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制h)什么模拟世界?我要回家!》 第一章 “呼!这个搞定。”清风拂过,柔和的脸庞像被一层光笼罩着,长发垂在鬓畔,侧脸轮廓精致而白皙,秋安往座位后一摊,口中呼出轻松的气息,搞定这一单提成起码有一两百。 “可比外面一点点派传单强呀,现在那么暑热。”室友莹莹回头看了过来,用八卦专用脸好奇道“其实说实话到底你有没有谢谢那位纪学长,这个好差事可是他介绍给你的”。 晨风继续吹拂,佛动着她身上的裙摆,肩上垂落的黑发,发丝在脸颊上飘过,秋安转着笔,想了想,眉头思索了一下和那位纪学长的关系,想到他脸颊微红,还没想好怎么感谢,等找到了好的机会再做打算吧。 “这样吧,等下...下次吧。”莹莹看到秋安摆烂起来,又殷勤地替她张罗起来。 “别啊,下午学校不是有篮球比赛,那位学长也参加呢,你也算是欠人家人情去送瓶水过去不过分吧。”在被莹莹一通教导下,那些需要注意的人情世故、江湖恩怨啦,让秋安痛定思痛决定听她的去操场还人情,不过事实是什么双方也不点破。 太阳公公发起功来像是要把大地都烤穿,操场上渐渐开始弥漫着热浪,好在时间尚早,现在的太阳公公还正式开始发功。 “哔——”随着一声哨响,篮球比赛时间到了。 裁判把球奋力手用手一扔,那只篮球如小鸟般使劲向上飞,又炸弹般落了下来,凌寒一个健步冲了上去,纪学长见状也冲上去抢球,几番回合下来,只见球被凌寒一个漂亮的跳跃将篮球接在手中,拍着球如入无人之境,旁人想阻拦却又突破不了防线,一路来到篮球筐旁,随着一声怒吼,球落入了篮球筐里。 前排的一群女生拉起横幅当起拉拉队,嘴里大声的地喊着加油鼓气的话,秋安一看横幅上的字,原来是凌寒的粉丝啊。 “凌寒不仅好看打球还那么厉害,那一头黑棕色的头发,配上那张人神共愤的脸,真的很难让人不心动呀!”莹莹双拳举在胸口,同意地点点头表示赞同,女孩满眼星星的看着球场的人,初升的太阳荫罩在她脸上,眼睑下的睫毛投射在皮肤,每根毛孔的清晰可见,眼神变得迷离,像是沉浸在某个美好的幻想之中。 “啊对对的,你拉我来这里就是为了看你偶像的,不是一顿教育我说要来感谢人家学长吗。”秋安看着莹莹花痴模样,好笑的调侃道。 不免替她忧心起来,整整一年了也只敢远远的看着,暗恋着,最主要的是连吃饭都拉着宿舍人绕到离凌寒宿舍近的食堂吃饭,还经常去凌寒常走过的地方,就为了假装不经意的遇见,不知道走了多少冤枉路,不免觉得需要激励莹莹主动一下,不然拖到毕业了,都会无疾而终的。再说,再这样折腾下去,真的成望夫石了,自己也会累废掉的。 “你那么喜欢凌寒,主动点嘛,俗话说:女追男隔层纱,你这样傻傻的只知道默默关注着,这段感情没有进展的啦,说不定凌寒就喜欢你这种的女孩子呢,我们会给你打辅助的,放心。” 听到秋安的话,旁边的人楞了一下,惊喜地转过头来,“真的吗?真的可以努力一下吗?” 第二章 还没等秋安继续说,旁边的人酸溜溜的回道“就你,也配?凌寒是什么人,你看看就算了还敢上前追?”原来是下面拉拉队的队员正巧经过听到了对话,不免出言嘲讽。 莹莹听到否定的话语,眼睛一红,好不容易鼓齐的勇气,积攒的信心又泄气掉了,连忙低下头,心里想着,其实暗恋也蛮好的,如果真的要主动起来,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办。 秋安看到莹莹这般因为他人的话语垂头丧气的,觉得也有必要打破一下她们的想法,“配不配不是你说了算,谁也不能剥夺爱人的权利。”秋安不满对到,女孩倔强的面庞似乎刺到了旁边人的心里。 一群粉丝围了上来,像是要讨回公道般对着秋安一顿输出,“你又知道凌寒心里怎么想的吗?”“暗恋的人多了去了,劝你不要想太多了。” 人越挤越多,就像不给个公道,说不过去了。莹莹见势头不对劲,拉着秋安想先远离这个是非之地,“说不过去了是吧,想跑?”旁边的女孩门言语激动期间,推搡了起来。 场下的球赛也到了尾声。 “哔——”一声哨响,代表比赛结束。 “啊!”那惊呼声是在刚刚不小心的相互扯动间秋安被台阶不小心绊倒。只见秋安从侧面向前倒下,偏偏就是那么巧,脑袋磕到椅子角上。 昏迷前的秋安,迷迷糊糊地看着周围人的满脸惊吓、慌不择路“快,喊校医。”“不对,先打救护车。”“等下等下把人先扶起来,直接抱到校医室。”昏迷前依稀看到纪学长望向这的身影...... 嗡——脑中如烟花炸开般轰鸣声齐起,天旋地转般的眩目瞬间涌了上来,仿佛置身云海深处,双脚竟如同面条一般瘫软; 周围的人关心的围了上来,突然一个惊呼“昏倒了,快送医院呐。”思维如同漆黑的夜里的一滩死水,停滞得不起半点波澜。 “嗯?怎么回事?这是哪?”刚睁开眼还没来得及细看,就如同一桩朽木般倒下去。 等秋安再次清醒已经是医院病床上,看了下周围,这是一个普通病房,隔壁的床位空着,“嘶,不对啊,我不是在学校操场吗,怎么刚刚在马路上。”不小心扯到手上的针管疼的回过神来思绪飘远。 “哎!醒来了,”匆匆地脚步声从门外走进来,一个穿着便利店工服的女孩子提着一袋打包好的饭菜,坐到床边。 左右瞧了一下秋安,“医生说你醒来就代表你没什么事了,其实不就几包零食吗,你教育教育完小孩子就好了,怎么还追出去了呢,幸好你命大,司机及时刹住车也好在附近人多,及时送医。”边摆放食物女孩边碎碎念,女孩自顾自的收拾了一下包“那我就先回去了,有事电话联系啊,店里今天就我俩值班,等换班的时候再看你”。 女孩来的急匆匆,走的也像一阵风,秋安干渴的嘴张了张还没来得及说什么。 「滴——欢迎宿主来到模拟世界,接下来宿主需要达到回家进度条百分百,方可回到现实世界,如若消极对待,生命值将变弱,更严重者现实世界与模拟世界的你都将不再存在。」播报完,声音就销声匿迹了。 “!什么!什么模拟世界?你谁啊?”秋安着急的四处张望想寻找声音的来源,目光一顿对着门口停住,门外小孩有点怕的看着,不知道这个姐姐在喊谁,刚刚的房间里除了姐姐就没其他人了呀。妈妈低头牵着他到床上躺着,侧过来用温柔的语气问“小姑娘,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第三章 “你刚刚有听到什么声音吗?就是那种机械的语音,什么世界的有没有听到?”秋安急促的问道,眸光中透着希望,希望不止她一个人有听到这种声音,或许是某个人的恶作剧还是......真的有可能那样, 秋安其实平时也爱刷剧,只是不敢想剧中说的穿越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但一般穿越不都是穿越到古代的吗,小时候看的电视剧都是这样的,可看了看身上穿的和便利店工服女孩一样的衣服,不由的怀疑起来,毕竟自己可从来都没有做过便利店员呐?自己还只是一个没出社会的学生人。 “没有哦,你应该是不小心听错了可能只是还没睡醒,再躺下休息一下吧。”阿姨扶着秋安躺下,掖好被子后转头去哄小孩,那动作快的就很怕秋安再说出什么再吓着小孩,帘子一拉,两边隔开。 秋安突然想到什么,四处摸索着,枕头底下没有,桌子上没有,在抽屉找到了,原来是在找手机,拿到手的手机老旧的让人怀疑起是不是九十年代了,好在屏幕还能亮起,顿了下:“屏幕密码是什么?”抱着姑且一试按照现实世界中的手机密码输入了一下,真的打开了,打开到天气页面,显示a市。 “a市?还真的是随意啊,就随便一个字母,这个系统取名字那么随意的吗。” 看了一下手机内的软件和网络的一些信息,逐渐认识到这个模拟世界跟现实世界大部分是一样的,但感觉更像是平行世界。 “欢迎光临。”机械女音响起,一群人走进便利店,吵吵闹闹地挑选好了零食,“一共44元。”秋安低头无精打采地的说着,见众人结账走了。不免瘫坐在椅子上思索起来。其实来这个世界已经有一周了,除了一开始的劳什子系统提示音,目前什么都没出现,而且也没说要完成怎么样的指令才能回到现实世界,这个世界的一切都有点不同。 起码人设不一样,这个世界的秋安名字样貌也是秋安一样,不同的是身世背景。 小省城的高中毕业生,家境贫寒没钱读大学目前独自在外工作,家里只有一个奶奶和弟弟,翻了翻手中的学习资料,看来原身还是很上进的,没有放弃继续学习的想法,这是大学课本,应该是书店购买的。但就这种天坑剧本,秋安都想不到还有什么办法可以攻略别人的,系统究竟要怎么出难题。 许是空调风的凉爽劲吹到了心里,有一次假期在老家因着暑气太热,蒲扇摇晃声都要盖过知了声,奶奶总是一边摇扇子一边担心热着秋安,她笑眯起眼拿起看起来最甜的那一瓣“最甜的西瓜,安安快吃。”还会宠溺地对秋安说着“乖孙孙不用动手”,连汁水都化作柔情。 她想现实世界的奶奶了,虽然不知道这个世界的奶奶怎么样,但她很想家里人,也不知道现实的自己怎么样了,那个时候好像真的嗑到脑袋了,这算是灵魂出窍吧?没有灵魂会不会在医院躺着的? 一声“欢迎光临”门口的机械女音响起,打断了秋安的思绪,一个男人走了进来, 「滴——宿主请注意,眼前男主人公,姓名:梵青,职业:杀手,完成内容:攻略他,方可获得回家进度条前进百分之二十。」 秋安双眸盯着男人走过路楞住,还没等反应过来。 “结账。”一只粗壮的手臂递过一瓶牛奶,他手臂青筋微微暴起,修长的手指宽大,显得力量十足,随着声音往上看,他衣着纯黑色连帽卫衣,另一只手提着一个布包,应该是行李,抬头看到一张不到二十岁的脸蛋,双眼犹如寒星,阳光小麦色的皮肤却浑身散发的生人勿进的气息,此刻正眼神冷漠的盯着秋安,像是早就察觉到秋安在观察自己,深黯的眼底充满平静。 秋安意识到盯着看有点冒昧,嘴巴张了张,憋出:“不买点别的吗?”见男人不语, 秋安哑然“那就一瓶牛奶是5元。” 男人把手伸进口袋,拿出老式的钱包,从夹层里面拿出一百大钞,秋安不经意瞄了一下好像都是现金一百的,没想到现在还能有人带那么多的现金出门。 本来想着多套近乎或许能增加个注意力,但男人的疏离气息,让秋安不敢靠近。还没想好刚刚系统分布的任务‘引起注意’如何操作,男人就走了。 留下一句门口的女机械音“谢谢光临。”秋安想了一下,不死心的在男人走后不久跟着走上去,“知己知彼方可百战百胜。总比干等着好。”秋安攥着手小心翼翼的跟着, 男人随着人流走,宽阔高大的身影提着行李,这行李虽说看着很轻便,但不是久居这里就是外地来,秋安觉得还是外地过来做任务这个想法比较靠谱点。 秋安跟着跟着到一个安静的巷子发现刚刚还在前面的男人消失了踪影,寻思自己也没眨眼,四处张望地看了一下,这是一条人比较少的小巷子,这条巷子站着的人除了自己就剩下前面不远处在抖搂面粉的饺子店老板了。 突然发现跟着的人已经没见人影,按照老套的情节,有可能男人早就发现自己了,只是把自己引到这里来。 唯一怕的就是,他这个杀手会不会以为自己是带着恶意跟踪的,然后误杀掉自己,但这里可是街上应该不可能杀人的,不过杀手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秋安把脑袋里可怕的想法连忙否认掉,摇摇头让自己清醒一下,跟踪不成那就打道回府。 突然心头一凉,感受到一股强大气息在背部靠近,甚至不用男人出声,秋安的猜想正确了。 “有事?”男人声音毫无起伏冷漠说道。“我我......我只是觉得你长得好看,想加个联系方式。嘿嘿可以吗?” 秋安说出搭讪的经典话语,以免被误杀了,听说这类人都是冷漠无情的。 “我杀起人来更好看,你要看吗。”男人的话语明显不是疑问句。 第五章 秋安还没来得及回应弟弟秋明君,“拿碗筷了,吃饭。”温柔沙哑地声音从厨房传出, “姐姐我去,我去就好了。”说完便转头跑进厨房,秋安回头嘴角开心一笑,这个世界没有那么遭嘛。 走到底看到是一个开放式的阳台,泡沫箱装种植着许多青菜,做菜都能就地取材了,这个奶奶应该是靠着编织手工品养活姐弟的, 应是遭遇了重大的变故,起码原身的父母起码是没看到的,系统介绍也只有奶奶一个长辈,还没想完,思绪再次被打断。 餐桌上,“姐姐我现在可长大了哦,这鱼可是我杀的。”秋安口中的饭还没来得及咽下就听见弟弟殷勤的说, 奶奶宠溺地看着一双孙孙“是呢是讷现在都敢杀鱼了,都长大了。都那么大了。”声音越说越小,秋安察觉奶奶情绪突然有点失落,连忙夹起一条鱼到奶奶碗里, “现在我都开始工作了,奶奶接下来就开始享福啦。”一阵嘻哈声后愉快的结束一顿饭。 “你工作回来一趟也辛苦,就让你弟弟去吧。”其实还没等奶奶开口,弟弟就已经收拾着进厨房了。 奶奶回坐到客厅地上椅子,手中编弄着竹条,一边询问“安安,在工作上有没有人欺负你呀?虽说是个正经工作,但没前途,奶奶也还是想你能回去读书。如果不是你那不争气的父母生病早逝......你又何至于考上大学也上不了。”奶奶说完低头编织,“啪嗒”一声,泪水掉在手背上,花白的头发,无声的哽咽,无不在诉说着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伤以及对孙女的愧疚。 秋安想到因治病倾家荡产的也不少,和之前猜想差不多,况且原身就是因为家里奶奶的年迈,无法负担起一双孙孙的学费等才决定不去读大学的。 “没事奶奶,不一定要在学校学习,还有很多机会的。”想起今天发工资了,听着奶奶的言语,想转移一下奶奶的注意力便从包里取出下午去银行取出的工资三分之二都交到奶奶手里。 “我赚钱了,供君君上大学,我们一样能出人头地”秋安安慰握着奶奶的手,“我会的,我肯定会上一个最好的大学!让你们都过上好日子!”少年从厨房出来,张狂许下诺言,少年心气在这一刻体现的淋漓尽致。 奶奶双手紧握着编织竹条,欣慰的点点头“我们相信你。” 呆了一会儿秋安起身道:“奶奶我出去外面消消食。”她不知如何面对接下来的场面,尤其是奶奶刚刚对着她愧疚,自己就像是鸠占鹊巢的人,奶奶也不知道自己的孙女已经不在了,对于一个白发人来说,是无法再次承受这种痛苦。 这小区虽旧,弥漫的花草树木气息很是浓郁,现在正是初夏,蝉鸣声不绝于耳,知了正卖力的叫着,清风细弱丝,带来凉意。 “欸?刚刚前面不是还有路灯的,怎么这边就没有了。”秋安回头看了一眼,离着有路灯那段路已经有点距离了,一路走来初夏的凉意太舒服了以至于忘记了这些细节。 正前方是一栋巨大的废弃建筑,看样子是烂尾工程,秋安正打算往回走, 后方的建筑物里铁皮桶“砰!”的一声砸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声响,里面的梵青一手拉着布条,布条往下是在一个男人颈部上缠绕,拖拽的地上发出“梭梭......唔”衣服在地上拖动的声音,还有人的痛呼压抑声,血随着来的方向流了一地,这血迹是从梵青腹部流出的,他似乎感觉不到疼痛般,漠然的如同机器人执行任务, “唔......救......”被拖拽的男人发出最后的求救声后便被扼住脖颈一扭昏死过去,梵青将男人塞到刚刚踢倒的铁皮桶内,用盖子封好后,脚一登,桶便滚落地下负层,下面发出的沉闷响声大概十几秒才停了下来。 秋安脚步一顿,沙沙的脚步声引起建筑里的人关注到,事关人命,秋安那长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富有正义感的正常人类听到救字便拔腿往前先一探究竟。 察觉到外面有人,脚步一转本想立即赶去码头,没走几步便脸色苍白地靠着柱子,此刻的伤口感觉正被钝刀捅割般的疼, “哼......这余邵觉的保镖也不是废物”到这时候还不忘夸一下对他致死之人,最后不堪身体重负倒在地上, 秋安靠近借着远处的一点光,看清一个人匍匐在地上朝着秋安的方向,如果不是白天刚见过这张脸,估计自己扭头就走, 建筑里除了能借助点点光看到男人之外看不到其他人,秋安还是害怕的,毕竟是晚上还是那么阴森的建筑,就算是为了完成任务,那也不用把命丢进去吧,而且这浓重的血腥味,搞不好是这个杀手刚干的事情。 正当秋安愁眉不展之际,远处灯光亮堂,秋安打算赌一下,毕竟如果这个男人死这了,那自己还能不能回去原来的世界都不一定了。 秋安走到他身旁蹲下,用手指推了他“喂?你还好吗?”由于刚才的推动扯动伤口,男人身体便抽搐的如虾般蜷缩起来,看到此时的他脸色苍白额上皱纹深深看起来十分痛苦, 空气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一阵清风拂过消散了许多, 男人腹部的鲜血正慢慢向外渗透,血水已浸到地面,看他脸色苍白程度早已是失血过多,到底是如何可怕的求生意识让他撑到现在, 他的声音像烂钟般嘶哑隐忍开口说道“不要......报警不...不去医院”秋安想他这个伤口要是带去医院,估计也会被报警,秋安咬了咬嘴唇痛下决定,双手合十对着天地心里念叨“对不起啊对不起警察叔叔等完成了任务我一定送他绳之以法。” 第六章 秋安拿出手机查找‘论如何治疗一个有刀伤流血的病人’翻查了下感觉眼前这个人必死无疑了,按照网上教的办法,先止血,用衣服把男人伤口绑住后血好像暂时止住了,秋安想一般小区内应该有社区医院的,起身就走,末了低头看了眼躺在地上的男人,白日那利落的黑发凌乱着被冷汗浸湿垂在额前,凌冽的眸子紧闭着随着每次呼吸睫毛与冷汗粘在一起,高挺的鼻梁下,薄唇没了血色。 往小区走去,看到一群阿叔阿婶站在门口聊天消食,秋安想到这那么多人不好直接问,如果从中走过必定不好再回来,决定绕道后方进去小区找,毕竟整件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 正想蹑手蹑脚穿过小区,眼前阴暗处好像有...有人,秋安一惊,号号走近“安安姐姐,你也在玩捉迷藏吗?”秋安提着的心放下,问大人不行,那问小孩子风险低一点, “嘘~你知道这里绕过去打针的地方最近的路在哪吗?我想我们藏到那边去其他小朋友就不敢来了。” 号号听闻梗着脖子连忙摆摆手说,“往那边拐过去......,一间门口亮着黄色灯的就是了,安安姐姐我就不去了。” 打针真是小孩子的命门,这样也好,秋安强忍笑意拍拍号号的脑袋,语带可惜:“好吧,那号号可要藏好了,不许告诉他们姐姐藏那里了哦。” 果然是最近的路,估计是小朋友的逃跑路线,不到五分钟就走到社区医院门口,说是医院但也就是个小诊所,为了区分还特地在门前挂的是不一样的灯,倒也好找。 秋安脑中回想了一下需要拿的材料,走上台阶发现门虚掩着,推进门后四处张望一下看到了摆放不同的药品和包扎物品的玻璃柜, “你有什么事,需要拿什么药。”秋安又被突然来的声音惊了一下,果然做贼心虚的事情不能多干,容易被吓到。 询问的是值班的小护士,应该是不认识秋安,“哦我家人刚刚不小心被刀弄出血了,想来买点包扎伤口的药。” 护士听完走进药房“出血量多吗,伤口多深?需要缝针就带过来。”“就一开始血一不小心没止住,流的挺多的,要吃什么补一下血?怎么做什么可以快速止血?” 护士清点了药品布条一一交代了用处,秋安低着头记到心里,东西拿到手后赶忙往回走。 走过一次,回去的路就好走多了,一边往暗处走,一边警惕有没有人发现自己,来回差不多一刻钟。 秋安看着空荡荡的水泥地上,男人摊躺着,如果不是胸膛起伏的痕迹她真的以为眼前的人没有生命迹象了。 秋安按照护士所交代的处理方式,先把衣服扯开,看到一个竖切面进去的刀伤,很深的伤口,幸好现在没有在流血了,看来刚刚的按压有效果; 用生理盐水进行清洗伤口,再用消毒水进行消毒,使用涂上药用无菌纱布缠绕起来。 秋安靠着手机的手电筒一点点微弱的光全程投入的处理,连男人悄然睁开眼也没发现, 为了更好的处理伤口她半跪在水泥地上,鲜血将她指尖染红,捏着医用纱布的动作微微颤抖却强装冷静,鼻尖渗出细汗,微弱的光线将她睫毛的阴影投在白皙的脸颊,却遮不住盯着伤口的专注目光,裹好最后一层纱布,她反复检查松紧度直到确认无误,红唇微松从中吐出轻松的一口气。 等秋安看向男人发现一直处在昏迷状态,双唇干裂微微颤抖着,随着喉结艰难滚动,上药时还是溢出几声痛苦的闷哼。 秋安现在也无法给他直接输液,只能就着纱布沾上生理盐水涂在他唇上。目前男人躺在地上,失血过多会极冷,不保暖可能会被冻死。 秋安考虑到这个问题,随即起身想找找这里看有什么能用上的,灯光照射之地全是水泥地和沙土,走到黑暗幽深处,正想放弃之际, 地上发现一个黑包,和下午男人提那个包相似,前方还有一张塑料遮雨布,正好拉过来给男人挡风。 随即立刻行动起来,打开包将男人里面的衣服垫着重要身体部位,再将塑料布帮男人挡好之后。 开始研究起男人的包,除了一点衣服就剩下一张照片一部手机,图片这人中年男性不认识,这手机款式也让人不认识,不像是目前市面上产的,解不开密码。 看着男人目前的状态自己也只能先回去,接下来的时间就看男人自己的恢复力了,“你好好呆在这,明天我再来看你。”虽不知男人是否能听见,但还是交代一番。 秋安走到门口回头看了下被塑料布包裹住的男人,很像个蝉蛹,喉头不自知溢出的“噗嗤”声,心情极好的向外走去。 “安安,一个人在外面走不安全,小区里走走就好了,现在这年头坏人多。”楼下还有一些阿叔阿婶坐在门口聊天,见到秋安回来,关心道“是啊是啊,女孩子在外面不安全哦。”“来,吃点饭后水果,也带点回去给奶奶弟弟。”说罢,把西瓜塞到秋安手上, 她下意识去接,指尖被西瓜的冰冻的一激灵,心却暖暖的,仰起头时清风吹动碎发飘起,将笑意展现在众人面前“谢谢各位阿叔阿婶了。我先上去了。” 秋安回到家奶奶还在编织,放下西瓜:“奶奶不要编了,伤眼睛,吃点西瓜吧,楼下阿叔阿婶给的。” “我没事,等会就好了,你先去休息吧。”奶奶声音像是文火煮出来的糯米粥,带着恰到好处的温和。 第七章 月光透过汉白玉雕花栏杆,将别墅投映在银冷色的液体里,池水泛起涟漪,男人从水里出来,黑色泳裤勾勒出紧绷的肌肉线条,“少爷,我们的人看到事已经办妥了。” 身着休闲装的男人递上浴巾,男人随手拿起披在湿漉漉高耸的肩膀上,水珠随着额头滑落,展现出他清晰的轮廓,乌黑的头发散在耳边,耳钻发出幽蓝的光线,五官俊美令人赞叹,可当他转头时那双眼睛像两枚淬了毒的黑曜石, “把人都解决,事先准备好的公关发出去。”说完抬脚往屋内走去。 知了声在窗外刺破薄雾,万籁寂静的清晨, 秋安匆忙收拾了一下,趁着家人还没起床,做点吃的拿过去,攻略他,死了可怎么攻略。 秋安一路出来,就怕遇到认识的人,只能从后方绕过去, 到门口看到似蚕蛹的物体就知道男人还在里面,拨开塑料布, 观摩着男人的样貌,那么帅,这身材样貌自己不亏,不过是攻心还是攻身呢?正当秋安yy苦恼之际, 男人缓缓睁开眼,其实从昨晚秋安包扎时他就醒了,秋安走后不就就陷入混沌的半睡半醒之间,多年的身体条件反射让自己无法处于一个熟睡的状态,何况是处在这样危险的境地,至于为什么没走,她说她还会来看他的。 秋安感受到视线传来:“啊...你醒了,正好我带了吃的。”将煮好的肉粥打开,肉香味扑鼻。 “你感觉好点了吗?等下吃完我给你看看伤......”还没等秋安说完,“为什么救我?”男人沙哑的声音响起,深邃的眼眸探究的望着她, 秋安看了一眼男人,抬手掀开他的衣服,看到已经被血染红的布料,一点点拆开,转头看了眼药品,心想幸好昨天买的还能再用一次,手比脑袋先一步熟练的操作, “我叫秋安,你呢?”秋安低头包扎没有正面回复,是因为她也还没想好用什么样的理由可以编过去, “梵青。” 刚刚就发现男人声音有点沙哑,抬手拿起昨晚的水,放到他嘴边,男人喝了一口不死心地又问起 “你要什么?”他不相信这世间有不求回报的人,急切的想摆脱掉这个突如其来的好意, “因为我是好人呐,不能见死不救吧。”少女抬眸,眼神透出一份穿透心灵的纯净, 秋安看着梵青茫然的眼神,将他扶起,看着他吃下去粥后,站起身:“好了,我就帮你到这了,你好自为之吧。” 昨晚刷到新闻‘航纪公司副董事余邵觉突发疾病,已送往国外治疗’已经刷遍全网了,一个上市公司的董事突然出事,结合昨晚在他包里看到的照片,新闻给出报道的绝对不是真实的,说明背后的人想法很深,这舆论恐怕也是故意为之,眼前这个人还能不能走的掉还不一定。 但目前她也只能当什么都不知,攻略也需循序渐进,她有直觉,她们还会再见面的。 “奶奶,那我就先回去上班了。”秋安扶着墙边穿鞋,边喊着, “奶奶送编织品去网店了,姐姐那你回去记得注意安全...”秋明君刷着牙走出,“姐姐你今天怎么天还没亮就出门了?”不明的问起。 “啊我...我睡不着,出去溜达溜达。你今晚回学校也注意安全,有什么事情记得给我打电话。”秋安急忙交代一番,好转移他的注意力。 到楼下,清晨的阳光穿透树木,斜斜的撒在老树梢上,布谷声唤醒寂静的晨曦,秋安走路的脚步慢了下来,眯着眼望向树顶,象征美好的一天开始了。 有了昨天的经验,这次回市区快了半个小时。 “呼...差点迟到,谷云下班啦。”秋安走进,抬手到谷云肩膀揉揉, “你再晚一丝就迟到了。”谷云眉头舒展往后躺坐“舒服,接着按。” 秋安手一撇“想得美...”谷云双手抓着秋安的手压在墙上,“小美人,今晚跟我回家可好。小爷带你潇洒。” 说着便用手流氓式样的挑起秋安下巴,两人打闹一阵, “欢迎光临。”机械女音响起,有人进来了,两人顿时停止打闹,谷云边收拾东西边说,“你不是急着赚钱吗,今晚我去一个地方兼职,如果干得好,我拉你一起去。正好明天休假,小的去探探路。”秋安看着笑着点头,她再不走,没法解决早上的闹剧了。 虽说主线任务是攻略,但要是原身回来发现自己还是在一家便利店打工应该也蛮失望的,作为占用她身体的报酬,秋安想如果有机会会帮助她上大学。 所以昨晚联系谷云,看看有没有什么工作可以快速赚钱,拿起手机查询起,秋安所考上的大学,其中所需要承担的学费还有其他费用,了解清楚才好对症下药。 秋安走在路上念念叨叨地:“奖学金的话,金额只有一部分,而且不能提前预支,前期还得靠自己啊...呜?” 第八章 一股浓烈男人气息的带着血腥与药味在背后抱住她,捂住她的口鼻, 声音在头顶低沉传来:“帮我掩盖身份一段时间,作为报酬我可以给你钱,多少钱你定。” 梵青在便利店对面街区盯了有一段时间了,视线极好的他隔着窗看着里面的人儿一会在货架前摆放、一会坐着翻资料、一会拿着手机沉思,柔顺的头发垂落到肩膀,小嘴一张一合的不知在念叨什么,只觉得碍眼极了,恨不得...堵上。从那废弃建筑离开之前,通过手机得到外界的信息,退守的码头已经不安全,给出的解决方案是先在a市藏匿一段时间,新的身份三天后会给到他。 鬼使神差的脚步就跟着秋安来到她工作的地方,直到在幽暗的巷子里截住她。 梵青见她没有挣扎,放开了她。 秋安回过神,转身看着梵青,借着近处昏黄的灯光,男人的轮廓在漆黑的夜中如同撒旦,勾勒出他高挺的鼻梁和微抿的薄唇,瞳孔里浮动着说不透的东西,远处传来的脚步声让男人的瞬间挺直脊背保持警惕。 “那给我十万,我帮你十天。”秋安暗压心底的开心开口说道,又能拿钱又能攻略的好事情一下子就降临下来了,看来这个系统安排剧情也不赖嘛。 「作者有话说:不是系统安排的,一切靠自己。」 梵青一路跟着秋安进入七拐八拐最里的巷子,在一处老旧的小区停下, 抬眼看去这边的楼都紧挨着,人员流动很多,从反方向想也最合适藏匿,秋安想相信只要他不下楼应该也不会那么容易被发现。 推开单元门,潮湿的气味扑面而来,斑驳的墙壁蜿蜒而上,逼仄的水泥楼梯,窄的只能容得下两人并排。 上楼后,秋安打开门锁,唯一的窗户被防盗网切割成整齐的格子,阳光也只能透过巴掌大的空间照射进来, 秋安住的这间房子不过二十平米,唯一幸运的是阳光可以抵达。梵青从走到楼下就已经开始黑脸,自己花的大价钱就住这么个鬼地方。 秋安也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搓搓手,讪笑地说:“你今晚睡床,吃饭了吗?想吃什么,我去做。” 抬手朝他衣服伸去,“你干嘛?”梵青愣在原地不解的问, 秋安掀开衣服看了眼被血微微染红的伤口,看他这般良好的状态,虽说没有龙精虎猛的,但能一人从那偏远的郊区过来,还能不被抓到,如果不是昨晚看到那么深的伤口,还以为他只是受了小伤, “我只是想看看恢复的怎么了,那你不说话我就自己下楼去买了。”抬脚往楼下走去。 梵青都不用仔细观察,抬眼就能看到房间内不过是只有一张一米五的床,床上是粉粉的床单和一个兔子玩偶,一张书桌,上面除了书下面也是书,一个小小的双人沙发,旁边一排高高的铁架子,上面放的都是衣服和杂物再然后是厕所厨房,都只能容纳一人的地方。 差不多半小时后,秋安开门回来,看到梵青仰躺在床上,闭着眼。 秋安轻手轻脚的走进厨房,打算做个简单的番茄鸡蛋面,第一次见面看他买了牛奶,这次也买了一瓶,还有药和一套洗漱和换洗衣物,这次加上昨天的都一起算到账上,暗地里做好打算到时候一定得让他还。 秋安煮好面见他还没醒,便自顾自的先吃起来,许是香味将梵青勾醒,他睁开眼。 “你睡醒了,我给你端面。”秋安狗腿的转身去厨房盛, 梵青只是闭眼假寐,见她还不来叫自己吃,便索性睁眼看着她。 秋安把面放到唯一的一张桌子上,“我还特地给你煎了两个蛋呢。”谄媚的接着说道,“那你什么时候把钱给我呀?给你买东西的钱都一起另外算的哦。” 还没等梵青咽下第一口,就听到秋安迫不及待的问, “三天后。”听到男人低沉又笃定的声音,秋安的心放下来了一点点“那就劳烦你这十天在这屈尊降贵住啦。” 梵青想,其实更差的环境都住过,不对。不能算住,几十上百人呆在一个房子里,每天为了明天的生存相互训练搏杀,几乎每周的擂台赛都有不同的人被抬着出去,未到十五岁可以完成任务之前,都得在这靠拳头存活到被关注,十五岁前的每一日生活都是如此。 是夜,秋安洗漱完在浴室镜子前检查了一遍自己穿着长款的宽松衣服裤子,衣服也洗好放到桶里,一会拿出去,“嗯!没问题。” 开门走出,蒸腾的水汽裹挟着栀子香气漫了出来,发梢往脖颈处滴水,几缕湿发贴在额头脸颊,灯光下衬得皮肤愈发白皙,假装不经意一边用毛巾擦着发上水珠, 指着提前拿好的东西,提醒梵青可以进去洗漱了。 梵青过道经过秋安时,看到她那微红起的耳朵,到了浴室感觉到下面微微鼓囊,梵青心中鄙夷了一下自己。 不久,浴室门推开,刚洗完澡的男人穿着黑色短裤,上半身裸着,腹部的伤口经过一番清洗又微微渗出血,许是男人清洗的通过用力,随意的用毛巾擦着头发,发尖甩出的水珠差点溅到秋安身上, 秋安原本在沙发上看书,抬头看到男人腹部伤口渗血,连忙起身拿起买好的包扎药品, 男人站在床边,秋安站在他胸前,熟练的包扎起来。梵青低头便看到秋安擦的半干的发垂在肩膀,纤细白皙的脖颈恐怕自己一只手都能扣住,想到这便想试试,刚准备扬起手, 眼前的人似是有点紧张,涂药的手重了几分。“好了,少沾水就是了。你这...这伤口恢复的还行。”秋安暗地里松了一口气,终于弄好了, 抬头看了下男人,自己要踮起脚才堪堪到他的肩膀,应该有一米八五左右了,暖白的灯光下,秋安第一次认真的观察起他,湿漉漉的碎发下,面孔给人感觉是东方人,但眼窝五官立体深邃,墨蓝色的眼睛,好像混血,既有东方人的俊秀又有西方人的立体。 “你是混血吗?”到了嘴边的话一时没忍住便询问了出来。 见梵青没有回答的意思,秋安悻悻回到厨房拿出那瓶热了的牛奶, “呐...喝了吧。”梵青拿过,一口喝下也没再说过话。 早在梵青进去洗澡时秋安就收拾好了床铺,这沙发虽小,把手摊开之后,但睡一个娇小的秋安还是没问题的, 两人就这样在黑暗中听着彼此的呼吸声入睡,一开始秋安还担心房间内多出一个男人会不会睡不着,当身体放松下来,一天的疲惫感让她没过多久就睡着了。 第九章 “吱嘎”铁门关上,梵青猛地睁开眼,此时天空微亮,昨晚沙发旁的人已经不见了,刚刚是秋安悄悄的关上门的声音,梵青喉结不停在脖颈处滚动,指节因用力泛着青白,昨晚竟然睡的还不错,竟连正常的警惕都放松了,余光看到桌子上写的纸条,大致意思是说,她去上班了,饭在锅里,让他待在家。看完纸条的梵青不屑哼一声,当他是小孩子呢? 出门前,梵青还是吃了。 从晨光撕开夜幕的那一刻,街道便苏醒了过来,背着书包的学生攥着早餐快步向前,高跟鞋敲击石板声与电动车的喇叭声此起彼伏,早餐店的肉香蒸汽蔓延整条街道,行色匆匆的人们赶着公车去上班。梵青穿过街道,朝巷口走去,进了一家早餐店,抬步上了不对外人开放的三楼,往角落坐下,抬眼看去,眼前应该就是昨晚联系到的交接人,对方压低帽檐,低声道“新的身份按照原定时间给你,这是你要的二十万。”包下压着一个信封“新身份还没到所以只能给你现金,信封里有取身份的时间地址还有卡,尾款已经到了账上,老板对你的速度很满意。还有一个小任务,袭击照片上的人,时间地点在写着上面了,引起骚乱就好。” 梵青利落的提起包,眸光顿了顿,转身下楼,还不忘回头说“干完这次,我要休假三个月”。 不等对方回复说完便朝外走去,不知不觉便走到秋安工作的地方,店里的秋安正托着腮,晨曦暖阳映罩在头顶,挺直的背脊已经弯成月牙,脑袋如捣蒜般,看样子是昨晚没睡好。梵青见此可爱情景表情松动,不免向里走去,待到门口突然想起自己身份目前不太适宜暴露在监控下,为避免给秋安造成麻烦,梵青听着“欢迎光临”机械女音响起,还没等秋安回过神,梵青转身离去。 秋安眼意朦胧,抬头望去只留一地清风。拍拍脸,打起精神上网查找一下怎么伺候家里的大爷。 傍晚回到,“我回来了,今晚买了很多好吃的......”秋安刚进家门,看到梵青也在,不免腹语“蛮听话的嘛。” 梵青下巴往桌上一扬,“包里二十万,都给你。” 虽只说出几个字,但在秋安心里激起千层浪,转身看了眼门外没人经过,赶忙关上门,两步作一步的急速走到桌子前,打开包把钱拿到手的那一刻都不敢相信,生怕是假钱,那起其中钞票就验了起来,“不是十万吗?”确实真的之后,理智回笼,梵青看着秋安财迷的样子,心情轻松“剩下的钱去住一个好点的地方,今晚就搬走。” 意思就是嫌弃这里咯,秋安心中有点愤愤,昨天自己还把床给他睡了呢,害得她昨晚没睡好,今天一直打瞌睡,怎么还...抬眼看了下这三分地,秋安吐槽的话语没说出口,既然他都有心给自己换个好环境,那自己何乐而不为呢!梵青眼看着对面女孩的表情从生气转变到笑的眉眼弯弯,‘翻脸比翻书还快’这句话具象了。 秋安收起笑意,想了想“但今晚搬走会不会很仓促,待明天吧,我请假一天。我们去看房子。现在去给您做晚饭去~。”转身回到门口拿起刚刚被丢下的食材,步伐轻松的走进厨房。 “呐呐给你介绍一下今晚的菜式,老姜鸡汤,蛋炒饭,这个蛋炒饭我跟你讲哦,加了不同的食材翻炒,有鸡蛋,萝卜丁...”她的小嘴一刻不停,粉嘟嘟的唇瓣随着话语一张一合,眉毛配合着上下浮动,鼻尖也因兴奋敷上一层薄汗,细微的碎发被汗水打湿,梵青看着那抹嫣红,心脏像被羽毛钻入挠的痒极了,喉头不自觉的滚动,嘴巴似缺水般想急切的想寻找水源。 秋安看着梵青盯着自己,不免摸摸脸,还以为脸上有什么东西,停顿道“怎么了,是我话太多了吗哈哈...”秋安不好意思的干笑, “没有,很好吃,说的也很详细。”梵青回过神假装无事发生。两人接下来就一言不发完成这场带点微气息的饭局。 夜里,秋安躺着沙发上,闭眼盘估算着,和梵青的前期关系应该建立起来了,目前的他对自己不排斥,果然那次的救命之恩后的不求回报的举动省下很多事情,接下来的日子只需要慢慢相处攻下他的心即可,不过有机会还是要送他银手镯。 秋安遮住日头走到梵青身旁“我拿到钥匙了,我们上去吧。”梵青好奇的往她身后看去,狐疑怎么秋安是一个人走来的,“我想到你可能不太想见陌生人,刚刚出门都不愿意,我便直接从中介那边拿了钥匙,我们看完房子就还给他。” 走进小区,绿意葱葱,蝉鸣声叫的起劲。所看的房子不高第五层,推开入户门,玄关处一面全身镜,旁边放着鞋柜,抬眼望去就是前边就是宽阔的阳台,朝向正好是东边,l型厨房操作台干净整洁,还有备好的锅碗瓢盆,一应电器都齐全,房间是装修好的状态,可直接入住,一间普通的二居室,没有华丽的装饰,却处处透着舒适。 秋安一眼看到这房子就喜欢,无论是采光还是装修风格都简约好看,梵青低头看着一会到处摸摸一会手舞足蹈的秋安,就知道她喜欢这里,果不其然“梵青,我们就租这里吧。正好两居室,我们一人住一个,按照昨晚我跟你提议的,我每个月只用交三分之一的房租费用...”秋安掰着手指,略微有点心虚的说,其实昨晚跟梵青商量的时候他沉默不语,秋安也拿不准他的心思。 “就定这吧,不用你给。”梵青嘴角微扬,往阳台走去。“那好,那我们今天就搬家吧!我去找中介”还没说完秋安转身飞奔往楼下走去,生怕男人反悔, 梵青看着小鸟飞着往外而出,心里反复咀嚼‘搬家’,家这个字眼,梵青目前为止的生命里从来没存在过,‘我和她的第一个家嘛?抬眼看了下空间,瞬间觉得有点小,罢了,她喜欢,后面再换大的。’心情愉悦的往外走去。 等秋安收拾好被褥东西,搬的活计都是梵青,看着他提着包裹轻松的样子,还以为东西不重,秋安提着袋子踉跄的走着,一手抱着兔子玩偶走进电梯,待电梯停下,梵青快步走进房间,转身朝秋安走去,低手拿过秋安手中的袋子,“你就呆在这,剩下的我去拿。”就这样,梵青来回一趟一趟的搬完了,虽说东西不多,但搬完家已是傍晚。 秋安还乘此叫了上门外卖火锅,举杯“敬,新家入住第一天!”“嗯!”梵青语调上扬附和。 第十章 隔天换班期,谷云见秋安来到凑上前“安安...安安,我辞职了,我决定全职去做前两天的兼职,虽然累点,但好在薪资还不错,虽说酒吧场合有点负面,但工作下来发现安全性不错,再说应聘上也不易,那边说全职工资更高。我不想再这里熬夜班了,人都憔悴了。”秋安捧着谷云的脸仔细看着“是呢,下巴长了一颗痘痘了都。”见秋安一脸认真,还以为真的长痘痘了,谷云急忙凑到镜子旁,上下仔细瞧了“臭安安,你竟敢骗我!” “那我们晚上下班去庆祝一下吧。”秋安笑意连连连忙躲开谷云的咸猪手,往旁边偏去, “好哇,正有此意。”谷云收好东西“明天我就正式上班了,今晚我在家等你哟~”说完做作般勾勾手推门而出,蓬松的卷发垂在卷头,那忽闪的大眼睛衬托着脸蛋愈发可爱,。 秋安看着谷云离开的背影,想起她不过二十,早早辍学,生活社会经验比两世的自己都要来的丰富。如果是因为样貌所以才应聘成功的场合,那不安全稳定性很多,不过听谷云这两天的观察又好似无事发生,据她所说,各处都有保安,安全的很,而且她干的也是正经的服务员,并不是见不得人的。 对她的担忧,但作为朋友的立场也无法阻止,如果放弃高薪工作,那无法提供更好工作的自己也无法说出口。“毕竟人生的选择是自己决定的。”思路一下子就想清楚了,秋安也不再纠结。 屋内,梵青躺着沙发上,百无聊赖的等着,心情却不坏,只因秋安这两天出门前都曾交代他要在屋里好好养伤,这几天秋安都变着花样做美食,日夜换药,简直把梵青供着养。 至于梵青,自从前些天去拿到新身份后,就去房产处把这个房子买下登记到秋安名下,还将他们一起住逼仄小房间也长期租了下来,他不希望再有人住进去。心思单纯的梵青只是觉得秋安喜欢,便将房子买了下来。 他喜欢看她在厨房忙碌做出美味食品的认真样子;喜欢她指使他去收拾洗碗时,表情认真嘴唇一张一合说的振振有词;喜欢她在沙发上看电视看到关键剧情就结束时的跳脚模样;喜欢她每天早上出门前临迟到的步履匆匆还不忘给他问候。 ‘我出门了,你在家好好的,晚上回来给你做好吃的。’秋安今早又一次接近迟到,从房间出来就疾跑到玄关处,一手穿鞋不忘回头交代到。 “砰!”关门的响声掩盖了梵青的回答“好...。” 他喜欢她开心的样子,只因她给了他一个从未有过的家的感觉吗?梵青不知道,只觉得这段短暂的时光是生命到目前为止,从未有过的温馨和归属感,梵青不免奢望:要是永远这样下去。 今天梵青一直等到傍晚,天擦黑了秋安都还没回来,心中不免急躁起来,她的下班时间是六点,之前正常到家时间是六点三十六分、四十分、四十五分......最晚不会超过五十分,超市距离家不远,今天已过七点,天都黑了还没回来,梵青从一开始的急躁,到担心,担心她会不会是遇到危险了,刚想夺门而出,可万一她刚好回来没看到自己在家,会不会怪自己。握着门把手的手瞬间卸力垂下来。 另一边秋安从一下班就到了谷云住处,刚坐下,她有想到过家里那位大爷,本想拿起手机通知,举起手机发现自己和梵青住了那么久,竟然没有他的联系方式。但转念一想,饿了他会自己找吃的,就抛掷脑后,开心的与谷云吃着小烤肉, 谷云翘着二郎腿,“话说,谁都不能拒绝一顿小烤肉。” “对对,这兹兹声简直传到心巴上了,嘶...”秋安点头赞同,夹着滚烫的肉,鼓起嘴吹的像一只河豚。 两人吃饱喝足后,待到秋安出门之际,谷云还挽留秋安与她住一晚,秋安想了想,家里还有个人呢,便拒绝了提议。 “那么着急回家,是不是在家藏了野男人?”谷云的一时之言,把秋安醉意吓醒几分,抬起手摆了摆“哎呀瞎说什么呢,都是为了生活。”看似否定,实际模棱两可的话语。谷云也没用心在意。 作者:下一张有肉。 第十一章(梵青强制h) 秋安回到家打开门,里面灯没开,静悄悄的,“欸?梵青哪去了?” 自从进门就感觉有股视线一直黏着,“啪!”的打开灯,看到男人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丝毫没有注意到他脸色跟黑锅底有的一比,秋安头晕晕的,今天实在没精力跟他周旋,脱掉鞋子就进了房间。 深夜,头顶的灯光照亮了房间,投下秋安走动的影子,梵青眉头紧皱,墨蓝色的双眸拼命压抑着想要迸发怒火,紧抿着嘴唇,指节捏的发白,她回来一句话都没有解释,就这样略过他回了房间,积压已久的情绪看到再次从房间出来的秋安终于决堤, “你去哪了?”梵青语气质问,像是丈夫在控诉晚归的妻子, 秋安晕乎的不想回答,她只是刚洗漱完出来倒杯水, 梵青猛从沙发起身,大步朝她走去,宽阔的身躯从背后看,似是将秋安整个都拥住了, 感受到男人热烈气息在背后,“你是我什么人?你太平洋警察啊?”听到对方语气不善,秋安很是恼火,自己把他当祖宗养着那么些天了,就一天给自己放放假,他就这样用抓奸的语气质问她,就算自己去外面找鸭,他也管不着! 尚存理智的秋安并没有把后面那句说出。 梵青并没有理解后面那句,他只是意识到第一句话说的没错,自己对于秋安来说什么都不是。 正当秋安喝完水,起步离开之际,男人一把扯过秋安,禁锢在怀里,躬身低头吻了上去,高挺的鼻梁紧紧贴在秋安的脸上,手顺势扣住她的后颈, 秋安感受到男人的力量,浑身拼命挣扎,却被男人一只手圈住腰,怀里的人身体软乎乎的,坚硬的身体与娇儿的紧贴,梵青只觉得她的唇香甜的如同甘霖,自己像在沙漠中的行者,终于得到了来之不易的珍贵水源。 梵青舔弄的愈发深入,撬开她的唇,舌头探入她口中,勾着她鲜嫩的小舌吮吸。虽感觉到她的抗拒,舌头无处安放却又不得不被自己舔舐玩弄,秋安渐渐被男人吻的失去力气,缓缓跌落,梵青轻笑“还没开始呢就没力气了。”将她微微提起,半抱半走带入自己房间。 走动间,秋安察觉到腰处有更坚硬的物体抵着,随后比之前挣扎的还要厉害,奈何男人力气太大了,一把将抱起扔在床上,还没等她回过神来,她被死死禁锢压在床上。 男人俯身吻住她那嫣红的拼命呼吸的小口,他伸手,忽的抓住秋安的手腕往自己胯下的坚硬部位移动,秋安眼眶红了一圈,“唔唔...不...要” 还是逃不掉指尖碰上宛如小山丘的地方,隔着一层裤子,仍能感受到热量爆炸的程度,秋安被吓到了,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口中被吮吸着,说话含糊不清。 梵青从嘴唇转移到脸部,舔的秋安满脸水,最后转移至脖子,终于被放开的唇,秋安一下子哭求起来“不...不不不要,梵青放开我。” “那就让我做你的男人吧。”他说完,眼缓缓往下移,手随着大腿根部慢慢往上移,将她那条内裤轻轻松松褪至脚上,身体往上一压,她被束缚的动弹不得,一双腿就被男人压住了, 常年摸枪的手指骨磨出不少茧子,这次直奔大腿根的小嫩穴处,女人浑身犹如白豆腐,嫩的的要出水了,果不其然,指尖一掐,水湿了满手,男人把手拿到秋安眼前“都出水了,你也对我动情了是吧。” “滚开...滚”秋安恼火的用手拼命推搡眼前的男人,梵青伸手将浴袍带子拿来,一把缠绕绑住秋安的双手, 男人把女人的睡裙撩了上去,在头顶灯光的照射下,男人视线盯着身下不安扭动的小穴,女人被他压住,手在床头绑着,小脚趾紧张的卷缩。 被两片肉瓣紧紧包裹着粉色肉豆,他俯下身去,伸出舌头舔了一下,“甜的。” 浑身更加难耐,满脑子都是想的怎么把下面坚硬的物体塞进去,狠狠的操弄她,操的她一边哭一边给他夹,哀求他再用力点,上面下边一起流水, “我掰开看看好不好?”这句话疑问句,动作确是肯定做,他喉结止不住的上下滚动,呼吸愈发不稳,秋安吓得臀部不住的往上缩,他一只手扣住腰部就轻轻松松挪回原位,拇指食指凑了过去,一左一右,女人粉粉的肉瓣,掰开了。 洞口不大,随着她的扭动在收缩着,粉嫩的穴一看就没有被干过,手指塞进去都费劲,更别说鸡巴能不能塞进去了, 刚刚揉捏过出了点水,男人闻着香甜气味肉眼可见的兴奋,呼吸间呼出烫人的气息。男人对于上床,好似都会无师自通,他用拇指按住小穴上方珠圆玉润的红豆豆,阴蒂被男人捏住,紧接着急速震动。 秋安两世都从未体验过的感觉,被突如其来的快感袭击,摊在床上,难耐的口呼,“啊...啊啊啊痒...不要弄梵青” 她想夹住腿,却合不拢,小穴不停的流水,他指尖在阴蒂上高频的震动着,阴蒂已经被玩到肿胀充血,手指从开始的一根插入变到两根,根本不给秋安喘息的机会。 秋安克制着娇喘,求饶没用,双腿被人家掰着门户打开,按着揉弄亵玩,她的娇软肉体今晚任他宰割。梵青跪坐起身,待那四角内裤脱下,胯间的欲望直挺挺的弹跳出来,扶着鸡巴,止痒似地撸了几下。 那跟肉棒形状似巨杵,尺寸惊人,龟头更是粗大,此刻已经硬的不像话,上面迫不及待的吐露出点点白沫,青筋凸现,梵青将秋安的手拉过来摸上鸡巴,兴奋的生理性颤动着,“感受到了吗?它在为你跳动。” “啊啊...变态,放开我!”秋安身体止不住的抖,她不是没看到那粗壮的尺寸,自己都还没做过,一下子来这么大的尺寸自己恐怕会死的吧,“求求你,放过我吧。梵青,你是我朋友,最好的朋友呀,刚刚去同事家了,又没有你的联系方式所以一时间忘记了,下次不会了,放开我...”秋安唔咽一声。 第十二章(梵青强制h) 梵青置若罔闻,扶着鸡巴凑过去,龟头开始摩擦流水不止的嫩逼,秋安抓住床单,就感觉尿尿的地方被一个相当滚烫的对象按住不停的研磨,难耐极了,龟头打了打阴户,边打边蹭,积压着刚刚被玩弄到充血的阴蒂, “嗯啊...嗯不要” “到现在了还嘴硬” 屁股被按住,龟头越蹭越兴奋,忽的往里一捅,一下子撑开了肉穴,由于前戏做的够长,淫水润滑着,进入不算太难,但没被开发过的穴,第一次就迎来非一般的尺寸,又撑又疼,“啊...疼啊” 缓了一阵,见她缓过来了,自己要忍不住了,龟头被紧致嫩滑的肉穴包裹着,剩下的部分都在叫嚣着也要进去一探究竟,梵青咬紧牙根,内壁不安的收缩,每次蠕动都把欲望阈值往上拔一层。 抬起秋安的腰,胯下往前一顶,“嗯啊!...疼啊...啊”听见秋安哀呼,梵青低头看了眼,嫩穴夹着鸡巴,穴肉拼命的收缩,仿佛有生命般不停的吸,连接处被插的没有半分空隙,这么有冲击力的画面,引得他低咒一声,插进去了就没法再忍住了,再不动,鸡巴快炸,他呼吸愈发急促,血液全往头顶冲,腰腹开始运动,把人狠狠的压在身下操弄。 随着每一次的操弄,双乳如兔子般弹跳着,细看肉棒上沾染了点点血丝,梵青也已顾不得这些,小穴被肉棒插着,男人早已失去理智,不知轻重,越操越爽,那股子爽,比杀一千个一百人都要来的爽, “啊...不要了...呜呜...疼啊...”她叫也没用,此时的男人灵魂已被身下的小穴摄去,粗大的肉棒啊小穴里抽查不止,那骚的不像话的嫩穴,吸着他的鸡巴,吸着他的龟头,整根插入时平平的腹部连肉棒的形状的隐约可见, 他发狠的操干着,乳儿不停的往上跳动,伸手抓住一只娇乳揉搓摆弄,指尖扣了扣乳头,俯身叼住另一只乳头,猛的一吸,连带着小穴颤抖了一下,下体交合处不断拍打,肉棒操弄的越来越快了, “怎么那么会吸,嗯!还吸!操死你!”把秋安压着狠狠操干,粗喘的热气全都喷洒在秋安脸上,秋安被梵青插的根本说不出话,高频的操弄只能让秋安张着嘴喘息,急切的呼吸着。 两个人的呼吸混杂在一起,梵青爽到一对奶子都来不及好好的玩,囊袋里的精液可是蓄满了的,阴唇被插的酥麻肿痛,吐出不少的淫水,顺着鸡巴沾到两人的连接处,囊袋不停的拍打着小穴,黏黏乎乎地,床上各处也被弄的凌乱不堪,身下更是湿漉漉的,兽欲在房间内蔓延开来。 “啊啊...啊...太...重了...呜...呜”鸡巴狠狠的插起来,床也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音,小穴被玩到红肿不堪,正在兴头上的男人爽得浑身冒汗,强烈的气味将两人包裹住,肉棒抽送,顶弄,胯用力的往下插着,圆圆的屁股上满是指印,插的连秋安说话都含糊不清。 粉穴大腿晃动不止,连力道都越来越重,梵青临到界点,数几十次的猛烈抽插后浓浓精液射在她体内的最深处。粗状准备拔出小穴不舍的松开,随着轻轻一声拔出,被长时间插的穴口一时间合不上,细微的血丝和大量的白浊一起流了出来。 秋安以为结束了,抖着身子就想坐起来,他直接将秋安翻转过来跪趴在床上,双膝顶开她的双腿打开到最大,弓腰,抬高她的腰,用力往前一顶,从后面一撞到底,后位进入是最轻易到达最深处的,顶到子宫口,秋安痛苦的哀叫了出来“啊!...疼啊...” 一整晚秋安就像案板上的任人宰割的鱼肉被梵青反复的吃干抹净。 清晨醒来,窗外的阳光照射到床上,床上的人动了一下,“唔...”不小心扯动到下面,疼的倒吸一口气。 身下还算干爽,应该是最后浴室那次做完洗的,想到这,秋安低咒,脸颊一红,映照在脸上的暖阳更增添了些许温度。 秋安想到昨晚梵青的禽兽荒唐行径,跟法制电视里面的强奸案子倒是一模一样,自己这次不是考虑送他银手镯,是一定要送给他了。 看这日头上班应该快迟到,秋安只能暂且将这些抛在脑后,在送他银手镯之前自己要把攻略任务完成,就当被狗咬了,日后一定加倍让他奉还,秋安揉了揉脸。 “哐当”一声,听声音是从厨房传来的,秋安伸腿下床,双腿酸软无力,扶着腰一点点的挪动出去。看到厨房内的高大的梵青半裸着上身穿着围裙,笨手笨脚的操作着手中锅,里面似乎是一个鸡蛋?黑乎乎的已经分不清了。身体前腹部的捅伤已经恢复了大概,在他的胸膛、后背和腰间各处的刀伤枪伤疤痕数不胜数,相交与昨晚用指甲刮出来的痕迹虽明显但不值一提,冒血的指痕已开始结痂了,是谁的杰作也一目了然,秋安看到不免心中震惊,心里暗道活该,假装没看到,别过头,转身回了房间。 待秋安换好衣服,梵青已经端着还算过得去的面包煎蛋放到餐桌,秋安目不斜视径直朝外走去,按照约定十天之约还有两天就到期了,但系统任务还没有完成,此刻不宜撕不破脸。 秋安换好鞋,手一按门把手,诶?没反应?心中狐疑,双手按住使劲掰开,任秋安如何用力,这个大门就是打不开,拿起包,正想拿手机叫开锁师傅,翻遍了包,手机不翼而飞了!秋安转身回到床上找、房间找,也没有。猛的一想还在厨房呆过,即便不想打照面,还是得硬着头皮先把手机找到。 出房门翻遍了客厅厨房所有自己可能放的角落都没有,秋安心中一惊,僵硬的转头看向坐在餐桌前,往那一坐就是男模般的帅气的男人,表情却处之泰然,他手肘撑着桌子,平静的眼底暗含着汹涌,似笑非笑的嘴角弧度“吃早餐。” 第十三章回忆 “我手机在你那里!门是不是你做了手脚!”秋安每蹦出一个字就每确定一分,抬手将旁边的花瓶推到在地“砰!哐当!”满地狼藉。 梵青起身抬步过去,语气关怀“小心点,不要伤着了。” 见男人对她的话置之不理,秋安火蹭的一下直奔脑门,“你有什么资格限制我的自由?昨晚你的行径我要是报警够你坐几年牢的了,我就当被狗咬了,我们就这样好聚好散!今晚我就搬出去!”双眼似要喷出火来了。 男人低头本是在慢条斯理的打扫,秋安说的前半段,男人没反应,听到她说要搬出去,墨蓝色的双眸抬起,散发的目光死死的盯住秋安“我是你男人,我养你。你不用出门,你是我的,我们一起就够了!” 句有回应,句句踩在法律的底线蹦跶,这不是囚禁是什么?! 秋安看到男人义正言辞的嘴脸,想回答的话一时间梗在喉咙。深吸一口气,安慰自己,安静等待机会,这些都只是暂时的,还要回家回家回家。开始背起初中课文,孟子曰:成功之前都必须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背完后(自我pua后),过了一阵,秋安心情稳定了下来,慢步走到餐桌旁坐下,忽视对面男人的表情自顾自的吃起早餐,“嗯?太淡了。”吃了口鸡蛋嫌弃地吐出来,男人听到立马起身,几分钟后一个新鲜出炉的鸡蛋递到秋安眼前。 “太咸了。”秋安吃了一口放弃了鸡蛋,喝完牛奶,转身回房间。 手机被收走了,电脑可以试试,起码联系上工作上的经理,这份工作也是好不容易才被原身找到的,因着年龄学历都不是很丰富,找起工作来格外费劲。 找了一圈,秋安颓然的坐在地板上,男人太警惕了,他把自己所有的电子产品都收起来了,那个双向密码门也被密码锁起来了(双向密码门:无论是从里面开还是外面开都需要密码才能启用)。 用硬的,例如自杀,伤害自己,这些都需要受皮肉之苦,自己绝对干不来,那就用软的! 头趴在床上认真沉思的秋安,似乎没有注意到门口悄悄靠近的男人。认真乖巧模样,梵青看的心里痒痒“地上凉,坐床上吧。”双手一抱,把秋安放到床上,搂腰的手瞬间不安分起来,低头嗅着女孩发顶“好香呀。”一点一点的往下吻去。 秋安见势头不对,连忙挣扎起来,男人身躯压着秋安不管不顾在脖颈处舔弄,“啊...重,重死了。”听到女孩的痛呼,梵青撑起宽阔的肩背“对不起。” 趁着男人自责间隙,秋安翻身滚退到窗前“我要出门。” 梵青见她心心念念的就是上班,盯着她“出门是为了上班,上班是赚钱,我直接给你钱,你为什么还要出门?” 秋安看着男人嘴里吐露出的逻辑怪理话语一时间愣住“但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允许身体被囚禁,这跟金丝笼里的鸟儿有什么区别。自由是无价的。” “永远陪着我吧,就在我身边。”梵青伸手一拉,秋安被轻松的往前拖到男人怀里。 秋安不敢挣扎,害怕他身体又突然起反应,“我想一个人静静,你出去吧。”梵青出房门之前不往回头看楞坐在床上的女孩。 秋安倒头躺在床上,想起刚刚梵青没有正面回答的话,她有点骇然,自己目前都攻略到永远的地步了吗?低声骂起,这系统烂的很,除了公布任务,完全不告诉攻略者进度条的完成度行进到哪里。 按照情况,目前的身心都已攻下了,按照看电视的经验,这段剧情相识相知是跳过的,救命之恩是有的,昨晚就是以身相许的剧情,白雪公主与王子不就是在一起了所以结局了吗?怎么到自己这里本该宣告结局的剧情系统却不通告。 系统如死了一般,一声不吭,“喂,系统?按照常规剧情现在不是结束了吗?怎么还不宣告我的胜利?”秋安嚷了半天都没个响应,喊累了摊躺在床上。 中午的午饭一如梵青操作,简单的一荤一素,摆好饭菜,梵青敲起秋安房门“安安吃饭了。”这是梵青第一次喊秋安的名字,站在门口的梵青双手微微冒汗,低头看着反锁的房门,等待着秋安的回应。 门一开,秋安头也不抬的走出房门,绕过梵青,对于他的示好视而不见。 看着入眼的饭菜,秋安夹起牛肉,有点血淋淋的,实在是让人没有胃口,转手又夹了那盘青菜,看像貌似还行,梵青刚坐下就看着秋安的眉头皱起,巴拉了两下饭菜,秋安心想就不该对这个只摸枪没摸过厨具的男人抱希望的,丢掉筷子起身。 他垂着头坐在凳子上,发梢随着微风晃动,眼神落寞,盯着秋安离去的背影,连衣角都感觉塌着,沮丧的模样像犯了错的小狗。微抿着嘴唇,暗地里下定某种决心。 从六岁起便被丢进血窟,从刀再到枪,一切都必须学会无师自通,拆枪装卸到射击自己都是基地里最快最准的那个,行动时的每一次任务都是完成的又快又好。 他是游走于黑暗世界的幽灵,他的身份只是一个代号,接到任务的那一刻就已化作一柄利剑。敢接这次任务进入这个安全系数拉满的国家,也是想看看母亲口中的故乡,这是母亲跟他说的仅有的几句话,也是仅有的说话时的温柔,是母亲临死都想回到的故乡。在母亲死后,他便被父亲遗弃在血窟基地。直到年满十五岁不停的完成任务,任务环境艰苦时,连阴沟里的污水,甚至是生肉都能不带犹豫的吃下,更别提好了又染上的伤口。自己世界的习惯确实不适宜用在秋安身上,她是安稳世界的娇娇儿,怎能和他比呢。 意识到这点的梵青起身去寻找关于这个安稳世界的更多信息,他会努力进入她的世界,和她永远在一起。 抬眼看了下时间,眼神一凌,无言的往外走去,直到门关上。 第十四章妥协 晚餐两人依旧相顾无言,梵青几次想和秋安搭话,却被她冷然的表情击退,害怕她再与中午那般饿肚子,梵青下楼买了秋安最爱吃的香酥鸡,自己目前摆放着自己做出来的失败食物。秋安吃完走后,梵青拿起秋安没有吃完的东西,病态般一点点吃下去,连喝过的水也不例外,他要狠狠记住这个味道,记住秋安喜欢的味道。 趴在门上的秋安听到对面的门关起来的声音,蹑手蹑脚的打开房门,轻步走到玄关处,不敢开灯的她蹲着摆弄着密码锁,靠着窗外的微微灯光仔细辨认上面的指纹,试了几次后,秋安懊恼的坐在地上,密码锁的失误次数犯的越多,那被锁住的时间就越多,她可不想被饿死在这了,这一天的没网没交流的世界都感觉快疯了。 秋安也没有办法了,窸窸窣窣声后回到卧室,确定锁住门后,不放心的将桌子移到门口抵住。趴在窗前,此前住五楼,逃生的床单法是不管用的,秋安在房间内来回走动,这一天的冷漠态度对着他,梵青也没什么反应,知道自己做菜烂晚饭还买了自己爱吃的菜,不会要一直这样下去吧,秋安抓狂的揉头。 一如三天秋安都像今日般冷漠,唯一不同的是梵青的厨艺在慢慢的进步,唯二就是秋安每次吃完便迅速的回到房间内,不再给男人碰到自己的机会。 第五日早晨,“吃饭吧。”一夜没睡的秋安正在厨房,回头看了眼男人。看到秋安端着盘子,梵青快步走去,惊喜地连忙托住盘子放在餐桌。 饭毕,秋安靠着椅子上抬眼看着正洗碗的梵青,“梵青,我们虽然那个了,但感情还不深厚,你难道想整天看着我像昨天那样的脸色吗。你应该是有点喜欢我的,那我们就慢慢培养感情。” “我们现在就在培养。”梵青理所当然的回答。 “现在?现在的情况按照本国的法律叫违背妇女意愿,要受到道德审判的,严重的还要抓去坐牢。”抬眸的瞬间,睫毛下的双眼投出颤动的蝶影,每一次的忽闪都带着压抑的电流,秋安无语的心情已经到达了无以复加的程度。 梵青这几天都在看这个国家的资料,还没有了解到法律层面,但在他生养长大的地方,是喜欢谁可以直接把对方带回家,只要足够强大,不会有任何人敢质疑什么。他认为自己的强大已经是公认的,只是他还没想好如何更好的与秋安相处,今天她的话给他带来些许震撼,在他们那个地方,枪,就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他显然不会用枪去对准自己的女人。 见男人不说话,秋安以为将他唬住了,接着讲“喜欢一个女生要尊重她,爱护她,这样她才会心甘情愿的和你在一起。”语重心长的说完后盯着梵青的反应。 纠结中的男人手指无意识的紧扣着尚有泡沫的盘子,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阴影,活脱脱一个被主人训斥后委屈巴巴的金毛犬。 秋安起身走到跟前,踮起脚伸手抚上他的头发,指尖轻轻掠过他的耳尖,像是在安抚受惊的小动物,声音软下来“我们从尊重的方向慢慢来好吗?”梵青因她的触碰耳尖迅速红了起来,墨蓝色的眼睛散发着光芒,几乎没有思考就点头了。 回到房间的秋安,兴奋的跳起来,不止是计划成功,更看到了梵青用那英俊的脸作出毫不做作的惹人怜爱的一面,看多了男人的冷酷样貌今天的倒是第一次见,伸手上前本不是计划中的一环,是被梵青可爱到了。 正是这误打误撞的触摸,让还楞站在厨房的梵青毫无理智的点头。梵青还在回味着秋安停留的温度,自己已经四天,不,是104个小时没有碰到过她了,自从那晚之后,日夜自己都仍在回想那食髓之味,喉结上下滑动,浑身血液隐隐躁动着......他想吃了她。那样嗜血的、凶狠的、残暴的一双眼,偏偏还是那样俊美的双眸迸发出来的。 “梵青,我手机呢?”再一次听到女孩喜悦的声音,梵青闭起眼,隔了几秒后睁开,眼底一片清明,将疯狂压在心底。 正要踏出,梵青一手握住秋安的手,秋安不明所以,心中不免担心起他该不会要反悔。“你还没说离别的话。”秋安暗暗的放下心“拜拜啦,我出门去看看便利店那边,我会早点回来的哦。”哄小孩般说完,扯下他的手。就像是送妻子出门的模样,梵青等在门口看着秋安进了电梯后久久才转身进入房内,不久后换了一身衣服的梵青压低帽檐朝楼梯走去。 第十五章这是我自己的劳动成果! “欢迎光临”这次是人声响起,“这感应器坏了吗?不响了。”秋安抬着头看向门上的机械感应器开口询问,店员倩倩看到是秋安,惊讶的一把凑过去“安安,你这几天跑哪去了,一直没来上班,经理都生气的不行,还说就算你回来也不要你干了!” 这样的结果秋安也有预料到,此次回来就是想把劳动的汗水结清,“我刚刚打经理电话,他没接,我想着要回工资呢。” “不知道呢,不过今天店里刚好停电了,估计一会他会带师傅过来,你也别费劲去找了。”好心的倩倩透露了个关键信息, 秋安想一下,要是直接等在这里,经理回来看到倩倩收留自己可能会对她有意见,她能告诉自己那么关键的信息就很感谢她了。“那好,我在外面守株待兔。”说完朝门外走去,站着站着就累的蹲了下去。 等了差不多一下午的时间,腿都蹲麻了。 临近下午一点左右经理带着人走进便利店“师傅电闸在仓库,倩倩带师傅过去。”蔡经理肥胖的手指挥着,秋安看到经理来了之后便急忙站起来跟在后面“经理...” 还没等秋安说完。“秋安!你还来干什么?无故旷工三天以上,这里已经找到新人了,不需要你了,走开走开。”边说还边往外赶着。 被推的一踉跄的秋安站稳后“蔡经理,造成困扰非常抱歉,原因我也不太方便说清楚,今天我是来结清工资的,我一个小小的打工人工资也不多,还请您大人有大量。”诚恳的说完后,一眼不瞬的盯着。 “结什么结,你旷工造成的经济损失还没找你索赔呢,培养新人不用老员工的时间吗?给老员工的加班补贴不用发吗?开什么玩笑。”蔡经理鄙夷的说完后转身走进店里。 秋安在心里大骂梵青,现在不仅工作丢了,工资也没结到,那工资可是自己早出晚归就该得到的报酬,看这经理的嘴脸是不打算给了。咬咬牙,往街边的派出所走去,一顿解释下,请到警察上到店里。 看着警察对着蔡经理一顿说教下,蔡经理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拒不服从,这种道德的纠纷,警察也只能口头劝阻,没有执法权利, 秋安眼看着警察就快放弃了,看了看来往的人,一横心,一屁股坐在店门口的地上“呜呜!我一个孤女辛辛苦苦起早贪黑的在这里工作,这个经理还不给我结工资,这个人连警察叔叔都不怕,我还要凑钱给奶奶眼睛看病,现在钱都没有了,这可怎么办呐......”连哭带喊的引的周围的人都凑上来,听到秋安口中的哭诉纷纷指责这个经理不是人“一个小孩子你还克扣工资,你这个人良心被狗吃了吗!”一个男人站出指着骂, “你懂什么,她无故旷工,浪费了多少人力。”蔡经理不甘示弱的回怼, “我前两天只是家里人生病了,乡下地方也没有网络,这才没有联系到经理请假。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带着哭腔的秋安解释着,漂亮的眼睛泪水挤满,啪嗒啪嗒的往下掉,白皙脸颊哭的通红, 引得周围人直接站到她的一边“那她都解释了,孩子还小,你也不该扣人家辛辛苦苦赚的钱。”“如果你不给,这孩子一直坐在你门口,不是影响你做生意吗。”众人纷纷说着,给着台阶给蔡经理下。 最后,被磨的没办法的才经理提出,扣除三天的工资以做惩罚,但不会再要秋安在这工作的了。秋安连忙点点头,能要回来多少就多少吧。看着手机到账的金额,抬头喜笑颜开的对着警察和众人鞠躬道谢。 走在路上的秋安,不免心中感叹“哎呀,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指责还是有效果的嘛!虽然招有点损,但这工资是自己每天起早贪黑赚来的,拿的心安理得。”脚步都走的松快了许多。 “你就为了这点钱在地上撒泼?”突然崩出的话,让沉浸在自己世界秋安惊了一下,不知不觉中梵青已经走到秋安的身后她都没发现。 “你不懂,这是我自己赚的,我要对所付出的劳动负责,如果不是你前几天困着我,我那三天的工资不可能打水漂好不好!”秋安气愤地比划着三根手指在梵青眼前晃,泛着水光的漂亮眼睛正生气的看着他,梵青满眼里心里想的都是那晚的她,也是这般泪光满满的哭求着。 意识到男人的表情不对劲,秋安收起手指,心中暗道罢了,再计较下去就没完没了了,“这件事情就到此结束了,你要是再困着我,我就再也不理你了。”乘机制定了规定,伸手拉住男人的手“我们回家了。” 梵青如同提线木偶般被秋安拉着走,她的一言一行时刻影响着他,‘家’,对,我们的家,我们有一个家。心里反复咀嚼这句话,刻在心里。 “今天我有钱,我带你下馆子。”秋安举了举手机屏幕的余额,自信满满地拉着梵青走进饺子店,这里正是第一次遇见时,跟踪梵青到的地方。 梵青也发现了,挑挑眉,嘴角拉扯向上,心有灵犀的两人对视一眼“那个时候你夸我帅。” “对呀,所以后面看到是你我才救的嘛,世界上少一个帅哥是一个很大的损失。”秋安打趣般笑说起。 点完饺子“在我们这个国家,饺子有代表团圆的意思。”撑着下巴,秋安好奇的打听起梵青“你那边呢?” “我还没吃过饺子呢。只听人提起过。”梵青不免想起记忆深处的一个人, 秋安不死心的继续追问“谁呢?你是在哪个国家过来的?” “我...母亲,她是从这里过去的。她并不爱他。从有记忆开始我就待在一间黑暗的小房间里,不久母亲死后,我被扔到血窟里,直到可以完成任务。”梵青冷漠的用这把语言刀把自己的过往刨开展现在秋安面前。 寥寥几句话的总结把秋安震惊的瞳孔放大,结合之前在男人身上看到的伤,不愧是一路过关斩将而来的,难怪会因为自己给出的一点点温暖假象感动到。 男人说完喉咙仿佛有千斤重般艰难的滚动,第一次向外人展示自己的脆弱与过往。他害怕秋安会因此远离自己,紧张感由背脊快速升起,手因害怕的握紧而发白,睫毛剧烈的颤抖着,却怎么也挡不住眼底翻涌的血色,无数此午夜梦回的画面在视网膜重现,眼眶泛起病态的红,一层水光浸泡着太多未说出口的痛苦,最终直直的钉在虚无处。 “都过去了,未来一切都会好的。”秋安安慰到“饺子来了,快吃,凉了就不好吃了,我喜欢沾酱油,你看看想沾哪种。”在听到秋安说的那句话的那刹那,他的目光逐渐变得柔软。“我试试醋的。” 第十六章饺子(h) 两人在外逛逛悠悠,回到家时已是夜晚,秋安按照往常走前开门,“密码错误。”机械音响起后秋安才反应过来,密码早已被换了,后退半步想让位置给梵青来开,不料后退半步退到了男人胸膛,一声闷哼声在头顶响起。秋安感觉不对劲,想往旁边走去,却被梵青两只手困在怀里,低头嗅着身前女孩传来的幽香。 感受着腰间渐渐硬挺的东西,秋安实在害怕梵青会在楼道里干这种事,楼道里监控在呢!“梵青,我们先进去,好不好。” “好。”梵青已被情欲蛊惑,推开门,大门合死,身后的最后一道亮光也被阻隔殆尽。秋安眸光闪烁“不早了,我们都各自回去休息吧。”秋安把‘各自’这两个字咬的格外清晰着重。 梵青将秋安转过身,眼神火热的盯着她的唇,女孩的身体因恐惧而有轻微的颤抖,他掳过秋安纤细的腰肢,低头啃咬在精致的锁骨上,逐步向上,舔弄着脆弱的脖颈,像是野兽在完成狩猎,一步步的将猎物拆骨入腹,最后落在那张小巧漂亮的嘴唇上。 他吻着她的唇,弓着腰由下而上的角度有种膜拜的错觉,女孩虽未回应,他用舌尖细腻的描绘她唇瓣的形状,薄而柔软,像最令人上瘾的罂粟,极尽撩人心魄。 秋安忽的推开男人,她想自己还是没办法那么快就接受了,转身往房间跑去,心中希冀,只要进门后把门锁上就好了,在兴头上的男人很难听得进去自己在讲什么的,那天的自己已经试过了。 只需他略微伸手,就再次轻易把女孩再次禁锢在怀里,再次他的吻是蛮横的,不容拒绝的。舌尖用两片红唇之间挤进去,撬开牙齿,长驱直入探入她的口中。秋安能明确的感受到男人的舌在她的嘴里攻城略地,勾缠着她的舌与他共舞。 男人一把托起秋安的身体,将她压在玄关鞋柜处,带着薄茧的指掌急切地往女孩身下探去,解开她的裤子后,揉着她的小穴,待到揉出水,急忙扯下裤头,掏出鸡巴向小穴蹭去。 不久后,裸着的躯体向前趴在柜子上,下体不停磨蹭的巨物塞了进去,梵青一手扶着她的腰向上翘起,一手扣住她的后脖颈,秋安脸颊贴着桌面,有些凉意,所以更能感觉到,那肉穴里滚烫的鸡巴,冰火两重天的体会,给她带来更大的刺激感,“啊啊...轻点,烫...啊” 她唇齿不大,大口的娇喘着,声音被断成一节节细碎的发出,鸡巴凶猛的抽插着,肉穴里的精液和淫水被榨出来,糊在两人的交合部位,囊袋随着空气啪啪甩动,随着每一次的抽打都扇在了她阴蒂周围。 秋安被插的说不上话,口中的唾液流在了书桌上,喘息的哼出来,快感一层迭着一层刺激着浑身所有的器官。下体一抽,顶到小穴的某个敏感部位,阴蒂喷出好多水来,“啊我...嗯不行....了啊”穴里那跟肉棒依旧不停歇,随着她的喷水,仿佛受到了更大的鼓舞。 梵青感受到秋安腿抖的不停的往下掉,两手从后面把住女孩的腿,转身对着玄关处的镜子,“不!”镜子中映照处羞耻的姿势,女孩大张着腿被男人反抱在怀中,腿间的粉红花园毫无遮拦的袒露在镜子前,充血的花瓣被迫敞开夹着肉棒,“不要!不要这样...嗯痛啊...”秋安闭着眼摇头,拼命挣扎,可她那点螳臂当车的力量那抵得上梵青这辆重型坦克。 男人看到镜子中的妖靡画面更激进的挺腰,火热地粗大几乎将花穴撑裂,每一次都是尽根出又尽根入,撞击的女孩身体不住的弹动,胸前的娇乳也在弹跳着仿佛是在怪他的冷漠,后入的每一个角度都让男人轻易的撞进嫩穴的极乐之地,尖锐的快感从嫩穴直胜胸口,堆积地心脏都无法负荷。 “我是谁。” 狂乱的节奏,淫乱的水声,野蛮的拍击, “说出来就射给你。” “唔...唔梵...青啊啊...不要...了啊...啊啊”说出口的话语都被撞的细碎。镜中的她,神情迷离长发披散在肩膀胸前,连呻吟都艰难发出,明明已经无力承受,却还在收缩着他那骇人的凶器,被他撑满每一寸肉穴。 “安安,睁开眼睛看看。你现在好漂亮啊。” “睁开眼睛!”男人粗喘着嗓子命令着,腰部挺动地一次比一次重,一次比一次快,“嗯啊...啊...不要了...求...求你,要坏...了”蜷缩着脚趾,痉挛从小腿一路向上,在腿间的蜜穴汇聚,最后席卷全身。 仿佛被男人绞杀,男人重重地抽插起来,在一阵急速的操顶中攀上了欲望的巅峰。 射完后,肉棒未从里面拔出,梵青放下秋安,俯身紧贴怀中女人的背部,将她抵在镜子前,肉棒堵着淫水,伸手摸下她的小腹,“满了呵呵”男人低笑。再站着操估计会把她坏坏,片刻后,就着肉棒从后抱起秋安往房间走去。 脸色潮红的秋安,不安的扭腰,想把身下的巨物弄出。 “嘶...安安好会扭”男人将秋安压着床上开启新一轮的抽插。 夜色正浓,外面的蝉鸣声与屋内的呻吟一起响起双重奏。 第十七章糟糕没避孕! 清晨的微光从落地窗投射进来,纯白色的窗帘被风吹开了一道缝隙,光线侵入,不偏不倚的照在她的脸上。 身体的酸痛让床上的女孩皱了皱眉,抬起右手略微遮挡,思绪是混乱的,有些迷茫的缓缓摸索着手机想看看现在几点,没有?心想自己的手机都是放在床头边的,突然想起昨晚在玄关处的激烈,低骂一声“禽兽!” 大床上只有她一个人,估计梵青又在厨房吧。 抬起手背贴在额头上,对于这样的事情自己已经不再恼火了,就是体验感不是很好。“不对!”秋安瞬间从床上坐起!突然意识到他两晚都没有戴避孕套!还内射了!秋安急忙跳下床,双腿一软跪倒在地上“砰”的一声,浑身止不住剧烈发抖,有腿软但害怕怀孕的成分居多。 被凌迟了整夜的身子还没恢复过来,秋安扶着床沿慢慢的站起,心中默念决不能怀孕,她还要回家,去过潇洒恣意的生活。 梵青听到响声后,急忙跑过来,看到半跪在床边的秋安,浑身的青紫痕迹,特别是腰间被掐的红痕,到现在都还没有消弭下去,压抑着内心的狂热走上前,轻柔地拉起秋安“多休息一会,还早呢。” “你去给我买盒避孕药。”秋安颤抖着声音指挥梵青。 梵青不解的看着秋安,“为什么要买,有了孩子我们就生下来,我又不是养不起。” 盯着梵青眼里不似开玩笑的神情,震惊不已。压住内心的惊涛骇浪,此时势要将他说服,吃避孕药的危害还挺大,如果后续要做,也要在此刻把规则立好,必须戴套。 秋安暗自用力掐着自己的大腿,挤出眼泪“我们都还年轻,没必要那么早要孩子,再说你现在的工作也有点危险,等我们感情更深一点,更安稳一点。”积满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泪光闪烁,咬得发白的嘴唇泻出一声呜咽“而且我现在年纪刚成年不久,过早生孩子对我损害也很大的。” 先前昂着的下巴垂垂落,脑袋埋进他胸口,发丝间飘散着委屈的气息,肩膀还随着情绪轻轻耸动。 秋安那滴要落不落的泪烫着他的心,先前还紧绷着的下颌线瞬间松垮,喉结滚动着发不出声音,握住她手臂的手逐渐松开,直到她呜咽着撞进他的怀里,才如大梦初醒般一把扣住她的后背,掌心一下下摩挲着她的发顶,声音沙哑的厉害“安安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别哭了,别哭了,我现在就去买...”温热的气息裹着懊悔,尽数洒在她的发旋间,低头时,眼尾也泛起红意。 梵青一把抱起秋安,将她放在床上,掖好被子“我去去就回来,你自己乖乖的。”秋安不安地低着头点了点, 梵青见秋安心情低落,知道她是为何事担忧,马上转身往门外走去, 看着梵青离去的背影,秋安仰头露出眼里得逞的目光,眼尾微红的弧度里,尽是算计得逞的雀跃。 吃完药秋安心里总算放松了下来,看着秋安露出笑意的眼睛,梵青心中不免也开心起来,规划着等明晚的任务完成后就与基地谈隐退的事情,然后再找一个 安稳的环境和秋安组建一个家生儿育女。想到这,心中泛起一阵柔软,他一定会让自己的孩子在爱里长大的。 坐在对面不明所以的秋安,看着梵青由思考状态转为不停的傻笑,上扬的嘴角,墨蓝色的双眸被喜悦充满,眼底的星星愈发明亮。 一下午不知所踪的梵青回来之后愈发黏黏乎乎的粘着秋安,摸摸抱抱亲亲的,让秋安烦不胜烦,但又无法表现的很直接。 直到睡前,“我们各自回各自的房间睡。”秋安站在房门前拦着梵青。 “为了培养感情,我们一起睡。”死皮赖脸的梵青,把帅脸凑到跟前,讨好的蹭着秋安。 差点被美色迷惑的秋安,把到嘴的话转为“我还疼,昨晚你太用力了,等下你忍不住怎么办,乖啦,晚安。”说完不忘一把蹂躏着他的头发,手下的发质柔顺软糯的不像话,掐了一把他的脸,趁他不注意,后退一步把门关上。 本还沉浸在与秋安贴贴的过程中,忽的幽香一下子抽离,随着关门声梵青无奈扯笑,只是微微晃动在额间的碎发掩盖不住双眸的欲求不满。 隔天一早,手机响起,秋安闭着眼摸索着“喂,你好。” “苍天大地,你终于接电话了,你到底去哪,我打你电话打不通,我还去你住的地方找,怎么敲门都没人应。”一阵激动的声音传来,将秋安的瞌睡虫打跑,是谷云,她一直在找秋安,“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差点去报警。” 秋安可以想象到电话前的谷云是如何的‘涕泪横流’,“对不起啦,也就突然发生了点事情,所以才...”秋安不知道如何说出真实原因,这是这个世界第一个真心关心自己的人,虽然是对原身的躯壳,但是能真切的感受到强烈的爱意。此刻的身体里住着的是自己,那就是对我好。 “你不想说就算了吧,你是没有在便利店干了吗?”谷云察觉到秋安的欲言又止,暖心的扯开话题。 “对呀,因为这次旷工被辞退了。” “那这样吧,你可以过来我这边看看,你不是想赚钱嘛,这边虽说场合没那么好,这边薪资不错。”知道秋安一直想上大学的谷云,提出建议“工作内容薪资待遇就是刚刚我给你说的那个,你觉得可以就今晚八点来这我带你看看。” 可能是警惕心太强,听着谷云的话术,感觉像是听到了传销话术。 楞了楞“好,那你地址发一下哦,么么哒。”秋安想了想目前的处境,距离开学不到一个月,虽说读大学加上学期间的生活费已经凑够了,但自然是越多越好,主要是闲着在家,那位很容易擦枪走火的,如果真的如谷云所说,可以干起兼职来。 第十八章兼职 打定主意的秋安在床上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起来, 正巧在房间门口碰到正准备出门的梵青“安安,今天我有点事要出去...”低头向秋安报备着, “去吧。”秋安不在意的回道, 梵青一把抱住秋安,下巴蹭着她的发顶,“安安我也想要...” 秋安内心哆嗦了一下,“要什么?” “你刚刚跟朋友说的,我也想要。”像小狗般耍无赖,紧紧抱着秋安, 刚刚?秋安想请他说的到明确一点,自己实在没有get到他想要什么,除了亲亲抱抱还有那个...他还会对她干嘛?想到这个,秋安瞬间就明白了过来,刚刚指定在偷听她讲电话呢, “好啦,么么哒。早点回来哦。”回头揉了揉他的脑袋,看他又穿回一身黑,也猜到他说的有事是去干什么。 随着夜色降落,霓虹灯在夜色里蜿蜒出华丽的玫瑰,紫蓝交织的光晕将funk酒吧的鎏金招牌浸成液态。雕花铁门闭着大门两侧站着身材高挑的保镖,一辆跑车在门口停下,穿着性感的女人踩着十厘米的细高跟旋进聚光灯里,保镖恭敬的低头引进,推开厚重的天鹅帘幕,从里面打开的门透出震耳欲聋的电子乐与欢呼声,鎏金烛台将水晶吊灯光芒碎成星河。随即跟上来托着香槟的服务生,酒色在灯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指引着女人往高楼层的包厢走去。 一路导航过来的秋安看到眼前光怪陆离的景象让太阳穴突突直跳,双脚像生了根似的钉在原地。 手机响起,刚接起就听到,“喂安安在哪呢你?”是谷云的声音,但这声音怎么那么清晰。 身后肩膀被拍了拍,吓得秋安蹭的跳起来,激动地比划着“喂你...你怎么能大晚上拍人肩膀,不是有一个鬼故事写拍人肩膀容易鬼上身吗。你要吓死我呀。” “这个前提是鬼,我是吗?我不是呀!”谷云笑得眉眼弯弯地摆摆手,“我就知道你会走到大门口,我特地来接你的。你要是从这进去,就得被收取三千元押金,这还是的最低的,等你出门,那啧啧啧...恐怕底裤都不剩下咯。”打趣起来总是不正经的,搞怪的往秋安脸上摸去。 被蹂躏的秋安看着这笑的梨涡满满的人还以为和善的很,殊不知鬼点子一肚子。秋安对上她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边走边不忘给秋安传授经验,“我兼职刚没几天的时候,在吧台递酒给一位姐姐的时候,看着气度就不凡,没想到也在大厅坐着,我就随便关心了几句,没想到姐姐给了我几千块的赏钱。虽说后期‘关心’的客人都没有那么大方的,但这里工作就机遇满满,所以说人不可貌相,在这里工作呢就要醒目一点,服务好客人,欸我说的服务是正常的那种哈,不正经的咱们可不干,要是遇上蛮横的客人,你就按住这个,马上就会有保镖过来的了。” 谷云指了指她腰部的对讲机,下面还有厚厚的一层腰封“你可不要摘下这个腰封,里面有定位器,能定位到你在哪个位置的哦......”谷云看着侧面听到犯困的秋安,用手指戳了一下她的脸蛋“听到没,刚刚说的很重要!我再讲一遍。” “哎呀,别别...”拦不住谷云,只能接着再听着她念经,思绪再次飘远的秋安不免好奇起来谷云为何如此拼命赚钱,自己好似都没问过“谷云,你很缺钱吗?” 听到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谷云愣住,裂开嘴笑道:“因为我有目标呀,等我赚够了钱有了底气,我就可以去他的城市生活,和他一直在一起...” 看着谷云洋洋洒洒的幸福揭露,秋安得知她有一个还在上大学的异地恋同乡男友,平时还会常接济他。 感叹爱情的伟大之余,一边听着一边顺便观察了一下周围,从大门前绕到后面还挺远的,服务人员有专门的通道,走过去的巷子虽说不暗,灯光通明,但几乎没人经过, 看着秋安好奇的眼神“这是boss专门给服务人员修的通道和路灯。和另一条街道相接,那边就黑漆漆的,你没事千万别过去,那边很多酒鬼的。” 进出一般是从大门,就算散客进入也需要收取而且进入包厢门槛相对比较高,遇到麻烦的可能性会比较低,当然也不乏有些商界政客神秘人士走的专属的vip贵客通道。 谷云长相甜美,又聪敏机警,所以被分到包厢。秋安不免暗地里对谷云竖起大拇指,短短不过半个月就被提升。 “哎姐的神话都是传说啦。”揽过秋安的肩膀,指着密码门“到了,就这。密码等你入职了就告诉你。” 把秋安带到经理处,是一位女经理,剪裁利落的藏青色西装过着纤细的腰身,珍珠胸针别在领口。发尾的微卷黑色长发垂在后背,露出锋利的下颌,眉峰挑着弧度,双眸透着干练, 上下打量着秋安:水洗蓝牛仔裤过着纤细的小腿,米白色的上衣穿到肩头,领口露出半截天鹅颈,露出的莹白的肌肤,灯光掠过她的侧脸,下颌线条柔和的像三月柳条,睫毛扑闪时像振翅的蝶,瞳仁盛着乌蓬船划过的碧波。单薄的身形在宽松的衣料下显得纤巧,活脱脱一个江南美人样貌。 “去喊江枫进来。”看了良久的经理,突然发话。 秋安双手不安的捏着,不知为何总有种监考老师看着的错觉,紧张感油然而升。 “以后可以直接叫我cora。”短短的几分钟时间内,她讲清楚了秋安所关心的所有问题,要点之精准,语速之快,如果不是听谷云讲过一遍,自己可能记不住。心中不免观察起这个cara,无论是气场还是其业务能力都很强。 第十九章眼熟的酒,回不去故乡 “哈喽?”推开门,皮鞋踏在大理石地面发出干脆的声响,秋安听到如此清爽的声音忍不住回头看,统一的服务员制服在他身上也穿的格外的帅气,藏青色修身西装熨烫得棱角分明,白色衬衫领口微微敞开,银灰色领带用温莎结打得一丝不苟,腕表表盘折射出冷冽的金属光泽。 还没等秋安打量完。“这个人归你区域管理。我还有事。”cara简单交代完后,起身往外面走去。 “小美女,从今以后你就归我啦。”轻佻地表情让秋安忍住不打人的冲动,刚刚对他的好感瞬间降低了一点。 “哇,秋安你有福了,这个江枫是这里最帅的服务管理人员,你去的贵宾包厢就是他管理的。”谷云兴奋地拽着秋安的胳膊,话刚说出口才意识到,秋安一来就上到了包厢,高收益的同时也意味着麻烦,对于非富即贵的人有太多的不确定性,担忧的朝秋安看去“安安,注意安全,记得凡事都听江枫的,他最会搞定难缠的客户了!” 感受到谷云眼底的迟疑,但此时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握了握谷云的手,“安啦。”高收益就意味着高风险,刚刚cara也已经说了丰厚的薪资,等这次工资到手就去带着奶奶上医院好好做一个全身加眼部检查,必须检查的清清楚楚的。 抬步跟上前。 江枫将秋安领到底层的这一个满是各种酒类的房间,“你呢,就先在酒水房配酒水,记住不要乱动乱跑哦。”最后那句话高深莫测的说完,江枫扭头离去。 只剩下站在门口凌乱的秋安,从楼下到这里就交代了一句简单的话,让秋安摸不着头脑,既来之则安之,秋安抬步往前,打量了一下这个看起来不大不小的房间,内里另有乾坤,说是房间,其实是小看了。这是一个巨大的酒窖,放着各种秋安两辈子都没见过的名贵酒。 大门是特质的雕花铜门,琥珀色的光晕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房间内如蜂蜜般。整整两面墙的胡桃木酒架呈阶梯状向上延展,秋安看到门口旁的桌面上上的一个烫金册子,好奇驱使下打开一看,上面是各种酒类的介绍。 对着册子上的照片与架子上的酒对应着,法国勃艮第的黑皮诺:黑红色的瓶身,在葡萄酒界有‘林黛玉’的称号,“这比喻满稀奇的,是因为这葡萄比较柔弱吗?”意大利巴罗洛的内比奥罗还有苏格兰单一麦芽威士忌等酒都错落有序的排列着,瓶颈处的金箔标签在暖光灯下折射出细碎的光芒。 还有因为不同的酒类保存温度不一,旁边一个房间内一打开里面的冷气铺面而来。 “欸?”经过一个展区秋安察觉到这酒的瓶身好眼熟,素白陶瓷泛着柔和的哑光,圆润的瓶腹和修长的瓶颈相得益彰,正中央烫金的“茅台酒”字样醒目,秋安震惊的张大了嘴,见到与故酒一样的模样未免慌了神。 秋安记得她那个世界的茅台酒是会把地名印上去的,然而这里的没有,心中又变得空落落的。 失望的表情正巧被在这上班的酒保清秋看到“你就是新来的吧,杵在那干什么呢?不想上班就别来。” 醒过神的秋安看到她,急忙拿着册子跑过去“我在照着册子认酒呢。” “我是秋安,秋天的秋,平安的安。” 清秋友好一笑“噢...我还以为你和他们一样都不愿意来这呢。我叫清秋,水至清则无鱼的清,秋收的秋。” “哈哈,原来我们名字里面都有一个字是一样的呢,好巧。秋天正是丰收的季节。”秋安莞尔一笑,说出两人都喜欢的名字释义。 “看册子很难熟悉的,我先教你认一遍吧。值班的时候不管怎么样都会有两个人在的。”清秋带着秋安来到第一个架子前,一边翻开手中的册子,一边指着酒介绍起其生产的产地、年份,保存的适宜温度,是否需要醒酒,以及醒酒的时间多长。 秋安边点头,不忘打量起眼前的清秋,留着齐肩的黑茶色直发,鹅蛋脸上最动人的就是那双会说话的眼睛,瞳孔清亮如湖泊,眼尾自然下垂,没做表情的时候就是一张严肃脸,刚刚看她板起脸来的样子真的有被吓到了。身材高挑,肩颈线流畅,服务员的制服在她身上穿的犹如t台上走秀。向秋安介绍起酒来如数家珍,每一个动作都舒缓轻柔。 手下的笔写的正认真,下巴被一只骨节纤细微凉的手抬起,“你不先认真看酒,死记硬背有什么用?”清秋眉眼微皱。 “好记性不如烂笔头嘛,我写完可以回去再看的。刚刚也在认真看酒瓶身呢。”秋安边说边点头以证实自己这段话的认真性。 接着认酒后,秋安不经意的问出,“那姐姐,这里目前怎么就看到你一个人呐?”刚刚清秋那么大的反应一定是遇到什么事情了,秋安的八卦之心有点按捺不住。 “小孩子,少打听,你以为外面那么好伺候的,听姐姐一句话,这里永远比外面安全......”清秋没好气的说着类似忠告的话,还没等秋安听到下文,服务铃声响起,“呐,这种声音呢就是外面的人打来的,可能是需要我们提前醒酒的。” 接起电话的清秋,按照要求记录下来,‘八层,一瓶法国波尔多,醒酒时间30分钟’。带着秋安找到相应的酒,并教导秋安如何用开瓶器起塞子,从架子上取下专用的水晶醒酒器。 水晶醒酒器斜倚在桌子上,宛如一株倒置的冰凌花,看着蜿蜒的红色汁水如丝绸瀑布般滑落,在器皿中激起细密的漩涡,暗红的酒液余空气缠绵交织,渐渐晕开紫罗蓝与黑醋栗的暗香。 让房间内的酒香气味愈发浓重“姐姐,你闻多了会不会醉酒呀?”秋安感觉这一会儿已经是有点脑袋晕乎乎的了。 “喊我清秋就好了,这酒闻多了也满舒服的,你以后就慢慢习惯了。”不多时,又从外面进来一个人,点起酒来,清秋按照要求在指定的区域寻找,秋安见状正要屁颠地跟上去,“你在这再看看你的笔记,刚刚有一个地方记错了。”清秋止住了秋安,往里走去。 秋安拿起笔记本与册子翻来翻去地认真对比,嘴边还念念叨叨地说着“不能吧,我很认真记的!” 旁边的服务人员看着秋安认真的神情,没忍住打扰“你是新来的吗?小妹妹叫什么名字啊?” “啊?我...秋安。”头都没有抬起的秋安根本没有在意眼前的打量目光。 待清秋回来之后,点了点秋安的脑门“怎么那么死心眼呢。” 意识到清秋的话里有话,便坐在一旁沉思,秋安不久之后理解了过来,也觉得自己傻的可以,裸漏在外的东西要是不牢牢看住,被加了什么不该加的东西,就算有监控,万一出了什么问题问责的还是她们两个的份了。 第二十章执行的任务 w a1t c .c o m 此时的鎏金招牌的对面房顶上正匍匐着一个人,他与黑夜融为一体,隐藏的极佳,将消音器旋进手枪螺纹时,指腹擦过冰冷金属的触感让瞳孔微微收缩,墨蓝色的眼眸紧盯着大门口,等待着最佳时机。 对面楼下一阵繁华,各种名贵的车走走停停,门口台阶上,穿着亮片短裙的女孩们踩着高跟嬉笑推搡、西装革履的男人们夹着雪茄交谈着,成群的男女络绎不绝的往台阶上走去,欢笑声、引擎声、刹车声与酒吧内震耳欲聋的电子音混作一团,门口两侧的保镖一共八人尽职尽责的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整条街像煮沸的锅,蒸腾着欲望与狂欢的热气,连空气都在霓虹灯的映照下泛起微醺的涟漪。 周围的建筑物是最好的避体,刚刚梵青已将周围的环境摸透,制定了一条逃跑路线之后,找到了这个最佳隐藏身地点,不止可以观察到楼下的状况,还能按照约定的时间进行袭击。 为了行动的逼真性,梵青接连跟踪了这位即将上任的航纪公司董事余砚舟好几天。这位余砚舟身边随行的只寥寥一人,但梵青看那人的身材体型以及一些细节,认为那个保镖不像酒囊饭袋,梵青的好几次所待的位置都被对方有所察觉,但对方侦查力没有梵青灵敏快速,早在对方察觉时,梵青就已经撤离到另外的关注地点。 双方对峙的有来有回,梵青在即将引起对方注意的同时,及时撤离,接连几天如此,对方在明知道有人跟踪的情况下却找不到人,如同见了鬼般。 余砚舟在明知被跟踪还是不怕死的出来,身边也不见增派保镖,梵青猜测起他的此举动机,是等着以身为饵将他瓮中捉鳖吗?但刚刚排查周围之时并未发现周围有隐藏之人,以下面的人是根本阻止不了他的。 从接到任务时的准确攻击时间地点,到发现他跟踪却不增派保镖,反而大摇大摆的出入今天这种人来人往的场合,种种迹象说明这局极有可能是他自己设下的计策。随即反应过来的梵青啐了一下,眯起双眼,决定让他这次的苦肉计更真实一点。 楼下突然骚动起来,暗夜中缓缓驶来的宾利使周围人自觉的让开一条空旷的道路,门口的保镖跑上前将雕花厚重铁门敞开,等待着车内的人进入。 车在门口正前方停下,男人修长的腿斜探而出,手工皮鞋精准的落在红毯中,缓缓踏在毯上,后背挺直如出鞘的剑,深灰色定制西装在夜色里泛起冷光,冷灰色领夹随着动作折射出锐利的光芒,垂眸整理袖口的瞬间,周围人看到如此矜贵的人出现在大门口不免凝神狐疑地看着。 当他抬起头的刹那,左耳的菱形耳钉散发的幽蓝光线划过旁人的脸颊,寒意顺着皮肤渗入骨髓,仿佛的那小小的耳钉随主人一般,藏着能撕裂黑暗的锋芒。 他抬眸的瞬间,眼尾锋利入刀,墨色瞳孔像是淬了冰的黑曜石,冷冽的光芒扫过众人时,带着实质的压迫感,额间的碎发被晚风掀起时都带着压迫感。俊美的脸庞、强大的压迫气场使得周围人呼吸一窒。记住网站不丢失:q yh h s.co m 余砚舟眼睑慵懒地半阖,似是连正眼正视都嫌浪费力气,嘴角若有似无地勾起一抹弧度,抬脚往门内走去。 房顶的梵青看到目标微微扬起下巴,薄唇缓缓裂开,那笑容像是从地狱深处爬出的恶鬼,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眼中跳动着嗜血的光芒。他的笑容中,没有一丝人类的的温和,只有无尽的残忍和暴虐,像是来自黑暗深渊的诅咒,是秋安从未见过的令人胆寒画面。 扣动扳机,枪声撕裂空气的刹那,子弹从男人的脸颊划过,打在窗上,玻璃瞬间崩碎,发出巨大的响声,众人不明所以,楞在原地。 余砚舟虽未造成实质性的伤寒,但此举无疑是挑衅。 自始至终余砚舟都冷静地站在原地,转身目光灼灼的看着子弹飞来的方向。 随从景风见到子弹是正对着余砚舟射出的,根据子弹射出的位置,不到二十秒就判断出梵青所在的位置,已经指挥者保镖上去捉拿。 见位置暴露,撤离之时,梵青扣动扳机,接连打出好几发子弹。下边人群反应过来后瞬间炸开锅,里面的人与外面的人,尖叫声与桌椅倒声混作一团,有人抱头鼠穿,有人瘫软在地。 忽的,周围冲出来一群人黑衣打手,玻璃炸裂声与身体的碰撞声同时炸开,一行十个人,个个手持铁棒、匕首等多个武器。个个如同蟒蛇般朝着余砚舟缠去,脚踩靴子,为首的甩出三棱军刺,寒光露出直直朝着余砚舟的咽喉刺去,却在触及男人半步前被男人的随从景风用拳头从他腹部一锤,两人厮打在一起,十几秒后为首的被景风锤飞。 旁边的人见状,紧接着补上。 在众人打的正酣时,余砚舟突然嗅到空气里异样的金属腥气。巷口楼上阴影里闪过一丝冷光,那抹寒芒在月光下折射出熟悉的弧度,正是手枪特有的螺纹枪管。 千钧一发之际,他身体先与意识做出反应,闪到一边,子弹擦着耳畔飞过,将后面雕花门下的灯击得粉碎。 从暗夜中飞速而来一群训练有素犹如黑豹瞬间将余砚舟围拢,被簇拥在中央的男人抬手看着腕表,唇角勾起的冷笑未减分毫。 他隔着人墙俯瞰着混乱的场面,瞳孔里跳动的着野兽戏耍猎物般的快意,他从穿着军靴的为首男如下死手般攻击而来的时候就意识到,这是有人乘着他的假戏反而准备真做了他,打出第一抢的那个人充满着挑衅意味,墨色的双眸眼神如同淬了毒般“景风,去把刚刚打第一第二枪的人活捉。”此刻开始他要把这场震耳欲聋的骚乱,变成他精心编排的舞台剧目。 打斗 景风撂倒一个人折断他的手臂后,回头领命“好的少爷。”随后往梵青方向跑去。跟随余砚舟多年的他不可能没听出来这句话的阴鸷,言语愈是冷静,隐藏的怒火就愈发强烈。 防爆靴碾碎瓷瓶的脆响未落,七名黑衣打手已如黑色潮水漫过,执着的朝着余砚舟的方向走去,似是不达目的不罢休。 最前方的壮汉挥着带刺铁棒砸来时,景苍屈指弹开袖扣,露出小臂上狰狞的疤痕,下一秒竟徒手住铁棒下方,指节发白间硬生生接住。铁棒尖擦着他下颌划过,带起的血珠还未坠地,他已反手掐住对方喉结,像捏碎易拉罐般将人掼在墙上,直至对方窒息软下,他才毫不在意的擦了擦脸颊上的血渍。 寒光从四面八方袭来,好几把匕首同时刺向被护在中央的余砚舟。 景凛的战术靴突然蹬住雕花立柱,整个人倒悬着旋出半圈,甩出的钢珠朝袭击者们的脸上发射,对方甚至没来得及靠近就发出激烈的惨叫,相继捂着脸痛苦的倒在地上。 剩余之人尚未反应,景骁的钢鞭就已如巨蟒吐信般横扫,“咔嚓”声响中,叁具躯体同时被甩飞。 寒光闪过,钢鞭将为首的男人的耳垂应声击落,被痛的大叫惊恐后退时,景凛的袖箭已穿透他肩胛骨,将人钉在鎏金立柱上。 满地哀嚎中,余砚舟慢条斯理地走进门,皮鞋碾过敌人颤抖的手指:“在警察到来之前处理干净。去查。 话音刚落,最后一名敌人的喉管已被匕首划开,温热的血溅在余砚舟锃亮的皮鞋上,宛如绽放的红梅。 “啧...”男人不满地看着血渍,眉头皱起。 “对不起少爷。”景凛垂首的瞬间,喉头剧烈滚动着咽下不安。余砚舟看着他低着的头颅,如同被主人训斥的忠犬。 泛着幽蓝色的耳钉在灯光的折射下,那抹光像是深海里游走的磷火,又似毒蛇吐信时的幽芒,在耳垂处时明时暗,随着他下颌线的起伏,余砚舟不没有说话抬步往里走去。 只见场外众人快速的打扫着,将受伤严重的拖走,留下叁两个预备交到警察局,地上的血迹、满地的狼藉、墙上的子弹印记都在尽力的掩盖着。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安置着。 厮打没有纠缠到大厅内,里面没有很大的损坏,除了刚刚一群惊恐的人缩在角落,现已被cora遣散出去了,往常热闹的大厅内,此时空荡荡的,台上的电子乐还在播放着,余砚舟走上前拨动了一下音乐就停止了,他只是觉得太吵了,并没有感兴趣的意思。 踱步走下来的余砚舟扯了扯领带,想着第一枪,隐藏的如此好又精准的枪法,按照自己家里那些叔伯的废物程度是没有渠道请到高手的,估计就是自己请来搅局的那位了,只是不明白为何他要作出这般挑衅。而第二枪的枪法差多了,但明显来要他命的。 门被打开,景骁走进来恭敬的看着余砚舟,“少爷,都处理好了,警察会在十分钟左右到达。” “刚刚看到那些人身上的纹身,是余二叔编外的训练的那群人。” “下去吧。景风回来去领叁十棍。”余砚舟冷然的安排下去后,景骁没有迟疑地点头去执行。 那人多次挑衅跟踪后,面对已有的行动景风没有预判在先。对于突如其来的的一群攻击者,没有做好部署在后,没有从头做起都算轻的了。 余砚舟脱下西装外套搭在椅子上,正准备往下坐,一阵凌冽的掌风朝他背后袭来。 原来梵青并没有按照刚开始制定的后退路线逃跑,而是往外绕了一圈,甩掉景风的追捕后,静等时机,待到外面进行的七七八八后,余砚舟放松警惕了再次攻击。 梵青也无意欺负这个养尊处优的大少爷,所以摒弃枪支,赤手上阵,只是没想到余砚舟的反应也是极快。 两人动作快如残影,很快便扭打在一起,拳脚相撞发出密集的闷响,带起的气流掀翻一旁的桌椅。 汗珠顺着额角滑落,在眉骨凝成晶亮的水珠,余砚舟旋身避开迎面而来的直拳,肘部擦着对方耳际划过,带起一阵劲风,随即迅速后撤半步,侧身卸力的同时,一记扫堂腿贴着地面横扫而出。 梵青纵身跃起,在空中拧腰变向,膝盖如铁锥般支取余砚舟的面门,余砚舟双臂交叉格挡,闷哼一声后退。 玻璃声在两人脚下发出脆响,余砚舟的膝盖刚撞上对方的肋下,后腰就被一记肘击震的发麻。随后顺势抓起桌子上的酒桶,金属擦着梵青的耳际擦过,在墙上砸出凹痕。 两人对峙时粗重的喘息声交织,吊灯碎裂的玻璃蹅在地上里泛着寒光。 一阵厮打后,两人又同时弹起,拳风相向,四目相对,看到对方嘴角溢出的红血丝,都不肯露出半分颓势。 还没等梵青紧接着进攻,门外传来警笛声。梵青进攻的手顿在空中,惹上警察对他来说很麻烦,有没有可能回到原国家都难说,想到利害关系,梵青看了眼眼前的和自己一样挂彩的男人,眼中已经没有了挑衅。 余砚舟余光扫过窗外闪烁的红蓝光晕,还没来得及回应,梵青已经翻身从窗外而出,很快便隐入月色中。 余砚舟看着同样挂彩的男人出逃的身影,心底涌起一股相逢对手的感觉,好久都没有打的那么畅快了,这警笛声来的真不是时候,按下内心的烦躁。 正准备拔腿往外走去时,突然眼神一凌,底下的楼梯处有一个鬼鬼祟祟的脑袋。 要探不探的样子,墙壁上的阴影一颤一动地,可以看到脸颊被吓的煞白,像一只受惊的松鼠,那人缩着脖子,修长的脖颈在伸缩间活像个乌龟, 余砚舟看着眼前的滑稽的场景,眼神放松了下来,不由的盯着这人究竟想干嘛。 楼下的秋安自听到系统的安排后,她就无语地来回踱步,心里又在暗骂着。 第二个?! 就在叁十分钟前,清秋上楼送酒的时候,传呼电话就打了过来,刚刚点法国波尔多酒的八层客人到了,指示就要端上去。 秋安刚开口解释到,此时这边之剩下自己一个人,不方便上去。 对方便强硬的表示,此举动是必须,并把秋安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通,还在犹豫的秋安,只能联系江枫询问该如何。 “你记住,八楼的要求都需要优先服务,清秋应该快回来了,酒窖也有监控,没事的,去吧。” 得到肯定答复的秋安,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小心翼翼的端着酒往上走,因酒窖在底下负二层,到负一层的没有电梯的。 还没等秋安走到负一层电梯口,上方大厅处便传来骚动,一群人在尖叫、呐喊、求救,有酒杯摔在地上的响声,也有被推翻架子的金属声,推搡着往角落挤。 秋安连忙端着酒小心翼翼的快步走回酒窖,“我任务还没完成,我可不能挂在这,我还要回家呢。”一边碎碎念,一边将门关上,锁的严实。 也有人发现了这个酒窖想躲进来“有没有人啊,开门!”尝试失败后有人走掉,也有不停疯狂的敲打着酒窖门,也有企图想撞开的人。 砰砰声震的门后坐着的秋安一阵心慌,她不知道自己这样苟活对不对,但太多的电影电视剧都告诫不能太相信人性,秋安不敢赌,再者这里面的酒大几万几百上千万的都有,要是出了什么问题要被问责的只有自己。 过了不久后,外面安静了下来,好像是有人在疏散了。等了好一会的秋安,小心的巴拉着门打开,听着外面的动静只剩下一些细琐的脚步声。 蹑手蹑脚的往上走去,手里不忘拿着一个尖锐的酒刀,护在身前。靠着走过一遍的记忆,回忆着细节,只需要从这上去,穿过大厅绕到进入一条长走廊后就能到达服务员呆着的安全区域了,过来时不到两分钟,自己走快点,一分钟应该也行了,打定主意的秋安,鼓起勇气往楼梯上走去。 秋安刚走上一个台阶,就发现上方稍远一点的地方有细微的对话声音传来,刚准备打道回府便发现脚步声往外走去了。 秋安瘫坐在原地缓神,还没等秋安彻底缓下来,更激烈的声音响起,像是打斗的声音,还没等秋安仔细听...... 「滴——宿主请注意,眼前男主人公,姓名:余砚舟,职业:航纪公司董事,完成内容:攻略他,方可获得回家进度条前进百分之二十。」 熟悉的系统声响起,秋安一阵问候话语脑部输出:都这时候了,我都要交代在这了,你还好意思让我攻略,不考虑先把我救出去吗!再说上一个梵青还没解决呢,怎么又来一个! 无情的系统还是没有解答秋安的问题,只留下难题和风中凌乱的秋安。 秋安探出头看着两人打斗的一来一回,谁都没占上风,但也谁都没弱。 难道这就是男主吗,梵青长相偏混血五官立体、身材偏硬朗力量型,打起来拳拳到肉,丝毫不含糊; 另一个应该就是余砚舟了,长相俊美但气质给人的感觉很阴鸷,像是毒蛇,动作凌厉利落,攻击起来像刀。 两人相互打了一阵,警笛声的传来让两人都止住了动作。 不久后梵青跳窗跑掉。 秋安及时的把头缩回去,耳朵贴着墙面,听着上方传来的脚步声。 余砚舟在原地停了一会,似乎是朝她这个方向走来。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让秋安惊恐不以,她还没有摸清楚这位要攻略的男主人公性情,刚刚看他那动起手来的可怕招式,阴骘的眼神,秋安很害怕。 她也还没想好怎么给对方一个良好的印象,以便后续接触,还是自己直接当缩头乌龟躲过去这一劫。 但人家那身份,这次错过了还不知道几时还有机会,在秋安上与不上的纠结中,脑袋也随着想法伸缩,脚步一上一顿一退的...... 还没等秋安构建好相遇,不经意地一抬头,发现余砚舟正饶有兴致地看着她,秋安张了张嘴,半天没发出一句话,“你们打完了吗?”没理由的一句话问出。 把余砚舟都问的一愣,“你还要看吗?” 说出去的一瞬间,秋安就后悔了,这是什么烂开场白,他竟然还认真的回答,好像没有嘲笑她的意思。 秋安快步走上楼梯,看到男人浑身的微微凌乱,唯一出血的地方就是右脸颊的嘴角处渗着血丝,衬衫的第二颗扣子不知去向,领口歪斜地挂在锁骨上露出大片的雪白皮肤,秋安心中惊叹,这也保养的太好了。 “有酒吗?”余砚舟目光懒懒地开口询问道。 刚想说没有,突然想到什么的秋安,“你在这等会儿...”说完,往楼下跑去。 余砚舟看着秋安纯净的眼眸,在面对他时没有谄媚与讨好。那跳脱的身影活像只飞舞的碟,小时候他也养过呢,只不过心情不好的时候不小心被捏死了,想到这,余砚舟的眼睛眯起来露出危险的光芒。 不多时,秋安拿着医药箱,一手拿着酒。“反正现在人都跑完了,这酒本来是给一位客人醒的,但看目前的状况他应该是不会来了。我倒了点,待会给你调一个安安特制葡萄酒。” 秋安自来熟的将余砚舟拉到前面坐着,“这是药箱,你可以先擦点药。” 放下药箱,秋安跑进吧台,按照之前的记忆:在玻璃器皿中放入足量冰块,加入红葡萄酒和柠檬味的汽水,调和均匀,加入柠檬或者橙子作为装饰。 这是秋安最喜欢的一款自制酒,只要葡萄酒的质量够好,就越好喝,。 余砚舟靠着椅子,打量着秋安,操作的时候还不忘碎碎念,应是逃跑时撞散的丸子头随着动作一晃一晃的,小嘴一张一合,在遇到难题的时候咬着嘴唇。 她刚刚拉自己手臂的时候,竟然对她没有排斥感,身上也没有令人讨厌的香水味,只有一股淡淡的味道。 危险气味 “ok了。”秋安一共调了两杯,往他面前推过去一杯后,迫不及待的品尝起来。尝了一口的秋安,心里暗喜,果然是好酒,经过自己的巧手,这也太好喝了! 秋安喜上眉梢,看着余砚舟狐疑的表情,秋安挑着眉,示意他赶紧喝。 还从未有人敢命令他,眯着眼正准备发火的余砚舟,嘴边就感到冰冷的触感,“喝一口,真的蛮好喝的。我在这第一次调酒,你可是我的第一个幸运者哦。” 秋安向前俯上举着酒杯,她已经从一开始的害怕到如今尝试着相处,必须要先探出他的底线,后续才能更好的攻略。 余砚舟再次闻到了,是一种从她身上散发的淡淡的不明所以的让人安心的香。双眸定定地看着眼前的秋安,喉头滚动,如鲜血般的酒随着口腔进入,冰冷的液体经过食管时激起一阵痉挛。 男人挑眉,嘴角泛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微笑,他那原本冰冷的眼睛如今却盈满了层层涟漪。 下巴顺着秋安的手慢慢的扬起,余砚舟仰头饮尽最后一滴,腥红酒渍顺着下颌线蜿蜒,流至锁骨处,直到领口晕开红色的花。 窗外的蓝红灯光闪烁,与记忆里的那年飞溅的血珠渐渐重迭,同样的鲜红,同样的滚烫的腥甜,此刻在胃里翻涌起铁锈味的潮,那些回忆如潮水般涌来。 男人的双眸瞬间变得阴鸷,凶狠的盯着秋安,如同蛰伏的野兽被瞬间激怒,那锐利的目光似能洞穿人心。 如同沉睡的火山突然喷发,忽的,一阵若有若无的芬芳,萦绕着余砚舟,仿佛一双温柔的手,抚慰着那即将爆发灵魂。 周围的空气仿佛被刚刚男人凶狠的气势所凝固,原本举着酒杯笑吟吟秋安瞬间噤声,紧张的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 门口,“那我们就先走了,有什么漏掉的细节,记得及时联系我们。”警察已经取证完,只等将相关犯事人员押解上车后便准备撤走。 景骁一直在一旁跟进,他同时也同样注意到大厅内的情况。 景风发现中计了后,赶到时,看到梵青在大厅内与余砚舟打斗起来,但没有收到指令的景式兄弟无一人敢上前。 论武力余砚舟不比他们任何一个人差,是更甚于他们。景骁希望少爷今天积压的怒气正好趁着这次打斗消磨掉。 再然后看着余砚舟饶有兴致的神情,景风本想踏进门内请罪的想法瞬间打消,如若打扰余砚舟的好心情,罪加一等。 众人送走警察后,景风安排了景式兄弟回到各自的暗处接着保护。 景骁回头向景风转达了刚刚余砚舟的命令。 “好,我知道了。等我先跟少爷请个罪再走。”景风低头笔直的站在门口的阴影里,眼神里燃烧着火焰,只有对自己的痛恨。 啪地一声,酒杯拍在玻璃桌上,室内里面的巨大响声引得门外的景风景骁条件反射的急速踏进门内,还没来得及开口的兄弟...... 便看到秋安站在余砚舟跟前,被吓得有点呆滞水杯不小心从手边滑落在地,发出巨大的玻璃碎裂的声。 “啊...不不早了,我先回去了。”说完秋安哆嗦急忙转过头,刚刚强撑的心情一下子土崩瓦解,眼前的男人危险的感觉比樊青还要可怕。 顾不上擦拭桌面,看到余砚舟如野兽般的嗜血眼神心脏疯狂的跳动,感觉下一秒就要咬上她的脖颈,她咬住下唇,疼痛保持着冷静。 余砚舟手比脑子反应快速,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已经拉住秋安,指着医药箱“我伤到哪了呢?怎么不帮我看看。”见她触电般慌忙甩开他的手。 秋安抬头看了眼进来的两人“有人进来了,你让他们帮你看看吧,太晚了,我先回家了。”不等余砚舟说什么,往侧边的门内跑去。 一路狂奔来到休息室,“诶?人呢,怎么都不见了。”一路走来都没有半个人影,想着奇怪场景的秋安掏出手机,打开手机有无数个未接电话和信息,都是谷云发的。 秋安看到谷云担心的信息,赶紧回拨,手机仅“嘟——”了一声“秋安!你到哪去了,怎么又不接电话,要急死我吗?你现在在哪,安全吗?”一连串的提问,让秋安安心了下来,此时这里静悄悄的她害怕的紧。 “刚刚骚乱,我一直呆在酒窖呢。我现在刚出到休息室,这里没一个人了,你在哪?”听到电话那边秋安紧张微颤抖的声音谷云安慰道:“那你先换好衣服,我在外面呢,等下进来接你。” 不多时,秋安刚换好衣服就看到坐着椅子上的谷云,眼含怒气的盯着她,随即站起身往外走去,心虚的秋安低着头跟在后面。 走到外面,见谷云还不理她,便凑过去,挽住她的手“云云云对不起啦,我手机静音呢,安全了这不就马上联系你嘛。” “你这破手机,唉算了,安全就好了。”谷云也无法责怪,最后不忘让秋安保证,以后有问题一定第一个联系她。 秋安连忙点头加保证,竖起的叁根手指指着天指着地的信誓旦旦的。 “那今天的班不上了吗?” “不上了,客人都遣散了。”谷云嘴角疯狂压制,却发现抑制不住“但今天工钱照结哦,你走运啦今天,半天班都没上到。”看到浅浅的梨涡秋安就彻底放心下来了。 两人挽着手往家走去,从背影都能看出的开心,暮色将她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楼下的树叶打着旋落下,秋安快步走前伸手接住时发梢扬起的弧度,像极了夏季枝头上冒头的茉莉。 夜风里裹着丝丝凉意拂来,八层阳台外余砚舟歪斜着倚在栏杆处,领口大开,白色的衬衫已被血迹酒渍沾染的鲜红,随着夜风轻轻鼓动。 他垂眸望着楼下那抹在夜色中跳脱的白色身影,嘴角勾起一抹危险又阴鸷的笑,耳坠在灯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与白皙的皮肤相映。 假装不知情 “少爷,已经查清楚了,是您二叔找的人,命令就是下死手。在警察局的那些替罪羊应该会直接把罪行揽下来。”景凛递上一支烟,余砚舟正用丝绸帕子擦拭指尖的血迹,我骨节分明的手指接过烟,火苗跃起的瞬间,映亮起他颌下的淤青。 深吸一口烟,白雾从他微眯的眼尾漫出,在夜风中凝成细碎的水珠。他倚着雕花栏杆,望着楼下渐行渐远的身影,腕表时针扫过十二点整。 “明天去会一下我的二叔。”烟蒂被碾灭在雕花栏杆上,烫出焦黑的印记,“汇合起那群老家伙,就说...我想他们了。”眼神冰冷微笑着说出。 “把那两个废物丢到基地地下室,不用回来了,直接发回底层。”说完,余砚舟往房间内走去。 让一旁的景凛狠狠的打了个战栗,眼前还残留着景风和景骁被拖走时的惨状 ——两人鼻青脸肿,景风的胳臂一诡异的角度扭曲着,那是少爷徒手掰断的;景骁嘴角倘着血沫都是余砚舟铁拳的‘杰作’。此刻余砚舟语调轻缓的话语,让景凛想起地下室的那些刑具,后背瞬间被冷汗浸湿,喉结不住的上下滚动。 要说景风确是办误了差事,但惩罚已下。错误在两人从门外闯进去的瞬间,见余砚舟并无危险也未及时退出,反而留在原地,惹得余砚舟好不容易被秋安平息怒火蹭的烧到了两人身上。 不知情的秋安正满心欢喜的与谷云道别。 推开门,屋里一片亮堂,秋安往梵青一步步走过去,上下打量着站在厨房的梵青,“去哪了安安?”还没等秋安说话,梵青先发出疑问。 秋安不免心中一阵对比,看到余砚舟那无事般的样子又往前瞧了瞧梵青,果然是没有受很严重的伤,看来两人的武功都差不多,刚刚在一旁观战的秋安看打的那么激烈还以为他们都会在医院躺个十天半个月的呢。 余砚舟只是下颌淤青和嘴角犯出血丝,梵青身上充满沐浴露的香味,应该是在她回来之前洗了一遍了。彻底凑近后发现梵青额角处红肿的可怕,应是被肘击或者拳击的,不禁抬手抚上“你这怎么了?那么肿。” “没事,怎么那么晚回来呢安安?”梵青拿下秋安的手在嘴边亲了亲后捂在心口。 两人离得很近,气息混合在一起,秋安不自在的说:“我重新找了个兼职,只不过是晚上上班的,干到开学我就不干了。” 想抽回的手被抓紧,反被抱在怀里。“安安,我们一直在一起好不好。”梵青下巴低着秋安的脑袋,又再次对秋安深情的说。 夏日的蝉鸣在外像煮沸的浪潮漫过纱窗,树影斑驳落在地上,映照出在室内拥吻的两人。 秋安躺着床上,抬头看着天花板,虽不知昨晚的的梵青在突发奇想什么,但他是彻底不和秋安分房睡了,死皮赖脸地粘着秋安,甚至于对于秋安提出的同床约法三章也无条件的同意。 秋安心想:难道是昨天打架被打击到了? “第一,睡觉时必须保持三十厘米的安全距离!”秋安举着手机的备忘录说着思考了一小时想出的约法条例,梵青跪坐在床垫上,脑袋凑过来时发梢扫过我脸颊,“那你梦游怎么办?”说着突然伸手想把我搂进怀里。 秋安往后一倒,“第二,每人一张被子,各自盖各自的!”挣扎着从他的阴影下爬出来。他歪头笑,睫毛在台灯下透出扇形阴影“好。” 此刻月光透过纱帘爬进房间,秋安每说一句,他假装无意识地往她那边蹭。“第三,我没说可以的情况下,不可以对我做什么!”秋安推了推趴着她胸口的梵青“这个很重要!尤其是做那个,知道吗!不然我就...”还没等秋安放出狠话,梵青抬手将秋安手中的手机拿走放到桌面,顺便关掉台灯,“嗯嗯嗯睡觉啦”宠溺的说完后,一卷铺盖把秋安裹住,他就隔着被子抱着秋安闭上眼睛。 秋安看着他那敷衍的嘴脸,抬脚朝他那边踢了几下,见男人没有动静,安静的夏风吹着吹着......不知不觉进入梦乡。 忽然,梵青睁开眼,看着熟睡的秋安,吧唧一下亲到秋安唇上“晚安我的安安。”双眸尽是温柔。 秋安接连几天上班也没有见到那晚的那位矜贵的客人,与梵青的平静的日子一如往常,仿佛那晚发生的厮打只是一场梦,梵青不提,秋安自然也不会给自己找麻烦。 工作空隙,秋安坐在椅子上用电脑查着余砚舟,连清秋回来都没发现,“安安你想干嘛?” 被吓的一震的秋安,抚抚心口“没有啊,就看看名人。你认识?” 清秋欲言又止的模样让秋安捕捉到“清秋你真的知道呀。讲讲嘛...” 秋安还没说完就被清秋不耐烦地打断,“你不要妄想飞上枝头变凤凰,多少让走着进去抬着出来的,别怪我没提醒你。” 看着莫名其妙被气的坐在椅子上的清秋,秋安一脸不明所以。 转念一想,那他必定是这里的常客,甚至是很多人巴结的对象,但他似乎对于扑上的人不是很友好,什么叫抬着出去?秋安暗地里打了一个冷颤,不会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吧,想到这的秋安在心底将系统骂个狗血淋头。 “铃铃...”传呼电话将秋安从思绪中回过神来,上手接到电话“八层,一瓶法国波尔多,哦哦好的,醒完酒后三十五分钟后拿上去。”秋安熟练的记着笔记,绕开桌子往里走去。 “清秋为什么有些人爱喝这种醒酒时间那么长的,不会等不及吗?”抱着酒回来的秋安念叨着。 将酒放到桌面后,清秋抬抬下巴示意让秋安来,清秋在一旁指导着,看着秋安手下有点生疏的操作。“这酒是最常boss点的,通常我们都得到boss会到这边的通知后都会提前醒好酒。” “boss?”秋安愣住, “别停,接着操作。”清秋按住秋安的手。“boss喜怒无常,很多扑上去的女孩还是女人都会被赶出去,无一例外是被托着出去的。” 秋安反应过来了她口中说的boss是谁,余砚舟!所以清秋是在警告也是在忠告秋安不要做不该做的事情。 开谈 白日的骄阳高悬于天际,炙热的光芒倾洒而下,给这座古老的中式建筑镀上一层金华。翘起的飞檐斗拱,在阳光下勾勒出刚劲的轮廓。朱红色的大门上,一排排铜钉闪耀着金属的光泽,门口的保镖尽职的站着。 穿过那道精美的垂花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宽敞的议事厅。厅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紧张气息。 金丝楠木制成的梁柱,粗壮而挺拔,上面可着栩栩如生的图案。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下一道道斑驳的光影,在地面上交织成一副奇异的画卷。 议事厅的中央,摆放着一张巨大的桌子,由整棵树切割而成,上面光滑如镜,倒映出众人神色各异的神情。 十二把太师椅整齐地排列在桌子的两侧,唯有主位的那把紫檀雕花桌椅空着,椅背上雕刻着一只麒麟,眼神威压,仿佛在向众人昭示着它的尊贵不可侵犯。 余廷冈坐在最上方右侧的椅子上,身体微微前倾,双手紧紧抓住又松开,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手掌已经出汗。他的眼神时不时的瞟向门口,眼神中透露出不安。 家族老掌事余青坐在最上方左侧的椅子上半闭着眼睛,手中檀木折扇慢悠悠的扇着,观察着对面人。 墙角的座钟滴答滴答地走着,每一声都像是重锤在众人的心上。 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只见雕花木门打开,余砚舟穿着白色刺绣中西结合的西装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了进来。他的眼神深邃而冷厉,目光扫视着桌上的每一个人,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微笑,但却让人感觉不到丝毫的温暖,反而让人觉得后背凉飕飕的。 “抱歉啊各位长辈,刚刚去警察局处理了一些事情,耽误了点时间。”彬彬有礼的说完后,还没等众人回应,余砚舟走到主位前,轻轻拂了拂衣袖,缓缓坐下。 “砚舟,怎么闹得进局子了?”开口说的是左侧的余青。他虽具体没实权,但话语权极重,家族内凡有大事必须由他的经过,余砚舟对其也是恭恭敬敬的。 “这得问我的好二叔。”余砚舟讲话题抛到右侧一脸压抑着紧张情绪的余廷冈,端起茶盏轻抿,茶汤在白玉盏中黄当初细碎的涟漪。 “这...侄子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怎么会知道。”余廷冈硬着头皮地假装不知道,企图糊弄过去。 余砚舟突然冷笑,“把东西给各位长辈看看吧。”指节重重扣在木头桌面,震得杯碟叮当响。众人拿着手中的图片和口供“昨夜一行十个人,哦不对,十一个,个个好身手,铁棒、匕首还有消音手枪,如若不是我命大,这会儿怕是躺在殡仪馆了。” 图片是现场拍摄的血腥场面与参与凶杀的十一人在地牢奄奄一息看不清面容的模样,看着图片里面的人的惨状,众人无不惊恐余砚舟的狠辣手段,这样的状态非死即残了。还有审出的各人口供,无一不是指向他的二叔余廷冈。 最先说话的是余家旁支余副总,“二叔,自相残杀,在族内是大忌。您对砚舟是有什么误会要对他下此等毒手。”余砚舟嘴角的淤青在日光下愈发明显。 接着帮腔的余家旁支余监事“从小就没怎么受苦的砚舟怎么受得了这般,看看这脸,青的不成样子了都。” “哼!你大哥莫名其妙失踪,别跟我说跟你没关系!”余廷冈听着众人假惺惺的指责也不装了,砰的一声,拍案而起“在他即将上任董事的时候,你回来了,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也配做董事。” 房间内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拧出水来,余砚舟指尖摩挲着杯盏边沿,目光扫过众人后。 “原来二叔是为了莫须有的误会,就对我下手。”他突然轻笑出声,声音却没半分笑意,茶杯重重的磕在桌面上,溅起的水晕开了纸张,“能力嘛,强不强的,日后您好好看着。” 话音刚落,余青啪得合上折扇,“李管家。”一声下来,外面一直站着的管家走了进来,低声回道。“把余廷冈先行关看起来,不许任何人接触。单独去查,如若无误,按家法处置。” 众人倒吸一口气,自相残杀的所受到的家法便是撤掉所有的职权,拖到老宅监禁终身。但有家族理事人发话,众人没有异议的份。 进来两人拉住余廷冈,往外走去。 红木太师椅被踹翻的声响巨大,余廷冈挣开家丁的钳制,面色狰狞,脖颈青筋暴起如盘虬的枯藤,“你们也配碰我?凭什么,他不是没事吗?”余廷冈疯狂的挣扎。 他抓起面前的青铜香炉狠狠砸向地面,香灰在青砖上炸开,“要论起自相残杀,他也有杀害我儿余邵觉的嫌疑,余青伯你不能偏心啊,我儿至今还没下落呢!” 余青手中的折扇咚的敲砸在桌上;余副总慌忙俯身去捡滚落的翡翠扳指;余监事端在半空的杯子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楞在原地;管家佝偻着脊背紧绷成一张弓;在坐的众人连呼吸都下意识的放轻。 而董事倚着雕花太师椅,慢条斯理的擦拭着袖口沾染的香灰,嘴角噙着的冷笑比冬日里檐角挂的冰棱更冷。 “上次的结果你不满意是吧,那就再查。”余砚舟冷然的声音响起,此刻在寂静的厅堂里却有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李管家,听到了吗?” “好好好。”身后的管家连连点头,额间上沁出细密汗珠,接下任务之后赶忙小心翼翼退出,生怕再触怒在座的,权力之争最忌讳的就是站队和牵连其中。 余廷冈听闻这话,脸上的怒火并未丝毫削减,他眼眶泛红,彷佛一头受伤后仍在负隅顽抗的野兽,“再查?再差能查出什么?余青伯,你今日若不给我一个说法,我跟你们没玩!”说完猛地向前扑了上去,家丁们见状,又上前阻拦压住他,衣裳都被扯得有些凌乱,原本梳洗整齐的头发此刻也有几缕垂在额前, 话事人 余青重重的叹了口气,将木折扇搁到一旁,双手撑着扶手,缓缓站起身,岁月在他身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但那双眼眸,依旧透着历经世事的精明与深沉。“廷冈我理解你的丧子之痛,可这事儿不能仅凭猜测。我在这余家主政多年,向来公正,如若真有证据表明是他人族内之人干的,我绝不姑息。”说罢便意味深长的抬眼看了下余砚周。 接着道:“但如今是已查过一遍,是上次那批货惹出的东南亚那些人的报复。你放心,我们定不会咽下这口气,会给邵觉一个交代的,同时也会尽快找到他。” 此时人群中经历过上次那批货的余财务声音看似漫不经心,却暗藏锋芒,“余副懂事,您也消消气,余家掌事的都发话了,再给点时间。不然,你这般大闹,倒像是心虚,想借此掩盖什么似的。”这话如同火星燎原了干草堆,余廷冈逐渐镇静的心情瞬间被点燃,“你说什么?你别在这阴阳怪气的,我看上次那批货肯定也有你的手笔,不然我儿怎么会好端端的合作就谈崩了!”说罢,他挣脱家丁,朝着余财务冲了过去,众人皆惊恐。 正当众人准备看戏之时,余砚舟慢条斯理地整理了的领带,随即站起身,目光鹰隼般扫过众人,“来人,压下去。”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温度。 话音刚落四名身穿黑色西装的保镖迅速从门外涌入,径直朝着还在嘶吼挣扎的余廷冈走去。 余廷冈被压着出门之前,瞪大了眼睛,满眼不可置信,“你!余砚舟,你竟敢动我?我可是你二叔!”他奋力的扭动身体,但此时钳制着他的可不是家丁了。 余砚舟微微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景云向前俯身替他点上一只雪茄,“我只是在执行家法,为什么不敢?在这余氏,还轮不到你撒野。真当我这位置白坐的?”吐出的烟圈缓缓升腾,在他面前氤氲成一片模糊的烟雾。 余廷冈的咒骂声渐行渐远,整个议事厅的人大气不敢出,一片死寂。 “事情就到这了,各位长辈,我就先走了。”说完弹了弹烟灰,鎏金扣在透进来的日光折射下刺得余副总眯起眼。在场无一人敢出声异议,余砚舟跨过门槛心情很佳的往外走去。 - 这座盘踞在商海数百年的庞大家族,从最开始的黑色产业到如今的正经生意,表面如琉璃盏般璀璨,内里却早已被权力欲望充斥着。 余砚舟作为家族当代掌权人,早已将生意版图拓展到海外,自上台后便开始斩断黑色产业,逐渐凭借雷霆手段整合各方资源。却也因此触动了二叔一派的根基,当年祖爷爷分派的任务便是长子洗白产业,次子则接着干黑色产业糊口。 余廷冈一直靠着黑色走私起家,在家族内培植了众多亲信,掌控着国内外物流与地下交易网络,早已不满足的他,安插儿子余邵觉进入董事会,始终对董事的位置虎视眈眈,这几年余砚舟斩断黑色产业的意图愈发明显,他们父子儿子暗地里早就下了不少狠手。 余副总与余监事作为家族旁支,表面维持中立,实则各怀心思。余财务则与余砚舟交情匪浅,看似文人做派下,藏着操盘股市的狠辣手段。 管家作为跟随家族四十年的老人,知晓太多隐秘,在这场权力争斗中小心翼翼地维持平衡,生怕哪一方倒台牵连自身。 利益的纽带与血缘的羁绊交织,编织出一张错综复杂的大网,每个人都在其中挣扎、算计,只为在这场家族权力的角逐中占得先机。但目前情况下,余砚舟拔得头筹。 - 夜色如墨,渐渐漫过巨大的玻璃幕墙,将城市的喧嚣一点点浸入深蓝的底色。余砚舟站在顶层办公室落地窗前,看着玻璃下的霓虹。 他摩挲着酒杯——想起五年前被二叔陷害,最后却用了替罪羊洗清罪责,这次,他绝不会放过。 谁能想到,这座悬挂“科技共赢”鎏金牌匾的集团总部,前身曾是地下交易的枢纽。 二十年前,余氏老宅里,灯光将祖父余岳杉的脸照得忽明忽暗,他擦拭勃朗宁手枪,桌上码放的账本、枪支、不明东西砖堆成小山。 旁边的李管家正宣读着刚定下不久的财产分配,这是近百年来,余氏家族一直致力于提前完成遗产的分配问题,接力棒也终于传到了他们这一代。 简单来说就是大儿子余延辰走白道,二儿子余廷冈接着走暗线。 “父亲,洗白是不是难了点?”从最开始的发家盗墓到后期的走私如今的贩卖脏货,干哪一件不是杀头十次八次的大罪,毕竟这产业做了快百来年了,洗白也从近十年就开始,成果不是很大。 余延辰顿了顿,最终把话说出口。 “难?”他扯松盘扣,露出脖颈狰狞的刀疤,“当年老子带着叁杆枪抢码头时,子弹擦着太阳穴飞过去都没眨眼。” 煤油灯忽明忽暗,映得他眼底血丝密布,“现在不过是把钱换个口袋,就怕了?!” “记住,能卖的不只是货物,还有人心。”祖父将沾着烟灰的翡翠烟杆轻敲年仅五岁的余砚舟。 对于父亲的命令,他们是不敢不服从的,他只能缓缓点头,喉间发出干涩的“嗯”声,将满心的疑虑与不安都咽进肚里,握紧枪柄的手却在微微颤抖,金属寒意顺着掌心爬上脊背,既然下定决心从暗里转为明里,所付出的代价肯定是不少的,预示着前方布满荆棘的道路。 祖父吐出的烟圈在眼前炸开,恍惚间看见因货横死街头的好兄弟,也想到挡住余氏前进的路而被处理的那些人凄惨下场,到了地府应该都会一个个向他索命。 余廷冈攥紧拳头,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那我和我的孩子就永远做这些?” 话一出口,整个大厅的空气都凝固了。 ‘礼物’ 李管家倒抽冷气的声音清晰可闻,余岳杉却忽然大笑,震得现场人的心剧烈摇晃。 他将烟杆重重杵在账本上,油墨字迹被烟灰烫出焦痕:“蠢货!黑的能继续做下去那才叫本事。” “让我在阴沟里吃土,却给大哥铺红毯?” 他拔出手枪,枪口顶住余延辰后腰,金属冰冷的触感透过精纺羊毛传来, “爸,您说句公道话,这些年家族产业我也兢兢业业地打理,去年大哥杀的对家,没收尾好,扣的屎盆子还不是我顶下的,在里面蹲了快半年......” 余岳杉打断道,烟杆指向通道尽头透出的微光,“看到那道光没?想让余氏活人前显贵,就得先在阴沟里把骨头磨硬了!” “这些事情你干的漂亮,你大哥不适合。”用烟杆点点桌面,示意他放下手枪。 “相互配合好,钱都是你们赚的,什么白道黑道这有什么关系呢。” 说完揉了揉余砚舟的脑袋,“记住今天的话,心软的人,不配姓余。——以后舟舟把余氏越做越好,好不好?” 兄弟两人浑身一震,这是记忆里父亲鲜有的亲昵举动。 余砚舟感受着祖父掌心的温度透过发丝,与父亲腰间勃朗宁手枪的寒意交织。 他抬眼望去,余岳杉凹陷的眼窝里藏着浑浊的光,似是感觉到祖父沉甸甸的托付,余砚舟挺直脊背,喉结滚动着应下:“是,祖父。” 直到二十年后这一刻的他突然读懂了老人藏在暴戾下的期许,余氏这艘巨轮要在黑白两道的惊涛骇浪中存续,掌舵人的心,必须比船锚更冷,比刀锋更利。 转折发生在那场惊心动魄的缉私行动。那时的余氏码头,起重机吊起的不仅是明面上的丝绸茶叶,更有藏在夹层里的违禁品,搬运工的号子声与枪械上膛声交织成夜曲。 余砚舟挣扎着从阴暗的仓库地上爬起来,活动了一下感觉浑身酸软,猜测应是闻到车上的气味留下的后遗症还没消散。 几个小时前的他正从机场出来,就被二叔余廷冈以‘紧急回忆’为由请上车,此时的他正从国外毕业回来。 思绪回笼,听着暴雨砸在长沧江码头的集装箱上,如同密集的枪声,透过窄小的窗口他望着码头上各色身影正搬运着,想起父亲喊他回来的那句“回来接手白道业务”却没料到余廷冈敢直接做局他。 脚步声一步步接近,直到门口传来响动,进来的人无一不带着黑色面罩,拿着一部通话的手机放到余砚舟面前,里面传来余廷冈的笑声“长沧江的水,脏点才养人。侄子,这是二叔送你的礼物,好好收着。” 余砚舟没有说话,半倚在墙壁上,眸光如刃,指节轻叩地面似叩击猎物喉骨,像只蓄势待发的豹子。 余廷冈看着余砚舟这般冷静,不免恼火“还在做困兽之斗?”背景嘈杂欢呼声一阵袭来“海关的人马上就会到,会带着这些海洛因和你的尸体离开。到时候我会去求情收回你的全尸......” 耳钻发出的幽蓝光线闪烁着。 语音未落,不远处码头响起轰然的炸裂声,如白昼刺破黑暗,而余砚舟嘴角扬起的幅度,竟比炸弹声更刺耳。 “怎么回事?”余廷冈屏幕前的脸色骤变。 正在仓库内的众人面面相觑,一脸茫然地“我们也不清楚?马上去查看一下。” 正准备出门的众人还没来得及转过身,铺面而来的子弹骤破玻璃,被突如其来的枪声一阵击倒,猩红在阴暗潮湿的地板蜿蜒成河。 “对不起少爷,我们来晚了,” “外面什么情况?” “他们不知道在搬运什么,警察还有十分钟到。” “砰!”门外又一声枪响震得码头边缘逃跑的人掉落。 余砚舟结果保镖递来的消音手枪,保险扣轻响的瞬间,门外传来搬运工的惨叫声。 “不留活口。”他舔了舔干涸的嘴唇,皮鞋踩过地上挣扎颤抖着人的手背,然后毫不留情地往他背部补了一枪。 他猛地掀开集装箱铁门,惨白的灯光下,成箱的海洛因在水防布下泛着冷光。余砚舟瞳孔骤缩,这本该是余氏十年前就该断掉的黑色生意。 原来二叔一直都没有按照祖父的遗愿慢慢减少黑色交易,余砚舟的脸隐入阴影,他想起祖父与他说过的话‘心软的人不配姓余’,某种决定悄然在心底种下,这场由鲜血与阴谋编织的暴雨,终将洗刷掉余氏门楣上的污渍。 暴雨砸在集装箱上的声响,警笛声撕裂夜幕时,他站在集装箱上阴冷地看着手下将最后一箱海洛因推入长沧江。冰冷的江水灌进衣领,却也浇醒了他,黑色生意对于整个家族而言如同饮鸩止渴。 后面一直在做的便是在暗流涌动的商业棋局中,如同蛰伏的顶级棋手,以雷霆之势展开隐秘布局。 踏入公司的那一刻,他便将海外淬炼的前沿商业智慧化作锋利的刀刃,精准切入传统产业的肌理。 他以资本为笔,在金融市场的画布上勾勒出精妙绝伦的曲线,将带着血腥味的走私利润,巧妙地注入那些蓬勃发展的新兴科技公司。 但在这光鲜亮丽的表象之下,余砚舟的野心如同深海中的巨兽,永不会满足于单一领域。 他在白道铺就的璀璨道路上大步前行时,暗中维系着黑色产业的根系。那些看似合规的商业操作,实则是精心设计的掩护,让黑白两道如同两条交缠的巨蟒,在利益的驱动下共生共荣, 而他,正站在权力与财富的制高点,冷眼俯瞰着这场由他主导的商业变革,等待着将整个商业版图都纳入囊中的绝佳时机。 但旧势力哪肯轻易退场。无数次二叔在家族会议上摔碎茶盏,飞溅的瓷片在檀木桌上划出裂痕:“放着日进斗金的买卖不做,去搞什么虚头巴脑的芯片?” 获得家族半数人支持的余砚舟只是将审计报告推过桌面,报表上跳动的数字像无声的宣战。 当第一座智能化工厂投产剪彩那日,二叔站在人群外冷笑,等着看笑话。而余砚舟望着车间里机械臂精准运作,忽然觉得那些在黑暗中蛰伏的岁月,都化作了此刻刺目的阳光。 此刻办公室的门被推开,助理捧着最新的esg报告敲响门,景云拿过资料放到桌面。 余砚舟回首时,耳钻折射蓝光如淬毒刀锋,窗外的江风掀起他的领带——那条深蓝底色、绣着银丝浪花的领带,恰似他洗净铅华的商业版图。 曾经的血腥与算计,都成了奠基新帝国的砖石,而浪潮依旧翻涌,见证着一个家族从阴沟暗巷走向资本市场的征途。 “去funk酒吧。”他低唤一声,说完进步便已朝门走去。 调酒还是调情? 酒吧内。 “啊?我去?”秋安握着传呼电话手柄反复确认,在第三次询问被对方不耐烦的挂断电话后,停在半空中的手显示这收到这信息的不安心情,秋安不免有点急躁的跺着脚。 “怎么了?”凑近的清秋问起。 “刚刚他说要我去送八层的酒......” “会不会是说错了?我去问问。”拿起传呼电话打了过去,两分钟后,“没事,我去吧,你还不熟,到时候解释一下就好了。”清秋转过去将酒摆放好,准备端起。 刚刚接电话的是cora,语气是笃定的,秋安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让她这么个新人去服务高级客户,她也不敢赌,对方能不能听解释。要是不听,自己就把清秋牵连了。 不管是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接过清秋手上的托盘,“我去去就来,你不用担心啦,这些天我都跟你学的很熟了!” 轻敲房门,推开的刹那,鼻尖闻到有点呛鼻的烟味,走进发现空气中夹杂着细微的乌木沉香,男人坐在沙发处,身上的气味倒像是一位僧人踏雪而归,与指尖半燃烟支、酒吧内的装饰气氛完全不一。 男人保持原来的姿势坐在沙发上沉默不语,她发现在沙发上的男人不是别人,而是余砚舟。瞥见余砚舟耳坠上的冷光,浑身散发的气息标志着此时的他心情应是不佳。 距离上次见面已是四天前夜晚的事情了,那次之后秋安也没有打听出什么,看到余砚舟那一刻她有点不太确定自己是不是被他给特地点上来的,但如此好的机会自己也不应该错过。 “您点的波尔多。”她的声音混着水晶杯轻碰的脆响,男人听到声音的那一刻眸光骤抬如猎豹锁定猎物,自己还没开始找她,没想到她自己送上来了。指间燃着的雪茄时骤然卡顿,--那是古巴千里达的限量款,灰烬簌簌落在定制袖扣上。 “放下吧。”余砚舟音调没有波澜,夹着雪茄的手指抬起,火光映亮他的下巴,精致的下颌线萦绕着袅袅烟雾。 秋安忍不住的轻咳,清脆的咳声如受惊的雀鸟般溢出,指节刚掩住嘴唇,发现不太合适宜,慌忙轻攥裙摆,额头前的碎发随着动作轻轻摆动,“不好意思。” 余砚舟夹着雪茄的手指微顿,深吸一口后缓缓吐出烟圈,浓重的烟雾裹挟着辛辣气息扑面而来, “受不了烟味还在这边工作,怎么当称职的侍应生?”他眯起眼,盯着她那略微无处安放的手,忽然意识到,这定是手下人揣摩错了他的心意,才将这怯生生的女孩送了上来。 空气陷入凝滞,随后男人将烟支按压在烟灰缸中,发出细微的噼啪声。秋安垂眸数着地毯上繁复的花纹,等了片刻,见男人再无言语,轻声道:“那我先走了。” 她刚要转身,身后传来低沉的嗓音,像大提琴拨响了某个隐秘的琴弦:“你上次调的酒不错,可以再给我调一杯吗?” 余砚舟自己也觉得荒谬,鬼使神差地开了口。明明从前最讨厌自作主张安排的人在他视线里逗留,此刻却希望眼前女孩能多留一会儿。 喝酒是其次,上次与眼前的女孩相处让紧绷的神经能慢慢随着她的存在莫名松弛下来,仿佛漂泊许久的船终于寻到了宁静的港湾。 秋安指尖刚触到冰凉的黄铜门把手,金属的寒意顺着指节攀爬,惊得她睫毛轻颤:“啊?哦哦好...” 她刚要拉开门,身后传来的质问如重锤砸在脊梁:“你去哪?” “我去吧台调好了给你拿上来...”秋安轻攥着裙摆转身,余光瞥见男人从阴影里起身的瞬间。 他抬手松领带的动作漫不经心,却让空气骤然变得粘稠,仿佛有双无形的手掐住她后颈。水晶吊灯的光碎落在他肩头,将西装剪裁的凌厉线条镀上冷金,那扬起的下巴带着上位者不容置疑的压迫感,像头踱步的雄狮在宣示领地。 余砚舟经过时带起的风掀动她发梢,木松混着硝烟的气息扑面而来,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他的皮鞋擦着她脚踝掠过,皮革与地毯摩擦的声响。 秋安咬住下唇,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那抹刺痛恰好驱散了眩晕,提醒她眼前的男人是她攻略事业进阶的关键筹码。 跟着走进沙发右前方的弧形吧台时,秋安才惊觉这房间的阔绰。大理石台面倒映着璀璨的枝形吊灯,酒架上陈列的威士忌瓶身泛着琥珀色幽光,宛如凝固的星河。 她强压下眼底的惊叹,余光瞥见余砚舟倚在吧台边,耳坠上的耳钻正折射出柔和的蓝光,恍若蛰伏在暗处的毒蛇,等待着猎物露出破绽。 吧台内,秋安的指尖在调酒器上微微打滑,金属表面沁出的凉意混着冷汗,顺着腕骨滑进袖口。背后那道视线灼热的,扎得她脊椎发麻,连冰勺碰撞杯壁的轻响都震得耳膜发疼。威士忌酒瓶在她掌心转了个圈,最终却被推回原位,她抽出鲜榨橙汁,喉结滚动着咽下紧张。 酒杯推过大理石台面时,冰球撞出清脆声响。余砚舟垂眸望着琥珀色的液体,向他跟前推来。 “给。”秋安不安的看着余砚舟,她也拿不准自己能不能成功。 耳坠折射的冷光掠过杯沿,他低头看着眼前的酒,拿起酒杯喝,威士忌辛辣的气息尚未散开,余砚舟突然皱眉。 他转动酒杯,盯着液体表面漂浮的薄荷叶,舌尖抵住后槽牙碾出细微声响:“这怎么是果汁?”尾音拖得极慢,带着毒蛇吐信般的危险震颤。 吧台吊灯在他瞳孔里碎成寒星,倒映着秋安绷紧的下颌线。 秋安攥紧围裙下摆,丝绸布料在掌心揉出褶皱:“刚刚察觉到您可能心情不太好,我一般心情不好的时候喝杯甜甜的心情就会好。” 她强迫自己直视那双能直达人心底的眼睛,睫毛却控制不住地轻颤,像暴雨中扑棱的蝶翼。 “感觉怎么样?”秋安的声音带着蜂蜜般的甜腻,尾音却在颤抖。 余砚舟握着酒杯的指节骤然放松,某种陌生的情绪在胸腔里翻涌,像被搅动的深潭。他盯着女孩泛红的眼尾,忽然想起仓库那场厮杀里,满地蜿蜒的鲜血,此刻这双眼睛,竟比燃烧的血液更灼人。 你只能是我的! 余砚舟指尖摩挲着水晶杯壁,凉意顺着指腹漫延,却不及眼前人眼底藏着的狡黠令他心颤。 他低笑出声,尾音像毒蛇吐信般在空气中蜿蜒:“你很会揣摩人心嘛。”墨色瞳孔如同深潭,倒映着秋安泛红的耳尖与微微发颤的睫毛,仿佛在欣赏一件精心雕琢的猎物。 秋安低着头思索着,既然没有说出凶狠责怪的话,那就代表他接受了自己的安排。但那道炽热的视线灼烧得浑身不自在,后背早已渗出细密的冷汗,将丝绸衬衫贴在脊背上。 她抬头扬起微笑,在与余砚舟对视的瞬间,却感觉像是被钉在原地的蝴蝶标本。