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老師攻略之後(abo)》 1 “有有呀,老师说今天答辩很快的,排在明天的人今天也可以去,你要去吗,我们准备走了。” 陈子玥收拾好东西,摇了摇林书有的床帘。 “不去了,头好痛,估计是昨天吹空调感冒了,我现在感觉整个上半身特别是脑袋好像被人按在床上。” “行,我听你鼻音好重,一会儿我们去医务室看看开门没。” “有有,体温计放你桌子上了,你记得测个体温,然后给我们发个消息啊,看看给你拿什么药。” “好,谢谢子玥,谢谢蒙蒙,谢谢佳欣,答辩顺利祝你们。” “行,那我们先走了。” 听见室友的关门声,林书有抬起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 “上学期病毒性感冒没轮到我还以为运气好,怎么赶上开学答辩的时候…” ……… 对于大学生来说,世界上最倒霉的大概有三件事,一:出门踩到狗屎;二:外卖券膨胀六块;三:开学第一天答辩。 但是,对于a大的学生们来说,最最倒霉的只有一件事:答辩老师是陈临溪。 该死的高冷不近人情,专业课三节考试一次说不及格就不及格从来不捞人,上课严肃致死从不开玩笑,下课办公室不见人影永远泡在实验室里,上课不带茶杯,食堂没人偶遇,甚至从男生那里听来的小道消息,他!连!厕!所!都!不!上!从头到脚仿佛印着五个字:人牌机器人,遂喜得称号:机老师。当然,迫于那张死鱼一样的脸和一走神就挂科的专业课,没人敢当面得罪他。 “嗡…嗡…” 林书有闭着眼睛在枕头下扒拉了半天才摸到手机,眯着眼睛一看陌生号码,直接挂断。 陈临溪:“……” 陈子玥:“……” 蔡蒙:“……” 林佳欣:“……” 陈子玥:“陈老师,林书有她确实生病了……” “让她明天上午十点来我办公室,行政楼六楼a03。你们先出去吧,帮我叫一下隔壁教室五班的进来答辩。”陈临溪放下手机,点开五班一号的答辩ppt。 “好的老师。”三人抱着电脑放轻脚步退出教室。 迷迷糊糊的林书有突然抽搐一下,“怎么感觉更严重了……” a大最倒霉的人出现了。 ……… 难受…… 林书有把被子从身上扒拉开,枕头上都是自己的汗渍,浑身上下酸软异常,像是刚跟人打了一架一样,觉也睡不好,隔一会儿醒一下,体温一直维持在37.2度。 “奇了葩了,烧39度都没这么难受,37.2怎么这么要命…”林书有从床上爬下来,挪到阳台吹了吹风才感觉脸上的温度下去了一点点,有点烦躁的抓了抓头发。 今天早上醒过来就是这个状态了,有些发烧但温度不算高,症状却像高烧一样,脑子也闷闷的,喘不上气,甚至都热出幻觉了,总感觉被一股草味儿裹住了,到阳台吹了会儿才感觉散了一点。 “有有,你起来啦?” 林书有有气无力的点了点头。 “校医说你发烧还好,就没给退烧药,开了一点感冒药,吃了没好再去找他开。哦对了我们刚才去食堂了,还给你带了一碗云吞,快过来吃吧。”陈子玥一边放东西一边说。 “呜,太感动了。”林书有慢吞吞的又从阳台上挪进宿舍,“爱你们。” “有有…有个不好的消息要告诉你。”林佳欣一边换睡衣一边交代,“陈老师给你打电话了,你没接。他让你明天上午十点去他办公室,行政楼6a03。” “什么!啥时候打的?” “大概四点左右的时候?我们班答辩都结束了就你没来,我们仨给你请假的时候他打的。” “不过话说陈老师也会去办公室?上学期都没在办公室见过他。”蔡蒙嚼吧嚼吧嘴里的吃的,目光同情地看向林书有,“明天估计就你一个人,我们班好快不到俩小时全部解决了,五班估计也是。当然挂科率也是半儿劈。” “不能半儿劈吧,我们班今天29个人挂了18个,明显超了。” 林书有扒拉一下手机,果然看到16:13的时候挂了一个陌生电话。 “……不能因为我挂电话就让我挂科吧。” “应该不能吧,我觉得答辩挂的概率比你挂电话给你挂科的概率高多了。” “老天奶,怪不得我下午睡觉的时候总觉得不安心呢。没事,明天再操心吧……上学期末有多开心,现在就有多难受。” “没事,我们都过了,寒假的时候不是一起搞课题了嘛,你肯定也没问题。今天早点休息吧。” 林书有收拾好后站在阳台散了散身上的草味儿才准备去睡觉,“月亮圆圆的,明天应该会顺利吧。” ……… 第二天早上,定的八点的闹钟还没响,林书有猛的睁开了眼睛坐起来大喘气,床嘎吱一声,吵醒了佳欣,“怎么了有有?” 林佳欣压着声音问。 “没事。” 在枕头边拿来毛巾擦了一下脸上的汗,时间正好7:59分,关掉了闹钟,林书有从床上爬下来。 量了一下体温依旧是37.2,不过今天感觉没有昨天那么没精神了,反而感觉整个人特别有劲儿,虽然还是全身酸软。洗了个澡洗了个头感觉人瞬间清爽了,站在阳台上刷牙,身上的草味儿也散掉一大半,虽然还是若有若无的,但比起刚醒来那种完全闷在草里喘不过气的感觉要好太多了。 室友们陆陆续续的起床了,陈子玥来阳台刷牙,林书有挪了挪位置。 “早上你咋了,突然一下子,当时还迷糊着没听清。”陈子玥眯着眼睛边刷牙边含糊地问道。 “噢~我做了个噩梦,梦见一男的掉水里了我去捞他,结果他太重了拉不动,憋的我也喘不上气儿了,突然惊醒了。” “这什么鬼梦?哦等下,你的脖子怎么了?”陈子玥眨巴眨巴眼睛,指着林书有的后脖子问,“这红了一大块,而且还肿起来了,你没感觉吗?” 林书有一脸茫然地摸了一把脖子,“嗯~” “你干嘛,什么死动静?怎么还喘一声儿?” “不知道啊,太敏感了吧这块,过敏了?有点酥酥麻麻的。” “看着像过敏了,是不是感冒了体质差诱发了?你让蒙蒙和佳欣看,真的红肿了好大一块,感觉有半个手掌心大了。”陈子玥举起手比划了一下。 “啊?我等下照镜子看看。估计是感冒引起的吧,不过我没有过敏史啊?” “嗯,你看看吧。我也不清楚,我感觉你一会儿答辩完了还是去医院看一下比较好。” “行。” 林书有快速洗漱完对着镜子瞄了一眼后脖子,位置有点偏看不太全,但确实有一块红红的肿起来了。草草吹了个头发扎了个丸子头,抱着电脑和伞就往行政楼去了。 “怎么有种不详的预感,不会真的挂科吧……” 三月初的a市太阳有些火辣了,虽然早晚挺冷的,但是中午在太阳下已经可以穿短袖了。林书有举着伞走在路上,迎面吹来的微风扫过脖子让人莫名地觉得难受,只好把电脑举高一点挡在脖子前稍微遮挡一点点。 宿舍到行政楼有点距离,林书有大概走了十多分钟,正好在行政楼楼下碰到了开车过来的陈临溪。 “陈老师。”林书有收起伞礼貌地打了声招呼。 “嗯。身体好些了吗?”陈临溪抬起手腕瞥了一眼时间,9:55分。 林书有撇了一下嘴,“应该…好些了吧。” 说着二人走到了电梯前,陈临溪摁了电梯,林书有默默地跟在陈临溪屁股后面。虽然学校规定学生不能坐电梯,但是今天身体不舒服又刚好碰到老师,他也没有让自己走楼梯,蹭一下没事的。林书有一边给自己找借口一边往陈临溪身后挪了挪。 “……” 林书有抱着电脑窝进电梯的角落里,后颈处可能是刚才被风吹了一下,现在肿胀感异常明显,又不敢用手碰,可能是电梯里空间小,脑子也闷闷的。 “先把ppt发给我。” “嗯?老师你说啥?” 陈临溪疑惑地转过头,正准备重复一遍自己刚刚说的话,“先……同学?你生病还没好转吗?” “啊?”林书有松开捂着脖子的手,摸了摸脸,“我又发烧了吗?” “你的脖子怎么了?” “脖子吗?脖子……脖子好像过敏了…” 林书有有些腿软,撑着电梯的扶手才站稳了些。 “叮-”电梯门打开,新鲜空气一下子涌进来,林书有才觉得舒服了一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想要往外走,还没迈出脚便往前栽了下去。 陈临溪眼疾手快地扶了一把,将人带出电梯。 “老师……我好像又严重了,答辩…能不能晚点,我先去趟医院吧……” 陈临溪手背靠在林书有脸上估了一下体温,又轻轻碰了一下林书有后颈的红肿。怀里的人立马全身紧绷。 “老师?……”林书有带着哭腔喊了一声,抬起手想要把陈临溪推开。 “体温不高但是看上去面红耳赤全身发烫,后颈处有小半个手掌的红肿而且很敏感……最近有没有闻到什么奇怪的味道?小腹有没有觉得不舒服?你这个症状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林书有瞪着大眼睛看向陈临溪一张一合的嘴巴,完全一副没听到他在说什么的样子。眼眶红红的还挂着泪珠子仿佛下一秒就要掉下来。 “完全……!” 林书有感觉自己掉进了海里,呛的鼻子难受,甚至肺也难受,呼吸不上来,看不清眼前的东西,只好死命抓着身前一根像绳子一样的东西,好歹有一点心理上的安慰。 头疼的难受……脖子也…… “别抓,腺体很敏感的一碰就伤了。” 陈临溪一把薅住林书有另一只手,“等下,救护车马上来了。” ……… “什么情况?怎么这么突然?”一个胖胖的男人快速走到陈临溪身边,紧皱着眉头,有些焦虑地问道。 “郑导,林书有二性征分化了。” “诶呀我知道,怎么这么突然?上学期入学的时候全面体检没发现有学生异常啊?” “嗯,目前来说二性征分化是基因突变导致的,还没有诱发基因突变的确定因素。” “昨天她室友跟我说身体不适我还以为普通感冒呢。诶没事,先联系家长吧,研究所怎么说?” “还在观察。她的情况不是很糟糕,晕到之前没有伪发情的状况,应该是突发性的,如果是沾染信息素导致二性征分化的话,大部分会进入伪发情状态,刚才医生看了,是omega倾向,她是女生,没什么问题。”陈临溪低头瞥了一眼手腕,中午11:13分,不经意间撇了一下眉头。“我实验室还有点事情,我向研究所提交了申请,希望能把她调来我实验室,这点需要导员和学校同意,麻烦郑导文件下来后审批一下,大概下午一点半左右我再过来。” 陈临溪说完就要离开,郑导有些错愕地拦住他,“你要拿她当研究对象?” “嗯。” “不是?你应该比我清楚你们所里研究对象都是些什么情况吧?男变女女变男大部分都有心理问题,林书有的情况完全不影响她正常生活,干嘛弄进你们研究所里?” “所以申请调到我实验室。” “不行,我不同意,文件我是不会批的,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所里都是一群疯子,什么东西弄出来都给人吃给人注射。我带的学生里面二性征分化这是头一个,别的导员我管不了,但是我的学生不行。” “等她醒了再说,我先回实验室了。”陈临溪不想和郑导多做纠缠,撂下这句话便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真是疯子……” 郑导皱着可以夹死苍蝇地眉头看着陈临溪离开的背影,心底暗暗地叹了一口气。 “林书有的家属吗?”两名医生推着吊瓶走到郑导身边。 “哦我是她导员,家长还在来的路上,很快,是本市人。”郑导有些心不在焉,“后面这群人…是?” 医生后面跟了大概七八个全副武装的人,从头到脚能看见的大概只有戴着护目镜的眼睛,其中一人举起手摆了摆,貌似是在打招呼。 “是研究所的人,过来看情况的。林书有虽然没在发情期,但身上信息素浓度测出超标了,他们所里都是二性征分化患者,身上多少沾了点,穿成这样对双方都有保障。我们现在要给林书有挂水了,药物都写在这张表上,需要签字才能进行。”医生说着递给郑导两张表格,示意签字。 2 “这药……” “这是常规药物,补充能量和镇定的,特效药需要所里看完数据再做决定。二性征分化会消耗大量能量,她现在晕着只能挂水补充。” “行,签这儿就行了是吧。” 郑导处理完一系列事情,站在隔离病房前和林书有的父母交代注意事项和病因。 “虽然上头还没有公开,但二性征分化的情况已经不是少数了。家长们也别担心,林书有同学二性征分化还是雌性向的,这不会影响她正常生活,只是日常中可能会有些需要注意的地方……” “诶哟……怎么会碰上这种事……我跟他爸都没事啊。该不会是隐性基因吧。”林母忧心忡忡地掐着林父的手,撇着眉头问。 病房里林书有还昏睡着。 “二位是林书有同学的父母吧,我是陈临溪,是她的专业课老师。” 陈临溪不自然地扭了一下脖子,向面前二位自我介绍道。 “林同学的情况非常罕见,但也相对的比较安全。我有件事情想跟二位交流一下……” “陈教授!”郑导先一步抢过话头,“你中午说的事情,我还没答应呢,等我答应了再告诉二位家长也不迟!” “校长的审批书……” 陈临溪话还没说完,突然皱起眉头捂住脖子,安静的病房里,复杂的仪器突然响起来。 林书有慢吞吞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嘴巴里嘟嘟囔囔地说着什么,隔着玻璃看不太清。 郑导第一个发现陈临溪不对劲,不明所以地多看了两眼,转过头去安抚二位家长。 医生很快就过来了,疏散了附近其他二性征分化患者,打开通风管道,才推开隔离病房的门。 信息素的味道对普通人不起任何作用,只有二性征患者才会闻到。 “老师……” 陈临溪在警报器响起的时候便退后往回走,但隔离病房里楼梯口实在是太远,开门的一瞬间,走廊里立马充斥着淡淡的青草香。 “老师……” 这些味道仿佛长了触角,四处蔓延,似乎在寻找什么,黏腻般如同触手,一旦找到就紧紧攀住。 “老师……” “老师……呢……老师……” 委屈的情绪莫名地充斥着林书有的内心,豆大的眼泪跟不要钱一样砸在衣服上,病床上,地上。眼神朦胧地盯着门外,费力地从床上爬起来,又被医生拉着坐回去。 “我……我不要……老师呢……老师…呜呜呜呜呜呜呜……” 小腹传来的坠痛感让林书有难以忽略,身体软绵绵的,却仿佛裹着岩浆,热气由内而外,一股一股的涌进脑子里,什么都想不明白。明明感觉到那个味道就在哪里,但却走不过去,明明非常想让他过来,但他却不来。说不出的委屈。 医生看着林书有状态不对,似乎是发情的前兆,但林书有的信息素样本上午才送进研究所,现在就算调配出抑制剂,送过来也要时间。 “去把陈教授叫来,现在研究所里就他一个人还在医院。” 陈临溪轻轻叩响病房门。哪怕刚刚一路走过来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发情的omega他已经见过不少,但还是被眼前一幕冲击到了。 少女的眼眶哭的通红直勾勾地盯着他,受发情期的影响,浑身透着薄粉。裤子湿了一大片,用被子的一角虚虚掩着。嘴里不停地叫着老师老师,伸出手想要抓住他。 陈临溪深吸一口气,想要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但四周充斥着浓郁的omega信息素,对他来说……简直是酷刑。 “各位,先回避一下吧。” 陈导在医生来时,便领着林父林母离开了,医生听到陈临溪的交待,有些犹豫,但也离开了。没了束缚,林书有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脚刚落地就摔了下去。委屈巴巴的眼泪珠子又开始不停的掉。 “老师……你刚刚…怎么要走……” “诶……爪子还挺尖。”陈临溪走过去将林书有抱到床上。 上午抱着她上救护车的时候,被她的指甲划破了颈后的腺体,信息素外溢了一丝,没想到对她影响这么大。明明送来医院的时候没发现呀。 陈临溪看着面前在自己怀里拱来拱去的人,小心翼翼地放出信息素。没想到这人还不满足,两只手摸索到后颈,狠狠揉了一把。 “哼……别闹……不能一下子沾染太多。”说着捏住林书有的手放到两侧。林书有不满地在对方脖子里蹭了蹭,慢慢安静下来,直到睡着。 林书有再醒来时,已是暮色垂垂。盯着医院的天花板看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揉揉眼睛,坐了起来。 “嘶~腰怎么这么酸,肚子也好胀。怎么了这是……” 说着回想起自己拿着电脑准备去答辩,然后好像烧晕了,然后…… “完了……” 想起来了,全都想起来了! “卧槽……”林书有震惊地捂住嘴,难以消化那些比做梦还离谱的,出现在自己脑子里的画面。 环视周围一圈没见过的仪器,林书有正打算掀开被子下床活动活动,下半身传来的黏腻感瞬间让她僵硬住,一下子明白这是什么,脸皮爆红。 “老天奶……” 正巧医生推门进来,看到林书有已经醒过来,松了一口气。 “你醒了。身体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腰部酸软,小腹坠痛,肿胀是正常的,不用担心。是子宫二次生长的情况。体温可能得过段时间才降下去。如果有哪里痛,或者明显不适就跟我讲。” “没有没有……” “那我来给你讲讲二性征分化的注意事项吧。” “二……性征分化?” “通俗点说就是基于原本的男女性别上再一次产生性别变化。有些会长出对立性别的性器官,有些则是原有的性器官发生了一些改变。男性长出子宫和女性子宫再次生长被命名为omega,女性长出阴茎和男性阴茎再生长被命名为alpha。共同点就是颈后会出现一块半个手掌大的红肿,叫做腺体,并产生信息素。分化的性别不同,生理变化也会有些不一样。我们对你的身体变化做了细致的检查,结果为雌性向分化,也就是omega。” “也就是说……我还是“女的”吗?” “可以这么理解。不过你的生理变化还是有区别于之前的。月经不会再有了,因为子宫内壁增厚会让你一直处于准备受孕状态,所以每隔一段时间会有一次发情期。另外,子宫位置发生改变,宫颈口变化,还有信息素的产生之类的……这些对你的日常生活都没有很大的影响,你的身体素质也会增强。” “那……发情期…?” “这个你不用太担心,抑制剂已经调配出来了。不过因为你刚分化,又……染上了alpha的信息素,所以前三个月发情期会来的很不稳定,抑制剂里加了一些陈教授的信息素,不过初期还是需要他来配合你。” “什么……意思?” “二位的信息素出乎意料的适配,再加上刚分化立马就接触到alpha的信息素,会无法控制的产生依赖性,所以目前调配地抑制剂对你来说,可能效果不大,还是需要陈教授的信息素安抚你。” 脑子里不断闪过今天发生的事情,林书有羞愧地低下了头。 “没事,不会太久的。前三次反应比较强烈,后面慢慢控制抑制剂里得信息素计量就可以缓解了。” “那……陈老师是…alpha?” “是的。你的身体已经没什么问题了,但是还需要住院三天观察一下,最好是能在下一次不稳定发情期来了之后再出院,但是时间不确定。” “好的…我知道了…” 医生嘱咐完便离开了,林书有消化了一会儿才从床上爬起来去洗澡。沙发上放着家里带来的衣服,总不能一会儿也这样……见爸妈。 “姨妈没了,是好事儿。”林书有一边自我安慰,一边羞耻地洗掉下身的黏腻。“这发情期,有这么来势汹汹吗……” 收拾完出去,林爸林妈正在摆吃的,见林书有洗完澡出来了,招呼她过去吃饭。 一看见爸爸妈妈,林书有嘴巴一撇,眼泪珠子又一大串一大串的往下掉,“妈妈……” “诶哟。”林木快步走过去搂着林书有坐下,安慰道:“没事儿,快吃点吧,今天一天都没怎么吃。” …… 临近深夜两点,陈临溪才忙完。轻轻推开病房门,林书有已经沉沉睡去了。校长的审批书已经签字确认,郑导虽然强烈不同意但最终还是签了字,父母那边已经沟通过了,以目前的情况来看,放在他身边是最好的选择。只需要等到明天确认她的意愿就可以,当然,她也没有别的选择…… 陈临溪站在床边,盯着睡的不太安稳的林书有,撇着眉头皱着鼻子。盯了半晌,才放出信息素安抚睡着的人,直到松开眉头才停了下来。 ao双方一旦染上彼此的信息素,带来的影响也是双方的,尤其是情绪上。 陈临溪在沙发上将就的躺下,小声骂了一句:“麻烦…” 刚分化还不会控制信息素地林书有仿佛有所感应,不安分地翻了个身。 一觉睡到天光。 …… 在医院的三天时间过得非常迅速,睡眠也是说不上来的格外好,以至于出院时林书有还有些舍不得。 调进实验室的事情和爸爸妈妈,陈教授一起商量过后答应了下来,宿舍也暂时搬到了陈教授旁边,三个月过之后再搬回去,一切都安排妥当。 只是…… “期末答辩今天下午六点之后来我公寓讲。”陈临溪开着车,微微侧过头随意地说道。 沉默…… 天塌了谁懂…… 回学校之后,林书有先去导员办公室报了个到,被郑导拉着千叮咛万嘱咐了一番。 “我公寓就在8栋,和陈教授的离得不远,有什么突发情况就找我。电话号码开学的时候存了我的吧,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但显然,林书有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a市的天气经常乱来,上午还是阳光明媚,下午就淅沥沥地下起雨来。潮湿的空气仿佛闷在人身上,闷的人喘不过气。 和室友们打过招呼后,林书有便回公寓整理东西了,书本和日用品提前搬了过来,林爸林妈又过来收拾过了,铺上了家里的四件套。阿贝贝也没拉下,放在枕头边。 林书有的阿贝贝是一条浴巾,一定要捏在手里才能睡着,之前离了阿贝贝总是失眠,这三天在医院里睡的舒坦也是出乎意料。好像刚入睡的时候总是迷迷糊糊的半睡半醒,睡一会儿就轻松了,连梦都没怎么做。 今天刚回学校,郑导给了一天假收拾,没有课上。林书有坐在沙发上翻出ppt一页一页地翻看。 看了没一会儿,焦躁地合上电脑,在公寓里踱步。 林书有在的大学虽然不是a市最好的,但在生物研究方面却是全国顶尖的,建校时间不过短短二十年,能有现在的成就,全靠校长往里砸钱呀,生物专业的老师都是业内大牛,甚至不少是高薪从研究所挖来的,也舍得拿钱给大牛们搞研究,所以短短几年就扬名在外了。学校环境也是一等一的好,学生宿舍在a市是出了名的,林书有就是冲着这个来的。没想到教师公寓环境更好。 林书有仔仔细细地将公寓转悠了个遍,最后回到房间里躺在一米五的双人床上,美美睡了过去。 睡得并不安稳,朦胧中将阿贝贝拽进怀里,翻了个身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雨势并不见停,也不足以将空气中的热气散去,只是淅淅沥沥地下着,莫名地给人增添烦躁。 