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娱之工业系导演》 第1章 贱人石 初春的阳光洒在了范彬彬光洁的脸上。 眼瞼微微颤动。 十指弯曲，缓缓举过头顶用力舒展。 被床单裹著的大腿稍稍用力，翻了个身。 脖颈微微抬起，手在自己身边摸了摸，隨后疑惑地睁开眼。 范彬彬疑惑的下了床，隨手拉了一张浴巾裹在了盈盈泛光的皮肤上。 这间鼓楼胡同的小洋楼她第一次来。 好在男人正在臥室旁边的书房里。 男人好像也是刚刚起床，没穿上衣。 雄壮的体型，坐在书桌前就像一只北极熊坐在地上。 范彬彬看见男人在专心的敲打著键盘，就恶作剧一般的悄悄走了进来。 没穿鞋子的脚丫踩在老地板上没有一丝声音。 垫著脚的范彬彬趁著男人的注意力全部放在电脑上，打量了书房一下。 眼神被书架上的一张同学合照吸引住了。 照片上的老师和学生她都不认识，可是学校大门上的京城电影学院这个名字她可是如雷贯耳。 这张照片上最后一排最显眼的位置上的男孩，明显比其他人高出一节。 他不是一个网路游戏公司的老板吗？ 难道还是个北影导演系的学生？ 没想到还是圈內人呢！ 难怪他说愿意签下自己，帮她从琼摇的公司脱身呢。 自己只是看这个男人长相俊俏、身材魁伟，趁著自己还沉沦在圈子里之前，和这位看著就很不错的男人製造一点甜蜜的回忆。 真是没想到，好像还给自己找了个靠山？！ 她之所以能回到京城，是为了应一家红遍全球的新兴网络公司拍摄一部游戏gg。 不仅gg片就是这位导演的，而且据说gg创意也是他设计的。 这一周，范彬彬穿著一套指环王中的精灵女王的长袍念几句羞耻度很高的诸如：『师兄弟快来救我』之类的台词。 摆著各种姿势，台词都快念吐了。 可谁叫gg费有50万呢？吐了也得咽回去！ 记住我们101看书网 这种大单子能落在只演过『丫鬟』的自己身上，让琼摇非常意外。 所以才让她自己连夜飞回来拍了gg，而且档期给批了半个月。 范彬彬很高兴，这种价格的gg，还是具有一定影响力的公司发出的邀请，已经让她在同龄的女星中的提升了很大一节声望。 后来从公司里其他人的口中，范彬彬才知道，这个叫石仁建的导演不仅是gg片的导演，还是这家叫奇蹟的网络公司的老板之一。 这个男人比自己还要小一岁，和魁伟的身材不相衬的是一张俊俏的娃娃脸。 这么年轻就能身价不菲，让范彬彬非常佩服。 范彬彬足尖轻点，来到了石仁建的身后，缓缓解开身上的床单，双手环住了男人宽大的肩膀。 “在写什么呢？撇下我一个人就起来了？” 全神贯注的石仁建被身后的声音惊醒。 “一个剧本。” 回答没有影响到他手指敲击键盘的动作。 “什么剧本？游戏还需要剧本吗？” 声音就在耳边响起，石仁建顺势转头和女人吻了一下。 “电影剧本。” 范彬彬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笑容很明媚，情绪从语气中四溢而出。 “是吗？能给我看看嘛？” “我还没写完，楼下我热好了牛奶还有麵包，你帮我拿一份过来，等会写完了你再看吧。” 范彬彬看著男人专注工作的脸，越看越喜欢，就在上面用嘴印了一下。 轻巧的转身，也不管身上片缕不著的走开了。 没一会就端著早餐再次出现。 轻轻的放下早餐，趴在了男人身后静静的看著。 前面的內容已经看不到了，但是看著男人正在描写的內容就已经看的入了迷。 “……， 第四十幕，酒店內，日，內。 秦维青：你在鬼扯什么？你的情人除了拍照还很熟悉电脑操作？……。 第四十一幕，废弃停车场餐厅，日，內。 …… 郑德：警察来找过我，不用威胁我。 李罗拉：你也別想威胁我，我有照片证明你不在津门！ …… 插入画面。 郑德沉车的那天，后备箱里突然传出了死者撞击后备箱的声音，但他还是把车推进了河里。 ……。” 石仁建终於完成了剧本的初稿。 日光直直打在窗户上，转头寻找发现身边的女人已经不在了。 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放鬆了忙碌了一早的筋骨。 手边的早餐已经被女人端走了。 站起来，从书房的衣柜里拉出一条裤子隨手套上。 站直后的躯体膀阔腿长，就是身高格外的高大，身上的肌肉也格外健硕。 別说让外人看了，就是学校內的师长和同学们如果不熟的话，谁也想像不到自己是一个艺术生。 石仁建的鼻孔动了动，嗅到了一股香味。 下了楼，就看到范彬彬穿著一套很不合身的衣服在灶台前忙碌。 叮叮噹噹的声音不绝於耳。 “石老板终於忙完了？我看早餐凉透了，就给你端下来了，正好午餐也差不多快做好了，来吃点吧。” 石仁建非常轻鬆的用一只手揽住了女人的腰。 “別叫我石老板。” “那叫你什么？和池总一样叫你贱人石？嘻嘻……。” 石仁建想起自己的合作伙伴池宇风就来气，比自己大那么多，却没有一点大哥的样子。 说起来那个后世完美世界的创始人，在被老爸石国庆招入工厂，组建数控软体编辑组的时候，就被石仁建给挖角了。 96年，石仁建14岁就和池宇风一起组建了奇蹟网络。 至於为什么要做游戏？ 当然是为了赚钱啊。 难不成还是为了拯救国產游戏行业？ 石国庆的工厂看似规模很大，可是工业平均利润在那摆著，一年到头也赚不回一个小目標，还要给职工发年终奖，更剩不下多少了。 石仁建可是要励志成为国內第一个大工业导演的人，靠工厂的收益可支撑不起，而且那还是老爸的买卖，用著也不顺手不是？ 要知道，工业从来不是赚钱的买卖，利润率常年维持在1%到3%左右就算好年景了。 不然老美也不会一涨息就能收割全球资金。 “好的不学，学那个人渣？要不……像昨晚那样叫我哥哥？” 范彬彬拿著锅铲装模作样的在石仁建头上敲了一下。 “去你的，臭弟弟別得意忘形。” 见石仁建的手开始不老实的在衬衫里面乱窜，红著脸推开了一把，可是男人却纹丝没动。 “轻点，衣服要扯坏了。” “怕什么，反正是我的，楼上还有呢。” 范彬彬很懂事的將灶台上的煤气阀关掉了。 一小时后，清洗乾净的两人就著不生不熟的青菜吃掉了午餐。 “一会咱俩出去一趟，先给你买一身衣服。” “嗯……。” 听到女人的回答漫不经心，石仁建抬头看了一眼。 见到范彬彬正一边看著自己的剧本，一边有一口没一口的扒拉著米饭。 “这个李罗拉，我能演吗？” 石仁建没想到，她是因为这件事而分神。 “你想演的话倒是没问题，不过我事先声明，这就是一部学生电影，还带点实验性质。片酬绝不可能按市场价给。” 听到和钱相关，范彬彬本能的全身绷紧，但稍稍考虑了一下，就放鬆下来。 “你不是说把我签到你的公司里吗？这个剧本呀……就当是投名状了。” 范彬彬拍拍剧本说道。 “好，不过合同等我的工作室把你的合同买断了再签。” “哼，早知今日，那个《奇蹟》网游的代言合同也不签这么早了，白白便宜了那帮弯弯人。” “早也没认识我呀。” “对呀，这么说还要感谢他们呢。” 就在战鼓即將再次擂响之前，石仁建终於想起自己还有正事要做。 先带著穿著宽大卫衣的范彬彬买了几套合身的衣服，將她送回家之后，就带著剧本来到了北影的导演系导师办公室门口。 第2章 新人求带 现在是00年初。 北影的校区还在三环里的土城路。 面积对比同区域的其他高校相比並不大。 將范彬彬送回鼓楼胡同，骑著自行车蹬一会就到了。 由於体型的原因，远远地看门的大爷就打开了电子门。 不是旁边的小门进不去，是大爷每次在石仁建来学校时都要整出一点仪式感。 这是对北影第一小巨人的敬意。 “大爷，您忙著。” 石仁建隨手掏出一包海子拋给大爷。 接到烟的大爷挺乐呵，摆摆手让石仁建忙自己的去。 今天是周末，在校的同学们要么去跑剧组了，要么就出去找网吧给石仁建贡献点卡去了。 导演系办公室內有一名老师，是石仁建提前约好的。 “杨老师，您久等了。” 办公室內是一名青年女教授。 杨林，石仁建的班主任。 “小建……。” 面对自己班里年纪最小而且个头最大的学生。 杨老师每次与其交流时，就忍不住的想笑。 “没等多久，看你脸上的汗，车子骑快了吧？” 石仁建擦了一把，汗倒是没多少，就是气血没有平復，头上摸著热乎乎的。 “嗯，中午才把剧本改了一遍，才看到时间差点晚了，所以车子就骑得快了点。” “我猜也差不多，快把剧本拿给我看看吧。大周末的让我过来，要是不好的话別怪我批评你。” “嘿嘿，这不是害怕您批评吗，才约了个没人的时间。” “臭小子尽耍滑头……。” 杨老师接过档案袋，用手一捏就知道，至少三万字的文字量。 这种文字量在剧本里已经算是大剧本了。 杨老师很惊讶，原本她以为只是个短剧的剧本。 毕竟石仁建才大二。 这个年级的学生都在捣鼓一些十几分钟的短片。 怎么你就开始琢磨长片了？ 对大多数导演来说，经验要比才情重要。 不好好积累经验，那就是纯纯的浪费投资人的钱。 抱著这种想法，杨老师决定让这小子好好吃点教训。 好好审，严格审，一点疏漏也不能放过！ 可是看到剧本之后……。 “《看不见的客人》，编剧：石仁建，导演：石仁建。嘶，你这个剧本很有《罗生门》的味道！很不错！” 石仁建心中给自己点了个赞。 杨老师的教授论文就是黑泽明的研究。 正因为看到过杨老师的论文，才选了这部剧本作为开山第一作。 “老师，您看我这个剧本能爭取到学校的支持吗？” 年轻的杨老师看著格外年轻的石仁建，脸上有些发苦。 “小健，你这个剧本打算投资多少？” “目前打算控制在50万以內。” “投资找好了吗？” “找好了。” 这让杨老师有些意外，但是考虑到眼前这个小子的家境，隨后又释然了。 “唉，劝你一句，千万別拿家里的钱来拍电影。” “不是家里的钱。” 这引起了杨老师的好奇。 “杨老师听说过奇蹟网络吗？” 杨老师也是看报纸的，就点点头问道。 “就是头两天被评为国內网络第一公司的那个？怎么？他们有意进军文娱圈？” 石仁建立刻摆手，这种风声不能传出去，对他这个还没扎根的小树苗不是好事。 “那倒没有，是我和奇蹟网络的池老板是朋友，他注资了我的工作室。” 杨老师听到是个人关係，就放鬆下来。 “有资金支持也是好的，而且看报纸他们一年赚了不少，应该不会在乎你这仨瓜俩枣的。” 听到这话，石仁建无奈的点点头。 “嘿……。” 岂止不在乎呀，在池宇风嘴里，他贱人石就是个不务正业的盲流子。 你丫就为了潜规则吧……。 这是池宇风的原话。 “不过既然有资金支持，这本子还按照50万成本拍摄的话有些可惜了。” “哦？老师您什么意思？” “这剧本节奏紧凑，剧情翻转精彩。不仅探討了人性之恶，还有一定的商业属性。如果真是奇蹟网络投资的话，能不能大胆点？” “呃……，多大胆？” “比如说投他个……，200万吧，200万能找到一批很优秀的演员了。” “老师！您可能忘了，我只是个在校生。以我的名义，给前辈们发剧本，有几个能回应我？” 杨老师一拍额头，差点把这事儿给忘了。 其实这也是电影艺术家们的通病，如果资方不控制好，任由他们放飞自我的话，多少钱都不够烧的。 不过要是成本仅仅200万的话……。 石仁建咋么了一下，觉得自己还是能承受这个成本的。 池老板？池老板的不就是他石老板的吗？ 200万成本，不就是600万票房吗？ 01年电影市场虽然不大，可是超过600万票房的国產电影还是出现了6部之多。 应该不会赔。 至於赔不赔的，虽然石老板不在乎这点，但是作为处女作，名利双收才是最好的结果。 可是演员怎么找？ 凭藉老妈李霞的关係也只能找到文工团的演员，他们在这个年代可没有一点票房號召力。 “不过，老师，您要是能联繫到合適的演员的话，200万成本，我想池总应该能投资。” 听到石仁建的话，杨老师挑挑眉毛，笑著道：“哟，看来你和池老板的关係挺不错的？” “还好吧，小时候就认识了，家里也帮过他，落下了人情。” “哈哈，那就好，不过电影还是要好好拍，爭取赚回成本。” “我明白。” “行吧，剧本暂时留在我这里，我去找找学校，帮你联繫几个业內的前辈演员们。哦，对了，发行方你找了吗？” 石仁建摇摇头。 之所以这个项目没有自己做，正因以他的身份，很难找到合適的发行公司。 “这不是找您爭取学校的支持吗？” 杨老师也缓缓的摇著头。 “如果按照你之前的意思，50万投资，咱们青年厂出面给你发行也没什么问题，但……，200万的话，青年厂的资源就太少了。” 思考了一会，杨老师一拍大腿。 “得了，帮人帮到底，我把剧本带给圈里的几个朋友看看，应该能有发行公司接手。” 事情商定之后，杨老师就把石仁建赶出了办公室。 刚出办公室小门，石仁建就听到身后的办公室里，小杨老师就迫不及待的开始拨打电话。 “喂，谢主任吗？有件事和您匯报……。” 第3章 影游联动 在门口老大爷的目送下，石仁建骑车来到了奇蹟大厦。 99年开工，同年建设完成的这座28层的大楼，屹立在后世世茂大厦地块的旁边。 接近3000人在这座大楼里办公。 第16层是董事长办公室。 门口的秘术小妹见来人是石仁建，问了声好就坐下继续办公了。 咣当。 双开实木门被石仁建轻轻一推就砸在了背后的墙上。 “贱人石，又不敲门！” 宽大的办公桌后面坐著的青年码农头子明显被嚇了一跳。 石仁建转头看看门把手，的確没有被撞坏之后，心下安定。 一屁股就坐在了池宇风对面。 隨手拋给对方一个优盘。 “呦，什么好东西？” 池宇风拾起优盘，嘴上问著，手上隨手就插到了自己的电脑。 “一份游戏开发企划。” 说完之后，石仁建就住口了，给池宇风时间让他自己看。 优盘里只有一份文件。 池宇风点开，就看到一份完整的游戏开发企划。 “谁是凶手？单纯的语音聊天游戏？” 《谁是凶手》，是石仁建根据上一世中的狼人杀，套在《看不见的客人》的剧情里製作的一份游戏企划案，警察变成了律师，狼人变成了凶手，女巫变成艺术家。 “是的，咱们开发的聊天室足够成熟，开发起来没有难度。” 池宇风有些犹豫，问道：“怎么和你之前的风格不一样呀？” 从14岁开始和池宇风创办了这家公司，石仁建主导了4个项目的开发。 97年以前世《暗黑破坏神2》系列为模板套上了希腊神话的故事，开发的《哈迪斯之子》如今在全球取得了1600万份销量的成绩。 98年直接復刻前世的《传奇》让奇蹟网络走向明星企业的大道。 99年强大的技术力支持下，復刻出了前世的《csol》。 今年年初奇蹟网络的同名產品《奇蹟》正式上线，3d的光影，炫酷的技能，优秀的剧情设计，加上高难度高回报的boss，直接霸榜全球网络。 这四款游戏无论哪一款都是以游戏性为卖点，而今天石仁建掏出来的这份《谁是凶手》，在池宇风看来，实验性太强了。 再说了，拋开游戏性不谈，单单说这个《谁是凶手》如何盈利？ 反正池宇风是没想到这游戏该怎么收费。 点卡吗？ 在被人骂奸商之前，恐怕就扑的悄无声息了。 “谁说这是游戏了。” 我靠，不是你说的游戏企划吗？ 不是游戏是啥？ “这是我电影宣传环节中的一环。” 池宇风有些无奈了。 “我靠，你这贱人石，不仅不务正业，还要带著我一起不务正业？” 池宇风隨手就拔了优盘，扔到石仁建身上。 “亏你也是个清华的博士，目光怎么就这么短浅呢？” 说著，石仁建就作势要起身。 “等等！回来说清楚，我怎么就目光短浅了？” “我能想到影游联动，你怎么就看不出，这个游戏能做到游游联动呢？” 池宇风面对石仁建的这种天马行空的想法从来都挡不住倾听的欲望。 从他们认识的第一天开始。 那年26岁的池宇风应邀来到磐石工具机集团，应聘it部主管经理的职务。 却被在门口溜达的这个小盲流搭訕了。 贱人石向自己描绘了他正在做的一款游戏。 新颖的设计思维让自己瞬间沉迷，连磐石的董事长石国庆都没见，直接就到工商局註册了奇蹟网络。 今天又一次被这个贱人石吸引了。 但池宇风却觉得全身通泰，因为他知道，这个小盲流艺术生將再一次向他展示不属於这个时代的思维。 “你应该没有盈利点，但是你想过没有，以这个游戏为核心搭建一个平台。將传统的棋牌游戏加入其中，每天会有多少人在这上面打麻將、下象棋？” 00年，各类棋牌平台早就兴起了，不过都是单一项目的各自为战。 池宇风想到网上浩如繁星的棋牌平台，颅內的烟已经点火。 “如果再让咱们的游戏也加入的话，在网上会有多少用户？” 烟腾空。 “嘶……。” “如果再开放平台，帮全球游戏商们发行，单单收发行费……。” 烟炸开。 “啊……。” 池宇风面部肌肉舒展、双目涣散无神。 空洞的双眼望著天板上的水晶吊灯。 可惜自己不吸菸，石仁建恨不得点根烟应应景。 等了十分钟，池宇风慢慢回神，可嘴角依旧掛著意味不明的笑容。 “那咱们一开始商量的在香江上市的计划似乎不足以匹配这个平台呀。” 听了池宇风的话，石仁建眉毛一挑。 “他们又找你了？” 之前池宇风与石仁建说过。 美国的红杉与池宇风接触过，商討过融资入股的事情。 可是来自后世的石仁建天然对老美的资本產生牴触心理，拒绝了合作。 所以两人商议著要么在国內大a上市，要么在香江上市。 今天池宇风再次將这件事提起，石仁建用脚后跟想想也知道，池宇风应该听说了搜狐的老张要在纽约敲钟，心中再次燃起了纽约上市的心思。 “是找过，但是我没鬆口。” 石仁建並不想以合伙人的身份强压池老板的野心。 简单的思索了一下，就拿出了一套备用方案。 “和他们正式谈谈吧，ab股方案。他们可以持有10%的股份，但是在亚洲的经营上不能插手，北美方面可以给他们董事会席位。” 池宇风很开心，眼神差点再次失神。 一晃头之后，池宇风犹豫的问道：“他们能答应吗？” “老天爷，池总！你也不看看咱们创造出了个什么怪物？全球1.5亿玩家，每天在线人数超过百万！全年流水超过20亿美元！咱们缺他那点现金吗？cs出一把枪就够了！如果不是为了打通北美发行渠道……。” 池宇风立刻高举双手表示投降。 “行了行了，您別说了。我知道我目光短浅了！” “嘁，中国有句老话：细细捂著为俊杰！” 池宇风起了一层鸡皮。 “受不了你这京腔带樱味的中文。” “对了，楼上给我两层办公室。” 池宇风早就有所准备，不过还是问了一嘴。 “你这是正式改行影视行业了？” “差不多吧，公司之后的发展就交给你了。” 池宇风有些失落，但这件事是两人自合伙以来就说明了的。 石仁建做游戏只为了赚钱！ 赚钱干什么？ 拍电影！ 第4章 姐姐的忧愁 当从池宇风的办公室出来的时候，时间就有些晚了。 而且还被池宇风这个纯种资本家收了10万元的游戏製作费用。 理由嘛，做游戏宣传电影，当然要出宣传费了。 石仁建表示非常不爽。 自己的项目还没有正式启动，就先出去10万元的宣传费？ 不过资本家既然收了钱，那就別怪他石仁建公器私用了。 直奔公司24层法务部。 找到了公司法务部经理，罗祥罗大律。 所谓何事？ 当然是少快好省的搞定弯弯的艺人公司，让范彬彬恢復自由身。 罗老师表示，希望可以代表大陆法学经营，远赴海岛为国爭光。 既然请动了罗老师亲自出马，石仁建月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刚想和范彬彬说这件事，可是回到了小楼发现扑了个空。 掏出电话拨了过去。 “小建？” “姐，在哪呢？” “我在西直门这儿，圈里的朋友约我。” 石仁建敏锐的捕捉到了，范彬彬说话的语气有些不自然。 而且还当著对方说圈內的朋友。 这是不打算让对方知道自己的身份。 “晚上回来吗？有事儿商量。” 对面范彬彬毫不犹豫的道：“有事儿？好，我马上回来。”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石仁建感觉对面来人似乎让范彬彬有些为难。 范彬彬是自己打车回来的。 “姐，你的助理呢？竟然没跟著？” 石仁建开门发现只有范彬彬一人，奇怪的问道。 昨天石仁建可是给那个弯弯小妹塞了一个大红包才哄回酒店的。 而且以小妹那种贪婪的嘴脸看，今天一定还会跟过来的。 范彬彬整理了一下脸上疲惫的表情。 两人並非传统亲密关係，范彬彬不想让自己的软弱显露在对方面前。 “让我支去买特產了。” 石仁建当然知道，这次出血的是眼前这位姑娘。 要知道，范彬彬此时的收入並不高。 加上弯弯经纪公司合同的剥削又是圈內出了名的敲骨吸髓。 这位小姐姐是有话要说？ 心里猜出个大概的石仁建拉著范彬彬的小手，来到了小楼里的茶室。 “你等我一会，我去烧壶水。” 將对方按在了舒適的沙发上之后就是一通忙活。 石仁建动作舒缓的將一壶茶泡好，缓缓地將范彬彬面前的茶杯续满。 范彬彬刚要提起被续满的茶杯，却被石仁建挡住了。 “嘿嘿，別急，这是洗杯的茶，不能喝。” 说罢就將这杯茶水倒掉了。 一套动作下来，虽然步骤繁琐。 但这段简短的等待，让范彬彬觉得自己混乱的头脑开始恢復理智。 看著眼前的大男人，嘴角也掛上了笑意。 並非职业笑容单纯的嘴角向上，而是连带眉眼一起变得柔和的笑。 石仁建由於身高原因，他在与人交流的时候仅用余光就能轻鬆的观察到对方表情的细微变化。 对范彬彬的表情当然洞若观掌。 石仁建手上动作不停，口里语调缓缓的说著。 “我今天见了我们公司法务部的罗老师。你可能不知道，奇蹟的法务部號称朝阳必胜客。罗老师答应我会和你一起回弯弯，亲自帮你处理你和伊人传媒的合同。” 范彬彬愣了一下。 眼中瞬间水汽氤氳。 倔强的用力將头撇开，为了不让这个男人看见自己的眼泪。 但难言的轻鬆感还是席捲著范彬彬的大脑。 自从签下了那类似卖身契一样的合同，她无时无刻不想脱离对方的掌控。 不仅仅是对方有眼无珠的评价自己是『丫鬟』命。 还有就是她真的不想再用矫揉造作的表演换取男人们怜悯的眼神了。 石仁建停顿了好一会，给她消化情绪的时间。 “姐，我的工作室没有艺人经纪方面的业务……。” 范彬彬的眉毛立起。 “哦？什么意思？管杀不管埋？钱把我从弯弯那边买回来，却不想要我了？难怪人家叫你贱人石……。” 石仁建立刻摆手喊冤。 “没有没有，我是打算给你投资一家工作室，以后方便你立一个大女人的人设。” 范彬彬立刻意识到，自己的情绪经歷了波折之后，並不稳定。 可是看著男人脸上委屈的表情，心情瞬间就缓解了不少。 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哈哈……，我是真想不到，还会脸红的你是怎么14岁就忽悠了池老板和你一起创业的。” “男人之间谈的是理想。” 范彬彬不想在这个话题上深究。 既然男人真金白银的帮了自己，那有些事自己也应该敞亮点。 “刚才我去见了李彬彬和她妹妹。” 李彬彬的如今也算是国內当红女艺人，主演的少年包青天正在热播呢。 “她们还带了一个人……。” 短暂的停顿没有影响到石仁建的动作，他在等著女人继续说。 范彬彬暗自啐了自己一口。 刚才还说要自己对这个男人敞亮点。 这从港台圈子里带出来的臭毛病就又犯了。 不能总想著用消息换利益。 “小建知道王晶吗？” “我知道她，號称国內第一经纪人。” 没想到她们接触的这么早。 “姐说愿意签我，不过解约费用需要我自己出。” 说到这，范彬彬小心的观察著石仁建的反应。 见对方面无表情之后才继续说。 “之前答应过签给你的公司，所以我就拒绝了。” 石仁建当然知道，这小姐姐还是有些不安心。 “她们不会轻易放弃的。” 范彬彬有些讶异。 “你怎么知道？” “最近圈子里的趋势就是港台男主配大陆女主，京圈里除了名有主的，能拿出手而且適配港台合资项目的女演员並不多。而姐姐你恰恰满足上面的条件。” 范彬彬受限地位原因，视野远远没有之后长远。 但被石仁建点了一下之后就醒悟过来。 “可是我答应过签你的公司，就绝不会再搭理他们的。” 石仁建摇摇头。 “不妨答应。” “什么？” “只签王晶，以你工作室的名义。將演艺约给她，让她帮你搭建工作室的人员，这方面正好也不是我的强项。” 范彬彬心下安定，很高兴这个男人愿意为自己考虑这么长远。 激动的精神让她浑身燥热。 起身转过茶台，走到石仁建面前。 双手环住他的后脑。 缓缓坐在对方腿上。 “好，我什么都听你的。” 第5章 第一经济人 范彬彬羡慕石仁建的事业有成。 石仁建羡慕范彬彬能接触到王晶。 相对范彬彬这个小演员。 作为国內知名网络公司大董事的石仁建在娱乐圈內还查无此人呢。 如果以网络公司老板的身份，石仁建当然是想见谁就能见到谁。 不过怕不是第一时间就要被当成大肥羊了。 君不见20年后煤老板们已经被杀绝种了？ 要说石仁建对王晶没有兴趣，那绝对是骗人的。 如果石仁建能拥有这位国內知名经纪人的人脉，那拍电影还需要为演员发愁吗。 让范彬彬本身做中间人的话，她如今的身份明显不够格。 王晶现在接触的都是圈內大佬。 这个时间点，正在和华亿的王家兄弟处在蜜月期呢。 石仁建的策略就只能曲线救国、直鉤钓鱼了。 范彬彬的公司是早上註册的，电话是中午打的。 一上午就註册好了公司，让范彬彬对奇蹟网络法务部的能力管中窥豹的窥探了一番。 对面的王晶接到电话时显得很惊讶。 一开始她还以为这个小明星是被弯弯的公司压住了，不敢妄动。 今天看来，这位果然如李彬彬所说，並不是一个安分的主儿。 见面地点约在了一家小胡同里的茶楼。 石仁建包了场。 街道狭窄，人流很少，也不需要担心被狗仔跟踪。 让石仁建没想到的是，王晶这个国內第一经纪人，今天居然一个人骑著自行车赴宴。 王晶在茶楼门前驻足，目光落在停在那的奔驰车上好久。 这是石仁建特地开过来的。 这台车的车牌號特別好查，跟著池宇风上过很多次报纸。 有些牌，需要让对手知道，但自己说的话就显得以势压人了。 “姐，下午好。” “彬彬，今天看起来气色比昨天强多了。这位是……？” “姐您好，我叫石仁建，现在还是一名学生，” 即使石仁建笑的很標准，但王晶感受到了压迫感。 “在北影上学，学的导演。” “啊，啊哈哈……长得还真是……骨骼……气度不凡。不过小伙子面相倒是很俊朗，看起来很年轻呀。” 王晶应该还没有从石仁建给予的压迫感中挣脱出来。 “姐，这么客气干什么？快来坐。” 今天不止石仁建亲自在场，而且早上刚刚投下的1000万註册资金也让范彬彬有了与王晶对话的底气。 见王晶说了一句明显不合时宜的话之后，就笑意盈盈的领著她来到包间。 可直到安坐之后，王晶的目光依然在石仁建的脸上打转。 “姐，我打算自己做一家公司，您是前辈，在这方面有没有能提点我这个晚辈的建议？” 范彬彬適时的插话让王晶的意识终於回归，也想起来今天自己是为什么来赴约的。 “彬彬你要自己做公司？” 王晶显得很惊讶。 这个时候还没有兴起明星独立工作室模式。 那需要网络资本高举大数据大旗，进入娱乐圈之后，將每个人都用数据標好了价格才流行的。 “是呀，”范彬彬含情脉脉的看了身边那个大白熊一眼。“虽然我的合同还在弯弯的公司，但小石已经帮我註册好了，就叫范彬彬工作室。” 王晶脑中电光一闪，像是从记忆的角落里找出了一条线索。 “小石，冒昧的问一句，磐石机械的石总与您……？” 石仁建知道，自己先声夺人的策略明显奏效了。 这经纪人面对自己一个小辈，竟然开始使用敬称。 “姐，没什么冒昧的，那是我父亲。” 这並不是什么秘密，毕竟石仁建跟著老爹出席过几次京城商业圈的年会。 而且以他这种显眼的身材，即使再低调也掩不住身份。 王晶的提问还在继续。 “那您与奇蹟网络的池老板是……？” “池哥当年建立公司时，我参了一股……。” 没说谎，不过这一股有多少就不需要为外人道了。 自己猜去吧！ 反正那哥们的车，老子隨便开！ 范彬彬知道石仁建的意思。 “姐，公司的资金也有一部分是奇蹟公司出的呢。” 王晶皱著眉头点点头。 看来圈內又来了一条过江龙。 “彬彬，既然有奇蹟网络股东帮忙，我能指点你的东西也不过了呀。” “姐，您这就是谦虚了。虽然我跟著池老板赚了一些钱，可是在咱们圈里我还是一个小辈，反正我是励志要在圈內混出个样子的，需要样仰仗您的地方还有很多呢。” 一番话说得很贴心，这让被震得晕晕乎乎的王晶心中甚是慰贴。 “石少……。” “姐，我不是那些二世祖，还是叫我小石吧，学校的老师们都这么叫我。” 石仁建要开始强化自己的导演系学生的人设了。 “哈哈，那我就称呼您小石。既然小石您用得上我，有什么问题儘管问，我一定知无不言。” 虽然不称呼石仁建为石少了，但还是用敬称。 面对王晶顺从式的回答，范彬彬用儘自己的演技，压下了脸上的兴奋之色。 毕竟昨天的约会中自己只有聆听的份，今天就攻守易型了。 公司是范彬彬的，所以具体问题由她来问。 “姐，我的这家公司现阶段只打算开展艺人经纪工作，在这方面我该从哪方面展开？” 王晶讶异的看了一眼范彬彬，她没想到这方面主事的居然是这个三流小明星。 整理一下心神，王晶还是给出了中肯的意见。 “彬彬你是打算放弃演艺事业吗？” “没有。” “那你……你们的公司是打算签新人吗？” 王晶需要確认，石仁建在这家公司参与的程度是多少。 范彬彬没想过这个问题，拿眼望著石仁建。 “这是一定的，毕竟有些资源流到自由市场会很浪费。” 王晶展顏一笑，既然这个石大少亲自下场，那就不是二世祖捧小妹儿的打打闹闹。 “您刚才说有资源，那一定是公司能自己生產资源？是有签约导演吗？或者类似的计划吗？” “我本身就是导演。” 王晶微笑著摇摇头。 “不够！高產导演拍摄周期大概一年一部，为了公司能良性发展，最好是多签约几名导演，最少也要和多名导演有良好的合作关係。只有这样才能让公司的艺人们有工能上。” 石仁建心里一突，这王晶果然不是白给的。 点出了问题，却没给解决方案。 这是在给她自己亮招牌了。 待价而沽？ 还不至於，应该是想在谈话中占据主动。 但俗话说得好，给你的才是你的，不给你的你不能抢！ 第6章 合伙人 “姐，如果让你来主导公司的搭建，你看怎么样？” 向范彬彬使了个眼色，范彬彬就从旁边的包包里取出了一份文件。 如果只是石仁建的提议，王晶並不会多加理会。 毕竟號称国內第一经纪人，这种话每年都会听到个十次八次的。 而且能说这样的话的人都是已经成名的各大电影製作公司的老板们。 但看在石家的面子上，王晶还是认真的看了一遍合同。 看著看著，越看思索之色越重。 合伙人？ 不是直接聘请自己做总经理？ “就像合同里写的那样，公司帐面上的2000万我已经全部打给了法人，也就是彬彬姐的帐户上。” 王晶惊讶，2000万就这样投了？ 再看看那些所谓的大老板们，个百来万捧个人还要在剧组里指手画脚。 2000万的註册资金，在这个时代已经是大型企业的规模了。 如果需要贷款……。 虽然范彬彬身上还有和弯弯公司的合同，但哪里的法律也没规定，签约艺人不能自己开艺人公司。 “如果姐你同意签下这份合同的话，我承诺，如果未来公司融资的话，在上市最后一次融资之前，不会稀释你的股权。” 此时的王晶还没有什么融资概念，但从王家兄弟的言行中也知道上市是一家公司迅速变现的手段。 合同中给她的股权是30%。 王晶当然看到了。 这就相当於公司的老板承诺的三成乾股。 王晶久久不语。 这个价钱高吗？ 以现在的视角来看，的確有点高。 但过不了几年，橙填娱乐就会出手。 与王晶组成橙填十捌。 双方股权各占一半。 这么一比，如今石仁建如果只用三成股份招揽到王晶的话，那就太赚了。 旁边的范彬彬看著这个和自己同龄的小男人。 三言两语就將昨天压得自己抬不起头来的姐也压的熄了火。 此时的石仁建大脑转的飞快，拼命在盘算自己手头的牌能不能勾引到这位大咖。 脸上的表情绷的紧紧的。 腿上却有异样的触感。 低头一看，一只秀丽的脚丫套著黑丝，在自己两只小腿间来回逡巡。 脚背轻轻滑过，然后还俏皮的用脚趾点了一下自己的脛骨。 此时再看脚的主人。 大大的桃眼已经眉目含春了。 大姐！ 谈判呢！ 你拉什么丝？ 不过被范彬彬一打岔，石仁建倒也放鬆下来了。 嘿，自己可是个重生者。 即使没有她屠夫来主持工作，也不可能让公司裸奔。 既然诚意已经给到，那就看她王晶的了。 好在王晶还在全神贯注的思索著签约的得失。 没注意到眼前这对狗男女的眉来眼去。 石仁建也不急，嘴里呷著茶。 小姐姐也不急，小脚越来越往上。 被石仁建扒拉下去几次，却像是小狗一样玩了起来。 “石少……，” 王晶还是称呼石仁建为石少了。 原因石仁建清楚。 直接拿合同出来，相当於以势压人。 这手段虽然不犯毛病，但到底和那些二世祖们没什么区別。 “哈哈，说实在的，我是第一次知道我居然这么值钱。您的诚意我知道了，新公司最大的困境应该是缺少人手吧？这点正好是我的强项，这方面交给我吧。” 见说起正事，范彬彬立刻正襟危坐。 “姐，你的『但是』呢？” 王晶看石仁建的表现，心中暗自感嘆，不愧是敢想著上市的年轻人。 “您这三成股份，恐怕不仅仅是想买我一个人吧？” “姐，你一个人就值这三成。” “我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经纪人之所以值钱，是因为手下的艺人们值钱。” “你这么说也没什么问题，不过即使一个人也带不过来，只要你签了合同三成股份还是你的。” “那是石少您仗义，我也不是不知礼数的人……。但我现在还在华亿任职，合同都是刚刚签的。” 石仁建无奈的摇摇头。 王晶这还是担心，自己带著艺人们跳槽，但到了新公司发现这边没有相应的製作能力。 那样的话可就傻眼了。 “不如我们签一份对赌协议吧。” 王晶头一次听说这种东西，毕竟对赌协议是网际网路时代的用语。 还没有流星於娱乐圈。 “呃……不知道要怎么赌？” “姐你最担心的不过是我们公司的製作能力，我们就拿製作能力做赌怎么样？” “愿闻其详。” “两年时间，我们公司出品的任一电影票房达到当年前三的话，姐你本人必须跳槽到我们公司。相应的，如果没达到的话，如果没达到的话，那我手头的股份无偿转让给你。” 用钱能买来人才吗？ 可以，但並不是顶尖人才。 那用什么买？ 未来！ 石仁建就给王晶一个有保障的未来。 这么大代价难道只为了一个王晶？ 甚至为的也不仅仅是她在演员圈子里的人脉，还有她常年带在身边培养的那些人才。 就比如后来鼎鼎大名的杨天真。 这种人才只要有一个，就能让这个新生的公司快速进入正轨。 为了让身在华亿的王晶將精力多多放到新公司里，石仁建觉得他有必要做出这种承诺。 王晶心中计算了一下，自己本身就有三成。 按照合同上的股权架构上写的，石仁建也是三成。 那就是百分之六十。 相当於自己可以直接控股这家公司。 那无论公司发展的如何，对现在还是一名高级打工人的王晶来说，都是不小的诱惑。 “好，我签了！” 皆大欢喜！ 场上最高兴的是坐在一边，静若处子、不敢带有丝毫表情的范彬彬。 她范彬彬也有三成股份呢。 她觉得自己的裤子有些湿润。 昨天还像是个小姑娘一般被这位大姐说教。 一转眼，今天自己成了对方的老板。 而且，上周还需要听弯弯那帮没眼力说自己是个丫鬟命。 这周就搞了个市值2000万的公司。 对了，那个叫伊人的演艺公司市值多少来著？ 够2000……。 好吧，肯定是够的。 这年头，琼摇阿姨的招牌就值个9位数。 虽然和琼阿姨比不了，但范彬彬还是非常高兴。 作为庆祝，石仁建安排的厨子开始全力输出。 不铺张但很精致的菜餚和法国著名酒庄的红酒让王晶大姐也非常满意。 等夜色铺满了京城的天空，王晶与范彬彬交换了真正的私人联繫方式。 並且约定好下周正式向伊人公司发函，买断范彬彬的演艺合同。 这段时间，范彬彬就有的忙了。 找办公地点、装修等等事宜全部压在了她的身上。 王晶从手下艺人们的执行经纪人中抽调出几个听话的，直接入职公司。 离去前，王晶仿佛想到了什么，问道：“小石，您的导演约不打算签入公司吗？” 石仁建笑著摇摇头。 “我不打算签，我自己有工作室。” 王晶心中瞭然。 目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范彬彬。 此时还没经过歷练的范彬彬当然不知道这个简单的问答意味著什么。 隨后王晶又思考了一阵。 “不如將您的导演约签给我个人吧，这样……。” 这样也好利用她在华亿还有京圈的人脉帮石仁建选演员。 话没有说尽，因为范彬彬还在。 石仁建当然听懂了。 那当然……，签呀！ 第7章 团伙基础 这个周末让石仁建再次体验了一把上一世做牛马的生活。 不过进入工作日之后，就开始了每天雷打不动的练功、上课。 以年纪最小的身份进入北影。 而且还是高考分数最高的。 自从进入北影之后，石仁建就受到了无数人的关注。 有老师，也有同学。 “嘿，小石。” “呦，皓哥，嫂子。” 学校的食堂里就遇到了熟人。 寧皓和妻子邢艾娜。 与石仁建同时进入北影的未来大导。 不过並非导演系，而是摄影系。 胖乎乎的寧皓坐在石仁建的对面也显得格外渺小。 “听说你正在准备一个剧本？” 由於身高原因，石仁建的视野天然就比其他人更高。 寧皓说话也不知道避讳。 一瞬间，石仁建就感觉到周围餐桌上的同学们的耳朵都竖起来了。 之前还在聊天的也没了声音。 “对呀。” 石仁建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听说……，哎呦……媳妇你掐我干嘛？” 邢艾娜恨不得插死这个憨憨，可谁叫他是自己老公呢。 “小石子，等会你吃完了，你皓哥有话和你说。” 邢艾娜也没理会自己老公，只独自和石仁建说道。 石仁建点点头，三两口就把眼前的饭菜扒拉乾净。 “皓哥，走，请你喝茶。” 一抹嘴，石仁建就站起身。 “喝什么茶，喝酒……哎呦呵……，还是喝茶吧。” 寧皓揉著腰，和邢艾娜跟上了石仁建的步伐。 北影周边都是京城內著名的高校。 真要说起来，高校周边喝酒的地方可比喝茶的地方多多了。 “嫂子，就这里吧，虽然是酒馆，但胜在清静。” 邢艾娜苦笑著点点头。 “小石子，今天是我们有求於你，按理说地方应该老寧来订的。” “嫂子客气了，皓子哥什么关係？老大哥说什么求不求的。” “就是，我和小石子什么关係……。” 见自己媳妇的手再次袭来，寧皓迅速的闭了嘴。 石仁建笑笑，带头走进了酒馆。 一家日料小酒馆。 因为过了饭点，里面没有多余的客人。 找了个角落，三人落座。 石仁建本想隨意的点个两三样下酒的小菜。 没想到寧皓却抢过菜单。 那架势，仿佛能喊出一句“炒一本”。 “皓哥，我刚吃过饭。” “对呀，我也吃过了。” “隨便点几样小菜儿就行了。” “哎，老板，你那个清酒……对，就那个大瓶的，来一瓶。” 今天寧皓是打定主意，要先喝醉再谈事了。 石仁建也只好顺著他。 好在旁边的邢艾娜喝的是女士饮品。 结果吗……。 文科生理所当然的不清楚酒精浓度是个什么东西。 一升装的清酒，喝到寧皓的肚子里是睡得昏天黑地。 喝到身高两米，体重两百的石仁建肚子里也就说话时带点酒味。 “哎，石子，对不住哈……。” “嫂子说这话就见外了，你和皓子哥平时没少照顾我。” “原本今天是真的有事求你的。” “嫂子，你说不也一样吗……，是我的那个项目吗？” “对。” “想参与的话打个电话的事儿。” “石子，主要吧……。” 邢艾娜欲言又止。 石仁建虽然没醉，但酒精还是影响了思维的活跃性。 一时之间没想明白这里的关係。 “石子，你知道皓子也在准备剧本吧？” “皓子哥说起过。” 其实就是后来的《星期四，星期三》。 “我们俩的情况你也知道，入学前没怎么正经做过项目，也没攒下多少钱。这么大年纪还和你们小孩子一起上学，为了就是在社会上接gg项目方便点……。” 石仁建有点明白了。 意思就是现在还没打响名头，依然没钱唄。 我有啊！ 可和我的项目有什么关係呢？ 哦，为了工资呀。 酒精麻痹的大脑让石仁建现在才反应过来寧皓的举动。 呵，男人！ 好面儿。 “嫂子，你先听我说一下。” “石子你说。” “我的项目刚刚启动，具体投资虽然还没確定，但初略计算应该是50到200万之间。 项目组还没组建，我想皓子哥应该能答应我的邀请，片场也少一个副导演帮我盯著零碎的工作，嫂子你愿不愿意屈就一下？” 邢艾娜还没来得及答应，旁边躺尸的寧皓一下蹦起来。 “200？万？” 隨后又倒下去，呼嚕震天。 “吭……。”x2 两个人同时笑出声，但又用力的憋了回去。 相比面色如常的石仁建，邢艾娜的脸上有些潮红。 別误会，和寧皓一样，是被200万这个投资额给震惊到了。 但，原本还想答应石仁建邀请的邢艾娜有些犹豫了。 “石子，200万这么大的项目，还要用我们俩吗？不如就给我们一个剧务的职位。” “嫂子，你太谦虚了。皓哥入学之前就有导演经验，而且非常丰富，你更是文学系的才女。” “但，那可是200万的大项目呀，一旦赔了……。” 一旦赔了，那对於初出茅庐的几人就是巨大的打击。 虽然石仁建並不在乎，而且有的是翻身的机会。 但对於正在过苦日子的寧皓两口子来说，就是降维打击了。 尤其是，石仁建打算启用寧皓这个圈內的新人做摄影。 这么重要的职务，对於一个项目的兴衰是要负一定的责任的。 “嫂子，別担心。原本我的计划是50万成本，但杨老师说我的剧本很好，如果拍成学生电影的话有些可惜。具体成本多少，还要看能不能请到那些大牌演员。” 邢艾娜终於鬆了口气。 点点头道。 “50万的话就很不错……。” “嫂子，等皓子哥醒了，你们商量一下，项目还在准备阶段，岗位给你们留著……。” “不用等了，石子。我这就答应你。” 石仁建看看趴地非常板正的寧皓。 哈喇子都趟桌子下面了。 “不要紧的，他就得你这句话了。” “那行，你们先以编剧的身份进组吧，帮我选角和培训演员。我打算从咱们同学里面找演员，倒是后组织培训彩排还要麻烦你和皓哥。到时候会很忙的。” 邢艾娜很高兴。 以石仁建的局气，工作多就意味著工资多呀。 看到没？ 只要草料到位，牛马自动入槽！ 第8章 磐石稳定器 北影周围一条商业街上。 寧皓插著腰问石仁建。 “你工作室在哪呢？” 据自己媳妇说，小石子这傢伙居然给了自己两口子好几份工资。 所以睡了一夜刚醒过来的寧皓，就坐不住的带著媳妇打算到剧组入职。 “这儿呢！” 石仁建指著一层二层共建说道。 “你说这？” 寧皓顺著石仁建手指的方向仔细分辨，才从两家超市巨大的招牌中间找到一个小小的门头。 “就你这体型，进这门得拆门吧？” “你懂什么，进来看看就知道了。” 石仁建对寧皓的反应丝毫也不意外。 只看招牌的话，的確有些寒酸。 相对比石仁建的身材，这个门的確有些小。 石仁建侧身进入，带著寧皓两口子来到二楼。 “嚯，石子你这別有洞天呀。” “嘿嘿，还是嫂子识货。这原本是一位北舞教授开的培训班，里面有四个大舞蹈教室和六个中型舞蹈教室，除了两间小一点的改成了办公室和器材室，剩下的打算做成布景实验室和演员们的排练室。” 能让男人兴奋的事除了小姐姐之外就是事业了。 寧皓看著窗明几净的工作室，嘴巴都裂开了。 工作室原本就是老社区活动室改的，结构简单而且面积巨大。 放在三十年前，这是给高校师生们开大会的地方。 一楼被改成了一间间的门头房，二楼就被石仁建全部租了下来。 被石仁建装上了大型落地窗后，更显得光线充足。 寧皓四处打量。 “哎，还有西片子的暗室呢？还有放映室？” 这两间是石仁建单独隔离出来的空间。 “怎么样？虽然还没开始大撒英雄帖，但哥们我这梧桐树种的还能入您老的眼？” 寧皓不禁捧，一捧准上天。 “看这些没意思，我是摄影，带我看看器材。” “皓子，你皮又痒痒了是吧？” 寧皓的话刚好被参观完编剧室的邢艾娜听到了。 一声暴吼，寧皓瞬间老实。 “媳妇，我让石子带我看看器材，没別的意思。” “哼，小心砸了一样两样的，到时候我就把你卖给石子这打白工！” 寧皓脸皮早就成滚刀肉了，嘿嘿笑著就拉住邢艾娜的手。 两人被石仁建带到了器材室。 这是一间大舞蹈教室改的房间。 由於这个时代的工程塑料都需要避光储存，不然会变脆。 石仁建索性就將这间器材室的光源全部封闭，而且加装了恆温空调。 工厂才能见到的大铁门就让寧皓觉得这间器材室不简单。 等进入之后，听著中央空调的嗡鸣，看著灯光打在各种桁架投射在地上的阴影。 寧皓脸上同时出现了惊讶与惊喜的表情。 “石子……不石总，等我的电影开拍，你借我几台斯坦尼康玩玩儿唄。” 寧皓第一眼就看到了长相明显与市面上的斯坦尼康不同的稳定器。 作为一个能亲自上手拍摄gg片的导演。 市面上流行哪种技术装备他门儿清。 可今天见到的稳定器明显是还没有上市的。 “我这可不是斯坦尼康，我叫这个为云台。” “我说呢，美国佬买这玩意可不便宜，咱学校的那台宝贝的跟什么似的。” 一台斯坦尼康即使是从海外淘来的二手货也要大几十万。 全新进口的更是要上百万。 以北影的实力，也不过弄了一台二手的给摄影系教学用。 主要是为了让学生们长长见识罢了。 石仁建还曾经恶意的猜想，是不是哪位导演系的师兄在外面被同行嘲笑了，才给学校捐了这么一台。 “我这个是委託家里的工厂代工的试验品，磐石第一代三轴稳定器。” “咱们自己產的？” 寧皓惊讶的问道。 “对呀，里面的技术和磐石的五轴工具机用上用的差不多，而且这台只有高低、左右、轴向旋转三个自由度，不算太难。就是小型化让那些技术掉了几根头髮。” 寧皓的嘴巴张的老大。 缓了一会才问了一句。 “多少钱一台？” “这里最贵的物料就是三台无刷伺服电机需要进口，电子陀螺仪从京二电子厂买的，成本大概五万吧。” “这么便宜？你试过吗？” 石仁建鄙夷的看了这个文科生一眼。 “什么叫试过？技术条件是我提出的，设计图是磐石机械画的，实验是专业技术工程师做的，整套流程符合產品诞生流程。唯独没有做过复杂环境测试，但基本功能都很稳定。” “媳妇，帮我把这背带背上，我也试试。” 男人见到新玩具都忍不住手痒。 石仁建从旁边的储物架上取下一台尼康的摄影机，帮寧皓组装上並且连上了一台取景器。 寧皓抱起了云台，先是在室內走来走去。 等发现自己稳定的行走速度不足发挥出这台设备的全部功能时，就开始在大型设备之间登高攀低。 “哈哈，媳妇，你看怎么样？” 邢艾娜也同样高兴，朝著寧皓伸出了一根大拇指。 “很稳！” “真爽，石子，你这个什么台的真牛逼！斯坦尼康去死吧，老子再也不用考虑租那个祖宗了！” 石仁建却给寧皓泼了一盆冷水。 “这个你可能想多了，斯坦尼康的专利设置的太完善了。以现在的技术，还绕不过去。” 现在那台云台上的电机每一个都有成年人拳头大小。 寧皓背著跑了这么一小会都汗流浹背了，再加电机的话就不实用了。 至少要等几年，材料学发展起来之后，才能让电机小型化才是云台真正发威的时候。 不过这种设备已经让苦练手部稳定能力的寧皓感受到了技术进步带来的便利了。 “的確有些镜头没办法实现，不过我觉得也够了。现在租一天斯坦尼康要一万多，有这个云台帮忙能完成大部分拍摄，到时候只需要租个一两天就能完成一部摄影水平很高的电影了。” 寧皓一同感慨，也是石仁建让云台这种设备提前问世的原因之一。 现在国內拍摄成本除去演员片酬，最高的就要数这些器材费用了。 “这东西你打算什么时候上市？” 玩够了的寧皓才想起问这件事。 如果上市的话，以他和石仁建的关係，便宜搞一套不在话下。 “等咱们的电影拍完吧，先小批量捐给学校一批。让同学们帮忙用用，提提改进意见。” 寧皓的嘴裂开。 都能捐给学校，就不能借给我玩玩？ 嘿嘿，白嫖才是香。 第9章 弯弯態度 寧皓有了新玩具，几乎每天都驻扎在工作室里。 和媳妇两个人在布景实验室里用道具搭建剧本中可能出现的场景。 推演拍摄时新设备能带来什么样的效果。 石仁建索性就把工作室的钥匙给了寧皓。 而现在经济相对困难的寧皓直接住在了工作室的生活区。 “哎，你也真是的，人家客气客气你还真要搬过来？” 娜姐面子上多少有些过不去。 “媳妇，这你就不懂了吧？” 寧皓胸有成竹的样子，等著自己媳妇发问。 娜姐的手又开始痒了。 “哎哎，你別动。我说……。” “快说！” “你没听石子说，那个设备是他们家工厂做的吗？” “说了呀。” “你没看器材库里的那些摄影机差不多要百来万吗？” “就因为东西值钱，你还上赶著搬过来，要是丟个一样两样的，就真得卖身给……。” “对呀，我就想卖身给小石子呀。” 寧皓一句极不要脸的话，直接將自己老婆顶的没了声。 娜姐思索良久，发现这条路好像是一条康庄大道。 “……嘶，石总说他家的工厂叫什么来著？” 寧皓抬起磐石云天，指著上面的logo说道。 “磐石机械。” “你等著……。” 说完，娜姐就起身去报纸架上开始翻找。 终於在財经日报的股票版里找到了介绍股市的版面。 这个年代，大眾了解股票价格並不如后世一般方便。 除了站在交易大厅里看大屏幕之外，最常用的方式就是报纸的財经版了。 寧皓也被自己老婆的动作吸引注意力。 等看到报纸上的內容之后，就跟著一起在一堆蝇头小字里寻找著想要的內容。 “在这里，磐石机械。” 邢艾娜看的仔细，找到了她们想要的名字。 “好傢伙，还是重点关注？市值31亿！” 报纸的內容直接將寧皓震得头皮发麻。 “老寧，还真是条粗大腿呢？” “嘿嘿，以后咱们就再也不用攒钱拍电影了吧？” 寧皓两口子决定，石仁建就算是让他们当门卫，他们也要好好干。 由於两口子的进驻，让工作室多了许多人气。 石仁建在下了课之后也愿意多往这里走动。 互相交流之下，让石仁建更能融匯课堂上的知事。 更是在实验室里尝试了后世电影中的各种拍摄和剪辑方式。 时间在忙碌中过得飞快。 这天回到小楼。 范彬彬早早就准备好了一桌好菜。 还买了一瓶酒。 原本石仁建在外面吃过了，但范彬彬还是拉著他坐下。 “工作室已经装修好了，姐今天也过去看了，还带了几个年轻人……。” 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堆。 “……姐已经写好了买断合同，发给伊人公司了。只要她们回復，我就算是正式上任的老板了。谢谢你，小石。” 见她这么开心，石仁建就陪著喝了几杯。 可能是白天的忙碌让她体力不支，也可能是她精神放鬆后格外容易醉。 没几杯酒下肚，整个人就红扑扑的了。 朦朧的醉意让范彬彬暂时放下了平时的面具。 可是让石仁建感到有趣的是…… “叫我……姐姐！等姐赚大钱了，你就在家，什么都不要做……。” 嘿，不愧后世女王之名。 两人这边热热闹闹，而远在弯弯的伊人公司总部里却灯火通明。 “妈，您真要亲自去吗？太给那个小……小演员面子了。” 琼奶奶的大儿媳和绣球何秀琼焦急的劝说婆婆，放弃这次京城之行。 “哼！彬彬那个助理是直接和你对接的吧？” “是的，妈。” “她说没说过彬彬傍上了奇蹟的老板？” “说……说了，不过……。” “不过什么？不过没说那个奇蹟网络就要在纽交所上市了是吗？” 琼奶奶想起这件事就恼火。 范彬彬的助理是跟著范彬彬进过奇蹟的办公楼。 可是琼奶奶却没有收到一丁点关於奇蹟网络公司规模的描述。 琼奶奶瞪了自己儿媳妇一眼。 “我这次亲自去和范小姐解约，等我回来你开一个新闻发布会，祝福彬彬事业长虹。” “凭什么……，就凭她长的一副狐媚脸？” 啪的一声。 “妈……？” 何秀琼捂著半边已经肿了的脸，满眼震惊的望著自己的婆婆。 “凭什么？凭你目光短浅，以为人家是冤大头！以那个陆妹的脾气，难免要碰个你死我活。你要死要活我不管，但別连累我的儿子！” 这是结婚后，婆婆说的最重的一次。 琼奶奶现在虽然春秋鼎盛，但已经能明显的感受到了身体状態的下滑。 原本就为了自己创作能力的枯竭而焦虑的琼奶奶，想到自己百年之后范彬彬有可能还风华正茂。 气急攻心，说话难免就重了一些。 话说的又急又快，琼摇到底岁数大了，在一边捂著胸口喘气。 一番深呼吸之后，琼奶奶的气也消了大半。 看著作为自己左膀右臂多年的大儿媳，语重心长的道。 “以后对那边的人说话时要留三分余地，要不是我在京城的朋友和我说起这家网络公司，我也不知道大陆的发展居然这么快，一家小小的游戏公司都能在纽约上市。” 其实，在琼奶奶的公司在电视剧的行业里也算是独一档的存在。 隔行如隔山，真要说起来，也未必就怕了奇蹟网络。 但奇蹟网络即將上市，而且还是美股。 美国上市的公司可就不是她一家弯弯的製片公司能惹的了。 真要是被人家盯死的话，以后想融资拍摄，难度肯定会翻倍。 更別说上市公司背后都存在的利益群体，还不清楚有没有赶著巴结奇蹟网络的同行呢。 何秀琼见自己婆婆话语软了下来，就顺著婆婆的话继续说。 “50万请一个小演员去拍gg，一开始我还当是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呢。” “你也收拾一下，和我一起北上。我要你亲自与范小姐，为之前在公司里的不公待遇道歉。” 何秀琼心中腹誹。 不是你先说的人家是丫鬟命吗？ 怎么道歉的时候就要我来？ 但打工人打工命，即使是儿媳妇也不敢违抗琼奶奶的命令。 “好的，妈。” “你也別有怨言，听说那个奇蹟公司的老板很年轻，这次北上你带几个人我们一起去……。” 说起这个话题，何秀琼秒懂。 带上几个姑娘，尝试爭取一下正妻的位置。 到时候以一家道指上市公司的財力，统治整个亚洲电视市场也指日可待。 无论是琼奶奶还是何经理，到底还是把石仁建当成了土包子。 “叫上心茹？” “这次让她迴避一下吧，也不知道小范对你的態度能不能调和。” 琼奶奶还是忌惮范彬彬的枕头风。 一旦范彬彬是个记仇的，再见到自己带著演小姐的人来抢位置。 那可真就是结亲变结仇了。 “听说那个石总是北影的学生，要不叫上赵燕子？” “先给赵燕子打电话，问一下和那个石总熟不熟。” “好，我这就去办。” “等等，探探口风，如果她不知道石总是奇蹟网络的老板的话就不要告诉他。” 何秀琼思考了一会说辞，就提起了手边的电话拨了出去。 第10章 黄小明 那石仁建和赵燕子熟吗？ 熟不了一点。 石仁建大一时，赵燕子大四。 那时的赵燕子之於北影，就像耶路撒冷之於西方。 只闻其传说，不见其人。 这与北影学校篮球场上的核武器石仁建不同。 是看得见，而且还能摸得著的。 就比如现在。 趁著午休，打算到篮球场上活动活动筋骨的石仁建就被黄小明盯上了。 “嘿，石子，过来和我们一队。” “我靠，小明哥。咱们可是签署了不首先使用核武器条约的。” 另一队的几个师兄们集体叫屈。 黄小明没理会场上同学们的呼喊，只一味地向石仁建招手。 石仁建也乐意和这帮师兄们打闹。 就喜欢看你们想整死我却又打不过我的样子。 “小明哥，你不都毕业了吗？” 接过黄小明传过来的篮球，隨后屁股轻轻一抬就扫清了前进的道路。 运球到篮下轻轻垫脚就把篮球扣进篮筐。 趁著发球的间隙，两个人开始聊天。 “是呀。” “那还回来干什么？” “我的剧组就在京城，这边我还没有房子，这不回来蹭寢室吗。” 要不说黄小明能在翻车率极高的圈里常青常红。 单单不忘本这点，就让北表（北影表演系）的教授们很高兴。 黄小明正在参与的《网虫日记》还有一部分池宇风的投资呢。 拍摄地点就在京城。 《网虫日记》的编剧是国內第一代网文作者。 鱼白眉、寧才神和mikko。 电视剧是这几个作家组局拍的。 应该是想复製王硕他们的路子。 记住我们101看书网 都是在网上混日子的，片子立项的时候就找上了如日中天的奇蹟网络拉投资。 石仁建不想让自己奇蹟老板的马甲过早暴露，就让池宇风出面洽谈。 投资不高，池宇风就当玩笑一般投了五十万。 就这些钱，拍个情景喜剧绝对算是高投资了。 如果不是现在的鱼白眉在圈內实在是寂寂无名。 池宇风这个冤大头的名声早就响彻华娱圈了。 石仁建还没有使力气，就把对面打到散伙了。 几个人骂骂咧咧的背著书包回寢室写作业去了。 石仁建坐在一边消汗，一瓶百事快乐水被黄小明递了过来。 “呦，小明哥太讲究了。” “嘿，mvp待遇。和哥混，保你吃香喝辣。” 石仁建只当没听出黄小明话里的意思。 一仰脖就把一整瓶快乐水喝了个精光。 “嗝……，爽！” 黄小明见石仁建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他也不確定这个大个子听没听出自己话里的意思。 其实这不能怪黄小明察言观色的能力不行。 石仁建因为个子鹤立鸡群，从小时脸上有一丁点变化就会成为別人关注的重点。 所以用了几年的时间练出了面瘫脸。 黄小明当然看不出了。 索性，看不出石仁建咋想的黄小明直接了当的说了。 “大石子，听说你在准备一部电影？” 石仁建转头，言语含笑的问。 “我的剧本刚交给我班主任，小明哥是听谁说的？” “嗨，我班主任不是曾经也给你的班主任上课嘛……。” 96级北影表演系崔老师是老资格了。 石仁建的班主任杨林是88级的学生。 崔老师还真给杨老师讲过课。 “小明哥有想法？” “是啊。” “那小明哥想演哪个角色？” “呃……，我还没看过剧本呢。” 其实这件事要从昨晚说起了。 赵燕子在《情深深雨濛濛》的剧组里接到了来自弯弯的电话。 可是她对石仁建不熟，简单两句就应付过去了。 但在之后能以赵八飞的名號响彻中华的人，智商绝对在线。 一个电话就打给了自己的同学们互相打听。 从陈昆处得知了黄小明认识这个小学弟。 电话就打到了《网虫日记》的剧组。 黄小明接到电话只简单的说了石仁建在学校的情况。 一番交流之后，黄小明本能的就觉得石仁建这个大个子不简单。 都是玲瓏人儿，如何能不了解赵燕子？ 眼高於顶，骄傲至极的人。 为什么打电话向自己打听一个学弟？ 黄小米就给自己的班主任打电话。 简单的交流，就从崔老师那里得知了石仁建正在准备一部电影。 看过剧本的崔老师不禁对剧本推崇备至。 崔老师还巧妙的向小明透露了，北影的院长已经表態，把这个项目作为重点项目来扶持了。 关键是……，预计投资能达到200万。 刚刚毕业的黄小明正需要將自己重新绑到北影这条大腿上，这种机会哪能放过？ 所以，这天早上，特地请了假的黄小明回到学校之后就准备结个『善缘』。 他还真的没有看过剧本。 “哇，没看过剧本就敢参与？不怕我的剧本很差？” “嘿嘿，咱哥俩就別演了。昨天我和崔老师交流过了，崔老师可是对你这本子讚不绝口呢。” 嘶……。 石仁建的眉头微皱，思索一番。 虽然现在的小明略显稚嫩。 但后世有名的华娱五五开可不是浪得虚名。 天赋绝对爆表。 加上小明的脸型轮廓分明，眼窝相比国內大眾脸要深邃许多。 只需要从妆造上就能模擬出一位青年企业家的外在形象。 “小明哥，今晚我有约，你明天有时间吗？去我那里看看剧本？” “有有有，当然有。” 石仁建看到黄小明迫不及待的样子，心中一喜。 现在还没有参演《大汉天子》的小明哥，只能算是北影的边角料。 毕业之后迷茫的小明，自己也不清楚在圈子里能坚持多久。 这能放过吗？ 当然不能！ 石仁建已经在心里盘算要签他几年了。 一定要趁早让他多演几部代表作才行呀。 別到了流量时代，混去和流量们同台的地步。 “小明哥，要不你先去我那吧，摄影系的寧皓你知道吗？他正在工作室演练拍摄流程呢。你们可以熟悉一下，等开拍的时候也好搭档。” “好，那我就在工作室等你。” 说罢，黄小明就起身离开了。 急了呀，小明哥。 至於剧本的男主角？ 石仁建打算组织个试镜。 以黄小明的实力绝对能脱颖而出。 即使被人比下去了，那就把死者的角色给他。 绝不能让小明哥空手而归就是了。 第11章 来客 目送黄小明离开。 石仁建当即掏出电话拨给了王晶。 让姐准备签下这位未来的华娱顶流。 王晶接到石仁建的电话有些意外。 公司的名称已经改名叫星云演艺了。 因为在王晶的印象中，石仁建並没有打算深度参与公司的运营。 可这才一周不到，就给自己打电话推荐新人了。 石仁建的態度让王晶很高兴。 “小石，您对公司这么上心我就放心了。” 这是掛电话前，姐说的最后一句话，也是真心话。 石仁建这个举动让王晶对待星云的態度有了些微妙的变化。 王晶掛掉电话之后就开始全力准备合同，准备签下黄小明。 有王晶这个国內第一经纪人出手，石仁建还真不怕黄小明不就范。 至於石仁建？ 他真的有约。 弯弯的何秀琼打了一圈电话。 经过了几个人的多方描述。 终於完成了石仁建的个人画像。 年轻、骨骼清奇、很有才华。 结合能为范彬彬豪掷千金的態度，还要加上好色的標籤。 和婆婆商定好计划之后，就传真范彬彬。 准备在京城签署合约买卖合同。 下课之后。 出了校门的石仁建远远的就见到了一台眼熟的红色奥迪a3。 车是上周付的款，前天陪著范彬彬提的。 双开门小跑车。 因为石仁建的个子太高了。 范彬彬就很用心的选了这台样子並没那么出挑的车。 这车虽然在现在隱隱能够得上豪车的档次，但放在北影门口就没那么显眼了。 君不见奔驰宝马加劳子还在排队接……接人吗？ 石仁建低头弓腰坐在了副驾驶。 样子让旁边的范彬彬看的有些心疼。 “早就说换成吉普车，你这样坐著太遭罪了。” “这挺好，这台车你开的多。” “屁话，这副驾驶我不会让別的男人坐的。” 反正已经摊牌了。 两人的聊天也顾及会后排趴著的小助理。 小助理现在有些麻。 昨天就接到何秀琼的电话，表示让她跟著范彬彬一起到新公司去。 但范彬彬早就看自己不顺眼了。 这小助理原先就和公司通报范彬彬的行程。 搞的范彬彬一点秘密也没有。 现在还想跟著范彬彬？ 小助理用拨了盖想也知道没戏。 那就要看今晚见到老板什么態度了。 搞不好从京城到弯弯的机票钱都要自己出！ 想到这里，小助理一脸的如丧考妣。 范彬彬心眼不大，从后视镜里看到了小助理的表情。 笑意更浓！ 抵达约定好的酒店。 接到了按约前来的罗老师。 由於王晶现在还在华谊做艺人部经理，所以今晚不方便出场。 所以今天代表星云公司的就只有石仁建和范彬彬两个人。 琼奶奶是圈內老前辈，而且自己是地主。 就提前了一个半小时抵达。 可是酒店的前台经理却说，对方已经等了半小时。 “三女一男？” “是的石总，琼阿姨和她的大儿媳，领著一位年轻的女士。还有一位律师也在场。” 奇蹟网络是这家酒店的大客户。 外地工作室往来的人员住宿，公司的商务宴请都在这里。 前台经理对石仁建早就熟悉。 “好，我知道了。” 范彬彬心中对琼奶奶厌恶极了。 以最坏的心思揣度琼奶奶带著一个年轻女人的含义。 一猜一个准。 穿著一身红色修身长裙的范彬彬用力的抱紧了石仁建的胳膊。 “姐，轻点。都变形了。” 石仁建的视角，毫无阻碍的看到一对被压扁了的球。 特地低头在范彬彬耳边提醒了一句。 谁知，范彬彬抱得更紧了。 “以前我没有靠山，现在我有你了，不抱紧点怕被人抢走！” 这姐姐……，她好会呀。 石仁建在心里默念了几遍金刚经才压制住躁动的心。 他知道，范爷只对事业感兴趣。 绝非良配。 有些女人，就像独居的东北金渐层。 她们不习惯平淡、不喜欢平凡。 上天给了她们傲人的资本。 或许是容顏、或许是才华。 她们就会用这些资本为自己闯出一条路。 即使现在的这只只会嚶嚶的叫。 但石仁建也能从平常对待公司新员工的態度中看出，范爷已有食牛之气。 “琼奶奶，您好。我妈特別喜欢您的作品。” “哈哈，石总一表人才。和彬彬站在一起，真是郎才女貌啊。我已经忍不住以二位为主角，来写一本书了。” 范彬彬只是笑著和琼摇握了个手，一句好话也欠奉。 就是笑容有些肆意。 至於旁边的何秀琼，更是没正眼瞧她一眼。 范彬彬的態度早就落在何秀琼眼里，心中恨不得直接开撕。 但想到石仁建的身家，也就忍了下来。 哼，小贱人，看你能囂张到几时。 “石总，合同我带来了，方便的话就让大律师们到隔壁商量吧？” “好，听前辈您的。” 罗老师斗鸡一样，昂著脖子率先起身。 琼奶奶带著的律师也跟了出去。 小助理可怜巴巴的看向何秀琼。 “你也出去吧，这用不著你了。” 何秀琼摆摆手就把这个不得力的小助理打发走了。 圈外的人都走了，琼奶奶开始介绍起待著的那位姑娘。 “听说石总您也在北影就读，我就带了这位……。” “前辈您不用介绍了，蒋学姐的照片可还在荣誉墙上掛著呢。” “你好，石学弟。” 蒋琴琴笑著打招呼。 范彬彬自从见到蒋琴琴第一眼就像炸了毛的猫。 眯著眼，腰背肌肉紧绷，但却放开了石仁建的手臂。 她自信，如今星云老板的身份已经不是还在琼奶奶手下混饭吃的蒋勤勤能比的。 如果来的是林心茹或者赵燕子的话她还需要演上一番。 蒋琴琴虽然漂亮，可是看面相就不是主动性特別强的人。 “学姐您的《苍天有泪》我妈可是追著看呢。” 石仁建不得不佩服琼奶奶的审美。 每个女主都是秀眉大眼，面容就透著一股灵气。 就包括他不感冒的赵燕子都算在內。 不得不承认是个美女。 自己面前这位蒋勤勤年芳25。 对比身边稚气未消的范爷，这位可以算是处在女人一生中最好的年华。 而且面容清冷，虽然说不上一眼美，可就像是清茶，淡而有味。 何秀琼在一边看著石仁建的表情。 心中暗自佩服。 这么年轻，见到美女居然还能目无邪光。 相比起弯弯那些商业大佬，简直算是君子了。 “石学弟在学校里也是风云人物，我经常听大龙提起你。” 蒋琴琴说的是付大龙。 “哦？大龙哥说我什么？” “扑哧……哼，” 蒋琴琴像是想起了有趣的事情，没憋住的笑出声来。 “……反正没说好话。” 蒋琴琴一边忍著笑一边摇著头的卖著老同学。 娇憨的样子让琼老太太作家之魂瞬间附体。 第12章 《又见》 付大龙毕业之后租住的房子就在学校不远处。 没什么钱的他只能几人合租。 经常跑到北影校园內咿咿呀呀的练早课。 时间长了也就和北影现在的同学们都混了个脸熟。 石仁建还有几次短片作业是找付大龙作为主角拍摄的。 代价吗……。 一顿烧烤。 毕业即失业，付大龙肚子里的油水可不多。 石仁建请客的时候很大方。 相对比，拍摄的时候却非常小气。 “我才是导演！” 这句话一般都是两人交流最后的结尾。 没办法，这位北影第一毕业生的个人特点太过浓烈。 这也是石仁建並不想签下他的主要原因。 在石仁建看来，付大龙这种演员最好的归宿就是人艺之类的话剧团。 还要有那种业內大佬镇场子的话剧团，能压住他本身的表演欲才行。 好刀，可石仁建不是刀鞘。 “大龙哥还在东北拍戏，我还真有些想他了呢。” “哈哈，大龙还让我给你带句话，说他这次赚到片酬了，等他回来请你吃烧烤。” “哈哈，我等著。” 何秀琼见这对男女似乎没有按照她们来之前想像的那样发展。 只顾著敘同学情，这男女情是一点火星子都没看见。 急的有些亲自上手。 “琴琴，你看石总一表人才，还是导演系的高材生，以后说不定要合作，快敬石总一杯酒。” 旁边的琼奶奶已经文艺女青年上身。 见年轻男女这种轻鬆的对话被自己儿媳打断，立刻就一个死亡凝视瞪了过去。 何秀琼只当没看见。 她死不了，但她看著笑盈盈的范彬彬恨不得同归於尽。 “琴琴姐，还是我来吧。” 范彬彬满面春风的提了一杯。 在场都是女人，喝的就是红酒。 “琴琴姐既然是小石的学姐，那也是我就冒昧的也称呼您一声学姐。” “彬彬见外了，以后咱们就是好朋友。” 蒋琴琴也提了一杯，和范彬彬捧了一杯。 开玩笑。 都是通透的人儿，一开始还不清楚这婆媳两个叫自己来是干什么。 可是看到石仁建第一眼，蒋琴琴就明白了。 色诱？ 去找校外的人啊！ 北影导演什么成色？ 都是流氓头子！ 