沈浪刚来到二楼,就见到刘陈咏梅。 她不但衣着单薄,而且还打扮得特别性感。 情趣内衣已经穿上,还穿着高跟鞋。 一见到他,就马上扑上来。 “好人,你来了!” “换一种称呼。”沈浪勾起她的下巴,“叫得亲热一点。” 刘陈咏梅媚笑着问道:“那叫爹地如何?”“可以。”沈浪点头。 而刘陈咏梅则随时和他保持通电状态。 “你说我这次到底能不能顺利怀上宝宝?怎么直到现在我都没有丝毫特别的感觉呢?”刘陈咏梅满脸愁容地向沈浪询问着,眼神里充满焦虑和期待。 沈浪看着她那副急切的模样,安慰道:“这才过了没多久,哪能这么快就有反应,你以为怀孕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简单,镜头一切换女主角就立马怀上孩子,这是需要一定时间的,耐心等待。” 听了沈浪这番话,刘陈咏梅微微点了点头,但脸上的忧虑并没有完全消散。 沉默片刻后,她再次开口说道:“其实……我突然之间一点儿都不想再跟我的老公过下去。” 沈浪闻言一怔,连忙追问道:“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你们俩之间发生什么严重的事情吗?” 刘陈咏梅撇撇嘴,一脸不屑地回答道:“还能有什么事儿?无非就是觉得他根本算不上一个真正的男人,这样的人,我干嘛还要死心塌地地跟着他过日子?” 听到这里,沈浪心中不禁暗自思忖。 要是刘子欣有点产业还行。 但那家伙还要靠借种来继承家产,实在让他连下手的想法都没有。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于是又问道:“既然如此,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然而,面对沈浪的问题,刘陈咏梅只是无奈地摇摇头。 喃喃自语般地说道:“我目前也不清楚究竟该如何是好,不过不管怎样,我就是不想再继续跟他在一起生活,我只想从此跟随在你的身边!” 说完,她抬起头,用一种含情脉脉却又带着些许迷茫的目光紧盯着沈浪。 “他没在香港?”沈浪又问道。 刘陈咏梅道:“没有,反正在我跟你出去的那几天他已经去了国外,就专门留个时间给我。” “那就等到他回来再说。”沈浪道,“反正也不急于这一时。” 刘陈咏梅想了想,道:“你说得也是,那就先等到他回来再说,不管他了。” “我们先吃饭。”沈浪给她夹了一块菜。 刘陈咏梅用妩媚的眼波看他,“我要先吃人,再吃饭。” 这女人说得真是贴切,先吃人,再吃饭。 不过无所谓。 沈浪肾好。 完全能招架得起。 时间如同沙漏中的细沙一般,悄无声息地流逝着,不知不觉间已来到下午时分。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房间里,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 此时的沈浪正坐在椅子上,享受着下半场比赛开始前短暂而宝贵的休息时光。 就在这时,铃声打破这份宁静。 是乐慧贞打来的电话:“沈浪,你现在在忙吗?” 沈浪道:“还好啦,正在中场休息,怎么了?有什么事?” 乐慧贞在电话里说道:“刚刚朱婉芳给我打电话过来,听她说好像遇到一些麻烦事儿,想让咱们帮忙解决一下。” 沈浪无奈地叹了口气,道:“我早就说过,这好人好事可不是那么好做的!难不成她随口一说,咱们就得为她去拼命打打杀杀?” 乐慧贞似乎对沈浪的态度有些不满,嗔怪地说道:“哎呀,总不能眼睁睁地看人家小姑娘陷入困境不闻不问吧?而且我都已经答应朱婉芳要帮她……” 沈浪沉默片刻后,道:“好吧,那就过去看看究竟是什么情况,不过先说好,如果事情太棘手或者危险系数太高,我是不会帮她的。” 朱婉芳又没跟他睡过,费心费力的做什么? 乐慧贞连忙应道:“知道啦!那就这样说定,你记一下她家地址……” 挂断电话,沈浪将刘陈咏梅拨到一旁。 “我还有事情,你自己擦吧。” 话才刚说完。 刘陈咏梅就一口咬住小沈。 认真做起善后工作。 若不是要去见朱婉芳,沈浪还真的再打一场。 等见到朱婉芳时。 已经是一个小时后的事情。 乐慧贞已经在跟朱婉芳聊天。 沈浪坐在二人身边,询问道:“具体什么事情?” “沈先生……”朱婉芳咬咬唇,道:“潇洒死了。” “然后呢?”沈浪疑惑问道,“他死了和你有什么关系?” 朱婉芳犹豫再三,才继续说道:“我爸爸想让我拜你做契爷……” “噗……”乐慧贞一口茶水直接喷出来。 沈浪也一脸惊讶。 因为契爷就是干爹、干爸的意思。 他实在没想到猪肉雄会有这种想法。 正当这时,朱文雄的声音自身后传来:“沈先生,沈先生,你来得正好。” …… (本章完) 第286章 契爷只一个,契妈一大堆 第286章 契爷只一个,契妈一大堆 朱文雄神色匆忙地快步走来,额头上还挂着几滴汗珠。 朱婉芳见状,赶忙起身去给他倒杯茶水,并递到他面前。 朱文雄接过茶杯,仰头一饮而尽,然后重重地喘几口气,稍微平复一下急促的呼吸。 这才继续开口说道:“沈先生,上次实在是多谢你帮忙,我是有眼不识泰山,没能好生款待……只是最近那些小混混又开始找我女儿的麻烦,所以.” 话未说完,一旁的乐慧贞忍不住眉头微皱,插嘴道:“所以你就打算让你女儿找他做契爷?找契爷可不是一件随随便便的小事!” 面对乐慧贞的质问,朱文雄连忙露出一副极为诚恳的表情。 点头应道:“沈先生仪表堂堂,一看就是那种充满正义感和爱心之人,如果我女儿能有幸拜他为契爷,必定能学到许多有用的知识和本领,成长为一个对社会有贡献的人才!” 其实,朱文雄之所以会产生让女儿找沈浪当契爷这个念头,其中有着两个至关重要的原因。 其一便是之前找他麻烦的潇洒突然间离奇死亡,死状更是诡异至极——脑袋竟然整个转了一圈! 这件事一直让朱文雄心有余悸。 第二个原因,则是他在电视上看到关于沈浪的相关报道,而且还是来自电视台以及公共关系科的双重报道。 这些报道足以让朱文雄大致猜到这是一条金大腿。 再加上从朱婉芳那里得知她还保留沈浪的联系方式,经过深思熟虑后,他决定让女儿与沈浪取得联系。 自己一个猪肉佬保护不了自己的女儿,就只能给她找另一个靠山才安全。 否如果那些混混再找上门,或者是她招惹到黑社会,都会是大麻烦。 从命理角度来说,拜干亲实际就是后天改善运势的一种方法。 但收契女其实也是非常严格,要经过各种考核,如果发现确实品行可靠的,才能收,就跟收徒弟一样。 决定好之后,还要有一个正式仪式,宴请四方好友来见证,广而告之。 然后当众宣布正式收为契女,二人按照传统仪式结为「父女」。 契女跪地斟茶,接着干父女交换礼物,如果契爷有钱有势的,一般都会送金碗筷,象征以后有个金饭碗。 即便这种契爷契女的关系已经变了味,但只要还有这层遮羞布在,别人对他们之间逾矩的行为也不能批判什么。 “老朱,没想到我藏得这么深,居然都被你看出来了。”沈浪哈哈一笑。 朱文雄一脸诚恳道:“沈先生器宇轩昂,学识过人,相信只要是正常人都能看得出来,我女儿若是能学到一点半点儿,也是我朱家祖上有光。” “老朱,既然你说得这么诚恳,而且我看婉芳这丫头也聪明伶俐,既然这样,我就收做契女。”沈浪当即拍板。 闻言,朱文雄大喜,连忙跟朱婉芳说道:“阿芳,还不跪下拜契爷。” 虽然没有广而告之,但他打算先有个仪式,免得只是别人心血来潮,到时候不承认。 磕头改口是普通“认干亲”的仪式,只要孩子正式向契爷、契妈磕上三个头,并改口称呼契爷、契妈即算完成。 朱婉芳历经潇洒带人堵校门口一事后,也逐渐认清这个现实的社会。 当即双膝跪下,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 又倒了杯茶,将茶杯递给沈浪,恭恭敬敬说道:“契爷,请喝茶。” “好契女。”沈浪接过茶杯,从口袋里摸出两块金子,“契爷身无长物,又来得匆忙,这两块黄金你拿去打一副金碗筷。” 看到他拿出的黄金,朱文雄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 虽然已经知道这是一条金大腿,但是没想到这条大腿会这么大。 出手就是黄金。 朱婉芳也愣住。 父女俩一时间都有些晕乎。 好一会儿后,朱文雄回过神来,急忙说道:“阿芳,还不快谢谢契爷。” “谢谢契爷。”朱婉芳顺着说道。 沈浪点头,“起来吧。” 又看向乐慧贞,“我今天收了契女,你不表示一下?” 乐慧贞想了想,将自己手腕上的手表取下递出,“我也来得匆忙,这手表你收下。” “暂时不能收,还没改口。”朱文雄急忙道,“婉芳,先给你契妈磕头改口。” 朱婉芳跪下磕头,给乐慧贞倒了杯茶,恭恭敬敬道:“契妈,请喝茶。” “那我就喝了。”乐慧贞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接着道:“不过你的契妈还有不少,到时候肯定要磕很多头。” 虽然仪式简单,但也算是礼成。 朱文雄面带笑容,倒了两杯茶,“沈先生,沈太,我这个人是个大老粗,有些话也不懂说,也不太懂礼数,还请两位见谅,请喝茶,然后我们再去小聚一下。” 他今天也不知道能不能拜亲成功,所以连像样的礼物都没准备上。 现在既然仪式已成,就要找个地方先去吃饭,再准备孝敬契爷契妈的礼物。 但考虑到双方的地位悬殊,他在称谓上依旧很客气。 沈浪也懒得纠正,因为实力地位就摆在那。 “我也没想到今天会收个契女,实在是太高兴了。”沈浪道,“我们一起去福临门吃饭吧。” 听闻这话,朱文雄差点跌倒。 因为那个地方的消费不是他所能承受的。 不禁暗暗为自己的钱袋担心。 沈浪又道:“家里还有没有其他人,都一起叫去吃饭,大家热热闹闹一场。” “我妈咪还在家里。”朱婉芳马上说道。 “那就去接你妈咪,然后一起去吃饭。”沈浪道,“走吧。” 四个人,两部车,前去九龙城寨接朱文雄的老婆。 这地方很有名气。 而且一些来香港发财的过江龙前期都会住在这里,甚至要跑路时,也是到这个地方。 因为此地鱼龙混杂,差佬难进。 尽管几年前政府就着手拆迁工作,虽然港府对居民进行赔偿,但拆迁的阻力还是很大,所以朱家还住在这个地方。车子停在外面。 朱家父女回去叫人。 乐慧贞下车打量九龙城寨一眼,又转头看向沈浪,“你怎么会想到要收她做契女?” “这不是你说的帮人吗?如果不收为契女,还怎么帮她?”沈浪道,“难道三天两头做义工帮她去对付那些小混混?” 乐慧贞又问道:“所以你打算怎么做?如今都收为契女,不会真的不管不问吧。” “给她找一座新学校,安排她去入学就行。”沈浪说道,“那些有名气的学校虽然也会有混子,但也好过在原来的那所学校。” “这倒也是一个好办法。”乐慧贞点点头。 二人等了差不多十分钟。 朱家三口人才下来。 朱文雄介绍道:“沈先生,沈太,这是我太太。”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朱太你好。”乐慧贞微笑着打招呼,“很高兴认识你。” “沈,沈太你好。”朱太很拘谨地回应,又跟沈浪打招呼:“沈先生好,多谢你们收下阿芳做契女。” 沈浪道:“先上车,我们去吃饭吧。” 几人到了福临门,点大半桌子的菜后。 沈浪又道:“既然阿芳拜我为契爷,总不能让那些混子继续欺负她,我刚才和阿贞商量了下,打算给阿芳找一所好学校。” “啊?”朱家三口人瞬间怔住。 朱文雄喃喃道:“找好学校?可以是可以,就是我们……” 他实在是难以启齿,要是有钱的话,朱婉芳也就不用在那所学校读书了。 “是啊沈先生,阿芳虽然在那所学校被欺负,不过也算是有书读。”朱太跟着道,“要是去别的学校,我们实在是负担不起。” “她现在是我契女,所以钱的事情不用担心。”沈浪毫不在意道,“就算一年几十万港币也不过是毛毛雨而已,明天就让她契妈去帮忙找学校。” 朱文雄夫妇对视一眼,都能看到对方眼中的欣喜。 这条金大腿是真的大啊。 急忙说道:“阿芳,还不快谢谢你契爷契妈。” “谢谢契爷契妈。”朱婉芳恭敬说道。 沈浪又道:“既然要换新学校,住在原来的地方也不行,所以干脆住到我那里去,环境安静,有助于学习。” “呃,这……” “沈先生,这会不会太麻烦了?” 沈浪道:“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来,我们先吃饭,等下我带阿芳先去我那熟悉一下,你们就先回家吧。” 他是通知朱家夫妇,而不是跟他们商量。 朱家夫妇怔住,一时间也不知如何反驳。 席间都是乐慧贞和朱婉芳聊得较多,因为沈浪也不知道要聊什么话题。 和这种年轻妹子打交道他只善于噗嗤。 吃过饭,给朱家夫妇打了辆车,送他们回去。 又带上朱婉芳去购买一些生活用品。 才返回浅水湾的别墅。 柳飘飘看到二人带回一个年轻的小女孩,便疑惑问道:“她是谁啊?” “她是老公仔今日收的契女朱婉芳,你带她先上楼,给她找个房间住下。”乐慧贞道,“阿芳,这是你另一位契妈柳飘飘。” 朱婉芳急忙道:“契妈好。” “契女?”柳飘飘有些狐疑。 因为沈浪平时都喜欢让她叫爸爸。 而且这个姑娘看着眉清目秀的,肯定也是打着那门子的心思。 她也没过多询问,道:“既然来了,我就带你上楼吧。” 朱婉芳从未来过这么豪华的别墅,显得很拘谨,也很小心。 心里暗自想着这位契爷到底是什么来头。 洗个澡,先换一身干净的衣服。 再下楼时,发现又多了几个女人。 朱婉芳暗自吃了一惊,顿时想到乐慧贞说的契妈比较多。 难道这些女人都是契妈? 乐慧贞看到她时,便招手叫她过来:“换了一身衣服,这气质就上来了,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唐心,这是阿凤,这是菲菲,这是杰茜,都是你契妈,还有这位刘太,不出意外的话,也算是你契妈。” 话还没说完,留着短发,面无表情的龙九出现在门口。 乐慧贞又道:“那是龙九,也是你的契妈。” 得到确认后,朱婉芳真的大为震撼,忙挨个问好。 真是契爷只一个,契妈一大堆。 得知她是沈浪新收的契女,众人神态各异。 又是一只将送入虎口的小羔羊。 龙九迈步进来,和其他人随意点头就算打招呼,又跟沈浪道:“上楼,我有事跟你说。” 二人一起上楼后,沈浪问道:“找我什么事情?是不是毕痒了?” (本章完) 第287章 契爷教你吞吐之法 第287章 契爷教你吞吐之法 龙九冷冷看他:“难道你的心里就只有这些想法?” “这难道不是正常的想法吗?”沈浪很诧异问道,“因为每次想到你,我都会石更。” 龙九被这话说得没了脾气,沉默几秒钟,才说道:“我要跟你学点穴的功夫,你开个价吧。” 昨天晚上自己被他的点穴功点得不能动弹,那种徒手夹子弹的本事自己是学不会,还是学这种技能比较实际。 “跟我睡。”沈浪立马开出自己的价码。 龙九缓缓点头,又道:“但你要保证我能学到,而不是糊弄我。” “学点穴有什么用?”沈浪摇头,“如果你自身的力量、反应都不达标,即使你对人体各部位熟悉,所起到的作用也不大,在绝对的力量与速度面前,根本就没有你反应的时间。” “你的意思是我学不会?”龙九不太喜欢他这种语气。 但又不得不承认对方的实力。 沈浪道:“不是学不会,是短时间内取不到效果,不如这样,我教你另一门更合适你的技能。” “什么?” “枪斗术。” “那是什么?” “一种融合体术和枪术的战斗技巧。”沈浪解释道,“简单来说就是武术加枪,结合统计学,设计好射击路线。” 闻言,龙九饶有兴致问道:“你接着说。” “你身为保镖,不是差佬,要做的也不是精准射击,而是应该考虑如何在最短的时间内清空弹匣,如何在战斗中快速换弹。”沈浪道,“这样才能保证你的当事人安全。” 龙九是不可能短时间内成为高手,所以要做的就是根据她的特长,来提升她的战斗技能。 这是最合适,也是最实际的办法。 “有点意思,那我就学这个吧。”龙九道。 沈浪道:“那我们先睡一觉,睡了之后我才更有灵感。” 龙九给他一个白眼,随后慢慢解开自己的衣服。 为了保证她能够学的会自己的枪斗术。 不管是开窍过程,还是教学过程,沈浪都没有丝毫的保留。 等龙九自己一个人练习枪斗术后,他仍还有时间去应对其他的女人。 却没想到菲菲将手足无措的朱婉芳带进来。 “这还有她什么事情?”沈浪诧异问道。 因为今晚他的计划并没有朱婉芳。 朱婉芳现在很是慌张,身子微微发抖,手脚都不知道要往哪放。 菲菲道:“你不是时常让我们喊爸爸吗,择日不如撞日,我看这事还是早点办,这样你也能尽力替她去做其他事情。” 朱婉芳几次想要落荒而逃,磕磕绊绊道:“我,我……” 她看了旁边的菲菲一眼,才接着说道:“契爷,我是跟你学习的。” 也不知道菲菲都跟她说了什么。 “善于学习是一件好事,因为人的一生都是在不断学习的过程,来吧,契爷教你吞吐呼吸之法,保证你受益无穷。”沈浪也没有扭扭捏捏。 社会就是这么现实。 先从吞吐之法开始教起。 再教她读研,做一名研究深。 次日一早。 朱婉芳醒来时,仍感觉有些痛楚。 正准备起来,恰好对上沈浪的视线。 “契爷……” “你爹地妈咪住在九龙城寨也不安全,这样吧,我给他们买一套房子,让他们过去住。”沈浪道,“若是他们想做点别的买卖也可以。” 朱婉芳怔住:“要给他们买房子?” “很奇怪吗?”沈浪说道,“既然你住到这来,何必让他们继续住原来的房子?又不是买不起,做我的女人,只吃击8,不吃苦。” 朱婉芳低声道:“我听契爷的安排。” “先起来吧,我去安排一下这些事情。”沈浪又道。 来到客厅。 柳飘飘已经将早餐准备好,她现在就像是家里的厨师,不过也就只是做些简单的早餐。 沈浪将几块黄金拿给菲菲:“你应该有渠道出手,将这几块金子换成现金,然后给婉芳的家人买套像样的房子。” “好,我知道怎么做。”菲菲点头,“会帮你安排好的。” 沈浪又跟乐慧贞道:“你去给婉芳找一所像样的学校,钱的事情就跟菲菲说。” “我没时间啊。”乐慧贞道,“我现在是电视台的大红人,每天的工作都忙得要死,一时半会儿根本抽不出时间,我看你整天无所事事的样子,为什么你不去帮她找一所好学校?” 沈浪想了想,也确实这个道理,便点头道:“既然你这么忙,我就亲自去给她找一所好学校。” 听着沈浪有条不紊安排自己的事情,朱婉芳心里不再那么别扭。 “婉芳有没有驾照?”沈浪又问道。 朱婉芳摇摇头。 “飘飘你带她去学驾照,在她学车的这段时间,你接送她上学吧。”沈浪说道,“等她驾照到手,再买辆车上下课也方便。” 他都是用钱去谈感情。 家里又不是没有这个条件,干嘛扣扣搜搜的? 如此安排一番。 他看向一直默不作声的龙九:“香港哪所学校好些?” “难道你觉得我平时都关注这些事情吗?”龙九看了他一眼。 旁边的唐心接过话茬,“我觉得婉芳合适去拔萃女书院读书,在香港中学排名中长期位列前三甲,一直是香港基础教育界声名显著的优质学府。” “那就去这所学校吧。” “不过要想进去读书怕是没那么容易。”唐心又道,“听说要求挺严格的,最主要的是要学业成绩好。” 朱婉芳马上低下头。 因为她的成绩算不得多好。 “找你爸爸帮忙。”沈浪看向唐心,“你看我不是没时间去亲自帮忙,而是我要谈生意,要去调配资金,没办法亲自去做,以你爸爸的能力,肯定能安排一个人去学校里就读的。” 唐心想了想,道:“我试试吧。” “那就先吃早餐。”沈浪道,“吃完了,你们先去忙。” 这事就这么定下来。 说是要调配资金,实则是到处浪荡。 时间来到晚上。 沈浪没有在家里待,而是出门溜达。 美色虽好,但他并没有一直沉迷其中。 偶尔要出来透透气。 本来想去梦萝酒吧看能不能碰到梦萝,但来到这条街上的一家酒吧门口时,忽而听到里面传来美妙的歌声。 “……若爱得深不需多过问,情在你我梦里,心印心已无憾,每一天相聚同生……” 这歌声听着就是好听。 沈浪停下车,迈步走入酒吧内。 一进去,里面人头攒动,歌声飘荡而来。 “地老天荒祗需心接近,无谓计较亦无需评状况,缘份是否可把爱定结果,盟誓是否可把爱定虚实。”只见舞台上,正在唱歌的女人一头蓝发,身上穿的裙子贴着亮片,在灯光下闪闪发亮,双腿则穿着黑丝。 长相不错,身材不错,歌喉也不错。 肯定申猴也差不到哪去。 今晚上算是来得值了。 沈浪随便找个位置坐下,叫来两杯酒,一边喝,一边欣赏音乐。 台上的女人才唱了几句,台下的观众就一片叫好声。 沈浪随口询问服务员:“这女歌手叫什么名字?” “哦,她啊,叫芭芭拉。”服务员说道,“这里的客人都是冲着她来的。” 沈浪点点头,她就是《双龙会》里的另一个女主角。 一个有志于音乐,但因生活窘迫只得在酒吧卖唱的女人。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这倒是很巧。 因为沈浪也善于阴乐。 仅仅只是手指,就能在女人身上演奏出好几种不同的声音。 让服务员退下后,他继续欣赏音乐,只不过不远处的那座客人有些扫兴。 说话声音特别大,特别吵。 “哇,大哥荣,你真罩得住,飙车权那么神勇都被你斗垮了,以后大哥荣的名字是走到哪听到哪,把他们全都盖了。” 其中一人说话的声音很大:“来来来,各位兄弟,今天晚上这么高兴,一起来敬大哥荣一杯怎么样?” “来,敬大哥荣一杯。” “大哥,我敬你一杯!” 众人齐声高呼,一起碰杯畅饮。 沈浪也没去管他们。 继续自斟自饮。 突然间,一阵刺耳至极、犹如杀猪一般的歌声传入耳中。 这声音简直难以入耳,嘈杂不堪,让人忍不住想要捂住耳朵。 舞台上原本正投入演唱的芭芭拉被这突如其来的噪音吓了一跳,整个人都怔住。 不过她很快就回过神来,硬着头皮打算继续把歌唱完。 然而令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那阵难听的歌声不仅没有丝毫要停下来的迹象,反而愈发响亮。 仔细一看,原来正在放声高歌的那个男人正是之前特别吵闹的那一桌客人中的一员。 只见他双脚放在桌子,扯着嗓子拼命嘶吼,完全不顾及旁人的感受。 而与他同桌的那些人则不停地拍手叫好:“荣哥,你唱得真是太好了!” “荣哥,你这歌喉简直绝了啊!真没想到你不仅飙车技术一流,就连唱歌也这么厉害!” “就是就是……” 一时间,整个酒吧里充斥着那令人崩溃的歌声和此起彼伏的夸赞声。 台上的芭芭拉实在唱不下去,转身走下台。 眼见她居然不唱。 大哥荣那桌的一名男子猛地站起身,满脸怒容地大声呵斥道:“干什么?歌还没唱完就走?居然敢不给我大哥面子?” 他的吼声如同惊雷一般,在整个酒吧内回荡。 与此同时,酒吧的经理也匆匆忙忙地跑来,一脸焦急地对芭芭拉道:“芭芭拉,你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赶紧上去继续唱歌啊!要是惹恼荣哥,咱们可都没有好下场!” 芭芭拉听到这话,脚步不由得停下来。 她回头看着经理和一脸不悦的大哥荣,脸上露出一丝犹豫之色。 一方面,她不想违背自己的意愿再次上台; 另一方面,又担心真的会给大家带来麻烦。 正在她左右为难之际,一道低沉而有力的声音悠悠传来:“不用唱了!”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在场所有人都不禁一愣,纷纷转头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才发现舞台上不知何时多了个男人。 大哥荣哈哈一笑,举起的话筒,问道:“你算哪根葱?你说不用唱就不用唱?也不打听打听我大哥荣是谁!” 他那难听的嗓音经过音响放大后,更让人想捂住耳朵。 舞台上的沈浪并没有说话,只是迈步走下台,朝大哥荣走去。 周围的人们纷纷侧目,好奇地注视他。 大哥荣见状,脸色微微一变,他身旁的一众手下更是如临大敌般迅速站起身来。 这些人一个个面露凶光,恶狠狠地盯着沈浪,似乎只要他稍有异动,便会立刻扑上去将其撕碎。 沈浪甚至连眼角余光都没有分给那些手下半分,一直来到大哥荣面前。 大哥荣毕竟也是久经江湖之人,很快便定下心神。 再次举起手中的话筒,放到嘴边,开口发问:“小……” 可他的话还没说完,沈浪飞起一脚,速度快若闪电。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大哥荣原本放在桌上的两条腿就被硬生生地踩断! 向前呈90°折起。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惊呆了,一时间整个场面鸦雀无声。 紧接着,便是大哥荣撕心裂肺的惨嚎声响起:“啊——” “我叫你不用唱,你耳朵聋了?”沈浪抄起桌上那沉甸甸的酒瓶,毫不犹豫地朝大哥荣的脑袋狠狠砸去。 伴随“砰”的一声巨响,酒瓶瞬间炸裂开来,玻璃碎片四处飞溅。 而还在惨叫的大哥荣则像一截木头似的直直向后仰倒下去,双眼紧闭,已然昏厥不醒。 直到此时,站在一旁的那些小弟们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 其中一个小弟满脸惊恐与愤怒,刚要张嘴大骂:“你他妈……” 然而话未出口,只见沈浪身形一闪,如鬼魅般迅速出手。 只听得一阵此起彼伏的“哎呀、哎哟”声响起。 眨眼之间,大哥荣的所有手下竟然纷纷倒地不起,一个个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人事不知。 四周原本喧闹嘈杂的人群此刻也全都惊得呆若木鸡,嘴巴张得大大的,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整个酒吧内陷入一片死寂之中,仿佛时间在此刻凝固住一般。 没有人能够弄清楚究竟发生何事,一切都来得如此突然,让人猝不及防,就好似所有人刚刚共同经历一场荒诞离奇的梦境。 前一秒还耀武扬威的大哥荣以及他那七八个凶神恶煞的手下,转瞬间便已全部被沈浪轻而易举地放倒在地。 这匪夷所思的一幕实在是太过诡异,以至于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动弹不得。 沈浪轻蔑地朝地上吐了口唾沫,缓缓转过身,扫视四周。 开口问道:“还有谁?” 没人敢回答。 沈浪又指着芭芭拉,道:“这么漂亮的一个女人,就因为在台上唱歌,就被你们瞎搅合,而且唱得那么难听还要唱,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 …… 芭芭拉,《双龙会》女主角,张曼玉饰演↓ (本章完) 第288章 我是个不浪费时间的人 第288章 我是个不浪费时间的人 酒吧里一片死寂,没有任何人敢回应沈浪的话。 原因很简单,那些曾经试图应答的家伙们此刻全都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生死未卜。 其他人心中都充满恐惧和不安,如果自己不小心说错一句话,那么下一秒钟倒下的恐怕就是自己。 “垃圾!”沈浪又朝大哥荣踹了一脚。 这个所谓的大哥荣,原本还趾高气扬,不可一世,但如今却已经疼得昏迷不醒。 连这一脚都没能将他踢醒。 这王八蛋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扫兴鬼,好好的气氛全让他给破坏掉。 沈浪不再理会地上那堆烂泥般的人,大步流星朝芭芭拉走去。 芭芭拉此时有些不知所措,美丽的脸庞上带有一丝惊恐和无助。 “小姐,既然你不想唱了,不如我们走吧。”沈浪微微一笑,同时伸出右手,动作优雅而绅士。 向芭芭拉做出邀请的手势,示意她与自己一同离去。 芭芭拉稍稍迟疑了刻,美丽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犹豫不决。 但想到若是自己留下来,可能会有麻烦,于是轻点臻首,小心翼翼地抬起手,轻轻搭在沈浪宽厚温暖的手掌上。 二人手牵手,酒吧大门走去。 就在这时,只见一高一矮两个人影迎面而来。 其中一个身材较高的男子身穿一件黑色的长大衣,留着长发,模样与马友有几分相似; 而另一名男子则身形佝偻,如同骆驼一般,背上高高隆起一块。 那名驼子突然止住步伐,原本黯淡无光的双眼瞬间变得锐利,直直地盯着被沈浪紧紧握住手腕的芭芭拉,“芭芭拉?” 芭芭拉听到有人喊出自己的名字,不禁秀眉微皱,脸上浮现出一抹疑惑之色。 上下打量眼前这两个陌生人,轻声问道:“请问……你是哪位?” 驼子咧嘴笑了笑,自我介绍道:“我叫泰山。” 又伸手指了指身旁的长发男子,继续说道:“这位是我的好兄弟,玩命!” 芭芭拉眨了眨眼睛,心中暗自思忖,这两个古怪的人名听起来甚是陌生。 于是摇摇头,如实回答道:“抱歉,什么泰山、玩命的……我并不认识两位。” 言语之中流露出警惕之意,她担心这两人也是故意来找自己的麻烦。 “我是来泡你……不是,我是来救你的。”泰山说道。 “救我?”芭芭拉一脸惊讶。 沈浪看了泰山一眼,道:“事情已经解决了,我看你们还是喝喝酒吧。” “你说解决就解决?”泰山虽然个子很矮,但气质很足。 又看向玩命:“玩命,给他点颜色看看。” “啊?”玩命吃了一惊,“我,给他点颜色?” 一时间他是真没这个胆子。 刚才大哥荣被打趴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泰山的话简直就像是让他去送死一样。 “不然呢?我今晚叫你来是来打名堂的。”泰山仰着头道,“难道就这么退缩?那以后江湖上的人还怎么看我们?” “无聊。”沈浪看了二人两眼,“你们要是想打名堂,应该去找欺负她的大哥荣,而不是找我。” 泰山疑惑问道:“为什么?” “因为你们打不过我。”沈浪撂下一句话,牵着芭芭拉的手便走。 泰山与玩命眼巴巴看着两人离开。 等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酒吧门口,泰山才说道:“妈的,让那家伙捷足先登。” 玩命斜睨了他一眼,略带嘲讽地说:“你看那女人头发蓝的蓝,绿的绿,你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你知道个屁!”泰山说道,“很多有可能的事,都是从没可能开始的。” 玩命又道:“现在人都走了,我们怎么办?在这里喝酒吗?” “喝你个头,没兴趣了,换一个地方。”泰山道,又放狠话:“妈的,下场要是让我再看到那个家伙,我非打他一顿不可。” “你打得过他吗?”玩命斜着眼睛看他。 泰山无语:“我要是能打得过,我干嘛还带你来?哪知道你这个家伙不但没打,连狠话都没放,这让我很没面子的!” 玩命振振有词道:“在道上混的名言是在任何看不清楚的情况下,千万不要露面,刚才那家伙一下子就把大哥荣的手下打趴,你还叫我和他打?” 外面。 芭芭拉已经上了沈浪的车。 “刚才谢谢你了。”她看了沈浪一眼,说道:“我来这里才做了没几天,大头荣每天晚上都来捧场,今天晚上要不是你来,说不定他一定逼我上床。” “难道你就不怕我逼你上床?”沈浪问道。 芭芭拉忽而一笑,道:“我就算是跟你上床,也不会跟大头荣上床。” “呐,这是你说的。”沈浪伸手到她椅子下扒拉一下。 芭芭拉的椅子瞬间放倒,她顿时惊呼一声:“你要做什么?” “现在没有床,那就上车吧。”沈浪道,“我是个不浪费时间的人。” “啊?”芭芭拉一脸惊恐:“上,上车?你,你……” 车子发动。 发动机的频率逐渐提升。 行驶将近四十分钟。才停车。 芭芭拉有些不敢相信,“我操,我们才认识不到十分钟,居然就上床?” “女孩子家家,满口污言秽语。”沈浪说道,“成何体统。” “操,你还有脸说我?”芭芭拉眉头皱起,“我们才认识不到十分钟,就睡在一起,你就很有教养?” 沈浪反驳道:“这叫什么话?难道我没教养,就允许你也没教养?” “我算是怕了你。”芭芭拉沉默了下,才接着说道:“现在我们怎么办?是一夜情,还是……” 沈浪摇头:“我是个用情很深的人,怎么会是一夜情?” “既然你说不是一夜情,那行,我喜欢音乐,你喜不喜欢?”芭芭拉问道。 沈浪道:“坦白说,我对音乐也有一定的造诣,无论是古今中外的,我都能演奏一二。” 这话倒不是吹嘘,他的道号叫逍遥子,而且还继承了《怜宝鉴》。 医卜星相,琴棋书画,机械杂工,贸迁种植,斗酒唱曲,行令猜谜,无所不通,无所不精。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闻言,芭芭拉满脸不相信:“说得跟真的一样。” “既然这样,不如我们找个地方,让我好好的给你演示一番?”沈浪说道。 和女人同时研究音乐这种事情他特别擅长。 他曾与巫行云李秋水等一起合奏,不过是她们坐在他的怀里。 也曾跟石青璇一起合奏过。 除了人不同,其他的基本都是一样。 全程连在一起。 她们拨弄乐器,而他则拨弄她们。 芭芭拉见他说得煞有介事,又道:“现在我们都上了床,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沈浪。” “沈浪?”芭芭拉忽而打开车内的灯,仔细端详他的脸,接着道:“我在电视上看过你,君度酒店里那个,而且还将全部奖金捐出来。” 沈浪点头道:“那可不就是我么?” “你能不能先从我身上下来?你一直压着我,很难受的。”芭芭拉又说道。 沈浪随即抽身。 啵的一声。 芭芭拉伸展双臂,微微扭动身体,活动有些僵硬的筋骨。 随后一个灵活地翻身动作,伸手探入自己随身携带的背包里摸索。 从中掏出一包香烟,并熟练地从中抽出一支,用打火机点燃后轻轻吸一口。 紧接着,她又将烟盒递向一旁的沈浪,微笑着问道:“帅哥,你要不要也来一支?” 沈浪看着那支递过来的香烟,道:“说实话,我平时不抽烟,不过既然你都这么热情地递给我,那我就勉为其难地抽一支。” 听到沈浪这番话,芭芭拉脸上露出一抹惊讶之色:“不会吧!像你这样的男人居然不抽烟?” 沈浪轻笑一声,吐出一口烟雾后,回应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世界上不抽烟的男人多了去。” 芭芭拉也深深吸一大口烟,缓缓吐出烟雾后,眼神变得有些迷离。 开始讲述起自己的故事:“我爸爸以前是教钢琴的,他说这辈子没有值钱的东西留给我,唯一能做的就教我弹钢琴,可惜我还没做到他就死了,所以我就出来跑江湖,到各种夜总会唱歌。” 芭芭拉眨巴着她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突然话锋一转问道:“那咱们接下来去哪儿?” 沈浪道:“我自然是要打道回府。” 紧接着他似笑非笑地看向芭芭拉,道:“至于你,要么随我一同回我家,要么就让我陪你回你那儿,怎么样,想好没?” 芭芭拉歪着头,沉思片刻后说道:“嗯……那就去你家瞧瞧呗!听你之前说自己也钟情于音乐,我今天非要亲自鉴定一下,看你到底是不是只会吹牛!” 尽管沈浪家中住有好几位佳人,但他还是带芭芭拉回到自家的豪华别墅。 因为他不喜欢到处跑。 当踏入家门时,发现屋内空无一人。 想必是其他女人都相约出门逛街购物。 芭芭拉好奇地东张西望,目光忽然落在几件挂在衣架上的女士衣物上。 不禁疑惑问道:“咦,这里怎么会有女人的衣服呀?难道这是你太太的?” 沈浪道:“哦,那些都是我女朋友的。” 听到这话,芭芭拉顿时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之色“什么?你居然有女朋友?既然如此,你干嘛还要来招惹我?你可真是个脚踏两条船的心大萝卜!” “我是自己裂开而已,怎么能是脚踏两条船?”沈浪说道,“既然你要看我的音乐天赋,那我们上楼吧。” “上楼干嘛?” “弹琴。”沈浪认真道,“我必须要向你展示我的才华。” 上楼几分钟后。 芭芭拉就惊呼道:“哪有你这样子弹琴的?” 因为她此刻坐在沈浪的怀中。 她每弹一个音符。 小沈的节拍也跳动一下…… (本章完) 第289章 是先泡芽子还是泡惠香? 第289章 是先泡芽子还是泡惠香? 芭芭拉原本优雅地端坐在琴凳上,双手轻放在黑白相间的琴键,弹奏出悦耳动听的音符。 然而,没过多久,或许是为了更好地表达曲目中蕴含的情感,亦或是想要尝试一种全新的演奏方式,她变换一种新的姿势。 弓起身子,整个人仿佛与钢琴融为一体,手指在琴键上如灵动的蝴蝶般翩翩起舞。 与此同时,站在芭芭拉身后的沈浪也没有闲着。 他全神贯注地倾听着优美的旋律,用指挥棒有节奏地进退,为芭芭拉打着节拍。 “噗嗤噗嗤”的节拍声响彻整个房间,与悠扬的琴声相互呼应,交织成一曲和谐动人的乐章。 毫不夸张地说,此时此刻上演的这场音乐盛宴,简直美妙到了极致,令人如痴如醉! 每一个音符仿佛都是一个个灵动活泼的小精灵,它们欢快地在空中跳跃、飞舞、盘旋。 那轻盈的身姿和优美的动作,就像是一场盛大而绚丽的舞蹈表演。 每一段旋律又恰似一条条清澈见底且潺潺流淌的溪流。 它们轻柔地滑过听众的心间,宛如春日里温暖的微风轻拂面庞一般,带来无尽的舒适与惬意。 婉转悠扬的声音,犹如天籁之音,让人不禁沉浸其中无法自拔。 随着演出的推进,芭芭拉不知不觉地完全沉醉在这片如梦似幻的音乐海洋之中。 她那双美丽的眼眸不知不觉闭上,身心都被这动人心弦的旋律所深深吸引,整个人仿佛已经与音乐融为一体。 这便是音乐独有的魅力所在。 它能够穿越时空的界限,触动人们内心深处最柔软的角落。 无论是喜悦还是悲伤,无论是激昂还是舒缓,音乐总能以其独特的方式传递情感,引发共鸣。 这也是音乐所拥有的强大力量,它可以在一瞬间改变人的心情,甚至影响人的一生。 逛街的几个女人回来。 看到房间里亮着灯,本来还以为来了贼。 但等来到楼上,就听到房间里传来的声音。 大家都是过来人,瞬间知道怎么回事。 柳飘飘还隔着门喊道:“要不要一起下来吃夜宵?” 这句话瞬间让芭芭拉回过神,俏脸瞬间变得煞白:“你女朋友回来了!” “没事,回来就回来呗。”沈浪道,“不要紧张,我们接着来。” 随即朝门口回应道:“我们有点忙,还要等一下再吃,你再帮忙打电话给福临门,叫他们多弄点好吃的。” “我知道了。”柳飘飘应声回答。 芭芭拉本来想着结束,但沈浪却并没有结束这场音乐会的意思。 直到半个多小时后。 芭芭拉才扭扭捏捏跟着他从房间里出来。 甚至心里还想着一会儿肯定会被他女朋友大骂。 不过自己也不是吃素的。 要是那女人不知好歹,非得给她一点颜色不可。 一边胡思乱想,一边下楼。 等来到楼下的大厅,顿时懵圈。 因为楼下坐着好几个女人,而且都是千娇百媚,各有各的风采。 “她们……”芭芭拉一时间也吃不准这些女人的身份。 沈浪道:“她们都是我女朋友,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阿凤、这是乐慧贞、柳飘飘、唐心、菲菲、刘太、杰茜、朱婉芳,本来还有个的,但今晚她没来。” 芭芭拉一时间竟不知说什么好。 本来以为这家伙是脚踏两条船,但没想到会是十条船! “这位姐妹怎么称呼啊?”柳飘飘主动打招呼。 反正她是无所谓的那种。 她本来就是被包的,根本不在乎他有几个女朋友。 芭芭拉道:“芭芭拉。” “芭芭拉是音乐专业的。”沈浪又道,“本来是在夜场唱歌,要不是我碰到,肯定会被人欺负,所以我就带回来。” 唐心白了他一眼,“带回来你一个人欺负吗?” “这么说也有道理。”沈浪点点头。 芭芭拉正想着要不要先离开时,沈浪又说道:“芭芭拉一直想着做一名歌手,你们谁对这个行业了解的?” “做歌手?”乐慧贞抬眼看过来,“做歌手有什么好的?那个圈子那么混乱。” 芭芭拉看了她一眼:“你是从事什么行业的?” “娱记。”乐慧贞道,接着一脸骄傲地道:“君度酒店的事情你知道吧?那是我冒死拍下来的。” “原来是你!”芭芭拉顿时来了兴趣,坐在乐慧贞身边,道:“可我就是喜欢唱歌,有没有什么办法?” 乐慧贞认真问道:“你真的想要做歌手?” “那当然,我的梦想就是开一场演唱会。”芭芭拉道。 乐慧贞想了想,“如果你要做歌手的话,我可以做你的经纪人,看你的外形也算过得去,如果好好包装的话,肯定能行。” “真的?” “那当然。”乐慧贞点点头,“我可从不骗人。” 沈浪道:“这件事情你们自己商议,阿贞是娱记,肯定知道很多内幕。” 女人之间如果是看对眼了,很容易有共同话题。 芭芭拉为了了解到娱乐圈的事情,今晚就在别墅住下,因为这些女人都没将她赶走。 再说,她自认自己也是受骗者,凭什么要落荒而逃? 接下来的几日。 沈浪基本都没怎么外出,就在别墅内练持久力。 钞票直接摆在桌上。 不管是谁,不管用什么手法,只要能让他爆发,都能拿走一件。 因为有钱任性。 直到这天。他不得不结束这种荒淫的生活。 因为富贵丸号要起航了。 虽然他买得有两张票。 但一时硬是凑不出一个跟着上船的。 刘陈咏梅如今怀有身孕,而且她老公已经回港,自然无法陪同; 刚换了新学校的朱婉芳一心扑在学业上,根本无暇顾及其他; 再看唐心这边,情况同样不容乐观。 她得陪着父亲前往欧洲看病,行程早已安排妥当。 至于菲菲,则受沈浪所托,正在全力调查唐心父亲提供的那份神秘名单。 这项任务看似简单,实则颇为复杂,不仅需要搞清楚名单上那些人的详细家庭住址,还需精心策划、统筹全局。 不过好在只需费一些钱财便能解决问题,并不需要菲菲为此出卖色相,因此沈浪倒也放心不少。 除此之外,芭芭拉、柳飘飘、杰茜和阿凤等人各自有推脱不掉的事务要处理,实在难以抽身与沈浪一同登上那艘豪华的富贵丸号游轮。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问到乐慧贞时。 乐慧贞当即就答应下来,“好啊,刚好台里给我放了假,我们就一起上船玩吧。” 当沈浪伫立在码头等待乐慧贞时,眼睛遥望眼前宏伟壮观的富贵丸号。 心中不禁开始琢磨:这次出行,到底是该先对芽子展开猛烈攻势,将其揽入怀中,还是应该先把目标锁定在惠香的身上? 胡思乱想间。 富贵丸号已经开始验票。 就在这时,沈浪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娇嗔:“等等我嘛。” 声音犹如黄莺出谷一般清脆悦耳,令人不禁浮想联翩,想必说出这般动听话语之人,其容貌定然也是极美的。 沈浪闻声回过头,首先映入眼帘的竟是一大团白色气球。 这些气球簇拥在一起,仿佛一团洁白的云朵飘浮在空中。 待气球升上些,沈浪终于看清那个缓缓走来的身影。 只见一名女子戴着一副大大的墨镜,将大半张脸都遮挡住,但即便如此,仍难掩其迷人风采。 她头上还戴着一顶鲜艳的红色大帽子,与白皙的肌肤相互映衬,愈发显得娇艳动人。 再往下看,她上身穿一件黑色的挤胸紧身裙,裙子紧紧包裹她玲珑有致的身躯,将她完美的身材曲线展露无遗。 尤其是腰间那三条红色的条纹装饰,更是巧妙地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肢,让人不禁为之倾倒。 而下身则搭配着一双黑丝和高跟鞋,修长笔直的双腿在黑丝的衬托下更显性感撩人。 仅仅只是这么匆匆一瞥,沈浪便一眼认出眼前这位佳人正是乐慧贞的双胞胎姐妹——芽子。 因为她们二人从外表上来看简直如出一辙,毫无二致。 至于这对双胞胎姐妹的内在是否相同,还需要进一步接触和摸索才能知晓。 芽子没有丝毫停顿,径直朝不远处另一个同样身着挤胸装、下身穿着红皮裤的女人走去。 该说不说,这女人的灯是真的大。 身材也极好。 若是放在一起叠叠乐。 那种双倍的欢愉,绝对是想象不到的。 两个人女人会面后,没有丝毫停留,摇曳着身姿往前走。 沈浪目光又在人群里搜寻。 但没看到什么值得关注的美女。 没一会儿,乐慧贞终于到来。 验了票,登上富贵丸号。 房间很不错。 如果不是会有恐怖分子登船,这绝对是一趟特别美妙的旅程。 “这房间可真不错。”乐慧贞到处打量,左看右看,“我相信这一定是一趟非常美妙的旅行。” “那当然。”沈浪点头道,“我保证也是如此。” 虽然乐慧贞就在身边,但他已经想到芽子和惠香。 因为男人都善于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虽然惠香的心里有孟波,不过相信总会有一个地方能够容得下自己。 乐慧贞接着道:“我先去洗个澡,换一身衣服,然后我们出去转转,先说好,这次可不能一直待在房间里。” “那当然。”沈浪一把搂着她的腰肢,“老是待在房间里有什么意思。” 乐慧贞白了他一眼,“但愿你说得是真的。” 反正她早已知晓沈浪的陪人方式只有一种,所以心里下定决心,不管这次他想怎么样,自己都一定要出去玩。 “走,我们先去洗澡。”沈浪挑起她的下巴,“我帮你搓澡。” 这个澡硬是洗了将近四十分钟,在乐慧贞的抗议下不得不结束。 “你这个混蛋……”她有气无力道,“我真是怕你了,我要先好好休息休息。” 她现在已经累得不行。 沈浪点头道:“好,你先在房间里好好休息,我出去给你找有没有吃的东西。” 来到外面转悠不到十分钟,就看到芽子和那个大灯女。 沈浪思索了下,当即迈步上前,一把将芽子搂住。 芽子瞬间大吃一惊:“你……” 话还没说完,就被沈浪打断:“阿贞,你不是说好在房间休息的吗?你个小骚货,来,香一个!” 随即深吻下去。 芽子两眼瞪大,眼神里满是不可思议…… …… 《城市猎人》里的芽子↓ (本章完) 第290章 阿贞,你怎么来真的啊 第290章 阿贞,你怎么来真的啊 就在那一瞬间,毫无防备地,芽子的嘴唇被猛地覆盖住。 她惊愕得双眼瞪得浑圆,仿佛眼珠子都要掉出来,整个人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似的,彻底僵在原地。 倘若此时吻着她的男子面容丑陋不堪、令人作呕,那么芽子必然会使出浑身解数奋力反抗。 然而事实却恰恰相反,眼前之人长得帅气,再加上从他身上传来的那股淡雅而迷人的香气,宛如春天里绽放的朵所散发出的芬芳。 这一切竟然使得芽子在刹那间迷失自我,仿佛忘却应该如何去挣扎与反抗。 就这样,两人拥吻在一起,旁若无人。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将旁边站着的那个女子惊得目瞪口呆,嘴巴张得大大的,足以塞进一个鸡蛋。 她呆呆地望着眼前这对热吻中的男女,大脑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反应才好。 芽子只觉得对方的双手就像是有什么魔力一般。 不但让自己的呼吸越来越急,而且也让自己的身子逐渐变得软弱无力。 也不知道是过去一分钟还是三分钟。 或者是更长的时间。 对方终于松开她。 芽子居然还有点恋恋不舍。 沈浪又在她的鼻子上点了下,指着站在旁边的大波妹,问道:“这是你朋友吗?” “对啊,我是她朋友。”大波妹马上自我介绍,“你可以叫我阿苹。” “是吗?”沈浪的目光落在双波上,“可是我看你一点都不平。” “哎呀,讨厌。”阿苹嗔怪着道,“对了,你哪位?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沈浪道:“我沈浪啊,难道阿贞没跟你介绍我吗?” “阿贞?”芽子瞬间脸色微微一变,“你说我是阿贞?” 沈浪明知故问道:“难道不是吗?你别说你还有个双胞胎姐妹,我可是从来都没听你说过。” 芽子皱眉看他,语气变冷:“你说我是阿贞,要是你再说一下,我可就踢你了。” “难道你不是阿贞?”沈浪惊讶道,“别逗我了,我们都一起睡了那么多次,你身上几根毛我都知道,怎么可能不是阿贞。” “你混蛋!”芽子气得踹了他一脚,随即拉着阿苹转身离开,“阿苹,我们走,不用理会这个家伙。” 沈浪快步追上去:“阿贞,你来真的啊……” 芽子拉着阿苹匆匆隐在人群里。 等回头看不到沈浪,阿苹就问道:“他是你男朋友啊?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 “他怎么会是我男朋友?”芽子没好气道,“他其实……” “什么?”阿苹好奇追问,“你倒是说啊。” “没什么好说的。”芽子心里还是很不爽,本来以为是自己的魅力吸引到那家伙。 没想到他是把自己当成了阿贞。 但心里那种莫名其妙的失落感是怎么回事? 见她不愿意明说,阿苹又说道:“芽子,要是你不喜欢他,那我可就去泡了啊,听说这条富贵丸上都是非富即贵的人,那家伙那么靓仔,肯定很有钱,泡到手也不吃亏。” “泡你个头啊,别忘了你这次的任务。”芽子说道。 阿苹点头道:“主要是掩护你的身份嘛,咱们先说好,如果你们破了案,可得要非给我分奖金。” “先破案再说吧,到了外面就不要说这种事情。”芽子道。 阿苹忽而转开话题,“难道那家伙是你们要抓的嫌犯?要不然为什么不准我去泡他?还是你想自己独吞?” “吞你个头!”芽子有些不爽地道,“总之,我就是不准你泡那个混蛋!” 阿苹很是诧异,“干嘛不让我泡他?你这摆明了就是要独吞,要不然他怎么会说知道你身上有几根毛?你们真的睡过啊?” “好了好了,就当是我要独吞行了吧?”芽子道,“先不要说这些事情,我们去那边坐坐。” 沈浪正要回去找乐慧贞时,耳边忽而传来一道声音:“表妹,我们到了日本,就马上结婚,然后生儿育女,孟波那个坏小子,让他永远从我的生命中消失。” 顺势看去,竟是惠香和她的表哥大脚板。 惠香的皮肤白皙光滑,满脸的胶原蛋白,美艳动人却又不失俏皮可爱。 虽然胸是平了些。 但只要自己一出手,保证她能够跟刚才的阿苹那样,挺胸做人。 做女人,还是挺好。 平平无奇的女人,是没人喜欢的。 而且那双大长腿,若是盘在自己腰上…… 沈浪胡思乱想间,惠香闷闷不乐道:“孟波一定会找到我的。” 她现在很生孟波的气,自己正准备为他举办生日会,却没想到家中早已有几个美女在陪他过生日。 虽然赌气上了船,却又希望孟波能够找到她。 “我们现在在茫茫大海上,孟波怎么可能找得到我们呢?”大脚板浪笑着道,“等他找到我们,说不定我们都已经生儿育女,你做妈咪我做爹地。” 惠香没有搭理他的话,并转移话题:“表哥,我们随便走走吧。” 听着二人的对话,沈浪目光在人群里搜寻,很快便发现在泳池边躲避船员搜捕的孟波。 他心思电转,心中当即就有了主意。 在惠香没有发现孟波之前,先一步来到孟波身边。 从背后拍了孟波的肩膀一下。 孟波顿时吓了一跳:“我的妈啊。” “孟波?”沈浪问道。 孟波将两只手伸进耳朵里不停地掏弄,嘴里大声回应道:“我什么听不到了!你在说什么?”说话间,他的手还在耳朵里面使劲地揉搓,仿佛这样就能恢复听觉。 沈浪看到孟波的这番举动,心中不禁暗暗发笑。 他当然清楚孟波为何会突然变成这个样子,这家伙为了躲避那些穷追不舍的船员们,慌不择路之下竟然一头撞进游轮的鸣笛喇叭旁边。 结果震耳欲聋的汽笛声当场就把他给震得暂时性失聪。 以沈浪的本事,如果要帮孟波恢复听力,那简直就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只可惜眼下时机未到,所以暂时按捺住不出手。 于是从兜里掏出纸笔,飞快地在上面写下一行字:“你是孟波?” 写完之后,他将纸条递到孟波面前。 孟波一看到纸上的字,脸上立刻露出欣喜若狂的表情,忙不迭地点头应道:“没错没错,我正是孟波本人!但我现在好像聋了!” 沈浪见状微微颔首,接着又在纸上刷刷刷地写下几个字:“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孟波眼睛一亮,迫不及待地开口喊道:“我要吃的,我快要饿死了!真的好饿啊!”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说完这话,他的肚子很配合地发出一阵咕咕叫的声音。 因为他真的已经很久没有吃过任何东西,刚才好不容易才发现了一小片面包,结果还没等他咬上一口,就被一个匆忙路过的家伙一脚给踩成薄饼状。 沈浪无奈地耸了耸肩,然后在纸上写道:“我也没有。” 孟波顿时拉跨着脸,嚷嚷着道:“我真的好饿啊。” 沈浪又在纸上写下一句话:“我有个办法暂时能帮到你。” “什么?”孟波忙问道。 “传音入密。” “那是什么东西?”孟波疑惑问道,“能吃的吗?能不能现在就让我尝尝?” 话音刚落。 突然听到一道声音钻入脑中:“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孟波瞬间大吃一惊,马上点头道:“这次我听到了,你是怎么做到的?” “这是一种上乘的武功,一般人不会。”沈浪道,“既然你听不到,如果有人要跟你说话,不如我来帮你传递如何?等下我们再去找吃的。” “好啊好啊,我现在什么都听不到。”孟波忙不迭点头。 他现在是宁愿饿着肚子,也不愿一点声音都听不到。 紧接着又说道:“不过我们能不能先去找吃的?” 话才刚说完。 就看到惠香和大脚板。 孟波马上站起身,快步迎上去:“惠香。” 惠香一看到他,虽然满脸的欣喜,却不想这么快就原谅他,马上藏身到大脚板身旁。 “表哥,保护我!” 闻言,大脚板马上站出来,“那没问题。” 孟波站起身,问道:“你们俩在这里干什么?” 尽管大脚板和惠香在说话,但孟波也只是看到他们的嘴巴在动,以及他们挥舞的双手。 完全听不到任何声音。 孟波慌了神,下意识看向旁边的沈浪。 沈浪耸耸肩。 待惠香把话说完之后,她缓缓地移动脚步,走到孟波面前,毫不客气地质问起来:“你来这里到底是要做什么?怎么不去陪你的那几位美女?” 然而,无论惠香如何大声喊叫,孟波却完全没有听到她的声音。 他迅速地抬起一只手捏住自己的鼻子,然后用力朝耳朵里吹气,试图清除可能存在的堵塞物,但这样的举动并没有带来任何实质性的改变。 只得一脸无奈地摊开双手,对着惠香道:“惠香,我真的一点也听不到你在说些什么呀!” 惠香见状,心中的不满愈发强烈,她没好气地再次重复道:“我说,你不要在这里打扰我和我的表哥度假!” 可孟波依旧只是摇着头,表示自己确实无法听清。 惠香气得直跺脚,不满地说道:“哼,你一直都在我面前装聋作哑!” 孟波下意识地转过头,想要求助站在一旁的沈浪。 惠香立刻伸手紧紧抓住孟波的手,并严肃地说道:“如果你想让我回去,那么咱们得先约法三章。” 说着,她逐一掰开孟波的手指,同时详细说出自己所提出的条件。 “第一,不许认识别的女人!” 惠香瞪大眼睛,死死盯着孟波,确保他能明白这条规定的重要性。 接着,她继续说道:“第二,不许跟别的女人约会。” 说到这里,惠香加重语气,以显示出这个要求不容商量。 她郑重其事地补充道:“第三,不许看别的女人。” 待惠香说完,沈浪马上传音给孟波:“说不行,绝对不行。” 孟波骤然被脑中的声音惊到,下意识就说道:“不行,绝对不行!” “你……”惠香当即气得不轻,“居然敢跟我说不行!” 猛地一把将孟波推入泳池…… 惠香↓ (本章完) 第291章 那我们各论各的 第291章 那我们各论各的 孟波犹如一枚被点燃引信的炮弹,以惊人的速度笔直地朝着泳池坠落而去。 伴随着“噗通”的一声巨响,仿佛整个世界都为之震颤,泳池中的水瞬间被激起一大片晶莹剔透、宛如珍珠般的水珠。 水珠在空中四散飞溅,让泳池里正在畅游的人们惊呼声四起。 惠香气得小脸通红,好似熟透的苹果,两颊的腮帮子更是鼓得像两个圆滚滚的小气球一样。 她怒目圆睁,狠狠地转过头,对着身旁的大脚板娇嗔地说道:“表哥,我们走!” 然而,由于转身太过急促,她险些撞上旁边站着的几位身材高大威猛的鬼佬。 其中为首的那个鬼佬梳着一条长长的辫子,此刻正用一种充满恶意和不怀好意的目光紧紧盯着惠香。 惠香不禁惊呼出声,心中一阵恐慌,后退好几步。 就在这时,大脚板眼疾手快,迅速跨步上前,将惠香牢牢护在自己的身后。 然后踮起脚尖,仰着头,毫不畏惧地对眼前这群鬼佬道: “干什么?干什么?如果不是我表妹在这里,我肯定使出我们家祖传的龙抓手,只需要轻轻一抓,就能立刻把你们变成太监,信不信?” 说这话的时候,大脚板虽然气势汹汹,但他那瘦弱不堪、仿佛风一吹就倒的身形与对面几个身材魁梧壮硕的鬼佬相比起来,实在是显得有些渺小可怜。 那些鬼佬看到他这般模样,纷纷露出不屑一顾的神情。 尤其是为首的那个扎辫子的鬼佬,更是直接抱起双臂,瞪大双眼恶狠狠地瞪着他,似乎完全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惠香见到双方体型差距如此之大,心知这场冲突恐怕难以善终。 于是,她连忙伸手轻轻地拍了拍大脚板的肩膀,低声道:“表哥,算了吧,我们赶紧吧。” 大脚板听后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接着,他又回头狠狠地白了那群鬼佬一眼,嘴里嘟囔着说道:“不鸟你!” 随后,便与惠香一起快步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沈浪并没有上前和惠香搭讪,只是在心中暗自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 因为这丫头心里全部是孟波。 不过他沈浪想得到的,不管是人还是别的东西,也从不问主人家的意见。 大脚板刚走一步,突然被人拍了一下肩膀。 当即心生不悦,还以为是刚才的鬼佬,口中忍不住道:“喂……” 转过身来,却发现并非鬼佬,而是一个很帅气的年轻人,便问道:“小子,你谁啊?”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沈浪。”沈浪低声道,“这位仁兄看起来器宇轩昂的,怎么称呼?” “叫我的外号大脚板就行。”大脚板道,“你有什么事情吗?” 沈浪说道:“请问刚才那个女孩子是……” 听到他提到惠香,大脚板马上满脸警惕,“我警告你,她是我表妹,我们就要去日本结婚,你问她做什么?” “哦,原来是你表妹。”沈浪点点头,“那我就预祝你们新婚快乐了。” 大脚板神情又一变,浪笑着道:“这句话还算比较中听。” “可是我刚才听她好像对那个叫孟波的也有意思。”沈浪又说道,“难道你是横刀夺爱?” “呸,你可别乱说,横刀夺爱的是那个叫孟波的家伙!”大脚板瞪了他一眼,“你说这些做什么?” 沈浪压低嗓音:“我最见不得横刀夺爱的人,我恰好是卖药的,你要不要来点试试?一粒就能贞女变浪女,先把生米做成熟饭,不见效不收费。” “卖药的?”大脚板瞬间来了精神,正要问个清楚。 惠香在那边喊道:“表哥,你还愣在哪做什么?” “我先去找我表妹。”大脚板跟沈浪道,“我们晚点去赌场聊聊。” 说完,转身离去。 见这两人远去,沈浪也转身准备先去找乐慧贞。 也不知道她现在睡醒没有。 才刚走出没几步远,突然眼前一亮。 因为他看到芽子正和阿苹一起趴在泳池边的躺椅上,两人有说有笑,好不惬意。 沈浪又想起自己刚亲芽子一口,那柔软香甜的触感还残留在唇边,让人回味无穷。 继续乐慧贞没来,干脆找个合适的时机和阿贞进一步发展。 顺便看看是乐慧贞身上的毛多,还是芽子身上的毛多。 他蹑手蹑脚地走上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出手,狠狠地一巴掌拍在芽子那浑圆挺翘的屁股上。 用欣喜的口吻道:“阿贞,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我还到处找你,我跟你说,刚才我看到一个女孩子,那模样简直跟你一模一样!” 芽子冷不防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得浑身一颤,她惊愕地扭过头。 美眸圆睁,怒视沈浪,柳眉倒竖,咬牙切齿地道:“姓沈的,你究竟是什么意思?我都已经跟你说了无数遍,我不是阿贞!你怎么还对我动手动脚的?” 那张俏丽的脸庞此刻因为极度的愤怒而涨得通红,就好似一颗熟透的苹果般诱人欲滴,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 她怒目圆睁地盯着沈浪,道:“你是不是欠扁?” 沈浪却故作糊涂,眨巴着眼睛,一脸无辜地说道:“哎呀,别装,阿贞你这副容月貌,早就深深印在我的脑海里,我怎么可能认错人?” 一旁的阿苹见状,不禁诧异地开口道:“我说这位先生,你怎么老是把她错认成阿贞?既然人家都说自己不是,你干脆来追求本小姐吧,本小姐可是很好追到的。” 阿苹话音未落,便遭到芽子恶狠狠地一记瞪眼。 芽子随即转过头去,继续对沈浪怒道:“你简直是”话才说到一半,沈浪突然凑近她的耳畔轻声说道: “阿贞,你不是随身带有录像机吗?我刚才发现这船上竟然有恐怖分子!要是你能拍下他们抢劫的过程,肯定让你再度名声大噪、火爆全港。” 一听这话,原本满心恼怒的芽子瞬间愣住,心中的不快也立刻被强烈的好奇心和职业敏感度所取代。 她当即压低嗓音问道:“你说的是真的?你真的发现有恐怖分子?” 沈浪重重点头郑重其事地回答道:“难道还能有假?难道你忘了之前君度酒店的劫匪也是由我率先察觉的么?事不宜迟,咱们还是赶紧做好准备吧。” 见他说得煞有介事的样子。 芽子心中暗自思忖,尽管她并未亲身经历过君度酒店的事件,但通过乐慧贞绘声绘色地描述,对于其中的大致情况也算略知一二。 比如沈浪认出伪装成宾客的医生,又比如是沈浪制服了那些匪徒等等事迹。 反正在阿贞的故事里,已经将沈浪当做是救世主一般看待。 此刻听闻沈浪声称发现劫匪,她转念一想,如果沈浪所言不虚,能提前了解清楚状况的,是最好不过的事情。 万一真遭遇劫匪,她也好有所防备并制定出相应的应对策略。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主意已定,芽子决定向沈浪探听一番详情。 于是,她刻意压低声音,凑近沈浪耳边小声说道:“真没想到,你居然又发现这船上有恐怖分子,不过这地方人来人往的,隔墙有耳,最好是能换个地方好好谈谈。” 沈浪听了这话,当即点点头,完全同意芽子的看法:“你说得对,我们是该找个安全的地方谈,你看该去哪儿谈才合适?” 见沈浪如此爽快地回应,芽子心中稍安,转过身去朝着身旁的阿苹轻声耳语一番,阿苹连连点头。 交代完毕,芽子立刻站起身来,毫不犹豫地拉起沈浪就往外走。 “咱们要去哪谈?”沈浪问道。 芽子道:“你跟着我就行,哪来这么多的废话。” 带着沈浪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绕过曲曲折折的回廊,很快便来到客房前。 走到其中一间房门口的时候,芽子才终于停下脚步。 一直紧随其后的沈浪心里暗乐,但脸上却露出困惑不解的神情,开口问道:“阿贞,我记得这可不是咱俩的房间啊,你怎么把我带到这儿来了?难不成……”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芽子就忍不住微微蹙起眉头,没好气的打断他道:“让你来你就乖乖跟着,少啰嗦!” 说完,不再搭理沈浪,自顾自地伸出手打开房门,率先走进去。 沈浪哈哈一笑,脸上满是浪笑,道:“哎呀,真没料到你竟然又要跟我玩这这种调调,小宝贝儿,本大爷来也!” 说罢,他脚下生风般地紧跟着踏入房内,随之右手轻轻一推,那扇门便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合上。 紧接着,沈浪犹如饿虎扑食一般猛地向前冲去,张开双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芽子紧紧地拥入怀中。 芽子没有预料到沈浪会有此举动,不禁发出一声惊叫:“啊!” 她瞪大美眸,满脸惊愕与羞愤,怒斥道:“我警告你不要乱来!我不是阿贞,我是她姐姐芽子!” 然而,沈浪却对此充耳不闻,调侃道:“我就喜欢你这股浪劲,老是要跟我玩儿什么角色扮演的游戏,既然你这已经入戏,那我就把你当做芽子。” 听到这话,芽子气得怒目圆睁,道:“入你妈个头,我本来就是芽子,我警告你……” 可惜,她的话语尚未说完,沈浪已然不由分说地再次发力,将她拦腰抱起,大步流星地朝床边走去。 一把将其压在床上。 并调戏道:“小骚货。” “你别乱说!”芽子一边挣扎,一边解释道:“我真不是阿贞,你不可以对我乱来,要不然我就……” 下一瞬,沈浪已经在她耳边轻声道:“阿贞,我知道你喜欢这种把戏,那我们各论各的……” 芽子见他真的把自己当成阿贞,却想不到办法解决。 而且是越想越急。 眼睛一瞪,要推开他。 却没想到他的那双手似有着种奇异的魔力。 凡是他手掌所到的地方,又酸又软,又痒又麻。 这滋味竟是她生平未有,竟使她无力推开,也不愿推开他。 虽然心里不愿意。 但心却如同气球那样,轻轻飘飘。 她轻轻细语着:“沈浪,你怎么可以这样子对我,我真的不是阿贞……” 声音渐渐微弱,突地惊呼一声:“你怎么?” 反抗得更激烈。 沈浪目中火一般的光芒,道:“对对,就是这样……” 而且也很久。 “阿贞……” “我都说我是芽子!”芽子咬牙切齿道,“你要是再叫我做阿贞,我就咬死你!” 沈浪想了想,道:“好吧,我叫你做芽子……” 并补充道:“然后你叫我做爸爸,我们各论各的。” (本章完) 第292章 只有上手才能知真假 第292章 只有上手才能知真假 尽管芽子已经使出浑身解数想要向沈浪证明自己不是阿贞。 但沈浪却始终固执地认为她就是阿贞。 因为在沈浪眼中,无论是芽子还是阿贞,其实都没有太大的区别。 如果芽子最终选择嫁作他人妇,就会面临分离的局面。 而沈浪一直坚信着那句老话——能力越大,责任也就越大。 既然上天赐予他如此强大的能力,那他就理应肩负起给予她们一个温暖家庭的重任。 倘若这件事情能够流传开,想必一定会成为人们口中津津乐道的一段佳话。 芽子经过一番休整之后,终于恢复些许精力。 她抬起头,狠狠地瞪着沈浪,那模样简直恨不得咬他一口,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王八蛋!你竟然真的把我当成阿贞那个臭丫头!” 同时心里暗自思忖:“真不知道阿贞这丫头到底和他一起玩过多少稀奇古怪,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变态的游戏!等我见到她时,非得好好教训一下才行!” 面对芽子的愤怒指责,沈浪却微笑着回应道:“难道你不是阿贞?咱们之前可没少玩这种有趣的角色扮演游戏,既然现在游戏结束,你就别入戏了。” 见沈浪丝毫没有认识到错误的意思,芽子深知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也是徒劳无功。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将那即将喷涌而出的怒火硬生生地吞回肚子里去。 然后缓缓开口询问道:“对了,你刚才不是说发现有恐怖分子吗?他们现在到底在哪里?” 沈浪压低声音回答道:“他们全都巧妙地隐藏在人群中,如果不是我留神观察,绝对不可能察觉到他们的存在。” 他顿了顿,接着补充道:“而且这些家伙不仅人数众多,其拥有的火力也是相当强大。” 听到这里,芽子不禁皱起眉头,神情变得愈发凝重起来。 她目光锐利地盯着沈浪,认真追问道:“他们究竟都是些什么人?还有,你又是如何发现他们蛛丝马迹的?” 沈浪不紧不慢地解释道:“我不是跟你提过嘛,我是一名经验丰富,且能力出众的赏金猎人,想要洞察到一些普通人难以察觉的细微之处,这些事情对我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 然而,芽子显然对他这番话持保留态度,脸上流露出半信半疑的神色,不耐烦地催促道:“少废话!快告诉我他们此刻具体藏身在何处!” 沈浪道:“我刚刚已经说得很清楚,他们全部都隐匿于人群里,无论是旅客,还是船上的船员,都有可能是恐怖分子伪装而成!” 芽子听到这话后,不禁惊愕得张大嘴巴,双眼圆睁,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情。 她失声惊叫道:“什么?这么夸张?难道整艘船的每个角落都有可能潜藏着危险分子?这实在太可怕了!” 沈浪面色凝重地点点头,回答道:“没错,虽然目前我还不清楚这些人的人数以及他们怀有何种目的,但可以确定的是,他们隐藏得很深,否则,以我的能力,早就将他们一网打尽。” 芽子听后沉思片刻,然后语气坚定地提议道:“那你快带我去找这些危险分子,只要能够成功抓获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必定能够顺藤摸瓜搞清楚他们的真正意图!” 沈浪却毫不犹豫地摇头,表示反对:“不妥,假如他们发现有人失踪,极有可能会调整原有的行动计划,而且船上还有众多乘客的生命安全需要保障,如果贸然行动引发混乱,后果不堪设想。” 芽子听完这番话,一时间也陷入沉默之中。 过了好一会儿,她像是想到什么好主意一般,再次开口说道:“要不这样,我们把这个情况告知给船长,然后再设法与岸上的相关人员取得联系,请求支援如何?” 但沈浪依旧摇头否定:“这些恐怖分子既然敢堂而皇之地登上船只,就不能排除他们与船长之间有所勾结的可能性。” 他捏了一下球,“万一他们真的勾结,我们主动暴露自己非但无法解决问题,反而还会让自身陷入更加危险的境地。”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说要怎么办?”芽子没好气说道。 并将他的手放到旁边去。 眼神里还带着不悦。 沈浪道:“你不是差佬,我也不是差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先静观其变,等到那些恐怖分子主动暴露出来。” 跟着又话题转移:“咱们不是开的一个房间吗?这房间是谁的?阿苹的?” “阿苹你个头!”芽子见他提及这件事情,又是怒从心头起,“我都跟你说,我是芽子,不是阿贞,你还把我当成阿贞,不但对我又亲又抱,还跟我上床!” 说着,翻过身去。 啵的一声。 起床去拿自己的包,从里面拿出身份证。 将其拿到沈浪面前:“瞪大你的眼睛看清楚!” 沈浪认真查看,随即一脸惊恐:“你,你居然真的不是阿贞,这可怎么办?” 他将身份证还给芽子,“你说现在怎么办?你要对这件事情负责!” 闻言,芽子直接怒极反笑:“你个王八蛋把我当成阿贞,现在还叫我负责,你是怎么这么不要脸的?” “虽然我不要脸,但不代表你不要脸。”沈浪反驳道,“难道我不要脸,你也能不要脸?你还有良知吗?还是个人吗?” 芽子气得脸都变了色,“你他妈的居然还说我没良知,还说我不是人,我掐死你!”说罢,跳上床,双手狠狠掐住他的脖子! “姓沈的,我就没见过像你这么不要脸的混蛋!”她一边掐,一边骂道:“我今天非要掐死你不可!” 只是下一瞬,感觉身子转了个圈。 沈浪就重新回到上面位置。 他与芽子四目相对,并认真说道:“如果你觉得不公平的话,等到我跟阿贞睡觉时,我就喊着你的名字,这样公平了吧?” “混蛋,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芽子很生气,“你,你……简直就是个流氓和无赖!还不快从我身上下来。” 沈浪道:“下来什么?我们才刚开始,难道就要结束了?” “结束你个死人头,我现在要去调查船上恐怖分子的事情,暂时没时间和你瞎扯。”芽子没好气地说道,“如果真让恐怖分子造成什么大损失,那就麻烦了。” 沈浪想了想,道:“你看君度酒店的事让阿贞狠狠火了一把,要是你这次也能解决船上恐怖分子的事情,肯定也能火一把,说不定还能官升三级。” “你想得倒是挺美,但我现在连恐怖分子的行踪都没发现。”芽子道,“说说你是怎么发现恐怖分子的?” 沈浪胡扯道:“我到处闲逛,在公共区域上厕所的时候,听到他们打算今晚上夺船,但等我从厕所出来,已经不见人。”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真的?” “难道你以为我骗你不成?” “这倒是个麻烦事情。”芽子沉默了下,又道:“如果晚上真的有什么事情,你一定务必要保护好我妹妹。” 沈浪道:“放心吧,你看君度酒店的时候,我就保护好她,要是这次真的有什么情况,我肯定也能保护好她的。” 芽子想了想,又道:“你先从我身上下来,我给你两把武器,你赤手空拳的,真有什么情况,怎么办?” 本来沈浪是打算梅开二度的,不过见芽子态度坚决,所以也就不急于这一时半会儿。 芽子打开自己的武器箱,从里面拿出一把柯尔特蟒蛇左轮手枪给他。 这把枪的表面处理包括烤蓝和镀光亮镍,呈现出一种华贵典雅的气息。 尽管作为手枪来说略显偏重,且弹容量较小,只有6发,不过沈浪倒是喜欢。 因为火力很强大,据说它能够在近距离内一枪撂倒一头大型猛兽。 而且柯尔特蟒蛇还被认为是世界上最好的左轮手枪之一,也被誉为‘柯尔特的凯迪拉克’或‘柯尔特左轮手枪中的劳斯莱斯’。 “这把枪不错,这种华贵典雅的气质很合适我。”沈浪一边把玩,一边说道。 芽子翻了个白眼,嘲讽:“你身上只有淫荡的气质,我可看不出有什么华贵和典雅。” “我是流氓中的君子,君子中的流氓,男人中的极品。” 听他不要脸的自夸,芽子不接话,并问道:“你会开枪的吧?” “那当然。” 芽子又给了他一些子弹,随即将他从屋内赶出来。 “见到阿贞时不准乱说,更不要随便透露我们之间的事情,否则我跟你没完!”她威胁道。 沈浪漫不经心道:“放心,我这个人的嘴巴很严实,对了,你有没有带避孕药?” “你问这个……”芽子的脸色猛然一变,“你这个混蛋!我是出来玩的,带什么避孕药!你居然也不用t,你真是气死我了!” 沈浪满脸认真,“我和阿贞目前正在备孕。” 芽子气得不想说话,猛地将房门关上。 砰! 沈浪也没再敲门,隔着门喊道:“那我先走了。” “滚!” 沈浪走了没几步,忽而遇到芽子的同伴,大波妹阿苹。 他目光落在阿苹的大波上。 “帅哥,看什么呢?”阿苹一边说,一边挺起胸膛。 沈浪直截了当问道:“怎么看是假的。” “怎么可能是假的!”阿苹当即反驳,“我这可是货真价实的真!” 说着,还跳动两下来证明。 沈浪想了想,“除非让我上手摸摸,再亲口尝尝,要不然我吃不准真假……” …… 阿苹,温翠苹,《城市猎人》里饰芽子助手↓ (本章完) 第293章 你连眼红的资格都没有 第293章 你连眼红的资格都没有 一定很舒适。 而且绝对是无法形容的感觉。 阿苹听到这话,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喜悦,但她努力克制不让这份欣喜表露在脸上。 而是故意装出一副矜持的模样,轻声问道:“可你好像和芽子有什么特殊的关系吧?” 沈浪微微一笑,压低嗓音回答道:“你完全可以当作没有任何关系存在,只要你我都守口如瓶,她自然无从知晓。” 其实,阿苹登上这艘船不仅仅是为了掩护芽子。 更重要的是,她一直都幻想着能在这里邂逅一个既帅气又多金的如意郎君。 虽然方才向芽子旁敲侧击地询问有关沈浪的情况,芽子却始终对他的事情只字不提。 此刻,面对沈浪抛出的诱人条件,阿苹内心一阵纠结。 她轻咬嘴唇,迟疑地说道:“可是.” 话还未说完,就见沈浪缓缓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根黄澄澄、沉甸甸的金条。 那金条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仿佛具有一种无法抗拒的魔力。 阿苹的目光瞬间被吸引住,双眼直勾勾地盯着金条,眼底流露出难以掩饰的贪婪之色。 她几乎是毫不犹豫地伸出手,想要一把将金条夺过来。 沈浪见状,轻轻一闪身,避开阿苹伸过来的手。 “想要吗?” 阿苹扑了个空,略微显得有些尴尬,但她很快便调整好情绪,再次把手伸向沈浪手中的金条。 这次沈浪倒是没有再躲闪,任由阿苹将金条拿走。 阿苹双手紧紧地攥住那条金灿灿的金条,仿佛稍一松手它就会不翼而飞似的。 接着,她将金条放到嘴边,狠狠地咬了一口,确认其质地后,这才如获至宝般小心翼翼地将它放在自己的胸口位置。 还轻轻地用手掌拍了几下,像是在安抚着怀中的这个宝贝疙瘩,生怕它在下一秒钟就会凭空消失不见。 做完这些动作之后,阿苹的脸上绽放出如同春盛开般灿烂的笑容,娇声娇气地对沈浪说道:“快到我的房间去,千万别让芽子发现。” 沈浪轻轻摇了摇头,一脸冷静地回应道:“不行,我就是从你的房间出来的,这会儿芽子正待在里面,所以,我们还是要换另一个地方才行。” 听到这话,阿苹立刻不假思索地道:“要不就去你的房间?” 沈浪摆了摆手,回答说:“我的房间现在也有人在里面。” 阿苹不禁愣了一下,眨巴着眼睛,疑惑不解地问道:“你有多少个女人?” 沈浪道:“如果不算上你的话,目前来说只有两个而已,其中一个就是芽子。” 阿苹撇撇嘴,略带嗔怪地嘟囔道:“你这家伙还真是风流倜傥,处处留情啊!” 说着,她眼珠滴溜溜一转,像是想到什么绝妙的主意,开口说道:“我倒是知道有一个特别合适的去处,不如我们一起去?” 沈浪一听,连忙应道:“好啊,你赶紧带路吧,我们先过去放松放松。” 阿苹说的地方正是公共区域的洗手间。 …… 等两人离开此处,已经是差不多一个小时后的事情。 阿苹两股战战,娇嗔道:“我得先要回去休息,我们晚点再见。” “晚点见。”沈浪点头道。 和阿苹分别后,他便回去找乐慧贞。 敲了敲门。 “你到底去哪啊?怎么去了这么久才回来?”阿贞一边揉着惺忪的睡眼,一边抱怨地说道,“我都已经睡了一觉,醒来之后居然发现房间里面没有你的身影。” 沈浪迈步进屋,将房门关上后,才小心翼翼地将声音压得很低很低,说道:“我刚刚无意间发现这船上竟然有恐怖分子的行踪出没……” “什么?”原本还有些迷迷糊糊的乐慧贞听到这句话,瞬间像是打了鸡血精神。 她瞪大眼睛,紧张兮兮地追问道:“恐怖分子在哪儿?” 沈浪道:“既然是恐怖分子,看到会隐藏好,你不是带有摄影机吗?赶紧准备准备,如果运气够好的话,说不定拍到恐怖分子实施抢劫的整个过程!到时候曝光出去,你想不火都难啊!” “对对对,你说得太对啦!”乐慧贞越听越是兴奋,连连点头称是,“我先去洗个脸,然后我们出去碰碰运气。” 经过一番简单的准备之后,两人从房间里出来,开始在游轮上游荡。 这艘豪华游轮宛如一座漂浮于大海之上的梦幻城堡,其内部的娱乐项目多得令人眼缭乱,目不暇接。 乐慧贞与沈浪先去充满激情与活力的酒吧区,里面五彩斑斓的灯光交织在一起,营造出一种迷离而又迷人的氛围; 旁边紧挨着的则是纸醉金迷的赌场,赌桌上筹码堆叠如山,人们或兴奋地欢呼,或紧张地凝视牌局的变化。 最显眼的就是一个长相帅气的年轻赌客,他时不时会吹自己的头发。 再往里走,宽敞明亮的健身房内摆放各式各样先进的健身器材,满足不同人群锻炼的需求 与之相邻的 spa中心散发阵阵芳香,轻柔舒缓的音乐让每一位进入其中的客人都能得到全身心的放松。 此外,还有一座设施完备的剧院,上演精彩绝伦的歌舞表演和戏剧演出。 毫不夸张地说,这艘游轮简直就是一个微缩版的度假村,同时也像是一座功能齐全的小型城市。 无论游客们有着怎样的喜好和需求,在这里都能够找到令自己满意的娱乐方式。 可以悠闲地躺在甲板的躺椅上欣赏美丽的海景,尽情享受温暖的日光浴。 也可以前往热闹非凡的酒吧畅饮美酒,或者到赌场一试身手,体验刺激的博彩乐趣。 如果想要欣赏一场精彩纷呈的歌舞表演,也有剧院可供选择。 对于一些心怀浪漫的男士而言,还可以邀约心仪的漂亮姑娘一同参加这些活动,然后去做羞羞的事情。 总之,只要登上这艘游轮,就无需担忧找不到适合自己的欢乐项目。 保证每一天都注定会过得丰富多彩、充实无比。 这就是上流社会的生活,枯燥且乏味。 沈浪也不知道恐怖分子都在哪,唯一知道的就是晚上恐怖分子麦当奴要在赌场抢劫。所以能找到麦当奴的地方就只有赌场。 与乐慧贞到处闲逛,就是想看看能不能遇到其他漂亮的姑娘。 对他来说,漂亮的女人当然是多多益善。 因为多一个女人多一个家。 而且他今生的希望就是能多日几个女人。 沈浪和乐慧贞到处闲逛时,阿苹慢悠悠地踱步回房间。 芽子正坐在梳妆台前精心打扮。 不经意间扭过头,瞥了阿苹一眼,嘴角上扬,带着几分调侃地问道:“哟呵,这一去可真是够久的呀,怎么样?是不是成功钓到金龟婿啦?” 阿苹轻轻一笑,随口应道:“哪有的事,我就是出去随便走走而已。” 说着,她悄悄背过身,从胸口掏出一根金灿灿的金条,仔细端详。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抬起头看向芽子,开口问道:“芽子,那个沈浪和你是什么关系?” 这话刚一出口,芽子整个人瞬间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 满脸怒容地道:“你提他干什么?我告诉你,我现在一听到这个名字就气不打一处来,恨不能立刻把那家伙揪过来狠狠暴揍一顿!” 阿苹见状,连忙收起手中的金条,陪着笑脸解释道:“哎呀,别生气嘛,我就是单纯觉得好奇,随口问问而已。” 顿了顿,接着说道:“你可能不知道,我刚才在船上到处闲这么久,我突然发现,还是那个沈浪长得最俊朗帅气,要是你没兴趣泡他的话,干脆就让给我好了。” 她眨了眨眼睛,一脸期待地望着芽子。 虽说目前她还不清楚沈浪究竟是什么来头,但光是能随随便便就掏出金子这点,就足以证明这人非富即贵。 对于阿苹来说,像沈浪这样既英俊潇洒又腰缠万贯的男人,简直就是完美的理想对象。 倘若能和他长久相处下去,那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芽子转过身,目光直直地盯着阿苹,眼中满是狐疑之色,追问道:“少在这儿装模作样,快老实交代,你心里到底打的什么算盘?” “因为喜欢帅气的男人啊,你又不是不知道。”阿苹振振有词,“我就喜欢那种款式的。” 见她好像是要来真的。 芽子心思电转间,想到主意,道:“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要独吞那个家伙,所以你就不要打什么主意,免得大家朋友都没得做。” “小气鬼!”阿苹哼了一声。 芽子又道:“你还是赶紧打扮打扮,今晚上我们去赌场玩,说不定那里有帅气多金的,到时候只怕你要挑眼。” “好吧。”阿苹点点头。 不知不觉中,天色已经暗下来。 因为今晚上赌场将会有歌舞表演,所以船上的乘客吃过饭后,陆续前往赌场。 乐慧贞一路上左顾右盼,都没发现有恐怖分子的踪迹。 便低声询问沈浪:“你真的发现有恐怖分子?我怎么一个都没看到?” “要是你看到了,还能叫恐怖分子吗?”沈浪故作神秘道,“我怀疑他们今晚上会搞一场大的行动,说不定就会在赌场。” 乐慧贞想了想,道:“那我们也去赌场看看吧。” 二人来到赌场外。 意外碰到大脚板和惠香。 大脚板远远喊道:“沈浪!” “表哥!”沈浪也迎上去,“这么巧啊。” 惠香和乐慧贞顿时一脸诧异,“表哥?” 在她们惊讶的目光中,大脚板与沈浪热情相拥。 大脚板在沈浪的耳边问道:“你真的有药?” “难道还能骗你不成,你要不要买?给你优惠价。”沈浪道。 大脚板怔住,低声说道:“这样做会不会不太好?我一直都是堂堂正正的正人君子,如果让表妹知道,她肯定会对我心生怨恨,甚至可能从此与我形同陌路,后果不堪设想啊!” 沈浪听到这话,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问道:“怎么?难不成你还跟她牵过小手?” 大脚板连忙摇头,道:“没有,她不让我牵手!” 沈浪接着追问:“哦?那你们有没有亲过嘴?” 大脚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头摇得更厉害,恼怒地解释道:“都没有,她心里一直有那个坏小子孟波。” 沈浪听后,无奈地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劝说道:“唉,你看看你自己,到现在为止什么也没捞着,如果你再不果断一点采取行动,她给过你的,没给过你的,都要给别人,而你连眼红的资格都没有!” 这番话犹如一道晴天霹雳,直直地劈在大脚的心上。 他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住,仿佛时间在此刻静止一般。 片刻之后,他像是突然想通什么似的,用力握起拳头,咬牙切齿地道:“不行,我一定要追到表妹!我一定要厚着脸皮,极度无耻,不要自尊,死缠烂打,追不到惠香死不罢休!表妹是我的!” 说到此处,还发出一阵难听至极的狂笑。 紧接着道:“不要脸的我,一定会成功的!” “那你要不要辅助性的东西?”沈浪问道。 大脚马上点头:“当然要,什么价?” 沈浪拿出一小管药丸,“这是三步之内令人发骚于无影无形,当今世上的催情圣药【淫贱不能移】,一万港币。” “一万?”大脚吃了一惊,“一瓶?” “一颗。” (本章完) 第294章 你是馋她身子,你下贱 第294章 你是馋她身子,你下贱 大脚听到价格后,整个人瞬间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怔住。 他瞪大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地惊呼道:“这么贵?” 沈浪一脸平静地点点头,理所当然地回答道:“这都是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从各种渠道搜集到材料并炼制而成的。” 说罢,还不忘向大脚展示一下手中那精致的小瓷瓶。 “我问你,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惠香?”沈浪问道。 大脚立即点头。 沈浪当即一脸鄙夷,“你那是喜欢吗?你是馋她身子,你下贱!要不要这东西?” 大脚望着那小瓷瓶,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犹豫和纠结。 他思索片刻之后,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能不能……稍微少一点?” 沈浪一听这话,眉头立刻紧紧皱起,语气也变得有些不耐烦:“一看你就没有诚意买,这药怎么可能随便降价呢?它可是用上等的、纯天然的珍贵好药材精心炼制出来的宝贝,功效绝佳,你不要的话就算了!” 说完,沈浪作势就要将小瓷瓶收回去。 大脚神色匆忙,赶忙开口喊道:“我买!” 他的声音急切而坚定,仿佛生怕错过这个机会似的。 话音未落,他紧接着又连忙补充道:“不过……就只要一粒就行啦!” 沈浪闻言,不禁露出一丝鄙夷之色,轻哼一声说道:“你这人也太抠门了吧?就这点儿出息还想着去泡女孩子呢?”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轻轻叹息一声。 稍作停顿之后,沈浪又说道:“罢了罢了,看在你如此诚心求药的份上,再加上我向来喜欢广结善缘、结交朋友,那就给你来个买一送一好了。” 说着,他轻轻拧开瓶盖,然后小心翼翼地倒出两粒晶莹剔透的药丸。 一边将药丸递给大脚,一边郑重其事地叮嘱道:“记住,每次只能吃一粒,千万可别贪嘴吃多了。” 大脚满心好奇,忍不住问道:“那要是不小心吃多了会怎样呢?” 沈浪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压低声音说道:“嘿如果吃多了的话,那后果可是不堪设想!到时候她就会像发了疯一样不停地向你索要,直到把你折腾得摇摇欲坠、精疲力竭、体无完肤为止!” 听到这里,大脚的眼睛瞬间亮起,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情。 嘴里喃喃自语道:“竟然有如此神奇的药效?” 沈浪伸出一只手,摊开手掌说道:“先把钱拿来再说。” 大脚毫不犹豫地立刻伸手入怀,迅速掏出一叠钞票,开始认真地数着。 数好整整一万块钱,紧紧攥在手中,刚要递给沈浪的时候,却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又猛地把手缩回去。 并一脸狐疑地盯着沈浪,再次追问道:“我说兄弟,你这药真的能有效果吗?可别拿我寻开心啊!” 沈浪见状,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保证道:“你尽管放一百二十个心好了!我沈浪做人行事向来光明磊落,在江湖道上也是有口皆碑的人物,从来没有人敢说我的半句坏话!” 听完这番话,大脚心里的疑虑终于稍稍减轻一些。 他咬咬牙,最终还是下定决心将手中的那一万元钞票递到沈浪面前。 沈浪接过钱后,满意地点点头,顺手把那两粒药丸交给大脚。 大脚如获至宝一般,赶紧将药丸小心收好,生怕一不小心弄丢了。 旁边的乐慧贞和惠香看呆了眼。 待二人顺利地结束交易之后,乐慧贞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开口询问道:“你们两个竟然相互认识啊?” 一旁的惠香也紧接着附和着追问道:“是啊表哥,难道说你们俩之前就已经相识啦?” 沈浪不紧不慢地回答道:“阿贞,你还不清楚我的性子嘛!我这人向来热衷于结交各路朋友,这不,刚一见面我俩便觉得格外投缘。” “嗯嗯,确实如此呀!”大脚忙不迭地点头应和着说道,“正因为这样,我索性让他直接唤我表哥啦。” 话锋一转,大脚将目光投向乐慧贞,满脸笑意地接着问道:“请问这位小姐怎么称呼?” 乐慧贞落落大方地回应道:“我叫乐慧贞,你们要是愿意,可以喊我阿贞就行。” 此言一出,大脚与惠香不禁相视一眼,而后几乎同时转向对方。 紧接着,只见大脚面露惊讶之色,脱口而出道:“莫非你就是成功揭露君度酒店抢劫事件内幕的勇敢女记者?” 惠香也是恍然大悟般地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恍然道:“哎呀,怪不得刚才看到你的时候总觉得有些眼熟呢!” 说着,她热情地向乐慧贞伸出右手,“你好,我是中村惠香,朋友们都习惯叫我惠香。” 这就算是简单认识。 惠香恰好找到个人摆脱大脚的纠缠,当下便兴奋地拉住乐慧贞的胳膊。 眼睛闪闪发光,迫不及待地说道:“贞姐,咱们快进去瞧瞧吧,听说这家赌场可热闹啦,我今天都还没机会来过呢!”乐慧贞微笑着点了点头,应声道:“好呀,那咱们就一块儿进去逛逛呗。” 说完,两人手挽着手,迈着轻盈的步伐朝赌场大门走去。 不一会儿,她们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人群之中。 待到她们走远之后,大脚悄悄地凑近沈浪,压低声音问道:“兄弟,你刚才给我的那药到底该怎么个用法?” 沈浪微微一笑,轻声回答道:“这个容易得很,你只要把它放到酒水里面,等它完全融化掉以后,再让她喝下去就行了,不过嘛……” 他稍稍停顿了一下,接着语重心长地提醒道,“老实跟你讲,这种做法可是违反法律规定的,我今天破例帮了你这个忙,等你成亲大喜之日,可千万不能把我给忘了!” 大脚连忙拍着胸脯保证道:“你尽管放心好了,我大脚向来都是以义气为重,远近闻名的!要是我真能把表妹追到手,绝对不可能忘掉你的大恩大德!” 说着,他的脸上露出一丝得意洋洋的笑容,仿佛已经看到自己抱得美人归的场景,“嘿嘿,到时候孟波那个傻小子就只能干瞪眼!” 沈浪见状,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行了行了,别光顾着傻笑,咱们也赶紧进去,万一有哪个不长眼的家伙趁机对她们俩动手动脚,占她们便宜,那可就麻烦了。” 大脚一听,立刻收起笑容,连连点头称是,紧跟着沈浪一同走进赌场。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只不过他一边走着,一边嘴里还念念有词:“大脚啊大脚,你千万不能灰心丧气呀!你一定要鼓足勇气,勇往直前!哪怕被人嘲笑,哪怕遭受挫折,不要脸的我,一定能得到表妹!” 念到最后,他似乎觉得心中稍微多了几分底气,竟然忍不住再次发出了一阵怪异而刺耳的桀桀桀笑声。 待二人真正踏入赌场之后,才发现这里的气氛远比白天要热烈得多。 放眼望去,每一张赌桌前都围满了形形色色的赌客。 这些人的面前无一例外都摆放着堆积如山的筹码,有的人悠然自得地吞云吐雾,有的人则放肆地大声狂笑,还有的人却是眉头紧锁、满脸愁容,仿佛已经输光所有家当。 整个赌场里弥漫着一股浓烈的烟味和嘈杂的喧闹声,让人不禁感到头晕目眩。 刚来到赌场没一会儿。 一场精彩的歌舞秀便开始。 而且芽子和阿苹也在其中参与。 歌舞秀结束后。 鬼佬船长迈着大步流星的步伐,走上舞台。 他左手握着一瓶香槟,右手高高举起。 对着话筒说道:“亲爱的朋友们,让我们共同举杯,预祝此次旅途充满欢乐与惊喜!” 台下那些身着各式华美礼服的旅客们纷纷报以热情洋溢的笑容,满心欢喜地期待船长接下来精彩的致辞。 然而,就在这时,一声突如其来的枪响骤然传来,打破原本和谐愉悦的氛围。 只听“砰”的一声,刚刚打开香槟瓶塞的船长身体猛地一颤,随即中枪向后倒去。 手中那瓶已经开好的香槟也随之脱手而出,重重地砸在坚硬的木质地板上。 刹那间,金黄色的酒液四处飞溅,浓郁醇厚的酒香迅速弥漫开来,充斥着整个大厅。 原本热闹非凡的大厅里,众人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停止流动。 大家下意识地转过头,目光齐刷刷地朝枪声传来的方向望去。 只见一个身材高大、西装革履的鬼佬正带着一脸得意洋洋的笑容,不紧不慢地走过人群。 在他的身后,紧跟着几十个全副武装的红衣手下,这些人的身上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杀气。 这群不速之客甫一登场,便举起手中的枪,对着天板疯狂扫射。 一时间,密集的枪声如同爆豆般响彻整个大厅。 “哒哒哒……” 枪声不绝于耳。 面对如此恐怖的场景,赌场里的人们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一个个惊慌失措,手忙脚乱地抱头鼠窜,试图寻找安全的地方躲避这场突如其来的灾难。 可是,他们很快就绝望地发现,赌场的各个出口早已被穷凶极恶的匪徒牢牢把守着。 当看到有人不顾一切地朝着自己狂奔而来时,这些匪徒们没有丝毫犹豫,端起手中的枪支,无情地扣动扳机。 又是一阵密集的枪声响起。 “哒哒哒……” (本章完) 第295章 赌局的最终赢家是我 第295章 赌局的最终赢家是我 此刻,整个赌场仿佛陷入一场可怕的噩梦之中,一片混乱不堪。 人们惊恐万分地抱着脑袋,四处乱窜,拼命寻找一个他们自以为足够安全的角落蹲下来。 每个人的心中都充满恐惧和绝望,深怕在下一刻自己就会成为枪口下的冤魂。 就在这片混乱当中,乐慧贞正小心翼翼地举起藏在包包里的摄影机。 她的动作极其轻柔,生怕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并压低嗓音跟身边的沈浪说道:“没想到还真的被你说中,这船上居然混进来这么多的劫匪。” 话语中透露出惊讶和佩服。 沈浪回应道:“你小心点,千万别被发现,尽量再多拍一些画面,这样等发出去的时候,才能造成更大的震撼效果。” 现在的乐慧贞没有丝毫的害怕,反倒内心的兴奋之情难以抑制。 因为这内容要是发出去,她又要大火! 她尽量压低声音回答道:“放心吧,我都拍着呢!反正这次我一定要爆火,成为全香港最受瞩目的知名记者!” 眼中闪烁光芒,似乎已经看到自己功成名就的那一刻。 就在两人轻声交谈的时候,不远处的芽子也在暗中将视线投向沈浪。 她是事先收到有关这艘船上存在恐怖分子的情报,所以一直在暗中调查。 然而,转悠一大圈却毫无所获,根本找不到那些恐怖分子的踪迹。 但沈浪仅仅只是随意转了转,就发现恐怖分子的存在。 这份观察力确实很强。 强到她都暗自敬佩。 也不知道今晚这男子是否能够再次续写他的传奇故事,成功拯救这么多人质。 二人说话的功夫,又听到四周传来稀稀拉拉的枪声。 这些枪声都代表有些想要跑路的人被击毙。 没人敢再随便动弹,都抱着脑袋蹲下。 时间仿佛凝固一般,紧张的气氛弥漫在整个大厅里。 那些劫匪手下们动作极为迅速,很快便将混乱不堪的场面牢牢掌控在手中。 一个道身影出现在众人眼前——正是劫匪的头目麦当奴上校。 他手里拿着一份名单,鼻梁上架有一副精致的金丝眼镜,身穿一套剪裁得体的高档西装,脚下的皮鞋擦得锃亮,每一步都迈得那么自信与嚣张。 大摇大摆地走上舞台中央。 站定在话筒前,麦当奴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但这笑容却让人感到毛骨悚然。 他微微笑道:“各位先生,各位女士,各位朋友,大家晚上好,我现在来自我介绍一下,我姓麦,叫当奴,大家可以叫我麦当奴。” 说完,他微微眯起眼睛,带着几分挑衅意味地环顾一圈台下的观众。 稍作停顿后,继续说道:“我希望大家放弃无谓的反抗,我们是来发财的,请大家合作,我绝不会杀人的,但是有人不老实的话,就立即处死。” 说到最后几个字时,他特意加重语气,同时用不怀好意的眼神看向台下的人群。 说罢,举起手中的名单,“这里有份名单,我叫到谁的名字,谁就立刻站出来,如果不出来就格杀勿论,我现在叫你们的名字了。” 接着念出第一个名字:“罗宾逊先生!” 这声音仿佛一道惊雷,经过音响的放大后,在这空旷无比的大厅之中轰然炸响,并不断地回荡着,经久不息。 在场所有人都情不自禁地心头一颤,一股紧张的气氛迅速弥漫。 人群中的罗宾逊更是被吓得犹如筛糠一般,身体不由自主地剧烈颤抖。 尽管身旁的妻子不停地压低嗓音焦急地劝诫道:“不要去,不要去……” 然而,面对眼前如此严峻的形势,罗宾逊心里很清楚自己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 因为对方可是手握武器、心狠手辣的悍匪,一旦违背其意愿,后果不堪设想。 “不去不行啊,他们手里都拿着枪呢。”罗宾逊一边哆哆嗦嗦地回应着妻子,一边惊恐万分地望着远处手持枪械的匪徒,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 此刻的他早已被恐惧彻底吞噬,甚至连一丝反抗或者赌博的勇气都提不起来。 罗宾逊的妻子现在也无能为力,只得关切地叮嘱道:“你小心点。” 说罢,她忧心忡忡地看罗宾逊缓缓朝麦当奴所在的方向走去。 就在这时,曾亲身经历过君度酒店的乐慧贞,满脸疑惑地询问一旁的沈浪,“他这是做什么?开保险柜吗?” “开什么保险柜?”沈浪低声道,“他这是点名,将船上的有钱人都叫到舞台上。” 话才说完,麦当奴又开始点名。 被叫到名字的富豪们纷纷兢兢战战地站出来。 随着一个个名字被喊出,那些平日里不可一世的富豪们此刻却都如同惊弓之鸟一般,战战兢兢地从人群之中哆哆嗦嗦地站出来。 待确认完名单之上再无遗漏之人后,麦当奴就安排身旁的一众手下赶紧行动,将这些已经被吓得魂不附体的富豪们统统押解到旁边。 一一盘问这些人的个人银行账户,以及其他可能藏匿着巨额资金的秘密账户。 面对要命的枪口,这些富豪们此时哪里还敢有丝毫隐瞒,只得老老实实地将所有信息全盘托出。 得到想要的答案之后,悍匪们立即着手进行转账操作。 然而这还不算完,贪婪成性的麦当奴并没有放过这难得的发财机会。 他又对话筒道:“接下来将会有一个很有意思的赌局,先请各位先生、各位女士,把你们身上的现金珠宝等值钱的全部拿出来,放在穿红衣人的袋子。” 话音落下,原本散布在四周的红衣人们便立即手持袋子如饿虎扑食般朝着众人冲来。 一人负责拿袋子收集财物。 另一人则手持黑洞洞的枪口紧紧抵在人们的脑门上,嘴里还不停地恶狠狠地催促:“快点,要不然就叫你脑袋开。” 在如此恐怖的威胁之下,现场根本没有人胆敢生出半分反抗之心。 大家只能满脸惊恐地按照劫匪们的要求,慌慌张张地将自己随身携带的现金以及各种贵重物品一股脑儿地全都交出来,而后眼睁睁地看着它们被装进那些红衣人的袋子里,消失得无影无踪。 趁着红衣人还没到,乐慧贞将手包藏到旁边的绿植内,等到红衣人到来时,也将身上的财物取下放进袋子内。 等劫匪远去,她才低声问道:“你有什么计划?” “我能有什么计划?”沈浪说道,“这么多悍匪,出手很有风险的。” 这话也只是糊弄乐慧贞而已。 之所以现在还没出手。 是因为现在还没到出手的时机,雪中送炭远比锦上添更难能可贵。 至于那些人的死,与他有何关系?又没欠那些人。 如果每次在罪犯实施犯罪前都能进行有效制止,他就算十个人也不够用。 等所有人都战战兢兢地将自己的财物悉数交上去之后,麦当奴的脸上露出笑容。 然后又慢条斯理地开口说道:“请已经交出现金和贵重物品的先生女士一个个排好队,既然你们这么喜欢赌钱,那就让我来坐庄,和大家赌一赌,看看到底谁是赢家。” 他的话音刚落,手下的匪徒们便挥舞手中的枪口,恶狠狠地朝着那些已经交出东西的人们吼道: “快去排队!” “快点快点!” “晚了就吃子弹!” 有人大着胆子道:“不赌行不行,我就是来看看的,不是来赌钱的!” 身旁的匪徒根本不为所动,甚至连一句话都懒得回应。 只是面无表情地抬起枪,然后扣动扳机。 “哒哒哒……”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随着一阵清脆而又恐怖的枪声骤然响起,原本就惊恐万分的人群又炸开锅,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响彻整个空间。 有些人被吓得脸色惨白如纸,双腿发软瘫倒在地; 还有一些胆小至极的人更是直接被吓破胆,当场尿湿裤子。 众人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心中充满恐惧与不安。 但迫于匪徒手中的枪,他们只能提心吊胆地挪动脚步,开始按照要求排成一条歪歪斜斜的长队。 麦当奴开始和人玩百家乐,若是点数比他低的全部干掉。 几乎只是几分钟的时间,就有好几个人被干掉。 每一次枪响后,都有惊叫声跟着传来。 芽子排在沈浪的前面,她扭过头来,低声问道:“你有什么计划没?” “我能有什么计划?”沈浪道,“我出来混,最擅长的就是随鸡硬变,硬着硬着就变了。” 这边正在说完,另一边,惠香突然被扎辫子的鬼佬抓着。 鬼佬想着亲她一下,却被惠香扇了一耳光,不过她也没好到哪去,也被一巴掌打倒。 看到这一幕,麦当奴哈哈一笑,接着道:“对女孩子要温柔一些,把她带到房间去。” 那辫子鬼佬心中一阵狂喜,猛地伸手一把便将惠香抓住。 惠香满脸惊恐,一边拼命地挣扎着,一边大声喊道:“干什么?快放开我,放开我啊!” 一旁的大脚见状,心急如焚,赶忙一个箭步冲上去拦住那鬼佬,结结巴巴道:“慢慢着!” 鬼佬闻言,当即转过头去,恶狠狠地瞪着大脚,那凶狠的目光仿佛要吃人一般。 “什么事情?” 大脚被这突如其来的凶恶眼神吓得浑身一颤,心脏都差点跳出嗓子眼。 但他还是强装镇定,陪着笑脸说道:“没没什么事,就是想问问你,需不需要补药,我这儿有” 他一边说,一边哆哆嗦嗦地从怀里掏出沈浪之前卖给自己的药丸。 然而,那鬼佬根本没有耐心听他把话说完,二话不说,直接挥起拳头,朝他的脑袋狠狠砸过去。 只听得“砰”的一声闷响,大脚眼前一黑,身体晃了两下,便软绵绵地倒在地上,昏死过去。 眼看惠香就这样被鬼佬强行拖走,在场的其他女性们一个个都容失色,心中充满恐惧和不安。 就在这时,突然传来麦当奴那冷冰冰的声音:“下一位!” 听到这话,芽子不由得心里一惊,因为下一个就是她,下意识地就要迈步向前走去。 她刚抬起脚,却听见身后传来沈浪的声音:“让我来吧。” 芽子瞬间愣住,转过身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惊讶地问道:“你?” 沈浪压低声音道:“放心吧,我吃喝嫖赌样样精通,这点小事难不倒我,我会平安归来,等你来给我开枝散叶。” 芽子瞪大眼睛,呆呆地望着眼前这个此时此刻竟然还能如此淡定、甚至有心思开玩笑的男人。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喉咙仿佛被一团堵住一般,一时之间竟不知该作何回应才好。 心中交织着担忧与感激两种情绪,犹如乱麻般缠绕在一起。 最终,从她那轻启的朱唇之中缓缓吐出三个字:“小心点。” 这简单的三个字里,饱含她深深的关切之情。 沈浪冲芽子微微颔首,表示自己已明白她的意思。 随后迈步走上台,走到赌桌前。 坐在赌桌另一端的麦当奴见状,脸上依旧挂着那副看似温和无害的笑容。 就在他准备示意身旁的手下开始发牌时。 沈浪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掏出柯尔特蟒蛇左轮手枪! 砰! 这声音犹如炸雷一般,震耳欲聋,响彻云霄。 与此同时,一颗点 357马格南弹宛如闪电般,带着无与伦比的威力和速度呼啸飞射而出。 麦当奴的身体连同身下的椅子一起,像是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大力量猛地向后掀翻。 他的额头中央赫然多出一个触目惊心、鲜血淋漓的大洞。 红色的血液与白色的脑浆混合在一起,如汹涌澎湃的泉水一般汩汩流淌而出,溅洒得到处都是。 “哗啦!“ 在这惊心动魄的枪响之后,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但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因为所有的声音都戛然而止。 不论是那些被劫持为人质而惊恐万分的无辜群众,还是那群穷凶极恶的劫匪们,全都在这一刹那间彻底惊呆。 一个个瞠目结舌,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表情。 现场气氛凝重到了极点,静得连一根针掉落在地上的声音都能清晰听见。 每一个人的嘴巴都不由自主地张开,大得几乎可以塞进一个鸡蛋。 脑海中空空如也,完全失去思考能力,茫然无措地站在原地,久久回不过神。 这人谁啊? 怎么一上来就把劫匪头目给杀了? 什么仇什么怨啊这是? 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沈浪吹了一下枪口,道:“我宣布,这场赌局的最终赢家,是我。” …… (本章完) 第296章 我讨厌别人比我卑鄙 第296章 我讨厌别人比我卑鄙 就在这短暂的愣神片刻间,芽子目光一闪,身形如同离弦之箭般猛地扑向旁边的一名匪徒。 她那娇柔的身躯爆发出惊人的力量,一记重拳狠狠地砸在那名匪徒的脑袋上。 只听得一声闷响,匪徒瞬间被打晕过去。 随即芽子动作敏捷地捡起对方掉落的枪支,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开始疯狂的扫射。 “哒哒哒……” 清脆的枪声骤然响起,响彻整个空间。 一时间,弹雨纷飞,火四溅。 与此同时,原本藏身于人群中的一名长相俊朗、气质不凡的年轻人也迅速做出反应。 他的手如同闪电一般从怀中掏出一副扑克牌,手腕轻轻一抖,数张扑克便如暗器一般飞射而出。 这些扑克在空中急速旋转,带着凌厉的风声,精准地朝匪徒们袭去。 场面上霎时间陷入一片极度的混乱之中。 其他匪徒见状,纷纷举起手中的枪械,准备开枪进行反击。 沈浪暗中取出数颗圆润光滑的珍珠。 接着,手臂一挥,那些珍珠犹如天女散一般洒向四周。 这些看似圆滚滚的珍珠在这一刻竟然仿佛化身为无数道致命的寒芒,以一种超乎常人想象的速度向周围的匪徒疾速射去。 只听见“噗噗”之声接连不断地传来,凡是被珍珠击中的匪徒无一不是应声倒地,当场毙命。 刹那间,鲜血染红地面,空气中弥漫浓烈的血腥气息。 直到此刻,原本惊慌失措的宾客们才终于如梦初醒,纷纷尖叫着四散逃窜。 一个个神色惶恐,生怕自己会成为这场激烈战斗的无辜牺牲品,丢掉宝贵的性命。 芽子在一口气将手中的子弹全部打光之后,顺势就地一滚,巧妙地避开敌人的射击。 随后又眼疾手快地重新捡起一把枪,继续朝赶来支援的匪徒展开猛烈的反击。 忽而从赌场的入口处也传来枪声。 几名红衣匪徒如同饺子一般纷纷滚落到大厅内。 匪徒们见到有人支援,当即也不敢随便还击,纷纷迅速找有利位置藏好。 随后一个身手利索的家伙如猿猴一般,荡着赌场上空的金属挂饰而来。 沈浪抬头看了一眼,正是城市猎人孟波。 可不能让他去救惠香。 芽子心急如焚地去跟乐慧贞汇合,沈浪如同鬼魅一般,身形一闪便瞬间出现在她的身旁。 随即一脸凝重地对芽子交代道:“芽子,你赶快带着阿贞先离开这里!” 听到这话,芽子和乐慧贞二人皆是心头一紧,异口同声地急切问道:“那你怎么办?” 沈浪回应道:“惠香已经被那个可恶的洋鬼子带走,天知道她会遭遇怎样的危险,所以我必须前去营救她。” 芽子深知事态紧急,重重地点点头,“你自己小心点。” 然后紧紧拉住乐慧贞的手,准备按照沈浪的指示迅速撤离。 乐慧贞满含担忧地回过头,深情嘱咐道:“老公仔,你一定要多加小心,我会一直等着你平安归来。” “放心吧,他能有什么事情?”芽子没好气道,“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婆婆妈妈的。” 说完,拉着乐慧贞准备离开。 却没想到沈浪突然说道:“等等!” 芽子一愣,随之停下脚步。 岂料沈浪只是在乐慧贞脸上亲了下。 芽子顿时无语,“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能不能别这么肉麻?” “你是不是嫉妒和羡慕?”沈浪看了她一眼,又在她脸上亲了下,道:“你们保护好自己,我去救惠香之后,就去找你们。” 虽然都已经上了床,但现在在乐慧贞面前,芽子心里一慌:“你……” 话还没说完,沈浪已经抢先离开。 “阿姐,我们也走吧。”乐慧贞说道。 见她似乎没有放在心上,芽子也不再说什么。 但她却在心中暗自思忖,如果换作是自己身处刚那般危急的情形之下,是否能够像沈浪这般果断地掏出手枪击毙麦当奴? 思及此处,芽子摇摇头,自己肯定是做不到。 这男人的确有着超乎常人的胆识和气魄。 走了几步,乐慧贞忽而问道:“他为什么亲你?” “我怎么知道?”芽子心里一慌,但脸上还是不动声色道,“我是被亲的,你不问他,居然来问我?” 乐慧贞若有所思地沉吟片刻,道:“等他回来之后,我一定要盘问清楚,不过现在我们该往哪儿去?总不能一直在这儿干等着吧。” 芽子毫不犹豫地回答道:“那还用说吗?自然是赶紧去取武器,然后展开反击!” 说完,她便拉起乐慧贞的手,朝房间的方向飞奔而去。 两人一路狂奔,很快就来到一个拐角处。 就在这时,只见几个人正惊慌失措地躲在此处,为首的正是落荒而逃的阿苹和大脚,此外还有好几名幸运逃脱出来的旅客。 其中一名身穿白色吊带裙、皮肤黝黑的女孩喘着粗气问道:“我是今村清子,不好意思打扰一下,请问你们有谁见到过孟波吗?” 芽子回应道:“孟波这会儿很有可能正在赌场里面跟那帮匪徒激烈交战,所以我们得赶快想个法子去营救他才行,多一个人就增添一份力量,才能将匪徒干掉,保护自己。” 站在一旁的大脚突然间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尽管并没有真的笑出声音,但他脸上那种明显的幸灾乐祸之情却是表露无遗。 这一幕恰好被今村清子看在眼里,顿时气得火冒三丈,二话不说抬手就给大脚一记重拳。 “哎呀!”大脚惨叫一声,捂着被打的地方连连后退几步。 这时,又有人提出疑问:“可是我们现在两手空空的,就算想要反击也没什么用,难道就这样冲上去送死不成?”芽子微微一笑,眼中闪过自信的光芒:“别担心,我的房间里有枪,只要我们能够顺利回到那里把家伙拿到手,就能绝地反击,走!” 她率领众人继续朝房间而去。 此刻的沈浪也摸到洋鬼子的房间门口。 里面有惠香的声音传来:“哎呀,别这么着急嘛,不如我们先喝喝酒,先培养一下情调。” “好啊,我也喜欢先培养情调。”洋鬼子的声音跟着传来。 沈浪走上前去,轻轻敲响那扇紧闭的房门。 敲门声刚落,房间里立刻传出洋鬼子低沉的嗓音:“谁啊?” 听到这声询问,沈浪的身形如同闪电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闪躲到房间另一边的窗边。 透过窗户,房间内的景象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他的眼前。 只见那个身材高大的洋鬼子正迈着大步走向门口,准备开门。 而在屋子中央的桌子旁,美丽动人的惠香手中紧握酒瓶,她的面前则摆放着两只晶莹剔透的酒杯,杯中有刚倒出来的红酒。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洋鬼子走到门前,一手拿枪,一手握住门把手。 用力一拉,枪口对准门外。 然而门外却空空如也,连个人影都没有。 