空气中浮动的木松香气突然变得粘稠,余砚舟琥珀色的眼睛里翻涌着暗潮,将她浑身打量个通透。 他微微俯身,木松气息裹挟着危险的压迫感扑面而来,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那眼神像是在看一只无处可逃的猎物,带着近乎掠夺的炽热。 秋安心脏狂跳,慌忙垂下眼帘,睫毛剧烈颤动,试图躲开这令人窒息的注视,可脸颊的滚烫却不争气地泄露了内心的慌乱,她强装镇定地将发丝别到耳后,声音却不自觉地发颤:“余先生......” 秋安唇齿刚开合欲说离开的话语便被打断,余砚舟微凉的手掌已蛇形缠绕上她纤细的脖颈。指腹带着薄茧的摩挲,像羽毛撩拨着敏感的皮肤,却暗含不容挣脱的力道。 他隔着吧台将她往自己怀里带时,木松混着烟草的气息汹涌袭来,温热的鼻尖在她发间流连,像是在寻找某种专属的味道,呼出的气息拂过耳际,似有若无的暧昧在空气中蔓延。 察觉到对方不怀好意的意图,秋安猛地挣扎,却如困在蛛网的蝴蝶,被他钢铁般的臂膀牢牢禁锢。余砚舟修长的手指缓缓抬起,指腹擦过她泛红的脸颊,想要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对视,那动作像是在逗弄受惊的小猫。 秋安眸光骤冷,趁他不备,狠狠咬住他虎口,腥甜在齿间散开。 挣脱束缚的她慌乱后退,后背撞上身后的架子。陶瓷器皿接连坠落,清脆的碎裂声如同她濒临崩溃的神经。 叮叮哐当的声响中,秋安的心跳如擂鼓,恐惧与愤怒交织,将她淹没在无尽的惊惶里,而眼前的男人,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仿佛这一切都是场有趣的游戏。 终于,她扯出一抹僵硬的笑:“那...那我就先走了,下面还有工作要做。”转身时高跟鞋踉跄半步,碎发在从耳后掉落在脸颊前。 余砚舟望着那道仓皇逃离的背影,喉结滚动着将杯中液体一饮而尽。威士忌的甜辛在舌尖炸开,却抵不过胸腔里翻涌的陌生情愫。 “有意思。”他低喃着,指腹抚过嘴角残留的甜意,那是秋安调的果汁留下的味道。 跌撞地跑进电梯口,发梢扫过泛着冷光的镜面,秋安伪装的脸恢复到冷然的面孔。 思索着第二次见面足以让他记得她了,方才余砚舟第一眼有一丝错愕的眉峰幅度被她捕捉到,这场相遇应该不是他安排的,那就是有人自作主张的安排了。那晚两人在大厅的接触她不信没有被别人发现。 这几天查找的信息来看,按照余砚舟这种在虎狼窝里夺食的阴骘性格,要沉住气,一步步来。 “只要我把你看透了对症下药,不怕攻略不到你!”她对着镜子勾起嘴角,在脑海中迅速整理着这两次见面的细节,刚刚的靠近已经可以说明他并不排斥自己,至于原因,她也不清楚。但这也是可以利用的点。 刚回到酒窖的秋安就看到清秋着急的来回踱步,“你怎么去了那么久,快一个小时了!怎么样,boss有没有为难你?” 秋安突然眼眶一红,刚刚在电梯里冷静分析的人一下子变了。 清秋还以为她真的是受了什么委屈,就要往外走去。 秋安一把拉住“没事没事,就是耽误了点时间而已,我只是有点感动...” 见秋安不愿意说太多,摸摸她的头,“那你先走吧,有事我顶着。” 吧唧一声,往清秋脸上亲了一口,“爱你哟嘻嘻。”这样她也有更多的时间去整理目前的攻略进度,秋安快速收拾好往楼上走去。 见到秋安如小孩子一般喜怒变换如此之快,清秋都有点怀疑刚刚她是不是在演戏了,抬眼看去也只看到一个离开背影。 “今天回来的比之前早?”门锁转动的刹那,秋安还未从夜风的凉意里缓过神,黑暗中骤然响起的声音像根银针,精准扎进她紧绷的神经。 玄关感应灯亮起的瞬间,樊青的侧脸从阴影里浮现,强劲的手指搭在沙发扶手上,像是蛰伏的毒蛇。 “你怎么不开灯呀,吓死我了。”还没在余砚舟的余波中冷静下来,秋安强撑着发出镇定的语音,拖鞋踩在地板上的声响却不自觉加快,像只受惊的鹌鹑扑棱棱往屋里逃窜。 暖黄灯光漫过卧室门槛时,秋安后腰突然撞上堵温热的墙。樊青不知何时欺身上前,双臂将她困在门框与胸膛之间,薄荷气息裹着焦躁扑面而来。 柔软的唇瓣刚蹭上她发烫的耳垂,整个人却突然僵住,骨节分明的手指像铁钳掐住她肩头:“你身上怎么有其他男人的味道?” 话音落地的瞬间,秋安感觉周身空气都结了冰,那双墨蓝色的瞳孔里翻涌着暗潮,像是被触怒的困兽,泛着危险的幽光。 秋安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喉间泛起苦涩,无奈似地开口:“还不是碰到个酒鬼,像滩烂泥似的往我身上倒。” 她刻意夸张地皱眉,眼睫扑闪如受惊的蝶,“我当场就跟甩烫手山芋似的把他推开了,指甲缝里现在还留着他衬衫的线头呢。”指尖轻轻划过樊青紧绷的下颌,心里却如擂鼓,每一下震动都震得太阳穴突突直跳,生怕眼前人看穿她眼底翻涌的惊涛骇浪。 秋安话音刚落,没想到樊青竟真将她的手指握着手里仔细的观摩着。 樊青竟如捕食前的黑豹般精准扣住她手腕,骨节分明的手指将她纤细的指尖握在掌心,像鉴赏猎物骨骼的猎手,目光一寸寸扫过她泛白的指节。微凉的指腹反复摩挲着她虎口处的细纹,喉间溢出餍足的叹息,仿佛在品鉴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放开我。”秋安抽回手,腕间的红痕在暖光下格外刺目。 她强压下心底翻涌的不安,语气里裹着不耐:“好不容易早下班,我要去洗漱了。”肩膀撞开樊青桎梏的手臂,脚步踩出凌乱的节奏,逃也似的冲进卧室,房门甩上的巨响震得墙上相框微微发颤。 门外陷入死寂。樊青保持着伸手的姿势僵在原地,垂落的发丝遮住眼底猩红的偏执,掌心残留的温度仿佛还在灼烧。 他缓缓攥紧拳头,喉结滚动着吞下满腔占有欲,呢喃着:“你只能是我的。”混着犬齿咬碎后槽牙的脆响,在空荡荡的客厅回荡。 发狠h yuw an gshe.i n “啪啪”凌晨两点,昏暗的房间内,传出躁乱的粗喘和‘噗呲噗呲’的性液搅动声。 床上一个高大的男人站着将女孩的腿分开扯到最大,以淫荡的姿势将女孩抵在墙上狠狠地操干。 宽腰窄臀,深色肌肉虬结,鸡巴如同铁杵般深深捣着小穴,撞出凸起的轮廓,两颗大卵蛋重重拍打在肥臀上。 “呜呜好胀” 女孩被操的嗓子都哑了,眼角带着泪,两只手攀在他宽阔的肩膀厮磨,颤着声儿求饶。 惨白的指尖下,麦色肌肉又热又硬,青筋一跳一突,充满贲张的爆发力。 “嗯啊太深了求求你,别顶那儿要被操破了” 男人瞧着她淫靡模样,狠狠地撮了一下她的乳房,声带粗粝似被砂石碾过,仍然毫不留情地在她两腿间用力耸动。 “吃得这么紧,怎么会破?乖乖的受着,会干得你喷水儿、失禁,用浓精灌满你的小逼。” 说完,他虎口粗暴地钳制住对方的肥臀,再度凶悍的把她顶在墙上狂操。 男人不过刚二十来岁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操起穴来一点技巧也不讲,全凭蛮力。女孩就像被钉在他的鸡巴上,无处可逃。 不过瞬息功夫,她就像是尿了般,泄得一塌糊涂。 男人的鸡巴被浇得油光水亮,连根部丛生的黑色耻毛都湿透了。 他眯起眼,野兽般的眸子盯着被他肏到失神的小脸,喉结滚动,欲望不减反增。 高大的身躯俯下,故意在她半张的小嘴上狠狠亲几下,大舌衔着她的小舌又吸又吮,水声啧啧作响。 胯下丝毫没有松动,用手臂架住她的腿弯,操着大鸡巴一个劲的往她肉穴里深捅,狠狠的磨着、捣弄着! 女孩被他雄性强悍浓烈的荷尔蒙气息熏得更晕了。 睫毛微颤,已经没有力气抵抗了 她泪眼婆娑地看着在她身前伏动的男人,大脑胡乱想着,也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又惹他了,这情况不知道要折腾到几点 梵青眼尾红得刺目,放纵着情欲,一心操弄着这个‘引诱’他肏她的女孩,没多时,总算抵达临界点。 他将她双腿扒得更开,彻底加大了幅度,一阵冲锋陷阵的狠插后,射出了精水。 “唔” 粗重的热烫精液击打内壁,带着压迫,灌满了小穴,秋安感觉肚子都要被射穿。 射精过后,梵青眼皮撩起,满身都是释放过后的慵懒惬意。 他肩膊微耷下,抽出肉棒。 秋安没了支撑,失神淫乱地摊落在地,被梵青一把捞了起来。潮红的脸蛋带着点脆弱的苍白。 大开的双腿仍因快感余韵抽搐痉挛,沾染着精液的穴口不断收缩着。记住网站不丢失:j izai 21.c om 秋安低头看到他胯下粗大、带点弯曲弧度的鸡巴即使射过一次,却还是满满一大坨,茎身盘布的血管一鼓一突,看的双腿更软了。 梵青抱着秋安往床上走去,才射第一次,他确实没打算今晚轻易的放过秋安。 被丢在床上的秋安回头,看着去抽屉拿完套子往回走的梵青,下体的物什正一甩一荡的。她慌张地试图撑起身子想逃离,高潮过后的腿瑟瑟发抖,根本无法跪稳。 她丝毫没有意识到此时的自己在做什么,慢慢跪起双腿想往前挪动,挪动间暴露了双腿间内侧满是红肿的印痕,那粉粉一条穴缝,肏得太狠,合都合不上,正不断吐出浑浊的液体。 泥泞不堪 淫靡景象让在她身后的男人看得两眼发直,下腹一热,直撅撅地竖起。 他凸起的喉结滚动,心里脑里只有叁个字‘操死她’! 下一瞬,高大的男人长腿一迈,再次压上女孩,连套都没来得及戴,粗长的鸡巴借着精液润滑噗嗤猛地从后面捅了进去。 “啊——” 可怜秋安还在怔愣之时,就再次被梆硬的鸡巴捅了个通透。 后入,男人发狠似的用力操弄 “啊,不、不要” 后入的姿势让梵青能够插得更深,而他的鸡巴本来就粗,将穴塞得满满当当,几乎快撑裂开 秋安跪着床上屁股一点点软塌下去,梵青伸手一捞,将她固定在自己的鸡巴下面。屁股翘的老高,睡裙皱巴巴的,因二人的动作变化堆积在脚边。 她全然抵不过男人的力道,吓得夹紧穴儿想躲,反将他鸡巴夹的更是硬得发疼。 梵青额角的青筋“突突突”直跳,腰臀的肌肉都绷出凌厉分明的线条。 他一掌拍向她白花花的屁股,哑声发出闷哼声。 接着锢紧她的小屁股,从后面急不可耐狂肏了起来。本就肏得红肿的逼口再次被鸡巴猛烈抽插。 “唔,别,别这样” 秋安惊慌失措地回头看他,小脸又羞又气,咬着下唇“呜呜”直哼。 男人身量大,又极会操弄,性能力强,强壮的男性胯部疯狂摆动。 粗长黑紫的大鸡巴在软烂的小穴全部拔出又尽根没入,直捣宫口。 沉甸甸的囊袋啪啪啪将肉臀撞的通红一片,不久才射进去的精水,很快被他捣成了细沫,黏糊一片糊在逼口处。 没多久,秋安就又被操软了身子,狠狠大泄。 淫水乱溅,嫩肉外翻,小穴根本夹不住那根凶狠的鸡巴。 梵青却是越干越有兴致,鸡巴又暴胀一圈,硬的能把她肏死。 还刻意伸手剥开那小肉唇,将小洞更向两边掰开。 粗大鸡巴对准糜烂软颤的嫩肉大频率地猛烈抽插,毫不留情地把她从高潮中干到濒死般的灭顶快感。 “啊啊啊啊啊太大了,不要顶那里” 梵青也爽得头皮发麻,不为所动,反握着她的手拽着肏穴,淫水被捣的噗呲噗呲作响。 “呜呜,别、别动了” 秋安跪在床上,浑身通红,可怜兮兮的哭道。 梵青听到这句,绷着一张脸,邪火烧得更盛,冷笑一声,被性欲沾染的嗓子格外沙哑。 视线移到她脸上,又一个深顶。 他下腹顶撞的也更加狠厉,凌虐般越来越猛烈。性感的肌肉因他收腹挺胯的动作充满了爆发力,撞得她整个身子都在颠。 “别再让别人靠近你,我会忍不住的安安!说永远都不能离开我!” 如此想着他更加加快了自己的动作,甚至撞击得更加猛烈,粗暴的动作带有惩罚意味,将秋安的声音都撞得支离破碎了。 汗水顺着鼓胀的腹肌流淌进两人交合处。 秋安哭着又泄了几次,身子泛着红潮。小腹里尖锐的尿意一阵胜过一阵。 男人喟叹一声,两指恶劣的去夹住肿胀的肉核,粗鲁扯拽,不停刺激亵玩。 那小肉核已肿得不成样子,也敏感的不得了。 他稍是揉弄,秋安便再也忍不住下腹酸胀的尿意,张着小嘴乱叫,色情的诞液从嘴角淌出拉成了条长长的银丝。 带着哭腔的嗓音又娇又媚,梵青被她一喊快感大大增加。 “呜呜呜求求你了不、不要揉要、要尿了” 双手按在男人胸膛,奶子又大又翘的挺着,被吸到红肿的乳尖像颗成熟了的果子颤颤巍巍挂在半空中。 秋安颤着声音哭着求他,声音跟小猫儿叫一样,看起来可怜极了。 男人爱死了她这副求饶的小模样,他粗重的呼吸喷洒在她脸庞,咬着她的耳垂,低声循循善诱:“说,安安,说出来我就射给你。” 大手强硬地摁住她的腰腹往下按,用了十足的力道。 “啊啊啊——”又痛又爽的秋安根本听不见他在说什么。 失禁的感觉来得迅猛,秋安猛得弓起的身子,小穴剧烈收缩起来,屁股抖着,一道清亮水线射出,竟然淅淅沥沥地尿了出来。 一发不可收拾。 “安安,怎么尿的到处都是。” 梵青勾唇,眼梢上挑,脸上浮起些平日没有的放浪邪魅。 尿水喷的股间到处都是,将身下的床单喷得湿漉漉。部分还滴落在地上,一大滩的水渍都不能看了,全是星星点点。 解决 黑色宾利后座,余砚舟假寐时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敲击着真皮座椅。路灯的光影掠过他棱角分明的侧脸,在眼睑下投出深邃的阴影。 突然,他猛地睁开眼,眸光如鹰隼般锐利:“欧洲科技项目进展的怎么样了?” 驾驶位的景云握方向盘的手微微一抖,抬眼看了下后视镜里,倒映着余砚舟眼底翻涌的暗潮,眼尾上挑,身上烟味和酒味也没有很浓郁,他似乎感觉到余砚舟今夜心情还可以。 他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少爷,欧洲那边的几个关键科技项目,进展有些棘手。就说那个离子阱芯片中试线项目,虽然已经获批了,欧盟投了1500万欧元,计划运行七年,由siliconaustrialabs(sal)牵头,还拉了英飞凌、alpinequantumtechnologies等一堆公司,以及德国国家计量研究院、因斯布鲁克大学等研究机构和高校参与。可这项目刚开始推进,就遇到技术难题,要实现高质量大规模工业化生产离子阱器件,现在的工艺还不太成熟,在芯片设计、封装和制造服务这些环节,各方意见也不太统一,进度比预期慢了不少。” 景云又偷偷瞥了眼后座的少爷,见他面色愈发阴沉,咽了咽口水,继续说道:“少爷您看?” 余砚舟沉默片刻,冷冷开口:“回公司。” “叁十分钟后让sal的技术总监和英飞凌的项目负责人视频连线。” 待余砚舟回到大厦,指尖敲了敲显示屏,全息投影瞬间在后排展开,十二块分屏依次跳出欧洲各实验室的实时数据。 景云看见少爷转动着祖母绿表盘,那是他启动「压力模式」的标志性动作。 当天东京时间23:47。 柏林时间16:47。 当sal的冯·施密特教授揉着黑眼圈出现在屏幕里时,办公桌前余砚舟已经用激光笔圈出了离子阱芯片设计图上的十七处漏洞。 “贵实验室的离子通道间距比行业标准宽0.03微米,”他的声音像冰锥刺破屏幕,“这会导致铍离子捕获效率下降12%,而你们的封装方案用了1998年ibm的旧专利,需要我提醒你,那年量子纠错码还没诞生吗?” 英飞凌的项目总监刚要开口辩解,余砚舟已经将一份加密文件拖进共享窗口:“这是我们在新加坡实验室模拟的改良方案,用金刚石色心阵列替代传统电极,误差率可以控制在0.007%以内。” 他看着屏幕里两人瞬间凝固的表情,忽然笑了:“当然,技术授权费可以打八折,如果你们能在今晚十点前,把慕尼黑工厂的3d电子束光刻机组装完毕。” “余先生真会开玩笑。”两人讪笑,但看着余砚舟严肃的表情,两边的空气都骤然冷掉。 隔天,柏林时间20:12。 余砚舟的私人飞机降落在泰格尔机场。 当他踩着红毯走进sal实验室时,叁十名工程师正围着光刻机手足无措。“谁是负责人?” 一个金发姑娘举起手,他扫过对方工牌:“安娜博士,您的团队用了错误的对准算法。” 说着,他已经从白大褂口袋里摸出定制u盘,将自己编写的ai校准程序导入控制系统。当光刻机的激光束第一次精准扫过0.3纳米的间隙时,安娜的瞳孔里映出蓝白色的辉光。 “现在,”余砚舟看了眼腕表,“距离欧盟审计还有不到一周时间,你们有两个选择:要么让我接管项目,要么等着被踢出‘量子旗舰计划’。” 叁天后,柏林时间23:58。 余砚舟站在欧盟科研总署的监控屏前,看着离子阱芯片的首批测试数据跃然纸上。量子比特保真度从68%飙升至99.2%,误差率低于行业标准叁个数量级。 他接过景云递来的香槟,却在举杯时停顿,想起秋安上次调鸡尾酒时,用收在杯壁上画的莫比乌斯环。 他将香槟杯搁在光刻机操作台上,钻石袖扣刮过金属台面发出刺耳的声响,“明天飞日内瓦,我要亲自验收cern的反物质捕集器改造项目。” 转身时,他瞥见安娜正崇拜地看着自己;忽然想起那晚的秋安被他逼到吧台时,面对他的攻势眼底却是不服的倔强。 “舟,你有时间吗?可以请你去喝一杯吗?”安娜忍不住首先开口, 余砚舟垂眸盯着安娜指尖攀附在他袖口的力道,钻石袖扣在顶灯下发冷,像淬了冰的手术刀。 “验收项目前需要保持清醒。”他侧身避开时,西装面料擦过对方labcoat上的辐射警示标志,那抹亮黄色刺得他眯起眼,秋安昨夜扎的头绳这个颜色。 “只是一杯咖啡......”安娜的声音带着不合时宜的娇嗔,余砚舟忽然闻到她发间的玫瑰香水味,与秋安自然散发的淡淡香味截然不同, 却让他想起半年前在里斯本港口,被他销毁入海底的那整个集装箱假冒奢侈品,包装纸上印的就是这种甜得发腥的花香。 “景云,”他突然开口,安娜突然意识到这个空间内还有第叁个人的存在,刚刚的她竟然忘记了。还是景云隐藏了自己的气息,故意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安娜的手触电般缩回, “把冯·施特劳斯的量子加密协议发给cern的技术组,要求他们在一天内完成初步解码。” 安娜看着他转身时带起的风掀动实验报告,底下的一迭资料上面放着一张照片,露出秋安的笑脸,那是余砚舟要求调查的‘侍应生’资料。 她张了张嘴,却在触及男人眼底的冰寒时突然噤声。那眼神她曾在柏林墙遗址的狼群标本眼里见过,不是对猎物的兴趣,而是对闯入领地者的碾轧欲。 “对了,”余砚舟的手搭在门把上,声音忽然放柔,“如果下次再让我在实验室闻到香水味,就去西伯利亚分部负责低温超导实验吧。那里的液氮罐,比香水瓶更适合清醒头脑。” 门合上的瞬间,安娜跌坐在光刻机旁,心底不免后怕。 突然想到第一天他到来时自己方才抓过的袖口下方的手掌处,赫然有一道新月形的牙痕。反应过来的安娜了然一笑,原来有了新的猎物。 走廊尽头的电梯里,余砚舟对着镜面调整袖扣,他用指腹轻轻摩挲着痕迹,喉间溢出低沉的笑,尾音像羽毛扫过心口,带着说不出的暧昧与兴味。 “调查的人什么结果了?”余砚舟收回目光,漫不经心地整理着领带,金丝眼镜后的眸光却晦暗不明。 (作者:上面资料均来自网上,如有不对,大家就当看个乐子哈。) 调查 景云翻着平板电脑的手顿了顿,脑海中思索了一下,马上便反应过来。 机械地念出调查结果:“秋安,18岁,有一个15岁的弟弟,七十岁的奶奶。家境贫寒,上一份工作是便利店店员,经朋友介绍来到这家酒吧工作第一天遇到您......”听着那些冰冷的家庭信息,他偷偷瞥向余砚舟。 余砚舟拇指无意识摩挲着早已消失的牙痕,像是回味某种难得的滋味。 景云站在阴影里,看着男人镜片后的眸光愈发深邃,像深潭里蛰伏的巨鳄,表面平静无波,底下却翻涌着吞噬一切的暗流。他突然想起一周前那场雷霆手段,景风景骁不过是打断了两人的气氛,就被严重处罚,如今想来,那分明是野兽在圈定领地时发出的警告。 电梯镜面倒映着余砚舟的侧脸,金丝眼镜边缘折射出冷光,将他眼底的炽热切割得支离破碎。 而此刻,余砚舟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身体比意识更早做出选择。当安娜带着浓郁香水味的身躯贴过来时,他本能地皱起眉,那甜腻的香气像团黏腻的蛛网,将他层层包裹,令他窒息。 恍惚间,记忆里秋安身上若有若无的皂角香突然清晰起来,是纯净的味道,他明白了,他感兴趣了。 “原来如此。”余砚舟轻笑出声,声音里带着连自己都未察觉的温柔与势在必得。指尖重重按在牙痕中心,仿佛要将这份悸动永远铭刻。 景云看着男人周身漫开的危险气息,突然想起丛林法则:当黑豹锁定猎物时,整个森林都会屏住呼吸。而秋安,是误入禁区的蝴蝶。 - 秋安是被颈间湿热的呼吸闷醒的。晨光透过纱帘织成碎金,在床沿投下毛茸茸的边。 樊青的手臂像两条铁铸的锁链,横亘在她胸前,掌心的薄茧隔着棉质睡衣硌着她的肋骨,呼吸声沉沉压在她后颈,像块浸了水的毛巾。 她试着转动手腕,金属床头发出细微的吱呀声,这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却没能惊醒怀中的男人。 侧头望去,樊青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阴影,高挺的鼻梁将晨光劈成两半。想到昨晚的梵青跟疯了似的,没有几句废话,一心惩罚自己。 秋安的指尖悬在他眉骨上方,犹豫着是否要戳破这层伪装,她太清楚这人的警惕性了,昨夜她夜起后回来时,便看到他躺着床上直勾勾的眼神正盯着她看,此刻却偏偏睡得像块沉入海底的礁石。 “好重呀,起来了!”她屈起膝盖顶向男人腰部,指甲故意刮过他脖颈间淡青色的血管。樊青纹丝不动,喉间却溢出模糊的鼻音,像幼兽撒娇般往她肩窝拱了拱,胡茬蹭过锁骨时,秋安浑身泛起细密的战栗。 她忽然忆起那晚两人的厮打,他招招狠利,稍不留神便足以致命。 “樊青。”她加重了推搡的力道,掌心按在他胸肌上,能感受到下面蛰伏的肌肉群正微微绷紧。这人根本醒着,却偏要装成贪睡的幼兽,用滚烫的体温将她困在床铺与臂弯之间,他迷糊地呢喃着“不要走...” 秋安沉默了一会儿,卸下力气颓然地抬头看着天花板,“梵青,看过海吗?” 怀里的身体骤然僵住,樊青的头从她肩窝抬起,墨蓝色瞳孔里还蒙着层雾气,却在对上她目光的瞬间骤然清明。 “想不想和我一起去看海?” 秋安侧着望着他,托住他下颌的指尖能感受到肌肉的抽搐,指尖顺着他下颌线画圈。 窗外的麻雀落回晾衣架,尾巴扫过晾着的男士衬衫。那件衬衫昨天还裹着她的身体,被他按在厨房台面上时,纽扣刮过她后腰的皮肤,留下细密的红痕。 樊青的喉结在她掌心滚动,像颗即将坠入深海的鹅卵石,半晌才溢出沙哑的单音节:“想。” 晨光在他睫毛上跳跃,于是她凑近他耳边,让发丝扫过他泛红的耳垂:“那我今天去申请休假,带你去看海。” 沉默像涨潮的海水漫过床铺,樊青的手臂突然收紧,将她整个人按进怀里, “现在,我饿了。”温热的呼吸喷在他的头顶,秋安感受到腰间那只手正顺着脊椎向上攀爬,指腹停在蝴蝶骨处轻轻按压。 她数着窗帘上的花纹,直到第七道褶皱时,梵青才笑着握住她手腕:“那我先去做早饭。”说完在秋安脸上亲亲吻了一下。 洗漱完的秋安走到客厅,看见厨房氤氲的蒸汽里,梵青将煎蛋盛进盘子,余光瞥见秋安正倚在冰箱旁注视着他。他套着她上次一起逛超市买的奶牛纹围裙,看着他已经能熟练的在腰间打个结了,露出的一截腰腹上有道狰狞的疤。 这人总是这样,明明占据着绝对的力量优势,却偏要穿上她选的卡通拖鞋,用她的草莓杯喝咖啡,仿佛这样就能将侵略性伪装成家的温度。 “多吃点。”他将牛奶推到她面前,煎蛋在盘子里颤巍巍的,秋安用叉子戳破蛋黄,汁液漫过瓷盘,他突然抬眸:“你昨天骗我。” 刀叉与盘子相撞发出脆响,秋安的指尖在叉子处瞬间收紧,面上却扬起困惑的笑:“骗你什么?” 男人的指尖沾着蛋黄,突然伸过来抹在她唇角,动作轻柔得像在给瓷器上釉:“不是酒鬼,是别的男人故意抱你。” 空气瞬间凝固。 秋安能听见窗外蝉的嗡鸣,听见自己太阳穴跳动的声响。她拿起纸巾擦嘴,指甲却深深掐进掌心。樊青突然抓住她手腕,将她按着紧贴着椅子靠背,蛋黄在两人之间的空隙里慢慢冷却,凝成一块难看的黄斑。 他的鼻尖几乎要贴上她的唇,声音却低得像在哄孩子:“安安知道的,我嗅觉很好。” 她强迫自己扬起唇角,指尖抚过他喉结:“那你闻到什么了?” 樊青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心脏在掌下跳得极快,像被困在玻璃瓶里的蜂鸟:“这里,全是你的味道。”温热的唇落在她手腕内侧, 秋安浑身一颤,听见他含混的呢喃:“安安......别离开我......” 她轻轻将头埋进他温热的胸膛,掌心在他后背缓缓摩挲,一下下地轻拍着安抚他的情绪。 每个夏天都一起去看海好不好? - 滨海公路的风裹挟着咸涩气息涌进车窗。 秋安将薄荷糖塞进樊青嘴里,看着他皱眉的样子笑出声。 这人明明讨厌甜食,却偏要含着糖块不肯吐,像在跟什么较劲。 远处的海平面逐渐清晰,浪涛声越来越响,像某种古老的召唤。 樊青突然握住她的手,将她的指尖按在自己眼皮上:“帮我看看,有没有沙子。”阳光透过指缝落在他瞳孔里,秋安看见细碎的金光在琥珀色的海洋里浮沉。 “没有沙子。”抽回手,她轻声说。 远处的海浪轰然拍岸,秋安看见他眼底翻涌的暗潮,从昨晚到今天他不止一次说‘不要离开’的话语,发现到他的不安全感在逐步的上升,是因为在她身上闻到其他男人的味道吗。 要继续完成任务就要继续攻略,她不能允许这样的情况一直发生,要做出破局之法,希望海边能让他没有那么焦虑。 车子停在沙滩边时,潮水正在上涨。下车后的秋安拉着梵青飞快的跑到海边,将他放到海水边缘处,迅速往后退。 梵青想跟着走。 “樊青。”她举着帽子向他摆摆手,海风将裙摆吹得猎猎作响, “来拍张照。别动哦。” 待秋安转身时,阳光正落在他肩头,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像道跨不过的深渊。秋安按下快门的瞬间,听见他轻声说:“今天的海比我之前看的每一次都要好看。” 秋安手指悬在快门键上顿了顿,海风掀起她的发丝拂过脸颊。 梵青一步步靠近,“以后每年夏天都来看海好不好,安安。” 海风卷着细沙掠过他棱角分明的下颌,他却浑然不觉,目光凝望着远处海天相接处。喉结在皮肤下滚动,心中的波荡混着海浪声,此刻正随着他的呼吸微微起伏,像头被驯服却随时可能暴起的野兽,在日光下蛰伏着危险的温柔。 她不敢承诺什么,朝着海的另一边看去,思绪被浪涛揉得发颤,而他瞳孔里的光,正倒映着她的脸庞形成粼粼的海。 走在沙滩上,秋安踩碎了枚贝壳,脆响惊飞了脚边的寄居蟹。他忽然蹲下身,指尖拨弄她脚踝处沾着的海草,凉津津的触感让她猛地缩脚。 “痒。”她轻笑出声,却被他攥住小腿轻轻抬起,海风卷着他的体温扑进膝盖内侧,他用指腹替她拂去沙粒,动作像在对待瓷器。 “别动。”他的呼吸喷在脚背上,回带着椰奶味的防晒霜气息。 秋安扶着他肩膀站稳,看见他后颈的碎发被汗水粘成绺,发尾还凝着颗未化的海盐。 她鬼使神差地伸手捻掉那粒白晶,他却突然抬头,睫毛在眼下投出阴影,像振翅欲飞的蛾。 浪潮恰在此刻漫过两人脚踝,他攥着她小腿的手突然收紧,指腹陷进她皮肉里。 秋安听见自己急促的心跳,混着他喉间溢出的低笑:“浪要把你冲走了。”话音未落,他突然将她拦腰抱起,大步往海水深处走。 咸涩的浪花溅上她裙摆,他肩头的温度透过衬衫灼人,而她望着他绷紧的下颌线,忽然想起昨夜他枕在她胸口时,指尖也是这样紧扣着她腰侧,像抓住最后一根浮木的溺水者。 “樊青!”她惊呼着环住他脖子,发梢扫过他唇角。男人低笑出声,胸腔震动着撞进她怀里,海水漫过他腰线时,他忽然停住,让她的脚掌轻轻触到海底细沙。 “站稳。”他低语着松开手,却仍用手臂圈住她,像围出片安全的孤岛。 秋安感受到他指尖在她腰后画圈,而他望着她的眼神,像在凝视块即将融化的冰淇淋,危险又贪婪。 “看。”他忽然指向前方,退潮的沙滩上,无数小螃蟹正横着身子疾走,在湿沙上留下密密麻麻的脚印。 秋安俯身去看,惊喜的叫出声:“它们在搬家!” 他向前抱住她,下巴搁在她肩头,听见他说:“就像我们。” 浪潮退去的瞬间,沙滩上露出枚完整的海螺。他松开手去捡,指腹擦过螺壳。 “送给你。”他将海螺塞进她掌心,壳口还沾着他的温度, “放在耳边,能听见海的声音。” 秋安将海螺贴在耳际,却只听见自己轰鸣的心跳。他不知何时凑近了些,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睫毛在暮色里投下颤动的阴影。 远处灯塔亮起第一束光时,她感受到他指尖轻轻拨弄她被海水打湿的发丝,动作轻柔得可怕,仿佛面前是件易碎的瓷器。 海风飘起他的衬衣下摆,他腹部蜿蜒到后背的疤痕在日光下泛着青白,秋安指尖微颤,不由自主地抚上那道蜿蜒疤痕,轻声追问:“这道伤......是怎么留下的?” 他望着远处海,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秋安的手,略带嘶哑的声音混着海浪声传来,喉结滚动着咽下咸涩的海风, “这里是十岁时被丢进鲨鱼池,”他握着秋安的手一点点划过狰狞的齿痕,“他们说,能游回来的才配吃饭。” 那些疤痕像爬满他身体的蜈蚣,每一只都啃食过他的年少时光。 “后来呢?”她轻声问,指尖抚过他后背数不尽的枪伤到刀伤。 樊青将下巴搁在她头顶,声音闷得像埋在深海:“后来学会了割喉要划颈动脉,捅人要转刀柄,下毒要算好时辰。下手要快,动作要狠。” 他忽然攥紧她手腕,指腹按在她跳动的脉搏上,“小时候第一次杀完人后,都会在马桶里吐到胆汁逆流,直到有天...”他停顿片刻,喉间溢出破碎的笑,“直到有天,再也吐不出来。” 秋安抬头望进他眼底,看见那里翻涌着黑色的浪,每一朵都藏着没说完的噩梦。 “以后不会了,” 她将海螺贴在他耳边, “你听,海在说,你值得被温柔对待。” 樊青浑身一颤,忽然紧紧抱住她,像抓住最后一块浮木的溺水者,指节掐进她后腰的力道几乎要捏碎骨头,却在她发出闷哼时骤然松成春水。 “安安...” 他埋在她发间的声音带着颤抖,像从未哭过的野兽终于露出柔软肚皮, “那个晚上你决定救下我的那刹那,你就是岛上那束照进牢笼的光,哪怕知道是幻觉,也想伸手抓住。” 秋安感受着他滚烫的泪水砸在自己肩头,第一次听见他声音里有了裂痕,那是被无数个黑夜啃噬后,终于愿意示弱的缝隙。 远处的灯塔眨了眨眼,将两人影子拉得老长。 她抬头望进他眼底,看见碎金般的夕阳正在那里浮沉,而他接下来的话,被海风揉成了片羽毛,轻轻落在她唇畔:“别离开我。” 潮水再次漫来时,秋安将海螺紧紧攥在手心,壳沿硌得掌心生疼。她望着他被打湿的睫毛,而他笑起来的样子,像终于等到潮汐的月亮,危险又温柔地,一点点的漫到了她设好的防线。 秋安牵着他的手,漫步的走在沙滩上,享受宁静的时光。 失控 暮色浸染海面时,海边的小吃摊也热闹了起来。 “给。”秋安握着油亮的烤鱿鱼晃到樊青面前时,晚霞正把她的睫毛染成金红色,像蝶翼上颤动的流霞,眼尾扬起的笑意里盛着碎金般的光。 竹签上的鱿鱼块还在滋滋冒油,辣椒面随着她的动作簌簌落在沙地上,像撒了把碎火星,溅得她指尖都沾着狡黠的艳红,恰似偷尝了人间烟火的小仙,指尖还凝着未褪的朱砂色。 樊青垂眸盯着她指尖沾着的酱色,小心地伸手接下烤鱿鱼,在她期待的眼神中一口咬下一整块, “咳——!”辛辣在口腔炸开的瞬间,樊青猛地吸气,喉结滚动着往后仰头,墨蓝色瞳孔蒙上层水光。 看的秋安止不住的笑:“原来你吃不了辣椒啊哈哈哈哈...” 她抬手替他扇风,远处卖椰子的小推车亮起暖黄串灯,灯光在她侧脸投下细碎光斑。 看见他泛红的耳尖在暮色里轻轻发颤,像某种濒危的深海生物,一面亮出毒刺,一面又在柔软腹部露出破绽。 “我给你买冰椰子去!”她笑着跑过去,马尾在身后甩出活泼的弧线,裙摆扬起时露出脚踝,像只翩翩起舞的蝴蝶,羽间沾着金粉般的余晖。 回头望去,樊青正弯腰替她捡被风吹走的草帽,浅灰衬衫绷出后腰流畅的肌肉线条。他直起身后将草帽扣在头上,帽檐阴影里,唇角还沾着粒没擦净的辣椒末。 “呐!”秋安递过椰子时故意晃了晃,吸管戳进椰壳的声响混着浪涛。樊青接过时指尖擦过她掌心,仰头饮下时喉结上下滑动,溢出的椰汁顺着下颌线流进衣领。 秋安忽然伸手替他擦拭,指腹触到他温热的皮肤时,他偏头咬住她指尖,力度轻得像海葵触须的缠绕。 “痒!”她笑着想缩手,却被他含住指尖轻轻吸吮,直到那点椰汁被舔舐干净。 樊青松开她时,舌尖扫过她指缝,声音低得像退潮后的沙砾:“甜。” 秋安转身看向海面,远处灯塔亮起第一束光, “看!” 她忽然指向浅滩,无数小螃蟹正横着身子疾走,在湿沙上留下蛛网般的脚印。 樊青顺着她的目光望去, “它们在躲浪潮。” 他的声音混着呼吸喷进她头发, “就像你在躲我。” 秋安侧身时,看见他眼底翻涌的暗潮。 樊青的指尖顺着秋安的下颌线缓缓上移,停在她耳后轻轻一按,那里有处敏感的凹陷。 她轻颤着仰头,暮色中的霞光正从他肩后涌来,将眼前她的睫毛染成半透明的金。他的鼻尖先蹭过她的肩窝,像是试探潮水温度的海燕,直到她无意识地踮起脚尖,才终于将她的唇含进嘴里。 这个吻带着海盐的微咸,混着空气中若有若无的暧昧气息。秋安感受到他的拇指在她耳后画着圈,像是在安抚受惊的幼兽,而他的舌尖却在她唇缝间徘徊,像片被风吹皱的落叶,迟迟不肯落下。 她攥紧他衬衫下摆时,听见他喉间溢出低哑的叹息,像是某种桎梏断裂的声音。 下一秒,他忽然扣住她后腰将她抵在礁石上,这个动作带着经年累月的力道控制,精准得可怕,却在触到她后腰时骤然放轻,仿佛手下是块易碎的琉璃。 秋安的指尖陷进他后背的肌肉里,抚摸着那里的旧疤,凹凸的肌理划过掌心时,让她想起他说过的话。于是她张开嘴轻轻咬住他的下唇,像在惩罚又像在安抚。 樊青浑身一震,指尖掐进她腰侧,却在她吃痛的闷哼里迅速松成春水,转而用指腹轻轻揉按着她被掐红的皮肤,动作与吻里的侵略性截然相反。 浪潮在礁石下轰然炸开,樊青忽然离开她的唇,额头抵着她的轻轻喘息,睫毛扫过她脸颊时,她听见他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安安,你比所有杀人指令都让人失控。” 她抬头望进他眼底,那里翻涌的暗潮已化作春水,而她倒映其中的模样,比任何星辰都要明亮。 远处的灯塔亮起全部灯时,他再次低头,这次的吻带着破釜沉舟的温柔。他的舌尖卷住她的,像是要将彼此的呼吸都揉碎重组,掌心跳动的频率与她的脉搏渐渐重合。 秋安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海风变得温热,直到他衬衫上的海盐味被她的体温浸透,才终于在他松开时,看见他唇角挂着水光,眼底却盛着从未有过的清明,那是千帆过尽后,终于找到锚点的平静。 回到酒店后的秋安,趴在沙发上与谷云聊着天“我今天突然就想来看海,然后就来了。”指尖戳着手机屏幕,语音里裹着丝丝愧疚, “对不起嘛。下次,我下次一定再陪你来一次海边......” 话未说完,门铃响起,她趿着拖鞋蹦起来,发梢还沾着水。 “肯定是送毛巾的。”她对着手机努努嘴,却在开门瞬间如被踩中尾巴般警铃大作,慌忙对着屏幕里的谷云摆手道别, “云云我明天上班再跟你聊,白白!”还没等屏幕对面说什么,她便快速的挂断电话。 门槛前的樊青的身影遮天蔽日地堵在那里,肩线宽得像堵水泥墙,身后走廊的壁灯在他侧脸刻下冷硬的棱线。 反应过来的秋安把房门一关,发现关不上了,被男人用脚精准抵住门缝。 “干嘛?”秋安没安好气的说,“说好的一人一间房,你跑这来干嘛?” 男人却恍若未闻,举起手中纸袋时,油纸透出的暖光映得他指节发红,“章鱼小丸子,多加木鱼花。” 看着秋安一脸不相信的样子,樊青耸耸肩无辜的打开手中的袋子,喷香的食物香味飘出。 纸袋被撕开的声响里,秋安的瞳孔骤然亮起,见她放松警惕,,樊青一个侧身闯了进来,见食物放在桌子上。 木鱼花在热气中舒展成金色蝴蝶,她叼着竹签的模样让樊青喉结滚动,忽然想起她在海边舔手指酱汁的模样。 “吃完就走。”她含糊不清地警告,腮帮鼓得像仓鼠, 他床上顺势躺下,“安安闻不出危险的味道。” 樊青支着下巴看着秋安的可爱模样,“今天在海鲜市场,有一个小偷,安安都没有发现。” 秋安的咀嚼动作顿住,竹签上的丸子滴下酱汁,流在手上湿漉漉的。 “所以?”睫毛在壁灯下投出扇形阴影。 樊青俯身向前忽然抓住她沾着酱汁的指尖,放进嘴里轻轻一吮,动作快得像本能反应。 “所以我要看着你。”他舔净她指腹时发出极轻的“啵”声,像给这句话画上句点, “何况...”他侧头蹭过她耳尖,声音闷得像裹着棉花,“床很大,足够两个人躺。” 门铃叮咚作响,樊青走过去接过干毛巾,指尖拨开秋安耳后湿发,以指腹为梳,轻柔地顺着发尾拭去水珠。 擦干后,樊青将吹风机调至低温档,左手五指插入她发间轻轻挑起,右手握着吹风机匀速移动,热风裹着香气漫过发梢。 拿了湿毛巾将秋安的手一点点擦干净后,男人的下巴搁在她头顶,指腹揉着她后颈的碎发,像在安抚闹脾气的幼兽: “吃饱了吗?还要不要?” 秋安现在已经学会了不挣扎,因为反着来他的偏执、不安心理会更加强烈,挣扎也是徒劳。 然而却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数到第七下时,鼻尖忽然撞上他喉结,那里有处淡色的痣,像落了粒月光。樊青的手臂骤然收紧,像怕她化作泡沫的人鱼,而她在即将溺毙的瞬间,忽然闻到纸袋里残留的章鱼烧香气。 原来危险与温柔,真的可以像木鱼花与酱汁般,在同一个夜晚,缠缠绵绵地,爬上舌尖。 舔弄h 秋安仰躺着沙发处,鼻尖是浓烈的靡媚气息,双腿被分开,一道粗重潮腻的热气喷在最敏感的部位。 又麻又痒,带来粘腻、炙热的触感。 她渐渐身上也有些燥意,下意识合拢腿儿,却被宽大有力的手掌掐住腿根,用力一扯。 看着臀缝大开,这样的姿势太过放浪,光滑湿红的肉缝一览无遗,透明的淫水儿不断从紊开的逼口流出。 男人吞了口唾沫,长指微动,轻轻地摩挲她细腻的逼缝,指尖小心地挑拨穴口蠕动的小洞,一点一点往内挤。 “啊哈......呜呜......” 嫩粉的肉褶拉伸,绵密快意泛起,秋安意识很快就寸寸溃败,她难抑自控地娇喘出声。 下一秒,他抬起她雪白的臀,整张脸埋进她腿心。温热的唇覆上去,含住她散着热气的逼口。 秋安身子颤栗,紧张的去推搡埋在腿间的脑袋,“唔......不要,梵青......好痒......” 他没说话,直接扣住她双腕,反剪到她背后,随后将一布条系在她的脑后,遮住她的眼睛。 这次他把整个小肉穴都含进嘴里,猩红的舌头拨开肥厚的阴唇,大力的吮吸舔剔,搅出咕唧咕唧的水声。 秋安被蒙住了眼睛,感官更加强烈,瞬间腰都软了,软软呻吟了一声。“唔啊......” 湿漉漉的大舌布满了密集的粝粒,来回摆动,在她的小穴上刷过,扯出淫靡的透明拉丝,引得她娇喘连连,眼角也沁出大量生理性泪水。 “梵青,别舔那儿,呜呜......” 她被吸得整个身子都软了,双腿哆嗦着,淫水儿像缺了堤似的淌。 男人胸膛起伏,眸色猩红,用力一嘬,将她的淫水吸食一空。又将长舌塞入穴口,快速抽送捣戳,将逼肉捣个翻天覆地,剧烈收缩。 “呃哈!梵、梵青我、我受不了,啊啊......” 秋安纤细的身子都染上一层薄红,十指蜷紧,把身下的沙发攥得皱巴巴。 汁水泛滥的逼穴被大舌舔得湿红糜烂,两瓣阴唇泛肿外翻,他硬挺的鼻梁,反复蹭过逼缝,碾磨着凸起的阴蒂。 她有些难耐地扭着腰躲闪,却被他大手打了一巴掌,白花花的臀肉乱颤,娇嫩欲滴,有种让男人血脉偾张的凌虐感。 “唔呜......” 她娇呼一声,嗓子又细又媚,小逼翕动,吐出一大泡甜腻的水液。 艹!...... 这刺激得男人更加激狂用力,大手掐紧她大腿根,凌厉下颌凑得更近,几乎整张脸埋在了她的腿心。 粗砺的舌根快速摆动,来回碾磨甬壁,模仿着性交的动作用力抽插着她。 秋安两腿儿几乎被扯成了一字,凶猛快感湮没了神智,猩红的大舌不停奸着她的小逼,往她小阴道深处挤。 淫水的抽插声滋滋作响。 “呜呜......不行、不行......” “......别,梵青,别舔了,啊啊快停下......” 黑暗混沌中她亦是失控,逼肉剧烈痉挛,两条腿一抽一抽地抖,尖叫地攀上高峰。 大股淫液从腿心喷出,被舔吃她小逼的男人尽数咽下。 高潮余后小穴痉挛,粗长的舌头却未拔出,感受着她一下一下收缩的小穴。末了舌头卷着唾液,研磨着逼缝,拨开,舔弄,再探入,整个腿心顿时泥泞不堪。 小逼外沿一圈粉嫩的穴肉磨成了殷红的色泽,一阵阵不停的翕动。 秋安双眸迷离,泪水把黑布都打湿了,张着嘴细碎地喘。 “啊啊,呜,不要了不要了,别、别再舔了......受不了了......” 高大健硕的男人弓着腰,臂肌贲突,掰着女孩的臀缝,整张脸埋进女孩腿心,津津有味地吃她的逼。 猩红的大舌飞快地抽插娇弱的小洞,每舔一下,女孩的身子就抖一下,两瓣殷红的穴肉被舔的大开,大量的淫水涌出。 她被舔得浑身颤抖,扭着屁股躲着,但无论如何躲不开,溢出娇软细碎的哭腔,含含糊糊,可怜极了。 双眼被黑布蒙着,脸上泪痕交错,吞咽不及的口水自她嘴角溢出,沾得雪颈湿哒哒一片。 整个人就跟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肥软白嫩的奶子半露半掩,两只大水球似的,随着她急促的喘息颤颤巍巍地晃,漾开成片肉浪。 海风吹的呼呼作响,白色纱窗帘来回摆动。 房间里都是她难耐的呻吟和男人躁乱的粗喘,以及舔穴的淫糜水声。 梵青从她腿间的穴里缓缓抬头,薄唇沾满了湿亮的水液,不甚在意地舔了舔,黑眸卷着浓烈的情欲。 他起来后,背靠沙发,大掌抱起她跨坐在自己腰间。 迷迷糊糊中,她听见咔哒一声,是腰带扣被打开的声音。 “啪”,带水腻的一声脆响,狰狞骇人的鸡巴拍打上她肥嫩的臀尖儿。 俩人性器赤裸裸迭在一起,龟头圆钝的顶端沿着汁水泥泞的逼缝滑动。 秋安被烫得一哆嗦,她被蒙了半张脸,即使看不见,却还是能清晰地感受到鸡巴茎身暴起的青筋一鼓一突地跳动。 她瞬间红了眼,慌乱的夹着屁股,试图躲避。 “嗯嗯嗯......轻点......” 男人低颈安抚地吻了吻她,大手扣住她吓得后缩的臀, “好,忍着点儿乖乖。” 他悍腰一挺,龟头破开紧致累迭的嫩肉,一点一点挤入。 秋安脑子一片空白,难耐地尖叫出声,“啊啊啊......不、不嗯啊啊——!” 狰狞骇人的鸡巴太过粗长,仅是入了一小部分,还是好痛,逼穴瞬间扩张到极致,外阴唇掀得大开,淫糜的逼肉剧烈收缩。 呜,好胀...... 她竭力往上缩着屁股,哪知她手脚酥软,没有半点力气儿,屁股很快又坠下,反而将剩下的大半截鸡巴又吞进了一点。 “呜......” 她的小逼早被舔软了,穴肉糜烂胀热,被这么一插,娇躯前挺,拱起夸张的弧度,显然刺激得狠了。 水儿跟失禁似地顺着鸡巴往下流,糊得男人胯下的茂密耻毛粘腻一片。 “鸡巴还没插进去,安安倒把自己玩喷了。” 男人冷厉的黑眸透出笑意,他故意抬了抬腰,将插在她逼里的鸡巴拉出一段。 下一秒,没给她任何喘息机会,臂肌鼓起,紧接着又狠狠捅入,一插到底。 可怕的龟头像一头出闸猛兽,碾开她每一寸甬道,内壁被撑到了极限,好似要裂开了一样。 唔......全吃进了!! 大龟头直戳宫口,顶得秋安一哆嗦,她难耐的昂起脖子,双腿紧绷颤动,直接爽得又一次泄了身。 小逼又热又紧,湿腻腻的逼肉不断含嘬他马眼,梵青爽的头皮发炸,喉结滚动,身上古铜色的健硕肌肉充血鼓立,马眼已经控制不住的渗出几滴浊夜。 他窄臀耸动,打桩似的,自下而上在她体内抽送起来。 他显然忍了很久,插得又深又重,沉甸甸的囊袋不断拍击逼穴,逼肉边缘被肏得掀翻出来,又硬生生塞回,捣磨出了“咕啾咕啾”粘稠的水声。 粗硬耻毛不断刮弄着女人无毛外阴,磨得颜色艳红。 “......啊慢、慢点啊呜呜......” 秋安坐在他胯上,身子被肏的一颠一颠,一双胀硕大奶跳动,乳肉翻滚。口水不受控制地顺着嘴角流出,堪堪挂在发硬肿大的奶尖上,淫荡不堪。 小腹被顶出一个可怕的凸起,隐约可见鸡巴狰狞的轮廓…… 夜很长,咸涩的海风卷着碎浪涌进房间,在彼此交缠的呼吸里酿成永不退潮的沉溺。 作者:肉真的好难写??? ps:樊青要暂时下线了。有请二号男嘉宾驻场~~ 甜蜜的夜晚 qin g g ushi.c o m 伴着咸涩的海风,秋安无意识瑟缩了一下,樊青立即将被子拉至她下颌,边角掖得严严实实,垂眸时眼底翻涌着化不开的温柔。 睡梦中的秋安略微皱着眉,樊青头对着她的额头一贴,发现有点烫。喉结滚动了下,懊悔如潮水漫过心头。 赶忙起身关紧门窗,临走前还不忘回头向上扯了扯被子,反复确认被子裹住她每一寸肌肤。 归来时秋安仍在昏睡,樊青蹲在床边,指腹抚过她泛红的脸颊:“安安,吃点粥再睡。” 喂完药后,他坐在床沿攥紧床单,墨蓝色双眸紧紧的注视着秋安- 秋安的指尖在床单上蹭过,迷迷糊糊睁开眼时,房间里的阳光已斜成蜜色。床头的退热贴不知何时被揭下,枕边放着杯温好的蜂蜜水。 她撑着额头坐起,太阳穴仍有钝痛在游走,却比清晨时减轻许多,今早那个把她裹在被子里喂药的人,此刻却不见了踪影。 抬手看到屏幕上的时间跳成12:47。 秋安猛地掀开被子,后知后觉想起今晚八点的班,发梢扫过脸颊。 “樊青,你在哪?”她将手机贴在耳边,听见电流声里混着熟悉的浪涛轰鸣,比昨夜更澎湃,像是站在礁石边才能听见的。 “醒了?”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头还疼吗?” 秋安靠着床头,“好多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浪涛声突然变大,像是他转身面向了大海。 “我现在回去。”似是调整好了心情,语调轻快,“在海边给你捡了贝壳。” 秋安望向窗外,远处的海岸线金光粼粼,想起他昨夜替她擦头发时,吹风机的热风里混着的,他掌心的温度。 手机这头的秋安察觉出他的不对劲,并未说什么,只是低声应下。 能让他心情低落的,想来就只有离开了,应该是他基地上派任务了或者是喊他回去了。 回程路上,樊青指尖敲着方向盘,忽然将贝壳举到秋安眼前。螺壳在阳光下泛着虹彩,他晃得松快,贝壳边缘折射的光斑在她脸上跳成碎金。 “看,比你掌心还大。”他笑得眉眼舒展,仿佛方才电话里的暗礁都被海风卷走。 秋安伸手,指尖蹭过贝壳光滑的弧度,触到他刻意暂时掩盖的所有棱角。记住网站不丢失:p o18 ai.c o m 阳光跳进车窗,将他侧影镀上金边,秋安望着他发梢的金芒,忽然读懂,有些事情不必拆穿,一切都是最好的答案。 秋安望着樊青嘴角扬起的弧度,看似毫无破绽的笑容却让她心口微涩。忽然觉得那些‘刻意制造的偶遇’、生活的点滴,不过是心尖长出的藤蔓,已经悄悄攀附在他衣角乃至心里。 她曾以为攻略是场清醒的博弈,可当他递来的热牛奶总带着恰好的温度,当他眉峰蹙起时自己会忍不住伸手抚平,也会忍不住心疼他的过往,才惊觉防线一点点后退。 不知是否所有的攻略,对于攻略者来说都必须要爱上才算是攻略成功,但所谓攻略成功的定义,或许从来不是掌控,而是心甘情愿让心沦为战俘。 秋安不确定,也只能放任自己的心一点点沦落。 直到樊青的黑色轿车消失在霓虹里,秋安指尖还残留着贝壳的温润触感,他都没有说一句要离开的话。 更衣间的白炽灯将她影子拉得老长,谷云突然从更衣柜后跳出时,她正对着领口处若隐若现的红痕发呆。 “老实交代!”她指尖戳中她腰眼,眼影在灯光下泛着细碎金光, “昨天挂电话时那声‘白白’说得能那么快,说!是不是和准备和哪个男人在海边看月亮?” 谷云的八卦眼神像显微镜,将她每丝表情都拆解得干干净净。 “别乱讲,”她淡定地抓起口红往嘴上抹,却歪出一道滑稽的弧线, “就是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会半夜十二点给你送章鱼小丸子?” 谷云掏出手机晃了晃,屏幕上停留在秋安昨天下线前的聊天记录, “再说了,你看海时拍的礁石照片里”她突然凑近,睫毛扫过秋安耳垂, “有个男人影子!” 更衣室的换气扇发出恼人的嗡鸣,秋安望着镜子里两人交迭的影子,一个在涂着豆沙色口红,一个咬着亮片美甲思考着, “算啦算啦!”见秋安再叁退缩,她也只好放弃,抱着手臂撇撇嘴。“不想说就不说,反正你家那位后面肯定要给我过目的哦!”她故意拖长声音,指尖戳了戳秋安锁骨, “下次看海你定时间啦。”秋安没用否认也没有说什么,抓住谷云的手摇了摇, “去南湾,那里的贝壳会发光。” 秋安挑眉时,头发上的发夹上的水钻晃出细碎光斑,像撒在记忆里的星子。 她们曾在暴雨夜挤在便利店分吃关东煮,曾把心愿条塞进漂流瓶,此刻更衣间的镜子里,两个女孩的眼睛都亮得像涨潮的海。 “才不要和你去呢,我要去找我的亲爱的男朋友。”谷云捏了捏秋安发烫的脸颊,“要是再有下次我就不理你了,哼~” 秋安笑着应好,两人打闹着离开更衣间- 多天后的一个夜晚,月光温柔地漫过纱帘,秋安蜷在淡蓝色沙发里,像只慵懒的猫咪,发梢被暖黄的落地灯镀上金边。 秋安坐在沙发上看着综艺节目被逗得哈哈大笑,弯弯的眉眼,笑窝里仿佛酿着蜜糖,连耳尖都泛起醉人的绯红。 电视屏幕幽蓝的光在她脸上流转,综艺里夸张的音效混着她银铃般的笑声,在客厅里交织成欢快的乐章。 樊青修长的手指灵巧地切着西瓜,水珠顺着鲜红的果肉滚落,像他此刻按捺不住的悸动。 他端着果盘走来时,白色t恤袖口处露出手臂的青筋。将水果轻轻放下,他挑起一块西瓜,叉子上的果肉鲜红欲滴,宛如一颗炽热的心。 “小心叉子,咬西瓜。” 声音里裹着化不开的温柔,尾音轻轻上扬,像是怕惊扰了这美好的氛围。 他看着秋安专注盯着电视,睫毛忽闪如蝶翼,比看他的时候都要灵动的模样,心里竟泛起丝丝酸楚,像是吃了一颗未熟透的青柠。 就在这时,秋安笑到前仰后合,白玉般的手掌带着热气拍到他腿上,这突如其来的触碰让他心弦一颤。 “看嘛,可好看了。” 她温热的呼吸扫过耳畔,带着少女特有的清甜,柔软的指尖轻轻扭转他的下巴对着电视,动作亲昵又自然。 樊青任由她摆弄,墨蓝色的眸子倒映着电视画面,可余光却全被秋安占据。她笑弯的眼角、微微张开的唇瓣,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让他心动不已。 他恍若被施了定身咒,呆呆地望着身旁的女孩,心里满是欢喜与宠溺。 他的动作轻柔又自然,修长的手指握着吸管,小心翼翼地送到秋安唇边,看着她低头轻啜饮料,喉间泛起细微的涟漪; 又捏起零食,精准地递到她微微张开的嘴边,那模样,真像是在悉心照料心爱的小宝贝,满心满眼都是对方,再容不下其他。 要离开 综艺结束的片尾曲还在回响,秋安半躺在沙发上,遥控器在指间漫无目的地切换。 她的眼神带着些许慵懒,时不时扫过屏幕,嘴里嘟囔着“这个看过,那个没意思”。 今天是酒吧暂时离职后休息的第一天,紧绷许久的神经终于松弛下来,想到还有几天才要返校,整个人都陷进了绵软的沙发里。 她发誓要把之前错过的剧集都补上,此刻连指尖划过遥控器的动作,都透着一股肆意放松的惬意。 “安安...”身旁传来樊青低沉又欲言又止的声音,尾音在喉间打了个旋儿,带着难以察觉的颤意。 他修长的指尖深深陷进沙发柔软的绒布里,骨节凸起。头顶的吊灯在他高挺的鼻梁上投下锋利的阴影,将墨蓝色的眼眸衬得愈发深邃,那里面像是被风暴席卷过的深海,暗涌着汹涌的不舍与纠结,眼尾泛起微微的红意,像是被揉碎的晚霞,又像是即将决堤的潮水。 秋安脑中的警铃突然响起,自从海边那次,电话那头樊青奇怪的语气之后就再也没有任何的端倪了,他一如既往的做着‘家庭煮夫’。 秋安假装没察觉,轻“嗯”一声转过头,这才发现他藏在白色t恤下的肌肉线条紧绷,随着呼吸微微起伏,勾勒出充满力量感的轮廓,领口处撑得微微鼓起,整个身子有点颤动。 他喉结剧烈滚动了两下,像是在艰难地吞咽着什么,再次开口时,声音沙哑,带着压抑, “我可能要离开一段时间...” 那双墨蓝色的眼眸牢牢锁住她,睫毛微敛却掩不住眼底翻涌的暗潮,指节因用力而泛青,却仍用指腹轻轻蹭过她手腕,声音沉得像是裹着砂纸: “我会早点回来的,安安在家乖乖等我回来好不好。” 话音未落,他已经一把将秋安拥进怀里,力道大得像是要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下巴抵在她发顶,牙齿轻轻咬住一缕发丝,呼吸灼热又急促, 滚烫的呼吸砸在秋安颈间:“我不在的时候,不许生病,要好好吃饭...不许让别的男人靠近你!” 脸颊不断蹭着她的秀发,贪婪地嗅着她身上的气息,仿佛这是他最后的救赎,要将她的味道刻进灵魂深处,连胸腔里的心跳都在叫嚣着不舍, “我会想你,每时每刻。” 秋安轻轻回抱住,指尖搭在他后背的紧实肌肉上,脑子里思索的却是任务。一个半月的朝夕相处,不过是她完成任务的漫长时间,两人过的几乎可以说是比夫妻还要像夫妻了。 系统却始终静默如死水,无论她如何配合这场虚假的甜蜜戏码,成功提示音都像遥不可及的海市蜃楼,进度条依旧顽固地停滞在原点,甚至她连进度条完成到哪都不知道。 她将脸靠在樊青颈窝,呆呆的望着前方,他身上萦绕着潮湿岩石混着松针的冷冽,像暴风雨前的森林,暗涌着令人不安的危险气息。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在手掌上留下暗红的印记,内心的烦躁如同煮沸的开水翻涌。对着系统的咒骂早已耗尽她的耐心,如今只剩下的疲惫。 他既然提出要离开,剧情进行到这,自己也只能顺势而为。毕竟已知的攻略对象已经出现了另外一个,两人在同一个地方还真不好施展,不过奇怪的是这十几天都没看到过余砚舟再来酒吧,对于这二号攻略者目前来说也是挺被动的。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秋安闷闷地声音在樊青耳边响起。 樊青拿起他那特殊的手机,将调整好的倒计时页面抬起给秋安看...... “个十百千...,这是时间?” “从现在开始算起的2246.4个小时之后,我就会回来。” “安安,等我。我会处理好一切,重新回到你身边,到时候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屏幕渐渐的暗淡下去,再次亮起时,屏保是两人在海边的亲密合照,秋安轻笑指点,樊青僵硬地比着耶,两人笑意璀璨,浪影与夕阳凝在瞬间。 隔天清晨,秋安朦胧着睁开眼,旁边的人早已不知去向,秋安伸手一模,床上的余温都已经没有了,他应该离开挺久的了。 轻拍了一下脸颊,看了眼手机的时间,家里的奶奶和弟弟应该在来的路上了。一骨碌爬起来......看着桌子上已经凉透的早餐,以往厨房那处常站的人现在已经不在了,心中也不免一阵闷感涌上。 - “奶奶呀,您就听医生的话,安安心心做检查,别瞎操心。” 秋安将奶奶的胳膊往自己臂弯里拢了拢,掌心轻轻拍了拍老人布满老年斑的手背。 目送奶奶被推进治疗室,秋安刚在金属长椅上坐定,就撞上秋明君灼灼的目光。 “姐姐,你到底去哪了?哪来这么多钱?”少年的声音里裹着怀疑的刺,更多的却是压得睫毛发颤的心疼。 从几天前那笔五位数的转账打进奶奶账户,他攥着缴费单在医院走廊来回走了二十圈,此刻终于绷不住开了口。 秋安的指尖在膝盖上蜷了蜷,喉间滚过海浪般的钝响。 她望着走廊尽头忽明忽暗的指示牌,抬手推了推弟弟的肩膀,指腹触到他校服下比同龄人偏瘦的肩胛骨,阳光从百叶窗斜切进来,在她眼底碎成一片白浪,终究没说出那些个藏着霓虹与暧昧的每个夜晚。 “就是去酒吧打工时碰到场子出状况,拿了赔偿款,加上那边底薪高、客人赏钱也能分点,七七八八加起来就攒了这些啦!”她晃着手机里的转账记录,眼尾沾着蜜似的笑。 秋明君的质疑渐渐松了力道。 秋安将他肩膀揽进臂弯,指尖蹭过他校服领口:“你看,钱赚到了,书能读了,奶奶也能做检查了。我已经辞了那边的工作,大学做兼职一样稳当,再拿上奖学金……”她眼里晃着碎光,勾勒着未来的轮廓。 “姐姐,以后有事我们商量着来,别再去那种地方了,太危险。”秋明君喉结滚动, 秋安忽然意识到他已比姐姐高出半头,少年人肩线挺括,像棵急于挡风的小白杨。 “暑假我兼职赚了钱,这学期生活费你别操心了。”他别过脸,耳尖却泛红,手指在裤兜捏紧了,阳光从门框斜切进来,将他单薄的影子拓在地板上,像片努力舒展的新叶。 秋安从弟弟手中拿走缴费单,指尖掠过他攥得发皱的边角, “我去缴费,奶奶那边有情况随时打给我。” 戏剧 缴费处的队伍蜿蜒如蛇,她攥着单据的手心沁出汗来,终于在扫码时听见手机震动。 秋明君的声音裹着阳光漏进耳膜:“姐,奶奶没事,医生说住院观察一天,明天做针灸和全身检查。” 少年语气轻快,她悬着的心总算落回胸腔。 “我带奶奶去办住院,你在哪儿?过来吧。” “这就来!”秋安踩着帆布鞋在走廊疾走,越往上人越少,墙面上的指示牌稀稀拉拉,像被风吹散的蒲公英。 她急得跺脚,路过一间虚掩的诊室时,忽闻女声趾高气昂地对着面前站着的男医生说道:“等砚舟哥哥到了,你就说我脚很严重……” 余砚舟?秋安猛地刹住脚步,鞋跟在地面擦出细响。 秋安突然脑海中的任务警铃声响起,‘余砚舟?他怎么会在这?’好奇的扒着门缝左瞧瞧又看看,“没有啊...” 她扒着门缝往里窥探,只见沙发上坐着个涂着晶亮唇蜜的女生,对面男医生正点头颔首。 “没有什么?”富有磁性的声音带着暗笑响起。 秋安猛地一回头,发现被抓个正着,余砚舟以往向来阴鸷冷肃的面容此刻竟染着几分松弛,微挑的眉梢下,一双眼睛浸着清浅笑意,正不紧不慢地望着她,细碎的日光下耳钉处的幽蓝光线显得更闪亮。 秋安的指尖无意识地绞紧衣角,喉间滚过两声干巴巴的笑,尾音却像被风揉碎的纸鸢,轻飘飘地散在空气里:没...没找什么...,我...我先走了。 他垂眸看她慌乱的指尖绞着缴费单,忽然伸手替她拂开额前的碎发,指腹擦过她发烫的耳垂, “要去哪?医院迷宫似的,我带你走捷径。”余砚舟侧身让路时,袖口扬起的木松香水味混着消毒水气息扑面而来,冷冽中裹着几分沉郁,像雪后松林漫进急诊室的风。 他垂眸时,恰好捕捉到秋安颈间晃动洁白又脆弱的脖颈,眼睛一热。 “不用。”秋安攥紧缴费单,脊背绷得笔直,帆布鞋在地面敲出急促的鼓点。 可刚奔出三步,就被走廊尽头的死胡同逼得刹住脚,瓷砖映出她泛红的耳尖。 “那边是消防通道。”余砚舟的低笑像撒在冰面上的碎钻,清冷却灼人, “右转第三个路口直通电梯。” 他修长的手指抬起替她指了指方向,腕表在日光下泛着冷光。 秋安的脸“轰”地烧到耳根,鞋底碾着地面打转,路过他身侧时,听见他喉间溢出的轻笑声,那是种极轻的、带着纵容的气音,像冬夜壁炉里的火星子,簌簌落在她发梢。 她加快脚步,发尾扫过他手背,留下若有似无的茉莉香,与他袖间的松木香纠缠在一起,在走廊里织成一片密不透风的网。 脱离了余砚舟所目视的范围,秋安觉得自在极了,长舒一口气。 - 秋安的帆布鞋尖刚掠过病房门框,便见秋明君正将奶奶的搪瓷杯轻轻搁在床头柜上,暖壶把手还在少年骨节分明的掌心泛着水光。 少年抬头时,后颈的碎发沾着层薄汗,在廊灯下泛着柔软的金,像极了老家屋檐下晒着的稻穗。 “快开学了吧?还有几天?”秋安伸手替他拂开额前的汗湿的刘海,指尖触到他晒得微黑的皮肤,心口忽然钝钝地疼,这个本该在暑假疯跑打游戏的年纪,却总在医院走廊里踮着脚换输液瓶。 秋明君晃了晃暖壶,不锈钢外壳在日光下映出细碎的光斑, “报道在五天后呢,有时间的姐姐。那你呢?”他说话时,喉结在苍白的皮肤下轻轻滚动,像只想藏起伤口的小兽。 秋安望着他腕间褪色的红绳, “明天先去报道。”秋安从他手里抽过暖壶,金属的凉意透过掌心,却抵不过心里漫上来的热意, “宿舍床垫薄,把衣柜里的厚垫子带上。你那本《数学错题集》,我帮你加了解题思路,我放在奶奶房间床头的第一个抽屉了。” 少年张嘴欲言,却被秋安截住话头, “晚上陪床只能留一个,你当奶奶真需要两个人盯着吊瓶?” 她故意板起脸,却在看到他睫毛投下的阴影时,指尖轻轻颤了颤。 病房里的小桌子支起来时,正午的阳光正把窗棂的影子投在斑驳的地砖上。奶奶往秋安碗里堆了三块炖得酥烂的排骨,自己却只夹了口清炒小白菜, “明君长身体,多吃点肉。”老人的汤匙掠过秋安碗沿时,满是细碎伤痕的手刺痛了两人。 秋明君忽然伸手替奶奶添了勺蛋花汤,瓷勺相碰的声响里,姐弟俩的目光在汤面的涟漪里轻轻相撞,像两尾默契的鱼。 “我周六日就回来。”秋明君站在病房门口,书包带子在肩头绷成道直线。他弯腰替奶奶调整枕头高度。 奶奶笑着拍他手背:“别总记挂着我,好好读书。” 秋安别过脸去看窗外,住院楼后的梧桐树枝叶正茂盛,知了在上头叫个不停。 等少年的脚步声消失在消防通道,秋安才摸出那张折了四折的检查单。提前去‘踩点’,以免发生上午那种迷路的情况。 电梯下行时,镜面里映出她领口的褶皱,像朵被揉皱的白合花。 夜晚,秋安的帆布鞋底蹭过天台粗糙的水泥地,消毒水混合着夜风的气息灌进领口。她仰头望着那轮悬在楼宇之间的月亮,银辉淌过住院楼的天线,在防护栏上织就一道冷白的边。 远处灯火亮彻天幕,却始终揉不碎月光的清透,那个小小的台阶嵌在天台角落,水泥表面坑洼着几个雨点砸出的小窝。 秋安抬腿跨上去时,膝盖碰到块凸起的钢筋,铁锈蹭在牛仔裤上,留下道暗红的印子。她干脆席地而坐,后腰抵着斑驳的墙皮,任月光漫过膝盖,在帆布鞋尖聚成一汪银水。 “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这句诗忽然从记忆深处浮上来,像奶奶摇着蒲扇哼的童谣。 秋安盯着月亮缺角处的阴影,忽然想起现实世界老家院子里的石磨盘,每到中秋,爷爷总会在上面摆上月饼,说月亮上的吴刚砍的桂树,影子就落在那片暗斑里。 此刻的月亮却比记忆里清冷许多,悬在霓虹泛滥的城市上空,像枚被抛光过度的银币,边缘透着疏离的冷光。 天台暗涌 “现实世界的家人......也在看这个月亮吗?”秋安的声音被风扯碎,散在防护栏外的虚空里。 她想起母亲的总是分享有趣的视频,而奶奶每到中秋,说‘月亮圆了,该给安安寄桂花糖了’。 此刻的月亮虽不圆满,却实实在在地悬在头顶,或许在异时空之外的窗台,家人的目光正穿过同一层月光,落在她此刻坐着的台阶上。 喉间忽然泛起涩意。秋安蜷起腿,下巴抵在膝盖上,望着月亮在云层里忽明忽暗。 如果完不成任务......这个念头刚冒头,便被她狠狠掐断。可月光却像知道心事般,愈发清亮,把她投在地上的影子拉得老长,影子的轮廓微微发颤,像要融进月色里。 她望着月亮,忽然想起奶奶常说的话:‘月亮底下没有走不通的路,人啊,总得朝着有光的地方走。’ 风忽然大了些,卷起天台角落的枯叶。秋安站起身,拍掉裤腿上的灰。她抬头再看月亮,缺角处不知何时被薄云补上,圆得像玉盘,柔光漫下来,把整个天台浸成温润的玉。 “就算暂时回不去......”她对着月亮轻轻呼气,白雾在月光里消散,“应该至少我们还共享着同一片月光啊......” 话音未落,楼梯处传来一阵脚步声和说话声, ‘嗯?怎么是余烟舟的声音?’伸到半空的脚猛地蜷回。 看两人已经到达楼梯口,左右瞧了没法躲避,只能赶忙蹲下以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暮色从天台防护栏的网格里漏进来,在楼梯拐角织出张灰蓝色的网。余砚舟的身影嵌在网中央,手工定制的皮鞋尖擦着台阶边缘,鞋面上的鳄鱼纹在廊灯下泛着冷光。 他指间夹着的雪茄燃到后半截,烟灰簌簌落在银灰色西裤上,却恍若未觉,只垂眸盯着景云手中的手机,指节轻叩楼梯扶手的节奏,像极了审讯室里的测谎仪。 “那批货是不是跟着货轮走了?”余砚舟的声音带着几分习惯性的冷肃,尾音却似浸了冰的丝绸,在“货轮”二字上轻轻扬起,隐约透着金属般的冷硬质感。 景云的腰杆挺得笔直,“是的少爷,” “明货与暗货已于京都时间上午10:00整登船,货轮编号js-07,15:00出港。大西洋航线接应点已部署叁组人马,携带......” 他忽然顿住,余光扫向余砚舟微蹙的眉峰,立刻转口,“总之各环节就绪。” 余砚舟指尖的雪茄突然明灭,火星在阴影里划出半道猩红的弧。 “走什么路线?”余砚舟微微挑眉,睨了景云一眼,眉梢间尽是不耐。 他简短开口,皮鞋跟碾过台阶上的烟头,橡胶底与地面摩擦出刺啦声响。 秋安注意到他裤脚沾着烟灰,那抹灰褐在熨烫笔挺的西裤上格外刺目,像幅精致油画上溅了滴墨。 “曼德海峡南线。”景云的声音低了半度, “虽然近期有武装冲突,但根据卫星监测,反政府武装控制区每日10:00-14:00有叁小时停火期。江家与当地军阀有交情,也已向当地军阀支付过路费,通行率预估90%。” 他掏出手机,屏幕亮起时,秋安瞥见地图上跳动的红点,像极了游戏里标记敌人的坐标。 “90%?” 余砚舟忽然冷笑,笑声里含着冰碴子,恍若秋安此刻胸腔中翻涌的震动 “景云,你该记得去年波斯湾那票货。” “盯紧,”他忽然开口,声线陡然冷下来,尾音压得极轻,却带着毋庸置疑的威慑力,“这世上从无百分之百的事情。” 他抬眸时,双眸像是刀尖划过景云的心,“永远留叁分后手。” 景云的喉结滚动,抬手替余砚舟点燃新的雪茄。火苗跃起的瞬间,秋安看见余砚舟眉骨处的青筋,那是他动怒的征兆。 “那江家小姐怎么样了?”余砚舟忽然转话题,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耐,雪茄在齿间碾出碎裂声, “她的脚踝。”景云的表情瞬间变得微妙, “医生诊断为二级扭伤,”他顿了顿,目光扫向天台角落阴暗处, “但我们在她病房垃圾桶里发现了完整的脚踝ct片,编号与她提供的报告不符。” 秋安突然想起中午时遇见余砚舟的时候,曾在一个病房里遇见一位小姐,那姑娘穿着香奈儿新款连衣裙,脚踝上却缠着夸张的绷带,半带威胁的跟医生说话。 余砚舟闻言,脸色瞬间沉下来,眼底闪过一丝嫌恶。 “货还有多久到?”他的声音里满是烦躁,指尖又重重弹了弹烟灰, “她身上的香水味刺得人脑仁发疼。”余砚舟垂眸拨弄着袖口的袖扣,指尖摩挲金属边缘的力道极重,仿佛在碾磨什么令人厌恶的东西。 他靠在楼梯扶手上,阴影将眉骨压得极深,眼尾上挑的弧度裹着冰碴子,“甜得发腥,像把腐坏的玫瑰硬塞到鼻尖。” 喉结突然滚动着发出轻笑,却不带半分温度。 “按来回,至少需要十五天时间......”景云小声说道。 他盯着腕表,表盘蓝光映得瞳孔发灰,语气里含着烦躁,指尖弹了弹烟灰,忽然抬眼,瞳孔在廊灯下泛着冷汞似的光,望向天台的阴影处,松开领口的银扣,露出冷白的锁骨,“江家那点小心思......” “不过江家那老东西手里攥着中东航线的密钥,暂时还动不了他。最近他们在换新的掌权人,去查一下。” 余砚舟突然将雪茄按灭在楼梯扶手上,火星溅在景云手背上,烫出个红点。 “等货轮碾过曼德海峡的战火,她最好祈祷自己的‘扭伤’能及时‘痊愈’。” 他顿了顿,喉结在阴影里滚动, 秋安盯着那截烟灰落地,忽然想起今天在医院花园看见的枯树枝,被风一吹就碎成齑粉,可眼前这两个人,却在拿人命做筹码,把航线当赌局。 “让江家把码头监控权限开放给我们。至于那位小姐......”他忽然转身,香根草混着硝烟的气息随着风飘去, “给她换个‘专业’的医生,别让她再玩那些小把戏。” 景云点头应下。 两人脚步声渐远时,她听见余砚舟低低吩咐:“去查天台的监控记录。” 心脏猛地漏跳半拍,扶着栏杆站起身时,右腿传来密密麻麻的麻意,像有万千只蚂蚁顺着静脉啃噬。 秋安咬着牙揉腿,目光忽然落在楼梯转角的消防栓上,镜面里映出她心虚的脸,刘海被汗粘在额角。 低头嗅闻 远处传来住院楼的钟响,七点十五分,奶奶该饿了。 刚转过拐角,后腰突然贴上一团带着木松气息的温热,那温度混着香烟与皮革的味道,像条毒蛇般缠住她的腰。 “秋小姐好兴致,”他的声音擦着她耳际落下,尾音带着猎食者的戏谑,“听壁角的滋味如何?” 他的指尖扣住她腕骨,鼻尖轻轻地蹭着她耳尖,秋安听见自己发出闷哼,那力道精准地压在脉搏上,既不弄伤她,又让她动弹不得。 西装面料下的肌肉坚硬如铁,隔着衬衫仍能感受到他呼吸的起伏,偏偏领口散出的香调,淡得让人心慌。 手腕被攥得生疼,秋安却梗着脖子转头:“你讲讲理好不好,我比你们先上来的。” 余砚舟挑眉的动作顿住,指腹下意识摩挲她腕间的脉搏。那里跳得极快,却沉稳有力,像匹被缰绳勒住的小马驹。 他忽然轻笑,松开手替她理了理胸前的发丝,指尖扫过她锁骨时,触感像碰着块刚从溪水里捞起的鹅卵石,沁凉又带着湿润的光滑。 感受到她浑身泛起细密的颤栗,后知后觉发现他的手掌还停在她颈侧,指腹摩挲着她耳后绒毛,呼吸裹挟着木松与香烟的气息压下来。 “不过下次躲人,记得屏住呼吸,你的心跳声,隔着叁层楼梯都听得见。” “放开我!”秋安扭动手臂,却被他用手肘将她抵在楼梯间的铁栅栏上。金属条硌得后背生疼,她看见余砚舟喉结在暮色中若隐若现,此刻正随着他的轻笑微微颤动。 “耳尖又红了。”他拇指轻轻按在她发烫的皮肤,嗓音低得像浸在温水里的蜜。她下意识往后仰,却被他一揽,鼻尖撞上他的胸膛,月光下缠绕着两人交迭的影子。 他垂眸望着她局促微微颤动的眼睫毛,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阴影,忽然用食指勾起她的下巴,银白月光顺着铁窗倾泻而入,在他眼底流淌成河,将那抹炽热烧得愈发浓烈,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她溺毙在这滚烫的目光里。 月光从他肩后漏过来,在他轮廓边缘镀了层银边,却照不亮他眼底的阴影。“我要去给奶奶送饭了。” 她攥紧衣摆,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余先生如果想杀人灭口,麻烦选个不影响病人休息的地方。” 余砚舟垂眸盯着秋安发顶旋出的小卷,忽然低笑一声,耳垂上的耳钉,幽蓝的光在暮色里明明灭灭,指尖划过她掌心的纹路。 他的声音裹着窗外蟋蟀的低鸣,比方才又低了几分,带着一丝暗哑的蛊惑。喉结缓缓滚动,拇指无意识摩挲着她被勾起的下巴,月光在他侧脸勾勒出锋利的弧线。 “秋小姐果然有趣。” 他俯身,西装面料擦过她肩头,带来阵带着木松气息的压迫感。鼻尖几乎触到她后颈的瞬间,秋安猛地挣扎,却被他用手掌扣住后颈,动弹不得。 “躲什么?”他的声音混着烟草味落在她耳后,拇指摩挲着她跳动的脉搏,“让我闻闻......” 呼吸扫过她锁骨凹陷处,秋安浑身绷紧。 下一秒,他忽然深吸一口气,喉结在苍白皮肤下滚动,像头终于觅得猎物的兽。“果然......”他的指尖掐进她腰侧,语调里带着餍足的低哑,“比江家那堆俗艳的玫瑰,舒服上千倍。” 秋安的后背抵上冰凉的铁栅栏,却觉他掌心的温度烧得人发烫。他埋在她颈间的动作太过专注,像是在细嗅某种稀世香茗,鼻尖蹭过她耳垂时,竟让她错觉听见声极轻的叹息。 话音未落,他忽然咬住她耳后薄肉,不轻不重的力道让她浑身一颤,“秋小姐,你这味道......” 他拖长尾音,在她惊呼声中松开手,退后半步用指节蹭了蹭唇角,“会让我想把你锁在香水瓶里。” 余砚舟垂眸看她泛红的指尖,忽然轻笑出声,替她理了理被揉皱的衣领。他的指尖扫过她锁骨时,秋安看见他眼底翻涌的暗色,像暴风雨前的海面,藏着即将决堤的汹涌。 做完后他转身就走,忽然他回过头,眸色在月光下泛着琥珀色的光,“不过下次再让我发现你偷听......” 他拖长尾音,看着她攥紧衣角的手,“我会亲自教你,什么叫真正的‘屏息’。” 脚步声消失在楼梯间时,秋安摊开掌心,里面蛮是是汗水。 她摸出手机是秋明君发的消息,打下:‘去到了就好,有事及时联系。’发送键按下的瞬间,天台的风掀起她的刘海,带来楼下处的汽笛声,那声音低沉悠长,像某种巨兽的呜咽。 低头看表,七点二十八分。想到刚刚余砚舟的发疯行径就心有余悸。忽然转身望向月亮,它不知何时已躲进云层里。 深吸一口气,秋安朝楼梯口走去,帆布鞋跟叩击地面的声响里,她听见自己心跳渐渐平稳。 耳边似乎感觉到余砚舟的体温似乎还留在上面,像道灼热的印记。 但此刻,她更惦记病房里等着吃饭的奶奶,惦记秋明君是否听了她的话,那艘载着“明货”与“暗货”的货轮,自己根本毫不在乎。 有些秘密,就像这落叶,终会在风里找到该去的地方。而她,只需沿着月光照亮的路,一步步走下去便是。 - 消毒水的气味还残留在秋安袖口,医生方才交代的“避免长期用眼,要注意休息”还在耳边回响。 她攥着奶奶的病历本,看老人鬓角的白发在阳光下泛着珍珠母贝的光泽,忽然想起小时候奶奶总说“人老了,眼睛就像蒙了层雾”。 此刻诊室窗外的香樟树正筛下碎金般的阳光,落在老人眯起的眼角,倒像是把星星揉碎了嵌进皱纹里。 “老人家那么老就不易过度操劳了,这次检查问题虽然不大,但是也不能掉以轻心。”医生对着奶奶语重心长地说道。 “知道啦医生,”奶奶笑着拍了拍秋安的手背,指腹的老茧擦过她手腕,像片晒干的丝瓜叶, 秋安望着腕间褪色的红绳,那是去年奶奶在庙里求的护身符。 两人出了医院后,秋安本想带着奶奶回自己的住处,可奶奶却称家里住的习惯,不愿麻烦秋安。 “没事的,家里还有一只狗陪着我,奶奶不会孤单的,倒是你,一个人在学校不要被别人欺负了哦。有事情找警察。”奶奶拍拍秋安的手担忧地看着她。 最终秋安拗不过老人,将奶奶送了回去。 故人相遇 两天后的阳光格外清亮,秋安拖着叁个行李箱站在学校门口时,校名石上的鎏金大字正被照得发亮。 她摸了摸背包里的录取通知书,纸张边缘还留着奶奶用胶纸修补的痕迹。 忽然间,身后传来高跟鞋卡进井盖的声响,伴随着声娇气的抱怨:“烦死了!司机怎么还不来...” 心脏猛地一跳。这个声音...... 只见穿香奈儿连衣裙的女孩单脚跳着,脚踝上缠着的绷带格外醒目,原来是刚从医院出来的江家小姐。 她腕间的梵克雅宝手链在阳光下叮当作响,脚边的井盖缝隙里卡着只银色高跟鞋,鞋跟上还沾着新鲜的草渍,显然是刚从花园小径走来。 侧身看着她的高跟鞋鞋跟嵌在井盖上拔不出来了,此刻正恼火的很。 秋安看着她本想假装没看见的经过,午后的校园像被抽走声音的默片,蝉鸣在热浪里碎成齑粉,唯有远处篮球撞击地面的“咚、咚”声,隔着整片香樟林闷闷传来。 抬眼看了四周只有零星几个人在远处,低头看了眼手上的行李箱,她本想加快脚步避开,却被江晚吟白娇嗔的声音绊住。 脚步却止不住的停下,在命运的莫名驱使下,秋安鬼使神差的走了过去,托住她的手。 “需要帮忙吗?”秋安听见自己的声音,竟比想象中平静许多。 江家小姐抬头时,睫毛上的钻石眼影闪了闪,像撒了把碎钻在暮色里。她忽然露出甜美的笑,酒窝里盛着恰到好处的无助: “太好啦!那先谢谢你了。” 那抹笑让秋安想起余砚舟说的“甜得发腥”,可此刻闻着她身上的玫瑰香水味,竟意外地带着丝若有若无的柑橘调,像被雨水洗过的花瓣。 “你扶着我吧。”秋安将叁个行李箱在脚边码放整齐,膝盖微屈半蹲至与对方齐平,脊背却仍绷得笔直,像棵被风雨压弯却不肯折断的小白杨。 她侧过身,左肩稳稳抵住江晚吟的腰侧,右手五指张开托住对方手肘下方,指尖刻意避开那处缠着绷带的皮肤。 江家小姐的指尖搭上秋安肩膀时,袖口滑下道精致的蕾丝边, “我叫江晚吟,江水的江,晚来天欲雪的晚,吟诵的吟。” “姐姐你呢?”江晚吟歪着头,发间的珍珠发卡折射出光斑, “站稳了。”秋安的声音混着初秋的风,带着某种令人心安的沉稳。 她能感觉到江晚吟的指尖轻轻搭上自己肩头,美甲上的水钻硌着她锁骨上方的皮肤,凉凉的。 高跟鞋卡在井盖缝隙里的角度刁钻,秋安试着转动鞋跟,金属与水泥摩擦发出刺啦声响,惊飞了停在远处路灯上的麻雀。 秋安弯腰时,注意到江晚吟脚踝的绷带边缘露出小块皮肤——那里光滑平整,没有半点扭伤的痕迹。 她想起景云的话,‘她跟医生串通,买了别人拍的片子。’指尖忽然顿了顿,却在抬头时撞上对方好奇的目光。 “看你拿这么多行李,是新生吗?哪个专业呀?” “经济学。”秋安脱口而出,同时握住高跟鞋的鞋跟。 金属凉意透过掌心,用力拔鞋的瞬间,江晚吟忽然惊呼,踉跄着扶住她的腰,发丝扫过秋安鼻尖,带出丝若有若无的消毒水味。 她试着左右晃动鞋跟,金属与水泥摩擦出刺啦声响,用力了几下,发现实在是拔不出来, “可能你这个鞋子拔不出来了。你司机快到了吗?”秋安看着她单脚站立的样子又有点于心不忍, “我行李箱有一双拖鞋,先借你吧。” 说着,缓步蹲下,打开行李箱翻出白色拖鞋,拿给她。 江晚吟笑着接过,“那真的谢谢你了,加个微信吧!”江晚吟举起手机,屏幕上是她的二维码,昵称是“晚晚风”,头像正是本人带着墨镜的照片, 秋安犹豫片刻,还是举起手机,通过验证的瞬间,她看见江晚吟的朋友圈最新动态,照片里,她站在医院天台边缘,身后是轮缺角的月亮,身旁是一个男人的背影,秋安并不陌生,猜出这人应该就是余砚舟。 “我请你去吃日料呀,学校后门那家的甜虾超新鲜!”江晚吟自来熟的挽住秋安的手臂。 “不用啦,”秋安浅笑,行李箱轮子在地面滚出轻响,“我还要回宿舍收拾行李,下次吧。” 江晚吟有点无奈地耸耸肩,“那好吧,下次可不许再拒绝我的好意了哦!”见秋安转头离去,她想猛然想起秋安还没告诉她名字,朝着她的背影喊: “你还没说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是秋安,秋天的秋,平安的安。”她的声音像泡开的茉莉茶,带着恰到好处的温度。 “那下次再见啦白白!”江晚吟踩拖鞋对着秋安背影摆摆手转身,裙摆飞扬起恰好的弧度。 - 秋安拖着行李箱走向宿舍,行李箱在凹凸不平的砖面上发出细碎声响,阳光晒得后背发烫。 午后叁点的阳光斜斜切过紫藤花架,远处教学楼飘出音乐,她再次回到了校园,也替完成了原身的心愿,她抬头望向天空,光斑在睫毛上跳跃,看见云朵正聚成船的形状,缓缓向远方方向飘去。 蝉鸣裹着热浪在宿舍楼前的香樟树上炸开,宿管阿姨的竹椅“吱呀”摇晃着,坐在门口摇着蒲扇。 秋安的帆布鞋卡在台阶第二级,行李箱滚轮在滚烫的水泥面上打滑,金属拉杆被晒得发烫,握久了掌心都要沁出燎泡。 秋安拖着行李箱缓步踏上台阶,正打算将叁个行李箱一个个的搬上去,此时正值午后,强烈的暑热并没有多少人在外面,秋安也没办法求助到人,碎花裙摆被汗水贴在后腰。 汗珠顺着脖颈滚进锁骨凹陷处,在阳光下凝成细碎的光珠,刚抬手擦了把额头,行李箱又顺着台阶往下滑,轮子磕在石阶上发出刺耳的“哐当”声。 秋安不免怨起这个台阶“修那么高干嘛,累死人了都...” 还没等秋安吐槽完,上方坐着的宿管阿姨,突然扬声大喊,“诶!那个小伙子,过来给这个女娃搭把手!” 秋安喘着粗气回头,看见树荫下有个身影正戴着黑色耳机,白色t恤被风吹得鼓起来。 “带着黑色耳机的那个小伙子!”阿姨起身时竹椅发出刺耳的摩擦声,秋安望着男生渐渐远去的背影, 秋安又听到宿管阿姨说的话,“噗嗤”一笑,怪不得听不见,带着耳机听得见才怪呢。 但男生似是感觉到了什么,突然停住,转过头才发现宿管阿姨对着他比划着,摘下耳机才知道原因,便缓步朝秋安走来。 在他摘下耳机的瞬间,秋安才看清那双藏在碎发下的脸,却被眼前朝她走来的男生的脸给震撼在原地。 会再遇到相熟的人吗? 蝉鸣突然诡异地停滞了半拍,男生走来的动作像是被按了慢放键。黑色耳线垂落在肩头,随着他走动的弧度划出优美的抛物线。 秋安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才惊觉自己竟屏住了呼吸。 午后的阳光穿透香樟枝叶,在男生棱角分明的轮廓上切割出明暗交界线,细碎的光斑跳跃在他高挺的鼻梁与微抿的薄唇间,那双琥珀色瞳孔此刻正映着她凌乱的碎发与微红的脸颊。 宿管阿姨站在上方,竹编蒲扇指着秋安脚边的行李箱:“这女娃搬了快半小时,才挪上来两个箱子!你帮着送到502去,这会儿没查房,准你上去!” 男生弯腰拎起最下方最大的银色行李箱,金属拉杆在他掌心几乎看不出形变。他回头挑眉时,耳机线还垂在肩头晃荡,阳光穿过树叶的缝隙,在他下颌投下细碎的光斑。 震撼住秋安的不是男生的俊朗面容,是与现实世界那个凌寒几乎一样的脸。 ‘那个男生的脸跟凌寒一模一样!’秋安心想。‘是同一个人吗?应该不可能吧?’ 一回头见秋安还楞在原地,男生不明所以的看着她。 “还愣着?”尾音像勾人的丝线,缠得秋安后知后觉地红了眼眶。 “那是不是代表自己会在这个世界遇上很多相熟的人。”秋安低咛着。 目无焦距看着对方黑棕色的头发,陷入思绪里,宿管阿姨的催促声突然变得遥远模糊,秋安只能听见自己擂鼓般的心跳。 男生见秋安楞在原地,也没说什么,只是勾唇一笑,像是把她当做花痴一般。走上前另一只手弯腰拎起秋安手上的行李箱,手臂肌肉线条紧绷,袖口遮住的区域露出半截冷白的手腕,与晒得发红的手背形成鲜明对比。 秋安后知后觉回过神来,看着男生嘴角那一抹不屑笑,心中有些莫名,他这是看不起谁呢? 楼梯间弥漫着闷热的气息,混合着晾晒的洗衣粉清香。 凌寒的脚步像踩在节拍器上,银色行李箱与台阶碰撞出清脆的“咚、咚”声,转眼就消失在楼梯转角。 秋安望着他被汗水浸透的白色t恤背影,咬咬牙抱起剩下的箱子,碎花裙摆扫过沾满灰尘的扶手,在寂静的楼道里扬起细小的尘埃。 当她扶着膝盖大口喘气时,后颈的汗珠正顺着脊椎往下滑。抬眼间,却见凌寒逆着光从上方走来,琥珀色瞳孔平静的像湖水。 不等秋安开口,他骨节分明的手已经扣住行李箱拉杆,金属摩擦声惊飞了墙角的蜘蛛。 “谢谢你呀,请问你叫什么名字?”秋安小跑着跟上,帆布鞋踏在水泥台阶上发出急促的声响。 男生始终目视前方,秋安锲而不舍地追问: “毕竟你帮了我这个大忙,如果不是你我不知道要搬多久呢,有时间我请你喝奶茶吧?” 话音未落,对方突然顿住脚步,喉结滚动着吐出两个字:“凌寒。” “我是秋安,秋天的秋,平安的安。”她笑容灿烂地伸出手,指尖还带着搬运行李留下的红痕。 凌寒垂眸看着那只沾满汗渍的手,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阴影,最终只是指尖轻轻一触,便像被烫到般迅速收回。 “额...”一声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穿水蓝色睡裙的女生僵在原地,“抱歉打扰了,我一会儿再下去。”说着就往回走。 凌寒却像是被触动了什么开关,叁步并作两步冲上楼梯。行李箱与地面碰撞的声音由近及远,最后消失在楼梯尽头。 待把箱子放到门口后,凌寒转身离去,像极了做好事不求回报。 “谢谢你了凌寒。”秋安向着他消失的背影喊去。 秋安望着紧闭的502房门,抬手敲了敲。 门开的瞬间,水蓝色裙摆再次映入眼帘。 “你好啊,原来你是502的。”林穗露出甜美的笑,主动帮着挪行李, “我叫林穗,麦穗的穗。” “刚刚那是?”林穗指着楼梯方向,眼尾的亮片在日光灯下闪烁。 秋安倚着门框轻笑,发丝还黏在汗湿的脸颊上:“不过是宿管阿姨当街‘抓’来的热心人。” 她耸耸肩,想起凌寒转身时干脆利落的背影,“冰块成精,高冷得很。” 阳光斜斜切过白色窗台,在水泥地面投下菱形光斑。 林穗斜倚在铁皮书桌旁,指尖轻轻叩着桌沿,发梢的珍珠发卡在日光下流转着细碎的光。 她偷瞄着秋安整理行李的侧影,脸色微红,揉弄起蓬松的卷发,“可是蛮帅的呀...” “你说什么?”秋安正把碎花床单抖开,被单扬起的灰尘在光柱里飞舞。她直起身时,看见林穗耳尖红得像熟透的草莓,水蓝色睡裙的腰带被绞成了麻花结。 “啊...我、我下去买洗衣液呢!”林穗突然拔高声音,睫毛像受惊的蝶翼颤动着,“等会儿带你逛校园好不好?” 秋安望着眼前这个姑娘,微卷的刘海下,那双眼像是清晨沾满露水的葡萄,眸光流转间带着未经世事的澄澈。 她说话时脸颊鼓起两团软嫩的弧度,恰似刚出炉的松软面包,蓬松又带着甜香,不经意间就勾起旁人唇角的笑意。 她迭衣服的手顿了顿,指尖触到被阳光晒暖的棉布,忽然觉得鼻尖萦绕的霉味都淡了些。 “好呀,那我先收拾一下。”秋安弯腰打开行李箱,茉莉香的气息扑面而来。 林穗立刻像只雀跃的小雀凑过来,拖鞋在地面蹭出沙沙的响, “你都不知道我是第一个来的!我家在岭南嘛,坐了八个小时火车,结果宿管阿姨晚上才上班...” 她掰着指甲数算,发尾的珍珠发卡随着动作轻轻摇晃,“那天下午我一个人在宿舍,风扇转起来全是热风,差点把我烤成广东烧腊啦!” 秋安被逗得轻笑出声,抖开的t恤上印着歪歪扭扭的向日葵。她看着林穗手舞足蹈的样子,忽然想起老家屋檐下挂着的风铃,都是些没心没肺的清脆响动,却能把日子敲打得明亮起来。 “就是不知道其他舍友好不好相处...”林穗忽然攥住秋安的手腕,指尖的温度带着少女特有的暖意, “我初中住过校,隔壁床的女生总把袜子晾在我枕头边...遇到不好说话的舍友很累。”她越说越小声,最后拽着秋安的手晃了晃, “我们一起祈祷吧!” “希望我们都能愉快的度过这四年时光!” 阳光正好落在她们交握的手背上。秋安看着林穗紧闭的眼睛和虔诚的神情,忽然发现她睫毛上还沾着细小的金粉,在光影里像落了层碎钻。 窗外的蝉鸣不知何时变得温柔,透过纱窗筛进来,与两个姑娘轻细的祈祷声缠在一起,在盛满阳光的宿舍里,织成了第一缕关于友谊的经纬。 (现实世界-回忆)章 “呼!这个搞定。” 秋安往后瘫坐在椅子上,空调出风口送来的,将她鬓边的碎发轻轻托起。 阳光透过教室窗户斜斜洒落,在她侧脸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睫毛在眼下投出细密的阴影,随着呼吸轻轻颤动。 她望着桌上刚签完的合同,嘴角不自觉扬起弧度,这一单的提成起码有一两百,足够支付半个月的早餐钱了。 “可比外面发传单强多了,现在这天气能把人烤化咯!” 室友莹莹突然从后排探出身,八卦的眼神在秋安脸上来回扫视, “话说回来,你到底有没有谢过纪学长?这么好的兼职机会,可全靠人家牵线搭桥呢!” 秋安转着手中的钢笔,金属笔杆在阳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她想起纪学长推眼镜时耳尖泛红的模样,笔尖无意识地在草稿纸上划出凌乱的线条。 说实话,自从接到这份工作,她还真没好好道过谢。 “下次吧,等找到合适的机会……” “别下次了!” 莹莹突然拍桌而起,吓得前排同学纷纷回头。 她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凑近:“下午学校有篮球比赛,纪学长也参加!你就当还个人情,去送瓶水,不过分吧?” 说着,还朝秋安挤了挤眼睛,那副了然于胸的模样,仿佛看穿了她所有心思。 秋安刚要反驳,却被莹莹拽着胳膊晃个不停:“听我的!人情世故这东西,早还早轻松……” 在室友连番“洗脑”下,她最终还是败下阵来。窗外的蝉鸣声愈发聒噪,秋安望着操场上渐渐聚集的人群,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卷入了一场意料之外的“社交战场”。 正午的阳光像滚烫的熔岩,将塑胶跑道晒得发软。 秋安跟着莹莹挤在观众席,防晒霜混着汗水顺着脖颈往下淌。 “哔——”哨声划破长空,篮球比赛正式开始。 裁判奋力抛球,橘色的篮球如离弦之箭直冲天际,又急速坠落。人群瞬间沸腾,欢呼声、跺脚声震得看台都在颤抖。 纪学长身着白色球衣,在人群中格外显眼。他灵活地穿梭在防守队员之间,发梢随着动作甩出晶莹的汗珠。 然而,风头却被另一道身影抢尽——身着黑色球衣的凌寒如猎豹般迅猛,一个漂亮的跳跃,单手揽住篮球,运球时仿佛脚下生风,突破层层防线,最后以一记霸气的扣篮结束进攻。 “凌寒!凌寒!” 前排女生突然举起横幅,粉色绸布上“寒哥mvp”几个大字在阳光下格外刺眼。 莹莹瞬间化身小迷妹,双手握拳抵在胸前,眼睛亮晶晶地望着球场: “他打球也太帅了吧!黑棕色头发配上那张脸,简直是小说里走出来的男主……” 秋安好笑地戳了戳她的肩膀:“合着你拉我来,就是为了看偶像?之前说的感谢纪学长,全是借口?” 话虽这么说,她的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追随着凌寒的身影。少年在阳光下奔跑的样子,竟让她想起了某个清晨,梵青出门前欲言又止的眼神。 正想着,记忆突然被拉回几天前—— “干嘛呀!一大早拉着我走这么久!” 秋安打着哈欠,被莹莹拽着在校园里七拐八绕。七月的晨风裹着热浪,蝉鸣声吵得人太阳穴直跳。 莹莹神秘兮兮地左顾右盼,压低声音:“快到了快到了!再忍忍!” 当她们终于抵达西校区食堂时,秋安不可置信地望着建筑上的大字: “我们宿舍离东校区食堂就五分钟!你非要舍近求远,总得给个理由吧?” “哎呀,进去就知道了!这顿我请还不行嘛!” 莹莹吐了吐舌头,拉着她往里走。 食堂里人来人往,饭菜香混着消毒水味扑面而来。秋安刚坐下,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哄笑。 循声望去,只见几个男生围着一个黑棕色头发的身影——正是凌寒。 “凌寒,你这头发在哪染的?掉色都不掉!快推荐推荐!” “肯定是贵价染发膏,不然效果能这么好?” “就他那经济条件,哪来的钱……” 秋安注意到凌寒始终沉默不语,握着筷子的手却越攥越紧,指节泛白。 突然,一个男生凑近他耳边,嬉皮笑脸道:“听说你在酒吧工作?是不是有不少富婆……” “啪!”餐盘被重重推开。 凌寒猛地起身,转身时与秋安撞了个对视。 那双眼睛里翻涌的怒火,让她心头一颤。 下一秒,他头也不回地离开,只留下满桌窃窃私语。 “啊啊啊!刚刚我和凌寒擦肩而过!他身上好香……”莹莹兴奋的声音将秋安拉回现实。 - 此刻的室友正双手捧脸,满脸陶醉,完全没注意到刚刚那场小插曲。 看着莹莹花痴的模样,秋安忍不住叹了口气: “喜欢就去追啊,女追男隔层纱。再这么暗恋下去,等到毕业可就来不及了。” “就她?也配?”尖锐的女声突然从身后传来。 几个举着横幅的女生不知何时围了过来,领头的女生抱着双臂,眼神轻蔑, “凌寒是什么人?全校女生的梦中情人,她看看就行了,还敢肖想?” 莹莹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刚刚扬起的嘴角又耷拉下来,手指不安地揪着衣角。秋安见状,心头腾起一股无名火:“配不配不是你说了算。谁都有喜欢一个人的权利!” “你又知道凌寒怎么想的?暗恋他的人能排到校外!” “劝你别做白日梦了……” 女生们你一言我一语,越围越紧。莹莹拽了拽秋安的衣角,眼神里满是慌乱:“我们走吧……” “想走?把话说清楚再走!” 人群瞬间骚动起来,推搡声、叫骂声混着蝉鸣,在烈日下炸开。 她护着莹莹往后退,后背撞上看台栏杆,金属的凉意透过单薄的衣衫渗进皮肤。这场意外的纷争,就像夏日里突然炸响的惊雷,彻底打破了校园的平静。 不知是谁推搡了一把,秋安踉跄着...... 作者:补开头的现实世界剧情。 会再遇到相熟的人吗? 蝉鸣突然诡异地停滞了半拍,男生走来的动作像是被按了慢放键。黑色耳线垂落在肩头,随着他走动的弧度划出优美的抛物线。 秋安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才惊觉自己竟屏住了呼吸。 午后的阳光穿透香樟枝叶,在男生棱角分明的轮廓上切割出明暗交界线,细碎的光斑跳跃在他高挺的鼻梁与微抿的薄唇间,那双琥珀色瞳孔此刻正映着她凌乱的碎发与微红的脸颊。 宿管阿姨站在上方,竹编蒲扇指着秋安脚边的行李箱:“这女娃搬了快半小时,才挪上来两个箱子!你帮着送到502去,这会儿没查房,准你上去!” 男生弯腰拎起最下方最大的银色行李箱,金属拉杆在他掌心几乎看不出形变。他回头挑眉时,耳机线还垂在肩头晃荡,阳光穿过树叶的缝隙,在他下颌投下细碎的光斑。 震撼住秋安的不是男生的俊朗面容,是与现实世界那个凌寒几乎一样的脸。 ‘那个男生的脸跟凌寒一模一样!’秋安心想。‘是同一个人吗?应该不可能吧?’ 一回头见秋安还楞在原地,男生不明所以的看着她。 “还愣着?”尾音像勾人的丝线,缠得秋安后知后觉地红了眼眶。 “那是不是代表自己会在这个世界遇上很多相熟的人。”秋安低咛着。 目无焦距看着对方黑棕色的头发,陷入思绪里,宿管阿姨的催促声突然变得遥远模糊,秋安只能听见自己擂鼓般的心跳。 男生见秋安楞在原地,也没说什么,只是勾唇一笑,像是把她当做花痴一般。走上前另一只手弯腰拎起秋安手上的行李箱,手臂肌肉线条紧绷,袖口遮住的区域露出半截冷白的手腕,与晒得发红的手背形成鲜明对比。 秋安后知后觉回过神来,看着男生嘴角那一抹不屑笑,心中有些莫名,他这是看不起谁呢? 楼梯间弥漫着闷热的气息,混合着晾晒的洗衣粉清香。 凌寒的脚步像踩在节拍器上,银色行李箱与台阶碰撞出清脆的“咚、咚”声,转眼就消失在楼梯转角。 秋安望着他被汗水浸透的白色t恤背影,咬咬牙抱起剩下的箱子,碎花裙摆扫过沾满灰尘的扶手,在寂静的楼道里扬起细小的尘埃。 当她扶着膝盖大口喘气时,后颈的汗珠正顺着脊椎往下滑。抬眼间,却见凌寒逆着光从上方走来,琥珀色瞳孔平静的像湖水。 不等秋安开口,他骨节分明的手已经扣住行李箱拉杆,金属摩擦声惊飞了墙角的蜘蛛。 “谢谢你呀,请问你叫什么名字?”秋安小跑着跟上,帆布鞋踏在水泥台阶上发出急促的声响。 男生始终目视前方,秋安锲而不舍地追问: “毕竟你帮了我这个大忙,如果不是你我不知道要搬多久呢,有时间我请你喝奶茶吧?” 话音未落,对方突然顿住脚步,喉结滚动着吐出两个字:“凌寒。” “我是秋安,秋天的秋,平安的安。”她笑容灿烂地伸出手,指尖还带着搬运行李留下的红痕。 凌寒垂眸看着那只沾满汗渍的手,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阴影,最终只是指尖轻轻一触,便像被烫到般迅速收回。 “额...”一声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穿水蓝色睡裙的女生僵在原地,“抱歉打扰了,我一会儿再下去。”说着就往回走。 凌寒却像是被触动了什么开关,叁步并作两步冲上楼梯。行李箱与地面碰撞的声音由近及远,最后消失在楼梯尽头。 待把箱子放到门口后,凌寒转身离去,像极了做好事不求回报。 “谢谢你了凌寒。”秋安向着他消失的背影喊去。 秋安望着紧闭的502房门,抬手敲了敲。 门开的瞬间,水蓝色裙摆再次映入眼帘。 “你好啊,原来你是502的。”林穗露出甜美的笑,主动帮着挪行李, “我叫林穗,麦穗的穗。” “刚刚那是?”林穗指着楼梯方向,眼尾的亮片在日光灯下闪烁。 秋安倚着门框轻笑,发丝还黏在汗湿的脸颊上:“不过是宿管阿姨当街‘抓’来的热心人。” 她耸耸肩,想起凌寒转身时干脆利落的背影,“冰块成精,高冷得很。” 阳光斜斜切过白色窗台,在水泥地面投下菱形光斑。 林穗斜倚在铁皮书桌旁,指尖轻轻叩着桌沿,发梢的珍珠发卡在日光下流转着细碎的光。 她偷瞄着秋安整理行李的侧影,脸色微红,揉弄起蓬松的卷发,“可是蛮帅的呀...” “你说什么?”秋安正把碎花床单抖开,被单扬起的灰尘在光柱里飞舞。她直起身时,看见林穗耳尖红得像熟透的草莓,水蓝色睡裙的腰带被绞成了麻花结。 “啊...我、我下去买洗衣液呢!”林穗突然拔高声音,睫毛像受惊的蝶翼颤动着,“等会儿带你逛校园好不好?” 秋安望着眼前这个姑娘,微卷的刘海下,那双眼像是清晨沾满露水的葡萄,眸光流转间带着未经世事的澄澈。 她说话时脸颊鼓起两团软嫩的弧度,恰似刚出炉的松软面包,蓬松又带着甜香,不经意间就勾起旁人唇角的笑意。 她迭衣服的手顿了顿,指尖触到被阳光晒暖的棉布,忽然觉得鼻尖萦绕的霉味都淡了些。 “好呀,那我先收拾一下。”秋安弯腰打开行李箱,茉莉香的气息扑面而来。 林穗立刻像只雀跃的小雀凑过来,拖鞋在地面蹭出沙沙的响, “你都不知道我是第一个来的!我家在岭南嘛,坐了八个小时火车,结果宿管阿姨晚上才上班...” 她掰着指甲数算,发尾的珍珠发卡随着动作轻轻摇晃,“那天下午我一个人在宿舍,风扇转起来全是热风,差点把我烤成广东烧腊啦!” 秋安被逗得轻笑出声,抖开的t恤上印着歪歪扭扭的向日葵。她看着林穗手舞足蹈的样子,忽然想起老家屋檐下挂着的风铃,都是些没心没肺的清脆响动,却能把日子敲打得明亮起来。 “就是不知道其他舍友好不好相处...”林穗忽然攥住秋安的手腕,指尖的温度带着少女特有的暖意, “我初中住过校,隔壁床的女生总把袜子晾在我枕头边...遇到不好说话的舍友很累。”她越说越小声,最后拽着秋安的手晃了晃, “我们一起祈祷吧!” “希望我们都能愉快的度过这四年时光!” 阳光正好落在她们交握的手背上。秋安看着林穗紧闭的眼睛和虔诚的神情,忽然发现她睫毛上还沾着细小的金粉,在光影里像落了层碎钻。 窗外的蝉鸣不知何时变得温柔,透过纱窗筛进来,与两个姑娘轻细的祈祷声缠在一起,在盛满阳光的宿舍里,织成了第一缕关于友谊的经纬。 聚会 “走啦走啦。今天可是我们宿舍的第一次集体聚会呢!”林穗开心的挥舞着手臂, 她一把挽住秋安的胳膊,“还是安安最积极!” 宋芷青是本地的,今天才来报道。秋安瞥见她桌上整齐摆放的塔罗牌,好奇地凑过去。 “青青,这个是怎么算的呀?你帮我也算算?” “行啊!”宋芷青笑着把牌在桌上摊开,“我洗牌的时候,你先想好想问的问题,等会儿随机抽叁张就行。” 没过多久,宋芷青将秋安抽的叁张牌依次排开,刚皱起眉头准备解读,窗边传来“咔嗒”一声。 刘心文对着小镜子补完口红,抿了抿嘴唇,满意地左右端详。作为宿舍里最精致的女孩,她踩着细高跟“哒哒”走过来,身上的香水味若有若无。 “林穗,着什么急,不用好好打扮一下的吗?” 林穗低头看了眼自己平平无奇的卫衣,满不在乎地摆摆手:“这样穿多舒服!” 刘心文瞥了眼还在研究塔罗牌的宋芷青,伸手扯她胳膊:“别看了呆子,再不走饭都凉了!” “等等!”宋芷青手忙脚乱把牌收进盒子里,被刘心文拽得差点踉跄,“我的牌还没放好呢!” 两人推推搡搡地出了门,林穗的笑声远远传来:“快走快走,晚了就抢不到靠窗的位置啦!” - “我的妈耶!这人跟下饺子似的!”林穗整个人挂在秋安肩上,卫衣帽子歪到后脑勺,露出蹭在秋安t恤上的睫毛膏印子。 “昨天我跟安安来压根没排队,肯定是开学前扎堆聚餐!”她说话时热气喷在秋安颈窝,混着隔壁桌飘来的牛油锅底香。 秋安正踮脚看取号屏,薄荷绿帆布包被挤得贴在后背: “你看那等位区坐满了,估计都是新生抱团。” 她话音未落,刘心文的镶钻美甲“哒哒”敲着手机屏幕,香奈儿包带子滑到手肘: “排到猴年马月?我查了下附近有新开的日料...” “别啊文姐!”林穗猛地直起身子,卫衣绳带扫到秋安下巴, “这家毛肚涮八秒绝了!”她拽着秋安往队伍里挤, 秋安瞥见宋芷青盯着玻璃门上的招财猫发呆,手指还在口袋里摩挲塔罗牌边角:“青青你咋想?” “啊?”宋芷青回过神,水晶手链在路灯下闪了闪,“都行,反正算牌说今天宜聚餐。” 四人正纠结,穿白衬衫的男生突然从侧门钻出来,“哈喽美女们!” “文体部定了二楼整层,还有空位,要一起拼桌吗?” 秋安下意识攥紧帆布包带,林穗咬着下唇,刘心文挑眉时眼线挑出精致的弧度。 “二楼全包了?”刘心文的美甲敲了敲手机,在思考着什么。 “还没给学妹们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学生会秘书长舒奇。”舒奇侧身让她们看里面的包厢,火锅蒸汽混着笑声涌出来, “也是想你们日后加入社团的时候考虑一下礼仪队。” 他说话时,后颈的碎发被汗水粘住,倒显得不那么像套路新生的老油条。 “那饭钱我们aa。”秋安把林穗往身后拉了拉, 却听见刘心文突然笑出声:“aa多生分!学长说有人请客是吧?那我们恭敬不如从命。” 她挽住舒奇胳膊的动作自然得像认识多年,香奈儿香水味瞬间盖过火锅味。 上二楼时,林穗突然拽住秋安袖口:“你觉不觉得这学长...特像拉拢人的猎头?” “确实像。”秋安憋笑时,看见宋芷青正低头研究楼梯扶手上的雕花,嘴里念念有词。 伸手将宋芷青拉住,一起往楼上走。 “给大家介绍新学妹!” 舒奇推开包厢门的瞬间,几十双眼睛望过来。 靠窗的男生举着可乐喊:“舒秘书长又从哪骗来的校花?” 角落里卷着大波浪的学姐拿着筷子笑:“他呀,连食堂阿姨都说他像蟑螂,哪儿有动静往哪儿钻!” 哄笑声里,秋安被推到靠墙的圆桌旁,林穗偷偷给她比了个“安全”手势,刘心文已经跟邻座学姐讨论起口红色号,只有宋芷青盯着转盘发呆,手指还在桌下比划牌阵。 舒奇把菜单往秋安面前一推,“想吃什么随便点,待会有事情可以直接找我。” 他说话时,后颈的碎发被火锅蒸汽熏得微湿,俯身向下拿了一瓶可乐,给秋安眼前的杯子满上。 邻桌染黄发的学姐突然探过身,睫毛上的亮片在热气里一闪一闪:“舒学长偏心哦,怎么不给我们倒?” 周围响起哄笑,舒奇笑了笑没说话,往隔壁桌走,“那我也给你满上...” 此种情形引来林穗“噗嗤”一声笑。 随后凑过来,拿着菜单,“毛肚!必须叁份!” 林穗的指尖按压着笔帽,在菜单上戳得“咚咚”响,“鸭肠要麻辣锅底涮的,鸭肠...” 秋安看着她那边点边咽口水的动作觉得可爱极了。 菜单纸被勾得密密麻麻,直到林穗把笔一扔:“搞定!” 才发现整桌人都看着她,刘心文正用湿巾擦着手,宋芷青正冷静的看着周围热闹的气氛,转盘上的香油碟晃出细浪。 “呃...”林穗的耳朵唰地红了,笔帽在手里转得飞快,“我...我忘了问你们...” 秋安接过菜单时,看见她勾选的“脑花”旁边画了个哭脸,正是自己上次说不敢吃的东西。 “你点的刚好都是我爱吃的。你们也看看还有什么要加的吧。”顺势将菜单放到转盘上。” 刘心文的美甲敲了敲菜单上的‘香菜牛肉’,“不过我得加份贡菜,不然这锅底浪费了。” 她把菜单推到转盘上时,宋芷青突然指着‘酥肉’说:“这牌面显示今天适合吃油炸食品。” 林穗猛地把脸埋进秋安怀里,卫衣帽子蹭得她下巴发痒:“都怪你!刚才咋不提醒我!” 秋安闻到她头发上的樱花洗发水味,混着火锅的牛油香。揉了揉林穗炸毛的头发,发梢还带着下午在宿舍吹头发时的温热。 “哈哈,没事的啦,这桌上不过就咱四个人,还有两个位,估计也没人来了,宿舍聚会讲究不了那么多。”秋安的笑声震得林穗的脑袋一晃一晃, 隔壁桌传来舒奇的笑声,伴随着啤酒瓶碰撞的脆响。林穗从秋安怀里抬起头时,鼻尖沾着她t恤上的绒毛,秋安伸手帮她拂掉,顺便把她歪掉的卫衣帽子戴正。 窗外的霓虹透过雾气照进来,在四人面前的油碟里,漾开细碎的光。 确认众人点完后,秋安伸手举起,“服务员,这桌点好了。” 突然屋内一阵诡异的寂静。 又两个! 随即屋内又传来窃窃私语与女生的一阵惊喜声,秋安还没来得及放下手,林穗扯着秋安的袖子,袖口被她攥得发皱。 “好帅呀安安!”眼睛里迸发出的惊喜感叹与在座的女生如出一辙“我考这大学考对了呀!好幸福~~。” 秋安转过头去,顺着林穗的目光寻找着引发争议的主人公,稍微有点近视的秋安,眯着眼慢慢看清了站在门口的两人。 右侧的男生他身着简单的藏青上衣,剪裁贴合身形,低调却质感十足。利落短发衬得眉眼深邃,唇角向下毫无笑意,举手投足间尽是从容,周身散发着无需张扬的贵气。 而左侧男生截然不同,此刻正笑盈盈地看着周遭,寻找可以坐下来的地方。白色连帽卫衣衬得皮肤愈发白皙,浅金色碎发被灯光亲吻出毛茸茸的轮廓,笑起来时虎牙明晃晃地露在外面,像只活力四射的金毛犬,满是张扬与自信。 “会长你们来了。”舒奇的声音在蒸腾的热气里发颤,他从主桌起身时,不慎碰倒了骨瓷调味碟。 符庚承眼神掠过他时,男生眉骨生得极挺,银框眼镜后的目光扫过满场攒动的人头,落在主桌那椅上时,看着那桌满脸兴奋、交头接耳的人群,那些灼灼的目光像是粘腻的蛛网,让他不自觉蹙了蹙眉。 舒奇刚想开口引座,却被他眼间那抹冷光定在原地。 “那边有空位。”蒋川植的声音带着刚运动完的沙哑,他手搭在符庚承肩上,拢着他往前走去。 男生单肩挎着的黑色帆布包边角微磨,拉链头的哑光金属刻着海浪纹,懂行的人才能看出那是用某高定品牌的废料重新锻造。 他指向秋安那桌的动作随意,两人并肩走过时,空气里突然混进两种截然不同的气息。其余的人想拉拢也不敢,两人谁都招惹不起。 秋安自看见他们二人开始,脑袋就宕机了,呆呆的坐在原地。 只因系统又出现了。 「滴——宿主请注意,眼前男主人公,姓滋滋......,职业:学生,滋...攻略他们,方可获得回家进度条各前进百分之20%。」 “滋滋...”刺耳的电流声持续着响起,让秋安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系统声音再次响起,「目前樊青进度条已完成至99%,余砚舟进度条已完成至30%,已更新攻略人物符庚承、蒋川植...,滋..滋秋安模拟世界进度条完成至19%。」 过了一会儿后,秋安确定系统播报结束了,电流声却在她脑海中迟迟没有消散,若有若无地在她耳边萦绕。 秋安攥紧了桌布,指甲几乎掐进掌心,往常系统播报完便会消失,这次的异常播报,究竟预示着什么? 但她也终于知道了樊青进度条到在哪了,那卡在最后的1%是什么原因。秋安虽面无表情愣坐在原地,但心中早已翻涌万分。 蒋川植指尖轻叩桌面,他微微欠身,浅金碎发垂落额前,盛着狡黠笑意:“原来贵校的校花们都藏在这儿,早知道我该带着玫瑰来赴宴。”说着抬手虚扶礼帽。 蒋川植忽然倾身靠近,苦橙混着岩兰草的气息裹着话音落下来:“这位小学妹,是被我的帅气震碎cpu了?”他伸手在秋安眼前晃了晃。 “坐好。”符庚承终于落座,衣摆扫过椅面时带起极淡的广藿香味。他推了推银框眼镜,镜片后的目光扫过蒋川植搭在秋安椅背的手,喉结微动,并未说什么。 蒋川植吐了吐舌头,又继续搭话,“学妹的第一次来这吃饭吗?怎么从来没看见过?” “学妹不会真的被你吓傻了吧,刚刚露那么凶的眼神干嘛。”蒋川植随即对着符庚承丢了一记眼刀。 缓了好一会儿,她才缓缓回神,睫毛轻颤着抬起头,目光像是穿过重重迷雾般渐渐聚焦。 眼前的蒋川植正支着下巴,浅金碎发垂落额前,眼眸里盛着盈盈笑意,兴致勃勃地盯着她看,仿佛在观赏一件新奇的宝物。 秋安喉结动了动,挤出一个字:“没...”声音轻得像是要被火锅沸腾的咕嘟声吞没。 她转过头,瞥见桌上原本点好的菜单边角已经被蒸汽熏得发皱。这才意识到,方才那番插曲,让服务员根本没听见自己的呼喊。 她强作镇定地拿起菜单,抿了抿唇,将菜单往蒋川植眼前一放,“要吃点什么吗?我们已经点好了。” 蒋川植接过菜单,单手举起菜单,冲着远处喊道:“服务员,按菜单上!”声音清亮,带着几分少年意气。 话音刚落,便有服务员小跑着过来,接过菜单。 蒋川植将身子往前倾,卫衣上暗藏的星轨银线在暖黄灯光下闪烁,他单手撑着下巴,目光灼灼:“还不知道,学妹叫什么呢?” “秋安。”她唇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 眼底却还残留着几分紧张的刘心文的美甲轻轻叩击桌面,发出清脆的“哒哒”声, “学长,怎么只关心安安,都不瞧我们一眼呀?” 她故意拉长语调,氤氲的热气模糊了她精心描绘的眼妆,睫毛膏晕染出细密的阴影,像两扇半阖的蝶翼。 蒋川植爽朗地笑出声,浅金碎发下的眼眸弯成好看的弧度, “是我疏忽了!原来对面还有叁位漂亮学妹,我这眼睛都挪不开了!” 他夸张的语气惹得邻桌女生也跟着捂嘴轻笑。 火锅的热气渐渐稀薄,铜锅边缘凝起暗红的油圈。之后的时间里,刘心文和蒋川植聊得热火朝天,更多时候,是她托腮聚精会神地充当捧哏的角色。 烫染过的卷发随着她的动作肆意甩动,她半眯着眼,眼神像裹着蜜糖般拉丝,直勾勾地盯着蒋川植。 每当蒋川植开口,她便立刻凑上前,“真的假的?快接着说!” 说到兴起处,她仰头大笑,露出纤细的脖颈,耳垂上的坠子跟着晃出诱人的弧度,活脱脱一只围着猎物打转的野猫。 火锅的蒸汽模糊了视线,秋安叁人则吃的火热,转盘上早已摆满琳琅满目的菜品。 服务员将刚出锅的小酥肉放到符庚承面前,金黄酥脆的模样引得人垂涎欲滴。宋芷青偷偷瞥了眼盘子,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袋中的塔罗牌,几次欲言又止。 秋安察觉到好友的渴望,此时蒋川植正热情地往她碗里夹毛肚。 她咬了咬下唇,鼓起勇气开口:“符学长,能把小酥肉往前挪一点吗?”说话完还咽了咽口水。 找我算账吗? 符庚承垂眸看向她,银框眼镜下的目光让人捉摸不透。他修长的手指托着盘子,动作优雅地将小酥肉推到她面前,全程未发一言,却莫名让人觉得他并非表面那般冷硬。 “蒋学长,你们这是什么社团聚会呀?好热闹,等开学了我也要加入。”刘心文忽闪着精致的睫毛,声音娇俏。 “哈哈,不过是开学前学生会的简单聚会。我可不是学生会的,老符收到邀请,他平时神龙见首不见尾,总不露面也不好,我就硬拉着他来凑个热闹。”蒋川植大大咧咧地解释道。 正听得入神的秋安,突然咬到一颗花椒,辣得她直吐舌头。她慌忙拿起可乐杯,却发现早已见底。这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递来一杯可乐,她想都没想便接过一饮而尽。 周围突然响起细碎的抽气声,秋安这才反应过来,这杯可乐是符庚承递来的。她脸颊瞬间染上红晕,尴尬地挠了挠杯壁:“谢谢符学长。” 顿了顿,她又举起杯子,故作镇定道:“再给我来一杯吧谢谢。” 众人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幕。符庚承却神色如常,拿起可乐瓶为她斟满。 秋安感受着周围惊诧的目光,心里也满是疑惑。这个大家不敢靠近的人,此刻竟如此顺从她的“指使”。 她悄悄打量着符庚承,看着他专注地为火锅下菜的模样,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全然没有传闻中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架势,不禁愈发好奇他真实的模样。 火锅聚餐从下午六点吃到八点,整整两小时。一开始大家还有些拘谨,几杯酒下肚后话渐渐多了,气氛也热闹起来。眼看时间不早,众人虽意犹未尽,却都不敢先于付庚承离场,只能默默坐着。 秋安困意上头,低头看手机时,手肘撑桌,冷不丁和符庚承对上视线。两人都没躲开,就这么平静对视着,秋安心里却在盘算:该同时攻略符庚承和蒋川植,还是错开时机?时间和地点得好好拿捏。 旁边蒋川植靠坐在椅里,卫衣松松垮垮地裹着他挺拔的身形,卫衣袖口被他随意挽到手肘,露出腕间铂金链条缠绕的机械表,金属光泽与柔软的棉质布料形成奇妙反差。 他单手支着下颌,骨节分明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玻璃杯壁,嘴角噙着从容的笑意,侃侃而谈。 每当讲到精彩处,他便微微前倾身子,向着秋安所在的位置靠过去,脖颈处若隐若现的银质项链坠子随着动作轻晃,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当时那场面,我一个假动作晃过叁个人,结果落地时才发现...” 他故意停顿,黑眸扫过众人好奇的目光,忽地抬手模仿队友滑稽的姿势,卫衣宽松的袖子跟着甩出潇洒的弧度, “那家伙居然把篮球当成足球踢飞到场外了!” 众人看他那有趣的表演被逗的哄堂大笑,有人附和道,“没想到蒋学长那么幽默,之前怎么没见蒋学长多出来聚聚。” “蒋学长,以后可得常来呀,你就是我们学生会的气氛组组长了。” 蒋川植靠回椅背,只淡淡道:“看时间安排吧。” 拿起一旁的玻璃杯轻抿一口,姿态慵懒又闲适,周身贵气与卫衣的随性奇妙融合,任话题自然流转。 正出神的秋安手机突然响起,来电显示是谷云。这个点她不是该在上班吗?秋安满心疑惑,匆忙起身拿着手机往外走,完全没察觉身后有目光如影随形。 走廊暖黄的灯光在瓷砖上投下歪斜的影子,秋安仰着脖子辨认厕所指示牌时,手机在掌心震得发烫。 “喂?怎么了?”她肩膀抵着冰凉的墙壁,火锅香味从各个房间往外渗。 “明天有早课,今晚真去不了...” 话没说完,电流声突然刺啦一响,听筒里传来陌生的女声:“我是cara,给你一千,今晚过来上班。” 金属音混着背景乐的鼓点,像冰锥敲在耳膜上。秋安皱紧眉头,指尖在手机壳上划出白印,这价格高得反常,指不定是什么烫手山芋。 “我不去。”她贴着墙角往后退,帆布鞋蹭到消防栓发出闷响。 “是boss点名要你。”cara的声音突然压低,带着磨砂质感,“安全绝对到位。有钱不挣...” 话音顿了顿,背景里传来玻璃杯碰撞的脆响,“你朋友还在这儿的工作呢,你一个钟内不到岗就辞退她。” “嘟...”忙音像根针戳破耳膜。 秋安僵在原地,瓷砖缝里渗出的凉气顺着脊椎往上爬。是余砚舟?医院天台那次之后整整一周没联系,他怎么会突然在酒吧点她?难道是为了上次撞破他和别人说话的事?可算账何必去酒吧... 她咬着下唇,cara那句‘辞退朋友’也让她惴惴不安。 转身想回包厢拿包,却猛地撞进一堵‘墙’里。苦橙混着岩兰草的气息扑面而来将她包裹,秋安被吓一跳,赶忙摸上胸口。 “你怎么在这?” 她扬起头时,发顶刚好擦过蒋川植的下颌, 哎哎哎,怎么不叫蒋学长啦?他突然弯腰凑近,发梢扫过她额头,湿漉漉的眼神亮得像含着星光,尾音故意拖得老长, 刚才在包厢还喊得挺欢呢。 蒋川植微微俯身,衣摆扫过她手背,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脸上。 周遭的火锅味在他苦橙气息里显得格外狼狈,她下意识闻了闻袖口,突然想起等下要去的地方,不免考虑要不要回去洗个澡。 秋安并未察觉到此刻两人的暧昧距离,只一心想着赶快到酒吧解围。 “蒋学长,我有事先走了,白白。” 还没等对方说什么,秋安便急急忙忙冲进包间,脸颊泛红,语气急促, “我有事情先走了。”她一边说,一边用手抓着背包带。 林穗伸手拉住她的衣袖,面露担忧:“都这么晚了,你几点回来?” 秋安露出个笑容,揉了揉她的头:“处理完就回。” 说完,她拿起椅背上的包,转身快步往外走,她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门口。 捉摸不透 初秋夜晚的风已经有点凉,秋安在街边搓了搓手臂,低头看着自己为了出来聚会穿着的短裙,被冷的脚尖不停地轻点地面,时间正一分一秒的过去,眼睛有点焦急地望着马路两头。 就在她准备再刷新打车软件时,余光突然看到一辆黑白路虎suv无声地停在路边,车窗降下,符庚承的侧脸出现在昏黄的路灯下,指尖夹着香烟,半张脸隐在烟雾缭绕中,眉梢眼角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秋安愣了一瞬,脑海里闪过包厢里他随和的模样,随即想起现在时间不等人,而且刚好有单独相处的机会。 时间紧迫的焦虑与突然涌上来的勇气交锋,她攥紧背包带走上前,指尖在车窗上敲出叁记轻响,像敲在自己擂鼓般的心脏上, “符学长,能麻烦您帮个忙吗?送我去一个地方,现在这里不好打车。” 她双手合十举在胸前,睫毛在眼下投出紧张的阴影,眼尾还泛着被冷风吹出的水光, “可以付您车费,麻烦你了。”尾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意,睫毛也跟着轻轻颤动,整个人像被寒风摧残的小花,脆弱又无助。 符庚承夹着烟的手悬在半空,本想开口拒绝,却鬼使神差地看着她。烟灰在指尖簌簌掉落,他自己都没察觉,喉结不自然地上下滚动了一下。 秋风掀起秋安单薄的衣角,她被冻得发红的鼻尖和泛白的脸颊,让他莫名有些烦躁。还没反应过来,嘴里已经应了声“上来”,随后用力掐灭烟头,动作粗暴得像是要把这份突如其来的情绪一并掐灭。 见他点头应允,秋安意识到要和他同处一车,莫名的局促感涌上心头。她下意识伸手去拉后排车门,仿佛隔开一个座位的距离,就能将方才走廊里暧昧的氛围挡在外面,也能让自己狂跳的心稍稍安定些。 “坐副驾驶。”符庚承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秋安的手悬在半空顿了顿,只好绕到副驾驶座。 关上车门的瞬间,薄荷混着皮革的气息扑面而来。 “谢谢符学长。funk酒吧。”秋安系上安全带,目光不自觉地瞥向中控台上小巧的挂件。 车内安静得能听见空调出风口的细微风声,她攥着背包带,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该说什么,只能盯着窗外飞速后退的街景。 直到看见酒吧闪烁的招牌在前方若隐若现时, 秋安急忙开口:“就停这儿吧!”不等符庚承回应,她已经解开安全带,拉开了车门。 秋安下车后弯腰朝车内摆摆手,马尾辫扫过肩线, 符学长,下次请你喝奶茶,谢谢你呦。晚风掀起她的裙下摆,像一朵在夜晚盛开的花。 省下打车费的雀跃让她脚步轻快,帆布鞋踩在路边树叶上发出细碎声响。她摸出手机看时间,屏幕光映得鼻尖通红,完全没注意到身后车里,符庚承正撑着手在方向盘上。 眼前的身影越走越远,他想起从下午见到的那一刻,她看向他时,眼白像浸在泉水里的月光,她的眼神给他的是没有其他人的谄媚、崇拜、讨好、敬畏的窥探那些复杂的感觉。 鬼使神差地,他又想起对视时,那双眼眸像是有魔力,让他不自觉的被她吸引,带进她的眼神世界里,只剩自己心跳的声音。 当她和他对视时,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阴影,瞳孔里清晰映着他的模样,干净得像块没沾墨的宣纸。 他第一次发现,原来有人的眼神可以像刚摘的茉莉,带着露水的清甜。直到秋安消失在视线里,他才抬手按了按发烫的耳垂,指尖不自觉的加重。 - 秋安紧赶慢赶的走到酒吧门口,突然想到要走专属的员工通道,转头要往隔壁巷子走去,就听见身后有人喊。 “安安”。江枫攥着对讲机跑过来,领带略歪斜地挂在脖子上,额角汗珠顺着鬓角滴在白衬衫领口, “从正门进,boss的车快到了。” “噢噢。”秋安跟着他向大门口走去, “你知道是什么情况吗?” 江枫这才娓娓道来,“boss本也不常来的,毕竟这只是他众多产业中的渺小一个,可能是上两次你在他面前露了脸,表现的好,所以这次云哥打电话来指名要你去端酒呢。” 他拍了拍秋安肩膀,指尖沾着吧台常用的柠檬消毒水味, “别紧张,这儿规矩是只端酒不陪酒。等会儿送完特调就能走,一千块入袋不亏。” 听完后渐渐松下眉头,秋安看着他充满笑意的解释,心情也跟着安定了下来。突然身后传来一阵骚动声,秋安回过头去看见门口保镖正清场。 穿黑西装的保镖们列队分开人流,白色玛莎拉蒂的轮胎碾过门口红毯,景云先下车拉开后座车门。 余砚舟弯腰出来时,初秋的夜风裹着冷意掠过酒吧门口,卷起细沙扑簌簌打在地面。 他直起身的动作慢条斯理,眉宇间是松弛的淡漠,仿佛周遭喧嚣都隔了层毛玻璃。可当目光扫过江枫搭在秋安肩头的手时,眼睑下的弧度陡然冷硬,瞳仁里漫开的寒意像隆冬湖面结的冰,连带着晚风都似乎凝出了霜花。 走定到秋安身前时,秋安闻到他身上的木松气息裹挟着压迫感扑面而来,眼睫轻颤, “可以请你喝杯酒吗?秋小姐。”尾音轻轻勾住‘秋小姐’叁个字,让秋安的忍不住的打一个冷颤。 他似笑非笑的弧度掩住眼底翻涌的暗潮,让人辨不清那抹转瞬即逝的情绪,究竟是审视还是别的什么。 “啊...行啊,这次就让我来请余先生吧。”话音一顿,睫毛轻轻颤动,声音也不自觉放软,“正好因着上次的事情给你解释一下。” 秋安松开攥紧裙摆的手,转身向门口走去。 身后传来沉稳的脚步声,余砚舟带起的风裹着木松香追上来,经过江枫身边时,那人插在裤袋里的脚步突然顿住,分明是初秋,江枫却感觉有冰棱子从眼角扫过,连带着后颈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秋风突然卷风扑来,将秋安垂在肩头的发丝吹得纷乱。她下意识抬手拢发,露出的脖颈白得近乎透明,耳尖却烧得通红。鼻尖沁出的薄汗在路灯下闪着光,混着心跳声在胸腔里敲鼓,出卖着她刚刚的紧张。 直到走进酒吧暖黄的内厅,雕花大门在两人身后吱呀合拢。 合作伙伴 落地窗外的夕阳把客厅的意大利丝绒沙发染成暖橘色,江晚吟蜷着腿斜倚在靠垫上,发梢晃着父亲的手臂。水晶吊灯折射的光斑在她眼底跳动,像是藏了簇燃烧的小火苗。 “爸爸,砚舟哥哥怎么不理我了?”她的尾音拖得又长又委屈,指甲无意识抠着沙发扶手。 江辰林放下手中的青瓷茶杯,杯底在茶几上磕出轻响,“上周在餐厅,他还特意给你盛汤呢。” “那是因为他那批货还没到!”江晚吟猛地坐直身子,耳坠跟着晃动,“现在货还没清关就摆脸色,分明是瞧不起我们江家!” 她气得胸脯起伏,还没等继续诉苦,窗外的蝉鸣声突然变得刺耳起来。 玄关处传来皮鞋叩击大理石地面的声响,清脆而富有节奏。江觉意白色衬衫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最上面叁颗纽扣肆意敞开着,勾勒出若隐若现的精致锁骨,冷白的肌肤在红绳衬托下显得愈发娇艳。 衬衫领口处,一抹艳红的口红印格外醒目,像是不经意间留下的印记,又仿佛在诉说着某个未被言说的故事。 他漫不经心地瞥了眼妹妹涨红的脸,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连个男人都搞不定,要不要我给你报个恋爱培训班?”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随便?”江晚吟腾地站起身,拖鞋重重砸在地毯上。她攥紧拳头,指甲陷进掌心:“余砚舟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身边根本没有能叫得上名字的女伴!” “够了。”江辰林的拐杖在地面重重一顿,客厅瞬间安静下来。 他转向儿子,眼神变得锐利:“觉意,来书房。” 又回头看着女儿,语气缓和了些:“晚晚,感情的事急不得,越想抓紧越容易失去。” 他伸手揉了揉女儿的头发,“快开学了,想要什么尽管说。” 楼梯拐角传来父子俩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江晚吟望着空荡荡的客厅,眼眶突然发酸。 她抓起靠垫狠狠摔在地上,丝绸睡裙下摆扫过茶几,碰倒的茶杯在地毯上洇出深色的茶渍。 “都不在乎我!”她踩着鞋冲上楼,每一步都像是要把满心委屈踩碎。 房间里,行李箱被她粗暴地拉开拉链。 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惊得她浑身一颤,她抓过手机没好气地接通: “最好是天大的事!” 听筒里传来下属战战兢兢的声音:“江小姐,余少爷去了funk酒吧...” 江晚吟握着手机的手突然收紧,眼中燃起兴奋的光。 她随手抓起外套,踩着高跟鞋旋风般冲出门,裙摆扬起的弧度里,藏着势在必得的决心。 客厅水晶灯的光透过虚掩的书房门,在地板上投下狭长的亮斑。 书房内,江觉站在巨大的办公桌,此刻正有条不紊的向江辰林讲述着目前的集团近况。 铜胎珐琅镇纸下压着泛黄的股权协议书,他指尖抚过“江氏集团”烫金logo时,腕表哑光表盘随动作若隐若现,袖口滑落间露出半截青筋微凸的手腕。 “表叔那边的航运码头已经断了资金链。”他的声音褪去了客厅里的漫不经心,像淬了冰的手术刀, “上周董事会投票,支持率已经跌到27%。”窗外梧桐树影在他棱角分明的轮廓上晃动,那双与江晚吟相似的桃花眼,敛去平日里的散漫,倒映着月光,盛满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阴鸷锋芒。 江辰林转动着拇指上的玉扳指,红木椅发出轻微的吱呀声。书桌上的茶杯飘出袅袅轻烟,缠绕在两人之间摊开的资产负债表上。 “余砚舟的货物清关文件,你亲自跟进?”老人的目光掠过儿子衬衫领口处,那里隐约有道淡红的痕迹,但他只是敲了敲桌面的牛皮文件夹。 江觉意转动着茶杯盖,瓶中茶色液体晃碎了窗外斜射进来的月光,在墙上投下扭曲的光影。 “法务部拟的协议滴水不漏。”他忽然轻笑,喉结在江辰林双眸倒影里上下滚动, “但余少的货,走的可不是普通集装箱。”话音未落,茶杯重重砸在桌子上,发出“哐当”一声,溅出的茶液在桌上晕开深色的污渍。 老人摩挲玉扳指的动作一顿,月亮的冷光在他瞳孔里忽明忽暗。 江觉意伸手扯了扯领口,红绳从衬衫领口滑落,在月色下泛着冷芒, “他要我们的运输渠道打掩护,我们要他的长期订单...”他攥紧酒杯的指节发白,银链在掌心勒出红痕, “海关那边我都打点好了。等这批‘特殊货物’安全落地,江氏就是他甩不掉的合作伙伴。” 江辰林忽然笑了,皱纹里漏进的月光碎成金屑:“你妹妹还在楼上闹着要搬出去。” “她去funk酒吧找余砚舟了。”江觉意转头看向楼下江晚吟急匆匆离去的背影, “正好让她替我们探探余家那小子的底,省得我们出面显得太急切。” 江晚吟的红色跑车呼啸着驶出别墅大门,在柏油路上留下刺目的尾光。 湿热的风裹着热浪拂过他的领口,江觉意忽然想起远在国外的母亲。那时他刚接手家族事务,表叔联合其他股东在董事会上发难,打的他有点措手不及。 是母亲深夜从海外打来越洋电话,声音温柔却字字铿锵:“记住,真正的猎手从不急于露出獠牙。” 次日,母亲安排的私人侦探便送来表叔情妇私生子的照片,连孩子脖颈上的平安扣都拍的清晰,那是只有江家人才能佩戴的器物。 江觉意心领神会,转头便转交了出去。不出一日,表叔家便传来争吵声,夫妻间的裂痕在猜疑中迅速蔓延。 月光透过书房窗棂,在江觉意熨帖的西装上流淌出银边。他抬手整理领带的动作行云流水,方才那丝刻意营造的纨绔气息,此刻彻底融进妥帖的衣褶里,化作运筹帷幄的锋芒。 “爸,下个月的董事会,我会让表叔主动提交辞呈。”他的声音沉稳如古寺洪钟,桃花眼里淬着寒芒,与母亲当年决胜商场时的目光如出一辙。 江辰林转动着拇指上的玉扳指,看着儿子挺拔的背影,恍惚间二十年光阴重迭。当年那个抱着襁褓里江觉意见证江氏奠基的自己,与此刻这个能独当一面的继承人,在月色中交织成影。 酒吧赔罪 s eni anch i.c o m 低音炮震得地板发颤,荧光灯在人群头顶划出迷幻的弧线。 秋安踮脚看着涌动的人潮,但穿着铆钉皮衣的男人蹭过她肩头时,刺鼻的香水味混着威士忌气息扑面而来。台上dj突然推高音量,欢呼声浪撞在天花板上又砸下来,她数着卡座隔断上的铜钉往前走,直到看见角落台阶上临窗的沙发,既能避开舞池蒸腾的热气,又能将整个大厅尽收眼底。 刚转身想招呼余砚舟,却撞进他似笑非笑的目光里,双眸在频闪灯下忽明忽暗,耳钉的蓝冷光划过他微弯的眼角, 迷路了? 话音未落,秋安已经攥住他袖口,指尖刚触到内衬的真丝滚边就触电般缩回半寸,最终还是用指腹勾住纽扣孔往前拽, 人太多,怕跟丢了。 她的解释被重低音撕成碎片,余砚舟垂眸看那只悬在半空的手,指节因为用力泛着白。当秋安埋头挤过叁个举着香槟塔的男女时,突然听见身后传来闷笑,温热的气息擦着耳廓落下, 你说什么? 秋安也不管他是真没听到还是假没听到,拉着他的衣袖就闷头往前走。只是把他的衣袖攥得更紧,皮革手环硌着掌心,却莫名生出点孤注一掷的勇气。 终于在沙发前站定,秋安松开手时才发现,他袖口处留着四个湿漉漉的指印。她揉着发疼的手腕转身,正对上余砚舟的眼神,他眼尾微微上扬,笑意盈盈,却又带着几分促狭,像是在故意逗弄她,那目光好似在说‘看你还能闹出什么花样’,让她脸颊不由得微微发烫。 秋安扒开人群时,并未留意到吧台镜面反射出的画面,cora正将一迭钞票拍在临窗卡座的黄铜桌沿 当秋安拽着余砚舟的衣袖穿过舞池时,那对被请走的男女正骂骂咧咧地经过消防通道,女孩高跟鞋踩碎了地上的亮片,却没注意到cora在他们身后朝服务生比出的噤声手势。 回到二楼vip包厢的阴影里,cora转动着威士忌杯,看着监控屏幕里秋安仰头寻找座位的模样,忽然低笑出声, boss倒是越来越有闲情雅致,看只迷途小羔羊都能看这么久。- 记住网站不丢失:hua nha or.co m 你先坐,既然是请你喝酒,这次就让你来选喝什么吧。 秋安把包往沙发角落一塞,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竖起两根手指在他眼前晃,葱白的手指在吧台灯下泛着珍珠光泽, 但丑话说在前头哦本人预算有限,只能请得起两百块以内的酒。 余砚舟慵懒地陷进沙发,黑色西裤随着翘起的二郎腿绷出利落线条,腕间腕表冷光在暗色皮革上流转。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秋小姐这是提前画押?”尾音漫不经心地拖长,带着几分蛊惑, “既然做东,不如替我选一杯?” “好。” 秋安转身朝吧台走去,她穿过摇曳的人群,吧台暖黄的灯光在酒瓶间折射出斑斓光晕,调酒师手中的摇酒器划出银色弧线。 当她端着两杯酒回来时,冰块在透明高脚杯里轻轻碰撞,发出细碎的声响。 “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杯酒。” 秋安将一只方形酒杯推到他面前,琥珀色的酒液上层泛着细密气泡,下层沉淀着深褐茶渍,宛如阴阳两极, “这是酒吧新出的「阴阳」主题系列,底层是乌龙茶冷萃混着威士忌,像极了深秋的雨夜;上层是辣椒梅斯卡尔,烈得能烧穿喉咙。” 她举起竹制吸管,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杯壁的冷凝水珠, “用这个刺穿分层,辣味与茶香会在舌尖炸开,余先生待会儿喝的时候要小心哦。” 余砚舟修长的手指搭上杯沿,目光却落在她手边那杯粉白渐变的饮品上, “那另一杯呢?” “另一杯自然是我的。” 秋安脱口而出,后知后觉地抿了抿唇,耳尖烧得通红, “蜜桃苏打宾治,无酒精版。” “余先生任选。” 她将两杯酒同时推向他,指甲无意识抠着杯垫边缘,似是笃定他不会选择自己那杯甜甜的酒,毕竟上次他不是吐槽过自己调的酒太甜了吗。 那我自然是不能抢人所好。余砚舟指腹摩挲着杯壁,将粉白渐变的蜜桃宾治推回她面前时,冷光划过杯口漂浮的玫瑰花瓣。 秋安接过杯子,玻璃壁的凉意透过皮肤渗进血管,方才特意让调酒师在「阴阳」里多加的半勺墨西哥辣椒汁,此刻正藏在琥珀色酒液深处。 她规规矩矩地坐在沙发边缘,小口抿着宾治,舌尖被过于甜腻的糖浆蛰得发麻。 余砚舟突然叩响膝盖,指节落在西装裤面上发出闷响, 秋小姐还没说那晚怎么会在天台? 秋安抬头撞进他覆着薄茧的目光里,那视线像显微镜般扫过她颤动的睫毛。 我只是上去散散心她攥紧玻璃杯,冰块撞在牙齿上发出咔哒声, 等你们上来时已经在说话了,我戴着耳机听歌呢,耳朵不好使 尾音消散在突然灌进喉咙的甜腻液体里,她偷瞄余砚舟端起「阴阳」的动作,竹制吸管刺穿分层时,辣椒梅斯卡尔的辛辣气息混着乌龙茶冷萃的清苦,突然在空气中炸开。 他喉结滚动着咽下第一口,秋安死死盯着他泛白的指节,预想中的呛咳并未发生,反倒是他眼角漫开的笑意更深了, 空口白话,我怎么信你?酒液顺着杯壁滑下,在他唇角留下深褐茶渍,像道未愈的伤口。 你都喝了我送的酒了!秋安突然提高音量,宾治溅出杯口打湿手背, 俗话说吃人嘴短,这事儿该揭过去了吧? 她看着余砚舟再次举起杯子,竹吸管刺破最后一层茶沫时,终于忍不住弯起嘴角,下一秒却看见他将杯子推向自己,指腹抹过她手背上的黏腻液体, 是吗?可我觉得,这酒的辣度倒像是某人特意准备的惊喜。 秋安也没想到他竟然发现了还如此直白的说出来,脸颊瞬间烧得通红,指尖无意识地抠着沙发边缘的皮革纹路,支支吾吾道, “那那你想怎样,我以后要去学校上学,总不能再因为你一句话的事情就跑过来上班。” 余砚舟修长的手指叩着杯壁,冰块碰撞声清脆如铃,他扬了扬下巴,下颌线在暖黄的灯光下冷硬如刀, “喝了这杯酒,就当作你的赔礼了。” “不行!” 秋安猛地往后缩了缩,发梢扫过脖颈激起一片战栗, “这酒度数那么高,喝了明早起不来去上课,明天可是第一天开学!” 她慌乱地摆手,却不小心打翻了手边的蜜桃宾治,粉色液体在黑色大理石桌面上蜿蜒成河,秋安心疼的看着只剩下半杯的饮品。 “况且我这是请你喝的嘿嘿,你干嘛给我。”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变成了蚊子般的嘟囔,眼神游移着不敢与他对视,只盼着这场尴尬能快些过去。 “砚舟哥哥” 突兀的一声撒娇的声音响起 你是在质问我吗? 砚舟哥哥... 这声黏着蜜糖的呼唤突然刺破酒吧的喧嚣,秋安正收拾着酒液的手瞬间一僵,琥珀色酒液在桌子上流的到处都是。 她抬眼望去,只见江晚吟踩着十厘米的红底高跟鞋,裹着香奈儿菱格纹外套,像只炸毛的孔雀般气势汹汹走来。女孩精致的妆容下,眼底藏不住的妒火几乎要将秋安灼烧,方才在二楼目睹两人谈笑的画面,此刻正化作汹涌的醋意翻涌。 你怎么在这? 江晚吟的质问裹着尖锐的尾音,目光如芒刺般扎在秋安身上。她本精心策划了今晚的偶遇,满心期待与余砚舟独处,却不想撞见这般刺眼的场景。 更让她惊愕的是,坐在余砚舟对面的,竟是那日在校园里好心借她拖鞋的女孩。 秋安感觉后背渗出细密的冷汗,江晚吟步步逼近的模样,让她莫名生出一种正宫抓包的窘迫感。 她悄悄瞥向余砚舟,心里泛起阵阵不安,他们之间清清白白,可这场景落在旁人眼里,难免会生出误会。 反观余砚舟,依旧慵懒地倚在沙发上,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他慢条斯理地端起酒杯,轻抿一口,喉结滚动间,目光始终没有落在江晚吟身上。 江晚吟见余砚舟眼皮都没抬一下,珊瑚红色的唇瓣抿成委屈的弧度,气鼓鼓地坐到他声旁。 砚舟哥哥怎么不理我了呀... 她仰头望着他线条冷硬的下颌,睫毛上凝着的水光在吧台灯下晃出细碎亮片, 是不是爸爸帮了你,事情结束就不理我了? 哭腔里裹着蜜糖般的黏腻,指尖却狠狠攥住余砚舟的手臂。 余砚舟转动着杯中的冰块,威士忌在水晶杯壁上划出琥珀色的痕迹,半晌才从喉咙里挤出叁个字, 工作忙。 这叁个字像投入沸油的水珠,让江晚吟精心维持的委屈瞬间炸开。她正想继续追问,却瞥见秋安悄悄往沙发边缘挪了挪,帆布鞋尖已经碰到了地毯边缘的流苏。 等等!江晚吟突然转过身,涂着酒红甲油的手指指向秋安,方才泫然欲泣的模样荡然无存, 那你和秋小姐到底怎么认识的? 这句话让空气骤然凝固,秋安能看见余砚舟放在膝盖上的手轻轻一顿,腕表冷光划过他微弯的指节。 而江晚吟挺直的背脊上,香奈儿外套的珍珠纽扣在聚光灯频闪灯着,像一串即将引爆的信号弹。 当江晚吟涂着酒红甲油的手指精准指向自己时,秋安刚抬起的臀部猛地又跌回沙发。 她听见皮革发出的轻微闷响,混着心跳声在耳膜里炸开。余光瞥见余砚舟依旧把玩着那支竹吸管,将它在指间转出残影,仿佛被质问的人与他毫无瓜葛。 秋安不免心里暗骂他。 “额你别误会...” 秋安的声音被突然拔高的音乐切得支离破碎,她下意识挺直脊背,却发现江晚吟的眼线尾端正挑着生气的弧度。 玻璃杯壁的冷凝水顺着指尖往下滑,在虎口处聚成冰凉的水珠, “主要就是解释一下上次不小心打扰到余先生谈话了,今天正好在这里碰到余先生就特地点杯酒赔罪一下。” 她飞快地偷瞄余砚舟,那人依旧垂眸研究杯底沉淀的茶叶,仿佛周遭剑拔弩张的气氛只是幻觉。 秋安咬了咬后槽牙,扯开嘴角笑起, “那...余先生那件事情就这样过去了哈,以后也不敢劳烦您再来找我了。那两位慢慢喝,我就先走了。” 说罢,秋安的手指像受惊的蝶群般慌乱地掠过沙发边缘,一把捞起背包紧紧搂在胸前,让她找回了几分真实感。 霓虹灯光在江晚吟上扬的嘴角流转,映得那抹得意愈发刺眼。 “这样啊,那你走吧。” 江晚吟指尖轻轻点着沙发扶手,尾音拖着漫不经心的弧度,仿佛在驱赶一只误入领地的麻雀。她满意地朝秋安点点头,香奈儿外套的珍珠纽扣在灯光下泛着光。 转身时,秋安的马尾扫过两人,余砚舟始终把玩着酒杯无动于衷。高跟鞋在地毯上碾出细微的褶皱,她听见身后传来皮革摩擦的窸窣声,不知是江晚吟得意的挪动,还是余砚舟终于放下了酒杯。 直到推开酒吧厚重的雕花木门,冷冽的夜风灌进领口,她才敢大口喘气,脑子里翻来覆去都是余砚舟那副置身事外的模样:这个余砚舟太难搞定了,等我修炼修炼再回来,不过以他这种喜欢掌控的性子来说,自己如果越推,说不定他越粘上来。 酒吧昏暗的灯光下,霓虹光影在余砚舟棱角分明的脸上闪烁。 当江晚吟还想追问他与秋安的关系时,他漫不经心地抬眼,目光如淬了毒的刀刃,眼中一闪而过的狠戾让空气瞬间凝固。 江晚吟正拽着余砚舟手臂的手指猛地僵住,后背渗出的冷汗浸湿了丝绸衬衫,高跟鞋在地毯上不自觉地往后缩了半寸。 “我的事情何时轮到你管了?” 余砚舟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回响,尾音轻飘飘的,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他转动着手中的威士忌杯,冰块碰撞的声响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江晚吟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精心化的妆容下难掩慌乱。她慌乱地往前倾身,珍珠耳环在灯光下晃出细碎的光晕,她不顾场内有那么多人,伸手想要去抱住余砚舟,却在触及他冷硬的眼神时又猛地缩回, “不是不是的...我只是想多了解了解你呀砚舟哥哥。” 她的声音发颤,带着哭腔,睫毛上凝着的水光不知是恐惧还是委屈, “你这些天不理我,我...我真的很担心你。” 别再做无为的事情,到此为止。 余砚舟的声音像冰锥般扎进江晚吟耳中,他甚至未看她骤然煞白的脸,径直将剩余的酒液一饮而尽。 竹吸管被随意丢在桌上,碰撞出清脆的声响,如同为这场闹剧画上句点。 他起身时,带起的风卷过桌面,秋安留下的蜜桃宾治轻轻晃动,粉色液体在杯壁上划出不舍的痕迹。 江晚吟眼睁睁看着他走向雕花大门,背影在霓虹与阴影中交错,腕表冷光最后一次扫过她颤抖的指尖,便消失在厚重的门板之后。 酒吧的音乐依旧喧嚣,dj正带动全场欢呼,可江晚吟只觉得浑身冰冷。她瘫坐在沙发上,香奈儿外套滑落肩头,露出的真丝衬衫上,那片深褐的酒渍像极了余砚舟眼中转瞬即逝的狠戾。 