成了还好说。 没成的话，自己的名声瞬间就会跌到谷底。 她们婆媳两个拍拍屁股回弯弯去了，自己怎么办？ 老师同学们怎么看？ 而且看范彬彬的样子，明显不是个好欺负的。 不然这对婆媳也不会连夜飞京城，昨天接到的电话，今天人就到了。 惹不起，不参与！ 琼奶奶人老心明，看蒋琴琴的状態就知道她是帮不上忙了。 “彬彬呀，虽然你离开公司了，但我们还是有些香火情在的。最近芒果台找到公司，打算《情深深雨濛濛》结束之后，由他们接手继续做《还珠》，但赵燕子不打算参演了，你有兴趣吗？” 范彬彬听到这话，愣了一下。 隨后眼中开始泛起水汽。 这就相当於琼摇在用行动为自己说过的话做反驳。 范彬彬仿佛回到了当年第一次见到琼摇的那天，纳头便拜的想法在脑海里转个不停。 就在这时，手上却传来了异样的触感。 那只大手，粗糙而有力的握住了范彬彬的手。 “琼奶奶，贵公司有没有做《又见一帘幽梦》这部剧的计划？” 琼奶奶很惊讶，没想到这位年轻的大老板竟然放弃註定大爆的《还珠3》。 简短的惊讶，打破了琼奶奶之前营造的气场。 让范彬彬瞬间清醒。 “哦？石总的意思是看好这部小说？” “我个人觉得《还珠》的口碑太高了，短期內想做出和它成绩相近的作品很困难。不如换换口味……。” 这个提议让琼奶奶也觉得面上好看些。 如果用《还珠》给范彬彬正名，那和自扇其面没区別。 但用其他作品的话就没那么严重了。 到时候在媒体前就说，范彬彬通过努力获得了自己的认同。 还能给自己赚一个知错必改的好名声。 不过……。 “琼奶奶要是有兴趣的话，不如这部剧就当做我们星云开张以来的第一炮如何？投资的话，我们就对標情深深雨濛濛吧。” 石仁建感觉到自己手里的手在蠕动。 我靠，大姐，谈生意呢！ 怎么又发烧了？ “哈哈，既然石总说的很有道理，那我们伊人当然也有兴趣。” 在石仁建看来，无论《环3》还是《又见》都是偶像剧。 但產生的后果却不尽相同。 虽然《环3》趁著《还珠1、2》的东风，首播就创造了15%的收视率。 但后续一路走低，最后以平均2.7%收场。 对比2007首播的《又见》平均2.59%，很难说孰优孰劣。 这可是芒果台自己统计的数据。 最关键的是，《环3》给演员们带来的影响，可以说没有一点正面加成。 就连马伊利在演完《环3》之后，都用三年时间洗掉自己身上琼女郎的身份。 可见这《环3》可不是好饼。 相对比《又见》里的女主角，张嘉睨和晴嵐对比二代目小燕子黄亦。 二人在《又见》之后事业腾飞。 黄亦却始终在电视剧里打转。 很难说是不是两个剧不同的口碑带来的影响。 “琼奶奶，公司暂时由彬彬负责，谈项目的事情我这个做代码的可不太懂，贵公司就和彬彬谈好了。” 现在石仁建需要加深自己是奇蹟网络老板的人设，为范彬彬背书。 投资我来，多少都投！ 琼奶奶立刻点头，说道：“好说，反正现在芒果台那边只是合作意向，如果石总参与进来的话应该没问题。那这件事就由我的儿媳负责吧？范总您看如何？” “好~，” 喂喂，大姐，这动静是要从床上爬起来吗？ 好在范彬彬也意识到了自己的状態不对。 “咳咳，好，那就请何总多多包涵了。以后咱们又要通力协作了呢~！” 何秀琼腮帮子上的肉都咬麻了。 “那就麻烦范总了……。” “爽吗？” 石仁建当著所有人的面，凑到范彬彬耳边低声问道。 范彬彬笑盈盈的將石仁建的手拉在自己腿上。 幸亏石仁建身高臂长。 没让在场的人看出什么。 可是手背在范彬彬裙子上感受到的温热潮气却做不了假。 呵，只对事业发烧的女人！ 第13章 遇到不开眼的了？ 之后的日子里，范彬彬可比石仁建忙多了。 早早就羡慕圈內公司老板地位的彬彬姐，被前上次今合作伙伴的何秀琼带著见到了芒果台负责电视剧的主管。 湖南台原本是想准备去买《还珠3》的，但是见女一號和女二號都是琼女郎。 就同意了改拍《又见》的提议。 多方谈判下来不仅將项目的投资控制在2000万以內，而且范彬彬在圈子里也闯出了一点名头。 虽然有无数人好奇范彬彬的后台，但石仁建具体身份只有伊人公司的婆媳两个知道。 还被石仁建用项目合作封了口。 最后圈子里居然传说范彬彬傍上了池宇风……。 虽然让池宇风打电话嘮叨了半小时，但石仁建还是很高兴，自己能躲在幕后。 谈判最后的结果是星云付出2000万，获得《又见》75%的国內版权和15%的海外版权。 芒果台给出了每集出50万，让范彬彬直接回本。 也別小瞧这15%的海外版权，要知道，这个年代正是琼摇剧在东亚、东南亚口碑最旺的时代。 虽然稚嫩，但是范彬彬早早就展示出了后世那种强势的性格。 让本就极具攻击性的面容更显得x张力十足。 这让石仁建有些哭笑不得。 现在小楼里，这位姐姐越来越强势了。 不，应该说在臥室里……。 “彬彬……。” “叫我什么？” “好吧，姐，你的腿不麻吗？” “麻！” 本书首发????????????.??????,提供给你无错章节，无乱序章节的阅读体验 范彬彬虽然身材高挑。 可是对比石仁建那200斤的壮汉，还是像个瓷娃娃。 “麻就下来唄，我来动……。” “不……！” “为啥？” “我要走了。” “去哪？” “情深深剧组，跟何女士学做製片。” “那和我来动有什么关係？” “我是想，让你给姐姐记著，能在你上、上面的，只有姐姐我……。” 这是什么变態的胜负欲？ 虽然嘴上说著最硬气的话。 可是身段却极其柔软的趴了下来 “姐，你哪天走？” “明天……，呀，你干嘛？” “干呀。” 谁说发力就一定要在上面？ 每天一小时的拳难道是白练的？ 要知道无论什么拳种，都讲究核心力量……。 一番折腾，女人顶著几次轮迴就是不翻身，终於在半小时后才让石仁建心满意足。 可就算两人清洗完了，女人还是要趴在石仁建的身上。 “真宽，像张床一样。” “姐，你走了，我的电影怎么办？” “找別人演唄。” “你不演了？” 范彬彬转过身，捧著石仁建的脸。 “小建，你知道吗，就在不久之前，我还在羡慕赵燕子她们，长得没我漂亮却一出道就能演主角。” “哦？现在呢？” “现在？虽然依然羡慕，但我现在羡慕的是她赵燕子考进了北影。” “……？” 石仁建不解的问话还没有说出来，就被范彬彬用手堵住了嘴。 “谢谢你帮我看到了更高的风景，我知道以你的身家拍戏是热爱。所以我不容忍自己在这方面拖累你。去找个能演你电影的演员吧。姐姐我呀……还需要歷练歷练呢。” 什么叫美人计呀？ 你以为的美人计是上演爱情动作片场面。 真实的美人计是有个他/她懂你！ 石仁建感觉自己快中计了。 幸亏第二天范彬彬早早就走了。 这一去恐怕要一个多月。 空下来的小楼让石仁建一时有些不適应。 不过紧接著就接到了自己班主任的电话。 “小石，来学校一趟。” “杨老师，是关於剧本的事儿吗？” 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急躁。 “是，你还是儘快来吧……。” 儘快？ 那就不能蹬车了。 出了门打辆车。 顶著周末的堵车等到了校门口，却发现杨老师居然在大门口等他。 “杨老师？” “哎呀，怎么这么慢？” 杨林衝过来，拉著石仁建就往里走。 “老师，是遇到什么事儿了吗？” 杨林的动作稍稍僵了那么一下。 隨后没有理会石仁建，接著往前走。 石仁建就清楚，肯定是遇到事儿了。 系主任办公室？ 还好，不是院长办公室。 领著石仁建来到系主任办公室之后，杨林猛然停下脚步。 转身，面露歉意的和石仁建说。 “仁建，不好意思……，老师原本是想拿著你的剧本给行內的前辈们看看，帮忙找一家合適的发行供公司。但……。” 但什么？ 石仁建没反应过来。 “老师？到底出了什么事儿了？难道我的剧本被人占了？” 杨林的脸一下子就红了，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 “真被人占了？” 石仁建的声音有点高，配合上雄壮的身材。 杨林直接哭出来了。 “唉唉，老师您別在意，我刚才声音有点大。” “呜……呜，小建，老师对不起你……。” “老师，被谁占了？能告诉我吗？” “倒也没占。就是有个圈內的前辈看上了，说要买……。” 石仁建撇撇嘴。 屮! 强买强卖到了老子头上？ 是欺我磐石机械的董事长爸爸不认识工业部的领导？ 还是欺我奇蹟网络的董事本人不认识广电的领导？ 这件事在石仁建身上根本就不叫事儿。 只要將其中一个身份亮出来，对面保证把自己说的话当屁放了。 搞不好还要拎著礼品拜访小楼，希望把他本人也当屁放了。 但眼前这个小老师不知道呀。 石仁建只一味的安慰，杨老师只一味地哭。 终於。 走廊的动静惊动了办公室里的人。 办公室的门打开了。 “呦，你们这是咋了？” 开门的谢小晶，是北影导演系的系主任。 后来的北影学院副院长。 “哈哈，谢主任好。没咋了，杨老师应该被我说话的声音嚇到了。我正道歉呢。” 谢小晶深深的看了石仁建一眼。 “嘁，还是个孩子，別学得那么油滑。现在是艺术生，以后就是艺术家了。骨子里要留点魏晋风骨！” “是是是，谢主任教训的是。” 杨林见自己老板都出来了，就在一边期期艾艾的擦眼泪。 “小健，主任知道这件事儿了，带你来是主任的意思。” 石仁建看看自己的班主任，再看看系主任。 老子用不……。 当石仁建看到办公室里坐著的人时 不，老子很愿意接受学校的帮助！ 第14章 天降製片人 田壮状！ 北影78级带头大哥。 系主任的同届同学。 二十年后百度第五代导演，仅出现三个名字。 这位就是其中之一。 传奇的一生本应该光彩夺目。 但却因为一部电影被禁导10年。 如果按照歷史的轨跡。 这位田导应该在解禁之后进入北影开始另类的电影生涯。 带研究生，开启培养电影下一代人才的工作。 但今天却出现在这里。 石仁建本能的认为，这位是系主任请来的外援。 果然。 “哈哈，老谢，这就是你说的北影新一代旗杆？这哪是旗杆呀，简直就是擎天柱！偏偏长的还这么年轻……，哎呀嘖嘖嘖，一代新人换旧人呀。” 石仁建诧异的看了谢主任一眼，他对自己的评价有些高呀。 不过为什么是旗杆？不是旗帜？ 废话，电影还没拍出来呢，旗帜也还没升上去！ “哼，我说旗杆指的是什么你能不知道？行了，门还开著呢，別让其他系的同事听见了，好说咱们导演系这是王婆卖瓜。小杨，你快点带著小石进来说话。” 石仁建立刻就扶著哭的快没气了的杨林走进办公室。 他决定看一下学校方面对这件事的处理方法。 这关係到他身上这层学生马甲还能穿多长时间。 谢小晶指著窗边的沙发，示意师生两个人先坐下。 杨林进入办公室后就像找到主心骨了一样，也不哭了。 就是样子有点委屈巴巴的。 “小石，这件事你也听到小杨说了。你也別怪你班主任，她还年轻。资歷浅在有些人眼里就是最致命的弱点。” “谢主任，我明白的。” “而且这件事，你最好也別追究过甚。” 石仁建眼神一变。 自己给自己套的学生马甲，在有些人眼里就像皇帝新衣。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毕竟这学校的院长可是能开车进海子的人物。 作为学校重点系的系主任，知道点自己的跟脚也不算什么。 而且石仁建也相信这位系主任的操守，不至於在圈子里当眾扒自己的马甲。 “哈哈，既然主任您开口了，那就听您的。” 谢小晶非常满意石仁建的態度。 他是昨晚与院长交流时才得知了自己手下居然藏了这么大的一条过江龙。 直到刚才为止，他也不確定，这位身家巨富的19岁少年能不能听自己的劝导。 “小石，別怪我多嘴。以你的高考文化课成绩，来我们北影……，属实屈才了。为了这件事院长还被京城其他高校的同行们当面呿呿过……。不过你还是来到北影了，说明你是热爱这个行业的。所以对你，学校的爱护之意绝对不加私心……。” 石仁建知道这谢小晶的话是真的，因为国科大的校长就曾经不止一次在自己老爹面前说起过这件事。 自己老爹一开始也不理解自己选择北影的选择，因为在他眼里自己哪怕不接他的班搞机械，至少也要去写代码。 “主任，我清楚。在业內我还是晚辈，非常愿意接受行业前辈的善意指导。当然包括学校方面的帮助，我也愿意听从。” 这谢主任或者还包括院长是害怕自己掀桌子？ 也是，以一家即將上市的公司老板在社会上能產生的影响力，校方包括那个要占自己剧本的老傢伙，绝对不想硬碰。 “哈哈，果然像院长说的，小石你是有战略眼光的。” “主任您真的过奖了。” “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78级导演系的老班长……。” 说著，谢小晶就把一边坐著的田壮状给拉了起来。 石仁建一步就躥到了田壮状跟前，拉住对方的手，不停的摇动。 “哎哎，我认识。田导您好，我叫石仁建，您叫我小石或者和我老师一样，平时叫我大个儿都行。” 原本被谢小晶生硬的从座椅上拽起来，还一脸不忿的田壮状，见石仁建这么上道，就笑呵呵的和这个大个子学生寒暄。 “大个你不知道，自从你的剧本交上来之后，你不知道我的耳朵简直要被你的名字磨出糨子了。” “那是系主任爱才心切，我还有许多地方需要向您这种前辈討教的呢。” “哈哈，刚才老谢说的一点没错，你一个小孩子，学什么大人说话！” 石仁建只好摸著后脑勺，在呵呵的乐。 心里却不停腹誹。 奶奶滴，也不知道谁的嘴巴都咧到耳朵根了。 好在石仁建高大的身材加上憨厚的动作，非常討这帮年近六旬的老汉们的喜爱。 “小石，你快坐下吧，我们仰著头看你太累了。” 谢小晶趁机將石仁建再次推到沙发坐下。 “这次老班长亲自来见你，还真是想指导你的。” 石仁建惊讶的看了田壮状一眼。 您老不是还禁著呢么？ 怎么指导？ 老田感受到石仁建的眼神，笑呵呵的接话道。 “大个儿的剧本我看过了，我很喜欢。不知道，你的製片人有人做吗？” “没有！” 第五代紆尊降贵。 就是有，那也没有！ “田导有兴致的话，我代表《看不见的客人》剧组诚挚邀请您担任我们的製片人。” 田壮状点点头，但好像又想到什么，突然正色说道。 “我可没有抢班夺权的意思哈，我还禁著呢。” 石仁建一脸奇怪，这老头是想到什么了，没头没尾的怎么突然加了这么句。 旁边的谢小晶肯定知道什么。 “你这不是刚经歷过剧本被……被指导的事情吗，老田是让你別担心。” 石仁建点点头，就当是谢主任说的那样吧。 不过……。 “谢主任呀，您看，我这部电影按哪个电影节的標准来拍好呢？学校在这方面有什么意见……？” 谢小晶和田壮状对视一眼，同时哈哈大笑。 “哈哈，小杨，这就是你说的为人憨厚？一个新人导演，眼光却高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杨老师早就擦乾净泪水，此时破涕为笑。 “大个子，你先把电影拍好再说吧。” 石仁建知道自己有些心急了。 再次调整面容恢復到憨厚的表情。 可是人老成精的田壮状却笑嘻嘻的问道。 “大个儿，你想去哪？” “嘿嘿，我就不说了吧，我还是个新手呢，没有学校的帮助，最大的目標也就是咱们京城大学生电影节了。” “按你写的剧本，参加大学生电影节。不觉得可惜吗？” “嗨，一步一步走唄，我的条件已经是得天独厚了，多少师兄们还没有这种机会呢。” 不管是不是演的，石仁建那种豁达的样子让田壮状非常满意。 “老谢，你看小石都这么懂事儿了，你们学校就不打算出力？” “哼，用你充好人？” 但谢小晶却还是没说，学校打算將石仁建的电影推荐到哪个电影节。 “小石，你先踏实的准备项目。等电影拍好了，学校绝对不会让明珠蒙尘。你放心……。” 第15章 快到我碗里来 带著田壮状的联繫方式，石仁建缓步走在北影校园的走廊里。 心里就不停的盘算到底是谁这么不开眼。 学校方面明显是想息事寧人。 而且还抬出了第五代的领头羊之一，田壮状来专门给他做製片人。 其中种种跡象，说明一个问题。 以第五代一员的谢小晶，还身负导演系系主任的身份，也压制不住对面的。 对面那人的身份一定比第五代导演高。 至少比大多数第五代高。 还要加上一条线索。 杨林能接触到的人。 目標数量已经被锁定到很小的一群人里了。 不过石仁建並没打算出手教训对方。 刚才答应了谢主任，愿意听取前辈们的指导。 自己还是个在校生，说过的话……，至少在学校內说的话要遵守。 刚才谢主任为了平息石仁建心中的不平，承诺帮他联繫他中意的业內大牌。 单单这一条条件，就让石仁建的马甲还能穿个两三年。 石仁建也没含糊。 直接点兵点將。 不过除了几名年纪大的角色，需要启用外部演员之外。 石仁建打算將剩下的角色全部从学校的同学们中间挑选。 不仅仅是演员。 这几届北影的成才率虽然不高，但胜在学生们基础扎实。 所以石仁建打算组建一套全在校生班底。 一是为了回报学校的支持。 再者就是打算组建自己之后在业內的班底了。 君不见郭凡、寧皓之流，在决定入行之后都在北影进修？ 除了混出身之外，就没有找帮手的心思？ 其实学校的想法，石仁建也能理解。 作为行业產业链最基础的环节。 北影中戏之类的演艺学校对圈子的影响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本书首发????????????.??????,提供给你无错章节，无乱序章节的阅读体验 圈里的乱象却会对学校內的教学氛围造成影响。 这种不对等的权重，让学校在面对这事件时要非常小心。 既要维护自己学生的权益，又要想办法不让校外的邪风吹进来。 让田壮状来做这个製片人也是在压那边人的嘴。 开玩笑了，田壮状製片的电影你想强买强卖？ 问问京城製片厂的老导演们答不答应。 最后为电影找发行公司的事儿，被老田一手包办了。 其实这也是谢小晶找田壮状来帮忙的主要原因。 学校的支持可以有，但最好都在暗处。 如果学校在某一个学生身上显得下了太多血本，那对学校內的风气也不是好事。 即使这个学生取得了应有的荣誉，也会被有心人指指点点。 但让田壮状这个外人来就完全没有这方面的烦恼了。 至於找哪个公司？ 田壮状眼里，国內只有一个发行公司。 虽然还没確定，但石仁建敢用自己的丁丁打赌，最后的结果一定是中影。 在学校有意的推动下，石仁建准备剧本的消息没用半天就在学校內传开了。 跟著就是石仁建通过关係找到老田来做製片人。 这让还未广发英雄帖的石仁建就已经开始了提前面试。 学校旁边的工作室里瞬间就人气爆满。 除了赖在这里没离开过的寧皓两口子，和已经签约的小明哥之外。 每天都有很多各个专业的同学络绎不绝的来找机会。 这可是第五代导演监製的项目。 即使票房和奖项都扑该了，收穫的人脉也是足以让这些在校生抬高毕业的择业起点。 “那边的同学，往队伍里站站，走廊都过不去人了！” 石仁建需要面试导演组和演员。 寧皓面试摄影组。 娜姐面试编剧组和美术组。 只剩下小明哥在办公室之外组织面试环境。 “小明？” “昆儿？你怎么也来了？” “崔老师给我打电话了，你不也是？” 黄小明摇摇头。 心中暗自感慨。 陈昆在老师心中的牌面就是比他黄小明的大。 自己可是给老师打的电话。 “小明，里面什么情况？” “什么什么情况？” “都有什么角色需要面试？” 黄小明挣扎了一下，但是面对老同学他还是决定实话实说。 “角色都还没定呢，包括男主角。” “啊？可崔老师说不是你演男主吗？” “嗨，小石子说，男主要竞爭上岗。说实话，你要是没来的话，我还有八成把握。可是你来了，估计就是你来演了。” 其实，这里黄小明也耍了个心机，看看能不能用仗义的表现换取这个老同学主动退出。 但陈昆是什么人？ 从小就习惯了被当做中心人物对待。 “小明別这么说……，” 陈昆拍了拍黄小明的肩膀，语气中饱含安慰之意。 “说不定小石子更喜欢你的表演呢？” 黄小明苦笑一下。 “行了，前面的人出来了。等著，我给你安排一下，看看能不能给你插个队。” “谢谢小明。” “嗨，这么见外干什么。” 什么叫情商高？ 黄小明仅仅不痛快了半秒钟不到，一个转身面容又恢復到了轻鬆淡然的样子。 来到石仁建面试用的办公室门前敲了敲门。 “小石子，昆儿来了。先安排一下？” 石仁建的略一思索。 “好，叫进来吧。” 陈昆是个典型的文艺青年。 走进房间后面对比自己年轻很多石仁建，稍稍有那么一点不自在。 “导演好。” 很好，知道工作时称职务。 石仁建指著椅子后面的地方。 “昆哥，想想一下，你被人打晕后，被困在一个密不透光的狭小空间內的状態。” 此时的陈昆不管演技怎么样。 但那种专业的精神是非常值得肯定的。 就比如这。 石仁建提出要求之后，陈昆简单的思索了一阵就直接蜷身站在了椅子背后。 目露惊恐，口中发出了不明意味的呢喃。 一开始石仁建还比较满意，但隨著一声大叫之后石仁建修炼多年的养气功夫也没绷住。 “停一下。” 陈昆有些不悦石仁建打断自己的表演。 “陈昆，请听好了。你被人突然打晕，在不明就里的情况下被囚禁在一个米不透光的小空间內。” “对呀？有什么问题吗？” “首先，这种情况下，人们最应该做的应该是探寻空间內的环境，可以用手在四处摸索，这点我並没有见到。其次，你演的角色是被人突然打晕的，你不清楚空间之外是否安全，贸然呼救会给你带来不必要的风险。” 几句话，让陈昆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不能说之前的表演有问题，只能说太低端。 被石仁建点出之后，陈昆觉得他有一百种办法演的比之前好上一万倍。 “导演，再给我一次机会。” “不必了，昆哥。你的基本功我还是能看出来的，面部表情非常到位。” 说著，石仁建就拿起一份剧本。 “昆哥，我这里有个小角色，不知道你感兴趣吗？” 陈昆被打击了一下自信，却对这个小角色提起了兴趣。 以一种重生之態接过剧本。 “请导演放心，角色无大小。” 石仁建忍不住站起身来和这个內娱第一美男握了个手。 第16章 星云双子 黄小明忙的几乎脚打后脑勺，但精神却放在了陈昆走进的办公室。 一声惊呼不仅吸引了他本人的注意力。 还让吵杂的工作室瞬间安静。 大家都在趁著头观望嚮导演的办公室。 就连黄小明也不例外。 没过多久，就见到之前插队进入的陈昆有些落寞的走出来。 居然还回身向里面的年轻人鞠了个躬？ 看的黄小明一愣一愣的。 作为同学，昆子的傲气並不像赵燕子，是由地位的差距带来的。 陈昆本人就是个骄傲十足的人。 陈昆没有意识到，办公室里安静的气氛是自己的原因。 从人群中找到了黄小明。 “小明，石导叫你进去。” 黄小明有些愣神。 “啊……啊？可我这里还有活呢……。” 陈昆知道，会场的组织是黄小明负责。 “没关係，我来替你一会，你先进去吧。” “可……，” 本想问出『你能行吗』的黄小明立刻住嘴。 “都是咱们北影的学弟学妹，你別……。” 陈昆当然知道自己什么脾气。 “放心，在你出来之前，我不会乱指挥。” 虽然听到了陈昆的保证，但黄小明走进办公室前还是不放心的回头望了一眼。 等看到周围面试演员的同学围住了陈昆问东问西之后才稍稍放心。 这就没问题了。 “石导？你喊我？” 石仁建对黄小明笑了笑。 “小明哥，这几天快把咱们北影的年轻才俊见了个遍，看来看去就你比较適合这个角色。” 黄小明有些不自信。 “我？昆儿也不行？” 石仁建摇摇头。 “昆哥的长相太正了，不是说他不能演反派角色，只是现在的昆哥还演不了。” 能在公平抉择的情况下，胜过自己的老同学。 黄小明笑的很开心。 石仁建將最终的剧本递给了黄小明，笑著说了一句。 “小明哥，你最近回去好好琢磨一下剧本。导演系的谢主任答应帮咱们找圈里的老前辈，不管是谁，和你的演手戏最多。可別被人秒了。” 黄小明接过剧本，石仁建又叮嘱了一句。 “小明哥，咱们丑话要说到前面。” 黄小明精神瞬间紧绷，仔细听著石仁建的话。 “昆哥虽然不怎么適合这个男主角，虽然你签了星云公司，但如果你在片场表现得不好的话，我还是会把你换下来的。” “石导放心，我一定好好研究角色。” 这不是石仁建囉嗦。 以黄小明在未来的表现来看。 如果他自己不提著一口气，那划起水来也是毫无底线。 所以石仁建就决定，时时刻刻的提点这位华娱五五开。 时刻让小明哥保持足够的压力才可以。 外面的陈昆静若处子。 也幸亏他这一副冷冷的气场，压制了周围吵闹的人群。 让陈坤意外的是，明明拿下了主角的黄小明，脸上却没多少高兴的神色。 “小明，怎么回事？” “哦？没什么呀。” “那你怎么绷著脸？” 黄小明原本不想详说，但看著陈昆难得的关心，就把石仁建的叮嘱说了一遍。 “小明，没关係，咱们入学时，盼著的不就是这一天嘛。” 黄小明很意外，自己居然有一天能被陈昆安慰。 “昆儿，谢谢！” 两个人开开心心的忙到了晚上。 等面试的人都走光了，娜姐、寧皓还有石仁建拖著疲惫的身体走出了办公室。 包括在外面组织会场的黄小明和陈昆两个人，所有人的嗓子都哑了。 “收穫怎么样？” 嘶哑的嗓音也压制不住寧皓上扬的嘴角。 “我把美术系的大拿招进来了，文学系的直接招进来四个进了编剧组。” 娜姐的嗓音同样嘶哑。 “嘿……咳咳，我招了三个摄影系的。虽然没我厉害，但基础绝对扎实。” 石仁建嗓子哑的厉害，本不想说话。 但见眾人的眼神全看过来，就扯著嗓子小声说。 “配角都找齐了，还有三个导演系的师兄。” 都是年轻人，很容易因为共同的事业取得进展而高兴。 当即寧皓就张罗著要去没去过的场所去长长见识。 哪怕邢艾娜的手指在腰上拧了好几圈也不改其志。 同样很开心的石仁建索性就带著寧皓一起去了。 “小石子……，这就是你说的会所？” 寧皓指著一间四合院。 “对呀，江南茶会。不是会所吗?” “会所不应该是……这样的吗？” 寧皓激动的用手在天上比划出了一个葫芦形。 娜姐原本挺不开心的，可是看到自己老公吃瘪，心情也好了一些。 “你想去呀？” 寧皓看著自己老婆，坚定地摇了摇头。 “嗯~！不去！我就是好奇。” 眾人闻言都笑出了声。 可是各自在想什么就不知道了。 反正石仁建敢肯定，寧皓心里一定想著赚了钱自己去他认为的会所。 这间会所倒也不是素净的厉害。 但女服务员们都穿的非常得体。 肉？只在餐桌上。 简单的喝了点酒，畅想一下工作室的盛况，几个人就散了。 回到小楼，石仁建给王晶打去了电话。 现在陈昆还没有签入荣欣达，如果石仁建有兴趣的话，此时就是个好机会。 但已经签下了黄小明的石仁建有些犹豫，要不要签下定位相仿的陈昆。 “喂，老板？” “姐，我有件事想与你商量一下。” “老板您说。” “姐知道我们北影的陈昆吗？” 王晶不需要回忆。 在签下黄小明之后，就把黄小明那一届所有毕业生的资料都研究了一透彻。 “知道，我见过他的照片，比小明还要帅上几分。” “姐，如果公司有机会签下他的话，你觉得会不会对公司的发展造成窒碍？” 王晶从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为什么会阻碍公司的发展呢？” “陈昆和小明哥类型相似……。” 王晶从没把这种问题当问题。 “哈哈，老板。您说的情况不会发生的。” “可是一旦两个人產生竞爭……。” 石仁建也意识到了，自己之前用的是华亿作为参考。 黄小明和邓朝竞爭一哥，闹得沸沸扬扬。 最后败者还从公司出走。 但竞爭不止有恶性竞爭，还有良性竞爭。 自己下午时还用陈昆在鞭策小明，怎么到最后却忘了呢。 “老板，我相信您的眼光，就比如之前的黄小明，寂寂无名但天赋肉眼可见。但是公司搭建不应该是寻找百分百適合的拼图，而是找到天赋高的人打磨成为我们想要的样子。您担心的事情的確有可能发生，但圈內哪个公司不是这样？我们在往后的经营里，每年都会签下许多新人，没有竞爭的话公司就会变成一滩死水。” 其实石仁建自己想的话，也能想清这个道理。 “谢了，姐。我差点钻到死胡同里。” 王晶愿意说出来，也是对公司上心的一种表现。 “姐，明天抽时间，您亲自跑一趟，接触一下陈昆。” “放心吧老板。” 第17章 暗怀鬼胎 姐出手，昆儿自然签的很痛快。 陈昆签进来之后，每天就和小明还有一群年轻人泡在石仁建的工作室里。 黄小明和陈昆两个人签进了范彬彬公司的事情，很快就在96级的扣扣群里流传开了。 “燕子姐，她们走了。” 赵燕子的助理快步跑到了刚刚下戏的赵燕子耳边小声说道。 赵燕子本来眼睛就很大，听到话之后又睁大了两分。 “你打听清楚了吗？” “打听清楚了，她们要去香江挑选男主角。听何经理的助理说，至少一周时间。” “好，你请假了吗？” “请好了，一周。导演那边何经理也打招呼了。” 何秀琼虽然被琼摇叮嘱过，不准在项目中拖后腿。 她也的確遵守了自己婆婆的叮嘱。 但是如果有人愿意做坏人，那么她这个范彬彬口中的何老师也是愿意帮帮场子的。 “我们现在就走！” “啊？这么急？机票还没定呢。” “那就快定！” 助理转身就要走。 “等等，给我留一部手机。” 助理把身上赵燕子的私人电话留了下来。 赵燕子拿起电话，思索了一下拨了出去。 对面很快就接起来了。 “燕子？” “昆儿，听说你签公司了？” “是呀……。” 陈昆是全班里唯一一个不在乎她赵燕子声望的人。 赵燕子早就知道他的为人，也没太在意。 “昆儿，帮个忙唄？” “哦，你说。” 陈昆的回答好像她赵燕子与其他同学没什么不同。 “帮我约一下你们的老板唄，我想认识一下。” “唉？我听说范彬彬在你们剧组学习不是吗？” 听到这话，赵燕子的牙都快要碎了，但还是强行忍著笑接著说。 想想这几天，那个小丫鬟这几天对自己笑容相迎的样子。 好像有多么的礼贤下士一样。 啊呸！ 不就是傍上了大老板了吗？ “我说的是大老板……。” “哦，你说小石子……？” “对，就是石导！” “燕子，你有事儿吗？我帮你传达一下。” 陈昆只是傲娇，人可是一点都不傻。 赵燕子和范彬彬的关係早就被媒体们传的全国尽知了。 赵燕子这是仗著自己的情面，让他陈昆冒险做坏人啊。 “昆儿，也没什么事儿。就是想认识一下。” 陈昆在电话那头沉吟了一下。 “燕子，这件事不是哥哥我不帮你，你也知道我刚签进来……。” 赵燕子听到陈昆的话，心凉了半截。 “昆儿，对不起，让你为难了。” 陈昆想了一下，接著道。 “燕子，我帮不了你。但你给崔老师打电话试试，小石子的电影还在找女主角呢……。” 赵燕子听到后眼前一亮。 “电影大概什么时候开机？” “小石子在等陈宝国老师和陈冲老师的档期，听说再有一个月左右就开机了。” 赵燕子算算时间，心中遗憾，口中就说了出来。 “可我这里的戏也走不开呀……。” 陈昆忍著笑，语气无限接近遗憾。 “哎呀，那我就没办法了。” 说完，陈昆就以小明在找他演练为由，掛了电话。 这时助理走过来。 “燕子姐，机票定好了，我帮你换衣服吧。” 此时的赵燕子身上还穿著戏服，民国的学生装。 换衣服的时候赵燕子好像被什么东西提醒了一样。 老话说得好，女子如衣服。 你范彬彬如今足够高，我动不了。 但你千不该万不该，让自己男人独守空房！ 赵燕子想通了这一点心里的鬱郁不快也就消散了大半。 但当她坐在镜子之前卸妆后，消散了的鬱气就又回来了。 赵燕子很自信自己的容貌。 但那也要分和谁比较。 “哎小xx，你说是我漂亮还是范彬彬漂亮？” 助理小xx头也不抬的回答道。 “当然是燕子姐你啦。” 赵燕子听到这种奉承的话语，没有一丝一毫的开心。 虽然眉眼是顶级的。 同样是浓眉大眼的范彬彬，几乎所有五官都与自己的是反著长的。 巴掌小脸高鼻樑，看著就楚楚可人。 自己呢？ ……双目距离配大嘴，偏还长在一张大脸上！ 对容貌很敏感的人当然能轻易地了解到自己的缺点。 出道也有几年了，市场虽然选择是自己演主角。 但私下里的商务接洽中，愿意与自己交流的那些赞助商们奔著的都是自己的名气。 而与她范彬彬交流的赞助商们眼中的欲望却是压制不住的。 赵燕子瞬间的不自信，让小助理敏感的捕捉到了。 “燕子姐，听何经理说，上次要不是那个小贱人在场，何经理差点就成功的把蒋琴琴姐给引荐给石总了呢……。” 嘶……。 赵燕子暗自吸了一口凉气。 对呀。 自己又不是想傍著她范彬彬的剩饭上位。 只是想搅局，那是谁很重要吗？ 当然，如果那个石总能把范彬彬蹬了，自己也不是不能考虑他一下。 赵燕子感觉自己的任督二脉被打通。 想了一下自己的人脉。 再次提起电话。 “喂，旦晨。咱么有时间没见了……，聚聚呀？” …… 京城石仁建的工作室里。 刚刚掛掉赵燕子电话的小明一脸无奈的看著陈昆。 “果然，燕子不想轻易放弃。” 陈昆问道：“什么理由约的咱们？” 陈昆害怕自己再次接到赵燕子的电话，就把自己的电话关机了。 但这个工作室里又不止他一个出自北影，同班同学还有个黄小明呢。 “同学聚会！你走不脱。” “没让咱们约小石子？” “……没。” 黄小明回想了刚才的谈话，最后才缓缓摇头道。 “咱们就必须得去？” “燕子通知崔老师了。” 黄小明和陈昆同时唉声嘆气。 不过还是黄小明脑子快点。 “不如和姐说一下，听听她的意见。” 陈昆也觉得不错。 …… “就这事儿？不是同学聚会吗？全叫上一圈不就好了？再说，这件事最好和老板说，最后拿主意的还是老板。” 姐风轻云淡的指点了一句，让黄小明和陈昆茅塞顿开。 二人奋斗拨打电话。 陈昆给石仁建说明情况。 黄小明则仗著自己在同学们之间的人缘好，给自己能联繫到的同学全叫了一遍。 石仁建接到电话时，已经被崔老师邀请参加聚会了。 其实赵燕子在陈昆拒绝之后，就把黄小明和陈昆拉入了不信任名单。 是最后通知他们的。 崔老师能不知道自己学生那点弯弯绕吗？ 才毕业几年呀？ 还是半拉学生呢。 但崔老师依然愿意做一个说客。 为的可不是帮赵燕子。 自己的学生们还有一大半没找到工作呢。 看石仁建的態度，就知道，对自己的同学是很照顾的。 那不妨再签几个嘛。 第18章 女主角 京城松鹤酒店。 地方是赵燕子选的。 作为96级第一个赚到钱的人，赵燕子这次算是下了血本。 这家王府井旁边的著名酒店，偌大的包间至少也要十几万的费用。 石仁建和黄小明与陈昆被领到包间时赵燕子早就在里面等候了。 里面还坐著著崔老师。 赵燕子立刻衝著石仁建上来握手。 “石导，您好。久仰大名……。” 崔老师在座位上眼角止不住的抽搐。 这赵燕子也太急了。 石仁建也闹了个红脸。 久仰大名？ 我还一部电影都没拍呢，仰什么仰。 “哈哈，赵学姐过赞了，应该是我久仰您的大名才对。” 被提醒了的赵燕子才意识到，自己有些操之过急。 “您可是昆儿和小明的老板，说久仰没问题。” 先敬罗裳后敬人……。 原本石仁建只是对赵燕子不感冒，现在心里就有些牴触了。 “大个儿，过来坐吧。” 崔老师拍著自己旁边的座位，喊了一句。 这也是给自己的学生解围。 崔老师觉得，再让赵燕子说下去，可能要坏事。 毕竟石仁建可是她崔老师给拉过来的。 包间內已经坐了不少人。 还有一些石仁建都认识。 就比如经常和小明他们组队打球的祖风等男同胞们。 还有几个眼熟的。 顏旦晨、何琳等等。 少数几个叫不出名字，但是也是在学校里见过的。 大家很快就熟络的聊了起来。 记住我们101看书网 可是一直到坐下后，赵燕子才与小明陈昆两个人简单的打了招呼。 黄小明与陈昆倒也没觉得不自在。 他们俩很高兴，最好是赵燕子把他俩当空气才好呢。 过了一会，趁著酒菜还没有被翻动的时候。 赵燕子起身说道：“既然咱们同学都在，不如拍张合照吧。” 客隨主便，一个个的都起身，按照赵燕子的指挥站位。 “崔老师，您站中间。” “石导，您个子最高，您坐在崔老师旁边……。” 石仁建哪肯答应？ 人家96级表演系聚餐，自己战c位？ “別別，就因为我最高，我站在最后就可以了。” 赵燕子见石仁建拒绝的非常坚定，就把求助的目光投向自己的老师。 崔老师回头望了石仁建一眼。 就说道：“大个儿，你来我旁边。” “崔老师，算了吧，我这么大的块头，很抢镜。” 崔老师却执意邀请。 “这里除了我，就属你身份最高。大家虽然是同学，但都已经毕业了，不能按学校的规矩。” 一番话说得眾人鸦雀无声。 几个原本看石仁建受到格外关注，隱隱有些不忿的男同学都变了眼神。 有的心如死灰、有的充满了好奇。 既然崔老师都这么说了，那石仁建只好坐在了崔老师身旁。 “旦晨，你来前面。” 崔老师把石仁建按在了座位上，就把自己的得意门生给叫到了前排。 也被安排在石仁建身边。 顏旦晨长相文静。 性格更是乖巧。 虽然有些懵懂，但知道，这是老师给自己的机会。 “石学弟，你好。” “顏学姐好。” “我经常在篮球场见到你。” “我也是……。” 顏旦晨露出了疑惑脸。 “每次你出现在篮球场旁边时，那些勉强能扣篮的学长们跳的都格外的高。” 在石仁建说完后，顏旦晨的脸有些红。 却听见有人在笑。 声音来自身后。 石仁建和顏旦晨同时转头。 何琳。 顏旦晨在学校里少数几个朋友之一。 二人是室友。 何琳捂著嘴小声说。 “我就说你特別能招惹男同学的眼神吧，你还不信。” “哪有……。” 这时崔老师也安排好了其他同学们的站位。 回到座位上，见石仁建和自己的学生聊得很开心。 就小声提醒了一下。 “先拍照，等会再聊。” 赵燕子看著石仁建的表现，感觉自己的局做对了。 就坐在崔老师身边拌起了乖宝宝。 牌照结束之后，石仁建回到座位上。 但是他身边的人却从陈昆悄然换成了顏旦晨。 这姐姐坐下时，耳朵根都是红色的。 崔老师老神在在的，这点事儿在她的职业生涯中见过无数次。 也撮合过无数次。 並不是指撮合成为情侣。 而是將新人演员推荐给导演的事儿。 崔老师一点也不急著和石仁建介绍自己的得意门生演技有多么的优秀。 她自信，以顏旦晨的气质，能自然而然的吸引正在找女演员的石仁建的注意力。 果然。 这种娇中带怯的神情落在了石仁建的眼中。 怎么说呢？ 很难形容，就……就是情人感十足的样子。 要说演艺学院里，大大咧咧的姑娘多得是。 就比如此时崔老师身边那位赵燕子。 但如顏学姐这种就属於珍稀物种了。 当年在学校时就是眾男同学们心目中的焦点。 “顏学姐，你最近有档期吗？” 顏旦晨先是被问得一愣，隨即吞下了嘴里的东西点点头。 “我有一部戏，你要不要来试试？” 顏旦晨望了自己老师一眼。 在她的心里，这个石仁建不还是个大二的学生吗？ 一开始被老师拉到自己身边坐，还以为对方只是单纯的背景深厚。 崔老师收到了顏旦晨的眼神。 “旦晨，大个儿的剧本我看过，非常优秀。而且小明和昆儿都出演，你可以试试。” 旁边的赵燕子也在鼓动，但她和崔老师明显不是一个目的。 “旦晨，石总有一家公司，不如你……。” 话说到一半，就被崔老师严厉的眼神制止了。 石仁建琢磨了一下彬彬的行程就知道赵燕子今晚为什么这么积极了。 不过也顺水推舟的问了一句。 “旦晨学姐现在还没找到签约的公司吗？” 顏旦晨只是摇摇头。 旁边的何琳看著自己闺蜜的表现，急的不行。 “哎呀，人家是问你愿不愿意签约。” 顏旦晨点了点头，脸上还没完全褪去的婴儿肥染上了一丝红润。 坐在靠外围的小明立刻高兴地举杯。 “来，为了咱们的顏大美女即將和我合作，咱们同学们干一杯！” 石仁建心中感慨。 也就是小明哥了。 一句话，就化解了让顏学姐不自在的氛围。 第19章 哈，女强人 酒足饭饱。 各自散去。 原本赵燕子想灌石仁建几杯。 但是发现喝了半斤的石仁建脸不红气不喘，就將目標转成了顏旦晨。 但也没有成功。 被崔老师给挡下了。 赵燕子倒也没不高兴。 毕竟今晚照片留下了。 还把自己同学里顏值最好的打入了范彬彬公司內部。 至於顏旦晨，被崔老师严格的叮嘱，不准喝高度酒。 晚上离开时也很清醒。 倒是她身边的何琳。 这个个子小小的姑娘，因为帮著自己闺蜜挡了几杯酒喝的酩酊大醉。 还是被小明和陈昆两个搀扶出来的。 赵燕子贼心不死。 “石导，同学们没几个开车的，这里也就您的车比较大。不如就您帮著把旦晨送回家吧。” 石仁建礼貌的点点头，转身问向崔老师。 “崔老师，不如您也一起？这么晚了，坐我的车比较安全一些。” 崔老师很高兴石仁建的表现，点头答应了下来。 石仁建带著的助理远远地就把车开到了酒店门口。 是一台与池宇风同款的奔驰。 但这奔驰最多也就坐4个人。 石仁建先把崔老师安排到了座位上。 又把小明他们扛著的何琳给抱上了车。 再让顏学姐上了副驾驶位置。 “学弟，你怎么办?没有位置了，不如我自己回去？” 101看书????????????.??????全手打无错站 “不用了，我和昆儿哥还有小明哥他们溜达回去，这儿距离我的工作室不算很远，一会就到了。” “可你喝了酒……。” 车里的崔老师却出声。 “旦晨，让他们小伙子一起走吧。” 顏旦晨还在犹豫，就被石仁建推上了车。 祝福一下司机，让他先送已经醉的不省人事的何琳，再送崔老师。 车子离开了。 赵燕子的眼神中有些不甘心，但她今晚的目的已经基本完成了。 只是最后没有撮合石、顏二人到床上罢了。 不过她没有太过失落。 这东西，可不仅仅是男女两个人的事儿。 她决定，回去就把从洗出来的照片里选几张送给范彬彬瞧瞧。 什么叫学院派的聚会！ 赵燕子已经迫不及待的看媒体怎么报导了。 刚刚跳槽的范彬彬就与自己的老板闹翻？ 心中暗爽的赵燕子大嘴如ak般难压。 石仁建瞧了她一眼，却觉得没趣。 转身和小明他们在其他同学的目送中步行离开了酒店。 三人在北海处分了手。 石仁建往小楼缓步而行。 举起电话，拨给了有些想念的范彬彬。 “喂，姐。” “小建？” “你在哪呢？” “在香江，给《又见》选演员呢。” “顺利吗？” “何经理推荐了几个，我看著没有偶像的气质，不想用。” “既然不喜欢，那就不用！” 对面的范彬彬感觉石仁建的语气有些强硬。 “小建？是遇到什么事儿了么？” 石仁建回忆了一下赵燕子今天的表现。 “姐，快点努力呀……。” “哦？为什么这么说？” “努力爬到別人都不敢覬覦你地位的高度。” 一声感慨让范彬彬沉默了好久。 地位的陡然提升让她有些沉醉，如今被石仁建提醒过之后才发现。 自己到底是根基浅薄。 “姐，你知道赵燕子来京城了吗？回来第一天就组织同学聚会，把我拉过去了……。” 石仁建简短的就將刚才的聚会过程说了一遍。 没什么隱瞒，將顏旦晨的存在也告诉了范彬彬。 范彬彬只用那纤细的小腿想都知道，这是赵燕子费尽心机用出的美人计。 “她……漂亮吗？” 范彬彬本想发火，但是又想了想，自己与石仁建是什么关係？ 经营过感情的男女朋友？ 还是共同创业的合作伙伴？ 似乎都不是。 那，自己凭什么发火？ “只以导演的眼光来看挺不错的，所以我打算签下她。” 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范彬彬瞬间被安全感充满。 “那……，小石，我该怎么做？” “什么怎么做？” “一定是何秀琼泄露了我们这次的行程，不然赵燕子怎么敢擅自飞京城？” 石仁建是了解范彬彬脾气的，有仇必报的。 可现在却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 “姐，先全力把这个项目做好，在过程中搭建咱们自己的剧组。我再给你准备后续项目的剧本……。” 石仁建这边隨口说著对星云公司未来的发展规划。 那一边，范彬彬用心的拿著笔记本在记录。 “姐，还有件事儿我要叮嘱你一句……。” “小石，你说。” “姐，这次你一点消息都没得到，是吗？” 范彬彬还以为石仁建要责备她没有拉拢几个自己人，电话那边的声音也有些落寞。 “嗯。” “姐，有些事，比如找何经理理论可以放到之后，合作结束之后。但是拉拢《情深深》剧组里不如意的大陆出身的工作人员却现在就可以做！” 范彬彬刚才还在想，一会就去敲何秀琼的房门来著。 现在被石仁建提醒之后，心中的鬱气仿佛有了发泄的途径。 哼，你撬我根基，我挖你基层！ 看你美人计发作快，还是我的金钱开道快！ “还有，试著与姐接触一下，梁家挥和刘家铃与姐有合作，可以尝试使用他们在香江的渠道。” “我知道了，一会就给姐打电话。” “等你这个项目赚钱了，圈里就……。” 范彬彬的老毛病又犯了。 畅想了一下石仁建描述的场面，双腿就忍不住的盘在了一起。 几乎不需要任何外部刺激。 石仁建听到电话里的呼吸声，恶趣味大增。 “……到时候，媒体会因为你的能力，他们以后会对你使用敬称。” “……。” 呼吸更重了。 “香江媒体会怎么称呼你？女超人还是大家姐？……” 手上的动作幅度变大。 单用耳朵，石仁建就仿佛能听出呼吸的炙热。 “咱们这边呢？现在应该叫女强人吧……。” 范彬彬双腿绞住自己的手。 另一只手用力將手机按在自己的耳边。 “小建，再说点……。” 这女人……。 石仁建想笑，但想想这也是自己的女人。 能长成这样，似乎也有自己的责任。 “网上的那些人我懂，一个女王大人的称呼是少不了的……。” 电话与鬢角的头髮摩擦出了唦唦的声音。 “……到时候，你带队旗下的艺人们去各个电影节走红毯。” 说完这句，石仁建已经听不到呼吸的声音了。 隔了良久，软踏踏的声音传来。 “小建，我想你了，等我忙完这段我就回去。” …… 第20章 技术换房 男主角选定。 女主角到位。 配角到位。 谢主任已经联繫到了陈宝国、陈冲还有朱琳等几位业內大咖。 设备与胶片已经准备齐全。 所有幕后台前人员都已经空出了档期。 石仁建將手头的拍摄计划上的准备工作后面，一条一条的划著名勾。 就差取景地了吗？ 这点石仁建早有准备。 一个电话就打给了老爹。 “餵？” 一个浑厚的声音从听筒传来。 “爸，是我。” “呦，我儿子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少爷，您又想干啥？” “爸，咱家的別墅借来用用唄？” “哦？你想干啥？” “拍电影……。” “又是拍电影！” “不然呢？” “这事儿你和你妈说去……。” 石国庆对自己儿子的选择电影行业发展明显是不支持的。 但这也是自己儿子的选择。 但想获取家里的额外支持，石国庆不想这么轻易的就將房子借给石仁建。 一句话就推给了家里的『小事儿』话事人。 “我妈要是能说得通，那我还能给你打电话？” “嘿嘿，那没用，咱家的小事儿你妈说的算。” 石仁建想想自己老妈？ 年轻时候追星追的不比后世的那些粉丝冷静。 自己这一身拳，就是因为她老人家追星追到了什剎海体校，被於诚惠师傅相中了根骨传授的。 但是等自己报考了北影之后……。 每次回家都横鼻子竖眼睛的看不上。 哪怕是个导演，老妈也不以为意。 文艺兵出身的老妈，对圈里的各种乱象门儿清。 至於自己说的想建立国內工业电影產业的理想。 她是一句话也不信。 『你个子高就想顶天？』 这是李霞对石仁建的评价……。 关键是，家住的別墅区，周围的邻居几乎都是行业的大佬。 不是国內电子行业的先行者，就是国內原材料大拿。 自己儿子从小不仅成绩不错，而且在机械方面也展露出了独一档的天赋。 最后却在眾目睽睽之下，以超过中科大的成绩考进了北影。 一段时间內，两口子在別墅区里几乎都没什么办法抬头见人。 石仁建也很无奈。 小时候展露的天赋，那是上一世带来的。 上一世作为一个苦逼的工程师，那真是进过工厂抡大锤，做过办公室画cad。 抡大锤抡出来的肩周炎他有，办公室坐出来的腰间盘突出他也有。 这辈子见著cad那黑色的画面就想吐。 自己老妈对自己报考北影的怨念比自己老爸大多了。 所以石国庆的提议，他是一点也不想听。 “说吧，怎么样你才能帮我？” “让我说？” “对，你说。” “你那个云台的专利给我。” 石仁建的牙都要碎了。 “真狠呀……，您早就盯著了吧？” 石国庆嘿嘿的笑。 “废话，早就说了你那东西用在拍电影上就是浪费！” “我知道，但我留著有別的用！” 石仁建想著无人机的事。 “我也有別的用！实话告诉你，不是我要的。你贡献出来对你也有好处！” 石仁建不想听，这可是关係到二十几年之后上千亿大买卖的关键技术。 “谁要？” “蓉飞！” “谁？” “蓉飞呀，没听说过？” “是那个造，呜呜飞的飞机的那个？” “对呀。” “他们要这玩意干啥？” “这你就別管了，你就说给不给吧。” 蓉飞都抬出来了，石仁建还能说啥？ 即使不借房子，也得给呀。 “给，不过需要签一个合同，我要保留使用权。” “好说，你那个无人机的想法，你几个叔叔也都很支持。” 石仁建咬咬牙，这一下相当於送出去多少钱，他石国庆是一点数都没有。 不过既然能支持国家建设，他石仁建倒也没纠结太久。 “行了，代价我也付了，房子你帮我搞定。” “好嘞少爷。” 等石仁建掛了电话，石国庆紧接著就抓起座机拨了出去。 “喂，老杨啊，你要的那个云台技术我给你买下来了，什么时候过来咱们签个合同？” …… “什么？设计者是谁？就是我儿子呀，你不知道，那小子打小就……。” …… “对……，屁话！当然是亲生的。” …… “坦克兵生工程师不是正对口吗？” …… “好，等你喝酒！嘿嘿，到时候我把儿子叫回来。正好认识……一下我儿子。” 认识一下什么叫酒神。 …… “好，等你的茅台。” 石国庆美滋滋的撂了电话。 但想到一会该怎么和自己老婆说儿子要用家里的房子拍电影的事儿，就揉了揉眉头。 想了一会，觉得还是当面说比较好。 “小李呀，开车，中午回家吃！” 门口的秘书应了一声。 当天下午，也不知道老爸怎么弄的。 打了个电话就说房子已经搞定了，而且叫石仁建第二天晚上回家吃饭。 石仁建心里也在打鼓。 不知道自己老妈会提出什么条件。 其实这房子也没必要一定要用自己家里的。 不就是租个別墅吗。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想要布景，还是自家別墅用的顺手。 毕竟不需要和房东扯皮。 老爹既然打了电话，家是一定要回的。 “妈，我回来了。” 李霞个子在女性里算极高的，身高足有一米八。 石仁建的身高就是继承了老妈。 “建建快来，这是你杨叔叔。” 老妈一站起来，就把自己老爹和旁边一个南方男人比的更矮了。 石仁建弯腰。 “杨叔叔好。” 对面那个有些禿顶的男人指著石仁建，嘴里有些磕巴的问石国庆。 “这……这你儿子？” 石国庆插著腰。 “看脸看不出来？不像吗？” 老杨看看石仁建，又看看石国庆。 最后不得不承认，的確是一个种的。 但看看石国庆那標准的坦克兵身高……。 那时候国產坦克內部空间狭小，能选入坦克兵最大的要求就是身高不能超过175公分。 而石国庆明显更矮一些。 “看什么看！没见过歹竹出好笋？” 这一句自嘲，就把老杨和李霞同志同时逗乐了。 “你杨叔，我战友。现在是蓉飞负责武器系统的开发。” 石国庆又指了指石仁建。 “云台就是他搞出来的。” 老杨仰著头，满脸惊讶的看著石仁建。 “天生异象，果然不同凡响。” 第21章 老爹战友来访 由於老杨工作单位性质特殊。 所以李霞就让阿姨回家休息去了。 菜是她亲自炒的。 鑑於自己儿子设计的『小玩意儿』能被国家看重，李霞同志格外高兴。 顺便炒了几个石仁建喜欢吃的。 酒是老杨带来的。 一箱没有商標的茅台。 石国庆见到之后就耍赖一般的换成了他有商標的。 这一箱被他锁到了自己的保险柜里。 惹得李霞一阵白眼。 “哼，不知道的还以为你那保险柜里有什么宝贝呢。” 老杨也说道。 “国庆啊，你这抠门儿的毛病还没改？倒是拿一瓶给小石尝尝味儿。” 石国庆挺著脖子。 “给他喝？牛嚼牡丹。就是仗著体型喝不醉，不信你问他，喜欢喝酒吗。” “行啦，別丟人了。建建快去换衣服，然后过来吃饭。” 李霞见儿子刚回来，身上的衣服还没换呢。 “哦哦，快去快去，別让你杨叔等。” 石仁建还能说啥。 自从自己进入北影学导演，老爹老妈就没这么多笑脸过。 有的时候他就是想哄著也不知道该怎么哄。 等石仁建换好居家服从自己房间走出来，就听见李霞同志在和杨叔吹嘘自己怎么样在小小年纪就熟练地使用工程软体。 果然，在坐下之后，这位杨叔对他的兴趣极大。 “听说你十二岁时就能熟练使用cad了？” “嘿嘿，那时候年纪小，学东西很快。” 老杨转头看了石国庆一眼。 “当年你怎么就那么笨呢？不然也不会退到地方去。” 石国庆提了一杯酒，恶狠狠的道。 “別特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哈，如今你不也是眼巴巴的跑三千公里来找我儿子？” “对对对，咱老大別说老二。” 说完，这老哥俩就喝上了。 倒是李霞还在旁边絮叨。 “你说你学什么电影啊，人家中科院的老院长都和我说了。现阶段咱们国家的建设，电影不是必需品。” 老杨也来了兴趣。 “就是，咱们国家要以经济產业发展为重，建建你既然有能力，学电影就太可惜了。” 石仁建並不是第一次从这个院里的人口中听到过这种论调。 但是对於这个论点他並不赞同。 “杨叔，你和我爸都是当兵的。应该懂阵地无论大小，都要有人值守的道理。” 李霞和石国庆都闭嘴了，自己儿子哪都好，就是主意太正了。 这不？又要开始他的歪理邪说了。 老杨丝毫没觉得已经掉进坑里了。 “对呀，这不是必然的吗？战场上寸土必爭。” “经济是阵地，那文化就不是阵地了吗？” “哦？你这种说法我是第一次听说，接著说说看。” “杨叔，您呀，和我爸喝就行了，我一个文科生就不在您面前卖弄这点战略视野了。” “別，建建你就当老朋友聚会侃大山，你刚才说的我挺感兴趣的。” 石仁建看看自己老爹，石国庆点点头。 “杨叔，您注意到没有，世界上依然坚持自我审美的国家还有哪些？” 这个问题让老杨轻微的愣神。 “俄罗斯算一个，它的美学教育在很早的时候就全民普及了。法国算半个吧，毕竟已经好久没听说有大师诞生了。亚洲的话，日本能算半个……。” “杨叔，您发现没有，您口中哪怕就剩下半个审美的国家，电影產业都还能保持持续的输出优秀作品的能力。” “嘶……？哎，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的是啊。” “杨叔，咱们国家关於冷战的结束做了无数次研究，但无论哪一份研究《星球大战》这部电影和好莱坞的文化宣传都反覆出现在报告里。” “对，没错，我们经常和俄国的专家打交道，这种报告不管是咱们自己做的还是俄国人做的，都有对好莱坞的评论。” “我觉得呀，但凡说出电影並非必需品的人，在他们心里，文学也不是必需品，美术也不是必需品，以此推导科学在他们眼中也是可有可无的，只有眼前三餐才是他们口中的必需品。” 李霞和石国庆对视一眼，但看著老杨那严肃却又无话可说的神情，都齐齐一笑。 老杨沉吟一声。 “小石……，如果放在运动时期，你这可是非常严重的指控了。” “严重？日本人对文学作家的评价是国民精神的雕塑师。我觉得他们的眼界很浅，应该说所有通俗文化的创作者都是国民精神的雕塑师。如果我们不亲自动手雕塑自己人民的精神，那就会有人帮我们来做。他们会做成什么样，看看东亚南亚就知道了。” 老杨一拍大腿，衝著石国庆举杯。 “老石，你生了个好儿子呀。我是反驳不了你儿子的论点了，等我回去请教请教那些搞战略的去。” 石国庆神情复杂，跟著喝了一杯。 嘁，你算什么？ 老子这个亲爹都说了多少次了，也没把这个臭小子劝回来。 倒是李霞有些看开了，既然请了外援都没驳过石仁建，搞不好儿子还真是为了做事业才进的影视圈。 喝了三杯不到，老战友两个就开始回忆起当年在西南的战斗。 当年老爹是二炮手，也就是装填手。 老杨是车长。 坦克兵都是技术兵。 老杨技术过硬，还好自习，退伍之后就被分配到军工部门去了。 石国庆因为能说会道，被分配到地方的机械厂。 两个人围著石仁建，讲述当年的战斗，石国庆是怎么把他老杨从著火的车里拖出来的。 “嗝……，你爹当年松一下手我就没了。这次你还帮我搞定了对地瞄具的技术难关，你们父子两个都是我的恩人啊。” 对地瞄具？ 石仁建疑惑地看了自己老爹一眼。 “就是你那个云台，其中七轴的设计非常適合在战斗机上作为对地的瞄准器使用。” “就是，之前咱们国家的瞄具又大又重，只能作为特殊掛在附件，有任务时再装上。可你这个云台又轻便，效果又好，可以作为常备装备。” “能帮上忙我也很高兴。” “嘿，原本我还想著用点手段，把你绑到我们蓉飞去。但你刚才说的观点，我觉得也很重要。这精神文化领域也像那些西南的阵地一样，不能失手啊。所以你小子就加油吧。” “好嘞，谢谢杨树。” 说完，石仁建还得意的看了自己老妈一眼。 谁知道，自己老妈也是一脸的骄傲。 第22章 开机 別墅的钥匙最后还是落在了他石仁建的手里。 老爹老妈搬到了二环里的四合院住下了。 石仁建第一时间就找来了装修队。 以及以寧皓为首的幕后人员们。 几个美术系的师兄指导装修队施工。 別墅里太过生活化的装修风格，並不適合作为电影的布景地。 比如横亘在餐厅与客厅之间的吧檯就挡住了摄影机的运行路线。 拆！ 书架挡住了补光灯？ 拆！ 七扯咔嚓的一顿捣鼓。 十天之后，石仁建已经认不出自己家了。 不仅石仁建认不出，就连李霞也认不出了。 要不是在片场中能看到陈宝国、陈冲这些她那个年代的明星。 石仁建的身高以后就要从大腿开始算了。 小退呢？ 被打断了唄。 剩下的工作就是组织人员来適应场地。 电影中所有室內的戏都要在这里完成拍摄。 室外的取景地定在了香山边的国家森林公园。 陈宝国等老戏骨们看著石仁建他们这一群年轻人准备的这么充分，他们自己也调整好了状態。 这一点很重要。 在后世见过了无数老艺术家摸鱼的石仁建知道。 有时候，老戏骨摸鱼能把人摸得怀疑人生。 表演保证不出错，但就是看不出一点出力的感觉。 充分的准备不仅调整了老演员们的心態。 还给了老戏骨们指导石仁建剧组中年轻人的时间。 要不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陈宝国一到位，就把之前自以为准备的很好地黄小明、顏旦晨他们批了个顏面无存。 可偏偏又还得仔细用笔记下陈老师们说的缺点。 有些点就连已经看过他们彩排无数次的石仁建和寧皓也没注意到，都被陈宝国和陈冲一一指出来。 就连陈昆也觉得自己进步飞速。 六月一日。 香山边的无名烈士墓。 石仁建带著剧组全体四十几人，和来春游的小学生们一起祭拜了长眠此方地下的无名英雄们。 揭开盖在摄影机上的红布之后。 “《看不见的客人》开机！” 虽然室內的景已经布置好了，但石仁建还是先从室外开始拍摄。 国家森林公园水系充沛。 早上和晚上都会自然起雾。 这点非常符合电影的要求。 出车祸的车子，石仁建乾脆就从废品厂拖来了一台旧车壳。 直接用真车的话，这200万製作费可禁不住电影拍摄完成。 好在道具最大头也就是一开场的车祸。 黄小明和顏旦晨坐的车则是石仁建的宝马suv。 黄小明眼馋许久，终於能开上这台车了。 就是上车后，因为尺寸不同，需要调座椅很长时间。 在精心的准备下，电影的外景进展的很顺利。 整部剧本是类似黑泽明的《罗生门》，讲的一个案件在不同人的视角中的描述。 这里的难点就是角色们如何带入讲述者的视角，表演出不同的状態。 黄小明最早拿到剧本，准备也最充分。 他优秀的表现在石仁建看来理所当然。 倒是柔柔弱弱的顏旦晨学姐，也表现出超乎了石仁建预料的天赋。 顏学姐完美的表演出了三个人视角下的三种状態。 在黄小明角色眼中的恶毒、在陈冲角色眼中的被动、在真实视角中的无助。 石仁建发现，自己有些小瞧这位十几岁就在电影上崭露头角的学姐了。 “顏学姐，演得不错。” 一句句称讚从石仁建的大喇叭中传出来。 一开始顏旦晨还有些不好意思。 但听得多了也就变成微微一笑。 “谢谢导演。” 由於电影的大量场景都是室內戏。 而且顏旦晨戏份的场景也都在白天。 拍摄夜戏的时候只有陈冲这位老师扮演的律师是女性角色。 剩下的全是男人。 所以她和石仁建的交流並不多。 签入星云之后，崔老师也和她说星云公司的情况。 顏学姐一开始还不怎么清楚为何赵燕子组织聚会时第一个给自己打电话。 但听到崔老师的讲述后，就想清楚了。 自己在她赵燕子眼里也算是个美人。 顏旦晨能想明白，石仁建更清楚。 但他剧组里的所有人几乎都是北影的在校生。 没有学校的支持，他想拉起这样专业的剧组需要多少年？ 中间要被多少半吊子坑？ 既然享受了学校的支持，那就儘量別吃窝边草。 但……。 顏旦晨的心態却出了一点小问题。 石仁建高大的身影坐在小小的取景器后面。 线条分明的脸上一脸严肃的表情。 说话虽然慢条斯理，但是言之有物。 这神情……。 顏旦晨看的有些著迷。 年轻加有为。 即使理智告诉她这是个危险的傢伙，但感性却忍不住的让她拿起了一把扇子。 站在取景器边上，自己骗自己一般扇了起来。 石仁建感受到来自侧方的凉风。 “顏学姐……？” “啊？哦，没事儿，你忙你的。我就是看看。” 说著，手上扇扇子的动作也加快了几分。 但石仁建看的清楚，这扇子就是照著自己扇的。 石仁建擦了擦额头。 京城的初夏，已经让自己结了一层细细的汗珠。 石仁建没有表示，接著转头喊来一个师兄，让他在旁边支了一颱风扇。 別墅里的空调也压不住二十多人的汗水和补光灯的热量。 不过即使风扇已经架好了，但顏旦晨也没有离开，石仁建也没管。 喜欢坐著就坐唄。 要是以后能自己导演，那石仁建高兴还来不及呢。 毕竟以自己的財力，只怕手下导演不够，完全不怕投资不够。 其实导演的工作很细碎。 除了调度演员走位、指导灯光效果等，还要像个大家长一样负责剧组里所有人的衣食住行。 由於准备充分，加上日夜赶工，拍摄进度快的飞起。 陈宝国老师的戏份仅仅用了两周时间就完成了。 不过剧组在京城，而且离他家也不远。 此时距离《大宅门》开机还有一段时间。 所以虽然杀青了，但他还是在剧组里泡著。 一是为了感受拍摄时的气氛，保持状態。 二是田壮状也在。 两人是早年的朋友。 “老田，这部电影感觉挺不错的。北影还真是人才辈出呀，什么时候能轮到我们中戏也来一个？” 田壮状与有荣焉。 “嘿，我也没想到，一帮子学生还能整的这么专业。” “你们的那个学生电影不也听好的吗？怎么？才毕业几年就看不起在校生了？” “我们那算什么？一帮愣头青罢了，你看见那个摄影扛的那个设备了吗？” 田壮状指著寧皓身上掛著的三轴云台。 其实陈宝国早就注意到了，不过对於技术不怎么敏感的演员来说，能拍好电影就够了。 “看到了。” “你在別的地方见过吗？” “倒是没见过。” “那小子搞出来的。” “谁呀？” “小石，石导！” 陈宝国震惊的看著田壮状。 你认真的？ 第23章 什么叫工业电影口牙！ 自从开始关注剧组里的新玩意之后，陈宝国发现了更多与其他剧组不同的细节。 就比如饰演受害者母亲的朱琳和饰演女律师的陈冲在剧情的最后有个变脸的情节。 石仁建找来了奇蹟网络，为两位老前辈做了3d建模。 这个奇蹟网络是为了开发3d游戏开发的技术。 原本是索尼的技术，用於开发ps独占游戏《鬼武者》使用的。 其中《鬼武者》使用的金城武、让雷诺的真人建模被游戏圈津津乐道。 石仁建得知技术已经成熟后，就买了一套设备。 奇蹟公司负责开发软体，打算自用。 但没想到，游戏还没用上，却被石仁建拉来拍电影了。 为这事儿，石仁建又被池宇风念叨很久。 此时的雷射雷达技术尚且远没到后世的精度。 扫出来的模型在石仁建看来极为粗糙。 但当两位演员的脸部轮廓被以3d模型显示在电脑屏幕，然后一阵动画演示之后，朱琳的面容就变成了陈冲的样子。 然后北影美术系的几个师兄们，通过建模製作出硅胶面具。 当陈宝国和田壮状两位老前辈们，在石仁建的取景器中看到陈冲揭开面具变成了朱琳时。 別说陈宝国了，就连常年游走在电影第一线的田壮状也像是开了眼一样的感觉。 中国电影的工业水平真的能追上呢？ 这一种难明的感觉充斥著田壮状的內心。 消息很快就被田壮状传到了北影导演系主任谢小晶耳中。 谢小晶迅速来到片场，要求石仁建再次展示一下3d建模的技术设备。 看完之后就一言不发的默默的离开了。 第二天北影的院长来了。 这次不仅是院长，身后还跟著摄影系和美术系的教授们。 也不只为了看3d建模。 还有寧皓身上的云台。 这天，院长在离开之前拉著石仁建的手。 反覆叮嘱著，明天会有电影局的领导过来视察。 让他务必保证设备的运行完好。 但是，半夜快收工的时候，石仁建却接到了自己老爹的电话。 “明天有领导要去看你折腾的组局。” “我知道呀。” “嗯？你知道？” “我们院长说了，电影局的领导……。” “工业部给我打的电话，明天让我隨行。” “……，工业部？” “领导说了，你那个设备能给人脸建模，想看看能不能给非標准加工部件模具建模。” 石仁建这才想起来。 奶奶滴，这技术不就是后来的3d扫描吗？ 所有工业製品只要放到扫描设备里转一圈，就能复製出图纸。 这是后来所有模具厂家必备设备。 非標准部件加工的基础。 “如果能的话……，我是说如果哈。能不能让我也参一股？” 石国庆嘖了一声。 自己这个儿子小时候就好像是从金钱眼里钻出来的一样。 不然也不会区区十几岁就去创业。 毕竟自家条件可是非常不错的。 所以石国庆对於自己儿子对钱的执著有些不理解。 “钱钱钱，你就知道个钱？” “您这话说的，赚钱才是產业健康发展的標誌呀。” “……，” 石仁建一句话就把自己老爹顶的没话说了。 隔了好半晌，石国庆才悠悠的说： “等著吧，我也不知道能不能让你参与。不过你要是能搞定这个技术的工业应用的话，我想还是可以爭取一下的。” 石仁建叫苦不迭。 他是再也不想捧cad那个工业画图软体一下了。 “怎么还需要我来搞定工业应用？” “废话，你整出来的卫星，你不搞谁搞？” “哪有让我一个导演来的道理？那些工科的大佬们干啥？” 石国庆听见自己儿子气急败坏的声音，心情莫名变得非常美丽。 “嘿，这钱你还想不想赚了？想的话就出力！光有点子可不够赚钱的。那些专家们每年能出多少点子你不知道吗？咱们国家不缺你这个专家。” “嘖……，行吧。不过我需要你们厂的人支持。” “哈哈，拿钱办事！” “你还是不是我爹？” “废话！亲兄弟还明算帐。” “不如……，咱爷俩合伙？” …… 第三天。 池宇风昨晚就被石仁建约好。 一大早就带著奇蹟网络3d部门的一应手下们来到了片场。 就在池宇风亲自调试好设备之后没多久，一支由中巴组成的车队也来到石国庆家的別墅。 果然不只有电影局的大领导，还有工业部的大领导也来了。 让石仁建没想到的是，队伍里不仅有自己老爹石国庆，老妈李霞同志居然也在人群里。 老爹腆著个肚子喜滋滋的跟在工业部的领导身边。 老妈则欢快的跑到陈宝国等老一辈演员身边合影求籤名去了。 在静若寒蝉的片场里，李霞同志就像一只欢快的……。 石仁建赶紧收回不敬的想法。 毕竟是自己老妈。 要是安稳的要几个签名，在这种场合下，陈宝国他们是一定会给的。 但李霞同志还见人就说： “那个是我儿子，对，就那个最高的。” 撂下这话，李霞就直奔年轻人中最漂亮的顏旦晨飞走了。 这让摆了好几天前辈谱的陈宝国都有些尷尬。 等了李霞跑去顏旦晨身边后，才小声问田壮状： “这小子什么背景？” 