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案道士》 第1章 偶遇必净 第1章 偶遇必净 北启朝六七年春,京师尉城的君府出了一件天大的喜事,权倾朝野的君太傅老来得子,君府上上下下得了主子的赏钱,各个喜不胜收。 君太傅不由得嘆道苍天有眼,命人在郊外顺承门施粥行善,又带著一家老小去静安寺的佛祖庙里跪拜。 转角遇到了方丈必净师傅,君太傅便好声拦下必净,问道“必净方丈,早听闻您的大名,乃转世活佛啊!今日我带著家眷前来跪拜佛祖,却好巧的遇到了您!真是缘分啊!” 君太傅客套了几句,便想问必净关於自己儿子的因缘前途。 还没问出声,只见必净师傅看著君夫人怀里抱著的男婴皱了皱眉头。 沉吟了一声便朝著君夫人走了过去。 “夫人,能把孩子给我看看吗?” 必净双手朝著君夫人做出一个抱孩子的手势。 君夫人看了君太傅一眼,不知如何是好。 君太傅哈哈一笑“哈哈,必净师傅接过孩子就是,看我儿有何独特之处,让您如此紧张!” 必净仿若未闻,接过孩子,小心翼翼的抱在怀里,仔细的扫视著孩子的全身,这小孩虎头虎脑的,脸蛋粉红白嫩,眼睛圆圆的滴溜乱转,一看就是个聪明的主。 “这孩子是今年二月十九日晚上子时出生的吧,今年又恰逢鼠年,鼠又是十二生肖里最聪明的一个,若是生在其他时辰也就罢了,偏偏是在子时诞生,流年不利啊……” 必净嘆息了一声,把孩子还给了君夫人。 “必净师傅,什么流年不利?什么生在其他时辰就罢了?您解释清楚,若我儿命里有劫难,劳烦师傅给化解,我必定年年给贵寺供奉!” 君太傅声音有些颤抖,此时站在他面前的必净慈眉善目,一袭乾净的素色袈裟,带著緋色的佛珠,约有三十左右的年纪,器宇不凡,必净师傅可不是什么坑蒙拐骗的江湖骗子,那是真的有大本事的,连当朝皇帝也难见必净一面,神龙见首不见尾,今日和他遇见了可谓是可遇不可求。 “贵公子长大必成大器,只是不必太过娇惯他,否则来日必成祸患啊……” 必净师傅嘆了口气,从袖口里拿出一枚血色的玉戒指,递给了君太傅说道“等贵公子年满十八岁,此物务必要交给他日夜佩戴,兴许能帮他化解劫难。” 说完必净师傅便不见了影子,只留下了一枚血红色的玉戒在君太傅手里反覆把摸。 (本章完) 第3章 寧王 第3章 寧王 寧王府 君无忌翘著二郎腿坐在椅子上,嘴里哼哼著青楼旦唱的曲子,丝毫不像在东宫那副拘谨的样子,判若两人。 书房的门被人推开,他这才懒散的撇了一眼,继续哼哼著。 来的那人正是寧王李煜,只见李煜身高八尺有余,相貌俊逸,身材頎长精瘦,一袭青衣自是翩翩少年郎,和太子的粗獷形成了巨大的对比。 “无忌,你来了怎么不提前和我说一声?” 李煜热络的朝著君无忌走来,亲自为君无忌倒了杯茶水,堂堂一国皇子竟然如此殷勤討好面前翘著二郎腿、一脸自大的人,有点令人唏嘘。 “太子已经知道了,差点迁怒我,还好他还念著旧情放我出来,否则我死了下一个遭殃的就是你。” 君无忌翻著书,不咸不淡的说著。 “这……” (请记住????????????.??????网站,观看最快的章节更新) 李煜皱了皱眉,最终等著君无忌接下来的话。 “李煜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帮你爭权夺势吗?” 看著面前的人眼神不解,君无忌低笑了两声。 “因为在我十七岁那年,太子生辰,我与他自小玩耍到大,感情非同一般,自是备好了亲选的礼物祝贺,在宴会上我见一端盘的侍女眼睛十分漂亮,便夸讚了一句。” 说著停顿了一下又言“我都忘记了这事,旁边的太子可真真的听的一清二楚,宴会快结束时太子把我叫到一旁,亲手给了我一个锦盒,让我回家再打开,说我必定喜欢。” 说著他嗤笑了一声,顿了好一会才说“等我回家打开那盒子,便看到里面放著一副血淋淋的人眼珠…” 李煜微眯起眼,有些疑惑的问“难不成太子將那女子的眼珠活生生的挖了出来?!” 君无忌没有否决,算是默许了。 “早知太子凶残,却没有想到一点人伦道德都不懂,还总詡学富五车,谦卑有礼,真是令人髮指。” 李煜有些恶寒,对太子指控了起来。 “后来我才知那女子是太子的敌对安插来的眼线,不过借我一言便名正言顺的杀了那眼线,他太聪明了,伴君如伴虎,他若將来即位,我必定没当今自在。” 君无忌都没看李煜一眼,依旧翻阅著手中的书卷。 “所以,我才选择帮你获圣上宠爱,將来你若得了天下,也必须由我掌权,听从我的安排做事。” 君无忌放下书卷,目光灼灼的盯著李煜。 李煜明显面色有些难看,但还是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那是自然…” “別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你肚子里的弯弯绕绕我比你还清楚,你不过是一奴婢所出,身份卑微,甚至文采礼数都不如我身边伺候的下人,走到这一步算是你的福气,之前你自作主张做的那些蠢事我也听说了,差点没传到圣上的耳朵里,我替你压了下去,若以后再贪恋女色而吃了亏,我不介意换一个扶持的对象。” 说完,也不等李煜回应,君无忌便摇著摺扇,大步的离开了。 见他走后,寧王李煜俊俏的脸涨成了猪肝色,半晌骂了一句“狗眼看人低!” (本章完) 第4章 唐赛尔 第4章 唐赛尔 这时一身材窈窕,容貌绝佳的美人从屏风后走来,搂住李煜的腰,柔声说道“王爷莫生气,君晟自视甚高,其实也不过尔尔,与其让他一直挟制於您,不如咱们先下手为强,彻底剷除君家。” 李煜微微皱了皱眉头,沉吟了片刻说道“可是还需要君晟为我出谋划策,再者君家乃我朝百年宗族,那有那么容易除的掉?” “呵呵~” 那女子轻笑了两声,一双小手轻轻的捧著李煜的脸,满脸算计“王爷~太子和君晟自小在一起共事,太子这次放他离开东宫说明还是对君晟有些情谊在的,咱们派死士今晚刺杀太子,在他们身上放好君家的令牌,你说他们被太子抓到会不会令君家和太子反目成仇?” “高啊!赛尔,你果真冰雪聪明!我此生能得到你,实在是三生有幸!等本王得到江山,定让你母仪天下!” “王爷~奴家不求什么母仪天下,只要待在王爷身边就好~” 唐赛尔娇羞的靠在李煜的肩膀上,轻声低吟著。 李煜低头看著怀里的女子,一脸满足,起身把唐赛尔揽入怀里,抱著她往厢房里走去。 天启今夜下起了暴雨,天空一片黑布笼罩,轰隆隆的打著雷和闪电交加,整个尉城显得格外的死寂。 东宫 太子厢房內打著几柱蜡,闪著点点微弱的光芒,约莫有六七个死士在房檐上穿梭,大雨淋在他们身上似乎也毫无所知,依旧如计划般跳下房梁,穿过高墙,翻了几个身子到了太子厢房门口,四个人在外掩护,两人踹开门走到床边,一剑向被窝里刺去,拔出剑却发现没有一丝血跡,两人暗暗察觉不对劲,立刻低声吩咐外面的三人撤离,可一切都晚了,几个人被厢房內的暗箭穿透了身体,一命呜呼。 几名暗卫走了出来翻查著尸体,发现尸体的腰间都掛著一幅腰牌,摘下后吩咐下人把尸体扔到乱葬岗。 书房,太子李景正翻著书卷认真的看著,突然一暗卫闪现跪地稟报 “殿下,如您所说,在刺客身上发现了这个。” 说著把令牌呈到了太子跟前。 太子接过令牌,眼睛微眯,半晌才出声让暗卫退下。 “真送上门了?还挺没意思的。” 嗤笑出声,放下手中的令牌,继续翻著书卷。 三个月后 每年天启朝五月初一,是科举考试的日子。 各个州县的考生通过进士科考后,便赶赴尉城进行会试。 先帝登基后便废除了世袭制,对世家子弟条条框框的约束更高,他们有专门的老师监管,更是比普通的考生更加严格,不过他们落榜也没有什么关係,后面朝廷会分配些閒职,只是没有什么晋升空间罢了。 考官发完卷册,几个人来来回回的穿梭在考生之间,君无忌提起笔不到一个时辰便答完试卷趴在桌子上酣睡。 考官走过去叫醒了君无忌,皱著眉头说道“你?你这就写完了?” 君无忌把试捲来回翻了个面,字苍劲有力,卷面十分工整,没有一题是空余出来的。 考官这才尷尬的离开,暗嘆自己多管閒事。 考完后几位世家子弟衝到君无忌面前满是殷勤“无忌!你给的答案当真能让我们顺利进到殿试面圣吗?” “君兄,若我进士及第,中了头三名!以后有什么事需要我做,我肯定会为你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我要求不多,能中二甲进翰林院做事就谢天谢地了!” 君无忌微微挑起了眉毛“放心了各位,等榜单出来,各位一定榜上有名!” 说著,宋引章仰著脖子便大步离开了。 (本章完) 第5章 真是个二百五 第5章 真是个二百五 国子监 一群油头粉面的公子哥歪歪扭扭的坐在庭外饮酒交谈,这里面似乎有个人喝多了,情不自禁的喊道 “这次本少爷定能中头三甲!” 宋引章摇著摺扇,在一群粉面公子哥里显得极为的囂张,信誓旦旦的说著自己能中头三名,那样子似乎是走了后门般,引得眾人唏嘘不已。 其中有人不服“宋公子,你为何如此自信自己能中头三名?我朝对科考制度一向很严格,虽然您贵为宋巡抚的嫡长子,但也用不著那么大言不惭的说这种胡话,我爹还比你爹高一品,都没有办法在考试里做手脚,再者你的成绩什么样子大傢伙都清楚,到时候落榜可別怪我们笑话~” “陈辉说的对啊!到时候下不来台別怪哥们笑话你!哈哈哈哈哈哈…….” 说著眾人无一不冷嘲热讽起来。 “哼,你们等著吧!”等著秋后算帐! 宋引章斜著眼睛把嘲笑自己的公子哥都清清楚楚的记了下来,恨得直咬牙,自己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奇耻大辱! 冷哼了一声大步走开了! 科监司 读卷大臣翻阅著密封的试卷,由八位考官共同批改,其中有两张內容一模一样的试卷引起来考官的注意。 “这……这……” 刘少卿皱著眉头,白的头髮在灯光下显得极其的明亮,摸著浓密的鬍子用手指著两张卷子,一直这,这,这个没完。 “ 啊!谁这么大的胆子竟然公然舞弊!但未免也太蠢笨了!竟然內容符號都一模一样!” 牧少司摇著头,一脸的惊嘆!担任主考官这么多年,这种愚蠢又可笑的作弊真真的是头一回见。 “这两人的字跡相差太大了,一个柔弱无力,卷面杂乱没有章程!另外一个卷面工整乾净,字跡精瘦有力,堪比当今仲炘泊大师的字!” 