六点已经过去,陈临溪做了客厅等了一会儿不见人来,拿起手机拨通了林书有的电话。 半晌才接。 “喂……” “林书有同学,你的期末答辩准备挂掉吗?” “老师……我好困…好热……” 陈临溪听出不对劲,举着手机走到林书有公寓门前,“开门。” 林书有拖着不清醒的脑子从床上爬起来,折腾好一会儿才打开了公寓们。 一股热气裹挟着青草香直冲陈临溪面门,但瞧着还能走过来开门,也没有颤颤巍巍的,应当是不严重。 走进去带上门,将人领到客厅的沙发上坐着,摸了摸额头,体温有些高,腺体也泛着红。 “能忍吗?” 林书有脸红蔓延到脖子里,不知道是热的还是怎么的,捏着衣袖轻轻点了点头。 似乎不知道小情绪被带在信息素里毫无保留的摊牌给对方。 陈临溪微不可察地皱眉,盯着这坐在沙发另一头低着脑袋浑身紧绷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林书有,叹了口气,妥协一样的放出了信息素。 吓得林书有又往外挪了挪屁股。 “别紧张,过来。” “老老老…老师,没,没事,,我我我还能忍。” 陈临溪瞧着微微发抖,恨不得把人塞进沙发缝的林书有,明明信息素里想和自己贴贴的讯号跟放大版的字幕一样在房间里循环播放。 3(h) 陈临溪将人带进怀里,摸上后颈处轻轻揉了揉,怀里的人立马瘫软了下去。 “别太紧张,嗯?睡吧…” 熟悉的味道拉着林书有不断下坠,像是嫌不够似的,把头凑到陈临溪脖子里狠狠吸了一口,没一会儿就安静下来了。 又是这个梦,窗外也是下着淅沥沥的小雨,闷的人喘不过气来…… “老师……” 林书有费力地睁开眼睛,只觉得头晕的慌,轻轻推了一把压在身上的人,却不见他抬起头来。 密密麻麻的吻从额头一直到脖子里,似乎有一只手垫在后颈处,一下一下地揉着,安静的空间里只能听到自己沉重的呼吸声。 “老师……我……” 满屋子的茶香气熏的林书有喘不过气来,仔细闻却萦绕着微不可察的苦涩。 压在身上的人从脖颈里抬起头来,吻在林书有唇上,细致地舔弄,没几下便钻进她的嘴巴里,勾着舌尖,让她喘不过气来,只几声呜咽。 看不清脸,但左边眉尾上的一颗痣却深深地印在了脑子里。 亲了很久,他才松开唇。但林书有却不知为什么知道他不会停在这。身体里的热浪一波盖过一波,有些难耐地敞开腿勾住了他的腰。 衣服一件件褪去,昏黄的灯光下只看得清这人模糊的身影,他顺着嘴唇,吻过敏感的颈侧,粉嫩的乳晕,柔软的肚子,最后停在身下一小粒地方,一下一下地啄。 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身体里流出来,林书有情不自禁地夹紧腿,却只是把他的头往里压了压,一根手指挤进体内,那东西便也顺着手指流出来了。脑子开始涣散,只有自己一声压过一声的呻吟不断戳着耳膜透进脑子里。 泻了一轮过后,他将自己抱起来翻了个面,趴在床上,肚子下似乎垫了一个枕头被抬起来,压的腰不舒服。 “别紧张,嗯?我会慢一点…” 沉闷的声音传进耳朵里,熟悉又陌生。 “老师……喜欢你……”林书有听见自己说。 接着,便感受到身下抵住了一个滚烫的硬物,不由分说地挤进刚才被手指蹂躏过的地方,只是进去一小段,就撑的林书有浑身紧绷,抓着床单想要往前逃,却被他拉住肩膀又往里进了一截。 “老师…好痛!” 眼泪啪嗒一声落在床单上,密密的吻落在后颈的一处地方,感知到对方伸出舌头不断地舔弄,身下好像又开始咕噜咕噜的涌出水来。 便又开始脑子不清醒地说一些奇怪的话。 刚开始只是浅浅地入着,等自己适应之后便一下顶进身体最里面,疼里带点酥酥麻麻的感觉,说不上是难受还是舒服。身上这人却不再像刚开始那么温柔,掐着腰一下一下的往里进。异物存在感极强,对方的心跳好似也通过它传进自己身体里。 就着这个姿势泄了好几回,背后的人依旧压着她不肯换姿势,腰腹酸软,甚至有些坠痛感。直到身体里有什么东西被顶到,林书有才感觉到肚子里宫口似乎往下落了一些。 有些害怕的挣扎起来,却被这人又压了下去,一只手隔着肚皮摁住身体里连接的地方,不停地打着转揉。空气里暴增的茶香气熏的人眼眶发红,但林书有还是不安的想要躲开。 “老师,别……” 再揉下去,好像就要打开了…… “有有,我要进去。” 不安感充斥心头,但身体却无力逃脱,只能承受他一下又一下的猛撞,好像只要打开一点点,就会立马撞进去。 林书有立马红了眼眶,眼泪珠子啪嗒啪嗒地落在床单上。 受不住这么大的刺激,穴里不停地泛出淫水,叫人入得更快更深,暧昧的水声更是盖过窗外的雨声。 “嗯……呃…” 一下撞进更深处。林书有紧缩到失声,身体里一下下吮着,肚子被顶出一个小小的包,贴在这人手掌心里。 停下不过几秒,身后这人开始发狠地往里撞,每一下都进到里面,大力抽送着,窒息的潮热闷的林书有脑子彻底断了弦,不知何时何地,吱呀的摇床声和呻吟声抛之脑外,一门心思地咬着后面这人。 不知泄了几次,身下的床单早已湿透,黏在大腿上,小腹上,空气里除了浓得发苦的茶香气,隐约掺了一点麝香。 “老师,我不要了,快停下来。”林书有呜咽着小声求身后的人。 身后人低声应了一句,便放慢动作,只在最里面碾了几下,俯身抱住她, “不要叫我老师,叫我…临溪。” 接着咬住后颈处,尖锐的犬牙刺了进去,不论是身下还是身上,都一股脑的涌了进来。 自己完完全全属于他了。 林书有猛的醒过来时,脑子里只剩下这个念头。 “卧槽……” 猛的坐起来,脑子还有些眩晕。已是第二天,似乎放晴了,是个好天气。 林书有坐在床上,陈临溪不知何时已经离开。 身下传来的黏腻感不断刺激林书有的大脑神经,虽然房间里只有自己一人,还是羞愧的捏紧了床单。 说起来这个梦,已经重复好几次了,刚开始看不清那人,也看不清自己。后面发现眉尾的黑痣,也无法确定是谁,直到今晚他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我怎么做和自己老师的春梦……有违良心啊!” 时间还早,七点多,林书有洗了个澡吹干头发换了身衣服,感觉整个人又活过来了。今天除了上午的专业课,下午还得跟着陈教授去实验室做个细致的检查。 大学生的日子,过得就是这么粗糙无聊朴实无华。 三点一线地跑完上午的课,一口气终于松下来。 体温——稳定;脑子——清醒;人——活着! 如果没有在教学楼楼下碰见陈教授的话…… “上车。” 正是干饭的好时候,教学楼下全是人往食堂的方向走,眼尖的同学认出是人机老师开着低调内敛严肃认真和他本人一样的人机轿车,竟然来教学楼接人了? 谁!?男的?女的?学生?老师?还是实验样品??? 佳欣挽着林书有,宿舍四人正好走到陈教授地车边,听到他冷不丁地一声,林书有懵逼的举起手指了指自己,“我……吗??” 刚才上课的时候不是尽量往角落里坐了吗?难不成看到自己发呆了?走神了? “嗯。” 陈临溪有些不耐烦的皱起了眉头,林书有立马连滚带爬地上了车,在室友和一众路人甲探寻,不敢相信加吃了苍蝇的眼神中,英勇地离开了。 没有去食堂,实验室的设备不够齐全,想要做详细的检查,还是去研究所更合适。 陈临溪斜着瞄了一眼林书有,也不知道她想起了什么,两只手捏着安全带不停地拿食指扣上面的纹路。课上她的味道还不明显,哪怕自己对她的气味很敏感,但也只是偶尔捕捉到一丝,方才刚上车时也只是淡淡的味道,突然一下爆增,让他有些不适。小脑袋瓜子里又在想什么呢……又紧张又忐忑的情绪贴在他脸上身上实在是难以忽略掉。 略有些烦躁的点了点方向盘,今天检查完得好好说说怎么控制信息素这回事了。 “实验室里设备不齐全,没有办法抽取信息素,我们先去研究所。” “哦?哦哦好的好的。” “一会儿……抽信息素可能会有点难受,但是要得不多,忍一下就行。如果有喜欢的东西,尽量带在身上。” 嗯?抽信息素和抽血不一样吗?和喜欢的东西有什么关系。 把人交给研究所人员之后,陈临溪换上无菌服查看林书有抑制剂制作的情况。 “诶,陈临溪,身体还行吧?腺体有没有不适?” “没事。” “我就纳了闷了,你平时不是很在意自己的后颈吗,怎么这回让人给刮了,还放了信息素出来。这下弄得好,还得抽信息素给她做抑制剂,一般抽一点都受不了要死要活的,你这抽了一整管,提取成液体之后就几毫克。她要是太依赖你,你后面还得抽,真会自己给自己找事儿干的。” “你很闲吗?” “auv托您的福,抑制剂里拌信息素还是头一回,光提取你那点儿就够麻烦的了,这还得按批次按量的往里加,我能闲吗?她发情的时候你赶紧跑啊,就刚开始那点说不定她第一次发情期过了就没影响了,你还跑回去给人家送一波大的,我看你才是闲的。” “嗯。” “别立你那个死高冷人设了,你什么样儿我还不清楚。你是不是憋什么主意了?你那个学生?” 陈临溪放下手里的试管,“一会儿你去问问她近半年有没有闻到过奇怪的味道……接触过处于发情期或者易感期内二性征分化的人。” “你怀疑是某种方式传染吗?但是我们不是已经排除信息素刺激了吗?” “不是传染,是诱发。”陈临溪不知想到了什么,舌尖滑过犬牙,微微顶腮,“问问她有没有被人咬过。” 詹晋瞪圆了双眼,“你是说被处在发情期或者易感期的人咬!?信息素带进体内的话……说不好真有可能。” “嗯,基因链看出问题了吗?” “有一个地方很奇怪,不过目前还不能确定。但……我们的猜想是对的。” “没事,继续往下查,市长那边担在我身上。” “你……我知道了。”詹晋眼神古怪的看了陈临溪一眼,“师生恋……好像不太道德吧,你觉得呢?” 陈临溪无语至极相当不耐烦地叩了叩桌子,“你是不是要去看看脑子?” 咚咚咚,无菌室的门被扣响,“陈教授,呃…那个同学现在哭着闹着在找你…” 詹晋一撇嘴立马知道了原因,白了一眼陈临溪。陈临溪背对着他走出无菌室换衣服。 “诶哟死坏心眼子。” …… 林书有算是知道为什么陈教授让带着喜欢的东西了,早知道这么疼怎么也得带上她的阿贝贝一起来。现在感觉自己的脊髓都快被抽光了,脑子都差点被抽出来。 抽取信息素和抽血不同,为了取到更加浓郁的信息素,需要药物辅助至半发情状态,才能更快的结束。何况腺体又是神经细胞聚集格外敏感的地方,上千根细针一起扎下去,真要半条命。 林书有无力地趴在病床上,偏着脖子将腺体暴露在空气中。这会儿只想赶紧扒进陈教授脖子里猛猛吸上两口,如果能贴在他后脖子上吸那就更好了。 陈临溪脚步微顿,这里离林书有在的位置还有几米距离,她的信息素软趴趴地飘在空中,如同离了依靠的茎蔓,垂头丧气地绕在他脖子上。 一丝熟悉的茶香气从后颈散发出来,林书有便闻到了,但她这会儿实在懒得动,掀了几秒眼皮,又闭上了。 青草气绕着茶香一截儿一截儿地往上攀,直到陈临溪走到林书有旁边,她才从床上爬起来,一把将对方的脖子塞到自己脸上。 “老师,你怎么不早说!” 林书有咬牙切齿地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虽然在清醒的状态下还不太能适应与陈教授贴这么近,但她死人刚活,只能靠吸点别人的阳气补充一下自己了。 “……抱歉,忙忘了。” 一行白眼上青天。 体检一趟,真是从里到外包圆了,上到身高体重,下到抽血抽信息素,外头还数了一下全身有多少颗痣,里头还对了出生年月日。搞科研的,也信玄学? 以至于后面有人来问她有没有被人咬过,还以为是0%概率的事件也要确认一下是不是真的没发生呢。 但是……被人咬是没有,倒是被狗咬了。就大概过年的时候,林书有和几个好姐妹约酒,喝完没觉得,出门吹了点冷风才后知后觉的有些醉了,瘫在回家路边的公园椅上,被回家的林爸看到了拖回了家,挨了好一顿骂,到现在还不让在外面喝酒呢。就是回家之后发现脚腕被狗咬了,俩大犬牙印特别明显,还流了血,被林爸林妈带去医院打了狂犬疫苗。 4 “不过那都是三个月前的事情了,我脚脖子连疤都没留下。”林书有说着提起裤脚给面前这人看了一眼。 詹晋若有所思地搓搓脸,接着问道,“方便问问你家住哪儿吗?” “我家吗?我住主城区滨江阁。怎么啦?” “喔,没事。位置挺好。” 位置当然好了,这俩不住一个地儿吗……詹晋送走二人,对了一下时间,三个月前新年前后,那不就是陈临溪易感期吗…… “难怪让我去问是不是被咬了,自己都上嘴了还有什么好问的。”詹晋连翻好几个白眼才转身进研究所。 一番折腾检查完已经是下午接近四点,学校周三下午是公休,学生没课,老师大部分也在忙自己的事情。实验室已经是耽搁了,就让林书有把期末答辩补上了。 林书有盯着陈临溪在电脑上敲下她的分数:81分。 还以为这段时间俩人都亲密到这种地步了,还会给放放水,没想到人机老师真是公私分明啊。 在宿舍群里吐槽一番,得知大家分数都差不多,林书有又安心地躺回去了。 这些天的转变,恍惚的如同在做梦一般,林书有眯着眼睛从头开始回想。 大二开学之后开了新的专业课,是陈教授带着的,过了半年多的时间。刚开始大家都以为他看上去很年轻很能玩得开,没想到二十五六岁还这么严格古板,第一次小测班上几户挂了百分之八十。 但是……这几天相处下来,陈教授好像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自己难受的时候还有点不好意思找他,但他会主动凑过来,林书有瞬间觉得安心多了。 至于这个梦…… “难不成我的潜意识告诉我,我喜欢陈教授吗?” 从大二开学到现在,自己好像没有课后问过问题,也很少主动回答问题,上课的时候好像注意力都在ppt上,也没有盯着他的脸看啊? 越想越乱,林书有从床上爬起来,翻出四级听力开始练习。 身体检查之后,除了上课俩人已经有许多天的时候没有私下碰面了,林书有的身体也很稳定,没有出现什么异样。住在教室公寓实在是太不方便,教学楼远,食堂也很远,超市也很远,楼下只有一家小便利店,老师们开着车上下课,大部分几乎不住在这边,晚上甚至还有点阴森森的。 每天上课都要提前一个小时出发,林书有走了两天路,实在心疼快断掉的腿,买了一辆小电驴。 周四上完上午的课,林书有拖着佳欣正往食堂去,半道儿被陈临溪拦下了。虽然饿的发晕但还是乖乖地跟着走了。将小电驴交给佳欣后,麻溜地爬上了车。 “先去研究所抽血,看一下你体内的激素值。刚刚在课上,我站在教室最前面都能闻到你信息素的味道,你自己没察觉吗?” “啊?我好像就早上起来的时候闻到了,洗澡之后就没了呀。” “我们专业只有你一个二性征分化者,但学校里还有另外两个。”陈临溪想到她的味道可能会被除他以外的人捕捉到,很是烦躁,“以后早上起来闻到自己信息素的味道就别出门,先给我打电话。” “哦……” 突然这么大声干嘛…… 林书有抽完血之后,屁颠地跟着陈临溪在研究所里吃了午饭。为了压她身上的味儿,陈临溪把自己放在研究所里的外套给她穿上,又嫌放得太久,上面已经没什么他的味道了,将林书有翻着面儿的抱了一轮,甚至让她用脸蛋子在自己后颈处蹭了两下。 詹晋刚走进食堂,隔着大老远就看见陈临溪板着脸嘴巴里不停地说着什么,对面的女生穿着他的外套,食堂里同为alpha的研究人员和患者都离得远远的,一看就没啥好事,自觉地没有凑上去找骂。 林书有因为不好好控制自己信息素挨了骂,甚至从围绕在自己身上的信息素味儿接受到了对方现在很烦躁的信息,低着头一米粒一米粒地往嘴里塞。 不过……信息素可以传达情绪吗? “结果显示你激素值升高,是发情期的前兆,这两天觉得身体异常就不要去上课了,在公寓里呆着。抑制剂已经配出来了,一会儿拿回去放在冰箱保鲜层里,体温升高信息素外窜的时候就喝一个,如果喝了之后还是不舒服的话就给我打电话,我手机不会静音。” “知道了,老师。” 陈临溪莫名烦躁地叩了叩桌子,“好好吃饭,又没让你不吃。” 茶香气里一闪而过的情绪立马就被林书有忽略掉了,立马挖一大勺饭往嘴里送。 看她这样子,陈临溪突然油生出一种训狗的即视感…… 到底是谁应该更操心啊…… 吃完饭没有立马回学校,陈临溪带着林书有去超市扫荡了一圈,买了一些巧克力甜品,杂七杂八的一些零食水果,还买了两个超级大的杯子,“玻璃杯放在公寓里,保温杯出门的时候带着,这两天多喝水。” 林书有看着这一个2l一个1.5l的杯子,有些头大。 “每天要喝这么多水吗?” “嗯,多喝点没坏处。” 回学校的路上,陈临溪又反复地叮嘱林书有一些注意事项,听的林书有耳朵都起茧子了。回到公寓,陈临溪把买来的东西都给她收拾进冰箱里,林书有把两个杯子洗好都灌满了水,坐在沙发上咕咚咕咚,“老师,你好像我妈妈,忙活个不停。” “……我刚跟你说的你别忘了,都放在心上。” “少出门,多喝水多吃饭,吃巧克力糖补充能量,感觉发情期到了就喝抑制剂,没用就给你打电话。” “嗯。” “老师,我还以为你私底下和上课的时候一样,很高冷,不怎么爱说话,也不怎么关心别人呢。” “谁告诉你的?” “大家都这么说啊。而且,老师你的课考核好严格,大家都很怕你。” “很严格吗?你们现在学的东西我高中的时候就会了,这么简单还能挂,我上的课都没认真听吧。” 陈临溪收拾好东西,又将林书有拉起来翻面儿地留下气味之后才离开了。 “有事打电话。” 陈临溪走后,林书有猛灌两口水,在沙发上大字型瘫下,“哇,这就是二十六岁成为研究所项目组长的底气吗?” 不得不想起之前室友们讲的八卦,听说陈教授来我们学校教书是被忽悠过来的,校长承诺他可以挖优秀学生去他的实验室,结果来了之后发现太菜了根本带不动,但是签了合同没办法跑步,只能苦哈哈地在这里教书,还要实验室教学楼两头跑,都累成伪人了。 原来老师不是人机,而是学生太npc吗? 无聊地瘫了一会儿,林书有又翻出四级的听力开始写。生物专业是设有英语课的,因为许多文献都是英文版。英语课老师下了死命令,四级考试都得600+,不然这学期平时分作废,林书有去年12月份五百零几分擦线过,给孩子逼得不得不开始练听力了。 写完一套听力一看25个对10个,气的自己忍不住笑出了声,丢了笔就去洗澡了。 吹完头发掏出违禁小锅煮了一份泡面,才看见室友问自己下午的课怎么没去上,老师要请假条的消息。 “哦,对哦,还没跟辅导员请假。” 以痛经为借口回了室友的关心,又给郑导打了个电话说明了情况,郑导很爽快地批假了,又另外嘱咐了一番。 不过……周五的课是陈教授的专业课,应该不用请吧,反正他人都在。 搞定一切之后林书有愉快地打开ipad挑了个下饭神剧开吃。 ……… 课是下午1,2节,林书有一觉睡到自然醒,感觉自己神清气爽,脉壮如牛,丝毫没有要发情的迹象,爬起来洗了个澡塞了两口干巴面包,顺带收拾了一下自己,还画了个小淡妆。 “怎么感觉今天心情格外的好。” 甚至一想到一会儿要见到陈教授,还有一种隐隐的兴奋感和期待? 林书有晃了晃脑子,把奇葩的想法晃走,看着时间差不多,收拾好书包拿着小电驴钥匙就奔往教学楼了。 陈临溪快一点才从研究所出来,研究方向已经确定,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尽快找到证据,但…… 詹晋两手插进兜里,随意地提到,“她发情期要到了,你对她的信息素会比平时要更敏感一些……啧,咱俩高中认识到现在了吧?我一直觉得我还挺了解你的,之前你易感期,虽然我不在你旁边没见过你到底啥样,你不都正常挺过去了吗,这次你怎么咬人了你还?” “……忘了。” “你还咬人脚,口味还挺重。什么癖好。” “……” 瞧着这昏昏沉沉快要下雨的天,陈临溪莫名有种不详的预感。 果然,刚走进教室还没看清人脸,就闻到了青草香。淡淡的,一缕一缕地攀上自己,能察觉到它的主人现在很开心。 陈临溪拉着脸一眼定位坐在教室角落的某人,发现她看到自己看她,还一脸灿烂的小幅度地在胸前挥了挥手和自己打招呼,脸又拉了一个度。 林书有懵了,这人怎么了!? 室友们好像也感觉到氛围不太对劲,眼神示意林书有什么情况,林书有摊了摊手,我也不知道啊! 好在事情不到一分钟就带过去了,陈临溪打开电脑开始讲课。 林书有刚开始还认认真真的在听,翻开书写笔记,写着写着便开始走神,盯着讲台上从容讲课的人发呆。 “其实……陈老师也挺帅的吧?眉毛很浓密,眉骨也很高,山根挺拔,有一点点驼鼻梁,睫毛也很长,虽然是内双,但是睁开眼不压眼睑,总的来看……眉眼还是很深邃的。” 蔡蒙看她一脸花痴样地盯着伪人,还说出这么一长段赞美的话,吓得人都要疯了,“你没事吧?吃两颗溜溜梅治治。” 佳欣转过头,正准备附和蔡蒙两句,发现林书有脸通红,正经规劝到,“师生恋是不被允许的,收收心吧,如果你不想看到陈教授辞职的话。” “什么!你别误会,我就只是夸他的外貌啊!” “那你脸红什么,烧和骚你挑一个发?” 闻着空气中越发浓郁的气息,陈临溪烦躁地闭上了讲课的嘴。 “林书有。” 正在和室友开小差的林书有听到自己的名字,下意识踉跄地站了起来,“老…老师…” “去我办公室。” 周围的人听到刚刚林书有和她室友的小动作,但没想到会被陈教授直接点名出教室,纷纷吓得噤了声儿。 林书有整张脸从额头红到脖子往里,一颗心全扑在上课蛐蛐老师被发现并且赶出教室的事情上了,完全忽略掉后颈处的腺体已经红的发胀,甚至微微凸了起来。 教室里一阵死寂,林书有小碎步的挪到教室门口,背对着陈临溪正要踏出去,一件衣服从头顶盖了下来,“去办公室等着。” 闻到熟悉的茶香气,林书有脑子一瞬间清明起来,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好像发情期到了。 “老师!我……” “办公室没有其他人,钥匙在衣服左边口袋里,进去之后把窗帘和门都关上,这节课还有半个小时才下,稍微忍一下。知道我办公室在哪儿吧?走过去大概要五分钟,能走吗?” 陈临溪拉着林书有站在教室外面小声嘱咐,虽然出门时顺手带上了教室门,隔绝了一部分教室里的视线,但后排的依然可以通过窗户看到。林书有知道在这里讲话不太方便,再待下去可能要出糗,点了点头快速离开了。 