田壮状想了一下。 觉得反正这小子的底儿也快掉了。 就指指石国庆说道： “那个是磐石机械的老板，姓石……。” 有这句话就够了。 陈宝国恍然大悟。 “难怪能把你叫来给他当製片人呢。” “这你可就误会了，不是小石找的我。” “哦？这里还有故事？” “巴拉巴拉……。” 田壮状简明扼要的把谢小晶怎么找到的他说了一遍。 “呦，这么大的背景还能被人欺负？”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別看背景深，但小石这孩子很低调。再者说，小石的背景都是圈外的，隔行如隔山，只要他自己不说，那圈內人很难知道。” “倒也是……，不过我现在倒是好奇，是哪一位斗胆去惹这么一位？” “嘿……，还能有谁？让谢小晶亲自来找我？” …… 北影校园內。 导演系研究生导师办公室內。 “老师，您没说我爸出钱买吗？他们怎么连一句答覆都没有就直接开拍了？” 路釧站在自己研究生导师谢飞导演面前，有些气急败坏的问道。 老谢揉揉眉心。 恨不得回到当时招研究生的时候，直接把这位给拒了。 第24章 什么叫牌面？ 领导们在片场里呆了好一阵子。 他们再一次亲眼看到陈冲与朱琳的脸模是如何建立的。 “小石导演，” 先说话的是工业部的领导。 “扫描的这个模型还是有些粗糙，能不能让精度更高点？” 石仁建点头回道： “可以，现在制约扫描精度的难点有两个，一是扫描主体的雷射雷达像素不高，二是输出端的电脑算力不够强大。如果我们针对提高的话，可以做到微米级的精度。” 微米，就是机械行业里俗称的『丝』。 1000微米是一毫米。 作为机械加工行业的最小单位。 这种精度已经足够满足绝大多数的应用场景了。 打个比方，轿车发动机，缸体与缸塞的间隙是30~100微米。 至於后世耳熟能详的纳米则是下一个数量级，1微米等於1000纳米。 现在还达不到这种精度。 当然，就算是微米级的精度，也不是现在石仁建手头的设备能完成的。 它需要更多的雷射雷达探头组成阵列。 扫描软体也必须从头设计才行。 至於將它们组成设备，则是最简单的环节了。 工业部的领导非常满意。 “小石啊，听说你差点就被中科大录取了？怎么没去中科大上学呀？” “……。” 石仁建一脸黑线的看著自己老爹。 石国庆同志也有些无奈的望著自己的老领导，看来以后不仅是中科大的院长念叨自己了。 旁边的电影局领导立刻出来打圆场。 “唉~，在哪不能参加国家的建设？我倒是觉得小石挺不错的。他们北影的院长这几天天的夸他，一开始我还以为他是王婆卖瓜，现在看果然名不虚传。” 级別上电影局比工业部矮了半级，但气势上却没输半分。 听得旁边工业部的领导只能笑著摇头。 “领导，就和我们局长说的一样，在哪都能建设国家。我本人还是喜欢电影更多一些。” 还想让我画图？ 死也不回去！ 电影局领导顺势说道： “小石在以后的工作中也要发挥自己的特长，让咱们电影行业的技术，多多参与到祖国的现代化中去。以后有什么需要支持的，你可以直接找你们院长。你们院长帮不了的，就直接来找我！” 好傢伙。 石仁建就像吃了十斤蜜蜂粑粑一样。 脸上的笑容压都压不住。 电影局的领导一句话就给他石仁建定了性了。 不管以后搞出什么新鲜玩意儿，都是我们电影產业支援你们工业部门的。 他石仁建就是个导演！ 別整天想著挖墙脚。 “那领导，关於拍摄剧本的审核呢？” “只要拍摄內容用上了先进技术，內容符合现代国家和人民的合理需求，你的剧本就可以直接交给我来帮你审。” “谢谢领导！” 呵呵，什么叫牌面呀？ 看的旁边的寧皓眼都红了。 真想喊一句『我也要』. 但部委级別的气场，压得这些年轻人动也不敢动。 开玩笑，没结善缘也不能留下坏印象。 影视圈才多大？ 真的数下来，科班出身能有个几万人就了不起了。 要是真的被领导惦记上了。 想忘都难。 工业部的领导看著，牙都有些痒痒。 但看了身旁的石国庆一眼。 嘿，谅你奸诈似猴，你老子却在我手里。 石国庆没看到老领导的目光，只觉得背脊一阵发凉。 ----------------- 领导没多待。 不过走的时候也没空著手。 电影局的领导拿走了石仁建备用的云台。 工业部的临走了石国庆。 具体合作事宜，石国庆早就和石仁建谈妥了。 他这次跟著回去，是亲自向领导匯报的。 李霞则留了下来。 越是张扬的人，就越喜欢找蔫巴的人交朋友。 “姑娘呀，你多大了？” “22岁。” “这不是比我家小建大四岁吗？真没看出来……。家里父母都还好吗？哪里人呀？” “……。” 顏旦晨已经慌得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幸亏她们就站在导演椅后面聊天。 “妈，旦晨学姐还有戏呢，別打扰人家进入状態。” “就知道训你妈，刚才那些领导在的时候，乖得跟孙子似的。” “哎呀，妈。我这工作呢。” “好了好了，和你爸一样。” 走之前，还在顏旦晨脸上摸了一把。 跟个女流氓一样。 “呃……我妈有些自来熟……。” “没关係的，阿姨人很好。” “那学姐你调整一下，一会从你的戏开始……。” “好的，石导。” 见顏旦晨继续工作去了。 石仁建也指挥著剧组开始布景。 过去的几天，领导一波一波的来。 耽误的时间，石仁建打算补回来。 让他没想到的是，领导的到访仿佛给他做了背书。 石仁建在之后指挥剧组工作时，显得更加如臂使指起来。 就连旁边的田壮状对待这帮学生军也提供了更多的指导。 而且更加耐心起来。 倒是下午，有个让石仁建意外的人出现在片场。 “老韩？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来了？你的项目我能不来看看？” 田壮状接到一个电话，在別墅门口就接到了前来的韩三瓶。 “得了吧，听到信儿了吧？” “什么信儿？” “电影局领导前脚走，你后脚就跟过来了，你说你是来看我的？看我可是个傻的？” 韩三瓶见这老同学一点不留顏面。 “对，是听说有个北影的学生在拍电影，怎么？作为中影的董事，视察一下潜力项目不行吗？” “嘿嘿，希望如此……，进来吧。” 石仁建被陈宝国提醒，暂停拍摄。 “韩董您好。” “你就是小石吧？” 石仁建笑著和韩三瓶握了个手。 一番寒暄。 “小石，你这个项目我们中影负责发行，你看怎么样？” 石仁建望了田壮状一眼。 田壮状微微頷首。 “可以，谢谢韩董的看重……。” “你看，200万的发行费用怎么样？” “多少？” “200万呀。” 石仁建算了一下，加上自己200万的製作费。 那这部电影的总成本达到了400万。 那票房至少要达到1200万才能收回成本。 按现在的拍摄进度看，《看不见的客人》是一定会在2001年上映的。 2001年，国內票房超过1200万的电影有很多。 但无一不是商业片。 自己这个中小成本的实验性影片，想拿到1200万可不保险。 石仁建本想回绝的。 这可不是他预想中的名利双收。 一旦电影赔钱了，那会影响到他之后的计划。 石仁建可不想在观眾们眼前背著文艺片导演的標籤。 但田壮状却一口答应了下来。 “说准了200万？” “我都亲自来了，还能有假？” “小石，答应他！” 石仁建有些奇怪，却被田壮状堵住了嘴。 “让韩懂出出力，不就1200万票房吗？办他！” 第25章 业內公敌 韩三瓶的到来当然是得到了消息。 为的当然是中影新一把手的位置。 至於谁泄露的消息，石仁建用膝盖想也知道是田壮状。 78级北影的毕业生们已经遍布影视行业的高层。 大学教授，著名导演，知名企业主管等职位都有北影78级的身影。 相对比，隔壁的中戏都要哭晕了。 也可能正因为中戏的这种纯粹才让他们的表演系学生在各大奖项上能拔得头筹。 但除了表演系，北影的教学质量实在没什么可吐槽的了。 剧组里眾多师兄们个顶个的身怀绝技。 就比如寧皓那个胖子，摄影机加云台足有二十几斤，扛著一天身体还倍棒。 如果现在有微信步数，摄影组里举著补光灯的师兄每一个一天都要走上四五万步，而且手还不抖。 这都是基本功。 喊著喝酒的韩三瓶被田壮状赶走了。 田壮状趁著午休时对石仁建交了底。 “大个，你知道我02年就要解禁了吗。” “当然知道呀，田导您是有什么想法吗？不如我来投资？” “我的想法……？” 田壮状沉吟一声：“嗯~！我不打算再拍电影了……。你们系主任请我去接班，我答应了。” 按歷史进程的话，谢小晶升职为副院长，田壮状任导演系主任。 石仁建知道，但这和韩三瓶有什么关係？ “你今年大二，02年我会招研究生，你有兴趣吗？” “跟你读研？” “对。” 石仁建面露犹豫。 原本在北影上学，本不过是混个出身。 结交一些人才。 石仁建自觉身份已经足够贵重，没必要在体质的路上再走下去了。 石仁建的犹豫，田壮状一点也不意外。 哪个公子哥喜欢在学校里虚耗？ 但他石仁建可不是普通的公子哥儿。 他田壮状虽然和石仁建相识没多久。 但是通过在剧组中的观察能发现，石仁建图谋的东西，已经不是他这个导演能看得出来的了。 毕竟哪个导演能自己手搓拍摄设备？ 哪个导演为了让特效更加完美，自己拉起一个特效公司？ 如果田壮状的想法让石仁建知道了，他一定嗤之以鼻。 也就是此时北美那个卡车司机的蓝皮人儿还没有世界称雄。 所以像他这种工业风的导演才在国內的圈子里显得那么异类。 “我能看出来，你是想为行业做些什么的。但你想过自己隨手做的设备，会得罪多少人吗？” 得罪人？ 什么人？ “你知道那些器材公司吗？” “器材公司？” “你不知道？” “我並不是很清楚。” 田壮状原本还有些意外，但想想满片场里的所有摄影机等等器材，全是这小子亲手买的，也就释怀了。 “嘿~！您真是少爷。就你那个摄影师扛著的那台尼康，你知道外面多少钱一天吗？” “皓哥和我说过，200左右吧……。” “你那个斯坦尼康呢？” “两万一天？” “就咱们这部电影，如果全部设备都是租赁的话，你自己算算一天需要多少钱。” “三台摄影机，五个灯光组，两个云台，全租的话一天就要五六万，就算不租斯坦尼康一天也要一两万。您是说，我挡了那些器材公司的財路？” “一部斯坦尼康一百多万的成本，並不是每天都能租出去的。收回成本的时间大概是两年左右。你自己搓出来一个五六万就能代替斯坦尼康的云台，让那些已经高价进口了那些设备的租赁公司怎么办？最关键的是，如果你只想著自己用那也就罢了，但以我对你这几天的观察，你恐怕早就备好了一批设备，打算捐给学校了吧？” 石仁建对田壮状能看出自己的想法，丝毫不意外。 寧皓已经在自己的摄影组里培训用云台代替斯坦尼康的方法了。 培训的方式一板一眼，甚至有了一些教授们的风采。 田壮状所说的，石仁建並非没有考虑。 他所以依仗的两张底牌，无论是磐石机械还是奇蹟网络，都是圈外的企业。 而且还是国內的明星企业。 他觉得自己並不怕圈子里的风风雨雨。 但田壮状后面的话却给了石仁建当头棒喝。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的背景足够深厚，不必在乎圈里的资本对你的不利影响？” 见石仁建看著自己，田壮状接著说道： “你知不知道，那些器材租赁公司背后都有谁？” 石仁建摇摇头，这触及了他的知识盲区。 自己只管用后世带来的技术往前莽，哪还管被杀的尸体有没有人认领？ “大部分租赁公司都开设在影视城附近，基本都有影视城背景。可以说器材租赁是各大影视城的主要收入来源之一。” “嘶……。” 石仁建觉得自己有些大意了。 这个年代，能搭建影视城的公司可没有一个简单的。 就比如被广大观眾们熟知的横店吧。 那可不是哪一位商人建起来的。 它的背后几乎凝聚了zj省商会的力量。 错综复杂的背景下，隱藏的力量超乎正常人的想像。 不然为什么全国的剧组都会將各大影视城作为拍摄地？ 难道就单单因为他们的景致搭的好？ 这后面还隱藏著影视行业的资金运转。 “虽然你出身科班，认识一群足够优秀的年轻人，但电影並不是这几个人就能拍的，那些影视城控制的可是影视行业里最底层的员工，和最最基础的生產资料。是这么叫吧？生產资料。如果他们想封杀你，我保证，你的项目寸步难行。而且，不仅仅是你，还有外绕在你身边的人，都会被牵连。怎么样？是不是觉得自己惹了个大篓子？” 石仁建闭目思考一会。 脸上的表情越发凝重。 等睁开眼时虽然缓缓点头承认了田壮状的话，但眼中的神色却变得无比坚定。 “您有什么办法吗？关於您刚才说的问题。” “哈，果然没看错你小子，虽然年轻，但心比天高。” 田壮状笑呵呵的，突然觉得身边扫过一阵凉快的风。 惊愕之下，才发觉顏旦晨已经不知不觉的在他们两个人身边站了好久。 举著两个蒲扇正认真的给他和石仁建扇著风，自己则伸著耳朵在光明正大的偷听呢。 第26章 两条大腿 “你需要做到两点。” “哪两点？” 田壮状回忆著自己和谢小晶还有北影院长他们在昨天晚上的谈话。 “第一，出名要趁早！” 石仁建点点头。 这也是他现在正在做的。 “这也是我爭取了中影200万宣发费用的原因。现在市场上对大导演的一条线就是千万票房。但对中影这个发行公司看来，100万投资和200万投资可是两码事儿。別看只多了100万，他们能帮你出更多力度宣传。” 对於中影来说。 他们赚的是发行费用。 这200万投资相当於左手倒右手。 赔是绝不可能的。 但一部电影要是在自己手上，因为宣传得力而赚钱了。 那就是业绩。 300万投资，中影就会按1000万以下的预期票房做宣传。 400万投资，那就会按2000万以上预期的票房做宣传。 石仁建想通了这点，就觉得这些业內老油条没有一个简单的。 “第二，抱紧学院派！至少也要抱紧北影！” 说到这里，石仁建的表情有些怪异。 这老登不会是套路自己吧？ “嘿嘿，你这表情真应该让老谢过来瞅瞅，我说你小子天生反骨，他还不信。” “田导，您这是诬陷……，从小到大，哪个老师不夸我谦虚？” “你以为我在忽悠你？” 此时『忽悠』一词还没有隨著赵大叔的小品风靡大江南北，但在京城，忽悠的用法大体与东北方言类似。 “怎么可能呢？” “你小子別心口不一，这套方案算上我，可是北影三代导演系主任共同制定的。” 石仁建终於重视起来。 如何能不让他重视？ 谢小晶上一任是王慧军。 03年不仅升任北影的院长，在之后更升至电影局一把手。 “田导您说，小子我听著。” “这么说吧，虽然老谢和老院长肯定是想绑著你这么个臭小子的。但不可否认的是，你也需要北影。” 石仁建就这么静静的望著田壮状。 需要北影？ 想让他认可这句话，需要田壮状给出理由。 “看你现在做的，是想利用学校的影响力將你那些便宜的电影设备推广到市场里吧？” “对，的確有这种想法。” “那你应该明白，咱们的学生的就业环境。” “毕业即失业。” “那你这招还有用吗？” “总有人能混出头吧？” 石仁建想到了自己剧组里的寧皓两口子。 “现在业內大部分项目的幕后岗位基本被香江的熟练工占据，用的设备也是美国的进口设备，阿莱的摄影机、布朗的柔光灯等等。你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等到，使用你设备的人成长为业內主流？” 这里还有香江明星带资进组的复杂原因，因为用了香江的明星，所以不得不启用香江的剧组。 “十年？最多二十年！” 石仁建是有自信的，国內影视市场基本在03年之后就被大陆电影人主导。 田壮状摇头表示不信。 也是。 此时的国人，有几个能相信，十几年后的2016年，平价gdp中国就超过了老美？ “但，你要是成为了北影的教授呢？” 田壮状指出了一条石仁建从没想过的道路。 “如果你成为北影的教授，那就能带自己的学会去做项目。你的社会背景就会转化为支撑你理想的工具。不仅如此，学校还能在你成长之前为你遮风挡雨。” 学校的態度非常明確。 只要你考研，保你到教授！ 为什么？ 百万级的设备成本给达到了五万！ 这还不够格吗？ 田壮状会想到昨天张慧君说的话。 『即使这小子现在开始离开电影行业，十年之后的教科书上也有他的名字。』 在石仁建看来，田壮状给出的理由並不是很充分。 但这明显是合则两利的事情。 而且自己才19虚岁。 主动权在自己手里。 干了！ “你也別觉得学校占了你的便宜。你知道那些设备租赁公司的背景有多深吗？你信不信，只要你传出要撅了他们生意的想法，你那家网络公司就会受到无数人的举报。那也是你的根基所在，对吧？但，你要是以学校的名义在做这件事的话，至少你的网络公司也能清净一些。” 石仁建有些惊讶。 这主意肯定不是田壮状一个导演能想到的。 谢小晶？ 也够呛，至少现在的他还没有这样的视野。 张慧君？ 是了，未来能坐上电影局一把手的人。 他敢百分百確定，如果自己真的以一个学生的身份开始普及云台的话，奇蹟网络出品的游戏真的会被各种投诉信冲爆。 要是对方足够丧心病狂，还有可能引发一些不好的事情。 就比如孩子因为玩游戏而……。 毕竟现在是有游戏机禁令的。 上头只要手鬆一点，禁令的范围扩大一点。 那对於奇蹟网络来说就是巨大的损失。 他石仁建总不能搬著公司去国外吧？ “田导您放心，我现在只害怕考不上您的研究生。” 田壮状见石仁建弃子投降，就笑著起身。 “那就好好拍这部电影！一名导演一生中最多十几部电影，珍惜每次机会！” 田壮状背著身说完就走了。 石仁建皱著眉。 这老头刚才是不是装逼来著？ 笑了笑，缓解一下刚才紧张起来的精神。 看看时间，距离下午开工时间还早。 “顏学姐，你坐下休息一会吧。” “啊？没什么。我不累……。” “可是，你头上都有汗了。” 22岁的顏旦晨慌忙地用手擦了一把。 皙白的额头上哪有汗水。 反应过来的顏旦晨眯著眼瞪了石仁建一眼。 虽然《季.雨季》中的稚气尽消，但优质的底子让姑娘的一顰一笑还是青春洋溢。 小小的发了点脾气，但让顏旦晨的情绪放鬆了下来。 刚才听田壮状与小石导演谈论的都是很大很大的事。 放鬆下来的顏旦晨坐在之前田壮状的座椅上。 “小石导……。” “什么事？” “你想做的事……，带上我一个！” 石仁建诧异的看著这个姑娘。 “你知道我要做什么事儿吗？” “不知道，但一定很大！” 要不说能考上北影这种演艺学校的都是天生的主角。 16岁就在电影上演主角的人更是这样。 “要是坏事儿呢？” “不能！阿姨是好人，交不出坏孩子！” 石仁建笑了起来。 他需要北影？ 的確。 但北影就不需要他石仁建吗？ 只要按照现在的路线继续下去，他石仁建迟早会变成北影的大腿！ 互为大腿吧！ 不过现在需要借您一些力。 “哈哈……。” 声音有些大。 大到整个剧组的人都在看他。 “兄弟们，开工！” “好！” 虽然不知道导演在发什么顛，但士气正旺的剧组同僚们齐声应好的声音还出传到了別墅外田壮状的耳中。 第27章 杀青 北影的学生电影。 中影负责发行。 田壮状製片。 总投资400万元。 几条消息在圈內流传。 之前寂寂无名的剧组，瞬间就被圈里的大小媒体们关注到。 就在石仁建被记者们堵在自家小区门口的保安室里时。 各大影视公司的老板们却收到了更多的信息。 什么？ 一个小剧组居然引来大人物参观？ 还和一个在校生谈笑风生？ 华亿总裁办公室內。 虽然王晶在华亿算是二人之下，但在这间办公室內，尤其是两位王总同时在的时候，她依然需要坐在最角落里。 不过今天姐的心情好了许多。 “那个石仁建来头这么大？” 王中垒平时负责对业內公司的业务往来和交际。 “这个孩子我见过几回……” 王中君將自己参加过几次京城的商业聚会的事说了出来。 有几次曾经远远地见过石仁建，毕竟放在正常人堆里，石仁建太突出了。 “他居然考进北影是我万万没想到的。以他的天赋和背景，干点什么不比圈里搅和强？” 王中君有半句隱藏起来没说，就是他坐不进石国庆那桌。 “哥，我们能不能接触一下？要是搭上这种关係虽然能用上的不多，但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有用了呢。” 王中垒的提议让王中君陷入了思考。 “適当接触一下也行，小王，这件事你来办吧。” 王晶的嘴角都快压不住了。 “好的王总。” 王中垒好像想起点什么。 “对了王姐，见面时在咱们公司里选几个漂亮的姑娘带上……。” “呵……好的小王总。” 姐差点笑出声，但很快就隱藏在说话的发音里。 心里对王中垒的以己度人很不以为然。 但既然二老板都发话了，姐还是要选一个『合適』的带上才好。 同时。 刚刚成立的博纳影业。 “韩董，那个石仁建什么来头？” …… “誒呀，我可是您的老部下了，多少给我透点底唄。” …… “瞧您这话，我这公司刚成立，正缺导演呢。” …… “嘿，来头大才好呢。真要有能力，我还怕来头不大呢。” …… “真噠？磐石机械老板的儿子？” 於东快速打开了电脑里的股票交易软体。 磐石机械这个名字他很熟，在大a里算是明星股票。 “难怪您也说来头大呢，这背景在圈里怕是要嚇死人呦。” 此时还在某酒店里睡回笼觉的杨某人打了个喷嚏。 “好，您放心，我心中有数，这种少爷哄著还来不及，哪能得罪。” 香江。 一份表演邀约摆在了杨老板的办公桌上 “范彬彬？这个名字有些陌生。” 送文件进来的霍文熙適时提供了老板需要的信息。 “就是前段时间播放的《还珠格格》里的小丫鬟，在大陆很火的。” “这种事你们处理不就好了吗？为什么要告诉我？” “老板，京城传来消息，这家公司背后的大老板背景比较特殊，京城方面的合作公司让咱们小心对待。” 霍文熙作为艺人部的主管，將下午收到的消息说给了自己老板。 “哦？如何特殊呀？” “据说大老板是一家大企业的公子。” “这种二世祖你见的还少？” “但这位本身的能力就很出眾，设计的拍摄器材使用的新技术被大陆的官方点名。” “官方？” 杨老板眼皮都没抬，只是语气中有点点的惊讶。 “可別又是曇一现的货色。” 香江娱乐业起步及早，各色人的起起落落早就数不清了。 就连濠江何家千金都在娱乐圈里打过滚。 对於一个大陆大企业的公子进圈，杨老板没有什么好惊奇的。 不过，既然京城方面给出了信息，那自己这边小心应对就可以了。 杨老板拿起演艺邀约看了起来。 “眼光倒是不错，点名让咱们霆风演电视剧。” “剧本是琼女士的书改编的。” “挺好的项目，让霆风去吧，正好他也需要在大陆的名气也需要兑现了。” “但老板，对方在片酬上只愿意出一万港幣一集……。” “和他们谈，要知道哪怕是琼女士的剧本，想爭取年轻观眾的关注就要找咱们的演员。不过琼女士的项目还是不错的，適当压价可以接受，底价就给3万一集吧。不过可以带上张卫健打包一起卖给他们。” “明白了老板。” 霍文熙表示自己清楚，就离开了浙东位於浅水湾的別墅。 范彬彬则一身笔挺的职业西装，坐在梁家暉身边。 “彬彬，如果对方不同意的话你也不要生气，香江出位的年轻人有很多……。” “暉哥，怎么会生气呢？我的目的是为了把项目做好，其他的都不重要。” 这一段时间来，范彬彬在香江並不是一帆风顺的。 或是爭执、或是妥协的谈判中，范彬彬学会了隱藏自己的锋芒。 不过她说首要目的是做好项目，倒是真的。 梁家暉是被范彬彬请来的外援。 因为与英皇的联繫需要有人搭线。 梁家暉並不了解范彬彬。 但他了解香江中那些久贫乍富的阔太太们。 只把范彬彬当成了初临高位的大家族外室了。 但听她说话，態度谦逊，心中的石头也放下了大半。 “范小姐，今天之后可以留一个联繫方式，以后有机会的话可以一起合作。” 范彬彬倩倩一笑，这段时间的疲惫在她身上已经看不见分毫。 “谢谢暉哥，真是求之不得呢。” “哈哈，范小姐客气了。” 倒也没让两人等待太久，霍文熙就带著谢霆风的经纪人还有律师来到了会议室。 谈判已经开始了，范彬彬除了在片酬方面能说上话，其余的她即使不懂，但也很用心的听著记著。 这份认真的態度，让同为漂亮女人的霍文熙很欣赏。 范彬彬此时已经全心投入其中，辛苦却乐在其中。 至於小石？ 早就被她拋到九霄云外了。 眼前的谈判更有乐趣。 石仁建知道吗？ 他不知道。 因为他正被一群记者们堵在別墅区的保安室里，进出不得。 “石导，有传言你是走后门考入北影导演系的，对此你有什么回应的吗？” 石仁建笑了笑，什么也没说。 “石导，有传言，是因为你家背后的长辈出面，才逼迫田导出任製片人的……。” “石导，有传言……。” 石仁建最后只总结出一条。 那就是娱乐版的记者要远比財经版的更疯狂。 之前，在奇蹟网络里。 处理这种事儿的人是池宇风。 一下子面对这么多自说自话的记者，石仁建一时也有些麻爪。 “各位记者朋友们，关於传言我不会回应，只要在我过往的学校中稍稍调查一番就知道真相了，当然各位要还是想使用传言来进行报导，我相信法律成为我名誉权的有力保障。另外，我们的电影快杀青了，到时候我会开一场新闻发布会。 现在，亲各位到门口领取这次的辛苦费，有序的撤离这里吧，请大家不要影响小区內居民的正常生活。” 门外，黄小明和陈昆早就举著红包在那里等候了。 第一个记者拿到红包后，打开一看。 嚯！ 出手真大气。 足足500元。 这十几个记者，点了石仁建7000多元。 不过石仁建觉得很值。 毕竟从那之后，再也没有记者堵门了。 第28章 办公室恋情源自独处 经过一个半月的紧张拍摄。 7月中旬，《看不见的客人》杀青了。 杀青新闻发布会是一定要开的。 这是中影宣传的前戏。 不过这一次来的记者们都很懂事。 问题相比较那次打野一样的胡乱提问好了许多。 很明显，这次能走进会场的记者们都被中影打了招呼。 问题也大多与电影相关。 “石导，请问是否简单的介绍一下……。” …… 石仁建领著一群新人，在中影搭建的台上一顿巴拉巴拉。 面对这种场面，石仁建成为了剧组里所有人中最放鬆的那个。 无论平时怎么伶俐的黄小明，还是早早进入行业的顏旦晨，都是行业新人。 即使个话筒衝到嘴边，说话都有些结结巴巴。 好在中影韩总出来主持，也没有人过来难为他们。 预计90分钟的电影，石仁建拍摄了300分钟的素材。 接近40盒胶捲被送到了北影青年厂的剪辑室里。 爭取了学校的支持，当然要回馈学校的帮助。 《看不见的客人》就成了学校培养学生们的实习作业。 剪辑属於导演系必修课。 学校整个本科导演系的四十来个学生都在这间小小的剪辑室里了。 在媒体的推动下，石仁建的背景早就在学校里风传。 要不是学校方出手管控了一下，石仁建现在的名声都不知道要变成什么样了。 加上前期剧组大张旗鼓的搞面试。 嫉妒者当然有。 不过谢小晶带头，田壮状殿后。 倒也没有不开眼的敢於在这两位面前给石仁建上什么手段。 星云公司也步入正轨了。 在王晶暗中使力招到合適的管理人员，加上范彬彬几次优秀的谈判表现，星云在业內有了一些名声。 王晶徒弟，杨天真以20岁小小年纪暂任星云演艺公司的经理。 这个姑娘是中传的优秀学生。 因为家庭原因暂时輟学打工。 早就被看好的王晶带在身边以弟子和接班人的身份培养了两年。 虽然因为过分年轻的原因商务谈判指望不上。 但处理日常工作，绝对胜任。 石仁建只看名字就知道又淘到宝了。 毕竟这位可是后世范彬彬的经纪人，危机公关的一把好手。 但步入正轨就意味著工作逐渐变多。 “石哥，刚才有个叫宝石影业公司的工作人员给我打电话，询问小明哥的情况。” “他们说什么了吗？” “他们询问了小明哥明年的档期。” “正常回復他们，我这边暂时没有计划。” “好的石哥。” “另外让姐打听一下他们的项目。” “明白了石哥。” 公司搭建起来后，类似的电话石仁建每周至少能接到两三个。 想到这里，就想到了范彬彬。 说起来，这姐姐该回来了吧？ “石导，给。” 也签在公司的顏旦晨在电影杀青之后就处於歇业状態。 仗著自己刚毕业，进出校门没人拦著。 就跟著石仁建他们在剪辑室里混了个角落。 平时倒是安静如处子，但一双美目只落在石仁建身上。 “谢谢学姐。” 石仁建顺手接过了顏旦晨递过来的茶水喝了一口。 剪辑是个很费眼力的活。 但对於石仁建这个导演来说，更费口水。 “这段减掉三帧，加快点节奏。” …… “哪有你这么剪的？这一句台词对剧情推进有重要作用！” …… “哎，这么漂亮的空镜头，你就给剪了？行行好，给我留一秒……半秒就行。” 北京青年厂的剪辑师傅年近五十。 一头白的头髮和剪辑室昏暗灯光下操练出的老镜。 让这位老师傅总有一种未老先衰的感觉。 但就这位上车都要被人让座的老师傅，让石仁建体会到了什么叫专业。 专业就是在自己的领域拥有绝对的话语权。 这位老师傅下手之狠，让围观的在校生们看著都肝颤。 “我靠，不然你也给我来一剪刀吧！” 好在电影並不是很急著演出成片。 老师傅也拒绝加班。 早上八点开始，直到下午四点三十。 老师傅准时拎著茶壶优哉游哉的步出剪辑室。 徒留吵架吵得脑缺氧的石仁建自己在座位上发呆。 大剪刀每一次挥下，都像是在石仁建心头挽下一块肉。 寧皓早就回工作室去准备自己的剧本了。 签到石仁建的工作室，投资自然是不愁了。 拿到20万的投资，他打算精心拍一部学生电影。 之前准备用数码摄影机的打算也被他拋到了九霄云外。 开玩笑，石仁建现在正在忙活《看不见》的后期。 那些个人收藏他是用不了了。 寧皓自己不用难道放到库房落灰吗？ 这种事给石仁建打个电话就定下来了。 摄影机隨时听命。 自己只要准备好胶片就可以了。 虽然无法对標《看不见》的演员阵容，但幕后团队乾脆就用《看不见》招募的师兄们。 影视学院的在校生什么时候体会过项目连轴转的感觉。 就算是后世各路资金纷至沓来的时候，影视学院幕后专业的学生们找工作依旧是老大难问题。 寧皓的《星期四，星期三》虽然投资少了点，但依旧让团队成员干劲满满。 所以剪辑室里只有石仁建一人孤……。 倒也没孤单。 冰凉的十指缓缓插入被石仁建自己搞乱的头髮里。 缓缓的按著。 石仁建睁开眼，看到一张温柔的脸。 “学姐？” “没事儿，你闭眼歇著，我帮你揉揉。” 姑娘的语气极其自然，好像这只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 也不知道是被剪辑室里的紫光灯映的还是別的什么原因。 姑娘的脸显得红红的。 石仁建闭上眼。 剪辑室里的工作椅很高，坐著並不舒服。 加上石仁建的身高。 顏旦晨必须垫著脚才能方便发力。 她可没有一个叫於诚惠的师傅。 自己按了几下，脚下一个不稳就要跌到。 石仁建转身用手一捞，就把这个软软的躯体揽在了怀里。 “刚才站累了吧？” 石仁建仅用一只手就轻鬆的將顏旦晨托起。 放在身边的凳子上。 高高的吧檯凳是为了適应剪辑室高高的工作檯。 整个坐上去的顏旦晨双腿是悬空的。 石仁建大脑有些许缺氧。 捡起学姐的一只脚，褪下高跟鞋。 萝卜一样粗的大手在学姐的小腿肚上缓缓揉捏。 “明天你要是还来的话，就別穿高跟鞋了。” 顏旦晨心中不屑。 穿高跟都够不著呢，不穿怎么行？ 昏暗的灯光、静謐的环境。 顏旦晨感受著小腿上的触感，仿佛自己也吵了半天的架有些缺氧。 缓缓举起葇荑，玉笋般的手向石仁建的脖子够了一下。 没够到……。 这么高，怎么长得。 多不方便姑娘们想亲就亲呀。 身体前探，又够了一下。 石仁建只觉得自己手上的小腿重了一下，自己的脸就被一个温热的东西贴上了。 强悍的气血带著氧分子瞬间上脑。 衝动和冷静同时上头……。 第29章 磐石扫描仪 石仁建现在需要冷静。 答应了田壮状，以后要和北影绑定。 以教授为目標而努力。 身边就不能有太多污点。 至少不能吃窝边草。 但……。 线条分明的嘴唇上怎么印了一张姑娘的脸呢？ 唉？ 这学姐！ 嗨！ 谁还没有点污点了？ 大手轻轻用力，学姐也配合著身体起伏。 两个人就长在了一起。 昏暗的紫色灯光映在白墙上就成了粉色。 剪辑室宽大的工作桌下嵌著的无影灯照在姑娘身上显得更加奶白。 工作檯上的玻璃镜面更是印出了以前没见过的纹。 有半圆的。 有圆形的。 还有两个圆形的。 更多的是四只手的指纹。 有四只手分明的。 也有互相交叠的。 幸亏青年厂的国企员工没有后世那么卷。 才给了两个人整理作案现场的时机。 也幸亏为了兑浸泡胶片的药水。 工作室里不仅准备了自来水管道，更有用不完的抹布。 给了两人清理痕跡的工具。 “学姐……？不如咱们先去一趟商场？” 顏旦晨用力按著自己的裙角。 虽然京城晚夏的风一般没有从下往上吹的，但空荡荡的心里觉得发慌。 “不，我要回家。” 声若蚊吶。 车子发动，出了北影校区。 已经有了半部作品的石仁建也在校区內混了一个停车位。 也就是时间还短，不然这一点就够北影的学生们念叨年半载的。 顏旦晨倒是非常感谢学校能给石仁建这个便利。 不需要空荡荡的穿过校区了。 在车上將双腿蜷缩在裙子底下。 远没了刚才的大胆。 “学姐，你住在这里？” “嗯。” 石仁建看著车窗外的大杂院。 门口堆著不知道谁过冬用的木材。 墙角还有煤堆留下的黑色痕跡。 “小建，要进去坐坐吧。” 这个时候，要是一脚油门跑了的话。 那还是个人？ 石仁建都能给自己来两耳光。 但是狭窄的门洞，逼迫著他侧著身子才能通过。 好在顏旦晨租住的房间是一间大房。 差不多两室一厅的格局。 但……。 石仁建坐下，就看见顏旦晨拿著盆就出了房间。 石仁建两辈子都没用过公共卫生间。 抻著头看著姑娘的一举一动。 顏旦晨当然知道石仁建在看自己。 但回到家就像回了巢，再安静的鸟也敢叫两声。 “行了，別看了。这么好奇你也来试试？” 石仁建的头摇成了拨浪鼓。 “学姐，你怎么住在这里？” 顏旦晨奇怪的看了石仁建一眼。 “不然住哪？这么大的房只有我一个人住，已经很好了。” 石仁建用了一些时间才將自己抽出上一世的固有印象中。 此时演员的片酬真没法和几年后比较。 已经成名的老演员们，除了爭取到国际明星头衔的几位。 就算姐带著的陈道鸣的片酬也不过区区百万。 就这还是国內独一档的。 更別说刚刚毕业，仅仅参加过一两部文艺片的顏学姐了。 再深想一点，也可能因为这种生活条件。 才让大陆培养的天之骄子们，在香江的同行面前始终自觉矮半头。 石仁建想到这就迫切的想要改善学校的生活条件。 “学姐，不如我帮你找一间房？” “怎么？想金屋藏娇呀？” 回到家，身心都放鬆的顏旦晨露出了一点娇憨。 说著，顏旦晨走到石仁建身前，对面坐在了他的腿上。 一条薄裤子是对京城夏天的尊重。 足够薄，也是对学姐大腿的尊重。 冰丝布料阻隔不了凉滑的触感。 顏旦晨点著石仁建的鼻尖，浅笑嫣然的道： “姐姐十六岁就演戏，为的可不是在別人的房里当女主。” 石仁建瞬间就想到了另一个姐姐。 差不多將要立起女强人人设的范彬彬。 一个个的。 看似柔弱，实则坚强。 “嗯。” 石仁建的神色很郑重。 顏旦晨的笑容如盛放的苞。 对於男人认可自己的坚持，她很高兴。 “嗡嗡……。” 顏旦晨听到电话铃声，神色立刻回到了石仁建熟悉的柔弱。 刚要起身却被石仁建抱住。 “喂，石总工，啥时候过来呀？” “石国庆同志，再重申一遍，我是一名导演。图纸都给你们了，总不能事事都让我来吧？” “成品就要组装完成了，你不想来试试？” “忙著呢……。” 嘴被两根细白的手指捏住了。 耳边传来了姐姐的声音。 “不准耽误正事儿。” 石仁建看著姐姐，微微点头，她才把手鬆开。 “等我一会……这就来。” 石国庆原本还想著和自己小子唇枪舌剑一番呢。 突然的答应让他也措手不及。 “呃……，那我们等你来了在实验。” “嗯。” 顏旦晨等石仁建掛了电话，才用力从他身上挣脱下来。 “你去忙吧，不用记掛我。能签到公司，相比我们班其他同学已经是最好的了，不用为我担心。” 石仁建心里已经有了主意，但为了照顾姐姐的想法，就没说出口。 “那我走了？” “去吧。” 说著，就推著石仁建出了门。 直到关上门，顏旦晨的表情才慢慢平静下来。 坐在自己的床上，抱著腿发呆。 石仁建开车直奔已经搬迁到后世四环外的磐石机械工厂。 因为为申奥做准备。 原本在城內的工业企业最终都要搬迁。 最先被搬迁的却是污染最小的磐石机械。 正因为污染小，所以被允许在最近的北郊选一块地。 厂房是新的。 由於生產的是高精度工具机。 所以是恆温恆湿车间。 並不是每一间工厂都是黑乎乎的。 反例就是石仁建现在所处的车间。 地面一尘不染，窗明几净。 中央空调带来的20摄氏度的清新空气，相对湿度被控制在40%以下。 石国庆和几个工程师穿著一样的白色无尘服。 这间车间原本是为主轴动力室准备的装配车间。 车间正中被人围著一台白色的设备。 探头是石仁建在奇蹟网络使用的雷射雷达。 现在雷射发生器耗能极高个头也很大，所以只能保证一个面组成雷达阵列。 无法像后世那些大型扫描仪那样六面同时扫描。 更不能做到后世《黑悟空》游戏製作人员们使用的，那样一只手就能使用的可携式。 但就这种在石仁建看来有些简陋的设计，就让磐石机械的工程师们陷入兴奋状態。 老爹拿著一把用不上的大號扳手指挥著眾人將一块石仁建没见过的工件抬到扫描设备上。 工件像一张板拧成的。 弧线流畅而优美。 “我靠，爸，你那偷的飞机叶片？” 没吃过猪头也见过猪思考的石仁建一眼就认出了这是什么东西。 “什么偷的，这是老领导给的样品。” 第30章 实验成功 粗壮的动力线连同著澎湃的电源。 远超过居民用电的380v电压带动庞大的雷射发射源，射出无色的雷射。 探头上的镭射红点是告知使用者，探头探测的位置。 现阶段粗壮的网线连著一台由石仁建亲手组装的，20张现阶段市场上能买到性能最好的显卡组成的图形伺服器。 探头每前进一步，电脑屏幕上就显示出一个已探测的图纸。 仅仅一面，这台机器就扫描了接近20分钟。 “还是有些慢呀。” “呸，你个导演懂什么机械？这还慢？” 石仁建感觉在场的几名工人都在盯著自己。 “嘿嘿，不错不错，看看精度怎么样。” 要不是石仁建算半拉自己人，早就被喷了。 不过石国庆同志还是觉得正事儿要紧。 毕竟真要是动手，在场几个看似身强体壮，但绑在一起也干不过这小子天赋异稟。 “赶紧拿样品商提供的图纸对比一下。” 工程师们赶紧行动起来。 一张长度接近两米的蓝色图纸被摊开在工作檯上。 一个数据一个数据对比。 短短几分钟后，一声欢呼从眾人口中发出。 “成了！精度在5丝以內!石总，咱们成了！” 石国庆也很高兴。 “哈哈，总算能跟老领导交代了。” 说到这，又忍不住的瞪了自己儿子一眼。 奶奶滴，偏偏要去拍什么电影！ 搞的老子天天被领导催。 要是这小子能天天上班，这设备早就能搞出来了！ 石仁建也很高兴。 毕竟按照他和石国庆的合同，这里也有奇蹟网络的一份股份。 为什么他不用个人名义？ 別开玩笑了，看看那台扫描仪上躺著啥！ 他还需要拍电影在老美那边上映呢。 赚红票哪有趁老美还讲规矩赚叨乐爽？ 奇蹟网络就没这种顾虑了。 要是哪个上市公司拥有一个这么牛批的甲方，股票价格还不得打著滚的上涨？ 也就是这个消息还没有被放出去，不然池宇风那小子肯定爽到飞起。 天天被那些资本方伺候的明明白白。 但为了避免麻烦，这个扫描仪的出品方从磐石机械，变成了由磐石机械、奇蹟网络、工业部三方控股的新公司。 按照国家规定，工业部拥有绝对控股权，但不介入生產经营。 奇蹟网络负责搭建和维护伺服器软硬体，控股25%。 磐石机械负责设备主体设计改造和装配，控股25%。 一顿忙活，该调试的调试，该维护的维护。 看的石仁建也手痒，换身工作服上手拧了几下传感器。 要不说老石同志贼心不死。 就石仁建这体型的工作服，居然在工厂里常备。 玩够了，一看表。 “嘿，咱爷俩一起回家，帮我分担分担你妈的火力。” “我不回去，拍完电影，小区里的那些个看我的眼神都变了。” 原本的住户看他石仁建的眼神是即將走向邪路的不肖子。 现在，带著剧组在小区里一阵折腾之后，住户们的眼神就变成了看缅北归来人员的样子。 “该！不过你放心，咱们回四合院。” “哎？怎么？你们没搬回去？” “怎么搬？房子叫你折腾成那样，你妈回去看一眼就流著泪出来了。” “我靠，那你还让我跟你回家？怕不是早就想將我缉拿归案了吧？” “哎呦，行呀，还有点自知之明。” “我能不回去吗？” “你那小楼的钥匙……。” 还有一把在李霞同志手上呢。 石仁建一路忐忑的和石国庆回到家。 小院儿在大兴胡同附近。 这一搬家倒是距离石仁建的小楼更近了一些。 之前还要开车的距离，现在只需要腿著就能到。 一个三进的四合院。 是李霞同志早年听说那些港台明星赚了钱都在京城购置四合院，用手头的零钱买的。 真就没多少钱。 那个年代的房子绝对价格並不贵，以当时工人们的工资来看，一平米只需要几个月的工资。 在平均工资接近一百大几十元的时候，一平米房子也就1000不到，好点的1000出头。 相对比十几年后，几年不吃不喝还换不来一个厕所，绝对算是便宜的。 可是难的是大多数四合院都成了產权复杂的大杂院。 比如顏学姐住的那间房。 一个院子里好多住户。 不过对於当时的李霞来说，找一间不错的四合院不算什么难事。 所以原本属於一个街道幼儿园的四合院就成了老石两口子的新家。 “呦，儿砸回来啦……。” 李霞的脸色並没有很难看。 不仅石仁建一脸疑惑，就连石国庆都很意外。 自己老婆居然没发飆？ 不对劲，十分有一百份的不对劲。 “妈？” “怎么了？” “我明天就找人把別墅恢復成原样。” “啊，那个小別墅呀，隨你……。” 那种不以为意的样子让石仁建还以为李霞同志也被穿了。 “啊？”*2 石国庆当先问出声。 “你儿子把家折腾成那样你不好好教育教育？” 李霞笑著道： “原本我怕他在娱乐圈里学坏，才不让他考北影的。可上次跟你去一趟片场，陈保国和陈冲他们对你儿子简直讚不绝口。我还有什么不放心？” 说到这里，眉头一皱接著道： “倒是那个小区里的其他人，整天鼻孔朝天看。他们干一辈子还赶不上咱儿子隨便做的一个小玩意能帮助国家呢，我也不想回去看他们的眼色了。” “老妈威武，不过咱们还是要回去的，等儿子我功成名就，享誉全球之后再搬回去！” 李霞揉揉石仁建的脸道： “好呀，我等我儿子带我风光。” 石仁建无奈。 自己老妈依然將自己当成了孩子。 阿姨早就接到了石国庆的电话，得知石仁建要回家做了好几个石仁建喜欢吃的菜。 但石仁建知道。 老石对他的家教非常的严，从小就控制口腹之慾。 自己老妈不吩咐，阿姨可不会这么干。 石仁建扒著饭。 就听到李霞同志对石国庆说道： “老石，我有一个回国的朋友要我帮忙找一间房……。” 奶奶滴。 老石的疑惑尽解。 小石的感动尽消。 第31章 电视剧部门 “行，家里的小事儿你说了算！” 和老爹学，石仁建当然不会衝上去问个仔细。 说实在的，石国庆在同体量老板里，生活绝对是朴素的。 同样的技术人员別墅区，发財的早就搬走了。 李霞同志对老石同志的作风是绝对支持的。 但只要有机会，当然还是喜欢更大的房子。 石国庆自然也清楚自己老婆的想法。 既然这次巧合下搬了出来，甭管什么理由，就不回去了。 见父子两个都很默契，李霞高兴地给他们布菜。 一顿饭吃的倒也其乐融融。 由於回家已经是接近深夜了，吃完饭更是午夜之后。 充足的灯光掩映著传统风格的建筑。 石仁建是第一次在这种四合院里过夜。 四合院收拾的很乾净，院子里开了一处人工流水。 四周墙下也种满了绿植。 只是怕伤根系，所以所有的植物在移植前都没有带著。 按理说，夏日晚风中漫步在这种院子里是一种享受。 李霞领著他来到第三进的东厢房。 “正堂是我和你爸的房间，这间就是你的。” “妈，屋子有独立卫生间吗？” “就在那，” 李霞指著屋子里的卫生间入口。 “怎么想起问这个了？” “没什么。” 李霞帮石仁建收拾好床铺就出去了。 “你爸也真是，就不能明天再实验？这么晚了，你明天还要上学，赶紧睡吧。” 躺在床上的石仁建翻来覆去睡不著。 拿起电话，找到姐的號码拨了出去。 看一眼掛钟，才意识到已经深夜。 刚想掛断，对面就接了起来。 “姐，还没睡呢？” “正在整理一些资料，还没睡。” 石仁建不能排除对面是在客气。 “明天再说吧，您也早点睡。” 混跡职场多年的王晶怎么能听不出来石仁建心中有事。 “小石，你能给我打电话就说明，你觉得我能帮你，说说吧。” 石仁建提炼一下自己的问题。 “姐，你说一个艺人公司怎么运营一个艺人？” “你指哪方面？” “我拍摄一部电影，从筹备开始，到拍摄完成都需要接近半年的时间，如果单靠电影的话，艺人们一年只有半年有工作，那又如何保障……盈利呢？” 本想说保障生活的石仁建，想想那些参演他电影的小明哥之流。 虽然在京城依然没有自己的住房，但相比其他行业来说，已经是高收入了。 “如果你说这方面的话，我倒是正好有些想法要和你商量一下。” “姐你说。” “石总，我觉得咱们公司在內容创作方面缺少电视剧部分。” “电视剧？彬彬姐不正在做吗？” “远远不够，那个项目虽然咱们投资了，但主导方还是弯弯的伊人公司。我说的是由咱们自己主导的电视剧项目。” 说实在的，在石仁建看来，电视剧拍摄周期长，对演员的演技几乎没什么提升作用。 这方面本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內。 王晶没听到石仁建的回应，就接著说道： “石总，您是北影的学生，自然站在圈子的生態位的最高点。但也別忽视了电视剧在咱们圈子里的作用？” “姐您详细说说。” “就比如您刚才问我的，关於经营艺人的事情。拋去一些明星上演，其实一个演员的职业生涯里，绝大多数的表演都在小萤屏上，能上大银幕的机会是很少很少的。” “姐，谢谢提醒，我从没有站在演员的角度思考过这个问题。” “哈哈，石总能理解就好，另外从培养摄製团队方面，咱们多多开启电视剧项目也有好处。” “哦？这又是为什么？” 听到能够培养团队，石仁建听得更认真了。 “电视剧拍摄周期长，需要的幕后人员是同体量电影剧组的几倍还多。一部大製作电视剧，光执行导演就要两到三名，每一名执行导演都要配套整套班底。” 石仁建以二代之姿杀进圈子，没有在底层混过。 上一辈子只管看，更不清楚里面的门道。 “而且，长时间的拍摄所遇到的突发情况更多，对歷练团队凝聚力也有好处。” “姐，能把您拉入伙真是让我们少走了许多弯路啊。” “哈哈，这是我应该做的。” “嗯，那我考虑一下电视剧剧本，也麻烦你帮忙搭建一下公司在这方面业务的团队。” 星云现在大猫小猫两三只，几乎所有的员工都是王晶带出来的执行经纪人。 剩下的就只有几个財务和后勤的人。 如果想开启电视剧业务，那么与电视台接洽的人才是必不可少的。 至於导演等职务，石仁建想由自己工作室招募。 这样製作与运营可以两线並举互不钳制。 不至於落到王晶出走后的华亿的境地。 而且也適合他培养团队再运用到电影拍摄中的想法。 “石总，不需要急著自己做。” “哦？” “您之前不是吩咐天真让我打听那个宝石影视吗？” “早上的事情，您这么快就打听清楚了？” “主要是这件事並不是什么秘密，对於我这种靠消息赚钱的经纪人来说更不算什么了。” “姐，您这就有些过谦了。” “说说项目吧，项目叫《大汉天子》，主控项目的宝石影视是一家港资背景的公司，那家公司的老板並不算圈里的人，而且赚钱的手段並不乾净。” “会影响到项目吗？” 这年头不乾净的人多得是。 “很难说，不过我倒是觉得正是咱们的好机会。” 石仁建眉头一皱，他跟隨池宇风经歷过几次商战。 王晶一说，石仁建就知道她是在想黑……白吃黑。 至於怎么吃？ 项目因为一些原因陷入停滯，那么第二股东就很容易盘下整个项目。 “这样会不会影响到咱们公司在圈內的信誉？” “如果那个石老板体面的话，谁也动不了他不是吗？” 石仁建有些印象了，当年在京城一个香江老板搞出来的集资案。 这个老板最后领了个生暂缓，进去踩缝纫机去了。 现在仔细一想，就是一个姓石的。 “那咱们该怎么操作？” “听说你们奇蹟网络的法务听说很厉害？” “当然，朝阳必胜客。” “借我用用吧。” “姐，你亲自操作的话会有风险，我让法务部的人找人处理吧。” “嗯……，” 王晶当然知道石仁建是在保护她，对比自己正牌老板，心中自然而然的升起一阵感动。 “能不能先等等，等咱们参与到项目里？方便咱们能吃掉他们的人员和人脉。” “放心吧，固定证据也需要时间，同步进行时间也会很充裕。” 处理这种坑普通人的混蛋，石仁建一秒也不愿意等。 但有些事，急也没用。 这一世准备充分，一分钱也不能让他跑掉。 第32章 歌？ “那就让小明哥先答应对方的邀约？” “可以。” “那公司里的其他人怎么办？需不需要咱们自己另开一个项目?” 石仁建依然记得今晚给姐打电话主要是想改善顏学姐的生活这件事。 “这么急？石总你是有什么想法吗？” “的確，我有个朦朧的想法，觉得可以试试改编成剧本。” 王晶刚才苦笑一声，要不是刚才石仁建真心实意的维护她，现在恨不得开口呲噠两句。 “老板，现在市场环境下，自製剧还是收购成名小说改编比较好，电视台也喜欢这种类型的剧集。” 石仁建在电话这头也苦笑了一下。 看来自己一脑袋来自二十年后的剧，想震惊现在的观眾还需要时间。 “姐，这方面你有什么建议吗？” “暂时没有，关於文学剧本方面並不是我擅长的领域。不过老板你要是想帮咱们公司艺人多赚钱的话，我倒是有些想法……。” 当石仁建提起公司其他人的时候，长期和华亿二王打交道的王晶直接就领会了自己老板的意思。 “姐您说。” “到市场上买几首口水歌，让陈昆他们出专辑。” 石仁建很不以为然，就算是杰轮他最高成绩才能卖多少？ 可別忘了现在盗版横行。 “现在卖专辑还能赚钱吗？” “谁说靠专辑赚钱？咱们可以接商演啊。演员接商演不好接，加一个歌手身份就不一样了，陈昆的话还没有代表作一场一两万，旦晨演过电影，要价五万的话也会有老板愿意掏钱的。” 演员在商演中並不吃香。 原因很简单，总不能让演员们站在台上和观眾们拉家常吧？ 石仁建也被王晶描述的市场价格嚇了一跳。 没想到顏学姐这么值钱……。 但……。 “商演……，安全吗？” 这个年代商演要么是开业、要么是娱乐场所请明星演出。 【写到这里我希望读者记一下我们域名】 开业的商超还好说，但一年能有多少商超厂矿开业？ 娱乐场所在这个年代虽然说不上法外之地，但绝不太平。 “老板放心，只要咱们接商单前用心甄別一下客户就可以了。还可以给他们配上几名保鏢，再儘量接京城周边的单子就不会有问题。” “保鏢这个我能找到北体武术队的人，交给我来处理。” 王晶笑了笑，自己这老板虽然聪明，但还是有些嫩了。 看来自己要好好处理顏旦晨和范彬彬之间的关係了。 “那买歌的事儿就我来吧。” 王晶出道带的可都是歌手，这点人脉她多得是。 “那辛苦姐了。” “我也是公司的股东，到时候老板您发分红的时候给点奖金就对得起我了。” “放心，姐快休息吧。” “稍等一下，还有一件事要和石总您说一下。” “姐你说。” “华亿的小王老板希望能认识您一下，之前让我带姑娘去见您，被我推了，现在您也忙完了，再推就说不过去了。” “王中垒？” “对。” “我对他不熟，知道他为什么想要见我吗？” “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不过现在业內能產出高质量电影的导演都很抢手。有可能单纯想拉您进他们华亿的圈子。” “好吧，见一面也可以，不过要等两天，我忙完剪辑的。” “那您有时间了给我发消息，我来安排。” “好，晚安。” “晚安。” …… 掛了电话，石仁建盘算了一下接下来的事情。 首要是处理那个宝石影业的老板。 这种事他一秒钟也不愿意等。 “嗡……。” 单调的电话铃声让石仁建想起了前世听腻了的各色彩铃。 又想到……。 “喂，你疯了？知不知道现在几点？” 石仁建看看掛钟。 “三点。罗老师，我是有事找你。” “先拿钱来再说事儿！” “办成了我个人给你十万奖金。” 这需要说清楚，这件事並不是奇蹟网络的事。 是石仁建以个人身份找朋友帮忙。 “说吧，让我杀谁？” 罗老师听到价格，整个人从床上蹦起来。 “帮我调查一下宝石影视的老板。” “我靠，你真要让我杀人？” “一百万！” “我也没那本事呀……。” …… 石仁建简单的將自己记得的事情和罗老师说了一遍。 “说准了，一百万？说说想让他怎么死吧。” “餵他生！” 对面的罗老师沉吟一声。 “很难……，没造成重大影响……。” “送进去我就给你五十万，每多一年加一万。” “明白，不愧我半夜三点帮你劳心劳力。” “你们这帮……。” 说到一半，两个人同时默契的掛了电话。 这件事交给罗老师正好。 法律系统的人，人脉广泛。 这件事几乎不用他自己出手，只需要提供方向和关键证据就够了。 掛了电话，石仁建坐到了电脑前。 这台电脑是从別墅搬过来的。 基本存满了石仁建记录的后面几年的发展方向。 心里想著刚才听到铃声时回忆起来的各种口水歌。 石仁建直接將后世彩铃经常出现的两首歌写了下来。 五线谱石仁建不会，但在百度的帮助下用简谱完成了记录。 虽然世纪之初眾神並起，但音乐圈石仁建並不了解，所以抄也不敢抄近几年的。 《起风了》就这么华丽丽的的出现在2000年的夏天。 柔和的女声唱起来都不能难听。 交给顏学姐很適合。 虽然石仁建並不清楚这首歌也是抄袭，但他本能的觉得15年之后的歌在现在应该是安全的。 另外石仁建本著不能厚此薄彼的態度，给昆儿哥一首《像晴天又像雨天》。 扣扣音乐三幻神之一，汪酥龙老师的歌。 虽然不算很火，但石仁建相信，昆儿要是唱了这首歌，和买一份养老保险没什么区別。 至於小明哥？ 他会很忙。 《大汉天子》估计要拍很久……。 再多抄几首？ 石仁建还是想等等姐那边的歌，看能收到什么水准的歌再做打算。 两首歌用了不到半小时。 剧本该写还是要写的。 当然也不是全部由他来写，毕竟娜姐的编剧组现在也没什么活。 剩下的几个小时里写了几个大纲和人设作为骨架。 打算早上去工作室交给编剧组的人来填充血肉。 《回家的诱惑》、《星你》等具有南韩血统的剧本大纲就这么出现了。 这种调调非常適合现在国內的电视剧市场。 到时候让工作室里没有工作的人都去范彬彬的《又见》剧组里学习。 这个年代，对於电视剧的拍摄，香江的工作人员绝对是领衔行业的水平。 想到这里，石仁建就想起那个拥有一双妖狐眼的女人了。 上次通话她说自己在横店，给剧组组场地。 回京城也就是这几天的事儿了。 第33章 风起於心 打完一套拳，全身气血活跃。 一夜没睡在脸上也看不出一点疲惫。 精神抖擞的出了家门，调整好状態准备今天的吵架。 昨天是初剪，300分钟的素材才减下去180分钟。 大多数与剧情无关的內容都在这一步里减掉了。 今天开始差不多就要进行精剪了。 剩下120分钟的素材需要被压缩到最多不超过100分钟的版本。 挑选过个人相册或者婚纱的人都知道，越到后面越难做决定。 石仁建將剧本大纲送给娜姐，就直奔剪辑室去了。 顏姐姐依然在角落里坐著。 不过今天的穿搭提供的护甲值明显变高了不少。 嗯，尤其是那条牛仔裤。 看到石仁建的时候，这姐姐倒是大大方方的打了个招呼。 今天份的吵架没有昨天的厉害。 已经到了对剧情精修的时刻，石仁建和剪辑的师兄意见比较吻合。 两个人都是导演系出身，目的也是对剧情的完整性作保障。 倒是石仁建有个想法。 “师兄，你看咱们將前期的镜头进行抽帧处理怎么样？” “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看，汽车行进的连贯镜头，抽帧会不会增加不安感？” “嘶……，等剪一段试试。” 剪辑室里有一台小放映机。 剪完的镜头直接就能看结果。 果然，每秒24帧的镜头每6帧抽掉一帧，会让人產生出一种生理上的不適。 汽车穿林而过的连贯镜头中出现的细微卡顿，用肉眼很难察觉。 101看书????????????.??????全手打无错站 但直觉就会给人一种不安感。 再通过拍摄时的迷雾和冲洗调色时特地添加的灰白，这种感觉就被直接放大了。 剪辑之后的效果不仅让操刀的师兄大为满意，更让后面带队的老谢和老田也很满意。 事实上，这种手法並不少见。 国內就以王佳卫使用的最多。 在大多数製造压迫感的镜头中都特地使用抽帧剪辑。 但与王佳卫不同的是，他的抽帧要配合慢速摄影。 一秒24帧变成一秒8帧。 抽帧之后就有一种低清视频还网卡的效果。 但高清……石仁建这种就单纯的给人一种难言的紧张感，而且不会影响电影画面的质量。 昨天石仁建的表现就让谢小晶有些意外了。 毕竟剪辑师算是导演的天敌。 画面好坏主要看摄影，表演主要看演员。 那么导演呢？ 导演的意志在电影中用什么贯彻？ 水平一般的导演会告诉你，答案就在那些空镜头里。 而水平高的导演会告诉你，答案是镜头语言。 空镜头是最能表达导演思维的。 一段风吹落叶，观眾们会知道激烈的衝突就要来了。 但昨天石仁建轻易地就拋弃了他拍摄的空镜头。 今天更是会为剧情服务而大量剪辑那些经过精心布景的镜头。 就比如黄小明与陈冲的对手戏中。 黄小明的角色在敘述自己编造的剧情时会站在檯灯旁，光线从正面打过来。 先是他故意给人一种光明磊落的感觉。 而陈冲被石仁建特地安排从阴影处审视的眼神。 陈冲的动作戏就被石仁建减掉了一大半。 仅仅一天的时间，120分钟的素材就被浓缩到了107分钟。 老谢趁著午休之前，跑到学生们面前。 “今天你们看到大哥儿在剪辑时流畅的表现，是因为他在前期做足了充分的准备，事实上我们在大多数项目中不可能像他一样，能精准的找到关键镜头，我们在剪辑时最需要做的就是比对，一条一条的比对效果。” 谢小晶从出道就没见过这么剪片子的，害怕跟著的学生被石仁建带跑偏，才出来叮嘱一句。 但石仁建可是后世短视频时代洗礼出来的。 结合这一世的知识，最知道如何用快节奏抓住观眾的注意力。 老谢的叮嘱有没有用不知道。 饭点到了，吃饭的同学头也不回。 “学姐，等一下。” 顏旦晨本想著混在人群里直接就走。 说实话，她今天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进来的。 第一次见到石仁建时，只感觉对方的身材给自己的压迫感太强了。 但接触下来发现，这个一拳能锤死人的大弟弟实则是个温柔的傢伙。 再细细了解一下，就知道了年纪轻轻的大个子居然做到了他们一生也很难做到的事情。 作为一个演员，並不十分清楚那个云台能给行业带来多大的变化。 但本能的知道，许多剧组会因为那个设备而提高影片质量。 害怕进而好奇，进而探索，进而入迷。 还要和他接触吗？要以什么样的身份相处下去呢？ 顏旦晨昨晚也没睡。 想了一晚也没想到答案。 本来早上想的好好的，今天就不来了。 但迷迷糊糊的身体还是带著她走进了剪辑室。 “学姐，这个给你。” “……。” 石仁建递过一张a4纸。 被放在大背包里用色彩语言的教材夹好带过来的。 顏旦晨接过纸。 看清了上面的字跡。 “这一路上走走停停，顺著少年漂流的痕跡……。” 声乐是表演系的必修课。 关係到台词的气息和节奏。 並不熟练，但石仁建还是能听出他熟悉的旋律。 “……青春翻涌成她，也曾指尖弹出盛夏，心之所动就隨她去吧……。” 要不说心有所念必有迴响。 顏旦晨心思烦乱。 这歌词虽然並不能给她答案，但她还是觉得这是石仁建在向她表明什么。 青春翻涌成对方的样子，却又隨她去吧？ 这是她今天第一次笑。 看看a4纸上的名头。 “……哼，起风了？你这是说谁心里起风了？” 嗯？ 这姐姐怎么唱到一半就不唱了？ 什么心里起风？ 石仁建短暂的呆愣让顏旦晨很满意。 “这是你写的吗？” 石仁建头点的毫无障碍。 “给我写的？” 顏旦晨说著还將a4纸拢在了怀里，力度控制的刚刚好，不会出现一丝褶皱。 “嗯……。” 跳了一下抱住对方的脖颈。 用力把那张有些可恨的娃娃脸拉到自己面前。 事情发展成这样，出乎了石仁建所料。 亲过之后，就在石仁建本能的向下探索的时候。 来自牛仔布的防御力体现了出来。 “乖，人太多了，等晚上的。” “姐，晚上我陪你先去把这首歌录出来吧。” “好。” 第34章 剪辑完成 联繫姐，约好晚上的录音室。 下午的剪辑在剪辑师兄的建议下节奏放的非常慢。 老谢很满意看到了他熟悉的剪辑节奏。 一条一条的比对效果。 但前期的神速让电影成型的速度对比其他作品依旧显得很快。 他们不知道的是，石仁建脑袋里装著的可是成品。 虽然拍摄环境改变，但哪一句台词或镜头不能被刪掉他是有明確答案的。 但石仁建还是在谢小晶的提醒下，开始用心的比对著自己拍出来的素材。 他发现这种试错式的工作能给他更多的创作思路。 虽然短期內可能用不上，但他还是把那些想法用心的记录在本子上。 这让后面站著看西洋镜的师兄弟们显得自己有些呆。 於是从下午开始，每人都抱著一个本子开始记录感悟。 虽然也不知道这些人在记什么，但態度还是让老谢和老田很满意。 忙碌的时间总是匆匆。 晚上带著顏旦晨与王晶匯合在一家录音棚门外。 等走进了一个录音棚，石仁建发现居然还有人在等候。 而且还是个『熟人』。 陈语凡。 这位老哥相貌平平，但才华在前诸神/杰轮时代绝对是顶级的。 99年一首《最美》火遍大江南北。 可以说在国內音乐圈被港台艺人们彻底统治之前，大陆能数得上的音乐人也只有这位和他的搭档了。 难怪后来白一指也成了姐的签约艺人。 姐的做事风格造成一种现象。 艺人火不火不一定，但人缘一定是圈內称讚的。 这点从对陈道鸣、胡君等人的培养上就能看出来。 估计也是这个原因，才让后来即使不再与王晶合作的艺人也保持好关係的原因。 “语凡，这位就是我提起过的石导，他写了首歌，你帮忙看看。” 这意思就是让陈语凡帮忙编曲，这也是之前石仁建与王晶约好的。 奇蹟网络给游戏配音的人並没有业內顶尖的音乐人才。 所以这种事，石仁建需要人引荐。 很显然，陈语凡就是王晶给石仁建找的编曲。 “语凡哥，这是歌，麻烦你帮忙看看。” “好说，既然是姐介绍来的那就是朋友。” 说著就接过了石仁建递过来的曲谱看了起来。 入眼的就是那满眼的数字简谱。 心里暗自叫苦。 越是专业的人越不喜欢伺候新人。 但用手和著拍子哼唱一段，就发现这首歌並不简单。 “用简谱写歌还能这么好听的，你是我见过第一个！真牛逼！” 陈语凡的大拇指竖的非常服气。 京城人说话带片汤，石仁建也没在意，笑笑就算回应了。 已经唱过一次的顏旦晨心里很得意。 即使没有陈语凡的评价也知道这首歌很好听，但得到了评价之后更显得弥足珍贵。 石仁建写歌只写了主歌副歌，前奏间奏和使用什么乐器之类的就是陈语凡编曲的工作了。 但这可以先录后编。 然后用设备將前奏和声进去。 但录音时的伴奏却是要先做好的。 陈语凡用电子琴现场將伴奏编好，就让顏旦晨进了录音室。 石仁建站在隔音玻璃板后面，看著里面忙碌的人。 没想到，编曲工作居然和他在片场的工作也差不多。 顏旦晨的唱词被陈语凡一句一句的纠正。 好在有台词基本功，每天又勤练不輟。 忙活了两个小时气息也很稳。 忙碌了好一阵子，直到石仁建从外面带了晚餐回来才休息。 “小陈，今天能录完吗？” “哪能那么快，小顏之前没进过录音棚，光適应就需要一段时间呢。” 石仁建知道陈语凡一定是收著说的，其实以他的耳朵都能听出顏旦晨的业余。 当然，那是跟后世的周申相比。 “那一会就先撤了吧，今晚小顏你回去了好好休息一下，千万注意別累到嗓子。” “嗯。” 姐自己走了，到底也没让石仁建开车送她。 等石仁建再次將车子停在顏旦晨住的大杂院门口时。 看到顏旦晨拉丝的眼神。 “姐，姐说了，让你注意休息嗓子。” “放心， “呃……，那我呢？” “你也小点声唄，嘻嘻。” 石仁建再次侧著身子走进大杂院。 唐明光甲不仅能护心，还能封口。 老旧的木架床配合著两人的呼吸。 隔壁的电视声格外的大。 “你是风儿我是沙……。” 石仁建学著顏旦晨的样子，在盆里倒上一些热水。 洗好的两人躺在床上。 “姐，我还是先帮你找一套房吧。” “怎么？忍不了这里的环境了？” “倒也没有，就是听姐说，你商演能要价5万多。” 咣咣咣。 是隔壁用力砸墙的声音。 “哥们，我特么已经听了一宿，觉都没睡著，再吹牛逼是不是过分了。” 石仁建和顏旦晨同时闹了个大红脸。 “这房子的隔音的確不好哈。” 顏旦晨捂著脸细声说道。 “穿衣服，跟我走。” 本抱著被子摇头的顏旦晨被石仁建强行解除了封印。 只好委委屈屈的穿上衣服跟著出了门。 小楼？ 石仁建还没那么畜生。 小楼已经有女主人了。 那去哪呢？ 石仁建在京城的房產只有那么一处。 这个时间点也不能直触发发土豪能力，人家售楼处和中介都下班了。 在车上石仁建给奇蹟合作的酒店经理打去了电话。 在地下车库停好车，轻车熟路的进了房。 顏旦晨骨子里是有一股犟劲的。 和姐说好了要休息嗓子。 一晚上就一直叼著胸甲。 一个犟，另一个就跟著犟。 一个魂都没了也不开口，另一个只要不开口我就继续。 最后的结果就是两天没怎么好好休息的石仁建被累到了。 他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匱乏。 “呵呵，叫你逞强，你好好休息吧。我去录歌了。” “姐，吃了早饭……。” 没等石仁建把话说完，房间的门就被关上了。 石仁建缓了一会，从床上爬起来。 他这个正派导演，剪辑一定要全程参与。 索性剪辑室里昏暗的灯光中，也没人在意他脸上的黑眼圈。 这天之后，顏学姐就再没出现在剪辑室里。 给陈语凡打电话打听了一下，估计还要四五天才能录好。 给她打电话也没人接，去大杂院找发现门居然掛了一把锁。 石仁建除了忙於剪辑，还有许多事要忙。 知道顏旦晨身边跟著姐的人，也就没急於去找她。 终於，在一周之后，剪辑室里，眾位师兄弟们的见证下，。 《看不见的客人》剪辑版完成。 第35章 去哪拿奖好呢？ 电影剪辑完成只是后期製作里最重要的工作完成了。 后面还有许多工作。 就比如现在的收音设备机能限制，在后期有许多镜头需要补配音。 还有配乐。 当然，《看不见的客人》是由田壮状背书，要被推到国际电影节上的。 字幕也要做。 至於做什么语言的……。 “大个儿，你想参加哪个电影节？” 结束剪辑工作之后，石仁建明確表明了自己要离组一段时间。 谢小晶和田壮状就来询问石仁建的意见。 “哪都能去吗？奥斯卡就行。” 石仁建想起了学校给自己找演员时的痛快。 如果真的哪都能去的话，那未尝不能去老美那转一圈。 “滚蛋！” 田壮状脾气火爆，照著石仁建的屁股上踹了一脚 “你这是笑话咱爷们都没去过奥斯卡？明確告诉你没那个门路，就算有那个地方也不是推荐就能进的。” “那就两位老师帮忙拿主意吧，我都行。” 石仁建对自己的定位始终就是电影行业里的新手，这种事儿听前辈的准没错。 而且……。 “这个时间，报名威尼斯的话应该来得及。” “哪？” “威尼斯呀。” 石仁建有些惊讶。 “田老师，我这电影的剧本脱胎自《罗生门》。” “对呀，怎么了？” “这种二次加工的剧本，在三大里很难拿大奖吧？” “你还想要大奖？” 谢小晶捂著嘴吭吭的乐，田壮状声调也提高不少。 “嗯？你们既然把我送进去，不盼著报个奖回来？” “你没忘了你是个新手吧？” “这能忘？” “你知道三大的潜规则吗？” “那是啥玩意儿？” 田壮状已经不耐烦了，用手朝谢小晶划了划，意思是让他来说。 “大个儿，欧洲三大的举荐制和別的有所区別，他们除了影响力更大之外，在选片环节也更加偏向拥有他们奖项血统的导演。也就是说，即使这一次拿不到有分量的奖项，但对你之后的发展有好处。” 石仁建当然知道谢小晶说的。 但……。 从这部之后，他石仁建下一部文艺片在什么时候他也说不准。 至少在他的计划里没有……。 田壮状见谢小晶都把话说的那么清楚了，石仁建还在犹豫，就知道这小子心里已经有主意了。 “你小子到底想去哪，再不说就直接推荐给威尼斯了。” “圣塞巴斯蒂安怎么样？要不东京也行。” 西班牙电影的扛鼎题材就是悬疑片，而且《看不见的客人》原本就是西班牙的电影，可以说血统纯正。 至於东京电影节，一部致敬黑泽明的电影，还拍的这么优秀，你小日子不给个奖说得过去？ 再者说，日本的文化里，对悬疑题材都很偏爱。 其实田壮状本人是看好石仁建在日本能有所斩获的，毕竟他本人就拿到过金麒麟。 就是他那个被封禁的《蓝风箏》。 但是有些话田壮状还是要提醒一下。 “大个儿，要知道，即使这两个电影节拿大奖也只是概率稍稍高点，如果只拿到二等奖，那获得的名声还不一定有你入围威尼斯的竞赛单元高。” 石仁建考虑了一下，最后还是想坚持自己的意见。 “没问题呀。对我来说，a类一个小奖都够我在行內插旗立棍了。要是一不小心拿个大的……。” 奶奶滴！ 这小子看似成熟，但还是个在校生呢。 要是真拿个国际a类大奖，还不得在中央新闻里转一圈？ 田壮状和谢小晶对视一眼。 笑著点点头。 他们对石仁建的要求太高了。 要是换一个学生，跟他们说要参加国际a类电影节。 他们只会是一脸的鼓励，然后冷眼旁观。 但《看不见的客人》优秀到了，让他们这些人都失了理智。 觉得下一代领军人物即將诞生一样。 急著將他石仁建推向世界舞台。 “还真是，活的还没一个孩子通透。” “行了，西班牙和日本，你选一个吧。” “嘿嘿，老师你们帮拿一下主意唄？” 换了一种思路，老谢老田二人都开始动起脑筋。 最后还是老谢先开口。 “要说起来，东京和圣塞巴斯蒂安对你来说区別真的不大，但要说卖片子的话，圣塞巴斯蒂安那边欧洲的片商多一些，虽然很散碎，胜在量大管饱。要是去东京的话，也就日本片商富裕一些，能给个好价格，但不一定有欧洲那边卖的多。” 其实，在外埠能卖出什么价钱，石仁建並不很在意。 但，如果能直接爭取东南亚市场的话，石仁建还是很乐意的。 相对比文化不同的欧洲市场，石仁建总觉得亚洲市场应该成为中国电影的主要倾销地。 毕竟文化相通，有许多感情，不需要台词加持就能懂。 但石仁建还是看向了田壮状，想再听听他的意见。 “如果你想去东京的话，由我推荐你能占些便宜。” 仅仅一句话，这很田壮状！ “既然上面有人，那我就去东京吧。” “也好。” “交给我了，我这就给东京的筹备组打电话。” 田壮状自告奋勇的接下了这个活。 既然定下了要去参加东京电影节，那电影字幕也就要有相应的安排。 字母除了国际通用的英语之外，还要做一版日语的方便在东京展映。 不愧是金麒麟得主，当天下午就有选片委员会的人来到北影。 应该是看在田壮状的面子上，也没挑剔石仁建没做完电影配音。 看了一遍就鞠著躬走了。 老田第二天就给石仁建打了电话。 “过审了，通知你一下，到时候別忘了去东京。” 那语气要多不在意就有多不在意。 石仁建最后搭上了老父亲的两瓶茅台，才让这个老文青满意。 至於石仁建人在哪，还需要老田打电话通知他。 此时石仁建对面的池宇风就有话说了。 “你拍个电影就把公司给忘了是吧？” “哎，怎么能说忘了呢？” “大股东两个月一面都没露，不是忘了还能怎么？” “我来又有什么用？公司不是被你管的好好儿的？眼瞅著就要去纽约敲钟了都。” 第36章 来点攒劲的 “你还好意思提？” “哦？怎么说？” “红杉的人说了，让咱们在上市之前准备几份攒劲的游戏企划放出去，为咱们上市造势。” “这帮资本家……。” 池宇风一改刚才横眉竖眼的样子，往前凑了凑。 “嘿，在批判资本家之前，咱们石大点子王是不是先给几个游戏策划呀？” 石仁建摇摇头。 对方了解自己，就像自己了解他一样。 “真是……，天天打电话让我来，来了就是这事儿。” 说著，石仁建就扔给池宇风一块优盘。 池宇风接过优盘就插进电脑里。 一顿翻腾……。 “就这？” “怎么了？” “你忙活快半年没正经做个游戏，回来就给我这？” 池宇风指著电脑屏幕，苦著脸喊。 “这怎么了？” “火车30秒？你平时就这么短小？30秒？哇，那我帮你扛锅可太冤枉了，不如將范小姐介绍给我认识认识吧。” 这是石仁建根据后世里，地球30秒改编的策划。 讲述一个男人在火车上陷入轮迴的故事。 是不是很眼熟？ 一个男人要在30秒內在6个车厢內，找出即將引爆火车的嫌犯。 又被石仁建加入了roguelike元素，地图类似后世的以撒。 每一次轮迴都会获得属性点，可以增加轮迴时间。 通过隨机地图里的线索，最终找到爆炸客，最终击败boss打破轮迴。 可能是因为添加上了30秒的时间限制，让池宇风觉得这个游戏就是个小品级游戏。 加上池宇风最近刚被红杉资本的人叮嘱过，一定要做一份震惊全球的游戏dome。 才让他对这种玩法新颖的『小游戏』看不上眼。 “你开错文件夹了，傻缺！” 石仁建趴在池宇风的电脑上看了一眼。 “哦，嚇我一跳，我还以为你让我做这个小品游戏呢。” “对呀，一起。” “啥？” “这个游戏，一起帮我做出来。顺便帮我立个厂牌，就叫石头工作室吧。” “这破玩意，你自己捣鼓都不需要两天……。” “我很忙的好不好？最近工作室开始做电视剧剧本，需要我参与。而且工作室要扩张，招人、买地都是事儿。” “当年怎么就信了你的邪，跟你干？老子单干的话绝对没这么糟心。” 石仁建笑了笑，就你单干？ 完美世界都快销声匿跡了。 还不如跟老子干呢，保你25年荣华富贵。 “你笑什么？” 池宇风看石仁建的笑容，心里觉得毛毛的。 好像命运里有些东西正在离他远去。 “没什么，接著往下看。” 池宇风打开了下一个文件夹。 文件夹名为阿萨辛。 由於名字的含义没有看出来，所以池宇风就点开了另一个一眼能看的懂的文件夹。 看了许久，石仁建的咖啡都快喝光了。 池宇风激动地抬起头。 “这才是我认识的石仁建！你真特么是个天才！我就应该把你举荐给清华！你应该去清华读软体博士！” 阿萨辛，assassin's。 刺客信条！ 一个集歷史、刺杀、跑酷和故事性的大作。 原本发行於2008年的春天。 第一代刺客信条让主角艾吉奥穿梭於意呆利歷史名城翡冷翠。 也就是佛罗伦斯。 石仁建用精湛的画工为池宇风描绘了几个概念图。 池宇风瞬间就被那帅气的袖剑吸引了。 要知道，这个时候，刺客或者说杀手还没有明確的屏幕形象。 即使在电影里，那些杀手们和战士差不多。 缺少潜行、隱蔽然后一击必杀的感觉。 但，从石仁建画的概念图里，那寒气森森的袖剑和短刃就能看出来。 这主角『绝不是刚正面』的人！ 石仁建笑了笑，等著池宇风看到製作成本时的惊讶。 石仁建给《刺客信条》初步定了一个5000万叨乐的成本。 放在如今的游戏界，绝对相当於，卡车司机2.3亿拍大船！ 在成品现世之前，谁都不知道它能不能赚钱。 游戏发行也需要给发行商分成。 通常是四六或者三七。 当然，作为製作方加渠道方的奇蹟网络拿大头。 发行公司通常拿30~40%。 一份游戏放到如今的市场虽然也能卖上40~60刀。 但考虑到如今游戏市场。 5000万绝对是天价成本。 但让石仁建感到奇怪的是，往常对数字极其敏感的池宇风，今天却一点声音也没有。 啊，也不是没有。 嘴里念叨的应该是……。 “我屮，太牛逼了……。” “呃……。” 石仁建伸伸手，但没好意思出声打扰他。 “嗯？有什么问题吗？” “你看没看见……那个成本？在文件的最上面。” 池宇风看了看屏幕，又看了看石仁建。 “8000万，我看见了呀。” 嗯？ 为何如此平静？ 石仁建盯著池宇风看了一会。 “单位也看了吗？” “美元嘛……。” “你和它很熟？” “还可以吧……。” 池宇风嘴角有些抽动。 像是在憋笑。 石仁建可是导演！ 真尼玛能演啊，装到老子这儿了！ “靠，红杉给你钱了？” “哈哈……。” 池宇风笑的前仰后合。 “快说！给了多少？” “哈哈，等会！让我把你那种表情记下来再告诉你。哈哈，笑死我了。” 池宇风擦了擦眼泪，一把按住了就要够到优盘的石仁建。 “我说我说，別拿走优盘！” “有话快说！” “给估了30亿刀的市值，他们掏了3亿买咱们的股票。钱年底之前到帐。” “我靠……。” 这笔钱让石仁建也有些震惊。 要知道，这钱是从他和池宇风手上买股票的钱。 不是公司的利润。 是交完税后可以全部拿走的。 而且用来做什么都可以！ 但……。 “你不会是想用这笔钱来启动这个项目吧？” “怎么会？公司的现金流非常充裕，你放心！一分也少不了你的。我还想买个飞机呢。” “少来，这几年別太张扬。该捐捐点，咱俩一起！” “也对，不过过几年飞机是一定要买的，毕竟在美国的业务也会越来越多。” “过几年再说吧。” “哎，我看你的企划，启动时间为什么这么早？” “嗯，我打算成立一个3d引擎部门，开发咱们专用的3d引擎，需要大量的实景素材库。这个工作现在就可以进行了。” 池宇风一听又要加项目组，烦的不行。 眯著眼盯著石仁建。 “不对，我说这个项目怎么这么贵呢，原来要全球歷史名城实景3d扫描啊。” “对呀，更好的风景才能配得上这种歷史题材。” “不对，为什么还有京城？” “啊？这有什么问题吗？” “一个刺客题材的游戏，还以古中国为背景，你確定能过广电的关？” “呃……。” “不对，你小子不会是给拍电影准备的吧？好小子，电影成本算到老子头上了？” “呃……呵呵。” 第37章 网络宣传准备 “相信我，京城的素材肯定不会让你亏钱。” 石仁建再三保证。 池宇风对石仁建的这种话术很熟悉。 但上市在即，任何在报表上不能產生收入的项目，都会拖累公司的股价。 “要不这样，京城的3d模型改做做，我给你拍一个纪录片。” “纪录片？记录什么？” “记录你將紫禁城、天坛等歷史著名建筑在电脑里用3d模型显示出来的丰功伟业呀。” 石仁建不得不用出了他的2號计划。 纪录片他不愿意拍，不过是在没办法的话，也只能用工作室的资源帮这个小子名垂青史了。 “这算什么丰功伟业？” “你知道天灾有多少歷史建筑葬送在一点点小火星下吗？如果哪一栋古蹟因为一场天灾毁灭，那你这3d模型就会成为古蹟復原的图纸。” 池宇风的眼神又有涣散的跡象了。 “你再往深想想，虽然这项工作成本高，明面收益低。但如果操作得当，这项目可是能上达天听，最差也是礼部重点扶持项目。如果……。” 如果操作再得当点，这成本可能都不需要奇蹟网络出，最差也能爭取一些补助。 “行了……，你別说了，我给你画，別说京城了，我全国找古建筑，全给扫下来！” 石仁建笑了笑，要是按池宇风上一世的视野。 最多捣鼓出一个国產3d引擎也就收手了。 做网络的老板们很少有理想主义者。 急功近利几乎是国內第一代网络人的通病。 池宇风也不例外。 不过他既然能举一反三的將全国的歷史名胜都用3d扫描仪记录下来，那也省了石仁建在日后的岁月里和他磨嘴皮子。 “行啊，这可是你说的。別我问你要模型的时候你不给。” “商用当然要收费。” “咱们这交情居然问我要一个模型费？” “亲兄弟明算帐。” “行，算你狠！” “不过，说真的，这项工作要快点进行，就先从京城和佛罗伦斯开始吧。” “这么急？dome用不著全景，实在不行直接给一个cg录像也够交差了。” “怎么不急？一个城市只派驻一组人的话，扫描一栋建筑就要一周时间。” “那时间也够了呀……。” “我等著京城的。” 池宇风又不是傻的，一听就知道，石仁建这个小子又想假公肥私。 “哎我靠！你小子薅羊毛没完了是吧？” “那你把我的企划还给我，我自己做。” 故事剧本没到手之前，这企划就相当於池宇风的软肋。 “嘁，算你狠。” “彼此彼此。” 池宇风虽然答应的不情不愿，但还是和石仁建认真的商量好了之后的工作。 石仁建也答应了会给奇蹟网络派驻的绘图小组一个拍摄组。 真的用来拍摄纪录片。 第一季就叫《京城》。 池宇风总策划，石仁建总导演。 池宇风满面春风，其实他仔细想想，这个项目很有可能像石仁建所说，能让他名留青史。 別的不知道，至少他母校清华的建筑系，估计就要出人来哄著他回学校做演讲了。 “还有一件事问你。” “说吧，你能做到现在还没走，就说明羊毛还没薅够呢。” 石仁建心中暗想，不愧是合作多年的老伙计。 “之前那个《谁是凶手》，成绩怎么样？” “那个呀……。” 池宇风回忆了好一阵，才想起几个月前，石仁建交给他的最后一份游戏企划。 “想起来了，用买断制收费，国內4元一份出货30万份，国外4美元一份，卖出去200万份。” 说起来，这是奇蹟网络自诞生以来，做的最小的一笔生意了。 “国內才30万份？” “怎么？你嫌少？要知道，买你这个游戏的都是大学生，用网吧的高速网才能流畅的语音通话，大多数家庭拨號网满足不了这个游戏的网络要求。” 虽然销量少点，造成不了大的轰动效应。 但，既然主要用户是大学生的话，石仁建就非常满意了。 “咱们组织个比赛吧。” “《谁是凶手》？价钱太低了，本来就没赚什么钱，组织比赛的话有可能血本无归。” 石仁建权衡一下利弊，毕竟这个《狼人杀》衍生游戏，游玩门槛的確有些高。 突然，他想起了上一世《狼人杀》的爆火。 “咱们做个综艺怎么样？” “综艺？欢乐大本营？” 这个年代，提到综艺，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欢乐大本营。 “对，就类似他们那种！” “你再说说。” “用专业布景，设置专门的案件，嵌套《谁是凶手》的规则，然后请一些小明星过来按剧本来演。” 石仁建越说越兴奋，到时候还可以让《看不见》的剧组全员参与。 到时候既能和芒果台合作赚钱，又能宣传电影。 虽然这种综艺有可能只有一两季的生命周期，不过可以在之后的节目里转型，让这个综艺拥有更多受眾。 哎呀，去哪找那么多人才呢。 想到这里，石仁建的兴奋心情也逐渐冷却下来。 不过心情並没有消失，而是转移到池宇风那里。 “好主意，到时候可以合作推出桌游，还可以扩大咱们奇蹟平台的影响力。” 又是一阵討论。 商定好了奇蹟网络和石仁建共同製作综艺节目。 不过，在石仁建的主导下，最终也没有放弃在全国高校內举办比赛的计划。 虽然这个年代，大学生们的消费能力有限。 不过《看不见》的强逻辑属性，主要受眾就是这群拥有一定教育基础的观眾们。 而且在大学宣传的好处多多。 毕竟著名大学在哪个城市都是最热闹的地方。 辐射的人群不仅数量多，而且平均素质也比较高。 最后池宇风拉著石仁建去会议室，將两个人商议好的提议开小会进行討论。 奇蹟网络组建项目小组，在电脑內构建世界上的歷史名城。 首先以意呆利和京城为主。 石仁建负责將奇蹟网络扫描歷史名城的过程拍摄成为纪录片，並且找到买家。 石仁建建议联络芒果台的工作交给已经与芒果台搭上线的范彬彬来做。 池宇风有些犹豫。 在他看来，范彬彬的段位有些低。 可能不能引起芒果台的重视。 不过想到自己这兄弟和范彬彬的关係，也就放心了。 至於大学里的《谁是凶手》的比赛，则由奇蹟网络的推广部门负责组织。 在蒙昧时期，网路游戏虽然载体是在网上，但宣传主要是靠线下。 所以在各大城市，奇蹟网络都有分公司，主要负责在各大网吧联络，组织活动推广游戏。 这个工作交给他们正合適。 与池宇风的商议又开了一个小会，一忙就是一天。 从奇蹟大楼出来后，石仁建给杨天真打去电话。 第38章 归来 七月末，一架来自香江的客机在京城落地。 石仁建並没有举牌子，他本人出现在哪就是个显眼的牌子。 今天的机场里混了好多媒体记者。 好在石仁建还没有出名，倒也没被人纠缠。 突然一阵骚动的声音从出站口里面传来。 人群和记者们向著闹出动静的方向蜂拥而动。 石仁建还在想，是不是范彬彬被人认出来了。 就见到两个身穿黑色职业装的女人飞快的逆著人流挤了出来。 那个戴渔夫帽的女人虽然戴著墨镜，但石仁建还是一眼就能认出来。 嘴角的弧度和洁白的虎牙像是在打招呼。 范彬彬向著石仁建快步走来。 应该是想跳到他身上的，但被石仁建按住了。 “还有记著呢。” 石仁建將范彬彬拉到自己身边，护著她往门外走。 上了车，范彬彬摘下墨镜。 另一个女人跟著上了车。 等摘下墨镜，石仁建惊奇的发现，並不是他认为的何秀琼。 范彬彬赶紧介绍起来。 “这位是影皇的霍文熙，霍经理。” “霍姐，这位就是我的大老板了，石仁建。除了是一位网络公司的合伙人之外，还是一位北影导演系的学生。” “您好呀，石生。” “你好，霍小姐。” 霍文熙模特出身，容貌端庄。 加上身材管理足够出色，看起来和那些正牌明星也没什么区別。 就是骨子里透露出一股商业范儿，和现在大多数明星的文盲气息形成了一种鲜明的对比。 互相打过招呼后，石仁建才向范彬彬打听起机场里面是怎么了。 “不好意思呀，石生。这次跟我们一起来的还有霆风和张伟建，他们俩个在飞机上就被人认出来了。” 石仁建挺不喜欢这种阻碍公共运输、占据公共资源的事。 明星出行，就有义务维护好秩序，其实做好掩护不让人发现並不是难事。 见石仁建皱起眉头，霍文熙还认为生气是影皇没提前通知星云。 “我们已经联繫影皇在京城的分公司了，他们会派人来接。” 石仁建问道： “里面有人维护秩序吗？” “霆风隨身带著助理和安保。” 既然人家已经有了充分的安排，他也犯不上再摇人来了。 说实在的，京城机场距离市区挺远的。 就算石仁建现在摇人，等他的师兄弟们到位，这边也就没什么事儿了。 “咱们先去公司？” 石仁建偏头询问范彬彬。 点了一下打火键，车子缓缓驶出了停车位。 虽然问了一句，但是石仁建知道。 对方这么大张旗鼓的来京城，必有所图。 这霍文熙还跟在范彬彬身边。 为的肯定就是给星云这第一部电视剧造势了。 范彬彬点点头。 后座的霍文熙看著范彬彬已经將手盖在了石仁建握著档杆的手背上。 都是女人何必为难女人？ “没必要的，石生。我们这次来时间很充裕，您先把我送到市区就可以了。” “还是正事要紧。” 这姐姐隨口一句就知道，她也很急。 生意是正事，那什么是歪呢？ 到底哪个紧还要说出来？ “霍小姐那就先和我们去公司转转吧。” 霍文熙美目从后视镜看了石仁建一眼。 见他面色没有丝毫不悦。 心中对石仁建的评价提高了一点。 车子考到了京城现在的cbd，京城商务中心。 在距离奇蹟大厦不远的地方。 范彬彬在其中一栋写字楼里租了一层，作为星云的总部。 霍文熙跟著范彬彬来到办公室。 杨天真带著全体员工早就在办公室里等候了。 这是也石仁建第一次来星云。 租房和装修的时候，石仁建正在为筹备《看不见》而忙碌。 所以，这办公室里的布置是范彬彬亲手搞的。 以石仁建看来，布置的简洁得体。 500平的办公室只有20多人在工作。 还有不少空著的工位。 应该是还有大半岗位没有招齐。 “彬彬挺能干的嘛。” 石仁建小声称讚一声。 范彬彬半转头，向他得意的扬扬下巴。 范彬彬带著眾人来到一个会议室里，当先在主位坐下。 石仁建本想在外围找个位置坐下好好欣赏两个美女吵架的。 但被范彬彬用眼神呼唤到身边。 “这次来公司，大部分的事儿都需要你拍板。” “电视剧不是交给你负责了吗？” “是影皇要和我们合作，也不对，应该是他们要和你合作。” “怎么不提前说一声？” “我也不清楚，这是临行前，影皇杨老板的安排。所以霍小姐才特地跟我回来。” 石仁建是想不到对方打得什么算盘。 只好见招拆招了。 两人的商议是小声进行的。 但对面坐著的可是霍文熙。 双商在线的女职业经济。 “石生，请不要怀疑，我们影皇是带著诚意前来的。”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並没有让石仁建放下警惕。 “如果霍小姐是为了《又见》电视剧的事情，彬彬的意见就是我的意见。” “並不是为了那部电视剧。或者说，不仅仅是为了那部电视剧。” 石仁建庞大的身躯懒散的靠在椅背上。 “请等一下，在提出合作议题之前，能不能先说明一下，是什么原因促使你们不远万里的来找我这个影视行业新丁的。” 霍文熙想了一下对方的背景和即將完成的成就，苦笑一下。 如果香江有半个石仁建这样的年轻人，也轮不到霆风出头。 “石生，实不相瞒。我们前天接到了您的电影即將参加东京电影节的消息。” 还真是电影圈的事儿? 石仁建一开始还认为，他们找过来是网络上的合作呢。 不过……，香江的圈子真厉害。 他们是怎么知道的。 还没等石仁建问出口，霍文熙就抢先说出来了。 “石生可能不清楚，我们公司的李佳欣女士，受邀担任这一届东京电影节的评委之一。” 石仁建不得不感慨一句，烂船也有三分钉。 自96年，香江电影被好莱坞用恐龙正面淦翻之后，能拿的出手的作品已经是越来越少。 没想到，一个並不怎么被他放在眼中的香江女星还被邀请成为国际a类电影节的评审。 现在国內能爭取类似位置的女星也只有那么寥寥数人。 哪一个拎出来不比李佳欣在业內的地位高？ 第39章 组队邀请 还真是不能小看香江演艺圈在世界电影行业里的分量啊。 石仁建心里默默地想著。 身体姿態被他调整成一个更加庄重的样子。 既然对方开门见山，诚意十足。 自己也不好摆出一副小看对方的姿態来。 “霍小姐，说实在的，对你的到来我们並没有准备。能说一下贵公司的合作意向吗？” 霍文熙从包包里掏出一份文件。 递给石仁建。 《电影合作意向书》？ 石仁建打开看了看。 薄薄的文件上通篇就讲了一件事。 五年两部电影。 影皇想要石仁建出品电影的投资优先权和香江发行权。 代价则是可以按照市场价五折的价格在影皇找演员和工作人员。 这里的市场价，是按照一个明星多部影片的市场成绩算出来的。 打个比方，一个明星主演的多部影片票房都在千万以上，且最低的也不低於千万级別。 那么这个明星的市场价就是三百万。 之前电影的票房自动归因於这个明星。 这个价格必定是虚高的。 五折通常是合理价位了，但绝大多数没有合作基础的情况下，製片方是无法用这个价位请到演员的。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这个演员是一位明星！ 就比如刘德樺、梁超伟之流。 如今被影皇力推的霆风也算一號。 “如果我想请香江其他明星，影皇愿意做中间人吗？” “如果石生您在影皇中没找到合適的演员的话，我们当然愿意搭桥。” 霍文熙的意思是，影皇必须获得公平试镜权。 石仁建很满意，尤其是考虑到下一部电影的题材就更加满意了。 这个只是合作意向，即使签字也可以不遵守。 不过这代表了影皇的態度，或者说是试探。 其实影皇相对比其他港资，更早的拥抱大陆。 只是自80年代起的大哥范儿，才让香江电影人才迟迟无法真正融入大陆圈子。 不仅造成了一些技术垄断岗位长期被香江人员占据，更让香江编剧们没有真正的文化融合。 后来的结果观眾们也都见到了。 港台导演拍摄的三国，像是古惑仔。 港台导演拍摄的赵云，像是红双棍。 但石仁建不得不承认，哪怕到了20年后。 港台影人们在一些特定题材上的才华，依旧是世界顶级的。 影皇已经在为丧失造血能力的香江电影界寻求出路了。 “霍小姐，请替我问杨先生好。我同意贵公司的合作，不过我希望在第一部电影尘埃落定之后再进行下一部电影的筹备。可能贵公司要等上一段时间了。” “石生，您的话我一定带到。我们一向不缺乏耐心。” “谢谢。” 石仁建起身，与霍文熙握了握手。 “下一部电影之前，我希望能在香江与杨先生见一个面。” 霍文熙秒懂。 石仁建下一部项目可能就要在香江取景，或者乾脆就是香江取材了。 “好的，我们老板也正有此意，到时一定扫榻相迎。” 说完正事，霍文熙也没多纠缠。 原本石仁建还想尽点地主之谊的，但人家霍文熙说需要安排小谢他们在京城的事宜就走了。 不过也约好了，下周在星云公司一起签约《又见》剧组。 范彬彬拉著石仁建送霍文熙进了杨天真开著的公务车里。 都没再回办公室。 “你饿吗？” 范彬彬问了石仁建一嘴，但没等他回答就拉著他上了车。 “不饿回家，姐姐饿了。” “呃……，你饿了咱得买些菜回家，不然家里也没吃的。” 石仁建似笑非笑的回道。 范彬彬眯著眼，用危险的眼神望著石仁建。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別逼我在这里吃饭！” 说完，范彬彬见石仁建依旧没动作，就將头上的头髮往后一捋。 简单的记了个结。 石仁建一看她的动作，就立刻打著车。 “哎，回回，咱回家吃。” …… 小楼上下两层。 如果有人此时走近的话。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件硕大的衬衣。 然后是一条黑色的西装套裙。 在通往二楼的扶手上掛著石仁建的皮带。 它们是幸运的，在男女混战时得以倖存下来。 虽然都狼狈的躺在地上，但相对於它们没有来得及逃离战场的同事们来说，它们是幸运的。 比如那条破了洞的黑色丝袜，已经被扔进了垃圾桶。 可能是第一次来小楼时开了个坏头。 范彬彬习惯了在这里只穿一件石仁建的大衬衣。 从中午吃到黄昏，范彬彬饱了，但更饿了。 別人有没有贮藏食物的习惯石仁建不清楚，但他的冰箱里一定有一盒李霞同志给炒的炸酱。 范彬彬煮麵，石仁建切一些菜码。 说不上丰盛，但两个人共同干掉了一斤面。 吃过了饭。 石仁建收拾餐厅。 范彬彬从茶室里取出一套茶具，摆在了客厅里。 石仁建从餐厅里出来，用毛巾擦著手，坐在范彬彬身边。 “在哪学的？” 上次是石仁建亲自给这姐姐泡的茶。 这次这姐姐就亲自动手了，而且用的还是功夫茶的那套东西。 “在香江，如果不想喝酒的话，最好是把人约在茶楼里谈事情。” 笑语嫣然。 看来出去闯一趟，这范彬彬真的学会了很多。 石仁建看著范彬彬熟练的动作，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 石仁建学这个是为了静心，范彬彬明显不是。 “他们很难搞？” “当然，明明是我们出钱请他们来演戏，他们却还想插手摄製组。” 范彬彬一边说，一边熟练地將炭火上煮沸的热水浇在茶壶和茶碗里。 “你回绝了？” “没有。” “为什么？既然不喜欢，不用他们就是了。” “比起香江的那帮人，我更不喜欢弯弯的人。我不能让伊人的人独占摄製组。” 石仁建心中感慨，不愧是她。 “何秀琼答应吗？” “我们出的钱，管她们干什么？” “那弯弯的人也不能一个不用呀，不然被香江人一家独大的话更麻烦。” 如果让香江人主控了项目，那改改剧本就能变成捧他们的资源。 这结果还不如弯弯人主控项目呢。 至少湾湾人要对琼摇作品这几个字负责。 “嗯，我清楚这点，所以拒绝了他们卖演员送导演的提议，不过答应了他们摄像道具等岗位的需求。” 呵，这姐妹……。 怎么说呢？ 兵不知將將不知兵。 “这样有可能造成剧组运转不流畅。” 范彬彬將闻香杯送到石仁建的鼻子下面。 笑著在石仁建耳边说道。 “你还真贪心，总不能什么都要吧。之前我还没把握，不过早晨你却给了我很大的把握。” 范彬彬指的是，早上霍文熙和石仁建谈的合作。 但石仁建又更好的主意。 “我会在已经毕业的师兄里找几位，这次跟著你一起去，就当实习了。” 既然下定主意要掺沙子，那就多掺一点。 你们掺沙我掺种子。 范彬彬笑的更软了。 虽说下午吃饱了，但谁也没说过只能吃一顿呀。 第40章 十月 石仁建这一段时间忙到飞起。 幸亏学校放暑假了，没有课业压力。 首先是招人。 电视剧製作部门的人员需要大量的人手。 综艺部门也需要人手。 哪怕不需要有经验的人，石仁建也动用了学校的关係，才將將把几个部门填满。 熟面孔没多少。 这个年代毕业的导演真正爆发的时候他已经穿过来了。 虽然个顶个的年轻，而且大多数的眼神依旧清澈。 但这正是石仁建想要的人才。 基础牢靠。 没有被行业內的各种规则束缚。 能快速理解並使用他提供的技术和思路。 不过下一个问题接踵而至。 工作室的设计是为了电影准备的。 说实在的，电影的製作组用不了多少人。 但电视剧的规模明显大了许多。 不仅人员规模大，资金规模也大。 扩张工作室迫在眉睫。 石仁建將目光盯上了奇蹟大厦空著的那两层楼。 “我靠，你不想要引擎部门了？” 池宇风有些气急败坏。 “嗯？什么意思？” “我正打算把引擎部门放到那两层楼去。” “你招了多少人？” “300来个吧，做引擎可是个大工程。” “……” 3d引擎关係到石仁建之后的规划，不能有失。 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掛掉电话。 好在电视剧製作部的人员即將跟隨《又见》剧组启程，到横店实习。 至少还能给石仁建几个月的时间找合適的办公场地。 剩下的事情，就是组建《京城》纪录片拍摄组了。 纪录片也有剧情。 最著名的就是《可可西里》的『原著』了。 有剧情就要有剧本。 在纪录片里不叫剧本，应该叫脚本。 石仁建打算参考未来那个《我在故宫修文物》的纪录片。 但他打算將视角集中在古建筑维护上。 拍摄京城各个古建筑的维护工作人员日常，配合奇蹟网络对古建筑做3d扫描的歷史意义。 人员可以从工作室里抽调。 但这个纪录片需要相关单位配合。 石仁建並没有这方面的人脉。 但，前几天电影局领导不是还说有事联繫他嘛。 电影局往上说算是礼部下属部门，和文物局同属。 这件事，恐怕要落在电影局领导身上了。 越级请示总是不好的。 更何况这种明显利国利民的事情，到底要分学校一杯羹。 石仁建先找到谢小晶。 谢小晶带著石仁建找到了未来的电影局掌舵人，张慧君。 张慧君带著石仁建来到了他未来忠诚的办公室。 “领导好。” “呦，小石，你这是有什么事吗？” 领导到底是领导。 石仁建不相信张慧君在来这里之前没和他沟通过。 但依旧问出来了。 “领导，之前我在剧组用过的3d扫描仪您还有印象吗？” “当然了，这么显脸的事儿能不记得吗。” “领导，我有个想法，想让您指正指正。” …… 一顿敘述。 石仁建將起因，与做这件事的意义都敘述了一遍。 领导当然知道。 石仁建之所以找了这么一圈关係，必有所图。 估计是为了让他从礼部资金池里申请出一笔来。 但……。 这算事儿吗？ 相比较为国家古建筑製作维护说明书的功劳来说，带著石仁建走一趟礼部算什么事儿？ 而且小石刚才也说了。 只要礼部帮忙联繫文物局配合拍摄纪录片，就立刻启动项目。 资金可以先垫付。 这么有诚意的提议，没有拒绝的理由呀。 不过，领导嘛。 石仁建倒也没指望领导能带著自己闯礼部。 但第三天就接到了领导秘书的电话。 “这位是文物局的领导。” …… 文物局的局长走了。 石仁建的纪录片还没有拍完，就被电影局的领导指定买到中央台科教频道了。 对，就是那个不是拍蛇就是拍坟儿的科教频道。 “你这个算是咱们央视收购的第一部国產记录片，一定要好好拍。” 一不小心居然还创造了歷史。 石仁建感觉身上的担子又重了一点。 好在项目稳步推进中。 石仁建不得不感慨，有关係就是好。 通关礼部的消息传到池宇风耳中。 被池宇风嘖嘖称奇。 毕竟奇蹟网络上面还有个广电总局呢。 同属礼部。 “赶紧的，组织好人咱们就动手。” 石仁建掛了一个总导演的名头，那导演的活多少还是要做一些的。 设置好脚本，以紫禁城和奇蹟网络的工作人员们的视角拍摄。 说实在的，这两个单位哪怕放到后世都是高薪职业。 苦大仇深绝对不可能。 只能从细节入手。 拍的就是他们如何专业。 一提到这点，紫禁城的老手艺人们个个精神抖擞。 更是请来了几位年近古稀的老师傅来表演了如何修缮小物件的本事。 石仁建亲自扛了几台摄影机。 完成了第一段的拍摄工作。 当然，有总导演就要有执行导演。 一部计划拍摄一年的记录片，不可能全部由石仁建执导。 在第一段確定好了镜头风格和美学基础之后，石仁建就把后面的工作交给了自己的师兄们。 这部纪录片依然是以北影的在校生们挑大樑。 范彬彬又走了。 谢霆风参演《又见一帘幽梦》的消息经过媒体传播，让这部陆港台三方合作的电视剧未拍先火。 跟著的就是要买片的各方电视台代表纷纷来到星云公司。 范彬彬没有出面，因为她已经隨剧组去往星城了。 都市剧相比古装剧的优势就在於，拍摄流程简洁。 不必像古装剧那样还要专门布置现场，所以不需要在专业影视城。 既然与芒果台合作，范彬彬將拍摄地放在了星城。 此去不仅是为电视剧打前站，还为石仁建的综艺计划联繫芒果台上层的工作。 现在这个时间点，如果想让综艺赶得上电影的宣传，必须要氪金了。 直接將《谁是凶手》的综艺节目镶嵌进《快乐大本营》中。 好在芒果台的领导同意了这一开创性的方案。 石仁建从八月到十月可以说忙到飞起。 先是和招好的综艺部制定好了前三集的脚本。 急切间找不到合適的明星，索性就用快乐家族的原班人马。 为此，石仁建还隔空与何炯通了个电话。 何炯不愧以情商著名的圈內大佬。 让石仁建放心的將这个节目交给他来主持。 隨著《又见一帘春梦》的开机，《谁是凶手》的节目也在9月中旬的周末问世。 快乐家族本身就有裂隙，加上勾心斗角的规则。 让《谁是凶手》这个单元节目在第一集就广受好评。 紧接著芒果台就找到了范彬彬，商议在01年將《谁是凶手》做成单独的综艺节目。 这件事暂时不需要石仁建操心了。 但，作为奇蹟网络第一部3a级大製作。 阿萨辛离不开他。 至少在確定好艺术风格之前离不开他。 一头扎进了奇蹟网络大楼里，开始了他这辈子的9107。 顺便主持制定了《谁是凶手》的全国大学竞赛的事宜。 第41章 东京 忙到飞起的石仁建，就连学校让他帮忙迎新的活都给拒绝了。 好在现在的石仁建已经不是学校里一个教导主任能治得了的了。 一个电话打给自己班主任。 半小时后接到谢主任的电话，让他安心工作。 石仁建很感谢对方能理解自己的苦衷。 倒是谢小晶，对石仁建的电影宣传策略多问了几句。 一个纯粹的电影人，第一次见到游戏的威力。 就连自己老婆每周都守在电视机前面。 一边看著快乐家族的人们继续勾心斗角，一边猜著谁是凶手。 好在芒果台还没有遇到那个命定之人，解锁他们的电话投票模式。 不然一定来个有奖竞猜什么的。 不过石仁建倒是打算提前引入这个模式。 毕竟天下熙熙皆为利来。 能赚到钱才能让行业正向发展下去。 日子进入十月，各项工作稳步推进中。 《看不见的客人》后期製作完成。 北影小放映室中，学校和看片的中影代表对电影都表示很满意。 石仁建在之后与製片人田壮状和中影的韩三瓶商量过后，石仁建將电影的上映时期定在了12月1日。 定在这个时间也是迫不得已。 因为十月份有个大傢伙。 （请记住101??????.??????网站，观看最快的章节更新） 《臥虎藏龙》。 片方已经开始宣传即將代表华语电影参加奥斯卡的角逐了。 这个年代，这个口號就相当於一个运动员即將代表国家出战奥运。 无论是院线还是观眾都对这部电影翘首以盼。 加上周闰发的加持。 所以，《看不见》要想取得好成绩，就要给市场留够转cd的时间。 隨著电影后期製作完成，电影的宣传工作也开始进行。 中影两百万的投资没有白。 韩三瓶抓住了芒果台综艺的热度。 將《看不见的客人》与《谁是凶手》联繫起来。 报纸连篇累牘的报导石仁建这个学生导演，如何脑洞大开。 在写下《看不见》剧本的同时，將故事做到了游戏中。 虽然电影还没有在奖项上有什么突破，但热度已经被炒起来了。 中影故意將《看不见》入选东京电影节的事情用微弱的声量发送出去。 在《臥虎藏龙》的光芒下，观眾们表示与东京电影节不熟。 逝者如斯。 10月23日。 已经进组《大汉天子》的黄小明特地请假，在机场匯合了石仁建为首的《看不见》剧组。 几乎全员到齐。 男主角黄小明，女主角陈冲。 女二顏旦晨，男二號陈保国。 至於尸体饰演者陈昆。 他表示自己戏份太少，就不参与了。 正好公司给他接了很多商演。 文艺青年陈昆对石仁建给自己写的歌很满意。 在商演中唱的很卖力 至於顏学姐。 这是石仁建最近第一次见到她。 最近一直在闺蜜何林家住著。 石仁建不是没找过她。 只是杨天真说，顏学姐的工作被姐接手了。 虽然人还在公司，但顏学姐已经不归公司管理了。 “丹……旦晨。” 学姐依旧漂亮。 两个月不见，气度更加从容。 顏旦晨大方的走到石仁建身前三步。 距离感被侷促压制。 如果有人站在顏旦晨身后，就能看见她绞在一起的双手。 “叫得那么亲干什么？” 两个月没见。 石仁建知道，只要自己稍稍后退，那他们就没有以后了。 一步顶三步。 抱住了对方。 “想你了。” 全剧组都知道顏旦晨的想法。 毕竟只要不是瞎子，片场中顏旦晨的样子谁都能看出来。 学姐的后背一阵僵硬，但慢慢地柔软。 演技压制不住心情。 眼圈已经有些红了。 幸亏头等舱的接待室里没有记者。 不然石仁建也不敢这样大胆。 不过身后一阵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 “呦，贱人石？” “我靠，池宇风，你这是给我送行？” 几只哈士奇风格明显的码农，走进接待室。 “忘了和你说了，我把刺客信条的概念图发给索尼，他们邀请咱们给他们的ps2做一版。邀请我去索尼总部坐坐，没想到这么巧。” “巧个屁！这几天看著我跟看囚犯似的，生怕我跑了。摸著良心说，我哪天出发你不知道？” “嘿嘿，这不是想给你个惊喜吗。” “淦！” 又回到奇蹟网络坐班的一个多月里，石仁建充分感受到池宇风这个码农头子的压榨风格。 说真的，直到刚才见到顏学姐之前，他都在发誓，再也不想见到这货了。 现在嘛……。 感谢池大爷的皮鞭。 让石仁建避免了当面许下未来的因果。 感受到手中的姐姐微微反抗的动作。 石仁建並没有放手。 大大方方的把池宇风介绍给剧组的眾人。 眾人也只知道，池宇风是石仁建的朋友。 並没有再多介绍了。 还好，马甲还能再套个几十章。 飞机起飞，原本坐在顏旦晨身边的黄小明，自动自觉的將座位换给了石仁建。 “別捏了，都出汗了。” “你是怎么想的？” 石仁建的声音多少带了点怨气。 “什么怎么想的？” “你一个当姐姐的，占了便宜就跑，一跑就连影子都见不到。” “我占你便宜了？” 眼圈还有些红红的顏旦晨惊讶的张大嘴巴。 “难道不是吗？老牛吃嫩草。” 即使现在再想笑，石仁建也要忍住。 顏旦晨还以为何林联繫石仁建了呢。 毕竟顏旦晨在向闺蜜描述了他们之间的关係后，何林给的评价就是这个。 心臟重重的跳几下，將大量鲜血崩到脸上。 顏旦晨的脸变得红彤彤的。 “怎么？嫌我老？” “青春易逝，你还时隱时现。我怕你再丟了，再见你时就老了。” 顏旦晨嘴角又开始往上翘。 土吗？ 石仁建都快吐了。 但姑娘心跳较快就说明有效，听这种土味情话也甜蜜十足。 “歌好听吗？” 石仁建问的是给她写的《起风了》。 “好听，都上榜了。” 王晶用自己的关係给顏旦晨在现在的音乐榜上打榜了。 已经在单曲榜上呆了三周了。 当然陈昆也上榜了。 “我再给你一首吧。” 顏旦晨好奇的看著石仁建的笔记本。 真的笔记本，不是电脑。 上面除了奇蹟网络的工作日誌之外，就是一夜曲谱了。 用的是五线谱写的。 这个东西不难学。 既然打算让自己学姐多棲发展，那石仁建也需要做点准备。 《富士山下》。 顏旦晨在东京的上空按著受伤的眼睛。 就在所有人都在偏著脑袋的情况下，池宇风倒是在后座看得津津有味。 第42章 开幕式 东京。 此时此刻亚洲最大的城市。 失去的十年还没让它身上的光辉彻底暗淡。 石仁建理所当然的拉著顏旦晨走出航站楼。 接待的是中影在日的代表。 一个中年男人。 车辆是中影出的中巴。 倒是池宇风领著手下，笑嘻嘻的坐著分公司的丰田大皇冠走了。 那倒霉样子恨得石仁建哭笑不得。 但他这个导演还真不好离队。 领著眾人前往位於涉谷的酒店。 这次活动出行算是宣传活动。 预算从中影的投资里出钱。 虽然不至於多小气，但真说不上多豪华。 加上小日子的酒店，房间面积都极小。 尤其是石仁建的体型。 进门都要小心的低著头，不然就要被门框亲一下。 第二天就是开幕式。 虽然开幕式不需要走红毯，但闭幕式却是需要的。 在石仁建看到顏旦晨精心叠好的那身满是蕾丝边的礼服时，实在没忍住。 给奇蹟在东京的工作室打电话要了一名翻译。 拉著顏姐姐在涉谷的商业区逛了起来。 石仁建的身高在小日子这里就属於人形招牌。 加上身边的顏旦晨的顏值明显高人几等。 两人走在街上引人频频侧目。 幸亏现在信息传播速度赶不上后世。 不然，用不了三分钟他们俩的照片就能传回国內。 虽然时间仓促，没办法买到定製的礼服。 但在高奢店里买一套现成的倒也简单。 不过这种礼服需要量体裁衣，根据客户体型进行修改。 需要过几天才能將礼服取走。 这正好让想再逛逛的两人没有负担。 直到顏旦晨偷偷从翻译那里得到了礼服价格后，才赶忙的拉著还想带她吃饭的石仁建回到酒店。 “干嘛买这么贵的礼服？这种衣服只能在活动的时候穿去去，放在家里太浪费了。“ 顏旦晨无不抱怨的跟石仁建说著。 “你还想带回家？” 石仁建简单的疑问句让顏旦晨满脸疑惑。 但隨后红韵就慢慢从脖颈爬到脸颊。 “你想什么呢？这么贵的衣服可不能糟践。” “我想什么？这礼服都是不能水洗的，大多数都是一次用品。你以为我说什么？” 顏旦晨知道自己想歪了，但也是被石仁建误导的。 两人就打闹在一起。 空气从旖旎变得快活。 酒店里住著的不仅有剧组的人，还有其他一起来参加电影节的全球同行们。 日本酒店隔音向来不怎么样。 上次在大杂院里闹出的乌龙，石仁建可再也不想再经歷一次。 幸好顏学姐也是这么想的。 两个人只是相拥著睡在一起。 石仁建的这种状態让顏旦晨感到安心不少。 开幕式虽然没有红毯，但还算得上宏大。 作为全球第二经济体，小日子並不介意向外展示自己的实力。 偌大的场馆里人头攒动，每个剧组都被人引导到自己的座位上。 前台的布置石仁建太熟悉了。 几乎和国內开大会的布置一模一样。 “再也不来了。” 石仁建站在田壮状身边，看著小日子头领站在台上发表那段唱巫似的讲话。 其实田壮状也烦的要命，也就是走不掉就是了。 “这边就这样，忍忍吧。等有机会去欧洲，那边轻鬆不少。” 倒是石仁建，在参加开幕式礼的嘉宾中间再一次看到了池宇风。 这小子正站在索尼社长身边侃侃而谈呢。 一个长相还算漂亮的翻译在不停地左右传达。 石仁建的目標太过明显。 池宇风一眼就看到了。 石仁建还在奇怪，池宇风是怎么和这个世界五百强的大当家搭上线的呢。 池宇风就指著石仁建和身边的索尼社长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嘿，这老头还朝我笑？ 开幕式隨著首相施法动作的一同结束。 电影人们有一周的时间来展映自己的作品，同时与前来购片的片商们接洽。 第一天，银座的电影院里完成了《看不见的客人》的首映。 当陈冲站在窗台一扬手，揭开乳胶面具变成死者的母亲时，全场发出惊嘆。 伴隨著片尾曲，上座率仅仅八成的放映厅里掌声雷动。 电影节的展映不仅有电影爱好者。 更多的是全球的电影媒体。 石仁建和田壮状领头，剧组全体站在大银幕下接受掌声和闪光灯。 成为焦点的石仁建等人在晚上的时候就收到了东京电影节的场刊。 “……精心编排的诡计、精彩的快节奏剪辑、每一帧都考究的色彩调配，让笔者惊讶地是，这样精良到令人窒息的作品居然是一个十九岁的年轻人领著一群年轻人拍摄出来的。最后一幕的隔窗对视也足以让这部电影进入影视经典的行列。” 中影的工作人员將关於《看不见》的內容翻译出来。 一群人聚在石仁建的房间，听得津津有味。 虽然一个个的都在压制激动的心情。 用苦大仇深的表情来攒人品。 酒店房间里一时无人说话。 田壮状霍然起身。 “老田，你去哪？” 陈保国被嚇了一跳。 “知己知彼，我去看看其他片子，咱们一起？” 陈保国没说话就跟著走了。 石仁建问了其他人一句去不去看电影。 黄小明明显不想当灯泡，但还是被石仁建强行拉了过来。 原因吗……。 经过一个首映，石仁建在东京已经出了名了。 日本中二的媒体当然没放过他。 『古老帝国の巨人』的称號就被按在了石仁建的头上。 加上他的姓氏。 在首映结束后的媒体採访中已经被那些人称为『石巨人』了。 看了一天的电影。 笔记本上记录了厚厚的心得体悟。 就在石仁建正要往下一个影厅走去的时候，兜里的电话突然响起来了。 旁边的黄小明觉得自己得救了。 看一天的电影不仅是极度耗费精神，而且对体力也是一种考验。 来电话的是池宇风。 “餵？这个时候你给我打电话干什么？” “呃……。” “有话说有屁放。” 看了一天的电影，而且还要以作者视角审视，石仁建的精神力也被消耗的差不多了。 “出井伸之你知道吧？” “谁呀？” “就昨天坐在我身边那个老头，索尼的新董事长。” “怎么了？” “他对你很有兴趣……。” “靠，你不是把我卖给他当上门女婿了吧？” “瞎说什么，就是他想见你一面。” “想见我？” 石仁建已经卡主的大脑，再次吱吱嘎嘎的运转起来。 “以什么身份？” 池宇风这次来索尼是商谈刺客信条登录ps2的事，要是这个事儿的话石仁建就是个天才游戏设计者。 但考虑到索尼向来是东京电影节的大金主，也说不准看上了自己的导演才能呢？ 要知道，索尼哥伦比亚在石仁建穿过来之前依然非常活跃。 “我也不知道，我陪著这老头看了三遍你的电影。我和他说你是我最好的朋友间合作伙伴，他就说要见你。” “约在什么时候？” “明天晚上。” “家宴还是商务酒会？” “家宴。” 第43章 索尼 任何一家创业公司被行业內大鱷邀请共进晚餐的时候，都在思考一个问题。 自己会是坐在餐桌上的人还是餐桌上的菜。 石仁建倒是没有多少当菜的焦虑。 奇蹟网络的主要盈利点是网路游戏的长期运营。 而且也不曾依附於索尼的游戏主机。 这次池宇风来到日本，一则是索尼邀请，二也是想参合一下朋友的电影活动。 能被这个出井伸之盯上大概率是隨机事件。 虽然有可能是这位大佬突发兴趣，邀请的自己。 但该做的准备不能不做。 就比如……。 石仁建和池宇风在奇蹟公司日本製作组查阅出井伸之的资料。 虽然是公开资料，但也能显示很多东西。 就比如这位一上台就要求砍掉索尼种类繁杂的电子產品生產线。 虽然在短短半年不到的任期里只做了这么一件事，但也让石仁建眼前一亮。 本书首发101??????.??????,提供给你无错章节，无乱序章节的阅读体验 见识过诺基亚由盛转衰全过程的石仁建，不得不佩服出井伸之的魄力。 索尼的產品虽然个个设计感十足，但可以说大部分都是奇葩。 就比如被尼康和佳能压著的索尼相机。 它在感光等专业元器件上的质量並不如前两者突出，於是就做出了一种可以让镜头旋转180度的设计。 让卡片机拥有了前置摄像头。 这点设计上哪怕放到手机时代也是绝对的大胆。 想想为了藏住前置摄像头，各大厂商们作出的努力吧。 但放在现在，一台上万的设备最大的特点就是能转摄像头。 它的销量也就可想而知了。 可这种產品放在索尼庞大的產品清单里都算不上什么大分量的东西。 所以在石仁建看来，出井伸之的这一手就相当於在世纪之交裁汰冗余。 而且以他在后世从短视频中了解的那些寥寥无几的商业知识看。 索尼在后世应该是以游戏和电影为支柱，发展成了一个娱乐帝国才对。 毕竟索尼哥伦比亚可是大名鼎鼎。 人家从1989年就开始在电影行业里横行了。 石仁建和池宇风两个人翻看资料到很晚。 寂静的工作室里池宇风突然发问。 “你觉得他找我们是想要干什么？” 石仁建摇摇头。 “我又没和他接触过，我倒是想问你呢。以咱们奇蹟的级別，对应索尼应该是一个事业部的经理，你是怎么和出井伸之搭上线的。” 池宇风缓缓仰头，仔细回忆著道。 “我和你分开后就到了他们ps2的组装工厂里，出井伸之刚好在视察工厂。就在我给他们放刺客信条的演示视频时，这老小子领著一帮人进了会议室。” 说到这里，池宇风停顿了一下。 “对，就是你做的那个视频的效果。” 池宇风嘴里的视频指的是石仁建做的刺客信条预告片。 內容简短，主要展示奇蹟网络新引擎带来的画面提升。 只是石仁建用出了电影运镜，將预告片拍的略有电影质感。 就比如教堂的大钟摇晃间，游戏主角完成了观察到行动的全动作。 “然后呢？那个老小子说什么了吗？” “他夸我说我製作的宣传片是他见过的最好的动画短片。” 石仁建眯了眯眼，这个年代游戏宣传好像没有拍短片的呀。 池宇风接著道：“我说这是你做的，然后就告诉他，你的电影正在东京电影节参展。才有了后来发生的事情。” 听了池宇风的描述，石仁建虽然还不清楚这个『新董事长』找自己具体是做什么的，但心中大概已经有底了。 至少可以確定，不是盯上奇蹟网络的。 將自己的猜测大概和池宇风说了一下，两个人就在办公室里打地铺睡了一夜。 第二天回酒店洗漱乾净。 石仁建换上了一套商务西装。 虎背蜂腰看的顏姐姐嘖嘖称奇。 今天是家宴，並不方便带人。 和顏姐姐说明原因和去向就出发了。 顏旦晨一开始只以为石仁建靠的家里的关係才能这么年轻就主导一个剧组。 没想到他在外面也有这么大的事业。 等石仁建离开房间之后，心情就就没法平静。 本想给何林这个闺蜜打电话说说的，但想到石仁建让她不要宣扬，又將电话听筒放下了。 石仁建和池宇风坐著印有sony的一台皇冠经典来到了一座庄园。 二人被一个商务风满满的欧巴桑引领到一间巨大的私人影院里。 一台放映机正在放著黑泽明的《乱》。 等二人来到的时候，正好放到了主角被自己儿子赶出天守阁，独自消失在荒野的镜头。 因为放映电影，整个影院里只有角落的吧檯的灯光是亮起的。 在灯光下面坐著一个60来岁的小老头。 发色银灰，面白无须。 坐姿，石仁建看不出对方的身高，但从和服下厚实的身材看，他应该有保持运动的习惯。 “腻们豪。” 老头笑著招招手，用中文和石仁建他们打招呼。 商务女用手势將石仁建二人引导到座位上。 看来出井伸之就只会这一句中文了。 之后的交流就是商务女来充当翻译。 刚坐下出井伸之就亲自给石仁建和池宇风倒上一杯酒。 “石君，你的电影我很喜欢。” 还真是开宗明义。 “我也很喜欢索尼的一些產品。” 石仁建的话引起了这老头的一点兴趣。 “哦？不知道，石君最喜欢索尼的哪些產品呢？” “ps游戏机，在行业里確立了游戏机的標杆產品，而且相比任天堂更开放的创作环境，让我无论作为玩家还是游戏製作人，对ps都很喜欢。” “哈哈，你真会夸讚人，不过在索尼庞大的產品链里，只有ps能入你的眼吗？” 石仁建似笑非笑的摇摇头。 “出井先生，你说的对。” “你应该是知道我在砍索尼的生產线才这么说的吧？” “有些了解，作为一个外人不好对贵公司的行为置评。” 因为日本的社会文化，终身僱佣制的存在。 让出井伸之的改革在国內受到了不少的阻力。 “是呀，不过你作为一个电影人，难道对我们索尼的摄影器材也没有了解吗？” 石仁建心中一颤，居然没押对题。 但……。 玩摄影的哪有用索尼相机的呀……。 “如果您是说索尼相机的话，抱歉，它既不够专业也不够廉价。” “呃……哈哈哈哈。” 出井老头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 “我应该让我们的產品经理过来听听你的意见。” 第44章 动画电影 2000年，索尼之所以走上了相机之路完全靠著它的电子產业支撑。 主要產品也是数位相机。 相对比尼康和佳能这两家以相机起家的品牌，索尼真就如石仁建所说。 毕竟现在可是胶片机的巔峰。 数码时代还没有到来呢。 但这样的技术石仁建真的看不上吗？ 別扯淡了。 如果有机会的话，石仁建愿意用他所有的资金收下这条对现在的索尼来说非常鸡肋的生產线。 “如果您愿意的话，我也愿意將索尼的技术引入我们中国。相信在中国庞大的市场中，能磨练出一款世界畅销的產品。” 石仁建小心的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能成功吗？ 不可能。 但这是在显示自己的诉求。 当双方合作达到平衡时，就要考虑这件事了。 “你是一个合格的买家，不过这件事並不归我管，你应该去找產品经理。” 出井伸之笑的像一只老狐狸。 失望吗？ 並没有。 后世依然存在的品牌，就说明不在出井伸之的裁汰名单里。 简单的对话，也是试探。 石仁建和池宇风知道了，出井伸之的目標一定不是奇蹟网络的股权。 不然不会在石仁建提起对相机感兴趣的时候不往下谈。 至少以现在的市值，奇蹟网络绝对有资格吃下索尼相机生產线。 “这次请你们二位一起前来，我想以个人名义拜託你们一件事。” “您请说。” “帮我拍一部电影。” 池宇风有些懵，拍电影跟他有什么关係？ 但石仁建却反应过来了。 “动画电影。” 小声提醒他一句。 但旁边的商务女却忠实的將石仁建的提醒翻译给了出井伸之。 “石君说的没错，就是想请你们帮忙拍摄一部动画电影，就像池君之前在ps2工厂里展示的那样的精美的3d动画电影。” 从95年皮克斯的《玩具总动员》上映，代表著动画电影进入3d时代。 但发展的並不顺利。 相对比传统动画电影，3d动画电影的成本要高出不少，而且新兴行业，没有庞大的人才库可供选择。 但人才稀少这点对奇蹟网络来说，並不是什么难题。 早在98年奇蹟网络就有意识的吸纳3d动画师。 如今已经储存了多达500人的团队。 如果再算上池宇风为引擎部门招聘的300人的话。 团队规模能达到800人。 如果用来做动画的话，在这个年代算是降维打击。 而且……，还没算上外包呢。 “不知道，您打算拍摄什么？” 出井伸之却没有急著说出他的要求。 “你们应该调查过我对索尼的战略改革吧，正如我用了一天时间来研究你们奇蹟网络一样。” 这句话说得池宇风有些脸红。 真要说起来，如果不是石仁建拉著他查找出井伸之的资料，他今天可能就要直接过来了。 “我们能看到的也不过是报纸上显示的东西。” 出井伸之瘪瘪嘴。 “报纸……，那我就简单的和您们说说我的打算吧。索尼会在我的带领下全面转型为一家娱乐属性的企业。其中电影將成为索尼的支柱產业之一……。” 说著，出井伸之还调皮的朝石仁建眨眨眼。 其中的意思应该是他不打算將相机產业卖出去了。 不过让出井伸之奇怪的是，他没有看到石仁建失望的神情。 反而从石仁建的眼神中看到了隱隱的兴奋。 因为石仁建想起了一件事。 好莱坞什么时候能容下黄色面孔？ 出井伸之的计划如果想要进行下去的话，那么增加在哥伦比亚里的话语权势在必行。 “一部子供向的动画电影怎么样？” “什么？” “一部优秀的子供向动画电影，没有一个亚洲人出镜的子供向动画电影，最大化减小美国固有集团的牴触情绪，还能让索尼展示自己的技术力。” 一通话说的又快又急，让商务女翻译的一阵阵卡顿。 不过商务女只说了一半，出井伸之就提起酒杯。 “对！降低美国人的牴触情绪！就是这样的！哈哈，真应该让我们的经理过来学习学习！” “那么出井先生，你打算委託我们拍摄什么题材呢？” “事实上我一开始准备让你们拍一部以日本英雄为题材的电影，不过我被石君你说服了。你来圈定题材吧，我们索尼来投资。就拍摄一部没有亚洲人的亚洲电影。” 石仁建已经有目標了，正好需要索尼牵线才行。 要是奇蹟网路已经上市的话其实也够资格。 不过时间紧任务重，而且也只要一个ip就够了，后面的不適合在国內上映。 “出井先生听说过漫威吗？” 出井伸之眯著眼思考了一会。 一家美国的漫画公司，真进不了500强老总的眼。 倒是旁边的商务女立刻打开了一部笔记本电脑。 噼里啪啦的一顿搜索后，將电脑推给了出井伸之。 出井伸之看了一会。 “石君是打算拍摄蜘蛛侠吗？恰巧它的版权在我们手里。” “不，蜘蛛侠的故事严格说起来非常容易被卡在pg13级。並不適合子供向的要求。” “那您是看好漫威哪部漫画?” “……。” 石仁建报出了一个名字。 出井伸之立刻给美国索尼打去了电话。 现在的漫威只有当菜的份儿，买单部作品的版权仅仅用了半小时不到。 出井伸之很满意石仁建的提议。 作为回报，《看不见的客人》在日本的版权被索尼收购了。 价格嘛……。 石仁建和池宇风带著3000万美元的投资和500万美元的收入走出庄园。 “你怎么答应的这么痛快？” “什么意思？” “咱们的项目不做了？” 池宇风想到为了做一部预告片都动用了接近100人，用时一个月，头皮都快炸了。 石仁建笑著道。 “3000万美元，而且还有30%版权，你不要了？真不要的话我自己来？” “別，就是抱怨一下。” “呵……。” “可是咱们的人手的確不够，而且还要求在02年之前做完。” “可以外包呀。確定好了画风和脚本之后，就外包出去。听说上海美术厂从宝莲灯之后就没活了。正好產业转型，也不知道他们愿不愿意接受合作。” 第45章 天价处女作 是滴。 石仁建的处女作卖给了仅仅见了一面的索尼总裁。 而且还是以500万美元的高价。 当然並非仅仅日本的发行权，而是北美加日本的发行权。 但这价格要是被媒体放到国內去，也够一圈人眼红的了。 《看不见的客人》值不值？ 石仁建想了想，值这个价。 但做买卖並不是一个东西值多少就能卖出多少的。 典型的例子就是国內的顶奢產品。 这个道理难道出井伸之不清楚吗？ 一个商业巨子，如何能不清楚。 不过对於索尼来说，一个导演並不值钱，一个游戏天才製作人也没那么值钱。 但两者相加。 石仁建的年龄加上所在行业，名气是可以相乘的。 要是再放半年，又要累加一个上市公司创业老板的身份。 那石仁建隨便拍什么，北美版权都不可能低了。 资本国家，对资本的迷信是难以用语言表达的。 尤其是在美国梦还有一息尚存的这个时代。 索尼用500万和一个天才导演，加市场验证过的天才製作人建立了良好的合作关係，绝对是赚的。 “老池，你让咱们在美国的人打听一下，微软是不是要进军游戏產业了。” 石仁建的突然发问，让已经昏昏欲睡的池宇风惊醒。 “嗯？你有什么想法？” 石仁建摇摇头，一个模糊的想法在脑海里不停地翻腾。 不过现在不好说出来。 池宇风太了解石仁建了，联繫石仁建在出井老头那里的表现就得出结论。 本书首发,提供给你无错章节，无乱序章节的阅读体验 “你不会是真的对索尼的相机技术感兴趣吧？” “现在还不行，刚刚拿了人家的好处。而且这件事儿也不著急。” 数码摄影真正能在画面质感上与专业摄影机比肩需要到11年到12年左右，像素突破5000万才可以。 石仁建还有时间来操作这件事。 池宇风有些兴奋。 “到时候你想怎么做一定要和我说呀，这小鬼子还让我们上市的时候再向外透露你帮他们拍电影的消息。估计是想借著咱们的东风呢。” 石仁建闭著眼轻蔑的道。 “你不也答应了吗？你就没存著借索尼的东风拉高股价的想法？” “嘿嘿，那我也不喜欢他，太装了。” 石仁建也同样了解池宇风。 这小子心里一定在想，回去后在家里也装上那么一个家庭影院用来会客。 逼格的確高呀。 还能彰显自己有个著名导演的朋友。 至於池宇风怎么能保证石仁建一定会变成著名导演呢？ 索尼可是东京国际电影节的主要金主。 艺术从来都是和资本绑定的。 石仁建闭目想著自己的计划，嘴里隨口说著。 “不过我们这次也算是赚了，ps2可是卖了一亿六千万台。虽然咱们国家不让……。” 石仁建突然睁开眼，池宇风也意识到了问题。 “这老傢伙不会是打著让咱们帮他进国內的想法吧？” “一定有，不过这是国策，咱们插不上手。” “看来咱们以后还是要坚持电脑端为主的网路游戏才可以。” 石仁建想了一下，却有不同的意见。 “其实没必要慌张，我想出井伸之在彻底稳定索尼內部矛盾之前，腾不出手来搞游戏机进国內的事情。而且等到他整理完索尼，他外部的敌人也是我们的避风伞。不过你的想法倒也没错，但真要是想发展技术的话，大型单机还是不能轻易放弃。” “那咱们就不能搞点攒劲的网路游戏吗？” 石仁建摇摇头。 不是他不想搞，实在是这个年代的网络环境和硬体设备跟不上。 今年国家网信办统计的数据，全国网民仅有2200万。 这么小的市场，让决策层没有兴趣大力发展网络基础建设。 池宇风绕了个远，將石仁建送到了下榻的酒店才离开。 正巧碰上了在酒店外遛弯的田壮状和陈保国两个人。 “呦，小石你也出去玩了？” 陈保国个子高点，一眼就看到了从台阶下走上来的石仁建。 “你怎么一个人，小顏没和你一起？” “没有，去见了个合作伙伴。哦，对了，咱们的电影北美和日本发行权被我卖出去了。” 听了这话，作为老前辈的二人同时变脸。 “卖了多少？”*2 应该是怕石仁建卖便宜了。 “500万” “500万？哎呀，太棒了，投资才400万，光北美和日本的发行权就回本了。” “呃……，美元。” “啥？” “500万美元。” 老田一脸的惊愕。 “谁买的？” “索尼哥伦比亚。” “……。” 两人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老陈，咱们电影出海记录是多少来著？” “我……我就一演员呀，你问我？” 田壮状有印象开始，国產电影从来都是几十万几十万的卖。 从来没有上百万的发行权交易。 看著两个还在发呆的小老头，石仁建决定自己先离开。 消息还是留给他们自己消化去吧。 “田老师，陈老师，我先上去了。” “哦，去吧。” 石仁建心里还装著事情。 进了房间坐在椅子上就抱住了顏旦晨，將脸埋在了姐姐的怀里。 顏旦晨从表情上就知道，这弟弟应该是累了。 同样的表情，她在剪辑室里见过。 顏旦晨轻柔的用手按摩著石仁建的头。 “今天遇到烦心事儿了？那个索尼老总总不会真的想找你当上门女婿吧?” “没有，他要是敢开口，我就直接回国。” “奖也不要了？” “不要了，带著你回国！” 石仁建摇著头，用力的在对方的怀里蹭来蹭去。 顏旦晨被石仁建的动作弄得全身痒痒的，双手用力打算推开这捣乱的脑袋。 但被石仁建借力將整个人都拉在了腿上。 虽然二人並不是第一次有亲密举动，但心態这么平和的情况下还是第一次。 之前只能算是见色起意罢了。 顏旦晨將手环住了石仁建的脖子，就这样躺在他的肩上。 “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儿，你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温柔的声音让石仁建感到放鬆。 “姐姐说的对，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儿！” 石仁建的手又开始不老实了，却被姐姐用力按住了。 “別在这，酒店的隔音好差。” 石仁建眼珠一转。 难得来一次日本，怎么能不体验一下这边的风土呢？ “姐姐，咱们去泡温泉去吧。” “嗯？” 第46章 专访 也就是国外陌生的环境，加上这次来相当於公款旅游。 顏旦晨在这边的心情格外放鬆。 石仁建听杨天真说，顏学姐接商演已经到了接近疯魔的程度了。 一天至少起风一次，多了三次也是正常的。 他清楚，这姐姐对住房的怨念应该是挺深的。 不然真没必要这么拼。 今天说什么也要带著姐姐好好放鬆一下。 石仁建联繫了公司里的人，找了一家装修非常新，而且私密性很好的私汤。 装修新，说明水也是新的，能放心的泡澡。 当顏姐姐穿著浴袍从更衣室转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一大串滴溜噹啷的东西。 俏脸一红。 石仁建將姐姐拉进了42度的水池里，感受了来自大自然的温暖。 二人第二天快中午了才回到酒店。 刚进房间，房门就被敲得叮咣作响。 “田老师？” “昨天……，算了，来我房间，老韩也来了。” “嗯？他来干什么？” “干什么？电影眼瞅著就要上映了，这么大的新闻当然是来商量宣传策略的呀。” 昨天，石仁建光想著如何套路索尼了。 没注意到，500万美元儼然已经创造了歷史。 石仁建点点头，给了顏学姐一个安心的眼神，就跟著出去了。 来到老田的房间，果然看到了韩三瓶的身影。 “哎呀，了不得呀。小石，我们领导听说你的电影被卖了500万美元之后命令我亲自来，主持你电影的宣传活动。” 呵呵，果然。 不过也是好事儿，毕竟除了美日，光亚洲还有许多国家的发行权没有谈妥呢。 並不是没人来谈，而是来的都是小鱼小虾。 正需要中影將这消息放出去，给外界市场一些信心。 “那我就要谢谢韩董了辛苦一趟了。” “哎，不辛苦，我们中影也有投资。” 韩三瓶和石仁建商量著，在日本的媒体上买几个专访。 单单专访的话没什么问题，但韩三瓶打算让石仁建暴露游戏製作人的身份。 “没事儿的，小日本儿就吃这套，而且我保证国內的媒体不会泄露这个消息。” 事到如今，石仁建距离马甲被扒也剩不了几天了。 不过他还是想等拿到有分量的大奖之后再向外透漏。 现在的国內舆论，斜槓青年可不是褒义词。 一个不务正业的大帽子就能扣在石仁建的头上。 毕竟游戏圈的同行非常想把他赶到电影圈里。 电影圈的同行一定也非常想把这个自產自销的资本赶回游戏圈。 这件事儿，老韩是清楚的。 “可以，不过最好也带上剧组里的其他人。” 石仁建的提议让韩三瓶有些为难。 一个专访至少也要十几万的价格。 全部的话就少说也要大几十万的预算了。 “这钱我来出，而且你能不能联繫到电视台？” “找电视台干什么？” “韩懂，我在芒果卫视的节目你看了吗？” 自己姑娘每周必看的节目韩三瓶当然有印象，而且在国內他还亲手制定过宣传策略。 “当然知道，之前关於这个《谁是凶手》是《看不见》改编的新闻稿都是我確定的。” “咱们就在电视台给小本子演一遍。” 韩三瓶看了田壮状一眼，但看老田也一脸懵逼。 “可，这是日本呀，语言不通怎么演？” “录播，加字幕！” 石仁建打开了房间內的电视。 隨便找了一个电视台，硕大的字母特別惹眼。 “似乎有搞头呀。” 韩三瓶对著荧幕看了又看。 “好小子，你真让我开了眼了，怎么搞起宣传来一套一套的。” 韩三瓶立刻进入了工作状態。 中影和nhk是老合作伙伴了。 简单的说明了情况之后，对方就盛情邀请石仁建这个帝国の巨人参与节目录播。 此时距离闭幕式也仅剩四天时间了。 好在在场的除了几个幕后，剩下的不仅顏值在线，而且都有表演基础。 石仁建立刻从国內传真了一份《谁是凶手》的脚本。 