几位考官嘰嘰喳喳个没完,有讚嘆,有惊恐,还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周少司 “各位大人,我朝科举制度严明,出现了舞弊的大事,我们应当上报给当今圣上来处理这件丑事!不是由各位大人来议论这两张试卷公布公正,字跡好不好看的!” 这时眾人才反应过来,用小刀刮开密封的名字考號,他们不知道这两张內容一绝,策论,诗经堪比完美的卷子出自何人之手。 刮开密封的卷子,名字赫然出现在各位考官的面前——君无忌! ——宋引章! “啊!原来是君家的那位宝贝疙瘩和宋巡抚家的那位草包嫡长子!太蠢了!本官从未见过这样愚笨的废物!” 牧少司连连的摇著头!手抖著指著那张写著宋引章名字的试卷。 “要说舞弊,定是抄袭这篇佳卷相似的內容,要说抄的一模一样!也只有宋家的那位草包能做的出来了!” “唉,他是怎么混到国子监读书的?他是如果能考到这一步的?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啊!到了明日这两人无论身世背景有多高贵也无计可施了!按照我朝律法,公然舞弊这件事,此生不能再参加科举考试!” “可惜了君家的那公子才华,本该中三甲里第一名!却偏偏帮助这么一个二百五!可惜了,可惜了!” “是啊!今年的考题由我们几位共同参阅修改,比以往难度大的多,可君无忌却远超我们所出考题般的出彩!造孽了!” 科监司嘆息声连绵不绝,都为这份佳卷惋惜,这么一个天资异稟的人却因为纵容一个草包舞弊,终身不能科考的遗憾啊……… (本章完) 第6章 挑拨离间 第6章 挑拨离间 “君家真是反了天了!亏得朕数十年如一日的信任君亦亭,他贵为宰相,权倾朝野,竟然生出个胆大妄为公然无视我北启律法!他也不想想当年出身寒门的他是如何出头的!若都像他儿子一样!他今日能坐上宰相的位置?!” 御书房內 皇帝李长源一把把奏摺狠狠的扔到了地面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气,本来身体就不怎么样,这样一来,显得他身穿龙袍的身体更加枯瘦苍老。 “唉父皇,这君无忌也真够猖狂的!科举乃我北启朝选拔人才的一大关,就算皇子皇孙都得依照科举考试封王行赏,君家真是乱了我朝社稷,按律当斩!可…….”寧王李煜说的有些义愤填膺,到了最后,样子有些犹豫,像是要说什么,但又怕皇帝发怒般扭捏,欲言又止的。 “咳咳咳…..但说无妨!”皇帝咳嗽了几声,让寧王继续说下去。 “可毕竟君家是我朝重臣,根基稳固不好得罪!还请父皇从轻处置君家。”寧王李煜在一侧痛心疾首的嘆息求情。 “哈哈哈哈哈哈!笑话,君家的一切不都是朕给的?蔑视律法早就改斩首示眾了!” 皇帝李长源不禁由怒转笑,真的以为手握大权,根基稳固就高高掛起了?再厉害不还是朝廷给的?隨便给君家安个什么罪名都够他折腾的。 君府 大把大把的宫中侍卫进进出出军府,似乎想搜查著什么。 “白將军,您这是何干?” 君亦亭环视著周围翻箱倒柜四处搜查的侍卫,显然十分的不耐。 “君太傅,有人上奏您府中藏著与敌国南康往来的书信,圣上特地派人来搜查,君太傅莫气,如若此时不实,我们立即撤离。” “请便!” 君亦亭冷冷的盯著四处搜查的暗卫,心里不免有些慌乱,他若和敌国有来往,此时早就转移家属亲眷离开,关键是他並无和敌国往来,如果有人趁机搬弄是非,可就太不妙了。 “將军!属下搜到了通敌密信!” 突然有一暗卫手里举著一封材质极好的信封,白將军接过,直接撕开封袋,瞳孔缩了缩。 (请记住101??????.??????网站,观看最快的章节更新) “好啊!好!此乃就是君亦亭的字跡!来人!把君府上下所有人都押往天牢等候发落!” 白將军大手一挥,暗卫纷纷行动四处抓人,君府一片鬼哭狼嚎声,女眷和亲属哀怨咒骂的声音连绵四起,君亦亭冷冷的看著白將军。 “我看谁敢!” 君亦亭的声音严肃冰冷,闻言,果然暗卫们停止了行动,纷纷看看著白將军,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才好。 “白东山,字跡可以模仿!怎么?你自己带进来的一封假的密信就可以给我安一个叛国的罪名?谁给你的胆子?!” “哈哈哈哈君太傅的字跡堪称一绝,当年就是靠著一手好字得了圣上的宠爱,谁能模仿的来啊?你们都愣著干什么!都给我连著君亦亭都押送到天牢!” 白东山冷冷的盯著君亦亭,满脸的嫉妒和愤恨,又带著掩都掩盖不住的幸灾乐祸。 (本章完) 第7章 遗忘的戒指 第7章 遗忘的戒指 天牢里,女眷带著孩子哭哭啼啼的喊著冤枉,宗族的男人们大骂著看守的侍卫狗眼看人低,不免有人对君亦亭都怨恨了起来。 “呜呜呜呜……什么权倾朝野的宰相君太傅啊!到现在还不是被人说抓起来就抓进来了吗?连累著我们这些宗亲都跟著受罪!呜呜呜呜呜…….” 君亦亭沉默著不吭一声,君夫人则默默流著眼泪,低声喃喃道“这到底是造了什么孽…….” “是晟儿考试舞弊被圣上知道了…….” 君亦亭神色淒凉又悔恨,仿佛一瞬间苍老了许多,鬢间似乎也多了些许白髮。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晟儿不可能犯下这样滔天的错误……” 君夫人梁若素头如拨浪鼓一般摇著,散乱的头髮显得实在是太过狼狈,比起君亦亭还多了几分落寞与无助。 这时君亦亭似乎是想起来了什么,一脸的惊恐“戒指!戒指!必净大师给的戒指……..” “什么戒指?你还真信那个和尚信口开河?” 梁若素转头环顾四周,看著君家的男丁女眷抱怨哭泣个吗,没完,不禁的抱怨了起来。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晟儿鼠年鼠时出生,本来就命中有劫难,必净方丈的地位不可小覷,连皇帝都得给他三分薄面,我当时竟然不相信方丈的话,隨手將那枚戒指赏赐给了一个下人……..” 梁若素还是不信,她本身就不是一个信神鬼之事的人,对於丈夫的话充耳不闻,天牢里仍旧是抱怨声不断,君府权倾朝野了几十年,门生桃李遍天下,不是那么轻易能够扳倒,他们本以为过段时间朝廷会放他们出去,可是没想到几天后却是朝廷血洗了君家上下。 三清庙外 君无忌负手而立,旁边站著一位身材魁梧高大的男人,只见那男人身著宽袍大衣,袖口被牛皮束起,额上的头髮被剃光,中间和脑后留著几缕发被编了起来扎著天珠,大脚穿著羊皮靴,留著络腮鬍,看起来好不霸气。 “那布真,你身为戎狄的王子,连那点小事都办不好,还妄想爭夺王位?” 君无忌瞥了那布真一眼,语气冰冷带著一丝丝的嘲讽。 “君无忌,你太狂傲了,早晚你都得死在你自命清高,不知天高地厚的性格上!” 那布真冷哼了一声“你若是想合作,不是你光出出主意那么简单而已,我戎狄可不像你们中原那般扭扭捏捏,按照你的话来办事,我都不知道死了几次!你还妄想我能得到兵权?你不过就只会纸上谈兵!” 君无忌听他说完,这才把脸转过来直视著那布真“纸上谈兵?” 隨机低声的笑了起来,还不是哈哈大笑,就这种显而易见的看不起,让一个戎狄人气愤难耐。 “君无忌?有什么话大可直说!” 【记住全网最快小説站1?1???.???】 “那布真,你还是不够心狠,这次你回到戎狄,引大王子那木罗到涉猎场,安排人一箭射死他,你父皇就你他两个儿子,他死了,你不就理所应当的继承王位了?那个时候看谁还敢小瞧戎狄的王那布真!” 残忍的话被君无忌说的云淡风轻。 那布真先是愣了一下,隨即便皱著眉头道“可他毕竟是我的弟弟,我不能这么做。” “哈哈哈,什么弟弟?你什么身份?那木罗什么身份?他有把你当成哥哥吗?一个不被戎狄人认可的庶子不过就是一个过街老鼠。” 君无忌拍了拍那布真的肩膀,努了努嘴,一脸的反正被人看不起的是你不是我的表情,十分的无所谓。 “我考虑考虑。” 那布真一脸铁青,他羞愧於自己的出身,吃了不知道多少苦头,弟弟那木罗確实比他优秀许多,骑射文武双全,俊秀之姿连他喜欢的姑娘也为他所倾倒。 出身有何等高贵,他其实没有想过奢求多少,只想得到一块属於他的草原,不被他人瞧不起,不被他人詬病自己的出身低贱,安安分分当一个王子也就够了,可偏偏事事不遂他愿……. 他翻身跃到马背,没有向君无忌道別便扬身远去,一会便没了踪影。 君无忌一脸的自信,他肯定那布真会按照他说的去做,到时候他在派亲信杀了那布真,夺了戎狄的兵符,逐鹿群雄,坐拥天下指日可待! 转身刚准备离开,却看到身后有一个年龄约莫和自己差不多大的男子,只见他一身藏色道袍,手握浮尘,头髮被一根木簪子竖起,那张小脸很白净,细看甚是英俊,偏偏还带著一种慈祥的感觉。 就那样目不转睛的盯著自己。 君无忌没正眼看那道士,摇著摺扇就要离去,却被那小道士用浮尘拦住。 “这位信士留步,你的东西掉了。” 说著张开手掌,儼然是一枚血红色的戒指,透著殷红色的光,看起来极其诡异。 君无忌一双眼睛上下打量著那道士,丝毫没有看那道士手中的戒指。 “我不信道教,我也没有丟什么戒指,你是要化缘?” 说著君无忌把手里的扇子扔给了那道士“这扇子少说也值个三百两银子,把它当了吃点好的好好修行吧,別净想著坑蒙拐骗。” 那小道士顿了顿,笑得如沐春风“这位公子,你要是不收这戒指,那我可就归贫道了?” 君无忌有些不耐“给你,都给你,本少爷可不像你们这些閒人,天天给人算算风水改改运势骗骗钱……” 依然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但是他也没想立即离开,仿佛等著那道士接话。 “公子想说什么贫道都听著,不过公子额头有些黑气瀰漫,这几日定会走大霉,这戒指本是属於您的,如若佩戴可能会躲过一劫,您真的赠予贫道?” 那道士目光澄澈,不像是故意咒他,还真有点像世外高人的样子。 “我看你先倒霉还是我先倒霉,来人!扒了这臭道士的衣服,把他吊在护城门!”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臭道士,从他从娘胎里出来还没有人这般和他说过话,勾唇坏笑著,等著看那道士惊慌的模样。 一名暗卫从树上一跃而下,刚想抓住那道士,却发现那道士闪身不见,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 “这?” 