室友私戳林书有对话框问她具体情况,一时半会儿也没得到回复,专业小群里大家都传爆了:刚刚上课一个女生和室友偷偷讲话被人机老师赶出教室了,在门口不知道说了什么,好像还把人说哭了。 得到一致回复:恐怖如斯… a:陈教授为什么把自己的衣服盖她头上啊? b:估计是把人说哭了也有点不好意思吧…… c:【图片】偷拍了一张。 5 陈临溪自如地走上讲台,叩叩桌子示意上课继续,大家一致放下手机认真听起课来,害怕自己也被赶出教室。 林书有裹着衣服飞速找到办公室钻了进去。刚刚快走起来才发现腺体已经变得特别敏感了,头发扫过甚至有些刺痛。带上门,拉下窗帘,打开灯,林书有才有些放松地瘫坐在办公室的皮质沙发上。 紧绷的神经将将放松下来,林书有便立马感觉到了身体里的变化。 还以为和上次一样,只是有些依赖陈老师的信息素,肚子里不断传来的坠痛感和攀升的体温,一瞬间将思绪拉回医院那天。 外套上萦绕的味道已经完全不够了,它们如同死物一般只是依附在衣服上,没有情感没有温度,但林书有还是将头埋进里面,期翼能够缓解一点。 “老师……” 小小的空间里不断浓郁的草香气熏的林书有脑子发晕,肚子也隐约有些胀痛,夹紧腿根却还是能感觉到内裤渐渐湿润。 三十分钟似乎真的很漫长…… 林书有有些难堪地从沙发上爬起来,颤颤巍巍地走到门口关掉了灯。她今天穿的及膝短裙,虽然穿了安全裤,但还是能感觉到湿热的触感一点一点地顺着大腿根溢了出来。 强忍着现在立刻马上跑到教室里抱紧陈临溪的念头,摸着黑把自己缩成一团塞进沙发角落里,脑袋和后背紧贴着有些冰凉的沙发,怀里抱着被自己捏的皱巴巴的衣服,试图能够再缓解一点点。 “老师……” 眼泪珠子一颗一颗地落在沙发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陈临溪现在很烦躁,眉头紧皱,心思已经全然不在课上了。讲台下的学生看他面色不对劲,一个两个吓得大气不敢出。 体内的信息素异常躁动,不断催促着他赶紧去找自己的omega。一边压抑冲动一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讲课,让他脊椎骨有些发麻……刚刚在课上虽然察觉到她有些发情,但看她面色如常还以为只是小问题,和上次晚上一样。但体内的躁动告诉他,不是。 讲课的语速下意识加快了些,以至于还有差不多十分钟才下课,陈临溪已经讲完了,收拾好东西提前下课了。略掉了往常的死亡提问环节,就连平时一下课就凑上去问问题的敢死队今天也歇菜了。 匆匆忙忙走到办公室门口,却有些踌躇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进去。皮肤擦过皮质沙发的声音,眼泪落下的声音,呜咽的声音,深深浅浅地传进耳朵里。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alpha的易感期其实并不难熬,在没有遇见omega之前,易感期便如同感冒一样,只是让人心绪烦躁体温升高,偶尔会让他感觉情绪高涨,然后把自己关进实验室里,不知疲倦地复核数据,甚至让他在研究方面有小的突破。只是情绪不稳定而已,但现在…… 陈临溪深吸一口气,快速推门进去,然后关上了门。办公室里所有的光源都被隔断,但陈临溪还是清清楚楚地看见了窝在沙发里的人。 下一秒,这人就栽进自己怀里,把头塞进自己脖子里左边闻闻右边蹭蹭,“老师……你刚刚为什么又要走……” 眼泪砸在自己脖子上,顺着滑进领口里。陈临溪托着林书有的屁股,以免她从自己身上掉下去。黏腻的温热立马打湿了衣袖,烫的人胳膊都快要融化了。 大量的信息素从后颈释放出来,林书有还嫌不够似的,将下巴垫在人左肩上,最靠近腺体的位置,甚至能感觉到她呼出的气息砸在上面。 陈临溪想打开灯找点纸给林书有擦一下,被林书有抓住手不让他打开,只好抱着人坐到沙发上,先让她稳定一些。 哪怕现在已经被他抱在怀里,林书有还是反复不停地问他为什么要走。她的alpha没有第一时间冲进来抱住她,给她舒缓,而是站在门口犹豫要不要离开,把她一个人丢在这。这种不安全感充斥了她的全身,虽然自己像个八爪章鱼一样严丝合缝的贴在他身上,却从对方的信息素里接受到了疏离的信息。这种感觉就像自己是疯狂摇尾乞怜的狗,但对方只是摸了一把脑袋就收手了。 不够…… 陈临溪不喜欢她,所以他会丢掉她,会抛弃她,会在她无比渴望他的时候想着离开。 “老师……” 只要和梦里一样,老师就不会离开自己了…… “老师……你摸摸我…” 林书有带着对方的手,放在自己的腺体上,触碰的一瞬间忍不住闷哼出声。下半身不断蹭着对方的腿,没两下裤子就如同洒了水一般湿了一大片。 “林书有,清醒一点。” 陈临溪将人从脖子里拽出来,肩膀那块衣服也湿透了。 林书有眼眶红的像兔子,眼泪不要钱的一把一把往外洒,“老师…不要抛弃我…” “林书有,你只是被信息素……” 陈临溪话还没说完,眼前人突然向前贴近,温热的触感立马从嘴唇上蔓延开来。她吻在自己唇上,还伸出舌尖一下一下轻舔。 心一下就软了。 抬手捧住对方的脸,小心翼翼地回应着。 林书有,你能明白自己的心意吗…… 三个月前的雪夜,万家灯火,没有一盏是为他打开的。易感期会扩大情绪,好像又想起了母亲去世的那一天,父亲匆匆从外地赶回来潦草地办了葬礼,甚至没有告知任何一位亲戚好友,就这样,母亲变成了一个小盒子,埋进了土地里。陈临溪拖着疲惫的身躯,穿着单薄的衣服在雪地里漫无目的地走着。 “哇!你是年兽吗?” 路灯从她身后打过来,长长的影子就这样落在自己脚边,抬头看见她灿烂的笑容,似乎她也就这样落在了自己心里。 林书有被吻的有些喘不过气,小手轻轻推了一把他的肩膀。感觉到对方信息素里传来的明晃晃的占有欲,才放下心来又把自己塞进对方的怀抱里。大腿根似乎抵到一块硬物,硌的难受,伸出手就要往下摸,还没碰上就被人抓住了手腕,“别乱摸。” 林书有懵懵地点了点头,又拿大腿根蹭了蹭,虽然不舒服,但还是坐了回去,把整个人窝进对方怀里。 “老师……” 像吃饱喝足了的小猫,趴在人怀里一下一下轻轻蹭。闭着眼睛很快便睡着了。 陈临溪抱着她冷静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的拿起外套将她下半身盖住,将人抱到车上带回了公寓里。 林书有这两天格外的黏人,好在接下来是周六周日,她没课,陈临溪也不得不推掉实验室的事情和她呆在一块。刚开始林书有还只是像个跟屁虫一样,陈临溪走哪儿跟哪儿,始终隔着一段距离,不过一个上午,现在就扒在人身上了。 昨天晚上喝了抑制剂之后被里面参杂的自己的信息素激的又冒了一波泡泡,俩人折腾到很晚,刚刚哄睡林书有准备离开,她就醒了。好劝歹劝让他回自己公寓里收拾了一下洗了个澡,还得让她在自己客厅里呆着才行。最后还是在她客厅的沙发上睡的,大半夜的她又钻来自己怀里,沙发是单人沙发哪里挤得下两个人,最后还是在林书有房间里休息了。林书有跟浑身长满吸盘一样贴在自己身上,一晚上不知道扒拉了多少回,压根没睡好。 第二天醒来罪魁祸首脑袋清明了一些,还有些不好意思的跟自己拉开了一些距离,不过短短一个上午的时间,现在又窝进自己怀里了。 陈临溪将人又往怀里颠了颠,以免挡住自己的视线。虽然实验室去不成,但文献还是要看的。詹晋那边发来了新的成果,还需要自己核对一下。 空气里全是茶香气,林书有餍足地闭着眼睛打瞌睡。一股雨后青草味漫在空气里,一丝一缕地绕上那抹茶香。 “别闹。” “喔。” 林书有不满地哼哼两声,拿脑袋蹭了蹭脖子。 “实验室拿你的信息素研制出来的药这两天就会送过来了,想吃的话就吃,不想吃就放着。” “什么药啊?” “只是一些针对你身体体质的补品。” “话说……老师,二性征分化真的是病吗?” “不是。” “那是……?” 陈临溪将怀里的人翻了个面儿,光标划过詹晋发来的文件,“是基因链里携带的。在二性征患者和普通人的贝塔链条里都发现了这个基因,它们是相同的,只不过二性征患者的显化了。” “也就是说,每个人都有可能二性征分化吗?” “嗯。” “那为什么不安排基因筛查?” “不是所有人的接受程度都像你一样,也不是所有二性征患者都像我们一样幸运,有些男性特征却向着omega倾向分化,女性特征却向着alpha倾向分化的人,他们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那就更应该基因筛查呀!” “这不是我能决定的。” 察觉到对方情绪不佳,林书有乖乖闭上了嘴,把自己翻了个面又贴了回去。 再醒来时,陈临溪正在阳台打电话。对面似乎情绪激动地说了些什么,林书有没听清,陈临溪冷静地应付了几句,挂掉了电话。 “醒了?” 说着转过身,将手机放在茶几上,“晚上想吃什么?” “抱歉啊老师,不知道咋了,人总是特别困。我又睡着了。” 林书有敞开怀抱,陈临溪下意识将人搂进怀里。 “嗜睡是正常的。我刚刚出去买了点食材,晚上想吃什么?我做。” 林书有把头埋进脖子里蹭了蹭,懒懒散散地回了一句随便。 陈临溪恍惚间感觉自己在养狗,将人推进洗手间里叮嘱她洗脸刷牙,自己转身进了小厨房准备做饭。 洗漱完出来,陈临溪还在厨房里忙活着。林书有掏出作业,一屁股坐在地垫上趴在茶几上写题,暖光的灯光打在脸上,厨房里冒出的饭香气,闻得人心里幸福满满的。 陈临溪做了一些家常菜,肉末茄子,小青菜,还有一份鲫鱼豆腐汤。林书有边吃边夸,嘴里塞得满满的,咽下去之后马屁张口就来。 “老师你好厉害,没想到你做饭也这么好吃。” “嗯,我一个人住,所以会一些。” “噢~老师你住哪里呀?” “滨江阁。” “啊!我也住滨江阁!老师你做饭真的好好吃,放假可以去找你蹭饭吗?嘿嘿。” 陈临溪抿了一口汤,点了点头。 原来……不记得了吗…… 吃过饭后,林书有主动收拾了残局,其实厨房里被陈临溪收拾的很干净,甚至做完菜后的锅都已经洗过了,林书有只需要收拾碗筷,把剩菜剩饭丢进冰箱里就可以了。 “今天已经量过体温,是正常的。发情期应该也缓解了不少,今晚自己一个人睡可以吗?” 林书有点了点头。今天一整天差不多都和老师待在一起,信息素没断过,情绪也挺稳定的,应该没事。 “最近一周内先不要去上课了,我会找郑导说明情况的。一般发情期会持续三到五天,但是你的情况不是很稳定,还是先待在公寓,不舒服的话随时给我打电话。” “一周吗?那我课怎么办……” “专业课掉下的我可以另外给你补。” “哦哦,好的。” 陈临溪交代完之后,又抱了抱林书有。似乎是觉得不够,将自己贴身带的玉坠项链摘了下来挂到林书有脖子上。 “这块项链我一直带着很少取下来,上面我的气味比较重,这两天你先带在身上,之后再还给我。” 林书有将项链捏在手心里看了看,是一块生肖玉,刻着一只小兔子。 “放心吧老师,我肯定好好带着,不会弄坏的!” “嗯。” 陈临溪回到自己公寓里,有些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其实詹晋说的话,他也明白,但他就是不受控制地想要再靠近太阳一点点。 其实不应该像这样让她频繁地接触自己的信息素,这样做只会让她越来越依赖自己,之后的每一次发情都会更想和他亲近。如果有一天她明白这回事,会不会讨厌他…… 6 推开阳台门散了散气,冷风吹的人脑袋格外清醒了一些。 实验结果明显朝着预期在走,只是上面的态度隐约透出不认可的样子,可是不论如何,还是得尽快上报。 研究所里那些精神失常的人,最终也需要一个说法。 陈临溪离开之后,林书有将玉坠戴在脖子上,在沙发上瘫了一会儿就准备去洗澡,脱光衣服站在浴室镜前,犹豫了一下还是将玉坠取了下来,放在睡衣上。 戴着陈老师的贴身项链洗澡,总有种好像会被他看到的感觉…… 难熬的夜晚…… 没有陈教授的信息素,林书有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好久还是没睡着,拿起手机一看已经半夜两点多,犹豫了一会儿,抱着阿贝贝爬起来,叩响了隔壁的门。 陈临溪刚冲完澡,裸露着上半身擦着头发,听见叩门声默了一会儿,走过去推开了门。 “老师我睡不着。” 林书有刚开口,被陈临溪不穿衣服吓一跳,举起浴巾遮住了脸,“老师!你你你你你!” 陈临溪微微撇眉,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随后走进房间里穿上了睡衣。 “来找我做什么,手里拿的什么?” “这个吗?是我的浴巾,我捏着它才睡得着。” 林书有捏着浴巾有些局促地坐在沙发的角落里,边说话边时不时瞥一眼陈临溪。 “过来。坐那么远干什么?” 得了许可证,林书有噌的一下站起来,和陈临溪贴了个满怀。 “老师,你没有女朋友吧。” “没有。” 心满意足地拿脑袋使劲蹭两下陈临溪的脖子,林书有才觉得自己舒坦了。 “老师,虽然咱们是迫不得已才亲密接触的,但是!我觉得我们在这段时间里还是得约法三章,不可以和出彼此之外的人发展亲密关系,不可以将我们的事情说出去,不可以做太出格的事情!老师你觉得呢?” “你现在是迫不得已才窝进我怀里吗?” 看陈临溪一幅撇着眉头下一秒就要将自己推开的样子,林书有立马笑得像狗腿子一样下意识抱紧了对方的脖子。 “当然……不是啦!老师你洗澡用的什么沐浴露,怎么这么香。正好我沐浴露要用完了,要不我换和你一样的吧!” “你刚刚说的我都答应。但是,林同学,不要把对老师的职业滤镜强加到个人身上。” “嗯嗯嗯嗯嗯嗯!” “药吃了吗?今天晚上自己睡,不能太依赖我的信息素,不然之后戒断不掉。” 陈临溪把人从怀里拉出来,稍稍后退了些,搓两把还有些湿润的头发,转身走进了浴室。 林书有蔫儿巴巴地跟在后面,“再贴一会儿吧老师,就一会会儿!” 陈临溪带上了门。 陈临溪打开了门。 “明天下午三四节补课。回去吧。” 林书有梗着脖子回到自己公寓,踹了床一脚,折腾到四点总算是睡了。 又是朴实无华的日子,和朴实无华的大学生。林书有接下来的一周时间,全部都呆在公寓里,垃圾是陈临溪早上提走的,有时候自己煮点泡面吃,有时候补完课陈临溪没事,就一起做点饭吃。不出门的时间真是流逝地堪比光速。 终于迎来了出狱的日子。 实验室也送来了峰值报告,上面预测了会发情的时间,只要按时打抑制剂,好好吃药,就可以慢慢回到普通生活啦! 林书有迅速扒完饭把碗收拾好,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老师,明天我就可以正常出门了吧。” “嗯。” 陈临溪早就吃完了饭,坐在餐桌边看电脑里的邮件,敷衍地应了一声。 “我看过峰值报告了,从明天开始有两周的时间不会出问题,正好我下周英语组有场校比赛,这两天一直在背稿子呢。” 林书有仰头躺在沙发上,从兜里掏出手机仔细确认了一下,“下周二下午的公休。” “下周二吗?周二我有点事,不在学校,比赛完直接回宿舍吧。” “喔……” “我去实验室了。”陈临溪收拾好电脑,走到林书有旁边拽一把自己的外套,林书有挪了挪屁股。“峰值报告不能全信,体内激素波动也受外界影响,我拿给你的药记得吃。” “好的~” …… 从林书有基因中检测到的数据确实很有用,和自己的完全对得上,之前苦于只有自己一个样本,不能完全证明二性征分化是基因携带而非病毒感染…… 接下来只用完善报告就能上交了,只需要一个月的时间…… “你真的要如实上报啊?”詹晋撑着脑袋左摇右晃地盯着电脑,“这报告真心写不下去,还不如罚我实验室关禁闭呢,说不定我能搞出新发明。” “不着急,你慢慢写。”陈临溪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咖啡。 “上面的态度那么明显,就是不愿意承认基因携带才让咱们研究药物,你就这么如实上报,那不废了吗?” “尽快认清现实也是好处之一。” “你也不怕被赶出实验室吗?到时候一口锅盖你头上,又丢工作又丢身份,你准备干嘛?” “回家收租。” “……不说这个了。你是真心喜欢那个谁吗?你那小学生?虽然你们俩信息素配对值确实很高,会互相吸引,但是怎么说……有违人伦啊!” “她对我没那个意思,你别乱操心了。” “也是,听你的学生说,你在学校和人机一样,还严肃死板,是我我也不会喜欢你。” “……”陈临溪若有所思地放下杯子。 詹晋将数据拖进报告里,噼里啪啦敲了一串话,然后删掉。 “你母亲的忌日是不是快到了,我今年和你一起去,去年你不等我我差点烧错坟了。” “那我是不是应该改变一下?” “什么?你要给伯母迁坟啊?” “不是,我是说我在学校的形象。” “……这不是你特意塑造的吗?说这样有威严,上课学生才会听。” “你觉得……我应该从哪里开始?上课的时候温柔一点?” …… 得了詹晋的指点,虽然陈临溪有些怀疑,但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应该是不会出错的。 “俗话说,心疼是喜欢一个人的开始。你想办法让她心疼你,主动地照顾你惦记你,你再耍点小手段让她想一直陪在你身边,离不开你。” 【所以第一步,让她心疼我。】 …… 林书有的稿子早已经背的滚瓜烂熟,通篇下来差不多800个单词,只要在10分钟以内讲完就算成功。 林书有站在台下两股战战,前面的选题和内容都很棒,估计自己拿奖是无望了,不知道能不能算志愿时长啊,一个小时不亏两个小时赚到啊。 英语组老师看出林书有的紧张,拍了拍她的肩膀。 “大家,别紧张啊,上去讲完就好了,比完请大家吃饭!” “老师!能不能喝酒!” 大家一听管饭,都精神了一些,比完赛的更是起哄,说要大干一场。 比赛进行的很顺利,林书有带着空白的脑子在嘴巴和肌肉记忆的带领下,成功不卡壳的说完了全部。由于太过紧张在台上走来走去,频繁地示意ppt上的主题甚至被评委认为人很放松加了分。就是下台的时候有点腿软绊了一脚。 除此之外,堪称完美。 最后拿了三等奖,并且老师承诺给每个参加的人算两个小时的志愿时长。又加了学分又算了时长,林书有心满意足了。 比完赛正好五点半,到了吃晚饭的时间,大家一致决定去烤肉店。这次比赛,一等奖二等奖几乎都是外院拿走了,曹老师带两个院的英语选修课,除了她,还有另一个计算机的女生拿了二等奖,一个男生拿了三等奖。三人被起哄着叫起来各喝了几杯酒,才被放过了。 林书有喝完酒找了个离烤肉近的位置马不停蹄地塞了一口进嘴里,顺带拍了一张照分享到宿舍群里。 或许是氛围太好,大家吵的吵闹的闹。哪怕林书有自认为酒量不差,也开始晕晕乎乎起来。 “同学,恭喜呀。”一男生端着饮料坐到林书有旁边,“你是哪个学院的?” 林书有有些不好意思的举起饮料喝了一口,“我是生科院的。” “怪不得感觉从来没见过你,我是计算机大二的……不过,你看起来脸色不好”男生凑近林书有的耳朵边,轻声问道,“需要我送你回去吗?” 一股浓烈的橘子味猛地在鼻尖炸开,林书有皱紧了眉头推开了面前的人,“不好意思。” “你似乎没有察觉到你外溢的信息素?呵呵,没想到生科院也有。” 之前听陈临溪说过其他学院也有二性征分化者,但没想到这么巧会碰上。估计自己刚刚喝酒的时候没注意外溢了一些信息素,这才被人找上来。 “说话请注意分寸。”林书有冷着脸。 刚刚离得太近,被alpha的信息素刺激到了,林书有感觉后颈有一些发热。 “没人听得懂我们在说什么。” 林书有站起来,正要开口和老师说离开,对面的男生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关切地询问道,“林同学,我看你身体有些不舒服,需要我陪你去外面缓一缓吗?” “啊,书有,你的脸怎么这么红,那你先回去吧。”曹老师听到动静应声到,“让他带你去医务室看看,我给你们打个车。” “不用了老师,我男朋友一会儿来接我。我先走了,不好意思。” 林书有笑着挣脱了男生的手,一边朝门外走,一边拨通了陈临溪的电话。 十五分钟,陈临溪开着车停在了林书有面前,林书有立马爬进后座里瘫下。 “……你身上怎么这么臭。” “有吗?”林书有有气无力地挥了挥手,“对不起老师,今晚麻烦你了。” “一股烂橘子味。”说着一脚油门踩停在了路边,钻进后座里将林书有拉进怀里,浓郁的茶香气一股一股地四散开来。 林书有把头搭在陈临溪肩膀上,“老师,再闻下去,又要发情了。” 体内的热气儿涌进脑袋,这两下给林书有刺激的,有些不安地收紧了大腿肌肉。 “闭嘴。” 陈临溪暴躁地环住林书有的后背,一只手抚上腺体,用力地揉了两下。 “呜……老师…先、先回去,别在这。” 直到感觉窄小空气里浓稠的草香气快要化作实质,陈临溪才满意了一些,开着车飞速回了学校公寓,一把将林书有丢到床上。 自从林书有一上车带上来一股明显的属于其他alpha的信息素的味道,陈临溪脑袋里的线就快要绷断了,那么重的味,一闻就知道两个人靠得很近,特别是她把脑袋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时候,更是冲鼻子。 “快说,趁我现在还有点理智。” 被揉了腺体的林书有现在仿佛一坨离开了水的八爪鱼,被人吧唧一下扔床上,四个爪子只顾着往人身上攀,脑子不知道早在什么时候就掉线了。 “…老师……别生气…抱抱我” 林书有眼眶里包着氤氲,从陈临溪身后环抱住他,alpha的信息素里释放着强烈的占有欲以及怒意,林书有磕磕绊绊地将烤肉店里的事情说了出来。 “…不要生气……呜…” 陈临溪有些后悔方才太过生气揉了她的腺体,将人搂着走到冰箱旁边准备打一支抑制剂。 林书有似乎察觉到对方的意图,又是那种疏离的情绪,他不断地将她推开,不愿意给她安抚。哪怕陈临溪的手始终环在林书有腰上,俩人紧紧相贴,但林书有还是察觉到了那微妙的疏离。 “不要……不要这个…不要这个…” 林书有拉住陈临溪的手,将后背贴在冰箱门上,不想让他打开。 陈临溪低头看见林书有撇着嘴,一双眼睛憋的通红,鼻尖也红红的,一边安慰她一边试图将她拉开。 这个情况,他也并不好受。 