他不禁皱起眉头,满脸疑惑地朝走廊大声喊道:“谁啊?” 可惜,除了自己的回音之外,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与此同时,惠香掂量了一下手中的酒瓶,似乎觉得它的重量远远不够用来对付这个洋鬼子。 于是,她毫不犹豫将酒瓶轻轻放在桌上,一把抄起旁边立着的衣帽架。 紧紧握在手中,准备趁洋鬼子不备,从他的背后发动突然袭击。 洋鬼子见无人应答,心中愈发狐疑,又朝外面喊道:“是谁在敲门?” 惠香手提衣帽架,像只敏捷的猫儿一样,轻手轻脚地朝洋鬼子的身后悄悄靠近。 另一边,沈浪趁着洋鬼子和惠香都没有注意时,犹如鬼魅般悄然潜入屋内。 锐利的眼睛飞快地扫过桌上的那两杯酒,瞬间脑海中便闪过一条妙计。 他从来就不是那种循规蹈矩、心地善良的人。 右手如幻影般从酒杯上方轻轻掠过,随后又如一阵风似的闪身到屋外。 这一连串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丝毫的停滞,甚至没有发出哪怕一丁点细微的声响。 就在沈浪刚刚离开房间的一刹那,惠香已经来到洋鬼子的身后。 她高高举起手中的衣帽架,用尽全身力气朝洋鬼子的屁股狠狠地砸下去,企图一举将洋鬼子打出门外。 可是,让惠香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她这次精心策划的偷袭竟然完全落空了! “砰!” 一声闷响。 洋鬼子也捂着屁股惨叫:“啊!” 并马上转过身。 惠香眼见自己的第一击未能奏效,她反应迅速,立刻再次举起衣帽架,狠狠地朝洋鬼子的肚子捅去。 然而,这一次,洋鬼子竟然用双手稳稳地抓住衣帽架。 两人就这样开始一场激烈的拉锯战,你来我往,互不相让。 经过几个回合的较量后,力量终究还是悬殊过大,衣帽架最终被洋鬼子硬生生地夺过去。 “啊!”惠香不禁失声惊呼,但紧接着,她连忙拍起手来娇声喊道:“好棒好棒哦,我就喜欢像你这么man的男人!” 听到这话,洋鬼子的脸上瞬间浮现出一抹得意洋洋的浪笑。 他一边搓着双手,一边色眯眯地盯着惠香说:“是吗?那接下来可就轮到我了,宝贝儿,我一定会让你好好见识一下我到底有多 man!” 说着,便迈步朝惠香走去。 眼看洋鬼子步步逼近,惠香心中暗叫不好。 赶忙开口说道:“哎呀,别着急嘛,咱们先喝喝酒,好好地培养一下感情。” 说着,她迅速将早已准备好的酒杯端起,并递到洋鬼子的面前。 洋鬼子的眼神忽然闪过一丝警觉他死死盯着惠香手中的酒杯,怀疑地问道:“你刚才是不是趁我没注意的时候,在酒里偷偷加了什么东西?” “没有!”惠香闻言,连连摆手否认道,“我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你要是不相信的话,我可以先当着你的面把这杯酒喝下去给你看。” 说完,不等洋鬼子回应,她毫端起其中一杯酒仰头一饮而尽。 喝完后,还特意亮了亮空杯子,对洋鬼子道:“你看,这里面真的是什么都没有嘛!” “我不信!”洋鬼子将手中的酒杯扔掉。 重新倒了两杯,在拿起酒杯时,手法飞快地朝里面扔了两粒东西。 把其中一杯递给惠香:“喝了它!” 惠香面带愁容,但也只得硬着头皮喝下。 喝完酒,洋鬼子将杯子一扔。 便一把将惠香抱起,将其扔到床上去。 惠香顿时惊呼道:“哎哟!” 洋鬼子跟着扑上前去。 下一瞬。 窗外突然传来一道声音:“我本来以为只有我卑鄙,没想到你居然也这么卑鄙!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厌的就是别人比我卑鄙。” …… (本章完) 第297章 没关系,我不会怪你 第297章 没关系,我不会怪你 “什么人?” 屋内突然传来惠香和洋鬼子的齐声惊呼,两人不约而同地将目光齐齐投向窗口方向。 只见一个身影看着屋内的两人。 惠香定睛一看,脸上瞬间露出惊讶之色,脱口而出道:“沈浪?” 语气之中夹杂着难以掩饰的惊喜之情。 虽然她心里一直都在期盼孟波能够前来营救自己,不过沈浪的到来,让她感到有些意外的同时又暗自松一口气。 要是没人来救,她肯定要被这个洋鬼子给玷污。 洋鬼子一脸警惕地盯着沈浪,用冰冷的声音质问道:“小子,你是谁?” 面对洋鬼子的质问,沈浪不慌不忙迈步走进屋内,轻声说道:“我是来救她的人,难道你没听说过‘英雄救美’这句话吗?” 听到沈浪这番话,洋鬼子先是微微一怔,随即便露出一抹冰冷而又轻蔑的笑容。 不屑地嘲讽道:“这么说来,你是想要充当英雄?不过,想当英雄可没那么容易,得先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才行!” 就在他话音刚刚落下之际,屋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数名手持枪械的匪徒如饿狼一般气势汹汹地冲进屋内。 刹那间,整个房间弥漫着一股紧张而危险的气息。 看到自己这么多同伴赶来,洋鬼子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 他悠然自得地双臂环抱于胸前,一双眼睛充满挑衅意味地紧紧盯沈浪。 就在这时,沈浪的身形忽然如同鬼魅一般晃动一下。 眨眼之间,他的身形已经到了洋鬼子面前。 紧接着挥出一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砸在洋鬼子的胸口之上。 “咔嚓!” 一声脆响,令人毛骨悚然的胸骨碎折声骤然响起,犹如一道惊雷划破长空。 洋鬼子瞬间瞪大双眼,口中狂喷出一口鲜血,其面容因为极度的痛苦而变得扭曲狰狞。 受到沈浪这雷霆一击之后,洋鬼子的身体就像是被狂风卷起的落叶一般,毫无反抗之力地向后倒飞出去。 他一路横冲直撞,直接将身后刚刚涌进屋里的那些匪徒们撞得是人仰马翻、惨叫连连。 连串沉闷的撞击声响彻而起,至少有六、七个匪徒当场倒地不起,有的甚至出现骨折和皮肉开裂的惨状。 一时间,原本凶神恶煞的匪徒们全都瘫倒在地,再也没有一个能够站立得住。 目睹眼前这惊人的一幕,一旁的惠香整个人都惊呆了。 张大嘴巴,呆呆地望着沈浪,半晌都没能回过神来。 过了好一会儿,才如梦初醒般喃喃自语道:“这……这也太厉害了吧!” 沈浪的神情平淡依旧,轻描淡写地吐出两个字:“垃圾!” 又朝惠香道:“走,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赶紧离开再说。” 惠香听后,忙不迭地点头应和着:“哦哦,好,我们赶紧找孟波去。” 她刚刚迈出一小步,沈浪忽而又说道:“惠香,你应该看过不少电视剧吧?当英雄成功拯救美人之后,接下来美人都会说什么?” 听到这话,惠香不禁微微一怔,脑海中的思绪开始飞速运转。 片刻后,她有些迟疑地回答道:“英雄救美之后的情节么?嗯.难不成你希望我对你以身相许?可你不是已经有女朋友了吗?” 沈浪闻言,脸上露出一丝讶异之色,反问道:“有女朋友又如何?谁规定有女朋友就不能够让人以身相许啦?难道有法律规定?” 面对沈浪如此直白的话语,惠香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应,心中暗自思忖:难道这家伙还想要挟恩图报? 思索片刻,她开口道:“今日你对我的救命之恩,我中村惠香铭记于心,日后若是有机会,定然会竭尽全力来报答这份恩情。” 见到惠香始终不愿意说出以身相许之类的话,沈浪倒也并未继续勉强。 十分大度地摆手,笑道:“行吧,那就日后再说,走,我们先离开这里,去找孟波。” 说完,他便率先迈步往外走去。 惠香见状,连忙紧跟其后。 只是仅仅才走了两步,她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双腿仿佛失去所有力气一般,软绵绵的根本无法支撑身体的重量。 眼前也是一阵天旋地转,两眼发黑,整个人摇摇欲坠,眼看着就要重重地摔倒在地。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沈浪一个箭步冲上前,稳稳地扶住即将跌倒的惠香,关切道:“惠香,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惠香摇晃脑袋,有气无力地说道:“我感觉我的脑袋好重,而我现在感觉好热。” 现在她能明显感觉到自己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异常的热得火烫。 就好像是刚从桑拿房里出来一般。 “你刚才被那个洋鬼子下了毒。”沈浪在她耳边说道,“所以你现在才会这么难受。” 惠香大吃一惊:“下毒?” “对。”沈浪叹了口气,“我来得有些迟。” “那怎么办?”惠香感觉自己现在浑身燥热难耐。 沈浪摇头:“我也不知道怎么办,虽然那种毒不是要命的毒,但也胜过毒药。” “那是什么?”惠香问道。 “当然是助兴的药,我本来以为我就够卑鄙的,没想到那个洋鬼子居然也这么卑鄙。”沈浪说道。惠香又连忙追问道:“那怎么办?” 心里愈发慌张,一时之间却不知如何是好。 沈浪简单解释道:“一时之间,我也想不出别的办法。” 惠香一斜眼,见沈浪帅气的脸庞,和他身上那种男人的气息,让她的芳心怦怦猛跳,几乎连自己心跳的声音也听见。 脑中一阵胡涂,暗自思忖:“我喜欢的是孟波,不是别人,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想法?” 接着又闪过另一个念头:“可是我现在很难受,好想要……他这么帅气,好像也不亏,只要他不说,我不说,孟波肯定不会知道……” 想到此处,脑中更加迷迷糊糊,身子软软靠在沈浪的身上。 呢喃道:“沈浪,你刚才是不是想让我以身相许?” “我这么正经的人,怎么会让你以身相许?你别胡思乱想。”沈浪说道,“我扶你起来,我们先离开这里。” 只是走了没几步,惠香就已经挂在他身上,像是八爪章鱼一般,紧搂着他不放。 口中低声说道:“沈浪,我现在真的好难受,你帮帮我……”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我该怎么帮你呢?”沈浪诧异道,“我已经帮你从洋鬼子的手中逃脱了啊。” 惠香迷迷糊糊道:“不管,我就要你帮我,帮我……我以身相许行不行?” 此刻的她已经意识模糊。 中毒不浅。 “好吧。”沈浪见她实在是难受,便点头道:“助人为快乐之本,古有英雄救美的传奇,今有我沈浪救美的故事。” 将其带到旁边的房间内。 这房间内并没有客人。 为了拯救命悬一线的惠香,沈浪毫不犹豫施展出自己生平所学的全部本领。 古有神农尝百草。 今有沈浪试奇毒。 只为找到解救惠香的方法。 此刻沈浪心急如焚,全然不顾自身安危。 毅然决然地俯下身去,用嘴巴在惠香的身上寻找中毒的部位,打算通过这种方式将毒血吸出体外。 但仅仅吸出毒血还远远不够,必须要打通惠香身上的奇穴。 才能将自己体内的真气顺利送入,帮助她驱毒疗伤。 但由于沈浪所修炼的功法特殊,要将真气成功送入惠香体内并非易事。 需要先从腰间发力,积聚力量后再精准地引导真气运行。 将所有类似中毒的地方都尝试一遍后。 沈浪便开始下一步疗程,正集中精力准备发力之时。 惠香忽而发出一声闷哼:“嗯……” 紧接着,她原本紧皱着的眉头微微颤抖起来,仿佛即将苏醒一般。 沈浪见状,心中暗叫不好。 若是此刻继续输送真气,恐怕会因惠香的挣扎而导致真气走岔,不仅无法救她性命,反而可能令其伤势加重。 于是,他当机立断,迅速变换姿势,小心挪动惠香的身体,让她处于上方更为舒适的位置。 刚刚完成这一系列动作没多久。 惠香缓缓地睁开双眼,眼神迷茫地望向沈浪,喃喃自语道:“你,我,这是……” 沈浪当即大度地道:“你刚才不小心中了毒,意识有些模糊,错把我当成孟波,不过没关系,我不会怪你的,你尽管放心好了。” “什么?”惠香瞬间两眼瞪大,“我把你当成了孟波?” 沈浪搂着她,“放心,我不会怪你的,你现在余毒未清,我们先解毒,解完了毒,我们再去找孟波。” 惠香确实是余毒未清。 所以仅仅只是清醒片刻。 待二人离开此处时。 惠香几乎都要走不动了。 “你这个王八蛋。”她咬牙切齿跟沈浪说道,“居然趁人之危!” “趁人之危?你居然说我趁人之危?”沈浪一脸惊讶地道,“要说趁人之危的也是你,我已经有女朋友,现在你要我怎么跟女朋友交代?” 惠香恶狠狠瞪了他一眼,“要是你敢让你女朋友或者孟波知道,看我怎么收拾你!” 话才说完,忽而听到芽子的声音:“你们谁要收拾谁?” 随后身影出现,而且她的身后还跟着乐慧贞、阿苹等人。 几人也是一脸疑惑看着沈浪与惠香。 乐慧贞看着惠香几乎挂在沈浪的身上,满脸疑惑问道:“你们做了什么?” (本章完) 第298章 有没有人性?有没有良知? 第298章 有没有人性?有没有良知? 大脚更是满脸警惕:“喂,你们俩干嘛搂成这幅样子?” “我们刚刚经历一场惊心动魄的殊死搏斗!”沈浪面不改色心不跳地随口胡诌,“惠香一不小心被那帮凶狠的匪徒给伤到。” “是啊,被匪徒给伤到了!”惠香故意在‘匪徒’两个字上咬牙切齿。 乐慧贞恍然大悟地点点头,急忙快步走到惠香身边,关切询问道:“惠香,你受伤啦!我来扶着你。” 说着,便小心翼翼地搀扶起她。 大脚瞬间一脸关切地道:“表妹,你伤到哪了?快让我看看。” 又跟沈浪说道:“谢谢你救了我表妹!” 说玩,就准备检查惠香伤到哪里。 “问题不大,你不用给我检查。”惠香拒绝他的好意。 沈浪岔开话题,问道:“芽子,现在外面的情况到底如何?” 芽子摇摇头,“情况不太乐观,虽然我们已经向外界求助,但孟波被那些匪徒给抓住,我们正准备出去营救孟波和其他的人质。” 说到这里,她稍稍停顿一下,又道:“对了,沈浪,你要不要再多准备几件趁手的武器呢?有备无患嘛!” 沈浪点点头,应声道:“好主意!多一件武器就多一分胜算。” 他从腰间掏出那把左轮手枪看了看,叹息一声道:“这把枪里的子弹也所剩无几,还是得多准备一些才行。” 其实要不要武器都无所谓,只是想找个机会先和芽子相处。 芽子道:“去我的房间拿武器吧。” “那我们?”其他人急忙问道。 “你们先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也可以先等我们回来,也可以先去救人质。”沈浪说道。 惠香想了想,从大脚的手中拿过一把手枪,道:“那我们去救人质,表哥,我们走!” “好的表妹。”大脚点点头。 二人相继离开。 “我们先去看看孟波。”今村清子道,“多干掉几个匪徒,也能减轻你们的压力。” 沈浪吩咐道:“你们自己多加小心,遇到事情千万不要乱来。” “我们会小心的。” 几人应声作答,随后分道扬镳。 沈浪与芽子并肩朝她的房间而去。 没走出多远,芽子毫无征兆地骤然停下脚步。 猛地转过身,眼睛紧紧盯着沈浪,柳眉也紧皱在一起,满脸不悦地质问道:“沈浪,你刚才是不是疯了?” 面对她这突如其来的质问,沈浪不禁一阵困惑,一时间竟摸不着头脑。 一脸茫然地反问道:“什么意思?我怎么就疯了?” 芽子的脸上浮现出嗔怒之色,狠狠地瞪了沈浪一眼后。 语气中带着些许埋怨地说道:“你还好意思问!你刚才怎么能当着阿贞的面亲我?这下可好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解释!” 原来是这件事情。 沈浪不以为意地道:“没关系,回头我亲自去和她说,放心吧,相信她肯定不会责怪咱们的。” 芽子闻言,心中虽然仍有不满,但眼下不是继续纠缠这个问题的时候。 她无奈地叹口气,道:“如果阿贞真的因为这事来找我的麻烦,我就说是你非要把我当成是她,算了,不说这些了,当务之急是赶紧去拿枪,然后尽快去救人。” 取了几支枪放在身上,刚从房间里出来。 就听到头顶的音响传来声音:“船上的人听着,你们杀了麦当奴上校,如果想要救那个私家侦探和剩下的人质,就到甲板上来,否则每隔五分钟,我们就枪杀一个人!” “这些该死的家伙!”芽子眉头皱起,“我们必须要想办法,不能让他们杀了全部的人质。” “那些人质和我有什么关系?”沈浪看了她一眼,“难道你有什么办法不成?” 芽子摇头:“暂时没办法,也不知道外界有没有搜到我们的求救信号,不如先去甲板看看,然后见机行事。” “我也是这么想的。”沈浪点头道,“走。” 二人小心翼翼前往甲板。 芽子每一步都显得格外谨慎,生怕发出一丝声响引起匪徒们的注意。 当终于踏上甲板时,眼前的景象令她心中一紧。 只见一群凶神恶煞的匪徒正手持武器,将许多人质驱赶至此处。 这些人质全部蹲着,但无一不是被绳索紧紧捆绑,毫无反抗之力。 在这群人质之中,孟波那熟悉的身影赫然在列。 在匪徒前面还有话筒架着。 与此同时,今村清子、惠香以及其他人早已悄悄埋伏在不远处的阴暗角落,静静观察局势的发展,不敢贸然行动。 乐慧贞紧张地压低声音,轻声数着:“1,2,3……” 由于心情太过焦急,她一时间尚未能准确清点出匪徒的具体数量。 突然间一只大手猛地从背后伸来捂住她的嘴巴。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使得乐慧贞浑身一颤,心脏几乎跳出嗓子眼儿。 下一瞬,耳后传来沈浪的声音,“别出声,你在数什么呢?” 听到是他,乐慧贞紧绷的心弦稍稍放松下来。 待沈浪缓缓松开捂着她嘴巴的手后,乐慧贞才低声解释道:“我在数这里到底有多少个匪徒。” 惠香见到沈浪和芽子,忙用极低的声音道:“你们可算来了,接下来该怎么做?” 沈浪道:“还能怎么办?跑路才是王道。” 清子略作思索之后,眼神坚定地说道:“不行,绝对不能让他们就这样杀了孟波,我必须出去救他!” “你要怎么救他?”惠香满脸惊愕地望着清子,对她的这个决定感到十分意外。 只不过自己才刚把话说完,清子已毫不犹豫地冲出去,并扯开嗓子高声喊道:“慢着!” 一路跑到孟波前,张开双臂,如一道坚固的屏障般稳稳地挡在孟波身前。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孟波见状,脸上立刻露出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叫苦不迭地道:“哎呀,清子,你现在来干什么?” “当然是来救你。”清子低声说了句。 又跟匪徒道:“我求你们放了孟波,你们的目的是要钱,我爸爸是日本报业大王今村宏次,只要你们放了他,我可以叫他给你们很多钱!” 其中一名匪徒冷冷道:“你以为我们会相信你吗?” “你们不信的话,可以立刻给我爸爸的公司打电报。”清子说道,“电报号码是0252429。” 匪徒点点头,转身跟身边的人道:“把电报号码记下来,到那边查查。” 随即转过头去,目光如刀般直直地盯着清子,语气森冷地再次发问道:“这位小姐,难道孟波先生真的对你那么重要?” 清子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坚定地回应道:“没错!他绝对是我此生所遇见过最为出色、最具风度、最好的一位绅士!” 话音刚落,孟波那张原本紧绷着的脸庞瞬间犹如春绽放一般,露出欣喜若狂的笑容。 匪徒只是冷冷地嗤笑一声,恶狠狠地说道:“很好,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把要杀这位好人的消息,以最快速度传递到遥远的日本去。” 听闻此言,清子顿时怒不可遏,美眸中燃烧熊熊怒火,银牙紧咬,怒斥道:“你们这群无耻之徒!简直是丧心病狂、卑鄙至极!” 面对清子的指责,匪徒不仅毫无愧色,反而又是一阵冷笑来:“你们几个,马上给我把这位小姐牢牢地扣押起来,好向她爸爸索要赎金!” “yes sir!” 两个凶神恶煞的匪徒迅速冲上前去,粗暴地伸手紧抓住清子纤细的胳膊。 清子拼命挣扎,同时高声喊道:“你们这群混蛋到底想要干什么?你们不就是为了钱吗?为什么还要扣押这么多无辜的人质?” 匪徒的脸色愈发狰狞可怖,面露凶残之色,恶狠狠地吼道:“因为有人杀了麦当奴上校!如果他不出来,我就会杀了你们!” 说完,又对眼前的话筒咆哮道:“杀麦当奴上校的那位先生听着,现在我们的手中又多了一名人质,如果你三分钟内,不到甲板来,我们就开始杀掉这些人质!” 声音通过话筒传到船上的每个角落。 乐慧贞低声问道:“现在怎么办?” “我看最好还是不要出去!”阿苹马上说道,“要是出去,我们怎么办?” 大脚开口道:“如果不出去的话,说不定他们真的杀了人质,我看不如你去投降好了,等逢年过节的时候,我给你烧点纸……”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惠香狠狠给了一拳。 “哎哟,我的鼻子……”大脚急忙捂着自己的鼻子。 芽子目光落在沈浪身上,“你有什么想法?” 沈浪重重叹了口气,说道:“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如果真的能救下这些人质的命,我甘愿牺牲。” 他的目光从几人身上扫过,“如果我真的遭遇不幸,逢年过节的时候,你们一定要给我烧纸钱!” 除大脚外,其余的人听他这么一说,心情突然变得沉重。 却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是好。 突然,沈浪在乐慧贞的脸上亲了下,又在芽子脸上亲过,跟着也在惠香的脸上亲,连阿苹也没落下。 几女全部怔住。 接着神态各异地道: “你这是要干嘛?” “你干嘛亲她们?” “你要死了?都什么时候了还亲?” “你是不是找死?” 她们的语气或是愤怒,或是嗔怪,还有窃喜的。 若不是场合不合适,指定会发作。 沈浪又重重叹了口气,道:“我如今为了拯救这些人质,马上就要去送死,难道临死前想亲一下都不可以?你们怎么这么小气?还有没有良知,还有没有人性了?” 几女被他说得哑口无言,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反驳。 …… (本章完) 第299章 我连子弹都抓得住 第299章 我连子弹都抓得住 望着沈浪渐行渐远的背影,几女心绪复杂。 乐慧贞贝齿轻咬下唇,下意识地便要抬腿追上前去。 一旁的芽子眼疾手快,迅速伸手一把紧紧拉住她。 沉声道:“你这样贸然冲上去非但帮不了他什么忙,反而只会连累到他!” 听到这话,乐慧贞瞬间顿住脚步,美眸中满是焦急之色。 转头看向芽子,急声问道:“那怎么办?总不能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他身陷险境吧!” 芽子微微皱眉,略作思索后说道:“当务之急,我们还是赶紧准备好武器装备等物件儿,以备不时之需,随时做好营救他的准备。” 说罢,她环视四周,其余几名女子皆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在她的带领下,众人立刻行动,开始紧张而有序地筹备相关事宜。 那些穷凶极恶的匪徒们见始终没有人出来,心中不禁愈发恼怒。 头目模样的匪徒面色狰狞地指着人群中的一名人质,恶狠狠地吼道:“把那个家伙拖出来杀了!” “是,长官!” 得到命令后的两名匪徒二话不说,犹如饿虎扑食般冲进人群,粗暴地拖拽起那名人质。 可怜这人质此刻早已被吓得魂飞魄散、浑身颤抖不止。 甚至由于过度惊恐导致小便失禁,尿液顺着裤管流淌而下,在地面上留下一滩湿漉漉的痕迹。 就在此时。 突然传来一声高呼:“慢着,我来了!” 这声呼喊如同惊雷一般炸响在众人耳畔。 见到沈浪现身,人质们终于松了口气。 一直生怕他会丢下众人跑路。 “王八蛋,我还以为你舍不得出来呢!”匪徒头目听到这个声音,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眼中闪烁凶狠的光芒。 手臂猛地一挥,怒喝道:“来人,给我将他抓起来!” “yes sir!” 回应声响彻四周。 刹那间,便有好几名身材魁梧、面露凶相的匪徒如饿虎扑食般冲上前去。 其中几人举枪对准沈浪; 另外几人则对他进行搜身检查。 一番仔细搜索,这些匪徒们确认沈浪身上并没有携带任何武器后。 又动作麻利地取出绳索,将沈浪的手脚紧紧捆住,把他拽到匪首面前。 匪首那张原本就狰狞可怖的脸上更是增添几分戾气,恶狠狠地盯着沈浪。 咬牙切齿地质问:“小子,你知不知道你刚才杀掉的是什么人?” 面对如此恐吓,沈浪云淡风轻地回答道:“怎么?难道每一个被我干掉的人,我都要记住他们的名字?” 听到这话,旁边的一名匪徒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叫嚷道:“哼,我看别跟这家伙啰嗦,干脆直接一枪崩了他!” 但马上就有另一人出声反驳道:“不行,绝不能让他就这样轻轻松松地死去,我们必须为上校报仇雪恨,怎么让他死得这么痛快?” 听到他们的争论,沈浪不紧不慢地说道:“不如你们先商量出一个满意的处置方法,看看我究竟要怎么死,才能让你们觉得解气。” “法克,太嚣张了!”匪首气得暴跳如雷,额头上青筋凸起,双眼瞪得如同铜铃一般大小,狰狞可怖的模样仿佛要将沈浪碎尸万段。 他猛地伸手从腰间抽出一把手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沈浪,咬牙切齿道:“这是上校的枪,现在我就要用它杀了你!” 面对如此凶险的局面,沈浪异常镇定自若,摇摇头,“就凭你也想杀我?信不信我连子弹都抓得住?” “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没有这个本事!”匪首满脸不屑地狞笑道,同时扣动扳机。 砰! 一声巨响,震耳欲聋的枪声打破周围的寂静。 隐藏在暗处的芽子等人顿时心头一紧,忍不住低声惊呼,生怕自己会看到血腥的一幕。 但一时间却无计可施。 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但没想到下一瞬,原本被五大绑的沈浪竟然奇迹般地挣脱束缚他的绳索。 不但身上无任何伤口,而且他的右拳也不知何时紧握在一起。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瞠目结舌,一个个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完全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他们实在难以想象,沈浪究竟是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挣脱绳索的。 众人还没回过神,沈浪将手慢慢伸到众人面前,缓缓地摊开掌心。 一颗闪烁着寒光的弹头出现在他的手中! “我早说我连子弹都抓得住,你们怎么就不信。”沈浪轻描淡写地说着,随即松开手。 弹头直直掉落,与坚硬的甲板碰撞,发出“叮”的一声脆响。 这清脆的声响在一片死寂之中显得格外刺耳,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不禁心头一颤。 无论是那些穷凶极恶的匪徒还是惊恐万分的人质,此刻全都被沈浪展现出来的惊人实力给彻底震慑住,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表情。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他的身上,没人想到他居然真的能抓住子弹。 这还是人吗? 居然能徒手抓住子弹! 在众人发愣之际,沈浪又道:“把把都是你说话,该轮到我做主了。” 话音刚落,他周身猛然迸发出一股强大至极的劲气。这股劲气犹如汹涌澎湃的狂涛怒潮一般,又如决堤而出的滔滔洪水一样,以排山倒海之势向四周席卷而去。 “砰!砰!砰……” 伴随着一连串震耳欲聋、如同闷雷般的巨响。 周围那数名身着鲜艳红衣的匪徒,就好似被点燃引信的爆竹一样,毫无征兆地在一瞬间集体炸裂。 刹那之间,猩红的血液四处飞溅,仿佛形成一道道血色的喷泉; 残肢断臂则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在空中肆意飞舞。 整个宽阔的甲板瞬间变成一个修罗地狱,血腥之气弥漫四周,浓烈得让人作呕。 这惨绝人寰的一幕犹如一场恐怖至极的噩梦降临人间,其惨烈程度足以令任何一个观者毛骨悚然。 那些被劫持为人质的人们呆呆地立在原地,双眼圆睁,嘴巴微张,脸上满是惊恐之色。 他们久久未能从眼前这突如其来的血腥场面中回过神来。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尽管有些人的身体已经不可避免地沾上那些匪徒喷洒而出的血肉。 但竟没有一个人敢挪动脚步,也没有一个人能够发出哪怕一丝微弱的声音,就连呼吸似乎都在此刻停顿下来。 只是短短几秒钟的时间,众人的额头和后背便已满是豆大的汗珠。 眨眼之间,冷汗早已浸透他们的衣衫。 这些人质虽然大都自认为见多识广,历经风雨,却无人曾亲眼目睹过如此骇人的景象。 简直比在船上看到劫匪还要可怕。 一些胆子稍小些的人,当场就被吓得两眼一翻,直挺挺地晕厥过去。 隐藏在暗处的芽子等人同样被这一幕惊得瞠目结舌,许久都无法回神。 直到沈浪的呼喊声打破这片死寂:“芽子,出来洗地了!” 听到这话,震惊之中的芽子终于如梦初醒,她下意识地应道:“哦哦,来了。” 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 对身边的几人说道:“快,先去收拾残局。” 大脚已经看呆眼,口中喃喃道:“这家伙到底是人还是神?” 眼睛里流露出恐惧之色。 他发现自己脑中全是刚才所看到的一幕,整个人都不由得心寒胆战、毛骨悚然。 “他是怎么做到的?”惠香也没能回过神。 不止是她,所有人都没能反应过来。 也不知道过去多长时间,孟波这才像是从一场漫长而又激烈的战斗中缓过劲来一样。 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由衷地感慨道:“好厉害!” 一直紧绷着神经的清子,听见孟波的声音,这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 她急忙手脚麻利地开始为孟波解开的绳索。 孟波获得自由后,将目光直直地落在沈浪身上。 眼神之中流露出极为复杂的情感,既有对沈浪强大实力的深深敬畏之情。 又有如同见到偶像一般的狂热崇拜之意,同时还夹杂一份源自内心深处的真诚尊敬之感。 恭恭敬敬地开口询问道:“朋友,你是怎么干掉这么多人的?” 沈浪淡地笑了笑,道:“那是上乘的武功绝学。” 接着岔开话题,道:“不过现在最要紧的还是先解救这些人质。” 孟波忙不迭地点头表示赞同:“对对,先救人。” 芽子赶来,一起帮忙给人质们松绑。 身上的绳子才刚松开,这些人便不由自主地呕吐。 因为空气里的血腥味实在是太过浓郁。 一时间呕吐之声不绝于耳。 随后所有人不约而同抬头看向不远处的那道身影。 眼神甚是复杂。 既有害怕,也有畏惧、恐惧…… 一时之间难以言明。 就在这时,沈浪又开口道:“各位……” 众人当即吓得一个哆嗦。 一时之间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中,沈浪缓缓说道:“我有个坏消息要告诉你们。” …… 有时候大家看到有些重复的段落,不是水字数骗钱,而是写到一半,去忙别的,接着回来写就忘了前面的内容,也没留神看,又重写了一遍 (本章完) 第300章 各位,你们已经被我包围了 第300章 各位,你们已经被我包围了 芽子问道:“怎么了?” “你们有人会开船吗?”沈浪说道,“而且现在船上还有很多恐怖分子,所以大家不能掉以轻心。” 孟波当即道:“这位朋友说的是,现在船上还有不少的恐怖分子,我们决不能放松警惕。” 接着看向沈浪,询问道:“不知朋友有什么见解?” “我能有什么见解?”沈浪淡然道,“难道你指望我会开船?还是指望我一个人去杀了船上的那些恐怖分子。” “呃……”孟波顿时语塞。 清子思索了下,来到他身边,抓着他的胳膊,道:“你看这些人质多可怜,他们的家人都在等着他们回来,要不你就出手帮帮他们吧。” “小姐,你真是会慷他人之慨,我的家人也在等我回来啊。”沈浪看了她一眼,“他们的命是命,难道我的命就不是命?” “可是……”清子犹豫了下,道:“你身手高强啊。” 沈浪看了她一眼,“难道我身手高强就要到处救人?对我来说,每个人的生命都重要,也不重要。” 停顿了下,又补充道:“假如每一个人遇到危险都需要我来拯救,那这个世界每天都有成千上万的人因为饥饿或者抢劫而失去生命,我岂不是要把自己全部的财产捐出来救他们?” 听到这话,清子急忙回应道:“我并不是求你去拯救所有人,只希望你能够帮帮忙,解救一下这艘船上的人们就好。” 她的眼神充满恳切与期待。 沈浪摇摇头,缓缓解释道:“虽然我的身手厉害,但我沈浪的武功也并非要饭所得,而且刚才为了杀掉那些匪徒,已经用掉我好不容易积攒的真气,现在是为难至极。” “那该怎么办?”清子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满脸惊慌失措。 “我怎么知道怎么办?”沈浪道,“何况并不是每一个人都会心甘情愿接受我的救援,我又何必自讨没趣,拿自己的热脸去贴别人的冷屁股呢?” 他的话语刚刚落下,原本沉默不语的人质们突然间像是炸开锅一般,纷纷争先恐后地大声呼喊。 “先生,求求你救救我吧!我非常愿意被你救。”其中一名男子声音颤抖着喊道。 “没错,先生,我也非常渴望得到你的搭救,还有我的妻子,拜托你了!”另一名中年男子紧紧拉着身旁女子的手,一同哀求道。 “先生,请你一定要救救我们啊,我们真的一点儿都不想就这样死去。”一名年轻女子泪流满面地哀求。 一时间,各种求救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众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沈浪身上,因为他现在是大家最后的一线生机。 芽子和乐慧贞来到他身边,芽子低声道:“你真的没办法救他们?” “小姐,你以为我是神啊?再说这些人和我非亲非故的,我干嘛要多管闲事?”沈浪道,“如今这个世界,好人不是那么好做的。” 乐慧贞思索了下,道:“可总不能把他们扔在这里不管吧?” 惠香和阿苹凑过来后,异口同声说道:“是啊,难道真的要不管?” 沈浪沉默一会儿,缓缓道:“不是我不想救,实在是真气难以修炼,但也不是没有办法,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芽子马上看向他。 沈浪目光从几人的脸上扫过,道:“我修炼的乃是双修之法,要想获得内力,就要跟女子双修,你们愿意和我双修吗?” “啊?双修?”乐慧贞大吃一惊。 剩余几女面色各异。 沈浪点头道:“对啊,所以我的女朋友才多了些,也正因为如此,我才爆发出那么强悍的真气,但可惜刚才已经用完了,如果你们和我双修的话,一定能够将剩下的人都救下。” “呃……”芽子小心翼翼看了乐慧贞一眼,一时间不知道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乐慧贞也面带难色,但想到他的女朋友确实很多,便说道:“我可以和你双修,但她们愿不愿意我不知道。” “几位小姐,现在这些人的小命都在你们的手中,你们愿意为了救他们而双修吗?”沈浪问道,“现在救世主是你们这些人,而不是我。” 芽子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人质,当看到他们眼神中的期盼,便咬咬唇,道:“只要你真的能救下他们,我,我就愿意……” “惠香你呢?”沈浪又看向惠香。 惠香怔住,“我,我……这怎么还有我什么事?” 阿苹早就等着,但又不好意思开口,一时间显得扭扭捏捏的。 “难道就我们都不够吗?”芽子怀疑地看着沈浪。 沈浪道:“当然不够了,你们真以为我是铁打的吗?而且现在如此紧要的关头,我可不是沉迷于美色,而且还牺牲名节,你们要是不愿意就算了,反正这些人和我也没什么关系,爱谁救谁救去。” “这个,这个……”阿苹举起手,正气凛然道:“为了救他们,我愿意牺牲自己。” 清子咬咬唇,“我,我也愿意。” “好吧,你虽然是小笼包,但看在你这么有爱心的份上,我就勉强同意。”沈浪点头道。 见这么多人都表态同意,惠香的心里很是纠结。 她试探性问道:“有她们几个都不行吗?” “你以为这是1+1等于2这么简单?”沈浪道,“武功乃是玄之又玄的东西,要是你不愿意就算了,我也不勉强你。” 惠香眉头皱起,前不久的事情,还可以说是自己因为中毒。 但现在选择权真正落在自己手中时,她又没办法下决定。 沈浪叹了口气:“你们看看,这些人多可怜,他们的家人都在等着他们回去,要是救不下的话,只怕他们的家庭就要支离破碎,家人整天都要以泪洗面。” “我,我愿意!”惠香咬唇下定决心,“但你必须要保证能救下这些人!” “没问题,只要我功力恢复,那就不是人质被匪徒要挟,而是匪徒被我一个人包围!”沈浪道,“事不宜迟,芽子,你先让孟波安排这些人安全的地方,然后我们抓紧时间恢复功力。” 在芽子的安排下,孟波和几个身强力壮的很快将这些人质召集到一起。 那个帅气的赌客也来帮忙,他自称浪子高达。 沈浪表示自己要抓紧时间去恢复功力,希望他们能够顶得住。 不过此时的匪徒在忙准备防御部署。 因为刚才有几个鬼鬼祟祟的匪徒躲在远处查看着甲板上的情况。 却没想到竟看见原本好端端的同伴突然间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巨手撕裂一般,瞬间变得四分五裂,鲜血四溅。 这恐怖至极的场景让这些匪徒们惊恐万分,魂飞魄散。 众人急忙以最快的速度将这个可怕的情报带回去。 当把所见到的一切描述出来后。 当场就有人跳起来表示难以置信:“太夸张了吧!怎么可能会突然有一个人能杀掉那么多我们的兄弟?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报信的匪徒满脸煞白,声音颤抖着说道:“我们都亲眼目睹看见的,那个家伙不仅能徒手接子弹,更是眨眼间就杀掉我们好多兄弟,那些兄弟们都是突然炸开,简直太可怕了!” 听到这里,其他人还是半信半疑地追问:“真的炸了?你没看眼吧?” “千真万确啊!我看得清清楚楚,真的炸了,你们是没亲眼看到,刚才的场面实在是太吓人了!”“是啊,我也看到了!” “我也看到了!” 见这么多人都表示亲眼看到,众人顿时陷入一片恐慌之中,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有人焦急地问道:“现在怎么办?上校已经死了,而且又损失这么多人手,难道要坐以待毙?” 这时,有人提出一个大胆的想法:“要不,干脆放弃这艘船跑吧!” 但这个提议立刻遭到其他人的反对:“弃船?你是不是疯了?现在大晚上,外面又是一望无际的茫茫大海,我们能往哪里跑?就算跳下海去,也是九死一生!” 一时间,众说纷纭,莫衷一是。 有人主张与那个可怕的敌人硬拼一场,但更多的人则觉得这样做无异于以卵击石; 还有人认为不如坚守在这里,因为他们手中的武器装备精良,火力强大,可以先撑过今晚,等天亮之后再寻找机会突围出去。 经过一番激烈的争论,最终大家达成一致意见。 “就按照这个办法,先守住这里,等天亮再说!”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于是,这群惊魂未定的匪徒开始紧张地布置防御工事。 匪徒们忙着部署工事时。 沈浪也在与几位姑娘找房间开始工作。 由于时间紧迫,他在每个人身上恢复功力的时间都尽量缩短在二十分钟之内。 饶是如此,也让芽子等人死去活来几次。 虽然没有匪徒来攻打。 但这段时间内,聚集到一起的人质们已经被恐惧所笼罩。 有人低声道:“刚才那位高人怎么还不来?该不会是跑了吧?” “我还等着他来救命,要是他跑了,那可怎么办啊?” “是啊,我也在等着救命,他现在在哪?” “谁知道他现在在哪呢,可千万不要跑啊,要不然我们这些人该怎么办?” “……” 众人议论纷纷、焦躁不安,整个场面仿佛都被一股紧张的气氛所笼罩着。 就在此时。 沈浪才现身。 当人们看到他那熟悉的身影时,心中那块沉重的石头总算是落地,原本紧绷的神经也稍稍放松一些。 随即全都一窝蜂地涌到沈浪面前,苦苦哀求他能够出手相助。 一时间,大厅内人声鼎沸,喧闹异常。 各种祈求声、哭喊声交织在一起,让人的耳朵嗡嗡作响。 “各位各位,请安静一下!”沈浪举起手,“都安静,我有话要说。” 待众人的声音渐渐小下去后。 他才接着说道:“经过短暂的康复,我仅恢复三成功力,现在船上还有不少匪徒,如果要救下你们这么多人,轻则让我重伤,重则会要我的命。” 话音刚落,站在一旁的芽子顿时满脸惊愕地看向沈浪,压低嗓音轻声问道:“你不是做了康复吗?还不行?” “你以为我不想恢复全部功力吗?”沈浪叹了口气,“可你们几人也只是杯水车薪而已。” 闻言,芽子当即皱起眉头。 人群之中突然传来一个焦急的声音:“高人,您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您不愿意救我们吗?” 紧接着,另一个人也喊道:“高人,只要能保得住我和我老婆的性命,不管多少钱我都愿意!求求你了!” 更多的人附和,表示自己愿意付出一切代价来换取生命的安全。 “既然这样,每个人五十万港币。”沈浪说道,“一家也是五十万,一人也是五十万!相信五十万你们愿意付的吧?” 惠香大吃一惊,低声道:“你让我们陪你双修之后,还要找他们收钱?吃两头?” 乐慧贞和阿苹、清子等人也一脸震惊。 “什么叫吃两头?我收的钱是给你们的。”沈浪也低声解释,“如果不是因为他们,你们也就不会跟我双修,所以损失得由他们来出!” 闻言,阿苹当即两眼放光,点头道:“这个主意不错,就这么办吧!” “可是……”芽子思索了下,虽然觉得这样不好,可是好像也挺有道理的。 不等她发表想法,沈浪又跟这些人说道:“我知道大家现在身上没现金,给支票或者欠条也行,但千万不要想着跑路,不要想着先去台湾或者日本,然后溜走,要不然我分分钟弄死赖账的。” 短暂的沉默后,有人喊道:“我交钱!” “我也交钱!” “还有我,五十万港币我愿意给!” “……” “惠香,阿苹,你们去支票和欠条。”沈浪交代道,“说不定匪徒马上就要攻进来,时间紧迫,大家抓紧时间。” 人质们更加惊恐,纷纷寻找纸笔。 孟波虽感觉好像有点不对,但他一个人也救不了这么多人,只能在旁边干坐着。 大脚凑到惠香身边,低声问道:“你们刚才去做了什么?怎么去了那么久?” “没什么事情。”惠香没好气道,“你快去帮我收钱吧。” 有了她的话,大脚当即领命行动。 等收到一口袋的欠条和支票后,沈浪道:“各位,我现在不是在发难民财,我也是付出了的,既然收了你们的钱,我就一定会保护你们!现在我就去消灭那些匪徒,大家等我的好消息!” 他现在确实要去消灭匪徒,因为他沈浪出来混,是讲信誉的。 虽然他执意一个人去,不过芽子担心他的安危,准备好武器后,也跟上去。 经过一番搜寻,成功找到匪徒们藏身的地方。 沈浪朝里面喊话:“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我包围了,快放下武器出来投降,否则格杀勿论!” …… (本章完) 第301章 台湾赌王之妹蒋芸芸 第301章 台湾赌王之妹蒋芸芸 匪徒们所处之地乃是游轮的控制区。 此处仅有一扇宽敞的大门可供进出,而另一侧的窗户之外,则放置着数艘救生艇。 而且还有闭路电视能看到外面的情况。 如此布局,只需牢牢守住这扇大门,他们便能轻松地掌控局势,进可攻退可守,可谓占尽地利之便。 且看此时这群悍匪,个个身强力壮、装备精良,手中所持火器威力强大无比。 正因如此,他们对于那些被解救的人质倒也暂无太多担忧,毕竟双方实力悬殊过大,赤手空拳的人质想要突然发起反击并成功几乎是天方夜谭。 听着从门外传来的声音。 在看到外面才只有两个人时。 其中一名匪徒再也按捺不住心中怒火。 破口大骂道:“该死的家伙,真的好大的口气!区区一个人竟然就敢声称将我们包围,还让我们放下武器乖乖投降,这口气未免也太大了!” 另一名匪徒闻言亦是怒不可遏,叫嚷着说道:“我实在是忍受不了!干脆冲出去直接把那家伙给杀了完事了!” 另外有人冷哼一声,反驳道:“出去干掉他?就凭你单枪匹马如何能够做到?难道你忘了那个家伙可不仅能徒手抓住子弹,甚至还能让人瞬间爆炸!” 又有一名匪徒突然插话进来,道:“依我看,这话纯粹就是一群贪生怕死的胆小鬼,故意编造出来吓人的,我绝不会相信世上真会有人能接住子弹!” 话音刚落,为首的匪徒下令道:“少废话,开枪!” 伴随这声怒喝下达命令,其余众人瞬间回过神,纷纷举起手中的枪械,瞄准屋外开始疯狂扫射。 刹那间,只听见屋内骤然响起一阵犹如疾风骤雨般密密麻麻的枪声。 “哒哒哒” 这阵震耳欲聋的枪声持续不断地回荡在整个空间里,仿佛要将一切都撕裂。 子弹如雨点般狠狠地撞击在墙壁上以及大门锁处的玻璃上。 墙壁和柱子瞬间变得支离破碎,无数细小的碎屑四处飞溅,如同雪飘落一般。 芽子见状,连忙一个闪身躲到一根粗壮的柱子后面。 紧紧贴着柱子,甚至连半点儿身子都不敢露出,生怕被子弹击中。 而且心跳急速加快,额头上也不禁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目光焦急地投向一旁的沈浪,开口问道:“沈浪,现在该怎么办?” 沈浪回答道:“别急,先耐心等着就好。” 听到这话,芽子不由得感到有些诧异,瞪大眼睛看着他,追问道:“难道你打算等到他们子弹打光了再冲进去?” “不着急。”沈浪一脸云淡风轻地缓缓开口道,“反正急也不能解决问题。” 站在一旁的芽子柳眉微蹙,面露忧色,忍不住又问道:“可我们也不能一直守在这里吧?” 沈浪闻言,侧过头去,看了她一眼,道:“不是我们两个人要一直守在此处,而是只有你需要留在这里坚守阵地。” 芽子一听这话,不由得瞪大眼睛,满脸惊愕地看着沈浪,“什么意思?你打算做什么?” 沈浪神态自若地回答道:“既然是我我包围了他们,当然是要去剿灭他们,你只需要安安心心地待在这里等我的好消息即可,同时也要保护好自己。” 芽子正想要进一步询问他具体的行动计划时。 只见沈浪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好似突然间从自己的眼前凭空蒸发掉一样。 芽子瞬间怔住,这是怎么做到的? 难道武功真的这么厉害? 能让人眨眼功夫就消失不见? 没等她想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便听到匪徒们藏身之所传来密集而激烈的枪声,此起彼伏,震耳欲聋。 与此同时,伴随着枪声的响起,还有一连串令人难以置信的惊呼声。 “我的上帝!这家伙到底是人还是鬼?” “他竟然真的能够接住子弹!这怎么可能?难道是我看了眼?” “该死的!快开枪,不要停!绝对不能让他靠近一步!” “杀了他!一定要将这个可怕的家伙干掉!” 匪徒们惊恐地齐声呐喊着,声音中既充满惊慌失措,又夹杂着难以遏制的愤怒。 所有人只看到一道如鬼魅般的身影。 仿佛来自地狱的使者,每一次抬手、每一次抬脚,都伴随一条鲜活生命的消逝。 更为恐怖的是,在场的许多人甚至连这影子究竟是男是女、穿着何种衣物都未能看清,仅仅是眼角余光刚刚捕捉到其影子,下一秒自己便已命丧黄泉。 洁白如雪的墙壁上,溅上星星点点的鲜血,宛如一朵朵盛开的红梅,触目惊心。 宽敞的大厅之中,横七竖八地堆积着一具具残缺不全的尸体。 有的尸首分离,头颅滚落在一旁; 有的胸膛被破开,内脏流淌一地; 还有的四肢断裂,惨不忍睹。 沈浪内心毫无波动地收割这些人的性命,他并非公正严明的法官,对这些匪徒的来历毫无兴趣,亦懒得去审问。 既然他已经应允要解救那些无辜的人质,那么无论如何都会想尽一切办法达成目标。 前来参与此次打劫行动的匪徒当中,不乏一些曾经征战沙场、手染鲜血之人。 正是凭借这份胆量和狠劲,他们才有勇气涉足此番罪恶行径。 当然,其中也有一部分人虽然未曾亲自杀过人,但对于这类烧杀抢掠之事亦是驾轻就熟。 然而,即便是如此穷凶极恶之徒,也从未经历过像此刻这般惊心动魄的激烈恶战。 敌人明明仅仅只是孤身一人而已,但给予众人的感受,却仿佛正在与穷凶极恶的魔鬼展开殊死搏斗一般。 所有人心中都不禁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与绝望。 就在此时,人群之中突然有人声嘶力竭地高喊:“开枪啊!赶快用乱枪对他进行扫射!” 另一个声音也跟着附和道:“没错,这家伙根本就不像是人类,他绝对不是人!赶紧将他杀掉!”然而,这一呼喊立刻引来旁人怒不可遏的斥责:“该死的家伙,难道你想要把我们所有人都置于死地?” 但不是每个人都能冷静对待。 有部分人已经被吓破胆,扣动扳机到处扫射。 反倒将自己的同伴打死打伤数人。 然而却连敌人的一根毛都见不到。 现在整个大厅已经陷入一片血腥恐怖的景象当中,到处都是血肉横飞、肢体碎裂的惨状,再加上耳边充斥着濒死者凄厉无比的惨叫声。 此情此景,有超过一半的人萌生出逃跑的念头,都巴不得能够尽快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 对于他们来说,已经无暇去分辨来的究竟是人,亦或是鬼怪神灵,唯一的想法就是迅速脱离这场噩梦,再也不要掺和其中。 只不过既然他们碰到沈浪,自然注定死了都在这场噩梦中。 外面的芽子听着里面胡乱的枪声,内心担心不已。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却一时半会儿不敢上前,怕自己给沈浪带来麻烦。 等到里面的枪声平息,她咬咬唇,握紧手中的枪,小心翼翼凑到入口处。 当看到控制室内的场景,脚步一顿,胃里跟着一阵翻江倒海。 差点就呕吐出来。 只因里面的场景实在是太可怕了。 到处是血肉模糊的尸体,还有飞溅得到处都是的鲜血。 简直就像是看恐怖电影一般。 芽子急忙紧紧捂住自己的嘴。 就在这时,沈浪漫步自尸体堆里走出。 “其实我一向都反对用暴力解决问题的。”他看了芽子一眼,“要不然每次都会搞得这么血腥,唉。” 芽子强忍着那种不适感,好不容易缓过来后,才说道:“对付这些匪徒,就该以暴制暴才行。” “有你这句话真的是太好了。”沈浪走到她身旁,双手揽住她的腰肢,“芽子,我刚才杀了这么多人,现在心里压力好大,你可以让我释放一下压力吗?” 芽子怔了怔,“什么意思?你要怎么释放压力?” “我想日你。” 芽子马上无语了,“你刚才是为了恢复功力,那这次呢?” “这次除了要恢复功力外,最主要的是,我发现我爱上了你,不过我还要去追杀剩下的匪徒,你可以帮我将阿贞、惠香、清子、阿苹她们召集到一起的对吧?” 沈浪认真看着她,“我们还不知道匪徒有没有人来接应,要是到时候有匪徒再来,我没有内力的话,可就帮不了那么多忙。” 面对他的理由,芽子一时不知道如何作答。 等到沈浪追杀完所有的匪徒回来。 她已经其余几人都召集到一起。 当看到沈浪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时。 芽子和乐慧贞同时松了口气。 沈浪看到这几个女的都到了,当即脚步踉跄。 一副虚弱的样子,“我刚审问那些匪徒,听说他们还安排有援手,而且好像还是美国特种部队,我看这次是在劫难逃了。” 此话一出,几女顿时惊呼: “啊?不会吧?还有援手?” “还有完没完了?” “那怎么办?” “我必须要抓紧时间恢复功力。”沈浪目光从她们身上扫过,“谁先来?” 阿苹马上举手:“我先我先……” 等到天亮时,收到救援信号的台湾雷霆小组终于赶来,他们乘坐直升机,通过索降的方式登上游轮。 芽子作为香港警方的人,上前与他们进行接触。 本来富贵丸号的目的是要去日本,但因为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现在所在的位置靠近台湾,再加上船只的注册地也是台湾,所以轮船改为驶往台湾。 到了台湾,先走一下流程,配合调查。 警方走完这些流程后,便跟沈浪说道:“沈先生,富贵丸号的老板想要见一见你。” “哦?”沈浪笑问道,“是男的女的?” “富贵丸号的幕后老板是台湾赌王蒋山河先生,不过他没在台湾,所以派了他妹妹蒋芸芸小姐来的。” “是吗?”沈浪瞬间来了兴趣。 这个名字他有印象,《至尊计状元才》里的角色。 只记得剧情内容就是关于赌的故事。 因为他只关注美女。 几分钟后,他就见到蒋芸芸。 这蒋芸芸绝对可以算得上是明眸皓齿,妥妥的浓颜系美女代表。 …… 《至尊计状元才》蒋芸芸,李嘉欣饰演↓ (本章完) 第302章 喜欢它变软?还是变硬? 第302章 喜欢它变软?还是变硬? 蒋芸芸面带微笑,优雅地向前伸出右手,举止落落大方。 柔声说道:“沈先生你好!我是蒋山河的妹妹蒋芸芸,很高兴认识你,非常感激你在富贵丸号上英勇无畏的救人之举。” 她早通过台湾警方以及那些获救乘客的口中,详细了解到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特意赶来当面致谢。 听到蒋芸芸的称赞,沈浪谦逊地笑了笑。 握住她伸过来的手,回应道:“蒋小姐谬赞!其实这次行动能够成功,并不单单是靠我一人之力,城市猎人孟波、芽子、清子等诸位朋友都付出巨大的努力,还有雷霆小组的努力,只可惜仍有一些不幸的人丧命……” 松开手,他微微叹息,脸上流露出一丝惋惜之色。 蒋芸芸轻轻点头,表示理解,随后宽慰道:“沈先生放心,那些遇难者,我们一定会给予妥善的安置,沈先生你难得来台湾一趟,而且对我蒋家有恩,请一定要在台湾多留几天,让我尽一尽地主之谊。。” 沈浪欣然应允道:“既然蒋小姐盛情相邀,而我恰好之前从未踏足过台湾,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在这里多游玩几天,这期间恐怕要多多叨扰蒋小姐!” 既然美女相邀,他自然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蒋芸芸连忙道:“沈先生言重,这是我应该做的。” 二人简单会面后,蒋芸芸再去跟孟波、芽子等人打招呼。 当孟波的视线触及到蒋芸芸那婀娜多姿的身影时,他的双眸瞬间迸射出明亮的光芒,犹如夜空中璀璨的星辰。 那张原本平静的脸庞立刻绽放出如阳光般灿烂的笑容,热情地向蒋芸芸打起招呼:“蒋小姐你好!我是城市猎人孟波,很高兴能够在这里遇见你这样美丽动人的女士。” “孟波先生你好,感谢你在富贵丸号的救人之举。”蒋芸芸礼貌与之打招呼。 但孟波这副一见到美女就走不动道的模样,让站在一旁的惠香气不打一处来。 她心中非常不爽,脑海中幻想出用大锤猛砸孟波的场景。 由于蒋芸芸还有其他重要的事务需要处理,所以她只是简单地与众人寒暄几句后,便急匆匆地先行离开。 不过,她还是非常周到地安排司机专门负责将众人送到蒋家旗下的豪华酒店入住,并告知大家今晚将会举办一场盛大而隆重的晚宴,以此来欢迎各位贵宾的到来等等。 望着蒋芸芸渐渐远去直至消失不见的背影,孟波的目光仿佛被施魔法一般,始终紧紧地黏在她的身上,久久都无法移开。 直到身边传来惠香充满不满的声音:“刚才那位蒋小姐是不是特别好看?把你的魂儿都给勾走啦!” 听到这话,孟波才如梦初醒般猛地回过神。 “好,好看.那个,我其实只是单纯地想要感谢一下蒋小姐如此热情周到的招待而已。”接着转移话题,“对了惠香,我们什么时候回香港?” 惠香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回什么香港?既然好不容易到台湾来一趟,当然得趁机在这边好好游玩一番才行,要不你自己先回香港去吧,省得在这里碍眼!” 孟波一听,整个人都愣住,瞪大眼睛看着惠香,难以置信地问道:“我一个人回去?那怎么行呢!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他本来就是为了找回惠香才上了富贵丸号,现在自然说什么也不肯回去。 只不过在他不知道的时间内,惠香已经变成沈浪的形状。 听到惠香要将孟波赶回香港,旁边的大脚顿时一脸兴奋,道:“当然是你一个人回去,难道还能跟惠香一起回去?至于我肯定是要陪表妹在台湾游玩,是吧表妹?” “不,你也跟着回去。”惠香毫不留情道,“现在已经有这么多人陪着我玩,而且还有一个武功高强的人,你们也不用怕我会遇到麻烦。” 不过孟波和大脚是铁了心的不愿意回去。 尤其是孟波,他现在还要将今村清子送回日本,清子都还在台湾,怎么会独自离开? 大脚看了孟波一眼,哼了一声,道:“不鸟你。” “各位嘉宾,请随我来。”蒋芸芸安排的司机招呼众人。 除了沈浪一行人外,其他的宾客也前往酒店。 因为蒋家还要妥善处理,比如发封口费等等事宜,放在一起自然是最好不过的安排。 只不过沈浪等人住的更加高档。 乐慧贞是沈浪名义上的女朋友,理所当然的和他住在一起。 刚到房间。 她就迫不及待打电话让电视台的人从香港赶来,将录像带带回去播放。 挂断电话后,才一脸不佳地看着沈浪:“你一下子又多出来几位女朋友,心里是不是很高兴?这趟行程是你的猎艳之旅吧?” “你怎么能这么看我?”沈浪理直气壮道,“是她们这些富有爱心的姑娘舍命救下那些人质,所以才跟我勾搭在一起,发生这种事情大家都不想的嘛。” “那你现在要怎么做?”乐慧贞紧接着问道。 沈浪想了想,道:“要不你帮我去问问她们的想法?我这个人一直都很被动的。” “我看你是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 “我怎么能是不负责?如果是不负责的话,家里就不会多这么多女朋友了。”沈浪说道,“你去将她们都召集过来,咱们开诚布公的谈一谈。” “也好。”乐慧贞说道,“反正家里已经不少女人,连有妇之夫都有,我也就不说什么。” 她现在也就是发发小脾气之类的。 没一会儿后。 她就将几个女人带回房中。 芽子、清子、阿苹、惠香再加上她一共五个人。 惠香疑惑问道:“干嘛把我们都叫过来?难道又是什么恢复功力的事情?” “是啊,为什么还要找我们?”今村清子也疑惑问道。 其余几人也都一脸的疑惑。 沈浪道:“之所以把你们都叫来,是想着既然我们都发生这些关系,你们是要做我女朋友,还是你们只愿做炮友?” “炮什么友?”阿苹当即道,“我是个很重感情的人,你别以为我只是玩玩而已!” 一个厉害且又多金的男子,她是无论如何都不肯放弃的。 芽子看了沈浪一眼,“你的意思是要我们都做你女朋友?” “那当然,我这个人一向很重感情。”沈浪认真说道,“绝不是见一个爱一个,所以就要跟你们开诚布公的谈,免得你们说我这个人不负责任。” 清子想了想,道:“可我还没做好当你女朋友的决定。”“这个……”惠香咬咬唇,心绪甚是复杂,“我也……” 只不过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沈浪一把抱起。 同时劲风四出,点中几人穴道。 “我知道你们都会同意的,反正现在也安全,所以我们先好好温存温存。”沈浪神情认真说道,“免得你们说我是个不负责任的人。” 孟波和大脚好几次都想去找惠香。 只不过她不知什么时候出去,而且也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甚至连清子也不知去向,二人好几次都无功而返。 却不知同一层的另一间卧室内。 一场五打戏正在上演。 是真正意义上的五打。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五个打一个。 只不过却都不是沈浪的对手。 在船上时,沈浪还有所保留,现在既然下了船,自然是要全力以赴。 面对这场激烈的战斗,必须要使出毕生所学。 即便另一方有五个人。 但都不是他的对手。 反倒还屡次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厮杀声伴随着噗嗤声,不绝于耳。 凡是史诗级的决战向来都是如此。 双方互派精兵,即便是一分一寸的领地,都要反复争夺,来回拉锯。 等孟波和大脚再次见到惠香时,已经差不多是两个小时后的事情。 “惠香,你刚才去了哪里?我好担心你啊。”孟波睁着眼睛说瞎话。 大脚的语气则显得真诚多了,“表妹,你刚才去了哪?要不我们先去逛街吧,既然好不容易到台湾,我们就先好好的玩一玩。” 惠香的神情似有些疲惫,道:“刚才出去走了下,现在有些累了,暂时不想出去。” “清子,你什么时候回日本?”孟波又去询问清子,“这次你可不能再跑了,要不然我没办法完成任务。” 清子想了想,道:“才刚到台湾,怎么可能就走了?先好好玩玩再说。” “对啊,肯定要先好好玩一玩再说,你们这么着急赶惠香走,一定是别有用心。”沈浪冷眼看孟波和大脚,“要么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你别胡说,我怎么可能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大脚当即反驳道。 孟波也道:“我只是关心惠香而已,发生那么大的事情,她肯定都吓坏了。” “就算我吓坏了,等你们来安慰也已经晚了!”惠香没好气道,“今晚上还有晚宴,你们难道不去换一身打扮吗?尤其是孟波你这身打扮。” “哦对对,是要换一身打扮。”孟波连连点头,“现在天色还早,我出去买新衣服。” “我也去买新衣服。”大脚跟着说道,“表妹,你可以一定要等我,到时候我们一起去参加晚宴。” 沈浪道:“我正好也要出卖点东西,芽子,阿贞,还有阿苹,不如你们跟我一起去。” “买东西?”清子想了想,道:“我也去吧,我都没带什么衣服。” “还有我。”惠香也随之一起出门。 大脚和孟波看到跟随在沈浪身后的几女,一时间竟没反应过来。 为什么他一发话,这些姑娘们都要跟他一起去。 一行人浩浩荡荡离开酒店,来到外面。 大脚抬头看了一眼天空。 自言自语道:“奇怪,为什么我感觉这天空是绿的?” “你肯定是掏空了身子,天空怎么可能是绿色的?”孟波当即反驳。 随之也抬头看了一眼,“哪有什么绿色?” “绿色这种颜色,有时候你是看不到的,但不代表不存在。”沈浪说道,“你们不是要去买衣服吗?那就去吧。” “那你们呢?” “我们当然有自己的采购计划。”沈浪道。 他的采购计划基本和在香港时没有变化,重点大多都放在情趣内衣和用品上。 因为做人不能忘本。 与几女一起,买了一大堆的东西,返回酒店没多久。 蒋芸芸就派人来请众人去参加晚宴。 晚宴也是在这酒店内举办。 身穿大红衣服的蒋芸芸来迎接众人,开口先道歉:“各位,真是不好意思,我哥哥刚好不在台湾,我要帮忙处理事务,今日没能作陪,实在是万分抱歉。” “蒋小姐有要事在身,我们能理解。”沈浪微笑着道,“我这个人很喜欢交朋友,但刚到台湾来,还不熟悉这边,这件礼物送给你,是我精心挑选的。” 他取出一个小巧玲珑的盒子,压低嗓音说道:“听说这是产自日本的跳丹,很静音,希望你能喜欢……” “只是不知……”沈浪停顿了下,接着问道:“你喜欢它变软?还是变硬?” …… (本章完) 第303章 明人不说暗话,君子不藏77 第303章 明人不说暗话,君子不藏77 面对沈浪递过来的这份礼物,蒋芸芸整个人都呆住,足足愣在原地半晌,仿佛时间都凝固一般,完全没有回过神儿。 她心中暗自思忖该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状况,主要是这个礼物实在是太特殊了。 哪有人一见面就送这种东西的? 但考虑到沈浪在富贵丸号上救人的举动。 蒋芸芸最终还是决定硬着头皮把礼物收下,脸上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轻声说道:“多谢沈先生的礼物,你真是太客气了,快里面请吧!” 说着,便侧身做了个请的手势,引领众人走进屋内。 乐慧贞走到沈浪身边,疑惑问道:“你送给她什么礼物?为什么她会有这种表情?” “小小礼物而已,难道你还指望我把自己送给她?”沈浪道 乐慧贞没好气地说道:“我看你是巴不得将自己送给她。” 蒋芸芸将众人请入贵客包厢,又有条不紊地安排大家落座。 随之唤来服务员,详细地吩咐他们尽快将各种美食佳肴以及饮品送上桌。 不一会儿功夫,桌子上便摆满琳琅满目的食物和酒水,就连每个人面前的酒杯也都被斟上醇香的美酒。 一切准备就绪后,蒋芸芸优雅地站起身,环视一圈在座的众人。 面带感激之色,开口说道:“各位朋友们,我再次衷心感谢你们在富贵丸号上所展现的英勇无畏之举,由于我哥哥虎眼蒋山河暂时不在台湾,所以今天就只能由我来代替他招待各位。” 说到这里,她微微顿一下,然后继续说道:“我哥哥之前特意交代过我,务必要好生款待诸位,请各位千万不要着急离去,让我先尽一尽地主之谊!” 话音落下,蒋芸芸举起手中的酒杯,向众人示意道:“各位,请!” 放下杯子后,蒋芸芸主动聊起各种话题。 身为赌王蒋山河的妹妹,这种交际对她来说简直是易如反掌。 夸赞乐慧贞在君度酒店的举动很勇敢,揭开那些匪徒的阴谋。 又夸赞今村清子的父亲今村宏次的生意做得很大,孟波的大名在侦探界无人不知,沈浪在君度酒店的救人之举等等。 连带芽子、阿苹、惠香等都夸一遍。 可谓是方方面面都俱到,让每个人都感觉很是舒坦。 在座的也都不是闷葫芦,而且与蒋芸芸的年龄又相差不大,很快就聊成一片。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正当众人沉浸于欢声笑语之中时。 包厢的门忽然被人敲响。 “小姐,我来了。”门外传来一道声音。 原本正与旁人交谈甚欢的蒋芸芸开口道:“进来吧。” 房门被人推开,一名身着西装的男子缓缓走入。 他手中稳稳地托着一只精致的托盘,托盘之上,则整整齐齐地摆放好几个信封。 蒋芸芸起身迎上去,步履轻盈地走到沈浪身旁,伸出纤纤玉手,从托盘里小心翼翼地取来其中一个信封。 面带微笑,将信封递到沈浪面前,并轻声说道:“沈先生,你在富贵丸号上的举动让我们蒋家避免重大损失,这点小小心愿,请务必笑纳。” 尽管沈浪曾提及这次行动之所以能够顺利完成,离不开众多人的共同努力,甚至连雷霆小组都发挥至关重要的作用。 然而蒋芸芸心里非常清楚,如果没有沈浪作为核心支撑,整个局面极有可能会陷入无法收拾的境地。 所以在她的内心深处,沈浪的地位已然远远高于其他任何人。 沈浪微微颔首,伸手接过蒋芸芸递来的信封。 入手的瞬间,他便感觉到这个信封异常轻薄,几乎不用多想,便能猜到里面装着的应该是一张支票。 只是此刻尚不清楚这张支票上所填写的具体数目究竟是多少。 但对于自己不辞辛劳的付出,沈浪认为收下这份酬劳也是理所应当之事。 坦然地道谢道:“多谢蒋小姐的慷慨关照,既然如此,我也就不矫情,恭敬不如从命。” “沈先生若是不收下,我心里会很不安。”蒋芸芸笑了笑,道:“这只是小小心意,你一直是我们蒋家的朋友,如果以后到台湾,有什么需要,都可以找我们。” “如果真有什么需求,一定会叨扰贤兄妹。”沈浪道。 蒋芸芸再次从托盘中轻轻拿起一张卡片。 介绍道:“我的哥哥尽管被人誉为‘台湾赌王’,但实际上,他从不亲自涉足赌博之事,这张卡是我们蒋家和海家共同经营的赌场贵宾卡,卡里预存有一百万新台币。” “诸位难得来台湾一趟,不妨前去一试身手,倘若运气好赢钱,都归你们所有;要是手气不怎么好,就由我们蒋家来承担,只希望诸位能玩得开。” “除了去赌场外,也可以去我们两家旗下经营的商贸中心购物,买一些大家喜欢的东西。” 就在此时,坐在对面一直沉默不语的孟波突然开口发问:“蒋小姐所说的海家……莫非是东湖帮的那个海家吗?” 蒋芸芸闻言,美眸一亮,笑道:“孟波先生真不愧是城市猎人,没想到连我们台湾的东湖帮都如此熟悉,真是令人钦佩。” 沈浪身旁的惠香听到这话后,当即压低声音嘟囔:“哼,这家伙肯定是惦记上东湖帮老大海安的宝贝女儿海棠!这个死孟波!” 原本沈浪并没有想去赌场赌博的想法,但在听到惠香提及海棠。瞬间来了兴趣,跟蒋芸芸道:“既然如此,我无论如何也要去瞧一瞧,说不定能沾沾蒋小姐的喜气,让我好好赢一把。” 一提到海棠。 他就想起那个穿红衣,胸口有纹身,用嘴咬住扑克的女人。 必须要去见一见。 蒋芸芸闻听此言,莞尔一笑,如春绽放般娇艳动人。 应声道:“相信以沈先生这般非凡的运势,必定能够鸿运当头、财源广进。” 随后将信封和贵宾卡发放给在场的众人。 吃饱喝足后。 众人陆续告辞。 沈浪刚要离开,蒋芸芸忽而叫住他:“沈先生请留步。”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蒋小姐有事?”沈浪停下脚步。 乐慧贞也跟着将脚步放慢。 心里暗自腹诽:“难道这个女人一见面,就要自荐枕席?” 蒋芸芸道:“我有点事情想要和沈先生你商量,希望能占用你一点时间。” “你们先回去。”沈浪吩咐一声,便与蒋芸芸离开。 二人乘坐电梯上楼。 乐慧贞暗自嘀咕:“真不知要谈什么,莫名其妙的。” “怎么?你吃醋了?”芽子走到她身边问道。 乐慧贞无奈摇头:“要是我吃醋,都不知道被淹死几次,只是感觉那个女人肯定不怀好意。” “这谁知道?”芽子道,“多想无益,还是先回房吧,等他回来,你再好好问问他好了。” 沈浪随蒋芸芸到楼上的办公室。 蒋芸芸给他倒了杯茶,道:“不知道沈先生对我哥哥有没有了解?” “只是听说过,但不是很了解。”沈浪如实说道。 蒋芸芸又问道:“那在美国赌坛叱咤风云的至尊雷力呢?” “我对赌不擅长。”沈浪笑着道,“所以也只是听说过,不知蒋小姐为何问起他们?” 蒋芸芸微微低下头,沉了好一会儿后,缓缓抬起头,轻声说道:“我哥哥这次不在台湾,是因为去拉斯维加斯给雷力下战书,邀请他到澳门对决,但我担心……” 沈浪眉头微皱,语气平静地回应道:“蒋小姐但说无妨,无需顾虑太多。” 他端起面前的茶杯,轻轻吹去表面的热气。 得到他的鼓励,蒋芸芸点点头,接着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拐弯抹角,实不相瞒,我非常担心我哥哥的安危,而沈先生你身手不凡,我想请你去保护我哥哥可以吗?” 说完这番话,她一脸期待地望向沈浪,眼神中充满恳切与希冀。 沈浪毫不犹豫地摇头,果断拒绝道:“很抱歉,蒋小姐,我并非专业的保镖人士,对于这种事情确实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见沈浪一口回绝,蒋芸芸急忙补充道:“没关系的,我出钱请你!” 在她看来,之前沈浪愿意帮助船上那些人也是收了钱财之后才行动的,所以只要自己肯出钱,想必也一定能够打动沈浪。 听到这话,沈浪放下手中刚刚拿起的茶杯,似笑非笑反问道:“蒋小姐打算用钱请我出手帮忙?” 蒋芸芸态度诚恳地点头应道:“没错,如果沈先生愿意接下这份委托的话,请尽管开出价格,只要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我都会尽量满足。” 沈浪把手放在大理石桌上,轻轻一摁,然后抬起手。 蒋芸芸顿时大吃一惊。 只见坚硬的大理石桌面竟然显出深深的掌印。 这份功力对她来说,实在是闻所未闻。 沈浪微笑着道:“不知蒋小姐觉得要用多少钱请我出手?” “我……” “有道是明人不说暗话,君子不藏鸡鸡,既然蒋小姐坦言,我沈浪也就不藏着掖着。” 沈浪看着她的眼睛,说道:“我第一眼看到蒋小姐,就见色起意,若是蒋小姐答应做我女朋友,你哥哥就是我哥哥,我肯定会保护好他。” “相信你也已经知道我在富贵丸号上是如何杀掉那些匪徒的,如果有我这么厉害的男朋友,除了恭喜之外,我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 …… (本章完) 第304章 蒋芸芸 第304章 蒋芸芸 听完沈浪那一番直白的话后,蒋芸芸整个人仿佛被定在原地一般,当场就愣住。 他怎么能如此直接呢? 这直接的程度简直让她有些承受不住!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地过去,过了好一会儿,蒋芸芸才终于从震惊中缓过神。 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心的波澜,用一种较为委婉的语气回应道:“沈先生可真是个直爽之人,不过我目前暂时还真没有找男朋友的打算。” 说到这里,蒋芸芸稍稍停顿一下,似乎在思考接下来该如何措辞才能既表达出自己的真实想法,又不至于让对方感到难堪。 经过短暂的思索之后,她接着说道:“当然,如果哪天我有了找男朋友的念头,像沈先生你这样既有爱心、又身手不凡的男士,肯定会成为我的首选目标,因为像你这样优秀的男人,可是打着灯笼都难找!” 说完这番话,蒋芸芸不禁在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觉得这个回答堪称完美。 因为它不仅婉转地拒绝沈浪,同时又对他给予一定的赞美和认可,不至于让场面变得过于尴尬或者失礼。 其实对于蒋芸芸来说,尽管沈浪所展现出来的身手的确令人惊叹不已。 但一提到男女朋友这种大事,她实在是还没有做好哪怕一丁点的心理准备。 更何况她与那些急于钓到金龟婿的女人不同,比如阿苹那般迫切想要通过嫁人来改变命运的人。 所以面对沈浪突如其来的话,她自然不可能这么轻易就点头答应下来。 “如果是以前,肯定是打着灯笼都难找,但现在我就在你面前。”沈浪忽而站起身,宛如唰的一下就到蒋芸芸的面前。 蒋芸芸心里吃了一惊,正不知如何是好时,沈浪微微笑道:“蒋小姐的一番话可真是让我感动,其实我还是蛮期待做你男朋友的。” 他突然伸手一把捉住蒋芸芸白皙柔软的小手,并将其轻轻放置在自己的胸口。 深情款款地凝视她,柔声说道:“芸芸,你能感受到我的心跳吗?它每一下有力的跳动,都是我对你深深喜欢的证明.” 蒋芸芸被他如此大胆直接的举动吓了一跳,脸颊瞬间变得通红滚烫,仿佛熟透的苹果一般娇艳欲滴。 她抬眼望向沈浪,竟发现他的眼眸此刻犹如燃烧的火焰般炙热,瞬间令她心慌意乱,不知所措。 “沈……沈先生,你……”蒋芸芸结结巴巴地开口想要说些什么。 但话才刚到嘴边,便被沈浪迅速伸出的一根修长手指轻轻地压在她粉嫩的嘴唇之上。 沈浪轻声说道:“嘘~蒋小姐,你先别急着说话,咱们能够在茫茫人海之中相遇相识,难道不是上天注定的缘分么?既然如此,不如就让我们一起闭上眼睛,猜猜彼此究竟是怎样的性格吧。” 不等蒋芸芸说话,沈浪开始数数:“一、二、三” 当数到最后一个数字时,他缓缓松开按压在蒋芸芸唇上的手指。 蒋芸芸犹豫一小会儿之后,最终还是轻轻地闭上双眼,然后轻声说道:“你是个男人。” 沈浪微微一笑,追问道:“还有呢?” 蒋芸芸稍稍思考一番,接着说道:“你是个身手不凡、武艺高强之人,并且对于金钱财富这些身外之物看得很淡,简直就是视钱财如粪土的世外高人!” 沈浪听后哈哈一笑,继续追问:“那还有没有其他的?” 这时,蒋芸芸转移话题道:“沈先生,一直都是我在猜你,那你怎么不来猜猜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 沈浪道:“首先,你是个女人,而且是个很漂亮的女人。” “还有吗?”蒋芸芸抿嘴一笑,继续闭着眼睛问道。 忽然觉得这个游戏好像还是蛮有意思的。 沈浪接着道:“而且我有一种强烈的预感。” “什么预感?”蒋芸芸好奇问道。 沈浪道:“我们注定会成为男女朋友。” 蒋芸芸心里有些惊讶,“为什么沈先生会这么认为?” “因为这是一种命中注定的缘分。”沈浪说道,“命中注定的东西,谁也逃不了。” “哦?是吗?”蒋芸芸仍有些不相信。沈浪神秘兮兮道:“如果蒋小姐不信的话,我可以实验给你看,因为这种东西玄之又玄,并非三言两句就能解释得清楚的。” 蒋芸芸心里的疑惑更甚。 正当她想要询问得更清楚一些的时候,沈浪忽而又说道:“蒋小姐,夜色已深,我就不叨扰你休息,祝你今晚拥有一个甜美的梦境。” 话音刚落,原本紧闭双眸的蒋芸芸瞬间睁开眼睛,惊讶问道:“沈先生这就要回去了吗?” 沈浪微笑着点了点头,应声道:“像蒋小姐这般貌若天仙的女子,即便是清心寡欲的佛祖,都忍不住动还俗之心!” 停顿了下,补充道:“而我沈浪不过是区区一介凡夫俗子,不仅贪恋钱财,更是喜好女色,若继续与蒋小姐如此近距离地相处下去,实在难保不会对你产生什么非分之想或者做出越矩之举。” 说这番话时,沈浪的面庞之上布满真挚之色。 接着微微笑道:“为了避免我可能会对蒋小姐你有任何不当的行为发生,我还是趁早离开比较妥当,蒋小姐,晚安!” 语毕,他迅速侧身过去,朝蒋芸芸那吹弹可破的脸颊之上吻去。 与此同时,他右手微微弯曲,屈起食指轻轻一弹,一道凌厉无比的劲风骤然激射而出。 这缕劲风和他的亲吻几乎同时抵达蒋芸芸的身上。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就在这一瞬之间,蒋芸芸突然感觉到自己全身无力,如同被抽去骨头一般。 双腿更是发软。 几乎就要跌倒在地。 沈浪见她身子摇晃,神色异样,赶忙伸手将她搀扶起来。 满脸担忧地询问道:“蒋小姐,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还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蒋芸芸双颊绯红如晚霞,娇羞地低下头,轻声说道:“我……我没事。” 那声音轻得犹如蚊蝇振翅,若不是沈浪耳力过人,恐怕都难以听清。 稍作停顿之后,蒋芸芸像是鼓起极大的勇气一般,抬起头来看着他,柔声说道:“沈先生,我送你出去。” 说罢,她便领着沈浪朝门口走去。 将沈浪送到门口,蒋芸芸停下脚步,正欲转身返回屋内之时。 沈浪却突然一把拉住她,又朝她的俏脸上落吻。 与此同时,他右手再次使出惊艳绝伦的剑法——一剑开天门! 刹那间,劲气如虹。 蒋芸芸马上就被这股强大力量波及,感觉一股前所未有的强烈刺激涌上心头。 那种感觉就好似一道强电流在体内飞速穿梭而过,瞬间激活她全身的每一个细胞、每一寸肌肤。 她只觉得浑身酥麻无力,仿佛整个人都轻飘飘地飞到云端之上,失去对身体的掌控。 慌乱之中,她急忙伸出双手紧紧扶住身旁的门框,这才勉强稳住身形,不至于狼狈地摔倒在地。 沈浪见她在勉强站着,便轻声说道:“蒋小姐,晚安。” 语毕,潇洒地转身迈步离去,留下蒋芸芸独自站在原地,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发呆。 待沈浪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夜色之中后,蒋芸芸依然久久未能回过神。 她轻抚着被沈浪亲吻过的脸颊,感受着那残留的余温,心中不禁泛起层层涟漪。 刚才那短暂的接触和那一剑带来的震撼,已经深深地烙印在她的心底,成为一段难以磨灭的记忆。 慢慢扶着门起身,脸上已经是红霞一片。 她心里不禁疑惑,难道沈浪说的是真的? 要不然在他亲吻时,自己怎么会有那种感觉? (本章完) 第305章 你就是个恶魔!! 第305章 你就是个恶魔!! 调戏蒋芸芸后,沈浪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他步伐轻快,迅速回到自己的房间。 之所以如此匆忙,是因为他的时间紧迫,必须争分夺秒地恢复功力。 何况芽子等人明天还有各自的要事,未必能继续跟在他身边,自然要抓紧时间陪几人修炼。 像乐慧贞,她作为一名资深记者,而且还拿到富贵丸号的第一手资料,所以必须马不停蹄地赶回香港; 而芽子,自然也要去跟进麦当奴这伙匪徒的案件。 沈浪心里暗叫一声。 真是见鬼。 现在居然还有时间去想这些东西。 看来还是修炼不到家。 所以他马上振作精神,全身心投入到功力的恢复当中。 今夜练功到很晚才休息。 次日一早。 芽子和乐慧贞果真先离开。 心地善良的清子经过深思熟虑后,决定在台湾多逗留几天,尽情享受这个难得的假期之后再返回日本,这样也算是给孟波一个满意的交代。 然而,在踏上归程之前,她还想与阿苹以及惠香一同畅游台湾,享受这个有着非凡经历的假期。 一直忙碌的蒋芸芸也终于抽出时间,可以亲自陪伴她们去各处游玩。 当她看到沈浪时,那张美丽的脸庞瞬间泛起红晕。 声音低得如同蚊蝇一般轻声说道:“沈先生,早上好。” 沈浪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礼貌回应道:“蒋小姐,早上好。” 紧接着,他关切地询问道:“昨晚睡得可好?” 听到这句话,蒋芸芸原本就已经泛红的脸颊此刻变得愈发通红起来,宛如熟透的苹果一般。 虽然红着脸,但还口是心非地道:“谢谢关心,睡得还好。”沈浪见状不再继续逗弄她。 简单问候之后,就在蒋芸芸的带领下,与惠香等人一同在*湾热闹非凡的街道上闲逛,品尝各种美食小吃和娱乐项目。 不知不觉间已度过整整一天。 当夜幕缓缓降临时,城市的灯火逐渐亮起,将整个街道映照得五彩斑斓。 沈浪抽空和蒋芸芸打听清楚东湖*场的位置之后,便与她挥手道别,准备独自一人前往。 蒋芸芸想了想,问道:“沈先生,要不我安排个熟悉的人跟你一起过去?” “不麻烦蒋小姐,我自己一个人去就行了。”沈浪婉拒她的好意。 跟着补充道:“这几位小姐就麻烦蒋小姐好好招呼一下。” “这是我应该做的,沈先生不必多礼。”蒋芸芸道。 虽然沈浪不让蒋芸芸安排人带他去,但蒋芸芸还是安排人开车将他送到门外。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沈浪正准备进去时,一阵震耳欲聋的汽车轰鸣声突然从身后传来。 他回头看去,只见一辆火红色的豪华跑车如闪电般疾驰而来,其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在这辆跑车后面,还紧跟着好几辆黑色轿车,仿佛一群忠诚的卫士紧紧相随。 驾驶着红色跑车的是一名身着鲜艳红衣的女子,她的长发随风飘扬,宛如一朵盛开的火焰玫瑰。 尽管沈浪只是匆匆瞥了一眼,但凭借过人的眼力和敏锐的洞察力,他还是一眼就认出这个女子正是老大的千金——海棠。 海棠的座驾稳稳地停在门口。 紧随其后的几辆黑色轿车也纷纷刹车停下,车门迅速打开,数名身穿黑衣、身材魁梧的男子快步走上前来,如同众星捧月一般簇拥着刚刚下车的海棠。 赌场门口的门童见此情形,赶忙满脸堆笑地迎了上去,恭敬地躬身行礼问候道:“大小姐好!” 海棠微微颔首示意,脸上没有丝毫表情,语气冰冷地开口问道:“仇笑痴在里面闹事?” (本章完) 第306章 抛开事实不谈,你就没错吗 第306章 抛开事实不谈,你就没错吗 “是的大小姐。”那名门童恭敬地回答道,“不仅如此,他还带了很多人,一副来者不善的模样。” 听到这话,海棠不禁冷哼一声:“哼!这个仇笑痴,真当自己拜在赌魔陈金城的门下后,就可以在东湖帮肆无忌惮不成?居然趁着我爸爸去大陆度假时跑来这里捣乱!” 她柳眉紧蹙,美目中闪烁着愤怒的火。 “走,我倒要看看他仇笑痴想要干什么!” 话毕,海棠一甩衣袖,毫不犹豫地抬脚向赌场内走去。 那抹红色格外醒目,格外吸睛。 身后的一众随从也连忙紧紧跟上,一行人浩浩荡荡,犹如一阵疾风般迅速进入喧闹嘈杂的赌场之中。 沈浪见状,也不慌不忙地迈步跟上去。 走进赌场,只见里面人头攒动,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各式各样的赌档琳琅满目,令人目不暇接。 有色彩斑斓的老虎机,不停地发出欢快的音乐声和闪烁的灯光; 有紧张刺激的百家乐牌桌前围满下注的人群; 此外,还有弹珠轮盘快速旋转,以及梭哈和 21点等经典扑克游戏区域同样也是人声鼎沸。 赌客们的表情更是丰富多彩,有的因为赢得盆满钵满而满脸春风,得意洋洋; 有的则因运气不佳输得精光,一脸愁容,唉声叹气。 然而,无论输赢如何,最终获利的往往总是掌控全局的庄家。 除了这些沉迷于赌博的人们之外,还有无数身材婀娜、面容姣好的靓丽侍应生手持托盘,在人群中来回穿梭忙碌着。 她们身着统一的制服,笑容甜美,成为这喧嚣场面上一道亮丽的风景线,让人赏心悦目。 就在沈浪四处搜寻海棠身影的时候,一名很漂亮的侍应生微笑着迎上来。 轻声说道:“这位先生晚上好,请问您是第一次来到我们赌场吗?” 声音清脆悦耳,宛如黄莺出谷一般动听。 “对。”沈浪点头,“听说这里很容易发大财,所以我就过来瞧瞧。” 侍应生盈盈一笑:“那先生你可就算是来对了,在我们这,只要是手气旺的,一个晚上随随便便能赢几十上百万,甚至是千万。” “那输的呢?”沈浪问道。 侍应生笑了笑,“赌桌上有输有赢很正常,如果我们赌场没人赢过钱的话,也不会有这么多人来玩。” 沈浪微微颔首,表示认可。 锐利如鹰般的目光迅速地在熙攘的人群中穿梭扫视着。 很快就捕捉到海棠那婀娜多姿的倩影。 此刻,只见她正率领一群手下往楼上走去,而在她身后,那些手下仿佛众星捧月一般将她围拢在中间。 在楼梯的尽头处,稳稳站立着一个气质非凡的短发男子。 此人看上去温文尔雅,然而他深邃犀利的眼神却带着阴沉。 即便赌场内喧闹异常,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片嘈杂之音,但沈浪凭借其敏锐的听力,还是清晰地听见他们两人之间的交谈声。 海棠用冰冷且带着质问语气说道:“仇笑痴,你是不是要趁我父亲不在台湾这个时机,故意挑起事端制造麻烦不成?” 仇人笑痴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阴恻恻的笑容回应道:“海棠,你为什么会这么想?海哥把这个场子给你看,我就是单纯想来这里瞧一瞧罢了,难道这都不被允许?” 海棠冷哼一声,毫不示弱地回击道:“赌场向来都是敞开大门迎接四方来客,哪怕你仇笑痴到来,我也欢迎。” 接着冷冷说道:“但你胆敢趁着我父亲暂离台湾之际暗中捣鬼生事,哪怕你也是东湖帮的人,也别以为我会对你客气!” 尽管海棠已经放出狠话,但仇笑痴似乎对此毫不在意。 只是轻描淡写地回应道:“海棠,说实话,我始终认为,如果东湖帮由我领导,将来的发展必定会如日中天,前途不可限量!” “少做你的白日梦!”海棠冷笑一声,道:“仇笑痴,如果你今天来,只是告诉我你的这个白日梦,那我劝你还是早点洗洗睡吧。” “哈哈哈……” 笑了好一会儿后,他才止住笑声。 “海棠,你这张嘴还是像以前一样厉害,不过我真的不明白,你为什么总是跟我作对,只要你跟了我,整个中南部地区都在我们的掌控之下,到时候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海棠闻言,秀眉紧紧蹙起,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厌烦之色。 不耐烦地回应道:“仇笑痴,你今晚究竟是来赌钱的,还是专门跑来找我说这些不着边际的白日梦?” 仇笑痴脸上依旧挂着笑容,回答道:“既然已经踏入这里,自然是要来赌上几把过过瘾,难道海棠你不敢应战吗?” 说着,他挑衅般地朝海棠扬了扬下巴。 海棠略微沉吟片刻,一双美眸凝视仇笑痴,心中暗自思忖对策。 很快,她轻轻点了点头,应声道:“既然你如此有兴致想要一较高下,我海棠又岂会惧怕于你。” 见海棠答应,仇笑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光芒。 微笑着说道:“好极了!如果今晚能够有幸亲眼目睹海棠你高超绝伦的赌术风采,那我仇笑痴此番也算没有白跑一趟,只是不知道你得到海哥几成真传。” “那你今晚就能见识到了!”海棠道,“请!” 二人说话间,便走上楼。 这时沈浪的耳边传来声音:“老板?” 沈浪收回目光。 旁边的侍应生微微笑道:“不知道老板想要玩什么?” “我随便看看。”沈浪道,“但我对赌没什么研究,不知这位漂亮的小姐能否为我好好介绍介绍?” 侍应生当即道:“这是我的荣幸,先生,我们需要先去兑换筹码。”“认识你这么久,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沈浪没话找话问道。 “老板,我叫阿莲,如果下次老板,记不住人家的名字,人家可是会很伤心的。”阿莲搂着他的胳膊,娇媚笑道。 在这种地方,这种女人都善于用这种伎俩。 明明才刚认识,却要表现得很深情一般。 只不过爱意随钟止罢了。 至于她是不是真的叫这个名字,沈浪并不在意。 因为他的目标是楼上的海棠。 既然现在来到赌场,就先和这个女人玩一下。 放松放松心情。 沈浪先随她一同前往筹码兑换处。 用那张蒋芸芸赠予的贵宾卡,片刻功夫,整整一百万的筹码便被整整齐齐地摆放在沈浪面前。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然而,这点数目,在这座豪华赌场里却显得有些微不足道。 因为这里的豪客们出手阔绰,有的人一上来就直接兑换几百万甚至更多的筹码。 沈浪手持着那堆筹码,转头看向身边的阿莲,道:“咱们先去玩玩弹珠怎么样?” “好啊,老板想要玩什么,今晚我都陪着。”阿莲说道。 沈浪又问道:“如果是想要玩你呢?” “哎呀,老板你好直接啊,我看还是先玩这里的娱乐项目才不算白来一趟。”阿莲说道。 闻言,沈浪又饶有兴致地追问道:“你猜猜看,我这第一把到底是会输呢,还是能旗开得胜?” 阿莲闻言,俏皮地歪了歪头,稍作思考后,并没有给出一个明确的答案。 而是嫣然一笑,娇声说道:“老板的手气肯定好得不得了!” “那就借你的吉言。”沈浪笑道。 虽然他对赌博算不上精通,但他所掌握的出千技巧却是神不知鬼不觉。 尤其是在操控弹珠的时候,只需在珠子和转盘快要停止转动的瞬间,暗中输送一缕细微的劲气过去,便能轻而易举地将它们稳稳定住。 如此一来,想要让弹珠停在哪一点,完全就在他的掌控之中。 只是玩上几局,便轻松赚到一百万新台币。 沈浪随手将一块二十万的筹码扔给阿莲,“今晚借你的吉言,轻松赚了一百万。” 阿莲脸上的笑容更甚:“我就说老板你的手气肯定好得不得了,要不再去试试其他的赌法?在这个赌场,各种各样的赌法都有,保证老板一定尽兴。” 沈浪在楼下娱乐之际。 楼上海棠和仇笑痴的赌局已经很是焦灼。 他们两人玩的是21点。 海棠虽然也深谙赌术,却敌不过拜赌魔陈金城为师的仇笑痴。 在她要牌的过程中,被仇笑痴偷鸡,导致所有的牌加起来超过21点。 直接输掉这一局。 “哈哈哈……”仇笑痴又是一阵长笑,“看来海棠小姐今晚是有意相让,不如……” 他的话语尚未完全落下,只见一名神色匆忙的手下如疾风般冲上楼梯,迅速靠近到他身旁,然后俯下身去,在他耳畔轻声低语了几句。 仇笑痴眉头微微皱起,几秒钟后,低声说道:“好,我知道了,告诉长毛,既然做了,就一个活口也不要留!否则我唯他是问!绝对不能有丝毫差错!” “大哥,我这就吩咐过去。”手下领命离去。 仇笑痴跟着起身,“海棠,我今晚还有事情,就不跟你赌了,再怎么说,我们都是东湖帮的人,现在海哥在大陆,总不能让东湖帮内乱,只不过你的赌术还需要再练。” 说完,又是一阵长笑:“哈哈哈……” 随后迈步离去,他的人紧随其后。 眼见仇笑痴忽而离开,海棠一时间猜不透他这次到底来这里做什么。 仇笑痴一边下楼,一边面带笑容,像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 他身后的一众手下们亦步亦趋,紧紧跟随在后。 然而,就在仇笑痴快要走到距离楼下仅有七八层台阶的时候,变故突生! 不知从何处猛地伸出来一只脚,毫无征兆地横在他的面前。 仇笑痴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一不小心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脚绊倒在地。 刹那间,失去平衡的他犹如一颗失控的皮球一般,顺着陡峭的楼梯骨碌碌地滚落下去。 身后的一众小弟急忙追上去。 “大哥,你怎么样了?” “大哥,你没事吧?” “是哪个王八蛋绊倒大哥的?别让他跑了!” “……” 这时一道声音传来:“是我伸的腿,但抛开事实不谈,你们大哥就没错吗?” (本章完) 第307章 你什么身份什么档次 第307章 你什么身份什么档次 本来仇笑痴突然的滚落就吸引到大厅内不少人的注意。 此话一出,更如一道惊雷在空中炸响,仇笑痴的那帮手下顿时又惊又怒! 众人的目光如同闪电一般,迅速朝说话之人投射过去。 迫不及待地想要弄清楚究竟是何方神圣竟敢如此口出狂言。 原本刚从楼上包厢出来的海棠心中正憋着一股闷气。 对于仇笑痴那副耀武扬威的模样,她实在是看不顺眼极了。 但没想到,仇笑痴竟然被人绊倒在地,紧接着就像一颗滚石一样顺楼梯咕噜噜地滚落下去。 这滑稽的一幕瞬间让海棠心头的阴霾一扫而空,一种难以言喻的舒坦感油然而生。 甚至,她觉得此刻的心情比直接战胜仇笑痴还要畅快淋漓得多! 因为以她的身份和她的性格,即便对仇笑痴再怎么不满和厌恶,也绝对做不出这样的举动。 海棠下意识地顺着众人的视线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年轻男子。 这个年轻人面容俊朗,脸上带着微笑,给人的第一印象便是阳光帅气。 不仅如此,他身上所散发出的那种独特气质更是引人注目。 尽管他身着的仅仅只是一件普普通通、毫不起眼的衣衫,但那种与生俱来的华贵之气却是无法掩盖。 这般出众的气质,绝非那些徒有其表的所谓大明星或者名模所能比拟的。 毫不夸张地说,只要看上一眼,人们便会自然而然地相信这位年轻人必定出身于名门望族。 就在这时,仇笑痴也在几个手下的搀扶下,艰难地站起身。 他抬起头,目光阴冷地望向刚将自己绊倒的沈浪。 由于刚刚在大厅众多赌客面前出尽丑态,颜面扫地,此刻他心中的怒火已经熊熊燃烧,那凶狠恶毒的眼神仿佛要喷出火来,根本无法掩饰。 沈浪面带微笑,从容不迫地对着仇笑痴的那群手下说道: “虽然是我伸出的脚将他绊倒的,但我觉得真正有错的应该是你们大哥才对,如果他不从这里经过,我自然也就没有机会绊倒他。” 听到这话,仇笑痴和他的那些手下们再次愣住神,呆立当场。 因为他们还没见到有人如此大胆,居然敢说自己/大哥有错? 片刻后。 这群手下个个满脸通红,扯开嗓子大声怒斥: “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绊倒我们大哥,你难道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一个身材魁梧、满脸横肉的大汉瞪着铜铃般的大眼睛,恶狠狠地吼道。 另一个尖嘴猴腮的也叫嚣道:“我们大哥可是东湖帮响当当的人物,而且还是赌魔陈金城的得意弟子!如今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你这毛头小子也敢太岁头上动土!” 人群中又有人高声喊道:“别跟他啰嗦那么多!先揍一顿!” “没兄弟们,一起上!看看这小子到底是身手厉害,还是那张嘴更厉害!” 叫骂声此起彼伏。 片刻后,仇笑痴的这群手下摩拳擦掌如饿虎扑食般冲向沈浪,好借此机会在自家老大面前好好表现一番。 就在此时,楼梯口传来海棠的声音:“仇笑痴,莫非你要让你的人在我的场子闹事?” 紧接着有数人快步下来,与仇笑痴的手下对峙在一起。 仇笑痴语气不善地问道:“海棠,莫非这个人和你有什么关系不成?” “没有关系。”海棠回道,“但来者是客,虽然这是我的场子,但如果我们东湖帮和外人生事端,往后谁还会来我们场子?” 尽管仇笑痴身为东湖帮的一员,但她对其丑恶的嘴脸早已心生厌恶。 更何况今晚才刚被仇笑痴上门来欺负,更是绝无可能与他为伍。 “照你这么讲,难道这亏我是非吃不可了?”仇笑痴面色阴沉地冷声质问。海棠亦毫不示弱,同样以冰冷的口吻回应道:“我不在乎你们之间存在何种纠葛和恩怨,但只要在我的地盘上,就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惹事生非!不然休怪我出手无情!” “行啊,当真是极好!”仇笑痴双眼微眯,透露出丝丝寒意,“海棠,你如今倒是越发有海大哥的气势,也罢,既然你都把话说到这份儿上,那看在海大哥的面子上,这次就算我认栽,咽下这口闷气!” 言罢,他转头朝着身旁那一众手下厉喝一声:“走!” 听到老大发号施令,这群喽啰们自然不敢再有二话,纷纷掉转方向,作势就要离去。 海棠压低声音向身侧的手下吩咐道:“赶紧把这位朋友从后门安全送走。” “是,大小姐。” 然而,就在他们话音刚落之际,一直沉默不语的沈浪突然出声打断。 “实在不好意思,海棠小姐,我这人没有躲在女人背后寻求庇护的习惯,要是真那样做,恐怕会让人误以为我是个靠女人吃饭的软骨头。” 海棠没想到沈浪居然如此的不领情,当即脸色也有些不佳:“莫非你也想要在我的场子闹事?” “闹事?”沈浪一乐,“怎么会是闹事呢?我刚才腿麻了,然后伸下腿,结果他居然碰过来,这个赔偿,我非要不可,所以我才说抛开事实不谈,他就没错吗?”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在场的众人一听,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 既然都抛开事实了,那还谈个毛线? 仇笑痴本来还想着派人在赌场四周堵住沈浪,但没想到对方居然这么挑衅。 尽管他不知道这个家伙为什么针对自己。 不过现在既然对方要主动把矛盾扩大,他自然是求之不得。 转头看向海棠,“海棠,这可不是我不给你面子,既然他找我要赔偿,我自然要给,只是不知道他有没有这个能力!” 海棠现在是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这两人有什么矛盾。 听仇笑痴的口气,他似乎不认识这个男人。 但也有可能仇笑痴在外面的仇人太多,所以才会想不起对方。 海棠胡思乱想间,仇笑痴也暗中仔仔细细打量沈浪,任凭他搜肠刮肚,也想不起这家伙是谁。 于是便问道:“朋友……” 话才刚说完,沈浪便打断道:“仇笑痴,你什么档次什么身份?居然要自称我朋友?你和我有什么交情?” 说到这里,更不待他答话,身形闪到仇笑痴面前,抓住他胸口的衣服。 接着手臂一振,将他直直摔出去。 砰的一声,仇笑痴重重摔到一张赌桌上,登时便晕了过去。 海棠和仇笑痴的手下等人如同失了神一般。 完全不知道刚才发生什么事情。 仇笑痴就已经摔出去。 而且还摔得如此的难看。 一个个长大嘴巴,脑袋一片空白。 周围更是一片安静,静得可怕。 没人发出半点声音。 …… (本章完) 第308章 可以看看你胸口的小红花吗 第308章 可以看看你胸口的小红吗 即便那张赌桌已被砸得破烂不堪,原本围坐在桌边的那群赌客们却并未发出丝毫声响。 就在刚才,他们还沉浸于激烈的赌博之中。 有的人已然输红双眼,满心不甘地想要翻本;而另一些人则正因连连获胜而喜不自禁、得意洋洋。 然而,突如其来的变故打破这一切。 只听得“嗖”的一声,一道黑影如闪电般从天而降。 “砰!” 伴随震耳欲聋的一声巨响,不仅将那张坚固的赌桌砸成碎片,更是重重地摔倒在地,当场昏迷不醒。 待众人定睛观瞧,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竟然是赌魔陈金城的高徒仇笑痴! 这个发现犹如一颗重磅炸弹,更是瞬间让在场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一时间,周围鸦雀无声,没有人胆敢上前质问半句,更无人敢于出声抱怨埋怨。 连带仇笑痴的那帮手下也集体失神。 有人已经双腿打颤,想到自己刚才的那副怒斥,生怕沈浪会迁怒到自己身上。 有人在想着是不是要找机会偷偷溜走,免得步入仇笑痴的后尘。 甚至还有人下意识低下头,生怕一会儿别人认出自己这张脸。 能够造成眼前这般惊人的场景,明眼人一看便知绝对不会是什么平凡之辈,他们又怎敢轻易去招惹? 时间仿佛在此刻凝固住一般,谁也说不清楚究竟过去多久。 突然间传来一道响亮的声音,犹如一把利剑瞬间刺破现场令人窒息的僵局。 “我说过,我要你赔偿,可你竟然不相信!“沈浪缓缓地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无奈和不屑。 他缓缓说道:“你非要逼我亲自出手,才肯相信我不仅能文而且能武,你这不是脑子有病是什么?“ 随后迈步走向晕倒在破烂之中的仇笑痴身旁。 微微弯下腰,伸出右手紧紧抓住仇笑痴的领带,毫不费力地就将他从那一堆凌乱不堪的破烂杂物当中给硬生生地拖拽出来。 这一幕让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集中到沈浪的身上。 他们心中此时只有两个念头不断地盘旋。 第一个念头便是:这个人究竟是谁? 第二个念头则是:他到底是如何做到在众多手下的重重保护之下,将仇笑痴打成如此狼狈的模样? 有人将视线移到曾经令无数人闻风丧胆、就连赌术高超的陈金城都被残忍砍去双手的仇笑痴身上时。 发现此时此刻的他就像是一条死狗一样,任由沈浪拖拽。 一直处于惊愕状态中的海棠,终于在此刻回过神来。 她的眼眸缓缓转向沈浪,轻声问道:“这位朋友,不知你与仇笑痴之间有什么恩怨纠葛?“ 其实,海棠并不真正关心沈浪和仇笑痴之间具体存在什么样的恩怨情仇。 她所担忧的仅仅只是这场恩怨是否会牵连到东湖帮而已。 面对海棠那满含疑惑和探寻意味的询问,沈浪的目光坦荡而坚定,没有丝毫躲闪之意。 视线笔直落在她那张娇艳的脸庞上,又落到她胸口纹的那朵。 随后才淡然道:“我刚才伸展腿,哪知道这家伙绊倒,不仅不肯对此事给予赔偿,还胆敢让人打我,坦白说,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不讲道理的人。” “海棠小姐,你来评评理,这难道还算不上是一段恩怨?”沈浪又看向海棠。 听完这番话,海棠一瞬间竟无言以对。 心中暗自思忖,明明是他自己故意绊倒仇笑痴在先,如今居然还好意思要求人家赔偿。 而且还说仇笑痴不讲理! 这般蹩脚的理由,真不知道他究竟是如何想得出来的! 然而,看着沈浪那副毫不慌张的模样,海棠猜测肯定是对方不愿意将事情的真相如实相告。 既然如此,她也不好再继续刨根问底地追问下去,以免惹得沈浪不悦。 刚刚仇笑痴就因为招惹此人,才在大庭广众之下颜面尽失。“你刚才的安排虽然没有经过我的同意,但不得不说成功引起我的好感。”沈浪岔开话题,问道:“难道海棠小姐要为他出头不成?” 海棠沉默将近一分钟之久,才缓缓开口说道:“仇笑痴虽是东湖帮之人,但他在外与人结下的种种恩怨情仇皆属于个人行为,与东湖帮并无关联。” 这话自然是告诉沈浪,他和仇笑痴有什么恩怨,不要带到东湖帮来。 沈浪道:“我沈浪行走江湖多年,一向恩怨分明,有仇报仇,有怨报怨,谁惹了我,那就是自讨苦吃!” 停顿片刻,才接着补充道:“但我也不是不讲道理之人,如果有人想要报复于我,那我自然也不会客气,定当好好教训一番。” 说完,他缓缓地将目光投向仇笑痴的那帮手下。 那些人接触到沈浪如寒星般锐利的眼神,心中不禁一颤,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威压笼罩着,连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起来。 他们面面相觑,脸色煞白,心里懊悔不已,暗暗咒骂自己刚刚为何没有趁机溜走。 一帮人站在原地,手脚发软,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种局面。 海棠都听得彻底无语了,到底是谁不讲道理? 正当仇笑痴的手下们手足无措之际,沈浪又说道:“经过我的深思熟虑,刚才你们这些人扬言要打我,我要是放过你们,就没办法让你们履行承诺,既然这样,那我打你们好了。”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话音刚落,只见他身形一晃,如同鬼魅一般迅速移动。 海棠和其他旁观者还来不及反应过来,眼前便闪过一道残影。 紧接着,便是一阵此起彼伏的惨叫声响起—— “哎哟……啊……哎呀!”的声音响彻众人耳朵,令人毛骨悚然。 宛如只是眨眼的功夫。 再看仇笑痴的那帮手下,竟然已经全部齐刷刷地倒在地上。 有人抱着肚子痛苦呻吟,有人捂着脸颊哀嚎不止,还有的直接昏死过去,场面可谓混乱不堪。 静! 四周一片死寂,仿佛时间都凝固在此刻。 海棠呆呆地站在原地,心中的惊愕难以言表。 眼前的场景让她瞠目结舌,不知所措。 她究竟看到了什么? 不,严格来说,她其实什么都没有看清。 沈浪是如何同时打趴这么多人,如何用的什么手段,海棠完全摸不着头脑。 此刻,在场的每一个人的眼神里,包括海棠在内,都流露出深深的震惊之色。 这男子,到底是什么来头? 为何拥有这般惊人的身手? 沈浪转头看向海棠,道:“海棠小姐,如今仇笑痴已经昏迷不醒,不如由你来替他付钱,等他醒来之后,你再去向他讨要便是。” 听到这话,海棠整个人瞬间怔住,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思维都变得混乱起来。 这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为什么要让自己来付钱呢? 而且她心里非常清楚,即便自己真的付这笔钱,仇笑痴也绝对不可能会承认这笔债务,更何况他们俩目前的关系可以说是水火不容。 凭什么要把这样的麻烦事推到自己身上? 海棠缓缓开口道:“沈先生,我刚才说过仇笑痴的私人恩怨与东湖帮无关,所以我是不会替他付钱的,或许你可以试着叫醒他,然后问他要钱。” “说得也是。”沈浪想了想,又说道:“海棠小姐,我有个不情之请,希望你能答应。” 海棠实在猜不到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认真思考后,道:“沈先生请说。” 沈浪道:“可以看看你胸口的小红吗?我没别的意思,就是见色起意罢了。” 嘴上这样说,心里已经在想着她别的地方会不会也有纹身。 要是没有的话,到时候自己该给她纹什么样的才好看? 必须得挑一个好看的图案,才配得上这个美人。 听完他这句话。 海棠怔住:“……” (本章完) 第309章 不是毒药,却胜似毒药 第309章 不是毒药,却胜似毒药 海棠的胸口有一朵妖艳的。 至于是什么,沈浪暂时还不清楚。 所以就想看个清楚。 君子坦蛋蛋,他的话也就很直接。 海棠脸色顿时变得有些微妙。 她本来以为沈浪会提出一些和仇笑痴有关的要求,但没想到居然是要看她胸口的小红。 而且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提出。 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要怎么回复。 差不多两分钟后,朝身边的手下吩咐道:“将这些客人都请到其他地方去赌,再送二十万的筹码给他们,千万并不能扫了客人们的兴致。” 现在的事情已经不合适周围有围观的群众。 一众手下领命去请那些客人去其他的赌桌上去赌。 本来这些人还想着看热闹,但听海棠说要送二十万的筹码,也就顾不上这些恩怨情仇。 很快就一哄而散。 眼见周边再无闲杂人等。 海棠才说道:“沈先生真是快人快语,实在是让海棠意想不到,只不过……” 她故意欲言又止。 沈浪随口问道:“只不过什么?” 海棠道:“这里这么多人,大庭广众之下,实在是令海棠难以为情,自然也就难以答应。” “难道海棠小姐的意思是没人的地方就可以?”沈浪眉头一挑,“既然如此,我们换个地方看看。” 海棠顿时语塞,谁说要给你看了? 不过也没当面反驳。 而是转移话题,“沈先生,我不知道仇笑痴与你有什么恩怨,也不关心,但这里是海棠看的场子,还希望沈先生你能够行个方便,到此为止如何?” 出来混,可以没有好的相貌,但一定要有好的头脑。 但若是两者兼备,那自然是最好不过的事情。 而海棠就恰好属于此列。 身材和相貌都极佳。 而且她也很善于利用这点。 沈浪略作思考后,缓缓开口说道:“既然海棠小姐开口,我沈浪若拒绝,那就太大煞风景,只是我还有个要求……” 说到此处,他稍稍顿了一顿。 海棠见状,微笑着道:“沈先生但说无妨。” 然而,她的心中却暗自想着沈浪会不会再提出什么令人匪夷所思的要求。 从刚刚的接触来看,此人似乎总是出人意料。 即便提出更加过分的要求,似乎也不奇怪。 看似满嘴的讲道理,却半点的道理都不讲。 完全让人捉摸不透。 与这样的人打交道也是最让人难以接招。 沈浪微微一笑,接着说道:“其实我的要求依旧不变,还是刚才所说的想要一睹海棠小姐胸口那朵小红的真容,不知你能否满足一下我的求知欲。” 听到这话,海棠当真是无语了。 心想着,这人怎么像块甩不掉的狗皮膏药似的,竟然对自己胸口的小红如此执着不休? 沉默十几秒钟后。 海棠缓缓点头,应道:“既然沈先生如此坚持,我要是再次拒绝,就是不给沈先生面子,沈先生,请随我移步楼上。” 心里则盘算着要想办法弄清楚对方的来头。 她倒不是惧怕对方与仇笑痴之间有什么仇什么怨,只担心其真正目的乃是针对东湖帮而来。 “海棠小姐,请!”沈浪应声答应。海棠转身朝身旁的手下吩咐道:“将仇笑痴和他的人全部送出去。” 待所有事情安排妥当之后,她这才领沈浪一同向楼上走去。 进到楼上的办公室。 “沈先生,随便坐。”海棠盈盈一笑,随后指着墙上的酒柜,道:“我喜欢喝酒,所以这里藏了一些好酒,沈先生不妨帮海棠鉴定一下这些酒的真假。” “好啊,我这个人最喜欢喝酒了。”沈浪当即笑道,“不管是什么酒,我都能品尝出一二。” 海棠点点头,“既然如此,请沈先生稍坐片刻。” 她起身去酒柜取来两个高脚杯,又从柜子上取来一瓶酒。 正准备倒酒时。 沈浪却突然从身后贴上来。 双手也紧紧搂着她的腰肢。 海棠顿时一怔,浑身的肌肉也紧绷起来,“沈先生,你……”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海棠小姐,我这个人出来混最讲究公平,既然你在倒酒,所以我就从后面扶着你。”沈浪在她的耳边说道,“是不是很公平公正?” 海棠几乎都无言以对,她强装镇定,一边打开酒瓶,一边说道:“沈先生的想法每一次都出乎海棠的意料,我又没摔倒,完全用不着沈先生扶着。” “正因为你没摔倒才要扶着,如果等到你摔倒了再扶着,那就为时已晚。”沈浪振振有词,“海棠小姐该不会认为我是在占你便宜吧?” 面对沈浪这番话,海棠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好。 一边倒酒,一边在心里暗自盘算怎么面对这块狗皮膏药。 倒了两小半杯酒后,她才再次开口:“沈先生,你这样抱着海棠,海棠可就没办法请你喝酒。” “那好办。”沈浪将她的身子转了个圈。 二人顿时面对面。 四目相对。 沈浪微笑着道:“现在可以喝了吧?” 说着,腾出一只手从海棠的身后取来酒杯,递给她。 “海棠小姐,请。” 海棠见他一只手还搂着自己的腰间,便笑着问道:“沈先生怎么不喝?莫非怕海棠在酒里下毒不成?” 沈浪道:“海棠你就是最好的毒,我为什么还要怕别的毒?” “哦?我第一次听到有人说我是毒,不知沈先生认为我是什么毒?”海棠似笑非笑问道。 沈浪看着她的眼睛,道:“你是最好的春毒,不是毒药,却胜似毒药。” 见他把话题引到这方面上,海棠便顺着他的话往下说。 “那沈先生中毒了吗?” “中了,而且中得还不轻。”沈浪如实说道,“也许别的男人看到你的第一面,都只想着和你上床,但我和他们却不一样。” “不一样?”海棠微微笑道,“怎么个不一样法?” “除了床之外,沙发上、阳台、洗手间等地方我都可以。”沈浪如实说道。 海棠再次怔住。 这么听,确实是不一样。 但其实跟那些人也并没有什么分别。 