那暗卫一脸的不可思议,扭头看著君无忌,等著他的交代。 君无忌也是一愣,“跑的倒真是快!” 哼了一声便离开了。 见君无忌走远,那道士才渐渐的现身,眼神直直的盯著那远去的身影,笑得淡然“將死之人。” 自己修炼百年,躯壳依旧年轻尚在,看著不过也就十几岁,其实早就是个鹤髮老翁。 如今得道成仙,过两日就要筑基升天,这小子既然不要这保命的戒指,过两日也该死了。 等自己升天,不如做法引那人的魂魄到这躯壳里来。 那君府小儿城府深不可测,靠自己时间是来不及了,或许他能够救桃夭。 (本章完) 第9章 赐死,留个全尸 第9章 赐死,留个全尸 “景哥,我对不起你,是我太愚蠢的信了寧王那个饭桶的话,你我是自小长大的异姓兄弟,我知道你不会真的要处死君家的人,我求你放了他们…….我求你……..” 御书房,李景身著龙袍,目不转睛批阅著奏摺,不看跪在脚下的人一眼。 “皇上!皇上你放了他们吧,就算把他们贬为庶民也不要杀了他们,皇上你杀了我吧,君晟愿意以命赎罪!” 说著重重的朝著李景磕了几个响头。 李景手里的笔一顿,目光朝君无忌看去。 “真想不到自命天高的君无忌也有求我的一天,念在往日的情分,我实话告诉你吧,因为你科举纵容贵族子弟作弊,被先皇所知,君府上下才被打入天牢,而並非什么通敌叛乱,你也知道在我朝舞弊的后果如何,这一切都是寧王背后陷害於你。” 君无忌一脸不可思议的看向李景。 “没错,唐赛尔是我的人,寧王沉迷唐赛尔的美色也不瞒著她,我知道这些事有什么稀奇的,寧王得知先皇遗赐位於他,起了杀害先皇的心思,被唐赛尔一刀砍下了脑袋,先皇喝了寧王下了毒药的茶驾鹤归西了。” “先皇赐位给寧王的消息是你传的吧,他以为自己一切都高枕无忧了就想除掉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怎么会有如此愚笨的人啊哈哈哈哈哈哈!” 君无忌缓缓起身站了起来,看向李景的目光如炬。 “朕向来宽厚仁慈,念在君太傅为两朝元首,特此贬为庶民发配沪南湘洲,男丁发配陇南从军,君府女子进宫分配给各个司局。” 李景在明黄的圣旨上落笔,写完交给身边的太监宣纸。 “至於你……..” 李景抹挲著下巴,似乎在想著如何处置於他。 依旧是满脸横肉的面相,如屠夫一样充满的市井气息,魁梧的身材在明晃晃的龙袍的衬托之下平添了几分威严,又因谋略在眾人之上,足以让人忽略他的长相,足以服眾朝中精的跟猴似的诸位大臣。 “君无忌勾结寧王毒害先皇,因朕记往日情谊,特赐毒酒一杯。” 李景说完门外便走进来一个端著托盘的婢子,托盘上放著一个精致的酒壶,旁边还有一个精致漂亮的瓷杯。 君无忌看了一眼,心里瞭然,原来在这等著他呢,早就准备好的毒酒,李景还在那假装慈悲,若不是自己太过心高气傲也不至於落到这个下场,君家从此世世代代因他沦为阶下囚。 陇南湘洲那穷山恶水的地方,经常引起有灾害的河流湖泊,盗匪猖獗,去了也和死差不多了。 他的姐姐君密貌美绝色,琴棋书画皆为大家,还没嫁人就沦为宫里的一个婢子,都是他害的。 他的谋略心思都在李景之上,但兼顾太多,野心勃勃,终是落得了一个这样的下场。 拿起酒壶倒了满满一杯的酒,一口饮下,没有穿肠毒辣的痛苦,只是缓缓的没有了知觉,呼吸也慢慢的微弱……. 李景虽然心思重,但比毒辣还远不及他,对他也算顾忌了往日情分,仁至义尽了。 “来人,君无忌与朕关係匪浅,特葬於九陵,派人好好超度了吧。” “是皇上。” 旁边的婢子暗嘆李景的宽厚,九陵乃皇亲国戚才配葬於的恩赐,一个犯人就因为於皇帝有点渊源,也能得到这样的待遇,不由得更加讚嘆新帝的仁慈。 (本章完) 第10章 確实有事相求 第10章 確实有事相求 魂魄渐渐的和身体剥离,看著躺在地板上的身体,君无忌神色暗淡忧伤,又带著滔天的悔恨,自己不该错付寧王那个废物,毁了他的大业,更不应该念著与太子李景的情谊而放过太子。 可是这个下场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在北启舞弊的后果他也是知道的,更何况宋引章那个二百五连抄都不会抄,连符號都按照他的照抄这普天之下也找不出第二人了。 其二他不该左右兼顾那么多,要做的事就该一步一步稳扎稳打,唉,可能自己也命该如此吧,也实在对不住自己的家人。 看著自己的尸体被宫中侍卫带走,又听到李景说要为他厚葬,他是有些感动的,不过只是有些而已,李景也是恨极了他,之所以这么做,只是因为刚刚登基,为了宽厚仁义的名声罢了。 “皇上,君无忌此人的確阴狠狡诈,属下虽然是他的近身暗卫,不过他处处放著属下,属下也不知他竟布局想著吞併天下,这样的人您还让属下以命护他。” 他的近身侍卫竟然跪在李景面前低头稟报著,令他的魂魄都更加黯淡了,他的近身暗卫竟然是李景的人?!李景啊李景,你果真不一般。 “他与我从小情谊颇深,也无害我之意,只是贪念太重,李煜那人太过愚蠢,虽然听命君无忌,但那廝说不定因为君无忌的几句嘲讽而派人刺杀他,李煜这种人又蠢又自尊心极强,只是一酒囊饭袋,若非君无忌为他出谋划策,他能获先皇宠爱?” 李景批阅完奏摺,翻阅著一卷书细细的看著。 “皇上仁慈大度,属下佩服。” 那暗卫说完李景便让他退下了,自己一个人在御书房看著书,虽然模样和寧王李煜相差甚远,但气度和城府却甩了寧王不知道几万里。 的確啊,的確李景是个极好的帝王,他的宽厚和仁义不掺一丝一毫的假……… 想的太多反而误会了李景,让他的家人活著,给自己留了一条全尸,死的也毫无痛苦,李景啊李景,若是他君无忌可以重生,再也不负童年的那份情谊….. 可惜一切都不能重来。 此时的魂魄越发的暗淡,不知道要那缕淡淡的魂要飘到哪里,过了很久才穿过偌大的皇城,飘向三清庙的方向而去,魂魄飘到残破的庙內,那前几日见过的小道士正盘坐在庙堂的正中央,手握著浮尘嘴里不知道念叨著什么,他一点都听不清楚。 突然,那小道士的身体隨著最后一声口诀倒下,由於寺庙常年无人打扫,激起了一地的灰尘。 这时他的正上方出现一抹白色的魂魄,那魂魄气息深厚,笼罩著淡淡的仙气,只见那抹魂魄鹤髮童顏,眉目慈祥,仿佛在云端一般,他突然睁开眼,琥珀色的瞳仁目不转睛的望著他。 “君无忌,你天生的常人不同,你出生之时静安寺的必净给予了你一枚戒指,说过成年后佩戴可保你度过劫难,可你的父亲却忘了此事,將那枚戒指隨便赐给了一个幕僚,后那枚戒指被你父亲的门生丟失被我捡到,那日我还於你却被你狠狠的嘲讽了一顿,可能也是命里早有定数,你命本该绝吧。” 那老者浑厚的声音带著一丝惋惜。 “我本不信这些鬼神,可今日我魂魄脱离肉身,才信先生那日的话,还请道长原谅我当日的狂言。” 君无忌脸色有些羞愧,若他没有犯过那些错误该多好。 “你死后魂魄本应该归於地府,但因为你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地府的官差也难以发现你的魂魄,比一般人留在人间的时辰要多的多,我修炼了百年,今日筑基升天为仙,这肉体躯壳本该腐烂掩埋,但你智慧过人,又带著悔恨罪过,若你要赎罪,这躯壳便赠你所用吧。” 那老者摸了摸白的鬍子,眼睛瞥向君无忌,细细的观察著他的反应。 “赠予我?道长莫非有事需要我做?” 君无忌篤定的说道,如果只是为了给他自己赎罪,这道士肯定不会那么好心的赠予自己活著的机会,必定有事相求啊。 “哈哈哈哈!你猜对了,贫道的確有事相求啊!” (本章完) 第11章 桃树精 第11章 桃树精 那老头朗声大笑,都要升天了,还自称著贫道,可真不知道是习惯使然还是太过谦虚了。 “想当年我年纪尚小,刚入道教,路边捡到一小孩掰断的桃树枝,便无心栽入了静安寺门外,奇了怪了,也无人打理那桃树枝便生长的极快,没用几年便长的枝繁叶茂,每到春天那桃开的粉嫩妖艷,我路过静安寺的时候也是颇为惊讶,后来才知道那树成了精了,那桃树精是一美貌如的女子,那日遇见后还下跪与我谢恩,因每年都有参加科举的考生系红绳,串铜钱绑桃树上祈愿及第,那桃树精便常常接济我,贫道这才没有风餐露宿的到处化缘。” “那道长確实与这桃树精情谊匪浅啊。” “是啊,本以为那桃树精能够好好修炼,等百年之后能够成一方小仙,为民造福,可没想到却被一穷书生给骗的团团转!今年皇城许多考生去静安寺祈福,有许多人看那桃树枝繁叶茂,桃娇艷便折了树枝带回家观赏,只有一个叫於庄炘的书生没有折桃枝,还因为这事和其他考生吵闹了起来。” 静安寺庙外 “大家请勿折桃枝了!万物有灵….” 那个叫於庄炘的书生张开双臂护著那桃树,不让来往的人碰那桃树。 “於庄炘,你他娘的脑子是不是有病!这是你家的桃树?凭什么不让我们折!” “毛兄,这棵树乃是静安寺庙里最大的,那么多人祈福,可能早已经有了灵性,毛兄莫要伤害它。” “我正是看中了它是寺庙里最大的,听说了它早有灵性,这才准备摘一支到我的书房里庇佑我能高中!你他娘的多管什么閒事!” 那被称为毛兄的人说话毫不客气,气的於庄炘面红耳赤,悻悻的离开了。 等於庄炘走后,那位毛兄狠狠的呸了一口 “傻不拉唧的!穷的叮噹乱响,还他娘的穷讲究,不过就是一沽名钓誉的偽君子,娘的,有本事一辈子別摘踩草!娘的……” “这寺庙之中所有的草都沐浴在佛光之中,都他娘的有灵性,就逮著一棵桃树不让人摘根树枝……” 那毛兄嘴里叨叨咕咕的,显然对於庄炘非常不屑,显然他十分厌恶像於庄炘这样装模作样的偽君子。 然而於庄炘这番做法却深深的打动了那桃树精,那桃树精幻化成一绝色女子与於庄炘相逢。 要说这於庄炘长得確实不错,眉清目秀的,特別是笑起来好似朗月星空,气质儒雅,虽然出身於农户之家,但细皮嫩肉的,手上也无一点粗茧,穿的也是极好,压根就不像泥腿子出身。 后来桃树精还求得必净给於庄炘批命。 “公子科举势必高中,仕途平坦,富贵滔天,只是要多行善事,切不可做违背伦理之事。” 於庄炘没想到德高望重的必净大师居然给自己批命了,还是仕途平步青云的命理! 他出身农户,家徒四壁,父母在他小时候便双双离世,他的一切都是依靠著大哥於大,除了生活苦了点哥哥什么都让著他,他也感觉没什么,但自从哥哥娶了妻子,一切都变了。 