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大康:众人吃野菜,我带娇妻大鱼大肉》 第1章 夜魅老婆 “相公,相公,你不要乱来啊!” “嗯哼~” 恍惚中,一道清灵的声音传入耳中,迷糊中的林帆睁开了眼睛。 “嗯?这么黑?饭店断电了?” “不过,馒头还在?” 感受了一下来自於手上的柔软触感,林帆加大了一下动作道。 “嗯~相公!” 身前女人一阵轻声哼叫,下一刻,直接惊得林帆放开了手。 无他,大变活人! 自己不是刚刚在实验室拼搏三个月,完成国家级工程,被带到饭店吃饭吗? 怎么会被人叫相公,而且还是这么文縐縐的词了? 就在林帆惊疑不定的时候,剎那间,脑海中一阵剧痛,而后一幕幕的记忆翻涌而来。 而后,林帆呆愣在原地。 是的,他穿越了,穿越到了不存在前世任何一个朝代,但类似秦汉时期,名叫大康王朝的一个村里农户。 因为身处乱世,兵戈不止,男儿沙场征战而死,为了鼓励生育,大康王朝官府將那些適婚未嫁或者寡妇缴纳不上不婚税的女人收押,从而通过较少银钱卖给那些村中或者县城光棍。 而他的原身,今天了一百个铜板,跟官府买了一个如似玉的女人。 只是,冒著日头带回家才发现,自己这个老婆竟然是个夜魅。 所谓夜魅就是不能长时间照射阳光,不然脸上或者身体上就会起各种小红疙瘩等炎症。 简单形容就是富贵病,不能下地干活,不然轻则烂脸烂身体,重则性命不保。 前身作为一个农户,倾家荡產结果买了一个不能下地干活的婆姨,最终一个想不开,在床上竟然猝死了过去。 想到这里,林帆猛地起身下床点亮了獾油灯。 凭藉著微弱的珠光,女人的模样出现在了他眼前。 温润莞尔,秀色可餐。 一瞬间,林帆脑海中便想起了这八个大字。 前世作为机械博士,上市公司老总,上至国內外明星,下至爹妈重病缠身,弟弟上学支离破碎青春大学生,论顏值姿色,眼前的女人也是上上之资。 最为主要的是乾净,前世那些明星也好,大学生也罢,眼中对於自己都是满满的铜臭,对自己有所求,而眼前的女人,眼神清澈,乾净至极。 而后,林帆的目光聚集在女人裸露在外的大片皮肤上,因为夜魅的原因,女人不能下地干活,以至於女人的皮肤十分细腻,雪白如同羊脂白玉,让人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 看到林帆观察她的皮肤,沈妙衣有些惧怕的看向林帆。 “相公,你想要的话,可不可以等我葵水过了。” “你莫要赶我走,好不好?” 沈妙衣心中悲伤难忍,是知道自己有夜魅之症,但是这次故意没有告诉林帆。 不是她不坦诚,而是之前被人买走,却因为夜魅之症,那些买走她的人寧愿亏一半的钱也要將她再送回官府。几次之后,若是再无人收留她,她就只能被扭送教坊司,成为那千人骑,万人尝的红倌人。 可以说,林帆是她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听到这话,林帆上前摸了摸女人的脸。 “不就是夜魅吗?” “我买你来是干活的,不是干农活的,不需要你冒著大太阳在外面风餐露宿,田间除草。” “以后我来养你!” 听到这话,一瞬间,沈妙衣眼睛水汪汪,整个人扑倒了林帆怀中。 林帆,是第一个不嫌弃她患夜魅,且说了要养著她的人。 林帆拥了拥怀中的可人,他不是什么矫情的人,前世他如同一只野鸡一般,从大山里飞出去,功成名就,成了一只金凤凰,生前身后事他早已经料理清楚明白。 不过,也因为地位,接近他的女人带著利益目的,只要是漂亮,他便来者不拒,不过走的是肾而不是心。 既然穿越到了这古代,还遇上了这么干净,且容易满足的媳妇,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当然是带她过上好日子了。 只是,隨著二人互拥,彼此间呼吸声越发沉重热切。 林帆的双手也不由上下摩挲了起来。 “相公,过几日,过几日奴家完完整整的把身子交给你好不好。” “你知道吕字怎么写吗?” “吕?”沈妙衣有些疑惑,不知道为何林帆会突然把话题放到了这种文学问题上。 就在她有些不解的时候,林帆给出了答案。 “上下两个口啊!” 话音落下,獾油灯灭,房间中有声音婉转低吟,挠人心魄。 翌日清晨,林帆起了个大早,此刻他正停在院子里炼铁炉前。 之前,他林家也算是这长林村有名有姓的大户。 只因为他老爹是这十里八乡唯一的铁匠,技艺在身,即便在荒年,也没饿著他。 可惜了,自己这个原身一心想著功名,三年不中又三年,生生把老爹积攒的家业给熬乾净了,把老爹也给熬没了。 觉得这样不行,这才拋弃了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拿钱买人准备老实过日子,结果买的老婆患有夜魅。 自己这个原主不是什么坏人,只是这个时代无数苦命人的一个缩影。 “既然穿越到你身上,你的苦日子就此结束,由我来开启新篇章吧!” 话音落下,林帆將院里的剩余的木炭直接塞入了炼铁炉。 现在林帆的第一要务是要改善家境,种地是不可能种地,那玩意时间太长,而且看天数,一个天公不作美就歉收或者绝收。 思来想去,林帆最终將目標放在了旁边的山野林子里。 山林多野兽,尤其是东林村周围的这些山,都是些深山老岭,即便是几十年经验的猎户,都没有走进过山里面。 因此,山林中多是肉食。 只是,整个东林村也没有几个猎户,主要是成为猎户的条件太过苛刻。 爬山涉水,得耐得住,心气要稳,而且双臂还要有力,能拉三石弓,不然进了山就是给山上的野兽加餐,另外就是经验。 前世林帆在深山老林中长大,上山下河,经验这方面倒是没问题,只是双臂有力,自己现在的身体,別说三石弓了,一石弓都拉不满。 因此,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隨著炼铁炉温度增加,铁水倾倒在模子中冷却凝固。 大概中午时分,一张简易版的复合弩经过组装出现在了林帆手中。 七步之外,弩快,七步之內,弩又准又快! 第2章 就你他妈叫王阳 有了复合弩,林帆拿了一点吃食便上了山。 根绝前世的的经验,林帆选了一条道上山,不多时,便遇到了一对野鸡。 此刻那枝招展的公鸡正才踩在母鸡身上,母鸡咯咯咯的叫的十分难受。 “嗖!” 一道弩箭破空声响起,瞬间洞穿了那两只鸡。 林帆快步上前,將两只鸡捡起来掛在腰上。 野鸡浑身都是精肉,虽然是难得的肉食,但在这个时代,卖不上价,一只拿到县城也差不多十几文钱。 相比较野鸡兔子,那骚味熏天,恨不得吐二里地,但是带著白膘子的野猪肉更加符合这个时代的需求。 林帆继续往山里走,不多时有兔子嗖嗖的飞过,只不过这些兔子成精,也不像之前那两只野鸡一般,顾著交配给他阴了一把,以至於林帆几次瞄准,却没有什么收穫。 也在这时,一直兔子嗖的跑来,距离林帆还有十几步的时候,刷的折返回去,一下子落入洞里。 看到这一幕,一时间,林帆傻了眼。 他有些难以置信,但是又不得不承认,妈的,他好像被只兔子给鄙夷了。 “等著,给我等著,臭兔子!” 话音落下,林帆转身就走,弩箭射兔子,存在这个可能,但是概率极低。 他有更好的办法能让这些臭兔子通通做成麻辣兔头。 被兔子这么一搞,林帆也没有什么打猎的心情,回家把这两只鸡给做了,明天弄死那些兔子,拿著上城里换些米麵。 而就在他下山时,一个灌木丛中叶子抖动,发出了一阵阵的窸窣之声。 林帆没有任何一丝犹豫,下一刻一弩直接射出。 而后,灌木丛中发出了一阵细微的惨叫,他速度奔袭了过去,扒开了灌木丛。 “獾!” “竟然是獾?” 看到地上灰不拉几,但是有十几斤样子的动物,林帆滋著个大牙,笑的合不拢嘴。 獾这玩意,一般都是掏獾洞,找到这傢伙打的虽有洞口,然后堵住只留一个,往里面灌烟,把他给呛出来。 不过这玩意贼精贼精的,它打好几个窝不住,因此有的时候,你捣鼓大半天时间,找到的可能是个空獾洞。 但是找到一只獾,那可就是一大笔收穫,究其原因便是这傢伙比猪还肥。 熬製出来的獾油,可以吃,可以点灯,甚至对於跌打损伤有效果,这獾皮价格也是不菲,可谓是浑身是宝。 这獾应该是被人呛出来的额,那些人没有把洞口找全,以至於让他捡了便宜。 又这头獾在手,今日这趟打猎可以说是圆满十足。 林帆一把將那獾抱起来,而后便继续往山下走去。 下山之后,临近长林村的时候,下一刻,一道人影拦在了他面前。 林帆定睛看去,眼前是个黑壮的男子,长得一脸的横肉,身上衣服脏兮兮的散发著难闻的异味。 来人叫王阳,早年进城打工,结果钱没赚著,欠了一屁股债,最后也不出去了,就在村里干些偷鸡摸狗,鱼肉乡里的破事,亏得他有个妹妹,素来在村里帮人做些活,人缘不错,才没被打死。 “林帆,我找你有事。” 王阳率先开口道,但是他的目光一直盯著林帆手里的獾和野鸡。 “有事?什么事?” “我好像和你没什么交集吧?” 林帆一直以来以读书人自居,虽然考试一直不第,但不妨碍他故作清高啊。 因此,他跟王阳这样的混混一直都是避而远之,八竿子打不著。 “废话,不是你和我的事,是你和妹妹的事?” “你上次跟我妹妹睡觉,吃干抹净了,啥都没表示?” “你现在买了个老婆,用不上我妹妹了,你不怕得报应啊!” 王阳看向林帆,一副无赖的口吻道。 “我,睡了你妹妹?” “你確定?” 这王阳纯纯他妈的放狗屁,自己这副身体,现在还他妈纯纯的处男。 自己什么时候跟他妹妹睡觉了? 他妈的梦里睡的,也要付钱? “我说你睡了,你就睡了,我妹妹身子给你了,城里怡红院里的黄闺女,开苞费可少不了二十两银子。” “你也没几个鸟钱,我算你十两。” “把你手里这些东西给我,我给你折算成二两银子,你还欠我八两。” “不然,今晚上我去你家,给你刚买的那小婆姨开发开发,就当做抵债了。” 听到这里,林帆点了点头,这王阳看著自己好欺负,跟自己他妈耍无赖呢。 “想要这些东西?” 林帆举起手中的野鸡和獾,看著王阳问。 “想要就来拿!” 林帆伸手直接將这两样东西递给了王阳。 看到这一幕,王阳不由一喜,露出了那一口噁心的黄牙。 “看在你这么识趣的份上,今天我就不难为你了。” 说完,便从林帆手中接过了山鸡和獾。 拿到东西后,王阳便要离开,只是他刚转身没走几步,林帆的声音便在他身后响了起来。 “狗崽子,你给我回头看看!” 听到这话,王阳回头,一瞬间便呆愣在原地,只因为此刻林帆,已经將弓弩对准了他。 “不想死,就给我把东西放下滚蛋,不然,你今天可以改名叫王萎了!” 说著,林帆的弓弩的向下推移,直接锁鸡瞄准。 “林帆你个狗东西,当你王阳爷爷是嚇大的?” “有本事你他妈的就射,老子要是皱一下眉头头,我他妈是你养的……” 他为什么敢出来打劫林帆,就是因为林帆好欺负,一个读书读傻了的傢伙。 只是,话音刚落下,一道弩箭直接对准王阳的胯下飞射而去。 一股巨疼,直接从胯下传来,王阳第一件事就是扒拉自己的物事,发现不是物事上传来的,而是大腿內侧。 “啊!” 王阳泄了气,惨叫了出来。 “林帆,你疯了,我只是想要你点吃的,你丫的真要废了我啊!” 林帆捡起地上的山鸡和獾,冷冷的看著王阳道:“记住了,你现在是我养的。” “下次见面,记得叫爹!” 说完,林帆便快步回家,打打杀杀没意思,他要做好吃的。 满足沈妙衣和自己口腹之慾! 第3章 鹿王真的勇 回到家中,林帆进屋瞧了一眼,並没有发现沈妙衣的身影,疑惑了一会,便开始起锅烧水。 林帆麻利的將獾扒皮放血,隨后用刀子將獾身上的肥油切下来放在一旁,热水烫掉鸡毛,將獾瘦肉以及两只野鸡用大刀剁成小块。 这个年代,没有那些分门別类的调味品,盐巴已经算是极为难得的滋味了。 可惜的是,林帆盐巴也买不起,吃的只是未经过滤带著苦味的滷水。 將所剩不多的滷水全部倒锅里,剎那之间,锅中肉的香气扑面而来。 临出锅,林帆夹起了一块鸡肉,剎那件,唇齿生津,香的直接让人掉舌头。 將那盆肉放起来后,林帆开始处理那獾膘,白的獾膘落入锅中,林帆用水將那滷水罐子盪了一下,而后倒入锅中,给獾油来上一点咸滋味。 不说別的,就这近十斤的獾油,放在县城,至少二两银子。 就在林帆专心致志熬獾油的时候,带著头巾,穿著长衣,浑身都已经被汗水湿透了的沈妙衣背著一个竹篓回到了家里。 “好香啊,相公,你在做什么?” 沈妙衣十分好奇,快步的走上前来,只是上上下下的看的林帆有些头晕。 记住我们101看书网 昨天虽然亲手实践过了,確实不小。 但是触感,总比不上最为直观的视觉衝击。 林帆夹了夹腿,移了一下眼睛,长长的呼了一口气道:“当然是做肉啊,没有闻到一阵肉香味吗?” “你呢?刚才我回来没有见到你,你去哪里了?” “今天长芳嫂子带我去挖野菜了。” “我挖了好大一些呢?” “相公,我虽然患了夜魅,但不是不能干活!” 说话间,沈妙衣非常骄傲的將后背的竹篓卸下来,將那半框野菜递给了林帆。 只是,林帆没有去看那半框野菜,而是有些心疼的看著沈妙衣。 因为夜魅之症,沈妙衣被人多仿佛一个货物一般退来退去。 如今,穿著长衣带著头巾去挖野菜,不过是想证明自己有价值,不想让林帆將她退掉。 “很热吧?” 林帆接过竹篓,而后拉起沈妙衣的手朝著房间中走去。 “我说了,我娶你来不是为了让你干农活的,不需要这么辛苦自己。” 说著话,林帆將那盘子鸡肉端了上来,並且调了一个最大的鸡腿递给了沈妙衣。 此刻沈妙衣拿著手里的鸡腿,眼睛中却是红彤彤的。 “相公,我感觉我好幸福!” 沈妙衣直接扑在林帆的怀中,抽噎的说道。 若不是林帆买了她,她怕是早就被送进了教坊司,而且林帆更是心疼她不让她下地干活,更甚至还有肉吃。 沈妙衣感觉自己前面所有的不好的遭遇,都是为了將运气攒起来遇到林帆。 “好了好了,哭什么呢?” “大口吃肉,吃的饱饱的,你饱了,才能更好的餵饱我啊!” 林帆盯著沈妙衣道。 一瞬间,被调过的沈妙衣脸不由红了起来,像是个小猫一般,脸颊轻轻的在林帆胸膛蹭来蹭去。 释放了今天的压力之后,林帆开始製作兔子陷阱笼子。 虽然这次山上打猎,收穫不错,但是,那死兔子鄙夷自己的那一幕仍旧记在他脑海中。 那些死兔子,自己非得將其变成麻辣兔头不成。 当然,记仇归记仇,除此之外兔子肉是一道难得美味。 对於肚子都吃不饱的人来说,吃这玩意,会越吃越饿,但是拿到县城去,野兔子的价格能到到五十文一只。 而自己选定的那条道,兔子多的不像话,全部拿住,这可是一笔不菲的收入。 除此之外,兔子这玩意成年之后,一月一窝,繁殖力惊人。 沈妙衣患了夜魅之症,不能劳作,自己说了要养她,但是沈妙衣很明显没听进去。 不然也不会顶著个大太阳,穿著长衣带著头巾出去拔野菜了。 因此想要让沈妙衣乖乖的留在家里,就要给她找个活干,养兔子是当下將沈妙衣留在家里最好的藉口。 翌日清晨,林帆带著复合弩和弓箭再度上了山,这次看看能不能打到更多的猎物拿到城里去换成米麵。 诚然,肉確实好吃解馋,但是真的要填饱肚子,还是得米麵粮食。 林帆快速的来到了兔子鄙夷他地方,而后將所有笼子全部下好,周围用青草掩盖,笼子里面放上诱兔子的饵料。 而后,便带著弓弩继续朝著深山而去。 林风阵阵,带著丝丝的冷意,林帆聚集精神,观察周围的任何细微动静。 深山老林,蛇蝎虫蚁,这些东西轻则致残,重则没命,即便是常年打猎的老猎户,一个不注意便中招。 不多时,林帆双眼一聚,一弩飞出。 “哥哥!” 一只母野鸡成了他的箭下亡魂。 林帆快速的衝过去,而后一把將箭拔出来,用草在鸡脖子上打结,繫到了自己腰带上。 而就在他要离开的时候,突然身上有一股说臭也臭,臭中带著丝丝清香的难以形容的味道。 他低头一看,踩了屎! “马粪?” “不对,是鹿粪!” 见到这坨粪便,林帆大喜过望,而后直接蹲下,將手插在粪堆里。 果然是温热的,凉的鹿粪不可能一踩就能闻到。 热的鹿粪,也就意味著这鹿並未走远。 想到这里,林帆开始仔细观察周围痕跡,確定了是鹿蹄印后,便快速的循著痕跡追去。 此刻,林帆的心是激动,这山林中有鹿,有一只出没,相对应的,便有一个鹿群。 一只鹿皮,至少能卖五两银子,那一个鹿群呢? 寻寻觅觅了几个时辰,终於,一只马鹿的身影出现在了林帆的视线之中。 见到这头鹿,林帆更是莫名激动。 这是头决斗胜利的鹿王,其角上正掛著另外一只雄鹿的头颅,此刻正在啃食树上的菌子。 林帆悄悄摸进,以免惊了鹿王。 就在林帆距离鹿王不过二十几步的时候,那鹿王猛然的转过身来,下一刻一双瞪羚般的眼睛死死的盯著他。 说时迟,那时快,那鹿王非但没跑,反而低头亮角直直的衝著林帆杀了过来。 “妈的,这鹿王都他妈这么勇的吗?” 第4章 成人物了 “嗖嗖嗖……” 接连三道破空之声响起,林帆手中三只弩箭直接射穿了那鹿王。 下一刻,林帆手中弩箭一扔,手一扒树杈,猴子一般,速度的上了树。 成年马鹿体型在二百多斤,高约一米八几,但这只是鹿王,能將另外一只不弱於他的雄鹿给乾死的那种。 目测,这只鹿王体重至少在三百斤上,个头在两米多,这玩意就是一个小型的推土机,那头上锋利的鹿角更是个大杀器,但凡被撞到,最轻也是个肠穿肚烂。 如此,也能晓得这傢伙为何见了林帆不跑,反而要直接弄死自己了。 不过,自己射了三箭,这鹿王即便再壮,也是死翘翘了,因此,上树保命才是林帆的最优解。 果不其然,被射了三箭的鹿王,见到林帆上了树,气急败坏子在树下跺了跺脚蹄子,而后有些踉蹌地离开了。 过了一会,林帆从树上下来,开始循著血跡走,走了没多大一会,便找到了那只鹿王的尸体。 山路陡峭且荆棘横生,这只鹿王更是三百多斤,想要全部带回去,也就只能想想了。 林帆看了一眼天色,发现还早,而后便用刀直接剥皮,只是,当剥到鹿的生殖器部位时候,一个拳头大小的东西吸引了他注意。 他一刀削了下来,拿起一闻,虽然靠近生殖器,但是並不腥臊,甚至带著一点好闻。 一瞬间,林帆直接將这玩意装进了口袋之中。 