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有脸说出这种话来的。 海棠笑了笑:“看来沈先生真是与众不同。” “那当然。”沈浪道,“这点已经是有口皆碑,海棠小姐,我要看你的小红了。” 说完,不等海棠答应,就直接拉开她的领口。 只见雪子上有一朵诱人的牡丹。 …… (本章完) 第310章 来不及解释了,快上车 第310章 来不及解释了,快上车 海棠见沈浪竟然真的动手看小红,整个人瞬间就呆住,完全不知所措。 瞪大眼睛,脑海里一时间各种念头。 竟无法决定到底是要用手中紧握的酒杯狠狠砸去,还是直接操起旁边的酒瓶给他脑袋开瓢。 沈浪仿若未觉海棠的惊愕与愤怒一般,自顾自地认真端详那朵娇艳欲滴、美轮美奂的牡丹纹身。 并微微颔首,轻声赞叹道:“嗯,这朵纹绣得真是精妙绝伦,这边也有吗?” 话音刚落,他便伸出手,想要扯开另一边的衣物一探究竟。 海棠见状,心中一惊,连忙伸手死死捂住,道:“沈先生,你这样是不是太没礼貌了!” 沈浪听到这话之后,不仅没有丝毫的羞愧之意,反而眉头皱起。 一脸严肃地反驳道:“没礼貌?海棠,你怎么能如此污蔑于我?要知道,整个道上,谁人不知我沈浪向来都是以礼待人,最讲礼貌的?” 海棠听了这番话,不禁在心底暗暗嘀咕来:“若是像你这样的行为都能算得上是有礼貌的话,那恐怕这世上真正懂礼数之人的标准得高到何种地步!” 不过她并未当面驳斥沈浪,还嘴上客气地说道:“沈先生,既然你已经欣赏过我的小红,我们还是先喝杯酒吧。” 言罢,她拿起另一只杯子,递到沈浪面前。 沈浪顺手接过杯子,但没有喝下。 漫不经心地将杯子轻轻放在桌上,微笑着道:“海棠小姐,其实我觉得我们之间除了喝酒之外,还可以做更重要的事情,因为我相信我们会有很多共同语言。” “什么事情?”海棠疑惑问道。 沈浪没有说话,只是拿走她手中的杯子,将其放到旁边。 跟着一把将其抱起。 “沈先生,你这是要做什么?”海棠惊呼道。 沈浪道:“我认为我们对对方都不太了解,何不趁着这个机会好好深入了解,以免以后造成什么不必要的误会。” 说完,将其抱到房中的沙发上。 海棠顿时计上心头,轻咬嘴唇,娇媚一笑:“难道沈先生办事都是这么急躁?” “我对海棠你这样的美人都很急躁,一见面就想与你深入沟通。”沈浪认真说道。 海棠笑得更甜,又说道:“沈先生,那你看我美吗?” 说完,突然一把甩动裙摆。 红裙顿如一朵正在绽放的鲜。 也顺势将沈浪的视线遮住。 海棠快速将藏于大腿上的小手枪取来。 等到裙摆落下后。 枪口已经对准沈浪。 沈浪忍不住一笑:“难道海棠你是准备用这支枪来对付我?” “沈先生说笑了,刚才你都展现出神迹一般的手段,海棠又怎么会用这支枪来对付你?” 海棠轻轻一笑,“只是这支枪一直放在我身上,我怕待会儿你会对我有误会,所以才取下来。” “我喜欢你的坦诚,不过这么危险的武器,还是不要藏在大腿上。”沈浪抄起她的脚,手指在腿上摩挲,口中说道:“要是走火,伤到这么好看的腿,那多不好?” “难道你一点都不害怕我会开枪?”海棠又问道。 沈浪笑了笑,“我连仇笑痴都敢打,又岂会惧怕海棠你?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们还是先办正事要紧。” 他取走海棠手中的枪,将其扔到一旁后。 用手勾起海棠的下巴。 二人四目相对,随后海棠慢慢闭上眼睛,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 她倒不是生性浪荡,而是善于利用自己的美色武器。 任何人都有自己的长处和短处。 对于海棠来说,美色就是她最好的武器,必须要利用好。 说不定还能利用沈浪与仇笑痴之间的恩怨,替东湖帮除去这个祸害。 沈浪压根就没关注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见她已经进入状态,索性也就不再想什么别的东西。 很快便压在海棠的身上。 二人进行长短处互补。 整个互补工作持续差不多一个小时。 海棠的头发已经凌乱,脸上还有汗珠。 她懒洋洋靠在沈浪的肩膀上,问道:“我想问你一件事情,你能不能如实告诉我?” “爱过。”沈浪张口就来。 海棠一下子愣住,抬头看着他:“什么爱过?我是想问你真的和仇笑痴没别的仇?” “干嘛要问这个?”“你今晚在我的场子让仇笑痴丢了那么大个人,我又没帮他出头,他一定会对我怀恨在心,说不定还认为你是我的人,我自然要问个清楚,也好提早做个准备。”海棠说道。 沈浪笑着道:“其实现在我也可以算得上是你的人,你可要对我负责,从今往后,你要怎么安排我?包养我,还是别的?” 海棠没好气道:“你就不能有个正形?如果你非要我安排你的话,那我得先跟你说明,我是东湖帮老大海安的女儿,身为一帮之主的千金大小姐,有几个男朋友是不是很正常?很符合逻辑?” “真是巧,我这个人别的不多,就是女朋友多,我们可谓是同道中人啊。”沈浪道,“我就说我们之间一定会有很多共同语言。” 一旁的海棠闻言,狠狠地白了他一眼。 嗔怪道:“少在这儿油嘴滑舌,说些有的没的!我爸爸虽然是东湖帮老大,但仇笑痴向来与我爸爸不对付,已经有好几次试图挑起事端。” 她接着补充道:“这次他在我的场子丢了那么大的脸,一定又借机生事,你就算帮帮我,跟我讲讲你和仇笑痴之间到底有什么恩怨,我好处理这件事。” 沈浪解释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儿,我腿麻得厉害,随便伸下腿,谁能想到那家伙自己主动绊倒,他不仅不反省,反而叫人来揍我,这算不算是恩怨?” 说完,沈浪还装模作样地用双手揉球,表示自己的无辜。 听到这番话,海棠不禁瞪大双眼,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表情,惊呼出声:“什么?仅仅就因为这样一件事情?” 原本她心里一直在暗自揣测沈浪是否别有企图,会不会是冲着东湖帮而来。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然而万万没想到,事实竟然如此简单且荒唐,简直就是沈浪在故意颠倒黑白、反咬一口。 这完全超出了的想象范围,甚至可以说是连想破脑袋都不可能猜到的缘由 “拜托,我才刚到台湾,能跟仇笑痴有什么仇?”沈浪认真说道,“那家伙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非但不给我赔偿,还要让人打我,我只能先动手。” 海棠见他似乎不是真的在开玩笑,又想到他刚才那些天马行空的想法。 便又说道:“你这次跟仇笑痴结怨,以他那种小肚鸡肠的性格,虽然一时之间被你打趴下,但他一定不会放过你,你准备怎么做?” “没什么准备。”沈浪道,“我这个人出来混,讲究的是随姬硬变,不做那些乱七八糟的准备。” “难道你一点都不害怕仇笑痴寻仇?”海棠追问道,“虽然你的武功很不错,但有句话叫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他只要找人在远处用枪射击,你都避无可避。” 沈浪不以为然道:“害怕又不能解决问题,何况我这个人很讲信用,你说让我到此为止,我当然没必须要去找仇笑痴寻仇。” “那是因为仇笑痴是东湖帮的人,我总不能让手下的兄弟觉得我联合外人欺负自己人吧?”海棠认真看他,“刚才你不是要我负责吗?我海棠没那么大能力护住你,所以你自己想想办法。” 沈浪看着她的樱桃小嘴,一个想法涌上心头:“听说你很会叼牌,如果来叼我的dior,我肯定就能想出办法。” 闻言,海棠白了他一眼,咬了咬唇,道:“那你先去洗洗,要不然这么脏,我才不做。” “我们一起去把。”沈浪当即同意下来。 等洗完之后。 海棠便展示她除了叼牌外的技能。 不得不说,尽管才相识不到几个小时,但她已经深得沈浪的喜欢。 但海棠并不是很喜欢他。 因为时间长。 但在她的坚持和努力下。 现在的沈浪已经膨胀得非常可怕。 他是个珍惜时光的人。 因为浪费时间,就是浪费自己的生命。 所以重回故道。 与海棠深入探讨。 有道是酒逢知己千杯少,炮逢对手时间快。 等沈浪离开办公室,已经是三个小时后。 只留下摇摇欲坠的海棠在办公室内。 沈浪并非不想留下来。 是海棠担心自己会被淦死,一个劲的让他离开。 看她已经无力再战,再加上已经发现她身上除了那朵牡丹,再没有别的纹身后,沈浪也就没有继续留下。 一边想着一会儿去采购一些纹身设备,然后找机会给海棠纹上魅魔纹。 一边从赌场门口出来。 却意外遇到从车内下来的蒋芸芸。 看到沈浪时,她快步上前,气喘吁吁地打招呼:“沈先生……” 她身上还带着酒气,显然是喝了不少的酒。 沈浪疑惑问道:“蒋小姐,你这是要去赌钱吗?” “不是。”蒋芸芸一把拉着他的手,道:“你快跟我走,晚了就来不及了。” 沈浪更加一头雾水,“什么晚了就来不及?” 蒋芸芸急切地道:“来不及解释了,快上车……” 第310章 (本章完) 第311章 古来圣贤皆寂寞 第311章 古来圣贤皆寂寞 蒋芸芸拉着沈浪上车,关上车门后,便吩咐司机:“开车。” 沈浪到现在仍然一头雾水,“蒋小姐,你这么着急找我,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时之间,他还真猜不到发生什么事情,才让蒋芸芸如此的着急。 蒋芸芸脸上写满着急,喘口气后接着说道:“沈先生,我听说你与仇笑痴在赌场内发生矛盾,仇笑痴在台湾的赌场很有名气,而且我哥哥现在又不在台湾,所以我马上来接你。” 稍微停顿下后,又说道:“虽然沈先生你武功过人,但如果在台湾出现什么意外,我蒋芸芸一定会不安生一辈子。” 虽然沈浪武功厉害,但既然他对蒋家有恩,就不能因为他厉害而不管不顾。 至少也要拿出足够的诚意出来,这样才以示尊重。 “谢谢蒋小姐这么关心我。”沈浪认真道,“还请蒋小姐放心,我不会把任何麻烦带给蒋家。” “沈先生别误会,我不是怕你会给蒋家带来麻烦。”蒋芸芸又说道,“我只是担心蒋家不能给你任何的帮助,那样我哥哥回来的话,一定会骂死我的。” “有蒋小姐的这句话,我真是无比的高兴。”沈浪微微一笑,又问道:“不知现在你打算将我带到何处?有什么周密的计划吗?” 蒋芸芸道:“我会把沈先生你送到蒋家去,住酒店始终不安全,蒋家还有些保镖,要是仇笑痴敢乱来的话,也讨不到任何的好处。” “多谢蒋小姐这般安排,只是不知清子她们现在在哪?”沈浪问道。 蒋芸芸道:“清子她们现在还在外面玩,而且她们明天就准备离开台湾,沈先生不必担心,我会安排人将她们安全送到机场。” “如此就有劳蒋小姐的安排。”沈浪点点头。 蒋芸芸沉默一会儿后,忍不住问道:“沈先生,不知你是如何与仇笑痴发生矛盾的?” “出来混总会遇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所以发生矛盾并不奇怪。”沈浪不以为然说道,“要是没有发生什么事情,那才叫奇怪。” 蒋芸芸点点头:“这倒是,只是今晚害得沈先生你不能尽兴,实在是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仇笑痴会去那里。” 她的语气里满是歉意。 沈浪看向她,“如果蒋小姐真的不好意思的话,要不就请我喝两杯吧。” 其实他今晚是非常尽兴,而且也是非常满意。 只可惜海棠不经操,要不然他今晚上肯定不会离开赌场。 蒋芸芸没想到他会提出这样一个要求来。 略微沉默后,便点头答应:“我确实想请沈先生喝两杯,没想到沈先生主动提出,是我不懂事,还望沈先生见谅。” 见她每次都是沈先生沈先生的,沈浪心里忍不住想,要是做那种事情的话,她会不会也这样客气。 这是一个值得考虑的问题。 也是一个值得探索的问题。 沈浪随口道:“我闻到蒋小姐你一身的酒气,而且脸上还红彤彤的,显然也是喝了不少的酒,说不定还是从酒席中来找我,沈浪感激不尽。” “也不是在酒席中,我只是自己在家喝的而已。”蒋芸芸解释道,“有时候喝点酒不是什么坏事。” 她是担心自己会做梦,而且还是那种奇奇怪怪的梦,所以才要借酒助眠。 但突然接到手下打来的电话,说沈浪与仇笑痴发生矛盾,而且还与海棠也似乎有了争执,好几个小时都没从赌场中出来。 她担心沈浪又跟海棠有什么矛盾,也担心会被仇笑痴暗算,就火速带人前来救场。 沈浪点点头:“这倒是,有时候喝酒确实不是什么坏事,而且喝了酒之后,还能更容易看清楚自己的内心。” “看清楚自己的内心?”蒋芸芸疑惑问道,“这句话怎么说?” 沈浪道:“因为喝醉后思想感情会表达的更真实一些,虽然你感觉自己很清醒,但你还是会做平时不会做的或者说平时不敢做的事情,激发一些潜在意识和行为,并释放自我。” 说到此处,他看向蒋芸芸,“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叫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淫者留其名。” “是吗?”蒋芸芸想了想,“难道这是所谓的酒后吐真言?”沈浪点头道:“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只是不知道蒋小姐你有没有吐过真言?” 蒋芸芸想了想,摇摇头:“这倒是没有,因为我也没什么真言要吐的。” 两人尽聊些有的没的。 车子走了差不多十来分钟后,蒋芸芸便酒意上来。 打了哈欠道:“沈先生,真是不好意思,刚才贪杯,多喝了几杯,我先休息一会儿。” “好。”沈浪点点头。 蒋芸芸闭上眼睛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本来脑袋是靠在椅背上,但不知不觉就靠到沈浪的肩膀。 沈浪也没将她叫醒。 一直到车子驶入蒋家别墅。 车子停下车,正准备将她叫醒,沈浪便做了一个嘘的手指。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并低声说道:“现在你们大小姐正在休息,不要打扰她,我自己送她进去就行。” “啊?”司机吃了一惊,眼神里满是惊讶。 沈浪眉头皱起:“啊什么?我和你家小姐什么关系你不知道吗?要是一会儿吵醒她,我可是会很生气的。” 说完,不等司机回答。 便将蒋芸芸从车内抱出来。 蒋芸芸显然是喝了不少的酒,她现在双手都软下来。 而且还有鼾声传出。 沈浪将她抱到别墅内,四处打量,屋内并无佣人。 而且沙发边上的茶几还放着酒瓶和一只杯子,显然她刚才是一个人自斟自饮。 因为暂时不知道蒋芸芸的卧室在哪,只能将其先放在沙发上。 并坐在旁边,打算将她叫醒。 “芸芸,芸芸……” 连叫了好几遍后,蒋芸芸嘟嘟嚷嚷道:“别,别吵……” 而且一边嘟囔,一边扭动身躯,似乎是因为太热,打算将身上的衣服脱掉。 沈浪看她现在正酒醉当中,作为一个乐于助人的大好青年,自然要尽可能的帮忙。 所以就上手帮忙。 很快将蒋芸芸剥得赤条条的。 连半片布条都没剩下,希望能借让她好受一些。 并从旁边取来一条毯子,盖在她身上。 刚给她整理到胸口位置时,蒋芸芸迷迷糊糊伸出双手抓住他的手。 嘴里低声嘟囔道:“别,别走……” 而且还抓得极为用力。 …… (本章完) 第312章 你坐着,我躺着 第312章 你坐着,我躺着 蒋芸芸嘴里不住呢喃:“别走,我怕……” 沈浪也不知道她在害怕什么,但她现在醉得厉害,而且她现在一个人在家。 现在社会这么动荡,要是没个男人在家怎么行? 瞬间,沈浪心头一股正义感油然而生! 这么漂亮的一个女人,要是有贼人来访,那多不好? 自己必须要看着她才行! 他拍了拍蒋芸芸:“芸芸,芸芸……” 蒋芸芸似说梦话般呢喃:“你是谁……” “我沈浪,你不认识我了?” “认,认识,我在梦见你……嘻嘻,你来我梦里了,真好……” 沈浪心里一动,因为他也没想到蒋芸芸会梦见自己。 难道是梦见和自己做什么羞羞的事情? 不等他问,蒋芸芸就自己说道:“沈浪,你好讨厌,居然要这样对我。我,我从小到大都没人这么对我……” “我怎么对你了?”沈浪好奇问道,“是怎么个样子?” “你,你脱我衣服,还要亲我……让人好害羞……” 听到蒋芸芸这番话,沈浪都有些蒙圈。 自己居然和蒋芸芸在梦里做这种事情! 既然她梦见自己,为了不诽她醒来之后,心里空空,自己应该有所表示才行。 于是又问道:“那你愿意和我做这种事情吗?” “讨,讨厌……”蒋芸芸嘟囔着道,“你这样问人家,人家要怎么回答?” 顿了顿,又说道:“别别说话,吻,吻我……吻这里,还有这里……” 她边说边扭动身子,用抓着沈浪的手在自己身上比划。 见她这般要求,沈浪也不能让她扫兴。 当下便先解除自己的武装,然后搂抱着她。 双方一接触,蒋芸芸就如章鱼一般紧紧搂抱他,像是怕他跑了一样。 “不要走……抱我……”蒋芸芸呢喃细语。 只是片刻后,她的眉头微微一皱。 嘴上轻吟一声:“哼……” 身子也微微扭动。 因为沈浪在“芸”。 他对这种事情早已轻车熟路,能最大的程度减轻她的痛苦。 蒋芸芸很快被带进状态,情不自禁有声音传出。 噗嗤噗嗤之声跟着传来。 也不知道过去多久,她睁开眼睛,迷茫好一会儿还没反应过来。 疑惑问道:“我是在做梦吗?你怎么这么重?” 沈浪道:“芸芸,你希望是梦还是真的?” “我不希望这是梦……”蒋芸芸轻声说道,“因为梦醒了,就什么都没有。” “所以现在不是在梦里相会。”沈浪说完,便吻住她。 蒋芸芸被他这么一吻,顿时两眼瞪大,但却被沈浪的眼神看得有些慌乱。 忙闭上眼睛,笨拙的回应。 没时间去多想为什么会如此。 也没时间去考虑太多的东西。 只有那种发自内心的真实情感。 很快被老司机带上路。 时间匆匆流逝。 蒋芸芸的酒也渐渐散去。 意识变得无比清醒。 她靠在沈浪的肩头好一会儿,才抬头看向沈浪,缓缓开口:“你喜欢我吗?” “当然喜欢。”沈浪认真说道,并搂紧她,“我一见到你,便感觉我们上辈子就认识了一样。” “真的?”蒋芸芸将脑袋靠在他肩膀上,轻声说道:“可是我觉得我们好像不是上辈子认识的。” “那你觉得是什么时候认识的?”沈浪问道。蒋芸芸没回答,而是张嘴咬在他肩膀上。 沈浪诧异问道:“干嘛要咬我?” “因为我觉得我们是在梦里认识的,所以就咬你。” “那你为什么不咬自己?” “因为我怕疼。”蒋芸芸抚摸自己刚才咬过的地方,“我肯定是在做梦,要不然我为什么不喊疼?” 沈浪在她额头上亲吻一口,“因为我喜欢你。” “讨厌,你太油嘴滑舌了。”蒋芸芸有些不满。 停顿了一下,才接着说道:“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个很放纵的女人?” “当然不会这么觉得。”沈浪认真说道,“我一直觉得你是个很有内涵的女人。” “有内涵?”蒋芸芸好奇问道,“你怎么知道?”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我也才刚了解到,只不过时间太短,暂时还没了解到位。”沈浪道,“所以我认为我们应该再多了解了解彼此。” “怎么了解?” “当然是这样……”沈浪抽身而退,随即啵的一声。 “芸芸,我们换个位置,这次你坐着。” “那你呢?” “我躺着……” 隔天上午。 当酒店里的惠香和清子等人再看到蒋芸芸时,发现她走路不便。 于是纷纷关心询问。 蒋芸芸微笑着道:“谢谢大家的关心,我昨晚练瑜伽扭到了而已。” 既然她这般说,几女也不再询问。 本来清子准备回台湾,但蒋芸芸挽留几句,加上她对父亲新找的女朋友也不喜欢,索性先在台湾玩几天。 听闻这个消息,孟波当即无奈,转头看向惠香,“惠香,你什么时候回香港?” “要你管!”惠香哼了一声,说道:“等我玩够了自然就回去。” 大脚一听,顿时急了眼,因为他担心惠香和孟波再有什么瓜葛。 却不知他是把冯京当马凉。 和惠香有瓜葛,还是很深瓜葛的人并非孟波,而是沈浪。 便开口说道:“惠香,我也要留下来陪你,保护你!” “表哥,你还是先保护好自己吧。”惠香朝沈浪看了眼,说道:“我已经有人保护,而且还是个很厉害的人!” “谁?哪个很厉害的人?”大脚追问道,“我不信有人能比我厉害,你叫他出来和我单挑!” “呐,就是他!”惠香挽着沈浪的胳膊,“你真的要和他单挑?” “呃……”大脚当即犹豫了。 沈浪顺势搂着惠香的腰,“两位请放心,我一定能保护好惠香,你们不用担心。” 大脚和孟波两人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好,更不知如何反驳惠香所说的事实。 蒋芸芸道:“各位请放心,我们蒋家虽然在台湾不是很有权势,但一定能护得大家的安全,今天我们接着去逛那些没去过的地方。” 见东道主发话,大脚和孟波也不再多嘴,只好各怀鬼胎,一起跟着出行。 这边其乐融融。 另一边的仇笑痴却是又喜又怒, 喜的是东湖帮老大海安昨晚在大陆被自己的手下做掉。 尽管不是他亲自下令,但他的心头却很舒坦。 只要能挟持海安的儿女,自己就能领导东湖帮。 怒的是自己昨晚被人打晕到今天早上才醒来。 随行的那些手下也跟着挨打,而且还是挨一个人打。 但任凭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到自己和对方有什么仇什么怨。 正当这时,手下匆匆来报:“大哥,那小子的底细打听出来了……” 作者回家了,昨天喝醉酒,又因为存稿发完,就请了假 (本章完) 第313章 16亿美金 第313章 16亿美金 “说。” 仇笑痴冷声说道:“什么来头?” 他出来闯荡这么久,还从没吃过这么大的亏。 可以说是他人生的滑铁卢。 认识他的人都知道他仇笑痴是有仇必报之人,若是这么不声不响吃这个暗亏,以后还怎么在台湾混? 手下弟兄说道:“那小子昨晚在海棠的赌场呆了很久才出去,出去之后是蒋芸芸亲自来接他。” “哦?这么说来,他和蒋家也有关系?”仇笑痴想了想,又问道:“你确定是蒋芸芸来接的?” “对,我到处打听后确认的,因此可以肯定他是和蒋家有关系。”手下人回答道:“另外我还打听到此人在香港很有名气。” “说。” “前些日子香港君威酒店的抢劫案破获,据说此人占了很大的功劳。”手下人说道,“虽然没什么消息透露出来,但很多目击者说是他制服了匪首,才破了那起案子。” 仇笑痴闻言,眉头皱得更紧。 思索好一阵后,才说道:“这么说,这个人在香港很有名?” “听说是这样,他获得警方的奖金,全部捐了出去。” “蒋芸芸是怎么和他认识的?有没有打听出来?” “老大,不知道你知不知道蒋家名下的赌船富贵丸号?听说前些日子被人上船抢劫,这个家伙也在船上,可能因此被蒋家当成座上宾。” “难道这人是煞星?走到哪就哪有案子。”仇笑痴心思电转,又问道:“他来台湾之后的事情有没有打听出来?” 手下人道:“时间太紧,暂时还没有,不过我已经让人继续打听,应该很快就能打听出来。” “好,继续打听,大陆方面有没有什么消息?” “暂时还没有,但那边确认无一活口。” 仇笑痴点了点头,对他来说,这是暂时为数不多的好消息。 沉默好一会儿后,又问道:“昨晚发生什么事情,你们有没有看清楚?” 说到此处,他环顾四周一圈,但一众手下却面面相觑,然后个个面露难面。 因为他们这么多人,却没一个看得清楚当时发生什么事情。 只感觉像做一场恶梦似的,稀里糊涂的就被人打倒。 仇笑痴眉头紧皱,“你们这么多人,居然没一个人看清楚?” 众手下齐刷刷摇头,因为真的没人看清楚。 只听到一阵砰砰声响,身边的兄弟就悉数倒下。 虽然让人很难相信,但事实就是如此! 仇笑痴见众手下都摇头,眉头皱得更紧。 “难道这么多人,都没一个看清楚?” 听到这句话,一众手下便七嘴八舌开口说话: “老大,当时事情发生得太快,我们都没看清楚。” “是啊老大,那家伙的身手快得离谱,我当时也没看清楚就晕倒了。” “他好像鬼一样,一出手就有兄弟倒下。” “我都没看到人影就倒下。” “老大,现在要怎么做?” 众人纷纷看向仇笑痴。 仇笑痴也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那王八蛋虽然跟蒋芸芸和海棠有关系,近战能力强,但肯定快不过枪。” 闻言,众手下又马上说道:“大哥英明神武,只要我们找到枪法准的人,他必死无疑!” “对,一枪就能让他一命呜呼!” “就算他近战能力再强,肯定对枪也没办法。” “就是,我不相信他还能接住子弹!” “……”听闻手下的议论,仇笑痴心里一阵不喜。 感觉这种事情居然还要让自己操心,不过这个仇要是不报,自己也不甘心。 于是吩咐手下:“你去找个可靠的人,找机会将他给做了,千万别让海棠知道。” “老大放心,我一定找到可靠的人,把这件事情办得漂漂亮亮,不留任何手尾。” 仇笑痴点点头,又吩咐道:“再好好打听一下来头,千万别阴沟里翻船。” “是,我一定会办好,将他的信息全部打听清楚。” 吩咐完这些事情,仇笑痴才感觉心里的气消了些。 仇可以慢慢报,但必须要报。 仇笑痴又问道:“有没有打听到高进的下落?”。 他现在恨不得将沈浪除之而后快,然后取代海安,把东湖帮做大做强,再跟赌神好好赌一把。 虽然他吞了儿童慈善基金16亿美金,又杀了赌神高进的老婆,还刨了他孩子,高进却一直不露面。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就跟死了一样。 实在是有够不可思议。 手下摇头:“暂时没有打听到,但我们已经打听到北京张宝成的下落,相信要不了多久,就能将张宝成请到台湾来。” “好,你们继续打听,我已经杀了高进的妻儿,就不信高进能忍得了,既然高进害怕张宝成,不管多少钱都一定要把张宝成请来,到时候我看高进怎么赢!”仇笑痴冷声吩咐。 停顿片刻后,又说道:“现在赌魔都把双手输给我,只要我能赢了高进,我就是新的赌神!” 听到这句话,一众手下马上恭贺:“恭喜老大即将成为新的赌神!” “老大一定能赢了高进,高进号称赌神,妻儿都死了也不敢露面,我看肯定是害怕我们老大。” “要我说,高进就不应该号称赌神,他只是虚有其表而已。” 听到众手下的话,仇笑痴心里虽然有些飘,但还是冷静说道:“等我先赢了高进再说,一定找得到高进,我就一定能赢了他!” “恭喜老大!” “贺喜老大,老大你成为新的赌神,我们这些人也能跟着沾光。” “你们说到时候老大应该是号称赌圣好,还是赌尊好?” “肯定是赌尊好听。” “我倒是觉得赌圣好听,老大你觉得怎么样?” “这些以后再说,现在要做的是先干掉昨晚那个王八蛋,然后和高进赌一局。”仇笑痴道,“只要能赢了高进,我就是新的赌神!” 一众手下纷纷恭喜,仿佛他已经是新的赌神。 虽然还没做到那一步,但仇笑痴还是满意点点头。 “先别急着恭喜,先干掉昨晚那个王八蛋和高进再说。” 仇笑痴在计划如何做掉沈浪报仇,沈浪也在计划怎么把他私天儿童慈善基金16亿美金。 他和仇笑痴发生矛盾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暂时留仇笑痴一命,则是为了给海棠添麻烦,显出自己的重要性。 果不其然,他正在外面瞎逛,海棠就给他打来电话。 “你有没有空,能不能来陪我一下。” 听到这句话,沈浪二话不说,与蒋芸芸找个借口,直接去找海棠? 眼看要见到海棠,他忽而感觉有杀气。 身为高手,对杀气这种东西还是很敏感。 目光左右扫视,很快便锁定方向。 海棠刚从车内下来,他便喊道:“小心……” 随之扑向海棠。 下一瞬…… (本章完) 第314章 我办事,你放心 第314章 我办事,你放心 就在沈浪扑向海棠的那一瞬间。 砰! 一声巨响划破寂静的空气! 几乎是在同一刹那间,海棠刚才所站立位置旁的车窗玻璃发出清脆的破裂声,如同蜘蛛网一般迅速蔓延。 目睹此景,海棠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瞬间疯狂跳动。 她的脸色更是在眨眼之间失去血色,变得苍白如纸。 这一刻,恐惧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如果不是沈浪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或许下一秒钟,那颗夺命的子弹就会无情地穿透她的身体,让她命丧黄泉。 直到此刻,海棠依然心有余悸,脑海中不断回放着方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 整个人仿佛被定在原地,无法从巨大的惊吓中回过神。 虽然是东湖帮的大小姐,但如此近距离接触死亡的事情对于海棠来说还是第一次。 那种恐惧自然无法用言语形容。 “海棠,海棠……”沈浪连唤两声,才让她从惊吓中回神。 海棠轻轻点头,表示回应。 “一定是仇笑痴要杀我!”她的语气很不佳,“除了他,绝不会有其他人想要取走我的性命!” 沈浪皱起眉头,沉声道:“此地不宜久留,也并非安全之所,更非不是说话的好地方,不如我们安全的地方进行详谈,况且那杀手极有可能去而复返。” 海棠微微颔首,表示赞同,紧接着又说道:“我的已经不安全,杀手肯定是记下我的车牌号,然后尾随而来,不如我还是坐你的车离开。” “当然没问题,你指路就行。”沈浪爽快地应道。 这辆车子其实是他和蒋芸芸拿。 现在在他们二人之间,蒋芸芸的就是他的,至于他的还是他的。 半小时后,车辆缓缓驶入海家别墅。 待进入客厅,海棠立马就倒了两杯酒,将其中一杯递给沈浪后,她自己就猛地将杯子的酒全部喝光。 直到此刻,她那颗原本慌乱不已的心才稍稍安定。 沈浪见好奇问道:“你这么匆忙急切地找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面对他的提问,海棠突然间陷入沉默之中。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大约三分钟过后。 她才缓缓抬起头,声音低沉且略带颤抖地说道:“我父亲……昨晚在大陆被人杀害了,而且我弟弟也可能已经遇害。” 听到这个消息,沈浪也微微怔了下,随即说道:“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 海棠放下手中的杯子,直直看着沈浪,说道:“我不要节哀,我要报仇。” “报仇?”沈浪顿时疑惑,“莫非你知道是杀害你爸爸?” “暂时不知道。”海棠道,“但应该是和仇笑痴脱不了干系,因为他一直想要取代我爸爸,所以他的嫌疑最大。” 沈浪想了想,又道:“可我觉得仇笑痴在东湖帮的地位不低,如果你没有证据就要对他动手,极有可能会引起帮中兄弟的猜忌,这可能会影响你对东湖帮的领导。” 海棠点点头,道:“如果没有证据,我自然是不能向仇笑痴动手,但也不能让我爸爸白死。” “所以你要怎么做?”沈浪问道。 海棠又将目光投到他身上,“我想让你帮我查清楚是不是仇笑痴杀了我爸爸。” “大小姐,你以为我是警察还是私家侦探?”沈浪当即摇头,“如果是在台湾的话,我或许还能帮你,但那是在内地,我就算是想要帮,也心有余而力不足。” 海棠神情认真说道:“我现在对任何人都不信任,只信任你,如果你愿意帮我的话,我就把你送到内地,如此一来,也不会引起东湖帮和仇笑痴的怀疑,更方便你的查案。” “这……”沈浪神情变得犹豫。 因为他压根就没想当什么救火队员,只想找个机会将仇笑痴私吞的16亿美金弄到手,然后再把他杀了。 与其留下仇笑痴给高进,倒不如自己杀了,这样还能更加省事。 海棠见他似乎不想答应,咬咬唇,又说道:“如果你能帮我查清楚是谁害死我爸爸,只要我能答应的事情,你都可以提出来?” 因为这已经是她目前为止唯一能够拿得出手的东西。什么金钱之类的,肯定都不会引起沈浪的兴趣。 而且事关她的杀父之仇,她必须要拿出重赏。 “真的?”沈浪顿时眼睛一亮。 海棠心里忍不住说道:“这人还真是不见兔子不撒鹰,一提到和美色有关的,就马上开口答应。” 她轻轻点头,“只要是我能做得到的,我都会答应,但你必须要找到杀害我爸爸的凶手才行。” “没问题,我沈浪出来混是很讲信用,只要答应了你,就一定会做到,况且我们有了这么一层关系,你爸爸就是我岳父。”沈浪也认真回应,“你就只管把心放到肚子里就行。” 海棠思索片刻,问道:“你打算怎么做?需要我帮你联系内地方面吗?而且你什么时候能够搞定这件事情?” 她可不希望沈浪拖个三五年的,要是拖个三五年,倒不如她自己去找出真相。 沈浪道:“放心,不出一个月,我就能帮你找到真凶,保证能够报了岳父的大仇。” 听他把时间压缩到一个月,海棠也有些吃惊,“你确定一个月就能搞定?” 她甚至都在想着沈浪是不是要借机开溜。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如果你想让我在半个月内处理好这件事,就算我是神仙也做不到。”沈浪摇摇头,“我也只是个贪财好色的俗人,没那么大的能力。” 停顿片刻,又补充道:“至于要怎么查,我现在暂时还没头绪,待我有了头绪,我会跟你说。” 其实他更想的是跟海棠做。 但考虑到海安才刚去世,海棠肯定没这方面的想法,也就没提及。 海棠轻轻点头:“虽然现在仇笑痴的嫌疑最大,但整个东湖帮我都不太信任,而且我现在要抓大权,这件事情就拜托你了。” 说着,她凑到沈浪的跟前,在沈浪的脸上轻轻一吻,“我现在能信任的就只有你,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我办事,你放心。”沈浪点头道。 考虑到海棠刚死了父亲,年幼的弟弟下落不明。 沈浪找时间去打发蒋芸芸,又让孟波将清子送回日本。 至于惠香,则先让她回香港。 为了避免大脚会对她有什么非分之想,沈浪暂时将大脚的肾经封住,让他暂时做个无举人。 这才放心跟海棠相处,避免她因此而伤心过度。 时间很快过去半个月。 直到这天。 海棠忽而问道:“你怎么还在台湾?你不是答应我要去办事吗?” “办事?”沈浪一脸疑惑,“办什么事情?” 海棠当即眉头皱起,“你不是答应要去帮我查清楚我爸爸的死因,还有我弟弟的下落吗?而且还是限期一个月,现在都已经过去半个月!” 随即起身离开。 啵的一声后。 海棠离他远去。 一开始,沈浪是跟她说要好好陪她散散心。 结果这家伙陪人的方式就只有一种。 那就是甘。 各种姿势的甘。 “哦哦,原来是这件事情。”沈浪马上一本正经道,“其实我已经查到了些许的眉目。” 海棠眉头皱起,“你天天和我在一起,就查到了些许的眉目?” “小看人了不是?”沈浪当即不悦道,“我在道上好歹也有点名气的。” 海棠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问道:“那你都查到了什么?” (本章完) 第315章 解决有问题的人就没问题 第315章 解决有问题的人就没问题 沈浪随口胡扯:“我查到千岛湖的案子还有一名小孩幸存,但不知道是不是你弟弟,不过你爸爸他确实遇难。” “真的吗?”海棠顿时眼睛一亮,双手抓住沈浪的胳膊,“是多大岁数?有没有问出叫什么名字?” “暂时还没有,不过我正在想办法打听。”沈浪道,“一旦问到他的行踪,我一定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谢天谢地,总算是有了点音讯,真希望他是我弟弟。” 海棠松了口气,接着又问道:“那你有没有打听出来是谁害我爸爸?是不是和仇笑痴有关?” “这个还没打听出来,因为我也不是警察,在警方那边也没有什么关系,但我一定会帮你查出来是谁干的!” 海棠点点头,暂时相信他确实是帮自己查案,要不然不可能查出这些信息。 她轻声说道:“谢谢你,要不是有你,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办好,现在我爸爸死了,仇笑痴在和我争权,我一步也不能离开台湾,要不然我爸爸的事业和心血就会化为乌有。” “我办事,你放心就行。”沈浪翻个身,“宝贝,我们接着来,说不定能有更多的线索。” 这段时间,他除了陪海棠之外,也在打听仇笑痴的行踪。 虽然自己能力不小,但他可不想去大海捞针。 但听闻沈浪要再来一次,海棠都服了。 这家伙办事的能力确实没得说的,但心思却总在其他的事情上。 每天除了干就是干。 与各种各样事情有关系的的(知)姿(识)势。 全是干。 海棠直接摇头,“我还有事情要做,而且你在这呆了半个月,不闷吗?” “当然不闷,只要跟你在一起,就没有什么闷的事情。不过你说得对,我确实在你这呆了半个月。” 沈浪想了想道:“我也准备出去晒晒太阳,顺便买点东西。” 跟着又补充道:“最主要的还是打听你弟弟的下落和杀害你爸爸的凶手。” 其实他是准备去补充下计生用品,这段时间已经用了不少,该是时候去补补货。 离开海棠的别墅,沈浪驱车在街上闲逛,顺便采购一堆计生用品,补充库存。 正提着大包小包往回走。 忽而听到身后有人在喊自己:“沈浪,沈浪……” 沈浪回头看去,发现竟是蒋芸芸。 她急匆匆小跑过来,上下打量沈浪,看得仔仔细细的。 沈浪疑惑问道:“干嘛这样看我?” 蒋芸芸酸溜溜道:“我听说你和海棠一起待了半个月,所以看你有没有被她给吃了哪里。” “呃……吃确实是吃过,再说,你不也一样吃过了。”沈浪回答道,“你们也别大姐说二姐。” “什么叫我也吃过?”蒋芸芸疑惑问道,只是片刻后就脸色发红,扭扭捏捏道:“你别胡说,还不是非要让别人……再说,谁和她是姐妹?” “没什么差别的,你要是不喜欢做大姐,也可以做小妹。”沈浪认真说道,“做大姐要有点责任心才行,做小妹就可以耍耍小性子。” 蒋芸芸哼了一声:“谁要耍小性子了?我问你,我让你去保护我哥哥,你说没空,还说什么和我有关系后,我哥就是你哥,结果你人影都不见一个。” “我有这么说吗?”沈浪惊讶问道,跟着又补充:“不是我不想去帮你,只不过现在事赶事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现在和仇笑痴有仇,要是和你在一起,肯定会连累你。” “真的是为了我着想?”蒋芸芸似乎有些不相信。 沈浪一脸认真说道:“当然是真的,以你的智慧,我还能唬得了你不成?” “好吧,暂时相信你是为我着想。”蒋芸芸想了想,又问道:“那你跟海棠在一起的这段时间内都做了什么?” 沈浪诧异看着她,“难道你最近化身成狗仔队,还是变成了警察?居然对这种事情感兴趣?”“难道不能问问?”蒋芸芸傲娇哼了声。 沈浪想了想,道:“就是做我和你做过的事情,这种事情你也要打听?如果你想要和她比一比的话,我倒是可以和你说一说详细的过程。” “谁要听说详细的过程了?”蒋芸芸顿时没好气地回应。 紧接着又补充道:“最近东湖帮的老大海安被人杀害,我哥哥担心蒋家的生意会因此而受到影响,尤其是怕海棠的大权被仇笑痴夺走,所以我就想和你打听打听海棠的情况。” “我对海棠与仇笑痴之间的恩怨并不是很了解,我也向来对这些事情并不关注。”沈浪说道,“如果你想要知道这些事情,只能去问问海棠。” 蒋芸芸想了想,点点头,随后目光又落在沈浪手中所提的袋子上,问道:“你买这些东西是要干嘛去?” “当然是跟你一起体验呗,难道还能跟别人体验?”沈浪将手中的袋子打开,并将蒋芸芸逐一介绍里面的东西。 “你看,这是台湾产的震動棒,听说静音防水,还卖得挺贵的,一会儿咱们看看是不是如宣传说的那样……” “快收起来。”蒋芸芸看得面红耳赤,“你自己体验就行,我才不要这些东西。” 沈浪诧异道:“我一个人怎么体验?再说这些是女……”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不等他说完,蒋芸芸马上将袋子给他放好。 真想不通,一个能力这么出众的人,为何会表现出这幅样子来。 让沈浪将东西都收起来后,蒋芸芸又问道:“除了这些外,难道你就没有别的事情?” “别的事情?”沈浪当即点头,“我自然是有别的事情做,难道你以为我一直沉迷于美色?” “难道不是?” “肤浅,沉迷美色只是你们这些凡夫俗子对我的误解。”沈浪道,“其实我是一个有着崇高追求的有志青年。” 他确实是有志青年,这点道上的人是有目共睹。 比如他准备从仇笑痴那将16亿美金全部拿到手。 所谓的发财,就是发别人的财。 反正私吞儿童慈善基金的人是仇笑痴,和他也没半毛钱关系。 只要他没有道德,就没有人可以在道德上对他指指点点。 “是吗?我可一点都看不出来。”蒋芸芸才不相信他的这句鬼话。 随后转移话题,“我听说三件事情,都是直接或间接与你有关系,不知道海棠有没有跟你说。” “什么事情?” “第一件事情是仇笑痴找了很多道上的高手准备对付你,这件事情你收到消息吗?” “仇笑痴要对付我?”沈浪顿时乐开了怀,“虽然我没收到消息,但这对我来说倒是一件好消息。” 本来他都准备去找仇笑痴的,没想到仇笑痴这么上道,倒是省了他不少功夫。 又问道:“第二件事情是什么?” “第二件事情是因为东湖帮现在群龙无首,所以仇笑痴准备夺权。”蒋芸芸说道,“如果这两件事情让他做成功,以后东湖帮就只能改姓了。” “放心,这两件事情他一件也做不了。”沈浪信心满满,道:“只要有我在,他掀不起任何的风浪,第三件事情是什么?” “仇笑痴准备和赌神高进赌一局,帖子已经发得到处都是。”蒋芸芸看了沈浪一眼,“难道这三件事情你一件都没关系?” 沈浪诧异道:“难道我应该关注吗?” “呃……好吧,看来你确实不需要关注,你准备怎么应对仇笑痴的事情?”蒋芸芸问道。 沈浪道:“当然是打上门,我解决问题的办法就是解决有问题的人。” (本章完) 第316章 你们让仇笑痴别害怕 第316章 你们让仇笑痴别害怕 仇笑痴在台湾确实很有名头。 或许因为他是赌魔陈金城的徒弟,也或许是因为他足够有本事。 所以在沈浪吃饭时,都听到旁边座位的人提到。 “阿东,阿东这边来。”只听得左边那桌有人说道。 一个迈步进来的男子笑道:“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碰到老赵你和李大哥。” 李大哥也跟着笑道:“确实很巧,阿东,快过来一起吃饭。” 蒋芸芸凑到沈浪的耳边,低声说道:“进来的这人名叫徐东,在台湾不算名气太大,至于那个叫老赵的,名叫赵智,姓李的名叫李勇,都是独行客。” 沈浪点点头,懒得知道这些人都有什么名头,也甚至懒得打听他们有没有漂亮的妻女。 “不需要管他们,我们接着吃饭。”沈浪和蒋芸芸低声说道。 徐东进来坐下后,便问道:“陈金城的徒弟仇笑痴突然发帖邀请我们台湾的江湖同道,不但时间紧迫,还说什么见帖请驾临,两位,可知道这件事情?” 赌魔陈金城的名头很响。 可以称得上一代千王,不仅赌术高超,而且还老奸巨猾。 尤其是他与赌神高进的那一战,更是吸引无数人的关注。 高进当时早已经是闻名世界的赌神,是受到日本黑帮名人上山邀请帮助自己报仇,于是赌神赌魔世纪之战展开。 而且高进的堂弟高义还联合赌魔一起对付高进,并在一起研究赌神的破绽,打算使用高科技,和高义这个内奸做内应,做成一场必胜的赌局。 哪里知道赌神技高一筹,早已经识破他们的诡计,并且将计就计,最终高义死在赌魔陈金城的手上,而且他自己也被送进监狱。 但没想到仇笑痴会拜陈金城为师,甚至还打着陈金城的名头行事。 只听得赵智道:“这事我倒是听说了,据说是因为东湖帮的老大海安出了意外,本来海安的女儿海棠还隐瞒,却被仇笑痴挑明,看来是准备和海棠夺权。” 李勇回答道:“要我说这海棠也是一号人物,虽然是个女人,却巾帼不让须眉,有勇有谋,也不知道会落谁家。” 说着嘿嘿嘿笑了几声。 徐东道:“反正不可能是落我家,我就想着去仇笑痴那看看有没有什么好买卖。” 赵智道:“好买卖肯定是有,就是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个胆量。” 徐东好奇道:“仇笑痴能有什么好买卖?他不一直是靠赌博营生的吗?对这种东西,难道还能有人比他更了解不成?” 李勇笑着道:“此事倒是和赌博没有丝毫关系,而且也极为隐秘,连仇笑痴手下也极少人知,但恰好我有这方面的渠道,所以知道一些消息。” 闻言,徐东连忙问道:“李大哥快说说是什么好买卖?” 李勇左右看了看,见没人注意,才压低嗓音说道:“不知道两位兄弟有没有听说仇笑痴在海棠的场子内被人打晕的事情?” “这件事情我倒是听说了,据说打晕仇笑痴的人只有一个年轻人,而且不单单是仇笑痴被人打晕,就连他的手下也被打晕。”赵智回道。 徐东点点头:“这件事情我也听说了,只是暂时还不知道打晕他的人是谁,莫非李大哥有什么内幕?” “那当然。”李勇神秘一笑,“听说那人名叫沈浪,他之所以打晕仇笑痴,据说是因为仇笑痴绊了他的脚,非但没有赔偿,还不道歉。” “什么叫仇笑痴绊了他的脚?”赵智疑惑问道,“不是他伸脚将仇笑痴绊倒的吗?”“确实是沈浪伸脚绊倒仇笑痴,但沈浪认为是仇笑痴的错。”李勇说道。 赵智若有所思点头:“如此的话,那依兄弟猜测,仇笑痴突然大撒英雄帖,肯定为了商议对付沈浪,我听说仇笑痴这个人从来不吃亏,就连他师父赌魔都被他算计过。” 李勇说道:“不错,所以仇笑痴自然是要找人帮自己去跟沈浪报仇,两位兄弟,我们不说这些,既然好不容易才遇到,来来来,咱们干上几杯,再聊一聊道上的这些事情。” 沈浪懒得再听下去,先与蒋芸芸吃饭。 等到吃饱喝足,才走到那三人的桌旁,微笑着道:“三位兄弟,好久不见。” 三人互望了几眼,皆是一脸疑惑。 随后李勇问道:“难道兄弟认识我们?” 沈浪笑道:“我虽然不认识你们,但你们一定认识我。” “什么意思?”徐东眉头皱起,“你是哪条缝里蹦出来的蚂蚱?报上名来!” 李勇则说道:“兄弟,你是不是认错了人?” “我不关心是不是认错人,因为你们一定很关心我。”沈浪道。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赵智眉头皱起,给李勇和徐东使了使眼色,随后问道:“兄弟尊姓大名,有话还请直说。” 在道上能够混得比较久的独行侠,一般都是有眼力劲,因为没有眼力劲的,早就被人砍死。 虽然他觉得这人看起来面生,但并没有着急恶语相向。 沈浪微笑着道:“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沈浪,听到刚才你们讨论我,所以过来和你们打声招呼,免得你们不认识我。” 李勇哈哈一笑,说道:“原来兄弟就是大名鼎鼎的沈浪,据说仇笑痴都栽你手里,果然有胆识。” 沈浪也跟着笑道:“出来混,如果没有胆识自然是混不下去,我刚才听说仇笑痴要办什么宴会,所以想去开开眼界,不知能不能和三位同行?” 李勇大奇,心想:“仇笑痴要举办宴会,其中一半的缘由就是为了对付你,你非但不跑路,居然还要去参加,是活得不耐烦,还是有什么目的?” 心思电转后,又暗自思忖:“连仇笑痴都在他手中吃亏,定是有恃无恐,才去自投罗网,可不能上了他的当。” 沈浪见他迟疑不答,又说道:“我沈浪与仇笑痴一别已经有半个月有余,实在是非常想见一见他,既然三位兄弟知道他在哪,还请帮忙指指路。” 李勇心想:“我正担心他会借机发难,若是将他引到仇笑痴的宴会中,说不定仇笑痴还会给自己一点好处,再说肯定会有不少道上的好手,只要群而攻之,他便有三头六臂,也是寡不敌众。” 心里思忖后,便有了主意,将仇笑痴发的帖子取出递给沈浪。 说道:“这次仇笑痴的宴会就在圆山饭店举行,沈兄弟若是愿意去,我想仇笑痴一定会很欢迎,不过自古宴无好宴,若是沈兄弟有什么闪失,我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沈浪淡淡一笑,道:“放心,我沈浪出来混,杀人只用一招,不过我现在要回去跟老婆睡觉,你们先去,等过一两个钟头,我再过去,而且还是我一个人过去,叫仇笑痴不要害怕。” 李勇暗中向徐东和赵智两人瞧了一眼,见两人缓缓点头。 他才继续说道:“既是如此,我们三人就先去圆山饭店通报一声,顺便恭候沈兄弟的大驾。” 等到沈浪和蒋芸芸离开,这三人也匆匆结帐,坐上车,油门踩到底,直奔圆山饭店进发。 但三人一路上各种猜测,始终捉摸不透沈浪说要独闯圆山饭店有何用意。 (本章完) 第317章 只不过是蛇鼠一窝 第317章 只不过是蛇鼠一窝 三人走了一阵,徐东忽道:“两位兄弟,你们有没有留意跟在沈浪身边的那个女人?” 赵智道:“我看着有些眼熟,好像是蒋山河的妹妹蒋芸芸。” 李勇道:“你们没看错,那个女人确实是蒋芸芸,就算蒋芸芸和沈浪有什么关系,但现在蒋山河不在台湾,就算蒋芸芸全力支持沈浪,等到了圆山饭店,那可是仇笑痴的主场,难道还能掀起什么风浪?” 徐赵二人一想也是这个理,便暂时将这件事情抛之脑后。 等到了圆山饭店,前来赴宴的倒是很多。 虽然仇笑痴这次宴会是临时所邀,不过发的帖子都是不署宾客姓名,见者有份,只要是自认是他同道中人的,一概欢迎。 只是一个小小的台湾,在加上现在通信方便,只需一夜之间,就能传遍台湾。 只因时间迫促,不是每个来到圆山饭店的,都自认是仇笑痴的同道中人。 但所谓蛇鼠一窝,那些和仇笑痴向来交往密切的,尽皆来会,人数却是不少。 再加上这次圆山饭店的宴会除了仇笑痴外,突然还多了一个周朝先。 据说仇笑痴尽得陈金城的真传,所以名头响亮,他才想着要和高进一决雌雄,并不惜杀害高进的妻儿。 而周朝先却是人人都要竭去与他结交。 因为此人最近在竞选去参与立法会的选举,而且是朝中有人。 在道上混的,必须要跟方方面面的人打交道,才能混得开。 因此这两人联手请客,收到帖子的都觉得是脸上有光。 人人都想,今日如能交上周朝先这位朋友,要是碰到什么事情,或许也能找他帮忙,避免真的牢底坐穿。 而这些在刀头上讨生活的,谁又保得不跟警方或者是各方面打交道? 至于周朝先现在则在拉选票,既然能够多认识些人,自然是不会放过这种机会。 可谓是天时地利与人和齐全,只要拉拢这些道上人辖区的选票,自己的竞选肯定稳了。 李勇、徐东、赵智三人到得圆山饭店宴会厅的入口处,仇笑痴亲自出来迎接。 进得大厅,厅上已黑压压的坐满人。 有些是李勇三人有认识的,也有不相识的。 一进大厅中,四面八方都是人声。 “李老板,最近在哪发财啊?” “小李,没想到居然也会在这里见到,实在是巧得很。” “勇哥,一会儿我得好好的敬你一杯才行,上次的事情还多亏了你帮忙。” 面对此等招呼,李勇不敢托大,连连拱手,和各诸人马招呼。 这些江湖朋友固然也有讲义气的,但也有不少是气量狭窄者。 若是一个不小心向谁少点头,少打招呼,少笑一笑,说不定就无意中得罪人。 难免会惹上无穷后患,甚至可能酿成杀身之祸。 仇笑痴引着他走到周朝先面前。 周朝先和他老婆一起站身,笑着说道:“李老板、赵老板、徐老板三位大驾光临,我周朝先真是面上有光,感激不尽,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内人崔妙香。” 李勇连忙答礼,道:“周先生,周夫人好,李勇今日能见到两位,实在是三生有幸,明后天如果周老板需要上手上街呐喊,我李勇一定到场。” 仇笑痴道:“周老板现在的票数已经是遥遥领先,相信立法会的位置一定是周老板的!” 旁边的人也都大声赞同他的话。 “那还要靠诸位帮忙才行。”周朝先笑着道,“三位路上辛苦,不如先到偏厅吃点点心垫垫肚子。” 李勇道:“肚子的事情不着急,只是我们三人来的路上遇到一个人,所以想问问周先生和仇先生,今日两位有没有邀请沈浪?” 仇笑痴听到“沈浪”两字,心里顿时一惊。 因为沈浪给他的心理压力实在是太大。都开始做起噩梦来。 现在听李勇说起他的名字,心里都有些发毛。 但脸上却不动声色,道:“我们这次是给道上的朋友发无名贴,见者有份,不知李先生提起沈浪,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跟沈浪有什么交情不成?” 闻言,李勇急忙摇头,道:“我也是第一次听到他的名字,但我们三人吃饭时,碰到沈浪和蒋芸芸,却没想到沈浪居然要说来圆山饭店参加两位的宴会,而且他还说……” 见李勇欲言又止,仇笑痴便知没什么好话,但还是问道:“他说了什么,让李老板你这般为难?” 李勇硬着头皮说道:“他还说现在要回家陪老婆,过一两个小时后才过来,让仇先生你不要害怕!” 此言一出,登时群人哗然。 本来大厅上的众人都各自在高谈阔论,喧哗嘈杂无比。 但突然之间,大家都静了下来。 虽然那些站得远的人并没有听到李勇说的话,可突然之间发现说话声停止,自己也就跟着戛然而止。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只是顷刻之间,大厅上就已经鸦雀无声。 而偏厅的高谈阔论声,却远远传过来。 周朝先眉头微微皱起,问道:“你们三人吃饭的时候碰到沈浪?” 李勇点头道:“是的周先生,本来我们也认不出是他,但他却自报家门,还让我们先来通报一声,说他杀人只用一招,让仇先生和我们不要害怕。” 赵智忽而向他连使眼色,因为沈浪说的是让仇笑痴不要害怕。 但李勇知道解决矛盾最好的办法就是矛盾扩大化,要是只说仇笑痴一人,万一仇笑痴生气,后果可是很严重。 倒不如直接说沈浪瞧不起众人。 跟着便将如何见到沈浪和蒋芸芸,沈浪有什么话交代等情况,再稍微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 李勇将经过情形说完,最后说道:“本来我们也不想跟这种人认识,但没想到他居然凑上来,还要来参加宴会,大概是要来自投罗网。” 周朝先道:“听说沈浪在海棠的场子和仇老板有矛盾,非但不跑路,还居然说来要,难道他真敢参加我们的宴会?” 李勇道:“我们看到他和蒋芸芸在一起,只怕他另有奸谋,比如请蒋山河出面等等,要不然怎么敢这么大的口气?” 说话之间,外面又来了不少人。 全都是道上的人,同样是道上出身的周朝先和仇笑痴一起出去欢迎款接。 就在此时,接客的手下进来禀报:“海棠小姐到!” 听闻此话,众人都是一凛。 因为现在仇笑痴正在和海棠争东湖帮的大权。 但没想到海棠居然会来到这次的宴会。 说不定是来者不善。 而且还牵扯到东湖帮内部事务,到时候怎么处理都不好。 一时之间,众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先开口。 只有周朝先开口道:“我听仇兄弟说海棠和沈浪也有瓜葛,莫非她这次前来,是准备为沈浪撑腰?而且刚才还听说跟蒋芸芸也有关系,我倒是突然对这个人感兴趣了。” 不过来者是客,周朝先还是和仇笑痴迎出去。 只见海棠只是带了七八个人来,众人心下先放宽,均想道:“别说海棠是来袒护沈浪,就算真的是不怀好意而来,就这七八个人又成得什么气候?” 一见面,海棠就针锋相对:“仇笑痴,你今天请来这么多人,是为了对付我海棠吗?” …… 崔妙香↓人物来自《黑金》,主角周朝先口头禅:“我的话讲完,谁赞成?谁反对?”“……你坐马自达根本没资格来参加这个会。” (本章完) 第318章 你们他妈的来打我啊 第318章 你们他妈的来打我啊 众人听她一开口,就如此的夹枪带棒。 不禁面面相觑。 仇笑痴仰头哈哈一笑,笑声回荡在整个大厅之中。 朗声道:“海棠,你怎么会这么想?我们好歹都是东湖帮的人,即便有些许的分歧与摩擦,也没必要引起误会,要是伤了和气,使得东湖帮分崩离析,岂不是让外人看我们的笑话!” “哦?是吗?”海棠面若冰霜,嘴角泛起一丝冷笑,清冷的目光直直地盯着仇笑痴。 缓缓说道,“可在我看来,你今日大张旗鼓地邀请这许多人参加宴会,倒像是专门冲着我而来,欲对我不利一般。” 仇笑痴赶忙摆了摆手,脸上露出一副诚恳的神情。 解释道:“海棠,你千万不要胡思乱想!如今咱们东湖帮老大不幸遭遇意外刚刚出事,此时正是群龙无首之际,我们东湖帮内部万万不可先乱了阵脚而自相残杀!” 他顿了顿,微微一笑。 继续语重心长地说道,“我之所以会同周先生一同操办此次宴席,无非就是要找个机会能与高进一决高下,赌上那么一局罢了,故而特意将诸位朋友请来相聚一堂,也好让大家相互间熟络熟络。” 仇笑痴话音未落,在座之人便纷纷鼓起掌,喝彩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待掌声稍歇,仇笑痴接着又开口说道:“而且也知道,之前有人曾在你的场子里与我发生矛盾,但我念及你的情面,一直没有在你的地盘闹事。” “现在正好趁着这个机会,我打算与沈浪好生较量一番,彻底做个了结,据我所知,他待会儿就要来这里,不知海棠你是不是要为他撑腰而来?” 海棠听后,蛾眉轻蹙,面露诧异之色,沉声道:“沈浪也要来参加你的宴会?” “正是。”仇笑痴颔首应道,目光紧盯着海棠,似乎想要看出些端倪。 但见海棠一脸诧异的样子。 接着又问道:“听说海棠你最近这段时间一直与沈浪相伴左右,如果我跟他发生什么矛盾,会选择站在哪一边?是助他一臂之力,还是偏向我仇笑痴?” 海棠眼神冷漠地直视着仇笑痴,语气冰冷如霜地道:“我与你有什么交情?” 言罢,她稍稍停顿片刻,随后继续说道,“你们二人之间的纠葛,难不成还要牵连整个东湖帮不成?你与人结怨,是不是还要你的仇人去找你家人的麻烦?” 仇笑痴闻言,脸色微变,但很快便恢复如常,皮笑肉不笑地道:“既然这么说,海棠你这是摆明了要替沈浪撑腰咯?” 一时间,两人针锋相对,互不相让,气氛瞬间变得紧张。 仿佛随时都有可能爆发一场激烈的争执。 周朝先见势不妙,赶忙上前打圆场。 “你们都是东湖帮的中流砥柱!现今海老大刚出事,千万不要如此关键时刻起内讧!还望看在我周朝先的薄面上,暂且将彼此间的嫌隙搁置一旁,切莫伤了和气才好。” 话才刚说完。 众人之中突然传出一个阴阳怪气声音:“今日之事本就是仇老板与海小姐之间的矛盾,况且海小姐又与那姓沈的关系匪浅,看来只不过是一场家族内部斗争,我们这些人是白来了。” 仇笑痴的手下一听,纷纷怒喝:“是谁在放屁?” “有种的站出来,躲在后面算什么英雄好汉?” “是哪个不长眼的在胡说八道?” “我操你祖宗十八代,是谁刚才说话?有胆子的站出来!” 尽管众人破口大骂,但那人说了那句话后,就此不再开口,所以谁也不知说话的是哪个人。 仇笑痴被人如此冷言冷语的嘲讽两句,心头十分恼怒,但因为找不到说话之人,只得先咽下这口气。 东湖帮虽然名头不小,但都是道上混迹的人,谈不上什么上流社会的人物,自然是什么话难听就骂什么话。 听着周围的那些嘈杂声,周朝先眉头一皱,说道:“各位,先静一静,先静一静。” 见他开口说话,人群渐渐安静下来。 正等着看周朝先要说什么。 没想到人群里忽又发出那难听的声音:“看来海安死后,东湖帮都改姓周了,要不然干嘛要听周朝先的话?” 一听这话,东湖帮的人更加恼怒,众人纷纷掀起衣服,露出藏在衣服下面的枪支。其余宾客只道东湖帮的人要动手,也有许多人拿出各自的家伙,喝骂叫嚷之声不绝于耳,简直是乱成一团。 周朝先和仇笑痴忙劝告大家安静,千万不能大动干戈,但他们二人的呼叫已被厅上的喧哗给压住。 就在这片混乱不堪、犹如菜市场般喧闹嘈杂的场景中。 突然间,又有一道身影风风火火地闯进来。 这人步履匆忙,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径直冲向仇笑痴所在之处。 待到近前,他微微俯身,压低声音在仇笑痴耳畔快速低语一句。 话音未落,仇笑痴原本还算镇定自若的面庞瞬间变色,就好像被人迎头泼了一盆冰水似的,寒意从心底涌起。 他眉头紧皱,满脸狐疑之色,紧接着便迫不及待地开口追问一句。 那传话之人不敢怠慢,连忙伸手指向门外,同时脸上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惊骇与诧异神情,仿佛看到什么极其恐怖或者不可思议的事情。 仇笑痴听完之后,略作沉吟,随即转头凑到周朝先的耳边,同样轻声说一句话。 刹那间,周朝先的脸色也微微一变。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这时,又有一人迈步走到仇笑痴身旁,低声询问。 仇笑痴向他传达刚才所闻之事,此人闻言亦是面色大变。 就这样,消息以惊人的速度传播。 先是一个传给两个,然后两个再分别传给另外两人,如此类推,宛如燎原之火迅速蔓延。 短短片刻功夫,整个大厅里便已经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过顷刻间,原本嘈杂喧哗、人声鼎沸的大厅竟然变得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原因无他,只因每个人都清清楚楚地听到那至关重要的四个字——“沈浪来了!” 仇笑痴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内心的波澜起伏,朝着周朝先看了眼,周朝先轻轻点点头。 随后,他又将目光投向一旁的海棠,但见她依旧面色平静如水,丝毫不见慌乱之色。 稍作停顿后,仇笑痴这才开口说道:“来者是客,请!” 说罢,他挥挥手示意手下前去迎接。 此刻,在场众人的心都像是悬在半空之中,怦怦直跳个不停。 尽管众人心里非常清楚,己方人数众多,如果大家齐心协力一拥而上的话,要想将沈浪乱枪打死,简直易如反掌。 然而,此人居然能让一向心高气傲、诡计多端的仇笑痴吃了这么大亏,并且还胆敢单枪匹马独闯龙潭虎穴,显是有恃无恐,实猜不透他有什么阴谋。 一片寂静之中,只听得脚步声而来。 片刻后,一道人影出现在大厅入口处。 众人的目光瞬间都聚集在来人身上。 只见其很是年轻,看得不过二十出头,但相貌极好,若是当演员,绝对能够靠颜值吃饭。 沈浪迈步走入厅中,抱拳说道:“听说赌魔的徒弟仇笑痴在这里开什么宴席,我沈浪虽不屑仇笑痴的为人,但既然是要对付我沈浪,我只好来看一看。” 他环顾一圈,接着说道:“而且我这个人不太会说话,如果有什么说得不对的地方,你们他妈的来打我啊!” 说着,还深深一揖,如果不是那句话,神态可算得上是恭谨至极。 众人顿时面面相觑,感觉此人实在是欠揍得很! 就在仇笑痴要回话时,沈浪目光落在周朝先身上:“这位是?” “鄙人周朝先。”周朝先道。 沈浪点点头,问道:“周先生,我是坐马自达来的,有没有资格参加这个宴会?” (本章完) 第319章 你老婆要托付给谁 第319章 你老婆要托付给谁 沈浪表现得越发彬彬有礼、谦逊温和。 但这一切落在包括仇笑痴以及周朝先等众人眼中,却让他们愈发笃定这看似温文尔雅的男子,必定暗地里谋划某种阴险狡诈的阴谋诡计。 仇笑痴微微眯起双眸,不动声色地向身旁的心腹手下递去一个隐晦的眼色。 那名手下心领神会,立刻带领几个人悄悄地从侧门溜走,前去查看周围是否存在异常情况或者隐藏的危机。 与此同时,周朝先则面带微笑,双手抱拳向沈浪恭敬地行了一礼。 开口回应道:“沈先生客气,你自然是完全具备参加此次宴会的资格。虽说我今天是第一次见沈先生,但你的大名对我来说,简直如雷贯耳,希望早日能够认识你!” 听到这话,沈浪微微一笑,缓声道:“看来,我沈浪倒也算是小有一些名气,就连周先生这般身份地位之人竟然也知晓,不过,今日到场的这么多人,恐怕绝大部分人心里头都打着要将我置于死地的算盘!” 周朝先闻言,忙摇头解释道:“沈先生说笑,我与你是第一次相见,又怎会有取阁下性命之心?只是我与仇笑痴略有几分交情,所以才来参加这场宴会,希望能够让二位化解过往的恩怨情仇,握手言和。” “握手言和?”沈浪哈哈一笑,跟着森然道:“众位今日群集于此,为的是商议对付我沈浪,既然如此,何不大大方方亮出兵器?” 海棠插嘴道:“沈浪,我看今日这些人都想着帮仇笑痴取你性命,你要怎么办?” “沈浪,我与你往日无怨今日无仇,你为何要当众羞辱于我?”仇笑痴冷冷道,“难道你不是为了替海棠出头?” 说着,他猛地转过头去,目光如鹰隼般紧紧地盯着海棠,露出一抹阴森的笑容。 冷冷说道:“海棠,你说我的恩怨不应牵扯东湖帮,如果我今天定要取他性命,而你胆敢贸然插手此事,那就休怪我仇笑痴心狠手辣、不讲情面!” 听到这话,海棠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如水,美眸圆睁,怒视仇笑痴。 娇声呵斥道:“仇笑痴,你就如此心急火燎地想要当上这东湖帮的老大?难道你以为凭这种卑劣手段就能得逞不成?” 一旁的沈浪则轻轻地摇了摇头,脸上带着一丝的神情。 缓缓开口道:“仇笑痴,以你这般狭隘的心胸和气量,实在难成大器,你请来这么多人无非想置我于死地,这件事情本就与其他人毫无关联,如果你将对我的仇恨牵扯到海棠娘,那可就犯了江湖大忌!” 被沈浪这番话戳中痛处,仇笑痴的脸色犹如变色龙一般,青一阵白一阵,变幻不定。 沉默片刻之后,他阴恻恻道:“沈浪,你当众让我颜面扫地,受尽屈辱,今日若是不能给我一个满意且体面的交待,我敢断言,你绝对无法活着踏出这间大厅一步!” 话音未落,只见仇笑痴右手一挥,宛如发号施令的将军一般。 刹那间,他身后的众多手下们齐声高呼起来,震耳欲聋的喊叫声响彻整个大厅。 与此同时,众人纷纷动作迅速地从怀中掏出各式枪支。 一时间,原本安静祥和的饭店大厅竟然转眼间变成一个热闹非凡的武器交易市场。 各式各样的长枪短炮琳琅满目,应有尽有。 有的手持精致小巧的手枪,黑洞洞的枪口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寒光; 有的则肩扛威力巨大的mp5冲锋枪,枪管仿佛随时都能喷射出致命的火焰; 这当真是一场不折不扣的黑社会聚会,稍有不慎便会引发一场惊心动魄的血腥杀戮。 沈浪顿时一乐,“好嘛,我还真是进了黑社会的窝点,这么多的长枪短炮,实在是让我大开眼界。” 他虽表现得很是平静,但海棠已经心里发怵,因为她就只是带了几个随从,如果真要发生什么,实在是难以照料沈浪。 思索片刻,便说道:“沈浪,那你先走,不用管我!我还是东湖帮的大小姐,他们跟我无怨无仇,不会害我的。” 沈浪哈哈一笑,说道:“我沈浪向来没有躲在女人身后的习惯,如果就这么走了,岂不是让人笑话我吃软饭……” 话才刚说完,人群里忽有一个细声细气的人说道:“是啊,你就是吃软饭的,还算是知道自己的斤两。” 此人先前曾出言讥刺仇笑痴和周朝先的,但因为他挤在人群中,说一两句话即住口,谁也不知到底是谁。 众人几次向声音发出处留神观察,却始终没见到是谁的口唇在动。一时之间也难以找出人来。 没想到此刻这人居然也对沈浪冷嘲热讽。 沈浪听了这几句话,不加理会,向周朝先道:“周先生,我与仇笑痴有一笔账要算,你莫非也要趟这趟浑水?” 周朝先道:“沈先生不要误会,我只是来做个和事佬而已,听说你跟海棠关系不浅,而海棠跟仇笑痴现在是东湖帮的中流砥柱,不容闪失,否则东湖帮会分崩离析,所以希望能化干戈为玉帛。” 沈浪摇摇头,道:“化干戈为玉帛?你什么身份什么地位跟我说这种话?我与你有什么交情?你第一天出来混的?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明白,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有脸竞选立法委的。” 见他羞辱自己,周朝先心里顿时不喜,嘿嘿冷笑,道:“自然是跟阁下没有任何的交情,既然你执意要与笑痴斗,我也只能与他一起对付你,不必攀什么交情。” 沈浪点头道:“正该如此,不过有句话我得先说在前面。” “什么?”周朝先疑惑问道。 沈浪缓缓转头,视线落在站在周朝先身旁的那位女子身上。 这女子身姿婀娜,面容娇美,尤其是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仿佛能勾人心魄。 沈浪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开口问道:“不知这位小姐与阁下是何关系?”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周朝先毫不犹豫地回答道:“这是我老婆崔妙香。” 说罢,他轻轻揽过崔妙香的纤腰,向沈浪示意。 沈浪满意地点了点头,“嗯,不错,嫂夫人当真是国色天香,令人心动,万一周兄你遭遇不测,不幸身亡,你可有想过将嫂夫人托付于何人?” 他这番话一出,在场之人皆是一惊,谁也没有想到沈浪会说出这样一番言语来。 海棠也一时无语,这人自己都已经有麻烦在身,居然还惦记别人的老婆。 周朝先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崔妙香更是秀眉皱起,对沈浪的这句话很不喜欢。 仇笑痴则暗自窃喜,因为他也没想到沈浪会主动去招惹周朝先。 就在此时,一个细声细气、阴阳怪气的声音突然响起。 “你这家伙可真是口出狂言!眼看着自己马上就要被乱枪打成马蜂窝,竟然还有心思去惦记别人家的老婆,要不干脆就托付给我算了” 这句话让沈浪眉头皱起,猛地转过头,对着那个声音传来的方向怒喝道:“滚出来!” 这一声怒吼犹如晴天霹雳,就连大厅上那些原本摆放着的薄薄的玻璃杯,也因为承受不住这巨大的声波冲击而纷纷裂开。 众人只觉得耳边一阵雷鸣轰响,心脏像是被重锤狠狠地敲击一下,不由自主地加快跳动的节奏。 伴随沈浪的怒喝之声,人群之中,一个身材消瘦的男子应声而出。 他脚步踉跄,身形摇摆不定,就好似喝醉了酒一般。 那张原本还算清秀的脸庞此刻却因痛苦而变得扭曲狰狞,双手不停地胡乱抓挠着自己的胸口。 同时嘴里还用一种怪异的腹语方式喊道:“我我跟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为何要这般加害于我?” 说完这句话后,就一跟头栽倒在地。 动也不动。 沈浪转头看向周朝先,“很明显,这人不值得你将嫂子托付给他,不如你将嫂子托付给我怎么样?” (本章完) 第320章 别人的老婆就是好 第320章 别人的老婆就是好 周朝先的脸色瞬间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那原本还算平静的面庞此刻因为愤怒而微微扭曲着。 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眼前这个名叫沈浪的家伙竟然如此胆大包天,竟敢将主意打到自己妻子的身上。 站在一旁的崔妙香气得浑身发抖,胸脯剧烈地起伏,一双美眸怒视着沈浪,如果眼神能够杀人的话,恐怕沈浪此时已经被千刀万剐。 然而,由于周朝先尚未发话,她只能强忍心中的怒火,在一旁暗自生闷气。 海棠实在看不下去,忍不住开口提醒道:“沈浪,你能不能有点正形?别再胡言乱语!” 沈浪却一脸无辜地看着她,回答道:“我哪里没有正形?接下来马上就是一场厮杀,周先生身陷其中,生死难料,我提前询问一下周夫人有没有找到可以托付之人,这可是道上不成文的规矩,完全合乎礼数!” 听到这话,周朝先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寒意,冷冷地说道:“看起来沈先生对自己的实力相当自信!既然这样,如果待会儿你真能活着从这大厅里走出去,那我周朝先的老婆就托付给你又何妨?” 沈浪闻言,脸上立刻露出狂喜之色,连忙应道:“好,那就这么说定了!” 众人见他到现在仍有心思开玩笑,谁也猜不到他心里在想什么,均想:“此人胆大包天,居然敢打周朝先老婆的主意,只怕真是活得不耐烦。” 沈浪跟着话题一转,说道:“仇笑痴,周朝先,我听说圆山饭店的酒水很不错,既然我现在来到这里,不如你们请我喝一杯水酒如何?” 众人听他不打算跑,还要留下来要喝酒,均大为惊奇。 仇笑痴眉头一皱,心道:“看他要玩什么把戏。” 当即吩咐手下准备酒水。 片刻之后,只见一名动作迅速的服务员如疾风般地取来酒瓶和酒杯,并轻轻地放置在桌子上。 沈浪随意瞥了一眼眼前的酒杯,流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 “我沈浪向来都是那种豪情万丈、不拘小节之人,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像这么小的酒杯用来打发叫子都会被嫌弃,换大碗来才能尽兴!” 一旁的仇笑痴听闻此言,不动声色地朝着身旁的手下暗暗地点了点头。 手下心领神会,立刻转身吩咐其他人去取出大碗,同时还拿来好几瓶尚未开封过的美酒,一并整齐有序地摆放在沈浪的面前。 沈浪见状满意地点头,道:“不错,这样大的碗才能喝尽兴!赶紧把它们全都给我满上!” 听到沈浪的命令,服务员不敢怠慢,赶忙依照他所说的话,将几只大碗逐一倒满酒。 沈浪率先伸手端起其中一碗酒,目光扫视周围在座的众人。 朗声道:“我不知道你们这些人叫什么名字,也不想知道你们叫什么名字,你们受仇笑痴邀请而来,目的是为了杀我。” “谁若是有胆量要来杀我沈浪的,就上来喝一杯,我若是死在你们手中,是我学艺不精,如果你们死在我手中,那是你们自寻死路,谁也怨不得谁,在场的众人皆为见证!” 众人一听,都是一凛,大厅上一时鸦雀无声。 各人均想:“我如上前喝酒,势必中他暗算,甚至说不定出门都会被打死,这酒可不能第一个去喝!” 一片寂静之中,仇笑痴第一个上前来。 冷冷道:“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不但当众羞辱我,还如此口出狂言,我第一个跟你喝。” 仇笑痴喝完退下后。 周朝先面沉似水,迈着坚定的步伐走上前,伸出双手,稳稳地捧起面前的酒碗。 目光犹如寒星一般,死死地盯着沈浪,口中冷冷地说道:“我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但你竟然口出恶言肆意中伤我,甚至对我的妻子心怀不轨,我还与你谈什么交情?” 话音未落,周朝先便已将手中的酒碗轻轻移至唇边,仰头猛灌一大口。 放下酒碗后,他接着说道:“沈浪,不管今天你是否能够安然无恙地从这里离开,从这一刻起,你都已经是我周朝先不共戴天的仇人。” 听到这话,沈浪却是不以为意,反而放声大笑,笑声震得周围众人耳膜嗡嗡作响。 笑罢,他回应道:“好极了!正合我意!我本来就不愿意跟你这种人讲什么劳什子的交情。既然话都说到这份儿上,那等会儿动起手来,我可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说完,沈同样毫不示弱地举起自己面前的大碗,一仰脖,咕噜噜地将整碗烈酒一饮而尽。 随后,他随手一挥,向着站在一旁的服务员喊道:“再来一碗!满上!” 周朝先向后退去,而一直紧跟在他身后的崔妙香,也快步跟上前。 她轻启朱唇,柔声说道:“我老公跟你并不认识,从没有过任何过节,你为何要这般恶毒地诅咒他?既然事已至此,这碗酒我也喝得。” 说罢,崔妙香也双手小心翼翼地捧起酒碗,准备一饮而尽。 沈浪目光直直地朝崔妙香望去。 这位女子五官精致秀美,肌肤白皙胜雪,当真是一副楚楚动人的娇俏模样。虽说与艳冠群芳的海棠相较而言,少了几分妩媚妖娆之色,但却别有一番清新脱俗的韵味,自有一种独特的迷人风情。 别人的老婆就是好。 待崔妙香喝下,他也举起大碗,一饮而尽,向服务员挥手示意。 这三个人仰头一饮而尽之后,其余在场的人们看到这番情景,纷纷走上前,举起酒杯与他对饮。 等到这座宽敞的大厅中有将近一半的人都喝完酒,所有人都不禁感到骇然失色。 原因无他,只因沈浪竟然已经连续喝下四五十碗烈酒。 然而令人惊奇的是,他不仅没有半分醉态显现,反而依旧神态自若、面色不改。 就连他的腹部似乎也未曾因大量饮酒而鼓起,仿佛那些酒水全都进入一个深不见底的无底洞中一般。 在座的每个人心中都暗自思忖:“这家伙究竟喝下去的是清水,还是烈酒?为何他如不会喝醉似的?” 在这群人中,唯有海棠一人已然开始暗暗地感到心惊胆战。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她一直担心沈浪喝了如此之多的烈酒,可能会耽误正事; 所以悄悄吩咐手下之人做好接应的准备工作。 就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突然间只见人群之中有一人迈步走出。 这人双手端起酒,目光盯着沈浪,大声说道:“姓沈的,老子今天也要取你的性命,这碗酒老子同样敢喝!” 沈浪微微侧过头去,用一种略带轻蔑的眼神斜视眼前之人,口中回应道:“就凭你这样的货色,居然也妄图来杀我?” 话声未落,只见沈浪身形一晃,瞬间向前跨出一大步。 右手如闪电般迅速伸出,准确无误地一把抓住对方的胸口部位。 手臂猛地一挥一振,只听得“呼”的一声响,那人就像是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给抛飞出去似的。 眨眼之间,此人便穿过整个大厅的门口。 “砰!” 又一声巨响传来,此人重重撞在外面的墙壁之上。遭受如此猛烈撞击,此人当场就晕厥过去,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 沈浪突然出手,瞬间让大厅乱成一团。 在一片混乱中,沈浪大声喝道:“哪一个不怕死的,就站出来!” 话音刚落,众人立刻又手忙脚乱地开始准备掏出自己藏匿起来的枪支。 沈浪喝道:“看是你们的枪快,还是我的身手快!” 说完,冲入人群,手掌扬起,砰砰两声,已有两人中拳倒地。 沈浪毫不停歇,凌厉的攻势犹如疾风骤雨一般,让人猝不及防。 只听得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原本平静的大厅顿时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人们惊慌失措地四处逃窜,桌椅被撞倒在地,发出阵阵刺耳的声音。 一时间,惨叫声此起彼伏,眨眼间便又有数人被他打倒在地。 尽管这些人掏枪的速度快,但沈浪的速度更快。 就好像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内,大厅中上百号仇笑痴的手下就已经全部给他击倒。 众人的哀嚎不绝于耳。 听着就让人感觉脊背发凉,心头打颤。 海棠感觉自己只是做了一个梦,稀里糊涂的就只看到这些人如同被收割的麦子一样,一个接着一个倒下。 很快,大厅之中就只剩下不到十个人站着。 其中除了沈浪外,就剩下崔妙香和海棠及她的手下。 沈浪走到目瞪口呆的崔妙香前,微笑着道:“你老公刚才已经把你托付给我,现在跟我走,我可以饶他一命!” (本章完) 第321章 第321章 话音刚落。 只听得一阵蓬蓬蓬声传来。 那声音起初既像密集的鞭炮声噼里啪啦地响个不停,又像是是突然有一枚威力巨大得超乎想象的炸弹被瞬间引爆! 因为就在这一刹那,倒在地上的那些人,竟然毫无征兆地突然就像是脆弱无比的纸片人一样,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强大力量硬生生地撕裂! 并无任何凄厉至极的惨叫,便有一堆堆红的白的东西以惊人的速度喷射而出,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汹涌澎湃,四处飞溅。 这些东西在空中交织飞舞,形成一道道令人触目惊心的血色喷泉,将整个大厅染成一片猩红。 到处都是被炸飞的残肢断臂,有的手臂孤零零地落在地上,手指还在微微抽搐; 有的大腿则滚落到墙角,上面的肌肉和血管清晰可见; 猩红的血液更是如泉涌般汩汩流出,迅速汇聚成一滩滩血泊,然后沿着地面的缝隙蔓延,所过之处皆是一片血海。 仅仅只是眨眼的工夫,刚才还是人头攒动、热闹非凡的大厅此刻已然完全变了模样。 满地都是鲜血和碎肉,仿佛这里刚刚经历一场极度残忍的大屠杀。 那些残缺不全的肢体和内脏器官随意散落在各个角落,有的已经破碎不堪,难以辨认原来的样子。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刺鼻的血腥气味,那股味道犹如死亡的气息,令人闻之作呕。 即使是见多识广的法医,在闻到这种气味后也一定会忍不住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眼前的场景简直比传说中的地狱还要可怕三分,让人感觉仿佛置身于一场永无止境的噩梦之中。 如此惨绝人寰、血肉横飞的一幕,就如同一场极其恐怖的地狱降临到人世间。 其惨烈程度之高,足以让任何一个亲眼目睹此景的旁观者都感到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包括海棠在内的几名幸存者瞪大双眼,满脸惊恐地望着这片血腥的废墟,心中充满无尽的恐惧和绝望。 刚从血肉中爬起的仇笑痴身上鲜血淋漓,是被周围人的血液溅到身上造成的。 他呆呆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满脑袋都只有一个想法:“难道这是沈浪造成的?” 另一边跟着爬起的周朝先同样鲜血淋漓,靠墙而立,才勉强站稳,心中惧意越来越盛,脑袋一片空白。 仿佛忘了要悄悄溜出去。 眼见沈浪看向周朝先,崔妙香心里大叫一声不好,急忙对沈浪道:“你说要是我跟你走,你就可以饶他一命?” 周朝先现在还没回过神,眼睛宛如失了神一般,对崔妙香的话全没听见。 沈浪点头道:“不错,我沈浪出来混,是讲信誉的,凡是活着的人,都没一个说我坏话,如果你跟我走,只要你老公不为难我,我绝不会为难你老公。” 闻言,崔妙香咬咬唇,心里艰难下着决定,对周朝先道:“朝先,我一直都希望你能好好的,你明白我的想法。” 她虽出身不好,没见过什么世面,但也知道此刻沈浪想要杀了周朝先易如反掌,而周朝先想要杀他,却是难如登天。 现在正是周朝先要大展宏图之际,若是就此死了,那就什么都没有。 周朝先终于回过神:“可我不希望你这么做,如果你真的这么做,我还不如死了好。” 他在台湾也算是一号枭雄,若沦落到靠妻子出卖身子来救命,还不如杀了他。 “周朝先,你以为我的话是货架上的商品,任由你讨价还价?”沈浪摇头,“我只不过是故意喝酒戏耍一下你们,顺便将速度放慢百倍让你看你惹到什么样的人而已。” 随即一缕劲风射在崔妙香的腰间,崔妙香顿时晕倒在地。 “海棠,你先将周夫人送走。”沈浪看向脸色发白的海棠,“我和仇笑痴还有点私人恩怨要算。” 连喊两声,海棠才回过神。 急忙道:“哦哦,我这就将她送走。” 周朝先眼见自己的老婆被人扶着走,顿时脸如土色,神气灰败。 他几次张了张嘴,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总感觉自己一旦开口,就立马全身爆炸而亡。现在鼻腔仍然能闻到浓烈的血腥味,他实在是没有勇气去阻止。 等海棠将崔妙香送走后,沈浪又跟仇笑痴道:“仇笑痴,你知道我有什么账要跟你算么?” 仇笑痴此刻已经是心如死灰,他不知道沈浪为什么要留下他的命。 现在听到沈浪的话,他硬着头皮道:“我现在落入你的手中,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把你私吞16亿慈善基金全部吐出来,我可以放过你。”沈浪道,“只要你现在把钱交出来,我可以发誓不杀你!” 闻言。 仇笑痴心思电转,虽说一死百了。 但好死不如赖活着,既然沈浪这么喜欢美色,只要自己先过了这一关,往后说不定还能找到机会学到武功,并报复回来。 因为他就是如此对待陈金城。 所以现在陈金城已经输了两只手,连牌都拿不起来。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就在他思忖间,沈浪又道:“如果你觉得你的骨头能硬过我的手段,想要骗我,或者是硬扛,你大可以试试,我保证会一寸寸捏碎你的骨头,不会让你死得太过痛快。” 仇笑痴自知不敌,便点头道:“好,我可以把那16亿美金全部给你!” “这才是好孩子,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沈浪微微笑道,“我们现在就进行转账吧。” 话毕,又一缕劲风射在周朝先的腰间,“你先在这里乖乖等着我。” 半小时后,仇笑痴完成转账操作,他看向沈浪,“那16亿美金我已经全部转给你,你说过不杀我的。” “那当然。” 沈浪点点头,先打电话查询银行户口,确认到账后。 微微笑道:“你仇笑痴果然守信用,既然这样,我也不为难你。” 说罢,一把掐住他的脖子。 仇笑痴顿时瞪大眼睛,双手胡乱挥舞,嘶哑着嗓子道:“你发誓不杀我的!” “白痴,你第一天出来混的?难道你不知道男人发的誓言都是假的吗?”沈浪不屑一笑,随即一把捏碎他的喉咙。 仇笑痴登时死不瞑目。 周朝先虽然穴道被点中,但还可以听到,也可以看到,只是叫不出,也动不了。 沈浪杀仇笑痴的这一幕让他神魂俱颤。 这人简直说翻脸就翻脸! 丝毫没有半点的信誉可言! 待沈浪解开他的穴道,他便硬着头皮说道:“既然你已经带走我老婆,你还是杀了我吧,我周朝先不是靠老婆出卖身子来搭救的人。” “好极了,我就喜欢你这样的硬骨头。”沈浪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放心,你可以安心去拉选票,至于什么丁宗树之类的竞选对手,我会帮你搞定。” 等沈浪远去。 周朝先居然莫名其妙有种死里逃生的感觉。 三个小时后。 海棠的别墅内。 崔妙香双手紧紧抓住自己的衣角,拘谨不安地看向沈浪,低声问道:“你真的会放过他?” “放心,只要他不找我的麻烦,我还可以帮他做掉竞选对手,让他当上立法会的委员。”沈浪说道,“我出来混是讲信誉的。” “我,我可以答应你,但,我要见见他。”崔妙香磕磕绊绊道。 “他现在正忙着做心理咨询,肯定没时间。”沈浪认真道,“他能混到什么地步,完全取决于你,所以我们先从你这里开始。” (本章完) 第322章 连这种事情都做得出 第322章 连这种事情都做得出 七天后。 当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房间里,沈浪刚结束与崔妙香今日上半场的深入交流。 虽然崔妙香的出身不是很好。 但却受到过良好的教育。 很多东西只要沈浪稍微提点,便立马领悟到。 若是换成那些年轻的女子只怕领悟不到。 完全能跟得上沈浪的节奏。 实在是妙不可言。 正当两人准备稍作休息时,房门突然被人用力地推开。 紧接着传来海棠清脆而响亮的声音:“你们两个完事没有?” 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把崔妙香吓了一跳,她手忙脚乱地抓起一旁的被子,迅速将整个身子都严严实实地遮起来,只露出一双眼睛怯生生地看着门口的方向。 自从来到这里以后,她已经连续好几天都待在这里,不仅无法见到周朝先本人,甚至连一通电话都没办法打给他。 更让她感到难为情的是,海棠总是会时不时地闯进来,每一次都会弄得她面红耳赤、尴尬不已。 沈浪镇定自若,抬头看向海棠,语气平静地问道:“出了什么事情?” 海棠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周朝先托我给你传个话,他说想见一见崔小姐。” 说完,她的目光在沈浪和躲在被子里的崔妙香身上来回扫了几眼,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 一方面,她对崔妙香能够为了周朝先做出如此大的牺牲深感钦佩; 同时一方面也感激沈浪将仇笑痴杀了,还闹出那么大的动静,让人知道她找到一个大靠山,所以不费吹灰之力,就取得东湖帮大权。 另一方面,对于沈浪这般毫不避讳、明目张胆的行为,她实在是有些无语。 这家伙还真是个贪财好色的俗人。 连这种事情都能做得出来。 不过他的能力确实没得说的。 圆山饭店发生的那件事虽然已经过去整整七天,但饭店相关人员却始终对此遮遮掩掩、守口如瓶。 然而,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终究还是有亲眼目睹整个事件经过的人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忍不住将事情说出来。 并且这人还言之凿凿地发誓保证道:“我可没骗你们,当时那个场面简直太震撼了!仇笑痴带着他那帮手下,还有请来的各路江湖豪杰,本来气势汹汹的,结果被沈浪一个人瞬间就全部放倒在地。” “紧接着,只听‘砰’的一声巨响,这些人竟然突然间就炸开!我刚刚去上厕所的时候,正好路过他们所在的那个大厅,把这一切都瞧得真真切切!” 听到这话,人群中立刻有人不屑地反驳道:“少在这里胡说八道!沈浪难道长了三头六臂不成?怎么可能一下子就把所有人都打倒?你这家伙纯粹就是在瞎编乱造!” 另一个人也跟着附和:“就是,你就算想要吹牛骗人,好歹也提前打个草稿吧!再说了,这么多人怎么可能会同时炸开?这根本不符合常理啊!” 面对众人的质疑和指责,那人却是毫不退缩,继续说道:“我两只眼睛都看得清清楚楚,你们没见过,当然不相信!反正那沈浪绝对不是人,他是神是魔!” 也有人说道:“你们爱信不信!反正我表哥当时就在那个大厅里当服务员,专门负责给他们倒酒的,据我表哥说呀……” 说到这里,这人更是手舞足蹈、眉飞色舞地描述起当时的情景,仿佛自己亲身经历过一般。 “……沈浪那家伙可真是厉害得不得了!他一口气连着喝了五六十碗酒,居然一点儿醉意都没有,不仅如此,喝完酒后他身手依然矫健无比,三下五除二就把那些人全都给解决!” 听到这儿,周围的人们不禁面面相觑。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我表哥亲眼见到,当时那场面简直比车祸现场还要可怕,到处都是鲜血和残肢断臂,我表哥直接脑袋一片空白,还做了几天噩梦。” “有这么夸张吗?沈浪才只有一个人,怎么可能搞得现场到处是残肢断臂?又不是安装炸弹!” “你们爱信不信,反正我表哥现在都不敢去饭店上班,而且还去庙里拜神才睡得安稳。” “那还有谁活着?” “当然是东湖帮的海棠,听说她早就跟沈浪有一腿,这次肯定是要这个机会,把控东湖帮大权,因为仇笑痴死了,另外还有周朝先也活着。” “真是奇怪。” “……” 这个消息如同一场狂风骤雨般席卷整个台湾的江湖。当得知仇笑痴及其手下,连同他所请到的那些人竟然在一瞬间全都被炸得肢体破碎、血肉横飞时。。 一时间,街头巷尾、茶馆酒肆里到处都是人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的声音。 众人对这起离奇死亡事件充满好奇与疑惑,纷纷猜测着他们究竟是如何死的。 有人说可能是被沈浪提前在身上安装微型炸弹,然后突然引爆;还有人推测是吹牛,一个人怎么可能造成那么大的动静。 而关于沈浪为何会单单放过周朝先,更是成为大家争论不休的焦点话题。 与此同时,人们对于圆山饭店将会如何应对此次事件也表现出极大的关注。 因为圆山饭店有极为深厚的背景,当初仇笑痴之所以选择将饭局设在此处,正是看中周朝先需要与上头的人物有所往来。 然而如今,仇笑痴及其手下以及上百名江湖人士无一幸免,全部命丧黄泉且没留下一具完整的尸首。 可令人惊讶的是,圆山饭店对此事居然毫无反应,仅仅只是封锁几日之后便又若无其事地重新开门迎客。 这种异常平静的态度实在是太让人玩味,仿佛背后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或阴谋。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于是乎,那些原本还蠢蠢欲动、想要借机生事的人此刻也都变得噤若寒蝉,不敢再有丝毫轻举妄动之举。 不仅如此,他们生怕自己被牵连其中,纷纷以最快速度极力撇清与仇笑痴之间的关系。 更有甚者,为了增加可信度,不惜大费周章地登上各大报纸发表声明,表示自己与仇笑痴素无半点交情,并郑重宣告从此与之划清界限。 每天翻开各类报纸,都能看到诸如“本人 xxx与仇笑痴绝无任何瓜葛,特此登报声明,以正视听”之类的话语。 生怕沈浪会因为海棠的原因,而对仇笑痴有关联的人大开杀戒。 听到周朝先要见自己,原本还躲在被子里的崔妙香立刻像一只受惊的兔子般掀开被子。 声音颤抖着问道:“海棠小姐,你刚才说……我老公他真的要见我吗?” 这模样就像是要见到久别重逢的恋人一般,充满渴望和急切。 “哟,我还以为你会一直藏在被子里不见人。”海棠说道,“他说今晚会在老地方等你,至于什么老地方我可不知道。” 听到她这种语气,崔妙香顿时羞红了脸,却又不敢反驳。 她鼓起勇气抬头看向沈浪:“周朝先说要见我,我想……” “你想去见一见他?”沈浪问道。 崔妙香点点头。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去见见吧。”沈浪没反对,“先去洗个澡。” 崔妙香急忙抽身而出。 沈浪又看向海棠,“你要不要一起洗?” “不,我还有事情。”海棠拒绝道。 当晚。 当周朝先来到与崔妙香以前经常来的老地方。 一眼就看到被沈浪搂在怀中的崔妙香,他顿时心如刀割。 硬着头皮上前打招呼:“妙香……” 听到他的话,崔妙香如同受惊的兔子,想要从沈浪的怀中离开,却被紧紧抱住。 沈浪抬头看了周朝先一眼,微笑着道:“朝先,你找嫂子有事?” 周朝先都无语了。 我找我老婆居然还要你同意! 简直太过分了。 不过他也只敢在心里腹诽。 面上恭恭敬敬道:“是的沈先生,我想见一见妙香,谈谈拉选票的事情。” “拉选票?”沈浪眉头皱起,“这种事情难道还要你老婆出面?你是猪吗?你还要不要脸?” (本章完) 第323章 他每天都是不停睡我 第323章 他每天都是不停睡我 周朝先听到沈浪说的这句话,瞬间感觉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变得极为糟糕。 因为若论起脸皮厚、不要颜面之人,那非他莫属啊! 此刻,看到崔妙香竟然依偎在沈浪的怀中,他连询问她这几日生活状况的勇气都丧失殆尽。 毕竟,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多日,即便不用细想也能猜到其间究竟发生何事。 那些曾经给予过自己的温柔和甜蜜,还有未曾给自己展现过的风情万种,恐怕如今都已尽数献给眼前这个令他切齿痛恨的家伙。 闯荡江湖多年,周朝先自认为也算见多识广,可像沈浪这般无耻之徒,还真是生平头一遭遇见。 尽管心中早已把沈浪从头到脚咒骂了个遍,但表面上仍强作镇定,努力维持着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向沈浪解释道:“沈先生可能不太了解情况,目前正值我参加竞选的关键时刻,如果妙香能够站出来替我四处拉拢选票,那我获胜的几率将会大大增加。” 说完这番话,周朝先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沈浪的反应。 担心这个身手异于常人的家伙突然发作,让自己也如圆山饭店的那些人那样突然炸开。 也暗中看向崔妙香。 却发现几日不见,崔妙香比以前看上去更为艳丽。 他也是知道自己的事情,因为肾亏,所以常常都是有心无力。 就在此时,心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 若是妙香跟着他,说不定更像是一个完整的女人。 沈浪听闻此言,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随口问道:“哦?那你的竞争对手都有些什么人?” 周朝先赶忙回答道:“是丁宗树,这个人可不简单,他深受侯部长的青睐,并且依当下的形势来看,这一届的选举极有可能就是他胜出。” 然而,对于沈浪为何突然打听这些,周朝先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却怎么也猜不透沈浪的想法。 周朝先眼神游离不定,一会儿看向崔妙香,一会儿看向沈浪,心中思绪万千。 就在他胡思乱想之际,沈浪突然开口说道:“如果丁宗树突然暴毙,你胜出的概率会不会大幅提升?” 听到这话,原本有些萎靡不振的周朝先瞬间来了精神,眼睛一亮。 若丁宗树真的命丧黄泉,那自己在这场竞争中的胜算无疑能够增加不少。 他在心里反复权衡着利弊,各种念头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周朝先缓缓地抬起头来,看着沈浪说道:“如果丁宗树真的死了,那么我的胜算的确会提高些许,然而,最终的结果究竟如何,还得看老板的态度和决策。” 沈浪微微点头,表示理解周朝先的顾虑。 片刻后,他语气平静地说:“妙香这几日一直跟我提及你参与此次竞选的相关事宜,看得出来她为了你这件事可是煞费苦心。我总不能对她的努力视若无睹。” 说到此处,他在桌子上敲了敲,道:“你要不要我出手帮你解决掉丁宗树这个心腹大患,好让你的竞选更加顺利。” 周朝先听后,瞬间陷入两难的境地。 一方面,他当然希望丁宗树就此消失,以减少一个强劲的竞争对手; 可另一方面,他又担心此事一旦败露,会给自己带来意想不到的麻烦甚至灾难。 他眉头紧锁,苦苦思索着应对之策。 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如果丁宗树就这样死去,毫无疑问,我胜出的可能性确实会增大许多。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沈浪随口问道。周朝先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接着说道:“我绝不能引起侯部长的猜疑,否则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将前功尽弃,落得个竹篮打水一场空的下场。” 说完这番话,他再次沉默下来,静静等待沈浪的下文。 “如果是我出手,丁宗树绝对会死得神不知鬼不觉、毫无声息!”沈浪微微一笑。 但在周朝先和崔妙香看来,却是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笑容。 同时沈浪那双不安分的手还在崔妙香娇柔的身躯上游走不停。 他凑近崔妙香的耳畔轻声道:“妙香,我这人可是最讲信誉的,我说过要帮他铲除竞争对手,那就一定会说到做到,你呀,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 此时的崔妙香内心五味杂陈,情绪异常复杂。 因为周朝先才是她名正言顺的丈夫。 然而眼下,自己却像个放荡不羁的女子一般任人轻薄,甚至连与周朝先打个招呼的勇气都荡然无存。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整个房间仿佛被一股沉重的氛围所笼罩。 大约沉默将近一分钟之久,崔妙香终于鼓足勇气开口说道:“我……我只期望你能够信守承诺,帮助朝先在竞选中获得成功。”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沈浪闻言稍稍停顿了一下手上的动作,点点头回应道:“你只管放心好了,既然我已经应承下来,自然不会食言。这点小事对我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罢了。” 紧接着,他似乎突然想到什么,调侃道:“话说回来,你们这小两口也有些日子没见着。想必一定有好多贴心话想要倾诉,别不好意思,反正我又不是什么外人,有什么话大可以当着我的面直说无妨。” 其实,周朝先和崔妙香夫妻二人之间的确积压许多心里话想要向对方诉说。 只是此时此刻,有沈浪这么个不速之客在场,他们就算有千言万语也难以启齿。 见到二人不说话,沈浪又道:“朝先,你是不是很恨我?” 周朝先急忙摇头:“没有,没有,我怎么会恨沈先生?” 担心沈浪会不高兴,又昧着良心说道:“其实我某方面有问题,一直没能让妙香体验做女人的快乐,我还多谢沈先生。” 他一边说,一边暗中朝崔妙香使眼色。 崔妙香心领神会点头,也昧着良心说道:“其实我在沈先生身边,才体验到做女人的快乐,朝先希望你别恨我,因为我也是一个正常的女人。” “我当然不会恨你,你知道的,我很爱你,我一直都希望你能快乐。”周朝先硬着头皮道。 沈浪哈哈一笑:“你们这种昧着良心的话,我听起来却很不高兴,罢了,你们小两口也有话要说,我就不打扰你们,我先出去散散步。” 说完,松开手,将崔妙香抱到一旁,“你先跟你老公说会儿话,我一会儿再来接你。” 刚走了一步,又转头看向周朝先,“你安排我和侯部长见一面,对了,再约上侯夫人赵牡丹,我这个人喜欢交友,相信会和侯部长成为很好的朋友。” 周朝先听到这话,都不知道要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 这家伙还真是色鬼投胎! “既然沈先生要认识侯部长,我明日就约他出来,只是不知道侯夫人会不会出来。”周朝先道。 沈浪点点头,道:“你看着安排,总之我要见到侯夫人。” 崔妙香和周朝先二人目送他离开。 接着,二人同时转头对视。 彼此沉默差不多十秒钟,周朝先才开口:“这几天,你还好么?” 崔妙香咬咬唇,道:“我能好到哪?他每天都是不停睡我,跟不知疲惫一样……” (本章完) 第324章 不如我们来一个同床竞技 第324章 不如我们来一个同床竞技 听到崔妙香的回答,周朝先不禁愣住,他呆呆地望着眼前的妻子,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应。 是啊,她与沈浪相处的这短短几日里,发生这样的事似乎也是在所难免。 自己怎么会问出如此愚蠢的问题? 想到这里,周朝先不由得感到一阵懊悔。 崔妙香敏锐地捕捉到周朝先脸上那复杂的神情变化。 她轻轻地咬了咬嘴唇,再次开口说道:“朝先,我一直以来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你能够一切安好,相信以你的聪明,一定能够理解我的这份心意。” 周朝先默默地凝视崔妙香那双美丽而真诚的眼睛。 许久之后,他终于缓缓地点了点头,轻声说道:“我当然明白你的心思,妙香,我也坚信你会永远深爱着我,对吧?” 崔妙香毫不犹豫地用力点了点头,郑重其事地回答道:“没错,无论世事如何变迁,哪怕我不能时刻陪伴在你的身旁,我对你的爱也绝不会有丝毫减少。” 说罢,她微微顿了一下,似乎还有些话想说却又有些犹豫。 片刻之后,崔妙香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继续说道:“那些竞选的事,我也不懂,但如果我做这些,可以让你竞选成功,成为一个拥有巨大影响力的人物,再苦再累,我也心甘情愿,而且” 说到此处,她突然停住话语,目光闪烁不定,似是对接下来的话难以启齿。 见她这般模样,周朝先心急如焚,连忙追问道:“而且什么?” “而且我也感觉活得比之前还要更有劲,更有意思,更有乐趣。”崔妙香凝视着周朝先的双眸。 无比认真地说道:“我本就出身不好,一直以来,都是你为我遮蔽所有的风雨,我却帮不上你什么,现在我终于有能力为你做一些事情,我会更高兴,更觉得自己有价值。” 这一番情真意切的话语犹如一道温暖的春风,瞬间吹进周朝先的内心深处,让他不禁涌起一股有妻若此,夫复何求的强烈感动之情。 他缓缓地伸出双手,轻轻地握住崔妙香那双略显纤细却又饱含力量的玉手,满含感激之意地说道:“妙香,这些日子真是苦了你。” 听到周朝先的这番关怀之语,崔妙香脸上绽放出一抹如春般绚烂的笑容,柔声回应道:“我一点都不觉得辛苦呢,仅仅只是陪人睡睡觉就能帮到你,还谈什么辛苦?” 紧接着,她微微一顿,眼神坚定而温柔地继续说道:“只要你能明白我的这份真心实意便已足够,因为就算他得到我的身子,但永远也休想获得我的心。” 说这话并非只是为了安抚周朝先,当下周朝先正值生命攸关之际,哪怕她必须屈从于其他男子,只要这样做可以拯救周朝先脱离险境,她也不会有丝毫犹豫。 回想起那日在圆山饭店所目睹的那惊心动魄的场景,至今仍历历在目,深深地烙印在她的心头。 她完全不敢想象,如果周朝先也像那些人那样炸得支离破碎,她要怎么办。 二人说完这些话,沈浪已折返回来。 “嫂夫人,现在时间也不早,我们先回去。”他开口道,“朝先,你帮我约侯部长和侯夫人,另外也可以约见丁宗树,我办事向来不喜欢拖延,明天就安排我们见面。” 面对沈浪的话,周朝先心里再有不满,也只能点头应道:“沈先生放心,我一定会安排妥当,只是不知到时候如何通知你?” “妙香身上不是有电话吗,到时候你打她电话就行,我这个人又不是很霸道,我也会时常让妙香给你电话。”沈浪道,“就这样,我们先走了。” 周朝先目送他与自己的妻子远去,心里生出一种深深的挫败感。 那个可怕的家伙简直就跟来自地狱的魔鬼一样,让他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反抗,只能眼睁睁看着让人不能容忍的事情发生。 远去的车内。崔妙香沉默好一阵后,缓缓说道:“就算你得到我的人,也不会得到我的心,我一直都爱着周朝先。” 沈浪诧异道:“嫂夫人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我是那种要得到你的心的男人吗?” 崔妙香瞬间无语了。 这人现在简直连装都不知道装了。 沈浪又道:“你现在是不是很恨我?” “对。”崔妙香毫不掩饰地说道。 她本来以为沈浪会对自己的回答不满意,但沈浪却只是笑了笑。 随即毫不在乎地接着道:“不错,这才是发自内心的回答,我喜欢这个答案,因为我不喜欢那种昧着良心的回答。” 崔妙香沉默好一会儿后,问道:“沈先生,我不明白,无论是蒋芸芸还是海棠,不论身家还是相貌,她们都比我要好,你为什么会想着要我?” “因为……老婆都是别人的好。”沈浪道,“无论是蒋芸芸还是海棠,她们对我来说都是女朋友,这点就比不上你。”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呃……”崔妙香一时之间竟不知道如何回答这句话。 她虽在心里曾经想过沈浪会如何羞辱自己,但都发现是自己想多了而已。 只不过车子行驶一会儿后,沈浪又说道:“嫂夫人,我现在火气很大,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闻言,崔妙香俯下身,吞吞吐吐不再言语。 当二人回到海棠的别墅时,崔妙香已经吟得一首好诗。 却发现别墅内除了海棠外,还多了一个蒋芸芸。 蒋芸芸看到跟在沈浪身边怯生生的崔妙香时,忍不住跟沈浪说道:“你还真是个热心肠的大忙人,不但要帮周朝先除掉竞争对手,还要帮忙照顾他的老婆。” 面对蒋芸芸的话,沈浪毫不在意地摆摆手:“所谓能者多劳,我这个人既然比别人厉害,这方面自然是要热心肠帮助。” “是啊,你倒是挺热心肠的。”海棠又说道,“只不过我弟弟什么时候能回来?” 本来沈浪答应她一个月内就找到她弟弟的行踪,现在都过去二十来天,弟弟依旧音讯全无,她实在是焦急得不行,却又不敢开口催问。 “放心,既然我说过能找到你弟弟,就一定会在规定的时间内找到,我这个人出来混是讲信誉的。”沈浪信誓坦坦道。 跟着话题一转,“现在难得你们三人都在,不如我们来一个同床竞技。” 闻言,三人同时愣住。 心里皆有一个疑问。 他是怎么可以做到如此的不要脸? (本章完) 第325章 靠女人也不是坏事 第325章 靠女人也不是坏事 第二天清晨。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周朝先的房间里时,闹钟也跟着唤醒正在熟睡中的他。 周朝先伸了个懒腰,从床上坐起,揉了揉眼睛,下意识看向旁边的床位。 好半天后,才想起来崔妙香已经不在自己身边一个多礼拜。 尽管这个礼拜内,这不是他第一天看向身旁。 但每一天醒来的第一时间都会如此。 只因这是他长久以来的习惯。 然而这个习惯被打破一个多礼拜,他还能适应过来。 就在他愤恨不已时,脑中又想起今天要与侯部长和丁宗树进行会面。 这次会面对于他的竞选事宜至关重要,他不敢有丝毫懈怠。 洗漱完毕后,周朝先精心挑选一套得体的西装,并系上一条鲜艳的领带。 对着镜子仔细整理一番自己的仪容仪表,确保以最佳形象出现在众人面前。 然而,此刻他心中却有些忐忑不安,因为这次并非是他主动邀约侯部长,而是侯部长约见他们二人。 这意味着主动权掌握在对方手中,所以他也不确定是否能见到侯夫人。 不过他并不敢询问侯部长,而且也深知此次洽谈的重要性,决定先集中精力将正事处理妥当。 等洽谈完会面的事情,再寻找机会请侯部长帮忙引荐侯夫人认识一下。 就是不知道侯部长会不会认为自己觊觎他老婆。 心里又是各种咒骂沈浪。 这个混蛋不但霸占崔妙香,还给自己安排这种莫名其妙的任务。 在出门之前,他拿起手机拨通崔妙香的电话号码。 嘟嘟嘟…… 电话铃声持续地响着,但始终没有人接听。 周朝先不禁皱起眉头,心中暗自思忖崔妙香究竟在忙什么。 终于,在漫长的等待之后,电话那头传来崔妙香略带喘息的声音:“喂……” 仅仅只是听到这个声音,周朝先作为一个过来人,立刻就明白其中缘由。 尽管心中涌起不悦,但他还是努力克制住情绪,说道:“妙香,我是朝先啊,你让沈先生接一下电话。” “哦,是朝先啊,我这就让沈先生……”电话里的崔妙香刚说一句话,就马上说道:“你……轻些……” 周朝先一听就知道这句话不是对他说的。 但不知为何,他心里居然有种莫名其妙的兴奋感。 好像靠女人也不是坏事。 他急忙甩甩头,将心里莫名其妙的想法赶出去。 电话里并没有马上传来沈浪的声音,而是崔妙香一长串的喘息。 差不多过了三分钟,才终于听到沈浪的话:“朝先,一大早的找我有什么事情?” “沈先生,今天侯部长要约我跟丁宗树见面,所以我不知道能不能见到侯夫人。”周朝先极力压制心里的不愉快,努力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冷静。 接着说道:“昨晚沈先生你说帮我处理这件事情,不知沈先生有什么计划?” “没什么计划,你先去赴约,到了地方,再给我电话就行。”沈浪说道,“我会在最快的时间内赶去见你,顺便帮你搞定你的对手。” 周朝先听了差不多两分钟,实在听不下去,默默挂断电话,随即前去赴约。 又过去差不多十分钟,海棠的别墅内。 崔妙香一边抓紧时间恢复精力,一边抽空回答:“你刚才怎么不挂断电话……” 她实在不知道怎么说剩下的话。女人都是善于掩耳盗铃。 事情都发生到这种程度,她居然还想着要藏着掖着。 沈浪道:“反正你们都是老夫老妻,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美人儿,我们先去洗个澡,一会儿我还要去帮周朝先做掉竞选对手呢。” 刚洗好澡,周朝先又打来电话,说明这次会面的地方。 沈浪满口答应:“你只管过去,我会帮你搞定。” 有了这句话,周朝先心里居然莫名其妙有种安全感。 在侯部精心选定的会面地点,一扇古色古香的雕大门缓缓敞开。 周朝先走进去之后,目光瞬间被屋内正中央那把宽大的太师椅所吸引。 只见侯部长整个人如同失去支撑一般,软绵绵地瘫坐在上面。 左手不停地把玩着一串散发着温润光泽的佛珠,右手则随意地拿着一条洁白的毛巾擦拭着脸。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而在侯部长身旁不远处,站着一个神情严肃的男子——正是他此次竞选的强劲对手丁宗树。 周朝先踏入房间后,立马向侯部长躬身行礼,并恭敬地打了个招呼。 对于近在咫尺的丁宗树,他甚至连眼角余光都未曾扫过一下,仿佛对方根本不存在似的。 侯部长见状,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轻轻点了点头,用手指了指面前的座位说道:“朝先,坐。” 等到周朝先稳稳当当地落座之后,侯部长这才将视线从他身上移开。 转而投向分别坐在自己前方两侧的二人,缓缓开口道: “既然你们都到了,我们也就不再浪费时间,直接进入正题,宗树,你不妨先跟我讲讲看,这次我们为什么要考虑提名你来参选立法委员?” 听到侯部发问,丁宗树立马挺直身子,一脸谄媚地回答道: “侯部长,这还用问吗?因为我爱台湾,而且我一直以来都是忠心耿耿地追随你,我爱您啊。” 这番话刚一出口,原本表情还算平静的侯部突然间像是听到什么极其好笑的笑话一样,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笑意,仰头哈哈大笑。 一边笑还一边说道:“哈哈哈……好,好一个‘忠心’啊!