但林书有还是坚持不让他打开冰箱,说急了眼泪就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好好好,不要不要。”陈临溪给她擦掉脸上的眼泪,把人往上提了一把,托着她的屁股抱在怀里。 林书有趴在陈临溪颈窝里,贪婪地汲取从那里散发出的茶香气。对方托住自己的手不经意擦过大腿根,和环绕在腰上的手臂,隔着衣服,擦出一丝痒意。 7(半h) “老师……回房间…” 林书有揪紧了陈临溪的衣领子,有些不自然地要求道。 将林书有搂起来后,陈临溪一只手打开冰箱抽了一支抑制剂出来,“打了抑制剂回房间好不好?嗯?” “不要!不要抑制剂…呜呜呜……” 陈临溪快疯了,他不明白林书有为什么抗拒注射抑制剂,又怕直接给她打伤到她,只好把抑制剂放回冰箱里,又回到了房间。 已是晚上,天色早已暗淡。 房间里只点了床头灯,昏昏暗暗地打在床边。 林书有贴着陈临溪无意识地一下一下地蹭,陈临溪往床边退了退,又被人哼哼唧唧地追着贴上去。 “林书有,你还记得我们约法三章的内容是什么吗?”陈临溪用手隔开二人的下半身,碰到林书有的腿根,又迅速缩回手。 “不可以和出彼此之外的人发展亲密关系,不可以将我们的事情说出去,不可以做太出格的事情。你现在正在违反第三条规则……” 唇上传来柔软的触感,湿热的呼吸打在陈临溪面上,突然地让他有些愣神。 “老师……你好吵……” 林书有拉起陈临溪的手搭在自己腰上,接着向上摸索,划过有些发硬的肚子,接着向上碰到一颗奇怪的凸起,似乎让对方的身体有些僵硬。又接着向上绕过脖子,轻轻揉了揉腺体,“老师……” 触手是一片柔软又细腻的肌肤,衣服随着方才的磨蹭不断撩高堆积在了胸下。硌人的裙扣早就被无意识地解开,松松垮垮地挂在跨上,轻轻一拉就会掉下去。两个人的气味在窄小的房间里纠缠不清,不断攀升的体温将理智蒸发的所剩无几。 “唔…” 林书有没有打耳洞,圆润饱满的耳垂贴在脸边。但陈临溪有,不起眼的一颗钉子借了床头的光,闪进了林书有的眼睛里,她抬起手轻轻地碰了碰,换来了更加猛烈的亲吻。 恍惚间似是梦…… “喜欢…” 衣服扔的七零八碎,从床上到地上,吻也是,从脖子蔓延到胸口,留下一串串印记。吻到左胸一粒敏感的地方,林书有才回了神,有些紧张的扣住他的肩膀。 耳钉的反光打在手上,颜色冷冷的,如同月光打在窗边。但他的肩膀很烫,埋在胸口的脸也很烫,扣在自己大腿上的手也很烫。自己的脸也很烫。 “老师……啊……” 理智只是回笼一瞬。 吻顺着胸口向下,触到敏感的腰间,林书有瑟缩地往上躲,“不要……老师、好痒…” 他明白了她的意思,从腰间抬起头来,吻在她的唇上。但身体却强硬地挤进她的双腿间,一只手向下,半个手掌就包住了她的全部。 细碎的呻吟声从两个人的嘴巴中溢出来,大部分被他吞掉了。 修剪圆润的指尖不断刮蹭阴蒂,林书有呜咽着缩了缩身子,却被另一只撑在头边的手阻挡了躲闪的方向,双手攀上对方的肩头试图推远一点,又被层迭的快感拉的更进一些。林书有被揉的有些难受,眼里泛起湿热的潮红。加速的快感使她呼吸困难,来不及咽下的口水顺着嘴角溢了出来。 “老师……不要一直、一直这样…” 陈临溪很听话,停下手上的动作转变了方向。他两指并起,在穴口处不断打转,偶尔进去一小截,又立马退了出来。 林书有轻声喘息,说不上是羞涩还是委屈的情绪涌上来,压着嗓子说话都带了些恳求的意思,“老师……” 手指探了进去,缓慢地向上推,直到整个都塞进去,碰到了一处硬硬的地方,是宫颈口。普通人的宫颈口并不会打开,也不会有触感,但由于二性征分化,这处会随着情动慢慢扩开,方便结合。 里面又湿又热,陈临溪避开宫颈口,慢慢摸索敏感点,曲起手指摸到一处凸起,再靠近小腹的位置。林书有被这么一戳,爽的穴里紧缩,夹紧了腿根。大拇指回扣住阴蒂,不停地刮蹭这两处位置,林书有很快就泄了。 陈临溪强忍着欲望,将人伺候好了,从床上爬起来,准备走到浴室自己解决。 林书有脑袋发麻,眼前迷糊。但伴侣的信息素实在太轻易捕捉,在这个刚刚情迷过后的小房间里。轻轻抬起一只脚搭上他的腰间,从床上撑着立起身来,又扑进他的怀里,“老师…你去哪儿…?” 手顺着脖子向下,碰到硬的发烫的阳具。第一次不知道硬硬的是什么,这回衣服都扒光了,看的不能更清楚了。湿滑圆润的头部抵在手掌心,反手握住下面,大拇指轻轻刮蹭过龟头。 “嗯…” 埋在林书有脖子间的头忍不住蹭了蹭,搭在她腰间的手也收紧一分力道,“林书有…再弄下去真的忍不住了……” 这低沉到颤抖的嗓音,震的林书有脖子痒痒的,心也痒痒的,甚至感觉有些退掉的情欲又涌了上来。 “老师你…刚刚帮了我、我…我帮你也是应该的……” 握在阴茎上的手,没有进一步的动作。陈临溪抬起头,盯着林书有的眼睛问,“你会吗?” 林书有有些紧张地撒开了手,“不…不会啊,只看过漫画,没、没…没看过真人的……” 梦里也没教啊…… 陈临溪此刻实在是不想再说太多,牵起林书有的手套弄两下,就将人翻了个面儿,并起大腿,抵在大腿根擦了过去。大腿根全是林书有刚刚泻过的水,毫无阻碍,擦过的时候碰到了还胀着的阴蒂,林书有把头埋在枕头里,下意识哼出了声。 “不会还要帮忙?”陈临溪弓着背,一遍一遍碾过敏感的阴蒂,一边贴在林书有耳边说话。温热的气息吹进耳朵里,吹的林书有软了腰。 “啊……老师……嗯、啊…” 林书有一只手拉着枕头,另一只手死死拽住床单。害怕陈临溪下一秒就顶了进去,又隐隐地想要他进去。陈临溪一只手扣住林书有拉进床单的手,另一只手狠狠掐住她的腰,“放轻松一点。” 她紧张的穴口不断回缩,还没入进去都能感觉到了。 一串问从脖子擦到后背,最后吻在腺体的位置,伸出舌头不断地舔弄。 “啊、老师……呜、嗯…” “对不起,再坚持一下,嗯?” 哪怕有不断溢出的液体作润滑,腿根还是擦得通红,林书有夹紧大腿颤颤巍巍地和陈临溪一块泄了,整个人瘫在床上,浑身触电般失去了力气。 陈临溪用温水打湿毛巾给林书有简单擦了一下,用浴巾裹着放在了沙发上,又将湿了大片的床单丢进洗衣机里,然后抱着人回到自己房间里睡下了。 第二天被太阳晃了眼睛,林书有才慢悠悠转醒了。看着熟悉又陌生的窗户,好半天脑子开不了机。直到回过神听到耳边传来规律的呼吸声,才想起来昨晚上干了什么。 她!在外面沾了别的alpha的信息素被自己1v1的alpha闻到了!还发情不打抑制剂非要人家帮忙解决需求!人家帮忙完她还不让人家走! 大腿根被一个硬物抵住,林书有一下子就明白了那是什么,下意识地往前挪了挪。被搭在腰间的手又拖了回去,抵在腿间。陈临溪把头埋在林书有的腺体处,迷迷糊糊嘟囔着,“别动…再睡会…” 僵硬地硬躺了半个小时,林书有上被头抵着,下也被头抵着,愣是没敢动。直到陈临溪醒了。 “老、老师,我我我、我我会负责的!” 陈临溪揉了揉眼睛,发现姿势不对,向后撤开,林书有才放松下来翻了个身,面朝着陈临溪,言辞诚恳道。 “负责什么?” “老师!昨天晚上都怪我,我…我、我我,诶呀,你放心我绝对不是那种穿上裤子不认人的人,我我,我没对象,呃,父母开明,名下有一套小公寓和车,我会对你负责的!” 说着很激动地向前贴了一下,不小心蹭到什么又红温着往后面退了点。 “总之,我会负责的。”林书有把脸埋进被子里,用蚊子般嗡嗡的声音说道。 陈临溪强忍着没笑出声,假装正经地思考了一下,“我们昨晚…没有做到最后,你不用这么……” “我知道!老师…一开始是我提出约法三章,结果又是我先打破了规则,真的很对不起…” “林书有,性方面女生总是更容易吃亏些,不要自责。如果你想对我负责,首先你要想明白你的心意。如果你并不喜欢我,那么昨晚的事情是我占了你的便宜,该道歉的人是我。” “我的……心意?” 陈临溪没有再接着往下说,毕竟他今天还有计划。起身先穿好了衣服,再用被子裹着林书有给她送回了自己房间,“你的床单……一会儿我们出去顺便去买套新的。” “我们一会儿要出去吗?”昨晚陈临溪仔细清理过,所以林书有除了浑身肌肉有些酸痛之外并没有别的不适,随便冲个凉换好衣服就能出门。 “嗯……” 【让她心疼我。】 林书有收拾间,陈临溪正好晾了昨晚扔洗衣机的被套,杂七杂八的味道没有了,洗得及时也并没有留下奇怪的痕迹。 俩人先去附近的商业街吃了午饭,才朝着目的地出发了。 “老师,我们去哪里呀?” “去看看我母亲。” 林书有抱着怀里刚刚殷勤接过的花束,心里一沉,没再说话。 人总是很奇怪,在踏入标志着悲伤的地方时,反而会不自觉的表现出虚伪的开心。墓园建在山顶上,风时不时地吹过,吹散了太阳直晒的闷热。陈临溪从林书有怀里接过花,不紧不慢地走着。墓园也有其他人过来祭拜,大家说说笑笑的,仿佛只是一次普通寻常的见面。 陈临溪停在一棵大树下,那里埋葬着他的母亲,他将花束轻轻放在石碑旁,安静地,只是站着。 林书有站在他身后。 下山的路似乎比上山的路更加沉重,窗外树木频繁闪过,但放眼望去,却是更加翠绿的树林。 “妈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因为二性征分化。”陈临溪率先打破了沉默,在离开这座山之后。 “那时候二性征分化的人并不多,全国没有几个例子,并且没有文章报道。我的母亲很不幸,她长出了具有男性特征的性器官,并且有极其不稳定的易感期……最后她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被辞退,医院也无法给她治疗,父亲也无法接受离开了家,被折磨了一年半之后,她自杀了。” 这一切说出来似乎很轻易,车依旧稳当地开着,只是环绕在自己身上的信息素悲伤的沉重。 “……对不起,老师。” 陈临溪转头看林书有一眼,轻轻笑出声,“又道什么歉?” “如果我没有出去喝酒,就不会因为发情期不稳定,还要老师不断的给我输送信息素,然后还跟我讲伤心的事…我还不会安慰人……”林书有越说声音越小,感觉自己犯了滔天大罪。 “帮你解决发情期,并不是麻烦。我父母的事情都过去十几年了,其实已经没有那么难受了,你不用自责。” “那我请你吃饭吧!今晚!” “你真想安慰我?” “是啊是啊。” “不用请我吃饭。我们先去商场买一下你的床单。” “嗷,噢噢好的…” 脑子里不经浮现昨晚的记忆,林书有摇了摇头,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自己怎么老是回想。 今天的天格外的热,林书有一回公寓就打开了风扇,“夏天要来了?” “嗯,新买的被套先过水,你还有备用的被套吗?” “有的老师,还有一套在衣柜里,我一会儿铺上。” “行。” 安静了一会儿,陈临溪还没离开,林书有才突然想起刚刚买被套时陈临溪跟自己讲的安慰他的办法。 有些不自然地走到陈临溪前面,“老师……这样真的行吗?” 陈临溪一把将人拉进怀里,“当然,信息素的作用是相互的。”然后把头埋进林书有脖子里。 8 陈临溪在【让她心疼我】的路上一去不回头,为此做了许多努力,比如扭伤手腕,扭伤脚腕,摔断腿,摔断胳膊,撞破头,当然只是在想象里,没有一项成为现实。 “**你不能想点正常的点子吗?”詹晋依旧坐在电脑前,人机一般拉数据输入删除输入删除,“这**报告我真写不下去了!” 詹晋键盘一丢,狠狠靠在椅背上,“你跟她讲了伯母的事情,她没说什么吗?” “……她说请我吃饭。” “我**她脑子缺根筋吧,你干脆挑明说得了,是男人就别怂!” “行了,你别出馊主意,好好写报告吧。” “那委婉的话我真说不出口,能不能不整虚头巴脑的东西,直白点说呗?那市长就爱看点弯弯绕绕的话吗?一天吃几个脑子够这么消耗的?” “随便你。暑假之前报告交上去,嗯……接下来我估计就不在研究所了。” “我以为你不知道呢。你交上去的时候问问市长平时都吃什么脑子,鱼脑子猪脑子牛脑子?看看哪个最能补,给你那小孩儿也带一个。” “欠打吗你?” “你也带一个。” ………… 这段时间的大学生都很忙,因为该死的期中考试,水课竟然布置了一大堆作业,心理课竟然还有小论文!专业课那就逃不掉考试了…… 除了陈临溪的课,还有另外两门必修,林书有这掉两天那掉两天,苦哈哈地抱着书啃呢。 陈临溪也很忙,因为他在出试卷。 恶狠狠地盯一眼紧锁的房间门,林书有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收拾了东西从陈临溪的公寓里出来,拿了车钥匙溜回原宿舍了,再不找室友们取取经,还没被期末考的浪拍死,就先淹死在知识的海洋里了。 忙活一上午,勉强把另外一门专业课啃的差不多,一看时间早已过了饭点,于是大家一致决定某捞69折。林书有把小电驴放在停车棚,和室友们一起打车去吃饭。 “有有,你最近身体好点了吗?我看你脖子那块还是有点印,没关系吗?” “好太多了,就小事儿,放心吧!不出意外下学期就能搬回去。” “别呀,你那房间客厅还有小厨房小阳台,环境可太好了,回来干啥?就是太远,不然我们肯定过去找你玩儿。” “嗯……陈临…陈教授住我旁边。” “哦这样,当我没说。” “笑死我了,蒙蒙她一直念叨你那儿环境好住得舒服,你一说陈老师在你隔壁就蔫儿了。” “诶诶,那陈教授晚上睡觉吗?他是不是每晚都点着灯做实验?” “对对对,他喝水吗?” “他研究所的人是不是都和他一样像人机?” “陈老师的研究所是研究什么的?” “等下等下,让我先回答你们在问。首先,他肯定睡觉啊,睡觉时间跟我差不多吧?有时候起的比我早,有时候……比我晚点。喝水吃饭睡觉人最基本的,别太相信我们班男生嘴里的八卦,他们说啥都自动加夸张手法。研究所好像是研究基因方向的,具体我不太清楚。也没有每天都做实验吧?有时候看看报告什么的……anyquestion?” “no……but,you现在和陈老师很熟吗?” 林书有眼珠子连转好几圈,“也没有吧……他给我补专业课了,偶尔待在一块,偶尔偶尔。” “哦~” “哦~~” “哦~~~” “……给你们补课。” “ok成交。” “其实他就给我补了我漏掉的课,真没给我开小灶……” “没想到陈老师还挺负责的,一般漏课,老师也就把ppt发过来让自己看看,他还专门给你补了,人怪好嘞。” “是吧,我也觉得,也不像之前大家说的那样。” 四个人嘻嘻哈哈地聊到吃饭的地方,一边吃饭一边继续扯八卦,一顿饭吃完已经接近五点,林书有回到公寓都快六点了,正巧碰到提前出完卷子的陈临溪,拿着u盘准备出门。 “才回来?” “是的嘞。”林书有说着就要往陈临溪身边靠,被人用手掌顶着脑门,拒绝她往前。 “身上一股火锅味儿,回去洗头洗澡。” “哦。” 说起来已经很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陈临溪了,就今天想找他复习一下才过来找他,那个梦也很久没做过了,自从上次酱酱酿酿之后…… 林书有趴在床上边发呆边翻书,脑子里一遍一遍地转悠白天吃饭的时候室友们说的话。 “那你肯定是喜欢他啊!” “绝对是!不然怎么就睡他,不睡别人!” “有有,你是不是缺根筋啊,都梦到和人家睡了,还意识不到自己喜欢他吗?” 专业书一页一页地往后翻,早已翻过了复习的范围,林书有瞪着俩大眼睛仔细回想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注意到陈临溪的。 虽然说优秀的人想不被人注意到很难,但自己平时走路不是在发呆就是看天看地脑袋完全不在线的状态,怎么就突然喜欢上自己的老师了…… “你真是胆子大了啊!林书有!”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只说了春梦这件事,没有告诉室友对象是谁。室友们跟打了鸡血一样让自己冲锋表白,要是知道自己喜欢上的是陈临溪,应该比打了霜的茄子还难看。 烦躁的将书丢开,刚打开手机就看到室友发来的不可言说小视频网站。哦是了,宿舍就她还没谈过对象,除了期中考需要恶补之外,室友还贴心地要给自己传授性教育知识。 甚至还有贴心小文章,精细到监督对象洗澡有没有把弟弟的衣服拉开洗…… 红着老脸看完了全部,将小网站拖进浏览器里另开一个主页面隐藏住,林书有丢了手机去洗澡了。 就算要学习,也还早着呢…… 这老师学生的关系想捅破窗户纸少说也得等自己毕业了吧。 第二天就有专业课随堂考,林书有洗完澡临时抱佛脚又看了看平时写的课后题,快凌晨才睡。 久违的,又做了那个梦……不过这次加上了室友发的贴心小作文里的细节,林书有快要崩溃了。 羞耻地捏着被子坐在床上,平复了一下心情才夹着腿根走进浴室洗了个澡。 打开窗户散了散房间里的草味儿,还是不放心的扎了一管抑制剂才出发去教室了。 期中考其实不难,但大家都冲着奖学金去,所以都想要拿高分,只有两道题需要自己想想,剩下的差不多都是课后题或者上课重点讲过。倒是夹在书本里边边角角的填空让人头大。 林书有很快写完了卷子,提前出了教室,在外面漫长的等待…… “不会写就别写了,赶紧出来!” 佳欣频繁地抬头偷瞄教室外面的林书有,还没打手势,就读懂了她的唇语,敲了敲脑袋,也交了卷子出来了。 俩人一起站在外面看里面两个,一个低着头不知道在沉思什么,另一个笔头都快写烂了,但似乎没什么需要写很多的题目。 “今天中午吃什么?” 佳欣看了一会儿,转过头问了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下一秒胳膊肘捅了捅林书有,“陈老师怎么来了,今天没他的课吧?” 林书有下意识转过头,刚看见陈临溪的脸就想起晚上做的梦和室友在耳边不断循环的“你喜欢他啊,不然怎么就睡他不睡别人!”的话,涨红着脸往佳欣身后躲了躲。 陈临溪拿着一踏卷子从林书有身边经过,不明所以有点震惊地瞥她一眼。 “应…应该是别的年级的考试吧。” “哦也是,我中午想吃渔粉,你呢?食堂几楼?” “和你同一楼吧,懒的跑。那我吃鸭血粉。不过那个假鸭血吃了应该没关系吧?” “你少吃点应该没事。” 走过转角的陈临溪掏出手机,给詹晋发了条短信,“我竟然从她的信息素里接收到了她想睡我的信息,这正常吗?” “恭喜你啊^_^” 平安度过期中考,大学生日常又回归了。身体也逐渐稳定下来,甚至已经习惯戴着兔子玉佩洗澡了。 中间又去研究所领了一批抑制剂和药,几乎已经不需要依赖陈临溪的信息素,就可以平稳度过发情期,次数也慢慢地变成正常的每月一次,还长胖了一些,原本平坦的小腹多出一小坨肉,捏起来软乎乎的,就是穿牛仔裤时有点挤,倒也能接受。 不过自从期中考擦肩而过之后,在上课之外的时间,再也没见到陈临溪了,就连去研究所拿药也是詹晋通过短信联系的她。 林书有趴在沙发上无聊地晃腿,天气越来越热,教师公寓的空调不收电费,除了上课时间,林书有几乎一直开着窝在公寓里。窗外的蝉鸣吵得人耳朵痛,根本静不下心来学习。 敲了敲陈临溪的公寓门,好一会儿也没人开,里面也没传出声音,林书有又回到自己公寓里窝进沙发里。 “家人们,喜欢的人之前一直对自己很好,还会主动联系自己,但是最近一直见不到他,他也不主动联系我,是什么情况啊?”林书有拿起手机在宿舍群里问。 “那你主动联系他试试。” “对啊,可能在忙吧?” “会不会你之前一直没表现出你喜欢他,他退缩了啊?” “也有可能。” 室友叽叽喳喳说了一大堆,林书有越看越心慌。 陈教授不喜欢自己啊!林书有仿佛被点通了任督二脉,之前那么照顾自己是因为自己发情期很依赖他,他负责才对自己很好,现在自己的身体情况已经稳定,当然不需要他继续对自己负责了。更何况之前自己发情期嘴上说一套,行动上另一套,缠着他做了那些事情,他当然不会再搭理自己了。 晴天霹雳。林书有嘴巴一撇,眼眶里立马开始打转。手机响起来甚至还没看清是谁就接了,哽咽着假装没事地打招呼,“你好。” 詹晋话还没说出口,一脸茫然地转头看向陈临溪,“你欺负她了?” “怎么可能。我这段时间忙的都没空见她,你不是知道吗?”陈临溪头也不抬地扒拉着手上的资料。 “那她接我的电话干嘛要哭?” 林书有连问好几声,对面都没声音,正准备挂掉,突然传来熟悉的音色,吓得她心脏一紧,一看备注原来是研究所的人。 “陈…陈陈…陈老师,怎么了?” “你怎么了?听你声音好像不对,感冒了吗?” “啊?啊…我、我刚看了一部电影!太感人了!没事,没有感冒。” “嗯,这两天抽空来研究所检查一下身体状况。找詹晋,他会在研究所门口等你的。确定好时间之后联系这个号码就行。” “老师……你不和我一起吗?” “我吗?我已经查完了,最近有点忙,只是小检查,没事的。” “噢,好的。” 挂了电话,詹晋拍了拍手里的一沓纸,有些头疼的给了太阳穴两巴掌,“你没跟她说研究所的事情吗?” 陈临溪拿着笔圈圈画画,隔了一会儿才回答,“哪有空,等研究所的交接完再说。” “要不说你追不上人家,你一个月抽不出一点时间吗?” “这么快就一个月了?感觉被市长劈头盖脸一顿骂还是昨天呢。谁让你报告写那么快,你这写的都是什么,他老人家一看气的差点没晕过去。” “这可不赖我,你是答应了的可以不写弯弯绕绕的。” “……行吧,这下研究所交你手里了,下次交报告你自己去。” 答应他写报告可以不要弯弯绕绕,谁知道这傻缺理解的弯弯绕绕和普通人理解的弯弯绕绕不是一回事。前面写的是直白了一点也还好说,谁知道他结尾夹带私货说市长不懂研究,不要耽误大家基因检测,早点弄清楚会不会二次分化。市长也是明白人,一上来就翻报告结尾,内容还没看全呢,资料就砸陈临溪脸上了,这下好,研究所的资金链也断了,陈临溪才不要白掏钱给人擦屁股,一股脑认下了报告是自己写的,喜提革职,顺带把研究所甩手给了詹晋这个罪魁祸首。 当然,搞点钱继续研究对詹晋来说不是难事,挨他爸一顿锤就好了。 9 剩下的研究所的资料该销毁的销毁,该备份的备份,趁市长还在犹豫到底是公开还是不公开的时间里,把研究成果先留一份,要是真把研究所给砸了,之前的努力基本白费。 “那你之后真的不来研究所了?” “不来了。结果都研究出来了,还研究什么。” “那你学校那边呢?