亲自上阵，带著剧组录播了一期。 nkh电视台也算给面子，仅仅收了100万日元。 当然，这是看《谁是凶手》的节目效果非常好的结果。 连夜將这一期节目加上了字幕，而且还找了配音演员加上了日语配音。 第二天就在黄金时段的《笑点》综艺里嵌套了这一期的《谁是凶手》。 收视率nhk並没有透露，不过杨天真打越洋电话说nhk已经找到公司了。 这种自带推理的综艺，和日本的流行文化非常搭。 那个小学生可是靠这一手，几十年也没长大。 让石仁建意外的是。 他和顏旦晨还有黄小明，就这样华丽丽的在日本火起来了。 《看不见的客人》放映场次临时增加，而且场场爆满。 黄小明刚出道，尚未染上后来的油腻。 加上一点点杀马特的装扮，简直点燃了日本少女的追星热情。 这几天乾脆就被几个小姑娘堵在了酒店里，不敢出门。 石仁建曾经在走廊里听到这货在给国內参加商演的陈昆儿打电话，『抱怨』著日本粉丝们的不理智行为。 韩三瓶除了了一笔上电视的钱之外，还给石仁建买了一次专访。 钱说什么也没让石仁建出。 他在日本剩下的时间里，就是数钱数到手抽筋了。 先是澳洲的威秀电影送来了30万。 再是南韩送来的20万。 剩下的林林总总算上欧亚的其他小片商，一共卖出了接近150万。 单位当然是美元。 倒是石仁建的专访，被约在了闭幕式的前两天。 配合邀请石仁建和《看不见》剧组前往参加闭幕式的简讯，nhk的加藤玲子也来到了酒店。 虽然非常火爆的售卖行情已经让《看不见的客人》提前完成了售卖。 但韩三瓶依旧坚持让石仁建参加专访。 他需要更多的国外素材回国使用。 “石君，请问你有女朋友了吗？” 石仁建的脸色一僵。 这种问题让他始料未及。 nhk可是相当於日本的央视呀，这么野的吗？ “有了！” “唉~，石君你才多大？资料中显示你才19岁吧？” 摄像机就在一边，石仁建尽力维持著笑容。 那样子让围观的剧组小伙伴们哭笑不得。 只有顏学姐在期待著什么。 “是呀。” “我还以为你们中国人都很保守呢，能介绍一下你的女朋友吗？” 石仁建望了一眼人群，微笑著说道。 “她是非常温柔的姑娘，是我事业上的伙伴。” 没带单复数，没说是不是一个人。 希望能糊弄过去吧……。 石仁建感觉自己手心已经冒出冷汗了。 顏学姐的眼睛又开始难受了。 手捂在嘴巴上，应该是害怕出声音。 红红的眼睛，弯弯的眯成了缝。 就这么望著石仁建。 但除了那一句温柔的姑娘之外，已经不知道他说了什么了。 第47章 山头已立 长沙。 范彬彬双手环胸，无力的將头搭在手上。 连续多日的高强度工作，让励志做女王的范彬彬也受不了了。 剧组的拍摄並不顺利。 湾湾人和香江人果然如自己和那个大弟弟预料的一样在互掐。 但双方却又默契的不让星云的实习生们参与到实际工作中来。 自从霍文熙回港之后，谢霆风和张伟建两个人就像没了管束的熊孩子一样。 在香江工作人员的恶意掺和中，愈发的放肆。 加上芒果台在不停地沟通之后综艺的合作。 范彬彬將杨天真直接叫到了星城，才能將精神力全部放在剧组中。 就在刚刚，范彬彬还在调解谢霆风和弯弯导演之间的矛盾呢。 “彬彬姐。” “天真，你怎么来了？芒果台那边谈完了吗？” “没有，这种事儿只要没到节骨眼上，大家都在扯皮，怎么可能这么快。” “也是，不过你不趁著这段时间休息休息，跑过来干什么？” “姐，好消息。咱们小石哥上报纸了。” “哦？拿给我看看……。” 《北影19岁导演自爆感情史》、《北影学生的天价电影》……。 顺著读下来，全片都在宣传《看不见的客人》在日本的首映多么的受片商和日本人的欢迎。 参加电影节期间卖出了700余万美元的发行权收益。 诸多媒体连篇累牘的帮石仁建计算，这个学生会因为这一部电影能赚到多少人生的『第一桶金』。 只在最后几乎都加上了石仁建在专访中说的那句『她是温柔的人，是我最优秀的合作伙伴』。 关於之后的点评范彬彬並没有看。 她知道，石仁建说的一定不是她自己。 在这方面，范彬彬要比顏旦晨成熟得多。 但她也知道，石仁建说的女人里一定有她。 想到这里，范彬彬身上的疲惫也一扫而尽。 “天真，你去帮我联繫霍文熙和何秀琼，让她们儘快来星城。问问霍文熙，谢霆风还想不想参与我们综艺的录製了，如果想就让她给香江的人讲讲规矩。” 杨天真认真的点点头。 这次来星城，她抱著一定要搞好和范彬彬的关係的心思。 姐亲手接下了顏旦晨的工作。 而且姐和石仁建之间的赌约杨天真也知道。 更知道，以现在星云发展的势头来看，姐可能不久就要跳槽到星云。 不想再次沦为培训生的杨天真將宝压在了范彬彬身上。 对比顏旦晨柔弱的性子，杨天真也更看好范彬彬身上的劲头。 这是一次试探，也是一次效忠。 一大一小两个女人就这么达成了默契。 专访在国內见报已经是一天之后了。 石仁建如今已经领著剧组在准备最后的红毯环节。 顏学姐的礼服已经准备好了，但石仁建却並不打算就这么简单的让对方穿一身礼服就去走红毯。 dr的店里。 石仁建將一条淡粉色的水晶项链戴到了顏姐姐白皙的脖颈上。 自从专访之后，顏旦晨和石仁建的关係仿佛公开了一样。 顏旦晨也不再拒绝石仁建的好意了。 当然，石仁建也包了一条深蓝色的欧珀项链……。 范姐姐还在为自己打江山呢……。 事实证明，石仁建的钱没有白。 顏旦晨成了整个剧组中最抢镜的那个。 这个年代就已经有毯星了，只是尚未进化到奇装异服的地步。 石仁建看到好多日本和韩国的女星在红毯上搔首弄姿。 六公主的记者们也来到了现场。 他们主要的採访人是田壮状。 只问了石仁建几个简单的问题就放过他了。 官媒就是好，不会问石仁建非常隱私的问题。 也不知道会场是谁排的座位。 也有可能是沾了田壮状这位金麒麟得主的光。 总之石仁建的剧组被安排到了很靠前的位置上。 a类电影节为了淡化自己的娱乐属性，都不会安排文艺表演。 颁奖节奏也非常的快。 一个又一个奖项被石仁建不认识的国际颁奖嘉宾们交给获奖人手上。 奖项的含金量也从低到高。 石仁建这次给自己框定的目標是金麒麟和评委会大奖。 如果能拿到最佳男演员也非常好。 小明哥的角色非常抬人，而且由於准备充分，表演上也没有生涩的地方。 隨著亚洲电影奖被颁给了哈萨克斯坦的《三兄弟》之后。 石仁建能感受到自己身边的同伴们一个个都表情严肃。 最佳艺术贡献……过！ 久经战阵的田壮状也开始紧张起来了。 从这个奖项之后，《看不见》拿到任何一个都可以算是为北影创造校史了。 最佳女演员……过！ 陈冲一脸的失望。 有可能是因为她的角色被拆分为两个人扮演的原因。 最佳男演员……过！ 黄小明笑的和哈士奇差不多。 “小明哥，你不失望吗？” “失望个啥？大银幕处女作能拿到大奖，可比我拿一个个人奖强多了。再说了，大石子，我都是你的人了……。” 石仁建一把推开黄小明的脸。 “哎滚滚滚。” 最佳编剧奖……《看不见的客人》……石仁建！ 石仁建听到之后，苦笑著摇摇头。 倒是田壮状笑著拍了拍石仁建的后背。 “不小了！才第一部！” 石仁建点点头，上台去了。 痛快的拿下了属於他的第一座奖盃。 “感谢我的学校给我的支持，感谢我的同学们为电影的鼎力相助……。我相信，有一天会来把那个奖盃换成金色的。” 石仁建仗著年轻，给自己立了个flag，引得台下一阵善意的笑声。 不过在下台之前，却看到了给他颁奖的那个老外，一脸戏謔的和他握手。 “那个老外笑话我。” 顏旦晨仔细的回忆一下。 “你瞎说，明明是鼓励你的表情。” 石仁建的奖盃被他的小圈子里的人传送把玩著。 一个编剧奖，虽然没有达到预期。 但正如田壮状所说，已经足够他在圈里起一个小山头了。 失望吗？ 略有一点罢了。 后面的奖项石仁建只是微笑著鼓掌。 最佳导演奖颁给了墨西哥导演伊耐瑞图。 评委会大奖给了韩国的《处女心经》。 终於，作为这个电影节最后的大奖。 金麒麟大奖的谜底终於要被揭穿了。 让石仁建意外的是。 颁奖嘉宾居然是这次的评委会主席和李佳欣？ 第48章 金麒麟 老外领著李佳欣聘聘婷婷的走上舞台。 李佳欣站在话筒前並没有说话。 眼神在台下逡巡著什么。 很快就锁定到了石仁建的身上。 “小石导演，你的金麒麟可能不需要等很久。” “获得最佳影片的是《看不见的客人》！” 场上的掌声经久不散。 石仁建感觉自己的五感有些失真。 顏旦晨开心的跳了起来。 田壮状和黄小明、陈冲和陈保国都同时抱住了对方。 国际a类的大奖。 对於每一个参与者来说，都是难能可贵的履歷。 石仁建被眾人推到登台的楼梯前。 由於是大奖，上台的人可以不止一人。 田壮状也被眾人推到了前面。 二人携手登台。 李佳欣直接抢占身位，卡住了美国佬评审主席接触石仁建的脚步。 抢在他前面和石仁建拥抱了一下。 “石先生，杨先生让我帮他带来问候，而且他说很期待您的下一部作品。” “谢谢李小姐，也谢谢杨先生的问候，替我向杨先生问好。” 李佳欣说完之后就退到了一边。 金麒麟虽然名字叫金麒麟，但石仁建怎么看都觉得它的造型像一只西方龙。 而且尖嘴猴腮的，看著就品行不端的样子。 但这不妨碍田壮状与石仁建一起举起它。 坐在前排的剧组成员们再一次陷入兴奋的状態。 石仁建居然在角落里看到了出井伸之这老小子，在向自己笑著鼓掌。 感言是田壮状说的。 至於石仁建，由於之前的发言，就默不作声的接受著台下的笑声和掌声就好。 颁奖仪式结束了。 本想著衣锦还乡的眾人，被中影的人堵在了酒店里。 “今天已经很晚了，咱们明天早上坐这边9点的飞机回去，我们已经安排好了记者接机。从明天开始，国內的宣传工作就要展开了。” 韩三瓶在石仁建的房间里通知眾人。 石仁建等人不知道的是。 《看不见的客人》已经不需要中影再额外宣传什么了。 因为央视新闻已经將石仁建和田壮状共同举起奖盃的影像放到了新闻里。 石国庆同志倒没什么。 李霞则挨个的给老邻居们打电话。 “哎，对，哈哈，我儿子上电视了。哎呀不算什么，就是没想到拍个电影也算为国爭光……，啊哈哈……。” “嘁，真不识逗，这就掛了……。” 老石实在看不下去了，就劝了自己老婆一嘴。 “都是老邻居，你这么气他们有意思吗？” “有呀，当年老林、老冯他们老婆说的风凉话你又不是没听过。” 老石一开始还不以为意，但被李霞提醒了一句之后就把自己的电话拿了起来。 “哎，老冯呀，对，你也看了呀？哈哈，靠，刚笑两声就掛电话！” 此时的北影。 院长办公室內正在组织了一场小型会议。 参会的都是校內各个专业的系主任。 只有杨林一个青年教师，像一只兔子一样的蹲在谢小晶旁边。 杨林感觉自己即將剥开乌云见月明了。 学校接到了中影的通知，知道石仁建一行人明天回国的消息。 这次会议就是商议如何办一场既隆重又低调的欢迎仪式的。 最后还是张慧君拍板。 拉个横幅，拍几张照片就可以了。 犯不上找人演节目什么的。 不过烟一定要放。 会议结束之后，小杨老师就被谢飞拦在了办公室门口。 “小杨，前些日子的事不好意思，老路没和我说……。” 该切割切割。 开玩笑，那可是一个不到20就拿了a类大奖的在校生。 而且看老张的样子，明显是没把他当外人。 老谢感觉自己有必要让路釧儘快毕业。 而且在以后收研究生时，儘量不要二代了。 因为池宇风要和索尼谈合作的细节，所以这次就没跟著石仁建一起回国。 宽体客机平稳的在京城机场落地。 中影非常大气的给所有人都买了头等舱。 因为可以优先上下机。 让石仁建他们感受到了万眾瞩目的感觉。 机舱门外围了一圈的记者。 用了一小时，眾人才从走到机场的停车场。 还没来得及回家一趟的眾人直接就被北影派来的车接走了。 好在之前被韩三瓶通知，一个个收拾的就像颁奖当天没什么区別。 红毯？ 石仁建擦了擦眼睛。 不算宽裕的学校內，一条红毯从编导楼铺到了校门外。 两边排满了同学们和烟炮筒。 也不知道谁喊了一声。 “他们回来了！” 就见杨林用手一挥。 “点火！” 车子压著红毯来到了学校里最大的操场停下。 白天放烟，除了声大就是烟大。 石仁建捂著脸，尷尬的快在大巴里抠出个大平层来了。 看著已经聚在车门口捧的女同学们……。 居然还有不少熟面孔。 小露姐的闺蜜团居然现在就成型了？ 应该是今年表演系的新生。 在讲台上与学校的各级领导认了个遍之后。 简单的將將这次获奖的感言。 最后，金麒麟奖盃被留在了学校奖品陈列室內。 院长承诺，仅仅展览一个月，到时候等复製品做好了再把真的还给石仁建。 好不容易摆脱了学校的表彰大会。 刚出校门就碰到了王晶。 “我不是来接您的……。” “啊？那你是?” 顏旦晨笑著挽住了王晶的胳膊。 “姐，咱们走吧。” “哎，姐你去哪？” 王晶笑著回头说道。 “我给旦晨组织一场个人新闻发布会，將將拍摄电影的过程。” “那你这几天住在哪？” “我给她租了个房，石总您就放心吧。” 放心？ 屁！ 我怎么办？ “哦，对了，华亿的两位王总要请您吃饭，这次我推不掉了……。” “等我……，算了，你来安排时间吧。” “那就后天吧，明天您在家好好休息一下。” 顏旦晨还是上了王晶开来的车。 最后看著石仁建的眼神，顏旦晨扬了扬脖子上的项链。 看来这姐姐还是没有走出上一次乌龙的阴影。 心里想著事情，石仁建晃晃荡盪的就到了小楼。 既然山头已立，那该做的事情就可以上马了。 就比如躺在自己库房里的十几台云台，和手上的剧本……。 华亿？ 去见见也行。 毕竟自己电影的后半段档期要碰一下冯大炮的《大腕》。 搁置爭议共同开发是非常有必要的。 第49章 《原始码》船新版本 开学时隔接近一个月。 石仁建终於回到了他忠实的教室。 老师们似乎已经不把他当做一个学生看待了。 同学们態度的转变更加明显。 让石仁建多少有点不適应。 索性，和谢小晶打个招呼，下午就把库房里的设备拉到了学校。 一台货车装著十五六个一米见方的铝箱。 开到学校的器材库里。 对比北影现在的小院儿来说绝对是个大场面了。 摄影系的老师们被院长叫到了器材库里集合，看著石仁建將云台拆开。 一个个的指导使用。 这种东西对於这些老摄影来说绝对是简单易操作。 院长很清楚这些设备会给行业带来什么样的变化。 “你们都熟悉熟悉，顺便专研一下云台和斯坦尼康的不同，把意见匯总给我和小石用来开发下一代设备。要爭取斯坦尼康能做的镜头云台也能做，它做不了的我们云台更能做。” 从这天开始，学校的各个角落里隨时隨地都能看到一个摄影系的教授，身上掛著云台在摆弄著摄像机。 身边也会跟著不少摄影系的学生们。 教授们亲自授课，当然需要拍摄对象。 虽然学校招生时，表演系的学生们总是最多的。 摄影系和导演系每年也就十几个。 但架不住全校同时开工十几个『小剧组』。 倒是院长很满意此时北影的学习氛围。 【记住全网最快小説站101??????.??????】 “真不错，这氛围才有点当年78级在校时的样子嘛。” “还可以吧……。” 陪在院长身边的就是78级的老生，谢小晶。 “哎？小石呢？怎么没看到他？” “他呀，请假了。” “请什么假？年轻人，日子还长著呢，一个金麒麟就觉得够了？” 看院长要误会，谢小晶赶忙解释。 “没有，之前准备了一个剧本，给我们导演系的老师们看过了，觉得不错，这次要去送给电影局审核。” “又整出一部电影来？怎么我不知道？” 院长很惊讶，倒不是说学生们拍电影必须通过他这个院长。 不过学校的扶持政策也需要他这个院长点头才能落实。 石仁建这是不需要学校的帮助了？ “呃……，他这次整了一部合拍片。” “合拍片？和谁合拍？” “应该是香江那边，题材放在咱们这肯定过不了审。” “原来如此……，我说的呢。电影叫什么名？” “叫……叫什么《原始码》，还是个科幻悬疑题材的电影呢。” 电影局局长办公室。 “你小子还真能整活……。” 领导坐在办公桌后面，笑呵呵的翻看著石仁建拿过来的剧本。 石仁建这次根本没走正常流程。 虽然电影取景地已经被他安排在香江，但到底题材太过敏感。 如果走正常流程的话，大概率会被毙掉。 那个时候再找关係，领导也不好太偏帮。 “领导，这电影虽然放在国內绝对是不能拍的，不过放到香江的话也不过是个商业警匪片。” “没说不给你批呀。” “呃……，那您说的整活……？” “你这个科幻题材挺有意思的。” “不过是软科幻罢了……。” 领导摇摇头，很明显，他不同意石仁建给自己剧本的定义。 “咱们市场中缺少科幻题材的电影已经好多年了，霹雳贝贝是哪年的来著？” “88年，上学时学校组织去看过。” 1988年，国內第一部科幻电影，题材是第三类接触，就是与外星人的直接接触。 这种题材在当时的社会民科与大神共荣的风气中，非常容易被舆论引导变成邪典题材。 之后的事情就是，咱们国內连这种软科幻电影都没了踪影。 “呵呵，科幻没必要都是严肃的。你这个剧本我批了，一定要好好拍，让科幻题材再次回归银幕。” “谢谢领导。” “你这部电影的投资准备好了吗？” “啊？“ 石仁建没想到，这么大的领导居然问他投资的事儿。 “如果可以的话，让咱们国內的发行公司帮你投点吧，不妨做大点。” “明白了！” 领导不能有偏向。 中影、沪影、长影等等都是他的下级单位。 让谁投资领导不能直接干预。 不过，经过一次合作，石仁建已经有偏见了。 中影一定要去找的。 领导还让他做大点呢。 多大好呢？ “什么？才1000万？” 韩三瓶诧异的说道。 “1000万拍科幻片够吗？” “韩懂，1000万纯製作费用，剧本场景单一，只有一个大场面反覆使用。怎么不够了？” 韩三瓶听了石仁建的话，拿起剧本来反覆观看。 “那怎么行，你这摆渡船炸起来多没劲呀，改!改成游轮！” 没错，电影的主要场景被石仁建改成了香江的摆渡轮。 为啥不继续安排在火车上？ 香江的火车从哪里开过去的？ 大陆绝不可能出现恐怖分子！ “游轮？您知道组一条游轮得多少钱吗？摆渡轮我直接买一条都可以。” “就游轮，我们中影给你投1000万！” 韩三瓶这可不是乱喊价。 之前100万的投资，还没上映就收回了300万了。 还是美元！ 这次再投个1000万算个啥？ 韩三瓶仔细研究了石仁建的关係网。 当然也就知道，是索尼哥伦比亚买走的《看不见》，但他並不清楚具体操刀的是谁。 但韩三瓶清楚，敢用500万美元来买一部剧情片，操刀人的级別一定非常高。 就算电影的整体预算超过2000万，加上宣发费用的话预算差不多能到2500万。 那也不怕，只凭藉这小子和日本那个神秘片商的关係，这电影就保准不会赔！ “没……。” 本想说没必要的石仁建，突然想像了一下，游轮在维多利亚港被炸烂的镜头。 “怎么样？” 韩三瓶自己就是个导演，当然知道石仁建是在想什么。 石仁建晃了晃头，才把脑海里的那个美丽的画面晃出脑海。 导演不仅要对电影的画面负责。 电影的收益和社会影响，最终都要落在他这个导演身上。 石仁建反覆衡量。 从电影的目標演员到预期收入。 发现2500万的投资在01年的市场里虽然很大，但並不是不可能收回成本的。 而且就算赔了，只要將电影做的精彩，对自己的影响力只能是正面作用。 不过就是不知道，这种规模的投资会不会把香江的那帮人嚇跑了。 说的就是你影皇！ 第50章 爭执 投资的大体方案就这么敲定下来了。 不过具体投资份额石仁建还是没有给韩三瓶一个准话。 原本石仁建只打算给中影500万的宣发份额。 剩下1000万自己公司和影皇分。 没想到预算居然涨到了2500万。 这就需要三方坐下来好好谈谈了。 而在此之前，最好还是亲自去一趟香江，见一下那个杨老板。 原因嘛……，这次金麒麟里，李佳欣具体出了多少力石仁建並不清楚。 但一定是出了力的。 亲自道谢是必须的。 但在此之前，石仁建还要见一下华亿的两位老板。 这件事是之前答应过王晶的。 商务会面空洞而乏味。 小王总倒是带了不少气氛组前来。 至於他们的目的，这一次虽然没有明说。 但总结起来就一句话，希望以后有什么项目可以带著华亿。 “石总，他们中影能做的，我们华亿也一样能做！” 三斤酒下肚。 王中垒有些开始胡言乱语了。 倒是王中君沉稳一些。 看弟弟连这种话都说出来了，就赶紧散了宴席。 事后石仁建从王晶那里听说了这哥俩对他的评价。 他们首先批评了气氛组，这么多人没有一个被石仁建看上眼的。 再对石仁建的酒神称號表示信服，毕竟两个人也没灌醉他石仁建一个。 合作什么的就算了。 毕竟石仁建对华亿倒真没有太多的所图。 如果硬说的话，葛大爷算一个。 除此之外，在这个市场上替代品太多了。 至於京圈？ 他们现在有哪个有魄力参与他这部2500万的项目？ 现在市场上可没有7500万票房的电影！ 就算有，也不过是出个几百万罢了。 这还巴望著之后石仁建能听他们的话，让石仁建拍啥就拍啥的心思。 转天石仁建就坐上了飞星城的飞机。 去香江之前，石仁建打算到范彬彬的剧组看看。 这次旅行，星云给石仁建配了一个助理。 一个叫刘月的端庄大姐。 “石导，听说那边剧组挺乱的，不需要和彬彬姐说一下嘛？” “不用了，就是要看看乱到什么程度。” 计程车停在星城的芙蓉区一家快捷酒店门外。 这个时间点已经快到中午了。 石仁建看看表，剧组的人怎么还围在酒店外面？ 而且爭执的声音不停地从里面传出来。 石仁建当先衝进人群。 就看到范彬彬被一群香江人围在了中间。 湾湾的人却在外面看热闹。 好在有工作室的实习生们护著才没让那些香江人碰到。 但就算这样，还有一个纹龙画凤的人用手指指画画。 “甘妮娘！贱人敢告歪状！老子又不是他影皇的人！你敢扣我工资看我不……。哎呦……手，手！” 石仁建抓起对方的手腕，重重一脚就让他和后面的人摔了一片。 这一脚不仅让香江人说话变得小声许多，也让围观的湾湾人面容从冷眼旁观变成了小心警惕。 “你谁呀？” 石仁建没搭理他，看著领头的实习生问道。 “报警了没有？” “没……没呢。” “还快去！” 两米的身高配合严肃的表情给人的压迫感十足。 但就算这样，这实习生还是怯怯的往范彬彬那里看了一眼。 “小石……。” 这个时候看见石仁建从人群里杀出来，之前还保持镇定的范彬彬说话都带了颤音。 “怎么不告诉我！这帮杂碎……。” 石仁建能想像到这帮人会斗，但没想到居然有胆子堵人。 说话的语气多少重了一些。 “別，小石，先別报警！” “这种人留著干嘛？” “他们是香江人……！处理起来会很麻烦的，等我先给结清工钱，让他们滚蛋，等他们回了香江会有人收拾他们的。” 窝尼玛。 “今天但凡参与的都给我滚！一分钱也別想要！” 地上的香江人眼都红了。 原本他们只是看范彬彬一个年轻姑娘好欺负，才这样来过来闹。 也没想著把范彬彬怎么样。 但被这个大个子一脚变成了斗殴。 真要上去拼命吧？ 一是真不敢，对方明显是练过的。 凭他们十几个烂崽不一定乾的过。 二也是实在是不愿意彻底闹僵。 在这边每个人身边都配了不止一个实习生。 天天干活就像大爷一样，还有人端茶递水。 工期也不是很赶。 就这条件，打电话和香江的同行们说起来，都羡慕的要死。 真说起来，这件事的起因还是湾湾的导演组。 总和他们香江的摄影组顶著干才闹起来的。 项目到现在，香江人、湾湾人已经水火不容了。 但石仁建初来乍到的，一是没时间捋清事情，二也是没心情！ “你走不走？你们香江人就都给老子滚！” 倒在地上的那个领头的眼神从懵逼变成了凶狠。 刚要发狠跟石仁建拼了。 就听身后有一个年轻的声音响起。 “阿饲，干什么？还不赶紧回去！” “霆风？” “石导让你滚啊！” 旁边还聚拢的人群连忙將地上的人拉扯起来，挤到了人群外面。 谢霆风和张伟建从人群后面走出来。 “对不起啊石导，我之前在片场，等了好久也没见彬彬姐来开工，才知道这边出事了。” 谢霆风的话倒是真的。 他和几个香江的明星並没有和剧组住在一家酒店里。 石仁建眯著眼盯著这个幼年体b王。 一身的香江江湖气。 谢霆风倒也硬气，仰著头看著石仁建。 双脚居然还摆出了侧內八的造型。 石仁建一看就知道这是咏春的防御姿態。 谢霆风看石仁建露出了不屑的表情，就接著说道。 “对不起啊，石导。这个人以后我们影皇不会再用的，而且我们老板向您保证，香江没有一个剧组敢再找他做事。” 香江人这才知道，谢霆风不是来给自己撑腰的。 而且他说影皇不会再用了，那么谢霆风就是代表了影皇霍经理的意思。 一个个的香江人面面相覷。 早就没了刚才的囂张。 “让他们道歉！” “听到没有！赶紧道歉！” “对不起，石导！” 石仁建看著就来气。 “不是对我！” “对不起范小姐！” 范彬彬知道石仁建心气不顺。 “今天休息一天，明天再开工！” 包括看热闹的湾湾人，所有人瞬间作鸟兽散。 谢霆风给了张伟建一个眼神，张伟建就拉著香江人到一边去说悄悄话去了。 他本人像是在做什么思想斗爭。 眼神盯著地面转来转去。 最后终於下定决心一般，坚定的抬头望……。 人呢？ 就见石仁建拉著范彬彬往酒店里走去，根本没有搭理谢霆风的打算。 谢霆风本想著就这么回去算了。 但想到刚才霍文熙的电话，又快步跟了上去。 第51章 拿捏 张伟建此时已经將那些香江的幕后人员安抚好了，並且还让助理把他们安排到了其他的酒店居住。 看见谢霆风依然还在酒店原地站著。 张伟建走过去，拍拍他的胳膊递过一根烟。 谢霆风摆手拒绝了。 “怎么没跟上去？” “他们根本没给我解释的机会。” “要不……再给文熙姐打个电话？” 谢霆风感觉像是个好主意。 但拿起电话的时候又开始犹豫起来。 “这件事本就是因我而起的……。” 要不是他一开始就和湾湾的导演组闹不愉快，也不至於让剧组的氛围从一开始就不健康。 这点上谢霆风绝对有自知之明。 谢霆风的地位可不是张伟建能比的。 既然他不愿意，那张伟建也不好再劝。 石仁建拉著范彬彬直接回酒店，表达的態度明显是想让他们公司出一个能说得上话的人来给个交代。 谢霆风犹豫了一小会。 自己什么地位他也知道，看起来貌似影皇太子爷，实际上不过是港圈捧出来的新人罢了。 如果有人表现出了比他更优质的特质。 （请记住101??????.??????网站，观看最快的章节更新） 瞬间就会沦落到给別人当配的地步。 这点並不是他自己领悟的，而是他老爸的谆谆教诲。 所以当面临公司利益的抉择时，由不得他愿不愿意。 一咬牙，心一横。 就进入了酒店。 在前台问清了范彬彬的房间之后就坐电梯上去了。 但刚到门口就被一个宝相庄严的大姐给拦住了。 看著紧闭的房门，谢霆风秒懂里面正在发生什么。 想转身就走吧？ 不敢。 在这里接著等吧。 不甘。 明明年级都差不多，自己凭什么给他看门？ 最后无奈的走到了走廊的尽头一根一根的抽起了烟。 等张伟建上楼的时候，差点没从烟雾中看清谢霆风的身影来。 …… 房內。 石仁建本来没有心情搞什么生命大和谐。 只不过当范彬彬那委委屈屈的蹲下身子的时候，石仁建本就不怎么铁石的心肠就软了三分。 当然，自从顏旦晨被姐接走之后，一直没有卸货。 所以在选择，是先责怪范彬彬为什么没將剧组乱象通知自己这件事儿，还是先搞定这个姐姐的debuff这件事。 身体为他做出了决定。 范彬彬睡著了。 石仁建能感受到她很累。 往常身体一向很好的姐姐，今天仅仅鬆懈一次就睡过去了。 清洗好后，石仁建决定该好好的给这个姐姐擦擦屁股了。 打开房门，见到刘月。 “月姐，帮我通知剧务、导演组负责人和摄製组负责人，还有那个谢霆风，到酒店的会议室里开会。” 剧务是星云的自己人，石仁建亲自选的前几届的师兄。 大事开小会，小事才开大会。 先把几个负责人搞定再收拾下面的刺头。 刘月小声指了指走廊的尽头。 “石导，他们已经来半天了。” 石仁建看去才发现烟雾繚绕中的谢霆风和张伟建。 “告诉他们去会议室找我。” 刘月帮石仁建按好了电梯，等石仁建下了楼才去和谢霆风交涉。 石仁建就这样坐在酒店的小会议室等候。 没过一会，谢霆风就敲门进来了。 张伟建並没有跟隨。 谢霆风走进会议室，就见到了刚才那个巨汉威严的坐在会议桌的主位上翻看著什么文件。 小心的走到石仁建跟前，微微弯腰自我介绍道。 “石导您好，我是霆风，刚才见过的。” 石仁建连眼都没抬。 “我想我就不用自我介绍了吧？” “不用不用，文熙姐和我说过的。最年轻的……。” “耽误剧组拍摄的事情，你能代表你们公司做出赔偿决定吗？” 谢霆风被问得卡住了。 “我……石导，这件事的根源因我而起……。” 石仁建並不想听他的解释。 “去给杨老板或者霍小姐打电话，剧组的进度比原计划拖延了近一半，我需要一个交代。” 既然是商业合作，那就用钱来对话吧。 “石导……。” “去吧，让你们能做决定的人说话！” 谢霆风见石仁建不想再交流的样子，只好出去打算先给霍文熙打个电话商议一下。 刚出门就见到了湾湾那个姓麦的导演，和香江这次带队的黄姓摄影。 老黄见到谢霆风，就想询问一下里面的情况。 但谢霆风此时也心烦的很。 事到如今他哪还能不清楚，这些摄影对他也没安什么好心。 都是在利用他爭取剧组的话语权罢了。 “霆风……。” “我也不知道，你自己进去吧。” 谢霆风也不愿意再搭理他们了。 麦导演冷笑一声就推门而入了。 黄摄影师犹豫一下，把心一横就跟了进去。 可是二人进去之后，就看著石仁建在翻看文件，没跟他们说一句话。 但是当他们看到石仁建在看剧组的报销清单的时候，一个个的都有些坐立难安起来。 “一百盏日光灯？哦，签的是麦导的名，报销了一万元……。” “这是道具……。” 没等他解释完，石仁建就接著念起来。 “十把导演椅？黄师傅？我第一次听说摄影师是坐著工作的。哼，5000元？” “我……我老寒腿，在北面受不了……。” 石仁建没有搭理他们。 一张一张的把那些不合理的报销单挑拣出来。 幸亏才刚刚开工一个月。 总体进度也不过三四成的样子。 石仁建最后粗略的算一下，总金额接近百万。 等桌上的单据全被筛选过一遍之后，才抬头看向这两人。 “我是谁你们清楚吗？” 黄摄影在香江混，沾染了不少江湖气。 自认为聪明的抢答道。 “当然知道啦，石导嘛……。” “不，你们不清楚。我的身家比你们的老板只多不少，这件事你们可以打电话求证。” 说著，石仁建晃了晃手上的单据，接著道。 “也就是说，只要我想，找几个大状把你们搞到倾家荡產丝毫不成问题。这些钱对我来说丝毫不重要，但我可以用这些东西把你们钉死在圈子的垃圾桶里。” 这个时候麦导演和黄摄影那还不清楚，石仁建想要什么？ “石导，我们以后一定认真工作，爭取把落下的进度儘快补上。” “是呀是呀，石总还请您高抬贵手……。” 石仁建淡淡的道。 “记住你们今天说过的话。” 等两人再次出来的时候，额头上已经都是冷汗了。 如果自己真的乾净，那还真不需要嘘这个石仁建。 不过怎么可能干净呢？ 为什么要在剧组里去爭话语权？ 要知道，摄影和导演都有权利给剧组增加道具。 在一个管理混乱的剧组里，没有这种虚报的行为是不可能的。 从一开始石仁建就没给这个剧组派得力的財务，为的就是这一刻。 此时的会议室里空无一人，石仁建端著电话在等待。 第52章 攘外已毕 无论导演还是摄影，他们都不可能隱瞒这件事。 现在的石仁建的一举一动不可能是他们能掩盖的了的。 如果他们背后的人默不作声，那么石仁建真不介意把他们踢出剧组，换自己的人来顶上。 果然，没让石仁建等太久。 电话嗡嗡的响起。 拿起一看，居然是琼女士的电话。 石仁建眉头一皱，这是打算倚老卖老呀？ “琼女士，您好。这是有什么事儿吗？” “小石总，您也好。我听我们公司的麦导演说，剧组出了点问题？耽误拍摄进度了？” 石仁建故意把报销票据抖搂的很大声。 “琼女士，我也是个专业导演，虽然没有拍摄过电视剧，但一盏布景用的白炽灯价值几何我还是知道的……。” 说到这里，石仁建就等著对方回话。 这件事说大也可以很大。 伊人作为合作方，诈骗他们星云的製作费。 说小也可以很小。 不过是这个麦姓导演，甚至底下的工作人员的个人行为。 但就要看琼摇什么態度了。 对面的琼摇当然清楚，她更清楚自己亲自飞京城找石仁建合作的初衷。 还不是怕对方因为范彬彬而盯上自己吗？ 对伊人来说是不死不休，对石仁建来说不过是每个月百来万的诉讼费罢了。 之前还没有什么把柄，为了结善缘自己亲自跑一趟。 这下好了，把柄都递到人家手里了。 “小石总，您看这样好不好？我们再出一组导演，之前那个您不满意的话我们也可以换下来，这样两组人同时开工，保证能按照计划完成进度……。” “哈哈，琼女士，既然您这样想，那就按您说的安排吧。不过我希望你们的人能和我们公司的实习生们通力协作。要求也不高，就是每个导演身边都带两个我们公司的执行导演。” 琼摇犹豫了一下，她感觉石仁建对她们伊人的成见更深了。 但势比人强，不低头不行。 “好，就按石总您说的办吧。” “人员我会安排到位，希望琼女士您能通知现场的导演组们一下。” 掛掉电话的琼摇，有些无奈地看著眼前的何秀琼。 “光顾著抢班夺权！也不派人盯著那些个导演！让我丟这么大的脸！” “对不起，婆婆……。” “对不起有什么用！让那个姓麦的回来！再选两个老实的导演去星城！这么大的助力以后是指望不上了，气死我了！” 说著，琼摇站起身快步离开了。 只留下何秀琼在那里咬牙切齿。 石仁建这边处理好了一边，在等另一边的电话。 对待影皇的人，石仁建当然不能像伊人一样的態度。 当下琼瑶剧如日中天，但这也是尚未被韩流衝击的情况。 再等几年，琼摇剧就不復往日荣光了。 以后合作是不可能合作的了，用这部剧练练手，再之后就是星云的时代了。 影皇的电话也没让他多等。 不过让石仁建意外的是，居然是一个陌生的號码。 好在区號显示的就是来自香江的电话。 “小石老板，你好呀，我是杨守城。” 竟然是他本人？ 石仁建迅速压制了心里的惊讶。 “杨老板你好，我还想著处理完这边的事之后亲自拜访呢，没想到倒是您先给我打电话来了。” “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之前的事情，霆风都和我说了。” 其实是霍文熙去找的杨老板。 之前霍文熙只听说剧组有人在闹事，並不知道石仁建已经亲自去了。 所以才委託谢霆风处理。 当谢霆风打来电话说清这边的事情之后，霍文熙就连忙给自己的老板打去了电话。 “你太客气了，那边的事情我听文熙说过了，已经让文熙亲自去向你道歉去了，这样吧，那个被你开掉的人我来解决，不会让他再参加我们的项目了，文熙在这段时间也会亲自在星城坐镇，保证这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了。” 这態度？ 都有些不对呀。 霍文熙是影皇艺人部经理。 手底下的艺人多达几十个。 她的行程满不满看看姐就知道了。 怎么可能有大把时间来星城坐镇？ 正常情况下，只需要道歉並且惩罚主犯就可以了，最多就是对谢霆风等主要人员口头警告一番。 如今派出一员大將前来负责这么一个电视剧？ “霍经理平时的工作很忙吧？” “你放心，文熙的工作组有许多人可以分担她的工作。再说了，如果她能帮我维护好和你的合作，那就是对公司最大的贡献。” 果然，衝著自己来的。 “哈哈，之前在日本受到李小姐的帮助，我还没亲自去感谢她一下呢。杨老板为了这点项目就派出霍经理来帮忙，让我有些受宠若惊啊。” “石老板不要这么说，都是华人，佳欣不过是做了所有华人应该做的事情罢了，而且……她能做的也不多。” 懂了。 索尼和自己的关係应该是在李佳欣那里漏出去的。 了解到这里，那么影皇的所图大概也就有数了。 哥伦比亚的北美发行权。 倒不是说影皇做了这点东西就指望从石仁建这里得这个北美发行权。 应该说，为了有可能的北美发行权，维护好与石仁建的关係是必要的。 “哈哈，杨老板，不管怎么说我都要谢谢李小姐的。等我处理完这边的事情，我就亲自去一趟香江。” “好呀，那我就恭候小石老板的到来了。” “好说。” 掛掉电话。 石仁建站起身，准备上楼好好收拾一下那个自作坚强的幼年体范女王。 可是一开门却看到了谢霆风还站在门口。 態度较之前的桀驁，可以说非常恭敬。 “石导，对不起。” “没关係，之后的戏好好演。” 看石仁建的態度，谢霆风就知道，自己的公司应该是做出了让他石仁建满意的態度。 “石导放心，我保证以后会专心演戏。” 刚才他不仅给霍文熙通过电话。 在掛掉了公司的电话之后，就给谢閒也打了个电话。 作为圈子老油条的谢四哥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 自己儿子不仅被香江的人当了枪刷，还是掉到人家坑里了。 这么大的剧组居然没有財务？ 这是人家等著他们出问题呢。 经过老爹指点之后，谢霆风瞬间觉得这个世界不像他想的那么简单。 加上从霍文熙那里听说的石仁建的身世。 更是佩服不已。 “霆风，以后好好练习一下普通话。” 石仁建也没有解释为什么要这样做，说完就径直上了电梯。 “呃……好，我会的石导。” 至於谢霆风听不听？ 哪用他石仁建管。 只要谢霆风和影皇说一下，自然有人监督。 第53章 安內需要身体力行 攘外已毕，剩下的就是安內了。 范彬彬早就醒了。 倒不是自然醒的。 而是被霍文熙的电话吵醒的。 “彬彬呀，我正在去机场的路上，下午就能到星城。” 能听出霍文熙的话语很急。 “嗯……。” 范彬彬的情绪並不高。 她对把项目搞成这个样子有些內疚。 虽然有纵容香江人与湾湾人內訌的想法，但前提是保证项目的进行。 自己不仅没控制住衝突烈度，还让石仁建见到了自己的狼狈。 霍文熙有些理解范彬彬的顾虑。 香江的娱乐產业发展的非常早，內地这边几乎踩著香江那边的脚印在前进。 对范彬彬现在的处境清楚的很。 类似的事情她也见过。 “我这次就是为了咱们的项目来的，这几天我会陪著你，帮你看好项目组。” “谢谢文熙姐了。” “唉，说到底我们也有责任，选人时多注意点就好了。不过不要紧，等咱们把项目好好做，石生那边也不会怪你的……。” “……。” 霍文熙的话让范彬彬一阵沉默。 她明明在前几个月的工作中证明了自己，甚至在几天之前还在洋洋得意。 自我感觉不会再次成为任何人或者团体的附庸。 但现实却给了范彬彬一个强烈的耳光。 对面的霍文熙仿佛知道范彬彬的思虑。 “彬彬你不要多想，谁在刚接触到自己不了解的领域时都会犯错。” 突然一阵房门锁的响动让范彬彬惊醒。 “文熙姐，等你到星城咱们再说吧，应该是仁建回来了。” “好，那等下午再聊。” 范彬彬赶紧起身，身上穿著一身睡袍就跑到房间门口。 石仁建脸上略带笑意。 “醒了？” “嗯。” 石仁建有些好笑。 这姐姐刚认识的时候就像只高傲的雄鸡。 看起来无害，却不容轻辱。 现在好了，就像个受伤的狐狸一样。 双手抱著肩膀，委委屈屈的低著头。 靠在门框上怯生生的望著自己。 只有倔强而笔直的腰背还表明著，她尚未被打倒。 石仁建一边將带上来的午餐放到套房的餐桌上，一边在感嘆这个姐姐倔强的性格。 “剧组的事儿我大致理清楚了，这一早上把我折腾坏了，咱们先吃饭吧。” 范彬彬知道，这是石仁建在给自己宽心呢。 坐在餐桌边还想说些什么。 “先安心吃饭，所有事儿都解决了，等吃完饭我再和你说。” 范彬彬哪有心思吃饭，但看著石仁建吃的香甜，她就强逼著自己跟著吃了几口。 石仁建见范彬彬还是有心结，就把文件夹里的报销单据放到她旁边。 “伊人那边要派驻新导演，我已经和琼女士说了，咱们的人全程参与拍摄。他们要是再找藉口不让咱们的人参与其中，就直接起诉她们商业欺诈。” “商业欺诈？” 石仁建点点头，用眼神示意她看看那些单据。 范彬彬拿起之后一阵翻看，可是她並没看出什么不正常的。 这倒是让石仁建感觉意外了。 “你没看出问题？” 卡姿兰大眼睛在石仁建脸上和眼前的单据上来回运转。 “一个前景布置光源的灯泡居然买了100盏，单价都100元了。又不是专业的柔光灯，干什么这么贵？” 范彬彬好像才发现其中一张有问题的。 再往后看发现基本都是这类。 但转头却再次问道。 “可，这在其他剧组不是正常现象吗？” “正常？” “这里每一笔单据都经过我的手，我已经过滤出大多数不合理的了，这些在其他剧组都是心照不宣的了。” “彬彬，你要知道，潜规则之所以不能浮出水面，那是因为它见不得光。不见光它是白的，见光了就变成黑的了。在其他剧组里，也可能是用这种手段来控制剧组快速运转。” 范彬彬痛苦的闭上了眼。 “也就是说，他们都把刀子放到我手心里了，我却没想到用？” 石仁建笑了笑，起身从后面抱住了她。 “你这不就知道了？往后我会从奇蹟的法务部给你调一个隨身律师，再加上一个跟组出纳。就不会再发生这样的问题了。他们会隨时告诉你哪里有漏洞。” 范彬彬反身將头埋在石仁建的怀里。 “呜呜，我真笨……。” “怎么会，影皇杨老板刚才还夸你厉害呢，说霍文熙对你十分推崇。” “算了吧，” 范彬彬的神情好像还有些没落，但眼神已经恢復灵动了。 “真要是像文熙姐说的那样，也不至把剧组弄成这个样子。” 看她这个样子，石仁建怎么能不知道这姐姐在想啥？ 之前不知道这东西怎么用也就算了，现在既然知道了对方的把柄在哪里。 那么等石仁建下次来探班的时候，这个剧组就能变成范彬彬的一言堂了。 “下面来说说咱们的事儿吧。” 范彬彬从石仁建的怀里抬起头。 梨带雨的样子格外可人。 “咱……咱俩什么事儿？” “这件事儿你为什么不和我说？” 石仁建的脸色略略沉了下来。 他真的对范彬彬的决定有些恼怒。 这种问题，隨便找一个法律方面的工作人员早就解决了。 “剧组每耽误一点时间，公司付出的都是真金白银。项目不仅是你一个人的，你现在担负著上百人的生计！” 石仁建这也是在提醒她，不能因私废公。 如果不是范彬彬对伊人公司的怨念太深，又怎么能纵容剧组变得这么乱。 范彬彬当然清楚石仁建的意思。 如果这都想不明白，那也不可能成长为后世那个范爷了。 她诚恳的道。 “我知道错了，以后项目为先。” 姐姐都表態了，那石仁建也就没什么要说的了。 既然思想已经想通了。 那身体就也想通一通了。 下午霍文熙下了飞机就给范彬彬打了个电话。 听到范彬彬慵懒的声音就知道这个电话没白打。 幸好提前沟通了一下，没有贸然就往范彬彬那里闯。 不过霍文熙也没閒著。 立刻见了一下早上闹事的几个人。 让隨同一起前来的公司安保亲自押回香江去了。 想要工钱？ 还是想想以后靠什么生活比较务实一点。 当霍文熙见到谢霆风的时候，心里多少有些怒其不爭。 都是年轻人，你还比人家大两岁呢。 “霆风，你和石导没什么矛盾吧？” 霍文熙问的是石仁建对谢霆风的態度如何。 但也不知道对方能不能听得懂。 “石导很厉害，一出手就震住了那帮人。对我只是有些不满意，后来我也解释过了，他还让我好好演戏呢。” 霍文熙总算放心了。 “哦，对了文熙姐。石导还让我好好学习普通话呢。” “嗯？” 这是今天霍文熙听到的第一个好消息。 要知道，全话语电影圈里，国际a类大奖获得者也不过十几个。 而且据李佳欣的说法，石仁建这个大奖的成色非常足。 听石仁建的意思，难道是以后有希望能带带霆风？ 不管是愿意合作还是愿意给机会试镜，都要把握住才可以。 “那就用心学，我给你找个老师，顺便也把演技抓起来。” 第54章 联繫合作 谢霆风不笨，就算他笨，谢閒也是个极精明的。 当然知道石仁建让他好好学普通话是什么意思。 这次『不经意』的向霍文熙透露出石仁建的意思，也是在向影皇的高层解释。 你瞧，对方都愿意放过我了，咱们自己人就別追究了吧。 霍文熙没在意谢霆风的那点小心思。 她真正在意的是石仁建的態度。 一个能影响公司电影出海的人，谢霆风的態度已经不重要了。 如果石仁建真的想要影皇杀鸡，那霆风也不是就一定要捧的。 换一个也可以。 比如说之前给霆风在《警察新势力》里作陪的吴言祖或者陈老师都是不错的年轻人。 不过既然石仁建不想追究谢霆风，那也不妨多让这两个年轻人接触接触。 谢霆风说完自己的事儿了，又想起了张伟建之前的作为。 无论是拦在石仁建前面的时候，还是后面面对石仁建的压力去道歉的时候。 张伟建就像隱身了一样。 之前享受特权的时候每次都不落下。 一到需要担责的时候就跑的无影无踪。 不过想想自己刚刚脱身，这个时候不好做什么，只心里给对方记上了一笔。 “你们明天有工作安排吗？” 霍文熙向谢霆风问道。 “之前剧务给打过电话，明天正常拍戏。” “嗯，那今天就好好休息，明天我和你一起去剧组。” “好的文熙姐，你也早点休息。” 霍文熙点点头，谢霆风就离开了她的房间。 霍文熙见谢霆风走了之后，起身到酒店的前台，把自己的房给退了。 来到范彬彬和剧组工作人员的快捷酒店，定了一个套间。 套间都在一层楼上。 果然看见了一个一看就是助理的女人守在一个房间门口。 霍文熙没有前去打扰。 刘月也是王晶带过的。 圈子里的每一个高层的资料都是格外长时间背过的。 记住我们101看书网 一眼就看到了霍文熙。 只等著霍文熙进了房间之后，就给石仁建发了一条简讯。 收到简讯的时候两个人已经在討论与芒果台的合作了。 石仁建將手机递给范彬彬。 “要去见见吗？” 范彬彬问道。 “你去吧，一起去吃个饭。” 霍文熙舟车劳顿，第一时间就往这边来。 石仁建和范彬彬要是躲著不见就太不像话了。 两个人先收拾得当，再到餐厅定好了包厢。 范彬彬就去楼上见霍文熙了。 这是石仁建要求的。 霍文熙那边在飞星城之前给范彬彬打过电话的事情，范彬彬和石仁建说过。 感情不能总参杂在谈判里。 既然对方愿意將范彬彬当做朋友，那就要在商务接洽之外建立沟通。 而且石仁建也很馋香江的艺人培养模式。 没让石仁建等候多久，范彬彬就和霍文熙两个大美女手挽手的来到了餐厅。 石仁建起身握手。 “霍小姐，多日不见神采依旧。” “石导风采更胜往昔啦。” 这霍文熙上来就恭维了一句。 石仁建知道她在说拿奖的事，就也没谦虚。 “霍小姐，劳烦你从香江特地跑一趟。”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既然项目是我们共同的，维护好合作基础是我应该做的。” 寒暄一番后没有一个人提起早上的事情。 默契的拉著家常。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石仁建才提起了他这次出京的目的。 “本来我这次来只想待几天就飞香江的，听杨老板说你要常驻星城这里，我还遗憾在香江没有熟悉的嚮导了呢。” “石导您要去香江？” 石仁建点头。 “有一部电影，题材十分適合做成合拍片。我就是想与影皇谈谈，看你们有没有兴趣。” 霍文熙眼睛一亮。 “石导，方便大概说说电影的內容吗？” “没什么不方便的，主要讲述一位受重伤的警察，利用一些科幻技术把思维传送到犯罪现场里面寻找证据的事情。里面有几个大场面，要在香江取景。” 都是在片场摸爬滚打过的。 霍文熙听懂石仁建简单的描述就知道，这不仅是一部简单的警匪片，还有科幻元素。 “哈哈，石导放心。要说拍摄警匪片的话，香江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石仁建点点头。 “正因为知道这点，我才决定与香江友商合作开发这部电影。” “石导您也清楚，我只是一个艺人部的经理。最关心的……也无非就是……。” 无非就是手下艺人的生计嘛。 “霍小姐，星云与影皇是合作伙伴。如果角色合適的话，影皇的艺人当然是我的首选。” 香江首选。 “那可太好了。石导，这件事请容我先与我老板沟通一下。” 石仁建伸手，表示你自便。 霍文熙出去了好一阵子。 “石导，我们老板说隨时恭候您前往香江，您的项目我们影皇很高兴能参与进去。” “好，我先在星城这边待几天，等伊人那边的人到了我再出发。” 晚宴结束后，霍文熙还將范彬彬拉到自己房里说了半小时的悄悄话。 也不知道她们聊了些什么，范彬彬回来之后脸色怪怪的。 石仁建也没问。 倒是范彬彬自己憋不住了，开口说起来。 两个人窝在11月星城的被子里。 范彬彬闷闷的说道。 “仁建，你说我以后转成纯幕后怎么样？” “霍文熙给你出的主意？” “对，她说演员地位再高也赶不上公司管理层，像我这样一边演戏一边管理，到时候会很忙的。” 石仁建能从范彬彬的表情里看出纠结。 “你怎么想的？” “我不想放弃演员事业，但如果你要求的话，我也可以转成幕后。” 石仁建用力紧了紧怀里的人。 “既然还想演戏那就演吧，公司有你一份，谁能把你当做普通演员对待？再说，也不是一定要做幕后。市场资金会自动標定行业里最显眼的目標，明星的待遇以后会提高到现在难以想像的地步。” 范彬彬抬头急速说道。 “我可不是单纯为了出名。” “哦？那姐姐你说说，为什么这么努力唄。” 范彬彬从小时候，因为长得太漂亮说起。 从小无论在哪都是主角，但进入圈子里以后才发现，这个世界的主角有很多。 “我还是想演戏，演出点成绩来。说起来，我还真要谢谢琼女士呢，如果不是她，我也不能遇到你，更不能坚定心里的想法。” “好，既然姐姐你想演出点成绩，不如这部电视剧结束之后就到学校里系统的学学吧。” 第55章 抵港 第二天早早的，石仁建就跟著范彬彬来到了片场。 因为演员需要化妆，所以一般都要比导演组早到两三个小时，才能够在导演到来之前搞定妆造。 而且一般来说，女演员们要比男演员早到一小时。 因为女人化妆更复杂。 好在《又见一帘幽梦》是一部现代背景的电视剧。 化妆只需要一小时左右就够了。 能这么早的一般也就剧组里的剧务和道具了。 但今天明显不止这几人。 石仁建是谁一打听就知道。 什么最年轻金麒麟之类的名头对他们来说並没什么用。 星云大老板，知道知道石仁建是星云大老板的人，今天来到片场的时间都格外的早。 “石导早，彬彬早。” 谢霆风拿著剧本就在化妆间门口背诵。 旁边还有一个老师样的人，在不停的指导他的发音。 “霆风你也早，这是在练口音？” “是呀，昨天文熙姐就给我找了一位台词老师。” 那个老师也和石仁建握了握手。 作为星城当地艺术学院的一个小老师，见到大导演，神情自然有些拘谨。 “这个在我们北影都是早晚都要练的功课，不能有一天鬆懈。” “石导放心，我会的。” 等石仁建陪著范彬彬走进化妆间，范彬彬才小声说 “他之前可不是这样的，几乎每天都是和导演同时到片场。” 石仁建倒是不以为意。 之前是之前，现在是变……现在。 “谁还没有个浪子回头呢，要是真能把口音练好，给他几个大角色也好让香江演员们看看，该怎么在內地混才能混出样。” “嗯？你好像不怎么看得上他们？” 石仁建摇摇头。 “怎么能说看不上呢？就是香江太小了，那里的电影人如果要想发展就得来內地，来了就要守这边的规矩，不能摆著大爷的谱。” 范彬彬拍了他一下。 “算了，这种情况又不是一年两年了。” “是呀，需要慢慢改变。” 范彬彬坐在化妆镜前，三四个化妆师围著她转。 有弄头髮的，有涂脂搽粉的，还有一个拿著戏服在她身前不停比划的。 那种殷勤一眼就能看出来。 石仁建好笑的看著那个服装师，实在没办法再给自己找活干了，用两套衣服反覆的比照。 这个世上，无论哪个员工面对老板亲自视察时估计都差不多。 和范彬彬说了一声就出了化妆间。 迎面就碰上了之前仅有一面之缘的何秀琼。 如果说对香江人，石仁建只是有些反感的话。 面对湾湾的人，石仁建一点好感都欠奉。 也没指望有什么后续合作。 倒是何秀琼仿佛摆正了自己的定位。 將身后带著的导演介绍给石仁建认识。 之前那个导演被调回湾湾了。 这次跟著来的是两个女导演。 很明显，伊人应该也不想让这次合作再起什么波折。 派出的导演从面向来看也是那种文艺女青年的类型。 看著就不可能再发生什么矛盾的样子。 没过一会霍文熙领著香江的工作人员们也到了现场。 今天开工的时间比剧务通知的时间都要早上一小时。 石仁建在旁边看的手都痒痒的。 倒不是他想上手。 主要是现在电视剧里的拍摄太粗糙了。 灯光给你加一个漫散射就算不错了。 大多数情况下就只有一组灯，加一个反射板。 作用不过是补充个自然光。 电影中经常用到的三点式布光完全用不上。 也难怪王墨镜的《繁》一出就轰动了剧界。 用电影的手法来拍摄电视剧，在灯光质感上都是降维打击。 更別提更需要精工细作的服化道了。 这部电视剧进度差不多要过半了，石仁建也不想节外生枝。 等这部剧拍完之后，石仁建打算让自己公司以后製作精品剧。 韩国文化立国的国策马上就要显现出实际效果了。 电视剧能为影视行业培养大量人才，这一块石仁建可不想拱手让人。 不仅不能让，还要添一把火。 正版风能不能早点刮起来，还是要看行业里的人能把行业蛋糕做到多大。 石仁建又观察了一会自己公司的实习生的情况。 记下了几个表现得不错的名字。 就远远地躲到了片场边缘去了。 这样在片场晃了两天，石仁建感觉自己在浪费生命。 既然片场的纪律问题已经被肃清。 跟著就是所有帐目也清晰无比。 范彬彬由於工作原因，一天里也不过在中午能有点独处的机会。 就这点时间，还有芒果台的人来捣乱。 石仁建可一点也不想插手综艺的製作。 太耗神了。 乾脆就和范彬彬与霍文熙打了个招呼，就坐上了飞往香江的航班。 范彬彬沉迷拍戏，只说了几句话就没理他。 反而是霍文熙亲自开车將石仁建送到了机场。 本想让刘月留在星城帮范彬彬的。 但在最后一天看到了杨天真之后，石仁建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有个助理还真让石仁建享受到之前未享受过的便利。 就比如石仁建的邮箱，已经被奇蹟的人和京城纪录片的人给塞满了。 如果没有刘月帮忙整理，石仁建每天都要很长时间来从垃圾堆里找有用的信息。 霍文熙说有人接机。 但让石仁建没想到的是，来的人居然是李佳欣。 这种明星到公共场所，自然能吸引无数媒体记者。 当记者们询问李佳欣此行的目的。 “我是来接一个朋友的。” 只说了一句话，就被隨行的保鏢阻隔在人群之外了。 当看到石仁建这个陌生的面孔时，香江的记者们有些手足无措。 “这谁呀？这么高，是篮球运动员吗？” “不知道呀，还这么年轻。” 旁边有个老记者，对比那些小报的狗仔们来说更有经验。 联想一下李佳欣之前的行程，和从日本传过来的消息。 “应该是之前那个最年轻金麒麟奖的大陆仔。李小姐给他做过评委的。” “他们是要拍拖吗？” “听说那个后生仔还不到20岁，嘿嘿……。” “喂，你不会是想写老牛吃嫩草吧？” “为什么不呢？” 小报记者已经在构思一些他即今晚要的报导內容。 但刚刚还在歪歪的记者的逼逼机突然响起。 看清上面的文字之后脸色突然一边。 对著身边的同伴说了一句： “你们接著蹲吧，我先撤了。” 然后就走了。 正当剩下的狗仔还在面面相覷的时候，一个个的逼逼机都开始震动。 然后脸色都不怎么好看起来。 “奶奶的，这大陆仔什么来头？” 远在清水湾別墅的杨老板当然能料到，李佳欣出现在机场的后果。 顺道就给各大小报的主编们打点了一遍。 才让石仁建能顺利的在香江落地，而没有感受到香江特色。 第56章 香江特色？ 李佳欣远远地就看见了石仁建。 倒是石仁建没有第一眼就认出那个穿著一身淡黄色束腰长裙的李佳欣。 不过哪里热闹还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 朝著人多的地方走几步。 石仁建就看到了站在人群里挥手的李佳欣。 “佳欣姐，辛苦来接我。” “哪里话，都是朋友嘛。” 和李佳欣浅浅的握了一下手。 让依然围在周围没有散去的记者们一阵失望。 这么礼貌干什么？ 抱她呀！ “石导，我先送你去酒店休息一下，杨生想请你吃晚餐。” “好，客隨主便。” 石仁建自无不可。 给石仁建安排的酒店正好是在维多利亚湾附近。 就是港片中经常出现的洲际酒店。 海对面就是金紫荆广场和会展中心。 石仁建还一度以为自己什么时候把剧本给对方看过。 到了房间之后，刘月在房间內一顿翻找。 没发现什么暗门或者微型镜头之类的东西之后才让石仁建隨意行动。 对这位助理的专业行为，石仁建表示很赞。 “月姐，你会粤语吗？” “会一些。” 王晶手上的艺人约可不仅有內地的，刘家铃与梁家挥也是签在姐名下的艺人。 所以她带出来的经纪人每个都会粤语。 “厉害，正好陪我去采景去，给我做翻译。对了，会骂人吗？” “呃……，为什么要骂人？” “遇到狗，又不方便动手，你就给我骂他。” 算了，可能艺术家都有点天才病吧。 刘月收拾好行李之后就跟著石仁建出门去了。 虽然端著相机，但也没有人真的敢相信两米的大个子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 就连那些纹猫画蛇的见到石仁建的样子，都儘量绕道走。 石仁建也不是非要让香江的烂崽们感受一下专制铁拳。 艺术馆前面对著海湾对岸找了几张照片后就回酒店去了。 简单的对比了两岸，石仁建就把电影的取景地定在了上环海边。 现在那边还停著一艘规模不小的游轮。 虽然电影不至於真的炸一条游轮。 但2000万的投资，搞一条木质模型炸一炸还是可以的。 但就是不清楚当地帮派是不是愿意为国家的电影事业做出一点贡献。 中餐是在酒店里的餐厅吃的。 这样的地方当然不会遇到石仁建期盼的事情。 下午时间刚过4点，就接到了李佳欣的电话。 石仁建被李佳欣接到了铜锣湾的富临饭店。 作为香江的老字號，第一次见面在这里设宴，算是比较隆重的了。 杨老板现在年纪未及60。 精神矍鑠，头髮被染得乌黑。 脸上也没有明显的皱纹。 说话也中气十足。 见到石仁建就笑著上来拉住他的手。 “石导，神交已久，今日一见更胜闻名。” “杨老板您真是客气了，无论商界还是娱乐圈我都是晚辈。” “你客气了才是，来来来，快坐。” 石仁建早就透过杨守成的身边看到了包厢里的场景。 男男女女的还有四五个人坐在包厢里。 再仔细一看，大多数也都是熟人。 “早就听说石导是年轻人，今天才知道，这哪里是年轻呀。我怕你见不惯我这老头子，就也带了几个年轻人让你们认识认识。不习惯和我这个老头子玩的话，你们年轻人多交流。” “早就想认识一下香江的同行了，还要谢谢杨老板引荐。” “小事情，冠稀，你给石导介绍一下你的朋友吧？” “石导好，我是陈冠稀，这位是……。” 一圈还有5个年轻人。 陈老师、容柤儿、蔡灼妍、钟欣童和渣渣辉。 之所以让陈老师介绍，倒不是这一圈里陈老师地位最高。 而是只有陈老师会说普通话。 无论是容柤儿还是twins两个女孩，对於石仁建来说都没什么吸引力。 现在的她们还只是歌手。 既没有经验，也谈不上演技。 倒是钟欣童对石仁建表现得格外积极。 握手的时候也是全掌，並不像另外两个女孩一样只是浅浅的用手指搭一下。 钟欣童的殷勤，石仁建並不意外。 相对比另两个女孩，钟欣童可以说是无人脉无背景的代表。 就算这样也能在比內地更封闭的港圈出头，绝对算是天赋异稟。 但此时的钟欣童丝毫不能让石仁建提起兴趣。 “你好，张老师。” 虽然顏值並不是张嘉辉的强项，但不到40的年纪正好符合石仁建对主角的定位。 而且脸上已经稍稍显出的皱纹，也能演出阅歷丰富的角色。 “雷猴呀，导演。” 张嘉辉只一开口就让石仁建瞬间灭了之前的想法。 忘记了，哪怕到20年后，这傢伙也没正经的学好普通话。 学不好普通话，在石仁建的电影里绝对上不了主角。 哪怕演技再好，但无法正常沟通、不能共情的话绝对会事倍功半。 等杨守成拉著石仁建落座之后，其他人才坐下。 钟欣童也没管石仁建刚才对她的不冷不热，直接坐在了他的身边。 像一个真的迷妹一样的望著石仁建。 “石导，听文熙说石导你有一部剧本？” 如果是內地的话，通常会在面酣耳热时再进入正题。 石仁建並不清楚这是杨守成的风格，还是说香江都是这样谈事情的。 “的確，这也是我这次来香江的原因。” “不知道我们影皇能不能参上一股呀？” “当然，影皇是我在香江的首选，不过杨老板不先看看剧本吗？” “不必了，石导已经在国际市场上证明过了，我们影皇要是对石导你这样的青年俊杰都不信任的话，那圈子里也就没有我杨某人的容身之地了。” 话说的极豪迈，但石仁建还是想提醒一下。 “杨老板，这部电影大致投资要超过2500万元……。” “影皇全投了！” “呃……。” 石仁建被杨守成的话直接顶住了。 这是被先声夺人了呀。 “恐怕不行，中影是一定要参与的，而且这个项目还是我们星云主控……。” “那石导，你说怎么办？” “不如杨老板你委託个人，这次我来主要是为了选景的，等我回京的时候你的委託人和我一起回去，咱们三方一起商议出一个结果来。” “哈哈，这样好。” 当然好了，这不仅和石仁建建立关係，还和中影搭上线了。 “欣童，快给石导倒酒。石导尝尝我们这边的酒，味道和內地的绝对不同。” 钟欣童对自己的定位非常清晰。 不仅给石仁建倒满，还把自己的杯子也倒满了。 石仁建看著那个长相可疑的瓶子流出的金黄色的酒液。 鼻子凑过去闻了一下，高粱酒的基础味道，还混杂了说不清的中药味。 “石导，我敬您一杯。” 钟欣童提起一杯就要和石仁建碰一下，但被石仁建躲开了。 石仁建给杨守成也倒了一杯。 “杨老板，我这个晚辈敬你一杯。” “好，谢谢石导了。” 看著杨守成一口饮尽。 石仁建才喝下了。 第57章 没什么事是一杯酒解决不了的 “石导，我年纪大了精力不济，你们年轻人接著玩，佳欣你照顾一下，石导这几天的行程你给安排好。” 杨守成说完正事后没过多久就要离开。 “好的老板。” 在杨守成看来石仁建这个年轻人就算事业有成，也不会少了年轻人的都有的缺点。 杨守成离开后，钟欣童就像被解下了枷锁一样。 一边用著半生不熟的普通话聊著石仁建是怎么一部电影就成名的，一边不停地给石仁建倒酒。 眼里的憧憬几乎化成了实质。 旁边的陈冠稀早就看出自己这个小妹妹什么心思。 帮著一起活跃气氛。 热闹的气氛让另两个姑娘也忍不住加入进来。 一开始还用话佐酒，后来乾脆就开始玩起酒桌上的小游戏。 目標只有一个。 石仁建一边喝一边心里暗笑。 你们怕是不知道这个体型在这张桌上意味著什么。 钟欣童的脸刚刚开始变红而格外艷丽的时候，陈冠稀这个夜店咖居然是最先顶不住的。 “佳欣姐，冠稀都睡了，时间也不早了。明天还有工作，不如今天就散了吧。” 李佳欣看到桌上已经出现伤亡了，再看石仁建竟然还是脸色如常。 “好吧，嘉辉哥，你帮忙送照看一下冠稀，我和欣童送石导回酒店。” 几句话就安排好了眾人。 石仁建就跟著李佳欣到了楼下。 就算香江，11月份也有些凉意。 一阵凉风吹过，石仁建竟然感觉脸上热热的。 这是醉酒的前兆，是之前从未有过的感觉。 李佳欣和钟欣童將石仁建送到房间才离开。 回到房间后，那种飘忽的感觉更明显了。 刘月在出发前就冲调好了蜂蜜水。 石仁建赶紧灌了一大瓶，踩在云朵上的感觉消失了。 但要命的是……。 兄弟来精神了。 “月姐，你先出去吧。” “你没问题吗？” “没有！” 开玩笑呢，你在才是问题呢。 果然，刘月刚离开后，就有人敲门。 李佳欣扛著钟欣童站在门口。 “石导，欣桐在酒店门口醉倒了。方便收留她在这过一夜吗？” 石仁建已经能感受到自己的神志有些混乱了。 斜靠在门上，低著头看著李佳欣的脸。 港姐中也算是顶级的顏值。 几乎无暇的皮肤状態。 加上可纯可欲的容顏。 石仁建故意將脸凑的很近，而且眼神非常有侵略性。 这动作绝对算失礼。 石仁建灼热的呼吸就这样直接扫过李佳欣皮肤上的绒毛。 李佳欣只是脸红的厉害，却没有躲开。 小姑娘？ 哪有姐姐来的痛快？ 自己年轻力壮，谁占便宜还不一定呢。 而且，给自己下药，这个李小姐绝对有份。 怎么能轻易的放过她？ 都这个时候了，李佳欣没有躲开就相当於组队邀请了。 石仁建一把拉过她的手腕。 扯到了怀里。 钟欣桐也不知道是真的醉了还是演的太入戏。 失去了李佳欣的支撑后，竟然径直往地板倒去。 一个也是赶，两个……。 两个绝对不行！ 至少不应该。 石仁建迅速把钟欣童抱起来。 空著的客房还有几间。 隨便找一个扔到床上了事儿。 倒是李佳欣就这么笑盈盈的看著石仁建安顿好钟欣童。 “你居然还没走？” “怎么？你希望我离开？” 石仁建不敢作出任何表情，因为他感觉自己现在不管做什么表情都不像个好银。 只能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 “当然不希望，哪有抓住从犯放跑主犯的道理。” “什么主犯？我可是被你胁迫的……” 石仁建的动作有些粗暴。 “等……等下，衣服別弄坏了。不然明天遇到记者就说不清了。” “哼……。” 臥室？ 来不及了。 李佳欣没能保住自己的衣服，但还是给它们爭取了个全尸。 国际酒店最顶层的总统套房。 面对著整个维多利亚湾繁忙的国际水道。 船只来水穿梭，石仁建已经不知道数了多少艘。 港岛璀璨的霓虹映照著欢愉的表情。 虽然夜幕会將一切归於平静，但在那之前，香港的夜生活的生命力需要释放。 这时石仁建发现自己的神志竟然在回归。 清洗一遍之后甚至还有些神采奕奕的感觉。 李佳欣躺在一边，隨口问道。 “你为什么不去找欣童？她那么年轻漂亮。” “一个小姑娘，谁知道她是不是自愿的。还不如你，既然能亲自送她过来，就说明你绝对不无辜。” “呵呵，还以为你喜欢年纪大的呢……。” 她上一个男友就是个比自己小的，而且还是小5岁的。 “为什么不觉得，我对你早有图谋呢？” “我见过的男人比你多多了，有些心思从眼神里就能看出来。” 李佳欣的话让石仁建笑了一声，自嘲道。 “我还是阅歷浅了，真没想到杨老板会给我下药……。” 石仁建说完之后，谁知道李佳欣表情一愣。 “下药？什么药？” “酒里没有药吗？” “药？哈哈……。” 反应一下后，李佳欣笑的前仰后合，饭碗都跟著抖动起来。 隨后撑起半边身子，爬到石仁建的身边说。 “不过是富豪们常用的食补药材罢了，你想什么呢？你可是杨老板的重要客人，怎么可能用这么下三滥的招数？” 呃……。 石仁建感觉自己有些尷尬。 “那你还半夜的给我送小姑娘？你们怎么知道我不是回来之后倒头就睡？” “我还以为你第一次来香江就对这边的做法熟稔了呢，一敲门就开门……。” 石仁建开始反思自己的问题了，看来有必要找一个男……，算了……。 正在反思呢，就感觉有只滑腻的手从裤腰处顺著自己的丹田滑到气海。 “可能是你的身体好吧，这种酒能在富豪圈里流行出来，多少的也有这方面的功能。没想到你的反应这么大。” 大半夜的搞这么一手，石仁建觉得自己还是年轻。 什么叫青春？ 青春哪经得起挑逗。 面对挑逗，青春只会洒落更多的汗水。 “你干嘛？” “刚才是药物作用，不算。既然药劲过了，那就让我看看你真正的样子吧。” 姐姐把头髮扎的高高的，就像阵地上的旗帜。 石仁建谨记当时范彬彬的嘱託，绝不能让別的女人爬在自己上面。 28岁的李佳欣。 和上一任分手已经两年有余。 青春正好，年富力强。 让石仁建第一次感觉棋逢对手。 青春的汗水也总有洒尽的时候。 洗去汗水后，酒店的顶楼已经能望到朝阳了。 客房里钟欣童双腮不停的运气。 时而气鼓鼓的，时而故意用力收紧。 19岁的少女原自怨自艾中。 