我可得好好谢谢你喽!” 笑声停歇之后,侯部长又迅速收起笑容,扭头看向一旁始终沉默不语的周朝先。 道:“朝先,现在轮到你发表意见了,你也来讲讲看吧。” 周朝先心中暗自思忖片刻,想起之前沈浪在电话那头信誓旦旦给出的种种保证,顿时底气十足。 他猛地抬起头,目光炯炯地直视着侯部长,毫不犹豫且斩钉截铁地道:“侯部长,如果你提名我,我会赢!你提名他,他只会输!” 并掷地有声地道:“如果他输了,东区立委的宝座就会被别的党派抢走。” 侯部长颇为认同的点点头:“朝先,你说的对,老板的看法和你一致,其实我们大家也都偏向你。” 听见这句话,周朝先立马面露喜色,丁宗树却脸色不变。 侯部长沉默片刻,又问道:“宗树,这次你了多少钱?” “一千五百万。”丁宗树道。 侯部长颔首,将目光转向周朝先,微微笑道:“朝先,你弄两千万三天之内给宗树送去,然后再弄一笔钱给上面,详细数字过几天我再跟你说。” “谢谢部长提拔。”周朝先微微一笑,从沙发上起身道谢。 侯部又指向丁宗树道:“宗树啊,这件事情就这么办,你们两人回去,把自己的兄弟打发好,不要在外面蠢蠢欲动,你就等下一届,不要不服气。” 话才说完,一道声音传来:“不用等到下一届了。” 这声音顿时吸引在场几人的目光。 只见一个年轻的男子慢悠悠走入大厅。 他目光朝侯部长和丁宗树扫了一眼,道:“因为今天是丁宗树的忌日。” (本章完) 第326章 我只有三个条件 第326章 我只有三个条件 此话一出,原本还算平静的场面瞬间被打破气氛。 在场的三个人反应各异,其中周朝先心中暗自窃喜,但表面上却依然保持着镇定自若的神态; 而侯部长和丁宗树则都是满脸的难以置信之色。 尤其是侯部长,他的脸上不仅充满惊讶,更有着毫不掩饰的怒意。 因为这个地方可是他精心挑选出来、专门用于与他人秘密商谈那些见不得光之事的场所。 平日里,这里绝对不会轻易被外人闯入。 然而此时此刻,竟然有人毫无预兆地突然闯进这个私密之地,并且还口出狂言说出那样一番令人摸不着头脑的话语。 这让侯部长感到愤怒不已,他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冷冷地质问道:“你没有看到我们正在谈重要的事情吗?马上给我滚出去!!” 说话间,他那凌厉的目光如箭一般射向周朝先,同时开口询问道:“他是不是你的手下?” 闯入的年轻人刚才所说的那句话显然是针对丁宗树而来的,此人似乎极有可能是周朝先派来故意捣乱的手下,所以侯部长才会有此疑问。 面对侯部长的质问,周朝先心头一紧,但不是担心侯部长的愤怒,而是担心沈浪生情。 他马上调整好情绪,连连摆手解释道:“侯部长,你千万不要误会!他绝不可能是我的手下。” 此话说得很有讲究,一方面是撇清与沈浪的关系,因为沈浪确实不是他的的手下。 另外一方面,如果今日丁宗树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也与他周朝先无关。 一旁的丁宗树本就因为刚刚侯部长的话而心生不快,此时又平白无故冒出这么一个口出狂言的家伙,算是撞到他的枪口上。 瞬间点燃他心中的怒火,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 怒目圆睁,口中厉声道:“好狂妄的小子!居然敢大言不惭地说今天是我丁宗树的忌日?你究竟是什么来头?竟敢如此放肆!看你是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一时间,整个房间里弥漫着紧张而压抑的氛围,一场激烈的冲突眼看就要爆发。 “马王爷有几只眼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今天一定会死!”沈浪轻叹一声,“真是奇怪,难道你真的不相信我会杀你?唉……” 轻轻一声叹息,叹息声还未落下,包括丁宗树在内的三人只觉眼前一,都还没瞧见他是怎么做到的,身形就已经从几米外的距离闪到丁宗树的面前。 而且一只手掌还落在丁宗树的脑袋上。 尽管周朝先不是第一次瞧见沈浪出手,但他现在仍如一旁的侯部长与丁宗树一样,皆是目瞪口呆。 就好像在刚才的那一刹那间,三人都是糊糊涂涂地做了一场噩梦般! 而此时的丁宗树更是吓得魂飞魄散、浑身颤抖不止。 只因他感觉到压在自己头顶上方的那只手掌,犹如一块历经万年沧桑的寒冰一般,正源源不断地释放出刺骨的极寒之气。 这股寒冷的气流如同一股汹涌的洪流,从他的脑袋迅速灌入到身体的每一处角落,四肢百骸无一幸免。 那寒气仿若有生命般,先是疯狂地涌向他的头部,似乎想要将其彻底冻结。 紧接着,又沿着脖颈一路向下蔓延。 眨眼之间,丁宗树的脸上已覆盖上一层薄薄的冰霜,使得他不仅无法说出哪怕一个字来,就连牙齿也不由自主地打起寒颤,咯咯作响。 沈浪微微笑道:“看在你临死之前的份上,为了避免让你死得不明不白,连死在谁的手中都不清楚,我还是自报一下家门,本人姓沈,单名一个浪字!” 话音刚落,他手上猛然发力,一股强大的劲道瞬间喷涌而出。 只听到“噗”的一声轻微响动。 丁宗树突然发出一声凄厉至极的惨叫,随后整个人如同被抽走全身力气一般,重重地摔倒在地。 他双手紧紧捂住脸庞,不停地在地上翻滚,嘴里发出痛苦的呜咽声。 殷红的鲜血不断地从他的手指缝隙间流淌而出,在地面上形成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丁宗树就这样在侯部长的眼前滚了几圈之后,终于渐渐停止挣扎,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已然没了气息。 一旁目睹这一切的侯部长早已经惊得瞠目结舌、心跳加速。 对于沈浪这个名字,他自然不会陌生。 尽管他从没见过沈浪,但富贵丸号以及圆山饭店所发生的这两起轰动事件,即便未曾亲身参与,侯部长也曾有所耳闻。 正所谓“人的名,树的影”,如今亲眼见到传闻中的沈浪竟然如此冷酷狠辣,手段之残忍令人发指,侯部长心中不禁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恐惧。 如果沈浪刚才自报家门,他绝对不会说出那番话。 但现在已经悔之晚矣。 丁宗树因为失去生命体征,原本紧紧捂着脸的手掌也无力地垂落。 这一下,距离极近的侯部长得以将丁宗树的面容看得真真切切、清清楚楚。 只见其面目早已扭曲狰狞,七窍之中更是鲜血汩汩流淌而出,那场景实在是令人毛骨悚然! 侯部长见状,不由自主地狠狠咽了一口唾沫,喉咙处发出一阵咕噜声。 就在这时,沈浪忽然开口发问:“侯部长,你觉得我的功夫怎么样啊?” 声音不大,却仿佛一道惊雷在侯部长耳边炸响。 侯部长浑身猛地一颤,如遭电击般,膝盖一软,“噗通”一声直直地跪倒在地。 身体不停地哆嗦,脸色煞白如纸,嘴唇也哆哆嗦嗦地颤动,带着哭腔哀求道:“沈先生饶命……饶命啊……”看到这一幕,周朝先居然有种莫名其妙的爽感。 原来有靠山的样子是这样的,哪怕这个靠山自己一开始不是那么心甘情愿。 可现在,他竟莫名其妙希望这个靠山能长久。 尽管平日里在周朝先和丁宗树这些人面前,他是趾高气扬、不可一世的存在。 但此时此刻,眼前的局势对他来说无疑是前所未有的巨大危机。 他现在哪里还顾得上什么所谓的尊严,脑海中唯一的念头便是如何保住自己这条小命。 因为眼前这个人简直如同武侠电影中的绝世高手一般,神出鬼没,杀人于无形之间,让人防不胜防! 沈浪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再次追问道:“侯部长,你再好好瞧瞧,我这功夫到底如何?” 语气依旧平淡如水,可听在侯部长耳中,却犹如催命符咒一般。 侯部长强忍着内心的恐惧,抬起头,战战兢兢地看向沈浪。 努力让自己镇定一些,结结巴巴地回答道:“沈……沈先生的武功,实乃我平生所未见……甚至就连做梦都未曾想过世间竟会有如此厉害的功夫。”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说完这番话后,侯部长又赶紧低下头,不敢与沈浪对视,生怕一个不小心便惹恼对方,招来杀身之祸。 沈浪挑了挑眉,再次开口问道:“那你到底怕不怕?” 侯部长瞪大眼睛,满脸不可置信的神情。 他这一辈子经历过无数风风雨雨,从来没有料到有朝一日竟会有人对他说出如此幼稚、如同询问孩童一般的话语。 而此刻,他像是失去所有的反抗之力,只能老老实实地回应道:“怕.怕.我真的非常害怕!” 沈浪见状,不禁摇摇头,缓缓说道:“真是想不到,原来你这样位高权重之人也会感到恐惧,难不成你觉得只要跪下来向我哀求,我就会轻易放过你?” 话音刚落,侯部长只觉得仿佛有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气自脚底迅速蔓延至头顶,整个人都忍不住颤抖。 他哭丧着脸,用哭腔哀求道:“沈先生,请您高抬贵手,饶了我这条小命吧刚才都是我有眼无珠,冒犯您这位大人物啊.” 沈浪轻轻地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唉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也不是什么嗜杀之人,既然你一心想要我饶你一命,不妨听听我的条件。” 听到这话,侯部长原本已经陷入绝望的心突然间又燃起一丝希望的火苗。 可谁知就在下一秒,他又陷入绝望。 只听得沈浪说道:“要我饶你性命倒也简单,只要你能够打中我哪怕仅仅一拳,我就放了你。” 侯部长一听,顿时脸色煞白如纸,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哪敢啊沈先生您武艺高强,神通广大,我哪里敢跟沈先生动手” 沈浪眼睛一瞪,道:“你不要命了?“ 侯部长知道自己这次非要乖乖地回答不可了。 忙回应道:“要,要……” 心里则想着要不要换个条件。 沈浪又说道:“不过我武功高强,就算你用枪,我连子弹都接得住,所以我还是换个条件好了。” 侯部长急忙竖起耳朵。 想知道自己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才能换回自己的小命。 “我只有三个条件,而且还是你极容易办到的条件。”沈浪道,“第一个条件,我要让周朝先竞选入立法委,能不能办到?” 侯部长马上点头:“能,能,现在丁宗树死了,立法委的位置非朝先莫属。” “好极了。”沈浪微微笑道,“第二个条件,我要侯夫人,也就是你老婆赵牡丹来和我喝喝小酒,住一些时日,能不能办到?” “呃……”侯部长没想到沈浪居然会提出这个条件,只是迟疑片刻,马上就点头:“能能,我今晚就能让她去和沈先生喝酒。” 老婆死了可以再娶,但命没了,就真的没了。 沈浪继续道:“第三个条件,我这个人喜欢交友,我不管你和宋妙天有什么交易,但以后善缘山庄有漂亮的女信徒,我要先帮她们开光,而且你们不能再碰,能不能办到?” 侯部长疯狂点头:“能,能!沈先生既然吩咐了,我一定照办。” “我喜欢言而有信的人。”沈浪道,“但只要是人,都会骗你,所以我要给你留点东西,免得你忘记。” 紧接着屈指一弹,一片薄冰射入侯部长的穴道。 侯部长只感觉眨眼功夫,腰间又痛又痒。 正不知道怎么回事时,沈浪已说道:“你已经中了我的独门暗器生死符,如果你不听话,我保证你生不如死……” 侯部长顿时吓得三魂不见七魄。 虽然他不知道什么是生死符,但知道肯定是害人于无形的了不得的东西。 心里不禁暗暗叫苦:自己怎么会惹上这么一个狠人…… (本章完) 第327章 不是跟人吃饭,是陪睡觉 第327章 不是跟人吃饭,是陪睡觉 侯部长的心中犹如翻江倒海一般,暗自思忖着当前这令人胆战心惊的局面。 那神秘莫测的生死符究竟是何种模样,他暂时不想知道,现在只知道,唯一能做的是要想方设法熬过眼前这个生死攸关的时刻。 倘若不慎招惹这位神秘人物,令其心生不满,那自己毫无疑问将会步丁宗树的后尘,落得个凄惨无比的下场。 一想到丁宗树那冰冷尚未完全冷却的尸首,侯部长便不禁浑身颤抖,哪里还敢拿自己这条宝贵的性命去冒险赌博? 他忙不迭地点头哈腰,诚惶诚恐地说道:“沈先生,请您尽管放心!我姓侯的行走江湖这么多年,靠的就是讲信誉这三个字。” “既然已经应承下来的事,哪怕赴汤蹈火,也必定会全力以赴去达成!” 侯部长说话的同时,内心深处,却对周朝先充满深深的怨恨与恼怒。 忍不住咒骂:“草他妈的,这个该死的周朝先,竟然跟这样一个狠角色搅合在一起,也怪不得刚才他竟敢说出那般铿锵有力、毫不畏惧的话语!” 如今想来,当真是后怕不已。 眼下对于侯部长而言,似乎唯有一条路可走,那便是全力协助周朝先在竞选中胜出。 如此一来,或许才能避免自己遭受牵连,不至于命丧黄泉。 正当侯部长在心中暗暗盘算之际,只见沈浪脸上忽然浮现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这本该是一个如春风般和煦温暖的笑容,但看在侯部长和周朝先眼中,却是那样的阴森恐怖。 仿佛是来自地狱深渊的恶魔所露出的狰狞笑容,令人不寒而栗。 “丁宗树的死,你到底准备如何向幕后那位神秘的老板解释?”沈浪再次开口追问,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与威胁。 侯部长心头一紧,但表面上却依旧保持着镇定自若。 眼珠子快速转动,大脑飞速思考着应对之策。 片刻后,缓缓说道:“这个嘛……其实事情很简单,由于丁宗树对此次竞选结果心怀不满,竟然丧心病狂地企图刺杀我……” 他的谎话越说越顺溜:“好在关键时刻,沈先生挺身而出,及时出手阻止他疯狂而残暴的行径,因此,丁宗树完全就是罪有应得、死有余辜!” 听完这番话,沈浪不禁哑然失笑。 略带嘲讽地回应道:“真是不得不佩服你们这些当官的,侯部长!瞧瞧你这张嘴,说起谎来简直如同行云流水一般自然顺畅,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稍微顿了一顿之后,沈浪脸上的笑容忽然收敛。 换上一副严肃认真的表情接着说道:“就按照你说的办,而且我今晚想到贵府上去拜访一番,顺便也看看尊夫人的风采,具体的时间你自己安排。” 沈浪扔下一张纸条,道:“这上面是我的联系方式,一切都准备妥当,打电话通知我一声即可,我定会亲自敷衍,记得让尊夫人打扮漂亮些。” 说完这些话,沈浪的身影微微一晃,刹那间便如同幽灵一般,在周朝先和侯部长二人的面前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望着沈浪刚才站立之处空荡荡的一片,侯部长和周朝先呆立当场,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时间似乎都凝固在那一刻。 二人皆是瞪大双眼,满脸不可置信,嘴巴微张着,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就这样,足足愣了好长一段时间,两人才如梦初醒般缓缓回过神。 艰难地咽了口唾沫,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躺在地上的丁宗树那具毫无生气、冷冰冰的尸体。 那惨状令人触目惊心,仿佛在提醒着他们刚才所发生的一切并非虚幻,而是真实到令人毛骨悚然的事实。 尽管如此,两人的心中仍存有一丝侥幸,希望这不过是一场可怕至极的噩梦,只要睁开眼就能回归正常。 然而,现实终究是残酷的,睁开眼睛后,那具冰冷的尸体无情地击碎他们最后的幻想。 侯部长的额头上已布满细密的汗珠,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浸湿衣领。 他一边用毛巾擦拭着汗水,一边眼珠子滴溜溜地四下打量。 当确定没有看到沈浪的身影之后,侯部长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 他皮笑肉不笑地看向周朝先,语气阴阳怪气道:“周朝先,真没想到,你竟然能攀附上这么一棵大树,难怪你一直胸有成竹,笃定自己这次一定会赢,看来你真是出息了啊!”面对侯部长的冷嘲热讽,周朝先心里可谓是五味杂陈。 暗自苦笑一声,淡淡地回应道:“侯部长言重,我与那位沈先生也不过是有些许交情罢了。” 因为周朝先现在也是有苦难言,但为了不暴露自己和沈浪的真实关系,他故意说得含糊其辞。 为了此次竞选能够成功,他之前可是费尽心思,甚至想方设法安排崔妙香去参加部长夫人举办的读书会。 本指望通过崔妙香与侯夫人建立良好关系,从而得到侯部长的支持。 可谁知,那崔妙香对这件事总是推三阻四,各种找借口,一点都不上心。 谁能想到,如今崔妙香只不过是去沈浪那里住了短短几天,自己这场原本胜算不大的竞选竟然一下子就有了七八成把握。 周朝先不禁感叹命运无常,他实在不清楚此时此刻自己究竟应该感到高兴还是悲伤。 这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他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形容。 侯部长不动声色地暗暗观察眼前的周朝先,心中暗自揣测沈浪与他究竟有着怎样千丝万缕的联系。 然而,周朝先那看似云淡风轻、波澜不惊的面庞却让侯部长犹如雾里看般难以捉摸,一时间竟无法确切知晓这二人之间真实而具体的关系究竟为何。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此刻的侯部长本就心绪烦乱如麻,无暇顾及其他。 他略微沉吟片刻后,再次开口说道:“既然丁宗树死了,你来替我妥善处理好他的尸体,另外,你再拿出几千万来好好运作,只要你能将这些事办得妥妥当当,我保证能够助你在竞选中一举夺魁!” 周朝先闻听此言,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之光。 紧接着他又故作不经意地提及另一个话题:“不知侯部长对今晚的饭局作何安排?难不成当真要让尊夫人亲自出马陪同?” 这话一出,犹如一把锋利无比的匕首直直地刺向侯部长的心窝,令其瞬间脸色一沉,心头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快之感。 对于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来说,被他人知晓自己头上顶着一顶绿油油的帽子,无论如何都算不上是什么光宗耀祖之事。 侯部长眉头紧皱,语气生硬地回应道:“你还是赶紧先去处理丁宗树的事情,至于那些不该问的问题,最好给我闭紧嘴巴,不要啰嗦!” “是。”周朝先也不再废话,甚至居然还感觉有些莫名其妙的爽。 大概是因为侯部长即将要被人送绿帽子,只要看到他比自己惨,就感觉心里无比舒坦。 待处理好丁宗树的尸体。 侯部长又给赵牡丹打去电话,强忍着不爽说道:“今晚家里有客人来吃饭,记得打扮漂亮一点。” 赵牡丹一头雾水:“谁来吃饭?你同事?” “不是,是很重要的客人。”侯部长语气沉重地说道,“总之如果今晚招待不好,我和你都可能会死。” “啊?这么严重?”赵牡丹大吃一惊,急忙道:“好,我知道了,我今晚保证一定会打扮得漂漂亮亮,不会让你丢脸。” 闻言,侯部长又感觉不舒服了。 因为他这是要将自己的夫人送给别人,来换自己的小命。 又一番叮嘱后,侯部长仍有些不放心,提前驱车回去做安排。 让自家夫人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并从附近的酒店定了一桌美味珍馐。 这才给沈浪打去电话。 “沈先生,我已经安排妥当,你可以来做客,我家的地址……” 挂断电话后,赵牡丹疑惑问道:“你到底是让我陪什么人吃饭?” 侯部长语气不佳道:“不是陪人吃饭,是陪人睡觉。” (本章完) 第328章 你现在去帮我买一盒T 第328章 你现在去帮我买一盒t 听闻侯部长的这番话后,赵牡丹那原本娇美的面容仿佛被寒霜所笼罩,瞬间变得僵硬无比。 她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这个与自己同床共枕多年的男人。 声音冰冷得如同腊月里的寒风一般:“姓侯的,你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竟然叫我去跟别的男人睡觉?” 赵牡丹心中的怒火如火山般喷涌而出,她死死地盯着侯部长。 继续怒喝道:“你居然让我做出如此下贱之事!难道你就这么盼着自己头顶一片绿油油吗?” 此刻,她觉得整个世界都在崩塌,自己一直以来对丈夫的信任和依赖在此刻化为乌有。 对于侯部长在外边沾惹草的种种行径,赵牡丹或多或少有所耳闻,但出于家庭和睦以及自身的隐忍,她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从未过多干涉。 然而,令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的丈夫竟然会如此丧心病狂、不知廉耻地提出这样令人作呕的要求。 这已经远远超出她所能接受的底线。 面对妻子的愤怒质问,侯部长同样面沉似水。 毫无愧疚之色地回应道:“哼,你以为我愿意这么做吗?实话告诉你吧,如果今晚你不能好好伺候那个人,咱们俩谁都活不成!” 他的语气斩钉截铁,不带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听到这里,赵牡丹不禁心头一震。 因为不管怎么说,自己丈夫在官场上也算是个呼风唤雨、权倾一方的人物。 如今竟要沦落到靠牺牲自己妻子的贞洁来保住性命,这其中到底隐藏着怎样巨大的危机和阴谋? 一时之间,无数疑问涌上赵牡丹的心头,让她陷入深深的迷茫与恐惧之中。 沉默差不多两分钟,才问道:“你犯事了?” 在赵牡丹看来,如果不是犯事,肯定不需要自己做出这么大的牺牲。 如果侯部长真的犯事,摆在她面前的首要问题是要不要选择跑路,而非跟着陷进去。 此刻的侯部长内心无比烦躁,他尽可能向赵牡丹解释着目前所面临的困境。 “如果只是犯了事,最多不过是去牢里蹲几年,可现在情况完全不同,有一个极其厉害、手段狠辣的人物已经盯上我,稍有不慎,恐怕连我们的小命都保不住!” 听到这里,赵牡丹心中满是狐疑,连忙追问道:“究竟是谁呀?居然如此嚣张,难道连钱都摆不平这件事吗?” 侯部长无奈地叹息一声,回答道:“要是钱能够解决这个麻烦,哪怕让我倾尽所有家产,我也绝对不会有丝毫犹豫,但问题在于,就算把钱堆成山,也无法打发掉这个人!” 赵牡丹不甘心地继续追问:“那找其他女人也不行吗?为什么非得要我?” 侯部长又叹了口气,道:“那人指名道姓非要见到你不可。” “啊?”赵牡丹愈发感到困惑不解,“难道说我曾经和他打过交道?到底是哪位来头不小的人物?该不会是什么德高望重的老家伙吧?” 侯部长苦着脸说道:“根本不是什么老家伙,而是一个年纪轻轻却心如蛇蝎的恶魔。” 只要一想起丁宗树惨死时的模样,他还心有余悸。 继续说道:“这家伙简直神出鬼没,杀人于无形之间,如果你还想活命,就乖乖听从我的安排,否则只有死路一条。” 当得知对方竟然是个令人闻风丧胆的恶魔之后,赵牡丹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脊梁骨上涌起,原本还算镇定的内心瞬间被恐惧所占据。 即便是需要以牺牲自身贞洁作为换取生存契机的代价,赵牡丹内心深处仍然存有一丝奢望。 期望与自己发生关系的男人能够拥有英俊潇洒的面容,而非那种相貌怪异、令人毛骨悚然之人。 她娇柔的身躯已不由自主地微微战栗,脑海之中更是不受控制地接连浮现出种种恐怖惊悚的场景画面。 一旁的侯部长心急如焚地催促:“事不宜迟!赶紧先去沐浴洗漱,精心梳妆打扮,若是拖延下去误了时辰,惹得那家伙不高兴的话,2欧美今夜都难以活命!” 赵牡丹说话变得结结巴巴:“你可是堂堂的部长呀!难道不能设法找些人过来帮咱们度过此劫么?你平时那些朋友呢?”面对赵牡丹充满希冀的目光,侯部长脸上流露出一抹难言的苦涩神情。 无奈地叹息道:“找人帮忙?倘若真有人可以轻易解决这棘手之事,你觉得我会这样做?” 他所说的这番言辞绝不是为了安抚赵牡丹。 虽说自己平日里在外风流成性、四处留情,但毕竟身居高位,又怎能容忍被他人扣上一顶绿油油的帽子呢? 特别是像这种事,对于任何一个心智正常的男子而言,这无疑都是一种莫大的屈辱与羞耻。 尽管赵牡丹心中有着千般不愿、万般抵触,但终究还是拗不过他,只得乖乖地任由他带去梳妆打扮。 为了杜绝她趁机逃跑的可能性,侯部长甚至亲自全程陪同。 并特意给附近的酒楼打电话,预订满满一桌极为丰盛的美味佳肴。 紧接着,两人一同回到屋内,在客厅里面对面地坐着。 整个房间陷入一片死寂之中,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只是静静地聆听那座古老挂钟发出的滴答滴答声响。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他们的心情愈发沉重。 侯部长的内心可谓是五味杂陈,犹如翻江倒海一般。 一方面,他暗自祈祷沈浪最好不要现身; 可另一方面,他又隐隐期待对方能够如约而至。 因为如果沈浪真的来了,或许自己这条小命尚有一线生机; 但若对方爽约不至,万一趁着夜深人静之时突然杀上门来,要取自己性命怎么办? 在焦虑不安的等待中,约定好的时间正一点一点地逼近。 赵牡丹时不时就会忍不住朝着门口方向投去紧张的一瞥,生怕下一刻推门而入的会是一个丑陋不堪以至于令自己作呕的家伙。 而侯部长则同样心乱如麻,眼睛一会儿盯着不断转动的挂钟分针,一会儿又望向紧闭的大门,似乎想要透过那扇门看到沈浪的身影。 终于,当挂钟的时针缓缓指向晚上六点整的时候,侯部长和赵牡丹两人几乎同时将目光迅速移向门口…… 令夫妻俩都没想到的是,门口竟好像凭空走出来一个人。 赵牡丹一眼不眨看着,当看到来人是个很年轻的男子时,心里莫名其妙松了口气。 不过也仅仅只是片刻功夫,担心这年轻人是对方的马仔。 侯部长莫名其妙松了口气,马上跟对面的赵牡丹说道:“人来了,快打招呼。” 看到这个年轻男子就是自己要陪的人,赵牡丹居然有种突然的兴奋。 因为这人长得太靓仔了。 怎么看自己都不算吃亏。 “沈先生,欢迎大驾光临。”侯部长快步迎上前。 赵牡丹也紧随其后。 侯部长尽管心里已经将沈浪恨死,但还是面带笑容,介绍道:“这是我内人赵牡丹。” “不错,风韵犹存。”沈浪点点头,又道:“侯部长,我刚才来得匆忙,没有买套,你现在去帮我买一盒,我要杜蕾斯超薄的……” 侯部长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 下一瞬,沈浪又说道:“对了,顺便多买几种,什么螺纹、颗粒、香蕉味之类的也买点。” “嫂子肯定也想要多种尝试,因为我不是什么自私的人,办事经常顾及别人。” (本章完) 第329章 等他 第329章 等他 沈浪的这一番话犹如一道惊雷,在侯部长夫妇耳边轰然炸响,让他们两人瞬间呆若木鸡般地杵在原地。 特别是侯部长本人,脸上的表情更是精彩万分,先是一阵惊愕,随后转为难以置信和愤怒交织在一起的复杂神色。 他原本认为沈浪此次前来自家做客吃饭,在与自己的夫人见过面后,便会请自己先行回避一下。 然而,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沈浪竟然会毫不掩饰、直截了当地开口说出这样的要求。 而且更为过分的是,沈浪不仅两手空空而来,没有携带任何礼物表示敬意,反而还指使自己出门去帮他购买那些辅助性的道具。 这混蛋简直就不是人,是神是魔。 如果心中的怨念能够化作实质性的力量将人置于死地的话,恐怕沈浪早已被侯部长的怒火焚烧成灰烬,连一丝残渣都不会留下。 尽管心中充满憋屈和愤恨,但侯部长还是强压下心头的火气,咬着牙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硬着头皮道:“沈先生果真是个性格豪爽之人,说话做事都是这么雷厉风行,那好,我这就去去就回。” 说完这句话后,侯部长便起身朝门外走去,脚步显得有些沉重而又无奈。 尽管他在衣物遮掩之下暗藏着手枪,然而却丝毫没有勇气将其取出。 因为他深知,只要自己稍有动作,哪怕仅仅是一个转身,恐怕瞬间就会命丧黄泉。 沈浪再次开口说道:“实际上,我并非认为大嫂不够清白。” 他稍稍停顿一下,目光转向侯部长,解释道,“我的出发点主要还是为你考虑,相信你也不希望看到我与大嫂之间产生任何纠葛或不良后果,比如帮我养孩子之类的。” 在这个人心不古的时代,像他这样能随时为别人着想的江湖人士,已经很少看到。 沈浪随即把视线投向一旁的赵牡丹,似笑非笑地问道:“大嫂,你说是不是这么个理儿呢?” 赵牡丹这会儿已然心乱如麻,全然不知该如何描述自己当下的心境。 既不敢强装笑颜,卖弄风情;更不敢随口胡言乱语,以免惹得侯部长大发雷霆而心生不悦。 当听到沈浪这番话语时,她只得勉力从嘴角挤出一抹极为牵强的微笑。 嗫嚅着回应道:“我不过是一介女流之辈,对于这些事情知之甚少,既然今夜沈先生乃是贵客临门,那一切自然是以客为主,我全听凭沈先生的安排便是。” “哈哈,如此甚好!我向来也是喜欢这种主随客便的行事风格。”沈浪满意地点点头,然后转头对着侯部长说道,“那就烦请你受累跑一趟,速去速归,不要让嫂子等急了。” 侯部长面色僵硬地应承:“我定会尽快返回,沈先生在此尽可随意些,权当这是自家一般即可。” 还没等他来得及跨出大门,沈浪已如同闪电一般迅速伸出手臂,猛地一下把赵牡丹紧紧地搂进怀中。 赵牡丹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大跳,忍不住惊呼出声:“哎呀!沈先生,您可别急呀,哪有像您这样一上来就要解开人家扣子的啊。” 沈浪却不以为意,笑道:“主要是侯夫人你今晚的这身装扮太迷人,让我实在是难以自持,情不自禁。” 赵牡丹脸色微红,有些不好意思地娇嗔道:“人家听说沈先生今天大驾光临,特意精心梳妆打扮一番,就是怕不小心得罪你,惹得你不高兴。” 沈浪闻言哈哈大笑,笑声在房间回荡:“我哪里像是那种动不动就发脾气的人?其实我这人向来都很好相处的,那些说我手段残忍、心思恶毒的,都是根本不了解我的人瞎说的。” 听闻此言,正要出门的侯部长气得肺都快炸了,心中暗暗将沈浪咒骂无数遍。 心里暗道:“你若不是心思阴险狠毒,又怎会当着我的面干出这般不知羞耻的事情来?” 他实在是一刻也不愿意多待在这里,忍受这让人恶心的场景,于是便加快脚步匆匆离开。等到侯部长离去之后,赵牡丹这才长松一口气,整个人顿时觉得轻松自在许多。 在自己丈夫的眼皮子底下对着一个陌生男子卖弄风情、搔首弄姿,她根本不敢。 此刻自己丈夫不在,她就无比轻松。 媚态横生道:“以沈先生这样的人材,只要一招手,肯定会有大把姑娘送上门,没想到你居然要来找我喝酒,要是我缠上你一晚,你可不要后悔。” “少妇少妇,腾云驾雾。”沈浪一边上下其手,一边说道:“嫂夫人肯定知道这句话的意思,尤其是你这样的女人,更是吸引人。” 赵牡丹顿时笑得枝乱颤道:“原来沈先生还是丛老手,才两三句话就哄得人家心猿意马。” 又抛给沈浪一个媚眼道:“就是不知道沈先生真功夫到底如何。” “这个等会儿你自然就清楚。”沈浪微微笑道,“我敢打包票,到时候你肯定会后悔自己为何没有早一点认识我!” 赵牡丹闻言,不禁轻轻一笑,笑声犹如银铃般清脆悦耳。 娇嗔地回应道:“哎呀,瞧沈先生这话说的可是相当自信,只是你别急嘛,刚才我老公都还没出门呢,你就对我动手动脚的,如果不小心把我老公给惹怒,要跟我离婚,那我可真就得去投靠你咯。” 沈浪轻轻一笑,目光肆意地在她的身上游走,并在她那丰满的胸脯处停留好一会儿。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才慢悠悠地开口道:“其实,他在家反而更有意思,更能营造出一种别样的氛围,如果担心你太过拘谨放不开手脚,我肯定会想法子将他留在这儿。” “你好坏啊!这边口口声声叫着人家嫂夫人,另一边却又对人家如此不规矩、毛手毛脚的,咱们俩可连正式相识都还算不上呢!” 沈浪毫不在意她的嗔怪,自我介绍道:“我姓沈,单名一个‘浪’字,全名沈浪。” 赵牡丹听后噗嗤一声笑出来,掩嘴打趣道:“怪不得行事作风如此放荡不羁,原来是名字里带个‘浪’字呀。” 顿了顿,她好奇地追问道:“不知沈先生究竟从事哪种行业?为何我老公一见到你,就如同老鼠见了猫一般,吓得魂不守舍的?” “就是杀杀人,收收账之类的。”沈浪随口说道。 不过也确实如此。 因为即便是在股市,也没他这么快的发家速度。 赵牡丹若有所思点头:“原来沈先生从事这方面的买卖,沈先生,你远道而来,我们先喝两杯吧。” 说着,她倒了两杯酒。 将其中一杯递给沈浪,接着说道:“反正他也没那么快能回来,我们就先培养一下感情,你说好不好?” “好啊。”沈浪接过酒杯,“我就喜欢跟人培养感情,但我有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赵牡丹疑惑问道。 沈浪道:“若是侯先生出门两三个小时不回来,我岂不是要干坐着等两三个小时?” 赵牡丹愣了片刻,道:“所以沈先生的意思是?” “我们可以一边办事,一边等他回来。” (本章完) 第330章 你夫人很润,我喜欢 第330章 你夫人很润,我喜欢 待到侯部长匆匆赶回,尚未踏入房门,便已听到屋内传出那再熟悉不过的噗嗤之声。 以及赵牡丹那种触及灵魂到歇斯底里的声音。 尽管他相信赵牡丹并不会背叛自己。 但也让他的面色刹那间变得如铁青一般难看,哪怕心中对此其实早已有些许预感,但真当亲眼听到这些声音时,内心深处仍旧难以承受如此沉重的打击。 然而,即便心中充满愤怒与失望,他却深知自己根本没有拒绝的余地。 不仅要被迫无奈地选择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甚至还需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来掩饰内心真实的情绪波动。 而且那个可恶至极的家伙在此之前曾信誓旦旦地表示一切都是为了他好,可如今竟然出尔反尔、背信弃义! 这等行径实在是令人发指,完全不配为人! 想到此处,侯部长不禁怒从心头起,但他还是竭力克制住自己的怒火,根本不敢发作,故意提高音量在客厅里高声喊道:“沈先生,我回来了。” “知道了,东西你先放着,饭菜应该还是热的,你先吃点垫垫肚子。”沈浪在屋内回答道。 这房间里,虽然没有侯部长的人,但挂在墙上的婚纱照有他,算是也有参与感。 一会儿再用他买回来的东西,这参与感已经很强了。 因为有些事情,是重在参与。 赵牡丹一听到侯部长熟悉的声音传来,整个人瞬间如遭雷击般愣在原地。 急切地道:“哎呀!我老公回来了,我们还是先出去吧” 沈浪却显得镇定自若,甚至还带着一丝戏谑地说道:“不着急,先让他在外面等就好了。” 接着他双手握住车灯,继续说道:“刚才你不是说想考验一下我的功夫吗?都到了这步田地,可不能就这样半途而废。” 赵牡丹闻言,不禁面露难色,焦急万分地回应道:“可是这情况不一样呀,他都回……” 自己的丈夫都回来了,哪里还能够放得开? 根本没办法做到全心全意投入其中。 只想着草草了事。 然而,没等她说完,沈浪便毫不客气地打断她的话语: “行了行了,别再可是来可是去的!咱们还是先把正事儿给办妥再说,要是你心里实在过意不去,大不了以后生个孩子就让你老公跟着他姓。” 听闻屋内二人的对话,站在门外的侯部长早已气得七窍生烟,额头上青筋暴起。 右手紧紧握住藏在腰间的枪,恨不得立刻冲进房间一枪崩了沈浪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但他终究还是强忍住了内心的冲动,深吸好几口气,努力让自己汹涌澎湃的情绪慢慢平复下来。 然后回到客厅内,看到桌上一桌丰盛无比、热气腾腾的菜肴,却是一点儿食欲都提不起。 因为他并不是那种有变态癖好的男人,所以对于眼前正在发生的荒唐之事简直无法容忍,更别提还有心思去品尝美食。 看向紧闭的房门好几次,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轻手轻脚地再次退出客厅,来到院子里来回走动。 也不敢离开,就怕沈浪一会儿出来看不到人而大发雷霆。 也不知道是二十分钟还是三十分钟后。 才听到客厅内传来沈浪的声音:“侯部长,等急了吧,先进来说说话。”这语气简直就是把这里当成他家一样。 侯部长迈着沉重的步伐缓缓地走进宽敞明亮的客厅。 灯火辉煌的客厅宛如白昼一般,照亮每一个角落。 只见他那美丽动人的夫人坐在沈浪的腿上。 她今天看上去比下午时分还要明艳照人、娇艳欲滴,仿佛一朵刚刚经过雨露洗礼而尽情绽放的鲜,散发着迷人的芬芳和魅力。 赵牡丹正伸出两根纤细修长的手指,精准地抓起一块被切成均匀小块的苹果,轻柔地递到身旁沈浪的嘴边,娇声嗲气地说道:“你辛苦了,先吃点东西。” 说这话的时候,她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依然闪烁炽热的光芒,含情脉脉地注视沈浪。 妩媚地笑了笑,才转过头来,轻轻地瞥了一眼刚进门的侯部长。 柔声细语地问道:“哎呀,老公,你怎么去了这么久才回来呀?人家等得好辛苦呢!” 这话语间透露出一股亲昵与嗔怪之意,侯部长听到这句问话,顿时感到一阵无语。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如果不知道内情的人听到这番话,恐怕真会误以为自己和她感情深厚。 面对这样从未有过的局面,他只能强作镇定,硬着头皮回答道:“路上堵车堵得厉害!” 一旁的沈浪听到这话后,饶有兴致地随口追问一句:“哦?不知你开的是什么车?” 侯部长微笑着回答道:“我开的是马自达,这款车低调,而且也比较符合我的工作性质,要是开那些豪车出去,实在是有些过于张扬显眼,总归是不太合适的。” 闻言,沈浪摇摇头,道:“我们平常出门开的那可都是宾士和劳斯莱斯这样的顶级豪车,你开马自达,你当然堵车。” 说完,他便随意地摆了摆手,示意侯部长坐下,“别太拘谨,今天这里没有外人,大家就放轻松点。” 话刚落音,那双不安分的手又开始在身旁的赵牡丹身上游走。 赵牡丹那算整齐的衣襟此刻已微微敞开,若隐若现地露出一片如美玉般洁白细腻的胸。 随着沈浪的动作,她不禁轻轻地喘起气,脸上泛起一抹娇羞的红晕。 虽说赵牡丹乃是侯部长明媒正娶的正牌妻子。 可此情此景落入侯部长眼中时,他还是不由得心头一震。 但很快,他便强作镇定,竭力控制住自己的目光,尽量不去多看一眼。 而赵牡丹则一边嗔怪地笑着,一边轻轻推开沈浪的手。 娇声说道:“哎呀,你这人真是坏死了!刚才都已经那样对人家,现在居然还这么动手动脚的,也不顾及一下我老公就在这儿呢!” 不过,她嘴上虽然这般说着,身体却并未做出太过抗拒的举动。 而此时的侯部长,则只能当作什么都没听见一般,尴尬地坐在那里,眼神游离不定,不知道该看向何处才好。 他转开话题,问道:“沈先生对今晚的安排满意吗?” 沈浪点头道:“满意,你夫人很润,我喜欢。” (本章完) 第331章 这两者当然有分别 第331章 这两者当然有分别 尽管这些言语对于侯部长而言,无疑是一种沉重且巨大的羞辱,但事实却无法被掩盖。 赵牡丹的确如沈浪所言那般水润动人,这一点沈浪并没有丝毫的夸大其词或者说谎之意。 并且,他压根儿也没打算向侯部长隐瞒这个事实。 毕竟,人家不仅精心地准备好丰盛可口的饭菜,甚至连自家夫人都拱手奉上,还不辞辛劳地亲自外出购置 t。 这般殷勤周到、体贴入微的招待,实在是难得一见! 侯部长听闻之后,先是愣神怔了片刻。 随即便露出一丝尴尬而又牵强的笑容,干笑两声说道:“沈先生若是满意那再好不过。” 紧接着,他像是急于摆脱眼前这种令人难堪的局面一般。 迅速转移话题,赶忙言道:“沈先生,我这边有几位同僚盛情相邀去共进晚餐,所以就不便在此过多叨扰您与我的太太。” 沈浪闻听此言后却是眉头微微一皱,鼻腔之中发出一声轻轻的疑问之声:“嗯?” 仅仅只是这么一个简单的音节,却让侯部长瞬间如坠冰窖,心中寒意顿生。 因为此时此刻,他从沈浪的表情当中感受到一股凛冽的威压,仿佛只要沈浪稍有不满,下一刻便会痛下杀手取人性命。 就在这时,一旁的赵牡丹那双美丽的眼眸之中忽然闪过一道亮光,似乎突然间回忆起某件能让她极度兴奋的事情来。 只见她面带妩媚娇柔的笑意,轻声细语地嗔怪道: “哎呀,如今咱们家来了如此尊贵的客人,你身为一家之主,怎能就这样甩手离开,不好好留下来招呼款待一番呢?倘若惹得沈先生心生不快,我一个妇道人家可是承担不起这份罪责。” 当侯部长听到妻子说出这番话语的时候,刹那间只觉得心如刀绞,一种深深的被背叛之感涌上心头。 他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望着赵牡丹,满脸都是震惊与愤怒交织的复杂神情。 你们只是接触这么一会儿,你居然就帮着这个王八蛋说话? 要给自己难堪? 赵牡丹此时满脸通红,眼中闪烁兴奋的光芒,仿佛心中燃起一团熊熊烈火。 之所以会这般激动,其中缘由不言而喻。 长久以来,家中大小事务向来由侯部长一言九鼎,对于她的种种言行举止更是横加指责、肆意干涉。 而今日,终于盼来一个能令丈夫颜面扫地的绝佳时机,她岂会轻易错过? 即便此事过后可能引发一系列难以预料的后果,那也是后话。 再者说,方才沈浪已然表态对她颇为满意。 赵牡丹暗自思忖,倘若自己稍作牺牲,央求沈浪出手教训一番自家这位不可一世的丈夫,想必也并非难事。 侯部长见状,脸色瞬间阴沉,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一般阴霾密布。 他强压心头怒火,冷冷说道:“沈先生贵为尊客不假,但我的那些同僚们确有要事与我商谈,若不能前往应酬一二,实在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说完,他看向沈浪,目光中流露出无奈。 沈浪轻轻地摇了摇头,悠悠地叹了口气。随后用一种平静而温和的语调回应道:“既然侯部长公务繁忙,那还是先去处理那些重要事务吧。我这个人向来都是很通情达理,也一直秉持与人方便就是与己方便的原则,从来不会故意去为难别人。” 然而,这番话落入侯部长的耳朵里时,却让他感到无比的郁闷和憋屈。 他心里暗暗思忖着:如果你这样对我还不算刁难人的话,那到底什么样的行为才能算得上? 不过,眼见沈浪已经开口同意让他离开,所以他根本不敢再有丝毫的犹豫或者反抗,生怕一不小心又触碰到沈浪的逆鳞,给自己招来更多不必要的麻烦。 于是乎,侯部长只能恶狠狠地瞪了赵牡丹一眼,仿佛将所有的怨气都发泄在她的身上。 接着,他才满脸堆笑地向沈浪赔礼道歉,然后转身离去。 他的身影还没迈出门,沈浪又道:“既然你刚才已经买了那么多东西回来,待会儿我会用在牡丹身上,让你也能有参与感。” 侯部长脚步瞬间停滞,怒火几乎都要将自己燃烧。 不过他在官场混迹这么多年,很能控制自己的脾气。 转身微笑道:“沈先生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一样,千万别客气。” 待到侯部长的身影彻底消失之后,赵牡丹的脸庞瞬间变得冷漠。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只见她冷哼一声,没好气地说道:“哼!看那个家伙急急忙忙的样子,十有八九又是跑出去找别的女人鬼混。我们夫妻俩在一起这么多年,他只要一张嘴,我就能猜到他心里在打什么算盘。” 接着又像只小猫一样,在沈浪宽阔温暖的怀抱里又轻轻蹭了蹭。 那张妩媚动人的脸上绽放出迷人的笑容,娇声说道: “沈先生,如果我以后真的觉得这日子没法过下去,那我干脆就和那个男人离婚算了,然后全心全意地跟着您一起生活,您看这样好不好嘛?” 沈浪闻言,仰头哈哈大笑,声音爽朗而洪亮,透着一股不羁的豪气。 他低头看着怀中千娇百媚的赵牡丹,微笑调侃回应道: “哈哈,那自然是极好的!我向来喜欢像你这般如似玉的大美人儿,多多益善!只不过嘛……” 说到这里,沈浪故意卖起关子,顿了一顿才接着说:“倘若你真的跟随于我,恐怕就再也体会不到方才与我的那种刺激感觉!” 听了沈浪这番话,赵牡丹不禁轻嗔一声:“你真是坏死了!” 说着,她伸出手,在沈浪的腰间轻轻一掐。 顺势将自己柔软的身躯往前送了送。 微微仰起头,含情脉脉地注视沈浪,用甜腻得能让人骨头都酥掉的声音撒娇道:“哼,你这个坏蛋,明明就喜欢别人家的老婆,占尽了便宜却还不想负责任!” 沈浪见状,当即义正言辞地解释道:“你不要误会,我可不是那样薄情寡义之人,我不想把事情搞得太过复杂,有道是‘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我又怎忍心去拆散你们夫妻二人?” 然而,赵牡丹却是柳眉一蹙,小嘴一撇,满脸幽怨地道:“可是如今你这样对我,跟直接拆散我们又有何区别?” 沈浪一本正经道,“当然有分别,因为你还是他老婆,好了,我们不说这些,先吃点东西,然后继续办事。” (本章完) 第332章 我叫沈浪,发浪的浪 第332章 我叫沈浪,发浪的浪 为了能够让侯部长充分体验到其中的乐趣并且增强其参与感,只要是他亲自购买回来的物品,沈浪都逐一认真试用一番。 但若不是沈浪自身拥有精湛高超的医术,恐怕这一连串的尝试就差点儿令赵牡丹当场休克过去。 沈浪在侯部长家中整整留宿一夜。 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太阳直照得人睁不开眼时,他方才离去。 当侯部长返回家中的时候,一眼便望见赵牡丹正坐在客厅那张名贵的黄梨沙发之上。 她手持一方洁白如雪的手帕,轻轻地擦拭额头上不断渗出的汗珠。 此时正值酷热难耐的盛夏时节,气温异常之高,仿佛连空气都被炙烤得滚烫。 然而,侯部长却暗自思忖道,或许并非仅仅是因为这炎炎夏日的高温所致。 而是由于自家夫人与沈浪共处一室后,才使得她的体温升高。 再定睛一看,发现赵牡丹的衣襟然微微敞开,那半截宛如美玉雕琢而成的山峰,半遮半掩地呈现在眼前,令人不禁浮想联翩。 不仅如此,赵牡丹的呼吸也略显急促,胸口随着呼吸一起一伏,更是增添几分诱人的韵味。 侯部长蹑手蹑脚地走进屋子之后,立刻变得像个做贼心虚的小偷一样,东张西望,目光不停地四处游移。 赵牡丹见状,忍不住抿嘴轻笑出声,娇嗔地说道:“哎呀,你怎么这个时候才回来呀?人家可等了你好久呢!” 面对赵牡丹那充满疑惑和期待的询问,侯部长却宛如置身事外一般,仿佛压根儿就没有听到她所说的话。 他微微低垂着头,目光游离不定,刻意地避开与赵牡丹对视。 明明昨天她还是自己的妻子,现在却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而且有些话语犹如沉重的巨石,一旦从口中吐出。 不仅无法平息眼前的波澜,反倒极有可能激起千层浪,引发一连串难以预料且不必要的麻烦。 因此,侯部长选择紧闭双唇,将那些到了嘴边的言辞硬生生咽回肚子里。 他悄悄地转动着脑袋,眼神快速扫过房间的每一个角落,急切搜寻沈浪的身影。 经过一番仔细观察后,确定这房间之中似乎并无沈浪的踪迹,这才稍稍松了口气,但心中仍隐隐有些不安。 开口问道:“沈先生他人呢?” 声音不大不小,如果屋内有人,刚好能听得清楚。 听闻此言,赵牡丹的眼眸瞬间亮了,像是夜空中突然闪烁起的星星。 她紧紧盯着侯部长,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略带嘲讽意味的笑容,迫不及待地反问道:“难道你就这么希望他在这里?” 侯部长被赵牡丹这突如其来的反问弄得有些措手不及,他连忙摆了摆手,脸上挤出一丝苦涩的笑。 解释道:“你误会了!我只是担心自己招待不周,万一怠慢了贵客可不好。” 赵牡丹轻哼一声,并不相信自己丈夫的说辞。 她双手抱胸,似笑非笑地看着对方,慢悠悠地说道:“放心吧,我已经替你把该做的都做好啦,不过有些事情说出来你别生气。” “什么事情?” “你之前说他能够拿捏咱们的小命,所以凡是给过你的,没给过你的,我都给了他,而且,为了讨好这位爷,我可是连命都差点搭上!” 听到赵牡丹的话语之中明显流露出难以抑制的兴奋之情。 侯部长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冷冰冰地反问道:“哼,瞧你这副样子,是不是心里头乐开了啊?” 赵牡丹丝毫不在意丈夫那难看的脸色,反而笑意盈盈地回应: “人家当然高兴啦!那位小哥长得既帅气逼人,又才华出众、能力超群,如此优秀之人,我能不开心吗?怎么可能会不高兴?” 她边说着,还故意朝侯部长抛去一个略带挑衅的眼神。 紧接着,赵牡丹似乎觉得这样还不够过瘾,继续毫不留情地讽刺道: “再看看你,身为堂堂七尺男儿,自己的老婆都被别人给霸占,居然连一点反抗的胆量和勇气都拿不出来!真是窝囊废一个!” 面对妻子这般肆无忌惮的嘲讽与羞辱,侯部长气得浑身发抖,但终究还是没敢吭声反驳半句。 无奈之下,他只能长长地叹息一声,然后用近乎哀求的口吻说道:“罢了罢了,只要你满意就行。倘若他下次再来咱家,你可得好生伺候着,千万别怠慢人家。” 毕竟,枕边风的威力可是不容小觑! 万一哪天赵牡丹一时兴起,在沈浪的耳畔吹几句不该说的坏话,到时候遭殃的恐怕就是自己。 唉,只盼望那可恶的混小子别那么快再次登门造访才好。 就在侯部长夫妻交谈的时候,沈浪已然置身于周朝先那辆豪华无比的劳斯莱斯车内。 他特意打电话让周朝先来接他。 一进入后排座位,便立刻感受到一股奢华气息扑面而来。这里空间极为宽敞,座椅柔软舒适得仿佛能将人完全包裹其中。 当这辆劳斯莱斯行驶在路上时,其他车辆都不敢轻易超车,反而纷纷主动避让。 难怪周朝先会选择这样一款座驾。 看着窗外不断后退的街景和那些对劳斯莱斯敬而远之的车辆。 沈浪心中暗自思忖:等到了香港,也要购置一辆属于自己的劳斯莱斯,好好享受一下这般尊贵与威风的感觉。 “沈先生,不知侯夫人可令你满意?”周朝先开口问道。 沈浪想了想,道:“和你夫人各有千秋,不过还是你的眼光好,妙香在某方面要比赵牡丹强。” 听闻此言,周朝先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悲哀。 沉默片刻后,才说道:“沈先生慧眼识人。” “侯部长说帮你竞选成功,你现在有几成把握?”沈浪又问道。 周朝先想了想,却摇头说道:“把握还不是很大。”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为什么?”沈浪有些疑惑,“丁宗树不是死了吗?难道你又有新的竞争对手?” 周朝先点头道:“是啊,三联帮帮主雷功突然宣布参与竞选,他也是混黑出身的,我的压力又变大了。” “雷功?”沈浪瞬间来了兴趣,“他有没有老婆?” 周朝先都无语了。 这人怎么老是盯上别人的老婆? “有,不过已经死了好几年,而且雷功都七老八十的人,就算他老婆还活着,也是个老太婆。” 周朝先说道,“不过他有个得力的女手下,名叫丁瑶,长得很漂亮,而且和海棠有一些相似。” “哦?”沈浪想也没想就道,“很好,我要见一见这个丁瑶,你安排一下。” 周朝先点头道:“丁瑶时常会去海棠的场子赌钱,我们可以去试试运气,说不定能碰得上。” “你安排就行,见到她即可给我电话,现在先送我回海棠的别墅,千万别让妙香等急了。”沈浪吩咐道。 此刻的周朝先其实内心是崩溃的。 但也不敢多话,只得把沈浪送回海棠的别墅。 连跟着进去见一面自己老婆的机会都没有。 沈浪在海棠的别墅跟崔妙香又日了几炮。 等到晚上,周朝先便打来电话:“沈先生,我在另一家场子看到丁瑶,你现在是否方便过来。” “说地址,我现在过去。”沈浪道。 半个小时后。 驱车来到周朝先说的场子。 周朝先领他进去,随后指着一张赌桌:“沈先生,那位就是雷功的手下丁瑶。” 沈浪瞥过去,顿时眼前一亮。 这丁瑶确实长得眉目如画,让人一看就鸡动异常。 “你的安排确实不错。”沈浪点点头。 周朝先想了想,道:“沈先生,不知什么时候方便让我和妙香见一见?” 自己身为崔妙香的丈夫,要想见到她,居然还要另一个男人的同意。 周朝先心里一阵悲哀。 “方便的时候自然方便,行了,你先带我去见见丁瑶。”沈浪说道。 周朝先无奈之下,只好硬着头皮领沈浪往丁瑶走去。 丁瑶见到周朝先,便离开赌桌,迎上来。 这女人很会打扮,衣服把她包得紧紧的,更凸显她饱满玲珑的曲线。 姻视媚行的丁瑶把充满青春活力的胴体移到二人眼前,再打量沈浪一番后,向周朝先问道:“周老板,这位先生很面生,是你朋友?” 周朝先道:“丁小姐,这位是我的贵客。” “丁小姐你好,我叫沈浪,发浪的浪……”沈浪伸出手。 (本章完) 第333章 水路旱路,都是路 第333章 水路旱路,都是路 听到他的名字,丁瑶心里不由一动。 凡是在道上混的,都听说过沈浪这个名字。 因为圆山饭店那一票可是在道上传得沸沸扬扬的。 据说当时的惨状,连工作经验丰富的法医都要呕吐。 也不知道真假。 当下便有试探一番的用意。 其实这个女人很不简单,她不仅是雷功的小姨子,更是其背地里见不得光的情妇。 然而,这并没有让她成为一个只知依附男人的瓶,相反,她极具智慧和谋略。 平日里,雷功常常利用丁瑶去笼络各方人才。 对于这样的安排,丁瑶不但没有丝毫怨言,反而乐在其中。 因为她心中一直暗藏巨大的野心——取代雷功,成为三联帮真正的掌权者,并将整个帮会纳入自己的掌控之中。 为此,丁瑶频繁地与道上以及三联帮内部的各路人物保持紧密联系,试图赢得他们的支持。 哪怕是面对来自其他帮派如周朝先这样的人物,她也能做到笑脸相迎,绝不给对方任何难堪。 丁瑶轻轻握住他的手,露出迷人的笑容说道:“哦?原来是沈先生!不过您这一番自我介绍可真是独具匠心!我是三联帮的丁瑶,很高兴认识你。” 沈浪闻言,似笑非笑地反问道:“有多高兴?” 丁瑶显然没料到沈浪会如此回应,不禁瞬间愣住。 但很快,她便恢复镇定。 跟着轻笑两声说道:“沈先生可真是幽默风趣之人!想必周老板在你面前说了很多我的闲话,不过沈先生可不要当真,如果他是个好人,那我丁瑶就是救苦救难的观音大士。” 说罢,又是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响起。 周朝先脸色微微一沉,语气严肃地说道:“丁小姐不要试图挑拨我和沈先生之间的关系,一直以来,我与贵帮都是井水不犯河水,而且我对雷先生更是心怀敬意!” 他目光锐利地扫向丁瑶。 丁瑶轻轻掩嘴娇笑,笑声如银铃般清脆悦耳,令人不禁侧目。 她眼波流转,娇嗔地回应道:“周老板怎么这么凶?我只是觉得沈先生英俊潇洒,难怪能够成为你的朋友,不知像这样优秀的男士,有没有可能也成为我丁瑶的朋友?” 沈浪点头回答道:“我这个人向来喜欢交朋友,既然丁小姐有此美意,想要与我结交,我自然是求之不得!” 他的交友原则其实是非常随意的——主动出击、来者不拒,但却从不负责。 因为在他看来,朋友越多越好。 多条朋友多条路,不管是水路还是旱路,总归都是路。 丁瑶忽然眨了眨眼,似笑非笑地继续问道:“不知沈先生从事哪方面的业务?说不定能跟我们三联帮有合作。” “其实我是修道之人。”沈浪道。 足道也是道,y道也是道。 丁瑶又道:“不过我听说周夫人这几天正好在沈先生府上作客,如果我这个时候也过去拜访,周先生会不会心生不快?” 见她哪壶不开提哪壶,周朝先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 他眉头紧皱,没好气地呵斥道:“丁小姐,您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输了钱,所以才在这里胡言乱语?要不要我赔给你?” 丁瑶自是不怕他,轻笑一声,道:“周朝先你才是胡言乱语,我丁瑶岂是那种没有牌品的人?再说我若是输了几千万,你也要赔吗?” 周朝先冷哼一声,不愿搭理她,转移话题道:“我今天来这里,是沈先生想要认识你。” 丁瑶美眸流转,刹那间便将目光投射到沈浪的身上。 朱唇轻启,嫣然一笑道:“难怪我今天出门时,有人说我出门吉星高照,原来这吉星不是别人,而是沈先生,不过……”说到这里,丁瑶微微一顿,脸上露出一丝疑惑之色,“我却不知道之前是否有幸与沈先生打过交道?” 一旁的周朝先见状,接口道:“沈先生向来喜好广结天下豪杰好友,像丁小姐这般芳名远扬之人,他自然是早有耳闻,对吧,沈先生?” 说罢,还不忘向沈浪投去一个讨好的眼神。 沈浪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应道:“没错,我这初踏台湾,就听闻三联帮中有位名叫丁瑶的佳人,不仅容貌出众,更是智慧出众,心中一直痒痒难耐,想要一睹真容。” 他指向一旁的周朝先,说道:“只可惜一直忙着朝先的事务,始终没能抽出时间,直到现在才有时间跟丁小姐相识,应该不算晚吧?” 听到这番夸赞之词,丁瑶娇笑出声,笑声清脆悦耳,宛如黄莺出谷一般动听。 她只是略一思索,便开口提议道:“原来如此,那可真是缘分匪浅,沈先生若是不嫌弃的话,不如我就让人开一间贵宾房,我们一起饮酒作乐、打牌消遣,沈先生意下如何?” 丁瑶心里清楚,有些事情若是操之过急,往往容易弄巧成拙,得不偿失。 故而她的言行举止都显得那般恰到好处,既不过分热情,又不让人感到冷淡疏离。 同时她也暗自盘算着,要趁此机会好好探一探沈浪的虚实,看看眼前这人是不是那个敢在圆山饭店大展身手的正主儿。 亦或是周朝先随意找来的一个冒牌货,借着同名同姓之便出来招摇撞骗而已。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就在周朝先想着沈浪会迷上丁瑶,然后让崔妙香回来时。 沈浪却忽而道:“丁小姐的安排我很满意,可是我来到台湾之后,一直都没赌过,所以想先赌两手,不知丁小姐可否陪同?” 周朝先笑道:“既然沈先生有这种爱好,那更应该到贵宾室,因为丁小姐也很喜欢打牌,正好让她来陪你玩上几局高兴高兴。” “丁瑶求之不得。”丁瑶当即娇躯移前,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微笑道:“周老板要不要一起赌一把?” “不了,我还有别的事情。”周朝先婉拒道,随之转身便去。 丁瑶在前面带路,领沈浪朝内进的大堂走去,媚笑道:“沈先生可不要听周朝先那家伙说我的任何闲言闲语。” 沈浪没有说话,而是欣赏她走路时胸前双峰随着她的步履跌荡耸动的姿态,可谓是诱人之极。 在他看来,这女人算不得什么蛇蝎美人。 因为只要是手段到位,便没有什么蛇蝎心肠。 尤其是丁瑶的体态神情,无不显现出使人心动的美态,不自觉生出要看看她的心肠到底有多歹毒之心。 丁瑶心中心中得意之极。 她阅人无数,只一眼便看穿沈浪绝不是什么普通人。 就算不是圆山饭店那件事的正主,也定有其他手段。 所以她开始利用自己的身体,施展内媚之术。 内媚和骚其实是两码事。 内媚指的是女性内在的美和魅力,强调的是个人魅力和内在气质,是一种较为优雅和含蓄的吸引力。 而骚则更多地与风骚和放荡联系在一起,指的是通过外在的表现,如打扮、语言和肢体动作,来吸引异性,激发的是肉欲。 媚需要有先天硬件条件,骚不需要。 丁瑶就属于那种内媚之人。 媚而不俗,艳而不淫。 沈浪当即露出气促舔唇,一副色迷迷的模样,还故意搂着她纤细的腰肢。 丁瑶惊呼一声:“沈先生,你怎么……” 沈浪马上诧异道:“丁小姐,你干嘛把你的腰放在我的手臂内?” (本章完) 第334章 谁赞成?谁反对? 第334章 谁赞成?谁反对? 丁瑶心中暗自思忖,已经对沈浪的身份有一些猜测。 那个在圆山饭店掀起轩然大波、干完一票后竟然还敢拐走周朝先妻子的神秘人物,与此刻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人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 尤其是看到沈浪这般急切而不加掩饰的神色,她越发觉得这种可能性并非空穴来风。 不过,究竟是否真的是同一人,还需进一步试探才能确定。 于是,丁瑶脸上再次浮现出迷人的笑容,轻声问道:“不知道沈先生是计划前往包厢里豪赌一场,还是想先在这宽敞明亮的大厅里试试手气?” 沈浪目光扫过四周,很快发现不远处的一张赌桌旁恰好有空位。 便回答道:“一般来说,我在上半夜喜欢待在人声鼎沸、热闹非凡的场所。等到夜深人静之时,也就是下半夜,我才会考虑换个相对安静些的地方继续玩乐。” 说着,他抬手指向那张有空位的赌桌,道:“既然这儿刚好还有座位,咱们不妨就先在此处小试身手,稍后再移步至贵宾室,享受一下只属于咱俩的私密空间。” 话音未落,沈浪已然迈大步朝那边走去,并迅速在一个空位上坐下来。 见到这般情景,丁瑶那双美眸之中闪过一丝果决之色,她朱唇轻启,娇声笑道:“既然沈先生都如此说,那小女子又怎会拒绝?自然是愿意舍命陪君子!” 话音未落,只见她身姿轻盈如燕,袅袅娜娜地朝沈浪走去,每一步都仿佛带有独特的韵律和风情。 待行至沈浪身侧时,她优雅地轻轻一转身,而后缓缓落座。 就在丁瑶刚刚坐稳之际,刹那间,四周众多男子的目光纷纷被吸引而来。 这些人的眼神犹如被磁石吸附一般,牢牢锁定在丁瑶身上。 即便同桌负责发牌的荷官乃是一名年方二十有余、姿容颇为秀丽的女子,然而当她与丁瑶同处一桌之时,却宛如萤火之光与皓月之辉相较,瞬间变得黯淡无光。 沈浪随意一瞥,发现这桌上正在进行的正是刺激无比的 21点游戏。 他毫不犹豫地向赌场中的工作人员招手示意,兑换一百万的筹码。 坐在旁边的丁瑶原本就颇高的兴致更是一下子被点燃。 那张娇艳如的面庞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转头看向那位美丽的女荷官,笑语盈盈地说道:“这一局让我来坐庄!” 女荷官心中清楚丁瑶的身份非同小可,岂敢有半分懈怠之意,当即忙不迭地点头应承,然后十分恭敬地退到一旁。 丁瑶款步走到庄家的座位前,施施然地坐下去。 入座之后,她先是风情万种地朝沈浪抛去一个媚眼,那眼神似嗔还喜,充满了无尽的魅力。 接着又将目光缓缓扫过四周的人群,道:“想要赢钱的,就赶快下注。” 听到这话,围坐在赌桌旁的人们纷纷忙不迭地下起注,一时间,整个场面热闹非凡,人声鼎沸。 然而,在这一片喧闹之中,沈浪却并未急着下注。 丁瑶见状,水汪汪的美眸立刻就落到他的身上,似笑非笑地道:“难道说沈先生是担心我这个小女子做庄家会赔个精光,所以才迟迟不肯下注?” 面对丁瑶的调侃,沈浪只是微微一笑,从容回应道:不着急,我总得先瞧瞧丁小姐的技艺如何,再决定是否下注。” 丁瑶不再多言,只见她玉手轻扬,动作娴熟无比地开始洗牌。 不多时,牌已洗完,她随即开始发牌。 可让人意想不到的是,一开场,丁瑶竟然就连输三把。 如此结果不禁让同桌的其他赌客们兴奋不已,欢呼声、喝彩声响彻整个大厅。 甚至连附近几张桌子的客人都被吸引过来,将所有的座位挤得满满当当。 丁瑶倒也不恼,她再次将目光投向沈浪,嫣然一笑道:“如果沈先生刚才下注,此刻想必已经大获全胜,不知这一把你要不要下注?” “丁小姐似乎对于失败有着别样的偏爱。”沈浪似笑非笑地问道。 丁瑶闻言,轻轻摇摇头。 “不,沈先生误会了,我并非喜欢输,而是钟情于输赢之间那种生死未卜、前途难测的刺激感,怎么样,沈先生,你要不要下注试试这心跳加速的滋味呢?” 丁瑶美眸流转,直直地盯着沈浪,眼中闪烁着一丝期待与挑衅。 见沈浪沉默不语,丝毫没有要下注的意思。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个不耐烦的声音:“要是不下注,就别在这里霸占着位子,赶紧让开!” 这人话音未落,丁瑶的脸色瞬间沉下,蛾眉紧蹙,娇斥道:“他可我们三联帮的贵客,谁敢叫他让座,休怪我不客气,直接将他的双手扭断!” 听闻“三联帮”三个字,刚才还嚣张跋扈的那个人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立刻闭上嘴巴,再也不敢多说一句,并悄悄溜走。 因为三联帮在这片地界上声名赫赫,无人不知晓其厉害之处。 沈浪见状,则微微一笑,伸手随意地抓起面前的二十万筹码,毫不犹豫地扔到赌桌上。 “如此说来,我与丁小姐倒是志同道合,这种生死不明的感觉着实令人着迷。” 丁瑶微微颔首,朱唇轻启,露出一抹迷人的笑容,轻声回应道:“能得沈先生此言,是丁瑶的荣幸。” 说罢,在周围数十双眼睛炽热的注视之下,她优雅地伸出玉手,准备开始发牌。 整个场面马上气氛紧张而又充满悬念,仿佛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戏即将上演。 就在此时。 忽地传来一声娇柔的娇声:“慢着!” 声音出自沈浪的背后,接着一只玉手,从沈浪的肩头探到赌桌,扔下一块五十万的筹码,跌在沈浪的筹码上。众赌客当即起哄,虽然赌桌上几十万上百万的筹码不是什么稀罕事。 但一出手就是五十万,颇有几分豪赌之气。 丁瑶顿时双目寒芒电闪,冷冷看着突然出现在沈浪身后的人。 “原来是蒋山河的妹妹蒋芸芸小姐,蒋山河在台湾赌坛成名已久,只是不知蒋小姐学到令兄几成功夫,今日我丁瑶倒是要领教一番。” 蒋芸芸与她对视半晌后,微笑道:“难道丁小姐做庄还要管下注的是什么人,如果丁小姐赌不起的话,就干脆认输离场好了。” 丁瑶见她语气毫不退让的姿态,心中虽有不喜,但脸上却依旧那副春意洋溢的狐媚样儿。 笑道:“别说只是五十万,就算是五百万的筹码,我三联帮也能赔得起。” 沈浪并未抬头,蒋芸芸就低头对他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道:“我还以为你真是去办什么大事,原来是跟三联帮的人赌钱,既然如此,我也来赌一赌好了。” “没想到芸芸你也来了,坐我身边。”沈浪握了握她的手。 蒋芸芸点头道:“我既然是你女朋友,当然要坐在你身旁。”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先俯首在沈浪的脸上亲了一口,然后坐到他身旁的椅子。 丁瑶见这二人一副吃定她的样子,又见蒋芸芸和沈浪之间的动作过于亲热。 当即断定,此人绝对是如假包换的沈浪。 只是不知如何才能让他为自己效力。 丁瑶心里思忖,一声不响,径自洗牌。 只是牌还没发完,赌桌旁忽又多了几个人。 其中有个六七十岁的,但精神矍铄,双目炯炯有神的老头。 他眼内的眸珠精光闪闪,目光灼灼的打量沈浪。 沈浪却像不知道有人注意他,凑到蒋芸芸的耳旁道:“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不能来?”蒋芸芸道,“我虽然不会赌,但蒋家也有些耳目,要想知道你的行踪还不容易?你可别怪我跟踪你,我只是担心你会被这个女人骗财骗色,你看连雷功都来了。” 丁瑶手法娴熟地将手中的扑克牌迅速而有序地洗动着,每一张纸牌都仿佛被她赋予生命一般,在她的指尖欢快地跳跃。 待牌洗完之后,她抬起头,朝面前那个头发白、面容沧桑的老头露出一个甜美而迷人的微笑。 轻声说道:“大哥,你来了!要不要也赌一把?” 雷功微微颔首,动作沉稳地走到旁边空着的座位前缓缓坐下。 他先是长长地叹了口气,然后才开口回应道: “难得小瑶你亲自坐庄,又有赌王蒋山河的亲妹妹在此陪赌,更有最近在这道上声名鹊起、风头无两的沈浪沈先生在座,我雷功又怎敢不前来凑凑热闹?” 说罢,他若有所思地转头看向坐在一旁气定神闲的沈浪。 听到雷功提及沈浪,丁瑶心中不禁微微一动,但很快就恢复平静。 她暗自思忖,自己之前果然没有看错人,这个沈浪还正是圆山饭店那票的正主。 想到这里,她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娇声说道:“原来这位就是道上大名鼎鼎的沈先生,希望沈先生不要责怪我刚才有眼不识泰山,再加上蒋小姐也在场,无论输赢,我丁瑶都得奉陪上。” 蒋芸芸轻启朱唇,道:“二位实在是太过抬举我,我蒋芸芸向来最讨厌借着我兄长的名号在外招摇撞骗,今晚之所以会来到此地,纯粹只是为了陪伴我的男朋友。” 说完,她深情款款地望向身旁的沈浪,眼中满是浓情蜜意。 就在此时,旁边传来一道大煞风景的声音:“啰啰嗦嗦的,怎么还不发牌?” 听到这令人厌烦的叫嚷声,沈浪眉头微微一皱。 转身掏枪。 只听得一声清脆的枪响——“砰!” 刹那间,整个赌场仿佛都凝固住一般。 呼啸而出的子弹精准无误地击中那个扰人清静的家伙的头部。 瞬间,鲜血四溅,脑浆迸裂,那人甚至来不及发出最后一声惨叫便当场倒地身亡。 其身躯如同失去支撑的木偶一般,重重地摔倒在地。 目睹此景,在场所有人都不禁大吃一惊,他们瞪大双眼,张大嘴巴,脸上满是难以置信和惊恐万分的表情。 谁也没有想到,这个看似文质彬彬的男子竟然会如此冷酷无情,二话不说就直接开枪取人性命。 整个赌场陷入死一般的寂静之中,只有沈浪手中那把冒着缕缕青烟的手枪还在诉说着刚刚发生过的血腥一幕。 然而,沈浪却似乎对周围人的反应毫不在意。 他环顾四周,目光冷冷地扫过每一个人的脸庞。 随后,用一种平淡至极却又充满压迫感的语气说道:“我赌钱的时候,不喜欢有人吵吵闹闹,谁赞成?谁反对?” (本章完) 第335章 别玩牌了,先去玩人 第335章 别玩牌了,先去玩人 所有人都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样,呆呆地站在原地,没有人敢回应沈浪的话。 就连一向以机智和果敢著称的丁瑶以及威名远扬的雷功也不例外。 虽然他们二人在此之前就对沈浪过往的辉煌战绩有所耳闻,但亲眼目睹他如此凌厉且毫不留情的出手方式时,心中还是忍不住涌起一阵惊愕。 因为沈浪的动作快如闪电,甚至让人来不及反应。 众人还没回过神来,他已枪出如龙,结束对方的性命。 这样毫无预兆的杀戮行为,简直就是一言不合就痛下杀手,根本没有给任何人留下喘息和求情的机会。 然而令人感到奇怪的是,在场的人并没有一个人认为沈浪这么做有什么不妥之处。 相反,大家似乎都觉得这一切发生得顺理成章,好像他本来就应该如此行事。 或许是因为沈浪身上散发出的那种强大气场,让人们下意识地认同他的做法; 又或者是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这种残酷而直接的手段才是生存之道。 总之,现场诡异的气氛就这样一直持续着,无人打破这份沉默。 差不多两分钟后,雷功先回过神来。 开口说道:“赌钱的时候最忌讳的就是旁边有人大呼小叫,沈先生的做法很合情合理。” “确实,赌钱如果有人在旁边一惊一乍,很容易影响雅兴。”丁瑶点头道。 旁边那些原本兴致勃勃想要观看沈浪和雷功这场豪赌的人们,满心期待地以为能够目睹一场惊心动魄的赌局较量。 但当他们听到连雷功都对沈浪的做法表示赞同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恐惧和退缩之意。 这些人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双腿不由自主地颤抖,哪里还有勇气继续留在这个充满危险气息的地方。 于是乎,众人像一群受惊的兔子一般,皆是静悄悄地、蹑手蹑脚地溜走,甚至不敢发出一丝声响,仿佛稍有不慎就会招来杀身之祸。 而周围那些围观的赌客们,见此情形也是纷纷效仿,一个个如潮水般迅速散去。 害怕自己一不小心就会成为沈浪枪口之下的下一个冤魂野鬼。 离去时,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在旁边那具鲜血淋漓的尸体上,再加上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也不知道这个人是什么来头,估计是白死了。 就在这短短一眨眼的工夫里,原本热闹非凡的赌桌旁一下子变得冷冷清清,只剩下沈浪、蒋芸芸、丁瑶和雷功几个人,以及站在一旁的女荷官和雷功的数名保镖。 雷功对手下的保镖吩咐道:“赶紧把这家伙抬出去!放在这里真是太碍眼,影响心情,顺便查一下他到底是什么来头,给他家里人随便赔点钱了事,动作快点儿!” “是,老板!”几名保镖齐声应道,小心翼翼地抬起那具尸体,快步走出去。 待保镖们离开之后,雷功转头看向沈浪,微笑说道:“虽说现在已经没有人在旁边大呼小叫,但为了以防万一,确保沈先生不受任何干扰,我觉得还是去楼上的贵宾厅比较妥当。” 说着,他暗中给了丁瑶一个眼神。 丁瑶心领神会点头,补充道:“沈先生,我大哥说的没错,贵宾厅的环境清幽,保密性也好,可以让我们尽情享受赌博的乐趣,不知沈先生意下如何?” 沈浪笑了笑,道:“好啊,既然你们都这么说,我自然不拒绝,那就请两位带路。” 他转头看向蒋芸芸,“你来过这里的贵宾厅赌钱吗?” “没有,我很少赌钱。”蒋芸芸摇摇头。 丁瑶和雷功在前面领路时,一直暗中用眼神交流。 跟在身后的沈浪毫不在意。 因为在强大的实力面前,所有的阴谋诡计都是无用功。 楼上的贵宾厅确实很安静,也很优雅。 丁瑶优雅地坐在荷官的位置上,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迷人的笑容。 轻声说道:“这一次,依旧由我来担任庄家怎么样呢?” 她那清脆悦耳的声音如同黄莺出谷一般动听。 说完,美眸流转,目光落在一旁的沈浪身上,接着询问道:“沈先生意下如何?” 听到这话,雷功随即转过头去,将视线投向沈浪,等待他的回应。沈浪点点头,脸上同样挂着笑容,应声道:“好啊!像丁小姐这样貌若天仙、美丽动人的姑娘来做庄家,我自然是满心欢喜、求之不得。不过嘛……” 说到这里,他稍稍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不知道这里有没有那种赌债肉偿的玩法?” 此言一出,丁瑶和雷功不禁面面相觑,两人对视一眼后,皆是一脸茫然,显然不太理解沈浪这番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而坐在沈浪身旁的蒋芸芸,则忍不住暗中伸出手,轻轻掐了一下他的胳膊,并压低声音嗔怪道:“哼!我看你,还真的是要被这个女人给骗得人财两空!” 沈浪对于蒋芸芸的举动仿若未觉,依然保持镇定自若的神情。 同时也压低嗓音回复道:“你别误会。我只是觉得你们平日里太过辛苦,所以才特意想帮你们找一个既漂亮又能干的得力帮手而已。” 雷功沉默片刻,静静思考沈浪刚才所说的话。 过了一会儿,他终于开口问道:“沈先生,不知你刚才所言到底有何深意?不妨明说。” 沈浪微微一笑,坦然回答道:“我对钱没有兴趣,我更在意的是丁小姐的身体,因此,我想要尝试一些与众不同的玩法。” 他补充道:“如果今天这场赌局是我输了,那么我愿意以赌债肉偿的方式来偿还;但倘若不幸是丁小姐输掉比赛,就对我赌债肉偿,丁小姐意下如何?”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听到他要玩这么另类的赌局。 丁瑶又看了雷功一眼,雷功暗中点头,微笑着道:“沈先生真是性情中人,既然喜欢瑶瑶,大可以直接追求她,不必如此的麻烦,因为瑶瑶也喜欢你这样的年轻俊杰。” “早知沈先生对我有意,我就该投怀送抱了。”丁瑶浅笑道,“以免辜负沈先生的厚爱。” 听她说的如此直白,蒋芸芸都有些无语。 却又不知道如何反驳。 只好默默生着闷气。 雷功又说道:“既然是沈先生要跟瑶瑶赌,那好像没我什么事情,我就在旁边围观如何?” 停顿了下,又补充道:“沈先生,我三联帮如今在台湾也算得上是有头有脸的帮派,若是沈先生不嫌弃,可在我们三联帮挂个不管事的副帮主或者白纸扇的职位如何?” “不管事的副帮主和白纸扇?”沈浪忽而一笑,“雷先生倒是打得一手的好算盘,不过我还有更好的算盘。” 雷功怔了怔,“什么算盘?” “只要杀了你,再继承你的女人和事业不就行了?”沈浪道,“是不是很符合逻辑,也很符合常理?我说要你死,你就一定会死。” 此话一出,丁瑶的心跳瞬间加速。 而雷功的心跳则几乎要停止跳动。 万没想到沈浪会提出这样的算盘,实在是太超乎他的意料。 正想着如何回答时,沈浪暗中释放一缕劲气,摧毁雷功的心脉。 下一瞬,雷功就如被抽去骨头一样。 身子重重摔倒。 这一幕将丁瑶和蒋芸芸又惊到。 久久没能回过神。 好可怕的男人! 才不到半小时的功夫,就杀了两个人! 其中一个还是三联帮的帮主! 而且还是死得悄无声息。 差不多三分钟后,丁瑶才磕磕绊绊道:“沈,沈先生,你你怎么杀了雷先生?” 虽然她很希望取代雷功,但这样的死法实在是太突然,突然得她措手不及。 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是好。 “区区一个雷功,我杀他难道还要挑日子?”沈浪道,“丁小姐,我们也别玩牌了,先去玩人……” (本章完) 第336章 你要相信自己可以的 第336章 你要相信自己可以的 半个小时后,沈浪、丁瑶以及蒋芸芸三人回到海棠的豪华别墅。 其实,沈浪内心深处特别渴望能够就在赌场的贵宾厅里把事情给办了,这样一来就能让已经命丧黄泉的雷功亲眼见证一下,自己在他临终之前所说过的那些话语绝非虚言。 然而,想法总是美好的,但现实却往往不尽如人意。 丁瑶对于沈浪这个提议简直就是坚决反对,态度异常强硬,无论如何都不肯点头答应。 不仅如此,就连一向温柔可人的蒋芸芸此刻也是面露惧色,表示要是有一具冷冰冰的尸体躺在身旁,她会感到毛骨悚然,浑身不自在。 面对两位女士的一致抗拒,沈浪也只能选择妥协退让。 总不能强行违背她们二人的意愿吧? 经过一番思量权衡之后,沈浪最终还是决定改变计划,将“战场”转移到海棠的别墅内。 这就是多个老婆多个家的好处。 至于雷功的尸首,先静静地横陈于原处。 反正眼下并非急于处置这件事的时候,待到所有事宜都部署周全后再行料理亦不算太迟。 然而,蒋芸芸却并未牵涉到沈浪和丁瑶的过手,而是选择移步前往崔妙香的闺房,并与后者相谈甚欢。 将私密的空间留给沈浪和丁瑶二人。 不得不承认,沈浪这家伙着实有些混账,平日里对女色贪恋无度。 但既然他言之凿凿地表示有正儿八经的要事需同丁瑶商谈,蒋芸芸也就信以为真,认定他俩确有重要事务亟待解决。 就在沈浪准备切入主题之际,丁瑶冷不丁双手撑着他的胸膛,开口说道:“沈先生,我心中存有一事,始终不得其解。” 沈浪已经箭在弦上,就随口应道:“哦?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能让丁小姐疑惑不解?” 丁瑶轻咬朱唇,稍作迟疑后接着问道:“我只是想弄清楚,你为何会突然杀了雷功?” 由于这件事与她耗费大量心血、精心谋划许久的计划息息相关,因此她内心急切地渴望弄清楚是沈浪打算登上三联帮龙头老大的宝座,还是说背后暗藏着某些鲜为人知的阴谋算计。 不然的话,她也不会选择在行动前询问这个问题。 沈浪说道:“自然是继承他的事业和他的女人,难不成你觉得我只是随口胡诌的?” 听到这话,丁瑶不禁愣了一下,追问道:“继承他的事业和女人?这么说来,你是打算成为三联帮的帮主咯?” 然而,沈浪轻轻摇了摇头,淡然回应道:“我对于所谓的三联帮帮主之位没有半分兴致。” “没有兴趣?”丁瑶瞪大眼睛,满脸狐疑地看着沈浪,似乎完全无法理解他的想法。 在江湖之中,多少人为了争夺那至高无上的权力地位而不择手段,眼前这个男人竟然对此视若无睹? 正当丁瑶还沉浸在惊讶之中时,沈浪突然话锋一转,目光灼灼地盯她说道:“因为我只对你感兴趣,只是不知道你有没有意愿接手三联帮的帮主之位?” 听闻此言,丁瑶瞬间再次呆住,脑海中一片混乱。 她万万没想到沈浪会说出这样一番话。 原本她日思夜想都盼望着能够成为三联帮的帮主,掌控整个帮派的生杀大权。 可是如今,当这个梦寐以求的机会真正摆在面前的时候,她却突然间有些不知所措,甚至开始怀疑这一切是否只是一场虚幻的梦境。 她正打算再次询问时,沈浪已经不给她任何机会。 “你……”“嘘,别说话。”沈浪道,“我们先把正事给办了。” 他办事的态度很认真,也很负责。 光是这件事情就办了将近两个小时,让丁瑶整个人都感觉自己差点挂了。 丁瑶休息好一阵,才恢复过来。 她目光灼灼看向沈浪,“你真的打算让我做三联帮的帮主?” “难道你认为我是在开玩笑?”沈浪看着她的眼睛,“还是你觉得这件事不可能?” 丁瑶急忙摇头:“当然不是,只是我感觉有些不现实,因为你看上去无欲无求的样子。” “无欲无求?不,你误会了,我要雷功的事业、财产、和你。”沈浪面带笑容朝丁瑶说道,“丁小姐,拜托了。” 尽管他的笑容人畜无害,但丁瑶却突然感觉有些害怕。 因为这个人像是恶魔一般。 刚才将她折腾得就像是在地狱里走了一圈。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全部吗?”丁瑶咬着牙齿,“如果你要全部的话,我真的办不到,更别说我现在还没掌握三联帮,就算掌握了,最多三七分账!” “怎么才七成?”沈浪眉头一皱。 丁瑶道:“七成是我的,因为只有我才能领导三联帮,如果没有我,三联帮可不会认账!” “无所谓,大不了我再把你也弄死。”沈浪道,“相信你也不愿意现在死的吧?” 丁瑶咬咬唇,道:“最多四六,你四我六,如果超出这个数据,就算我想给也办不到,因为三联帮还有其他的弟兄。” 她在三联帮苦心经营多年,好不容易熬到雷功死了,要是被沈浪抢走一半,她也只会被帮中的人排挤。 “行啊。”沈浪点点头,又说道,“你不要妄想先稳住我,然后再干掉我,因为在你干掉我之前,我会让你先死。” 丁瑶瞬间想到雷功的遭遇,身子不由自主打了一个冷颤。 “老公,你不要误会,我现在都被你这样了,而且还要靠你才能坐稳这个位置,怎么还会反抗你?”丁瑶软声细语道,“而且我一个女人领导三联帮,还需要你这样的靠山。” 她直接改口叫老公了。 沈浪面带微笑,轻轻地伸出手指,点了点面前她小巧玲珑的鼻子。 语气轻松地说道:“看来你想得很清楚,先说好,我这个人很好相处的,要是相处不好,你多找找自己的问题。” 沈浪点了点她的鼻子。 接着道:“而且你这么漂亮的女人,难道还怕我不会爱上你?” “你要这样想,现在你虽然分了三联帮一半的财产给我,但我只是帮你保管而已,只要你对我足够忠诚,将来能为我生个一儿半女的,难道还害怕我不会还给你?” 丁瑶本来还对自己要分出一半的财产而耿耿于怀,但听了沈浪的话,突然感觉好像有点道理。 “可我怎么知道你是说真的还是假的?”她有些不太相信,因为这个家伙刚才完全没有心疼自己的样子。 面对丁瑶的质疑,沈浪在她的额头亲了一口,接着说道:“难道我像是骗你的样子吗?虽然我们刚才没有用套,但该给女人的安全感我向来都不会少,你要对自己有信心,你可以的。” (本章完) 第337章 亮点在哪,优势在哪 第337章 亮点在哪,优势在哪 丁瑶心中隐隐觉得他所说的话似乎存在着一些不妥之处,然而当她静下心来仔细思索,却又难以确切地指出问题究竟何在。 倘若沈浪能够坚定地力挺她掌控三联帮,那么即便三联帮内部有人对她心怀不满、不肯服气,她也不会感到丝毫畏惧。 毕竟,在绝对强大的实力面前,那些胆敢忤逆不从之人,最终的下场恐怕都会像雷功一样凄惨,被毫不留情地处决掉。 至少目前为止,她尚未萌生出反抗之意,毕竟雷功的尸首或许都还未曾完全冷却。 倘若此刻她流露出哪怕一丝一毫的反抗情绪,那无疑会步雷功的后尘,落得个悲惨的结局。 瑶迅速将脑海中的这些纷乱思绪统统抛开,郑重其事地道:“我必定会对你展现出我全部的忠诚。” “只是……”沈浪稍稍顿了一顿,然后继续说道,“除了你当下所拥有的这重身份之外,你还能够为我带来些什么呢?” “什么意思?”丁瑶万万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如此发问,刹那间整个人都愣住,一时之间竟未能回过神。 沈浪目光直直地凝视着她的双眼,缓声道:“我的意思是,如果撇开‘丁瑶’这个名号和身份不谈,你自身具备什么样的能力或价值,可以为我所用?是统领三联帮的卓越才能?亦或是其他超乎常人的高超技艺?” 说到此处,停顿片刻,又缓缓开口问道:“你能否告诉我,你效忠他人的内在逻辑究竟是什么?你的个人价值体现在哪里?与其他人相比,你的亮点在哪里?优势又在何处?” 他的语气严肃而直接,仿佛要穿透丁瑶的心灵深处。 丁瑶瞬间怔住,一时间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接着,沈浪毫不留情地继续说道:“坦白说,我并没有看到你有任何经过沉淀和深思熟虑后的表现,你是否形成属于自己独立且成熟的思维体系?” “你必须给我一个准确的答案,让我明白为什么追随我的那个人是你,难道换成其他任何人都会有所不同?” 说到这里,沈浪稍稍停顿一下。 然后加重语气:“你应该很清楚,如领导三联帮所需具备的能力以及高超的床技,只要用心去找,不要说整个台湾,哪怕仅仅只是在方圆一公里,这样的人也是比比皆是。” 听完沈浪这番犀利的言辞,丁瑶瞬间变得哑口无言。 因为这些话语犹如一把利剑,直直地刺向她的灵魂最深处。 开始在内心深处拼命地挖掘自身可能存在的利用价值。 过了好一会儿,丁瑶终于抬起头。 望向沈浪,鼓起勇气说道:“我的最大价值在于对你绝对的忠诚!并且,我愿意在此郑重发誓,此生此世,我只会忠心耿耿地效忠于你一人,绝无二心!我” 然而,还未等她将想说的话全部说完。 沈浪便毫不犹豫地打断道:“忠诚固然是一种非常难能可贵的品质,但同时它也是极其脆弱、容易被人肆意践踏的,更何况,连你自己都不会相信你所立下的誓言吧。” 丁瑶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惨白。 因为即便是让她立下誓言,她也绝不会去相信自己所发下的誓言究竟能否成真。 然而,当这句话从沈浪口中如此直白地说出来时,她的心猛地一沉,瞬间便有一种深藏于心底的秘密被人无情揭穿的感觉涌上心头。 仿佛一直以来那些被她小心翼翼守护着、从未对外人道出的隐秘之事,在这一刻全都毫无保留地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展现在众人面前。 当她对上沈浪那深邃而锐利的目光时,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一颤,然后像是受到惊吓般迅速低下头,再也不敢与对视哪怕一眼。 的确,此时此刻她所谓的忠诚早已失去原本应有的可信度,如果不是凭借着丁瑶这个特殊的身份,那么或许她所能带来的价值甚至远远比不上街头巷尾那些出卖肉体为生的风尘女子。 她的嗓音因内心的慌乱而变得异常颤抖:“对……对不起,我不该心存这样不切实际的奢望。” 沈浪见状微微一笑,伸出手勾起她的下巴,将她低垂的脸庞缓缓抬起,使其不得不再次面对自己的视线。他的语气轻柔却又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说道:“你想要追随于我,这本就是件令人感到欣喜之事,但忠诚二字并非只是口头上说说而已,它需要有切实的行动来加以证明。” “丁瑶,我的小甜心,你是否愿意通过某种方式向我展现你的忠诚呢?” 听到这话,丁瑶几乎是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道:“我愿意!” 这声回答完全出自于她此刻急切渴望能够展现自身价值的心理。 因为她不想让沈浪知道自己没有利用的价值。 当一个人没有利用价值的时候就什么都不是,这是事实。 沈浪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微微颔首,表示认可,“嗯,不错,如此甚好,那么接下来,咱们要做的便是通过实际行动来验证你的忠心究竟是否名副其实。” 丁瑶听闻此言,心中不禁一阵激动,急切的心情溢于言表,连忙追问道:“那我具体应该如何去做呢?” 此刻的她满心期待着能够尽快展示出自身的价值所在。 沈浪似笑非笑地反问道:“依你之见,怎样做才能充分彰显你的忠诚度?”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话锋忽地一转,语气变得严肃起来,“还是你以为在向我表明忠心后,还有余力去向其他人投诚?因为真正的忠诚向来具有排他性,绝不可能同时兼顾多方。” 尽管他只需稍稍施展一些手段,便能轻而易举地令眼前这个女子对自己唯命是从,但他喜欢在言辞方面对其加以pua。 丁瑶稍作思考,秀眉紧蹙,沉吟片刻后方才开口说道:“要不你给我录一段像,以此作为向你表示效忠于的凭证.” “录像?”沈浪略微思索,便点头道:“好啊,那就录像吧。” 他也喜欢钻研录像和拍照技术,并立志学贯中西。 而且他也想知道丁瑶能说出什么效忠的誓言。 取来录像机,准备好后,对准不着片缕的丁瑶喊道:“action!” 丁瑶深吸一口气,缓缓地走到摄影机前。 挺直脊背,美丽的面庞上透露出无比坚定的神情。 微微仰起头,用清脆而响亮的声音郑重地说道:“今日我丁瑶立下庄重誓言,发誓从今往后,全心全意效忠于沈浪,将他奉为我的主人,至死不渝!” “若有朝一日,我违背这份誓言,无论沈浪给予我怎样严厉的惩罚,我都心甘情愿、毫无怨言地接受!” 说罢,还紧紧地握住拳头,仿佛要用尽全身的力量来证明自己誓言的真实性和不可动摇性。 “咔!”在摄影机后面的沈浪满意点头,“完美,宝贝,这份誓言太完美了,我很满意。” 闻言,丁瑶才稍稍松了口气。 沈浪又道:“既然誓言已经发完,那我们继续做还没做完的事情,人生决不能浪费一分一秒的时间……” 不多时,屋外的崔妙香和蒋芸芸等人便再次听到丁瑶声音。 哼哼唧唧,啊啊哦哦。 可谓是抑扬顿挫,激情四射…… (本章完) 第338章 这很合情合理 第338章 这很合情合理 时光匆匆流逝,转眼之间,又过去两个多小时。 此刻,夜幕已然深沉。 蒋芸芸和崔妙香都感到有些困倦,正打算前往各自的房间休息。 然而,就在她们刚刚起身的时候,丁瑶和沈浪终于从紧闭的房门之中走出。 蒋芸芸见状,立刻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毫不掩饰地调侃:“哟呵,这就完事啦?” 面对如此直白的话语,丁瑶却显得镇定自若。 她也算得上是阅历丰富之人,对于这样的场面早已司空见惯,自然不会被蒋芸芸轻易吓到。 她嘴角微微上扬,从容不迫地回应道:“蒋芸芸,依我看,你恐怕比我用的时间还要短些呢!” 听到这话,蒋芸芸顿时一怔,一时间竟然不知该如何反驳。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过神,涨红着脸说道:“哼,时间长有什么了不起的!” 丁瑶却是步步紧逼,丝毫没有退让之意。 冷笑着回答道:“不好意思,时间长就是了不起!老公如此威猛强悍,你时间太短,怎么能满足他?难道你连这点自知之明都没有?居然还好意思在这里大言不惭,真是不知羞耻!” 蒋芸芸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怒目圆睁地瞪着丁瑶,咬牙切齿地骂道:“丁瑶,你这个不要脸的荡妇,竟敢这样羞辱我!” 丁瑶丝毫不惧,反而挑衅般地直视蒋芸芸,轻蔑地笑道:“荡妇?呵呵,这荡妇之名究竟该落在谁的头上还不一定呢!怎么样,有种跟我比比吗?看看咱俩到底谁更放荡一些!” 说着,她双手抱胸,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蒋芸芸一时间竟被她的气质吓到,忙拉着沈浪的胳膊,“老公,你说句话啊。” 沈浪道:“好了,都是自家姐妹,就少说两句,免得伤了和气。” “自家姐妹?”蒋芸芸闻言,马上拉着一旁的崔妙香过来,道:“我跟妙香才是自家姐妹。” 见到崔妙香也在此,丁瑶马上火力全开:“原来周朝先的夫人崔妙香真的在此,周夫人,你好,我是三联帮的丁瑶。” 崔妙香没想到自己莫名其妙就中枪,见丁瑶提及周朝先,她的脸色也瞬间变得发红,却不知道怎么回复。 犹豫好一会儿后,才说道:“你,你好。” 对于崔妙香这种毫无攻击力的女人,丁瑶也懒得和她计较,从包里拿出一把车钥匙递给沈浪。 娇声说道:“我看你好像也没有自己的车,这样吧,我那辆法拉利 f512 m就当作礼物赠予你,也好让你出行更为便利些,尤其是在追求女孩子的时候,更是如虎添翼!等会儿我便吩咐手下之人将车子给你送过来。” 在泡妞界,沈浪简直就是夜空中最为耀眼夺目的那颗明星。 不管他现身于何处,身上仿佛都会散发出一种令人无法抗拒的迷人魅力,如同磁石一般吸引着众多女子的目光。 而在汽车领域,法拉利所占据的地位恰似夜空中璀璨绚烂的繁星,自始至终都绽放着令人心驰神往且难以抵御的灼灼光华。 无论是在哪一个十年里,法拉利这个品牌总能源源不断地为世人呈上那些具备绝对代表性意义的公路赛车佳作。 就好比丁瑶刚刚提到的那款法拉利 f512 m,其名声可是相当响亮! 它隶属于法拉利旗下赫赫有名的 testarossa系列。该款车型独具匠心地采用圆形的尾灯设计,显得别致而又优雅; 同时,还配置崭新的前后保险杠以及造型独特的轮毂,整体外观可谓是时尚与动感并存。 不仅如此,其搭载的平坦十二缸发动机经过精心改良之后,性能得到更进一步的提升,最大输出功率高达 434匹马力之多! 正因如此,这款法拉利 f512 m当之无愧地成为了testarossa系列当中速度最快、动力最为强劲的一款车型。 丁瑶特意提及这款车的具体型号时,眼神还时不时地瞟向蒋芸芸那边,其意图再明显不过,就是要做给蒋芸芸看的。 沈浪皱起眉头,目光直直地盯着丁瑶,脸色微沉道:“怎么,你这是在教我做事吗?” 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其中蕴含的不满却清晰可闻。 丁瑶心中一紧,赶忙摆手解释道:“哎呀,老公你别误会。我只是单纯地觉得那款车特别适合你这样有魅力、有气质的男士驾驶。” “再说,开那样的车出去,对你追女孩子也会更有帮助嘛,而且这车一直放在那里闲置着,与其让它空耗资源,倒不如交给你来发挥作用。” 说罢,她一脸讨好地望着沈浪。 沈浪听后,沉默片刻,然后缓缓开口说道:“行吧,既然你都这么说,那这次我就暂且收下,下不为例!” 说完,他便伸手接过车钥匙,顺手塞进自己的口袋里。 站在一旁目睹全过程的崔妙香和蒋芸芸不禁面面相觑,两人脸上均露出惊愕之色。 没想到自家男人居然如此的软饭硬吃。 丁瑶又说道:“老公,人家还得赶着去处理一下雷功的事情,所以今晚不能陪你啦。等我把事情都处理后,一定会全心全意地陪你!到时候,咱们想怎么甜蜜就怎么甜蜜。” 沈浪微笑着拍了拍她的手,回应道:“宝贝儿,你尽管去忙你的就是,要是有哪个不开眼的家伙敢招惹你,你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我这人最见不得自己的女人受委屈,不管是谁,只要敢对你不敬,我都会出手替你摆平一切!有我在,没人能欺负得了你。” 听到沈浪这番话,丁瑶的心里顿时像吃了蜜一样甜,她美丽的脸庞上绽放出如春般灿烂的笑容。 如此一来,自己要完全掌控三联帮,就只是时间问题,完全不必担心有人会对自己不利。 她欢快地点了点头,“谢谢老公。” 然后如同一只轻盈的蝴蝶一般,美滋滋地转身离去。 等到丁瑶离开。 蒋芸芸才说道:“丁瑶这个女人实在是太蛇蝎心肠,你可要小心点。” “蛇蝎心肠?”沈浪哈哈一笑,“我也是狼心狗肺,大家半斤八两。” 说着,伸手将蒋芸芸和崔妙香揽入怀里,道:“两位美人儿,我们再去办事。” “还办事?”蒋芸芸狐疑看着他,“我担心你会被那个女人给榨干。”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怎么可能?”沈浪马上反驳,“我的战斗力可是有目共睹的,不信我们现在就可以试试。” 他虽没被榨干,但大腿却被丁瑶弄出两道浅浅的印痕。 待他向蒋芸芸和崔妙香证明自己所言非虚后没多久,蒋芸芸就沉沉睡去。 倒是一旁的崔妙香却显得有些心事重重。 好几次看向沈浪,却欲言又止。 沈浪见此,便开口问道:“妙香,怎么了?” 崔妙香咬咬唇,努力给自己打气,差不多三分钟后,才开口说道:“现在你又有了新的女人,能不能让我回去跟我老公见见面?” “见面?”沈浪想了想,道:“好啊,明天我就让你们见面。” “真的?”崔妙香半信半疑。 沈浪点头道:“当然是真的,你都这么卖力,我干嘛要阻止你们见面?” “你真好。”崔妙香感激地点点头。 沈浪顺势将其搂入怀里,柔声道:“宝贝,我当然要对你好。” 次日,他真的安排周朝先和崔妙香见面。 待这二人刚见面,沈浪先伸出手,和周朝先说道:“雷功昨晚被我弄死了。” “啊?”周朝先瞬间大吃一惊,没想到沈浪的速度居然这么快。 料想也应该不是欺骗自己,当即说道:“如果雷功死了,我的压力就少了不少,谢谢沈先生帮忙。” “与其来感谢我,你倒不如去谢谢妙香才对!”沈浪笑着说道。 “要知道,为了处理你这些个麻烦事,妙香可是出了不少力!所以你可得好好努力干,我坚信以你的能力,假以时日必定能够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人物!” 说话间,沈浪不着痕迹地暗暗送出一缕强劲之气。 这缕劲气如同悄无声息地钻进周朝先的体内,瞬间就让周朝先失去作为男人最宝贵的东西——直接被沈浪给变成太监。 然而,此时的周朝先却浑然不觉,依然沉浸在沈浪所说的美好前景之中。 沈浪心里却已经打起算盘,回头自己与崔妙香在房间里尽情欢愉的时候,就让周朝先待在外面听。 反正这家伙本身就是肾亏,身体早就不行,自己这么做也算是帮他彻底解决问题,一步到位。 而且话说回来,在这古代社会里,那些太监如果真能干得出色的话,确实有可能爬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高位。 如此想来,沈浪甚至觉得自己这还是做件大大的好事,堪称功德无量! 听到沈浪这番话,周朝先满心欢喜,还天真地以为沈浪会不遗余力地帮助自己登上高位。 于是连忙感激涕零地说道:“多谢沈先生的提携和教诲,也多谢妙香的相助,我一定不会辜负你们二位的期望,定会全力以赴好好做事!” “我说了,与其谢谢我,不如谢谢妙香。”沈浪说道,“但我也确实出了不少力,你给我买点补品吧。” 睡他的老婆,再让他买点补品,这很合情合理。 (本章完) 第339章 我都是为了你们好 第339章 我都是为了你们好 安排好崔妙香与周朝先见面后,沈浪又带上崔妙香来到附近一家充满神秘色彩的情趣用品店。 能让他们夫妻之间见面已经是自己的极限,总不能还让他们卿卿我我的。 何况现在周朝先已经是太监,除了能弄崔妙香一身口水外,也做不了别的。 所以没必要让他们接触太长的时间。 一进店门,沈浪便大方地指向摆满琳琅满目商品的货架。 语气轻松地说道:“妙香,你喜欢什么样式的尽管挑,不用客气!我不清楚之前周朝先有没有和你一起尝试过这些东西,今天我特意带你来就是为了弥补可能存在的遗憾!” 沈浪嘴上说得如此洒脱,但实际上此刻的崔妙香早已羞得面红耳赤,她根本连正眼都不敢往货架那边瞧一下。 这种事情对于她这样的女人来说真的是极其私密且让人尴尬的,不管身边陪着的人是不是沈浪,哪怕换成是周朝先来,她也难以大大方方地去挑选那些令人脸红心跳的商品。 见此情形,沈浪无奈地摇了摇头,心想这女人还真是太害羞。 “你可不能这么害羞,因为我们的口号是放开放开再放开。” 但任凭他怎么劝说,崔妙香都羞羞答答的,不敢上前去。 于是他只好亲自出马,开始动手为崔妙香挑选。 东瞧瞧西看看,只要是觉得稍微有点意思或者看起来不错的物品,无论是小巧玲珑的玩具,如棍棒机炮;还是精致的护士、女警、空姐等等制服,统统毫不犹豫地收入囊中。 不一会儿功夫,沈浪手上就提满各种各样的商品,最后甚至直接抱走满满当当一大包。 选购完毕之后,便踏上归程,朝海棠的豪华别墅缓缓驶去。 快要到达目的地时,远远地便瞧见一辆酷炫无比的法拉利 f512 m静静地停在别墅门口。 毫无疑问,这辆超级跑车肯定是丁瑶派人送过来的。 在车旁,则笔直地站立一个身着西装革履、模样颇为俊朗的年轻小伙子。 当他看到沈浪下车,立刻快步迎上前去,并恭恭敬敬地弯下腰深深鞠了一躬,礼貌地开口问道:“请问您就是沈浪先生吗?” 听到对方的询问,沈浪微微点头应道:“没错,正是。” “我是奉丁小姐的吩咐,特意将这辆车送来给您的。”小伙子一边说着,一边从随身携带的文件夹里小心翼翼地取出几张纸,并恭恭敬敬地递到沈浪面前,“麻烦您验收一下相关文件和车辆状况。” 沈浪本不想关注,但考虑到这是人家的工作,所以也不为难这小伙子。 接过那几张纸,快速浏览。 只见上面详细记录车辆的各项信息、保养记录以及交接手续等等。 粗略看了一遍之后,便走到车前,开始仔细检查车身外观是否有划痕或瑕疵,然后打开车门查看内饰是否整洁干净,同时还启动引擎听了听发动机的声音。 整个验收过程虽然不算复杂,但却做得十分认真细致。 经过一番简单而全面的验收之后,确认车辆没有任何问题。 小伙子再次开口说道:“祝您用车愉快!如果后续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请随时联系我们。” 说完,小伙子向沈浪微微鞠了一躬,转身离开。 沈浪望着眼前停放着的这台崭新的法拉利跑车,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喜悦之情。 因为这款车型即便放在豪车云集的台湾地区,也称得上是极为稀缺的存在。 至于丁瑶究竟是通过何种途径弄到这样一辆珍贵的座驾,沈浪并没有过多去思考。 对他来说,眼下最重要的是亲自体验一下这辆超级跑车的卓越性能。 正当他准备坐进驾驶位,开启自己的首次试驾之旅时,一个熟悉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他的视线之中。 定睛看去,原来是一直以来都忙碌不停的海棠。 “你怎么会过来?”沈浪有些惊讶地问道,“难不成你手头上的那些事情都已经处理完毕?” 海棠微微一笑,回答道:“如此罕见珍稀的车子被送到我这儿来,我自然是按捺不住好奇心,想要过来看个究竟。” 说罢,她绕着车子缓缓走了一圈,目光不停地上下打量,嘴里还不时发出啧啧赞叹之声。 紧接着,转头看向沈浪,继续说道:“真没想到丁瑶那个女人竟然如此大方慷慨,舍得将这辆名贵奢华的车子送给你。” 听到海棠这番话,沈浪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严肃正经之色。反驳道:“什么叫做赠送给我?这可完全是凭借我自身辛勤努力所换来的劳动成果好不好!” 跟着转移话题道:“上车,我们出去试车。” “难道你不打算先把这些东西都收起来?”海棠皱起眉头,目光落在沈浪手中提着的那个鼓鼓囊囊的袋子上,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地提醒道。 虽说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与沈浪打交道,可每回见到这个男人,海棠都会觉得有些怪异。 眼前的沈浪,无论从哪个角度去看,似乎都跟所谓的高手扯不上半点关系。 尤其是此刻,当她瞥见那只袋子里居然装满各式各样、五八门的情趣用品时,这种感觉就愈发强烈。 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让人不禁面红耳赤。 海棠实在难以想象,这样的一个人是怎么会成为那么厉害的角色。 在她的心目中,真正的高手理应是那种无论何时何地都能保持风轻云淡之态,举手投足间皆散发出仙风侠骨般独特气质之人。 他们仿若超脱尘世之外,不为世俗之事所扰。 然而,反观沈浪,却是如此的格格不入。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而且,这家伙平日里勾搭女人的手段也是极其低俗不堪,要么去勾引别人家的妻子,要么就去招惹人家的情妇,简直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流氓! 没有一点儿高手应有的风度和气节。 沈浪说道:“不着急,一会儿我们可以先在车上试试效果是不是如宣传说的那样。” “难道你以为我是来跟你试这些东西的?”海棠没好气道。 “难道你找我还有别的事情?”沈浪一边在脑中回想,一边说道:“我最近一直都在忙着,可能是遗漏一些事情,劳烦你提醒提醒我。” “你答应我的事情呢?”海棠问道。 沈浪顿时有些茫然:“答应你的事情?什么事情?” 看他这幅表情,海棠顿时眉头皱起,嘴上说道:“你答应要帮我找到我弟弟的行踪,难道你忘了?” “哦,对对,你弟弟的行踪,我是答应你来着。”沈浪恍然道。 “你……”海棠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再也压抑不住脾气,道:“我看你不是跟周朝先的女人颠鸾倒凤忘了,就是跟侯部长的夫人一起搞糊涂,要么就是被丁瑶给搞晕了。” “不可能,绝不可能!”沈浪当即反驳道,“虽然表面上我确实是跟她们颠鸾倒凤,但实则都是为了你们好,我可是一直忍辱负重,要被几个女人日夜折磨,将近摇摇欲坠,你说我容易吗?” “为我们好?”海棠完全不相信他的话,“你确定不是为了自己爽?这怎么就能是为了我们好?” 沈浪当即道:“你想想,我杀了仇笑痴和雷功,但忠心于他们的人可不少,我不怕他们对付我,就怕对付你们,所以才忍辱偷生,去跟这几个人的女人结交好友。” “然后呢?”海棠问道。 沈浪胡编乱造道:“然后就把周朝先和侯部长跟丁瑶一起团结在一起,如此一来,不管是白道黑道,都有自己的人,往后你也不再是一个人孤军奋战,只要跟崔妙香和赵牡丹打好关系,肯定有好处。” 听到这话,海棠微微颔首,似乎觉得有些道理,但眼神中仍透露出一丝疑虑。 紧接着追问道:“照你这么说,倒好像挺不错的,不过……我弟弟的下落呢?到现在为止,你到底有没有打听到他在哪里?” 沈浪拍着胸脯向她保证道:“你放一百个心好了!我既然说了要帮你找回你弟弟,那就肯定不会食言,来,先上车吧,咱们好好感受一下这辆超级跑车。” 海棠今天的确也没有其他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于是便点了点头,迈步上车。 沈浪上手易操作,法拉利 f512 m的引擎瞬间发出一阵低沉而有力的轰鸣声。 随着油门的踩下,车内的人立刻感受到这车无与伦比的强大性能。 440匹马力的动力输出犹如一头凶猛的野兽,咆哮着向前冲去。 与之匹配的五速手动变速箱更是将这股力量传递得淋漓尽致,每一次换挡都带来强烈的推背感,让人热血沸腾。 车子开出去没多久,沈浪就单手握方向盘,另一只手则在摸鱼。 眼见他如此大胆,海棠急忙拍打他的手臂:“好好开车,别乱动。” 沈浪又提议道:“宝贝,我们来试试在这款车内震吧。” “震你个头,这车空间这么小,怎么震?”海棠没好气道,“我又不会缩骨功,好好开车,别乱动!” (本章完) 第340章 克妻狂魔高进 第340章 克妻狂魔高进 沈浪也不是被美色迷得晕头转向,他对于海棠的弟弟,海远的下落一直都暗暗牵挂在心。 不管怎么说,海远都能算得上是他的小舅子,总不能不管不问。 只是就算没有他,海远也能够平安回到台湾,他只是在这边收集消息。 所以抽空做出安排,不仅让丁瑶派出手下,还吩咐周朝先以及侯部长各自遣人密切留意相关线索。 有了黑白两道众多人手的协助,只要稍有风吹草动,相信自己必定能够迅速获取消息。 待将此事妥善交代完毕之后,沈浪旋即又全身心地投入到其他诸般事务之中。 像是帮助周朝先悉心照料崔妙香,替侯部长照看其夫人。 甚至还要帮丁瑶出手教训三联帮里那些桀骜不驯、不听指挥之人。 如此这般忙碌,时光匆匆流逝。 转眼间,当初约定好的一个月期限已然临近尾声。 就在这关键时刻,终于传来期盼已久的消息:有人发现一个貌似海远的小男孩,正由一名身材魁梧高大的男子陪伴着登上台湾这片土地。 得知此讯的瞬间,沈浪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刻将这一重要情报转达给海棠。 海棠获知这一喜讯后,心情激动万分,当即迫不及待地前去查探核实。 “你就是东湖帮帮主海安的女儿海棠小姐对吧?” 眼前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缓声开口说道:“海棠小姐,你父亲临死前,曾嘱托我一定要将你的弟弟安全护送至台湾,送到你身边,今日,总算不负所托。” 说着,他侧身让开一步,露出身后一脸不情愿的少年。 正是海棠的亲弟弟海远,当海棠看到海远时,她顿时喜不自禁,泪水夺眶而出。 因为如今在这世上,她的弟弟是她唯一的血脉亲人,这份亲情的分量可想而知。 海远冷哼一声,满脸不屑地道:“还不知道是谁送谁呢,就算没有你,本少爷照样能够平安回到台湾,哪里还用得着你来多此一举?” 海棠闻言,蛾眉微蹙,道:“小远,不得对恩人无礼!你能顺利从大陆返回台湾,全赖这位先生一路护送周全,还不赶快向人家道谢!” 海远听到姐姐的斥责,心中虽仍有些不服气,但想起自己在与人赌钱时输得精光,最后的确是靠着此人帮忙才得以翻盘赢回钱财。 于是,他撇撇嘴,不太情愿地嘟囔道:“好吧,算我欠你一个人情,谢谢你!” 那男人微微一笑,大度地摆摆手,说道:“区区小事,不足挂齿。咱们一路上也算共同经历不少风风雨雨,都是缘分。” 海棠微微颔首,美眸中闪烁点点好奇之光,仿佛夜空中璀璨的星辰。 轻柔地开口问道:“不知恩公尊姓大名?如此大恩大德,小妹自当铭记在心,定要倾尽所能以报此恩。” 听到这话,那男人略微迟疑片刻,嘴唇轻动却又似有所顾忌般止住话语。 面上浮现出几分为难之色,但这神情稍纵即逝,转瞬间他已恢复平静,嘴角轻轻上扬,勾勒出一抹浅淡而温和的笑容,缓缓答道:“海棠小姐你好,我是陈小刀。” 不过他这个身份也只是糊弄一下眼前这些人,却没能糊弄住沈浪。 自打看到他,沈浪就笃定他就是赌神兼克妻狂魔高进。 无论是《赌神1》还是《赌神2》,他都要死老婆。 高进之所以不愿暴露身份,乃是准备跟仇笑痴赌一局,而且还要在跟亡妻约定的一年之后再赌。 所以就用自己徒弟陈小刀的身份。 “原来是陈先生!承蒙你出手相助,将我弟弟送回台湾,海棠感激不尽。”海棠抱拳施礼,言辞恳切地道谢。 就在此时,一旁忽然跳出个身形矫健、活力四射的男子。 此人脑后束着一条小马尾辫,随着他的动作左右晃动。 只听他朗声说道:“海棠小姐你好,我叫萧方方,外号小喇叭,此次行程多亏有我一路引领方向,他们几位方能顺利返回台湾。” 方才他乍一见到海棠这般貌美的女子,竟惊得险些流出鼻血。 直至此时此刻,心神才算完全归位。 说罢,他伸手将身后另一名女孩拽到身前,继续介绍道:“这位是我的妹妹萧遥遥,能与海棠小姐相识,实在是令我们兄妹高兴。” “原来是萧家兄妹。”海棠致谢道,“感谢两位的护送,也欢迎两位来到台湾。” 话音未落,又有一人凑上前来自报家门:“还有我,在下郝精忠,乃是千赌湖大队长。”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来人是个穿着背心的短发男子,但看上去确实很精壮。 待这几人都介绍完毕,海棠便邀请他们去自家的别墅做客,并表示如果他们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 听闻此言,高进沉吟片刻,开口道:“我偶然间听到一个传闻,说是有个名叫仇笑痴的,要与赌神高进一决高下,不知海棠小姐可否带我前去开开眼界?” 当他提出想要见到仇笑痴时,海棠却瞬间愣住,一时之间竟是语塞难言。 因为仇笑痴早已命丧黄泉,并且是死得彻彻底底,毫无生还可能。 