林帆知道,他捡到宝了,光是这婴儿拳头大小的东西,要比这一头鹿还要贵! 一个小时左右,完整的鹿皮被林帆剥了下来。隨后它开始切鹿的四条腿以及肥硕的鹿身,最后將鹿头以及那根东西也剁了下来,將这些东西全部包进了鹿皮之中。 望著地上剩下大半的鹿肉以及鹿下水,林帆还是有些捨不得。 今日的运气爆棚,再想猎到一头鹿,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而经过一晚上,这鹿肉便会被山里的野兽消化。 想到这里,林帆开始挖起了陷阱,將肉分成几堆放在陷阱旁,来看看哪些倒霉的野兽会中招。 昨晚这一切后,他便背著鹿肉离开了。 回去的时候,去逮兔子的地方看了一眼,结果有两只蠢兔子进笼了。 逮著两只肥兔子以及一大包鹿肉,林帆下了山。 当他到达村口的时候,与一些村民碰了面,见到林帆浑身血淋淋,一眾人不由围了上来。 当得知林帆杀了一头鹿的时候,周围的村民面色变化不一,有的人眼中满是羡慕,有的人则满脸的怨毒。 毕竟,整个村里谁不知林帆自从老爹死了后,就是个一无是处的无用书生。 可现在,这个书生能打猎了,而且还猎到了一头鹿,日子变好了,这凭什么? 不过,对於这些人,林帆没有好脸,但也没有坏脸,这些人没帮过他什么,但也没害过他什么,正所谓君子论跡不论心。 “小帆呢,你这鹿肉这么多,你也吃不上,而且这东西阳气太盛了,咱们这些整天吃糠咽菜的人,身子虚的很,吃不了这玩意。” “你要不拿到城里卖掉吧!正好我有门路!” 此时,一长著络腮鬍的汉子道。 林帆认出了此人,顾长云,曾经当过兵,退伍之后回到了村子里,曾经是村子里最厉害的猎户,只是隨著年纪大了,旧伤发作,上不了山了,这才收拾起庄稼来了。 而且,顾长云確实没说错,这鹿肉不是他们这些人能吃的,除非大鱼大肉將身子养好了,不然虚不受补。 “行,顾叔,宜早不宜迟,咱们明早去城里吧,天气这么热,这东西不耐放!” “到时候,能卖多少钱,你看著抽一点!” “哈哈,叔怎么能占你的便宜呢?” 顾长云有些不要意思的道。 “在商言商,没你的门道,这些肉出不了手,到最后都得瞎我手里,你要是不要钱的话,那你拿条鹿腿当报酬吧!” “你这孩子,不愧是读书人,讲究,那叔也不跟你客气了,能给你卖出去,你就送叔两斤米就行了。” 按照现在的粮价,两斤米也就十几文钱,不到一只兔子钱。 “妥嘞!” 和顾长云达成约定之后,林帆背著东西回到家。 “相公,你回来了。” 见到林帆回来,沈妙衣蹦蹦跳跳跑了出来。 “这是鹿皮,你猎了一头鹿?” 沈妙衣看向林帆的后背,直接惊讶的合不拢嘴。 要知道,即便是几十年的猎户,都不一定能猎到鹿。 一来是鹿不好碰到,第二便是鹿这玩意头顶的角杀伤力太大,一旦被顶到,就可以全村吃席了。 “找一些瘦肉做了吃,剩下的我明天要拿去城里卖!” “另外,这两只兔子是给你。” “正好一公一母,你好好养起来,时间长了,比你出去挖野菜赚钱!” 说著话,林帆將那兔子递给了沈妙衣。 “嗯嗯!” 沈妙衣仿佛小鸡啄米一般,小心翼翼的接过那两只兔子,拼命的点著头应道。 隨后,林帆便开始列出了明天进城需要买的东西,米麵盐巴等物资,列完后,饭也做好了。 林帆猎到了鹿,沈妙衣也大方的將家中的米麵全下了锅,將最稠的那碗递给了林帆,自己的那碗米糊混合著野菜。 林帆没说话,只是喝到了一半便不喝了,將碗递给了沈妙衣,隨后大口吃起了鹿肉。 沈妙衣的做饭技术不错,滋味正好,而这鹿肉也好吃,脆脆的,一点不腻。 只是,吃著吃著,林帆感觉到了不对,他猛地夹了一下腿。 而后夹起一筷子肉看去,发现那肉呈现圆圆的形状,几乎全是软骨。 “这是什么肉?”林帆问道。 “就那根长长的东西啊,那肉你不是说要去卖掉吗?我看到这上面没有多少肉,就把他给做了。” 听到这话,林帆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没想到自己这小媳妇竟然是个小財迷,只是这小財迷可难为坏了自己的小兄弟啊! “妙衣?” “嗯?” “你可知白日宣淫是什么意思吗?” 第5章 马匪偷袭 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 枪出如龙,直捣皇城,杜鹃啼血,婉转低鸣。 沈妙衣面色潮红,喘著粗气依偎在林帆怀中,而林帆不老实的大手轻轻在沈妙衣光滑的肩膀上轻轻摩挲。 “相公,我痒得不行!” 沈妙衣耸乐耸肩膀,小声的道。 “什么,我不行?” “妖精,看枪!” 又是一阵云雨巫山起,夜半吟唱声不停! 翌日清晨,沉醉在温柔乡中的林帆已经穿戴整齐,將鹿肉从井中提了出来。 如今是炎炎之夏,若是正常保存,一天这鹿肉怕是就变质了。 將其放入桶中,以井中寒气存放,才是正理。 不多久,顾长云赶来了一架驴车。 “上车,县城卖鹿肉!” 顾长云坐在驴车上,衝著林帆打招呼道。 “好!” 林帆没有废话,跟沈妙衣说了一声,带上昨天的鹿皮鹿肉,直奔驴车而去。 县城距离这里有二十里的距离,不过有驴车的加持,一个多小时的时间便赶到了县城。 县城名为三关县,几十年前,这里是大康有名的关口,周围群山笼罩,易守难攻,而且三关县乃是大康出兵作战的唯一通道。 只是隨著大康的日益衰落,向各国缴纳岁幣,俯首称臣之后,三关县便被放弃了,毕竟,即便三关县被占领了,敌人占领的不过是周围群山,危害不到大康中央,没有多大意义。 一句话总结就是三关地处偏远,虽然是对外作战的宝地,但是对於军力脆弱没有外战能力的大康来说,无异於鸡肋。 不多时,顾长云和林帆便进了城,顾长云带著林帆直奔一家酒楼,经过和酒楼的几个管事的一阵討好之后,以二两银子的价格將林帆带来上百斤鹿肉全部收入店里。 隨后,顾长云带著林帆又去了皮草点,將那鹿皮和两尊鹿角买掉,最后到手了一共十两银子。 “可惜了,若是能活捉那头马鹿就好了,光是卖鹿血,都稳赚不赔!” 顾长云感慨的道。 林帆倒是挺知足的,那头马鹿,林帆本来觉得能卖六两银子就不错了,可结果竟然卖了十两。 “不过,你箭术不错,我之前也猎过鹿,只是那鹿皮被我射的千疮百孔,根本卖不上价。” “你小子的箭术在哪里学的?我可从来没见你练过。” 顾长云有些疑惑的问道。 听到这话,林帆没有回答。 前世身为百亿富豪,为了做生意,学会了不少高雅装逼的技能,比如说高尔夫,比如说射箭,当然这些只是会,算不上精通,比如射箭,他也就只有个准头,这些都是复合弩的功劳。 见林帆不愿意说,顾长云也不在此事上追问。 而后两人驱车,前去集市买了双份的米麵粮食,以及大量滷水。 之所以买滷水,纯粹是盐巴太贵了,十五文一斤,大米不过才十三文。 反观滷水,三文一斤,相差五倍。 滷水提盐,他又不是不会,若不是这个年代,盐铁专营,林帆倒是还真想试试製盐,毕竟赚钱的买卖都写在刑法上,盐商可以说真的富的流脓躺血。 而后他们又去买肉,林帆也没有吝嗇,买了整整四大板猪板油。 猪板油在这年代,可是硬通货,猪油炒菜,猪渣更是绝美肉食,只是没有幼年阉割这一步,导致带著很重的骚气。 这些东西总共了四两银子,精打细算,足够近一个月的生活之用。 “顾叔,车上的东西,我买了两份,你家一份,我家一份!” 林帆直接道。 听到这话,顾长云一愣,有些震惊的看著林帆。 他给林帆介绍渠道,原本是想著赚个几百文,贴补一下家用,可林帆直接出手就是二两银子。 二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这足够一家人生活一个月了! “这哪里使得,哪里使得!” “小帆,你的心意我领了,叔拿两板猪油就行了!” “你也不容易,还要和你媳妇过日子呢!” 顾长云连忙推辞道。 “顾叔,若是没有你,这玩意能卖出去,但也卖不了多少钱!” “你若是不要的话,那以后我可不敢找你帮忙了!” 听到这话,顾长云看了林帆一眼,隨后点了点头。 “好,叔拿!” 回去的路上,天色好的不得了,火烧云围绕落日,映的人脸上红扑扑的,酒足饭饱思…… 林帆已经想好,今晚上要给沈妙衣扎两个双马尾了。 “小帆,前面死人了!” “有土匪!” 就在此刻,顾长云面色一变,下一刻直接让驴车变道,进了一个老林子。 而后,顾长云一把將林帆从车上拉下来,林帆顺手,將藏在肉框里弩拿在了手上,而后两人往来时方向快步跑去,最终躲到两个灌木丛中。 很快,一阵马蹄声响起,下一刻,数十个山匪飞驰略过刚才他们所走的那条路上。 大康视三关县为鸡肋,也就导致了这里成了三不管地带,特產占山为王的土匪! “这群杂碎,今年本就大旱,粮食歉收,这些马匪目无王法,烧杀抢掠,天灾人祸,老百姓的日子越来越难了。” 顾长云不由感嘆道。 听到这话,林帆有些诧异的看向顾长云。 刚才的这番话,可不是什么猎户,农户能说出来的话,因为格局不够。 自己这顾叔想必是个有故事的人啊! “应该走远了!” 十几分钟后,顾叔带著林帆从灌木丛里钻了出来。 只是,林帆刚打掉自己身上的落叶,下一刻,他的身体猛然一个趔趄被顾长云拽到了一边。 还不等林帆明白髮生了什么事,便听到顾长云焦急的声音道:“快跑!” 也在这时,他才看到身后,两个土匪正拿著两把大刀,仿佛猫捉老鼠一般,戏謔的看著林帆和顾长云。 “老傢伙,你还真是属狗的,竟然能闻到血腥味。” “只可惜了,土匪不光有打家劫舍杀人的,更有埋伏侦查探路的。” “把你们身上的钱给我交出来,我给你们留个全尸!” 第6章 这……这是什么? 匪徒手中的大刀闪著寒光,其面容更是奇丑无比,一道疤痕自额头横亘,穿过左眼,直达耳畔,显得格外狰狞嚇人。 土匪本就在刀尖上舔血的,眼前这二位,显然是个狠辣角色。 话音未落,两名土匪已然逼近。 林帆不禁眉头紧蹙,生平首次遭遇此等境况,心中难免有些忐忑,但外表仍旧强作镇定。 他低声询问:“在这里杀人,要不要坐牢啊?” “坐牢?哈哈哈,简直可笑!”一名匪徒闻言,放声狂笑,“老子要杀人,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不敢管。” “也是你小子今天走运,乖乖交出银子,我们还能留你一个全尸。” 顾长云向后退了两步,將林帆紧紧护在身后,脸上紧张而坚毅的神色显露无遗,目光如炬地凝视著前方那群土匪。 低声对林帆说:“待会儿我衝出去拖住他们,你趁机儘快逃离。” “跑?” 林帆顿时一愣,“可是……” “依照我的指示行事,能走多远走多远!”顾长云眉头紧蹙,神情骤然凝重。 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气息自然流露,那种不可侵犯的气度绝非一般乡野村夫所能拥有的。 林帆尚未回神,顾长云已如疾风般冲了出去。 两名土匪先是错愕,旋即放声狂笑。 “空手空拳也敢与老子较量?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两人面色骤变,也不废话,挥刀左右开弓,猛烈地夹击而下。 顾长云虽无兵刃在手,然而数个回合交锋,竟也未见败绩。 他左右腾挪,巧妙避开攻势,隨即一个旋风踢,便將一名对手踢得飞出数尺。 两人目光相交,不禁一愣,没想到这看似普通的老者,竟然真有不俗的功底! “大哥,你负责牵制这老傢伙,我去拦截那小子。”刀疤脸的土匪目光锐利地投向林帆逃走的放心,语气森冷地说。 顾长云闻言,心中不由得一紧。 正欲回身应对,忽觉一阵劲风扑面而来。 刀疤脸土匪借势狠辣地一踢,直接將顾长云踢出数米开外。 此刻,身后早已不见了林帆的身影。 “卑鄙!”顾长云面色痛苦,捂著肩上的伤口,鲜血顺著嘴角溢出。 终究是双全难敌两刀,败下阵来。 “老不死的,没想到你还真有两下子!” “兵不厌诈,难道你没听过?”刀疤脸冷冷一笑,语气中透著得意,“幸亏老子机智。” “不过,你也算交友不慎,你那朋友竟然在关键时刻弃你而去。”另一人无奈地摇头,语带讥讽。 “別和他多说废话了,这老傢伙刚才踢我一脚,老子非砍了他不可!”刀疤脸恶狠狠的举刀朝著顾长云走来。 寒光一闪,刀锋急落!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那大刀即將斩落的剎那,林中骤然响起一声“咻啪”脆响。 “什么声音?” 刀疤脸的土匪尚未从惊讶中回神,便感到一阵透骨的寒意直衝心臟。 一支箭矢如同破空利箭,径直洞穿了他的脑门。 一声金属落地的响声,手中的大刀砰然坠地,他的瞳孔急剧扩张,整个身体僵硬地倒下了。 死,死了!? 一旁的土匪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只见不远处的密林中,林帆不紧不慢的走了出来,手上拿著弓弩。 “你……” 话音刚落,顾长云一个敏捷的转身,立刻捡起地面的长刀,挥手间便向眼前的匪徒猛烈砍去。 匪徒惊慌失措,试图做出挣扎。 然而,这一切终究是徒劳。 紧张惊恐之中,他的头颅已经滚落在其脚边…… 顾长云虽身负重伤,却仍能以一刀定乾坤,林帆心中不禁掠过一丝惊异。 两人默默对视,彼此无言。 可杀了土匪,这可不是小事。 “顾叔,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儘早离去……”林帆眉头紧锁,满眼忧虑。 顾长云目光幽深,儘管脸色苍白,却保持著超乎寻常的冷静。 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径直点燃火把,將尸体焚烧,抹去一切痕跡。 林帆不由得目瞪口呆,转过头,深深看了顾长云一眼。 一切料理停当,两人怀著沉重的心情架上驴车,准备返回。 周围的气氛霎时变得压抑,两人沉默了片刻。 林帆和顾长云几乎同时开口。 “顾叔,你这身手,是不是曾经……” “林帆,今天这件事一定要烂在肚子里,千万不能告诉任何人!”顾长云面色凝重,神情严肃的叮嘱道。 “若是此事被土匪知道,恐怕……” 顾长云未再多言,仅是深深地嘆息一声,继续驾车。 林帆心中自是明了,无需多言。 毕竟,他们已经手刃了两名土匪,那些匪帮又岂会轻易放过他们! 然而,天下哪有不透风的墙,此事恐怕也瞒不了多久。 目睹顾长云思维縝密,眼神坚毅,刀技高超,每逢杀人皆一击致命,料想他绝非等閒之辈。 顾长云未对林帆的疑惑作出回应,唯有不自主地提升了车速。 隨著驴蹄声愈发急切,林帆不禁蹙紧了眉头,看来不能坐以待毙了。 回到家中,天色已晚。 沈妙衣早已焦急的在门口来回踱步,盼君归来。 听到驴车声渐近,沈妙衣迫不及待的迎了上来。 “相公,你可回来了。” “怎么去了这么久,可急死我了,我还以为……” “呸呸呸,大吉大利,大吉大利。”沈妙衣眼眶微红,赶忙改口。 看著沈妙衣温柔贤惠的模样,林帆不由的心头一暖,將其搂在怀中轻声安抚道,“我这不是安然无恙的回来了吗。” “看,我给你带什么回来了。” 说著,便將驴车上的物什递了上去。 叮嘱道,“去准备酒菜吧。” 沈妙衣心头涌起一股暖流,接过了物品,隨即转身向厨房的方向走去。 顾长云仍旧保持著严肃的神色,低头沉思。 然而,林帆的声音却在此时將他叫住。 “顾叔,何不留下吃口饭再回去?” 话音未落,林帆已扶著他引进了屋內。 顾长云轻轻地嘆息,脸上布满了愁云,“恐怕不行,我必须儘快回去。” 显然,顾长云有这自己的心思。 “不必急於这一刻,况且你的伤口若不妥善处理,恐怕极易引发感染。” 言罢,林帆自架上取下几株山间採集的草药,细心捣碎后,便为顾长云敷於伤口之上。 接著,他又从架上取下一张弓弩的设计图,將其平铺在桌面之上。 顾长云不由得微微一怔,“这……这是?” 第7章 小娘子不用怕 “顾叔看不明白?”林帆疑惑回道。 看不明白? 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顾长云可是曾经当过兵的人,刀枪剑戟斧鉞鉤叉多多少少都会耍上一些,这弓弩的设计图怎么可能看不明白。 端详著林帆在桌面上展开的那张精致弓弩设计图,再望向墙角悬掛的实物弓弩。 他终於明白了,看似纤瘦的林帆,是如何能够捕获强壮的马鹿的。 顾长云的鬢须微微颤动,略一沉吟,低声缓缓道: “不是看不明白,只是略感困惑。” “你展示此物,究竟是何意?” 林帆不由得轻轻嘆息,却见顾长云的面庞依旧泰然自若。 这毕竟也是杀了两个土匪啊! 儘管对象是两个作恶多端的土匪,但顾长云如何能如此镇定从容? 显然,这位顾叔绝非寻常之人。 毕竟,一般的农夫不会有这样的气度与勇气。 杀死两名土匪,此事论其严重,可大可小。 三关县早已被大康视为鸡肋之地。 也就是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因此,朝廷无意在此多费周章,多年以来,盗贼横行不已。 眾多帮派各自盘踞一方,周边的山头已被他们分割得所剩无几。 长林村地处险峻,攻守兼备,加之地理位置偏远,堪称贫瘠之地。 土匪盗贼对这里也没有什么兴趣。 因此,村民反而因祸得福,侥倖逃过一劫。 然而。 经过今日一事。 显然,这股匪患终將波及长林村。 与其提心弔胆,不如未雨绸繆。 常言道,欲善其事,先利其器。 林帆深知,唯有儘快打造一批精良的弓弩,並让村民接受严格的训练,方能在不测之时有所应对。 即便今日之事不幸暴露,那些匪徒真的杀来,他们亦能有能力抵抗,不至於白白送死。 然而,此事非林帆一人之力所能承担。 当下,他需要顾长云的援手。 林帆转过头,向厨房的方向投去一瞥,然后凑近顾长云,低声说道,“顾叔,今日之事……” 顾长云闻声自厨房旁抬起手来,直接打断了林帆的话语。 “今日之事不必再提,以免节外生枝。” 此刻,沈妙衣恰好端著冒著热气的猪油拌饭步出厨房,隨之一道的是一盘新炒的野菜。 