大嫂是个尖酸刻薄的女人,时常在他面前骂他是个吃白饭的,一个考不中功名,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废物。 他厌恶极了大嫂,既然必净大师都说了他命理大富大贵,仕途平坦,那他肯定能高中,等他做了大官,势必让她泼妇大嫂好看! “公子命里有贵相助,只是那贵人有些特殊,公子若入了仕途,可別忘了那位贵人。” 必净看了庙外的桃树一眼,多提了一句。 “多谢必净大师提点!我永远不会忘记大师的恩情!”强忍著激动的情绪,声音有些颤抖的道谢。 於庄炘本来就是一个寄人篱下的穷酸书生,除了读书其他什么都不干,因为父母双亡又只能跟著哥哥嫂嫂生活,就相当於一个吃白饭的人。 特別是农忙的时候一点忙都帮不上,还得好吃好喝的伺候著他,每次嫂嫂说他两句,於庄炘还端著读书人的姿態,说著不和嫂嫂一个村妇计较的话。 因为老两口自小就偏心於庄炘这个小的,那老两口去了之后还让哥哥务必好好照顾他,什么好吃阿好穿的都先紧著他,新仇旧恨加在一起,大嫂怎么埋汰於庄炘怎么来。 好在哥哥是个老实人,没有把这个吃白饭的弟弟赶出门,有一口吃的就给他一口。 但是要上皇城赶考,因为家里是个农户,根本就没有什么钱供他考试,並且皇城里的物价高的嚇人,如若没有考上,那哥哥嫂嫂还要不要活? 现在就是死皮赖脸的赖著,也没有一个人资助他考试。 说来也不是没有人资助他,可那个人是个土地主,但是前提是於庄炘得入赘到他们家去,地主家的那女儿凶悍无比,体重足足有三百斤有余,芝麻小眼朝天鼻,鼻毛长的比男人还长,下雨天估计鼻孔里的水都能存一碗,蛤蟆大嘴一口能吞了一个一斤大的馒头,每天只知道吃吃吃,可以这么说,村口卖猪肉的老王都比她貌美数倍。 那日於庄炘见了那地主女儿一面,整整吐了三天三夜,面若菜色,差点一命呜呼。 读书人中意的女子应该是面若桃,眉目含情,唇若樱桃,笑靨如,身若弱柳,声若玉盘滴翠婉转流动,这才是他中意的女人,而那土地主家的女儿那是头猪,不,她比猪还貌丑数倍。 於庄炘断然拒绝了那土地主,娶这样的女人先不说被同学嘲笑,看那地主女儿不堪入目的身材和脸,恐怕自己也会被噁心的活不了几年。 於庄炘的决定让大嫂更加的厌恶,什么话难听就逮著於庄炘说“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就是一个穷书生!难道你还想娶一个天仙美女?家里不养閒人!你要是不娶梁地主家的女儿,就赶紧滚出家门!” 大嫂说的话依然不留一点情面,气的於庄炘摔了家中吃饭的桌椅,面如菜色的离家出走了。 这还真不巧,离家出走后还真遇上一个绝色美女,那个美女眉若远山抹黛,眼若桃含情脉脉,皮肤白的盈透,身材窈窕有致,恬静的如溪水慢流。 跟那刘地主家的女儿岂止是云泥之別啊!於庄炘跟隨著女子走到郊外的一府宅,发现这女子居然独自住在那么偌大的府邸,找到机会跟女子搭訕,询问著那女子的芳名。 女子悠然的笑了笑,屈身行了一个礼“小女子姓陶,名瑶,公子就唤我瑶儿就好。” 於庄炘喃喃念道“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桃之夭夭,有蒖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室家,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你真当的起桃夭这个名字!”於庄炘有些眼睛痴痴的盯著陶瑶,只见陶瑶微微一笑“公子繆赞了,不过我不叫您诗句里的桃夭,我姓陶瓷的陶,瑶琴的瑶。” 闻言於庄炘尷尬的笑了笑,赔著不是。 一来二去於庄炘和陶瑶渐渐熟悉了,彼此產生好感,住在了一起。 於庄炘的生活有美人照料,日子过的那叫个舒坦。 这日於庄炘整日唉声嘆气的,陶瑶问他何故哀伤。 於庄炘嘆自己怀才不遇,是因为没有钱財大点的缘故,没有办法施展自己的满腹才华,故所以唉声嘆气。 陶瑶思来想去,便用桃树上考生祈祷绑上的铜钱典当成现银供於庄炘用,可那些铜钱到底没有多少,於庄炘秋后便要考试了,如果错过了就要等来年才能再考。 陶瑶没有办法,去到静安寺找到必净师傅跪下祈求“求师傅借我银两,让於公子能够参加科举,我以后肯定会还个您的!” 必净拿出了些银两交给了陶瑶,也没有说什么时候让她偿还,转身便也没有了人影。 (本章完) 第12章 什么是三拍? 第12章 什么是三拍? “后来我偶遇到桃夭,才知她隱藏了自己的名字化名陶瑶,和那书生已经形同夫妻!唉….” 说著那道士摇了摇头 “桃夭啊,你可知道,他如若高中了你该如何自处啊?你是山野树妖,他是贪图功名富贵的凡人,人妖殊途,你们在一起是没有什么好下场的,且不说那人不是什么仁义之人。” 他当时得知后是这么劝的。 “道长,不管我和於公子是什么下场我都愿意,请道长不要劝我了。” 桃夭当时是这么说的。 “我当时把你栽种在静安寺门口,你算半个佛家的弟子,本指望你修炼百年后成仙造福一方百姓,却不想你如今情根深种,埋下了祸根。” 道士摇了摇头,也不等著桃夭说话便自行离开了。 “后来呢?” 君无忌听的有些匪夷所思,一个树精和一个好吃懒做的穷酸书生之间的情情爱爱?挺没劲的。 “我不是没有几天就筑基升天了吗?也帮不了她什么了,因为確实是贫道的原因,若当初贫道没有捡到那桃树枝,她也不会和那书生有什么纠葛,我算过那书生的命理,的確是大富大贵,仕途平步青云的命,可是他高中后拋弃糟糠之妻和自己的孩子,还派人杀害了自己的妻儿,和朝中的高官结亲,左拥右抱,鱼肉百姓,此人懒惰却又心高气傲,为官后又心狠手辣,本来他和桃夭是没有任何的联繫的,他们的因缘,都由我而起啊……” 那道士不停的摇著头,嘆著气,君无忌的魂魄已经是暗淡不堪了,再这么说下去,先不说那个桃树精怎么样,自己可能会先烟消云散了。 “道长,您放心吧,此时我一定会如你所愿。” 君无忌说的十分篤定,眼睛有著万分的真诚。 “好,那贫道也就不多言了,此肉身虽然是个空壳,但是我修行了上百年,这肉身还是有些法力,但还需你多加修炼,多行善事……..” 那道士言语之间便把君无忌的魂魄推向那地上的身体,隨即便化作一缕烟雾,飘向天空,渐渐不见痕跡。 君无忌慢慢的睁开眼,周围的尘土呛的他咳嗽了几声,用力伸了伸手,自己能够自如的控制,比原先的身体还要灵活,可能因为有些仙气在这躯壳之內的原因吧。 拾起地上的浮尘,抬脚走出了破落的三清庙。 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走著,找了块热闹的地方盘坐起来,摆好事先写好的招牌,上面写著“三拍道长——算命,卜卦,姻缘,摸骨,风水……” 读书的时候也学过这些风水皮毛,虽然不屑於这些东西吧,但是书读的越多,这些东西都会有所接触,再者来说,这副身体自带仙气,都不用去深学,算命这些皮毛的东西他算十个能对十一个,真不是说大话之流。 虽然这处闹市人多热闹,但不比皇城里面的人家閒钱多,隨便出两个钱让这些算命的半仙夸一出高兴高兴也就算了,大多数都是些靠著家里的田地吃饭的农户,才没有钱去算什么命,他们认为,拿钱换能看得见,摸得著的东西比几句莫须有的夸奖来的实在的多。 没有办法啊,想他当初君府宰相的少爷竟然沦落到如此下场,唉,可嘆啊可嘆。 “算命!卜卦!摸骨!姻缘!风水!” 不得已啊,曾经眾星捧月,高贵如斯的君府君公子竟然扯著嗓门在闹市里大喊著!曾经他看到这些所谓的半仙那是满眼看不上,不过换了副新的身体,他可不再能想曾经的自己被眾人捧著,似眾星捧月。 “算命啦!不准不要钱!风水!姻缘!摸骨!学业…….” 再市井的地方,不怕没有信风水的人啊,来了几个年轻的女子问著自己的姻缘如何,君无忌一一作答,银子让他们看著给。 一上午的功夫算命的人不少,零零碎碎的看了看,约莫的赚了五六两碎银子。 正准备收摊走人,这时来了一个相貌秀气的女子,叫住了刚要收摊的君无忌。 “道长请留步。” 那女子款款走来,声音柔和的问道“道长,您为何叫三拍?好奇怪的名字,和那些陈半仙,赵半仙一比较您太特別了。” “三拍是比较敷衍的意思,隨便起的名字。” 君无忌看了那姑娘一眼,便有些搪塞的回答道,他起的这个名字也是临时写招牌的时候起的,曾经还是君府少爷的时候,对有些无关紧要的人都是敷衍的作风,对什么妖魔鬼怪,半仙佛教之流都是云云的態度,十分搪塞不屑。 小的时候和李景一块读书,李景经常叫他『三拍』,说的就是他作风太敷衍云云之类的话。 “道长真性情哈哈,我想算算我命中的姻缘如何?我几时能找到自己的如意郎君?” 君无忌让那姑娘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和生辰八字,掐指测算。 (本章完) 第13章 负心汉 第13章 负心汉 “姑娘,贫道劝您这几日便订了婚事吧,无病听从双亲的安排,姑娘此生必定会儿孙满堂,与相公白头偕老。” 君无忌看了看纸上的生辰和名字,和那姑娘说道。 闻言,那姑娘连连摆手。 “我林双双才不要听从父母的安排呢,他们要我嫁给从小玩到大的同伴,都是一起长大的,根本没有男女之间的情感,再者说,我不喜欢生意人的铜臭味,我喜欢读书人的儒雅才学!” 君无忌摇了摇头,这位名唤林双双的商贾之女,便是那得道成仙的道士口中的“糟糠之妻” 没错,还本应该是於庄炘命里的结髮妻子。 看那林双双这姑娘爽快单纯,真心不想让那穷书生给祸害了。 “天地规则对人的受限虽小,但是人生道路漫漫,经不得任性啊,对於你一女子而言,富贵一世已经是最好的选择,如果只是抱著纯粹喜欢读书人的心態去选择,换来的结果无一不是惨痛的下场。” 君无忌目不转睛的盯著林双双,那篤定的神態仿佛林双双不听父母所言就得悲苦一生。 君无忌简单的分析了一下,只要身份一般的女子跟了於庄炘,等於庄炘攀附上了高枝,最后都会拋妻弃子,这林双双只是一般的商贾之家,恐怕命理中的这段姻缘也是林双双一厢情愿。 林家不留余力的资助於庄炘读书考试,最后於庄炘却拋弃了她,林双双这性格肯定不能善罢甘休,怕糟糠妻子报復,故所以於庄炘才杀妻灭子。 “哼,本来以为你是有真本事,原来也是一个坑蒙拐骗的骗子!” 林双双柳眉倒竖,不屑的看了君无忌一眼,吩咐旁边的丫鬟给了他几两碎银,主僕两人便愤然的离开了。 “也对,这么给人批命谁能高兴?” 自古忠言逆耳,钱难挣,屎难吃,当初那老道士也是说自己命里带灾,大祸临头,他那时比林双双更甚的对那道士冷嘲热讽,还要把人家吊到城门,如此侮辱,如今落到自己头上的几句嘲讽,又算的了什么?他自然是没有放在心上。 收拾好东西,到了典当行把手里算命得来的碎银子换整,又换了一身行头,一身的紫色蚕丝锦衣,手握著一把摺扇,要说啊,这老道士留下这身子的皮相也甚是好看。 这张脸眉目如画,唇色如点了朱一般,秀气的五官又不素色平淡。 这脸蛋仅次於他曾经的相貌,不过这脸少了几分慈祥感,多了几分狡捷。 “唉,恐怕桃夭和那书生此时正如胶似漆的黏在一起呢。” 轻轻的嘆了一声,闪著扇子大步的朝著郊外的陶府而去。 到了陶府大宅,君无忌轻笑了一声,还没有多少年的修行,这棵树精便能幻化成人,还能变出如此这般的府邸,和静安寺的灵气脱不了关係,在那佛光笼罩之下,別说是一颗桃树,任何东西都能有如此修为吧。 这陶府占地面的有十多亩,门口有两头威武的大狮子,陶府外面有一处河流,侧面都是葱鬱的树,天空时不时有一群鸟儿盘旋飞过,阵阵嘰嘰喳喳的叫声。 这郊外太偏远了,没有几户人烟。 “瑶儿,瑶儿!” 君无忌重重的敲著门,扯著嗓子大喊道。 不过片刻,大门吱呀的一生被人推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娇小艷丽的脸,只见那开门的女子面若桃,皮肤盈透无暇,身著一袭粉色纱衣,柔弱的仿佛风轻轻一吹便要倒了,一眼看去,不由得让人心生怜惜。 “道长!你怎么来了?” 只见桃夭满脸讶异的道,说话间摆手请君无忌进来。 “道长,进去说吧。” 君无忌也不客气,隨著桃夭走进了堂厅。 招待君无忌坐下,只见便忙著给君无忌倒了一杯热茶。 “道长,你前来找我有何事啊?” 桃夭有些不解,怔怔的问道。 “桃夭你不回静安寺了?” 君无忌喝了一口茶,不咸不淡的问道。 闻言,桃夭皱了皱眉头,隨后便道“我不打算回去了,如今我和於郎已有夫妻之实,於郎说了,等他高中,便娶我为妻,我只想待在於郎身边就够了。” (本章完) 第14章 吊儿郎当的表哥 第14章 吊儿郎当的表哥 君无忌撇了撇嘴,真是个傻乎乎的树精,被男人骗的团团转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桃夭,在这之前,你待在静安寺,整日沐浴佛光,才有了今日的修为,你若不回去,整日和这个凡夫俗子在一起,何日才能成仙?” “道长,只要能和於郎在一起,成不成仙无所谓了,哪怕一直是现在这般我也不在乎。” “你可知人妖殊途,你和他在一起,知道会有什么下场吗?” 君无忌简直想扭头就走,他真心不想在这里劝说这个痴情的树精,可是那老道士拜託他的事情他已经答应了下来,否则现在他还是一个到处飘来飘去的魂魄,如果现在不耐烦的走了,还浪费了这身行头。 “道长,我不怕,哪怕天打雷劈,桃夭化作灰烬都要和於郎在一起。” 君无忌都要晕了,那穷书生到底有多大的魅力?能让这树精如此的真心相待? “事到如今,我也就不瞒你了,你口中的那个於郎已经有心上人了,但不是你,是西市的林员外的千金林双双,那日我还看见他和那林家千金搂搂抱抱的,那林家的千金还给了他一个素色的香囊,他嘴里还说著什么此生不负双双的话,我是怕你被骗了才特地过来的。” 君无忌面色如常胡乱著编著话,眉飞色舞的仿佛现场演绎了那场曖昧的对话。 “啊?这…..这不可能吧?於郎不可能是那样的浪子,再者说他如果真的和那林家千金有什么?为何我却没有感觉到於郎有分毫的不诚?道长莫非是看错了?” 正说著话,於庄炘便大步的朝著堂厅走来。 “瑶儿我回来了!” 看到一侧的紫衣男子,於庄炘眯了眯眼便问道“瑶儿这位是?” 桃夭刚想回话,却被一旁的君无忌打断“这位便是瑶儿说的於公子吧,果然长的是人模狗样啊!我是瑶儿的表哥陶晟,幸会幸会!” 虽然嘴上这么说著,但是那表情却是十分的蔑视。 於庄炘梗著脖子,听到面前的紫衣男子那般的侮辱他,心里十分的恼火,但定睛细细的一看,那紫衣男子穿的衣服布料上乘,长的也是不俗,看起来吊儿郎当的,听他说那话就感觉这紫衣男子没有什么学问,要不然也不能用『人模狗样儿』著话来形容他,应该是没有读过书,无心之失? “啊,原来是瑶儿的表哥啊,早听过瑶儿说过你,如今见到表哥本人,在下都觉得整个陶府都蓬蓽生辉了!” 桃夭有些疑惑,这两人说的什么她压根都听不懂,她什么时候和於庄炘说过她有什么表哥? 君无忌无声的笑著,一把打开摺扇,轻轻的摇著,这於庄炘可真够油滑的,还算能够沉得住气。 “唉~於公子,你这腰间的荷包可甚是精致啊!” 君无忌突然看向他的腰间,令於庄炘失了神。 “额……这荷包啊,这荷包是同窗的友人赠予我的,表哥若是喜欢,我可以把它送给你。” 於庄炘说话有些支支吾吾,那眼神都有些闪躲,虽然君无忌刚才和桃夭说的话纯属瞎编,但是这於庄炘和林双双命里就是会有所牵引,这不,於庄炘回来的路上,正巧碰到了林双双,因为和父母赌气,林双双便带著贴身丫鬟住在客栈,今日买了风箏和丫鬟玩耍著,突然那风箏断了弦,掛在了一颗歪脖子老树上,林双双便踩著丫鬟的背上树去摘,突然一个脚打滑便要摔下,这时路过的於庄炘见势不妙,便衝到了林双双身下,一把抱住了她,这才免於一灾。 可能是命理中的缘分,林双双果然对於庄炘一见钟情,把女儿家贴身的荷包赠予了他。 於庄炘本来不想要的,可转念一想,陶瑶虽然有一处大宅院,可地处太偏远,值不了几个钱,再者陶瑶和他说只见无父无母,无依无靠,如若真的只见高中了,自己的妻子要钱没钱,要权没权,能帮助到自己几分呢?而面前的林双双就不同了,人家可是西市有名的珠宝商,家底深厚,如果与林家结亲,自己对钱上面便没有什么顾虑了。 可今日家里来了个陶瑶的表哥,看穿著打扮甚是华贵,陶瑶说过自己没有亲人,难不成只是为了考验自己对她是否真心?说不定这陶瑶是那个高官的大小姐,和父母赌气才独自一人来到这里生活? 本来不打算把这个荷包送人的,毕竟到时候如果再遇见林双双,如果她问起自己也不好解释,可是如今便没有必要了,陶瑶的家世肯定比林双双那样的商贾之家的门第高得多,自己把这不值钱的荷包送给陶瑶的表哥又没有什么不妥当的。 “你真的要赠予我?那我就不客气了!” 说著君无忌两眼冒光,直接把於庄炘腰间上的荷包扯了下了,戴在自己的腰上。 “不错,不错,哎呀呀,於兄你这同窗的友人眼光跟个女人似的,这彩线太漂亮了,这荷包上绣的鸳鸯真不错,栩栩如生的~” 说著还自恋的转了几圈“於兄,到时候你可得介绍送你荷包的那位友人让我认识认识,这品味太棒了,比皇宫锦衣司那些女官的手还巧!” 於庄炘一肚子的气,陶瑶的表哥句句不离友人的品味跟女人一样,什么鸳鸯戏水,说这话像是故意点他一样,但是听到最后一句话方才怒气全消。 什么绣工比皇宫里女官的手还巧?难不成这陶瑶的身世真的是高官门第? “快到午时了吧,表哥您辛苦来这里一趟了,想必现在有些饿了吧?前天便听瑶儿说您要来,所以我提前在听云轩订了一桌好菜!您现在同我去吧!” 於庄炘睁著眼说著现编的胡话,脸都不带红的,不是说著於庄炘命中大富大贵,仕途高升,关键他这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领一般人可学不来,现在还只是一介书生便如此圆滑,桃夭被这人所迷惑也在情理之中。 桃夭更加迷惑了,什么表哥?三拍道长是栽种她的恩人,她从未向於庄炘提起过她有任何亲人,还提前订好了酒菜请道长,於郎今天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如此…….奇怪? 她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种感觉,反正就是十分的不舒服。 “哎呀呀,不必啦,平日里我海参鲍鱼吃的都快腻死了,现在就想吃点清粥小菜解解腻!” 君无忌连忙摆手,看起来是真的对什么山珍海味不感兴趣。 听他这么一说,於庄炘心里更加篤定了陶家家世显贵,可不能怠慢了这位表哥。 “表哥,平日里都是我给瑶儿做饭,今日陶晟表哥可要尝尝我的手艺!” 说著便擼起袖子风风火火的跑去厨房做饭了,虽然平日里都是陶瑶做饭伺候他,他也一直以读书为藉口推辞做任何事,但是今日才知道陶家的背景不一般,到时候如果他考中了,陶家再助他一把,朝中的紫衣著身,那还不是指日可待! 虽然不会做饭,但是熬个粥什么的他还是勉勉强强的凑合,一会再端上几盘陶瑶提前醃好的小菜,表哥指定满意。 (本章完) 第15章 崴脚 第15章 崴脚 “表哥,这小菜您还满意吗?我前些天现摘的新鲜脆萝卜,鲜黄瓜加上乾瓣和我秘制的调料醃好的,您要是不嫌弃,我再做些您到时候走的时候带走点。” 君无忌吃饱喝足后没有任何形象的仰著身子发呆,头靠在椅子上看都没有看於庄炘一眼。 “表哥?表哥?” 於庄炘见他发呆,便又喊了两声。 “我听到了,於兄啊,我吃的很满意,你的手艺也是不错,但是怎么说呢?清粥小菜虽然不错,但是到底是比不上奇珍异味的,偶尔吃一吃还可以,就如同你和瑶儿,身份悬殊,你出身寒门,瑶儿是高官之女,是万万不可能在一起的,於兄,实不相瞒,瑶儿的父亲是当朝正二品户部总督,因为我叔父要把她嫁齐王,因为齐王生性阴险毒辣,瑶儿不愿嫁於齐王,便离家出走一直住在陶家的外宅,可是毕竟瑶儿总要回去的,你要是对她真的是真心喜欢,就放过她吧。” 说著君无忌拿出厚厚的一把银票,细看,都是带著官印的千两银票。 於庄炘都看傻了,真是官家的人,那些钱足足能够买得了大半个西市了,论挥霍,几辈子都不完吧! 可是转念一想,如果能攀附上陶家,那这些钱又算得了什么呢?对於陶家来说,不过是毛毛雨罢了。 只见於庄炘愤然的站了起来,拿起那把银票分成好几下撕成两半,狠狠的扔到了地上。 “表哥!我是真心的爱瑶儿的,我死都不会离开她,你不必拿这些钱来侮辱我!於某不是贪財之人!” 於庄炘说的义愤填膺,脑袋上的青筋都涨了起来,演的太像了,恐怕连於庄炘自己都信了自己是个清高孤傲的人吧,其实只不过是权衡利弊而已?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如果攀附上陶家,带给自己的利益可比这些银票要多的多。 