见海棠沉默不语,高进不禁心生疑惑,只当是此事对于海棠而言颇有难处。于是又说道:“其实我也不过就是想见识一下这场豪赌罢了,如果海棠小姐觉得不太方便的话,不必为难。” 一旁的沈浪插话道:“并非海棠不方便带你去,实在是这件事颇具挑战性。” 说着,他轻轻叹了口气,接着道:“因为仇笑痴已经死了。” 高进闻听此言,整个人犹如被一道惊雷劈中一般,当场怔住。 他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喃喃自语道:“死……死了?怎么会这样?” 他曾在妻子的遗体前,暗暗发誓一定要在赌桌上将残忍至极、毫无人性的仇笑痴彻底击败,让他为自己所犯下的罪孽付出沉重代价。 因为这个恶贯满盈之人不仅无情地杀害他心爱的妻子,更是丧心病狂到连她腹中尚未出世的孩子也不放过,生生将那无辜的小生命从母体中挖出来。 如此血海深仇,不报誓不为人! 然而此刻,仇笑痴的死讯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高进头上。 因为高进是通过偷渡的方式悄悄潜入台湾,而仇笑痴在当地是个声名远扬的人物。 高进不想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以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他始终避免与那些江湖人士有所接触。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也正因如此,直到现在他才得到仇笑痴的死讯。 高进瞪大双眼,满脸惊愕之色,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语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 他的大脑此时完全陷入混乱之中,一片茫然不知所措,嘴巴张得大大的却发不出一丝声音,脑海里也是空荡荡的没有任何思绪。 在过去的这三百多个日日夜夜里,高进无时无刻不在绞尽脑汁地谋划如何寻找仇笑痴并向他复仇。 每一分每一秒,他心中的仇恨之火都在燃烧,支撑他不断前行。 可谁能想到,就在他以为即将手刃仇敌的时候,却被告知对方早已命丧黄泉。 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一片无根的浮萍,在空中随风飘荡,失去了方向,找不到可以依靠的港湾,在这茫茫尘世中再也没有立足之地。 沈浪一脸淡然解释道:“他下楼之时,不小心绊到我的脚,他不但不道歉,甚至还要找人来对付我,无奈之下,我只能出手将其杀了。” 说完这番话后,转头看向高进,眼神中带着一丝挑衅与玩味,故意问道:“难不成高进先生想要替他报仇雪恨?” 听这句话,海棠不由得微微一愣,疑惑地开口问道:“他不是陈小刀吗?” 因为她也并未能认出眼前这位声名远扬的赌坛传奇人物——高进。 而萧遥遥更是马上转头看向高进,她也藏有一张高进的背影图,却始终不知道高进长什么样。 “啊?你是赌神高进?”萧遥遥瞪大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 高进的目光瞬间变得如鹰隼般锐利。 虽说他在江湖中的名声可谓如雷贯耳,但由于平日里极少抛头露面、拍照留影。 因此大多数人对他真实面貌的了解并不多,自然也就难以一眼认出他便是那位赫赫有名的赌神。 沈浪微微笑道:“陈小刀只不过是他的弟子罢了,站在我们面前的这位,正是大名鼎鼎的赌神高进!我说得没错吧,高进先生?” 紧接着,他向前迈出一步,朝高进伸出手。 礼貌地自我介绍道:“高进先生,久仰大名,今日得以一见,实乃三生有幸,在下沈浪,听闻尊夫人在巴黎遭遇不测,不幸离世,对此深感惋惜。” 说实话,他心中的确颇为遗憾。 虽然梦萝与高进的夫人多少有些相似之处,只可惜她终究还是缺少那份特殊的身份。 高进沉默差不多一分钟,才微笑摇头:“沈先生认错人了,我确实不是高进,不过我会介绍真正的赌神给你们认识。” 因为今日还不到他与亡妻约定的一年之约,所以绝不会承认自己就是赌神高进。 “既然如此,几位,我们请。”海棠说道,“你们远道而来,先让我尽一尽地主之谊。” 海远目光落在沈浪的身上,疑惑问道:“你是谁?” “我是你姐夫。”沈浪道,“往后见到我,要喊姐夫知道吗?” 海远马上看向海棠:“姐,你结婚了?” “差不多,这些事情往后再说,我们先回去。”海棠道,“诸位,请。” 一行人浩浩荡荡乘车到海家别墅。 沈浪此前已经做了安排,将崔妙香安排到蒋家的别墅。 要不然海远回来,看到崔妙香和蒋芸芸在海家晃荡,多不好? 而且他准备也将赵牡丹接到蒋家,免得被侯部长动手动脚。 …… (本章完) 第341章 挑战100下 第341章 挑战100下 时光匆匆如白驹过隙。 转瞬间已过去半个月之久。 这半个月对于沈浪而言,简直是忙得不行。 比如和几个女人进行不间断的深入交流。 又顺便帮海棠和丁瑶料理一些事情。 至于高进,又不是什么美女,他一点都不关注。 时间都过去这么久,该踏上归程。 自从来到台湾,他在这里已经居住相当长的一段时间。 也不知道香港的那几个女人现在如何,该是时候回去看看,免得有人暗中挖自己的墙角。 不过在临行之前,沈浪还是准备做一些必要的举措。 先对周朝先、侯部长以及丁瑶三人种下生死符。 尽管丁瑶如今已是他的女人,但人心难测,谁能保证这个女人永远不会心生异念? 为防万一,采取这样的手段无疑更为妥当。 而对于侯部长,沈浪更是毫不留情地暗中将其变为太监。 毕竟像侯部长这样的人,若不对其加以约束,很难确保他不会产生什么非分之想或不轨之举。 如此一来,既能让自己安心,也能避免日后可能出现的麻烦。 与其他人不同的是,蒋芸芸却有着自己的打算。 由于她哥哥的赌局即将开场,她内心始终有些忐忑不安,总觉得亲自跟随才能稍稍放下心。 因此,她选择与沈浪结伴而行,准备先去香港,然后转道澳门。 至于赵牡丹,身为部长夫人的她,碍于身份有时仍需在公众面前露露脸。 考虑到这些因素,她最终决定暂时留在台湾。 最后,便是有关崔妙香的安排问题。 为此,沈浪专门找到周朝先,并与之展开一番交谈:“周先生,我近期准备返回香港一趟,你看妙香究竟是留在台湾较为合适,还是随我一同前往香港更好?” 当听到沈浪提及崔妙香的安置事宜时,周朝先不禁微微一愣,一时间竟然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 崔妙香明明是自己的老婆,他明明都已经睡了这么长的时间,他居然还要问自己? 弄得周朝先都不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 沉默差不多两分钟,才说道:“一切都听沈先生的安排,如果要带她去香港的话,我这就回去收拾东西。” “不用收拾,那些以前的衣服什么的,你就留个念想,等到了香港之后,我再带她去买新衣服。”沈浪道,“你就好好忙你的事业,不用太记挂她,我会帮你照顾好的。” 闻言,周朝先挤出一丝比哭还要难看的表情:“如此就劳烦沈先生多操心。” 多操才对,至于心什么的,沈浪倒是没怎么放在心上。 他只想进入崔妙香的身体,又不打算进入她的生活。 在临行前,沈浪决定来个大锅烩。 有道是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将海棠、丁瑶、崔妙香、蒋芸芸、赵牡丹皆召集到一起。 进行一场1v5的游戏。 这个游戏的名字就叫‘挑战100下’。 谁要是能在一百下内,让沈浪弃械投降,就算谁赢。 而且还有丰厚的奖励,比如香港七日游,吃喝玩乐,全由沈浪买单。 其实吃喝玩乐什么的这几个女人倒也不是很看重。 虽说算不得什么大富大贵,但还是小有积蓄。 但想到沈浪可能没那么快回到台湾来,那种临别时的离愁就化为动力。 五人围成一个圈,头朝外面。 沈浪则在里面站好马步。 随即腰间发力。 每人自己数数。 “1、2、3……20……30……” 数数声和噗嗤之声不绝于耳。 足足转了好几圈后。 丁瑶有气无力倒数着:“41、42、43……出来了,老公出来了,我赢了……” 她这么兴奋,倒不是因为能去香港玩,而是准备跟沈浪去香港查探一下香港的那些帮会,说不定还能借助他,让三联帮踏足香港。 现在她刚继承三联帮帮主之位,迫切希望拿出一份服众的成绩来。 “你要跟我去香港吃喝玩乐,还是准备去做什么?”沈浪略微收功后问道。 丁瑶满脸喜色道:“我现在才刚坐稳这个位置,暂时还没时间去吃喝玩乐,我准备去看看香港的本地势力,寻求三联帮往外发展的机会。”“寻求三联帮往外发展的机会?好吧,你倒是挺有事业心的,如果你在香港遇到什么搞不定的麻烦,都可以找我,我这个人向来都很护短,不会让自己的女人吃亏。”沈浪说道。 “谢谢老公,如果真有什么我不能解决的麻烦,也只能让老公帮忙解决了。” 沈浪满意的点点头,道:“既然如此,我们休息休息,明日就启程前往香港,我在香港还有业务要处理。” 他说的业务也不全是女人,登上富贵丸之前,他特意让菲菲去收集香港那些上市公司老总的信息。 如今菲菲已经收集得差不多,该是时候过去发财。 怎么能继续在台湾逗留? 次日一早,他便带上丁瑶和崔妙香还有蒋芸芸踏上飞往香港的飞机。 飞机缓缓降落在启德机场。 当舱门打开时,一股温暖潮湿的空气扑面而来。 沈浪领着三位气质各异、风姿绰约的女士缓缓走出候机大厅。 他的目光随意一扫,便远远地瞧见菲菲亭亭玉立地站在熙熙攘攘的人群前方。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菲菲的身后紧跟着一群如似玉、美若天仙的女子们,形成一道令人瞩目的靓丽风景线。 朱婉芳笑靥如,整个人散发着阳光般灿烂的气息; 乐慧贞则举止优雅,眉眼之间流露出一抹似水柔情,宛如春日里盛开的桃那般温柔婉约; 芽子身姿挺拔,眉宇间透着一股英气,举手投足间尽显英姿飒爽之态; 惠香灵动活泼,一颦一笑都充满少女的纯真与可爱,让人见了不禁心生欢喜; 芭芭拉身材火辣,曲线曼妙,衣着时尚性感,散发出一种迷人的魅力,吸引着众多过往行人的目光; 阿凤娇柔妩媚,眼波流转间仿佛能勾人心魄,一举一动皆风情万种; 唐心俏皮可爱,眼神明亮如星,如同精灵一般灵动俏皮; 柳飘飘长发披肩,一袭长裙随风飘动,浑身上下散发着特有的韵味和风姿。 而人群中的刘陈咏梅格外引人注目。 她身着宽松的孕妇装,双手轻柔地抚摸高高隆起的腹部,脸上洋溢即将为人母的幸福和满足。 尽管身怀六甲,但她依旧妆容精致,神态温婉端庄,给人一种宁静祥和之感。 刘陈咏梅腹中的胎儿毫无疑问是沈浪的,但对于她是否已经与丈夫离婚,沈浪丝毫不在意。 在他看来,无论离不离婚,都不会妨碍彼此深入交流。 进出机场的人们目睹如此众多的美女齐聚于此,无不感到惊讶和好奇。 他们纷纷驻足观望,交头接耳地议论这些女子究竟为何而来,又在翘首以盼等待着何人? 一时间,整个机场出口处变得热闹非凡,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这道亮丽的风景线上。 当沈浪出现在众人视线中时,这些女子立刻快步迎上前。 “老公,你这次出去怎么了这么长时间啊,人家可想死你啦!”菲菲娇嗔地说道。 “是啊,你一走就是这么多天,让我们天天盼星星盼月亮似的等你回来。”朱婉芳附和着。 这时,其他女子也纷纷开口发问:“这几个女人怎么跟你一起?” “哼,你这家伙真是越来越心,比孟波还要过分,见到美女眼睛就直勾勾的挪不开步。” “哎哟喂,这几个小妹妹模样倒是挺俊俏的,不过想加入咱们这个大家庭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面对众女七嘴八舌的质问和调侃,沈浪只是微微一笑。 随后搂住菲菲的肩膀,解释道:“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丁瑶,崔妙香,蒋芸芸,大家都是一家人,可要好好相处,要不然我就家法侍候。” 朱婉芳有些疑惑:“什么家法?” “很大的家法。”沈浪看着她一脸不解的样子,笑道:“而且你还亲自品尝过。” 朱婉芳还是有些疑惑,只是几十秒钟后,就明白是什么,顿时羞得满脸通红。 因为那支家法确实很大。 搞得每次她都会干呕。 待众女简单认识,便浩浩荡荡乘坐车子离开。 当人们眼睁睁地看着如此众多的女子簇拥着沈浪渐行渐远时,现场顿时陷入一片哗然之中。 众人面面相觑,心中充满疑惑与好奇,纷纷交头接耳。 “哎,你们说那家伙到底是谁?居然能引得这么多美女相随左右。“有人忍不住开口问道。 “嗯我瞧着其中有个女人好眼熟啊,似乎是那位大名鼎鼎的大记者乐慧贞呢!“另一个人指着人群中的某个身影说道。 “可不就是她嘛!可问题是,那个男的究竟是什么来头,你们难道就一点儿印象都没有?“又有人插话道。 “我们为什么非得要认识他不可?“有人不解地反问道。 这时,旁边一位消息灵通人士赶紧解释道:“哎呀,你们连他都不知道?他可是那个一口气捐出几十万给那些不幸罹难警员家属的沈浪啊!人家现在可出名的!“ “哦,原来是他啊!不过话说回来,这家伙长得倒和我一样,一表人才,帅气十足!“一个自以为长相出众的男子评价道。 “切,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吧!就你那模样,跟人家沈浪比起,简直就是天壤之别!我看你呀,就是麻子上长了个人!“旁边立刻有人毫不留情地嘲讽道。 一时间,各种议论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沈浪此次归来之所以会引起如此巨大的轰动,并不仅仅是因为他本人做过的那些善举,更多的则是由于这些前来接机的众多女性所带来的震撼效应。 这般场景,着实堪称一桩罕见的奇闻轶事。 (本章完) 第342章 今晚上夜战群英 第342章 今晚上夜战群英 今晚,夜幕深沉,繁星点点。 对沈浪来说,注定是一个难以入眠的长夜。 此时此刻,沈家别墅内。 除了白天去接机的几女外,还有龙九和杰茜。 这两人是因为白天有事情,没能去接机。 现在才有时间。 才吃完饭,屋内的女人就用那如狼似虎般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沈浪,眼神充满贪婪和欲望,仿佛要将他一口吞下,连骨头都不剩。 尽管这些女人一个个身姿婀娜、面容姣好,但她们眼中燃烧着的火焰却能让人不寒而栗。 面对如此情形,沈浪却是面不改色心不跳,丝毫没有露出一丝一毫的畏惧之色。 他可不是什么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而是身经百战、历经无数风雨的强者。 在江湖上闯荡多年,什么样的危险场面没见过? 又岂会被区区这么几个女人给吓倒! 就凭这么几个人,也想奈何得了他? 简直是不自量力! 他环顾一圈,眉头挑起:“谁” 柳飘飘先站起身,“我先来。” “那就从你开始吧。”沈浪道,“一会儿别哭着求饶就行。” 分别已经数日,沈浪自是没有任何的保留。 带柳飘飘完事。 下一个是刘陈咏梅。 只不过难度比柳飘飘要小。 待事毕,刘陈咏梅便说道:“我真的打算跟我男人离婚了,我再也不想跟他过下去,他跟你一比,简直就不是个男人。” “和他离婚?”沈浪随口道,“他怎么说?” 刘陈咏梅道:“他当然是不愿意,因为当时我们说好了的,要是生下儿子,就能得到钱,如果我现在跟他离婚,他就什么都没有,怎么可能跟我离婚?” 停顿了下,又说道:“反正我是不打算继续跟他过下去,往后我就搬到这里来,让他自己一个人过。” “他要是不想离婚的话,往后可以跟孩子姓。”沈浪笑了笑,接着道:“我这个人很大度的。” 闲聊两句,又找下一个对手。 下一个对手是唐心。 相较于刘陈咏梅,唐心还是比较耐操。 而且可玩性也比较高。 因为刘陈咏梅身子不便,方方面面都要注意,唐心则没那么多的顾虑。 唐心完事后,跟沈浪说道:“我爸爸问你的投资款项准备好了没,他一直都在等着跟你投资。” 听她提起此事,沈浪才想起自己还糊弄过老唐一亿美金投资款的事情。 现在资金已经到位,也该是时候进行投资,早点投资,早点有收益。 沈浪微笑着点了点头,说道:“难道你真的认为我只是去台湾游玩一番?我此次前往台湾可是去筹备投资基金!如今这基金已全部到位,只待我休息两日后,便能立刻开始着手安排相关投资事宜啦” 听到这话,唐心连忙叮嘱道:“反正你可千万不能忘了这件事,要不然我爸爸肯定会不停地来找你的。” 她撅起小嘴,略带嗔怪地接着说道:“都怪你啦,当初还信誓旦旦地跟他讲要投资整整一亿美金。” 沈浪却不以为意,回应道:“放心好了,区区一亿美金算得了什么?哪怕是十亿美金对我来说都完全不成问题,我现在好歹也算你爸爸的女婿,带他稍稍发一笔小财不成问题。” 唐心之后轮到朱婉芳。而朱婉芳在完成事情之后,还有韵味的脸上露出些许凝重之色,仿佛心中藏有难言之事一般。 沈浪见状不禁好奇,关切地询问道:“怎么回事?为什么看起来如此闷闷不乐?难道在学校里遭受到他人欺凌?是哪个王八蛋敢欺负我的契女?” 闻言,朱婉芳急忙摇头,微微咬了一下嘴唇,似乎在犹豫是否该将内心真实想法全盘托出。 在经过一番挣扎与思考,她鼓足勇气开口说道:“契爷……我爸爸希望你能够帮忙给他寻找到一份合适的工作,因为他不愿意就这样一辈子靠卖猪肉为生。” “哦?原来是这样啊。”沈浪点点头,追问道,“那么,他具体想要从事什么样的工作?又或者有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和偏好?” 朱婉芳又摇头,道:“他希望能够从事一些轻松一点的工作,但也不知道能做什么,所以就让我来问问你。” 真是人心不古啊,自己之前才刚给他买了房子,现在就要换工作。 沈浪想了想,道:“那我回头给他找份轻松的工作,让他等着赚钱就行。” “谢谢契爷。”朱婉芳顿时美滋滋道。 她现在也体会到用身体交换某些东西的好处。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认识沈浪后,一家人再也不用去住昏暗拥挤的公屋,而且她还能换一个好学校读书。 生活确实比之前要好。 至于别的…… 哪里有能够让家里人过上好日子来得重要? 沈浪又道:“光是一个谢谢怎么够?可惜今晚上不太有空闲,回头契爷再教你别的东西。” 话才刚说完,旁边的乐慧贞就说道:“我们都等了这么久,怎么还不到我们?” 听她这么说,朱婉芳也不好再继续。 啵。 起身离去。 菲菲是最后一个人。 待她完事后,说起正事:“你交代我的事情,我已经都办好,那些人的信息我全部都弄到,没有一个遗漏的。” “干得好。”沈浪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我就知道这件事情交给你去办靠谱,等我休息几日,我们就开始行动,我保证能够比医生还要大赚一笔。” 菲菲说道:“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吧?比如做内应什么的?” “做什么内应?”沈浪摇头道,“如果我出手,即便是龙九那样的安保,也难以知晓。” 菲菲道:“好好,我知道你是个身怀绝技的男人,现在她们都完事了,看在我为你这么奔波的份上,是不是要多给我一些奖励?” “好啊,我这个人向来是赏罚分明。”沈浪道,“我就先好好的奖励你一番。” 不过今晚对他来说,体验感不是很好。 所以专门抽出一个礼拜的时间好好玩耍。 这天晚上,沈浪终于腾出时间。 打算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刚驱车出门没多久,便在路边看到梦萝酒吧的招牌。 想了想,干脆在酒吧门口停车。 迈步进去。 坐在吧台前,跟服务员说道:“我是来睡你们老板娘,不,是来找你们老板娘的……” (本章完) 第343章 第343章 酒吧的办公室内。 老板娘梦萝正在接听电话。 那精致的面容此刻显得有些紧张,因为打来电话的人可不一般——正是赌魔的义子侯赛因。 “梦萝,你欠我的钱该还了!”侯赛因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冷冰冰的没有丝毫温度。 听到这句话,梦萝心头猛地一颤,仿佛被一道闪电击中。 因为她欠了侯赛因的高利贷。 她连忙陪着笑脸,对电话那头焦急地说道:“侯先生,你也知道最近这生意实在不太好做呀,客人少得可怜,能不能再宽限些时日?只要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保证能把钱凑齐还给你!” 然而,侯赛因并不吃这一套。 他的语气越发冰冷:“还要再宽限时日?我已经给了你足够多的时间!每次问你要钱,你都跟我说要去筹钱,可现在一分钱都没见到!你是不是就没想要还这笔钱?” “当然不是,只要有钱,我一定还给你。”梦萝急忙说道,“你再给我一些时日,我保证会连本带利还给你。” 侯赛因冷冷道:“你现在已经连本带利欠了200万,但我今晚会派人去收一些利息,如果剩下的一周还不清,就要陪我三天,你自己看着办!” “侯……”梦萝的话还没说完,侯赛因就挂断电话。 听着电话内传来的盲音,梦萝的表情瞬间变得凝重,仿佛有千斤重担压在她那娇弱的双肩上。 两百万的高利贷对于她这样一个普通女人来说,简直就是一座无法逾越的高山,根本不是短时间内能够偿还得了的。 而那个可恶的侯赛因竟然只给她短短一个礼拜的时间,这让她感到无比绝望和无助。 一想到侯赛因今晚会派人过来收取高额的利息,梦萝的心就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一般,紧张得冷汗涔涔。 她手忙脚乱地将今晚的营业款全部拿出来,颤抖着双手开始点数。 然而,当她把所有的钞票都数完之后,却惊恐地发现这些钱甚至连利息都远远不够! 一时间,她呆呆地坐在那里,大脑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眼前这可怕的局面。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突然打破屋内死一般的寂静。 “老板娘,外面有人找您。“服务员焦急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 梦萝猛地一惊,心中暗叫不好:“难道是侯赛因的人这么快就来了?刚刚电话才挂断没多久啊!“ 她强作镇定,连忙问道:“对方有没有说找我有什么事?“ “没有,对方只是说一定要见到您。“服务员的回答让梦萝的心愈发忐忑不安。 “好,我知道了。“梦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 尽管内心充满恐惧,害怕见到侯赛因派来的那些凶神恶煞般的手下,但既然人家已经找上门来,她也只能硬着头皮去面对。 缓缓站起身,略微整理略显凌乱的头发和衣服,然后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出办公室。 服务员察觉到她的脸色很不好看,犹豫片刻,小声问道:“老板娘,你没事吧?” “我没事。”梦萝努力不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很糟,又说道:“对方来了几个人?” 服务员道:“只是来了一个,不过他一定要见到你。” “只有一个?” 听到这个消息,梦萝非但没有放松,反倒更加紧张。 说不定外面还藏着好几个人。 她脑袋飞快转动,想着要如何应对接下来的这个困局。 当踏入酒吧大厅时,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那热闹非凡的场景。 闪烁的灯光、动感的音乐以及人们纵情欢笑和交谈的声音交织在一起,营造出一种充满活力与激情的氛围。 不过这一切都暂时没办法引起梦萝的注意,甚至还感觉这一切都跟她没有关系。 身边的服务员朝吧台看了一眼,随即压低声音向她说道:“老板娘,就是那位坐在吧台前的先生说要找你。” 说着,还用手指了指沈浪所在的方向。梦萝顺着服务员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身影正静静地坐在吧台前。 她微微点头,“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 得到指示后,服务员恭敬地应了一声:“好的老板娘。” 接着便转身投入到忙碌的工作之中。 梦萝深吸一口气,随即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向沈浪,在他身旁缓缓坐下。 先转头朝着吧台内的酒保微微一笑,柔声说道:“麻烦给这位先生来一杯,算我的。” 说完之后,又将目光重新移回到沈浪身上,脸上依旧挂着亲切而迷人的笑容。 开口打起招呼:“这位先生你好,我是梦萝,不知先生今晚上找我是有什么事情?” 听到梦萝的问话,沈浪并未立刻回答,而是先用他那双锐利的眼睛上下仔细打量起眼前的女子。 不得不说,梦萝今晚上的装扮着实令人惊艳。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她身着一袭鲜艳夺目的红色长裙,裙摆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曳,仿佛一朵盛开的红莲; 就连头上佩戴的发饰也同样选用了红色系,与整体造型相得益彰。 这般艳丽的装扮使得她看上去颇有些像即将步入婚姻殿堂的新娘。 尽管此刻的她并非真正的新娘,但沈浪却可以保证,今晚过后,她会成为自己的新娘。 “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沈浪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轻声说道。 目光灼灼地盯着眼前的梦萝,继续言道:“梦萝小姐,大家都是明白人,就不拐弯抹角,正所谓明人不说暗话,君子不藏唧唧,我这次前来” 然而,他的话语尚未说完,梦萝便打断他的话头,应声道:“我知道了。” 她轻轻地咬了咬那如樱桃般娇艳欲滴的嘴唇,稍稍犹豫片刻之后。 才又开口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而且我也准备好了,不如我们到我的办公室好好聊聊?” 现在酒吧内的客人逐渐增多,若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他人知晓自己欠下债务之事,那可当真让人倍感窘迫与难堪的事情。 因此,梦萝心中暗自思忖着,还是先将此人请至办公室再行详谈为好。 不管怎么说,要想办法先稳住对方再说。 沈浪听闻此言,不禁微微一怔,心中暗自诧异道:梦萝竟然早已做好准备? 看来像自己这般出众之人,无论身处何地,皆如同那漆黑夜晚中的点点萤火一般,格外引人注目、光彩照人。 这不,自己不过刚刚抵达此处而已,梦萝便已万事俱备,此次之行倒也不枉费一番功夫。 前往办公室的途中,梦萝一直都在思索对策。 来到办公室门口,她打开门,“请。” 跟着先迈步进去。 沈浪后脚跟着进去,并顺手关上门。 梦萝正想着要怎么开口时,一个滚烫的身体就从背后贴上,并用双手揽住她的纤纤细腰。 她顿时大惊失色:“你,你要做什么?我不是说都准备好了吗?你怎么还乱来?” “你不是说准备好了吗?”沈浪也没没往别的方面想,只当梦萝现在是进行角色扮演。 也不知她是要扮演誓死不从的特工。 看她一脸惊慌失色的样子,沈浪也来了兴致,道:“对对对,就是这个样子,这个表情,保持住……” 停顿了下,又说道:“大嫂,别回头。” 梦萝↓ (本章完) 第344章 他什么档次? 第344章 他什么档次? 近一个小时后。 办公室的沙发上。 事已完毕。 但梦萝脸上依旧满是难以置信的神情,脑瓜子此刻就如同被一团迷雾笼罩着一般,昏昏沉沉、晕头转向。 她有些茫然地扭过头,目光直直地望向沈浪,呐呐问道:“我们……刚才都做了什么?” 沈浪倒是显得十分坦然,轻描淡写地回答道:“做了什么?不过是做了一些成年人之间该做的事情罢了,怎么,难道你觉得还不够过瘾?要是这样的话,我们还可以继续。” 听到这话,梦萝赶忙定了定神,努力让自己从混乱的思绪中挣脱。 深吸一口气,强作镇定地说道:“你竟然如此对我,你家老大侯赛因绝对不会轻易饶过你的!” 她知道自己的钱还不够抵利息,所以试图通过这种方式拉拢沈浪,好让他帮助自己向侯赛因编造一个合理的谎言,从而暂时躲过一劫。 但梦萝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沈浪听后却是满脸诧异地反问道:“什么侯赛因?这里面怎么他什么事?” 闻言。 梦萝顿时瞪大眼睛,声音颤抖地喊道:“你……你难道不是侯赛因派来收取利息的人吗?” 沈浪眉头紧紧一皱,没好气地回应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自己是替侯赛因来收债的?真是莫名其妙!再说,区区一个侯赛因算什么东西?他也配与我相提并论?” 此话让梦萝感觉整个世界都仿佛天旋地转,她的脑袋像是被一团浆糊塞满一样,晕得厉害。 不仅如此,她那颗小心脏更是像脱缰的野马一般,疯狂地跳动着,似乎随时都会从嗓子眼儿里蹦。 原因无他,只因眼前正在上演的一幕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惊世骇俗! 所有的事情都朝着一个她根本无法预料到的方向狂奔而去,而且速度快得惊人,一下子就将她甩出老远,让她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怎么会这样? 自己竟然稀里糊涂地就和一个陌生男子. 想到这里,梦萝不禁面红耳赤,呼吸也变得急促。 她深深地吸了好几口气,试图平复内心汹涌澎湃的情绪波动,但收效甚微。 最终,她还是鼓起勇气,抬起头直视沈浪,声音略带颤抖地问道:“你到底是谁?” 沈浪微微一笑,轻声回答道:“初次.哦不,应该说是第二次见面,先自我介绍一下,在下沈浪,能再次见到梦萝小姐,并一起同床共枕,除了说恭喜外,我实在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梦萝忽略他后面的话,微微皱起眉头,心中暗自思忖:好陌生的名字,好像从来没听说过。 又追问道:“你找我什么事情?” 沈浪满脸无辜地说道:“其实一开始我只是想找你聊聊天,谈谈人生,再谈谈理想,可谁知你突然说你已经准备好了,所以就如此。” “我说准备好了,然后你就这样对待我?”梦萝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沈浪,眼中满是愤怒与委屈。 沈浪则显得十分惊讶,摊开双手反问道:“不然还能怎样?既然你都说准备好了,那我怎么错过?” 停顿了下,又说道:“要是你觉得委屈,你也可以睡我,大家一来一回,是不是很公平?” “公平你个大头鬼!”梦萝没好气道,“放手,我还有事情!” 因为沈浪的双手还在运球,让她现在都不知道要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 “是要睡我吗?”沈浪顿时一脸兴奋,“你打算以什么姿势睡我?来吧,不要因为我是娇而怜惜我。” 梦萝都被他整无语了。 就在她心里琢磨准备站起身离去时。 突然间,办公室那扇紧闭着的门再次被人用力地敲响。 “老板娘,老板娘.“伴随着这阵急促而又焦急的呼喊声从门外传进来。 梦萝回过神,定了定神后,大声回应道:“什么事情?“ 门外的服务员用近乎颤抖的声音匆忙回答道:“老板娘,大事不好,侯赛因的手下找过来了,他们说是要来收利息的!“ 稍稍停顿一下后,继续说道:“而且来了好多人,个个都是面目狰狞、凶神恶煞的样子,还放话说如果你五分钟之内不能现身的话,他们就要发飙!“ “什么?“梦萝一听到侯赛因的人竟然如此嚣张跋扈,当下不由得心急如焚。 眼下自己全指着这间酒吧做生意赚钱还债,如果真让这帮家伙冲进店里一通打砸抢,以后这买卖还怎么做下去? 到时候拿什么去还钱给侯赛因?想到这里,她不敢再有丝毫耽搁,手忙脚乱地起身。 “啵!“ 一声清脆响声骤然响起。 随后梦萝弯下腰迅速将掉落在地上的衣服捡起,以最快的速度套在身上。 沈浪见居然有人敢来坏自己的好事,当下也心有不悦。 “我倒要看看侯赛因是凭什么如此嚣张的。”他眉头皱起,“居然这么不长眼。” 梦萝看了他一眼,疑惑问道:“你要做什么?” “我还能做什么?”沈浪道,“当然是去看看这些人是不是长了三头六臂。” 他本来只打算找那些上市公司的高管发发财,既然侯赛因送上门,那就没放过的理由。 梦萝现在也没心思去想别的,只想着如何保住自己的酒吧。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穿好衣服,拿上钱就急匆匆从办公室出来。 外面的服务员说道:“老板娘,现在要怎么办?要不要报警?” “报警?”梦萝眉头皱起,“等条子来,那些混混早就跑路,而且说不定三更半夜还会来我们酒吧打砸放火。” 对付这些混混,报警可不是什么好办法。 况且,差佬也不可能二十四小时看着自己的酒吧。 所以还是要靠自己。 急匆匆往外面走去。 沈浪则不紧不慢跟在后面。 等来到外面的大厅,服务员便指着一张卡座,跟梦萝说道:“就是那些人。” 梦萝顺势看去,只见那张卡座上坐着七八个混混。 要么是赤着上身,要么是纹着纹身,手里还拿着棒球棒。 尽管来者不善,但梦萝还是硬着头皮走上前去。 “哟,老板娘终于舍得出来了。”为首一个混混说道,“我们是奉我们老板的吩咐来收取利息的,希望老板娘不要让兄弟们为难。” 他敲了敲桌子,“只要我们拿到钱,我们就立马离开,否则别怪兄弟们,大家都是混口饭吃的。” 梦萝将钱全部放在桌上,道:“这是最近的所有营业额。” 混混拿起数了数,随即摇头:“这跟我们老板说的相差甚远,老板娘是不是欺负我们不识数?” 梦萝道:“这就是我全部的钱,你想要更多,我也没有。” “没有?”混混哈哈一笑,“既然这样,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兄弟们,动手!” 话音刚落,旁边一名混混抄起手中的棒球棍就准备砸眼前的桌子。 可下一瞬,众人只感觉眼前一道黑影快速掠过。 紧接着砰的一声闷响。 众人下意识看去。 却发现准备打砸的小弟靠在一根柱子上,一副进气多出气少的模样。 一众混混顿时懵圈。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本章完) 第345章 不要妨碍我和老板娘深入交流 第345章 不要妨碍我和老板娘深入交流 时间仿佛凝固一般,空气都变得沉重。 半晌之后,,其中一个混混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与恐惧,悄悄地俯下身子,战战兢兢检查地上躺着的那个人。 然而,这一检查之下,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惊恐万状地嘶声惊呼道:“死了,仔死了……” 这句话犹如一道惊雷划破长空,在场的众混混们听到后,一个个也紧跟着面色煞白,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 众人瞪大双眼,难以置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如此众多的人围在这里,竟没有一个人知道究竟发生何事,就这般眼睁睁地看着一个活生生的同伴毫无征兆地死去,这简直令人毛骨悚然、匪夷所思! 混混头目猛地转过头,目光凌厉地扫视着自己身边的一众小弟,从喉咙里艰难地挤出一句话:“有没有人看清楚发生什么?快说!” 可是,面对头目的质问,众混混们却是面面相觑,谁也无法给出一个确切的答案。 他们纷纷摇头,脸上满是迷茫与惶恐。 的确,没有人能够看清刚刚那短短一瞬间到底发生怎样惊心动魄的一幕。 甚至有些人已经开始控制不住内心的恐惧,身体瑟瑟发抖,忍不住打起寒噤。 想到如果刚才是自己先动手的话,那此刻躺在地上变成一具冰冷尸体的恐怕就会是自己,这种想法让他们不寒而栗。 与此同时,站在一旁的梦萝以及酒吧的工作人员们也是满心疑惑。 原本大家都以为即将上演一场激烈的混战,场面肯定会混乱不堪。 可万万没想到,事情竟会以这样一种诡异惊悚的方式发展到如今这般不可收拾的地步,实在是大大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混混头目此时已满是惊恐,再次嘶声吼道:“怎么可能没人看到?难不成真是见鬼了不成?” 话音刚落,周围突然传来一个人的声音:“鬼?就算真有鬼来了,我也会扇它两巴掌!” 这突如其来的话语,如同平静湖面投入一块巨石,瞬间打破现场紧张而压抑的气氛。 原本紧绷着神经的众混混们,听到有人开口说话后,竟然莫名地松了一口气——只要来者是人而非什么妖魔鬼怪,那情况或许还不至于太过糟糕。 于是乎,众人几乎在同一时间,纷纷将目光投向那个说话之人所在的方向。 定睛一看,只见站在那里的竟是一个十分年轻的男子。 此人甚是靓仔。 他身上所穿衣物看起来普普通通,并无特别之处; 然而其独特的气质却犹如黑夜中的璀璨星辰一般耀眼夺目,甚至比起那些电视剧里常常出现的富家少爷还要更胜一筹。 此时,那群混混的头目也朝沈浪望过去。 尽管眼中依旧流露出一丝敬畏之意,但相比起最初见时脸上所浮现出的惊慌失措,此刻已然好了许多。 他稍稍定了定神,然后开口说道:“这位先生,我们不过是奉命行事,希望你高抬贵手,不要为难我们这些小马仔。” 正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虽说他到目前为止仍然没有搞明白眼前这个神秘人物究竟是如何打伤自己手下兄弟的,但此时此刻显然并不是逞强斗狠的时候。 该认怂的时候就得果断认怂,否则一旦惹恼对方,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面对混混头目的这番说辞,沈浪轻轻摇摇头。 缓缓说道:“说实话,我还是喜欢你们刚才的桀骜不驯,可如果我放过你们,侯赛因肯定会觉得你们办事不力,倒不如让我打你们一顿,你们回去也好交差,我也是为了你们好。” 众混混一听,打自己一顿,居然还是为了自己好? 虽然口气甚大,但众人却愣是不敢反驳,纷纷将目光投向大哥。 大哥一时间竟也不知要怎么应对。 因为对手实在是太厉害,一不小心的话,自己这么多人,可就要全军覆没在此。 于是决定再次认怂,先离开这里再说。 “先生身手了得,我们不是对手,告辞!” 说完,朝一众手下使了个眼神,便准备抬着人离开。 “我让你们走了吗?”沈浪的声音忽然响起,犹如一道惊雷在空中炸响,让人不禁心头一颤。他的目光直直地射向面前这群人,仿佛能够穿透他们的身体,看到他们内心深处的恐惧和不安。 “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沈浪又说道,“这样很不好,我很不高兴。” 头目心中一惊,暗叫不好。 深知今日之事恐怕难以轻易了结,眼前这个人绝非等闲之辈。 他的大脑飞速运转着,思考着应对之策。 目光扫过周围的兄弟们,心中稍定,毕竟自己这边人数众多。 而且梦萝还在一旁,若是真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可以先将梦萝劫持为人质,以此作为要挟。 想到此处,他暗暗给手下们使了个眼色。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只好跟阁下讨教两招。”头目硬着头皮说道。 话音未落,站在沈浪身旁的一名壮汉猛地挥起拳头,如同一头凶猛的野兽般朝沈浪的脸颊狠狠地砸去!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这一拳力道甚大,带起一阵劲风。 其速度更是快如闪电,眨眼间便已逼近沈浪的面庞。 看得出来,这倒是个练拳之人。 梦萝见状,不由得容失色,失声高呼:“小心!” 然而,她的提醒显然已经来不及了。 眼看那壮汉朝沈浪的脸砸去的拳头即将命中目标,所有混混都屏住呼吸,等待接下来可能得到的胜利。 可就在这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沈浪只是轻描淡写地抬起脚,看似随意地一踢,却准确无误地击中那壮汉的两腿之间。 只听“啊!”的一声惨叫响彻云霄,那叫声凄惨无比,仿佛来自地狱深渊一般,让人毛骨悚然。 那壮汉瞬间捂住自己的裤裆,脸色煞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 他整个人如同被抽走脊梁骨一般,软绵绵地瘫倒在地,不停地抽搐着。 这一刻,他感觉到一股无法形容的剧痛席卷全身,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直达灵魂的痛楚,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 估计这辈子都忘不了的痛。 头目此时心中惊惧不已,他的眼皮不受控制地跳动,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厄运。 就在他心生退意,准备开口认输的时候。 沈浪再次开口说道:“我这个人向来珍惜时间,不愿意把它浪费在无谓的纠缠上,所以还是我来群殴你们!” 头目听到这话,不禁愣住,满脸都是疑惑之色。 他心里暗自思忖:“这是什么意思?群殴我们?难道他还有帮手不成?可是周围并没有看到其他人啊……” 然而,还没等他想明白,只见梦萝突然觉得眼前闪过一道人影。 速度之快,令她根本来不及看清是怎么回事。 下一刻,只见眼前的这些混混们,竟然在一瞬间全都倒下! 就像是被一阵无形的飓风扫过一般,毫无反抗之力地躺在地上。 更诡异的是,这些人倒下得非常安静,甚至没有发出一丝一毫的声响。 梦萝瞪大眼睛,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些什么。 沈浪看向酒吧的服务员:“将这些家伙扔出去,不要妨碍我和老板娘深入交流……” (本章完) 第346章 交流就是我交,你流 第346章 交流就是我交,你流 酒吧的办公室内,灯光昏暗而迷离,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烟酒气息和暧昧氛围。 经过又一场如痴如醉、深入灵魂的交流后。 梦萝如梦初醒般地眨了眨眼,终于想起正事。 她娇美的面容上流露出一丝忧虑,轻声说道:“我欠了侯赛因两百万的高利贷,所以他今晚派人来收利息,你刚才打伤他的手下,如果他日后再来找我的麻烦,那我要怎么办?” 虽然今晚上的麻烦解决了。 但如果沈浪拍屁股走人的话,等待她的将会是无尽的麻烦。 要是能够一劳永逸的解决,对她来说,是最好不过。 听到这话,沈浪不以为然道:“如果解决不了问题,那就解决有问题的热。” 梦萝闻言不禁一怔,脑海中细细思索沈浪话中的深意。 片刻后,她就明白沈浪所指何事。 但心中却并未因此感到轻松愉悦,反而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 因为在她单纯善良的认知里,杀人始终都是犯法。 立马瞪大那双美丽动人的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沈浪,结结巴巴地问道:“解……解决有问题的人?难道说,你打算杀掉侯赛因?” 然而,面对梦萝的质疑,沈浪却是一脸的不以为意。 漫不经心地回应道:“有何不可?别说是区区一个侯赛因这样的小角色,就算是港督,只要我想,也不过是易如反掌之事。” “这……” 梦萝微微蹙起秀眉,陷入沉思之中。 如果能够杀掉侯赛因,那眼下这令人焦头烂额的麻烦事就能迎刃而解。 她轻轻咬了咬粉嫩的下唇,犹豫片刻后,缓缓开口说道:“我……我只不过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子,哪有本事去取他性命。” 这句话虽然说得委婉,但其中的含义已经不言而喻。 然而,她终究还是没有把话说得太过直白。 沈浪当然听出来梦萝话中的暗示,可却故意装作一副懵懂无知的模样,仿佛完全没有领会到对方的意图。 仅仅才交流这么两场,就让自己去充当杀手干掉侯赛因,那岂不是显得自己的身手太过不值钱! 见到沈浪沉默不语,梦萝不禁有些着急。 她再次开口问道:“难不成连你也对这件事情束手无策?” 闻言,沈浪伸出手指,轻柔地捻动奶嘴。 “我可是一名奉公守法、循规蹈矩的良好市民,而且就在前不久,警方还特意授予我‘好市民’的荣誉奖项,像我这样的正人君子,可能能随随便便就去杀人?” 听闻沈浪说自己是正人君子,梦萝都无语了。 如果他这样的人都是正人君子,那自己可就是矜持的良家妇女。 不过事到如今,她也明白沈浪是想要更多的好处。 于是问道:“如果我想让你帮我解决这件事情的话,要怎么做?” “我就喜欢你这样上道的人。”沈浪道,“我喜好美色,如果我们交流得很愉快,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自然不会让侯赛因欺负你。” 梦萝马上接过话茬,“人家都这样跟你了,难道还不能算是交流得很愉快?” 沈浪道:“我这个人很霸道,刚才只是在老地方交流,不如我们试试去新地方交流。” “新地方?”梦萝诧异道,“什么新地方?交流什么?” 她倒是没有想太多,只当沈浪不满意继续在这办公室内办事。 沈浪解释道:“我说的这新地方可不少,一会儿我会慢慢跟你说,至于交流,当然是我交,你流。” 梦萝现在就像是被提线的木偶,只能被动配合沈浪的要求。在她负责流的这一环节时。 侯赛因也听闻自己那七八个身强力壮、训练有素的手下竟然被一个来历不明的神秘人物轻易击败,整个人如遭雷击般愣在原地,半晌都说不出话。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 满脸难以置信地道:“你们这七八个人加起来,居然没有一个能够得手?反而全都被人家给打趴?我养你们这群废物到底有何用!” 站在一旁的那个被派去酒吧执行任务的小头目战战兢兢地低垂着头。 声音颤抖地回答道:“老……老板,对……对不起啊!那个人真的太厉害了,我们甚至连他出手的动作都还没来得及看清,就全部被打趴!” 侯赛因瞪大眼睛,额头上青筋暴起。 怒不可遏地质问:“你们这么多人一起上,难不成没有一个人能看清楚对方究竟是怎么出招的?一群饭桶!” 小头目连忙摆手摇头,慌忙解释说:“那人的速度简直快如闪电,我们只觉得眼前一,然后莫名其妙地倒下,就好像是做了一场噩梦一般,迷迷糊糊之间被打倒。” 见自己的手下似乎没有说谎,侯赛因又道:“这么说来,梦萝那个臭婊子是找到了靠山?难怪不肯还我的钱。”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他心思电转,过了差不多两分钟后,问道:“那个神秘人有没有说叫什么名字?” “没有,不过很嚣张,本来我们打算先弄清楚他的来历,但他说要群殴我们。”小头目说道,“然后……” 他实在是没有勇气再说下去,生怕侯赛因大发雷霆。 “一个人居然能群殴你们七八个人?你们还真有本事!真是太给我长脸了!”侯赛因听完下属战战兢兢地汇报完情况,气得差点没把桌子掀翻。 此刻,他都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词汇来形容自己的心情。 要是这件事传扬出去,他侯赛因在江湖上的名声岂不是要一落千丈? 别人肯定会在背地里戳着他的脊梁骨嘲笑说,瞧瞧侯赛因手底下养的都是些什么酒囊饭袋、窝囊废,连一个人都对付不了! 想到这里,侯赛因只觉得一股无名之火噌地一下从脚底直窜脑门。 然而更让侯赛因感到头疼的是,梦萝竟然找到如此强大的靠山。 这对于他来说,无疑是个极其糟糕的消息。 侯赛因阴沉着脸坐在椅子上,眉头紧锁,手指不停地敲击桌面,苦苦思索应对之策。 就在这时,桌上的电话铃声突兀地响起,打破屋内令人窒息的沉寂。 侯赛因伸手一把抓起话筒,没好气地道:“谁……” 电话那头传来清脆悦耳的声音:“侯赛因,我是梦萝。” 听到梦萝的声音,侯赛因脸上的肌肉不自觉地抽搐一下。 阴阳怪气地说道:“原来是梦萝啊,今晚多谢你帮我教训我那几个不成器的手下,就是不知道你欠我的那两百万,准备什么时候还我。” 话才说完,又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还钱?还什么钱?这两百万是梦萝在你那的存款的利息,现在梦萝要将本金取出来,劳烦你准备一下,就算两亿港币好了。” 听到这句话,侯赛因瞬间感觉自己的大脑都不够用了。 明明是梦萝欠自己两百万的高利贷,现在居然变成她存在自己存钱的利息? 世上居然还有如此不讲道理之人? 侯赛因的脸色瞬间阴沉得更加难看,“你是谁?” “你他妈的管我是谁?就一句话,马上给梦萝准备两亿港币,24小时后不给,你就死定了!”电话里的声音很嚣张。 紧接着电话挂断。 听着电话里的盲音,侯赛因有点晕乎。 自己莫名其妙就倒欠梦萝两亿港币? 这什么逻辑? 也不知道刚才电话里说话的人是什么来头。 居然如此的嚣张! (本章完) 第347章 我办事从不商量 第347章 我办事从不商量 不止是侯赛因被搞得晕头转向。 就连沈浪身旁的梦萝此刻也是一脸茫然、不知所措。 原本明明白白就是自己欠侯赛因高达两百万的巨额高利贷。 可谁能想到,经过沈浪这么一番操作后,情况竟然发生如此天翻地覆的变化。 那两百万莫名其妙就成了自己所应得的利息。 不仅如此,他还敢向侯赛因提出索要整整两个亿的本金! 若不是刚刚亲眼目睹这一切,梦萝绝对会觉得这说法纯粹是傻子的臆想。 只是现在她也不知该说这是天才般的想法。 还是痴人说梦。 等沈浪挂断电话,梦萝依然处于一种恍恍惚惚的状态之中。 瞪大那双美丽而又充满疑惑的眼睛,难以置信地问道:“你……你刚才真的跟侯赛因讲,让我去从他那里提取两亿港币?并且还是要求在 24小时之后就得给到我手里?” 说实话,在梦萝心里,她压根儿就不相信侯赛因会老老实实、心甘情愿地掏出两亿港币来交给自己。 稍微动动脑筋想一想,都明白这种可能性简直微乎其微。 然而,任凭她绞尽脑汁也想不通沈浪为什么要这么跟侯赛因说。 沈浪挑起眉毛,似笑非笑地反问道:“怎么?难道你以为我刚才是在跟他开玩笑?” 听到这话,梦萝不由得浑身一颤,呆立当场。 稍作停顿后,她才再次开口问道:“可是……可是他真的会把这笔钱交出来吗?” 那可不是一两百块,而是足足两亿港币。 除非侯赛因疯了,否则绝不可能给钱。 面对梦萝充满怀疑的目光,沈浪一脸无所谓地摆了摆手。 轻描淡写道:“难道你觉得我会跟他客客气气地商量?好了,咱们先别提这些烦心事。既然我答应帮你搞定这事儿,那就肯定能处理妥当,你就安安心心地等着吧。” 梦萝皱着眉头,试图从沈浪那波澜不惊的表情中看出点端倪,但最终还是一无所获。 她实在想不明白沈浪究竟有何盘算,可眼见沈浪一副讳莫如深、不愿多言的模样,她也识趣地不再追问下去。 实际上,沈浪心中还真没什么详尽周全的计划可言。 若非要说出个所谓的“计划”,那无非就是等时间一到,直接找上门去讨要便是。 倘若侯赛因胆敢耍赖不肯给钱,那就二话不说,直接动手开打。 一直打到他乖乖交出来为止。 至于其他那些乱七八糟的因素,根本无需过多思量。 在沈浪看来,只要是自己志在必得之物,何时何地想要得到,又何须与他人商议? 既然他都这般说,梦萝也暂时将心里的疑问放下。 只要能搞定侯赛因这件事情,就好。 自从欠下那两百万的高利贷后,她一直都过得很不好。 如果搞定这件事情,自己肯定是能吃得好睡得好。 沈浪想了想,又补充道:“不过我可不希望看到你邀请别的男人来家里吃蛋挞,你应该明白我说的。” “讨厌,人家都被你这么折磨,怎么还有精力邀请别人来家里吃蛋挞?”梦萝皱起眉头。 在侯赛因的办公室内。 侯赛因眉头紧锁,脑海中不断回放着方才那通电话。毫无疑问,那个胆敢在电话中对他发出威胁的神秘人物,正是梦萝新近傍上的强大靠山。 然而,令他倍感困惑和不安的是,这个来路不明的家伙究竟是何方神圣? 竟然仅凭一己之力就能轻易击溃他七八名得力手下。 想到这里,侯赛因抬起头,目光如炬地瞪视手下们,问道:“今晚你们前去讨债,那家伙有没有说自己的名号或者身份背景?” 众手下面面相觑,皆不敢直视侯赛因的眼睛。 最终小头目大着胆子,嗫嚅回答道:“只知道是个很年轻的家伙。” 说完,又低下头,生怕迎来侯赛因的雷霆之怒。 果不其然,侯赛因闻言顿时怒不可遏,冷哼一声骂道:“真是一群没用的废物!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 稍稍平息一下心中的怒火后,又接着吩咐道:“还不快去给我去打探清楚这家伙的底细,他姓什么叫什么住在哪里,我都要弄清楚!” “是,老板!我马上就去办。”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一众手下顿时如蒙大赦般连连点头应道,随后便转身准备离去。 侯赛因叮嘱道:“记住,千万不要打草惊蛇。” “明白,老板,请放心,我一定会挑选那些经验丰富、办事靠谱的兄弟过去的。”手下信誓旦旦地保证道。 待手下离开,不知为何,侯赛因突然感觉心里满是焦躁与不安。 虽然对方在电话内大放厥词,但不知为何,竟有种对方不是在跟他开玩笑的感觉。 只不过暂时不知道对方的来头,一切也只是猜测。 侯赛因缓缓站起身,开始在房间里不停地来回踱步。 他时而停下脚步,凝视窗外漆黑的夜色,陷入沉思; 时而又烦躁地抓挠几下头发,嘴里低声咒骂几句。 这种突如其来的压力让他整个人都很不好。 侯赛因没由来的心烦意乱,而另一边的沈浪却是春风得意马蹄疾,与梦萝一起过着逍遥快活、无拘无束的生活。 两人之间的热情似火,毫无保留地释放,就像是火山喷发一般,炽热且猛烈。 尤其是沈浪,仿佛开启疯狂模式,子弹如同雨点般不停地朝梦萝射去,简直就是不计成本,毫不吝啬。 不论是硝烟弥漫的战场之上,还是相对平静的非交战区域,都能够看到那些横冲直撞、四处乱飞的子弹。 整个场面惊心动魄,让人不禁为之捏一把冷汗。 不得不说,像梦萝这般天生丽质、风情万种的绝世尤物,也只有沈浪这种独具魅力、英勇无畏之人方可与之抗衡,一较高下。 倘若换作其他任何一个男子,恐怕早已被她迷得神魂颠倒,丢盔卸甲,乖乖地举白旗投降。 就这样,两人一直尽情地嬉戏打闹,放纵不羁。 直到凌晨四点多钟方才罢休,相拥而眠。 直到日上三竿,才相继起来。 “我还有别的事情,晚上我再来找你。”沈浪跟梦萝说道,“要是侯赛因再派人来找你麻烦,你就给我电话。” “好吧。”梦萝只能点头,道:“我现在也只能依靠你,不给你电话,也不知道要给谁电话好。” 沈浪说的有事情,不是借口。 而是真的有事情要去处理。 (本章完) 第348章 战斗力一万的女人 第348章 战斗力一万的女人 半个小时后。 沈浪来到一家颇具特色的茶餐厅。 这家茶餐厅虽然不大,但布置得温馨典雅,散发着淡淡的茶香和美食的香气。 唐心的父亲老唐早已坐在一个靠窗的位置上,满脸焦急地等待。 当看到他走进来的时候,老唐的脸上立刻绽放出如阳光般灿烂的笑容,那是一种盼望已久、充满期待的神情。 “沈先生,总算是再次见面,之前听唐心说你去了台湾,我呀,可是天天盼星星盼月亮地盼着你回来!“老唐站起身,热情地迎上去握住他的手说道。 虽然从某个角度来说,他算得上是沈浪的岳父。 不过他可不敢真的摆出岳父的架势。 而且还将身份放得很低。 沈浪微微一笑,回应道:“没想到老唐你居然如此记挂着我,这次去台湾收获颇丰,刚刚成功募集到将近 20亿美金!只要我的投资计划顺利展开,咱们肯定都能狠狠地大赚一笔!“ 他反手就给老唐一张饼。 “20亿美金?“老唐听到这个天文数字,不禁瞪大眼睛,满脸惊愕之色。 他心中暗自思忖:这年轻人究竟是什么来头? 一开口就是以亿为单位的巨额交易! 真是令人难以置信。 沈浪点点头,继续说道:“我非常看好当前香港的投资前景,所以才去筹集资金,原本我回来的第一件事是找你商量合作事宜,不过中途遇到一些其他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耽搁了些时日。“ 其实他说的重要事情,就是跟一众美人厮混。 “年轻人,忙一点也是正常的。“老唐面带微笑,上下摇晃沈浪的手,表示理解,“快请坐,我们先喝喝茶,一会儿还有朋友要来。“ “朋友?”沈浪疑惑问道,“我认识吗?” 老唐微微眯起眼睛,脸上浮现出一抹笑容,道:“自然是认识的!就是那位做大生意的查理嘛,他的未婚妻就是大名鼎鼎的节目主持人黄洁怡。” 闻听此言,沈浪脑海中的记忆瞬间被唤醒。 点着头应道:“原来你说的是查理,我确实有些印象。” 尽管嘴上这么说着,可实际上,他对于黄洁怡的印象可要深刻得多。 于是,又顺口追问道:“之前不是听闻他们俩打算结婚了么,怎地到如今却还没有动静?” 老唐轻咳一声,回应道:“应该快了吧。我听说,他们正在紧锣密鼓地筹备着。” 就在两人交谈之际,不远处,查理与黄洁怡手牵着手缓缓走来。 老唐见状,赶忙站起身,一边挥手示意,一边招呼道:“查理,这边,这边!” 听到呼喊声,查理与黄洁怡循声望去,并快步朝二人走来。 待走到近前,查理先是礼貌地向老唐问好:“唐叔叔好哇!” 接着,他将目光转向沈浪,上下仔细端详一番后,笑着说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一定是沈浪先生,我们之前曾有过一面之缘,而且洁怡有次也靠你帮忙脱困的。” 站在一旁的黄洁怡亦是面露微笑,柔声细语地道:“沈先生,咱们又见面了,你好像又更加靓仔了。” 沈浪同样报以微笑,回答道:“哈哈,黄小姐过奖,你也是明艳动人一如往昔,很高兴再次见到二位,请坐。” 查理与黄洁怡优雅地坐下来后,他打开自己随身携带的精致挎包,从中掏出两张散发着淡淡香气、装饰精美的请帖。 然后面带微笑,双手将这两份珍贵的请帖先后递向坐在对面的老唐和沈浪。 “我和洁怡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决定要在三天后举办一场订婚舞会,所以在此诚挚地邀请唐叔叔还有沈先生二位能够拨冗莅临。” 查理一边说着,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仿佛春日里最和煦的阳光一般温暖人心。 听到查理这番充满诚意的话语,老唐不禁微微一笑,用一种和蔼可亲的语气回应道:“哈哈,好呀!这么喜庆的事情,我一定会前往,先恭喜你们小俩口。” 沈浪也笑着道:“原来两位要订婚了,先恭喜你们,到了那天,我肯定会如约而至,我最喜欢结交好友,尤其是像你们这样的年轻俊杰。” 见老唐和沈浪都如此爽快地答应邀请,查理心中满是欢喜。连忙再次开口表示感谢:“那太好了!有唐叔叔和沈先生二人的捧场,这场舞会一定会更加热闹非凡,我们就恭候二位大驾光临!” 既然是喝茶,查理送了请帖后,就找话题跟老唐聊,还时不时找些年轻人的话题和沈浪聊。 黄洁怡身为主持人,全程也帮忙活跃气氛。 不知不觉就胡扯一个来小时。 不过现在沈浪已经是吃饱喝足,而且也没有吹水的雅兴。 再加上黄洁怡这么一个大美人在自己跟前,只能看着,不能干着,总觉得有些寡淡。 何况旁边还有老唐和查理两个男的,很别扭。 还不如出去认识别的女人或者是别人家的老婆。 所以还是先溜之大吉。 “老唐,实在不好意思,我还有些其他重要事务需要处理,先失陪!等我一切都准备就绪,就让唐心通知你。”沈浪面带微笑地向老唐说道。 紧接着,他又跟一旁的查理和黄洁怡两人道别:“两位,还有事,先告辞,后会有期!”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来到楼下后,沈浪心里盘算开着车四处溜达一番,好好放松一下心情。 就在这时,只见一辆洁白如雪的豪华轿车缓缓驶向对面那家装修气派的健身馆门前,并稳稳地停下来。 车门随即打开,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修长笔直且裹着黑色丝袜的美腿,紧接着一个明艳照人的身影优雅地下车。 这个女子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令人难以抗拒的魅力,其性感程度简直爆表。 她的每一次蹙眉、每一个笑容都是那么的风情万种,仿佛能勾人心魄一般。 更让人惊叹不已的是,此女不仅拥有倾国倾城的绝世容颜,就连身材也是无可挑剔,堪称完美至极。 沈浪的目光几乎在一瞬间便被牢牢吸引住,心中不禁暗自思忖:真没想到在这样一个看似普通的地方竟然还藏着如此光彩夺目的佳人。 这个女人的战斗力起码在一万以上。 与他绝对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如此尤物,无论如何也得想办法结识一下才行。 那女子显然并未察觉到有人正在注视着自己,她从容不迫地从车上,便迈开轻盈的脚步径直朝健身馆大门走去。 健身馆门口的员工马上面带恭敬之色向她躬身问好道:“梦娜小姐上午好!” 眼见女子的身影消失在健身房内。 沈浪也横穿马路来到健身馆。 才刚进去,健身馆的工作人员就立马上来问道:“欢迎光临动感健身房。” 沈浪点点头,迈步也走入其中。 这健身房倒是不小,而且现在还是上午,居然还有不少人在健身。 沈浪的目光如同雷达一样,在健身房内搜寻。 却没看到刚才那个女人。 他当即心有疑惑,难道那个女人会凭空消失不成? 只是等他在健身房内瞎转一圈后,又重新见到刚才那个女人。 原来是去换了一身运动装。 灯很大。 沈浪主动出鸡,“梦娜小姐你好,我看你也颇有几分姿色,不如拜在我胯前,做个吹萧玉女如何?” ps:梦娜↓ (本章完) 第349章 江湖诨号‘霸王枪’ 第349章 江湖诨号‘霸王枪’ 正准备去健身的梦娜突然被人拦着,一开口便是极为直白且毫不掩饰的话语。 梦娜心中一惊,下意识停下脚步,目光迅速落在眼前这个陌生男子身上。 见其身姿挺拔,面容俊朗,整个人散发出一种阳光般温暖的气息。 不得不承认,这男人的确称得上是个靓仔。 尽管这种直接大胆的搭讪方式瞬间吸引梦娜的注意力,但她稍作思考后,却发现自己对这个男人毫无印象。 便微微皱起眉头,疑惑地问道:“我们之前认识?” “虽然我们才刚见面,但我认为我们很快就能熟悉彼此。”沈浪微笑着道,“相信梦娜小姐你也会有这种感觉。” 梦娜听了这话,不禁感到有些好笑,同时心中也涌起一股好奇。 她双臂交叉抱于胸前,似笑非笑地看着对方,饶有兴致地追问道:“口气不小,听起来你倒是挺自信的,怎么称呼?” 沈浪自我介绍道:“沈浪,发浪的浪。” 梦娜先是一愣,随即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点了点头,道:“看来你这个人还真如你的名字一样,够浪的!不过你怎么得知我的名字?” 沈浪不紧不慢地解释道:“因为我长得耳朵和眼睛,梦娜小姐,既然我们聊得如此投缘,不如换个地方深入交流一番如何?” “难道你见到漂亮的女人都是如此?”梦娜又说道,“二话不说,就直接约别人上床?” 沈浪道:“那只是你对我的误解,或许别人看到你,是为了跟你上床,我和他们则完全不同。” “怎么个不同法?”梦娜问道。 沈浪道:“除了床以外,沙发、椅子、洗手间的吧台都可以,甚至是荒郊野外也没问题,主打的就是遵循自然之道。” 闻言,梦娜不禁摇头笑了笑,随即道:“这么说,你想泡我?” “泡?”沈浪摇头,“泡太浪费时间,不如我们直接步入正题吧。” “什么正题?” “当然是直接开操,我是个不浪费时间的人。”沈浪如实说道。 梦娜微微一笑:“凭什么?” “当然是凭我能让你翻云覆雨,银牙咬碎的功夫。”沈浪道。 梦娜略微思考一番后,嘴角微微上扬,娇声说道:“好呀,我倒真要好好瞧一瞧,究竟是你更厉害一些,还是他技高一筹。” 话音刚落,一个身材魁梧、体型健硕的男子缓缓地从旁边走过来。 径直走到沈浪的面前。 然而,让人意想不到的是,他竟然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说,直接将兵器露出来。 紧接着,他看向沈浪,满脸都是挑衅的神情。 沈浪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随即流露出一丝轻蔑和不屑的笑容。 开口嘲讽道:“就凭你也好意思在这里显摆?简直就是丢人现眼!老子闯荡江湖这么多年,有一个响当当的外号叫做‘霸王枪’!” 听到这番毫不留情面的话语,这男子双手抱胸,道:“少废话,亮出来!” 站在一旁的梦娜看到两人剑拔弩张的样子,非但没有丝毫害怕或者尴尬的神色,反而饶有兴致地插嘴说道:“沈浪,你不是号称霸王枪吗,快让我瞧瞧。” “那就瞪大你的眼睛瞧好了。”沈浪也亮出自己的兵器,先跟眼前的男子道:“有没有感到自卑?小牙签,快回去睡觉吧,少在这丢人现眼。” 看到他的兵器,梦娜的眼睛瞬间瞪大。 马上用手捂住自己的嘴,防止惊呼。 因为沈浪的兵器,绝对是她这辈子从未见过的。 脑袋里瞬间就勾勒出双方厮杀的画面和场景。 霎时间,呼吸和心跳都变得快了不少。 刚才找沈浪挑衅的男子也被羞得无地自容。 急忙灰溜溜离开。 沈浪也将家伙收回,又跟几乎流哈喇子的梦娜道:“如今能让你见识到此等神器,也是你的福分,让你拜在我胯前,更是你的福泽,除了说恭喜之外,我也实在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我们走!”梦娜像是突然回过神一般,拉着他的手就要走。 沈浪疑惑道:“去哪?” “去我家。”梦娜道,“我想亲自检查你这个鸟中之霸是不是真的。”沈浪道:“除了上手检查外,我建议你最好是口头试探,走,我也有些迫不及待。” 他连车子都不要,直接坐梦娜的车去她的别墅。 到了梦娜的别墅,沈浪第一时间就注意到墙上挂着的照片。 其中那个风情万种的女人便是梦娜。 另一个男人,戴着眼镜,看起来虽有些斯文,不过眼神中带有狠厉。 而且看起来颇有些熟悉的感觉。 沈浪随口问道:“这你老公?” “你怕吗?”梦娜反问道。 说话时,她的手也没闲着,已经去,摸索沈浪的二弟。 经过一番手拿把掐后,梦娜满意的点点头。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一年内,想要泡她的人起码超过五打。 但却没一个男人能像沈浪这样让她满意。 就希望待会儿也能这般中用。 听到梦娜的问题,沈浪哈哈一笑:“怕?我岂是会害怕之人?你的房间在哪?” 不到三分钟后。 梦娜和他已经来到楼上的房间,而且还将他的衣服扒了个精光。 并已经和二弟进行口头交流。 眼见于此。 也没有什么别的场面话要说。 直接开工。 这个女人的经验确实很丰富,很多东西都是一点就通,而且还精通某些技巧。 此前沈浪认为她的战斗力起码超过一万,但现在看来,顶多只有八千三百分。 是他太高估梦娜。 因此在这场遭遇战中,他可谓是游刃有余。 表现得毫无压力。 可却苦了梦娜。 因为她从未遇到如此强悍的对手。 要不是她常年健身,她都怀疑自己会因此而丧命 恢复到一定的精力后,才有时间说话。 她在沈浪的肩膀上蹭了蹭,道:“亲爱的,你真是太棒了!” “我可不是浪得虚名,只要你愿意,我们随时都能再次乘风破浪。”沈浪道,并捏了捏:“要不要继续?” 梦娜急忙求饶道:“你总得让我先休息休息嘛。” “那你可以试着开另一个口。”沈浪说道。 话音刚落,一道声音自门外传来:“你要让她开哪个口?” 这声音马上将屋内的梦娜惊到,她急忙转过头看去。 只见一个身穿衬衫打领带,戴眼镜,脸色阴沉的男子出现在门口。 “老公……” 男子无视她,只是将目光投向沈浪,冷冷道:“自从我老婆死后,我就没在这张床上睡过,这张床软不软?” “挺软的,就跟梦娜一样软。”沈浪看了他一眼,道:“怎么称呼?” “鄙人刘耀祖。”刘耀祖语气不善道,“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跑到我家里,在我的床上,睡我的女人。” “你的女人?”沈浪顿时眉头皱起,“刚才她可没说,再说,这么好看的一个女人,你娶来一个人睡?你还有没有公德心?还有没有良知?” (本章完) 第350章 要不我给你推推 第350章 要不我给你推推 听到他的话,刘耀祖和梦娜都怔住了。 沈浪一边打量刘耀祖和梦娜,一边在脑袋里思索。 很快在记忆深处找到一部名叫《至尊36计之偷天换日》的电影。 剧情什么的基本都没关注,只记得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前前后后的绝技。 不过在健身房的时候,他已经向梦娜展示自己也精通这方面的技能。 他是个喜欢交友的人,也从不管对方是正派还是反派人物,只要对方的老婆长得好看就行。 好半天,刘耀祖才回过神,冷冷道:“你跑到我家里来睡我的女人,还说我没有公德心?没良知?难道你就有公德心和良知?” “我没良知和没公德心是我的事情,你什么身份?什么档次?居然也想要和我相提并论?”沈浪瞥了他一眼,道:“滚出去,我还要和梦娜继续刚才没做完的事情。” 刘耀祖整张脸气得直发黑。 旁边的梦娜却说道:“现在人家的老公都回来了,怎么还有心思做这种事情嘛。” 说完,便准备抽身离开。 “这就要走了?”沈浪眼疾手快地一把拉住她那纤细柔嫩的小手。 认真说道:“别急呀,既然你老公回来了,我们倒不如就让他在一旁看,这样一来,也能算作他有所参与,我是无所谓的。” 听到这话,刘耀祖原本还算平静的面容就像被乌云骤然遮蔽的天空一样,瞬间变得阴沉无比。 平日里对于梦娜在外边的种种玩乐行径,他向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表现得极为宽容大度,甚至可以说是完全地放任自流、不闻不问。 其实个中的缘由也很简单,面对如此美艳动人且正值青春年华的梦娜,刘耀祖心中早就萌生出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尽管岁月如梭,但梦娜却依旧保持着绝佳的身材和容貌。 她那纤细柔软的腰肢,好似微风拂柳般轻盈婀娜;光滑细腻的肌肤宛如羊脂白玉般温润柔和; 平坦紧致的小腹更是毫无赘肉可言;娇美的面庞之上更是找不出哪怕一丝细微的皱纹。 这般倾国倾城之貌,比起当初两人初识之时,竟是愈发显得迷人,魅力也是与日俱增。 即便是那些对她心怀嫉妒之人,也不得不暗自承认,梦娜实乃人间罕见的绝世尤物。 唯有那些曾与她同床共枕、亲身领略过其风情万种的男人们,方能真正懂得“尤物”二字所蕴含的深意。 直至今日,每当刘耀祖回忆起他们初遇时的那段旖旎时光,回想起她带给他的那种如登仙境、飘飘欲仙般的极致享受,觉得世间再无其他女子能够与之相媲美。 然而如今的刘耀祖早已对那种仿若置身于仙境般飘飘然的感受失去兴致。 不仅如此,他内心深处甚至还萌生出些许畏惧之情。 这种恐惧就好似那些步入中年阶段的丈夫们,或多或少都有些惧怕自家老婆一般。 随着时光流逝、年岁渐长,他们愈发难以满足妻子日益增长的各种需求。 尽管刘耀祖与梦娜两人各自有着不同的消遣娱乐方式,但他们之间那份情感依旧维系得极为深沉且牢固。 这是一种既深厚无比又极其微妙难测的感情纽带。 平日里,梦娜经常独自外出寻觅乐趣,而对于她的去向和行踪,刘耀祖向来不会过多追问盘查。 只因他知道梦娜是极品尤物,同时他也坚信梦娜绝对不可能做出背叛自己的行为举动。 既然梦娜未曾有过丝毫背叛之意,那么他又何必去阻拦她追求那仅属于生理性方面的些许欢愉? 一直以来,刘耀祖总认为自己是看的非常开的人。 或许正是由于他这般豁达开阔的心态使然,他们二人之间的感情方能得以存续至今。 也唯有如同他这样心胸宽广、凡事皆能想得通透的男子,才有资格容忍“尤物”在外面欢愉。 只是话说回来,他如何再能容忍,也容忍不了这个王八蛋提出要让他留在这里看的要求! 这世上怎会有如此嚣张狂妄之人? 想到此处,刘耀祖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冷笑一声讥讽道:“好极了!我刘耀祖在江湖上闯荡这么多年,还没有遇见过像你这样嚣张的!” 梦娜却笑得很开心,而且眼神中还带着几分欣赏。 面对刘耀祖的怒斥与嘲讽,沈浪却是一脸满不在乎的模样,轻描淡写地回应道:“诶,你今天见到了。” 停顿了下,又说道:“要是你要看下去,我真的无所谓,你自己找个地方待着,要是不想待在这里,就滚出去吧。” 在自己的房间,自己的床上,睡自己的女人,他居然还让自己滚出去? 刘耀祖眼睛里的怒火再也藏不住,朝外面道:“进来!” 话音一落。 一个彪形汉子走进屋内。 手里拿着手枪,枪口对准床上的沈浪,面无表情问道:“老板,要怎么做?” “阿豹,带他出去,找个偏僻的地方做掉。”刘耀祖淡淡说道,“不要留下任何尾巴。” 梦娜急忙道:“老公,要不先让他多陪我一会儿吧,人家难得遇到这么满意的。” “虽然你开口求情,不过我还是很不高兴。”刘耀祖道,“如果他跪下向我磕头认错,我说不定还会大发慈悲,多饶他一会儿。”“哎呀,你破坏我和你老婆联络感情,还要我跪下向你磕头?”沈浪眉头皱起,“你这人好没礼貌。” 刘耀祖都不知道要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了。 床上这个男人实在是太超出他的容忍度。 若不是现在警方还在盯着他,他一定会在这张床上,将这个王八蛋干掉。 当即冷冷道:“阿豹,带走!” 阿豹点点头,持枪走上前。 梦娜见刘耀祖是要铁了心的杀人,当下也不再开口,用被单裹住自己的身子,便抽身出去。 啵的一声。 她起身迈步下床。 阿豹见老板的女人离开,便枪口一挑,“下床!” “我最讨厌的就是别人用枪指着我,因为我子弹都夹得住。”沈浪突然轻轻叹息一声,言语之中透露出一丝无奈与不屑,“难道你就不相信我会杀了你?”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刘耀祖听闻此言,不禁冷笑出声:“死到临头,居然还这么嚣张?” 言罢,他猛地伸手一把夺过身旁阿豹手中的枪支。 因为心中怒火已然燃烧至顶点,再也无法忍耐下去。 扳机一扣。 刹那间。 “砰!” 一声巨响骤然响起,震耳欲聋。 这声枪响犹如一道惊雷划破长空,令人心悸不已。 “啊!” 伴随着枪声,一旁的梦娜惊恐万分,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尖叫。 只是下一瞬,刘耀祖和阿豹两人皆呆立当场,目瞪口呆。 只因那本应中弹倒地、命丧黄泉的沈浪,此刻竟然安然无恙地倚靠在床头之上,好整以暇。 更让人惊诧莫名的是,不知何时,他还伸出两根修长的手指。 而在他那两根纤细的手指之间,似乎正夹住某个物件。 “我已经说了,子弹我都夹得住,你们为什么不信呢?”沈浪再度叹了一口气,仿佛对眼前二人的愚钝感到无比惋惜。 紧接着,他手腕微微一抖,手指顺势轻轻一弹。 只听得“噗”的一声沉闷声响传来,阿豹的脑门正中央处,突兀地显现出一个触目惊心的血洞,鲜血如泉涌般汩汩流出。 他的身子跟着摔倒在地,鲜血很快染红大片地面。 噗! 只见刘耀祖手中那沉甸甸的枪支,突然间像是失去支撑一般,直直地掉落于地面之上,发出清脆而又令人心悸的声响。 原本因愤怒而涨得赤红的面庞,转瞬间如同被抽走所有血色般变得惨白如纸。 就连那双瞪大的眼眸之中,此刻也流露出难以掩饰的恐惧之色。 站在一旁的梦娜目睹这一幕,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 她看到沈浪不仅毫发无损,甚至还成功地反杀掉刘耀祖向来以凶悍著称的得力手下阿豹时,一种莫名的兴奋情绪在心底油然而生。 沈浪随便在身上裹着床单,便下床来走到刘耀祖的面前。 注视着眼前这个已经惊恐到极点的男人,轻声问道:“知道现在该说点什么吗?” 刘耀祖的大脑在这一刻飞速运转,各种念头如同闪电般划过脑海,但任凭他如何苦思冥想,却始终想不出一句能够挽救当下局面的话语。 就在这时,他突然回想起沈浪之前所说过的那些话,于是毫不犹豫地扬起右手,狠狠地扇向自己的脸颊。 随着“啪”的一声脆响,他的脸上立刻浮现出一道清晰可见的掌印。 随即呲牙咧嘴地做出一副痛彻心扉的模样,哭丧着脸说道:“我……我个没有公德心、没有良知的混蛋,我不应该找到这么好的对象后,还自私地留她一人独守空闺,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我愿意将她让给你!” 话音未落,沈浪的脸色瞬间阴沉。 猛地抬起手臂,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甩在刘耀祖的脸颊上。 “啪!” 刘耀祖整个人被打得踉跄后退几步,险些摔倒在地。 沈浪皱起眉头,厉声道:“你竟然敢把我沈浪看成那种无耻之徒?给我好好说话,否则下一次可就不是简单的几个耳光!” 刘耀祖已经吓得身子发抖,突然噗通一声跪下,求饶道:“大侠,我真不知道要说什么,要不等下你没力气的时候,我在后面帮你推推……” (本章完) 第351章 先让梦娜体验体验 第351章 先让梦娜体验体验 沈浪瞪大眼睛,满脸惊愕地望着刘耀祖。 他原本心中所想的,无非就是刘耀祖会像那些胆小如鼠之辈一样,跪在地上苦苦哀求饶恕。 然而,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完全超出他的预料,刘耀祖竟然能够提出如此惊人的提议! 此刻的刘耀祖内心其实也是苦不堪言。 因为他所面对的,可是连子弹都能轻而易举抓住的男人! 在这样强大的对手面前,与其选择毫无胜算的正面抗衡,倒不如绞尽脑汁想出一些保命的方法来得更为实际。 只是,这其中的艰难与无奈,又有谁能够真正理解? 只可惜,刘耀祖偏偏是个男人。 若是换作一个女人,说不定沈浪还真有可能动了恻隐之心,让其帮着推一推也未尝不可。 沈浪不禁皱起眉头,没好气儿地说道:“你又不是女的,在这里瞎掺和什么?在后面推什么推!” 听到这话,刘耀祖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连忙点头哈腰地应道:“要是大佬有这方面的需求,那我绝对不敢不从,一定照办不误!” 沈浪挥了挥手,一脸不耐烦地吩咐道:“赶紧给我先把这个死人的尸体处理掉,然后去厨房给我炒四个小菜,记得多放些补品进去,还有,准备个三五十万现金放在那儿。” 稍作停顿后,觉得还不够周全,又接着补充道:“你可别误会,这些东西可不是全为我准备的,等会儿我吃完以后,体力大部分都会用在梦娜身上,而且,过不了多久梦娜也该饿了,到时候她也得吃东西。” 睡他的女人,让他准备吃的,而且还要让他准备一些现金。 面对着如此荒诞不经、令人咋舌的要求,刘耀祖只觉得自己的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但他却愣是一个字都不敢从嘴里冒出。 沈浪再次开口说道:“还有,像那些计生用品之类的东西,毫无疑问得由你来掏腰包购买吧?但要是你不介意将来孩子随我的姓氏,我倒也可以考虑省去采取保险措施这一步骤。” 听到这话,刘耀祖哪里还敢有半句多余的言语? 忙不迭地点头应道:“我这就立刻去准备妥当,请大佬先尽情享受。” “滚吧,别忘了我有几个要求。”沈浪道。 话音未落,刘耀祖便如蒙大赦般迅速站起身,先费力地将阿豹那具沉重的尸体拖拽到外面,随后小心翼翼地关好房门。 沈浪则转头将目光投向一旁的梦娜,微微笑道:“刚刚我可没有完全尽兴,我们继续吧。” 梦娜闻言,脸上顿时浮现出满满的好奇之色,忍不住追问道:“难不成……你真的能徒手抓住子弹?” 沈浪眼中闪过一丝兴味盎然的光芒,似笑非笑道:“若是你真想弄个明白,不妨亲自前来验证一下。” 言罢,手臂一挥,毫不费力地将盖在梦娜身上的那张床单猛地扯落。 紧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出双臂,将梦娜拥入怀中,然后迈开大步,径直朝床边走去。 当刘耀祖再一次与梦娜相见时,时间已经悄然过去差不多两个多小时。 此刻出现在他眼前的梦娜,较之前而言显得愈发娇艳动人。 那张美丽的脸庞之上所绽放着的笑容,更是充满娇媚之意,仿佛能够勾人心魄一般。 如果换作平常时候,看到如此迷人的梦娜,刘耀祖定然会毫不留情地对其施以严厉的惩罚,以宣泄内心深处被挑起的欲望之火。 然而此时此刻,他却是连多瞧梦娜一眼的勇气都丧失殆尽。 不仅如此,刘耀祖甚至还竭尽全力地克制自己,逼迫自己不要去凝视梦娜那张令人心醉神迷的面容。 只因为此时的梦娜正被沈浪紧紧地搂抱在怀中,而他实在是害怕惹得沈浪心生不快。 就在这时,沈浪突然开口:“我交代给你的那些事情,可都安排妥当了吗?”听到沈浪的问话,刘耀祖连忙不迭地点头应道:“一切都安排好,不过我这里平时都是佣人下厨做饭,怕不合大佬的胃口,所以这饭菜是在福临门预定,一共准备六道精致的小菜,每一道都是大补之物!” 闻听此言,原本依偎在沈浪怀里的梦娜忽然展颜一笑,娇声娇气地插话道:“我上次耗费重金替你收购而来的虎鞭,有没有加到这些菜肴里面呀?” 刘耀祖一听梦娜提及虎鞭之事,整个人瞬间便怔在原地。 心中不禁暗自揣测:“难不成梦娜这么快就被彻底征服?这绝对不可能!依我对她的了解,她必定是在想方设法地帮我说好话才对。” 想到此处,刘耀祖赶忙回应道:“因为是在福临门订的餐,所以没有那虎鞭加入其中。” 再说,就算加了虎鞭进去,又不是自己用。 接着转移话题道:“大佬要不品尝下满不满意?” “福临门的厨子我觉得还可以,既然你都准备好了,我就去尝尝。”沈浪看了梦娜一眼,“你是要自己走下去,还是我抱着你?” “当然是你抱着我了,你真是坏死了,刚才差点把人家弄得下不来床。”梦娜娇声道。 沈浪微笑着点了点头,动作轻柔地将其抱入怀中,迈步朝楼下走去。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刘耀祖紧紧跟随在他们身后,心中暗自思忖着一个大胆的想法。 如果此刻自己从背后开枪射击,这家伙是否能够像电影中的超级英雄那样,轻而易举地抓住飞驰而来的子弹? 然而,这个疯狂的念头仅仅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 在面对如此强大且神秘莫测的对手时,若没有十足的把握和万全之策,贸然行动只会给自己带来灭顶之灾。 三人来到一楼餐厅的桌前。 梦娜那双美丽动人的大眼睛立刻被桌上那盘色泽金黄、香气四溢的脆皮炸子鸡所吸引。 坐下后,她便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精准地夹住一块,先是小心翼翼地将其送进那张比樱桃还要小巧玲珑、比蜂蜜还要甜蜜迷人的小嘴之中。 紧接着,用那排洁白如雪的牙齿轻轻地咬住鸡肉,整块鸡肉瞬间被咬成两半。 迅速将其中一半咬在嘴里,而另一半则温柔地递到沈浪的嘴边,眼神中充满爱意与期待。 媚笑道:“你快尝尝这道菜,我特别喜欢福临门的这道脆皮炸子鸡。” 与此同时,又微微侧过头来,用眼角的余光轻瞥了一下站在一旁的刘耀祖,朱唇轻启,轻声问道:“你要不要也一起坐下来吃饭?” 不知怎的,当她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原本清澈如水的眼眸突然闪过一丝炽热的光芒,仿佛有一团火焰在熊熊燃烧,令人难以忽视。 刘耀祖,在心里叹了口气,只怕这个女人真的变了心。 他赶紧摇头,苦笑道:“我就不打扰你们两人用餐。” 说着,将一个纸袋拿出来,跟沈浪说道:“这里面有三十万港币,另外还有一些计生用品,大佬请慢用,如果不够我再去买。” 沈浪打开看了眼,又吩咐道:“既然你不一起吃饭,就再去帮我做件事情。” “请大佬吩咐。”刘耀祖急忙说道。 沈浪道:“这里面都是计生用品,你再去买点制服,多买点,不要怕浪费,反正你和梦娜也没结婚,就再准备一套情趣婚纱,先让梦娜体验体验。” 想了想,又说道:“一套有点少,你就多准备中式和西式的,然后再把房间布置一下,虽然我是无所谓,但你得让梦娜有那种当新娘的感觉吧?” (本章完) 第352章 他叫沈浪,发浪的浪 第352章 他叫沈浪,发浪的浪 夜幕悄然降临。 在刘耀祖的别墅里,正举行着一场特殊的婚礼。 梦娜宛如一朵盛开的鲜,身着洁白如雪的婚纱,美丽动人得令人窒息。 然而,站在她身旁的新郎却并非刘耀祖。 但即便如此,刘耀祖依然算得上是这场婚礼的重要参与者。 因为梦娜身上那件华丽的婚纱以及精心布置的婚房,还有一会儿沈浪即将用上的避孕t,皆是出自他之手。 有时候,生活中的许多事情并不如人们所愿,往往事与愿违。 就像现在这样,刘耀祖虽然心中有着万般无奈和苦涩,但他却不敢流露出丝毫的怨言。 相反,他还必须强颜欢笑地投入到婚礼的筹备工作当中,竭尽全力让一切都尽善尽美。 或许这就是人生,充满无数的遗憾和不尽人意。 可即便是面对这些不如意,他仍然要勇敢地去参与、去付出,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在有限的生命历程中留下属于自己的独特印记。 沈浪丝毫没有负罪感。 实力强大,就是这样为所欲为。 “刘兄,今日承蒙你如此盛情款待,沈浪真是感激不尽啊!我先干为敬!”沈浪面带微笑地端起酒杯,对面前正襟危坐、一脸谄媚的刘耀祖豪爽地说道。 刘耀祖见状,连忙努力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回应道:“沈先生太客气了!能请到你这样的贵客,是我的荣幸!希望沈先生今晚能够玩个痛快,如果有任何让你觉得不够满意的地方,你尽管开口吩咐便是,我一定会竭尽全力满足,绝不敢有丝毫怠慢!” 与此同时,他心中不禁暗暗叫苦不迭,此刻真恨不得给自己两个大嘴巴子。 如果下午的时候,他不让阿豹掏出那把该死的手枪,事情也许就不会发展到如今这般田地。 然而,事已至此,纵使他再怎么懊悔不已,这世间又哪会有什么后悔药卖给他? 坐在一旁的梦娜也优雅地端起杯子,娇嗔地笑着:“耀祖,谢谢你今天精心准备的这一切,人家真的特别喜欢!” 刘耀祖听后,只得硬着头皮昧着良心回答道:“你喜欢那就太好了,只要能让你和沈先生感到满意,我就算再苦再累也是值得的!” 沈浪仰头一饮而尽杯中的美酒,拍了拍刘耀祖的肩膀。 “正所谓‘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和梦娜也就不再耽搁时间了,先行一步上楼去享受这美好的夜晚!刘兄,你自己一个人慢慢喝着吧。” 话音落下,他便一把抱起身旁娇艳欲滴的新娘梦娜,大步流星地上楼而去。 没过多久,刘耀祖便隐隐约约地听到从楼上传来阵阵令人面红耳赤的声响。 而此时的他,却只能孤零零地坐在一楼的餐桌前。 一杯接一杯地往嘴里灌着苦涩的酒水,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稍稍缓解一下内心深处的痛苦与悔恨。 只是没多久,他就再也听不下去。 因为梦娜一会儿喊的是爸爸。 一会儿喊的是老公。 还喊哥哥的。 就算梦娜不喊这些,他也都听不下去。 于是像只灵巧的猫一般,轻手轻脚地打开门,然后小心翼翼地合上,尽量不发出一丝声响,生怕惊醒屋内的任何人。 就这样,悄悄地溜出家门,身影消失在门外的夜色之中。转眼间就到了次日的上午十一点钟。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 刘耀祖那略显疲惫的身影终于再次出现在家门口。 他轻轻推开门,踮着脚尖走进屋子,仿佛生怕惊动什么似的。 一进入客厅,刘耀祖便发现梦娜正坐在沙发上聚精会神地看着电视。听 到门口传来细微的动静,梦娜转过头来,恰好看见刘耀祖那副鬼鬼祟祟、蹑手蹑脚的样子。 她先是一愣,随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调侃道:“哟呵,这是怎么回事啊?回自己家居然搞得跟做贼似的!” 刘耀祖听到梦娜的笑声和话语,脸上露出一丝尴尬之色,但他还是强装镇定,装作没有听见梦娜的话。 其实他心里清楚得很,自己刚才的行为确实有些奇怪,可他又能怎么办呢? 家里可是有个能抓住子弹的狠人! 事已至此,也只好硬着头皮继续下去。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眼珠子滴溜溜地四处转动着,目光快速扫过整个客厅。 当确定没有看到沈浪的身影之后,他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 不过表面上,他还是若无其事地转开话题,开口问道:“那个……沈先生呢?” 梦娜白了他一眼,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戏谑地回答道:“人家早就走啦!昨晚可是当了一宿的新郎倌,难不成你还指望他一直留在这儿不走呀?” 说完,又是一阵轻笑。 听到这个消息,刘耀祖不知为何突然感到一种莫名的轻松感涌上心头,不由自主地长长舒一口气。 但紧接着,又像是突然想到什么重要的事情一般,连忙开口问道:“那你有没有查清楚他到底是什么来头?可千万别放过任何一点蛛丝马迹!” 梦娜微微颔首,轻点了一下头,随即应声道:“嗯,经过我一整晚不眠不休地查询和调查,总算是查到一些比较关键的情况。” 刘耀祖一听这话,原本还有些疲惫的双眼瞬间变得炯炯有神。 整个人都像打了鸡血似的,迫不及待地继续追问:“快给我讲讲,他究竟是什么人?” 梦娜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说道:“你肯定听说过他的名字,说不定还对他的某些事迹有所耳闻。” 说着,她那双美丽的眼眸中闪烁出一丝光芒,仿佛又回忆起某件让她感到无比兴奋的事情。 刘耀祖见状,心中愈发急切,赶忙催促道:“到底是什么意思?别卖关子啦,赶紧说重点!” 梦娜轻轻抿了抿嘴唇,缓声说道:“他叫沈浪,发浪的浪。” 刘耀祖不禁皱起眉头,略带不满地说道:“我当然知道他叫沈浪,能不能来点更详细、更具体的信息?难道你忙活了一晚上,就只查出个名字?” 面对刘耀祖的质问,梦娜却是丝毫没有生气。 反而笑意盈盈地回答道:“别急嘛,听我慢慢跟你讲,他可不是普通人,还记得前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的君度酒店劫案吗?” “那个单枪匹马冲进劫匪中间,以一己之力将所有劫匪全部制服并成功解救出人质的英雄,就是他,而且事后,他还捐出一大笔钱用于帮助那些罹难的警员家属,怎么样,有没有印象?” 听到这里,刘耀祖不由得瞪大眼睛,满脸惊愕之色,一时间竟有些失声:“竟然.竟然是他?” 梦娜看着刘耀祖惊讶的表情,笑着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没错,就是他,现在你该明白为什么我会这么说了吧?” (本章完) 第353章 哭?哭也算时间! 第353章 哭?哭也算时间! 刘耀祖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仿佛被一层乌云所笼罩。 他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段记忆,那是他曾经在电视上看到过沈浪的相关报道。 然而,就在昨天,他竟然没有将两者联系起来,以至于犯下那样一个愚蠢至极的错误。 但从今往后,刘耀祖绝对不会再忘记那个名叫沈浪的人,更不会忘却沈浪带给他的深深屈辱。 尽管他心中清楚,这所有的一切归根结底与梦娜的放荡行为有着莫大的关联,但他却丝毫不敢去管束梦娜。 因为他害怕梦娜会跑到沈浪那里吹枕边风,从而让自己陷入更加不利的境地。 此时的梦娜,则完全沉浸在兴奋之中。 她的脸上洋溢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光彩,仿佛遇到生命中的真命天子一般。。 之所以如此激动,正是因为她邂逅一个堪称真正男子汉的男人——沈浪。 这个男人给予她前所未有的体验,令她至今仍回味无穷。 尽管昨晚发生的事情实际上是由刘耀祖一手促成的,但他的内心深处依然充满酸涩和不甘。 他心中虽然很愤怒,但表面上却强行让自己保持镇定。 深吸一口气后,尽量用一种看似平静的语气缓缓问道:“哦,原来是他啊!怪不得你会如此开心,莫不是……一夜欢愉之后,你已经爱上他?” 说罢,他紧紧盯着梦娜,想要从她的表情和反应中捕捉到一丝端倪。 当梦娜听到这句话时,她那原本因喜悦而微微泛红的脸颊瞬间无比阴沉,仿佛被一层寒霜所覆盖。 随即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充满嘲讽与不屑的冷笑。 毫不客气地反击道:“我为什么不能高兴?你连给我一个完美的新婚之夜都做不到!他轻轻松松就让我感受到从未有过的幸福与满足。” “而你却像一只受惊的老鼠,根本不敢反抗,只能灰溜溜地躲到外面去,居然还整整一夜都没胆子回来!” 这些都是梦娜在极度愤怒之下所说出的气话。 一个女人在生气的时候往往口不择言,理智早已被情绪所吞噬。 而此时,最为明智的做法便是对其置之不理。 幸运的是,刘耀祖恰好就是这样一个聪明的男人,深知此刻与梦娜争辩只会火上浇油,于是他选择紧闭双唇,不再言语。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最先按捺不住性子、打破沉默的依然是梦娜。 她眉头紧皱,脸上满是疑惑之色,忍不住追问道:“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是不是跟他之间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恩怨情仇?” 面对梦娜的质问,刘耀祖不禁陷入沉思之中。 他仔细回想一番,然后摇了摇头,一脸严肃地回答道:“我不记得曾经与他有过任何瓜葛或冲突,在此之前,我甚至根本就不认识这个人,难道你没想过,其实是因为你的某些行为才将这个麻烦招惹上身的吗?” “我招惹的麻烦?”梦娜又是冷冷一笑,“如果昨天不是你让阿豹杀他,只怕他也不会那么对你,刘耀祖,你应该庆幸有我平息他的火气,否则死的一定是你。” 刘耀祖沉默良久,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 许久,他打破这片沉寂,缓缓开口说道:“可我实在不甘心就这样戴上这么一顶帽子!要是这件事情传扬出去,那我这辈子恐怕都难以再抬起头。” 一旁的梦娜听着他的话语,也不禁轻轻叹息一声,回应道:“可他能从劫匪的手中解救出人质,甚至还能徒手抓住子弹,如此神通广大之人,绝非我们这些普通人可以轻易将其置于死地的。” 刘耀祖微微眯起眼睛,目光中闪过一丝决然,沉声道:“虽说想要除掉他并非易事,但也不至于毫无办法。” 听到这话,梦娜的脸上瞬间浮现出满满的疑惑之色,她瞪大双眼,急切地问道:“什么?难道你真的下定决心要去杀了他吗?” 刘耀祖紧咬着牙关,腮帮子因为愤怒而鼓起。 狠狠地说道:“如果有个男人被迫让自己心爱的女人与另一个男人洞房,而且这个男人还得亲自购买婚服、装扮婚房等,甚至连那些私密的计生用品都要由他来准备,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他咬牙切齿道:“面对如此深仇大恨,如果还选择忍气吞声不报此仇的话,那还算得上是什么堂堂正正的男子汉大丈夫!” 说罢,他的脸色愈发阴沉可怖,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一般压抑沉闷。 梦娜陷入沉思之中,过了片刻,才开口说道:“你别忘了,他有着超乎常人的能力,连子弹都能接住,称其为神或者魔都不为过,像这样强大到几乎无敌的存在,你打算怎么对付?” 刘耀祖的双眸之中猛然闪过一丝狠厉之色,犹如饿狼一般凶狠。 咬着牙说道:“我当时根本就没有看清楚他到底有没有真正地接住那颗子弹!你昨天一整天都跟他待在一起,难道就没有留意到他身上是否存在伤口?” 梦娜轻轻地摇了摇头,回答道:“绝对没有,我仔仔细细地观察过,他全身上下压根儿就看不到任何伤口,这一点我敢百分百肯定,难道……你不相信他真的能接住子弹?” 刘耀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冰冷而又不屑的笑容。 冷哼一声后说道:“即便这家伙真的能接住子弹,如果几十把枪一起开火,就算他有三头六臂,也不可能接住所有的子弹!” 听到这里,梦娜不禁莞尔一笑,轻声问道:“这么说来,难道你已经找到合适的人手去干掉他?” “没错!”刘耀祖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语气坚定得如同钢铁一般,“对于这样的奇耻大辱,我实在无法再继续忍耐下去,哪怕半刻都难以容忍!” 梦娜微微笑道:“看来你真的很生气,难怪想方设法要杀了他。” 话音刚落,她便优雅地伸出玉手,轻轻端起摆放在一旁茶几上的精致茶杯,先是凑近鼻尖闻了闻那清幽的茶香,随后才慢慢地抿了几口。又悠悠地说:“你就不怕他会反杀你?” “如果怕,我就不会这么做。”刘耀祖道,“我又不是那些有变态癖好的男人。” “我知道你不是。”梦娜点点头,又道:“难道你不怕我告密?” 刘耀祖自信一笑:“我相信你一定不会告密。” “真的?”梦娜认真看他。 刘耀祖笃定地道:“不错,我相信你对我的感情。” 梦娜突然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缓缓地道:“你说得没错,我的确不会去告密。但是……” 她的话语戛然而止,留下一个悬念。 刘耀祖心中猛地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急忙追问:“你究竟想说些什么?快告诉我!” 梦娜并没有立刻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再次用眼角轻轻地瞟了一眼刘耀祖。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然后以一种轻柔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问道:“假如我真的选择告密,你会如何惩罚我?” 当她说完这句话时,她的眼眸中竟然重新焕发出光芒。 那是一种异常炽热、仿佛燃烧着火焰一般的光芒。 “难不成你就这样迫不及待地想要背叛我吗?”刘耀祖脸色阴沉,冷冷地盯着梦娜质问道。 梦娜不慌不忙地将手中的茶杯轻轻放在桌上,然后平静地开口道:“并不是我想要背叛你,而是……” 说到这里,她又故意停顿一下,似乎在吊人胃口。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接着说道:“因为,此时此刻,他就在你的身后!” 这句话犹如一道惊雷在刘耀祖耳边炸响,他只觉得一股寒意从头顶一直贯穿到脚底,整个人都僵住。 艰难地转动着脖子,动作缓慢而机械,仿佛每动一下都耗费巨大的力气。 终于,他扭过头,目光所及之处,果然看到沈浪正悠然自得地坐在他身后的沙发上,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手里还端一杯热气腾腾的茶。 尽管沈浪自认为自己脸上的笑容亲切和蔼、人畜无害,但在刘耀祖看来,这笑容简直比恶魔还要可怕。 该死的! 这个家伙究竟是什么时候来到这里? 为什么梦娜没有提前给自己一点提示? 难道梦娜真的背叛了自己? 无数个疑问如潮水般在刘耀祖的脑海中汹涌澎湃地飞速闪过,仿佛一道道闪电划破黑暗的夜空。 令他一时间茫然无措,完全不知该如何应对眼前这突如其来的局面。 因为就在刚才,他竟然当着别人的面肆无忌惮地商讨要如何将对方置于死地,更糟糕的是,这个秘密还被正主给当场撞破! 此刻,刘耀祖只觉得自己的喉咙好似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扼住,难以呼吸,就连发出声音也变得异常艰难。 他用尽全身力气,才勉强从干涩嘶哑的嗓子眼儿里挤出几个字:“沈……沈先生……” 沈浪则悠然自得地放下手中精致的茶杯,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 眼睛直直地盯着刘耀祖,缓缓说道:“刘兄,我们本是同道中人,又是一条战壕里的战友,说实话,我真的把你当作兄弟看待,不忍心跟你计较什么。” “可没想到,你竟然背着我谋划这般恶毒之事,一心想要取我性命,将我置之死地而后快,唉,你这是何苦来哉?你说我要怎么做好?” 说到最后,沈浪轻轻摇了摇头,脸上满是惋惜之色。 噗通! 刘耀祖双膝一软,直接跪倒在地。 哆哆嗦嗦道:“大大大哥,饶命!” “你说我要怎么饶你呢?”沈浪叹了口气,“你自己想一个能让我饶了你的理由。” 刘耀祖脑袋急速运作,“大哥,我岳父罗宾逊藏有三亿港币的债券,只要你放了我,我就把那三亿债券都给你!” 沈浪摇摇头:“鲁滨逊的那三亿债券你根本就不知道在哪,还想糊弄我?重新想一个!” 刘耀祖一听他知道这事,顿时心里一沉。 下意识认为又是梦娜将此事说出来。 沈浪将桌上的闹钟取来。 定好一分钟倒计时,“在闹钟响之前好好想想,如果闹钟一响,我就杀人!” 尽管刘耀祖在道上混迹多年,但此刻也吓得不禁哇的一声哭出来。 沈浪眉头皱起:“哭?哭也算时间!” 刘耀祖急忙止住哭。 脑袋如马达般飞快转动,想得都快要冒烟,才想出一个理由,“只要大哥能饶我一命,我可以找很多很多的女人给你!” (本章完) 第354章 说谢谢 第354章 说谢谢 话刚一落地,紧接着就传来清脆而响亮的“啪啪”声! 只见刘耀祖的脸颊瞬间变得红肿起来,两道清晰可见的手掌印赫然出现在他那原本还算白净的面庞之上。 仅仅只是这两巴掌,便已经让他满嘴鲜血直流,哪还有半分力气能够再吐出哪怕一个字来? 再瞧沈浪这边,依旧气定神闲、神态自若,似乎方才根本没有动过。。 可若是仔细观察便能发现,他脸上之前挂着的那抹淡淡的笑容此刻已然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则是一脸冷峻之色。 从口中冷冰冰地冒出一句话:“我要是真想找个女人,还用得着通过你来牵线搭桥?你算什么东西?什么档次?有什么资格和身份为我做事?” 此时的刘耀祖早已经被吓得魂飞魄散、面色惨白如纸,整个人如同泥塑木雕般杵在原地,完全失去反应能力。 不仅是他,就连站在一旁的梦娜也是满脸惊愕与难以置信。 她万万没想到,原来这个男人不止能接得住子弹,连打人耳光子都如此的让人震惊! 刘耀祖浑身颤抖不已,结结巴巴地想要说些什么,“大,大……” 可惜的是,他甚至连这剩余的半截话都没来得及说完,就再次听到“啪啪”两声脆响响起。 那张本就肿得老高的脸这下子更是直接变成硕大无比的猪头,看上去好不滑稽。 沈浪忽而一笑,笑声之中充满不屑与嘲讽之意。 对刘耀祖慢条斯理地说道:“怎么?难道你苦思冥想了这么长时间,还是没想出来一个足以让我高抬贵手放过你这条小命的合理理由么?” 闻言,刘耀祖都要哭了。 设了一个闹钟,说闹钟一响就要杀人,自己才刚说一句,就挨打,哪里还能想到别的理由? 就在这时,刘耀祖的目光突然转移,如同黑暗中的一道闪电,直直地落在梦娜那娇美的身躯之上。 心中燃起一丝希望的火苗,期待梦娜能够站出来为自己求情。 不管怎么说,梦娜都曾经与沈浪共度过一夜。 如果梦娜愿意为他说几句好话,或许他就能逃过一劫,避免被沈浪置于死地。 梦娜自然也感受到刘耀祖投来的殷切目光。 但她的内心却陷入一场激烈的挣扎之中。 暗自思忖道:“如果我现在为他向沈浪求饶,沈浪会不会因此而对我心生厌恶?要是沈浪开始讨厌我,那我想要与刘耀祖重燃旧情,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情,既然如此,倒不如装作完全看不懂他眼神的意思。”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更何况他们二人根本算不上真正的夫妻关系。 又何必为了刘耀祖而去淌这滩浑水? 想到这里,梦娜索性紧闭双唇,一言不发。 眼看梦娜始终保持沉默,没有任何要开口替自己求情的迹象,刘耀祖原本满怀期望的心瞬间如坠冰窖一般,直接沉入无底的深渊。 沈浪又开口说道:“刘耀祖,你看她做什么?难道她的脸上有答案?” 刘耀祖全身不由自主地发起抖,上下牙关更是不受控制地相互磕碰,发出“咔咔咔”的声响。 他结结巴巴、语无伦次地说道:“大……大佬,您看啊,如果我还能活下来,那肯定对您大有好处,要是您想要什么情趣用品,我立马就跑去给您买回来,而且还会尽可能满足你其他的情景需求。” 怕沈浪不答应,紧接着补充道:“如果梦娜她能怀上一儿半女的,我保证把这孩子当作亲生骨肉一样抚养长大,哪怕让我跟着孩子改姓都行!” 这句话说得斩钉截铁。虽然之前刘耀祖心里的确闪过杀掉沈浪的念头,然而当死亡真真切切地逼近眼前时,他才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那份决然赴死的勇气。 因为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活着始终都是最美好的事情。 沈浪缓缓站起身,一步步走到刘耀祖身边。 面带微笑,轻轻拍了拍刘耀祖的肩膀。 开口说道:“原本我还以为你会倾尽所有家财来求我放你一条生路,没料到你竟然能想出如此荒唐可笑的借口,不得不说,你这家伙倒是个能屈能伸之辈。” 虽然沈浪看似随意地拍动刘耀祖肩膀,但一缕极为细微、若有若无却又异常强劲的气息,已如同一条灵动的小蛇一般,悄无声息地顺着这一拍的动作,钻入刘耀祖的身体之内。 这缕气息进入刘耀祖体内后,没有丝毫犹豫与停留,直直地朝着他的肾经奔涌而去。 所到之处,刘耀祖的肾经毫无抵抗之力,被这股强大的气息以摧枯拉朽之势彻底摧毁。 但刘耀祖却没有丝毫的察觉,在悄无声息之中,就变成太监。 沈浪面带微笑,缓缓开口说道:“看在梦娜的面上,今日我就饶你一命,说谢谢。” 尽管刘耀祖之前提出那么离谱至极的条件,但沈浪深知此人不可小觑,绝对不能因为一时大意而阴沟里翻船。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不但将其变成太监,还植入生死符。 江湖险恶,稍有不慎便可能万劫不复。 但如果就这样直接杀了刘耀祖,似乎也太过无趣了些。 正所谓吃水不忘挖井人,自己已抢走人家的未婚妻,若是再痛下杀手将其赶尽杀绝,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倒不如留着他这条性命,让他变成一个太监,每当自己与梦娜欢好之时,就让他先去买好各种情趣用品,然后在屋外听房。 这样一来,既不算完全破坏他们之间的那段姻缘,又能给自己增添一些别样的乐趣。 听到沈浪居然愿意放过自己一马,刘耀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原本以为此番必死无疑,没想到竟还有一线生机。 巨大的惊喜让他几乎激动得落下泪,连忙不住地点头,声音颤抖地道谢:“谢谢!谢谢大佬高抬贵手,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沈浪又看向梦娜:“去换一身衣服,然后我们出去玩。” “嗯。”梦娜轻轻点头,不敢多问,也不敢多说。 沈浪又说道:“刘兄一个人在家无聊,倒不如随我们出去,等下我要买东西的时候,你记得买单。” 刘耀祖马上点头:“我负责开车,负责买单,全程不打扰大佬和梦娜!” 等梦娜换好衣服后,看到她露出的洁白的手臂,刘耀祖急忙移开视线,看也不敢看,想也不敢想。 唯一能做的就是,带着沈浪去为梦娜买各种情趣用品,他全程买单。 甚至沈浪在车上和梦娜调情时,他都不敢抬头看。 (本章完) 第355章 他心里根本就没有你 第355章 他心里根本就没有你 豪华的平治车内。 刘耀祖在前面开车,沈浪与梦娜坐在后排。 只是两人的姿势甚是暧昧。 打扮性感的梦娜几乎都要坐进沈浪的怀中。 而且她身上所穿的,是刚才刘耀祖亲自去选的情趣衣服。 这家店以前刘耀祖和梦娜也经常来,服务员都认识他俩。 当看到刘耀祖又来选衣服时,服务员便极力推荐:“刘先生,这是最新款的情趣衣,用这两根带子系上,方便来了兴趣时,能随时宽衣解带,随时随地都可以办事。” 刘耀祖内心却没丝毫兴趣,只是平淡回复:“打包起来吧。” 说完,又挑选几套别的款式。 他没有过多挑选,但也不敢乱买。 生怕一会儿那个大恶魔突然来到身后。 服务员一边为他打包,一边笑着说道:“刘先生,你未婚妻能有你这样的未婚夫,肯定很幸福,祝福你们。” 听闻此言,刘耀祖心里又是一痛。 自己身为梦娜的未婚夫,现在亲自来为她挑选情趣内衣,让她去和别的男人交好。 而且买来之后,自己还要先在车外等梦娜换好,才被允许上车。 这其中的滋味,大概只有他知晓。 刘耀祖胡思乱想间,刚才在沈浪怀中如淑女的梦娜已经是鼻息咻咻,两腮发红。 在沈浪身边,她已经浪了。 她用火热的眼神看向沈浪,但没有开口。 沈浪也没说话,只是伸出两根手指,轻轻一拉她的衣带。 衣带一松开,衣襟也马上跟着敞开。 “duang”的一下,出现在沈浪面前。 沈浪瞬间来了兴趣。 他实在想不到刘耀祖买来的这件衣服只用一根带子系着,更想不到她就只穿着这件衣服。 不得不说,这种女人和朱婉芳那种,是两种极端的对比。 各有各的好,各有各的妙 只是这一恍惚之间,刚才还似羞人答答的淑女,就变成任君采摘的鲜。 沈浪忍不住乐道:“刘兄买的这件衣服我喜欢,衣服就应该这么方便,梦娜喜欢吗?” 梦娜羞羞答答的道:“讨厌,人家的未婚夫还在开车呢,你就偏要喜欢听人家说那些羞人的话,当着未婚夫的面,和你这样,人家很害羞的。” 话是这么说,但她心里却高兴异常。 想到自己的未婚夫刘耀祖就在面前开车,一抬眼就看到自己在别人怀里承欢的情景,她眼睛就发了光,想到沈浪要当着刘耀祖,对自己动手动脚,甚至还要入自己,她的全身都兴奋得发抖。 她一手在沈浪的7上轻摁,然后用火热的眼神直视着他,“难道你不喜欢人家这样?” 沈浪毫不犹豫的承认:“我喜欢你再浪一些!” 梦娜嫣然道:“只要你喜欢,我当然可以更浪一些,就像你的姓名一样。” 沈浪笑道:“所以我早说你在这方面有很大的天赋!现在刘兄就在面前,你都这样,要是他不在面前,你岂不是要更浪?” “讨厌,还不是你害得人家这样的。”梦娜眼睛转了转,又柔声道,“你既然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我也知道你要的是什么样的人,那我们不如现在就开始?” 说到此处,她的笑容更妩媚、更迷人。 但这笑容并不是她身上最迷人的地方,而是那张隐约可见的竖着的嘴儿。 尽管沈浪见多识广,各种山珍海味也略有涉足。 但他仍好这一口。 因为男人至死是少年。而且做男人,挺好! 梦娜心里更加欢喜。 