这样的晚餐,已经足以称得上是奢华的了。 在一般贫苦家庭中,一日一餐便足矣,夜晚通常是无需进食的。 沈妙衣羞涩地低语道:“顾叔,家中並无珍饈美味可供款待,如有不周之处,还望海涵。” 顾长云轻声一笑,接过了饭菜。 “菜餚如此丰盛,哪里谈得上怠慢呢。” 转头望向林帆,笑容满面地说:“小帆,你家夫人实在是贤惠啊!” 这番夸奖,让沈妙衣的面颊泛起一抹桃红。 她害羞地跑回了厨房。 林帆骄傲地頷首,顾长云这番话的確所言非虚。 沈妙衣可谓是秀外慧中,而且一点也没有架子,什么脏活累活都干。 虽然患有夜魅之症,但她始终心繫林帆,將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条。 看著顾长云大口的吃著饭菜,林帆却丝毫提不起胃口。 居安思危,林帆心头始终縈绕著白天击杀两名土匪的情景。 顾长云却显得格外从容,饭后隨即起身,准备返回。 他心中自然明了林帆的所思所想。 然而,顾长云更是深知,长林村的村民早已习惯了逆来顺受,即使赋予他们武器,他们亦不敢挺身反抗。 於是,他只得轻轻嘆息一声,转身离去。 “顾叔。“林帆低声呼唤。 然而,顾长云並未回首。 林帆並不介怀,他知道此刻的顾长云对他这个穷书生並没有什么相信。 正当林帆欲將门掩上,忽闻一声冷笑破空而来。 “你是在叫谁叔叔呢?” “林帆,你这傢伙可是购置了不少好货啊!” “看来手头阔绰起来了。” 说话的不是別人,正是那个王阳。 而他身后,此次还跟著两位伙伴。 显然,林帆从集市满载而归,带回了不少物资,想来大敲一笔。 不过,顾长云刚刚在此,他自然不敢轻率行动。 待顾长云离去,这才现身。 看样子,似乎是早有准备,身后更是跟了两名打手。 林帆向来老实,王阳一个地痞无赖平日里没少欺负他。 那天在山里差点被林帆废了命根子,心中自然不服气。 他没想到林帆一个臭书生也敢和自己叫板,所以趁夜过来就是打算给林帆一点顏色瞧瞧。 “哎呦,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儿子来了,见到你爹怎么不叫人啊!”林帆摇头冷笑一声。 王阳气眼珠子瞪得溜圆,“林帆,你这是在自討苦吃!” “识相的,赶紧把欠我的十两银子交出来,免得我亲自动手!” “十两银子?” “我何时欠你十两银子!”林帆鼻子间冷哼一声。 “別想抵赖,你占了我妹妹的便宜。我开口要十两银子,已经是给你面子了。” “不过,现在十两显然不够。算上我的医药费,你得赔偿我二十两。” 王阳气定神閒地一笑,挥手示意,身后的两名手持木棍的打手便逼近了两步。 “否则,休怪我不讲情面。” 卑鄙无耻! 为勒索林帆,王阳这个畜生竟將亲妹妹的贞洁污名,其心之狠,令人髮指。 沈妙衣闻声从里屋慌忙跑了出来,忧心林帆安危,不及多想,急忙挡在林帆面前。 “你……你们究竟要干什么?” 沈妙衣那雪白而细腻,精致绝伦的面容,在夜色中愈发显得楚楚动人。 她的每一个眼神,每一次眉宇间的微动,都充满了难以抗拒的吸引力。 显然,她所谓的威慑对王阳等人非但没有產生任何震慑效果,反而似乎助长了他们的狂妄之气。 “这小娘子真是个美人啊!” “林帆,看来你真是艷福不浅啊。” “只不过这么漂亮的美人陪了你这个穷书生,简直暴殄天物。” “这么好的美人,你玩的明白吗?” 旁边的男子窃笑几声,“干什么?小娘子不用怕,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第8章 这是敲诈 看著眼前二人眼中贪婪的光芒,林帆再也按捺不住心头的怒火。 这两个呆头呆脑的傢伙则是隔壁村的张大和张小两兄弟,也是经常偷鸡摸狗,游手好閒的主。 不然怎么能和王阳混成兄弟呢。 “混帐,敢调戏我老婆?” 他跨前一步,挥出一记凌厉的勾拳,正中那名男子下顎。 扑通! 赵大脸上贱兮兮的笑还没来得及收,直接两眼一黑,仰面倒地,没有丝毫犹豫。 前世身为百亿富商的林帆可不是那种只会胡吃海塞,酒池肉林的败家子。 为了拓宽生意,林帆可是学了不少实用的技能,不仅高尔夫打得好,骑射也不在话下,更是健身房的常客,其散打格斗技巧也是十分精通。 王阳当场愣在原地。 他未曾料到,那个平日里唯唯诺诺、书呆子气的林帆,竟然真的敢於挥拳反击。 “狗东西,竟敢对老子动手?” 赵大勃然大怒,爬起身来,挥舞著拳头,气势汹汹地向林帆逼近,口中狂言:“老子今天非弄死你不可!” 林帆挥臂一格,隨即一脚猛踢,正好命中对方的小腹。 “嗷~” 赵大骤然间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苍白的脸色在幽暗的夜幕下格外醒目。 他双手抱腹,砰然跪倒在地,额头上冷汗如雨。 林帆双目圆睁,冷声斥道:“不自量力!” “还不快给我滚,再不滚,休怪我不讲情面。” 王阳赵小两人瞬间呆若木鸡。 这……这林帆何时变得如此英勇无畏? 原本的怯懦胆小之辈,竟然一朝之间成了刚毅的汉子,难道真是因为吃了那鹿肉的功效? “王阳,见到你爹还不速速跪拜?” “怎么,你这个不孝子,难道也想尝尝挨打的滋味?”林帆目光如冰,语气冷冽。 王阳顿时被气的浑身颤抖,之前在林中对著林帆求饶的一幕不由浮现在眼前,腹沟股更是传来羞辱的疼痛感。 身旁的赵小倒是比王阳狠多了,愣了一下,隨即挥舞起了手中的砍柴刀。 威胁道:“竟敢对在下的兄弟动手,小子我看你是活腻歪了。你今天若不赔偿我们十斤白面,並附加十两纹银,这件事没玩。” 十斤白面,再加上十两纹银! 这简直就是明抢啊。 沈妙衣哪曾见过这种场面,惊恐之下,脸色苍白如纸,身体颤抖如风中落叶,死死抓住林帆的衣襟。 “你们……这跟抢劫有什么两样!” “抢劫?小娘子这是哪里话!” 赵小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接著冷笑道,“我们索要的白面和银两,可是有凭有据。” “你家相公在外面偷吃,睡了我兄弟的妹妹,开口要个十两银子的开苞费,这不过分吧!” “而且,他刚刚还伤了我大哥,这你也是亲眼所见的。索赔十斤白面作为医药费,这也不算过分吧!” 说话的同时,赵小的目光贪婪地在沈妙衣身上扫视,脸上掛著一副狡黠的淫笑。 沈妙衣虽心有害怕,但却对林帆的安危更为掛心。 看似柔弱的沈妙衣却一次次將林帆拉至自己身后,试图为他挡下所有的威胁。 “真是荒谬!”林帆脸色一沉,上前一步,坚定地將沈妙衣护在身后。 冷冽地怒斥道:“怎么?想打架是吗。” 话音未落,林帆先將沈妙衣推进屋內,旋即从门边的柴垛上取出一把斧头,目光坚定地指向王阳二人。 俗语有云:愣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面对林帆眼中熊熊燃烧的怒火和决绝的拼命態势,让赵小和王阳心头一颤,面面相覷,也不禁有些怂了。 “林帆,你……你这是要打我不成?”王阳略显心虚,声调提高几分,强硬地叫囂。 这一声呼喊,惊动了四周的邻居们,他们纷纷探出头来,好奇心驱使也不由纷纷吃瓜起来。 察觉到有人围观,王阳则是越发来劲了,索性一屁股坐倒在地,隨手抹了把赵大身上的血跡,然后抹在自己的脸上,哭天抹泪地大声呼救。 “林帆行凶啦,林帆行凶啦!” 乡亲们都知道王阳的德行,压根也不信他的鬼话。 闻声赶至的顾长云仅需一瞥,便大概猜到了发生了什么事。 他迈步向前,毫不犹豫地朝王阳踢去一脚,紧接著揪住其耳朵,一把將他拎起来便带走了。 “整天就知道闹事,还不快滚。” 顾长云在村中威望很高,村中的男女老少都很是敬畏,王阳虽说天不怕地不怕,但也对顾长云忌惮三分。 村民们看够了热闹,一番沸沸扬扬的议论过后,便各自散去。 然而,沈妙衣心中却充满了忧虑,她低声询问:“相公,这王阳是出了名的恶棍,若我们得罪了他,恐怕他会继续纠缠不清……” “这怕什么,他若再来胡闹,我就见一次打一次。” 林帆轻轻拍了拍沈妙衣的肩头,安抚她说:“不要害怕,我会保护你。” “只是你以后不能再这么天真了,方才赵小手上可拿著刀呢,你还想著保护我。若是你受了伤,我该如何是好。” “我可是会担心的。” 沈妙衣自认为身份低微,这样动情动意的情话还是头一回听,顿时感动的热泪盈眶。 隨即,她激动地投入了林帆的怀抱。 那柔软的身躯轻轻地挤压在林帆的胸前,充满了弹性。 林帆的心臟猛地加速跳动,却硬硬的呆在了原地。 然而这等诱惑下,硬的又何止是他的身体。 林帆一把抱起沈妙衣便往臥室小跑而去。 轻轻的將沈妙衣放在床上…… 沈妙衣面色羞红,“別……別急。” “怎么啦?” 沈妙衣轻咬嘴唇,蚊蝇般的低声细语,“没……没什么。” “既然没什么,那我们就……”林帆轻轻一笑,便是衣带渐宽。 “那个……”沈妙衣却是推了林帆一下,瞥过脸去。 有事,这里面肯定有事! “到底怎么啦?你说啊!” 林帆焦急蹙眉,要知道此时的林帆可都硬了。 “那个……你和王阳的妹妹,是不是……是不是已经那个了?”沈妙衣声音低沉,羞涩中带著一丝难以言说的情绪。 隨即,两行晶莹的泪珠不由自主地沿著她那细腻白皙的脸颊悄然滑落。 第9章 房事也偷听? 林帆不觉愣了一下。 显然,沈妙衣將方才王阳胡说八道的言辞信以为真了。 沈妙衣幽怨委屈而又我见犹怜的神情,让林帆忍不住偷偷笑出声来。 “你们两个,究竟有没有……”沈妙衣语气中满含委屈,然而转念又想到,男人拥有三房四妾本是常態,何况她还身患夜魅之症,身份卑微。 即便內心充满委屈与酸楚,最终也只是化作几滴清泪滑落,无言再题,沉默以终。 “你是相信你相公,还是相信王阳那无赖的言辞?” 林帆低声细语,温柔地安抚著。 “官人,我自是坚信於你。”沈妙衣满眼含情,一双明眸凝视著林帆。 在昏黄的油灯映照下,沈妙衣那细嫩如玉的肌肤透出淡淡红晕,她的眉眼精致如同工笔画,眼中含泪,显得尤为楚楚可怜,令人心动不已。 林帆那原本放鬆的身体,立刻又硬了起来。 春风仿佛领会了他的心思,適时地吹熄了屋內的油灯。 紧接著,便传来一阵细微的窸窸窣窣的摩挲声。 沈妙衣不太懂得如何配合,显得有些笨拙和紧张,完全不知如何是好。 林帆自然是个老手,温柔的引导著沈妙衣放鬆下来,一点点的酝酿情绪,宽厚的手掌仿佛林中的马鹿,在林中探索,慢慢熟悉。 沈妙衣表现得极为配合,儘管林帆已经阐明了自己与王阳妹妹之间並无任何瓜葛。 然而,言者无意,闻者有心。沈妙衣內心深处恐惧著失去林帆,担忧著林帆会离她而去。 因此,她显得尤为温顺,更加卖力。 隨著沈妙衣的身体逐渐升温,她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相比之下,王阳的妹妹的命运显然不幸得多。 同样是叫喊之声,有的人洋溢著欢愉与幸福,有的人却透露著绝望与哀求。 本想从林帆那里狠狠敲诈一笔的王阳,这次不仅挨了一顿打,还一个子也没有要道。 心怀不甘,当他回到屋內,目光落在桌上仅有的两野菜和一碗糙米粥,不禁怒火中烧。 一怒之下,掀翻了桌子,將满腔的怒火全数倾泻在了妹妹王慧的身上。 “哼,每天都只是吃这些野菜,老子早就吃腻了!” 王慧满腹委屈,看著散落一地的饭菜,心中更是心疼不已,泪珠不由自主地沿著面颊滑落。 自己饿著肚子都捨不得吃的饭菜,就这样被王阳给掀翻了。 她缓缓弯腰,含著泪一片片地將野菜拾回碗中。 “哥哥,家中確实只剩这些食物。如今山中的野菜也是越来越少了,这些都是我走了好几个山头才挖到的……” 她的话还未说完,王阳又是一脚踢来。 “哭,就知道哭!你真是扫把星,財运都叫你哭没了。有本事去林帆家哭去,或许他心情好看上你了,还会施捨你一些鹿肉来吃。” “真是没用的东西,你若有林帆娘子一半的容貌,也许还能把你卖个好价钱。” 王阳猛地一脚將王慧手中的碗踢翻,隨即大声咆哮:“还不赶紧去打水来,给我洗脸!” 王慧眼中闪烁著委屈的泪,想要哭泣,却只能压抑著不敢放声。 只能说,摊上如此一位兄长,也只能算王慧投胎不好。 然而,又能有什么办法呢?毕竟亲情至上,在这女子眾多而男子稀缺的时代,许多年轻力壮的男子都被抓去当了壮丁,战死在沙场上。 三关县盗贼猖獗,家中若有一名男丁,也能提振家声,免受他人欺凌。 王慧对自家兄长品行如何,心中自然明了。多年的忍气吞声,王慧也早已习惯了。 然而,王阳今日之举,实在是出格之至。 將地上的饭菜收拾停当,她便在夜色中走到后院,端了一盆清水回来。 “哥哥,你这是又与人爭执了吗?” 王慧只是隨口一问,却不想王阳反手给了她一个耳光。 “让你端盆水,哪来那么多废话。” “哼,要是那林帆真的睡了你,你哥我也不至於遭受今日之辱。” 这样的话,是人能说得出来的吗? 王阳简直就是个畜生,哪有兄长希望別的男子侵犯自家妹妹的。 王慧心中满腔怒火,却只能强忍委屈,放下水盆,拭去泪水直接跑了出去。 王阳却未曾追赶,反倒是骂骂咧咧的一声咒骂,说出了更加刺耳的言语。 固然,外头漆黑一片,她一个弱质女流又能往哪里去呢? 黑夜对某些人来说是绝望与恐惧的化身,而对另一些人而言,却是销魂蚀骨的春宵一刻。 巫山云雨的浪漫中,林帆正与沈妙衣沉醉於尘世最美好的时光。 然而,屋外传来细微的窸窣声,似乎有人在那里低声抽泣。 “嘘……相公,你听,这是什么声响?” “什么声响?”林帆微微一怔,动作却未因此停滯。 他反而露出了一抹调皮的笑意,轻声吟道: “银瓶乍破水浆迸……这是山泉流淌的乐章。” 沈妙衣立时羞得双颊泛红,轻轻地拍了拍林帆的肩头。 “哎呀,我可是认真的。” “你难道没有听见屋外的异动吗?” 林帆声音短粗,却是更加卖力,不屑回道: “屋外有声音,关我们屋內什么事。” “春宵一刻值千金,快快快……” 余音裊裊,久久不散。 半个时辰后,疲惫不堪的林帆臥於床榻之上,耳畔似乎还迴荡著屋外断断续续的抽泣声。 “臥槽,这什么情况?” “难道有人在暗中窥视?” 林帆心中一紧,猛地从床上跃起,轻手轻脚地移至窗边,屏息静气地聆听。 然而,那细微的声音又听不见了。 “你在屋里待著,我出去察看一番。” 林帆眉头紧锁,轻手轻脚地取出火摺子点亮了油灯,准备出去查看。 沈妙衣则紧张地蜷缩在床角,忧心忡忡地低语,“相公,或许……或许还是別去了吧!” “倘若遇到坏人,你这一出门岂不是刚好著了他们的道。” “不用担心,要是遇到坏人,刚好我要好好教训教训他。” “哼!大半夜偷听別人家的门第之事,太不厚道了。” 林帆冷哼一声,提著灯走了出去。 屋外寒风阵阵,却並没有看到人影。 倒是墙角边多了一排急匆匆的脚印…… 第10章 当做不存在 真是人心不古,世风日下。 没想到看似民风淳朴的长林村,也有这么坏的人。 只不过这些脚印似乎有些奇怪,脚尖朝外,看上去並不像是听床的人都站位,反倒是更像有人背靠墙角蹲著似的。 正当林帆意图追隨那行脚印消失的轨跡,探寻究竟是谁无耻至极,竟敢偷听隱私时。 忽闻一声“啊——”的悽厉惨叫。 声音源自铁匠房的方向。 沈妙衣也被嚇得心神不寧,独自在屋內深感恐惧,匆忙间披上衣裳,摸索著点亮火摺子,微弱的火光映照著她跟了出来。 “相公,適才……適才那是什么声音?” “你也听到了?似乎是从铁匠房那边传来的。” “听起来像是女子的声音!” 沈妙衣惊恐地偎依在林帆的怀中。 “该不会,是有什么不乾净的东西吧!” 夜色朦朧,林帆心中不禁涌起阵阵疑虑。 儘管林帆是坚定的无神论者,但在这幽暗的环境和呼啸的寒风中,林帆也不由自主地感到一丝惶恐。 他喉头微动,鼓起勇气说道:“没事,我去看看。” 沈妙衣紧紧抓住林帆的衣襟,担忧而焦虑的看向林帆:“还是不要去了,我们快回屋吧……” 话音未歇,铁匠房那边便传来了响动。 隱约间,似乎有什么物体从中窜出。 那似乎是一个四只脚的生物,细看之下,仿佛其后还尾隨著另一个。 “糟糕!不对,那是个人!” 紧隨其后,却是一只个头不算太大的野猪獾,其体重约莫六七十斤,獠牙上翻,眼神犀利,一看就不是善茬。 “救命,救命啊!” “林帆哥,快救救我……” 林帆骤然一惊,只见一位头髮蓬乱、满面尘垢的小姑娘,嚇得魂飞魄散,正慌不择路地向他爬来。 “小慧?你怎么会在这儿。” 林帆瞬间显露出一脸惊诧。 然而,他还未来得及梳理眼前这一幕究竟是怎么回事,那只野猪獾已迅猛地向小慧扑去。 幸亏林帆反应敏捷,立刻从柴垛上抓起一把斧头掷去,斧头不偏不倚地击中了野猪獾的头部。 一声“啪”的响动。 接著,野猪獾发出一声悽厉的惨叫,挣扎了几下,最终力竭而亡。 这一幕真是惊心动魄,王慧也是一个不慎扭伤了脚踝,惊恐万状之下竟至昏迷。 沈妙衣在確认那野猪獾完全不动后,才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將王慧缓缓搀扶起来。 林帆则是一手紧握,將嵌在野猪獾头上的斧头用力拔出,又接连砍了两下,確保万无一失。 之后,他们便將野猪獾拖入厨房,暂时安置妥当。 夜色已深,黑灯瞎火不好办事,林帆只得打算等到明日天亮之后,再来处理这头野猪獾。 野猪獾的肉骚气的很,卖不上什么价,这獾油倒是能卖个不少钱,这猪獾的一身皮子也值不少钱,獾油林帆打算留下一部分,其他的明日便可拿到集市上卖了。 这野猪獾重达六七十斤,身上的獾油肯定不少。 运气来了,真是挡也挡不住,这狡猾的动物不仅机智过人,更有惊人的力量,许多猎户终生都难以遇见一只。 林帆这足不出户,就有一只主动送上门来了。 猪獾贼精的很,或许是由於林帆曾猎捕过几只獾子的幼崽,留下了气味,於是被这只野猪獾悄悄跟下山来,藏身於林帆的铁匠房中,企图伺机偷袭林帆。 恰好在这时,王慧本想躲在铁匠房中避一避,却意外地惊动了躲藏在里面的野猪獾,於是便有了刚才的一幕。 回到屋內,王慧也从先前的惊慌中逐渐恢復了平静。 