情不自禁 与秋安相差不过两分钟出门的余砚舟,当他踏出酒吧大门时,夜风裹挟着冷气扑面而来,吹散了他发梢残留的酒吧暖香。 他下意识地扫视四周,却没看见那抹熟悉的身影,忽然低声自语:属蝴蝶的吗?飞得这么快。 明明刚才还在眼前巧舌如簧地解释,这会儿倒跑得没影了。他说不清自己为什么在意,只觉得那杯被‘加料’的酒,此刻正在血管里烧出一团莫名的烦躁。 “她呢?”他问得随意,却不自觉地握紧了手中的打火机,金属外壳被捏得微微发烫。 景云立刻回应:“刚刚秋小姐往那边巷子走去了,应该是去酒吧后面休息区域了。” 余砚舟只觉酒劲翻涌,太阳穴突突直跳,分不清是「阴阳」的后劲儿作祟,还是心底那股没来由的急切在发酵。 他揉了揉发疼的额头,目光落在巷子口斑驳的路灯上,那忽明忽暗的光线像极了秋安躲闪的眼神。 “开车,去巷子口等着。” 他坐进车内,皮革座椅的凉意让他稍稍清醒,却驱不散满脑子的疑问:她跑得这么急,是真怕江晚吟误会,还是怕和自己再有牵扯? 黑色轿车悄无声息地滑到巷口停下,余砚舟靠在椅背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扶手。 “到底在盘算什么?”他低声自问,目光死死盯着幽深的巷子,像是要把那抹迟迟未出现的身影看穿。 - 酒吧后方休息区的烟味混着,秋安侧身挤开那扇吱呀作响的铁门,向cora办公室区域走去。 她垂眸盯着手机屏幕,微信到账的数字在冷光中跳动,嘴角不受控地往上扬,又被她迅速抿成平直的线。 谢谢合作。 声音压得极低,却掩不住尾音里雀跃的颤意,她对着阴影里的cora扬了扬手机,指甲在玻璃屏上敲出细碎的声响。 但后面就不要喊我了。 秋安将手机揣进帆布包,手指无意识摩挲着拉链头,金属齿硌得掌心发痒 开学后课业忙,怕是没时间兼职了。 她垂着眼睫,余光瞥见cora倚在桌子旁,指甲正一下下叩着桌面。 cora盯着女孩转身时晃动的马尾辫,看她脚步轻快地迈向门口,那双帆布鞋仿佛要踏碎满地月光。 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猩红的唇色在黑暗中像滴血的伤口, 被boss看上的人,哪有说走就走的道理?她轻声呢喃,对讲机在掌心发出微弱的电流声,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行啊你,什么时候和boss搭上关系了? 谷云突然从拐角窜出来,手肘精准安肩膀, 让他给我涨涨工资呗! 她头发扫过秋安耳畔,指尖正勾着草莓棒棒糖,伸手递一支给秋安。 秋安被揽得踉跄半步,帆布包带子滑到手臂上。她慌忙扶住谷云的手腕,却被对方亮晶晶的眼神盯得发虚, 不过...你老实交代,怎么从来没和我说起过这件事情? 谷云突然收了笑,涂着裸色甲油的手指点在她心口, 你是没把我当朋友吗? 哎没有啦! 秋安反手抱住她,下巴蹭过对方肩窝, 就上次送酒的时候见过,在医院又碰巧遇到...她声音越来越小,低头抠着棒棒糖纸,剥好后往嘴里一塞。 可能就留了点印象,他那么忙,转头就忘了。 巷口的霓虹灯透过玻璃门在她脸上明暗交替,映得睫毛在眼下投出不安的阴影。 谷云狐疑地眯起眼睛,突然凑近压低声音, 这种有钱人指不定有什么怪癖,我在这儿干了快半年,就没见他带过女伴。 温热的气息喷在秋安耳尖,他要是再找你...可得小心点。 好! 秋安叼着棒棒糖拽住她胳膊,往员工通道推去, 快去上班吧!等下次都有空,我请你吃火锅! 看着谷云不情不愿地转身,她在背后比了个鬼脸,帆布鞋尖踢飞脚边的石子。 回去注意安全! 谷云在门口突然回头,在感应灯下闪着微光。 秋安站在夜风里挥了挥手,看着玻璃门缓缓合上,方才谷云提到‘怪癖’时,她莫名想起余砚舟喝那口辣椒酒时,眼底转瞬即逝的笑意。 午夜钟声即将敲响,秋安低头划着手机叫车软件,巷口的路灯把她的影子拉得细长。手里的草莓棒棒糖吃剩半颗,裙摆在夜风里沙沙作响。 她完全没注意到阴暗处停着的白色玛莎拉蒂,直到走到车门旁,突然被一股大力拽进车内。 “啊!救命呀!” 秋安尖叫出声,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 她拼命挣扎着喊道:“我没钱也没身材,放开我!” 身前的人将她压在车座上,俯身靠近时,温热的气息喷在她肩颈间。 秋安感受到一股巨大的酒气混合着微弱的木质香气,突然意识到这味道的熟悉,是余砚舟! 秋安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今晚的折腾已经够累了, “余先生,你这样我可以报警告你猥亵。” 趴在她身上的男人闷声低笑起来, “你怎么知道是我?嗯?” 她语气诚恳地在他耳边说, “余先生,对不起,我以为你酒量蛮好的,所以才多加了点高浓度酒精,希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吧。” “额...压得我喘不过气了。” 秋安话音刚落,余砚舟撑起手臂,俯瞰着她,碎发在额前轻轻地摆动着,耳钉泛着危险的蓝色冷光。 看着她局促地把双手护在胸前,双眸警惕地看着他,脸颊因挣扎泛起红晕。 “你喷什么香水了?” “嗯?” 没来由让秋安摸不着头脑,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 “没有啊,我哪买得起什么香水。” 她开口说话时,口中的草莓甜腻气息扑面而来。余砚舟撑在车座两侧的手臂青筋微凸,手指蹭上秋安发烫的耳垂。 当草莓甜腻的气息撞上他鼻尖时,他竟然没想躲闪这甜腻的气息,身体不自觉地向前贴近,那双总是淬着冷光的眸子骤然翻涌起火苗。 他看着女孩因警惕而圆睁的杏眼,看着她慌乱中抿成嫣红的唇瓣,喉结猛地滚动,下一秒,车座落下去的瞬间,带着威士忌与烟草余温的吻便狠狠落了下来。 这吻毫无预兆,带着酒后的灼热与不容抗拒的力道。秋安的惊呼声被堵在喉咙里,只化作呜咽般的气音。 余砚舟的喉结在光影中滚动出危险的弧度,不等秋安反应,骨节分明的手已狠狠扣住她的后颈,指腹碾过细腻的肌肤,将她无处闪躲的唇舌卷入更深的掠夺。 皮革与带着木质香的气息将她彻底笼罩,混杂着方才酒里未散的辣椒辛香,在狭小的车厢里织成密不透风的网,将她整个人完全桎梏在真皮座椅上。 她像只被暴雨淋湿的蝶,徒劳地捶打着他的肩膀,帆布包带缠在手腕上晃出凌乱的弧度。 但那力道在余砚舟看来不过是羽毛搔痒,他甚至低笑出声,舌尖撬开她紧咬的贝齿,卷走最后一丝草莓糖的甜腻。 直到秋安快要喘不过气,指尖在他西装上揪出褶皱,他才稍稍退开些,额头抵着她的,滚烫的呼吸喷在两人之间。 没喷香水...为什么这么好闻?” 放开......秋安的抗议被揉碎成断断续续的气音。她刚刚慌乱的拳头砸在他肩头时,却被他单手反剪到头顶。 秋安的挣扎在他铁钳般的禁锢下毫无作用,背脊被压得几乎弓成月牙。重新获得空气的秋安大口呼吸着。 还未及尖叫,带着威士忌辛辣与烟草余韵的吻又已重重落下。 余砚舟的舌尖毫不留情地撬开她紧咬的牙关,将所有抗拒的呜咽都吞入腹中。滚烫的呼吸交织成网,他贪婪地掠夺着她口腔里草莓糖的甜腻,齿尖甚至在她唇瓣上碾出淡淡的齿痕。 余砚舟身躯完全笼罩住她,领带垂落在她剧烈起伏的胸口,在急促的呼吸间摇晃出危险的弧度。 他的吻愈发激烈,从唇瓣到下颌,再到纤细的脖颈,滚烫的触感仿佛要将她的皮肤灼烧出烙印。 秋安被吻得几乎窒息,眼眶泛起生理性的水光时,余砚舟终于舍得退开些许,拇指摩挲着她红肿的唇瓣,低沉的声音里带着餍足后的沙哑:记住,下次别再耍小聪明。 余砚舟微h 忽的他的手从衣摆处缓慢向上,隔着胸罩,准确无误掐住了她若隐若现凸起的乳尖。 “呜...” 秋安身子弯的更厉害了,声音流露处无措中夹杂着隐忍,乖巧酥软的甜叫声,那只手开始加大了力道,她‘勾得’他早已失去了控制。 男人絮乱的呼吸声从她的头顶喷洒,吹动着她的发丝,侵入头皮发麻的羞耻感让她无处遁形。 男人的手掌整个覆盖上她的右胸,掌心贴着奶头,隔着吊带,温热的触感非但不减,还越来越热。 他修长的五指蜷缩,渴望将她的整个乳房包裹住,完美的大小正好符合他的掌心,像是天生为他而存在。 乳头在掌心中揉搓,晃动,不知轻重地揉捏,带来不少的酸痛。 她想并拢了腿根闷哼,却被男人的长腿阻隔,生理机制令她无法摆脱瘙痒的敏感,卑微的哀求声,乞求着男人放轻力道。 听到他极为短促地从胸腔理发出一声沉闷的笑,语气冷冽而慵懒。 余砚舟按住身下之人的双腿,用力一扯,衣领底下的白色内衣就显露了出来。刚刚已经试过乳房的柔软了,余砚舟眼神瞬间就暗了下来,不耐的用手扯开她的内衣。 被禁锢在布料里的乳肉没了束缚,一下子贴在他手上,泛红的乳尖像颗待采撷的红梅,缀在白皙的乳肉中间,随着胸的摇动一下下晃。 冰冷的空气与炙热的视线一起贴上赤裸的乳,秋安抖着声音尖叫: “余砚舟!” “嗯?” 余砚舟敷衍着回答她,手开始毫不留情地抓着乳肉乱揉,甚至夹住乳尖捏玩,刺激得时鱼下意识想要往后退,乳尖却被拉长,疼痛与快感一并袭来。 她呜呜咽咽:“别捏!” 猛地一巴掌扇在她胸上,扇得乳浪摇晃,哑着声音说: “别动。再动揉烂你的奶子。” 秋安已经哭到眼睛红肿。 他亲上她胸上被扇出的红印,叼着她娇嫩的乳尖狠狠地吮,似乎要从里面吸出奶来,乳尖被蹂躏得发疼,秋安哭着想用腿抵住他,男人却顺势握住膝盖,把她的腿掰开。 另一只手从裙摆里探入,揉着腿上的肉,一点点向上移动,内裤被他迅速扯下,秋安隔着他的裤子布料都能感受到他勃起的性器贴在她的大腿肉上,蓄势待发。 感受到腿上贴着的滚烫,秋安更加拼命地扭动。 “余砚舟你放开我!不可以!你这样算什么?发泄吗?我不是随随便便的女生......” 还没等她质问完,手指捅进她已经湿透的穴里,余砚舟听见她哭着反抗的话,在她的乳肉上啃咬着,言语含糊地说:“给我玩一会儿,不操进去。” 余砚舟弯下腰,衣料窸窸窣窣的声音,伴随着低颤的笑声,耳鬓厮磨。 指甲修剪整齐的指尖,慢悠悠地犹如毒蛇般侵入秘密花园,压在她的穴眼正中间,开始往里挤压。 “呜啊......不要............啊” 秋安颤音抖了数个频率,率先的刺痛感,被接下来羞耻的水声所掩盖。 指腹的薄茧,带着凸起的指关节,满满当当地填充着窄小的穴道,强硬地向里寸寸怼着。分泌的淫水密不透风包裹着他的手指,他不断地侵入和挤压,往后抽出时溢出透明的水。 秋安失控哭出声,一时间分不清是爽还是羞耻,又或者求饶。 她抓着男人的手腕,表情崩溃地仰望着他,那湿漉漉的眼神涣散的状态,明显是在求着他更快一点。 “在吐水呢,你很舒服,很想要对不对。” 霸道的指尖强悍地戳捯进去,他用力搅弄着濡湿的花穴,脸上原本漫不经心的表情逐渐破裂,手指不断地抽插晃动,车子都要被他速度震动得激烈摇晃。 “呜......呜呜......” 他俯身下来,从大腿内侧开始亲吻,一步步往上,牙齿咬着柔嫩的软肉,直至看着秋安哭到失神的模样才放开。 指尖再次嵌入进穴道深处,他弯曲的手指,往上拨动着一块凸起的嫩肉,纹理清晰的穴壁带着明显的颗粒感。 手指停在里面旋转,抠挖。 他的手心朝上,拇指压着充血的阴蒂左右拨弄。 秋安脚趾蜷起,崩溃的喉咙挤出怪异的声音:“咿啊......” 两根手指再次往外拔出,并拢着猛地往里贯穿。 飞溅的淫水咕叽作响,他的手心上流满了从她体内抽出的淫液,清亮的液体甚至打湿了他的袖口。 秋安想要并拢双腿,余砚舟另一只手用力摁住她的腿根,秋安一触即溃,抓着他的衣襟,哽咽着将头埋进他的怀里。 “不要......了。” 男人低垂着视线落在她的发顶。 余砚舟将手指抽出,手心像是刚才裹住她的奶子一样,包裹住了整个肥软的阴唇。 修长的中指抵住阴唇缝,上下剐蹭,指尖时而在她穴眼处打转,用坚硬的指甲盖抠挖两下,偏偏就是不塞进去解决她的燃眉之急。 像是海中的蚌肉被搓揉得不停出水,滑黏的淫液就这么湿透他的手心。 秋安浑身颤抖,眼泪侵湿了他的衬衣,口齿不清在他怀中溃败乞求:“不要......不要......求啊!” 两根手指突然冷不防地刺了进去,饱满的汁水瞬间刺破出来,黏腻的水声,要命地回荡在空荡狭窄的屋子里。 湿热紧窒的穴道中,手指模仿着性交的动作,又开始循环往复地抽插。 秋安声音似哭似喘,哀哀欲绝扒拉着他的衣襟,拼命想用溺水的状态中被拯救出来。 余砚舟眼睁睁地看着她掉落进情海,他就像个岸上的观望者,不给予救援还把她推向海水深处,由他操控的速度,接管着她的身体掌控权。 他衣冠齐楚,除开狂热的双眸,袖口打湿的几处淫水,看不出有几分沦陷。 面前的女孩耳热潮红的粗喘,普通的吊带都像个情趣内衣,光着屁股被他指奸,淫荡的模样在对比中显得放浪形骸。 看着秋安彻底瘫软在他怀中时,他低头看着女孩泛着水光的杏眼渐渐失去焦距,潮红的脸颊上还挂着委屈的泪珠,喉结滚动着吞下她残留的甜。 指腹轻轻擦过她红肿的唇角,沾着的水光在昏暗的车厢里泛着惑人的光泽,他忽然轻笑出声,俯身咬住她的耳垂:原来把你弄到腿软,比谈成十单生意都让人上瘾。 再次帮她 距离校门口还有段梧桐夹道的路,秋安突然敲了敲前座隔板, 师傅,就停在这儿吧。 景云从后视镜里看了眼余砚舟,见他微微颔首才踩下刹车。 白色玛莎拉蒂悄无声息地滑到路灯下,秋安几乎是推开车门的瞬间,就被夜风吹得打了个寒噤。 她指尖抠着车门把手,金属的凉意也压不住掌心的烫。深吸一口气踏下车,脚刚碰到地面就猛地一软,膝盖不受控制地打弯,整个人踉跄着撞在车门上发出咚的闷响。 身后传来余砚舟低沉的笑:逞强。 秋安没回头,帆布包带子滑到肘弯,露出手腕上未消的红痕。她刻意避开后视镜里的视线,转身时余光却被一抹冷光攫住,余砚舟耳尖嵌着的蓝钻耳钉,在月光与车内幽光的交迭下流转着妖异的芒,将他侧脸的轮廓衬得愈发邪魅。 我自己能走。她咬着牙站直,帆布鞋尖碾着路边的石子,鞋跟却在发软的膝盖带动下晃出细碎的弧度。 在看什么?车内,余砚舟突然向前俯身,烟草混着木质香的气息涌出来,精准裹住她发颤的后颈。 秋安这才发现自己盯着他耳尖处的手看出了神,慌忙低头拽了拽裙摆, 没......没看什么。 喉间突然泛起痒意,是他刚刚咬过的锁骨处正在发烫。 她逃也似的转身走进梧桐道,帆布鞋踩在落叶上发出沙沙声响。走到拐角时忍不住回头,玛莎拉蒂还停在原地,车灯在路面投下狭长的光带,像道灼热的视线钉在她背脊上。夜风卷起她的马尾,发梢扫过唇瓣时,似乎还残留着威士忌与草莓糖混合的、令人晕眩的气息。 秋安像片影子般贴在寝室门后,借着走廊应急灯的微光确认室友们都已睡熟。她踮脚摸到衣柜里的珊瑚绒睡衣,指尖触到布料时才发现自己还在发抖。 浴室门合上的瞬间,镜面被蒸腾的热气蒙上白雾,她扯掉发圈的动作突然顿住--- 镜中倒影里,锁骨凹陷处盘踞着绛紫色的吻痕,像被揉碎的桑葚汁洇开在雪纺上。手腕内侧的指痕呈青白色,正是被余砚舟攥住的位置。 她试着伸直双腿,膝盖却不受控制地打弯,撞在瓷钻边缘发出闷响。眼泪突然毫无预兆地滚落,砸在瓷砖上碎成八瓣,秋安狠狠抹掉脸颊的湿意,指甲在掌心掐出月牙:任务成功就甩掉他们...... 晨光透过窗时,林穗的声音在床边响起:安安,起床啦! 秋安从被子里探出头,只觉浑身骨头像被拆散重组过,胸前的酸痛让她猛地回神,想起昨晚的事情,将被子扯到下巴处,拿起手机的前置摄像头看了看,红痕还是没有消下去,看着她们都在忙各自的事情,秋安快速跑下去找遮瑕膏...... 快点哦,新生讲座要迟到了!林穗的手突然搭上她的肩,秋安下意识瑟缩一下。 她胡乱抓过遮瑕膏冲进厕所,对着镜子反复迭涂,直到指腹蹭得皮肤发疼,那些蛮横的痕迹才终于隐进肤色。 出来时头发散着垂到腰间,林穗看着笑着摸了摸她的发顶:不扎头发更温柔嘛。 女孩的脑袋往她肩窝蹭去,秋安下意识屏住呼吸,直到对方直起身才敢偷偷吸气,方才林穗靠过的地方,正是昨夜余砚舟咬过的位置,隔着棉质t恤仍能感受到残留的灼痛。 初生的太阳不烈,倒是在初秋的早晨显得有点温暖。秋安眯着眼睛看着台上作为学生代表发言的符庚承,银框眼镜在他高鼻梁下泛着微光,白衬衫领口被风掀起又落下,勾勒出流畅的脖颈线条。 他握着话筒的指节骨节分明,声音清朗沉稳,在操场里回荡:“希望大家在新的学期......” 台下不时响起细碎的掌声,而秋安却听得有些出神,昨夜的记忆突然如潮水般涌来,余砚舟滚烫的呼吸、颈间残留的刺痛,与此刻台上少年干净的气息形成鲜明对比。 她下意识地抬手摸向脖颈,触到已经被遮瑕膏盖住的痕迹,又迅速放下。 身旁的林穗凑过来,小声说:“这个符学长可是你同系的学长哦,也是今年的奖学金获得者,不仅成绩好,而且家世好,一毕业就是继承家产的人。” 秋安点点头,目光却无法从符庚承身上移开,他说话时唇角微微上扬的弧度,竟和余砚舟带着侵略性的笑有几分相似,这发现让她猛地回过神,心跳也跟着乱了节奏。 阳光在额前突然晃了晃,秋安眨了眨眼,将思绪拉回现实,“同系的吗...”嘴角扯起笑,继续听着台上的发言,慢慢从昨晚的情绪漩涡之中回神。 - 秋安抱着沉甸甸的军训用品,跟在舍友们身后往宿舍走去。塑料包装袋摩擦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混着大家七嘴八舌的讨论声。 林穗把迷彩帽顶在头上,笑得眉眼弯弯:“听说这次总教官是部队里调来的,去年带的连队踢正步能踢成直线!” “那不得把咱们往死里练?”刘心文舍友哀嚎着, “我昨天刷到视频,隔壁学校军训居然要练战术匍匐,膝盖都磨出血了!” 秋安被挤在中间,听着这些议论,心里没来由地发虚。她低头看了眼手里的军训手册,封面上“铁血铸魂”四个烫金大字刺得眼睛生疼。 推开宿舍门的瞬间,热浪裹挟着洗衣液的香气扑面而来,阳台晾着的衣服随风轻轻晃动,像是在提前演练即将到来的训练。 “要是教官长得帅就好了!”林穗扑到床上,翘起脚晃着, “色迷,那你就可以上去要联系方式了是不是。”秋安打趣道。 舍友们哄笑起来,窗外的蝉鸣声愈发聒噪,秋安望着天边翻滚的积雨云,突然意识到,比起即将到来的高强度军训,如何在这个模拟世界里完成系统任务,才是更大的挑战。 迷彩服粗粝的布料蹭得脖颈发痒,秋安盯着教官板正的军训服,听着周围此起彼伏的喘息声。汗珠顺着发梢滚进衣领,眼前的绿色方阵突然扭曲成波浪,膝盖一软便栽进滚烫的空气里。 消毒水的气味混着薄荷清香涌入鼻腔时,秋安费力地睁开眼。白炽灯在头顶明灭成光斑,符庚承的白衬衫袖口垂在她眼前,腕表金属扣泛着冷光。 很好,她已经醒了,低血糖导致的昏厥。医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下午不用训练,休息后送回宿舍。 喉间像塞着团干涸的棉花,秋安艰难地转动眼珠,正对上符庚承垂落的目光。 谢谢你,符学长,你又帮我一次。她的声音沙哑得连自己都陌生。 少年默不作声地递来保温杯,杯壁凝着细密的水珠,蒸腾的热气模糊了他淡漠的眉眼。 我先走了。他转身时白衬衫掠过病床栏杆,带起一阵若有似无的冷香。秋安慌忙撑着坐起,牵动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学长!等一下! 她眨去呛出的泪花,仰头望着逆光中的人影,校园太大了,我......我怕迷路。 单独相处 符庚承的手指在裤兜里顿了顿,最终摸出手机坐下。他修长的腿交迭着,屏幕蓝光映得侧脸愈发冷淡,却没再开口。 秋安盯着他利落的短发,此刻这人周身却裹着层寒冰,倒让她攥紧了被角。似乎昨晚好心送她的不是他,那个传闻中冷漠又疏离的符庚承又回来了。 高岭之花般的优等生,应该才是最难攻克的关卡。 她慢慢躺回枕头上,望着天花板的裂纹出神。空调出风口的风拂过泛红的脸颊,慢慢想着计划。而一旁的符庚承仍在专注地滑动手机,唯有偶尔轻敲屏幕的声响,在寂静的医务室里格外清晰。 两人走在偌大的校园内,夏末的阳光透过香樟树叶洒下斑驳光影,叶片缝隙间漏下的光斑在青石板路上跳跃,宛如无数金色的萤火虫。 他始终与秋安保持一臂距离,白衬衫袖口挽至手肘,露出的小臂线条流畅,腕骨处戴着块简约的黑色腕表,表链在阳光下折射出冷冽的光。 自医务室那场等待后,空气里就弥漫着尴尬的沉默,只有帆布鞋踩过落叶的沙沙声,以及远处操场传来若有若无的口号声。 秋安实在忍不住,指尖绞着下方的衣摆,发丝随着风跟着轻轻晃动。 她嚅嗫了好久才开口: “符学长,你是负责招待新生的吗?今早看到你在台上代表学长学姐讲话。” 她仰起头时,发间的柠檬味洗发水香气混着皂角香飘散开来,尾音微微上扬,惊飞了树梢上打盹的麻雀。 “嗯。” 得到的回答只是冷漠的一个字,却让秋安眼里亮起微光。 她加快脚步跟上,帆布鞋带在脚踝处晃出活泼的弧度,鞋头还沾着军训时留下的泥点。 “那是为什么呢?又怎么会出现在医务室?我记得军训汇报演出时没看到你呀?” 她身上若有若无的皂角香混着柠檬气息,随着说话的动作轻轻飘来,像团柔软的云,不经意间漫过符庚承的鼻尖。 “因为我是学生会会长,今天碰巧路过。” 符庚承的声音没什么起伏,却字字清晰。 他侧过脸时,阳光勾勒出挺直的鼻梁和利落的下颌线,喉结在苍白的皮肤下轻轻滚动,想起医务室里她额头滚烫的触感,耳垂不自觉地发烫。 秋安见状有戏,指着不远处的小卖部雀跃道: “符学长,太热了,我们去买根雪糕吧!” 没等他回应。 符庚承回头时,她就像只撒欢的蝴蝶蹦跳着过去,在阳光下晃成一片模糊的光晕。 看见她的影子被拉得老长,发尾随着跑动轻轻晃动。 “学长,你等我哦,我去给你买,就当是谢谢你送我回去啦!” 她转身时,阳光正落在她脸上,睫毛像小扇子般投下阴影,鼻尖沁着细密的汗珠,眼睛亮晶晶的像盛着两汪清泉。这一眼让符庚承想起图书馆顶楼的琉璃窗,在某个午后也折射过这样的光芒。 没过多久,秋安却步伐缓慢地走出来,指尖紧张地揪着衣摆,衣摆边早已被她捏出褶皱。 她低着头走到符庚承面前,声音细若蚊蝇: “我...我没带钱...” 抬起头时,眼睛湿漉漉的像只做错事的小狗, “手机不见了,又没带现金所以...” 她咬着下唇,露出的半截脚踝在凉鞋里不安地扭动。 “那就走吧。” 符庚承语气平淡,转身就要离开,心里却莫名烦躁,像有团乱麻缠住了思绪。 “不行!” 秋安急得拽住他袖口,衬衫被她攥出褶皱,布料上残留的皂角香突然变得清晰。 “刚刚我已经打开了一个包装。” 她往后指了指,小卖部门口的店长正笑眯眯地看着他们,手里还捏着根拆开包装的绿豆雪糕,融化的冰水正顺着包装纸往下滴。 符庚承脸上没什么表情,却还是跟着她走过去。 “老板,就拿这两根。” 秋安拿起雪糕递给他,他却先拿起她另一只手里的那根,利落地撕开包装递给她,才接过她递来的那根。 薄荷绿的雪糕纸在阳光下泛着微光,两人指尖不经意触碰,都像被烫到般缩回,仿佛触到了什么禁忌的东西。 走在幽静的林荫道上,秋安小口舔着雪糕,绿豆沙的甜腻在舌尖化开,不时有融化的雪糕滴在她手腕上。 “符学长,你快吃呀,都化了。” 她抬头看他,伸手将他手中的雪糕推到他唇边,手腕上的皮筋晃出一抹亮色,发梢扫过他手背,带来一阵酥麻的痒意。 符庚承看着她吃花了的脸,嘴角沾着白色的雪糕渍,唇瓣被冰得有些发红,水光潋滟。 “这是最好吃的一款了,是我从小吃到大的哦,我把我的童年款今天推荐给你。” 她笑起来时,眼睛弯成月牙,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脸上还带着军训晒出的淡淡红晕。 他默不作声地滚动着喉结,低低应了声:“好。” 可直到秋安吃完自己那根,他手中的雪糕还未动,融化的汁水顺着纸壳滴在青石板上,在地面晕开深色的痕迹。 秋安看着快化完的雪糕,突然探头过去咬了一大口,冰凉的触感让她眯起眼睛,发丝扫过他下巴,带着淡淡的柠檬香。 符庚承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下意识后退半步,耳根却悄悄泛红,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刚刚屏住了呼吸。 “符学长,都化了,我帮你解决吧。” 秋安说着,干脆拿过他手中的雪糕,吃得津津有味,嘴角沾着的雪糕渍在阳光下闪着光。 虽然这雪糕他一口未吃,但两人分享一根雪糕的场景,在夕阳下显得格外暧昧,连路过的知了都停在枝头,好奇地看着这一幕。 “嗝~好饱啊。” 秋安满足地拍拍肚子,突然指着路边公告栏喊道:“学长!那是不是你的照片!” 褪色的海报上,符庚承穿着西装站在知识竞赛领奖台上,手中奖杯折射的光与此刻腕表的冷光重迭。 符庚承神色不自然地偏过头:“去年的事了。” “原来学长还是学霸!” 秋安绕到他面前倒退着走,帆布鞋差点踩到台阶边缘,他伸手一拉, “我高中参加物理竞赛,结果决赛时把电路图看错了...” 她吐吐舌头,“说起来,学长当学生会会长是不是特别忙?” “还好。” 话语寥寥,他的目光却悄然织成网,兜住她眼底闪烁的细碎光芒。 路过琴房时,秋安突然停住。 透过虚掩的门,钢琴声潺潺流出,是肖邦的《雨滴》。 “我小时候学过钢琴,” 她的声音突然放轻, “但后来为了攒钱给奶奶买药...” 话音未落,一阵穿堂风卷起她鬓角碎发,露出淡粉色的耳尖。 “不过今天谢谢符学长,今天说好的请你吃雪糕没请成功,还让你付钱了。” 秋安语气故作轻松,揉捏着手,“不过你放心,算你欠你两个人情,以后我会补给你的。” 符庚承的喉结动了动,刚要开口,远处传来尖锐的自行车铃声。 一辆失控的单车朝着秋安直冲而来,他几乎是本能地伸手将人拽进怀里。薄荷般清凉的木质冷香的气息扑面而来,她听见他慌乱的心跳声,和自己胸腔里擂鼓般的悸动重合。 “对、对不起!”骑车男生连连道歉。 秋安从他臂弯里抬头,睫毛扫过他衬衫第二颗纽扣:“学长,你的手...” 符庚承这才发现,自己掌心被车把蹭破了皮。 “没事。” 他想抽回手,却被她一把抓住。 “校医室就在后面!” 秋安不由分说地拉着他跑,帆布鞋带在风中飞扬。夕阳将两人交迭的影子投射在梧桐树上,像一幅渐渐晕染开的水彩画。 处理完伤口,天色已暗。路灯次第亮起,在地面洒下暖黄色的光晕。 “今天真是谢谢你,还连累你受伤。” 秋安晃着手里的碘伏棉签,突然狡黠一笑, “不过这样,我们是不是就扯平啦?” 符庚承看着她沾着药膏的指尖,鬼使神差地说:“还差一次。” “啊?” “你说欠我两个人情。”他别开脸,耳尖在路灯下泛着红,“还有一次。” 秋安先是一愣,随即笑弯了眼。 晚风拂过,她发间的柠檬香又淡了些,却更清晰地融进了他呼吸里。 “好,”她摆了摆手,“那学长可要记好,我一定会还的。” 说完,她朝宿舍跑去,雀跃地像只展翅的蝴蝶。 “符学长,拜拜,下次见!” 她的声音飘在晚风中,带着少女特有的清甜,惊起了树梢栖息的归鸟。 符庚承站在原地,看着她消失在宿舍楼处,身旁的空气中还残留着淡淡的香,让他不自觉地伸手摸了摸被她拽过的袖口,又猛地收回手,甩甩脑袋快步离开,却在转角处再次回头,期待能再看一眼那抹的身影。 为了攻略拼了 回到宿舍的秋安一头栽倒在床,床垫发出沉闷的吱呀声。 下午那两根雪糕在胃里翻江倒海,冷热交替的胀气感顺着食管往上涌,她蜷缩起身子揉着肚子,鼻尖蹭到枕头套上淡淡的皂角香。 “甜美人设倒是演得逼真,”她戳了戳自己鼓起来的肚皮,“就是委屈了我的胃。” 挣扎着爬起来时,床架晃动的声响惊醒了下铺的林穗。 秋安趿拉着拖鞋翻找冲剂,药盒在铁皮柜里发出哗啦声响。 接下来的军训日子像被按了快进键,她没有再见过符庚承,秋安每天在烈日下踢正步。 直到军训倒数第叁天的夜晚,操场边的梧桐树下突然热闹起来。 各连队围坐成圈商议汇报演出节目,隔壁连已经定了军体拳和大合唱,唯有秋安所在的二十人小队迟迟没人吭声。 “都积极点啊!”薛教官站在人群前,卡其色作训服被汗水浸出深色斑纹。 他是个年近五十的中年人,眼角的皱纹里嵌着风霜,说话时总爱背着手晃悠。见众人蔫蔫的提不起劲, 他突然压低声音:“要是你们拿了第一名,军训最后一天免除训练!” “真的?!” 这句话像颗炸弹在人群里炸开。 旁边的林穗猛地抓住秋安手腕摇晃着...... “哎哎我也听到啦,手疼...疼...”秋安扒拉着林穗的手分开。 “真的吗!!” “教官你可别说大话哦。” “教官您可别骗我们!” 有人扯着嗓子喊。 薛教官眼神中意味深长的看着我们讨论的热烈,却始终没再说话,他拍了拍腰间的武装带,金属扣环碰撞的声响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夜风送来远处的歌声,空气不知道什么时候安静了下来,秋安率先问起, “那我们有什么?” 林穗在旁边嚷嚷:“对呀,咱们到底演什么节目?” “算塔罗牌吧!” 宋芷青突然开口,鼻尖耸了耸, “我昨天刚学了几招,说不定能唬住大家。” 众人哄笑起来。 林穗眼睛一亮:“算塔罗也行,咱们搞个心理魔术表演!隔壁连都是正儿八经的节目,咱们剑走偏锋说不定能拿第一!” 刘心文突然站起来,迷彩裤腿扫到旁边的水壶。 “都别吵!” 她托着腮,咬着指甲沉思着,“要不我们跳舞吧!全部人一起上场!” 月光落在她的脸上,秋安看见刘心文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 “可我不会跳舞啊。”秋安的声音细若蚊蝇。 林穗突然伸手捏了捏她的脸:“你不用跳的多好看。或许咱们可以设计个情景剧,你演被魔法困住的公主,我们来当解救你的骑士!” 旁边的男生们开始起哄,秋安下意识地往后缩。 有男生提议,“你们几个女生跳好看的舞蹈吧,我们就在后面当气氛组。” 空气再次安静下来。 “要不这样,刚刚林穗提议骑士救公主的戏码不错,但这个骑士换成女生!设计情节后面再跳。” 刘心文思考良久说出建议方案。 “我觉得可以,毕竟大家常规不都是男生是骑士嘛,我们就反其道而行之!”一边的男生拍手叫好。 “要不穿古装吧?” “可是我们时间、装备有限,哪里去弄服装呀。” 大家激烈讨论了许久,直到...... 薛教官的哨声突然响起,众人立刻站得笔直。 “还有叁天,各位可要加油哦。解散!” 他的声音透过喇叭传来,带着电流的滋滋声, 众人最终以17票赞成、3票弃权通过了情景剧+集体跳舞的提案。 - 隔天众人求得教官给出半天时间排练后,刘心文展开那张画满火柴人的舞蹈流程图时,阳光正从篮球馆的高窗斜斜切入,把地板上的灰层照得像撒了把碎银。 秋安的帆布鞋尖蹭着地面,今天还在踢正步的脚,此刻却要踩着音乐的鼓点,在叁天内排出一支齐舞。 “看好了,膝盖要像装了弹簧!” 刘心文单腿立地旋转,迷彩裤腿扫过地板发出“哗啦”声响。 秋安跟着比划,却把wave动作做成了抖肩, 林穗笑得蹲在地上捶地板:“安安你这是在模仿电动马达吗?” 然后秋安跟着刘心文的动作学着扭起来, “太为难安安了哈哈哈,看着是多么柔软的一个人,怎么‘后台’那么硬呢?” 她的笑声惊飞了窗台上的麻雀,惊起的羽翼扑棱声混着宋芷青憋笑时的抽气声,在空旷的训练馆里回荡。 嘲笑完秋安没多久的林穗,很快就迎来了‘报应’。 “手臂伸直!” 刘心文拄着拖把充当拐杖,纠正动作, “林穗你抬手的样子,像在召唤外卖小哥!” 她突然被自己的比喻逗乐,手里的尺子差点戳到天花板的吊灯。 众人笑作一团时,林穗偷偷用手机录下宋芷青跳错动作后,慌乱地把眼镜往头顶推的滑稽模样。 排练到深夜,地板上的汗渍汇成地图。 秋安的白t恤后背结了盐花,刘心文喊“再来一遍”时,她突然从帆布包里掏出把彩色皮筋。 “扎头发用!”她蹦到林穗身后,把对方翘起的发尾编成小辫子, “这样跳起来就不会挡住视线啦。” 林穗刚要反驳,就被宋芷青的惊呼打断,她不小心打翻了用来压节拍的保温杯,褐色的凉茶在地板上蜿蜒成不规则的溪流。 整个气氛很容融洽,薛教官也被拉着一起摆动着,虽说时间短暂,但有着整个队伍的陪伴,秋安也就不觉得有什么了,有种有事情一起抗的热血感。 回宿舍的路上,宋芷青突然抓住秋安的手:“你看天上的星星,” 她指着猎户座的方向,“今夜的星空好亮呀。” 秋安仰起头,月光洒在她睫毛上。训练的气氛不知何时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期待的悸动。 宿舍楼道的声控灯忽明忽暗,秋安摸着黑爬上床,听见下铺的林穗在小声哼歌。她躺在床上,想着明天上台的情景,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了微笑。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为这个充满期待的夜晚镀上一层温柔的光晕。 悸动 p o18q s.c o m 演出当天,后台像炸开的蜂巢,各路人马都齐聚。 秋安在往头发上扎头发时,听见隔壁连队传来训练的喊叫声、训练的歌声紧张的不自觉的攥着衣摆,手心开始出汗。 刘心文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往她手心塞了颗糖:“含着,上台别紧张。” 糖果的包装纸是鲜亮的橙色,在后台昏暗的灯光下像团跳动的火焰。 “好,谢谢。” 刘心文顺势揉了一下她的脑袋, “文文你经常上台表演吗?”秋安仰起头问,“我看你都不紧张的欸。” “是呀~姐从小到大各种节日都要上台表演的啦。”刘心文臭美一番后,还不忘安慰秋安,“总之,当台下都是大白菜就好了。”- 舞台顶灯骤然亮起时,秋安仰面躺在铺着银色亮片的地胶上,风吹的纱裙作响。 林昊抱着吉他从幕布后小跑出来,领带在他胸前晃动:“怎么有位美丽的女孩睡在地上呢?” “快叫醒她!” 躲在音响后的刘心文举着彩色灯棒捏着嗓门低喊,发间的蝴蝶发饰在聚光灯下折射出七彩光晕。 他弯腰准备叫醒,“地上凉,睡了腰疼,起来吧美女。”他的话语引得台下观众席传来轻笑声。 林昊伸手在秋安眼前晃了晃,突然触电般缩回手:“烫、烫手!她好像发烧了!”他夸张的表情让前排同学笑作一团,秋安努力憋笑保持着面无表情。 又上来一个男生抱着充气星星道具冲上台,塑料摩擦声沙沙作响:“用魔法唤醒她!” 男生们围着秋安在叽叽喳喳地,紧接着七八个身影举着荧光手环围成圈,像是完成某种仪式,一顿仪式下秋安奇迹般的复活了。 当前奏响起时,她睁开眼看见台下黑压压的人群中,有个穿白衬衫的身影格外显眼——符庚承坐在第一排右侧,手腕上的黑色腕表在灯光下反射冷光,他的目光像探照灯般追着她移动。 “谢谢你们!” 众人开心的拉起秋安,秋安坐起身时,裙摆扫过满地亮片,折射出细碎的光芒。她搭着林昊的手借力站起,鞋跟在地板上敲出清脆声响。 林昊单膝跪地假装亲吻秋安手背,却被她恶作剧地甩开, 而台下的符庚承的指节在座椅扶手上莫名地捏出青白,他紧盯着男生的手托住秋安手,喉结滚动,不明的嫉妒像毒蛇侵入心脏。 明明只是舞蹈动作,他却觉得那双手灼伤了自己的视线,某种陌生又强烈的情绪在胸腔里横冲直撞,连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 当舒缓音乐的尾音消散在礼堂穹顶,观众席爆发出善意的笑,所有人都以为演出即将结束,准备鼓掌 突然,秋安攥住林昊的作训服,将他往旁边一推。帆布鞋底走到舞台中央的瞬间,舞台两侧的灯光骤然亮起,将她的影子投射在背景幕布上,像只展开利爪的夜枭。表情狠辣地说:除掉他们! 舞台顶灯突然转为猩红,十多个身着黑衣的女生从升降台涌出,黑色裙摆的风扫过地板,将散落的亮片卷成暗金色的漩涡。 刘心文站在c位,金属链条随着重低音鼓点摇晃,发出冷冽的碰撞声。 随着鼓点前奏响起,所有人同时甩出利落的机械舞wave,脊椎如蛇般扭曲,银色挑染的发丝在空中划出危险的弧线。 副歌炸裂时,秋安单膝跪地,手肘重重砸向地板,而一侧为女生另一侧为男生以她为中心,呈扇形散开,同时做出极具攻击性的踢腿动作,震落的舞台亮片顺着气流腾空而起,在镭射灯下折射出万千细碎的锋芒。 舞蹈进入高潮,众人突然组成紧密的叁角阵型,随着节奏加快,秋安翻身跃上半人高的铁架台,其余人立刻散开成半圆形,以地板为舞台激烈舞动。 当重拍落下,秋安从铁架台纵身跃下,双方人马对拉完成同步完成极具张力的撕裂动作,舞台两侧的烟雾机适时喷出白色浓雾,只剩下部分人在朦胧中直起身,动作整齐划一地动作,锐利的眼神在灯光下寒光一闪。指定网址不迷路:heh ua n4 .c om 最后一秒,所有人摆出战斗般的定格姿势,微微勾起唇角,身后女生们微微扬起黑色裙摆,双眸在黑暗中泛着幽蓝、猩红的光,仿佛一群从黑夜中降临的女战士。全场寂静叁秒后,雷鸣般的掌声与口哨声彻底引爆了整个礼堂。 鞠躬谢幕后,秋安额前碎发被汗水粘在皮肤上,发梢扫过鼻尖,闻到混合着汗水和阳光的味道。 她抬头望向观众席,符庚承不知何时站了起来,镜片后的眼神炽热得能点燃空气。在台下的欢呼声浪中,她被林穗一把搂住,混着兴奋的热乎气扑面而来:“我们做到了!” 后台化妆间的白炽灯嗡嗡作响,秋安还沉浸在刚刚的热烈气氛中,发梢仍在细小的亮片,随着急促的呼吸微微起伏。 她盯着镜中自己晕染的眼线,耳边似乎还回荡着观众的欢呼声,丝毫没有注意到逐渐靠近的脚步声。 “安安!你好棒啊!”蒋川植半跪在她侧面,运动服肩头还沾着道具纸屑,胸前别着的校徽在灯光下晃出银色光斑。 他手里的矿泉水瓶外壁凝满水珠,像刚从冰窖里捞出来似的。 拧开瓶盖时,水珠顺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滴落,正巧滴在秋安手背,凉意驱散了舞台带来的燥热。 蒋川植突然凑近,棒球帽檐投下的阴影遮住两人,身上混合着青草与汗水的气息扑面而来。 “刚才你推开那个男人的时候很决绝哈哈,干得漂亮。”他说话时,嘴角扬起的弧度带着几分痞气,眼底却闪着认真的光, “就该让那些毛手毛脚的家伙知道,你可不是好惹的。” 看着他自来熟又亲昵的模样,秋安先是一愣,随即伸手接过矿泉水。指尖触到瓶身的瞬间,她注意到蒋川植掌心的薄茧,和他笑起来时眼尾的细纹。 “谢谢。”她轻声回应,喉间还带着舞台上嘶吼后的沙哑,仰头喝水时,水珠顺着下颌滑落,隐没在领口处。 后台化妆间的白炽灯依旧嗡嗡作响,秋安拧着矿泉水瓶身,金属瓶盖在指尖转得飞快。 蒋川植突然凑近,棒球帽檐下的目光像灼热的探照灯,牢牢锁着她泛红的耳尖: “后天晚上礼堂有迎新晚会,安安会去吗?” 他说话时,胸前上的金属项链在灯光下划出细碎的银光,正巧落在她锁骨凹陷处。 秋安捏了一下瓶身发出噼啪声响。 “应该不会吧。还没听过。” 她盯着对方的双眸,余光却瞥见蒋川植喉结滚动的弧度。 “那我可以加一下安安的联系方式吗?” 蒋川植单膝跪地,手机解锁声清脆如铃, “我把邀请函发给你。有邀请函才可以进去的哦。”举起手机对着秋安,拇指摩挲着手机屏幕。 秋安盯着他掌心交错的薄茧,突然想起“攻略男主”的设定。睫毛轻颤间,她点开二维码界面,屏幕冷光映得眼尾晕染的眼线愈发妖冶。 “需要穿的怎么样吗?但我不一定会去。”锁骨在吊带领口若隐若现,她说得漫不经心。 “安安放心,”蒋川植突然伸手按住她身后的化妆台,将人半圈在臂弯里。他身上混合着青草与汗水的气息裹着温热的呼吸扑面而来, “我也邀请了你的舍友刘心文,你不会孤单的。” 说话时,他低头看着她手机屏幕上的微信号,嘴角扬起的弧度恰好擦过她发烫的耳垂。 情谊 迷彩服的汗味还萦绕在鼻尖,尽管只夺得了军训汇报演出第二名,薛教官还是破天荒挥了挥手,免了最后一天的训练。 阳光穿过训练场的树木,在众人身上洒下斑驳光影,跟教官道过别后,欢呼声响彻云霄。 有人把迷彩帽抛向天空,有人勾肩搭背跳起不成调的舞,二十道身影欢呼雀跃地四散开来,往校园各处奔去。 “大家等下!”气喘吁吁的呼喊从身后传来。 秋安转身时,正看见林昊拨开人群跑来,军训服的第二颗纽扣不知何时崩掉了,露出半截锁骨。 他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喘气,帽檐下的眼睛亮晶晶的:“咱们今天下午校门解禁后,一起聚聚怎么样?就当给这段日子画个句号!” 宋芷青推了推下滑的眼镜:“可别又是去操场干坐着呀,上次和别的队联谊尴尬的我上厕所都不敢,憋了两个小时。” 她的吐槽惹得众人频频点头表示同意,林穗笑得直拍大腿,军训时晒伤的胳膊上还敷着芦荟胶。 “这次绝对上档次!” 林昊直起身子,秋安从口袋里掏出纸递给他, “谢谢。”他边擦汗,边说:“我叔在莛潇酒店当经理,吃饭唱k一条龙服务。他说给咱们打八折员工价,aa下来人均不到两百!” 他说得眉飞色舞,腕间的运动手表在阳光下闪了闪。 刘心文眼睛一亮,“莛潇?那我没意见。” 说完立刻掏出手机打开美甲app:“那我等下就去diy个名媛风美甲!上次跳完舞指甲断了叁根,这次必须支棱起来!” 她对着镜头比划着,把林穗的脸也框了进去,两人笑闹着争夺手机。 林穗凑上前,指尖捏着手机链上的偶像钥匙扣晃了晃,眼睛里满是好奇: “这个酒店很出名吗?都没听过。” 她话音刚落,刘心文就伸出食指往她脑袋轻轻一点,美甲上的水钻在阳光下折射出细碎光芒: “你呀,除了追星你还注意到什么呢。这可是本市最有名的酒店了,里面的侍应生都帅气十足,而且去的都是些大人物。上个月我刷到热搜,当红影后就在那儿举办庆功宴,安保严得跟铁桶似的!” 她越说越兴奋,干脆翻出手机相册里刷到的酒店照片,放大给众人看旋转楼梯上璀璨的水晶吊灯。 秋安看着这群并肩晒过烈日、熬过通宵排练的伙伴,突然想起军训第一天大家生分的模样。 再看着如今大家都培养了一种莫名的默契,不少人都表示没问题。林昊抬眼看着秋安,眼神躲闪地问:“那你呢,安...秋安。” 话音未落,广播传来铃声的嗡鸣,惊起栖息在梧桐树上的麻雀,扑棱棱的翅膀声里,少年们的笑声传得很远。 她伸手接住飘落的树叶,微笑地点了点头:“好啊,算我一个。” 林昊在转身的瞬间不自觉的红了耳尖。 - 秋安踮脚望向天边的晚霞,随口问道:“薛教官真的不来吗?” 她话音刚落,林穗就蹦跳着凑过来,发梢扫过秋安晒伤的脖颈:“真的呀,刚刚林昊他们都去问了,说是怕打扰我们年轻人的兴致。” 林穗双手捧脸,眼睛亮晶晶地盯着校门口涌动的人群, “你看啊,这蠢蠢欲动出校门口的都是约好了去聚会的,不知道会不会再遇到帅哥呢?” 刘心文突然伸手戳了戳林穗的酒窝:“上次聚会遇到符庚承和蒋川植,你开心得饭都不敢多吃,硬是装了两个钟头矜持!” 宋芷青笑得肩膀直抖,“还是你会拆台。” 秋安竖起大拇指,调侃道:“两个钟头都硬熬过来了,厉害厉害!” 四人笑闹着穿过马路,惊起路边树上的雀儿。 远远望去,莛潇酒店宛如一座镶嵌在城市边缘的巨型水晶宫。鎏金打造的旋转门如同一件精密的艺术品,门把手上镶嵌着水晶,随着门的转动折射出万千细碎光芒。八根汉白玉石柱矗立在主入口,柱身雕刻着繁复的藤蔓花纹,在夕阳的映照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当众人站在酒店前,都不约而同地屏住了呼吸。 “这哪是酒店啊,”刘心文眼睛闪着兴奋的光,“分明是座豪华王国!” 她的目光掠过整栋建筑外立面的玻璃幕墙,此刻正倒映着漫天晚霞,流光溢彩。顶部的无边泳池宛如悬浮在空中,池水在灯光的照射下呈现出深邃的宝蓝色,与星空遥相呼应。 “听说这里还有博彩区呢。”刘心文晃了晃美甲上的水钻,故意压低声音。 林穗立刻捂住胸口:“那我可要捂紧钱包!” 穿过大门,挑高二十米的大堂穹顶上,巨型枝形水晶吊灯由上万颗水晶串联而成,璀璨光芒让宋芷青忍不住抬手遮挡。 地面铺着意大利进口的大理石,纹理细腻如流动的水墨,中间镶嵌着用黄铜勾勒出的几何图案。大堂一侧,施坦威叁角钢琴泛着幽幽光泽,林穗突然凑近秋安耳边:“在这里弹首《小星星》,会不会太掉价啊?” 沿着铺着波斯地毯的旋转楼梯往上,二楼露台种满了各色名贵花卉,藤蔓沿着雕花栏杆肆意生长。 宋芷青望着远处的城市夜景,突然一拍手:“我都担心等下会不会手痒,真去赌两把!” 她的话让刘心文眼睛一亮,立刻勾住她的肩膀:“怕什么,输了算我的,赢了咱们去顶楼吃豪华甜品!” 包厢里,水晶吊灯洒下暖金色的光,在雕花餐桌上流淌成河。龙虾、牛排与香槟的香气交织,众人围坐在一起,杯盘碰撞声与谈笑声此起彼伏。 林昊突然起身,举起高脚杯,琥珀色的酒液在杯中轻轻摇晃:“来,为咱们军训的情谊,干一个!” 不知是刻意安排还是巧合,满桌菜肴旁竟摆满了红酒白酒,一瓶饮料的影子都不见。 秋安盯着面前泛着光泽的高脚杯,喉咙发紧,小声对身旁的刘心文说:“文文,我不敢喝酒。” 林穗和宋芷青也跟着附和,林穗捏着裙摆,眼神怯生生的:“对呀,我也没喝过诶。” 刘心文安抚地一拍她们肩膀,发间的水钻发饰随着动作闪烁:“放心啦,姐姐千杯不倒会罩着你们的,你们意思意思抿一口就好了。” 她话音刚落,便仰头饮尽半杯红酒,艳丽的唇色在灯光下格外夺目。 酒过叁巡,劝酒声渐渐此起彼伏。 每当有人举着酒杯凑向秋安她们,刘心文总是眼疾手快地挡在身前,笑着调侃:“想灌我妹妹们?先过我这关!” 她一杯接一杯,脸颊泛起红晕,却依旧稳稳护着身旁滴酒未沾的叁人。宋芷青悄悄握住她发烫的手,触到满手的汗,心里泛起酸涩。 秋安看着刘心文脚步都有些虚浮了,还有人端着酒杯不依不饶地劝,终于咬了咬牙,端起酒杯灌下半杯。 辛辣的酒液灼烧着喉咙,呛得她眼眶发红。就在这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突然伸过来,夺下她的酒杯。 “女孩子喝不了多少的,我替她。”林昊的声音带着几分醉意,却异常坚定。他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喉结滚动间,脖颈处泛起淡淡的红。 水晶吊灯依旧明亮,众人却都醉醺醺的。林昊脚步踉跄地往门外走,领口歪在一边,外套随意搭在手臂上。 秋安攥着纸巾,犹豫再叁,转头对宋芷青说:“芷青,我去上个厕所。” 辉煌暖黄的灯光走廊照得人纸醉金迷,秋安在距离厕所还有一大段距离的雕刻墙面靠着,静静等待。 空气中飘着淡淡的红酒香,远处隐约传来其他包间里的欢笑声。她望着走廊尽头那扇虚掩的门,想着等林昊清醒点出来,一定要好好谢谢他。 求救信号 秋安倚着雕花墙壁,攥着纸巾的指尖被汗水浸得发皱。还没等到林昊从厕所出来,走廊尽头突然炸开刺耳的笑闹声。 前方的包厢门轰然洞开,为首的女生戴着墨镜,嘴角噙着势在必得的笑意,她随意甩了甩染成栗色的长发,细高跟碾过地毯的声响由远及近; 中间的女生勾着红唇,眼尾的钻石泪痣随着步伐轻颤,抬手拨弄锁骨间的梵克雅宝项链时,像一层无形的昂贵纱幔,将周遭空气都染上矜贵质感; 鎏金包厢门完全敞开,末尾的女生咬着棒棒糖,懒洋洋的眼神扫过四周,挑衅地看了一眼秋安,脖颈处铂金项链摩擦出冷光,漫不经心地扯住男生领带的模样,尽显骄纵张扬。 还没等秋安感叹女生们的华贵美丽,从末尾那个女生的手慢慢上移就看到拉扯着一个白净帅气的男生出来,秋安定睛一看,楞了一下, “凌寒?他怎么会在这?” 男生的服务生制服领口被扯开大半,银质姓名牌歪斜地挂在胸前,白皙的锁骨处泛着被指甲掐出的红痕。 他低垂着眉眼,睫毛在眼下投出颤抖的阴影,喉结艰难地滚动:“不好意思,公司没这个规定,我不是陪酒的,我只是个服务生。” 话音未落,最艳丽的女生突然揪住他领带,钻石戒指擦过他喉结:“装什么清高?穿成这样不就等着被挑吗?” 凌寒猛地挣扎,袖口应声撕裂,露出小臂上新鲜的擦伤。 他踉跄着后退半步,却被死死拽住手腕。酒店厚实的地毯吞没了他皮鞋打滑的声响,唯有指节因攥紧门框泛出青白。 秋安看着他后背绷成紧绷的弓弦,衬衫布料下凸起的脊椎骨,像搁浅在沙滩上的鱼脊。 她下意识咬住下唇,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记忆里那个默默帮她搬行李的身影,和眼前狼狈的服务生渐渐重迭。 走廊顶灯在凌寒发梢碎成星子,当他转头时,秋安撞进一双盛满绝望隐忍的眼睛,那目光像溺水者抓住最后浮木,烫得她眼眶发疼。 就在这时,林昊推门而出,酒气混着空气中的香水味气息扑面而来。 秋安快步迎上去,递纸巾的手还在微微发抖:“林昊,给你。刚刚谢谢你帮我挡酒,下次请你喝奶茶。” “啊没事没事!”林昊挠着后脑勺,领带歪到了一边,“女孩子喝不了正常,只是我也没想到他们酒量都那么好……” 他突然打了个酒嗝,脚步踉跄着撞到消防栓,金属撞击声在寂静的走廊炸开。 秋安回头望去,凌寒已经又被拽进包厢,门板重重阖上的瞬间,她听见人的闷哼声,像根刺扎进耳膜。 秋安向后撇了一眼,那扇雕花木门被狠狠甩上,撞击声在走廊里嗡嗡回荡。凌寒的白色身影像片被揉皱的纸,彻底消失在门缝后。 林昊。她转过身,指尖绞着衣角,刚刚我看到一个穿服务生制服的男生,被几个女生拖进包厢了。你叔叔是经理,能去说说吗? 林昊的酒意似乎醒了大半,脸上腾起可疑的红晕。他抓了抓头发,避开秋安的目光:安安,你不知道...这里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客人。服务生本来就挑长得好的,要是被看上... 他声音越来越低,我叔处理过好几回了,只要不出事,我们也不好管。 但他明明不愿意!秋安提高了音量,你没看见他被拽着的样子,衬衫都撕烂了! 可这地方就这样啊...林昊搓着鼻子,好多服务生就是想钓金龟婿,半推半就的。我们瞎操心什么呢?他低头看着秋安,语气放软,你别管了,惹麻烦不值得。 秋安盯着他身后墙上的装饰画,镀金边框里的美人笑得虚伪。她想起凌寒挣扎时发白的指节,想起他眼里那点快要熄灭的光。 不一样的,她忽然抓住林昊的手腕,他真的不是自愿的。我们去问问你叔叔,就问问行不行? 林昊的手腕被她攥得发紧,却反而笑了。他反手轻轻拍了拍秋安的手背:好好好,听你的。 两人在大厅找到林经理时,他正对着对讲机讲话。听完秋安的描述,经理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 小姑娘,他捏了捏鼻梁,这里的规矩就是这样。客人出了钱,服务生拿了高工资,有些事睁只眼闭只眼。 他重新戴上眼镜,镜片反光挡住了表情,只要不闹出人命,我们不好插手的。 林昊在一旁局促地搓着手,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秋安看着经理转身离去的背影,看着他笔挺西装上的金线在灯光下闪烁,忽然觉得很累。 她没再看林昊,转身往包厢走,走廊里的灯晃得她眼睛发酸。身后传来林昊小跑的脚步声,却被她刻意忽略了。 秋安跌坐在座椅上,香槟杯里的气泡早已消散。水晶吊灯在桌布上摇晃,像极了她此刻紊乱的思绪。 林穗冰凉的指尖突然搭上她的肩膀,吓得她浑身一颤:“安安,怎么了?怎么回来之后就魂不守舍的?” “没事......”秋安盯着杯壁凝结的水珠,指甲无意识地抠着桌布上的花纹。 她突然转头看向刘心文,发梢扫过红酒杯沿:“文文,如果你在兼职的时候遇到流氓你怎么办?” “谁遇到了?!”刘心文猛地坐直身子,美甲在台灯下划出尖锐的光。 她一把攥住秋安的手腕,眼尾的亮片随着急促的呼吸闪烁:“你刚刚出去遇到流氓了吗?” “不是......”秋安抽回手,将发烫的掌心贴在冰凉的桌沿,“我只是在外面看到别人被骚扰,想帮忙又帮不上。” “那这事谁看得下去。”宋芷青推了推下滑的眼镜,镜片后的目光燃起怒意。 她抓起手机就要解锁,却被刘心文一把按住:“不行!” 刘心文的钻戒磕在手机屏幕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来这里消费的人有权有势的,刚刚听安安的描述肯定是富家女啊,我们肯定惹不起,就当没看到吧。” 包厢里突然陷入死寂,唯有走廊传来的跑调歌声刺破沉默。林穗咬着筷子搅动着酒杯,撞击杯壁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秋安望着地毯上波斯花纹扭曲的倒影,喉咙发紧,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想起凌寒被扯烂的衬衫,和他隐忍屈辱的双眸。 “我去趟厕所。”秋安突然起身,椅脚在大理石地面划出刺耳的声响。 林穗反应极快地拽住她的手腕,手链上的铃铛叮当作响:“你干嘛去?!” “别紧张。”秋安低头露出安抚的笑,可眼底的血丝却瞒不过人。她轻轻拍了拍林穗的手背,触感却像在拍一块僵硬的木板,“我只是去上个厕所。” “不是刚刚去了吗?”林穗狐疑地眯起眼睛,指尖仍不肯松开,“那你快点回来呀。”秋安抽回手时,带落了桌上的纸巾,雪白的纸张飘落在地,像极了未寄出的求救信。 疯狂计划 刚刚在椅子上沉思时,一个疯狂的集体计划在她脑海中成形,或许可以发动全宿舍,趁那群富家女不备上演一出“调虎离山”。 但想到要拉着同伴们一起冒险,她指尖无意识地抠着桌布上的金线花纹,最终还是泄了气。 凌寒是她在这个模拟世界里,唯一一个与现实世界完全重合的人,无论是棱角分明的眉眼,还是倔强隐忍的性子,甚至连名字都分毫不差。这或许是系统出现的致命bug,却也成了她无法袖手旁观的理由。 况且作为一个守法公民,她实在无法对凌寒的遭遇视而不见。 深吸一口气后,她起身往那间包厢走去,脚步轻得像猫,走廊里只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推开包厢门的瞬间,秋安愣住了。原本喧闹的房间此刻只剩一个服务员在收拾残局,满地狼藉中,凌寒早已没了踪影。 “你好,小姐姐,请问刚刚这里被拉扯的服务员凌寒呢?”她急切地问道。 服务员停下手中的动作,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眼影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光: “他呀,刚刚被拉走呢。” “走了多久了?”秋安顾不上对方奇怪的笑意,声音都带上了颤音。 “叁四分钟吧。”服务员漫不经心地继续收拾酒杯,瓷器碰撞声清脆刺耳。 “那你知道他会被带去哪里吗?” “不知道。”对方不耐烦地摆摆手,转身就要离开。 秋安心一横,从钱包里抽出一张百元钞票,“告诉我,它就是你的了。” 服务员的眼神瞬间亮了,她伸手接过钱,指尖故意擦过秋安的掌心,邪魅一笑: “没猜错的话,那群女生刚从国外回来找个帅哥消遣一下,正好在这吃饭碰上凌寒这个帅哥。况且敢明目张胆的拉人走,看穿衣打扮……”她故意拖长语调,“应该会去16层。” “那是什么地方?” “是酒店——专门招待贵宾的地方。”服务员把钞票折成方块塞进口袋,转身时,秋安瞥见她工作服上别着的铭牌,在黑暗中泛着冷光。 秋安的指尖悬在门把上迟迟未动,走廊壁灯将她的影子成破碎的蝶。后背突然被拍了一下,惊得她差点撞上门板。 “安安,你在这干嘛?” 林昊的声音裹着气息从身后传来,自秋安离席后,他就一直隔着宴会厅的水晶吊灯注视着她的动向,此刻目光里带着某种难以名状的复杂。 “林昊,有什么办法能上16层吗?” 秋安转身时,帆布鞋在地毯上碾出细微褶皱,眼底跳动着灼热的光。 林昊喉结滚动了一下,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有是有,但你确定要去吗?他是你的...男朋友吗?” 廊灯的光斜斜切过他硬朗的下颌线,在阴影里藏住了他紧抿的嘴角。 “不是,只是老朋友。” 秋安睫毛轻颤,顶灯的光晕在她眼底晕染出水雾,看上去脆弱又倔强。 林昊盯着她泛红的眼尾,突然想起军训拔河比赛时,她也是这样仰着脖子为班级呐喊,声音哑了都不肯坐下。 消防通道的应急灯泛着幽绿的光,林昊拽住秋安手腕的力道大得惊人。 “一般客人只能上到7层。”他的皮鞋重重踏在金属台阶上,惊起一串回音,“跟我走这边。” 拐弯时,秋安的衣角扫过的消防栓,发出细微的刺啦声。 经过七拐八拐的通道,16层的防火门推开瞬间,冷气裹挟着香水味扑面而来。不同于楼下震耳欲聋的音乐,这里静得能听见墙上秒针转动的滴答声。 “这里隔音效果很好吗?”秋安的声音发颤,指甲无意识抠着掌心。 “对,加了特殊材料。”他朝她张开手掌:“害怕可以牵住我。” 两人的脚步声在铺着厚绒地毯的走廊里近乎消失。 两人在走廊逛了两圈也没发现有凌寒,秋安不免懊恼自己上来的有点慢,该不会真的被拉去办了吧....... 秋安把心底所有的坏想法都想了一遍。 当第叁次路过镶着孔雀蓝琉璃的3号房时,秋安突然停住了。不知何时门被开了一条缝,门里渗出一缕若有似无的血腥味,秋安趴在门上听到不停的闷哼声,还有女生的嬉笑声。 秋安猛地直起身,“就这了。”轻轻地跟林昊说。 秋安踮脚凑到林昊耳边,温热的气息拂过他泛红的耳垂,轻声道出计划。 尾音落下,她仰头问道:“ok吗?” 林昊喉结滚动,欲言又止:“安安如果......” 话未说完,秋安的手已轻轻搭在他脸上,指尖带着少女特有的柔软:“谢谢你。”她当然明白,人情往来从不是无偿的,而林昊眼底藏着的情愫,或许就是这次冒险的“筹码”。 两人猫着腰溜进消防通道,金属门关闭时发出的细微声响,在寂静中格外刺耳。秋安抱紧灭火器,跟着林昊左拐右绕,终于来到电闸室。 林昊熟稔地拧开螺丝,金属外壳落地的瞬间,扬起一阵细密的灰尘。随着他用力拉下总闸,整层楼陷入黑暗,应急灯亮起的幽绿光芒,将两人的影子投射在斑驳的墙面上,像是两尊沉默的雕像。 林昊握着灭火器守在楼梯口,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秋安则朝着3号房间狂奔,帆布鞋敲击地面的声响在黑暗中回荡。 她猛地推开房门,急促喊道:“不好了不好了,电路烧坏导致着火了!” 月光从百叶窗的缝隙中漏进来,在房间里切割出一道道惨白的光。 眼前的景象让秋安胃部翻涌,凌寒的衣服几乎被撕扯成布条,狼狈地躺在地毯上,栗色长发的女生踩着他的胸前,红唇女生手中的鞭子还在滴着暗红液体,漫不经心的女生则举着红酒瓶,猩红的酒液顺着凌寒苍白的胸膛蜿蜒而下。 “她是怎么进来的?”红唇女生皱着眉,眼神里满是不悦。 漫不经心的女生瞥了眼房门,轻笑道:“刚刚他不是去扒拉门了吗。无所谓。” 随后她转向秋安,语气冰冷:“喂,出去。没看见忙着吗?” 秋安强压下心中的愤怒,声音颤抖着说:“各位小姐,电路燃烧引起停电了,现在外面着火了呢,为了各位的安全尽快撤离。” 她用余光偷瞄凌寒,却发现他别过脸去,紧闭双眼,睫毛在眼下投出颤抖的阴影,像是不愿面对这难堪的一幕。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灭火器喷射的嗤嗤声,白色烟雾顺着门缝涌进来。富家女们面面相觑,眼神中闪过犹豫。 秋安见状,连忙凑上前,脸上堆起讨好的笑:“各位小姐,可以换个地方,你们先走,我在后面带着这位男生。”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生怕对方看出破绽。 余砚舟强制h 她双手环胸,却将胸口的乳肉挤出更深的沟,白嫩的乳肉被她手臂压挤着,愈发凸显乳肉的嫩软。 她细腰上还有他刚留下的红印子,是她的皮肤太过娇嫩,余砚舟才看了一眼,下腹又更硬了几分, “有什么事情我们好商量,余砚舟,不要做你会后悔的事情。” 秋安看着面前的脱衣服的余砚舟, “余...余砚舟?”秋安声音都在打颤,见他还不起身,眼睫更是颤得厉害。 只见他慢条斯理的将腕表褪下来,放到一旁桌子上,一个扣子一个扣子解开胸前的衬衫,如果忽略他裆部那里顶起一个帐篷似的弧度,感觉他似乎是在完成某种很重要的仪式。 “我硬了。”他的声音火烧一样沙哑,一改往日的矜贵冷漠,此时的他双眸里的炙热像是要把秋安整个吞掉。 余砚舟呼出来的热息都烫得厉害,“我现在一看见你就硬,你说怎么办?” “我……”秋安大脑彻底当机,声音发着颤,“我不……知道。” 她捂住胸口转身背对着他,朝前爬去,整个人抖得厉害,声音都像是快要哭了。 她头低着,后颈凸起一道漂亮的骨节,身体弓着,蝴蝶骨绽放出瑟缩的弧度,纤细的后腰上印着他留下的深红色掐痕。 余砚舟眸光看着她白皙的后背直至后腰处,脑子里无端想起后入这个体位,想必会操的她哭叫不停。 他的气息猛地又粗重了几分。 修长的手抬起,落在她后颈轻轻摩挲了几下。 秋安被吓得僵住,下一秒就觉得温热的触感落在后颈。 余砚舟俯下身张嘴含住她后颈的骨节,轻轻一吮,秋安被吮得头皮都麻了,身体不由自主地打了个激灵。 她抖得厉害,因为背对着他,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感受到余砚舟又靠近了几分,炙热的硬物抵在她臀间,她怕得快哭出来,声音都带着哭腔, “余砚舟,你……你在干吗?” 余砚舟握住她的肩膀,将她转过身,就看见一张梨花带雨的脸,鼻子小巧挺翘,嘴唇红润勾人。 “在做,我想做的事。” 他哑声说完,俯身含住她的唇。 她刚喝了果汁,口腔里尽是酸甜的果汁味道,他的舌尖才刚探进去,尝到那份柔软和酸甜之后,蓦地发了狂似地含住她的唇吸吮噬咬起来。 秋安被吻懵了,后脊窜起的电流让她整个人抖得不成样,她大力去推他,两只手却被他钳住别在身后,被迫将胸口挺得更高,嘴被堵住,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那道声音像极了呻吟,愈发加重了余砚舟的欲望。 他吮咬完她的唇,伸手把她的内衣推上去,一口含住她的乳肉,舌尖绕着那粉嫩的乳尖舔弄。 “呜……不要……” 秋安被他舌尖舔得底下止不住流水,她眼泪流了满脸,快感却汹涌得厉害,让她大脑都处于空白的状态, “不要……余砚舟……” 余砚舟空出一只手去脱她的裤子,秋安上下失守,小手更是推不开他。 冷不丁他指节钻进她内裤里,已经试到一片水渍。 他喘息着吻咬她的耳朵,“你出水了,秋安。” 秋安浑身一震,几乎不等她反应,余砚舟已经拉下她的内裤,将她按压住,来不及做前戏,向后扶着性器顶了进来。 那东西又粗又大,还特别烫。 顶进来时,像是一把烧红的斧头劈开了她的身体,几欲被撕裂的饱涨感和灼烫感让秋安不可抑制地哭叫出声, “不要……” 余砚舟被她夹得闷哼了一声,掐着她的腰喊, “放松,你要把我夹断了。” 秋安呜咽着喊,“你出去……呜……不要……” “离开我的这些天有梦见过我吗?” 他伸手去揉她的乳肉,薄唇贴到她后颈,重重一吮,秋安仰着头发出哭似的长音。 “我这几天,一直梦见你。” 余砚舟也不知为何,自上次肢体接触以来,仿佛肌肤饥渴症般,如果不是在国外待了十几天,恨不得马上拉着秋安把她操哭。 “说!你是不是给我下什么药了?嗯?” 余砚舟掐着她的腰,猛烈地在她体内抽送了十几下,粗喘着在她耳边道, “有没有梦见我在不停地操你,就像现在这样。” 秋安被插得身体止不住地颤栗发抖,淫水顺着腿心不停往下淌,快感让她疯狂地摇头,眼泪爬了满脸,她边哭边叫,没一会就被插得尖叫着高潮了。 余砚舟将她转过来抱在怀里,含住她的唇吮吸她口腔里的一切,秋安被吻得缺氧,小手无力地拍着他的胸口,喉口里发出细弱的呜咽声, “呜……嗯……” 余砚舟抱着她坐在自己腰上,男下女山的体位进入的更深,掐着她的腰往里顶弄,秋安被顶得浑身软成一滩水,她还在哭,边哭边打他, “你放……开……啊……” 余砚舟含住她的唇,将她的呻吟尽数吞进肚腹,他又重重地顶了她几十下,直顶得秋安搂住他的脖颈尖叫起来,她的小穴一边往外喷水,一边剧烈收缩。 余砚舟被夹得闷哼一声,掐着她的腰又凶又重地顶了十几下,这才猛地拔出来射在她肚子上。 他喘息着来吻她,秋安连推他的力气都没有,被他吻得哭声都断断续续的。 余砚舟搂住她的后腰,低头含住她的乳肉大口吮咬,齿关在她乳尖上轻轻磨咬着,另一只手揉着她另一边乳肉。 秋安被舔得浑身颤栗,底下的淫水愈发多了,不停地往外泌出淌在余砚舟腿上。 余砚舟站起身坐到床前的沙发处,把她换了个方向,让她背对着坐在他腿上。 秋安有心想跑,却被他扣住腰掐坐在他腿上。 他的腿慢慢往两侧分,逼得她的腿大大往两边张开,他再次硬挺的性器直直顶进她湿润的穴口。 秋安被插得高高仰着脖颈颤叫一声,“啊……” 余砚舟将她兜抱起来,下腹凶狠地往她体内顶弄,啪嗒啪嗒的声音响彻在整个房间。 灭顶的快感几乎要把秋安整个人淹没,她被插得哭叫起来, “不要……余砚舟……不要了……好难受……啊……别顶……了……” 她小腹酸胀到了极点,尿意逼得她眼眶氤氲出眼泪,话没说完,小腹剧烈颤抖起来,她尖叫着掐着余砚舟的手臂,小穴往外喷出一滩淫水。 极致的高潮让她整个人的意识都空白一片,她一双眸子失神地看着上空,身体抽颤着瘫软倒在余砚舟怀里,她大口喘着气,脸上汗湿一片,头发都黏在一起。 余砚舟扣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转过来,吻住她的唇。 粗长的性器在她体内继续凶狠地抽送起来,秋安被插得在他口中呜咽呻吟,他松开她,一手握住她的乳肉,一手掐住她的腰往上抬,下腹重重地顶弄了几十下。 秋安被插得尖声哭叫起来,“不要了……余砚舟……不要……” 她小腹酸得厉害,像是要尿出来一样,才刚喊完,身体就剧烈抽颤起来,她长叫一声,小穴喷出一股又一股淫水。 穴口疯狂收缩绞紧,余砚舟被夹得闷哼一声,他又重重插了几下,这才拔出来,抵在她后腰射了。 秋安浑身软得没力气,被抱到淋浴间洗澡时,整个人都软在余砚舟怀里,一双腿抖得不成样。 余砚舟将她面对面抱在怀里,大掌轻轻抚着她凸起的脊骨,温热的水流从两人头顶落下,在两人紧贴的胸口处堆出一小片积水。 余砚舟低头沿着秋安的胸口,用舌尖将她乳沟里的积水一点点舔净。 秋安被他舌尖舔得后脊直打哆嗦,她小手无力地推着他,眼里还有泪, “不要……舔……余砚舟……” 余砚舟将她往上托了托,分开她的腿缠在腰上,将她整个背压在墙壁上,低头含住她的乳尖吮咬起来。 “你除了说不要还会说什么?” 秋安被舔得剧烈发起抖来,她身体敏感极了,才被舔了几下,底下的淫水就泛滥似地往下淌。 “呜……”她哭似地抓着余砚舟的肩膀,指甲都扣进他紧实的皮肤里,“不要……” “说点爱听的。叫我什么?” 秋安被操的失去理智,根本听不到他说的话,只是一味的求饶。 余砚舟重新吻住她的唇,含住那软得跟果冻一样的嘴唇,吮咂声在小小的空间里回荡,激得秋安底下又开始往外流水。 “妖精!” 他扶着肉棒,又顶进她体内。 边吻她,边往她体内又凶又重地撞。 秋安被插得一直哭,呼吸一抽一抽的,小穴也随着她的呼吸一紧一紧的,夹得余砚舟腰眼直颤, “再敢喊我余先生,我就让你永远在床上下不来。” 他扣住她的细腰,又猛撞了几十下,直把秋安撞得两只脚丫都崩得直直的,她哭叫一声,直接被插到了高潮。 “听到了吗!” 灭顶的快感几乎把她整个人的意识冲散。 秋安从高潮中慢慢回神,隐隐听到了余砚舟的话,心里一顿暗骂‘小气鬼’,一双漂亮的眼睛,此刻眼眶全是泪。 她大力去拍余砚舟的胸口,喊出来的声音带着哭腔,“余砚舟,你这个混蛋……” 余砚舟被她娇嫩的穴夹得要射,他含住她的乳肉重重吮了口,下腹又凶又重地往里顶了几十下。 秋安浑身抖得厉害,生理眼泪淌了满脸都是。 他目光落在秋安脸上,低头含住她柔软的唇,一边汹涌地吻她,一边发了狠地操她。 逃不掉的 秋安的指尖在余砚舟滚烫的手臂上发颤,每一寸皮肤的触感都让她想起昨夜的窒息。 她咬着下唇,像躲避滚烫的烙铁般慢腾腾地从他臂弯里挪出来。 落地时双腿发软,险些栽倒在满地凌乱的衣物间,羊绒毯卷着撕碎的衣服布条,血迹斑斑的布条散落在波斯地毯上,像场荒诞的犯罪现场。 她颤抖着捡起地板上的牛仔裤,布料摩擦伤口的刺痛让她倒抽冷气。目光扫过只剩布条的上衣,最终落在床边随意搭着的白衬衫上。 余砚舟的木松香裹着汗味渗进布料纤维,她却只能颤抖着将衬衫套在身上,过长的下摆堪堪遮住大腿内侧的淤青。 转身时,床上传来绵长的呼吸声。 余砚舟仰面躺着,露出颈间被她抓伤的红痕。 秋安盯着那道伤痕,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喉咙里泛起血腥味,她多想扑上去掐住那道脖颈,直到他眼里的傲慢彻底消散。 门把在掌心转动时,熟悉的阻力让秋安浑身发凉。 她跌坐在地,背靠着冰凉的门板,眼泪突然不受控地涌出。温热的液体滑过脸颊,滴在白衬衫的纽扣上,洇出深色的圆点。 “昨晚还没哭够吗?” 带着沙哑的嗓音突然从头顶落下。 秋安猛地抬头,正撞进余砚舟半阖的琥珀色瞳孔里。他垂落的发丝扫过额头,睡衣领口敞着,锁骨处的咬痕与她胸前的血痕遥相呼应。 她默默地低头擦泪,却被余砚舟捏住下巴抬起脸。 “余砚舟,你这个混蛋。” 她恶狠狠地开口,可昨夜喊哑的嗓子发出的声音,像只炸毛的小猫,软绵绵地没了威慑力。 余砚舟喉结一紧,突然将她拽进怀里。 他掌心贴着她后背,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发顶: “好好好,我混蛋。” 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脊椎, “哪里不舒服吗?最后那次帮你洗干净了呀。” “流氓!” 秋安挥起拳头想砸他脸,却被他顺势扣住手腕。 白衬衫的袖口滑落,露出她腕间被他昨夜掐出的红痕,在晨光里泛着诡异的光泽。 余砚舟将秋安轻轻放在真皮沙发上,她蜷着身子,白衬衫宽大的袖口垂落,几乎盖住指尖。 看着他走向办公桌的背影,秋安攥紧沙发边缘的手微微发抖。 只见他拿起电话,声音低沉而简短:“可以上来了。” 随后,他转身回到沙发旁坐下,伸手握住秋安冰凉的小手,指腹轻轻揉捏着她手背上的骨节。 温热的掌心传来的触感,却让秋安愈发不安,她抽了抽手,没能挣脱。 “我朋友呢?” 秋安突然开口,声音打破寂静。 “什么叫该去的地方?” 秋安紧盯着他,目光里满是警惕与质问。 他沉默不语,空气仿佛凝固。 这时,门铃声突兀地响起,几秒后,门锁转动的声音传来。 景云率先推门而入,身后跟着拎着精致礼盒的佣人、端着早餐推车的侍者,还有位身着护士服、背着医药箱的女人。 余砚舟拿起一旁的羊绒毯,不由分说地将秋安全身裹住,只露出一双倔强的眼睛。“待会儿先给她看看有没有伤到。” 他低头摸摸秋安的头,语气亲昵得像哄小孩, “去吧。回去你就知道了。” 秋安只觉后背泛起阵阵寒意,还没来得及反驳,就被护士搀扶着往内室走去。 临走前,她回望一眼坐在沙发上的余砚舟,他正端起咖啡杯轻抿,姿态闲适,仿佛方才的对峙从未发生过。 雕花檀木餐桌前,骨瓷餐盘碰撞的轻响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秋安握着银勺的指尖发白,舀起的燕麦粥在勺面上,像她此刻翻涌的思绪。 对面的余砚舟倚着高背椅,漫不经心地转动着咖啡杯,听着医生汇报检查结果。 “无碍,就是......” 白大褂的声音突然压低,带着微妙的笑意。 秋安的耳垂瞬间烧得通红,头几乎要埋进碗里,后颈的碎发随着急促的呼吸微微颤动。 “行了。” 余砚舟的轻笑混着咖啡的苦涩在空气里散开。 话音刚落,侍应生们默契地躬身退下,丝绸门帘滑过轨道的声响过后,餐厅只剩下叁个人粗重的呼吸。 景云转身的刹那,秋安猛地起身,木质椅腿刮擦地面发出刺耳声响: “景...景先生!” 险些脱口而出的云字让她心脏漏跳一拍,指甲深深扣住桌子边沿才稳住颤抖的声线, “昨晚我的那两个朋友呢?林昊和凌寒!” 景云下意识看向主位上的男人。 余砚舟正用银质咖啡勺轻敲杯沿,目光却紧锁在秋安泛白的指节上,她连喊出别人名字时,都还带着昨夜被驯服的战栗。 这认知让他喉间溢出一声满意的低笑,嘴角扬起的弧度像捕食者舔舐爪牙。 “那位林经理因办事不利已经被辞退了。” 景云垂眸避开秋安急切的目光, “他侄子林昊破坏酒店设施,今早被移交警局,赔偿金到账后自会放人。” 他顿了顿,余光瞥见余砚舟把玩勺子的动作骤然收紧, “至于凌寒,昨夜随余松珏小姐回了老宅。” “为什么带他走?!” 秋安扑到桌前,震得杯碟叮当作响。 余砚舟却不紧不慢地翘起二郎腿,手工皮鞋的鞋尖几乎要触到她颤抖的膝盖: “我们余家看上的人,” 他突然伸手扣住她的手腕,指腹碾过昨夜留下的淤青, “逃不掉的。” 秋安猛地甩开余砚舟钳制的手,金属腕表与骨瓷餐盘相撞发出脆响。 她抓起手机时带翻了牛奶杯,纯白的液体在檀木桌面上蜿蜒成河,倒映着她通红的眼眶。 别碰我!她的声音还带着昨夜嘶哑的尾音,转身时衬衫下摆扫过餐桌,撞得水晶烛台摇晃不止。 景云本能地跨出半步,余光瞥见余砚舟正慢条斯理擦拭溅到袖口的咖啡渍,指腹在腕表表盘上停顿的弧度,像无形的枷锁。 这个细微的动作让他僵在原地,喉结滚动着咽下到嘴边的劝阻。 少爷,欧洲那边发来最新合作技术...... 景云的汇报被余砚舟骤然变冷的眼神截断。 去安排人送她回去。 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尾音消散在丝绸门帘的褶皱里, 别让她知道。 转身时的风掠过景云的肩,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去公司。 酒店台阶下,秋安盯着手机屏幕上空白的打车订单,指甲在屏幕上划出细密的划痕。 七点二十八分的倒计时像悬在头顶的铡刀,她急得在原地跺脚,后颈的碎发被冷汗黏在皮肤上。 黑色轿车无声无息停在面前,车窗降下的瞬间,空调冷气裹挟着淡淡的香味扑面而来。 驾驶座的女人戴着黑色墨镜,烈焰红唇勾起意味深长的弧度: 小美女,去哪?这里可不好打车。 去学校! 正好我要去市区,顺路。 秋安几乎是扒着车门坐进副驾。 后视镜里,她没注意到酒店门口那抹熟悉的身影,余砚舟倚着劳斯莱斯的车门,指尖夹着的香烟,嘴角却扬起连自己都未察觉的弧度。 以后她要是踏进公司的产业内...... 他目光追随着远去的黑色轿车低语, 第一时间通知我。 寻找 谢谢你姐姐! 秋安跳下车时书包带甩到车门,她回头时阳光正掠过车顶,把驾驶座女人的墨镜映成两团燃烧的火。 下次请你喝奶茶! 话音未落就转身往校门狂奔,帆布球鞋在柏油路上敲出急促的鼓点。 转身刹那,她的额头结结实实撞上硬邦邦的胸膛。 对不起对不起! 秋安揉着发疼的鼻尖,连对方领带是条纹还是格子都没看清,就攥着手机往教学楼冲。 屏幕上7:50的数字像滴在火上的油,烫得她后颈冒汗。 同学,你撞到人了。 身后传来带着笑意的声音,尾音像被风吹起的柳絮。 秋安回头时撞进一双含笑的眼睛,蒋川植站在香樟树下,白衬衫领口松开两颗纽扣,手腕上的运动手环还沾着晨跑的汗水。 抱歉抱歉,我快迟到了! 她急得直跺脚,书包带子滑到手肘,露出余砚舟捏的未消的红痕。 去哪? 他目光扫过她慌乱的眼神,落在她手里不停震动的手机上。 3号教学楼203...... 话音未落,手腕突然被温热的掌心攥住。 秋安惊呼出声时,已被蒋川植拽着冲进晨读的人潮。 他的手掌带着篮球场上的汗味,和余砚舟身上冷冽的木松香截然不同,却让她莫名心安。 五分钟后,秋安扶着走廊栏杆大口喘气,衣摆被风吹得来回摆动。 这是哪啊...... 她抬头看见走廊尽头的教室门牌,203叁个数字在晨光里泛着银白, 你怎么不早说...... 你这运动量可不行。 蒋川植靠在墙上笑,额前碎发被汗水黏在眉骨, 才跑五分钟就喘成这样。 他看着她通红的脸颊和凌乱的发丝,突然伸手替她拂开粘在嘴角的碎发。 秋安下意识瑟缩,却听见他说: 上去吧,还有五分钟。 手掌落在她头顶时,带着阳光晒过的温度。 她愣神的功夫,对方已转身往楼梯跑,白色身影在走廊尽头晃了晃,突然回头喊: 我也要迟到了! 秋安看着他滑稽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灿烂的笑容让他心中一阵触动,挥挥手转身离去。 “站门口干嘛?来这上课就进去。”抱着教案的教授站定,眼镜滑到鼻尖。 冷不丁的一句话让秋安吓了一跳。 秋安踏进教室之后就听到宋芷青在后排的呼喊:“这呢!安安!” 看到熟人自己内心就安定了很多,往上走去。 论舍友还和自己同专业的幸运感,秋安开心的往上跑去。 你怎么换新衣服了?宋芷青戳了戳她袖口,压低声音,昨晚去哪了? 秋安刚坐下猛地攥紧书包带,上面还残留着木松香。 她望向窗外,想起余砚舟倚坐在桌前的样子,双眸中的危险光芒就打起一阵冷颤。 秋安垂眸盯着自己身上崭新的裙子,手指无意识地卷着松垮的布料边缘, “就去帮人了,后来回家睡的。” 她强装镇定地扯出一抹笑, “早上急着赶路,还好遇到个同学带我跑过来的。” 说话间,腰间未愈的红痕隐隐作痛,提醒着她昨夜的狼狈。 教授扶了扶滑到鼻尖的黑框眼镜,镜片后的目光扫过底下坐着的学生, “好了,现在大家轮流上来做自我介绍,就从门口那位同学开始。” “天啊,大学了居然还要做自我介绍?” 宋芷青皱着鼻子撇了撇嘴,圆脸蛋上满是嫌弃。 她的抱怨像投入湖面的石子,在教室里激起一阵稀稀拉拉的议论声,有的同学低头整理着自己的衣襟,有的则不安地来回搓着双手。 夕阳的余晖透过教室的玻璃窗斜斜地洒进来,给课桌上的书本镀上一层金边。 忙碌的一天课程结束,秋安正把课本往书包里塞,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安安!你快来操场,好多社团在招新,热闹得很!叫上青青一起呗!” 林穗咋咋呼呼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兴奋得几乎要穿透耳膜。 秋安的手指猛地攥紧手机,掌心瞬间沁出冷汗。 她脑海中闪过景云冷漠说出“林昊被送到警察局,凌寒被送到老宅”的画面,心也跟着揪紧。 “穗穗,抱歉,我今天有事,明天,明天我一定陪你去。” 说着,她转头看向正在收拾塔罗牌的宋芷青。 “我可不去,”宋芷青头也不抬,把塔罗牌小心翼翼地放进丝绒袋子里, “这些社团我都没兴趣,还不如回宿舍研究牌阵有意思。” “文文也不去...那好吧,明天不许骗我!” 听筒里传来林穗失望的叹息,随后电话被挂断。 宋芷青突然抬起头,目光直直地盯着秋安,眼神里满是探究, “你到底有什么事?我上课的时候就感觉你心不在焉的。” 秋安裂开嘴角笑起来,伸手捏了捏宋芷青肥嘟嘟的脸颊, “就去找个人问点事而已,别瞎操心。我先走了,青青一个人乖乖的回去哦。” 说完,她背上书包,快步走出教室,夕阳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在地面上微微晃动。 秋安攥着手机在男生宿舍楼下徘徊,晚风裙子吹得贴在后背,终于拦住凌寒的舍友时,对方正啃着烤肠。 凌寒昨晚没回来。 男生含糊不清地说,烤肠签子朝宿舍楼晃了晃。 你知道他去哪了吗? 秋安上前一步,语带关心地问起。 在莛潇酒店打工吧。男生抹了把嘴,那边工资高,就是得熬到后半夜。 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 秋安脱口而出,见对方愣住,慌忙摆手, 我不是怀疑你,就是看他性格挺冷的......你们关系很好吗? 就一舍友。 男生突然笑了,露出后槽牙, 他天天早出晚归,上次他晾衣服,工牌掉出来了......他压低声音, 听说那地方不太平,男服务生都可能出事。 秋安的指甲掐进掌心,想起景云说凌寒被送到老宅的冷漠语气。 能加你微信吗? 她掏出手机,屏幕亮光照见眼底的红血丝, 他回来的话一定告诉我,下次请你喝奶茶。 拿到好友申请通过的提示音,秋安转身走进梧桐道,落叶在脚下发出碎裂声。 她想到林昊抬眼望去,远处教学楼的灯光透过叶隙洒下来,在她身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秋安突然想起什么,燃起希望,在宿舍群里问‘你们有林昊的联系方式吗?’ 秋安盯着宿舍群里接连跳出的‘没有’,认识林昊这么久,竟连个联系方式都没留下,也是蛮戏剧性的。 “哎哟!”她揉着撞上硬物的额头,吃痛地低呼。 帮忙调查 “我说,今天这都第二回撞我了吧?” 头顶传来熟悉的调侃,蒋川植单手插兜,嘴角挂着标志性的灿烂笑容, “眼睛要是用不着,不如捐给有需要的人?” 秋安垂着头不说话,碎发遮住泛红的眼眶。 察觉到气氛不对,蒋川植的声音立刻软下来, “真撞疼了?” 他小心翼翼地抬起她的下巴,指腹触到她微凉的皮肤, “嘶,都红了一片......”说着轻轻揉开她额角的红痕, “明明是你撞的我,怎么还委屈上了?” 话未说完,秋安突然哽咽出声。 温热的眼泪砸在蒋川植手背上,烫得他慌了神。 他手忙脚乱地扯出纸巾,结结巴巴道: “别哭别哭,再哭我、我求求你......” 月光爬上长椅的雕花扶手时,秋安终于平复了情绪。她抽抽搭搭地讲着林昊和凌寒失踪的事,刻意隐去了余砚舟的存在。 蒋川植安静地听着,偶尔拧开矿泉水递给她,路灯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稳稳地罩住她发颤的肩膀。 “饿了吧?” 他变魔术似的掏出根烤肠,油亮的脆皮还冒着热气,“刚路过小吃摊买的。” 秋安咬下一大口,肉香混着孜然味在舌尖散开,紧绷的神经终于松弛下来。 蒋川植望着她鼓起来的腮帮子,眼底泛起笑意: “我有个主意,教务处档案室存着全校学生资料,咱们今晚摸黑进去找找,说不定能挖到家庭住址和联系方式!” 他攥紧拳头,“就算翻遍整个学校,也要把你朋友找出来!” “谢谢你。”她闷闷地说,声音裹着夜色里的蝉鸣,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 蒋川植故意把耳朵凑到她唇边,篮球服袖口扫过她发梢: “什么?风太大听不清。” 他眼底藏着狡黠的笑,却在嗅到那股气息时突然僵住,秋安身上若有若无的皂角香,混着柠檬沐浴露的清新,再裹着烤肠的肉香,像团毛茸茸的藤蔓,猝不及防缠住他的呼吸。 “我说!” 秋安突然抬头,睫毛上还沾着未干的泪花, “蒋川植,谢谢你!” 她泛红的脸颊近在咫尺,说话时呼出的热气扑在他脖颈,引得他喉结不受控地滚动。 月光顺着她碎发的弧度流淌,在锁骨处投下小小的阴影,和她鼻尖沾着的孜然粒一样,让他移不开眼。 “谢什么,朋友不就该两肋插刀?” 他故作轻松地挠挠头,却悄悄往旁边挪了半寸。 可秋安没注意到他耳尖的红晕,只是低头又咬了口烤肠,油渍在唇瓣上泛着微光。 蒋川植盯着她鼓起来的腮帮子,突然想起小时候偷吃蜂蜜,被甜得眯起眼睛的小奶猫。 “那走吧。” 他清了清嗓子,把手递过去, 其实他后槽牙咬得发酸,生怕秋安拒绝,毕竟谁能拒绝香香的、还会把“谢谢”说得像撒娇的姑娘呢? 夜风吹动教务楼前的梧桐叶,秋安的心跳声盖过了蝉鸣。 蒋川植的掌心裹着她的手,汗湿的校服袖口蹭过她腕间未消的红痕。 林昊建筑系,凌寒艺术系。 她的呼吸喷在他胸前,混着柠檬皂角香,让他下意识收紧了手指。 跟我来。 他熟门熟路地拐过走廊,运动鞋踏在水磨石地面上没有一丝声响。 秋安仰头望着门牌,铁锈味的夜风里,他突然停在标着综合资料室的木门前。 确定是这儿? 她眯着眼看模糊的字迹,却被他突然推开门的动作带得踉跄。 黑暗瞬间吞噬了视线。 能开灯吗? 她伸手去摸墙壁,指尖却触到他温热的后腰。 蒋川植的呼吸喷在她发顶:开灯就等着被抓吧。 他的背脊像堵墙,将她完全护在怀里,手机电筒的光束突然划破黑暗,照亮电脑主机的轮廓时,秋安才发现两人贴得如此之近,他的心跳声透过校服传到她掌心,和她的剧烈搏动撞在一起。 屏幕亮起的瞬间,蓝光照得两人同时闭眼。 没密码怎么查? 秋安盯着锁屏界面的校徽,手指紧张地绞着裙摆。 “桌面上找一找,说不定有什么线索。” 蒋川植翻找抽屉的动作顿了顿,趁她低头翻找文件时,迅速在手机聊天框打字,几秒钟后,假装不经意地又用笔抄在便签上, 试试这个。 教务系统的界面弹出时,秋安的心跳几乎停止。 她飞快拍照存档,林昊的家庭住址和凌寒的紧急联系人电话在屏幕上闪烁。 走...... 话音未落,门外突然传来钥匙晃动声:资料室怎么亮着灯? 秋安的指甲掐进蒋川植胳膊。 被抓到会被记大过的! 她压低声音,手指颤抖着点击返回。 两人躲进档案柜阴影时,她不小心碰掉桌上的钢笔,清脆的响声让门外的脚步声骤然停住。 里面还有声音? 钥匙插进锁孔的瞬间,秋安突然屏住呼吸,喉咙里挤出两声软糯的猫叫: 喵......喵呜...... 尾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音,像刚出生的奶猫在撒娇。 门外的人嘟囔了句原来是野猫,钥匙声渐渐远去。 秋安惊魂未定地拍着胸口,却在转头时撞进蒋川植的目光里,他的瞳孔在黑暗中亮得惊人,手电筒的余光勾勒出他紧抿的嘴角,喉结滚动时,她听见他用极低的声音说:安安...... 他的视线落在她因后怕而微张的唇上,那里还沾着烤肠的油光。从她突然贴近的体温到这声奶气的猫叫,某种滚烫的东西从尾椎直冲天灵盖。 他阴暗地想,如果此刻把她按在档案柜上,听她用这种调子求饶......喉间突然泛起铁锈味,他强行移开目光,却在转身时,指尖故意擦过她后腰的敏感点。 秋安被他指尖擦过后腰的酥麻感惊得后退,背脊咚地撞在铁皮档案柜上,泛黄的卷宗哗啦啦落了半地。 蒋川植看着她像受惊的小兽般瞪圆眼睛,喉间溢出轻笑: 怎么这么敏感? 他故意拖长尾音,手电筒的光束在她泛红的耳垂上晃了晃。 哼! 秋安扭头就往门口走,指尖刚触到冰凉的门把手,却发现无论怎么拧都纹丝不动。锁孔里传来金属卡住的闷响,像某种恶意的嘲笑。 这是防撬锁。 蒋川植慢悠悠踱步过来,鞋底碾过掉落的卷宗, 刚才那老师用主钥匙锁了外栓,这种锁从里面打不开。 他说话时,手电筒照在门板上。 秋安的指尖猛地攥紧门把手,指节泛白: 我们被困住了? 她转头看向蒋川植,月光从高窗漏进来,照亮他嘴角那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这下完了,肯定要被记大过...... 哭腔在喉间打转,蒋川植看着她水光潋滟的眼睛,故意叹了口气: 惨了惨了,和美女困在档案室过夜...... 他突然凑近,温热的呼吸喷在她耳廓, 不过说不定有意外惊喜呢? 手电筒滑落到地上,光束朝上打在两人之间,他投在墙上的影子张开手臂,像是要将她整个人吞噬。 蛛网 秋安知道他又在耍贫嘴,却仍被那故意张开的双臂晃了眼。 她猫着腰从臂弯下钻过,帆布鞋蹭过地板上散落的卷宗,发出细碎的声响。 月光从高窗斜斜漏进来,在她裙摆上切割出银白的碎片。 她扒着窗框用力一拉,金属插销纹丝不动,倒是身后传来蒋川植憋笑的声音: 早说了这屋子是铁桶...... 哗啦一声,右侧气窗的插销突然松动。 秋安回头时,恰好有片树叶被夜风卷进窗缝,落在她扬起的眉梢。 她指尖叩着打开的气窗,露出半截覆着薄尘的窗台:看到没? 语气里的得意藏都藏不住。 二层楼的高度下,草坪泛着湿润的光泽,像块铺开的深绿色绒毯,边缘的路灯将草叶照得发亮。 跳吧。 秋安抿了抿唇,夜色里的蝉鸣突然变得清晰。 她盯着蒋川植时,后颈的碎发被风掀起,露出尚未消退的淡红印记。 我先跳。哪有让美女先行的道理。他探出头仔细观察了一下,确认没问题后。 跨上窗台时,衣角扫过她鼻尖,带着淡淡的若兰草味: 安安,记住我的姿势,首先......别用手撑地...... 话音未落,他已纵身跃下。 秋安只听见咚的一声闷响,紧接着是长久的寂静。 她趴在窗沿差点尖叫:蒋川植?你没事吧? 夜风掀起她的裙摆,露出内衬上绣着的细小藤蔓图案。 直到那具身体突然弹起,她才发现他是故意装死,气得当即叉腰: 请你吃饭的事,取消! 别啊祖宗! 他在草坪上张开双臂,腕间的运动手环闪着蓝光。 “来吧,别害怕,用我教你的姿势,我肯定接住你。” 秋安深吸一口气站上窗台,裙摆被夜风掀起,脚尖离开窗台的刹那,她听见蒋川植喊闭眼,随即落入一个带着汗水和若兰草味的怀抱。 唔......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袭来,反而是温热的胸膛隔着校服贴着她的脸颊。他的手臂像铁箍般圈住她的腰,指腹无意间蹭到后腰的敏感点。 秋安回神过来才发现蒋川植真的将自己接住了。 这位小姐,不想起来也是没关系的。 他的声音闷闷的,秋安这才发现自己整个人压在他身上,鼻尖正对着他滚动的喉结,那里有颗极小的痣,像滴不小心溅上的墨。 她连忙撑起手,一骨碌的滚到旁边去,刚刚的场面真的是有点太尴尬了,秋安从脸颊一直红到耳尖,幸好夜色黑他看不见。 “谢谢你呀。疼吗?” 秋安看向他问起,发现他半撑起身子,眼神灼热地看着秋安,他其实本不想提醒秋安起来,她满身的香气将要把他溺毙了,再不抽离他也不能保证会不会做出出格的事情,好像还是第一次遇到一个生理心理都喜欢的女孩子,就像是安排好的、从天而降的。 秋安可太清楚这种眼神带来的‘伤痛’了,那种视线和樊青、余砚舟昨晚盯着她时如出一辙,只是多了几分少年人的直白。 她猛地站起身,碎发扫过他指尖, “太晚了,我先回去了,白白。” 逃也似地跑开了,秋安数着路灯杆喘气,夜风送来身后的动静,她回头时,只见蒋川植坐在草坪上,低头摩挲着什么。 他手里捏着她掉落的发圈,指腹反复摩挲着上面的面料纤维,上面香味在夜露中渐渐消散。 顺势仰躺在草坪上时,后脑勺压到碎石子,蒋川植却浑然不觉,秋安跳窗时发梢扫过他鼻尖的痒意还残留在神经末梢,她蜷在他怀里时急促的呼吸声,像把小锤子在胸腔里敲出不成调的鼓点。 伸手把发圈带在手上,夜风吹动教学楼的百叶窗,发出哗啦声响。 校园小道旁的树影里,夜风穿过叶隙,将她的碎发吹得凌乱,秋安心想,现在蒋川植的攻略进度,应该有30%了吧。 校服口袋里,手机硌着掌心,她摸出手机屏幕亮光照着她微红的脸颊,打开刚刚拍照下来的林昊资料,输入电话号码后,秋安静静的等着电话那头的声音响起...... 听筒里的等待音像倒计时的秒针。 “喂......”沙哑的声音从电流里传来。 “林昊!你还好吗?”秋安急切地问,指甲不自知的掐进掌心。 “安安!你没事就好!”那边突然拔高的音量带着破音,背景里传来金属碰撞的声响,像是架子晃动的声音。 “我没事。”秋安靠着粗糙的树干,“今天去教室找你没看到人。” “我叔叔被辞退了,我因为砸了酒店东西,被送进局子。” 林昊的声音忽远忽近,秋安听见他吞咽口水的声音。 说的倒是和景云口中的一致,秋安稍稍放心下来。 手机里突然插进陌生女声:“先换药吧。” 秋安皱起眉问:“你在哪?我好像听到了医院才有的声音。” “出警局时被小混混堵了。”林昊仓促解释,喉间溢出压抑的闷哼,“小伤,不碍事。” 秋安突然想到什么,问起:“保释金交了多少?” 秋安攥紧书包带,扣子硌得掌心生疼。 “十万......”林昊突然压低声音,“安安,别管了。酒店警告过,再联系你,他们......” 话尾被剧烈的咳嗽声打断, “就这样吧,我们惹不起他们的。” 秋安望着教学楼漆黑的轮廓,“照顾好自己。” 她挂断电话时,屏幕自动熄灭,黑暗中只有远处路灯在水洼里的倒影明明灭灭,像极了凌寒此刻生死未卜的处境。 夜风卷起落叶拍在她小腿上,秋安盯着手机里刚加的“凌寒”通讯录,至今还没他的任何消息。 微信突然弹出新消息,蒋川植的对话框里躺着张照片,是他手腕缠着她发圈,对着镜头比耶,配文‘回到了报个平安哦’。 她看着照片里少年灿烂的笑容,又想起林昊电话里压抑的痛呼,联想到余砚舟的控制欲,凌寒‘失踪’、林昊叔叔的引咎辞职、十万保释金、出狱后莫名的袭击...... 余砚舟要的从来不是简单的服从,他要的是将所有触碰到她的人连根拔起,就像此刻她脚下被秋风卷着打转的枯叶,无论飘多远,最终都会被扫进他划定的垃圾桶。 手机屏幕突然暗下,映出她自己苍白的脸。 秋安自嘲地勾了勾嘴角。这哪里是攻略,分明是在余砚舟布下的蛛网里跳舞。林昊和凌寒不过是碰到蛛丝的飞蛾,就被他毫不留情地碾死在掌心。 而她呢?是那只被蛛网缠住的蝴蝶,以为自己在翩跹起舞,殊不知每一次扇动翅膀,都让丝线勒得更紧。 将手机塞回口袋,看来以后不能让那些男的打照面了,至少千万不能让余砚舟发现了,秋安攥攥手,这攻略之路,果然从一开始,就布满了她看不见的荆棘与陷阱。 社团 “穗穗呀,逛了那么久了你想去哪个?” 看到前面有一张没人坐的凳子,秋安眼疾手快的抢先坐了上去,一边捶腿一边说。初秋的阳光穿透树叶,在她肩头洒下斑驳光影。 “我......我再看看。” 林穗支支吾吾地说,手指不停地绞着书包带子,眼睛却不时往动漫社摊位瞟去,那里站着几个穿cos服的男生,其中一个银发少年的背影,让她想起凌寒冷白的肤色和总是微微蹙起的眉。 秋安抬起头,狐疑地看着她,“你是不是在找什么人?” 敏锐地捕捉到好友眼底一闪而过的慌乱。 “老实说!” 秋安一把将她拽下来坐,故意板起脸, “从刚才开始,你就魂不守舍的。” “好巧哦,安安,你怎么也在这里。” 他跑过来时额前的头发还沾着汗珠,说着撩了撩额前的湿发, “想参加什么社团吗?告诉我,我可以帮你们参考一下哦。” 秋安转头问林穗, “有什么需求不,这里有一个人毛遂自荐。” 林穗看着有人加入,她更加不好意思了,脸颊涨得通红,小声嘟囔着: “我......我就随便看看。” 其实她心里一直惦记着凌寒,好不容易打听到凌寒加入了动漫社团。 听说艺术系的社团招新也在今天,她盼着能在这里偶遇那个总是独来独往的少年,又怕被人看穿心思。 “对了,上次拉我们去参加的那个社团火锅联谊是哪个的?” 秋安突然问起,目光在各个摊位间扫视。 她想起了符庚承,下意识觉得和他同一个社团也许能更靠近他。 蒋川植闻言,扬了扬下巴,目光朝不远处正在忙碌的学生会摊位示意: “呐,还记得他吗?” 他指了指正在派发传单的舒奇,那人穿着正式,胸前别着精致的学生会徽章, “学生会秘书长舒奇,就是他拉你们进去的吧。那场火锅联谊是学生会和礼仪队合办的聚会,当时他们正缺人气,看你们形象不错,所以才广撒网发邀请。” 他说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不过,你突然问这个,是发现什么有趣的事了?” 话音刚落,他不经意间瞥了眼林穗,发现她正神采奕奕地盯着远处的。 秋安也察觉到了,顺着她的眼神看去,瞳孔骤然收缩...... “安安,我决定好了!” 林穗突然开口,声音带着破音的颤抖。 她的帆布鞋在地面蹭出刺耳声响,不等秋安反应,便拽着她往摊位冲去。 动漫社摊位前那个戴着银灰假发的少年摘下了头套,可以看见眉骨处结痂的伤痕正泛着淡红,那晚在酒店消失的凌寒突然出现在眼前。 阳光穿过他单薄的社团制服,在展板上投下的阴影里,她隐约看见背部交错的绷带轮廓,心跳瞬间擂鼓般震响耳膜。 林穗攥着她的手腕突然发力,秋安被拽得踉跄半步,当她被拉到摊位前时,凌寒正拿着手册的手指猛地收紧,指节泛白得像要捏碎纸张,袖口滑落露出腕内侧青紫的勒痕,蜿蜒如扭曲的藤蔓。 同学想入社吗? 他的声音冷得像冬雪,抬眼时睫毛上的银粉簌簌掉落。 四目相对的刹那,秋安看见他瞳孔深处压抑着的翻涌惊涛,欲言又止地,嘴唇微动时喉结剧烈滚动,却在听见旁摊喧闹声时硬生生咬住后槽牙,将未出口的话咽回喉咙。 林穗递上宣传单的瞬间,凌寒的视线扫过两人,指腹在报名表边缘摩挲出褶皱。秋安注意到他藏在袖口的左手始终握拳,绷带缝隙渗出了血迹。 “我要加入。”林穗声如细蚊。 坐在桌子前的同学将表格递到她眼前。 “你会画画吗同学?” 对面戴猫耳发箍的女生推了推圆框眼镜。 林穗绞着裙摆,耳垂红得像熟透的樱桃:“嗯......我不会呢。” 她的帆布鞋尖在地面反复画圈,将地砖缝隙里的落叶碾得更碎。 “没关系的哈!” 女生哗啦翻开文件夹, “后续有入社考核,通过了就是正式成员啦!平时负责学校板报设计,还有漫展舞台......” 秋安的指甲掐进掌心,目光死死盯着凌寒手腕处渗血的绷带。 他正将传单迭成整齐的扇形,每一次弯腰递出纸张,背部绷带的轮廓就在制服下若隐若现。 当他重新戴上银灰假发时,发尾扫过脖颈新生的擦伤,看得秋安喉头发紧。 “你这样会很热的吧?” 她鬼使神差地开口,声音比想象中更沙哑。 “对啊对啊!” 林穗猛地抬头,撞进凌寒掀开刘海的瞬间。 那双藏在假发下的眼睛映着她通红的脸颊,又迅速垂落, “学长大热天还戴头套......” 她的尾音消散在蝉鸣声里,慌忙低头填写表格,笔尖在“兴趣爱好”栏洇出墨团。 “原来安安想加入的是动漫社呀~” 蒋川植突然侧身挡住秋安的视线,苦橙气息混着汗味扑面而来,倒也不觉得难闻。 他故意压低声音,尾音拖得绵长:“还想拉你做篮球社的拉拉队队员呢。” 秋安后退半步,后腰撞上摊位桌角:“我跳舞不太行。” “不会呀,上次军训演出,你可会了!” 他笑得露出虎牙,指尖把玩着她垂落的发丝,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展板倾倒的巨响。 秋安越过他肩膀望去,只见凌寒僵在原地,脚边散落着画满机械姬的传单,他身后展板倒落在地上。 秋安还没来得及蹲下帮凌寒捡起散落的传单,周围的人群就像被无形的磁铁吸引,一窝蜂地涌上前去。 此起彼伏的“我来帮忙”“小心别踩到”声浪中,她被挤得踉跄后退,眼睁睁看着凌寒被淹没在晃动的人影里,只露出银灰色假发的发梢在人潮中若隐若现。 “我填完了,安安我们走吧。” 林穗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 她挽住秋安手臂的力道轻得像片羽毛,却在路过动漫社摊位时,偷偷回头看了一眼,凌寒正低着头整理展板,绷带缠绕的手指在阳光下投下细碎的阴影。 突然,一道身影挡住了秋安的视线。 加入拉拉队好不好? 蒋川植不知何时绕到她身前,温热的掌心覆上来时带着篮球场上的余温: “安安可以跟我去个地方吗?” 不等她回答,修长的手指已经牢牢扣住她的手腕,带着不容拒绝的力度往前拽。 “穗穗,你不来吗?” 秋安被扯得一个趔趄,回头朝好友喊道。 “我就不去了哈,你们好好玩。” 林穗咬着下唇憋笑,冲她挤了挤眼睛,马尾辫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 穿过洒满阳光的走廊,秋安被拉进室内篮球场的瞬间,震耳欲聋的欢呼声扑面而来。 橘黄色的顶灯将场地照得亮如白昼,球鞋摩擦地板的嘎吱声、篮球撞击地面的咚咚声、观众的呐喊声交织成一片。 正在进行的比赛如火如荼,球员们的身影在光影中快速穿梭。 蒋川植将秋安按在观众席第一排的塑料凳上,苦橙味的气息喷在她发烫的耳尖: “一会儿你就好好看看我的表演,要是我赢了,你就加入篮球社拉拉队好不好?” 秋安张了张嘴,嚅嗫着想要拒绝,却只发出模糊的音节。 蒋川植已经转身跑向替补席,白色球衣背后印着的“8”号在灯光下格外醒目。 他一边系护腕,一边回头朝她比了个胜利的手势,虎牙在灯光下闪着光。 “蒋川植,你小子不是去上个厕所吗,怎么去了那么久!” 一个壮硕的队员跑过来,重重拍了下他的胸口。 蒋川植闷哼一声,却仍笑着看向观众席,秋安目光和他相撞时,不自然地别开了头。 比赛已经开始到大半,场上的比分很焦灼,不相上下。 电子记分牌的红光映着场边观众的脸,38:39的数字像根绷紧的弦。 到了中场休息结束后,蒋川植替换上场,他穿着8号白色球衣,汗水开始慢慢浸湿额前的碎发。 一声哨声响起,裁判将球抛向空中,两人同时起跳抢球。 蒋川植反应极快,身体微微一侧,避开对方球员的冲撞,指尖轻巧一挑,将球拨到自己手中。 他紧紧抱着球,脚下步伐灵活,像一阵风似的穿梭在球场中。 旁边的对手迅速围了上来,试图抢球。 蒋川植眼神一凛,一个漂亮的转身,巧妙地躲闪掉对方的拦截,紧接着带球突破,朝着篮筐方向冲去。 在距离叁分线还有一步之遥时,他突然急停,身体微微后仰,手腕轻轻一抖,篮球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唰——” 篮球精准地落入篮筐,叁分球!观众席上爆发出一阵欢呼声。 蒋川植落地后,立刻朝着秋安的方向看过去,脸上露出得意洋洋的笑容,还挑了挑眉,那神情仿佛在说“厉害吧”。 秋安坐在观众席上,看着他这副模样,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心里却暗自嘀咕‘臭屁’。 接下来的比赛,蒋川植状态神勇。 他时而快速运球,突破对方的防线;时而精准传球,配合队友完成进攻。 有一次,对方球员想要断球,蒋川植一个假动作,骗过对手,随即又一个加速,轻松上篮得分。 场上的比分经过蒋川植的上场开始一点点拉开。 终场前几秒,双方比分差距不大,气氛再次变得紧张起来。 蒋川植拿到球后,顶住压力,再次在叁分线外起跳投篮。 篮球在空中飞行的瞬间,时间仿佛都静止了。 最终,篮球空心入网,哨声同时响起,比赛结束。 蒋川植队以56:51夺得了这次比赛的胜利。 队友们兴奋地冲上来,围着他又蹦又跳,有的还拍着他的肩膀,庆祝这来之不易的胜利。 蒋川植也高兴地笑着,目光再次投向秋安,眼神里满是期待。 场边的欢呼声浪里,秋安也忍不住欢呼起来,她听见自己擂鼓般的心跳,比电子记分牌的蜂鸣还要震耳。 从来没看过篮球比赛的秋安,也觉得还不错,看着蒋川植朝她走来的人影,瞬时被一群女生围住,递上水。 “蒋学长,喝水。”一位娇滴滴的女生穿着拉拉队的队服,娇羞地递过去一瓶水,秋安看着他那爆棚的桃花忍不住轻笑。 本想离开的脚步,却听见一声熟悉的声音, “蒋学长,喝电解质水吧,运动完喝很合适哦。” 刘心文摒弃了在宿舍对我们说的粗狂声音,声音变得夹了起来,秋安憋笑又惊奇地看着她的背影,不过也能理解,对于熟悉的朋友自然是无所顾忌的。 蒋川植看着秋安笑盈盈的双眸,对着她的方向喊了起来, “安安,什么事情那么高兴?告诉我呗,让我也开心开心。” 抬手对那些女孩说, “对不起,我不用谢谢。”说完就朝着秋安方向跑去。 周围瞬间响起一片抽气声,递水的女生们手僵在半空,脸上的笑容凝固了,因为蒋川植不管怎么样都起码会收一个女生的水,即使只是单纯的收水,她们也很期待。 没想到这次直接拒绝了,还去追别的女生。 刘心文更是愣在原地,捏着电解质水瓶的手指泛白,嘴里嘟囔着“什么情况啊”。看着蒋川植追的那个背影,似乎有点眼熟...... 几个篮球队队友吹着口哨起哄,“川植可以啊,见色忘友啊”,还有人朝着他们的方向大喊“加油啊,拿下她”。 秋安看着他直奔自己而来的架势,心里咯噔一下,这家伙肯定又要提拉拉队的事。趁他脚步刚动、还没近身的空当,她攥紧书包带转身就跑,帆布鞋踩在水泥地上发出“哒哒”的急响,像只受惊的小鹿。 可长期窝在教室的秋安哪是运动健将的对手? 蒋川植长腿一迈就追了上来,篮球鞋摩擦地面的声音像道紧追不舍的影子。 刚冲进小树林,后背就撞上一片温热的胸膛,下一秒整个人被圈进带着汗水气息的怀抱里。 “安安是想和我比体力?” 蒋川植的笑声震得她耳膜发痒,手臂像铁环似的锁着她的腰, “我可是刚打完整场球,体力好得很。” 秋安挣了挣,后背抵着他结实的胸膛,能清晰感受到他运动后的心跳,和自己急促的喘息混在一起。 “好勒好勒,放开……呼呼……” 她拍着他环在胸前的手臂,脸颊被跑得发烫,额前碎发黏在皮肤上。 听着她气若游丝的呼吸,蒋川植稍稍松了松手臂,却没完全撒手,下巴抵在她发顶蹭了蹭:“就不放开。” 他的声音带着点耍赖的黏糊,“你这小蝴蝶,翅膀扑腾得那么欢,一不留神就飞没影了。” “我不走了还不行吗?” 秋安被他圈得胳膊发酸,只好放软了语气, “有话好好说,松开点成不?” 阳光透过树叶缝隙落在两人交迭的影子上,蒋川植的手还牢牢锁着她的腰,掌心的温度烫得她皮肤发紧。 逛夜市 他松开秋安,向前一步站定到她面前,胸口还因刚才的跑动微微起伏,8号球衣上的汗水顺着衣摆滴落,在草地上晕开一小片深色印记。 “我赢了,你加入篮球队拉拉队吧。” 蒋川植微微俯身,视线与秋安平齐,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额头。 运动后的汗味混着他身上特有的苦橙与岩兰草香气,顺着风扑进秋安鼻腔,本以为会是刺鼻的味道,却意外地和谐,像夏日午后阳光晒过的草地,带着蓬勃又热烈的青春气息。 他眼里闪着期待的光,“这样我的每一次比赛都可以看见你了,你也可以看到我风姿卓越的球技。” 他说着,嘴角扬起,眼神像只摇着尾巴求摸摸的金毛小狗,可怜又带点可爱,鼻尖还沾着点汗水,更添了几分憨态。 秋安看着这张近在咫尺的脸,心跳漏了一拍,那股特别的气味萦绕在鼻尖,几乎要抵挡不住这直白又热烈的请求。 她在心里快速盘算着——目前来看,蒋川植确实是比较好攻略的对象,但自己的主要精力得放在符庚承那边,不能在这里过多纠缠。 她甩了甩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目光落在旁边摇曳的树枝上,深吸一口气。拒绝的话在嘴边转了几圈,终究还是说不出口,可也没直接答应。 “走吧,”秋安抬起头,露出一个浅浅的笑,主动伸手拉住他的手臂往前走, “我请你去吃饭,好好犒劳这位厉害之人。” 她的指尖触到蒋川植手臂上温热的皮肤,能感受到他肌肉的线条,蒋川植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亲昵惊到,愣了一下,随即眼里爆发出惊喜的光芒,脚步轻快地跟上,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 出了校门,晚风卷着烤冷面的香气扑面而来。 秋安松开牵着蒋川植的手臂,歪着脑袋扫视街边店铺,发梢随动作轻轻扫过他手背,像片羽毛搔得人心头发痒。 蒋川植悄悄蜷了蜷手指,刚才被她触碰过的地方还残留着温热的触感,混着苦橙香气在皮肤上游走,他突然很想把这味道腌进骨血里,这样往后每次抬手,都能想起此刻她眼里跳动的街灯光斑。 “对了,去哪吃呢?” 秋安踢着路边的小石子, “其实我还来得及好好逛逛这附近呢。” 话音刚落,她突然指着街角的铁皮摊惊呼:“欸!” 手指在空中划出明亮的弧线, “那个是不是你上次给我吃的那个烤肠?很好吃呢,我要去买一个。” 她像只轻快雀跃的蝴蝶般跑过去,松开的袖口在风里翻飞。 蒋川植望着空荡荡的手臂,喉结不自觉滚动了两下,方才残留的温度仿佛还在皮肤上灼烧。 他快步跟上时,正看见秋安踮脚朝老板喊“要两根爆辣”,发顶的碎毛被路灯照得泛着金边,这场景和上周在校园里她吃烤肠时重迭,只是这次她眼里的光,比那时的月光还要亮。 秋安接过烤肠的瞬间,蒋川植已经扫码付了钱。 她转头递给他一根,看见收款提示时嗔怒地瞪圆眼睛,睫毛像受惊的蝶翼簌簌颤动:“不是说好我请客的吗?” 烤肠的油汁沾在指尖,她浑然不觉地叉着腰,脸颊因嗔怪微微泛红,倒比烤肠上的辣椒还要惹眼。 蒋川植咬了口烤肠:“没事啦。” 他朝秋安眨眨眼,指尖飞快擦过她沾着油星的手指, “一根烤肠而已,算我预支的,毕竟拉拉队还没等来它的新成员呢。” 秋安被他说得耳根发烫,转身往服装店走,却没注意到他望着自己背影时,悄悄把擦过她手指的指尖凑到鼻尖轻嗅。 商街的霓虹在两人脚边流淌成河。 秋安在饰品摊前拿起兔子发箍比划,蒋川植就站在身后替她挡开拥挤的人流,还不忘调侃:“戴这个跟你一样可爱。” 秋安佯装生气地拍了下他的胳膊,却顺势抓住他的手腕,把发箍往他头上一戴。 蒋川植毛茸茸的浅金色碎发被粉色兔子耳朵压得微微变形,像只温顺的大型犬任由摆弄。 秋安看着这只“金毛狗狗”戴上兔子发箍的模样,笑得眼睛弯成月牙:“居然还挺好看呢。” 蒋川植却突然伸手在摊位上拿起个银灰色狼耳发箍,似是有预谋般,不等秋安反应就往她头上一扣: “这个适合你。像只等着被投喂的小狼崽。” 黑色蕾丝垂在她下颌线,将那双总含着几分疏离的杏眼衬得愈发锐利,瞳孔里映着他头顶的粉色兔子耳,像幅荒诞又和谐的画。 秋安抬手想摘,指尖刚碰到狼耳铁丝,就听见他喉间溢出低笑,那笑声里裹着点自暴自弃的纵容,仿佛早已算准她不会真的动气。 “别动。” 蒋川植按住她的手腕,掌心的温度烫得像团火。 他低头时,兔子发箍的蕾丝蹭过她的狼耳,两个截然不同的饰品在空气中相触,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你看,”他的目光落在她微微颤动的睫毛上,“我这只兔子,偏要往狼窝里钻。” 秋安突然偏头,狼耳发箍的尖端擦过他的鼻尖。 她没说话,只是抬眼时,瞳孔里的光慢慢变热,却在看到他眼里毫不掩饰的热切时,悄悄蜷了蜷手指。 蒋川植看着她这副明明想龇牙却又按捺着的模样,突然觉得自己头顶的兔子耳烫得惊人,原来心甘情愿被圈养的,从来都不是等待投喂的小狼。 秋安暂且不想想那么多,摘下戴在两人头上的发箍,拉起他的手离去。 路过抓娃娃机时,秋安盯着里面的金毛玩偶,又转眼看了下旁边的‘金毛’觉得真的是同类。 他发现后立刻兑了硬币,“看我的。” 虽然最后只抓出只歪脖子鸭子,却换得她弯腰捂嘴的轻笑,那笑声像颗糖,在他舌尖化出蜜来。 秋安把歪脖子鸭子塞进他怀里,“这个就送给你啦,跟你一样傻气。” 蒋川植却宝贝地抱在怀里,仿佛得到了什么稀世珍宝。 直到路灯亮起第叁盏,秋安才摸着圆滚滚的肚子停在校门口:“哎哟,吃的好饱。”她转头看向蒋川植,眼里带着点懊恼的可惜, “可惜没请你吃到饭,而且今天都是你付款的!可恶。” 话音未落,蒋川植突然俯身靠近,夜市的喧嚣瞬间退成模糊的背景音。 他指尖带着属于他的香气,轻轻擦过她嘴角的辣椒粒。 指腹的薄茧蹭得皮肤微微发麻,秋安下意识屏住呼吸,看见他睫毛上沾着的亮片,大概是刚才路过饰品摊时蹭到的。 “没事啦。”蒋川植的声音比晚风还软,“下次嘛。” 他心里却在疯狂盘算,要把“下次”定在明天还是后天,要带她去吃巷尾那家需要排队两小时的小笼包,还是江边能看见星星的露天餐厅。 陌生的故人 - “凌寒。”秋安从树后走出时,指尖的带子边缘已被攥得发皱。 晨雾漫过脚踝,把她的影子泡得发虚,恰好覆在凌寒沾着露水的帆布鞋上,那是她昨晚特意去医务室翻找的药物,碘伏棉片、无菌纱布、弹性绷带被分门别类迭好,连胶带的锯齿边都撕得整整齐齐,就为了能在他出门时递到手里。 只因昨晚凌寒舍友发来消息:“他又出去了,他一般早六点回到宿舍。” 早晨秋安攥着手机冲进晨雾,守在那条回男生宿舍的必经之路旁。 他看着露水在药盒上凝成细小的水珠,微微颔首。 此刻她看得比任何时候都仔细:袖口随意卷到小臂,露出的绷带松垮地耷拉着,边缘发黄的纱布下,隐约能看见交错的抓痕;就连他背着的黑色双肩包,侧面网袋里插着的矿泉水瓶,都和现实世界里凌寒背着的那款一模一样。 可他看向她的眼神,像在看一块路边的石头。 “同学,有事吗?” 凌寒的声音比晨雾还凉,目光在药盒上扫过,没有丝毫停留,仿佛那天动漫社摊位前那短暂的对视只是她的幻觉。 秋安的心跳漏了一拍,药盒在掌心微微颤抖。 难道他真的只是现实世界与模拟世界恰好重迭的一个符号? 现实世界里的凌寒,受了羞辱也只会抿紧唇隐忍,指节攥得发白却始终不发一语,遇上无赖纠缠,也只是沉默地避开,从不会轻易动怒。 可到了球场上,他像换了个人。汗水顺着下颌线滚落,浸透球衣,却能凭着一股韧劲带着队员一点点追平比分,进球后仰头喘气时,眼里亮得像落了星光。 那眼前这个呢? 他舍友昨晚在微信里发的语音还在耳边回响:“他天天凌晨才回,身上总带着伤,问就是打工碰的,谁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干嘛……” 她望着他紧绷的下颌线,似乎两个世界的凌寒都有着差不多的境地。 眼前的凌寒,连对递来药物的陌生人都竖起满身尖刺,像只被反复撕扯过的玩偶,连露出脆弱的力气都没有。 都是被设定好苦难程序的npc吗? 秋安不敢往下想,想将恐怖的想法从脑海中赶出去。 “这些……” 秋安把药盒往前递了递,指尖几乎要碰到他的背包带, “你可能用得上。” 晨风吹起她的刘海,露出额前细密的汗珠,她怕,怕在这些相似又迥异的细节里,自己会一点点模糊现实与虚幻的边界,更怕自己一点点淡忘掉任务彻底迷失在这个虚拟的世界里。 凌寒的喉结动了动,没接药盒,也没再拒绝,只是后退半步,拉开了安全距离。晨光透过树木的缝隙落在他脸上,明暗交错的光影里,他的轮廓忽然和记忆里的身影重迭又错开,像幅被揉皱又勉强展平的画。 “那晚......” 秋安刚提起酒店的那夜,话音就被凌寒淬了冰的声音劈断。 “我根本就不认识你,同学请让开。” 他的下颌线绷得像根即将断裂的钢丝,新添的抓伤在晨光里泛着红,说完便侧身要从她身边挤过,背包带蹭过秋安手腕时,带着刺骨的寒意。 秋安攥着药盒的手指猛地收紧,林昊在说的话突然撞进脑海:“那些人下手黑得很,肯定警告过他离你远点。” 那晚她救他出来后明显没有看到他身上的伤口。那他昨天手臂上纱布渗着血的伤口,还有如今下颌的抓伤。 此刻想来,那些伤口或许根本不是那晚酒店内弄的,而且被带走后的事情,以至于到现在还在被对方折磨。 如果没有自己的多管闲事,他就不会一直受到非人的待遇。愧疚像晨雾漫进肺腑,带着潮湿的痛感。 “对不起!” 秋安对着他僵硬的背影喊出声,声音被风撕得发飘, “如果不是我非要拉你跑,你说不定早就找到机会逃掉了......或者不用到现在还要受这种苦难。” 凌寒的脚步在树下顿住。 露水顺着他的发梢滴落,在地面砸出细小的水花。 过了很久,久到秋安能听见自己擂鼓般的心跳,他才缓缓侧过脸,半边脸埋在树影里,露出的眼睛红得像熬了整夜。 “我怎么敢怪你。” 他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每个字都带着毛刺, “对不起。只是我太没用了。连自己都护不住,更别说......” 后面的话被他咽了回去,想起那晚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秋安被景云带走,自己却无能为力,喉结滚动的弧度里,藏着比伤口更痛的隐忍。 凌寒垂在身侧的手指猛地蜷缩,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像是要用疼痛驱散那汹涌的内疚。 他喉结滚动了两下,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平稳些,故作轻松地说:“其实也没什么了,都过去了。” 可他微微颤抖的肩膀,还有那不敢与秋安对视、始终盯着地面的眼神,都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秋安看他这故作坚强的样子,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带着心疼的浅笑。 她太清楚这种把所有痛苦都藏在心底,假装一切都无事发生的模样了。 “过去了那就接受我的好意吧。” 她轻声说,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你手上的伤还在呢,昨天我看都有点出血了。” 凌寒猛地抬起头,眼里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又低下头,像个被戳穿心事的孩子。 原来无论哪个世界的他,都习惯把所有尖锐的疼,往自己怀里收。 碘伏棉片擦过伤口时,凌寒的肩膀微微瑟缩了一下,却硬是没吭声。 秋安的动作放得更轻,棉签蘸着药水的力道像拂过羽毛, “是不是他们警告过你不许靠近我?” 她抬头时,正好撞见他滚动的喉结,棱角分明的下颌线绷得很紧,像块未经打磨的冷玉。 “我不多问你这些伤怎么来的,” 秋安换了块干净纱布,指尖无意触到他发烫的皮肤, “之前我只是感觉你很像我的一个陌生的故人,所以去帮你了。” 纱布在他小臂上绕出整齐的圈,她打了个利落的结:“也希望你能早日脱离苦海。” 秋安的目光定定落在他脸上,像两汪平静的湖。 凌寒原本紧抿的唇线慢慢松开,僵硬的眉峰也柔和下来,沉默片刻后,终于开了口。 “嗯,他们说要是再跟你扯上关系,就会对你不利。” 他低头看着秋安包扎好的伤口,纱布洁白得有些刺眼, “那晚我被带去余家老宅,余松珏被关在房间里,手里转着把小刀,说我坏了她的事。” 喉结动了动,他忽然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其实也不算什么大事,就是每天让我去给她当靶子,她心情不好就骂两句,气狠了就推搡几下,偶尔拿笔在我胳膊上画几道。” 说到这儿,他忽然抬眼看向秋安,眼里的担忧像浸了水的棉絮, “他们说我这种人不配跟你说话,还说……还说你要是再管我的事,下次就不是吓唬那么简单了。” “所以我才......我不是故意对你那么凶的刚刚。” 凌寒的声音低下去,带着点懊恼的沙哑, 他看着秋安手里的空药盒,忽然补充道,“那个故人……对你很好吧?” 没有什么可以失去了 秋安的指尖在纱布末端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视线不由自主地在凌寒眼睫上停留,那里还沾着晨雾的水珠,在朝阳里闪着细碎的光。 她试图从那双瞳孔里,找到半分熟悉的涟漪,哪怕是现实世界里短暂交汇过的闪躲,可最后只看见一片澄澈的陌生。 她站起身拍了拍膝盖的草屑,逆光的轮廓在地面投下细长的影子:“还行吧。” 声音里带着点释然的轻,随即朝他伸出手,掌心迎着晨光摊开, “那我们现在就是暗地里的战友了。要是你抓到他们余家的什么把柄,记得分享给我,我也不想轻易的放过他们,多个朋友多条路嘛。” 朝阳突然刺破云层,金辉漫过枝叶,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流淌。 秋安的指尖有些凉,触到凌寒掌心时他微微瑟缩了一下,随即用力回握了半分。他眼里的犹豫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从未有过的笃定,像荒芜土地上突然冒出的嫩芽。 “好。” 凌寒的声音比刚才清亮些,松开手时指腹还残留着她掌心的温度, “我会留意的。” 秋安望着他慢慢舒展的眉头,忽然觉得心里那块悬着的石头落了地,能让他从之前那副心如死灰的模样,到现在愿意敞开半扇心扉,哪怕只是说些零碎的遭遇,都已是难得的转变。 她也说不清这份没来由的信任从何而来,或许是他低头眼底藏不住的隐忍太像另一个人了,让她有点分不清现实与虚拟; 又或许是此刻朝阳里,他愿意伸手回应的坦诚,但她清楚地知道,眼前的凌寒不是任何人的影子。他是正在经历风雨的自己,是愿意在泥泞里抬头接住一束光的、活生生的人。 “拜拜。” 秋安朝他挥挥手,帆布鞋踩过露水打湿的草地,留下一串浅浅的脚印。 凌寒站在原地没动,目光追着那道背影穿过树林的缝隙,直到被转角的邮筒挡住 掌心还残留着纱布的触感,碘伏的清苦气味混着晨雾里的草木香,在鼻尖萦绕不散。 他忽然攥紧拳头,指节捏得发白,骨缝里还残留着刚才回握时的温度。 “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凌寒。” 声音低得像对着地面的草叶倾诉,喉结滚动着撞上胸腔, “那就去做吧。” 风掀起他外套的衣角,露出里面洗得发白的t恤,那是前晚被余松珏扯破领口后,临时从宿舍衣柜翻出来的旧物。 他低头看了眼秋安包扎好的伤口,纱布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白,像道突然裂开的光。 “至少,不能让她白帮这一回。” 他对着空荡荡的巷口又说了句,拳头松开时,指腹在纱布边缘轻轻蹭了蹭,像是在确认某种滚烫的决心。朝阳漫过他的肩头,把影子拉得很长,终于不再是之前那副蜷缩的模样。 - 秋安踩着晨光走在校园道上,捏着手,正琢磨着要不要回宿舍,还是发消息让宋芷青把书包送到教学楼。 前方突然传来引擎熄火的轻响,一辆捷豹xj随意斜停在路边。秋安皱起眉,这所学校管得严,除了教职工车辆,外来四个轮子的车根本不许进,门卫室的栏杆向来比校规还铁。 她眯起近视的眼睛,借着朝阳看清了车旁下来的人影,熨帖的衬衫,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的腕表在光线下闪着冷光。 “是符庚承。”秋安砸了砸舌,嘴角勾起点了然的弧度。 也是,对这位据说连校长都要礼让叁分的符家继承人来说,校规大抵是张印着字的纸。 符庚承像是背后长了眼睛,原本望着教学楼方向的视线突然转过来,精准地落在她身上。 那双总是带着淡漠的桃花眼,此刻在晨光里亮得有些刺眼。 秋安顿时有点像偷摘果子被抓包的小孩,脚步顿了半秒。 但随即挺直脊背,这道又不是他家开的,她走自己的路,犯得着心虚? 于是理直气壮地往前走,到他面前时又切换为甜美模式,指了指离去的车:“符学长,好巧,没想到你那么早就来了。不过你怎么……” 尾音拖得轻快,那辆违规进来的车就是最好的话引子。 他刚看到秋安时眼里闪过一丝惊喜。 “是不是门卫觉得车好看,所以就网开一面了?” 娇俏的又不失甜腻的半开玩笑,秋安刚刚意识到,可能他不太会回答自己的问题,所以就自己找个台阶下了。 “是有规定学生不能开车进来,下次不会了。”他一板一眼地说着, 秋安顿时觉得他当真了,有点不好意思, “符学长,我......” 多说无益,话锋一转, “我请你吃早餐吧,放心哦,这次我有带手机呢。” 说着还朝他扬了扬握在手中的手机。 符庚承微微低头看了看微饱的肚子,脚步比想法更先一步地转身跟上她。 秋安走在前面,步子轻快得像踩着风,偶尔回头看一眼跟在身后的符庚承,见他始终保持着半步距离,忍不住放慢脚步等他: “符学长,你平时也这么早来学校吗?” 他“嗯”了一声,目光落在她发间沾着的草屑上,顿了顿才补充:“习惯了。” 食堂刚开闸,蒸笼里的热气裹着肉香漫出来,秋安吸了吸鼻子,指着窗口的红糖发糕: “那个超好吃,甜而不腻,要不要试试?” 符庚承顺着她的手指看去,玻璃柜里的发糕泛着油亮的光泽,他没应声,却在秋安转头去排队时,默默站到了她身后。 轮到秋安时,她踮着脚趴在柜台上:“阿姨,两个梅干菜肉包,一个红糖发糕,再来两碗豆浆,要热的。” 掏出手机扫码时,手腕被轻轻碰了一下,符庚承不知何时递过来一张饭卡,指尖在阳光下泛着冷白。 “用我的。”他语气平淡,像是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 秋安把手机往回收:“说好我请的。” “下次你请。” 他把饭卡塞进刷卡机,滴的一声轻响后,自然地接过阿姨递来的餐盘, “这次我来。” 秋安看着他端着餐盘往靠窗的位置走,衬衫的袖口沾了点蒸汽凝成的水珠,却丝毫不显狼狈。 她忽然想起第一次见他时,他站在门口的阴影里,连说话都带着距离感,谁能想到会有这样一起吃早餐的时刻。 符庚承把豆浆推到她面前,杯壁的热度透过指尖传来。 秋安咬了口发糕,甜香在舌尖散开,抬眼时正对上他看过来的目光,那眼里没了平时的疏离,倒像是蒙着层薄雾的湖,藏着些说不清的柔和。 “好吃吗?” 她含着发糕问,声音有点含糊。 他刚咬了口肉包,闻言顿了顿,喉结滚动后才低声道:“还好。” 嘴角却悄悄扬起个极浅的弧度,快得像错觉。 需要加入 早餐快吃完时,秋安瞥见几个穿着篮球队服的男生勾肩搭背往食堂走,其中隐约有认识蒋川植的,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她放下豆浆杯,用纸巾擦了擦嘴角:“符学长,我先往教学楼走了,那边还有朋友在等我。” 符庚承敏锐地顺着她的目光看向那群男生,指尖在空餐盘边缘轻轻敲了敲,“嗯”了一声。 两人并肩走出食堂,晨光已经热起来,把影子缩成小小的一团。 秋安在台阶上停下脚步,指了指岔路口:“我从这边走,你呢?” “我去办公楼。” 他站在台阶下,比她高出半个头,目光掠过她额前的碎发, “需要我顺路送你一段?” “不用啦,很近的。” 秋安往后退了半步,对着他摆摆手, “谢啦,早餐很好吃。” 符庚承没动,只看着她转身往教学楼方向走,直到她拐过拐角,才收回目光。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手里的空豆浆杯,杯壁上还留着半圈浅浅的指纹。 而另一边,秋安快步走到教学楼的阴影里,才松了口气。 有了余砚舟这个醋王的前车之鉴,能避开还是不要被发现的好。 口袋里的手机震了震,是宋芷青发来的消息:“人呢?快迟到了!” 秋安笑着回了句“马上到”,抬头时,阳光正穿过走廊的玻璃窗,在地面投下明亮的光斑。 她摸了摸口袋里没送出去的、给凌寒准备的备用纱布,忽然觉得这个清晨,好像藏着许多悄然变化的事。 课堂上,宋芷青神秘兮兮地侧过身,手肘抵着秋安的课桌,指尖在笔记本上画了个塔罗牌图案: “我没想到这个学校竟然有塔罗牌社!刚才路过在校园网站上看到的,听说社长占卜超准。” 秋安转头看着她眼里闪烁的惊喜,像藏着两颗亮晶晶的星星,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那你可以加入了?正好跟人家社长切磋切磋。” “对呀对呀,” 宋芷青用力点头,头发随着动作轻轻扫过秋安的胳膊, “下午没课,陪我一起去看看,就当帮我把把关。” 秋安笑着点点头,目光落在讲台前老师翻动的ppt上,心里却不由自主地盘算起来: 梵青那天之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连句后续的话都没有; 余砚舟前阵子毫无征兆地对她下手,显然是控制不住了; 还有蒋川植,那直白得近乎莽撞的示好; 目前唯一看不透的就是符庚承,他身上那股若即若离的疏离感下,还不清楚他对自己的心意。 这么多线索缠绕在一起,像团理不清的乱麻,又仿佛乱中有序。 秋安笔尖在笔记本上顿了顿,划过“学生会”叁个字。按照今早的接触,必定要趁热打铁,在符庚承那边刷足存在感,拿下学生会的一席之地是最直接的办法。 她抬眼看向窗外,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落在书页上,想融入暖融融的光斑里。 - 午后的社团活动中心格外热闹,宋芷青拉着秋安直达塔罗牌社,看着屋内的众人正聚精会神的看着眼前的塔罗牌。 宋芷青对着秋安说,“你在外面等我一会儿,一般看牌是不允许过多人打扰的。” “好。” 秋安看着宋芷青走到一张桌子前,指尖轻轻拂过牌盒上的烫金花纹。 她没有像其他新生那样咋咋呼呼询问,只是安静地看着社长洗牌, 直到对方抬眼笑问“要试试吗”,才从容地点头:“我想问问近期的运势。” 长卷发学姐刚抽出“星币七”, 宋芷青就轻声道:“是说凡事需耐心等待,不宜冒进吧?” 学姐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她便顺势补充,“之前在家学过一点,不算精通。” 这份沉稳反倒让学姐来了兴致,“同学是有兴趣加入塔罗牌社吗?” 递过报名表时还不忘特意说:“同学你可一定要加入哦,不许反悔。” 宋芷青指尖捏着报名表边缘,轻轻往回带了带,唇角弯出一抹浅淡却清晰的笑意: “学姐这么说,倒是让我更确定要来了。” 她低头填表时,发梢滑落肩头,扫过牌盒上那圈繁复的烫金藤蔓,动作轻得像怕惊扰了什么。 “姓名宋芷青,专业经济学。” 笔尖在纸面沙沙游走,到“期望在社团收获什么”一栏时,她顿了顿,写下“更系统地理解牌意与人心的联结”。 长卷发学姐凑过来瞧,指尖点着“人心”二字: “小姑娘看得通透。很多人学塔罗只盯着牌面画了什么,却忘了每张牌背后都藏着问卜人的心事。” 宋芷青填完表递回去,恰好瞥见桌角堆着几本翻旧的塔罗典籍,封皮上印着希伯来文的咒符。 她目光在上面短暂停留,随即抬眼道:“学姐这里的资料很全,看来平时花了不少心思。” “哟,还懂这个?” 学姐眼睛更亮了,干脆把一本《韦特牌逆位详解》推给她, “这书借你先看着,下周来社里给我讲讲你的理解——这可是入社测试,不许偷懒。” 宋芷青接过书,指尖抚过泛黄的书脊,轻声应道:“好,一定。” 门外的秋安听见屋里的对话,靠着墙弯了弯嘴角。 她这位好友向来如此,不轻易显露锋芒,却总能在不经意间让人察觉到她的底蕴。风卷着社团招新的宣传单页飘过脚边,秋安低头瞥见“学生会”叁个字,心里那点念头忽然清晰了几分。 宋芷青沟通完出来,正看见秋安站在走廊另一头,目光落在学生会招新的红色横幅上。 阳光把她的影子钉在墙上,指尖无意识地抠着书包带——显然是刚发现这里在招生。 “安安?” 宋芷青走过去,顺着她的视线望去, “你想报学生会?” 秋安回过神,有点意外: “你填完了?我刚路过看见的……想着或许自己也该做点什么。” 她没说具体想做什么,但宋芷青从她紧绷的嘴角看出了认真。 “想去就试试。” 宋芷青拍了拍她的肩,语气稳妥, “你做事向来有章法,比我适合这种需要周旋的地方。” 她顿了顿,想起刚才抽到的牌,又添了句,“不过记得留点心眼,那里人多眼杂。” 秋安抬头看了看上方学生会的牌子,慢慢走入里头攒动的人群中, “我先去领张表。” 转身时,脚步比刚才坚定了许多。 宋芷青站在原地,看着她挤入人群的背影,悄悄从口袋里摸出刚买的空白牌阵纸。指尖在“审判”牌的位置虚画了圈,她总觉得,秋安这一步踏出去,像是要搅动起什么风浪。 但看着好友终于有了明确的方向,她又轻轻笑了。 算算账 po shu8.c om “你好?请问还招新吗?”秋安轻轻拍动一人的肩膀。 她回过头来,一头利落的短发加上精致的妆容,显得整个人干练极了。 她扬了扬下巴,视线扫了扫秋安的脸,“去那填表。” 秋安刚挪开两步,身后就飘来一声轻笑,“秋安,巧了啊。” 秋安循声回头,只见江晚吟站在房间门口,手里捏着张学生会招新宣传单,身上换了件奶白色的针织开衫,里面搭着条珍珠白的连衣裙,裙摆刚过膝盖,倒比上次酒吧见面时收敛了许多。 秋安不想跟她有过多的接触,随即便假装没看到的转头。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递来一张表,舒奇温和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填这个就好了。”秋安抬头才发现,眼前的正是那个学生会秘书长舒奇,对他扬嘴一笑,“谢谢。” 秋安正填着,江晚吟就踩着细高跟嗒嗒走过来,胳膊一伸搭在桌沿,身子歪向秋安, 语气带着点不善:“怎么不理人?十多天没见,就把我忘了?” 秋安笔尖没停,她托腮盯着秋安的侧脸,眼尾微微上挑,像只讨不到关注的小狐狸。 见秋安始终不理她,正要发作 舒奇走上前,对着江晚吟微微一笑,“同学,不要在办公地方争执,谢谢合作。”秋安突然抬起头,定定地看了她一眼似是警告,随即弯起嘴笑了起来,起身将表交到舒奇手上。 随后秋安伸手拉起江晚吟的手腕, “你上次不是说要请我吃饭吗?就现在吧,我还没吃午饭呢。” 江晚吟被她拽得一个趔趄,随即抽回手拍了拍裙角,故作嫌弃地哼了声:“去就去,谁让本小姐说话算数呢。” 走到门口时,秋安不好意思的低声道:“对不起啊青青,我有点事情要去处理。” 宋芷青的目光在江晚吟身上停顿片刻,又转向秋安:“需要我帮忙吗?”指定网址不迷路:mitao ge8.co m 秋安摆摆手,示意没事。 “那我回宿舍了,有事联系。” 宋芷青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江晚吟,最终还是转身往楼梯口走,长马尾在身后划出沉稳的弧线。 江晚吟望着宋芷青的背影嗤笑一声:“你的朋友倒挺关心你。” 秋安没接话,阳光落在她发梢,镀上一层浅浅的金边。 江晚吟没等秋安就往外走,高跟鞋在走廊敲出清脆的响,还不忘回头冲秋说:“跟上。” “你走那么快干嘛?” 秋安对着江晚吟的背影喊,脚步轻快地追上去,故意让帆布鞋蹭过地面发出沙沙声。 “你不是让我选吗?大小姐~” 秋安拖长了尾音,尾字带着点戏谑的上扬,目光落在江晚吟颈间那颗晃动的鸽血红宝石上——那抹红在正午的阳光下亮得刺眼,像极了那晚酒吧里,江晚吟红着眼眶问余砚舟“为什么”时的模样。 江晚吟的脚步果然顿住了。 她转过身,此刻腕间的镯子正随着她转身的动作轻轻晃动。 “去哪?” 她皱着眉问,语气里带着点被看穿心思的不爽,却没真的动气,像是在闹别扭的小孩。 “就去吃日料吧,”秋安走到她面前,仰头冲她笑,眼里带着点了然的狡黠, “你上次推荐的学校后门那家,听说那边的甜虾超新鲜。” 江晚吟的脸色果然变了变,握着包带的手指微微收紧,她盯着秋安看了两秒,像是要从那抹笑意里找出点挑衅的痕迹,却只看到秋安平静的眼神。 “好。” 两人一路无言,到达日料店门口后,秋安正想对着迎上来的服务员说些什么,江晚吟却自顾自的往里走去。 片刻后她停在一间包厢门口,旁边立刻跑过来一名服务员,毕恭毕敬地拉开木门,两人脱了鞋踩在榻榻米上。 江晚吟示意服务员把菜单递给秋安,“你想吃什么就点什么吧。” “那就来两份你推荐的甜虾,其他的你看着点,我也不是很懂。” 秋安翻着菜单,觉得有些无聊。 江晚吟拿起菜单哗哗一顿点,秋安忍不住轻声说:“等一下,我们两个人好像吃不了那么多吧。” 江晚吟从菜单后抬起眸子,语气平静:“这顿饭之后,我就不欠你什么了。” 秋安也只能悻悻地抿起嘴,看来江晚吟这人还挺分清爱恨情仇的,那接下来的事情应该好办多了。 从见到江晚吟那一刻起,她心里的计划就已经成型,现在终于到了实施的时候。 待到菜都上齐全,秋安对着一旁躬身侍立的服务员说:“你先出去吧,我们有事要谈。” 服务员的目光飞快地瞟向对面的江晚吟,像是在寻求指示。 江晚吟眼皮都没抬,只漫不经心地抬了抬下巴,那人便立刻应声“好的”,轻手轻脚地拉上了木门,连关门声都压得极低。 秋安看着这一幕,忍不住皱了皱眉——不过是吃饭,还搞上这种等级分明的调调,实在有些别扭。 江晚吟注意到她微蹙的眉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冰凉的杯壁,鬼使神差地解释了一句:“这是我家产业。” 秋安这才恍然大悟,心里默默叹了句“果然是大小姐”,也难怪服务员只听她的。 她定了定神,从那点莫名的阶级落差感里抽离出来,抬眸看向江晚吟,眼神清明: “你上次不是问我怎么和余砚舟认识的吗?现在我就全部告诉你。” 江晚吟一听到这个话题,像是被按了开关的弹簧,立刻直起脊背,原本松散的坐姿瞬间绷紧,连握着茶杯的手都不自觉地收紧了些,眼里的漫不经心全被急切取代:“你说。” 包厢里只剩下刺身拼盘上冰块融化的轻响,秋安看着她这副模样,忽然想起那晚在酒吧,江晚吟也是这般的在意。 “这个说来话长,我就挑最精华的说吧。” 秋安的声音刚起就带着点发颤,她指尖攥紧了裙摆, “我是经朋友介绍,在funk酒吧做兼职的。余砚舟不知怎么就注意到我了,每次来都指定要我调酒。你也知道,他那样的人,我哪敢高攀?只觉得离得越远越好,怕哪天不小心触了霉头,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博得同情 说到这里,她吸了吸鼻子,眼眶已经红了,泪珠像断了线的珍珠,顺着脸颊往下滚: “我早就辞了那边的工作,你上次在酒吧碰到我,是他拿我朋友的工作要挟,我才不得不去的。” 秋安抬手抹了把眼泪,声音哽咽得更厉害:“他还对我……对我动手动脚……” 她没说下去,只咬着下唇摇了摇头,肩膀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江晚吟原本搭在桌沿的手,不知不觉攥成了拳,指节泛白。 秋安深吸一口气,像是鼓足了巨大的勇气,才继续说:“就在几天前,莛潇酒店里,我不小心跟余松珏小姐起了点冲突。她哥哥余砚舟来了之后,不仅不报警解决,还……还把我……” 她说到“强了”两个字时,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随即猛地低下头,双手捂住脸,压抑的哭声从指缝里漏出来,肩膀剧烈地颤抖着,像只被暴雨淋湿的蝴蝶,连挣扎都透着绝望。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抬起头,满脸泪痕地望着江晚吟,眼里盛满了哀求与无助:“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从来没走进过那间funk酒吧。江晚吟,真的不是我跟你抢男朋友,是你男朋友他根本不是好人。不管在古代还是现代,他做的这些事,都是要被判刑的。” 江晚吟的眼神从最初的“看你能编出什么花来”的审视,慢慢蹙起眉头,到最后,那双总是带着娇蛮的眼睛里,竟浮出了清晰可见的心疼。 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把话咽了回去,只是默默地抽了张纸巾,递到秋安面前。 秋安接过纸巾时,指尖不经意地碰到了她的手,能感觉到对方指尖的冰凉和微颤。她心里暗暗点头——看来,这招以退为进,是真的让江晚吟的同情心泛滥起来了。 秋安边说边不住地打嗝,像是哭得太急岔了气,肩膀还在一抽一抽的。 她攥着江晚吟递来的纸巾,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泪眼婆娑地望着对方:“你……你可以去查的,我说的……都是真的。” 话语间的哽咽混着打嗝的气音,让她的声音听起来越发破碎。 