原以为碰到了一个自己也心仪的对象，也好让自己的第一次不留遗憾。 但尷尬的事情就来了。 这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男孩，寧可將力气用在老女人的身上，也不愿意多碰自己一下。 钟欣童昨天的醉意並非完全是装的，至少在石仁建把她扔到床上的那一刻是清醒的。 这个石导，竟然把自己扔下就走。 就连揩油都没有。 第58章 组队打怪兽 就在钟欣童胡思乱想的时候，门口却传来了李佳欣的声音。 “欣童，起来了没有。” 钟欣童一下就惊醒了。 一边感慨老女人恢復的真快，一边赶紧回道。 “佳欣姐，我醒了。” 等钟欣童走出客房见到李佳欣心里就压制不住的惊讶起来。 昨天声音搞那么大，结果今天身上的衣服还是这么的得体？ 而且看起来就是昨天的那一套呀。 当钟欣童仔细观察后，才从李佳欣的上衣少了的一颗纽扣才看出端倪。 石仁建穿著睡衣將两个美女送出了房门。 电梯里李佳欣对钟欣童笑道。 “遗憾吗？” “啊？什么……什么遗憾不遗憾的。” 李佳欣很霸气的摸著钟欣童那张满满都是胶原蛋白的俏脸。 “昨天为什么不过来？害得我被折腾的那么惨……。” “啊？” 钟欣童彻底懵了。 这姐姐什么意思呀。 过去？ 过去干什么？ 难道……两个人组队打怪兽呀？ 李佳欣看著平时很通透的钟欣童此时居然迷糊起来。 无奈的摇摇头说道。 “有些机会需要你自己爭取，这位石总可不仅仅是一位年少成名的导演那么简单。” 李佳欣觉得她已经指点到位了，再多她就不会说的。 她依然记得在东京时，出井伸之的秘书给评审组每一个人打电话的场景。 哪怕当时的投票结果已经对《看不见的客人》非常有优势了。 对方还是不放心的挨个叮嘱了一句，一定要让这部电影得大奖的话。 而且每一次通话都不吝惜自报家门。 『索尼董事长办公室秘书课长』。 可以说，就算当时的评委会主席，来自美国的那个导演在这位面前都只能说是个小人物。 这种消息就连杨守成都没具体说清。 李佳欣隱去了是董秘亲自打电话的事情，只说索尼出人游说了评委会。 李佳欣相信，只要自己能成为石仁建与影皇之间的纽带，李佳欣相信自己能靠著这一条信息差吃影皇一辈子。 钟欣童听懂了吗？ 或许吧。 “那……佳欣姐，我……我还有机会吗？” 嗯？ 李佳欣有些诧异，钟欣童居然还对石仁建念念不忘。 这个姑娘可不清楚石仁建身后的底细。 “欣童你这是看上石导了？” 李佳欣的目光如有实质，盯著钟欣童的眼睛问道。 此时的钟欣童別说和李佳欣比较地位了，就连计划共同出道的蔡灼妍的背景都是她不敢招惹的。 钟欣童怯怯的点点头。 “是……是呀，那么年轻有才，有的选的话当然选石生。” 听钟欣童的话，李佳欣放心了。 並非是要和自己抢资源的心思。 不过是个小女孩的天真心思罢了。 对於李佳欣来说，钟欣童的想法真就像小女孩一样。 不过……。 李佳欣再次看向钟欣童。 杏眸眯成了狭长的丹凤眼。 上上下下的打量起这个姑娘。 就连李佳欣也不得不承认对方的青春靚丽。 一个主意在李佳欣心里不停地翻涌。 自己什么情况自己清楚。 昨天的事儿就算说出去，舆论的导向也不会对石仁建造成任何影响，反而会有人说自己占便宜。 些许露水情缘，李佳欣也不能確定能不能成为与石仁建之间长久的纽带。 不过要是换上这个小姑娘的话……。 趁著电梯尚未到停车场楼层，李佳欣尝试性的说道。 “像石生那样的人，咱们这样的人就算真的和他发生了什么，也不可能和他真正承认关係的，你能接受吗？” 钟欣童被问得一愣。 什么意思？ 自己昨天的时候就被经纪人耳提面命过的呀。 只是为了爭取一个能让公司与对方私下交流的渠道罢了。 这样的初心，还能期盼得到什么正式关係吗？ 但是，只要做好心理准备就能和石导发生什么吗？ “能！” 回答简洁而乾脆。 李佳欣没想到，这姑娘居然还有些狠劲。 点点头就当先走出电梯，却在一个没人的角落停下。 郑重的对这个小姑娘说道。 “我会让你得逞所愿，而且能保证你除了石生之外不会有別人再覬覦你，你要是同意的话，我会让老板將你的经纪团队併入我的团队里。除了关於石生的事儿之外，我也不会干涉你的自由。但只要是关於石生的事儿，你都需要听我的。” 钟欣童感觉自己眼前出现了一条不一样的路。 选吗？ 还有比自己这个香江人更了解香江演艺圈情况的人吗？ 如果如李嘉欣所说，只要傍上了石仁建就不会引起其他人覬覦的话。 那还祈求什么其他的吗？ 能从万千怀揣梦想的女孩中杀出来，钟欣童本身就是一个很有决断的人。 也没说话，只是认真的点点头。 李佳欣展顏一笑。 “石生可能在香江再待一两天，我负责接待，你就跟在我身边吧。不过这几天可能没有你的机会，耐心点。” “好的佳欣姐，都听你的。” “好，既然你同意了，那我一会就去找老板把你的经纪团队要过来。” 石仁建並不清楚李佳欣的心思。 对方可是个年近30的成熟姐姐。 石仁建相信，就算有什么『事儿』的话也可以自己『消化』。 他现在开始在酒店內不停地翻看起香江艺人的资料。 影皇把握不住机会呀。 张嘉辉的普通话不过关，石仁建绝不可能把重要角色交给他。 那影皇中生代里还有谁呢？ 此时还是白古的古天乐？ 算了吧，一样普通话不过关。 古局基？ 娃娃脸不合適不说，他本人还在横店拍电视剧呢。 一顿翻找下来竟然没有一个合適的人选。 石仁建只好把目光移向了影皇之外的香江演艺圈。 刘德樺？ 不是不合適，就是价格高。 梁超伟？ 不是价格高，就是单纯的不合適。 虽然《无间道》还没开机，但这两位依旧是香港两大天王级演员。 单单刘德樺一人就需要800万往上，就这还是友情价。 2500万中，石仁建只打算呢拿出600万搞定全部片酬。 咦？ 哥哥？ 在《枪王》中只收了300万？ 似乎可以试试呀。 这可是2000年的新电影，极具参考价值的报价。 第59章 哥哥 取向问题？ 见识过沃尔玛塑胶袋了，这还是个问题？ 而且，那跟他这个导演有什么关係。 反正他石仁建只要摆正好自己导演的位置，那么演员就只是个工具。 异样的眼神？ 那绝不能有。 经过后世的歷练，石仁建能够以平常心，接纳任何人的取向。 当然，这里的大前提是，绝不能影响他的项目。 想到这里，石仁建就立刻行动起来。 张国蓉这样的演员，有机会的话石仁建绝对想亲自指导一下。 那可是程蝶衣呀。 “月姐，准备好一份剧本。” 刘月去列印剧本去了。 石仁建拿起电话，打算问问影皇这个香江的『盟友』，有没有门路给他牵线。 再想到昨天杨守成的心思，石仁建这个电话打得更理直气壮了。 他可不信，这个杨守成就是单纯让自己长长见识，才带的那瓶药酒。 “杨老板，早上好呀。” 杨守成看著掛钟，已经接近中午了。 不过还是笑著应了一声。 “石老弟，你也早。这么早，是有什么事儿吗？” 语气中的调侃让石仁建感觉应该给他的份额带上点溢价。 “有的，……。” 石仁建將影皇男演员们的具体情况和杨守成说了一遍。 既然是盟友了，做项目找外人的原因还是要解释清楚的。 “杨老板，张国蓉你熟悉吗？” “当然，石导是看好张国蓉来饰演吗？” “对。” “好，我一会就联繫他，你等我消息。” 杨守成当场答应下来。 乾脆程度让石仁建都有些动容。 是不是应该多给影皇的人一些配角？ 那个博士就挺適合任达华的。 午餐前，杨守成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依旧是在昨天的那个饭店。 李佳欣换好了一身得体的服装后，依旧是她来做嚮导。 不同的是，李佳欣將石仁建带到约好的地方后就到別的包厢里去等候了。 而且作陪的也没有姑娘。 不对，应该说根本没有作陪。 只是杨守成和石仁建在这里等候张国蓉的到来。 “石导，国蓉有点点的神经质，如果一会说话哪里惹你不开心，还请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计较。” 石仁建第一次听到有人评价张国蓉在平时的性格。 “哦？能说说嘛？” 杨守成想了一下，觉得还是让石仁建自己见识一下。 “人一会就到了，石导你自己观察吧。” 还真就是一会就到了。 杨守成手上的烟还没抽完，张国蓉就被经纪人带到了房间里。 “杨老板你好。” 普通话，声线虽不阴柔但那股子温柔却怎么也化不开。 等杨守成领著张国蓉站在石仁建前面时，石仁建差点喊出『程蝶衣』来。 温文尔雅四个字几乎是刻在了他的骨子里。 “这位是来自大陆的石仁建，石导演。在不久之前的东京电影节上拿到了金麒麟大奖，是全球a类电影节最年轻的获奖者。” 张国蓉受邀前来，杨守成一定向他说过石仁建的具体情况。 但杨守成还是又说了一次。 “石导你好，前几天就听闻过你的名字了。” “哥哥过奖了，我才是久仰你的大名呢。不仅小时候看你的电影，在北影里更是用你的电影拉片。” 张国蓉听到自己的电影被北影收录进了教材，笑的很开心。 这是神经质？ 应该是敏感体质吧。 “听杨老板说有个大导演要找我演电影，而且还是个年轻俊杰。能让我看看剧本吗？” “当然可以。” 石仁建把早就准备好的剧本递给了张国蓉。 这是全本的剧本，就连杨守成也没看过。 《原始码》中的穿越於平行时空的设定瞬间就把张国蓉吸引住了。 此时已经功成名就的哥哥，在选择剧本方面的口味十分挑剔。 每年想找他演电影的香江导演如过江之鯽。 但在这个以拍片快而成名的地方，张国蓉每年保持只有一部电影的產出。 可以说非常难得。 要知道，刘德樺最多时，一年上映16部电影。 虽然那也是特殊情况，但绝非个例。 从这里也能看出张国蓉的难得。 剧本略长。 反覆8次的穿越中间穿插著线索。 张国蓉看的很认真。 杨守成的烟早就被他掐灭了，因为害怕飘荡的烟雾打扰到张国蓉看剧本。 就和石仁建就在一边喝茶解闷。 啪的一声。 张国蓉把剧本拍在了圆桌上。 “石导，主角的名字似乎还没有起好？” “哦？哥哥你有什么想法？” “我想让他姓陶，就叫陶山怎么样？” 陶山？ 逃闪吧。 就像落水的人，无论是否自愿，都会用往水面挣扎一样。 这是无法控制的本能。 平行时空的设定应该是碰到了张国蓉的神经。 才让他有了这种將主角的姓名设定成陶山的想法。 石仁建知道后来发生的事情，所以並没有感觉奇怪。 旁边的杨守成也同样没有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张国蓉这种类似举动，反而倒证明了杨守成之前对他的评价。 神经质。 石仁建闭目思索了一会。 整部电影中主角的真实姓名並未出现过几次。 就算出现也是现世场景中，与女实验员交流时使用的。 “那哥哥，主角在平行时空中的姓名你有什么意见吗？” 张国蓉想了想，摇摇头表示。 “平行时空里的主角是原住民，姓名不应该由我来定。” 张国蓉直接代入到了剧本的角色中去了。 “不如就叫林崭新吧。” 林崭新？ 降临在崭新的世界？ 他懂我！ 张国蓉看著石仁建，仿佛看到了知己。 倒是让石仁建嚇了一跳。 我靠，莫挨老子呀。 张国蓉的眼圈有些红。 为了压制情绪，抽出一根烟点上。 优雅的突出一个烟圈之后缓缓说道。 “石导，这个角色我演了。” 石仁建和杨守成都十分高兴。 杨守成高兴地原因是，石仁建参与基本就给这部电影保了底。 加上张国蓉的话，在日韩地区说不定还能赚上一笔。 对比杨守成这个商人，石仁建就单纯多了。 “太好了，我翻遍了香江的男艺人，就只有哥哥你最合適。” 第60章 返京 张国蓉同意参演，绝对算是皆大欢喜的局面。 杨守成再次拿出一瓶自带的酒。 可石仁建看到杨守成的酒壶时，表达了十分的抗拒。 哪怕杨守成今天带来的酒里没有任何异常，石仁建也拒绝饮用。 这引起了张国蓉的兴趣。 他本身就是个玩咖。 这点从他的朋友圈就能看出来。 在京城饰演程蝶衣的时候，就和京圈里的几个著名的玩咖交上了朋友。 对上这么有意思的事儿，当然要问问的。 好在杨守成心里多少有些坠坠的，还真的怕之前的努力因为一瓶酒葬送掉。 也没和张国蓉解释。 石仁建看张国蓉很有兴趣喝几杯，就乾脆直接在餐厅里点了几瓶量產酒。 都是瓶装量產的，总不能出问题了吧？ 张国蓉今天见到了酒神。 酒神附体的代价嘛……。 石仁建能確定，昨天的事儿不能怪杨守成带的酒。 佳欣姐又在国际酒店的套房里欣赏了一次夜景。 这么喝还是让石仁建占到了一点便宜。 就比如哥哥答应了200万片酬加200万投资份额的组合片酬。 杨守成当时的脸都要笑歪了。 因为需要在票房结算之后再计算片酬，所以就相当於用200万买下了哥哥接近三个月的档期。 简直太值了！ 当然，如果这样的话，张国蓉的身份就从普通的演员变成了电影的投资方。 作为投资方，这次石仁建返京的时候是要一起去的。 张国蓉对於这次京城之行十分的感兴趣。 高高兴兴的就和石仁建约好了一起飞京城的时间。 据他自己说，是为了见一见在京城的朋友们。 但石仁建总感觉他是想暂时离开香江。 两天后，作为布景主体的邮轮也有了消息。 濠江的何先生也很愿意参与一手。 电话中就直接和杨守成达成了口头协议。 將两年前下水的大型邮轮金莲號借给剧组。 只收取200万的租金。 这个价格绝对是象徵性的。 一艘满载500名乘客的五星级游轮，一次巡航光门票就能收200万。 这还没算上面的那座五星级的赌场的收益。 要知道，从香江到东南亚的路线，全程也不过5天。 而剧组拍摄就要一周。 虽然收取了200万的租金，但金莲號在这一周时间至少还亏了200万。 何先生当然不是单纯的帮杨守成和石仁建。 他的目的是宣传他在濠江的游轮公司。 內地经济眼看著就要腾飞了。 濠江传统行业也想要借著这股风，那就要在服务业打出名头。 不过这让石仁建有些为难了。 濠江的传统行业可是审查部门严格审查的目標啊。 石仁建的顾虑通过杨守成与何先生交流了一下。 那边就表达了想要亲子沟通的想法。 石仁建就接到了一通来自濠江的电话。 何先生不禁在言语中表达了自己对內地的嚮往之情。 而且表示，不方便的话，邮轮上的赌场可以一个镜头都不用给。 濠江的富豪是这么好说话的吗？ 掛掉电话之后，石仁建將这个问题请教了杨守成。 “国旅和港旅在上半年就合併了，组成了中旅集团，內地往港澳的旅游线路正式开通……。” 濠江何先生在这种大背景下，需要为濠江正名。在传统行业强大的光环下，濠江的服务业需要做一个大gg。 也就是说，石仁建並不需要在电影中展示邮轮上的那啥有多富丽堂皇。 只要让人知道，香江有一艘通濠江的邮轮就够了。 还有什么比这种甲方更好的甲方呢？ 既不需要石仁提出什么方案，也不需要负担什么责任。 而且，就连反派报復社会的理由都送过来了。 还有什么比倾家荡產更深的仇？ 剧本只需要稍稍改动几笔就可以了。 在和濠江的游轮公司对接了一下，要到了一份邮轮的图纸之后。 等投资份额商定好之后，这张图纸会被送到造船厂，订製一艘模型船。 这次来香江的目標工作都已经完成了。 石仁建就带著李佳欣、张国蓉坐上了飞往京城的飞机。 这次出门算上星城的探班也只过了一周的时间。 当石仁建回到京城时感觉就像过去了一年一样。 各种事情纷至沓来。 李佳欣作为杨守成的代表，可不像张国蓉一样自在。 下了飞机就直接和石仁建去见了韩三瓶。 韩三瓶坚持要投资1000万。 杨守成也想要1000万的投资份额。 这个结果石仁建可不能接受。 全给了他们，那星云不久白忙活了吗。 最后商定的结果就成了，除了给张国蓉的200万固定份额之外，剩下的三家平分。 为了方便计算，索性將投资额上涨到2600万。 每家800万的份额。 韩三瓶和杨守成都表示很赞。 合同签下的当天，石仁建就接到了谢小晶的电话。 学校得知了石仁建把张国蓉和李佳欣带回京城的消息。 就盛情邀请这二位到学校给学生们做演讲，如果可以的话也可以作为客座教授上几节公开课。 石仁建表示很淦。 但张国蓉却对这个提议十分感兴趣。 对能培养出诸多享誉世界的大导演的学校，张国蓉嚮往已久。 至於李佳欣。 石仁建原本认为她会在商定好投资份额的事情之后就要返回到香江。 没想到她直接在京城住下了。 还同意了学校方面的邀请。 李佳欣对京城並不陌生。 早年演方世玉的时候就在京城取景。 她也表示，等电影开机时再和石仁建一起返回香江。 既然这两个人不需要石仁建照料，那就好办了。 將张国蓉和李佳欣亲手交给了谢小晶之后，石仁建就再次前往中影总部。 这次的目的是即將上映的《看不见的客人》。 此时已经11月中旬了。 距离约定好的12月1日的上映时间已经非常接近了。 真正的宣传工作就要开始。 路演线路和人员配置。 黄小明这个主角需要和《大汉天子》剧组请一个长假来参加宣传。 关於这个也需要石仁建这个老板出面协调。 倒不是说石仁建硬出头。 只是黄小明在登上了东京国际电影节的舞台之后，《大汉天子》的投资方就想方设法的让黄小明搭线，要认识一下石仁建。 早就被石仁建和姐警告过，不要离那个投资方太近。 所以黄小明在之前只是敷衍了事。 但这次確是要求到他们的头上了。 石仁建必须要亲自出面和他们沟通一下，才能放黄小明出来参加宣传。 在香江见识过一次港圈的处事方法之后，这次面对的是自己的学姐。 贾静文……。 石仁建有些后悔，没把顏旦晨给带著了。 第61章 女朋友？指哪个？ 同样的酒，不同的人。 贾静文最后差点就成功了。 这大姐可不比別人，背景复杂的一批。 倒不是说石仁建动不得她。 主要是石仁建正在谋算著她后面的人呢。 此时石仁建最好不要和《大汉天子》那群人有什么瓜葛才好。 罗老师的工作进行的很顺利。 再等上一段时间，《大汉天子》的主创们就能被石仁建全部拉入星云。 石仁建靠著强大的毅力，给王晶打去了电话。 在酒宴结束半小时之前，援军抵达战场。 顏旦晨笑容晏晏的走进了包厢。 石仁建再次清醒时，已经躺在顏旦晨的新家中了。 將身边的女人拉到怀中，八爪鱼样的盘上。 顏旦晨被石仁建的动作给弄醒了。 “之前怎么没和我说你买房了？” “才60平的房子，你不会嫌小吗？” 石仁建摇摇头。 对这个姐姐，他只怕她吃苦。 “怎么会？我只是怕你厌烦了圈內这样每天都要上台的生活。” 顏旦晨知道石仁建在说什么。 这间房掉了她100万，这几乎是她从出道以来的所有收入了。 虽然这里面的大头是签入星云之后，在王晶的带领下赚到的。 但星云给她的合同可是五五分成。 这两个月的商演可一分分成费用都没拿。 全部收益全给了顏旦晨。 如今的顏旦晨在歌手这个赛道上可以说风生水起。 《起风了》和降调版的《富士山下》都杀进了各大榜单前十。 商演的价格也来到了10万一场。 只是这姐姐的性子在这里。 每周三场就是她的极限了。 如果不是为了还公司的人情，顏旦晨寧可到各大话剧团无偿演龙套也不想上台唱歌了。 关键是，她的唱功並非经过系统训练的，水平起伏比较大。 绝大多数情况下都是配合录音带摆口型。 这种行为在顏旦晨看来是极为敷衍的。 更加剧了她对商演的厌烦心理。 顏旦晨很享受石仁建的拥抱。 “坚持一下就好了，就像姐说的那样。演习对我来说是生活的话，那商演就是工作。” 软玉在怀，春光正好。 新式的住宅楼，也不需要担心声音的事儿了。 但石仁建头一次知道，原来顏旦晨放开嗓子的声音也不大。 如泣如诉，细若虫鸣。 难怪京城都称鸣虫叫『姐儿』。 虫罐要轻拿轻放，用一根草棍轻撵慢送就能听到虫儿的清亮歌声。 自家的宝贝自己疼。 对石仁建来说只能是浅尝輒止。 不能让姐儿的体力亏空的太厉害。 这种克制的状態让顏旦晨觉得神清气爽。 穿戴好后就开始自己做饭。 顏旦晨的家务要比范彬彬强很多。 冰箱里各种材料一应俱全。 做饭的手艺也很好。 这姐姐肯定是打听过石仁建的口味。 做的菜石仁建都很喜欢。 “姐，今天有时间吗？” “有，昨天接到了你的电话，姐就把我今天的业务给推掉了。” 石仁建一愣。 这是姐姐怪自己打乱了她的行程呢？ 石仁建自嘲的轻轻摇头。 不过今天可是正事儿。 “我的新项目缺一个面容知性的女演员，戏份是主角。你来试试？” 顏旦晨也愣了一下。 “听说男主角是张国蓉那个？” 石仁建准备新项目的消息尚未传出去，但对自己公司石仁建並没有封锁消息。 只不过项目的具体內容没有透露给公司的人。 “对。” 顏旦晨有些犹豫。 想演吗？当然想了。 不过那可是塑造出程蝶衣的哥哥。 兴奋和患得患失同时在顏旦晨的心底打转。 “你来演吧，这个角色我不打算给別人。” “我能行吗？” “当然，真要说起来，这个角色的难度可比不上你在《看不见的客人》里那个角色。” “可……男主角可是哥哥张国蓉呀。” “没关係，最近张国蓉正在学校里玩，等我带他去工作室，你们多彩排机会就熟悉了。” 顏旦晨听石仁建把所有的事情都想好了，就同意了下来。 石仁建给她留了一套完整的剧本就要离开。 顏旦晨眼里的失望之色几乎掩饰不住。 “这就要走了？” 石仁建那经得起这个诱惑。 “不走了。” 鞋子一蹬，踹到了一边。 然后又让顏学姐捡了回来。 笑著给石仁建再穿上了。 而且自己也穿好了衣服。 “走吧走吧，我也去工作室研究剧本去。” 顏旦晨这一套下来，搞的石仁建哭笑不得。 但还是將顏旦晨送到了工作室，约好了晚上忙完了过来接她。 看著顏旦晨走进工作室后，石仁建给石国庆打了电话。 “呦，石导，您这是终於想起自己还有个爹了？” “嗨，爸，您这不就见外了吗？” “滚蛋！你有啥事儿，快说！我一会还有个会呢。” “爸，造船的业务你有熟悉的吗？” “造船？你研究那个干啥？” “我拍电影，需要一个游轮的模型，用来拍摄爆炸镜头。” “你这不是糟践东西吗？好不容易造好的，又给炸了。” “爸，你不懂，这种镜头实拍比特效的效果震撼。” “哼，反正我不是导演。等著吧，我给你问问。” “儘快啊，我打算过了年就开机。” “呦，这么说，咱家少爷回家过年？” “呃……。” 石仁建想想，似乎从东京回来之后就真的没和父母联繫过。 理亏是一定的。 不过自己父母嘛……。 也不好搞呀。 “对，我回家过年。” “哼，你妈说了，这次带著你的女朋友回家。” “女朋友？” “你不是在媒体上说了，有女朋友的吗？要不是老冯提醒，我们都没看到呢。我告诉你，你妈可有些生气，你自己解决。” “她……她生的哪门子气？” “你今年才多大？18岁！” 呃……。 自己老爹不说，石仁建都忘了自己的年龄了。 “我告诉你，年纪轻轻的別搞那些的事儿，要是我们听到了你在外面一点名声受损的事儿，以后就再也不会支持你拍电影了。除非你不认我们这个爹妈！” 呃……。 石仁建再次无语。 以后看来要更小心一些了。 想想之前的所作所为，石仁建的冷汗就直冒。 “好，知道了。我说的事儿，您上点心。” “行吧，我这就给你问问。哎对了，你那个模型要多大的？” “300米的船长，要一比一的仿真模型，可以不需要布置里面的装修，只要一层船壳就行。对了，要一台小发动机作为动力。” “好。” “哦，还有，电影的取景地在香江，最好是南方的造船厂。” “这个有些困难。算了，你別管了，人家也得有空的船台才行。” “谢谢爸。” “回去看看你妈吧，前几天她有多囂张，现在就有多恼火。” “嘖……，好，一会就回去。” 第62章 刘阿姨 掛掉了老爸的电话。 石仁建赶紧打著火，开车往学校赶去。 东京回国后，已经快半个月没回家了。 要是空著手回去，肯定会被李霞打出去的。 到了学校，直奔张慧君的办公室。 副院长也是院长。 直接把自己的金麒麟借出来，从张慧君那里借了一个口袋装好。 就开车往家赶。 “妈，我回来了。” 石仁建没想到，家里竟然来人了。 和李霞同志上下仿佛的顏值。 “我家少爷回来了。” 李霞和身边的女人打趣了一句，就从一跨院的正堂里走出来。 来做客的女人就跟著李霞一起出来了。 那个女人给石仁建的第一印象就是，柳眉凤目、骨相极佳。 有些美女年轻时顏值逆天，但隨著年龄的上涨却垮的厉害。 这种就是皮相美人，不经岁月蹉跎。 与这些女人们不同的是，骨相美是禁得住岁月打磨的。 石仁建只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 这可是老妈的朋友。 李霞看到石仁建手上拎著的破布包，就好奇的问了一句。 “呦，这是带什么东西回来了？” 还有外人在场，石仁建现在可不能把奖盃大咧咧的拿出来。 那样的话就像显摆一样。 “没什么……哈哈。” 石仁建把口袋往身后一藏。 但他低估了自己老妈的好奇心。 也可能是自己老妈生气自己这么久没回家，真的觉得石仁建能带回什么好东西赔不是。 李霞也是身材高挑，一步就走到石仁建身后。 趁著他没反应过来就把口袋抄到手里了。 “哎呦呦，终於知道把奖盃拿给你亲妈看看了？” 李霞手里掐著金麒麟的脖子。 像是拎一只小鸡崽子似的，放到眼前反覆欣赏。 “霞，这是……。” 女人看到了李霞手上的奖盃，好奇的问道。 “嗐，我儿子在外面拍电影，得了个小奖，这不，拿著奖盃回来给我和老石显摆吗。” 女人的看著金麒麟，小心的问道。 “这……这是东京的金麒麟吗？” “对呀？！” 李霞用奇怪的眼神看了女人一眼。 后来才想起来，自己这朋友之前在国外。 自己显摆的时候没给她打电话。 “哦，你刚回国可能不知道，这小子之前获奖的时候，还上过新闻呢。” 女人惊讶地用手捂住了嘴巴。 “这么厉害呀。” “还行吧，也就一般般。听他爸说，要是搞研究的话，要比这个更厉害一些。” 石仁建看不下去了。 这可是家门口呀，大冬天的也不嫌冷？ 站在门口就开始吹牛？ 石仁建打断了自己老妈的王婆行为。 “呃……，妈，这位阿姨是……？” “哦，这个是我在部队时的好朋友，刘小丽，你叫刘阿姨。” 石仁建赶紧点头。 “刘阿姨好。” 李霞又拍拍石仁建的肩膀。 “我儿子，石仁建！” “小建……，小石你也好。” 刘小丽？ 石仁建感觉这个名字好熟悉。 “妈，外面还是有些凉，你们赶紧进屋去吧。” “哦，对对对。走，小丽，咱们进去聊。” 石仁建多少有些庆幸。 自己老妈的脾气向来不隔夜，但前提是让她出过气。 有外人的话，自己需要承受的压力就会小许多。 “小石在剧组里是做什么的？” 刘小丽哪怕知道了金麒麟是石仁建带回来的，但还是不大相信这么年轻的人能做导演。 而且石仁建给刘小丽的第一印象並不像个搞文艺的。 哪有身高两米的文艺青年呀？ 再看那一身鼓鼓的身材和巨大的手掌。 那拳头打一拳的话，会哭很久吧。 李霞奇怪的看了自己闺蜜一眼。 这人也不笨呀，怎么问出这么……。 “我是北影导演系的学生，那个电影就是我导演的。” 这种质疑石仁建並不奇怪。 易地而处，自己也会质疑。 “小石真是导演呀？你看起来好年轻……。” 李霞这才明白自己闺蜜在寻思什么。 拍著石仁建显摆似的说道： “怎么样，才18岁。” “真厉害，我这次回国，也打算让我闺女进文艺圈，到时候带她给你见见。” 李霞来了兴趣。 “你闺女？一定很漂亮吧，今年多大了？” “哦，才14岁，过年15了。之前给一个楼盘拍过一个gg，就被导演看上了，要请她去演电视剧……。” 李霞的脸慢慢的转向，让自己的眼珠慢慢挪到了眼角。 絮絮叨叨的样子，石仁建对这套简直太熟了。 自己老妈手上还掐著金麒麟呢。 这不就遭到反噬了吗。 之前老石一家还在之前那个小区的时候，这种事儿石仁建早就门清了。 李霞果然按耐不住，要开始反击了。 石仁建赶紧打断老妈的施法前摇。 “妈，这眼看著就要到中午了，咱们中午吃什么呀？” 李霞不甘心的看了刘小丽一眼。 那样子仿佛是说『哼，放过你了』一样。 刘小丽和自己老妈的关係明显不一般。 石仁建能从她的眼神中看到一丝得意。 李霞站起身，到厨房去找阿姨，和她说一下午餐的要求去了。 刘小丽则对石仁建说道: “我和你妈是老朋友了，以前经常这样开玩笑。你妈总是那么爱显摆，我就喜欢气她，你別生气。” 石仁建笑著说： “放心吧，刘阿姨。刚才我妈也在开玩笑呢。” 石仁建用一句话就取得了这个阿姨的好感。 刘小丽对石仁建的导演生涯很感兴趣。 开始仔细询问起石仁建在北影的学习经歷。 聊著聊著就聊到了《看不见的客人》上。 “小石，这个金麒麟是你自己拿的？哦，我的意思是，整部电影就是你自己做的，没用你吗没帮你？” 石仁建以天才之名出道，无论在游戏行业还是工业设计上，从未被人怀疑过是通过家里的关係才成功的。 没想到今天居然被人小瞧了。 “是的，阿姨。” 李霞在门口刚好听到刘小丽对自己儿子的质疑。 “我家少爷就这点好，我和他爸都反对他进娱乐圈，他一头扎进去了，还和我们冷战过一段时间，现在看来他这是混出点名堂了。” 李霞的言外之意就是，家里现在依然不会对石仁建的电影事业提供任何帮助。 刘小丽惊讶的看著李霞。 “你怎么不帮一把呢？你家老石这么大的產业，要是能帮小石一把，小石不就早早就能成一个大导演？” “算了吧，就我借给你的那个房子，同小区里中科大的教授来我家多少次了，就想让这个小兔崽子去他那上学。这小子却一门心思就想拍电影。那段时间我和老石都快成小区里的笑话了。” 李霞说起这段歷史就唾沫横飞。 幸好石仁建经过这段时间，在电影行业也算是站住脚跟了。 才让李霞並没有对他的事业表现的非常牴触。 第63章 模型搞定 李霞把石仁建在其他方面的才华和刘小丽说了一遍。 就比如13岁帮著石国庆同志设计五轴工具机。 14岁伙同一个清华的博士生，建立了国內最大的网路游戏公司。 17岁以中科大的文化课成绩考入北影导演系。 甚至在18岁拍电影时，也不耽误设计出了国內第一台3d扫描仪。 关键是，期间拍摄的电影还拿了个金麒麟。 李霞算是说痛快了。 刘小丽听的认真。 石仁建尷尬的扣脚。 “没想到，小石你这么厉害，这么看你到北影上学的確有点屈才了。” 石仁建能怎么说？ 这些事儿哪一件不是他亲手做的？ 但就这么把功劳全揽在自己身上吧，又有些不是滋味。 因为这里最重要的灵感一现，来自他从20年后带来的见识。 石仁建谦虚的很诚心。 刘小丽能看出来。 对石仁建的好感几乎直线上升。 “你瞅瞅你儿子，真是比你强多了。都荣誉等身了，也不像你似的得得瑟瑟的。” 李霞却依旧很得意。 “怎么？他再优秀也是我身上掉下来的。” 石仁建看著自己老妈的情绪变化。 似乎她自己敘述了一遍石仁建的丰功伟业之后，对他投身电影行业也没有那么反感了。 “小石呀，我打算把我姑娘送回国內，找一个演艺学校上学……。这方面你有没有什么建议？” 长辈问询，石仁建当然知无不答。 “刘阿姨，刚才听说你姑娘只有15岁，这个时候无论是北影还是中戏，对她来说都有些难度。” “是吗……，实话实说，我姑娘和你没法比，靠她自己肯定是上不去的……。” 懂了。 靠家里的话就能挑了是吧？ 但作为北影未来的教授，降低北影生源质量的事情石仁建可做不出来。 “阿姨，这还是让我见见妹妹本人再给建议吧。” 李霞当然清楚石仁建在想什么，跟著就帮了一句。 “就是，把你姑娘带来，让仁建瞧瞧，才能给个明確的意见。” 推脱之意有点明显，但石仁建和李霞说的也有道理。 刘小丽也相信，就凭藉自己女儿的容貌，只要石仁建见到了，绝对会帮她姑娘的。 刘小丽有些为难。 “茜茜被我放在了她外婆那里，这次我来京城就是来找你母亲帮忙，找一个落脚的地方。他刚回国，在江汉適应一下国內的环境。” 李霞看刘小丽的请教之意非常坚决，那让自己儿子帮一把倒也没什么。 “这还不简单，反正房子你也看过了，等明天就把你姑娘带回来，正好也让她认识一下我这个大姨和老石这个姨夫。” 刘小丽非常意动。 “明天太急了，等我今天就回江汉，收拾一下，周末再回京城，正好也把家里的东西搬过来。” “哎呀，那正好，我儿子这么壮实，整天竟把力气用来打拳了，让他帮你搬家去吧。” 石仁建不得不提醒自己老娘一句。 “妈，我的电影周末就要开始宣传了，我走不开。” “小石你去忙你自己的，李霞你別总这么风风火火的。別耽误孩子正事儿。” 刚想发怒的老妈，在刘阿姨的安抚下才放过了石仁建。 家里有客，即使再忙也要等客人走了才好离开。 李霞和刘小丽两个就开始话起了姐妹情。 在文工团时两个人就是好朋友。 李霞身材高大，性格也火爆。 在歌唱队里惹了不少人，很是受人排挤。 刘小丽呢，虽然看似温柔，但性格倔强还特別执拗。 同样不著自己同事待见。 但业务能力非常强，且顏值相仿的两人就这样成了好姐妹。 之后两个人前后脚成家。 但刘小丽的婚姻似乎並不顺利。 可这位阿姨在家庭与事业之间选择了事业。 带著女儿离开了背景深厚的前夫，独自一人前往美国开始闯荡。 但老美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成功的。 黑头髮黄皮肤自来就不受那边的待见。 这次回国也是感觉到了美国的天板。 姑娘这几年在美国的快乐教育下，算是废了。 当然是文化课废了。 说起这个，刘小丽就有些黯然神伤。 好在女儿的生父依旧愿意帮她一把。 加上在国內的朋友混的也越来越好了。 所以刘小丽也没有对女儿的前途太过担心。 尤其是今天见过了石仁建之后，更觉得把女儿带回国是个正確的决定。 两个人一聊就是一下午。 石国庆被司机送到了门口，远远的就听到了自己老婆的大嗓门。 笑著进来了。 老石明显是认识刘小丽的，互相开玩笑的问候著。 都不需要用余光，刚进门时就看到在一边乖巧的石仁建。 石国庆的脸色有些耷拉下来了。 “臭小子，你知不知道给你找一个造船厂，我打了多少电话？” 石仁建脸色一僵。 “这么麻烦吗？就是个空船壳子……。” “哼，差点信了你的邪，你是不是要加发动机？” 石仁建点点头，这很难吗？ “有发动机就要有舵机吧？有舵机就要有驾驶台吧？这就是一艘正经的船了啊。而且你要的可是一艘300米的大船，哪怕吨位没多少，但人家可正经需要30万吨的船台才能给你做出来。” 这么难啊。 石仁建小心的问道。 “爸，你搞定了吗？” 石国庆轻笑一声。 “当然了，不然跟你白活这么多干嘛？” 嘁！ 石仁建忍不住撇了撇嘴。 “怎么，你这是瞧不起我？” “没有没有，我就是感觉吧，这种事儿，只要给你老领导打个电话就可以了。” 石国庆脸上倒没啥，就是拖鞋里的脚趾扣在了一起。 兔崽子，还真瞒不过他。 “你怎么知道老领导会帮我？” “嘿，我没黑没白的给他出图，怎么说这个也算是情分吧？” “兔崽子，那你怎么不自己去找领导？” “我就是个导演，您才是工业部重点企业的董事长。” 石国庆闹了个没趣，从手提包里取出来一份协议。 “你自己看看吧，正好华东造船要搬迁，腾出一个船台接了你这个『小活』。船厂给你找到了，价格你就別太苛刻了。人家这个价我看挺合理的。” “合理不合理的咱们说了不算，这电影又不是我一个人的。” 石仁建说著，就把协议拿起来看起来。 同样只是一个合作意向书。 不过人家给出了报价。 300米，全尺寸的邮轮模型。 配套一台船用柴油机。 100万。 价格果然合理。 石仁建觉得自己可以炸十……两个。 第64章 有麻烦找领导 刘小丽对石仁建口中的电影很感兴趣。 但听到一个道具就要100万的价格时，被嚇了一跳。 国內的电影总投资不也就百万上下吗? 一个模型船就要100万的造价，那这到底是一部多大的製作。 本来想和石仁建说说，给自己姑娘一个机会。 哪怕只演一个路人，也是个不错的简歷。 刘小丽的脸色早就落在了李霞的眼里。 李霞对自己儿子对电影的执著再清楚不过。 为了拍电影，就连自己家都拆了。 轻轻的用手搭在了刘小丽的手上，缓缓的摇著头。 小声在刘小丽耳边说道。 “等带著姑娘来家里坐坐，到时候再说。” 刘小丽一下子就知道自己闺蜜的意思。 李霞这是说，现在没见到自己女儿的情况下，石仁建不会同意让自己女儿出镜的。 不如等见过了，石仁建多少也会给个机会。 刘小丽用手拍了拍李霞的手，表示自己清楚了。 刘小丽今天算是收穫满满。 吃过晚饭之后就离开了。 看到石仁建也要出门，石国庆倒没说什么，李霞不怎么乐意了。 “怎么又往外跑？不能在家住一晚？” 石仁建嘆口气。 就算这么晚了，他也一样有工作。 “妈，公司那边我也好久没过去了，而且老池还在日本，我要过去看看项目进度怎么样了。” 李霞只是不愿意自己儿子这么年轻就这么忙碌。 石国庆赶紧衝著石仁建挥挥手。 然后抱著自己老婆的腰说著好话。 更新不易，记得分享101看书网 石仁建从家里出来，就直奔奇蹟网络。 虽然已经过了晚饭的时间，但公司大楼依旧灯火通明。 先到《刺客信条》项目组视察一下项目进度。 然后是帮忙开发《火车，30秒》的小组，石仁建需要將游戏背景从火车，改到邮轮上。 倒也没让小组白白忙活。 邮轮的游戏背景用作第一代，而火车的场景在续作使用。 最后是3d扫描组，看了他们正在建模的天坛和紫禁城。 紫禁城的建筑太多了，这两个月来製作好了太和殿和午门。 倒是天坛的主建筑，祈年殿被彻底的建模完成了。 这种建模並非只將建筑轮廓用软体输入到电脑里。 而是用扫描仪，將每一个榫卯结构一一在电脑中復现了，建筑在建造时的步骤。 哪怕以后世的眼光，在看到榫卯一个一个的拼接成天坛的时候，也不得不发出感慨。 “这段做成视频，我加到纪录片里。” 再去引擎项目部关心一下引擎开发进度，就已经到晚上10点了。 等到这个时候石仁建突然想到，自己似乎和顏旦晨还有约呢。 石仁建恨不得从28楼跳下去。 赶紧给已经常驻工作室的邢艾娜打了个电话。 从娜姐那儿得知了顏旦晨依旧在工作室的彩排室。 空著手？ 万不可能的。 回个家都得拎一只金鸟。 哄自己老妈尚且如此大费周章，更別说哄自己女朋友了。 赶紧衝到一个奢侈品店里。 什么好不好的，给老子来最贵的。 石仁建忐忑的整理了一下，怀里装著一对三克拉耳钉的首饰盒。 才缓缓登上了工作室的楼梯。 “姐，刚才在公司看他们做的方案，没注意到时间。” 从眼神中，石仁建没看出一点不耐烦。 反而顏旦晨笑的很开心。 这么晚了，石仁建依旧愿意亲自来接自己，而不是一个电话让自己回家。 顏旦晨轻盈的跑过来，一下跳到石仁建身上。 看著石仁建疲惫的样子，心疼的在他嘴上啄了一口。 “没关係，我刚才也在看剧本，咱们两个都忘了时间，却没忘了对方。” 顏旦晨的双腿盘在石仁建的腰上。 石仁建怕她掉下去，就用双手托住。 只觉得双手中的含香似满月。 结实又富有弹性。 舞蹈室四面的大镜子似乎让氛围引向了曖昧的轨道上。 顏旦晨当然感觉到了石仁建身体的异样，挣扎著就想要下来。 石仁建可捨不得放开顏旦晨。 前后都有镜面。 即使顏旦晨把脸放到自己的肩上。 通过二次反射的镜面，石仁建也能看到姐姐的表情。 这是种新奇的体验。 顏旦晨嗔笑著对镜子里的石仁建发脾气。 “坏蛋，还不放我下来。” “怕什么？娜姐都下班了。这里现在就咱俩。” “不要，在这里不舒服。” 石仁建用一只手查询了一下含水量。 “你胡说。” 顏旦晨的脸彻底红透了。 “知道我胡说还不赶紧？” 知道彩排室是用来做什么的吗？ 当然是实验各种新姿势的呀。 这几天石仁建都住在了顏旦晨的家里。 每天早晨两人一起出门，一个前往工作室去揣摩角色，另一个则在忙碌著各种事情。 石仁建把张国蓉拉到了工作室。 张国蓉最近几年几乎不参与任何商业活动，所以在京城呆的自由自在、好不愜意。 正好还对石仁建的工作室非常感兴趣。 里面的年轻人思维新颖，创作氛围十分活跃。 这几天张国蓉的笑容都多了不少。 让跟著他来到京城的经纪人都不停地在石仁建面前说著感激的话。 王晶听说了张国蓉在石仁建这里，就把陈昆也给送来了。 国內第一代美男终於迎来了他最合適的导师。 顏旦晨在不停地与张国蓉对戏的过程中演技肉眼可见的提升。 可惜石仁建已经没有时间去观看学姐在练习室里的表现了。 石仁建这几天几乎都泡在了剪辑室里。 为的是把纪录片组拍摄的《京城》前三集给剪辑下来。 最后將奇蹟网络那里拿回来的祈年殿的视频给加到了纪录片里。 经过多日的忙碌。 总时长一个半小时的纪录片，被石仁建带到了电影局。 “领导，你得帮我一把。” “哦？又怎么了，前两天还听老韩说起你的项目进展顺利。” “不是为了《原始码》的事儿。” “那是什么事儿。” “我前些日子不是搞了一部纪录片吗，我觉得很適合在央视播出……。” 领导有些无奈的看著石仁建。 他只是电影局的领导啊。 “不管，之前为了你的纪录片我都给你跑了一次我的领导那里了，这次你自己去央视大楼自己找关係去吧。” “哎，领导领导，您先看看成片再说嘛……。”、 领导听到石仁建说的信心十足，稍稍起了一点兴趣。 当领导在电影局的放映室里看到了，祈年殿在解说一挥手就变成了7000多个构件时。 惊讶地问得。 “这是你那个公司折腾出来的3d特效？” “嘿嘿，领导觉得怎么样？” “嗯，录影带留下吧，我去跑一趟央视。” “领导，带我一起唄。我有个项目打算找央视合作。” 领导看了石仁建一眼。 “臭小子，你这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啊。找我给纪录片开路是假，帮你给央视牵线失真啊。和我说说你什么打算，我要是觉得不靠谱的话，你就自己去找央视。“ “什么也瞒不过领导您的火眼金睛，……。” 其实石仁建这次找央视，最主要的目的是想把大学生《谁是凶手》的决赛搬到央视播放。 最好是放在一套，一套不行可以爭取四套，四套再不行最差也要上十二套法治频道。 再从百家讲坛的找几个老师。 点评讲解每一个参赛者使用的套路，並且进行预测等等。 石仁建天马行空的想法听得电影局领导一愣一愣的。 但是看著电视屏幕上的纪录片，这种精良程度，在国內可以算前所未有。 央视应该会答应这小子的请求吧。 第65章 上映 芒果台已经准备在01年度给星云的综艺部腾出一个黄金时间段。 用来播放星云製作的综艺节目了。 石仁建虽然没有感受到，与芒果台合作带来的便利。 但这次在电影局领导的带领下来到央视。 才感受到央视对自己的重视。 当央视领导得知了《京城》纪录片也是星云出品的时候，显得格外热情。 一套和四套的意味太浓了，石仁建的请求被拒绝了。 不过央视表示，除了一套和四套之外，可以任选两个频道来播放总决赛。 没错，两个！ 哪怕內容一样都没问题。 最后石仁建確定了在十套科教频道和六公主。 法制频道？ 算了吧。 虽然这个游戏的核心就是骗人，但上法制频道的负面作用还是大於正面的。 至少石仁建不想让自己和自己身边的任何人与法治频道扯上关係。 石仁建还见到了十套的台柱子。 张腾越。 大名鼎鼎的《走近科学》就是他主持策划的。 作为主持人，几乎参与了十套的所有节目的策划。 石仁建通过张腾越联繫到了百家讲坛的几个老师。 作为评审参加了这次决赛的录播。 从央视大楼出来之后就马不停蹄的到奇蹟网络。 用一周时间录好了《谁是凶手》的决赛录像。 然后交给央视，做成节目。 节目在12月前最后一个周末放出。 效果立竿见影。 芒果台影响力再大，到底也是有地域性限制的。 央视放出《谁是凶手》的决赛之后，从奇蹟网络的后台就能发现。 《谁是凶手》游戏在这几天的销售量就达到了百万份之多。 这几乎相当於给《看不见的客人》送来了百万潜在观眾。 当然也有不和谐的声音。 就比如有人投诉《谁是凶手》的比赛是在向未成年人传达不健康思想。 怎么不健康？ 让小孩子学会了骗人唄。 但这种声音很快就被全国各地观眾们的点讚声而冲淡。 对於这种模式新颖的游戏登上央视的科教频，大多数国人都表示了很高的兴趣。 央视的领导也联繫到石仁建。 打算爭取把《谁是凶手》的比赛转播权给买下来。 这倒是打了石仁建一个措手不及。 原本他只想办一届，为的不过是《看不见的客人》做宣传。 不过央视的提议他还是同意了。 从今往后《谁是凶手》的专业比赛就由央视转播。 而同名综艺就交给了芒果台。 一个突出专业性，还有专业解说。 一个突出娱乐性，主打个让人始料未及。 这游戏好就好在，高智商有高智商的玩法，高情商有高情商的玩法。 就算双商见底，也可以隨大流。 从今往后，《谁是凶手》就成为了央视十套的固定保留节目了。 石仁建终於把他能做的工作都做完了。 剩下的工作就交给中影了。 韩三瓶肯定不会在这种天胡开局中掉链子。 经过东京捧杯和多轮宣传的攻势下，《看不见的客人》的期待值已经达到了国內电影能做到的高点。 尤其是石仁建在网路游戏和电视综艺的宣传组合拳下来。 带动的媒体效应更是前所未有。 这种声浪在央视放出决赛之后达到了最高值。 韩三瓶直接抓住机会，与各大院线经理谈判。 院线直接给出了60%的排片量。 经过近一个月的放映，《臥虎藏龙》早就不负刚上映时的勇猛。 排片量被挤到了20%上下。 其余电影分食剩下的20%。 这个排片量並不是一成不变的。 它会根据电影的上座率而上下浮动。 不过能有60%的排片量，对於石仁建这个新人来说，算是天胡开局了。 这个时候拉稀摆带？ 绝不可能。 临上映前，剧组主要演员们再次聚集。 坐上了飞往沪上的飞机。 12月1日。 《看不见的客人》在全国观眾的期盼下，迎来了全国公映。 石仁建、田壮状、顏旦晨、黄小明齐聚沪上和平饭店。 作为路演的第一站，沪上一直是国內电影圈的重要票仓。 国內这个时候电影的基础建设相对完善的城市，只有京沪广三座城市最好。 再加上江汉和蓉城两个次一级的票仓。 这五座城市几乎占据了现在国內票房的7成多。 而这次路演的路径就是这五座城市。 每座城市只停留一天。 而这一天內需要跑十几家影院。 这个工作需要付出的体力和精力甚至比拍摄电影都要多。 算是个十足的苦差事。 陈保国年纪大了，而且还在东北拍戏，就没跟著过来。 晚上八点，沪上国泰大戏院的一间放映厅內。 石仁建领著剧组眾人走上了前台。 这个年代的电影放映厅和剧场没什么区別。 都是几百人的大厅。 好在现在没有能牌照的智慧型手机。 看电影的人也没有隨身携带相机的习惯。 闪光灯就只从应邀前来的几个媒体记者那里有几盏。 但比起后世的路演，现在石仁建他们要面对的是比后世多几倍的观眾。 提出的问题也样繁多。 什么为什么这个母亲不亲手干掉年轻企业家啦。 还有人说，为什么寧可找律师去打杀人的官司，却不愿意找律师打一个车祸官司。 幸好石仁建功课做得足。 在写剧本的时候就完善了整个剧本的创作思路。 才没有让自己文抄公的身份被人识破。 所谓路演就是在电影放映的前后出现在观眾们面前。 为的是增加观眾们观影的参与感。 虽然能参加路演的观眾並不多，但经过媒体的报导之后，影响力却十分巨大。 尤其是路演城市的观眾们。 石仁建在观眾们中间已经小有名气了。 尤其是自己游戏製作人的身份曝光之后。 大学周围的网吧刚刚兴起，算是时髦的娱乐场所。 叠加上现在的社会上对於码农的认识，还有一层类似赛博光环的存在。 《看不见的客人》十分受年轻人的追捧。 通过路演石仁建也確定了这件事儿。 几乎80%的观眾都是当地大学生。 一晚上虽然跑的电影院不多。 但参与的场次非常多。 几乎是从这边放映厅里出来就钻进了另一个放映厅。 等12点回到酒店的时候，每个人都累的一句话也说不出了。 但每个人的眼睛依旧很亮。 除了久经战阵的田壮状倒头就睡之外。 剩下的年轻人根本就没睡。 问为什么不睡觉。 很简单，睡不著。 所幸，黄小明就拿著扑克来到了石仁建的房间。 之前路演上的兴奋劲明显还没过。 往日的精明在此刻没有体现出一点来。 不仅黄小明，就连顏学姐也一样感觉憨憨的样子。 刚才的路演就能看出来，上座率绝对超过8成。 这对於没有组织包场的电影来说，算是非常棒的开画成绩。 这也让石仁建他们对电影的票房有了更高的期待。 不过现在统计票房可不像后世那么方便。 等到了清晨才有消息传来。 4点。 石仁建接到了韩三瓶的电话。 “北上广，228万。” “多少？” 石仁建的电话开了公放，韩三瓶口语清晰。 但无论石仁建还是顏学姐和黄小明，都像是没听清一样。 凑到了石仁建的手机旁，仔细听这韩三瓶的回应，一个字也不愿意漏掉。 “228万啊，228万！这还只是北上广的票房！蓉城和江汉的还在统计！小石，你要发达啦！哈哈……。” 第66章 票房 “等著，我这就去把田老师也叫醒。” 黄小明火急火燎的衝出房间。 隨后一阵强烈的敲门声从走廊传到了房內。 电话那头的韩三瓶却笑出声来。 “哎，刚才老田还给我打电话呢，他早就知道了。” “啊？田老师没睡觉？” “睡个屁，从半夜两点开始就不停地给我打电话，弄得我也睡不著。不过现在的话，应该是刚睡著。” 果然，就听到走廊里一声怒喝。 “你疯啦，大半夜的来敲门，还睡不睡了？” “田导，咱们的票房出来了……。” “我知道啊。” 黄小明愣住了。 “不就200万出头吗。” 黄小明彻底哑了。 “都知道了，就安心睡觉，下午还要路演！” “哦，那不打扰您休息了。” 黄小明臊眉耷眼的回到石仁建的房间。 望著石仁建的眼神多少有些无助。 石仁建和顏旦晨看著黄小明的样子都笑出声来。 黄小明自己也笑了起来。 更新不易，记得分享101看书网 刚才因为对票房的期待和得知票房后的惊喜都被这阵笑声而冲淡了。 冷静重回大脑。 黄小明积累了一天的疲惫瞬间上头。 打了和哈欠就回自己房间去了。 顏学姐也准备休息了。 之后石仁建还在和韩三瓶商议之后的宣传工作。 路演在电影前期是最有效的宣传手段。 但一般情况下也就在一周之內有效果。 因为电影的上座率最高的时间也就只有上映的前一周罢了。 一周之后呢？ 如果在后世的话，手段就有许多了。 比如短视频、网络新闻等等，都可以让电影的上座率维持在一个健康的水平。 现在的话，网络肯定是不好用的，短视频更没指望。 “我会把这个成绩登报，到时候你回京城，我联繫了六公主给你做个专访，正好结合你的金麒麟奖一起宣传，应该会有些作用。” 石仁建还没说出自己的想法，韩三瓶就像竹筒倒豆子一般的不停说著自己的计划。 等他说了十几分钟。 从给石仁建单独准备的宣传，一直说到了北影也准备把几个老教师给请到《艺术人生》里，给石仁建站台。 再到让顏旦晨再出个新歌，就连陈昆都有个在各大高校的见面会。 这一套下来，宣发费用200万肯定是不够用的。 等石仁建问出后，韩三瓶直接大手一挥。 追加200万的宣发费。 而且还把《谁是凶手》总决赛的奖金给承包下来了。 这笔钱石仁建已经掉了100万了。 不过从央视的gg费中早就回本了。 而且签下的后续合作意向中，央视也愿意用每年1000万和20%的gg费买下比赛的转播权。 可以说这个比赛办的十分成功。 已经进入了自给自足的正向循环。 不过既然中影愿意给钱，石仁建倒也没理由拒绝。 等在给石仁建发表意见的机会的时候，天边的朝阳已经越出了黄浦江上的晨雾。 “韩懂，我打算让剧组的同学们和演员一起上综艺。” “综艺？芒果台的那个《快乐大本营》？” 作为全国最出圈的综艺，韩三瓶的第一反应就是《快乐大本营》。 但石仁建却有不同的想法。 星城作为票房第二档的城市，可以作为宣传重点。 但作为唯一一个重点宣传的城市就不划算了。 “咱们的目標应该放在第一级的城市里去，而且所有沿海省份都不要放过，就算没有综艺也可以上他们的新闻。” “呃……，那样的话代价就有些大了，不如把精力放在几个票仓城市合算。” 石仁建的目的不仅是为了一部《看不见的客人》了。 如今电影已经上映，说句不好听的就是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这种情况下，石仁建已经把目光投降了更远处。 趁著这阵东风，与各地的电视台打造出一个合作基础来，才是石仁建的目標。 不过將电影作为主营业务的中影，是无法理解的。 韩三瓶的反对並不能阻止石仁建的动作。 给杨天真打去了电话。 让她从星城开始，一个一个省的跑。 重点放在沿海省份。 如果能让主创单独上一个节目最好，如果不行的话，在新闻里报导一下也可以。 直忙活到早上10点才有片刻清閒。 但中影的电话再次打来。 又是一个好消息。 出北上广之外，其余城市的票房也统计完成了。 总计179万。 《看不见的客人》首日总票房达到了恐怖的407万。 总票房直接锁定了2000年国產电影票房前十。 前三几乎就在眼前。 目前国內上映的电影第三名是精灵鼠小弟的2080万。 12月1日是个周五。 以《看不见》的这种势头，衝破它应该没问题。 第一？ 那不敢想！ 《生死抉择》1.2亿。 这个年代的主旋律，懂的都懂。 就连第二是冯晓钢《一声嘆息》的3000万。 石仁建也没把握能搞定。 不过只要票房能达到前三，那么和王晶的对赌协议就能生效了。 倒是后星云將迎来一位经验丰富的总经理。 石仁建就可以全心投入到电影的製作中去了。 不需要试试亲为了。 好消息一个一个的传来。 周末，各地刊印的电影杂誌中都对《看不见的客人》进行了报导。 而且在这一周的路演中，从观眾们的反应来看。 良好的口碑已经在舆论中开始发酵了。 直到12月3日，周日。 电影的票房来到了一个小高潮。 两天周末总计1100万。 上映三天，《看不见的客人》的票房就达到了1600万。 这种成绩让业內的同行们，真正开始正视起了以石仁建为首的星云影视。 石仁建也感受到了一个围绕在自己身边的圈子正在形成。 学校方面在张慧君的主持下，开始对这部真正意义上的学生电影开始了呼应式的宣传。 与央视良好的合作关係得到了回报。 央视三套里的《艺术人生》直接组织了两场节目。 一场是北影中的78级毕业生，以谢小晶为首的学长们对北影的发展进行了一阵短暂的肯定之后。 就是长篇大论在他们的领导下，培养出了以石仁建为首的北影新一代。 而且放话，北影的96级到99级將会成为国內电影行业的下一代擎天柱。 其中对於《看不见的客人》更是大加褒奖。 另一场就是北影99级在校生们了，当然是以参与过《看不见的客人》为主的学长学姐们。 虽然石仁建因为此时已经抵达羊城开始路演，没有时间赶回京城。 但节目组找到了电影的副导演兼摄像组组长。 在拍摄自己第一部长片《星期四，星期三》的寧皓也被请到了演播室。 开始了他自吹自擂式的演讲。 不过效果拔群。 周一开始，票房开始了腰斩式的下滑。 但靠著60%的拍片，占了全国票房70%的份额。 腰斩的票房也不妨碍电影的后劲十足。 第67章 影响 京城，华亿总部大楼。 二王烦躁的坐在沙发上，望著冯晓钢的眼神多少都带著点希冀。 期盼著他能对自己的电影做出一些口头上的票房保障。 哪怕只是口头上的。 被石仁建这个年轻人嚇破胆的人，不仅只有二王。 但事到临头，即將公映电影的公司却只有华亿。 《大腕》即將在12月22日上映。 即使那个时候《看不见的客人》一定是强弩之末。 但《大腕》需要面对的却是一个被《看不见的客人》横扫之后一地狼藉的市场。 “眼看著就要上映了，咱们是不是也要开始宣传了？” 王中垒对冯晓钢提问。 “怎么宣传？现在每个上星的电视台都在报导那个小子的电影，现在就是谁出头谁死。” 都不需要冯晓钢发话，王中君这个做哥哥的直接就把自己弟弟的提议给否了。 “那怎么办？就这么等著？等著市场被那小子吃干抹净？” 冯晓钢倒显得信心十足。 “没必要这么担心，毕竟题材不同，他那个是个严肃的悬疑片，《大腕》可是咱们起家的喜剧片。” 冯晓钢的解释並没有让二王彻底放心。 但势比人强，王中垒之前的手段都不好在石仁建身上用出来。 至少在北影全体教师站石仁建的这段时间不能用。 由於艺术人生上的78级『集体』亮相，石仁建真正进入了学院派的视野。 金鸡奖组委会正式邀请石仁建带著他的电影，参加明年在浙省寧浪举行的金鸡奖。 谢小晶代表石仁建同意了对方的邀请。 （请记住101??????.??????网站，观看最快的章节更新） 电话中石仁建只能无奈的嘆口气。 这个金鸡奖什么德行，没有比石仁建更清楚的了。 当然，圈內人也同样清楚。 就比如现在与石仁建通话的谢小晶。 “你也別有什么心理负担，给你奖就拿著，不给就当他们自己给自己开了个玩笑。反正你已经拿到了金麒麟，在这个圈子里没有人敢小看你了。到时候再接再厉，再拿一个欧洲三大。那金鸡什么的以后就要看你脸色了。” 谢小晶这是在安慰石仁建，同时也是在点他。 现在石仁建没有立场去和对方开撕。 相反，作为学院派指定的下一代领袖，石仁建在公眾场合上还要適当维护金鸡的体面。 噁心吗？ 不至於。 现在距离金鸡奖举办还有8个月的时间。 而且现在金鸡那些大老爷还没有露出对自己的敌意。 “谢谢主任，那就帮我报名吧。能报的奖项全都报上，积极参与嘛。” “哈哈，好！” 谢小晶对石仁建的態度很满意，年轻而不气盛，这是扛旗人该有的资质。 金鸡百一体，参加金鸡奖就自动参与了百奖的评选。 邀请石仁建参与的奖项不仅有金鸡，还有官方组织的华表奖。 作为华表奖的主要承办单位，电影局负责和石仁建沟通。 电话是电影局领导的秘书打过来的。 在石仁建同意的决定没有说出口之前，那个秘书就笑著说道。 “领导说了，不管你同不同意，只要你参加华表奖，安稳的在台下坐著，那么之前的人情就算还了。” 话语中的內容虽然挺硬的，但秘书的口气却很软。 “嘿嘿，您客气了，请转达我愿意参与华表奖的迫切心情。也替我谢谢领导的指点。” 对面的秘书笑著聊了几句就掛了电话。 把石仁建的態度告诉领导之后，领导只是笑了笑。 自言自语一般说著。 “哼，还需要我给他打电话，自己不知道积极点。” 不过领导转瞬间就把那一点不快就甩到了一边，开始工作了。 秘书默默地把领导对石仁建亲昵的態度记在了心里，就离开了办公室。 时间在忙碌中过得飞快。 羊城的路演结束之后，剧组就各奔东西开始了二级市场的宣传工作。 方式也从路演变成了上综艺。 黄小明领著一群北影的学弟学妹们参加《快乐大本营》。 復刻《谁是凶手》的决赛。 不过由於电影的影响力已经发酵。 黄小明的脸一在电视中出现，就有观眾打电话表示，他就是凶手。 哦，对了，每打一个电话都会被星城卫视收取5元的服务费。 即使猜对了最终反派，不过是给一个抽奖机会。 芒果台到底还是找到了除gg之外的贏利点。 为了宣传电影，节目组也真的把黄小明的身份弄成了凶手。 这让芒果台有些无奈。 好在黄小明如今的名气，让这一集的《快乐大本营》收视率直接突破了25%。 这个成绩即使让芒果台少赚了一点，但对后续的招商引资简直算是巨大的利好。 这也让芒果台更加重视其与星云影视的合作关係。 顏旦晨被《起风了》真正吹起来了。 她在电影带来的角色人气並不高。 说到底不过是个內心不坚定的角色，而且早早就领了盒饭。 不过一首老少皆宜且旋律优美的歌，让顏旦晨正式成为国內的二线小咖。 听王晶说，商演报价已经到了20万。 这在大陆女星中算是独一份了。 並不是没有比顏旦晨高的。 就比如赵燕子，至少50万。 但除了赵燕子这个断崖式领先的之外，就是顏旦晨的20万一场了。 而且自顏旦晨往下，又形成了一个真空。 对於这种结果，顏学姐表示，快给我接商演。 我要换房！ 大的！ 石仁建则亲自体会了一把朱军老师的催泪式主持。 但，他从小就家境殷实。 让他忆苦思甜，除非能把上一辈子的事儿说出来。 现在石仁建可一点哭的理由都找不到。 石仁建的这种状態让朱军有些麻。 好在在说到石仁建在家庭的反对中，毅然决然的报考北影的事跡时，把一同上台的班主任杨林给惹哭了。 朱军终於像完成任务了一样，放过了石仁建。 第二个周末，电影票房正式超过了精灵鼠小弟。 2700万，上映仅10天。 冯晓钢的《一声嘆息》岌岌可危。 韩三瓶来电话，询问了需不需组织包场。 这个包场並非指企事业单位，而是各大城市里的中小学。 在一张电影票只有5元的时代里，真正的观影大军就是各大中小学组织的集体观影了。 但被石仁建拒绝了。 既没有精彩的动作戏，又没有各种视觉奇观。 让小学生们理解黑泽明的《罗生门》式的故事，有些强人所难了。 这个武器还是留在《原始码》上映时再用吧。 第68章 反噬 12月11日。 《看不见的客人》日票房终於落到了百万附近。 虽然这个票房已经算是国內大多数优秀电影的开画成绩了。 但对比这部电影之前惊人的开画成绩比起来，的確没那么显眼。 总票房来到了3300万。 在各大媒体的鼓吹下，仿佛国產电影行业即將迎来辉煌的新时代。 让石仁建没想到的是。 由於中影大力投资了自己这个年轻人，並且眼看著就要获得巨大的商业成功。 导致了市场上的各路公司的领导层有些痴迷於赌年轻导演。 就比如石仁建的师兄。 路釧在这天就宣布了自己即將指导第一部院线长片——《寻枪》。 男主角赫然就是国內男演员总的no.1——江文。 新闻发布会上王中磊对路釧这个青年导演的才华表示非常认可。 並且希望小路能够復刻石仁建的成功。 原本正被舔的正爽的路师兄正美滋滋的享受媒体的闪光灯的时候，听到了这个土包子居然敢提石仁建的名字。 脸色登时就冷了下来。 作为最重要的主创，记者们目光的焦点。 路釧的一举一动一直被记者们关注著。 看到他的脸色之后，立刻就有记者上前询问。 “路导，您对同为北影的师弟，石仁建导演怎么看？对他以19岁年纪就取得了成功有什么想说的吗？” “我不屑於和一个只知道钻营的人比较……。” 什么叫文青？ 就是根本不屑於看身边人的脸色。 王中磊已经脸色铁青。 但他的眼神仿佛投到了马里亚纳。 没掀起一点浪。 记者们几乎集体高潮了。 就要这种半遮不露的，全裸的没意思。 总之，这场新闻发布会之后。 关於石仁建在学校內的表现被小报扒了个……寂寞。 石仁建太年轻了，在学校时几乎是模范学生的代表。 一个文艺生按时上下课，主动交作业，这是什么行为。 如果在初中，都可以上报竞选市三好学生的行为。 但，这种报导谁会看？ 於是就开始了各种编造。 有的质疑石仁建年纪轻轻就考上北影，是不是走了什么关係。 也有的质疑石仁建在大二就能拉著同学们拍一部电影，学校里是不是对同学们使用了不正常手段。 更有的小报扒出了石仁建在东京接受的採访画面。 开始猜测起石仁建的女朋友到底是谁。 通过石仁建给出的两条线索。 一是年纪大，一个温柔的姐姐。 二是事业上对他有帮助，很有可能就是电影的资方！ 於是一个离谱的结论就出来了。 石仁建是傍上了富婆，才能在小小年纪就得到了展现才华的机会。 甚至描绘的像模像样。 就连石仁建高大的身材也被他们污衊称为，『身大力不亏』。 这方面就连石仁建本人看了都得竖个大拇指。 好有道理。 但中影的韩三瓶怒不可遏。 直接给这件事的始作俑者，王中君打去了电话。 “韩董啊，小路年轻人，说话没那么成熟。您就別怪他了。” “哼，他年轻，你们华亿年轻嘛？为什么不澄清？” “韩董，这件事儿，您要我们怎么解释？说小路说的不对，然后再找媒体再开一次发布会？这不是添乱吗？” “算了吧，老王，你別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怎么想的！你们的电影也马上就要上映了，是不是感觉挡不住小石了？你自己又不敢招惹小石，就找了个有后台的，来和小石打擂台。” 王中君当然清楚，自己兄弟二人的谋算瞒不住所有人。 但……，那又如何？ 新闻发布会是现场直播的，全程都有录像。 自己弟弟阻止路釧的举动可是被拍下来的。 就算他石家想报復，也不占理。 而且那个路釧对石仁建的怨念可不是他们兄弟挑唆的。 虽然王中君不清楚，这个路釧对石仁建为什么这么大的怨念。 不过能用就行，管你死活？ 但是，这种事儿吧，能做不能说。 提问的记者是王中君从香江的一家小报里找的狗仔。 几乎死无对证。 “韩董，您说再多也没用。这件事儿，我们可不认！都知道石导家大业大，我们可不想结仇。” 韩三瓶气的牙根痒痒的。 他並不是在生气王中君的举动。 商业行为嘛，很正常。 但他气的是，这个路釧的电影他也投资了。 石仁建和电影局的领导是什么关係？ 最近就收到了关於《看不见的客人》参与华表奖的申请表。 领导秘书亲手送来的，让他韩三瓶替繁忙的石仁建来填写。 要是媒体的报导被领导看到了。 起因还是路釧的话。 那他韩三瓶在领导那里怎么做人？ 哐！ 韩三瓶重重的把话筒摔在电话座上。 “奶奶的！” 气愤还是不能平息。 给石仁建洗地也要赶紧进行。 韩三瓶想来想去，又拿起电话。 这次联繫的是北影的谢小晶。 谢小晶也鬱闷呢。 二王的计划就是个毒计。 北影在媒体报导的第一阶段就被送到了风口浪尖。 自己正在想办法脱身呢。 如何洗清自己二代学校的骂名。 这很难吗？ 在石仁建的诸多二代同学们的努力下，非常难。 就是大眾尚未將这个標籤给北影钉死就是了。 对於北影来说，最好的方式就是冷处理。 这种事儿，本来就是黑的，肯定会越描越黑。 韩三瓶摇摇头。 无奈的掛掉和谢小晶的通话。 再次陷入思考。 既然北影方面指望不上了，田壮状那边更指望不上了。 石仁建正在带著顏旦晨在星城参加《快乐大本营》。 这是剧组在电影上映周期里，第二次上节目来宣传。 由於第一次是黄小明，所以这一次就没带他。 石仁建也没有参与节目里的谁是凶手环节。 在何何囧的带领下，配合快乐家族的人玩了几个游戏。 虽然传统，但有效。 刚下节目，就接到了韩三瓶的电话。 关於舆论，星云公司也同样有专人关注。 早就报给了石仁建。 这次又被韩三瓶告知了一遍。 听著韩三瓶焦急的语气。 石仁建笑著说道。 “咱们都已经是国產票房第二了，该咱们赚的钱几乎一分也没少，您这是生的什么气？” “怎么不生气？……不对呀，你不生气吗？报纸上挨骂的可是你呀。” “我当然生气，但不能陷入自证陷阱里呀，这个时候越解释越麻烦。” “那你打算怎么办？这可不是好名声。” “等！” “等？” “对，等一个消息。” “什么样的消息？” “轰动世界的。” 第69章 老池回国 韩三瓶之后就是自己的老爸。 石国庆表示他已经让阿姨把家里的报纸都给处理了。 为的就是不让李霞得知。 “用不用我帮你……。” “打住打住，这件事儿的真假都没问题，您就要帮我？一旦我真的被包养了呢？” “我又不瞎！你以为这些年你在外面的作为，我就一点都不知道？” 好吧，石仁建低估了自己的老父亲。 “您要是真知道的话，就应该知道这件事儿非常好处理。而且现在外面的声量越大，等事情澄清的时候，吹风的人遭到的反噬也越严重。” 石国庆还是有些不放心，但儿子说能处理，那就先交给他处理吧，自己这个老父亲做个兜底就好。 “行吧，反正你最好快点，也別让边新闻上电视，报纸我能瞒得住，电视可就麻烦了。” “嗯，知道了。” 几通忙碌的电话，终於引起了顏旦晨的注意。 石仁建还在通电话时，就在一旁担心的看著他了。 终於把电话掛断之后，顏旦晨上来握住了石仁建的手。 “仁建，不如我去找媒体，就说……。” 石仁建笑著拍了拍顏旦晨的手，说道。 “好呀，就说你是我女朋友。” 顏旦晨担心的神色瞬间变成了喜悦。 这里可是芒果台，有无数可以帮忙曝光这一消息的媒体。 石仁建拉著顏旦晨的手，光明正大的走在芒果台的大楼內。 直接找到了何囧的办公室里。 把事情说了一遍，何囧当场就答应下来了。 拍摄加剪辑，当晚就能在芒果台娱乐频道播出。 