见到林帆步入屋中,王慧立刻双腿一软,跪倒在地,泪如泉涌,声音哽咽地连声致谢:“多亏了林帆哥出手救援,要不然我可能就……” “別再说这些了。” “反倒是我想问你,这么晚了,你不在家中休息,反而来到我这儿来做什么呢?” 闻言,王慧更是悲痛欲绝,泪流满面。 沈妙衣柔情地將她纳入怀中,轻轻用手帕为她拭去泪珠。 “小慧妹子,遭遇了何事,不妨对我们说说。” 王慧向来乖巧懂事,时常在閒暇时帮助邻里,贏得了村民的广泛讚誉,人缘极好,不应该会和別人有什么衝突才对啊。 王慧抽噎著,头垂得低低的,细声细气地透露:“我……我是被哥哥赶出来的。” “你哥哥赶你出门,你也不能跑来我家呀?而且还在屋外偷听……”林帆有些气愤,却又不好多说什么,只能轻嘆一声。 “我……我实在是没有地方可去了,我哥哥他……他打算將我卖到县城的怡红楼。” “怡红楼?” 林帆双眉紧锁。 怡红楼,那是隔壁县城的青楼,供达官贵人消遣娱乐、畅享风月的场所。 王阳此等人渣,简直猪狗不如,竟然狠心將自己的亲妹推向那烟柳巷。 林帆原本心中还有些慍怒,但听闻此事后,又不由得对王慧生出了同情之意。 沈妙衣却轻轻皱起了眉头,面露难色,沉吟道: “然而……你躲在我家中,也不是长久之计啊。” “你自是清楚你兄长的恶劣本性,傍晚时分才刚刚在此大闹一场,若得知你藏身於我处,定会再次上门纠缠不休。” “嫂子,你就……你就行行好,容我在此暂避风头吧!” “这外面黑灯瞎火的,我真不知该能去哪里,这才误打误撞走到你这边来了。若是我现在回去,定免不了再受一番责打。” 王慧泪如雨下,不断叩首,令人无不心生怜悯。 “小慧妹子,並非我们不愿收留你,实在是……这传扬出去名声不好。”沈妙衣心中不忍,却又矛盾不已。 毕竟今日傍晚王阳才来家中闹事,且口中污言秽语,声称林帆与王慧有染。 沈妙衣毕竟也是个女人,即便心胸宽广,內心难免也有些微酸。 “嫂子,你便发发慈悲,容我留宿一晚吧!” “即便让我在厨房將就一夜也成。你们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就当我不存在便是,我恳求你了……” 当做不存在? 自己与妻子共度春宵,这屋里还待著一个人,这怎么听起来都有些怪怪的。 难不成现在的社会都这么开放吗? 第11章 一张床怎么睡 可即便林帆不在意,沈妙衣自然也不会应允。 林帆一脸哭笑不得,不禁长嘆一口气: “也罢,天色已晚,让你独自回家我確实也不放心。” “如此,你今晚就睡床上,凑合一夜算了,明天天亮之后再回去。” 王慧瞬间愣住,惊愕中夹杂著几分欣喜,目光熠熠地望向林帆,“让我,睡床上?” “我们三个人,这……这恐怕不好吧!” 王慧面色瞬间羞红,低著头娇滴滴的轻声回道。 真是狗血啊!三人行? 这都想到哪去了。 没想到王慧这个小姑娘看上去老老实实的,思想却这么开放。 “你这都是想到了哪里,你们两人就睡那张床上吧。” “林帆哥,那你怎么办?” “不到几个时辰天就亮了,我也就不睡了。正好趁这段时间去解决那只野猪獾,天一亮就能去集市换些银两。” 家中仅有一张床,林帆只得先让出了床位。 趁著这个时候,不妨將那猪獾挪至后院进行处理,这样一来,待得天一亮,便可赶赴城中赶个早集,或许能换得一个好价钱。 林帆提著獾油灯,哈欠连连,向著厨房方向踱步而去。 手脚麻利地將猪獾收拾停当,各部分分別用绳子捆绑得整整齐齐。 此时,天边已泛起微白。 王慧不知何时已经起床,或许是昨日一整天未曾进食,早晨的飢饿感將她唤醒,天刚蒙蒙亮便起了床。 “林帆哥,感谢你昨夜的收留,大恩大德无以为报。” 王慧连连磕头道谢,起身却已利索地挽起袖子,帮林帆开始收拾了起来。 野猪獾已经被林帆收拾的差不多了,王慧不过是对最后的一些琐事做一番收尾打扫罢了。 “天色已渐亮,你早些回去为宜,免得邻居们撞见你自家中走出,恐生误会。”林帆轻声回道。 王慧低头不语,脸上掩饰不住的失落之色,轻声应了声“嗯”,便默默准备离去。 “稍等一下!” 林帆忽然叫住了正欲离开的王慧。 “林帆哥,还有什么事吗?”王慧转过头来,肉眼可见的有些兴奋,眼神中流露出期待。 林帆隨手拿起一块猪獾肉,再加上一团獾油,用藤条捆绑好后递向王慧。 “带上这些,好好补补身体。” 王慧又惊又喜,低头看著自己扁平的身体,失落的愣在了原地。 “这……这我不能要。” “林帆哥,你昨夜收留了我,我已经很感激了,这些东西我实在不能拿了。” “哥让你收下你就收下,你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瞧你身形如此消瘦,都营养不良了。何况,昨夜猎得这头猪獾也有你的一份功劳。” 林帆不等王慧推辞,直接將猎物分给了他,隨即转身回了自己的屋子。 王慧惊讶之余,內心充满了感激之情,目光中流露出深厚的情意,连声致谢后,便低头含羞带笑地离去了。 林帆这边收拾了一下,换了身衣服。 看沈妙衣还没有醒,估计是昨晚那半个时辰折腾的她太累了,林帆就没有打扰她。 转身带上门,便去找顾长云了,想借他的驴车再进城一趟。 昨天就是顾长云陪著自己去城里卖的货,熟门熟路的这方面顾长云比较清楚,也能够卖个好价钱。 其实想找顾长云,林帆心中还有一件事想和他商量。 当前土匪肆虐,林帆原计划在昨夜与顾长云深入探討,希望他能协助打造一批弓弩,並指导乡亲们进行训练,以备不时之需,抵御匪患。 然而,顾长云似乎心存顾虑,並未对林帆的提议予以回应,便逕自离去。 居安思危,防患未然。 林帆的打算並非仅仅是为了温饱度日,他心中可是有著远大的规划。 首要之务,便是让沈妙衣吃啥大鱼大肉,过上富足的生活。 但在当下兵荒马乱想要过上有鱼有肉的富裕生活可不简单。 想要过上好日子不仅是能赚到钱,最重要的还是要有和平稳定的环境。 要不然赚再多的钱都有可能被土匪给劫去了,那到时候岂不是成了给土匪打工的了。 因此,唯有先实现和平,方能探討发展的可能。 追求和平,必须拥有自己的势力! 若要建立自己的力量,首要之务便是积累財富。 对於林帆而言,赚钱並非难事,但若想迅速致富,却並非易事。 隨著晨雾渐渐散去,林帆也来到了顾长云家中。 听闻林帆是来找他进城卖货的,顾长云不由得目瞪口呆,难以置信。 “昨日方才售出马鹿,今日又要去卖猪獾?” “难道你昨夜又潜入山林,猎得一只猪獾不成?” 林帆仅是淡然一笑,毫不在意地回答:“不过是运气好罢了。” “这只猪獾个头不小,怕有六七十斤重,还特意为你准备了些獾肉。” 顾长云望著林帆手中的三斤獾肉,更是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这……这怎么好意思!” “林帆老弟,你这也太厉害了吧,这才一晚便又狩猎了一头猪獾。” 顾长云不由得连声讚嘆竖起了大拇指,不禁对林帆刮目相看。 话不多说,两人登上驴车,携带著猪獾肉,又一次踏上了进城的路途。 一路上,林帆与顾长云谈笑风生,同时欣赏著沿途的风景,心情愉悦至极。 然而,林帆並非仅仅陶醉於山水的秀丽之中。每逢邂逅奇特地形,他总是虚心向顾长云求教。 在旅程的进程中,他对四周的山川地势已经烂熟於心。 顾长云驾车前行时,深深地向林帆投去一瞥,只觉得这位少年颇不平凡,却始终未发一言。 “顾叔,你说,那山水真好,可是就是土匪太多了。”林帆试探性的问道。 顾长云眉宇微蹙,沉默片刻这才轻嘆一声: “我们普通百姓又能够改变什么呢?” “当然可以!”林帆神情严肃回道。 “只要我们提前做好防御,自然就不怕他们了。” “防御?有用吗。”顾长云长嘆一声,连连摇头,“你说的要打造弓弩,训练百姓,这件事我看恐怕行不通。” “山中百姓自古逆来顺受习惯了,怕是即便弓弩在手,他们也不敢反抗。” 第12章 独家秘方 林帆並不在意,轻笑回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凡事都要一步一步来,顾叔我知道你是个有本事的人,我们就先將复合弩打再出来,剩下的事自然会水到渠成。” 顾长云面色严肃,心中若有所思。 转眼间便已经到达了城门前,两人入城时需各自缴纳五文钱,合计十文钱的进城税。 “现在的朝廷真是越来越腐败了,上下皆贪,百姓生活越发艰难了!” 林帆轻轻地摇了摇头,伴隨著一声嘆息低低响起:“这入城税费比昨日又长了两文,足见朝廷腐败到了什么程度,这样下去还让老百姓怎么活啊。” 顾长云长长的嘆息中带著无奈,说道:“官子两个口,我们只不过是普通百姓,又能改变什么呢。” “你是否观察到,近期县城中涌入了不少讲北方方言的人,这些人穿戴华丽,看上去都是有钱的主。” 林帆嘴角轻轻上扬,笑道:“这表明北方局势已不安寧,那些机智的世家大族纷纷提前南移,寻求一个安寧的避风港。” 顾长云脸上浮现出惊异之色,目光凝重地落在林帆身上,微微頷首。 他確实未曾料到,这林帆看似普通竟具备如此犀利的眼光和非凡的推断能力。 仅仅通过这些微妙细节,便能剖析局势,洞察天下大势。 假以时日,这少年定能崭露头角,成为杰出人才。 此时,顾长云也不禁开始考虑刚才林帆提出打造弓弩,对付土匪的提议了。 “我从前听几位军中老友提起,匈奴在北方边疆覬覦已久,朝廷似乎已至岌岌可危之境……如今想来,你的这番判断的確精准。” 顾长云深深地嘆了一口气,他那张刻满岁月沧桑的脸上,愁云惨澹。 “如此发展下去,恐怕再过不久,这与世隔绝的三关镇也不得清净了。” 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 凡事都要一步一步来。 林帆目光如炬,穿透了繁华喧囂的集市,“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只有掌握了充裕的资金,才能在这风云动盪的时代站稳脚跟。” 穿越过来的林帆,本来只一心想著过好自己小日子,但是自从昨日遇到那两个土匪之后,林帆便改变了这一简单的想法。 最为关键的是,必须设法组建一支自卫力量。 这支队伍人数不一定要很多,但一定全都是精锐。 这样一算,所需要的银子可就多了去了。 可是生存不易。 在乱世之中生存,更是艰难万分。 “顾叔,你知道这哪里又卖粗麻的吗?” “粗麻?” “你要粗麻做什么?”顾长云略带不解的问道。 “妙衣的身体不好,不適合做重活。所以我想著买点粗麻,让他在家里纺麻,做点轻鬆的营生。” “没想到你小子还挺疼老婆的,我到还真认识一家收卖粗麻的店,这件事包在我身上了。” 顾长云爽快地应承下来。 在顾长云的引领之下,二人先是步入了一家买卖山珍的店铺。 顾长云人脉颇广,与店老板显然交情不浅,一番討价还价后,林帆手中的猪獾肉和皮总算是卖了个好价格。 猪獾肉只卖了一两银子,但那张皮竟然卖了五两! “这张猪獾皮成色很好,而且很是完整,小兄弟你若还有这样的好皮子,儘管来卖给我,我开高价收购!”老板看著光滑细腻的猪獾皮子爱不释手。 “那是一定!” 林帆对结识新朋並不抗拒,他心里明白,在这个时代,多一个朋友多条路。 怀揣著六两纹银,特地拿出些钱来购买了一些粗麻,装了满满一驴车。 有了这些粗麻之后,沈妙衣就不必冒著大太阳出去挖野菜了,到时候再给他打造一台纺机,就可以再家中纺麻,织衣了。 不仅如此,林帆还特意挑选了一匹简单的布料,打算为妻子沈妙衣製作一套新衣。 並不是说林帆捨不得卖好的布料,实在是这县城小了些,没有太多高档货。 新婚不久,林帆还没有给妻子沈妙衣一个像样的礼物。 这匹布虽然算不上顶级,但相信定能让沈妙衣满心欢喜了。 毕竟在整个长林村能穿上布的人也没几个,这都算是奢侈品了。 买齐这些物品后,林帆手中还余下二两银子。 看著林帆钱如此大手大脚的,顾长云不由感嘆,“林帆老弟,你这赚了点钱也不能这么浪费啊!这细丝布太奢侈了。” “有钱了自然是要给老婆的,要不是这边的丝绸不好买,我还打算买丝绸呢。” 林帆不屑的回道。 自己的老婆,自己不宠还有谁宠。 “穿丝绸?”顾长云摇摇头道,“你要是穿上了丝绸,那整个村的姑娘不都上赶著要嫁给你啊!” “到时候你可吃得消吗?” 林帆的嘴角不自觉的浮起了微笑,“来再多我都能吃得消,我可有独家秘方!” 两人打趣一笑。 林帆突然灵机一动,对呀!独家秘方,要是卖这玩意肯定有市场。 “顾叔,劳烦您带我去附近的药材市场逛一逛。” “怎么了,你生病了?” 顾长云的目光落在林帆身上,这年轻人活力四射,眼中光芒锐利,怎么看也不像是身患疾病。 “嘿嘿,我打算动手泡製几剂壮阳药酒。” 林帆轻鬆一笑。 但当他注意到顾长云眼中闪过的那一抹古怪神情时,他立刻意识到了对方的误解。 “顾叔,別这么看著我,我泡製药酒是为了销售,不是自用品。” “无需多言,我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还多,都是男人,我懂的。” 顾长云轻轻点头,流露出一切尽知的神情。 林帆苦笑一声,知道自己这是解释不清了。 不过这不要紧,等到药酒泡製出来,第一批药酒销售出去,赚了钱,这老头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我要炮製的是虎骨酒,別的药材需要在这里买,可是唯有虎骨却需要自己去狩猎。” 林帆拎著大包小包,从药材市场里走出来,这里面装著的都是泡酒的药材。 听到林帆所说,顾长云脸色惊讶无比,不敢置信的望著林帆。 “我没听错吧!你说你要进山猎虎?” “这可不行,太危险了!” 第13章 打个赌如何 传言三关镇的后山里確实有老虎出没。 只不过並没有人亲眼看见,也可能是亲眼看见老虎的那些猎户都没有能活著会来的吧。 通常,像老虎这种大型猛兽,往往隱匿於深山老林之中。 而林帆常去狩猎的地方,不过是浅尝輒止的林缘地带罢了。 要知道即便是镇上最为知名的猎户,也不敢贸然深入山林。 何况林帆还打算孤身一人进山,还要去深山里面狩猎老虎? 这岂不是天大的笑话! 这哪里是去狩猎老虎,这是去给老虎加餐的啊! 顾长云不禁从头到脚打量了他一番,轻轻翻了个白眼,嘲讽地说,“就你这样的身板,还想去捕猎老虎?” “我看你若是遭遇老虎,只怕都不够它塞牙缝的。” 林帆轻蔑地笑了笑,“给老虎塞牙?怎么可能。我之所以跟顾叔你提这些,实际上是想请你帮个忙。” “帮忙?” 顾长云一瞬间愣住,眼睛瞪得溜圆。 “帮不了,绝对帮不了!” “我可没兴趣陪你一起去给老虎当美餐。” 顾长云连连推辞,林帆不由得嘆了口气,语气和缓地解释道: “顾叔,你误会了,我请你帮忙,並非让你同我一同去猎杀猛虎。” “猎杀猛虎之事,我一人便可胜任。” “但你是知道的,那老虎体重达五六百斤之重,我担心即便成功猎杀,仅凭我一人之力难以將其带回,因此才想请你一同前往,是想让你帮我搭把手,把老虎搬回来。” 顾长云先是一惊,再是一愣了,旋即不屑地撇了撇嘴: “吹牛谁不会啊!” “你也清楚,那老虎少说也有五六百斤重!你若真有能力猎得老虎,別说让我帮你把老虎抬下山了,就是让我当场生吃的都行。” “可是,你有那本事吗?” “生吞倒是不必,我还打算卖个好价钱呢!到时只需烦请顾叔你帮著抬下山便是。”林帆语气认真,没有丝毫玩笑的意味。 “年轻人有闯劲是好的,但过於自负可不是什么优点。”顾长云脸上掛著轻蔑,切声中带著嘲讽地回道。 刚才还对林帆讚誉有加的顾长云,瞬间面露失望之色,连连摇头,嘆息不已。 显然,顾长云对林帆很是失望,本以为林帆是一个有勇有谋,未来可期的小子。没想到却是一个爱说大话,信口开河的莽撞之人。 独自一人想要猎杀猛虎,这种事不管是谁一个人绝对不可能做得到。 “顾叔,你觉得我是在和你开玩笑?” “既如此,我们来打个赌如何?”林帆淡然一笑。 “赌?” 顾长云略感错愕,旋即露出一抹冷嘲,淡然反问: “你打算怎么赌?” “简单,倘若我林帆果真能够猎杀猛虎,你便答应我一件事如何?” “何事?”顾长云目光凝重,直视林帆追问。 “帮助我我打造弓弩,训练士兵!” 顾长云双眉紧锁,旋即仰天大笑,冷哼回道,“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 “好吧,我答应你!” “若你真能手刃猛虎,別说是一件事,就是一千件一百件事,亦不在话下。从今往后我管你叫叔,有何差遣,我都听你的。” “可是,你若不能成功呢?” 顾长云,军人出身,最瞧不上那些夸夸其谈,自高自大之辈。心中顿时来气,目光如冰,面色凝重地追问道。 林帆略一沉吟,回道,“要是没能捉到老虎,那么往后你便是我叔,你说啥就是啥。” “好!这可是你说的。”顾长云面色仍旧凝重,字字鏗鏘有力。 言罢,两人已驱驴车载著货物缓缓返回村落。 归家之后,顾长云越想越不对劲。 “不对啊!林帆那小子本来就叫我叔啊!” “好傢伙,居然被这小子摆了一道。” 从驴车上卸下货物,推门而入,却不见沈妙衣的身影。 显然,沈妙衣定是又隨长芳嫂子外出挖野菜去了。 林帆心中不禁轻嘆,儘管他屡次告诫沈妙衣无需如此劳累,但她总是不听劝,心繫家计,渴望为林帆减轻肩上的重担。 因此,林帆特意购入了大批粗麻,打算在閒暇之时,为沈妙衣打造一台简便的纺车,让她能在家中安心织麻。 如此,也可让她有些轻鬆的劳作,省得她每天都冒著危险,外出採摘野菜。 將粗麻安置於柴房后,林帆又砍下几根竹藤,信手编制了一个竹笼。 他心里琢磨著,此番入山,顺道捕获几只野鸡回来,和那两只兔子放在一起饲养。 这样一来,家中的肉类供给便有了著落,沈妙衣亦可安心居家餵鸡、纺麻,静养身子。 谈及沈妙衣所患的夜魔之疾,林帆不由地轻声嘆息。 待猎得猛虎,换得银两之后,一定要寻一位医术高明的大夫,为沈妙衣精心诊治。 林帆手持斧头,背著弓弩,挎著竹筐,便准备出门。 