当初不是靠研究所的身份才进去的吗?” “我已经上交了辞职报告,校长还没给回应。” “一个月了还没回应,那应该不会同意了。我看市长也就是暂时叫你滚,最后还是会让你回来的,不然让你滚出研究所的下一秒,校长那边就收到通知让你滚了。” “不同意?不同意我也辞,不然我老师身份怎么能跟自己学生在一起。” “……大哥你脑子被门夹了吧,八字还没一撇呢想的可真久远。她就两年就毕业了等一下要死吗你?” “要我回来也就研究研究抑制剂之类的了,这些还需要我吗,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为什么搞研究。” “行吧行吧。”詹晋从桌上杂乱的资料里抱了一堆到另外一张桌子上,表示不想再和陈临溪说话,并且带上了耳机。 研究过程和结果的详细资料一共拷贝了三份,原件暂时没有销毁。剩下的就是研究所的人有些麻烦,如果要遣散的话,那么一些依靠研究寻找原因来支撑自己活下去的研究人员,和为研究所提供帮助的普通人,他们或多或少幸运或者不幸的经历了二次分化,在性别转换和日常生活中经历了痛苦。如果最后市长不打算公开,任凭事件发酵,继续隐瞒的话,无疑是对他们当头一棒。 陈临溪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林书有接完电话,反而莫名地安心下来。确定好时间之后编辑短信发给了詹晋,又在宿舍群多提了一嘴,蒙蒙一听说要一起去,俩人约好了时间,第二天准时准点到了研究所门口。 陈临溪不在。 林书有前后张望了一下,确实没有看见陈临溪的影子。 詹晋穿着大黑t运动裤胡子拉碴的过来接林书有,看着黑眼圈都往下掉了两层。 “你…还好吧?” 詹晋搓了搓脸,“没事,最近出了点事情。陈临溪没联系你吧,没关系,他最近……” 话还没说完,被人使劲拽了拽衣摆子,才看见林书有旁边还站了一个人。 “这是……你男朋友?” “你好,蔡蒙,我是林书有的室友,今天陪她来的。” 蔡蒙是北方人,身高176,随便蹬一个她平时爱穿的大头皮鞋都快一米八了,又瘦又高又没胸,还剪了短发打了一堆耳钉,一个唇钉一个眉钉,仔细看她说话的时候嘴巴里还亮闪闪的,因为她还打了舌钉。不管是乍一看还是仔细一看确实像男生,刚开学的时候大家也被她吓一跳。 詹晋看着差不多和自己平视的眼睛,忍不住挺了挺背,实在不怪他没看到,他刚刚低着头和林书有讲话,眼睛也没睁太开,这人穿的黑不溜秋的实在容易忽略。 “你室友……不能进去,在外面等着吧。” “啊?来的时候没说啊,我还想进去看看呢。”蔡蒙嘴巴一撇,唇钉上的钻反光正好闪詹晋眼睛里。 “……不好意思是规定。” 说完立马往里走,林书有急的一边和蒙蒙道歉,一边跟着詹晋进去了。 蔡蒙也没生气,拿出手机打开游戏在门口椅子上坐下就开始玩儿。 林书有快速跟上詹晋,离得近了才闻到一股黏糊糊的椰子糖味儿,不过一下子就散开了,快的仿佛是错觉。 和陈临溪说的一样,没有痛苦的检查,除了基本的身体素质,还抽了一些血,给她重新分析了一下发情期波动,给了一个比之前更详细准确的时间表。 弄完差不多一个半小时,林书有提着詹晋给的一大堆补药失望地出来了。 “这么快,游戏才打两把。”蔡蒙看到林书有出来,收起手机顺手接过她手里的东西。 “对不起蒙蒙,我不知道这里一般人不能进去,还麻烦你陪我跑一趟。走吧,我请你吃糖葫芦,新开的那家,你想吃山楂的还是草莓的?阳光玫瑰?蓝莓?” 蔡蒙两眼冒光,“可以allin吗?” “没问题!走吧!” 俩人前脚刚上网约车,陈临溪后脚就到了,还没来得及下车,林书有她们就离开了。把车停在院子里,提着电脑又匆匆进了研究所。 “结果怎么样?” “挺好的。”詹晋眨巴眨巴眼睛,“身体素质还增强了,发情期看上去也挺稳定。” “那就行。” “行什么?发情期稳定对你来说是好事吗?吃的那些补品,副作用你又不是不知道。没有固定伴侣的omega,吃那些药才有助于增强体质,稳定发情期。有固定伴侣的只会增强对伴侣的需求和渴望。这说明她压根没把你当伴侣啊,她不喜欢你。” “对她来说是好事。现在的结果不就是我们当初想要的吗。” “耶咦,电钻都钻不穿你那死嘴。晚上别躺被窝偷偷抹眼泪。”詹晋眼珠子滴溜转,假装不经意地提到,“今天林书有来的时候还带了一个人,挺高的一米八多,又帅又潮。你这段时间没搭理人家,估计她已经忘掉你了。” 陈临溪疑惑地抬起头,看詹晋一脸不靠谱的样子,难得严肃地点了点头,“不过她是普通人,不太方便吧?” “什么?” 普通人,当然说的不是林书有,也不是他们两个,还能有谁。詹晋收起恶趣味,随口回应,“逗你玩儿。” “最好是喽。”陈临溪合上电脑,“我走了。” 数据都捋了一遍,差不多结束了,至于研究所,原本就是他和詹晋一起办的,交给他也没什么需要特别注意的,陈临溪开车回到家,难得清闲地躺了一会儿。 和詹晋高中也是因为二次分化熟悉起来的,算是知根知底的好朋友了。他的家庭状况和自己不同,当初发现的时候他父母带着他医院检查正好和自己遇上,拿着检查单在医院碰面聊了聊才发现是校友,之后他父母带他各地跑检查也会带上自己,自己的父亲像个失踪人一样,除了打钱从来没见过。 就是不知道这么幸福的家庭怎么带出他个奇葩,刚上大学那会儿谈了好几个可爱型的女生,他都觉得自己爱不起来,最后别扭的分手,突发奇想说自己喜欢男的,又谈了和蔡蒙同类型的男生,刚在一起一天就分了,说感觉和男的牵手很恶心。最后发现自己喜欢像男的的女的,又因为性生活不合适一直单到现在,一点感情史全在大学耗完了。性癖更是小众,甚至在了解自己的性取向之后拉着自己喝了大半夜的酒,悔恨当初分化怎么成了alpha…… 不混小众圈难道指望在现实中遇到和自己各方面都契合的天降对象吗…… “诶……” 陈临溪躺了一会儿爬起来开始刮胡子洗头洗澡收拾自己,自己的感情问题还没解决呢,哪里管的到詹晋的。 收拾完之后换了身清爽的衣服又开车回到学校。这段时间一直在忙研究所的事情,作业堆积了一些还没有改,虽然课程进度没拉下,但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就要放暑假了,又忙了起来。 ………… 不知道是太过操劳还是心里总想着事,陈临溪摔了,在公寓的楼梯上。不知道他抽什么风不走电梯走楼梯,给闻声赶来查看的林书有吓一大跳,不过腿看上去没问题,还能站起来挪挪,胳膊就没那么幸运了。 接到电话赶过来接人的詹晋着实有些不敢相信,拉着人一路奔进医院,查出没什么问题只是轻微骨折之后放下了心,“大哥你玩儿真的吗?你脑子真被门夹了?” “……我真不是。” “看来25岁还真是一道坎……你这行吗?26岁生日还没过呢,脑子就不清醒了,你……要不算了吧,你那学生还年轻呢,就不要老牛吃嫩草了。” 陈临溪看着坐在面前的医生正在给自己左手打石膏,安静了一会儿,伸出脚毫不留情的踹了詹晋一脚。 陈临溪受了伤,林书有摇身一变成了专属司机?带饭老母亲。每天一到他的课就骑着小电驴带着人高马大的陈临溪负重前行,晚上还负责给人带回来。某老师也是够不要脸的,伤了一只手又不是不能开车,非要死皮赖脸的让人家接送,收取了詹晋翻上天的白眼和嘲讽。 当然,留给林书有的,只有同学们数不清的同情的目光。不过并没有持续很久,因为辅导员了解了情况,出于人文关怀或者是看陈临溪不爽,主动接过了接送陈临溪上下班的职责。林书有瞧着自己不争气的小电驴答应了。驮着室友确实没问题,陈临溪实在是太大块头,压的她小电驴都跑不快了。 陈临溪虽然打了石膏但依旧坚持上课,更加坐实了他的人机称号。 林书有这下终于找到时间和陈临溪待一块儿了,虽然只是短暂的晚饭时间,甚至次数也不多,但显然双方都很满足。 如果忽略掉陈临溪时不时从对方信息素里接收到想睡自己的信息之外的话。一边想睡自己一边吃了药却没反应,难道自己只值得提供性服务吗…… 这边陈临溪每天抓心挠肺的想不明白,那边詹晋速度快的为爱当了三。 蔡蒙有一个从高中谈上来的男朋友,不过男朋友升了本地的大学,二人异地恋吵吵闹闹分分合合,最终稳定成每天说不上三句话但还没分手的关系。詹晋上回安顿完陈临溪之后跑去研究所附近的酒吧去晦气正好碰上打碟的蔡蒙,这下好,更喜欢了。奈何浓到呛肺管子的信息素蔡蒙根本不知道,媚眼抛给瞎子看,还是和林书有一样缺根筋的瞎子,喝了点酒搭着詹晋的肩说认下他这个朋友。 急的俩人团团转。 带了一提酒就来陈临溪家里喝上了,不过陈临溪还没拆石膏,只能喝点白开水陪他。 詹晋颓废地捏坏手里的易拉罐,丢进垃圾桶里,“我联系了我发小,让他开了个关于二次分化的帖子刷人气,不过上面对这个话题很敏感,封了几个了。” “嗯……c市呢,和我们合作的研究所那边有没有反映什么?” “有,你不说我差点忘了。他们研究所最近收了一大批二次分化的患者,据说c市爆发了一大批人,但是被压了。” 陈临溪扣了扣石膏,太久没洗实在是有点痒,“要不要推波助澜一下?” “c市的情况连个娱乐新闻都没上,我觉得不靠谱,市长不给消息说明上头还在考量,如果情况不理想,咱们可不是撤职这么简单了……” “问问研究所的人呢?” 叽里呱啦讨论了一番,觉得计划可行。 爱情坎坷,事业坎坷,难兄难弟也是凑一堆了。 陈临溪忙完林书有忙,两篇三千字小论文和期末考,压的她压根没心思想别的。没有大姨妈,发情期照着时间表稳定到来,用完抑制剂和药之后明显退散很多,只觉得小腹热热的有些胀,没有其他不适。 考完最后一门课,和室友约了这学期最后一顿饭,就收拾东西等林爸林妈来接她回家了。 终于放暑假了! 林书有把公寓里的东西全部清空,下学期不在这里住了,还有些舍不得。蒙蒙骑着她的小电驴在公寓楼下等她,把不需要带回去的东西帮她拉回原宿舍里去。宿舍四个人只有她是省外的,定了明天的机票,不着急收拾。 俩人一顿忙活到下午三四点,林书有还贴心的把公寓上上下下打扫了一遍。 最后只剩抑制剂没地方搁,这玩意儿因为掺了陈临溪信息素的原因,和普通的抑制剂不一样,只能宝贝地放在冰箱里。现在天气太热,拿出来一会儿就用不了了。 10 思来想去,最后先放在了陈临溪的冰箱里,等回家装一个大冰袋之后再来取。 等陈临溪下班差不多接近六点,林书有没有陈临溪公寓的钥匙,在自己沙发上躺着玩手机。虽然左手骨折不用去监考,但卷子还是要改的,现在研究所也不用他操心,老老实实在办公室改卷改到下班的点,然后等着辅导员来接他。 陈临溪转了转手腕,感觉应该好的差不多了,医生嘱咐的一个半月之后拆石膏,放假再坚持一周就好了。 辅导员一边开车一边叽里呱啦叮嘱他和林书有的关系到这里就结束了,作为老师要有师德,后面的陈临溪没听进去。哪怕校长不批辞职信,这学期结束他也要跑路的,带了两三年一个适合搞研究的苗子都没挑出来,之后研究所也不干了还教什么书,头疼。 林书有放心地把抑制剂交到陈临溪手上,情绪激动的叮嘱了他一番,让他注意手不要再伤到之类的话。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见到陈临溪总是格外的兴奋,或许是发情期刚过产生的后续影响吗?毕竟之前闻不到茶香气就难受。 卷子改完之后如实上传成绩,至于捞不捞和学校给的挂科率…… 陈临溪有点烦躁,最讨厌的就是这个东西,卷子也不难,为了不挂科大部分都是书上的题和讲过的,好好复习肯定能过,只是拿高分的需要努力一下。怎么还有人能考这么低分呢? 等了接近两个小时,林书有还没来拿,也没有发消息过来。陈临溪翻出来之前送抑制剂的箱子,往里塞了点冰块降温,开车回家了。 林书有这边,一回家就被爸妈拉着出去买零食水果,还约了饭局,早就把这事儿给忘了。 学校放假,老师跑路,大家都有美好的假期,只有詹晋苦哈哈背着电脑去c市实地考察去了。 怎么闹起来的呢,据说是c市一位男性友人把分化期当成感冒发烧没太在意,和自己男朋友无t做爱的时候弄了进去怀孕了,好巧不巧一大家子全是干新传方向的,跑遍全省医院都没个结果最后才被告知二性征分化的事情。这么严重的问题市政府竟然没有提前告知,一下子从男人变成准妈妈实在是让一家人无法接受,于是在网上曝光了这件事情。现在c市基本都知道这事儿,但谁把它当真呢,完全天方夜谭,更何况相信道听途说的八卦还是市政府,正常人都会选择后者。所以只在省内传播,省外的人毫不知情。 突如其来的喜报吓退了准男妈妈的对象,现在挺着个肚子晒大批证据,大家都当他神经病。 詹晋联系对方想要合作,却遭到了拒绝。费心又劳力的,找了个离酒店近的酒吧释放压力去了。 林书有想起抑制剂这回事儿已经是第二天日上竿头了。最近这梦做的异常频繁,夸张到闭眼眯一会儿就自动切入熟悉的开头了。就算不梦到色色的事情,陈临溪的脸也在梦里晃来晃去。 “你已经饥渴到这种地步了吗?林书有!” 熟门熟路地爬起来洗了个澡,决定去把抑制剂拿回来。东西还是要放在自己身边才安心,要用的时候没有才是完蛋了。 奶茶袋子塞了点冰块,再三犹豫后带上了昨天买了还没舍得吃的小蛋糕。 太阳火辣辣的晒,陈临溪家冷气开的十足,甚至还搬了一把半躺的凉椅在阳台上,半截身子躺在阳光下,脚轻轻抵一下地面,还摇摇晃晃的。 这椅子林书有还是在爷爷奶奶家见过,端起陈临溪刚屈尊给她泡的一杯茶,烫的咂舌,从袋子里拿了一块冰块丢了进去。 “老师,你们不是还要开组会什么的吗,这么快就放假了?卷子改完啦?” “我辞职了。” “啊?为什么?” “研究所研究的命题已经结尾了,学生太笨太蠢带起来累,麻烦。” 被中伤的林书有有些不自在的坐直了身子,突然有种回到上学期的压迫感,当时的陈临溪还没有这学期这么有人性。 “老师你家这个茶叶还挺香的,哈哈。” 陈临溪很烦躁……在研究所忙了一个多月,他发现林书有看上去完全可以脱离自己了,和自己讲话会保持安全距离,不会像之前那样没有分寸的贴上来。但是好几次捕捉到她的信息素,都带有强烈的性欲望,比如现在。 陈临溪睁开眼撇过去,某人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眼睛瞪的直直的,耳朵红红的,一看就掉线了。 她到底怎么了? 现在的学生思想这么开放吗?还是他老了? “就是普通茶叶……”这茶壶茶叶都是詹晋扔他家里的,太久没用了,今天拿出来洗洗,正好林书有来了,顺手泡了一壶。 还能想什么……熟悉的脸熟悉的气味,就梦里那档子事儿呗。 林书有猛地回过神,发现场合不太对,急急忙忙慌慌张张地离开了。其实也不怪林书有在这么八杆子打不着的场合里跑歪,而是陈临溪给泡的茶,喝起来苦苦的闻起来却带了一丝甜腻的气息,甚至不像是茶里传来的,倒是有点像陈临溪身上传来的……但这气味儿熟悉又陌生,一下子也分不清了。 陈临溪很烦躁…… 在他烦躁了几百遍之后,突然想起来一件事,那就是他的易感期推迟了,而现在这个状态很像他易感期来临的前兆。 这一个多月来忙里忙外竟然把这个事给忘了,alpha的易感期半年一次,上一次是年前,那么下一次就是六月左右的样子,但是他先是被市长大骂一顿又是改数据存数据交接工作,接着又摔了一跤,推迟一个月也是正常现象。 怪不得他这几天总是想这想那的,情绪敏感。之前没有omega,也没有这症状。照镜子看了看后颈,果然有些泛红了。 之前也给自己配过抑制剂,但基本没用过,是几年前的事情了。想要用抑制剂,还得重新检查身体状况看看是否依旧适配。现在詹晋不在研究所里,行动起来也麻烦,想了想又躺回椅子上。 按道理说俩人还没标记呢,最多是有点性冲动,不至于到控制不了的情况。 麻烦事都甩手给了詹晋,研究所目前也清闲了下来,大家一起努力了好几年,只剩下最后一把火了,把之前市长那边审批下来的资金全部散了出去,加上詹晋和他自掏腰包又出了些,给大伙放了个假,出去玩的出去玩,回家的回家,除了冰箱空调还在上班,大门估计都上了锁。 林书有下楼后才觉得自己脑袋清明了一些,总感觉最近的陈临溪,身上散发着一种莫名其妙的魅力,像吸铁石一样,这正常吗?思来想去还是发消息问一问詹晋,这情况和自己发情期似乎不太一样,但是又很像,自己刚过发情期没多久,一个月的时间还没到呢,不应该吧? 问詹晋,那不就问对人了吗。 这事情可不巧吗,学校刚放假第二天晚上,詹晋就在c市酒吧里碰到了蔡蒙,一瞬间还以为自己思念成疾,出现幻觉了。还是蔡蒙察觉到了视线,走过来朝他打招呼。凭谁看了都得说这俩可不天生一对儿嘛。再一问,蔡蒙和她对象分手了,原因是不能接受她高中毕业之后变得比他还像男人,最后还是结束了这段感情。 蔡蒙拉着他越喝越多,越说越伤心,就连她和前男友性事不和的事情都抖露了出来,她和她前任互相想办了对方,但很明显,她对象完全不能接受,最后不了了之,谁也没办成谁。 詹晋的嘴巴咧的快飞天了。谁说不混小众圈找不到老婆,这不是天降姻缘吗! c市的事情进展不顺利,但也不急在一时。于是胡诌了一些借口,让蔡蒙带着自己在c市玩了个遍,手机都不怎么看了,等看到林书有的消息时,已经过去两天了。 林书有不知道是什么情况,陈临溪能不知道吗。詹晋一看消息就知道陈临溪没有和林书有说alpha易感期的事情。其实和omega比起来,alpha渡过易感期完全小意思,特别是又没有喜欢的人也没有性生活。但詹晋知道呀,有过性生活之后一到易感期就抓心挠肝的,不打抑制剂根本过不去,现在有喜欢的对象了,信息素更是收不住。他才有没陈临溪那么闷骚。虽然蔡蒙察觉不到自己的信息素,也不影响他到处外散,就算被其他的alphaomega察觉到也只会离他远远的。 抱着自己过得好也不能亏了兄弟的态度,詹晋旁敲侧击的跟蔡蒙询问林书有和陈临溪的事情,毕竟是一个宿舍的总会聊点什么,没想到林书有竟然没提过这回事。蔡蒙甚至惊讶地问他是怎么把这两个人联系在一起的。 缺根筋这事儿是她们宿舍的配方吗? 不过蔡蒙说林书有似乎有喜欢的对象了,杂七杂八的细节一凑,得嘞,八九不离十就是陈临溪了。 詹晋撑着脑袋,眼珠子直转。 “不用担心,不是你的问题,应该是陈临溪最近身体不太舒服,他的信息素影响到你了。” 这两天林书有快被梦逼疯,陈临溪那边肯定是没去过了,每天窝在家里门都不出,害怕出小区碰到熟悉的脸。什么病会影响她做春梦啊,老天奶。 但是听说陈临溪病了,出于人文关怀以及对陈临溪的感激和自己不知道是不是喜欢但是据室友们的推测应该是喜欢的?感情,还是发消息慰问了一下陈临溪,不过并没有收到回应。 中午林妈和平常一样回来给林书有做午饭,今天同事带了家里池塘养的鱼,她挑了一条鲫鱼,正好家里还剩些嫩豆腐,给林书有补补身子。自从得知林书有二性征分化之后,老两口总觉得是自己年轻的时候没注意身体,备孕的时候没好好备孕,祖上基因有问题没查出来,林书有小时候没控制她饮食给她吃了太多打了催熟剂的草莓…… 总之都是老两口的问题,自责的不行。虽然陈临溪一开始就和他们解释过原因,结果出来的第一时间也通过研究所方告知了结果,并且在林书有知情的状况下附带了林书有的体检报告,一切正常。 治疗方式老两口确实不太清楚,只以为和在医院一样打打针挂挂水。但发病情况老两口可是亲眼看见了,躺在床上浑身贴满仪器,半死不活那样,回家偷偷抹了好几次眼泪了。这死孩子周末离得近也不回家,打电话也只说一切都好让他们别操心。林妈一回想起就心梗。 一切都好的死孩子林书有确实一切都好,甚至还滋润起来添了点美色。她现在瘫在客厅的沙发上满脑子都是陈临溪生病了还没回消息的事情,怀疑人可能快要不行了。但就这几天自己眼睛一闭就做春梦的状态,看见陈临溪的脸都快ptsd了,怎么去他家看看人是不是还活着啊。 三菜一汤端上桌,林书有添好饭坐上桌,和林妈一起吃。看见熟悉的鲫鱼豆腐汤,又回想起之前陈临溪做的第一顿饭。自责的情绪涌上心头。 “我今天早上出门看见陈教授了,没想到和咱们家住一个小区,之前竟然没见过,真是年轻有为啊。” 一听到陈临溪,林书有不自在的扒了一口饭,“噢,是吗。” 林妈自顾自地夸着,说了一大堆好话。林书有心不在焉地附和。 “我看他脸色不太好,是不是身体不太舒服呀?有有?他不是你老师吗,你不关心一下呀?” “不用吧……生病了有医生关心就好了,我凑啥热闹。” “哦对,好像是去医院来着。门口碰见了还聊了两句。” “那!那应该是他胳膊好了去医院拆石膏吧!” “他胳膊摔了吗!?你这孩子怎么不早说?你生病的时候人家那么照顾你!”林妈放下碗急急忙忙走到厨房里,“还好今天鲫鱼够大,还有一半没用上,我一会儿把另外一半也炖了,你吃完饭去给陈教授送过去。” 11 林书有恨自己死嘴乱说,但时间无法后退,认命般应下。 其实也不是不想见陈临溪,只是不知道怎么面对…… 一想到这学期开始前还是远在云端,感觉和自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这学期竟然和自己变得这么亲密,自己还不放过他,做了一些奇怪的事情,在梦里还是自己的春梦对象…… 回想起之前陈教授那张面无表情不苟言笑的人机脸,自己似乎做了一件罪大恶极的事情。 下午林妈回单位,盯着林书有提着餐盒和自己一起出了门。 也不打电话问问在不在家,林书有默默吐槽,祈祷陈临溪不要在家。 然而事与愿违。 陈临溪确实是去医院拆石膏,虽然离一个半月还剩几天,但手臂痒得不行,他甚至还能闻到石膏下传来的酸臭味,再不洗,这手就算好了也不想要了。 林书有来时,他正洗了个澡出来,左手手臂打沐浴露搓了四五个来回,闻起来没味儿了才安心。 易感期的时候很难抑制住信息素,哪怕新风系统开着,也很难完全带走屋子里的茶气。陈临溪只开了半边门,身子堵在门口,“你怎么来了?” 然而一开门,还是卷起一股浓郁的茶香气,林书有瞬间脸红了半边天,说话都不利索了,“我……我听说你身体不好…过、过来看看。啊不是,我我妈说你身体不好……” “……谁跟你说我身体不好。” 没问到答案,但答案显而易见。除了詹晋那个缺德货会把她往自己身边支,还有谁做得出这事吗。见林书有脸红,又默默合上大半门,“这周没事别往我身边凑。” “啊?” 