额前的碎发被泪水打湿,贴在苍白的脸颊上,眼下的乌青在泪光里若隐若现,活脱脱一个被命运反复磋磨的受害者,连指尖都在微微发颤。 江晚吟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冰凉的杯壁,那些被刻意尘封的画面,此刻在秋安的哭声里翻涌上来。 她想起自己上次在酒吧,确实看到秋安被余砚舟堵在角落,那脸色充满着不安, 又想起当时余砚舟生气时的样子,他没说话时,只冷冷地瞥了一眼,那眼神里的阴鸷就让人脊背发凉。连她都怵他,更何况秋安这样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女孩,哪里招架得住? 还有余松珏,那更是被余家宠得无法无天的性子。上次在马术俱乐部,不过是她的马跑得比余松珏快了半圈,对方就当场掀了桌子,将自己的马给卸了。虽说两家势均力敌,她不必怕她,但也向来懒得招惹。秋安那样的普通学生,撞上余松珏,怕是连怎么被欺负的都搞不清。 江晚吟重重地呼出一口气,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着,闷得发慌。 她看着秋安蜷缩在榻榻米上,哭得抽噎不止的样子,忽然觉得自己之前的嫉妒和怨恨,都显得有些可笑。 “你先别哭了。”她递过去一杯温水,声音比刚才软了些,“还有……对不起。” “说出来好多了,”秋安接过江晚吟递来的温水,小口抿着,声音还有点沙哑, “谢谢你愿意听我的唠叨,这些话我藏在心里快憋坏了,连青青都不敢说,怕她担心。” 她轻轻吸了吸鼻子,用纸巾按了按眼角的水渍,眼底那抹算计飞快隐去,只余下恰到好处的脆弱。 看来这场戏的效果,确实比预想中要好。 秋安放下水杯,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江晚吟的神色,试探着问:“那你……还要和余砚舟在一起吗?” 江晚吟没说话,只是低头用筷子拨弄着碗里的米饭,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片阴影。 秋安心里立刻有了数,赶紧转了话锋:“不管怎么样,你以后都要保护好自己。对了,我能拜托你件事吗?” 江晚吟猛地抬头,眼睛亮了亮,像是突然找到了能弥补什么的机会:“你说吧,只要我能做到。” 秋安伸手轻轻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微凉,指尖还带着点金镯子的寒气。 “今天我们说的这些话,能不能不要告诉第叁个人?” 秋安的目光格外真诚,像捧着什么易碎的秘密, “我……我怕传出去,余砚舟会报复我。” 看着秋安眼里的恳切,江晚吟重重地点了点头,语气笃定:“你放心,我嘴严得很。” 秋安立刻咧嘴笑了,眼里的阴霾散去不少,像雨后初晴的天空:“那我们现在……算是朋友了吗?” “算的。”江晚吟被她笑得心头一软,夹起一块烤得焦香的鳗鱼放进她碗里, “以后要是再......被欺负,你就联系我。” 鳗鱼的酱汁沾在秋安的唇角,她低头咬了一大口,含糊不清地说:“谢谢你啊晚吟。” 这声“晚吟”叫得自然,像她们已经认识了很久。 江晚吟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样子,忽然觉得心里那点对余砚舟的留恋,还有对秋安的芥蒂,都随着这顿饭慢慢淡了。 她拿起茶壶给秋安续了杯茶,轻声说:“快吃吧,菜要凉了。” 窗外的阳光透过纸门,在榻榻米上投下暖融融的光斑,刚才还剑拔弩张的气氛,此刻竟透着点难得的平和。 秋安低头扒着饭,米粒混着鳗鱼的酱汁滑进嘴里,味蕾却没什么知觉。 眼底那丝短暂的清明刚掠过,随即又被浓重的委屈覆盖——她夹起一块甜虾,慢慢咀嚼着,心里却在飞快地盘算。 她说的确实都是真话。被余砚舟要挟、在酒吧被动手动脚、莛潇酒店里的冲突……桩桩件件都没掺假,只是藏起了自己攻略那部分需要主动接近余砚舟的心思。 鱼死网破从来不是她的选择,余砚舟那种人被逼急了,做出什么极端的事都不奇怪,她赌不起。 江晚吟刚才的反应也在她意料之中。听到那些事,眼里只有心疼和愤怒,却绝口不提报警或让余砚舟受惩罚——看来这种事在他们那个圈子里,或许真的司空见惯,用权势压下去就是常态。 罢了,她本来就没指望能让余砚舟绳之以法,只求消解掉江晚吟对自己的恶意,少一个阻碍自己的人。 筷子夹起的海胆寿司掉回盘子里,秋安轻轻叹了口气。 幸好,她赌对了江晚吟的软肋。这个看似娇蛮的大小姐,心里终究藏着点未被世俗磨掉的柔软,见不得真正的委屈。 “怎么不吃了?”江晚吟见她愣神,又往她碗里添了块玉子烧,“不合胃口?” 秋安摇摇头,扬起一个带着点腼腆的笑:“没有,很好吃。就是……突然觉得,有朋友真好。” 江晚吟被她这句直白的话逗笑了,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秋安低下头,把玉子烧塞进嘴里,甜丝丝的味道在舌尖化开。她知道,从这一刻起,江晚吟不仅不会再是阻碍,或许还会成为她手里最意想不到的一张牌。 蒋川植深吻微h 秋安跟江晚吟道别后,沿着校园的林荫道往宿舍走。 抬手摸了摸眼皮,肿得像塞了两颗小核桃,她自己都没想到刚才能哭那么忘情,连嗓子都哑了,不免在心里自嘲:说不定真有当演员的潜质。 无奈地苦笑两声,正低着头揉眼睛,胳膊突然撞上一堵“肉墙”,力道不轻, 让她踉跄着后退半步:“哎哟,谁啊?” 嘶哑的声音刚落,头顶就炸开一道惊慌的男声:“撞疼了吗?” 一只温热的手轻轻抬起她的下巴,带着点急切地左右查看。 秋安被晃得眨了眨眼,逆光里看见一头耀眼的金发,是蒋川植。 “你怎么了?眼睛哭成这样?” 他眉头拧得紧紧的,指腹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她红肿的眼睑,像是碰什么易碎品。 秋安被阳光晃得眯起眼,还没看清他的表情,手腕就被他拽住,不由分说地往旁边的医务室拖。 “去哪呀?”她懵懵地问,声音还带着哭后的沙哑。 “去冰敷。”蒋川植回头看了她一眼,嘴角往下撇着,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再肿下去,就真成大熊猫了。” 他的手掌很暖,拽着她往前走时,步子迈得又大又急,金头发在阳光下一跳一跳的。 秋安被他拖着走,看着两人交握的手腕,忽然想起蒋川植每次出现,好像都带着这种不管不顾的热情。 她挣了挣手腕,没挣开,只好认命地跟着走,心里却在叹气:刚搞定一个江晚吟,怎么又撞上蒋川植了?这校园路,还真是不太平。 医务室空无一人,蒋川植便拉着秋安往另一个方向走。 穿过两栋教学楼的夹道,眼前出现一栋爬满青藤的小楼,和普通宿舍楼的拥挤截然不同,落地玻璃窗透着暖黄的光,倒像个独立的公寓。 “这是哪?”秋安眯起眼,看着蒋川植掏出钥匙开门,心里暗叹——果然权势这东西,到哪都能开出特权的花。 “宿舍。”蒋川植头也不回,依旧牵着她的手往里走。 秋安在门口顿住脚步,指尖抵着门框,抬头看他:“这样不好吧蒋川植,这是你的私人地盘。” 她脸颊泛着薄红,大概是刚才哭过的缘故,连耳尖都透着粉。 蒋川植看着她这副戒备又羞怯的模样,忽然低笑出声,那笑声带着点少年人的放荡不羁,他双手抓住她的肩膀轻轻往里推:“放心,我可是正人君子。” “那你保证不会对我做什么……” 秋安的话还悬在半空,蒋川植反手带上门,“嘎吱”一声轻响,将后半句咽回了喉咙里。 门合上的瞬间,对面的门突然“咔哒”一声开了。 符庚承正从里面出来,白色衬衫的领口松着两颗纽扣,袖口随意卷到小臂。他的目光精准地落在对面刚关上的门上,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像被什么东西轻轻蛰了一下。 空气仿佛凝固了两秒。符庚承没做任何停留,也没敲门,只是抬步朝楼梯口走去。皮鞋踩在地毯上,悄无声息,只有走廊尽头的风卷着窗帘晃了晃,留下一室若有似无的、属于他身上的广藿香味。 而门内,秋安还没站稳,就听见蒋川植从冰箱里翻找冰袋的声音。 门与门之间不过几步距离,却像隔着两个世界。 一边是蒋川植带着戏谑的“过来冰敷”,一边是符庚承转身离去的背影,偏偏就在这开门关门的刹那撞上,不多一分,不少一秒,张力像拉满的弓弦,轻轻震颤着,悬在半空。 蒋川植用毛巾裹紧冰袋,指尖悬在半空顿了顿,才轻轻贴上秋安的眼睑。 冰凉的触感漫开来,压下了眼皮的灼痛。 窗外的风卷着窗帘边角,簌簌的声响里,能清晰听见彼此的呼吸。 秋安陷在沙发里,后背抵着柔软的靠垫,蒋川植则半跪在茶几前,膝盖离她的脚踝不过一拳距离。 他一靠近,那股混合着苦橙与阳光的气息便铺天盖地涌来,像团越烧越旺的火,连冰袋的凉意都压不住。 “嘶……”冰袋边缘的冷水顺着脸颊滑进眼角,秋安下意识伸手去抓蒋川植的手腕。 她的手刚搭上,就被他反手握住——两人的手交迭在一处,对比格外分明,她纤细的手腕被他整个圈住,连指节都显得小巧。 “怎么了?”蒋川植低头看她,视线落在交握的手上,喉结轻轻动了动。 “有水进眼睛里了。”秋安的声音带着点水汽,尾音微微发颤,委屈的调子像根羽毛,轻轻搔过蒋川植的心尖。 他心头猛地一热,忙不迭抽了张纸巾,指尖带着冰袋的凉意,轻轻擦过她的眼角。 动作放得极柔,指腹蹭过她温热的皮肤时,像有电流窜过。 秋安紧张地张着嘴呼吸,温热的气息拂在蒋川植手背上。他的目光落在她微张的唇上,那点粉色在灯光下泛着水润的光泽,像颗熟透的樱桃。 不知怎的,他鬼使神差地低下头,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额头,呼吸渐渐交缠在一起。 窗帘被风掀起又落下,光影在他金棕色的睫毛上跳跃。 秋安能感觉到他越来越近的气息,心跳突然乱了节拍,刚要偏头躲开,蒋川植的唇已经擦着她的唇角,轻轻落了下来。 蒋川植的呼吸陡然加粗,带着不容置喙的强势俯身,温热的唇瓣重重覆上秋安。秋安的唇被撞得微微发麻,惊得瞳孔骤缩,睫毛在他下颌扫出细碎的痒。 她下意识抵向他胸膛,掌心触到硬实的肌肉线条,却被他更用力地扣住后颈,那力道带着不容挣脱的意味,迫使她仰头承受这个突如其来的吻。 冰袋早从他手中滑落,在地毯上砸出轻响,融化的冰水顺着纹路漫开,像此刻她心头炸开的慌乱。 蒋川植半跪的姿势将她圈在沙发与他之间,膝盖抵着她的小腿,另一只手顺着腰线滑下,牢牢掐住她的髋骨,将那点试图后退的空隙彻底封死。 他的吻带着少年人不管不顾的灼热,混着淡淡的薄荷烟味,蛮横地撬开她的唇缝。 秋安的牙关被舌尖顶开时,浑身猛地一颤,喉咙里溢出细弱的呜咽,推拒着他的胸膛。 蒋川植察觉到她的僵硬,舌尖放缓了攻势,却依旧缠得很紧。 他能尝到她唇上淡淡的樱花味唇膏,混着刚才日料店的清酒余韵,像杯后劲十足的甜酒,烧得他舌尖发麻。 秋安的挣扎渐渐软了下来,推在他胸前的手变成了虚虚的抵着,甚至在他吻得更深时,无意识地蜷缩起来,抓住了他颈后的衣领。 窗外的风卷着窗帘拍在玻璃上,发出“啪”的轻响,惊得秋安睫毛一颤。 +蒋川植吻微h 蒋川植趁机咬住她的下唇,轻轻碾磨着,直到那片柔软染上水润的红。 他的手顺着她的腰线往上滑,指尖擦过内衣的细带,惹得她猛地弓起背,却反而更贴近他滚烫的胸膛。 “唔……不要”秋安的呼吸彻底乱了,呜咽间挣扎着不想那么快发生关系,鼻息间全是他的气息,像张密不透风的网,将她的理智一点点抽离。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他抵在她腰间的手有多烫,能听见两人交缠的呼吸声在安静的房间里被无限放大,甚至能数清他落在她颈侧的睫毛——长而密,带着灼人的温度。 蒋川植的吻渐渐往下移,沿着下颌线啃咬,在颈窝处留下湿热的痕迹。 秋安的手终于松开了他的衣领,却顺着他的脊背滑下,指尖掐进他的腰侧,力道不轻不重,像嗔怪,又像纵容。 “别躲。”他在她耳边低哑地说,热气喷在敏感的耳廓,“看着我。” 秋安被迫抬起头,撞进他染着情欲的金棕色瞳孔里。那里面清晰地映着她泛红的脸,凌乱的发丝,还有那双水光潋滟的眼睛。 没等她移开视线,蒋川植又吻了上来,这次带着不容错辨的掠夺意味,舌尖勾着她的,缠绵不休。 直到秋安憋得脸颊通红,眼角沁出生理性的泪水,他才稍稍退开,额头抵着她的,鼻尖蹭过她的鼻尖。 两人的呼吸交缠在一起,带着同样的滚烫。 “还肿着。”蒋川植的拇指擦过她被吻得发肿的唇,指腹的薄茧蹭得她微微战栗,“刚才……是想推开我,还是想抱紧我?”秋安别开脸,嘴唇动了动,却发不出声音。 她的手还停留在他的腰侧,指尖烫得像要起火。 蒋川植低笑一声,带着洞悉一切的了然,再次凑近,用鼻尖蹭着她的鼻尖:“再说一次‘不行’,我就停。” 秋安的心跳漏了一拍,看着他近在咫尺的唇,那上面还沾着她的唇膏,红得刺眼。窗外的风不知何时停了,窗帘垂落下来,将阳光挡在外面,室内只剩下暧昧的昏黄。 她张了张嘴,最终只发出一声细若蚊吟的叹息,那声音刚落,就被蒋川植吞没在唇齿间。 蒋川植的吻从颈侧滑到锁骨,舌尖卷着那点细腻的肌肤时,秋安的指尖猛地攥紧了他的上衣。 他的手顺着她的腰线往下,指尖勾住连衣裙的拉链,金属拉头在脊椎上轻轻一蹭,惹得她浑身一颤。 “别……”她的声音碎在齿间,带着气音的尾调却软得像团棉花。 蒋川植没停,仿佛进门前说的话随风飘散了。 他只是吻得更轻了些,湿热的气息喷在她耳后:“拉链卡着了。” 他的指尖捏住拉头,缓缓往下滑——布料随着拉链的移动一点点分开,露出后背细腻的皮肤,像剥去糖纸的奶油,在昏黄的光线下泛着柔润的光泽。 秋安的脊背绷得笔直,连衣裙的肩带顺着手臂滑落,堆在肘弯处,像只折了翅的蝴蝶。 她下意识想合拢手臂,却被蒋川植按住手腕举过头顶,压在柔软的抱枕上。 他的掌心滚烫,带着薄茧的指腹蹭过她纤细的腕骨,激起一阵战栗。 “裙子皱了。”他低头,鼻尖蹭过她裸露的肩头,声音里带着笑意,指腹却顺着分开的衣缝往里探。 连衣裙的裙摆还好好地盖着大腿,上半身却已失守,布料松垮地挂在身上,露出精致的蝴蝶骨,随着呼吸轻轻起伏。 秋安的呼吸乱得像团麻,能清晰感觉到他的指尖擦过腰侧的皮肤,带着不容错辨的灼热。 她的裙子是收腰的款式,此刻被他的手撑着,腰腹处绷出紧俏的弧度,布料与肌肤贴得愈发紧密,连毛孔都能感受到那层薄薄的阻碍下,彼此的温度。 蒋川植忽然俯身,隔着松垮的裙摆,吻上她的腰腹。布料被他的唇齿顶出细小的褶皱,带着湿意贴在皮肤上,像条吐着信子的蛇,痒得她猛地弓起背,喉咙里溢出一声细碎的呜咽。 “痒?”他低笑,抬手将她肘弯处的肩带彻底褪下,连衣裙瞬间滑到腰间,堆成一团柔软的白。 秋安的上半身彻底暴露在空气里,胸前的肌肤泛着受惊的粉,连带着颈侧都染上了霞色。 她闭紧眼睛,长长的睫毛抖得像风中的蝶翼,却偏要梗着脖子说:“别碰……” 话音未落,蒋川植的手已经探到了她的腰间,指尖勾住堆着的裙料,缓缓往下拉。布料摩擦着大腿内侧的皮肤,带着轻微的痒意,一点点褪去。 秋安的腿下意识并拢,却被他的膝盖轻轻分开,那点徒劳的抗拒,反倒像在邀请。珍珠白的裙摆滑过膝盖,落在脚踝处,像朵盛开到一半突然萎谢的花。 蒋川植的目光落在她裸露的小腿上,那里的皮肤细腻得像上好的瓷,连血管都透着淡淡的青。 他俯身,吻了吻她的膝盖内侧,湿热的触感让秋安猛地一颤,脚趾都蜷了起来。“还躲?”他抬头看她,眼底的欲望浓得像化不开的墨,指尖却温柔地捏了捏她的脚踝, “裙子都脱了,现在说不要,是不是晚了点?” 秋安的脸颊烫得能煎鸡蛋,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连衣裙还缠在脚踝处,像条束缚着她的锁链,却又让她莫名觉得安心——至少还有最后一点遮挡,留着给那点摇摇欲坠的理智当遮羞布。 蒋川植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指尖顺着她的小腿往上滑,掠过膝盖,停在大腿根处。那里的皮肤更烫,连带着呼吸都跟着发颤。 “秋安,”他的声音低哑得像揉碎的砂纸,“看着我。” 秋安睫毛一颤,缓缓睁开眼。撞进她瞳孔的,是蒋川植近在咫尺的脸,金发垂落在额前,遮住了半分眼底的灼热,只留下势在必得的专注。 他的指尖还停在她的大腿根,没再动,却像有团火在那里烧,顺着血液蔓延到四肢百骸。 窗外的风突然掀起窗帘,阳光猛地涌进来,照亮了她脚踝处那团裙料,和蒋川植停在她大腿上的手。 光与影的交界处,她的肌肤泛着蜜色的光泽,连带着那点半推半就的羞怯,都成了最诱人的邀请。 蒋川植的喉结滚了滚,终于彻底褪去了她脚踝处的裙子。 布料落在地毯上的轻响,像根针,刺破了最后一点伪装。 “现在,”他俯身,吻上她的唇,舌尖带着不容错辨的掠夺,“没东西挡着了。” 就摸摸,不进去蒋川植微h 蒋川植的吻落得又急又沉,像带着某种惩罚意味,舌尖撬开她的牙关时,秋安的指甲掐进了他的后背。 他的手顺着她汗湿的脊背往下滑,指尖勾住她散开的头发,像朵被揉皱的云,遮不住她泛着薄红的肌肤。 秋安的腿下意识蜷起,却被他的膝盖顶开,牢牢卡在中间。 秋安的呼吸瞬间乱了,喉咙里溢出细碎的呜咽,推在他胸前的手变成了虚虚的抓挠,反而把他拽得更近——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他衣服下紧绷的肌肉,能闻到他身上混着汗味的苦橙气息,连带着自己的心跳都像是被他的脉搏牵着走。 蒋川植忽然抬手,猛地将她翻了个身,让她趴在柔软的沙发上。 秋安的侧脸埋在抱枕里,能闻到阳光晒过的味道,后颈却突然传来湿热的触感——蒋川植正低头吻她的脊椎,从发尾一直到腰间,舌尖卷着那点细腻的皮肤,留下一串滚烫的痕迹。 他落在背上的吻,让秋安浑身发颤。她想撑起身子,却被他按住后腰,那只手带着灼热的温度,顺着腰线往下滑,停在她微微抬起的臀侧。 “别动。”他的声音贴着她的耳后,低哑得像砂纸磨过木头,“让我看看你……哪里最怕痒。” 秋安的呼吸瞬间卡在喉咙里,能感觉到他的吻顺着脊椎往下移,越来越靠近那片隐秘的肌肤。 她的指尖抠着沙发,指节泛白,却在他的唇落在尾椎骨时,控制不住地绷紧了身体——那点又麻又痒的感觉顺着脊椎窜上来,让她的脚趾都蜷了起来。 蒋川植低笑一声,那笑声震得胸腔发颤,贴着她的皮肤传过来。他忽然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唇再次覆上她的,这次带着点湿漉漉的黏意,舌尖卷着她的,反复厮磨。 秋安的手缠上他的脖颈,无意识地将他往自己身上按,直到两人的心跳隔着薄薄的衣料撞在一起,才在他吻得最沉时,轻轻咬了咬他的下唇。 那点细微的疼痛反而让蒋川植的眼神更暗了。他退开时,两人的唇间还牵着银丝,在昏黄的光线下闪着暧昧的光。 “还敢咬我?”他捏着她的下巴,指腹擦过她红肿的唇,眼底的欲望浓得像消不掉的火,“看来刚才……还不够疼。” 压抑又脆弱的呻咛,充斥着受虐感,本只是半醒的性器早已膨胀硬挺,撑起裤子的布料,顶在她臀缝间。 秋安只觉有些磕,下意识的扭动着臀想避开,蒋川植搂着她腰的手却忽的收紧,将她重重按回去。 “唔——” 臀肉被磕得痛了…… 她呜咽着去抓那卡在她脖颈让她出现窒息感的大手,很轻易的被拉开,她急迫的深吸一口气,紧接着那只大手就罩在了她起伏的胸口。 瘫软的身体骤然一僵,秋安猛的睁开眼睛。 “唔——不要——” 她扭头躲开他的唇舌,拽着他握住左乳的大手往下拉,却一根手指都么拉动。 而他的唇却擦着她的脸颊,贴到她耳边,衔住她的耳垂。 “给我摸下奶子。” 很沙的声音,带着震动和热气往她耳蜗里窜。 痒! 秋安缩起肩,打了个哆嗦,过电一样。 秋安偏头,想将他抵开,小手一起去拽他的手。 但依旧拽不动,那只握住她左乳的大手不仅像生了根一样,还揉捏了起来。 “别这样……” “不操你。” 那他这是干什么?! 她看着他,目光畏惧又质疑。 他唇再度凑到她耳边,吐着热气低声诱。 “就摸会,你一直勾着我。” “……”秋安说不出话,小手攥着他的手腕,却一点力气都使不上。 他的手掌热而有力,一会掌着她的弹软的胸肉虚揉,不时五指一收,重重捏上一把。 秋安被他弄得气喘吁吁,乳尖也硬了起来。 “奶头硬了,应该很舒服。” 小腹涩涩的酸,有什么东西正在往下流,秋安难受的哼唧两声,小屁股不安的挪了挪。 蒋川植握住她的左乳的大手骤然收紧,细嫩的乳肉从指腹溢出。 “疼——” “蹭到鸡巴了,磨得痒。” 蒋川植挺腰朝上顶了顶,是隔着裤子都能感觉到硬烫。 已经知道那是什么,秋安心往喉咙悬,脸烧得厉害。 “感觉到了么?硬的。”他说着,隔着内衣揪起她翘起来的乳尖,一语双关。 秋安敏感的啊了声,小腹一酸,又有热热的暖流往下渗。 “叫得真骚。” 他偏头,咬住她的稚嫩的颈肉。 秋安缩起肩,想将他抵开,他牙却硌进肉里。 “会痛……” 他松开一些,在她脖颈细细的啃了会抬起头。 “湿了没?” 秋安不懂,有些茫然的看他。 蒋川植笑了,“鸡巴硬了就想操逼,小逼想被鸡巴操的时候,就会流水,把内裤都弄湿。” 秋安身体一僵,有些慌,因为她好像……湿了…… 她的慌乱逃不过蒋川植的眼。 他握住她乳房的手忽然松开,径直插进她腿间。 秋安倒抽一口气,夹紧了双腿,但却依旧不能阻止他的大手将她整个私处包裹住。 “湿了没?”他又问,大手包着她柔软的私处摩擦,缓慢,却有力,无法忽视。 秋安呼吸有些急,咬着下唇摇头。 “都喘得那么骚了,肯定湿了。” “我没有……” 她声音小得没有一点说服力,那颤巍巍的样子,勾得蒋川植鸡巴更胀了。 “不要!” 秋安扭动小屁股挣扎,却被蒋川植仅用一只手就轻易控住。 他手指从内裤侧边直接插入,指尖戳在她湿漉漉的逼口上。 “啊……” “湿成这样。” 秋安臊得不行,胀红着小脸摇头,而蒋川植却呼吸都沉下。 但蒋川植怎么可能会听她的,不仅碰,而且指腹还勾着那条细细的缝隙前滑了几下,就朝着小小的逼口打着转儿的戳刺试探。 逼口细嫩的肉被他弄得又痒又麻,不知怎么的,就很想叫。 秋安怕自己真的叫出来,咬住下唇,挣扎着扭动。 “别乱动,等会不小心插进去了可不怪我。”他吓唬她,中指故意戳进一个骨节。 秋安身体一僵,立马缩着小逼一动也不敢动了。 逼肉紧紧裹住蒋川植插入的手指,紧得没有一丝缝隙,还一下一下的吸,这种触感让蒋川植头皮一下就麻了。 这逼太小太紧,一根手指都能咬成这样,他鸡巴要插进去…… 光是想想,身下那根就兴奋的直跳,顶着裤裆,很不舒服。 他箍紧她的腰,朝着她的小屁股重重顶了两下纾解。 弹软的臀肉被戳得生疼,秋安能清楚的感觉到,很大一根,硬得跟石头一样…… 蒋川植腿交h “鸡巴硬得疼,想干你。”他咬着她的耳朵哑声诱。 秋安又臊又怕,也不敢动,只能缩着肩怯生生的摇头。 他中指在湿漉漉的逼口戳弄着,舌尖刷过她的耳廓,“那帮我射出来,射出来就放你走好不好。” “怎、怎么帮?”秋安颤巍巍的问。 “用手用腿或者用嘴,你选一个。” 用手用嘴秋安是知道,可…… “用腿?”她疑惑。 “呵……”蒋川植低低的笑出声,将手从她内裤里抽了出来,抠住裤腰就要往下扯。 秋安吓了一跳,“做什么?” “你不是想知道怎么用腿么?” “我、我没说想知……啊——” 蒋川植箍着秋安的腰,将她抬起一些,解开裤扣将裤子往下拉。 粗长硬硕的肉棍从裤子里跳出来,‘啪’一下打在秋安的臀肉上。 真的是‘啪’一下,完全不夸张,那硬和烫都是让人心惊的。 秋安心提上了喉咙,连呼吸都窒住。 蒋川植掐着她的腰将她又抬起一些,再放下去时,那根粗硬的阴茎便擦着她的小穴从她腿心穿过。 即便隔着内裤,秋安也被烫得身体打了个哆嗦。 “碰一下就抖成这样。” 蒋川植将她腿朝拉开挂在他腿上,朝着小逼一摸,果然湿得厉害。 “你的逼很会流水。” “别说了……”秋安羞得想哭。 “怎么就别说了?水多是好事,操起来才舒服。” 说话间,蒋川植已经将她内裤扯到一边,指着拨开两片湿漉漉的阴唇往上有勾,按在了敏感的阴核上揉了几下,随即松开轻轻一拨…… 强烈的感官犹如电流击进身体,秋安身体轻弹了下,紧接着小穴就泄出了一股水。 “嗯……别弄……” 她小手抓住他结实的小臂,双腿曲起想合拢。 但蒋川植只是将腿朝两边分开,她双条小细腿儿也跟着被大大的打开,而且怎么也抬不起来。 “怎么?不舒服?” “我……嗯……你不是说让我、让我帮你的吗……” 不行了……他弄得她好酸好麻……他怎么那么会,真的好磨人。 他就着一手的水,握住自己的鸡巴套弄了几下,将粗圆的柱身弄得湿润,又往她湿漉漉的小逼抹了一把后,往她腿根涂抹。 四肢还在一阵阵的发麻的秋安有些疑惑,喘息着问:“做什么……” “当然是该你帮我了。” 蒋川植说着,扣住她的双腿往中间一拉,腿根瞬间就将整个阴茎紧紧夹住,湿漉漉的小逼也抵在了炽热的柱身上。 两片粉嫩的阴唇被抵开,还在一缩一缩的吐着水的逼口被烫得瑟缩,翕动得更厉害,犹如一张小嘴,正一口一口的吸着肉棍。 蒋川植爽得拧眉嘶了声,将她小屁股往前顶,让湿热的逼缝紧紧贴着自己的鸡巴。 “啊……” “碰一下就叫,你是有多骚?” 秋安被他说得难为情,连忙抿住唇,秀气的眉拧得很紧。 她也不想这样,可身体忽然间好像就不受她控制了。 他一碰,她不仅会叫,还会软…… “腿夹紧点。”他口吻像命令。 秋安不自觉的拢了拢双腿,夹紧了那根将小穴烫得发麻的大阴茎,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要听他的。 鸡巴被腿根稚嫩的肉和湿热的小穴包着,蒋川植舒服得闷闷哼了声。 “真乖。”他低头,在她发顶轻吻了下。 他这话和动作感觉像宠溺,秋安正心悸,那两只扣住她臀肉的手骤然收紧。 蒋川植将她身体抬起,粗圆硬热的阴茎摩擦过湿热的小穴和前端还肿胀着的阴蒂。 秋安身体一下就软了,小小的叫了声,双腿无力的松了开。 “怎么?夹不住?”蒋川植哑声笑,抓着她的小屁股放下又抬起,抬起又放下。 逼口的软肉被鸡巴辗得又麻又痒,秋安脚趾都曲起。 “没、嗯……没力气……”她呜呜咽咽的回,那声音听起来受虐极了。 蒋川植被她勾得心脏一酥,不由得眯起眼。 “没力气就趴着。” “别脱!”秋安反手去拉他的手,但根本没用。 蒋川植将她内裤扯到膝弯,大手一转,掌住她的小腹。 “不脱鸡巴不一样辗着你的逼磨?有区别?” “……” “再说了,你那内裤都湿成什么样了,怎么穿?” 蒋川植将充血肿胀的龟头抵在她臀肉上戳了几下,随即顺着臀缝插了进去。 小穴才喷过水,整个腿心被润得又湿又滑,大阴茎很顺畅的擦着两片阴唇就穿了过去。 秋安被烫得一抖,连忙绷紧了身体抿住唇,就怕自己又叫出声。 “乖,趴好给我插会,不进去。” 蒋川植说着,调整好姿势,开始挺腰抽送,粗长的阴茎在女孩的腿缝间进进出出。 起先,秋安还有些怕,小逼缩得紧紧的。 但他那根太粗太硬,每次抽插,硬烫上翘的龟头不仅会摩擦过阴唇,还会顶到前面的阴蒂。 粉嫩的阴唇和逼口的软肉被磨得酥痒发麻,阴蒂被顶到的时候,尖锐的酸胀感立马跟电流一样往身体内灌。 秋安眉越蹙越紧,细细的呻咛从喉咙溢出,小逼不仅夹不住了,还一边吐着水,一边翕动着去咬鸡巴。 “嘶——真会吸。”蒋川植爽得太阳穴直跳。 虽然没进去,但她腿根的肌肤很嫩,小逼又湿又滑又会咬,热乎乎的逼水一股一股的往他鸡巴上浇…… 他是真没想到,光是操个腿都能那么爽。 他抽插越来越快,力道也更重,趴在沙发上的秋安被他撞得一耸一耸的。 “被鸡巴插着舒服么?” 秋安不敢开口,怕一张口就骚叫。 见她不吭声,蒋川植提胯朝上狠狠一顶,充血肿胀的龟头恶狠狠的顶着逼口往前滑。 逼口被顶得麻痛,好似要被破开一样,秋安吓得叫了出来。 “不要……” “问你话。” “嗯、不……嗯……我、不知道……” “逼水流成这样了都,还不知道?”他用龟头抵着逼口一下一下的顶,“要插进去才知道么?” “不、嗯、不是……” “那舒服么?” “舒、嗯、舒服……” 秋安终还是说出口,但蒋川植却依旧顶着逼口戳,完全没半点挪开的意思。 他本只是想逼秋安说点骚话给他听的,但这会戳着戳着,就很想插进去…… 小洞被顶得往里陷的同时,也被一点点破开,堪堪将半个头含住。 里面更湿更热,软肉小嘴儿一样裹着将龟头往里吸…… 想插进去!想操逼! 蒋川植眯起眼,腰胯用力往上一顶。 “痛——” 龟头是又往里陷进去一些,但秋安也痛得从欲望中清醒过来,扭着小屁股挣扎。 那种感觉太恐怖了,轻微的麻痛忽然间就变的剧烈,那根粗棍一样的东西好似要将她撕裂开捅进她身体一样。 她水流得多,这一扭,龟头朝着前端就滑了出去,顶在了阴蒂上。 “呀……”她身体一跳,前一秒还疼得厉害的逼立马不争气的就吐出一股水。 “操!”蒋川植低咒,为自己的失控。 他眼眶发红,大手抓住她的小屁股往上提了些,挺动着腰胯,粗硬的鸡巴辗着湿热的逼穴在她腿心快速抽送。 他抽插迅猛有力,结实的小腹啪啪啪打在被提得往上翘的小屁股上,没多会,白嫩的臀肉就像被人狠狠扇过一样,红彤彤的…… “嗯、轻、轻点……” “轻了射不出来。” 蒋川植声音沉郁,不仅没轻,反而插得更重,幅度也拉得更开。 龟头不时戳在臀肉上往再往前滑,也会像之前那样重重顶在逼口上。 但他会立马就往后撤,不再往里入。 她的逼口太小太窄,不花点时间和耐心做扩张的话,很可能真会被他的鸡巴撑到裂开。 秋安被他弄得呼吸急促,明明趴在沙发上,双腿根本不用支持身体,却还一直发抖。 尤其逼口被大龟头戳到的时候,先是疼,然后那疼很快会变成麻痒往皮肉里钻,让小腹一阵阵发酸,身体也变得很越来越空。 不知怎么的,就有些想他像刚才那样一直用龟头重重戳她那…… 她秀气的眉越蹙越紧,之前被男人用手亵玩着阴蒂时的快慰又开始在体内盘旋升腾,越升越高。 好像……又要喷水了……还差一点……一点儿…… “嗯嗯……哈……” 秋安呻咛声渐渐大了起来,被他提着的小屁股不自觉的轻扭着往下压,希望那根大阴茎再磨重一点…… “小逼咬得很厉害,是又要高潮了?” 蒋川植注意到她的变化,插进去的时候故意用龟头顶她的阴蒂。 “啊……那、那里……” “那里怎么?要顶还是不要?” “要、嗯嗯……要弄那……” “真骚!”蒋川植将她压低的小屁股往上一提,“翘高点,腿张开。” 秋安闭着眼,听话的将小屁股尽量翘高,虚软的双腿往两边打开。 蒋川植一只大手贴着她的小腹往下,用叁根手指按住她的阴蒂揉,一只手握住自己的鸡巴,边撸着边将龟头顶在湿软发麻的逼口戳刺顶磨。 “啊啊、嗯……哈……” 阴蒂和小穴都被刺激着,秋安两只小手死死抓着抱枕,小脑袋不停的摇,爽得快哭出来。 “啊……不、不行了……要……要……啊……” 快要高潮的小穴收缩得厉害,鸡巴每次戳上去,小逼就想含住咬。 蒋川植被吸得腰窝泛起一阵阵酸麻,知道自己也快了,用力往前一顶,将半个头塞进逼里让她含着。 “啊——” 好像、好像插进去了…… 但为什么那么爽,根本不像刚才那么痛,那渗进骨缝的虚痒在他顶进来的时候被辗得稀碎…… “小逼真热!”蒋川植爽得闷哼,一边快速撸动柱身,一边发狠的揉着她阴蒂,“再咬紧点,快射了!” 插在逼里的龟头随着他的撸动磨着逼肉颤动,前面的阴蒂也被他指腹紧紧包裹着,揉得又酸又胀。 没几下,秋安就夹着小逼又喷水了,充血肿胀的龟头被热乎乎的水浇了一头,精口都烫得发麻。 蒋川植连忙将鸡巴抽出,快速撸动了几下,闷哼一声射了出来。 浓白的精液射得秋安腿上,小屁股上到处都是。 他拧着眉,大手握着还一下下在跳的鸡巴缓慢的撸动,延长着射精的快意,一张一张的精口又挤出几缕精液,滴落在秋安的臀瓣上。 她趴在沙发上,大口大口的喘息,身体有一下没一下的抽着…… 世界仿佛一瞬间都安静了下来,躁闷的空气中弥漫着事后淫靡的腥甜,彼此的喘息声在这一刻,显得格外清晰。 半响,蒋川植打开纸巾,抽出一张往她湿漉漉的小逼抹。 “嗯……”秋安轻哼了声,本能的扭动了下小屁股。 “别动,我帮你擦干净。” “我、我自己能擦。” “呵……”他将被逼水浸湿的纸巾抽出,压低身体偏头看她, 他唇角含笑,目光里尽是调侃。 秋安被他笑得极难为情,将脸又迈进手臂里。 蒋川植直起腰,又重新抽了张出来。 他不仅帮她把小逼擦干净,连同射在腿上和臀上的精液也擦得干净后,才清理自己。 “好了?” “嗯。” 秋安一听可以了,连忙去拉还挂在膝弯的内裤。 只是她才将内裤提到腿根,手居然被蒋川植扣住。 她疑惑的回头,“怎么了?” “都湿得能捏出水来了,你还要穿?” 秋安又被他说臊了,连忙转回头,“我回去就换……” 蒋川植还想说什么,但嘴张了张,还是闭上,松开了她的手。 她连忙将内裤拉上,当湿漉漉的布料包裹住还烫着的小穴时,那感觉真的…… 感觉到她身体有些僵,已经将裤子穿上的蒋川植低低的笑。 “很难受是吧?” 秋安轻轻点了下头,拉起内裤提上,侧身刚想挪到旁边去,蒋川植却长臂一伸,搂住她的腰将她圈坐在自己腿上。 “急什么。”蒋川植收紧手臂,感觉她腰肢的柔软,偏头凑近她敏感的小耳朵,“腰真细,用力点就能勒断。” 这句话对蒋川植来说可不是比喻,是真的能勒断。 “痒……” “不是才喷过水么?怎么又痒了?” 他逗她,喜欢看她难为情的样子,很娇。 秋安脸果然又热了,微微缩着肩,“我是说耳朵。” 欲壑难填蒋川植自慰h 上课铃尖锐地划破走廊时,秋安正好撞开教室后门。 她把棒球帽檐压得极低,口罩遮住大半张脸,只露出双微微泛红的眼睛,一进门就引得前排同学回头张望。 细碎的议论声像小虫子似的钻进耳朵,秋安攥紧书包带,头埋得更低,在人群里飞快搜寻宋芷青的身影。 “这边。”宋芷青在后排挥了挥手,眉头早就拧成了疙瘩。 秋安几乎是蹿过去的,刚把书包塞进桌肚, 宋芷青就凑过来,声音压得极低:“你怎么了?脸怎么遮成这样?是不是江晚吟对你做什么了?” 她手都按在桌沿上,看那架势,只要秋安点头,下一秒就能冲出去理论。 “不是不是。”秋安连忙按住她的胳膊,口罩蹭着鼻尖,发出闷闷的声响。 她的声音比平时哑了不止一个度,带着点没散去的沙哑, “就是……跟她聊完心里太难受,没忍住哭了,现在眼睛肿得没法看,怕吓着你们。”宋芷青盯着她帽檐下露出来的那截泛红的眼角,半信半疑,但见秋安确实不想多说,便识趣地转回去翻书, 只低声叮嘱:“下午回宿舍可得把帽子口罩戴好,穗穗那性子,看见你这样能追问到熄灯。” 秋安忙点头,屁股刚碰到椅子,就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往前挪了挪。 布料摩擦着大腿内侧时,那里还带着点隐秘的酸胀,连带着后颈的皮肤都微微发烫——刚刚蒋川植啃咬的地方,此刻正隐隐作痛。 “怎么了?”宋芷青又转过来,眼神里满是担忧。 “没事没事,”秋安连连摆手,指尖攥紧了校服裤的裤缝, “就是……坐久了有点麻。” 心里却把蒋川植骂了千百遍。 说好的“正人君子”,结果呢? 折腾到上课铃快响了才肯放她走,临走时还非要塞给她一条干净内裤——她自己的那条早就湿透了,根本没法穿。 此刻穿着蒋川植那条明显宽大的内裤,布料蹭着皮肤,陌生的棉质触感让她浑身不自在,脸上更是一阵阵发烫,像有小火苗在烧。 她用力甩了甩头,试图把那些乱七八糟的画面从脑子里赶出去,目光落在黑板上老师的ppt,强迫自己集中精神。 可耳朵里总像还能听见蒋川植贴在她耳边说的那些混账话,指尖也仿佛还残留着他掌心的温度。 “专心点。”宋芷青用笔杆轻轻敲了敲她的笔记本。 秋安猛地回神,脸颊更烫了,连忙低下头,假装认真地在本子上划着线,心里却在哀嚎:这课怕是没法好好听了。 - 秋安的身影消失在公寓楼梯转角时,蒋川植还靠在门框上。 微风吹起他的领口,露出锁骨处被抓出的红痕,他望着空荡荡的走廊,喉结无意识地滚了滚。 下体的肿胀还在叫嚣,像团烧得正旺的火。 蒋川植低笑一声,带着点自嘲的意味——明明是他自己说“点到为止”,结果被秋安那点半推半就的软意勾得失控,到最后反倒被她一句“要上课”堵得哑口无言。秋安根本不懂精力充沛的体育生如今的欲望。 他低声着,指尖抚过下巴上冒出的青色胡茬,眼底闪过一丝懊恼。刚才那点温存根本不够填他的欲壑,尤其秋安红着眼眶推他时,那副又怕又软的样子,简直是往火上浇油。 转身回屋时,脚边踢到个东西。 蒋川植低头,看见沙发地毯上那滩未干的水渍,旁边还扔着条粉色的女士内裤,布料上沾着点湿痕,是秋安匆忙离开时落下的。 他弯腰捡起来,指尖触到那片温热的潮湿,像被烫了一下,又像有电流窜过。 刚才秋安穿着这条内裤时的模样突然撞进脑海——被他按在沙发上时,布料被揉得皱巴巴的,后来湿得透了,才不得已换上他的。 蒋川植走到沙发边坐下,指尖捏着那条小巧的内裤,棉质的布料柔软得不像话。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照进来,在他裸露的小臂上投下光斑,也照亮了他眼底翻涌的暗潮。 “真是……”他低骂一声,没再犹豫,抓起那条内裤往自己阴茎上套。紧绷的布料勒得他倒吸一口凉气,却奇异地缓解了那点灼人的空虚。 内裤上还残留着秋安淡淡的馨香,混着他自己的气息,像把钩子,勾得他愈发难耐。 蒋川植往后靠在沙发上,抬手松了松衬衫纽扣,目光落在地毯上那滩水渍,又想起秋安离开时走路都发飘的样子,唇角忽然勾起抹痞气的笑。 “下次……”他对着空荡的房间低语,指尖在布料上轻轻摩挲,“非挑个能把你留到天黑的日子不可。” 这只比阴茎颜色浅了好几个色号的手直接抚上阴茎。 长期打球的少年,指腹虽留下的薄茧,但骨节修长,他闭着眼睛摸上了自己的阴茎,他的呼吸逐渐变得急促,喉间传出压抑的粗喘,微哑且性感。 他做爱的时候很粗暴,自己手淫的时候也不是温和派,他坐在房间的沙发上微微仰起头,将脱下的沾满淫水的内裤放到鼻尖嗅闻,另一只手狠狠地重重地撸动着阴茎,按压龟头的力道大的惊人,毫不心疼的样子真不像是在撸自己。 嗅着布料上淫水甜腻的味道,他闭起眼想到的都是秋安被他操的哀叫的样子。 他的阴茎长得极为可怖,是女人单手握不住的粗长,蒋川植看着自己手中的阴茎后悔没把它塞进秋安的小穴,他想要用精液把她的肚子灌满,一滴精液都漏不出来,像孕妇一样在他身下呻吟。 蒋川植喟叹一声,加速了手下的动作,欲火翻腾,喘息声也愈发大了。 想着刚刚秋安被压在沙发上时,被自己玩的红唇微张,那哭喘的小嘴香甜可口,看上去娇媚极了。 “嘶......”女孩小小香香的嘴好像已经含上了他的龟头,嘴巴好小,连吃个龟头都费力的溢出了眼泪。刚把龟头含进去,嘴巴就被完全撑满,香甜的小舌都无处放了,只能难受的顶着他的马眼。 蒋川植粗喘着,脖颈的青筋都明显起来了。 终于......在摩擦几十下后,阴茎抖了抖,白灼射在了沾满淫水的裤子上,精液和淫水融在一块,好似射进了女孩的嫩穴里。 空气中也满是麝香与甜腻香味融合的气味。 蒋川植连忙抽开思绪,不敢再想。 简单擦去射在手上的精液,一边遗憾没能射到女孩的小穴里,一边走向浴室,胯间还没软下的粗大随着身体的走到放肆摆动。 浴室内,阳光爬过他的脚踝,将地板烤得温热。蒋川植闭上眼,任由那点混杂着懊恼与期待的燥热,在身体里慢慢蔓延。 作者:所以说各位姐妹,一定不要相信男人的鬼话。 做朋友?做梦 下课铃一响,秋安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拽起宋芷青的胳膊。 阳光透过走廊窗户斜切进来,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影,她却觉得眼皮重得像挂了铅块,脚步虚浮得像踩在棉花上。 “慢点走,没人跟你抢。” 宋芷青被她拽得一个趔趄,笑着拍开她的手, “看你困的,上课是不是全程点头如捣蒜?” 秋安打了个哈欠,眼泪都逼出来了: “何止点头,我感觉老师的声音像催眠曲,要不是你掐我那两下,我估计能当场打呼。” 她靠在走廊墙壁上缓了缓,后腰传来的酸胀感让她忍不住皱眉。 中午被蒋川植折腾没有休息到,又顶着黑眼圈赶课,现在浑身像散了架,只想一头扎进宿舍的被窝,谁都别来叫她。 “这日子也太难过了……” 秋安对着天花板翻了个白眼,声音里带着浓浓的疲惫, “既要应付专业课,又得处理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我感觉自己像个上了发条的机器人。” 宋芷青没听懂她话里的“乱七八糟”指什么,只当她是学业压力大,拍了拍她的背: “晚上我帮你带饭,你回宿舍先补觉?” “好人啊~”秋安夸张地抱了抱她,心里却在叹气。 谁能知道她不仅要替原身完成学业,还得忙着攻略目标、对付他们。 高强度的生活压得她喘不过气,连那个只会发布任务的系统都像死了一样——自从上次异常播报后就彻底没了音讯,连句提示都没有,简直是放养。 “真想摆烂啊……” 秋安拖着步子往宿舍走,踢着路边的小石子, “什么攻略任务,什么梵青余砚舟......爱谁谁,我只想窝在宿舍吃泡面看剧。” 可念头刚起,就被她强行压了下去。 她太清楚摆烂的后果了,在这里她没有退路,只能咬着牙往前冲。 走到宿舍楼下,秋安突然停下脚步,下意识摸了摸口袋里的手机——蒋川植发来无数个道歉的信息,但她不想回。她又想起中午离开时,蒋川植靠在门框上的样子,金发被阳光染成暖黄色,眼神里藏着她看不懂的情绪。 “怎么了?”宋芷青回头看她。 “没什么。”秋安摇摇头,加快了脚步, “快走快走,再晚一步,我怕自己会在楼梯上睡着。” 只是迈进宿舍楼大门的那一刻,她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哀嚎:这操蛋的生活,啥时候是个头啊? 秋安在被窝里翻了个身,窗外的天还泛着青灰色,宿舍里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她摸过枕边的手机,屏幕亮起时刺得她眯了眯眼,时间显示凌晨五点零叁分。 解锁后点开信息界面,蒋川植的名字还是霸占了消息列表大半——从中午的“醒了吗”到傍晚的“晚饭吃了吗”,再到睡前的“明天有课吗”,每条都带着点热络。 秋安盯着屏幕看了半分钟,指尖悬在输入框上,最终敲下一行字:“下不为例,以后还是做朋友吧。” 发送成功的提示弹出时,她自己都忍不住扯了扯嘴角,露出个自嘲的笑。这话连她自己都不信,蒋川植那种眼里藏着火焰的人,怎么可能甘心只做朋友? 往上划了划,看到凌寒几小时前发来的“没事”,秋安指尖顿了顿。 系统也没再跳出来提示任何线索,或许凌寒的出现,真的只是场无关紧要的巧合。 她把手机塞回枕头下,蹑手蹑脚地掀开被子。 宿友们睡得正沉,穗穗的呼吸声均匀地从对面床传来,宋芷青的长马尾垂在床边,随着呼吸轻轻晃动。秋安踮着脚踩进拖鞋,套上外套时动作轻得像片羽毛。 推开宿舍门,走廊里的声控灯没亮,只有安全出口的绿光在尽头明明灭灭。秋安顺着楼梯往下走,拖鞋踩在台阶上,发出轻微的“嗒嗒”声,在空旷的楼道里格外清晰。 凌晨的校园浸在湿漉漉的雾气里,空气里带着青草和露水的味道。 篮球场的网子在风里轻轻摇晃,图书馆前的石板路泛着潮气,路灯还亮着,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光晕。 秋安沿着跑道慢慢走,影子被拉得忽长忽短。昨天被蒋川植折腾出的疲惫快散尽,只剩下后腰隐隐发酸,可此刻吹着微凉的风,脑子却异常清醒。 “做朋友……”秋安低头踢着跑道边的小石子,又想起自己发的那条信息,忍不住笑出了声。 蒋川植看到会是什么反应?挑眉冷笑?还是直接打电话来质问? 正想着,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 秋安心里一跳,连忙掏出来看——是蒋川植的回复,只有两个字:“做梦。” 她盯着那两个字看了叁秒,忽然觉得有点好笑,又有点无奈。 把手机塞回口袋时,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第一缕晨光穿透云层,在跑道上洒下金红色的光。 秋安停下脚步,望着远处渐渐苏醒的教学楼,深吸了一口带着暖意的空气。摆烂的念头又冒了出来,却没那么强烈了。 “算了,”她对着晨光轻声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至少现在,她还有力气走下去。 秋安拢了拢外套领口,总觉得后颈有些发紧,像有束目光牢牢粘在背上。 她猛地回头,晨雾里只有空荡荡的跑道和摇曳的树影,远处的篮球架沉默地立着,像几个模糊的剪影。 “奇怪……”她喃喃自语,揉了揉发酸的眼睛。 近视度数又涨了?不然怎么会看得这样模糊。 可那被窥探的感觉太真切了,像根细细的针,扎得她心里发毛。 从宿舍出来到操场,这道目光就没断过,若即若离,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执拗。 她不知道的是,跑道右侧的树下,凌寒正隐在浓密的枝叶后。他换了身崭新的深灰色连帽衫,袖口干净得没有一丝褶皱,头发也理得整整齐齐,和上次见到的那个带着颓唐气的少年判若两人。 晨露打湿了他的裤脚,他却浑然不觉,目光像牵了线的箭,牢牢锁在秋安身上。指尖攥得发白,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出冷色,想上前,脚步却像灌了铅。 他看着秋安拢着外套往前走,风掀起他的帽檐,露出额前紧绷的青筋。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冲动解决不了问题,余砚舟的势力,蒋川植的张扬,还有她身边的其他男人,都不是硬碰硬能应付的。 他得等,等一个合适的时机,把秋安拉到自己身边来,用最稳妥的方式。 目光重新落回秋安身上时,那点不甘已经被压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深不见底的筹谋。 他看到秋安走到操场尽头,对着升起的朝阳站了很久,肩膀微微耸动,像只独自舔舐伤口的小兽。 凌寒缓缓松开攥紧的拳头,掌心留下几道深深的月牙印。他从树后退了半步,彻底隐进阴影里,像个蛰伏的猎手,耐心等待着出击的时刻。 晨雾渐渐散了,第一缕阳光越过教学楼顶,恰好落在秋安身上,给她镀上一层金边。 她转过身往回走,这次没有再回头,却莫名觉得那道窥探的目光消失了,像从未出现过一样。 只有树下的草叶上,还留着几滴被震落的露水,证明刚才确实有人站在这里,用那样炙热又隐忍的目光,描摹了她一整个清晨。 等你愿意 秋安刚走到宿舍楼下的梧桐树下,手腕突然被一股蛮力拽住,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 后背撞进一个温热的胸膛,带着熟悉的苦橙味和淡淡的汗味,惊得她瞬间绷紧了神经。 “啊!”尖叫声刚出口,就被一只大手捂住了嘴。 “是我,安安。”蒋川植的声音贴着她的耳廓传来,粗重的喘息里裹着一夜未睡的沙哑,胸口的起伏透过薄薄的衣料传过来,带着灼人的温度。 秋安猛地掰开他的手,用力往前挣:“你放开我!蒋川植!” 他却抱得更紧了,双臂像铁箍似的圈着她的腰,下巴抵在她发顶,声音闷得像要哭出来:“别挣,让我抱一会儿就好。” “你想干嘛?”秋安的火气瞬间上来了,眼眶却先红了。 她酝酿着情绪,话音刚落就带上了浓重的哭腔,尾音发颤, “你这样很吓人的知不知道!” 蒋川植果然立刻松了些力道,只是依旧不肯撒手,改成轻轻环着她,手掌小心翼翼地拍着她的后背,像在安抚炸毛的小猫:“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吓你。” 他顿了顿,声音低哑得厉害,“我是来道歉的。” 秋安别着脸不看他,肩膀却被他扳过来,强迫她抬头。 蒋川植的眼底布满红血丝,下巴上冒出青色的胡茬,平时总是飞扬的金发此刻有些凌乱,整个人透着股憔悴的狼狈,却唯独那双眼睛,亮得惊人,牢牢锁着她。 “我真的喜欢你,” 他一字一顿地说,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 “从第一次在火锅店看见你呆愣的样子,灯光落在你睫毛上,我就觉得……完了。” 秋安的心跳漏了一拍,下意识想别开脸,却被他捏着下巴转回来。 “昨天的事,是我不对,” 蒋川植的喉结滚了滚,目光落在她微肿的唇上,声音更低了, “是我情不自禁,没控制住。” 提到昨天,秋安的脸颊“唰”地红透,像被泼了滚烫的水,连忙别开视线,耳根烫得能煎鸡蛋。 蒋川植却不放过她,拇指擦过她发烫的耳廓,带着点痞气的笑意:“但我没骗你,我确实……把你伺候好了,不是吗?” “你!”秋安气得浑身发抖,抬手就想给他一巴掌,却被他牢牢抓住手腕。 他的掌心滚烫,力道却很轻,带着不容挣脱的温柔。 “别生气,”蒋川植低头,鼻尖蹭着她的鼻尖,呼吸交融在一起, “我道歉,以后再也不这样了……除非你愿意。” 最后那句低语像羽毛,轻轻搔过秋安的心尖,惹得她心跳又开始失控。 她瞪着他布满红血丝的眼睛,明明满肚子火气,却偏偏被那句“伺候好了”堵得哑口无言,只能气鼓鼓地瞪着他,活像只被惹毛了却没处发泄的小兔子。 蒋川植看着她这副模样,忽然低笑出声,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好了,不逗你了。饿不饿?我带了早餐。” 他松开她,从身后的背包里掏出个保温袋,里面是还冒着热气的叁明治和热牛奶。秋安盯着那袋早餐,又看了看他眼底的红血丝,心里的火气莫名消了大半,只剩下说不清道不明的别扭。 “谁要吃你的东西。” 她嘴硬道,脚步却没动。 蒋川植低笑一声,把早餐塞进她手里,指尖故意蹭过她的掌心:“拿着吧,大小姐。再不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晨光透过树叶的缝隙落下来,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秋安攥着温热的保温袋,看着蒋川植眼底的笑意,忽然觉得,这人虽然混蛋,但帅气的脸蛋让人忽视,却混蛋得……让人有点狠不下心。 秋安坐在校园长椅上,塑料椅面被晨露浸得微凉。 她叼着叁明治,含糊不清地抬眼:“你怎么大早上就堵我?” 目光扫过蒋川植下巴上长的胡茬,还有那略显潦草的领口,她皱了皱眉,咬了一口叁明治,他抬手抹了抹秋安嘴角:“你别以为装可怜就能蒙混过关。” 她往前凑了凑,眼神带着警告,“我跟你说清楚,以后我说‘不可以’,你绝对不能再乱来,知道吗?” 蒋川植连忙点头,像只受训的大型犬,金棕色的睫毛垂下来,遮住眼底的笑意:“记住了,绝对听话。” 秋安这才满意地“嗯”了一声,低头咬了口叁明治里有点焦的鸡蛋,蛋黄的油香混着焦脆的边缘,意外不算难吃。 “这是你自己做的?”她抬眸看他,眼里带着点惊讶。 “可不是嘛。” 蒋川植挠了挠头,语气里带着点小得意, “昨天给你发信息你一直没回,我就琢磨着怎么哄你。想了一晚上,觉得做个爱心早餐最靠谱,好歹能有个话题跟你说上话。没想到刚把早餐装好,就看到你回信息了。” 他伸手揉了揉秋安的头发,掌心温热的触感让她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好吃吗?” “一般般。”秋安别开脸,语气却软了下来,“鸡蛋焦了,面包烤得太硬,还得再练练。” 蒋川植嘿嘿笑起来,露出两颗小虎牙,连连点头:“没问题,下次保证进步。” 秋安把最后一口牛奶喝光,空盒子被她捏在手里把玩。蒋川植的目光落在她泛红的耳垂上,渐渐变得灼热,嘴唇动了动,像是有话要说,却又咽了回去。 “有话就说,别吞吞吐吐的。”秋安被他看得不自在,踢了踢他的小腿。 “安安,”蒋川植的声音低了些,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委屈, “我近一周要去别的城市比赛。” 他顿了顿,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其实……我之前劝你加入拉拉队,就是想让你跟我一起去的。” 他像只撒娇的小狗,轻轻蹭了蹭秋安的肩窝,毛茸茸的头发扫得她颈侧发痒:“你要是能去,我肯定能拿冠军。” “想得美。”秋安笑着推开他的脑袋,“我还得上课呢,哪有时间跟你跑那么远。再说了,拉拉队训练那么麻烦,幸好当时没答应你。” 她故意拖长了调子,“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啊。” 蒋川植被戳穿心思,也不恼,只是望着她笑。 阳光落在他金棕色的头发上,泛着暖融融的光泽,倒显得有几分乖巧。 “好了,我该回宿舍了。”秋安站起身,拍了拍裙子上的褶皱, “你也回去好好休息吧,看你这黑眼圈,跟熊猫似的。下次……等你比赛回来再见。” 蒋川植也跟着站起来,却没动,只是眼巴巴地看着她,像只被抛弃的大型犬:“那……你中午可以来送送我吗?我们队中午就出发。” 他的声音带着点小心翼翼的恳求,眼底的期待几乎要溢出来,连带着那点没刮干净的胡茬,都显得可怜兮兮的。 秋安看着他这副模样,心里那点残留的别扭忽然就烟消云散了。 她叹了口气,终究还是点了点头:“知道了,到时候给你发信息。” 蒋川植金棕色的头发在阳光下闪闪发亮,眼睛也瞬间亮了起来,像点燃了漫天星辰,连忙点头:“好!我等你!” 秋安摆摆手进了宿舍楼,自始至终没回头。蒋川植摸了摸下巴的胡茬,心头掠过一丝失落,转瞬又被中午的约定点燃。 他攥拳轻笑,眼里亮得惊人——等比赛回来,定要给她一场盛大的告白。 脚步轻快地往回走,手机屏幕还停在与她的聊天界面,满脑子都是鲜花与场地的规划,恨不得此刻就飞到一周后。 作者:回来之后竞争对象又多咯~ ‘供需均衡’ 几小时后,秋安坐在经济学的课堂里,讲台上,教授正滔滔不绝地讲解着供需关系曲线,在黑板上奋笔疾书,粉笔灰簌簌落下。 “同学们,看这张图。”教授转身,用粉笔敲了敲黑板上复杂的曲线, “在完全竞争市场下,供给和需求达到均衡时,价格和产量是如何确定的,这是我们这堂课的重点。” 秋安盯着黑板,脑子却有点发懵。 昨晚和蒋川植的那些事,还有今早他的告白,搅得她心神不宁。 旁边的宋芷青手肘轻轻碰了碰她:“别发呆了,这部分考试要考的。” 秋安回过神,忙点头,拿起笔在笔记本上抄下重点。 恰在这时,教授举了个例子:“假设现在市场上苹果大丰收,供给大幅增加,那价格会怎么变呢?大家可以讨论一下。” 教室里瞬间热闹起来,同学们叁两成群地讨论着。 秋安也和宋芷青小声交流:“供给多了,价格应该会下降吧?” 宋芷青点头:“按理论是这样,可实际中,说不定果农会联合起来控制供给,维持价格。” 正说着,前排的同学举手发言:“教授,我觉得除了供给,需求也得考虑。如果消费者突然更爱吃苹果了,需求增加,价格就不一定降了。” 教授笑着点头:“很好,这位同学考虑得很全面。经济学就是这样,实际情况远比理论模型复杂,需要综合考虑各种因素。” 秋安听着大家的讨论,渐渐沉浸其中。 笔尖在“供需均衡”四个字上洇出一小团墨渍,秋安盯着那片灰黑色的晕染,忽然觉得这课堂上的理论,竟和自己的处境奇异地重合了。 就像之前,她与梵青组成‘家’维持着表面平衡,她需要他为自己动心从而达到目的,他则需要她提供家的温暖,说起来有点渣,但像两条交叉的供给曲线,在某个节点短暂相交,目前却各有各的延伸方向。 余砚舟则像只悬在头顶的价格调控手,他的示好带着不容拒绝的压迫感,既可能是打破平衡的外力,也可能是意想不到的助力,让她不得不时刻绷紧神经,维持着“警惕却不撕破脸”的微妙姿态。 蒋川植的热情是另一回事。他像突然涌入市场的超额供给,带着灼人的温度,让她既怕被这股热度灼伤,又舍不得彻底切断——毕竟他眼里的坦诚,是这场攻略游戏里难得的“纯粹变量”。 而符庚承,他始终站在曲线之外,像个冷静的观察者,偶尔投来的目光带着探究,却从不出手干预,没人知道他手里藏着怎样的底牌,会不会在某个时刻突然打破所有均衡。 秋安轻轻摩挲着笔记本边缘,指腹蹭过纸张的纹路,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着。 四个名字在脑海里盘旋,系统却连句“进度提示”都吝啬,甚至也不清楚是否还会有第五第六个乃至更多的需攻略的男性角色,就像给了她一副没有规则的棋盘,让她在迷雾里摸索。 操盘手到底在期待什么?是想看她在这场多角拉扯里游刃有余,还是笃定她迟早会在某个节点崩盘,沦为这场游戏的弃子? “捷径……”她无意识地咬了咬下唇,尝到点淡淡的血腥味。 忽然想起刚绑定系统时,屏幕上闪过的乱码——“单一变量优先”。当时只当是程序故障,此刻想来,那串破碎的字符,会不会是她漏看的救命稻草? 如果……如果坚定地选择其中一个呢?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指尖就猛地一颤。 风险太大了,就像突然抽走市场里的某个关键变量,谁知道会引发怎样的连锁反应?万一选错了人,之前所有的铺垫都会像失衡的价格曲线,瞬间崩塌。 可继续这样周旋下去,精力迟早会被榨干,就像同时维持多条供需曲线的平衡,总有一天会顾此失彼。 窗外的树叶被风掀起,光影在笔记本上晃出细碎的斑驳。 秋安忽然想起凌寒站在风中倔强的样子,他眼里的执拗像未被驯化的野草,带着股不计后果的狠劲。 系统没把他列为攻略目标,可他的出现太刻意了,与现实世界的凌寒几乎同一个人,像棋盘外多出来的一颗子,谁又能保证,这颗看似无关紧要的棋子,不会是破局的关键? 她深吸一口气,在凌寒的名字边上画了个小小的星号,随后圈住符庚承的名字。 先从符庚承开始吧,撕开他那伪装的面具——那个总隔着微妙距离看她的男人,像本锁着的精装书,封面冷静克制,内里却不知道藏着怎样的风暴。 秋安把笔帽轻轻扣上,金属卡扣发出“咔嗒”一声轻响。 黑板上的供需曲线依旧复杂,可她忽然觉得,这场看似无解的博弈里,或许藏着一条需要冒险才能踏出去的路。 毕竟,不把筹码押上去,永远不知道会摸到怎样的牌。 等下课铃响起,秋安觉得自己似乎理清了一点思绪,也期待着中午和蒋川植的送别,或许能从他那儿得到更多答案。 餐盘里的米饭还剩小半,秋安盯着手机屏幕上的两条信息,指尖在屏幕上敲得飞快。 学生会的迎新会定在一点,蒋川植的大巴十二点五十发车,两个地点隔着小半个校园,时间卡得像被人故意掐着。 “青青,我学生会招新通过了,一点要开会,我得先撤!” 她抓起背包往肩上甩,含糊不清地冲宋芷青摆手,转身就往食堂外冲。 刚跑出两步,小腹就传来熟悉的坠痛——上次吃两根雪糕闹的肠胃炎还没好利索,这会儿刚吃饱就狂奔,肠子像被拧成了麻花。 秋安捂着肚子蹲了两秒,额角沁出细汗,心里把系统骂了千百遍:“哪个攻略者需要这么拼?迟早要被折腾死……” 咬着牙直起身,她小跑穿过林荫道,远远看见体育馆门口停着辆印着“校篮球队”的大巴。 蒋川植穿着队服站在车旁,手指不停地划着手机屏幕,金棕色的头发被风吹得有些乱。 秋安刚想喊他,脚步却猛地顿住。 好险 蒋川植身边站着的人,白衬衫袖口挽到小臂,鼻梁上架着副银框眼镜,正是符庚承。 两人不知在说什么,符庚承微微偏头,侧脸在阳光下显得格外矜贵。 “我的天……”秋安倒吸一口凉气,连忙往后缩了缩,躲到树后。 她怎么忘了?蒋川植和符庚承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上次去公寓没撞见纯属运气。 要是刚才就这么冲过去,对着蒋川植嘘寒问暖,符庚承看在眼里,后续还怎么攻略? 她拍着胸口往后退,后背撞在树干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蒋川植像是察觉到什么,下意识抬起头往这边望来——秋安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转身,踩着帆布鞋的鞋底在石板路上滑出半米,钻进旁边的灌木丛后,心脏跳得像要撞碎肋骨。 “幸好幸好……”她扒着灌木丛的叶子往外偷瞄,看见蒋川植皱着眉转回头,低头继续看手机,屏幕上还停留在她五分钟前发的那句“我来了”。 带队老师的声音远远传来:“蒋川植!最后一遍了!” 他指尖在屏幕上悬了悬,终究没再发信息,只是抬头往食堂方向望了最后一眼,喉结滚了滚,转身踏上大巴。 车门关上的瞬间,秋安仿佛能看见他贴在车窗上的侧脸,带着没说出口的失落。灌木丛的叶子刮得脸颊发痒,秋安慢慢直起身,望着大巴缓缓驶离,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一下——是学生会群里发的会议室定位。 她深吸一口气,揉了揉还在隐隐作痛的肚子,转身往教学楼方向走。 攻略这条路,果然一步都错不得。 秋安靠在教学楼的墙壁上,指尖还在发颤。 大巴车的影子已经消失在路尽头,她盯着手机屏幕上那行“我来了”,犹豫了叁秒,手指飞快地敲下新的文字: “对不起,我突然肚子疼,可能是刚刚跑过来太着急了,半路疼到走不动了。” 发送键按下去的瞬间,她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比肚子的绞痛还要响。明明是编造的借口,却写得像真的一样——毕竟此刻小腹的坠痛确实存在,只是没到走不动的地步。 手机很快震动起来,是蒋川植的电话。 秋安看着屏幕跳动的名字,咬了咬下唇,最终还是按了接通。 “安安?你怎么样?”电话刚接通,蒋川植的声音就带着电流的滋滋声涌过来,急躁里裹着显而易见的慌。 秋安甚至能想象出他此刻的样子——肯定是扒着车窗往外看,队服的领口被扯得更开,金棕色的睫毛上沾着急出来的薄汗。 “我没事……”秋安刻意压低声音,让语气听起来更虚弱些,指尖无意识地抠着墙壁的纹路, “就是突然疼得厉害,蹲在路边缓呢。” “哪个路边?我让司机停一下,过去找你!”他那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像是要起身。 秋安吓得连忙提高音量:“别!带队老师该骂人了!” “真的没事,我已经让宋芷青送药过来了,等会儿就回宿舍躺着。” “真的?”蒋川植的声音明显迟疑了,“可我听你声音都在抖……” “那是疼的啊笨蛋。” 秋安强扯出个笑,疼得倒吸一口凉气——这次是真的疼,大概是刚才撒谎太用力,牵扯到了肚子里的筋, “你再不走,我要生气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传来带队老师不耐烦的吼声:“蒋川植!磨磨蹭蹭干什么!” “我知道了!” 蒋川植吼回去,声音却立刻软下来,对着电话轻声说: “那你乖乖吃药,不许乱跑。等我每天给你发视频,要是让我发现你没好好休息……”“知道了知道了,”秋安打断他,听见自己的心跳撞得耳朵发响, “比赛加油,拿个冠军回来。” “一定。”蒋川植的声音里突然多了点笑意,“等我回来,给你带礼物。” “嗯。”秋安应着,没敢再说下去,怕自己露馅。 挂了电话,秋安盯着屏幕上“通话结束”的字样,指尖还残留着手机壳的凉意。 她在原地站了半分钟,小腹的坠痛没减轻,反而像有只手在里面轻轻拧着,连带着太阳穴都突突地跳。 “安安,怎么不进去呢?” 头顶突然传来的声音让她一怔,抬头就撞进舒奇带着关切的眼睛里。他穿着件浅灰色的针织衫,袖口卷到小臂,露出腕骨处细瘦的线条,看着比平时多了几分温和。 秋安勉强扯了扯嘴角,手还捂着肚子:“刚刚跑太急了,有点肚子疼。” “我扶你进去吧。” 舒奇自然地伸手,虚虚托住她的胳膊,力道轻得像怕碰碎什么。 两人往会议室方向走,走廊里已经有叁叁两两的学生往楼下赶,说话声嗡嗡地撞在墙壁上。 秋安被吵得头更晕了,侧头看向舒奇:“舒学长,有没有安静点的地方?我想一个人缓会儿,实在有点撑不住。” 舒奇的脚步顿了顿,睫毛垂下遮住眼底的情绪,几秒后才抬眼,语气平稳:“有。” 电梯上升的数字跳动得很慢,秋安靠在轿厢壁上,有他在身边,竟莫名觉得安心了。 门开时,面前是条安静的走廊,尽头的办公室门上没挂牌子,只有块模糊的玻璃。“舒学长,这怎么没标名字呀?” 秋安跟着他进去,打量着屋里的陈设——书架上摆着些学校文件,桌上还放着文房四宝,办公室收拾得一丝不苟,倒像间临时休息室。 “平时处理杂事用的,一般没人来。” 舒奇扶着她往窗边的沙发走, “我得下去开会,你在这待着,资料和签到我来弄。” 秋安坐在柔软的沙发里,紧绷的背终于放松下来,冲他笑了笑:“那太谢谢你了舒学长。” 他转身出去时,带上门的动作很轻。没几分钟,舒奇又回来了,手里拿着会议资料,还有个保温杯。 他把资料放在茶几上,拧开杯子倒了杯红糖水,递过来时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手,又像触电似的缩了回去。 “刚找学妹借的红糖,趁热喝。”他的耳尖有点红,“你在这好好休息,想走随时走,记得关门。” 脚步声消失在走廊里,秋安捧着温热的杯子,看着窗外飘远的云,忽然觉得这杯糖水甜得恰到好处。 舒奇的体贴藏在细节里,不问多余的话,只做该做的事,像这间办公室一样,安静却让人踏实。 小腹的疼渐渐轻了,她蜷在沙发里,闻着空气里淡淡的纸墨香,眼皮慢慢沉了下来。或许,偶尔这样偷个懒也不错。 ‘捉奸的丈夫’ 秋安蜷在沙发里,没一会儿就坠入了梦乡。 温热的红糖水还放在手边,杯壁凝着细小的水珠,顺着边缘滴落在茶几上,洇出一小片深色的痕迹。 她睡得不算沉,眉头偶尔会轻轻蹙起,像是在梦里还在为攻略任务发愁。 窗外的风掀起纱帘,拂过她散落的发丝,在脸颊上投下细碎的阴影。 门锁转动的声音很轻,轻得被风里的蝉鸣盖过。 有人推门进来,脚步放得极缓,皮鞋踩在地板上,几乎没发出声响。来人站在玄关处,目光落在沙发上熟睡的秋安身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的钢笔。 是符庚承。 他刚结束篮球队的送行,本想回办公室拿份文件,却没想到会撞见这一幕。 秋安的睡颜很乖,褪去了平时的警惕和伪装,唇瓣因为喝了红糖水,透着点自然的粉,呼吸均匀得像湖面的涟漪。 茶几上的会议资料摊开着,旁边还放着个保温杯——他认得,那是学生会秘书长舒奇的杯子。他微微蹙眉,猜到了是谁带她进来的。 符庚承的目光落在她微蹙的眉头上,他放轻脚步走到柜子边拿出薄毯,轻轻盖在秋安身上。 指尖碰到她露在外面的手腕,细腻的皮肤带着点凉意,让他动作顿了顿,随即若无其事地收回手。 书架上的时钟滴答作响,符庚承不自知地坐在对面的沙发上,目光掠过她泛红的眼角——像是哭过,又像是没睡好。 他弯腰拿起茶几上的会议资料,翻看着,动作轻得像怕惊扰了她的梦。她在梦里呓语了一句什么,翻了个身,符庚承把那杯没喝完的红糖水挪到离沙发远些的地方。 阳光透过玻璃照进来,在地毯上投下暖融融的光斑,将这间安静的办公室,烘得愈发像个被时光遗忘的角落。 下午的上课铃声突兀的响起,秋安的睫毛还沾着没睡醒的水汽,眨了两下才看清对面沙发上的人。 符庚承手里拿着她的会议资料,指尖正停在“社团活动策划”那页,侧脸被午后的阳光镀上一层柔光,倒比平时多了几分温度。 “符学长……你怎么在这?” 秋安的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像被温水泡过的棉花,软糯得发黏。 符庚承的目光从资料上移开,落在她迷糊的小眼神,嘴角似乎动了动,又很快恢复惯常的冷淡: “这是我在学校办公的地方。” 冷淡的一句话,让秋安有点察觉不到他的心思,手忙脚乱地想坐直,却忘了身上盖着薄毯,毯子滑到地上时,她才后知后觉地红了脸——自己居然在陌生男生的办公室睡了这么久。 “嗯……”秋安捡起地上的毯子,迭得方方正正放在沙发扶手上,心里飞快地盘算着说辞。 他垂着眼,掩去眸底翻涌的情绪——学生会的日常事务向来是舒奇一手安排,小到迎新流程,大到各项组织,每天汇总好给他过目即可,他从不过问细节。 可今天早上,他在新成员名单里看到“秋安”的名字时,眼睛竟在那两个字上停留了许久。 得知迎新会定在下午一点,午休时便鬼使神差地提前来了办公楼。会议室里人来人往,他坐在主位上,目光扫过每一张陌生的脸,唯独没看到那个总是展露笑颜的身影。 失望像细针,轻轻扎了下心口,他刚要起身离去,就见有人献殷勤拿着签到表凑上来:“需要你过目。” 视线快速扫过,最后落在“秋安”那栏时,他的瞳孔骤然收缩。那字迹飞扬洒脱,分明是舒奇的手笔。一股莫名的火气猛地窜上来,像被人攥住了心脏,又闷又胀。 他甚至产生了一种荒谬的错觉,仿佛看到妻子背着丈夫私会,而自己就是那个被蒙在鼓里的丈夫。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他强行压下去。指尖捏着钢笔,指节泛白,连呼吸都沉了几分。 他和秋安非亲非故,舒奇更是他信任的副手,这种无端的愤怒简直可笑。 可当他推开这间办公室的门,看到秋安蜷在沙发上熟睡,茶几上还放着舒奇的保温杯时,那股火气又死灰复燃。 他刻意放轻脚步,像在捉奸的丈夫,带着隐秘的窥探欲打量着她——睡颜比平时柔和,睫毛很长,鼻尖微微泛红,大概是真的不舒服。可这柔软的模样,为什么偏偏要对着舒奇展露? 符庚承拉开对面的沙发坐下,强迫自己翻看着会议资料,目光却总不受控制地飘向她。 直到秋安被铃声惊醒,迷迷糊糊地喊他“符学长”,那股莫名的愤怒才渐渐褪去,只剩下挥之不去的烦躁。 “舒奇学长带我进来的。”她小声解释,像做错事的孩子。 他抬眼,目光撞上她带着水汽的眸子,忽然觉得刚才的愤怒很可笑。他有什么资格生气? “我知道。”他听到自己说,声音冷得像结了冰。 秋安还在絮絮叨叨地解释肚子疼的缘由,他却没再听进去,只盯着她泛红的耳根发呆。 阳光透过玻璃照进来,在她发梢跳跃,钢笔又开始无意识地敲击纸页,发出规律的轻响,像在压抑着什么。 他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也会有这样失控的时候——为了一个只见过几面的女生,为了她和别人的亲近,生出这样不合时宜的占有欲。 “嗯。”符庚承应了一声,目光早已从资料上抬起,直直地落在她脸上。 他的眼神很静,像深潭里的水,看不出情绪,却让秋安莫名有点紧张。 空气安静了两秒,她偷偷抬眼打量他,发现他手里的资料上,有几处用红笔做了标记,“这些……” 秋安指着资料,“是学长帮我标的吗?” 符庚承把资料合上,推到她面前:“有用的部分。” 说完站起身,整理着腕表,“我要出去一趟,你要是走的话,把资料带走,门顺手带上就行。” 秋安的指尖还停留在资料的红笔标记上,听见符庚承要走,慌忙起身时动作太急,膝盖“咚”地撞上茶几边角。 疼得她眼冒金星,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前扑——预想中的磕碰没到来,反倒是落入一个带着薄荷冷香的怀抱。 看来回不成家了 她的鼻尖撞在他衬衫第二颗纽扣上,棉质衣料蹭得皮肤发痒。符庚承的手臂像铁箍般圈着她的腰,掌心隔着薄薄的衣料,能感受到他温热的体温,还有那沉稳有力的心跳。 “再次谢谢你,符学长,你人真好。”秋安埋在他胸口,声音闷闷的,带着点劫后余生的庆幸。 话音刚落,腰上的力道骤然收紧,随即又被猛地推开。 符庚承站在半步之外,衬衫领口微微敞开,平日里总是抿成直线的嘴唇紧抿着,眼神里竟带着点说不清的愠怒:“除了好还有什么?你对谁都说好吗?” 秋安被问得一愣,眨巴着眼睛看他——这人怎么突然生气了?刚才明明还好好的。她张了张嘴,半天没说出话来,只觉得他此刻的样子,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别扭得可爱。 正发着呆,忽然看到符庚承紧绷的嘴角松动了些,眼底的冰霜似乎在慢慢融化。秋安鬼使神差地伸出手,用食指轻轻戳了戳他的嘴角,还往上提了提:“符学长,你笑起来真好看。” 她的指尖软软的,带着点温热的触感。符庚承浑身一僵,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任由她在自己脸上作乱。 “你看,这样多好。”秋安得寸进尺,用指腹蹭了蹭他的脸颊,“以后多笑笑,肯定能迷倒一大片女生。” 符庚承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里面映着自己的影子,那点莫名的怒火早就烟消云散了。 他忽然低笑出声,声音像被风吹过的风铃,清越动听。 “别闹了。”他抓住她作乱的手,指尖相触的瞬间,两人都愣了一下。 秋安的手很小,被他整个包裹在掌心,暖暖的。 符庚承看着她泛红的耳根,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松开手,转身朝门口走去。 秋安对着走到门口的符庚承大喊:“谢谢学长。” 符庚承“嗯”了一声,拉开门走了出去。 走廊里传来他渐行渐远的脚步声,规律得像时钟的滴答声。 秋安坐在沙发上,盯着那杯还剩小半的红糖水,忽然觉得有点恍惚。刚才符庚承坐在对面看资料的样子,安静得不像平时那个疏离的学生会主席。他明明可以直接叫醒她,却任由她睡了这么久,甚至还帮她标好了会议重点…… “而且刚刚他并不排斥自己的接触......” 秋安后知后觉地拍了一下大腿, “对哦!之前都有过接触也没见他拒绝呀。” 秋安揉着被拍疼了的大腿,心里忽然冒出个念头——或许,这个看似最难接近的人,也不是那么难攻略? 窗外的阳光斜斜地照进来,落在茶几上那片洇开的水痕上,像块小小的琥珀。秋安抓起书包站起身,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今天这趟,不算白来。 待到舒奇进来时房间内已经重新回到了干净整洁的样子,茶几上保温杯底下压着一张纸:“谢谢你舒奇学长,下次请你喝奶茶呦!”落款还画了一个可爱的表情。 他拿起那张纸,指尖轻轻拂过那个歪歪扭扭的笑脸,嘴角的弧度不自觉地加深。 舒奇将纸条迭成小小的方块,放进口袋,指尖能摸到布料下微微凸起的形状。他拿起自己的保温杯,杯底还残留着一点红糖的甜香,仰头将里面未喝完的红糖水一口喝掉。 刚才在会上,符庚承投来的目光带着审视,让他莫名有些紧张。可此刻看着这张纸条,那点疑惑早就烟消云散了,只剩下满心的甜。 走廊里传来其他干事的说话声,舒奇收敛了笑意,恢复了平日里温和学长的模样。 - 今日是周五,也是军训后上完课的第一周,是可以回家的时间,校园里都是背着书包往外走的学生,秋安也不例外,已经半个多月没有回过家了。 和宋芷青、林穗挽着胳膊开心地往外走, “欸你们说,刘心文不上课去当拉拉队,这样不会很亏吗?” 林穗晃着秋安的胳膊,马尾辫上的迷彩绳扫过秋安手背,有点痒。 “不知道呀,她自己的选择嘛。” 秋安低头踢开脚边的小石子,石子滚到路边排水沟里, “反正可以后续补课,只要不缺考,老师不会让不及格的。” “我妈妈来接我了。”宋芷青突然指着校门口的白色轿车挥手, “拜拜,姐妹们。” “去吧去吧~”秋安和林穗挥着手,语气里故意拖长了调子,带着点“嫌弃”的调侃,两人相视而笑。 两人并肩坐了一辆公交车,两人在转坐公交站台处,看着电子屏显示下一班车还有一分钟到达。 “接我的车车到啦。”林穗捏了捏秋安的手心,指腹带着点汗湿,“你到家给我发消息。” “知道啦。”秋安看着林穗挤上公交,车窗里传来她被人群推得“哎呀”一声,随即又冒出头冲她摆手,才转身在站牌下的长椅坐下。 铁皮长椅被晒得发烫,秋安想坐又不敢坐,正当纠结的时候。 公交还没来,一辆黑色迈巴赫悄无声息地滑到站台边,轮胎碾过路面的小石子,发出轻微的“咔嗒”声。 秋安抬头,就见主驾驶车门打开,景云穿着熨帖的黑色西装走下来,皮鞋在人行道上踩出沉稳的声响:“秋小姐,请跟我走。” 他的语气平淡,眼神却像结了冰的湖面,没什么波澜,却透着不容拒绝的冷意。 秋安捏了捏书包带,指节泛白,看着他不容拒绝的表情,秋安也不想做无为的挣扎。 秋安没说话,只是站起身。 景云已经拉开后座车门,一股淡淡的皮革味混着木松香气飘出来,她探头看了眼车内,深棕色真皮座椅空荡荡的。 秋安弯腰坐进后座,车门自动合上时发出轻微的“嗡”声。 景云坐回主驾驶,似是察觉到秋安的疑惑, “少爷凌晨刚从国外回来,此刻正在公司处理事情。” 声音透过半降的车窗传过来,他握着方向盘的手指修长,指甲修剪得干干净净。 她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倒退的树,心里悄悄松了口气,按捺住喜悦,忙的脚不沾地就好,这样就不会妨碍到她去攻略别的人了。 “现在也去公司?” 秋安看着前方的后视镜,语气淡淡的,指尖在膝盖上轻轻点着。 “是的。”景云的回答简洁利落,踩下油门,迈巴赫平稳地汇入车流,把慢悠悠晃过来的公交远远甩在了后面。 秋安心底还是泛起一阵紧张,多日不见,不知道余砚舟又要干嘛。 :嘿嘿,当然是想你了呀。——黄色警告!! 够大够豪华 那种电视剧里女主直接走进男主公司的剧情没有发生。景云将车开到一处装修豪华的地下停车场,顶灯的光线透过磨砂玻璃洒下来,在地面的大理石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他绕到后座拉开车门,指尖碰到车门框时,动作下意识地放缓了半分。 秋安探出头,鼻尖先闻到一股冷调的香氛。 “到了?” 她拎着书包下车,帆布鞋踩在厚厚的米白色地毯上,软得像踩在棉花糖上,连脚步声都被吸走了——这地毯比她卧室的床单还要厚实,边缘绣着暗金色的花纹,看着就价值不菲。 景云手往前摆了摆,示意她先走。 秋安却站着没动,指了指前方:“你带路。” 她可不想在这种地方乱闯,万一误打误撞到不该去的地方,又是一堆麻烦。 景云愣了下,随即颔首,走到她前面半步的位置引路。 秋安的目光扫过停车场,停的都是豪车,电梯口旁边还站着两个穿黑色西装的保镖,侧对着他们,身姿笔挺得像两棵松树。 她视线往前移,看见通道尽头立着两部电梯,镜面门擦得能照出人影,和写字楼里那种挤着上的普通电梯完全不同。 “电梯那么少的吗?” 秋安忍不住好奇,这地方看着挺气派,怎么电梯还没学校图书馆的多。 “这是专用电梯。”景云的声音没什么起伏,像是在陈述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事实,手已经按了上行键。 秋安撇撇嘴,看他这不想多聊的样子,也悻悻地闭了嘴。也是,她一个学生,问这些干嘛。 电梯门无声滑开,里面铺着和外面同款的地毯,秋安跟着景云进去,电梯启动时稳得毫无感觉,数字飞快地往上跳,直到停在“38”楼。 门开的瞬间,眼前是一片开阔的办公区,落地窗外的光线涌进来,室内摆满着绿植,叶片上看着鲜活锃亮,照亮了整个空间。 正对着电梯口的位置坐着一位干练的美女,穿着剪裁得体的黑色套裙,头发利落地挽成发髻,看见他们时,目光在秋安的身上顿了半秒,随即起身,脸上露出标准的职业微笑。 “景助理。”她朝景云点点头,声音清脆。 景云颔首,开门见山:“lira,少爷呢?” “在35层会议室开会,刚进去十分钟。”lira抬手看了眼腕表,回答得条理清晰。 景云“嗯”了一声,带着秋安往旁边的走廊走。 没几步就到了一扇木制大门前,门把是黄铜的,雕着繁复的花纹,看着沉甸甸的。 景云伸手推开,门轴转动时没发出一点声音,他侧身请秋安进去:“请。” 秋安刚迈进门槛,就被头顶的灯光晃了眼——不是寻常办公室的白炽灯,而是嵌在天花板里的智能灯带,光线均匀得像被精确计算过,既不刺眼,又能把每个角落照得透亮。 整间屋子以冷灰色为主调,地面是大块的哑光瓷砖,倒映着墙面的玻璃隔断,隔断后隐约能看见后面更大的办公区,摆着线条凌厉的金属办公桌,桌前嵌着好几块大屏幕,屏幕上滚动着密密麻麻的代码,泛着幽蓝的光。 她转头看向窗边,余砚舟的办公室位于在摩天大楼顶层,落地窗外是被玻璃幕墙完全呈现的城市天际线。 深棕色皮质沙发的线条利落得像块被切割过的巧克力,旁边的矮几却透着不寻常的设计:台面是整块透光云石,通电时会泛着柔和的暖白光晕,边缘嵌着圈细如发丝的黄铜线条,在冷光里划出一道温润的弧线。 最特别的是台面中央那方凹槽,恰好嵌着套青瓷茶具,壶身是极简的圆柱形,壶盖内侧却偷偷烧了朵极小的缠枝莲,像现代工业里藏着的中式私语。 云石台面下没有传统的桌腿,而是悬浮式的金属支架,支架连接处用了中式榫卯的变体结构,严丝合缝得像件精密仪器。——这大概是屋里唯一带点温度的物件了。 秋安的目光落在沙发旁的落地灯上,灯杆是航空级钛合金打磨而成,泛着冷冽的银灰色光泽,弧度流畅得像用激光切割出的数学曲线。 但灯头边缘却嵌着一圈极细的乌木嵌条,上面用微雕工艺刻着简化纹,若非灯光恰好斜照,那几不可见的木纹起伏,简直会让人以为是金属反光造成的错觉。这抹藏在科技感里的中式纹路,像给冷硬的精密仪器镶了圈温润的边。 角落边的花架是碳纤维与胡桃木的拼接款,支架纤细如发丝却承重惊人,最上层摆着个汝窑开片的花盆,冰裂纹路细密如网,里面养着株文竹,每片叶子都修剪得长短一致,连向光的角度都像是经过计算,透着种近乎严苛的精致。 花盆旁斜斜倚着支玉制小耙子,玉色温润,感觉不是用来松土的工具,更像件把玩的物件。 秋安摸了摸那个耙子,温温的。 “咚。”书包放在沙发扶手上的声音在寂静里格外突兀,秋安甚至听见回声在玻璃隔断间荡了荡。 她抬手摸了摸沙发,细腻得像第二层皮肤,指尖却不小心碰到了扶手上的一个隐形按钮——旁边的墙面立刻弹出一块嵌入式屏幕,显示着室内温湿度和音乐列表,界面简洁得像款设计软件。 原来这沙发也是智能的。秋安心里嘀咕着,视线落回那套青瓷茶具上。壶盖边缘还沾着片茶叶,显然刚被人用过,可这屋里除了她,连个人影都没有。 空气里没有灰尘味,只有中央空调送来的、带着淡淡冷调香味,混着一丝若有似无的茶香,让这间满是科技感的屋子,忽然多了点说不清的张力。 秋安在房间内转了转,看见一扇门,伸手推了一下,进去后发现,整间屋子以墨黑与赭石为底,地面是光可鉴人的深灰色大理石,倒映着顶灯的光晕,地上铺满墨色云纹地毯,踩上去无声,只觉一股凉意顺着脚踝往上爬。 中央的桌子是整块黑檀木打造,桌面光润得能照见人影,连一丝划痕都没有。左边摆着一方端砚,但丝毫已经干涸已久。笔架上挂着许多支毛笔,看着均价格不菲; 桌后是整面顶天立地的书架,木制框架里,从顶层到地面都被书籍填满,没有一丝空隙。硬壳精装书与线装古籍按高度排列,间距均匀得像是用激光校准过,连书脊朝向都完全一致。 教你练字 秋安推开那扇黑色哑光门时,腿肚子还有点发沉。从刚才待的办公室走过来这几步,让她切实体会到这地方有多夸张——进来的第一间办公室大得能跑开步,说是有篮球场那么大真不夸张,落地窗外的光线漫进来,空旷得能听见自己的脚步声在玻璃幕墙间反弹。 而眼前这第二间,虽然比第一间小了一半,压迫感却更甚:正中央的桌黑得发亮,对面整面墙嵌着的屏幕像块沉默的黑洞,边缘隐有冷光流动,让人想起刚才瞥见的、滚动着代码的幽蓝界面,此刻虽暗着,却像有无数双眼睛藏在后面。 她在一个小时前刚在学校的沙发上蜷了会儿,此刻倒没什么睡意,只是干坐着太无聊。目光扫过桌角码得整齐的宣纸,忽然起了兴致,走过去抽了张铺开。 指尖拂过冰凉的桌面,将水到进温润的方砚台,慢慢的砚池里凝起了半池墨,墨色沉得像化不开的夜。旁边的木制笔架上别着几支毛笔,她随手挑了支狼毫,笔杆是陈年紫竹,被摩挲得泛出琥珀色的光。 “找点东西照着写才好。” 秋安嘀咕着转身,看向身后的书架。 书架四周嵌着极细的感应灯,秋安走近时,灯光顺着层板缓缓亮起,照亮书脊上整齐排列的书名,像一条流淌着文字的河。 一半是线装古籍,她指尖划过书脊,翻来翻去都没找到眼熟的帖。 秋安踮起脚够最高一层,又蹲下去扒拉最底层的,膝盖磕在金属架上发出“咚”的轻响。 正觉得没意思,准备放弃时,指尖忽然触到书架最角落的烫金小字赫然是王羲之《兰亭序》字帖。 “呀!”她低呼一声,眼睛亮得像落了星子,这正是她以前临过无数遍的。秋安抱着字帖跑回桌前,宣纸在手下铺平,墨汁顺着笔尖晕开第一缕痕迹,窗外的屋内光映着她低头的侧脸,笔尖划过宣纸的沙沙声,混着中央空调的送风声,在这充斥着科技冷感的空间里,竟漫出几分旧时光的温润。 她写得专注,连呼吸都放轻了,笔下的“永和九年”顺着笔锋流淌,与对面那片沉默的巨幕遥遥相对,像两个时空在此刻轻轻碰了碰指尖。 余砚舟推开门时,皮鞋踩在哑光瓷砖上的声响被空旷的房间吸走大半。 他目光如扫描仪般扫过室内,冷白灯光下,深棕色沙发上那只帆布书包格外扎眼,心中泛起微妙的感觉。 心底那点微妙的异样还没散去,余光已瞥见那扇虚掩的黑色房门。他抬步走去,门轴转动的轻响里,先映入眼帘的是秋安低垂的侧脸,鬓角的碎发随着握笔的动作轻轻晃动,笔尖在宣纸上划过的沙沙声,竟盖过了他靠近的脚步声。 他的黑檀木桌案上,她摊开的宣纸占去了半张桌面,那支他惯用的紫竹笔正被她握在手里,墨汁顺着笔锋在“之”字的捺脚上晕开。 余砚舟喉结滚了滚,视线落在《兰亭序》摹本旁她那粉白的手。 秋安忽然觉得眼前一暗,抬头时撞进余砚舟深不见底的眼眸,手里的笔顿在纸上,洇出个小小的墨团。 她愣住了,似乎是还没做好准备,该用什么开场白,嚅嗫了一下,最后只憋出句:“你这房间太暗了,练的我眼睛花。” 说完飞快低下头,指尖却控制不住地捏紧了笔杆,连呼吸都乱了半拍。 头顶传来一声极轻的笑,像冰块撞碎在温水里。秋安的耳朵尖腾地红了,笔尖在纸上划出道歪斜的线。 “景云,开灯。”余砚舟的声音隔着布料传来,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哑。 几秒后,柔和的暖光从天花板的灯带里漫出来,不疾不徐地铺满房间,恰好照亮宣纸的范围,又让周围的阴影柔和地退开。秋安的睫毛在灯光下投出细小的阴影,落在“惠风和畅”四个字上。 “满意吗?”他站在桌旁,目光落在她泛红的耳尖上。 秋安头也没抬,笔尖却在纸上稳住了,只飞快地点了点头,声音细若蚊蚋:“嗯。” “你这几个字有点歪,用不用我来教你。” 余砚舟的声音贴着耳畔落下,带着点木质冷香的气息钻进衣领,秋安的后颈猛地窜起一阵战栗。 她握着笔的手顿了顿,墨汁在“畅”字的最后一笔上洇出个小团,像她此刻乱了的心跳。 “不......不用了。”秋安的声音发紧,指尖下意识地往回缩,身体也跟着往侧边挪,椅子边缘硌得后背发疼,却抵不过身后那道越来越近的阴影。 但他显然没打算听她的。皮鞋在地面擦出极轻的声响,下一秒,秋安整个人被圈进一片带着凉意的怀抱里。他的手臂从两侧伸过来,右手覆上她的手背,骨节分明的手指捏住她的指尖,力道不重,却带着不容挣脱的掌控力。 “手腕要稳。”余砚舟的呼吸落在她的发顶,声音比刚才更低哑,带着点被热气熏过的慵懒。 他握着她的手往下压,笔尖在宣纸上划出遒劲的捺脚,墨色沉得像化不开的夜,“你看,这样才有力道。” 秋安的鼻尖几乎要碰到他的小臂,那股冷冽的木质香混着淡淡的墨味,像张无形的网,把她困在中间。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膛的起伏,隔着薄薄的衬衫,传来沉稳的心跳,比她乱得像鼓点的节奏慢太多。 灯光从头顶漫下来,在宣纸上投下两道交迭的影子,她的发丝落在他的手背上,像根轻轻搔刮的羽毛。 余砚舟的目光落在交握的手上,她的指尖因为握笔泛着粉白,被他的大掌裹着,显得格外纤细。这张他用了多年的黑檀木桌,第一次有了除他之外的温度,连那方被他磨得发亮的砚台,似乎都因为旁边多了支沾着她指温的笔,而添了几分烟火气。 他喉结又滚了滚,握着她的力道松了半分,却把圈着她的手臂收得更紧了些。 秋安的背绷得像块石板,却不敢再动。他的呼吸扫过她的耳廓,带着点微热的痒,让她想起军训时被阳光晒得发烫的枪杆,明明是冷硬的物件,却能烫得人发慌。她强迫自己盯着纸上的字,却发现那些熟悉的“之”字,此刻都变成了他指尖划过的弧度,一笔一划,都敲在她的神经上。 “再写一个。”余砚舟的声音里带着笑意,尾音微微上扬,像根羽毛,轻轻扫过她紧绷的弦。 不想练字干点别的余砚舟-吻 秋安的指尖抖得更厉害了,被他带着落下的笔在纸上拖出道歪斜的墨痕。她猛地抽回手,笔“啪嗒”一声掉在宣纸上,晕开大片墨渍。 “不练了,不练了。”她双手抵在他的手臂上用力推,后背在他怀里挣动,秀发滑到胳膊肘,露出半截嫩白的脖颈。 挣扎间,身体猛地一转,猝不及防地撞进他怀里,鼻尖磕在他的锁骨上,酸意瞬间涌了上来。 “太晚了,我要回家。”秋安的声音像被揉皱的纸,越来越小,视线死死盯着他衬衫第二颗纽扣,不敢抬头。 腰间忽然碰到个硬挺的东西,隔着薄薄的衣料硌得她一颤,挣扎的力道陡然变大, “你不是还要工作吗?你快点去吧。” 门外的景云听到这话,握着文件夹的手指紧了紧,心中狠狠赞同。从凌晨落地国内就被余砚舟勒令“务必接到人”,送到后他去到35层会议室,亲眼看着少爷把叁小时的项目会压缩到一个半小时,中途还叁次看表。 桌上堆着的待签文件能铺满半张会议桌,此刻却在里面......景云闭了闭眼,把“荒淫”两个字从脑子里摁下去。 余砚舟低头看着怀中人像只受惊的兔子,乱蹬的小腿蹭得他心头发烫。 他捉住她乱动的手腕,声音沉得像浸了墨:“你越动,它就越硬。” 秋安的动作戛然而止,整个人僵成块木板,连呼吸都忘了。 头顶传来低低的笑,带着点得逞的戏谑,他捏了捏她发烫的耳垂,指尖的凉意让她瑟缩了下,“已经硬起来了。祸是你闯的,现在就你来解决。” 话音未落,秋安只觉身体一轻,下一秒就被他抱起来,稳稳地坐在他腿上。小腹正前方抵着那处滚烫的硬挺,隔着两层布料,也能感受到那份灼人的热度和形状。 秋安的脸“轰”地烧起来,连带着耳垂、脖颈都红透了。 秋安的指尖还抵在他胸膛,布料下的心跳像擂鼓,震得她指尖发麻。 她深吸一口气,像是做了极大的决定,缓缓抬起头。 睫毛颤得像受惊的蝶,视线从他紧绷的下颌线移到他的唇,声音细若蚊蚋:“那......那怎么解决。” 余砚舟的眉梢挑了挑,眼底的笑意漫出来,像墨滴入清水,晕开一片深色的占有。 他没说话,只定定地看着她,等着她的下文。 “亲、亲亲你可以吗?” 秋安的脸烫得能煎鸡蛋,说出这句话时,几乎要把自己的舌头咬掉。这是她能想到的、最不越界又能安抚他的方式了。 余砚舟显然没料到她会这么说,喉间溢出低低的笑,胸腔的震动透过两人相抵的部位传过来,让秋安的心跳漏了一拍。 “哦?”他拖长了调子,尾音带着戏谑,“就这么简单?” 秋安连忙补充,像是怕他反悔,又像是给自己找退路:“亲亲完你就给我下去。我今天开始休假要回家了,不然真赶不上公交了。” 余砚舟没反驳,只是往椅子上又坐实了些,双手松开来,搭在椅背上,摆出一副任君采撷的姿态。 “先亲。”他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却又裹着层笑意,让人无法拒绝。 秋安咬了咬唇,大着胆子往前倾。他的眼睛太亮了,像藏着星辰大海,又像蛰伏的猛兽,看得她心慌意乱。她猛地伸出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掌心下的睫毛颤了颤,带着点温热的触感。余砚舟似乎愣了一下,正要发作,下一秒,就感觉到唇上覆上一片温热柔软。 秋安的吻生涩又笨拙,像只小兽小心翼翼地触碰,带着点试探,又带着点破釜沉舟的决绝。她只是轻轻地贴着,不敢有更深的动作。 可即便如此,余砚舟还是浑身一震。身下的热度瞬间飙升,比刚才更加强烈,几乎要灼穿两人的衣物。秋安能清晰地感受到那处的变化,吓得身体一僵,不明白自己明明没做什么,怎么会让他反应这么大。 她不懂,自她踏入这房间起,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甚至是她呼吸的频率,都像精准的钥匙,轻易就打开了余砚舟最深处的欲望闸门。她的存在本身,就是对他最大的引诱。 余砚舟的手猛地攥紧了椅面,指节泛白。他真想就此把她揉碎在怀里,可感受着唇上那小心翼翼的触碰,他又硬生生忍住了。 秋安吻了一会儿,感觉他没什么进一步的动作,便想撤离。可刚要退开,后颈就被他轻轻按住。 “就这?”他的声音带着点沙哑,呼吸灼热地喷在她的唇上。 秋安被他问得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反客为主。 余砚舟的吻带着特有的压迫感,先是用牙齿不轻不重地啃咬她的下唇,力道带着不容置喙的掌控,像是在把玩一件属于自己的物件。 秋安吃痛地闷哼一声,下意识想躲,却被他按在后颈的手死死钳住,那力道不重,却像一道无形的枷锁,让她动弹不得。 下一秒,他微凉的舌尖粗暴地顶开她的牙关,带着侵略性闯了进去。那触感绝非温柔,而是带着掠夺般的强势,在她温热的口腔里肆意翻搅。他的舌尖勾住她的,带着不容反抗的力道拉扯、纠缠,像是在宣告主权,又像是在宣泄着压抑已久的欲望。 秋安的呼吸瞬间被剥夺,鼻腔里全是他身上冷冽的木质香,混合着浓烈的荷尔蒙气息,让她头晕目眩,只能被动承受这狂风骤雨般的侵袭。 她的反抗在他面前如同螳臂当车,双手抵在他胸膛上的力道软绵绵的,反而像是在欲拒还迎。 余砚舟察觉到她的挣扎,不仅没有收敛,反而变本加厉。他微微侧头,加深了这个吻,舌尖甚至带着点侵略性的意味,轻轻刮过她的上颚,引得秋安浑身一颤,发出细碎的呜咽声。 就在秋安觉得自己快要窒息,眼前阵阵发黑时,他的动作却骤然放缓。舌尖的侵略性褪去,转而用一种近乎缠绵的方式,轻轻舔舐着她的唇内侧,像是在安抚,又像是在品尝胜利的果实。 呼吸交织间,带着彼此急促的喘息,暧昧的气息在两人之间弥漫。他依旧牢牢圈着她,让她无法逃离,却又在她快要喘不过气时,极细微地松开一点缝隙,给她一丝喘息的机会,随即又立刻收紧,将她重新拉入这令人沉沦的漩涡。 这个吻充满了极致的矛盾,既有危险与压迫,又有难以言喻的性感与张力,每一寸触碰都像是在燃烧,点燃了两人之间所有的暧昧因子。 直到秋安的身体彻底软下来,像一摊春水般靠在他怀里,眼神迷离得失去焦距,他才缓缓松开她。 秋安的唇被吻得红肿不堪,嘴角还带着一丝晶莹的水渍,胸口剧烈起伏着,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她看着近在咫尺的余砚舟,眼神里带着惊恐、迷茫与无力。 余砚舟盯着她这副模样,眼底的暗色翻涌,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低沉而沙哑:“还想走吗?” 秋安被他这充满磁性又带着危险气息的声音一震,才找回一丝理智,想起回家的事,可刚要开口,就被他再次堵住了唇。 他伸手往她身下探去。 反差真大 暮色透过落地窗漫进来时,秋安趴在沙发上,浑身的骨头像被拆开重组过,连抬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衣服被丢的到处都是,身下垫被揉得皱巴巴的,沾着些凌乱的发丝,她的脸颊埋在柔软的布料里,呼吸间全是余砚舟身上那股冷冽的木质香,此刻却染上了黏腻的热气,让她耳根又烫了起来。 “啧。”余砚舟低沉的嗓音在头顶响起,他刚慢条斯理地系好衬衫纽扣,裤腰上的皮带扣发出清脆的“咔嗒”声,在这过分安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他走到桌前按了内线电话,语气是惯常的冷硬:“送一张毯子过来,长一点的。” 电话挂断的瞬间,他半跪在沙发旁,骨节分明的手指拂开她额前汗湿的碎发。 指腹带着薄茧,擦过她滚烫的脸颊时,秋安像被烫到似的瑟缩了一下,却连躲开的力气都没有。 “怎么就这点体力。”他的声音里听不出情绪,指尖却在她泛红的耳垂上轻轻捏了捏,带着点漫不经心的嘲弄。 秋安闭着眼哼哼,心里把他骂了千百遍——谁能想到这天天到处在办公室看代码的男人,体力能好得像头狼? 分明是他自己基因突变,还好意思说她!她无语地翻了个白眼,眼尾的泪沾着点水光,反倒添了几分媚态。 余砚舟看她这副嘴硬心软的模样,喉间溢出低笑,俯身凑到她耳边:“看来下次要让你多练练。” 温热的气息吹得她后颈发麻,秋安猛地绷紧了背,却只能发出小猫似的呜咽。 没几分钟,门外传来极轻的敲门声,带着职业性的克制。 “boss。”是lira的声音。 秋安的身体瞬间绷紧,下意识地往沙发深处缩,裸露的肩膀撞到沙发扶手,疼得她倒抽一口冷气。 刚刚好像没关门!这里的人都知道她吗?他们会怎么看她?羞耻感像潮水般涌上来,让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别怕。”余砚舟的手按在她的后背上,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布料渗进来,带着安抚的意味。 他起身走向门口,声音冷得像冰:“把这层楼的人清空,半小时内不许任何人靠近。” “好的boss。”lira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脚步声很快远去,消失在地板上。 余砚舟转身时手里多了条深灰色的羊绒毯。他走回沙发旁,将毯子展开,动作轻柔地裹住秋安的身体,连脚踝都盖得严严实实。 “你先在休息室里休息。” 她眨了眨眼,看着他线条冷硬的侧脸,忽然觉得这人很奇怪——前一秒还像头失控的猛兽,此刻却会耐心地给她盖毯子。 “我要回家。”她的声音哑得厉害,像被砂纸磨过。 余砚舟低笑一声,没有回答她,弯腰将她打横抱起。毯子滑落了些,露出她纤细的脚踝,上面还留着淡淡的红痕。他的目光暗了暗,伸手将毯子往上拉了拉,遮住那些刺目的痕迹,抱着她往休息室走去。 秋安被裹在毯子里,像只刚破茧却没力气飞的蝶,只能任由余砚舟抱着往外走。冷白的光线照亮空旷的空间,连回声都带着几分冷清。 她攥着他领口的手指泛白,布料下的肌肉线条紧实,隔着薄薄的衬衫,还能感受到他未散的体温。 “出去干嘛,我什么都没穿呀。” 秋安的声音带着哭腔,眼睛死死盯着电梯的方向,生怕下一秒就撞见什么人。刚才lira的声音还在耳边,要是被她看见自己这副模样......她简直不敢想。 余砚舟没说话,只是低头看了眼她露在毯子外的脚踝,红痕像落在雪地上的梅印,触目惊心。他脚步没停,抱着她穿过前台区,秋安才发现这层楼真的空无一人,连刚刚lira的身影都没见着。 她盯着墙面里自己乱糟糟的样子,头发黏在汗湿的颈侧,脸颊红得能滴出血,想起几小时前在这里练字的自己,简直像隔了一个世纪。 此时异常安静,秋安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还有他平稳的呼吸。余砚舟的下巴抵在她发顶,那股冷冽的木质香混着点麝香的气息,让她心慌意乱。 没走几步,他踢开一扇厚重的木门,房间里的光线骤然暗下来,是间带着落地窗的卧室,风格和办公室如出一辙,冷硬的线条里藏着低调的奢华。 秋安刚被放到柔软的床上,就感觉身上一沉,余砚舟顺势压了下来,毯子被蹭开一角,露出她光裸的肩膀。 “不行了,真的不行了余砚舟。” 秋安的手抵在他胸膛,声音里带着哀求,腿软得像面条,连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他低笑,气息喷在她锁骨上,带着点痒:“话要说完整,我目前还行的。” 指尖在她腰侧轻轻划了下,引得她一阵战栗。 秋安无奈地松开手,任由胳膊摊在床单上,像只放弃抵抗的小兔子。 余砚舟见状,在她唇上响亮地亲了一口,水渍沾在她嘴角,带着点戏谑的温柔。“要一起洗澡吗?” 他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底的笑意藏不住。 秋安把头摇得像拨浪鼓,脸颊埋进枕头里,声音闷闷的:“不要。” 光是想想刚才的场景,她就觉得浑身发烫。 余砚舟眼底的笑意更盛,伸手揉了揉她乱糟糟的头发,他按了下床头的内线电话,指尖在面板上顿了顿,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冷硬,“上来清理。让他们三十分钟后依次上来处理事情。” 电话挂断的瞬间,他俯身替她拉好毯子,指尖擦过她的脸颊:“睡会儿。” 秋安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眼皮重得像粘了胶水。她看着他转身走进浴室的背影,水流声哗哗响起,意识模糊前,她好像听见他打开浴室门从里面走出来,又往她这个方向走来,只不过他这次也只是低头亲吻了秋安。 暮色渐浓,落地窗外的城市亮起万家灯火,而这隔绝了外界的房间里,只剩下两人交迭的影子,和空气中尚未散尽的、暧昧的热气。 夸张的晚餐 秋安在黑暗中摸索了好一会儿,指尖触到的都是冰凉的丝绒被面,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这里不是学校宿舍,是余砚舟那间大得离谱的卧室。 她扶着床慢慢挪下床,赤脚踩在地毯上,绒毛柔软得像踩在云里,却衬得她脚踝的红痕愈发清晰。 推开卧室门的瞬间,客厅里的暖光涌进来,刺得她眯了眯眼。身上的毯子松松垮垮地裹着,她攥着毯边往前挪了两步,像只偷溜出来的猫,小心翼翼地推开门缝。 “小姐您醒了。”坐在客厅的lira声音突然响起,秋安吓得差点把门撞上。 她从门缝里探出头,正对上lira看过来的目光,脸颊“腾”地烧起来,对方还是穿着下午那套职业套装,头发梳得整整齐齐,哪像自己,头发乱得像鸡窝,裹着条毯子就敢往外跑。 lira已经站起身,手里拿着手机,指尖在屏幕上敲了几下,抬头时脸上带着温和的笑:“饿了吧,膳食已经在送上来的路上了,您稍等片刻就好。” 她目光扫过秋安窘迫地攥着毯子的手,轻声问,“需要我帮您吗?” 秋安摇摇头,脑子里却突然蹦出个念头,脱口而出:“你还没下班吗?” lira愣了一下,随即失笑:“还没呢。不过放心,我们加班都是有叁倍加班费的。” 她的笑意比下午在办公室时柔和得多,没了那种职业性的疏离,倒让秋安松了口气。 正想再说点什么,秋安弯腰想把松掉的毯子系紧些,脚下却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身子猛地往前栽。 “哎哟!”lira眼疾手快地伸手捞住她,手腕用力一拉,就把她拽回了站稳的姿势。 “没事吧?” “没事没事!”秋安的脸更红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刚才那一下,毯子差点滑下去,还好lira扶得快。 lira看了眼黑漆漆的卧室,忽然了然:“是没找到开关吗?” 她往前一步,手在墙壁上摸索片刻,“咔嗒”一声,卧室里的水晶灯瞬间亮起,连带着床头的壁灯也次第亮起,把房间照得如同白昼。 秋安看着满室光亮,心里那点因黑暗而起的压抑感散了大半。 “先去洗个澡吧,换洗衣物已经在里面了。” lira指了指浴室的方向, “热水已经调好了,洗好出来,饭应该就到了。” “喊我秋安就好。” 秋安往卧室里退了两步,毯子又往下滑了滑,她慌忙拽住, “谢谢你啊,lira。” lira看着她这副手忙脚乱的小女孩模样,眼底掠过一丝笑意。 这位秋安小姐,和她想象中那些想攀附boss的女人完全不同,倒像株突然闯进寒冬里的春芽,带着点笨拙的鲜活。 不过这都不是她该考虑的,压下心里的念头,点头应道:“好,那我在外面等你。” 浴室的磨砂玻璃门被推开时,氤氲的热气裹着沐浴露的清香涌出来。 秋安扶着门框站了会儿,腰腿处的酸软还没完全消退,每走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 她瞥了眼角落里的巨大浴池,大理石边缘泛着冷光,心里默默摇头,还是淋浴来得快,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了。 快速冲掉泡沫,秋安拿起浴巾裹住自己,转身看向浴室墙上的巨镜。 镜子里映出的白色连衣裙让她皱了皱眉:领口是圆弧形的,裙摆刚过膝盖,布料是柔软的雪纺,上面绣着细密的茉莉花暗纹,素净得像朵没开全的花苞。 “lira的审美也太单调了吧。” 她小声嘀咕,伸手扯了扯裙摆,总觉得这裙子乖得过分,和自己平时穿的衣服完全不是一个风格。 走出浴室时,lira正站在门外等她,手里拿着双棉拖鞋:“秋安,过来换鞋,饭厅在这边。” 饭厅的水晶灯悬在餐桌正上方,暖光洒在一桌子菜上,晃得秋安眼睛发花。八道菜摆得整整齐齐,有佛跳墙、白切鸡,还有几道看起来就很精致的本地特色小炒,连汤盅都是描金的白瓷碗。 她在椅子上坐下,拿起筷子的手顿了顿,没忍住把心里话说了出来:“这也太夸张了吧。” “不知道您喜欢什么口味,就让厨房多备了些。” lira替她盛了碗汤, “这几道是本地特色,您试试?” 秋安确实饿坏了,也不客气,夹起一块鸡肉咬了下去。原汁原味鲜嫩的肉,味蕾瞬间被唤醒, 她埋头吃得正香,忽然想起什么,含糊地问:“余砚舟呢?” lira正替她剥虾的手顿了顿,显然没料到她会这么直接地叫boss的名字,几秒后才轻声回答: “boss在处理工作。” “那他还要多久?” 秋安又夹了一筷子青菜,腮帮子鼓鼓的像只小仓鼠。 这个问题让lira愣了更久。在她的记忆里,还没人敢这么催余砚舟,那些等着签字的合作方,连打电话都得掐着时间。 她摇摇头:“还不知道呢,boss处理工作时,不太喜欢被打扰。” 秋安“哦”了一声,没再追问,小口地吃着碗里的饭,突然想起什么站起身:“那我待会儿吃完就走吧。” 她转身往客厅走,又折回卧室,在门口停住脚步,眉头皱了起来。 “在找什么?” lira跟过来,看到她四处打量的样子,轻声问道。 “我的书包。” 秋安摸了摸耳垂,语气带着疑惑, “我明明背过来了呀,里面还有我回家要带的东西呢。” lira心里立刻有了答案:“在boss办公室呢。” “哦哦对!” 秋安拍了下额头,有点不好意思地往回走, “那你能帮我拿回来吗?” lira沉默了两秒。 那两秒里,她脑子里闪过余砚舟处理工作时的样子,办公桌后,男人指尖夹着钢笔,眼神冷得像结了冰,连呼吸都带着压迫感。每次进他办公室汇报工作,她都得提前在心里把措辞过叁遍。 但想起出门前余砚舟那句“看好她”,lira还是深吸一口气,对着秋安露出个温和的笑:“好的,您稍等。” 她转身走向门口,直到走廊尽头,高跟鞋踩在地毯上几乎没声音。站在那扇厚重的木门前,lira犹豫了半秒,拿起手机查看还有几个人需要上来签署文件,在确认没几个后才伸出手,轻轻推开一条缝。 一起吃饭 办公室里的光线很亮,数块屏幕的幽蓝的数据流在男人身后滚动,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在地板上,像头蛰伏的兽。 冷光灯照在摊开的工程图纸上,余砚舟的指尖落在某块电路板的标注处,指腹碾过纸上的油墨,留下淡淡的痕迹。 会议桌旁坐着叁位车企的核心负责人,面前的平板电脑上同步显示着电池能量密度测试报告,空气里飘着速溶咖啡的焦香,和他袖口逸出的冷杉气息混在一起。 “固态电解质的界面阻抗还是超标。” 余砚舟的声音压得很低,视线没离开图纸, “上周送检的第叁批样品,-20c低温循环寿命只有480次,离我们承诺的600次差太远。” 他抬眼看向材料总监,镜片后的目光带着审视, “你们用的硫化物配比,是不是还按老配方来的?” 材料总监推了推眼镜,指尖在平板上划开一组数据:“调整过叁次了,把锂盐含量提高到12%,阻抗降了15%,但循环稳定性反而掉了......” “我要的是平衡。” 余砚舟打断他,拿起桌上的激光笔,在投影幕布上圈出个红色光点, “你看竞品上个月发布的专利,他们用的是氧化物-硫化物复合体系,虽然生产成本高3%,但低温性能提升了22%。” 他顿了顿,指节敲了敲桌面,“明天让实验室按这个思路做叁组对比实验,我要看到具体的损耗曲线。” 生产总监皱起眉:“余总,复合体系的工艺复杂度会增加,生产线至少要停线两天调试。” “好。”余砚舟回答得干脆,“下周一国外客户的实地考察,我要让他们看到能稳定量产的样品。这两天加派人手,补贴加一倍。” 他看向市场总监,“客户那边的需求清单再核对一遍,他们要的800v高压平台适配方案,电池管理系统的响应速度必须控制在50ms以内。” 市场总监连忙点头:“硬件团队已经在做兼容性测试,已经联系他们提前一天过来。” 他指尖在屏幕上敲了敲,抬眼时眼神已经冷下来, “让技术部今晚通宵,把bms算法再优化一遍。明天上午十点,我要在模拟平台上看到实测数据。” 会议桌旁的叁人交换了个眼神,没人再提异议。 余砚舟看了眼腕表,金属表带在灯光下泛出冷光:“散会。明早八......” 余砚舟似乎想到了什么,“九点,实验室汇合。” 众人收拾文件起身时,脚步都放得很轻。 最后一个人带上门的瞬间,余砚舟才伸手扯了扯领带,视线落在桌角那杯冷掉的咖啡上,刚才讨论到兴头上,谁都没顾上喝。 他拿起平板调出监控,平板屏幕上的监控画面里,秋安正安静的吃饭。 余砚舟的指尖在屏幕边缘轻轻摩挲,嘴角那点极淡的弧度,快得像错觉。 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推开时,他已经收起了平板。 lira抱着文件夹走了进来,余砚舟往椅背一靠,金属椅发出轻微的“咔嗒”声,他抬了抬下巴,没说话。 lira语速平稳,拣要紧的讲。 余砚舟“嗯”了一声,指尖在桌沿敲了敲。 “她问您什么时候忙完,还说吃完想走。” lira看着他的脸色,继续道,“我没敢肯定答复,只说不知道。后来帮她找书包,才过来的。” “知道了。”余砚舟站起身,黑色西装的线条在冷光下愈发凌厉。 他指了指门口,“整理完手里的事就下班。” lira应声后,瞥见他随手拿起桌角那只帆布书包,和他身上那身定制西装放在一起,突兀得像幅错位画。 余砚舟拎着书包往外走,快到饭厅时,他放慢了脚步,听见里面传来轻微的碗筷碰撞声。 走进来的瞬间,秋安正举着勺子往嘴里送汤,看到他进来,手猛地一顿,汤汁差点洒在裙子上。 他晃了晃手里的书包,金属拉链头碰撞着发出轻响,随即将它丢在沙发上。 “给我盛一碗。” 余砚舟的声音漫不经心,目光却落在秋安捧着汤碗的手上。 站在门外的女佣刚要应声上前,被他一个眼刀扫过去,脚步瞬间顿住,悄无声息地退到了走廊里。 秋安抬起头,勺子还悬在嘴边,热气模糊了她的睫毛:“嗯?你还没吃饭吗?” 他没回答,顺势在她旁边的椅子上坐下,距离近得能闻到她发间是自己常用的沐浴露清香。手指在椅背上敲出轻缓的节奏,骨节分明的手与冷硬的金属椅面形成鲜明对比: “你不给我舀一碗吗?” 秋安往旁边挪了挪,拉开半拳距离,故意把汤碗往自己这边收了收: “你自己舀啊,没手吗?” 她低头喝了口汤,舌尖烫得发麻,却硬是没吭声,这人分明就是故意的,刚才在对下属那么凶,现在倒学会支使她了。 余砚舟看着她梗着脖子的样子,喉间溢出低笑。 她的头发用根皮筋扎在脑后,碎发落在颈侧,随着低头的动作轻轻晃动,像片调皮的羽毛。细白的脖颈上,还留着点若隐若现的红痕,被雪纺裙的领口遮了大半,偏生那点露出来的肌肤,白得晃眼。 他没再问她,自己起身走到餐边柜前。骨瓷碗被他拿在手里,竟显出几分禁欲的贵气。 盛饭时动作不快,每一粒米都码得整齐,夹菜也极有章法,无不显示出优雅的气质。 秋安偷偷抬眼瞄他,只见他握着木筷的手指修长,指节分明,连吃饭的姿态都透着股矜贵。咀嚼时几乎听不到声音,唇线紧抿着,侧脸的线条在灯光下像被精心雕琢过,和自己刚刚那副狼吞虎咽的样子简直天差地别。 “看够了?”余砚舟忽然抬眼,恰好撞上她来不及收回的目光。 秋安像被抓包的小偷,慌忙低下头,筷子在碗里戳着米饭,声音细若蚊蚋:“谁、谁看你了。” 他没拆穿,只慢条斯理地咽下嘴里的食物,拿起手边的湿巾擦了擦嘴角:“吃完了一起回家。” 秋安的动作顿了顿,捕捉到回家二字后,抬头时眼里闪过一丝惊喜,又很快掩饰过去:“哦。” 她扒拉了两口饭,忽然想起什么,“你工作忙完了?” “没。”余砚舟夹了块排骨,放在骨碟里慢条斯理地剔着骨,“但某人好像很想走。” 秋安的脸颊有点发烫,没再接话。 饭厅里只剩下碗筷轻碰的声响,暖光落在两人身上,竟生出几分难得的平和。 她偷偷看他,发现他正专注地对付那块排骨,睫毛很长,在眼睑下投出淡淡的阴影,竟不像平时那般阴鸷,反而多了点烟火气。 “快吃。”余砚舟忽然开口,把剔好的排骨放进她碗里,“凉了就不好吃了。” 秋安看着碗里的排骨,愣了愣,随即低下头,小口小口地吃起来。心里那点因为被支使而生的气,不知怎么就散了,如这碗刚盛上来的热汤,熨帖得让人舒服。 这不是我家。。 许是刚吃饱有点晕碳,秋安上车后就靠在车座昏昏欲睡。下车后,秋安迷迷糊糊睁开眼,看着眼前的别墅,一脸懵,忽略掉余砚舟伸出的手, “这不是我家啊?”秋安质问到。 “没说回你家。”余砚舟看着秋安愣住的小表情, 秋安这才意识到余砚舟在跟她玩偷换概念。 “我要回我家。”秋安大有不给回家就不下车的无赖感。 余砚舟耳钉折射出异样的光,让人猜不透他的想法。秋安虽然看到很害怕,但还是抿着嘴不妥协,心里一阵盘算着,进去了还不知道能不能出来呢。 在秋安愣神之际,余砚舟一把上前,将秋安抱在怀里,秋安使劲挣扎,“再动,周一也不许去学校。” 听到余砚舟的威胁,秋安苦着脸。 被抱在怀里时,裙摆都被挣得往上缩了缩。 “放我下来!”她攥着他的衣领,指节都泛白了,“余砚舟你讲点道理!” 余砚舟低头看她气鼓鼓的样子,睫毛上还沾着点没擦干净的水汽,像只刚从水里捞出来的猫。 他脚步没停,抱着她往别墅里走,铁艺大门在身后缓缓合上,发出沉闷的声响。“道理就是,”他的声音贴着她的耳尖,带着点戏谑的低哑,“我还没同意放你走。” 秋安的求助目光扫过站在车旁的景云,对方却盯着手机屏幕,手指飞快滑动,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她心里暗骂这人见死不救,挣扎的力道却泄了大半,余砚舟的威胁戳中了她的软肋,她还指望下周趁着蒋川植不在学校的时候攻略符庚承呢。 别墅里暖黄的光线铺在大理石地面上,映出两人交迭的影子。秋安这才看清周围的布置,挑高的客厅里摆着架黑色叁角钢琴,墙上挂着幅看不懂的抽象画,连角落里的绿植都修剪得一丝不苟,透着和他本人一样的冷硬矜贵。 “我不走了,可以放我下来了吗?”她小声嘀咕, 余砚舟没有回答,抱着她直接走上楼梯,秋安上来看到斜对面一间巨大的那扇雕花木门,就猜到这里肯定是余砚舟的卧房。 果然,他踢开了卧室门,这里的光线更暗些,壁灯的光晕刚好能照亮脚下的地毯。把她扔在柔软的大床上时,秋安还在发愣。 “睡觉。”他解开领带随手扔在椅背上,黑色衬衫的领口敞开两颗扣子,露出锁骨处淡淡的红痕,那是刚才她下午沙发上挣扎时不小心抓出来的。 秋安猛地坐起来,警惕地往床外挪了挪:“我睡沙发就行!” 余砚舟看她像只炸毛的样子,低笑出声。 他走到床边,俯身靠近,耳钉在微弱的光线下闪了闪,映得他眼底的暗色愈发深沉。 “沙发不够长,”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力道不重,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还是说,你想让我抱着你睡?” 余砚舟站起身,身影被拉得很长,衬衫的纽扣被他指尖一粒粒解开,露出线条分明的锁骨,灯光恰好斜斜切过他的肩背,一米八五的骨架撑着熨帖的衬衫,肩宽腰窄的线条利落得像把刀,却没有过分贲张的肌肉块,只在抬手时,臂弯绷出流畅的弧度,薄肌裹着筋骨,透着克制的力量感。 衬衫滑落的瞬间,能看到他后颈到肩胛骨的线条,像被精心打磨过的玉石,每动一下,布料摩擦的轻响都像敲在秋安的神经上。 她攥着被角的手指泛白,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动作,连呼吸都放轻了。这人刚才还在车里跟人讨论技术方案时冷得像块冰,怎么转眼就变成这副模样? 他转过身时,衬衫已经滑到腰间,露出紧实的腰腹线条,肌理分明得像幅精心勾勒的画,布料掠过皮肤的窸窣声里,秋安偷偷掀开条眼缝,见他正弯腰解皮带,金属扣碰撞的脆响让她心尖一颤。 腰腹处的肌肉纹理浅淡,随着呼吸微微起伏,勾勒出流畅的人鱼线,往下被西裤腰封遮住,只露一小截冷白的皮肤,和他脖颈处的红痕形成刺目的对比。 脱裤子时的动作,让他手臂的肌肉线条更清晰了些,是带着韧劲的薄肌,像拉满的弓弦。连转身时腰侧的弧度,都透着种恰到好处的克制,多一分则腻,少一分则寡,像幅精准计算过的画。 在秋安心死如灰时,他动作利落地套上了睡衣上衣,动作流畅得没有一丝多余,连指尖勾着裤腰往上提的弧度,都透着种漫不经心的慵懒。 “看够了?”余砚舟忽然抬眼,黑眸在昏暗中亮得惊人,精准地捕捉到她偷看的眼神。 秋安像被抓包的小偷,慌忙把脸埋进被子里,只露出点泛红的耳尖。 他走到床边时带起阵微风,床垫微微下陷,他在她身侧躺下,却没靠得太近,中间还隔着能再躺下一个人的距离。 “放心,”他的声音带着点刚换完衣服的喑哑,“我已经吃饱了。” 一语双关的话让秋安把被子往下拽了拽,露出双警惕的眼睛:“你说话算话?” 余砚舟侧过身,手肘支着脑袋看她。小灯的光落在他脸上,能看到他睫毛的阴影,还有耳钉折射的细碎光点。 “你觉得,我需要骗你?”他指尖在被面上轻轻敲了敲,话音刚落,他忽然伸手关掉了床头灯。 卧室瞬间陷入一片漆黑,只剩下窗外漏进来的月光,在地板上投下淡淡的树影。秋安刚要放松,就感觉身侧的床垫轻轻一动,随即一条手臂横过来,松松地圈住了她的腰。 “只是这样睡。”余砚舟的呼吸落在她发顶,声音比刚才更沉,“乱动我可不保证会发生什么。” 秋安的身体僵了僵,却没再挣扎。他的手臂不算用力,却像道无形的屏障,把她圈在这片带着冷杉香气的领域里。 黑暗中,她能清晰地听到他的心跳,比自己乱得像鼓点的节奏慢太多,沉稳得近乎安抚。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秋安以为自己要睁着眼睛到天亮时,后颈忽然传来温热的触感——他的呼吸扫过皮肤,带着点微热的痒,让她想起午后被阳光晒得发烫的书页。她下意识地往他怀里缩了缩,却感觉到他圈着她的手臂紧了紧,下巴轻轻搁在了她的肩窝。 “睡吧。”他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睡意,含糊得像梦呓。 秋安的眼皮终于开始打架,黑暗里,那道原本让她警惕的怀抱,不知何时竟成了最安稳的角落。她能感觉到他睡衣上的真丝料子滑过手臂,带着微凉的柔,和他掌心的温度形成奇妙的对比。最后一点警惕像融化的雪,在他平稳的呼吸声里,渐渐散了去。 深夜的卧室只剩下月光漏进来的微光,余砚舟的呼吸均匀地落在秋安发顶。他的手臂环得不算紧,却像道无形的枷锁,将她圈在怀里,不让她有丝毫逃离的余地。 秋安背对着他,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膛的温热透过薄薄的衣料渗过来,还有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咚、咚、咚,像某种安抚的鼓点,敲在她紧绷的神经上。 她的后背贴着他的胸膛,隔着两层布料,依旧能感受到他肌理的线条,硬朗得像块精心雕琢的玉石,却又带着鲜活的温度。 晨勃余砚舟运动完h jil e 2 .c o m 凌晨五点半的晨光刚漫过窗帘缝,余砚舟已经醒了。怀里的秋安还睡得沉,呼吸均匀地喷在他锁骨处,带着点温热的痒。 他低头看了眼交缠的手臂,自己竟也一夜无梦,连平时凌晨叁点必醒的生物钟都乱了,这具被他搂了整夜的身体,柔软得像团棉花,却奇异地让人安心,没有半分排斥。 健身房内,沙袋被拳套砸得砰砰响,汗水顺着下颌线滚进运动背心,露出的肩背肌肉线条在冷灯下绷得像拉满的弓。 每一拳都带着狠劲,拳套擦过沙袋的瞬间,脑子里闪过的却是秋安在饭厅里鼓着腮帮子吃饭的样子。 连续叁组组合拳后,他换了站姿,侧踢的动作干脆利落,脚背绷得笔直,踢中沙袋的瞬间,能看到他大腿肌肉猛地绷紧,线条流畅却充满爆发力。落地时膝盖微屈缓冲,额前的碎发被汗水黏在皮肤上,露出饱满的额头和凌厉的眉骨。 最后一组爆发力训练时,他盯着镜子里自己汗湿的胸膛,肌肉下的血管隐隐跳动。 冲澡时冷水浇在身上,他抬手抹掉脸上的水珠,镜子里的人影肩宽腰窄,皮肤因为运动泛着健康的红晕,薄肌上还挂着水珠,每一寸线条都透着长期自律打磨出的利落。 直到水汽模糊了镜面,他才关掉花洒,脑子里闪过的却不是刚结束的高强度训练,而是秋安蜷缩在他怀里的睡颜。 穿衣服时,指尖触到脖颈处,还能想起昨晚埋在她颈窝时的触感——比沙袋的皮革软太多,也烫太多。 草草的洗完澡后回到卧房,看着还在呼呼大睡的秋安,忍不住生出逗弄的心情。 此刻看着她熟睡的脸,那点被运动压下去的燥意又冒了上来。 他刚洗完澡,额前的水珠还没擦干,俯身时,冰凉的水滴恰好落在秋安鼻尖。“嗯”她皱了皱眉,无意识地抬手推他,声音带着刚睡醒的软糯,“走开” 这声甜腻的嘟囔像根羽毛,轻轻搔过心尖。 余砚舟没退开,反而凑得更近。唇先落在她的额角,带着点水汽的凉;接着是鼻尖,轻轻啄了下,看她皱着眉往他怀里缩,又忍不住含住她的下唇,厮磨着不肯放。 怀里的人哼唧着睁眼,睫毛上还沾着点水汽,眼神懵懵的。 余砚舟的吻却忽然沉了下去,舌尖撬开她的牙关时,带着沐浴后的香气,还有点没散的、属于健身房的汗水味。他的手按在她后颈,指腹碾过那片细腻的皮肤,薄肌下的力道藏着不容抗拒的强势,就像刚刚砸向沙袋的最后一拳,看似漫不经心,实则蓄满了力道。 秋安被吻得喘不过气,推他的手落在他胸膛,能摸到运动后尚未完全消退的温热,还有肌肉紧绷的弧度。 直到她的眼眶泛红,他才松了松力道,鼻尖蹭着她的脸颊,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醒了?” 晨光从拉开的窗帘里照射进来,照亮他汗湿的发梢,还有眼底翻涌的暗色,那是运动也没能完全发泄的欲望,此刻全落在她身上,烫得惊人。指定网址不迷路:b iqu do g.co m 秋安推了推身上的男人,“走开,我要睡觉。” 余砚舟捏住她的下巴,重重地吻住她,用力吮咬她的唇,嗓音沙哑极了,“不允许拒绝我。” 秋安后脊一麻,底下被这句话激得立面清醒过来,她夹紧腿,不安地推着他, “余砚舟你不是要早点去工作吗” 余砚舟的手顺着她的衣摆进去,大掌隔着内衣握住她的乳肉,重重一揉,秋安连话都说不出,咬着唇控制着不让自己出声。 “做完再去。”他扯掉她的内衣,五指玩弄起她挺翘的乳,指腹拨弄着她的乳尖,薄唇压住她,重新吻了下来。 秋安推不动他,被吻得下身泛滥,出口的声音都变了调,“余砚舟” “嗯。”他低低应声,修长的指节剥掉她的衣服,一低头含住她的乳肉,大口吮咬起来,舌尖抵着那硬挺的乳尖噬咬舔弄。 秋安像被人扼住了呼吸似地,整个脖颈高高仰起,快感让她想失声尖叫,可她拼命咬着唇没有出声,于是生理眼泪被逼出来,她浑身不受控地颤栗起来。 他的指节已经顺着她的裤子钻进去,秋安扭着身体想躲,却被他大掌压住,那根指节已经试到了濡湿的淫水,指腹拨了拨,秋安一下软了身子,喉口发出细弱的呜咽, “呜不要” 突然,余砚舟直起身,秋安没有感受到压迫感还以为他放开自己了,心里放松了几秒。 没想到他直接掀开被子,脱下她的内裤,一手玩弄她的乳肉,一手压着她的肚腹,直接俯身低下头舔她大腿内侧的嫩肉。 秋安被舔得头皮发麻,浑身过了电似地颤抖了一下,“余砚舟” 余砚舟拇指落在她凸起的阴蒂上,不轻不重地拨了拨,秋安身体又是剧烈一抖,她咬着唇无助地喊他,“不要” 他修长的指节顺着那穴口钻了进去,在她体内戳刺抽送,另一手的拇指落在她阴蒂上不停拨弄。 没一分钟,秋安捂住嘴哆哆嗦嗦地颤抖起来,穴口往外喷出一滩淫水,喷了余砚舟满手。 他直接松开睡袍上松松垮垮的带子,掏出那硬得发疼的肉棒,直直顶进那才刚高潮完的小穴。 秋安被插得哭叫起来,“余砚舟” 太大了,顶得太深了,她要被撑坏了。 余砚舟喘息着压在她身上,将她两条腿缠在腰上,扣住她的腰往里顶。 他动作又凶又重,抽插间隙带出淅淅沥沥的淫水,咕叽咕叽的声音不绝于耳,秋安被顶得不受控地颤叫出声, “呜慢点好酸余砚舟不要” 余砚舟俯身往她乳尖上重重一咬,秋安脚背绷直,脖颈高高仰起,她哭似地长叫一声,小腹剧烈颤抖了几下,一波淫水喷了出来。 余砚舟被她收缩的小穴夹得喘着粗气重重操干了她几下,猛地把她的腿抬高,举在头顶,下腹朝着那肉臀重重插送起来。 粗壮的肉棒像烧红的烙铁在她体内进进出出,烫得她又软又湿。 秋安被插得失声哭叫起来, “余砚舟不要烫死了呜烫死了不要” “说喜欢。” 不喜欢余砚舟h 他动作慢下来,俯身吻住她的唇,声音哑得几乎冒火, “嗯?” 秋安哭着摇头,被余砚舟掐着腿又快又猛地捣干了几十下,直接被插得潮吹之后,这才哭着喊, “喜欢......” 余砚舟低头舔掉她脸上的泪,嗓音喑哑至极。 “真乖。” 伸手抬起秋安将她翻了过来,趴在床上,扯过一个枕头放到她身下,余砚舟搂着被干到意识都涣散的秋安放上去,由后亲吻她的肩颈,她纤细的腰肢。 滚烫的吻落在她凸起的脊骨上时,她敏感地颤栗出声, “啊......” 余砚舟捞起她的腰,抬高她的臀,将性器缓缓抵进去,秋安被插得哆嗦了一下,哭着呻吟起来, “啊......嗯......” 余砚舟被夹得额上崩出青筋,大掌往她乳肉上重重一抓,声音沙哑极了, “别咬那么紧,放松。” 且不说秋安都还没睡醒,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眼前的她被插得脑子里铺天盖地只剩下无尽的快感和愉悦,像浪潮一样的快感让她几欲发了疯地哭喊出声,被插到高潮时,她浑身哆嗦得厉害,哭喊的声音都哑了, “余砚舟......啊......不要了......不要......了......” 她要死了。 余砚舟由后搂住她,长臂揽在她胸前,五指张开,将她的两团乳肉揉到一起,揉搓硬挺的两粒乳尖,下腹撞得却十分凶猛,快感更重,秋安被顶得又哭又叫,两只手无力地瘫软在床上。 耳边除了黏腻的啪嗒水声,就剩下余砚舟粗重的喘息和她哭叫的呻吟。 余砚舟将她汗湿的长发拨到一侧,低头重重吮吻她的后颈,秋安发了疯地摇着头哭叫, “不要......不要......” 他下腹重重一顶,秋安被顶得尖叫起来,整个身体剧烈弹跳几下,一波淫水喷了出来。 秋安无力地整个人趴在床上,张着嘴大口喘气,失神的眸子盯着窗外,眼睛失去焦距。 余砚舟伏低,吻咬她的肩膀,整个结实的身体压下来覆在她身上,他拨开她的长发,低头含住她的耳朵,舌头钻了进去,濡湿的水声灌进她耳膜,她被刺激得呜咽起来,声音带着哭腔, “呜......余砚舟......啊......” “喜欢我吗?” 他鼻息烫得厉害,身体的温度更是高得离谱,秋安几乎要被他身上的温度烫伤,她摇着头呜咽,并不回答他的问题。 由于下面有厚实的枕头垫着,余砚舟无需将她的下半身抬高,一只滚烫的掌死死扣住她的腰,挺胯往她体内狠狠插送起来,他速度快,力道又大,连续操干了整整百来下,直把秋安插得受不住地尖叫起来。 在她又一次高潮时,他喘息着由后扣住她的下巴,吻住她的唇,喑哑的声音又问了一遍, “喜欢我吗?” 秋安脸上全是生理眼泪,她大口喘着气,出口的声音哑哑的,带着哭腔, “不......喜欢。” 余砚舟似乎早就知道是这个答案,没说什么,只是更用力地在她体内顶弄起来。 空调冷风也解不了屋内的燥热,秋安被操得身体软成一滩水,被余砚舟抱在怀里,压在腿上操弄时,她的意识都散了。 她紧紧搂着余砚舟的脖子,一声又一声地喊他的名字,带着软软的哭腔,勾得余砚舟性欲暴涨,埋在她体内的肉棒更是亢奋得涨大一圈。 “余砚舟......”她颤颤地哭叫着。 “嗯。” 他靠近她的脸,呼吸交缠,鼻子轻轻碰了碰她的,薄唇含住她的下唇,轻轻一吮,低哑的声音又问了遍, “喜欢我吗?” 她被顶得颤栗发抖,两只小手紧紧搂着他的脖颈,鼻腔里溢出哭似的颤音。 他又凶狠地顶她,次次全根没入,阴囊重重打在她臀瓣。 秋安被顶得头皮阵阵发麻,快感灭顶袭来,她颤抖着搂紧他的脖颈,一遍又一遍地喊他的名字,“余砚舟......余砚舟......” 带着哭腔的声音像是求饶。 更像是在说,喜欢,喜欢。 走廊里的地毯吸走了所有声响,这场性爱持续了将近两个小时,景云站在雕花木门外,皮鞋跟碾着地毯的绒毛,发出几不可闻的沙沙声。 景云在门外徘徊了近一个小时,听飘管家说余砚舟六点半重新进入到卧房,腕表的指针刚跳过八点四十,金属表盘反射的冷光落在他紧绷的下颌线上——实验室的晨会定在九点,团队成员此刻应该已经在调试设备,而本该主持会议的人,已经在门内待了两个多小时。 正当景云考虑要不要敲门提醒时,指尖悬在门上却终究没落下去。余砚舟的行事从不需要旁人置喙。 木门的合页发出极轻的“咔嗒”声时,景云猛地站直身体,视线落在逐渐拉开的门缝上。 首先映出的是余砚舟的手,骨节分明的手指搭在门把上,袖口卷到小臂,露出的皮肤泛着健康的粉色,和平时冷白的色调截然不同。 男人走出来时,白色衬衫的领口开着,第一颗纽扣没系,露出锁骨处暧昧的红痕。头发微湿,几缕碎发搭在额前,带着刚沐浴过的水汽,平日里凌厉的眉峰此刻柔和了些,只有眼底的暗色还未完全褪去。 他随手扯了扯领带,动作漫不经心,却掩不住浑身散发的、尚未散尽的情欲气息。“备车。” 余砚舟的声音带着点沙哑,扫过景云时,眼神已经恢复了惯常的冷静,仿佛门内那两个小时的沉沦从未发生。 景云低头应道:“是,车已经在车库等着了。” 余砚舟转身往楼梯走,步伐稳健得不像刚经历过一场激烈的情事, “让技术部先把昨晚的测试数据发我邮箱。” 经过走廊拐角时,他忽然顿住脚步,侧头看向紧闭的卧房门板,声音轻得只有自己能听见:“送份早餐进去,要温的。” 景云愣了半秒才反应过来,连忙应声。 看着男人下楼的背影,他低头看了眼腕表——八点四十二分。原来再冷硬的人,也会有愿意让时间为某个人停滞的时刻。 伺候 几分钟前,余砚舟抱着秋安走进浴室时,她还软在他怀里哼哼唧唧,睫毛上挂着未干的泪。 温水漫过脚踝时,她瑟缩了一下,被他按在浴缸边沿坐稳。 他拿过打湿的毛巾,动作算不上温柔,却带着耐心,指尖碾过她大腿内侧的粘腻时,秋安抖着躲开,被他捏了把腰侧:“别动。” 水汽氤氲里,他低头替她擦去身上的痕迹,直到把人裹进浴巾抱回床上,才发现她已经被困的再次睡了过去。 他扯过被子将她裹成夹心饼干,自己转身进了浴室。 - 女佣们推门进来时,最先闻到的就是空气里散不去的甜腻麝香,混着沐浴露的冷杉香,形成一种让人面红耳赤的气息。 领头的女佣瞥见床上蜷缩的身影,视线扫过被被子半掩的脖颈——那里的红痕像开败的花,一路蜿蜒进衣领,腰侧露出的皮肤上更是星星点点,刺得人眼睛发疼。 嫉妒像藤蔓悄悄爬上心头,她走过去时脚步重了些,见秋安没醒,干脆伸手去拉她的胳膊:“醒醒,吃了东西再睡,我们要收拾床铺。” 秋安被拽得皱紧眉头,含糊地哼着“不要”,翻个身往被子里钻。被子滑落的瞬间,大腿内侧的红痕彻底露出来,青紫交加,触目惊心。 她没再管,任由秋安晾在那里,转身指挥其他人收拾散落的衣物。 秋安被冷得打了个哆嗦,无意识地蜷缩起来,浴巾在挣扎中滑到腰际,露出更多暧昧的痕迹。 车内的余砚舟正看着实验室的数据报表,指尖却无意识地停在屏幕边缘,忍不住点开卧房监控,就发现了眼前的一幕。 监控画面里,秋安缩成一团的身影刺得他眼睛发疼,他猛地攥紧手掌,指节泛白。 “接通飘管家。” 在余砚舟还没发出指示之前,景云就感受到了来自后背的凉意,此刻开口声音更是冷得像淬了冰,景云握着方向盘的手几不可查地抖了一下。 电话接通的瞬间,飘管家的声音还带着职业化的温和:“景助理,有什么......” 甚至都还没听完她的话,听筒里就传来另一道声音,冷得像淬了冰的刀片,一字一顿刮过耳膜: “你管理的那些蠢人,” 余砚舟的语气听不出起伏,却让空气里的温度骤降, “立刻、从别墅里消失。” 每个字都像从冰窖里捞出来的,带着能冻裂骨头的寒意。 飘管家的后背瞬间沁出冷汗,连呼吸都放轻了:“是、是我失职,少爷......” 他打断她,指尖在平板边缘轻轻敲击,节奏慢得让人发慌, “你要是还伺候不明白,就去基地伺候男人吧。” 最后几个字压得极低,带着点漫不经心的残忍,像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物件。 电话那头的人连一句辩解都说不出来,只能拼命点头,喉咙发紧得发不出完整的话:“好的......马上处理......” 余砚舟没再听下去,直接挂断了电话。 车内的空气仿佛凝固成冰,景云握着方向盘的手稳如磐石,却能感觉到那道视线落在自己后颈上,带着审视的冷意,他盯着实验数据的眼神,平静,却藏着能将一切碾碎的戾气。 平板屏幕上,飘管家正快步走向床边,将滑落的被子重新裹紧秋安,挥手把旁边探头探脑的女佣赶了出去。监控里的人缩成一团,被子边缘露出的发顶软软的,像只受惊的幼兽。 余砚舟的指尖悬在屏幕上,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秋安蜷缩的轮廓,眼底的暗色浓得像化不开的墨。 一股莫名的烦躁窜上来,他忽然想穿过屏幕,把那团小小的身影捞进怀里,就像早上出门前那样,感受她后背贴着自己胸膛的温度,听她无意识的哼唧。 这念头刚冒出来,就被他强行按下去。 他烦躁地扯开领带,喉间溢出一声低斥:“开快点。” 景云踩下油门的瞬间,瞥见后视镜里少爷紧绷的下颌线。那眼底翻涌的不仅是怒色,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想要回去的焦灼。 实验室的冷光灯将余砚舟的影子钉在操作台边,他戴着无菌手套的指尖捏着移液枪,精准地将50微升电解液注入电池模组。 操作台面上,蓝色的数据流在显示屏上滚动,与他眼底的寒光融为一体。 “第三组循环测试数据出来了。”材料工程师递过平板时,指尖微颤,boss今早进实验室时,周身的低气压几乎能冻结空气。 余砚舟的目光没离开显微镜,镜片下的固态电解质界面正发生微小的枝晶生长。“阻抗值多少?” 他的声音比实验室的恒温箱还要冷,移液枪的推杆被压到最底,发出轻微的咔嗒声。 “比标准值高7%,但低温性能提升了11%。” “重做。”他摘下手套扔进回收箱,动作利落得没有一丝犹豫, “把锂盐纯度提到99.99%,用氩气保护重新封装。” 转身时,白大褂的下摆扫过操作台,带起一阵裹挟着化学试剂味的冷风。 走到质谱仪前调试参数时,余光瞥见屏幕反射的光斑,忽然想起秋安今早被他按在怀里时,睫毛上跳动的灯光也是这样细碎。指尖在键盘上敲错一个字符,电流曲线图瞬间紊乱。 余砚舟的眉峰骤然绷紧,指节重重磕在桌面上。冷白的灯光照在他紧绷的下颌线上,将那点不该有的杂念碾碎成粉末。 他重新输入指令,目光锐利如刀,盯着屏幕上逐渐平稳的曲线,声音冷得像手术刀:“通知电池组,半小时后拆样检测界面结构。” 当机械臂将封装好的电池芯送入测试舱,他站在观察窗前,看着舱内亮起的蓝光,耳麦里传来工程师的汇报声。 “余总?” “知道了。”他打断对方,语气恢复了惯常,“误差控制在0.5%以内,否则这个月的绩效全部清零。” 耳麦里的声音瞬间噤声。余砚舟扯下耳麦扔在桌上,玻璃倒影里,他的眼神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只有紧握的拳头上,青筋隐隐跳动。 质谱仪的嗡鸣在空旷的实验室里回荡,余砚舟盯着屏幕上跳跃的分子碎片峰,指尖却无意识地掐进掌心。 冷白的光线下,他的侧脸线条绷得像根即将断裂的弦,连白大褂的领口都透着股紧绷的冷意。 刚才调试电化学工作站时,电极夹意外滑脱,金属触头擦过手背留下道红痕,他竟过了半分钟才察觉,这种低级失误,在之前从未发生过。 讨价还价 “少爷,复合电解质的sem图像出来了。”景云的声音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将打印好的图谱递过来时,指尖几乎不敢碰到他。 余砚舟接过图谱,目光落在那些交错的纳米纤维结构上, “重做。”声音冷得像从冰窖里捞出来的, “界面阻抗还是超标,让材料组把烧结温度再提高五度。” 高压釜的泄压阀发出嘶嘶声,他开始疯狂地调度工作,从电池循环测试到模组封装工艺,每个环节都亲自盯着,连数据报表上小数点后第叁位的误差都要揪出来训斥半小时。实验室里的气压低得像暴风雨来临前的海面,没人敢抬头看他一眼,只敢在他转身时,偷偷交换个惊惧的眼神。 直到正午的阳光透过高窗斜切进来,落在他布满阴沉的眼底,余砚舟才猛地停住脚步。操作台的反光里,他看到自己眼下这副被欲望啃噬的模样,陌生得让他自己都觉得荒谬。 怎么遇到秋安,竟能让他这台精密运转了近二十六年的机器,逐渐乱了齿轮。 他弯腰将额头抵在冰冷的设备上,金属的凉意顺着皮肤渗进来,稍稍压下那点焚心的燥。眼前刻着的“高精度”叁个字刺得他眼疼,他连自己的欲望都控制不住,还谈什么精度。 下午六点,余砚舟将最后一份测试报告甩在会议桌上,冷光扫过众人:“误差超标的组,今晚通宵重做。” 他扯下白大褂扔给景云,步履生风地走向电梯。 