沈妙衣將自己裹得密不透风,汗水沿著额头滑落,她手里提著沉甸甸的野菜篮子,脸上洋溢著甜蜜的笑容,脚步轻盈地踏入家门。 “相公,你看我採摘了这么多野菜……” “怎么?你这是……又要去山上打猎是吗?”沈妙衣轻轻皱起眉头,眼中满是对林帆的担忧与关心。 林帆望著沈妙衣汗湿的全身,以及手和脸上的晒痕,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怜惜。 赶紧將她拉进屋內,小心翼翼地帮她脱下身上的粗布麻衣,然后取出一块湿润的毛巾,轻轻地为她拭去汗水。 林帆既带著疼爱,又略带责备地低声嗔怪:“我不是一再叮嘱你要在家安安静静地休息吗?为何你就是不听呢?” “我娶你为妻,是希望你能享受幸福,而不是让你辛勤劳作的。” 儘管话语中带著几分责备,但林帆的目光却充满了深深的怜惜。 沈妙衣当场愣住,泪水不由自主地沿著面颊迅速流淌。 她生平第一次体会到这份深沉的幸福,一把紧紧的扑在了林帆的怀里,泣不成声。 “相公,你对我实在是太好啦,你不曾因我患有夜魔之症而摒弃我,反而始终关怀备至,我感到自己是如此幸福!”沈妙衣的身体如同被电流击中,颤抖著表达她的情感。 林帆的脸上也绽放出幸福的笑意,享受著沈妙衣身体的温柔触碰。 第14章 林中偷袭 “看看你,衣裳都湿透了,还不快脱了。” “脱?脱衣服……现在吗?”沈妙衣顿时一愣,娇羞的低著头满脸通红。 “相公,这……天还没黑呢?要不,还是等晚上吧,晚上我再好好伺候你。” 看著沈妙衣那娇羞嫵媚的模样,林帆差点都硬了。 “嗨,你想什么呢?” 要不是林帆还想著进山打猎,恐怕现在沈妙衣早已经被按在了床上。 “今日我特意在集市上挑选了一匹精美的布,想让你看看它是否合你心意。” 话音刚落,林帆便將那布展开,轻轻披在了沈妙衣的肩上。 “果然长得好看,穿什么样的布都好看。这几日你就不要出去了,抽空將这布料裁剪一番,为自己缝製一套新衣裳。”林帆的目光中充满了柔情,深情地注视著沈妙衣。 沈妙衣的身体因激动而微微颤抖,她不敢相信地望著林帆,“这……是送给我的吗?” 这竟是沈妙衣此生第一次有人送她礼物。 而且还是如此珍贵的礼物。 “我考虑到家中你仅有一袭粗布麻衣,倘若换洗之后便没有衣服穿了,总不能光著身子吧。” “所以今天进城赶集,便打算为你添置一件新衣。不过那些裁缝店都要量体裁衣,而且价格太贵了。” “於是我想著你心灵手巧的,自己也可以做衣服不是。所以就为你挑选了一匹印布料,不知是否符合你的心意。” 林帆自说自话,而沈妙衣早已被他的细心感动得泪眼朦朧,情不自禁地投入了林帆的怀抱。 她的身体轻柔而富有弹性,宛如充满弹性的肉包子,触感细腻且丰盈。 望著沈妙衣那精致的五官、洁白如雪的肌肤和优雅的身姿,若非林帆还想著山上打老虎,恐怕真的难以抗拒这股诱惑。 “你是我的老婆,我不宠你还能宠谁。” “好了,先好好休息,乖乖等我归来,別再乱跑了。” 见林帆匆匆忙忙又要准备上山,沈妙衣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担忧。 “相公,你这是又要进山吗?” “听闻山中常有猛虎出没,可千万不要走到深山里面去了啊!” “放心,我只是在山边缘走走,不会太深的。” “你在家安心静养,蓄足精神,等晚上,我再好好伺候你。” 沈妙衣自然听出了林帆话语中的暗示,瞬间小脸泛起一抹晕红。 看了看天色尚早,林帆隨即快步出了门。 蜿蜒的山路,林帆早已行走得如履平地。 抵达山谷旁的小溪旁,见到地面上散落著野鸡的足跡,林帆便確信自己来得正是时候。 他清理出一小块空旷之地,撒上一些精选的大米和麩糠,再取来几束粗麻,巧妙地將竹篓绑定在不远处的树枝上,下面用一根木棍支撑著,布置了一个简单的陷阱。 一切布置停当后,林帆肩挎弓弩,踏入了深山腹地,独自探寻前行。 未行几步,忽从林深处传来细微而急促的脚步声。 “林帆那傢伙真的深入山林了吗?” “確凿无疑,我亲眼见他背著竹篓出门的。”另一人应声补充。 “哈,他这是自投罗网。今番若让我遇见他,定要他俯首称臣,跪下来叫爸爸。” “到时再將他的衣衫剥去,绑起来丟到村中,让他顏面尽失,以报昨日羞辱之仇。” “对了,通知阳哥没有?” “我第一时间就告诉他了,估计他应该提前我们一步就来了。”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小声嘀咕著。 林帆不由得蹙紧了眉头,这声音甚是熟悉。 这二人正是赵大和赵小两兄弟,看样子他们是为了昨天晚上的事情耿耿於怀,处心积虑地想要置自己於死地。 俗话说阎王好斗,小鬼难缠。 林帆可没有心思和他们纠缠,於是他改变了方向,转身朝森林深处行去。 然而,刚迈出几步,草丛中突然一根棍子横扫而来。 林帆心中一惊,但已来不及闪避,那棍子结结实实地打在他的腿上。 “哪个混帐!” 林帆一个踉蹌,痛得直接摔倒在地。 “是你爷爷我!” 林中,王阳手握粗如碗口的木棍,嘴角掛著嘲讽的笑意,瞪大眼睛骂道:“林帆啊林帆,没想到你也有今天!” 林帆双眉紧蹙,冷汗涔涔,咬牙忍受著疼痛,艰难地站起身来。 “王阳,你究竟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自然是让你尝尝我的厉害。”王阳凶相毕露,挥舞著棍子再次向林帆挥去。 “你敢!” 林帆眼神一寒,迅速拉弓瞄准,箭头直指王阳。 “昨日人多,我给你留了面子,没有与你计较,今日你却躲在这山林里偷袭,真是无耻至极。” 看著林帆手上的弓箭,王阳顿时嚇得面色煞白,左右晃动。 “林帆!杀……杀人可是要坐牢的,你想清楚。” 王阳显然是怕了,声音颤抖的说道。 “都说你是无赖,果然不假,上次我已经饶过你一次了。” “今天可不会手下留情了。” 目睹林帆手中的弓弦逐渐绷紧,王阳內心彻底慌了。 噗通一声。 双腿一软,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地。 “杀人偿命。这……这可不是闹著玩的!” “你,你先將弓箭放下,我们心平气和地谈谈,好吗?” “与你这等人有何好谈。”林帆眉头紧蹙,发出一声冷笑。 “在这荒郊野外,就算我杀了你,也不会有人知道。” 话音刚落,王阳彻底慌了,面色煞白连忙磕头求饶,一边痛哭流涕一边苦苦哀求哀求。 “求……求你放过我。只要你不杀我,我愿將妹妹送你为妾,分文不取,我妹妹还是个处呢。” 提及王慧,林帆更是怒不可遏。 拿自己的妹妹做交易,天底下怎么会有王阳这般畜生的人。 咻啪! 林帆双眉紧锁,眼中怒火燃烧,毫不犹豫地拉弓瞄准,一箭朝王阳疾射而出。 他自然不会对准王阳的致命部位,而是调整了箭矢的轨跡,直指王阳的下面。 毕竟,若是真要是杀了王阳,林帆自己还要坐牢。 为了这样一个无耻之徒而自毁前程,实在得不偿失,那样沈妙衣便要守寡度日了。 “什么人?” 第15章 有老虎,快跑! 就在林帆即將射箭之际,林中猛然跳出两人,一下將林帆扑倒在地。 此时的林帆全神贯注於王阳,对背后的异动毫无察觉。 崩! 弓弦震颤之间,一支利箭破空而出。 正中王阳大腿根。 直接射了一个对穿。 “哎呀!” 一声痛呼,王阳面容苍白,双手紧捂大腿根,痛苦地在地上翻滚。 王阳的惨叫立时引起了偷袭林帆的那两个傢伙的注意。 细观之下,林帆这才察觉到,这两人正是赵大和赵小两兄弟。 林帆趁这空档,敏捷地站起来,连退数步。 赵大也是反应很快一把捡起了地上的弓弩,转身瞄准了林帆。 赵小则立刻上前將王阳小心翼翼地搀扶起来。 林帆眉头紧蹙,心跳不禁加速跳动。 “你们究竟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自然是要给你们一点教训!”赵大倚仗手中弓箭,傲慢地发出威胁。 看著赵大囂张的神態,林帆內心虽泛起微澜,表情却依旧泰然自若,余光审视著周围的环境。 信手拾起一块地上的石头,做好了隨时反击的准备。 “赵大,不必与他过多纠缠,一箭杀了他!”刚刚被搀扶起来的王阳,愤怒地咆哮著。 林帆双眉紧蹙,目光如炬,紧紧盯著赵大手中弓弩的动作。 只要他稍微一放鬆,林帆便可將他手中的弓弩击落。 没了武器,林帆自然不怕他们这三个混混。 心中想著,林帆握石的手掌不由得更用力了几分,提高了警惕。 “林帆,你確实有点小聪明,但与我相比,你还差远了。” “別以为我看不出你的小心思,识相的话,就把手里的石头扔了!” 赵大还挺聪明,看穿了林帆的心思。 他斜瞥了一眼林帆紧握石头的双手,嘴角一歪,发出一声冷笑。 隨即,手上的弓弦又紧了几分。 林帆额角立时渗出冷汗,虎落平阳被犬欺,面对有武器在手的赵大,他也只好照做,丟掉了手上的石头。 “呵呵,你的眼神还真他妈的好!” “你笑什么?都死到临头了,你还笑得出来?” “我笑你无知!” “杀人偿命难道你不懂?” 一旁的王阳脸色苍白如纸,满脸痛苦,拳头攥得发青,语气冷硬地怒喝道,“別与他多费口舌,一箭了结便是。” 林帆轻蔑地一笑,沉声喝止,“赵大,你可要想清楚了!” “与我有过节的人是王阳,你可別糊里糊涂地成了他人的替罪羊。” 赵大不由得愣住,眼神中闪过一丝迟疑。 转过头望向王阳,两人四目相对。 空气中瞬间瀰漫著一种令人尷尬的静謐。 王阳显然也是一怔,显得有些迷惘。 他的声音轻轻颤抖,缓缓回道:“赵大,你可千万……別让他给忽悠了!” “在这荒僻的山野之中,杀一个人,又有谁知道?” “再说,山里还潜藏著猛虎凶兽,到时他的尸骨或许会被猛兽吞噬殆尽,死无对证,你绝不会被牵连。” 话音方歇,一股阴冷的气息便伴隨一声沉闷的低吼扑面而来。 “吼——” 赵大等人登时惊得心跳加速,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目光惊恐地投向背后的灌木丛。 “我的亲娘啊!这……这真有老虎!” “我早就说过,赶紧解决了林帆那小子,正好给老虎加餐。”王阳声音颤抖地附和道。 然而回头一瞥,三人却集体愣住了。 林帆!林帆不见了。 “老虎来了,还跑啊!” 一听到树林中传来虎啸,赵小立刻撒腿就跑。 赵大也被嚇得面色煞白,急忙將弓弩递给王阳,然后慌不择路地向山下奔去。 王阳早已惊慌失措,面色苍白如纸,慌乱中对准林中射出一箭,隨后扔掉弓弩,打算仓皇逃命。 瞎猫碰上死耗子,这一箭没射到林帆,却恰好射中了老虎。 这老虎实在是倒霉,原本只是在山间漫步,却无端挨了一箭,这口气如何能忍。 王阳大腿根上还扎著一支箭,刚欲起步逃跑,便是一阵剧痛,一声闷响,重重跌倒在地。 射了老虎一箭,还能跑得了? 林帆反应最快,第一时间就躥到了树上躲了起了,一动不敢动。 眼睁睁看著一只体重约五六百斤的斑猛虎,蛮力撞断小树后,凶猛地扑將下来。 “吼!” 虎啸声如雷贯耳,震撼山林。 “救——命!救——命——” 王阳挣扎了几下,声音戛然而止。 林帆紧闭双眼,不敢直视那残酷的场景。 鲜血瞬间染红了地面。 目睹这斑斕猛虎进食,其贪婪模样令人胆寒,林帆心中不禁祈祷它吃饱了之后,应不会再对自己构成威胁了吧。 却不料,这猛虎腹饱之后並未离去,反而就地臥下,闭合双目,安然憩息。 不是吧!这老虎竟然毫无离开之意。 林帆不禁眉头紧蹙,虽说他此行目的是猎杀猛虎,但那弓弩此刻正落在老虎身后。 面对这头凶猛如下山猛虎的敌人,林帆总不可能鲁莽地衝上前去与其肉搏吧。 毕竟,生命只有一次,如果不能一击必杀这头野兽,自己恐怕就难以生还。 林帆在树上等了近乎半个时辰,发现那只老虎竟闭目养神睡著了,甚至传出了细微的鼾声。 这么耗下去也不是长久之计,有时候不试一试,又怎能知道自己能否成功呢? 林帆深吸一口气,然后屏息凝神,沿著树干缓缓爬下。 悄无声息地靠近老虎的背后,打算小心翼翼地將那把弓弩捡起。 正当此刻,猛虎霍然睁开了双眼,四目交投,彼此静默地对视。 你瞪著我,我瞧著你,气氛很是尷尬。 “大哥,我本地的。” 林帆隨手抄起了弓弩,却见那凶猛的老虎眉头一蹙,目光中透露出森然的杀机。 它那庞大的身躯仿佛一座山峰般巍然耸立,四爪轻按地面,隨即一跃冲天,高三米有余,从空中如猛扑將而下。 林帆猛然间惊出一身冷汗,幸亏反应敏捷,瞬间一个前滚翻,沿著猛虎扑击的轨跡飞速滑行,一晃便至那斑斕老虎的背后。 这斑斕猛虎一击落空,心中怒火更盛。 第16章 做妾?我可没答应啊 一声震耳欲聋的虎啸,使得整座山林都为之颤慄。 虽然这老虎身手矫健,但毕竟体態庞大,藏身其后,便难以被其察觉。 老虎遂將前爪重重按下,腰身一扭,瞬间完成了一个急速转身。 林帆亦不遑多让,身影一晃,再度隱匿於老虎的身后。 那老虎感到受到了戏弄,怒吼一声,宛如霹雳自天而降,震得山岗颤抖不已,连山下长林村的居民们都听到了这震天的怒吼。 尾巴猛地炸开,宛如一把带刺的钢鞭,横扫而出。 若非林帆反应够快,那一记凶猛的甩尾早已將他砸得血肉模糊。 几个回合过后,林帆就像是在逗猫一般,始终躲在猛虎身后,绕著它灵活移动。 老虎累得呼呼直喘,连林帆的影子都未曾看到,愤怒与无力感顿时让它的心气消减了大半。 林帆察觉到老虎的动作变得迟缓,立刻冷静地抽出弓箭,瞄准它的后脑勺,迅速射出一箭。 “糟糕!这下完了……死定了。” 说来也是倒霉,箭矢离弦后,林帆手中的弓弦却骤然断裂。 想必定是刚才王阳逃跑之际,將弓弩摔坏了,而此时林帆卯足了劲射出那一箭,最终弓弦承受不住拉力直接断裂了。 那一箭虽正中老虎后脑勺,却並未对其造成致命一击。 反而更是激起了老虎的怒火。 老虎彻底狂怒,性情大爆发,转身再度扑来。 林帆急忙一跃,连退数十步,这才保持了距离。 两人四目相对,气氛略显尷尬,但林帆却忍不住想笑出声。 老虎的后脑上还插著一支箭,样子跟个天线宝宝似的。 “虎大哥,我……真的不是有意的。要不这样,我帮你把箭拔出来,你放过我如何?” 显然,和老虎讲道理是行不通的。 猛虎满眼愤怒的朝著林帆逼近过来,两只爪子就搭在林帆的面前。 “完了完了,这下死定了!” 林帆满眼惊恐有些无措,这个距离跑肯定是跑不掉了。 可是这要自己赤手空拳的和一只老虎叫板,这不是开玩笑嘛! 天底下怎么可能能有人能赤手空拳的打死一只老虎呢? “不对!当年景阳冈上还真有这么一个人。” 林帆眉宇一冷,顿时来了斗志。 有时候,人在遇到致命威胁的时候,就连自己都不清楚自己能够迸发出多大的实力。 “来呀畜生,老子可不怕你!” “我的拳头也不是吃素的。” 一声怒喝,直接给老虎嚇了一跳。 老虎也是没反应过来,这人怎么比它还要虎。 林帆可不管那些,肾上腺素飆升,直接一拳懟著老虎的下巴就抡了过去。 而后顺势掐著它的皮胳膊,一把將其按到在地。 老虎也蒙了,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挣扎著想要反抗,林帆怎么可能还会给它这个机会,骑在他的身上,抡圆了拳头照著老虎的面门,眼睛就是一顿乱砸。 那老虎扑腾的想要起身,脚下的石头,黄土被它扑腾的到处都是,不一会儿周身便布满了灰尘。 此时林帆顺手摸到了插在老虎后脑勺上的箭,用尽全身力气直接按了下去。 直到那只箭顺著老虎的喉咙穿了一个对穿,这才没了力气,躺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烟尘散去,林帆也是累的够呛,就地躺在老虎的身上休息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渐暗。 只听山下传来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和呼喊之声。 “林帆!” “相公,你在哪里啊?” 想必定是刚才与老虎搏斗的时候,那虎啸之声惊动了村民。 沈妙衣心中担心不已,这才去找了顾长云带著一眾乡亲们进山搜寻。 赵大和赵小两人则是被顾长云提溜著在前面带路。 “我在这里!”林帆大声回应道。 “相公,相公……你没事吧!” 沈妙衣听到声音,不顾一切的朝著深林中跑了过来,王慧还有长芳嫂子则紧跟在后面。 “妙衣妹子,山路陡峭,你慢点……”长芳嫂子关切的提醒道。 看见山下的火光越来越近,林帆这才放下心来,起身了起来。 顾长云等人奔到眼前,看见地上满是血跡,还有一个半截的身子,全都嚇得浑身发抖,惊诧不已。 赵大和赵小二人看见王阳只剩下一般的身体,直接嚇得身子一软,昏了过去。 “哥~” 王慧看著眼前的景象,扑通跪在地上痛哭起来,隨即也昏了过去。 虽说王阳这个畜生不是人,但是毕竟血浓於水。 怎么说他也是王慧在这个世间上唯一的亲人了,王阳这么一死,她就成了孤儿了,自然伤心。 长芳嫂子也不懂什么施救的措施,上前抱起王慧又是掐人中,又是打巴掌的一顿胡乱的施救。 沈妙衣看著还活著的林帆,一把扑了过来,眼神中既是担忧,又是庆幸,泪水瞬间一涌而出。 “相公,我……我还以为你……” “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你这,你这手怎么全都是血啊!” 看著沈妙衣心痛不已的模样,林帆的心中则是满满的幸福。 摸了摸沈妙衣的头,轻声安慰道:“別担心,我没事的。” “手上的血,都是这老虎的。” 血是老虎的? “你……你真的杀了这只老虎?” 顾长云顿时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这里难道还有別人吗?”林帆轻鬆一笑。 直接从老虎的身上跳了下来,惋惜的回道: “哎,我虽然打死了老虎,但是还是没能救下王阳。” “对了,这王阳怎么会在这里?” “这个,你就要问他们了。” 林帆冷声一笑,指了指跪在地上的赵大和赵小二人。 