眼看着刚刚还红润的脸色立马冷了下去,陈临溪下意识解释道,“我易感期。” 林书有沉默,似乎在哪里听到过这个词,但是忘了。看陈临溪也没有请自己进去的意思,而他家里传出来的信息素味更是越来越浓郁,一把将餐盒塞他手里,礼貌告退。 易感期?虽然心里隐隐有猜测,但也不敢随便下定义,要不还是问问詹晋吧。 林书有刚走,陈临溪就打给詹晋骂了一顿,让他下次别乱支招。 “大哥诶,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这不是好机会吗?”詹晋这会正和蔡蒙在一块儿吃饭呢,捂着话筒压低声音说。 “又没有互通心意也没有确定关系,万一标记了怎么办。” “……那你别标记啊,你不会戴套吗?诶对了,我跟你说,你那学生肯定喜欢你的,我问了她室友了,虽然没明说是你,但是我猜八九不离十。” “那万一她说的别人呢?”陈临溪想了想,这学期好像是没看见林书有和别的男生走在一起,除了自己……难不成是网恋吗? “诶随便你吧,反正是你哄不来老婆。诶我说你脑子被门夹了,你那手骨折多好的机会,你非得蹭辅导员那破车,人家好歹给你送个晚饭,你也借此机会增进一下感情吧?都光棍25年了,脑子还不开窍吗?” 皇上不急太监急,陈临溪挂了电话。 詹晋后脚就看到林书有发来的消息。这大概就是便秘的痛苦吧。 一顿饭吃的憋屈,但对面坐的是自己在追的妹子,只得憋了回去。手机存的关于alpha的资料一股脑给林书有发了过去,让她自己看。接着手机静音彻底不管了。 林书有一到家先拿了根雪糕降降温,接着在一放假就闭麦的宿舍群里问,“最近总是做自己和喜欢的人的春梦怎么办?而且一看到他的脸就联想翩翩。” 群里一下炸了锅。 大家一致逼问那男的到底是谁!但林书有死活不说。接着调侃一番,才慢慢想对策。 蔡蒙手机能敲出火星子,詹晋这会儿刚放下手机,瞧见对面的人一脸严肃时不时邪恶微笑,默默思考是不是自己被吐槽了。 “大胆出击!他不抗拒,然后推倒他。” “万一他不喜欢我怎么办?” “你不说他怎么知道?” “有有,你喜欢的是个哑巴吗?这男的一点也不主动,该不会是渣男吧?” “长得帅吗?长得帅直接扑,睡到就是赚到。” “omg我们单纯的有还没有谈过恋爱呢,不要教这么超前的法子。” 看着群里讨论的话题越来越跑偏,甚至开始了新一轮的性教育知识科普,林书有果断退了出来,这才看到詹晋发过来的文件。 alpha的定义。 alpha的生理结构。 alpha的易感期。 alpha的心理问题。 男alpha与女alpha的区别。 alpha的身体素质。 …… 之前在医院被科普的时候,只重点了解了omega,关于alpha确实少之又少。林书有打开文件从头开始看。 陈临溪站在空调前吹了大半天,身上的温度还是没下去,又在跑步机上跑了个小半马,依旧心烦意乱。 研究所的事情也结束了,学校的事情也结束了,当下还真没有转移注意力的事情足以发泄过剩的精力。 想起c市的问题,拿起电脑搜了搜关于c市最近的新闻,倒是有一条关于二性征分化。不过上在生活版块,重点也不是二性征分化,而是关于男人生孩子,引起了大部分市民的关注,甚至在评论区展开了拳击赛。 头疼。 有些二性征分化患者在下面发布正常科普评论,反而被不知名路人给予亲切的问候。 陈临溪试图联系c市的二性征研究所,却发现对面的电话打不通,一查才发现全部解散了。看来c市市长是决心隐瞒此事。 石头丢进水里,最终都会回归平静。如果不趁着这次机会,想要再次爆发恐怕是更加困难。 陈临溪正准备给研究所其他人员打电话想要加快制作一下自己的抑制剂,门铃响了。 林书有戴着帽子口罩,气喘吁吁神情紧张地站在门外。 “怎么又来了?”陈临溪正准备把门掩上,这才下午五点,距离林书有中午送完汤回去不过三个小时。 下一秒,林书有猛的推开门,扑进陈临溪怀里,“老师!我们做吧!” 毫无防备的陈临溪被扑的一踉跄,听见林书有说的话更是一下子脑子没转过弯来,“什…什么?” 接着手里被塞了一个袋子,怀里的人死死扒住自己的脖子,感觉快要窒息。 青草气一圈一圈绕上来,陈临溪下意识托住林书有的屁股,往上颠了颠。 “我…我、我我我在小区便利店买的。” 打开袋子一看,里面是几盒不同尺寸牌子的避孕套。 “你在干什么?” 严肃的语气中甚至夹杂了一些斥责,虽然自己是比她年龄大了点,可能不比小年轻开放,但这算怎么个事儿!? 林书有浑身紧张还没反应过来,颤颤巍巍解释道,“上次就摸了两下,不知道……所以多买了点…” 陈临溪将东西丢到桌子上,把人从怀里拉出来,让她坐在沙发上。 气氛有些凝固,林书有后知后觉。 “我知道年轻的时候考虑的比较少,放得开,但是我不是那么随意的人。我是喜欢你,但这不是你戏耍我的理由!” 带着明显怒意的情绪通过堆积的信息素不断传递。刚刚扑进陈临溪怀里时帽子被撞掉在门口,被汗湿润的头发现在已经冷却下来,贴在林书有的脑门上。由于戴了口罩,只能看到眼睛眨巴眨巴的,似乎没明白自己在说什么。 “把东西带上然后……” “我喜欢你啊老师!” 冰冷的刘海确实让林书有稍微恢复了一点理智,刚刚沉溺在室友的怂恿之中太过紧张,才发现自己的行为确实有些离谱。 “你你你、你说什么!?”陈临溪震惊地捂住嘴,仿佛听见了什么了不得的大消息。一双眼睛不断发颤,细看眼尾竟红了一片,顺着脸颊漫进手下,耳朵也一瞬间红的滴血。 哪怕早已有猜测,但真正听到又是另一回事。 俩人面对面不尴不尬地坐着,林书有支支吾吾开始解释今天这么做的原因,是因为看到了詹晋发过去的alpha的资料,再加上室友怂恿,一上头就跑来了。 “其实一开始……没打算这么做开着,是看到那个资料上写着有伴侣的alpha不和伴侣亲密的话可能会导致心理疾病……所以我就来了……” “……手机拿来我看看。” 果不其然……研究初期时,关于alpha的了解大多是通过早期记录了解,但他和詹晋发现并不全面的于是开始招揽alpha研究院填写了一大堆各自对各自的了解,其中以詹晋为首的有过性生活,所以一旦易感期开始,就会感觉压抑,并且性冲动大幅增长。反之没有性生活的便没有这项顾虑。至于资料里提到的心理疾病…是詹晋为了强调自己的难受故意加上去的,实际上根本没有! “你以后有什么事情不要问他,问我。” “老师……” 家里茶香气久久不散,经过这几天自己已经有些习惯。但林书有没有,且不说alpha的信息素对omega来说本身就有压制和催情的作用。林书有晃晃脑袋,信息素开始无意识地溢出来。 陈临溪一秒就捕捉到,“你还是先回去吧,回去之后补一针抑制剂……” 话说半截,林书有站起来又一次扑进陈临溪怀里,“老师!我们做吧!” “你你、你…现在…太快了吧!” 陈临溪下意识用手隔开下半身,奈何自己是被压的那个,又怕太用力弄疼了林书有,可以说是没什么距离。 离得近了,青草气的信息素直往脑子里钻,呼吸都变得滚烫。 夏季的衣服单薄,林书有摘掉口罩,终于喘上一大口气息。脑袋紧贴在陈临溪脖子里,一大块膨起来的红色皮肤就在她下巴边,和第一次发情时候自己的后脖子一样,看起来像是过敏。 手从腰际划过,绕过腋弯,轻轻抚上娇嫩的腺体。随后耳边逐渐传来压抑的喘气,和身下随之变化的硬挺。 “林书有” 陈临溪嗓音沙哑,不断克制快要冲出脑袋的本能,手捏紧了沙发上的垫子,在手里感觉快要碎成沙子。如果捏住她的腰,一定会留下红色的指印…… “老师,我们做吧!我和我爸妈说了,这两天去朋友家玩,就算晚上不回去,他们也不会怀疑的。” 林书有跨坐在陈临溪腰腹间,抬起头来脸色认真地盯着陈临溪的眼睛。眼尾泛着情欲的红色,额头青筋暴起。他眼神闪躲地偏过头,又被她捧着脸转过来。 “老师,我知道你也想。” 屋内气氛高涨,夏日的太阳总是落山很晚,五六点的天,亮堂的如同正午。耳边仅有呼吸声和自己的心跳声,好似擂鼓。 手臂向上攀住对方的肩颈,才反应过来不知何时被人翻身压在了下面,阳台落地窗不知什么时候拉上了窗帘,昏暗的环境下睁开眼,模糊瞧见对方的睫毛,又长又密,直直的快要戳进自己眼睛里,眉尾痣随着亲吻的动作不断摇晃,和梦里一样。 不是发情期,和那时的感觉也不同。脑子还是清醒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又继续沉溺。信息素一圈一圈的互相盘绕,陈临溪一只手滑进宽松的衣摆里,掐住林书有乱动的腰。 衣服一件件丢在地上,冰凉的玉佩紧贴在胸口,林书有偏过头,躲掉亲吻,紧紧贴住陈临溪,把这份凉意传递给对方,“可以去房间吗?老师…” 自从习惯这玉佩之后,就再也没有摘下过。 陈临溪将人抱起来,手臂兜住林书有的屁股,“想好了吗,你还有离开的机会。” 话是这么说,走向房间的脚步却没停。林书有听完使劲朝人怀里贴了贴,“是你一直在犹豫,机会是你的。” 俩人都只穿了贴身衣物,陈临溪滚烫的体温通过接触的肌肤传递给她。脑子清醒,没受发情期影响,信息素也正常,所以她是真心愿意的。 房间的窗帘也被拉上,只有一盏昏黄的灯亮着,不太避光的窗帘,隐约地透露出白色的窗户的模样。 12h 主动攀上对方的肩膀,亲吻对方的嘴唇,仿佛在脑子里演练了数千遍般自然。大手解开最后贴身的衣物,被林书有快速地丢到一边,然后又害羞地赶紧贴住对方,不想被看到。 陈临溪轻轻笑出声,下一秒就被人斥责不准笑。 腺体被人不轻不重地揉着,一下一下地刺激林书有的大脑。其实不喜欢别人碰自己的后脖子,在还没有分化之前也是这样,但是在陈临溪面前,又总是没保留的暴露在他的手下,像高举着尾巴上前蹭人裤脚的猫,被人摸一把脑袋之后,就翻着肚皮躺在地上祈求更多。 林书有迷迷糊糊地回应对方的吻,终于陷入信息素钩织的陷阱里,脑袋逐渐不清醒。 陈临溪把人推到在床上,顺着嘴唇一路轻啄至胸乳。看见林书有迷糊愣瞪的眼神半睁着,嘴巴里传出浅浅地哼唧声,他知道这是他的功劳,因为他与她高契合的信息素,让她哪怕不是在发情期,也会呈现出这样的光景。 白得发亮的胸脯,像要开未开的荷花,上边立着一颗小小的红豆,外扩出一小片红晕,甚是刺眼。湿热的舌头一下一下吸吮,弄湿了一大片。 林书有面色潮红,抬起手抵住他的肩膀,似是不愿意,但在停下前又摸上了对方的耳朵,“老师……你的耳钉呢?” “那天吗?是特意为你带的。” 话音刚落,一只手来到私密处,一下一下地挑逗。林书有受不住突然来的刺激,下意识加紧了腿根,只一下就叫人用力地掰开。 “刚刚不是还说机会是给我的吗,所以你没有机会了。” 酥麻的吻从脖颈向下延伸,最后停留在了那处,湿软的舌头在豆子上来回摩擦,时不时地吮吸一口,不过几分钟,林书有便夹着陈临溪的脑袋泄了一回。 但没有被人放过,甚至不曾停歇。 食指稍微用力就挺了进去,里面一下一下地跳着,和林书有的声音一下,不断发颤。 “老师……” 被人抵住里面熟悉的地方,林书有一下子僵住了腰,嘴里溢出断断续续的呻吟。陈临溪有规律地揉着,却在紧缩的那一秒停住,等待林书有缓过这一轮,再轻轻地来回刺激。 高潮戛然而止,林书有不理解陈临溪这么多次的行为,下意识地催促。接着便感觉到另一根手指也顺着入口慢慢往里进,窄小的穴一下子拥挤起来,林书有紧张地缩了缩。 但下一秒传来的刺激瞬间让她的脑袋飞到九霄云外,紧绷的身体逐渐放松下来,慢慢的已经适应两根手指在体内进出。 咯吱的水声传入耳朵里,林书有有些羞愧的捂住脸。屁股下传来温热的黏糊感,让她明白自己肯定不成样子了。 陈临溪立起身子,将手上的液体擦在林书有的腿根处,接着下床从衣柜里翻出一个箱子,从里面拿出两个盒子。 套上避孕套,熟练地掰开林书有的腿,一下一下的磨蹭。 林书有有些磕磕巴巴,撇过头不敢看身下。 陈临溪俯下身子,摆正林书有的头,“想要我进去吗?嗯?” 林书有知道他故意使坏,明明已经顶在入口处进去一点点了,但还是顺着意思点了点头。 “看着。” 陈临溪弓着后背,将林书有的屁股垫在自己大腿上,让她的腿能环住自己的腰,也能一低头就轻而易举地看见。 林书有下意识地遵从命令,从他宽宏的肩膀,一直看到有力的下腹,看到阴茎是如何进入自己体内。 没有特别的不适,因为陈临溪总是等到自己能够接纳之后再继续往里顶。直到全部进去都花了五六分钟。 “老师……” “不要叫我老师,”陈临溪小幅度的抽插,哪怕全部进去,林书有也还是没有完全适应,俯下身子亲吻她的唇,手指划过她身上敏感的众多部位,“叫我临溪。” 这熟悉的话,熟悉的景,林书有混沌的脑袋已经快分不清是现实还是在梦里。全然不知自己已经问出了声。 陈临溪听到她迷糊间说的话,有些好笑。于是换了个角度往里猛顶,快感夹杂着一丝痛感,让林书有的理智一下子断开,又快速回笼。 “还觉得是在做梦吗?” 耳垂被人一下一下的碾,林书有摇了摇头,“临溪…” 被顶的位置是宫颈口,由于生理结构的变化,此刻正缓缓的打开,但也无法容纳阳具。 想进去,是alpha天生的欲望。狠狠地入进去,然后射在里面,接着锁结,她一定会怀孕的。 抽插的速度不断加快,再同林书有讲话,便只剩一声漫过一声的叫床,只偶尔回笼的理智祈求他慢一点,嘴上这样讲,下面却紧紧地咬住他一下一下的吸吮。 虽然理智告诉陈临溪应该避开宫颈口,但入进去的那一下还是紧贴着它,察觉到它不断的扩张,随着林书有喘气的频率一下一下地吮吸马眼。 陈临溪眸色暗沉,立起身子,隔着肚皮轻轻打圈地揉着那处地方,“我想进去。” 随着动作停下,林书有回过神,轻轻夹紧体内的东西,还没有反应过来陈临溪说的是什么。 “你不是在里面了吗?” 接着陈临溪用力向前顶,林书有才感觉到小腹里温热,似乎有什么正在打开的包裹着陈临溪的顶端。 不等林书有回答,陈临溪又向前推进,一下子便将龟头入了进去,接着浅浅抽插。 林书有腰间酸涩,失声尖叫,不断回缩着泄了。宫颈口卡在龟头下端,陈临溪被夹的有些痛,附身贴在林书有脖颈间,不断安抚她慢慢渡过这一波高潮。 眼泪顺着眼尾落下,修建规整的指甲在肩头留下一道道划痕。酸软的腿根无法再攀在对方腰上,落在对方手掌心里,被有力地托住。 “老师…呜呜、哼哼……” 陈临溪吻掉林书有的眼泪,不断安抚她,等到她完全适应之后又开始抽插起来。 穴内柔软细腻,而宫颈内更是娇嫩。林书有被刺激的不断抬腰,夹紧体内又烫又硬的阴茎,不知道去了多少回了,对方还是硬挺着。 到最后快要睡着了,才感觉到对方不断加快速度,最后一口咬在自己肩头,用力射了进去。 但这并没有结束,滚烫的精液隔着避孕套不断累积,直到小腹微涨才停下。林书有有气无力地推对方的肩膀,催促对方出去。但接下来却感觉到体内有东西在胀大,坚硬的触感和被包裹的精液不同,哪怕陈临溪的信息素不断安抚自己,但还是痛的流下了眼泪,甚至能感觉到小腹被顶出半个拳头大小的包。 omega的身体一直在为怀孕做准备。林书有突然回想起在医院医生说的话。如果陈临溪没有戴套,自己是不是直接就当妈了? 俩人一番折腾到天黑,陈临溪结还在体内,她就睡着了。腿搭在对方腰间,阴茎还塞在身体里,就这样被陈临溪抱在怀里睡着了。 林书有是累的不行了,但陈临溪还精神着呢。易感期还没过去,又刚开了荤,只想压着林书有大做特做。但看见怀里的人紧闭着眼睛,呼吸规律,轻声叹了口气,又将人往怀里带了带。 林书有醒之后又被压着做,俩人从白天折腾到晚上,又从晚上折腾到白天,床单都换了三四次,箱子里的避孕套也用光了好几盒,饭也是点外卖,陈临溪拿勺子喂进自己嘴里。 林书有真的服气,也是真的没有力气了。终于在大干了两天两夜之后生气了,抖着酸软的腿从床上爬起来,穿上皱皱巴巴的衣服,“我要回家了!” 陈临溪的信息素确实对她有发情效果,但终归不是发情期,身体没有那么迅速的恢复能量,她实在是跟不上alpha的体能了。自己半年不跑步一回,校园跑都是花钱请人代跑的,在床上连干两天,还没累死完全是祖宗保佑了啊。 陈临溪满眼歉意,他确实做得不对,但是实在是控制不住啊……易感期,喜欢的omega就在床上,但自己只能做不能标记,欲望只会越来越强烈,但是俩人刚确定关系,也没有见家长,真的不能再草率的标记了。 耷拉着脑袋盘腿坐在床边,小心翼翼地拉住林书有的衣摆,“对不起……” 如果不是看到他阳具还立着,林书有真的是要信了!这两天从床上做到客厅,从客厅做到浴室,从浴室做到阳台!他是撒泼打滚撒娇哄骗什么招都用了,就差哭给她看了!不是说高冷教授吗?不是温柔体贴吗?怎么一上床就通通不好使了! 再仔细一看坐在床边的人抬起头,眼尾泛红,眼底发亮的,得了。 林书有气不打一出来,被欺负的是她,他哭什么! 陈临溪通过林书有不加掩饰的信息素知道她现在是真的生气了,也不敢再耍小心机扣留她。 “那你先去洗个澡,我帮你把衣服洗了烘干再回去……不然有味道。” 说着从衣柜里翻出自己的短袖,把林书有的衣服换了下来。 林书有板着脸被陈临溪扶着走进浴室,刚关上门就看见门边的垃圾桶里丢了两三个用过的避孕套,默默咬紧了牙关。 照镜子才发现吻痕从脖子蔓延到胸口,甚至腰上还有几个痕迹和掐过的手指印,大腿根也密密麻麻的铺满了,脚踝处也有一些。 陈临溪没有把自己的东西弄在她身上,每次做完也会给她清理,所以并没有黏腻的触感,林书有慢吞吞地洗了头洗了澡,感觉稍微好了些,浑身有劲了一点。 出去后,陈临溪已经穿上了衣服,在厨房倒腾。林书有走过去,发现他在做青菜瘦肉粥。 “盖上锅盖焖一会儿就可以吃了,我先给你吹头发。” 这两天中她洗了一次头的,虽然开着空调,但俩人还是做的浑身是汗,也是陈临溪给她吹的头发。但刚吹干就被陈临溪哄骗着又开始了。 林书有用质疑的眼神盯着陈临溪,后者看天看低就是不看自己。 但最后没做,因为吹着吹着林书有就开始数落他在自己身上留下太多痕迹,来的那天穿的短袖短裤,有些遮不住会被发现。 给林书有吹完,陈临溪也去洗了个澡。俩人吃完粥在阳台上瘫着。 林书有叫了个外卖,买了遮瑕膏,把裸露在外的吻痕遮住了再回家。这会儿外卖还没到,瘫在陈临溪的躺椅上,一下一下地晃。 两天没碰手机,早就关机了。充电打开才发现不少人给自己发了短信。先回了父母的电话,找了个借口糊弄了一下。接着看到蔡蒙叫自己去c市玩儿的消息。 林书有偷偷瞥了一眼陈临溪,立马就答应了。 回完消息,惬意地开始扒拉推送软件。新剧讨论,八卦推送,星际科普。直到看到一条奇怪的帖子,是关于二性征分化的。林书有立马弹了起来,叫来陈临溪一起看。 消息发布于今天早上,热度却飙升,盖过了热搜榜,但是并没有出现在热搜上。很明显被恶意撤掉了。 发帖人讲述自己男变女的遭遇,并放出了彩超和ct对比图,证明自己的第一性征器官萎缩,和第二性征器官生长。 但下面的大部分评论都是不敢相信和恶意中伤,赞同支持他的和讲述同样经历的评论都在非常下面。 陈临溪接过手机将帖子转送到自己手机里,接着转送给了詹晋。 这两天光顾着和林书有腻歪了,和詹晋差不多是失联状态。 “我得去找詹晋了。”陈临溪一边扒拉手机,一边将脸贴到林书有身上说。 林书有抬起手揉了揉对方的脸,“去吧。” 陈临溪转过头看着林书有,“等我回来就见家长。” “这、这么快吗?” “本来打算明天就去的,有点来不及了。等我和詹晋把事情解决了买点东西再去看岳母岳丈。” 林书有对于某人改口速度之快感到震惊,但还是答应了下来。 “正好蒙蒙叫我去她城市玩儿,你去办正事吧,不用操心我。” “蔡蒙?那你和我一起走吧,詹晋在她那儿。” “啊?” 13 林书有以为他忙事业,自己旅游,俩人就能分开一段时间各自恢复一下。虽然看不出陈临溪需要恢复的样子…… 开始后悔答应的为什么那么快…… 没关系俩人在一起也挺好的,再说有蒙蒙和詹晋在,他们俩也没机会再干这档子事了吧…… 俩人动作很迅速,当下就定好了第二天的机票。林书有回家之后不是瘫在沙发上就是窝在房间里,尽量不走动以免暴露太多引起怀疑。不过平时在家也是这样,林爸林妈自然也没有多想,说起去c市的事情很快也同意了,只是耳提面命地要求不允许连着两天不回信息,林书有拼命保证应下了。 第二天携手出现在接机口,詹晋眼皮子瞟了瞟,开始说正经事。反观蔡蒙一双眼睛瞪的快掉到地上,看到陈教授牵着林书有的手站在她旁边,和撞见鬼打墙的表情没什么两样。 陈临溪这次来并不是旅游,闹大c市的计划显然是可行的,俩人一碰面就开始商量后续的事情。至于蔡蒙也是过来接林书有才和詹晋碰上,这几天詹晋说他很忙,所以没在一块玩儿了,才想到叫林书有。倒也不是和林书有关系特别特别好,是和詹晋在一起的几天总是提到她,之前也说过有机会来玩的,所以就叫上了。 短暂的交代之后,陈临溪接过林书有的行李,四个人分开行动了。蔡蒙主要带着林书有到处玩玩玩。 “你和陈老师怎么回事啊?你说的那个男的就是他啊!?” 哪怕分开有些距离,蔡蒙还是附身贴在林书有耳朵边小声问,因为她总觉得作为堪比新时代人工智能的陈临溪,有千里眼顺风耳也不是什么怪事。 “我还想问,你和詹晋是怎么回事啊?我一说找你玩,陈老师就让我跟着他走。” “我俩没什么啊!我俩在酒吧碰上的,然后一起玩儿了几天。” 林书有感觉不对劲,接着有开始否定自己感觉的不对劲,人嘛,可能性也挺多的。 和陈临溪的种种事迹在蔡蒙的疑问下一一解答,只是隐瞒了二性征这回事,毕竟之前问陈临溪基因筛查的事情,也能察觉到这事不是一时半会可以轻松解释完全的。 “那……那你们睡啦?” 毕竟前几天她也在群里瞎出主意,本着只要长得帅,睡了就不亏的人生信条,自然是没出好点子。 现在都半公开制上网,自然也能看到帖子发布于c市。c市集中爆发也算是顺应天命了,毕竟这里民风开放,同性情侣屡见不鲜,家长们也开明,并不反对。第一例男性怀孕的事情发酵之后,紧接着一周内又有俩人也发布了相关内容,詹晋比陈临溪提前看到消息,已经取得了联系。其中一篇让发小刷流量推热门,很显然干不过官方,发小那边很快就被打了电话。 但好在帖子被推出去的迅速,哪怕原帖已经删除,也有不少忍和营销号下场,慢慢引起了更多人的关注。 詹晋带着陈临溪去见了第一位男性,也就是最开始曝光这件事情的人。他已经精神恍惚,哪怕自己是同性恋,但从未想过会怀孕,加之身体结构由于孕激素的刺激发生变化,肚子也能看出显怀了。