车内,他指尖在平板上划得飞快,将原本两天的审核流程压缩成六小时,连中饭都没空应付,每个审批节点都用红标标注,开会时附带的那句“超时后果自负”。 景云透过后视镜,见他盯着屏幕的眼神比手术刀还利,不敢多言。 六点五十,黑色轿车滑入别墅时,轮胎碾过碎石的轻响被暮色吞没。 余砚舟来不及等景云开门,便自己推开车门,扯松的领带,扫过衬衫领口处那里还沾着实验室特有的冷硬气息,与别墅里漫出的暖香格格不入。 玄关处传来“叮”的轻响,像玻璃杯碰在瓷盘上。他换鞋的动作慢了半拍,皮鞋跟轻轻磕在大理石地面,没敢发出更大的声。 抬眼望去,秋安正趴在客厅那张巨大的沙发上,将书本靠在抱枕上,她的小臂悬在半空,手指在茶几上摸索了好一会儿,指尖才勾住玻璃杯的杯柄。 许是没看准,杯底擦过桌面时带倒了旁边的银质茶匙,叮叮当当的脆响让她蹙了蹙眉,却没回头,依旧盯着书本里的字。 最后的夕阳透过落地窗斜斜切进来,刚好落在她发顶,把那截扎着简单皮筋的马尾染成暖金色,她写得入迷。 余砚舟想起车内看的管家发来的内容:说秋安睡醒后就在花房的躺椅上蜷了许久,阳光把她的侧脸晒得发红,手里的书翻了叁页就滑落在地。 已经将所有对余砚舟有非分之想的女佣解雇完毕,这些女佣本是余砚舟母亲安排的,叁年来换了七批,个个揣着“特殊目的”,他懒得应付,便任由她们在别墅里晃荡。 直到今早,那些人不知死活的怠慢秋安,他才真正动了怒。他的人,轮不到旁人置喙。 “飘管家说你在花房待了一下午。” 他终于迈开脚步,声音放得比平时低了些。 秋安指尖在键盘上顿了顿,却没回头,颊边的碎发贴着脸颊:“你回来了?” 她笔记上开头写的是“宏观经济学课后作业”,密密麻麻的公式旁还画了个小小的哭脸。 余砚舟的目光在笔记上扫过,看了一眼秋安。 他走到沙发旁,弯腰捡起她掉在地上的笔,指尖擦过她手背时,感觉到那片皮肤还带着阳光晒过的微热。 “下午在花房睡着了?”他瞥到她眼下淡淡的青影,早上痕迹还没完全消去。 秋安往旁边挪了挪,把笔记本往怀里拢了拢:“没,就是看书。” 她忽然想起什么,抬头看他,“飘管家说我暂时不能走?” 余砚舟在她身边坐下,沙发陷下去一小块,带得她往他这边滑了半寸。 “再住一天。” 他说得漫不经心,目光却落在她锁骨处,那里的红痕淡了些,被丝质睡衣的领口遮得刚好, “周末就和我呆在一起。” 花房的暖香正顺着半开的窗户漫溢,混着她发间残留的牛奶味,在空气里酿出种粘稠的甜。 “陪你?” 秋安掀起嘴角,笑意却没到眼底, “我今天一个人在这待的。” 她坐直身子,笔记本从膝头滑到地上也没去捡, “要么今晚,要么明早,我必须回家一趟。明天下午还要回学校。” 话说到最后,语气里的硬气软了些。 余砚舟没接话,指尖在膝盖上轻轻敲着,目光落在她紧绷的侧脸。 秋安心里转了个弯,忽然跪坐在沙发上,倾身抱住他的脖颈。胸口贴着他衬衫时,能感觉到布料下肌肉的起伏,她把脸埋在他肩窝,声音揉得发软: “你看你总在忙,我一个人在这大房子里待着多无聊。我很想家人,奶奶昨天还打电话问我什么时候回家,弟弟也说想我......” “那我呢?” 余砚舟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带着刚从实验室回来的沙哑,像砂纸轻轻蹭过神经。 秋安的动作顿住了。 她没想到这人会接这么一句,大脑急速思索了他的问句,抬头时正对上他深不见底的眼睛,那里面明晃晃地写着“讨要说法”。 心底翻了个白眼,什么时候学起这套了?却还是强压着掀桌子的冲动,指尖勾住他的领带晃了晃: “那你今晚放我回去,我每天......每天想你一遍?” “怎么想?” 他追问,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天气。 秋安直视着他,忽然笑了, “那你想我怎么想?” “想你一直待在我身边。” 余砚舟的指尖捏住她的下巴,力道不重,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 秋安浑身一僵,后颈的汗毛瞬间竖了起来。梵青的名字猛地撞进脑子里,他不会又要搞梵青那套限制人身自由的把戏吧? 是爱还是算计? 她眼里的害怕太明显,像只被踩住尾巴的猫,瞳孔都缩紧了。 余砚舟看着她这副模样,喉间溢出低笑,从她刚才跪坐过来时,那点藏在眼底的算计就没逃过他的眼睛。 秋安忽然扑进他怀里,把脸埋在他胸口,一句话也不肯说了。手臂环得死紧,像在做最后的挣扎,只有指尖在他衬衫上无意识地抠着,她算明白了,跟余砚舟斗,简直是自讨苦吃。 沙发陷下去一块,余砚舟低头看着怀里这团毛茸茸的脑袋,忽然抬手按住她的后颈,将人往自己这边按了按。 “别琢磨了,” 他的声音贴着她的发顶,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纵容, “吃完饭让景云送你回去。” 秋安猛地抬头,眼里炸开惊喜的光,却又在两秒后凝成警惕:“真的?” “条件是,每天一个电话,周末来陪我。” 余砚舟指尖捻着她的发尾,语气平淡得像在谈生意。 “不行!” 秋安瞬间往后缩,头发从他指缝里滑走, “周末要跟朋友逛街的!每天打电话可以,周末绝对不行。” 两人僵在沙发上,暮色漫过脚背时,秋安忽然红了眼尾,膝盖往前挪了挪, “每周一天一夜,不能再多了。你看你总在忙,今天我在别墅待了一整天,除了待在花房就是客厅,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她吸了吸鼻子,泪珠顺着脸颊往下滚, “你让我陪你,总不能真让我杵在实验室门口等你吧?” 余砚舟喉结动了动。想起下午在实验室,调试设备时总盯着屏幕反光里的人影发呆,确实,她不在时走神,在时又怕分神,这拉锯战早晚会拖垮项目进度。 他看着她哭红的眼,像只被雨淋湿的小兽,嘴角终于泄出点笑意:“好。” 秋安立刻止了泪,眼里还汪着水光,却忙着确认:“说话算话?” “但有罚则。” 余砚舟伸手摸了摸她的微红的耳垂, “哪周没做到,就补成两天两夜。” 秋安眼底的泪还没干,却已经在盘算周末的时间要更加的精打细算了。 余砚舟看着她这副口是心非的模样,忽然伸手擦掉她脸颊的泪,指腹的温度烫得她缩了缩脖子。 “走吧,吃饭。”他站起身,顺手把她也拉了起来。 秋安被拽着往前走,脚步轻快得像踩着风,心里还在腹诽:生意人就是会算计。 余砚舟没应声,只是牵着她的手紧了紧。餐厅暖黄的灯光漫过来时,他低头看了眼交握的手,原来妥协的滋味,竟比打赢一场硬仗还让人踏实。 - 夜色漫上阳台栏杆时,余砚舟还站在原地。 黑色轿车的尾灯早已缩成远处的一点星火,他指间的烟燃到了尽头,烫得指尖发麻才回神,随手摁灭在琉璃烟灰缸里。 “以后别让任何人打着‘安排’的名义进别墅。” 他头也没回,飘管家站在三步外。 “还有,关于秋安的所有信息,谁往外漏一个字,后果自负。” 这话堵死了所有觊觎者的路,也划下了一道无形的屏障。 他太清楚自己树了多少敌,商场上的对手恨不得扒他一层皮,家族里那些盯着继承权的旁支更是眼睛发绿,秋安这张干净的白纸,一旦暴露在那些人面前,只会被揉成废纸。 车内,秋安正对着后视镜梳理头发,嘴角扬起的弧度几乎要咧到耳根。 景云从后视镜里瞥了眼,心里那点不安像潮水般涨起来。 跟着余砚舟十几年,他见过无数想攀附的女人,却没一个能让少爷如此心神激荡,更没一个能让他为了几句软话就松口妥协。 后视镜里的女孩还在哼着歌, “景云,麻烦快点,我奶奶该等急了。” 秋安的声音带着雀跃,打断了他的思绪。 景云踩下油门,这场突如其来的心动,对余砚舟来说,究竟是救赎,还是新的风暴?景云握紧方向盘,只觉得前路叵测。 秋安让景云在巷口的公交站停了车,踩着石板路往家走时,总觉得背后有视线跟着。 进楼道前,她故意在杂货店门口磨蹭了会儿,眼角余光瞥见黑色轿车还停在原地,司机位上的景云正目不斜视地盯着前方,像尊沉默的石像。 直到进了家门,她扒着窗台往下看,那辆车才缓缓驶离。 “这景云,真是惜字如金。”她嘟囔着转身回房。 - 秋安睡到十点自然醒,出来看到客厅里的藤椅上,奶奶正戴着老花镜编灯笼,竹篾在手里转得飞快。 “醒啦,厨房有早餐。” 奶奶抬头笑了笑,手指勾着红绳打了个结, “快来看看,这新样式好看不?” 秋安凑过去,见竹架上的灯笼只编了三种纹样,都是最简单的回字纹和云纹。 “奶奶,怎么就这三种?”她记得以前奶奶能编出各种各样的。 奶奶放下竹篾,往桌边挪了挪,从抽屉里摸出张烫金名片:“前阵子在摆摊的时候,有个苏老板到摊子前一顿夸灯笼样式,说他开民宿,看上我编的灯笼了。” 她笑得眼角堆起皱纹,“平时一个卖三十,他说一百一个收,要一百个,还说啥时候编好啥时候要,打电话就来取。” 秋安还是怕会不会是谁给设的局,犹豫了一会,默默将电话号码记在心里, “奶奶我出去逛逛。” 走到楼下,她拨通了那个号码。 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接起,一个陌生的男声带着公式化的礼貌:“您好,哪位?” “你好,我想订房。”秋安捏紧手机,心跳有点快。 对方顿了两秒,语气里多了点困惑:“订房?这里是航纪集团,您打错了。” 电话挂断的瞬间,秋安站在原地,风卷着落叶扫过脚踝。 航纪集团?余砚舟? 秋安愣住,她想过无数的可能,或者是梵青回来了,暗中帮助;有可能是余砚舟,除了这两人没其他了。 谁会那么好心帮助一个老奶奶,心中的疑惑一下子解开了。 秋安忽然嗤笑一声,没想到他还做得这么滴水不漏,理由编的那么好是怕她发现? 算什么?补偿?还是把她当成需要施恩的物件? 指尖在手机屏幕上顿了顿,终究还是没有拨通余砚舟的号码,按灭了屏幕。 风把头发吹得糊在脸上,她抬手捋开,隐藏掉眼底那点刚泛起凉意。 不管是何等原因,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目前先不戳破那层窗户纸,就这样糊里糊涂的吧,她还要按照计划去试试符庚承。 弟弟不对劲 秋安在巷口撞见秋明君时,他正低着头踢着石子,双肩垮得像被抽走了骨头。晨光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路过早餐摊时,油条的香气都没能让他抬一下眼。 “怎么现在才回来?” 秋安上前一步,话音刚落就皱起眉,他身上飘来股甜腻的香水味。 “你喷香水了?”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秋明君猛地抬头, “没、没有......” 眼白上布满红血丝,说话结结巴巴, “可能是坐公交时蹭到别人身上的。” 他下意识往后缩了缩,手在裤缝上蹭了又蹭。 秋安看着他眼下的青黑和颓唐样,只当是刚开学不适应,伸手拍了拍他肩膀: “刚开学都这样,别给自己太大压力。有什么需要交流的,跟姐姐说。” 听着这话,秋明君紧绷的肩膀慢慢塌下来,喉结动了动: “嗯,我会安排好时间的。” 姐弟俩刚上楼,正在编织的奶奶就直皱眉:“怎么比你姐回来的还晚?快去吃早餐,吃完补觉去。” 秋安跟着秋明君进了厨房,见他扒拉着粥碗直打哈欠,忽然想起灯笼的事:“奶奶说有个苏老板收她的灯笼,你知道吗?” “知道啊。” 秋明君头也没抬,拿起手机划开屏幕递过来, “上周回来刚好碰见他来收,看着挺和善的,还加了微信,说要多订随时联系。” 屏幕上的聊天记录很简单,大多是确认交货时间的消息。 秋安看着那串微信号,指尖在屏幕上顿了顿。 “快吃吧,吃完赶紧睡。” 她把手机还给他,转身时瞥见他手腕上多了块陌生的运动手表,表带闪着金属光显得价格不菲。 厨房窗外的麻雀叽叽喳喳飞过,秋安望着弟弟困倦的侧脸,心里那点疑虑像投入湖面的石子,漾开圈浅浅的涟漪,却又很快被她按了下去。 秋安正趴在客厅的桌上写作业,笔尖在本上沙沙划过,忽然听见奶奶凑过来,声音压得极低:“安安,你觉不觉得......明君最近有点不对劲?” 她抬头时,见奶奶手里还攥着半截竹条,眉头拧成个疙瘩:“上周回来魂不守舍的,还说想天天回家住,你说学校离家快俩小时车程,折腾啥?是不是在学校受欺负了?” 秋安握着笔的手顿了顿。 弟弟总是最孝顺的,每次休假都会早早的回来帮忙,这次不仅回来得晚,身上还带着陌生的香水味,手腕上那只突兀的手表也透着古怪。 她迅速掩下眼底的疑虑,故意板起脸:“您先想想!是不是又熬夜编灯笼被他看见了?” 见奶奶眼神闪烁,秋安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 “我课少,平时帮舍友拿快递能赚点饭钱,等过阵子稳定了,我再找个兼职。您呀,编慢点,别累着。” “至于明君,”她放缓了语气,“刚上高中不适应,周围都是陌生的同学。等会儿我跟他聊聊,您别瞎操心。” 门后的秋明君贴着门板,听见这话,紧绷的后背终于松了些。他攥着门把手的手慢慢松开。 奶奶被秋安说得没了脾气,只能嘟囔:“那你好好跟他说,别凶他。” 晚饭时,秋安没再提这事,只是往秋明君碗里多夹了几块排骨,提醒他别老是看手机,专心吃饭。 窗外的月亮爬上树梢时,姐弟俩起身告辞,奶奶站在门口挥着手,路灯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一遍遍叮嘱:“路上小心,到了给我打电话。” 秋安回头看了眼,见弟弟低着头踢着石子走在前面,背影里那点说不清的颓唐,疑虑像根细针轻轻扎在她心上。 正巧101路公交车驶来,秋安拍了拍他的肩膀,扬了扬下巴:“这不是去你学校的车?” “哦......对对。” 秋明君猛地抬头,慌忙收起手机,对着秋安摆摆手,“姐我先走了。” 看着他挤上车,秋安立刻拦了辆出租车:“师傅,麻烦跟上前面那辆101,我弟弟在上面。” 师傅看她一脸焦灼,没多问就踩了油门:“放心,丢不了。” 车流里,秋安紧盯着公交车的尾灯。 直到过了本该转线的站台,见他还没下车,她的心瞬间沉了下去,秋明君学校明明在反方向。 随后发现秋明君在一处公交站台下了车,秋明君拦了辆出租车。 “跟上,师傅。”秋安的声音有些发紧。 “小姑娘,这是咋了?”师傅透过后视镜看她,“吵架了?” “家里的事。”秋安含糊着,指尖攥得发白。 车越开越偏,路灯渐渐稀疏,取而代之的是山间晃动的车灯,隐约还能听见引擎的轰鸣声。 “知道这是哪儿不?”师傅指了指前方, “富家子弟飙车的地盘,野得很。你弟弟跟他们混?可得当心,那些人玩起来没轻重的。” 远处,秋明君下了车,身影很快融进山路的阴影里。 秋安忙让师傅停车,攥着包带付了钱,刚踩下车就猫着腰往前赶。 山风卷着草屑扑在脸上,秋明君的步子迈得极大,身影在树影里一晃,转眼就没了踪迹。秋安心里发急,忍不住加快脚步,帆布鞋踩在碎石上发出窸窣声响。 忽然,一阵浓烈的汽油味顺着风灌进鼻腔,紧接着是引擎的轰鸣声由远及近,像头失控的野兽。 秋安还没来得及躲,几辆改装机车就疯了似的从身旁飙过,车灯晃得她睁不开眼,带起的风几乎要掀翻她的身体。 “啊......” 她踉跄着后退,下一秒就重心不稳跌坐在地。碎石硌得尾椎生疼,她只能死死捂住耳朵,看着那些车尾灯在弯道处划出刺眼的弧线,转眼消失在密林深处。 直到引擎声彻底远去,秋安才瘫坐在地上大口喘气,手心全是冷汗。 刚才那一瞬间的速度与轰鸣,像只无形的手攥紧了她的心脏,秋明君怎么会跟这种地方扯上关系? 她撑着地面站起来,拍掉裤子上的泥土,望着秋明君消失的方向,眼神里的担忧渐渐凝成冷意。 深吸一口气,她再次迈开脚步,这次走得更轻,也更坚决。 我现在就想跟你玩 盘在山腹里的公路像条被揉皱的黑绸带,新浇的柏油还泛着冷光,却在连续发卡弯处被轮胎犁出焦黑的纹路,碎玻璃和烟蒂嵌在路边的碎石里,是狂欢过后的狼藉印记。 半山腰内侧竟藏着一整片建筑群,白墙红顶的房子挨挨挤挤,像是被谁随手撒在山里的积木。最前排的几栋亮着刺目的白炽灯,门前空地上停满了改装机车,车身贴着哑光膜或亮片,在灯光下泛出金属冷光,排气筒还在微微发烫,蒸腾起细小的白雾,混着山间的潮气漫向夜空。 靠左的屋子敞开着门,货架上码满进口功能饮料和未拆封的骑行手套,墙角堆着半人高的轮胎,胎纹里沾着山里的红泥,隐约能看见几道深沟。 前排那几栋飘出机油味,几个穿工装的男人正蹲在门口调试机车,扳手叩击排气管的脆响,惊飞了檐下栖息的夜鸟,黑影扑棱棱掠过白炽灯,在墙上投下转瞬即逝的剪影。 风从山顶灌下来,卷着汽油味扫过路面时,远处忽然传来撕裂空气的轰鸣。七八辆改装机车成队冲来,车身压得几乎贴地,在直道末端猛地收油,刹车灯在黑暗里亮起一串猩红,轮胎摩擦地面的尖啸刺破寂静,惊得林子里的虫鸣都戛然而止。 骑手们摘头盔的动作带着漫不经心的张扬,有人随手将头盔扔在房檐下的长凳上,那头盔上的碳纤维纹路在灯光下交错出精密的网,够寻常人攒小半年工资。 穿露脐装的女孩们从右侧的房子里出来,托盘上的玻璃杯叮当作响,冰块在威士忌里撞出细碎的脆声,弯腰递酒时,腰间的克罗心皮带扣在灯光下闪得刺眼,与骑手们裸露手臂上的纹身相映成趣。 “刚测的,七号弯风速超五米。” 一个叼着烟的男生靠在机车油箱上,指尖夹着的测温枪还在闪红光, “谁今晚敢压弯过线,我这辆车送他。” 他脚边的工具箱敞开着,露出里面排列整齐的扳手,每一把的logo都认得人眼热,显然是个不差钱的主。 话音刚落,他忽然转头看向右侧屋子,扬手点了点:“你,出来。” 门内踉跄着被扯出个人,秋安定睛一看,心脏猛地一缩,是秋明君。 跟着出来的还有个女生,染着蓝紫色挑染,皮衣拉链只拉到一半,露出里面印着骷髅头的t恤, 她一把攥住秋明君的胳膊,对着叼烟男生皱眉:“他不是来玩的,别为难他。” “哟,护上了?” 男生嗤笑一声,吐掉烟蒂用脚碾灭, “进了这门,哪有说走就走的?” 他扬了扬下巴,周围立刻围上来几个骑手,推搡着就要把秋明君往机车上按。 “真是好大一出戏。” 冷不丁的女声划破喧嚣,秋安已从树后慢慢走了出来,攥紧的掌心沁出细汗,目光扫过眼前的闹剧, “我说我弟弟怎么不舍得回家了。” “姐姐?”秋明君脸色煞白,挣扎着想上前,却被人死死按住肩膀,手腕瞬间勒出红痕。 “你是明君的姐姐?” 蓝紫发女生挑了挑眉,厚重的烟熏妆遮不住眼底的张扬, 她松开秋明君,反倒往秋安面前凑了半步, “那就是我姐姐了,来玩啊?” 秋安没接话,视线在秋明君紧抿的唇和泛白的指节上打了个转,他眼里的抗拒明明写得清楚,嘴唇都快咬出血了。 “感情的事,得看个人意愿。” 她顿了顿,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 “我们家条件普通,经不起这么折腾。明君,跟我走。” “有什么话,回家说。” 秋安径直走到秋明君面前,伸手去拉他的人。 混乱中,不知是谁先推了她一把,几个骑手立刻围上来,骂骂咧咧地挡在中间。 秋安眼神一厉,转身抄起旁边桌上的酒杯,手腕一扬,玻璃杯砸在地上碎裂的脆响惊得众人一愣。 “我的人,我带走。”她站在碎片中间,裙摆沾着溅起的酒液,眼底的冷意比碎玻璃还尖。 空气静了两秒,叼着烟的男生忽然笑了,烟灰落在昂贵的皮夹克上: “这位姐姐,挺横啊?知道这是谁的地盘吗?” 秋安没理他,只是盯着秋明君。 “姐姐!别理他!滚开!” 秋明君跟疯了似的挣扎,即便被三人死死压住,膝盖还是往前顶,像头困兽。 池许瞥了眼撒泼的秋明君,忽然觉得没趣,转而看向秋安,眼神里多了点玩味:“除非你跟我上车跑一圈,我就放过你们。” 蓝紫发女生上前拽开挡路的人,恶狠狠地盯着抽着烟的男生:“让她带他走。” 池许没理她,直勾勾地看着秋安,脚步一步步逼近。 秋安的手悄悄摸向口袋,那里藏着把拆快递用的小刀,刀刃虽短,却足够锋利。她盯着他越来越近的脚步,脑子里飞速盘算:膝盖顶裆,右手把刀架上去,动作要快,不能犹豫。 “池许!你别乱来!”蓝紫发女生的喊声里带着愤怒,却被周围的哄笑淹没。 池许离她只剩半步时,忽然伸手捏住她的下巴。 秋安的瞳孔骤然收缩,指尖已经摸到了刀柄...... 就在这时,池许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池许,放开她。” 符庚承的声音透过半开的面罩传来,带着点被防风布料过滤后的沉哑,却像块冰砖砸进喧闹里。 池许看清那张脸就骂了句脏话,悻悻地松开手,踢了踢脚下的碎石:“知道了知道了,符大少爷。” 符庚承站着原地看着秋安,先抬手按了按头盔内衬,确认护颈带松开,才摘下面罩。机车服的立领遮住半张脸,只露出线条清晰的下颌和紧抿的唇,额前的碎发被头盔压得贴在皮肤上,沾着点夜露,在灯光下泛着细碎的光。 “这儿不是你该来的,赶紧走吧。” 他的目光扫过秋安攥紧的拳头,又落回她沾着尘土的帆布鞋上。 秋安的声音在引擎余响里发颤,却还是攥紧了手: “我......符学长,能请你帮个忙吗?” 她抬手指了指还在撇嘴的池许,指尖因用力而泛白。 面罩后的目光扫过来,带着几分询问。 “我们可以走了吗?”话虽对着符庚承说,眼角的余光却没放过池许那张悻悻的脸,生怕他反悔。 符庚承瞥了眼池许,对方摆摆手,围着秋明君的人便不情不愿地松了手。 秋安看着秋明君跌跌撞撞跑过来,转回头时,声音里还带着未散的紧绷:“谢谢。” 你没强迫他吧? 池许仰头灌了口酒,转身往自己的机车走,金属酒壶碰撞油箱的脆响在夜风中格外清晰。 公路尽头的电子计时器忽然亮起绿光,有人吹了声口哨,骑手们纷纷跨上摩托,引擎的低鸣瞬间滚成惊雷。 “你刚喝了酒。”秋安盯着他的背影,鬼使神差地开口。 池许猛地回头,眼里先是闪过被打断的不耐,看清秋安紧绷的侧脸和那句“开车不喝酒”的小声嘟囔,眼神慢慢从错愕转成说不清道不明的幽沉,像被夜风浸过的石子。 秋安没再理他,赶忙跑向符庚承,眼底几分恳切: “学长,太晚了,能不能麻烦你送我们一程?” 符庚承的目光落在她微颤的睫毛上,像沾了露水的蝶翼。 他原本靠在机车上,指尖漫不经心地转着头盔,纹路在灯光下流转,像他眼底藏住的思绪。 从秋安攥着裙摆走出树影那刻,他就发现了。明明抖得像片风雨欲来的柳叶,偏要梗着脖子站在池许面前,那点强撑的镇定,比任何刻意的撩拨都更勾人。 池许的人推搡秋明君时,他看见她突然踮脚去够桌上的酒杯,纤细的手腕绷出好看的弧度,像拉满的弓弦。玻璃碎裂声里,她站在狼藉中,酒液溅在裙摆上洇出深色的痕,像雪地里绽开的红梅,脆弱又烈得灼眼。 直到池许捏住她下巴,符庚承才觉得喉结发紧。她仰着头,睫毛上沾着细碎的光,像落了星子的湖,眼底却翻涌着不肯屈服的浪。 藏在口袋里的手攥得死紧,指节泛白,那副又怕又犟的模样,像只被按在掌心却偏要亮出爪子的猫,挠得他心尖发痒。 他开口时,声音比自己预想的更低哑,他才惊觉自己竟会为了这点倔强,打破多年来独善其身的规矩。 “好。”他应得干脆,转身往建筑处走去,“等我开车来。” 清凉的声音像山涧的泉水,瞬间浇灭了秋安心头的焦灼。 她快步上前拉住秋明君的手腕,掌心触到他汗湿的皮肤,刚要迈开步,却被蓝紫发女生拦住。 “姐姐,我叫颜珠。”女生笑得张扬,烟熏妆下的眼睛弯成月牙,像是半点没把刚才的冲突放在心上。 秋安停下脚步,语气冷了几分:“颜珠是吧?” 她看着对方瞬间亮起的眼睛,还是把话砸了出去, “你要是再缠着我弟弟,打扰他学习,我就把他转学到你找不到的地方。我说到做到。” 颜珠脸上的笑僵了僵,刚要开口辩解,就被秋安甩过来的眼神堵了回去。 “还有你。”秋安猛地转头,攥着秋明君的手加重了力道,声音里带了点恨铁不成钢的哽咽, “怎么被人欺负也不说,姐姐就是你的累赘吗?......不许影响学习。” 对着秋明君一阵数落。 “姐,我错了。”秋明君的声音闷闷的,头垂得快埋进胸口。 周围人等符庚承走远后,瞬间响起一片放气声,几道目光满含着“太阳打西边出来”的惊讶。要知道,符庚承在圈子里出了名的独来独往,平时连多余的眼神都吝啬给旁人,更别提为个陌生女生公然出头。 人群中,几个平日里和他稍有交集的男生对视一眼,纷纷摇头,满脸的难以置信。“不是说他......”旁边有女生压低声音,刻意拖长尾音,话没说完,可那未尽的意味却像风里飘散的柳絮,足够周围人听明白。 关于符庚承不近女色的传闻,在圈子里传得有鼻子有眼,甚至还有些更私密、更不堪的揣测,像隐秘角落里滋生的青苔,在暗处肆意蔓延。 颜珠在秋安耳边啧啧两声,脸上挂着看似关切实则八卦的笑, “姐姐,你听见了吧?前两年他那个未婚妻闹得满城风雨,到处宣扬他根本碰不得女人呢。” 她撞了撞秋安的胳膊,眼里闪烁着不怀好意的光,那模样就差没直接把“这可是个大瓜”写在脸上, “不过姐姐要是有本事拿下,以后可就一步登天了,符家的家业......” “你没强迫明君吧?” 秋安猛地转头,眼神冷得像刚从冰窖里捞出来的利刃,直直刺向颜珠,瞬间打断了她那喋喋不休的聒噪。 颜珠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像被定格的画面,几秒钟后,才慌乱地摆手,脑袋摇得像拨浪鼓, “怎么会!姐姐,我是真心喜欢他,对天发誓!” 她一边急切地解释,一边偷偷打量秋安的神色,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那就好好学习,少在这儿瞎混。” 秋安根本懒得听她那些冠冕堂皇的借口,她的余光不经意间瞥见远处的骚动,是刚刚和符庚承他们一起骑车过来的人,好像有人在那边拉扯着。 秋安眯着眼睛看,又是黑夜又是近视眼,她实在是看不清,本想放弃,那身形,竟莫名有些眼熟。 “姐姐,你在看什么呢?”颜珠顺着秋安的目光望去,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语气里满是不屑, “哦,那是余家那位小姐的新宠,长得倒是挺帅,可惜啊,就是个攀附权贵的。” “谁?余松珏?” 秋安的心猛地一沉,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住,她下意识地眯起眼睛,死死盯着那个方向。 随着那群人逐渐走近,月光洒下,映出被簇拥在中间的女子面容,妆容艳丽,眼神傲慢,不是余松珏还能是谁? 而她死死拽着的男生,赫然是凌寒! 他被余松珏拽着胳膊,脊背却挺得如松竹般笔直,机车服的领口被扯得歪斜,露出的锁骨线条利落分明,像被刀精心雕琢过。身形清瘦却不单薄,肩背绷着劲,透着常年锻炼的紧实感。 鼻梁高挺,唇线清晰,下颌线绷得紧实,额前碎发垂落,遮不住那双抬起来的眼,琥珀色瞳孔像淬了寒星般亮,直直看向秋安,带着慌张。 他没挣扎,只是手腕微转,指尖便从余松珏掌心里抽离半寸。 秋安忽然想起余砚舟那句“逃不掉的”,当时只当是他的威胁,此刻却觉得那话像一道恶毒的诅咒。 她看着余松珏像拖拽一件物品般拉着凌寒,两人之间的拉扯和推搡,像一场荒诞又残酷的闹剧。 她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冷笑,那笑容里满是自嘲与无奈。 不知谁点开外放着电子乐,鼓点与引擎声共振,在山谷里撞出嗡嗡的回响。那些停在路边的机车,车身贴着哑光膜,轮毂镀着银,像一群蓄势待发的金属猛兽,只等发令的瞬间,便要撕开这山间的夜色。 死皮赖脸 隔天早晨六点,秋安已经揣着热乎的早餐候在学生会办公室门口。 晨雾还没散尽,她鼻尖冻得通红,怀里的保温袋却捂得严实。听见走廊尽头传来脚步声,立刻直起身,露出早就练习好的笑脸。 符庚承今天穿着黑色冲锋衣,背着双肩包。看到她时,双眸几不可察地楞了下:“你怎么在这?” “符学长早!”秋安把保温袋往前递了递,“这是我今早六点去食堂抢的灌汤包,一般六点半后就抢不到了,阿姨说刚出笼的最香,特地给你买的。” 他的目光扫过她冻得发红的耳尖,接过袋子时与她指尖轻触,像被什么烫到似的迅速缩回:“谢谢。” 声音还是一贯的清冷。 秋安眼睛亮了亮,往他身后的办公室瞥了眼,试探着往前挪了半步:“学长这是刚忙完?我能不能......” 符庚承侧身站着门框内,没打算让开的意思,“我还有事。” 秋安的手僵在半空,只好把保温袋塞进他手里,看着他转身进门,门板“咔哒”一声合上,连句多余的寒暄都没给。 她站在原地叹了口气,鞋底碾着走廊的地砖,心里盘算着明天该换什么花样。 第二天她换了校门口买的全麦叁明治夹煎蛋,还配了杯热牛奶。 “学长,这是我亲手做的哦,好吃记得好评呦。” 指尖蜻蜓点水般碰一下袋子,说声“谢谢”,然后关门。 简洁得像设定好的程序,连眼神都吝啬多给半秒。 秋安简直都要怀疑自己那天的判断了,抓狂地揉了揉头发,失望的走了。 中午十二点,秋安抱着半尺厚的中秋晚会策划案站在门前,这是她特地找舒奇要来的差事。 她深吸一口气,抬手敲响门,指节叩在木门上的声音在安静的走廊里格外清晰。“进。”里面传来简短的回应,带着点纸张翻动的沙沙声。 秋安推门时心脏狂跳,符庚承正坐在办公桌后看文件,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的手腕在阳光下泛着冷白,静脉隐约可见。 听到动静,他抬眸看来,目光落在那摞资料上:“有事?” “是关于下周中秋晚会的流程......” 秋安把策划案放在桌上,“有几个环节不太确定,想请学长指点一下。” 她直勾勾地看着他,符庚承的长相带着种拒人千里的清贵。眉骨是远山覆雪的弧度,淡琥珀色的瞳仁总像蒙着层薄雾,专注时才透出冰下暗礁的锐度。 鼻梁挺直,山根的阴影如工笔飞白,薄唇色淡,抿成线时像未化的冰纹。下颌线流畅如玉簪,冷调的白皮肤透着不见强光的清透。 他站在人群里,像被无形屏障隔开。不是刻意疏离,是与生俱来的孤洁,干净冷冽,让人不敢触碰,却又移不开眼。 符庚承翻开第一页,笔尖在纸上划过:“哪部分?” 秋安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目光落在他脸上挪不开,银框眼镜架在高挺的鼻梁上,镜片折射着顶灯的光,恰好柔和了眉骨的冷意。他垂眸时,睫毛在眼下投出浅影,淡琥珀色的瞳仁透过镜片看过来,竟添了几分书卷气,与平日赛道上的凌厉判若两人。 “嗯?”他微微扬眉,指尖轻叩桌面。 秋安猛地回神,脸颊发烫,慌忙指着某页:“这、这个互动环节......” 声音都带了点颤。 秋安的指尖在纸上乱点,目光却总不由自主飘向他。 “这里,”符庚承忽然用笔尖戳了戳她指腹旁的位置,“破冰游戏,设计得太冗杂。” 他抬眸时,镜片后的目光扫过来,带着点审视, “你觉得让叁十个人同时玩‘叁人两足’,场地够吗?” 秋安的指尖还残留着被笔尖碰到的微麻感,脑子更乱了:“我、我想着热闹......” “学生会做事,要的是效率,不是热闹。” 他往后靠向椅背,双臂交迭在胸前,白衬衫袖口的褶皱顺着小臂滑下, “换成分组定向越野,既省场地,又能让新生熟悉校园。” 秋安低头速记,笔尖在纸上划得飞快,却听见他忽然轻笑一声,很轻,像冰棱坠落在空瓷碗里。 “笔握反了。”她猛地抬头,正对上他镜片后漾着浅光的眼,那点笑意还没散尽,像春雪初融时,山涧里悄悄淌出的第一缕活水。 手里的钢笔果然捏反了,笔帽硌得指头疼。 “对、对不起学长!”秋安慌忙调转笔杆,脸颊烫得能煎鸡蛋。 符庚承没再说话,只是重新低下头看文件,可秋安分明看见,他垂着的眼睫,轻轻颤了一下。 秋安定了定神后看向策划案,忽然按住他的笔尖:“定向越野太硬了,中秋得有点软乎乎的气氛才对。” 符庚承抬眸,镜片后的目光带着询问。 秋安见他没立刻否定,心里有了底,进一步解释起来:“定向越野呢,是个特别考验团队协作与个人应变的游戏。一般会在校园、公园,甚至郊外森林这些地方开展。赛前,组织者会给每个参赛队伍发一张地图,上面标着各个检查点的位置,但从起点到终点的路线,就得靠队员们自己规划。” 她一边说着,一边拿起桌上的笔,在草稿纸上简单画了几个点, “比赛开始,队员们得在尽可能短的时间内,按顺序找到这些检查点,通常是在检查点位置设置打卡器,用特制指卡打卡确认到访。 有些复杂点的,还会在检查点藏谜题、小任务,完成才能拿到前往下一个检查点的线索。像在校园里,图书馆前的雕塑、老教学楼的天台,都能设成检查点。 但对新生来说,校园还陌生,找起来太费劲,少了中秋的氛围,所以‘月光盲盒’才更合适嘛。” 她指尖点向窗外,食堂门口刚挂起的红灯笼正被风推着晃。 符庚承撑着下巴,示意她接着说。 “每个打卡点藏月饼形状的盲盒,”秋安手指在纸上画了个圆, “里面塞手写的灯谜,新生解出才能拿到下一站线索。终点设个祈愿墙,把没解开的灯谜挂上去,老生撕下帮忙解谜,解对了就能一起领双份月饼。” 她忽然凑近,鼻尖几乎碰到他: “你想啊,提着灯笼找盲盒,解不出谜的新生被老生拉着讲典故,最后捧着月饼看月亮,这不比硬邦邦的越野有中秋味儿?” 符庚承的睫毛在镜片后颤了颤,忽然伸手在文件上写着, “把灯笼样式加上,传统纸灯和电子灯各备一半。” 他低头时,秋安看见他耳尖泛着极淡的粉,像被灯笼光映的。 慢慢开始沦陷 秋安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策划案边缘,余光瞥见符庚承放在桌沿的手,骨节分明。 见他没有赶自己走,悄悄松了口气,把椅子往桌前挪了半寸,布料摩擦地面的轻响在寂静里格外清晰。 符庚承的视线落在文件上,那股香味总往鼻尖钻,不是浓郁的香水,是洗衣液混着阳光的淡香,像晒过的白衬衫晾在风里,清清爽爽的,偏生勾得人心神不宁。 他喉结微滚,钢笔在指间转了半圈。 “这里的流程......”他刻意开口打破沉默,声音却比平时低了半度,目光抬起来时,正撞上秋安望过来的眼。 她睫毛颤了颤,却没移开视线,那点怯生生的好奇里,藏着不肯退缩的执拗。 符庚承忽然觉得指尖发烫,索性放下笔,身体往后靠向椅背,拉开些距离。 可这样一来,那股香味反而若有似无地缠着,像藤蔓悄悄往心尖爬。他瞥向她微垂的侧脸,发梢落在颈侧,划出柔软的弧线,竟莫名生出想伸手拨开的念头。 “学长?”秋安见他走神,小声唤了句。 他猛地回神,耳尖微热,“没什么。继续说。” 午休结束的预备铃在走廊里荡开时,秋安慌忙合上笔记本,指尖不小心撞在桌角,疼得她“嘶”了一声。 符庚承抬眸时,正看见她蜷着手指倒吸凉气,眼里泛起生理性的水雾,却还是强装镇定地收拾东西。 那副嘴硬的模样让他喉间发紧,差点就伸手想看看她撞红的指节。 “学长,那我先走了。” 秋安把策划案抱在怀里,转身时裙摆扫过椅腿,带起一阵风,那股淡淡的香味忽然变得清晰,像羽毛擦过他的鼻尖。 符庚承“嗯”了一声,他捏着钢笔的手紧了紧,直到办公室的门轻轻合上,才发现自己竟盯着那扇门看了很久,笔尖在文件上洇出个深色的墨点,像颗没说出口的心跳。 走廊里传来秋安轻快的脚步声,越来越远,他却觉得那股香味还留在空气里,缠在笔尖,绕在桌角,让他对着满页的文字,楞了神。 接下来的两天,秋安像只认窝的雀儿,踩着晨光把早餐搁在符庚承办公室的茶几上,中午抱着笔记本坐在办公桌对面改策划,傍晚放学前必来晃一圈,把新打印的流程表放在他桌角。 起初她总在门口停半分钟,听着里面钢笔划过纸张的沙沙声才敢敲门,后来索性直接推门而入。 第四天清晨,符庚承推开门时,目光先落向空着的茶几,眉峰几不可察地蹙了下,那点失望像被风吹皱的水面,还没漾开就撞见了站在饮水机旁的秋安。 她手里捏着刚接满的纸杯,白瓷杯沿凝着细汗,看见他进来,眼睛亮得像揣了两颗星。 他眼里的错愕转瞬变成极淡的惊喜,快得像错觉,却被秋安精准捕捉到了。 “符学长,我今早起晚了,”她把早餐盒往茶几上摊,三明治的黄油香漫开来, “也还没吃早餐,今天可以和你一起吗?” 秋安歪着头笑,发梢扫过锁骨,露出一小片细腻的皮肤。 符庚承喉结动了动,鬼使神差地走到茶几旁,鞋跟在地板上敲出轻响,她下意识往回缩了缩手。 这几天的接触里,秋安早发现了他的别扭。会在她打哈欠时默默递过薄荷糖,却在她不小心碰掉笔时,隔着半张桌子用手尖把笔勾过来;会记得她不爱吃香菜,却在两人手指同时碰到牛奶盒时,像被烫到似的猛地收回手。 她懂那点抵触,便顺着他的意,用下巴点了点对面的椅子,眼神里带着纵容的笑意。 符庚承坐下时,椅腿与地面摩擦的声音格外清晰。秋安拆开三明治,故意把火腿多的那半推过去,指尖离他的手背还有半寸时停住,转而拿起自己那份小口咬着。 晨光从百叶窗漏进来,在两人之间画了道金线。 符庚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浅影,秋安看见他拿三明治的手指微微蜷缩,骨节分明,不由的感叹人帅果然哪里都好看。 符庚承感受到此时秋安盯着他的眼神烫得像团火, “学生会那边......” 他忽然开口,声音比平时低哑,“灯笼样式定了传统款。” “我就说红灯笼最有感觉!”秋安抬眼,正好撞上他望过来的目光。 那目光不像平时的疏离,带着点没藏好的柔和,像初春化了一半的冰溪,潺潺地淌进人心里。 两人同时闭嘴,空气里只剩咀嚼声和窗外隐约的鸟鸣。 符庚承低头时,看见自己的鞋尖,离她的帆布鞋只有一指宽,忽然觉得心被羽毛拨弄了一下,像被晨光吻过。 这微妙的氛围,像刚沏好的茶,热气氤氲里,藏着说不出的清甜。 - 下午第二节课刚结束,秋安的手机就在书包里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出学生会的群通知:“所有成员速到礼堂集合,协助布置中秋晚会场地。” 她捏着手机愣了两秒,指尖划过屏幕想给符庚承发消息,却在输入框停住了,认识这么久,她竟连他的联系方式都没有。 每天往他办公室跑像打卡,却从没问过他的微信,更别提手机号。那些靠近,原来一直是她单方面的奔赴。 “秋安,走了走了!”同部门的林薇已经背上书包,马尾辫甩得轻快, “舒奇学长说今天要把灯谜墙搭起来,去晚了要被分配重活啦。” 秋安把手机塞回口袋,心里掠过一丝犹豫。 往常这个时间,她该提着刚买的柠檬茶去办公室了,符庚承大概正坐在窗边看文件,阳光会在他睫毛上镀一层金边。 但转念一想,不过一下午而已,他应该不会在意的。 “来了!”她抓起剪刀和胶带,快步跟上林薇的脚步,把那点莫名的怅然抛在了脑后。 礼堂里已经一片忙碌。红色的幕布被拉到两侧,露出后面斑驳的墙面,几个男生踩着高凳往上面钉木板,木屑簌簌往下掉。 舒奇穿着件印着学生会标志的灰色卫衣,正站在台口指挥,看见秋安进来,立刻挥了挥手。 好像被误会 “舒奇学长,需要干些什么?”秋安走上前,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松节油味。 舒奇指了指旁边抱着一卷彩纸的女生:“你去帮忙贴墙上的东西。” 又转向秋安,从道具箱里翻出一沓红色剪纸,“你......就坐在这儿裁剪剪纸吧,用剪刀时小心点。” 他笑得温和,指腹在剪纸边缘捻了捻,“这些要贴在灯笼底下,得剪得匀净些。” “好。”秋安找了个观众席第一排的位置坐下,阳光透过高大的玻璃窗斜斜照进来,在她脚边投下菱形的光斑。 旁边的女生叫晓冉,是美术系的,剪起纸来又快又好,剪刀在她手里像活过来似的,转瞬间就剪出朵精致的桂花。 “你看这个,是不是很像真的?”晓冉把剪纸递过来,眼里闪着得意的光。 秋安凑过去看,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手背,两人都笑起来。“太厉害了!” 她由衷赞叹,拿起剪刀跟着学,虽然剪得歪歪扭扭,却也玩得不亦乐乎。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从晚会流程说到喜欢的月饼口味,笑声在空旷的礼堂里荡开,清脆得像风铃。 符庚承抬臂看了眼时间,从后台匆忙走出来时,一眼就看见了她。 他是接到舒奇的消息才过来的,想着下午没课,不如提前来礼堂看看进度,免得秋安下课后去办公室找不到人,会露出失望的表情, 可此刻,她正坐在观众席第一排,低着头和旁边的女生说笑,侧脸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手里的剪刀开合着,剪出的纸屑落在裙摆上,像撒了把碎金。 距离下课已经过去十五分钟了。 符庚承的眉头不自觉地皱起来,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着,她不是应该在办公室等自己吗?怎么会在这里?难道那几天的主动靠近,都只是一时兴起? 他不免心中冷笑,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果然,和那些三分钟热度的人没什么两样,才坚持了几天就放弃了。 台下的秋安丝毫没察觉到自己已经被“判刑”,正拿着一张剪坏的纸给晓冉看,逗得对方直笑。 她甚至抬眼瞥了一下刚走进来的几个扛设备的男生,见他们走得稳当,便又低下头继续忙活,嘴角还带着未散的笑意,看起来没心没肺的。 符庚承一步步走下台,鞋跟在大理石地面上敲出沉闷的声响。他本想直接走过去问问她,为什么没来办公室,为什么不打声招呼就跑到这里来,但看到她笑得那么开心,仿佛完全没把自己放在心上,那点想问的话就堵在了喉咙里,反倒升起一股无名火。 他转身想往外走,眼尾的余光却瞥见那几个扛设备的男生。其中两个似乎没站稳,肩上的铁架猛地晃了一下,重心瞬间偏移,而那个铁架的拐角处,正对着秋安的方向,锋利的棱角在光下闪着冷光。 那一瞬间,符庚承的大脑一片空白。 他几乎是凭着本能扑了过去,动作快得像一阵风。秋安只觉得眼前一暗,整个人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按在了身下,额头撞在他坚硬的胸前,闻到了那股熟悉的、混合着薄荷木质冷香的气息。 紧接着,是金属碰撞的巨响和男生们的惊呼声。 “符学长,没事吧?”两个扛设备的男生已经稳住了铁架,脸色煞白地看着压在秋安身上的符庚承,手足无措。 秋安过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心脏像要跳出胸腔。 她推了推符庚承的肩膀,声音带着哭腔:“学长?你怎么样?” 符庚承却像没事人一样,慢慢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他看了一眼那两个男生,语气听不出情绪:“搬不了就多找两个人,安全第一。” 男生们连忙道歉,他却没再理会,转身就往外走。 秋安这才注意到,他的后背有一块深色的印记,正慢慢洇开,那是血迹。 她刚才抬眼时看到过那个铁架的拐角,上面沾着血丝,虽然伤口不大,但看起来很深。 “麻烦帮我跟舒奇学长请个假,”秋安慌忙站起来,对着一脸担忧的晓冉说道, “我去谢谢那位学长。” 她绞着手指,快步跟在符庚承身后,心里七上八下的。 他的背影看起来和平时一样挺拔,却透着一股疏离的气息,又回到了他们刚认识时的样子。秋安看着他后背上心中满是不安,脚步也不由得加快了些。 可符庚承似乎没察觉到她的跟随,径直走出了礼堂,穿过教学楼之间的回廊,往公寓的方向走去。 秋安一路跟着,看着他走进那个爬满藤蔓的院子,那扇斑驳的木门在他身后缓缓关上,隔绝了她的视线。 她站在院墙外,手指抠着砖缝,犹豫了很久。他没有去医务室,而是直接回了公寓,大概是不想让别人看到他受伤的样子吧。 秋安咬了咬下唇,却也明白他的别扭。最终,她还是转身离开了,脚步放得很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院子里,符庚承靠在门后,听着她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嘴角几不可察地扬了一下。但很快,那点笑意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莫名的沉重。 后背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可心里的感觉却比伤口更复杂,她跟过来了,说明还是在意自己的,可她为什么不直接进来呢?为什么还是像以前那样,总是隔着一段距离? 作者:女鹅你真的走了啊? 秋安:你猜。 包扎 医务室内,秋安和护士说着伤情,她也已经见怪不怪了,交代仔细就让秋安拿着药走了。 医务室内的消毒水味还沾在袖口,秋安捏着药袋站在公寓门前,指节叩门的力道放得极轻。 秋安先在二楼蒋川植的对门敲。 等了约莫半分钟,药袋里的棉签包装被指尖捏出浅痕,就在她犹豫着要不要去叁楼碰碰运气时,门“咔哒”一声开了。 符庚承穿着件黑色居家服,领口松垮地敞着,露出半截冷白的锁骨,上面还沾着点未擦净的水渍。 他抬眸时,目光先落在她手里的药袋上,淡琥珀色的瞳仁里闪过一丝期待,像被风吹动的烛火,睫毛颤了颤,随即又染上点不易察觉的紧张,喉结微滚着没说话。 秋安的心跳漏了半拍,手指把药袋攥得发皱,声音细若蚊蚋:“学、学长......” 话刚出口又卡壳,她咬了咬下唇,唇瓣被齿尖硌出浅红的印,抬眼时眼里像盛着揉碎的星光,直勾勾望进他眼底,那点期待几乎要漫出来。 符庚承的眼神忽然暗了下去,像被乌云遮住的月亮,连带着周身的光都淡了几分。 他没说话,转身往屋里走,黑色衣摆扫过门框时,却故意留了道缝,宽得正好能容下一个人的侧身。 秋安心里的雀跃差点蹦出来,连忙踮脚跟上,帆布鞋踩在木地板上没发出半点声响。 屋里的装修让她愣了愣,整面墙的展示架上摆满了机车模型,从复古哈雷到流线型赛车,每一辆都擦得锃亮,轮胎纹路里连点灰尘都没有。冷灰色的墙面挂着几张赛道地图,图钉在角落锈出细小的圆点,桌角堆着半人高的机械手册,封面印着她看不懂的参数,连沙发抱枕都是碳纤维纹路的,透着股生人勿近的冷硬。 她看了半天,才从模型堆里辨认出被挡住大半的书桌和折迭椅,木头扶手上还留着淡淡的划痕。 “符学长,谢谢你。” 秋安把药袋放在桌角,塑料包装摩擦桌面的轻响在寂静里格外清晰,她抬眼时撞上他转过来的目光,慌忙低下头, “我、我去医务室拿了包扎的东西......” 手指点了点他的后背方向,又飞快缩回来攥住衣角: “后面的伤,你自己肯定清理不到的。” 她偷瞄他的脸色,声音放得更软,“你放心,我一定会很小心的,就......” 说到最后几个字,她忽然意识到比喻不妥,脸颊腾地红了,却还是梗着脖子把话说完,眼里带着点孤注一掷的恳求: “你救了我两次了,上次在山里也欠你人情,我实在不知道怎么报答......就让我帮你这一次,好不好?” 尾音微微发颤,像怕被拒绝的幼猫,小心翼翼地蹭着人的裤腿。 符庚承对着她站在窗边,日光从他肩头淌下来,在地板上投出细长的影子,能看见他后颈的碎发被风吹得轻颤。 他沉默了几秒,才听见自己的声音在空气里散开,带着点连自己都没察觉的纵容:“......嗯。” 秋安的眼睛瞬间亮了,像落满了星星,连眼角的泪都染上了光。她拆开药袋时动作极轻,碘伏棉球碰到包装纸的“沙沙”声里,藏着按捺不住的雀跃。 “那......” 秋安举着蘸了碘伏的棉球,眼神在屋里扫了一圈,目光落在被模型零件堆满的折迭椅上,指尖不自觉蜷了蜷。 符庚承没说话,径直上前俯身,将椅子上的机械手册和扳手一股脑搬到地上,金属碰撞声在安静的屋里格外清晰。 他转过身时,指尖慢悠悠地解着居家服的扣子,一颗、两颗......黑色布料顺着脊背滑落,露出底下紧实的线条,秋安这才发现,他看着不像是有很多肌肉的人,脱了衣服竟藏着流畅的肌肉,腰侧的人鱼线隐在裤腰里,连肩胛骨的弧度都透着力量感,甚至能隐约看到腹肌的轮廓。 秋安的脸“腾”地红了,像被炭火燎过,睫毛飞快地扇了扇,却没忍住又瞟了两眼。等反应过来自己正盯着人家看,连忙别过头,假装整理药袋,干咳了两声: “咳,那我开始了啊。” 她举着棉球跑到他身后,视线落在伤口上时,心跳忽然慢了半拍。伤口确实不大,像道月牙形的红痕,却深可见肉,周围还沾着没清理干净的血渍。 秋安屏住呼吸,棉签蘸着碘伏轻轻按上去,动作轻得像在抚摸易碎的瓷器: “疼的话......你告诉我。” 符庚承没应声,只在她碰到最深处时,喉间溢出极轻的气音。 秋安连忙放轻力道,处理完伤口,又跑去桌子旁拿药膏。见碘伏还没干透,她下意识对着伤口吹了吹,温热的气息扫过他的脊背,像羽毛轻轻搔刮。 她没注意到,符庚承的肩膀几不可察地颤了一下。 从她举着棉球站在原地发愣开始,就有股奇怪的感觉从尾椎骨往上爬。她红着脸干咳的样子,像被抓包偷糖的小孩;跑前跑后拿东西时,帆布鞋在地板上蹭出细碎的声响,透着点笨拙的认真。 符庚承盯着墙上机车模型的影子,假装镇定自若。 “好了。”秋安把纱布贴上去,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皮肤,像触电般缩回手,长长松了口气。 这口气恰好吹在他后颈的碎发上,符庚承猛地绷紧了脊背,那点痒意顺着脊椎爬上去,直窜心底,让他差点按住她作乱的指尖。 “谢谢。”他拿起搭在椅背上的衣服,声音比平时低了半度,尾音里还带着点没散的哑。 秋安正把药膏塞回药袋,闻言动作一顿,手指勾着塑料袋提手转了半圈: “护士姐姐说,这几天伤口不能碰水。” 她偷瞄他正往身上套衣服的动作,喉结动了动, “后背的话......或许可以找人帮忙擦一下?” 话音刚落,就见符庚承的动作停住了,侧脸在灯光下泛着冷白。 秋安猛地反应过来这话有多暧昧,手忙脚乱地摆着:“我、我不是说我来啊!” 感情升温 指尖差点把药袋甩到地上,她慌忙攥紧,转身去捡散落在桌角的棉签,耳尖红得像被碘伏染过,连带着后颈都泛着粉色。 牙齿咬着下唇,把那句“比如找蒋川植学长”咽了回去,刚才他套衣服时,腰侧的肌肉线条一闪而过,此刻正乱糟糟地缠在她脑子里,让她连句完整话都说不囫囵。 符庚承看着她埋在药袋里的发顶,忽然觉得后背的伤口都不那么疼了。 他慢吞吞地扣好最后一颗扣子,声音里藏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笑意:“嗯,知道了。” 秋安“哦”了一声,把药袋往怀里一抱,几乎是落荒而逃:“那我先走了,学长记得按时换药!” 符庚承抬手按了按后颈,那里还残留着她呼吸的温度,烫得人指尖发麻。 见门还虚掩着,晚风卷着廊下的玉兰香钻进来,在地板上投下道晃动的光影。 符庚承抬步上前,指尖刚要触到冰凉的门板,那扇门突然被一股力道猛地推开,秋安像只慌慌张张的推门进来,推门时脚下踉跄,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往前扑,结结实实地撞进他怀里。 “哎哟。”闷响从他胸前传来,秋安的额头磕在他硬实的胸膛上,鼻尖撞上温热的肌肉,酸麻感瞬间窜上眼眶,她下意识攥紧了他胸前的衣襟,指腹陷进布料,触到底下清晰的肌理线条。 “有撞到哪里吗?” 符庚承的手臂几乎是本能地箍住她的腰,掌心贴着她柔软的腰线,隔着薄薄的衣料,能感受到她肌肤的温度,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慌张。 秋安慢悠悠地抬起头,眼眶红得像浸了水的樱桃,睫毛上沾着细碎的水光,哭丧着脸伸出手指,轻轻点了点自己的鼻尖: “学长,你胸膛是墙壁吗?撞得我鼻子好疼啊。” 他眼里立刻充盈着歉意,指尖小心翼翼地抬起她的脸颊,指腹擦过她发烫的耳尖:“没出血吧,我看看。” 两人的距离骤然拉近,近得能看清彼此瞳孔里的自己。 秋安的呼吸带着淡淡的香气,拂过他颈侧的皮肤,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符庚承胸腔里溢出的气息裹着清冽的木质冷香,漫进她发烫的鼻尖,像温水漫过心尖。 他的睫毛很长,垂下来时在眼下投出浅浅的阴影,她能看到他唇上淡青色的胡茬,视线不受控制地在他唇线流连。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只剩下彼此清晰的心跳声,在狭小的空间里交织成细密的网。 等两人回过神,眼底恢复清明,才猛然发觉此刻的姿势有多暧昧,他的手还托着她的脸,她的掌心抵在他结实的胸口,腰线被他牢牢圈住,几乎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 秋安的脸颊“腾”地一下红透了,像被炭火燎过,慌忙垂下眼帘,嚅嗫着开口,声音细若蚊蚋: “我、我不小心把药拿走了,我是来还药的。” 她晃了晃手里紧紧攥着的药袋,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 “好。” 符庚承的嗓音带着微哑,像是被砂纸轻轻磨过,低沉的声音在空气中荡开,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磁性,他的目光沉沉地锁着她,里面翻涌着她看不懂的情绪,却又在深处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两人就这样维持着近在咫尺的距离,呼吸依然交融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气息,像即将破土而出的种子,在心底悄悄蔓延。 秋安踮脚的瞬间,符庚承下意识微低头,像是早已预料到这突如其来的靠近。她的左手还勾着他后颈,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渗进去,烫得他脊椎发麻。 那一瞬间,时间仿佛静止了。 柔软的唇瓣撞上来时,带着点莽撞的力道,像颗裹着糖霜的小石子砸进心湖。秋安的唇很软,带着刚抿过的温水潮气,混着若有似无的香味。 符庚承的唇瓣偏凉,像浸过山涧的泉水,两厢触碰的刹那,温差激起细密的战栗,顺着唇齿蔓延到四肢百骸。 她只敢停留一秒,睫毛在他下巴上扫过,像蝶翼轻颤,正要后撤时,腰上的力道突然收紧。符庚承的手臂像铁箍般圈住她,将她整个人往怀里按,小腹贴上他紧实的腰线,能清晰感受到他骤然绷紧的肌肉线条。 他似乎愣了一下,随即反客为主,加深了这个吻。他的吻带着点生涩,却又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舌尖轻轻撬开她的牙关,与她的舌尖相触,先是轻舔,再是试探着缠绕,将她唇齿间的甜味悉数卷走,像是在探索一片未知的领地。 秋安手里的药袋“啪嗒”一声掉在地上,里面的棉签和药膏散落出来,滚了一地。她的手指插进他的发间,感受着他发丝的柔软,身体却因为紧张而微微发颤。 符庚承能闻到她发间淡淡的洗发水香味,混合着她身上独特的气息,让他浑身的血液都仿佛沸腾起来。他的手从她的腰侧移到她的后背,轻轻按压着,像是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她的踮着的脚渐渐发软,几乎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裙摆被两人的动作掀得老高,露出的小腿蹭过他滚烫的裤料,激起一阵细密的鸡皮疙瘩。 符庚承的吻从急切变得缠绵,舌尖描摹着她的唇形,偶尔轻咬一下她的下唇,引来她细微的轻颤。 他能感觉到她的紧张,攥着他衣襟的手指泛白,身体微微发颤,却没有丝毫推开他的意思,像只温顺的小兽,任由他圈在怀里予取予求。 直到秋安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脸颊憋得通红,轻轻推了推他的胸膛,符庚承才稍稍退开半寸。 两人的唇瓣还贴着,能感受到彼此灼热的呼吸,银丝在唇角牵出细弱的线,被他用拇指轻轻拭去。 秋安的唇瓣被吻得红肿发亮,像颗熟透的樱桃,泛着水光。 符庚承的唇也染上她的颜色,呼吸粗重得像刚跑完山路,眼底的墨色翻涌,映着她同样迷离的眼。 符庚承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你......” 话没说完,就被秋安用手指按住了嘴唇。她红着脸,小声说:“我......我就是想谢谢你。” 说完,她猛地低下头,不敢再看他的眼睛,连指尖都羞得像要滴血。 符庚承看着她这副模样,眼底的笑意再也藏不住,轻轻握住她按在自己唇上的手,指尖传来她肌肤的温热。 地上的药袋还敞开着,散落的药膏在灯光下泛着微光,像是在见证着这突如其来又顺理成章的一切。空气里的暧昧气息浓稠得化不开,像加了蜜的酒,让人微醺。 一步加一步 清晨的阳光刚漫过窗帘缝隙,秋安的手机就在枕边震动起来。她闭着眼摸过手机,指尖划开屏幕时,蒋川植的消息弹了出来:“家里临时有事,得下周一才能回校见面了。” “噗嗤”一声,秋安没忍住笑出了声,整个人在被窝里打了个滚,脸颊埋进柔软的枕头,嘴角却快要咧到耳根。 多出来的这三天,简直是老天爷递来的助攻!她抱着手机在床上扭了半天,直到闹钟第三次响起,才顶着乱糟糟的头发爬起来,眼底还闪着藏不住的雀跃。 拎着早餐走在校园里,树叶在脚下沙沙作响,秋安深吸一口带着桂花香的空气,拨通了余砚舟的电话。 听筒里的键盘声还在哒哒轻响,像细密的雨丝落在伞面,衬得余砚舟的声音格外清晰,带着点金属质感的冷冽:“吃早餐了吗?” 秋安的指尖无意识绞着早餐袋的提手,塑料袋被捏出深深的褶皱,心跳比平时快了半拍。 “你还在外地吗?” “嗯。”余砚舟的声音顿了顿,那半秒的沉默里像藏着根细针,轻轻刺出点委屈的沙哑,尔后又忽然漾开笑意,“下周周末休息两天。” 秋安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这话说得太笃定,像张提前买好的船票,明晃晃地等着她登船。 随即想到这周可以不见面,按捺住喜悦的心情。她眼珠飞快一转,捏着嗓子挤出为难的调子,像被按着头答应的小孩:“哦好吧,那下周见。” “那拜拜。”她生怕他听出破绽,话音刚落就火速按断通话,握着手机长舒一口气,后背的汗渍被风一吹,凉丝丝的。 脚步轻快地往符庚承的办公室方向走,早餐袋上的热气熏红了鼻尖都没察觉,小笼包的香气混着晨光漫开来,甜得让人发晕。 电话那头的会议室里,余砚舟盯着暗下去的屏幕,指尖悬在键盘上方,指腹泛白。刚才接到电话时的速度都快了半分,心头那点因出差积压的烦躁像被阳光晒化的雪,悄无声息地融了。 可这通电话挂断的瞬间,“嘟——嘟——”的忙音像根点燃的引线,“轰”地一下炸开在余砚舟耳边。一股无名火猛地窜上来,顺着脊椎烧到天灵盖,烫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就那么不想见他? 挂电话挂得那么快,像甩掉什么烫手的东西,连句完整的道别都吝于给。 他盯着暗下去的屏幕,指尖深深掐进掌心,刚才因“下周见”三个字而稍稍回暖的心情,瞬间被这仓促的挂断浇得透心凉。 她的语气里那点敷衍的顺从,他怎么会听不出来?像小孩子被大人逼着答应不情愿的事,字字句句都透着“赶紧结束这通电话”的急切。 余砚舟忽然觉得自己压缩行程挤出的这两天,像个笑话,他的时间,在她眼里,竟如此不值一提。 他捏着手机的力道越来越大,眼底的笑意瞬间褪去,沉郁像涨潮的海水,漫过所有情绪,连带着会议室的温度都骤降了几分。 周围的下属们大气不敢出。刚才还能隐约听见boss打电话时语气里的松动,那点罕见的温和像冬日里的暖阳,怎么转眼就晴转暴雨了? 一个个缩着脖子加快手里的动作,却忍不住用余光偷瞄,余砚舟将手机“啪”地砸在桌面上,发出沉闷的巨响,周身的低气压几乎要凝成实质,压得人胸口发闷。 谁都知道,余砚舟为了挤出下周周末这两天休息,硬生生把原本半个月的行程压缩到一周半,昨晚在会议室熬到后半夜,眼下的青黑重得像被墨染过。 这下好了,boss谈恋爱,遭殃的却是他们这些员工,明明可以按部就班完成的活,非得赶在下周内收尾,管他做到凌晨几点。 “继续。”余砚舟抬眼时,眼底的沉郁已经冻成坚冰,只剩一片冰冷的平静,可那语气里的不容置喙像淬了毒的刀,让所有人都打了个寒颤。 会议室里的键盘声骤然密集起来,像急雨打在窗棂上,噼里啪啦响得人心慌。有人偷偷看了眼墙上的时钟,离下班还有四个小时,而桌面上的文件堆得像座小山——看来今晚的咖啡,得按箱囤了。 - 秋安刚走到符庚承办公室门口,那扇熟悉的木门就“咔哒”一声开了。 她脸上的笑容瞬间绽放,像朵突然盛开的向日葵,惊喜地仰起头问:“怎么来的这么早?” 符庚承没说话,只是自然地伸手接过她手里的早餐袋,指尖不经意间擦过她的掌心,留下一阵微凉的触感。 “睡不着,就起来早点。”他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微哑,比平时更低沉几分。 “哦。”秋安点点头,像只温顺的小尾巴,亦步亦趋地跟着他进屋。屋里的松木香混着早餐的热气漫开来,让这个清晨显得格外温暖。 两人在茶几旁蹲下身子,一起将早餐摆开。 小笼包的热气氤氲了秋安的眼睛,她抬手擦了擦,随口问道:“平时你都会在这里处理学校的事物吗?我看你好像课比我少欸,我每次去上课了你都还在这里。” 符庚承正开着牛奶,闻言动作顿了顿,“嗯,年后就要进公司实习了。” “哦......”秋安的声音低了下去,失落地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戳着小笼包的褶皱,“那岂不是看不到你了。” 语气里的委屈像颗没剥开的糖,甜里裹着酸。 见她撅着嘴,脸颊鼓鼓的,一副伤心的样子,符庚承的心像是被什么轻轻撞了一下。 他往前凑了凑,膝盖几乎碰到她的小腿,声音放软了些:“我有空会来找你的。” 秋安立刻抬起头,眼睛亮了起来。她拿起一个小笼包,张大嘴巴咬了一口,含糊不清地说:“啊~可好吃了。” 说着,又递到符庚承嘴边,眼神亮晶晶地盯着他脸上的表情,“是不是?” 符庚承咬下小笼包,温热的肉汁在嘴里散开,他点了点头,“嗯!” 听到肯定的答复,秋安才满意地眯起眼睛,顺手拿起一旁的牛奶喝了一大口。 符庚承的目光落在她唇边沾着的奶渍上,瞳孔微微一缩,那瓶牛奶,是他刚才喝过的。 刚想开口提醒,却见秋安舔了舔唇角,一副浑然不觉的样子。那瞬间的画面像颗投入心湖的石子,激起圈圈涟漪,他忽然觉得这种间接接触的感觉好极了,便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只觉得喉咙有些发干。 早餐吃完后,秋安靠在沙发上,看着符庚承收拾桌上的狼藉。他动作利落,将餐盒迭好,用湿巾擦净茶几,连掉在地上的面包屑都捡得干干净净。 秋安忍不住在心里感叹:果然拿下了之后,家务活都是对方的,不枉费自己那么多天的献殷勤,看来这“攻坚战”打得值! 符庚承收拾完毕,转身就对上秋安目光灼灼的视线,那眼神像带着钩子,勾得他心头发痒。 他不自然地撇过头,假装整理文件:“我要处理事情了,你要回去了吗?” 秋安却捕捉到他语气里那丝不易察觉的不舍,像藏在糖里的芝麻,细微却香甜。 她狡黠地眨了眨眼,往沙发里缩了缩:“不回去,我在这里陪着你,不打扰你干活。” 说着,还从包里掏出一本课外书,摆出一副乖巧听话的模样。 符庚承的指尖在文件上顿了顿,嘴角几不可察地向上弯了弯,没再说话,只是耳根悄悄泛起了一层薄红。 晨光透过百叶窗洒进来,在两人之间投下斑驳的光影,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甜味,像这个充满希望的清晨一样,让人满心欢喜。 办公室约会 ye ses huw u6.c o m 秋安看了两页书,目光却总不自觉飘向办公桌后的身影,书页在指尖翻得沙沙响。她忽然合上书,放轻脚步绕到符庚承侧面,脑袋轻轻贴上他的侧脸,发丝扫过他的下颌线,带着淡淡的香。 “在看什么呀?” 她学着他的样子盯着眼前的文件,密密麻麻的字像小蝌蚪,看得她直眨眼。 没等符庚承回答,她忽然转过头,鼻尖几乎蹭到他的唇角,眼底闪着狡黠的光: “文件有我好看吗?” 这记直球打得又快又准,符庚承的瞳孔猛地收缩,眼底瞬间暗了下去,像被墨染过的深潭。喉咙不受控制地上下滚动,像有团火在烧,急着要吞咽些什么才能平息。 他握着钢笔的手紧了紧,指节泛白,却偏过头避开她的视线,假装整理文件:“别闹。” “我没闹呀。” 秋安的指尖轻轻点了点文件上的表格,声音软得像棉花糖, “符学长,你说,我们这样算不算天天在这里约会?被学校抓到要处分吗?” 她说着,故意往他怀里缩了缩,肩膀蹭着他的手臂,一副担惊受怕的模样。明明知道她是装的,符庚承的心还是像被猫爪挠了似的,涌起强烈的保护欲,手臂已经下意识地想把她搂进怀里。 秋安顺势抬起一条腿,跨坐在他腿上,坐稳的瞬间,身体忽然僵住,隔着薄薄的布料,她清晰地感受到来自他双腿间的坚硬。那点滚烫的存在感像块烙铁,烫得她脸颊瞬间爆红,他是什么时候硬的!?心脏跳得像要撞碎肋骨。 “我、我该回去了。”她慌忙撑着他的肩膀想起身,声音都带了颤。 可腰间早已被一条手臂牢牢圈住,力道大得不容挣脱。 “去哪?”低沉沙哑的嗓音从头顶传来,带着压抑的粗粝感,像磨砂纸轻轻擦过心尖。指定网址不迷路:biquw e b.c o m 秋安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好像玩过头了。符庚承的呼吸喷在她的发顶,带着灼热的温度,她甚至能感觉到他胸膛里震得发紧的心跳。 原来人在极力压制欲望时,连嗓音都会变得这样低沉,像被夜色浸过的大提琴弦,每一个音节都裹着危险的诱惑。 她僵在他怀里,不敢动也不敢说话,只能任由他的手臂收得更紧,将她的身体完全贴向他。 办公桌上的钢笔“啪嗒”一声滚落在地,在寂静的办公室里格外清晰,却没人去捡,符庚承的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呼吸越来越重。 秋安的后背沁出一层薄汗,脑子里乱糟糟的,这里是办公室,大早上的,门还没锁,随便谁推门进来都能撞见这副模样。 要是被老师或者同学看到,她这辈子都没脸见人了。更让她心慌的是,符庚承身上那股压抑的气息越来越浓,她真怕他会忍不住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毕竟男人在这种时候总是冲动的。 越想越害怕,她的身体控制不住地瑟缩了一下,往角落躲了躲。 “呵。”符庚承低笑一声,那笑声带着点胸腔的震颤,透过相贴的身体传过来,酥麻又危险。 他感受到怀中人的僵硬,弓着身子把头埋进秋安的肩窝,湿热的呼吸喷在她颈侧,激起一片细密的鸡皮疙瘩。 “现在知道害怕了?” 他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像带着钩子,挠得人心头发痒。 “放心,除了舒奇不会有人进来的,他早上发来的信息显示已在校外,不用担心。” 听到这话,秋安紧绷的身体稍稍放松了些,可那点来自他身下的坚硬存在感依旧如影随形,让她没法真正安心。 没过几秒,她突然挣扎起来,手抵在他的胸膛上,用力想推开他:“符学长,我要回去上课了,再不走就迟到了。” “别动。”符庚承的声音沉了沉,手臂收得更紧,“让我抱一会儿。” 他的语气里带着点恳求,褪去了刚才的强势,多了几分脆弱。 秋安实在没法忽略他下体的硬度,那滚烫的触感像烧红的烙铁,时时刻刻提醒着她两人此刻的亲密。她的身体一直僵硬着,连呼吸都放得小心翼翼,生怕一个动作就点燃了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符庚承终于抬起头,眼里还氤氲着未散的欲望,像蒙着一层水汽的深潭。 他深深地看了秋安一眼,声音沙哑地说:“你走吧。” 秋安如蒙大赦,立刻从他腿上站起身,因为动作太急,差点被自己的脚绊倒。她踉跄着退后几步,目光不经意间扫过他的胯下,那里依旧鼓鼓囊囊的,让她脸颊瞬间又烧了起来。 她害羞地低下头,手指绞着衣角,声音细若蚊蚋:“那我先走了。” “对不起,吓到你了。”符庚承的声音里带着歉意,他抬手按了按眉心,试图压下那股翻涌的欲望。 秋安没有回答,只是摇了摇头,转身就往门口跑,像身后有洪水猛兽在追赶。 她的手刚碰到门把手,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低低的叹息,可她不敢回头,拉开门就夺门而出,连门都没顾得上关。 走廊里的冷风扑面而来,吹得她脸颊稍微降温,可心脏还是跳得飞快,像揣了只乱撞的小鹿,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在脑子里挥之不去。 符庚承低沉的喘息、箍在腰间的力道、还有那让她心慌的坚硬触感,像电影片段一样在眼前反复回放,惹得她耳根又开始发烫。 秋安走冰冷的楼道,抬手按了按狂跳的胸口,低头喃喃自语:“现在符庚承的进度会是到哪呢?” 她皱着眉,指尖无意识地抠着,每次一想到进度条的事情就忍不住想骂这个破系统。好歹让她知道一下进程到哪了啊,这样瞎子摸象似的试探,真怕哪步走错了就前功尽弃。 就像刚才,她要是直接表现出答应的样子,会不会太反常? 毕竟之前还在为身体接触脸红心跳,突然变得主动,以符庚承的敏锐,肯定会引起怀疑。 秋安叹了口气,觉得这场“攻坚战”比想象中难多了,不仅要揣摩人心,还要应付这莫名其妙的系统设定。 她跺了跺有些发麻的脚,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领,快步往教室的方向走。 阳光透过走廊的窗户洒下来,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影子,可秋安的心思却还留在那间办公室里,猜想着符庚承此刻的状态,也猜想着那个该死的进度条,到底有没有往前挪了那么一小格。 迷茫 屋内的符庚承靠在椅背上,重重呼出一口气,胸口的起伏还没平复,腿间的灼烫感像团未熄的火,顽固地灼烧着理智。 他抬手扯了扯衣领,试图让冰凉的空气钻进来降温,指尖却抖得厉害,刚才她跨坐在腿上时,发梢扫过喉结的触感,颈侧肌肤的温软,还有那声带着惊慌的轻颤,都像刻在神经上的烙印,反复刺激着紧绷的弦。 他在椅子上僵坐了很久,目光落在茶几上那瓶被她喝过的牛奶上。瓶身上还沾着淡淡的唇印,是她刚才蹭上的,粉色的痕迹在透明玻璃上格外显眼。 符庚承盯着那抹痕迹,喉结又滚了滚,突然觉得这办公室太大了,空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一下下撞在耳膜上,格外清晰。 窗外的树叶被风吹得沙沙响,楼下偶尔传来学生的脚步声,都没能打断他的怔忡。直到第一节下课铃尖锐地响起,像根针戳破了凝滞的空气,他才缓缓动了动。 符庚承摘下眼镜,随手放在桌角。镜片后的眼睛布满红血丝,眼尾泛着淡淡的红。他用拇指和食指按住眉心,指腹用力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试图压下那股混杂着欲望与懊恼的情绪。刚才差点失控的自己,一定吓到她了。 他起身时,椅子腿在地板上拖出刺耳的声响,脚步虚浮地走到窗边,推开半扇窗。冷风灌进来,吹得他衬衫下摆猎猎作响,也吹散了些许盘踞在心头的燥热。 目光下意识地往教学楼的方向望,却看不到那个熟悉的身影。符庚承自嘲地勾了勾唇角,转身从抽屉里拿出备用的衬衫,准备去隔间换下身上这件,刚才被她坐过的地方,仿佛还残留着她的温度,烫得人没法安宁。 - 秋安趴在课桌上,笔尖在笔记本上画了个歪歪扭扭的圈。 男人可以通过阴道拿下女人,那女人也可以通过真心和阴道圈住男人。 这种论调像根细刺,扎在脑子里隐隐作痛。她不是不懂情爱里的拉扯,可总觉得哪里不对,就像程序里的bug,逻辑通顺却透着股冰冷的怪异。 直到下课铃响,她还没理出个头绪,索性掏出手机给符庚承发了条信息:“学长,我中午有点不舒服,就不过去了。” 按下发送键时,指尖微微发颤,既像在逃避,又像在给自己留段喘息的时间。 宿舍的天花板白得晃眼,秋安把自己裹在被子里,盯着吊灯上的灰尘发呆。 林穗啃着苹果凑过来,“安安,难得呀,这周你几乎天天往外跑,怎么今天有空在宿舍待着了?” 她戳了戳秋安的后背,“还一幅不高兴的样子,谁欺负你了?” 话音刚落, “哐当”一声,刘心文撞开宿舍门冲进来,书包往床上一甩,脸颊红扑扑的,眼里亮得像揣了两团火。 “你可算回来了!”林穗从秋安床下转过身,“去了那么久感觉怎么样?” 秋安也掀开被子坐起来,目光落在她微红的脸颊上。 刘心文开心地嘿嘿笑,肩膀抖得像揣了只兔子。那笑声里藏着的雀跃太明显,秋安和宋芷青对视一眼,瞬间明白了什么,林穗扑过去按住她。 “快说!是不是遇到帅哥了?”林穗挠她的咯吱窝,“不然脸红得像煮熟的虾?” “不说不许你喝水!”抢过她手里的水杯,晃了晃里面的柠檬片。 刘心文笑得直不起腰,在叁人的“逼供”下,终于喘着气开口,声音软得像浸了蜜:“其实也没什么......就是遇到个喜欢的男生,碰巧他好像还对我有意思呢。” “校篮球队的?”宋芷青挑眉,上次刘心文去看比赛时就念叨过队长长得帅。 刘心文摇摇头,发梢扫过泛红的耳垂。 “校外的?”秋安追问。 这次刘心文先摇头,随即又小鸡啄米似的点头,眼里的得意藏不住: “是另一个大学的,他们队这次在省外比赛拿了亚军,他还是队内的最佳得分王呢!” 阳光从窗帘缝钻进来,落在她翘起的嘴角上,那副心有所属的模样,像株突然绽放的向日葵,连带着宿舍里的空气都甜了几分。 “那加联系方式了吗?”林穗递过水杯,指尖碰到她发烫的手。 “当然。”刘心文扬了扬手机,屏幕上还停留在与备注“阿哲”的聊天界面,最后一条是对方发来的“下次带你去看训练”。 林穗突然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学着电视剧里的调调:“你这么风情万种,肯定能把他迷倒。到时候喊出来让我们帮你把把关啊。” “才不要。”刘心文拍开她的手,傲娇地转身整理书包,“男人是私藏款,概不分享。” 拉链声里藏着笑意, “等我拿下他,再带你们去看他打比赛。” 秋安的指尖在手机屏幕上悬了几秒,看着符庚承发来的消息,那行字像杯温吞的白开水,却熨帖得让人心头发软。 她点开表情栏,在一堆花里胡哨的动图里翻了半天,最终选了个最简单微笑表情包。 “安安,你不回家吗?”宋芷青将最后一本笔记塞进书包,拉链声在安静的宿舍里格外清晰。 秋安的视线从天花板上移开,含糊地应道:“我......学生会还有点事情,下午要过去处理。” 这话半真半假,学生会确实还有些收尾工作,但更重要的是,她心里总惦记着早上办公室里的插曲,想找个机会再见到符庚承。 林穗抱着抱枕凑过来,下巴搁在秋安的床沿,语气里带着点小失落:“好吧,这周不能和你一起搭公交回去了。” 往常这个时候,她们早就收拾好行李,叽叽喳喳地讨论着周末要去哪家店吃麻辣烫。 秋安伸手摸摸她的头,发丝软软的像棉花糖:“未来还有很多时间呢,不差这一次。” 她的指尖划过林穗的发旋,忽然想起小时候和邻居家姐姐勾手指的场景,那时候总觉得“以后”是很遥远的事,现在才发现,身边人的陪伴原来这样珍贵。 “那心文呢?”林穗转头看向对着镜子卸妆的刘心文,她的侧脸还带着点没褪尽的红晕。 刘心文用卸妆棉擦着眼线,声音闷闷的:“我明早吧,今天刚赶回来太累了。”镜子里的女孩眼底带着倦意,却难掩嘴角的笑意,显然还沉浸在遇到心动男生的雀跃里。 宋芷青和林穗离开时,轻轻带上门,走廊里传来她们渐行渐远的说笑声。 宿舍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窗外偶尔掠过的鸟鸣。秋安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被子被她踢得乱七八糟。 主动告白 隔壁床铺传来刘心文不耐烦的啧声:“秋安,你身上有跳蚤啊?跟案板上的鱼似的翻来覆去。” 秋安猛地停住动作,听见刘心文撑起手臂的窸窣声,对方的语气却软了下来,带着刚睡醒的沙哑:“遇到拿不定主意的事,先抛开别想。有些事急不来,慢慢就水到渠成了,愁也没用。” 秋安没应声,直愣愣盯着天花板上的水渍,那团污渍像只模糊的蝴蝶,在她眼里晃来晃去。 等听着刘心文的呼吸渐渐沉匀,她才蹑手蹑脚地起身,轻手轻脚溜出宿舍,心里堵得发慌,总得出去透透气。 初秋的风卷着枯叶掠过脚边,蝉鸣却还赖在树梢不肯走,声嘶力竭地撕扯着午后的寂静。秋安漫无目的地走着,校园深处的岔路越分越多,等反应过来时,四周的建筑已经全然陌生。 她像只无头苍蝇乱撞了一阵,忽然看见一片波光,是学校后山那片少有人来的小湖,便索性在湖边的石阶上坐下,对着水面发呆。 脚步声从身后的草丛传来,轻得像猫爪落地。秋安转头,正撞见凌寒小心翼翼探出来的半个身子,他显然没料到会被发现,撞进她视线时,耳尖瞬间泛红,手都不知道往哪放。 “你怎么在这?”秋安先开了口,打破了这阵尴尬。 凌寒声音低得像被风刮过:“我经过你宿舍楼下时,看见你魂不守舍地往外走......怕你出事,就跟过来了。” 他说着,手指无意识绞着衣角,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样,像怕惊扰了什么。 秋安转回头,指尖划过微凉的石阶,对着湖面轻声道:“你不用这样,我们不是朋友吗。” 风掠过湖面,掀起细碎的涟漪。两人就这么默默地坐着,谁都没提机车那晚的事。秋安望着水里的云影,心里想着:就算是朋友,也该有各自的秘密。 而凌寒的脑海里却像有两个小人在打架——她是不是根本不关心自己?怎么半句都不问那晚的事?可真要问了,自己能如实说吗?说那些被胁迫的肮脏交易,说自己如今这副模样...... 正纠结着,秋安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屏幕在阳光下亮得刺眼。是符庚承的信息:“该换药了,找不到校医,你方便过来一趟吗?” 秋安盯着信息看了叁秒,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草屑:“我先走了......” 她顿住脚步,回头看向凌寒,夕阳的金光落在他低垂的眼睫上,投出一小片阴影。“你照顾好自己。” 这句话像根细针,刺破了两人之间那层微妙的薄膜。 凌寒猛地抬头,想说什么,喉咙却像被堵住,只能眼睁睁看着秋安转身离去。她的背影在石板路上越变越小,他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他懂她话里的意思,那是朋友间最后的体面,也是无声的界限。 如今这副“肮脏”的自己,连靠近她都觉得是玷污。他望着湖面倒映出的那张脸,眼底的红血丝像蛛网般蔓延,只能任由仇恨从心底漫上来,淹没了整个胸腔。 - 秋安的指节叩在门板上,发出“笃笃”两声。 没等几秒,门就“咔哒”开了,符庚承站在门后,发梢还在往下滴水,水珠顺着冷白的脖颈滑进敞开的浴袍领口,洇出一小片深色的湿痕。 “符学长,不是说不能碰水吗?” 秋安的眉头瞬间皱起来,语气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嗔怪,伸手想去碰他的发梢,又在半空中停住,指尖蜷了蜷。 符庚承看着她眼底的担忧,像颗小石子投进心湖,漾开圈圈涟漪。他非但没觉得被责怪,反而觉得这澡洗得值,至少换来了她此刻鲜活的在意。 “避开伤口了。”他声音低哑,带着水汽的潮湿。 秋安没再多说,熟门熟路地走向靠墙的柜子,拉开抽屉拿出包扎药物。碘伏、纱布、棉签,一样样摆在桌面,动作流畅得像在自己家。 直到抬头时撞见符庚承的目光,他正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眼神深邃得像藏着片海,秋安才后知后觉地红了脸,自己好像确实太自作主张了些。 她低下头,指尖无意识地拨弄着棉签包装:“符学长,过来帮你换药了。” 符庚承依言坐在椅子上,浴袍的领口松垮地敞着,露出半截脊背。伤口周围的皮肤已经消肿,只剩下那道月牙形的红痕,在冷白的皮肤上格外显眼。秋安拧开碘伏瓶盖,棉签蘸得极轻,像上次那样小心翼翼地擦拭着。 寂静里,只有棉签划过皮肤的轻响。 “早上的事情,对不起。” 符庚承的声音突然响起,清冽得像山涧的泉水,打破了这片刻的安宁。 秋安的动作顿了顿,想起早上在办公室的纠缠,想起他沙哑的呼吸和箍在腰间的力道,脸颊又开始发烫。她望着他的后脑勺,发梢的水珠滴落在椅背上,晕开一小片深色。 “其实是我太喜欢符学长了,” 她的声音细若蚊蚋,却带着孤注一掷的坦诚, “所以才会不自觉做出那种不知羞耻的事情,希望学长不要怪我才好。” “喜欢我?” 这叁个字像电流,瞬间窜遍符庚承的四肢百骸。他整个人猛地僵住,手里攥着的毛巾“啪”地掉在地上。下一秒,他几乎是踉跄着转过身,微微仰头看向秋安,眼底盛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还有一丝深藏的、连自己都没察觉的惶恐, “你说......你喜欢我?” 秋安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手里的棉签差点戳到伤口。 她看着他放大的瞳孔,那里面清晰地映着自己的影子,忽然鼓起勇气,皱了皱鼻子:“啊,我表现得不够明显吗?” 她嘟起嘴,语气里带着点小委屈, “我以为上次那个吻,学长已经能明白了。” 符庚承的呼吸骤然停滞。他望着秋安泛红的脸颊,望着她眼底那点坦诚的委屈,望着她微微嘟起的唇瓣。 一股滚烫的热流猛地从心脏涌向四肢,他的眼神瞬间变得灼热,像被点燃的星火,在深潭里骤然燎原。 主动勾引符庚承H “那学长呢?” 秋安眨了眨眼睛,长睫毛像小扇子似的扇了扇,目光灼灼地盯着符庚承,像在讨要一块藏了很久的糖, “学长喜欢我吗?” 符庚承的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张了张嘴,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费了好大的力气,才从齿缝里蹦出两个字,低哑得几乎听不清:“......喜欢。” “多喜欢?喜欢哪?”秋安偏不饶他,像只得逞的小狐狸,步步紧逼。 见他僵在原地,耳根红得快要滴血,嘴唇嗫嚅着说不出话,她忽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身子稍稍俯下去,眼睛与他齐平,鼻尖几乎要碰到他的鼻尖, “其实呀,我够喜欢符庚承就好啦。” 她的声音软得像浸了蜜,一句句撞进符庚承的耳朵里:“喜欢你认真时候的模样,眉头皱着,连指尖都在用力;喜欢你跟我辩论时的样子,明明说着严肃的道理,眼睛里却藏着笑;喜欢你对陌生人都那么有礼貌,递东西时总会用双手;喜欢你对我的那点恻隐之心,明明自己怕麻烦,却还是会帮我;喜欢你看向我的每一个眼神,不管是无奈还是温柔......” 她顿了顿,视线落在他微张的唇上,声音轻得像叹息:“还喜欢你的吻,清凉又温暖......” 后面的话没能说出口。 符庚承闻到了她飘来的微甜气息,像刚剥开的橘子,清清爽爽地钻进鼻腔,瞬间点燃了他压抑许久的火焰。眼底的暗色翻涌着,像被狂风搅动的黑海,再也维持不住表面的平静。 他猛地伸出手,按住秋安的后脑勺,将她用力往前一带,唇瓣瞬间相撞,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 秋安的惊呼被他悉数吞入唇舌之间,他的吻又凶又急,像要把这些日子压抑的所有渴望都倾泻出来。舌尖撬开她的牙关,带着灼热的温度,与她的舌尖激烈纠缠,舔舐、吮吸,每一个动作都带着浓烈的占有欲。 秋安的后背抵在冰冷的墙壁上,身前却是他滚烫的胸膛,两种极致的温度让她浑身发颤。 他的呼吸喷在她的脸上,带着刚洗完澡的水汽和淡淡的沐浴露香味,混合成令人晕眩的气息。 唇齿交缠间,暧昧的水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粘腻又滚烫。 她的手指死死攥着他的浴袍,指腹陷进柔软的布料,感受着底下肌肉的紧绷。头皮被他按得发麻,可心脏却跳得快要冲出喉咙,四肢百骸都像被注入了电流,酥麻感从舌尖一直蔓延到脚尖。 符庚承像是不知餍足,吻得越来越深,直到秋安的脸颊憋得通红,呼吸都变得困难,他才稍稍松开一点,额头抵着她的,鼻尖蹭着她的鼻尖,两人的唇上都沾着水光,呼吸交缠在一起,烫得像要燃烧起来。 “符......学长......”秋安的声音破碎不堪,带着浓重的鼻音,眼底蒙着一层水汽,像只被欺负狠了的小猫。 符庚承的眼神依旧灼热,里面翻涌着未熄的火焰,他看着她红肿的唇瓣,喉结又滚了滚,哑着嗓子说:“再说一遍......你喜欢我。” 秋安的指尖在触到那处坚硬时,整个人像被电流击中,指尖猛地一颤。隔着薄薄的浴袍布料,她能清晰感受到那滚烫的轮廓和紧绷的力道,像头蓄势待发的猛兽,随时会冲破束缚。 可她没有收回手,反而大着胆子,指尖轻轻按了下去。 抬眼时,她的眼神却清澈得像山涧的清泉,睫毛上还沾着刚才亲吻时的水汽,懵懂又纯粹,与手下那点大胆的触碰形成极致的反差。 符庚承的呼吸骤然粗重,按住她后脑勺的手猛地收紧,指节泛白。 “喜欢你。”秋安的声音软软糯糯的,像羽毛轻轻搔过心尖,尾音还带着点刚被吻过的沙哑,“很喜欢。” 话音未落,符庚承猛地将她转身按在柔软的墙壁,秋安惊呼一声,双手抓紧他胸前的浴袍。 他的膝盖抵在她的腿间,滚烫的坚硬隔着两层布料,清晰地压在她的小腹上,那点灼人的存在感几乎要将她烧化。 “别玩火。”符庚承的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眼底的欲望翻涌成浪,他捏着她的下巴,指腹擦过她红肿的唇瓣,“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秋安的心跳得像要撞碎肋骨,却还是仰起脸,指尖勾住他的浴袍带子,轻轻一扯。布料松开的瞬间,她能看到他胸膛起伏的弧度。 “意味着......”她的指尖划过那道红痕,眼神亮得惊人,“我可以对你做更过分的事。” 符庚承的瞳孔骤然收缩。 下一秒,他再次吻了下来,比刚才更凶、更急,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 水球似的双乳随着她的扭动,挤压着少年的胸膛,白花花的乳肉颤荡,又软又腻,让他瞬时错了呼吸,眼内猩红点点。 他喉结滚动,滚烫的唇向下,落在她的脖颈上,舌头潮热,吮出微红的湿痕。 大手伸进女孩凌乱的领口,抓向一捧腻乳,猛地一攥,滑嫩无比的乳肉在他指缝流淌。 秋安身子颤得厉害,后背起了酥麻。 “疼......呜。” 嗓音打着战儿,又娇又媚,符庚承呼吸一滞,一向隐藏情绪的眸子晦暗不明。 大手扣住乳根向上推,白腻的奶肉跳出胸罩,甩出一圈淫靡的形状,看上去更是大得夸张。 乳晕上方的凸点,娇怯怯,嫩生生的。 清冷的少年低哑了一声,低头咬住那一小块皮肉,用唇舌慢慢地舔吮,将红豆连带周围吸出浅红的吻痕,带着淡淡的奶味儿在口鼻间横冲直撞,又滑又腻。 符庚承喉咙里滚出一抹难以克制的沉吟,手背经脉凸起。长指夹住胀起的小奶尖儿,粗砺的指腹不断搓捏,短薄的指甲掐入娇嫩的奶孔,来回搔刮。 酥酥麻麻的瘙痒从奶头往四周扩散,激起无数细小敏感的疙瘩。 秋安小腰一颤,没忍不住呻吟,“唔啊,啊......” 符庚承垂下头,凌乱地喘息,舌尖儿顺势舔上她的唇角,舔得湿淋淋的,轻声道:“可以吗?” 他的气息有些不稳,嗓音因为沙哑更显得晦涩的色气。 腰腹绷得更加紧致凌厉,那张原本清冷的脸庞上,已经彻底的染上了情欲,氤氲在眼底的压抑显然快要到达顶点。 如此剧烈的反差冲击着秋安,她眼睫抖了下,口舌没由来发干,小舌舔了舔嘴唇。 察觉到女孩的小动作,少年勾首,目光轻轻地扫过了她微湿的唇瓣,眼底发热。 然后俯下身含住她的唇,宽大的舌头缓慢地扫刮她口腔,唾液交缠,拉出的银丝。 “唔——”她含糊地呜咽一声,他的大手牵住她的手再次去碰自己胯下硬梆梆翘起的鸡巴。 按墙上后入符庚承H 内裤已隆起一个夸张的弧度,雄性荷尔蒙浓烈,隔着布料扑面而来。粗粗的一大坨,沉甸甸的碾过秋安手心。 她在触碰到符庚承那滚烫的热度和惊人的形状时,脑子懵了一瞬,好像·比·刚刚·更大了,从耳根到脸颊红成一片,指尖一颤,羞耻地缩了回去。 “感受到了吗?在为你而跳动。” 他眸子淡淡,风平浪静言语声中却暗藏的波涛...... “哒”,秋安看到浴袍掉落的声音,少年拽下内裤,腰侧人鱼线清晰立体,汗珠沿着薄肌往下滚动,落入黑卷毛发中。 滚热粗硬的鸡巴如野兽出笼般,“啪”地一声,带水腻的一声脆响,拍打在她手心。 他的鸡巴胀硕,粗大,茎身弯过一定的弧度,滚烫鼓胀地顶戳内裤,即使隔着一层布料,她也能感受到他的躁动。 “啊......” 秋安吓得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想逃。 而符庚承的忍耐也到了极限,他掐着她的腰,猛地往自己方向一拉,胯骨与两颗夯沉囊袋撞上她臀尖儿。 血筋贲突的鸡巴隔着湿漉漉一层薄布,紧密抵擦湿漉漉的穴缝,陌生的酸楚让秋安彻底失了神。 少年却不疾不徐,不紧不慢地挺胯磨着她,龟头反复碾压微微凸起的阴蒂。把丰满的臀肉压得下陷,两片闭拢的阴唇顶得大开。 快感太强,秋安指尖哆嗦着没力气,小腹一抽一抽地痉挛,逼里的淫水儿失禁似的往外淌。 内裤很薄,被淫水浸湿后就跟没穿一样。 青筋搏动的鸡巴,隔着粘腻的一层薄布紧密地擦过她的逼口,带来浓稠,腻人的湿润。 水渍掉在地上洇开很显眼的一块深色。 他喉结上下滚着,加大了胯下的频率幅度,一下一下,少年体温偏高,存在感特别强烈。 秋安身体被带得乱晃,仰着雪白的颈项,双手环在他宽阔的肩上。 肿胀的大奶一挺,腻白的肉压在少年平日里清冷禁欲的脸庞上。 他唇角翘了翘,温凉薄唇顺势将乳尖嗦进嘴里,喉结滑动,大口大口地把整只奶子往里吞。 裹挟着木质冷香的气息,直抵心头。 “啊啊......”秋安一颤,喉间溢出细碎的呻吟,头发汗津津地贴在面颊上,大脑几乎不能思考。 整个房间的温度不断的攀升。 高大的少年被情欲侵蚀,他身上已无半分清冷气质。 腰线以下,隐约窥见健壮的大腿,浓密的耻毛,翘起粗壮如幼儿小臂的大鸡巴一次次没入女孩的腿心,快速滑动、抽插。 冷淡禁欲脸庞衬出晦涩的色气,半湿头发垂在额前,衬得眸子越发深沉。额头渗出细密汗珠,顺着他高挺的鼻梁滴落,滑过唇角,下颌到凸起的喉结...... 十几个来回,秋安就承受不住。 逼口又酸又胀,内裤早就被磨得卷了边,卡进饱满凸起的逼缝间,两条腿更是抖得不像话。 淫水儿泛滥成灾,水淋淋的,把少年的阴毛和囊袋都糊湿了大片。 终于,在数十下猛烈撞击,符庚承精悍腰腹倏地绷紧,马眼一抖,浓精激喷,弄脏了女孩的腿缝。 他发沉的黑瞳寻回一丝清明,垂眸,盯着秋安潮红的脸。 修白长指下滑,勾起那蹭得皱巴巴黏糊糊的一小块布料,指腹不轻不重地按压了一下被布料遮掩的靡艳红肿小口。 指头滑过肉缝,把两片湿哒哒的唇肉夹在指间,细细地搓捏。 高潮过后的女孩小腹痉挛,白皙透亮的肌肤蒙着一层细汗,脑子混沌成一团,更是经不起一丝额外的刺激。 他指尖一触碰上来,秋安神智都溃散了。 “啊,别......会痒” 她身体后缩,微喘着扭了扭腰,语不成调, 他指尖一沉,破开层层迭迭的肉褶,插入穴内,才入了个指尖,就被又湿又软的逼肉死死缠住。 很嫩,很润......指节屈起一边抽插,一边去抠刮甬壁软肉,闷闷的噗噗声,滑腻腻的穴肉一缩一缩。 淫水一股连着一股地涌出,顺着指缝落下,砸在木质地板上滴答作响。 淫靡极了。 秋安抖得厉害,打着颤缩着小腰,去推他的手臂。 “啊――符庚承不、不要......” 快感冲刷着她残余的理智,她哭喊,眼角滚出几滴泪。 少年额角也有汗渗出,双目染上了红色,手指急速抽动,一边抠弄小阴唇和小逼口,一边却动作完全相反的去吻她眼角的泪水。 “别哭。”薄唇微湿,动作轻柔,灼热的气息打在她的唇上。 很快,她意识逐渐模糊,呜咽着达到了第二次高潮。 少年抽出手,几根长指淅淅沥沥,黏湿透亮,沾满了她逼里的淫水。 真够湿的,他捻了捻手指,扶着秋安的细腰背过去,紧紧抵靠墙面。 她没来得及从高潮余韵里反应过来,身后的人立刻贴了上来,硬实的胸膛抵住她纤薄背脊。 然后大手扣着她的臀,将滚热粗硬的鸡巴抵住黏腻湿滑的小逼口。 劲腰微挺,硕大龟头插入一小截。 逼穴瞬间被厚钝冠首撑开一个可怕的圆洞, “啊......”秋安猝不及防尖叫,双腿打颤。 符庚承伏低上半身,把头埋在她香软肩窝,粗重潮腻的呼吸喷在她肌肤上。 鸡巴又往里送了半寸,穴口撑到了极限,破裂,皮开肉绽。 这种姿势入得极深,加上鸡巴极长,几乎将她贯穿肏进胃里。 快感太强烈,秋安咬着唇,挣扎踮着脚尖想要躲开。可她根本没什么力气,嘴唇半张,发出难耐痛楚的呻吟。 “呜呜呜......不要......” 穴儿疯了一般紧紧地咬住肉棒收缩,她回过头,一双水眸湿雾雾的看他。 整个人透出脆弱勾人的残破感,恨不得让人将她揉碎,肏坏。 符庚承闷哼一声,眼神晦涩,显然被刺激到了,鸡巴不受控制地涨大了一圈。 他喉结滑动,性感地起伏,额角滚起密密汗珠,大手掐在秋安腰间,青筋勃发,压抑着剩余的快感,缓慢抽出半截鸡巴。 “别看。” 薄唇亲吻着她的耳背和脖颈,悍腰向上一挺,硬物又重重捣了进去,秋安“啊”地仰起脸。 地面影子重重迭迭交缠。 少年压制许久的情欲被彻底激发,下颚紧绷,清冷如沉诏,狰狞的鸡巴在她湿滑的穴里捣出又插入。 插弄的频率不快,幅度却大,次次掼满整个逼穴。 “啊嗯......不、呜呜......” 女孩呜咽,软腰陷下去,整个人像是被插在那大鸡巴上。肥臂高高翘起形成淫荡诱人的弧度,湿红的穴肉不断收缩,艰难地含着硕大的性器。 “啪啪啪”,往复循环...... 肥嫩的臀肉被他撞得翻滚,混合着肉穴被翻搅出咕唧咕唧的水声,更显得淫秽。 秋安双眸湿润无助,站着被少年后入,前面是墙壁,后面则是坚硬滚烫的胸膛,想要躲,却躲不开。 你和他在一起了?符庚承H 深夜,窗外是知了咿呀,房内是含混糜乱的‘啪啪啪’肉体拍击声,与‘噗呲噗呲’的插穴声。 炽灼厚闷的情欲气息节节攀升,弥漫了整个房间。 少年身上的体力简直持久得可怕,即便射精也很快再次勃起,继续捣弄她的小逼。 秋安被肏得软成一滩水,额头挂满密密麻麻汗珠。在快速的冲撞中,双手瘫软无力地从他肩头滑落,抓着床单,指节泛白。 “不,不要插啦......” 她湿发凌乱,被快感逼得哭红了眼,“啊,肚子好涨......我不要了。” 胀硬鸡巴与穴肉高频摩擦,快得已出现了残影,平坦的肚皮鼓突起一大块狰狞的轮廓。 而那个正在挺动着腰身撞击她的少年面色清冷,肤白胜雪,只有泛红的眼尾被欲望染得很深。 薄唇浓艳绝丽到极点,在她耳边混乱地喘息。 一声声,一下下,凝着情欲的湿浊潮气,碾磨她的神经。 似乎时时刻刻提醒着她现在肏她的是什么人...... 结实强壮的肌肉打桩一样,一下一下拍打着她细嫩的腿心,发出“啪啪啪”的连贯声响。 湿红逼肉颜色糜丽如血,艰难地吞含他硕大的鸡巴,穴口撑薄的肉膜被棒身捅得内陷,又扯得外翻,带起成片粘腻银丝。 淫水儿掺杂着浓精淌湿了大片床面,黏糊糊的。 画面淫乱,又极其血脉偾张。 他挺腰一记深顶,微翘的钝硬龟头又肏弄开来。 “别......唔......”秋安瞬间濒临崩溃,足尖因快感绷成直线,呜咽着抬起屁股,几近崩溃地达到一个小高潮。 逼口抖搐着吐出一大泡透明的淫液,淅淅沥沥浇在少年怒张的鸡巴上。 眼角更是因为生理性逼出来了一串的泪珠。 是快感,更是被他出乎意料地行径吓的,逼肉激烈收缩,夹着鸡巴的甬道痉挛,密集地嘬他马眼。 房间内,少年呼吸一乱,喉结急促地滑动,透白皮肉下是青筋凸起,清冷的目光看向两人交合处。 射意上窜,欲望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强烈。 窄臀迅猛摆动,动作近乎暴虐地在她体内抽送数十下后射精。 “呜唔......” 大股浓精喷洒进狭窄的宫口,烫得秋安仰着修长如玉天鹅颈,蜷起脚趾颤抖,呜咽喘息。 少年胸膛起伏,薄唇下移,吮住她微喘的小嘴,喷射完的鸡巴尺寸依然骇人,牢牢堵着秋安的逼穴。 而后一只宽大的手掌搂住了她的腰,滚烫传过来,轻而易举地一把将人腾空抱起。 双脚悬空,身高差锐减,秋安发出一声惊呼。 少年抱着她腰直接将人揽坐到了他腿上,这个动作太过暧昧,长腿之间高高隆起的一团无所遁形,暴露着丑陋的欲望。 肥嫩的臀肉被他烙铁般的鸡巴戳烫得直打哆嗦,连彼此呼出的气息都能碰撞在一起。 秋安面颊滚烫,完全被掌控的,丝毫没有反抗的余地。 符庚承低头贴着她耳发,温热的唇游移在白皙的脖颈。 她一阵战栗,耳尖已经红得快透明了,紧张的缩着身子躲了一下,抖着声音说,“还......还没好吗?” “嗯?” 符庚承反应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他如覆霜雪的雅致面庞,轻笑了声,“嗯,很快了。” 大手扣着她的腰,那吻又再次下落。 舌尖塞入她嘴中,与她交缠碾磨,极尽耐心地四处燎原点火,细嫩的口壁每一处都被他舔遍。 水声暧昧色情,清傲禁欲的少年眉眼间的冰雪尽融,脸上染上了一抹淫色。 秋安被他吻得有些窒息,眼神迷离地小声喘吟。 失神间,他大手托高她的臀,冠首抵着还在不断吐水儿的逼缝,再度贯穿。 粗长的鸡巴并没有因为这一番波折而丝毫疲软,秋安绷着小腿,湿红逼肉痉挛,逼口更是撑得透明发白。 “唔......”她不自觉昂起脖子,纤长的颈上拉出脆弱的骨。 室内温度再次升温。 ...... 到最后,秋安身体能承受的刺激已到达极限。 符庚承放开她时,她就像一摊水瘫软在他臂弯里,整个人狼狈的不行,抖着腿,完全依靠少年才不至于倒下...... 面前的人揽住了她的腰,并且似乎体力丝毫不受影响,将她抱了起来放回了床上。 她缩在被子里,脸埋进枕头,眼角眉梢俱是媚意。 符庚承一身也湿透了,眉宇中残留着情事过后的餍足,随意擦拭了一下便伸手将她揽入怀中。 秋安醒来时,已是第二天中午。 陌生的环境,简约的轻奢装修风格,阳光透过落地窗照进来,洒在地板上,一室亮堂。 而她躺在一张大得夸张的床上,身上穿着干净的睡衣裤。 有些头晕,浑身虚弱乏力,缓了几秒,她掀开被窝下床。 白皙的脚踩在厚实的灰色系地毯上,地毯下的木地板发出轻微声响。 秋安扫了一圈没发现符庚承的人影,目光却被床头柜上的纸条吸引了过去。 字迹遒劲有力,带着点仓促的温柔:“睡得还好吗?对不起,学校临时有事急召,早餐放在厨房了,醒来记得先吃。给你拿了套新衣服,在客厅。爱你。” “爱你”两个字写得格外重,像要刻透纸背。秋安捏着纸条笑出声,指尖戳了戳那两个字:“真是越来越肉麻了。” “真想看看现在的攻略值到哪了,系统啊,你就不能再出错多几次吗?” 秋安换好衣服后看了看镜子,淡黄色长裙裙,颜色奶呼呼的,款式精致。 随后开门下楼,没想到刚出院门,身后就传来一道冰冷的声音,像淬了霜: “你跟他在一起了吗?” 秋安吓得一哆嗦,手里的手机差点没攥稳,猛地转过身,凌寒站在几步开外的树下,穿着还是昨天那件灰色卫衣,眼下的青黑重得像被墨染过,显然在这里待了很久。 “你怎么在这?”秋安的声音有些发紧,下意识地拢了拢裙摆。 凌寒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的裙子上,那明显不是她的风格。 他张了张嘴,喉咙像是被砂纸磨过,发不出声音。是啊,他凭什么在这里?又是什么身份问这种话?他不过是个藏着肮脏秘密的懦夫,连靠近她都觉得是玷污。 “安安,你醒了。” 符庚承的声音突然传来,他小跑着过来,额角还带着薄汗,气息都没喘匀,目光却第一时间落在凌寒身上,带着警惕的审视, “这人你认识?” 秋安愣在原地,看着眼前对峙的两个人。符庚承下意识地往她身前站了站,像在示意主权地位;凌寒则往后退了半步,眼底的光一点点暗下去,像被风吹灭的烛火。 只是朋友 阳光穿过树叶的缝隙,在叁人之间投下明明灭灭的光斑,像跳动的碎金,却驱不散空气里那股说不出的尴尬与紧绷。 “他叫凌寒,是我朋友。” 秋安先开了口,对着符庚承弯了弯眼睛,试图让气氛轻松些, “他只是担心我,没别的意思。” 符庚承的目光在凌寒身上停留了两秒,那眼神里的审视淡了些,却依旧带着不易察觉的警惕。 秋安没再多说,转身跟他道别,上前自然地拉住凌寒的手臂,指尖触到他冰凉的皮肤,才发现他的手在微微发颤。 “周一见,我一会儿就回家了。” 她朝符庚承挥了挥手,笑容里带着点刻意的明快。 走在铺满落叶的校园道路上,谁都没说话。 直到叶又落了几片,秋安才看着前方的路,轻声说:“事情就是你想的那样。我和他在一起了。” 凌寒的脚步顿了顿,声音沉闷得像被石头压住:“谢谢你,还把我当朋友。” “有些事情,我相信你不是那样的人。” 秋安转过头,认真地看着他,“我只希望你能保护好自己,别再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她的话像根细针,轻轻刺破了两人之间那层隐晦的隔阂。 凌寒避开她的目光,喉结滚了滚,没再回应。 两人还没走到宿舍楼下,刺耳的汽车喇叭声突然响起,“哔哔”不停,像在发泄着不满。 秋安转头一看,眉头瞬间皱起。 余松珏踩着高跟鞋从车上下来,气势汹汹地朝这边走来,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敌意。 秋安心里咯噔一下,拉了拉凌寒的袖子,压低声音说:“她是来找你的吧?看这架势不好应付。我数到叁,我们往昨天那个湖跑,那边人少。” 她偷偷看了眼凌寒,见他没动,便深吸一口气:“一,二......” “没事。”凌寒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种认命的疲惫, “不要连累你,我能应付。一会儿你就说不认识我,撇清关系就好。” 他说着,眼神死死盯住朝这边走来的余松珏,像在面对一场躲不开的风暴。 余松珏走到两人面前,目光在他们相拉的手上扫了一圈,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我说你跑哪去了,原来在这约会呢。” 她突然抬手,一把挂在凌寒脖子上,身体贴得极近,眼神却暧昧地瞟着秋安,眼底的占有欲像淬了毒的针,肆无忌惮地溢出来。 “碰巧遇到的。” 凌寒的声音没什么起伏,伸手揽住她的腰,就往车的方向带, “该走了。” “急什么?” 余松珏甩开他的手,反而朝秋安走近两步,上下打量着她,像在评估什么物品, “我还没和秋小姐打声招呼呢。” 就在这时,凌寒忽然俯下身,在余松珏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 秋安看见他侧过脸,嘴唇几乎碰到余松珏的耳廓,甚至带着点刻意的暧昧,轻轻咬了一下她的耳垂。 余松珏的表情瞬间变了,眼底的戾气消了大半,反而染上点羞恼的红,推了凌寒一把:“讨厌。” “好吧~”余松珏果然不再纠缠,被凌寒半搂半抱着往跑车走去,临走前还不忘给秋安一个警告的眼神。 引擎声轰鸣着远去,红色的车影消失在路的尽头。 秋安站在原地,直到车尾灯彻底看不见了,才后知后觉地“怔忡”回神,心口像被什么堵住,闷得发慌。 她望着空荡荡的路口,忽然觉得,凌寒刚才那个暧昧的动作里,藏着太多她看不懂的无奈。 - 秋安把换下来的裙子迭好放进柜子,又检查了一遍手机定位,秋明君的位置还在那片别墅区没动。 今早奶奶发来的语音还在听筒里打转:“安安啊,明君说去做家教,你呢?这周回不回?” 她当时应付过去,心里却明镜似的,两人怕是都在瞒着家里。 公交车摇摇晃晃地往前挪,窗外的街景一点点倒退。秋安望着玻璃上自己的倒影,指尖无意识地抠着。上次放狠话要让颜珠再也找不到秋明君,她是认真的。可对方那群人身穿不菲,一看就不好惹,没点靠山哪敢硬碰硬? “难道真要求助余砚舟吗?” 她咬着指甲,眉头拧成个结。可转念一想,自己没得选。却不能让秋明君被颜珠缠上,那姑娘看明君的眼神,像盯着猎物的狼,太吓人了。 权大一级压死人,这话她感受得淋漓尽致。 到站后,秋安跟着定位往别墅区走。一栋栋独立别墅藏在绿树丛里,间距宽得能跑开一辆车。 她绕到定位显示的那栋别墅侧面,扒着雕花栏杆踮起脚尖,视野里瞬间闯进叁个身影。 秋明君正坐在庭院的藤椅上,手里拿着本练习册,对面的小男孩听得很认真。而他身侧的椅子上,颜珠正托着腮,眼神黏在秋明君脸上,几乎要拉丝。 “姐姐,明君哥哥是来教我的,你怎么老是盯着他看呀?” 小男孩突然仰起脸,古灵精怪地戳穿,正是颜珠的弟弟颜思。 秋明君的耳朵“腾”地红了,猛地合上练习册:“我该回去了,午饭都吃完了。” “再等一下嘛。”颜珠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声音甜得发腻, “吃完晚饭再走,我让王姨多做几个你爱吃的菜。” 秋明君不动声色地抽回手,语气客气却疏离:“按规定时间,中午十二点就该结束了,现在都两点了。再晚赶不回去了。” 他揉了揉颜思的脑袋,声音放软,“再见啊,下次教你做题。” 颜思偷偷朝颜珠做了个鬼脸,跳下椅子就往秋明君身边跑:“我送哥哥到门口!” 栏杆外的秋安忍不住笑出声,看来是自己想多了,这老弟拒绝起人来,还真够无情的。 她看着秋明君被颜思拉着往门口走,颜珠气鼓鼓地站在原地跺脚,忽然觉得这画面有点好笑。 颜珠突然追上去,从背后抱住了秋明君的胳膊。“秋明君!”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我就是想多跟你待一会儿,不行吗?” 秋明君的眉头皱得更紧,手腕用力一翻,轻轻却不容抗拒地推开她的手,声音依旧冷得像块冰:“抱歉。” 栏杆外的秋安正准备转身绕到前门等他,身旁突然传来个懒洋洋的声音,带着点戏谑的笑意:“姐姐,偷窥吗?带我一个。” 秋安被吓得浑身一哆嗦,猛地贴紧墙壁,后背撞在冰凉的石柱上,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抬眸一看...... :hh猜猜这谁呀? 输了算我的,赢了归你 阳光里站着个身形挺拔的少年,酒红色的发丝被风吹得有些凌乱,几缕碎发搭在饱满的额前,衬得那双桃花眼愈发勾人。 他穿着件oversize的黑色印花开衫,里面搭着件白色背心,领口松垮地敞着,能看见锁骨处若隐若现的银色项链。破洞牛仔裤上挂着条夸张的金属链条,随着他歪头的动作叮当作响,手腕上迭戴着手链和手表,浑身都透着股张扬的贵气。 是池许。 他嘴角噙着抹漫不经心的笑,单手插在裤袋里,另一只手把玩着副墨镜,指节上还戴着枚银色戒指,阳光照在上面,反射出刺眼的光。那眼神扫过来时,带着点审视,又带着点看好戏的玩味,活脱脱一个被宠坏的玩世不恭的少爷。 “你、你怎么在这?”秋安的心跳得像要蹦出嗓子眼,这人怎么跟幽灵似的,突然就冒出来了。 池许嗤笑一声,抬下巴朝栏杆里努了努嘴,语气轻佻:“我家就在隔壁,倒是你,扒着别人家墙头看什么呢?看我小堂妹追男人?” 他说着,往前凑了两步,身上淡淡的烟草气飘过来,“有看到什么劲爆的画面吗?分享一下。” 秋安被他问得一愣,下意识地往栏杆后缩了缩,有点尴尬:“我......我路过。” “路过?”池许挑眉,伸手撑在她头顶的墙壁上,将她圈在小小的空间里,笑得像只狡黠的狐狸, “路过能看得这么津津有味?姐姐,你这谎话说得可不太高明啊。” 秋安被他圈在怀里,鼻尖萦绕着那股混杂的气息,心头的警惕瞬间拉满。 她猛地抬手一推,趁池许不备将他推开半步,自己则迅速后退几步拉开距离,眼神像只炸毛的猫:“关你什么事?你最近没找我弟弟麻烦吧。” 池许被推得踉跄了一下,却没生气,反而笑得更玩味了,摊开手耸耸肩:“我堂妹护他护得跟眼珠子似的,我哪敢呀。” 他说着,又一步步往前逼近,那双桃花眼里的意味越来越浓, “姐姐,跟我去喝一杯呗。上次没玩成,多扫兴。” 秋安看着他步步紧逼的脚步,心里警铃大作,根本不想跟这号人物扯上关系。没等池许再说什么,她转身就往别墅区外跑,脚步快得像阵风。 “呵。”池许低笑一声,嘴角勾起势在必得的弧度,对着停在不远处的黑色跑车喊了句:“拦住她!” 话音刚落,他自己也长腿一迈,追了上去。 跑车里的保镖刚想下车,秋安已经被池许一把抓住了后领。他力气大得惊人,将她半拖半拽地往车边拉,不顾她的挣扎,“砰”地一声将她塞进了后座。 “啊啊!放开我!你个小屁孩要干嘛!” 秋安被按在座椅上,气得浑身发抖,仰头瞪着压在身上的池许,手脚并用地挣扎。混乱中,她抬脚狠狠踹向池许,目标直指他下体。池许眼疾手快地侧身躲开,那一脚只重重踹在了他的大腿上。 “嘶——”他吸了口凉气,眼神沉了沉,却没动怒,反而冷笑两声:“姐姐好狠的心。” 视线落在秋安因挣扎而泛红的脸颊上,那点水汽氤氲的倔强,倒让他觉得更有意思了, “放心,只是想请姐姐喝杯酒。上次的事一笔勾销,以后我也绝不找你弟弟麻烦,怎么样?” 秋安挣扎的动作顿住,眉头紧紧皱起,满眼怀疑地看着他:“真的?” 池许松开按在她肩膀上的手,双手一摊,笑得坦荡:“当然。我池许说话,还没不算数的时候。” 他说着,往后挪了挪,给了秋安点空间,却依旧堵着车门,“去不去?不去的话......” 他没说完,但那眼神里的威胁不言而喻。 秋安看着车窗外逐渐远去的别墅群,又想起颜珠那缠人的架势,心里清楚,得罪了这位少爷,秋明君以后怕是更不得安宁。 她咬了咬唇,最终还是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去哪。” “肆意娱乐城。” 池许对着秋安咧嘴一笑,酒红色的发丝随着他歪头的动作滑落,露出光洁的额头,眼底闪着狡黠的光。 “大白天的开门吗?” 秋安狐疑地打量着窗外飞速掠过的街景,总觉得这名字透着股不怀好意的张扬。 “姐姐放心,”他单手支着下巴,目光黏在她紧绷的侧脸上,语气带着点蛊惑的笃定, “这里可是二十四小时不打烊的。保证有你玩的,包你满意。” 秋安抿紧唇没接话,指尖在手机壳上反复摩挲。 通讯录里“符庚承”叁个字亮得刺眼,可她一想到这人认真起来的模样,又怕他得知自己被池许纠缠,会闹出什么失控的场面。余砚舟的低气压还没从记忆里散去,她实在不想再招惹一个占有欲强的。还是自己想办法脱身吧,她暗暗打定主意。 车刚停稳,秋安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得愣了愣。 这哪是什么娱乐城,分明是座复刻的欧式城堡,奶白色的墙体上爬满鎏金纹饰,大门前立着两尊威武的石狮,连门把手上都嵌着细碎的水钻,在阳光下晃得人睁不开眼。 她迅速收回目光,挺直脊背跟着池许下了车,假装对这奢华熟视无睹,可交织的双手还是暴露了她的局促。 池许把她的反应尽收眼底,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从踏入旋转门开始,他的视线就没离开过秋安,像在欣赏一件有趣的藏品,那毫不掩饰的打量让她浑身发毛。 走廊铺着厚厚的地毯,踩上去悄无声息,两侧的壁画全是裸女相拥的油画,尺度大胆得让秋安不敢直视。 直到被服务人员领进一扇门,嘈杂的人声和筹码碰撞的脆响瞬间涌来,她才惊觉——这竟是间赌场。 “你能在这赌?”秋安的眉头拧成疙瘩,眼神里的鄙夷毫不掩饰,“你成年了吗?” 池许的嘴角僵了半秒,随即嗤笑一声,满不在乎地扬扬下巴:“在这地方,年龄算什么?” 他不由分说地把秋安按在一张赌桌前的高椅上,骨节分明的手搭在椅背上,几乎将她圈在怀里, “姐姐帮我不就好了。试试?输了算我的,赢了归你。” 赌不行,玩点别的 荷官将洗牌机里的牌推出来,发出清脆的摩擦声。池许捻起两张牌塞进秋安手里,指腹有意无意蹭过她的掌心,带着灼人的温度: “很简单的,看这张是方块k,那张是红桃q,加起来比庄家大就行。” 他握着她的手腕,将牌面轻轻掀起一角,呼吸拂过她的颈侧,“跟不跟?” 秋安的指尖刚碰到纸牌边缘,就被那冰凉的质感烫得一缩。 她低着头,睫毛垂成小片阴影,小声嘟囔:“我真的不会......” 可被他逼得没办法,只能胡乱点头:“跟......” 荷官发出“请下注”的提示,池许直接把一迭橙色筹码推出去,看得秋安眼皮直跳,那可是一万块的筹码。 她刚想阻止,牌面已经翻开,庄家的点数比她们大了一点。 “啧,运气差了点。”池许满不在乎地耸耸肩,又推过去一迭筹码,“再来。” 秋安看着那堆筹码像流水似的往外送,急得手心冒汗:“别玩了吧,这太浪费了......” “浪费?”池许轻笑一声,捏了捏她的耳垂,“对我来说,看着姐姐紧张的样子,可比这些筹码有趣多了。” 他说着,又强行握着她的手出牌,指腹在她手背上轻轻摩挲,“你看,这张a能凑成顺子,稳赢。” 偏偏这把真的赢了,荷官把筹码推过来时,池许直接往她面前一推:“喏,姐姐的战利品。” 那些筹码在灯光下闪着晃眼的光,秋安却半点高兴不起来,反而觉得像烫手山芋。接下来的几局,输多赢少。 秋安看着面前的筹码堆越来越矮,对面荷官的筹码却像小山似的涨起来,直皱眉。 尤其是看到工作人员送来一迭蓝色筹码放到秋安旁边,那可是十万块的面值,她的心跳都漏了一拍。 “你到底有多少钱啊?”秋安忍不住低声问。 池许挑了挑眉,像是听到什么笑话:“钱不就是用来花的?再说,” 他凑近她耳边,声音暧昧,“只要能让姐姐陪我玩,花多少都值。” “哎又输了。”看着荷官面前堆得小山一般高的筹码,那些可是真金白银啊,就这么轻飘飘地变成了别人的囊中之物。 “要不算了,我实在没有这方面的天赋。我们去玩点别的?” 秋安想了一下,转头跟他说,语气里带着点解脱。 他低声传来,“别的?好啊。” 秋安并没有赌徒心态,却也莫名的心疼本不是自己的钱。她总觉得这些钱若是用在正经地方,能办多少事啊,偏偏在这里像打水漂似的,连点响都听不清。 秋安还在怔忡时候,池许自然的拉起秋安的手,往前走去。他的手掌温热干燥,力道却不容抗拒,秋安被他拽着往前踉跄了两步,才反应过来:“喂!你要带我去哪?” 池许回头冲她笑了笑,眼底的光暧昧又危险:“带你去玩点‘别的’啊,姐姐刚才不是说了吗?” 秋安猛地从他手中抽回手,像是碰到了什么似的手在衣服上擦着。 池许低头看了看自己空着的掌心,没生气,反而轻笑一声,摊开手示意没事:“饿了吧?先去吃点东西。” 秋安瞥了眼手机,屏幕上的时间已经指向六点,没想到在赌场里耗了这么久。她点点头,没说话,心里却在盘算着脱身的时机。 “我去个厕所。”她找了个借口,转身就往走廊尽头的洗手间走,脚步快得像在逃命。 躲进隔间锁上门,秋安才松了口气,抓耳挠腮地盯着门板发愁。池许跟得太紧了,从进赌场开始就寸步不离,连她抬手整理头发的动作都被他盯着看,想找机会溜走简直难如登天。 刚掏出手机,外面就传来敲门声,一个甜腻的女声响起:“小姐,您在里面很久了,需要帮忙吗?” “不是吧,这也管?”秋安翻了个白眼,对着门外扬声喊道:“没事,一会儿就出来!”她猜这八成是池许安排的人,怕她跑了。 手指在通讯录里飞快滑动,最终停在“江晚吟”的名字上,咬了咬唇,最终...... 电话接通的瞬间,秋安几乎是带着哭腔开口:“对不起打扰了。江晚吟,这样说可能很冒昧,请问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你说。”江晚吟的声音带着点刚睡醒的沙哑,显然没想到秋安会突然找她,语气里透着明显的讶异。 “我在肆意娱乐城,”秋安压低声音,语速快得像蹦豆子,“有个叫池许的人缠着我,你能不能想办法让我平平安安出去?” 她的语气带着恳求,连呼吸都有些发颤。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江晚吟似乎在权衡。秋安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生怕她拒绝。 “好。”终于,江晚吟的声音传来,带着点不容置疑的干脆, “你发个具体位置给我,最好是包厢号,我让人过去接你。” “谢谢你!太谢谢你了!”秋安的声音瞬间亮了起来,悬着的心终于落回一半。 “girlshelpgirls。”江晚吟轻描淡写地说了句,便挂断了电话。 秋安对着镜子扯了扯嘴角,试图让自己看起来镇定些,深吸一口气后拉开了门。 刚走出洗手间,就看见池许斜倚在走廊的柱子上,酒红色的发丝在灯光下泛着光泽。他显然在等她,视线落在她脸上时,带着点似笑非笑的探究。 秋安的心猛地一跳,下意识地握紧手机,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刚才的对话。 “我饿了。”她避开他的目光,硬着头皮往前走。 “姐姐上了那么久厕所,”池许跟上来,语气里带着点调侃,眼神扫过她略显苍白的脸色,“还以为你掉里面了。” 他顿了顿,抬手指了指另一个方向,“菜早就上好了。” 他又想像刚才那样牵她的手,秋安却像触电似的往旁边一躲,快步往前走。 池许的手僵在半空,眼底的笑意淡了些,却没再强求,只是慢悠悠地跟在她身后,声音里带着点笑:“往这走哦姐姐,走错路可就找不到餐厅了。” 秋安的脚步顿了顿,只能咬着牙转过身,跟着他往另一条走廊走去。心里默默祈祷着江晚吟的人能快点到,这地方像个巨大的迷宫,没熟人带路,她恐怕真的找不到出口。 掉进密网 “这吃也吃完了,我该回去了。”秋安利落地站起身。 “姐姐,再玩一会儿嘛。” 池许邪气地靠坐在椅子上,指尖敲打着桌面,眼神像黏在她身上的胶, “吃完饭该消消食,急什么?” 秋安转过身,双手撑在桌沿,俯身凑近他,嘴角勾起抹嘲讽的笑:“小弟弟,是对姐姐有什么想法吗?” 她故意把“小弟弟”叁个字咬得很重,“等你再长大点,过了十八岁生日,再来追姐姐好不好?” 她直起身,拍了拍裙摆上不存在的灰尘,语气带着点夸张的后怕:“姐姐现在可看不上小屁孩,别到时候被人说我拐卖未成年,那罪名可就大了。” 说着还夸张地耸了耸肩。 “那我现在就想把你......” 池许的话没说完,房间门突然被“砰”地推开,一群打扮张扬的男生涌了进来,身上都带着股玩世不恭的气息。 “不是吧许子,听说你在这耗了一下午?还没搞定啊?” 领头的银头发男生吹了声口哨,语气里的调侃毫不掩饰。 “对啊,你这不是白逃课了吗?” 另一个染着绿毛的男生跟着起哄,笑得前仰后合, “平时不是挺能的?今天栽了?” 池许的目光扫过秋安嘴角那抹含笑的弧度,又想起她那句“看不上小屁孩”,脸上的漫不经心瞬间褪去,阴沉得像要滴出水来。 “谢谢款待。”秋安趁机往门口挪了两步,对着池许点头示意,“你有朋友在,我就不打扰了,先走了。” “别啊美女。”一个留着脏辫的男生突然拦在她面前,身上的香水味浓得刺鼻,语气轻佻又暧昧, “我在叁楼开了包间,去唱k啊?人多才热闹。” 他说着,手就往秋安肩膀上搭。 “滚开!”池许猛地推开脏辫男生,推的对方往前扑,他不知何时已经站到秋安身旁,眼神不善地,“也不看看她是谁的人。” 旁边几个跟着来的女生见状,脸色瞬间不对劲了起来,看向秋安的眼神里都带着些许意味,池许可是圈子里出了名的眼高于顶,什么时候对哪个女生这么护过? 池许没理会旁人的目光,低头在秋安耳边低语,声音压得极低:“好想和秋明君做朋友呢。” 秋安的身体瞬间僵住,抬头瞪他时,眼底的怒火几乎要喷出来。 “那就去玩玩。”池许满意地勾了勾唇,拉住她的手腕就往外走。 秋安一边翻白眼一边认命地跟着,心里把这小屁孩骂了千百遍。她只能在心里疯狂祈祷:江晚吟的人一定得及时来,祖宗保佑,菩萨显灵...... 叁楼的包间大得离谱,震耳欲聋的音乐几乎要掀翻屋顶。秋安刚被推进门,就被池许带在最角落的沙发上,这里离门最远,被一群人围在中间,像只被困住的猎物。 “诶,许子!别老盯着人家看,过来玩会儿!” 银头发男生举着话筒喊他,旁边的人已经开始摇骰子拼酒,气氛热闹得不像话。池许被拉走时,还回头深深看了秋安一眼,那眼神里的占有欲几乎要溢出来。 秋安见他终于没盯着自己,赶紧掏出手机想给江晚吟发消息,却发现屏幕上只有一个孤零零的“无服务”。 她反复按了按电源键,又敲了敲屏幕,眉头越皱越紧。 “这儿的信号被屏蔽了。”一个染着粉色头发的女生凑过来,语气淡淡的,“想有信号得去阳台,只有那里能收到点。” 她说完,就转身加入了摇骰子的队伍,仿佛只是随口提醒。 “谢谢。”秋安低声道了谢,心里却沉了下去。阳台在包间另一头,被好几个男生堵着,想过去怕是没那么容易。 她看着眼前喧闹的人群,只觉得头皮发麻,像掉进了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包间里的音乐还在震耳欲聋地嘶吼,水晶灯的光在烟雾中碎成一片迷离的光斑。没一会儿,“砰”的一声巨响,厚重的门被猛地撞开,合页发出痛苦的呻吟。 一个穿着吊带短裙的女孩子跌跌撞撞地跑进来,裙摆被撕开一道大口子,她踩着断了跟的高跟鞋,像片被狂风撕扯的叶子,踉跄着扑在地毯上。 紧随其后的是一群五大叁粗的男人,黑色背心绷得鼓鼓囊囊的肌肉上还沾着酒渍,后面进来个穿着花衬衫,外面却套着件熨帖的黑西装的男人。 他慢悠悠地吸了口烟,烟圈从唇间吐出来,那双眯起的眼睛里淬着狠戾:“拉走。” “救命啊!救命!” 女孩疯狂地挣扎,指甲在地毯上抓出几道白痕,声音凄厉得像被踩住尾巴的猫,“他们要强暴我!求求你们救救我!” 她的吊带滑到肩膀下,露出大片肌肤,配上这副狼狈模样,更显得楚楚可怜。 趁着拉她的男人松劲的瞬间,女孩连滚带爬地扑到秋安所在的沙发角落,死死攥住秋安的裤脚,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秋安原本抱着看戏的心态,此刻却被这突如其来的拉扯拽进了漩涡中心。她本不想多管闲事,自己还困在这泥潭里呢。 可转念又想起江晚吟迟迟未到,或许搅乱局面才能浑水摸鱼走掉。 在池许冲过来的前一秒,秋安伸出了手。 “别多管闲事。”池许的警告贴着她的耳廓响起,带着急不可耐的焦虑。 “等一下!”秋安的声音同时响起,她看向那个被称为“江哥”的男人,尽量让语气显得平静, “有事情可以好好说,何必这样为难一个女孩子呢?” 池许连忙将秋安拽到身后护住,背脊挺得笔直,声音却带着点讨好的紧绷:“对不起,江哥,她第一次来,不懂事,您别往心里去。” 秋安的耳朵动了一下,敏锐地捕捉到“江”字——江晚吟也姓江,会不会是她找的人? 秋安的话像颗石子投进滚油,原本噤若寒蝉的众人都惊讶地看向她,仿佛在看一个不知死活的蠢货。 那位江哥的目光从地上的女孩身上挪开,慢悠悠地转到秋安脸上,视线像带着钩子,从上到下细细扫过,仿佛要将她从里到外剖析个透。 那双邪魅的双眸里,愤怒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猫捉老鼠般的玩味,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玩具。 又进狼窝 “哈哈。”他毫无预兆地笑出声,烟蒂在指尖抖落灰烬,落在昂贵的皮鞋上也毫不在意。众人都屏住呼吸看着他,觉得这笑声里藏着刺骨的寒意。 “原来是好好学生呀。” 他碾灭烟蒂,语气带着点调侃,“犯法的事情我可不会干。” 他抬手指了指池许,“让开,我跟这位小妹妹好好讲讲道理。” 池许没动,后背绷得更紧了。 江哥也不逼他,转而蹲下身,对着那个衣着暴露的女孩勾了勾手指:“你说,你对我做什么了?” 女孩的身子狠狠抖了一下,脸色惨白如纸,连滚带爬地跪到他面前,额头几乎贴到地面:“对不起江哥!是我鬼迷心窍,不该在您的酒里动手脚,求您看在我伺候您那么久的份上饶了我吧!” “呐,听见了吧小妹妹。”江哥歪着脑袋看秋安,嘴角噙着笑,眼底却藏着秋安看不懂的权势与阴狠,“可不是我欺负她哦。” 秋安抿紧唇,只能低声说:“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 在这种场合,手机没信号,报警无门,她一个学生能做什么?阶级分明的壁垒横亘在眼前,让她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 “误会解决了,”江哥站起身,像盯着猎物的狼,一步步朝秋安走来,皮鞋踩在地毯上没什么声音,却像敲在人心上的鼓, “是不是该帮我解决一下我的‘问题’了?” “客气了江哥,”秋安往后缩了缩,尽量让语气显得恭敬,“您这样的大人物,我怕是帮不上忙,还是找别人吧。” 江哥看着她急于摆脱的样子,觉得好笑又有趣。 这女孩说话带着点怯生生的甜,像裹着糖衣的药丸,越靠近,越觉得身体里那股莫名的燥热在翻涌。大概是太久没碰这种单纯的类型了。 他的目光落在池许和秋安交握的手上,池许的手指用力攥着,秋安却在不停挣扎,连带着衣袖都皱成一团。刚才池许把她护在身后时,她那不太领情的僵硬姿态,他看得一清二楚。 一个念头突然冒出来。 “你们是男女朋友吗?”他突然发问,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 “不是!” “是。”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截然不同的回答让空气瞬间凝固。 江哥的嘴角勾得更高了,像只发现了新游戏的狼。 “需要帮忙吗,小姐?” 他往前又走了一步,语气里带着虚假的善意,目光却像黏在秋安身上。 秋安的心猛地一跳,迟疑了几秒,还是忍不住问:“你是江晚吟的......什么人?” “我是她哥,江觉意。” 江觉意的眼神暗了暗,盯着秋安的目光带着探究, “怎么?你认识我妹妹?” “是。”秋安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点头, “她应该快到了,这里没信号,能不能带我去找她?” 她赌了一把,走出去或许能遇到江晚吟,就算遇不到,离开这个包间,逃跑的概率也更大。 她没注意到,江觉意低头的瞬间,眼底闪过一丝得逞的算计,这只小兔子,果然自己跳进圈套了。 “好啊,请。”江觉意做了个“请”的手势,绅士得不像话。 秋安拿起背包,几乎是逃也似的跟着他往外走,连个眼神都没给池许。 江觉意路过池许身边时,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随意:“今天玩得开心点,消费记我账上。” 又转头对属下扬声,“把地上这个,送去地下拍卖场。” 女孩的哭喊声被拖远,包间门关上的瞬间,池许一拳砸在桌面上,玻璃杯劈里啪啦碎了一地,酒液溅湿了他的袖口。 “该死!”他捶了捶自己的脑袋,眼底满是懊恼,“我不该那么心急的......” 一旁的银头发男生走过来,踢了踢地上的碎玻璃,皱眉道:“许子,你疯了?那可是江觉意!你跟他抢人?” 池许没说话,只是死死盯着门口,指节捏得发白。 - “那个......江哥,”秋安刚走出包间没两步,就猛地顿住脚步,指尖攥着背包带往后缩, “我还是在外面大门口等晚吟吧,就不麻烦你了,再见。” 她说完转身就跑,可还没跑出三步,就被守在走廊两侧的大汉拦住了去路,他们像两座铁塔,纹丝不动地挡在面前。 秋安的心瞬间沉到谷底,后背抵着冰冷的墙壁,声音都带着颤:“你们想干什么?” 江觉意慢悠悠地走过来,花衬衫的领口被风掀起一角,他的眼神一点点刮过秋安发白的脸:“小妹妹,利用我是不是?嗯?” “我没有......”秋安的声音越来越小,被他看得浑身发毛。 “没有?”江觉意轻笑一声,一步步逼近,高大的身影几乎将她完全笼罩,“刚才求我带你来见我妹妹的时候,可不是这副样子。” 他俯身,温热的呼吸带着烟草味喷在她脸上,“我可不是什么善人哦。我帮了你,现在,该轮到你帮我了吧?” “我帮不了你什么!”秋安猛地摇头,试图从他身侧绕过去,却被他一把攥住手腕。他的力气极大,指腹像铁钳似的掐进她的肉里,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帮不帮得了,可不是你说了算。” 江觉意的笑容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冲身后的大汉抬了抬下巴,“带她走。” 那群人立刻围上来,像抓小鸡似的将秋安团团围住。 秋安拼命挣扎,手脚并用地踢打:“放开我!江晚吟不会放过你的!” “我妹妹?”江觉意挑眉,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等她知道的时候,你早就......”他故意没说完,眼神里的暗示让秋安不寒而栗。 混乱中,秋安被一个大汉拦腰扛起,抗在肩膀上。她整个人倒挂着,长发垂落下来,扫过冰冷的地面,脑袋里的血液像被打翻的墨水,一股脑往太阳穴涌,涨得她视线发花,连骂人的力气都快没了。 “放开!你们这群混蛋!”她捶打着大汉的后背,声音因为充血而变得沙哑,“江觉意!你言而无信!” 江觉意跟在后面,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西装袖口,闻言轻笑一声:“言而无信?小妹妹,是你先利用我的。这叫礼尚往来。” 他看着秋安在大汉肩膀上徒劳挣扎的样子,眼底的欲望像藤蔓般疯长, “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的,今晚只要你听话。” 电梯门“叮”地一声打开,冰冷的金属内壁映出秋安狼狈的脸。 她被扔进去时,后背重重撞在厢壁上,疼得眼前发黑。江觉意跟着走进来,按下30层的按钮,电梯门缓缓合上,将外面的光线彻底隔绝,也将秋安最后一点求救的希望,关在了黑暗里。 “你到底想让我帮你做什么?”秋安扶着墙壁站起来,声音里带着哭腔,却还在强撑着镇定。 江觉意靠在电梯壁上,看着她苍白的脸和泛红的眼眶,舔了舔唇角:“做什么?”他故意拖长了语调,看着她紧张的样子,像在欣赏猎物最后的挣扎, “等下你就知道了。保证......让你‘印象深刻’。” 电梯急速上升,失重感让秋安胃里一阵翻搅。她死死咬着下唇,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是吧,这种倒霉事也给我碰上......江晚吟救命呀~ 憋屈 江晚吟确实来了。 起初她接到秋安的求助时,本想直接安排肆意娱乐城的保镖过去救人,可当娱乐城经理发来监控截图,看清缠着秋安的是池家那位少爷池许时,她指尖顿了顿,池家与江家虽无深交,却也算是圈子里的人,贸然动池许,怕是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思忖片刻,江晚吟还是抓起车钥匙冲下楼。她开着跑车一路狂飙,赶到肆意娱乐城门口时,因为心急想抢在红灯前冲过去,车尾“砰”地一声撞上了前面的车。 别的车倒还好说,偏偏她追尾的是余松珏的玛莎拉蒂。更巧的是,余松珏身边还站着凌寒,她不知在和凌寒说些什么,转头看向她时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我全责,修车费我出。”江晚吟降下车窗,语气带着赶路的急躁,只想快点了结。 可余松珏今天像是吃了枪药,抱着手臂靠在车头上,挑眉冷笑:“江晚吟,你撞了我的车,一句赔偿就想打发我?” “不然呢?”江晚吟皱眉,“你说个数,我现在就让助理转钱。” “我不缺钱。”余松珏上前一步,高跟鞋踩在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我缺的是诚意,你撞了我的车,总得陪我等保险公司来,顺便......跟我道个歉吧?” 江晚吟瞬间明白过来,这女人是故意找茬。 她咬了咬牙,掏出手机给经理打去电话:“张经理,立刻去三楼包间,把一个叫秋安的女生带出来,送到门口,快。” 挂了电话,她瞪着余松珏:“余松珏,你们余家穷成这样了?一辆车而已,喋喋不休跟我吵了半个小时,你就是没事找事,想拿我开涮是吧!” “是又怎么样?”余松珏仰着下巴,气焰嚣张,“今天你撞了我的车,还坏了我的心情,我不会轻易放过你。” 两人在大门口吵得不可开交,江晚吟骂余松珏“败家女包养小白脸”,余松珏回怼她“倒贴余砚舟还被嫌弃”,字字句句都往对方痛处戳。 周围的工作人员来了一波又一波,却没人敢上前劝架,江家和余家都是惹不起的主,谁掺和谁倒霉,只能缩在一旁盼着有人来收场。 凌寒站在一旁,像个不管事己的人,冷冷地看着狗咬狗的场面。 半小时后,张经理满头大汗地跑出来,凑到江晚吟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江晚吟的脸色“唰”地白了,猛地拔高声音:“什么?!他把人带哪去了?” 她转身就想往里冲,手腕却被余松珏死死攥住:“想跑?没门!” “余松珏,松手!”江晚吟眼底冒火,挣扎着吼道,“别怪我不客气!” “哦?我倒要看看你怎么不客气。”余松珏挑衅地扬着下巴,半点不让步。 江晚吟转头对围观的工作人员厉声道:“按住她,出了事我担着!谁雇的你们?我才是江家人,这个人在这儿胡搅蛮缠,影响生意。” 张经理见状,连忙上前打圆场,一边拉着余松珏,一边赔笑道:“余小姐,消消气。地下拍卖场刚开场,新到了一批好东西,您随便挑一件,算我们娱乐城赔罪,您先去看看?” 余松珏被他拽得松了手,瞥了眼江晚吟火急火燎的背影,冷哼一声,却没再阻拦。 江晚吟甩开束缚,头也不回地冲进娱乐城,抓住一个服务生就问:“带路,去30层,江觉意的房间。” 江晚吟的指尖在电梯按钮上用力戳着,金属面板被按得发烫。 带路的服务生战战兢兢地跟在后面,声音细若蚊蚋:“江小姐,25层以上需要刷专属楼层的卡,我、我没有权限......” “那就去找能刷的人。”江晚吟回头瞪了她一眼,鬓角的碎发都被急出来的汗濡湿了,“张经理呢?让他立刻滚过来。” 江觉意是她那浪荡哥哥,论玩闹的花样,可比余砚舟疯十倍不止。秋安落在他手里,江晚吟光是想想就后背发寒。 “江小姐不必费心,我有卡。” 一声沉稳的男声从斜后方传来,刘医生拎着银灰色医药箱站在那里,白衬衫的袖口挽得整齐,露出腕上的表链。 江晚吟刚要发问,电梯门“叮”地滑开,代闻跟在刘医生身后走了出来。他西装笔挺,看到江晚吟时微微欠身,主动开口解释:“江小姐,是我接的刘医生。” 他顿了顿,指尖在文件夹边缘轻轻敲了敲,语气带着几分职业化的冷静,却掩不住内里的棘手:“六点多江先生带客户来应酬,在ktv包间多喝了几杯。有个陪酒的姑娘缠了他些日子,前几次送上门都被江先生挡回去了,今天不知怎么混进包间,在酒里动了手脚。” 代闻抬眼扫了下江晚吟紧绷的侧脸,补充道:“江小姐放心,江哥已经提前发现了,我是特地下来接刘医生的。” 电梯飞速上升,数字跳到30时猛地顿住。 门刚打开,就看到走廊尽头那扇最大的红木门紧闭着,门口站着三四名黑衣保镖, 代闻上前低声询问,保镖们的目光均没有关注江晚吟。 丝毫没注意到她直接冲过去推开了门,一开门女孩凄厉的哭叫声猛地灌入耳膜,伴随着沉重的喘息和碰撞的巨响。 江晚吟只瞥见一眼散乱的衣物和纠缠的人影,就被代闻猛地拽了出来,“砰”地一声关上门。 “江小姐,对不起。”代闻的手背抵着门板,语气带着不容置喙的强硬,“现在您不方便进去。” “不方便?”江晚吟气得发抖,指着刘医生的医药箱,“刘医生带了解药!他进去啊!再拖下去要出人命的!” 她伸手想把刘医生往门里推,却被代闻死死拦住。 “刘医生我们稍后会安排。”代闻的声音冷了几分,眼神里带着明显的驱赶意味,“江小姐要是觉得闷,可以去楼下赌场玩两把,所有消费记在江先生账上。” 这话说得再明白不过,她这个做妹妹的,不该掺和哥哥的“好事”。 江晚吟看着紧闭的门板,门缝里似乎都透出暧昧又危险的气息,心头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了。 生米已经煮成熟饭。她就算冲进去又能怎样?难不成当着所有人的面,掀了自己哥哥的场子? 江晚吟踉跄着后退半步,后背撞在冰凉的墙壁上。懊悔像潮水般涌上来,刚才要是忍忍给余松珏道个歉,要是没在门口耗那半小时,是不是就能赶在江觉意带秋安进门之前拦下一切? 刘医生推了推眼镜,低声劝道:“江小姐,代助理说得对,我们先下去等吧。药物效力最强的时段过去后,我再进去给药。” 江晚吟望着那扇紧闭的门,听着里面隐约传来的声响,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走廊的水晶灯折射出冷光,照在她苍白的脸上,只剩满肚子说不出的憋屈与懊悔。 指交江觉意H 电梯门刚滑开一条缝,江觉意就攥着秋安的手腕往外扯。他的指腹烫得惊人,力道大得像要捏碎她的骨头,秋安被拽得踉跄。 “放开我!你要干什么!” 秋安的指甲抠进他的手背,却像挠痒似的毫无作用。走廊里的地毯厚得发闷,脚步声被吸进去大半,只剩下她慌乱的喘息和江觉意越来越重的呼吸声。 他没说话,门被他一脚踹开,冷风裹挟着昂贵的香气涌出来,秋安被猛地甩进房间,后背撞在天鹅绒床幔上,整个人弹了两弹才跌在床上。 床垫的反弹力让她不由自主地往前滚了半圈,额头差点撞在床柱上。