在顾长云和眾多乡邻面前,赵大与赵小二人也不敢有丝毫隱瞒,遂將事情始末和盘托出。 “我们,我们本意只是想嚇唬一下林帆。谁料到那只猛虎竟突然从林中扑出……” “侥倖我们两个跑得快,但阳哥的运气就远不如我们。” 王阳在村中素来名声不好,在村中也是经常惹是生非,他不幸身亡,村民中无人感到哀伤。 反倒是眾人心中暗自庆幸,除去了一害。 “对了,阳哥临终前还说,要將他的妹妹许给林帆做妾。”赵大接著说。 “什么?” “不,这事儿我可没答应啊!”林帆顿时一愣。 第17章 这就直接分了? 这咋上山打个老虎,还顺带多了个小妾呢。 其实王慧早已对林帆心中有意,毕竟这穷乡僻壤的都是些粗人,只有林帆读过些书,为人隨和,而且对她也很是照顾。 前些天夜里王慧被哥哥赶出来,无处可去,也得亏了林帆的收留,而且还给了她一些食物带回去。 在王慧心中早就芳心暗许了。 王慧深知,自己出身低微,加之林帆已有一位如沈妙衣般美丽的妻子,她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更不敢奢望林帆能娶自己。 听闻赵大提及,自己哥哥临终前將她许配给林帆,她心中不禁悄悄涌起一丝喜悦。 王慧已是无依无靠,唯一的亲人便是这位哥哥王阳,常言道,长兄如父。 这份遗愿,王慧自然也是当真了。 可是,当听到林帆拒绝的態度之时,王慧顿时一愣,心口绞痛,直接昏了过去。 “王慧妹子,你这是……这是怎么了?” 长芳嫂子心头一紧,急忙將王慧紧紧抱在怀中,用力地摇晃著。 林帆见状,也是一惊,连忙上前为她仔细把脉。 幸亏王慧只是短暂昏迷,並无大碍。 顾长云见多识广,立刻明白了其中缘由。 他走近一步,温言安抚道:“好了,好了,林帆纳妾一事,暂且不必急於一时。” “如今天色已晚,当务之急是將这老虎抬下山去。” 乡邻们也不含糊,就地取材砍伐树枝,以麻绳束之,齐心协力將老虎抬起,浩浩荡荡地向山下进发。 闻讯而来的村民陆续匯集在村口,面露异色,心思各异。 “瞧这声势浩大,究竟发生了什么稀罕事?” “你还不知道?有人在山里遇到老虎了……” “我还以为何等大事呢,每年入山狩猎者数不胜数,被老虎吃掉的也不在少数,还至於如此兴师动眾的?”王二狗不以为然,切声一笑。 “你懂个屁,听说这次那个人把那只吃人的老虎给打死了!” “把老虎打死了?开什么玩笑,他是谁?”王二狗顿时一惊,却依旧满脸不屑,“让老子瞧瞧。” “林帆!” “就是那个光积蓄,娶了个夜魅老婆,差点被气死的穷书生,林帆?”王二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可不是么,谁曾想到林帆那副弱不禁风的样子,竟然能徒手打死猛虎。” “就林帆那怂包样?这怎么可能!”王二狗脸上尽显嫉妒之色,不禁发出一声冷哼。 周围的眾人不以为然地发出讥笑,上下打量著王二狗,讥讽回懟道:“你有能耐,你咋不去捕猎一只老虎来让大家见识一番!” 眾人围观著那只斑斕猛虎被抬了过来,村民们纷纷爭先恐后地涌上前去,唯独王二狗站在一旁,眼中满是不加掩饰的嫉妒。 眾人齐心协力,將猛虎抬至林帆宅院的前庭放下。 顾长云缓缓开口: “依著县里的条例,猎得老虎需得送往县衙。我们现在是立刻动身前往,还是待到明日再议?” 林帆听罢,不禁一怔。 疑惑地问道:“送往县衙,有什么好处?” “好处……可获十两纹银,並减免一年之赋税。” “就这?” 林帆轻蔑地一笑,只不过是些蝇头小利罢了。 十两银子虽说也不少了,可是光把这老虎皮和老虎肉给卖了,也不止十两银子了。 再加上林帆还指望著用虎骨酿酒呢。 到时候酿出了虎骨酒,那可就不止十两银子这么少了。 林帆可不是傻子,自己辛辛苦苦猎到的老虎就这样送给县衙了,这等赔钱的买卖,不合算。 “呵!一头老虎五六百斤,就合十两银子?这太不划算了。” “我看,不如大伙將它分了,届时老虎的肉你自己吃也行,卖也行,少说也能换得一些银子。” 眾人闻言,不由得眼若铜铃,兴奋地追问:“你这是在说……把老虎分给我们?” “林帆,这可使不得!” “猎获老虎,须得通报官府,怎能私自分之?”顾长云眉头紧锁,表示反对。 “而且,若將老虎上交,你家一年的苛捐杂税便可减免。” 苛捐杂税? 那是限制那些老实人的。 他林帆可不是什么老实人! 林帆对那些沉重的苛捐杂税毫不在意,只要他精心酿製的虎骨酒能够顺利完成,別说是一年的苛捐杂税了,就是这辈子的税他也能一次性交清。 到时候这苛捐杂税交不交,那还得看林帆心情。 更何况,当前时局纷扰不安,大康朝堂自顾不暇,哪有心思关注三关县这片贫瘠之地,交付那些所谓的赋税,也不过是给贪官上供罢了。 待到有朝一日自己壮大起来,直接朝上面徵税。 那时候就不叫徵税了,叫朝贡! 林帆冷哼一声,硬气回道: “即便是免税,那也仅仅是为我林帆一家减免了赋税。诸位乡邻伴隨我一同將猛虎抬下山,期间的艰辛自不必说,我林帆可不能这般自私,独享其成。” “各位乡亲,这虎肉见者有份,大家分而食之,一同尝尝这虎肉到底是什么滋味。” 话音未落,村民们立刻欢呼雀跃。 “林帆,没想到你如此大气,我確实没有看错人啊!” “確实!这时候,你还能想到我们,真是太让我感动了。” …… “哼!不过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也不知道这老虎是不是他打死的,有什么可嘚瑟的。”王二狗满脸轻蔑地冷嘲道。 “二狗,你这话也未免太不中听了。” “无妨,今日大家高兴,不必计较这些。”林帆毫不在意,只是淡然一笑。 隨即取出利斧,手法熟练地將虎皮剥除,取出虎骨后,剩余的肉均分给了眾乡亲。 即便是王二狗,也分得了两斤虎肉。 虎鞭、虎皮以及虎骨,林帆独留下了这些。其余的肉品,他概不吝嗇,悉数分给了在场的乡邻。 林帆又把当日所猎得的野鸡和野兔,还有剩下的一些碎肉交给沈妙衣,吩咐她去处理一下,烹煮成美味的肉汤,多备些米饭,刚好大家都在,就当是聚一聚,热闹热闹。 长芳嫂子和王慧闻言,也急忙来到厨房,帮助沈妙衣一起做饭。 第18章 这酒后劲真大 肉汤搭配香喷喷的白米饭,对於长林村的村民来说,这简直是珍饈美味,人间极品。 眾人围坐一堂,大口的吃著肉汤泡饭,无不心满意足。 酒足饭饱之后,乡邻们纷纷致谢,各自散去。 唯有顾长云留了下来,未隨眾人离去。 目睹林帆这般慷慨,顾长云却不禁蹙紧了眉峰,轻轻嘆息道:“林帆,你的行事未免太过鲁莽。” “捕获这只斑斕猛虎,本就是你一个人的功劳,你却选择与人共享,岂不是自己吃了亏?” “吃亏?我怎会吃亏,『独木不成林』这个道理,顾叔应该比谁都清楚吧!” “有时候做人不能太耿直,眾人都是不患寡而患不均的。”林帆意味深长的轻声一笑。 顾长云一脸惊诧的看向林帆,只觉得眼前的林帆深不可测。 “顾叔,不著急的话,进屋聊聊?” 室內的烛光轻轻摇曳,沈妙衣与王慧依旧在厨房间忙碌著,而长芳嫂子则是先一步回家了。 “林帆,並非我叔说你什么。但你这样做,若是让县长得知……” 顾长云话语未落,就被林帆陡然截断。 “咱们村子地处偏远,距离县城遥远,除非有人特意提及,县长怎么会知道。” “再说,三关镇素来是三不管的地带,山匪横行。若非我们村子实在没钱可抢,那些山匪恐怕早就將整个村子洗劫一空了。” “你换个角度想想,若是那些山匪得知我猎得猛虎,手头有了银两,必然心生覬覦。与其让山匪劫掠而去,不如將这笔意外之財分与邻里乡亲。” 林帆轻描淡写地笑了笑,话锋一转,道: “不说这些琐事了,倒是顾叔,您先前应允我的事,没忘吧。” 顾长云一时愣住,支支吾吾地回应,“我……我答应了你什么了?” “你可別出尔反尔啊!你亲口承诺过的,只要我成功猎杀老虎,你就答应为我打造精良弓弩,並协助我训练村民。” “这话我確实说过,但谁能料到你竟然真的猎到了老虎……” 顾长云一脸难色。 林帆却不给他任何反悔的余地,立刻拿出了那张精心绘製的复合弩设计图,递到他的面前。 “君子一言駟马难追!我相信顾叔不是那种言而无信之人!” 顾长云语噎片刻,也不知道如何回復,酒也没喝便起身离开了。 林帆不由自主地皱起眉头,心中犯疑,顾长云这究竟是答应了呢,还是拒绝了呢? 他顺势將桌上的酒液饮尽,起身准备收拾餐具,却感到一阵眩晕,身体也变得异常燥热。 这是什么酒啊?后劲怎么这么大。 王慧虽年仅十六,却已有亭亭玉立,秀外慧中,急忙小跑过来整理桌上的杂物。 “林帆哥,让我来就好。” 林帆眼中带著迷濛,只觉得王慧的面容愈发清秀水灵,像一颗泛红的大樱桃一般,想要扑上去咬上一口。 仅在俯身整理桌面的剎那,林帆一低头,眼神不自主的愣住了。 穷苦家庭的孩子,哪里有什么合体的衣裳,更不用说精致的肚兜和文胸了。 能拥有一件蔽体的衣物就已经很不错了。 不得不承认,王慧这孩子儘管年纪不大,但发育的却是极好。 林帆只觉得体內如火燎原,口中乾渴,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滚动。 王慧整理完毕,抬起头来,四目交匯,瞬间尷尬起来。 唰的一下。 王慧的面颊不禁泛起一抹桃红,羞涩地轻轻垂下了头。 林帆此刻方觉失態,急忙將目光收回。 “那个,你只需將餐具放回厨房里就好了。现在夜色已深,你还宜早些回去歇息吧。” 沈妙衣步履轻移,前来相劝: “回去?你让她回哪儿去啊。” “你也知道现在已是夜深了,让王慧妹子走夜路,这我可不放心。” “再说,她的兄长刚刚过世,家中也没有其他人了……” 沈妙衣话至此处,语声渐默。 再看王慧,泪水早已经顺著脸颊滴落了下来。 沈妙衣很是心疼,一把將王慧搂在了怀里,眼巴巴的看著林帆,“相公,王慧妹子孤苦伶仃怪可怜的,这么晚了就让她在这里过一夜吧!” 不是林帆不近人情,刚才一抹春色,实在是他怕自己把持不住啊! 也不知道是不是刚才喝的酒有问题,后劲这么大,林帆顿时浑身冒火,面红耳赤。 “妙衣,方才你为我斟的是什么酒?” “为何这么问?不就是你前些日子所泡的那一壶。”沈妙衣一脸疑惑的指了指墙上放著的罈子。 林帆听罢,登时一愣,双眼瞪得如同铜铃一般圆大。 “那可是,鹿鞭酒啊!” 至此,林帆终於知道自己为何如浴火焚烧,燥热难耐了。 “怎么啦?有什么不对吗。”沈妙衣眉头微蹙,满脸写著不解。 林帆轻轻一挥手,语气透著几分无奈,“无碍,你们先去忙吧。” 隨即转身回到里屋。 王慧泪水涟涟,抽噎著说,“既然林帆兄不愿意收留我,那我还是自行离去的好。” “说什么傻话呢,天色这么晚了,你一人走夜路实在太危险了。今晚便留在此处,我帮你去和林帆好好说说。” 王慧感动的涕泪涟涟:“若林帆哥不介意,我愿意屈身为妾,好好服侍他与您。” 沈妙衣沉默了片刻,温婉地回应道:“说什么服侍不服侍的,不过是多添一副碗筷罢了,你哥已经不在了,以后就把这里当自己家一样。” “都是一家人,別那么见外。” “真的吗?”王慧显得异常欣喜。 很是乖巧懂事的收拾起碗筷,快步走向厨房忙碌起来。 沈妙衣微微低头,轻咬了一下唇角,並未多言,转身默默来到了里屋。 林帆已经躺在了床上,衣服早已丟在一旁。 “相公,我看王慧妹子孤苦伶仃怪可怜的,要不我们就收留她吧!” “她哥哥不幸遭老虎吞噬,家中仅剩她孤身一人,让她来咱家帮帮忙也好。” “收留她,你不会吃醋吗?”林帆面色潮红,目光流水的看向沈妙衣,轻声地询问道。 第19章 你会纺麻吗? 毕竟,在这个世间,又有哪位女子愿意与他人共享心爱之人的,沈妙衣自然也不例外。 然而,沈妙衣却担忧自己一人难以周全地照顾林帆,若能多一人相帮,自是也是好事。 毕竟,男子汉大丈夫,三妻四妾的很是平常。 “多一个人伺候你,岂不是更好!” 沈妙衣羞涩地垂下头,她的眉眼如同工笔画般精致,肌肤如玉般细腻,透出一抹自然的红晕,显得格外迷人。 林帆的双眸渐渐迷离,沈妙衣那身朴素的粗布麻衣下,曼妙的身姿散发出迷人的芬芳。 眼神飘忽,在鹿鞭酒的加持之下,林帆早已无法自持。 他伸手轻揽沈妙衣的香肩,便將她温柔地纳入怀中。 沈妙衣忍不住发出一声惊诧的轻嗤,无力地放弃了抵抗,身体柔软如水,不由自主地倒入林帆的怀抱。 “不……不可以,王慧妹子还在隔壁的厨房里呢。” 挣扎愈是剧烈,林帆心中的激动也愈发难以抑制。 林帆轻轻地托起她精致的下頜,使沈妙衣那俏丽的瓜子脸庞尽收眼底,在她芬芳的唇瓣上温柔地印下十多个吻,方才缓缓地深吻下去。 对於这些,林帆可谓是驾轻就熟。 昔日,他曾在电影和动漫中悉心学习,刻苦钻研著这些浪漫的技巧。 衣带渐宽…… 林帆的大手显得有些粗糙,在那雪白娇躯上缓缓划过,顿时引的沈妙衣浑身轻颤。 吃了虎肉,又喝了鹿鞭酒,这谁能顶得住。 一夜七次,这一次就折腾了半晌。 这谁受得了! 只听这木床咯吱咯吱的响了半天,良久这才恢復安静。 “相公……太累了!” “真是羞死了,刚才声音那么大,肯定都被人听见了。” 沈妙衣疲惫不堪,无力地依偎在林帆的怀抱里,气息微弱地低声细语。 “不会的,这邻里之间相隔甚远,这点动静他们应该听不见的。” “確实,街坊邻居距离的远,听不到什么,但……但王慧妹子还在厨房里呢。” 沈妙衣的面颊泛起一抹艷丽的羞红,依偎在林帆的怀里,縴手轻轻在胸前划著名圆弧。 她低声嗔怪道:“唉,还不是因为你太过心急,我想要躲避都来不及……” 林帆一时情难自抑,哪里还顾得上那么多事情。 而王慧就在相邻的厨房里忙活,距离如此之近,想必一切声响都已尽收耳底。 听都听见了,那还能怎么办? 林帆倒是也不在意,目光落在沈妙衣那份羞涩迷人的神態上,不禁哑然失笑: “说好的七次,现在你还欠我六次。” 沈妙衣脸上泛起一抹艷丽的红晕,赶紧扯过被子將自己遮掩起来。 待过了片刻,她才悄悄露出头来,贴近林帆耳边,声音娇嗔而含羞:“还来?……这床恐怕真的承受不住。” 沈妙衣忽然秀眉一挑,声音轻柔地建议道:“不如,你將王慧妹子收纳为妾吧!” “嗯?收她为妾,难道你不会嫉妒吗?” “这嘛……”沈妙衣微微咬了咬唇角。 “你曾说过一夜七次,我……我担心自己难以承受,更担心无法满足你。” “你若收了王慧妹子为妾室,届时我们便能一同服侍你了。” 在这刻,沈妙衣心中无比渴望有人能替她分担分担,否则每晚如此,到了第二天,她恐怕连路都走不利索。 沈妙衣撅起小嘴,继续说道:“毕竟,让她成为你的妾室,也是她哥哥临死之前的遗愿。” “毕竟死者为大,虽然你们之间有些恩怨,但王慧妹子毕竟是无辜的。留下她,也好有个依靠。” 林帆忍不住笑出声,轻轻地用指尖点了点沈妙衣的鼻尖:“你这是胡思乱想什么呢,王慧还只是个孩子。” “十六岁,已不是小孩子了。她发育得很好,加之腰身纤细,所以显得……” …… 要把自己妹妹许配给林帆做妾,那只不过是王阳求饶时说的话罢了。 现在反倒被赵大他们传成了王阳临死前的遗愿了,这弄得林帆也很是为难。 稍作休整,林帆重新焕发了活力,在昏黄的油灯中,激情的乐章再次响起。 一夜之间,吱吱呀呀的声响不断,这可苦了一直蜷缩在柴房麻垛上休息的王慧了。 翌日晨光初现。 沈妙衣经歷了一夜的劳顿,疲惫至极,林帆也不忍心打扰她,就没有叫她起床。 林帆起来之后便觉得独自有些饿了,步入厨房,只见里面早已被收拾的乾乾净净,心中很是欣慰。 不得不说王慧还真是勤劳踏实,秀外慧中。 不过林帆看了半天,却没有看见王慧的身影。 连唤几声,也不见王慧,林帆心中不禁生疑,莫非王慧已经先一步回去了? 然而,他掀开锅盖的瞬间,竟发现锅內仍有粥在悠悠地熬煮。 正当林帆心生疑惑之际,王慧提著一个篮子,脚步匆匆地从外面归来,只见王慧的篮子里装的是洗净的野菜。 “林帆哥,怎么不多休息一会儿。” 她的衣衫已被汗水渗透,那件破旧的粗布麻衣原本遮体不足,如今经水浸泡,更是显得朦朧透明,衣衫上的破洞不时透露出一抹如雪般洁白的肌肤。 林帆不由自主地转过头去,轻轻地咳嗽了两声。 “小慧啊,今后你那件衣服就別再穿了,瞧这破烂得,跟渔网似的。” “但是……我只有这一件衣服,不穿它我就没別的衣服可穿了。”王慧羞涩地垂下头,声音细若蚊鸣。 “前些日子我给嫂子挑选的布应该还剩一些,到时候让你嫂子帮你也做一身。” “真的吗?”王慧的眼睛瞪得溜圆,充满了喜悦,但很快又恢復了羞涩,低下了头,“那……那布太名贵了,我这种粗人哪里配得上穿。” “这不过是些剩余的布料,何来配不配的?” “对了,你懂得如何纺麻吗?”林帆提问。 “纺麻?我不会。” “不擅长也不要紧,届时让妙衣教教你即可。” “然而,纺麻须得有纺麻机,那可是价值不菲……” 林帆闻言,只是淡然一笑,“这个无需你费心。等你学会了纺麻,便能藉此谋生,不必再愁眉苦脸地去挖那些野菜了。” 第20章 不知如何报答 王慧脸上洋溢著喜色,轻轻地一点头。 她低垂著头时,林帆的目光又不由自主地飘向了王慧衣衫上的小破洞。 那里透出的春光仿佛带有神奇的吸引力,紧紧鉤住了林帆的目光。 毕竟,“犹抱琵琶半遮面”,这世间,又有哪个男子能抗拒这种似露非露的迷人风情呢? 王慧的面颊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慌乱中提著篮子躲进了厨房。 轻轻掀起锅盖,她將採摘的新鲜野菜用手撕碎,细心地撒入粥中,隨后又俯身添了些柴火。 “林帆哥,我这就去打水帮你洗漱,这粥在煮一会儿就可以吃了。” 说罢,她转身至后院,打了一盆清水端至桌前,放下木盆后,又迅速返回厨房,用勺子在锅中轻轻搅动,一股清新的香气瀰漫开来。 王慧手脚麻利地盛了两碗绿油油的野菜瘦肉粥,小心翼翼地端放到桌上。 林帆望著王慧忙碌的身影,心中充满了暖意。 洗过脸之后,林帆感到头皮微微发痒,不禁隨口询问:“家里可否有洗髮水?昨晚出了一身汗,我想好好洗一洗头髮。” 王慧听后微微一怔,面露困惑之色,目光迷茫地望向林帆。 “我只听说过井水、河水,这洗髮水又是什么呢?” 林帆一时语塞,感到有些尷尬,这个时代哪里会有洗髮水呢?他居然忘了这一茬。 於是,他换了一种方式问道:“那么,你们通常是怎么洗头的呢?” “就是在溪流中略作冲洗就可以啦。” “也有的人比较懒,就用乾燥的沙土在头上轻轻揉搓一下。冬日里,也可以用雪擦拭清洗……” 王慧瞪圆了双眼,一脸认真地回道。 林帆略感惊讶,这么简单粗暴的洗头方式,那时间久了不得长虱子啊! “可是,这没洗头髮也不能彻底清洁呀?难道你们连皂角都没有吗?” “皂角?没用过。”王慧轻轻摇头。 看来这穷乡僻壤的,確实没有这个条件,林帆皱著眉头,抓了抓发痒的头皮,只得作罢。 若有空閒,自己必须手搓一块肥皂,否则这夜夜笙歌,每晚都汗流浹背的,若不洗澡洗头髮,头上那还不得长虱子啊! 对呀! 本书首发101??????.??????,提供给你无错章节,无乱序章节的阅读体验 若是將肥皂研製成功,肯定能在城里畅销,赚取一笔可观的收入。 毕竟,肥皂在这个时代那可是稀罕物,而且也是人人都用的上的必需品,届时定能卖爆。 如今,城中涌入了许多北方逃来的富商显贵,到时候直接把肥皂卖给他们,还愁赚不到钱? 想到此处,林帆的脸上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 然而低头一看,桌上仅摆著两碗野菜瘦肉粥。 “怎么仅盛了两碗粥呢?你自己的那一碗呢?” 王慧有些吞吞吐吐的回道:“那个……我,我不饿。” “是不觉得饿,还是捨不得吃呢?” 林帆察觉到王慧难以抑制地吞了吞口水,內心已然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这肉粥堪称世间佳肴,在当下这个社会之中,宛如奢侈品一般,那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吃上的。 王慧自觉身份低微,不配吃这么好的东西,也不敢吃。 “我,我去唤妙衣姐姐起来。”王慧神色恍惚,赶忙岔开话题道。 转身想去臥室叫沈妙衣起来吃粥,却是被林帆拦了下来。 “妙衣她太累了,还是让她多休息休息。” 林帆轻挥了挥手,示意王慧坐下: “这碗粥你吃了吧。” “不不不,这粥还是留给妙衣姐姐吧。我吃些粗糠就心满意足了。” “家中没有米了吗?”林帆询问道。 王慧微微点头。 “昨晚你宴请全村吃粥,家里的米粮转眼便消耗殆尽,这些还是我偷偷藏起来的。”王慧低头小声的回道,语气中带著几分谨慎。 这话要是在他哥哥面前提及,想必她又难逃一番毒打,责骂她不懂得节俭节约。 不过好在她的哥哥已经死了。 或许是被打怕了,她说话总是显得十分谨慎小心。 “在我这里,无需如此提心弔胆,大米吃完了,我再去买便是。” “你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只吃粗糠怎么能行。今后,我们吃什么,你就吃什么。都是一家人,不必过於拘束。”林帆轻声回道。 王慧双眼圆睁,难以置信地盯著林帆,泪水不由自主地沿著面颊悄然滑落。 噗通一声,王慧顿是感动不已,跪下来连连磕头。 “林帆哥,你待我如此温柔,我真不知该如何报答你才好。” 身上那件本就宽鬆的破旧衣服,因王慧这番剧烈的动作,不可避免的出现了走光。 林帆不敢直视,急忙伸手將王慧搀扶起来。 看来必须儘快为王慧製作一件新衣,以免她每日身著这件破旧的、仿佛渔网般的衣物在自己眼前晃悠,时不时就春光乍泄这谁受得了啊! 言谈之际,只见长芳嫂子和刘婶恰好从门前经过。 长芳嫂子手中拎著一篮新鲜的野菜,身上则是香汗淋漓。 她俏皮地开著玩笑:“论什么报答不报答,你如今不已经是林帆的人了吗!” 王慧脸上泛起一抹桃红,羞答答地跑进了厨房,长芳嫂子和刘婶却是打趣的笑了起来。 別看人家都叫她长芳嫂子,其实她的年纪並不大,也就十九岁而已。 说起这长芳嫂子也是个苦命人。 她本家姓李,和长林村隔著一座山。十六岁到时候就被家里人用一两银子就给卖了。 买卖都是中间人介绍的,直到被捆了过来,摘了头巾,擦乾眼泪这才发现自己竟被卖给了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光棍。 老光棍一看买来的媳妇这么漂亮,一激动。 嘎~ 当晚就死了。 穷乡僻壤的也没有那么多讲究,第二天邻里乡亲的便把老光棍给埋了。 也就是说,到如今长芳嫂子依旧还保持著完璧之身。 “长芳嫂子,別开玩笑了,小慧她还小呢。”林帆也是笑著回道。 “还小?哪里小了!这发育的可不小了。” 长芳嫂子翘著兰指,用手背轻掩芳唇,俏皮一笑,“你若说她年纪尚小,那嫂子我年纪岂正是恰好。” “要不,你把长芳嫂子也给纳了唄。”刘婶起鬨打趣道。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儘管只是玩笑话,但长芳嫂子望向林帆的眼神中,满是情意。 第21章 你可真能吹 “哈哈哈,瞧把你紧张的,难不成长芳嫂子给你做妾还委屈你了不成?” “哎呀,刘婶你说什么呢!” 长芳嫂子的脸颊早已骚的通红,赶忙制止道。 担心气氛变得尷尬,急忙转换话题道: “不过,我还真有一件事要和你说。” “什么事?” 林帆眉头微微一皱,好奇地询问。 “我方才采野菜而归,途中看见王二狗了。” “只见他朝著进城的方向走著,口中念念有词,似乎提到了“猛虎”以及“报官”等言语……” “莫非是在暗示你猎杀猛虎却未向官府呈报?” 言谈之间,长芳嫂子的眉头微微皱起,面上忧色尽显。 刘婶也是冷哼道:“王二狗那人就这德行,见不得別人好。” “不过此事可大可小,林帆你可要多加注意啊。” 林帆心中不由得一紧,莫非王二狗那廝真的向县衙举报了不成? 然而,自己与他素无瓜葛,他何必如此陷害自己呢? 再说,那虎肉他也分得一份,总不至於连自己也一块举报吧! 林帆稍作沉吟,隨即淡然笑道,“想来无妨,毕竟都是乡里乡亲的,王二狗还不至於做出这等不明智的举动。” “我只是提醒你一声,这村里並非每个人都心怀善意。”长芳嫂子不由轻嘆一声。 “对了,我今天采了许多野菜,送你一些吧。” 长芳嫂子步履轻盈地走近,汗水浸透了她衣物的每一缕粗布,抖动著那摇曳款款的身姿,那份独属於成熟女性的娇媚与风情尽显无遗。 “不必了,不必了。这些野菜是你辛辛苦苦採摘的,还是留著自己吃吧!” 林帆的喉头微微颤动,眼神游移,不敢与她正视。 本书首发,提供给你无错章节,无乱序章节的阅读体验 “拿著吧,毕竟以后想要也不一定有了。这山上的野菜现在是越来越难采了。”长芳嫂子轻轻蹙起秀眉,轻轻地嘆息了一声。 “没有野菜,那你以后吃什么?” 长芳嫂子低著头沉浸在哀愁之中,无力地长嘆一口气,“老头子离世时,原本还留有两亩薄田,奈何……” 提及伤心往事,长芳嫂子的泪水便不由自主地滑落。 她察觉到自己的失態,连忙拭去泪水,轻轻一笑,回答道,“走一步看一步,反正这么多年都过来了!” 望著长芳嫂子那柔弱中透露出的坚韧,林帆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怜意。 此刻,林帆也终於明白了长芳嫂子方才那句话的深意,“並非人人都怀有善心”,想来长芳嫂子这些年来確实歷经了不少苦难。 “別担心,我不还有我嘛。”林帆温言抚慰著,“只是不知道长芳嫂子是否愿意来帮我做事?” 长芳嫂子不由得一愣,那红肿的眼眸里充满了错愕。 刘婶一见有热闹可瞧,急忙加快脚步赶上前来,伸长了脖子好奇地问: “什么事情?你莫不是真要纳长芳嫂子为侧室吧!” “刘婶又说笑了。” “恰好我这儿有一份工作正缺人手,你不妨过来试试。”林帆笑著回道。 “別担心,我会支付你工钱的。” 长芳嫂子不由得愣了一下,眼中充满疑惑,刘婶则是撇了撇嘴一脸的不屑:“有这种好事?这究竟是做什么工作?” “纺麻。” 刘婶闻言,嘴角轻蔑地一撇,冷笑一声: “纺麻?难怪那天见你从县里搬回那一大堆粗麻呢。” “不过,纺麻这档子事,至少得有一台纺麻机才行。那玩意儿的价格,可不算便宜,你真有那么多银两吗?” 林帆却只是淡然一笑,轻声道:“没有。” “没有钱,你在这儿瞎说什么。” “纺麻,光有粗麻没有纺麻机,这不是开玩笑嘛!”刘婶毫不留情地反驳。 长芳嫂子微微皱眉,轻轻拉了拉刘婶的衣襟,示意她少说一点。 林帆显得漫不经心,轻轻摇头,微笑著说:“这东西何必破费去购买?” “我自己动手製作一个就好了。” 长芳嫂子听后,双眼瞪得溜圆,脸上满是惊愕之色。 刘婶则上下打量了林帆一番,嘴角向下撇了撇,一脸的鄙夷不屑。 “你可真能吹牛,纺麻机那可是个大件,內部结构复杂得很。你以为那是做桌椅板凳呢,隨隨便便就能打造一个出来。” 別看刘婶那副傲慢的姿態,他还真有这个资本,毕竟她也是见过世面的。 小时候被送至城里为地主家劳作,见识过纺麻机的真容,因此听闻林帆自詡能製造纺麻机,她便是一脸不屑的神情。 便是连长芳嫂子,也对林帆能否造出纺麻机表示怀疑。 “其实纺麻机的结构並不复杂,不出两日我便可完成。” “你可这能吹牛啊!” “刘婶,倘若我真能製造出纺麻机,那该如何?”林帆微笑回道。 看著林帆一副成竹在胸之態,刘婶自是不服: “呵呵,那我就与你赌上把,敢不敢!” “你若造不出来,便……便需赔付我二两纹银。” “你若真能造出纺麻机,刘婶我愿无偿为你纺麻织布,不要你一分钱工钱。” 长芳绣眉紧促,低声道,“刘婶,这样不好吧!再说你要二两银子,这也太多了吧……” “那我也不让你吃亏。要是你真造出了纺麻机,我不仅免费给你做事,还让长芳嫂子给你做妾,如何?” 长芳嫂子直接愣住了,这怎么两个人打赌,把自己都搭进去了。 “好,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你可不能反悔哦,刘婶。” 林帆自信的笑道,白白捡了一个免费的劳动力,这何乐而不为呢。 刘婶显得比林帆还要自信满满,脸上洋溢著胜券在握的从容。 长芳嫂子早已羞得满脸通红,生怕刘婶的火爆性子又会和林帆爭执起来,连忙一边拉一边拽,將她迅速带离了现场。 听见屋外有人说话,沈妙衣也醒了过来。 “相公,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適才长芳嫂子路过,给了一些野菜。” “你可休息好了?让我来扶你起身……”林帆急忙放下手中的篮子,趋步向前,语气温和。 沈妙衣扶著腰肢,面上流露出娇嗔之意:“全是你害的,弄得我现在全身酸楚。” “一夜七次,这才一次就不行了?”林帆坏坏一笑。 第22章 王慧不见了 “休息下就好了,待会我再去猎取两只野鸡,回来给你补补。” 望著林帆那不安分的眼神,沈妙衣早已羞得双颊泛红,轻声嗔怪: “你还是先將这张床修理一番吧,否则真就要塌了……” “这不还没塌嘛!”林帆目光流转的顺著沈妙衣的玉颈往下看去,手已经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沈妙衣嗔怪地轻轻推开林帆,声音带著一丝娇羞:“大白天的,要不……还是等到晚上再说吧。” “谁说討债非得等到晚上?” “哎呀,这么光天化日的,实在是让人羞臊。再说,王慧妹子还在家中呢。”沈妙衣低下头,声音低如蚊鸣。 提及王慧,林帆忽然回忆起了她。 方才她还忙碌於厨房,怎料这一会儿功夫便不见了踪影。 “相公,要不我们为王慧妹子安排一间房吧。” “毕竟,不能让她一直谁在厨房之中啊。” 林帆想了想也是,毕竟厨房离得那么近,二人晚上的吟诗作对,翻云覆雨岂不是都被她听了去。 “回头我把柴房整理一番,给她布置一张床铺,这样她也能够有一个自己的单独房间了。” 沈妙衣目光闪烁,满腹狐疑地问道:“为何不让她和我们同住一室?” “这间屋子仅有一张床铺,难不成你是想我们三个人睡一起吗?” “但你已答应收她为侧室,难道不应如此安排吗?再说,你这一夜七次,我……我可伺候不过来……” 沈妙衣羞涩地低下头,脸上泛起一抹桃红。 林帆轻轻一笑,深邃的目光犹如湖泊映照,凝视著沈妙衣那双迷人的美眸。他的手不自觉地轻揽住她的纤腰,指尖轻轻颤动,试图解开腰间的束缚。 沈妙衣眼波流转,娇媚一笑,她的一只手温柔地握住了林帆扶在腰间的手,另一只手则紧握成拳,绵软地敲著林帆胸膛。 “哎呀,相公你就忍一忍。这大白天的,被人撞见了,多羞啊……” “王慧妹子不见了,你赶紧去寻一寻。” 林帆的动作也顺势停了下来,他也疑惑这王慧刚才还在呢,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出去了呢? 更新不易,记得分享101看书网 “你在家好好休息,我出去找找。” 言罢,林帆便推门而出。 起初林帆误以为王慧是回到了家中,因此並未过多留意。 然而抵达王慧的家门前,他才意识到她並未归来。 於是他在村里四处寻找,却依旧不见王慧的身影,问了几个人也说没有看见王慧。 此刻,林帆的眉头不由的紧蹙了起来。 正当林帆茫无头绪之际,不经意间抬头,恰好瞥见不远处的茂盛大树下佇立著两人。 那依靠树干的,是个身材瘦小的男子,战战兢兢地垂下了头。与他相对的,是个身材魁梧的胖子,显得比瘦小男子高出半个头,神態傲慢至极。 林帆尚未迈步向前,那胖子便已挥手猛地给了小个子一记耳光,冷冽的声音中带著怒火:“钱呢?” “柱哥,我真的……真的拿不出钱了,求求你放过我吧!”小个子挨了一巴掌,身体趔趄了一下,却不敢有丝毫反抗,只是低头,气息微弱地回应。 啪~ 只见那胖子反手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的扇了上去:“没钱?没钱就去偷,去抢!” “我……我不敢。” “真是个废物!” 胖子脸上的肥肉拧成一团,举起手便欲再次朝著那小个子扇去。 突然! 他的巴掌尚未落下,却感觉手中一紧,仿佛被什么猛地抓住了。 他挣扎了两下,却发现根本无法摆脱束缚。 “他奶奶的,谁不想活了,敢挡老子的道。” 那肥胖男子霎时脸色铁青,猛地回头,目光凶狠地逼视著林帆。 “小子,你是不是想找死?” 显然,这个楞头胖子並不认识林帆。 话音未落,他已抬起手臂,打算给林帆一些教训。 然而,他的手臂尚未抬起,手腕便被林帆迅速扣住。 “哎哟,疼疼疼疼……” 林帆轻轻一用力,那胖子便发出犹如杀猪般的悽厉惨叫。 “下次说话给我注意点!” 林帆眉梢一挑,最看不得恃强凌弱的行为。抬起一脚便將那胖子踹飞了出去。 “他奶奶的敢坏老子的事,你可知道我老大是谁?”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识相的话就给我快滚。”林帆眉宇一冷,直接怒道。 “有种你就別溜,等我喊我大哥来。” 那胖子一脸怒气,屁顛屁顛地跑了去。 然而,旁边的小个子却颤抖不已,眼中满是惊慌,“哥,你还是快走吧!” “现在逃命还来得及。” “逃?我为什么要逃。”林帆淡然一笑,回应道。 “现在不跑就来不及了,他们的老大可是和土匪有联繫的。” 小个子身体颤抖,眼中满是惊慌与恐惧。 话音未落,耳畔忽起一阵冷笑。 “我到要看看是哪个不怕死的,竟敢招惹我的人!” 林帆眉头紧锁,这声音熟悉至极。 “大哥,就是他,就是这廝……”胖子傲慢得意的指著林帆的后背说道。 “小子,连我赵大的人你都敢动,我看你是……” 不等他把话说完,林帆转过头来,目光交匯。 赵大瞬间瞪圆了眼睛,满脸惊慌失措,抖似筛糠。 “帆……帆哥。” “赵大,你现在好生威风啊!听说你拉帮结派,还投靠了土匪?”林帆眉头紧蹙,低声问道。 “不……不敢。” 赵大早已被嚇得如同惊弓之鸟,而旁边的胖子却仍旧懵懂无知,口出狂言,“小子,现在跪地求饶或许还来得及!” 啪~ 话音未落,胖子便被赵大狠狠地抽了一记耳光。 “怎么跟帆哥说话的?还不快跪下道歉。” 胖子仍旧不屈,嘟囔著,“大哥,我们这么多人,难道还畏惧他?” 不出所料,胖子的脸上又挨了一巴掌。 “你可知道之前山上的老虎是谁打死的!” “还不快跪下道歉。” 眾人闻言,瞬间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恐地望向林帆。 “你真的投靠了土匪?” “不……不敢,那只是个幌子罢了。真投靠土匪我们也不敢啊……”赵大不敢有丝毫隱瞒,吞吞吐吐地回答。 第23章 这是羊入虎口 “有点力气就只敢对弱势群体吆五喝六的。” “真有本事,去打土匪啊!” 赵大深深地埋下了头,眼睛根本不敢和林帆对视。 “不……我不敢。” “一群没出息的玩意,还不快滚!”林帆语气冰冷地斥责道。 赵大等人不敢有丝毫迟疑,立刻起身,匆忙逃离了现场。 小个子则是一脸惊愕和恐慌地盯著林帆,声音颤抖到几乎无法发音。 “您,您就是那个打虎英雄林帆?” 林帆轻轻点头,俯身將小个子搀扶起来。 “不必害怕,他们都已经离开了。” 同时,还不忘关切地询问:“你叫什么名字?看著有些面生,上次分老虎的时候似乎並未见过你。” “我叫三牛,住在村子最西头,位置比较偏远。” “俺爸腿脚不方便,而且那天您打虎回来,咱家也没帮上什么忙,所以不好意思去。”三牛低著头,靦腆羞怯的小声回道。 看著三牛那老实憨厚、真诚可信的模样,林帆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头,温言道:“看你这么老实,难怪他们会欺负你。” “这样吧,今后你就跟我混吧,到时候我给你弄一份像样的活计。” 三牛立刻睁圆了眼睛,目光中充满了激动与不可思议,声音微微发颤地说:“真的吗?帆哥你就是我的大恩人啊!