而医院方拒绝为他做人流,因为目前的人流技术适合女性,不能保证适合他,再加上身体变化激素变化精神变化等诸多原因,跑了好几家医院都被拒之门外。二性征研究所在c市已经被解散,实验室更是空掉了许久,器材环境等没办法迅速复原,对于目前的情况,大家也是束手无策。 母亲面色苍白,看起来虚弱极了。斜靠在沙发上偷偷抹眼泪,父亲扶着儿子坐回床上。其实父母也无法一瞬间接受这样的变化,但自己的孩子哪有不心疼的。 孕育生命是一件重大的事情,没有人会期待一个不期而降的生命,这意味着责任和失去。 心理问题是二性征分化最常见的问题,哪怕是陈临溪和詹晋俩人非常幸运的由男性分化成了alpha男性,但分化期带来的痛苦,身体异样不停地跑医院,以及易感期带来的心理折磨等,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生活里逐渐变成习惯,也依然在内心留下了深刻的痕迹。 拜访完所有与詹晋联系的患者,俩人愁眉苦脸的回到了酒店,天色已近黄昏。 如果想越过市长直达国家首领,无权无势,最好的办法就是扩大舆论,让事件无法再被隐瞒下去。 “你联系一下你爸吧……靠我们自己根本不行,我发小已经被电话警告了,如果再继续下去,最轻也是蹲局子。太多人不了解事情的真相,只是当作娱乐来讨论,如果能在大会上直接点出,会比我们现在的方法成功率更大。” 陈临溪仰头靠在沙发上,不想说话。 他八岁之前,还算是个幸福美满的家庭。父母结婚很早,在父亲的事业稳定之前,他就出生了。姥爷是商人,母亲是他最疼爱的小女儿,那时的父亲还只是a市一个普通的公务员,背景简单,家庭条件远不如母亲,但是母亲执意要嫁,姥姥姥爷最终还是同意了。结婚之后在姥爷的金钱人脉帮助下,父亲也逐步往上爬。八岁之后,姥爷对父亲的帮助已经没有大用了,他走到了更高的位置,开始和家产庞大的姥爷保持关系,渐渐地,夫妻二人的感情也被磨灭。 十岁时,姥姥姥爷先后去世,财产划分给几个孩子,他现在手里的不动产,都是母亲留给他的。母亲太过伤心,身体日渐虚弱,又突然二性征分化,由女变男。父亲不闻不问,母亲也总说为了父亲的前程不愿意闹,最后患上严重的精神疾病,在他上课的某一天自杀了。 母亲死后,父亲才出现,甚至没办丧事,也没有带走他。舅舅舅妈图他手里的财产,围绕在他身边,使劲手段想要从他手里拿去更多。 “他不会答应的。” “那我问问我爹有没有办法。”詹晋拿起手机出了酒店。 陈临溪的事情他全部都知道,但若不是没有办法,他也不会提起。 如果错过这次机会…… 他们已经错过太多机会。 他家和陈临溪家不同,是因为父母的宠爱他才能和陈临溪一样,从小上的是a市最好的学校,也并没有过多归束他的学业,全凭学校氛围培养。而陈临溪在a市上学只是因为他想留在a市上学而已。高中时期俩人因为分化原因在医院结缘,父母也因为他身边没有家人陪伴多加关照。但自己家说到底也就是有钱,没有权势实在很难帮助他,更何况这事不是塞钱就能解决的,如果要将这事情抖露出去,那么以c市市长为首的一大批官员都会面临不同的制裁。 詹晋离开后,陈临溪依旧没有动作。他不是不懂詹晋的意思,但父亲为了向上爬能做到这种地步,没有绝对的胜利,他不可能答应这件事情。更何况,他和父亲之间隔着的,是比高山还难跨越的埋怨和恨意。 晚归的林书有回到酒店,却发现灯没有打开,疑惑的叫了几声陈临溪,并未得到回应。隐约察觉事情进展不顺,心情瞬间沉闷起来。 她还是学生,专业更是比不上陈临溪,在这方面,她提供不了任何帮助。 但他的易感期还没完全渡过,自己也不是毫无用处。 林书有打开酒店里所有的灯,接着去洗了澡趴在沙发上等陈临溪回来。 虽然陈临溪说詹晋发给她的报告不靠谱,但里面有提到易感期期间alpha的情绪变化波动会比较大,严重会危及生命的记录。如果工作进展实在是困难,想必陈临溪的情绪也不会太好,虽然她相信陈临溪肯定不会出事,在他身边待着还是更安心些。 发信息给蒙蒙推掉了第二天的邀约,林书有趴在沙发上漫长的等待,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再睁开眼,阳光已经照进眼睛。 林书有一下子没回过神,下意识就要坐起来看看陈临溪回来没,刚一动才发现腰被人搭着,仔细瞧了一下四周,才发现自己躺在床上。 “再睡一会儿……” 林书有乖乖闭上眼睛,一只手缩回被子里自己的腰间,贴住陈临溪的手背与他十指相扣。 俩人又睡了几个小时,直到接近正午。 “老师,我今天可以和你待在一起吗,不会妨碍你工作的。” 林书有转了个身贴进陈临溪怀里,带着安抚意味的信息素一丝一缕地融进空气里。 “看了会有些难受,真的想去吗?” 俩人收拾好之后和詹晋在酒店大堂汇合。 陈临溪的表情恹恹的,詹晋更甚,他已经去过好几次了。 林书有到了地方才明白原因。其实相关的帖子她和陈临溪凑在一块都看过,之前在研究所也能察觉出一些人有点刻板行为,但她没有放在心上。 但今天见的这三个人,一位骨瘦如柴面色青白,只低着头不说话,很明显遭遇了重大的精神打击。一位脾气暴躁,一直埋冤陈临溪和詹晋没有能力,不能解决问题。还有一位,一开口就泪如雨下,叫人心痛。 三人没有任何进展和办法,就这样每日上门拜访和记录分化后各方面的身体数值。蔡蒙约林书有总是约不出来,找了过来,也慢慢开始了解关于二性征分化的事情。 “我之前在网上看到过,还以为是假的呢。”大家心情都不是很好,蔡蒙小声的在林书有耳边说,“那我是不是应该做个基因筛查?” “现在c市没有相关研究所,a市地也暂时关了,没地方给你做筛查。”詹晋冷不吭声道。 “这样啊……那,那你们仨?也是?” 安静了一瞬,林书有拉了拉陈临溪的手,坦然承认了。 事情依旧没有进展,林书有跟着愁的晚上睡觉也不安分。詹晋父亲那边实在无能为力,找了好几个人脉都说这事不要管。劝说陈临溪去找他父亲,都以沉默结束。 然而没过几天,陈父却主动打来了电话。 “你们现在在干的事情,立刻停了。” 没有慰问,没有称呼,一上来就是命令的语气。 陈临溪半晌没说话。 “c市的市长查了你的身份,知道是我的儿子才没有动你们。你以为你是怎么在c市安然无恙地待着吗?” “你是哪一方的?”陈临溪冷着脸严肃地问道。 对面一愣,“你觉得呢?” 似乎是意料之中的答案,陈临溪不想再废话,准备挂断电话。 “把报告给我一份,如果你能担保这确实是人类进化的选择,而不是突变或者病变,那么我会在大会上提出这个问题。” “你把我当小孩哄吗?大会讨论的问题都是提前申报通过的,你想提出就提出?” 是的,就是这个流程,陈临溪知道。所以詹晋让他找他爸,他一直没行动。在大会上提出超出讨论范围的问题,毫无疑问会被降职处理。他为了自己的仕途牺牲了那么多,抛弃了那么多,怎么可能这么好心。 对方沉默了许久,在陈临溪准备开口骂人之前,他说,“我生病了,孩子。是癌症。” “倒不如说是执政出了错,需要想办法身退。” 十几年不联系的父亲突然说自己得了癌症,意图已然很明显,但陈临溪不想轻易地应下。 陈父两声轻笑,“你很聪明,是我的儿子。明天内将报告发到我邮箱,越详尽越好,如果你是对的,那么一个月后的大会,你会看到你想要的。” 随后挂了电话。 不论是真生病还是假生病,如果自己答应这件事情,就意味着自己必须在他身边养老,又或者成为他继续闯荡政圈的棋子。其实在电话打来的那一瞬,他就知道这件事情有机会被解决了,否则他不会联系自己,甚至就叫市长看着办了,他没有自己这个儿子,没有必要特意打个电话提醒自己。 14h 事情轻重缓急,总要有分寸。权衡之后,还是在第二天下午将报告发了过去。但陈临溪潜意识里依旧不愿意相信他,所以把这件事情告诉另外三个人之后,也没有迅速离开。但第三天四人正准备和往常一样前去拜访时,却被c市市长派人拦截,把人请出了c市,甚至还另派两人把蔡蒙送回了家。 林书有和蔡蒙哪见过这种阵仗,陈临溪和詹晋也是没有想到。 这么做的原因,应该是发现陈父没有和他一条战线,做最后的隐瞒,垂死挣扎罢了。 三人回到a市之后,知道接下来的事情应当不会偏离轨迹,也逐渐放下心来。但陈临溪依旧愁眉苦脸,每天不知道在想什么。 林书有又一次溜来陈临溪家玩儿的时候,终于知道原因了。 陈临溪盯着林书有瘫在摇椅上,时不时吃一口冰淇淋,惬意的样子,直接开口道,“我们结婚吧。” “咳、咳咳!什么!?太快了吧?”林书有一下子从摇椅上蹿起来,动作太大,差点被甩出去。 “就这样。走吧,我们现在就出门买东西,然后我找伯父伯母提亲。彩礼都不是问题,我富人区有一栋别墅,江景大平层有五套,另外还有一些小区公寓在收租……” “等等等等,我们才在一块一个月都没有啊,我父母那边怎么说!?” “怎么没有,我们不是上学期开学就在一起了吗?” “那也不行啊!” 七说八说,林书有就是不同意,陈临溪只好说出自己真正的顾虑,“我怕我爸让我从政,限制我婚姻自由,所以在他完成承诺之前结婚,这样他想做什么也没办法了。” 见陈临溪一脸正经的样子,看来是真的很看重这回事了。于是在俩人一番深刻的交流之后,林书有拖着陈临溪当天就去民政局扯了证,当然,林父林母不知道这回事。甚至陈临溪一开始也反对这样做。 如果结局一定是结婚的话,那么早结婚晚结婚没什么区别,只是需要时间让父母适应而已。林书有是这么想的。 自己确实很喜欢林书有,但这不代表有能力和责任给她的未来提供保障,何况俩人现在还没有标记,即使分开也是可以的。结婚这种大事还是要走程序。陈临溪是这么想的。 林书有连拖带拽,一边嘴上劝说,一边行动,最后拿上红本本站在民政局门口。 不过二人约定这事儿先保密不往外说。 很快一个月就过去,陈父也确实如承诺的那样在大会上公然提出这件事情,全程直播,社会媒体公开,只要说出口就没有退路。 陈父开了一场回忆杀,把对亡妻的思念和爱传递的淋漓尽致,接着抛出二性征分化这件事情,并自愿退职。 新闻大爆,a市市长立马召开发布会,公开了陈临溪研究所的研究结果,c市的事情再度被推上热点。接着其他市也陆续放出二性征分化的事情,引起了国家的高度重视,不过半月,c市市长被革职,一大批官员也因此落马。 陈父依旧退职了。 陈临溪质问他为什么要说母亲的事情为自己的恶心遮掩,但换来的却是更恶心的一句,“哈哈,儿子,我说的都是真的。” 不欢而散。 詹晋重开研究所,逐渐忙碌起来。18-30之间的人由学校或者工作单位统一负责送到医院体检抽血,接着大批送进研究所进行二次分化评定。抑制剂的生产也一时间很难忙过来,一些商人立马抓住商机投资工厂注册商标学习技术批量生产抑制剂,以詹晋的父亲为首。 陈临溪不想再去管,和陈父大吵一架后就再也没见过。拉着林书有这里玩儿那里玩儿,很是珍惜剩下的一个月暑假时间。 但没过多久,陈父就发来了信息,要求他陪同去医院复查身体。 医院顶层vip病房里,仪器不停地发出滴—滴—的声音,陈临溪臭着脸坐在一边的沙发上。 “我会遵守约定,但这不代表我原谅你了。” “哼。我没有骗你,我的身体撑不了多久了。一会儿检查结果送过来你可以看看。”陈父闭着眼睛躺在病床上。 挂水的药瓶一个挨着一个,粗略一看,差不多有五六个。 陈临溪觉得有些好笑,“这是报应吗?” “或许是吧。” 陈父身边有管家保姆照顾陪同,陈临溪突然觉得很没意思,没待多久就离开了。 这个假期林书有在家呆的时间寥寥可数,林父林母开始约束起来,最后半个月暑假,俩人只能拿着手机聊聊天,或是借着倒垃圾的借口,在小区里散散步,然后依依不舍地分开。 林书有发现了,陈临溪不是他表面看上去这样正经严肃,这半个月来,他总是因为自己没有和他说早安耍小性子,也会因为不能溜出去找他发小脾气,但这都没关系。见面的时候总是像狗一样先埋在自己脖子里闻闻味儿,甚至能猜出自己晚饭吃了什么,还哄骗她要尝尝然后亲她…… 像狗一样。 所以一开始的陈临溪是什么样子的来着? 林书有好像不太记得了。 开学时,陈临溪离职的消息四散开来,本以为大家都会庆幸,倒是没想到一下课就冲上去问问题的敢死队们相当舍不得他,于是商量着举办一次同学聚会,邀请陈临溪一起参加。 昏暗的灯光照的这十几平的房间莫名的拥挤起来,林书有开始后悔答应同学聚会这件事。 明明自己喜欢的是那个温文尔雅,有分寸感的老师,此刻却像一只金毛一样黏在自己身上。 临近发情期,林书有还没有注射这个月的抑制剂。此刻空气中若有若无的茶香气简直是种折磨,林书有别过头试图拉开一点距离,但这人把头埋在自己脖子里乱闻,这点距离近乎于无。 “老师……您到家了,我得走了…” 今天被猛灌几杯白酒,陈临溪似有些神智不清。闻了半天也没闻到自己想闻的味道,有些不耐烦的抬起手轻轻摁在林书有的后颈。 “嗯……老师!别……” 一丝丝青草般清甜的气味溢出来,虽然立马被茶香气冲淡,但陈临溪还是捕捉到了。 林书有不敢耽误,急忙将人扶到床边准备放倒在床上自己好跑路,却没想到被一把带到床上。 急急忙忙的想要爬起来,陈临溪一只手将她翻了个身,右手将她两手束缚在头顶,左手轻轻压着她的腰,温热的触感下一秒贴在她的腺体处。 “啊……老师……” 林书有急的快哭了。 她趴在床上,后背无保留的暴露在陈临溪眼下。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陈临溪的左手强势地压下去。 这感觉也太让人没有安全感了,林书有只盼这床能突然裂个大缝,好把自己藏进去。 熟悉的触感紧贴着腺体,陈临溪刚开始只是温柔的亲吻着,趁林书有放松警惕,一口咬了下去。 浓郁的青草味一下子从林书有的后颈处散发出来,仔细闻还有一股隐约的香气,这是发情期的前兆。 “嗯!……啊…老师……不要……” 似乎这样陈临溪才满意了,空气中的茶香气也越发的浓郁,但林书有能感觉到,他现在非常的满足。 源源不断的信息素从后颈注入,浓度远超抑制剂里的提取量。现在已经没有精力去思考这会带来什么后果。 察觉到身体的变化,林书有有些害怕地躲避了一下,却被陈临溪追着咬了上来。 “为什么躲着我?嗯?不许拒绝我。” 身体逐渐发烫,意识也开始有些涣散模糊,如果再这样下去,alpha浓郁的信息素会逼着她进入伪发情的状态,为性爱做前期准备。 “老师……你喝醉了…” 林书有本就无法动弹,被陈临溪地信息素一激,更是连腿都软了,只好说些什么,能让陈临溪放开她。 “我没醉。” 陈临溪慢慢抬起头,清醒无比的说道。 “那你刚刚——!” “刚刚是我装的。” 听着身后的人正常的语气,林书有突然意识到自己被耍了。奈何体力有限,实在挣脱不开束缚,只好将连埋进被子里,自己闷闷生气。 这些情绪变化陈临溪自然能从她的信息素里接收到。俯下身,轻轻贴在她的耳边,“是你先招惹我的。” 空气里的茶香气瞬间浓郁了数十倍,林书有感觉肚子温温热热,有些发胀,不安地大声说道:“您这是强迫!” “哦?你不喜欢我?” 这个问题实在太过赤裸直白,林书有只好闭嘴。毕竟之前自己扛不过发情期的时候,总是黏在陈临溪身上一遍又一遍的说喜欢他。脑子不清醒的时候,潜意识总是做不了假,所以自己喜欢他这件事,根本没瞒住他,自己想和他做这件事,怕是也被知道的一清二楚。更何况俩人之前在这家里做的翻云覆雨,姿势用尽,此刻彼此信息素里传递出来的信息,大家都熟悉无比。 陈临溪轻轻笑出了声,林书有听着这笑声却感觉被下了蛊一样。看来陈临溪今天是要定了她,这空气里的茶香气非但没有消散,只觉越发刺激起来。身体已经不受控制地提前做出反应,林书有难受地蹭了蹭被子。 “嗯……” 脑子已经要不清醒了,还不知道要被陈临溪这大尾巴狼忽悠着说出什么话,做出什么事来。 林书有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念头,也不再做抗争,由着身体里一阵又一阵的热浪迷糊起来。 “老师……热…” 不知道什么时候陈临溪松开了手,由着林书有拉扯自己的衣服,将自己暴露在他眼前。将她翻过身抱起来跨坐在自己腰上,裙子四散开,湿热地触感从腰间传来,才知道林书有内裤都湿透了。 看着林书有坐在自己腰上扭来扭去,眼睛里氤满水汽,随时就要哭出来的样子,依旧给他带来巨大的冲击。 “老师……喜欢…” “喜欢什么?” “喜欢你……” “我是谁?嗯?” “老师……难受…” “叫我的名字,我就帮你缓解,好不好?” “陈…临溪……老师……脖子…难受” 林书有说的断断续续的,还不忘贴着陈临溪,将脖子凑过来。 后颈的腺体有些红肿,看起来脆弱不堪,似乎轻轻一碰就会坏掉。林书有今天穿的吊带短裙,开衫早就不知道被自己扯到哪里去了,肩带也落了下来。 陈临溪埋下头,舌尖抵住胸贴的边缘,稍一用力,便轻易的摘了下来,另一边也轻易地摘下。却没有下一步动作,只盯着看。 林书有被看的难受,向前去搂住陈临溪的脖子,将自己贴在他身上。没有了之前的约束,胸前两颗发硬的珍珠被压在陈临溪身上,竟无端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老师……别看…” “不是你说难受吗?嗯?” 陈临溪轻笑着贴在林书有耳边讲话,气息扑在耳根子上,激的林书有忍不住叫出了声。 一只手环到背后,拉下裙子背后的拉链,接着翻过身,把她压在身下。 “帮我把皮带解了。”陈临溪抓起林书有的手,带向自己腰间。接着埋在她脖子里,一口一口地啄着,像是逗她玩儿一般。 突然就想起曾经有一次发情,自己粘着他不要抑制剂这回事。 本能地遵从alpha的指令,林书有摸索了半天,摸到一个凸起的按扣,扒拉了一下,就解开了。 陈临溪利落地扒干净两人身上的衣服,拽住林书有的脚腕,将她拖到床边,接着欺身抵住她。 “想要吗?” 林书有只觉得一个又烫又硬的东西一直戳她,丝毫不敢往下看。偏陈临溪还分出一只手揉她的腺体,体内的热浪一波又一波,激的她有些害怕的往后瑟缩。 见林书有不说话,陈临溪也不急,俯下身贴在她耳边,轻轻摩擦着入口,一遍又一遍地重复刚才的问题。 “想要吗?” 林书有简直要疯了,偏又不好意思回答,两腿缠上陈临溪的腰,轻轻往上一顶便进去了一小部分。 陈临溪却好像偏要逗逗她,从她体内退了出来,继续问她刚才的问题。 林书有简直要气哭了。进入伪发情状态的她,信息素一波一波的往外冒,要是不愿意,他能不知道吗,更何况刚才自己都那么主动了,还要被他逗着玩。 “要……” 林书有别过头,简直不敢看陈临溪的眼睛。 “要什么?嗯?” 本以为回答完上一个羞耻的问题,陈临溪就会放过自己,没想到一个接一个的坑。林书有气的眼泪都开始打转了。 陈临溪见林书有情绪不对,也不再逗她,温柔的说道:“疼就咬我。” 接着慢慢挺进她的体内。 “老师…唔……” 方才还在眼眶里打转的泪珠子一下子就掉了下来。虽说omega的身体会自动调节为性爱做前期准备,但俩人一个多月没再做,现下还是有些不适应。 “别紧张,放松一点。” 陈临溪也不比林书有好到哪里去。他不再进入,浅浅抽插着,等待林书有适应。 林书有的神智早就不知道被磨到哪里去了,搂着陈临溪的脖子求他再进来点。 陈临溪依着她,刚进去一点,她却又说不要。 “到底要不要,嗯?” 陈临溪有些无奈的看着她,眼神早就不清明了,一直哼哼唧唧的发出没什么意义的叫床,却又缠的人受不了。 哄着骗着好一会儿,才终于整个顶了进去,肆意大开大合起来。起先还试图调整角度找林书有的敏感点,只换来她一声高过一声的呻吟,陈临溪便放弃了。 林书有泄了几次,便被陈临溪拉着换了几次姿势,简直要被干晕过去。直到把她翻过身压着趴在床上,肚子都被顶起来一小块。 “啊哈…老师…喜欢你……” 林书有自顾自的说着,也不管声音大小,他有没有听到。但陈临溪还是一一回应。 直到被林书有推了一把,他才不解的停下。 “怎么了?疼吗?” 林书有不回话,磨磨叽叽地将屁股抬起来,把腰腹沉下去,抵着陈临溪微微往前顶。 像抵在一团滚烫的云上,立马将他的前端裹住,陈临溪才知道她在做什么。 宫腔敞开,这对alpha来说本就是致命的诱惑,更何况是她自己送上来的。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陈临溪强忍着自己的占有欲,任由林书有一下又一下轻轻的包裹自己。 “老师……进来…” 看不出林书有到底是清醒还是不清醒,只一下又一下的勾引着他,似乎还不满足一样催促他。 “老师……” 一声又一声的催促中,陈临溪再也把持不住,一个用力就挺了进去。 林书有大把的眼泪掉在床单上,不一会儿便晕开了一大片。两人交合处也时不时被陈临溪带出大股粘液,床单早就湿透了。 “别哭了,哭的还在后头。” 陈临溪温柔的吻掉林书有的泪,嘴上温柔的劝说道,身下倒是一点都不懈怠。 不知入了多久,林书有开始颤抖着收缩,抓紧床单,呻吟声也一声盖过一声。 被她绞的忍不住,陈临溪大开大合几回,张嘴死死地咬住腺体,钉在林书有体内射了出来。 “啊!……” 前端不断的胀大,卡在宫腔内。林书有痛苦的想要躲避,却被人死死地压在身下,动弹不得。滚烫的精液一波又一波的射进来,持续了十来分钟,胀的林书有小腹都大了两圈。 直到晕死过去,陈临溪还埋在她体内。 …… 经过c市一趟,林书有大三结束时果断选择了转战心理学考研,陈临溪也非常支持他。 这段时间来,陈临溪时不时的在林父林母面前刷刷存在感,媳妇都讨到手了,岳父岳母还不知道,也是头一回了。林书有还没毕业,不过没关系,他们还有很长的时间,总有一天,他们会住在一起,成为光明正大的夫妻。 【正文完结】 想说的话 真的非常感谢大家喜欢我写的文,给的猪猪。这是我完结的第一篇小说,哈哈,之前写了太多因为没有发布也没人支持我所以写着写着就断更了。 之所以没有写陈老师床上说脏话dirtytalk只因为,创造角色之前会习惯性定下生日和性格,完全随机,脑子里想到哪天就是哪天,所以冥冥之中有一种角色在呼唤我的感觉。陈老师的高冷都是装的,其实是个因为缺爱安全感不是很足的人,所以他很珍惜有有,不会说很过分的话的。其实他有一点死板,xp也很简单,目的也很明确,压着有有干就完了。 