还没等她撑起身子,江觉意已经俯身压了下来,滚烫的手掌按住她的肩膀,撕拉一声,裙子从肩膀处的布料被撕成两半,将她死死钉在柔软的被褥间。 秋安的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喉咙里发不出完整的声音,只能徒劳地扭动:“走开!我是江晚吟的朋友!你这样她不会放过你的!” 他的衬衫领口敞开着,那双平日里总带着漫不经心笑意的眼睛,此刻只剩下翻涌的欲望,像两簇跳动的野火。 秋安猛地偏头躲开他凑过来的呼吸,发丝凌乱地贴在汗湿的额角:“你有问题就去找医生啊,滚开!” 江觉意像是没听见,滚烫的呼吸喷在她的颈侧,带着浓重的酒气和某种甜腻的药味。他的手掌越收越紧,指腹几乎要嵌进她的肩膀肉里,另一只手已经抓住了她的手腕,按在头顶的床架上。 男人伸出手,隔着内衣,准确无误掐住了她若隐若现凸起的乳尖。 “呜......” 秋安身子弯得更厉害了,声音流露出的卑微夹杂着屈辱的隐忍,酥软的凄惨叫声,那只手开始加大了力道,她勾引得他率先失去控制。 男人絮乱的呼吸声从她的头顶喷洒,吹动着她毛躁的发丝,侵入头皮发麻的躁动感,羞耻无处遁形。 男人的手掌整个覆盖上她的右胸,掌心紧贴着奶头,隔着内衣,温热的触感非但不减,还越来越热。 他修长的五指蜷缩,将整个乳肉包裹住,完美的大小正好符合他的掌心,像是天生为他而存在。 乳肉在掌心中揉搓,晃动,不知轻重地揉捏,带来不少的酸痛。 乳头被食指轻轻剐蹭,挑逗。 她并拢了腿根闷哼,生理机制令她无法摆脱瘙痒的敏感,卑微地哀求声,乞求着男人放轻力道。 听到他极为短促地从胸腔里发出一声沉闷的笑,语气冷冽而慵懒。 秋安不知道头顶的男人用哪种眼神在看她,江觉意弯下腰,衣料窸窸窣窣的声音,伴随着低颤的笑声,耳鬓厮磨。 “那么骚。” 秋安听清楚他说的什么,就被他抓着腿根,打开了双腿,他两指并拢,指甲修剪整齐的指尖,压在她的穴眼正中间,开始往里挤压。 “呜啊......”秋安颤音抖了数个频率,率先的刺痛感,被接下来羞耻的水声所掩盖。 “揉揉奶子就流水了?你倒是比我想的还骚。” 他漫不经心地抬眼扫视她,右手在她的双腿间用力野蛮地进出。 指腹的薄茧,带着凸起的指关节,满满当当地填充着窄小的穴道,强硬地向里寸寸怼着。 分泌的淫水密不透风包裹着他的手指,他不断地侵入和挤压,往后抽出时溢出透明的水。 秋安失控哭出声,一时间分不清是爽还是羞耻,又或者求饶。 她抓着男人的手腕,表情崩溃地仰望着他,那湿漉漉的眼神涣散开来。 贯穿的指尖强悍地戳捯进去,他用力搅弄着濡湿的花穴,手指不断地抽插晃动,桌子都要被他速度震动得激烈摇晃。 “呜......呜呜......” 指尖嵌入进穴道深处,他弯曲的手指,往上拨动着一块凸起的嫩肉,纹理清晰的穴壁带着明显的颗粒感。 手指停在里面旋转,抠挖。 他的手心朝上,拇指压着充血的阴蒂左右拨弄。 秋安脚趾蜷起,崩溃的喉咙挤出怪异的声音:“咿啊......” 两根手指再次往外拔出,并拢着猛地往里贯穿。 飞溅的淫水咕叽作响,他的手心上流满了从她体内抽出的淫液,清亮的液体甚至打湿了他的袖口。 秋安想要并拢双腿,江觉意另一只手用力摁住她的腿根,秋安一触即溃,抓着他的外套,哽咽着别开头。 “不要......了。” 男人低垂着视线落在她的发顶。 江觉意将手指抽出,手心像是刚才裹住她的奶子一样,包裹住了整个肥软的阴唇。 修长的中指抵住阴唇缝,上下剐蹭,指尖时而在她穴眼处打转,用坚硬的指甲盖抠挖两下,偏偏就是不塞进去解决她的燃眉之急。 像是海中的蚌肉被搓揉得不停出水,滑黏的淫液就这么湿透他的手心。 秋安浑身颤抖,眼泪侵湿了他的衬衣,口齿不清在他怀中溃败乞求:“不要......不要......求啊!” 两根手指突然冷不防地刺了进去,饱满的汁水瞬间刺破出来,黏腻的水声,要命地回荡在空荡狭窄的屋子里。 湿热紧窒的穴道中,手指模仿着性交的动作,又开始循环往复地抽插。 秋安声音似哭似喘,哀哀欲绝扒拉着他的外套,拼命想用溺水的状态中被拯救出来。 他衣冠齐楚,除了袖口打湿的几处淫水,看不出有几分沦陷。 看着面前的秋安耳热潮红的粗喘,裙子被扯的稀烂,光着屁股被他指奸,淫荡的模样在对比中显得放浪形骸。 也许是秋安的身体挡住了他胯下拢起的尺寸,让江觉意自以为他主张了这场失控的比赛,其实在包间开始,就已经渐渐不受控制了。 狼藉的穴口濡染,黏白的淫水越流越多,粗糙的指腹恣意刮过层迭细嫩的肉褶,速度加快地摩擦,迅猛地将她推向高潮顶端。 小穴深处带来一股强烈的痉挛感,绵延到暖热的小腹,四肢五骸剧烈抽搐起来,汁水在抽插中飙溅,喷洒在他黑色的西装裤,留下一道醒目的水渍。 江觉意手指埋在她的身体中停顿了片刻,才将快要泡软的两根手指抽了出来。 关节处断裂的银丝往下垂坠着黏稠的湿液。 江觉意漫不经心地看着手指上的产物,两根手指微微分开,就能扯出透明的银线。 他低沉的笑声多了几分的燥感,是没有被发泄出来的情欲。 秋安已经精神涣散的止不住的发抖,只能仰头看着天花板。 江觉意把手指插进了她的嘴里,直抵喉咙深处,秋安仰起头痛苦干呕,江觉意不容置疑地敲开她的喉管,“把你的骚水舔干净!” (粗口)扇乳+凶狠插入江觉意H “呕......”生理性的恶心直冲头顶,眼泪毫无预兆地涌出来,糊花了视线。 秋安的双手像风中的残烛,徒劳地拍打着他的手臂,指尖因用力而泛白,却连让他顿一下的力气都没有。 江觉意的眼神暗得像深不见底的寒潭,看着她因干呕而痉挛的脖颈,喉结滚动的弧度清晰可见。 他非但没有收回手,反而更加放肆地搅动着,指节撞在她的牙齿上,发出细碎的声响。 “放开......求你......” 秋安的声音破碎成气音,涎水顺着嘴角滑落,浸湿了胸前锁骨,屈辱感像潮水般将她淹没。 药物的作用让他眼底的猩红愈发浓重,看着她痛苦挣扎的模样,竟露出一丝病态的满足。 突然他抽开了手,一巴掌挥到她的奶子上,秋安疼得惨叫,抱住了胸口,又被他拽着胳膊扯开,浑圆的乳房扇出了一道巴掌印。 “怎么那么软!帮你打硬好不好。” 他反手又给了一巴掌,圆鼓鼓的奶肉被当成气球一样拍打,一颗撞着另外一颗摇晃起来。 两个雪白奶子的掌印对称,秋安夹紧肩膀,低着头呜咽。 她脚趾蜷缩了起来,一条胳膊被他捏在身前,试图用另一只手去挡。 “还敢挡!” 啪! 屈辱的掌掴再次扫过充满弹性的奶子,响脆的巴掌声犹如给了她一记耳光。 他抓着她的手,用力捏紧四指,手指凸起的指骨,互相碾磨得都要裂开了。 “呜啊!疼!” “怎么没疼死你!” 江觉意又加大了力道,秋安疼得跳脚,包在他掌心中的四根手指,死活都抽不出来。 “刚刚出声就是专门来给老子送逼的吧?是池许那小子鸡巴太小了满足不了你吗?嗯?” 他指尖弯曲,用食指与中指的指侧,夹住乳尖往后扯,乳胸被迫扩开,绷直成一个三角形。 秋安呜咽着拼命往后缩,泪眼婆娑仰望着江觉意。 “啊啊!疼!疼啊轻点......轻点…求,求您了,江哥......” 坦荡露奶的她,这样看来跟个荡妇没什么区别,纯真怯懦的眼神,能勾人的拉丝。 江觉意咒骂了她一声,只觉得气血翻涌,举着巴掌,接二连三扇上两个小皮球,秋安挡也挡不住,求他他也不听。 只能无助地闭眼咬牙,泪珠盈睫,两颗白乳被揍得红扑扑,皮下血管充血,微热的燥感蔓延,血液在毛细血管里急速流动,冲击的力道使得颜色变得更加鲜艳。 泪珠跟随着扇打后身体的晃动而掉落,头顶传来男人愈加粗重的喘息。 西装裤子快要被他胯间的肿胀给顶破了,那硕大醒目的只要秋安稍微一抬头就能看见。 他用带水的手指脱下裤子,握在手心中的肉茎狰狞沉甸,茎身脉络虬结,上前抵在水光泛滥的穴口。 光滑的龟头压着阴蒂研磨顶弄,敏感的马眼反复蹭着肿胀的阴蒂,两人都刺激得有些失魂。 龟头下滑,分开了互相吸咬的两瓣薄嫩阴唇,朝着穴眼里推送置入。 穴口缓慢撑大,边缘崩得透明,吃力地含下不匹配的尺寸。 “呜啊,呜哇。” 秋安受不住,两只手扒住他胸前的衣物,把他当成救世主,又把他当作侵犯她身体的外来者,逼道蠕动试图推他出去,欲拒还迎的声音叫得他销魂蚀骨。 “放松点,敢夹我就操死你。”江觉意威胁她。 秋安呜咽埋下头,看着他庞大的身体挤入她的腿间。 江觉意捏住她的大腿根部,朝着两侧分开,猛地挺身挤入,黏腻的水声发出咕唧一声,膨胀的龟头顶入下垂的宫口,秋安惊声尖叫。 “啊!太......深了......!” 江觉意捻住一粒乳头,柔嫩的乳尖,在粗粝指尖的刺激下膨胀硬起,收紧乳口,把绯红的奶子拉的变形。 “呜呜......” 鼻腔里的热气直面扑到她的脸颊,他的欲望有多深沉显而易见。 秋安泪眼汪汪地看他,握住他掐着奶子的手腕,把他的大手移到了自己的肚子上,可怜巴巴弓着腰。 “求求你,轻点......呜呜你摸摸......” “都......呜凸起来了......” 江觉意呼吸都凝滞了。 他紧闭了眼。 “啪!” 抽出手后一巴掌扇上她的奶子,掐着秋安的脖子,将她死死压着床面。 胯下迅猛的速度顶得她哐哐撞向床头,幸好床头被包住了,不然秋安有可能被撞出脑震荡,床脚都被蹭在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 他咬牙启齿掐着她怒意顶操,理智近乎湮灭,眼神像是把她给当成仇人,骨子藏匿的暴性,他如同怔了魔般,快速炮击。 肉棒形成重影,极速没入,磨人的龟头卡在宫口,奋力拽着它往下拉扯,然后又给顶回去。 秋安绷直身子,都忘记了呼吸,只能一味的哭叫,只觉得魂都要被顶出去了。 腹部挤压的胀痛和快感双重折磨,娇颤的呻吟居高不下,变成了无尽的哭喊。 他怒意不止扇上她的奶子,突如其来的剧烈痛感让她仰起脑袋,大张唇齿。 即将要出声的凄厉惨叫,被生生扼杀在喉管里。 江觉意捏着她变形的脖子,挤压里面脆弱的喉管,怒目圆睁的他有几分肃冷的杀意,睚眦暴怒。 内心蔓延起恐慌,秋安心中极具害怕,本能地想要挣脱他的禁锢。 他歪着头,残忍暴虐。 “勾引老子,嗯!” 他手背暴起青筋,潜藏在皮肤下的力量一瞬间爆发。 那些青筋如同细小的蛇腾跃在皮肤表面,随着他使劲的动作,青筋纹路迅速扩张,肌肉紧绷,把她掐得眼眶发涨。 血液聚积在脖颈,两侧的太阳穴突突弹跳。 更要命的是他胯下还在持续野蛮地撞击,一次又一次操开宫口。 沉重的床都在不停颤动,他把床铺顶得往前后移,再上前一步紧紧粘着她的身体撞击。 要死了...... 心脏跳得几乎要从胸膛中蹦出来,生理性的泪水沾湿了鬓发。 秋安握住他的手腕,求救地拍打,失声的嘴巴,哑巴似的绝望张大,双腿缠绕上他的腰胯,像条细长的蛇紧缚着他的身体。 江觉意绷紧的五官挤皱,眉心压成了川字,眼神阴鸷。 他俯下身,张嘴,朝着她吐出来的舌头一口咬去! 秋安疼得瞳孔都扩散了。 舌尖被他吸吮,不是缠腻的接吻,而是像条狗一样逮着她啃,把她舌头咬破,最后再把口水吐进她的嘴里,标记一下他的战利品。 手腕松开。 秋安猛地咳出声,咳嗽声沙哑而猛烈,每一声都伴随着剧痛,仿佛有千百根针刺在她的喉咙里。 “敢吐出来,脸给你扇烂。” 眼睛因为窒息而红肿,泪水源源不断滚落而下,她捂着脖子,拼命地试图呼吸,为了不让口水流出,只好仰头张着嘴,咳嗽声让逼口紧锁鸡巴。 江觉意仍是操的固执,每次都把整根陷到底,将她柔软的阴道都捅成他的形状。 “咳......咳咳啊,咳——” 秋安的脸宛如被烧了一样,连同眼珠一块爆红。 她终于缓过气,咽下了嘴里的东西,哭喊声哀婉而绝望。 “疼,疼轻点......求求您,太大了呜呜求您了......” 她肚子被顶的受不住,即便有再多的水,也经不住他如此庞大的性器折腾,肉棒带着翻出来的逼口,红的像血,就快撑得破皮。 秋安讨好的勾住他的脖子,亲了亲他的嘴唇,呜咽着不停的求他。 (粗口)求饶江觉意H 喉咙里的灼痛感还没褪去,秋安咳得肩膀发颤,看着他眼底那抹病态的愉悦,忽然意识到反抗只会招致更可怕的对待。 残存的理智像根快要绷断的弦,迫使她做出了最屈辱的选择。 秋安撑起发软的胳膊,她仰着脸,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却努力挤出温顺的表情,指尖颤抖着搭上他的肩膀,一点点向上攀,最终勾住了他的脖子。 他垂眸看着她,眼神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像在看一出拙劣的戏码。 “江哥......”她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混杂着未散的呜咽, “别这样对我......我听话......我什么都听你的......” 她又凑上去,吻得比刚才更用力些,舌尖小心翼翼地舔过他的唇角,带着讨好的意味。 手指在他颈后轻轻摩挲着,像只受惊的小兽在祈求庇护。 “求你了......”秋安的额头抵着他的下巴,泪水浸湿了他的衬衫领口, “求你轻一点......真的好大......呜呜疼......” 她不停地重复着求饶的话,吻也变得越来越急切,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绝望。 每一次触碰都像在凌迟自己的尊严,可只要能让他停下,这点痛又算得了什么。 江觉意却突然扣住她的后颈,像拎起一只毫无反抗能力的幼兽,将她的脸狠狠按向自己。 下一秒,他的吻就铺天盖地落了下来,根本不是亲吻,而是带着掠夺意味的啃咬。牙齿粗暴地撞开她的唇瓣,舌尖像带着钩子,蛮横地闯入她的口腔,搅动着属于她的气息。 拉丝的唾液还没断开,秋安就被翻的俯趴在床上,江觉意将秋安的膝盖曲起,撅着屁股跪趴着。 再次压上女孩,粗长的鸡巴借着精液润滑噗嗤猛地从后面捅了进去。 “啊——” 可怜秋安还在怔愣之时,就再次被梆硬的鸡巴捅了个通透。 “啊,不、不要......疼啊” 后入的姿势让江觉意能够插得更深,而他的鸡巴本来就粗,将穴塞得满满当当,几乎快撑裂开...... 秋安跪着地毯上屁股翘的老高,白裙皱巴巴的,因二人的动作变化堆积在腰上。 她全然抵不过少年的力道,吓得夹紧穴儿想躲,反将他鸡巴夹的更是硬得发疼。 江觉意额角的青筋“突突突”直跳,腰臀的肌肉都绷出凌厉分明的线条。 他一掌拍向她白花花的屁股,哑声道:“别夹......” 接着锢紧她的小屁股,从后面急不可耐狂肏了起来。本就肏得红肿的逼口再次被鸡巴猛烈抽插。 “唔,轻点,别这样......” 粗长黑紫的大鸡巴在软烂的小穴全部拔出又尽根没入,直捣宫口。 沉甸甸的囊袋啪啪啪将肉臀撞的通红一片,不久才射进去的精水,很快被他捣成了细沫,黏糊一片糊在逼口处。 没多久,秋安就被操软了身子,狠狠大泄。 淫水乱溅,嫩肉外翻,小穴根本夹不住那根凶狠的鸡巴。 江觉意却是越干越有兴致,鸡巴又暴胀一圈,硬的能把她肏死。 还刻意伸手剥开那小肉唇,将小洞更向两边掰开。 粗大鸡巴对准糜烂软颤的嫩肉大频率地猛烈抽插,毫不留情地把她从高潮中干到濒死般的灭顶快感。 “啊啊......啊啊啊太大了,不要顶那里......” 江觉意也爽得头皮发麻,不为所动,反握着她的手拽着肏穴,淫水被捣的噗呲噗呲作响。 他操女人一向不记脸,任凭多么好看的女人,搁他眼里,就一玩物。 目前对于秋安的印象不过就是软糯又好操,而且操起来极爽。 秋安跪在床上,膝盖被磨的粉红,可怜兮兮的哭。 江觉意视线移到她脸上,又一个深顶。 要不然换遇到其他几个衣冠禽兽来试试,非把这女孩操晕了不可。 说着,他下腹顶撞的也更加狠厉,凌虐般越来越猛烈。性感的肌肉因他收腹挺胯的动作充满了爆发力,撞得她整个身子都在颠。 “换成别人,恐怕操你操得更狠,你的骚逼,你的小嘴,你的屁眼......恐怕都被他们插穿、插烂......灌满满的精液!” 如此想着他更加加快了自己的动作,甚至撞击得更加猛烈,粗暴的动作带有惩罚意味,仿佛秋安已经被其他人操的合不拢腿了,将秋安的声音都撞得支离破碎了。 汗水顺着鼓胀的腹肌流淌进两人交合处。 秋安哭着又泄了几次,身子泛着红潮。小腹里尖锐的尿意一阵胜过一阵。 狠操了一通后,江觉意又把操得失神的秋安抱起挂在他身上,就着交合的姿势往外走去。 房间的另一个隔间是一个小型的吧台,虽说不会有人,但还是人秋安慌了神,又怕又疼,双手崩溃的抓着他宽厚的肩膀,指甲嵌进古铜色的肌肉里,摇着小脑袋哭了。 “呜呜......不要......” 看着女孩惊惧仓皇的小脸,江觉意更兴奋了。 “小骚货,被人看到是不是更兴奋?” 他抱着她边走边肏,粗壮鸡巴在穴里肆意乱戳,凭借着走动的幅度,磨着小穴每处嫩肉。 男人肩背宽挺,体力好到可以轻松抱着她操上两三个小时。 秋安两条腿儿轻颤,被混合着烟味、汗味的强烈男性气息包裹全身。 酸涩的尿意随着小穴被重击开始疯狂堆积。汗津津的小身子紧紧贴着江觉意健硕的胸肌上,淋漓的淫水滴滴答答砸到了地上。 他将人抱到卡座椅上,让秋安坐在他的腿上,两条腿盘在他有力的腰上。 然后大掌掐着秋安娇嫩的屁股,在胯上颠弄,粗黑的大鸡巴全根而入,直接顶开宫口,肏进去一顿猛操。 他盯着她平坦软肚上隐隐凸起的弧度,青筋暴起,结实的大腿肌肉紧绷,如同一头捕食的猛兽。 “呜......” 她哪受得了这样的手段,整个人意识涣散,小屁股插在他的鸡巴上,颤抖着就泄了身。 淫水将少年下腹的毛发喷的一团湿粘。灰色沙发凹陷处溅着星星点点的渍液,湿漉漉的。 秋安坐在他的鸡巴上上下起伏着,两性器紧紧相贴,不留下一丝缝隙。 狠狠的肏干了几十下,江觉意将龟头送撞入紧致的宫口。 小穴被开成一个大洞,宫口被撞得酥烂,红肿不堪,一缩一缩夹着粗如儿臂的鸡巴。 颤颤巍巍地不断喷水。 操尿,要被玩s了江觉意H yel u1 .co m 白花花的乳肉上满是红痕,泛着淫靡的水光。被他颠的十分难受,秋安面颊微红地拢住自己的奶子,呜咽地咬住下唇。 而她这样越是压抑隐忍,就越是勾起了江觉意欲念,愈加想把她肏到失控尖叫。 于是他一手伸到两人的交合处,一手握上她的腰,将小屁股抬高了几分。 鸡巴褪了出来,那软肉在带出的瞬间还在纠缠含着粗黑的肉柱。 淫水顺着他的鸡巴流出来,浇透了少年胯下浓黑的耻毛,两颗鸡蛋大小的囊袋都浸泡得透亮。 骚死了! 男人喟叹一声,两指恶劣的去夹住肿胀的肉核,粗鲁扯拽,不停刺激亵玩。 “这小逼,生来就是给男人肏的。” 那小肉核已肿得不成样子,也敏感的不得了。 他稍是揉弄,秋安便再也忍不住下腹酸胀的尿意,张着小嘴乱叫,色情的诞液从嘴角淌出拉成了条长长的银丝。 带着哭腔的嗓音又娇又媚,江觉意被她一喊快感大大增加。 “呜呜呜求求你了…不、不要揉要、要尿了” 双手按在男人胸膛,奶子又大又翘的挺着,被吸到红肿的乳尖像颗成熟了的果子颤颤巍巍挂在半空中。 秋安颤着声音哭着求他,声音跟小猫儿叫一样,看起来可怜极了。 少年爱死了她这副求饶的小模样,他粗重的呼吸喷洒在她脸庞,咬着她的耳垂,低声循循善诱:“尿吧。” 大手强硬地摁住她的腰腹往下按,用了十足的力道。 “啊啊啊——” 失禁的感觉来得迅猛,秋安猛得弓起的身子,小穴剧烈收缩起来,屁股抖着,一道清亮水线射出,竟然淅淅沥沥地尿了出来。 一发不可收拾。 “呵,小逼怎么那么好操?这就尿了!” 江觉意勾唇,眼梢上挑,英俊矜冷的脸上浮起些平日不太显的恣性邪气。指定网址不迷路:woo1 9.c o m 尿水喷的股间到处都是,将身下的长椅喷得湿漉漉。部分还滴落在地上,一大滩的水渍都不能看了,全是星星点点。 被江觉意操的嫩红的小穴疯狂痉挛,另一个更嫩的小口淅淅沥沥喷出淡黄的液体。 要多淫荡有多淫荡。 秋安已经意识涣散,连哭都哭不出来。 江觉意看着她混乱的神情,“啧”了几声。 这对他来说也有点过于刺激了,没想到这女孩敏感成这样,才肏百来下就被他搞得失禁了,若是再多玩上几次,还不知有多骚。 他色情地舔着女孩唇角流出的津液,胀得发亮的龟头恶意地捣弄还在轻颤着的穴口。 “小妹妹怎么骚成这样?还没插多久就喷尿了。” 他抱着她又狂猛的狠狠撞了几十下,快得已晃出重影,然后将她的身子放到靠近窗前的台几上。 大手压着她的小屁股,粗长的阴茎一跳一跳,“噗呲”喷出大股黏稠的精液。 “啊嗯啊呜呜呜” 第二次射精还是又多又浓,直将她射得哆嗦,蜷起脚趾颤抖着高潮了,小穴更是被迫膨胀,盛满精液和淫水。 江觉意撤出了鸡巴,混合的体液从她早已红肿的穴口不断流出,一片泥泞。 秋安脸颊潮红,感觉自己彻底虚脱了,眼眶湿润。 小腹都被他的精液射满,鼓鼓涨涨的,几乎可以看到腹部凸出来了一小块。 江觉意看着她小腹的凸起,食髓知味地哑声道:“肚子全是我的精液。” 那不知餍足的感叹语气,让她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而他的胯下,刚射过的大鸡巴蓄势待发的顶着她的腰上。 “呜不要了不要了” 秋安见男人还意犹未尽地重新硬了起来,她真的受不了了啊,已经快到极限,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脑袋昏昏涨涨,眼前也是一片朦胧,昨晚的还没恢复好又来如此强烈的性爱,她欲哭无泪,她觉得自己真的要被玩死了。 江觉意看着秋安心死如灰的表情在她头顶开心地笑了,结实而灼热的大手拢住奶尖并在一起,把头往里一埋,大口猛吸了起来。 湿热的大舌将乳沟舔得湿漉漉,又嘬着奶头强势而贪婪地吮舔 “唔,呜啊” 秋安根本招架不住男人滚烫的唇舌攻势,抓紧了男人结实的臂膀,止不住地细细喘息。 江觉意吃着奶儿,又用手指捏弄小肉珠,双重刺激下,惹得秋安腰肢一颤,双眼涣散地哼了一声,晕了过去。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淫靡气息,与昂贵的香水味混杂在一起,令人窒息。 江觉意看着秋安晕过去的模样,眸色深沉,过了好一会儿,才终于舍得松开她。他将她随意地抱起来,放在旁边的沙发上,她的身体蜷缩着,裸露在外的皮肤上满是暧昧的红痕,脖子上的指印尤为明显,触目惊心。 他起身走到门口,拉开门,声音冷得像冰:“叫人来收拾一下。” 服务人员鱼贯而入,动作麻利地开始收拾狼藉的房间。跟着进来的刘医生不经意间瞥了眼沙发上的秋安,看到那些触目惊心的痕迹,心里不由得替她捏了一把冷汗,却只能低下头,装作没看见。 医生拿出针剂,给江觉意打完药水后,恭敬地说道:“江少爷,没什么事了,药效已经消得七七八八了,这是清理余毒的。” 江觉意端起桌上的酒杯,抿了一口酒。 此刻的他只在腰间围着一条浴巾,胯下依旧肿胀,却神色淡然,仿佛刚才的疯狂从未发生过。 他冷冷地瞥了眼刘医生,眼神里带着明显的警告,示意他不该看的别乱看。 刘医生虚擦了一下额角的汗,连忙应道:“好的,已经准备好了。”他早已料到会有后续,从医药箱里拿出药膏摆放在桌面上。 江觉意扬了扬下巴,示意一旁的护士仔细听着注意事项。 交代完毕后,他仰头喝下一杯酒,对着众人挥了挥手:“就这样,出去吧。” 房间里再次恢复安静,空气中尚未散去的淫靡气息,只剩下他喝酒的动作和护士悉悉索索对秋安的清理声。 护士拿着温热的毛巾,小心翼翼地抬起秋安的腿,那瞬间,淫水一下子咕唧全流到沙发上,甚至顺着边缘滴落在地板上,洇出一小片深色的痕迹。 护士显然是见惯了这种场面,脸上没什么表情,镇定地拿起干净的毛巾擦拭着。 不远处沙发上的江觉意眼角余光瞥见这一幕,握着酒杯的手指猛地收紧,呼吸瞬间又粗重了起来,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他刚想站起身走上前,却听到秋安在睡梦中呜咽着哭喊:“呜呜不要不要了” 那微弱又带着恐惧的声音,像一盆冷水浇灭了他心头刚燃起的火焰。 他终究还是没做出更丧心病狂的事,深深看了一眼沙发上的秋安,转身往门外走去,脚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 护士来回跑了好几趟厕所,换了好几盆水,终于将秋安的身体擦拭干净。 她将秋安拦腰抱起,轻轻平放在床上,又小心地曲起她的双腿,拿着药膏认真地涂抹着。 秋安似乎被指尖的触感弄疼了,眉头微微蹙起,发出一声极轻的闷哼。 护士的动作顿了顿,随即还是继续轻柔地涂抹,从颈部到小腿,那些红痕无处不在,尤其是颈部、腰间和大腿处,已经呈现出青紫的痕迹,触目惊心。 护士一边涂抹一边在心里感叹,原来这床上的生意也这么难做,看这姑娘的样子,怕是把她当成卖的了。若是秋安此刻醒着,知道护士心中的想法,怕是又会气晕过去。 微调教余松珏凌寒(副H) 地下拍卖场的空气里弥漫着铁锈与高级香水混合的味,射灯惨白的光打在冰冷的金属台上,将一切都照得毫无遮掩。 余松珏被侍者引着坐在贵宾席,她看向台上那个被扒光绑在十字架上的女孩,正是不久前闯入包间的那个,此刻她浑身颤抖,锁骨处被贴上了c18的编号,像件待售的牲口。 周围的竞价声此起彼伏,粗嘎的笑声混着口哨声撞在墙上上,反弹出更刺耳的回响。 余松珏端着香槟正准备看场好戏。 她忽然转头,撞进凌寒直勾勾的视线里。他的目光像钉死在台上似的,连眨眼都忘了,侧脸在暗光里显得格外锋利。 余松珏心里腾地窜起一股火:“怎么?看上她了?要不要拍下来给你暖床?” 凌寒没理她,睫毛在眼下投出片阴翳,不知道在想什么。 “说话啊!”余松珏伸手推了他一把,力道不轻,“盯着个婊子看这么久,你就这点出息?” 妒火顺着血液烧遍全身,她甚至没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已经劈了。 凌寒的肩膀晃了一下,终于缓缓转过头。他的脸色如常,只是嘴唇抿成条直线,眼神里带着种难以言喻的疲惫: “我在想事情。你要是不喜欢这里,我们先走。” 余松珏看着他的眼神,忽然笑了。 指尖划过他紧绷的下颌线,语气暧昧又危险:“好啊,夜深了,是该回去了。” “夜深了”三个字像根针,狠狠扎进凌寒的耳膜。他的心底猛地一颤,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强忍着才没干呕出来。 上次她用这语气说话时,他被锁在客房里整整三天,手臂上至今留着红痕。 他扶着余松珏起身,往电梯口走的路上,身后传来拍卖师敲锤的脆响:“c18,五万一次——成交!” 余松珏脚步顿了顿,回头瞥了眼被人拖下台的女孩,嘴角勾起抹冷笑,反手握紧了凌寒的胳膊:“走快点,别让我等急了。” 房间里只开了盏落地灯,暖黄的光在地板上投出长长的影子,却照不进任何角落的阴翳。 余松珏穿着丝质吊带裙,赤着脚踩在冰凉的大理石上,脚趾涂着猩红的甲油,像觅食的毒蛇一步步走向椅子。 凌寒被反绑在雕花椅上,手腕被皮带勒出红痕,衬衫领口被扯得敞开,露出锁骨处尚未消退的旧伤。他看着余松珏走近,睫毛颤了颤,却没说话。 她俯身,指尖轻轻挑起他的下巴,冰凉的指甲蹭过他的喉结。另一只手端着红酒杯,手腕一斜,猩红的酒液便从杯口倾泄而出,浇在他的发顶。 “哗啦——”酒液顺着发丝往下淌,浸湿了他的脸颊,划过脖颈,浸透衬衫渗进胸膛,在布料上晕开深色的痕迹。 余松珏看着他狼狈的样子,低低地笑起来,声音像碎玻璃摩擦:“还不谢谢你主人我,分你这么好的红酒。” “谢谢。”凌寒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情绪,仿佛只是在回答一句寻常问候。 “啪!”清脆的巴掌声在房间里炸开,他的脸颊瞬间浮起五道指痕。 余松珏甩着手,眼神淬着毒:“怎么没叫主人?忘了规矩?” 凌寒的嘴角渗出血丝,他偏过头,将腥甜的气息咽下去,再转回来时,眼底已经没了波澜:“谢谢主人。” 余松珏满意地勾了勾唇,指尖顺着他的衬衫纽扣往下滑,忽然猛地拽住他的皮带扣,用力一扯。 金属碰撞的脆响里,她俯身凑近,温热的呼吸喷在他的小腹:“怎么还没硬?对我没感觉?” 她的目光扫过他英挺却苍白的脸,指尖恶意地戳了戳他的肉棒:“再硬不起来,我就只能对你用药了哦。” “上次的药量太多,弄得我疼了好几天。” 她冷笑着,指尖划过他手腕上的旧伤, “所以才把你关在小房间反省,看来是没反省到位。” 那些蛇蝎般的话语像冰锥扎进凌寒的耳朵,他闭了闭眼,喉结滚动着咽下涌上喉咙的恶心感。 为了避免更可怕的后果,他不得不压下所有屈辱,声音低哑得像砂纸磨过木头:“请主人......摸摸它。” 凌寒本来就白,身上又没什么汗毛,阴茎下的阴毛也不多,不勃起的时候是偏粉的。余松珏看着那根又粗又长的肉棒,虽还未勃起,但她见过这根肉棒狰狞的形状。 余松珏眼底闪过一丝得意,伸手握住了他。掌心的温度带着侵略性,来回滑动的动作毫不温柔。 她看着凌寒紧绷的下颌线,忽然扯下自己的吊带,裸露的双乳撞进他的视线,带着不容拒绝的命令:“舔。” 凌寒睁开眼,眸子里一片死寂。他微微偏头,张嘴含住那一点柔软,舌尖机械地舔弄、吮吸,像一尊被操控的木偶。 余松珏的指尖陷进凌寒的发间,用力将他的头往自己胸前按。他的唇瓣被迫贴在温热的肌肤上,带着布料摩擦后的粗糙感。 “用点力。”她的声音带着慵懒的命令,指甲刮过他的头皮。 凌寒闭着眼,舌尖笨拙地探出,像被操控的机械臂,在那片柔软上反复舔舐。唾液浸湿了肌肤,泛起一层水光,混着他急促的呼吸,在空气中蒸腾出黏腻的热气。他能尝到淡淡的沐浴露香味,却像吞了黄连似的发苦。 余松珏忽然按住他的后颈,迫使他含得更深。牙齿不经意间蹭过那点凸起,她低吟一声,力道更重了些:“就是这样......” 他的下颌开始发酸,脖颈的肌肉绷得像根弦。舌尖麻木地打着圈,每一次吮吸都带着屈辱的颤栗,衬衫被冷汗浸透,贴在背上凉得刺骨。 落地灯的光晕里,他的睫毛上沾着水汽,分不清是汗还是别的什么,只知道必须继续,直到她满意为止。 那片柔软在齿间逐渐变得敏感,她的喘息越来越重, “唔......” 余松珏的指尖猛地收紧,指甲深深掐进凌寒的发根,他猝不及防地痛呼出声,牙关下意识地咬紧,不小心蹭到了那点敏感的凸起。 余松珏却像是被这痛感勾得更兴奋了,眼底泛着潮红,呼吸也乱了几分。 凌寒的唇边沾着刚才溢出的唾液,水光潋滟的模样在暖黄灯光下晃得人眼晕。 他喘着气,声音带着隐忍的沙哑:“主人,请解开绳子。让我好好伺候你。” 催眠自己余松珏凌寒(副H) 这句话像根火星,瞬间点燃了余松珏眼底的火焰。她舔了舔唇角,绕到椅子后,“咔哒”一声扯开皮带扣。 束缚骤然消失,凌寒的肩膀几不可查地颤了颤,手腕上的红痕在苍白皮肤下愈发刺目。 余松珏转身就往床上倒,丝质吊带滑到腰间,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双腿随意地搭着,带着邀宠般的慵懒:“还愣着干什么?” 凌寒慢条斯理地起身,衬衫的下摆早已被汗水浸透,贴在身上勾勒出清瘦的腰线。他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余松珏迷离的眼,那里面翻涌着毫不掩饰的欲望,像看着一件终于到手的玩物。 他俯身,半压在她身上,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颈侧。没有急着做什么,只是用鼻尖轻轻蹭着她的锁骨,动作带着一种刻意为之的缱绻。衬衫的纽扣蹭过她的胸口,粗糙的布料与细腻的皮肤相擦,激起一阵战栗。 余松珏被他这慢悠悠的姿态勾得发痒,伸手去扯他的衣领:“磨磨蹭蹭的,想挨罚?” 凌寒闭了闭眼,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颤抖的阴影。 昨晚趴墙角听到的声音突然炸开在耳膜,秋安带着哭腔的哀求、压抑的痛呼,像淬了毒的针,密密麻麻扎进神经。 他甚至能清晰地回忆起,后来在窗外瞥见的那一幕,她被按在墙壁上,双腿发软站不住,脊背绷得像根快要断裂的弦,明明是抗拒的姿态,身体却被折腾得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那些画面在脑海里翻涌,带着某种禁忌的刺激。他感觉到下体不受控制地绷紧、发烫,血液仿佛瞬间涌向一处,理智在欲望的洪流里摇摇欲坠。 “怎么不动了?” 余松珏不满地踹了他一下,指尖划过他的腰侧, “刚才不是挺会说的?” 凌寒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睁开眼。视线落在余松珏迷离的脸上,可脑海里浮现的,却是秋安被泪水糊花的眉眼,是她咬着唇哭喊的尖叫。 他在心里疯狂地安慰自己:没关系,就当是她。当成是秋安就好了。 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就像野草般疯长。 他猛地俯身,吻住余松珏的唇,力道带着压抑许久的狠戾。手掌抚上她的腰,指尖的颤抖却泄露了真实的情绪,他在透过眼前的人,贪恋着另一个人的影子。 余松珏被他突如其来的热情弄得一愣,随即勾住他的脖子回应起来,完全没察觉他眼底那抹不属于自己的炙热。 凌寒的呼吸越来越粗重,下体的肿胀感愈发清晰。他将脸埋在她的颈窝,鼻尖萦绕着陌生的香水味,却固执地在心里替换成秋安身上淡香。 “快一点......”余松珏的声音带着喘息,催促着他。 凌寒咬了咬牙,将那些不该有的念头压下去,只剩下一个疯狂的自我暗示:是她,就是她。 他伸手褪去自己的衬衫,动作急切得像是在逃离什么,又像是在奔赴一场明知是错的沉沦。 凌寒拉开她的双腿单膝跪在她腿间,一手捧住一只,用指甲刮割过硬得跟小石子一样的奶头,又低头含住另一粒。 敏感的乳尖就那么被裹进湿热的口腔,余松珏被激得身体一抖,挺起胸啊的叫出声,热热的水瞬间从身下的缝隙涌出。 他的动作余松珏很喜欢,腻滑的舌抵着奶尖儿舔抵打转,随即又狠狠吸住。 余松珏整个身体都在颤,感觉心脏都快被他吸出来了,小手无所适从的抓着床单。 “嗯......吸、吸轻点......” “疼了。” 他吐出,用牙卡着嫩乳尖玩一样的磨了磨,又用舌抵着舔。 “嗯啊......”余松珏被他弄得不行,小脑袋轻轻的晃。 凌寒再度一口吸住她乳尖,连同周围白嫩的乳肉一起含进嘴里,吃得嗤嗤有声,另一粒也被他用指甲不停刮割揉搓。 余松珏觉得乳尖要被他玩坏了,又痛又麻又痒,而且下面也跟着痒了起来,热热的水不停在往下渗。 贴黏的感觉,她自己都能清楚的感觉到,内裤已经湿得不像话...... “嗯......不、不要了......” “不是很舒服么?怎么不要了?”他啃着她的乳肉,含糊不清的问。 “难受......不要了......” “是小逼痒了吧。”他扯着嘴角说,大手往下,包着她的逼一轻一重的揉。 小穴被他的手那么包着,热乎乎的,他一揉,重的时候痒意得到纾解,变成暖暖的酥麻,轻的时候却更痒......舒服又难受...... “啊......” 余松珏被他弄得后脑抵着床,小手死死的抓着虚无,纤细的腰肢拱起又落下,落下又拱起,逼水一波一波的流,很快就将薄薄内裤都浸湿了。 凌寒觉得差不多了,大手抽出,扣起她的裤腰往下拉,直接将她内裤拽下。 余松珏赤条条的躺在床上,任由男人抓着她的腿根将她的腿抬高,大大的扳开看着逼。 被扳开的阴唇和小穴颜色又水又润,小得只够他两根手指插进去的逼口还一缩一缩的吐着水,像就等着鸡巴插进去一样,简直不要太欠操。 他跪坐在床边,衣服都好好的穿着身上,只有胯下的巨物露了出来,直直的耸在他双腿间,又粗又长,圆硕的龟头充血胀红,一条条鼓起的青筋盘错在柱身上,显得十分狰狞。 他扣住余松珏纤细的脚踝,将她朝自己拉。 “痛......” 他动作有些粗暴,弄得她有些疼。 凌寒就拎着她的脚踝,将她的腿拉开,另一只手探进她腿间,拇指按住阴蒂轻轻的揉。 他指腹才上去,酥麻的电流就往身体里灌。 她眯起眼,不自觉的哼出声。 “嗯......” 凌寒将插进逼里的一个骨节的拇指往下按,逼口瞬间被拉成一条线,有水从里面噗噗的流出来。 随后换成中指,往逼里一插,没入半根。 “别——痛!” 他浅浅的抽插了几下,指腹贴着湿热的逼肉绞了两圈,又加了一根插进去。 “啊......” 他的手在她穴口浅浅的戳刺,手指不时分开,又曲起勾着逼肉扯,为小逼能吃下他的鸡巴做着扩张。 “这样弄舒服么?” 舒服的吧?但也有些说不上的奇怪感觉,有点像......胀...... “有些胀......” “呵,两根手指就胀了,鸡巴插进去我怕你会胀得受不了。” 凌寒又弄了会,感觉逼口终于没之前箍得那么紧了,还软绵绵的,一手握住自己的鸡巴,朝着小穴顶了上去。 他跪在余松珏面前就像一座小山一样,本就很具压迫感,这会他的这个动作,让余松珏心荡漾了一下。 可以进去吗主人?余松珏凌寒(副H) 她下意识的抬手抵住他的肌理分明的小腹。 才触上,感觉如同摸到了一堵铁墙,掌心下的肉紧梆梆的...... 龟头抵住逼口,好烫...... 逼口的肉被他折腾了那么会,更敏感了。 硬硕的大龟头才抵上来,余松珏就被烫得一抖,小小的泄了一波水。 “小逼很喜欢吃鸡巴的样子,一碰就出水。” “嗯,喜欢~” 他太烫了,那温度是烫进肉里的......让她里面越来越痒...... 余松珏眉越蹙越紧,逼水噗噗的流,男人的手何时掐住了她的腿根,将她双腿扳开往上推。 那原本只是抵着她上下摩擦的龟头,已经开始抵着逼口不轻不重的戳刺,甚至带起了细微的疼痛。 “啊啊~插进来,狠狠地插进来......痒啊” 她难耐地喘息,因为逼里面的痒意总是会被那细微的疼痛覆盖,然后变成电流一样的麻,爽得骨缝都发酥。 湿漉漉的逼口被大龟头越捅越开,越捅越软,堪堪将半个头含住。 余松珏被肉棒磨得泄了一波又一波的水。 “可以进去吗,主人?”凌寒冷冷地看着她被情欲捕获的模样。 “可以可以,狠狠操死我吧!”余松珏急切地拽住凌寒的手臂,指甲在他手臂划出一道道血痕。 凌寒把肉棒从小穴处拔了出来,逼口正哗哗地流着水。 “可是我鸡巴有点大,主人怕是会疼到,还是算了。” 凌寒俯下身,舔了一下余松珏的脸颊, “不怕的,进来吧。我不怪你。”余松珏浑身更加难耐,满脑子都是想的怎么把坚硬的肉棒塞进小穴,狠狠的操弄她,操的她一边哭一边给他夹,哀求他再用力点,上面下边一起流水。 “那你还关我吗?” 用肉棒不停的蹭着穴口,让小穴只能蹭不能吃,馋的它疯狂的出水。 “不,不了......” 凌寒也被湿热的逼肉吸得舒服,眯起眼,没像之前那样停下或是往后退出,而是挺腰用力往前一顶,将整个龟头插进了紧窄的小逼里。 “啊——”余松珏拱起腰,低低的喘息变成哀叫。 很胀很胀,胀得整个身体好像被什么东西撑开了,眼眶都在发涩,呼吸都困难但也被爽到灵魂都被顶飞了。 整个龟头都被小穴含住的凌寒爽得头皮发麻,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全身的肌理崩得很紧,死死掐着她腿根的大手在白嫩的肌肤上留下红色的虎口印,青色的经络顺着的手腕爬上他身条手臂,就连大腿的经络都鼓了起来。 凌寒看着那原本被捣弄的嫣红的小嘴被自己的鸡巴撑得发白,紧紧抿着唇,鼻翼翕动,吁出的呼吸炙热又沉重。 凌寒掀起眼,看向余松珏看到她小嘴微张,白嫩圆润的胸一起一伏,正大口大口的喘息。 她眼眶都是湿的,全身的肌肤又泛起了粉,纤细的腰肢一直在颤...... 他目光沉下,松开她一条腿,大手捂住她微张的嘴,钝钝的扣抽了几下腰猛的往下一沉。 小逼瞬间被大阴茎贯穿,余松珏还没来得及感觉到疼痛,就被插到底的龟头顶得身体一弹,眼泪都出来了。 “唔——” 尖叫被他捂在掌心下,余松珏紧紧拧着眉,抓着他的手,将插在小逼里鸡巴抽出一半,又狠狠插了进去。 他眯起眼扬起下颚,挺动着腰胯大力抽送,享受她紧致湿热的包裹嘬吸。 紧窄的逼穴被大阴茎撑到极致,又痛又麻,小小的身体也被男人干得一耸一耸的。 开始的时候余松珏是痛的,整个私处犹如被撕裂开,火辣辣的疼。 但这种疼没持续太久,就被尖锐的酸慰酥麻取代,随着他每一次插入,蔓遍全身,让她头晕目眩...... 她身体越来越软,抠着他大手的指尖失去力气,内壁的软肉不停的蠕动着渗出水,痛苦的呜咽声也渐变的骚浪起来。 是感觉到了她身体的变化,他抽插慢下一些,松开捂住她嘴的手。 大手从她后腰穿过,将她小屁股整个捧了起来。 他插进去时,硬硕滚烫的大龟头就重重戳在她的敏感点上。 “啊......好酸好胀......”余松珏叫出了声。 她还没缓过来,大鸡巴就拖拽着逼肉抽出,又狠狠插了进去。 “啊......” 余松珏被插得拱起腰,肩抵着大床,眼泪噗噗的流。 不是疼的,是爽的...... 她越叫,越朝着她的敏感点猛干。 余松珏感觉自己要疯了,扭着小屁股想躲,但怎么扭都扭不出他的手掌心,除了被干得浪叫什么也做不到。 “啊啊嗯......啊......好酸......啊......” 余松珏是受不了他那么弄的,很快小逼就越咬越紧的要高潮。 凌寒也被她吸得头皮发麻,更不吝啬给她,捧着她小屁股的大手一紧,抽插变得又快又狠,全照着那个点去。 不过十几下,余松珏就夹着小逼喷水了。 但是那根喷着火的巨物根本夹不住,还一个劲的往喷着水的逼里猛捣。 余松珏哪受得了,脚跟搓着床单乱蹬,被干得又哭又叫。 “啊啊啊......不、不要......啊啊啊......” 余松珏哭着喊,被他弄得都快背过气,小脸红得不像话。 凌寒怕她晕过去,粗喘着将鸡巴往逼里狠狠一顶,终于停下。 被肏到极致敏感的逼穴痉挛着一阵阵收缩,将插在里面的鸡巴含得格外舒服。 他深吸了口气缓缓吁出,缓缓将肉棒拔出,淫水争先恐后的流出。 余松珏身体还有一下没一下的抽,她眼睛和鼻尖都红红的,脸上还挂着眼泪,散乱的头发贴糊在她脸颊额头,那样子看起来简直不要太可怜,要换做别的男人或许会勾藏起男人体内的残虐因子...... 但凌寒是个意外。 他看着余松珏这副模样,心里没有丝毫的怜悯或异样情愫,只有一种如释重负的庆幸。他太清楚余松珏的性子了,一旦得到满足,便会失去继续纠缠的兴致,只会不耐烦地让他滚蛋,不会再有后续的折腾。这是他在无数个屈辱的夜晚总结出的规律,也是他此刻唯一能抓住的慰藉。 他看着余松珏无意识地望着天花板,眼神涣散,显然意识还停留在刚刚的高潮中,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 凌寒沉默地起身下床,走进浴室,拧了一条温热的毛巾。 出来时,他看见床上的余松珏正撑着下巴,目光落在他身上,眼神意有所指地扫过他还在肿胀的肉棒,那意思再明显不过,是让他自己去处理。 凌寒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走到床边,帮她擦拭干净身下的黏腻。他的动作很轻柔,仿佛在做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处理完毕后,他转身再次走进浴室,关上了门。 几乎是门关上的瞬间,浴室里就传来了一阵子粗重的喘息声,带着压抑和某种难以言说的复杂情绪。 十几分钟后,一声带着解脱的喟叹响起,紧接着,哗啦啦的水声便传了出来,冲刷着浴室里的一切,也仿佛在冲刷着刚才那些不堪的画面。 余松珏听着浴室里的动静,缓缓闭上了眼睛,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房间里再次陷入沉寂,只剩下浴室里持续不断的水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啊啊秋安凌寒两个小苦瓜。 做个短暂安宁梦 江觉意陷在沙发里,指尖夹着的烟燃到了尽头,烫得他猛地回神。 他掸了掸烟灰,目光落在腿间,那个穿着暴露的女人正俯趴着,长发垂落的弧度遮住了大半张脸,喉咙里发出刻意压抑的呜咽。 真皮沙发传来黏腻的摩擦声,像块浸了水的海绵被反复挤压。他忽然觉得有些烦躁,烟蒂被摁灭在水晶烟灰缸里,发出滋啦的轻响。 视线扫过女人卖力的动作,脑海里却鬼使神差地冒出秋安的脸。 她哭的时候睫毛湿得像沾了晨露的蝶翼,眼泪砸在床单上的声音比任何求饶都更勾人;还有她被折腾到发软时,那处又紧又烫的触感,像张细密的网,牢牢攥住了他所有的注意力。 “唔......”女人忽然闷哼一声,感觉到头顶的气息越来越冷,含在口中的巨物竟在慢慢疲软。 她慌了神,更加卖力地吞吐,舌尖刻意蹭过敏感的棱边,试图挽回这难得的机会。 江觉意却猛地揪住她的头发,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头皮扯下来。女人被迫仰起头,喉咙不受控制地收缩,他借着这个力道狠狠捅了几下,直到听见她生理性的干呕声,才像丢垃圾似的将她推到地上。 “滚吧。”他扯过纸巾擦着指尖,语气冷得像冰,“费用照样结。” 女人摔在地毯上,膝盖磕到茶几腿,疼得眼眶发红。 但听到“费用照结”四个字,失望瞬间被庆幸取代,没能爬上江觉意的床固然可惜,可这一晚的酬劳足够她挥霍半个月了。 她连忙爬起来,整理好凌乱的裙摆,脸上挤出谄媚的笑:“谢谢江哥!” 高跟鞋踩着地毯退到门口,关门声轻得像片羽毛落下。 房间里重新安静下来,只剩下江觉意粗重的呼吸。他盯着空荡荡的腿间,指尖还残留着陌生的香水味,心里却莫名空落落地发慌。 刚才那个瞬间,他几乎要把眼前人当成秋安的替身,可真到了跟前,才发现谁都替代不了。 他重新抽出一支烟点燃,烟雾缭绕中,眼底翻涌着连自己都看不懂的情绪。 - 秋安安稳睡去后,江晚吟轻手轻脚地进了房间。她站在床前看了许久,秋安即使在睡梦中,眉头也蹙得紧紧的,像是还陷在刚刚的惊惧里。 江晚吟的指尖在半空顿了顿,终究没敢碰她,只转身快步离去。 刚出门就逮住个服务生,语气带着压不住的火气:“我哥呢?” 话音刚落,就见不远处的房间走出来个笑意盈盈的女人,领口还敞着,脚步虚浮。而门口站着的正是代闻, 江晚吟心头火气更盛,几步冲过去拍门:“让我进去!” 门开后,果然看见江觉意陷在沙发里,指尖夹着烟,脸色阴沉得像要下雨。 “她早就说过是我朋友!”江晚吟把包往茶几上一摔, “这里的女人还不够你挑?非要动她?你这是明着打我脸!” 江觉意慢条斯理地啜了口酒,杯壁上凝着的水珠滴在虎口,他像是没听见她的话,忽然问:“她叫什么?” “什么?”江晚吟被他这答非所问噎了一下,随即冷笑, “不必你费心。后续她归我管,你再敢碰她试试。” 说完转身就走,带起的风掀动了落地窗帘的一角。 - 秋安是被浑身的酸痛弄醒的。睁眼时房间里暗沉沉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 她动了动手指,才发现自己还躺在那张柔软的大床上,身上换了套干净的丝绸睡衣,可脖颈和腰侧的钝痛却清晰地提醒着昨晚发生的一切。 她撑着身子坐起来,脑子里嗡嗡作响,光着脚踩在地毯上想去开灯,却在摸索开关时脚下一软,跌坐在地。 冰凉的触感从尾椎骨窜上来,她抱着膝盖发了会儿呆,眼泪毫无预兆地涌了上来。 就在这时,门被轻轻推开。 秋安猛地蜷缩起来,用床单裹紧自己,只露出双通红的眼睛。 “小姐醒了?”护士端着托盘走进来,语气平静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我猜您这时候该醒了,早餐热着呢。浴室里放了干净衣服,您先洗漱吧。” 说完就拉开了厚重的窗帘,正午的阳光涌进来,刺得秋安眯起了眼。她看着护士转身离开的背影,忽然撑着墙壁站起来,踉跄着冲进浴室。 镜子里的人脸色苍白,脖颈上的指痕紫得发黑,锁骨处还有满是暧昧的红,腰间更是青一块紫一块,像被揉皱的纸。 秋安盯着那些痕迹,忽然握紧拳头,对着镜子无声地骂了句脏话,眼泪砸在洗手台上,溅起细小的水花。 秋安穿好衣服走出浴室时,看见江晚吟正坐在沙发上翻手机,指尖在屏幕上划得飞快,侧脸在晨光里显得有些疲惫。 她垂下眼睑,没说话,径直走到餐桌前拉开椅子坐下。 肚子早就饿得发慌,陶瓷碗里的牛奶还温着,她端起来喝了一大口,温热的液体滑过喉咙,才稍微压下了心头的涩意。 “不好意思,来晚了。”江晚吟放下手机,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歉意, “我哥他......以后不会再来找你了。” 秋安看着她眼底的懊悔,忽然低低地笑了一声,笑意却没到眼底:“没事。” 江晚吟坐到她对面,推过来一迭叁明治:“需要什么帮助吗?钱或者别的......总之,我想补偿你。” 话说得直白,带着江家人惯有的直接。 秋安捏着叁明治的手顿了顿,心里涌上一阵难以言说的疲倦。那些痕迹还刻在皮肤上,不是一句“补偿”就能抹平的。 她抬眸看向江晚吟,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深水:“就当被狗咬了一口吧。” 顿了顿,她又补充道:“不过还是谢谢你,肯来帮我。” 至少在她最狼狈的时候,有人愿意站出来说句话。 江晚吟被那句“被狗咬了”堵得半天说不出话,看着秋安低头小口啃着叁明治,鬓角的碎发垂下来,遮住了眼底的情绪,只露出一截紧绷的下颌线。 她指尖无意识地敲着桌面,忽然像是下定了决心:“你......先别回学校了。” 秋安抬眸看她,眼里带着几分疑惑。 江晚吟像是想到了什么好主意,眼睛倏地亮起来,往前凑了凑:“我带你去度假吧,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好好玩几天,散散心。” 她语气里带着急切的真诚,像是想用这种方式弥补些什么。 秋安沉默了几秒,望着窗外刺眼的阳光,最终还是点了点头。现在的她,确实没力气去面对学校里的人和事。 接下来的叁天,秋安每天简单处理了学校和那叁位“祖宗”的事,就把手机调成静音丢到一旁,便跟着江晚吟在孤岛上尽情享乐。 这座岛小得可怜,却美得不像话。白色的沙滩绕着翡翠色的海,椰子树在风中摇出沙沙的响,连空气里都飘着咸湿的甜。 秋安在这儿过了叁天真正无忧无虑的日子,每天跟着江晚吟在浅海里玩水学游泳,在沙滩上晒太阳,晚上就坐在露台上喝冰啤酒,看星星掉在海里。 这天午后,秋安躺在遮阳伞下,看着江晚吟穿着亮黄色比基尼从水里跑出来,水珠顺着她白皙的皮肤往下淌,笑起来时眼睛弯成月牙,像个没被世事烦扰过的孩子。 秋安忽然就明白了。那天她打求救电话时,江晚吟会毫不犹豫地赶来,不是因为冲动,而是因为她一直被保护得很好,心里还揣着一份未经世事打磨的善良。 就像当初发现余砚舟的真面目后,她能干脆利落地抽身,也是这份被宠出来的底气,她不必为了什么委曲求全,懂得及时止损,也学不会袖手旁观。 “发什么呆呢?”江晚吟甩了甩头发上的水,在她身边坐下,递过来一杯冰镇果汁, “再不来玩水,太阳就要落山了。” 秋安接过杯子,冰凉的触感从指尖传来,她看着江晚吟眼底纯粹的笑意,忽然也跟着笑了笑:“来了。” 或许这样也不错,暂时把那些肮脏的事和操蛋的攻略任务抛在脑后,在这座孤岛上,做几天只属于阳光和大海的梦。 摆烂一天怎么了 秋安在酒店门口和江晚吟挥手告别,看着对方的车尾灯融进清晨的车流,才转身走向公交站台。 这三天她对余砚舟的报备始终是“在学校学习”,对符庚承和蒋川植则只说“陪心情不好的朋友出门散心”,谎言像层薄冰,她得小心翼翼踩着,生怕哪步踏错就裂出缝来。 公交摇摇晃晃驶到校园附近,秋安下车后仰头望了眼碧蓝的云天,拿出手机发信息:“我到校门口啦。” 还没等秋安收到回复,刚走进校园,一道人影已迎面而来。 符庚承额角覆着层薄汗,呼吸微促,汗珠顺着下颌线滑进领口,在白皙的锁骨处洇出浅痕。 他自然拿过秋安的背包,动作利落却难掩急切:“累了吧?先去我那儿歇会儿。” 秋安没挣扎,任由他牵住自己的手。指尖相触时她本能想缩,却听见他声音沉了沉,带着种罕见的滞涩:“我还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他停下脚步,目光落在她脸上,清隽的眉眼间凝着点执拗,“这三天信息回得很迟,是在躲我?” 秋安望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心里那股疲惫忽然漫上来。她不是故意冷淡,只是应付谎言和身体的乏累早已耗尽力气。 正要抽回的手顿住了,他语气里的小心翼翼,像精心摆放的琉璃盏忽然倾斜了一角,让她莫名动了恻隐。 她低下头,手便松松地被他握着,没再动。 “去我那吧。”他又凑近半分,声音放得很轻,带着种克制的恳求,“就想跟你待一会儿。” 秋安沉默着随他走进小树林。午后的林子静得能听见风过叶隙,她轻轻抽回手,往树干上靠了靠:“我有点累,想先回宿舍。” 话音落,她踮脚在他脸颊亲了一下,“吧唧”一声在寂静里格外清晰。 没等符庚承反应,已夺过背包转身就走,声音里带着倦意:“晚饭再说。” “我在这等你。”他望着她的背影,声音里的不舍淡得像雾,没再追。 阳光落在他侧脸上,能看见耳尖悄悄泛起的红,却没再显露半分逾矩的情绪。 秋安没回头,脚步却缓了些。 她是真没想到符庚承会特地出来找她,更没想到自己刚踏进校门,他那速度快得让她心里泛起一丝异样的涟漪。 推开宿舍门时,午后的阳光斜斜地落在书桌前,只有宋芷青窝在椅子上刷题,见她进来,抬眸扫了眼:“玩疯了吧,这三天连个影都抓不着。” 秋安被她一语戳中那点心虚,扑过去从背后熊抱住她,把脸埋进她颈窝蹭了蹭:“青青青青我超爱你么么哒!” “哎呀撒手,”宋芷青被勒得直笑,手里的笔在她胳膊上敲了敲,“刚整理好的笔记还在桌上,再勒就给你扔垃圾桶了啊。” 听着她假正经的警告,秋安赶忙松手讨饶,两人闹了几句,刚才那点糟心的疲惫感就散了大半。 她忽然想起什么,拍了下额头,今天刚好是中秋节晚会举办的日子,虽然早就退出了筹备组的核心,但毕竟参与过前期准备,总少不了要去搭把手。 果不其然,没一会儿学生会群的信息就跳了出来,称礼堂急缺人。 秋安往床上一扑,像条没骨头的鱼似的滚了两圈,对着宋芷青哀嚎:“青青又白白了~我命也太苦了吧,刚回来就得去干苦力......” 宋芷青头也没抬,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快去快去,晚了舒奇能顺着网线爬过来揪你。” 两人又黏黏糊糊拌了几句嘴,秋安才抓过书包往身上一背,拉开门时还不忘回头做了个鬼脸,随后一阵轻快的脚步声远去,木门轻轻合上,把午后的静谧留在了房间里。 礼堂里亮着满场的灯,比外面的日头还要晃眼。 各部门的人穿梭往来,后台传来乐器调试的叮咚声,前排的演员正跟着音乐走台步,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彩排最后阶段的紧绷。 秋安刚走到前排的过道,就被干练学姐叫住。 对方手里拿着一迭资料,塞到她怀里:“来得正好,去协助舒奇,他在那边盯地毯的事,一个人忙不过来。” 刚到就被派了活,秋安扯了扯嘴角,挤出个还算得体的笑:“好。” 她抱着资料往舞台侧方走,远远看见舒奇正蹲在地上,手指敲着红色的地毯边缘,和两个学生说着什么。 走近了才听见他们的争执,舒奇想把地毯往前排观众席再延伸两米,说这样演员谢幕时镜头会更完整;他们却觉得没必要,说固定好的尺寸再动容易出褶皱。 “舒奇。”秋安走过去,把资料放在旁边的道具箱上,“学姐让我来搭把手。” 舒奇抬头看见她,眼睛亮了亮,像是找到了救兵:“正好,你来得巧。你看,要是地毯能铺到这排椅子前面,演员下台时就不会踩空,镜头拍出来也连贯。” 他指着前排第一排的座椅,语气里带着点固执的认真。 秋安弯腰摸了摸地毯边缘,确实固定得很紧实,要往前挪就得拆了重钉。她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时钟,离正式开始只剩不到两小时,时间确实有点紧。 “要不......”她斟酌着开口,“先量一下需要延伸的尺寸,让他们赶紧找备用地毯接一段?直接挪的话,怕是来不及处理褶皱。” 舒奇盯着地毯皱了皱眉,又抬腕看了眼时间,最终点了头:“行,就按你说的办,你们趁早弄好。” 他对着两个学生叮嘱完,转身对秋安道,“我去后台看看灯光。” 话音未落,人已经风风火火地往后台跑,留下秋安和两个一脸无奈的工作人员面面相觑。 秋安叹了口气,捡起地上的卷尺递过去:“来,先量尺寸吧,争取快点弄完。” 看着他们蹲下身开始丈量,她拎起旁边的两瓶水,也跟着往后台走。 刚到灯光调试处,就见舒奇正低着头看控制台,眉头拧得紧紧的。 秋安走过去,把其中一瓶水递给他:“一步步来,剩下的活儿不多了,辛苦啦。” 说着,她作势要替他捏捏手臂——不过是朋友间玩笑似的动作,手还没碰到他的肩膀,就感觉一道冷飕飕的视线刺了过来。 秋安猛地抬头,正对上站在舞台与后台门槛处的符庚承。他背着光,看不清表情,可那双眼眸里翻涌的嫉妒几乎要溢出来,牢牢钉在她悬在半空的手上。 秋安的手僵在原地,尴尬地收了回来,指尖无意识地蹭着瓶身。 “秋安,”舒奇没察觉这边的暗流涌动,指着控制台说,“你能在这边帮我操控一下灯光吗?我去外面看效果。” “哦......好。”秋安应着,眼神尽量避开符庚承的方向。 “那你坐。”舒奇顺势站起来,往外走去。 秋安拉开椅子坐下,努力忽视着身后那道几乎要将她戳穿的视线。 心里莫名泛起股委屈,她是真的累了,她赌气似的把注意力全放在控制台上的按钮,心里暗暗较劲:什么破攻略任务,什么小心翼翼的平衡,今天她统统不管了。摆烂一天怎么了?她偏要在这儿待着,谁也别想影响她。 指尖按在调光键上,舞台的灯光忽明忽暗,映得她脸上的表情忽明忽暗,带着点难得的叛逆。 谁的好都照单全收? 晚会前的最后一小时,礼堂里像被投入沸水的茶叶,翻腾着焦灼的热气。 秋安抱着一摞节目单在后台和前台间穿梭,发梢被风掀起的弧度里,都带着忙乱的影子。 符庚承站在前排正中的位置,指尖捏着支笔,目光却没怎么落在眼前的节目单上。他在看舞台左侧的通道,秋安刚从那里跑过去,手里的节目单滑出半张,她没察觉,只顾着低头核对手里的流程表。 后台突然传来一阵骚动,秋安抱着备用话筒跑出来时,脚步踉跄了一下,手里的话筒掉在地上,发出“哐当”一声闷响。 符庚承的目光瞬间钉了过去。他没动,只是指尖在节目单上掐出一道浅痕,目光扫过她微蹙的眉头,确认她没摔着,才缓缓松了力。 秋安捡起话筒,拍了拍灰,抬头时正好撞上他望过来的视线。她愣了愣,对着他的方向低声说了句“主持人耳麦串线了”。 符庚承没应声,只是拿起手边的对讲机,低声吩咐“检查主持人通道频率”。 秋安转身跑回后台时,脚步似乎稳了些。符庚承看着她的背影,笔尖在节目单上无意识地画了个圈。 开场音乐响起时,秋安靠在后台的门框上喘息,目光无意识地往前台飘。符庚承恰在此时转头,视线穿过喧嚣的人群,稳稳地落在她脸上。 他的目光很静,像浸在水里的玉石,映着台上的灯光,也映着她眼底的疲惫。 秋安的睫毛颤了颤,朝他轻轻眨了眨眼,像在说“快开始了”。符庚承微微颔首,目光转回舞台,指尖却在节目单上轻轻点了点。 月光透过礼堂的天窗洒进来,落在两人之间的空隙里。 晚会的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时,台下的掌声像涨潮的海水漫过堤岸。 主持人笑着邀请着人上台谢幕,秋安正蹲在后台捡散落的彩带,舒奇走过来,手里拎着个礼盒:“刚发现还有个礼盒没发,想着你今天跑断腿了,给你留的。” 礼盒用哑光纸包着,系着简单的墨绿丝带,看起来低调又沉甸甸的。 秋安愣了愣,刚要推辞,舒奇已经把礼盒往她怀里一塞:“拿着吧,大家都有份。” 他语气自然,像是在说件再平常不过的事,转身就去招呼其他人,没给她拒绝的余地。 台上的谢幕音乐还在响,秋安抱着礼盒站在后台出入,目光不自觉往前排飘。符庚承就站在离舞台最近的位置,侧脸对着她,看不清表情。 谢幕结束后,人群渐渐散去。 秋安抱着礼盒开心地往门口走,带着点完成工作后的轻松。 符庚承转过身时,方才她站着的地方已空无一人。 他迈上舞台的台阶,刚走到侧幕,就听见两个收拾道具的女生在低声嘀咕: “你看见没?舒奇特意给秋安留了礼盒......” “何止啊,刚才调试设备时,他眼神就没怎么离开过她......” 符庚承的目光越过她们的肩头,落在了那个正穿过走廊的身影上。她怀里的盒子微微晃着,走到门口时,还腾出一只手去推门,礼盒差点从臂弯里滑下去,她慌忙用下巴顶了顶。 他喉结动了动,心底莫名窜起股闷火。 舒奇的心思藏得像深冬的雪,表面看着干净,底下的温度却早就在悄悄融化,这种事,她真的一点都察觉不到?还是说,她对谁的示好都照单全收,从没想过避嫌? “幕布边角都收好了?”他开口时,声音比平时低了些,那两个女生愣了愣,连忙应着“马上就好”,手里的动作快了一倍。 符庚承没再看她们,指尖在口袋里蜷了蜷,触到那精致小巧的礼盒,里面的手链想着晚会结束递给她,或许能换她一个笑。 可现在,那点盒子凉意透过布料渗出来,倒像是在嘲笑他的多余。 拳心悄悄收紧,指节泛出淡淡的白。他盯着秋安推门出去的背影,礼盒在她怀里轻轻颠,像揣着别人给的糖。 后槽牙被他咬得发紧,脚步终于抬起来,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声响不重,却带着股没说出口的沉,一步步追着那抹身影往门口去。 秋安抱着礼盒刚走到通往宿舍的分岔路口,脚步突然被挡住。 她抬头,正对上符庚承沉得像浸了墨的眼眸,他不知何时追了上来,呼吸里还带着急步赶来的微喘。 “怎么了?”秋安往后缩了缩,怀里的礼盒硌得肋骨发疼。 她以为下午那些隔着人群的对视,已经悄悄抚平了他眼底的波澜,此刻才发现,那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符庚承的目光落在她臂弯里的礼盒上,喉结滚了滚,声音低得像从胸腔里碾出来:“这谁送的?” “舒奇啊。” 秋安被他看得莫名发慌,下意识抱紧了盒子, “晚会结束发的福利,有什么问题吗?” “我不跟你聊了。” 她实在没力气应付这突如其来的低气压,侧身想从他旁边绕过去, “今天累惨了,明天还得上课。” 刚迈出半步,腰突然被一股力道圈住。 秋安惊呼一声,整个人被打横抱了起来,礼盒“咚”地撞在他肩上。她慌忙去抓他的胳膊,却被抱得更紧,脚下悬空的失重感让心脏猛地缩紧。 “放开我!” 秋安看着四周零星投来的目光,脸颊瞬间烧起来,声音里带上了恐惧的颤音, “这里那么多人,快放我下来,求求你了......” 符庚承低头,鼻尖几乎蹭到她的耳垂,气息带着危险的热度:“放下你可以。” 他顿了顿,指尖在她腰间轻轻收紧,“十点前来公寓找我。” “不!”秋安想也没想就拒绝,他的公寓对面就是蒋川植的住处,若是被撞见,之前所有的掩饰都成了笑话。 她挣扎着想去推他的胸口,却在看清他眼底翻涌的晦暗时,突然泄了气。 那双眼睛里藏着太多她读不懂的情绪,像深不见底的潭,稍有不慎就会被卷进去。 秋安咽了口唾沫,挤出个讨好的笑,声音软了下来:“我请你吃夜宵吧,就十点,我们在校门口那个公交站见,好不好?” 符庚承盯着她看了几秒,怀里的人还在微微发抖。 他忽然松了手臂,将她稳稳放在地上。 秋安落地的瞬间就往后退,抱着礼盒头也不回地往宿舍跑,帆布鞋踩在石板路上,发出仓皇的声响。 “你要是不来......”符庚承的声音从背后追上来,带着不容置喙的笃定,“我就去你宿舍找你。” 秋安的脚步顿了顿,心里像被塞进团乱麻。明明是清冷疏离的性子,闹起脾气来却像头不讲理的困兽。 晚风卷着桂花香漫过来,吹得礼盒上的缎带轻轻晃,像在嘲笑她这乱糟糟的处境。 一起夜出 宿舍里的呼吸声渐渐沉匀,秋安借着窗帘缝透进来的月光,轻手轻脚地换好衣服。帆布鞋踩在地板上没发出半点声响,她攥着钥匙串溜到门口,刚拧开反锁的旋钮,就听见身后传来翻身的动静,吓得心脏差点跳出嗓子眼。 等了片刻没再听到声响,她才像只偷溜的猫,弓着背蹭出宿舍门。楼道里的声控灯没亮,秋安扶着墙往下走,刚拐到一楼台阶,就看见小树林下立着道熟悉的身影。 符庚承站在树下,秋安小跑过去,一把拉住他的手腕往校外拽:“不是说好在校门口等吗?在这等被宿管看见怎么办?” 他的手心滚烫,攥得她手指发疼。秋安喘着气停下脚步,抬头时正对上他含笑的眼睛,明明是带着点戏谑的目光,却让她莫名想起下午在礼堂里,他盯着自己的那道冷视线。 “校门十点就关了。”符庚承的拇指在她手背上轻轻摩挲,“想骗我?” 秋安被戳穿心思,只能讪讪地笑:“哪有......” “那晚......”他的话没说完,就被秋安猛地拽到树后。 两人贴得极近,她的鼻尖蹭着他的衬衫纽扣,能闻到淡淡的薄荷般清凉的木质冷香。 保安的手电筒光柱从林外扫过,秋安屏住呼吸,直到脚步声远去才松了口气。 她仰头看他,睫毛在月光下投出浅浅的影:“那我们怎么出去?” “我......”她咬了咬下唇,声音低得像蚊子哼,“我饿了,晚上没吃饱。不.....不去你公寓。” 符庚承眼底的笑意深了些,没再追问刚才的话,只是牵着她往停车场走。路灯把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交迭处像拧成了麻花。 停车场里停着辆黑色大车,秋安费了点劲坐上去,符庚承绕到驾驶座,发动车子时侧头看她:“安全带。” 秋安手忙脚乱地扣上,看着车子平稳地驶出校门,心里忽然松了口气。 “我带你去吃学校附近最好吃的宵夜档。” 刚停稳车,秋安就拉着他往巷子里跑,帆布鞋踩过水洼溅起细碎的水花, “那家的烤脆骨超绝,我跟你说......” 她叽叽喳喳地说着,仿佛一小时前那场剑拔弩张的争执从未发生。 符庚承任由她拽着,掌心被她的手汗浸得发潮,却舍不得松开。 巷子深处的大排档人声鼎沸,油锅里的滋滋声混着猜拳声扑面而来。 秋安抬手冲老板喊了声“照常上”,就拉着他往里走,七拐八绕进了个挂着蓝布帘的小房间。 空间不大,摆着张方桌和四把塑料椅,墙上贴着泛黄的菜单。秋安松开他的手想擦桌子,却被反握住。 “就这样握着。”符庚承的拇指蹭过她的指节,语气带着不容置喙的固执。 秋安挣了两下没挣开,只能任由他牵着。 老板端着托盘进来时,秋安正试图用一只手剥蒜,被符庚承按住手:“我来。” 烤串的油香漫满整个小房间,秋安拿起一串烤肉递到他嘴边,眼睛亮得像装了星星:“没吃过吧?超级好吃的。” 符庚承看着那油光锃亮的串,眉头微蹙:“真的能吃吗?” “当然!”秋安抢过串咬了一大口,含糊不清地说,“你看我......” 秋安咬下烤签上最后一块肉,舌尖卷走唇角沾着的孜然粒,喉间轻轻滚动了一下。 下一秒,她俯身凑近,鼻尖几乎撞上符庚承的鼻梁,带着烤肉香的呼吸扑在他唇上。 没等他反应,柔软的唇瓣已经贴了上来,带着点滚烫的温度。她先是用舌尖轻轻舔过他的下唇,像试探水温般轻柔,符庚承的呼吸猛地一滞,下意识张开了嘴。 秋安的舌尖趁势探入,带着烤肉的油香和淡淡的烟火气,在他口腔里辗转搅动。 她的动作算不上熟练,却带着股直白的撩拨,像只调皮的小兽,在他领地内放肆游走。 符庚承的手猛地攥紧了她的手腕,指节泛白,另一只手正要扣住她的后颈加深这个吻,秋安却像突然抽走的电流,猛地退开。 两人唇瓣分离的瞬间,一道透明的银丝被牵扯着拉长,在昏黄的灯光下闪着暧昧的光,最终轻轻断开,落在秋安的唇角。 她没去擦,只是微微喘着气,眼底蒙着层水汽,看着符庚承发红的耳尖和紧抿的唇,舌尖无意识地舔了下自己的唇角,把那点残留的湿意卷走。 空气里弥漫着烤串的油脂香,却盖不住这突如其来的旖旎。 符庚承的喉结剧烈滚动了一下,掌心的温度烫得惊人,盯着她的目光像被点燃的野火,恨不得立刻把眼前这只撩完就跑的小兽重新按回怀里。 秋安舔了舔唇角,眼底带着点狡黠的笑:“怎么样?是不是超好吃?” 符庚承没说话,只是攥紧了她的手,指腹在她的虎口处轻轻摩挲。外面的喧闹声隔着布帘传进来,衬得这小房间里的空气,烫得像要烧起来。 宵夜渐渐见了底,签子堆成小小的山。符庚承面前的几串几乎没动,只偶尔拿起一串烤韭菜,慢条斯理地挑着里面的辣椒。 秋安却吃得心满意足,最后一口烤馒头咽下去时,她往后靠在椅背上, 满足地摸了摸自己圆滚滚的肚子:“是不是好大?哈哈,我战斗力可以吧。” 灯光落在她脸上,鼻尖沾了点细密的汗珠,嘴角还沾着点酱汁,笑起来时眼睛弯成月牙,透着股没心没肺的鲜活。 符庚承没说话,只是看着她。方才那个吻的余温还残留在唇齿间,混着此刻空气中的烟火气,让他喉咙发紧。 他的目光渐渐沉下去,从她笑弯的眼睛,滑到她起伏的胸口,最后落在那只被她拍得咚咚响的肚子上。 秋安笑了两声,才发现他的眼神不对劲。那双眸子里的光越来越暗,像蒙了层雾的深潭,看不清情绪,却带着种让人莫名发慌的侵略性。 她的笑声渐渐小了,下意识往后缩了缩:“怎、怎么了?” 符庚承没回答,只是缓缓低下头。他的动作很慢,带着种不容抗拒的压迫感,直到两人呼吸交缠,他才伸出手,温热的掌心轻轻覆上她的肚子。 隔着薄薄的衣料,能感受到她腹间柔软的起伏,和底下温热的体温。 他的指尖微微收紧,声音压得极低,带着点喑哑的磁,像贴着她的皮肤说出来的:“是呢......” 尾音拖得很长,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秋安的脸“腾”地一下烧起来,刚吃饱的慵懒瞬间被驱散,只剩下莫名的紧张。她想躲开,腰却被他另一只手轻轻按住,动弹不得。 他的掌心很烫,隔着布料也能灼得她皮肤发麻。秋安的睫毛颤了颤,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鼻尖几乎要碰到他的下巴,他眼底那点翻涌的暗潮,分明不是在说肚子。 大骗子小骗子符庚承H 夜风带着初秋的凉意,吹散了大排档的烟火气。 两人沿着街边慢慢走,影子被路灯拉得忽长忽短,偶尔有晚归的学生骑着单车掠过,车铃叮当作响。 秋安看着符庚承脸上松弛下来的线条,那股紧绷的冷意终于散去,心里悄悄松了口气,这一晚,倒真有了点寻常情侣的模样。 “我们溜回学校吧?”秋安踢着脚边的小石子,语气带着点试探。 符庚承没应声,只是牵着她往停车场走。 拉开车门时,他才低头看她,帮她系安全带的手指轻轻蹭过她的脖颈:“进不去了,找家酒店吧。” 他的表情正经得像在讨论天气,秋安却在他眼底瞥见一丝藏不住的笑意。她撇撇嘴,知道反抗无用,校门早就关了,总不能在街边蹲一夜。 到了酒店前台,秋安抢在符庚承开口前,把身份证拍在台面上:“两间房,谢谢。” 身后传来低低的笑声,她回头瞪了符庚承一眼,却见他正看着自己,眼里的笑意几乎要漫出来。 前台的小姑娘脸颊微红,偷偷瞄了眼符庚承,手忙脚乱地办好手续。 秋安抓过房卡塞给他一张,转身就往电梯跑。余光瞥见房号,心沉了沉——居然是同一层,只隔了三个房间。 电梯门开了又合,刚到楼层,秋安就对着他摆摆手,声音轻快得像在掩饰什么:“明天见~” 她几乎是逃进了自己的房间,反锁门时还能听见他落在身后的笑声。 舒舒服服洗了个澡,秋安裹着浴袍躺在床上刷手机,刚看到条搞笑视频,床头柜的电话突然响了。 “喂?”她狐疑地接起。 “你好秋小姐,”电话那头是前台的声音,“和你一起的那位先生肠胃不太舒服,我们已经叫了医生过去。他说手机不小心掉厕所进水了,让我们转告你,明天不用等他,先回学校就好。” “啊?好,谢谢你们。” 秋安挂了电话,心里犯嘀咕:他明明没吃多少啊,难道是肠胃太娇弱?可......该不会是苦肉计吧? 她翻身躺平,盯着天花板发呆。 夜风从窗缝钻进来,带着点凉意。 终究是恶意抵不过良心,秋安抓起手机起身,走到符庚承的房门前,犹豫了半天,才轻轻敲了敲。 等了好一会儿没动静,她转身想走,门却“咔哒”一声开了。 走廊的灯光斜斜地照进来,符庚承就站在阴影里,衬衫领口微敞,哪有半分生病的样子。 秋安心里咯噔一下,刚想说“你没事啊”,就被他猛地拽了进去。 门在身后重重关上,震得她耳朵发鸣。 “我就知道!”秋安气得捶他的胸口,拳头落在他结实的肌肉上,软绵绵的没什么力道,“大骗子!又骗我!” 符庚承没躲,任由她打着,忽然俯身将她圈进怀里。她身上的沐浴露香味混着淡淡的水汽,像春天的雨落在他心上,又痒又烫。 “骗子?”他低头,鼻尖蹭过她的发顶,声音喑哑得厉害, “那你呢?跑那么快干什么?” 秋安还在气头上,张嘴想反驳,嘴唇却被堵住了。 他的吻来得又急又沉,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卷着她的呼吸,将她所有没说出口的话都吞了下去。 秋安的手抵在他胸口,却被他抓着按在门板上,动弹不得。 窗外的月光透过薄纱窗帘渗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影。秋安的挣扎渐渐软了下来,只剩下睫毛上沾着的水汽,在他的吻里轻轻颤抖。 他轻易箍住她被内衣包裹的挺翘乳肉,隔着内衣揉了揉,随后推开内衣,五指尽数抓握住那团绵软,指腹拨了拨已经硬挺的乳尖。 秋安咬着唇呜咽了一声,“符庚承......” 符庚承把她的上衣脱掉,俯身含住她的乳肉大口吮咬起来,秋安咬着手背低低呜咽起来,酥麻的快感沿着被舔吻的地方一路通向四肢百骸。 符庚承伸手脱掉她的裤子,指节探进她的内裤,试到那儿已经出水之后,气息又猛地粗重了几分。 他俨然克制不了了。 他拉下拉链,放出昂扬硬挺的性器,把秋安抱着压在门上往上提了提,嗓音低哑,“抱着我。” 秋安浑身颤得厉害,听话地抱着他的脖颈。 符庚承用膝盖顶开她的腿,将那硬挺滚烫的性器在她穴口滑动了几下,往里一寸寸顶进去。 虽然有足够的水,但符庚承还是进得非常艰涩。 狭窄的甬道因为太久没被开发,刚顶进去一半,里面的嫩肉就疯狂绞着他的肉棒,他险些被那份紧致逼得要失控。 秋安被插得浑身绷紧,出口的声音都带着哭腔, “符庚承......要被......撑坏了......慢一点......” “放松......”符庚承亲了亲她的唇,一鼓作气全部顶进去。 那东西又粗又大,此刻带着鲜明的烫意捅进身体最深处。 秋安被插得整个脖颈高高仰起,双手紧紧掐着他的肩膀,哭似地喊了一声, “符庚承......好烫......” 符庚承从喉口溢出喘息声,扣住她的细腰就开始大开大合地抽送起来,秋安被插得浑身过了电似地颤栗发抖,她抑制不住地呻吟出声,“啊......嗯......” 符庚承捧着她,他抱着秋安走向大床,走动间,他停下来顶了几次,直把秋安顶得颤叫出声。 他把人放在床上,脱下衣服,整个人伏她身上,边往她体内顶弄抽送,边含住她的乳尖噬咬舔弄,他另一只手握住她的另一边乳肉,重重地揉捏成各种形状。 秋安被快感逼得生理眼泪都流了出来,细弱的两只手攀着他的肩膀,在他身下软软地哭叫着, “符庚承......” 符庚承凶狠地肏进她最深处,抵在那处磨了磨,哑声问,“舒服吗?” 秋安颤抖着搂紧他的脖子,声音带着哭腔,“......呜......呜不......” 符庚承俯身吻住她的唇,边大力往她体内撞,边沙哑地道, “待会让你更舒服。” 秋安被插得意识都快模糊了,只抓着他的长臂颤叫出声, “啊......嗯......慢点......呜......好酸......符庚承......不要......顶了......” 符庚承把她往床边抱了抱,将她的两条腿压在肩上,两只手扣住她的腿,下腹大力往她臀部抽送顶弄。 灭顶的快感袭来,秋安被插得止不住尖声哭叫起来,她小腹哆嗦着抽颤了几下,一波淫水直接喷了出来。 我很想你符庚承H 符庚承被那疯狂收缩的小穴夹得腰身一颤,险些要射,他漆黑的眸子落在她脸上,细细看了她片刻,随后低头舔掉她的泪。 “有没有想我?”他沙哑地问。 秋安搂住他,主动亲他的下巴,开口的声音带着软软的鼻音。 “轻点,疼求求你。” 他又用力顶弄了好几下,“说!” “啊!呜呜想......想啊。” 符庚承眼眶蓦地发红,他额头覆着一层薄汗,凸起的青筋沿着额际蔓延到颈侧,他双手捧住秋安的脸,低头吻住她的唇。 “再说一遍。”他哑声道。 “每天都想你。”秋安哽咽了,眼泪从眼角往下滑,她抽噎着抓紧着床单, “我每天......每天都在想你,符庚承。” 符庚承垂眸,凶狠地吻住她。 他拉开她的腿,将自己的粗热直直顶进那湿软紧致的最深处,随后扣住她的细腰,往她体内大力肏干进去。 性器相撞发出激烈的啪嗒声响。 秋安被他骤猛的动作弄得快感连连,她脚背绷直,手指紧紧扣在他长臂上,颤着声喊他, “符庚承......慢点......呜......符庚承......啊......” 她呜咽着咬住手背,整个身体剧烈颤抖起来,小穴往外喷出一滩淫水。 极致的高潮让她双眸失了神,她大口喘着气,白皙的小脸上还挂着眼泪,嫩白的乳肉被咬出一个又一个齿印。 再往下,是纤细的腰肢,一只宽大的掌正扣在她细腰上,左右两边被掐出清晰的指痕。 符庚承俯身含住她的乳尖,舌尖抵着舔弄几下,秋安被舔得头皮发麻,四肢百骸通了电似地颤抖起来,她抓住他的头发哭叫起来, “呜......别舔......” 符庚承齿关磨了磨那硬挺的乳尖,下腹大力一撞,秋安哭叫的声音立马变了调。 他将她的腿压成m型压在两侧,随后两只大掌握住她的细腰,挺身往她体内凶狠地顶弄抽送。 力道又重,速度又快,连插了十几下,秋安就受不住地抓他的手臂,带着哭腔的声音求他慢一点。 符庚承扣住她的手腕,边挺胯将肉棒死死楔进她体内,边俯身含住她的唇,将她的呻吟尽数吞进口腔。 秋安被插得意识都迷乱了,身下的床单也被她拧得变了形,她一张脸全是泪,声音都哭哑了,被符庚承抱着腿连插了几十下之后,她哭似地尖叫起来,小腹剧烈抽颤了几下,淫水往外喷了一股又一股。 符庚承也被剧烈收缩的小穴夹得精意上涌,他扣住她的腰,又往她体内插了几下,这才抵进最深处射了出来。 秋安还在高潮的余韵中抽颤不止,她大口喘着气,一双泪眼失神地看着上空,直到符庚承俯身过来吻住她的唇,她累到只能张着嘴任由他了。 “......不要再......做了。”她被吻得止不住闷哼,开口的声音带着勾人的喘。 “知道我有多想你吗,嗯?没良心的,上完我就跑的无影无踪。” 他一本正经地哄她,“再多做几次就停。” 秋安一双带着水汽的双眸瞪着他,符庚承指节摩挲着她的脸,薄唇贴着她的眼睛轻轻一吻。 忽然俯身含住她的唇凶狠地吮咬起来。 他分开她的腿,扶着性器抵到她湿润的穴口,腰身一沉,全根没入。 秋安被捅得仰着脖颈颤叫一声,不等她适应,符庚承已经掐着她的细腰,大开大合地抽插起来。 他情绪沸腾汹涌,整个胸腔都燃着一把火,那把火沿着胸口烧到四肢百骸,烧得他整颗心都一片滚烫。 秋安根本没想到符庚承疯狂起来会这样,她被压在床上操得身子软成了一滩水,哭着求了半天,终于被符庚承抱着进了洗手间洗澡。 洗一半,符庚承又将她抱在马桶上操了起来。 她被操得几乎分不清自己身在何处,只记得抓住他的手臂,惨兮兮地叫着他的名字, “符庚承......” 符庚承由后吻住她的后颈,一只手从前方揉弄着她两团绵软的乳肉,一只手扣住她不堪一握的腰肢,下腹发力顶弄,阴囊重重打在她臀瓣,啪嗒啪嗒的声音响彻在整个洗手间。 秋安被快感逼得发了疯地尖叫起来,她浑身绷紧,脖颈高高仰起,白嫩的乳肉高高朝前挺着,粉嫩的乳尖在空气里颤栗发抖,两条细软的手臂搭在符庚承手臂上,她指甲深深掐在他手腕上,随着他力道极大的顶弄抽送,整个人无助地又哭又叫,“符庚承......慢点......呜......啊......好酸......要尿了......” 符庚承闻言两只手扣住她的腰,又凶又狠地插了几十下,直接把秋安插得哆哆嗦嗦地潮吹了,她呜咽着瘫倒在他怀里,身体还在无意识抽搐中。 符庚承由后托着她的身体,他一手扣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转过来,吻住她的唇,另一只手拨弄她敏感的乳尖。 秋安呜呜地哭叫着,声音细细弱弱的,勾得符庚承底下的性器又猛地暴涨一圈,他低喘一声,把人抱起来放在洗手台前,将她的背一压到底,随后扣住她的腰往里抽送。 洗手台前有一面镜子,秋安一抬头就能看见此刻被符庚承压着操弄的淫靡场面,她耳根红透,咬着唇也无法抑制住冲到喉口的呻吟。 符庚承插了一会,拉起她的手臂,将她上半身抬起,迫使她的脸朝着镜子。 他看着镜子里秋安羞红的脸,眸底带了点笑意,随后俯身舔吻她圆润的肩头,滚烫的舌尖似乎带着燎原之意,从肩头一路烧到她全身每一寸肌肤。 秋安被舔得身子一软,整个人几乎要滑下去。 符庚承长臂从后横在她胸口,将她搂抱在怀里,一边看着镜子,一边发力顶她。 秋安呜咽着捂住脸,声音被顶得破碎,仍带着哭腔, “符庚承......不要......看......” 他偏头含住她的耳骨,滚烫的鼻息灌进去,紧接着是他低哑到惑人的嗓音。 “我就喜欢看你。” “被我操哭的样子。” 秋安一晚上被符庚承压着翻来覆去地操,洗完澡被抱到床上时,还被符庚承从头舔到脚。 他滚烫的舌尖抵进她的穴口,含住她通红的肉粒,又是吮又是咬。 快感节节攀升,秋安被舔得骨头都酥了,脸上全是被快感逼出来的生理眼泪,她手指抓着身下的床单,白皙的身体弓起一个漂亮的弧度。 符庚承齿尖轻轻一磨,她就像被抛到岸上的鱼,只剩下大口喘气的份儿。 “符庚承......”她求饶似地喊他,一声又一声,可怜巴巴的,“符庚承......” 符庚承张嘴包住她整个阴户,大口吞吃她流出来的淫水,拇指按在她通红的肉粒上快速扫刮,秋安脚背绷直,呜咽着长叫一声,小腹剧烈抖了几下,又一波淫水喷了出来,直直喷在符庚承脸上。 符庚承指腹在脸上蹭了蹭,偏头含住自己的指节吮了吮,秋安被这色情的一幕刺激得下身止不住泌出淫水。 她夹紧双腿,却被符庚承俯身用牙尖在大腿嫩肉处咬了一口,她吃痛地松开,就那一刻,符庚承的手指已经探进了她的穴口。 她呜咽一声,整个身子打了个挺。 符庚承滚烫的掌压在她的肚腹,另一只手进入她湿热的小穴里抽插戳刺,他找到那块半软的肉,戳刺的动作加快,另一只手也更用力地压着秋安的肚腹不让她乱动。 “符庚承......啊......别弄了......呜呜呜......要尿了......” 秋安长长哭叫一声,随后身子剧烈抖动了几下,一大波淫水喷射出来。 她眼泪流了满脸都是,身子还在无意识颤栗发抖,符庚承覆过来吻住她的唇,声音沙哑地说了句什么,秋安没听清,她还陷在极致的高潮里,心神都是迷乱的。 秋安一晚上睡了不到四小时,早上又被符庚承操醒。 她整颗脑袋埋在枕头底下,两只手无力地抓着床单,声音被操得语不成调, “呜......符庚承......求求你......不要......呜......求你......” 符庚承早上要赶着去学校开会,醒来时看见秋安的睡颜,忍不住亲了亲,这一亲就一发不可收拾,干脆就压着做了。 惬意 关门的轻响像根细针,刺破了混沌的睡意。 秋安猛地睁开眼,窗帘缝里漏进的晨光刺得她眯了眯眼,浑身的酸痛却比光线更先钻进意识里,连抬手摸手机的动作都透着滞涩。 屏幕亮起,显示七点二十八分。秋安“腾”地坐起身,腰间的酸痛让她忍不住痛呼出声,倒抽一口凉气。 她扶着床头慢慢挪下床,双脚刚沾地就打了个晃,腿软得像踩在棉花上,只能扶着墙一步一挪地往洗手间去。 她胡乱抹了把脸,用最快的速度洗漱完,转身想去找昨天的衣服,却瞥见床头柜上放着个浅灰色礼盒。打开一看,里面是件米白色的高领针织衫,配着条宽松的半身裙,尺码看着刚刚好。 “算你还有点良心。”秋安嘀咕着,指尖抚过高领的螺纹布料,心里那点别扭忽然淡了些。她动作麻利地换上,高领刚好遮住脖子上的痕迹,宽松的袖口也藏住了手腕的红,像是把昨夜的暧昧妥帖地藏进了布料里。 刚冲进教学楼,预备铃就响了,她一路小跑上楼梯,推开教室门时,老师正拿着粉笔往黑板上写字。 “报告。”秋安喘着气站在门口。 老师抬了抬眼:“进来吧,下次早点。” 她低着头往座位走,刚走到第三排,就听见宋芷青压低声音喊她,还冲她挥了挥手。 秋安快步走过去坐下,刚想趴在桌上缓口气,就被宋芷青戳了戳胳膊,对方用口型问:“昨晚去哪了?” 秋安心底闪过昨晚的事情,含糊地应了句“跟朋友待着”,目光却不自觉地往窗外飘。 午饭时间的校园小道静悄悄的,树的影子在地上铺成斑驳的网。 秋安走来时,看见符庚承坐在长椅上,旁边放着两个大保温盒,指尖捻着片落叶打转,阳光落在他发梢。 “糖醋里脊。”秋安把便当盖子递给他,自己在长椅另一头坐下,目光还在警惕地往路口瞟,生怕撞见蒋川植,或是哪个认识他们的人。 两人低头吃饭,偶尔有风吹过,带着食堂飘来的饭菜香。 秋安正开心地扒拉着米饭,符庚承眼角的余光瞥见她手指上沾了点酱汁,刚想递纸巾,就见她自己舔掉了,动作自然得让他心跳快了几秒。 “我下午要去公司处理点事。”符庚承忽然开口,“可能要明天才能见了。” 秋安心里“咯噔”一下,涌上股莫名的雀跃,嘴角不受控制地往上扬。她赶紧低下头,假装专心挑鱼刺,声音却透着藏不住的轻快:“哦,这样啊。” 符庚承看着她微微颤抖的睫毛,眼底泛起点无奈的笑意,刚想说什么, “你......” “去吧去吧,工作要紧啦!” 秋安猛地抬头打断他,把空便当盒往塑料袋里塞,“别耽误正事。” 秋安看着着不舍的模样,又补了一句,“我会想你的。” 她飞快地在他唇上啄了一下,像只偷完糖就想跑的鸟。 可这次,符庚承没给她逃跑的机会。 手臂一收,就把她牢牢揽进怀里,另一只手扣住她的后颈,加深了这个吻。 他的吻带着点不容拒绝的占有欲,混着糖醋里脊的酸甜味,在她唇齿间辗转,仿佛要把这短暂的相聚,都揉进这个吻里。 秋安的手抵在他胸口,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渐渐软了力气。 直到呼吸都变得急促,符庚承才稍稍退开,额头抵着她的,声音带着点喑哑:“明天等我。” 秋安没接话,耳尖还泛着未褪的红。 两人都没注意到,不远处浓密的枝叶后,有个手机镜头悄悄收起,屏幕上定格着刚才那个拥吻的画面。 - 下午的课过得异常轻快,秋安抱着课本走出教学楼时,连脚步都带着点雀跃。符庚承离校了,蒋川植那边也还没回校。 “终于能喘口气了!” 她刚进宿舍,就把书包往床上一扔,扑到宋芷青旁边的椅子上, “晚上去吃火锅吧?我请客!” “哎哟喂发达了哦。”宋芷青轻轻掐着秋安的脸颊。 “就去后街那家‘老灶牛油’!上次路过闻着香味我都走不动道了!” 林穗举着手机晃了晃,屏幕上是红彤彤的锅底照片,油花滋滋作响的样子仿佛就在眼前。 刘心文刚换了件宽松的卫衣,闻言立刻点头:“行!我去拿外套,谁要喝冰啤酒?我包里还有两张优惠券。” 宿舍瞬间像被点燃的炮仗,几个女生手忙脚乱地收拾东西。 刘心文已经翻出了自拍杆,兴奋地对着镜子理刘海:“今天必须拍九宫格,难得秋安大出血!” 一行人说说笑笑地往后街走,晚风卷着烤串的香味扑过来,秋安深吸一口气,觉得浑身的筋骨都舒展开了。 宋芷青突然凑到她耳边:“老实交代,昨晚到底去哪了?早上看你走路都不对劲。” 秋安伸手去挠她痒痒:“胡说什么呢!还不是昨天晚会累的!” 打闹间到了火锅店,林穗熟门熟路地领着大家往靠窗的小桌走,刚坐下就拍板:“鸳鸯锅!微辣!再来两盘肥牛、一份毛肚、宽粉必须两份......” 锅底很快端上来,红油翻滚着冒泡,干辣椒在汤里打着旋,香气瞬间弥漫开来。 秋安拿起筷子刚想夹块豆腐,就被刘心文按住手:“等等!先拍照!” 四部手机围着锅子拍了半天,才终于开吃。 毛肚在辣汤里七上八下,裹着麻酱送进嘴里,脆得能听见响声;肥牛卷烫十秒就熟,油脂香混着辣椒的辛香,吃得人鼻尖冒汗。 冰啤酒“啵”地拉开拉环,泡沫争先恐后地涌出来,秋安举起瓶子和大家碰了碰,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带着点微醺的惬意。 她看着眼前几张笑靥如花的脸,宋芷青正和林穗抢最后一片藕片,刘心文举着手机录她们互怼的样子,手机屏幕的光映在每个人眼里,亮得像星星。 红油在锅里翻腾,映着窗外的路灯,把每个人的脸都照得暖融融的。 没有人想起那些藏在暗处的试探和拉扯,只有筷子碰碗的轻响、肆无忌惮的笑闹,和冰啤酒瓶碰撞时清脆的“叮咚”声,在热辣的香气里,酿成最鲜活的夜晚。 不要想他,看看我好不好(被发现!) 林穗正和宋芷青她们勾肩搭背往宿舍走,脚下有点发飘,嘴里还哼着跑调的歌。晚风带着啤酒的微醺,把路灯的影子拉得歪歪扭扭。 “安安。”一声低沉的呼唤突然从树影里钻出来,熟悉的声音砸得秋安浑身一激灵。 那声音里裹着的愤怒太明显,让她后颈的汗毛瞬间竖了起来。 她猛地转头,酒意瞬间醒了大半,蒋川植就站在树下,领口皱着,嘴角有伤,眼底布满红血丝,手里紧紧攥着手机,青筋暴起。 “你......你怎么回来了?” 秋安的舌头有点打结,下意识往同伴的方向退了半步,却发现刘心文她们已经走远了,只剩她和蒋川植站在原地,被树影切割成零碎的块。 蒋川植显然料到她会是这副表情,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一步步朝她走来。 “我们可以谈谈吗?” 秋安看着他逼近的身影,心里暗自庆幸刚才没让他和室友照面。 她点点头,扶着旁边的树干稳住身形,酒精还在作祟,让她站着都有点晃: “就在这说吧。” “你喜欢我吗?” 蒋川植突然开口,声音冷得像冬夜的风,没有任何铺垫,直接得让秋安措手不及。秋安的心脏猛地一缩。 她下意识想摇头,可攻略任务四个字像警钟在脑子里敲响。 她咬了咬发颤的唇,指尖抠着树皮,低声说:“喜欢。” 话音刚落,蒋川植就笑了,那笑声里带着浓浓的嘲讽。 “那你喜欢符庚承吗?” 他往前逼近一步,几乎贴到她面前,目光像带着钩子, “嗯?” 秋安被问得一窒,慌乱地避开他的视线: “你怎么了,蒋川植?我们......” “我怎么了?”他猛地举起手机,屏幕亮得刺眼。 秋安定睛一看,呼吸瞬间停滞,那是上午她和符庚承在长椅旁拥吻的照片,角度刁钻,把她凑近的样子拍得清清楚楚,连符庚承扣在她后颈的手都清晰明显。 “不是说好会等我的吗?” 蒋川植的声音突然发颤,他伸手抓住她的肩膀,力道大得让她疼, “怎么才短短一周,你就变心了呢?” 秋安被晃得头晕,想解释照片是个误会,喉咙却像被堵住,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庚承是我的好兄弟,” 蒋川植突然把她往怀里揽,下巴抵在她发顶,声音里带着浓重的鼻音,像受伤的兽在呜咽, “我怎么会去抢好兄弟的女人呢?” 他的怀抱很紧,带着股很浓的酒味,让秋安浑身发僵。 “可是是我先喜欢你的呀......” 他的声音贴着她的耳朵,一字一句都浸着委屈, “从第一次在火锅店撞见你,到’兔子发箍’,再到你去我公寓......那些时候,你眼里明明是有我的,不是吗?” 秋安被他勒得喘不过气,酒意彻底醒了。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体的颤抖,和话语里那些快要溢出来的喜欢,心里忽然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秋安犹豫了一下,还是抬手回抱住他,掌心轻轻摩挲着他紧绷的后背,声音放得很软: “你喝醉了,我先带你去处理伤口吧。” 她用了点力推开他,目光落在他嘴角那道渗着血的伤口上。 蒋川植低着头,睫毛垂着,像只被雨淋湿的大型犬,那副可怜又委屈的样子,让她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秋安牵起他的手腕往公寓走,指尖触到他皮肤下凸起的青筋,才发现他手心里也有几道划痕。 “你......跟谁打架了?” 她忍不住问,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担忧。 “没谁。”蒋川植的声音闷闷的,像在跟自己赌气,“就几个多事的人。” 他难得这样乖巧,任由她牵着走,始终没松开手。 路灯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交迭在一起,像幅模糊的画。 进了公寓,秋安让他坐在沙发上,转身去拿医药箱。棉签蘸了碘伏碰到他嘴角时,蒋川植瑟缩了一下,却没躲开,只是定定地看着她。 秋安的动作放得更轻了,目光扫过他颧骨上的青紫,眉头微微蹙起: “看来得煮个鸡蛋热敷一下了,不然明天该肿起来了。” 她转身往厨房走,客厅里只剩下冰箱运行的低鸣。 刚才那个吻的话题像块石头压在两人心头,谁都没敢再碰。 秋安蹲在冰箱前翻找,冷藏室里空荡荡的,连颗鸡蛋的影子都没有。 她直起身,转头对沙发上的人说:“没有鸡蛋欸,要不去别人......” “别人”两个字刚出口,秋安就猛地顿住了。这栋公寓里,她认识的“别人”,除了对面的符庚承,还能有谁? 果然,蒋川植“腾”地站起身,一步并作两步就跨到她面前,高大的身影带着强烈的压迫感。 “你还在想他?” 他的声音发紧,眼底翻涌着压抑的情绪, “跟我在一起,你还在想他?” 秋安被他逼得往后退了半步,后腰抵在冰箱门上,冰凉的触感让她打了个激灵。 “我不是那个意思......” 她想解释,蒋川植的手撑在她身侧的冰箱门上,把她圈在小小的空间里。他的呼吸带着酒气,混合着淡淡的血腥味,落在她脸上。 “安安,”他的声音突然低了下去,带着点破碎的祈求,“看着我,现在看着我好不好?” 秋安看着他嘴角的伤口和眼底的红血丝,厨房的灯光惨白,照得他脸上的青紫格外明显,也照得他眼底那点脆弱无处遁形。 蒋川植的呼吸先于动作抵达,带着酒气的灼热扑在秋安鼻尖,混着碘伏的清苦和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 他没有立刻靠近,只是用额头轻轻蹭了蹭她的,像只在撒娇的大型犬,下一秒却突然低头,唇瓣重重撞上她的。 秋安的唇被撞得发麻,下意识想躲,却被他圈得更紧。他的吻带着股生涩的狠劲,像要把这些天的委屈都揉进唇齿间,牙齿不小心磕到她的下唇,疼得她闷哼一声。 蒋川植这才放缓了力道,舌尖笨拙地舔过那处微肿的地方,带着点讨好的小心翼翼。 他的手原本撑在冰箱上,不知何时移到了她的后颈,指尖穿过发丝,微微用力,迫使她抬头承受这个吻。 秋安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指腹的粗糙,和他身体的颤抖,不是因为紧张,更像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吻渐渐变得绵长,带着酒意的湿热在唇齿间蔓延。他的舌尖探进来时,带着点急切的试探,扫过她的上颚,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秋安的手抵在他胸口,能摸到他剧烈的心跳,像要撞破肋骨跳出来。 忽然,蒋川植的动作顿了顿,呼吸猛地急促起来。秋安感觉到唇角传来一丝温热的湿意,混着淡淡的铁锈味,是他嘴角的伤口裂开了。 她刚想推开他,却被他按住后颈加深了这个吻,仿佛要将这点疼痛也一并吞咽下去。 “别想他了......” 他的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唇瓣擦过她的,带着残留的血腥气, “安安,看看我好不好?” :卑微川川,下章吃肉~ 求爱蒋川植H 他将舌探进她口中,肆意搅拌,大手也悄无声息的罩在她胸口肆意的揉捏起来。 她就被他吻得头晕脑胀,揉得双腿虚软, 感觉到她整个身体都软了下来,蒋川植揉着她双乳的大手往下,拽起她的衣摆往上扯,这才舍得松开她的唇。 秋安喘息着,还没反应过来,上衣就被他拽下。 他低头,舌尖撩过她的耳廓,吐出着热气问:“求求你给我好不好。” 嘴上询问着,但手却不老实,大手绕到她身后,解开那内衣暗扣,将内衣脱下,两团白嫩弹软的乳在空气中荡了荡。 “晃得好骚。” 他将手里的内衣随意丢在地上,捧住一只,大力的揉捏。 “轻点......不......” “好。”蒋川植还没听完她的话,大手恶劣的重重捏了一下乳肉,将怀里的秋安拉转过身,背靠着他。 “呜!” 他一手揉着她的奶子,一手就去脱她裤子。 一到脱裤子这个环节,秋安就害怕,小手下意识的去抓他的手。 “别......” 他吻着她敏感的小耳朵低声哄,“就摸一下,摸一下就好。” 秋安说不出话,也拉不住他,眼睁睁看着自己被他剥了个精光...... 蒋川植大手探进她腿心,包裹住整个阴户,用三根手指抵在逼口那,快速的抖动。 逼里的软肉顿时被他抖得又痒又麻,秋安蹙眉拱起腰,连忙夹紧了小逼,却依旧止不住一大泡水就那么涌了下来。 “安安好多水。” “唔......”秋安连忙抿住唇,却还是没抑制住自己的呻咛。 他揉得太用力了,似乎要把拍打篮球的力道用在双乳上,好像要将她的乳房捏爆一样的力道...... 蒋川植将她背对着抱起,她坐在他腿上,靠着他胸膛,双腿被他拉得大大张开,挂在他腿上。 此刻的她一丝不挂,光线又那么明亮,她一低头,就能清楚的看到他大手是怎么揉她奶子,是怎么摁着她的逼制造出高频的震动,让她整个下半身都跟着他的手不停抖。 这画面真的是......太色情了...... 她不敢再看,抬起头下颌微扬着,后脑抵上他坚硬的胸膛,反手揪着他衬衫的衣角紧紧攥起。 “摸......摸好了吗?可以了吧。”秋安颤颤巍巍的说着。 他还衣冠整齐,她怎么就一丝不挂的被他弄得水流不止了...... “要插进去么?”他问,声音又沙又低,心脏像被他粗糙的指腹拂过,让她整个胸腔都麻了。 “不......想......”她低咛着。 “想什么?”蒋川植摁着逼口抖动得更快很用力。 “不啊......不想、想插进去......” 蒋川植恶劣的只听后半段话, “想要啊~好,自然是满足安安的。” 秋安急切地拍打着他的手,“我、嗯......我没有......” “他有进来过吗?”他沉声,忽然问起这个话题。 摁在逼口的食指和中指一勾,指尖陷进逼口,随即用力一插,尽根没入。 见秋安装死不回答。 又是一上来就上两根手指,而且插入粗暴又大力,逼口被撞上的指根弄得都疼了,却又说不出的爽...... “啊!疼啊......” 她哀叫出声,拱起的腰肢崩得很紧,四肢却是麻软的,唯有指尖有力气。 “符庚承有进来过这个小逼吗?嗯?说话!” 他下颌的肌理崩得很紧,手上的力道更重,一下一下,插得秋安的身体都一颠一颠的。 “嗯嗯......啊......太、太大力了......嗯......不要呜呜、” 他指根抵着湿漉漉的逼口重重顶了几下,又顶出一股热乎乎的淫水后,才开始抽插。 瘙痒难耐的逼肉争先恐后的紧紧绞住他的粗指,那触感让胀硬的鸡巴兴奋得一跳一跳,铃口吐出一缕透明的液...... 秋安无力的闭上眼,随着他手指的摆动后脑蹭着他胸膛轻摇。 蒋川植盯着她紧闭的双眼,后槽牙被狠狠咬紧,牙关处的肌肉突突地跳,连带着侧脸的线条都绷成了冷硬的弧度。 问出那个问题像是在惩罚自己,又像是在证明着什么,连呼吸都带着滞涩的重。 也是,都主动求吻了,身体的反应骗不了人。 又重重插了几下后,指腹故意按住她的敏感点一勾,尖锐的酸胀感立马在她身体内炸开。 “呀啊......那、那里......” “这里喜欢么?” 蒋川植抠着那里的软肉又勾又扯,指腹骨节不停交错着刺激。 “呜......别、?啊啊......好、好酸......” 秋安被他弄得受不了,小逼越绞越紧,蒋川植被她绞得呼吸急促,太阳穴突突直跳。 “小逼咬得老子现在就想拿鸡巴干死你!” 蒋川植埋头下去,啃吮着她肩颈的嫩肉,揉着奶子的大手往下,按住敏感的阴蒂。 “啊......” 两个敏感点同时被刺激着,强烈尖锐的酸胀快慰让秋安脑袋都开始发晕,爽得想哭。 她拱着腰,小屁股扭来扭去,不停的蹭过那根被布料束缚住的巨物,两团白嫩的奶子挺得高高的。 “不、嗯啊......不、不行了......要、要不行了......” “不行就喷出来。”蒋川植沉声,“喷出来小逼就软了,鸡巴才好操进去。” “嗯嗯......啊......” “鸡巴操进去会更爽,插到最里面,把小逼塞得满满的。” 他色情的话犹如一剂兴奋剂刺进秋安的身体,她身体一抖,水就喷了出来。 看着清澈的液体,蒋川植亢奋的眯起眼,朝着小穴狠狠插了几下,猛的抽出手,将她放睡在床上。 他三两下将衣物脱下爬上床,拎起她的小屁股将她摆出爬跪的姿势。 秋安全身没力,手撑不住身体,上半身都爬在床上。 蒋川植跪在她身后,大手扣住她弹软的臀肉往上提了些,用力朝两边扳开。 湿漉漉的洞口被扳得向外翻开,能隐隐看到里面嫩肉,红石榴一样的颜色,水嫩多汁。 蒋川植滚了滚干涩喉咙,挺腰上去,粗硬的龟头顶上被扳开还翕动着的逼口,扣抽着一点一点往里挤。 “逼真小,弄了那么久了还这么紧。”他沉着呼吸,渐渐加重了力道。 龟头滚烫,才喷潮过的小穴异常敏感,秋安被烫得身体轻颤。 她惊慌的转头,看向身后的蒋川植。 “不、不不......不是说好不进来的吗啊!......” 跑什么?蒋川植H 她眼尾的肌肤被情欲染得嫣红,眸里泛着水光,唇干涩却艳红,显得格外妖冶。 “妖精!”他咬牙,力道失控的往前一顶,圆钝硬硕的龟头硬生生破开紧窄的逼口插了进去。 稚嫩的软肉蠕动着将大龟头紧紧包裹住,蒋川植爽得闷哼,秋安却被插得哀叫了声,双手向前爬,小屁股往前挪动。 “跑什么?不是想被鸡巴插么?” 他扣着她臀的大手一紧,将她拖拽回来,猛的挺腰,粗硬的龟头立马破开层层迭迭的软肉狠狠顶上最深处的蕊心。 “呀啊......” “全插进去了!” “啊......胀......好胀......”又胀又酸,还有疼...... 秋安眼泪都出来了,小手死死攥着身下的床单。 “胀了不爽么?”蒋川植说着,将鸡巴往后撤出一半又顶进深处。 “呜——”秋安被顶得一抖,腰肢都在发颤,“轻、轻点儿......” 太深太满了......她感觉呼吸都有些困难...... “这就受不了?” “嗯......受、受不了......嗯嗯......” 秋安垂着的脑袋摇了摇,大口大口的喘息。 他也没为难她,小幅度的耸动,让她适应,但大龟头却总顶磨上深处的蕊心,为等会操开它做着准备。 蕊心没多会就被磨得酸软,紧窄的腔道也渐渐适应了他的硕大,开始蠕动着去吸,去绞,还不停的渗着水。 粗长的阴茎又烫又硬,将整个小逼撑得满满的,爬满青筋的柱身不轻不重的摩擦过逼里每一寸嫩肉,激起的酥麻让骨缝都在发痒...... 秋安上半身无力的爬在床上,秀气的眉紧紧蹙着, 他健硕的胸膛贴上她光裸的背脊,一手杵着床面,一手抓住她的奶子重重的揉捏着,低沉沙哑的声音发着狠。 秋安揪着床单的手一攥,将脸埋在枕头上。 她声音带着哭腔,也带着浓重的受虐感,蒋川植简直受不了! 他抓着奶子的手一松,揪住她的头发将她埋在枕头的小脸强行拉拽起来。 “啊......” 头皮的刺痛让她哀叫出声,跟着他手上的力道仰起脑袋。 蒋川植偏头一口含住她微张的唇,肥厚的舌抵进她的湿热的口腔,另一手扣住她的细腰,用力的往逼穴里重重顶弄。 “唔唔唔......” 秋安紧紧拧着眉,不过几下就被他顶得眼泪从眼角噗噗直冒。 那强烈到让人窒息的酸胀快慰,让她整个身体都在发抖...... 含着鸡巴的小逼越绞越紧的就想高潮,蒋川植松开她的唇抬起头。 他眼眶发红,眸里的欲浓重的好似要将她吃下去一样! “啊......啊啊.....轻点呜.” 秋安被他顶得头晕目眩,根本说不出话,两团白嫩的大奶子在空气中晃荡得厉害。 “奶子好骚啊!安安安安......” 他松开她的发,抓住一只狠狠的捏,拉开了幅度大力操干着湿热紧致的小穴。 “啊啊......啊啊......好、好重......啊......” “不喜欢?” “不——喜、不喜欢......啊啊啊” 他掐着她细腰的大手一紧,抽插越发的迅猛有力,肉体撞击出啪啪啪的声响。 秋安小小的身体被他插得耸动得厉害,撑着床面的手和腿虚软无力的直发抖,全靠他揉捏着她奶子的大手撑着。 太重太快了......她已经要......已经要...... “呀啊......” 秋安闭上眼,扬起小脑袋,哭着被送上高潮。 小逼将还在狂插猛捣的大鸡巴咬得紧紧的,却依旧不能阻止他凶狠的一次次插进她身体最深处,将蕊心撞得酸涩不堪。 “呜......已、已经......啊啊......” “泄了也受着!好爱你安安,我的安安,终于......唔是我的了!” “呜呜呜呜......不、不行......受不了受不了” 秋安哭着求饶,却换来越发凶猛的操干,粗硬的鸡巴将逼口操得往外翻开,汁水飞溅。 蒋川植知道她受不了,毕竟她逼那么小,那么激烈的性爱,她怎么受得了。 但他停不下来,不仅限于生理上的快意让他只想将眼前的小嫩逼操松操烂,只想干得她又哭又叫,死去活来! “啊啊......不、不行了......不行......求求你啊......不要了......蒋川植” 秋安哭着,小屁股就想往前爬,但才挪不过两寸,就被蒋川植用力拽了回来。 他借着这股力道劲腰猛的逼穴里一插,还含着鸡巴的小逼瞬间被贯穿,圆钝硬硕的头挤开蕊心插进了最里面。 “啊!太......深了——” 她被插得绷直了腰,声音哑在喉咙。 “嗯!操进去!” 颈腔内的压迫感强烈,吸得大龟头一阵阵发麻,精口一缩一缩的就想射! “吸那么紧!欠操!” 蒋川植拧起眉,从牙缝迸出声音,将鸡巴抽出三分之二,又狠狠捅进小逼里。 硬硕的龟头再度破开蕊心插进腔道,疼痛夹着尖锐的快慰卷起过身体每一个细胞,秋安被插得再度哭叫起来。 “啊啊——太、太深......啊啊......太深了......求......求你不、不行了——” “深了才能把安安的小逼肏透!” “轻点......呜......呜你那个太大了,轻点呜呜重啊” “嗯......舒服!真会吸!” 肉体的拍击声,秋安被哭喊浪叫声,不停的刺激着他亢奋的神经,蒋川植越插越上瘾,越插越重。 他朝着深处又狠捣了几下,在小逼又泄下一大股时猛的抽出鸡巴,将她拉转过身。 秋安身体软得不行,根本跪不住,人朝着侧边就倒。 蒋川植力那么扣住她的肩膀扶着她,一手扶着沾满淫水的鸡巴凑到她唇边。 “舔。” 秋安脑袋发晕,垂眸看着几乎要抵到她唇上的大龟头,用了两秒才将他的话过脑。 她滚了滚干涩的喉咙,“呜不,不舔......” “嗯?.那我继续了......” 他声音哑得像裹着沙子一样,秋安听到胸口一下就麻了。 他在逼口浅浅的戳了几下,然后猛的插了进去,秋安被他弄得闷哼了声,小逼立马夹得紧紧的,腰微微弓起。 刚才他就是被吸得受不了想射,才抽出来打算让她帮他口...... 蒋川植一把将她翻了过来,肉棒在逼里360°旋转, “啊......”秋安酥软的手都抬不起来。 扣住她的膝盖将她双腿扳开往上推,直至压倒她的奶子,整个小屁股都往上翘起。 一缩一缩逼口整个被压得向上翻开,蒋川植就着鸡巴,顿顿的扣抽了几下,腰猛的一沉,粗硕的头瞬间破开逼口,尽根没入。 大龟头硬生生挤开早已经酸软不堪的蕊心插进颈腔,秋安就那么尖叫着,被送上高潮。 “才插进去就高潮了!安安好棒啊唔!” 我太爱你了蒋川植H 蒋川植将鸡巴抽出,又狠狠插了进去,每次都故意插到她的敏感点。 他那根本就又粗又大,充血胀起的龟头硬烫,加上惊人的爆发力,抽插迅猛又有力,身经百战的都禁不住他这样弄,更别说是秋安了,没几下就被插得又哭又叫的求饶。 “不、不行......啊啊啊......别、呀——” “不、啊啊......别插那......别插......了求求” 蒋川植依旧狠插猛捣,看着几近崩溃的她眸沉得可怕...... 不过是听着她的叫声,他就心痒难耐到无法控制的只想干死她!比任何的催情药都管用。 “啊啊啊......蒋......川植不、不要......不要了、走开啊啊” “安安安安再忍忍,快好了!一下下就好......” 蒋川植嘴边不停的抚慰身下的秋安,但下面的动作没有一点温柔可言。 “轻点......啊啊要......不行啊......” 一切都好似失了控,蒋川植插着插着,也不可以去故意刺激她的敏感点了。 而是整个人几乎是骑在她身上,一次次由上而下的将紧致湿热的小逼插得透透的,沉甸甸的阴囊啪啪啪的打在她的臀肉上。 小穴不断传递上脑的快意尖锐强烈,没有一秒的间歇,秋安被他推在高潮的巅峰下不来。 更可怕的是,那快慰甚至还在往上攀升...... 又一个又沉又重的顶入,大龟头重重的戳在敏感点上又往里插进颈腔,秋安脑袋一空,眼前炸开一片白芒。 下半身被压得死死的她肩抵着墙面拱起,淫水失禁一样的喷涌而出,小穴痉挛着绞紧再绞紧。 蒋川植只觉自己陷入了一片湿热的胶潭,逼里的软肉层层迭迭,一圈一圈的将鸡巴裹住,在他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精口已经被吸酸麻难耐,死亡般的快意涌上后脑...... “操!” 他低咒,连忙将鸡巴往外抽,却依旧狼狈的在逼口的时候就射了出来。 浓白的精液射得她腿心到处都是,还有几缕挂在翕动的逼口上...... 蒋川植低头看着还在吐着精液的鸡巴,又爽又恼火,他居然就这样射了! 他是不甘心的,还想操,但抬起头看向秋安时,他把念头压住了。 此刻的她后脑的和肩还抵着床,僵硬的身体痉挛着一抽一抽的。 就她现在这情况,他敢保证,只要他再插进去狠狠顶两下,她绝对晕过去! 蒋川植手覆上她的小腹轻轻的揉,俯下身,唇凑到她耳边,柔声哄。 “好了,没事了......放松点......” 他的手很大,几乎将秋安整个小腹都覆盖住,暖暖的热流从他的掌心渗进肌肤,舒缓着还在她体内乱窜的快慰和绷紧的肌理。 秋安身体渐渐软下,放开的大脑意识也渐渐清晰起来,在猛的抽了口气后,张着小嘴大口大口的喘息,如同被丢上岸的鱼儿一样。 蒋川植感觉到她已经缓过来,抬起头,帮他擦到眼角脸颊的泪痕。 秋安说不出,依旧喘着,眼底是委屈。 为什么总是反抗不了这些男人,要是回到现实世界,她一定一定不会再交男朋友的! 可怕的男人,床下有多好,床上他照样把她往死里操。 秋安别过头,不去看蒋川植的脸。 蒋川植将她小脸扳过来,在她唇上亲了口。 “对不起......对不起安安,我太爱你了......” 他越说越小声,眼神还很闪烁,跟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 秋安是蒋川植抱着进卫生间的,澡也是蒋川植帮她洗的。 虽然过程中,他那根一直就那么耸在双腿间,但却是正儿八经在帮她洗。 没哄她操奶子,也没在帮她洗好后又操她,而是把她抱回到床上坐着,自己又回浴室继续冲。 秋安抖着腿捡起地上的衣服穿穿上,又看了看那湿了大片的床单,抬起脚往外面走去。 蒋川植站在浴室门口,发梢的水珠顺着下颌线往下滴,砸在未系好的浴巾上,晕开一小片深色。 此刻他的眼神,却像被人抽走了所有力气,盛满了湿漉漉的伤心。 秋安的心脏轻轻动了一下,随即被一股莫名的烦躁压了下去。 她见过太多次他这样的示弱,从篮球场边的故作委屈,到公寓里的低头恳求,可刚才那近乎失控的占有欲,藏着她看不懂的偏执。 她没说话,只是用力拧开门锁。 “咔哒”一声轻响,门被拉开,楼道里的冷风灌进来,吹得她头发乱了。 关门声响起的瞬间,蒋川植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失神地往床边走。 赤脚踩在地板上,冰凉的触感却抵不过心口的空落。 他低头看着床单,十几分钟前,这里还纠缠着温热的呼吸,她的手抓着他的后背,指甲陷进皮肤里,带着点疼的甜;她的发丝缠着他的手腕,像解不开的结。 可现在,只剩下凌乱的褶皱和那片刺目的湿痕,证明刚才那场失控的亲密真实存在过。 蒋川植缓缓坐在床边,指尖抚过那片湿痕,冰凉的布料下仿佛还能摸到她残留的体温。他忽然低低地笑了一声,笑声里裹着浓重的自嘲,抬手抹了把脸,却蹭得满手都是水——分不清是发梢的水珠,还是别的什么。 窗外的月光透过薄纱窗帘渗进来,照在他空荡荡的身旁。 那里本该躺着个人,带着点蛮横的温柔,会在他靠近时微微皱眉,却又在情动时主动攀住他的脖子。 暖意 秋安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回到宿舍楼,帆布鞋踩在楼梯上发出慌乱的声响。她缩着脖子埋着头,帽檐压得极低,生怕撞见晚归的同学。 那张还带着未褪红潮的脸,和虚浮的双腿,都在无声地泄露着心虚。 本以为今晚注定要在混乱中睁眼到天亮,可眼皮重得像灌了铅,没一会儿就坠入了沉沉的黑暗。 “不要......别这样......” 秋安在梦里挣扎着,指尖胡乱抓着被角,额角沁出细密的汗。蒋川植那双盛满偏执的眼睛,符庚承带着毋庸置疑的吻,还有那晚粗暴的人......像走马灯似的在眼前轮转。 “安安,安安醒醒!” 一双手轻轻推着她的肩膀,带着熟悉的温度。 秋安猛地睁开眼,模糊的视线里,三张担忧的脸在床前晃动,宋芷青皱着眉,林穗趴到秋安身旁,刘心文手里还紧紧攥着手机。 “你们......这是怎么了?” 秋安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喉咙干得发紧。 “我们还想问你呢!” 林穗先开了口,语气里带着点急, “刚才你一直在喊‘不要不要’,手还抓着被单发抖,是不是做噩梦了?有人欺负你了?!” 宋芷青跟着点头,表情严肃得像要去打架:“遇到难处就说,别自己扛着。只要能帮上忙,我肯定尽全力。” 刘心文把手敷在她额头上,温热的触感让秋安瑟缩了一下。 “从上次请假回来你就不对劲,” 她轻轻摸着秋安的头发,声音软乎乎的, “现在又梦魇,肯定有事瞒着我们。说出来大家参谋参谋,总比一个人憋着强。” 秋安看着她们眼里真切的担忧,心底像被温水漫过,又酸又软。那些纠缠不清的拉扯,那些说不出口的混乱,在这一刻突然有了倾泻的出口。 可话到嘴边,又被她咽了回去。 怎么说呢?说自己夹在几个男人中间,连梦里都不得安宁? 她低下头,眼睑轻轻颤动着,声音闷闷的:“我没事,就是......最近有点累。等有合适的时机,我再跟你们说,好不好?” 说完,她抬起头,努力扯出个笑脸,想让她们放心。 三人对视一眼,虽还有疑虑,却没再追问。 宋芷青拍了拍她的被子:“有事一定开口,别硬撑。” 林穗和刘心文也跟着叮嘱了几句,才各自散开。 秋安躺回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心里那团乱麻似乎被室友的关心熨平了些。 “对了安安,” 宋芷青忽然从书桌前转过身,手里拿着个笔记本,看向还在床上愣神的秋安, “我把你缺的笔记都整理好了,今天正好没课,一起去图书馆吧?你补补笔记,我看看专业书。” “好啊。”她掀开被子坐起来,阳光透过窗帘缝照在脸上,带着点暖融融的温度,“等我洗把脸就走。” - 图书馆的上午安静得能听见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 秋安把耳机往耳朵里塞了塞,隔绝了窗外的蝉鸣,面前摊开的专业书已经写满了半本笔记,荧光笔标出的重点像串彩色的路标,指引着她一点点填补请假落下的空白。 她没注意到,一楼入口处悄悄起了阵小小的骚动。 一个女生攥着书本,脸颊微红地走到符庚承面前,声音带着点怯生生的雀跃:“符学长,你也是来学习的吗?我这边有位置,要不要坐过来?” 符庚承的目光掠过她,落在远处的楼梯口,没接话。 女生却没放弃,又往前凑了半步:“学长是在找什么吗?我经常来图书馆,说不定能帮上忙......” “找人。”符庚承终于开口,“不要跟着我。” 他说完便抬脚往楼梯走,黑色的衬衫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线条利落的手腕。 女生愣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咬了咬唇。 周围几个偷偷观望的学生也忍不住交头接耳,平时连公开课都很少露面的符庚承,竟然会来图书馆找人? 上了二楼,符庚承的脚步慢了下来。目光扫过一排排书架间的长桌,很快就锁定了那个在桌上写东西的身影。 秋安正埋头写着什么,额前的碎发垂下来,遮住了半张脸,握着笔的手偶尔停顿,指尖会无意识地敲敲桌面。 阳光透过高大的窗户落在她身上,给她周身镀了层柔光,连带着她蹙起的眉头,都显得乖巧又认真。 符庚承忽然放轻了脚步,走到不远处斜对面的空桌旁坐下。他没拿书,只是目光定定地落在她身上。 周围渐渐有了细碎的响动。有人认出了符庚承,拿出手机悄悄拍照;有人假装找书,在他们附近来回踱步;连管理员都多看了几眼。 宋芷青最先察觉到不对劲。她抬起头想活动活动脖子,却发现周围的人比平时多了一倍,而且好些目光都若有似无地往她们这边瞟。 她碰了碰秋安的胳膊,示意她摘下耳机。 “怎么了?”秋安摘下一边耳机,笔尖还停留在笔记本上。 “你没觉得周围怪怪的?”宋芷青往四周努了努嘴,“好像都在看我们这边。” 秋安重新戴上耳机:“管他们呢。” 她举起握着笔的拳头,冲宋芷青晃了晃,“我今天的目标是补完三章笔记,别打扰我冲刺!” 宋芷青看着她眼里亮晶晶的认真,忍不住笑了,对着她无声地说了句“加油”。 许是太投入,秋安对于周遭的事情自动屏蔽掉了。 斜对面的符庚承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他看着秋安重新埋首书本的样子,看着她握笔的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忽然觉得,她认真的侧脸,比任何地方都更让人心安。 周围的骚动还在继续,但他的世界里,好像只剩下她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 时间在笔尖与纸张的摩擦声中悄悄溜走,符庚承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好几次,屏幕亮起又暗下,他连眼皮都没抬一下,目光始终胶着在秋安的侧影上,仿佛周遭的一切都成了模糊的背景板。 将近一点时,秋安终于停下笔,仰头扭了扭脖子,颈椎发出轻微的“咔哒”声。她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胳膊举过头顶时,宽松的袖口滑下来,露出一小截白皙的手腕。 “青青~”她侧头看向宋芷青,眼底带着完成任务的雀跃,“谢谢你借我笔记,写得超详细!中午我请你吃饭,地方你选......” 想假装不认识 话音未落,眼角的余光忽然瞥见一道熟悉的身影正在靠近。秋安的动作猛地一顿,像是被按了暂停键,随即又迅速低下头,假装整理桌上的笔袋,只是捏着笔盖的指尖悄悄收紧了。 符庚承等了一上午,终于等到她从书本里抬起头。他按捺住心底翻涌的情绪,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愈发灼热。 “安安学习一上午了,”他站在桌旁,声音比平时放软了些,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去吃个饭再接着吧。” 宋芷青看看秋安,又看看符庚承,敏锐地察觉到两人之间那股微妙的张力。她识趣地没说话,只是转头看向秋安,等着她的决定。 “对啊,我们正要去吃饭呢。” 秋安低着头把笔记本塞进包里,拉链拉得飞快,发出“刺啦”的声响。似乎是不愿在这种人多的地方与符庚承有过多的纠缠。 收拾好东西,秋安拉起宋芷青的手就往楼梯口走,脚步快得像在逃跑。 符庚承没说话,只是默默地跟在她们身后,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他的目光落在秋安牵着宋芷青的手上,眉头微蹙,却什么也没说。 走出图书馆大门时,正午的阳光有点刺眼。秋安下意识地眯了眯眼,感觉手腕被宋芷青轻轻捏了一下。她转头,看见宋芷青冲她挤了挤眼睛,示意后方的人。 秋安脑子有点乱,只能假装没看见,拉着宋芷青加快了脚步,身后那道存在感极强的目光,却像带着温度,一路追随着她。 “安安,你怎么不来找我了?” 符庚承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像平地炸响的雷,瞬间让周围的喧闹都静了半拍。 秋安甚至能感觉到,那些原本散落在各处的目光,“唰”地一下全聚焦在自己背上,带着探究、好奇,还有点看好戏的意味,像无数根细针,刺得她浑身发僵。 她猛地停下脚步,深吸一口气才转过身,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先去吃饭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符庚承站在几步开外,阳光落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却照不暖他眼底的寒意。 “我很丢人吗,安安?” 他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愤怒,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连跟我走在一起都不愿意?” 秋安张了张嘴,刚想解释,视线扫过周围那些伸长脖子的围观者,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她松开宋芷青的手,连忙摆手:“额不......不是的,我们先去吃饭吧,有什么话路上说。” 说完,她也顾不上符庚承是什么反应,拉起宋芷青的手就往树林的方向跑,帆布鞋踩在草地上,发出急促的沙沙声。 跑到僻静的林间小道,秋安才喘着气停下,回头看了看,符庚承跟在后面,脚步不快,却一步不落,眼神沉沉地盯着她。 她这才想起身边的宋芷青,脸颊瞬间烧了起来,“抱歉啊青青,我......” 宋芷青倒是看得通透,她拍了拍秋安的胳膊,眼里带着点了然的笑意:“没事,我懂。” 她看了眼不远处的符庚承,又转回头对秋安说,“我下午还去图书馆,你忙完了来找我就行。” 说完,她冲秋安挥了挥手,转身往宿舍的方向走去,脚步轻快,没留下丝毫尴尬。 林间只剩下秋安和符庚承两人,风吹过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把周围的寂静衬得格外清晰。 秋安低着头,踢着脚下的小石子,不敢看他的眼睛,还在思索着刚才那句“我很丢人吗”,该怎么回答。 符庚承慢慢走近,在她面前站定,声音比刚才柔和了些,却依旧带着点紧绷: “现在可以说了吗?刚刚为什么躲着我?” 秋安的指尖蜷缩起来,看着他鞋边的草叶,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是直接说害怕被众多的人看见而传到蒋川植那里?这种大实话怎么可以明目张胆的说出口,秋安在心底摇了摇头。 符庚承的目光落在秋安低垂的脸上,刚想再度质问,就听见秋安唔咽地嗓音, “我害怕。” 她的睫毛上还沾着细碎的光,指尖把衣角攥得发皱。秋安的声音软得像棉花糖,轻轻一捏就化了,瞬间浇灭了符庚承心底所有的火气。那些积攒了一上午的委屈和愤怒,仿佛被这三个字戳破的气球,倏地就瘪了下去。 他放轻了语气,伸手想去擦她的眼泪,指尖却在半空中顿住:“害怕什么?” “你那么优秀......” 秋安的声音断断续续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啪嗒啪嗒砸在胸前的衣襟上,洇出一小片深色的痕迹,“他们都说你是符家的继承人,......我怕他们说我配不上你。” 她吸了吸鼻子,肩膀微微耸动着:“我也知道,是我当初恬不知耻追的你......可我总怕,有一天你就嫌弃我了,就不要我了......” 符庚承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揪紧了,又酸又软。他再也忍不住,上前一步把她紧紧抱进怀里,手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慌乱:“怎么会?” “别胡思乱想。” 他低头,鼻尖蹭着她的发顶,呼吸里都是她的清香, “要抛弃也是你这个没良心的抛弃我,刚才在图书馆,你都不理我,把我当陌生人。” 秋安伏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抽抽嗒嗒地应着,眼底的委屈却悄悄褪去了大半。还好,他好像还不知道她和蒋川植的事。刚才在图书馆看到他时,她还以为他是来兴师问罪的,吓得她都慌不择路了。 怀里的人渐渐停止了抽泣,符庚承正想再说些什么,就听见她闷闷的声音从怀里传来:“我饿了。” 他忍不住笑了,低头看了看她泛红的眼角,指尖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好,带你去吃一家好吃的饭店。” 秋安抬起头,眼睛红红的,符庚承牵起她的手,指尖擦过她还带着泪痕的手背,心里忽然软得一塌糊涂。 林间的风带着树叶的清香,把两人的影子吹得轻轻晃动。秋安被他牵着往前走,脚步还有点踉跄,却悄悄松了口气。 爱的先来后到 - 篮球馆里的空调呼呼吹着,却压不住满场的燥热。蒋川植刚投进一个三分球,弯腰撑着膝盖大口喘气,矿泉水顺着脖颈往下淌,浸湿了胸前的球衣。 休息区传来女生们叽叽喳喳的议论声,原本他没太在意,直到“符学长”三个字钻进耳朵。 “不是吧?这是真的?符学长真的喜欢她啊?”一个女生的声音酸溜溜的,带着点难以置信。 “说不定就是玩玩呗。”另一个女生的语气里透着不服气,“符学长什么样的人没见过,怎么会真看上......” “你们看校园网的帖子了吗?”凑过来的女生把手机往中间一递,“这女生挺好看的啊,白白净净的,像南方姑娘,被喜欢也很正常吧。” “哼!”刚才生气的女生跺了跺脚,扭头就往场外走,马尾辫甩得老高。 “她怎么了?”有人看着她的背影纳闷。 “还能怎么,”旁边的女生摊摊手,“符学长是她偶像,估计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呗。” 手机屏幕被又一只手点开,滑动的指尖停在某个评论区。 “这妹子叫什么啊?能让符庚承那高冷男神铁树开花......哦!找到了!有人说叫秋安,经济学的。” “秋安”两个字像道惊雷,在蒋川植脑子里炸开。 他猛地直起身,快步走到女生们旁边,没等她们反应过来,就一把抢过了手机。 屏幕上是张偷拍的照片,图书馆门口的林荫道上,符庚承站在秋安面前,两人离得很近,虽然看不清表情,却能看出那股旁人插不进的亲昵。 帖子里的文字描述得更详细:“符学长追着女生问‘我很丢人吗’,女生好像有点躲着他,但最后还是一起走了......” 蒋川植的手指死死攥着手机,指节泛白,屏幕都被捏得发烫。脑子里像有把重锤在敲,咚咚作响,震得他耳膜发疼。 “蒋学长?” 递手机的女生怯生生地开口,见他盯着屏幕出神,又补充道,“这事传了一上午了,我当时也在图书馆门口看热闹呢。那女生好像不太理符学长,符学长还跟她说‘是不是很丢人’......换作是我,可舍不得对他那样,那么帅的脸呢......” 她说着,还捧着脸颊露出娇羞的表情。 蒋川植没听见她后面说什么。一个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一个是放在心尖上喜欢的人,这两个名字在他脑子里反复冲撞,像两团燃烧的火,烧得他五脏六腑都在疼。 他把手机塞回女生手里,没说一句话,转身就往球场跑。 篮球被他狠狠砸在地上,弹起的高度几乎触及篮筐。他开始疯狂地运球、突破、投篮,动作带着股狠劲,球衣很快被汗水浸透,贴在背上勾勒出紧绷的线条。每一次起跳,都像是在发泄什么;每一次落地,震得胸腔发闷。 场边的队员们面面相觑,没人敢上前搭话。只有那日将偷拍的视频传给蒋川植的男生,靠在看台上,看着他近乎疯魔的样子,嘴角勾起抹了然的笑。 蒋川植不知道自己投了多少个球,直到手臂酸得抬不起来,才扶着篮球架蹲下。汗水滴进眼睛里,涩得他睁不开眼,可脑子里的混乱却丝毫未减,昨晚的事情他该怎么面对符庚承?又该怎么面对秋安? 可明明是自己先喜欢秋安的,从第一面开始就喜欢了!怎么就被符庚承后来者居上了?郁闷又不服的情绪在胸腔内翻江倒海。 阳光透过高窗斜斜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刺眼的光斑,像无数个嘲笑的眼睛。 - 午后的阳光透过树叶,在小道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另一边的秋安在中午和符庚承吃完午饭后,拒绝了与他一起回办公室学习的提议。 秋安在校园小道上上前拥抱住符庚承,“对不起,我已经答应青青去图书馆陪她了。你先回去吧。” “......”符庚承没有接话,但是也没有松开抱着秋安的手。 “我答应你,明早早点起床去陪你好不好。这些天我耽误了太多课程了,要是你在一旁我肯定无法好好的看书学习的。” 她说着,踮起脚尖,飞快地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柔软的触感刚落下,就趁着符庚承愣神的瞬间,轻轻推开了他。 符庚承的眼神里带着和往常不同的恋恋不舍,秋安也觉得快把持不住了,朝他挥挥手,转头就走。 - 图书馆里依旧安静,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呢。” 宋芷青托着下巴笑盈盈的看着匆匆赶来的秋安, “没想到你还是个见色忘友的家伙。” 秋安落座后也不知从何说起,只能对着宋芷青笑了笑,“什么嘛,某人两个小时前还说理解理解的。” 她伸手去挠宋芷青的咯吱窝,两人闹作一团,直到周围传来几声轻咳,才发现好几双眼睛正往这边看,连忙红着脸坐好,假装认真翻书。 秋安正对着一道题皱眉,忽然感觉对面的光线暗了下来。她疑惑地抬头,就看见符庚承已经拉开对面的椅子,把笔记本电脑往桌上一放,动作自然。 “你......你怎么在这?”秋安结结巴巴地问,手里的笔差点掉在地上。 符庚承抬眸看她,眼底带着点浅浅的笑意:“和你一样,来学习。” “你不是有办公室吗?”秋安不死心,压低声音追问。 “安安不过去,我就只好过来陪你了。”他打开电脑,指尖在键盘上敲了两下,语气坦然,“那么多人都能让你安心学习,相信我也可以。” 说完,他便不再理她,专注地盯着电脑屏幕,侧脸的线条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清晰。 秋安在心里默默扶额,却不敢表现出半分不满,只能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回书本上。 窗外的阳光慢慢西斜,图书馆里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却没人敢靠近这一桌。只有宋芷青偶尔会用胳膊肘碰一碰秋安,冲她挤眉弄眼,眼底写满了“我懂的”。 秋安抬眸时总是不由自主地飘向对面,他打字的手指修长好看,偶尔会停下来转一转笔,连皱眉思考的样子,都让人忍不住多看两眼。 夕阳透过图书馆的玻璃窗,在桌面上投下长长的影子。 秋安正对着一道复杂的公式发愁,宋芷青忽然塞过来一张纸条。 张扬的字迹写着:“我就不当电灯泡了,白白~” 跟踪、偷窥 秋安刚看完,就见宋芷青已经背起了书包,冲她挤了挤眼睛。 她偷偷瞄了眼对面的符庚承,他正低头看着电脑屏幕,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似乎没注意到这边的动静。秋安赶紧手忙脚乱地收拾东西,想趁着他没反应过来先溜,可书包拉链还没拉好,对面就传来了他的声音。 “安安,我和你一起走。” 符庚承合上笔记本电脑,站起身时,椅子腿在地板上划出轻微的声响。他的目光落在还没起身的秋安身上,带着不容置疑的示意。 宋芷青笑着朝两人摆了摆手,转身融进了往外走的人流里。 秋安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口,眼底闪过一丝无奈,这才慢吞吞地抬起头,看向符庚承。 两人并肩走出图书馆时,果然又引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路过的学生纷纷低下头,用眼角余光偷偷打量他们,交头接耳的声音压得极低,却还是有细碎的议论钻进耳朵。 “去哪?”秋安跟在他身后半步的位置,声音有点蔫蔫的,像只被晒蔫了的向日葵。 符庚承停下脚步,转身揉了揉她的头发,指尖穿过发丝,带着点温热的触感:“不舒服吗?去我公寓吧,阿姨已经送了晚饭过来。” “没事,”秋安仰头对着天空闭了闭眼,夕阳的光晕透过眼皮,变成一片暖暖的橘红,“就是看久了字,有点累而已。” 她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鼻尖因为刚才的闷热沁出细密的汗。 符庚承看着她这副没精打采的样子,忽然伸手牵住她的手,大步往公寓的方向走。 “走快点,去晚了菜该凉了。” 秋安低头看着被他拉着的手,却没挣开。 晚风渐渐吹散了白日的燥热,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紧紧依偎在一起,像幅被夕阳染暖的画。 两人身后的树影里,蒋川植的身影像块被钉死的石头。指节攥得咯咯作响,骨缝里都透着狠劲。他自己也唾弃这副模样,像个见不得光的小偷,躲在树后偷窥本该光明正大的人。 图书馆监控室的画面还在脑子里烧着。秋安低头写字时,符庚承的目光总是会不自觉的看向她的侧脸;她咬着笔杆蹙眉,他嘴角会悄悄勾起浅纹;连阳光落在她发梢的样子,他都看得专注。那画面宁静得像幅油画,却把蒋川植的眼睛刺得生疼,每一秒都像钝刀子割肉。 直到两人并肩走出图书馆,他几乎是凭着本能跟了上去。脚步像被无形的线牵着,明知该转身离开,明知多看一眼都是折磨,可目光就是黏在秋安身上,她被符庚承牵着,脚步有点晃,发尾随着动作轻轻扫过符庚承的手腕,那副自然亲昵的样子,像根毒刺扎进蒋川植的喉咙。 “操。”他低骂一声,拳头砸在树干上,树皮硌得指腹发麻。 懊恼像潮水般涌上来,他是蒋川植啊,是球场上挥斥方遒的队长,是朋友眼里磊落的汉子,怎么会沦落到做跟踪狂的地步?可愤怒紧接着翻涌,凭什么符庚承就能轻易得到秋安的亲近?明明是他先靠近的!不甘更是像藤蔓缠紧心脏,那些他藏在火锅热气里的试探,篮球场上刻意的靠近,公寓里笨拙的挽留,难道都成了笑话? 三种情绪在胸腔里炸开,烧得他眼前发黑。他看着前面两人交握的手,看着秋安被风吹起的衣角,看着符庚承低头跟她说着什么时,她低头乖乖的顺从。每一个细节都在凌迟他的神经,可脚步还是不听使唤地往前挪,像被蛊惑的飞蛾,明知会被灼伤,却偏要往那团火里扑。 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扭曲,贴在地面上,像条挣扎的蛇。蒋川植忽然停下脚步,弯腰捡起块石子,指腹摩挲着粗糙的石面,眼底翻涌的情绪浓得像化不开的墨。他知道这样不对,知道该体面退场,可心脏叫嚣着另一个声音。 凭什么? 凭什么他只能站在阴影里,看着别人把他放在心尖上的人,捧在手心里疼? - 另一边的两人刚走进公寓,就闻到饭菜的香气。 王姨正往餐桌上摆最后一碗汤,见他们进来,笑着招呼:“都弄好啦,趁热吃。按你电话里说的,加了道滋补的乌鸡汤,给小姑娘补补。” “谢谢王姨。”符庚承礼貌地点头,顺手牵过秋安的手,往餐桌的方向带。 王姨看了眼两人交握的手,眼底闪过笑意,识趣地拿起包:“那你们慢慢吃,我去附近遛遛弯,晚点回来收拾。” 她冲秋安友好地笑了笑,转身轻轻带上了门。 门“咔哒”一声合上,公寓里瞬间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秋安正想说去洗个手,手腕却突然被用力一扯,整个人踉跄着撞进符庚承怀里,后背重重抵在餐厅的墙壁上。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符庚承的吻就落了下来。 “唔!”秋安的惊呼被堵在喉咙里,唇瓣被他用力含住,带着不容抗拒的急切。他像久旱逢甘霖的旅人,疯狂地汲取着她唇齿间的气息,刚才在王姨面前那副彬彬有礼的样子荡然无存,此刻的他像个被欲望裹挟的瘾君子,吻得又急又深。 秋安的双手抵在他胸口,想推开他,却被他抱得更紧,那力道几乎要把她揉进骨血里。 窒息感渐渐涌上来,秋安的拍打越来越无力,到最后只能软软地垂下手臂,任由他掠夺。符庚承似乎还不满足,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迫使她仰起头,另一只手紧紧箍着她的腰,吻得愈发凶狠,带着点惩罚似的意味,仿佛要把这一天的等待和隐忍,都倾泻在这个吻里。 秋安的后背被墙壁硌得有点疼,可身前的怀抱却滚烫得惊人。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加速的心跳,和他呼吸里的灼热,还有那股熟悉的、让她心慌的木质冷香,此刻却像张密不透风的网,将她牢牢罩住。 吻渐渐变得凶狠,带着点惩罚似的意味。符庚承咬了咬她的下唇,不重,却足够让她浑身一颤,眼角瞬间泛起水光。他似乎被这滴将落未落的泪烫到,动作稍稍放缓,却依旧没有松开她,只是用唇瓣轻轻碾过她泛红的唇,舌尖温柔地舔舐着刚才咬过的地方,像是在安抚,又像是在宣告某种所有权。 