效果嘛……。 在剧组拍戏的范彬彬直接杀到了石仁建所在的酒店。 范彬彬看著顏旦晨，两人都没吵没闹。 大眼瞪小眼的互相打量了好久。 范彬彬就把石仁建给赶出了房间。 但这种事儿，只要石仁建不想，那这两个女人加在一起也不可能让他挪动半步。 不过最后在顏旦晨也加入的时候石仁建还是出来了。 她们明显是要谈，而且谈话的时机还不能拖延。 等范彬彬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石仁建赶紧上前观察。 好在没有头髮被扯的痕跡，衣物也保持了精致的模样。 还没等石仁建开口，就听她道。 “石仁建，你记著，你欠我一个身份！” 只是给石仁建扔下了一句话就走了。 范彬彬说这句话的时候，如果不是一种狐媚的状態，石仁建几乎以为她要黑化变身了呢。 范彬彬离开了，石仁建赶紧去找顏旦晨。 对这两个女人的谈话內容，石仁建已经从范彬彬的那句话里猜出来个大概了。 但还是要问问的。 可依旧没等他开口，顏旦晨就扑了上来。 笑著道。 “哼，在你这里，可是我贏了。” 原本柔弱的顏旦晨，这次强硬的要骑在石仁建身上。 可是由於没有加强锻链过的大腿，做了两次蹲起之后就没了力气。 最后还是在石仁建的帮助下才安全下马。 已经全身无力，趴在床上的顏旦晨用力把石仁建推下床。 “去找她！” “现在？” 石仁建看著外面漆黑的夜色，问道。 “快去！” 顏旦晨手脚並用。 石仁建觉得真正的贏家只有他……。 范彬彬的表现並没有比顏旦晨好多少。 顾不上第二天的工作，硬是要的。 石仁建和顏旦晨的新闻在当晚就上了芒果台的娱乐频道。 但却没多少正面影响。 媒体在说他石仁建是临时找来一个替身给自己洗白。 这点也在石仁建的预料之內。 人们总是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內容。 唯一对石仁建算是正面影响的就是，顏学姐对石仁建的態度有些往正常女朋友的方向转变。 比如是不是的小互动之类的变多了。 范彬彬则也偶尔给石仁建打电话要求约会。 而且通过石仁建的观察，这两个女人肯定有背地里沟通联繫。 12月13日，边经过一天的发酵，电影票房从周二的101万下跌到了75万。 边新闻到底还是对票房產生了一点影响。 由於这几天，石仁建高强度的出现在公共视野中。 高大挺拔的身材加上尚可的顏值。 居然產生了一批石仁建的顏值粉。 而边最能影响的就是顏值粉了。 石仁建依旧不急不忙。 直到接到了池宇风的电话。 “贱人石，听说你出事儿了？我就说別去拍那个什么电影，挨骂不说还赚不了多少钱……。” “哎，你有完没完？有事儿说事儿，没事儿我掛了哈。” “不是，你就这么和恩人说话？” “你算我哪门子恩人？” “我把出井那个老头子带来京城了。” 石仁建笑的很开心。 多年的默契，让池宇风不需要沟通就能给对方做出配合。 不过石仁建没想到出井伸之愿意为这种事亲自跑一趟。 “你是怎么说服他的？” 池宇风不无得意的说道。 “当然是把你的重要性和他说了一遍，在我的三寸不烂之舌的努力下，他才答应跟我一起回京城的。” 石仁建想想，越想越感觉不对劲。 什么时候一个国际財团的董事长能被这么轻易的说服了。 “不对，十分的不对。你不会是签了什么丧权辱公司的合同了吧？” “没有啊……，怎么可能？蒸蒸日上的时候去做別人的小弟？单纯就是个股权置换罢了。” “不对，那老小子来中国的目的绝对没那么单纯。” 池宇风感觉无趣。 “你年纪轻轻的……，哎，算了不说了。的確不是单纯为了你。人家约了咱们礼部的领导。为的是ps进国內市场的事儿。” “你做出什么承诺了吗？比如让我牵线搭桥什么的？” “没有，这哪敢保证。” “那就好，你哪天回国？” “周五的飞机。” …… 飞机平稳落地，礼部领导在机场接到了出井伸之，顺便夸奖了一下池宇风。 这个年代，招商引资是头等大事。 索尼正在砍掉一些竞爭力差的电子產品生產线，但似乎也不想保留在日本的优质生產线。 人工成本的高企加上原材料的运输费用，让日本本土的工业利润迅速萎缩。 为了维持高利润增长，將生產环节搬迁到中国似乎成为了这个时候，日本国际集团的普遍选择。 礼部对出井伸之的到来也非常重视。 同比后世马教主的到来就清楚了。 池宇风算是蹭到了一些关注。 在出井伸之与礼部的会议中获得了一个位置。 出井伸之这次来中国，为的果然是ps的在华销售许可。 游戏机禁令下发才一年半，这个时候国內上下对於游戏机十分牴触。 舆论风气可谓是谈游戏色变的程度。 被拒绝似乎已经成为了定局。 果然，无论索尼方面怎么努力，礼部领导都没有给出任何鬆口的跡象。 谈话持续了两个小时，池宇风就和出井伸之走出了京城饭店。 出井伸之在京城有落脚的地方，倒也没麻烦池宇风。 不过现在出井伸之迫切的想见一见石仁建。 池宇风感觉拒绝的话，似乎不好。 因为后面还有用到这老头的地方呢。 就带著这个老头来到了奇蹟大厦。 石仁建已经在28层的大办公室里等候多时了。 茶水都没喝上第二杯，出井伸之就直接开门见山道。 “石君，如果你能让ps进入中国的话，我会在你收购相机厂的投票中投你的赞成票。” 石仁建並不意外出井伸之能找到自己这里。 但让他意外的是，出井伸之竟然用索尼相机作为诱饵。 这个诱饵对於石仁建来说太诱人了。 这让石仁建有些为难。 老子还没联繫到盖茨呢，你怎么就投了？ 但……好香啊。 不过不能让这老傢伙在诱饵里过多的埋鉤子，石仁建还是小心的问道。 “出井先生，您的赞成票会对我的收购起到多大的作用？” 石仁建不能因为对方的一句话就出人出力的给他跑这个事儿。 而且一个操作不好，还容易被媒体们说成里通外敌。 出井伸之自嘲的笑了一下。 这种语言陷阱並不能让石仁建这个少年轻易上鉤。 “这么说吧，如果你让ps能在中国销售，我就把相机厂以20亿美元的价格出售给你。” “最多10亿美元。” “15亿，再低我没办法和董事会交代。” “13亿，其中一部分可以以股权方式交易。” 出井伸之伸出手，与石仁建握了一下。 “成交！” 妈的，奸商。 “冒昧的问一句，这包括索尼在相机领域的所有专利吗？” 出井伸之的脸色一僵，最后咬咬牙点了个头。 “那这件事，我可以试试。” 当然，这种商业谈判都需要签合同，即使不是合同也要签合作意向。 第70章 春天脱马甲 给电影局领导打了个电话，向领导諮询了一下大领导的意思。 礼部领导听说石仁建有事情匯报，看在他之前给电影局爭光的份上，就同意了。 见到领导，石仁建开门见山。 “游戏机可以特许经营，在国內生產的。而且就算游戏机能进国门，但只要出版总局卡住游戏的国內发行渠道，对国內的文化衝击就没那么大了。” 这是20年后，国內职能部门对游戏机的態度。 游戏机，隨便你买。 游戏？想得美！ 但如果能把索尼的电子生產线，引入国內的话……。 石仁建感觉画面太美，不敢看。 要知道，日本在晶片设计和电子加工方面的技术，全球都算第一梯队。 领导感觉自己的思路一下被打开了。 让石仁建回去等通知。 石仁建又见了工部的领导。 走的路子当然是老爹石国庆的。 对礼部石仁建需要晓之以理。 对工部则要动之以利了。 “索尼的电子晶片製造是世界级的，咱们国內在这方面的技术现在还是空白阶段。对方已经向我许诺，只要能把ps引入国內，我们就能全资收购他们的相机厂。可以引入相机的感光晶片和图形处理晶片的技术……。” 工部领导表示，也要开会討论一下。 石仁建这才安心的离开。 上层的討论如何已经与他无关了。 当下却还有一件事需要解决。 12月16日，周六。 奇蹟网络、索尼集团在京城会展中心举行新闻发布会。 （请记住101??????.??????网站，观看最快的章节更新） 受邀前来的不仅有全球知名的財经媒体，还有国內的娱乐媒体。 出席的有索尼董事长出井伸之，著名企业家池宇风，以及著名青年导演石仁建以及红杉资本代表和京城的相关领导。 池宇风和出井伸之向媒体表达了，奇蹟网络將与索尼集团建立起长期战略合作伙伴关係。 並且作为国內第一个3a级游戏《刺客信条》作为ps2的护航作品，登陆ps平台，並独占一年。 据悉，《刺客信条》的製作人，为国內著名青年导员石仁建。 並且在发布会上得知，石导早在96年就已经成为了游戏製作人，而且还是奇蹟网络的合伙人兼大股东。 石仁建导演在新闻发布会场，当场播放了《刺客信条》的60秒宣传片。 画面之精美，前所罕见。 从预告片中看的出，这是一部融合了文艺復兴时期的义大利歷史的动作游戏。 在预告片放完之后，会场中观眾们的掌声持续响了五分钟。 而且池总向外宣布了自己的纽交所上市计划，並且得到了红杉代表的肯定。 索尼董事长出井伸之也向外宣布了索尼即將与奇蹟网络置换股权的计划。 这一个个的重磅消息宛如小胖男孩炸了一样。 横扫了国內外的財经媒体，进而影响到了游戏媒体。 就连央视一套新闻都给了30秒的时间来报导此事。 国外直接將这件事，称为奇蹟网络与索尼的强强联合。 游戏业里，唯一能与索尼抗衡的任天堂也要退避三舍了。 而国內的娱乐圈的反应更强烈。 之前各大电影公司的老板和他们的宣发部门还在研究，这个石仁建为什么能这么丝滑的通过游戏来宣传自己的电影。 现在才知道，原来人家的本职就是一个游戏公司的老板呀。 媒体报导石仁建的方向瞬间180度扭转。 从被富婆包养，走后门进的北影。 到天才程式设计师、青年企业家。 经过一夜的消息发酵，电影的票房趁著周末逆市回升。 达到了120万。 韩三瓶更是喜笑顏开的给王中君打了个电话。 掛掉电话后。 王中君瘫坐在办公室，王中垒就像老驴拉磨一样不停地来回走动。 王晶站在王中君面前，递出了一个信封。 王中君此时已经没兴趣看什么东西了。 如果石仁建的身份只是磐石机械老板的儿子，王中君自认为还是有资格和石仁建对垒的。 只要用的招数属於圈子里的惯用招数就没问题。 毕竟磐石机械再强大，也是个圈外人。 空有强大的体量却对圈內没什么影响。 退一步说，就算他王中君在圈子外吃点亏。 只要能保住圈子里的一亩三分地，那无论是地位还是资產都不会有问题。 但！ 这个石仁建不讲武德！ 他奶奶的，不仅是个导演，还是个资本！ 不仅是个资本，还是个大资本！ 大到了能和索尼这样的资本合作的资本。 喝起酒来都要称兄道弟的程度！ 王中君幻想过无数次，什么时候能和这样的资本们平辈而交。 没想到，自己的梦想却是別人的现实。 王中君感觉自己兄弟两个奋斗十几年的產业就要付之东流了。 “姐，你这是什么？” 王中君拿起王晶递过来的信封问道。 “大王总，这是我的辞职信……。” 王晶此时拼命地压制自己的笑意，儘量摆出一份同甘苦的悲伤表情。 语气不无悲伤的说道。 “我知道公司很难，不过之前石导和我打赌，说两年之內成为国產票房前三，他要是能做成的话，我就去给他做总经理。” 王中君感觉自己又被捅了一刀。 “你……你什么时候和那个小……小石总打赌的？” 王中君的声音已经有些嘶哑了。 这对於以温文尔雅自称的王中君来说，十分罕见。 “啊……，” 王晶做出思索状。 “有大半年了吧，那个时候他只是个北影导演系的学生。” “你和一个学生打赌？他给你什么好处？” “星云影视30%的股权。” 王中君哑火了。 直接给股权！ 现在的星云哪有人敢小看？ 一部《看不见的客人》还未下映就锁定了国內票房前三。 保守估计营收至少千万元，这还没算国外的版权销售情况。 以此为基准，公司估值少说也要上亿的。 他石仁建怎么敢的，她王晶值吗？ “呵呵，不愧是累世之家，出手就是大方！不过既然他给了你这么大的好处，你为什么不当时就走？” “王总，当时我还是咱们华亿的经理呀。” 王中君表情愤恨，缓缓点头咬著牙说道。 “那还真要谢谢姐您的抬爱了。” “二位王总也別生气，说到底，我和咱们华亿还是有些香火情的。我如果入职星云的话，也会尽力调停咱们华亿和星云之间的关係，星云还是个草创不久的公司，肯定也会想与华亿合作的。” 王中君死死闭著眼，不愿意看王晶一眼。 但把王晶的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之后，又觉得她说的有些道理。 再想想，自从王晶签入华亿之后，虽然他们兄弟对王晶多有不尊重，但该给的劳务费一分也没少。 这香火情的多多少……少少的还真有点。 再睁眼时，王中君就已经摆出了一份笑脸。 “哈哈，那就祝福姐您前程似锦。” 从信封里抽出了王晶的离职申请，刷刷的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再见面的时候，我也要称呼姐一声总了。” 他本身姓王，面对姓王的老板总不喜欢称王总。 “那我也祝愿华亿財运亨通。” 说完，就从王中君手指之间抽出了信封，扭身就走。 王中垒在一边看得愣愣的，没反应过来。 “哥，……就这么让她走了？” “不然还能怎么办？” “那她签的那些艺人呢？她王晶可还是咱们公司不少艺人的经纪人啊。” 王中君立刻从椅子上弹起。 “快！快联繫咱们手下的艺人，赶紧重新签一份经纪约！” 王中垒慌忙衝出办公室。 王中君给王晶打去了电话，期望能拖住她办理离职手续的速度，给王中垒爭取时间。 但电话占线。 在给自家人事打电话的时候，才知道，王晶华早就打好了招呼。 刚才签字的文件已经有人事的签字了。 王中君颓然坐下。 应该是在后悔，没有重视起王晶。 不然，这么大的事儿，人事部怎么不通知他。 第71章 千金买马骨 就在王中君最绝望的时候，王中垒火急火燎的冲回来。 “哥，刚才我给他们打电话之后，发现除了陈道鸣之外……。” 听了自己弟弟的话之后，王中君感觉自己的脸仿佛被王晶重重的甩了一巴掌一样。 “有机会请姐出来坐坐吧，咱们和星云的关係还是要好好维护的。” …… 从华亿出来之后，王晶和陈道鸣两个人赶到了星云影视。 一个大会议室已经被布置成新闻发布会现场。 如今的星云影视可谓是圈子里最炙手可热的公司。 大资本加大导演，而且公司的二老板范彬彬也有大帝之资。 算是典型的大资本加大导演加大演员的模式。 底蕴方面主要是差在现在经典作品不够多。 不过这种东西，只要石仁建还在，那就是时间问题。 而且会很快就能追上业內同行。 今天的星云格外热闹。 为了向外界宣布王晶加盟，石仁建举行了一个大型新闻发布会。 国內数得上名號的娱乐媒体几乎都被石仁建邀请过来了。 石仁建看到王晶领著陈道鸣走进来。 真帅啊！ 原本王晶的意思是，她跳槽就不带演员了。 陈道鸣跟著一起加盟星云是他自己的意思。 “陈老师，果然帅的名不虚传。” 现在的陈昆在这位老陈面前一放，就像个假的少爷。 这位可是从皇帝演到外交家。 无论什么电影电视剧，角色的逼格就没掉下来过。 “石导，晶和我说过你好多次，今天一见也是闻名不如见面。” 王晶很高兴陈道鸣能和石仁建这么热络。 陈道鸣之前在华亿的时候可不怎么好搞。 交流的对象几乎只有王晶自己。 剩下的也只有葛尤还能被他放在眼里。 “道鸣，新闻发布会马上就要开始了，你用不用去补补妆？” 陈道鸣知道王晶这是有话要和石仁建说，就到化妆间去了。 “石导，我要给华亿那边求个情……。” 王晶的人品在圈子里可谓口碑极佳。 当好口碑给工作带来便利的时候，就要承受好口碑的反噬。 这不，就反噬到了石仁建的身上。 石仁建思索了一会，点了点头。 “对於华亿，我个人已经没什么要继续追究的了，但……。” 王晶就在那微笑著听石仁建接著说。 “但华亿这次得罪的人不仅是我，还有北影和北影代表的学院派。提醒那两个王总一下吧，以后该挨的骂都要自己背著，那是他们欠的债，怨不得我们。” 王晶笑著点点头。 “等到合適的时候我会告诉他们的。” 这次石仁建对华亿的反击就是让王晶直接跳槽到星云。 加上在《大腕》上映之前，高调宣布对王晶的任命。 刚入职新公司就有股权，而且还是30%这么大的份额。 要说星云草创阶段时，谁也不会把一家2000万规模的公司放在眼里。 送出30%的股权不过是入场券。 但如今石仁建带著他的电影，奖项商业两丰收的情况下。 星云的30%就是千金买马骨一样的效果。 业內所有有艺人经纪业务的大公司，几乎都在討论要给自己旗下的经纪人一定比例的股权激励。 这就是行业！牵一髮而动全身。 如果不给呢？ 那就等著被挖唄。 就比如荣信达的曾佳，在王晶接触过几次之后就跳槽到了星云。 可不要小看现在的曾佳，虽然刚刚入行，但她带的艺人可是周训、归亚蕾之流。 距离起飞就差一个杨咪。 而且师从李晓婉，业务能力一流。 如果不是李晓婉极力挽留，加上石仁建也不想弄得业內天翻地覆。 不然就连周训也一起挖来。 这种情况下，业內经纪公司几乎人人自危。 经纪人的商业价值被重塑。 造成什么后果，石仁建就不清楚了。 但可以確定，经纪人在国內演艺公司里的话语权一定会有所增加。 为了正是向国际同业们学习。 让经纪人成为给明星赋能的岗位。 石仁建和王晶共同给曾佳建立了一个艺人运营部。 和艺人经纪部平行属於公司直辖。 作用就是主导开发艺人们的人设和固定粉丝。 从造型到公眾性格开始全方位打造艺人的个人品牌。 韩流虽然还没有大举登陆国內。 但已经通过部分电视剧，对国內的审美造成了一定的影响。 就比如在《蓝色生死恋》的影响下，国內的言情剧要是不刀个女主简直就是对不起观眾。 现在无论是美国还是国內，全球在艺人开发方面的能力，都和韩娱差著一个档次。 对艺人的使用方式就只局限於在作品中的工具。 少量几个多棲发展的艺人，能够在本职之外在別的方面同时有所突破。 但也就只局限於一两个行业。 影视歌三棲就算了不起的了。 在国內圈子彻底向韩娱学习之前，艺人们的吸金能力並不强。 石仁建对曾佳的要求只有一个，尽全力开发艺人们的影响力。 曾佳感觉自己在星云里如鱼得水，起手式就是为陈昆製作了一个长久的人设打造计划。 让陈昆成长为国內第一『公子』饰演者。 王晶的到位，让石仁建从星云那繁琐的工作里脱身。 《看不见的客人》也在纷纷扰扰中接近落幕了。 12月22日。 《大腕》上映当天取得了70%的排片率。 《看不见的客人》只拿到了15%。 虽然单日票房已经跌到了10万左右。 但总成绩已经达到了惊人的4800万。 这个成绩让韩三瓶喜笑顏开。 可人心永远也不知道满足，他还是期盼著能努努力让总票房上到5000万。 为此专门给石仁建打了个电话，再次提起了包场的事儿。 依旧被石仁建言辞拒绝了。 这种事儿伤的是主创们的人品。 顺其自然就好。 就现在这无限接近5000万的票房，已经需要业內消化一段时间了。 如果你要问石仁建是怎么知道的。 张伟平就坐在石仁建对面呢。 奇蹟网络的接待室里。 张伟平叼著雪茄，用一种老前辈的眼神看著石仁建。 “我们呢……这次是来给你们送买卖的。” 如果不是谢小晶反覆和他说，看在张艺某的面子让他来见见这货。 石仁建肯定不会亲自来的。 尽力心平气和的说道。 “张总你请说。” “艺某是你的师兄，要不是他，中国电影的发展都要落后十年。这次呢……要拍一部引领全国的大电影……。” 那种拿著別人的荣耀而沾沾自喜的样子，让石仁建噁心。 还踏马故意拖长音！ “张总，你知道，我也很忙。就在刚才我还在楼上主持工作，所以……。” “所以什么？” “所以有话快说！” 张伟平面漏不悦。 “年轻人，不要这么心急。” 石仁建作势起身。 “那，你也別说我不照顾艺某的学弟，艺某的新电影，你给我做成游戏。” 《英雄》吗？ 这个ip的確没有开发到极致。 无论做成动作游戏还是角色扮演都有前途。 “游戏版权归我们奇蹟。” “不可能！” “那你打算出多少製作费？” “200万，怎么样，已经算是大投资了吧？” 石仁建差点没骂出声。 “您坐在这休息会……。” 张伟平信心十足的坐在接待室咂他的雪茄。 可是等了半小时后，就有些坐不住了。 出门隨便找了个奇蹟的员工。 “你们老板呢？” “哪个？” “石仁建！” “早就走了……。” 第72章 国內第……二 石仁建没再理会那个傻缺。 奇蹟网络的项目已经多到不停在全国各大院校里招人还人手一直紧缺的状態了。 今天原本是带著《超能陆战队》的剧本，来给奇蹟网络的画师们確定人物设定的。 但被张伟平这货搅和的一点心情都没有。 石仁建开车到了李佳欣的住所。 自己姐姐要自己疼。 李佳欣这样的就不需要石仁建怜香惜玉了。 不愧是香江摸爬滚打出来的姐姐。 不仅体力拔群，而且从石仁建一进门就知道他心情不好。 各种曲意逢迎，让石仁建终於摆脱了那个傻缺的影响。 至於李佳欣为什么没有回香江？ 当石仁建的马甲脱掉的那一刻起，李佳欣的工作重心就放到了石仁建的身边了。 之前只是重心有所偏移，如今是全心全意。 石仁建投桃报李，將《原始码》中掌控主角系统的女博士的角色交给了她。 这样李佳欣在开机之前就有充分的理由待在京城。 香江的杨老板也乐得石仁建身边有个『自己人』。 顺便同意了钟欣童的经纪约转到李佳欣的名下管理。 “我一个人快顶不住了，不如找个人帮我？” 哪个男人能顶得住？ 石仁建眉头一皱。 看著姐姐狼藉的样子。 今天心情不好，用力有些大。 但这种事儿……。 不能开头！ 不能露出这种破绽，太容易被拿捏了。 石仁建轻轻捏著李佳欣的下頜，把她的脸抬起来。 “你把我当什么了？” 石仁建眼神中的厌恶让李佳欣心里一突。 “没……，我开玩笑的。” “记著今天的感觉，千万別忘了。” “嗯。” 石仁建用力把姐姐的头按下去。 心情终於在20分钟之后有所好转。 从口袋里取出『礼品』给全身无力的李佳欣戴好，也没理会她惊喜的表情就离开了。 李佳欣看著石仁建离开的背影。 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和那条5克拉的钻石项链。 想想刘家铃的遭遇，心里庆幸还是大陆的富豪比较讲理。 再次拿起电话，安抚远在香江的钟欣童一遍，顺道cpu一下。 李佳欣有必要让钟欣童知道，自己为了让她接近石仁建付出了多大的努力。 石仁建刚出门，就接到了谢小晶的电话。 “仁建，你在哪呢？” “在外面见一个朋友，刚才张伟平那个傻逼给您打电话了吧？” “呵呵，看来你也不喜欢他。” 谢小晶这是在表態。 “主任您也不喜欢他，为什么还要给他牵线？” “哎，这不是看在艺某的面子上嘛，不然圈子里谁喜欢搭理他。” 石仁建苦笑一声。 “那艺某学长算是遇人不淑，为什么还和他搭档？” “这个老张看似张扬，但对艺某可不是这样的。” “懂了，除了艺某师兄之外谁都不被他放在眼里是吗？” “怎么？刚才在你那给你脸色了？” “……。” 提起这个，石仁建就有话要说。 连骂带说的把张伟平刚才在奇蹟大厦里的表现和谢小晶说了一遍。 谢小晶当场石化。 我靠，够勇的啊。 那可是预订世界500强席位的大企业。 员工多到一人一口吐沫都能淹死他。 在这种企业大老板面前，还这么囂张。 谢小晶原谅了张伟平之前对自己的不敬。 而且在心里，把张伟平的傻逼程度再次上调了一……三个级別。 “唉！小石，你也別生气，我给艺某打个电话说说。千万別……。” 千万別针对您的老同学嘛……。 “我知道了，主任您有数就行，张导是我的师兄，里外我还是能分清的。” “那就好，那就好，你去忙吧，不打扰你了。” “主任您也忙吧，我这就掛了。” 石仁建从李佳欣那里缓解了生理上的不適，又在谢主任这里缓解了心理上的不適。 现在已经神清气爽了。 到工作室找到顏学姐，正好张国蓉还在学校里给同学们上课。 就只有顏学姐在练习室里。 “学姐，咱们看电影去。” 顏旦晨对这个提议很感兴趣。 虽然在媒体上承认了二人的关係，但石仁建的忙碌程度让两人几乎没有男女朋友之间该有的互动。 “好呀，看什么？” “葛大爷的《大腕》。” 两个人没有避讳，直接开车到京城最大的电影院。 大腕刚刚上映，上座率非常高。 这是冯导经年累月打造品牌的效果。 国內能在这个档期与其一战的只有寥寥数人。 在院线经理的帮助下帮石仁建搞到了两张票。 为了表达对电影的支持，石仁建通过这个经理，在午夜包了十场。 石仁建的个头就是他的招牌。 就在二人刚刚钻进影厅的时候，娱乐媒体就得到了消息。 时隔二十多年，再次重温了一遍这部电影之后，石仁建心底似乎明白了冯晓钢为什么不招学院派待见了。 看来华亿把北影拖下水的仇，要冯导来背了。 报仇的机会就这么送到北影的手上。 《大腕》……。 好笑吗？ 肯定是好笑的。 冯氏喜剧有口皆碑。 但调侃的是谁？ 贝纳尔多·贝托鲁奇！ 奥斯卡最佳影片导演。 用中国故事贏得奥斯卡的导演。 第四代和第五代的好朋友！ 且不说他的故事里是否传达了西方对中国人的固有印象。 但正是这个老头，给国內的导演们演示了一遍在国际拿奖的正確姿势。 而且在北影78级征战国际的时候，一直都能获得贝纳尔多·贝托鲁奇的帮助。 单纯就说这个老头儿，对於中国电影的帮助，那绝对不是他冯晓钢能碰瓷的。 至少此时此刻不行。 石仁建能確定，今天之后，国內的奖项將对冯晓钢彻底关上大门。 可能不单单是国內……。 但这件事儿已经和他石仁建没关係了。 有关係的是，刚出电影院就被迎面的十几个媒体记者们堵了门。 “请问石导，您看的是哪一部电影？” “冯导的大腕。” “您觉得这部电影怎么样？” “非常优秀的喜剧片，能將京城的调侃意味拍的这么好的人，就只有冯导了。” “您是看好这部电影吗？” “当然，我还给冯导包了十场呢，请各位一定帮我转达给冯导。” “哈哈……，石导放心，今晚就能让冯导知道。” 石仁建这一个月来名声正隆，却还和记者们这样心平气和的交流。 让他在记者们的风评很不错。 就包括之前写报导黑过他的记者，也同样得到了提问的机会。 “石导，您看好冯导的电影在票房上的成绩吗？” “喜剧片一直是观眾们喜闻乐见的题材，加上冯导的贺岁片招牌和优秀的电影，取得好票方是理所应当的。” “那您觉得《大腕》的票房能不能超越您的《看不见的客人》？” 石仁建略略犹豫一下就说道。 “我希望行业里有更多优秀作品诞生，这样我才有动力一个一个的超越啊。当然也就期望冯导的《大腕》能超过我的票房。” 石仁建能说出这句话的底气就是《看不见的客人》票房锁定在了4900万。 锁定了2001年中国票房第二。 如果排除党员必须观影的《生死抉择》，那就是当之无愧的国內第一。 第73章 新年新气象 “石仁建这个年轻人很了不起，是市场上难得的新鲜血液……。” 冯晓钢在第二天的路演中就向记者表达了他对石仁建这个后辈的看重。 老实说，石仁建的话並不像后辈对前辈的谦虚。 反而有种挑战的意味，但即使如此，冯晓钢也忍了。 看来王晶的离开和奇蹟网络对华亿的震慑都起了作用。 《原始码》的开机时间暂时定在了来年的2月初。 船厂的模型製造工作进行的並不顺利。 毕竟除了船壳之外，还需要按照金莲號一比一復刻。 这样工作就很复杂了。 一艘游轮外立面並不是整片的金属板，或者玻璃幕墙。 而是一个一个的海景观景台。 但为了精益求精，石仁建还是让华东厂一一做出来。 而且材料必须用相对比较脆的电影道具。 比如玻璃需要用香江常用的玻璃。 这样才不会让爆炸时的玻璃对取景地造成二次破坏。 木料也是改成了软木品种。 这样的材料加大了製造的难度。 为此，石仁建將多付出50万装修费和两个月的工期为代价。 同时让江南厂又做了一些小型的船只模型。 会作为爆炸时显示威力的標杆，在一个镜头里被全部摧毁。 调整了档期之后，石仁建將工作的重心放到了京城內。 《京城》第二季纪录片的文案需要石仁建敲定。 这个纪录片不仅是星云与央视合作的基础，还是石仁建试验新技术的平台。 更新不易，记得分享101看书网 不由得他不重视。 第二季里的主角从天坛变成了紫禁城。 石仁建打算將紫禁城里的中轴线作为主要介绍的对象。 从永定门到钟鼓楼这段贯穿了老京城的纵贯线，浓缩了京城700多年的歷史。 从元至新中国，几乎每次中国的巨变都有它的参与。 在20年后被列入《世界遗產名录》。 石仁建定下了基调之后，工作室里的编剧组们就开始加紧文案的编辑工作。 新一年，各大电视台的工作都会有所调整。 之前送到央视的《京城》第一季將会在元旦之后正式开播。 《谁是凶手》的专业比赛也在奇蹟网络的组织下正式走上了正轨。 全国分设五大赛区，选手除了在《谁是凶手ol》中取得赛区前十的散人之外，还有各大高校组成的高校队。 这个脱胎於莫斯科大学心理游戏的游戏，迅速在全国高校里风靡。 加上奇蹟网络的运营，让一些形象好气质佳的选手们直接出圈。 成为了全民关注的明星选手。 芒果台为了应对央视的大举反攻也同样做出了调整。 芒果台版的《谁是凶手》从《快乐大本营》中剥离了出来。 新节目被投入了大量的资金和支持。 做成了带剧情版的狼人杀。 每一期节目都会安排各种明星参与，以推理为骨骼，加上小游戏等调节节目风格和节奏。 作为录播节目，项目组从一月份就开工了。 拍摄期为半年。 总共需要拍摄十三期节目。 每期投入近百万的製作费用。 场景搭建精美，剧情设置精良。 製作组全员北影出身，几乎按照投资百万的剧本来打造剧情。 第一期將在春节的那个周末放送。 当第一期节目被送到芒果台审查后，芒果台直接痛快的付了所有製作费。 在范彬彬和杨天真的力爭之下，爭取到了40%的gg费。 这个举动让芒果台有些不悦，这是第一次有人敢和他们抢蛋糕。 但当芒果台收到奇蹟网络2000万的冠名费之后就闭嘴了。 同时拿著第一期的节目在市场上开启了招商引资。 让芒果台惊喜的是，在组织的看片会结束之后，招商工作进行的异常顺利。 直接卖出了7000万的gg费。 作为新节目，直接超越了《快本》的5000万。 这让芒果台重新审视起与星云的合作。 当然是更大的资源倾斜和更高层的合作对话。 范彬彬或者杨天真以后要谈合作就可以直接去找台长了。 在芒果台这个地头蛇的支持下，《又见一帘幽梦》顺利杀青。 范彬彬拖著疲惫的身体回到京城。 这姐们刚回小楼，就提著鼻子到处的闻。 “还不错，没有她的味道。” 石仁建知道，她在说顏旦晨。 “这是你家。” “哼，算你识趣，不过你还是要陪我，把这段时间你欠我的次数给我补回来。” 嘴很硬，但身体很软。 没用多久，范彬彬就沉沉睡去了。 她太累了。 剧组虽然被石仁建强力捋顺，但和芒果台的拉扯还是让她付出了大量的精力。 石仁建准备好晚餐时，范彬彬才披著他的衬衣赤著脚下楼。 坐在宽大的椅子上，把腿缩进衬衣里。 看著石仁建把餐食一道一道的放到桌子上。 脸上的笑容逐渐甜蜜。 “难怪能让顏姐那么喜欢……。” “什么？” 当一个女人提起另一个女人的时候，大多数都不会发生好事。 “你知道她怎么和我说的吗？” 石仁建心里一慌。 “你確定要告诉我吗？” 范彬彬理所当然的挺挺脖子。 “当然，你看似憨厚，实则风流。我们要是不达成统一战线，你还不知道要成什么样子呢。” “哪有你说的那么不堪？” “哼，我也是从那时候过来的，哪个男人能禁得住美人计。” 石仁建想到了隨叫隨到的李佳欣，但表情上绝对不能有任何变化。 “放心吧，我这里一直都有你。” 石仁建指指自己的心口说著。 范彬彬把长腿伸出来，垫著脚摸著石仁建的心口。 “当然了，事业上最重要的伙伴嘛……。” 食色性也。 经过一天的恢復，面前打成了平手。 正好在餐前做做有氧，能显著提高代谢率。 这对女星们保持身材是有好处的。 但……，让石仁建没想到的是。 自己竟然被从自己的床上踹下来了。 “去她那里睡，我累了，別碰我！” “这可是我家！” “以后不是了！” 我去？ 我没家了？ 石仁建苦笑著走出小楼。 范彬彬悄悄站在小楼的窗口，看著石仁建落寞的背影一阵。 笑容从冷漠到开心。 然后心满意足的蒙上了被子。 顏旦晨在电影的加持下，终於从三流末位的小明星，跃居到二流巔峰水平。 现在走在街上很容易就被人认出来。 之前居住的房子由於小区的人流还是太多了。 且成分复杂。 王晶强行给她挑了一间大平层。 虽然是『租的』，但胜在安全。 这让她刚刚买到手没到两个月的房子就这样空置下来。 小区的安保让石仁建进出没有了任何顾虑。 顏旦晨挑著眉给石仁建开了门。 然后扯著他的领子凑到面前闻了闻。 然后眉头一皱的说道。 “赶紧去洗洗……。” 石仁建心中纳闷，女人们都喜欢用鼻子来判断自己刚才在做什么吗？ 他决定以后还是养成用香水的好习惯吧。 第74章 张师兄 范彬彬回到京城后依旧忙碌。 作为新晋製片人，需要学习和亲力亲为的工作非常多。 就比如电视剧的后期製作，湾湾的导演在完成拍摄工作之后就跑了。 剩下的剪辑工作就直接扔给了范彬彬。 范爷的要强程度再次刷新了石仁建的认知。 一个演员出身，甚至没有接受过高等教育的女孩，就这样拿起了石仁建的教材，开始从头学起。 一天18小时的工作时长，让工作室里的剪辑师们叫苦不迭。 最后还是在石仁建的劝说下，才让这姐们约定好一天最多12小时的工作时长。 不然石仁建的工作室就要重新招聘剪辑师了。 除此之外，还要和除芒果台之外的电视台联络。 《又见》的国外版权在伊人手里。 国內只凭藉芒果台一家的话，是不足以盈利的。 一轮迴本，二轮盈利。 所以，对於二轮的出售情况，范彬彬必须亲自盯著。 但就算这样，石仁建也没搭手帮忙。 因为他也很忙。 《超能陆战队》需要出概念图。 给外包的动画公司確定製作標准。 还有……。 一个老农长相的人坐在石仁建对面。 “师兄，吸菸吗？” 张艺某缓缓摇头，摆摆手。 动作带著说不出的小心翼翼。 “不用不用，仁建你自便。” “我也不吸菸。” 看著张导的样子，石仁建的第一感受就是，这位是个纯粹的电影人。 就这待人接物，能在圈子里混的风生水起，就只有一个原因。 那就是拍的电影太厉害了。 还必须是超出其他人n个等级的厉害。 不然很难解释，这么闷的人是怎么获得全国电影从业者们尊重的。 “仁建，我为之前伟平的事情给你道个歉。” “师兄说的哪里话。我和张总不熟，但咱们可是亲师兄弟呀。” “哈哈，你说得对。老谢也是这么和我说的。” 张伟平鎩羽而归后就把他在奇蹟网络的遭遇和张艺某说了。 张伟平添油加醋的敘述中，把石仁建描述成了一个目无尊长的狂妄之人。 张艺某当然清楚自己搭档什么德行。 自然不会相信他的话。 张伟平在石仁建这里碰壁之后，並没有放弃把《英雄》游戏化的计划。 毕竟石仁建的经验实在太宝贵了。 而且《英雄》的投资太大了。 张伟平几乎是倾家荡產般的投入，不能忍受一点亏损。 既然已经有一个成功经验，那他自然不会轻易地放弃。 但国內虽然出了个奇蹟网络，那是因为石仁建穿越的奇蹟。 並不是国內游戏的製作水平达到了奇蹟。 要么是技术力实在让张伟平这个外人看起来都不靠谱，要不就是狮子大开口，张嘴就是亿元的製作费。 最后张伟平还是搞不定，来找张艺某。 张艺某也知道，自己搞的这部国內第一部大片，前途有多凶险。 3000万美元的投资，这种水平的投资算是国內第一了。 压力之大可想而知。 所以只要有可能，张艺某也希望它能儘量盈利。 现在电影的剧本早已做完，开始了前期筹备阶段。 石仁建带著电影和游戏的组合拳横空出世之后，张艺某就开始关注他和奇蹟网络了。 “仁建，我想亲自问你一下，之前你说的3000万元製作费，是认真的吗？” 张艺某只是一个电影导演，当然不清楚游戏製作的成本。 石仁建也能理解。 “师兄，我带您参观一下吧。” 石仁建就带著张艺某来到了《刺客信条》的项目组。 上下三层，接近五百人在为这个项目工作。 当石仁建带著张艺某站在忙碌的工作室时。 码农们敲击键盘的咔咔，竟然產生出了一些莫名的宏大感。 石仁建又带著张艺某来到了3d动画组。 將那部60秒的宣传片放给张艺某看。 张艺某眼前一亮，刚想对宣传片进行一番点评。 却被石仁建打断。 “师兄，这个动画每一秒的渲染成本就要100万。当然已经是我们奇蹟网络能拿出的最高等级的技术力了，但窥斑知豹，您能想像这种体量的项目成本吧？” 石仁建的话，让张艺某被迫再次化身商人。 张艺某的眉头紧锁，手捏在自己下巴上思索了一阵。 “仁建，你是自己人，我就实话实说了。” “师兄请讲。” “《英雄》总投资虽然有3000万美元，但这里有2800万是李连杰拉来的。我们对这些钱只有使用权，没有支配权……。” 石仁建点点头，表示理解。 谁拿的钱当然会派驻財务，监理財务的使用情况。 “伟平並不是否决了你说的3000万的製作费，而是实在拿不出呀。” “师兄，我之前不是还说了另一种选择吗？只要您把《英雄》的游戏版权给我们，这个游戏我们也能做。而且会当做重点项目开发。” 张艺某有些为难。 占著版权不放手的並非张艺某。 张伟平在看到了游戏与电影之间的联动效果之后，就对开发游戏起了心思。 甚至一度想自己开一家公司来做游戏。 但市场上的人才几乎都被以奇蹟网络为首的游戏公司瓜分乾净了。 那还有熟练工帮他开发？ 再加上这个人向来是由一元吹成十元，然后偏要做一百元的事儿。 造成的结果就是，即使想找成熟的游戏公司合作都没有人愿意。 这种甲方哪有人愿意伺候。 看出了张艺某的为难，石仁建却没有丝毫退让的想法。 一个游戏的开发要比电影复杂得多。 除非是甲方一次投入给足了製作费。 如果自负项目盈亏，那么製作方需要考虑的就是长线经营。 仅仅靠一部作品就能盈利的项目太少了。 就连卡普空的《怪物猎人》也是在诚诚恳恳的做了三四部之后，才出现利润爆发点的。 总之，要么给钱干活。 要么版权给奇蹟，奇蹟帮你开发。 “师兄，我劝您还是回去劝劝你那个搭档吧。” 张艺某点点头，然后像是想起什么一样，和石仁建要了一份装有刺客信条宣传片的优盘。 在石仁建送张艺某来到楼下的时候，又叮嘱了一句。 “师兄，我不希望再见到那个傻逼，如果您打算找我们奇蹟网络合作的话，至少要您亲自委託一个人来我们这里交涉。” 张艺某苦笑一下，脸上的褶子更深了三分。 “我知道了。这话不止你一个人这么说。” 张艺谋离开的身影略显落寞。 第75章 海选 张艺谋回去很明显並没有说服张伟平。 游戏圈很小很小，每个大开发商之间都有一些內部的信息渠道。 除了为数不多的保密项目之外，圈子里没有秘密。 一个圈外的傻缺在圈里找资源的消息很快就传播开来。 张伟平並不自觉，自己的所作所为放在一个比较封闭的行业里算是搅局者。 而且他的抠门儿且不自知的做派让圈里的老板和高管们看著都心烦。 即使处处碰壁，张伟平依旧没有回到奇蹟网络的谈判桌上。 这与石仁建已经无关了。 出井伸之给石仁建发出了邀请。 礼部与工部的领导联名向上提交了一份报告。 详细表述了石仁建的建议，和一些基础的市场与技术方面的调查。 结论是引进游戏机產业对於国內电子行业的发展，利大於弊。 並且以国內的管控力度，有能力將游戏的负面影响控制在一定范围內。 上面表示可以接触索尼方面，適当的鬆口。 但游戏机禁令刚刚发布一年多。 此时国內舆论並没有解除禁令的土壤。 解除禁令的行政命令需要在大会上经过程序才能颁布。 为此，池宇峰与石仁建还获得了此时企业家们都梦寐以求的京城xx身份。 能在国內现在的环境里，为索尼打出一道缺口来。 出井伸之此次来京城，战略上算是圆满成功了。 只要带著与礼部领导的会议纪要回去，就能有更大的底气在董事会里爭取话语权。 此时，对於一个国际企业的董事长来说，他在京城呆的时间已经够久了。 但在离开之前，出井伸之还是希望能与石仁建见上一面。 见面的地点是出井伸之找的。 石仁建和池宇风共同赴约。 “石君，非常感谢您对贵国的游说……。” 石仁建赶紧摆手否认。 “这还是领导的意思，我只是尽到了一点合作伙伴的义务。” 开玩笑，鬼知道这老鬼子在这间包厢里装没装什么监视设备。 要是自己大包大揽的模样被拍成了影像……。 出井伸之没想到石仁建的牴触反应会这么大。 一时间愣在了当场。 不过这次来华的结果已经超乎他的预料。 高兴的心情让他忽略了石仁建的异常。 “这次来就是感谢石君的，作为合作伙伴石君和池桑是非常值得信赖的。” “您过奖了，如果能把您的夸奖换成索尼相机的股份，我会更高兴些。” “哈哈，石君说笑了。中国有句古话……。” “细细捂著为俊杰？” “不不不，亲兄弟明算帐！” 妈的，老鬼子。 石仁建在心里默默的骂了一句。 “石君，这些日子，在京城，我看到了一个勤奋而天赋绝伦的你。但是关於我们之间的那部动画电影，还请您能多多放在心上。” 石仁建差点当场破防。 但还是压住了，没有骂出口。 毕竟这个年代，3000万刀的投资，这种甲方扔到外面都得抢。 为了让这个老鬼子走的没有遗憾。 石仁建让奇蹟的动画组出个人，把刚刚定稿的主角人设草稿概念图给带来了。 当然只有5个人类主角团。 机器人大白的设计案，石仁建没有出示。 大白的人设才是整部电影的精华所在。 哪怕是合作伙伴也需要防一手。 谁知道一脸人像的鬼子，下一秒会不会变身。 主角美籍日裔的设定让出井伸之非常满意。 当看到满城飘满鲤鱼旗的旧金山市区时，更加满意了。 呦西之声不曾停息。 出井伸之表示已经迫不及待想看到部分成片了。 甲方在催活……。 这让石仁建感受到了一些来自上一世的那些，不怎么美妙的记忆。 石仁建强调了一下製作动画是个缓慢的过程。 並且再次强调了一下，奇蹟与索尼之间互惠互利的合作关係。 出井伸之表示能够理解，但他已经等不急了。 石仁建当然不会再理会他。 总之，在这天之后，出井伸之走的很安详。 甲方已经离开，石仁建按部就班的进行著自己的工作。 《游轮30秒》发行了。 这个游戏作为《原始码》电影宣传的早期宣传，可以说是很成功的。 一个300mb大小的独立游戏，里面被石仁建塞入了肉鸽、像素动作等后世经过验证的元素。 肉鸽自身携带的隨机性关卡和boss，搭配复杂的技能武器组合，加上亲民的5刀的售价。 让这个游戏迅速在国內外的电脑上占据一席之地。 发售仅仅一周，销量就达到了300万份。 只是在游戏刚发布的当下，市场上的討论声音主集中在游戏精心设计的玩法上。 石仁建埋藏於玩法之下的剧情还未引起玩家们的兴趣。 不过国內却是另一幅景象。 国內之前只知道奇蹟网络出品的游戏在国外大杀四方。 却没有具体的概念。 因为奇蹟与索尼的合作发布会，让石仁建著名游戏设计师的身份被公眾认知。 並且叠加上知名导演的buff和刚刚下映的《看不见的客人》取得了票房奖项双丰收的成绩。 国內无论是不是游戏圈的人，都开始审视起，游轮30秒这款石仁建成名之后的第一款作品。 游戏发行一周之后，国外就传回了销售数量300万份的消息。 无数媒体帮助石仁建开始算帐。 300万份，一份5美元。 单单一个300mb的小游戏。 製作组全员带石仁建也不过十几人，就创造了1500万美元的销售额。 一时之间，全民都在算，石仁建到底有多少钱。 但这阵风迅速就被石仁建的新电影即將启动的消息淹没在报纸的角落里。 游戏《游轮30秒》的原著电影《原始码》即將开始拍摄工作。 目前正在北影组织公开面试。 如今石仁建的面试工作已经不需要在自己的那个小工作室里进行了。 北影专门將最大的放映礼堂腾空，给石仁建在校內组织了一场试镜。 游轮上的客人来来往往，其中有台词的就有十几个。 需要各形各色的演员。 现在的北影也不能单独吃下石仁建的蛋糕了。 京城但凡有表演专业的高校几乎全员都到了。 张慧君直接大手一挥。 北影表演系老师全员出动。 第一轮面试根本就不需要石仁建出面。 接近千人的大面试，几乎就像是艺考场景復现一样。 但这次来的每一个人都可以说一声科班出身。 即使这样，还是筛掉了八成的人。 大的过分的场面，让不少人在酸石仁建的面试搞的像是进京赶考一样。 但这种声音在石仁建宣布，凡进入第三轮面试的人，无论最后有没有获得角色，都可以隨剧组前往香江实习的时候戛然而止。 而为了配合石仁建的计划，北影也向这次有人来参加试镜的学校进行沟通。 可以组成一个学校联盟，共同选出合適的老师带队，在实习现场进行现场教学。 北舞、中传等等不以表演为主要专业的学校纷纷败退。 最后就只剩下了中戏打算和北影合伙唱戏。 这一通操作，让张国蓉看的有些傻眼。 “如果香江的那些演艺公司也像你们这里的学校一样，香江娱乐圈也不至於青黄不接。” 石仁建在旁边抿抿嘴。 靠，要不是他承诺搞定这次活动的资金，北影也没有余粮啊。 第76章 小……『天仙』？ 石仁建新电影的消息在圈子里传开了。 各大院校的学生们，有不少已经有经纪公司的。 就比如北影新生中的李晓露。 第35届金马影后。 自带光环入学。 在崔老师的极力推荐下，石仁建直接把这个名字放到了免试名单里。 李晓露去年在石仁建忙於《客人》的拍摄时，考入了北影。 算是佐证了北影是个二代学校的代表人物之一。 演艺世家出身。 她的母亲是国內知名演员，父亲是八一厂的『知名』导演。 当石仁建看到大大方方站在自己面前的李晓露时。 此时她最有標誌性的酒窝还没长出来，满脸的胶原蛋白差点让石仁建没有认出来。 在崔老师的引荐下，李晓露的父亲李单寧与石仁建进行了一次长谈。 作为李晓露的经纪人，李单寧言语中不乏有推销自己女儿的意思。 这种交际这几天石仁建经歷过不少。 但其他人大多是经纪人来交涉。 父母直接出头的，李晓露是第一个。 （请记住????????????.??????网站，观看最快的章节更新） 却不是最后一个。 “妈？什么事儿？” “晚上回来吃饭！” 李霞给自己儿子打了个电话。 后面还小声说道。 “你刘阿姨带著她女儿来了。是个大美女胚子，到时候你看看能不能帮帮她。” “呃，那你直接通知我一下就好了，干什么还这么小声的说？” “嗨，这不是提前跟你说一下吗。別因为人情影响了工作。” 老妈发话了，石仁建还能说什么？ “这个项目没什么大角色了，你问问刘阿姨，要是愿意演小角色的话，可以让她姑娘来玩玩。” 一个也是干两个也是放。 再说，电影里需要的龙套確实多。 “嗯，我会和她说的。你放心，这要是不演咱们以后就不理她们了。” “哈哈，哪有这么严重，我晚点就回家。看看您口中的大美女胚子。” “好。” 石仁建看看手錶，差不多到了下班的时候。 礼堂里只剩下的面试者们也就剩下寥寥几个了。 草草结束之后骑车往家赶。 自从上次答应那个刘阿姨之后，石仁建就一直在忙於电影的宣传。 刘小丽也识相的没有打扰过石仁建。 但自从搬到京城之后，就时常和李霞走动。 如今两人基本已经恢復了年轻时的亲密状態，甚至犹有过之。 当石仁建的自行车铃声在门口响起的时候。 一个小小的脑袋从东厢书房里面伸了出来。 然后迅速被刘小丽拉了回去。 这个小动作当然没有躲开石仁建的目光。 心里惊讶不已。 原来这个刘阿姨的女儿竟然是她！ 刘奕菲！ 上一世，石仁建从来不关心娱乐圈的纷纷扰扰。 他虽然喜欢电影，却很少涉及电影背后的故事。 但今日一见，心中又有些小小的失望。 因为此时的刘奕菲太年轻了。 容貌尚未张开，真要说起来，还没有她30岁之后的顏值高呢。 更別说和她巔峰时期比较。 但就是这样，也足够担起老妈口中的美女胚子的评价。 隨后李霞和刘小丽就从书房里走出来。 刘奕菲应该是被她母亲压制了。 躲在刘小丽身后好奇的望著石仁建。 “妈。刘阿姨好，这位就是您女儿吧？” “小石，辛苦你跑一趟了，没打扰你工作吧？” “没有，今天只是第一轮试镜，有我没我都一样。” 李霞看刘小丽对待石仁建那种拘谨的样子就看不惯。 “什么打扰不打扰的，这是我儿子，就算打扰了又能怎么样？来茜茜，认识一下你小石哥。” 刘奕菲明显是找到自己的主心骨了，跳到李霞身边笑著向石仁建招手。 “小石哥好。” 石仁建不得不敢改一句，青春无敌呀。 “哎，你也好。什么时候来京城的？” “我和我妈早就搬过来了。” “那怎么不早点和我说？我也好给你留一个稍稍有分量一点的角色呀。” 石仁建望著李霞。 李霞还没说话，刘小丽赶紧解释道。 “之前听你妈说你特別忙，就没急著找你。再说了，什么分量不分量的没关係，茜茜还是个新人，能让她跟著你学一下拍电影的感觉就可以了。” 刘奕菲明显没有自己母亲的那种沉稳。 而且似乎也没有她母亲那种明確的目標。 稚气未脱的双眼望著石仁建笑著道。 “哥哥，你好高呀，打篮球吗？” “呃……，打。” 石仁建还是商务姿態呢，没想到被这个小姑娘给硬控了半秒，直接打出了僵直。 刘小丽衝著刘奕菲的脑袋拍了一下。 “说正事儿呢，你插什么话。” “哎呦，霞姨，你看我妈！” 李霞赶忙把小姑娘护在身后。 “什么正事儿，別碰茜茜。” 刘奕菲躲在李霞身后冲刘小丽吐吐舌头。 刘小丽冲她指了指。 得到李霞的支持后，刘奕菲再次向石仁建笑了笑道。 “嘻嘻，哥哥，听说你是奇蹟网络的老板？” “对呀……。” “那奇蹟网游就是你做的嘍？” “对呀……。” “那能不能给我刷点道具呀？” “啊？什么道具？” “就是升级石呀，每件装备都要好多石头才能打到+7。刷副本每次才……。” 刘小丽已经听不下去了。 “一天天的就知道玩游戏！早知道就不告诉你，人家小石是奇蹟网络的创始人了……。” 石仁建明显是刘小丽口中的別人家的孩子，动不动就拿来刺激一下年仅15岁的刘奕菲。 没想到刺激的效果没有显现，倒是让刘奕菲找到组织了一样。 石仁建直觉的这个『小天仙』好玩。 “你说的这个道具不归我管，我只负责开发，后续运营交给了其他人。不过我可以给你问问，適当给你刷几个也没问题。” “哇，哥哥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一定要帮我问啊，还有那个亚特兰蒂斯的boss……。” “安风！” 刘小丽气急了，连刘奕菲的本名都喊出来了。 “阿姨阿姨，没关係的。自己家人玩游戏要是没点优待，那我这个老板不就白当了吗？” 看石仁建都开始护著自己女儿了，刘小丽气呼呼的往书房里走去。 把旁边的李霞看乐了。 “哎，仁建也回来了，咱们吃饭吧，別看电影了。” 老妈到底放不下自己的老姐妹，跟著到书房里去把刘小丽又拉了出来。 石仁建算是看出来了。 刘奕菲就是个跳脱的网癮少女。 在餐桌上，一会问他喜欢nba的哪个球星，一会问他怎么把游戏里的boss调的那么强。 就是一句也不说和电影相关的话题。 把旁边的刘小丽急坏了。 石仁建为了让刘奕菲晚上回家的时候少挨点骂，就和刘小丽许下承诺。 “刘阿姨，我的项目大概3月份开机，到时候你和茜茜还有我妈一起到香江去玩，我给茜茜安排个简单点的角色。” 刘小丽瞬间觉得，这个大个子怎么这么贴心呢。 可又不能表现得太急切，只能压抑著兴奋地道。 “好啊……。” 第77章 爆破烟火团队 02年1月22日。 隨著《大腕》的落幕。 票房锁定在3900万。 相比较上一世的4400万。 石仁建这次真切的体会到自己对这个行业的影响了。 如果不是之前《客人》在之前依旧保持了较高的宣传力度，挤占了《大腕》的排片。 以冯氏喜剧的招牌，更高的票房是理所应当。 不过，华亿的大小王总们却不清楚石仁建的想法。 接近4000万的票房，足以让他们满意了。 而且仅次於《看不见的客人》，位列01年度电影票房第三。 二王早就没了心气和石仁建接著斗下去了。 此时的王晶依旧保持著对部分华亿公司的艺人有一定的影响力。 这是私人交情，並非公司能够左右的。 自从上一次刘小丽带著刘奕菲来四合院做客之后，两家就经常走动。 石仁建既然知道了刘阿姨的女儿就是小天仙，直接就把她带给崔辛勤崔老师去。 崔老师见到刘奕菲非常高兴，认定了这位就是北影表演系下一个『明星班』里的扛鼎之人。 老太太拉著石仁建说了好久的话。 之前给石仁建剧组里塞一个李晓露，那是搭了她的人情。 崔老师也觉得李晓露年纪小名气大，恐怕会眼高於顶。 石仁建倒是没觉得什么，一个小姑娘罢了。 最后在崔老师意味深长的眼神中，结束了对话。 石仁建当然知道，这是崔老师在提醒自己，李晓露父女两个很难搞。 从这之后，刘奕菲就成了石仁建身后的小尾巴。 “小石哥，这就是奇蹟网络呀。不愧是大公司……。” 奇蹟大厦大堂，在周围的员工们奇怪的眼神中，小尾巴惊讶的向石仁建发出感慨。 刺客信条项目组里，小姑娘跟著石仁建体验了一把动作捕捉的拍摄过程。 这是刺客信条的动作系统的主要製作方式。 刘奕菲对这种新奇的拍摄方式非常感兴趣。 而且看协调能力应该被训练加强过的，做起动作来竟然还有板有眼的样子。 至於超能特工队的动画电影，由於非常风格化的动作，並不適合动作捕捉技术的使用。 石仁建打算在建模结束之后，大部分角色使用表情捕捉。 启用真人演员表演台词和表情。 角色动作，还是要靠画师们的辛勤劳动来做。 不过那就是后话了。 “小石哥，这位就是你之前提起过的彬彬姐？好颯呀……” 在之后的某天，刚好遇到了范彬彬在主持会议。 刘奕菲对范彬彬这种范儿的大美女，似乎特別的感兴趣。 范彬彬和王晶也都很喜欢这个小姑娘，跟石仁建商量签下刘奕菲的事儿。 但是……。 这么好的胚子，早就有人下手了。 和上一世一样。 京城商业重要老板之一的陈京飞。 公司依旧叫做鸿星坞影业。 不过当范彬彬和王晶听说了刘阿姨和石妈妈的关係后，就纷纷说道。 “不是一个公司也不耽误合作嘛。” 这两天小姑娘玩爽了，第三天依旧跟著石仁建活动。 反正这个年纪，高中毕业，也没有大学的学业。 因为在报纸上已经看到了石仁建有女朋友的报导，刘小丽也高兴让自己姑娘和石仁建接触。 “小石哥……。” “行了，这工作室你哪都能去，摄影机別整坏了就行，那些是皓哥的小媳妇。” 刘奕菲这天跟著石仁建跑到了工作室，看他指挥著眾人搭景，用来给张国蓉找感觉。 等她回去说张国蓉也在石仁建的工作室的时候，李霞和刘小丽就杀了过去。 自己老妈带著闺蜜，追星追到了自己家。 这让石仁建多少有些尷尬。 但李霞的注意力迅速从张国蓉身上移开。 因为，顏学姐也在！ “阿姨好。” “小姑娘，咱们又见面了。” 石仁建觉得更尷尬了。 没有一丝丝准备，没有一丝丝犹豫。 就这样出现？ 確定关係之后，就这么见到了自己老妈？ 这和之前在片场的见面不同。 那时候顏学姐对自己有点意思，也不过是有点罢了。 李霞看著是看过石仁建在芒果台的採访的。 虽然她平时总对石仁建在圈子里的互动不加理睬，但作为老母亲，对自己儿子的信息可是格外用心收集的。 更別说家里又来了个刘阿姨帮著李霞。 “姑娘，家是哪里的呀？“ “湘省湘潭的……。” “哦，这么远啊，那过年回家吗？” 顏旦晨仿佛知道李霞要说什么了，但她自己不敢做主，望向石仁建。 李霞用力摇了顏旦晨的手一下，让她別看石仁建的脸色。 “別管他，你要是不回家的话，就来阿姨家里过年吧。” 顏旦晨红著脸点点头，算是应下了。 李霞对这个长相柔美的姑娘很喜欢。 从几次短短的接触中看的出来，顏旦晨的性格十分温柔。 让李霞感觉自己儿子在这个脏污的圈子里能找到这种姑娘简直太幸运了。 所以，从这天之后，隔三差五的就带著自己闺蜜以追星为理由，跑到石仁建的工作室里静坐。 看著顏旦晨排练出汗了，就送过去一张乾净的毛巾。 等她下戏了，就给递过去一杯胖大海茶。 无微不至的照顾，让王晶给顏旦晨配的助理都產生了危机感。 顏旦晨对李霞十分尊重，二人留下了联繫方式之后就时不时的让石仁建给对方带礼物。 也不珍贵，就是湘省的醃菜。 这让石仁建遭了几天的罪……，是罪吧。 被范彬彬拼尽全力的榨成了水，应该算是遭罪吧。 顏旦晨倒是挺乐呵。 不仅有李霞和她说话，就连刘奕菲这个小妹妹也让她倍感亲切。 石仁建为了远离漩涡中心，除了必要的工作之外，已经很少在工作室常驻了。 趁著过年之前，石仁建飞了一趟沪上，到沪东厂视察了一次金莲號模型的製作进度。 隨著一起来的还有自己老爹石国庆和一个小跟屁虫。 沪东厂在工部的牵线下，向磐石机械下单定製一款大型雷射切割机。 全国有高精度伺服电机製造能力的，也只有磐石机械。 相应的，这种设备，磐石的製造能力也是全国最强的。 这次石仁建也是被石国庆约好了一起过来看看。 父子俩和刘奕菲站在为30万吨巨轮准备的干船坞里。 仰著头，望向眼前这个徒有其表的巨大游轮。 “好壮观呀。” 刘奕菲一手按著头上的安全帽，眼中冒著星星。 “就这样炸掉吗?” 石国庆问道。 石仁建也没管自己老爹能不能看见，只是自己点点头。 “得多少炸药啊。” 石仁建摇摇头。 “你想怎么炸？” “从中间炸开，上层建筑先爆开，然后船体炸成两截。” 石国庆带著石仁建溜达到船肿，用手在钢板上敲了敲。 感受著回弹的手感。 “20毫米的钢板，需要0.xkg才能炸开。” 石仁建多少有那么点惊讶。 “我靠，你还懂这个？” “爆破你要找工兵，我只学过炸碉堡。” “意思就是不懂唄？” “我需要懂吗？” 石仁建突然意识到，自己团队里似乎少了一个重要的岗位。 爆破团队。 “爸，你有这方面的门路吗？” 石国庆刚想点头，却仿佛又想到了什么。 “你等著，我去给你杨叔打个电话，他还欠著咱家的人情呢。” 第78章 肉夹饃还是饃夹肉 老爹那里的消息並不乐观。 石国庆给老车长打了个电话之后，就臊眉耷眼的。 老杨表示这方面他並没有人脉。 蓉飞是空军的合作单位，工兵大多属於老路的下属单位。 现在二人都已经脱离行伍太久了，之前的战友们也都转业。 事情似乎走到了一个死胡同。 石仁建只好向学校求助。 早期的战爭片中，国內的烟火特效团队证明了自己的实力。 不过由於团队自带的身份等原因，註定了这个团队没办法太过市场化。 简而言之，都是工兵。 不过石仁建相信，学校里的老导演们肯定有门路。 所以石仁建在学校里关於《原始码》的小闭门会议里就提出这个问题。 让石仁建没想到的是。 揽下这个工作的竟然是表演系的崔老师。 第二天，学校的这间小会议室里，崔老师领来了一个让石仁建意想不到的人。 前几天刚刚有过一面之缘的李单寧导演。 李晓露的父亲。 “李导？您好。” 石仁建的语气里透著不解和怀疑。 但崔老师可是他的老搭档了，从黄小明到顏旦晨。 每次推荐的人都是精准而互惠互利的。 “哈哈，石导，没想到咱们又见面了。” 李单寧没等崔老师和石仁建介绍自己的来意，就直接向石仁建打招呼。 石仁建通过上一次的交流里知道，这位也算是个妙人。 李晓露可是自带金马影后的光环，参加面试时依旧和其他同学们一起。 就是当被崔老师从人群里捡出来的时候，李单寧迅速出现。 不仅化解了李晓露在同学们中间特异的眼神。 还让自己的低姿態，让石仁建没有牴触李晓露的进组。 今天又被崔老师带到了自己面前。 石仁建再次回忆起这位老导演的简歷。 八一电影製片厂！ “啊哈哈，李叔叔您这么客气做什么，快来坐下说。” 崔老师看石仁建的笑容，就知道他已经明白了这个李单寧的用处了。 看著这两个男人坐下之后，就笑著说了一句。 “你们聊，我去盯著那帮小兔崽子上课。” 老李和小石看著崔老师离开后，才各自收起笑容。 李单寧皱著眉问道。 “听说石导你要找专业的烟火团队？” 对付这种老狐狸，从表情上很难判断他的真实想法。 石仁建点点头，直言不讳。 “这次的场面有些大，放到国际上也只有很少一批团队能做得了，香江的团队应付不来。而且这种能积累经验的事儿，我还是想把机会留给咱们的人来做。” 这可是能在国际插旗立棍的大场面，你可以提要求，但別太过分。 李单寧稍稍有些惊讶。 上一次没有深聊，但从这一句话他就知道，这个石仁建只是看著年轻罢了。 “能不能具体说说，多大的场面？比《大决战》还大吗？” 老子玩炸药的时候，你还在和泥巴呢！要是小题大做，那就別怪老子狮子大开口了。 “把一艘300米的巨轮，在香江维多利亚港炸碎，还不能对周围建筑造成二次伤害。怎么样，能不能做到？” “多少米？” “300米，准確点说，325米，宽38米，仿真模型由20毫米钢板打造。” 李单寧感觉自己今天来的有些仓促了。 为什么不打听打听清楚了，再向自己同事諮询一下再过来呢？ 这怎么谈？ 这个项目已经超乎李单寧的认知，现在的李单寧可不敢担保自己厂里的烟火师能完成这个项目。 “石导，这个……你能不能给我一份游轮的图纸和拍摄现场的勘探图？我需要和厂里的老师傅们商量一下，这次不能给你答覆，抱歉了。” 石仁建倒是没什么，这种要求正说明了对方不打算敷衍了事儿的態度。 將提前准备好的资料一併给李单寧之后，李单寧就离开了。 石仁建坐在会议室里接著思考。 一旦八一厂吃不下这个项目的话，那就要改变一下拍摄计划了。 之前將这个镜头钉在维多利亚港里拍，如果控制不住伤害范围，那就把船开到公海里拍。 直接塞满炸药就行了。 李单寧离开没多久，崔老师就走进来了。 “小石，还在为这件事担心呢？” “是呀，崔老师。早先的时候考虑少了，没想到爆破的难度这么高。” 崔老师笑著给石仁建倒了一杯茶。 “你也別担心，人家八一厂有国內最顶尖的爆破团队，全是部队下来的人。不仅能应付大场面，而且还安全。这么多年了，就八一厂没出过事儿。” 崔老师的话並没有让石仁建放心。 但石仁建短时间內也没什么好办法。 等著八一厂的回覆似乎是眼下唯一的办法。 和崔老师聊了几句之后，石仁建就离开了。 石仁建回到工作室之后就开始反思起自己这两个月来的所作所为。 《看不见的客人》的顺利让他有些飘飘然。 但却让他忘记了，《客人》的顺利是在前期准备极为充分的基础上才有的结果。 並不是每个项目都会理所当然的顺利。 《原始码》的剧本是在《客人》拍摄完成之后动笔写的。 从剧本完成到今天也不过4个月的时间。 就算一部剧情片，4个月的筹备期都显得很短。 更不要说，中间还穿插著很多其他的工作，尤其是《客人》的宣传，那大半个月几乎没有精力给《原始码》。 石仁建暗暗下定决心，以后再也不轧戏了。 鬱郁的表情让顏旦晨看在了眼里。 给在旁边没心没肺的刘奕菲说了几句悄悄话，让她自己回家之后，顏旦晨就让石仁建晚上到她那里过夜。 等回到了家之后，顏旦晨就偷偷溜到一边开始煲起了电话粥。 此时，还在厨房忙活晚饭的石仁建並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半小时之后，大平层里少见的响起了门铃声。 “谁呀？” 石仁建奇怪，现在既没有网购，更没有外卖。 看看表，都7点了。 这个时候会是谁？ 但门外没有一丝声音。 从猫眼中往外看，却又被对面的人故意挡住了。 顏旦晨看石仁建久久不开门，就著急的想把石仁建推开。 但推了两把，发现凭自己似乎推不动他。 直接伸出小手，將门锁打开。 大门缓缓打开。 一条笔直的黑丝小腿上穿著一款现在不適时的镶钻黑边高跟凉鞋。 珠圆玉润的脚趾和修长的足弓。 脚趾上的红指甲油还有他石仁建的功劳呢。 惊鸿一瞥就知道这条腿的主人是谁。 再看向顏姐姐的时候才发现，那身宽大的白色真丝睡衣下似乎啥也没……没有？ “你……你怎么来了？” 范彬彬撩起了自己的头髮，笑著望向石仁建。 “怎么，我怎么就不能来吗？” 石仁建转头看向顏旦晨。 顏旦晨跳起来，在石仁建的脸上印了一下。 “你最近太忙了，总麻烦你两头跑，我们都有些不忍心了。” 范彬彬轻蔑的一笑，然后蹲……再蹲。 石仁建的手插在了她的腋下。 “和我说说，你怎么想的？” “什么怎么想的，你不想？” “呃……，至少不能在门口吧……。” 范彬彬冷笑一声。 “还以为你不想呢。” 在顏旦晨的指引下，更换了一下战场。 背德吗？ 肯定有。 到现在为止，石仁建依旧维持著这两个姐姐的边界。 甚至在自己心里差点也割出了两个分別属於她们的地方。 还想过，之后就这样保持著。 当见到另一个的时候，石仁建都要切换一下状態才可以。 没想到，自己心里的这堵墙，被两个姐姐合力推倒了。 真丝睡衣在石仁建身后造成阻隔，黑色的长腿捲起了两人。 石仁建想起了陕西特產……。 第79章 曲高和寡 顏旦晨和范彬彬的习惯到底不同。 如果在小楼里，范彬彬从来不让石仁建將窗帘全部遮蔽窗户。 她说她喜欢晨光月华，能在阳光下自然醒来是一件妙事。 但顏旦晨却不同，但与石仁建有亲密举动，就必须在封闭的空间。 顏姐姐所有的奔放只能在自己感觉安全的时候才会释放出来。 一旦强行在『开放』空间里，就会变的像是泥雕木塑一样。 臥室里就连范彬彬也诧异顏旦晨的这种转变。 而巧的是，昨晚范彬彬谁的是顏旦晨的床。 所以她顺理成章的起晚了。 “哎呀，你们怎么没有一个人喊我？” 眼瞅著快10点了，范彬彬从臥室里跑出来，慌忙地满屋找她昨天不知道丟到哪里去的两当鎧。 石仁建知道《又见》的后期已经完成了，就奇怪的问道。 “怎么？你还有什么工作吗？这么急？” 范彬彬一口闷掉了准备好的热牛奶。 还被小小的烫了一下。 然后拿起麵包，塞了一口，但隨后就感觉嘴里似乎有异物。 “呸呸……。” 吐出了一根……。 那种不在意的神情，看的旁边的顏旦晨眼中异彩连连。 范彬彬白了石仁建一眼，才接著说道。 “姐给公司找了一个电视剧项目。今天需要过去和导演谈谈。” 接著吃麵包，然后又看了顏旦晨一眼。 白白净净的样子，让范彬彬也觉得养眼。 “顏姐，要是档期合適的话，你来演呀？” “什么项目、谁主控的都没说，就想从我这里挖人？” 范彬彬穿好高跟鞋。 极具侵略性的站在石仁建和顏旦晨中间。 挑起顏旦晨的下頜，柔声说道 “你会答应我的，对吧？顏姐姐？” “嗯哼~！” 顏旦晨被范彬彬的故作姿態逗笑了。 “没错，咱们好好合作一把，不带他。” 两个人同时给石仁建翻了个白眼。 石仁建有些为自己心里的那堵『柏林围墙』感到不值。 女人勾结到一起什么后果？ 当晚顏旦晨就要石仁建带她到小楼去。 范彬彬带著顏旦晨在小楼里参观。 顏旦晨表示，这里有太多石仁建生活的痕跡。 让石仁建也多带一些个人用品到她那里去。 然后……。 有时候，一加一的效果绝对大於二。 范彬彬突然发现，顏旦晨在透光的地方似乎就会变得拘谨。 找到顏旦晨这个特点，似乎像是找到了什么宝藏一样兴奋。 在工作上最近的石仁建也更专注电影方面。 池宇风的回归，让石仁建能彻底从奇蹟网络抽身。 奇蹟的项目就扔给他照看。 虽然嘮叨点，不过是精神攻击。 哪及得上两个姐姐的物理加精神攻击？ 寧皓正好也完成了《清晰四，星期三》的后期。 这部电影也在学校內组织了一次小型看片会。 电影的质量比较上一世好上非常多。 无论画面质感、服化道还是布景的景致程度都有巨大的进步。 但一部实验性质的电影，讲述的又是高中生那种朴素的情感。 院线回本基本是不要想了。 送到东京或者其他什么地方卖一卖版权吧？ 但看导演系那几个大佬摇头的样子，似乎这条路也不大可能走得通。 让寧皓好一顿气闷。 电影的投资虽然不大。 总投资只有50万。 但有石仁建这个『知名』青年导演在身边，寧皓的心气也不自觉地被抬高了。 这部电影在校內前辈们的点评中，让寧皓再次找到了自己拉投资时的纠结感。 “小石子，我再给你扛摄影机吧。” “哎？之前听娜姐说，你下一部的剧本都做出来了不是吗？” “我感觉我还需要沉淀一下。” “別想那么多，第一部就算练手了。放心吧，下一部我还投。” “真的，没跟你开玩笑。