察觉到窗外的人影,於庄炘眼珠一转,狠了狠心,直接崴了自己的脚,不过太过於用力过猛了,直接把直接摔在了地上。 君无忌余光扫到了窗外,翻了个白眼,於庄炘为了博取桃夭的同情,真的能对自己下得了狠手。 不是说於庄炘能够成功,在仕途上一步登天,他是能够对別人狠毒,在必要的时候,连自己都能利用,对自己更狠。 其实仔细想想,他要是不成功那才不正常,如果有人妨碍到了自己,哪怕那个人和自己有多么亲密的关係,哪怕对自己有天大的恩情,照样杀无赦。 甚至自己的父母妨碍到了自己,该杀照样得杀。 这种人做的那么绝,但偏偏命理中还妻妾成群,儿孙满堂,寿命还比谁都长,命运可真是不公平。 脚痛的要命,好像骨头都要裂开了,脚腕处飞快的肿了起来,於庄炘强忍著痛意,心里对君无忌满是恨意,他从小到大都没有吃过这样的苦痛,等著吧,等他娶了陶瑶,將来登上高外,第一个不会放过这位多管閒事的表哥! 这时桃夭听到声响,从屋外推门而入,看到倒在地上的於庄炘,赶紧走过去把他扶坐在椅子上“於郎,你怎么了?” 於庄炘表情狰狞痛苦,额头上沁出了细密的冷汗,倒吸著冷气,带著丝丝抱怨,眼睛时不时的看向君无忌“我的脚崴了……” 桃夭看著於庄炘的脚,果然肿的不像样了,脚腕肿的跟胳膊一样粗。 “啊!这么严重!”桃夭一脸紧张。 “不要紧的,这样吧於兄,我帮你医治医治,我这人什么都不会,但医术超群!” 君无忌摇著头说道,那吊儿郎当的样让於庄炘心里恨的牙痒痒。 “那就多谢表哥了……” 於庄炘长吁了一口气,目的总算达到了,不过接下来於庄炘恨的几乎瑶把君无忌给生吞了。 因为君无忌把他拎小鸡似的扔到了柴房,地上都是木头枯草,就让他窝在那里。 於庄炘顿时后悔了,自己这伤受的一点都不值得,没有得到君无忌的认可就算了,还让他睡柴房! “你就睡这里就行了,你那脚我刚看了不严重,呆著別动慢慢就好了,你和瑶儿男未婚女未嫁別走的那么近,否则就不止是让你睡柴房了!” 於庄炘疼的连著翻了好几个白眼,脚都肿成胳膊粗了还不严重?那怎么才算严重?这个表哥真的是多管閒事,他和陶瑶都睡过了,陶瑶就是他的人,这贱人表哥在他面前刷什么存在感?! 没有办法,只能先忍了,反正陶瑶的表哥迟早要走的。 “对了,过几日瑶儿就要回她父亲身边了,你最好忘了这段孽缘,这段时间我都不会离开这里一步。” 君无忌斜著眼看了疼的快要昏死的於庄炘说道,闻言,於庄炘心里的气加上脚上断裂般的疼痛一下子便晕死了过去。 (本章完) 第16章 被关柴房 第16章 被关柴房 “道长?於郎他没事吧!” 桃夭站在屋外,心急如焚的攥著手帕,似乎快要將那手帕撕烂了一般。 君无忌嘴角有些抽搐,满脸倦意和排斥“桃夭,你为何那么关心里面的那人?於庄炘一直住在你这里,他家里人都不会来找他的吗?再者说你了解他多少?天天的什么都不想,只是想著你的於郎如何了,你的於郎又如何了……” 一直寄居在一个独居的女子家里是何居心?真以为於庄炘是什么伟岸高尚的圣人。 桃夭无视了君无忌的排斥,直接说道“於郎都说了,家里的哥哥嫂嫂不待见他,把他赶了出来,於郎与我情投意合,他没有逼我,於郎是个好人…….” 君无忌扯了扯嘴角,好吧好吧,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对於一个长了榆木脑袋的树精来说,他无论怎么苦口婆心的去劝,都像是放屁一样轻飘飘的。 说什么哥哥嫂嫂不待见,一个只会吃白饭,自私自利,懒惰虚荣的人谁能喜欢的了?再者说了,就算哥哥嫂嫂再怎么不待见於庄炘,也没有把他扫地出门,自己离家出走还能谎话连篇的说別人的不是,这样都是好人?那他君无忌与他相比,可真是仁慈宽厚的多了。 桃夭越过君无忌,就要走向柴房,不用多说,肯定是要给於庄炘换个房间。 “你別过去了,我已经给他正骨了,於庄炘都说了他喜欢柴房,现在好不容易他都睡著了,你还想把他弄醒让他再受苦吗?” 闻言桃夭停下了脚步,但还是不放心的朝著柴房的窗口望去,果然於庄炘已经睡下了。 她眼里满是心疼,纠结了一会便离开了。 到了晚上,桃夭给君无忌准备了几道精致绝伦的小菜,拿了一瓶桃酿,给君无忌倒了一杯酒“我平日里都吃这些东西,不知道道长能不能吃的习惯。” 君无忌撇了一眼桌子上的菜餚,做的倒是很精致。 “平日里你和於庄炘都是你洗手作羹餚?” 君无忌夹了一颗蚕豆,漫不经心的问著。 “对,我的厨艺不错,於郎忙著读书考试,没有时间做这些事。” 桃夭轻笑著,脸上带著红晕,提起於庄炘,满是幸福的模样。 “今日吃午饭的时候,於庄炘做了一盅稀粥,盛了点咸菜,大言不惭的在我面前吹嘘平日里都是他照顾你的起居饮食,你说这样的人,到底是人品有问题。” 听闻君无忌的话,桃夭也不在意,转身便离开了。 虽然是夏天,但是一到了晚上依旧是有些冷的,於庄炘抱紧了自己的身体,瑟缩的颤抖著,身体紧紧的缩成了一团,自己被困在柴房,桃夭为什么就听他表哥的话不把自己接出来呢? 到底是不够爱他。 於庄炘把旁边的乾草往自己身上扒拉的盖上,这才缓和了一点,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终有一天他要报復回来。 忍啊忍,什么时候才能到天亮啊,因为脚腕处的疼痛,於庄炘仿佛觉得每一秒都像是过了一年那么久,太难熬了啊………. 於庄炘十分后悔自己用自残的方式博取同情,看著陶瑶表哥吊儿郎当的,没想到下手却那么狠毒。 桃夭在柴房外面往里面看,有些心疼,但想起来道长说的话,也却是有些道理。 自己处处为了於庄炘著想,把他当祖宗一样供著,要钱给钱,要什么给什么,甚至把自己都给了他,处处周到万分,做饭洗衣是她,平日里还得陪著於庄炘聊著诗词歌赋,风雪月,各种人生理想。 於庄炘最喜欢的就是指点江山,给自己描述著他想做的事,是如何如何的波澜壮阔,是多么多么高的成就,每次自己都能听的入迷,在她的心目中於庄炘就是这样的一个有理想,有学识,高尚风雅的人。 可是,今天的他確实如道长所说,太圆滑了,圆滑的让她听不懂,不知道他那样娇柔做作的討好是为何?甚至对自己也不呼来喝去了,甚至对她比曾经都敬重了几分。 心里很难受,刺刺的,就这样,桃夭在柴房外待了整整一夜,到了天色微明,这才离开。 (本章完) 第17章 脚好了? 第17章 脚好了? 天色渐渐的明亮,於庄炘是被饿醒的,到了这个时候,还没有人给自己送饭,嘴唇乾裂的出血,整个人面色如土,看起来比叫子也好不到那里去。 以前都是睡闺房,高床软枕,美人在怀中,但是现在却只能蜷缩在这枯草堆,自己简直太后悔自残了! 人啊,真是贪心不足蛇吞象,有所求的情况下必然態度低下,委曲求全,老话说的好,无欲则刚,如果不是君无忌说陶家是当朝高官,他要不是为了前程,根本不可能这么忍著。 没有態度和原则的人活的会很苦,说的就是桃夭了,不好说话的人別人反而觉得不好欺负,还得处处照顾你的感受,君无忌就是这样的人,如果別人想做什么,想要什么,你都统统妥协,那么没有人会在意你的感受。 桃夭这样的,处处表现出善良柔弱的一面,好像怎么样都可以,怎么样都无所谓。 摆出这个样子就是上赶著让別人欺负嘛,別人不欺负自己都过意不去。 自己的付出在別人眼里一文不值,这是善良吗?这明明是轻贱自己。 君无忌盘坐在床上修炼,脑袋上冒著一股子白气,练了快一个月了,根据这个身体所含有的记忆,一直这样没有停止的修炼著,自己的灵魂似乎和这身体已经完美契合在一起了。 到了第二天,君无忌满面红光的到了柴房去看了於庄炘,只间於庄炘瘦的顎骨都凹陷了,脸色苍白,嘴唇乾的起皮冒血,眼圈一片青紫乌黑,看起来甚是疲惫。 “昨天忘了给你送饭了,脚腕快好了吧?” 君无忌说著,把手里提著的食盒递给了於庄炘,於庄炘闻到食盒里的香气,立马抢过食盒,掀开盖子,连筷子都不用了,直接上手抓著饭菜往嘴里塞,那样子极其狼狈,头髮上满是枯草,身上也是脏兮兮的不能入眼去瞧,路边的叫子此时都比他精神。 吃饱喝足后,於庄炘长吁了一口气躺在了旁边的枯草上。 “表哥,你看我这脚也好的差不多了,可以放我出去了吧!” 陶瑶的表哥看起来很面善的样子,没想到却是个心狠手辣的主,总是教唆陶瑶离开自己,太可恨了,若是有朝一日自己飞黄腾达,一定会狠狠的报復这烦人的小子。 见君无忌面无表情的盯著自己,於庄炘不由得怕的吞了口唾沫。 算了,毕竟陶家背景深厚,以后用处太大了,他再怎么恨也得忍著。 “既然脚好的差不多了,那今日就陪著瑶儿出去一趟吧,下月初瑶儿就要回陶府了,你得好好打扮打扮,置办几身行头,別还像之前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毕竟陶府可不是小门小户可比的。” 听到君无忌口中的话,於庄炘自动忽略了他脸上的嘲讽,忍著余痛颤巍巍的站了起来。 “表哥!表哥你放心就是了,我定不会丟了您和瑶儿的面子!” “嗯~那就好。” 说完,君无忌重重的拍了拍於庄炘的肩膀,那力道似乎要把他的肩膀碾碎了一般疼!不过他此时也顾不上恨了,眼前的喜悦早已衝散了身体上的疼痛,殷勤的附和著君无忌。 (本章完) 第18章 不值钱的荷包 第18章 不值钱的荷包 皇城外郊的西市今日倒是別样的热闹,西市街道两边有不少茶楼,酒馆,当铺,作坊。 街道两旁的空地上还有不少张著大伞的小商贩。 西市街道向东西两边延伸,一直延伸到城外挨著较寧静的郊区。 可是街上还是行人不断:有挑担赶路的,有驾牛车送货的,有赶著毛驴拉货车的,有驻足观赏西市区漳河景色的。 以繁华高耸的城楼为中心,两边的屋宇鳞次櫛比,有茶坊、酒肆、脚店、肉铺、庙宇、公廨…… 於庄炘搀著桃夭的手走进一家成衣店,在店里挑选著衣服,君无忌摇著扇子走进了一家珠宝行,珠宝行面积很大,有各种琳琅满目的珠宝,美玉翡翠的剔透,和黄金首饰的璀璨的衔接下,妙不可言。 今日这家珠宝行的生意很好,来来往往的客人在挑选著称心的珠宝首饰,君无忌转了好几圈,在一串闪耀著淡淡白光的珠串手链前停下脚步。 吩咐著管事把珠串抱起来就要结帐。 “这位公子模样可真好,出手也真是大方,这珠串可真是挑对了啊!这手串上的珠子可是番国的好货,品相上上等!真是附和公子您的气质!” 柜檯的管事一顿吐沫星子乱飞,八爪鬍子都要被他的马屁给拍飞了。 