至于角色名,其实也是脑子里蹦出什么就是什么,在写文之前名字就取好了。也确实没有看过三十而已,不知道女主小名和电视剧撞了orz 真的没有想到会有人愿意看我写的文还给我鼓励(哭泣)之前写文有给朋友看,但她们表现出来的态度似乎对我的文笔剧情不太认可,这次是因为写的是h不想暴露我是个瑟瑟的人,所以直接上传网站没有给朋友们看,哈哈哈(? ̄??? ̄??) 真的真的真的很感谢大家的喜欢,写的不好请轻喷——— 其实还有三个脑洞还没展开写,不知道大家喜欢看什么设定,至于有提到的dirtytalk,有一个角色确实有这样的潜力……tbh我本人其实不太认可dt,所以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写好…… 老师和有有的后续日常我会放一部分在webor小红书?大家有更倾向的平台吗?关于新书的一些脑洞我也会放出来,btw!!本人拖延症实在是严重,所以大概率不会连着出了,下本书可能要等到暑假! 最后最后,真的很感谢大家的喜欢(?i_i?) 更新不及时的尿性让大家久等啦!生活愉快! web和小红书都和笔名同id! 有h的番外我还是会放在po上!至于一些角色小日常就放在平台上。 请大家期待吧! 正文完结啦!(撒花) 番外(詹晋蔡蒙) (涉及gb,介意勿看) 林爸不同意陈临溪和林书有谈恋爱。 这事儿得怎么说呢? 自从俩人在一起之后,陈临溪就成了无业游民,拿着收租的钱整天无所事事,在a大附近买了套房子和林书有一起住。再加上俩人原本是师生,林爸面子上过不去。 没课加上周末,就带着林书有这里玩儿那里玩儿。虽然没有公开关系,但也没有避讳,a大的学生经常撞见陈教授送一个女学生来学校上课,也有不少人知道这个女学生是林书有。听说之前林书有上课被陈临溪赶出教室的事儿一传十十传百,大家都有所耳闻,没想到竟然成了一对儿,不知道陈教授是怎么追到手的。 陈临溪也很大方,虽然他已经辞职,但校长还是希望他能回来教书,再加上学校实验室的事情还需要收尾,所以陈临溪总是光明正大的刷车牌号进校门,拉着林书有,一点没遮拦。 尽管被校长口头警告过让他收敛一点,师生恋说出去多少有点难听。但是陈临溪觉得俩人是辞职之后才在一起的,收敛不了一点。 “所以我得找个工作,岳丈才能同意我是吗?” 林书有噼里啪啦敲作业,用脚推开粘人的跟狗一样的老公。 陈临溪辞职之后,他们专业课换了个女老师,比陈临溪还变态,一个月交一篇对所学知识汇总的小论文,差不多逼疯了整个专业的人。再加上她现在搬出宿舍在外面住,和室友交流全靠手机,忙起来都不回消息,还好大部分不懂的问题问陈临溪都能解决,只有格式要求麻烦了些。 但他也不是全部都说,难的点个思路就不讲了,还得靠自己。 所以林书有现在很烦躁,没有耐心跟他讨论怎么让岳丈接纳自己这件事。 詹晋现在干的流水线工作他可不感兴趣,当初要不是受母亲的影响开始搞基因研究这项目,早就靠着收租混吃等死了,现在一切都顺畅了,还研究什么,剩下的一大堆事后烂摊子他可不想收拾。难不成穿上无菌服上流水线灌抑制剂吗?听说詹晋他爸都实现机器自动化了,估计也没有他的位置。 重新教书?带了几届学生只有一小部分人上课是真真实实地愿意听自己讲,大部分都划水摸鱼,全凭期末考突袭和转发锦鲤,平时测验要不是自己放水没几个能过的,更别提那挂科率了,不挂自己良心痛。 a大为大三准备考研的同学开设了考研课程,所以林书有除了上专业课还要去上考研课,还得利用其他时间学习考研专业课,整个人忙的歪七八扭,一团糟。就连最近两个月的发情期都没和陈临溪滚一块儿,两针抑制剂啥都治好了。反而是陈临溪快得分离焦虑症,一有机会就像狗皮膏药一样贴着。 大学生加无业游民的配对小情侣,竟然能过上聚少离多的生活,也是神奇了喔。 当然,陈临溪也没闲着。当他提着燕窝和酒再一次被林爸不咸不淡地请出去之后,他顿悟了,如果不找工作,他真的会失去老婆。 转头就来了医院。 门推开,保姆正把饭放到陈父床边。床顶的架子上挂着下午要打的药,看上去比之前还要多几瓶。 “不是给我安排上岗吗?这都好几个月了,怎么还没动静?” 陈临溪一进来就大大咧咧地往沙发上一坐。这几个月来,他隔三差五就来看一趟,彻底装不下去了。 陈父举着手机不知道在看什么,好半天没搭理。陈临溪走过去接手陈父的午饭,毕竟刚刚在岳丈家没讨到好,现在还饿着肚子呢。 “……给你安排个萝卜岗,你先着手准备考公吧。” “还得考试吗?不能直接上任?” “你以为?现在是社会主义社会。” “那还得等半年多。” 俩人没说几句又吵了起来,陈临溪也没拿到个准信儿,只说考公,考什么岗联系好了发给他。 于是这边两个人都开启了学习模式,陈临溪还拿着资料恬不知耻地跟着林书有一块儿泡图书馆,也是让a大的学生们发现原来陈教授还是讨好型人格。 詹晋这边更是忙的没边儿了,陈临溪当了甩手掌柜,这研究所又凭着市长的口信儿全权交到他手里管,先是浑浑噩噩地弄了大半个月的检验,接着他爸又要开厂子,陪着挑设备仪器,无菌室设计,差不多转了两个多月没怎么休息,和蔡蒙也很久没联系了。 直到现在,批量生产抑制剂的厂才勉强转起来,他还得跟研究所的人一起忙质检。 天菩萨,研究所的人工资是升天了,他可是给他爹白打工。 再不休息,詹晋感觉自己马上就要猝死了。 蔡蒙倒是没所谓,之前跟着在c市跑了几趟,也知道现在正是忙的时候。开放检测之后,詹晋还给她先查了基因链和激素状况,身体很稳定,基因链也很稳定,没有外显的迹象。还挺遗憾的,对4i女最大的奖励无非就是长个真的。 连续约好几次詹晋蹦迪无果之后,蔡蒙把目光转向了林书有。虽然专业人员很忙联系不上,但二性征分化的自己身边不就有嘛。 “所以你到底是怎么二性征分化的啊!” 考研思政课,林书有撑着脑袋听枯燥无味的知识和为了业绩不断pua的外校老师巴拉巴拉的讲,蔡蒙还趴在自己旁边时不时丢雷。 “你不是不考研吗?”林书有转过头满脑袋问号。 “诶呀你快告诉我,我就是好奇。” “不知道啊,这学期开学突然这样了。就开学的时候突然发烧,然后脖子过敏长了腺体,还能闻到自己信息素的味道。第二天去找陈临溪答辩的时候突发了。” “嗯……那你之后去研究所检查,他们有没有问你什么?” “问了,不过我感觉关系应该不大。问我身高体重,有没有受伤经历之类的,还有一些无关紧要的。怎么啦?” “我也想二性征分化。” “呀!”林书有有些生气,不自觉加大了音量,“你又不是不知道大部分二性征分化之后是什么样子的,我跟陈临溪算是很幸运的那一批了,这太不稳定了!” “诶呀,我知道……我就是想想…” “哼。詹晋那边都说了你激素很稳定,不会突然分化的。” 上课的时候除了学习,在其他方面脑子总是跑的格外灵活。林书有听着听着不自觉走神,直到下课脑子里还在想这回事。 下课铃响,林书有摇醒睡的正香的蔡蒙,俩人挽着胳膊往外走。 陈临溪早早在教学楼下等着。下课人流量太大,他站在角落里,一眼就看到往外走的俩人。扎眼的美式穿搭,个子又高,耳朵上的钉子太阳一照能闪瞎眼睛,佝偻着腰跟旁边的人说话。 一看就知道,这不蔡蒙吗,詹晋的天菜。这大热天还被自己女朋友挽着胳膊,看着比詹晋还烦。 不知道俩人在聊什么,也没有注意到他,只好在人群里七绕八绕走到了她俩身后。 “詹晋问我是不是被人咬了。嗯……我记得我过年跟朋友出去喝酒回来确实被狗咬过,我爸带我打狂犬疫苗来着,俩犬牙印,还有点出血。” “被狗咬?和二次分化有什么联系吗?” “因为我当时注意到他的表情很奇怪啊,类似‘噢~原来是这样!’的感觉,好像确定我被咬就是导致我二次分化的原因。” 林书有说着,还做了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给蔡蒙看。 正准备上去挤开蔡蒙和自己亲亲女朋友贴贴的陈临溪动作一顿。 对,是我咬的,我是林书有的狗。 他不是恋脚癖,谁让林书有喝醉酒了像傻子一样把鞋全撒开了,自己抱着她坐到椅子上,她还蹬鼻子上脸把脚放自己脸上。 咬一口很正常吧,人之常情。 不过詹晋怎么没跟他说这事,他都不知道林书有以为自己是狗。 而且蔡蒙问这个干什么…… 旁边有同学认出陈临溪,自然地打了个招呼,林书有才注意到他站在身后。撒开蔡蒙,咧着大牙贴着陈临溪,“你怎么来啦!” 见到陈临溪,蔡蒙自觉退场。虽然相比之前对他的了解多了一些,但她并不觉得陈教授是林书有嘴里黏人爱撒娇还很好说话的样子……课上板着脸问候挂科同学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呢…… 回宿舍路上,蔡蒙掏出手机,看着上一次和詹晋的聊天时间还是一个半月前,她约他去迪厅被拒绝了。 “被狗咬会促进二次分化吗?” 消息发送。 詹晋正打着电话给老爸说要罢工呢,嚷嚷了半天换来了两天休假。早知道不接这个活儿了,陈临溪现在倒是闲着,这也不用管那也不操心,他忙的快撅过去了。 回到家一顿收拾,洗了个澡一丝不挂的在家里走来走去。大白天,家里的帘子倒是拉的严实,他喜欢这种隐约透光能看清的环境。 拿起手机,看见蔡蒙发来的消息,嘴角不自觉上扬。 不过这是什么问题? “想知道?要不要在老地方喝几杯?” 对面秒回,“妥!” 大三下课其实不多,她既不考研也不考公考编,没有林书有那么忙碌。室友们都有其他打算,只有她每天闲着打打游戏,之前的一起蹦迪地姐妹们都研究起二性征了,被她们讲的,自己也格外感兴趣。奈何林书有懂的不算多,陈教授那里不敢问,詹晋也忙的联系不上。 收到消息后定好时间立马就出门了。 詹晋从头到尾收拾了个遍,挂了胡子敷了面膜,这段时间不怎么见阳光还白了不少,就是也没抽出空健身,肌肉都萎了,临出门前还找出家里落灰的哑铃练了练。 此刻盯着蔡蒙的眼睛都快冒星星了。 “所以被狗咬到底能不能促进分化啊?詹老师?詹博士?” “你在哪儿听说的这个?”詹晋一头雾水,招招手,随意点了一杯酒。 “林书有说的。” “啊?啊~她不是被狗咬的,她是被陈临溪咬的。” “啊?不是咬在脚踝那块吗?陈教授怎么咬的?趴地上?” “不知道,他没跟我说。不过你问这个干什么?虽然她确实是因为被陈临溪咬了之后才很快分化,但归根到底是她本身就快到临界值了,陈临溪咬她一口只能算催化剂。” “为什么?” “当时陈临溪易感期,身上信息素味儿本来就冲,他是alpha,碰巧林书有携带的是omega基因,所以他咬她一口才能催化她分化,如果是普通人就没什么作用了。” “条件这么苛刻吗?” “是的嘞,小概率事件。”詹晋端起刚推到自己面前的调酒,一口闷掉。 显然蔡蒙很失望,格外的多喝了一点。还顺嘴问了詹晋的易感期,虽然有些冒昧,但詹晋还是告诉了她。不过也明白了她的意思,无情的重述蔡蒙的检查报告,上面显示基因链很稳定,激素也很稳定,分化概率为百分之二。 也就是说,没有意外事件是不会发生的。 这倒是,但是会发生别的意外啊。 蔡蒙喝的眼皮都翻过去了,捂着嘴一个劲要吐,詹晋好几个月没健身,差点没捞住她。面对面撑着她,才憋着没吐出去。 正准备推着人往外走,蔡蒙一个猛推差点给他脖子干骨折。 “离远点,你,你挂我耳钉了!呕~” “……” 喝成这样,又不好送回学校,家也不在a市,还能去哪儿,当然是贼窝。 如果说在回家的路上詹晋还抱有希望,那么回家之后他是彻底失望了。因为蔡蒙yue了一路,俩人衣服都脏了,还赔了人家滴滴师傅的洗车钱。 这还不算,她睡的跟死猪一样,半点不带醒的。 詹晋跟老妈子一样闭着眼睛摸瞎给她换了干净的衣服,还擦了一下弄脏的地方,把人丢床上,自己收拾了一下,在沙发上累的昏睡过去了。 在这结局,也算是不错的。 如果蔡蒙没有凌晨四点多还爬起来耍酒疯的话。 而看清蔡蒙手里拿的东西之后詹晋更是魂都要飞了,恨不得立马去死…… “詹博士?这是什么?嗯?” 蔡蒙手里攥着一个看起来圆润光滑的物件,柱状,顶端向上微翘。 詹晋正烦着,皱着眉头被蔡蒙摇起来,他都快跪了。还没听清对方在说什么,刚睁开眼就看见快被怼到自己脸上的东西,一下子就清醒了。 “你!你你!你你、你你在哪儿拿的!” 这房子他一直一个人住,爸妈没来过,陈临溪也没留宿过,真是大意了。 “啊?”蔡蒙回头动作缓慢地一指,刚适应黑暗的詹晋顺着方向看见了被打翻在地上的床头柜。他房间里铺了地毯,刚刚又睡得太死,一点没发觉。 一看杂七杂八的情趣用品散落了一地,詹晋毛都炸开了。 “不是……” 蔡蒙将手里的小玩具丢到一边,两手搭上詹晋的肩头,附身贴在他耳边,“詹晋,你喜欢这个吗?” 詹晋梗着脖子说不出话,红透半边天的耳根子贴在蔡蒙湿凉的嘴唇。蔡蒙一只手勾住詹晋的脖子,不断在他耳边重复这句话,另一只手向下摸,精准地摁住凸起的乳头,隔着粗糙的衣服不停地上下摩擦。 詹晋撇过头,紧抿住嘴唇,强忍着声音,连呼吸都忍着放慢了下来。 一下一下如同触电般不断刺激他的大脑,酥酥麻麻的说不上的感觉。甚至不知道乳头连错了身体里哪根筋,她擦过一下,嘴巴里上颚就痒痒的,想张开嘴舌头顶着挠一挠。 “喜欢吗?” 他败下阵来,轻轻将头靠在蔡蒙肩膀上,张开嘴一阵急促的喘息,等到缓过来才小声回应,“喜欢。” 蔡蒙一只手不断顺詹晋后脑勺的头发,另一只手向下隔着裤子轻轻揉。在她没开口说下一句话之前,詹晋绷紧后背没有主动的动作。 “乖,自己把裤子脱了。” 蔡蒙松开手,从詹晋怀里站起来。眼睛已经能适应昏暗的环境,哪怕拉着遮光的窗帘,詹晋也能看出蔡蒙眼里的清明。 她没有耍酒疯,那么她这么做是为什么? 轻轻拽着蔡蒙的衣角,慢吞吞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她没穿鞋子,所以他能看见她的头顶,她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外裤连着内裤一起脱了,阴茎大咧咧地暴露在空气中,上衣盖不住。脱了毛光溜溜的,蔡蒙的手碰上去,感觉那块的皮肤比其他地方更加柔软光滑。 拉着人回到卧室,略微用了点力气推了一下,詹晋就顺着一屁股坐在床边。 没开灯,但蔡蒙看的清楚。 从地上散落的一大堆情趣用品中精准摸出了一个环状略带点弹力的圈,接着又摸到一瓶润滑液,倒在手心仔仔细细揉搓。 詹晋撇过头不敢细看,空气里弥漫开的椰子糖的味道烧的他小腹疼,如果是omega在他旁边都得跪下了,也就她还能在一边专心致志地揉手里的东西。 还要套在自己二弟上。 一想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下意识往上小幅度顶了一下胯。 冰凉的润滑液在她手里带了些温热,但当她把手扶上自己阴茎时,还是凉的往后瑟缩。 要命,她到底在哪儿学的这些。 拇指压在马眼处不停地摩擦,虽然隔着润滑液没有那么刺激,但大拇指黑色的美甲边缘时不时刮蹭,又痛又麻,爽的詹晋天灵盖都要掀了。 等到润滑液差不多抹满整根,圆环才被撑开套在最下面。虽然它有些弹力,但也足以压住射精管。 蔡蒙弄完这个拍了拍詹晋的后腰,后者下意识翻过身把屁股翘起来,像被精心训练过的狗,一个指令就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蔡蒙还准备开口提醒,没想到他还细致地往下塌了腰。 蔡蒙有些意外,但是也没停下手里的动作。从地上各式各样的假阳具里挑了一个大小适中的,摸上润滑液抵住屁眼不停地摩擦。虽然她之前有在手机上看过,但还是头一次实战,有点怕弄疼了他,也不能确定前列腺的具体位置。 发现他有些紧张,放下假阳具,食指摁住带了些力度地揉,直到可以轻松塞进三根手指,才拿起刚刚的假阳具又挤了些润滑液往里塞。 詹晋咬住床单一下又一下闷哼,其实没有很舒服,甚至阳具上凸起的颗粒滑过肛门口时还有些酸痛,阴茎也被勒的有点胀痛,但很爽,心理上的,爽翻了。 单身了二十五六年从来没遇到过这么志同道合的,脑子里突然闪回大学时期一直不明白自己性取向的痛苦时期,而现在撅着屁股趴在床上任人弄,幸福地笑出了声。 ? 前列腺似乎在较深一点的位置,蔡蒙另一只手摸到詹晋的小腹处比划,接着一边小幅度推着假阳具往前顶,一边观察詹晋的变化。 他当然知道爽点在哪儿,但是老婆爱探索就让老婆探索吧。蔡蒙顶一下他就哼一声,哪怕还没够到位置也不急着往后推。 直到差不多整根没入只留下底座在外面,蔡蒙用力摁了一下小腹,能感觉到体内硬硬的触感,差不多就是这个位置了。 斜着用力向小腹处推了一下,詹晋立马爽的整个腰身都在颤抖,嘴里蹦出来的喘息声呻吟声也明显和刚才不同,蔡蒙满意地打开了底座的按钮。 嗡嗡的声音从他体内传来,詹晋肛门口不断收缩,双手捏紧了床单,嘴里大声地喘叫。 拉着他的胳膊翻了个身,詹晋仰躺在床上。蔡蒙利索脱了裤子,坐在小腹处。体内的震动隔着肚皮传递给她,只几下就舒服的软了腰。 “喜欢吗?” 蔡蒙两只手撑在詹晋耳边,认认真真地盯着他看。或许是过度的刺激或许是情欲,他眼尾红彤彤的像画了彩妆,睫毛根部几点反光的泪水,偏他还撇过头不敢盯着她的眼睛看。她略微用力地往下坐一点,他就张开嘴喘的上气接不上下气。 自己是什么欺负良家少男的变态吗? 用腿分开詹晋的双腿,膝盖顶住底座不停地转动,食指压在小腹上也随着震动不停地揉圈打转。爽的詹晋直翻白眼。 “喜欢吗?” “喜…喜欢!啊啊、哈……啊” 阴茎不断涨大,勒住的地方下陷严重,粉嫩的龟头也涨的通红。蔡蒙往下拨开裹住龟头的包皮,指头贴住鬼棱下方来回摩擦。 “嗯、啊!不!不行!哈……!” “想射吗?” “想……啊啊、” 挪开膝盖,蔡蒙摸了一些润滑油在自己私处,用手握着阴茎慢慢坐下去。她也是第一次做这事,之前在片里看到的都很顺利很舒服的样子,但詹晋实在是太大,涨的她感觉自己快裂开。进一点缓一下,急的某人直往上顶腰。 “嗯、别急……” 磨蹭了大半天,终于顶到一处有点偏硬的地方,蔡蒙不愿意再往里进。普通人和二性征的身体构造不同,在这处极为明显,詹晋还有一个指节大小的阴茎裸露在外面,但在往上顶到宫颈口,蔡蒙不会感觉到舒服,还会觉得闷痛。因为普通人的宫颈口不会打开,这是用来保护子宫的。 詹晋明白,所以在碰到这处后克制住了动作。 温暖湿滑的内壁紧紧包裹着下半身,还没动作,射精的欲望更加强烈了。 蔡蒙撑着詹晋的肚子浅浅进出两下,他实在是太大了,虽然是听说alpha的阴茎还会在发育,比普通人要更大一些,但是这动起来也太困难了。刚才摸上的润滑液跟没有一样,自己分泌的也不够用,稍微动一下就感觉他拽着自己的内壁移动。 蔡蒙稍微起来一点,趴下去亲吻詹晋的嘴唇,被他扣住后脑勺不断加深。口水因为重力的原因被他轻而易举地卷走,耳边时不时传开吞咽的声音。 “我、我没力气了,你来动。” 詹晋一只手托住她的屁股转了个身,把她放在床边,自己跪在地上。拿起床边的润滑液挤了一些在连接处,小幅度的抽插往里送。接着摁住阴蒂时轻时重的揉,慢慢地等到她适应。 蔡蒙拉着詹晋另一只扣在腰间的手,腿腕勾住他的腰,慢慢放松自己。 “蒙蒙,我想射…” 肛门里的假玩具随着动作滑落出身体,掉在地毯上,阴茎更是勒的发痛。 詹晋抵着敏感处不停地撞击,在蔡蒙又一次夹紧的时候半站起来,抬起一条腿跪在床边,把阴茎又往里送了些,趴在她的耳边祈求道。 “在、在外面!” 詹晋乖乖地退出来,双手放在膝盖上跪在床边,等着她来解开圆环上的暗扣。 指甲挂的他有些麻,蔡蒙坐在他身前仔细研究着,他也不着急指导,把头埋在她的颈窝里,张着嘴找了个合适的位置轻轻咬了一口。 摸到暗扣费了些力气解开,阴茎周围已经勒的有些发紫。蔡蒙重新推到詹晋,坐在阴茎上前后摩擦,腰都快摇断了,他才射了出来,一些浇在她身上,大部分都在詹晋的肚子胸口上。蔡蒙用手沾了一些举到鼻子边闻了闻,和想象中的味道不太一样,有股刺鼻的腥味,接着随意揩在詹晋的身上。 “开灯去洗澡吗?” 詹晋从床上坐起来保住蔡蒙的腰,狠狠的在脖子上咬了一口,“一起洗。” 俩人收拾了一番,又换了身衣服,天已经大亮了。内裤湿答答的,詹晋的裤子腰太粗,蔡蒙干脆光着下半身在家里走来走去。 詹晋洗完澡给自己二弟擦了点药,才穿上裤子把房间收拾了一下。 打开客厅的灯,桌上放了一些糖果零食,蔡蒙扒拉扒拉拿出两颗椰子糖,自己塞一颗,给詹晋塞一颗。 “没想到你家还有这个糖,我小时候经常吃。” “哼。” 不明白詹晋为什么突然有点生气。瞧见床上已经收拾好,利索的爬上床盖上被子,拍了拍另一边,“过来睡觉。” 詹晋把玩具擦干净收进床头柜里,爬上床抱住蔡蒙的腰,找了个舒服位置。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之前喝醉酒跟你吐槽我前男友的时候就发现了。” “为啥?我又没说啥?” “你是没说啥。啧,”蔡蒙翻了个身捧着詹晋的脑袋,“我一说完,你眼睛看我跟看锅里的鸡一样。” 脑袋被人控制住动不了,詹晋眼珠子乱翻,“是、是吗?” “另外,我问你哦。这种算意外吗?我能二性征分化吗?” “你想变成什么?” “alpha?omega?都行。” “不能别想了,快睡吧。” “哦。” 蔡蒙翻回原来的位置,拿出手机给辅导员请完假,闭上眼睛睡了。 ………… 林书有撑着脑袋听课,今天身边没有蔡蒙还有些不习惯,这人最近不知道干什么去了,经常不见人影。 顺手从荷包里掏出两颗椰子糖,这还是前两天碰见蔡蒙了她给的,说是别人送的,太多了吃不完,分了半罐给自己。 递给陈临溪一颗,他今天很闲,拿着申论资料坐在她旁边看,于是贴心地拆开包装纸喂到他嘴里。 陈临溪看也没看就吃了,“谁给的?” 林书有一边拆自己的那颗,一边回答道,“蒙蒙给的。她说别人送她的吃不完,给了我超级多。” 听完,陈临溪猛的抬起头,把林书有手里的那颗抢走丢进自己嘴里,“不准吃,都丢了。” “……?” 考公真的会把人学成傻子吗? 原来陈教授还会抢别人的糖吃吗……? 坐在林书有陈临溪后面目睹一切的同学,趁着课间悄悄挪了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