我打算暂时先跟你学学……。” 石仁建真的感受到寧皓的心气似乎遭受了很大的打击。 “別！莫挨老子。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皓子哥吗？” 寧皓低下头，默默的吸菸。 石仁建感觉自己有必要让这老哥快速的找回自我。 “这件事儿，你和娜姐商量过吗？” 寧皓摇摇头。 “既然没商量过，那就……。” 石仁建感觉自己有些多余了，男人的倔强有的时候就是这样。 不过他觉得，寧皓似乎没之前想像的那么严重。 要是和邢艾娜说过之后，依然坚持在他这里扛摄影机，才是大问题呢。 至少说明这个病，她邢艾娜治不了。 既然这样。 “皓哥，你等我一会。” 石仁建给黄小明打了个电话，询问了他剧组里的情况。 “皓哥，走，带你探班。” 寧皓跟著石仁建走出了编导楼。 石仁建在校內的停车场被固定下来了。 哪怕只是个在校生，也没有閒言碎语。 寧皓像丧尸一样，坐在石仁建的副驾驶上。 车子途径一个咖啡厅，买了一大堆的咖啡饮料就直奔怀柔影城。 这个时候的怀柔面积远没有后世庞大。 但成片的仿明清建筑已经初见规模。 《大汉天子》的外景正是在这里拍摄的。 石仁建带著寧皓的到来，让剧组非常重视。 “老板，寧导。” 黄小明已经在门口等候了有一会了。 “小明哥……。” “小明。” 黄小明看到刘月大包小裹的往这边走，赶紧跑过来帮著提了几袋。 至於石仁建和寧皓两个大男人在一边空著手的事儿？ 嗨，助理不就是干这个的吗？ “老板，你们总算来了。” “哦？为什么这么大的感慨？剧组里有人欺负你了？” 黄小明连忙摇头摆手。 “那倒没有，就是这边拍戏太快了，给我一种为了进度不管不顾的感觉。” 石仁建笑著望了身后的寧皓一眼。 这货还是蔫头耷脑的样子呢。 石仁建点点头，对黄小明说道：“我就是为了他们这种状態来的。” 黄小明显得很惊讶。 “啊？什么意思？” “让咱们的皓子哥学学人家香江人，戏是怎么拍戏的。” 黄小明和寧皓都愣住了。 石仁建之前在客人的剧组里不是这个样子的呀。 每个布景都要精益求精，每个灯光角度都是反覆推敲的结果。 虽然看起来拍摄进度飞快，那是因为前期做过无数场实验的结果。 “皓哥这第一部电影看著就要扑街了，这次带他来看看，市场里的老手，是怎么面对艺术的，树立一个正確的商业艺术观。” “奥。”*2 这两个人明白了吗？ 或许吧。 石仁建並不在意。 石仁建相信，让寧皓看到现场的话就会明白自己对他的苦心。 第80章 过场之间 片场里正在拍摄的镜头是贾静文与陈道鸣的对手戏。 陈道鸣在这部戏里饰演东方朔。 贾静文的精神明显不在片场里。 用余光远远的就看到了石仁建標致性的高个子。 被黄小明领著进了片场之后，就站在外围看著他们表演。 然后草草的说完台词。 这种潦草的表演让陈道鸣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还按照他习惯的节奏在表演。 两人如果配合的好的话，以贾静文的表演是符合电视剧標准的。 但贾静文因不明原因而加快节奏之后，就显得陈道鸣的表演明显高出標准几个等级。 那个香江的导演，关金鹏皱著眉头盯著取景器看了一会。 “过！” 这一幕刚好落在了寧皓和石仁建的眼里。 “这怎么就过了？” 寧皓刚才看了一下片场的布置，正在和石仁建念叨这里能加个灯，做一个光平衡等等的事儿呢。 看见关金鹏就这样让这一条看著就有问题的镜头，竟然给过了。 让寧皓一下子感觉自己做了个假的导演。 要知道，现在片场里坐著的那个关金鹏可不是什么无名之辈。 那可是香江少有的文艺片导演。 一部《阮玲玉》让他在芝加哥国际电影节拿到了最佳导演。 虽然不是国际a类电影节。 单就说《菊豆》也参展了，这逼格是不是就高起来了？ 用寧皓对自己的评价態度来看，如果未来能达到这个关导的业內地位，那做梦都要笑醒的。 石仁建得意的笑了一下。 嘿嘿，就是为了让你看这个才来的。 “这一部电视剧，从立项到成片，最多不过半年时间。如果你是导演，你会怎么拍？一个镜头一个镜头的推敲？” “那……那也不能……。” 二人正在说话，陈道鸣和贾静文就走过来了。 “石总。” “陈老师。” 两个人在之前王晶的引荐下已经认识了，而且陈道鸣对石仁建的观感非常不错。 作为老板给王晶充分的放权，而且在最近公司新组织的艺人形象部门也针对自己做出了长远的规划。 为此，身边的助理也多了两名。 一个负责陈道鸣的言行指导，一个负责陈道鸣的媒体公关。 这些是之前在华亿都没有享受过的待遇。 贾静文看陈道鸣已经打过招呼了，立刻跑过来和石仁建握手。 “石导，上次一別风采依旧。” 不得不说，这位姐姐的手感的確不错。 “静文师姐，不用这样客气。” 虽然是个肄业生，但叫一声师姐也不算亏。 而且还表明了石仁建很在意她的年龄。 也不知道贾静文是装没听出来，还是真的没听出来。 占据了属於黄小明的c位之后，就开始与石仁建寒暄起来。 从上次与石仁建相见就念念不忘，说道最近在电影院里看过石仁建的电影。 几个人聚在一起聊起了剧组里的事情。 石仁建让月姐把他和寧皓带来的零食和饮料发给剧组里的人们。 这个时候，剧组里的每个人都知道了，星云的老板来探班。 有头有脸的都愿意上来和石仁建打个招呼。 和一个著名混个脸熟，也是在给自己开拓人脉。 关金鹏与剧务沟通了下一场的景別之后，也走了过来。 他是石血集团进军影视业的核心人物。 上次石仁建与石血的会面，这个关金鹏却並没有参与。 原因很简单，都是在国际上拿过奖的导演，没必要上杆子认识对方。 说到底，在这个行业里导演阶层都是对手。 不过今时不同往日，石仁建资本的身份会让圈里的大多数导演，和他好好说话。 所以石仁建既然亲自来了，那不打个招呼说不过去。 “石导，你好呀，我们老板对您推崇备至。” “关导你也好，今天带朋友过来散散心，顺便学习一下香江同行们的拍摄技巧。” “哈哈，既然这样，那石导，还有……。” “这位是寧皓，我北影的师兄，也是我们星云的签约导演。” “寧导你好，那你们二位就请自便。静文，你陪石导走走。” 关金鹏明显是投资人的嫡系，而在场诸人里能代表投资人利益的演员也只有贾静文。 “好的导演。” 关金鹏掛名监製，工作上相当於总导演。 这个活並不轻鬆。 除了这个片场需要他亲自指导，还有一组人马在另一个片场，他时不时的也要去看看。 总导演一离开，在场的人都自在不少。 由於人一下子多起来了，石仁建和寧皓关於片场混乱的话题就没有继续。 贾静文似乎对石仁建非常感兴趣。 小手拉著石仁建在景区里逛了起来。 石仁建假装不经意的抽出了几次，却又被这位姐姐给抓住了。 甚至更用力了一些。 此时的怀柔远没有后世的规模。 真要说起来，景点也少很多。 说是参观，走一个来回也就半拉小时不到，就看完了。 但要不是剧务来喊她去拍戏，她的手不知道还要牵著石仁建多久呢。 这一场戏明显是场大戏，就连黄小明都被关金鹏喊了回去。 石仁建捏了捏手心里残留的汗水。 颇有些心烦的扇了扇，让汗水儘快散去。 这动作看的旁边的寧皓羡慕不已。 “你这是嫌弃这姑娘的汗有味？” “跟你说离她远点，她不好搞。” 石仁建也没有八卦的心思，这学姐在未来的烂事儿一大堆，而且和弯弯资本强绑定。 那么好的底子，最后也隨著弯弯娱乐圈一起破败了， 寧皓和石仁建溜达到了片场。 关导的拍摄手法甚至让寧皓有些糊涂。 两个人站在取景器后面，黄小明的表演依旧尽心尽力。 但相对比他在电影里的表现可以说判若两人。 明显没有经过打磨。 可以说，在场眾人只有陈道鸣保持了较高的水准。 但也有因为搭档的水准太拉跨，而调整自己的表演方式的时候。 半天看下来，寧皓有些明白石仁建带他来的苦心了。 这个香江著名文艺片导演都能拍出这种水平。 相对比，自己的《星期四，星期三》都算是精良製作了。 要不是贾静文一有空就跑过来缠著石仁建，一开始还是拉拉小手，后来就是肉蛋衝击。 要不是石仁建强烈要求离开，寧皓甚至想在怀柔再观摩几天。 自信来源於对环境的比较。 不得不说，这半天的行程让寧皓找到了不少自信。 国际a类电影节主竞赛单元进不去，但也不耽误他去国外溜达一圈卖片子。 石仁建直接大手一挥，就给寧皓把这件事儿给办了。 直接给出井伸之打去了电话。 这种事儿，也不需要麻烦出井伸之本人。 直接找他的秘书就办了。 索尼在国內的诸多政策还需要石仁建的帮忙，出井伸之不会不识抬举的。 再说了，也没要他帮寧皓操作个什么奖项，只是在展映的时候多多照顾就可以了。 虽然主要交流的对象是出井伸之的秘书，但出井伸之还是拿著电话纠缠了石仁建小十几分钟。 不停地在嘮叨著自己在董事会里有多么的不易，让他对自己的项目多多用心等等。 电话掛掉之后，就当对方是空气。 寧皓倒是挺乐呵的。 目標放低之后，瞬间感觉海阔天空。 既然不打算出国参赛，但国內的比赛还是要参与的。 这对一名新晋导演可是非常重要的履歷。 京城大学生电影节和诸多非a类的国际电影节就成了寧皓的选择。 之前才见过的关金鹏参加过的芝加哥电影节就进入了寧皓的视野。 同样是北影的在校生。 同样参与了《客人》的製作，算是学校重点培养的苗子之一。 而且只是一个不怎么出名的『小』电影节，学校也没费什么人情。 谢小晶给张艺某打了个招呼，张艺某就给寧皓的电影推荐进去了。 第81章 专业放炮的 艺术需要追求吗？那是当然。 畅销电影的画面是能显著提高受眾的审美趋势。 而缺乏文艺表达的电影最后都会因为內容的空洞乏味而受到市场厌弃。 这方面，25年之后的好莱坞电影就是佐证。 寧皓经过在《大汉天子》的探班，自己就会开始寻找艺术与通俗之间的平衡点。 已经不需要石仁建费心了。 证明就是他之前已经在打磨《香火》的剧本了。 每天在工作室里没黑没白的占用了编剧组一半的人力。 另一半呢？ 被石仁建拉去打磨《原始码》的台词去了。 这次是与香江合作的第一个项目。 当然要考虑粤语区的语言习惯。 怎么样能在配音时爭取音画同步就需要被考虑在內的事儿。 石仁建和寧皓这两位工作室唯二的两个电影导演的工作重心回归。、 加上《原始码》的配角们也来到工作室来培训。 一时间工作室里人声鼎沸。 八一厂那边也没让石仁建多等。 两天之后，在与石仁建要到了他工作室的地址后。 李单寧带著一个军人来工作室做客。 一身绿色的军装说明了对方的军种。 更新不易，记得分享101看书网 肩章上的四颗星代表了大校的地位。 虽然满头白的头髮，但精神矍鑠。 “石导你好，我叫尹兴云，现在是八一厂特效车间的副主任。” 没等李单寧介绍，尹兴云直接和石仁建握了个手。 动作乾脆利落，带著明显的军人作风。 石仁建对这种做派太熟了。 石国庆的肚子还没长起来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的。 “尹大校您好。” “之前有人和我打过招呼，让我参与你的作品……。” 石仁建一头雾水。 看看李单寧，见他也摇著头说道。 “石导，你是不是为这件事儿找过別人啊？” 石仁建想起了之前石国庆的那个电话。 但他並不確认，是不是蓉飞的杨叔的作用。 “是找过，不过是军工系统的人……。” “那就没错了，北方工业的领导找的我，之前我在给他们做过一段时间的测试员。” 北方工业，磐石的老客户了。 不过石仁建並不能確定，是因为杨叔出手还是自己老爹直接找的关係。 不过已经无所谓了。 “哈哈，可能是我之前委託的老师们找的关係。” 石仁建这么轻描淡写的承认了关係，让李单寧一阵无语。 这可是北方工业呀。 尹兴云军人作风，既然正主已经找到了，那就开始工作吧。 “先自我介绍一下，之前我参与过大决战、红河谷和衝出亚马逊的拍摄，电视剧也参与过三国演义的烟火特效。” 这是在向石仁建介绍他的专业能力。 在石仁建看来这介绍多少有些多余。 能在这个行业得到大校军衔，手上没活是做不到的。 而且不仅是手上有活。 “之前李导已经和我说过你的要求了，我们有一个小组能接下石导你的活，一定能按照你的要求完成拍摄。” “尹……大校，我从未怀疑过八一厂的能力。” 对方过於正经的样子，让石仁建都有些不適应了。 石仁建考虑了一会，將心中的顾虑说了出来。 “只是咱们八一厂之前都是为任务片做特效，您之前提起过的那些电影我也都看过，虽然场面非常宏大，但……。” “是不是怕我们的特效不適合商业电影的氛围？” 这话是李单寧说的。 八一厂里少有的几个最先接触商业电影的导演。 李单寧早就看清了电影的本质，不然也不会放著八一厂这个大厂不进，偏偏要让李晓露在北影里转一圈。 金马影后，无论到哪个製片厂都是主角待遇。 既然话被李单寧说出口了，那石仁建才方便把下面的话说出来。 “就那大决战的爆炸镜头来说吧，大量的广角和远距离拍摄，虽然能保障安全性。精彩的爆炸却没有塑造出多少紧张的镜头，这方面贵厂有想过怎么改进吗？” 尹兴云皱著眉头想了一会，缓缓摇头道。 “我们大多数工人都是工兵转业，主要以安全为主。你说的问题我们也曾经研究过，那需要摄影师抵近拍摄，对於摄影组太危险了。” 石仁建拍拍额头。 对方的想法还是有些落后呀。 都新世纪了，为了增加爆炸效果又不是多放炸药。 石仁建將尹兴云和李单寧带进了小放映室。 將黑客帝国的碟片插入dvd中。 快进到尼奥乘坐的直升机撞在大楼中的那个镜头。 爆炸波在玻璃幕墙上形成了波浪纹扩散开。 这个镜头明显是违反了物理常识的，但以视觉观感上来说绝对是精彩的。 简单的一个镜头，让尹兴云这个专业人士眼前一亮。 石仁建再给他一些启发。 “我们可以用海面產生这样的波纹，在港口上布置一些道具货柜，用爆炸波来吹飞这些货柜和海浪来体现爆炸的剧烈程度。” 尹兴云兴奋的点头。 此时这个大校已经有了这个镜头的具体思路。 恨不得现在就回去和自己的团队討论具体的细节。 “石导想要的效果我大概了解了，你放心，这种特效我们能做。” “那就好，那咱们的费用……？” 尹兴云看看李单寧。 石仁建清楚了，具体费用看来是要和这位李导来谈的。 “我们八一厂想参与到石导您这个项目里，也不多要，就100万的投资额度就行。” 八一厂的日子並不好过。 国內的製片厂里原本八一厂算是最风光的。 既有另一套晋升体系，又不需要和其他厂抢任务指標。 但就因为这种特殊性，进入新时代之后，八一厂比较其他製片厂更加尷尬。 其他厂商业化失败是市场原因. 八一厂……。 01年末中国入世。 中美贸易协定正在谈。 肉眼可见的，未来的形势对於八一厂来说只会愈来愈差。 所以李单寧……不，八一厂的想法石仁建能理解。 但这部电影的投资额都已经分完了呀。 石仁建思索了一下，决定还是如实说。 “李导，並不是我不能让出这个投资额，只是这个投资额已经商定好了。” “啊，这……。” 李单寧看看尹兴云，希望对方能帮忙说几句。 但指望一个军人能在这个时候帮忙……。 石仁建接著道。 “你看这样行不行？我们签一份长期合作合同，先签5部电影吧，除了使用八一厂的特效车间之外，每部电影都给你们100万的投资额。怎么样？” 李单寧听完石仁建的提议，有些喜出望外。 “那……那太谢谢石总了。” 可是高兴完之后，李单寧又面露尷尬。 “但，这已经超过厂长给我的权限了，这件事我还是要回去和领导匯报一下才能给你答覆。” “好说。” 两个人风风火火的走了。 石仁建嘆口气。 並不是他不想自己组一个特效团队。 这是国內，涉及火药的手续极其繁琐，而且牵扯的关係特別多。 还不如交给背景更深厚的八一厂来做。 第82章 烟火攻坚 都没用上一天。 下午李单寧就回来了。 隨身携带著厂里的公章。 八一厂表示非常愿意与星云影视展开合作。 而且据李单寧说，厂里从上到下都等著这口米下锅呢。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石仁建立刻调动法务部起草合同。 《原始码》就以200万请到了八一厂特效车间来做烟火特效。 这是打包费用。 八一厂只负责爆炸现场的工作。 后期cg特效石仁建还是让奇蹟网络来参与製作。 这方面八一厂的技术力明显不如奇蹟网络。 石仁建给《原始码》准备了500万至800万特效费用。 至少要做出至少5分钟的素材。 这5分钟的製作费，已经占据总投资的百分之20至30。 韩三瓶甚至在背地里和石仁建沟通过，需不需要提高投资额度。 中影对石仁建的项目还保留500万的投资额。 石仁建经过计算之后拒绝了中影的好意。 真正钱的地方差不多也就这些了，多余的投资就会喧宾夺主。 800万只做出5分钟的素材並不贵，工业光魔此时的特效费用，差不多每分钟就要50万……美元。 核算下来1分钟就要400万。 这个价格能找到国內顶尖团队已经很不错了。 按行规石仁建痛快的付了一半的定金，尹兴云兴奋地带著八一厂特效车间的人手驻扎在了石仁建的工作室。 石仁建直接带人飞沪上。 原本只是为了让尹兴云这批人参与到金莲號的生產过程中，参与一些模型的设计工作。 方便在船体上预留出埋设爆炸物的地方。 尹兴云见到真船后上上下下的看了一遍，爱不释手。 “石导真是大手笔。” 尹兴云站在船底，和石国庆一样，拍著船底的钢板说道。 “合作伙伴们信任，我只能精益求精。” 石仁建习惯性的谦虚。 尹兴云明显有些別的想法。 “石导，不如咱们先搞个小的，炸一下试试？” 这个想法让石仁建眼前一亮。 直接找华东厂订购了一个5比1的模型，让尹兴云先做试验用。 华东厂表示，300米的游轮需要现造，但50米的渔船有不少富裕的。 渔船制式都一样，船厂都有提前预备。 石仁建直接拉走一艘空壳。 要不说八一厂路子野。 直接联繫了一个海军在沪上外海的小岛。 在海面上用渔船载著火药，反覆引燃。 用来实验各种火药配比。 尹兴云和石仁建不仅是在测试火药的威力。 最主要的是镜头效果。 动画里的有烟无伤定律放在现实刚好相反。 能出现燃烧火焰的炸药，只能说明炸药质量差，燃烧不够快速。 真正的炸药只有很小的火光。 但在镜头中，为了体现爆炸的剧烈程度，需要加上大量的燃烧的火光。 这种火光也有讲究，最主要的指標就是燃烧范围和火焰顏色。 需要多大的爆破药能將燃烧剂播撒到合適的范围，需要往燃烧剂里掺杂各种金属粉末来调配火焰的顏色。 这些都需要实际实验下来才能搞到准確的数据。 石仁建还要在镜头中寻找火焰光芒对胶片感光材料的敏感程度。 八一厂之前从未做过这种需要做出镜头美感的烟火特效。 这次实验不仅石仁建，尹兴云和他手下的特技师们同样认真。 石仁建看著这些人才，手又开始痒痒的了。 恨不得把他们全部都挖到自己工作室来。 但这种玩火药的技术人才，要是没点特殊背景根本搞不定。 这种技术甚至需要在某些985高校里能单开一个专业。 但可惜的是，人家针对的是逢年过节的烟火，很少有人能进入电影行业。 春节之前的最后一周，《大腕》下映了。 总票房锁定在4000万出头。 原本应该名利双收的华亿被各路媒体骂惨了。 一个脱离群眾的帽子直接扣在了冯晓钢的头上。 说他的喜剧已经从讲述普通百姓之间的笑话，变成了上层对底层的嘲笑。 更关键的是，有传言流出，上层对冯晓钢这次在电影中暗讽国內早期电影表示不满。 海岛相对封闭，这些瓜在他回到陆地之后才听说。 石仁建赶在腊月25回京城。 现在的石仁建已经不是孤家寡人了。 星云影视虽然才建立一年不到。 但这大半年来营收却非常不错。 单单艺人经纪方面的营收就超过千万。 一部《客人》创收接近4000万，电视剧方面也收到了芒果台1850万的款项。 还有综艺部门，也有接近千万的收入。 对一个两百来人的中小企业来说，这成绩绝对算冠绝行业。 石仁建和王晶商定，直接给全体发放六个月的奖金。 一个个的欢天喜地的回家过年去了。 这也让员工们对星云未来的发展更有信心。 奇蹟网络那边根本没麻烦石仁建这个大老板，二老板池宇风直接大手一挥，每人一年半的工资作为奖金髮放。 作为国內996的先驱，手头的项目多到几乎做不完。 石仁建对这种激励表示深刻的理解，且非常支持。 而奇蹟网络的员工们也非常给老板面子，有些骨干甚至自愿……。 石仁建还是把他们都赶家去了。 又不是春卷，都回家过年！ 奇蹟网络豪迈的撒钱方式，还登上了京城財经报。 由於之前收到李霞的邀请，顏旦晨今年要与石仁建在京城过年。 范彬彬决定不打算在京城闻顏旦晨和石仁建爱情的酸臭。 不过在回家之前，独占了石仁建三天。 节前最后一天坐上了飞黄岛的飞机。 顏旦晨的父母没有来京城，即使她说自己和男朋友过节都没来。 大年三十。 石仁建带著顏旦晨回到了四合院。 雇的阿姨都回家过节去了。 三进的大院子却不显得空旷。 “小石哥，顏姐姐，快来看李阿姨捏的麵人儿，可漂亮了。” 任谁家里有个孩子，过年都不可能消停。 更別说，还是个15岁的半大孩子了。 因为刘奕菲年后就要隨组到香江，刘小丽乾脆就把母亲也接来京城。 一家人在京城过节。 李霞和刘小丽说家里没个男人，过节不热闹。 所以这两家就凑到了一起。 李霞听到刘奕菲的声音，就扔下手里的活从厨房走出来。 刚好看到一身红衣的顏旦晨。 “旦晨，哎呀，都自家人还拿什么东西？” 李霞无视了自己大儿手上的大包小裹。 从顏旦晨手上接过了那一兜给她带的燕窝。 高兴地把顏旦晨拉到了屋里。 寒风里只有石仁建手上大包小裹的东西，站在院子里发呆。 远处石国庆偷笑两声就赶紧把头缩回屋里。 整理一下领带，一脸正气的演一个老父亲的形象。 这是第一次见自己儿子的女朋友，可不能露怯了。 刘小丽也笑了一下就缩了回去，这是老石家的家事。 就算石仁建再难堪也不能自己去救场。 在场的都是人精，就只剩下平时石仁建身后的那个小跟屁虫习惯性的凑了过来。 “小石哥，你带了什么东西呀？哇，好多烟。” 还是妹妹好呀。 一边发出感慨，一遍將手上的大包小裹往姑娘身上一扔。 刘奕菲一阵趔趄。 “哎，你干嘛？” 干嘛？当然是欺负小妹妹呀。 “想不想放烟？” 刘奕菲的小脑袋疯狂的点著。 “想的话就帮我把东西抬到仓库去，我去找个打火机，给你放烟玩。” “咦？你没有打火机？” “废话，我又不吸菸，哪来的火机。” 小姑娘展顏一笑。 “呦，看来你除了心，还是有那么点优点的。” 刘奕菲除了没跟石仁建登岛，在之前一直跟著这个便宜哥哥打转。 石仁建也並没有掩饰自己的感情纠葛。 而且石仁建和范彬彬的事儿，在星云的高级管理层里也不是秘密。 “怎么和哥哥说话呢？再说了，你就这么抱著，不累吗？” 刘奕菲这才注意到怀里的烟还是有些分量的。 “你还真想当我哥？” 小姑娘撅一下嘴，扭头一蹦一跳的抱著一大堆东西往仓房走去。 石仁建也不能让这个傻姑娘在院子里多等。 看顏旦晨被石国庆和李霞围在中间，旁边还有个打助攻的刘小丽。 石仁建直接把石国庆珍藏的打火机拿了出去。 单筒直径60毫米的大烟被刘奕菲攥在手里。 “嚯，你倒是不客气，直接把最大的给拿出来了？” “那是……，在我李阿姨家里我客气干什么？” 说著，刘奕菲就要上手抢石仁建手里的火机。 石仁建直接按在她的额头上。 刘奕菲窜起来还要抢，但发现自己跳起来也够不到石仁建的头的时候就丧气的跺跺脚。 “你欺负人，骗我给你干活！” “我可没骗你，这东西的动静有些大，还是我来吧。” 刘奕菲看著手上那粗大的炮筒，衡量一下自己的胆量和心理承受能力。 决定暂时相信石仁建的话。 把这个没有標籤的烟递给石仁建。 石仁建把烟放在院子的中间。 小心翼翼的点著引信，然后飞也似的躲到迴廊里。 刘奕菲看著石仁建的动作自己也被嚇了一跳。 跟著蹲在石仁建的身后，悄悄伸出头盯著那个正在燃烧的纸筒。 砰！ 一声沉闷的响声，刘奕菲即使有所准备，也被嚇了一跳。 一个拖著红色尾焰的光球衝上云霄。 明显比其他烟要飞的高很多。 噠！ 烟火四散，各色光点布满视野。 屋里的人听到声音也出来观看。 几乎所有人都被绚烂的烟火吸引了目光。 只有刘小丽悄悄把自己女儿从石仁建的背后给拉了下来。 第83章 小小香江几只苍蝇悽厉 也幸亏石仁建主要的关係网都在京城。 大年初一拜访完田壮状、谢小晶等师长们之后，本想亲自去韩三瓶那里坐坐的。 但韩董亲自提著一大堆东西来到了家里。 和他一起的竟然还有华亿的大王总。 石仁建刚好在张慧君家中。 大王总倒是和石国庆同志相谈甚欢。 等石仁建回家之后他们早就走了。 他当然清楚，这个王中君估计是来感谢自己放了华亿一马的事。 但以后在市场上见面了，该怎么斗还是要怎么斗的。 用出井伸之那个老鬼子的话说。 亲兄弟明算帐嘛。 年初二，王晶带著星云在京城里的员工来石仁建家里拜年。 石国庆看著儿子的手下，一时间竟然觉得自己老了。 昨天的王中君要是算看在自己这个京城商会副会长面子上的话，那今天来的这些成名演员们算什么？ 陈道鸣、黄小明和陈昆的出现让石仁建家里显得格外热闹。 因为《大汉天子》剧组开工时间定的很早，黄小明並没有回家过年。 当他们在石仁建家里见到了刘奕菲之后，一个个的虽然面上不显，但也都记在了心里。 星云的演员们走后就是池宇风。 一直忙活到初三才算消停。 剩下的几天是石仁建这一年来最轻鬆的日子了。 每天不是陪著顏旦晨在第三进的园里散步，就是和刘奕菲那个小姑娘打本。 顏旦晨在看完石仁建家里对四合院的布置之后，发出一丝感慨。 “难怪你这么想让我搬出那个大杂院。都是四合院，看完你家的，我也不想回去。” “都是老黄历了，你还提它干什么?” 可能是顏旦晨想到了之前在大杂院的荒唐时光，脸上不禁染上了一层红晕。 双手环在石仁建的胸膛。 就在二人相拥即將展开下一步时。 “小石哥，来帮我过个boss。” 石仁建有些无奈的望著站在书房门口的刘奕菲。 这丫不是故意的吧？ 顏旦晨笑著掐了石仁建的腰一把。 “快去吧，大白天的，让人家看著多不好。” 石仁建无奈的放开顏旦晨，走向书房。 奇蹟ol被石仁建魔改成后世角色扮演类游戏的典范。 凡在后世游戏里经过验证的元素，都被石仁建打磨后插到这个以公司名称命名的游戏里去了。 经过几天的游戏发现，刘奕菲这个小姑娘的水平可以说……。 又菜又爱玩！ 一会抱著她那款粉色的电脑大呼小叫，一会又失落的看著石仁建的角色carry。 小脸一会兴奋一会丧气，也就是顏旦晨坐在一旁看了一天了。 不然冷不防的一看，还以为是个精分。 初五。 星云和奇蹟还没有开工，石仁建却领略了来自母亲冰冷的目光。 “你怎么还在家里呀？看你閒著就烦得慌。” 来自老妈的死亡凝视已经开始了。 人就是这样，远了就想，近了就烦。 石仁建当然不能不识趣。 顏旦晨回归原本的生活节奏中。 工作室已经陆续的开始来人了。 尹兴云也送来了关於模型的改进方案。 为了模擬爆炸对於海浪的影响，以现在的cg能力做出来的效果在石仁建看来还是有些弱。 尹兴云通过八一厂的关係，在北方工业那里搞到几台小型火箭发动机。 只要把这些发动机装在船底，配合压缩空气瞬间释放的大气泡。 爆炸引起的船体上抬会更有说服力。 由於结构简单，这种改造对於华东厂来说轻而易举。 范彬彬也从黄岛回来了。 之前王晶帮忙联繫的导演叫尤建明。 是央视出来的著名导演。 现在也下海单干了。 星云的异军突起吸引了不仅仅只有电影人的目光。 还有一大批带著项目却找不到资金的电视人。 尤建明作为国內第一部电视剧敌营十八年的导演之一，绝对算是老牌导演。 这次拿著张恨水的金粉世家找到星云。 一则为了投资，二则为了陈昆。 电视剧有央视的投资，作为央视八套的重点项目。 这种项目范彬彬和王晶怎么能错过。 但尤建明却不想把手上的项目就这样交给星云。 谈判进入了拉扯阶段。 张国荣也从香江回归京城。 这个时间已经接近电影开机，作为电影cg承包商的奇蹟网络再一次派人进驻工作室。 给张国荣顶一下特技装。 就是被养在维生仓里的样子。 这个妆容之前是有准备的，石仁建已经把草稿画好了，技术员们照著感觉做就行。 而且在上一部电影里已经有过合作，星云的道具师轻车熟路的就把张国蓉的上半身模型做了出来。 “石导，没想到你们內地的特效行业发展的这么快。” 张国蓉一时间也被星云的这群道具师们的手艺震惊住了。 “呃……，还可以吧。” 石仁建多少有些无语。 他只能说，这是星云的特效师比较厉害，其他的……不提也罢。 但张国蓉以为石仁建这是在谦虚。 准备工作也做完了，虽然金莲號的模型还在施工，但並不妨碍他们可以到香江去进行拍摄了。 取景地就在那艘真实的金莲號上。 2月19日，剧组全体集合。 自己老妈和刘小丽並没有和石仁建坐一个航班。 只有刘奕菲站在北影中戏等一眾学生队伍里。 以这个姑娘的憨憨劲头混在一帮人精艺术生中间，真的有种坤立鹤群一样的气质。 也幸亏崔老师就像老妈子一样的把这根『好苗子』护在身边，不然早就被人把家底都给套出来。 崔老师作为北影表演系的系主任，平时教学任务並不重，所以这次就由她带队。 中戏当然不愿北影专美於前，把刚刚退休的常丽老师请了出来。 实习组的学生们在面试时不会想到。 一个实验性质的教学项目的规格竟然会这么高。 看的北舞和中传等院校出身的学生们咋舌的程度。 剧组浩浩荡荡的飞抵香江。 除去三十几个剧组员工之外，还有三十多个实习生。 影皇早早在机场准备好了一个场地，作为迎接剧组的现场。 顺便举行了《原始码》的新闻发布会。 影皇对石仁建剧组一行的接待规格非常庞大。 杨老板亲自前来，引得各路媒体对石仁建这个年轻人的兴趣更浓了。 上次在香江只是匆匆一过，各路媒体还被杨老板压制。 舆论对石仁建了解的並不多。 这次再来，他就是上年度內地票房第二的导演了。 身份不同，提出的问题也就不同。 “石导，听说你的新项目是一部科幻片。请问，內地拥有能够拍摄科幻电影的能力吗？” “影皇与中影都是业內老牌的製片厂与发行商，他们都看好我们的能力，我相信，我们也拥有能够让项目圆满完成的能力。” 又一个记者跳出来。 “石导，科幻领域向来是好莱坞的专属题材，而且看你们的剧组里没有一个外国面孔，你是打算全华班打造一部科幻大片吗？” 石仁建回头看看，星云的特效师和奇蹟的cg师，还有尹兴云带领的烟火师们。 “当然！” 台下一片譁然。 “你是觉得以內地的水平能够与好莱坞比肩吗？” “你是觉得以华人的技术能力能够拍出《侏罗纪》那样的电影吗？” …… 嘈杂的环境让主持发布会的李佳欣一时间乱了手脚。 不知道该点谁来回答问题。 石仁建用力地敲了敲面前地麦克风。 咚咚咚。 巨大的扩音器带来巨大的音量。 鼓譟的声音被压制了瞬间。 眾人的目光也集中在石仁建身上。 “首先，科幻並非好莱坞专属。其次……，” 石仁建环视全场，看著记者们或不屑或兴奋地表情。 “没错！我们就是要以好莱坞的標准来拍摄这部影片。请诸位拭目以待！” 工程师都有个特点，那就是不服输。 那些记者们的话都被石仁建身后的技术人员们听到了。 他们也听到石仁建在眾人面前夸下的『海口』。 一个个眼神都变得『犀利』起来。 其中最『犀利』的就要数尹兴云他们了。 虽然穿著常服，但还是军人作风。 这种气势让香江的这群记者们一时鸦雀无声。 杨守成趁机给李佳欣试了一个眼神。 “诸位媒体朋友们，今天的新闻发布会就到这里，感谢各位捧场，后面会有人奉上茶水费。” 杨守成趁机將石仁建拉倒角落里。 “石生，今天太衝动了。” “杨老板为什么这么说？” 杨守成在香江经营多年，对香江媒体的秉性了如指掌。 “他们会把你报导成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的……。” “哈哈，杨老板不要担心这点，他们的笔又不是审查的笔，咱们的电影该怎么拍还怎么拍，影响不到我们的。” 杨守成听石仁建的解释並没有放心，反而更加担心的看著他。 “希望如此吧。” 转身领著石仁建走出机场。 剧组为了拍戏，当然不会像石仁建自己一样住在洲际酒店。 影皇直接在海港周围租了二十间公寓房。 各种户型都有。 安置好眾人之后，先休息了一天。 工作人员们好说，各自自由活动。 学生们还有学生身份，要受师长管束。 石仁建本想著，找一台大巴，拉著这群学生们逛一下香江。 什么狮子山、九龙城寨遗址还有港片中经常见到的佐敦道等等，走马观的看了一遍。 但在崔老师和常老师的极力抗拒下，放弃了打算。 “上学就是上学，让他们收收心，等你拍完戏了再自由活动也不晚。” 两个老太太，领著一大帮俊男美女来到一个陌生的环境。 其实两位老师还是担心，石仁建之前在机场中对记者们说的话，会被媒体们扭曲成什么样子。 如果让这些学生们接触到的话，对这群年轻人会造成一些不好的影响。 事实证明，两位老教师的担心是对的。 石仁建並没有在香江获得一位金麒麟得主应有的尊重。 但这並不能租到《原始码》的开机计划。 第二天在维多利亚港会展中心前面的国旗下，举行了一个简单的开机仪式。 《原始码》正式开机。 第85章 绿幕拍摄 从剧组落地香江，到引爆香江客运码头，仅仅用了一周多的时间。 当晚《原始码》剧组的所作所为就上了香江电视台的財经频道。 没经过修饰的爆炸场直接在电视上放出，就足够震撼。 石仁建並不担心这个现场实况转播会对电影造成泄密之类的影响。 记者们所在的距离和海拔高度，都限制了他们拍摄出的画面。 虽然依旧震撼，但绝对没有石仁建和摄影组们精心设置的拍摄角度爆裂。 一瞬间，这一部还没有做完后期，甚至还没有杀青的电影成了全港人们谈论的焦点。 杨守成紧隨而上，各路媒体对《原始码》的风评瞬间就有了扭转的趋势。 也仅仅是趋势。 《大陆导演不忿好莱坞，引爆香江客运码头》 《铁达尼號撞山，金莲號被炸》 香江的媒体对此时的石仁建依旧不留口德。 在这个国际关係盘根错节的国际自由港，每一个媒体背后站著的是什么人，谁也说不清。 但无论是谁，都无法否认，这场精心设计的爆炸镜头將震撼所有观眾。 在这种舆论战中，爆炸镜头的影像素材被送回京城，奇蹟网络的画师们將对镜头进行cg加工处理。 抵近机位的胶片被保住了，不过摄影机的镜头被掀起来的石子撞碎了。 这让石仁建心中稍安，还好摄像机主体没有损坏。 爆炸镜头完成之后，隨著素材一起离开的还有八一厂的烟火组成员们。 在离开之前，石仁建带著尹兴云小组和驻港的子弟兵们一起毫无保留的喝了一顿。 酒是驻港部队特供的。 没有铭牌，也不是什么好酒。 少將同志为了不扫兴，喝了几口就走了。 作为湾区大领导，他的工作不轻鬆。 领导离开了，剩下的就是欢声笑语。 刚刚完成一个视觉奇观，每个人都与有荣焉。 尹兴云与少校连长合起伙来与石仁建拼了个旗鼓相当。 醉醺醺的尹兴云搂著石仁建的胳膊。 不是他不想搂著石仁建的脖子，就是单纯的够不到。 尹兴云语气中颇含兴奋的说道。 “石导，要不是和你合作这么一次，我都不知道光一个爆炸能炸的这么漂亮。这个活乾的真漂亮！以后要是还有这样的活，一定要找我啊！” “那当然，我都和你们厂签合同了。” “哈哈哈，我给忘了……。” 看著这两个人说的高兴，少校连长也跟著高兴。 部队的氛围就是比外界简单些。 对技能优秀的人，也都会显露敬意。 石仁建能感受到，尹兴云对自己就是这个感觉。 隨著八一厂技师们回国的还有香江媒体们拍摄的『爆炸新闻』。 国內媒体们这才知道，之前石仁建准备的项目，竟然悄无声息的在香江搞出了这么大的动静。 韩三瓶对石仁建的骚操作非常满意。 这可比他们中影在开拍之前开十场新闻发布会都有效果。 当然，这个场面经过媒体的传播后，会均匀的落在每一个人的眼中。 就比如，满面笑容的张艺某和咬牙切齿的张伟平。 有人离开就有人加入。 爆破组功成身退。 星云影视的绿幕摄製组粉墨登场。 电影的拍摄进入到第三阶段，绿幕拍摄。 在影皇的一座影棚內，星云的工作人员们搭设好绿幕摄影棚。 爆炸不仅要有大场面，还有许多游轮內的镜头。 这些就需要cg模擬了。 包括主演，张国蓉与顏旦晨在內。 所有演员的身上都被掛上了威亚。 为了模擬爆炸瞬间眾人被气浪掀飞的场面。 20多人一起被掀飞，单凭星云自己的特技师肯定是不够用的 想拉起一个成年人，至少也要二到三人才能做到。 这还是让被拉起来的人，小小的『蹦躂』一下的效果。 为了完成这个镜头，影皇几乎把全香江能找到的威亚师傅都找来了。 刘奕菲和李晓露都被石仁建安排进去跑龙套。 李晓露相对镇定一些。 刘奕菲不停的在摆弄身上的威亚背心。 一脸兴奋的样子，看的石仁建恨不得把她的牙子给磨平咯。 自己姑娘不爭气的样子也让人群外围的刘小丽一手扶额。 倒是李霞看的挺乐呵。 这二位就跟在石仁建的后面的航班抵达香江。 李霞可受不了剧组的住宿环境。 拉著自己的闺蜜直奔洲际酒店。 早上起得来，就跑到片场看看自己儿子如何『威武霸气』。 起不来，就和闺蜜俩在香江开启消费模式。 影皇……李佳欣当然清楚这位李霞的来歷。 曲意逢迎算不上，照顾周到绝对没问题。 司机保鏢一应俱全。 也没让李霞在香江碰上什么糟心事儿。 自己老妈痛快了，石仁建才能全心投入电影的拍摄中去。 今天在刘小丽强烈的要求下，李霞才早早起床跟著来到这个片场。 “啪啪啪。” 石仁建用力的拍了几下手。 引起的响动声吸引了剧组全体的注意力。 “各单位最后检查一遍威亚是否安全，好了时候我们先演练一遍。” 石仁建发现，只要有人能够震慑住香江的那帮工作人员。 他们的能力绝对会让人满意。 隨著石仁建的眼神，剧务用棒球棍敲影棚里自带的油桶，来模擬爆炸的声音。 相比起原本的火车场景，游轮的大堂更开阔。 拍摄的难度也更高。 所以……。 飞的那叫一个乱！ 旁边一个摄影组的工作人员，用dv简单的记录下这个镜头。 然后石仁建和整个摄影组、美术组开始了激烈的討论。 所有人不能一起『飞』。 演员们被石仁建按爆炸距离远近编成了三组。 每组间隔一瞬间，拉动威亚。 单单这一个镜头的彩排，整个剧组就忙活了一天。 老演员们还好。 李晓露与刘奕菲还有几个新人相对就要坚持不住了。 威亚的马甲只有均码的。 为了保证演员的安全，那个马甲的材质又粗又硬。 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的。 李晓露故意在石仁建看过来的时候，抬起了胳膊。 腋下一片彤红和肋骨前的一片雪白同时映入石仁建的眼中。 石仁建不动声色的转过头去。 拿著红油去找顏旦晨。 “怎么样？疼不疼？” 顏旦晨摇摇头，眼里的委屈之色瞬间消退。 石仁建怎么能不清楚，这姐姐在强忍著疼痛呢。 作为主角，镜头最中心的二人之一。 被拉起来次数仅次於张国蓉。 石仁建赶紧拉开顏旦晨的胳膊，看著腋下同样被磨得红肿，甚至比起李晓露的更加严重。 “嘖……，再拍一次，不管效果怎么样今天就休息吧。” 石仁建一边给顏旦晨上药，一边说著。 “不要，我还能坚持。” 顏旦晨面容严肃的对石仁建说道。 “我快坚持不下去咯。” 两个人都没注意到，张国蓉已经来到他们的身后。 声音带著疲惫的说道。 “阿建，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你看那些威亚师傅都快没力气了。这么一遍遍磨镜头效果只会越来越差。” 石仁建站起身，向四周看了一眼。 不得不说，张国蓉说的没错。 不仅威亚师傅，在场的演员们也都一个个面容疲惫不堪。 想休息可以，但现在不行。 如果在士气最低落的时候鬆掉这口气。 那石仁建相信，即使明天体力最好的时候也很难完成这个镜头了。 石仁建环视全场的动作引起了正在挣扎的演员和特技师们的注意力。 一个个都希望从石仁建口中喊出『收工』。 但他们註定要失望了。 石仁建拿起喇叭，站在油桶上。 “我知道各位都很疲惫，但我们用一天的时间来磨合各位的默契，相信我们团队在这方面足够优秀了。不然我们导演组也不会坚持这种拍摄方案。那么为什么每一次都会在一些比较小的地方出现紕漏呢？我不清楚。 我也知道，各位的体力已经到达极限。但谁又能保证，明天的拍摄会比今天顺利？ 所以恶人就由我来做吧。接著拍摄！今天不拍完就连夜拍！” 从油桶上跳下来，大声喊剧务重新布置道具。 一边无视剧组全员投向自己怨毒的表情，一边坚定地走嚮导演席。 刘小丽给刘奕菲揉了揉胳膊，见刘奕菲想往片场走去，偷偷拉住她。 “傻姑娘，那边还没准备好，你著什么急？” 说著，刘小丽还向站在片场外围的特技师那边努努嘴。 “你看他们，等他们都准备好了，你再过去。” 刘奕菲不以为然。 “我觉得小石哥说得对，有些困难必须要一鼓作气才能过去。我作为演员，不在拍摄场地，那些特技师自然不会用心准备……。” 小脸极其认真的说著自己的体会。 “呦，你瞧瞧你姑娘，可比你强多了。” 李霞刚才还在为自己儿子捏一把汗呢，但听刘奕菲这个小姑娘都这么支持自己儿子的工作。 心情自然也放鬆下来。 同时被女儿和闺蜜数落，刘小丽的脸色自然不怎么好看。 白了自己女儿一眼。 “去吧去吧，到时候用心拍，別错误出在你身上，那些特技师们可饶不了你。” “嘻嘻，放心吧。妈，阿姨，我先过去了。” 隨著演员们一个个找回状態，特技师们也都打起精神。 石仁建却並没有著急。 亲自让每一个威亚师傅自己报告了一次拉拽的力度和实际之后，剧组才开始真正的拍摄准备。 检查过片场再无遗漏之后，石仁建才让剧务抡起棒球棍。 咣。 张国蓉被横向拉起，隨后是顏旦晨。 然后第二组和第三组的演员们四散而起。 “过了！” 第86章 杀青 一天只磨出一个镜头，看似很慢。 但这个镜头会在主角的式『穿越』里不停的出现。 可以说除了大船的爆炸镜头，就数这个镜头在电影中的运用次数最多了。 隨著这个镜头的拍摄完成。 游轮上的大多数配角也都杀青了。 香江的那些金牌配角们之前，给石仁建送来一束。 搞的石仁建非常不好意思。 正常环节应该是导演组为杀青的演员们送上鲜的。 道具组在收拾现场，为第二天的拍摄做准备。 演员们趁著这段时间在卸妆。 在等待顏旦晨卸妆的时间，石仁建捧著坐在导演椅上发呆。 已经累到脱力的张国蓉挪到这边一屁股坐到旁边的一张椅子上。 “他们很喜欢你。” 看著石仁建的眼神依旧放在那束上，张国蓉开口说道。 石仁建挑挑眉毛。 “喜欢我什么？喜欢我强迫他们掛威亚？” 张国蓉原本还以为这个年轻人是要装b。 但看神情感觉又不太像。 “你知不知道，在香江愿意和他们这些小演员和小特技师讲道理的导演有几个？” 这是一种新奇的观点。 什么叫讲道理？ 讲道理就是通知你加班？ 那不讲道理呢？ 难道是只要不说就默认加班？ “怎么？你不信啊？” 石仁建点点头。 “真不怎么相信。就我刚才的態度，在內地估计要被人扣一个不近人情的帽子。” 这把惊讶的变成了张国蓉。 “哦，那只能说明你见过的导演还是太少了。” “你……，凯哥师兄比我严厉？” 张国蓉的惊讶有些掩饰不住。 “你把导演当做什么？导演就是片场里的独裁者。大到我们这些演员，小到放饭的，都是在导演手下討饭吃的。” 石仁建自嘲的笑笑。 之前他掌控剧组的方式，有些像对待合伙人。 用能力与充分的准备，让剧组运转得当。 一个个小的成功，能快速积累起声望，那么剧组的人就都会隨著石仁建的命令行动。 但今天张国蓉的话也提醒了石仁建。 他之前的方式不能说错，但如果剧组进入逆境的话，就会打断这个由成功开始的正循环。 那如何在逆境中带领剧组完成拍摄任务呢？ 石仁建觉得，自己似乎可以再霸道点。 “谢谢啦，哥哥！” 张国蓉感觉这个年轻人似乎理解了自己的苦心。 “月姐，找个瓶，把这束给我养起来。” 真要说起来，石仁建对香江这批黄金配角们的表现还是由衷佩服的。 虽然表演有些公式化，但谁说公式用对了地方不能解题。 尤其是配角。 他们的一言一行都要在主角们的框架之下，还要在有限的空间內表演出人物的鲜活。 “哥哥，你说我签几个香江的配角，他们会和我北上吗？” 张国蓉的笑容依旧那么温柔。 “说实在的，阿建。你会比凯歌导演的成就更高。” “呃……，就因为我签了几个香江配角？” “不，我看得出来，你做事的出发点从来都是站在为行业考虑的角度。” ----------------- 后面的拍摄进入快车道。 在游轮部分的戏份很快就完成了。 第二天，顏旦晨也杀青了。 刚杀青就接到了范彬彬的电话。 “这边有个电视剧，快单回来，等你开工呢。” “什么电视剧？” “金粉世家，你是女主角。” 顏旦晨本不愿意，谁知道刚刚犹豫了不到一秒钟就被范彬彬戳中心事。 “是不是捨不得那个臭小子？我都独自一人在京城半个月了，赶紧回来陪我！” 对於自己这个『姐妹』的提议，顏旦晨不能不重视。 眼神望向石仁建。 “想演的话，就回去吧。我这边你放心。” “那我走了？” 二人还在说话，电话里的范彬彬先受不了了。 “喂！我还在呢……。” 顏旦晨在香江陪了石仁建三天，就坐上了回程的飞机。 和她一起的还有刘奕菲……刘小丽以及李霞。 陈京飞的氪金大法，从星云这里溢价买到了一些投资份额。 顺便就把刘奕菲给塞进了剧组里。 由於星云接手了筹备工作，剧组组建的非常快。 开机时间也比上一世早了两个月。 隨著女主角杀青回京。 拍摄进入第四阶段。 女二號李佳欣粉墨登场。 原本以为回到香江主场的佳欣姐，能顺利的把自己的『小妹』推到石仁建的身边。 没想到，不仅钟欣童没有得偿所愿，就连自己也要给顏旦晨让位置。 在香江快两周了，都没有与石仁建亲近的机会。 而且自持身份，在照顾李霞这个石仁建母亲的时候，也不敢亲自出面。 终於把这些人都熬走了。 李佳欣怎么能忍得住？ 剧组的公寓楼，她不敢去。 那边不仅有工作人员，还有这次跟著一起来的实习生们。 人多眼杂都不足以形容公寓楼里的复杂程度。 但这里可是香江，李佳欣的主场。 太平山顶，都是高端住宅楼。 “好累呀。” 收工的李佳欣带著石仁建来到自己家。 “那边有男士拖鞋，新买的……。” 李佳欣隨手指著地上放著的拖鞋说道。 她应该是怕石仁建在新环境中不自在，所以就显得特別自然。 自然的抽下腰带。 褐色的长裙自然滑落。 垫著脚往浴间走去。 回眸的一眼仿佛是邀请。 又自然的抽掉保护区的最后一层防线。 石仁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著李佳欣的表演。 如果门口没有一双明显小一號的女士高跟鞋的话，石仁建此时应该能遂了她的愿。 李佳欣无奈，但依旧坚持。 她清楚自己的定位。 虽然是个见不得光的关係，但她並不打算像对待其他男人一样，在石仁建身上捞一笔就走。 作为石仁建与影皇的纽带，她已经从影皇那里得到了足够多的好处了。 正因为此，李佳欣更清楚自己的短板。 就是比石仁建大了一旬的年纪。 虽然今年才31岁正值顏值巔峰。 所谓的巔峰就是滑落的开始。 李佳欣也不得不为自己的未来考虑。 索性，刚才在片场的更衣室里已经衝过澡了。 3月份的香江也没到出汗的季节。 手在浴室的门上敲了两下。 就聘聘婷婷的挪到石仁建身上。 用手中的布条把石仁建的视线遮住。 石仁建索性，动也不动。 视线受阻让感觉神经异常敏感。 尤其是听觉和触觉。 又有一双脚踩在地板上的声音。 另一个温度不同的口腔。 另一个宽窄不同的赛道。 钟欣童流出激动的泪水。 李佳欣像妈妈一样温柔的帮女孩擦掉眼泪。 香江人大量继承潮汕口味。 无论什么食材都能做成烧腊或者白斩。 烧腊呢，通常用经年老鹅。 大腿强劲有力，肌肉纤维极具弹性。 石仁建比较中意，那种每时每刻都在与牙齿抗爭的咀嚼感。 白斩的食材基本就是鲜嫩为主。 不能经过特別浓重的调味，吃的就是鲜嫩食材的本味。 但石仁建以一个食客的亲身体验来说。 他更中意烧腊。 因为白斩用不了几下……几口就没……吃没了。 但在烧腊中间还能有几口新鲜的来调剂一下口味的话，会明显的缩减食客的冷却时间。 不过对於石仁建来说，只把这家店，当做临时食堂。 吃完了就会回到公寓楼，与剧组的人同住。 李佳欣虽然再次获得了与石仁建『沟通』的机会。 而且顺利的让自己的小老妹得偿所愿。 但石仁建的態度，却让她感受到了有意保持的距离感。 这让李佳欣有些患得患失。 “佳欣姐，你那个深情的眼神是给谁看？和你交流的只是一段代码，甚至你都看不到哥哥的脸！要平静中带著冷漠！不要带一丝个人情绪！” 这状態或多或少的带到了片场。 “我……导演，对不起，再来一次。” 这种委屈的表情看的片场所有人心里都软了三分。 石仁建无奈的摆摆手。 “休息十分钟。” 李佳欣被石仁建拉到了角落里。 “姐，你这是怎么了？” “我……，我也不知道。” 石仁建多少能明白一些，说到底还是自己的锅。 “我看报纸，今晚有苏富比的拍卖会，你陪我去看看。” 李佳欣瞬间由阴转晴。 状態出奇的好。 石仁建感觉自己似乎找到了给这个女人『加油』的方式。 晚上石仁建的表现也没让李佳欣失望。 一枚华丽的胸针戴在了她的胸口。 胸针的价格对於此时已经拿到红杉投资的石仁建来说，只能说是九牛一毛。 能换女二號状態回归，这笔买卖石总觉得很赚。 李佳欣回到家把胸针放到保险柜里时，仿佛有了明悟。 “这个小石总，怕不是想让我当这个胸针吧。” 漂亮，但不实用。 唯一的价值就是被富豪们摆在收藏柜里。 失落吗？ 並没有。 不是所有首饰都能进收藏柜的。 而且谁说进了收藏柜就不会被带出去？ 调整好心態的李佳欣爆发出了她的巔峰演技。 让石仁建见识了一下，她的评委会席位並不是靠演瓶得来的。 女二號没有拉跨。 张嘉辉同样不会拉跨。 作为香江少有的演技派，把一个性格极为扁平化的教授演的又黑了三分。 演员们给力，剧组磨合顺畅，拍摄进度理所当然的加快。 石仁建也偶尔在拍摄间隙体验一把香江的特色。 又过了一周，《原始码》杀青了。 之前在香江客运码头的惊天一爆尚有一丝余韵。 石仁建再次在媒体眼中出现的时候，依旧是在香江机场。 不过这次他是离开。 香江的媒体依旧犀利，但已经很少有人怀疑石仁建抵达香江时的豪言壮语了。 “各位，《原始码》即將定档五一，到时候请各位一定要捧场。” 第87章 请客杀头 回京的飞机上不仅有李佳欣，还有刚刚成团的蔡灼妍和钟欣童两个。 这个新成立的组合將以內地市场作为工作重心。 开拓內地市场也將成为京城影皇分公司最主要的工作，而负责人就是李佳欣。 石仁建躺在头等舱宽大的座椅里，相对封闭的空间让李佳欣感觉有些蠢蠢欲动。 打开了李佳欣不老实的小手。 电影虽然拍完了，但更紧张的后期工作就要展开。 如果说拍摄的时候，石仁建能够借用整个剧组的力量。 那么后期几乎就只有石仁建一个人在主持工作了。 总投资2600万，其中特效费用就用去了1000万。 这么大的投资，以国內现在的市场，虽然可以回本，但风险相对有些大。 如果市场反应不好，那將会给业內的公司们传达出电影质量不重要的错误信號。 1000万的特效投入也將成为人们口诛笔伐的重点。 石仁建必然不可能让事情落到这种地步。 毕竟中影500万的宣传费用枕戈待旦，而且作为国內第一部特效大片，还有包场这个神器。 但相应的，为了让內地的製片方们看到这种电影的前景，还是要些商业成绩才可以。 国外的市场自然而然的成为了《原始码》將要攻克的重点。 石仁建衡量了一下在东京时见过的片商们。 感觉东京电影节的市场体量还是有些小。 那么能选的就剩下了北美的电影节或者欧洲三大。 但《原始码》无论是题材还是敘事手法，用电影行业內的標准来看，就是一部纯纯的商业电影。 那参赛获奖基本是希望渺茫。 01年，就算好莱坞也刚刚被黑客帝国刷新了一遍科幻电影的审美观。 此时要是把《原始码》送审奥斯卡，就只会被当做是黑客帝国的模仿者。 石仁建需要给这部电影在欧美寻找一个新的爆点，才能让它在的销路畅通。 《游轮30秒》该起到它应有的作用了。 刚下飞机解散了剧组，石仁建就给池宇风拨去电话。 “啊哈哈哈，贱人石呀。” 电话刚接起来，就听见池宇风的贱笑。 石仁建知道，这码农头子准是遇到什么好消息了。 “你先等等啊，让我先说完然后你再说。” 池宇风听到石仁建的话，仿佛一口气呼出一半就被人强行按住了喉管。 “凭什么？让我说完。” “我怕我说完了你心情变差。” “哈哈，今天小爷我心情好，就容你先说。” “之前那个小品游戏的销量怎么样？” “什么……哦，就你那个《游轮》？” “是呀，別告诉我你没关注？” “我还真没看，你等等，我给你问问后台。” 石仁建听著对面一阵忙道。 “成绩不错，已经快900万份了，不过一个不到10美元的小品级游戏，引起不了什么轰动，咱们还是要靠阿萨辛打天下。” “什么轰动？你让咱们在美国的人，收集一下游戏的社区情况，顺便去找一些游戏媒体写几篇小软文推广一下。” “呃……，你在说什么呢？你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还在关心你那个小游戏？” “什么什么时候？这游戏关係到我电影的宣传……。” “你听我说完！” 池宇风的语气带了那么一点愤怒，但更多的是兴奋。 “咱们要发了！” “嗯？” 咱们不是早就发了吗？ “嗯什么？我说咱们要在纽约敲钟了！” 石仁建感觉像是头被馅饼砸了一下。 美滋滋且晕乎乎的。 “我靠，真的？什么时候？” “嘶……，你不知道?” “我还真不知道，为了防那些香江的记者，我实行了新闻管制。现在刚从飞机上下来，家都没回呢。” “我说的嘛，国內只是小范围传播，但外网已经传开了。” “到底哪天？” “5月17日，到时候咱兄弟二人去敲钟！” “这么巧……啊不，这么好！” 石仁建也很高兴。 自己的资產可是闯荡电影业的底气。 “怎么样？打算什么时候和我去美国呀？” “不是5月份吗？你去这么早干什么？” “当然是去见一下我们亲爱的投资人。” “你先去吧，我这边需要把电影的后期做完才能过去，怎么也要5月上旬才能出发。” “哎……，我劝你还是別在电影业混了，你拍个电影不仅把自己忙的脚不沾地，还连累到我……。” 石仁建听池宇风的意思好像不止是自己用公司的资源来宣传电影的事。 “公司是遇到什么事儿了吗？” “你之前说的那个傻缺，已经在公司里等了你好几天了。” “哪个？不会是张伟平吧？” “嗯，就是他。” “你给他撵走不就完了吗？” “要不说，我被你连累了嘛……。” “什么意思？咱们的安保弄不了他一个张伟平？” “人家带著电影局领导的口信。” “嗯？电影局领导什么时候能管到你了？” “电影局上面是出版总局，你说和我有没有关係？再说了，人家可是奔著你来的。” 石仁建皱著眉头。 以自己与领导之间的关係，如果有事情也会直接说的。 为什么要绕这么个弯子呢？ “他还在吗？” “每天都来，这个时间……，” 池宇风看看掛钟，接著道。 “应该在会议室里喝咖啡。” “等我去公司。” 石仁建站在航站楼里没有立即动身。 他给领导的秘书打了个电话。 秘书对石仁建能给他打电话並没有惊讶。 石仁建虽然远在香江，但行程並不保密。 而且在上飞机之前，还被香江的记者们堵著採访了一波。 聊了几句也就知道领导的意思了。 总结一下就是。 张导劳苦功高，能帮一下还是要帮一下的。 但是领导在这里只是牵线搭桥。 如果他张伟平依旧顽固不化，那也不必搭理就是了。 这个结论和石仁建的猜测也差不多。 秘书最后还神秘兮兮的说道。 “这次你放心，就算张伟平再混帐，他也不敢在你面前囂张了……。” “是领导……？” “是！剩下的你就別问了，我可不能在你这说领导的半点坏话。哈哈……。” “哦哦，懂！” 领导骂了別人也不能说！这才是真正的体己人！ 既然如此，那就先不回家了。 奇蹟大厦。 石仁建竟然在池宇风的办公室里，遇到了他最厌恶的人。 张伟平。 好在张伟平身边还有张艺某在。 “师兄，你也来了，怎么不直接给我打个电话？” 面对张艺某，石仁建的態度当然不同。 真要说起来，现今国內唯一一个还有可能搞得出特效电影的导演，就只有这位貌似老农的张艺某了。 无论是正在拍摄的《英雄》，还是后来的《十面埋伏》、《满城儘是雪白白》等等，水平有起伏，但没有翻车之作。 甚至是后期的《影》、《xx红》等等，从创作思路上来说，都是相对成熟的商业电影。 这几部电影，给凯哥导演一部就足以扭转《无极》对他的负面口碑了。 国內第五第六代都算上，在没有丟掉艺术表达的同时，也在尽力的向市场靠拢的导演就只有这一位。 对於石仁建来说，如果有机会的话，张艺某一定会是他愿意付出极大代价也要挖过来的导演。 “听说你在香江拍电影，就没有打扰你。反正找池总也一样。” 石仁建看了池宇风一眼。 这小子一脸无辜的望回来。 张伟平的嘴仿佛被封印了一样，连雪茄都没叼著。 “师兄，你不是也在拍电影吗？有事的话电话里说不也一样，何必跑回来?” “小石……。” 石仁建提起这个，以张艺某的性格脸上都有些不爽。 看了张伟平一眼，张伟平却在装死。 没有办法，张艺某就只好自己来说了。 “之前我们一直没有下定决心，把电影改编成游戏。但看到你在香江弄出那么大的动静之后，我还就试著玩了一下你给原始码做的游戏，发现非常有趣，所以最近才下定决心，打算按照你的思路来做。加上之前老张可能对你有些冒犯，既然这样那就我亲自来跑一趟。“ 说完，张艺某踢了一下张伟平。 张伟平倒也光棍。 站起来，还向著石仁建鞠了个躬。 石仁建赶紧躲开。 “张总，这又是何必。” “石总，之前是我的不对，这次《英雄》的游戏就交给你们奇蹟网络了。我们也没有多余的製作费用，所以游戏版权就交给你们了。” 石仁建看看张艺某。 一下让步这么大，是不是张艺某的意思？ 张艺某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 “行吧，既然站总看得上我们，那就交给我们吧。” 池宇风见事情总体算是有了个结果，就跟著笑道。 “张总，坐著稍等一下，我叫一个项目经理上来，你和他谈就行了。” 池宇风也是在给他难堪。 毕竟刚才张伟平就只是向石仁建道歉，可没有他池宇风的事儿。 石仁建又斜睨了一眼张伟平。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领导只是让他张伟平不得罪自己，但除了石仁建，这座大楼里估计已经被他得罪了个遍。 张艺某苦笑一下。 事情好坏的算是解决了。 原本还想与石仁建还有这个池宇风谈谈工期的事情呢，最好是能赶上在北美的宣传工作。 最不济也要能在北美发行碟片时起到一些作用。 “师兄，你放心吧。我们一个项目经理拥有1亿以下项目的主导权。而且如果有些特殊条件的话，你们都可以提。” 张艺某听到石仁建的话，心里的大石总算放下了。 张伟平在那里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等池宇风把奇蹟ol的项目经理叫上来之后，才被这个姓郭的胖子领下去。 第88章 英雄.联盟 张艺某和石仁建说了几句电影上的事情之后，就下楼去了。 他还是要看著点张伟平的。 虽然不清楚能不能看得住，但不能让他再把给他们干活的人给全得罪了。 池宇风对张艺某的態度相对比较好。 等二人把张艺某送上电梯之后，池宇风直接开口问道。 “这个项目你想给一个亿的製作费？” 这里的一个亿当然指人民幣。 “对呀。” “你疯了？咱们还有多余的人力去搞一个这么大的项目吗？” “没有没有，一个亿指的是后续开发总成本。” 池宇风一听就知道，石仁建对这个项目已经心中有数了。 作为码农头子，最喜欢听的就是石仁建说这个话题了。 “接著说说看，你打算做成奇蹟ol的那种？” “不行！那样的话太牵扯人力了，咱们手上的老员工们本来就不太够用。” “那你是怎么想的？” “你听说过星际爭霸里有一张aos地图吗？” 码农一般是不会沉迷游戏的。 就像动作爱情片的演员们，对待那啥也提不起兴趣一样。 池宇风对98年上市的星际爭霸，只能说是简单的体验了一下，把里面让人眼前一亮的设计，吸收进自己的作品里就再也没碰过。 更別说这个游戏里的一张玩家们自己製作的地图了。 石仁建当然清楚，不能指望池宇风自己想出任何的游戏策划。（总不会有人再想玩一遍完美世界吧） “就是红蓝双方基地之间有三条路相连，规则大体公平的情况下，3v3或者5v5的地图。” 池宇风听得一头雾水。 这是个啥？ 但好在这是个网络公司。 石仁建直接下载了一个游戏，然后指著里面的地图对池宇风解说。 池宇风看著游戏画面才理解了这大概是个什么东西。 “但，你打算怎么把电影的剧情做进这种游戏里？” “……张导的电影大概的剧情就是讲当年刺秦的刺客，其中主角在最后为了天下大义，放弃了对秦始皇的刺杀。我们可以將地图上的红蓝双方做成秦赵双方，……。 要知道，史记上记录的刺客豪侠不胜枚举，再加上春秋战国时的名將名臣，足够支撑二十到三十名英雄的英雄池。” 石仁建滔滔不绝的讲述了接近半小时。 池宇风就这样耐心的听他讲完之后，才问道。 “你是不是早有想法？” 石仁建一愣。 “对呀。” “那你这个创意为什么不早点拿出来？” “我也是在上次张导来咱们这里时说起他的电影，我才有的大致想法。” “那你还等什么？赶紧回去把方案做出来呀。” 池宇风一脸贪婪的样子，恨不得石仁建现在就把方案交出来。 “你疯了？我电影的后期还没有完成呢……。” “你出的主意，你不確定下方案，他们怎么做？” “要相信咱们大价钱找到的人才们呀，你把我刚才说的先和郭伟伟说一下，他要是有想法就先做。我这几天会在咱们这里做电影cg，会时不时的过去和他交流的。” 池宇风听到这话，感觉也有些道理。 奇蹟网络之前的项目基本上都是石仁建在主导创作。 现下上市在即，全球布置的製作室也正在等候开工。 即將开启的项目数量一定会比现在多上许多。 要是还指望石仁建一个人的话，累死他都做不完。 “好吧，先放过你。哎，你怎么穿著这身衣服？也不怕冻著？” 池宇风现在才注意到，石仁建身上只有一身薄薄的夹克。 “哎呦，我的总裁，您是才注意到我刚从香江回来，连家都没回吗？” 池宇风被石仁建这么说了一句，但脸上也没有一丝羞愧。 笑呵呵的把自己衣柜里的『小』风衣拿出来。 “滚蛋，我先回家去了，休息两天再过来。” “哈哈，您慢走。” ----------------- 石仁建已经一个月没见到范彬彬了，顏旦晨也提前回到京城开始筹备《金粉世家》。 他並没有因为香江特色而忘记她们，反而对这两位真正贴心的姐姐更加思念。 但是给范彬彬打电话的时候……。 “忙著呢，我在央美面试妆造师呢……。” 再给顏旦晨打过去……。 “忙著呢，被咱家小范派出来勘景，现在在横店不在京城……。” 没想到回了家反而成了孤家寡人的石仁建只好独自回到小楼，收拾了一顿。 然后带著奇蹟网络提前做好的爆炸素材来到了北影。 现在的石仁建单凭刷脸就能在北影的校园里引起小小的轰动。 2500万总投资的《原始码》依然保持著大量北影的幕后配置。 让01级的新生们羡慕不已。 仅仅只相差一个学年，00级的优秀毕业生就进入了石仁建工作室担任重要岗位。 而01级现在还没有这种机会。 已经荣升大三的石仁建可以做到，能无视大多数学弟学妹们殷切的眼神了。 至於学长学姐？ 大四的学长学姐们大多数都已经找到出路了。 要么就在石仁建的工作室里工作，更多的是在外界的剧组里也找到工作了。 石仁建还沉浸在自己为北影带来的改变，但这种心情很快就被谢小晶办公室里的人打破了。 谢飞和路釧。 路釧看到石仁建的到来，一脸横眉冷视的表情。 谢飞有些尷尬的向石仁建点点头。 面对这位国內的第四代，石仁建的敬意十足。 但路釧嘛……。 算了，反正自己这么高的个子，就当看不见他好了。 “小石，今天来是打算干什么？” “我带来了一段我电影里的片段，麻烦主任看看能不能帮我联繫一下坎城那边的举办方，我打算展映。” “哼……。” 路釧鼻子里的『哼』，音量十分的大。 石仁建忍住了给他来一下的衝动，没有搭理他。 甚至连头都没有意思转动。 谢小晶看了路釧一眼，不动声色的说道。 “你打算参加坎城？” “不打算参赛，我这部电影就是个单纯的商业片，主打视觉特效。贸然参赛拿不到奖对电影的口碑不好。” “哼……。” 路釧这个哼就很有意味，大概意思应该是说『还有些自知之明』。 石仁建揉揉骨节上的皮肤，用力的挠了挠。 谢飞眼看自己的弟子似乎依旧没有感受到，谢小晶与石仁建之间的关係。 谢飞今天带著路传来，为的就是让学校能有更大的政策倾斜。 这里不仅包括电影节的推荐位。 还包括电影研討会、影评报导等等。 围绕著北影吃电影饭的人可是有不少呢。 对些於电影的参赛形势也好，还是对院线经理的判断也好，都有至关重要的意义。 如果得罪了谢小晶，那什么政策就都没了。 现如今，只要经常在北影校內溜达的人，都知道石仁建才是北影导演系的『亲儿子』，他路釧最多算是个抱养的。 谢飞真的不希望让事情滑落到更糟糕的地步去，赶紧出言把这件事揽下来。 “坎城那边的组织方，我也有几个熟人。小石，你要是信我，就交给我吧。” 无论石仁建还是谢小晶，对谢飞的態度都有些惊讶。 对於谢飞的態度，石仁建並不清楚。 但考虑到这位路师兄对待自己的態度，石仁建一开始是把这位老导演划分到敌对阵营里的。 没想到，谢飞会这么积极的帮助自己。 但还没等石仁建与谢小晶说些什么。 “凭什么帮他呀？不就是个拍商业片的吗？再说了，凭什么我的电影就只推给西班牙，给他推荐到坎城？” 谢飞的脸色僵硬极了。 但又不得不强顏欢笑。 “小路，你的电影是要去参赛的……，人家小石的电影只是参加展映，目的不同……。” 路釧的脸色依旧不好。 自从上一次求购石仁建的剧本而不得之后，就一直怀恨在心。 他觉得只要有那部剧本，那金麒麟什么的根本就不屑於去拿。 怎么著也要去三大转一圈才行呀。 对於石仁建『保守』的东京之行，甚为嗤之以鼻。 但他对谢飞还是有那么一丝敬畏的。 这可是自己老父亲的老搭档了。 石仁建却没有急著接下谢飞跑来的『橄欖枝』。 疑问的眼神看向谢小晶一眼。 谢小晶皱著眉头想了一下。 “那我就代表小石感谢谢导的鼎力相助了。” “哈哈，好说好说。” 石仁建也没矫情，这位谢导估计是想修復与他之间的关係的。 就把手上带著的碟片交给谢飞。 “谢导，这是我做出来的片，您先看看？” “哎呀，那咱们一起看看？我一直好奇小石你这个项目呢。” 谢小晶也很感兴趣，一拍即合。 几个人直奔北影的小放映室。 路釧亦步亦趋的跟在谢飞的身后。 他很不服气石仁建的电影，也想看看石仁建这个小屁孩能拍出什么样的镜头。 五分钟之后。 那艘船首尾两端沉迷在香江湾的画面，仿佛印表机一样印在了路釧的脑海里。 一个小时后，路釧摇摇头，发现不能忘记。 两个小时后，再次摇摇头，发现画面依旧会不时的在脑海中迸发出来。 ……。 转天，北影都在盛传，石仁建再次拍出了一部足够优秀的电影。 说实话，这次的传言明显是往『小』这个方向传的。 因为用谢飞的原话是： “足以记录在中国影史的特效镜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