甚至还有点迫不及待,只因她已觉得比征服一个男人更愉快的事,那就是在自己的未婚夫前征服另一个男人。 “我想,不如我们现在就开始吧。”梦娜轻声说道。 同时引导沈浪,似乎是想要指导他工作。 不仅如此,还当着刘耀祖的面,在沈浪的面前不敢言语。 就在沈浪开始接受体验时。 却看到刘耀祖正偷偷看后视镜,便出言提醒道:“刘兄,眼睛不要乱,好好开车,就算你不为我着想,也不能不为梦娜着想,她可是你的未婚妻!” 停顿一下,又接着道:“现在我在梦娜身边,你都敢这么看,要是我不在,你是不是还想做别的?” 刘耀祖都无语了,若不是自己还在车上,他真想让这对狗男女出车祸。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讪讪一笑道:“沈兄误会了,我只是看后面的车子,绝不是看梦娜,哪怕一眼也没看过。” “梦娜,你听到了吧?”沈浪说道,“你可是他未婚妻,他现在却连看都不看你一眼,可见他心里根本就没你。” 梦娜抬起头,媚笑着道:“他肯定是不敢看我,甚至连想都不敢想,因为我还从没当过他的面跟另一个男人这样。” 说着,她还俏皮地用舌头沿着归的头打转。 沈浪忍不住说了一句英语:“oh,yes,baby!” 闻言,梦娜更投入,干脆直接一大口。 “刘兄,你可得好好开车,千万别分神。”沈浪又提醒一声。 随即用心感受梦娜口头上的爱。 车子开出去没多久,刘耀祖突然惊讶的发现一件可怕的事情。 尽管后排的两人已经干活得如火如荼,磨擦的声音也极大,但自己除了生气外,再没有其他半点的感觉。 刘耀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竟平静得就像是没看到,没听到一样。 心里一下子冒出几个念头:难道我喜欢这样? 不对,如果我喜欢这种事,为何没什么感觉? 可不管我喜不喜欢,当这种事发生在眼前时,总不至于连半点的反应都没有吧! 刘耀祖越琢磨越感觉不对劲,可又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但见路上车子越来越多,他只好将精力都放在开车上。 不过在这辆车上,其实有两个人在开车。 等梦娜和沈浪完成一次发车任务,刘耀祖才找到机会开口:“沈兄,你要去哪?” 沈浪一边接受梦娜的清洁,一边问道:“梦娜,你想去哪?” “我好饿啊,要不我们去福临门吃饭吧?”梦娜说道。 沈浪一笑:“你不是才刚吃过吗?又饿了?” “你好坏,人家只吃那么一点点,哪里能吃饱?”梦娜娇羞地看他。 沈浪跟刘耀祖吩咐道:“梦娜饿了,去福临门。” 刘耀祖不敢吭声,默默开车往福临门。 刚到地方下车,沈浪便看到一个熟人! 香港皇家警察杨丽青! 这艳福,真是想挡也挡不住啊。 他迈步上前打招呼:“杨警官。” 杨丽青见到他,便微笑着说:“原来是沈先生。” “杨警官,相请不如偶遇,不如我请你吃饭。”沈浪凑她身边,压低嗓音说道:“我有个案件,你有没有兴趣?” (本章完) 第356章 我的心是被你偷走的 第356章 我的心是被你偷走的 闻听沈浪提起有案件这回事,杨丽青瞬间收起脸上原本轻松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一脸严肃和认真。 微微前倾身子,急切地追问道:“不知沈先生碰上什么案件?” 身为一名充满正义感的香港皇家警察,一旦得知有人遭遇不幸或者犯罪事件正在发生,她绝对不可能袖手旁观、无动于衷。 沈浪轻轻点了下头,表情凝重地回应道:“香港地域如此广阔,每天都有成千上万的人来来往往,发生各种各样的案件实在再平常不过,要是哪天这里居然连一起案件都没出现过,那反倒会让人觉得匪夷所思!” “沈先生所言极是呀!”杨丽青深表赞同地点了点头,随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 紧接着开口问道:“那么不知道沈先生所提及的这个案件是什么时候发生的?案发地在什么地方?受害者是谁?” 对于她这样尽职尽责的警察来说,如果近期在自己负责的辖区内真有案子发生,那么无论如何她都会第一时间奔赴现场展开调查工作。 “就在最近这段日子里。”沈浪一脸郑重其事地回答着,同时目光紧紧锁定住杨丽青。 继续说道,“既然杨小姐是香港皇家警察,那我找你帮忙就一定没有错,警察就是要为老百姓们排忧解难的,你说是吧?” 听到这话,杨丽青毫不犹豫地点头应道:“那是自然,如果确实存在需要解决的案件,找警察肯定是没错,沈先生,我们还是聊聊案件,如果早点处理的话,也好早日还给受害者一个公道。” “这个受害者不是别人,正是我自己!”沈浪一脸凝重地说道,看向杨丽箐的眼眸中透露出一丝焦虑和无奈。 “我有一件无比珍贵的东西竟然被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偷走,如今只能寄希望于杨警官帮忙找回它。” 说完,他满怀期待地看向眼前的杨丽箐。 杨丽箐听闻他有东西失窃,立刻点了点头,表示愿意相助。 关切地问道:“不知道沈先生所说的这件珍宝究竟是什么?如果你说得越是清楚,找回的几率也就越大,当然,如果是不好出手的东西,找回的几率也不一定太大,沈先生可得做好心理准备。” “啊?要说得清楚啊?”沈浪的表情突然变得很是纠结。 但看起来,又好像有些不好意思。 杨丽箐点头道:“这是最好不过的,如果你不表达清楚,我们警方也无从查起,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沈浪轻轻点了点头,神情愈发严肃,缓缓开口道:“我的心……被人偷走了。” 这句话犹如一道惊雷,在杨丽箐耳边炸响。 她原本以为沈浪丢失的会是某种价值连城的宝物或者重要文件之类的东西,却万万没有想到他竟说是他的心不见。 一时间,杨丽箐有些不知所措,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 怔愣片刻之后,杨丽箐努力让自己恢复镇定,并尽量保持着礼貌性的微笑,回应道:“如果是沈先生的心不见了,那恐怕我也无能为力啊,真是万分抱歉。” 然而,她的内心深处却不禁泛起一阵涟漪,总觉得自己像是被沈浪故意戏弄一番,可又似乎不完全是这样。 这种复杂的感受让她感到十分纠结。 沈浪突然猛地抬起头,目光如炬,紧紧地锁住她的双眸,仿佛要用眼神将她看穿一般。 他一字一顿、清晰无比地说道:“不,你一定能够帮到我的,因为,我的心就是被你偷走的。” 这句话犹如一道惊雷,直直地劈在杨丽箐的心间,瞬间让她心慌意乱、手足无措。 她立马瞪大眼睛,满脸惊愕与慌乱之色,下意识地反驳道:“胡,胡说……我才没有偷走你的心,你,你别血口喷人,胡乱污蔑我……” 然而,尽管她嘴上强硬,但内心深处却早已掀起惊涛骇浪。因为沈浪的那句话实在是过于暧昧。 事到如今,她也听出沈浪确实是在调戏她。 “我当然没有污蔑任何人。”沈浪一脸严肃认真,语气坚定得不容置疑,“我非常清楚是谁偷走了我的心,如果杨警官你坚持说不是你偷走的,那么烦请你证明自己的清白吧。” 听到这话,杨丽箐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脑门,脸颊顿时涨得通红,如同熟透的苹果一般。 她气鼓鼓地道:“既然你一口咬定是我偷走你的心,那好啊,请你拿出证据来!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话虽如此,可她的心跳却愈发剧烈,像小鹿乱撞似的,几乎要跳出嗓子眼儿。 因为长这么大以来,她还从未遇见过像沈浪这般特别的男人。 此时此刻,她甚至都不知道究竟应该说这个男人太过大胆放肆,还是称赞他勇气可嘉。 沈浪见状,不禁眉头微皱,沉声道:“所以我这才特意来找你帮忙的,你既然矢口否认是你偷走我的心,那么自然需要由你来向我证明你的无辜,总不能反过来让我这个无权无势的小老百姓去自证清白吧?” “沈先生,请你自重!”杨丽箐深吸一口气,随即说道:“我记得阿凤是你女朋友吧,而我又是阿凤的好朋友,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好朋友,一辈子,一被子。”沈浪说道,“既然你跟阿凤是好朋友,如果将来阿凤嫁给我,你们的来往肯定就少了,反之,如果你嫁人了,阿凤就少了一个好朋友。”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他正气凛然道:“为了让你们的友谊能够延续,为了你们这对好朋友能够一直在一起,所以我愿意做出牺牲,相信这个牺牲传出去的话,一定是一段佳话。” 听到他这么不要脸的话,杨丽青都惊呆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之前那个愿意捐款给罹难警员的家属,在众多警员嘴里极富有正义感的沈浪,是怎么能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 就在她想着要如何反驳时,沈浪悄然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并暗中使出一招一剑开天门。 杨丽青当即只觉两腿之间一股异常,身子也跟着发软。 她顿时嘤咛一声,几乎要摔倒在地。 沈浪急忙将其搀扶住,一脸关切问道:“杨小姐,你没事吧?” “我,我没事。”杨丽青挣扎着起身,道:“沈先生,我还有事,后会有期。” 说完,就逃也似的匆匆离去。 沈浪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忍不住微微一笑。 身后传来梦娜酸酸的声音:“怎么?喜欢她?” “不错,我想要得到她,你有什么办法?”沈浪直言不讳,“如果你有办法的话,我会考虑给你一个大大的奖赏。” 闻言,梦娜眼珠子当即一转,道:“当然有办法,女人对付女人,自然是手到擒来……” 正所谓人要物尽其用,如果梦娜真的有办法对付杨丽箐,他倒是可以给个让她表现的机会。 不管怎么说,总得梦娜发挥出了上床这项本事外的其他本事。 “那你说说你的办法,如果真的能成,我一定给你一个极大的奖励。”沈浪说道,“但有句话我得先说明,如果想要得到她的身体,我轻而易举就能做到,所以希望你的办法能让我有眼前一亮的感觉。” 梦娜点点头道:“那当然,我这个办法一定是你意想不到的……” (本章完) 第357章 因为她背后有人! 第357章 因为她背后有人! “那就赶紧说说你的办法,可别光在这里说大话!”沈浪皱起眉头。 目光盯着梦娜,说道?“大话嘛,谁不会说呢?但要是拿出来的办法不能够让我满意的话,我的心情可就糟糕透顶,到时候有你好受的。” 听到这话,原本还跃跃欲试想要立刻表现一番的梦娜顿时止住话语。 她稍稍思考一下后,才缓缓开口回应道:“既然你都把话说到这份儿上,我确实得仔细琢磨琢磨才行,否则万一真惹得你不高兴,那我岂不是吃不了兜着走?” 见梦娜态度还算诚恳,沈浪便摆了摆手,接着说道:“那咱们就先暂且放下这个话题,去填饱肚子要紧。” 说完,他率先迈步朝前方的福临门走去。 一进入店内,沈浪进到福临门,他基本都是点贵的,而且又能大补的。 反正今天有人请客,他自然是要趁机狠狠地宰一顿,尽情享受这些美味佳肴带来的满足感。 至于杨丽箐那边,俗话说得好,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好菜不怕等。 酒足饭饱之后,刘耀祖满脸堆笑、客客气气地向沈浪询问道:“沈先生,您看咱们这顿吃得这么开心,接下来是不是还有其他有趣的活动安排?” 沈浪微微摇了摇头,不紧不慢地回答说:“不好意思,刘老弟,我这边还有些别的重要事情需要处理,不能再陪你们继续玩耍啦!你呢,就自个儿去忙你手头的那些事儿吧。” 说完,他又转头看向一旁的梦娜,接着说道:“至于梦娜,你可以先自由自在地活动一下,但有句话我可得先说在前头。” 听到这话,刘耀祖和梦娜顿时紧张,两人谁也不敢轻易出声,只是一脸严肃且认真地注视着沈浪,等待着他下面要说的话。 沈浪郑重其事地讲道:“我这个人向来比较强势霸道,如今既然梦娜已经跟了我,从这一刻起,我便将她视作我的女人,倘若还是像以前那般行事作风,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话音刚落,梦娜赶忙连连点头应声道:“亲爱的,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现在跟了你,我怎么可能还会跟从前一样?” 停顿了下,又补充道:“你不在身边的时候,我保证一定会规规矩矩、安安稳稳,绝对不会让其他任何男人有机会碰到我一根汗毛!” 见她表了态,沈浪便点点头,道:“嗯,这样才乖,只要你能始终如一地对我保持忠诚不二之心,我自然也不会亏待于你,该给你的奖赏与好处,一个子儿都少不了你的!” 沈浪的目光再次落在刘耀祖身上,带着一丝不容置疑地说道:“刘兄,这样吧,你给梦娜十万块钱,好让她出去尽情地买些喜欢的东西,也能好好放松一下,享受一番。” 听到这话,刘耀祖心里虽然憋屈得很,但面对沈浪强大的气场和威严,他根本就不敢有丝毫的违抗,只能唯唯诺诺地点头应道:“是是!” 说完,便赶紧从兜里掏出支票本,老老实实地给梦娜填写一张面额为十万块的支票。 想到自己不仅被沈浪抢了女人,现在居然还得自掏腰包来满足这个女人的消费需求,刘耀祖心中可谓是五味杂陈,但却又无可奈何。 沈浪对于这一切并没有半点愧疚或者难为情的意思。 以他如今所展现出来的超强实力以及一贯雷厉风行、说一不二的行事风格,做出这种事情倒也显得顺理成章,毫无违和感。 梦娜满心欢喜地接过那张支票后,眼神里闪烁兴奋的光芒,随即娇声娇气地对沈浪说道:“亲爱的,你真的确定不需要人家陪着你一起嘛?” 沈浪闻言,侧过头淡淡地扫了她一眼,脸上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反问道:“哦?难不成我要去杀人的时候,你也打算跟在屁股后面凑热闹?” 梦娜被沈浪这突如其来的一问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支吾半天之后,最终只是轻轻地发出一声:“呃” 然后便陷入沉默之中。 见此情形,沈浪轻笑着摇了摇头,又说道:“行了,你呀,与其纠结要不要跟着我,倒不如好好琢磨琢磨怎样才能帮我把刚才见到的那位漂亮女警追到手,这才是当下最为要紧的事情。” 眼见沈浪先行离开。 刘耀祖才长出一口气。然后将目光落在梦娜的身上。 不知为何,他感觉现在的梦娜更像是一个女人。 梦娜感受到他的目光,看了他一眼,问道:“怎么?你要把这张支票收回去?” “不用,我刘耀祖虽然穷,但也不至于十万块都给不起,你自己留着。”刘耀祖平淡地说道。 随后又说道:“我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你自己走吧。” “哦?”梦娜忽而一笑,“你不送我回去?” 刘耀祖一脸冷漠地说道:“虽说你名义上是我的未婚妻,但也只是虚名,所以随便你想去哪里、想做什么,过去我没有过问,将来更是如此,从今往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你再也别回来了!” 这番话可谓绝情至极。 然而,面对刘耀祖这般决绝的话语,梦娜却宛如一尊雕塑般毫无反应。 她只是静静地凝视刘耀祖,那双美丽的眼眸一眨不眨,仿佛想要透过他的外表看穿他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梦娜就这样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了许久许久。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令人惊讶的是,自始至终,她的脸上竟然没有流露出哪怕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 终于,在经过漫长而又沉默的对视之后,才缓缓开口问道:“这么说来,你如今是打算把我赶出你的那间屋子?” 说话时,她的声音平静得如同波澜不惊的湖面,让人难以捉摸其内心真正的情绪波动。 听到梦娜的质问,刘耀祖的眼睛微微眯起,透射出一道冰冷的寒光。 略带嘲讽地回应道:“怎么?难不成你觉得自己还有脸面继续留在我家里?” 闻言,梦娜突然放声大笑。 她的笑声犹如一串银铃在空中回荡,清脆悦耳之余又带着几分疯狂与不羁。 笑得身体前倾后仰,似乎完全失去控制一般。 这样持续好半晌,方才止住笑声,稍稍平复一下情绪后。 冷笑着对刘耀祖说道:“刘耀祖,难道你认为我时至今日仍然心甘情愿与你同居?如果不是因为我头顶着你未婚妻这个名号,你觉得以你自身的能耐,真的还能安然无恙地存活至今?” 听她把话说得这么透彻,刘耀祖也沉默了半晌。 随后卑躬屈膝地说道:“刚才是我的气话,梦娜你别生气,还请看在我们往日的情分上,饶过我这回。” 看他这么放低姿态,梦娜也懒得和他计较,道:“我要去逛街,你送我去吧。” “是。”刘耀祖急忙点头,生怕惹恼她不高兴。 如今的梦娜当真是狐假虎威做到极点。 仗着沈浪在背后撑腰,完全不把刘耀祖这个前未婚夫放在眼里。 因为她背后有人! (本章完) 第358章 侯赛因,钱准备好了吗 第358章 侯赛因,钱准备好了吗 沈浪对于刘耀祖和梦娜之间的那些恩恩怨怨漠不关心。 既然他已经成功地将梦娜揽入怀中,至于那二人之间的纠葛,对他来说简直不值一提。 在福临门与他们分别之后,沈浪立刻转身投入到属于自己的忙碌之中。 虽说平日里,他总是以风流倜傥、四处留情的形象示人。 但实际上,除了周旋于众多美女之间以外,他还有着诸多事务亟待处理。 所谓温柔乡乃是英雄冢,尽管沉醉于美人怀抱中的感觉的确令人陶醉。 但沈浪心里很清楚,如果一味地沉溺于此,那么最终必然会迷失自我,丧失斗志。 因此,即便心中难免有些不舍,他还是毅然决然地暂时放下儿女情长,专注于眼前更为重要的事情。 就是去找侯赛因要钱。 因为现在已经到了他说的时间,而且还过了好几个小时。 做人可不能食言。 当梦萝看到沈浪的时候,脸上露出极度惊讶的神情,一双美眸睁得大大的,仿佛见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物一般。 她忍不住脱口而出:“你怎么来了?” 声音之中满是难以置信。 沈浪的目光直直地盯着梦萝,似笑非笑地反问道:“难道我不能来吗?” 梦萝被他这样一问,顿时有些慌乱。 急忙摇头解释道:“当然不是!只是我原本以为你有自己的事情需要忙碌处理,没想到你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沈浪则一脸轻松地回答道:“我之前跟侯赛因说过让他 24小时准备两亿港币,现在时间已经过去好几个小时,我得去把钱收回,要不然那家伙说不定还以为我随口说说!” 听到这话,梦娜不由得瞪大双眼,满脸惊愕地叫道:“啊?你真的打算去找侯赛因要钱啊?” 对于沈浪如此大胆的举动,她感到十分震惊和担忧。 沈浪看着梦娜这副惊讶的模样,表情当即变得严肃,郑重其事地说道:“你觉得我像是在开玩笑吗?” 他的语气坚定而不容置疑。 梦萝再次用力地摇了摇头,连忙解释道:“我可没有这么想!只是我以为像对付侯赛因这种人,你肯定需要精心策划一番,做足充分的准备才会行动。” 她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侯赛因手底下有很多厉害角色,他们不仅全副武装、荷枪实弹,而且一个个都是身强力壮的狠角色。 想到此处,她不禁为沈浪捏了一把汗。 面对梦萝的担忧,沈浪毫不在意地笑了笑。 自信满满地说道:“我要想找某个人的麻烦,从来都不需要准备太多东西。哪怕是孤身一人,赤手空拳,我也照样敢直接找上门去。” 接着,他又吩咐道:“好了,你赶紧收拾一下,然后带我去找侯赛因。” 既然沈浪都已经如此斩钉截铁地表明态度,梦萝深知再多说无益。 稍作整理和收拾,便毫不犹豫地与沈浪一同踏上解决侯赛因问题的征程。 无论沈浪对于此次行动的筹备情况究竟如何,侯赛因的这档子事终归是需要有个了结的。 如果放任不管,谁也无法预料侯赛因是否会趁沈浪分身乏术、忙于其他事务之际,派遣手下前往自己所经营的酒吧肆意滋事生非。 想要寻觅到侯赛因的踪迹其实并不困难。 在繁华喧嚣的香港码头之上,稳稳停泊着一艘名为“赌神号”的豪华游轮,此船正是侯赛因的产业。 至于为何这艘游轮会被冠以这样一个名号,其中缘由说来倒是颇具几分戏剧性。 因为侯赛因打算冒名顶替赌神的徒弟陈小刀,堂而皇之地在这游轮之上招摇过市、坑蒙拐骗。 至于赌神高进,原本计划在台湾与仇家仇笑痴展开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对决,只为报那杀妻灭子的血海深仇。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最终仇笑痴竟命丧于沈浪之手。 当高进确认这一消息之后,他便返回法国,去慰藉他的妻儿。 无论侯赛因到底是通过何种手段伪装成高进的得意弟子陈小刀,沈浪对此毫不在意。 他心中唯一关心的就是侯赛因有没有将两亿港币准备妥当。 正所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说好的两亿港币,哪怕只是短缺区区一分一毫,那是绝对行不通! 当赌神号上侯赛因的手下看到梦萝,马上客客气气地打招呼。 “梦萝小姐。” 只因侯赛因一直惦记梦萝,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梦萝很有可能成为他们的大嫂。所以不能出言不逊。 “我要找侯赛因。”梦萝说道,“他有没有在船上?” 站在船舷边的一名男子微微躬身回答道:“回梦萝小姐,我们老板就在船上,不过……我们老板吩咐过,如果梦萝小姐您来的话,得先向他通报一声,请梦萝小姐在此稍作等待。” 要是换做平日,只要梦萝一出现,侯赛因肯定会迫不及待地第一时间出来迎接这位佳人。 然而,这一次情况却有所不同。 之前他接到沈浪打来的一通电话,虽然并未完全搞清楚沈浪的真实身份,但在沈浪的威胁之下,侯赛因心中还是有些忌惮。 即便对沈浪所言半信半疑,他也决定采取谨慎的态度,命令手下加强戒备并严格按照要求行事。 听到这话,梦萝立刻将目光转向身旁的沈浪。 沈浪一脸淡然,神色平静如水,缓缓开口说道:“我要见的人,从来都不需要经过什么通报。” 无论是哪个朝代的皇帝老儿,只要他想见,便能随心所欲地见到。 如今面对区区一个侯赛因,居然还要通报才能见面,简直就是本末倒置、不知所谓! 沈浪这番话一出,侯赛因的那几名手下顿时脸色一变,神情变得格外严肃。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其中一人向前一步,对着梦萝行礼,语气恭敬但坚定地说道:“梦萝小姐,实在抱歉,我们也是奉命行事,还望您和这位先生能够多多体谅,不要让我们太过为难。” 话才说完,便听啪啪两声,他脸上已着了两掌。 打得他两边的脸颊高高肿起。 而沈浪依然稳稳地站立在原地,身姿挺拔如松,神色轻松自在,仿佛一直没动过。 他淡然说道:“难道你听不懂我说的话?” 其实,他原本并不想与这些普普通通的小角色过多纠缠,以他的实力和身份,实在犯不着去为难他们。 可如果不略施手段给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一点儿颜色瞧瞧,恐怕接下来还会有更多不必要的麻烦,需要浪费不少唇舌才能解决问题。 侯赛因的另外其他几名手下看到自己的同伴脸上突然间高高肿起,那模样惨不忍睹时。 他们一个个吓得面色惨白,毫无血色,身体僵硬得如同木雕泥塑般,呆呆地杵在原地,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其中一名手下好不容易回过神,颤抖着嘴唇开口想要解释:“但这确实是我们老板的.” 可惜,他的话语尚未完全说出口,便感觉到什么东西一闪而来。 紧接着,清脆响亮的巴掌声接连不断地响起,只见他的脸颊瞬间变得红肿不堪,犹如熟透的苹果。 而那瘦小的身躯更是承受不住这般巨大的冲击力,险些直接飞出去。 沈浪无奈地摇摇头,轻叹一口气道:“为何你们非得要逼我亲自动手,才肯相信我能文能武?哎” 伴随这声轻微的叹息,他缓缓向前踏出一步。 侯赛因的那群手下只觉得眼前猛地一,根本来不及看清他究竟有没有出手,便听到一连串重物倒地的声响传来。 梦萝定睛一看,原来侯赛因负责看守赌神号的一众手下已然尽数倒下,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竟是连一丝一毫的呻吟声都未能发出! “我们走!”沈浪跟有些怔住的梦萝吩咐道。 “哦哦!”梦萝回过神,跟上他的步伐走上赌神号。 虽然侯赛因的手下很多,但碰到沈浪时,甚至都没看清楚他的身子有没有动过,就被打趴下。 船舱内,侯赛因刚在办公室内制定好如何利用陈小刀身份吸引赌客们上船赌钱的计划。 却没想到突然砰砰两声传来。 紧接着两名手下撞破大门,犹如炮弹一般,飞入办公室内,重重摔倒在他面前,然后一动不动。 侯赛因顿时大惊,厉喝道:“什么人?” 只见两道影子伴随着脚步声缓缓出现在门口。 侯赛因马上伸手进抽屉取出手枪。 片刻后,一个看着很年轻的男子出现在视线中,而他的身后赫然跟着的就是梦萝。 “侯赛因,我让你24小时内准备好两亿港币,你准备好了吗?”沈浪微笑着问道。 闻听此言,侯赛因便知道这就是梦萝找到的靠山。 当即二话不说,直接扣动扳机! 砰! 下一瞬…… (本章完) 第359章 让你少奋斗半辈子 第359章 让你少奋斗半辈子 现场却异常安静,完全没有侯赛因所预想的那种子弹射中肉体时发出的沉闷声响,更没有丝毫凄惨的喊叫声。 沈浪面带微笑,看似漫不经心地伸出两根修长的手指。 接住那颗从枪膛中飞速射出的子弹,并将其稳稳地夹在两指间! 侯赛因虽没看清楚沈浪夹住子弹的这一幕,但眼睁睁地看着沈浪毫发无损,顿时脸色变得惨白如纸,仿佛见到世间最恐怖的景象一般。 他瞪大双眼,满脸惊愕与茫然,根本无法理解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至于沈浪为何要伸出两根手指,他更是毫无头绪。 沈浪悠然地将刚刚夹住的那颗子弹亮出,朝侯赛因微微一笑,道:“侯赛因,难道你不知道我连子弹都能接住?” 听闻此言,侯赛因惊恐万分,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嘴唇哆哆嗦嗦地道:“不,这绝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接住子弹?一定是装神弄鬼!” 话音未落,他像是突然回过神来一样,眼中猛地闪过一道凶狠的光芒,毫不犹豫地再次扣动扳机。 霎时间,枪声大作,“砰砰砰”的响声不绝于耳。 一颗颗子弹如同雨点般朝着沈浪激射而去,形成一片密集的弹幕。 在如此凶猛而又密集的火力攻击下,侯赛因坚信此人一定会被打成筛子! 刚才肯定是从什么地方掏出一颗弹头,然后骗自己说是能接住子弹。 站在一旁的梦萝被这突如其来且极为频繁的枪声吓得容失色,她下意识地用双手紧紧捂住耳朵,并惊声尖叫。 由于过度害怕看到沈浪中枪倒地的惨状,她甚至紧闭双眼,不敢睁开一丝缝隙。 就在侯赛因满心期待地认为沈浪即将被打成马蜂窝的时候。 只见沈浪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轻轻一转。 仿佛有一阵无形的风骤然吹起,刚才原本还远在数米之外,眨眼之间竟然已经来到侯赛因的面前。 当侯赛因看清沈浪那张脸时,瞬间被吓得面色惨白,毫无血色,整个人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样呆立当场,完全失去反应能力。 但见到沈浪并没有动手,他当即回过神,下意识想要立刻扣动扳机。 然而下一刻他才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双手居然已经变得空荡荡,那把原本紧握在手的手枪早已不翼而飞! 对方究竟是怎样巧妙地避开如此密集的枪林弹雨、又是以何种匪夷所思的速度闪现在自己眼前,甚至是神不知鬼不觉地夺走他的手枪…… 对于这些问题,侯赛因此时脑子里一片空白,全然不知其中缘由。 在刚才那短短的一刹那间,他感觉自己就像糊里糊涂地做了一场可怕至极的噩梦! 沈浪的右手握住侯赛因的那把黑色手枪,而左手则捏着一颗子弹。 轻声说道:“不知这子弹会是什么味道?” 话音刚落,便将子弹送向自己的嘴边,仿佛要品尝一道珍馐美味。 随即“喀”的一声清脆响声传来。 那颗原本坚硬无的子弹,竟然就这么硬生生地被沈浪一口咬崩! 目睹这令人瞠目结舌一幕的侯赛因,双眼瞪得浑圆,眼珠子似乎都要从眼眶里掉落。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这个看起来年纪并不算大的男子,不但展现出能够徒手接住子弹这种超乎常人想象的惊人实力,而且还能以鬼魅般的速度瞬间闪现在自己的面前。 更让人难以置信的是,他居然还能轻而易举地避开那如雨点般密集且毫无破绽的弹幕攻击。 如此恐怖的身手以及超凡脱俗的能力,让侯赛因的内心深处猛然涌起无法遏制的恐惧与绝望情绪。 就在那电光火石之间,他只觉得自己的双腿仿佛被抽走所有力量,完全不受控制地开始发软。 紧接着,整个人就如同失去支撑物一般,突然间“噗通”一声,极其沉重地跪倒在地上。 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就好像风中摇摆不定的残烛。 由于极度的惊恐,他原本正常的嗓音也变得异常嘶哑,竟发不出半点的声音! 他甚至怀疑自己要被吓尿! 沈浪轻轻地摇了摇头,“这子弹不好吃。” 随后,“啐”的一声,将嘴里的半截子弹吐出。 刹那间,只听得一阵轻微的风声响起,正准备冲进办公室的侯赛因其中一名手下,突然发出一声凄惨至极的呼喊声。此人双手紧紧捂住面部,痛苦地在地上翻滚。 殷红的鲜血源源不断地从他的手指缝隙中流淌而出,染红身下的地面。 就这样在地上不停滚动,每一次翻滚都伴随着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没过多久,终于停止动作,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 当他松开紧捂着脸的双手时,侯赛因惊恐地发现,此人的面容已经扭曲得不成人形,血肉模糊一片,令人不忍直视。 那半截子弹,竟将他的头骨全部击碎! 旁边的梦萝已经惊呆,完全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自己的心情。 沈浪看着眼前瘫软如泥、狼狈不堪的侯赛因,缓缓开口问道:“你难道就不感到一丝恐惧?” 听到这句话,侯赛因身体猛地一颤,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中。 顾不上擦拭额头上豆大的汗珠,连忙拼命地点头。 声音因为极度惊恐而变得沙哑难听:“怕.怕极了,阁下这般厉害的身手,我活了大半辈子也从未曾见到过,就算是在睡梦中也不敢如此幻想.”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沈浪挑了挑眉,继续追问:“既然这么害怕,那怎么不见你开口向我求饶?” 侯赛因立马带着哭腔哀求道:“求求大佬高抬贵手,放我一条生路.” 沈浪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微笑,提醒道:“还记得我跟你讲过什么吗?好好想想。” 侯赛因闻言,脑海中的思绪如同脱缰野马般飞速运转。 突然间,他想到沈浪说过的话,马上眼睛一亮,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想起来,大佬之前提到过两亿港币” 紧接着,他毫不犹豫地表示:“只要大佬肯饶过我一命,我就奉上这两亿港币!” 虽然这数目巨大,不是区区的两百块钱。 但他深信,只要能侥幸逃过此劫。 再假冒赌神徒弟的名号,日后定有办法将这笔巨款重新赚回手中。 常言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如果今日丢了性命,那一切可就都化为乌有。 “既然你连老婆都没有,那就给钱保命。”沈浪道,“我出来混,是很讲信誉的,凡是活着的,都没一个人讲过我坏话!” 面对如此恐怖的实力,侯赛因连讲数的勇气都没有。 马上就打电话安排转账事宜。 当两亿港币转到沈浪的账户后,他马上舔着笑脸问道:“大佬,这两亿港币已经转到你的账上,你看这件事情……” “这艘赌神号我很喜欢。”沈浪又道,“你将它转到我名下,从今往后,我就是你的靠山,如果在你成就皇图霸业的路上,有人敢阻拦你,我会帮你搞定。” 听到这句话,侯赛因的心跳猛地加速! 如果这个人真的帮自己保驾护航,那从今往后,自己一定是所向披靡! 因为不是每个人都会闪现,更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得住子弹,而且还能避开弹幕! 区区一艘赌神号游轮,换自己的万年事业,完全值! 只是短暂的思考,侯赛因就点头道:“既然大佬不嫌弃,我就把这艘船送给大佬!至于转让手续什么的就不需要了。” “好吧。”沈浪想了想,道:“你说得也有道理,看在你这么忠诚的份上,我就让你少奋斗半辈子,说谢谢!” “谢谢!”侯赛因发自内心地表示感谢。 只是话才说完,沈浪就一刀抹了他的脖子。 侯赛因双手紧紧捂着自己流血的脖子,难以置信地看向沈浪,嗓子发出破风箱似的声音:“嗬嗬……” “现在你死了,是不是少奋斗半辈子?” (本章完) 第360章 香港警察有几个师? 第360章 香港警察有几个师? 时光荏苒,转眼间已过去半月有余。 此时的维多利亚港风平浪静,一艘名为“逍遥号”的豪华游轮正静静地停泊在港湾之中。 在这艘船上,沈浪正沉浸于无尽的欢乐和逍遥之中。 这逍遥号,其实原本是赫赫有名的赌神号,但后来被沈浪从侯赛因手中顺过来,并改名为逍遥号。 之所以如此更名,只因他向来崇尚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生活方式。 对他而言,人生就该如这名字一般,逍遥洒脱地度过每一天。 更值得一提的是,沈浪绝非那种见异思迁、喜新厌旧之辈。 因此,无论是英姿飒爽的芽子,还是温婉可人的乐慧贞; 不管是活泼俏皮的惠香,亦或是妩媚娇艳的阿凤; 身材婀娜的唐心、干练利落的龙九、清纯甜美的朱婉芳、冷艳高贵的菲菲; 以及风情万种的丁瑶、端庄优雅的蒋芸芸、性感迷人的芭芭拉、千娇百媚的柳飘飘。 甚至连杰茜、梦娜、梦萝、崔妙香等美女都登上这逍遥号,与沈浪一同享受这美妙无比的时光。 凡是上船来的女人,皆个个身穿风格大胆,样百出的情趣内衣。 在享乐这方面,她们已经深得沈浪的引导,走在了争相斗艳的阶段。 一定要穿得比别人性感漂亮,也一定要比其他人的样更多,就生怕遭到沈浪的冷落。 力求达到沈浪要求的天人合一的境界。 将沈浪的精神魂魄,都引得虚飘飘不知着落在何处。 正是: 船上行乐万千般,不放沈浪半刻闲。 才听少女吹艳曲,又看熟妇耍新招。 身为高手,这些也只是生活调剂。 这半个月内,沈浪也并非一直都是在享乐,还干了不少的事情。 比如应蒋芸芸的要求,前去澳门保护她哥哥。 也帮芽子和阿凤去对付几个悍匪,让她们能够擒下悍匪,获得功劳。 又找人给芭芭拉安排盛大的演唱会。 甚至连杰茜和梦娜等人的一些小要求,他都前去帮忙。 平时闲着也是闲着,既然自己的女人遇到麻烦,他就当是寻找乐子。 如今这些事情都完成后,便在逍遥号上,与一众美女逍遥快活,打发时间。 当沈浪以精湛的技艺和无懈可击的手法完成一场堪称完美的注入后,正喝水以此来补充流失的水分时。 唐心款款走来,美丽动人的面容此刻却带着一丝忧虑。 “我老豆一直在追问你的投资计划到底是什么。”唐心轻声说道,语气中透露出些许无奈,“我看你要是再不透露出哪怕一点点消息,他恐怕真的就要因为焦虑而失眠。” 听到这话,沈浪不禁微微皱起眉头,脸上流露出一抹诧异之色。 反问道:“哦?难道如今的市场行情已经糟糕到这种地步了吗?以至于他竟然如此急切地想要知晓我的投资计划。” 唐心轻轻点了点头,解释道:“这可不是嘛!之前你亲口跟他提及募集高达二十亿美金的资金。既然募集这么庞大的数目,想必一定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大动作,他自然满心期待能够借此机会大发一笔横财。” 自从唐心与马友的婚事不幸告吹之后,老唐便不得不将自己发财致富的期望全部寄托在沈浪的身上。 然而,令老唐倍感苦恼的是,沈浪这人不仅常常行踪飘忽不定,宛如神龙一般只见其首难觅其尾; 而且还像个烙大饼的师傅似的,隔三岔五就抛出一块诱人的“大饼”,撩拨得他心里直痒痒,但又始终无法真正尝到甜头。 正因如此,老唐才会这般迫不及待、心急如焚。 沈浪忍不住长叹一口气,感慨万分地说道:“唉,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如今每个人似乎都一门心思只想着如何快速发财,哪里还有人愿意踏踏实实地去努力奋斗?” 他转过头,目光落在身旁的菲菲身上,道:“既然老唐那边已经如此迫不及待地等待着,看起来咱们不得不提前启动发财计划。” 菲菲微微皱起眉头,脸上露出一丝迷茫之色。 回应道:“可我真不晓得接下来该去做些什么,之前你吩咐给我的任务,我都已经尽心尽力完成,但要是让我亲自参与到具体的行动,我连一丁点儿头绪都摸不着!对你的全盘计划,我至今仍一无所知。” 在此之前,菲菲一直都是跟随经验丰富、行事缜密的医生一起行动。 每一次医生展开行动时,都会事先经过深思熟虑和精心策划。 不仅手下兵多将广,实力雄厚,而且配备的武器装备也是极为精良,火力异常强大。然而沈浪却总是形单影只,孤身一人。 就连沈浪究竟有着怎样的行动计划,她都全然不知晓。 正因如此,菲菲才会坦言自己心中毫无主张。 听到菲菲的疑惑与担忧,沈浪安慰道:“所谓的计划,对我来说并非那么至关重要,我这个人做事向来随心所欲,随鸡硬变,从不拘泥于预先制定好的条条框框。” “啊?”菲菲闻言不禁心头一颤,满脸惊愕地望着沈浪,难以置信地追问道:“你连个详细的计划都没有制定?那到底怎么开展行动?” 沈浪淡然回答道:“虽说我没有那种详尽周密的规划,但我的策略往往都是根据实际情况灵活应变,就拿当下来说,咱们首先要做的就是斥巨资购入那些目标公司的大量股票,选择做空……” “然后呢?”菲菲问道。 沈浪道:“接下来,就把那些公司的高层全部绑架,找个隐蔽的地方关好,这样一来,整个市场必然会陷入一片恐慌,到时候这些公司的股票价格肯定会大幅下跌!” 听完沈浪的计划后,菲菲眨了眨灵动的大眼睛。 面露担忧地问道:“可如果市场并没有因为这件事情而产生恐慌情绪,我们岂不是白白浪费力气和时间?要不然直接向他们的家人索要一笔巨额赎金算了。”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听到菲菲提出索要赎金的建议,沈浪不禁皱起眉头。 一脸严肃地反驳道:“索要巨额赎金?那我们不就变成绑匪?我问你,我这么高的身手,为什么不直接去抢?我就是嫌弃抢劫没有一点技术含量!” 菲菲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恍然大悟般说道:“哦,原来你是打算利用人们的恐慌心理来大赚一笔呀。” 稍作停顿,她又开口说道:“不过,我这里还有一个疑问需要请教一下,假如那些公司的高管们突然间集体失踪,会不会引起监管部门和警察的怀疑?” “嗯,这个问题提得很有水平。”沈浪赞许地看了一眼菲菲。 菲菲继续分析道,“按照常理来说,如果所有的高管一次性全部消失不见,极有可能引发他人的猜疑,可要是每次只绑架几个,虽然可以降低被发现的风险,但赚钱的速度恐怕也会大打折扣。” “以你的身手,虽不需要担心那些警察或者是监管部门,可万一他们出面稳住局面,说不定得不到你意想的效果……” 说着,菲菲陷入沉思当中,似乎正在绞尽脑汁思考如何解决这个棘手的难题。 看她一副苦思冥想的样,沈浪道:“这有什么好为难的?” “怎么说?难道你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不成?”菲菲问道。 沈浪笑道:“当然有办法,只要绑架完所有人,再将他们被囚禁的录像带发到各大电视台,肯定会造成市场恐慌,至于香港警察,能有几个师?” “这倒是个好办法。”菲菲当即眼睛一亮,“我这就去安排人进行买空。” 要想人不知鬼不觉绑走那些大公司的高管,当然得要沈浪出马。 至于做空他们公司的股票,则需要菲菲去找专业的人士。 简单制定要计划后,沈浪又拿出纸笔,写了几个名字递给唐心。 “你回头让你老豆做空这几家公司的股票,但记得要告诉他,我可以带他发财,但如果走漏消息,我可是会很生气的!” 唐心急忙点头道:“我一定会让我老豆保守好秘密!” 她亲眼见过沈浪的能力,知道这句话可不是开玩笑。 安排完这件事情。 沈浪又把梦娜叫来:“时间都过去了这么多天,难道你还没想到如何让我将杨丽箐收入胯下的办法?” 梦娜道:“这段时间我跟她已经攀上关系,虽然还不是好朋友,但也能算得上是朋友,我想只要我找个机会给她灌酒……” “这就是你想出来的办法?”沈浪诧异道,“如此低级的手段怎么好意思拿出来?” 梦娜顿时委屈地道:“本来我也想让你英雄救美,可她的身手不错,这种剧情好像派不上用场,而且很浪费时间,所以我才想到要给她灌酒。” 沈浪叹了口气,“唉,我本来还以为你真的想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办法,但没想到居然是这种办法。” 梦娜见他似乎有些不高兴,跟着又说道:“不过我还有另外一个办法。” “什么?” “这个办法现在暂时不方便说出来。”梦娜道,“但我保证这个办法见效快,也不用浪费太多的时间。” 沈浪道:“既然你这么保证,你就按照自己计划的部署!” “你想什么时候开始行动?”梦娜又问道。 沈浪计算了下时间,道:“所谓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晚上吧。” (本章完) 第361章 我可不是挟恩 第361章 我可不是挟恩 下午时分,阳光逐渐西斜,将大地染上一层金黄。 梦娜率先站起身,微微笑道:“我先走一步,我要去完成我的计划,确保你今晚能够顺利得手。” 看她胸有成竹的模样,沈浪微微点了点头,但并没有开口询问她具体的计划是什么。 因为从梦娜信誓旦旦的表情里,他能感觉到这个女人有着十足的把握。 所以他选择相信梦娜,选择在逍遥号游轮上等她的行动。 每个人都需要一个展示自己能力的舞台,所以这次就让梦娜尽情发挥。 而且这个圈套是由梦娜一手设计的,如果真出什么问题,也无需他背负过多的道德责任。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夜幕渐渐笼罩整个城市。 当最后一丝余晖消失在地平线,沈浪告别众女,先下船,钻进停在岸边的汽车,发动引擎,朝与梦娜约定好的地点疾驰而去。 一路上,沈浪心情平静,没有丝毫的心理负担。 但此次行动的重要性,不仅关系到自己的目标能否达成,更是对梦娜能力的一次检验。 之所以提前过去,还有一个更为关键的原因——他要防止任何可能出现的意外情况,绝不能让人有机可乘,破坏他们精心策划的一切。 驱车来到酒吧,正要下车时,就看到梦娜和杨丽青跌跌撞撞从里面出来。 不但两人的状态都很不对。 看上去面红耳赤的。 脚步还有些打飘。 身后还有好几个看起来就不正经的男子在追着她们。 而且还污言秽语:“两位美人,跑什么跑啊?干脆留下来陪我们好好玩玩算了。” “是啊,你打伤我们的兄弟,要是就这么跑了,多没意思?” “要是你们不留下来,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 “卑鄙!”杨丽青怒目圆睁,柳眉倒竖,她本来就通红的娇俏面庞因为愤怒而更加赤红,就像是着火一样。 大声地怒斥道,“你们这群卑鄙的家伙,竟敢光天化日之下胡作非为,我今天一定要给你们一个狠狠的教训!” 说罢,她停下脚步,就准备出手教训这些人。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传来:“对付这几个不入流的小角色,哪里需要劳烦杨警官亲自出马?” 说话之人正是刚下车的沈浪。 他一眼就看中梦娜和杨丽青着了道。 只是不知道是梦娜下的手,还是这几人下的手。 梦娜一看到沈浪现身,眼中顿时绽放出惊喜的光芒,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一丝曙光。 兴奋地喊道:“老公仔,你可算来了!” “别急着解释,先上车再说。”沈浪一脸严肃地说道,同时伸手示意梦娜赶紧上车。 杨丽青转头看了梦娜一眼,眼神中似乎带着些许疑惑和犹豫。 但当她看到梦娜毫不犹豫地登上沈浪的车时,咬了咬牙,最终还是决定跟随一同上车。 那些追逐她们二人的人渣看到沈浪突然冒出横插一脚,其中一人脸上立刻浮现出不屑的冷笑:“你小子还想学着别人充当什么英雄好汉……” 他的嘲讽话语尚未说完,突然间,众人只觉得眼前有一道黑影如同闪电般急速掠过。 下一瞬,这群刚才还不可一世的人渣们竟然毫无征兆地纷纷倒地。 甚至连半点呼喊声都来不及发出,就这样悄无声息地失去意识。 “呸,垃圾!”沈浪朝他们吐了一口唾沫,随即转身离去。 只是才刚上车,便看到车里的二人状态很不对劲。 不但全部面红耳赤,还扯开胸口的衣领。 露出各自的左右半球。此时的梦娜虽然身体也有些不适,但意识尚且还算清醒。 她悄悄地向沈浪递去一个眼色,示意他注意一下旁边的杨丽青。 此刻的杨丽青情况却不容乐观,双眼迷离,意识仿佛已经陷入混沌之中,嘴里开始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 沈浪见状,忙伸出手去探查杨丽青的额头。 就在他的手刚触碰到杨丽青额头的瞬间,杨丽青便感觉那股强烈的男子阳刚气息扑面而来。 感受这股气息的刺激,杨丽青突然像抓到救命稻草一般,猛地一把紧紧抓住沈浪的手。 不仅如此,她还将自己如同燃烧着火焰的脸颊贴在沈浪的手臂上,轻轻地磨蹭。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沈浪大吃一惊,他的眉头顿时紧紧地皱起来,脸上露出一丝不悦。 并义正言辞道:“杨警官!你身为堂堂的香港皇家警察,怎能如此不知羞耻地勾引我呢?我沈浪向来以正人君子自居,你这样做实在是太过分了!” 杨丽青对于沈浪的斥责恍若未闻,依旧扭动着身躯,原本整齐的衣衫此刻也变得凌乱不堪。 白皙光洁的额头之上,密密麻麻地布满一颗颗豆大的汗珠,仿佛断了线的珍珠,顺着她那美丽的脸颊不断滑落。 与此同时,她的口中还在不停地念叨一些含糊不清的话语:“我……我好难受……好热啊……我是怎么了?” 站在一旁的沈浪面色凝重,沉声道:“你中毒了,真是没想到,堂堂香港这样繁华热闹的地方,治安竟然如此之差劲,居然还有人敢对你下此毒手!” 听到沈浪说出“中毒”二字,原本就已经全身发热、滚烫无比的杨丽青顿时心中一惊。 此刻的她只觉得自己全身都像是被放在蒸笼里蒸煮一样,痛苦不堪。 艰难地开口问道:“我中了什么毒?” 沈浪缓缓回答道:“当然是天底下最为阴险狡诈、最为毒辣狠绝的【淫贱不能移】之毒。” 说完这句话后,他顿了一顿,又关切地问道:“杨警官,你现在是不是感到特别难受?是不是很想……要?” 杨丽青的意识已经变得十分模糊,只能轻轻地颔首示意,表示自己确实难受到了极点。 她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好像有千斤重一般,昏昏沉沉得厉害,尽管能够清楚地听到沈浪的声音,却无论如何也无法睁开双眼。 而且那种从身体内部散发出来的灼热感,让她感觉自己仿佛马上就要被熊熊燃烧的烈火彻底吞噬掉。 “那可怎么办?”沈浪想了想,道:“虽然我知道怎么给你解毒,可实在是难以开口……” “我也好难受……”梦娜嘟囔着回答,“先给我解毒吧!” 说完,就起身抱住沈浪。 “哎哎哎,住手!我还要开车!”沈浪急忙道,“快住手,不要拉开我的拉链啊!” 但梦娜却置若罔闻。 因为她跟沈浪早已经是轻车熟路。 可这个地方不是解毒的好地方,沈浪也不可能任由她胡来,便先止住这二人的穴道。 快驱车离开此处,然后再找个安全的地方给梦娜解毒。 半小时后。 一场祛毒的工作终于展开。 沈浪使出全部功力, 当杨丽青听到声音,再加上梦娜的声音,脑袋直接一片空白。 没有力气和精力去想别的东西,只想着要让沈浪帮忙解毒。 眼见杨丽青。 沈浪只得先暂停对梦娜。 开始将精力放在杨丽青身上。 “杨警官,我现在是救你,你千万别说我是挟恩图报。”沈浪拍了一下她的脸颊,接着道:“大家都是成年人,你也不会想着要我负责的对吧?” (本章完) 第362章 要不你以身相许算了 第362章 要不你以身相许算了 杨丽青整个人都处于一种迷迷糊糊、意识不清醒的状态之中。 突然听到身旁的他提出这样一个问题,下意识地便回答道:“负责?我才不需要你负责!” 这话一出口,沈浪瞬间大喜过望。 沈浪开口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开始上手段,希望你能坚强一些,不过要是疼的话,你也可以叫出来。” 此时的杨丽青依然有些晕乎,但还是强撑着回应道:“我才不会叫” 然而,这句话尚未说完,她的眉头就紧紧地皱,紧接张嘴巴在沈浪的肩头咬了一口! 这突如其来的一下让沈浪很不高兴:“你竟然敢咬我!” 刹那间,他脸上的喜色消失得无影无踪,恶狠狠地瞪着杨丽青,道:“来而不往非礼也!看我今天不好好收拾收拾你。” 话音尚未完全落下,他便毫不犹豫地采取行动。 凶器不断刺出。 持续相当漫长的一段时间。 中毒较轻的梦娜率先回过神,她望了一眼沈浪二人,随后站起身,脚步踉跄地走向浴室。 过去挺长的时间。 等她洗漱完毕,才刚出来,就被沈浪紧紧抱住。 并在她耳边,刻意压低嗓音问道:“这难道就是你的计划?” 面对沈浪的质问,梦娜连忙摇头否认道:“当然不是!我怎么可能会想出这种计划!” 她立刻警觉地转头向屋内张望一番,随后迅速压低嗓音,小心翼翼地解释道:“其实,我的计划根本还没有来得及实施。” 听到这话,沈浪目光犀利地盯着她,再次确认道:“你确定这真的不是你的计划?” 梦娜将声音压得更低,仿佛生怕周围有旁人听见一般。 轻声对沈浪说道:“老公仔,我可绝对不能承认这是我的计划!万一让杨丽青听到了,那多不好!话说回来,她现在到底什么情况?” 对于这次的事情究竟是不是出自梦娜之手,沈浪压根就不在意。 他自认为自己并不卑鄙,只是尽到一名医生应尽的责任罢了。 听到梦娜的问题,他随口回应道:“差不多快好了,不过她目前仍然需要好好地休息一下才行。” 随后转移话题,说:“你不是刚洗完澡么,我来继续帮你解毒。” 尽管杨丽青平日里有练习功夫的习惯,然而面对沈浪那般强横霸道的报复方式,她还是难以招架得住,很快便沉沉地进入梦乡。 所以沈浪继续为梦娜解毒。 也不知过去多长时间,杨丽青突然间像是陷入一场可怕的噩梦中似的。 她的身体不停地扭动着,两只手更是毫无章法地胡乱挥舞。 “啊……啊……” 梦娜见状,急忙拿起毛巾轻轻擦拭杨丽青脸颊上渗出的汗水,并尝试唤醒她:“杨警官,杨警官……醒醒!”可此时的杨丽青却依然沉浸在梦境之中,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一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语。 “好热……救我,救我……” “杨警官。”梦娜在她耳边轻声唤道,“杨警官。” 杨丽青猛地睁开眼睛,目光四处打量,当看到身边的梦娜时,她急忙问道:“我们现在在哪?” 因为之前所经历的一切历历在目,完全不像是做梦。 所以她必须要确认自己现在在哪。 梦娜轻声道:“我们现在在我家里,你感觉怎么样了?” “你家里?”杨丽青又问道,“除了我们外,还有谁?而且我睡了多少时间?” “当然是我老公仔。”梦娜说道,“他为了救我们俩,差点就死了,可辛苦呢,至于你睡了多少时间……” 梦娜看了看时间,接着说道:“睡了差不多四个小时。” “四个小时?”杨丽青心里大吃一惊。 她已经确认自己所经历的并不是梦,可她也怪不到沈浪身上。 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将今晚那几个混蛋抓进去坐牢! 然而,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她的脑海之中竟然不由自主地开始不断闪现出刚刚所亲身经历过的那一幕幕场景,而且就连自己当时所说过的每一句话,此刻都能清晰无比地回想。 一想到这些,她顿时觉得脸上一阵火辣,心中更是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窘迫与尴尬之情。 为了赶紧转移注意力、摆脱当前这种令人难为情的局面,她连忙试图岔开话题,开口说道:“梦娜,麻烦你帮我去把衣服拿来好不好” 就在这时,刚刚洗完澡从浴室里面走出来的沈浪,一边用毛巾擦拭湿漉漉的头发,一边随口接话道:“你的那件衣服早就已经被你自己给撕得不成样子。” 说完,他还特意用目光示意杨丽青看地上那堆碎布条子。 又继续补充道:“不过,我这儿倒是有挺多衣服,你大可以随意挑选一件自己喜欢的穿上就行,不过我有句话要先要跟你说明。” “什么话?”杨丽青随口问道。 沈浪道:“虽说咱们俩也不是头一回见面,但该付我的钱可绝对不能少!亲兄弟还得明算账,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听到这话,杨丽青不禁满脸狐疑地反问道:“钱?什么钱?” 看到她这副茫然不解的模样,沈浪一脸诧异地惊呼出声:“杨警官,你不会连这个都不清楚吧?难不成我冒着生命危险拼尽全力把你从生死边缘给救回来,就不该收点辛苦费?” “再说,刚才我可是耗费掉大量的精力和体力,所以,无论如何,你总得支付给我一些费用,好让我去买点儿滋补品来好好调养调养身体吧?” 听完沈浪这番振振有词的说辞之后,杨丽青整个人都彻底呆住。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世界上竟然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明明是他趁人之危占尽自己的便宜,到头来反倒还理直气壮地伸手向自己要钱? 这简直就是岂有此理! 杨丽青忍不住冷哼一声:“没想到你倒是挺会做生意的,只不过我身上没钱,能不能先欠账?” “没钱啊?”沈浪想了想,道:“要不你以身相许算了,我吃点亏……” (本章完) 第363章 月黑风高夜,正是发财之时 第363章 月黑风高夜,正是发财之时 杨丽青整个人都怔住,仿佛听到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一般,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一双美眸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男人,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怒火。 你吃点亏? 你到底是怎么有脸说出这种话来的?” 半晌之后,杨丽青终于再次开口,语气充满愤怒与鄙夷:“你究竟是怎么做到如此这般不知羞耻、厚颜无耻的?” 面对她的质问,沈浪却显得毫不在意,“我出来闯荡江湖,从来就不知道‘要脸’两个字怎么写!你有什么意见吗?” 听到沈浪这番恬不知耻的话语,杨丽青简直气得说不出话 世上怎会有如此不要脸之人,而且还能说得如此振振有词、理直气壮,当真是前所未见! 她就这样直直地瞪着沈浪,足足看了好一会儿,但最终还是觉得跟这样的人多说一句话都是浪费口舌。 于是,她干脆转过头,不再理会沈浪,而是将目光投向一旁的梦娜,语气略显无奈地说道:“麻烦你帮我拿两件衣服过来。” 梦娜不敢自己决定,而是转头看向沈浪。 “别急别急。”沈浪不慌不忙地说道,脸上带着一丝从容与淡定,“在穿上衣服之前,咱们还是得先把这事儿彻彻底底地搞明白,你觉得呢,杨警官?” 杨丽青闻言,柳眉微微一蹙,美眸之中闪过一抹疑惑之色,开口问道:“什么事?” 沈浪一本正经地回答道:“就是咱俩刚才所经历的那些事,事先声明,我可是完全秉持救人治病的初衷才那么做的!” 说到这里,他还特意加重语气,仿佛生怕杨丽青听不明白似的。 “救人治病?”杨丽青嘴角泛起一丝冷笑,笑容之中似乎夹杂着些许不屑,“我不管你是不是真的要救人治病,但本小姐现在可没功夫跟你瞎扯,你最好别来招惹我,否则……”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但威胁之意已然不言而喻。 “既然杨警官有事在身,你就别打扰她。”一直沉默不语的梦娜突然插话。 她心里着实有些发虚,就怕杨丽青瞧出什么端倪。 因此,她想着赶紧打个圆场,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将这桩麻烦事快快了结掉。 毕竟该办的都已经办妥,后续的恩恩怨怨,她可不想再掺和其中。 然而,沈浪却并不想就此罢休。 他眉头紧紧皱起,一脸严肃地说道:“这怎么行呢?哪能现在不把话说清楚呀,如果今天含糊过去,以后只怕会越描越黑,更难说得清!” 眼看着杨丽青和沈浪两人之间的气氛越发紧张,仿佛下一秒便要爆发一场激烈的冲突。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梦娜赶忙站出来打圆场,轻声细语地说道:“依我之见,杨小姐定然能够理解,如果你真的有要事缠身,不妨先行去处理。” 说话间,她还不住地向沈浪使着眼色,暗示他顺着台阶而下。 沈浪见状,略作思索,点了点头应道:“既然如此,此事暂且就这样定下来。” 接着,他将目光转向梦娜,吩咐道:“你先带杨小姐去好好洗个澡,再替她换上一身干净整洁的衣裳。” 言罢,又转过头来看杨丽青,说道:“杨小姐大可放心,我这人治病向来都会提供完善的售后服务,如果往后你对治疗结果存有任何不满之处,随时随地都能前来找我,我定会竭尽全力让你称心如意。” 说到这里,他一脸自傲之色,继续侃侃而谈:“所谓医者父母心,就算为了救治患者而日夜操劳,致使自己疲惫不堪,那也是在所不惜之事,因为我的人生格言就是——‘但愿世间人无病,何惜架上药生尘’!” 听完沈浪这一番滔滔不绝的说辞,杨丽青瞬间瞠目结舌,哑口无言。 不知为何,她只觉得这番话实在是无耻至极,令人难以接受。一旁的梦娜眼见场面有些尴尬,连忙开口打破僵局:“杨小姐,随我来,我带你去拿换洗的衣物。” 说完,她便拉起杨丽青的手,朝房间的衣帽间去。 沈浪也不再与杨丽青嬉笑打闹。 眼下有一件至关重要之事正等待着他去处理。 此时夜幕深沉,月亮高悬于天际却被乌云遮掩,四周一片漆黑,正是所谓的“月黑风高”之夜。 如此环境,对于他而言,可谓天赐良机,发财之道的绝佳时刻已然来临! 在此之前,他曾嘱托菲菲收集相关情报信息,并要求她务必提前完成此项任务。 令人欣喜的是,菲菲不负所托,出色地达成目标。 虽说有些腰缠万贯的富豪们习惯彻夜不归家,但沈浪坚信凭借自己的聪明才智以及不懈努力,定能探寻到这些人的踪迹所在。 整整一个漫长的夜晚,沈浪不辞辛劳地四处奔波。 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一番苦苦追寻,终于成功地将那份名单之上的部分富豪绑架至一处相对安全之地。 这个隐匿之所是菲菲精心寻得,位于一座荒废已久的船坞之内。 此地平素罕有人迹出没,实乃藏匿这批被五大绑的富豪之理想场所。 这些不幸被绑来的人们,其遭遇可谓千奇百怪。 其中有些人正安安静静地待在家里的洗手间里解决个人问题,突然之间眼前一黑便失去意识; 而另一些则是在归家途中,走着走着莫名其妙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拖进黑暗之中; 更有甚者,居然是在自家温暖舒适的床上酣睡之际,被悄无声息地掳走。 对于这些人而言,昨晚所经历的一切都太过离奇和匪夷所思,以至于他们根本无法理解究竟发生什么事情。 当他们从昏迷中悠悠转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置身于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当中。 然而,与这些受害者自身的迷茫相比,他们的神秘失踪对于各自的家人来说,无疑是一场灭顶之灾。 亲人们原本以为只是一次短暂的分别,却未曾料到这一别竟然如此漫长且充满未知。 那些在家中等候着亲人归来的家人们,从最初的焦急等待逐渐演变成深深的恐惧和绝望。 每一分每一秒的流逝,都仿佛是一把重锤狠狠地敲击在他们的心口上,让他们感到窒息般的痛苦。 整个家庭因为亲人的突然消失而陷入巨大的混乱和恐慌之中,仿佛天塌地陷一般,生活彻底失去往日的平静与安宁。 香港的不少警署一大早就接到数起类似的报案。 “我先生真的是在上厕所的时候就不见了,总不能是被外星人抢走的吧?” “我老公是在床上消失的,你们一定要帮我找到他!” “我现在是下班的时候被掳走的……” “……” (本章完) 第364章 骇人听闻的绑架案 第364章 骇人听闻的绑架案 各个警署的警员们在听闻如此离奇的案件之后,心中皆是一惊。 通常情况下他们所处理的大多都是一些普通的案件,而像这般匪夷所思的状况实属罕见。 再加上报案人的身份更是非同小可,其在香港的财富榜上可是赫赫有名、声名远扬! 面对这样特殊的情况,警员们丝毫不敢有半点马虎和懈怠之意。 于是乎,他们赶忙将报案人恭恭敬敬地请进办公室,并以极其认真负责的态度向她询问起详细的案情。 “张太,先不要着急,慢慢跟我们讲讲具体的情况,请问你先生到底是怎么失踪的?” 张太满脸焦急之色,声音略微颤抖着回答道:“事情是这样子的,当时他只跟我说要去上个厕所,然后我就在外面一直等着,结果过了好长一段时间,都始终不见他回来。” “我心里觉得有些不对劲,便吩咐下人赶紧过去把厕所的门给打开看看,结果没想到,一开门就发现里面空空如也,我的先生竟然就这样莫名其妙地不见踪影!” 听到这里,一名警员不禁皱起眉头,疑惑不解地追问道:“照这么说来,你先生是在厕所里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张太用力地点点头,语气坚定地说道:“没错,我非常确定他就是在那间厕所里不见的!” 另一名警员则提出自己的猜测:“会不会是有劫匪趁你先生在厕所的时候强行闯入,将他给绑架带走的?” 张太很不耐烦,提高音量反驳道:“这我哪里知道?这些不应该是由你们警方去深入调查清楚的吗?” 的确,这些事情得由警方去调查。 所以简单做了笔录之后,各个警署就派出警员去受害者的家里进行调查。 经过调查发现,案发经过确实如报警人说的那样。 在家中离奇消失的这些案件,着实令人匪夷所思。 门窗完好无损,仿佛未曾遭受任何外力破坏;而全方位覆盖的监控摄像头,竟然也未能捕捉到一丝一毫有人强行闯入的迹象。 就连负责守护的保镖们,也是一头雾水,他们瞪大双眼,却愣是没瞧见半个人影溜进屋子。 更为诡异的是那些在车内失踪的受害者,当时坐在副驾驶位置的保镖与自家老板近在咫尺,可就是这么一眨眼的工夫,老板便如同人间蒸发般凭空消失得无影无踪。 保镖们满脸惊愕,完全想不明白老板究竟是如何消失不见的,又是何时从眼皮子底下溜走的。 那种感觉,就好似一场突如其来的幻觉,令所有人都摸不着头脑。 当警员们了解这些情况时,一个个惊得目瞪口呆,只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荒诞不经的故事当中。 如此离奇的事件,实在叫人难以置信。 尽管警方使出浑身解数想要封锁消息,避免引起社会恐慌,但终究还是无济于事。 短短不过两日时间,这件事情就像决堤的洪水一般再也无法遏制。 原因无他,只因各大电视台突然间纷纷收到一份来自神秘人的包裹,里面装着的竟是一卷卷录像带。 当电视台工作人员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将这些带子播放出来之后,屏幕上呈现出的画面令在场众人瞠目结舌——赫然是三十几位富豪被绑架的场景! 各大电视台立刻敏锐地察觉到这无疑是一则惊天动地的大新闻,于是毫不犹豫地决定立即播出。 因为他们本就是靠这些盈利,要是顾虑警方的面子,还要不要吃饭? 随着电视节目的广泛传播,“三十几名富豪遭绑架”这个惊人的消息瞬间如燎原之火般蔓延,迅速传遍城市的每一条街道、每一个角落。 香港的各大报社也开始对此事进行报道。 一时间,整个城市陷入一片惶恐之中,市民们忧心忡忡,人人自危。 大街小巷都能听到类似的讨论: “到底是什么人干的?” “我的天,居然一连绑架这么多人,实在是太厉害了,肯定是一伙火力特别强大,兵强马壮的悍匪干的!” “这么夸张的案子,以我看,一伙人肯定是做不到,最起码也是一个团才能同时绑架这么多人!” “这个地方真是越来越乱了,居然会有这么夸张的绑架案发生!” “也不知道会要多少赎金。”“相较于赎金,我更关心警方能不能找到这伙劫匪的行踪,以及能不能将这些人都救回来!” “……” 与市民们所关心的焦点截然不同,警方此刻正陷入一片怒不可遏的情绪之中。 原因无他,只因那胆大包天的劫匪竟然采取一种极其嚣张跋扈的行为来挑衅警方——堂而皇之地向电视台寄送录像带! 如此肆无忌惮的举动无疑是对警方权威的公然蔑视。 警务处一哥当机立断,迅速召集各个相关部门的负责人前来紧急会议。 会议室里人头攒动,气氛凝重压抑到了极点。 到场的不仅有来自各大警署的高层领导,还包括机动部队、冲锋队、刑事情报科以及负责日常巡逻任务的军装巡逻小队等多个关键部门的负责人。 众人面色严峻地围坐在会议桌旁,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一哥身上。 只见一哥神情肃穆,眉头紧蹙,双眼透射出令人不寒而栗的威严光芒。 以低沉而又坚定的语调说道:“此次这帮劫匪的所作所为简直就是在明目张胆地与我们警方叫板,其目的极有可能是蓄意制造社会恐慌。若非如此,他们绝不会轻易把录像带公之于众!” 说到此处,他稍稍停顿片刻,环视一圈在座的众人。 接着斩钉截铁地下达命令道:“我不管诸位使用何种手段或方法,务必全力以赴寻找这伙劫匪的踪迹,并在确保解救人质安全的前提下,果断将其一网打尽,一个都不许放过!如有必要,可以当场予以击毙!” “yes sir!”众人马上表态。 市民恐慌,警方暴怒。 有个别公司的股票也因为这么多人被绑架而变得萎靡。 但并不是所有的公司股票都下跌。 因为现在还没有更坏的消息传出。 也似乎没有任何人对这些公司动手。 所以股民们也暂时还在观望。 那些稍有资产的人们,此刻内心更是充满不安和恐惧,他们深知自身财富所带来的潜在风险。 于是纷纷绞尽脑汁地寻思着如何去寻觅一些身手不凡、武艺高强的安保人员,以求能得到全方位的贴身护卫。 在这波谲云诡的局势之下,谁也无法预测自己是否会不幸沦为下一个惨遭毒手的无辜受害者。 常言道:凡事谨慎些总不会有错。 这天早上,沈浪正悠然自得地享用美味的早餐。 龙九忽然开口说道:“对这两天发生的那几起耸人听闻的绑架案件,你怎么看?” 沈浪头也不抬,一边继续往嘴里送着食物,一边漫不经心地回应道:“怎么看?当然是用眼睛去看。” 随后抬起头,略带疑惑地看向龙九,问道:“你怎么说到这件事情?” 龙九面色凝重地点点头,回答说:“由于这些绑架案闹得满城风雨,许多人都感到惶恐不安,所以纷纷找上我们寻求帮助。” 停顿了下,又说道:“而且,我还听到风声说,有些人打算请你亲自出马负责保护事宜,特别是那些曾经在君度酒店遭遇过类似事件的人,更是对你寄予厚望。” 沈浪一听,原本懒散的神情顿时变得精神抖擞,饶有兴致地道:“哦?居然还有人特意点名要我去保护他们?有意思!” (本章完) 第365章 我的习惯是物尽其用 第365章 我的习惯是物尽其用 “对。”龙九点点头道。 “如果是真的要让我去保护的话,我可得好好考虑考虑。”沈浪说道,“不过我的保护费可不低!” 他的发财计划除了菲菲外,暂时并没有知会龙九。 虽然龙九也是他的女人,但没必要干什么事情,都要满天下广而告之。 想了想,又说道:“不过我一个人也保护不了那么多人,但如果他们愿意筹集一笔资金,那情况或许就不一样,只要有足够的财力支持,我肯定能想方设法找出那些悍匪留下的细微线索。” “让他们募集资金?”龙九眉头皱起,“难道你觉得那些有钱人都是傻子吗?会心甘情愿地把自己的身家性命暴露在外?现在都有人在想方设法跑路了。” 沈浪摇摇头,道:“他们当然不是傻子,要是怕被人三更半夜找上门,可以举办一个类似于假面舞会的聚会嘛,这样就没人知道他们是谁,多安全,你认识的人多,你向他们传递一下我的提议。” 跟着又补充道:“而且我以我的人格担保,不会泄露他们捐款的金额,并且事成之后,他们可是对那些被绑架的人有恩。” “正所谓富贵险中求,机遇往往都是伴随危机的,就看能不能把握得住这种机会。” “行吧,如果有人来问我,我就向他们传递你的提议。”龙九说道,跟着话题一转:“你觉得是什么人干出这么大的事情?” “这我哪知道啊。”沈浪道,“能够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同时绑架这么多人,肯定是一个组织精密,而且兵强马壮,火力强大的犯罪团伙!” 听了他的分析,龙九点点头,道:“我和你的看法一样,这种事情肯定不是一个人能够办得到的,好了,就说这么多,我还有别的事情。” 龙九如今可真是个大忙人! 那些富豪接二连三地神秘失踪事件,使得其他人心惊胆战、惶恐不安。 在这人心惶惶之际,像她这般实力超群的安保人员,自然而然地成为众多富豪眼中的香饽饽。 不单单是那些富豪们整日里忧心忡忡,就连失踪富豪们的家属也是始终处于惴惴不安之中。 尽管他们已然知晓自己的亲人是遭人绑架而去,但令人费解的是,绑匪至今未传递出哪怕一丝一毫的信息回来。 既未曾提及赎金之事,亦不曾提出任何具体的要求。 这种只能凭空揣测的感觉着实最为折磨人,毕竟无人能够洞悉绑匪究竟意欲何为。 警方为此专门部署人手驻守于各个受害者的家中,并对其电话实施严密的监听措施。 然而,令人失望的是,自始至终都未有任何可疑的来电打入。 如此一来,警方对于劫匪真正的目的亦是茫然无知。 面对此种情形,终于有人按捺不住内心的疑惑开始大胆猜测:“莫非这群劫匪的举动仅仅是为了制造恐慌?” 话音刚落,便有人立刻发出质疑之声:“若是费尽心机弄出如此之大的阵仗,仅仅只为了营造恐慌氛围,恐怕难以说得通吧。” 紧接着又有人追问道:“那么依你之见,这些劫匪究竟想要达成何种目的呢?” “我又不是劫匪,我怎么知道他们想要做什么?” 这时有人提出自己的看法:“根据我对类似案件的研究,我认为劫匪的目的一定是有好几个。” 闻言,众人马上看向说话的专家。 只见座椅上的专家一脸严肃地滔滔不绝、口若悬河地阐述着自己的观点。 他声音洪亮,条理清晰地说道:“首先来看这第一层目啊,不让任何信息传回来,这样一来,警方就很难通过线索来追踪他们的踪迹。” “不仅如此,这种做法还能制造出一种恐怖的氛围,引起社会大众的恐慌情绪。”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注意到一个细节,那就是这些失踪的人不是普通老百姓,全都是那些赫赫有名的上市公司的高层人物!所以我觉得这帮劫匪极有可能是想借此机会引发市场的动荡和恐慌。” 话音刚落,犹如一颗重磅炸弹投入人群之中,在场所有人都被这番话震惊得目瞪口呆,心中更是涌起一阵强烈的恐惧之情。 专家稍稍停顿一下,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后。 继续说道:“再来说说这第二层目的,毫无疑问,劫匪们肯定在密切关注着咱们警方接下来采取的每一项行动,然后根据我们的部署情况,灵活地做出相应的调整策略,以确保他们始终处于主动地位。” 说到这里时,专家突然提高声调,用手指在空中用力地点了几下,强调道:“至于这第三层目的,那就更值得深思,依我之见,这说不定只是劫匪精心布置的一枚‘烟雾弹’而已!” 听到“烟雾弹”这个词,有人忍不住发出一声疑问:“烟雾弹?”“没错!”专家毫不犹豫地点点头,十分笃定地解释道,“大家想想看,如今劫匪把这段录像带公之于众,咱们警方必然会调动大批警力全力以赴地去寻找那些失踪者的下落。” “这么一来,像银行或者金库这类重要场所的安保力量恐怕就会有所削弱甚至出现空缺。因此,这群狡猾的劫匪很有可能瞅准这个时机,对这些地方下手,从而达成他们不可告人的真正目的。” 听完专家鞭辟入里的分析之后,在场的一众警察高层纷纷如梦初醒般恍然大悟。 他们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刻拿起手中的笔快速地记录下专家所讲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要点,生怕遗漏掉任何关键信息。 一时间,会议室里只听得见笔尖与纸张摩擦所产生的沙沙声。 专家接着说道:“不过这也只是我的猜测,所以我们也要留意劫匪会不会传回什么有用的信息,更不能忘了对那些失踪人员的搜寻。” 专家的分析让整个局面愈发扑朔迷离,让人如坠云雾之中。 但没人敢怠慢。 这么大的案件,要是办不好,后果肯定很严重。 作为始作俑者的沈浪压根就不关注警方是怎么想的,又是怎么计划的。 他甚至都没有去见那些被绑架的富豪们。 只要点了他们的睡穴,那些人就会睡得死死的,丝毫不用担心他们会大吵大闹,或者是逃出来。 也没有去给那些家庭发任何的勒索信件,总得先让这些人人心惶惶再说。 况且,他做生意的习惯是物尽其用。 要想办法榨干他们的价值。 等到下午的时候,龙九就给他传回消息:“有些富豪准备捐款让你去保护他们,也有人想让你救那些被绑架的人,不过他们都蒙面捐钱,而且还要亲自见到你本人,最好是能够让你本人答应。” “好啊,你将地址和时间告诉我。”沈浪道,“既然是要抓悍匪,我也要出一些钱财。” 既然是要寻找劫匪的行踪,富豪们肯定不是大张旗鼓的宣传。 也没有在任何人的家里聚会。 而是在马会安排的极为隐秘会所。 这种地方方便谈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但没人用自己的真实姓名,也没人露出自己的真面目。 沈浪还没到来。 大家正相互讨论。 “诸位,现在香港出这么大的案子,我看如果不早日将那些悍匪抓捕归案,只怕我们以后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一句话出口,顿时引起众人的回应。 “不错,如果这件案子办不好,恐大家都难以安心,尤其是那些家大业大的。” “但那些匪徒是什么来历?大家有没有知道?” “依我看,能够干出这么大的案子,肯定是训练有素的,很有可能是军人。” “军人?难道阁下的意思是这些案子,是有军方的人参与。” “我可没这么说,但现在警察都没能查出什么,我们只能往坏的方面去想。” “难道我们就只能这么看着,或者是跑路?” 众人议论得兴起时,忽而有人说道: “看,沈先生来了!” 此话一出,瞬间全场安静,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沈浪的身上。 (本章完) 第366章 绑匪,任何时候都要抓 第366章 绑匪,任何时候都要抓 因为他们当中有人曾亲眼目睹过他那令人惊叹不已的真实能力! 想当初,就在君度酒店里,面对数十名手持枪械、穷凶极恶的绑匪,他竟然能够单枪匹马地将那么多无辜之人成功解救出来。 如此强大的身手和过人的胆识,简直让人叹为观止。 所以,如果有谁能够有幸邀请到他来担任安保工作,想必就再也不必惧怕那些凶狠的劫匪前来造访。 然而,众人心中也都不禁暗自揣测着,不知道这位厉害人物是否会轻易应允这样的请求?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集中在大厅的入口处。 只见沈浪面带微笑,步伐从容地迈步走进来。 众人见状,赶忙热情地招呼起来:“沈先生,请这边坐!” “沈先生,这边请您入座!” “沈兄,如果不嫌弃的话,还请移步到这边来吧!” 还有人说道:“沈先生,实在不好意思,考虑到此次聚会的隐秘性,还望多多包涵,我们只能暂时不以真面目与你相见” 面对这此起彼伏的热情招呼声,沈浪只是微微地笑了笑,然后客气地回应道:“多谢各位的好意相邀,我自己招呼自己就行。” 说着,他环顾四周,稍作停顿后。 接着开口说道:“诸位,今日我沈浪之所以来到这里,是听说近期香港来了一伙势力极为强大的劫匪。这帮家伙胆大包天,已经绑架了不少社会各界的绅士名流。” “而大家此番相聚于此,想必也正是为了筹备善款,并设法寻找出这些劫匪留下的蛛丝马迹,我沈浪虽然家小业小,但也愿捐出十万港币,希望能够找到他们的线索!” 就在沈浪表示愿意出资之后,现场立刻掀起一阵骚动。 人群之中,有人迫不及待地高声喊道:“各位朋友们,既然沈先生如此慷慨大方,愿意拿出十万来追寻那些绑匪的踪迹,那我也绝对不能示弱!我同样愿意出十万港币!” 话音未落,另一个声音紧接着响起:“我出十五万!” 这个价格似乎点燃众人心中的热情之火,越来越多的人纷纷加入到出价的行列中。 一时间,此起彼伏的叫喊声响彻整个空间。 “我也出十万!” “我出十五万!” “……” 然而,仔细观察便会发现,尽管呼喊声不绝于耳,但大家所喊出的金额普遍并不是特别高,基本上都控制在二十万以内。 其中一部分人之所以踊跃参与,是因为看到就连沈浪这样身手高明的人物都愿意掏钱,他们自然不想落于人后。 这不仅仅只是一次简单的悬赏行动,更是充满着无限机遇与可能性的时刻。 倘若沈浪最终真的能够成功解救那些不幸被绑架的受害者,那么自己也算贡献一份力量。 谁又能保证,这不会成为一个与那些有权有势的受害者建立联系、从而改变自身命运轨迹的绝佳契机? 当然,并非所有人都对这件事抱有如此乐观积极的态度。 有些人心里暗自思忖,这可是直接触及绑匪利益底线的行为,无异于去触碰他们的逆鳞。 自己又怎能轻易地将全部身家性命托付给一个并非十分相熟之人的手上? 万一事情发展失控,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不过,眼见周围已经有人开始响应号召并出价,这些人心想反正也就是随口喊喊而已,倒也无妨。 于是,他们也跟着随意报出一些数字,凑个热闹罢了。 除此之外,还有一小部分人始终保持沉默,未曾开口参与竞价。 在他们看来,那些绑匪应该没可能将目标锁定在自己身上,所以根本无需为此大费周章。 听着周围此起彼伏的声音。 沈浪举手示意,“诸位,请静一静,静一静。” 听到他的话,周围的声音渐渐平息。 “诸位朋友,我沈浪人微言轻,但希望大家能让我说两句话。”沈浪看向众人。 尽管这地方空间不小,但他的声音却清晰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仿佛就在耳边耳语。 人群之中有人扯着嗓子大喊一声:“沈先生有事请吩咐!” 紧接着,又有几个人随声附和:“是啊,沈先生,你有什么话想说,我们定当洗耳恭听!”“沈先生,请讲吧!” “.” 一时间,此起彼伏的声音响彻四周,众人纷纷将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沈浪身上。 沈浪神色自若地缓缓环视一圈在场的众人后。 这才开口说道:“绑匪,任何时候都要剿,不剿不行,你们想想,辛辛苦苦打拼,好不容易积攒下一些财富,结果在家里上个厕所,或者是带着老婆,出了城,吃着火锅还唱着歌,突然就被绑匪绑架!” “所以,没有绑匪的日子,才是好日子!只有将绑匪抓了,才能还大家一个朗朗乾坤,给那些受害者讨回公道!” 他这番慷慨激昂的话语刚刚落下,人群里传来一个压低嗓音的声音:“我怎么觉得沈先生是在鼓动大家捐款?” 这人话音未落,只觉得眼前忽地闪过一道劲风。 再定睛一看时,原本站在数米开外的沈浪竟然如同鬼魅一般瞬间出现在面前!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令那些从未见识过沈浪真正身手的人们皆是大吃一惊,一个个瞠目结舌,满脸惊愕之色。 他们心中暗自惊叹不已,没想到传闻中沈浪的武艺竟是这般出神入化,高深莫测! 原本喧闹嘈杂的场面仿佛瞬间被按下静音键一般,突然之间变得鸦雀无声。 只见那人浑身一颤,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褪去,转眼间便苍白如纸。 就在他想要张嘴为自己分辩几句的时候,沈浪已扬起右手。 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一记响亮无比的耳光结结实实地落在他的脸上。 这一巴掌犹如疾风骤雨般迅猛,其中蕴含的力量更是大得惊人。 仅仅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那人的脸颊便高高肿起,一片通红,看上去触目惊心。 “这一巴掌算是给你的一点小小教训!”沈浪面沉似水,“如果你再敢在这里信口雌黄、胡说八道,将来万一真有一天被绑匪劫去,我绝对会见死不救!” 听到这话,那人心惊胆战,连忙跪地求饶:“沈先生饶命,饶命!都是我的错,是我一时糊涂才胡言乱语,请你大人有大量,千万别跟我这种小角色计较!” 一边说着,他还不停地扬起手,狠狠地抽打自己的面颊,每一掌都用足力气,打得“啪啪”作响。 沈浪淡淡看着眼前这个狼狈不堪的人,眼神之中毫无怜悯之意。 待对方自罚完毕之后,他这才缓缓转过身去,迈步跨出,重新回刚才自己所站立的那个位置。 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如果不是之前有人一直盯着这边瞧,估计还会以为他从头到尾压根儿就没有挪动过半步。 沈浪目光逐一从众人脸上扫过,道:“诸位,这伙绑匪绝对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不知大家有没有请到去追查他们线索的人?” 有人回答道:“目前暂时还没有人选。” “那些绑匪肯定是火力强大,估计没人敢接单子。” “是啊,那么多人都被绑了,那些绑匪绝对是来头不小,一时半会儿肯定找不到他们!” “各位,其实以我看,沈先生武艺高强,倒不如请沈先生来帮忙追查他们的蛛丝马迹如何?” “我觉得这个提议相当不错!但不知道沈先生可愿意接下这个委托?”有人率先开口问道。 紧接着又有人附和着说道:“是啊,沈先生愿意承接下这个单子吗?” 问完之后,周围陷入短暂的沉默,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沈浪身上。 沈浪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回应道:“承蒙各位抬爱,我曾经学习过些许武艺,但一直以来都是个热心肠之人,如果大家信得过我,那不妨将此事交由我来处理。” 说话间,他的目光缓缓地从在场众人的面庞逐一扫过,仿佛要透过他们的表情洞察到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 稍稍顿了一顿之后,继续补充道:“不过,我们先小人后君子,不得不跟诸位明言一下,此次绑匪的来头着实不小,这其中所蕴含的风险可谓极大!” “因此,该支付给我的酬劳一分都不能少,说实话,其实我本人也是不太情愿去承担如此巨大的风险,还望各位能够自行斟酌权衡一番。” 说到这里的时候,沈浪又故意稍微停顿了片刻。 然后才又接着讲下去:“再者,我虽不像诸位这般腰缠万贯、富贵逼人,好在我还算略通几式拳脚功夫,即便真有绑匪找上门来,我自认为应当也能够保全自身无恙,但是诸位的人身安全” 话至此处,他突然止住不再往下说,而是迅速地转换话题:“好了,各位,今日暂且就聊到这儿,沈浪就此别过,如果后续大家做出什么决定,可派人知会我一声,再见!” 说完,他便转过身,大步离开此地。 等到他离开。 有人心里顿时懊恼,是啊,自己可不像他有那么高明的身手,要是突然被绑匪来拜访,那可怎么办? (本章完) 第367章 李氏家族绑架案 第367章 李氏家族绑架案 在繁华热闹的香港,有一处环境清幽、景色宜人的私人场所。 这里绿树成荫,香四溢,一座巨大的游泳池宛如一颗璀璨的蓝宝石镶嵌其中。 此刻,泳池边摆放着几张舒适的躺椅,上面躺着几位身材健硕的男子,正悠然自得地享受着温暖的阳光浴。 其中一名男子手中拿着一份当日的报纸。 一边浏览着上面的新闻,一边惊叹出声:“真是难以置信!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人如此神通广大,居然一次性绑架这么多有钱人,若是向每人勒索一亿港币,那可就是数十亿的巨额财富啊!” 他的话语引起周围人的兴趣,纷纷凑过来观看报纸上的报道。 但另一名男子却面露担忧之色,将目光投向坐在众人中间的那个男人。 小心翼翼地问道:“豪哥,发生这样大规模的绑架,会不会对咱们原本的计划有什么影响?” 被称为豪哥的男人闻言,不慌不忙地点燃一支香烟,深吸一口后,缓缓吐出烟雾。 他的眼神坚定而自信,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然后慢条斯理地回答道:“我张家豪既然下定决心去做一件事,就绝不会因为这点小小的意外而轻言放弃,况且,此次众多富豪遭遇绑架,恰好给我们一个绝佳的机会,可以成功转移警方的注意力。” 听到这话,旁边的几个人面面相觑,脸上皆是一副茫然不解的神情。 其中一人忍不住开口追问道:“转移警方注意力的机会?豪哥,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张家豪弹了弹烟灰,胸有成竹地解释道:“你们想想,现在整个香港都在关注这些有钱人被绑架的案件,警方必然会全力以赴展开调查和营救。” “如果我们突然实施针对李巨的绑架行动,即便最终得手,警方也很难第一时间将矛头指向我们,他们一定会认为是先前的那些劫匪干的,所以,这是天赐良机!” “不过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李巨的安保人员会不会增多?”旁边的人问道。 张家豪目光坚定,沉声道:“正因如此,我们必须明日即刻展开行动!我们进屋详细商讨行动计划,务必确保万无一失,绝不容许有丝毫差错!” 言罢,他率先站起身,其余人见状,赶忙紧随其后鱼贯而入。 进入屋内后,张家豪当仁不让地先行入座,其他人则迅速分散于房间四周各自找位置安坐下。 张家豪环视在座众人一周,神情严肃地开口问道:“车子都准备好了吗?” 只听人群中有一人回应道:“回豪哥,一切都已安排妥当,所有车子不仅全部用东西盖好,并且汽油和水也已经准备好,可以随时启程出发。” 张家豪听闻此言,脸上露出一丝满意之色,微微颔首表示认可,紧接着再次发问:“那武器装备方面情况怎么样了?” 另一人连忙应道:“已经全部检查过,没有任何问题,请豪哥放心。” 张家豪略作思考,随即伸手轻拍身旁一名兄弟的肩膀说道:“阿强,把录像带播放出来给大伙瞧瞧。” 阿强闻声点头称是,随即起身快步走向录像机,并熟练地按下启动键。 随着机器运转声响起,屏幕上先是呈现出一户人家紧闭的大门影像,紧接着便是一辆汽车在路上疾驰而过的画面。 阿强紧紧盯着录像的画面,认真地介绍着:“我们的目标人物每天早上八点钟的时候,都会由专属的司机送出门,车子会沿着睦诚道一路前行,紧接着向右转弯到大坑道,然后左拐到福群道路口。” 随着阿强的讲解,众人的目光也都紧紧跟随录像上的画面移动。 阿强顿了一顿,继续说道:“当车抵达福群道后,就朝铜锣湾的方向走,跟着在港湾道左转,停在海港商场,如无意外,应该在八点三十五分到达办公室。” 听完阿强详细的介绍,张家豪微微颔首,表示认可。 他转过头,目光落在身旁书架上摆放着的那本《孙子兵法》。 目光变得深邃 随后拍了拍手,“好,明天早上,我们陪他吃早点。” 只不过晚上的时候。 又有绑匪行动。 这次沈浪前往的是香港富豪榜上赫赫有名的李家。 李家位于深水湾。 家主名叫李仁,乃是这家族中的顶梁柱和决策者。 他一生育有二子,长子名曰李巨,此子仪表堂堂、才华出众,一直以来都是众人瞩目的焦点。而如今,李巨不仅成为张家豪虎视眈眈的目标人物,更是沈浪此次行动所要针对之人。 然而,近期发生一件令人震惊之事——好几十名富豪竟然相继遭到绑架! 此事一出,整个城市陷入一片恐慌之中,各大豪门纷纷加强自家的安全戒备。 李府自然也不敢掉以轻心,整个宅院此刻已是灯火通明,宛如白昼一般明亮耀眼。 众多安保人员手持电筒,精神抖擞地在宅院中来回巡逻走动着。 他们身负重任,必须确保李仁及其两位公子的人身安全万无一失。 虽然人数众多,但每个人都深知责任重大,丝毫不敢有所松懈和麻痹大意。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夜色渐深,眼看这天色已经不早。 李仁忽然想起有件重要的事情要李巨交代。 可由于担心警方可能会暗中监听他家的电话线路,从而泄露机密信息,李仁决定亲自前往后院找李巨面谈商议。 在一群安保人员紧密簇拥之下,李仁小心翼翼地朝后院走去。 一路上,这些安保人员个个神情严肃、如临大敌,时刻保持高度警觉状态。 不多时,一行人便来到后院。 只见李巨所住小楼前,同样有多名安保人员严阵以待。 “先生!”一众安保迅速上前和他打招呼。 李仁开口问道:“今晚上有没有什么情况出现?” 其中一名安保连忙躬身行礼回答道:“回先生,我们兄弟数十人自受命守护李公子起,一刻也不敢懈怠,别说是什么什么,就连一只苍蝇也休想从我们眼皮底下飞进去。” 接着用手到处指:“不管是楼上楼下,院里院外,都有兄弟们轮流看守,绝无任何疏忽的地方,请先生放心!” “如此最好。”李仁满意点头,“开门,我要进去找他谈点事情。” 为防止儿子溜出去,他特意命人不要随意开门。 听到他的话,安保马上取出钥匙打开门。 李仁进去后,只见李巨的老婆躺在沙发上,一副生死不明的样子。 他顿时大吃一惊,急忙快步上前。 小李太太忽而嘤咛一声醒来。 “你怎么会睡在沙发上?巨儿呢?”李仁马上问道。 缓缓睁开眼睛后,见到李仁时,她当即哇的一声哭出来:“爸,不好了,阿巨被人掳走了!” 闻言,李仁吓得脸色一下子苍白,失声道:“被,被掳走了?” “对。”小李太太泣不成声道,“刚才他还跟我喝酒来着,但突然房间里好像有什么东西闪过,紧接着阿巨就不见了,我正准备叫人,结果突然昏了过去。” 闻言,李仁马上怒声跟旁边的护院道:“你们不是说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吗?还不快去找人!” 安保也没想到居然会有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进入房里掳走李巨,一时间也不知如何解释。 当即道:“兄弟们,到处找,不要放过任何的蛛丝马迹!” 可找了一圈后,依旧没有找到李巨的下落。 甚至连门窗都完好。 李巨就好像是凭空消失一样。 得知这一消息,李仁几乎就要晕厥过去,他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 小李太太哭哭啼啼问道:“爸,现在怎么办?要不要报警?” “不!”李仁当机立断道,“千万别报警,先看劫匪想要做什么,他们一定会有下文的!” (本章完) 第368章 李太,你也不想你丈夫出事吧 第368章 李太,你也不想你丈夫出事吧 尽管内心焦急万分,小李太太始终牢记着丈夫李仁的嘱咐,深知此时贸然报警可能会引发难以预料的后果。 只得强忍着冲动,焦虑地坐在家中,眼睁睁地看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却无能为力。 另一边,沈浪动作迅速且果断,他毫不费力地就把李巨也绑到那个专门用于关押众多富豪的秘密之地。 当他稍作清点后发现,被绑架至此的人数竟多达 33人之众! 这当中,既有来自少数顶级家族的接班人们,他们肩负着家族未来发展的重任; 又有一部分是身家亿万的富豪大亨们,其财富令人瞠目结舌; 此外,还有一些是上市公司的高层管理人员,掌握着企业的关键决策权。 但如果要论及这批人中谁最为富有,实际上并没有可以称得上真正富可敌国之人。 若要论他们家族的财富,李巨无疑算是其中相当突出的一个。 在沈浪那堪称登峰造极的点穴术作用下,包括李巨在内的所有人都依然处于深度昏迷状态,丝毫无法动弹或苏醒过来。 沈浪心中暗自盘算,暂时并没有将这些被囚禁之人唤醒的想法。 因为让他们被关押的时间越长,自己所能索要的赎金价码也就越高。 若是如此迅速地便开启谈判,恐怕难以达成心目中那令人满意的价格。 然而,时间亦不可拖延太久,否则夜长梦多,恐生变故。 况且现在沈浪还有其他重要事务亟待处理,比如再去劫持更多的人质。 这样一来所引发的社会恐慌将会愈发巨大,而最终的效果自然也会更为显著。 先将李巨妥善关好,再继续展开后续行动。 一晚上奔波忙碌,直到凌晨三点多钟方才结束工作,踏上归家之路。 凭借其卓越非凡的武艺功夫,仅仅一个夜晚的时光,他便能完成诸多旁人无法想象之事。 次日正午时分,阳光洒满大地。 沈浪正在晒着太阳,龙九来到他面前,压低声音向他透露道:“听说昨夜又发生不少起绑架案件。” 沈浪闻言,面上神色未变,依旧显得淡定从容,随口应道:“哦?这深更半夜,本就是各种意外频发之际,出现各种莫名其妙的事情也算正常,难道警方还没找到任何的线索?” 龙九轻轻摇了摇头,回答说:“截至目前为止,尚未发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据说此次案件已经让大佬不高兴,令一哥坐镇督办,对了,依你之见,在这世间有没有见过与你身手不相上下的人物?” “难道你是在怀疑我?”沈浪抬起头看向龙九。 站在对面的龙九连忙摇摇头,轻声说道:“当然不是啦,我只是随口这么一问。” 沈浪似笑非笑道:“那你还不如直接说是我干的呢!不过看在你是我的女人这层关系上,我就索性跟你实话实说吧,这些事的确就是我所为。” 说完,他双手抱胸,战术后仰,一脸坦然地看着龙九。 龙九闻言微微一怔,随即仔细端详起他。 只是片刻之后,她忽然展颜一笑,宛如春绽放般娇艳动人:“若是真如你所说,这些都是你做的,恐怕那些警察们可就要头疼喽,估计他们很难顺利完成任务。” 听到这话,沈浪眉头微皱,反问道:“怎么?难道你认为只要是我出手,就必定会将那些警察斩杀殆尽吗?” 他的语气中带着些许不悦。 紧接着,又义正言辞地解释道:“我辈习武之人,虽然身怀绝技,但并非人人皆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之徒!再说我可不是那种嗜杀成性的狂魔,我只是贪财好色的俗人。” 龙九眼中闪过一抹好奇之色,饶有兴趣地追问道:“哦?照你这么说来,难道当你遭遇那些身手远逊于你的对手时,你都会选择手下留情?” 沈浪摇摇头,道:“那倒也未必,我行事向来只看心情,如果对方乃那种整日在刀口上讨生活、作恶多端之人,我自当不会轻易放过;” “但若是类似于警察这类奉命执行公务之人,哪怕其立场与我相悖,我通常情况下也不会痛下杀手。” 龙九诧异问道:“为什么?因为他们是警察?” “难道你觉得我怕警察?哈哈!真是笑话,如果我真的要杀人,香港警察就算再多来几个师又能奈我何?我可是高手,而不是杀手。”沈浪流露出一丝不屑的神情。 因为那些所谓的警察对他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听到这话,龙九不禁瞪大眼睛,好奇地追问道:“那你说说看,高手和杀手到底有什么区别?”沈浪解释道:“高手嘛,他们拥有绝对的实力,可以随心所欲地掌控生死,想杀人的时候便出手,不想杀时便能轻易收手;而杀手则不同,一旦接受任务,无论目标是谁,哪怕对方与自己毫无瓜葛,他们都会毫不犹豫地下手。” “哦……原来如此啊!听你这么一说,确实很有道理。”龙九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就在这时,一阵清脆的电话铃声突然响起,她走到一旁接听。 大约过了几分钟,结束通话,重新回到沈浪身旁,说道:“是李家的李仁打来的电话,说是要找你谈事情。” “李仁找我?”沈浪挑了挑眉,随口道,“这家伙跟我非亲非故的,有没有说找我有什么事情?” 龙九摇了摇头:“这个我可不清楚,他并没有告诉我具体原因,只是说希望能够跟你当面谈一谈。” 沈浪略作思索,开口道:“既然人家把电话都打到你这儿来,那行吧,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过去瞧瞧,不过,他家住在哪啊?总不能让我漫无目的地去找吧?” 龙九回答道:“他说了,如果你同意前去的话,他会安排专人过来接你。” 沈浪点了点头,淡淡地说道:“那好,你告诉他,我可以去。” 等了将近半小时,李仁就派人来接他,而且是用的劳斯莱斯。 乘坐李仁派豪车前往深水湾的李家。 李仁就站在院子里等他。 这家伙的样子有点像是沈浪知道的那个李嘉诚。 车子刚停下,李仁快步上前拉开车门。 态度很恭敬地说道:“沈先生好,鄙人李仁,万分感谢你来到李家做客。” “李生,我们闲话少说,你找我有什么事情?”沈浪道,“我一分钟几十万上下,没时间浪费。” 闻言,李仁急忙说道:“沈先生,我们屋里详谈。” 到了屋里,让人上了茶水,他也没兜圈子,开门见山说道:“沈先生,我儿子昨晚被人绑架了!” 正说着话,一个大概二十来岁的女人走入客厅来。 虽然容颜有些憔悴,而且双目通红,但能看出样子甚是清秀。 见到沈浪时,她连忙打招呼:“沈先生好。” “我们认识?”沈浪问道。 女人解释道:“沈先生,我之前在君度酒店见过你,我是李巨的太太。” “原来是小李太太。”沈浪点点头,“那你们找我来,是要让我救回李生吗?” 李仁说道:“沈先生,这次我请你来,是希望你能保护我。” “保护你?”沈浪疑惑问道,“莫非有人威胁李生你?” “倒也不是。”李仁摇头,“但我害怕那些劫匪会有什么不可预测的举动,所以希望沈先生你能留在李家,沈先生,费用方面你不用担心,我一定好好答谢你。” 沈浪想了想,道:“我跟小李也算是有一面之缘,他遭此不测,我深感震惊,不如带我去他住的地方看看,说不定能找到什么蛛丝马迹。” 话是这么说,但他想找的是小李太太的蛛丝马迹。 “沈先生,请随我来!”李仁急忙说道。 随后带着沈浪前往李巨住的小楼。 小李太太正走着,耳边忽而听到一道声音:“李太太,你也不想你丈夫出事吧?” 这句话瞬间让小李太太怔住,满脸的惊骇! (本章完) 第369章 很简单,我要你 第369章 很简单,我要你…… 由于这声音出现得极为突兀,就好像有人贴在她耳畔低语一般。 刹那间,她的面色如雪般惨白,一颗心瞬间提到嗓子眼。 她惊慌失措地抬起头,急切地环顾四周,但目光所及之处,根本找不到任何一个可能发出这种声音的身影。 更奇怪的是,身边的人,似乎完全没有受到这诡异声音的影响,依旧行色匆匆,仿佛只有她一人能听见这个声音。 此时的李仁心中正被各种烦心事占据,压根没有留意到儿媳妇的异样表现。 而李太则紧张地左顾右盼,试图从身边的人中找出那个隐藏的发声者。 然而,一番观察之后,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人。 一时间,她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产生幻觉。 正当她稍稍定下心神,低着头准备继续前行时,那道神秘莫测的声音竟再度响起:“真想不到,李太竟然对自己丈夫的生死如此漠不关心,难道你一点儿真的都不在意他的安危吗?” 这突如其来的质问让李太大惊失色,恐惧使得她不由自主地尖叫出声:“究竟是谁在说话?” 与此同时,她原本就毫无血色的面庞此刻更是白得吓人,如同一张白纸。 一直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李仁终于被她的尖叫声拉回现实,意识到情况不对劲,便关切地询问道:“发生什么事?” 李太张了张嘴,正欲将刚才的遭遇告诉李仁。 可那声音却像是洞察一切般,紧接着威胁道:“倘若李太胆敢把这件事情说出去,那么我可以向你保证,你的先生绝对活不过明天!” 这番话犹如一道惊雷在李太耳边炸响,吓得她浑身剧烈颤抖,刚刚到嘴边的话语硬生生被吞回去。 急忙磕磕绊绊道:“没,没事,我只是突然幻听而已。” “你实在是太过紧张了,放轻松些。”李仁轻声地安慰着儿子,语气显得格外沉稳,“那些绑匪十有八九就是冲着钱财来的,只要能用钱解决的问题,你真没必要如此忧心忡忡。” 这番话听起来当真是财大气粗,不过李仁倒的确拥有这样的资本和底气。 即便那些可恶的绑匪狮子大开口索要整整十亿港币,只要自己心爱的儿子可以平平安安地回到身边,他绝对会毫不犹豫地将这十亿港币拱手相让。 听到公公这么说,李太艰难地点了点头,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弱的回应:“是,爸爸。” 紧接着,她便继续低头前行。 就在这时,那个神秘而令人胆寒的声音再次传来: “如果李太想救回你老公,其实方法非常简单;但要是你希望他遭遇不测、命丧黄泉,那就更容易,总而言之,他的生死存亡完全取决于你此时此刻脑海中的一个念头罢了。” 李太闻言不禁张开嘴巴,然而却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紧紧扼住咽喉一般,半晌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语来应对对方。 那个隐藏在暗处的说话者似乎对她的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甚至连她细微的表情变化都逃不过其敏锐的观察。 片刻之,那声音再度传来:“假如你希望成功解救出您的丈夫,那么等会儿进入房间以后,先移步到卫生间,届时,我自会告知你接下来具体应该采取怎样的行动步骤。” 李太艰难点了点头。 进到房间后,便跟李仁说道:“爸,我先去一下卫生间。” “嗯。”李仁点点头,“快去快回,沈先生可能要问问当时的情况。”随后脸色担忧地看着沈浪,说道:“沈先生,昨晚我的儿子和儿媳就待在这座小楼里,当时楼上楼下、院里院外都安排安保人员,可以说是戒备森严!” 停顿了下,又补充道:“但没想到,我儿子竟然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失踪,就连我的儿媳妇也突然晕倒在地,不省人事,而且监控也没拍到有任何人进出,实在是太让人匪夷所思。” 沈浪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开口说道:“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这些劫匪的本事的确不容小觑。” 说完,他稍稍停顿一下,接着问道:“李生,有没有考虑过安保方面可能存在问题?” 听到沈浪这么问,李仁的眉头一下子紧紧地皱起。 想了想,摇头说道:“沈先生,这些安保人员可是来自一家非常有口碑的公司,按道理来说,他们不太可能做出这种事情。” 接着补充道:“就算他们真想绑架我的儿子,完全可以选择在他外出的时候动手,那样岂不是更加容易得手?何必非要在这防守严密的小楼里冒险行事?” 沈浪听后认同地点了点头,说道:“李先生说得不无道理,我刚才也就是顺口那么一问而已,既然李先生如此信任这些安保人员,那我们还是查看现场吧,对了,你有没有向警方报案?” 李仁无奈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回答道:“暂时还没有,我现在只能先等着那些绑匪给我传来消息,。说实话,即便报了警又能怎样呢?” “之前已经发生过那么多起绑架案,可到现在也没见有人被救回来,所以我实在不敢抱太大的希望,觉得我儿子很难成为第一个幸运儿被救出来。” 这老头子不愧是名震江湖、纵横四海的人。 其思维之缜密,逻辑之清晰,简直令人叹为观止。 沈浪满脸敬佩地竖起大拇指,由衷赞叹道:“李生果然厉害,在下自愧不如!接下来,我要到处查看,李生事务繁忙,就不必亲自陪同,如果我有所发现,定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的。” 李仁闻言,连忙拱手作揖,客客气气地回答道:“那就有劳沈先生费心,有任何需要协助之处,还望沈先生直言相告,我定当全力以赴,想尽一切办法满足您的要求。” 两人说话间,李太早已迫不及待地走进卫生间。 此刻的她,心中犹如一团乱麻,怎么也理不清头绪。 她实在搞不明白,刚才所听到的那些话语究竟是自己产生的幻觉,还是确有其人在与自己交流沟通。 左思右想之后,李太觉得最大的可能性便是对方在自己身上放置某种特殊的装置或设备,以至于只有她一人能够听见这神秘的声音。 于是,她开始仔仔细细地对自身进行全面检查。 然而,一番折腾,却是一无所获,根本没有察觉到任何异常之处。 正当她满心疑惑之际,那道诡异的声音竟然再度响起:“李太……” 突如其来的呼喊声吓得李太浑身一颤,瞬间一个激灵。 她来不及多想,赶忙慌慌张张地回应道:“在!我在呢!” 紧接着,那声音继续发问:“你是否真心想要救回你的丈夫?” 听闻此言,李太毫不犹豫地点头如捣蒜,心急火燎地道:“我当然要救回他!求求你快告诉我该怎么做,只要是我力所能及之事,哪怕赴汤蹈火,我也会去做!” “好,李先生能有你这样的妻子,实在让人羡慕。”那声音说道,“其实我要你做的事情也很简单……” (本章完) 第370章 李太,你妹妹在冲我打招呼 第370章 李太,你妹妹在冲我打招呼 李太的心瞬间悬到嗓子眼儿,仿佛下一秒就要跳出胸腔一般。 她竖起耳朵,全神贯注地聆听着方的每一句话,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更别提多嘴询问半句。 那个低沉而又充满威严的声音说道:“只要你帮我杀了刚才进到你们屋内的沈浪就行!” 这句话犹如一道惊雷,在李太耳边炸响,惊得她目瞪口呆。 “杀……杀了他?”李太结结巴巴地重复,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原本她还心存侥幸,认为这个神秘人顶多只会让自己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小事罢了。 然而,万万没有想到,对方竟然提出如此苛刻且危险至极的要求——杀掉沈浪! 一想起在君度酒店里亲眼所见沈浪那矫健的身手和凌厉的气势,李太就觉得双腿发软,浑身无力。 以她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子,去刺杀像沈浪那样厉害的人物,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她当即慌慌张张、语无伦次地回应道:“我……我一个弱不禁风的女人家,怎么可能杀得了他?您这不是为难我嘛!” 说话间,她的额头上已经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面对李太的推脱之辞,神秘人却丝毫没有让步的意思。 冷冷地说道:“这是你的事,至于用什么样的方法,你自己去想,比如,可以使用美人计引他上钩,然后再伺机下手;或者寻找其他可行的计谋,不过,我给你的时间有限,必须在一个小时之内将他除掉!否则……” 听到这里,李太再也无法保持镇定,她毫不犹豫地摇头拒绝道:“不行,绝对不行!我真的办不到,请您高抬贵手放过我!” 此刻,她面色惨白得如同一张毫无血色的白纸,娇躯更是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仿佛风中残烛般摇摇欲坠。 “照这样看来,莫非李太是打定主意不让你先生见到明日的太阳?”神秘人突然传来笑声。 这诡异的笑声传入李太耳中时,却犹如从阴森恐怖的地府深处传来的恶鬼嚎哭之声,令她不寒而栗。 她的身躯颤抖愈发激烈,上下牙关不住地打颤。 哆哆嗦嗦地开口求饶道:“求求您放过我的丈夫吧,我真的不想失去他!可是……可是那个沈浪实在太难对付,我根本没有办法将他除掉,请您高抬贵手,换一个条件好不好?” “换一个条件么?”那神秘人的声音戛然而止。 李太顿时感觉周围陷入一片死寂,只有她急促的喘息声清晰可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大约过了整整一分钟之久,那神秘人才再次缓缓开口说道:“也罢,既然李太这般苦苦哀求,我向来是怜香惜玉之人,就给你换个新的要求,不过你可得竖起耳朵听清楚。” 李太忙不迭地点头应道:“好的好的,我在认真听,请吩咐。” “我要你现在就出去勾引沈浪,趁机打探一下他的虚实和口风,之后再回来如实禀报于我。”神秘人慢条斯理地说道。 言语之间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怎么样?这点小事对李太而言,应当是易如反掌之事?” 听闻此言,李太整个人瞬间呆若木鸡。 让她去勾引沈浪? 这怎么可能呢! 自己可是一个良家妇人来着! 她正想着如何拒绝时。 神秘人语气冰冷地说道:“李太,希望你不要让我感到为难,我向来都是一个热爱和平之人,并不喜欢轻易取人性命,但要是你无法满足我的要求,令我心生不满的话,我可就拿你丈夫开刀!” 听闻此言,李太原本到了嘴边、正要脱口而出的话语硬生生被她吞回肚子里。 身体再次不由自主地颤抖,结结巴巴地回应道:“我我尽量试试,不过要是万一失败” “试试?”神秘人的声音愈发寒冷如冰,“难道你觉得我说的话如同摆在货架上的商品,可以任由你随意挑拣不成?李太,你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要么乖乖听从我的指令行事,要么就等着给你的丈夫收尸吧!”尽管看不到神秘人在什么地方,但这句话却散发出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威压。 李太根本无从反抗。 他继续警告道:“还有一点,你务必要牢记在心——此事万万不可泄露给任何一人知晓!