直到秋安开始呼吸不上来,身体开始微微发抖,符庚承才终于舍得松开她。两人的唇瓣分开时,拉出一道晶莹的银丝,很快又断开。 他的额头抵着她的,鼻尖蹭着她的,呼吸滚烫地落在她的脸颊上,眼底翻涌着浓得化不开的墨色,里面清晰地映着她泛红的眼角和被吻得肿胀的唇。 “安安......我喜欢你。”符庚承的声音裹着未散的喑哑,指腹擦过她睫毛上的湿意,带着不容错辨的认真,“做我女朋友吧。” 突如其来的求婚 秋安的胸腔骤然一僵,还没从那个灼热的吻里缓过神,又被这句告白砸得发懵。这是他第一次这样直白地说喜欢,不是默认,不是试探,是清清楚楚的宣告。 她抬眸撞进他的眼睛,那里盛着满满的期待,像揉碎了星光的湖面,让她喉咙发紧,答应吗? 见秋安楞在原地。 “对不起,”他忽然低头,额头抵着她的,呼吸里混着一丝懊恼,“是我遇上你之后太冲动了。” 秋安的心跳像被按了慢放键,还没从那个‘女朋友’挣脱出来,又被他接下来的话砸得彻底宕机。 “我想我已经爱上你了。” “做我的未婚妻,”他的指尖滑到她的下巴,轻轻抬起,迫使她看着自己眼底的坚定,“下周有空吗?我带你回家见父母。” “未......未婚妻?”秋安的舌头像打了结,连声音都在发颤。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告白了。从“做我女朋友”到“做我未婚妻”,不过短短几分钟,他的节奏快得像龙卷风,卷得她晕头转向。见父母?这三个字像块滚烫的烙铁,烫得她指尖发麻。 她看着符庚承近在咫尺的脸,他的瞳孔里清晰地映着自己惊慌失措的样子。那双总是带着点疏离的眼睛,此刻盛满了笃定,仿佛认定了她一定会答应。 可秋安的脑子里一片空白。蒋川植阴恻的眼神还在眼前晃,攻略任务的进度条像道无形的枷锁,而眼前这个男人,却在她最混乱的时候,抛出了最沉重的承诺。 “我......”她张了张嘴,喉咙却像被堵住,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答应?那樊青、余砚舟、蒋川植这些需要攻略的人怎么拒绝掉?拒绝或者拒绝不掉那需要完成的任务怎么办? 不答应?看着他眼底的期待一点点冷却,她又莫名地不忍。 符庚承似乎看穿了她的犹豫,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下唇,声音放得更柔了:“不用现在回答我,想清楚。但安安,我是认真的。” 他的认真像潮水,一点点漫过秋安的理智。她忽然觉得喉咙发紧,视线落在他紧抿的唇上,刚才那个吻的灼热还残留在唇齿间,而现在,这个吻的主人,却在跟她谈论“未婚妻”和“见父母”。 这一切都太不真实了。 秋安猛地别开脸,不敢再看他的眼睛,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撞得她肋骨生疼。窗外的夜色浓稠如墨,而她的世界,好像也跟着陷入了一片混沌。 刚想开口,“啪”的一声脆响突然炸开!窗玻璃被什么东西狠狠砸中,碎片像冰棱般四溅开来。符庚承几乎是本能地将秋安拽进怀里,手臂死死护着她的后脑勺,两人一同跌向旁边的沙发。秋安埋在他胸口,能听见他急促的心跳,抬起头时,满地的玻璃碴正闪着冷光。 “谁干的?”她的声音发颤。 符庚承把她往沙发深处推了推,眼神瞬间冷了下来:“你在这别动。” 他走到窗台边,低头往楼下看,夜色浓稠,什么也看不清。他拿起手机,语气沉得像结了冰:“查一下公寓楼下的监控,让安保部的人过来处理现场。” 挂了电话,他回头看秋安,见她已经走到餐桌旁,正盯着那碗没被波及的乌鸡汤发呆。 “菜还好没事,先吃吧。”她拿起筷子,夹了块排骨塞进嘴里,咀嚼的动作有点快,像是在掩饰什么。 秋安心里乱成一团麻。全校都知道她和符庚承走得近,保不齐是哪个嫉妒的女生干的......可蒋川植的名字毫无预兆地冒出来,让她后颈一凉。 要是这两人撞上,她该怎么收场? “安安,对不起。”符庚承走过来,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吓到了吧?我会查清楚的。” “没事,”秋安咬着排骨笑了笑,试图让气氛轻松些,“这排骨炖得超香,快吃呀。” 符庚承看着她鼓囊囊的腮帮子,眼底的阴翳淡了些,刚想坐下,门铃突然响了。 那铃声像道惊雷,她有种不祥的预感,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符庚承打开门,门外的人双手抱胸,嘴角勾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听说你最近在追人?真不够兄弟,藏这么深。” 是蒋川植。 他的目光越过符庚承,精准地落在餐桌旁的秋安身上,刚才还带着戏谑的眼神,瞬间沉得像浸了墨,阴恻恻的,看得秋安头皮发麻。 符庚承侧身挡住他的视线,语气里带着明显的戒备,那是属于男人的领地意识:“是女朋友。本来想找个机会告诉你,过两天我组个局。” 蒋川植像是没听见他的逐客令,身体一拧就挤了进来,目光扫过餐桌,故意深吸了口气:“好香啊。这就是你的绯闻女友?” 他没说清是在夸菜香,还是在说别的。 “有好吃的也不叫我,正好我没吃。” 他径直走到餐桌旁,拉开秋安对面的椅子坐下,动作自然得像在自己家。 “王姨的手艺吧?”他拿起筷子,夹了块青菜,眼神却瞟着秋安,“以前常去你家蹭饭,没想到你对绯闻女友这么上心。” 他顿了顿,抬眸直直看向秋安,嘴角噙着笑,眼神却冷得像冰,“很好吃对吧?” 符庚承立刻走到秋安身边,手搭在她的椅背上,形成一种保护性的姿态,一字一句道:“她是我女朋友,秋安。” 蒋川植像是没听见,自顾自地喝了口汤,发出满足的喟叹。 秋安埋着头,筷子在碗里戳着米饭,感觉自己像只被两面夹击的困兽。这两个需要她攻略的男人,此刻像两头对峙的猛兽,空气中的张力几乎要凝成实质。 她能感觉到符庚承护着她的力度,也能看到蒋川植眼底翻涌的暗潮。这哪里是解释能解决的?在任何人看来,她都是那个脚踩两条船的人。 乌鸡汤的热气在餐桌上方氤氲,模糊了三人的表情,却掩不住空气中那股剑拔弩张的微妙。 秋安低着头扒饭,努力装作专注,指尖却悄悄攥紧了筷子,她以为只要自己不吭声,这场暗流涌动的对峙总能蒙混过去。 把她架在火上烤(修罗场) 忽然,脚踝传来一阵力道,带着点暧昧的拉扯。秋安握着筷子的手猛地一僵,眼角余光瞥见对面的蒋川植正垂着眼,看似在喝汤,桌下的脚却不规矩地勾着她的小腿,还在慢慢往上挪。他的力道越来越大,硬生生把她的腿往前拽,秋安的屁股在椅子上滑了半寸,差点从椅沿掉下去。 “我给你装碗汤吧,这个超好喝的。” 她借着起身的动作挣脱那只作乱的脚,脸上挤出自然的笑,拿起空碗走向汤煲,背对着餐桌时,后背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装完汤放回符庚承面前,她坐下时特意往符庚承身边挪了挪,尽量远离对面的视线,可根本不敢抬头看蒋川植,那双眼肯定已经黑得像要滴出墨来。 刚扒了两口饭,脚踝又被缠住了。这次蒋川植更过分,膝盖顶着她的腿弯,硬生生把她的双腿往两边分开,力道大得让她无法合拢。秋安的膝盖不经意碰到了旁边的符庚承,他侧过头,眼底带着点了然的笑意,伸手就想往她腰上揽。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瞬间,门铃响了。 秋安像得到特赦,猛地站起来,椅子腿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我去开门!” 她几乎是踉跄着冲向门口,仿佛身后有洪水猛兽。 门口站着的是符庚承叫来修理窗户的工人,背着工具箱,一脸局促。 秋安扒着门框,根本没打算回去:“我吃饱啦,先回宿舍了,白白!” 说完不等里面回应,抓起沙发上的书包就往外跑,帆布鞋踩在楼道里,发出慌乱的“噔噔”声。 “呵。”蒋川植低笑一声,手里的筷子被他狠狠丢在桌上,“啪啦”一声脆响,瓷筷撞在碗沿,滚落到地上。 修理工吓得手一抖,工具箱差点脱手。两人之间骤然降温的气氛像结了冰,他们只能低着头,手脚麻利地收拾地上的玻璃碴,心里祈祷着赶紧完工逃离这修罗场。 蒋川植站起身,没看符庚承一眼,头也不回地往门口走:“走了。” 符庚承还没从刚才秋安膝盖碰过来的触感中回神,就听见她逃也似的告别,再看蒋川植那副挑衅的背影,眼底的温度瞬间冷了下来。他盯着地上滚动的筷子,又扫了眼缩着脖子干活的工人,周身的气压低得能冻死人,这顿饭,吃得可真“热闹”。 秋安还没走到宿舍楼下,树影里突然窜出个人影,吓得她差点喊出声。蒋川植靠在香樟树干上,路灯的光从叶缝漏下来,在他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斑,像头潜伏在暗处的猎豹,正盯着自己的猎物。 “啊!你怎么在这?”秋安拍着胸口,心跳得像要撞破肋骨。刚才满脑子都是怎么收场的混乱,根本没注意到身后的动静。 蒋川植一步步朝她走近,鞋踩在落叶上发出“沙沙”声,带着不容忽视的压迫感。 “我怎么不能在这?”他扯了扯嘴角,笑意却没达眼底,“安安有了新欢,恐怕早就把我忘了。” 他突然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蹙眉,拖着她往旁边更僻静的小路走。 “不过没关系,”他的声音在黑夜里带着点偏执的沙哑,“我会让安安想起来的。” “蒋川植,你别这样!”秋安被他拽得踉跄,心里涌起一阵恐慌,“我们有话好好说,放开我......” “说什么?” 他猛地停下脚步,转过身,双手捧住她的脸,指腹用力得几乎要捏碎她的下颌, “说你在短短一星期里就喜欢上了符庚承,把我抛到脑后?还是说,要我体面地笑着说‘祝你幸福’?” 他的呼吸喷在她脸上,带着压抑的怒火:“可我做不到。每次看到你们在一起,哪怕只是张照片,都像有针在扎我的眼睛。我就是不甘,秋安,你本来是我的。” “我不是谁的。”秋安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直视着他猩红的眼底,声音带着点发颤的坚定,“我是我自己,不属于任何人。” 蒋川植的动作顿了顿,眼底的疯狂褪去些许,只剩下执拗的追问:“那你喜欢符庚承吗?” 他喉结滚了滚,声音放软了些,带着点孤注一掷的祈求:“只要你说喜欢,我保证,......绝不纠缠你。” 秋安听到后面几个字,顿时脑乱如麻。说喜欢?那等于彻底斩断和蒋川植的可能,后续的攻略任务恐怕会难如登天。可目前出场的四个攻略对象里,谁也说不准剩下的那个会是什么变数,她不能冒这个险。 说不喜欢?那岂不是明摆着在吊着他们,既占着符庚承的亲近,又不舍得放弃蒋川植的好感,这和脚踏两条船有什么区别? 她咬着唇,眉头拧成了疙瘩,脑子里像有无数个小人在打架,纠结得头都快炸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头顶的蒋川植看着她这副左右为难的样子,紧绷的脸色竟然一点点缓和下来。他忽然低低地笑了,伸手将她轻轻拥进怀里,力道温柔得不像刚才那个失控的人。 “我就知道,”他的声音带着如释重负的雀跃,甚至有点孩子气的得意,“安安也不确定自己的心意,对不对?” 他松开她,捧着她的脸晃了晃,眼睛亮得惊人:“他说的女朋友是假的吧?安安肯定还没答应他,对不对?我还有机会,哈哈......” 没等秋安反应过来,他突然低下头,在她唇上飞快地亲了一下,像偷到糖的孩子。 “那就让我们公平竞争。”他看着她愣住的样子,眼底闪着势在必得的光,“我不会输给符庚承的。” 秋安还僵在原地,唇上还残留着他的温度,心里却乱成了一锅粥。公平竞争?这哪里是竞争,分明是把她架在火上烤。 夜风卷着落叶飘过脚边,带着点凉意。秋安看着蒋川植转身离开的背影,颓废的蹲下,双手盖住脸颊,烦躁的咒骂起来。 这场所谓的攻略任务,从一开始,就是个让她左右作死的陷阱。 宣战(雄竞) 蒋川植猛地推开符庚承公寓的门,门板撞在墙上发出“砰”的巨响。他站在门口,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眼神里带着势在必得的神采奕奕,像是宣告决斗的野兽:“我有话跟你说,关于安安的。” “安安”两个字从他嘴里滚出来,亲昵得像裹了蜜的刀片,瞬间刺破符庚承的平静。他放在茶几上的手猛地收紧,警铃在脑子里疯狂作响。 没等他开口,蒋川植已经转身往对门走,那是蒋川植的房间,之前还因为关系好而住对面。 符庚承紧随其后,脚步沉得像要踩碎地板。 门都没来得及关,蒋川植就转过身,嘴角勾起抹残忍的笑,字字像带了钩子:“昨晚,我们就在那张床上缠绵。” 他抬手指了指卧室的方向,声音压低,带着刻意的暧昧,“相信你也知道她有多娇,哭起来的时候,让人恨不得......” “闭嘴!” 符庚承的理智在“床上缠绵”四个字里彻底崩断。 他几乎是瞬间就反应过来蒋川植说的是谁,门外的脚猛地跨进房间,带着疾风的拳头狠狠砸在蒋川植脸上。 “那是我的女人!” 符庚承的声音因为震惊而发颤,愤怒像岩浆在胸腔里翻涌,“我把你当兄弟,你敢对她做这种事?!” 他攥紧的拳头咯吱作响,指节泛白得像要断裂。 蒋川植被打得偏过头,嘴角渗出血丝,却笑得更疯了。 他抹了把嘴角的血,拿出手机点开相册,狠狠甩到符庚承面前:“什么你的女人?你自己看!” 屏幕上是秋安的笑脸。照片里她举着烤串,眼睛亮晶晶的看着镜头,背景是夜市。拍摄时间清晰地显示在角落,比符庚承和秋安走近的时间,早了整整半个月。 “是我先于你。”蒋川植的声音像淬了冰,“你才是那个卑劣的人,不过一个星期就把她骗到手。我早该看清你这副伪君子的嘴脸!” 符庚承死死盯着照片里秋安与蒋川植的合照,妒火像野火般窜上头顶,烧得他眼睛发疼。他抓起手机狠狠砸在地上,屏幕瞬间裂成蛛网。 “找死!” 蒋川植早有准备,侧身躲过他的第二次挥拳,反手一拳砸在符庚承的肋骨上。“砰”的一声闷响,符庚承踉跄着后退半步,眼底的寒意几乎要凝成实质。 下一秒,两人像被点燃的炸药,瞬间扭打在一起。 拳头砸在肉上的闷响、家具被撞翻的脆响、粗重的喘息和低吼交织在一起,在房间里炸开。蒋川植掐着符庚承的脖子把他按在墙上,符庚承则曲肘顶向他的小腹,两人都红了眼,下手狠得像要置对方于死地。 公寓楼的人早就听到了动静,却没人敢过来拉架。一个是符家继承人,一个是蒋氏集团的小公子,谁都得罪不起。保安在门口徘徊了好几圈,最终还是只能给教务处打了电话。 当老师冲进来时,两人正滚在地上撕扯,符庚承的衬衫被撕开了一道大口子,蒋川植的眼角肿得老高,脸上身上全是伤,却还在互相瞪着,眼神里的恨意浓得化不开。 “都给我住手!”老师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人拉开。 符庚承和蒋川植都瘫坐在地上,胸口剧烈起伏,喘得像要断气。阳光从打碎的窗户照进来,落在他们淌血的嘴角和青肿的脸颊上,狼狈得像两头斗败的野兽。 房间里一片狼藉,破碎的手机、翻倒的书架、撕裂的窗帘,无一不在昭示着这场争斗的惨烈。 符庚承抬手抹了把脸上的血,看向蒋川植的眼神里,最后一丝兄弟情分,彻底断了。 蒋川植也喘着气,嘴角却依旧勾着笑,只是那笑意里,只剩下同归于尽的疯狂。 他们都知道,从今天起,不止是为了秋安,他们之间,再也回不去了。 - 秋安坐在宿舍楼下的树下,晚风吹得叶子沙沙响,却吹不散她心头的混沌。符庚承那句“做我未婚妻”像块沉甸甸的石头,压得她喘不过气;蒋川植那句“公平竞争”又像根刺,扎得她坐立难安。 这两个男人,一个用不容置疑的认真给了她最沉重的承诺,一个用势在必得的执拗将她拖入拉扯的漩涡,偏偏还都体贴地给了她“缓冲”的借口。 符庚承说“想清楚再说”,蒋川植默认“你还没确定心意”,可这份“体贴”背后藏着的暗流,让她后颈发凉。 她太清楚了,以这两人的性子,所谓的“等待”绝不会是原地踏步。 符庚承向来目标明确,一旦认定就不会放手。这次提出见父母,恐怕早已在心里规划好了后续,说不定过两天就会以“顺道”“偶遇”的名义,把她带到更多熟人面前,用一种温水煮青蛙的方式,坐实“未婚妻”的身份。他从不屑于玩阴的,却擅长用绝对的实力和人脉,将所有潜在的“威胁”悄无声息地挡在外面。 而蒋川植,看似冲动直接,实则藏着股不服输的狠劲。他那句“公平竞争”,听着坦荡,可今天在餐桌下勾她脚踝的小动作,还有树影后偏执的眼神,都在告诉她:这人根本不懂“退让”二字。说不定明天起,篮球场、教学楼、甚至宿舍楼下,都会频繁出现他的身影,用一种近乎宣告主权的方式,不断刷着存在感,让所有人都知道“蒋川植在追秋安”。 想到这里,秋安打了个寒颤。 同一个校园,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符庚承的名字本身就是焦点,蒋川植又是篮球场上的风云人物,这两人若真较上劲,她必然会被推到风口浪尖。 到时候,“脚踏两条船”“心机深沉”的标签怕是少不了,人言可畏,唾沫星子真能把人淹死。 可她又不能退缩。攻略任务像道无形的枷锁,进度条上的名字一个接一个亮起,她不敢想象失败的后果。 放弃符庚承?且不说他如今的态度有多坚决,单是背后可能存在的变数,就足以让她犹豫; 疏远蒋川植?那之前所有的铺垫都将功亏一篑,谁知道剩下的攻略对象会不会更难应对? 手心的汗浸湿了手机壳,秋安望着宿舍楼上零星亮起的灯光,只觉得进退两难。 往前走,是两个男人步步紧逼的拉扯和可能被唾沫淹没的风险;往后退,是任务失败的未知和自己早已乱成一团的心绪。 风突然变大,吹得她头发乱舞,像极了她此刻的心情。秋安深吸一口气,却感觉胸口更闷了,到底该怎么收场? 那就逃离 po18b v.c om 秋安正把脸埋在掌心,听着风卷过树叶的声响发呆,头顶忽然传来一道带着丝丝凉意的声音:“你真的喜欢他们吗?” 听到声音,她不用抬头也知道是凌寒。 秋安没应声,只是把脸埋得更深,指尖掐进了掌心。 “很难选吗?”凌寒的声音又近了些,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试探。 秋安还是没说话。空气安静了很久,久到她以为他已经走了,却听见一句石破天惊的话。 “那选我。” 秋安猛地抬起头,撞进他来不及掩饰的慌乱里。路灯的光落在他脸上,能看到他泛红的耳尖和绷紧的下颌线。 凌寒被她看得更慌了,连忙摆手,声音都变了调:“我我的意思是,可以拿我当挡箭牌。你要是不想被他们缠着,我可以帮你” “可是余松珏那边”秋安迟疑着开口。 “我会和她解释清楚的。”凌寒的目光忽然变得坚定。 “那不行。”秋安摇摇头,想起余松珏那双盛气凌人的眼睛,“她那脾气,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来” 后面的话没说完,但两人都心知肚明。余松珏家里的势力,不是他们能轻易抗衡的。 她对着凌寒笑了笑,想让气氛轻松些:“没事的,我能解决好。你别操心我的事了,好好照顾自己。” “安安。”凌寒突然叫住她起身的背影,声音里带着点孤注一掷的颤抖,“我不喜欢她。” 秋安的脚步顿住了。 “说出来你可能会唾弃我,”他的声音低了下去,像沉在水底的石头,“是她用家里的权势把我留在身边的。余家人都可恶至极。”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终于卸下了千斤重担,字字清晰地说:“我喜欢的,是你。”请记住网址不迷路po1 8e s.co m 话音落下的瞬间,他像是松快了许多,肩膀都垮了下来。 “我已经在帮他们做事了,”凌寒的目光飘向远处的教学楼,那里亮着几盏孤灯,“我会以彼之道还施彼身。那些有权有势的人,总觉得可以不顾我们的想法,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等伤害造成了,才想起要顾及你的感受,可那时候已经晚了,不是吗?我们已经被伤透了。” 他的眼底翻涌着隐忍的恨意,又藏着浓浓的疲惫,看得秋安心头发紧。那些被强势裹挟的瞬间、被偏执拉扯的时刻、还有那些他们认为理所当然的事情忽然像潮水般涌上来,让她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手掌心印上深深的指痕。 原来不止她一个人,在这场权势与情感的漩涡里,挣扎得这么累- 秋安坐在书桌前,指尖在手机屏幕上悬了许久,才终于敲下那段斟酌了半宿的话。发给符庚承的版本里,她特意隐去了“不确定心意”的犹豫,只强调“不想因为自己破坏你们的兄弟情”;给蒋川植的消息里,又多了句“或许距离能让我们都想清楚”。 定时发送的按钮按下时,她长长舒了口气,像卸下了千斤重担。收拾行李时,凌寒的消息恰好弹进来:“我在校门口等你,票买好了。” 秋安没问他要带自己去哪,只是拉着行李箱走出宿舍时,脚步轻快得不像在逃跑。凌晨的校园静悄悄的,只有路灯在地上投下昏黄的光晕,她走到校门口,看见凌寒靠在墙边。 “走吧。”他接过她的行李箱,声音里带着点如释重负。 秋安点点头,没再回头。 清晨六点,符庚承的手机在床头柜上震动起来。他几乎是立刻睁开眼,看到那条消息时,眉头瞬间拧紧。他掀开被子下床,外套都没来得及穿,就驱车往学校赶。 宿舍楼下空荡荡的,宿管阿姨说秋安已经跟她请长假了,她看着秋安凌晨就拖着箱子出去了。符庚承的心跳骤然加速,立刻让人调取了校门口的监控画面里,秋安低着头跟在凌寒身后,两人并肩走出校门的背影,在路灯下显得格外刺眼。时间显示是昨夜十二点。 几乎是同时,蒋川植也赶到了。他手里捏着手机,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看到监控画面的瞬间,猛地一拳砸在旁边的墙上。 “怎么又来一个?”蒋川植看向屏幕,眼底的红血丝清晰可见,语气里带着压抑的怒火。 符庚承没说话,只是盯着监控里秋安的背影,周身的气压低得能冻死人。 符庚承拿起手机,交代完一番后,“查他们去哪了。” 蒋川植死死盯着屏幕:“她明明说过对我有感觉的上次在公寓,她看我的眼神不是假的” 符庚承瞥了他一眼,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你的自信到底是哪里来的?” 蒋川植立刻回怼,“你以为她为什么跑?还不是被你那句‘见父母’吓怕了!” 监控画面还在循环播放着秋安离开的瞬间,那个他们都以为能牢牢抓在手心的人,终究还是在他们的拉扯中,选择了逃离。 符庚承拿出手机,指尖在屏幕上滑动,调出所有能调动的资源:“就算她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人找回来。” 蒋川植看着他紧绷的侧脸,忽然低笑一声:“谁找着算谁的。”- 车站的广播里传来列车进站的提示音,带着金属摩擦的刺耳声响。秋安站在人流里,看着眼前清瘦的少年,忽然觉得眼眶有点发热。 “真的不用我陪你吗?”凌寒手里还捏着那张本要一起出发的票,指腹把纸边都揉得起了毛。 秋安摇摇头,伸手帮他理了理被风吹乱的衣领:“不用啦,你还有自己的事要做。余松珏那边你也别太硬碰硬。” 她知道凌寒心里憋着股劲,想凭自己的力量挣脱余家的束缚,可那谈何容易。她不能再给他添麻烦了。 “谢谢你,凌寒。”秋安退后一步,朝他用力挥了挥手,笑容里带着点轻松的洒脱,“等我安顿下来,就给你打电话。” 凌寒看着她转身的背影,在拥挤的人潮里一步步走向相反的方向,单薄得像片随时会被风吹走的叶子。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最终却只是握紧了手里的票,任由那句“照顾好自己”消散在嘈杂的人声里。 秋安没有回头。她在检票口买了一张车票,反正去到哪里都会被追回,她挑了个最远的,去北方。 看着手中的车票,嘴角扬起。如果不是凌寒那句“选我”点醒了她,或许她还在纠结该偏向哪一边,既然谁都不肯放手,既然这场拉扯注定没有赢家,那不如就让所有人都落空。 釜底抽薪,多干脆。 广播里传来检票的通知,秋安站起身,拍了拍衣角的灰尘。北方的风一定很冷,冷到能冻住所有的纠缠和执念,冷到能让她彻底喘口气。 没想到被轻易找到(扶额 北风裹着雪粒子,打在脸上像细小的冰针。秋安裹紧了从车站便利店临时买的厚外套,呵出的白气在眼前迅速散开。站前广场上覆着层薄雪,踩上去咯吱作响,远处的白桦林光秃秃地立在寒风里,枝桠指向铅灰色的天空。 她沿着街道慢慢走,看路边的店铺挂着红灯笼,玻璃上结着漂亮的冰花。一家卖冻梨的摊子前,老板正用厚棉被盖着竹筐,见她张望,笑着招呼:“姑娘,尝尝?咱这的冻梨,甜得很!” 秋安刚要应声,手腕突然被人攥住。那力道带着点急切的莽撞,熟悉得让她心头一紧,猛地回头,蒋川植的脸几乎要贴上来,黑色羽绒服的帽子滑到脑后,露出额前被风吹乱的碎发,睫毛上沾着的雪粒正在融化,顺着脸颊往下淌。 “安安!我可算找到你了!” 他的声音裹在风里,带着点喘,不由分说地把她往怀里按,怀里的温度烫得惊人,秋安挣扎着要躲,却被他抱得更紧。 蒋川植低头看见她身上那件明显不合身的薄外套,眉头瞬间拧成疙瘩,嘴上开始碎碎念:“怎么穿这么少就跑出来了?不知道这儿有多冷吗?冻坏了怎么办?” 话虽带着点埋怨,手上的动作却快得很。他三两下脱掉自己的羽绒服,不由分说地往秋安身上套,拉链拉到顶时,连她的下巴都埋进了毛茸茸的领口。 做完这一切,他才满意地拽起她的手往自己掌心塞,大掌裹着她的两只手使劲搓:“暖和点没?手都冻僵了。” “蒋川植,你放开。”秋安的手被他焐得发烫,挣了两下没挣开,“这里不是学校,你别乱来!” “乱来?”他低笑一声,笑声里带着点没辙的委屈,又藏着股不撒手的执拗,“安安跑那么快的时候,就没想过我肯定会追过来吗?” 他另一只手拎起她放在地上的帆布包,甩到自己肩上,“走了,先找地方暖和暖和。” “我不——”秋安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他半拖半拽地往街角带。那里停着辆黑色越野车,车身上落的雪被他用袖子胡乱一抹,露出锃亮的车漆。 “乖,上车。”他拉开后座车门,语气软得像在哄人,可眼神里的期待明明白白写着“别拒绝我”。秋安抵着车门不肯动,寒风灌进领口,冻得她牙齿打颤。 蒋川植看了眼她冻得发红的鼻尖,突然“哎呀”一声,弯腰就把她打横抱了起来,大步塞进车里。 “你放我下来!”秋安在他怀里挣了两下,却听见他说:“别动,摔着怎么办?” 暖气扑面而来的瞬间,秋安打了个哆嗦。蒋川植关上车门,绕到驾驶座时,还在对着后视镜里的她笑。 “你怎么找到我的?”秋安的声音还有点发僵,却没刚才那么冲了。 蒋川植没看她,目视前方发动车子:“你买火车票用身份证了,我查了下就知道了。” 他顿了顿,侧过脸看她,眼底的红血丝在暖光下格外清晰,却亮得像有星星,“你看,还是我先找到你吧?” 他冲她挑了挑眉,看后视镜里她抿着嘴一脸憋屈的样子,忍不住低低笑起来,觉得她这模样可爱得紧。 车子在雪路上平稳行驶,最终停在一家挂着“海新酒店”招牌的建筑前。蒋川植解开安全带,几乎是蹦着下了车,绕到后座打开车门,伸手把秋安拉下来,牵着她的手就往酒店里跑,生怕慢一步她又要跑似的。 前台早就收到了吩咐,见他们进来,立刻递上房卡:“蒋先生,您预订的套房已经准备好了。” 秋安站在原地看他:“你到底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呀。”他指尖触到她的掌心,凉得他皱了皱眉,“找个地方休息。” 电梯里的镜面映出两人的身影,秋安看着自己冻得发红的脸颊,又看了看蒋川植眼底毫不掩饰的眷恋,心里忽然有点发闷。 套房很大,落地窗外是茫茫林海,雪还在下,像无声的絮语。秋安走到窗边,看着雪花落在枝头,一片雪白。 没一会儿门被打开,蒋川植对着她咧嘴一笑:“刚让酒店热的粥,你先垫垫肚子。” 他把保温桶放在茶几上,掀开盖子,里面是小米粥,还冒着热气,旁边放着两个小菜,蒋川植则坐在一旁剥鸡蛋。 他的眼神带着点直白的关切。秋安看着那碗粥,忽然想起很久前,她在篮球场边等他,他也是这样,满头大汗地跑过来,从运动服里掏出一瓶温热的牛奶,献宝似的递到她手里,说:“刚买的,还热乎着呢。” “我不会跟你回去的。”秋安低声说,声音比刚才软了点。 蒋川植没反驳,看着她:“不回去就不回去。那就住下,等雪停了,我带你去看极光好不好?听说这里的极光可漂亮了。” 秋安走到茶几旁,拿起勺子舀了口粥。小米熬得软糯,带着淡淡的甜香,温热的液体滑进胃里,像股暖流慢慢淌开,驱散了身上的寒意。 蒋川植就坐在对面的沙发上,没说话,只是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秋安被他看得有点不自在,却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坐了那么久的火车,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 她小口小口地喝着粥,连带着那蛋也慢慢吃掉了,动作秀气,却透着股实实在在的饿意。 空了的保温桶放在茶几上,秋安抽出纸巾擦了擦嘴角,才抬眼看向蒋川植。他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眼神直勾勾地落在她脸上,像有满肚子的话想说,又不知从何开口。 “干嘛一直盯着我看?”秋安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伸手拢了拢身上的羽绒服。 蒋川植这才像是回过神,喉结轻轻滚了滚,声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紧张:“安安,你就没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来了。秋安心里轻轻叹了口气,知道该来的总会来。 她垂下眼睫,语气淡淡的:“我又不是你的谁,没什么需要跟你交代的。” 说完,她干脆转过头,看向窗外。 遇上犟种了蒋川植H 雪还在下,大片大片的雪花扑在玻璃上,很快模糊了外面的林海,只剩下一片白茫茫的光晕。 蒋川植的眼神暗了暗,放在膝盖上的手悄悄攥紧了。那句“我又不是你的谁”,还是像根细针,轻轻扎在心上,有点疼。 “可我把你当很重要的人。” 他的声音低了些,带着点执拗的认真,“你跑掉的这两天,我翻遍了大半个城市,就怕你出事。安安,在你心里,我就真的这么无关紧要吗?” 秋安转过头,直视着蒋川植的眼睛,语气硬得像结了冰:“对,你走吧。” 话说出口,她才后知后觉地想起这是他开的房间,在别人的地盘上赶人,未免太可笑。 她咬了咬唇,干脆站起身:“那我走。” 手腕刚抬起,就被蒋川植一把攥住。他的力道突然变得很大,带着不容抗拒的急切,猛地一拽,秋安猝不及防,身体往前踉跄着跌回沙发,还没来得及撑起身,蒋川植已经俯身压了下来。 他的手掌按在沙发两侧,将她圈在怀里,胸口剧烈起伏着,呼吸里带着没散的寒气和压抑的慌。 “不准走。”他的声音哑得厉害,额前的碎发垂下来,扫在秋安的脸颊上,带着点痒,“你哪儿也不准去。” 秋安被他压得动弹不得,鼻尖几乎要碰到他的锁骨,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若兰草香,混着点焦灼的热气。 “蒋川植!你起来!”她推着他的肩膀,却被他按得更紧。 “我不。”他低下头,眼神里的阳光开朗全被执拗取代,像个攥紧糖果不肯撒手的孩子,“你把话说清楚再走。你是不是......是不是更喜欢符庚承?所以才跑这么远躲着我?” “不对,你是我先找到的,是我的!” 他的声音里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委屈,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秋安的头发,指节泛白。 秋安被他问得心头一堵。话到嘴边又变成了刺:“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蒋川植,这跟你没关系。” 蒋川植的眼神瞬间暗了下去,他盯着她看了几秒,突然低低地笑了一声,鼻尖抵着她的额头:“可我有关系啊。安安,我喜欢你,喜欢到......你跑掉的那两天,我觉得整个人都空了。” 蒋川植的呼吸骤然变得滚烫,带着失而复得的急切,吻密密麻麻落下来。 从她微乱的发顶开始,带着雪花融化后的微凉湿气,一路蹭过脸颊,鼻尖被他用唇轻轻含住时,秋安忍不住瑟缩了一下。他却像没察觉她的抗拒,吻又落在额头,最后重重覆上她的唇。 “唔......”秋安的反抗被他堵在喉咙里,他的吻带着点生涩的执拗,像要将这几天的焦灼和恐慌全揉进这个吻里。 “放开我!蒋川植,我不要!”秋安猛地偏过头,抬手去推他,掌心撞在他滚烫的胸口,却被他更紧地按住。 他像没听见她的话,吻顺着下巴滑下去,落在纤细的脖颈上,牙齿轻轻啃咬着锁骨处的肌肤,留下浅红的印子。另一只手牢牢攥着她的手腕,按在沙发扶手上,力道大得让她指尖发麻。 “蒋川植!你清醒点!”秋安的声音带着哭腔,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上来,“你这样......我只会更讨厌你!” 他的声音又哑又硬,像被砂纸磨过的铁皮,“我不管你是喜欢还是讨厌,我只要你留在我身边!” 少年身型十分高大,经常运动的身体又健硕,一猛烈的压下来浓烈霸道的气息充满了她全身。 让本不大不小的沙发显的拥挤了起来。 惊惧之下,秋安慌了神,“你干什么!?” 蒋川植红着眼紧盯着秋安,本就憋着一股委屈无处发泄,现在又因秋安的话语情绪瞬间点燃,“呵,干什么?当然是干你啊!” “你放开!......” 秋安话没说完,蒋川植扣住她手臂,欺身堵上她的嘴。 粗厚的舌直直抵进她喉咙里,毫无章法肆掠口腔过每一个角落,吞下她的津液,却带着一种最原始的野性。 恨不得要吞了她,秋安被吻得几乎要窒息,发出轻微的闷哼声,难受得拍打他的肩膀。 蒋川植将她双手擒住,臀部高高撅起。另一只手向下,探指到她腿间小心搅了搅,确定出水后,他直着上半身,一只手掐着她的腰往上提了提,另一只手迅速扯开腰带,褪下拉链和内裤,把粗硬的鸡巴释放出来。 赤红灼热的粗壮鸡巴,弧度狰狞,马眼偾张抵在她湿淋淋的穴口滑动了几下,腥膻浓浊的前精黏腻地滑落,随后直直插了进去。 还没得到润滑的小穴,让两人都难受的痛呼。 “啊!疼疼!滚开!”秋安不停的向前拍打着他。 “嘶......”蒋川植额头青筋猛跳,他紧盯着胯下的交合处,咬了咬后槽牙,俯身往前猛地一顶。 龟头破开层层逼肉,一直捅入最深处。 “唔、不......”秋安被插得一个哆嗦,湿热的小逼疯狂收缩,死死绞住蒋川植大鸡巴。 淫糜的紧致让他失控,呼吸都乱了,喉口粗喘一声,大掌拍了拍她的屁股,“放松安安,放松。” 他弓起腰腹,挺耸着胯骨在她身上开始大开大合,深顶猛颠地操弄。 坚硬如铁的鸡巴插得又深又重,硕大的冠头狠狠黏磨剐蹭内壁,连带着内裤边缘一起往穴里里捣,戳得她酸麻软烂。 秋安眼角濡红一片,攀着少年肩膀的指节发白不住地抖。 小腹凸起一个可怕的凸起,正是他鸡巴的形状。 “啊啊啊,轻点,太快了呜呜” 蒋川植咬上她泛红的耳垂,牙齿慢慢磨。 “才刚开始,就受不了了?” 随后恶劣地将鸡巴狠插,粗暴地顶撞宫口。两颗沉甸甸的囊袋大力拍打着雪白滑腻的臀肉,发出啪啪啪的激烈响声。 “啊......啊嗯......混蛋” 秋安呜咽着,一对乳球上下猛荡,荡出乳浪,翻滚扫着他的胸膛。 蒋川植鸡巴青筋暴凸,又硬了几分。 他俯身含住奶头,小儿吃奶般啧啧地嗦了起来,身下胯骨疾耸,狠戾地操干她。 少年口腔温度高得离谱,用力往口腔里嘬,像头野兽一样。 “啊......慢点儿吸......好胀,要......撑破了。” 秋安咬着唇无法抑制呻吟,有气无力地喘息,声音始终带着哭腔。 叫的太娇了。 吃不下也要吃蒋川植H 蒋川植黑眸一片赤红,发达的肌肉富有节奏地收缩扩张,紧绷的皮肤散发着热量,汗水沾湿了衣服。 ‘啪啪啪’,肉体击打声在房间内响亮又密集,两具躯体交迭律动,沙发都被蹭后了几厘米。 秋安背抵在沙发上,双腿被架在男人的手臂中,整个人如同小船,在他疯狂耸动的动作中颠簸不止。 软烂的小逼被撞击的泛红肿大,彷佛被他肏熟了,淅淅沥沥往下淌着水儿,模样可怜又淫靡。 秋安觉得自己要被他肏死了。 少年眼睛紧盯着俩人相连的下体,汗湿的胸膛不断起伏,一块块肌肉贲张鼓突,迸出凌厉强悍的线条。 “每天都给我操好不好?每天翘着屁股敞开小逼,给我插,把你每一个小淫洞都灌满精液。” 蒋川植说得兴起,胯下鸡巴蛮戾地捣撞,就像凶残可怕的巨蟒在她小穴里横冲直撞,小腹被顶得一下一下的凸起。 “不......不要......”秋安受不了这般刺激,几乎快要哭出声来,晃着小屁股想要摆脱这种控制。 “不要?那你想给谁操?符庚承?”少年欲望到达了顶峰,力度渐渐有些失控,“那我就先操死你算了。” 一挺胯,龟头冲着她的子宫口深重重捅了进去。这恶意的一撞,直接让秋安整个白嫩的娇躯都崩成了月牙形,哆哆嗦嗦地痉挛,喷出水。 大量的水液浇在茎身之上,又湿又热,爽得蒋川植大脑皮层都开始发麻,眼神暗得发稠。 “安安好骚啊!” 他立刻拔出了鸡巴,握着她的腿,欣赏着她被自己操到喷水的淫靡之态。 “水儿怎么这么多?” 少年舌尖舔了舔后槽牙,俊美的面容上满是情欲之色,十分骇人。 “我给你把水堵上。” 他的声音浑浊粗粝,大手拨开穴肉,没有顾及她高潮余韵未过张口就含了上去,对着湿淋淋的穴口一阵乱舔。 “呜呜呜......别舔!啊啊!” 粗热的呼吸喷洒上来,小穴被裹入滚烫的口腔,色情的吞咽声随即响起。 秋安身子难以抑制地颤栗,发出细弱的悲鸣,腰臀上下扭摆着,形成曲线诱人的波浪。 鲜红的穴肉张开着蠕动,蒋川植重重一吮,大舌戳着不停淌水儿的小淫洞,发出羞涩的滋滋声。 “不、呜呜,不要了......” 秋安拼命往上缩着屁股,夹紧了腿,沾满骚水的内裤顺着被绷直的脚尖滑了下去。 本意是逃脱却不料更加深入的送进他嘴里。 少年粗糙的舌苔贴在上面来回咂弄,颗粒感明显,敏感的阴蒂被舔拨得充血胀大。 他甚至将粗砺的舌头捣进来不及闭拢的逼缝里,塞得满满当当。舌根挺硬,在汁液泛滥的逼穴翻动,一边吸一边搅动着。 秋安身子不停轻颤,连魂都要吸出来了。 “呜呜…不行…不要吸了......” “啧啧......啧啧!” 蒋川植就像饥渴的野兽,大口大口啜饮着她穴里的汁液,喉头不断滚动,发出响亮的吞咽声。 激爽和胀痛同时袭来,秋安浑身哆嗦,小屁股一夹一夹的,被蒋川植舔上了高潮。 小穴淫水四溅,少年下颌被淫水喷得湿腻腻一片。 “水儿好多。” 舔吸干净后,蒋川植将舌头从逼里拔出来,挺直了腰,抹了把嘴,甩掉满手腻汁。 看着她失神的瘫在凌乱的沙发上,大腿张开,小穴红肿,眼眸危险地眯起,晕开一抹腥红。 下一刻秋安的身体被猛地翻转,翻趴在沙发上,摆成了淫荡的姿势。 他从后面半骑在她的肉臀上,扶着硬胀的鸡巴再次破开滑嫩的屁股,插入逼缝。 又开始新一轮冲刺。 后入的姿势进的更深,鸡巴在细窄的甬道抵到最深处。 激得秋安的小腹发颤,声音里夹杂了哭腔,脚尖紧绷,“嗯啊......太大了......吃不下......” “怎么会吃不下!” 这个姿势让他能清楚地看到被粗长的鸡巴肏得糜软成一摊水的小逼,阴唇红肿外翻,紧咬着肉柱一缩一缩的。 他眸色越发黯昧,大掌扣着她软弹的大屁股,狂耸健臀毫无章法的又是一通抽插。 燥热的夜,让房间里气息越发混乱。 少年手臂的肌肉绷成了一块块石头,汗水,已经浸透肌肉了,沿着肌理分明的线条滑入两人交合的位置。 粗糙的大舌舔着她的后颈,难掩兴奋的鸡巴重重捣着小穴,干得淫水流得到处都是,他粗壮的大腿上尽是暧昧的液体。 “啊、啊啊......啊不要了......” 她被他这般狠肏猛插几乎要丢了魂,小腹酸胀,抖着身子攀上了顶峰,喷出一股清清的水儿来,将他阴毛浇个透。 “怎么肏都肏不够......” 来回辗转了不知多久,秋安嗓子乱喊乱叫的喊哑了,底下布料湿的一塌糊涂。 最后的时候,蒋川植不顾她挣扎,让她两条小腿圈住他的腰,死死地又狂肏了好几十下。 最终腰眼大松,铃口贲张,浓稠的精液大股大股的喷射出来。 “啊哈......”精液太多,射得子宫都成了鸡巴的形状。她瞬间失声,失神的双眼泪花溅出,几缕发丝被泪水和汗水粘在了白暂的颈边。 粗大的性器射了后没有立即软下来,依旧饱胀的填充着秋安的肉穴。 她瑟缩了一下,呜咽着。“你拔出去啊......唔” 蒋川植心口软成了一片,他低头吻着她的唇角,“很爽吧安安,好爱你。” 撤出鸡巴,将她的双腿掰成放荡的m字姿势压在胸前,露出缝里湿漉漉的艳丽蚌肉。 被操得被撑得不成形的小洞蠕动收缩,闭拢作一线肉缝,大量灼白精液堆积在红糜穴口...... 淫乱得一塌糊涂。 他喉结一滑,两根粗指掰开两瓣肥厚的阴唇,用自己射过精,仍沉甸甸的一大坨鸡巴拍打她肉乎乎的逼肉。 ‘啪——’ 硕长的棒身不轻不重,打在红肿破皮的白虎馒头逼,秋安爽得小腹一抽,一泡淫水儿涌了出来。 泛滥成灾的汁水与龟头黏连出无数丝线,水亮得不行,看着狰狞又让人害怕。 “安安看,你的小逼里全是水。” “喜不喜欢。” 秋安累的抬起手的力气都还没恢复,撇过头不愿看他。 在做爱啊蒋川植H(雄竞) 鸡巴被热潮完全包裹,蒋川植爽的高仰起颈脖,声音嘶哑得失了真,他打得重,啪啪声响闷闷的,那肥美的逼口更像是受不了似的,一颤一颤的,可怜得紧。 不过两分钟,她就被送上一个小高潮。淫水混着浑浊的精液自馒头逼缝流出,屁股下浸湿一大摊水痕。 蒋川植太阳穴突突跳着,臀肌瞬间崩紧,声音沙沉,“小逼跟尿了一样?我给你射些尿吧。” 秋安当即浑身乱颤,一双腿不住踢蹬,口中又哭又喊:“......不要,呜…不要!” 少年用大手强行扣住她的脚踝,不顾她挣扎,深红色的鸡巴重重抵上阴唇。 下一秒,一股强有力的热流迅猛冲击上了逼口。 “啊啊——好热,好烫,不要......” 高压水枪一样的尿柱攻势猛烈,浇淋着闭合不上的小口,这样的感觉比内射都恐怖。 秋安烫得双腿打颤,凄凄惨惨地呜咽。 艳红肥美的阴唇被尿水冲得翻卷,可怜的小肉粒东倒西歪,汁水潋滟,逼肉剧烈痉挛,淫乱得一塌糊涂。 房间内腥臊气息益加浓厚。 秋安身体几乎拱成一张弓,显然刺激得狠了,嘴角流出津液。 他一滴不剩的尿完,才控着腰背肌肉起身,将鸡巴往外拉,带出成片淅淅沥沥的黏腻尿液儿。 秋安直接瘫软在沙发上,潮红满脸,整个人像被水洗过一样,原本平坦纤细的小肚子,此刻被尿液和精液填得满满当当。 “操!!” 蒋川植看着那涨满的小肚子,凌厉的喉结上下滚动,眼底猩红一片。 他将秋安抱起,淡黄色的羞人液体混合着精液从腿心蜿蜒下淌。秋安羞耻到不行,哭着咬住他的肩头,“王八蛋......” 蒋川植笑了,亲了亲她的额头,嘶哑道:“嗯,王八蛋最喜欢肏小骚货了。” 夜色朦胧,雪还在继续下。 巨大的床铺上,传来娇喘声。 “啊......啊嗯......” 凌乱的床上,秋安小脸潮红一片,双眸湿漉漉的泛着泪,奶子上布满了吻痕,彰显着强烈占有欲。 “唔不!不行了......呜!” 一个身型高大修长的少年站在她腿间,健瘦的腰腹挺动,粗黑狰狞的鸡巴,打桩机一般噗嗤噗嗤捣鼓着小穴。 “啊啊、嗯哈......” 从沙发上一直操到房间里,她真的要承受不住了! 小屁股被肏的一颤一颤,逼口一个劲儿痉挛,肌肤都泛起了淡淡的粉,简直不要太可怜。 “怎么会不行呢?” 蒋川植眼尾红成一片,额角青筋暴突,胸膛随着急促的喘息而微微起伏。 他的鸡巴胀硬,狠命往穴里捣,“安安再忍忍,很快就好了。唔真紧,爽死了,操死你,操烂你的小逼。” 每一次都几乎尽根捣入,撞进去又拔出来,捣的小肉洞被撞得骚软红肿,淫水飞溅,染湿了整片地毯。 “啊啊......肚子要、要被插破了啊!” “小骗子!破不了。” 蒋川植低喘着,笑得狎昵,打桩机一般一下一下狠狠撞击着小逼的深处,胀大的卵囊随之甩起,撞得她一次次重重陷进去。 坚实的腹肌和鼓囊囊沉甸甸的两个囊袋同时拍压在肥嫩的屁股上,烫得快要着火。 秋安弓起腰,愈发密集的快感让她下意识小腹收缩,绞紧了穴中作乱的鸡巴。 少年头皮发麻,闷哼一声,额头的汗珠细密。“......真应该每天操的你下不了床。” 他忍不了了,大手掐住把两条白腿架在肩膀上,雪白的肉体几乎被他对折,筋络暴涨的大鸡巴,死命向下操干,击打出‘啪啪啪’的淫靡声。 整个床都在随他肏干的动作晃动,发出吱吱呀呀的响声。 “啊!!” 她抓紧了身下的床单,疯狂摇晃着小腰,嘴里发出细微的呜咽 翘起的小屁股又圆又挺,腿心处泥泞一片,狰狞粗壮的肉棒极速进出,像是被肏得烂熟的红色果肉一般。 蒋川植很快肏出了一身热汗,全身肌肉紧绷,着迷的看着黑紫色的大鸡巴一下下凿开粉嫩的小穴,紧致的媚肉一缩一缩地用力夹住筋脉虬结的棒身。 “感受到了吗?安安的小穴在夹,一缩一缩的。” 他伏在秋安身上,握着她两瓣圆翘的臀肉,挺着精腰一阵发狠得抽插,数百下的凶猛驰骋,粗硬耻毛戳得阴蒂充血破皮。 她快感翻腾再度泄了身,淫水淅淅沥沥滴落,落入地上。 “小逼真骚,难怪怎么操都操不够。” 蒋川植眼神一暗,喉结激烈滚滑一圈,鸡巴竟又涨大一圈,好像要将她撑裂才罢休。 正操得正爽,门竟响了起来,发出咚咚的震动声,蒋川植显然也听见了。 秋安燃起一线生机,细声呜咽地扭着腰挣扎。 蒋川植自然不会让她如愿,轻易摁住她,大手攥紧她小屁股往自己鼠蹊部狠压,笑道:“怎么?还想跑。 他并未理会,只是接着操。 没过一会儿,门外的人不敲了,可下一秒,一声轻微的“滴”响传来,门锁竟然被从外面刷开了。 脚步声走的越来越清晰。 “你们在干什么?” 清冽的声音落入耳内,秋安脸色一下就变了。她紧张的蜷曲手指,神经敏锐,咬着下唇强忍住呻吟。 伏在身上地少年那根紫红粗长的鸡巴还插在她逼穴里,塞得满满当当。 “你不是正看着吗?”蒋川植冷哼出声,不用看就知道是符庚承,“我们在做爱啊。” 符庚承满是怒火的双眸看向被压在床上的秋安,光线明亮,晃过秋安红彤彤的脸,唇瓣湿亮红肿,身体被操的粉红。 “安安正欢快吃着我鸡巴呢!啧,这小逼夹得真紧,水还多。简直爽死了!” 说着,胯下鸡巴故意猛一挺送,龟头狠狠碾过子宫外口,用力插进她湿嫩的缝孔。 “唔......走开走开!”秋安受不住出声呻吟。 站在门口的少年静默几秒,他目光黑眸眯起,声音发沉,抬脚走到床边想拉起蒋川植。 就听见蒋川植说:“相信你也查到了,她不止一个男人。” 蒋川植胯下狠得不行,笑却透股子野劲儿,尾音却愈发低沉:“我们要斗到让别人坐收渔翁吗?” 少年胯骨接连不断地撞向女孩糜红的逼缝,‘啪啪啪’,肉体拍击声不绝于耳。 秋安的身子被顶得颠荡起伏。 一起玩你好不好蒋川植H(雄竞) “啊!呜呜疼!”一阵加速晃动,胸前两团乱甩乱跳的奶乳,糜浪翻滚。可想而知操干多么激烈快速。 “她有多娇,操起来有多骚你是知道的。”蒋川植偏头,咬住她的稚嫩的颈肉。 “......这么招人惦记,小爷一根鸡巴是喂不饱。咱们仨玩儿双龙,好不好,嗯?” 蒋川植笑得格外渗人,肩背的肌肉线条隆起,故意挺着鸡巴猛干几下小逼。 “到时候两根大鸡巴插在你逼里射精,精液灌满你的小逼,让你骚逼爽到喷水儿......” 说着,他也自觉禁忌亢奋,胸膛剧烈起伏。 “啊......啊啊啊啊啊......” 蒋川植眯起双眼,按住她乱动的身体,抽送了十几下,青筋鼓动着,滚烫浓稠的精液猛得喷打在薄薄的宫壁上! “啊啊啊......啊嗯......” 浓稠的精液,带着灼热的温度喷进了子宫里,烫得她软了身子。 少年射完并不拔出,胯下用力,鸡巴狠狠压进她还在疯狂抽搐的逼穴里,龟头碾上甬道深处的小宫口,将他的精水堵在里面,一滴不漏。 秋安气喘吁吁,脸色潮红,脑袋晕眩,眼角也挂了两滴娇气的泪水。她似烂泥一般向旁边瘫倒,缩着小屁股。 肚子被鸡巴撑得很凸出,混着大量精液堆积在子宫,又胀又麻。 “呜呜,拿......拿出去,好胀......唔肚子要破了......” “嗯,哪儿?要破了呢?”蒋川植弓着背,咬住她耳朵尖儿,故意问道。 秋安无力的瘫软在床上,也顾不得他说什么了。 “......” 他喘息着低笑,声音浸淫了情欲的沙哑。胯部小幅度往上顶磨,堵在她逼穴里的鸡巴在她穴里抽送。 “我来摸摸,是不是真破了。” 说着,大手抚上女孩凸起狰狞鼓包的小腹,狠狠往下一按。 “......呜嗯......” 粗长的鸡巴在狭窄地阴道中相互挤压、摩擦,恐怖的胀裂感充斥下体。 秋安身子濒死般抽搐,她双手胡乱抓挠他健硕紧实的背肌,“啊啊,别,别按了......” 少年指腹隔着薄薄的肚皮,转着圈重重地怼压里面的鸡巴。 “不按怎么知道哪儿破了?嘶,小逼真他妈骚,还一个劲夹着小爷鸡巴缩。” 蒋川植掀了一下眼皮,轻嗤一声,硕长的鸡巴从逼缝整根抽出,龟头与洞口分离的瞬间,发出“啵——”的一声。 秋安忍不住蜷缩几下,湿漉漉的阴唇外翻,大股浊液被勾出来,淅淅沥沥淌进了股间。 床单处留下大片深色湿痕,淫靡不堪,分外刺眼。 他站起身,裸着上半身,汗水沿着胸腹横阔深纵的肌理,没入脐下鼠蹊部。 蒋川植这才正眼看了看一直站在床边的男人。身形颀长的少年一身黑衣黑裤,双眸迸发着阴沉的怒火,面部轮廓极其清冷孤傲,此时此刻面无表情地望着他。 蒋川植挑眉,突然玩味地笑起来,看向符庚承的眼神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挑衅: “别再谋划了。反正我是不会放弃的,无论你藏到天涯海角。” 符庚承的指尖在身侧紧紧的攥着,大衣上未化的雪粒,冰凉的触感让他混沌的思绪清明了几分。 他不是没有查到秋安的其他男人,蒋川植那抹玩味的笑像根刺,扎在他精心构建的计划里,他原以为,以蒋家的底蕴,未必会为了一个女孩撕破脸皮,却没料到对方会偏执到这种地步,连家族权势都甘愿动用,只为抢在他前面找到秋安。 符庚承的声音冷得像冰面,视线掠过蒋川植,“蒋川植,你该清楚,有些东西不是靠蛮劲就能抢来的。” 他的大脑系统里,原本清晰地列着步骤:找到秋安,用最快的速度订婚,再借着两家的交情压下蒋川植的不满,毕竟在他的计算里,蒋川植的喜欢带着少年人的冲动,未必能抵得过家族的权衡。可现在,这个变量彻底失控了。 更让他心沉的是那个男人,对方家族与符家旗鼓相当,行事风格却比他更狠厉。若是让那人知道秋安此刻周旋在他们之间...... 符庚承的眉峰蹙得更紧,大脑系统里弹出的无数个结果里,竟没有一个能确保秋安的周全。 “蛮劲?”蒋川植低笑一声,往沙发上一坐,二郎腿翘得老高,语气里的挑衅毫不掩饰,“总好过某些人只会在背后算来算去。符庚承,你敢说你对安安的心思就纯得像张白纸?” 他早就查到符庚承的计划,蒋川植拿出手机,屏幕上赫然是符庚承让助理联系民政局的记录,他晃了晃手机:“想跳过所有步骤直接锁死?我偏要你这计划,无法实现。” 符庚承的脸色沉了沉,他深知此刻争执毫无意义,秋安已经撕裂了局面,蒋川植的不肯放弃,而那个男人,更是悬在头顶的利剑。 他需要重新计算,是暂时联手稳住局面,还是用更强硬的手段将蒋川植彻底排除? 秋安蜷缩在凌乱的被褥间,眼帘紧紧阖着,身体露出的大片皮肤光滑细腻,耳侧传来的争执声像钝器般敲打着神经。 方才的余温还残留在皮肤上,泛着细腻的潮红,散落的衣物与床单纠缠,勾勒出暧昧又狼狈的轮廓。她嘴角几不可察地扯了扯,又迅速落下,藏起眼底复杂的情绪。 符庚承的视线只在她身上扫过一瞬,平日里清冷的面容便骤然失了温度。眼底翻涌的猩红像被惊扰的兽,在冰层下灼灼燃烧。 他一言不发地大步走过去,利落地脱下自己的大衣,将秋安裸露的身体严严实实裹住,弯腰便将人打横抱起。 “唔!”秋安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得一颤,下意识睁开眼,撞进的却是符庚承黑沉沉的眸子,喉结在冷峭的下颌线下方滚动,带着压抑的灼人气息。 她的心猛地一紧,心虚感顺着脊椎爬上来,声音细若蚊蚋:“我......符......” 符庚承眼梢垂落,几缕散碎的发丝搭在额前,遮住了眼底的情绪,只留下一句低沉的宣告:“我带你回去。” 秋安紧绷的神经骤然松懈,软绵绵地搂住他的脖颈,脑袋往他怀里埋得更深,像只寻求庇护的幼兽。 雄竞变默契符庚承H “什么意思?”蒋川植额角的青筋倏地跳了跳,眸色沉得能滴出水来,横臂猛地挡在两人面前,语气里带着未散的戾气,“我刚刚说的不够明显?” 两人相对而立,蒋川植脸上挂着危险又阴沉的笑,像蓄势待发的猎豹;符庚承周身则弥漫着清冽的冷淡,却藏着不容置喙的锋芒。 周遭的气压低得让人窒息,偏生两人都生得极其出挑,若是忽略这剑拔弩张的气势,倒像是幅张力十足的画。 秋安埋在符庚承怀里,装死般闭上眼,心跳却快得像要炸开。 空气中的对峙几乎要爆发。蒋川植瞥了眼假装闭眼的秋安,又将视线投向符庚承,眼神阴晦莫测,最终一字一顿地蹦出几个字:“就在这,我出去等你。” 秋安的心猛地提到嗓子眼,霍然睁开眼。这结果与她暗中盘算的不差,可真要走到这一步,苦涩还是顺着舌根漫上来。该做的戏,终究躲不过。 她挣扎着从符庚承怀里滑落,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红着眼眶瞪向两人,声音带着哭腔:“什么意思你们?” “滚开,都给我滚开!”她伸手去推搡,身上的大衣滑落大半,露出肩头与腰线的粉红,微哑的嗓音里带着不自知的娇气。这副模样落在男人眼里,只剩焚身的欲望。 符庚承上前一步,重新将她抱进怀里,动作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缓缓将她压向床铺。 “呜呜......符庚承,你......你不要这样......”秋安的哭声细碎地溢出,眼角沁出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沾湿了枕巾。 他垂眸看着她可怜兮兮的模样,眼底翻涌着浓烈的怜爱,可那怜爱之下,是更汹涌的欲望,像要将眼前人拆吃入腹。指腹摩挲着她泛红的眼角,声音低哑得像淬了火:“安安,别怕。” 门外传来蒋川植带门的轻响,隔绝了最后一丝外界的声息。房间里只剩下秋安压抑的呜咽,和符庚承越来越沉的呼吸。 符庚承的吻停在她唇角,呼吸灼热地洒在皮肤上,随即给她丢来一个重磅炸弹。 “明天我们就去领结婚证。” 秋安听到后像被施了定身术一样僵在他身下。开什么玩笑?真领了证,剩下的攻略任务还怎么进行? 她几乎是脱口而出:“不可能。” “我......”她张了张嘴,还想找别的借口,却被符庚承捏住下巴,迫使她抬头看着自己。他眼底的猩红尚未褪去,此刻又添了层势在必得的偏执,吻密密麻麻地落在她的鼻尖、眼睑,最后停在唇上,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 “没关系的。不管是蒋川植还是余砚舟,我都不许他们抢走你。” 秋安心里咯噔一下,果然事情的进展快的离谱,被余砚舟发现只有一步之遥,余砚舟那边本就敏感,若是让他知道自己和符、蒋二人在他眼皮底下纠缠,以他的性子,绝对会掀起更大的风波,到时候任务只会更难推进。 秋安不停的心中打气:稳住,余砚舟那边一定不能给他发现了:“我......我还小,法定年龄都没到,领不了的。” “领不了证,就先订下来。”他的声音混着呼吸,烫得惊人,“我会让符家备好聘礼,昭告所有人,你是我的未婚妻。” “符庚承,你冷静点......”她的声音带着哭腔,试图唤醒他的理智,“这样做......对你我都没好处......” “有没有好处,我说了算。”他抬起头,眼底的欲望与占有欲交织,像暗夜里燃烧的火焰,“安安,别再想着那些人了。留在我身边,只有我能护着你。” 他重新俯下身,吻得又狠又急,仿佛要将她的呼吸都掠夺干净。秋安被他压在身下,只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上越来越沉的气息,和那句盘旋在耳边的话:“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被褥再次被搅乱,大衣被随意丢落在地,露出的肌肤与床单相贴,烫得像要燃起火焰。 秋安闭着眼,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心里却清明得很,这场戏,才刚刚开始。 -- 苍白的长指不留痕迹地蹭过她红肿的腿心,感受着指尖的黏腻,他神色晦暗,眸子闪过一丝阴翳,近乎是几秒,恢复如常。 “小逼吃进去了这么多精液。” “他射进去几次?两次......还是三次?或者是......更多呢?” 声线禁欲冷淡,丝毫听不出任何情绪的起伏。 秋安几乎是立刻觉察到他的不对劲,扭着身子想从床上逃跑。 她仓皇无措的动作,在此刻,无异于火上浇油。 符庚承眉骨微敛,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低沉的声线有着道不明的暗哑,“为什么总想着逃呢?” 声调宛如叹息,尾音缥缈到不可捉摸。 秋安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拽着脚腕,大大的分开勾住腰侧,高大的躯体侵袭上她的身体,鼻尖满是少年身上的木质冷香。 她深深陷入被褥里,刚挣扎着翻过身,就被他膝盖抵住。 少年半张棱角分明的脸庞掩在额发下,性感的喉结滚动,容貌矜贵端方,眼底却像在酝酿一场湮灭所有的暴风雪。 他弓着身,把眼镜取了下来,随意的放到一旁桌子上,左臂撑在秋安脸侧,右臂懒散上抬开始解衬衫扣子。 动作缓慢,衬衫下贲张流畅的薄肌凸起,紧致挺窄的腰线隐没进松垮的长裤里,性张力十足。 西裤皮带扣发出的“啪嗒”声在寂静中尤为清脆。 他看上去一如既往的清淡矜贵,即使胯下隆起一大团凸起,却仍然无损他身上半分清冷气质。 早在进门的那几秒中,符庚承看到床上被操的可怜兮兮秋安就硬了,能忍到与蒋川植周旋完,还与秋安谈完已经定力十足了。 秋安瞬间感到头皮发麻,虽然知道逃不过,但还是忍不住的想要挣扎。 她慌张的开口,“符庚承,你......唔!” 唇瓣微张开,少年薄唇便压了下来,猩红的舌头长驱直入,把她的声音悉数堵住。 混乱的喘息间,小嘴被塞得满满当当,他一边翻搅嘬吸,一边深吻着她。 同时长指轻车熟路的拨弄开两片肥嫩的肉唇,握着鸡巴在她唇肉上下滑了滑,逼口水腻腻一片,汨汨淌着水儿。 然后微微一沉腰,就着残余的精液径直插了进去。 “呜…嗯......” 鸡巴太大,刚入了半个龟头,恐怖的酸胀感便让秋安瞪大了双眼。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少年,细软指尖儿掐入他臂肌,小逼一个劲地痉挛,放荡地吮舔他的龟头。 现在里面都是我的jy了符庚承H 符庚承滚了滚喉结,手背静脉晰凸。他深吸一口气,一挺胯,狠捣入内,鸡巴径直插到最深处。 暴起的青筋脉胳狠狠磨擦过逼肉,秋安浑身一个哆嗦,喷出一股黏稠的淫水。 “啊啊…符庚承,啊啊啊嗯......不要......” 少年尺寸太过粗长,一插进来,便轻而易举地肏入宫口。 强烈至极的快感让秋安叫出了声,虽说她刚被蒋川植肏开了,侵入时并没有太强烈的疼痛,但撑满肉洞的狰狞巨物刮过内壁的快感还是让整个人都哆嗦了一下。 “嗯哈......呜呜......” 细白的脖颈扬起,鼻腔里的喘息声略微急促,全身无力瘫软在床褥里。 符庚承垂下眼眸,如画的眉目沉沉地望着秋安,风平浪静中暗藏的波涛...... 他低颈安抚地吻了吻她耳朵尖,结实的手臂撑开在她身体两侧,动作却完全相反地奋力往前顶。 龟头破开重重褶皱撞向宫口,在小穴里肆意抽送。 一抽一插间,其他男人浑浊的精液被挤出,屁股下面洇开小片潋滟水光。 胸前两团奶子被肏得左右摇甩,穴肉被反复的顶弄肏得翻出来一截,淫水捣的“咕叽咕叽”响,硕大的囊袋打在臀上,拍打一片红痕。 “嗯啊......” 秋安根本招架不住他的攻势,很快绞着鸡巴颤抖着高潮了。 逼口大开,喷在少年濒临的鸡巴上,浓黑的阴毛几乎湿透了,淫水挂在上面。 女孩的逼又紧又湿,符庚承被绞得头皮发麻,他眸底一片昏乱沉暗,浓烈的情欲杂在一团。 喉咙发出一声低沉的叹息,压住射意,缓慢的把鸡巴拉出,大手拽起她的一条腿儿架到自己肩头,把腿根和穴儿大刺刺露出来。 大手扣住愿秋安的十指,胯骨往前一挺,拔出大半的硕烫鸡巴又塞了回去,重重捅至她甬道最深处。 “呜呃......太、太大了,好酸,好涨啊......” 硬硕龟头碾磨着黏湿的软肉,青筋蹭刮着每一处敏感的柔软,带起快感的电流,直冲云霄。 秋安抖得不行,身体的欢愉抵不过精神的抗议,脆弱又颤栗地哽咽了一声。“呜呜......” 只觉插在体内的鸡巴变得愈加肿硬,撞击声也越来越猛烈。 阴阜高高肿起,整个人如同套子一般嵌在少年的鸡巴上,软绵的双腿挂在他汗渍渍的肩膀侧晃晃荡荡。 少年一边抽插一边顶撞着深处研磨宫口。清冷的薄唇沿着她的脖颈一路吻到耳根,眸子泛红。 身下大床晃动,发出细微的咯吱响动,格外刺耳。 窗外雪停了,夜色正浓,室内,温度逐渐攀高。 凌乱的床已经乱的没法看,高大的少年微弓着背,抱着女孩一下下深入肏弄着。 胯下拉链大开,一根粗长的鸡巴大力顶操着子宫,看起来淫荡极了。 他生得清冷寡欲,此时却眼尾发红,狭长的眸子微眯着,带着令人心慌的阴翳,什么无情无欲,这一刻通通与他不相关。 酥痒的快感直逼天灵盖,秋安已然受不住了,呼吸越来越急促,白嫩的身子被大力撞击,颠得厉害。 她浑浑噩噩,目光因为过载的欢愉有些涣散。 已经不知道是几点了,时间好像失去了客观上的存在意义,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异常的漫长。 囊袋持续不断顶撞她私处,发出密集的肉体拍击声,大阴唇被拍击得鲜红,穴口更是泥泞不堪。 少年隐忍的汗滴到她的乳沟处,扣着她的手的掌心也全是汗,滑腻得好像每一次她都要从他手掌心脱手。 不知被插了多久,她隐约听见耳畔响起了一道低沉暗哑的性感喘声,少年咬着她的肩膀,抵达了顶点。 闷吼着抵着子宫壁肉重重地顶蹭几下,射出滚烫的精液,冲荡着子宫阵阵痉挛。 一股一股喷进子宫里,秋安再一次高潮,交合处泥泞不堪片片的精水往下淌,冷灰色系的床单上湿了一大块。 她搭在上方的手也无力地滑落,虚弱地倒在床上。 “呜呜......” 小逼已然泥泞不堪,淫水喷得到处都是,肥涨的肉唇粘满白浆。一缕半透明的水液正正垂落在翕张的逼口。 “真好,小逼里现在全是我的精液了。” 符庚承在她颈边喘气,声线被熏炙发哑。 他半张脸被笼在灯光里,一如既往的疏冷禁欲,汗珠滚过喉结,带点儿说不上来的性感。 宽大的手掌不轻不重地抚上她的小腹,秋安抖了一下,一种战栗的奇怪的感觉从心底涌起。 “拔、拔出去......呜呜......” 她泪眼婆娑,抽抽噎噎的低泣,嘴都合不住,舌尖一伸一伸的,娇颤不止。 可怜极了。 少年撩起她黏在耳根的发丝,高大的身躯笼下来,叼住她的舌头往口腔里狠嗦,眸光暗沉。 “唔......”秋安被他吻得身子发软,脑子也无法思考,只能听到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 她想要伸手推开他,却浑身无力,手指搭上他的胳膊,指甲抠了一下冷白的肌肤。 少年的肌肉没有过分夸张,可是紧致有力......腰胯力量更是比一般男人都要厉害,可以轻易把她的身体撞坏掉。 等他的舌头从嘴里退了出来,秋安几乎虚脱,眼角不觉染上媚意。 她含含混混央求,“......我......我想洗澡......不、不做了......” “好。” 清冽的声音如颗粒摩挲过她耳朵。符庚承揽着她的腰肢把她抱起来,进了浴室。 秋安两腿间的逼穴灌满浓稠的精液,稍微一挪动,就溢出了出来。 不过她早失去了基本的思考能力,软绵绵靠在他身上,两只滚圆奶儿贴在他肌肉悍健的胸膛上。 淋浴的花洒热水哗哗落下,热气蒸腾。 秋安早已没了力气,任由他帮她清洗。 少年骨节分明的大手牢牢掌住秋安纤细的小腰,另一只手伸到她腿间。 长指挑开了嫩肿泥泞的阴唇,破开紧致累迭的穴肉,轻戳抽送,缓慢地翻搅出的‘咕唧咕唧’淫靡水声。 “啊,不、不要了......”秋安浑身都在颤,两条细腿艰难夹着少年的手。 被肏到红肿的逼穴剧烈痉挛,很快被他弄喷了。一大泡淫水喷出来,混着黏糊糊的白浊精液滴滴答答地往下淌。 很快又被温热的水流冲刷掉。 精液处理干净后,符庚承拔出手指,碾了碾指尖的湿潮,缓缓蹲在她腿间,幽沉视线落在她逼上。 “小逼真漂亮。” 最喜欢谁干你?符庚承H 他长眉舒朗,如玉般的脸庞此时带些情欲的红潮,额角被热水濡湿,原本生人勿近的疏远也为此平添了几分韵味。 秋安一脸惊恐,羞臊地合上大腿。“不、不要看......” 他薄唇微压,大掌扣住她紧闭的腿根,轻声低喃,“不让看?” “想让谁看呢......” “给几个男人操过?嗯?谁最厉害,最得你的青睐呢?”符庚承舔了舔她的小穴,吃醋的咬了咬穴肉。 “唔......疼,疼......” 偏少年还嫌不够,他目不转睛欣赏穴口蠕动的软肉,诉说自己最黑暗的一面,“小逼都流水了......” “他们都是怎么玩你的小逼?舌头插进小逼了吗?还是......只是用舌头磨几下逼,身子这么骚,是不是舔一下就泄了,嗯?” “说!” 他白皙好看的脸几乎贴上秋安的小逼,喉结不断地滚。 下一秒,滚烫的舌又舔上穴口一片狼藉的淫水。 “啊!” 秋安假装没听到,羞耻得十只脚趾都蜷起来,半边身子软了下去。 猩红的大舌沿小肉缝上下滑动,直抵菊洞,又回到穴口。 两片水淋淋的阴唇被拔得东歪西倒,符庚承舌头叼起一片,含进嘴里使劲儿一嘬,啧啧吸舔起来。 刺激太过强烈,秋安头皮酥麻,带着泣音:“符,符庚承......别不、不行了......我、我受不了,啊啊......” 肥厚的阴唇被舔得大开,艳得像血,少年的舌尖往下压,钻入滑嫩逼穴,舌头模拟交媾的动作抽插进出。 短暂几分钟便把秋安再次喷了,她嗓子都哑了,无力的倚在浴室墙上,娇喘不停,皮肤泛着不自然的红。 “啊啊啊......啊…慢…慢点…唔…啊…” 少年眸色更暗了,舌根飞快摆动,更加猛烈地一次一次插入紧窒的穴口,按住嫩肉快速的抖动。 接下来漫长的时间里都是是她的尖叫、求饶声......以及啧啧啧的舔穴声。 快感疯狂冲击,突然,她发出一声尖叫,绷直了身子,小腹又一次剧烈收缩,穴口抽搐着放出一大股淫液。 水沿着红肿不堪的穴口往下淌,打湿了他的下巴。 符庚承被眼前色情淫糜的一幕刺激得性欲贲张。 舌头伸向穴口,尽数将淫水吞进肚子里,又在穴口狠狠吸了一口,才站了起来。 他居高临下欣赏女孩娇软无力的媚态,松开她的腰,然后将她翻过身,趴在浴室墙上。 高大的身躯虚压在她背上,鸡巴戳顶汁液泛滥的逼口,摩擦了几下,挤开嫩红肉缝,再次插了进去。 “啊......” 小穴一下被撞满了,还没有缓过劲来的秋安顿时爽的周身发颤,咬着牙承受着不断攀升的快感。 太可怕了。 她吓得想要挣扎。 但身后的少年不满地蹙眉,鼻音凝重,显然是爽到了极点,全然沉沦在肉欲里不愿意放过她。 “乖一点,别乱动。” 他背脊肌肉鼓突,大手抓住她跳动的大奶,略一用力,小穴就收紧颤动,然后就着站立的姿势大力撞击她。 “啪啪啪啪......” 俩人性器密贴,粘腻的白浆在剧烈的撞击下四处飞溅,淫靡又狼藉。 腥甜气息悄然弥漫整间浴室。 “啊......慢......慢一点......” 她几乎被他顶到了墙上,身子抖成了筛子,颤巍巍地踮着脚尖,另一条腿几乎站不住。 胀硕硬挺的鸡巴插得又深又重,每一次都能全部撑开湿热软烂的肉穴。粗暴地肏到了最深处,小腹鼓起鸡巴的形状。 秋安头皮一阵阵发麻,紧窄的小穴完全被肏软了,体内的快感急剧上升,即使高潮了还继续被狠狠地肏。 很快,她便被他肏哭了,脑子浑浑噩噩,眼泪都出来了。 “......符庚承......”她回过头声线娇颤地叫他。 “不要!不要了呜啊......饶了我啊啊啊......” 女孩的鬓发全湿了,脸颊被情欲染得艳若桃李,抽抽噎噎地哭。乳尖肿了一大圈,被疼爱得像是个哺乳的妇人一般娇靡。 他紧盯着她失焦的双眼,容色清淡如水墨画,那双黑眸下,惯常的漠然不复存在,染着情欲后的异样浓艳。 这才是他。 长时间来压抑的性欲和占有欲此刻全数加倍反噬了回来。 他侧头吻去她脸上的泪,薄唇贴上她嘤嘤哭叫的嘴角舔去上面的津液,声音缠绕,沉哑地说,“你要的。” 大掌完全裹住她的奶子,骨节分明的手指不轻不重地捏了乳尖一下,似带电穿过,痒痒麻麻的。 胯下之物凶猛不减,硬长鸡巴穿过红肿的逼缝,往她甬道更深处捣撞,囊袋狠狠拍在臀肉上。 捣出无数白腻丝沫,混着热水四处飞溅,同时也糊满他二人的下体。 她被快感冲得脸色潮红,颤声哆嗦了一下,绷紧脚趾,竟是一瞬间彻底失控。 一股淫水从下身喷涌而出! 这画面引人淫欲勃发,符庚承双眸略带微红,喉结滚动,白暂的手背青筋崩起。 他就着插入的姿势突然掐着她的腰将还在颤抖的娇软身躯抱起来,走到洗手台前。 下体一直保持着和她交欢的状态,鸡巴上狰狞的突起筋脉磨砺过媚穴里的所有敏感。 秋安喉头闷出些窒抑细响,双手无措地推搡着他的手臂。“不要了,呜呜......” 符庚承捂住了她的眼,不让她看清自己眼底不堪负荷的欲望。 然后低头吻着她,耐心轻哄诱骗。“快了......” 这是一个绝对钳制、无法反抗的姿势,他吻得很深,舌头压着她的舌面肆虐。 .................. 做到最后,秋安以为自己死掉了。 小穴被他的精液灌得微微鼓起,在一次次高潮的抽搐战栗中几乎晕厥过去。 她最后瘫软在洗手台上时,腿间的肉唇外翻。 原本紧闭地小逼被长时间塞入过大的鸡巴,现在已然成了一个指头宽的圆洞,连少年射进去的精液都含不住,大股浑浊的液体流了满地都是。 最后的最后,符庚承还是没有放过她,秋安在昏迷前的一秒,他从后面抬起她的双腿,抱着她从后面再次插入,往外走去,开启新一轮的抽插。 :呜~可怜 讨论归属 --- 符庚承端起茶杯,指尖摩挲着滚烫的杯壁,眼底的寒意一点点漫开来。 他们早就查到了秋安的行迹,她曾在临近周末时主动去过余砚舟的公司,并且最后是由他的助理送回的家,如果说这其中没什么,谁都不会相信的。 “留下安安,可能会提前遇见。”符庚承蹙着眉说。 “我做不到让我的女人去别的男人那里,我只想将她捆在自己身边,如果不是因为余砚舟势大,我才不会分享给你。”蒋川植红着眼看着昔日的好友。 “可你也最了解我,你不会放弃,我也不会,等解决完余砚舟,我们再来公平竞争。”符庚承看向蒋川植的眼神也充满着敌意。 —— 秋安迷迷瞪瞪睁开眼时,窗外的天光已经漫进房间,在地板上投下斜斜的暖光。她眨了眨眼,意识还有些混沌,恍惚间竟觉得昨晚的一切或许只是场荒唐的梦。 可身体传来的酸软却在无声地反驳,双腿泛着淡淡的胀痛,腿心处残留的黏涩与酸胀更是清晰得让她面红耳赤。那些被压抑的喘息、失控的低吟,还有符庚承眼底翻涌的猩红,瞬间冲破记忆的闸门,清晰得仿佛就发生在刚才。 她动了动,才发现自己正枕在一只手臂上,脑袋深深埋在温热的胸膛里,鼻尖萦绕的全是符庚承身上清冽的木质冷香,混着点淡淡的沐浴露香气,将她整个人温柔地包裹着。 两人的姿态亲昵得过分,她几乎是蜷缩在他怀里,一抬眼就能看见他利落的下颌线,线条冷峭却又带着刚睡醒的慵懒。再往上,是他那张素来清冷的容颜——窗外的阳光在他侧脸上投下一层浅浅的暗影,肌肤白得像上好的玉石,透着冷润的光泽。头发有些凌乱,几缕碎发垂在额前,却丝毫没减损他的好看,反而添了几分平日里难得一见的烟火气,好看得让人移不开眼。 他的胸膛宽阔而温热,稳稳地将她圈在怀里,平稳的呼吸带着规律的起伏,额前柔软的碎发随着呼吸轻轻蹭过她的额头,带来一阵微痒的触感。 秋安的心跳莫名漏了一拍。他们挨得太近了,近到她能清晰地听见他胸腔里沉稳的心跳声,近到他身上的气息无孔不入地钻进鼻腔,在她心头掀起一阵莫名的涟漪。 她下意识地想往后退,却被他手臂一紧,更紧地揽进怀里。符庚承没睁眼,喉间发出一声低低的喟叹,像是梦呓,又像是刻意的挽留:“别动。” 他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比平日里更多了几分磁性,像羽毛轻轻搔刮在心上。秋安的动作顿住了,僵在他怀里,感受着他掌心传来的温度,和他身上散发出的、让她莫名安心的气息。 如果没有任务,她想,她会好好和他在一起的。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门口传来的声响打断。 “被你占了一晚上,该起来吃早饭了吧。”蒋川植的声音裹着酸溜溜的醋意,像颗石子砸进平静的湖面。 秋安抬头就看见蒋川植站在门口,脸色铁青,视线直勾勾地盯着符庚承,不满几乎要溢出来。 她心里微微一沉,重新整合了一下昨天接收到的信息,能让这两个同样骄傲的人,在还没见过余砚舟的情况下就心生忌惮,甚至不惜联手将她困在身边,那他绝非易与之辈,以后谁能破局呢? 蒋川植大步走过来,不由分说地将秋安从符庚承怀里拉起来。她的腿还有些发软,踉跄了一下才站稳,就听见他凑在耳边低笑,语气里带着点炫耀的亲昵:“腿还软吗?昨晚可是我给你涂的药。” 话音未落,他已经俯下身,不由分说地吻上秋安的唇。 “唔......”秋安下意识想挣扎,手腕却被他牢牢抓住,按在身后。蒋川植的吻带着少年人的热烈和不容抗拒的占有欲,一路辗转深入,仿佛要在她唇齿间烙下自己的印记,故意做给身后的人看。 符庚承坐在床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床单上残留的温度,看着眼前交缠的身影,眼底的寒意像结了层薄冰。他没说话,只是静静看着,周身的气压却低得让人喘不过气。 秋安被蒋川植吻得几乎窒息,脑子里乱糟糟的,蒋川植这话半真半假,昨晚她迷迷糊糊间确实感觉到有人给她涂过药,只是分不清到底是谁。可他此刻刻意强调,无非是想宣示自己的存在。 直到秋安的脸颊泛起薄红,蒋川植才稍稍松开她,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呼吸灼热:“安安,别总盯着他看,我也会吃醋的。” 他这话显然是说给符庚承听的。 符庚承这才缓缓起身,黑色睡袍松松垮垮地系着,露出线条清晰的锁骨。“吃早饭。” 他淡淡地开口,语气听不出情绪,却率先往门口走去,路过蒋川植身边时,两人的肩膀几乎要撞上,又各自偏开,像两只互相戒备的兽。 秋安被夹在中间,看着他们一个在前头走得挺拔,一个在身后攥着她的手不肯放,这场无声的较量让人心累。 餐桌上摆着热气腾腾的粥和小笼包,显然是蒋川植早就备好的。他不停地给秋安夹菜,碗里很快堆成了小山,眼神却时不时瞟向对面的符庚承,像只护食的小狗。 符庚承慢条斯理地喝着粥,偶尔抬眼,视线落在秋安被蒋川植喂到嘴边的包子上,淡淡开口:“她不爱吃葱。” 蒋川植夹着包子的手顿了顿,随即哼了一声,把包子皮撕掉,只将里面的肉馅塞到秋安嘴边:“我知道。” 秋安小口咬着肉馅,看着他们之间暗流涌动的较劲,低下头,将嘴里的食物慢慢咽下,舌尖尝到一丝若有若无的苦涩。 这场看似平静的早餐,不过是暴风雨来临前的短暂安宁。任务的阴影还悬在头顶,让她惴惴不安。 “我要回去上课了。”她猛地放下筷子,声音带着不容置喙的强硬,话音刚落,对面两人果然同时抬眼,视线齐刷刷落在她身上。 蒋川植先急了:“那你出来干嘛?跑这么远就待两天?” “出来散散心,结果你们一个比一个追得紧,我还怎么散心?”秋安没好气地瞪着他们,指尖攥紧了桌布。 “极光还没看呢?安安真不去了?”蒋川植往前探了探身,语气里的失落藏都藏不住。 符庚承也抬眼望过来,眸色沉静:“正好周末要到了,在这玩两天再回去吧,课程我让人协调。” “不行!”秋安强硬的说出来的,说完猛地站起身,转身就往房间走。或许是昨晚的后遗症还没消,她的脚步有些虚浮,走得一瘸一拐,每一步都透着明显的滞涩,任谁都看得出不对劲。 “你想拖着这副身体去哪?”符庚承的声音骤然变冷,像刀子掷过来,“着急见其他男人?” 你们管不着 秋安的脚步猛地顿住,后背僵得像块铁板。被说中了心事的慌乱瞬间窜遍全身,她和余砚舟约定的周末见面就快到了,若是失约,以那人的敏锐,必然会起疑,说不定会直接找上门来。她还没准备好,绝不能这么早暴露。 “你管得着吗?”她咬着牙,硬是没回头。 身后的空气仿佛凝固了。蒋川植想说什么,被符庚承一个眼神制止,只能看着秋安的背影踉跄着走进房间,“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门内,秋安背靠着门板,心脏跳得像要撞碎肋骨。她知道符庚承那句话戳中了要害,也知道自己此刻的反应只会更可疑,可她别无选择。余砚舟那边绝不能出岔子,他的性格是最危险最琢磨不透的,她不敢赌。 下一秒,房门被轻易推开,秋安还没来得及后退,就被蒋川植打横抱起。 “你们干什么!”她挣扎着拍他的肩膀,却被符庚承按住乱动的脚踝,两人一左一右配合默契,硬是将她塞进了门外的黑色劳斯莱斯。 真皮座椅柔软却带着不容抗拒的束缚感,秋安被夹在中间,左边是蒋川植,右边是符庚承,两人身上的气息交织着将她笼罩。 “去哪?我说了我要回去!”她拧着眉,语气里的火气几乎要喷出来,“难道你们真想搞囚禁那套?” “安安,别生气。”蒋川植伸手摸摸她的脑袋,指尖带着点讨好的温度,“我们只是想带你去看极光,你昨晚不是都答应我了吗?” “可我现在不想看了!”秋安猛地挣了一下,手刚碰到车门把手,就被符庚承按住手背。 他低下头,温热的呼吸扫过她的脸颊,声音压得极低,带着点危险的暗示:“不想在这做,就乖乖的。” 秋安的动作瞬间僵住,眼角的余光瞥见前排坐着的人,两人正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可这密闭的空间里,任何一点声响都可能被听得一清二楚。 她的脸颊“腾”地烧起来,又羞又气,却不敢再乱动,她太清楚这两人的偏执,真逼急了,他们说不定真敢在前排有人的情况下做出些荒唐事。 车厢里瞬间安静下来,只有空调出风口送出的微风声。蒋川植见她老实了,悄悄松了口气,从包里翻出袋草莓干递到她嘴边:“吃点这个?你以前爱吃的。” 秋安别过脸不接,视线死死盯着窗外飞逝的雪景,心里却像被猫爪挠着,余砚舟的约定时间越来越近,她被困在这里,根本没法赴约。那个男人若是等不到人,会做出什么事来?光是想想,她的指尖就泛了凉。 符庚承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指尖轻轻敲着膝盖,声音平淡无波:“别想了,先好好玩吧。” 蒋川植也跟着点头:“对呀,先把这两天熬过去,等解决了那家伙,你想去哪我们都陪你。” 秋安皱着眉看着他们一唱一和的样子,指尖无意识的搓着衣服下摆。 不知怎的,心里那股火烧火燎的焦虑突然淡了些。她看着这两个一左一右将她困住的人,一个热烈得像要把人融化,一个冷静得像块捂不热的冰,却偏偏在“留住她”这件事上达成了诡异的共识。 是啊,她再急也没用。余砚舟那边就算起疑,至少还没直接撞破;符庚承和蒋川植虽然强硬,暂时也没真的把她怎么样。 比起那些最坏的设想:比如彻底回不去现实世界。 眼下确实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 秋安忽然轻轻嗤笑了一声,声音不大,却让身边两人同时看了过来。 “你笑什么?”蒋川植凑过来,眼底带着点好奇。 “没什么。”她摇摇头,往椅背上靠了靠,紧绷的脊背终于放松了些,“只是觉得,好像也没必要急着钻牛角尖。” 无论是余砚舟的威胁,还是眼前这两个男人的纠缠,说到底都还没到无法转圜的地步。她手里还有任务的底牌,还有他们各自的软肋,蒋川植的偏执,符庚承的在意,甚至是余砚舟那份深藏的控制欲,或许都能成为破局的关键。 “想通了?”符庚承的视线从窗外收回,落在她脸上,语气听不出情绪,却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松动。 “算不上。”秋安瞥了他一眼,又看向蒋川植,“但既然走不了,总不能一路上都瞪着眼生气吧?” 蒋川植眼睛一亮,立刻从包里翻出手机:“我就说嘛,极光真的很美,我给你看照片......” 符庚承看着她,指尖停止了敲击,嘴角几不可察地勾起一抹浅痕。他从储物格里拿出一条羊绒毯,轻轻盖在她腿上:“路还长,冷的话睡会儿。” 秋安没拒绝,任由毛毯裹住冰凉的膝盖。车子平稳地行驶着,蒋川植还在旁边叽叽喳喳说着话,符庚承偶尔应一声,车厢里的气氛竟诡异地缓和下来。 期间换了一辆越野车,在雪地里又行驶了一个多小时后,最终停在观测站附近的木屋酒店前。推开车门时,寒风卷着雪沫子扑面而来,秋安裹紧了符庚承给的厚围巾,只露出一双眼睛。 夜幕降临时,三人站在酒店顶楼的露台。起初只是墨蓝色的天幕上缀着碎钻似的星子,蒋川植正絮絮叨叨数着猎户座,秋安忽然指着天边低呼:“看!” 淡绿色的光带像被揉皱的丝绸,从地平线缓缓漫上来,起初是朦胧的光晕,转瞬化作灵动的飘带,在夜空里舒展、扭曲、翻涌。幽绿中掺着浅紫的光尾扫过天际,仿佛有神明挥动画笔,将整个夜空变成流动的画布。 秋安看得怔住了,指尖无意识地抓紧了符庚承的衣袖。他低头看着秋安的手,嘴角笑的温柔。 身边的蒋川植突然“哇”了一声,语气里的兴奋像要溢出来:“安安你看!那边!” 他伸手指过去,回头却看见秋安亮晶晶的双眸,眼底的光比天上的极光还要亮,一时间竟忘记了看极光。 秋安感受到他的视线,“你看极光呀,看我干嘛。”推了推他的手臂,却被他顺势搂到怀里。 看极光、打雪仗 符庚承站在另一侧,没说话,只是侧过身望着秋安。她的侧脸被极光染成淡淡的青绿,睫毛上沾着的雪粒反射着微光,连平日里紧绷的嘴角都柔和了几分。他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许久,才缓缓移向夜空,指尖却悄悄往她那边挪了半寸,离她的手背只有一指之遥。 风突然大了些,秋安打了个哆嗦。蒋川植立刻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肩上,动作快得像怕被人抢了先:“披上披上,别冻着。” 外套上还带着他的体温,混着淡淡香味。 符庚承的指尖停在半空,随即自然地揣进了口袋,视线落在秋安肩上那件明显属于蒋川植的外套上,眸色沉了沉,却没说什么。 极光恰好在此刻迎来爆发,整片天幕都被流动的绿光铺满,连空气里都仿佛浮着细碎的光尘。秋安忍不住往前凑了半步,蒋川植伸手想扶她后腰,手腕却被符庚承不动声色地挡开。两人的胳膊肘在暗处轻轻撞了一下,谁都没看对方,目光却像带着刺。 “好美啊......”秋安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尾音被风吹得散了些。 “嗯。”符庚承应了一声,视线从她发顶掠过,落在天边的光带上,又看向她语气里听不出情绪,“好看。” 蒋川植却突然笑起来,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来来来,我们拍张合照!”他不由分说地站到秋安左边,胳膊虚虚搭在她身后的栏杆上。符庚承沉默地走到右侧,叁人的影子被极光拉得很长,在雪地上交迭成模糊的一团。 极光渐渐淡了下去,天幕重新变回深邃的蓝。蒋川植还在翻着刚拍的照片,絮絮叨叨说着哪张拍得最好,符庚承站在原地,目光落在秋安被风吹乱的碎发上,伸手替她别到耳后,又替她紧了紧围巾。 “回去吧,风大了。”他率先开口,声音被风吹得有些散。 蒋川植立刻附和:“可不能冻坏了。” 他想牵她的手,又怕她躲开,只是亦步亦趋跟在她身侧,时不时替她挡开迎面而来的风雪。 秋安走在中间,左边是蒋川植带着点讨好的体温,右边是符庚承清冽却沉稳的气息,他走得很稳,步频几乎和她一致,偶尔侧头看过来时,眼底总像落着点碎雪,安静却让人安心。 身后的极光还在天边残留着淡淡的光晕,绿得像浸在水里的翡翠,明明灭灭地悬在那里,像谁也没说出口的心事。 秋安被这过于安静的氛围裹得有点不自在,尤其是两人的目光时不时落在她身上,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让她脸颊发烫。 走了没几步,她突然停下脚步,弯腰抓起一把蓬松的雪,转身就往两人那边撒去。 雪粒簌簌落在他们的肩头和发间,她叉着腰,故意板起脸,语气却带着点藏不住的娇俏:“叫你们欺负我,扔你们!” 蒋川植被撒了一脸雪,却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非但不躲,反而往前凑了凑,伸手替她拍掉落在袖口的雪渣:“好好好,我们错了,不欺负你了。” 符庚承也站在原地没动,任由雪粒落进他的衣领,他只是低头看了看肩上的白,又抬眼看向秋安,眼底那点碎雪仿佛被她的笑融开了,泛起点温柔的光。 他没说话,只是弯腰抓起一把雪,慢悠悠地团成球。 秋安一看就知道他要反击,转身就跑:“我才不跟你玩!” “跑什么?”符庚承的声音里带着点难得的笑意,脚步却没动,只是把雪球往蒋川植那边一丢,精准地砸在他后颈上。 “哎!你怎么偷袭我!”蒋川植立刻炸毛,抓起雪就追着符庚承打,两人闹作一团,雪球在雪地里划出一道道白色的弧线。 蒋川植的笑声爽朗,符庚承偶尔低笑的声音被风送过来,带着点清冽的磁性。她往手心哈了口气,看着两人打闹的背影。 “快来帮我啊安安!”蒋川植被符庚承砸了好几下,扭头冲她喊,脸上沾着雪,像只刚滚过雪地的萨摩耶。 秋安笑着跑过去,却不是帮蒋川植,而是从背后抱住符庚承的胳膊,让他没法再扔雪球。符庚承的动作顿住,低头看了看缠在胳膊上的她,眼底的笑意更深了。 蒋川植趁机往符庚承背上拍了一大捧雪,笑得得意:“哈哈哈被我抓到了吧!安安还是站我这边的。” 可话音未落,他的目光就扫到秋安挂在符庚承手臂上的手,蒋川植脸上的笑瞬间淡了下去,嘴角往下撇了撇,脸颊微微鼓起来,那点不开心的小表情明明白白写在脸上,被秋安和符庚承看得一清二楚。 秋安见状,赶紧松开符庚承的胳膊,小跑到蒋川植面前,仰头冲他眨了眨眼,手里还攥着一把刚揉好的雪:“我刚刚可是帮你拖住他了,怎么还摆着脸呀?小气鬼。” 话音刚落,她就扬起手,把手里的雪轻轻往蒋川植脸上撒去。雪粒落在他的鼻尖和睫毛上,冰凉的触感让他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却没躲开,反而被她眼里的笑意逗得绷不住脸,嘴角悄悄往上翘了翘:“谁小气了?” “就是你。”秋安踮起脚尖,伸手去揉搓他的脸,指尖不经意碰到他的眼睑,蒋川植的睫毛颤了颤,像被惊动的蝶翼,“小气鬼。” 蒋川植被她戳中心事,有点不好意思地眨眨眼,视线却瞟向站在一旁的符庚承,带着点“宣示主权”的意味,伸手揽住秋安的肩膀往自己这边带了带:“那你下次不准再挂着他了。” “幼稚。”秋安笑着拍开他的手。 符庚承站在原地没动,看着他们打闹,眼底的不安被刚才那场雪仗和此刻的笑语融得差不多了,只剩下点淡淡的无奈。他弯腰抓起一把雪,团成个松松散散的雪球,往蒋川植那边扔去,却故意偏了方向,落在蒋川植脚边的雪地里,溅起一小片雪雾。 “又偷袭!”蒋川植立刻炸毛,拉着秋安往旁边躲,“安安,我们一起砸他!” 秋安被他拽着往前跑,回头看时,正撞见符庚承望着她的目光,那目光里没有平日里的清冷,反而像落了点极光的碎光,温柔得让人心头一跳。 雪地里的脚印歪歪扭扭,混着叁人的笑声和偶尔的拌嘴,被天边残留的极光映得发亮。 --- 后半夜的寒气顺着窗缝钻进来,蒋川植迷迷糊糊往怀里缩了缩,却被一片滚烫惊得瞬间清醒。 风雨欲来 “安安?”他伸手摸向秋安的额头,掌心下的温度烫得吓人,像揣了个小火炉。 怀里的人眉头蹙着,呼吸也比平日里重些,睫毛上沾着点湿意,像是睡得极不安稳。 “安安,醒醒。”蒋川植推了推她,声音里带着急慌,“你发烧了,喝点药。” 他从床头摸出白天备的退烧药,又倒了杯温水,小心翼翼地把秋安扶起来。她烧得有些迷糊,睁开眼时眼神涣散,嘴里喃喃着什么,被他喂药时也只是顺从地张了张嘴,咽下去时却呛得咳嗽起来,小脸憋得通红。 “慢点喝,别急。”蒋川植心疼得不行,拿纸巾替她擦了擦嘴角,又把她搂回怀里,用被子裹得严严实实,“睡会儿,说不定天亮就好了。” 可后半夜秋安的烧非但没退,反而更烫了些。 天刚蒙蒙亮,蒋川植就踹开了符庚承的房门,眼底的红血丝混着焦灼:“她烧得厉害,得赶紧送医院!” 符庚承一听,连外套都没来得及穿好就冲进房间。他探了探秋安的额头,又摸了摸她的颈侧,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收拾东西,现在就走。” 两人动作飞快地打包行李,蒋川植抱着秋安往外走时,她还在发着昏,无意识地往他怀里蹭了蹭,嘴里哼唧着“冷”。 符庚承把她抱的愈发紧了。 越野车在雪地上疾驰,比来时快了不知多少。符庚承坐在后座,一边抱着秋安,一边不停地用手机联系市区的医院,语气里的急切压过了平日里的冷静。 蒋川植一边开车,一边时不时回头看后座的秋安,见她烧得嘴唇发白,心像被揪着似的疼。 “都怪我,”他低声骂了句自己,“昨晚就该看紧点,不该让她在露台待那么久。” 符庚承没接话,只是看着窗外飞逝的雪景,指尖却攥得发白,他何尝不后悔,没有照顾好她。 秋安在颠簸中偶尔睁开眼,看见的就是蒋川植紧蹙的眉头,和符庚承投过来的担忧目光。她想开口说自己没事,喉咙却干得发疼,只能又沉沉睡去。 车子终于驶进市区,直奔医院。当医生说只是风寒引起的高烧,打几天针就能好时,蒋川植和符庚承才同时松了口气。 看着秋安躺在病床上,扎着针的手被被子盖着,两人守在床边,谁都没说话。窗外的阳光正好,却没人再有心情想起那片昨夜绚烂的极光。 比起那短暂的美景,此刻怀里人的安稳,才是最重要的事。 蒋川植握住秋安没扎针的手,指尖轻轻摩挲着她冰凉的指尖,低声说:“等你好了,想看多少次极光都行。” 符庚承在一旁削着苹果,动作缓慢而专注,削好的果皮连成一整条,没断。他没说话,却在苹果递过去时,特意切成了小块,插上了牙签。 病房里很安静,只有点滴瓶里的药水偶尔滴落的声音。这场因极光而起的短暂旅程,以这样仓促的方式结束,却让两人心里都清楚,比起那些所谓的“竞争”,他们更在意的,始终是病床上这个烧得昏昏沉沉的人。 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突然划破病房的宁静,像颗石子投进平静的湖面。符庚承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屏幕上跳动的名字让他眉头微蹙,走到窗边接起电话。 秋安半靠在床头,意识还有些昏沉,却隐约听见电话那头传来“公司”“家族”“紧急会议”之类的词,伴随着符庚承越来越低沉的回应。他握着手机的手指渐渐收紧,双眸的凝重是秋安从未见过的。 符庚承挂断电话,脸上还残留着未散的焦灼。他看着秋安,嘴唇动了动,像是有千言万语堵在喉咙口。 “那你有事情就去忙吧。”秋安先开了口,声音还有些沙哑,“反正等我好了,也是要回去的。” 蒋川植脸上的开心几乎要溢出来:“对啊对啊,公司的事要紧,你先去忙。安安有我照顾呢。” 符庚承没理会他的话,视线牢牢锁在秋安脸上,清冷的眉眼间浮起显而易见的不舍。他大步走回床边,在蒋川植错愕的目光中,俯身靠近秋安的脸颊。 “符庚承,你!”蒋川植刚想开口阻止,就被符庚承投来的冷冽眼神噎了回去。 下一秒,符庚承的手掌突然捧住秋安的脸颊,力道不算重,却带着不容挣脱的强硬。秋安的呼吸还没来得及提稳,他的唇已经重重覆了上来。 不是浅尝辄止的触碰,带着急切,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揉进骨血里。他的吻滚烫得惊人,像要把这几日压抑的担忧、不舍和隐秘的占有欲全倾注其中。 先是用唇瓣用力厮磨着她的,带着点近乎粗暴的辗转,仿佛在确认她的存在,随即舌尖毫不迟疑地撬开她的牙关,探入那片温热的领地。 秋安的脊背瞬间绷紧,下意识想偏头躲开,却被他按在脑后的手牢牢固定住。他的舌尖带着清冽的气息,却裹挟着灼人的热度,先是轻轻勾了勾她的舌尖,随即又霸道地扫过她的上颚,连齿间的每一寸都不肯放过。 那吻缠绵又强势,带着点近乎贪婪的掠夺,仿佛要将她肺里所有的空气都吸走,只留下属于他的气息。 蒋川植在一旁看得瞳孔骤缩,攥紧的拳头指节泛白,符庚承根本没避讳他,甚至像是故意做给他看。唇齿交缠间溢出暧昧的“咂咂”声,在安静的病房里格外清晰,每一声都像在无声宣告:她是我的。 秋安被吻得浑身发软,起初还推拒着他的胸膛,可那点力气在他面前像隔靴搔痒。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下颌紧绷的线条,感受到他环在腰间的手臂收得越来越紧,感受到他呼吸里的灼热几乎要将她融化。 他的吻带着点惩罚般的意味,又藏着难以言说的委屈,辗转厮磨间,连带着她的呼吸都变得滚烫而混乱。 直到秋安的脸颊泛起潮红,眼角沁出点生理性的湿意,符庚承才稍稍退开半寸,鼻尖抵着她的,两人的呼吸交缠在一起,带着同样的急促。 他看着她被吻得红肿的唇,眼底翻涌着浓得化不开的占有欲,喉结重重滚了滚,又低头含住她的下唇,轻轻啃咬了一下,力道不重,却带着清晰的烙印感。 “唔......”秋安的睫毛颤得厉害,浑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干了。 符庚承抵着她的额头,呼吸粗重,眼底的红血丝清晰可见:“等我回来。”三个字,说得又低又沉,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他直起身,最后深深看了秋安一眼,转身拿起外套,没再理会气得脸都绿了的蒋川植,大步走出了病房。 门“砰”地一声关上,病房里瞬间只剩下秋安和蒋川植。 蒋川植憋着一肚子火,在原地踱了两圈,才愤愤不平地坐下:“他也太过分了!当着我的面就敢这样!” 秋安没说话,只是抬手轻轻碰了碰自己的嘴唇,那里似乎还残留着符庚承的温度。她望着紧闭的房门,心里有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来者不善 huan haor.c om 中午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床单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秋安侧过头,眼神柔和地看向守在床边的蒋川植,轻声说:“我想喝水。” 蒋川植倒了杯温水试了试温度,才端到她嘴边,动作自然得仿佛她还是昨晚那个连手都抬不起来的病人。 秋安看着他眼里的小心翼翼,忍不住笑了笑,伸手接过杯子:“我自己来就行啦。” 温水滑过喉咙,干涩感消退了不少。她仰头看向蒋川植,指尖轻轻敲着杯壁:“医生有说我什么时候能好吗?” 蒋川植低下头,用额头蹭了蹭她的,动作亲昵又自然:“乖乖吃药,很快就好。” 他的发梢扫过她的脸颊,带着点洗发水的清香。 “可能是到了北方水土不服。”秋安顺势抓住他的手臂,往他怀里蹭了蹭,声音软得像棉花,“我想回去了。” 蒋川植果然立刻慌了,听到她语气里那点似有若无的委屈,赶忙坐下把她圈进怀里,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好,今晚我就安排飞机” “砰——”话没说完,病房门突然被粗暴地推开,撞在墙上发出巨响。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咚咚”声由远及近。 秋安从蒋川植臂弯里抬起头,就见蒋川植猛地绷紧了脊背,抬头看向来人,声音里满是惊讶:“妈?你来这干嘛?” 蒋妈妈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墨绿色套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带着精致的妆容,眼神却直直刺向秋安。 “我要是再不来,你是连家都不会回了。”她没看蒋川植,视线在秋安身上上下扫了一圈,那目光里的审视几乎毫不掩饰,最后冷冷吐出一句,“跟我回去。” “妈,我又不是天天不着家,你担心什么。” 蒋川植笑了笑,低头看了眼怀里愣住的秋安,伸手揽紧了她,语气带着点宣告的意味, “这是秋安,我女朋友。” 秋安这才回过神,眼下显然不是纠正“女朋友”这个称呼的时候,她连忙从蒋川植怀里坐直了些,规规矩矩地问候:“阿姨好。” 蒋妈妈却像是没听见,依旧盯着秋安,从她病号服领口露出的锁骨,到她攥着杯子的手指,最后才把目光转向蒋川植,语气沉了沉:“你爷爷在医院,怎么都联系不上你,跟我去趟j市。” “爷爷没事吧?”蒋川植的脸色瞬间变了,语气里的急躁藏不住,“上次回去看他还好好的,怎么突然住院了?” “具体的,你自己过去看。”蒋妈妈的语气不容置喙,视线又落回秋安身上,带着点警告的意味。 蒋川植皱着眉,低头看向秋安,语气里带着恳求,又藏着点身不由己的强硬:“安安,跟我去趟j市好不好?就几天,看完爷爷我就送你回a市。”请记住网址不迷路 yeses huwu.c om 秋安看着蒋妈妈那双明显不欢迎自己的眼睛,蒋妈妈的态度已经够明显了,何况他们现在还维持着相拥的姿势,在长辈眼里,这画面实在太过亲密。 蒋妈妈在旁边冷冷的看着她。 秋安慢慢松开他的手臂,“我今晚可以自己回a市的,你先去看爷爷要紧。” 蒋川植却抓着她的手不肯放,指腹摩挲着她的手背,声音放得更软了:“安安,陪我去好不好?爷爷一直念叨着想看看我喜欢的女孩子,你就当帮我个忙。” 最后秋安还是当着蒋妈妈的面点点头,蒋川植开心的不行。 飞机平稳地穿行在云层之上,机舱里只剩下引擎的低鸣。秋安靠在椅背上,脸色已经好了许多,褪去了病中的苍白,透着点健康的粉。蒋川植看在眼里,心里那点因爷爷住院而起的焦虑淡了些,手脚又开始不安分起来。 他先是伸出手指,轻轻捏了捏秋安的手臂,像在确认她是不是真的好了;见她没躲开,又得寸进尺地凑过去,在她唇角飞快地亲了一下,像偷到糖的孩子;没过几秒,手臂更是直接环住了她的腰,将人往自己怀里带了带,脑袋搁在她肩窝处,呼吸痒痒地扫着她的颈侧。 “别闹。”秋安被他缠得没办法,推了推他的肩膀,“我要喝饮料。” 蒋川植从她肩窝抬起头,眼底闪着狡黠的光,嘴角弯得像月牙:“好啊。” 他按下服务铃,冲过来的空乘笑了笑,“麻烦把你们这儿有的饮料都各来一份。” 秋安被他这阵仗惊得瞪圆了眼:“你干嘛点这么多?” “让你慢慢挑啊。”蒋川植说得理所当然,等空乘将各种颜色的饮料摆满桌板,他才献宝似的看着她,“选吧,喜欢哪个?” 秋安随手拿起一罐橙汁,拉开拉环喝了一口。酸甜的液体滑过喉咙,带着清爽的果味。 蒋川植的目光落在她沾了点汁水的唇上,喉结轻轻滚了滚,凑得更近了些,声音压得低低的,带着点刻意的诱惑:“我也想知道好不好喝,我尝一下行不行?” 秋安咬着吸管,看了他一眼,把罐子递过去:“那你喝我这杯吧,反正我喝不完。” 蒋川植却没接,反而抬手抽走了她手里的橙汁,随手放在一边。 下一秒,他倾身靠近,温热的呼吸先一步落在她唇上,带着点他身上惯有的苦橙混着岩兰草的气息,混着点期待的灼热。 还没等秋安反应过来,他的唇已经覆了上来。不同于刚才那蜻蜓点水般的轻吻,带着不容抗拒,先是用唇轻轻厮磨着她的,像在品尝什么珍贵的甜点,随即舌尖灵活地撬开她的牙关,探了进去。 秋安的呼吸一滞,下意识想躲,却被他圈在腰上的手牢牢按住。他的舌尖带着点橙汁的酸甜,温柔又强势地扫过她的口腔,从齿间到舌面,一点点攻城略地,像是要将那点果味和她的气息彻底交融在一起。 秋安的脑子渐渐发懵,只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唇舌间的温度,和那份带着点霸道的亲昵。 直到她憋得脸颊发烫,蒋川植才稍稍退开些,鼻尖抵着她的,呼吸都带着点不稳,眼底却亮得惊人,他舔了舔唇角,笑着说:“橙子味的,甜。” 秋安还晕乎乎地没回过神,嘴唇微张着,胸口起伏不定。蒋川植看着她这副任人宰割的模样,心里的火又被勾了起来。 他拿起另一种饮料,仰头喝了一大口,冰凉的液体似乎没浇灭他眼底的热度,反而让他的动作更加肆无忌惮。 他再次低头吻了下去,这次带着更浓烈的侵略性。嘴里的汁液顺着舌尖渡到她口中,带着点冰凉的甜,却被两人唇齿间的灼热烘得渐渐升温。两根舌尖不经意地碰到一起,蒋川植顺势缠了上去,时而轻柔地摩挲,时而带着点力道地推拒,完全占据了主导权。 秋安被他吻得浑身发软,起初还象征性地推了他两下,后来干脆放弃了挣扎。她能感觉到他环在腰间的手收得更紧,能尝到那混合着两人气息的酸甜,能听见自己越来越快的心跳声,在安静的机舱里格外清晰。 她闭上眼睛,任由他予取予求,只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唇齿间那点缠绵的温热,和蒋川植身上传来的气息。 直到汁液的甜味渐渐淡去,蒋川植才慢慢松开她。他看着她泛红的眼角和微肿的唇,喉结又滚了滚,伸手替她理了理被弄乱的头发,声音哑得厉害:“安安,你好像比果汁还甜。” 秋安没理他,只是没好气的瞪着他。 “被掳走” 机舱外的云层被夕阳染成了金红色,透过舷窗洒进来,在两人交缠的身影上,投下了一层朦胧又暧昧的光晕。 车子刚停稳在机场vip通道外,蒋妈妈就拦在了车门边,目光直直落在秋安身上,语气平静得有些刻意:“我有事情和她单独说。” 蒋川植下意识将秋安往身后拉了拉,眉头紧锁:“有什么话可以在这儿说。” 蒋妈妈脸上突然绽开一抹笑,只是那笑意没达眼底,反而透着点算计的意味:“她是你女朋友,当妈妈的跟未来儿媳妇说几句贴心话,难道还要避着你?” 她走近两步,视线扫过秋安,“放心,就几分钟。” 蒋川植的警惕心提到了嗓子眼,他太了解母亲的性子,这副“和蔼”的模样,分明是装出来的。 “以后再说吧。”说完就不由分说的拉着秋安上车。 秋安见状也没说什么,懒得处理这些事情。 叁人分两辆车离开机场,蒋川植特意拉着秋安上了另一辆。车子刚驶离,蒋妈妈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她看了眼驾驶座的司机,示意他开稳些,当看清屏幕上跳动的名字时,她脸上的平和瞬间褪去,换上一副极其严肃的神情。 “喂。”她接起电话,声音压得很低,却带着小心翼翼的紧绷, “我们已经落地j市了,一会儿就按照约定把人送过去。我女儿呢?你们答应过我,只要办妥这件事,就放她回来。” 电话那头不知说了些什么,蒋妈妈的脸色一点点沉下去,握着手机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指节处甚至有些发抖。 她深吸一口气,语气里透着压抑的怒火:“事情我会办到的,不用操心。我女儿的安全,还请你们遵守承诺。” “嘟嘟嘟”电话被那边率先挂断,忙音尖锐地刺着耳膜。 蒋妈妈猛地将手机攥在掌心,屏幕边缘硌得掌心生疼,脸上的平和早已荡然无存,只剩下化不开的阴鸷。 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有对女儿的担忧,有对现状的不甘,更有对那个电话另一端的人的忌惮。 随即对前排的保镖吩咐道,“医院那边都安排好了?等川植一进去,就把那个女孩从应急通道带走,直接送过去。” “蒋夫人,都安排妥当了。”保镖的声音隔着后视镜传来,带着点冷硬。 蒋妈妈看着窗外飞逝的街景,指节攥得发白。她何尝想这样?可对方捏着她的女儿。至于秋安......一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女孩,牺牲了也就牺牲了。 另一辆车上,秋安靠在车窗边,看着j市陌生的街景,心里那点不安越来越强烈。 “在想什么?”蒋川植握住她的手,指尖有些凉,“别担心,有我在。我不会让我妈妈为难你的。” 秋安对着他柔和的笑了笑:“没有,就是有点累。” --- 病房门就在眼前,护士穿着制服站在门口,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置喙的规矩:“抱歉,病人刚醒,需要静养,只能进去一位家属。” 秋安仰头看他:“去吧,我就在这儿等你。” 蒋川植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十几秒,又扫过走廊里守着的两个保镖,那是他特意从家里调来的,绝对信得过。 他深吸一口气,走到保镖面前,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十足的分量:“看好她,谁来了都不能带走,包括我妈。我五分钟就出来。” 保镖刚点头应下,他已经转身抱住秋安,下巴抵在她发顶,声音发闷:“等我。” 随即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像在落下一个郑重的承诺。 病房门“咔哒”一声关上,隔绝了外面的光线。蒋川植刚往前走几步,脚步猛地顿住,病房里空荡荡的,白色的病床上连被褥都迭得整整齐齐,哪里有半分病人的影子? “中计了!”他脑子里嗡的一声,冷汗瞬间爬上后背。几乎是凭着本能,他转身就往门口冲,手掌重重拍在门板上:“开门!开门!” 回应他的只有门板沉闷的回响。他这才发现,门锁不知何时已经从外面扣死,那扇薄薄的木门此刻竟像堵铜墙铁壁。 “开门!!”蒋川植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惊怒的嘶吼。 他抬起拳头,用尽全力砸向门板,指节撞在坚硬的木头上来回摩擦,很快就渗出血迹,可他像是感觉不到疼,一下比一下用力,“砰!砰!砰!”沉闷的撞击声在安静的走廊里炸开,震得墙壁仿佛都在发抖。 他透过门板上那块模糊的小玻璃往外看,视线像要穿透玻璃,走廊里,刚才还守着的保镖已经被压在地上,动弹不得。 而秋安,正被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一左一右架着胳膊往外拖! 她在挣扎,嘴里在呼喊着,可隔着门板,蒋川植只能看到她拼命扭动的身体,看到她回头望向病房门的眼神,里面盛满了惊恐和无助。 “放开她!!”蒋川植的眼睛瞬间红了,血丝像蛛网一样爬满眼白。 他用肩膀狠狠撞向门板,胸腔里翻涌的怒火和恐惧几乎要将他撕裂,“安安!!” 门板被撞得吱呀作响,却依旧纹丝不动。他眼睁睁看着秋安被拖到走廊拐角,那抹纤细的身影消失的瞬间,她似乎还在拼命回头看,那一眼,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蒋川植心上。 “啊——!!”他发出一声困兽般的嘶吼,额头抵着冰冷的门板,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血顺着门板往下淌,滴在地上晕开一小片暗红。 “妈!是你干的对不对!”他对着门外吼,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我警告你!要是安安少一根头发,我绝不会放过你!!” 回应他的只有死一般的寂静。走廊里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秋安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里。蒋川植的拳头还在不停砸着门板,可力道却越来越弱,最后只剩下无力的磕碰,伴随着他压抑不住的喘息和低吼,像一头被关进笼子的野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心爱的被夺走,却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门板上的玻璃映出他通红的眼睛,里面翻涌着滔天的愤怒,和更深的、几乎要将他溺毙的恐惧与无奈。 蒋川植的手指因为愤怒和急切而剧烈颤抖,指尖在手机屏幕上划了好几次才成功点开地图,将秋安消失前的最后位置发送出去。 发送成功的提示弹出时,他重重砸了下门板,指节的血痕混着汗水,在屏幕上洇开一小片模糊的印记。 有些事情不是能抵抗的 另一边,符氏集团的顶层会议室里,气氛凝重得几乎能滴出水来。长条会议桌旁坐满了高管,每个人面前都摊着厚厚的文件,上面密密麻麻写着海外港口被围剿的损失报告。 符庚承坐在侧位,指尖无意识地敲着桌面,眉头紧锁,江氏这波突然袭击来得太蹊跷,短短一天就让他们损失了近五亿。 就在这时,手机“叮咚”响了一声。他瞥了眼屏幕,看清是蒋川植发来的定位和一句没头没尾的“安安被带走了”,心脏猛地一沉。 几乎是瞬间,他猛地站起身,椅子腿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符庚承!”主位上的符父转过头,眉头拧成川字,语气里满是不悦,“开重要会议呢,像什么样子?” 符庚承却没理会父亲的斥责,目光扫过在场众人,脑中飞速运转。一天前接到紧急会议通知时,他只当是江氏的常规商业争抢,两家本就有五成业务重迭,明争暗斗从未断过。可现在结合秋安被带走的消息,一个更可怕的念头窜了出来。 “是余氏航纪集团的余砚舟。” 他开口,声音冷静得近乎冰冷,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江氏突然有底气吞下我们这么多订单,背后一定是他在支持。” 会议室里瞬间一片哗然。余砚舟的名字像一块巨石投进湖面,余家的势力盘根错节,平时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可谁都知道,这人手段狠戾,一旦动了真格,要么两败俱伤要么死无全尸。 “去查。”符庚承转头对身后的特助吩咐,语速极快,“立刻查近期江觉意和余砚舟的所有往来,尤其是签署的合作协议。重点查资金流向和附加条款!” 特助不敢耽搁,立刻拿着电脑手机快步走出会议室。 符庚承重新看向符父,语气里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爸,这不是普通的商业竞争。余砚舟突然插手,绝不可能只为了帮江氏抢订单。江氏要的,恐怕是我们符家在海外的整条航运线。” 符父的脸色也沉了下来。他当然知道余砚舟的厉害,那是个无论是表面还是内里都能笑着把对手骨头嚼碎的狠角色。 “你确定和他有关?” “八九不离十。”符庚承的指尖攥得发白,蒋川植发来的定位在他脑海里灼烧,秋安被带走,江氏突然围剿符氏,这两件事绝不可能是巧合。那个男人想要的,恐怕远不止生意那么简单。 他拿起椅背上的外套,眼神锐利如刀:“我去处理点事。公司这边,麻烦您先盯着。” “你去哪?”符父追问。 “救人。”符庚承丢下两个字,转身就往外走。脚步匆忙却不凌乱,每一步都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 他几乎可以肯定,秋安被带走,就是余砚舟的手笔,用商业打压牵制住他,再趁蒋川植分身乏术时动手,一箭双雕。 电梯急速下降,符庚承看着数字不断跳动,心脏也慢慢降至冰点。 --- 秋安被塞进车里时,后背撞到真皮座椅,发出一声闷响。她抬眼就看见蒋妈妈坐在对面,妆容精致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仿佛刚才那场强行掳走的戏码与她无关。 “阿姨,什么意思?”秋安揉了揉被撞的后背,语气听不出太多波澜,“好好说一声我不就过来了,何必搞那么大阵仗?蒋川植现在怕是以为我被绑架了,您还是去跟他解释一下吧。” 蒋妈妈打量着她,见她没有寻常女孩被掳后的惊慌失措,反而冷静得近乎反常,心底竟莫名浮起一丝转瞬即逝的好感,倒有几分临危不惧的胆色。但这点好感很快被理智压下去, 她冷声道:“川植的事情不用你担心。我要你以后都不要出现在他面前。” 秋安听到这句,突然笑了,像是听到什么有趣的笑话:“然后您就该说,给我一笔钱,让我滚?” 她歪着头看蒋妈妈,眼底带着点戏谑,“阿姨,您这台词也太像电视剧了。” 蒋妈妈的脸色沉了沉:“你招惹过多少男人自己心里有数,我儿子绝不会和你这种女人结婚,趁早死了这条心。” 她顿了顿,语气里添了几分警告,“还有,小心引火烧身。” 说到这儿,她忽然勾起嘴角,冷笑一声,“不对,你已经引火烧身了。” “年纪那么小,同时招惹那么多男人,你吃得消吗?”这句话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 秋安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她僵着脸看着蒋妈妈,眼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阿姨,您怎么可以这样认为我?” 声音里带上了哽咽,“一开始我也只是想和他们友好相处,谁知道他们......后面的事情会越来越不受控制......这根本不是我能抵抗的。” 她抬手抹了把脸,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滴接一滴砸在手背上,洇开一小片湿痕:“阿姨,您这是看轻了我们的性别。” “好了,别再演戏了。”蒋妈妈不耐烦地打断她,推门下车前,又深深看了秋安一眼,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弃子。 她对着守在车外的保镖吩咐:“安全把她送过去,别出岔子。” 车门“砰”地关上,隔绝了外面的声音。秋安低下头,用袖口擦拭泪水的瞬间,眼底的脆弱和委屈一扫而空,只剩下一片冰冷的漠然。 她刚才眼角的余光早已瞥见车顶角落里那个不起眼的小黑点,是摄像头。既然有人想看戏,那她就演一出好了。 秋安靠在椅背上,闭上眼。 “引火烧身”,蒋妈妈的话像投入湖面的石子,激起的不是愤怒,而是更深的思绪,在脑海里层层漾开。 她想,除了余砚舟不会有其他人这样大费周章了,不仅能让符庚承脸色凝重的离开,还让蒋妈妈亲自出场。 樊青?不可能。那个男人做事向来直接,若真是他,他会直接带走自己,绝不会绕这么大的圈子。 只有余砚舟。他向来喜欢用最体面的方式,做最霸道的事。这样大费周章地把她从蒋川植身边带走,甚至不惜搅动符家的浑水,无非是想清清楚楚地宣告,是他的人,这分明是一场带着炫耀意味的“认领”。 认清现实 蒋川植的脚狠狠踹在门板上,沉闷的响声里混着他粗重的喘息。 门口的保镖连眼皮都没抬一下,那副无动于衷的模样像根刺,扎得他胸腔里的怒火直往上涌。他猛地转身,目光在空间里扫来扫去,最终定格在厕所上方那扇小窗上。 墙角的金属置物架被他一把掀翻,钢管落地发出刺耳的哐当声。他抓过一根最长的钢管,踩上马桶水箱攀上窗台,手臂上的肌肉瞬间绷紧。 “哐!”钢管带着风声砸在玻璃上,震得他虎口发麻,玻璃表面只裂开几道蛛网纹。 “!”他低骂一声,红着眼又砸下去,“哐!哐!哐!”每一下都用尽全力,钢管与玻璃的撞击声在狭小的厕所里回荡,像困兽的嘶吼。 第四下时,玻璃终于“哗啦”一声崩碎,锋利的碎片像暴雨般砸落,在地板上溅起细碎的银光。他没顾上手臂被扎破的刺痛,腾出一只手抓住防盗窗栏杆,指腹瞬间被铁锈硌得生疼。 “给我开!”他低吼着发力,手臂上的青筋暴起如虬龙,栏杆与墙体连接的地方发出咯吱的哀鸣,螺丝松动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掌心被铁锈磨出了血,血珠顺着栏杆往下滴,可他像感觉不到疼,另一只手也抓了上去,身体向后仰,用尽全力往外拽。就在他干劲十足的时候,身后传来了门锁转动的轻响。 蒋川植的动作猛地顿住,楞了几秒之后快速的跑到门口。就见他的母亲:蒋家主事人宋槿月站在门口,一身丝绒旗袍勾勒出冷硬的线条,手里把玩着串玉珠,眼神比瓷砖还要冰凉。 他愣了几秒,随即像被点燃的炮仗,扔下钢管就往门口冲。 “你敢踏出这扇门,念念现在就会被丢进日内瓦湖。” 宋槿月的声音不高,却精准地扎进蒋川植的神经。她甚至没看他,目光直直地落在对面的白墙上,玉珠在指间转得飞快, “余砚舟为了她,能拿十亿砸符氏的根基,你觉得他在乎蒋家这叁瓜两枣?我们和余氏井水不犯河水多年,他说掀桌子就掀桌子,就为了个能让他泄欲的玩物......” “她不是!”蒋川植红着眼死死的盯着。 她终于转头,眼神像看一块朽木, “他是疯的,疯到能把整个商界搅成浑水。你一个学生,符庚承一个刚入行的,拿什么跟他斗?你去,不是给她解围,是给余砚舟递刀,让余砚舟有理由把她剁成肉酱。哦,他大概舍不得,毕竟还没玩够。所以死的只会是你,像条丧家犬一样,连收尸的人都没有。” 蒋川植的眼睛红得要滴血,拳头攥得咯咯作响,指甲几乎嵌进肉里:“如果不是你设局把我骗回来!我已经带她见过爷爷了!我们马上就订婚!她是我的人!” “订婚?”宋槿月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嗤笑一声,玉珠猛地停在指间, “就算没有我,你以为余砚舟会看着你和她走到最后?” “他不过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他笼子里的雀,谁碰啄谁的眼。余砚舟叁天前,帮着江氏截走了符氏跟欧洲的所有订单,又放出他们的财务造假证据。现在符氏集团股价暴跌,董事会正在问责逼宫,董事会以后还姓不姓符还说不定呢?” 玉珠在指间转得更快,碰撞出泠泠的脆响,每一声都像敲在蒋川植的心上。 蒋川植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母亲的话像一把生锈的锯子,慢悠悠地锯着他最后一点侥幸,符庚承的家族生意何等稳固,却被余砚舟轻描淡写地搅得天翻地覆。 他引以为傲的爱情,在这样的雷霆手段面前,连螳臂当车都算不上,顶多是飞蛾扑火,连点火星都溅不起来。 “他要的从来不是她,”宋槿月的声音陡然压低,带着洞悉一切的冷, “是所有人都认清楚,他余砚舟的东西,谁也碰不得。你去争,去抢,不过是帮他把这场戏演得更热闹些,最后被碾碎的,只有你自己。” 母亲的话像一把把淬了冰的刀,精准地剖开他所有的骄傲和幻想:符庚承的拦截他没能破,余砚舟的强势他挡不住,连自己都被关在这方寸之地,所谓的保护,所谓的承诺,在绝对的权力面前,不过是个笑话。 他看着宋槿月那张冷漠的脸,突然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那些愤怒、不甘、疯狂,在母亲字字诛心的话语里,碎成了齑粉。原来他真的什么都做不了,连保护一个人的资格都没有。 他就这样呆呆的站着,像有一盆冰冷刺骨的水,从头顶一直淹没到脚踝。 宋槿月没再理会他的颓废,示意保镖将他拖回去。 囚? 车子驶了约莫半个钟头,突然在僻静的路边停下。 保镖推开车门,语气平铺直叙,听不出半分情绪:“小姐,请下车。” 秋安抬眼望去,四周是光秃秃的林子,寒风卷着细沙呼啸而过,她的视线很快被前方那辆白色迈巴赫攫住。 车门打开,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走了过来。他身形挺拔如松,肩线笔挺得没有一丝褶皱,脸上没什么表情,唯独那双眼睛,像鹰隼般锐利,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仿佛要将她从里到外看穿。 走到秋安跟前,他微微颔首,吐出的字句依旧像设定好的程序:“小姐,请。” 秋安听着他这近乎机器人般的语气,到了嘴边的“你是谁”又咽了回去。她的脚步顿了顿,目光在他脸上逡巡,这张脸有点眼熟,可记忆像是被蒙上了层雾,怎么也抓不住清晰的轮廓。 她蹙着眉,脑海里的记忆碎片飞速拼凑,直到坐进车内秋安才想起,是与余砚舟初见时,那天在酒吧里,进来打破僵局的那两人中的一人。 他会出现在这里,答案已经昭然若揭。 秋安深吸一口气,车厢里淡淡的木松香混着皮革味钻进鼻腔,和余砚舟身上的气息如出一辙。她压下心头翻涌的情绪,眼帘微垂,再抬眼时,脸上已挂上那副恰到好处的茫然与无措。 她悄悄攥紧了手心,指甲陷进肉里。也好,该来的总归是要来的。只是不知道,这场风暴的中心,等待她的究竟是什么。 --- 车子沿着盘山公路往上驶,最后停在了半山腰的平地上。秋安抬眼望去,一座欧式古堡风格的独栋别墅赫然出现在眼前,像一头蛰伏在山间的巨兽,散发着威严而神秘的气息。 古堡的外墙是浅米色的石材,历经岁月却依旧平整光洁,显然常年有人精心维护。尖顶的塔楼拔地而起,直指苍穹,塔顶的金属风向标在阳光下闪着冷冽的光,随着风轻轻转动,发出细微的“叮咚”声。拱形的窗户排列整齐,窗框是深棕色的实木,雕着繁复的花纹,玻璃擦得一尘不染,能清晰地映照出周围的树木和天空。 门前是一片宽阔的石板广场,石板铺得严丝合缝,缝隙里没有一点杂草,广场中央矗立着一座喷泉,白玉雕琢的雕像栩栩如生,水流从雕像的手中缓缓涌出,落入下方的水池,发出清脆的声响,为这寂静的环境增添了一丝生气。 别墅周围种着大片的草坪,修剪得整齐划一,像一块巨大的绿色地毯。草坪边缘种着一些高大的乔木,枝叶繁茂,将别墅的一角遮掩起来,更添了几分隐秘感。 不远处,群山连绵,树木郁郁葱葱,山间的雾气缭绕,让这座古堡更像是从童话里走出来的一般,却又带着一种让人不敢轻易靠近的庄严。 秋安被保镖带着下车,脚踩在冰凉的石板上,心里的不安愈发强烈。 她下意识地往门口望去,厚重的实木大门紧闭着,门上的铜环闪闪发光,仿佛在无声地宣告着这里的规矩与威严。 风从山间吹来,带着草木的清香,却吹不散秋安心头的阴霾。 木门落锁的闷响在空旷的空间里荡开时,秋安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她站在客厅中央,望着天花板上的吊灯,指尖无意识地绞着衣角。 这栋别墅太大了,大得像座被遗弃的城堡,每一寸空气里都飘着冷清的味道,连阳光透过落地窗照进来,都显得苍白无力。 她最受不了这种死寂。手下意识往口袋里探,摸到的只有一片虚空。秋安猛地想起,手机早在火车站那晚就被符庚承收走了。 算到今天,已经整整三天没联系余砚舟了。他们明明约定好时间联系的,可还没到约定时间就被...... 难怪他会这么快找到。换作是她,恐怕也会疯了似的追查。本想等稳住局面再找机会联系,拖一天是一天,现在看来,这点小心思早就成了泡影。 “让我出去!”秋安冲到门口,手掌用力拍在厚重的木门上,声音在空荡的客厅里撞出回声,“我不想一个人待着!开门啊!” 门板冰凉坚硬,回应她的只有山谷里穿堂而过的风声,呜呜咽咽的,像谁在暗处哭。 秋安的心跳越来越快,一个念头窜出来:他该不会是想把她困在这里吧?可这样连面都不露,她就算有再多盘算,也没处施展啊。 余砚舟向来喜欢把一切攥在手里,这种不闻不问的态度,反而让她慌得厉害。 她又拍了几下门,指节都泛了红,声音里带上了点不易察觉的颤抖:“至少把手机还给我!我要打电话!” 门外依旧死寂。 秋安背靠着门板滑坐在地,望着窗外掠过树梢的飞鸟,突然觉得鼻子发酸。她不怕余砚舟的质问,不怕蒋川植的纠缠,可这种被彻底隔绝的孤独,像潮水似的漫上来,几乎要将她淹没。 三天的失联,足够毁掉太多东西了。那个每天会耐着性子听她碎碎念的人,那个会在她讲完一堆无关紧要的琐事之后,依旧温声说“我在听”的人,此刻或许正对着黑下去的手机屏幕,认定了她的背叛。 秋安蜷起膝盖抱住自己,下巴抵着膝盖,将脸深深埋进臂弯。风从门缝里钻进来,卷起地上的一缕灰尘,在透过落地窗洒进来的阳光里打着旋,秋安盯着那缕灰尘,突然不敢再想下去。 她就那样蜷缩在门口的地板上,背靠着冰冷的门板,任由时间一点点流逝。客厅里静得可怕,只有自己的呼吸声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偶尔能听到窗外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还有远处山间传来的几声不知名的鸟叫。 直到夕阳的余晖彻底消失在天际,夜幕像一块巨大的黑布笼罩下来,整栋别墅陷入一片死寂的黑暗。 就在这时,脚步声从楼梯口传来,秋安惊喜的抬起头,看见一位穿着干净围裙的阿姨走了出来,她轻轻按下开关,暖黄色的灯光瞬间洒满客厅,照亮了那些雕花木椅和挂在墙上的油画。 阿姨没说话,只是端着一个托盘走到长桌旁,将里面的饭菜一一摆好。她做完这一切,才转过身朝秋安走过来,对着她轻轻颔首,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示意她过去吃饭。随后,她便转身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自始至终没说过一个字。 秋安依旧坐在原地没动。偌大的客厅里,只剩下她一个人,还有满室的寂静。她看着桌上渐渐冷却的饭菜,突然觉得喉咙发紧。 她的感冒本就没好利索,白天在地板上坐了太久,冰凉的触感透过薄薄的衣料渗入骨髓,再加上山谷里夜晚的寒风顺着窗缝往里钻,后半夜时,秋安只觉得脑袋昏沉得厉害,浑身烫得像着了火,却又止不住地瑟瑟发抖。 她蜷缩在地板上,意识开始模糊,嘴里无意识地呢喃着什么,声音细若蚊蚋。窗外的月光透过玻璃照进来,在她苍白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长长的睫毛上沾着细碎的冷汗,随着身体的颤抖轻轻颤动。 整栋别墅依旧寂静无声,只有她压抑的喘息声,在这漫漫长夜里,显得格外孤单。 困境中等待机会 --- 余砚舟正握着钢笔在文件上签字,笔尖的墨水还没干透。听清信息里“秋小姐深夜高烧”几个字时,他指节猛地收紧,那支价值不菲的钢笔“啪”地砸在对面景云的脸上,金属笔帽磕得人颧骨生疼。 “我是让你们看好她,”余砚舟的声音像淬了冰,每个字都带着寒气,“不是让你们把人扔在那儿,死活都不顾。” 景云不敢捂脸颊,不敢有丝毫怨言,头垂得更低:“对不起少爷,凌晨已经安排医生给秋小姐看过了。” 他语速飞快地解释,“医生说秋小姐是因为感冒未愈,又在地板上坐了太久,受了寒气才加重的,现在已经退烧了,只是还没醒。” 余砚舟的脸色依旧阴沉,指腹在桌面上来回摩挲,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浮现出秋安蜷缩在地板上的模样,想想就让人攥紧了拳头。 这时,门被轻轻敲响,lira踩着高跟鞋走进来,一身干练的黑色西装衬得她气场十足:“boss,国际会议还有十五分钟开始。” 余砚舟瞥了眼桌上摞得老高的文件,封面上的烫金字体在灯光下泛着冷光。他闭上眼,拇指和食指用力按着眉心,可脑海里全是秋安苍白的小脸,还有她睫毛上沾着的冷汗,怎么都挥之不去。 “还有江氏的江觉意,跟您约了下午五点的晚餐。”lira保持着颔首的姿势,语气平稳地补充道。 “有说什么事吗?”余砚舟头也没抬,指尖无意识地划过文件边缘,留下一道浅浅的折痕。 “是关于符氏的航运问题,”lira的声音顿了顿,“符氏好像已经反应过来,开始回击了,江总那边有些应付不来。” 余砚舟漫不经心地抬眸:“合同里写得清清楚楚,该做的我们都做了。” 他冷哼一声,“剩下的事情,让他自己搞定。” 话音刚落,他已经站起身,抓起椅背上的西装外套往外走。景云赶紧跟上,却被他一个眼神制止:“在这里等着,有任何情况立刻汇报。” 国际会议的会议室里,各国代表正襟危坐。余砚舟坐在主位上,脸上挂着惯常的疏离,可只有他自己知道,心思早就飞到了那栋山间别墅。每当有人发言停顿,他总会下意识地抬眸看向门口,仿佛下一秒就会有人来告诉他秋安醒了的消息。 指尖在桌面上不耐烦地敲击着,发出规律的“笃笃”声,在安静的会议室里格外清晰。各国代表察觉到他的异样,眼神里闪过一丝疑惑,却没人敢出声询问。 余砚舟的目光扫过在座的人,努力想把注意力集中在讨论的项目上,可秋安烧得通红的脸颊总在眼前晃。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焦躁,可眼底的阴鸷却越来越浓,恨不得立刻起身推掉所有事务,亲自冲到那栋别墅,看看她此刻是不是还难受着。 可又想到,她一声不吭断了联系,这三天里不知和那两人纠缠出了什么,一股无名火又从心底窜起,气血翻涌,又恨不得立刻过去,将她从床上拽起来,一字一句地质问清楚,她到底把他当什么。 背叛他的人,早就化作了尘土,在地狱里永无宁日。而她呢,还完好无损地待在那里,甚至于敢背着他有精力去和别的男人周旋。 余砚舟想到这,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连自己都觉得可笑。他之前一直因为那份可笑的信任,除了刚开始查过她的身世,就再也没动过调查她的念头。他以为她是值得信任的,那些纯粹的笑容,那些带着依赖的碎碎念,都让他误以为自己找到了例外。 但经过这些天的调查才知道,她一直在背着自己编织谎言,和蒋川植、符庚承那些人藕断丝连,不清不楚。 余砚舟越想火气越大,心脏像是被无数根针狠狠扎着,千疮百孔,疼得他几乎要喘不过气。 既然她不会好好待着,非要到处去招惹男人,那就别怪他心狠。余砚舟的眼神彻底沉了下去,像深不见底的寒潭,透着令人胆寒的阴鸷。他会把她困起来,困在只有他能看到的地方,让她再也没有机会去招惹别人,让她完完全全、只属于自己一个人。 会议还在继续,窗外的阳光渐渐西斜,可余砚舟的心已经被这蚀骨的怒意和占有欲填满,那些跳动的数据、冗长的发言,都成了模糊的背景,只剩下一个念头在他脑海里愈发清晰,把她牢牢锁在身边。 --- 秋安昏昏沉沉地睁开眼,头顶是雕花的穹顶吊灯,暖黄的光线透过纱罩洒下来,柔和得让她一时有些恍惚。 她动了动手指,才发现自己正躺在柔软的大床上,盖着厚厚的天鹅绒被子,浑身的酸痛感减轻了不少,只是喉咙干得像要冒烟。 床边的椅子上,坐着昨天那个阿姨,正低头用抹布擦拭着床头柜。 秋安张了张嘴,发出的声音嘶哑得像破旧的风箱:“我想喝水。” 阿姨闻声立刻放下抹布,转身倒了杯温水,又从抽屉里拿出支吸管递过来。秋安含着吸管小口吞咽,温热的水流滑过干涸的喉咙,带来一阵舒畅的暖意。 她看着阿姨略显沧桑却干净的侧脸,笑了笑:“你好,我叫秋安,秋天的秋,平平安安的安。” 阿姨只是看了她一眼,没说话,转身收拾起床头柜上的药瓶。过了没多久,她端着一个托盘进来,里面放着清粥和小菜。秋安的肚子很不争气地“咕咕”叫了两声,这才想起昨天赌气没吃晚饭,后来竟饿得晕了过去,说起来真是有些丢人。 她坐起身,接过阿姨递来的碗筷,狼吞虎咽地吃起来。粥熬得软糯,小菜清爽,是很家常的味道,让她想起了奶奶做的饭。吃完饭后,秋安走到窗前,推开阳台门走了出去。 外面的风带着山间的凉意,吹得她打了个哆嗦。放眼望去,是连绵起伏的山峦,青灰色的山脊在阳光下泛着冷光,一眼望不到头。秋安刚刚燃起的一丝想要跑出去的希望,瞬间就熄了火。她低头看向别墅外墙,高高的围墙顶端拉着细密的铁丝网,门口站着两个身形挺拔的保镖,正目不斜视地望着远方,显然是戒备森严。 她转过身,看着正在收拾碗筷的阿姨,试探着问:“我能给余砚舟打电话吗?” 阿姨依旧没说话,只是将碗筷摞在一起,端着托盘往外走。秋安上前一步,伸出手比划着打电话的动作,可阿姨像是没看见一样,径直走出了房间。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秋安心里涌上一股无奈,余砚舟分明就是想把她困死在这里,不闻不问,连找来的人都像闷葫芦,怎么都撬不开嘴。 接下来的几天,秋安就在这栋空旷的别墅里住了下来。没有手机,没有电脑,甚至连台电视都没有,每天能说话的对象只有那个沉默的阿姨,可对方自始至终没跟她说过一个字。 起初经历了漫长的焦躁、没有电子产品的无聊、无法自由出入的无奈过后,秋安反倒慢慢平静下来。 她开始在别墅里四处走动,从一楼的客厅、餐厅、书房,到二楼的卧室、露台,再到后院的花园、泳池,把整个别墅区逛了个遍。这里大得离谱,像是一座独立的小庄园,每一处都收拾得干干净净,显然是有人长期打理的。 大概是住得久了,秋安也不那么害怕了。至少,还有一个不会说话的阿姨陪着她。阿姨每天会在准点送饭过来,饭菜简单却可口。有一次,秋安好奇地跟在阿姨身后,想看看饭菜是在哪里做的,结果发现别墅后面还有一栋独立的小楼,一层宽敞明亮的厨房,她正在忙碌。 除了做饭,阿姨大部分时间会在旁边的空地上种菜。那里开辟出了一片菜园,绿油油的一片,充满了生机。秋安在书房里找到了几本闲置的书,于是每天就搬个小板凳坐在菜园边看书,阿姨在田里忙碌,她在一旁安静阅读,虽然没有交流,却渐渐有了一种奇妙的默契。 但没有与人的交流,秋安一天说的话也不过几个字,她怕再这样下去自己都要得失语症,无法融合社会了。 只是,再愁也只能按兵不动,余砚舟总不能一直不来看她吧,只要他来,就有机会! 秋安总会想起奶奶和弟弟。奶奶的身体不好,不知道有没有按时吃药;弟弟功课会不会落下?还有学校的功课,她已经缺了这么多天的课,回去怕是要跟不上了。 这些担忧像藤蔓一样缠绕在她心头,可她明面上却一点都没表现出来。 走是不能走的,她还得攻略。可如今连余砚舟的人影都见不到,她就算有再多的心思,也无从施展。 秋安叹了口气,算了,还是先好好活着吧,活着才是一切的本钱。 秋安每天都掰着手指数数,第五天晚上,秋安像往常一样熄了灯躺在床上,看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心里盘算着明天去试试帮阿姨理理菜地。 也许,这样平淡的日子,也不算太坏。 讨好、取悦微h 秋安熟睡时,楼下院子的大门被悄然推开,一辆黑色宾利缓缓驶入,轮胎碾过石板路的声音轻得像羽毛落地。 车门打开,率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线条冷硬的脸,眉骨高耸,下颌线绷得紧实,左耳的菱形耳钉散发着幽蓝的光,眼尾如刀般锋利,墨色瞳孔像黑曜石,扫视众人的目光中带着令人战栗的压迫感,正是余砚舟。 山间的夜雾沾湿了他的鬓角,却没冲淡他眼底那抹沉沉的阴鸷。 他站定在庭院中央,目光扫过亮着一盏夜灯的别墅二楼窗口,声音低沉得像揉过砂砾:“在卧室?” “是的,少爷。”章姨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她手里提着一盏复古马灯,昏黄的光晕在她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秋小姐今天睡得早,许是白天看书累着了。” 余砚舟没看她,只抬脚往别墅里走。皮鞋踩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回响,一路有人无声引导,直到停在一间客房门口。 他本想抬手推门,一旁的保镖却恭敬地低身:“门被反锁了,我这就开。”说罢拿出钥匙,动作麻利地打开了门锁。 门轴转动时发出极轻的“吱呀”声,余砚舟迈步进去,一眼就看到了床上的秋安。这房间不大,一张双人床占去了大半空间,旁边放着个梳妆台,阳台门半掩着,晚风卷起纱帘轻轻晃动,一切都显得局促又安静。 秋安睡得很沉,脸颊陷在柔软的枕头里,呼吸均匀得像山间的溪流。她睡觉还是改不了蜷缩的习惯,双手抵着胸口,几缕碎发贴在的额角,随着呼吸微微颤动。 余砚舟缓步走过去,皮鞋踩在地毯上没发出半点声响。他原本攒了满肚子的火,那些准备好的质问、藏在眼底的阴鸷,甚至连指尖都因隐忍而泛白,他想问她和蒋川植、符庚承到底有多少牵扯,想问她那些看似依赖的亲昵里,到底有多少是真心,多少是算计。 余砚舟在床边站了许久,指尖悬在半空,窗外的月光顺着纱帘的缝隙溜进来,在她脸上投下一小块银白,他看着那片柔和的光,眼底的阴鸷渐渐褪去,左耳的幽蓝耳钉仿佛也黯淡了几分,只剩下一片复杂难辨的沉寂。 罢了,有什么话,等她醒了再说吧。他转身出去,脚步在门口顿了顿,随即消失在走廊尽头。 没过多久,房门再次被轻轻推开,余砚舟走了进来。他换上了一身深色丝质睡袍,领口微敞,露出线条分明的锁骨,发梢还带着未干的水珠,周身萦绕着沐浴后的湿热气息,混着淡淡的雪松沐浴露味道,驱散了之前的冷冽烟草味。 他熟稔地走到床边,动作轻柔地掀开被子一角,床垫轻微下陷,秋安在睡梦中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蹙着的眉头舒展了些,无意识地往温暖的来源处靠了靠。 