君无忌眼睛里闪过一丝令人琢磨不透的笑意,解下腰上別著的荷包甩给了那柜檯的管事,拿起那珠串就要走。 “拦住他!快快快快拦住他!” 看到柜子上被君无忌甩落的荷包,管事气的说话都结巴了起来,丝毫没有刚才那口若悬河的马屁样。 两名打手拦住君无忌的步子,满脸的凶神恶煞。 101看书全手打无错站 这时管事两三步衝到了君无忌的面前,脸都被气的通红“想要货!就拿钱来买,拿个破荷包算怎么回事?看你小子长的人模人样的,没想到却是个傻子!把他轰出去!” 管事颤抖著手指著君无忌,干管事这么多年了,还真没遇到不给钱,想白拿货还这样大摇大摆的走出去的傻子! “不识货我不怪你,毕竟见识的不多,现在把你家老板叫出来,让他来看看这荷包到底是何来头,这样贸然將我赶出去,后果不是丟工作这么简单了。” 君无忌面色淡淡的,和那管事相比,也太淡定了。 “你你你你你……”他阅宝无数,虽然不能说慧眼如炬,但是没见识这三个字是从来没人往他身上用的,如今竟然被这小子说没见识,孰不可忍!孰不可忍! 那管事的说了好几声你,竟然破口大骂了起来“你爷爷我可不是嚇大的,你这样的货色爷爷我见得多了去了,嚇唬我?我看你小子毛都没长齐吧!你们都愣著干什么啊!这小子说的胡话你们也信啊!快快快给我轰出去啊!” 那俩打手看君无忌穿的衣服料子也不像常有的货色,手上的扇子看起来也是价值不菲,两人互相看了一眼,迟迟也没有动手赶人,怕到时候真的惹出来什么麻烦,这比猴还精的管事到时候还得把屎盆子往他俩头上扣,这损人利己的事管事可是常常干。 “你们俩还想不想干了!是聋了?!把他给我轰出去!” 管事额头上的青筋都突突的冒起,八字鬍气的都炸了起来,看那两个打手一点都不听自己的指示,也明白那两人看这小子样貌不凡,不敢轻易得罪。 “好!很好!你们两个今天就结帐走人,赶紧滚!” 边说边动手推搡著君无忌,君无忌一闪身,结果那管事便直挺挺的摔在地板上,珠宝行的地板都是纯理石材质,膝盖直接跪在了地上,要是再用力一点,恐怕这双腿都要废了。 “啊啊啊啊啊啊!杀人了!杀人了啊!” 管事哭天喊地的用手重重的拍打著地面,一边拍还一边指著君无忌骂,那模样跟市井上骂架的泼妇似的,谁能想到这人是这家铺面颇大的管事。 此时店门口和店里的客人早已围成了一圈在那嘰嘰喳喳的看著热闹。 那管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让人送君无忌去官府,嘴里不停的说著杀人啦!杀人啦之类的话。 “明明就是自己想推人家,结果却自己不小心摔了一下,真当我没看见啊!” 其中人群中的一个汉子粗獷的声音在人群里格外的明显,紧接著就是无数的附和声,都是骂那管事恶人先告状。 这时一个小丫鬟从珠宝行的二楼走了下来,看到外面围了一圈看热闹的,又看到管事坐到地上哭天恨地,飞奔的上了二楼。 “小,小姐!不好了,有人来店里闹事!” 小丫鬟捂著自己狂跳的心臟,手指颤巍巍的指著楼下。 (本章完) 第19章 上鉤了 第19章 上鉤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陈管事,你先起来。” 只间二楼走下来一位长相秀丽,气质不俗的女子,身边还跟著一个小丫鬟,看样子是这家珠宝行的东家。 看到了救星,趴在地上哭喊叫骂的陈管事连滚带爬的到了那女子跟前,眼里的红血丝要溢了出来,满脸恨意的瞪著君无忌。 “小姐!小姐!就…..就是他!这小子今日来店里挑选珠宝,到了结帐的时候不给钱就算了,还掏出一个破荷包当钱用,还说我不长眼不识货,还推我打我,这他要是再用力一点,我的腿可是要废了啊……” 陈管事手指颤抖的指著君无忌恨很的说到,添油加醋的哭诉著,那样子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那女子看了陈管事指著的男子,微微的眯了眯眼睛,这人好生熟悉啊,好像前些天见过,不过又忘记了在哪里见过。 不过她关注的不是君无忌,而是陈管事口中的『破荷包』 “陈管事,这位公子拿荷包结帐?是什么样的荷包,让我看看,可別走了眼睛,损失了什么好宝贝。” 没错了,这位就是西市的林氏珠宝行林员外的千金林双双了。 陈管事听林双双这么一说,心里不由得紧了紧,本以为小姐会和自己想法一致,赶那小子出去,没想到却要看那荷包。 “王三,快去把柜檯上的荷包拿给小姐!” 陈管事吩咐著伙计去拿荷包,却发现柜檯上根本就没有什么荷包,顿时嚇得陈管事面色如土“荷包呢?荷包明明刚才在那里放著的?谁拿走了!” (请记住????????????.??????网站,观看最快的章节更新) “別找了,在这呢。” 君无忌淡淡的说了一声,把食指上掛著的荷包扔给了那掌柜,刚想扔,却又收回了手“算了你眼瞎。” 林双双看了那荷包一眼,顿时眼里拂过一丝不可思议。 “这位公子,可否把那荷包给我看看?” 林双双向前走了几步,伸手就要去接那荷包。 君无忌勾唇笑道“林小姐,你可不要和你家管事一样看走了眼,这东西可是有市无价的货。” 接过荷包,看著那荷包上的绣纹,打开荷包,里面还有一个用金丝线绣的双字,正是她名字里的那个『双』。 这荷包是在她出生前父母就准备好的东西,荷包的丝线都是世间少有的东西,里面的金丝线在有光的地方是彩色的,荷包上的绳线是用上上等的狐狸毛梭系上的,这荷包她自小带在身上,对她来说,万般的重要,珠宝行里的任意一样东西都没有这荷包金贵,那日她被於庄炘所救,对儒雅的书生一见倾心,这才將荷包赠予於庄炘当定情信物,却为何落到了別人手里?既不可思议,又有些气愤。 “这位公子怎么称呼?” 林双双还是忍著心头的怒意笑著问到。 “本公子姓陶名晟,林小姐叫我陶晟就好。” 君无忌一本正经的说著瞎话,隨便胡编乱造了一个名字。 “陶晟公子,这荷包確实是时间少见的珍宝,我甚是喜欢,这里人多嘈杂,可否隨我去楼上说话?” 说著,林双双给陈管事使了个眼色,示意让他把看热闹的人驱散。 陈管事都嚇傻了,迟迟的没有反应过了,不会那破荷包真的是什么稀世珍宝吧,刚刚自己那样对那小子,会不会那小子一会添油加醋的说自己些什么不好的话,自己不会连管事这个位置也要丟了吧! 看到傻愣愣的陈管事,那两名打手都有些幸灾乐祸,两人连忙驱赶著门外看热闹的人,等陈管事反应过来后,门外看热闹的人已经让那俩打手给驱散了。 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刚想骂人却被其中一名打手给懟的说不出话“哎呀陈管事,多亏你这么一闹把小姐引了下来,才没错过那件稀世珍宝,不知道小姐事后该如何奖赏你呢!” 说著,两人便笑著离开了。 这话嚇得陈管事抖若筛糠,一个白眼,晕了过去,被周围的伙计抬了下去找大夫医治了……… (本章完) 第20章 是真的眼瞎了 第20章 是真的眼瞎了 “陶晟公子请坐,琳琅快给陶公子看茶。” 林双双此刻殷勤的有些过分,嘴里似乎憋著的话下一秒就要喷涌而出。 “林小姐有什么话不妨直说,这是你的地盘,何须见外?” 君无忌喝了一口茶,眉头舒展了一下,茶的確不错。 “那我就直说了,你可別介意,这荷包陶公子是从何而来?!不瞒你说,这荷包是我从小带在身上的,是万万不可能出现在外人手里!” “林小姐,实话给你说了吧,这荷包是我表妹的心上人送给我的,那日我看望我的表妹,正好和我表妹的心上人碰了个头,我看那荷包挺漂亮的,就隨口一说,他二话没说的把荷包送给了我,还说是他同窗送的破荷包,不值钱,我想要多少有多少!” 君无忌说的十分诚恳,只间那林双双面色一白,手里死死的捏著茶杯,似乎要將那杯子碾碎。 那荷包不值钱?想要多少有多少? “陶公子,我冒昧的问一下,赠与你荷包的这位叫什么名字?” 林双双拳头捏的死紧,忍著鼻子里的酸意,强忍著问道,似乎只要君无忌说了『於庄炘』这三个字,林双双能把桌子给掀翻。 “哦,姓於,叫什么炘,哦於庄炘!” 君无忌似乎是突然想了起来,用手重重的摁著桌子,像是在防备著林双双会突然控制不了自己去掀桌子。 林双双愣了半晌,突然脑袋里像放烟似的,噗噗噗噗噗的响个不停,於庄炘,於庄炘,脑子里似乎只有於庄炘这三个字。 “负心汉啊!负心汉,当日还说过自己从未婚配,明里暗里的说我是他喜欢的人,转眼就把我送给他的定情物隨手拋给了其他人。” 林双双没有他想像中的激动暴躁,反而是很平静的落泪,看来是真的很理性的失望痛苦。 “什么?这是你送给於庄炘的?那日他可不是这么说的,这样撒谎成性的人怎么可能靠得住,我又怎么可能把我表妹的一生託付给他!” 君无忌满脸都是不可思议,隨后又愤愤的打抱不平。 “我生在珠宝之家,看过无数珍宝,却真的是眼瞎了,把鱼目当珍珠………” “林小姐不必为了那负心汉伤心了,既然这东西是你的,那物归原主是最好,陶某就先走了。” 君无忌说完就要离开,却被林双双拦住。 “陶公子,谢谢你,你看看店里有没有什么喜欢的珠宝,隨意拿几件吧,否则我心里过意不去。” 闻言,君无忌更替林双双惋惜了,真不知道命理中於庄炘为什么要杀害这样恩怨分明的妻子,甚至连孩子都不放过,可能於庄炘这样的人,表面上人五人六的,生来身上就带著劣根。 “其他珠宝就不必了,今天我选的那个手串还被你家管事扣著呢,就那个吧。” 话里话外的点著林双双,你家管事该开了就开了,就是一个欺软怕硬,嫌贫爱富的主。 “陶公子放心,今日起陈管事不在是我们林家珠宝的掌柜,你挑选好的东西我立刻让人拿出来包好送到你手上。” 林双双有些歉意的頷首,眼眶因为强忍的眼泪被憋的通红。 更新不易,记得分享101看书网 君无忌识趣的离开了,离开前伙计还把包好的珠串送到了他的手里,这林双双可真是言出必行,陈管事该遭殃嘍。 君无忌离开后,林双双便让身边的小丫鬟也离开,趴在桌子上失声大哭。 (本章完) 第21章 绑架还是质问 第21章 绑架还是质问 “你们两个今日去於庄炘所读的书院把他抓过来,別让人察觉,事情办好了,本小姐亏待不了你们两个。” 林府的后院,林双双吩咐著两名家丁,家丁回了声是就出门办事了。 “哼!” 林双双冷冷的哼了一声,隨后进屋换了身衣服,偷偷的出了林府。 西市应天书院,於庄炘收拾好了书本和隨身的用品,准备过几日去陶家见那位君无忌口中陶瑶的高官父亲。 