哪怕是你公公李仁,亦或是沈浪,一旦走漏风声,被他们得知其中的内情,我同样不会放过你的丈夫。” 面对如此强势且狠辣的威胁,李太早已吓得脸色惨白,连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 只能连连点头,表示顺从,战战兢兢地问道:“我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完成任务,但我还是想要弄清楚,您究竟希望我去打听到些什么消息?” 神秘人略作思索后,回答道:“你只需向沈浪询问一下,昨日参与捐款活动的人员名单都有哪些,以及是否了解关于这些绑架案的任何线索等诸如此类的问题即可。” 停顿了下,又说道:“最主要的要问问他有没有拿了那些人的赏金。” “我明白,我一定会想办法打听的。”李太说道。 “那我就等着李太的好消息,千万别想着糊弄我,因为你已经在我的监视之中。”神秘人说道。 这句话让李太的身子不由得颤抖。 心里暗自思忖:“难道这神秘人在自己的房子里装了监控?要不然怎么会监视自己?不过更奇怪的是,他是怎么跟自己说话的?” 只不过生怕神秘人看出来什么,所以李太不敢表现出任何异常。 思来想去,她突然掀起裙子,将里面的底裤脱下。 这才出了洗手间,先洗个脸,让自己冷静冷静。 走到外面时,正好见到沈浪在到处查看。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给自己打气,随即迈步走上前。 礼貌打招呼:“沈先生好。” “李太。”沈浪点头回应道,“你的神色很不对劲,放心吧,李生一定会平安归来的,如果我查到任何的蛛丝马迹,我一定会将那些劫匪绳之于法。” “多谢沈先生安慰。”李太犹豫片刻,道:“我对昨晚的事情还有些印象,不如我先跟你说说。” 闻言,沈浪微微笑道:“如此最好,那些劫匪来无影,去无踪,既然李太有印象,说不定能找到什么破绽也有可能。” “沈先生这边请。”李太在前面带路,但她的心却七上八下的。 小心翼翼到处观察,发现自己的公公正在一楼跟安保发号施令,暂时没有关注到自己,心里微微松了口气。 先去给沈浪打来一杯水,随即坐在他对面,“沈先生……” 话才刚说到一半,她又想到神秘人给自己安排的任务,于是硬着头皮,微微张开两腿,努力让自己裙底的景色露出。 沈浪抬头一瞥,当即话里有话地说道:“李太,你妹妹在冲我打招呼。” 李太听出他话里的意思,便接过话茬,“我妹妹想认识沈先生的弟弟……” (本章完) 第371章 我来得匆忙,没带 第371章 我来得匆忙,没带 当她说这句话时,那瞬间仿佛整个世界都凝固一般。 她只觉得自己的双颊如被烈火灼烧般滚烫难耐,心脏更是如同脱缰野马般疯狂跳动。 然而,即便心中充满忐忑与不安,她仍然咬着牙、硬着头皮,违背着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意愿说出这番话。 如果不是因为那个行踪诡秘的神秘人以她心爱之人——李巨的生命作为要挟,她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对其他男子说出这般不堪入耳、如此直白露骨的话语! 可是如今,为了拯救自己丈夫的性命,她已然顾不得所谓的脸面和尊严。 如果失去李巨,那么她极有可能从此便不再是李家的儿媳妇儿。 只要李巨能够安然无恙地活下来,对于她而言,所有的困难与挫折都会变得微不足道,未来依然充满着无限的可能与希望。 更何况此时此刻,摆在她面前的路只有一条:想尽办法救出自己的爱人。 至于那些所谓的面子问题以及个人的自尊心,统统都可以抛到九霄云外去。 只要最终能够盼得自己的丈夫平安归来,付出再多也是值得的。 但这件事无论如何都是绝对不能够让李家的任何一个人有所察觉。 否则,后果简直难以想象。 沈浪微微笑道:“没想到李太也是个好客之人,看来我们真是同道中人,因为我也喜欢结交好友,相信我们之间一定会有很多共同的语言。” “那……就请沈先生多多关照了。”李太也努力挤出一丝笑容。 沈浪又说道:“既然这样,我看不如我们出去开个房间,好好交谈一番,尤其是关于你先生的行踪。” “出去?”李太的脸色顿时一变。 如果出去的话,她还真担心会被被人看到。 沈浪诧异道:“不出去难道要在这个房间?其实我是无所谓的。” “呃……”李太竟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这句话。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沉稳而急促的脚步声从楼梯处传来,只见李仁快步登上二楼。 他的面色略显凝重,走到沈浪面前停下脚步后,微微躬身说道:“沈先生,实在不好意思,我不得不先向你告个别。” 说完,他抬起头看着沈浪,眼中闪过一丝歉意和无奈。 继续解释道:“公司那边突然发生紧急情况,我需要立刻赶回去处理,眼下公司群龙无首,我必须尽快过去稳住局面,绝对不能让任何对公司不利的事情发生!” 听到这里,沈浪皱起眉头,道:“可是李生就这样贸然出去真的没问题吗?那些丧心病狂的绑匪会不会趁机有所行动?” 面对沈浪的疑问,李仁却坚定地摇了摇头,回答道:“沈先生请放心,如果那些绑匪打算绑架我的话,昨晚就是最好的时机,他们完全可以趁我不备将我掳走。” “再者说,他们真正想要的无非就是钱财而已,如果把我也抓走了,那谁还能给他们赎金?所以,他们肯定不会对我下手的。” 听了李仁这番分析,沈浪忍不住赞叹道:“原来如此,看来就算是再狡诈阴险的绑匪,也终究比不上李生的深思熟虑!” 李仁只是苦笑着摆了摆手,说道:“沈先生过奖,这并非是什么深思熟虑,或许那些绑匪已经都考虑好了,沈先生,接下来这边的调查工作就要拜托多费心。” 说完,他转头看向自己的儿媳,叮嘱道:“你就留在这儿协助沈先生,如果沈先生有任何需求或者指示,无需再来请示于我,一切听从沈先生的安排便是。” “是,爸爸。”李太点头应道。 尽管李仁口头上宣称毫不畏惧可能会被绑匪擒获,然而当真正踏上行程之际,他依然谨慎地携带数位训练有素的安保人员随行护卫,并且选择一种极为隐秘的方式出行。 看着他所乘坐的车辆渐行渐远,直至最终消失于视线之中,李太这才如释重负般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 只要李仁留在屋内,她要想顺利完成那位神秘人物交付给她的艰巨任务将会变得异常困难。 待李仁的座驾彻底远去之后,李太转身折返屋内。 随即向那些仍滞留在此处的安保人员下达命令:“诸位,请你们暂且移步到屋外守候,如此众多的人聚集于此室内,极有可能会不小心损毁掉一些至关重要的线索。” 听到这番话语,几名安保人员面露些许犹豫之色,欲言又止,似乎并不敢轻易应承。 站在一旁的沈浪见状,沉声质问道:“难道你们是在质疑我个人的身手不成?” 面对沈浪的质问,几名安保人员显得有些惶恐不安,嗫嚅着嘴唇却始终未能说出一个字。 李太则面色一沉,冷声呵斥道:“让你们出去就赶紧出去!这里有沈先生在场守护,定然不会出现任何差池。相反,如果你们继续留在这里,非但帮不上什么忙,反倒很有可能会因行事莽撞而贻误大事!” 她对于这些安保人员毫无半点好感可言。 回想昨夜,自己的丈夫竟然就在自己近在咫尺的眼皮子底下离奇失踪,而这些所谓的安保人员却是浑然不觉、毫无反应。 若非如此,她今日又怎会被迫无奈地使出这般勾引他人的手段? 被她一番训斥后,几名安保面面相觑。 片刻后,便说道:“好的太太,我们就在外面守着,如果有什么事情,请通知我们。” 等到安保离开。 沈浪便迈步走到李太的面前,伸手勾起她的下巴,道:“李太,刚才你公公说,如果我有什么需求,你一定要尽力满足我,不知你还有没有印象?” 李太红着脸回答道:“那不知沈先生有什么需求需要我满足的呢?” “我弟弟想要认识你妹妹。”沈浪微微笑道,“这点需求想必李太一定能够满足的。” 李太咬咬唇,低声道:“不,不要在这里……等下会被人发现的,我们还是上楼吧。” “请李太带路。”沈浪说道。 李太硬着头皮,将沈浪带到她和李巨的主卧室。 当看到墙上挂着李巨和她的婚纱照时,沈浪由衷叹道:“原来李太穿上婚纱照这么美,不知道家里还有没有婚纱照?” “婚,婚纱照?”李太怔住。 她本来还以为沈浪会一下子开门见山,但没想到还要来角色扮演。 沈浪认真点头道;“对,我这个人很讲究意境,所以拜托了!” 李太银牙咬了咬唇,低声道:“那,那你等我一下……” 沈浪道:“那你可得快点,免得李生回来了。” 等了十几分钟,当他看到穿着婚纱照的李太时,突然想要晚几天才将李巨放出来。 因为那个神秘人就是他假扮的。 给李太设一个圈套让她去钻。 这也不能说他卑鄙,自己这也是为了考验他们夫妻之间的感情。 “李太,你好美。”沈浪赞道,又看了一眼墙上的婚纱照,接着说道:“虽然李兄不在这里,但他的照片还在,也算是有参与感。” 李太的脸色更红。 沈浪又道:“对了,家里有套套吗?我来得匆忙,没带……” (本章完) 第372章 第372章 沈浪突然间产生一种强烈的感觉,这种感觉驱使着他一定要用最好的方式来回报李太的热情款待。 倘若李巨知晓他的妻子为了他甘愿付出如此之多,恐怕真的会被感动得泪流满面吧。 当所有准备工作都已完成之后,沈浪轻轻地从背后环绕住李太纤细的腰肢。 就在这时,李太却忽然开口问道:“你难道就有什么心里话想要对我讲一讲?” 有什么想说的? 沈浪不禁陷入沉思之中。 说实话,以往面对这样的情形,他通常都会直接略过这个环节。 然而此刻,既然李太提出这样的要求,那便随口说一说也无妨。 于是,他故作深思熟虑状,稍作停顿后缓缓说道:“不瞒嫂夫人您说,我这人一向心直口快,不太懂得那些言巧语,但我还是真心地期望嫂夫人能够多多怜惜我。” 听到这番话,李太简直无言以对。 沈浪这话听起来怎么仿佛是自己在逼迫他似的! 不过仅仅只是短暂的沉默过后,沈浪又补充道:“虽说如今李兄的情况尚不明朗,甚至可以说是生死未卜,但是请嫂夫人放心,看在你的情面上,我定会全力以赴去营救他。” 李太的脑袋轻轻向后偏,靠在他的肩膀上,轻声呢喃道:“希望你不要食言,我们快点吧,要不然等下我公公回来了……” 另一处的张家豪一行人却是个个面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一般。 “豪哥,竟然有人敢虎口夺食,抢了咱们这单生意!”其中一人语气充满愤怒与不甘地叫嚷着,那模样仿佛随时都会冲上去与人拼命似的。 “就是啊,豪哥,咱们可是在这里苦苦蹲守这么久,做了这么多的准备工作,眼看着就要得手,没想到对方居然抢先一步动手!操他妈的!”又有一人附和着骂骂咧咧起来。 张家豪狠狠地瞪了一眼刚刚开口大骂的那人,呵斥道:“鸡雄,你注意点言辞!别动不动就‘操他妈的’、‘操他妈的’挂在嘴边,我们都是文明人,说话得有点素质,懂不懂?” 鸡雄缩了缩脖子,一脸无奈地点头应道:“豪哥,我知道错了,以后一定注意。” 这时,一旁的另一个人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豪哥,如今这单生意已经被别人抢走,咱们接下来该咋办呢?要不……咱们干脆去绑架那个李仁得了?反正车子和家伙什么的都已经准备好了。” 张家豪皱起眉头,思索片刻后摇了摇头说:“绑架李仁?你脑子进水啦?李仁可是李家的当家人物,要是把他给绑了,谁来付赎金?现在李巨已经被人绑走,李仁肯定会加强自身的安保措施和防备工作,这个时候去找他的麻烦,岂不是自讨苦吃?” “妈的,也不知道究竟是哪个天杀的家伙干的好事,居然一下子绑了这么多人,而那些该死的警察到现在连个屁都没查到!真是一群饭桶!”刚才提议绑架李仁的那个人气得直跺脚,嘴里不停地咒骂着。 张家豪微微眯起眼睛,沉思片刻后,缓缓开口道:“虽然绑架李巨这条路眼下走不通,但我们不能就这么干坐着!办法总比困难多,完全可以另辟蹊径,况且,当下这局势对我们来说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听到这话,众人面面相觑。 其中一人迫不及待地问道:“豪哥,你快说说呗,到底还有什么其他门道能让兄弟们都发大财的?” 另一人也赶紧附和着:“就是啊豪哥,只要你一声令下,兄弟们绝对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现在大家可都盼着能尽快捞一笔大钱。” 鸡雄拍着胸脯大声喊道:“豪哥,不管你决定做什么,抢金铺还是抢银楼,我鸡雄肯定头一个响应,紧紧跟在你屁股后头!” 其他人见状,纷纷齐声应和:“豪哥,你有什么计划就吩咐吧,我们全听你指挥!” 一时间,这群人的情绪犹如被点燃的火药桶一般,瞬间沸腾。 因为张家豪可不是一般人物,他不仅心狠手辣,更是拥有超乎常人的智谋。 之前由他精心谋划并成功实施的多起金铺抢劫案件,早已让警方将其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然而,尽管警方心里清楚这些案子皆是张家豪的手笔,但苦于一直找不到确凿的证据,只能眼睁睁看着他逍遥法外。 而跟随张家豪的这帮兄弟,个个都是胆大包天、无法无天之徒。 他们向来唯张家豪马首是瞻,专门盯着那些腰缠万贯的富商大贾下手。 在他们眼里,犯罪就如同一场刺激的游戏,根本不把法律法规放在眼里。 此次绑架李巨的计划不幸夭折,可日子还得过下去不是? 所以,寻找一条全新的生财之路便成了当务之急。 此时,现场一片寂静,所有人的视线不约而同地聚焦在张家豪的脸上。 只见他面色凝重,缓缓抬起头,深邃的眼眸扫视在场的每一个人。 差不多三分钟后,才打破沉默,用低沉而坚定的声音开口道:“其实,早在很久之前,我就已经精心策划过要去干这一票大事。” “不过,当时考虑到如果能够顺利绑架李巨成功,那么所得到的财富足以让我们从此过上逍遥自在、安享晚年的生活,于是便暂时搁置这个计划。” “既然现在李巨已被他人抢先一步绑走,那么我们也无需再犹豫,直接行动做这一票,我保证成功后,每个人也能分到不少钱!” 听到这番话语,人群中顿时响起一阵窃窃私语之声。 有人惊叹于张家豪竟早有如此缜密的布局; 有人则庆幸自己一直跟随这样一位智勇双全的领袖; 更有人毫不掩饰内心的激动与期待。 “没想到,豪哥居然还藏着这么厉害的第二套计划!看来我们这次肯定能大获成功!”其中一人满脸谄媚地赞叹道。 “可不是嘛!我们跟着豪哥混,那就是吃香喝辣,荣华富贵享不尽!”另一人随声附和着,语气中充满敬仰之情。 “对对对,豪哥一向重情重义,从来不会亏待我们这些兄弟!”又有人高声喊道。 一时间,各种阿谀奉承之词此起彼伏,整个场面显得热闹非凡。 但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一声厉喝:“都给老子闭嘴!少他妈在这里瞎嚷嚷!先好好听豪哥把完整的计划说出来!” 刹那间,喧闹的氛围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众人纷纷闭上嘴巴,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到张家豪身上。 见大家都安静下来后,张家豪满意地点了点头,接着说道:“经过我的深思熟虑,此次我们的目标是抢劫铜锣湾的一家金铺!” 他看向旁边的阿强:“阿强,把地图拿上来……” 张家豪正谋划如何抢劫金铺时。 (本章完) 第373章 只要你配合我 第373章 只要你配合我…… 张家豪谋划抢劫银楼的同时。 沈浪站在李家宽敞豪华的房间里,随身携带的枪正指着李太。 李太跪在他的对面,眼神坦然地迎接着他的枪口。 她心里记挂着那个神秘人的嘱托,尽管到了此刻,也依旧没有忘记自己的任务。 “沈浪,开枪吧。”李太的声音很平静,没有丝毫的畏惧。 沈浪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李太,你似乎一点都不害怕。” “害怕又有什么用呢?”李太轻轻叹了口气,“不过,在你开枪之后,我想问你一些事情。” 沈浪尽情把枪里的子弹都发射出去后,挑了挑眉,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哦?你想问什么?” 李太顿了顿,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自然一些,“关于李巨的下落,你到底知道多少?还有那些绑架他的人,你了解吗?” 沈浪轻笑一声,“李太,你这问题问得可真有意思,你觉得我会轻易把这些告诉你吗?” 李太心中一紧,但她还是努力保持着镇定,又说道:“沈浪,我知道你有能力,只要你能帮我找到李巨,我李家一定不会亏待你。” 沈浪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哈哈大笑起来,“李太,你觉得钱能打动我?你太天真了,不过看在你如此求知的份上,我就告诉你一些吧。” 他故意说得含糊其辞,那些话听起来像是有深意,可仔细琢磨,却又什么都没有。 接着露出一脸诧异的神情,疑惑地问道:“你怎么会突然对这些事情如此感兴趣?此时此刻,你不是更应当将关注点放在李生的安危之上吗?” 闻听此言,李太的心猛地一沉,犹如一块巨石坠入无底深渊一般,但她迅速调整好情绪,努力维持着表面上的平静。 微微颔首,轻声说道:“实不相瞒,既然那些人有能力请动沈先生这样的高人出马,我自然也想劝说我公公,请他老人家也拜托你帮忙寻找李巨。” 沈浪轻轻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本来以咱们如今的这层关系,就算没有旁人相托,我也定会想方设法探寻到李巨的下落,可你也知道那些绑匪行事诡秘,来无影去无踪,让人根本无从下手调查。” 李太瞪大眼睛,满脸惊讶地望着他,难以置信地追问道:“刚才你还信誓旦旦地表示,一定会全力以赴追查李巨的去向,怎么转眼间又说毫无头绪、无从查起?这前后变化未免也太大了些吧!” 沈浪似笑非笑地盯着她,嘴角挂着捉摸不透的笑意,“难道你不知道男人有时候为了达成目的,什么样的言巧语都说得出口!而且从一开始是你展现出我没见过的待客之道,我不过是客随主便罢了。” 李太被他这番话说得面红耳赤,一时之间竟然语塞。 她心中又气又恼,却又拿眼前这个男人毫无办法。 沈浪紧接着又补充道:“你不知道,那些名流绅士们都是不惜重金地恳请我去保护他们,但我全都给拒绝,难不成你认为单凭这么一点关系,我沈浪就得二话不说地冲出去替你拼杀?” 他微微仰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傲然,“如果这样做的话,那我这身武艺岂不是太不值钱。” 听到这话,李太的眉头不禁微微皱起,面露愁容地回应道:“我现在很担心李巨的人身安全问题,只要能把他救回来,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 她心底里对于沈浪这种敷衍推脱的态度已经产生些许不满情绪。 刚刚自己各种迎合,谁曾想到这个家伙竟然转眼间就变了脸,完全不顾及之前的情分。 实在是令人气愤至极! 沈浪一脸严肃地继续分析道:“浪越大,鱼越贵,你想想看,那些绑匪的作案手法如此之高超,并且在短短一夜之间就能成功绑架那么多人,这不可能只是一两个人能够做到的事情。”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顿,加重语气强调道:“我沈浪纵然再有能耐,也终归没有三头六臂,面对如此众多且狡猾的敌人,我又怎么可能以一己之力去与之抗衡?” 听完这番话,李太原本就沉重的心情此刻更是雪上加霜,仿佛有一块巨石压在心头一般,令她感到有些喘不过气来。 但片刻后,沈浪话锋一转,“不过,李太,你也别太灰心,我沈浪虽然不是什么大善人,但也不是无情无义之人,只要你能……” 他故意停顿,不接着往下说。 李太心中一凛,警惕地看着他,“只要我能怎么样?” 沈浪凑近了一些,声音低沉地说道:“只要你能配合我……我自然会竭尽全力去救李巨,毕竟,多一个人帮忙,多一份力量。” 李太犹豫了一下,她心里清楚,沈浪这是在跟她谈条件。 但为了李巨,她也只能妥协,“好,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七八十分钟过去,沈浪似乎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信息。 李太强打起精神说道:“你刚才说的事情,你什么时候履行你的承诺?” “承诺?”沈浪故意装作诧异问道,“什么承诺?” 李太失声道:“你刚才不是答应要去救人吗?” “我没说啊。”沈浪矢口否认,“我一直说的是只要你配合我,提供线索,我就会尽力去查,可没说现在就去救人,这才哪到哪啊,你就这么着急让我去冒险,我还得再做些准备。” “你……”李太皱起眉头,不悦地说道:“你怎么能食言而肥?” 沈浪满脸疑惑:“我怎么就食言了?我说的是尽力,又不是马上,这种事情急不得,你得给我时间。” 李太直接无语,只得按下心里的不快,道:“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救人,我希望你能给我个准信,如果你不给我个准信,就算死,我也要跟你拼命。” 沈浪看她情绪激动,知道如果不顺着,这个女人真的可能会拼命。 他微微叹了口气,“我先去调查调查,现在哪里敢随便答应你?不过你放心,我肯定会去救他的,我沈浪说话算话,只是这事情得一步一步来。” “我记住你说的。”李太道,“我们先下楼,免得楼下的安保上来查看。” 几分钟后,二人刚从楼上下来。 便看到李仁的车子回来。他 从车里下来,来不及休息,就连忙询问沈浪:“不知沈先生查得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发现?” “暂时有点头绪。”沈浪说道,“但还需要详细的查询,对了李生,那些绑匪有没有给你信息?” 李仁摇摇头,道:“暂时没有,既然沈先生有头绪,那就拜托沈先生。” 顿了顿,又道:“刚才我不在,怕是招呼不周,不如我们去福临门吃饭?” “我很满意,吃饭的话就不用了。”沈浪道,“而且我暂时还要去查案,就不叨扰李生,如果有什么进展,我一定会通知你的。” “多谢沈先生。”李仁满脸感激道。 (本章完) 第374章 不如我们先日一炮 第374章 不如我们先日一炮 沈浪大摇大摆地离开李家,嘴里哼着欢快的小曲儿,心情那叫一个愉悦。 能不高兴吗? 这次在李家可真是收获颇丰啊! 不仅在李太那迷人的身躯上留下无数充满爱意的泡沫,而且手里还紧紧拎着一袋子沉甸甸的现金。 数一数,整整三十万港币! 这可是临行前李仁硬塞给他的。 没办法呀,谁让他肩负着如此重要的任务——去打探李巨的行踪。 这一路上,吃穿住行、打听消息,哪一样不需要钱? 虽说沈浪这一路走来,早已腰缠万贯。 光是在去台湾的途中就轻轻松松赚到好几亿港币,到台湾后更是鸿运当头,从那个心狠手辣的仇笑痴手中斩获令人咋舌的十六亿美金。 等到返回香港的时候,又顺顺利利地从侯赛因那里捞到两亿港币。 这么算下来,他的财富简直就是堆积如山,根本就不缺这点小钱。 但是,俗话说得好:“有钱不赚白不赚”! 更何况这钱是李仁哭着喊着非要送给他,又不是他用什么卑鄙手段强取豪夺来的。 先是神不知鬼不觉地绑架李巨,然后又堂而皇之地睡李仁的儿媳,最后竟然还能大模大样地从李仁手里拿走这三十万港币。 不过这只是刚开始。 因为他还要从李巨那里再拿点好处。 然后在股市上赚一笔,跟着再从李仁这里收取赎金。 把李巨的价值都榨一遍再说。 不得不说,沈浪在这绑架的行当里,可真算得上是摸爬滚打,把其中的门道都琢磨得透透的! 李家训练有素、态度恭谨的司机,小心翼翼地替沈浪打开车门,并以极其尊敬的姿态请他上车。 待沈浪坐稳之后,司机才轻声询问道:“先生,请问您想要前往何处?” 沈浪来时乘坐的便是李家这辆劳斯莱斯,回程自然也由这辆车负责送。 沈浪略微思考了一番,然后回答道:“麻烦送我到半岛酒店。” 听到指示,司机连忙应声道:“好的,沈先生,请您稍作休息,我们即刻启程前往半岛酒店。” 随即,平稳地启动车辆,向着目的地驶去。 沈浪此番前往半岛酒店并非是为了喝茶或者是约会。 实际上,他此去是为了参加一场重要的活动——黄洁怡与查理的订婚派对。 原本这场订婚仪式早该在半个月之前盛大举行,但据老唐所透露的内部消息称,由于黄洁怡遭受到不明人士的恶意骚扰,受惊过度而不得不入院治疗,因此订婚之事只得暂且推迟至今日。 在此之前,沈浪已收到来自查理和黄洁怡的诚挚邀请。 既然今天乃是他们的大喜之日,作为受邀嘉宾,沈浪自然不能缺席,定当亲自前去送上自己真挚的祝福,为这对新人的美好时刻增添一份喜庆与热闹。 更为关键的是,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在今晚的订婚宴上,可能会出现那个骚扰黄洁怡的变态。 自己武功如此高强,理所应当的要去保护黄洁怡。 想到这里,沈浪顿时感觉自己的任务很艰巨,而且也很伟大。 半个小时后,李半岛酒店门前。 这座金碧辉煌的酒店此刻正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而且不少人进进出出,门口的车子都在排队等着下车。 因为今天这里将要举行一场盛大的订婚宴——查理和黄洁怡的订婚之喜。 作为主人的查理和黄洁怡早已身着盛装,亲自站在门口热情地迎接着每一位前来贺喜的嘉宾。 他们笑容满面,彬彬有礼地与客人们寒暄着。 陆陆续续到来的来宾们也都毫不吝啬地向这对新人献上最真挚的祝福。 有人说道:“恭喜两位订婚快乐,愿你们的爱情如同美酒一般,越陈越香!” 还有人附和着说:“祝愿两位恩恩爱爱,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更有人高声喊道:“祝两位订婚愉快,百事好合,万事顺利,幸福美满长长久久!” 一时间,各种美好的祝福语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就在这时,李家的劳斯莱斯缓缓地停在酒店门口。 车门轻启,一个身姿挺拔、面容俊朗的男子优雅地下车。 此人正是沈浪,虽然穿着看似普通,但衣服的每一处线条都仿佛与他的身材完美贴合,更衬得他气宇轩昂、英俊潇洒。 众人的目光瞬间被吸引过来,一时间竟有些失神。 紧接着,人群中开始传来阵阵低语声和惊叹声。 “哇,这不是那谁吗?”有人率先反应过来,忍不住轻声说道。 “谁啊?”旁边的人好奇地追问着。 “沈浪呀!就是在君度酒店那次案件中英勇救人,事后还慷慨解囊给罹难警员家属捐款的那位英雄!”第一个认出沈浪的人激动地解释道。 “哦,原来是他啊!不过你也就只记得君度酒店那件事吧?”另一个人接过话茬儿。 “你可别小瞧我,难道你不知道富贵丸号上发生的事情?”先前那人不服气地反驳道。 “经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当时富贵丸号也是遭遇极其凶险的国际劫匪,据说情况十分危急,如果不是沈浪挺身而出,后果简直不堪设想,恐怕会死伤无数!” “对呀,而且我还看过乐慧贞拍摄的那段关于抢劫案的录像,真是惊心动魄!”又有人附和道。 此时,大家七嘴八舌地议论开,话题始终围绕着沈浪展开。 “诶,你们说,这沈浪怎么好像走到哪儿,哪儿就会有案件发生呢?今晚这场订婚宴该不会也……”突然,不知是谁冒出这么一句不合时宜的话来。 “去去去,瞎说什么呢!闭上你的乌鸦嘴!”立刻有人出声呵斥道。 “就是就是,咱们还是盼着今晚一切顺利,千万别出什么岔子才好!”其他人也纷纷附和,表示不希望在这个美好的夜晚出现任何意外状况。 “……” 在众人的窃窃私语中,沈浪迈着稳健的步伐走到查理和黄洁怡的面前。 先是礼貌地抱拳行礼,然后面带微笑地开口说道:“你们二位可谓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郎有才,女有貌,而且彼此之间情投意合。在这好月圆之时,相信你们一定能够缘定三生,成就一段美满佳话。” 停顿一下,又补充道:“我沈浪在此特地赶来祝贺,希望你们的爱情如那盛开的朵般娇艳欲滴,永不凋谢;也愿你们能像并蒂莲一样,相互依偎,相伴永远!” 说完这番话,再次向查理和黄洁怡拱手示意,表示自己衷心的祝福。 查理满脸笑容:“沈先生来了,多谢你的祝福,快里面请!” “沈先生,快里面请。”黄洁怡跟着说道。 沈浪点点头,迈步进去。 进到里面,环顾一圈,没什么认识的人,沈浪索性找个地方待着。 正想着那个变态狂什么时候会出现,身后忽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你怎么在这?” 沈浪回头看了一眼,随即笑问道:“我为什么不能在这?现在订婚宴还没开始,不如我们先日一炮?” (本章完) 第375章 非常规的治疗手段 第375章 非常规的治疗手段 与沈浪交谈之人并非他人,正是那位英姿飒爽的女警杨丽青。 她此番现身此地,实则源自于查理的迫需求。 因为查理担忧可能会有行为异常的狂徒闯入宴会滋事生非,于是特意提出安保申请。 令杨丽青始料未及的是,她竟然在这里再次见到沈浪。 如果说当她直面沈浪之时,其内心没有泛起丝毫涟漪,那无疑是自欺欺人之举。 但她着实不知究竟应如何去应对眼前这个男人。 就连两人当下所处的关系状态,她都难以明辨清晰。 至于沈浪心中对于她究竟怀有怎样一番情感,更是无从知晓。 刹那间,各种复杂情绪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令她心乱如麻、百感交集。 见到杨丽青不说话,沈浪从口袋里摸出在李家顺来的安全t,道:“你看我随时都做好准备工作,所以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 杨丽青瞪大眼睛,看着他缓缓从口袋里掏出的那个东西,嘴巴张得大大的,愣是半天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她完全被眼前的情景给震住,一时间脑子里一片空白,根本想不出该如何回应。 过了许久,才终于回过神,但仍然感到十分无语,皱着眉头,满脸嫌弃地看向沈浪。 又沉默半晌之后,杨丽青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然后冷冰冰地开口说道:“不好意思,我这边还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麻烦你不要再打扰我工作。” 说完,便转身要走。 沈浪却并没有就此罢休,快步上前拦住杨丽青的去路,一脸疑惑地问道:“工作?什么工作?今天可是查理和黄洁怡的订婚宴!难不成你来这里不是因为这个?” 听到这话,杨丽青停下脚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回答道:“不然你觉得我大老远跑过来是干嘛?难道像你一样无所事事、游手好闲?” 沈浪一听,立刻不乐意,反驳道:“瞧你这话说的,我像是那种整天闲着没事干的人?其实我这次来也是身负重任的好不好!只不过刚好在这里碰见你,所以想着顺便把上次给你治疗的后续工作再完善一下而已。” 杨丽青根本不吃他这套,她双手抱胸,冷笑一声说道:“我现在身体好得很,已经完全不需要你所谓的治疗。请你赶紧走开,别再来烦我,谢谢!” 说完,再次抬脚想要离开。 瞧着她这般不给面子,竟连丝毫风情都不解,沈浪自然不会纵容。 他屈指一弹,一缕凌厉的劲风便如离弦之箭般射向杨丽青的腿部。 恍惚之间,杨丽青只觉得双腿忽地一麻,瞬间失去力气,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倾倒,眼看着就要狼狈不堪地摔倒在地。 说时迟那时快,沈浪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将摇摇欲坠的杨丽青稳稳地扶住。 满脸关切地说道:“瞧瞧你,我之前不是跟你讲过嘛,上次给你的治疗还没彻底完成,你怎么就如此执拗,不肯信我的话呢?” 然而此刻的杨丽青却是满心狐疑,她实在想不通为何自己的双腿会毫无征兆地变得绵软无力。 原本她并不情愿被沈浪这样搀扶着,但此时此刻,那双腿仿佛不属于自己,根本不听使唤。 无奈之下,她只能软绵绵地倚靠在沈浪坚实的臂膀之上,以免真的跌倒在地。 面对突如其来的窘况,杨丽青终于放下逞强的姿态,低声说道:“你先扶我到那边坐一会儿吧。” 听到这话,沈浪眉头一皱,义正辞严地反驳道:“难道你认为坐下就能解决问题?依我多年来专业的行医经验判断,像你目前这种情况,必须得通过推拿按摩来促进血液循环,否则冒然坐下,极有可能导致下肢瘫痪!” “瘫痪?你少在这里危言耸听吓唬人!”杨丽青柳眉倒竖,对着沈浪怒目而视,她总觉得沈浪是不怀好意。 所以对于沈浪所说的话,她压根儿就不相信,心中暗自思忖着:不过就是双腿忽然发软罢了,这能有多严重?怎么可能会跟瘫痪扯上关系呢! 就在她刚刚把这句话脱口而出,异变突生。 突然间,一阵剧痛如潮水般袭来,仿佛五脏六腑都被无数把锋利的小刀疯狂地切割着。 这种疼痛是如此剧烈,以至于杨丽青只觉得浑身的力量在一瞬间被抽干,身体软绵绵地向下瘫去。 与此同时,她感觉自己的脑袋里像是有上千根细小的钢针在无情地刺戳着、肆虐着,那种钻心刺骨的痛楚让她几乎就要忍不住呻吟出声。 刹那间,杨丽青的脸色就变得煞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眨眼便布满整张脸。 她的双眼也开始模糊起,眼前一阵阵发黑,天旋地转的感觉令她摇摇欲坠。 “我就说不是坐下休息就能好的。”沈浪一边轻轻地为她擦拭着额头的汗水。 一边说道:“还是要通过推拿活血,才能让你的身体尽快恢复健康,我知道一个非常安静,并且绝对不会有人前来打扰的地方,我们赶紧过去。” 此时的杨丽青已经虚弱得连一句话都说不出,她只能微微地点点头,表示同意沈浪的安排。 几分钟后,二人来到酒店一个安静的房间。 至于沈浪是怎么有开门的房卡,杨丽青并不关注,她现在唯一想着的便是:难道自己真的要瘫痪? 这对她来说,是万万不能接受的事情。 沈浪将她搀扶到床边,道:“我马上就要开始为你进行治疗,不过在治疗之前,有好几种针供你选择。” 杨丽青满脸狐疑,不解地问道:“选什么针?” 沈浪不慌不忙取出一排银光闪闪的银针,耐心解释道:“这是用于针灸的针,如果想要恢复速度慢点,那就选用这种细长的针,不过这样的话,估计得上个把月甚至更长时间才能瞧见明显的效果。” 说着,他还特意拿起一根细长如发丝般的银针展示给杨丽青看。 望着那细若牛毛、寒光逼人的银针,杨丽青不禁有些犯难,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作何抉择。 犹豫片刻后,她再次开口询问道:“难道就没有那种能快速起效的办法吗?” 说到此处,她心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自己原本完全可以前往正规医院接受全面检查和专业治疗,为何会鬼使神差地跟这家伙跑到这里来? 沈浪不给她机会,手道:“那自然是有的!本神医的名号可不是浪得虚名。要是你渴望立竿见影的疗效,就得尝试一些非同寻常的治疗方式。” 杨丽青听闻此言,好奇心顿时被勾起来,追问道:“具体是怎样的方法?” 沈浪道:“所谓非常规的疗法嘛,就是要用粗大的针来刺激你体内潜藏的巨大能量,其原理就类似于注射肾上腺素一般,只要一针下去,保管让你立刻变得生龙活虎、精神抖擞,有没有兴趣试试?” “那……那就打一针试试吧。”杨丽青随口道。 闻言,沈浪开始给自己宽衣解带。 杨丽青顿时吃了一惊:“你要干什么?” “给你治疗啊。”沈浪理直气壮道,“放心,我这个办法比什么针都管用,定会让你受用无穷!” 杨丽青:“……” 这一刻,她突然感觉自己好像是着了沈浪的道…… (本章完) 第376章 只要给我草就行 第376章 只要给我草就行 为了避免杨丽青上下两张嘴会乱说话。 沈浪在治疗的时候,特意给她的两张嘴打上浆糊。 将近五十分钟后,房门缓缓打开,两人并肩走出房间。 此时的杨丽青,不但已经能够走动,而且脸上还泛着淡淡的红潮,宛如熟透的苹果一般诱人。 沈浪悠然自得地走着,脸上洋溢笑容,说道:“怎么样?我说过我的治疗手段可不是吹出来的,绝对非常管用。不仅能够迅速起效,而且保证能让你受益无穷,你看这效果,绝对是物有所值!” 听到这话,杨丽青猛地停下脚步,转过身,美目直直地盯着沈浪,质问道:“难道我刚才那种奇怪的状况,不是你故意捣鼓出来的吗?” 她心中充满疑惑和怀疑,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突然间变成那般模样。 直觉告诉她,这件事情一定与沈浪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可她绞尽脑汁也猜不透沈浪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面对杨丽青的质问,沈浪显得有些恼怒。 他眉头微皱,反驳道:“你这可真是冤枉好人!简直就是血口喷人!别以为你有上下两张嘴就能随便乱说一通!我不过就是个医术高明的神医罢了,又不是什么会做法的道士,哪有那么大本事能让你突然变成那样子!” 说完,沈浪还不满地哼了声,表示自己的清白不容置疑。 见他说得如此信誓坦坦。 杨丽青也下意识认为可能是自己瞎说。 见到沈浪那张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的脸,杨丽青的心猛地一揪。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两人之间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沉默。 大约过了两分钟,杨丽青终于鼓起勇气打破这可怕的寂静,轻声说道:“对不起,我我不该怀疑你的。” 沈浪并没有因为这句道歉而消气,冷哼一声,没好气地道:“难道说句对不起就有用了吗?要是光靠道歉就能解决问题,那还要警察干什么?他们岂不是都要失业了!” 说完,还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脸上满是无奈和委屈,“说实话,虽然我这人平时也经常被别人冤枉,可我万万没有想到,有一天冤枉我的人竟然会是你,唉,看来这年头想当个好人真是太难了!” 听到这话,杨丽青一下子愣住,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就这样,两人再次陷入沉默之中,气氛愈发尴尬。 又过了将近一分钟,杨丽青才再次开口,说道:“沈浪,这次确实是我错怪了你,我郑重地向你道歉,希望你能原谅我。” 沈浪斜睨了她一眼,见她态度还算诚恳,脸色这才稍稍缓和一些。 他摆出一副大度的模样说道:“既然你都这么真诚地认错,再加上我们俩也是关系那么密切的医患,我这次就大人大量,勉强原谅你,不过,你可得好好谢谢我才行。” 杨丽青不禁感到有些诧异,她瞪大眼睛,疑惑地问道:“说谢谢?谢什么?” 沈浪双手抱在胸前,一脸理所当然地回答道:“当然是谢谢你舍命救你!俗话说得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冒着生命危险把你从鬼门关拉回来,难道你不应该对我感恩戴德、千恩万谢吗?” 说实话,杨丽青心里头着实难以把方才所经历之事视作救命之举。 那场鏖战除了太过激烈外,还特别的诡异,令她到现在都还有些晕乎。 但不可否认的是,此刻的她确实能够活蹦乱跳,完全没有先前那种仿佛全身即将瘫痪般的无力感。 所以很难说得清,是不是真的因为采用沈浪说的非常规治疗手段才康复。 还是因为别的才让自己好转。 这个问题就像是一团迷雾,萦绕在杨丽青的心间,让她一时之间也难以分辨得清。 不过既然沈浪言之凿凿地声称他刚刚救了自己一命,杨丽青觉得再继续装聋作哑下去,似乎也不太合适。 于是,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开口说道:“好吧,那……我还是得感谢一下你刚才的救命之恩。” 听到这话,沈浪紧接着追问道:“既然是救命之恩,那按照电视剧里的套路,接下来一般都会怎么说来着?” 说着,他还引导杨丽青,“大恩无以为报,小女子愿什么什么来着?” 杨丽青听完,不禁眉头微皱,没好气儿地回答道:“还大恩无以为报?我刚才都已经跟那样子,难道还不够吗?” 对于沈浪这种得寸进尺的态度,她心中已有些不满。 沈浪对于杨丽青的反应完全不以为意,甚至理直气壮地反驳道:“你可别把责任全推到我身上!难道刚刚那种情况只有我一个人在乐在其中吗?” “开什么玩笑!我从始至终都是拼尽全力、不顾一切地在付出,再看看你,整个过程里除了哼哼唧唧之外,还有什么亮眼的表现?这能算得上是什么样的回应和报答?” 沈浪这番话犹如连珠炮一般,说得杨丽青当场哑口无言。 她愣在原地,过了许久才如梦初醒般缓过神来,只能无可奈何地长叹一口气,带着些许怨气问道:“行啦,那按照你的意思,到底要我说些什么才能合你的心意?” 沈浪不紧不慢地回答道:“很简单,你应该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娇柔地说一句‘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小女子愿今生今世为奴为婢,做牛做马也要报答先生的救命之恩’。这样听起来多顺耳,对不对?” 听到这话,杨丽青不由得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儿地怼回去:“还做牛做马!照你这么讲,所有去医院看病的病人岂不是都得给医生当牛做马?你怎么不先给我做牛做马?” 沈浪一听,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笑着应道:“给你做牛做马?行啊,那绝对没问题!不过……前提是你得给我草。” 杨丽青一下子听出这句话的意思,当即道:“想得美,赶紧去宴会,免得有人进来捣乱我都不知道,我的任务是防止有人混进来,对黄洁怡做出什么不轨的事情,都怪你,耽误了这么久。” “你来保护黄洁怡?”沈浪没理会她的埋怨,随口问道:“最近发生那么多的绑架案,你们居然还能分出警力保护黄洁怡?” “这是上面的安排,我能有什么办法?”杨丽青叹了口气,“其实我还是希望能够在一线工作的。” 说着,不再提及关于任务的只言片语。 二人回到大厅内,宴会已经开始。 沈浪目光在人群里搜寻,很快就发现黄洁怡的踪迹。 而且她不远处还有个鬼鬼祟祟的男子…… (本章完) 第377章 黄洁怡的变态爱慕者 第377章 黄洁怡的变态爱慕者 订婚现场,奢华璀璨。 五彩的灯光如灵动的精灵,在空气中跳跃、交织,将整个空间装点得如梦似幻。 音乐像是要把这场盛会点燃。 来宾们戴着精心雕琢的面具,或轻声交谈,或翩翩起舞,欢声笑语回荡在每一个角落,尽情沉浸在这欢乐而温馨的氛围之中。 黄洁仪身着一袭拖地的白色鱼尾长裙,宛如从童话中走来的公主,裙摆如灵动的浪,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 肌肤胜雪,一头如瀑的长发自然垂落,几缕头发俏皮地搭在白皙的脖颈上,更衬得她面容精致,美得不可方物。 此刻,她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笑容如同春日暖阳,温暖而明媚,与身旁的查理亲密无间地交谈着。 查理身着笔挺的黑色西装,修身的剪裁完美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姿,搭配上一条精致的领带,显得风度翩翩。 他时不时温柔地看向黄洁仪,深邃的眼眸中满是爱意,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们二人。 但他们都不知道,在这美好的画面背后,一个阴暗的角落正隐藏着无尽的疯狂与嫉妒。 正悄悄尾随着黄洁怡的神秘男子,名为孙志辉。 此人是一家颇具规模的电脑公司的经理,白天里,他身着笔挺西装,出入高级写字楼,展现出一副温文尔雅、事业有成的白领形象。 然而,每当夜幕降临,他那隐藏在光鲜外表下不为人知的一面便会悄然浮现。 原来,孙志辉深深地痴迷于电视台的女主播黄洁仪。 为了满足自己这种近乎变态的癖好,他不惜费重金搬至黄洁仪所居住的公寓对面,并借助高倍望远镜时刻监视着她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 不仅如此,这个疯狂的男人还用上录影机,如同幽灵一般紧紧跟随着黄洁仪,将她生活中的每一个瞬间都记录下来。 回到家中后,孙志辉更是变本加厉地沉浸在自己构建的虚幻世界之中。 他常常独自一人在房间内大玩角色扮演的游戏,把自己想象成与黄洁仪亲密无间的甜蜜情侣,尽情享受着这份虚拟的爱情带来的快感。 而对于那些胆敢对黄洁仪无礼或者试图接近她的男人,孙志辉则会毫不犹豫地拿起一根铁棒,仿佛要替心中的女神扫除一切障碍。 更令人咋舌的是,孙志辉的家中四处都张贴满黄洁仪的大幅照片。 每一天,他除了反复观看关于黄洁仪的录影带之外,便是对着一个被精心装扮得酷似黄洁仪的假人喃喃自语,以此来获得心理上的慰藉和满足。 在某一次俱乐部举办的活动中,孙志辉终于迎来与黄洁仪以及她的男友查理面对面接触的机会。 可就在那一刻,由于内心燃烧着熊熊的妒火,孙志辉完全失去平日里的风度和理智,行为举止变得异常失态。 活动结束之后,心有不甘的他甚至多次拨打黄洁仪的电话进行骚扰,并且趁着夜色偷偷潜入到黄洁仪的家中。 敏锐地察觉到家中有些异常动静、仿佛有贼人出没的黄洁仪,心中惶恐不安。 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她决定委托孙志辉帮忙在家里安装一套先进的保安系统,以确保自身和财产的安全。 然而,令黄洁仪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却没想到这反而让孙志辉更加了解她家的情况,骚扰变本加厉。 与此同时,查理与黄洁怡之间日益亲密的互动关系,更是让一直心怀不轨的孙志辉妒火中烧,再也难以忍受下去。 眼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即将投入他人怀抱,孙志辉暗下决心,一定要想办法破坏他们之间的感情。 终于,机会来了——黄洁仪和查理决定举办一场盛大的订婚假面舞会。 得知这个消息后的孙志辉,犹如一头被激怒的猛兽,开始精心策划起自己的行动方案。 他要在这个众人瞩目的场合,给黄洁仪和查理一个沉重的打击,让他们知道得罪自己的下场。 此刻,孙志辉孙志辉藏在大厅的阴影里,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黄洁仪和查理,仿佛要将他们看穿。 他的呼吸急促而沉重,面具下的脸因嫉妒和愤怒而扭曲得不成人形,犹如一头被困在牢笼中、即将发狂的野兽。 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鲜血顺着指缝缓缓滴落,他却浑然不觉疼痛。 “凭什么?凭什么他能拥有洁仪?我为她付出了那么多,她却对我视而不见!”他在心中疯狂地怒吼,内心的嫉妒之火熊熊燃烧,将他仅存的理智吞噬得一干二净。 孙志辉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可那急促的呼吸却暴露他内心的慌乱。 他的手缓缓伸进外套口袋,掏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藏在身后,一步一步地朝着黄洁仪和查理靠近。 他的脚步轻盈而诡异,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宛如一只潜伏在黑暗中的猎豹,正等待着最佳的时机,发动致命一击。 眼见黄洁怡与查理去往灯光昏暗之处,孙志辉顿觉机会来临,当即加快脚步。 当距离目标只有几步之遥时,孙志辉马上如离弦之箭般猛地冲过去,手中的匕首闪烁着冰冷的寒光。 “去死!”他嘶声咆哮,声音中充满无尽的怨恨和疯狂,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鬼。 查理听到呼喊声,下意识地转过头,当看到孙志辉拿着匕首冲过来时,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心脏猛地一缩,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 来不及多想,本能地将黄洁仪护在身后,同时伸出手臂试图抵挡孙志辉的攻击。 “噗”的一声,锋利的匕首瞬间刺进查理的胸口,鲜血如泉涌般瞬间染红他的黑色西装。 查理痛苦地闷哼一声,身体剧烈地摇晃几下,便膝盖一软,跪倒在地。 “不!” 看到这突如其来的一幕,黄洁仪顿时吓得惊恐尖叫,声音充满恐惧和绝望。 她紧紧搂住受伤的查理,泪水夺眶而出,顺着白皙的脸颊肆意流淌。 “查理,查理”黄洁怡声嘶力竭地呼喊,焦急万分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然而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此刻的查理,正躺在血泊之中,他的胸口插着一把锋利的匕首,鲜血不断从伤口涌出,染红身下的地面。 查理的脸色苍白如纸,双眼紧闭,嘴唇微微颤动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就连这样简单的动作对他来说都已成为一种奢望。 他能够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生命力正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迅速流逝,每一秒钟都离死亡更近一步。 站在一旁的孙志辉冷冷地注视着这一切,他的目光落在受伤的查理身上,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扭曲的笑容。 那笑容中充满癫狂和恶意,使得他原本就有些狰狞的面容变得越发恐怖,宛如从地狱深处爬出的恶魔。 “你为什么要伤害查理?”黄洁怡泪流满面地质问着孙志辉,她的身体因为恐惧和愤怒而不停地颤抖着。 孙志辉突然伸手猛地拔出插在查理胸口的匕首,带出一串血溅落。 随后,他猛地一把紧紧抓住黄洁怡的头发。 黄洁怡疼得一声惊叫:“啊!” (本章完) 第378章 表示一下对你的慰问 第378章 表示一下对你的慰问 “嘿嘿嘿” 孙志辉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狞笑,他用疯狂的死死盯着黄洁怡,恶狠狠地说道:“因为我爱慕你啊,如果今天我能够玩了你,就算是去死,我也死而无憾!” “放手!快放手啊!”黄洁怡惊恐地尖叫着,并奋力扭动着身躯,试图摆脱孙志辉那如同铁钳一般紧紧箍住她的双手。 然而,孙志辉的力量大得惊人,任凭黄洁怡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 黄洁怡的尖叫声与孙志辉的疯狂笑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曲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怖乐章。 此刻的场景宛如一场噩梦,让人不寒而栗。 正在这时,一道冰冷而低沉的声音骤然从孙志辉的身后传来: “我本以为这个世界上只有我称得上变态,可万万没有想到,居然还有人能比我更为变态。实话告诉你吧,我不允许有人比我变态!” 这突如其来的话语犹如一道惊雷,瞬间将孙志辉惊得浑身一颤。 他猛地转过头,目光直直地落在那个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的男人身上。 当看清楚来人的模样后,孙志辉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无比,额头上也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嘴唇颤抖着,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沈,沈浪.” 话音未落,他像是见到极为可怕的怪物一般,毫不犹豫地松开紧握住黄洁怡的双手。 紧接着,如一只受惊的兔子一样,突然转身向着窗户狂奔而去。 在临近窗边的时候,他更是使出全身力气猛然一跃,整个人就这么从窗户里飞身而出,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也不知道他为何会如此的惧怕沈浪。 而中刀的查理眼睛眨了眨,似乎想要说点什么。 沈浪急忙俯身下去。 扶着查理的身体,一边晃动,一边说道:“查理你要撑住!撑住啊!你才和黄小姐订婚,可千万不能死啊!” 尽管他的话满是关切,但脸上却带着只有查理能看到的笑容。 如果他要出手的话,孙志辉自然是不可能得手。 只不过他是沈浪,不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 怎么能和阎王抢生意? “你……你……” 查理瞪大双眼,眼珠子几乎要从眼眶里蹦出来一般,满脸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他那颤抖不已的手缓缓抬起,仿佛想要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然而,当他试图张开嘴说话时,喉咙里却只能发出一阵咕噜咕噜的声响。 紧接着,一个个血泡从他的口中不断冒出,像是被煮沸的开水一般。 他原本只是想和黄洁怡交代几句一眼,可没想到沈浪会在这个节骨眼儿突然出现。 而且更让他感到费解的是,沈浪的脸上竟然还挂着一抹诡异的笑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难道沈浪早就知道会有这样的局面吗? 还是说他根本就是这场阴谋的幕后黑手? 无数个疑问在查理的脑海中盘旋,可此时的他已经没有力气去思考这些问题。 “查理,你是不是有话要说?”沈浪一脸关切地将耳朵凑近查理的嘴边。 查理用尽全身最后的一丝力量,艰难地蠕动着嘴唇,想要说出最后几句对黄洁怡的情话。 可是,无论他如何努力,都无法发出一个清晰的音节。 就在这时,沈浪忽然用力地点了点头。 用一种无比坚定的语气向查理保证道:“你放心吧,兄弟!虽说咱们俩只是萍水相逢,但我向你发誓,一定会替你好好照顾嫂子的,绝对不会让她受到半点委屈!” 说完这番话后,沈浪的目光,死死地锁定在查理那张因为极度痛苦而变得无比扭曲的脸上。 他就这样静静地凝视着,宛如一头饿狼在耐心地等待着猎物露出破绽。 “你……噗——”只听得查理发出一声怒吼,但声音刚刚出口便戛然而止。 只见他那双原本就瞪得浑圆的眼睛此刻更是几乎要凸出眼眶,整个身躯像是触电般猛地向上拱起,紧接着一大口猩红的鲜血从口中喷涌而出,溅洒得到处都是。 随着这口鲜血的吐出,查理的脖子无力地向旁边一歪,双眼依旧圆睁着,死不瞑目的模样令人毛骨悚然。 尽管黄洁怡尚未与查理正式成婚,但在沈浪心中,称呼她一声嫂子绝对是理所当然之事。 如今查理已然命丧黄泉,若是没有自己挺身而出加以保护,万一哪天黄洁怡不幸再次遭遇类似孙志辉那样心理变态之人又该如何是好? 更何况,长夜漫漫,嫂子独自一人难免会感到孤寂难眠,倘若一时冲动做出出轨之举又当如何是好? 想到此处,沈浪不禁眉头紧皱。 若不能时刻守护在嫂子身旁,他又怎能对得起已经命丧黄泉、却依然对未婚妻牵肠挂肚的查理? 即便退一万步讲,就算嫂子当真动了出轨的心思,只要自己能够适时出手帮衬一把,想必查理在九泉之下也定能安心吧? 毕竟大家同为生意人,讲究的就是一个利益最大化。 既然如此,由他来继承查理未竟的事业以及美丽动人的未婚妻,也是顺理成章之事。 说不定,查理若能知晓此事,恐怕都会在阴曹地府里笑得合不拢嘴。 确认查理死了后,沈浪马上声嘶力竭地喊道:“查理,查理……” 此刻的查理已经死得不能再死,自然没办法回答他的话。 沈浪猛地一拳狠狠的捶在地板上。 “查理,我来迟了啊兄弟,如果我早点来,你就不会死了!” 眼见查理就这么死在自己面前,黄洁怡一下子瘫倒在查理的尸体旁,双手机械地在她的身上摸索着,似乎还期待着能触摸到一丝生命的迹象。 她的眼神变得空洞而绝望,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滴落在查理逐渐冰冷的脸上。 周围的各种声音仿佛都被一层无形的屏障隔绝在外,她的世界里只剩下无尽的黑暗和痛苦。 “查理,你醒醒,醒醒,你答应过我要一起走下去的……”她的声音沙哑而破碎,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灵魂深处挤出来的。 可惜查理再也不能回答。 “嫂子,查理已经不幸遇难。”沈浪在她身边安慰道,“你节哀顺变!” 许久,黄洁怡才缓缓抬起头,望向站在一旁的沈浪,她的眼神中满是哀求与决绝:“沈浪,我不要节哀顺变,我要报仇!” 咬牙切齿道:“他杀了查理,我不能让查理就这么白白死去,你一定要帮我找到他,我要让他血债血偿!” “这个……”沈浪沉默了下,才说道:“我不是警察!” 黄洁怡红着眼睛道:“虽然你不是警察,但那个混蛋看到你就跑,说明你让他感到可怕,如果你能帮我报仇,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包括我!” 她现在已经是怒上心头,恨不得杀了孙志辉。 闻言,沈浪眉头皱起,义正言辞道:“嫂子,你把我沈浪当成了什么人?我是那种趁人之危的人吗?” “不是你趁人之危,是我想要给查理报仇,我不相信那些警察能抓到凶手,我现在只相信你!”黄洁怡笃定地说道。 她刚才看得清楚,孙志辉看到沈浪,就吓得跳窗而逃,所以找沈浪肯定没错。 “这……”沈浪犹豫片刻,才说道:“就算你想给我,可现在查理尸骨未寒,我不太好下手,要不我先去买个黑色的避孕套,表示一下对你的慰问和尊重……” (本章完) 第379章 我只为发财,不为害命 第379章 我只为发财,不为害命 只不过黄洁怡现在又沉浸在查理被杀的悲痛中,像是没听到沈浪的话一样。 所以沈浪也没再继续说下去。 如果警方抓不到孙志辉,黄洁怡肯定是打算让自己出马,到时候还不是一样近水楼台先得月。 于是他跟黄洁怡说道:“黄小姐,你振作些,我这就去通知人过来。” 刚从角落里出来,就碰到杨丽青。 杨丽青见到他,便问道:“你刚刚有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或者可疑的事情?” 虽然对沈浪的人品并不是很认可,但她并不否认沈浪的能力。 沈浪道:“你刚才去哪了?查理被人杀了!” 杨丽青听到这话,脸上的神情瞬间凝固,眼睛瞪得滚圆,满是难以置信,“你说什么?查理被杀了?这怎么可能!” 她的声音不自觉地拔高,带着浓浓的震惊与不可置信,身体也微微颤抖。 在这之前,她虽想过可能会有人来捣乱,但没想到居然会听到查理的死讯。 这简直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她的心间,让她一时有些回不过神。 因为她是奉命来看着现场的,结果出了这种事情,毫不夸张的说,简直就是一种失职。 沈浪看着杨丽青这副模样,叹了口气,道:“我有必要拿这种事开玩笑吗?尸体就在那边,还没凉透,你自己去看吧。” 说着,他伸手朝黄洁怡所在的角落指了指。 杨丽青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快步朝着浪所指的方向走去。 当她看到角落里悲痛欲绝的黄洁怡以及查理那毫无生气的尸体时,心中最后一丝侥幸也破灭了。 她缓缓蹲下身子,轻轻将手放在查理的脖子上,却完全感受不到他的脉搏。 不由得声音颤抖地说道:“黄小姐,怎么会这样……” 黄洁怡抬起头,满脸泪痕地看着杨丽青,嘴唇颤抖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哭得更加伤心。 杨丽青伸出手,轻轻拍了拍黄洁怡的肩膀,试图给予她一些安慰。 “黄小姐,你知道是谁杀害了查理的吗?”杨丽青又问道。 黄洁怡转过头,看着杨丽青,声音沙哑地说道:“是孙志辉。” “孙志辉?谁?”杨丽青疑惑问道。 黄洁怡道:“是一个电脑公司的经理,我委托他安装安保系统时认识的,是他杀了查理,他是杀人凶手……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查理就这么离开我……” 说着,她又忍不住痛哭。 杨丽青轻轻抱住黄洁怡,任由她在自己怀里哭泣。 她知道,此刻的黄洁怡需要尽情地宣泄内心的悲痛。 因为未婚夫在订婚宴会上死去,这换成任何一个正常的女人,都是不能接受的事情。 于是又抬头看向一旁的沈浪,“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帮忙报警?” “好,你看一下黄小姐,我去报警。”沈浪点头道。 报了警之后,其实也就没他什么事情。 当宴会上的人知道查理被人杀了之后,皆震惊不已。 好好的订婚宴,一下子就变成这幅样子。 在法医来拉走查理的遗体时,黄洁怡更是悲愤得晕了过去。 杨丽青看着倒在自己怀里的黄洁怡,忍不住对沈浪道:“如果不是你要给我治疗什么的,肯定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这怎么能怪我?”沈浪一脸无辜地说道,“难道你认为查理的死是我一手造成的?” “是你要缠着我,我才没办法保护他们。”杨丽青没好气道,“结果现在闹出人命,上头肯定认为我没有尽职。” 沈浪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说道:“怕什么?如果你们上头真把你给开除,你就来跟着我混,我养你,只要你给我草就行!” 听到这话,杨丽青狠狠地瞪了沈浪一眼,没好气儿地骂道:“养你个大头鬼啊!少在这里胡说八道!我现在手头上还有一堆麻烦事儿等着处理,可没那闲工夫陪你瞎扯!” 沈浪稍稍思考了片刻,认真地提议道:“你看你这不是正忙着嘛,要不这样吧,我替你送黄小姐去医院怎么样?” 杨丽青原本心里确实是想着让沈浪帮忙把黄洁怡送去医院的,可念头一转,又觉得这简直就是送羊入虎口! 她可是太了解沈浪这家伙,平日里做事总是盯着女人不放,保不准趁着这次送人的机会,会对黄洁怡动什么歪心思。 想到这里,杨丽青连忙摇着头拒绝道:“用不着,你还是赶紧去忙你自己的事情吧,黄小姐这边有我照看,出不了什么问题。” 直至杨丽青与黄洁怡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野尽头,沈浪这才不紧不慢地转身,迈着从容的步伐离开半岛酒店。 实际上,他可不是那种会闲得发慌的人,只是有些谋划与布局,实在不适合在杨丽青面前提及。 毕竟,人与人之间的立场与利益诉求各不相同,有些事儿知晓的人越少,操作起来反倒越顺遂。 那些被关押好些时日的富豪们,已到了沈浪计划中关键的一环。 是时候好好挖掘一番他们身上潜藏的价值,不狠狠“压榨”一把,怎能对得起自己此前费的那些心思。 先压榨他们的价值,再让菲菲在风云变幻的股市里大显神通,瞅准时机多捞上几笔。 而后,再设法从这些富豪的家中搞到足够分量的赎金。 唯有将这一系列流程稳稳当当地推进下去,才能让这场精心策划的“买卖”收获圆满,不至于竹篮打水一场空。 虽说警方已然倾尽全力,对每一处可能藏匿人质的可疑地点展开地毯式搜查,可无奈那些关押富豪的地方被布置得极为隐秘,警方始终未能寻得半点蛛丝马迹。 沈浪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关押富豪们的秘密据点。 而后出手解开众人身上被点的穴道。 随着穴道被解,这些富豪们像是被施了苏醒的法术,一个接一个缓缓睁开双眼。 当他们看清所处的环境,竟是一个密不透风、昏暗压抑的密闭空间,再瞧瞧身旁,皆是平日里在商圈有头有脸、声名赫赫的同行。 刹那间,恐惧如潮水般将他们彻底淹没,个个吓得面如死灰。 “这到底是哪儿啊?”一位身形肥胖、平日里养尊处优惯了的富豪,声音颤抖地率先叫嚷起来,那语调里满是惊惶与无助。 “究竟是什么人把我们这些人都关在这儿的?该不会是冲着钱来的吧?”另一位戴着精致眼镜、看起来颇为斯文的富豪,强装镇定地猜测道,可微微颤抖的双手还是泄露他内心的不安。 “这不是废话嘛,若不是为了钱,费这么大劲把我们弄到这儿来干嘛?”人群中有人没好气地回应道,声音里带着几分恼怒与焦躁。 “真是活见鬼,咱们到底被关了多长时间啊?我怎么感觉脑子一片混沌,完全没了时间概念。”一位头发白的老者,满脸迷茫,喃喃自语着,话语里满是对未知的恐惧。 有人接过话茬:“肯定是好几天了,我都闻到自己身上有馊味。” 就在众人惶恐不安之际,忽而一道声音传来:“各位富豪大家好,请大家不要吵。” 尽管大家的议论声不小,但这声音却清晰传到每个人的耳朵内,就好像是贴着耳朵说话的一样。 吓得众人瞬间安静。 随后边上的一道门缓缓打开。 紧接着一个戴着面具的人缓缓走进来。 众人的心随着来人的脚步声而拼命跳动。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医生,将大家都请到这里,只是为了发财,如果你们乖乖配合我,我保证绝不会伤害你们一根汗毛,但如果有人跟我玩脑筋,我会直接杀人!”来人冷冰冰说道。 这个神秘人是沈浪假扮,简单换下装扮,再用另一种腔调说话而已。 听到是要钱,大部分人都松了口气,因为在他们看来,只要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半晌之后,人群里有人大着胆子问道:“你要多少钱?” “不多,你们当中,有部分人只需要交一亿港币,另外一部分每人五亿港币就行。”沈浪道,“是不是很公道?” “为什么交的不一样?”有人问道。 话才说完。 沈浪便掏出枪。 砰! 一枪将其干掉。 然后环顾呆若木鸡的众人:“还有人有问题吗?” (本章完) 第380章 我不要节哀,我要报仇 第380章 我不要节哀,我要报仇 这一枪,清脆而凌厉,在密闭空间里骤然炸响,效果堪称震撼。 那声枪响,仿若一道无形的重锤,瞬间砸在众人的心坎上。 原本还嘈杂混乱、七嘴八舌的场面,刹那间安静得连根针掉落都能听见。 众人被吓得噤若寒蝉,没人再敢胡乱开口。 此刻,他们的目光纷纷聚焦在沈浪身上,眼神中满是惊惶与畏惧,不管沈浪提出什么要求,哪怕索要的赎金数额各不相同,他们都如同被抽去脊梁骨,忙不迭地点头应和。 在他们身旁,那具刚刚因违逆沈浪而丧命的尸体,此刻还横陈在那里,已然没了气息,鲜血在地面蔓延,触目惊心。 这一幕,就像高悬在众人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时刻提醒着他们反抗的下场。 沈浪瞧着众人的模样,脸上神色平静,不紧不慢地开口。 声音低沉却清晰:“大家别慌,听我解释。我收取赎金,是有讲究的。那些收钱少的,都是公司里没多少实权的高管,你们自身财力有限,所以我只要一点。” “而收五亿的,你们个个身价不菲,在商界那都是响当当的人物。我这是依据你们的身家来定的数额,也算是对你们身份的一种尊重。只要我拿到钱,立马就放你们走。希望各位配合我的工作,大家都省事,怎么样?” 沈浪心里其实原本还有别的盘算,想着能不能跟这群富豪长期周旋,持续敲诈他们更多钱财。 可念头在脑海里转了几圈后,他还是放弃这个想法。 如今对他而言,钱不过是一堆数字罢了,没必要再耗费大量时间在这上面。 众人听闻,目光再度齐刷刷地投向沈浪,眼神里既有疑惑,又带着一丝期待。 一名身材微微发福的中年富豪,咽了咽口水,壮着胆子问道:“只要收到钱,就真的放我们出去?” 声音微微颤抖,透着一丝不确定。 沈浪没有立刻作答,而是不紧不慢地踱步,围绕着众人缓缓走了一圈。 脚步沉稳有力,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众人的心尖上。 走一圈后,他才开口:“我在道上混,最讲究的就是信用,在放你们走之前,你们得先给家里人写封信。信的内容,我会逐字逐句告诉你们。千万别耍什么样,因我这人脾气不太好。” 说着,他从身后取出事先准备好的纸笔,动作娴熟地逐一发放到富豪们手中。 在沈浪的严密监视下,富豪们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拿起笔开始写信。 他们的手哆哆嗦嗦,有的甚至连笔都拿不稳,在纸上留下歪歪扭扭的字迹。 信中,他们只能按照沈浪的要求,提及自己目前尚算安全,让家人务必按照指定的方式与金额准备赎金,而且明确要求全部是等值的黄金,绝不敢透露出任何被囚禁的细节。 “写好了,然后呢?”一位头发白的富豪,战战兢兢地将写好的信递给沈浪,声音里还带着一丝明显的颤抖,像是深秋里枝头即将飘落的残叶。 “别急,接下来我会安排妥当,把这些信送到你们家人手中。”沈浪一边说着,一边有条不紊地将信一一收好,动作从容不迫,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那我们还要在这里待多久?”又有富豪忍不住发问,语气里满是对自由的极度渴望,那声音仿佛是在黑暗中被困许久的人,对光明的声声呼唤。 “这就得看你们家人的配合程度,配合得好,你们很快就能重获自由;要是敢耍心眼,哼……”沈浪冷哼一声,没有把话说完。 但那威胁的意味如寒冬的冷风,直直地钻进众人心里,让他们不寒而栗。 紧接着,沈浪又取来录像机,将镜头对准这些富豪。 在他的指挥下,富豪们被迫对着镜头,诉说着自己被关押的现状,声音里满是恐惧与无奈。 与此同时,警方那边的搜查工作陷入前所未有的僵局。 负责此案的一哥,眉头紧锁得仿佛能夹死苍蝇,一脸凝重地将各个部门的负责人召集到一起开会。 会议室内,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疲惫与焦虑。 得知搜查工作依旧毫无进展后,一哥再也忍不住,低声咒骂道:“都这么久,怎么还是一点线索都没有?这些绑匪简直太狡猾,就像鬼魅一样,不留半点痕迹!” “sir,我们已经把能想到的地方都搜遍,几乎整个香港都快被我们翻了个底朝天,可就是找不到那些富豪的关押地点。”一名负责人满脸疲惫与无奈地汇报,声音里透着深深的挫败感。 一哥揉了揉太阳穴,试图缓解一下紧绷的神经。 思索片刻后说道:“继续扩大搜查范围,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之处。另外,再多跟那些被绑架者的家属沟通,看有没有什么新的线索,大家都打起精神来,这案子不能就这么僵着!散会。” “yes sir!”众人领命,转身离开,步伐匆匆,继续投入到紧张得让人窒息的工作中。 就在众警员刚散会时,沈浪已如同暗夜中的鬼魅一般,将所有的信件分别送到被绑富豪的家中。 富豪们的家人们收到信件后,瞬间乱作一团,陷入极度的恐慌与纠结之中。 一方面,他们心心念念着亲人的安危,在这生死攸关之际,不敢有丝毫违抗绑匪要求的举动; 另一方面,那巨额的赎金,像一座沉甸甸的大山,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让他们忧心忡忡,不知该如何是好。 次日一早,各大电视台又收到富豪们被绑架的录像带。 电视台的高层们,在利益的驱使下,为了提升收视率,毫不犹豫地选择将其作为早间的重磅新闻播报。 当新闻播放出来,画面里富豪们那惊恐无助的模样,瞬间传遍整个城市。 原本就因这一系列绑架案而惶恐不安的市民们,此刻更加害怕,整个城市仿佛被一层阴霾所笼罩,人人自危。 虽然他们没钱,但就怕这来无影去无踪的绑匪突然大开杀戒,拿他们普通人开刀,杀鸡儆猴。 而警方得知绑匪不但又神秘送来绑架信,还寄出录像带的消息后,顿时暴跳如雷。 他们感觉绑匪这是在赤裸裸地向他们挑衅,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肆意妄为,可他们却又无可奈何。 甚至不敢让家属不要交钱,因为他们现在还没查到任何线索,生怕激怒绑匪,危及人质的生命安全。 警方只能无奈地表示,一定会紧盯着那些黄金的去向,不放过任何一丝可能的线索。 当时间来到股市开盘时。 菲菲坐在宽敞明亮的办公室内,全神贯注地盯着电脑屏幕上不断跳动的股票数据。 她的眼神专注而犀利,仿佛能透过屏幕看穿背后的一切。 身旁的助手们则紧张而有序地忙碌着,不时向她汇报着各种数据与信息。 “菲菲姐,按照你的指示,我们已经在那几只选定的股票上完成建仓,接下来怎么做?”一位年轻的交易员看着屏幕上起伏不定的股价,略带紧张地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对未知操作的忐忑。 菲菲沉稳地说道:“密切关注盘面变化,等我指令,一旦时机成熟,立刻开始打压他们的股价,记住,操作要稳、要准,不能出半点差错,我们这一击,必须要精准狠辣。” 既然是做空,自然直接打压股价,能使资产价格尽快朝着预期的下跌方向发展。 当市场对某公司股票存在过度乐观预期,股价虚高时,做空者通过散布负面消息、大量抛售借入股票等方式直接打压股价,一旦股价下跌,便可在低位买回股票,完成做空操作获利。 就比如现在,各大公司的高管和某些富豪被人绑架,这无疑是最好的负面消息,足以在股市里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在菲菲的指挥下,股市很快掀起一阵不大不小的波澜。 操盘手们所选的几只股票价格开始下跌,起初还只是缓慢下滑,如同平静湖面泛起的涟漪,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下跌的速度越来越快,幅度越来越大。 众多投资者看着股价一路狂跌,顿时慌了神,纷纷跟风抛售。 股市里一片混乱,恐慌情绪如同病毒一般迅速蔓延开来。 在沈浪的安排下,各方势力都在按照他预设的轨道前行。 而被关押的富豪们,在那个阴暗潮湿的密闭空间里,焦急地等待着命运的裁决,他们的眼神里满是绝望与期盼; 警方在城市的各个角落全力探寻着破案的线索,他们不辞辛劳,不放过任何一个蛛丝马迹,可依旧一无所获; 菲菲在股市里翻云覆雨,为这场计划添砖加瓦,凭借着高超的操盘技巧,在股市里搅起惊涛骇浪。 一场惊心动魄、充满悬念的较量,正朝着愈发激烈的方向发展,如同即将爆发的火山,蓄势待发。 随着时间的推移,富豪们的赎金逐渐准备就绪。 警方为了防止赎金被劫走,安排大量的警力守在被绑架者的家中,看守那些堆积如山的黄金。 他们荷枪实弹,严阵以待,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些黄金,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动静。 然而,让一众警员怎么也想不到的是,那些黄金居然真的如同凭空消失一般,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消失得无影无踪。 当天深夜,负责看守赎金的警员们正高度警惕地坚守在岗位上。 却仿佛只是眨眼的功夫,众人却惊异地发现,原本堆放在桌上的黄金,此刻竟然不翼而飞。 整个房间里,几乎什么都没有留下。 警员们面面相觑,脸上满是震惊与难以置信。 他们怎么也想不明白,在如此严密的看守下,这些黄金究竟是如何消失的。 警方高层得知这个消息后,顿时炸开锅。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试图从这毫无头绪的状况中理出一丝线索,可一切都是徒劳。 一哥双手撑在会议桌上,身体微微前倾,怒目圆睁,大声吼道:“这么多警力看守,黄金还能凭空消失?你们都给我仔细回想,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底下的警员们个个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整个会议室弥漫着压抑而紧张的气息。 此时,在城市的另一处,人们正陆陆续续前往查理的葬礼现场。 天空阴沉沉的,仿佛也在为这位逝者默哀。 黄洁怡身着一袭黑色的连衣裙,面容憔悴,眼神空洞。 她缓缓走到查理的墓碑前,轻轻蹲下身子,将手中的鲜放在碑前,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 “查理,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她喃喃自语,声音里满是无尽的悲痛与思念。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脚步声。 黄洁怡察觉到有人靠近,缓缓抬起头,当看到沈浪时,她的眼中闪过惊讶,也有一丝希望。 “沈浪,你怎么来了?”她的声音沙哑,显然是因为过度悲伤而变得疲惫不堪。 沈浪先给查理献,以示对逝者的尊重。 然后说道:“我来送查理最后一程,黄小姐,你节哀顺变。” 黄洁怡咬了咬嘴唇,泪水再次模糊双眼,“沈先生,我求求你,帮我找出杀害查理的凶手。查理他死得太冤了,我不能让他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走了,我不要节哀,我要报仇……” 说着,她的身体微微颤抖,情绪几近崩溃。 “我不是警察……”沈浪道。 黄洁怡擦了擦眼泪,道:“沈先生,只要你能找到凶手,我,我就陪你一晚!” 闻言,沈浪马上义正言辞道:“嫂子,你怎么能这么想?难怪查理临终前要让我看着你,唉,你怎么能这样?查理泉下有知的话,一定会生气的!” 停顿了下,又说道:“但在我找到凶手前,你能不能先陪我?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替查理好好安慰你,对了,查理买的婚纱你没烧吧?” (本章完) 第381章 嫂夫人,我要趁虚而入了 第381章 嫂夫人,我要趁虚而入了 黄洁怡听闻沈浪这番话,整个人仿若被一道无形却强大的咒术给定住,刹那间动弹不得。 她美目瞬间圆睁,眸中满是惊愕与难以置信,直直地盯着沈浪,仿佛要将他看穿。 此刻,她的内心宛如翻涌惊涛骇浪的深海,混乱且汹涌。 这个男人,行事风格实在是太过让人捉摸不透。 起初,自己怀着满心的悲戚与哀求,低声下气地恳请他帮忙追查凶手、为查理报仇雪恨之时,他却推三阻四,抛出诸多借口,仿佛这世间没有任何事能让他真正上心。 那副置身事外的模样,让黄洁怡感到无比的绝望和无助。 如今,当自己在绝望中流露出为了复仇不惜一切代价,哪怕舍弃尊严、献出身体的决绝态度时,他却又突然摆出这副令人费解的姿态,这前后的转变,实在是让黄洁怡难以理解。 黄洁怡心中满是苦涩与无奈,她又何尝愿意走到这般绝境呢? 警方的调查工作,就如同深陷泥沼的困兽,举步维艰。 孙志辉如同人间蒸发一般,无论警方如何展开地毯式的搜寻,动用多少人力物力,都寻觅不到他的丝毫踪迹。 而那些富豪绑架案,就像一块沉甸甸的巨石,死死地压在警方的心头,令他们焦头烂额。 公众的质疑声如汹涌潮水般铺天盖地而来,对警方的办案能力产生极大的怀疑。 黄洁怡深知,若再这样被动地等待警方的追查结果,恐怕永远也无法为查理讨回一个公道。 她必须想尽一切办法,哪怕是最为极端、最为不堪的手段,也要让凶手得到应有的惩罚。 “沈先生,我……我真的没有别的办法。”黄洁怡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无尽的哀伤与绝望。 她的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仿佛下一秒就会夺眶而出。 “警方一直找不到孙志辉,我每天都活在煎熬之中,那种痛苦,你根本无法想象。只要能为查理报仇,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哪怕……哪怕是你说的那些……”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近乎疯狂的决绝,那是被仇恨彻底燃烧后的坚定。 “可我这样,会不会是趁人之危?”沈浪忽而眉头轻皱,语气中带着一丝犹豫说道。 黄洁怡神情悲痛欲绝,声音带着几分哽咽:“沈先生,你不用说了,我真的就一心想着给查理报仇。本来我们都已经订婚,满心欢喜地憧憬着未来的生活,结果却突遭变故,阴阳相隔,你能知道这种剜心之痛吗?” “大嫂,请节哀。”沈浪轻声安慰道,脸上露出一丝同情之色,“人生在世,总是会出现各种各样意想不到的意外,可这……” 黄洁怡双眸紧紧地盯着他,目光中满是坚定与执着:“我要报仇!这是我活下去的唯一信念。” “你怎么就如此笃定让我帮你报仇?”沈浪一脸为难,无奈地摇了摇头。 “我又不是警察,没有那些专业的调查手段,而且我也确实不知道孙志辉的下落。就算我……觊觎你的美色,可在这毫无头绪的情况下,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办到的事情。” 黄洁怡此刻满心的无助,她之所以找上沈浪,是因为之前亲眼目睹孙志辉看到沈浪时,吓得惊慌失措甚至跳窗而逃的场景。 所以,在她心中,认定只要沈浪出马,就一定能够替自己报仇雪恨。 但现在看到他态度如此反复无常,漫不经心地应付自己,心中一阵刺痛。 轻咬了下嘴唇,带着一丝决然说道:“沈先生,如果你能帮我抓到凶手,你有什么要求,我一定满足!就算你让我穿上婚纱,我也愿意!” “我和查理亲如兄弟,怎么能对你有这种想法?”沈浪连忙摆手,一脸正色地否认道。 黄洁怡此刻已然被仇恨蒙蔽了理智,根本无视他的话,改口道:“那你就当做是我对你有想法,只要你抓到孙志辉,我,我……” 她咬咬牙,仿佛用尽全身的力气,一鼓作气说道:“我就好好陪你,无论你要什么,我都给!” “大嫂何必如此呢?”沈浪轻叹一声,脸上露出一副颇为无奈的神情,“这不是为难我姓沈的犯错吗?我可是有原则的人。” 黄洁怡看着沈浪这副模样,心中愈发绝望。 她缓缓蹲下身子,想要大声哭出来。 看到她蹲下,沈浪下意识就想着拉开裤子的拉链。 但下一瞬就想到这是在墓地,更主要的是周围还有不少人,要不然让黄洁怡扶着查理的墓碑也不是不行。 想了想,道:“嫂子,既然你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我沈浪要是不帮你也不合适,既然这样,我等下在车里等你,如果你真的决定好了,就来找我。” 他可不是什么急公好义之人,既然黄洁怡提出穿着婚纱,那他还有什么好拒绝的? 因为拒绝女人是很不道德的行为。 听到他同意帮自己,黄洁怡急忙抬头看他:“沈先生,你说的是真的?” “不错,君子一言快马一鞭。”沈浪道,“你先忙,我到车里等你,我的车就在不远处。” 沈浪在车上等了十几分钟,便听到敲玻璃窗的声音。 抬头一看,来的正是黄洁怡。 黄洁怡坐进副驾驶后,问道:“沈先生,现在要去哪里?” “当然是去你家,难道你随身带着婚纱不成?”沈浪道,“难怪查理临终前要让我照顾你,原来你为了给他报仇,这种事情都能做得出来!” 黄洁怡竟不知道怎么回答这句话。 本来还以为他会是一个君子,但没想到居然是这种人。 沉默差不多一分钟后,才说道:“只要能给查理报仇,我什么都愿意!” “念在你报仇心切的份上,我就帮你这次吧,也就是你来找我,要是其他人来找我,我都不会帮。”沈浪道,“但既然答应要帮你,就肯定会帮你报仇,你只管放心。” “谢谢。”黄洁怡道。 沈浪根据她所指的方向,将车开到她和查理准备结婚的新房楼下。 这房子原本是查理打算用作两人的爱巢,但既然现在查理不在,那就继续让黄洁怡挨草。 不能浪费查理之前的准备。 如果他泉下有知,看到黄洁怡为了他报仇,而这么牺牲的话,一定会感激涕零的。 进到屋内后,黄洁怡又沉默好一会儿,才开口道:“沈先生,请稍等。” 说完,便转身前往卧室。 几分钟后,才走出房间,而且换上她准备和查理结婚的婚纱,并戴上头纱。 此刻沈浪正在她和查理的婚纱照前欣赏上面的照片。 看到此刻的黄洁怡,他开口道:“相信查理一定会祝福我们的,嫂夫人,我要趁虚而入了!” 就字面上意义的‘入’。 黄洁怡脸色发烫,不知怎么接他这句话。 (本章完) 第382章 他一直在交友的路上 第382章 他一直在交友的路上 沈浪在这类事情上,素以雷厉风行著称,从不喜欢拖泥带水、浪费时间。 所以此刻,他也没有半句多余的废话,干净利落地直接步入正题。 房间里,暧昧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交织。 黄洁怡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起初还带着几分羞涩与克制。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变得高亢。 最后,嗓子沙哑。 次日。 黄洁怡又被捅了。 直到日上三竿,才勉强缓过神。 身体虽然在昨夜的放纵中得到某种程度的满足,可她的内心深处,却仿佛有一个空洞,怎么也填不满,丝毫没有那种真正的满足感。 她缓缓转过头,眼神复杂地看着躺在身边的沈浪,心中五味杂陈。 沉默片刻后,她终于开口,声音还有些沙哑:“沈先生,我答应你的事情,我已经做到,你什么时候才帮我去抓住凶手?” 话语中带着一丝急切,那种迫不及待想要报仇的急切。 “这么快?”沈浪听闻此言,眼睛瞬间瞪得滚圆,脸上满是惊讶之色。 “警方动用那么多人力、物力,耗费这么长时间都没找到的人,你就指望我现在一拍脑袋,立马就能把他揪出来?我总得先去调查一番,摸摸情况吧?” “再说,难道你希望仅仅只有这么一次,我沈浪就得冒着生命危险,出去为你拼命?这也太不现实了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微微摇头,脸上的表情显得极为无辜。 黄洁怡听到这话,心中猛地一沉,她怎么也没想到沈浪居然会这么说。 在她听来,这些话完全就是在推卸责任,活脱脱一副不想负责的模样。 她的心中涌起一股怒火,可又强行压抑下去,急忙说道:“可你答应要帮我找到凶手的!你不能说话不算数。” 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既有愤怒,又有深深的失望。 “我是答应要帮你找到凶手没错。”沈浪一脸严肃,表情认真得让人几乎要相信他的真诚。 “可你别忘了,我也在查理临终前,郑重其事地答应过他,要好好照顾你,如果你现在就催着我离开,让我出去冒险,这怎么能行呢?” 顿了下,又补充道:“我可不想晚上睡觉的时候,查理在我的梦里出现,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说我这个人不讲信用。” 他一边说着,一边抬起手,指向对面墙上挂着的婚纱照。 婚纱照上,查理和黄洁怡笑得灿烂,仿佛在诉说着曾经的幸福与甜蜜。 沈浪脸上露出一副愤慨的神情,义正言辞地说道:“你看,现在查理就在照片上看着我,你让我怎么能食言而肥,做出这种违背承诺的事情?我沈浪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这点信誉还是有的。” 黄洁怡顺着沈浪手指的方向看去,看到那幅婚纱照的瞬间,她的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与查理相处的点点滴滴。 查理的温柔、体贴,他们曾经一起度过的美好时光,如电影般在她的脑海中一一闪过。 而此刻,自己居然在查理才刚入土不久,就当着他的婚纱照,和沈浪发生这样的事情。 一时间,她的心中充满了愧疚与自责,觉得自己无比对不起查理。 这种强烈的情感冲击,让她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悲痛,泪水夺眶而出,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下。 “别哭别哭。”沈浪见状,连忙伸出手,轻轻为黄洁怡擦拭着眼泪,脸上露出关切的神情。 “查理一定不会怪你的,他那么爱你,怎么会忍心责怪你呢?要怪,他也只会怪我,怪我这个做兄弟的不够义气。可这也不能全怪我啊,实在是嫂子你太迷人了,我一时没忍住……” 黄洁怡听着他的话,心中的情绪愈发复杂。 她现在已经陷入一个两难的境地。一方面,她渴望为查理报仇,让凶手得到应有的惩罚; 另一方面,她又对沈浪的行为感到失望和愤怒。 而此刻,她的身体和心灵都已经疲惫不堪,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接下来的一切。 任由沈浪擦去她的眼泪。 窗外,阳光依旧明媚,可房间里的气氛,却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黄洁怡和沈浪就这么静静地躺在床上,彼此之间,仿佛隔着一道无形的鸿沟。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沈浪又开口道:“昨晚是我睡你,不如现在你来睡我,这样我们也公平一些。” 听闻他说的公平,黄洁怡都想笑。 如果这样都算公平,这世上就不会有那么多的不平之事。 好一会儿后,她才缓缓说道:“如果你真的答应查理要照顾我,就应该找到孙志辉为他报仇!” “如果我找到孙志辉,你打算怎么处置他?”沈浪问道,“是要交给警察,让法律将他关进监狱,接受应有的制裁?” 黄洁怡听闻此话,原本就满是悲戚的面容瞬间扭曲,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不,我要血债血偿!他杀了查理,必须用他的血来祭奠查理的在天之灵!” 她的眼神中燃烧着熊熊的仇恨之火,那目光仿佛能将眼前的一切都焚烧殆尽。 “呐,你现在可是让我去干违法的事。”沈浪微微皱眉,“居然只是这么一两次的交易,就想让我去触碰法律红线,这算盘打得可真够精明的。” 他稍作停顿,目光在黄洁怡身上流转,“这样吧,我也不狮子大开口,你好好陪我几天,我就全力去探寻孙志辉的下落,怎么样?” “真的?”黄洁怡像是在黑暗中抓住最后一丝曙光,眼睛瞬间亮起来。 沈浪点了点头,道:“我在这江湖上混,最看重的就是信誉二字。既然说是几天,那就肯定是几天,绝不食言!” 黄洁怡沉默片刻,内心在痛苦与挣扎中煎熬。 但一想到查理的惨死,复仇的念头如汹涌的潮水般将她淹没。 最终,她咬了咬牙,下定决心道:“好,我答应你。只希望你不要骗我,否则……” 她没有把话说完,但那未尽之意,两人都心知肚明。 接下来的几天,黄洁怡刚一开始,还试图保持着最后一丝矜持,因为她的心中还深爱着查理,对眼前的交易充满矛盾与愧疚。 然而,面对沈浪那娴熟而老练的手段,她的防线逐渐崩塌。 在这充满欲望与纠葛的时光里,她那些曾经给过查理的,没给过的,都在这复杂的情境下,一一交付给沈浪。 时光如白驹过隙,转瞬之间,三天的时间匆匆流逝。 家里的计生用品全部用完, 沈浪觉得也是时候出去寻找孙志辉的下落。 对于旁人而言,要找到如同惊弓之鸟般四处躲藏的孙志辉,无疑是大海捞针,难如登天。 但沈浪既然已经答应黄洁怡,自然有他的门道与手段。 黄洁怡又内心焦躁不安等了几日,终于等到沈浪将孙志辉抓到的消息。 当她被沈浪带去看孙志辉时。 她还几乎有些不敢相信。 嘴里喃喃道:“姓孙的,你这个杀人凶手,这个恶魔!” 孙志辉看到黄洁怡,脸上的惊恐瞬间变成一种复杂的神情,有恐惧,也有一丝难以言说的情愫。 “洁怡,你听我说……” “你还有什么可说的!”黄洁怡怒吼道,“是你杀了查理!是你毁了我!” “不,洁怡,我做这一切都是因为我爱你!”孙志辉突然喊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疯狂。 “我从第一次见到你就爱上你,可你眼里只有查理。我不甘心,我一定把你抢过来,就算杀人我也不在乎……” 黄洁怡愣住了,她没想到孙志辉会说出这样一番话。 “你疯了!你的爱就是用这种方式来表达吗?你毁了我的生活,毁了查理的生命!” 孙志辉狞笑道,“那你杀了我啊,只要能死在你的手中,我也心满意足,快杀了我……” 黄洁怡的手颤抖着,心中的仇恨与愤怒在这一刻交织。 她看着眼前这个自己恨到极点的男人,突然觉得他是如此的可怜又可恨。 “要不要亲手杀了他?”沈浪递过来一把枪,说道:“只要枪口对准他,然后扣动扳机就行。” “杀我,快杀了我!”孙志辉狂笑道,“能死在心爱的女人手中,我死而无憾!” 黄洁怡握住枪的手不停颤抖,咬着牙说道,“你就是个疯子!” “还是我来吧。”沈浪道,“杀了这个人渣都浪费子弹!” 说完,一掌将孙志辉这个变态轰成人渣。 看着漫天的血雨,黄洁怡好半天都没回过神。 喃喃道:“他死了?” “保证死了,连鬼都做不成的那种。”沈浪道,“我们走吧。” 黄洁怡木木点头。 离开此处,沈浪先好好陪陪她,免得她做噩梦。 然后干脆将她接到自己的别墅住着。 甚至连杨丽青也拐来。 半个月时间一晃而过。 这天杨丽青下班回来时,说起一件怪事。 “我听说昨晚飞虎队的军械库失窃,很多专业的装备都不见了,窃贼的行窃手法就跟那些富豪的绑架案一样。” 说这话的同时,她还看向沈浪。 沈浪道:“那实话告诉你,确实是我做的,因为我准备出去打天下。” 因为这件事情确实是他干的。 武功虽高,但男人都喜欢枪械,这点怎么都改变不了。 与其出去买黑市的武器,倒不如直接去抢劫飞虎队。 “真的吗?”杨丽青道,“听说飞虎队那边准备全力追查窃贼,你可得小心点,千万别被抓住。” 她和其他的女人一样,虽然知道沈浪有能力,但并不知道他的能力到底有多大。 沈浪也没过多解释。 又陪这些女人数日,便准备去结交新的朋友。 因为他一直在交友的路上…… (本章完) 第383章 再回上海滩之秦五爷 第383章 再回上海滩之秦五爷 “大爷的,怎么莫名其妙就把老子弄回来了?” 沈浪的目光扫过周围那既熟悉又陌生的景象时,眉头瞬间皱起,口中忍不住低声咒骂一句。 此刻,他甚是无语。 抬眼望去,街边那复古的欧式建筑,在岁月的侵蚀下略显斑驳,却依旧散发着独特的韵味; 黄包车如穿梭的鱼儿,在街道上往来疾驰,车夫们卖力的吆喝声此起彼伏,无一不在无情地宣告着他如今的处境——竟然又莫名其妙地回到民国时期的上海滩。 回想起在这个世界的往昔岁月,沈浪的思绪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拉扯,悠悠地飘向远方。 他在这儿,那可是声名远扬,威望颇高,而且身边更是环绕着好几位如似玉、各具风情的美眷。 大太太冯程程,身为昔日上海一霸冯敬尧的掌上明珠,那模样生得明艳动人,宛如春日里盛开的最娇艳的朵,气质更是超凡脱俗,一举一动间都散发着大家闺秀的优雅与高贵。 姨太太武田由美,浑身透着东洋女子独有的温婉柔媚,笑起来如春风拂面,让人心中暖意顿生; 绮翘则恰似一朵带刺的玫瑰,性格火辣奔放,举手投足间尽显万种风情,任谁见了都难以忘怀; 山口香子,虽说身份特殊,是个日本女间谍,可她身上那股神秘的韵味,却如磁石一般,吸引着周围人的目光。 至于那些红颜知己,数量多得连他自己有时候都有些眼缭乱,粗略估算,竟也有百十来号人。 在沈浪的观念里,一直坚定不移地奉行着“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老婆多个家”的准则。 他常常在心中暗自思忖,在这纷繁复杂、充满变数的闯荡生涯中,穿梭于各个世界之间,多娶几个老婆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 他不过是怀揣着一颗赤诚之心,真心实意地想要给这些女子一个安稳、温馨的归宿罢了。 在他的眼中,这不仅仅是一种责任,更是他所选择的一种独特的生活方式。 而这一次,他之所以忍不住爆粗口,实在是因为他原本满心期待着去探索全新的世界,结识更多有趣、志同道合的新朋友,从而开启一段充满未知与惊喜的别样人生旅程。 可命运却好似一个爱捉弄人的调皮孩童,无情地将他硬生生地拽回这个他早已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地方。 不过,沈浪是历经风浪的人,很快便调整好自己的心态。 既然都已经回来,那就权当是重温往昔的美好旧梦,毕竟小别胜新婚,说不定还能品出一番别样的滋味。 这一趟,就当是给自己放个轻松惬意的假期,好好地去会一会那些曾经与他有过深情厚谊的旧情人。 沈浪心里还暗自琢磨着,就算是偶尔想要放纵一下,出去寻欢作乐,也得有自己独特的格调。 要去,就只找那魁级别的女子,像那些中低档层次的技师,他根本不屑一顾。 在他看来,人活在这世上,就得有点与众不同的追求。 他沈浪,既对争霸天下、掌控权力的事情毫无兴趣,但喜好美女这件事上,那必须得讲究个档次。 这生活本就平淡无趣,总得给自己找点乐子,才能让日子过得有滋有味不是? 本来他还想着先叫辆黄包车出去寻点乐子,可思来想去,那些烟巷柳之地的女子,又怎么能与冯程程她们相提并论? 何必还要浪费时间去寻找那些残败柳呢? 想到这儿,他果断叫黄包车,径直回到自己那座气派非凡的别墅。 虽然对这几个女人来说,沈浪只是出门几分钟的事情。 但对沈浪而言,却像是过了几个世纪那般漫长。 所以在接下来的几日里,他与家中的几个女人尽情温存,享受着这难得的闲暇时光。 这天下午。 沈浪刚跟冯程程睡完,正惬意地窝在那张柔软的沙发上,盘算着今晚该去上海滩的哪个角落寻些乐子。 是去那纸醉金迷的赌场小试身手,还是到某个隐秘的私人会所与那些红颜知己把酒言欢。 就在这时,管家李祥迈着匆匆的步伐走进客厅。 “老爷,”他微微欠身,声音沉稳而清晰,“门外有人送来拜帖,还带着不少贵重礼物。” “谁?”沈浪漫不经心地开口。 李祥说道:“是开歌舞厅的秦五,道上的人都尊称他为秦五爷。” “什么秦五爷秦六爷的,我应该认识他吗?”沈浪眉头微微一蹙,转头看向李祥,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有没有说找我到底所为何事?” “他没说,只是言辞极为恳切,再三表示有要事务必当面拜访老爷。”李祥如实回答,脸上的神情依旧毕恭毕敬。 沈浪想也没想,摆了摆手,直接说道:“礼物留下,让人和帖子一并回去。一会儿老爷我还有别的重要事情要忙,可没闲工夫理会这些莫名其妙冒出来的人。” “是。”李祥连忙点头应道,正准备转身离去。 “祥叔,等一等。”冯程程的声音从楼上传出,随后她从楼上下来。 今日她身着一袭精致的旗袍,勾勒出曼妙的身姿,眉眼间透着温婉与端庄。 “老爷。” 冯程程下楼后,轻声说道,“我看还是见一见的好,当年爹就是因为太不近人情,与人结下诸多仇怨,所以才落得那般悲惨的境地。” “如今咱们家虽说比往昔风光无限,但多结识些朋友,总归是没有坏处的,不过这也只是我的一点浅见,最终还是老爷你拿主意。” 听了冯程程的话,沈浪微微沉吟片刻,随后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夫人都这么说,那就见一见,祥叔,把人请进来。” “是。”李祥恭敬地应声,转身快步走出客厅。 不多时,李祥便领着一个中年男子走进来。 只见这男子五官端正,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身着一袭剪裁得体的长衫,头发一丝不乱地向后梳着。 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一股精明干练的气息,仿佛将上海滩的世故与圆滑都融入每一个动作之中。 “秦五见过沈老板。”秦五满脸堆笑,笑容中带着恰到好处的谦卑与恭敬,上前一步,微微欠身行礼。 “祥叔,既然有贵客临门,快去上好茶。”沈浪满脸笑意,热情地吩咐道,脸上的笑容看似亲切,可其实他对这秦五并没有什么印象。 秦五坐下后,接过李祥递来的茶盏,轻轻抿一口,脸上露出一丝惬意的神情,仿佛对这茶香颇为赞赏。 然后放下茶杯,神色变得郑重,一脸诚恳地说道:“沈老板,今日冒昧前来,实在是有一事相商。” “什么事情?” 沈浪脸上露出一丝饶有兴致的神色,心中暗自思忖,这秦五能在这鱼龙混杂的上海滩闯出一片天地,绝非等闲之辈,今日前来,想必事情不简单。 接着说道:“秦老板有什么问题,不妨直说,只要是我沈浪能帮得上忙的,自不会推辞。” 秦五微微叹了口气,脸上浮现出一丝无奈的神情,说道:“秦某运气好,在这上海滩博得一些虚名,可没想到这虚名如今却成了累赘。一些好事的记者,总想着从我这儿挖出些猛料,每日里纠缠不休。” 他微微停顿,才继续说道,“就在昨日,有个记者非要闯进舞厅采访我,我的保镖一时着急,出手重了些,把那记者给打伤……” ps:之前写上海滩的时候,就想着写《情深深雨蒙蒙》里的雪姨和如萍、梦萍等,现在就写一写,再写几部民国剧,凑一个单元剧情。 (本章完) 第384章 《情深深雨濛濛》陆依萍 第384章 《情深深雨濛濛》陆依萍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吗?”沈浪眉头轻皱,眼中闪过一丝好奇,追问道。 秦五连忙解释道:“因为被打伤的记者是《申报》的,而这家报纸的老板,不正是沈老板您么?所以秦某今日特来跟沈老板赔礼道歉,还望沈老板大人有大量,不要与我这粗人一般见识。同时,秦某斗胆邀请沈老板今晚到大上海歌舞厅做客,略备薄酒,以表歉意。” 沈浪这才恍然想起,《申报》确实是自己名下的产业。 当初为了拓展在上海滩的势力,他可没少用些手段,这《申报》便是在一场激烈的商业争斗中,被他强取豪夺而来。 心中暗自琢磨,这秦五能如此迅速地摸清楚自己的底细,还能想出这般登门致歉、邀请做客的法子,看来确实不简单。 他微微一笑,说道:“秦五爷的盛情邀请,我沈某自是不好推脱。既然如此,那我便随你走一趟。” 其实,他心里另有打算,因为他本就喜好美色,听闻这大上海歌舞厅乃是上海滩美女云集之地,正想着去瞧瞧有没有能入他眼的靓丽佳人。 至于做生意,在他看来,拳头和枪杆子才是硬道理,看谁不顺眼,直接武力解决,然后顺势吞并对方的产业。 从当初吃掉冯敬尧和聂人王的产业开始,到后来拿下《申报》以及涉足其他行业,他向来都是这般行事。 秦五听了,脸上顿时露出欣喜若狂的神色,连忙说道:“那真是太好了,沈老板肯赏脸,是我秦五的莫大荣幸。秦五先告辞,晚上我会安排车子来接沈老板。” 沈浪笑着摆了摆手,说道:“不必麻烦,我有自己的车子。晚上七点,我定会准时到达。” “那秦五就恭候沈老板大驾。”秦五再次欠身行礼,然后转身,在李祥的引领下,快步离开了客厅。 沈浪靠在沙发上,看着秦五离去的背影,心中暗自期待今晚在大上海歌舞厅的邂逅。 时间在不经意间悄然流逝,夜幕如同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缓缓笼罩整个上海滩。 华灯初上,大街小巷瞬间变得灯火辉煌,霓虹灯闪烁,将这座城市装点得如梦如幻。 沈浪坐在他那辆黑色的豪华轿车里,透过车窗,看着车外繁华喧嚣的街道。 街边的店铺灯火通明,人来人往,黄包车在街道上穿梭,车夫们的吆喝声此起彼伏。 不多时,车子缓缓停在大上海歌舞厅的门口。 秦五早已在门口等候多时,他脸上挂着热情的笑容。 见到沈浪从车上下来,他连忙快步上前,恭恭敬敬地说道:“沈老板大驾光临,大上海歌舞厅真是蓬荜生辉啊,沈老板里面请。” 沈浪微微点头,说道:“秦五爷太客气了,请。” 秦五领着沈浪走进舞厅,此时舞厅刚刚开张,可里面早已热闹非凡。 五彩的灯光在舞池中交错闪烁,音乐声震耳欲聋,舞女们在舞台上随着音乐尽情舞动,身姿婀娜,裙摆飞扬。 台下的客人们三五成群,有的围坐在桌旁,一边喝着美酒,一边欣赏着舞台上的表演;有的则在舞池中翩翩起舞,尽情享受着这夜生活的欢愉。 秦五带着沈浪来到二楼的贵宾室,这里布置得奢华而典雅,柔软的地毯,精美的吊灯,还有那摆满各种名酒和点心的桌子,无不彰显着主人的财力与品味。 两人坐下后,秦五又吩咐手下人上些精致的点心和香醇的酒水。 秦五才刚要开口说起正事。 就在这时,舞厅的经理匆匆跑进来,神色慌张,额头上满是汗珠。 “五爷,不好了,”经理气喘吁吁地说道,“那个白玫瑰又在闹事。” 秦五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眉头紧紧皱在一起,连忙问道:“怎么回事?” 经理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说道:“她又不肯唱那些客人点的歌,还和客人吵得不可开交,现在客人都快闹翻天,而且他们都是几个政府部门的人,根本不给我面子。” 秦五转头看向沈浪,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神情,说道:“沈老板,实在不好意思,我得去处理一下这边的事情,您先稍坐片刻,我去去就来。” 沈浪摆了摆手,一脸轻松地说道:“无妨,秦五爷尽管去忙,我正好四处看看,领略一下你这大上海歌舞厅的风采。” 秦五起身,匆匆离开贵宾室。 沈浪也站起身,迈着悠闲的步伐走出贵宾室,来到舞厅的一楼。 此时,舞台上一个身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子正与几个客人争吵得面红耳赤。 沈浪定睛一看,这女子看着甚是面熟,眉眼间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倔强与不屈。 艺名好像叫什么白玫瑰来着。 心里正想着自己是不是见过这女人。 那边的白玫瑰见那几个客人不依不饶,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就冒出。 她柳眉倒竖,大声说道:“我只唱我自己喜欢的歌,你们要是不喜欢,大可以去找别人。我可不是那种为了钱就可以随意妥协的人。” 一个客人冷笑一声,脸上露出一丝不屑的神情,说道:“你不过是一个卖唱的,还敢跟我们摆谱?今天你要是不唱我们点的歌,就别想在这上海滩混下去,信不信我让你明天就失业。” 白玫瑰正欲反驳,这时,秦五赶到。 “白玫瑰,你怎么又得罪我的客人?”他冷哼一声,接着挡在白玫瑰面前,脸上堆起笑容,跟那几位客人说道:“几位,给我一个面子,这件事情就此作罢,大家都是来寻开心的,何必伤了和气呢。” 那几个客人见是秦五爷来了,心中虽有不甘,但也不敢太过放肆。 他们互相看了一眼,冷哼一声,另一个客人狠狠地瞪了白玫瑰一眼,说道:“看在秦五爷的面子上,今天就放过你,下次可没这么好运。” 说完,几人相继起身,在众人的注视下,大摇大摆地离开。 秦五转身面对白玫瑰,脸色微微阴沉,语气不善,道:“白玫瑰,你这已经不是第一次闹事,你要知道,这舞厅是靠客人吃饭的,你这样下去,让我这生意还怎么做?你要是再这么任性,就别在我这唱歌!” 白玫瑰咬了咬嘴唇,眼中闪过一丝倔强的光芒,说道:“五爷,我唱歌是为了抒发自己的情感,是为了表达我内心的声音,不是为了迎合那些客人。我有我的原则,我不会改变的。就算丢了这份工作,我也不会违背自己的心意。” 秦五无奈地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丝无奈与惋惜的神情,说道:“你这性子,迟早会吃亏的,在这上海滩,可不是你想怎样就怎样的地方。” 沈浪突然想起自己曾经看过的一部名为《情深深雨濛濛》的电视剧,里面的陆依萍不也是化名白玫瑰在大上海唱歌? 至于剧情什么的,他压根就没印象,唯一记住的就是雪姨,和她的鬼畜视频——“你有本事抢男人,你有本事开门呐”…… 也不知雪姨和梦萍、如萍同床竞技时,会不会也是那般泼辣。 他仔细打量着白玫瑰的面容,很肯定她就是陆依萍。 想到此处。 沈浪向前走两步,来到白玫瑰和秦五面前。 秦五见他过来,连忙说道:“沈老板,让您见笑了,这丫头就是太倔,给您添麻烦。” 沈浪摆了摆手,目光落在白玫瑰的身上,道:“秦五爷言重,这位姑娘,倒是有几分个性,我很欣赏。” 闻言,白玫瑰抬起头,看着沈浪,眼中闪过一丝警惕,问道:“你是谁?” 秦五连忙介绍道:“白玫瑰,你态度要恭敬一些,这位是沈老板,在上海滩那可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跺一跺脚,这上海滩都得抖三抖。” 沈浪微微一笑,说道:“姑娘不必紧张,我只是觉得你唱歌的风格很独特,和这舞厅里的其他歌女都不一样,我很好奇,你为什么如此坚持只唱自己喜欢的歌?” 白玫瑰微微皱眉,心中对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充满疑惑。 说道:“唱歌对我来说,是一种表达,是我与这个世界对话的方式。我不想被别人左右,不想为了迎合而失去自我。” 沈浪听了,心中忍不住一乐,确实是个倔强坚韧的女子,哪怕已经大上海舞厅唱歌谋生,遭受诸多冷眼与刁难,仍坚持自我。 他笑着说道:“有意思,真是有意思,姑娘,好好唱,我欣赏你。” 白玫瑰眼中闪过疑惑,她心中暗自思忖,这个男人到底有什么目的? 秦五在一旁看着这一切,心中暗自纳闷,难道沈老板对这个小歌女感兴趣? 但他也不敢多问,只是笑着说道:“沈老板,咱们还是回贵宾室吧,我已经让人准备精彩的节目,为您助兴。” 秦五斟满一杯酒,然后站起身,一脸诚恳地说道:“沈老板,今日之事,实在是我管教无方,让您看笑话了至于那记者被伤一事,我定会妥善处理,给沈老板一个满意的交代。” 说着,他微微欠身,行了一个大礼。 沈浪摆了摆手,端起酒杯,轻抿一口,说道:“秦五爷,此事就此揭过,不必再提。” 秦五直起身,脸上露出感激的神情,说道:“沈老板大人大量,秦五感激不尽,方才我瞧沈老板似乎对那白玫瑰颇为欣赏,我这就命人叫她来这,为沈老板献唱,让沈老板好好欣赏如何?” 沈浪就喜欢这种上道之人,说道:“如此甚好。” 不多时,白玫瑰在侍者的引领下,走进贵宾室。 她依旧身着那身白色连衣裙,身姿婀娜,眼神中透着倔强与警惕。 秦五道:“白玫瑰,今日有幸为沈老板献唱,你可要好好表现。” 白玫瑰微微点头,目光落在沈浪身上,开口问道:“不知沈老板想听什么歌?” 沈浪靠在沙发上,道:“姑娘就唱自己喜欢的吧,我没什么特别要求。” 白玫瑰想了想,道:“那我就唱一首,希望沈老板喜欢。” 说完,开口唱起:“我最怕,最怕,烟雨濛濛……” (本章完) 第385章 小六会不会喊666 第385章 小六会不会喊666 陆依萍的歌声恰似一泓澄澈的清泉,悠悠地流淌在贵宾室的每一寸空间,细腻地润泽着每一个角落。 