余砚舟身体一僵,随即缓缓放松下来,侧过身看着秋安熟睡的侧脸。月光下,她的皮肤白皙得近乎透明,呼吸温热地拂在他的手臂上。他抬手,指尖在距离她脸颊几厘米的地方停住,最终还是收了回来,只静静看着她,左耳的菱形耳钉在暗处偶尔闪过一丝幽蓝的光,映着他眼底复杂的情绪。 夜渐渐深了,房间里只剩下两人均匀的呼吸声,与窗外的风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安稳的韵律。 天还没亮透,窗外只有一层淡淡的鱼肚白,秋安却已经醒了。这些天在别墅里休息得太过充足,不到五点,她就睁开了眼睛,头脑清明,显然是睡饱了。 刚睁开眼,秋安就感觉到自己被一个温暖的怀抱紧紧裹着,身体贴合着一个坚实的胸膛。她吓了一跳,本能地想直接跳起来,可鼻尖萦绕着的熟悉木松香,却让她渐渐冷静下来。这味道,是余砚舟身上独有的。 秋安缓缓抬头,果然对上了一张轮廓分明的脸。 是余砚舟。 她心里满是不可思议,没想到他昨晚回来了,既没有把她吊起来打,也没有拉她起来质问,反而这样岁月静好地抱着她睡觉。 震惊之余,秋安想起了之前想好的计策。她深吸一口气,双手张开,轻轻环住了余砚舟的腰腹,头就那样在他胸前趴着,静静等待着。 不知过了多久,秋安感觉到怀中人的呼吸有了细微的变化,知道他快要醒了。她咬了咬唇,仿佛做出了什么重大决定,撑着手臂慢慢抬起头。 柔软的吻先是落在余砚舟的额头,带着一丝试探,接着是鼻梁,最后停留在了他的嘴唇上。就在秋安的唇刚碰到他的唇时,余砚舟睁开了双眸。他眼里带着一层刚睡醒的轻雾,不过几秒就彻底清醒过来,却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由着秋安主动。 秋安吻技不熟练,根本不知道具体该怎么操作,只得一下又一下轻轻地亲在他的唇上。余砚舟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似乎终于看不下去了,微微启唇,将秋安的唇轻轻舔了一下,带着明显的引导性。 秋安的小舌下意识地探入他的口腔内,笨拙地舔弄着。没过一会儿,她忍不住发出“哼唧”的声音,带着点委屈:“哼......”像是遇到了天大的难题,随即就放弃了亲吻他的唇。 她的吻顺着他的唇一路向下,从下巴到喉结,然后是结实的胸膛,每一处都带着小心翼翼的讨好。 秋安大着胆子伸出手探下去,却摸到了一处坚硬。她狐疑地抬起头看着余砚舟,心里满是疑惑:那他怎么还能忍到现在?从刚开始的吻到现在,怎么也有好几分钟了。 秋安对上他的双眸,那里面早已被欲望占领,上面却还浮着一丝强弩之末的戏谑。她眨巴了一下眼睛,又凑上去,不停地亲吻着他,从刚刚的亲吻开始,每一步都带着讨好和求饶。可余砚舟始终任由她动作,没有任何回应。 秋安像是被激起了勇气,伸出腿,跨了上去,直接坐到了余砚舟的腰腹上。她直勾勾地看着他,头发微乱,眼神带着水雾,迷离又勾人,双眸中满是小心翼翼。 生孩子?不可能!余砚舟H(粗鲁) 丝质浴袍本就宽松,秋安的手指顺着衣襟缝隙探进去时,几乎没遇到什么阻碍。指尖触到滚烫的皮肤时,她明显感觉到身下的人身体一僵。她咬着唇,试探着握紧,掌心下的坚硬带着灼热的温度,让她的脸颊瞬间烧了起来。 “嗯......”一声压抑的抽气声从头顶传来,秋安抬眸望去,正撞进余砚舟深不见底的眼眸里。他左耳的菱形耳钉在晨光里泛着幽蓝的光,眼尾锋利的线条绷得更紧,墨色瞳孔里的戏谑早已褪去,只剩下翻涌的欲望,像要将人吞噬。 她不敢停下,只能红着脸,笨拙地上下滑动着。余砚舟的呼吸渐渐粗重起来,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颈窝,带着松木香气,让她的心跳乱得像擂鼓。他的手终于不再安分,猛地扣住她的腰,将她往自己身上按了按,低沉的嗓音带着沙哑:“把它放进去。” 不用他明说,秋安也知道他说的是什么,脸颊红得快要滴血。她有些犹豫地站起身,手忙脚乱地脱掉睡裤,连带着内裤也一并脱下。早在刚刚亲吻的时候,身体就已经出水了,许是经历过不少情事的缘故才这么敏感。 秋安脱完后,又将他的睡袍解开,顺势脱下他的内裤。她深吸一口气,跨坐在他身上,直挺挺地坐了下去。 “嘶!你要弄断它吗?”身下传来余砚舟冷冷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怒气。 秋安迷惘地抬起双眸,纯净的眼神里满是无措。余砚舟见状,无奈地坐起身,双手托住她的臀,动作带着隐忍的克制,他的指腹带着薄茧,触碰到她肌肤的瞬间,激起一阵战栗。 (“慢点儿。”他的声音缓和了些,却依旧带着不容置疑的掌控力,眼神紧锁着她,里面翻涌的情绪复杂难辨,有欲望,有隐忍,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惜。 秋安咬着唇,在他的引导下,慢慢地调整着动作,身体的陌生感和熟悉感交织在一起,让她忍不住发出细碎的哼唧声,像只受了委屈却又贪恋温暖的小猫。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在两人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松木香气和情欲的味道,交织成一幅暧昧而旖旎的画面。) 修长的中指抵在她无毛嫩穴上,轻轻揉搓着往里探入,指尖戳入紧致嫩穴的刺痛。 “唔......轻,点。” “不是你来讨好我的吗?” 她含着泪把胯往下压,手指往里越来越深,俯前不停舔着他的脖子,在坚硬凸起的锁骨上轻咬,似是在讨好。 余砚舟搂住她的脖子轻喘,“你可真是个妖精啊,自己分开大腿坐上去,快点。” 她额头出了一层冷汗,天知道那东西有多大,每次进来都会把她痛的要死。 “快点!”他的语气已经不耐烦了。 秋安轻咬着下唇,小声道,“我,我还没好。” 他的手指捅进去,叽咕的水声响。 “不是很多水吗?就这么不想被我操?” “不,不是,你的太大了,我害怕。慢慢的,轻点......”秋安从亲吻他的脖子转到嘴唇,一下又一下的求饶着。 余砚舟额头的青筋下去了不少,摁着她的腰往下压,“进去就不害怕了,每次不都是这样吗?” 那是被逼出来的,每每下身都痛的想死,她眼角挤出来了泪,眼看抵不过他的力气就要坐下去了,火热的龟头正抵在她的穴口。 她可怜汪汪的含泪,过肩秀发搭在肩膀上,过分温柔又娇嫩的模样,让他更加意动。 “唔,慢点好不好,我下面痛。” 他把秋安出的淫水涂抹在他肉棒上,随后迫不及待的扶住肉棒往里塞入。 “啊......啊!慢点,慢点啊!” 才刚进去一个龟头就怕成这样。 余砚舟在她耳边轻声询问,“哪里痛?” 秋安咬着下唇不肯做声说出羞耻的词语。 余砚舟惩罚性的往里顶入两寸。 “啊!” “问你呢,哪里痛?” “呜阴道,穴,小穴痛。” 闻言,听到他喉咙传来磁性的低笑声。 “安安真可爱,那是骚穴,只有你的穴这么骚才会勾引着我让我进去。” 她不想听这些话,紧紧抱住他的脖子贴上去,所有敏感的神经都集中在了身下慢慢顶入进来的肉棒。 一寸寸的往里顶,所有内壁嫩肉都感觉到了排斥,敏感的神经挑起来,紧张的脚趾蜷缩。 她往往不敢看那东西,几乎跟她手臂一样的粗度,到底是怎么长的,才会那么粗,即便里面有湿润,进去也不过是撕裂的疼。 “呜,痛,痛!” “那就忍着!” 他可忍不了,控制住她的腰以防她挣扎,狠狠地往下一摁。 “啊!” 她疼的尖叫出声,拼命晃动着双腿想要起身离开这令她疼痛要死的利刃。 ‘啪!’ 屁股被拍了一巴掌,警告不悦的声音,“再给我动操死你!” “呜......疼,真的好疼。” 上位姿势像是被撕成两半的感觉,身子仿佛都已经不是她的。 余砚舟沉着呼吸,胸膛起伏的厉害,下面紧的想把他给夹断,他忍不了多久了,一分钟都不行。 秋安紧紧的抱着他,默默的祈求着轻一点,可她还是想多了,哪个男人遇上这种穴真的只是插进去不会动的,搂住她便开始抽插,越发用力。 “啊!啊呜呜疼啊轻点好不好求求你,我真的好痛!” 他声音里带着隐忍不悦,“闭嘴!” “不是你来勾引的我吗?怎么说不要呢?嗯!” 她似乎想到了什么,握紧了拳头,被顶的嗯嗯呀呀。 “呜......好,好大,轻点,轻点啊。” “都快把我给夹射了还让我怎么轻点?” 她听不得淫话,可下身却情不自禁流水蜂拥而出,哽咽的趴在他的肩头喘息,咬着牙娇媚隐忍的喘息声,有多诱人,怕是她自己都不知道。 “嗯......唔嗯,轻点,嗯啊,轻点好不好,你太大了,肚子好胀啊。” 那双骨骼分明的大手摁住她鼓起的腹部,上面还有它的形状,往下一摁,舒服的倒吸一口冷气。 抱着她翻身,将她摁倒在宽敞的床铺上,两只腿架在了自己的肩膀上,紧盯着他们的融合之处,臀部挺动的速度越来越快,出来的肉棒看到的只有重影。 秋安抓紧床单,咬着牙额头出了层冷汗,红扑软嫩的脸颊可怜汪汪,她好想求饶,可碍于他刚才的警告不敢说让他不开心的话。 “啊......好大,太快了,太快了啊!呜,呜呜轻点......” 她真的不行了,肚子几乎快被胀破,抬起手抓住他的胳膊含泪摇头,余砚舟粗喘着呼吸,搂住她的肩膀,将她抱了起来,紧紧贴在自己的怀中,可他身下的动作仍然没停。 意外在他心中的份量余砚舟H 双腿还搭在他的肩膀上,即便她柔韧性再好,也疼得要命,推着他的肩膀哭泣,“会坏掉,呜呜......好痛。” “你在他们身下也是这样求饶的吗?”他冷冷的一句话,连身下的抽插都减慢了速度,犀利的眼神瞪着她, 她打着哆嗦睁开满是泪水的双眸,不敢再说,咬着唇眼泪不断的往下掉,“没有没有,唔......你这次太凶了,我疼才会叫的。” 余砚舟看着她这副样子也难受,把她放平,抬高屁股操进去,声音尽量放的温柔,却依然凶狠。 “我还没找你算账,老老实实的被我操着就行了。” 秋安也不敢说什么,抬起手臂搂住他的脖颈,仰起头讨好的亲亲他,“砚舟哥哥......” 余砚舟第一次听她带着撒娇式的喊自己的名字,欲火直冲头顶,发狠的往里顶,她痛的也只能从嘴中发出嗯嗯的声音。 速度逐渐加快,连带着身下的床都在晃动,因为捅的深入,她穴中也流出来不少的水,被用力戳的溅在大腿上。 “一辈子都给我操好不好,给我生个孩子,哪都不许去,就呆着这儿!” 淫话从他嘴里说出总是不臊人,秋安听到他说生孩子,思绪僵住,但一句话都不敢再说了,只想赶紧完成任务跑路。 再捅进深入的子宫口后,她被戳到了高潮,下身忽然的紧缩,紧接着大量淫水喷射溅出,像是失禁一样,这不是她能控制住的,在这跟巨大而又充满技巧的性爱下,她永远都是败下的那一方。 “嘶......淫水差点溅了我一身,还说不舒服吗?爽不爽?嗯?” “啊......爽,呜呜好爽,好大,受不了了,呜射给我,射给我!” 她硬着头皮去说淫话,只要等他射出来她就解放了。 “呵,夹紧!咬紧点,这么想要精液是不是,射给你,都射给你!” 她忍着胀痛努力收缩着身下,抓紧他健硕的手臂仰长了脖子。 “啊......射给我,呜快射!” ‘啪啪啪’ 卵蛋拍击的越来越快,抽插近几百下后,他终于释放了,顶开子宫口把精液全都射进子宫中。 “嗯啊!太深了啊......” 余砚舟双手控着她的腰部,感受着来自她小穴的蠕动。 隐忍中额头的汗早就出了不少,终于射完,却没拔出来,把她的双腿搂在自己腰上,弯下腰将她抱了起来,安抚的拍着她的背,一边询问,“舒服吗?” 她不可能舒服,麻木的胀痛。 “好胀......拔出去好不好。” “不好,就在这堵着。 “湿哒哒的唔......”秋安低声抽噎着,睫毛上挂着泪珠,泪光闪烁地望着余砚舟,声音带着刚经历过情事的沙哑,“那我可以联系家里人吗?” 余砚舟的动作顿了顿,墨色的瞳孔在晨光中泛着冷光,吐出两个字:“可以。” 秋安的心刚要雀跃起来,还没等那点喜悦蔓延开,就听到他又开口,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强硬:“从前的事情我都可以不计较,乖乖的呆在这给我生个孩子。” 秋安像是瞬间被抽走了所有力气,整个人僵在那里,像个生锈的机器,缓慢地眨了眨眼睛,泪水又涌了上来:“我......我还是个学生。” 她猛地扑进余砚舟的怀里,带着浓重的哭腔,泪水浸湿了他胸前的皮肤,“以后好不好,让我读完书。” 余砚舟却像铁石心肠一般,手轻轻抚摸着胸前秋安的头,语气里听不出丝毫怜悯:“我给过你机会,从没调查过你的行踪,可你呢?背着我去招惹其他男人。” 话音刚落,他手一用力,猛地拽住她的头发,迫使她仰着头看着自己。秋安的头皮被拽得发麻,眼睛和鼻子哭得通红,身体还在因为刚才的高潮微微颤抖着,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却没能软化余砚舟的心。 他眼中的欲望渐渐敛去,只剩下冰冷的审视:“乖乖的,我会给你最好的生活。生孩子你只是提前了而已。” “那我算什么?”秋安流着泪,仰着头不甘地质问他,声音因为哭泣而断断续续,“算你的情妇?小三?” “生出来的孩子算什么?私生子?” 她看着余砚舟,一字一句地说出了这个重磅决定,语气平静得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她瞬间被这句话砸得愣住了,眼泪都忘了流。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做的这个决定? 她似乎一直都低估了自己在他心目中的份量,可这份份量带来的不是甜蜜,而是沉甸甸的窒息感。 余砚舟敏锐地捕捉到她眸中的抗拒,心中的火气不由一下上来,用带着阴鸷的语气反问:“怎么?想给你的蒋哥哥,符哥哥生吗?” 他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她脸颊上的泪痕,动作带着一丝诡异的温柔,说出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很快,他们都不会存在了,你只有我了。” 秋安看着他逐渐变得阴狠的双眸,身躯瞬间僵硬,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她颤抖着声音问:“你......你要干嘛?” “怎么?心疼了?嗯?”余砚舟冷笑一声,猛地一顶,本已滑出来一点的,反而更深地进入了里面。 秋安痛呼出声:“呜!疼啊!”泪水再次汹涌而出,混合着身体的疼痛和心里的恐惧,让她几乎喘不过气。 秋安感受到火热的触感正在慢慢变大,硬起来的速度很快,就着红肿挤在一起的阴唇来回的抽插, 男人宽腰窄臀,肌肉虬结,鸡巴如同铁杵般深深捣着小穴,撞出凸起的轮廓,两颗大卵蛋重重拍打在肥臀上。 “呜呜......好胀......” 女孩被操的嗓子都哑了,眼角带着泪,两只手攀在他宽阔的肩膀厮磨,颤着声儿求饶。 惨白的指尖下,浅色薄肌又热又硬,青筋一跳一突,充满贲张的爆发力。 “嗯啊......太深了......求求你,别顶那儿......要被操破了......” “破?” 男人瞧着她淫靡模样,笑了声,声带粗粝似被砂石碾过,仍然毫不留情地在她两腿间用力耸动。 “小骚逼吃得这么紧,怎么会破?乖乖的受着,让我操爽了!” 说完,他虎口粗暴地钳制住对方的臀,再度凶悍的把她顶在床上狂操。 祸不及家人的前提是看你表现余砚舟H 男人气血上涌,操起穴来一点技巧也不讲,全凭满身力气。女孩就像被钉在他的鸡巴上,无处可逃。 不过瞬息功夫,她就像是尿了般,泄得一塌糊涂。 男人的鸡巴被浇得油光水亮,连根部丛生的黑色耻毛都湿透了。 他眯起眼,野兽般的眸子盯着被他肏到失神的小脸,喉结滚动,不禁笑骂:“真骚,又泄了我一鸡巴。” 高大的身躯俯下,在她半张的小嘴上狠狠亲几下,大舌衔着她的小舌又吸又吮,水声啧啧作响。 胯下丝毫没有松动,用手臂架住她的腿弯,操着大鸡巴一个劲的往她肉穴里深捅,狠狠的磨着、捣弄着! 女孩被他雄性强悍浓烈的荷尔蒙气息熏得更晕了。 睫毛微颤,已经没有力气抵抗了...... 她泪眼婆娑地看着在她身上伏动的男人,大脑胡乱想着,怎么都长枪不倒的,要命的攻略...... 身上的余砚舟眼尾红得刺目,放纵着情欲,他将她双腿扒得更开,彻底加大了幅度。 “唔......”秋安感觉肚子都要被操穿,挣扎着...... 没想到余砚舟过于投入没有扣住她的腰腹,竟一时被秋安挣脱开来,秋安连滚带爬的跌落床下。 对着他失去理智的脸,“呜呜,我们谈谈,你不要,不要这么凶好不好。” 余砚舟眼皮撩起,满身都是被打扰未释放的恼怒,他肩膊微耷下,盯着秋安由上到下扫视。 秋安没了支撑,失神淫乱地摊落在地,潮红的脸蛋带着点脆弱的苍白。 大开的双腿仍因快感余韵抽搐痉挛,沾染着精液的穴口不断收缩着。 余砚舟毫无留恋地起身,他胯下粗大、带点弯曲弧度的鸡巴即使射过一次,却还是满满一大坨,茎身盘布的血管一鼓一突。 他两腿一跨,随意往沙发上一坐,他身高腿长,身上没有一丝赘肉,匀称地薄裹了层肌肉在灯光下铺上一层光。 懒散的摸出一根烟叼嘴里,‘啪’,点燃打火机。 他吐出一圈白雾,然后歪过头冲她扬扬下巴,漫不经心的说道,“好啊,谈谈你的奶奶,你的弟弟该何去何从?” 秋安看到他一副十足的拔吊无情模样,又听见他拿家人要挟,脸色一凝。 “你......”看向他后迅速低头啜泣,明白不能和他硬碰硬,“我错了。你不要......不要动她们。” 可怜兮兮的抬起头望着他,泪水还随着她说的话啪嗒啪嗒的流下来。 她试图撑起身子,高潮过后的腿瑟瑟发抖,根本无法站稳。 只能扶着墙站起身,只可怜刚被翻来覆去操了两个多小时,腿间满是红肿的印痕,那粉粉一条穴缝,肏得太狠,合都合不上,正不断吐出浑浊的液体。 泥泞不堪...... 淫靡景象让坐在她身旁的男人看得两眼发直,下腹一热,直撅撅地竖起。 他凸起的喉结滚动,欠肏! 下一瞬,高大的男人长腿一迈,再次压上女孩,粗长的鸡巴借着精液润滑噗嗤猛地从后面捅了进去。 “啊!” 可怜秋安还在准备措辞之时,就再次被梆硬的鸡巴捅了个通透。 “啊,不、不要......” 后入的姿势让余砚舟能够插得更深,而他的鸡巴本来就粗,将穴塞得满满当当,几乎快撑裂开...... 秋安跪着地毯上屁股翘的老高,她全然抵不过男人的力道,吓得夹紧穴儿想躲,反将他鸡巴夹的更是硬得发疼。 “重新给你个机会,要不要?嗯?” 余砚舟额角的青筋“突突突”直跳,腰臀的肌肉都绷出凌厉分明的线条。 他一掌拍向她白花花的屁股,哑声道:“说!......” 接着锢紧她的小屁股,从后面急不可耐狂肏了起来。本就肏得红肿的逼口再次被鸡巴猛烈抽插。 “唔,别,别这样......要,呜呜要......” 秋安惊慌失措地回头看他,小脸又羞又气,咬着下唇“呜呜”直哼。 男人身量大,又极会操弄,性能力强,强壮的男性胯部疯狂摆动。 粗长黑紫的大鸡巴在软烂的小穴全部拔出又尽根没入,直捣宫口。 沉甸甸的囊袋啪啪啪将肉臀撞的通红一片,不久才射进去的精水,很快被他捣成了细沫,黏糊一片糊在逼口处。 没多久,秋安就被操软了身子,狠狠大泄。 淫水乱溅,嫩肉外翻,小穴根本夹不住那根凶狠的鸡巴。 余砚舟却是越干越有兴致,鸡巴又暴胀一圈,硬的能把她肏死。 还刻意伸手剥开那小肉唇,将小洞更向两边掰开。 粗大鸡巴对准糜烂软颤的嫩肉大频率地猛烈抽插,毫不留情地把她从高潮中干到濒死般的灭顶快感。 “啊啊......啊啊啊太大了,不要顶那里......” “大不好?器大活好才能把安安肏爽,省得你撅着屁股勾引男人来操小逼。” 余砚舟也爽得头皮发麻,不为所动,反握着她的手拽着肏穴,淫水被捣的噗呲噗呲作响。 “呜呜,没、没有......” 秋安跪在地上,膝盖被磨的通红,可怜兮兮的哭道。 余砚舟听到这句,绷着一张脸,邪火烧得更盛,冷笑一声,被性欲沾染的嗓子格外沙哑。 “没有?” 说着,视线移到她脸上,又一个深顶。 他下腹顶撞的也更加狠厉,凌虐般越来越猛烈。性感的肌肉因他收腹挺胯的动作充满了爆发力,撞得她整个身子都在颠。 余砚舟想到她有可能已经在符、蒋二人身下也这般叫的时候...... 如此想着他更加加快了自己的动作,甚至撞击得更加猛烈,粗暴的动作带有惩罚意味,将秋安的声音都撞得支离破碎了。 汗水顺着鼓胀的腹肌流淌进两人交合处。 秋安哭着又泄了几次,身子泛着红潮。小腹里尖锐的尿意一阵胜过一阵。 狠操了一通后,余砚舟又把操得失神的秋安抱起挂在他身上,就着交合的姿势往阳台处走去。 秋安慌了神,又怕又惊,双手崩溃的抓着他宽厚的肩膀,指甲嵌进浅色的肌肉里,摇着小脑袋哭了。 “呜呜......不要,会被人看到......” 看着女孩惊惧仓皇的小脸,余砚舟更兴奋了。 意外在他心中的份量余砚舟H 双腿还搭在他的肩膀上,即便她柔韧性再好,也疼得要命,推着他的肩膀哭泣,“会坏掉,呜呜......好痛。” “你在他们身下也是这样求饶的吗?”他冷冷的一句话,连身下的抽插都减慢了速度,犀利的眼神瞪着她, 她打着哆嗦睁开满是泪水的双眸,不敢再说,咬着唇眼泪不断的往下掉,“没有没有,唔......你这次太凶了,我疼才会叫的。” 余砚舟看着她这副样子也难受,把她放平,抬高屁股操进去,声音尽量放的温柔,却依然凶狠。 “我还没找你算账,老老实实的被我操着就行了。” 秋安也不敢说什么,抬起手臂搂住他的脖颈,仰起头讨好的亲亲他,“砚舟哥哥......” 余砚舟第一次听她带着撒娇式的喊自己的名字,欲火直冲头顶,发狠的往里顶,她痛的也只能从嘴中发出嗯嗯的声音。 速度逐渐加快,连带着身下的床都在晃动,因为捅的深入,她穴中也流出来不少的水,被用力戳的溅在大腿上。 “一辈子都给我操好不好,给我生个孩子,哪都不许去,就呆着这儿!” 淫话从他嘴里说出总是不臊人,秋安听到他说生孩子,思绪僵住,但一句话都不敢再说了,只想赶紧完成任务跑路。 再捅进深入的子宫口后,她被戳到了高潮,下身忽然的紧缩,紧接着大量淫水喷射溅出,像是失禁一样,这不是她能控制住的,在这跟巨大而又充满技巧的性爱下,她永远都是败下的那一方。 “嘶......淫水差点溅了我一身,还说不舒服吗?爽不爽?嗯?” “啊......爽,呜呜好爽,好大,受不了了,呜射给我,射给我!” 她硬着头皮去说淫话,只要等他射出来她就解放了。 “呵,夹紧!咬紧点,这么想要精液是不是,射给你,都射给你!” 她忍着胀痛努力收缩着身下,抓紧他健硕的手臂仰长了脖子。 “啊......射给我,呜快射!” ‘啪啪啪’ 卵蛋拍击的越来越快,抽插近几百下后,他终于释放了,顶开子宫口把精液全都射进子宫中。 “嗯啊!太深了啊......” 余砚舟双手控着她的腰部,感受着来自她小穴的蠕动。 隐忍中额头的汗早就出了不少,终于射完,却没拔出来,把她的双腿搂在自己腰上,弯下腰将她抱了起来,安抚的拍着她的背,一边询问,“舒服吗?” 她不可能舒服,麻木的胀痛。 “好胀......拔出去好不好。” “不好,就在这堵着。 “湿哒哒的唔......”秋安低声抽噎着,睫毛上挂着泪珠,泪光闪烁地望着余砚舟,声音带着刚经历过情事的沙哑,“那我可以联系家里人吗?” 余砚舟的动作顿了顿,墨色的瞳孔在晨光中泛着冷光,吐出两个字:“可以。” 秋安的心刚要雀跃起来,还没等那点喜悦蔓延开,就听到他又开口,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强硬:“从前的事情我都可以不计较,乖乖的呆在这给我生个孩子。” 秋安像是瞬间被抽走了所有力气,整个人僵在那里,像个生锈的机器,缓慢地眨了眨眼睛,泪水又涌了上来:“我......我还是个学生。” 她猛地扑进余砚舟的怀里,带着浓重的哭腔,泪水浸湿了他胸前的皮肤,“以后好不好,让我读完书。” 余砚舟却像铁石心肠一般,手轻轻抚摸着胸前秋安的头,语气里听不出丝毫怜悯:“我给过你机会,从没调查过你的行踪,可你呢?背着我去招惹其他男人。” 话音刚落,他手一用力,猛地拽住她的头发,迫使她仰着头看着自己。秋安的头皮被拽得发麻,眼睛和鼻子哭得通红,身体还在因为刚才的高潮微微颤抖着,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却没能软化余砚舟的心。 他眼中的欲望渐渐敛去,只剩下冰冷的审视:“乖乖的,我会给你最好的生活。生孩子你只是提前了而已。” “那我算什么?”秋安流着泪,仰着头不甘地质问他,声音因为哭泣而断断续续,“算你的情妇?小三?” “生出来的孩子算什么?私生子?” 她看着余砚舟,一字一句地说出了这个重磅决定,语气平静得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她瞬间被这句话砸得愣住了,眼泪都忘了流。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做的这个决定? 她似乎一直都低估了自己在他心目中的份量,可这份份量带来的不是甜蜜,而是沉甸甸的窒息感。 余砚舟敏锐地捕捉到她眸中的抗拒,心中的火气不由一下上来,用带着阴鸷的语气反问:“怎么?想给你的蒋哥哥,符哥哥生吗?” 他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她脸颊上的泪痕,动作带着一丝诡异的温柔,说出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很快,他们都不会存在了,你只有我了。” 秋安看着他逐渐变得阴狠的双眸,身躯瞬间僵硬,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她颤抖着声音问:“你......你要干嘛?” “怎么?心疼了?嗯?”余砚舟冷笑一声,猛地一顶,本已滑出来一点的,反而更深地进入了里面。 秋安痛呼出声:“呜!疼啊!”泪水再次汹涌而出,混合着身体的疼痛和心里的恐惧,让她几乎喘不过气。 秋安感受到火热的触感正在慢慢变大,硬起来的速度很快,就着红肿挤在一起的阴唇来回的抽插, 男人宽腰窄臀,肌肉虬结,鸡巴如同铁杵般深深捣着小穴,撞出凸起的轮廓,两颗大卵蛋重重拍打在肥臀上。 “呜呜......好胀......” 女孩被操的嗓子都哑了,眼角带着泪,两只手攀在他宽阔的肩膀厮磨,颤着声儿求饶。 惨白的指尖下,浅色薄肌又热又硬,青筋一跳一突,充满贲张的爆发力。 “嗯啊......太深了......求求你,别顶那儿......要被操破了......” “破?” 男人瞧着她淫靡模样,笑了声,声带粗粝似被砂石碾过,仍然毫不留情地在她两腿间用力耸动。 “小骚逼吃得这么紧,怎么会破?乖乖的受着,让我操爽了!” 说完,他虎口粗暴地钳制住对方的臀,再度凶悍的把她顶在床上狂操。 生孩子?不可能!余砚舟H(粗鲁) 丝质浴袍本就宽松,秋安的手指顺着衣襟缝隙探进去时,几乎没遇到什么阻碍。指尖触到滚烫的皮肤时,她明显感觉到身下的人身体一僵。她咬着唇,试探着握紧,掌心下的坚硬带着灼热的温度,让她的脸颊瞬间烧了起来。 “嗯......”一声压抑的抽气声从头顶传来,秋安抬眸望去,正撞进余砚舟深不见底的眼眸里。他左耳的菱形耳钉在晨光里泛着幽蓝的光,眼尾锋利的线条绷得更紧,墨色瞳孔里的戏谑早已褪去,只剩下翻涌的欲望,像要将人吞噬。 她不敢停下,只能红着脸,笨拙地上下滑动着。余砚舟的呼吸渐渐粗重起来,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颈窝,带着松木香气,让她的心跳乱得像擂鼓。他的手终于不再安分,猛地扣住她的腰,将她往自己身上按了按,低沉的嗓音带着沙哑:“把它放进去。” 不用他明说,秋安也知道他说的是什么,脸颊红得快要滴血。她有些犹豫地站起身,手忙脚乱地脱掉睡裤,连带着内裤也一并脱下。早在刚刚亲吻的时候,身体就已经出水了,许是经历过不少情事的缘故才这么敏感。 秋安脱完后,又将他的睡袍解开,顺势脱下他的内裤。她深吸一口气,跨坐在他身上,直挺挺地坐了下去。 “嘶!你要弄断它吗?”身下传来余砚舟冷冷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怒气。 秋安迷惘地抬起双眸,纯净的眼神里满是无措。余砚舟见状,无奈地坐起身,双手托住她的臀,动作带着隐忍的克制,他的指腹带着薄茧,触碰到她肌肤的瞬间,激起一阵战栗。 (“慢点儿。”他的声音缓和了些,却依旧带着不容置疑的掌控力,眼神紧锁着她,里面翻涌的情绪复杂难辨,有欲望,有隐忍,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惜。 秋安咬着唇,在他的引导下,慢慢地调整着动作,身体的陌生感和熟悉感交织在一起,让她忍不住发出细碎的哼唧声,像只受了委屈却又贪恋温暖的小猫。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在两人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松木香气和情欲的味道,交织成一幅暧昧而旖旎的画面。) 修长的中指抵在她无毛嫩穴上,轻轻揉搓着往里探入,指尖戳入紧致嫩穴的刺痛。 “唔......轻,点。” “不是你来讨好我的吗?” 她含着泪把胯往下压,手指往里越来越深,俯前不停舔着他的脖子,在坚硬凸起的锁骨上轻咬,似是在讨好。 余砚舟搂住她的脖子轻喘,“你可真是个妖精啊,自己分开大腿坐上去,快点。” 她额头出了一层冷汗,天知道那东西有多大,每次进来都会把她痛的要死。 “快点!”他的语气已经不耐烦了。 秋安轻咬着下唇,小声道,“我,我还没好。” 他的手指捅进去,叽咕的水声响。 “不是很多水吗?就这么不想被我操?” “不,不是,你的太大了,我害怕。慢慢的,轻点......”秋安从亲吻他的脖子转到嘴唇,一下又一下的求饶着。 余砚舟额头的青筋下去了不少,摁着她的腰往下压,“进去就不害怕了,每次不都是这样吗?” 那是被逼出来的,每每下身都痛的想死,她眼角挤出来了泪,眼看抵不过他的力气就要坐下去了,火热的龟头正抵在她的穴口。 她可怜汪汪的含泪,过肩秀发搭在肩膀上,过分温柔又娇嫩的模样,让他更加意动。 “唔,慢点好不好,我下面痛。” 他把秋安出的淫水涂抹在他肉棒上,随后迫不及待的扶住肉棒往里塞入。 “啊......啊!慢点,慢点啊!” 才刚进去一个龟头就怕成这样。 余砚舟在她耳边轻声询问,“哪里痛?” 秋安咬着下唇不肯做声说出羞耻的词语。 余砚舟惩罚性的往里顶入两寸。 “啊!” “问你呢,哪里痛?” “呜阴道,穴,小穴痛。” 闻言,听到他喉咙传来磁性的低笑声。 “安安真可爱,那是骚穴,只有你的穴这么骚才会勾引着我让我进去。” 她不想听这些话,紧紧抱住他的脖子贴上去,所有敏感的神经都集中在了身下慢慢顶入进来的肉棒。 一寸寸的往里顶,所有内壁嫩肉都感觉到了排斥,敏感的神经挑起来,紧张的脚趾蜷缩。 她往往不敢看那东西,几乎跟她手臂一样的粗度,到底是怎么长的,才会那么粗,即便里面有湿润,进去也不过是撕裂的疼。 “呜,痛,痛!” “那就忍着!” 他可忍不了,控制住她的腰以防她挣扎,狠狠地往下一摁。 “啊!” 她疼的尖叫出声,拼命晃动着双腿想要起身离开这令她疼痛要死的利刃。 ‘啪!’ 屁股被拍了一巴掌,警告不悦的声音,“再给我动操死你!” “呜......疼,真的好疼。” 上位姿势像是被撕成两半的感觉,身子仿佛都已经不是她的。 余砚舟沉着呼吸,胸膛起伏的厉害,下面紧的想把他给夹断,他忍不了多久了,一分钟都不行。 秋安紧紧的抱着他,默默的祈求着轻一点,可她还是想多了,哪个男人遇上这种穴真的只是插进去不会动的,搂住她便开始抽插,越发用力。 “啊!啊呜呜疼啊轻点好不好求求你,我真的好痛!” 他声音里带着隐忍不悦,“闭嘴!” “不是你来勾引的我吗?怎么说不要呢?嗯!” 她似乎想到了什么,握紧了拳头,被顶的嗯嗯呀呀。 “呜......好,好大,轻点,轻点啊。” “都快把我给夹射了还让我怎么轻点?” 她听不得淫话,可下身却情不自禁流水蜂拥而出,哽咽的趴在他的肩头喘息,咬着牙娇媚隐忍的喘息声,有多诱人,怕是她自己都不知道。 “嗯......唔嗯,轻点,嗯啊,轻点好不好,你太大了,肚子好胀啊。” 那双骨骼分明的大手摁住她鼓起的腹部,上面还有它的形状,往下一摁,舒服的倒吸一口冷气。 抱着她翻身,将她摁倒在宽敞的床铺上,两只腿架在了自己的肩膀上,紧盯着他们的融合之处,臀部挺动的速度越来越快,出来的肉棒看到的只有重影。 秋安抓紧床单,咬着牙额头出了层冷汗,红扑软嫩的脸颊可怜汪汪,她好想求饶,可碍于他刚才的警告不敢说让他不开心的话。 “啊......好大,太快了,太快了啊!呜,呜呜轻点......” 她真的不行了,肚子几乎快被胀破,抬起手抓住他的胳膊含泪摇头,余砚舟粗喘着呼吸,搂住她的肩膀,将她抱了起来,紧紧贴在自己的怀中,可他身下的动作仍然没停。 被看到是不是很兴奋余砚舟H(失禁) “被人看到是不是更兴奋?” 他抱着她边走边肏,粗壮鸡巴在穴里肆意乱戳,凭借着走动的幅度,磨着小穴每处嫩肉。 男人肩背宽挺,体力好到可以轻松抱着她操上两三个小时。 秋安两条腿儿轻颤,被混合着烟味、汗味的强烈男性气息包裹全身。 酸涩的尿意随着小穴被重击开始疯狂堆积。汗津津的小身子紧紧贴着余砚舟健硕的胸肌上,淋漓的淫水滴滴答答砸到了地上。 他将人抱到阳台处秋安经常坐在看书的椅子上,让秋安坐在他的腿上,两条腿盘在他有力的腰上。 然后大掌掐着秋安娇嫩的屁股,在胯上颠弄,粗黑的大鸡巴全根而入,直接顶开宫口,肏进去一顿猛操。 他盯着她平坦软肚上隐隐凸起的弧度,青筋暴起,结实的大腿肌肉紧绷,如同一头捕食的猛兽。 “呜......” 她哪受得了这样的折磨,整个人意识涣散,小屁股插在他的鸡巴上,颤抖着就泄了身。 淫水将男人下腹的毛发喷的一团湿粘。椅子处溅着星星点点的渍液,湿漉漉的。 就在他把她又一次操哭的时候,楼下突然传来说话声音。 “唔——” 秋安吓得立刻搂住男人脖子,看起来害怕极了,扭着腰着急的将脑袋埋进他宽阔胸膛呜咽。 她清晰的听到楼下传来声音是一个男人和女人的对话,隐约是男人需要上来喊醒余砚舟。 秋安听到后更慌张了,低声哭泣,“不要,不要在这好不好,求求你。” 又羞又紧张,睫毛微颤,穴儿夹着余砚舟的鸡巴就一瞬紧绷,很快便疯狂痉挛抽搐。 余砚舟爽得闷哼,鸡巴都被吸得一阵阵发麻,涌上些许射意。 “嘶,别夹这么紧,敢夹断老子的鸡巴玩死你!” 他从牙缝迸出声音,将她抬起,挺着腰胯又狠狠顶了上去。 囊袋挤压小逼,粗长的鸡巴干得穴肉痉挛,不停抽搐。 “呜!......有、有人......啊啊......” “怕什么?他们不敢听。” 余砚舟并没有停下,腰胯就像装了马达一样,只想将身上的小女人狠狠贯穿顶透。 “听说你经常在这里看书,以后经常在这里操你怎么样?” 余砚舟低头看了崩溃的秋安一眼,他的声音低沉,有种重金属的嘶哑感。 余砚舟说完,也不顾楼下的人,他抱着她的屁股,一下下向淫靡的小穴猛插。 秋安坐在他的鸡巴上上下起伏着,两性器紧紧相贴,不留下一丝缝隙。 狠狠的肏干了几十下,余砚舟将龟头送撞入紧致的宫口。 小穴被开成一个大洞,宫口被撞得酥烂,红肿不堪,一缩一缩夹着粗如儿臂的鸡巴。 颤颤巍巍地不断喷水,白花花的乳肉上满是红痕,泛着淫靡的水光。被他颠的十分难受,秋安面颊微红地拢住自己的奶子,紧紧咬住下唇。 在这等慌张的情况下,连呜也不敢呜。 而她这样越是压抑隐忍,就越是勾起了余砚舟欲念,愈加想把她肏到失控尖叫。 于是他一手伸到两人的交合处,一手握上她的腰,将小屁股抬高了几分。 鸡巴褪了出来,那软肉在带出的瞬间还在纠缠含着粗黑的肉柱。 淫水顺着他的鸡巴流出来,浇透了男人胯下浓黑的耻毛,两颗鸡蛋大小的囊袋都浸泡得透亮。 骚死了! 男人喟叹一声,两指恶劣的去夹住肿胀的肉核,粗鲁扯拽,不停刺激亵玩。 “这小逼,生来就是给男人肏的。” 那小肉核已肿得不成样子,也敏感的不得了。 他稍是揉弄,秋安便再也忍不住下腹酸胀的尿意,张着小嘴乱叫,色情的诞液从嘴角淌出拉成了条长长的银丝。 带着哭腔的嗓音又娇又媚,余砚舟被她一喊快感大大增加。 “呜呜呜......求求你了…不、不要揉......要、要尿了......” 双手按在男人胸膛,奶子又大又翘的挺着,被吸到红肿的乳尖像颗成熟了的果子颤颤巍巍挂在半空中。 秋安颤着声音哭着求他,声音跟小猫儿叫一样,看起来可怜极了。 男人爱死了她这副求饶的小模样,他粗重的呼吸喷洒在她脸庞,咬着她的耳垂,低声循循善诱:“尿吧。” 大手强硬地摁住她的腰腹往下按,用了十足的力道。 “啊啊啊——” 失禁的感觉来得迅猛,秋安猛得弓起的身子,小穴剧烈收缩起来,屁股抖着,一道清亮水线射出,竟然淅淅沥沥地尿了出来。 一发不可收拾。 “呵,怎么那么好操?这就尿了!” 余砚舟勾唇,眼梢上挑,英俊矜冷的脸上浮起些平日不太显的恣性邪气。 尿水喷的股间到处都是,将身下的长椅喷得湿漉漉。部分还滴落在地上,一大滩的水渍都不能看了,全是星星点点。 嫩红的小穴疯狂痉挛,另一个更嫩的小口淅淅沥沥喷出淡黄的液体。 要多淫荡有多淫荡。 秋安崩溃得哭了,她竟然在外面被操尿了。 余砚舟看着她混乱的神情,他安抚的色情舔着女孩唇角流出的津液,胀得发亮的龟头恶意地捣弄还在轻颤着的穴口。 “看到这连绵的山了吧,要是敢逃,我就当着你家人的面操你!” 他抱着她又狂猛的狠狠撞了几十下,快得已晃出重影,然后将她的身子抵到靠近窗前的墙壁上。 大手压着她的小屁股,粗长的阴茎一跳一跳,“噗呲”喷出大股黏稠的精液。 “啊嗯......啊......呜呜呜......” 第二次射精还是又多又浓,直将她射得哆嗦,蜷起脚趾颤抖着高潮了,小穴更是被迫膨胀,盛满精液和淫水。 余砚舟撤出了鸡巴,混合的体液从她早已红肿的穴口不断流出,一片泥泞。 秋安全身潮红,感觉自己彻底虚脱了,眼眶湿润。 小腹都被他的精液射满,鼓鼓涨涨的,几乎可以看到腹部凸出来了一小块。 余砚舟看着她小腹的凸起,食髓知味地哑声道:“现在全是我的精液了......早点怀孕,什么生下孩子我什么时候放你出去见家人,知道了吗?” 那不知餍足的语气,还有接下来的话,让她浑身颤抖地起了鸡皮疙瘩。 口交余砚舟H 而他的胯下,刚射过的大鸡巴蓄势待发的顶着她的腰上。 “呜......不要了......不要了......” 秋安见男人还意犹未尽地重新硬了起来,害怕的抖起来。 余砚舟看着她凌乱颤抖的身躯,下一瞬,起身,一边快速撸动自己鸡巴,一边将她按的跪坐在椅子上,站在她头顶,粗粝的指腹拨开贴在脸上的发丝。 那黑紫色的大鸡巴沉甸甸地垂着,血管狰狞着满布在上面,龟头上还残留着湿淋淋的液体。 “张嘴,给我吸会儿!” 余砚舟眼眶微微泛着变态的猩红,哑声说道。 秋安眼睛瞬间圆睁,露出恐惧。 那么粗长狰狞的一根鸡巴,嘴会不会插爆了...... “怎么,不愿意,嗯?” “不舔的话,我现在就进去操......” 说着,他将手伸进了她腿间,手指插进那朵被肏得艳红的小穴,胡乱的抠弄了两下,更多粘稠的精液,淅淅沥沥的往下流。 “啊啊......别......啊唔......” 小脸神情既害怕又委屈,长发凌乱整个人显得淫靡不堪,浑身柔弱无骨的趴在他身上,羞赧得不敢抬头。 “我、我用嘴。” 男人勾唇一笑,摸着雪白滑腻的身子,直勾勾盯着她。 仿佛在看着一道鲜嫩可口的猎物般的死死的盯着她,似乎在说别再做无谓的挣扎。 周围气温上升。 男人就这样慵懒的站在阳台,背对着外面全身赤裸,宽阔的肩膀覆着薄薄的一层汗水,迸散强劲的力量。 他低头看了看秋安整个人趴在他胯下,脸小小的,粗长的大肉棒遮挡了半张脸,冠状龟头又圆又大,小舌来回舔弄着上面的褶皱和膨大的囊袋。 他看到秋安磨蹭的模样,拍了拍她的臀,“啪啪”两声,臀肉一颤,浮现出红色的巴掌印。 “呵,不认真吃是想被操吗?把大龟头吞下去......嗯,就是这样,往里再深一点......嗯。” 他一边教着她该怎么做,一边揉着她浑圆的屁股,手指还伸到被操得微肿的小穴口,亵玩着。 “唔......”她轻颤,含着鸡巴呜咽了声。 “嘴酸了的话就吐出来,柱身也舔一舔......嘶——揉一揉囊袋......对,就这样......” 她吃着男人鸡巴,被手指肆无忌惮地玩弄小穴,身体也愈发的热。 “嗯——” 余砚舟闷哼,手指顺着小肉缝前后滑动,或轻或重地按压着鼓起的小肉珠。 小穴被他弄得酸酸胀胀,她身体软得都支撑不住了,跪着的双腿直发颤。 余砚舟身高腿长,大鸡巴更是过于粗长,她吃了半天才将整个龟头含进去。 喉舌挤压着小孔,满嘴都是他的味道。 没一会,余砚舟被她舔得脊柱发麻,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 闷哼喘息越来越清晰,终于克制不住,他抽出在她穴内翻搅亵玩的中指。 大手扣着她的后脑勺,沉腰顶胯,操弄起来,两团硕大的囊袋拍打在她的下颌处。 他进得深,将她一张小嘴堵了个严严实实,唾液控制不住地从嘴边流出。 掺杂着一丝丝浑浊物体,流淌在她的下巴上,滴落在胸前一对双乳上,显得更加淫靡。 余砚舟爽仰头闭眼,后腰又重重地顶了几下,将龟头更往她喉咙里送。 “唔嗯!” 一时之间,阳台传来让人羞耻的口水声响。 少年持久力惊人,光是用秋安的嘴套弄了半个多小时才闷哼着有了射意。 几下重击之后,鸡巴抵住喉口,精液喷薄而出——射在了她的小嘴里。 这次喷射,依旧精量十足。 秋安被操的头脑混沌,哭喊都无法,合不拢嘴只能被迫的无意识地将那些浊白都咽下去。 白嫩小脸都冒着汗液,整个人粉粉的,水眸湿漉漉的,水嫩的唇被插的肿胀,唇角残留着一缕白浊,像被精液浇灌的小淫娃。 看的余砚舟眼尾更红了,艹!真是个妖精! 他深吸了口气,将释放过一次的鸡巴,从她口中缓缓拔了出来。 大手将已近晕厥的她抱起来,两条胳臂从后环住她的腰,肌肉起伏贲张。 他将她腿间的浓精随意一抹,走进了房间,想着在外面威胁她已经够了,她身体那么弱免得风吹感冒了。 秋安要是知道他的想法,真的会“谢”,把她玩成这样,现在考虑这些了。 而进屋后又坐在椅子上玩着她的奶儿,她被他玩得失神,小屁股一颤一颤地,淅淅沥沥地又泄了。 余砚舟在她头顶痞笑了下,结实而灼热的大手拢住奶尖并在一起,把头往里一埋,大口猛吸了起来。 湿热的大舌将乳沟舔得湿漉漉,又嘬着奶头强势而贪婪地吮舔...... “唔,要玩坏了,呜啊......” 秋安根本招架不住男人滚烫的唇舌攻势,抓紧了男人结实的臂膀,止不住地细细喘息。 余砚舟吃着奶儿,又用手指捏弄小肉珠,双重刺激下,惹得秋安腰肢一颤,双眼涣散地哼了一声。 空气中满是浓浓的淫靡气息。 秋安已经到极限,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脑袋昏昏涨涨,眼前也是一片朦胧。 她觉得自己真的要被玩死了。这次算是彻底领教了他动怒的功力。 几乎不等她反应,余砚舟已经抬起她的腰,扶着性器顶进被操的软烂的小穴。 那东西又粗又大,还特别烫,顶进来时,像是一把烧红的斧头劈开了她的身体,几欲被撕裂的饱涨感和灼烫感让秋安昏沉的不可抑制地哭叫出声,“不要......” 余砚舟被她夹得闷哼了一声,掐着她的腰喊,“放松。” 秋安向前靠在他胸膛上,无助地呜咽着嚅嗫着呻吟...... 他伸手去揉她的乳肉,薄唇贴到她后颈,重重一吮,秋安仰着头发出哭似的长音。 “我这几天,一直梦见你,梦见我受不了你的背叛把你弄死。”余砚舟掐着她的腰,猛烈地在她体内抽送了十几下,粗喘着在她耳边道,“还有,梦见我在不停地操你,就像现在这样。” 秋安被插得身体止不住地颤栗发抖,淫水顺着腿心不停往下淌,眼泪爬了满脸,无力的,没一会就被插得高潮了。 余砚舟含住她的唇吮吸她口腔里的一切,秋安被吻得缺氧,柔弱无骨的靠着他,喉口里发出细弱的呜咽声,“呜......嗯......” 余砚舟抱着她坐在椅子上,掐着她的腰往里顶弄,秋安被顶得浑身软成一滩水,哭都哭不出来了。 不肯放过,被操晕余砚舟H 余砚舟含住她的唇,将她的呻吟尽数吞进肚腹,他又重重地顶了她几十下,直顶得秋安搂住他的脖颈尖叫起来,她的小穴一边往外喷水,一边剧烈收缩。 余砚舟被夹得闷哼一声,掐着她的腰又凶又重地顶了十几下,这才猛地射到了最深处。 他喘息着来吻她,秋安连推他的力气都没有,被他吻得呼吸声都断断续续的。 余砚舟搂住她的后腰,低头含住她的乳肉大口吮咬,齿关在她乳尖上轻轻磨咬着,另一只手揉着她另一边乳肉。 秋安被舔得浑身颤栗,余砚舟看着她这般失神的模样,扯起残忍的笑。 把她换了个方向,让她背对着坐在他腿上。 他的腿慢慢往两侧分,逼得她的腿大大往两边张开,他再次硬挺的性器直直顶进她湿润的穴口。 猛地进入,秋安被插得高高仰着脖颈颤叫一声,“啊!......” 余砚舟将她兜抱起来,下腹凶狠地往她体内顶弄,啪嗒啪嗒的声音响彻在整个洗手间。 灭顶的快感几乎要把秋安整个人淹没,她小腹酸胀到了极点,尿意逼得她眼眶生理性的氤氲出眼泪,小腹剧烈颤抖起来,她颠簸的掐着余砚舟的手臂,小穴往外喷出一滩淫水。 极致的高潮让她整个人的意识都空白一片,她一双眸子失神地看着上空,身体抽颤着瘫软倒在余砚舟怀里,她大口喘着气,脸上汗湿一片,头发都黏在一起。 余砚舟扣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转过来,吻住她的唇。 粗长的性器在她体内继续凶狠地抽送起来,秋安被插得在他口中呜咽呻吟,他松开她,一手握住她的乳肉,一手掐住她的腰往上抬,下腹重重地顶弄了几十下。 秋安被插得尖声哭叫起来,“求求你不要了......余砚舟......不要......” 她小腹酸得厉害,像是要尿出来一样,才刚喊完,身体就剧烈抽颤起来,她长叫一声,小穴喷出一股又一股淫水。 穴口疯狂收缩绞紧,余砚舟被夹得闷哼一声,他又重重插了几下,抱起秋安往门外走去。 秋安浑身软得没力气,被抱到淋浴间洗澡时,整个人都软在余砚舟怀里,一双腿抖得不成样。 余砚舟将她面对面抱在怀里,大掌轻轻抚着她凸起的脊骨,温热的水流从两人头顶落下,在两人紧贴的胸口处堆出一小片积水。 余砚舟低头沿着秋安的胸口,用舌尖将她乳沟里的积水一点点舔净。 秋安被他舌尖舔得后脊直打哆嗦,她小手无力地推着他,眼里还有泪,“不要......舔......余砚舟......” 余砚舟将她往上托了托,分开她的腿缠在腰上,将她整个背压在墙壁上,低头含住她的乳尖吮咬起来。 秋安被舔得剧烈发起抖来,她身体敏感极了,才被舔了几下,底下的淫水就泛滥似地往下淌。 “呜......”她哭似地抓着余砚舟的肩膀,指甲都扣进他紧实的皮肤里,“不要......” 余砚舟重新吻住她的唇,含住那软得跟果冻一样的嘴唇,吮咂声在小小的空间里回荡,激得秋安底下又开始往外流水。 他扶着肉棒,又顶进她体内。 边吻她,边往她体内又凶又重地撞。 秋安被插得一直哭,呼吸一抽一抽的,小穴也随着她的呼吸一紧一紧的,夹得余砚舟腰眼直颤,他扣住她的细腰,又猛撞了几十下,直把秋安撞得两只脚丫都崩得直直的,她哭叫一声,又直接被插到了高潮。 灭顶的快感把她整个人的意识都冲散,就这样昏了过去。 绝对不要! 秋安醒来时,窗外的天色已经染成了昏黄,山间的暮色像浸了墨的棉絮,沉沉地压在窗棂上。 她动了动手指,浑身的骨头像被拆开重拼过,每一寸肌肉都叫嚣着酸痛,连抬手的力气都几乎没有,这哪里是被车碾过,分明是被碾碎了又勉强粘合起来的疼。 意识像是沉在水底的碎玻璃,一点点拼凑起来。最后的记忆停留在浴室里,温热的水顺着瓷砖往下淌,她被余砚舟按在冰凉的墙壁上,后背抵着不断涌来的热水,眼前是他布满欲望的脸,左耳的菱形耳钉在水汽里泛着幽蓝的光。 后来......后来她实在撑不住了,只记得喉咙里溢出的呜咽,还有彻底失去意识前,他箍着她腰的手臂突然收紧,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原来不是错觉,是真的晕了过去。 秋安侧过头,看到床头柜上放着一杯温水,旁边还有几瓶药膏,大概是阿姨进来过。她想坐起来喝口水,可刚一用力,小腹就传来一阵坠痛,让她瞬间倒抽一口冷气,又跌回床上。 被子滑落下来,露出肩头和手臂上暧昧的红痕,有的已经变成了青紫,像落在雪地上的梅印,触目惊心。浴室里的水渍大概早就干了,可她仿佛还能闻到水汽里混着的沐浴露香,还有他滚烫的呼吸喷在颈窝的温度。 “唔......”她低低地呻吟了一声,眼眶忽然就红了。不是因为疼,是因为那种深入骨髓的无力感,她像砧板上的鱼肉,只能任由余砚舟摆布,连晕过去都成了奢侈的喘息。 窗外传来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夹杂着远处山涧的流水声,明明是宁静的傍晚,却让这空旷的房间显得愈发孤寂。 秋安平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上繁复的石膏花纹,余砚舟的话像淬了冰的钢针,一根接一根扎进脑子里。 “乖乖的生个孩子。” “生完后我可以考虑让你见你的家人。” “看到这山了吗,你逃不出去的。” “等你到了法定年龄我们就领证。” 她维持着同一个姿势,几乎愣神了足有半个钟头,眼珠子像是生了锈的齿轮,慢吞吞地转了半圈,望向窗外。 暮色已经漫上山脊,黛青色的山峦连绵起伏,像一头头沉默的巨兽,将这栋别墅死死圈在中央。原来那些看似壮阔的风景,全是困住她的牢笼。 余砚舟是真的要囚禁她,还要她给他生孩子。这不是开玩笑。 这个认知像冰水从头顶浇下,秋安猛地打了个寒颤。之前都是她自己吃的避孕药,可现在不一样了,她被锁在这深山里,连便利店的影子都看不到,哪里还有机会买到药? 要是真的怀了孩子......秋安的指尖猛地攥紧床单,指节泛白。她才十八岁,大好年华才刚刚准备开始,可现在,有人要把她的人生折迭起来,塞进这栋别墅的围墙里,用一个孩子捆住她的手脚。 到那时,还能回到以前的生活吗?还能坐在教室里听老师讲当前局势,看青青在笔记本上画满涂鸦吗?还能周末回家帮奶奶择菜,听弟弟炫耀他又考了全班第一吗?那些琐碎又鲜活的日常,此刻想起来竟像褪色的老照片,模糊得让人心慌。 如果有了羁绊,自己还会坚决的回现实世界吗?可那边的家人怎么办,现实世界的自己现在还生死未卜。 眼泪浸湿了枕套,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她抽噎着摇头,一遍遍地在心里说“我不要”,可这叁个字轻得连自己都听不清。 她知道余砚舟说得出做得到。他那双总是覆着薄冰的眼睛,说“你逃不出去”时,语气平静得像在陈述天气。 而那句“生完可以考虑见家人”,更像悬在眼前的胡萝卜,明知是诱饵,却让人不敢不盯着。 秋安哭得浑身发软,直到嗓子发疼,才渐渐停了下来。窗外的天色彻底黑透了,山风卷着落叶拍打窗棂,发出细碎的声响。她望着黑漆漆的窗户,忽然觉得很冷,比在地板上发烧的那个夜晚,还要冷得多。 秋安躺在床上,指尖无意识地抠着床单的褶皱,脑海里像有根弦绷得快要断裂。绝望中,她忽然想起那个沉寂已久的系统,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再次试探着唤了一声:“系统......” 声音刚出口就碎了,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却带着孤注一掷的决绝:“我不要怀孕,我还要回去,我家人还在等着我......” 空气里只有她自己微弱的呼吸声在回荡,系统没有任何回应,像沉入深海的石子,连一丝涟漪都没激起,仿佛从未存在过。 秋安的指尖抠进掌心,血腥味在舌尖弥漫开来。 她顿了顿,声音里染上一丝疯狂的执拗,像是在对空气宣战,又像是在说服自己:“要是困死在这里,失去自由,一辈子被当成生育工具,我绝不会容忍。” 房间里依旧一片死寂,没有冰冷的机械音,没有闪烁的提示框,什么都没有。 她缓缓垂下眼睑,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浅灰的阴影,像蝶翼停驻。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滑落,没入枕巾,洇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悄无声息,如同她此刻的心情。 原本颤抖的身体慢慢平静下来,紧绷的肌肉一点点松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麻木的坚定。那些汹涌的绝望,忽然在心底沉淀出尖锐的棱角。 :女鹅!加油我会把你护在身前。 联系 秋安再次昏睡过去,意识像是坠入一片黏稠的黑暗,再次迷迷糊糊睁开眼时,外面已经天光大亮,首先撞进眼帘的是章姨布满担忧的双眼。 脸上因紧张而微微聚拢,见她睫毛颤动着睁开眼,顿时惊喜地双手合拢,声音里带着如释重负的沙哑:“你终于醒了,你睡了很久。” 秋安张了张嘴,想回应些什么,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发不出一点声音,只能发出细碎的气音。身体像被拆开重组过,每动一下都牵扯着骨头缝里的疼,再加上长时间没有进食,四肢软得像棉花。她下意识地想抬手揉揉太阳穴,却在扯动手臂时感到一阵刺痛,“嘶”的一声低呼脱口而出 “先别动,刚输上没多久。”章姨连忙按住她的手,目光落在输液管上确认了流速,才松了口气,“我去把吃的拿上来,是你前几天说想吃的皮蛋瘦肉粥。” 说完便转身快步走出了房间。 秋安的目光缓缓扫过四周,这才发现自己不在原本住的那间小客房里。眼前的房间比原来大了两倍不止,墙壁贴着浅金色的暗纹壁纸,天花板上悬着水晶吊灯,床尾的贵妃榻、墙角的雕花立柜,全是欧式风格的装饰,连空气中都飘着淡淡的香薰味,与之前的简洁截然不同。 但她此刻没心思琢磨这些变化,只觉得浑身的疲惫和疼痛像潮水般涌来,让她连抬眼的力气都快没了。 很快,章姨端着托盘回来,里面放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粥,还有一小碟切得细碎的菜。秋安本想自己动手,可刚抬起胳膊就晃了晃,实在没力气。 章姨见状,熟练地在她背后垫了个软枕,扶着她慢慢靠坐在床头,然后端起粥碗,舀了一勺吹凉,递到她嘴边:“慢点喝,刚熬好的,糯着呢。” 温热的米粥滑入喉咙,带着熟悉的米香,秋安的眼眶忽然就红了。这些天积压的委屈、恐惧和身体的疼痛,在这一刻借着食物的暖意翻涌上来,眼泪毫无预兆地滚落,砸在被子上洇出小小的湿痕。 章姨见状慌了神,连忙放下粥碗,从口袋里掏出纸巾,笨拙地帮她擦着眼泪,声音里带着急意:“别哭别哭,好孩子,好好养身体,会慢慢好起来的。” 她顿了顿,像是犹豫了很久,才低声劝道,“砚舟那孩子......脾气是硬了点,你顺着点他,他只能顺毛撸的,别跟他犟,不然吃苦的是你自己。” 秋安含着泪抬眸看着她,声音哽咽得不成样子:“那你之前......为什么不跟我讲话?我跟你待在一起那么多天,你连句回应都没有......” 话没说完,眼泪又涌了上来,带着委屈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埋怨。 章姨的动作猛地一顿,脸上的慌乱瞬间被自责取代,眼睛里很快蒙上了一层水雾。她放下纸巾,双手在围裙上反复擦拭着,嘴唇动了动,最终只吐出两个字:“抱歉。” 没有过多的解释,只是低着头,用充满愧疚的眼神看着秋安,仿佛有什么难言之隐。 秋安看着她这副模样,到了嘴边的质问忽然说不出口了。她知道章姨只是个下人,很多事情身不由己。 粥碗还放在手边,温热的气息拂过脸颊,她吸了吸鼻子,主动张开嘴:“章姨,再喂我一口吧。” 章姨连忙应声,重新端起粥碗,只是这一次,动作里多了几分小心翼翼的温柔。 秋安吃完粥,靠坐在铺着软垫的床头,身上的力气稍稍恢复了些。 秋安语气带着几分试探:“章姨,余砚舟答应过我,可以让我联系家里人。” 章姨的动作顿了顿,目光闪烁了一下,随即对着她颔首:“好,我现在去给你拿。” 秋安看着她转身时略显仓促的背影,心里明镜似的,章姨肯定是去请示余砚舟了。 也好,她现在实在没力气面对余砚舟那张阴鸷的脸,省得几句话不对付又惹他生气,自己遭殃。 没过一会儿,章姨拿着一个手机走进来,递到秋安面前:“刚刚去问了下面的人,他们说没收你的手机。这个是新的,你先用着。” 说完,她眼神复杂地看着秋安,嘴唇动了动,终究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秋安狐疑地接过手机,指尖触到冰凉的金属外壳,心里更觉得不对劲。章姨这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分明是有话瞒着她。 但她没追问,只是点了点头,看着章姨快速收好碗筷出门,临到门口时,对方还回头看了她一眼,那眼神里的担忧藏都藏不住。 手机屏幕亮起,秋安才发现这手机的界面和普通手机截然不同,没有花哨的图标,没有多余的功能,简洁得近乎机械,显然是定制款。她心里咯噔一下,敏锐地猜到:这手机里十有八九装了监听或监控系统。 她假装研究手机,手指在屏幕上慢慢滑动。系统确实比普通手机简单太多,只能使用预设的几个软件,连应用商店都被限制了权限。章姨那欲言又止的眼神,大概就是在担心这个吧。 秋安深吸一口气,点开通讯录里“奶奶”的对话框,选择了语音消息。为了让语气听起来松快些,她拼命扯动嘴角,努力让声音带上笑意:“奶奶,你在干嘛呀?” 发送完消息,她又点开另一个对话框,联系了同班同学青青。一通聊下来,秋安心里泛起嘀咕:她最开始只请了去北方的短假,如今都过了这么久,学校竟然没找她追问为何迟迟不回。 不过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有人在那边打过招呼,替她摆平了学校的事。 “青青,我不小心受了点伤,得在家休养一阵子,”秋安对着手机说,“你能不能把这阵子的课堂笔记和复习资料寄给我?我不想落下功课。” 很快,奶奶的消息也回了过来,语气和往常一样慈祥,只是问她过得好不好,有没有按时吃饭,丝毫没有起疑心。 秋安心里更纳闷了,直到联系上弟弟秋明君,才明白问题出在哪里。 “姐!你被他们挟持到哪里去了?” 弟弟的消息带着焦急,紧随其后还有一个视频电话打了过来。 秋安吓得赶紧挂断,她现在脸色苍白,眼底带着浓重的青黑,嘴唇干裂,任谁看了都知道不对劲,哪里敢接电话? 她握着手机,指尖微微发抖,快速回复:“明君,你别担心,姐姐没事。你先帮我安抚好奶奶,别让她胡思乱想。等事情结束了,我什么都告诉你,好吗?” 末了还发一条语音证明。 发送完毕,秋安将手机放在床头,望着天花板长长地舒了口气。原来奶奶不是不疑心,是被弟弟瞒住了,心中带着点后怕。 成功第一步 秋安捏着那部定制手机顿了顿,指尖在冰凉的外壳上滑过,最终还是轻轻放回床头柜。屏幕暗下去的瞬间,她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又像是失去了唯一的浮木。 在床上翻来覆去烙了几张饼,她还是摸过手机,点开了一个许久未联系的对话框“谷云”。 没想到消息发出去没多久,那边就回复了,说自己还在原来的酒吧工作,字里行间带着惯有的朝气。秋安抱着手机聊了很久,从酒吧的新调酒师到街角开了家不错的麻辣烫店,聊了很久秋安才放下手机。 午饭时章姨送来的是清炒时蔬和一碗汤,说是补气血的。她小口小口地喝完,试着慢慢下床走动,脚刚沾地时还有些发虚,扶着墙站了片刻,才渐渐找回力气。 剩下的时间,她就窝在躺椅上,盖着薄毯晒太阳。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身上,暖融融的,却驱不散骨子里的寒意。 两天后,章姨抱着一摞厚厚的资料走进来,秋安看了看确认是青青寄来的,秋安翻看着熟悉的笔记本,心里一阵后怕,幸好她猜中了手机被监控。 她的身体好了大半,这两天却再没见过余砚舟。想来他是真的忙,也好,秋安乐得清静,正好趁机养精蓄锐,顺便把别墅的角角落落都摸清。 这天上午,秋安抱着学习资料走到章姨的小菜地旁。还是老样子,章姨在田里忙着除草,她就坐在小板凳上看书,阳光洒在书页上,风里飘着泥土的腥气,乍一看真有几分岁月静好。 可只有秋安自己知道,她的心跳得有多快。表面上她在认真看题,余光却一直在留意四周。 中午时分,章姨起身准备回去做午饭。秋安放下笔,快步跟上去:“章姨,我今天想吃烤红薯,记得上次在厨房看到有存着的。” 说着,她自然地走进厨房,目光飞快扫过天花板各个角落,都装着摄像头,她心里有数,转身朝厨房旁边的小仓库走去:“我去拿几个红薯。” 章姨在水池边洗菜,闻言朝她看了一眼,没多说什么,继续忙手里的活。 没过一会儿,小仓库里突然传来“啊”的一声痛呼。章姨心里一紧,赶紧放下手里的菜,擦了擦手跑过去。 就见秋安坐在地上,正捂着脚踝龇牙咧嘴。章姨赶紧上前:“怎么了?扭到了?还能起来吗?你等会儿,我喊人过来。”说着就掏出手机。 秋安的目光一下子钉在那手机上,是最普通的智能手机,不是她用的那种定制款。眼看章姨就要拨号,她眼疾手快抓住对方的手腕,忍着“痛”跪起身, “咚”地一声跪在章姨面前。 “欸你这是干嘛!快起来!”章姨吓了一跳,慌忙压低声音想去拉她,又怕动静太大被外面听到。 “章姨,我是被余砚舟强迫的......”秋安的声音带着哭腔,眼泪说来就来,“我本来有个男朋友,我们说好毕业就订婚的,可我被关在这里,再也回不去了。我怕他一直等我,耽误了人家......” 她一边说,一边拉开衣领,露出锁骨处还没消退的咬痕,那痕迹又深又紫,显然当时被咬得多用力, “我就想借你手机给他发个信息,做个了断,求求你了。你也知道余砚舟的性子,要是被他发现,我......我真的活不成了。” 她抬头望着章姨,眼睛红红的,泪珠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我发的信息就几个字,你可以在旁边看着,发完就删,绝不会给你惹麻烦的。我已经想通了,就留在他身边,只求能了了这桩心事。” 秋安双手合十,姿态放得极低,眼神里的真诚几乎要溢出来。 章姨看着她锁骨上的伤,又看看她哭得通红的眼睛,眼神明显动摇了。她犹豫了半天,终究是叹了口气,松开了握着手机的手。 秋安心头一喜,连忙拿过手机,手指飞快地在屏幕上敲击着。她编辑的内容很简单:“我们结束了。” 发送成功的提示弹出时,她悬着的心终于落了点地,把手机递还给章姨过目。章姨扫了一眼,见确实只是句告别的话,才松了口气。 秋安飞快地删掉信息和对话框,把手机塞回她手里:“章姨,谢谢你,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绝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的。” 章姨还没从刚才的事里回过神,扶着秋安站起来,又叮嘱道:“你既然决定留在砚舟身边,就好好跟他相处。他父母因家族斗争早逝,从小在是跟着老夫人长大的,性子是冷了点,但心里不是没数的。你好好捂,总能捂热的。” 说着,脸上露出几分欣慰的笑。 秋安点点头,低头捡起刚才“不小心”掉在地上的红薯,一瘸一拐地跟着章姨往外走。 刚到厨房门口,就见两个保镖走了进来,眼神警惕地扫视着仓库门口。 秋安心里暗骂一声,面上却不动声色,皱着眉抱怨:“好痛。” 保镖没说话,只是朝仓库里看了一眼,见没什么异常,才退到一旁。 回到房间没多久,医生就背着药箱来了,动作麻利地给她检查脚踝、上药、缠绷带。 秋安一边配合,一边在心里叹气,这地方真是密不透风,不过在仓库待了五分钟,就有人来查看了。她抬眼望向窗外,主别墅后面隐约能看到成片的屋顶,看来这偌大的庄园里,藏着的人远比她想象的要多。 脚踝被缠得厚厚的,医生又叮嘱了几句“少走动”,才收拾东西离开。秋安靠在躺椅上,她看着窗外的飞翔的鸟儿,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 第一步,成了。 耳鬓厮磨余砚舟吻 woo19.com ——夜幕像浸了墨的绸缎,悄无声息地铺满天空,庭院里的路灯亮起暖黄的光,将树影拉得老长。 秋安趴在露台的躺椅上,借着月光翻着一本旧诗集,双腿伸直搭在椅沿,光着的脚丫随着晚风轻轻晃荡,脚踝上的绷带还没拆,泛着淡淡的白。 门口传来“咔哒”一声轻响,秋安以为是章姨来催她回房,头也没回地扬声说:“章姨,那么晚了不吃夜宵了,我再看会儿书。” 话音落下,空气却陷入一种诡异的安静,连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都格外清晰。秋安心里咯噔一下,这才慢吞吞地回过头,门口站着的人,不是章姨。 余砚舟穿着一身黑色大衣,领口微敞,露出里面深色的衬衫,夜风掀起他的衣摆,带着山间的寒气。他左耳的菱形耳钉在路灯下泛着幽蓝的光,眼尾锋利的线条在阴影里显得愈发冷硬。 秋安的大脑瞬间宕机,手里的诗集“啪”地掉在地上,书页散开。她愣了足足三秒,才猛地从躺椅上弹起来,因为动作太急,脚踝传来一阵刺痛,让她踉跄了一下,却还是跌跌撞撞地朝他跑过去,一把抱住了他的腰。 大衣上还沾着夜露的湿冷,可他怀里是暖的,熟悉的木松香混着淡淡的烟草味,将她整个人包裹住。 秋安把脸埋在他的胸口,声音带着刻意压抑的哽咽,一字一句都显得格外诚恳:“你终于回来了” 她吸了吸鼻子,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浸湿了他的衬衫:“是我不应该那么冲动,不打招呼就自作主张地离开。我怕给你知道了,你会觉得我麻烦,会不要我了。” “我就想着,先离开一段时间,躲得远远的,等事情先冷静下来。” 秋安的声音越来越低,带着委屈和后怕, “可我没想到,他们还是跟来了,还把我的手机收走了,我连给你报平安都做不到。我很想你。” 这期间省略了什么秋安是打死都不敢说的,她只敢挑对自己有利的话解释。 她说完,微微抬起头,湿漉漉的眼睛像受惊的小鹿,一瞬不瞬地望着他,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仿佛在等待他的审判。 余砚舟沉默地看着她,墨色的瞳孔在夜色里深不见底。他没有推开她,也没有说话,只是任由她抱着。 秋安也摸不准他到底会不会听信自己的一面之词,过了好一会儿,秋安才察觉到,他双眸里的寒意似乎比刚进门时淡了些,那层冰封般的冷硬,竟悄然松动了一丝,染上了点不易察觉的动容。 他抬手,指尖悬在她的发顶,终究还是轻轻落下,动作带着一种近乎生涩的温柔,揉了揉她的头发。 “冷了。”余砚舟的声音低沉,听不出情绪,却弯腰捡起地上的诗集,顺势将她往屋里带,“进去。”请记住网址不迷路748 a.c om 秋安顺从地跟着余砚舟走进卧室,他将她轻轻安置在床上,又把那本掉在地上的诗集捡起来递到她手里,随后蹲下身,温热的手指覆在她缠着绷带的脚踝上,动作轻柔。 “怎么那么不小心?”他的声音低沉,尾音里带着一丝极难察觉的心疼,指腹在绷带边缘轻轻摩挲着。 秋安蜷了蜷脚趾,声音软乎乎的:“没事的,就是上午在小仓库拿红薯时,不小心左脚绊右脚摔倒了,医生说养几天就好了。” 她顺势把上午的事原原本本地讲了一遍,又絮絮叨叨地说起这几天在别墅的生活,章姨种的青菜长高了,书房里有本旧词典特别有趣,还嗔怪地抱怨他太忙,自己想他想得紧,却总也见不到人,说着说着,眼眶又红了,带着点撒娇的委屈。 话音未落,她便俯下身,紧紧抱住他的腰腹,脸颊在他的衬衫上蹭了蹭,像只黏人的小猫。 余砚舟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她,眼底的冷硬渐渐融化,眼神一点点柔和下来,连左耳那枚幽蓝的耳钉,似乎都染上了几分暖意。 恰在此时,门口传来敲门声,景云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少爷,国外那边的文件需要您签一下。” 余砚舟抬手摸了摸秋安的脑袋,动作带着安抚,然后轻轻拉开她的手。 看着他转身离去的背影,秋安握着手中的诗集,心里七上八下的。按道理,她该厚着脸皮跟上去,黏着他撒娇卖萌,让他彻底放松警惕才对。可太主动会不会很可疑 纠结来纠结去,直到夜深,秋安也没等来余砚舟。她抱着枕头,靠坐在床头,眼皮越来越沉,渐渐昏昏欲睡,脑袋一点一点的,像只啄米的小鸡。 余砚舟推门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柔软的碎发垂在她耳边,白皙的脸颊上眉头微微皱着,像是在做什么不安稳的梦。 他心头蓦地一热,好像还是第一次,有个人这样在夜里等着他。 可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上午听到她脚踝受伤的消息时,他二话不说推掉了后续所有安排,紧赶慢赶地处理完急事就往回赶。 他放轻脚步走过去,在床的另一侧坐下,小心翼翼地将她慢慢放平。秋安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清是他,瞬间清醒了几分,脸上绽开一个软软的笑:“你回来啦~” 她伸手搂住他的脖颈,将肩膀靠在他的胸前,温热的呼吸扑在他的颈窝,带着淡淡的馨香,撩得他心尖发痒,身体也渐渐热了起来。 余砚舟低头,不由分说地将唇压了上去。 他没有急着加深吻,先是用唇轻轻蹭着她的,像猫科动物用鼻尖触碰领地般,带着试探的温柔。秋安的唇瓣很软,带着刚喝过牛奶的甜香,余砚舟的呼吸渐渐沉了下来,舌尖先于理智,轻轻舔过她的唇角。 秋安被这突如其来的触碰弄得一颤,睫毛像受惊的蝶翼般扇了扇,刚要往后缩,就被他扣住后颈按了回来。这次他没再犹豫,唇齿相抵的瞬间,带着松木香气的气息强势涌入,撬开她微张的唇瓣。 他的吻起初带着隐忍的克制,舌尖缓慢地描摹着她的唇形,又轻轻卷住她的小舌,带着不容拒绝的引导。秋安的呼吸很快乱了,鼻腔里溢出细碎的哼唧声,身体不由自主地往他怀里缩,指尖攥着他的衣裳,指节泛白。 温柔的余砚舟H(口) 余砚舟察觉到她的软化,吻渐渐变得灼热起来。他扣着她后颈的手微微用力,将她更紧地按向自己,另一只手环住她的腰,让两人的身体毫无缝隙地贴在一起。 唇齿间的厮磨越来越激烈,他像是在掠夺什么失而复得的珍宝,舌尖勾缠着她的,带着强势的占有欲,又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他太久没这样亲近她了,这几天的思念像野草般疯长,此刻终于找到宣泄的出口。 秋安被吻得几乎喘不过气,脸颊泛着潮红,眼眶蒙上一层水雾。她下意识地推了推他的胸膛,却被他搂得更紧,腰后的手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让她只能仰着头承受。 他的吻顺着唇角滑向她的下颌,留下一连串湿热的印记,又回到她的唇上,反复碾磨,带着惩罚般的力道,却又在她快要承受不住时,放缓了节奏,用舌尖轻轻舔舐着被他吻得发红的唇瓣,像在安抚。 “唔......”秋安的呼吸混着他的气息,在狭小的空间里交织成暧昧的气流。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上越来越烫的温度,还有他胸腔里有力的心跳,一下下撞在她的心上,让她的意识渐渐模糊。 余砚舟的吻终于慢了下来,却没有离开。他的唇贴着她的,鼻尖蹭着她的脸颊,呼吸灼热地喷在她的颈窝,带着浓重的情欲和一丝沙哑的低喘:“就这样乖乖的呆在我身边......” 他的声音混在唇齿间,带着潮湿的水汽,秋安迷迷糊糊地应着,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他再次封住了唇。这次的吻温柔得不像话,像春风拂过湖面,带着小心翼翼的珍视,舌尖轻轻勾缠着她的,像是在确认她的存在,又像是在诉说着无法言说的情绪。 直到两人都气息不稳,他才稍稍退开,额头抵着她的,鼻尖相触,看着她泛红的眼角和微肿的唇瓣,眼底翻涌的欲望里,终于染上了几分清晰可见的柔软。唇齿交缠间,秋安起初还带着几分困意回应着,没过一会儿,眼皮又开始打架,眼看就要睡过去。 他看着她迷蒙的睡颜,眼底翻涌的情欲稍稍退了些,伸手轻轻扯了扯她的睡衣领口,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垂,声音沙哑得像裹了层蜜:“好了吗?” “嗯~嗯”小猫似的嘤咛, 秋安感觉到他探进来的手,指尖带着灼热的温度,身体下意识地打了个冷战。 他的手在她身上慌乱地摩挲着,带着隐忍的克制,低低的哄劝声在耳边响起:“没事的没事的,我会慢慢来。安安,放松......” 她半眯着眼,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左耳的菱形耳钉在床头灯的光晕里闪着细碎的蓝光,像藏着一片深海。意识模糊间,她顺从地放松了身体,只觉得被他紧紧抱着的地方,烫得像要烧起来。 余砚舟也没再说什么,只是垂眸,将她的胸衣拉下,两只乳房从布料里跳脱出来,在空气中晃了晃,极为惹眼。 白嫩,圆润,挺翘,微微缩起的乳晕和翘着的乳尖粉得不像话,不仅手感好,就连视觉效果都他妈的那么好,看着就想咬,想用鸡巴狠狠的戳。 余砚舟呼吸一下就沉了,拉开她的双腿单膝跪在她腿间,一手捧住一只,用指甲刮割过硬得跟小石子一样的奶头,又低头含住另一粒。 敏感的乳尖就那么被裹进湿热的口腔,秋安被激得身体一抖,挺起胸啊的叫出声,热热的水瞬间从身下的缝隙涌出。 她的反应余砚舟很喜欢,腻滑的舌抵着奶尖儿舔抵打转,随即又狠狠吸住。 秋安整个身体都在颤,感觉心脏都快被他吸出来了,小手无所适从的抓着被子。 “嗯......吸、吸轻点......” “疼了。” 他吐出,用牙卡着嫩乳尖玩一样的磨了磨,又用舌抵着舔。 “嗯啊......”秋安被他弄得不行,小脑袋轻轻的晃。 “叫得好欠操。” 余砚舟再度一口吸住她乳尖,连同周围白嫩的乳肉一起含进嘴里,吃得嗤嗤有声,另一粒也被他用指甲不停刮割揉搓。 秋安觉得乳尖要被他玩坏了,又痛又麻又痒,而且下面也跟着痒了起来,热热的水不停在往下渗。 贴黏的感觉,她自己都能清楚的感觉到,内裤已经湿得不像话...... “嗯......要,要......” “很舒服对吧。要?”听到她主动的求爱,气血翻涌,他更加用力的啃着她的乳肉,含糊不清的说。 又软又弹,真想狠狠的一口吞下去! “难受......不舔了......” “是小逼痒了对不对。”他很肯定的说,大手往下,包着她的逼一轻一重的揉。 小穴被他的手那么包着,热乎乎的,他一揉,重的时候痒意得到纾解,变成暖暖的酥麻,轻的时候却更痒......舒服又难受...... “啊......” 秋安被他弄得后脑抵着床头,小手死死的抓着床头的架子,纤细的腰肢拱起又落下,落下又拱起,逼水一波一波的流,很快就将薄薄的棉质睡裤都浸湿了。 “水好多。” 余砚舟觉得差不多了,大手抽出,扣起她的裤腰往下拉。 “给我看看逼。 秋安红着脸不说话也不答应。 “上次操小逼太久了,我看看好了没。”他说得理所当然,直接将她裤子拽下。 秋安无法反驳,更阻止不了他的动作,只能别开头,不去看他是怎么把她脚抬起来,将内裤和睡裤脱下...... 女孩就这样不知不觉被哄着衣服脱了,裤子也脱了,赤条条的躺在床上,屋内暖气开的十足,不用担心冻着。 任由男人抓着她的腿根将她的腿抬高,大大的扳开看着逼。 房间内的灯光很亮,余砚舟将她整个阴部看得格外清楚,看着已经由之前的红肿恢复到粉嫩的小逼。 手不由自主地伸了过去,扳开的阴唇和小穴颜色跟她的奶尖一样的粉,又水又润,小得只够他两根手指插进去的逼口还一缩一缩的吐着水,像就等着鸡巴插进去一样,简直不要太欠操。 他被勾得呼吸都乱了,低头下去,脸迈进她腿间,嘴将她湿漉漉的逼口包裹住,用力一吸...... “啊!” 秋安脑袋轰的一下就炸开,身体一抖,泄下一大股水。 “小逼真骚,吸两口就一嘴的水。”他抬起头,抹了抹唇又埋头下去。 刚缓过一口气来的秋安连忙抱住他的头。 主动含住余砚舟H “不要......呀!” 他、他的舌头...... 余砚舟用舌尖在逼口打着转儿的往里戳,戳着戳着又用力往里钻。 逼口被他舌头钻的又酸又痒,秋安本能的想合拢腿,但腿根被他大手紧紧抓着,根本动不了,只能无力的扭着小屁股,脚趾都卷起。 他的舌头......要插进去了...... “啊......不、不要......进去了......进......啊......” 余砚舟扣着她腿根的手往后一挪,直接捧起她的小屁股将她小逼往嘴里送。 他将她整个阴部含住,用牙磕着阴蒂,轻轻的啃,舌尖顺着那条缝隙滑动,一会往逼口里钻,一会往上,挑开包裹着阴核的两片嫩芽抵着阴核又舔又戳。 秋安哪经得住他那么弄,不到两分钟,曲起双腿,小手紧紧抱着他的头,身体一僵喷水了。 余砚舟终于抬起头,下颚和唇上全是水。 “吸小逼是不是比吸奶子更爽?” 秋安大口大口的喘息,根本说不出话来,脑袋还白着,身体也还在一阵阵的发麻,全身的肌肤都泛着淡淡的粉。 他看着秋安那样子,唇角微勾,将她的手拉开,抹了抹嘴上和下颚的水跪坐起身,慢条斯理的将身上的衣服一一褪去,胯下的巨物露了出来,直直的耸在他双腿间,又粗又长,圆硕的龟头充血胀红,一条条鼓起的青筋盘错在柱身上,显得十分狰狞。 女孩已经被他搞软了,软软的躺在那,脸红的别开头,双腿还一直轻轻的颤。 随后扣住秋安纤细的脚踝,将她朝自己拉。 “痛......” 他动作有些粗暴,弄得她有些疼,也更怕了。 见她小脸带起戒备,余砚舟轻扯了下唇,“我会慢慢的,等你点头。” 秋安有些尴尬,正不知道怎么回,余砚舟就拎着她的脚踝,将她的腿拉开,另一只手探进她腿间,拇指按住阴蒂轻轻的揉。 才喷了水的身体异常敏感,他指腹才上去,酥麻的电流就往身体里灌。 她眯起眼,不自觉的哼出声。 “喘得真骚。”余砚舟低低的笑,“刚才爽么?” “嗯......” “嗯是什么意思?” “......爽。”她回得很小声。 “你是爽了,是不是该我了?”他说。 “我、嗯......我帮你......” “怎么帮?” 秋安被他的手指磨得难耐,滚了滚干涩的喉咙,“......” 余砚舟没吭声,只是垂下眸,看着她被自己吸得红彤彤的小逼,拇指按着阴蒂缓缓往下,抵住逼口往里按。 “嗯!” 秋安蹙眉绷紧了腰肢,能清楚的感觉到他的手指进去了...... “我、我帮你。” “等会。”余砚舟将插进逼里的一个骨节的拇指往下按,逼口瞬间被拉成一条线,有水从里面噗噗的流出来。 “逼水真多。”他哑声,换成中指,往逼里一插,没入半根。 “别......” “嘶......怎么还那么紧。”一根手指都吸得很厉害,他已经没太大耐心了, “不是、不是要帮你么......” “不急。”他回,浅浅的抽插了几下,指腹贴着湿热的逼肉绞了两圈,又加了一根插进去。 “啊......” 他、他在做什么,不是要帮他吗?怎么又开始弄她了? 秋安不明白,现在的余砚舟只想操她的逼,一点都不想她帮。 他的手在她穴口浅浅的戳刺,手指不时分开,又曲起勾着逼肉扯,为小逼能吃下他的鸡巴做着扩张。 “这样弄舒服么?” 舒服的吧?但也有些说不上的奇怪感觉,有点像......胀...... “有些胀......” “呵,两根手指就胀了,那鸡巴插进去岂不是会胀得受不了。” 秋安被他说得臊,不过确实是这样。 余砚舟又弄了会,感觉逼口终于没之前箍得那么紧了,还软绵绵的,一手握住自己的鸡巴,朝着小穴顶了上去。 他跪在秋安面前就像一座小山一样,本就很具压迫感,这会他的这个动作,让秋安心都颤了颤。 她下意识的抬手抵住他的肌理分明的小腹,才触上,感觉如同摸到了一堵铁墙,掌心下的肉紧梆梆的...... “别紧张,先磨磨。”他哄着,龟头抵住逼口。 好烫...... 才喷过本就敏感,逼口的肉还被他折腾了那么会,更敏感了。 硬硕的大龟头才抵上来,秋安就被烫得一抖,小小的泄了一波水。 “小逼很喜欢吃鸡巴的样子,一碰就出水。” 秋安哪好意思回他,微微别开头,看向落地窗的方向。 那里的躺椅上还散着各种资料,她这几天都在那里躺着晒太阳。 她企图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来抵御那硬热的龟头摩擦私处带起的感官,然而并不理想。 他那东西和他的手指和舌头都不一样,比手指粗,能将她整个小穴覆盖住,又比舌头硬,上下滑动摩擦的时候,不仅是痒,也会有些心惊有些疼。 而且他太烫了,那温度是烫进肉里的......让她里面越来越痒...... 秋安眉越蹙越紧,逼水噗噗的流,完全没注意男人的手何时掐住了她的腿根,将她双腿扳开往上推。 也没注意到那原本只是抵着她上下摩擦的龟头,已经开始抵着逼口不轻不重的戳刺,甚至带起了细微的疼痛。 她只是舒服的喘息,因为逼里面的痒意总是会被那细微的疼痛覆盖,然后变成电流一样的麻,爽得骨缝都发酥。 湿漉漉的逼口被大龟头越捅越开,越捅越软,堪堪将半个头含住。 余砚舟被湿热的逼肉吸得舒服,眯起眼,没像之前那样停下或是往后退出,而是挺腰用力往前一顶,将整个龟头插进了紧窄的小逼里。 “啊!”秋安拱起腰,低低的喘息变成哀叫。 疼!但更多是胀! 很胀很胀,胀得整个身体好像被什么东西撑开了,眼眶都在发涩,呼吸都困难。 整个龟头都被小穴含住的余砚舟爽得头皮发麻,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全身的肌理崩得很紧,死死掐着她腿根的大手在白嫩的肌肤上留下红色的虎口印,青色的经络顺着的手腕爬上他身条手臂,就连大腿的经络都鼓了起来。 余砚舟看着那原本被捣弄的嫣红的小嘴被自己的鸡巴撑得发白,紧紧抿着唇,鼻翼翕动,吁出的呼吸炙热又沉重。 他忍得不易......但她叫得太惨...... 余砚舟掀起眼,看向秋安,本是想安抚她两句,却看到她小嘴微张,白嫩圆润的胸一起一伏,正大口大口的喘息。 她眼眶都是湿的,全身的肌肤又泛起了粉,纤细的腰肢一直在颤...... 不过才插进一个头,她就跟被要干死了一样,这哪个男人忍得住? 说好的等,骗子余砚舟H 余砚舟只觉得脑袋里面有什么东西断了,啪的一声响。 他目光沉下,松开她一条腿,大手捂住她微张的嘴,钝钝的扣抽了几下腰猛的往下一沉。 小逼瞬间被大阴茎贯穿,秋安还没来得及感觉到疼痛,就被插到底的龟头顶得身体一弹,眼泪都出来了。 “唔!......” 尖叫被他捂在掌心下,秋安紧紧拧着眉,抓着他的手,眼睛里是不敢置信。 骗子!说好的慢慢来,等她点头。 “别相信男人的鬼话,包括我。”余砚舟似读懂了她的眼神,沉声说着,将插在小逼里鸡巴抽出一半,又狠狠插了进去。 “嗯......真爽......宝宝对不起,你的小逼实在太会吸了,太诱人了。” 他眯起眼扬起下颚,挺动着腰胯大力抽送,享受她紧致湿热的包裹嘬吸。 “呜呜......” 紧窄的逼穴被大阴茎撑到极致,又痛又麻,小小的身体也被男人干得一耸一耸的。 “宝宝,你是妖精吗?怎么操都操不够的,嗯?肯定是妖精对不对。给我施了什么法术嗯?” 她呜咽着没空理他,眼泪从眼角哗哗哗的流,嫩肉在鸡巴拖拽着逼肉往外抽出时,混着淫水一起被抽带出,空气中弥漫起让人血液躁动难耐的腥甜...... 余砚舟垂眸,看着自己沾着处血的鸡巴不停往小逼里插的画面,亢奋得不行。 她的逼又紧又热,还难得的深,虽然吃得勉强了些,但确实是能将他整根含住。 尤其鸡巴顶到最深处,或者插进时某个点被插重了,逼肉就会吸得很厉害,还不停的渗出热乎乎的水,爽得他只想往死里干她! 余砚舟越干越用力,直往深处捣,大龟头次次都要顶到底才可罢休。 开始的时候秋安是痛的,整个私处犹如被撕裂开,火辣辣的疼。 许是前戏做的够细致,这种疼没持续太久,就被尖锐的酸慰酥麻取代,随着他每一次插入,蔓遍全身,让她头晕目眩...... 她身体越来越软,抠着他大手的指尖失去力气,内壁的软肉不停的蠕动着渗出水,痛苦的呜咽声也渐变的骚浪起来。 是感觉到了她身体的变化,他抽插慢下一些,松开捂住她嘴的手,抹掉她眼角的泪痕。 “现在舒服了?” “嗯嗯、不......不舒服......” “叫那么骚还不舒服?” 秋安别开头,咬住下唇,尽量不让自己骚叫出声。 她是气他的,他骗了她...... “还有点脾气。”余砚舟哑声笑,大手从她后腰穿过,将她小屁股整个捧了起来。 想要她叫,他手段多了去,而且她敏感点在哪,他现在已经摸得很清楚。 不过是小屁股被抬起一些,他插进去时,硬硕滚烫的大龟头就重重戳在她的敏感点上。 “呀啊~”不过一下,秋安就没忍住,牙一软就叫出了声。 好酸好胀...... 她还没缓过来,大鸡巴就拖拽着逼肉抽出,又狠狠插了进去。 “啊!” 秋安被插得拱起腰,肩抵着大床,眼泪噗噗的流。 不是疼的,是爽的...... “这不叫得挺骚?” “嗯啊别......别......别插、那......啊啊......” 余砚舟怎么会听的,她越叫,越朝着她的敏感点猛干。 秋安感觉自己要疯了,扭着小屁股想躲,但怎么扭都扭不出他的手掌心,除了被干得浪叫什么也做不到。 “啊啊嗯......啊......不、不行......啊......好酸......啊......” 秋安是受不了他那么弄的,很快小逼就越咬越紧的要高潮。 余砚舟也被她吸得头皮发麻,更不吝啬给她,捧着她小屁股的大手一紧,抽插变得又快又狠,全照着那个点去。 不过十几下,秋安就夹着小逼喷水了。 但是那根喷着火的巨物根本夹不住,还一个劲的往喷着水的逼里猛捣。 秋安哪受得了,脚跟搓着床单乱蹬,被干得又哭又叫。 “啊啊啊......不、不要......啊啊啊——” “再喷多点!”他沙哑的声音透着秋安没听过的狠。 “我......啊......不、要了......不要、啊......呜呜” 秋安哭着喊,被他弄得都快背过气,小脸红得不像话。 余砚舟怕她晕过去,粗喘着将鸡巴往逼里狠狠一顶,终于停下。 被肏到极致敏感的逼穴痉挛着一阵阵收缩,将插在里面的鸡巴含得格外舒服。 他深吸了口气缓缓吁出,俯身下去,额抵着她被汗水浸透的额。 “现在舒服了么?” 秋安身体还有一下没一下的抽,不敢再说不,轻轻点头。 她眼睛和鼻尖都红红的,脸上还挂着眼泪,散乱的头发贴糊在她脸颊额头,那样子看起来简直不要太可怜,勾着藏在男人身内的残虐因子...... 又想搞死她了! 余砚舟紧着牙根,双手从她身后穿过,抱着她翻了个身,秋安便爬在了他身上。 他握着她的肩,将她推坐起来,那根插在逼里的庞然大物瞬间入得更深了,大龟头顶着蕊心的软肉往里陷。 “啊......”秋安被插得绷紧了腰肢无力的往前倒。 但余砚舟并不给她倒下来,两只将她推坐起来的大手握住她胸前两团,一边撑着她的身体,一边肆意的揉捏。 被他鸡巴这样插着,整个小穴酸胀的受不了,腿更是软得跪不住,即便是坐在他身上也一直在发抖。 秋安小手无力的扶在他抓着自己奶子的手臂的上,喘得厉害。 “好、好酸......”她可怜兮兮的看他,“受不了......” 余砚舟不为所动,挺着胯一下一下的往上顶,本就明显的马甲线因他收腹挺胯的动作越发明显,充满了爆发力。 秋安身体被他顶得一颠一颠的,小逼夹着大阴茎绞紧了又松开,松开了又绞紧,无力的吐着水。 “不、不行......呜呜......太深了......” “插深了才爽。” “受不、嗯......受不了......唔......” 她摇着头呜咽,感觉自己快要被插穿了,但那跟好似更大更硬了,还一直要往身体里面钻。 “一会你就会爽得又喷水。” 他说着,抓住她的奶子狠狠捏了一把,然后扣住她的腰胯将她小屁股重重摁在自己的鸡巴上。 “呀啊......” 秋安的哀叫还没落下,他就掌着她的臀在他鸡巴上前后的磨。 粗硬的肉棍在湿热的穴内翻搅开,绞得逼肉酸软不堪,肿胀的阴蒂不停摩擦过他阴茎根部,带起的酥麻窜进身体往四肢脑门涌。 复杂又强烈的感官几乎将秋安的神经拉扯到断裂...... 她双手杵在他铺着厚厚肌肉的胸口,指甲嵌进他浅色的肌肤,摇着小脑袋一会呜咽,一会浪叫,头发散乱的不成样子。 余砚舟目光沉沉的看着坐在自己鸡巴上被搞得快要崩溃的女孩,脑袋又闪过‘能把她干死’那句话。 肯定是妖精余砚舟H 他大手忽的一紧,猛的将秋安抬起,又用力往下摁同时挺着腰胯往上。 肉体撞击出清脆的拍击声,大龟头恶狠狠的将已经脆弱不堪的蕊心顶开插进了更里面...... 秋安眼前一白,身体如同被捅开了个洞,淫水失禁般喷了出来。 热乎乎的淫水将余砚舟小腹和阴茎根部卷曲浓密的毛发喷得湿漉。 逼穴痉挛着,死死咬住插在里面的巨物,一边绞一边从内部释放出压力的将鸡巴往里吸。 他爽得闷哼,铃口和腰窝都被吸得一阵阵发麻,涌上些许射意。 “逼怎么那么会吸!” 他从牙缝迸出声音,将她抬起,挺着腰胯又狠狠才逼穴顶了上去。 眼前的白芒被他顶得炸开,秋安僵着的身体一软,哑着嗓子叫了声,扑倒在他胸膛上。 余砚舟并没有停下,腰胯像装了马达一样,朝上疯狂顶刺,次次将深处的蕊心撞开顶到最里面。 爬在他胸膛的秋安被插得身体一耸一耸,弹软的乳肉压贴在他的胸肌乱蹭,两粒硬得像石子一样的奶头滚来滚去,挠得他心脏直发痒。 挠不到,就只有更用力的插她的逼! 大鸡巴就那么在小洞内进进出出,快得来不及看清形状,随着清脆密集的肉体拍击声,飞溅出的汁水被高频的摩擦捣成细细的白沫,贴糊在逼口和他阴茎根部。 小穴绞不住喷火的巨物,逼口被肏得由内向外翻开,内壁嫣红的软肉贴在柱身上被拖拽出又狠狠塞回去。 秋安被他干得整个下体都麻痹掉,软得一根手指都动不了,小脸蹭着他的胸膛呜呜咽咽的哼。 “小逼被鸡巴干得爽么?!”他狠狠插着她的逼咬牙问。 “嗯......爽......嗯嗯......” “是不是要爽死了?” “是......是要......嗯......要死了......啊......” 秋安无意识的回答被他一个猛插捣得碎开,小穴本能的夹紧。 “嗯,舒服!咬得真紧!”他爽得闷哼,腰胯挺动的越发迅猛有力,“再咬紧点,要射了!” 余砚舟没打算忍,秋安根本禁不住折腾,她现在的叫声已经虚弱的很,再搞下去,他怕自己又会把她干晕过去。 此刻的秋安晕晕乎乎,整个下体都是麻的,哪还有力气去吸他。 但他的话却犹如提到指令,被肏得酸胀瑟缩的逼肉忽然就蠕动着将鸡巴紧紧裹住,又吸又嘬。 余砚舟被嘬吸得受不了,狠狠插了几十下猛的将鸡巴按在最里面。 粗长的阴茎直直耸在她腿间一跳一跳的喷吐着精液,被肏得往外翻的逼口也正一缩一缩的挤出淫水。 淫水挂不住,拉着晶亮的丝往下滴落在床单上。 余砚舟看着淫靡的画面异常敏感,绷紧的身体就被激得一抖,又射出一大股。 真是个妖精!都快要被干死了还想榨他的精液! 他将她往上抽了一把,大手扣住她的后脑重重衔住她的唇。 “唔!” 他的吻粗暴异常,辗得她唇舌又麻又痛。 秋安有些喘不过气,呜咽着摇了摇下头,余砚舟才松开她。 “你是不是妖精?”他眼眶还有些发红。 “......”秋安喘息着,茫然看他。 “呵,那么会勾男人,逼还那么会吃鸡巴。” 秋安不敢反驳,垂下眸没吭声。 他大手顺了顺她散乱的发丝。 “怪我么?”他哑声问。 枕在他肩上还喘着的秋安蹙眉,默了默回,“你说的等我点头......” 他低低的笑,“对不起,谁叫你那么勾人。” 余砚舟看着她的目光微暗,“还疼么?” 秋安抿唇轻轻点头。 之前的那种麻痹感已经消退,整个小穴火辣辣的...... 余砚舟将她放躺下,自己坐了起来,挪到她腿边扣住她的膝盖。 秋安心头一惊,“做什么?” “我看看。” “不、不用看......” 余砚舟哪会理她,直接将她还抖着的双腿打开。 之前颜色粉嫩的小穴此刻红肿得有些厉害,不仅阴唇,就连逼口都向外翻开,露出里面嫣红的嫩肉。 前面的阴核也有些肿,两片嫩芽保不住的露在外面...... “肿了。”他声音又沙了。 “我知道了......”秋安怯生生的回,想拢起双腿却被他紧紧扣住膝盖。 她蹙眉,朝他看过去,就见他结实的双腿间,半软的性器就那么慢慢的膨胀着耸立了起来。 “我、我很疼。”秋安的声音带着哭腔,细碎的气音从齿缝里挤出来,尾音微微发颤。 余砚舟凌厉的喉结上下滚了滚,眸色暗沉如夜,攥着她腰侧的手缓缓松开,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她肌肤上残留的红痕,动作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懊恼。 他起身进了浴室,水声淅淅沥沥响了片刻,再出来时手里多了条湿热的毛巾。他俯身靠近,动作是从未有过的轻柔,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她身下的粘腻,温热的布料蹭过肌肤时,秋安忍不住瑟缩了一下,脸颊烫得能煎鸡蛋。 余砚舟的动作一顿,抬眸看了她一眼,眼底翻涌的情绪渐渐平复,只余下一片沉静。他加快了动作,又随意地擦了擦自己身下未褪的肿胀,捡起地上的睡裤套上,弯腰将秋安打横抱起。 “去哪?”秋安下意识地搂住他的脖颈,不安地问,声音里还带着刚哭过的沙哑。 他目光扫过床单处那片明显的水渍,薄唇微启,语气平淡却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戏谑:“被你弄湿了,这不能睡了。” “......”秋安瞬间羞得满脸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连忙把头埋进他的臂弯,鼻尖蹭到他胸前温热的肌肤,闻到那熟悉的木松香,心跳又开始不受控制地加速。 心跳加速的原因是因为她感受到了余砚舟已经不打算追究她所做的事情了,这是个好的征兆,说不定攻略进度条还前进了。 秋安埋在余砚舟臂弯的脸上浮上笑意。 余砚舟低头看了眼怀里像只鸵鸟似的秋安,唇角几不可查地勾了勾,抱着她穿过走廊,走向隔壁那间更大的卧室。 怀里的人很轻,像片羽毛,却又沉甸甸地压在他心上,心底那点因她背叛而生的戾气,早已烟消云散。 是福是祸 --- 景云站在余砚舟的房门外,皮鞋跟在地毯上碾出细微的声响。墙上的欧式挂钟时针即将指向八点,铜制钟摆晃出规律的轻响,每一声都像敲在他紧绷的神经上。 所谓君王不早朝,放在余砚舟身上竟也贴切。景云跟着余砚舟很多年,太清楚秋安这两个字的分量。 那是能让余砚舟瞬间失控的开关。前阵子收到秋安跟着别人私奔的消息时,余砚舟眼底翻涌的杀意几乎要将整个空间冻结,当场调集了所有顶尖杀手,下令要让那对“奸夫淫妇”消失在世上。 可不过几舜,他又改了主意,黑眸里的暴戾被一种更偏执的情绪取代。为了把秋安抢回来,他不惜和江觉意签订了三年合作协议,帮助江氏花大力气和天价截胡符氏的订单,就为了搞垮符家,没想到符氏为了自救竟然做出了联姻的举动; 同一时间又联系欧洲那边的人,连夜绑了蒋家在瑞士留学的小女儿,用一个活生生的人作筹码,逼着蒋家主事人宋槿月设局骗回蒋川植。 这一连串操作下来,整个商界都在窃窃私语。谁都知道余砚舟狠戾,却没人想到他会为一个女人做到这种地步,不惜动摇根基,不惜透支信誉,像头被触怒的雄狮,宁愿玉石俱焚也要护住自己的猎物。 那些藏在暗处的对手,此刻怕是都在摩拳擦掌,毕竟谁都想看看,能让余砚舟露出软肋的女人,究竟长什么样。 景云对着空气轻嗤一声。他们哪里知道,余砚舟把秋安藏在这深山别墅,与其说是囚禁,不如说是保护。 余砚舟手上沾的血太多,明里暗里的仇家能从绕地球一圈了,更别提那个一直觊觎家主之位的二叔,这些年从没断过在背后捅刀子。把秋安放在眼皮子底下,大概是这头猛兽能想到的最稳妥的守护方式。 思绪飘到别处,景云的脸色沉了沉。最近那位余松珏小姐的男朋友倒是动作频频。 余砚舟听说他二叔竟舍得把手里三成的灰色生意交了出去,那小子也确实有手段,不过半年就把几条走私线路打理得井井有条,连合作的老牌家族都赞不绝口。 “呵,赘婿罢了。”景云低声冷笑。 爬得越快,心思就越藏不住。这几日频繁调动人手,以为做得天衣无缝,却不知早被余砚舟安插在暗处的人盯上了。 挂钟“当”地响了一声,八点整。景云的心彻底悬了起来。按照余砚舟十年如一日的生物钟,此刻他早该出现在训练室,可现在房间里连半点动静都没有。 他抬手想敲门,指尖悬在半空又停住。别墅四周布着三层守卫,红外线警报器连只飞鸟都别想靠近,秋安一个脚踝受伤的小姑娘,按理说掀不起什么风浪。 景云的后颈始终泛着寒意,那是一种常年游走在危险边缘培养出的直觉。他往后退了半步,后背抵着冰冷的墙壁,目光死死盯着紧闭的房门,心底反复盘旋着一个念头:秋安的存在,对余砚舟而言,到底是福是祸? 这半个钟漫长得像一个世纪,房门终于从里面打开。余砚舟站在门内,漫不经心地看向他,眼尾的锋利被一层慵懒的潮红覆盖,眼底满是餍足后的漫不经心,左耳的菱形耳钉在晨光里泛着温润的光。 景云立刻低下头,视线钉在自己的鞋尖上,不敢往房间里多看一眼,沉声汇报:“少爷,集团高层会议还有半个小时开始。” 余砚舟“嗯”了一声,没再多说,穿着丝质睡袍径直走向衣帽间。不久后,他已换上一身剪裁得体的深灰色西装,领带系得一丝不苟,方才的慵懒荡然无存,又变回那个气场凛冽的掌权者,迈开长腿往书房走去。 房间里,秋安其实早就醒了。余砚舟早晨那点若有似无的撩拨,指尖划过肌肤的触感,还有他贴在耳边的低笑,都让她浑身发软,却只能闭着眼装睡,连呼吸都刻意放轻,直到听见房门关上的声音,才敢缓缓睁开眼。 她撑着酸软的身体坐起来,低头揉了揉腰侧,那里还残留着淡淡的红痕。 走到楼下餐厅时,章姨已经摆好了早餐,秋安拿起勺子慢慢喝着粥,眼角的余光瞥见章姨站在一旁,手在围裙上反复摩挲,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等她吃完最后一口粥,才抬眸看向章姨,笑着问:“怎么了章姨?有话想跟我说?” 章姨这才像是下定了决心,压低声音说:“砚舟少爷早晨没吃早餐就进了书房,刚刚我看到景云端了杯咖啡上去。你说这大早上的,不吃点东西怎么行?空腹喝咖啡多伤胃啊。” 她说着,眼睛却直勾勾地看向秋安,意有所指。 秋安心里明镜似的,章姨这是在给余砚舟创造机会呢。 她放下勺子,拿起纸巾擦了擦嘴,对着章姨笑了笑:“章姨,那你把早餐再热一下吧,我等会儿端上去给他。” 看着章姨乐颠颠地转身进了厨房,秋安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她指尖无意识地敲着桌面,心里一阵泛起焦灼,那天的短信不知道他看到没有。 “秋小姐,早餐热好啦。”章姨端着一个精致的食盒走出来,里面放着一碗燕窝粥,还有两个小巧的蟹黄包,“快送去吧,正好赶上他休息的空档。” 走廊尽头的房间门虚掩着,隐约能听到余砚舟低沉的说话声,夹杂着键盘敲击的脆响。 秋安站在门口,指尖轻轻叩了叩厚重的木门,门板传来沉闷的回响。停顿片刻,里面才传来余砚舟低沉的声音:“进来。” 她推门而入,瞬间被眼前的景象怔住,这哪里是书房,分明是个近乎小型篮球场的空间。正中央,余砚舟坐在一张巨大的弧形办公桌后,面前悬浮着一块堪比电影幕布的全息屏幕,上面密密麻麻地滚动着她看不懂的数据流和股市走势图,霓虹般的光线在他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 另一侧的墙壁从地板到天花板全是书架,嵌入式的深色木书架上整齐地码着书籍,烫金的书脊在顶灯的照射下泛着微光,空气中弥漫着纸张和雪松香混合的味道。 和之前在他公司看到的,倒也差不多摆设。 书房温情 此刻的余砚舟正靠坐在真皮座椅上,手指在虚拟键盘上飞快滑动,目光锐利如鹰隼,死死盯着屏幕中不断跳动的数字,听着耳机里传来的汇报声,眉头微蹙,周身散发着不容置喙的威严。 听到门响,他起初并未回头,依旧专注于手头的工作,直到那道柔软的视线在他身上停留了片刻,才漫不经心地抬眼。 当看清秋安手里提着的食盒时,他墨色的双眸中飞快地闪过一丝惊喜,像是被投入石子的深潭,漾开细微的涟漪。 秋安见他正忙,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好轻手轻脚地走到他对面的空位坐下,打开食盒,一一摆出来。 屏幕那头的汇报还在继续,余砚舟时不时开口回应,专业词汇一句接一句,语气严谨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与方才在卧室里的慵懒判若两人。 秋安看了看桌面,从他手边拿过笔,又翻找出一张空白纸,低头写道:【章姨准备的早餐,吃点~】末尾还画了个笑脸。 她举起纸条凑到屏幕边缘,等他的目光扫过来时,纸条缓缓下移,自己也跟着扬起一个甜甜的笑脸,眼睛弯成了月牙。 余砚舟的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眼底的锐利渐渐柔和,紧抿的嘴角也松动了几分。秋安见状,便放心地站起身,在这诺大的书房里慢慢走动。 之前踩点时,别墅里的房间她都能打开,唯独这间房试了几次都没成功,看来这里确实藏着重要的资料。 她走到落地窗前朝外望去,视线越过庭院的喷泉,能看到不远处的空地上有一个停机坪,黑色的直升机安静地停在那里,像一只蛰伏的猛禽。 收回目光时,她的视线落在了满墙的书籍上,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转身快步跑出了房间。 秋安离开后,书房里那股淡淡的馨香骤然抽离,原本因她到来而柔和了几分的空气,瞬间又被严肃和紧绷取代。余砚舟看着屏幕上跳动的数字,指尖的动作却慢了半拍。 没过几分钟,秋安抱着一摞学习资料回来了,原来是回房间取书。她把资料放在桌上,在他对面坐定,见他还在听汇报,便用手指了指食盒,示意他早餐要凉了。 余砚舟抬手关掉了自己这边的显示画面,只留下声音通道。他拿起勺子舀了一口粥,目光却落在秋安低头刷题的侧脸上,她的睫毛很长,阳光透过窗的缝隙落在她的鼻尖上,投下一小片浅浅的阴影,认真得连眉头都微微蹙着。 末了,他干脆将桌上的食盒和碟子都挪到地上,只为了能更无阻碍地看着她。上午的时光过得很快,一人对着屏幕处理公务,一人埋首于书本演算公式,偶尔余砚舟会低声讲几句英语,秋安则会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互不打扰,却又有种说不出的暧昧在空气中流淌。 余砚舟显然很喜欢这样的相处模式,看着秋安的侧脸,他忽然在心里冒出一个念头:以后不管去哪都带着她,把她像钥匙扣一样拴在自己的裤腰带上,既能时时刻刻看到她,也省得她总抱怨自己没时间陪她。 想到这里,他的嘴角不自觉地勾了起来,幸好提前关掉了视频画面,不然被屏幕那头的人看到自己这副模样,怕是要以为见了鬼。 秋安一直能感受到有目光在自己身上流转,突然的抬头,余砚舟已经重新看向屏幕,侧脸的线条在光影里显得愈发冷硬,仿佛刚才那抹温柔视线只是她的错觉。 等解完一道复杂的题,秋安放下笔,撑着下巴长长地舒了口气。阳光在桌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她看着那些跳动的光斑,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自己好像对余砚舟的家庭一无所知。 除了最开始在网上查到的只言片语,他是余氏集团的掌权人,年纪轻轻就手段狠戾地坐稳了位置。 之外,关于他的家人、他的过去,她几乎一无所知。每次见到他,不是在处理工作,就是在去处理工作的路上,像个永远不知疲倦的机器。 “你一直都那么忙吗?”话刚出口,秋安就后悔了。 这话问得太突兀,听起来像在抱怨,又像在打探,她下意识地吐了吐舌头,眼睛却还是好奇地盯着他,想知道答案。 余砚舟的指尖在键盘上顿了顿,抬眸看向她。 女孩撑着下巴,阳光落在她浓密的睫毛上,投下一小片阴影,吐舌头的模样带着点不自知的娇俏。他瞬间就明白了,她大概又在怪自己没时间陪她。 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愧疚,他应了一声:“嗯。” 一个单音节的回答,简单得像在陈述事实,却让空气瞬间安静下来。 秋安的手指无意识地卷着耳边的碎发,在想着如何接下去。 “那......”秋安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你以前,也是这样吗?” 余砚舟靠回椅背,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规律的轻响。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得像浸了水的棉絮:“余家家主的位置,从来不是那么好坐的。” 他没多说,秋安却瞬间明白了。那些在商场上的刀光剑影,家族内部的明争暗斗,大概早就把他磨成了现在这副模样,习惯了狠戾的手段,习惯了把所有情绪都藏在阴鸷的面具下。 秋安低下头,在草稿纸的角落里画了个小小的太阳,轻声说:“再忙也要吃饭啊,不然身体会垮掉的。” 余砚舟看着她低头画画的模样,眼底的冰霜渐渐融化了些。他关掉屏幕,站起身走到她身边,弯腰拿起她的草稿纸,看着那个歪歪扭扭的太阳,嘴角弯了弯:“好。” 这一次,他的声音多了点实实在在的温度。 他低头寻到她的唇,吻了下去。不同于昨夜的急切灼热,这个吻带着午后的慵懒,先是用唇瓣轻轻厮磨,像在品尝一块易碎的糖,随后才缓缓加深。舌尖探入时带着清冽的松香,温柔地卷住她的,带着不容抗拒的安抚意味。 秋安的手本还搭在草稿纸上,被他吻得浑身发软,指尖不自觉地蜷起,抓皱了那页纸。她微微仰着头,睫毛在他脸颊上轻轻颤动,像振翅的蝶,心底那点因好奇而起的怅然,早已被这突如其来的亲昵烘得烟消云散。 突然造访 就在两人吻得难舍难分,呼吸交缠之际,“叩叩叩”的敲门声骤然响起,像块石子砸进温热的春水。秋安被惊得浑身一颤,下意识地抬手推了推身前的余砚舟。他本就没在她身上用多少力气,这一推竟真的被推开了半步。 余砚舟眼底瞬间泛起阴鸷,墨色瞳孔里翻涌着被打断的戾气,视线像淬了冰的刀子射向门口,那眼神分明在说,若不是天大的急事,就等着被丢去东南亚训练营喂蚊子。 门被推开,景云站在门口,刚要开口,就撞见房内弥漫的暧昧气息:秋安红透的脸颊,余砚舟微敞的衬衫领口,还有两人之间尚未散尽的缱绻。他瞬间僵在原地,脑子里一片空白,连准备好的说辞都忘得一干二净。 “什么事?”余砚舟的声音冷得像冰,每个字都带着不耐烦的碾压感。 景云在0.01秒后猛地回神,喉结滚动了一下,稳住发慌的声音,恭敬地低头道:“老夫人......过来了,已经到前厅了。” 余砚舟也愣住了,显然没料到祖母会突然到访。他转头看向秋安,她正背对着门口,肩膀微微发颤,露在外面的脖颈红得快要滴血,连耳尖都泛着粉色,显然害羞到了极点。 余砚舟忍不住低笑一声,伸手板过她的肩膀,让她面对自己。 看着她红透的脸颊和躲闪的眼神,他忽然低下头,在她小巧的耳垂上轻轻咬了一下,声音压得极低,带着戏谑的痒意:“我祖母过来了,应该是来看你的。” 秋安被他这一下咬得浑身一抖,眼睛倏地睁大,满是惊讶和慌乱。 他的手在她后背轻轻摩挲着,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带着安抚的力量:“我在。” --- 秋安跟着余砚舟并排走进大厅,脚下的地毯厚得踩不出声响,却掩不住她心里的紧绷。 蒋川植的母亲宋槿月是出鞘的刀,锋芒直逼眼前,每句话都带着火药味的强势;而眼前的老夫人,端坐在鎏金雕花的欧式沙发中央,像幅被时光浸润的古画——银白的发丝绾成圆髻,一支赤金点翠的簪子斜插其间,藏青色的苏绣旗袍上绣着暗纹的松鹤,领口盘扣系得一丝不苟。 她嘴角噙着浅淡的笑意,眼角的皱纹里盛着温和,可当秋安的目光撞进她眼底时,却像触到了深潭底的冰石,那看似浑浊的瞳孔里藏着不动声色的锐利,正一寸寸扫过她的脸。 大厅里的欧式水晶灯折射出细碎的光,照亮了墙上悬挂的油画,也照亮了侍立两侧的佣人。几道视线落在秋安身上,好奇的、探究的,可最让她脊背发紧的,始终是来自中央的那道。 老夫人没说话,只是指尖捻着串紫檀木佛珠,珠子碰撞的“嗒嗒”声在空旷里格外清晰,像在给这场无声的审视打着节拍。 秋安下意识地往余砚舟身边靠了靠,他握着她的手微微收紧,掌心的温度透过交握的指尖传来。 走到离沙发几步远的地方,余砚舟停下脚步,声音比平日柔和了几分:“祖母。” 老夫人这才缓缓抬眼,目光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打了个转,随即落在秋安脸上,秋安能感觉到那目光早已穿透她强装的镇定,落在她发颤的指尖、紧绷的肩颈上。 她攥着余砚舟的手指,扬起笑容:“老夫人好。” “坐吧。”老夫人抬手示意,袖口滑落,露出腕上一只冰种翡翠镯,绿得像浸在水里,与她身下沙发的欧式花纹形成鲜明的反差,却奇异地压得住场。 秋安刚坐下,就听见老夫人慢悠悠地开口,话是对着余砚舟说的,眼角的余光却没离开她:“前阵子符家那档子事,闹得人尽皆知。什么时候这么沉不住气了?” 余砚舟靠着沙发背,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秋安的手背,只低低地“嗯”了一声,没多解释。 在祖母面前,他似乎收起了在外的狠厉,多了几分默认的顺从。 老夫人捻着佛珠的手指停了停,蜜蜡珠子在指间泛着温润的光。她转向余砚舟,语气依旧平和,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定夺:“既然都是圈内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符家老夫人前些天特意赶来见我,说是场误会,孩子们年轻气盛罢了。”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秋安微紧的侧脸,继续道:“听说她的孙子下个月就要成婚了,娶的是林家的姑娘。你这边呢,人也找回来了,气也该消了。” 最后几个字说得轻描淡写,像在劝人放下件无关紧要的小事,“就这样吧,让景云把压着的项目松松手,别真把人逼到绝路。” 余砚舟的眉峰几不可查地蹙了下,握着秋安的手微微收紧。秋安能感觉到他指腹的力道,那是隐忍的不悦,却没立刻反驳。 老夫人像是没看见他的神色,自顾自地端起佣人递来的盖碗茶,掀开盖子撇了撇浮沫,茶香混着檀香漫开来:“商场上的事,哪有真的不死不休的。你如今握着权柄,该懂‘收’比‘放’更见本事。为了点意气,把圈子里的平衡打破了,不值得。” 她的视线终于落在秋安脸上:“你说呢?总看着他们斗来斗去,你心里也不踏实吧?” 这话把秋安架在了明处。她若是点头,像是认同了自己是这场风波的“由头”;若是摇头,又显得不懂事,拂了老夫人的面子。 秋安攥着裙摆的手指蜷了蜷,刚要开口,却被余砚舟按住了手背。 “我知道了。”他替她应下,声音里听不出情绪,却带着一种妥协的意味,“晚点让景云去办。” 老夫人这才满意地点头,呷了口茶:“这才对。一家人安安稳稳的,比什么都强。” 她说着,目光在两人交握的手上转了圈,那笑意里多了点深长的意味。 秋安全程微低着头听着,这老夫人哪里是在调解余、符家的事,分明是在给她立规矩,余砚舟可以为她掀起风浪,却不能真的为她毁了大局。 她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却也得是懂得“收敛”的人。 这位老人的强势从不用疾言厉色,就像温水煮茶,看似平静,火候却全由她掌控。与宋槿月那种明火执仗的压迫不同,她的威慑藏在笑纹里、话语间,像张细密的网,悄无声息地就将人罩住了。 被带走 下午的阳光透过树叶缝隙,在花园的鹅卵石小径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秋安合上笔记,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见余砚舟还在对着电脑屏幕处理事情,便轻手轻脚地退出了书房。 刚走到花园的喷水池边,还没来得及闻闻池边玫瑰的香气,身前就拦住了一个人。那是位穿着墨色旗袍的姐姐,发髻梳得一丝不苟,耳上的珍珠耳钉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气质娴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疏离,上午在主别墅的客厅里,她就静立在老夫人身后。 “这边请。”她微微颔首,声音平稳无波。 秋安心里咯噔一下,暗道倒霉。 上午刚在别墅应付完老夫人那看似温和实则锐利的目光,这会子好不容易从余砚舟那虎视眈眈的注视里脱身,转眼又要钻进那位护犊子的祖母的圈地。她偷偷瞄了眼自己还缠着绷带的脚踝,认命地跟着往前走。 两人沿着蜿蜒的小径上了一辆黑色宾利。车子平稳行驶了几分钟,窗外的景致渐渐过渡:欧式几何花坛旁多了几丛翠竹,雕花铁艺栏杆缠绕着紫藤萝,空气里既有玫瑰的甜香,也混着淡淡的茶香,新旧风格在路边悄然交融。 秋安看得有些发怔,忍不住开口问:“这是要去哪啊?” “去见老夫人。”旗袍姐姐目视前方,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 “还要走这么远吗?上午的别墅不能见吗?” “那是少爷的住处。”旗袍姐姐终于侧过脸解释,语气听不出不耐烦,却带着一种习以为常的笃定,“再往前几分钟,就是老夫人住的地方了。” 秋安顺着她示意的方向望去,远处是一栋浅米色的欧式小楼,尖顶带着柔和的弧度,廊柱雕刻着简化的中式云纹,窗台上摆着青花瓷瓶,插着几枝新鲜的白玉兰,在茂密的橡树林间透着折中主义的雅致,与主别墅的风格一脉相承,又多了几分含蓄。 “老夫人不喜吵闹,”旗袍姐姐补充道,声音放轻了些,“这里离得远,清净。” 庭院里,修剪整齐的黄杨绿篱围出的几何图案里,嵌着一方小小的中式水景,大理石喷泉的水流声与假山迭水的叮咚声交织在一起;廊下的罗马柱旁立着两盆大型盆栽,叶片舒展如伞,却偏偏是株罕见的中式罗汉松。 她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些天自己在主别墅周围逛到的景致,原来只是这座庄园的一角。竟把住处打理得如此巧妙,欧式的骨架里藏着中式的肌理,既不失现代感,又透着东方的沉静,像件精心拼接的织锦。 “这里的设计是老夫人亲自定的,说是要住着舒服。”旗袍姐姐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轻声解释道。 秋安心里忍不住腹诽:果然是精心布置的“场”,连细节都透着不动声色的掌控。 正想着,就见老夫人已从廊下的藤椅上站起身,手里握着一本皮质封面的书。她身上穿的月白色杭绸褂子,领口绣着几枝兰草,与身后欧式落地窗前的青花瓷瓶形成微妙的呼应,不突兀,却自有分量。 “安安来了。”老夫人笑着招手,语气比上午更亲和些,“看看这,比砚舟那少了些锐气吧?” 秋安走上前,瞥见廊下的铁艺花架上,西式花盆里种着几株墨兰,淡雅的香气混着咖啡的醇厚漫过来,忽然觉得自己像站在一幅融合了东西风格的画里,处处是精心安排的平衡。 “这里很雅致。”她真心实意地说,心里却在盘算:这种不事张扬的精致,比别墅的奢华更让人捉摸不透。别墅是余砚舟的锋芒,这里便是老夫人的气场,一显一隐,却同样让人不敢轻视。 老夫人指着藤桌旁的椅子道:“尝尝今年的新茶,龙井,用这套银壶泡的,倒也别致。” 桌上摆着一套西洋银质茶具,壶身上却雕刻着中式缠枝纹,与周遭的环境相映成趣。 秋安刚坐下,就见她翻开手里的书,慢悠悠地啜完最后一口茶,银质茶杯被她轻轻放在藤桌上,发出清脆的响,在两种风格交织的庭院里荡开涟漪。 “喝过茶,倒有件事想劳烦你。”她抬眼看向秋安,眼角的皱纹里盛着笑意,却没什么温度。 秋安心里咯噔一下,握着裙摆的手指紧了紧,试探着问:“老夫人请讲,若是我能做到的......” “也就帮你检查一下。”老夫人截断她的话,目光陡然变得锐利,像淬了冰的针,直勾勾钉在秋安脸上,“看看他挑的人,到底合不合格。” 秋安听到后猛地站起身,椅子腿在石板上刮出刺耳的响:“多谢老夫人关心,我的脚伤已经好多了,不劳烦您费心......” 话未说完,老夫人已对着院门的方向扬了扬手。两道黑影应声而出,是两个健壮大妈。她们几步走到秋安面前,不等她反应,就一左一右钳住了她的胳膊。 “放开我!”秋安的肩膀被捏得生疼,下意识地挣扎,“有话好好说不行吗?” 老夫人坐在藤椅上,慢悠悠地用银质茶盖磕着杯沿:“别挣扎了,伤着自己不值当。我余家的门槛,不是谁都能随便进的。” 秋安听到后嗤笑一声,挣扎的动作反而放缓了些,她偏过头看向老夫人,目光清亮得惊人:“老夫人怕是忘了,我现在还不是余家的人。您这样强行检查,传出去倒像余家仗势欺人,连个体面姑娘的清白都要拿尺子量。” 她顿了顿,故意加重了语气:“再说了,您真要查什么,何不等余砚舟来了再说?他若知道您这样对我,怕是要亲自拆了这的门。到时候您验出的再‘合格’,他不认,又有什么用?” 老夫人握着茶盖的手猛地一顿,眼底闪过一丝错愕,显然没料到这看似柔弱的姑娘竟能说出这样一番话。 秋安趁她愣神的间隙,继续说道:“我知道您是为余砚舟好,可人心不是货物,验不出成色。您今天就算把我捆在那张床上,能验出我对他的真心吗?” 这番话软中带硬,既点出了老夫人行为的不妥,又抬出了余砚舟作为挡箭牌,还悄悄将话题引向了“真心”二字,堵得老夫人一时语塞。 所谓检查 “牙尖嘴利。”老夫人冷哼一声,眼神却复杂了几分,“你以为这样就能唬住我?” “我不是唬您,是在替您盘算。”秋安的声音稳了稳,“您要的无非是个能配得上余砚舟、能让余家颜面无损的孙媳妇。可您今天这事办得越出格,将来我若真进了余家的门,这梁子就结得越深,您是想添个处处跟您作对的孙媳妇,还是想留个能敬您爱您的晚辈?” 她的话像颗石子,在老夫人平静的眼底砸出了涟漪。两个大妈的力道也不自觉地松了些,显然被这番话动摇了。 秋安知道自己赌对了,老夫人再强势,终究在乎余家的体面,也在乎余砚舟的态度。她要的不是硬碰硬,而是让对方意识到,这样做得不偿失。 老夫人盯着她看了足足半分钟,银质茶盖在杯沿上转了两圈,忽然轻笑一声:“倒是我看走眼了。” “可......”她拖长了语调,尾音里淬着不容置喙的威严,“余家的规矩,还轮不到外人来教。” 秋安心里刚升起的一丝侥幸瞬间被冻结,就见老夫人猛地抬手,指尖指向内屋的方向:“拉进去!” 秋安向来是识时务者为俊杰的,见老夫人眼底那抹不容置喙的狠厉,便知再多言语都是徒劳。 她不再呼喊,也不再辩解,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麻木地任由那两个大妈拖拽着往里走。帆布鞋在光洁的地板上蹭出拖沓的声响,像她此刻沉重的心跳,每一步都踩在碎裂的尊严上。 穿过挂着苏绣屏风的走廊时,她的目光扫过屏风上那幅图,仙鹤的羽翼在灯光下泛着虚假的光泽,倒像是在无声地嘲笑着她的狼狈。 被推进那间陈设简洁的房间时,她甚至没有抬头去看那张铺着白布的检查床,只是垂着眼帘,任由发丝遮住脸颊,试图用这种方式隔绝周遭的一切。 大妈们钳制住她按在上面,犹如案板上的鱼,旁边一位上了年纪的女人转身去取器械,秋安躺在床沿,指尖无意识地抠着白布的边缘。 可当那位穿着白褂的老妇人拿着冰凉的器械走近时,秋安还是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寒颤。那器械反射的冷光像毒蛇的信子,舔舐着她裸露的手臂,瞬间击溃了她所有的心理建设。 “别动。”老妇人的声音沙哑而冷漠。 秋安猛地偏过头,撞进对方毫无波澜的瞳孔里。那里面没有怜悯,没有温度,只有一种对待物件般的漠然。一股难以言喻的屈辱感顺着脊椎窜上来,比脚踝的疼痛更尖锐,比被拖拽时的难堪更刺骨。 她以为自己能无动于衷,以为能像块石头般硬扛过去,可当冰冷的金属触碰到皮肤的瞬间,身体却比大脑先一步做出反应,她猛地往后缩,手肘狠狠撞在身后的器械台上,玻璃器皿摔落在地,发出刺耳的碎裂声。 “让开!”秋安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她像只被逼到绝境的小兽,胡乱挥舞着手臂,指甲在空气中划出徒劳的弧线,“别碰我!滚!” 两个大妈立刻上前按住她的肩膀,这次的力道比之前更重,几乎要将她的骨头捏碎。秋安拼命扭动身体,床单被她绞成凌乱的褶皱,额角的碎发被冷汗浸湿,黏在苍白的脸颊上。 “挣扎有什么用?”老夫人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她不知何时走了进来,身旁跟进来了两个和她差不多年纪的女孩,“早该知道,余家的门槛不是那么好跨的。” 秋安的目光透过凌乱的发丝看向她,眼底翻涌着屈辱与愤怒,却死死咬着嘴唇没再发出声音。她的挣扎渐渐变得微弱,像耗尽了电量的玩具,只剩下肩膀微微的颤抖,无声地诉说着这场暴行带来的伤害。 老妇人的器械再次靠近,这次秋安没有躲闪,只是闭上了眼睛。黑暗中,她仿佛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沉重而绝望,像敲在棺木上的钝响。 冰凉的器械在皮肤上划过最后一道弧线时,秋安的身体已经僵硬得像块石头。从锁骨到脚踝,从指尖到发梢,那些带着薄茧的手掌和冰冷的金属,几乎掠过了她身上每一寸肌肤。她像件被反复打量的商品,在刺眼的灯光下无所遁形,连呼吸都带着玻璃碴般的疼。 穿白褂的老妇人收回手,对着门口的老夫人微微颔首,声音平板得像在汇报货物清单:“身子干净,没动过刀子,骨相也周正。” “干净?” 这两个字荒谬的像针一样扎进秋安的耳朵,她猛地睁开眼,瞳孔因震惊而放大,视线死死盯住那老妇人,仿佛要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 她和余砚舟抵死缠绵的画面还历历在目,他指尖的温度、失控的喘息、落在她颈间的吻痕,都真实得像刚刚才发生,怎么到了这里,就成了“干净”? 她不明白,老夫人为什么要这样做,明明可以让医生来做个体检,却偏要选在这样一间压抑的房间里,让两个陌生的大妈按住她,让一个面无表情的老妇人用这种近乎羞辱的方式检查。 是为了证明她的“清白”?可这跟菜市场挑牲口有什么区别?更何况,这结果根本就是假的! 是为了给她一个下马威? 老夫人慢悠悠地走进来,佛珠在掌心转得更快了些。她的目光扫过秋安裸露的肩膀,落在那些被按出红印的皮肤上,甚至于肌肤各处还散落着未消散的痕迹。 秋安猛地扯过旁边的床单裹住自己,布料的纹理蹭着皮肤,带来一丝微弱的暖意,却捂不住骨子里的寒。 她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嘶哑得几乎听不清,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你到底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老夫人在她面前站定,银白的发丝垂在脸颊旁,遮住了眼底的情绪,“只是让你知道,进了我余家的门,就得守我余家的规矩。你的身子,从今天起就不是你自己的了,得干净,得健康,得配得上他。” “配不配得上,不是靠这样检查出来的。” 秋安抬起头,眼底的屈辱和困惑交织在一起,几乎要溢出来, “你这样做,只会让人觉得余家龌龊。” “龌龊?”老夫人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低低地笑了起来, 她忽然凑近,声音压得极低,像毒蛇吐信,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嘲弄:“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接近他是为了什么?钱?地位?还是想给他找不痛快?我告诉你,这些年想攀高枝的女人多了去了,没一个能留下的。” 冲突 秋安这才猛地明白过来,这场羞辱,从来都不是为了检查身体。老夫人是要用最直接、最粗暴的方式打碎她的尊严,更要用这虚假的“干净”给她套上枷锁。 她知道她和余砚舟的事,却故意让老妇人给出这样的结果,就是在告诉她:你的清白与否,我说了算。你在这段关系里的所有体面,都捏在我手里。 可秋安在心中暗骂:去他的体面,老子迟早逃离这里。 门被推开时,阳光争先恐后地涌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道刺眼的光带。 秋安下意识地眯起眼,就见旗袍姐姐站在门口,低声道:“老夫人,少爷问起她了。” 老夫人捻佛珠的手顿了顿,脸上的狠厉慢慢褪去,但心底的惊讶却泛起了:不过才一个钟,处理个文件的时间就想到她了。 她转身看向秋安,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警告,眼神却像在说“你看,我能掌控一切”:“穿好衣服。别在他面前说些不该说的,不然,下次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秋安没说话,只是死死攥着床单,指节泛白。阳光落在她脸上,却暖不了那片被羞辱和恐惧浸透的冰凉。她知道,她面对的,是一个深不可测、能轻易颠倒黑白的对手。 秋安慢吞吞地套上衣服,指尖因用力而泛白,每一个动作都像是在跟空气较劲。整理好衣襟后,她抬起头,目光冷得像冰,直直看向老夫人:“你孙子他根本没说过要娶我。” 这话像一把淬了冰的匕首,直直刺向老夫人的笃定。 老夫人脸上的笑容瞬间敛去,眼神冷了下来,佛珠在掌心重重一捻,发出沉闷的声响:“可他要你生他的孩子,那就有我的责任。” 她上前一步,气势逼人,“只要你怀了余家的种,就算砚舟现在不说,将来也必须给你一个名分。我余家的骨血,绝不能流落在外。” 秋安的心猛地一沉,原来老夫人打的是这个主意。她以为自己抓住了孩子这个把柄,就能把自己牢牢拴在余家的战车上。 “你这是强买强卖。”秋安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嘲讽,“就算我怀了孩子,也未必愿意进你们余家的门。” “由不得你不愿意。”老夫人的语气斩钉截铁,“你早就没了选择的余地。” 她依旧捻着佛珠,脸上没什么表情。 秋安忽然觉得荒谬又疯狂。 她生活的时代,课本里写着自由平等,新闻里说着婚姻自主,连邻居家的阿姨都知道恋爱要你情我愿。可眼前这位被时光浸泡得如同古玉般的老夫人,却能用最平静的语气,说出“由不得你”这种话。 就因为她可能怀了余砚舟的孩子?就因为她是个“可能”为余家延续香火的女人? 这种把人当成生育工具、用血缘捆绑人生的逻辑,像件生锈的枷锁,猝不及防地砸在她身上。 她不由的想到,余砚舟也曾说过为他生一个孩子,她只当是带着占有欲的情话,此刻被老夫人的话一照,竟透出些一脉相承的冷意来。 她想反驳,想嘶吼,想把那些写着“人权”“自由”的法条甩在对方脸上,可话到嘴边,却被老夫人眼底那抹深不见底的固执堵了回去。 那是一种浸在骨子里的封建,一种被岁月和权力滋养出的理所当然,在她的世界里,家族的延续高于一切,个人的意愿轻如鸿毛。 秋安的脑子像被塞进了一团乱麻,新旧时代的观念在里面疯狂撕扯。她知道对方的想法有多荒唐,却找不到能刺穿那层顽固壁垒的言语。就像对着一块千年顽石讲道理,所有的现代观念都成了隔靴搔痒。 自己像个误入旧时代剧本的演员,手里攥着新时代的台词,却怎么也念不进对方的耳朵里。 “你赢了。”秋安忽然开口,声音轻得像叹息,眼底却空得可怕,“在你的规矩里,我确实没什么选择。” 但她没说出口的是,有些枷锁,不是靠蛮力就能锁住的。 --- 旗袍姐姐将秋安送到一个多小时前的喷水池边便转身离开,挺直的背影没有丝毫留恋。 秋安望着她走远,紧绷的神经骤然断裂,双腿一软便跌坐在冰凉的鹅卵石上。裙摆下的肌肤还残留着粗糙布料的摩擦感,更让她难以忍受的是身体深处传来的坠痛。 方才那些人用老式的扩阴器检查时,金属的冰凉和强行撑开的钝痛像钝锯般反复拉扯,此刻稍一动作,那股涨涩的痛感便顺着脊椎爬上来,让她忍不住蜷缩起身子。 头顶忽然暗了下来。秋安还没来得及抬头,便被一双有力的臂膀拦腰抱起。熟悉的木松气息裹着阳光的暖意笼罩下来,她惊得绷紧了脊背,抬眼便撞进余砚舟的眸子里。 下午的阳光穿过他额前的碎发,在鼻梁处投下浅浅的阴影,往日里总带着几分阴鸷的轮廓柔和了许多,连眼底的红血丝都看得清晰。 紧绷的力气瞬间卸了个干净,秋安的头不由自主地靠向他的颈窝,鼻尖蹭过他衬衫上的纽扣,带着金属的微凉。 车子平稳启动时,秋安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路线不对。窗外的景致渐渐偏离别墅的方向,可她窝在余砚舟怀里,闻着他身上令人安心的气息,连开口询问的力气都没有。 许是车内太过温暖了,驱散了她刚刚受到的寒意,不一会儿温热的液体忽然砸在余砚舟手背上。 余砚舟低头,看见秋安的眼泪正毫无预兆地往下掉,一颗接一颗砸在他的手背上,像融化的雪珠般迅速洇开。她的睫毛湿漉漉地颤着,却倔强地抿着唇没出声,只有肩膀在微微发抖。 “以后不会了。”他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低沉得像被砂纸磨过,带着罕见的承诺。 秋安猛地抬起头,泪痕交错的脸上满是错愕。 她怔怔地望着他,看见他喉结滚动了一下,眼底确实浮着一层浅浅的歉意,像被风吹起的湖面碎光,短暂却真实。 眼眶里还蓄着未掉的泪珠,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水珠,秋安这副又惊又懵的模样像只受惊的幼鹿,让余砚舟心底忽然一软。 他低下头,轻轻吻去她眼角的泪。 柔软的唇瓣带着阳光的温度,从眼睑滑到鼻尖,最后落在颤抖的唇上。秋安的睫毛颤得更厉害了,眼泪却奇迹般地止住了,只剩下唇齿间传来的、属于他的气息,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心疼。 始料未及,又意料之中 秋安被余砚舟抱着踏下车门时,冷风卷着停机坪的尘土扑面而来。白色的直升机静静停在阳光下,螺旋桨尚未转动,金属外壳反射的光刺得她眯起了眼。 余砚舟的手指带着微凉的温度,穿过她的发间帮她理好乱发,随后拿起一旁的降噪耳机仔细为她戴好。他的动作不算温柔,指腹蹭过耳廓时带着惯有的力度,却在扣紧耳机时下意识放轻了动作。 章姨拎着帆布包匆匆跑来,包带在她手里晃悠:“安安,你的东西都收齐了。” 秋安接过包的瞬间,惊喜像气泡般在心底炸开,她低头看向余砚舟,眼底的光亮得惊人:“你真的要送我走?” “怎么,离开我就这么值得高兴?” 余砚舟的指尖捏了捏她泛红的脸颊,语气里带着不易察觉的紧绷,可目光扫过她笑起来弧度时,阴鸷的轮廓竟柔和了半分。那点心疼像投入冰湖的石子,悄无声息地漾开涟漪。 秋安听出他话里的酸意,也顾不上章姨还在旁边,踮起脚尖就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柔软的触感稍纵即逝,她红着脸低头,睫毛颤得像蝴蝶翅膀:“你会跟我一起走的,对不对?” 余砚舟的喉结滚了滚,眸底的温柔骤然被阴云覆盖,凌厉的锋芒一点点渗出来:“你先走,我随后就到。” 他顿了顿,指尖掐了掐她的下巴,“我处理完事情就过来。” “你要去找老夫人?”秋安的心猛地揪紧,手指下意识攥住他的风衣下摆,“其实我没关系的,我们不用跟她硬碰硬,我以后少去见她就是了......” 她努力扬起笑容,想让语气听起来轻松些,可微微发抖的肩膀却出卖了心底的不安。 他低下头,在她嘴角印下一个带着湿意的吻,声音哑得厉害:“等我。” 说完便转身大步离开,黑色风衣在风中扬起尖锐的弧度,没有一丝犹豫。 秋安望着他的身影消失在远处,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帆布包的带子。 心像被分成了两半,一半疯狂计算着:他愿意为她对抗家族,说明感情值又上涨了多少?是不是离任务完成又近了一步? 另一半却被尖锐的愧疚刺得生疼,她用虚情假意套来的真心,到底要怎样偿还?他此刻的坚定,将来都会变成刺向他的刀...... 直升机的轰鸣声越来越响,巨大的气流吹得她头发乱舞。秋安闭上眼的瞬间,忽然觉得自己像个走钢丝的演员,脚下是名为“攻略任务”的钢丝,左边是冰冷的任务进度条,右边是正在发烫的真心,稍有不慎就会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在没有剧本的舞台上硬撑着表演,这根本不是可以ng的剧情,每一分每一秒都是血淋淋的直播,而她亲手系上的这场骗局,或许到最后,最先疯掉的人只会是自己。 思绪像潮水般漫过心口时,秋安忽然觉得耳膜一阵发紧。她下意识抬头,才惊觉停机坪上空不知何时多了一架直升机,银灰色的机身在阳光下泛着冷硬的光,与她即将乘坐的这架形成对峙之势。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一条黑色绳索从上方直升机垂下,三名穿着战术背心的男人顺着绳索滑降,落地时膝盖微屈,动作利落得像蓄势待发的猎豹。 秋安的心脏猛地提到嗓子眼。 她看见章姨刚要尖叫,就被其中一人捂住嘴,下一秒,那男人松开手,章姨便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后心处渗出的深色污渍在浅色地砖上迅速晕开。 “章姨!”秋安的惊呼卡在喉咙里,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冻结。 当她看清放倒章姨的那个男人时,瞳孔骤然收缩。 那张脸比半年前粗糙了不止一倍,晒得黝黑的皮肤下,左脸颊一道几厘米长的疤痕从眉骨延伸到下颌,像条狰狞的蜈蚣。唯有那双墨蓝色的瞳孔,依旧深不见底,此刻正死死锁着她,里面翻涌的情绪几乎要将她吞噬:有压抑的怒火,有失而复得的狂喜,更有偏执恨意。 读懂了他眼里含意的秋安,身体控制不住地发起抖来,她也不知道那条信息有没有发对,但这是破局的唯一方式了。 可此刻看着倒在地上的章姨,看着樊青眼底的疯狂,她忽然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引来了更可怕的灾难。 跟随他一起下来的南纳一伸手就把主驾驶的人拽了下去解决掉了。 樊青的手刚搭上直升机舱门,后颈突然袭来一阵劲风。他几乎是本能地侧身翻滚,靴底在停机坪的水泥地上擦出刺耳的声响,堪堪避开余砚舟带着破风声的一拳。 与此同时,景云已如猎豹般蹿上直升机,左手抓住舱门边缘,右手握拳就往驾驶座的南纳脸上砸去:“滚下来!” 南纳早有防备,猛地偏头避开,手肘狠狠撞向景云的肋骨。 “余砚舟的狗腿子也配管闲事?” 他狞笑着拽住景云的手腕,借力将人往舱内拉,同时伸脚去踹景云的膝盖。 景云被拽得踉跄半步,膝盖却死死顶住舱门,另一只手抽出腰间的甩棍,“啪”地一声甩开,直劈南纳的天灵盖。 南纳被迫松手后仰,景云趁机扑进机舱,两人瞬间在狭窄的驾驶座旁扭打起来。甩棍砸在仪表盘上,发出“哐当”巨响,指示灯乱闪,螺旋桨的转动都跟着晃了晃。 地面上,余砚舟与樊青的缠斗已到白热化。 “找死。”余砚舟的拳风扫过樊青耳畔时,还带着未散的戾气。他显然是用了全力,衣服被动作带得扬起,露出腰间那把闪着寒光的短刃,像从地狱爬回来的修罗,眼底的红血丝比刀刃更瘆人。 樊青在地上打了个旋,避开第二记直拳的瞬间,手肘猛地顶向余砚舟的肋骨。 “半年不见,余总倒是越来越急躁了。” 他的笑声里裹着嘲讽,膝盖却趁势撞向对方小腹,动作又快又阴。 余砚舟闷哼一声,不退反进,左手死死钳住樊青的手腕,右手抽出短刃就往他肩胛刺去。 刀刃划破空气的锐响让秋安心脏骤停,可樊青像是早有预判,猛地低头,刀刃擦着他的头皮钉进旁边的直升机舱壁,发出“噗”的闷响。 两人瞬间扭成一团。樊青的招式比上次更刁钻,手肘击向余砚舟咽喉的同时,脚腕已缠上对方的膝盖,显然是练过地面缠斗的技巧。 余砚舟被绊得踉跄半步,却借着这股力道将樊青狠狠掼在地上,水泥地被撞得震颤,连直升机都跟着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