心里有些忐忑,深呼了一口气,向书院门口大步走著,刚出门到门口的拐角处,头上就被蒙了个布袋子,有个棍子似的东西重重的打了下他的脑袋,瞬间就晕了过去,不省人事。 等自己醒来,发现四处都是枝繁叶茂的大树,地上的草长的有人的一半高,再往远处望,发现还有很多阴沉沉、黑压压、连绵的大山。 时不时的还传来几声乌鸦叫,好不恐怖。 自己记得刚出了书院的门就被人打晕,醒来就到了这个地方,手脚还被麻绳死死的捆著,嘴巴里还塞著一块臭抹布,呛的他直脑袋疼。 到底是谁!他仔细的想了想,也没有和谁结怨结仇,到底是谁这样对他! 难道是陶瑶的表格陶晟?!肯定是他!他一直以来看不上自己,上次自己被关柴房也是他所为!自己已经对他很忍耐了,但换来的还是这样的下场,自己一定解脱后一定要杀了陶晟!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 於庄炘扭动著自己的身体,眼睛环顾著四周,眼睛里全是惊恐,嘴里唔唔唔的叫著。 突然嘴里的破抹布被人一把拽开,这才看到两个面容呆滯穿著家丁打扮的男子。 “咳咳咳……你……你们是谁!我和你们无冤无仇,你们凭什么绑我,你们一定是弄错了!快快放了我!” 於庄炘口中一股子臭味,突然口中的臭抹布被拿开,差点没背过气来。 这时从家丁的身后走来一位身著素色衣衫的清秀女子,那女子眼里满是阴沉,眼神直直的看著於庄炘,直到他的身前,那女子二话没说,两巴掌狠狠的扇在了於庄炘的脸上,顿时於庄炘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两个红红的巴掌印,看得出,那女子可真的是一点都没有手软。 於庄炘愣了半晌,眼里满是不可思议,他还以为绑他的是陶瑶的表哥,原来是他曾经救下的林家小姐林双双,曾经的她可是露出大家闺秀的姿態,那么温柔得体,从来没有这样冰冷嚇人,竟然还绑架他! 刚想质问她为什么绑他,又看她这架势,顿时没有了胆子。 “双双,你,你为何要绑我到这里来?有什么事情咱们不能在外面说清楚,何故要这样对我?” 於庄炘故作镇定的问道,直直的回视著林双双的眼睛。 “为什么要绑你到这里?於庄炘啊於庄炘,你还有脸问?那日我差点从树上掉落,是你救了我没错,但是你那日为何不说清楚你有心上人在身侧?让我一厢情愿的对你倾心,本小姐从小到大还没有受过这样的屈辱,甚至你还把我自小贴身戴在身侧的荷包送给了一个外人!你说我为什么要这样对你?” 林双双边说边用手狠狠的捏著於庄炘的肩膀,现在正值七月,天气闷热,穿的也都是很薄,林双双长长的指甲扣陷在了他的肉里,十分的生疼,不过现在於庄炘已经顾不得什么疼不疼的了,看林双双这架势似乎要把他弄死一般,为什么林双双会知道他和陶瑶的事情?她们两个根本碰不到面的,荷包?!他想到了,那日林双双赠於他的荷包让他送给陶晟了,难道陶晟去珠宝行当了碰巧让林双双看到了?十有八九的林双双问了陶晟荷包的出处,还有他和陶瑶的实况,这才会有今天他被绑架的一幕。 完了完了,这下陶瑶的表格肯定会更加厌恶自己,十有八九的陶晟会把这事和陶瑶说,脑袋里飞速的运转著接下来要说的话。 “双双你误会我了,除了你,我根本没有其他喜欢的女子,你所知道我身边的那位女子叫陶瑶,她对我一见倾心,穷追不捨,我不敢直白的拒绝她的爱意,因为她的父亲是当朝的二品官员,財大势大。可你是知道的,我心里只有你,那日陶瑶的哥哥陶晟见我腰间佩戴的荷包好看,就从我手里抢夺了过来,从未有过我赠於他的这回事啊!双双,你怎么能轻易的相信一个外人的话啊!他分明就是想离间我们之间的关係,想把他的表妹强塞给我啊双双!” 於庄炘满口说著谎话,但脸上却看不出一丝一毫的作假,很是诚恳。 要说啊,这於庄炘也太適合走仕途这条路了,这脑袋反应快不说,演戏演得也让人真假难辨。 (本章完) 第22章 让你看看什么叫双面人 第22章 让你看看什么叫双面人 “你说的是真的?” 林双双直勾勾的盯著於庄炘的眼睛,似乎是想把他给看穿,於庄炘也不闪躲,也直直的回视著林双双,丝毫看不出一点作假。 於庄炘说的也確实有道理,万一那日上门的陶晟是想离间她和於庄炘的感情,然后再趁虚而入的把自己表妹嫁给於庄炘呢?看著於庄炘也不像说谎,难道自己真的是误会他了? “你们两个快点给於公子鬆绑!” 林双双吩咐著两名家丁,自己也上前帮忙,绳子解开后,明显的看到於庄炘的手脚腕处都有著十分明显的勒痕,於庄炘细皮嫩肉的,被这粗糲的麻绳给折磨的也是够呛。 “赶紧把於公子背上马车,带他去客栈休息!” 一名家丁背著於庄炘,另外一名家丁则掀开马车的帘子把半死不活的於庄炘抬了进去。 林双双隨后也进了马车。 “於公子,实在是对不住了,我不该因为外人的几句挑唆而怀疑於你……” 林双双此时看著於庄炘的惨样十分的自责。 “双双不要紧的,我知道你是因为太爱我了,以后你千万要相信我,不要因为別人的几句话而伤了我们之间的感情。” 於庄炘一把抓住林双双的小手,满脸的深情,眼睛里也是含情脉脉的。 “於郎……” 林双双羞红了脸,被於庄炘这样抓著手,心底又是开心,又是悸动。 於庄炘看著林双双害羞的模样,心里冷哼著,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温柔,却没想到也是一个睚眥必报的毒妇,哼,这样的一个小小的商贾之女,竟然敢把他打晕绑到这种地方,要不是自己反应快,应该早死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了,等自己和陶瑶成亲,怎么著也得是个朝中重臣的女婿,隨便治个林家个什么罪,都能灭了林家的满门。 此时林双双还在那害羞呢,丝毫不知道她的心上人竟然想灭了她家满门。 看马车走远,君无忌和桃夭在半人高的草丛里冒出了头。 “桃夭啊,你听见了吧,於庄炘就是个两面三刀的负心汉,人家都说了是你对他穷追不捨,死缠烂打,他的心仪之人只有林双双一个。” 君无忌吊儿郎当的扇著扇子,看著桃夭失魂落魄的样子,不由得长吁了一声。 “哎呀呀~自古深情留不住啊~” 桃夭见君无忌还在那说著风凉话,鼻子一酸,眼泪直往下掉。 “难道他只是畏惧道长你口中编造的话?说我是当朝二品官员的女儿才有惧意?才开始对我在乎了起来吗?” 陶瑶顿在了地上,抱著头在那哭泣。 “你说呢,自古啊,人性都是让人捉摸不透的东西,你对他越好,他就越不在乎你,蹬鼻子上脸那都是常態,相反,你对他无感厌恶,他就越上赶著倒贴,话糙理不糙。” 君无忌也没有安慰桃夭,口中说的话越发的刺激了桃夭。 “於庄炘这样的男人口里真的是没有一句真话的,那嘴巴跟老太太的裤子一样没有鬆紧的,到时候见了你又该说他和林双双在一起都是对方逼迫的之类的谎话。” 桃夭抹了一把眼泪,脸上依旧很是苍白,毕竟她不是人,情绪也是说没就没了。 “道长,等他来找我?哼,让他找吧,我不会见他了,从此刻起,我和他恩怨两清!” 闻言,君无忌却说“不不不,你得见他,看看他到底是如何在你面前演戏的,你不觉得很好玩吗?” 桃夭沉默了一会,便頷首点了点头,声音有些尖锐道“那就看看这个负心汉是如何在我面前演戏的!” (本章完) 第24章 纯属是误会 第24章 纯属是误会 “瑶儿,表哥肯定是和你说了那林双双的事了吧,你不要误会,我根本对林双双没有一丝一毫的男女之情,和她相识只是因为那日她风箏掛在了树上,她为了够风箏,差点摔下来,快要从树上摔下的时候我扶了她一把,此后她便对我穷追不捨,还塞给我一个荷包,那日说是同窗送的纯属是怕你误会!如果我对林双双真的有感情,我为什么还把那荷包送给表哥呢?” 面对於庄炘的解释,桃夭此时就把他当成了一只猴子在耍,看那曾经倾心的嘴脸,此时是那么的丑陋不堪。 “我真的是被林双双逼迫的,林双双表面看著是个大家闺秀,其实就是一个泼妇,实不相瞒,那日林双双让人绑了我,逼迫我跟你分开,否则就要杀了我,可是我寧死不屈,她没有办法,也不敢杀人,扇了我好几个耳光,解了气之后就把我送回来了,瑶儿你要相信我啊!” 果然啊,和君无忌说的话一模一样,果然在那强词夺理的说他是被逼迫的,要是那日她没有在场,她可能真的轻信了於庄炘这幅嘴脸,別的不行,两面三刀的本领於庄炘可真的摸得透透的。 “以后我们不必再见面了,你也不用再解释了,你走吧,我再也不想再见到你了。” 桃夭听到於庄炘在林双双面前说的话,本来也就不想再见到他,只是君无忌说了就当看耍猴了,没想到,如今於庄炘真的如君无忌所猜的说了那些话,她是没有一点感觉的,就挺没劲的,他们这些山野精灵可真不比那些人,看到了心上人说谎成性的丑恶嘴脸,別管之前多爱,现在都没有了感觉,甚至……甚至有些噁心。 “瑶儿,你什么意思?你让我走?” 於庄炘满脸的不可置信,看陶瑶的样子明显比林双双更好掌控,可今日却一个字都不相信的让他离开?再也不要见面? 她都是他的人了?竟然不害怕他不要她,还这样不留情面的赶自己离开。 女子不都是身子交给了哪个男人,就一直跟隨著要了她的那个男人吗? 猜想过她知道林双双后的反应,顶多会黯然神伤,自己再哄哄她就好了,没想到她竟然心如死水,一点都不顾及往日情分。 好像说不爱就不爱了。 “对,於庄炘!我一见到你便噁心的想吐!赶紧滚啊!” 桃夭双目圆睁,那绝艷的小脸此时甚是嚇人,於庄炘心里一惊,陶瑶从前的温顺知性都是装的吗?怎么会说出如此粗俗不堪的话?!觉得他噁心,让他滚?呵呵,可能吗? 换做从前,如果面对陶瑶的这般羞辱,他早就一走了之了,但今时不同往时,他已经知道了陶瑶的身份,当朝二品大官的亲生女儿! 如果就这么放手,那他之前所受的伤,被陶瑶表哥见一次辱一次,还有被关进柴房忍飢挨饿岂不是白费了?为了自己的前程,不管今天陶瑶怎么对他,他都只能忍。 “瑶儿,我知道你在气头上,你怎么骂我都可以,只要你能解气就好。” 於庄炘强撑著一抹微笑,声音甚是温柔。 “瑶儿,我们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你把你自己都交付给了我,我又能如何离开你呢?” 说著於庄炘还走上前了几步,想要去抚摸桃夭的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