将众人的思绪悄然牵引至那个满溢着诗意与哀愁的独特世界。 沈浪坐在柔软的沙发上,身姿微微后仰,认真欣赏这首歌。 他并不是第一次听到这首歌,不过那是在磁带上听到的。 但此刻,身旁佳人浅吟低唱,氛围静谧而温馨,与之前的聆听相比,感受宛如天壤之别。 秦五同样被这歌声深深打动,原本精明锐利的眼神中,此刻竟流露出一抹沉醉的温柔。 当初,他正是被陆依萍这宛如天籁的嗓音所吸引,才选择将她留在大上海歌舞厅。 在他眼中,陆依萍的歌声是大上海歌舞厅最璀璨的明珠,能为这里吸引无数的目光与财富。 所以才不管她是什么人,来自哪里。 一曲终了,沈浪眸中满是毫不掩饰的赞赏之色。 “好歌!姑娘果然才艺非凡。”他由衷地赞叹道。 陆依萍微微欠身,身姿优雅如同一朵盛开的百合。 她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淡淡的微笑,那笑容恰似春日里初绽的暖阳,温暖而迷人。 轻声说道:“多谢沈老板夸奖。” 沈浪兴致正浓,意犹未尽地说道:“姑娘,再唱一曲如何?我还没有尽兴。” 陆依萍想了想,轻轻点头,眼眸微垂,稍作思索后,再次轻启朱唇,那灵动活泼的歌声瞬间在贵宾室中响起:“小冤家,你干嘛,像个傻瓜……” 这一次,她的歌声犹如一阵欢快的春风,瞬间将之前的哀愁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俏皮与活力。 在陆依萍唱歌的间隙,秦五微微侧身,目光如炬,看向沈浪。 他的脸上神情陡然变得严肃,仿佛有一块沉甸甸的巨石压在心头。 问道:“沈老板,如今这上海滩,局势可是愈发复杂,犹如那波涛汹涌的大海,随时都可能掀起惊涛骇浪,不知沈老板怎么看?” 沈浪微微挑眉,示意秦五继续说下去、。 秦五端起酒杯,轻抿一口,仿佛要用这杯酒来壮胆,让自己有勇气面对这复杂的局势。 “沈老板,不知你有没有听说过陆先生?”秦五问道。 沈浪道:“我不太关注,你接着说。” 秦五道:“据说这位陆先生权势滔天,周旋于各方势力之间,掌控着上海滩的诸多事务,如鸦片生意、娱乐产业等,而且沉稳老练,做事滴水不漏,是上海滩举足轻重的人物,不过和沈先生比,还是不够看。” “是吗?”沈浪笑了笑,道:“我不太关注这个姓陆的,但上海滩的形势确实是越来越复杂,有中国人,有日本人,还有各个国家的人,可谓是鱼龙混杂。各方势力在这里明争暗斗,都想在这上海滩的繁华中分得一杯羹。” 姓陆的不少人,他哪能个个都关注到? “毫无疑问,沈老板就是那条龙。”秦五爷脸上堆满笑容,眼中闪烁着精明的光芒,不失时机地奉承道。 “沈老板旗下的产业颇多,涉及各行各业,在这上海滩可谓是举足轻重。不知秦某能不能有幸与沈老板一起合作做点买卖?” 他的眼神里带着几分期待,双手不自觉地微微握紧,仿佛在等待着一个改变命运的契机。 沈浪微微挑眉,随后端起桌上的酒杯。 一边摇晃,一边说道:“秦五爷,合作之事,倒也不是不可谈。只是这上海滩局势复杂,合作之前,还需仔细斟酌。” 秦五连忙点头,脸上堆满笑意,“沈老板所言极是。秦某在这上海滩也经营多年,虽比不上沈老板这般财大气粗,但也有些门路和资源。若能与沈老板合作,定能互利共赢。” 他一边说着,一边偷偷观察着沈浪的神色,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捕捉到一丝认可的迹象。 沈浪微微颔首,目光落在陆依萍身上,此时她的第二首歌也已接近尾声。 “这样吧,秦五爷,合作之事,咱们改日再详谈。今日难得有如此美妙的歌声相伴,先好好享受这片刻的宁静。”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决断。 合作发财? 他能是那种人吗? 因为他都是合作之后,将对方做掉。 然后吞并对方的产业,要是妻女漂亮,再帮忙照顾其妻女。 这秦五既无漂亮妻女,也没有什么像样的产业,完全找不到合作的必要。 秦五微微一怔,旋即连忙应道:“是是是,沈老板说得对,白玫瑰,再来一曲,为沈老板助兴。” 陆依萍犹豫片刻,才点头,正要再次开口唱歌, 这时,贵宾室的门突然被人猛地推开。 经理匆匆跑进来,在秦五耳边低语几句。 秦五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原本堆满笑容的脸此刻仿佛被寒霜笼罩。 “难道你没跟他们说,我这里有客人吗?”秦五语气很不善地说道。 经理面带难色:“说了,可他们非要让白玫瑰小姐出去唱歌,五爷,您看……” 秦五同样也面带难色,因为陆依萍现在就在此处唱歌,要是出去,那岂不是会让沈浪不高兴? 沈浪道:“秦老板,白玫瑰是你们大上海舞厅的台柱子,既然客人要让她出去唱歌,那就让她出去吧。” 闻言,秦五忙道:“沈老板,这……” 他的话还没说完,沈浪便说道:“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 “多谢沈老板关照。”秦五也不再说什么,跟陆依萍道:“外面的客人要听你唱歌,你先去唱歌吧。” “好的五爷。”陆依萍点点头,致谢后转身离开。 等到她走人,秦五便面带歉意地道:“沈老板,实在不好意思,没能让你尽兴。” “无妨,歌只要听一两首就行。”沈浪毫不在意,接着道:“对了,昨天被你们打伤的记者叫什么名字你知道吗?” 秦五点头道:“他们来了两个人,还自报家门,叫什么何书桓,一个则叫杜飞来着,不过被打伤的只有何书桓一人,我昨晚已经安排人送去一些钱给他治病。” 沈浪道:“秦五爷,安排得不错,此事就这么翻篇吧。” 秦五道:“多谢沈老板关照。” 说着,又给沈浪倒了杯酒,道:“沈老板,请。” “请。” 喝了酒后,秦五又道:“沈老板,秦某自作主张,给你安排了一个小小的礼物,希望你能喜欢。” “哦?什么礼物?”沈浪随口问道。 秦五笑道:“马上沈老板就能知道,请稍等。” 说着,他对身边的手下低声耳语几句。 手下领命出去。 差不多两分钟后,再度返回。 而且身后还跟着一个长相明艳动人,美得极具冲击力的年轻女人。 拥有一张精致的瓜子脸,线条流畅自然,仿若精雕细琢的艺术品。 双眸犹如一泓深邃幽潭,漆黑明亮,眼眸流转间,灵动而妩媚,轻易便能勾住旁人的目光。 看到这个女人,沈浪瞬间来了兴趣,“这就是秦五爷说的礼物?” 秦五笑了笑,道:“沈老板家大业大,想必对那些身外之物也不是很在意,恰好秦某刚好认识这么一个美人,就让她来陪沈老板说说话,希望沈老板不要责怪秦某的自作主张。” 沈浪哈哈笑道:“这个安排我很喜欢,实不相瞒,我是个俗人,贪财又好色的俗人。” “诶,沈老板这叫真性情。”秦五也哈哈一笑,然后让那美人坐到沈浪的身边。 美人点点头,莲步轻摇,带着香风到沈浪的身边坐下。 沈浪嗅着她那股美人香,随口问道:“姑娘怎么称呼?” “老板,你叫我小六就行。”小六轻声说道。 小六? 沈浪心里暗自思忖,等下就让你喊666。 小六伸出白皙的手端起酒瓶,给沈浪倒了杯酒,再给秦五倒一杯,最后才倒给自己。 然后端起酒杯,道:“沈老板,秦老板,小女子敬你们两位一杯,尤其是沈老板,初次见面,往后还请多多关照才行。” “好说。”沈浪笑着点点头。 喝了这杯酒,他顺势将小六揽入怀里,道:“小六,待会儿跟我回去如何?” 小六顺从依偎在他怀里,盈盈说道:“人家也有家的,怎么能随便跟沈老板回去?不过……” 话还没说完,贵宾室的门又被轻轻敲响。 秦五眉头微皱,心不耐烦地喊了声“进来”,只见一名手下匆匆走进来,在秦五耳边又低语几句。 秦五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凝重,额头上甚至冒出细密的汗珠。 沈浪见状,挑眉问道:“秦五爷,又出何事?” 秦五苦笑着摇头,“沈老板,实在是对不住,今日这事儿一桩接着一桩,我得先去处理一些事情,就劳烦小六姑娘帮我招呼一下您。” “秦老板你先去忙吧。”小六道,“有我在,沈老板不会孤单的。” 待秦五一走,沈浪就问道:“你打算怎么让我不孤单?” 小六浅笑了下,那笑容恰似春日里绽放的桃,明艳动人。 她随即微微挪动身子,动作轻柔而妩媚,如同一只慵懒的猫咪,将脑袋枕在沈浪的大腿上,声音软糯得能滴出水来:“沈老板如何才能不寂寞?” 小六,电影《罗曼蒂克消亡史》章子怡饰演↓ (本章完) 第386章 是不是很符合逻辑? 第386章 是不是很符合逻辑? “我喜欢做爱做的事情,这样才不会让我感觉到孤单。” 沈浪一边说着,一边缓缓伸出手,手指轻轻划过小六精致的脸庞,那动作仿若在抚摸一件珍贵的艺术品。 他的目光炽热,毫不掩饰自己对小六的欣赏与欲望。 不可否认,从这个角度看,小六确实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她、嘴唇嫣红,恰似春日里绽放的娇艳玫瑰,上唇微微上扬,带着一抹天然的倔强与娇俏,下唇饱满,又添了几分性感韵味。 小六感受到沈浪的抚摸,眼神变得更加迷离。 她轻轻咬住下唇,眼中闪过一丝羞涩却又夹杂着几分大胆的光亮,那光亮如同夜空中闪烁的流星,短暂却又夺目。 随后伸出手,动作轻柔而坚定,扯住沈浪的衣领,微微用力,将他的脸庞拉近自己。 两人的呼吸相互交融,空气中弥漫着醉人的暧昧气息,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静止,只余下他们彼此的心跳声。 “沈老板,你真坏呢。”小六轻声呢喃,声音中带着一丝娇嗔,声音如同春日里的微风,轻轻拂过沈浪的心间,撩拨得他心弦微颤。 沈浪轻笑一声,顺势将小六从大腿上扶起,让她轻盈地跨坐在自己身上。 他的双手稳稳地握住小六的腰肢,感受着她柔软而富有生机的身体,仿佛握住整个春天。 “可我怎么觉着你更会撩拨人心?一进来便搅乱我的心弦。” 小六没有说话,而是用行动做出回应。 她双手环住沈浪的脖子,将自己的嘴唇贴上他的嘴唇。 两人的嘴唇相触的瞬间,仿佛有一股电流通过,点燃彼此心中的火焰。 二人的吻热烈而深情,仿佛要将对方融入自己的身体。 沈浪就喜欢这么主动的女人,热情奔放,创意无限,燃点起他沈浪心中的一团火,他沈浪感觉到,在这个 moment(时刻),要爆了。 在激情的驱使下,沈浪站起身,双手稳稳地托着小六的臀部,小六则双腿紧紧夹住他的腰。 两人一边拥吻,一边先往门口的方向走。 沈浪腾出手,把门关上,再朝秦五那张宽大的办公桌走去。 沈浪抱着小六走到办公桌前,随手将桌上的文件一扫而落。 然后将小六轻轻放在办公桌上,小六顺势躺倒,眼神迷离地看着沈浪,那眼神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渴望。 沈浪顺势压上去,双手沿着小六旗袍的边缘缓缓向上,感受小六细腻的肌肤。 小六微微颤抖,嘴里发出一声声轻柔的声音。 做人就是要坦诚相见。 在灯光下,小六简直就像是白玉雕成的。 于是沈浪也不再闲着。 他办这种事向来如此。 当墙上的挂钟走了大半圈后。 动静才变小。 “沈老板,你真令人难忘。”小六轻声说道。 沈浪笑着将小六搂入怀中,在她额头轻轻一吻:“你也是如此迷人。” 休息片刻后,小六起身开始整理自己的衣物。 她的动作优雅而从容,仿佛刚才的激情只是一场梦幻的诗篇。 沈浪也坐起身,静静地看着小六的一举一动,心中忽然涌起不舍。 “小六,日后还能再见到你吗?”沈浪问道。 小六转过身,微微一笑:“沈老板,这上海滩看似广袤无垠,却又似一方小小的天地,说不定哪天我们便会再度相逢。” 说罢,她拿起自己的包,朝着门口走去。 走到门口时,她停下脚步,回头望向沈浪,眼神中似乎满是留恋与不舍。 “沈老板,珍重。” 说完,她便打开门,身影渐渐消失在沈浪的视线中。 沈浪穿好衣服,独自坐下,给自己斟了一杯酒。 那琥珀色的液体在杯中轻轻晃动,宛如他此刻起伏的心绪。 十几分钟后,办公室的门再次被推开,秦五走进来。 当他看到凌乱的办公桌和沈浪略带疲惫却又满足的神情,心中瞬间明白一切。 “沈老板,您可真是性情中人,秦某佩服……”秦五的脸上露出大家都懂得的笑容。 沈浪哈哈笑道:“秦五爷,实在抱歉,一时情难自抑,对了,小六是什么身份?” 秦五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他走到办公桌前,拿起桌上的香烟点上,深吸一口,缓缓说道:“沈老板,秦某倒是好心办了坏事。” 沈浪随口问道:“怎么说?” 秦五又吸了一口烟,吐出一个浓浓的烟圈:“沈老板还记得我刚才说的陆先生吧?那小六,正是陆先生的情妇,而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但还没来得及告知沈老板……” 沈浪内心毫无波澜,道:“哦?竟有此事,那刚才小六怎么表现出那副急色的模样?” 秦五苦笑着道:“沈老板,您有所不知,这小六生性风流,在上海滩可是出了名的不安分,她虽身为陆先生的情妇,却时常背着陆先生与其他男人往来,陆先生对她,也是又爱又恨。” 沈浪在脑袋里认真回想,小六、陆先生…… 很快锁定一部电影《罗曼蒂克消亡史》。 他只关注女人,剧情压根不关注。 只是没想到刚才的小六居然就是陆先生的情妇。 那好极了。 陆先生居然能有此等尤物。 他已经有了取死之道。 不过这姓秦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居然将陆先生的女人推荐给他。 这摆明了是要将他拉入火坑。 沈浪又道:“秦五爷,如果陆先生要是知晓了此事,会作何反应?” 秦五掐灭香烟,神色凝重地说道:“沈老板,这陆先生可不是好招惹的,他手段狠辣,在上海滩树敌众多,却依然稳坐高位,靠的就是心狠手辣和滴水不漏的行事风格,若是让他知道小六与您的事,恐怕……” 接着重重叹了口气:“都怪我,没怎么了解小六的背景就引荐给你,沈老板,此事是我姓秦的对不起你。” 沈浪意味深长说道,“只是这小六,实在是让人难以忘怀。” 秦五叹了口气:“沈老板,这上海滩的女人,就像这黄浦江的水,看似平静美丽,实则暗流涌动。您还是小心为妙。” 沈浪笑了笑:“既然这样,那就杀了陆先生好了。” 秦五顿时心里一惊。 沈浪接着又道:“秦五爷,你说如果我杀了陆先生,再继承他的事业和小六,是不是很符合逻辑?” 秦五又是一惊,瞪大眼睛看着沈浪,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沈老板,您……您这可不是小事啊!陆先生在上海滩根深蒂固,他的势力错综复杂,想要动他谈何容易。” 沈浪毫不在意说道:“秦五爷,我沈浪做事向来不喜欢拖泥带水。既然他可能会因为小六的事找我麻烦,那我为何不先下手为强?” 随后话题一转:“你会不会因此而向陆先生告密?” (本章完) 第387章 先收陆依萍还是雪姨? 第387章 先收陆依萍还是雪姨? 秦五向来以见多识广自诩,在这上海滩的江湖中摸爬滚打多年,形形色色的人物他都见识过。 然而,沈浪此番的行事作风,却令他着实大开眼界。 沈浪谈及要取陆先生性命时,那语气仿若在谈论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这般胆气,绝非寻常人所能拥有。 秦五心中清楚,沈浪绝非信口开河之徒,以他在上海滩奠定的身份和地位,若拿这种事当作玩笑,那可就真成了上海滩的笑柄。 秦五心中暗自思忖,这对自己而言,或许是个难得的契机。 于是,他神色庄重,开口说道:“沈老板,您这想法可谓高瞻远瞩,极具远见卓识。倘若陆先生一朝陨落,小六姑娘孤身一人,在这波谲云诡、鱼龙混杂的上海滩,想要安稳立足,谈何容易。” 话锋陡然一转,他接着道:“而沈老板您,年少有为,财力雄厚,能力更是出类拔萃。若能对小六姑娘施以援手,于情于理,皆是义举。相信陆先生泉下有知,一定会对您的这份情义感激不尽。” “哈哈,秦老板所言极是,正合我意。”沈浪听闻,不禁放声大笑,秦五的这番话,正说到他的心坎里。 秦五见沈浪这般反应,趁热打铁:“不知沈老板在后续的计划中,可有需要我秦五效力之处?您尽管吩咐,我秦五愿为您鞍前马后,以此弥补此次因我而起的过失。” 在这上海滩的江湖中闯荡多年,秦五深知,想要更上一层楼,仅凭个人能力远远不够,还需有贵人相助。 如今沈浪在上海滩名声大噪,他认定这是个不可多得的机遇。 沈浪暗自思量,这秦五在上海滩也算有些手段,虽说自己单打独斗,应对那些打打杀杀之事绰绰有余。 但这江湖之道错综复杂,若能有秦五这样的帮手,诸多事务处理起来也能更加顺畅。 毕竟个人能力再强,也无法将所有事情都包揽下来。 况且秦五经营着这家热闹非凡的歌舞厅,往来皆是上海滩的各方人物,说不定日后还能借此结识一些寂寞的深闺佳人。 念及此处,沈浪说道:“若有需要,我自会找你。眼下,我想去听听白玫瑰唱歌。” “沈老板,请。”秦五连忙侧身,恭敬地做出请的手势。 二人来到外面的大厅,只见化名白玫瑰的陆依萍正站在台上,全身心地投入歌唱。 她的歌声如泣如诉,婉转悠扬,恰似山间潺潺的流水,轻柔地淌入台下每一位听众的心田。 台下掌声如雷,叫好声此起彼伏,气氛热烈至极。 秦五引领着沈浪来到一处绝佳位置,又赶忙吩咐手下准备好酒水。 沈浪随意地问道:“这白玫瑰来你这儿唱歌多久了?” “才来了短短几天。”秦五回应道,“这姑娘性子有些倔强,提的要求也不少,不过唱功确实了得。自打她来了,不少客人都是冲着听她唱歌而来。” 沈浪微微点头,目光落在陆依萍身上,意味深长地说:“这姑娘看着倒有几分独特之处,你可得好好关照。” 秦五在这上海滩摸爬滚打多年,是个十足的老江湖,一听便心领神会。 当即点头应道:“沈老板放心,她如今可是我大上海歌舞厅的台柱子,我自会全力护她周全,不让她受半点委屈。只是她与小六姑娘性格大相径庭。” 秦五话说得委婉,言下之意是陆依萍性格刚烈,即便沈浪有意,也不可像对待小六那般随意。 沈浪笑了笑:“放心,我心里有数。” “沈老板,咱们喝酒。”秦五见好就收,不再多言,举起酒杯向沈浪示意。 …… 陆先生的宅邸内。 压抑的氛围犹如一张无形且厚重的大网,将所有人都紧紧笼罩其中,令人几近窒息。 陆先生端坐在那张雕太师椅上,面色阴沉得仿若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黑沉沉的,仿佛随时都会降下倾盆大雨。 刚刚,他接到手下密报,得知小六在大上海歌舞厅的办公室里,与沈浪独处许久。 尽管手下并未亲眼目睹屋内究竟发生了何事,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么久,陆先生随便一猜,就知道哦啊他们必定做出逾越之事,这让他怒不可遏。 “这个贱人!”陆先生咬牙切齿地骂道,一拳重重地砸在面前的桌子上,桌上的物件都跟着剧烈晃动。 身旁的管家吓得浑身一颤,头埋得更低,连大气都不敢出,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生怕自己的一举一动会成为陆先生怒火的发泄口。 陆先生对小六的感情本就错综复杂,宠爱之时,恨不得将世间所有的美好都捧到她面前; 可小六不安分的性子,又时常让他头疼不已。 如今,小六竟与沈浪勾搭上,这无疑是在他陆先生的脸上狠狠扇了一巴掌。 在上海滩,虽然沈浪名声不小,但他陆先生也绝非等闲之辈,怎能咽下这口气? “去,把五子给我叫来。”陆先生强压着心中的怒火,冷冷地吩咐管家。 管家连忙应了一声,如获大赦般匆匆退下。 五子,乃是陆先生手下的得力干将,为人行事心狠手辣,手段极为残忍。 陆先生此番唤他前来,便是打算让他去给沈浪一点颜色瞧瞧。 在这上海滩的江湖规矩里,大人物之间鲜少直接拔刀相向。 通常都是先派手下相互搅局,试探对方的底线,而后双方再坐下来谈判。 若谈判顺利,利益分配得当,便相安无事;若是谈崩了,那一场腥风血雨便在所难免。 没过多久,五子匆匆赶到。 他身形魁梧壮硕,脸上一道狰狞的疤痕从眼角延伸至嘴角,让人望而生畏。 走进屋内,五子拱手行礼:“陆先生,您找我?” 陆先生抬眸,目光中透着彻骨的寒意,冷冷问道:“五子,你可曾听闻沈浪此人?” 五子点头道:“回陆先生的话,这个名字我倒是知晓,他不就是冯敬尧的女婿么?听闻冯敬尧一死,冯家产业便全落入他的手中。” 陆先生满意点头,接着道:“听说他现在就在大上海歌舞厅,你过去给沈浪的司机一点教训,记住,莫要闹出人命,也别暴露你的身份和来历。” 五子虽不知老板为何要他去教训沈浪的司机,但既然如此安排,必然有其深意。 “陆先生放心,我一定办得妥妥当当。” 说罢,五子转身大步离去。 另一边,沈浪与秦五在歌舞厅内正惬意地听着歌、喝着酒。 沈浪的目光时不时落在台上的陆依萍身上,心中暗自盘算,是要先将陆依萍收入囊中,还是先对雪姨和如萍、梦萍下手。 而秦五则一边留意着沈浪的神色,一边暗自思忖如何在这场即将到来的风波中,为自己谋得最大的利益。 歌舞厅内,灯光闪烁迷离,歌声悠扬婉转,看似一片祥和热闹。 时间悄然流逝,夜色愈发深沉。就在此时,台上的陆依萍突然谢幕离开。 沈浪疑惑问道:“她怎么突然不唱了?” “沈老板有所不知,这也是她的要求,她每晚都要早点回去,说是怕她妈妈担心,我也就随了她。”秦五解释道。 沈浪点点头,“原来如此,那我也先回去,日后有时间再来与你喝酒。” “沈老板,我送您。”秦五马上说道。 沈浪与秦五来到歌舞厅外面,便碰到已经卸好妆的陆依萍。 “秦五爷,沈老板好。”陆依萍主动打招呼。 沈浪颔首一笑:“你好,白玫瑰小姐,不如我送你一程?” “不麻烦沈老板,我打个车回去就行。”陆依萍急忙谢绝他。 只是话才刚说完,天空中骤然下起磅礴大雨,雨势之大,仿若要将整个上海滩都淹没,竟比她找她爸要钱那天的雨还要大…… (本章完) 第388章 造孽啊! 第388章 造孽啊! 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落在地面,溅起层层水,街道瞬间变得泥泞不堪。 陆依萍望着这突如其来的暴雨,脸上露出一丝焦急与无奈。 她咬了咬嘴唇,心中暗自担忧着家中的母亲,这么大的雨,母亲肯定会担心她。 沈浪看出陆依萍的心思,再次说道:“白玫瑰小姐,如此大雨,打车也不容易,还是我送你回去吧,也好让你母亲放心。” 秦五跟着说道:“白玫瑰,我看不如让沈老板送一程为好,免得你妈妈在家里放心不下,如果她出来接你,淋了雨,说不定还会受风寒。” 陆依萍看着大雨犹豫好一会儿,最终轻轻点点头:“那就麻烦沈老板。” 只不过沈浪在原地等了几分钟,也没见到司机开车过来。 心里正疑惑着,忽而大雨中走来几人。 他们还搀扶一个头破血流的男子。 沈浪定眼一瞧,头破血流的人居然是自己的司机。 便问道:“阿发,你这是怎么了?” “老爷,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阿发哭丧着脸道,“我刚才好好的在车内等您,结果有人过来敲窗户,我才刚打开窗,准备问问怎么回事,就冲出来几个人把我暴打一顿。” 一旁的秦五看到沈浪的司机在自己的歌舞厅门口被打,也震怒不已,忙询问那些手下人:“这是怎么回事?沈老板的司机怎么会被人打?有没有人看清楚是怎么回事?” 众人皆是一脸茫然,纷纷摇头。 这时,一个在歌舞厅外招揽客人的小弟怯生生地站出来说道:“五爷,我……我刚才看见一群人围着他拳打脚踢,不过离得远,没看清他们的脸,而且他们的速度很快,一下子就不见……” 秦五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他转头看向沈浪,犹豫着说道:“沈老板,这……实在是抱歉得很,是我照顾不周。” 他实在不知道要怎么和沈浪说这件事情。 自己好不容易才请到沈浪,结果他的手下居然在自己的歌舞厅门口被打。 这不单单是打他的脸,更是打沈浪的脸。 不等沈浪说话,他就马上说道:“不过这件事情我会查清楚,给沈先生一个交代。” 沈浪点了点头,说道:“秦五爷,你帮我照顾一下阿发,安排人送他去医院,我送白玫瑰小姐回家。” 秦五连忙点头:“沈老板放心,阿发这边我会安排妥当,所有费用由我秦五承担,而且是在我歌舞厅门口出事,我会给他一笔钱好好养伤。” 阿财都惊呆了,没想到自己被暴打一顿,居然还能得到钱。 连忙说道:“谢谢老爷,谢谢秦五爷。” 沈浪又跟阿财说道:“你先去医院检查下,然后好好养伤。” “沈老板,既然阿财不能开车,我让我的人送你和白玫瑰小姐一程。”秦五又说道。 “好。” 沈浪没有拒绝,当车子开来,便微笑着示意陆依萍上车。 陆依萍见大雨完全没有停下的意思,只得上车。 沈浪也跟着坐进去。 车子缓缓启动,在雨幕中朝着陆依萍指的方向驶去。 一路上,车内的气氛有些沉闷,只有雨刮器不断地来回摆动,发出有节奏的声响。 陆依萍看着外面的大雨好一会儿,才开口:“沈先生,多谢你送我,要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回家。” 沈浪似笑非笑问道:“你叫白玫瑰?” “大上海既然有个红玫瑰,所以多一个白玫瑰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陆依萍说道,“而且出来唱歌,自然都要有个艺名才行,你看大明星吴小姐的不也是起了艺名。” 沈浪点点头,道:“这个倒是,不过白玫瑰小姐你并非只是一个普通的歌女,你是黑豹子陆振华的女儿,陆依萍。” 陆依萍闻言,心中一惊,她猛地转过头,看向沈浪,眼中满是惊讶与警惕:“你……你怎么知道?” 沈浪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说道:“在这上海滩,想要打听点事情,并非难事,我对有趣的人,向来都会多留意一些。” 陆依萍的脸色微微一变,她紧紧地握住拳头,心中暗自思忖着沈浪知晓她身份的意图。 因为她不想跟那个陆家,更不想跟陆振华有什么关系。 何况她出来抛头露面,也是因为陆振华的原因。 因为受不了陆家给的施舍,才去大上海舞厅当歌女。 沈浪看穿陆依萍的心思,他继续说道:“陆小姐不必紧张,我并无恶意,相反,我很欣赏你的勇气和才华。在这歌舞厅唱歌,想必也只是你暂时的栖身之所吧。” 陆依萍沉默片刻,也不再隐瞒,缓缓说道:“沈老板,既然你知道我的身份,那也应该知道我家的情况。我唱歌,只是为了能让我和母亲过上安稳的生活,而且我跟那个陆家也没什么关系。” 沈浪点了点头:“我明白。陆小姐的遭遇,我也有所耳闻,不过,在这上海滩,想要真正安稳,仅凭唱歌可不够。” 陆依萍看着沈浪,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沈老板的意思是……” 沈浪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话锋一转:“陆小姐,你好像很喜欢唱歌?” 陆依萍心里顿时有些苦涩,若不是因为被逼无奈,她也不会去当歌女。 不过她是真的爱唱歌,也是真的喜欢站在大上海这个舞台之上。 于是便说道:“因为我除了唱歌养家糊口外,别的也不知道要做什么。” 沈浪夸赞道:“你很有天赋,唱得很好,一定能够成为大上海的台柱子。” 陆依萍顺势接过话茬,“我也是这么想的,只要我成为台柱子,就可以赚很多钱,给我妈妈买新衣服,买好吃的,甚至还可以给她买一栋新房子。” 沈浪道:“相信你一定会实现你的目标。” 车子继续在雨中行驶,很快便到陆依萍说的地方。 只不过这是一条巷子口,车子根本没办法进去。 而且陆依萍也不打算让沈浪知道她住哪。 正想着下车时,却发现巷子边上的屋檐下站着一个左顾右盼,满脸着急的妇人。 陆依萍一看清楚她的脸,忙说道:“是我妈!” 紧接着快步从车内下来,边朝女人跑去,边喊道:“妈,你怎么出来了?” 沈浪撑着伞下车,迈步跟上,暗中打量傅文佩的相貌,可以看得出年轻时确实是个美人,可惜现在上了年纪。 傅文佩看到陆依萍乘坐汽车回来,倒也没过多询问,只说道:“这么大的雨,妈担心你回来会淋雨,所以就出来等你。” 随即将目光落在沈浪身上:“这位先生是?” “妈,这是沈浪沈先生,他送我回来的。”陆依萍解释道。 傅文佩马上用审视的目光看着沈浪,嘴里客气说道:“原来是沈先生,感谢你送我女儿回来。” “陆太太,你好。”沈浪微微笑了笑,接着道:“陆太太,我有些话想要单独对你说。” 傅文佩顿时一脸诧异。 陆依萍也瞬间满脸警惕。 “不知沈先生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傅文佩问道。 沈浪道:“自然是一些私事,陆太太,这边请。” 陆依萍忙说道:“沈先生,有什么话,你跟我说也是一样。” 沈浪摇摇头:“不一样,陆小姐,你在这里稍等就行。” 傅文佩想了想,道:“依萍,你先等妈一下,妈跟陆先生说几句话就来。” 待二人走得稍远些,傅文佩就问道:“不知沈先生要跟我说什么?” “陆太太,不知依萍有没有跟你说起我们之间的事情?”沈浪忽而问道。 傅文佩顿时满脸诧异:“什么事情?” “就是她给我做姨太太的事情,她这几天肯定跟你说是找了新工作,其实是在我沈家待着,晚上才回来。”沈浪一本正经道,“虽然是姨太太,不过我沈浪向来都是一碗水端平……” 他的话还没说完,傅文佩就已经如遭雷击,整个人摇摇欲坠。 因为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女儿居然给人当姨太太。 口中不禁喃喃道:“造孽啊……” (本章完) 第389章 陆小姐,你也不想让你妈 第389章 陆小姐,你也不想让你妈…… 傅文佩对姨太太这个身份向来深恶痛绝,心中全然没有一丝好感。 她出身本不算低微,未出嫁前,亦是富家千金,养尊处优。 犹记得那日,陆振华于长街之上纵马疾驰,惊马失控,险些伤了她。 彼时,尚为傅小姐的傅文佩,正值青春妙龄,面容姣好,性格温婉柔顺。陆振华一眼便被她的风姿所吸引,就此将她娶为八姨太。 只是世事难料,次年,陆振华又相中风情万种的京剧演员王雪琴,旋即将其迎娶进门,成为九姨太。 这王雪琴生得明艳动人,且工于心计,自踏入陆府的那一刻起,便处心积虑地争宠,试图掌控整个陆家。 后来,陆振华在地方上失势,无奈之下,只得带着傅文佩、王雪琴以及李副官等一家老小,匆忙逃至上海的法租界。 然而,一家人刚到上海,傅文佩便在九姨太的排挤打压下,被无情地逐出陆家,从此生活陷入困窘之境。 女儿依萍与陆家矛盾渐深,一日,竟对她说想要去做歌女,以此来养活母女二人。 傅文佩听闻,内心大惊,极力反对。她清楚地记得,当时女儿满口答应不再提及此事,可如今,竟听闻她要去给别人做姨太太! “不可能,依萍绝不可能做出这等事!”傅文佩情绪激动,声音颤抖地说道,“她绝不会去做姨太太!先生,你莫要骗我!” “骗你?我骗你能有何好处?你又能给我什么?”沈浪神色平静,缓缓开口道,“陆太太,或许你并不认识我,且容我自我介绍一番。我叫沈浪,是浦东集团的老板。” 在当下互联网尚未普及的时代,纵使人们听闻过某个大公司老板的名字,可若未曾谋面,当他人提及相同姓名时,往往也只当是同名同姓之人。 “您……您竟是浦东集团的老板沈浪先生?”傅文佩满脸惊愕,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浦东集团在上海滩声名赫赫,民众的生活起居,衣食住行,几乎都与其息息相关。 自来水供应、电力输送、百货公司的琳琅商品、电影院的光影声色,无一不与浦东集团紧密相连。即便傅文佩平日里为生计奔波忙碌,对这些也有所耳闻。 只是她并不知晓,这诸多产业,皆是沈浪通过各种手段巧取豪夺而来,其中不乏诸如请竞争对手“坐土飞机”之类令人胆寒的狠辣办法。 因为真实的商战,往往便是这般朴实无华却又残酷无情。 沈浪点点头,继续说道:“如假包换,陆太太,你觉得我会拿这种事与你打趣吗?” “不……” 傅文佩面露惊惶,神情满是不可置信,嗫嚅道,“不行,我得去找依萍问个明白,我怎么会养出这样的女儿?她怎能做出这等事?” 此刻她心乱如麻,脑海中一片混沌,恨不得即刻便冲到女儿面前,将事情问个水落石出。 沈浪目光深邃,注视着傅文佩,又道:“陆太太,你最好先冷静冷静,以依萍的性子,你若此刻前去质问,岂不是在逼她走上绝路?” “我……我……” 傅文佩身子剧烈颤抖,几近晕厥,声音颤抖得厉害,“家门不幸啊,家门不幸!我这可怎么向老爷交代?她怎能做出这般有辱家门之事……” “陆太太,依萍之所以愿做我的姨太太,还不是被您和陆振华逼的!”沈浪目光灼灼,言辞犀利地说道,“这又怎能怪她?再者说,给我做姨太太,又有何不妥?” 傅文佩仿若未闻沈浪后半句话,满心疑惑,追问道:“我和老爷逼的?沈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 “自依萍与陆家产生矛盾后,你们的生活来源便断绝,她只能想尽办法去赚钱。”沈浪神色淡然,不紧不慢地解释道。 “可她也不该如此……”傅文佩仍心存疑虑,低声喃喃道。 “她做我的姨太太,还不是为了你?”沈浪微微叹息,继续说道,“你为了生计,瞒着她偷偷给人洗衣服,她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可她身无长技,又能如何?” 傅文佩听闻此言,如遭雷击,只觉天旋地转,几乎晕厥过去。 原来女儿做出这般牺牲,竟是为了养活自己! 她不禁悲从中来,掩面哭泣道:“我真是无能啊,竟让依萍做出这等事,不行,我……我得去和她讲清楚,生活苦些又何妨……” “陆太太,您又何必如此呢?”沈浪缓缓说道,“如果她想让你知道,又何必隐瞒?况且,越是貌美的女子,心思越是难测,你这般贸然询问,她必定不会承认。” 傅文佩沉默不语,唯有泪水不停地流淌,沾湿衣袖。 沈浪顿了顿,又道:“而且,我今夜前来,本就是想见见你这位丈母娘,毕竟,生米已煮成熟饭,我们迟早都要见面的。” “这种大事,我做不了主,得要和她爸爸说……”傅文佩声音低沉,带着几分无奈与苦涩。 她只需稍稍在脑海中设想一下,便深知若陆振华知晓此事,将会引发怎样的轩然大波。 沈浪说道:“陆太太,如果陆振华心里真的有你们母女俩,又何必把你们赶出家?所以依萍跟着我,才不会吃苦,出入好车,吃香喝辣,再说,我沈浪都是一碗水端平,不会亏待哪一个。” 傅文佩抬起头,眼中满是犹豫与挣扎,心中五味杂陈。 一方面,她难以接受女儿给人做姨太太的事实; 另一方面,沈浪所言也并非全无道理。 如今她们母女生活艰难,若依萍能有个好归宿,或许也是一条出路。 “沈先生,此事太过突然,容我再想想。”傅文佩轻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 她想起依萍小时候的模样,乖巧懂事,惹人怜爱。 如今却为了自己,陷入这般境地,她满心自责。 话才刚说完,沈浪就拿出几根金条。 “这还有什么好想的,难道跟了我,她还能受委屈不成?你要是实在放心不下女儿,大不了就搬到我隔壁,这些小黄鱼你拿着!” 沈浪将金条都放到傅文佩的手中,道:“这些小黄鱼足够你们安居乐业,不但能换个地方住,还能做点小生意,就算将来我真的始乱终弃,依萍也不用像现在这样为生活发愁。” “这……这……”傅文佩捧着手里沉甸甸的金条,一时间有些晕乎。 陆依萍见二人说了这么久的话,担心沈浪会将自己在大上海唱歌的事情说出,于是便走过来。 当看到傅文佩手中的金条时,一时间怔住:“这是?” “这是我给的聘金,你妈已经将你许给我做姨太太。”沈浪解释道。 闻言,陆依萍满脸震惊,转头看向傅文佩:“妈,他说的是真的?你为了这些金子,竟让我给别人做姨太太?” 她实在无法相信,沈浪才和妈妈说了几句话,妈妈就把自己许给沈浪。 看到陆依萍此刻的样子,傅文佩不禁心里感叹,女儿也太会骗人了,明明自己都已经知道真相,却依旧看不出半点的破绽。 果然是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 想到女儿已经不是黄大闺女,日后再嫁他人也不合适,便硬着头皮道:“沈先生一表人才,你跟着他不会吃亏,妈老了,没办法养你,你就心疼妈吧,让妈安稳过个晚年……” 陆依萍刚要说话,耳边忽而传来沈浪的声音:“陆小姐,你也不想让你妈知道你在大上海唱歌的事情吧?” (本章完) 第390章 我出来混,从不要脸 第390章 我出来混,从不要脸 陆依萍瞬间僵立在原地,难以置信地凝视着沈浪。 只见沈浪双唇紧闭,纹丝未动,然而那清晰的话语却精准无误地钻进她的耳中。 待瞧见沈浪微微挑眉,她心中豁然笃定,这绝非自己因惊愕产生的幻听。 但她决然不愿就这般稀里糊涂地踏入婚姻,正打算转身与傅文佩把事情讲个明白,沈浪却再度开口:“依萍,既然已和你妈见过面,不如咱们先去处理些事?” 陆依萍心中暗自思量,自己确实有诸多困惑亟待向沈浪问个清楚,况且无论如何都得设法让他收回这些所谓的聘金。 于是,她微微颔首,极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沉稳平静:“好,我们先去处理事情。” 紧接着,她侧过身,轻声对傅文佩说道:“妈,我很快就回来。” 傅文佩轻轻点头,嘴唇微微开合,似有千言万语在舌尖打转,可最终一个字也没能吐出。 沈浪满脸关切,语气里透着几分温和,说道:“岳母,赶紧把聘金妥善藏好,千万别让旁人瞧见。” 傅文佩这才如梦初醒,手忙脚乱地将那些金条小心翼翼地贴身藏好。 待陆依萍和沈浪上车离去许久,她才神情恍惚地转身,拖着仿若灌了铅般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缓缓离开。 陆依萍与沈浪一同登上车,车内的氛围刹那间变得压抑沉闷,仿佛空气都在这紧张的气息中凝结。 车子缓缓启动,陆依萍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翻涌的疑惑与怒火,率先开口质问道:“沈先生,你为什么跟我妈说要娶我做姨太太?我与你不过初次见面,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她紧紧盯着沈浪,目光中满是警惕与探寻,仿佛要将沈浪的心思看穿。 沈浪微微转过头,目光平静地看向她,直言不讳道:“陆小姐,明人不说暗话,我对你一见钟情,想与你共度春宵。” 他的声音仿若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魔力。 陆依萍心中猛地一颤,沈浪这般直白的话语让她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但她很快恢复镇定,冷哼一声,语气中满是不屑与嘲讽:“没想到你倒是如此坦率,居然能这般堂而皇之地说出想将我纳入房中,满足一己私欲的话,难道你压根不懂如何追求女孩子?” 沈浪并未因陆依萍的言语而恼怒,神色依旧淡定从容,不紧不慢地说道:“我为人向来直爽,在男女之事上更是如此,况且如今你妈已然收下我的聘金,难道你想反悔?” “哼,那些聘金我明日就原封不动地还给你,现在停车!我要回去跟我妈讲清楚,我绝不可能给别人做姨太太。”陆依萍柳眉倒竖,气愤地说道,语气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沈浪神色自若,继续说道:“难道你真忍心看着你母妈继续像现在这般辛苦操劳?” “可我已经找到工作,完全能够养活我们母女俩。”陆依萍倔强地坚持着。 沈浪眼珠一转,开始信口胡诌:“难道你以为只有你母亲收下我的聘金?陆振华的九姨太王雪琴同样拿了我的钱,你觉得她会把钱退给我?” “什么?雪姨也收了聘金?凭什么?”陆依萍满脸震惊,眼中满是难以置信,声音不自觉地提高几分。 沈浪一脸平静,煞有其事地说道:“她自认为是陆家的当家太太,而且这些年也给过你们母女些许钱财,所以心安理得地收下了我的聘金,只要王雪琴把聘金退回来,我可以考虑收回我说过的话。” 陆依萍心中又气又急,她太了解雪姨的为人,自私自利,视财如命,想让她退还聘金,简直比登天还难。 但她又绝不愿就此妥协,嫁给一个素未谋面、心怀不轨的男人做姨太太。 “我不信,你肯定是在诓我,我要亲自去找雪姨问个明白。”陆依萍怒目圆睁,死死盯着沈浪,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捕捉到一丝说谎的破绽。 沈浪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好啊,那我陪你去。不过,我提醒你,陆小姐,有些事一旦挑明,可能就再也没有回头的余地。” 陆依萍默不作声,只是将目光转向窗外。 此刻,她觉得与沈浪之间已无话可说。 车子在夜色中疾驰 一路上,陆依萍的心情愈发沉重,她既对沈浪的话半信半疑,又害怕事情真如沈浪所言,那她和母亲往后的日子将会变得更加艰难。 而沈浪则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 很快,车子抵达沈浪名下的一家豪华酒店。 沈浪率先下车,随后极为绅士地为陆依萍打开车门。 陆依萍望着眼前这座灯火辉煌的酒店,心中陡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我们来这儿做什么?”陆依萍警惕地问道。 “因为王雪琴就在楼上。”沈浪神色如常地说道,“你不是想见她吗?所以我带你来见她。” “真的?”陆依萍眼中满是怀疑。 “信不信由你。” 陆依萍思索片刻,决定还是上楼一探究竟。 可当踏入酒店楼上的房间,却发现里面只有她和沈浪,根本不见王雪琴的踪影。 陆依萍心中一惊,瞬间意识到沈浪的险恶意图,急忙转身想要逃离。 然而,沈浪早有防备,他眼疾手快,一把拉住陆依萍的手腕,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从你母亲收下聘金的那一刻起,你就已是我的人。”沈浪在她耳畔轻声呢喃,温热的呼吸喷洒在陆依萍的脖颈间。 陆依萍拼命挣扎,双手用力捶打着沈浪的胸膛,声嘶力竭地喊道:“放开我,我不要!” “对,就是这样,你越挣扎,我越兴奋……”沈浪一边说着,一边将陆依萍抱到床上。 陆依萍趁机想要起身逃跑,却又被他再度压在身下。 “依萍,其实想把你许配给我做姨太太的,是王雪琴。”沈浪继续挑拨离间,“要怪,就怪她吧。” 陆依萍泪流满面,不断扭动身体,试图挣脱沈浪的禁锢。 然而,沈浪力气太大,她的挣扎显得如此徒劳。 挣扎逐渐停歇,陆依萍的心中一片空白,仿佛灵魂已飘离身体。 许久。 陆依萍默默起身,弯腰捡起地上散落一地的衣服。 一心只想逃离这个令她伤心欲绝的地方,再也不愿多看沈浪一眼。 她的内心对沈浪充满怨恨,同时也为自己悲惨的命运感到悲哀。 她实在想不通,为何自己的生活会在一夜之间变成这般模样,为何自己要遭受如此屈辱。 然而,她刚捡起一件衣服,便被沈浪叫住:“你这是要去哪儿?” 陆依萍停下手中的动作,背对着沈浪说道:“我要回家,我不想再见到你。”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与冷漠。 可话刚说完,就被沈浪从背后紧紧抱住。 “如果你现在离开,明天报纸的头条将会是《陆振华之女陆依萍深夜猥亵浦东老板沈浪》。”沈浪不紧不慢地说道。 闻言,陆依萍用力挣脱沈浪的怀抱,转身怒视着他,说道:“猥亵?你居然颠倒黑白说我猥亵你?你毁了我的生活,毁了我的一切。” 她的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你还算个男人吗?你怎么能厚着脸皮说出这种话?” 沈浪面不改色,直言道:“我出来混,从不要脸!” 陆依萍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应,只能满心愤怒与悲哀地瞪着眼前这个男人。 这时沈浪又说道:“既然雪姨这么对你,你完全也可以报复回来,难道你就这么心甘情愿被她算计?” (本章完) 第391章 妲己把茶倒缸里 第391章 妲己把茶倒缸里 “报复她?”陆依萍再度怔住,思绪如乱麻般纠结。 她对王雪琴的恨意,犹如深植心底的荆棘,每一次回想,都刺痛着她的灵魂。 正是王雪琴在陆振华面前的恶意挑唆,致使她与母亲被迫离开陆家,在那狭小昏暗的出租屋内艰难度日,相依为命。 而更让她切齿痛恨的,是王雪琴竟收下沈浪的聘金,妄图将她许配给沈浪做姨太太,这般行径,无疑是将她的生活与尊严彻底碾碎。 沈浪神色凝重,缓缓点头,语气中透着几分笃定:“没错,若不是王雪琴从中作梗,你又怎会陷入这般境地,成为我的姨太太。而且……” 他话锋一转,故意停顿。 陆依萍见他欲言又止,心中疑云顿生,急切追问道:“而且什么?赶紧说!” 沈浪微微叹了口气,似是在犹豫是否要揭开那层残酷的真相。 他暗中观察着陆依萍的表情,见她满脸急切与疑惑。 这才缓缓开口:“依萍,有些事我本想深埋心底,怕你听后伤心难过,可如今话到嘴边,若不坦诚相告,又于心不忍,你知道李可云的病究竟是怎么回事吗?” 陆依萍闻言,眉头瞬间拧紧,眼中满是疑惑:“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你知晓其中隐情?” 沈浪神色肃穆,点头道:“李可云的病,根源在于当年她怀上了尔豪的孩子,然而,孩子不幸因病夭折后,可云便精神崩溃,变得疯疯癫癫……” “什么?”陆依萍猛地瞪大双眼,嗓音瞬间拔高,身体不受控制地摇晃了一下,仿佛被一记重锤击中。 这个消息宛如晴天霹雳,令她一时之间难以接受。 除了她喜欢替别人打抱不平外,她一直都很关心可云的病,而她去唱歌的另一个原因也是想着给可云治病,但李副官一家却怎么也不肯说原因。 原来竟是跟陆尓豪有关,难怪他们每次都欲言又止。 “你,你确定可云曾怀过尔豪的孩子?” 此刻,她竟全然忘却方才自己满心的愤懑,思绪完全被这惊人的爆料所占据。 “千真万确。”沈浪郑重其事地点头,目光紧紧锁住陆依萍,“你觉得我会编造如此荒诞之事来骗你吗?” 陆依萍的拳头不自觉地握紧,指节泛白,眼中燃起熊熊怒火,声音微微颤抖,带着一丝难以抑制的愤怒:“这么说,李副官一家被赶走,也是因为这件事?” 沈浪微微颔首,继续说道:“当年尔豪与可云的私情被王雪琴察觉,她怎能容忍一个身份低微的丫头与自己的儿子有牵扯。” “于是,趁你父亲不在家,王雪琴便诬陷可云偷了她的珍珠项链,还肆意嘲讽李家人赖在陆家,见了值钱东西就想据为己有,李副官为人正直,怎受得了这般屈辱,为了一家人的名声,无奈之下,只能带着家人离开。” “好恶毒的女人!”陆依萍咬牙切齿,声音从牙缝中挤出。 她虽早已知晓王雪琴心狠手辣,对她们母女心怀恶意,却未曾料到其手段竟如此狠绝,连忠心耿耿的李副官一家都未能放过。 沈浪趁热打铁,接着说道:“还有,她当初收下我的聘金,要把你嫁给我做姨太太,何尝不是又一毒计?她就是想借此事,狠狠打击你和你母亲,让你们在众人面前抬不起头,颜面尽失。” 陆依萍的嘴唇剧烈颤抖着,心中的恨意如汹涌潮水,一波接着一波,几乎要将她淹没。 “这个狠毒的女人,我绝不会轻易放过她!我定要让她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代价!” 沈浪看着陆依萍被怒火冲昏头脑的模样,脸上马上装出一副关切的神情:“依萍,如果你需要帮忙,我一定会帮你。” 陆依萍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平复一下情绪后说道:“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帮我就不必了。” “什么叫我不是好东西?”沈浪眉头皱起,“我把这么隐蔽的事情告诉,你居然说我不是好东西?我本来以为我们是有感情的。” “感情是建立在彼此了解的基础上,你这么不了解我,还谈什么感情?为什么一定要我来跟你共鸣,你不来跟我共鸣呢?”陆依萍毫不退让的回道。 沈浪道:“好,不谈感情,你的人性呢?” 闻言,陆依萍怒极反笑:“我没有人性?难道你有人性?” “抱歉,我没有。”沈浪很光棍地说道,“难道我没人性,你也要没人性?我又没道德,你休想在道德上对我指指点点。” 陆依萍瞬间不想跟他说话,道:“现在已经很晚了,我要回家,要不然我不放心我妈妈。” “放心,我会安排人去看她。”沈浪道。 陆依萍又哼了一声:“你是保护她,还是监视她?” “当然是保护她,她就只是一个普通女人,我需要监视她做什么?”沈浪疑惑问道。 紧接着道:“你听说过妲己吗?” “什么意思?” “等下妲己把茶倒缸里。” 见陆依萍还是不懂的样子,沈浪便亲自给她示范。 陆依萍顿感一阵屈辱,流着泪不住地大骂:“你这个禽兽,畜生!” “我也只是为了完成王雪琴的托付,我出来混是讲信誉的。”沈浪道,“要恨,你就恨王雪琴好了。” 陆依萍在酒店里整整呆了一夜,次日才满身疲惫的下楼。 她咬牙切齿地对沈浪说道:“我恨你,恨你,恨你!” “我还以为你说爱我。”沈浪微微笑道,“我们走吧,我送你回去。” 陆依萍冷冷道:“不用,我自己有脚。” 说着,就在路边拦下黄包车。 几辆黄包车迅速围过来,车夫们争先恐后道: “小姐,要去哪?” “小姐,我力气大,拉得稳,选我的车。” “选我的……” 眼看着车夫们要打起来。 旁边传来一声吆喝:“依萍小姐。” 紧接着有人拉着一辆黄包车过来。 陆依萍一看,顿时眼睛亮起:“李副官,李副官……” 她刚要朝李副官走去,这时有人喊道:“都散了吧,这是沈浪先生的客人,沈先生要亲自送这位小姐回去。” 听闻是沈浪的客人,车夫们便拉着车子掉头离开。 李副官疑惑问道:“依萍小姐,真的不用我送吗?” “我……”陆依萍才刚说一个字。 就跟沈浪打断:“李副官,依萍说要带我一起去看看可云的病,你安排一下。” 陆依萍眉头皱起:“谁要跟你去看可云的病了?李副官今天还要拉车,可没空招待你。” 李副官一头雾水的看着他们二人,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沈浪道:“李副官,你一天能不能赚到二十个大洋?” “哎哟,这怎么可能?”李副官马上道,“拉车也就赚个辛苦钱,一天几个大洋都是老天爷开恩。” “好,今天我沈老板开恩。”沈浪扔了二十个大洋给他,“今天你不用拉车了。” 李副官瞪大眼睛,突然有种做梦的感觉…… (本章完) 第392章 我只需要略微出手 第392章 我只需要略微出手 李副官家中,气氛压抑得近乎凝固,空气仿佛都黏稠得难以流动。 日光透过窗户,却无法驱散屋内那沉甸甸的阴霾。 沈浪专注地为李可云把脉,他的神情笃定,指尖轻搭在可云纤细的脉搏上,仿佛世间的纷扰都与他无关。 可云的病情对他来说,犹如一副早已看透的棋局,完全不是问题。 但一旁的李副官和李太太,满心焦虑,神色紧张得仿佛即将奔赴一场毫无胜算的残酷战场。 他们为了女儿的病四处奔波,尝试无数方法,访遍城中有名的大夫,从街头巷尾的偏方到昂贵的药材,却始终毫无头绪,每一次希望的燃起,都伴随着失望的无情浇灭。 而如今,依萍带来的不是普通大夫,竟是声名赫赫的浦东集团掌舵人沈浪。 这消息犹如一颗重磅炸弹,在他们心中轰然炸开,让他们既震惊又疑惑。 堂堂大老板,整日周旋于商界风云,竟自称懂医术,实在让人难以信服。 李太太悄悄扯了扯李副官的衣角,两人如同做贼一般,小心翼翼地退到一旁,压低声音交流。 李太太满脸担忧,眉头拧成一个“川”字,低声道:“这事儿靠谱吗?他可是大老板,哪有时间钻研医术,该不会是依萍小姐找错人了吧?” 李副官也满脸忧虑,重重地叹了口气说:“我也觉得悬乎,可依萍小姐是一片好心,我们也不好多说什么。” 陆依萍瞧着李副官夫妇这般模样,心里想起沈浪说过的话。 她将两人请到屋外,此时屋外的风轻轻拂过,却未能舒缓她心中的凝重。 她开口询问李副官:“李副官,可云这病到底是怎么回事?” 尽管已经从沈浪的口中得知病因,但她还是希望听李副官亲口说。 面对陆依萍的询问,李副官无奈地叹了口气,声音里满是疲惫,仿佛这些日子的奔波已经耗尽他所有的力气。 “依萍小姐,可云这病来得毫无征兆,之前的大夫都说她是受了强烈刺激,所以精神失常,开了些安神的药,可一点儿效果都没有。” “李副官,可云是不是和陆尓豪有过孩子?”陆依萍开门见山问道。 听到这句话,李副官和李太太顿时满脸的呆滞,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 他们实在想不到陆依萍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 二人面面相觑后,李副官马上摇头道:“没有啊,依萍小姐为什么这么说?” “李副官,你别骗我,我都知道了,可云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她和陆尓豪的孩子意外夭折的原因对吧?”陆依萍愤慨地道,“都这个时候,你们怎么还替那个人面兽心的家伙隐瞒?” 李副官的眼神瞬间慌乱,他的目光闪躲,不敢与陆依萍对视。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想要辩解,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因为可云与尔豪的那段过往,是这个家最不愿提及的伤痛,就像一道深埋在心底的伤疤,一旦揭开,便是鲜血淋漓。 他一直以为,只要自己守口如瓶,就能保护可云,保护这个家最后的尊严。 但此刻,陆依萍的质问,如同尖锐的利刃,直直地刺向他的防线。 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指甲几乎陷入掌心,内心在痛苦地挣扎。 一方面,他害怕这段不堪的过往被公之于众,让可云再次受到伤害; 另一方面,他又深知陆依萍的性格,她既然已经知晓,就绝不会轻易罢休。 李太太在一旁,眼眶瞬间红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她的手紧紧抓住李副官的胳膊,仿佛这样就能找到一丝支撑。 “依萍小姐,我们……我们也是没办法啊,可云这孩子命苦,我们不想她再被人指指点点。”李太太哽咽着说道。 陆依萍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忍,但随即被坚定所取代。 “李副官,我理解你们的心情,但可云是我从小就认识的朋友,我不能看着她被人这样欺负,陆尔豪必须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陆依萍的声音斩钉截铁。 李副官沉默许久,才缓缓抬起头,眼中满是无奈与绝望。 “依萍小姐,就算你去讨公道,又能怎样呢?可云已经受了这么多苦,我不想她再受到任何伤害。”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哀求。 “李副官,如果我们不做什么,那只会让可云白白受苦,我要让陆尔豪知道,他不能就这样轻易地毁掉一个人的生活。”陆依萍的拳头紧握,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就在这时,沈浪从屋内走出。 看到他出现,李副官连忙转移话题,有些拘谨地问道:“沈老板,不知我女儿的病情怎么样?” “难道你们认为我只会做生意吗?”沈浪道,“我的医术和我经商的手段一样高明,令千金是受了严重的心理创伤才会如此,我只需要略微出手,就能让她康复。” “真的?”陆依萍瞬间满脸的不相信。 李副官夫妇也是如此的表情。 沈浪道:“我从不拿自己的医术开玩笑,我现在就进去为可云小姐治病,你们不要打扰我。”沈浪说着,又转身回到屋内。 并将房门关上。 李副官忍不住问道:“依萍小姐,这位沈先生真的是大夫?” 陆依萍茫然摇头,因为在昨天之前,她对于沈浪这个人,也仅仅只是停留在各种传闻当中,还没见过面。 哪知道这个昨晚强要自己的男人居然说会治病。 实在是让她不知道该说是不是真的。 见陆依萍不说话,李太太又道:“不管怎么样,既然沈先生愿意帮忙,就让他帮忙看看吧。” 她心里想的是,不管结果怎么样,这么一个大老板亲自过来,即便他医术不佳,这份人情也是难得。 大家在屋外静静地等待着,时间仿佛凝固一般,每一秒都过得无比漫长。 陆依萍站在那里,眼神不时地飘向那扇紧闭的房门。她的心中充满疑惑与不安。 对于沈浪,她实在难以捉摸。这个昨晚还在她生活中掀起惊涛骇浪的男人,此刻却在屋内施展着他所谓的医术。 她不禁回想起昨晚的种种,心中五味杂陈。 李副官和李太太则是满脸焦虑,他们不停地在门口踱步,时不时地望向房门,眼中满是期待与担忧。 他们不敢对沈浪的医术抱有太大的希望,但此刻又别无他法,只能将全部的希望寄托在这个陌生的男人身上。 不知过了多久,紧闭的房门缓缓晃动一下,接着被轻轻推开。 沈浪从屋内走出来。 “沈先生,我女儿怎么样了?”李副官和李太太几乎是同时冲上前去,焦急地问道。 沈浪微微抬起手,示意他们不要着急,然后说道:“我已经说了,我的医术和经商手段一样高明,现在令千金睡着了,等到她醒来,你们自然知道。” 李副官和李太太听到这话,顿时愣住,他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只得先道谢,在没看到可云的情况之前,实在让人难以信服。 三人急忙进到屋内,只见李可云平静地躺在床上睡熟。 “李副官,事到如今,你就别再隐瞒了,我既然决定要为可云讨回公道,就一定要知道事情的全部真相。”陆依萍的声音虽然柔和,但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李副官重重地叹了口气,他缓缓走到一旁的椅子前,坐下来,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仿佛陷入一段痛苦的回忆之中。 “依萍小姐,既然您已经知道可云和尔豪的事情,那我也不再瞒您了,可云这孩子,从小就和尔豪少爷一起长大,他们俩青梅竹马,感情一直很好。后来,他们背着我们偷偷在一起,可云还怀了孕。” 李副官说到这里,声音哽咽了一下,李太太也忍不住抽泣。 “我们发现的时候,可云已经怀孕好几个月,我们虽然很生气,但也只能接受这个事实,毕竟孩子是无辜的,再加上九姨太她……我们离开陆家没多久,可云就生下孩子,但在孩子生病时没能及时找到医生……” 李副官说到这里,泪水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 陆依萍听到这里,心中也是一阵剧痛,她紧紧地咬着嘴唇,眼中燃烧愤怒的火焰:“那陆尔豪呢?他在这个时候在哪里?” (本章完) 第393章 不要说不利于团结的话 第393章 不要说不利于团结的话 “少爷他……可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可云因为失去孩子,精神上受到极大的打击,她整个人就彻底崩溃,从此就变得疯疯癫癫的。”李副官的声音充满绝望与愤怒。 “这个混蛋!他怎么能这么对可云?可云为他付出了这么多,他却如此不负责任!”陆依萍气得浑身发抖,她的心中充满对陆尔豪的痛恨。 “依萍小姐,这些事情都过去了,只要可云能够好转就好,其他的我们都不奢求。”李太太哭着说道。 “不行,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陆尔豪必须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陆依萍握紧拳头,眼神中透着坚定的决心。 就在此时,床上的李可云忽而一声嘤咛。 “妈,爸,我这是怎么了?我感觉头好疼啊。” “可云,你醒了!你终于醒了!”李太太快步上前,紧紧地抱住李可云,喜极而泣。 “可云,你看看谁来了。”李副官又说道。 李可云转过头,当看到陆依萍时,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依萍小姐,真的是你吗?” 陆依萍走上前,握住李可云的手,眼中满是心疼:“可云,是我,你别怕,一切都过去了,以后,我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你。” 李可云的泪水不禁流出,她紧紧地握住陆依萍的手,仿佛抓住救命稻草一般:“依萍小姐,谢谢你,你对我的好,我一定会记一辈子。” 陆依萍犹豫片刻,便问道:“你还记得和陆尓豪之间的事情吗?” 闻言,李可云眼里顿时一片迷茫,脸上也露出痛苦的表情。 李副官和李太太马上满脸紧张,担心可云会再次犯病。 过了好一会儿,她的情况才慢慢好转。 轻声道:“我和尓豪少爷有过一个孩子,只是我没有保住那个孩子……” 说着,她的眼角便涌出泪水:“我那苦命的孩子,依萍小姐,是我不要脸勾引少爷的……” “唉。”陆依萍轻叹一声,将李可云搂进怀里,安慰道:“可云,你什么都不要说,现在先好好养病,其他事情会慢慢想起来的。” “我和少爷的点点滴滴都在脑子里。”李可云说到此处,又看向李副官夫妇,“爸,妈,女儿不孝,给你们添麻烦了。” 听到这句话,李副官的眼中瞬间涌出泪水。 李太太更是“扑通”一声跪在沈浪面前:“沈先生,您真是我们家的大恩人啊!可云这病折磨了她这么久,也折磨了我们一家人这么久,您……您简直就是神医啊!” 李副官也激动得眼眶泛红,他声音颤抖地说:“沈先生,我们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您才好,您这份恩情,我们李家没齿难忘!” 陆依萍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心中也是十分震惊。 她原本对沈浪的医术充满怀疑,可如今看到李可云的病情真的有了好转,她不得不重新审视眼前这个男人。 虽然依旧对昨晚的事情耿耿于怀,但此刻,她不得不承认,沈浪在医术上的能力确实让她刮目相看。 沈浪微笑着道:“所谓医者父母心,能够治好李小姐的病,我也很开心。” 陆依萍看着沈浪,心中对他莫名其妙多了几分好感。 她突然发现,这个男人虽然在某些方面有些霸道,但在关键时刻,却总是能够展现出令人敬佩的一面。 沈浪又道:“我再开几服药给你们,价格都不贵,给李小姐服用半个月。” “谢谢沈先生。”李副官夫妇感激地说道。 沈浪交代一番,便准备回去。 陆依萍忽而说道:“李副官现在要去抓药,你送我回去。” “请。”沈浪微微笑道。 等上了车,他又说道:“我还以为你不会上我的车。” “既然昨晚是你接走我,自然也得你送我回去。”陆依萍道,“我还以为沈老板连这点要求都不会答应。” 沈浪道:“我为什么不答应,对了,我昨晚跟你说的事情,你考虑得怎么样?” 陆依萍突然心头一紧,努力回想他昨晚都说了什么。 但也不敢肯定是什么事情,便说道:“我昨晚就记得你折磨我,我不记得你说的其他事情。” “我说报复王雪琴的事情。”沈浪看向她,“王雪琴不但欺负你们母女俩,还这么对待忠心耿耿的李副官,难道你就这么心甘情愿被她欺负?任由她在陆家作威作福?” 陆依萍眉头皱起,道:“难道你会帮我报复王雪琴?你不是跟她一路的吗?” “我这个人很少跟别人一路,除非是利益相同的时候。”沈浪道,“她让我娶你做姨太太时,跟我的利益相同,所以我答应她,但如果你要我帮忙报复,我也会答应你。” “为什么?”陆依萍不解问道。 “因为你现在是我的女人。”沈浪缓缓道,“为自己的女人讨要公道不对吗?” 尽管陆依萍像一只满身是刺的刺猬,但听到‘我的女人’这句话时,心里居然莫名其妙有种别样的情愫。 但下一秒,便又清醒过来。 嘲讽道:“你跟陆振华一样,肯定是一屋子的姨太太,如果真要做你姨太太,只怕也会落得跟我妈一样的下场。” 她现在对陆振华都不喊爸爸。 就算王雪琴如何挑拨,如果没有陆振华点头,李副官肯定不会被赶出去,她们母女也不会被赶出去。 沈浪平静道:“只要我放话出去,我看满上海谁敢娶你。” “我和你有什么关系吗?还要满上海没人敢娶我。”陆依萍反驳道,“沈先生,我劝你最好还是做个人。” “我姓沈的出来行走江湖,靠的是三样东西,一样是医术,你见识到了;另一样是床上格斗术,你也见识到了,第三样相信你不喜欢看到。”沈浪道。 陆依萍懒得理他,彻底不开口。 沈浪也没再和她提起报复王雪琴的事情。 等车子来到她家的巷子口,陆依萍才再次开口:“我到家了。” 等了下车。 “替我向伯母问个好。”沈浪又将一堆东西拿给她,“这是我为伯母跟你买的东西,给你好好补补身子,也给她补补身子。” 随即吩咐司机开车离开。 只留下抱着一大堆东西的陆依萍。 看着车子远去,陆依萍气得跺了跺脚:“姓沈的,你真是个冷酷无情,无理取闹的大混蛋!” 沈浪压根就不担心傅文佩发现他撒谎。 现在生米都做成熟饭,傅文佩还能咋滴? 要是黑豹子陆振华来找他麻烦。 那正好,他沈浪既然睡了陆振华的女儿,大恩无以为报,只能送顶绿帽,聊表心意。 到时候从翁婿变成同道中人,他除了要跟陆振华说声恭喜之外,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 车子返回沈家。 一进门,山口香子便说道:“昨晚怎么又没回来?我们还以为你死在哪个女人的肚皮上。” 她对沈浪的情感很难说起来。 因为一开始是抱着目的接近他的,后来被他编了些话给忽悠过去。 有时候她都忘了自己是日本间谍的身份,对沈浪说话也就没那么客气。 沈浪当即摸了一下她的屁股,道:“放心,要死我也是死在你们身上,今晚打算给老爷来点什么不一样的剧情?” “不如晚上给你安排一个义母的剧情如何?”山口香子问道。 沈浪想了想:“也行,正好我先操练操练。” 因为这个剧情很快就能派上用场,现在先操练正合适。 正说着话,李祥进来:“老爷,门外有个女人来拜访你。” “女人?什么样的女人?”沈浪随口问道。 李祥说道:“她只说她叫小六,说你一听便知……” “请她进来。”沈浪道。 待人走进屋内。 正是昨晚跟沈浪共处过一室的小六。 沈浪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会找上门来。 他还没说完,山口香子就阴阳怪气道:“哟,这不是在上海滩叱咤风云的陆先生的老板王先生的妻子吗?听说仅仅结婚两个月,就嫌弃腻歪吵着离婚,然后上门来勾引我男人吗?” 面对山口香子的话,小六淡然回应道:“我和沈先生是好朋友,来拜访一下他有什么不对吗?难道要和你这个黄脸婆商量?” 眼见二人见面就掐,沈浪道:“好了,都是自己人,就不要说这种不利于团结的话,小六,你找我什么事情?” 小六看了一旁的山口香子,欲言又止道:“沈先生,我是有特别着急事来找你,要不我们还是移步去别的地方谈谈吧。” (本章完) 第394章 这个女人真的很会! 第394章 这个女人真的很会! 王公馆内。 暖黄的灯光倾洒而下,映照着屋内古朴典雅的陈设。精致的雕桌椅,墙上挂着的名家字画,无不彰显着主人的身份与品味。 一张红木圆桌置于屋子中央,王老板和陆先生相对而坐。 桌上摆满几样精致的小菜,热气袅袅升腾,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然而,这满桌的珍馐却未能勾起陆先生丝毫的食欲。 王老板大口大口地往嘴里刨着粥,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咀嚼声在这安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他身着一件黑色的绸缎长衫,领口处露出雪白的丝绸衬衫,袖口上精致的翡翠袖扣在灯光下闪烁着温润的光芒。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陆先生身姿笔挺地坐在那里,双手交迭放在腿上,眼神平静却又透着几分凝重。 他身着一身白色长衫,裁剪合身,衬得他愈发冷峻干练,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沉稳内敛的气质。 待王老板咽下嘴里的食物,陆先生微微前倾身体,轻声开口问道:“大哥,小六的事……” 他的声音低沉而平稳,在这寂静的房间里缓缓回荡。 王老板手中的筷子顿了一下,沉默片刻,才缓缓抬起头,他的目光深邃而复杂。 “不杀了。”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仿佛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一般。 陆先生微微挑眉,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但很快便恢复平静。 “那怎么处理?”他追问道。 “送她离开上海,越远越好,再也不许回来。” 王老板的语气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他重新拿起筷子,夹一筷子菜放进嘴里,却像是失去味觉一般,机械地咀嚼着。 “那姓沈的那边……”陆先生刚开口,便被王老板抬手打断。 “沈浪……”王老板冷哼一声,脸上露出一丝不屑的神情,“他确实有些嚣张了,以为在上海滩站稳脚跟,竟敢动我的女人。”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手中的筷子重重地拍在桌子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陆先生微微点头,接着说道:“大哥,还有一事,最近闸北的工人闹罢工,已经持续好几天,对我们的生意影响不小,而且还绑走了三十多个人……” 王老板闻言,脸色变得更加阴沉。 “这帮卖苦力的,真是不省心。”他沉思片刻,说道,“你去把姓周的叫来,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陆先生点头道:“我已经约他今天见面。” “好,这些事情交给你去处理。”王老板道,“至于沈浪那边,暂时不要撕破脸皮,现在工人又闹事,没必要把事情搞得太大,如果有什么小报之类的,就稍微处理下,不要让脸丢大。” 他说的是小六的事情。 陆先生道:“大哥,我知道怎么做,你放心吧。” 与此同时,在另一座豪华别墅里,小六正百无聊赖地坐在书房的沙发上。 这间书房是冯程程主导装修的,装饰得极尽奢华,水晶吊灯璀璨夺目,真皮沙发柔软舒适,墙上挂着的名画价值连城。 然而,小六却对这一切毫无兴趣。 她穿着一件红色的旗袍,修身的剪裁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一头乌黑的长发随意地披在肩上。 “在想什么呢?”沈浪手里拿着两杯酒,“不是说有事情告诉我吗?” 小六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沈浪也不在意,自顾自地在小六身边坐下,伸手揽住她的肩膀。 “你说,王老板知道你在我这里,会是什么表情?”他笑着问道。 小六盈盈一笑,说道:“那你是希望他知道,还是希望他不知道?” 沈浪道:“我都无所谓,还是先说说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吧。” 他凑近小六,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是不是笔痒了?” 小六白了他一眼,“难道我来找你就不能有别的事情?” “所以我想知道你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哪知道你这么扭扭捏捏的。”沈浪靠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要是你不说就算了,先喝了这杯酒,这可是我专门从法国运来的好酒。” 小六轻抿唇角,眼眸流转间闪过一抹狡黠,她没有去接沈浪递来的酒杯,而是微微侧身,让自己与沈浪的距离更近了些。 她的发丝轻轻扫过沈浪的脸颊,带着淡淡的香气,似有若无地撩拨着他。 “你这么心急做什么,我既然来了,自然会告诉你。” 小六的声音轻柔婉转,仿佛春日里拂过湖面的微风,带着丝丝缕缕的诱惑。 沈浪看到她这副姿态,便放下酒杯,“好啊,那我就慢慢等你开口,看看你能说出什么让我感兴趣的事情。” 小六伸出手,指尖轻轻划过他的手背,那触感如同羽毛拂过,酥酥麻麻的。 “你知道吗,王先生其实一直都很忌惮你。”小六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沈浪的表情。 沈浪忍不住一乐,“哦?是吗?他忌惮我也是应该的,我在上海滩的势力越来越大,他感受到威胁很正常。” 小六咯咯笑了起来,笑声清脆悦耳,仿佛银铃一般。 “你以为就只是因为势力吗?”她故意卖了个关子,顿了顿,才继续说道,“他觉得你是个不安分的人,迟早会坏了他的好事。” 沈浪不以为然地道:“他倒是看得清楚,我确实是个不安分的人。” 凡是在江湖上成为大佬的,都是踩着无数人的白骨前进,这没什么奇怪的。 小六看着沈浪的反应,心里暗自得意。 她凑近沈浪,几乎是贴着他的耳朵说道:“他还说,你永远都成不了大气候,在他眼里,你不过是个跳梁小丑罢了。” 沈浪一把将她拉入怀里,“那在你心里,我是什么样的人?” 小六没有立刻回答,她在沈浪的唇上轻轻印下一个吻。 这个吻短暂而轻柔,却像一把火,点燃沈浪心中的欲望之火。 沈浪一把将她搂入怀中,紧紧地抱住,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里。 小六在沈浪的怀里微微挣扎一下,但并没有用力推开他。 娇嗔地说道:“哎呀,你这个人好心急啊,你太太还在楼下呢。” “没事,大不了待会儿上来一块儿玩。”沈浪似笑非笑道,“你刚才那句话是你自己说的,还是王先生真的这么说?” 小六笑了,笑得很开心。 “难道你认为我说的是假话?要是你不相信我的话,你可以拷问我啊,什么鞭子、蜡烛之类的,说不定人家扛不住,就全招了。”她的声音充满诱惑,让沈浪更加难以自持。 这个女人真的很会! 暧昧的气息瞬间如汹涌潮水,将二人吞没。 衣物很快散落一地。 房间里,只有粗重的呼吸声与暧昧的响动。 不知过了多久,激情渐渐褪去。 小六慵懒地坐起,发丝凌乱却难掩风情。 她伸手拿过一旁的旗袍,不紧不慢地穿起来。 每一个动作都带着别样的妩媚。 沈浪则意犹未尽地躺在沙发上,眼神紧紧跟随小六的一举一动。 小六系好旗袍的盘扣,走到镜子前,轻轻梳理头发,看着镜中面色绯红的自己,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怎么,这就要走了?”沈浪撑起身子,带着一丝不舍问道。 小六回头瞥了他一眼,眼波流转, “再不走,难道要等你太太上来抓奸吗?”她的声音依旧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送我离开吧,我可不想被你太太堵着不让走。” 沈浪将小六送到霞飞路后,因为前方交通堵塞,所以小六就在路边找个地方下车,并不让沈浪跟着。 看着她远去,沈浪的心情格外舒畅,在街上漫无目的地闲逛着。 阳光洒在身上,暖烘烘的,驱散了些许刚才的疲惫。 沈浪双手插兜,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在上海滩熙熙攘攘的街道上优哉游哉地晃荡着。 街道两旁,店铺林立,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小贩们的叫卖声、黄包车的铃铛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上海滩特有的市井喧嚣。 不经意间,他眼角余光扫到街角处,两个行迹诡异的男人闯入视线。 这二人皆身着洗得有些发白的长衫,款式陈旧,衣角还带着几分褶皱。 他们头上的帽子压得极低,几乎遮住了大半边脸,仅露出一双眼睛。 目光闪烁,透着不安分,时不时警惕地向四周偷瞄,那模样,既像在暗处寻觅着什么关键目标,又似做贼心虚,生怕被旁人瞧出破绽。 沈浪心中涌起好奇,不动声色地远远跟上去。 这两人像是知晓目的地一般,步伐急促,拐进旁边的一栋楼房。 径直朝楼上走去,脚步匆匆,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来到三楼的一间房门口停下,其中一人抬起手,用指关节轻轻敲了敲门,敲门声在这安静的楼道里显得格外清晰。 屋内传来一个温婉柔和的女人声音,带着几分疑惑:“谁呀?” 声音清脆,仿若春日里黄莺的啼叫。 “周先生派我们来的。”门外的男人扯着嗓子,刻意将声音压得低沉,瓮声瓮气地回答道。 伴随着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房门缓缓应声打开。 只见一位身着浅蓝色旗袍的年轻女子出现在门口,那旗袍剪裁极为合身,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肢与婀娜的曲线,宛如一朵盛开在水乡的青莲,柔美而动人。 旗袍的领口处,一颗圆润的珍珠纽扣微微敞开,露出一小截白皙如羊脂玉般的脖颈。 袖口处,精致的蕾丝边若隐若现,为这身素雅的旗袍增添几分精致与俏皮。 她留着齐耳的短发,发丝乌黑亮泽,整齐地别在耳后,发梢微微内卷,恰似那被微风吹拂过的柳叶。 额前的齐刘海如同一帘黑色的幕布,恰到好处地遮盖住光洁的额头,衬得她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愈发明亮动人,眼眸中透着纯真与懵懂,一看便是涉世未深的模样。 既有着江南女子的温婉,又不失青春少女的活泼。 手腕上还有只精致的手镯,点缀得恰到好处。 “周太太,我们来取一样东西。”其中一个男人打破短暂的沉默,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往前微微探了探身子。 周太太闻言,脸上闪过一丝疑惑,秀眉轻蹙,眼神中满是警惕,下意识地往后退小步,开口问道:“取什么东西?我家先生没跟我说过这事啊。”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安,在这略显昏暗的楼道里轻轻回荡。 “要陆先生昨天送来的东西。” “啊?”周太太瞬间明白,急忙说道:“在这,我这就摘下来给你们。” “不必了,陆先生吩咐了,要将你的手一起带回去说服周先生。”说话之人摸出一把刀子。 周太太顺势吓得脸色发白。 正不知如何是好是。 突然听到咔嚓一声。 下一秒眼前的男子突然用后脑勺对着她。 紧接着另一个男子也是如此。 随后一张看着帅气的脸庞出现在周太太面前。 “周太太,我也是奉周先生之命来取一样东西的。”沈浪说道。 周太太已经被这一幕吓傻,磕磕绊绊问道:“你,你要取什么东西?” “取你的贞操,拜托了……” …… 周太太↓,无高清,将就吧 (本章完) 第395章 哪张嘴来谈利息 第395章 哪张嘴来谈利息 对于沈浪的话,周太太惊得呆若木鸡。 方才,这男人出手利落解决那两个不速之客时,手段狠辣,仿若暗夜中索命的无常,令人胆寒。 转瞬之间,却又抛出这般荒诞不经的言语。 她张了张嘴,喉咙似被无形之物哽住,半晌说不出话。 良久,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带着颤抖,怯生生问道:“先生,你……你莫不是在开玩笑?” 此刻的她,双眼瞪得极大,眸中满是对眼前男人的恐惧与疑惑,身子微微颤抖,恰似风雨中飘摇的烛火,脆弱得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沈浪微微摇头,目光笃定:“周太太,我从不拿这种事打趣。不过请放心,我不会伤害你,只是周先生的要求,我必须执行。” 周太太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 在上海滩摸爬滚打多年,她历经诸多风浪,此刻,敏锐地察觉到眼前男人并非要取自己性命,一种职业性的本能悄然在心底浮现。 她微微挺直脊梁,双手下意识地抚平旗袍上并不存在的褶皱,试图在这混乱的局面中寻得一丝掌控感。 其实她并非周先生明媒正娶的妻子,甚至连姨太太都算不上。 名叫文玉,本是一名妓女。 一次机缘巧合,结识周先生。 彼时,周先生身为工会主席,虽然老家有妻儿,来到上海后,为了装点门面,与她达成协议,对外宣称她是自己的太太。 这般安排,不过是为了在社交场合展现出家庭稳定、社会地位正常的形象,便于他与陆先生等人物周旋,增加自身的可信度与权威性。 实际上,二人之间并无真正的夫妻情分。 但旁人都相信他们是夫妻。 就像陆先生就相信,为了让周先生在工人罢工一事上妥协,昨日派人送她一只满绿冰种翡翠手镯,试图借此影响周先生。 她手上正戴着的,便是那只镯子。 只因周先生在谈判时装傻,陆先生便采取“买点心”的b计划,派人来砍她的手给周先生施压。 好在这两人刚敲开门,便撞上沈浪。 文玉微微咬了咬下唇,眼神渐渐柔和,宛如春日里解冻的湖水,泛起丝丝温柔的涟漪。 轻启朱唇,声音软糯:“先生,既是我丈夫的吩咐,小女子自当配合。只是……这般事情,总归得有个说法。先生能否告知,我丈夫为何作此安排?” 说话间,她轻轻扭动腰肢,身姿婀娜,举手投足间尽显风月场中多年练就的风情,即便身处这般紧张情境,也能自然而然地流露。 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哀怨与好奇,仿佛一只无辜的小鹿,试图探寻这荒诞事件背后的真相。 沈浪看着周太太瞬间转变的态度,心中暗自感慨。 上海滩的女子,果真个个不简单,这般能屈能伸,应变之快,着实令人咋舌。 他微微挑眉,说道:“周太太,他欠了我的钱,所以叫我来取你的贞操作为利息。” 文玉当即一脸痛心疾首:“这个死鬼,欠了钱竟拿老婆抵债,我真是瞎了眼,才嫁给他。” 她的表情丰富而生动,仿佛真的被周先生的行为伤透心,眼中满是悔恨与无奈。 紧接着,泫然欲泣地问道:“先生,是不是我给了你贞操,就能抵老周欠的债?”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宛如风中摇曳的瓣,楚楚可怜。 “一次只能抵一个小时的利息。”沈浪道,“来吧,时间宝贵,耽搁一秒,利息便要多些。” 他的语气依旧平淡,仿佛在谈论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买卖。 文玉犹豫了下,目光落在旁边的两具尸体上:“可这……” 那两具尸体横陈在地,看着让人害怕。 “无妨,很快就好。”沈浪随意说着,又问,“旁边有人住吗?” 文玉摇了摇头:“没人。”听闻无人,沈浪一脚踹开门,将两具尸体扔进去,关上门后,拍了拍手,道:“我们先去取利息吧。” 文玉轻轻点头,不再追问。 莲步轻移,走回屋内,边走边说道:“先生既然这么说,那小女子便信了。只是……这般仓促,小女子还未做好准备,先生能否容我片刻,稍作整理。” 说着,她微微低下头,红晕从脸颊蔓延至耳根,恰似一朵盛开的桃,娇艳动人。 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表现出一副娇羞又无措的模样。 沈浪见此,精神一振,说道:“周太太请便。” 文玉站起身,刚走一步,又道:“既然老周把我抵债,你就别叫我周太太了,叫我文玉吧。” 说罢,迈着轻盈步伐走进内室。 背影婀娜多姿,仿佛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优雅,即使此刻内心慌乱,也能在举手投足间展现出独特的魅力。 她来到梳妆台前,对着镜子端详自己。 看着略显苍白的脸色和凌乱的头发,轻轻叹了口气。 镜子中的她,眼神中透着疲惫与惊恐,发丝有些凌乱地贴在脸颊上,原本精致的妆容也有了些许痕。 随后,拿起梳子,缓缓梳理头发,动作轻柔而熟练,每一下,都仿佛在梳理着自己混乱的思绪。 眼神专注而平静,仿佛这一刻,整个世界只剩下她和手中的梳子。 梳理完头发,她打开衣柜,挑出一件淡粉色旗袍。 这旗袍是她的心爱之物,裁剪合身,面料柔软,绣着精致的朵图案。 穿上旗袍,又对镜子细心调整褶皱,让其更贴合身材。 手指轻轻划过旗袍上的纹,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眷恋,仿佛这件旗袍承载着她曾经的美好回忆。 接着,拿起粉扑,轻轻扑上一层淡粉底,掩盖住惊吓留下的憔悴。 动作轻柔而细致,每一下都仿佛在精心雕琢一件艺术品。 最后拿起口红,仔细涂抹嘴唇,使其鲜艳欲滴。 微微抿了抿嘴唇,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眼神中渐渐恢复往日的风情与自信。 整理完毕,她回到客厅,走到沈浪面前,微微屈膝行礼, “让先生久等了,希望别多收利息。” 说话间,微微抬头,眼神中带着羞涩与期待,勾人心魄。 身姿轻盈,宛如一朵盛开的粉色朵,散发着迷人的芬芳。 沈浪看着眼前焕然一新的文玉,心中涌起异样感觉。暗自感慨:“可真会啊!” 嘴上说道:“我要不要多收利息,就看太太你的表现了。” 文玉微微低头,手指轻轻摆弄衣角,时不时偷偷抬眼看向沈浪。 呼吸微微急促,胸前起伏愈发明显,房间里的空气仿佛都变得黏稠。 “先生,那……我们该从何处开始呢?”她轻声问道,声音如同春日里的微风,轻柔而又带着一丝撩人的意味。 沈浪走上前,伸出手轻轻托起她的下巴,让她目光与自己对视。 “你说从哪开始收取利息好?”沈浪问道。 文玉想了想,缓缓走到门口,蹲下身拿出一双干净的拖鞋。 来到沈浪面前蹲下身,声音轻柔得如同春日微风:“先生,走了这么久的路,换双鞋吧,别累着。” 她的动作细致入微,小心翼翼地拿起沈浪的脚,为他换上拖鞋,仿佛对待的是相伴多年的爱人。 而且眼神专注而温柔,手指轻轻触碰沈浪的脚踝,传递出一种别样的关怀。 等沈浪换了鞋,她又走到沈浪身后,双手轻柔地搭在他的肩膀上,慢慢为他脱下外衣,动作娴熟,“先生,把外衣给我吧,我帮您挂起来。” 她的声音如同喃喃细语,在沈浪耳边轻轻响起,双手缓缓地将外衣从沈浪身上脱下。 挂好衣服后,微微歪着头,眼中满是关切,“先生,您饿不饿?我去给您做点吃的吧。” 眼神中充满期待,仿佛希望能通过这小小的举动,赢得沈浪的好感。 沈浪看着文玉一系列的举动,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涟漪。 他从未想过,在这样一场充满荒诞与交易的相遇中,会感受到这般温柔的对待。 “文玉,不用这么麻烦。”他轻声说道,“我是来收取利息的。” 文玉却轻轻摇头,嘴角带着一抹浅笑,“不麻烦的,先生,你既然是债主,又亲自上门讨债,我总得要好好招呼才行,先生稍等,我已经在厨房煮了饭,很快就能好。” 说着,她便转身走进厨房,不一会儿,厨房里便传来锅碗瓢盆碰撞的声音。 沈浪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听着厨房里传来的动静,思绪万千。 他本以为只是是一场简单的交易,却没想到对方这么会来事。 看着屋内温馨的布置,再想想文玉那温柔的眼神,他发现自己这一趟算是来值了。 沙发柔软而舒适,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香气,那是文玉身上的香水味与屋内熏香混合在一起的味道,让沈浪的心情渐渐放松。 不多时,文玉从厨房走出来,手中端着几盘精致的菜肴,一一摆放在餐桌上。 “先生,没什么好菜,都是些家常便饭,您将就着吃点。”她一边说着,一边为沈浪摆好碗筷。 眼神中满是期待,似乎在等待沈浪的评价。 她的笑容温暖而亲切,仿佛此刻他们并非是债主与抵债者的关系,而是一对平凡的夫妻,正在享受一顿普通的晚餐。 沈浪走到餐桌前坐下,看着满桌的饭菜,心中都不禁对其专业点赞。 桌上的菜肴色香味俱全,有鲜嫩的红烧肉,色泽红亮,香气扑鼻;有翠绿的清炒时蔬,清爽可口;还有一锅热气腾腾的汤,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拿起筷子,夹一口菜放入口中,味道虽谈不上惊艳,却有一种家的味道。 “手艺不错。”他微笑着说道。 文玉听到沈浪的夸赞,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先生喜欢就好,我们先吃饭,吃了饭,再说利息的事情。” 随后为沈浪盛了一碗汤,递到他面前,眼神中充满期待,希望他能喜欢自己做的每一道菜。 在这温馨的氛围中,二人一同用餐。 文玉时不时为沈浪夹菜,眼神中满是温柔与关切。 吃饱喝足后,沈浪也有力气收取利息。 他正准备开口。 文玉又说道:“先生,你想让我用哪张嘴来谈利息?” ps:周太太在电影《罗曼蒂克消亡史》中只是惊鸿一瞥,饰演者也没有在演职员表中明确列出具体姓名,但作者是青楼书生的信徒,便给她起这个名字 天天下晚班,真想日老板娘。 (本章完) 第396章 王雪琴和陆如萍 第396章 王雪琴和陆如萍 闻言,沈浪不禁感慨,眼前这女子确实很会来事。 瞧瞧这服务态度,热情且带着恰到好处的亲昵,让人挑不出毛病。 难怪人人都想在外面养个小的。 只不过他不一样,他要养就直接在家里养一窝,而不是到处东奔西走。 他略作思索,嘴角微微上扬,道:“主要还是看你打算让我减免什么程度的利息,这取决于你用哪张嘴来谈利息。” 文玉垂眸浅笑,她心里清楚,沈浪并非真如他所说,是来收取什么荒诞“利息”的。 早在沈浪利落地解决那两个不速之客时,她便已认出,眼前之人正是浦东集团那位声名赫赫的老板沈浪。 与傅文佩那种为生计每日奔波忙碌、无暇他顾的妇女不同,文玉常年居家办公,大把的闲暇时光让她得以通过报纸、杂志等途径,广泛地了解外面的世界。 只有这样,才能和客人们有共同的话题。 也正因如此,她曾在报纸上见过沈浪的照片,其俊朗的面容与不凡的气度,让她印象深刻。 当下,她决定顺着沈浪的话头,扮起这出“周太太遇到前来收取利息的债主”的戏码。 “先生,请随我来……”她轻声呢喃,声音软糯娇柔,如同春日里拂过耳畔的微风。 说罢,她轻轻牵起沈浪的手,莲步轻移,引领着他往卧室走去。 踏入卧室,她微微仰头,眼神中带着一丝羞涩与期待,又道:“那我先从这里开始好不好?” 话落,她缓缓踮起脚尖,嘴唇轻轻触碰上沈浪的嘴唇。 这个吻轻柔而缓慢,恰似春日里初绽的朵,小心翼翼地舒展瓣,又似在珍惜这难得的瞬间。 她的唇只是如蜻蜓点水般在沈浪唇上轻轻一触,便缓缓向下移动。 手指灵活地解开沈浪上衣的扣子,动作轻柔而富有韵律,每解开一颗扣子,仿佛都在撩拨着两人之间那根紧绷的弦。 随着扣子逐一解开,沈浪能感受到文玉呼出的温热气息,轻轻拂过他的肌肤,带来一阵酥麻之感。 文玉的眼神始终专注而深情,时而微微抬起,与沈浪的目光交汇。 那一瞬间,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们两人。 文玉的动作虽带着风月场中的娴熟,却又多了几分真心实意,让沈浪沉醉其中。 挂钟的时针走了整整一圈后。 文玉微微喘着气,文文弱弱地开口道:“沈先生,还满意这利息吗?” 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忐忑,又有一丝期待。 “你认得我?”沈浪随口问道,目光落在文玉凹凸有致的身材上。 文玉微微笑道:“试问整个上海滩谁不知道您沈先生的大名,我文玉虽然只是一个青楼女子,但对沈先生的大名早已是如雷贯耳,没想到今天却这般遇到,多谢沈先生的救命之恩。” 她的声音轻柔,带着一丝感激,也带着一丝对自己身世的无奈。 “救命之恩?”沈浪笑道,“我确实对你有救命之恩,一般有救命之恩的,都要以身相许,你觉得呢?” 文玉轻叹一声:“今天如果不是沈先生搭救,文玉不但手没了,连命也没了,说欠下沈先生一条命也不为过,但文玉只不过是个风尘女子,怎敢高攀沈先生……” 她微微低下头,眼神中闪过一丝落寞。 沈浪轻轻抬起文玉的下巴,让她的目光与自己对视,认真地说道:“文玉,莫要妄自菲薄。在我眼中,你与他人并无不同。” 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仿佛有一种安抚人心的魔力。 文玉甜甜一笑,“能有沈先生这番话,文玉真的好开心……” 停顿了下,又说道:“只是文玉该走了,陆先生派人来砍我的手,想必是跟周先生的矛盾不可调和,若是我再留下来,下次可能就是要我的命。” “既然如此,那就住到我那去。”沈浪道,“每个月的房租用肉偿就行。” 因为姓周的说不定已经被弄死,文玉一个人肯定也逃不出陆先生的五指山。 既然他遇到了,自然不能见死不救,所以才如此说。 文玉瞬间怔了怔:“沈先生,您是在和我说笑吧?” “你觉得我是个喜欢说笑的人吗?”沈浪反问道。 文玉想了想,摇摇头。 沈浪又说道:“刚才我杀的那两个人这么久都没回去,陆先生肯定会再派人过来,是去是留,就看你自己。” 文玉一想到刚才的事情,就脸色发白,急忙道:“若是沈先生不嫌弃,文玉愿跟沈先生离开。” 陆先生在上海滩的能力可不是她一个弱女子能抗争,现在有个能力更强的人说要带她离开,她当然是满心欢喜。 只是简单收拾后,便离开这个房间。 走出屋子,踏入街道。 街道上热闹非凡,人来人往。 然而,不远处却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打破这份喧嚣。 沈浪好奇地顺着声音的方向走去,只见一群工人正举着横幅,高呼口号,在大街上进行游行罢工。 “我们要生存!” “提高工资待遇!改善工作环境!” “反对剥削!” “要是再不提高待遇,我们就继续断水断电!” “……” 工人们的口号声此起彼伏,响彻整个街道。 他们的脸上带着愤怒与坚定,步伐整齐地向前行进。 旁边不时出现记者拍照,还有一些好事者挤在路旁围观。 沈浪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因为这些事情和他无关。 只不过现在这些游行的工人挡住了他的路。 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一阵骚乱。 只见几个身形魁梧的壮汉,如狼入羊群般冲进游行队伍。 他们手中拿着棍棒,不由分说地朝着工人们挥舞起来。 工人们猝不及防,被打得四散躲避,但很快又重新聚集,与这些壮汉对峙起来。 “你们凭什么打人!” 一个年轻的工人满脸愤慨,冲着为首的壮汉喊道。 “哼,就凭你们这群刁民不安分,敢在这闹事!”为首的壮汉恶狠狠地说道。 文玉吓得躲在沈浪身后,脸上满是惊恐。 “沈先生,这些人好凶……”她声音颤抖地说道。 沈浪轻轻拍了拍文玉的手,示意她别怕。 人群中的冲突愈发激烈,工人们虽然手无寸铁,但为了尊严和生活,他们毫不退缩,与壮汉们扭打在一起。 棍棒击打在身体上的闷响、人们的呼喊声和痛叫声交织在一起,场面一片混乱。 但他们并不是壮汉们的对手,很快被打散队伍。 随后几辆车呼啸而来,壮汉们押着几个鼻青脸肿的工人上车,就扬长而去。 沈浪压根就不关注这些壮汉们为什么而来。 眼见队伍散开,他正准备带着文玉上车走人。 忽而人群里又传来一个女人的尖叫声:“有小偷啊,快帮我抓住他!” 只见人群如潮水般涌动,一个瘦小的身影在其中左冲右突,拼命逃窜,手中紧紧攥着一个精致的手提包。 在他身后,一个衣着华贵的成熟妇人正跌跌撞撞地追赶着,一边跑一边呼喊:“谁能帮我拦住他,我有酬谢!我是黑豹子陆振华的太太!说话算话!” 沈浪定睛一看,那追赶的女人竟是王雪琴。 她今日穿着一件艳丽的旗袍,头发精心盘起,脸上的妆容却因焦急与愤怒而有些了。 而且她身后还跟着一个也在急匆匆追赶的女孩。 一边跑,一边喊着:“妈,妈……” 尽管她也神色慌张,脚步凌乱,但仍宛如从旧时光画卷里翩然而出一般。 沈浪细细打量,居然是陆如萍! 工人们本就因罢工事件情绪激动,此刻见有人当街行窃,纷纷伸出援手,试图拦住小偷。 可小偷身形小巧,动作敏捷,一次次从人们的包围圈中逃脱。 王雪琴气喘吁吁,几乎要绝望了。 就在此时…… (本章完) 第397章 这叫出门遇贵人 第397章 这叫出门遇贵人 就在此时,几个巡捕听闻动静,迅速从街角赶来。 他们身着制服,头戴大檐帽,腰间警棍随着急促步伐有节奏地晃动。 为首的巡捕面色严肃,用力吹响哨子,尖锐哨声瞬间划破嘈杂空气,同时大声喝道:“站住!别跑!” 巡捕们身形矫健,迅速在人群中穿梭,试图拦住小偷。 然而,那小偷身形小巧,动作敏捷如灵活猴子,在人群缝隙中左躲右闪,巧妙避开巡捕们一次次抓捕。 他似狡黠狐狸,利用人群拥挤和混乱,一次次从即将合拢的包围圈中逃脱。 围观群众们紧张地看着这一幕,脸上满是关切与担忧。 人群中不时传出叹息声,有人忍不住小声议论:“这小偷太滑头了,巡捕怕是抓不住。” “是啊,那女人的包看来悬了。” “……” 虽然也有人打算见义勇为,但没想到小偷却亮出腰间的手枪。 “不怕死的就过来!” 看到那把枪后,想要见义勇为的人纷纷打消心里的念头。 他们可不敢去赌此人的枪里有没有子弹。 随着小偷一次次成功逃脱,群众议论声愈发嘈杂,不乏嘲讽之语:“这巡捕怎么回事,连个小毛贼都抓不住,收税时倒是积极。” “就是,养这些巡捕有什么用,关键时刻啥都干不了。” 听到这些嘲讽,为首的巡捕心中窝火。 他暗自咒骂:“你们这些刁民懂什么,这小偷这么狡猾,哪能轻易抓住?平时累死累活维护治安,出点岔子就都来指责我们。” 他原本严肃的面容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眼中满是恼羞成怒的神色。 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周围议论的群众,仿佛要把这股怒气发泄。 同时脚步不停,率人朝小偷逃窜的方向追去,一边追一边嘴里嘟囔着:“看我今天不抓住你这小崽子。” 然而,小偷依旧灵活地在人群中穿梭,很快便又将巡捕们甩在身后。 众人当即满心失望。 小偷正以为自己能得手时,只觉眼前黑影一闪。 一道人影瞬间出现在他前方不到三米的距离。 小偷惊恐地看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沈浪,眼睛瞪得滚圆。 他马上撩起衣服,恶狠狠道:“是不是不怕死?” “唉……”沈浪轻叹一声,向前迈出一步,动作快如闪电,几乎让人看不清他的动作。 下一秒,他已来到小偷面前,不但将其手枪缴获,还一把揪住小偷的衣领,将其狠狠按在地上。 小偷剧烈挣扎,却发现自己在沈浪的手中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根本无法挣脱。 他顿时脸色大变,道:“快放手!要不然小爷可……” 话还没说完,只听到“咔嚓”一声,清脆而又突兀,仿佛一道惊雷在众人耳边炸响。 原来是小偷的胳膊被沈浪掰断。 一声凄厉的惨叫从小偷口中迸发而出。 声音尖锐且绵长,犹如夜枭啼鸣,在嘈杂的街头回荡,惊得周围树上的鸟儿都振翅高飞。 周围群众原本都屏气敛息地看着这一幕,被这突如其来的惨叫声吓得浑身一颤。 有的胆小的人甚至下意识地捂住耳朵,脸上露出惊恐的神情。 几个站得近的妇女,更是吓得容失色。 其中一位紧紧拉住身旁同伴的胳膊,手指都因用力而泛白,嘴里喃喃道:“哎呀,太可怕了!” “是啊,太残暴了!” 人们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沈浪和小偷身上。 人群中开始有人小声惊呼:“天呐,这不是浦东集团的沈老板吗?身手居然这么好,就是有点残暴!” “可不是嘛,不过那小偷有枪,沈老板也是为了制住他。” 还有人一边摇头一边感慨:“这小偷也算罪有应得,偷东西还敢亮枪,这下遭报应了。” 周围的人这才看清沈浪的模样,人群中突然有人惊呼一声:“居然是浦东集团的沈老板?” “你什么眼神?现在才认出来吗?” “没错没错,就是他,我在报纸上见过他的照片。” 人群中响起一阵窃窃私语,随后,赞美与恭维的话语如潮水般涌来:“沈老板就是厉害,这身手,这气魄,不愧是上海滩有头有脸的人物。” “是啊,沈老板不仅生意做得好,还这么见义勇为,真是我们的榜样。” “有沈老板在,这小偷哪有逃脱的份儿。” 巡捕们终于追来,好不容易挤到沈浪面前,脸上带着几分尴尬与敬佩。 为首的再次用力吹了下哨子,让周围嘈杂的声音稍作停歇。 然后清了清嗓子说道:“沈老板,今日真是多亏您出手相助,不然我们还真拿这狡猾的小偷没办法。您这身手,简直让我们这些当差的自愧不如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摘下帽子,微微躬身,以示敬意。 其他巡捕也纷纷围拢过来,有样学样。 沈浪微笑着摆摆手,说道:“各位客气,维护这上海滩的治安,本就是大家共同的责任,我不过是恰逢其会罢了。” 他的语气谦逊温和,丝毫没有因为众人的夸赞而有半点骄傲。 “沈老板太谦虚了。”为首的巡捕接着说道,“我们巡捕房一定会将此事上报,好好表彰您的英勇行为。日后沈老板若有任何需要我们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我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说完,他又转身对其他巡捕说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这个混蛋押回巡捕房,仔细审问,看看他还有没有其他同伙。” 直到此刻,王雪琴和陆如萍才追上来。 王雪琴满脸通红,大口喘着粗气,看到沈浪手中的包,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与劫后余生的庆幸。 她还没停下脚步,便已经听到周围人议论沈浪的身份。 顿时两眼瞬间瞪大,心中满是震惊。 她怎么也没想到,帮自己抓住小偷的竟然是浦东集团的老板。 震惊之余,她的心中也打起小算盘。 陆家虽然也算有些家底,但最近陆振华的生意也有些波折,但和浦东集团根本没得比。 若是两者能攀上关系,那对陆家来说无疑是如虎添翼。 想到这里,她连忙说道:“原来是浦东集团沈老板,真是失敬!今日多亏了你帮忙,我一定要好好谢谢你。不知沈老板现在有没有时间,不如我们去前面的茶楼喝杯茶,也好让我尽尽感谢之情。” “先看看包里有没有少东西。”沈浪说道。 闻言,旁边的巡捕阿瑟满脸堆笑地转向王雪琴,恭敬地问道:“陆太太,麻烦您检查一下,这包里的东西可都齐全?别让那小偷趁乱顺走什么。” 王雪琴连忙接过包,仔细翻找起来,一边翻一边点头:“都在都在,一样没少,多亏沈老板和各位帮忙。” 巡捕们听了,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连连说着“那就好,那就好”。 几个巡捕押着小偷离开后,人群渐渐散去。 王雪琴看着沈浪,眼中满是热情与期待:“沈老板,那我们就去前面的茶楼喝喝茶?” 沈浪点头应允,三人便朝茶楼走去。 一路上,王雪琴不停地找话题:“沈老板,您平时一定经常锻炼吧,不然这身手怎么如此敏捷。” 沈浪笑着回应:“平日里确实会些时间锻炼,既能强身健体,也能在遇到突发情况时保护自己和他人。” 陆如萍跟在一旁,说道:“沈先生,今天真是谢谢你,要不然我妈的包肯定找不回来。” “你这孩子胡说什么呢?”王雪琴瞪了她一眼,接着又道:“妈这叫出门遇贵人,你看,我们这不是遇到沈先生了?” 沈浪心里暗笑:贵人贵人,到时候肯定是你们跪…… (本章完) 第398章 这母女俩,可得把握好 第398章 这母女俩,可得把握好 到了茶楼,伙计热情地迎上来,将他们带到一个靠窗的雅座。 王雪琴一边给沈浪斟茶,一边说道:“沈老板,这是我女儿陆如萍,从小就乖巧懂事,在学校成绩也十分优异,还弹得一手好钢琴。” 说着,她轻轻推了推陆如萍,示意她和沈浪打招呼。 陆如萍脸颊微红,轻声说道:“沈先生好。” 沈浪笑着看向陆如萍:“陆小姐一看就是知书达理之人,气质出众。” 王雪琴听到沈浪夸赞女儿,脸上乐开了:“沈老板过奖,你年纪轻轻就把浦东集团经营得如此出色,在这上海滩可是赫赫有名,如萍啊,以后要找机会多向沈老板学习,听到没?” 陆如萍听着母亲的话,心中却有些不满。 由于几天前,王雪琴才介绍一个名叫何书桓的外交官的儿子给她,现在又请沈浪喝茶,所以她觉得母亲是把自己推销给沈浪,这种安排让她很不自在。 心里暗自想着:“妈怎么能这样,第一次见面就说这些,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待下去,我有自己的想法,不想被当成一件物品一样被安排来安排去。” 但她又不好直接反驳王雪琴,只能默默低下头,摆弄着衣角。 沈浪的目光从陆如萍的脸上来到王雪琴脸上。 王雪琴虽因刚才的追赶略显狼狈,发丝有些凌乱,妆容也有些了,但那成熟妇人特有的韵味却愈发凸显。 眼神中透着一种妩媚与风情,与陆如萍的青涩截然不同。 这王雪琴,倒是别有一番风味,这母女俩,我可得好好把握。 王雪琴继续滔滔不绝地夸赞着陆如萍:“沈老板,如萍还特别擅长绘画,她画的画在学校展览上多次获奖。而且啊,她心地善良,经常参加慈善活动,在社交场合也是落落大方,很受大家欢迎。” 她一边说着,一边观察沈浪的反应,希望能从他脸上捕捉到对陆如萍感兴趣的蛛丝马迹。 沈浪微笑着听着,时不时点头回应:“陆小姐如此优秀,以后前途不可限量。” 他嘴上夸赞着陆如萍,眼神却偶尔会在王雪琴身上停留,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炽热。 然而,随着母亲不断地将话题往自己身上引,陆如萍心中的不满愈发强烈。 她实在受不了母亲这种见到优秀男人就急于把自己推销出去的行为。 于是找了个借口,轻声说道:“妈,我突然想起和朋友还有约,我得先去找她们才行。” 说着,她站起身,微微向沈浪欠身示意,“沈先生,不好意思,我先走一步,以后有机会再好好谢谢你。” 王雪琴有些意外,脸上露出一丝不悦,但又不好发作。 只能说道:“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你朋友的事就那么急?” 然后转头对沈浪说道:“沈老板,真是不好意思,这孩子总是这么毛毛躁躁的。” 沈浪微笑着表示理解:“陆小姐想必事业繁忙,没关系的。” 陆如萍离开后,王雪琴的心思又回到沈浪身上。 她忍不住询问道:“沈老板,您看如萍这孩子怎么样?我这个做母亲的,总希望她能有个好归宿。” 不过在说这句话的同时,心里已经将何书桓和沈浪做对比。 何书桓虽然有个做外交官的父亲,但他本人却只是一名记者,毫无事业。 可以说除了家里条件好以外,其他的就不怎么吸引人。 至于沈浪,虽然事业丰厚,成熟稳重,但终究是结了婚的人,在这方面上,就比不上何书桓单身。 但王雪琴转念一想,自己能从九姨太变成今日的陆家大妇,靠的全是本事。 如果陆如萍能跟沈浪有点什么,到时候让她跟自己学学不就行了? 她出身极为低微,自幼便被卖进戏院,就此开启在戏班子的艰难生活。 在戏班里,戏子的生活远没有表面上那般光鲜亮丽。 在学会唱戏之前,她就得伺候师父,每日承担着打扫厕所、端痰盂等粗重杂役,还得从早到晚地刻苦练功。 熬过无数个春夏秋冬,终于迎来上台唱戏的机会。 可命运弄人,她第一次登台唱戏,就被常在戏院里流连的军阀头子陆振华看中。 当下的社会环境下,在绝对的强权面前,个人意志往往难以抵抗。 像傅文佩那样出身书香门第的女子,都无法抗拒陆振华的决定,更何况身为下九流戏子的王雪琴。 她心里清楚,如果不进府为妾,等待自己的很可能就是陆振华的枪口。 但王雪琴没有逆来顺受,她有着自己的盘算,她将陆振华视为改变命运的契机。 果然,熬了这么久,总算是熬出头。 只要如萍跟自己好好学学,肯定是没问题。 心里正想着这些有的没的时。 沈浪已经开口:“陆小姐自然是非常优秀的,不过,在我看来,夫人您给我的印象似乎更深。” 说着,他微微向前倾身,目光紧紧锁住王雪琴的眼睛。 “夫人身上有一种独特的魅力,成熟、妩媚,又有着对生活和生意的深刻见解,这是很多年轻女孩所没有的。” 王雪琴听到沈浪这样说,心中猛地一颤。 她的思绪瞬间飘远,回想起自己年轻时,也曾是当时社交圈里的焦点,无数人追捧。 可嫁给陆振华后,生活渐渐被家庭琐事填满,婚姻生活渐失激情,这种被人热烈夸赞的感觉已许久未曾有过。 此刻,从沈浪这样一位有手段、懂风月的男人的口中听到这些话,她的内心犹如平静湖面被投入一颗石子,泛起层层涟漪。 一下子为她的平淡生活带来新刺激。 但她却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说道:“沈老板真是会说笑,我不过是个普通的妇人罢了。” 嘴上虽这样说,可她的心跳却不由自主地加快,脸颊也愈发滚烫,耳根都微微泛红。 沈浪继续说道:“夫人过谦,今日与夫人相遇,实乃我的荣幸,早就听说黑豹子陆振华的九姨太明艳动人,今日一看,果然传闻不假。” 一边说着,他伸出手,那动作缓慢而轻柔,仿佛在进行一场庄重的仪式,轻轻拿起桌上王雪琴的手帕,手指故意在她的手指上多停留片刻,似有若无地摩挲了一下。 “这手帕上的刺绣也如此精美,就如同夫人一般,处处透着精致。” 王雪琴只觉一股电流顺着指尖传遍全身,她下意识地想要抽回手,可不知为何,动作却有些迟缓。 她的指尖微微颤抖,像是在极力克制内心的慌乱。 并试图掩饰自己的慌乱,说道:“沈老板,您过奖了。” 此刻,她的内心极度纠结,一方面,她深知自己是陆振华的太太,这种与沈浪的暧昧互动违背道德伦理; 另一方面,沈浪的热情与魅力又像磁石一般吸引着她,让她难以抗拒。 她的理智告诉她应该立刻制止这种行为,可情感上却又贪恋这久违的被关注、被欣赏的感觉。 沈浪见王雪琴没有强烈抗拒,心中暗自得意。 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王雪琴的脸,继续用充满柔情的眼神看着她。 眼神如同春日暖阳,却又带着丝丝缕缕的炽热。 声音带着几分蛊惑,“我甚至在想,若是能与夫人多些相处的时光,那该是何等的美妙,你的一颦一笑,都能让我回味许久。” 说着,他像是不经意地挪动身体,手臂轻轻碰到王雪琴的手臂。 那一瞬间,他能感觉到王雪琴的身体微微一僵,但却没有立刻躲开。 “夫人,您可知道,从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这心就好似被什么勾住,你身上的气息,那种成熟女人独有的韵味,实在让人难以忘怀。” 沈浪轻轻叹了口气,眼神中满是沉醉,“若是能与夫人携手漫步在这上海滩的街头,那我该是多么的幸运。” 王雪琴表面上强装镇定,但的眼神开始变得迷离,脑海中不断回荡着沈浪的话语和那些小动作。 她想着,自己与陆振华的婚姻,虽有地位财富,却也缺失许多浪漫与激情。 而沈浪的出现,却突然如一道光照进她平淡的生活,让她重新感受到心动的滋味。 但她又害怕,害怕这种情感一旦失控,会给陆家带来巨大的风波,会让她失去现有的一切。 眼神中时而闪过一丝挣扎,时而又流露出一丝沉醉。 手指不自觉地在茶杯边缘轻轻摩挲,像是在借助这个动作来平复内心的波澜。 沈浪顿了顿,又说道,“夫人,有时候我在想,命运为何如此奇妙,偏偏让我们在此刻相遇。这是不是意味着,我们之间有着一种特殊的缘分,一种无法言喻的羁绊?” “沈先生,你……” 王雪琴的话还没说完,忽而感觉自己的腿被什么碰到,而且还在上下滑动。 霎时间,王雪琴的身子立马绷直,呼吸也变得急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