三牛感激不尽,无以为报。” 话音未落,噗通一声就跪下了。 林帆立刻伸手將他搀扶起来,“快起身,快起身。” “男子汉应当顶天立地,怎么还哭哭啼啼的呢?在这纷乱的时代想要立足,非得拿出点硬气不可。” 儘管此刻的林帆还不知道给三牛安排一个什么事情做,但步子得一步一步走不是,先將他收留下来再说。 “对了,你可见过小慧?” 林帆刚想继续去找王慧,转头顺口多问了一句。 “你指的是不是王阳的妹妹,王慧?” “见到了。” “见过她?在哪里见到的。”林帆急忙追问。 “我瞧见她轻快地跑向县城的方向去了。” 三牛指了指通向县城的那唯一小道,回答道。 去县城吗? 她去县城干什么? 林帆眉头紧蹙,一脸困惑,挥手示意三牛先回去。 难道…… 想到此处,林帆心中一惊。 他暗自思忖,“糟了!” 今天早晨长芳嫂子才说,看到王二狗朝著县城的方向去了,怀疑他可能要去举报自己猎杀了老虎不上交的事情。 然后王慧就不见了。 很可能是王慧听到了这个消息,想要去追回王二狗。 王二狗素来以地痞恶棍闻名,王慧若是追上他,无疑是羊入虎口。 想到这里,林帆急忙返回屋內取了弓弩,旋即又去顾长云处借了驴车。 他抬眼望了望天色,自王慧出门到现在差不多快有一个时辰了。若仅凭双腿奔跑追去,显然是已经来不及了。 “王二狗,你胆敢对王慧有丝毫侵犯,老子非废了你不可!” 此刻,只能祈祷王慧步伐没那么快,尚未来得及追上王二狗。 林帆一路之上,眉头紧蹙,神色忧戚,快驴疾驰。 王慧素来心思细腻,听闻长芳嫂子提及王二狗可能是前往县城举报林帆,她顿时忧心忡忡。 王慧一心只想守护林帆,没有过多的思考,见林帆回了屋后,她便急匆匆地出门了。 在她看来,事情很简单:只要自己赶上王二狗,成功地拦住他便可以保护林帆不被举报了。 王二狗那可是出了名的无赖。 想要与他谈条件,不给他更大的好处,他怎么可能会答应。 况且王慧不过是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和一个地痞无赖谈条件,这无疑是羊入虎口。 果不其然,王慧一路小跑,顺著去县城的小道追了一个时辰,这才看见前方晃晃悠悠的王二狗。 “二狗哥,你等等。” 听到身后有人叫自己的王二狗也是骂骂咧咧的停了下来。 一转头看跟过来的是王慧,嘴角不由自主地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 “王慧妹子,你这急匆匆的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王二狗目光贪婪地上下打量著王慧轻盈的身姿,色眯眯地问道。 王慧紧步跟上,双手按著膝盖,喘息连连,却未曾察觉自己衣衫破损之处,早已不经意间泄露了春光。 “二狗兄,你这是准备前往县城吗?”王慧调整著呼吸,语气中带著询问。 “没错!老子打算去县衙举报林帆那傢伙捕获老虎却不上交。”王二狗冷冷一笑,语气轻蔑的说道。 “二狗兄,我求求你,別去举报林帆哥好吗?” “猎杀老虎不上交,这触犯了法律,老子为何不能揭发他。” 王二狗语气冷漠高傲,目光却始终不离王慧那曲线动人的身体。 王慧焦急得眼眶泛红,声音颤抖地说:“二狗哥,我们同村一场,你举报林帆哥,对你没半点好处啊!” “再说……再说那虎肉你也吃了,不是吗?” “胡说,我没吃!再说了举报他,我还能得到赏银呢。” 王二狗不屑地往地上吐了口唾沫,抚摸著下巴,嘴角掛著狡黠的笑容,目光淫邪的上下打量著王慧,低声询问: “如果我不举报他,我能得到什么好处?” “只要你不对林帆哥举报,我……我愿意帮你洗衣做饭,包揽家务。只要你说,我什么事都愿意做。” “嘿嘿嘿,真的什么都能做?”王二狗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嘴角勾起更深,伸手就要將王慧揽入怀中。 幸亏王慧反应够快,才没被抓住。 “二狗兄,你……你不要这样。” “不要怎样?你不是说叫你做什么都可以吗。只要你好好服侍我一番,把老子伺候开心了,我便答应你不举报林帆。” 说话间,王二狗直接一把抓住了王慧的衣服,贪婪的眼神中满是淫荡之色。 “別……別这样!” “你再这样,我就要叫了……” 王慧已经被嚇得面色苍白,竭力反抗著。 “哈哈哈,你儘管叫啊!你声音越大,老子越觉得兴奋。” “在这荒郊野外,你就是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王二狗犹如发情的禽兽,朝著王慧猛扑过来。 第24章 你还嫉妒上了 “这老天爷真是不公平,凭什么他林帆的命就这么好!” “不仅娶了这么漂亮的一个老婆,现在还成了村里的打虎英雄。” “听说他还要纳你做他的小妾?” “怎么什么好事都让他一个人占了。”王二狗越说越激动,一把扑倒了王慧,冷笑著回道,“你不是替他求情吗?老子现在就把你睡了。” “然后再去举报他!” 王慧害怕极了,一边拼命的挣扎,一边绝望的哭喊著,“二狗哥,你……你不要举报林帆哥。” 都这个时候了,王慧心中惦记的还是林帆的安危。 全然没有考虑自己现在的处境才是最危险的。 “你觉得现在你有资格和老子谈条件吗?” 撕拉~ 王慧本就破旧的麻衣瞬间被粗暴的撕开了。 “住手!” 本书首发101??????.??????,提供给你无错章节,无乱序章节的阅读体验 只听一记急促的驴蹄声夹杂著怒吼,顿时传来。 王二狗只一愣,一抬头,只见眼前一黑点如疾风般朝著自己逼近过来。 定了神这才发觉,那黑点却是一只利箭。 速度太快,躲闪已经来不及了。 慌忙间,王二狗属实畜生,一把拽起地上的王慧,便挡在了身前。 他这是要让王慧来给他当人形肉盾。 卑鄙!属实卑鄙! 驾驭疾驰而来的林帆,心中猛然一震,眉头紧锁,满脸杀气。 他真恨不得一箭射穿王二狗这畜生的脑袋。 但是,这样挡在他前面的王慧势必会受伤。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这千钧一髮之际,林帆迅速引弓上箭,拉满了圆弓极速射出一箭。 只听“嘭~”的一声,声如雷霆。 就在那夺命之箭即將刺穿王慧身体的瞬间,背后射来的箭矢极速追上,將先行的箭失直接撞断,飞落在地上。 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发生,哪怕再晚上一秒,王慧的命可能就没了。 缩在王慧身后的王二狗不禁惊得魂飞魄散,他万万没想到林帆竟然有这样的本事。 要知道两支箭能够相撞已经很难了,而且后面的那只箭还要斜切著角度,速度更快。 王慧早已惊嚇得紧闭双眼,浑身颤抖,心跳如鼓。 王二狗早已被嚇得双腿颤抖,面色苍白又满是慌张,惊恐害怕的看著林帆一步步逼近。 情急之下,他一把锁住了王慧的脖颈,不知从何处抽出一把匕首,抵在了王慧细嫩的脖子上。 “你……你別过来啊!” “你要是再干往前走一步,老子……老子就杀了她。” “王二狗!你他妈的敢动他一下试试!”林帆眉眼间尽显杀意,冷声叱责道。 “林帆哥,你快走別管我,他手上有刀。” 王慧眼眶湿润,虽早已害怕的全身颤抖,但是依旧还在惦记著林帆的安危。 “放开她!你要是敢动小慧一根汗毛,我要你的命。” “怎么?想嚇唬我啊!” “老子可不是被嚇大的。” “林帆,你……你把手上的弓箭丟了,要不然我可不敢保证会做出什么。” 看著林帆对王慧如此担忧,王二狗仿佛抓到了把柄,不屑的冷哼道。 说话间,王二狗手上的刀又握的更紧了些。 並不锋利的刀口,却是在王慧雪白的脖颈上划出了一条细细的红线。 泪水顺著眼角滑过,混合著汗水慌张而下,冲淡了脖颈上的血渍。 “別动她!” 林帆眉头紧蹙,若不是担忧王慧的安危,真恨不得一箭就杀了这个畜生。 看著王慧那痛苦而又绝望的神情,林帆只得按照王二狗的要求將手上的弓弩放在了地上。 这里林帆是轻轻的將弓弩放在地上,而不是直接丟出去的。 “別想耍样,把弓弩踢远一点。” 王二狗有点小聪明,也很是谨慎。 无奈,现在王慧还在他的手上,林帆只能照做。 看著林帆手上已经没了武器,王二狗顿时囂张了起来。 一脸猥琐的冷笑著,嘲讽道: “想要来个英雄救美戏码?真是可笑!” “看你这气势汹汹的架势,现在还不是要乖乖听我的。” 看著王二狗一脸囂张的神情,林帆气的拳头都硬了,自己何曾受过这样的气。但现在王慧还在他的手上,林帆只能先忍了下来。 “我知道你这是想上县衙举报我,无非是贪图那点赏银罢了。” “只要你放开王慧,你要多少银子,我给你。” 君子不立於危墙之下,眼下王慧还在王二狗的掌控之中,林帆只得沉住气和他讲道理。 王二狗却是目光一冷,满心怒气。 “你以为老子在乎的是那点钱吗?” “老子只是看不过去,凭啥什么好事都让你占了!” “老子不服,不甘心!你一个穷书生凭什么过的这么风光。老子就是要举报你,让你坐牢。” 没办法,人帅气质佳,而且还有真本事。 这样的优质条件,要是还混不好,那才有问题呢。 林帆无奈地摇了摇头,面对这等无赖之徒,实在是难以进行理智的交流。 “让我坐牢,对你而言有什么好处?何况小慧她是无辜的,你不如先將她放了。” “放了她?哼~”王二狗冷笑一声,唇角划过一抹狡黠。 “若想我放了她也可以,你给我磕头叫一声『狗爷』。老子就考虑放了她,否则……” 冷笑声中,王二狗紧握匕首的手又更紧了一些。 鲜血混杂汗水和眼泪,顺著王慧的脖颈,缓缓流淌过锁骨,悄然滑入她上下起伏的胸口。 “不可以!男儿膝下有黄金,林帆哥,你绝不能答应他啊。” “少他妈废话,找死是不是?” 王二狗怒目圆睁,瞪了王慧一眼,旋即目光转向林帆,怒斥道: “老子可是没有那份耐心,你若是不肯跪下,那可就別怪我不客气了。” “想想看,王慧妹子这般娇美的容顏,若添上一道疤痕,岂不是太过可惜了!” 王二狗直接威胁道。 “住手!” “不就是下跪吗?我跪就是,只不过我怕你受不起。”林帆冷目回道,目光流转心中已经有了应对之策。 “不要啊!林帆哥……”王慧颤抖著急呼道,泪水早已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少他妈废话,老子叫你跪你就得跪!” 第25章 现在知道求饶了? 兵不厌诈。 林帆本想好好和王二狗讲道理,这王二狗却以为是林帆怂了。 既然他不愿意讲道理,那么林帆也不打算对他客气了。 讲道理,跟讲道理的人讲道理那才叫讲道理。 跟这种地痞无赖,有什么道理可言! 林帆眉宇一冷,表面上佯装下跪,眼角的余光却始终注视著王二狗。 就在弯腰的剎那,迅速从地面拾起一枚石子,凝聚全身之力,手腕一抖,石子便极速飞射出去。 石子瞬间的爆发力可並不比弓弩小。 啪的一声。 不偏不倚,石子正中王二狗握刀的手掌。 一声悽厉的惨叫响起,王二狗手中的匕首应声落地。 林帆没有丝毫怠慢,敏捷地一个翻滚,立刻捡起了地上的弓弩,动作一气呵成! “小慧,低头!” 在王慧俯身避让的剎那,一支箭矢如同破空利器,飞速穿出,在王二狗惊惧的目光中,径直洞穿了他的眼睛。 王慧也是被惊得双腿一软,无力地跌倒在地。 “杀人啦,杀人啦!林帆杀人啦!” 王二狗早已惊得魄散魂飞,双手痛苦地紧捂著眼睛在地上翻滚,痛苦挣扎著,发出无能而又绝望的叫喊。 面对王二狗这样的无赖,林帆可不惯著。 架好弓箭便瞄准了王二狗的脑袋。 “林帆,你……你想要干什么?” “杀人可是要偿命的!” 王二狗彻底的慌了。 他万万没有想到,林帆竟然下手如此狠辣,胆子竟然这么大,竟敢毫不犹豫地用弓箭射穿了他的左眼。 现在看这架势,是还想要自己的命啊! “我想干什么?你不是刚才不是挺能囂张的吗,怎么这会儿就怂了?”林帆语气冷漠地质问道。 王二狗被嚇得双腿颤抖,裤子早已经湿了一大片,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忙不断地哀求饶命: “帆哥,不不不……帆爷!” “求求你,求求你饶了我吧。” “饶了你?若你刚才能够老老实实地放了小慧,我或许还会考虑对你网开一面。” “你现在才来求著我饶了你,未免有些太迟了吧!”林帆眉头紧锁,冷冷地哼了一声。 怀著一腔愤懣,林帆手中的弓弦又绷紧了几许。 王二狗胡乱的晃动这身子,竭力想要避开林帆的精准锁定。 咣咣磕头求饶道: “帆爷,我知道错了,求求你饶了我吧!” “饶你?” 林帆轻蔑地发出一声冷笑,“饶不饶恕你那是阎王的事情。” “我的任务就是送你去见阎王!” 林帆对王二狗这无赖已无暇多费唇舌,满腔怒火全数凝聚在紧握的弓箭之中。 王二狗也是没出息,双手抱头蜷缩的跟个鵪鶉一样,鬼哭狼嚎的叫著妈妈。 “林帆哥,不要啊!杀了他你也要坐牢……”王慧面露惊慌,急切的制止道。 啪~ 断了! 林帆刚想要开弓射箭,不料弓弩却骤然崩断。 可能是刚才林帆將这弓弩崩的太紧了,一时间没压住体內的愤怒,直接把弓给拉断了。 王二狗驀地一怔,伸手在身上仔细摸索了一番,並没有箭。 顿时喜出望外。 “天不亡我,这是天意!” “苍天庇佑,这说明我王二狗命不该绝。” 看到弓弩断裂,王慧悬著的心这才放了下来,不由得长舒了一口气。 “既然是天意,那么今天我便破天而行,给你逆天改命!” 什么狗屁天意,林帆可不信这些。 王慧虽未正式踏入家门,然而在名分上,她已算是林帆的小妾了,只不过还没有行周公之礼罢了。 今天谁来都不好使,林帆势要给王二狗这个畜生一点教训。 “你……你要干什么?” 王二狗还没高兴两秒半,林帆已经提著拳头砸了过来。 咔嚓一声。 那是骨头碎裂的声音。 再看王二狗鼻歪眼斜,涕泪横流,像是开了彩帛铺一般,红的,黑的,絳的,一发都绽放了出来。 “哎呀,別……別打了,別打了。” 王二狗哭著求饶,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地上摸起了匕首,闭著眼胡乱朝著林帆的方向刺来。 还敢反抗? 林帆满眼怒火,一把扣住王二狗的手腕,朝著他的小腹就是一脚。 王二狗被踢得如巨浪翻腾,直直的滑出两米半。 地上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王二狗,別说我林帆不讲道理。” “我之前给过你机会了,你不要,这可怨不得我!” 地上的王二狗已是气息奄奄,血肉模糊,有出气没进气的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这才两拳就不行了? 林帆的怒气还没有宣泄完呢! 还没来得及上去补刀,王慧已是惊恐万状,泪流满面地紧紧抱住了林帆。 “林帆哥,在打他会被打死的,我们还是儘快离开这里吧!” “毕竟,杀人偿命,那可是要坐牢的。” 服刑? 那是针对那些老实人的。 他林帆,可不是什么老实人。 “小慧,你的伤口还疼吗?”林帆目光凝重地落在王慧脖颈上的那道触目惊心的血痕上,关切地询问。 “谁动我的人,今天他死定了!” “耶穌来了也救不了他,我说的!” 王慧瞬间愣住,泪光闪烁的眼眸里满是激动与不敢相信,唇角却不由自主地泛起一抹甜蜜的笑意。 那是暖流在心间涌动,难以言喻的幸福。 她一直觉得自己身份卑贱,根本配不上林帆。所以从未奢望过林帆能够说出这样的话。 但,现在她听到了,而且听的是那般真切。 眼见林帆欲再上前惩戒王二狗,王慧立时將他搂得更紧,不让他衝动。 “林帆哥,別衝动……” “为了这样一个人坐牢不值得。看他的样子估计也是活不了多久了,我们还是快走吧!” “万一被別人看见,你可是要吃官司的。” 此时的王慧也不知道哪来的那么大力气,直接推著林帆便朝著驴车那边走去。 没办法,林帆只得顺从了王慧的意思,驾上驴车回去了。 都知道击中目標之后补不刀,这是大忌。 林帆一时心软就犯了这样一个错误。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这个错误,今后或將会给林帆带来一场不小的麻烦。 “林帆,我和你没完!” 血泊中,王二狗手指微动,气息微弱的咒骂道。 第26章 不是你想的那样 等林帆带著王慧回到了村里,已经过了晌午。 沈妙衣正在裁剪著布,手中针线穿梭,准备缝製一件新衣服。 忽闻门外传来驴车声响,一想便是林帆回来了。 她忙不迭地放下手中的针线,急匆匆地跑出门去。 抬头一见林帆,她便直接扑了上去。 “相公,你怎么去了这么久,可急死我了。” “对不起妙衣姐,让您担心了。”王慧低著头,脸上满是歉意。 “这是哪儿话,平安回来就好。下次外出时,请务必提前告诉我们,你不知道我和林帆有多担心你。” 沈妙衣轻轻地握住王慧的手,温婉地低语道。 看著王慧披头散髮狼狈的样子,沈妙衣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怜惜,眉头紧蹙,满是关心。 “究竟遭遇了什么事?怎么弄得这般狼狈?” 【记住全网最快小説站????????????.??????】 “嗯,没事的。是她自己稍微不留神,在道路上不慎摔了一跤,待会洗个澡就好了。”林帆急忙轻描淡写的打著马虎。 要是让沈妙衣知道了刚才发生的事情,那她不得担心死啊! 隨即匆忙转变话题道: “对了,我瞧见你正在裁剪布料,若有多余的料子,不妨也为小慧裁製一套新衣。” “这哪里还需要你提醒,我早已经备好了布。来,小慧,让我来为你量量尺寸。” 沈妙衣轻柔地拉著王慧,一同步入了屋內。 “把衣服脱了,这样量的准一些。” 王慧顿时一愣,小脸刷的一下羞红了。 “在这里脱吗?” “害羞什么,这里又没有外人。” 可是…… 王慧羞涩的低著头,看林帆朝著后院去了,这才羞怯而又忐忑的脱下来衣服。 光滑雪白的肌肤吹弹可破,就这样赤条条的展现在了沈妙衣的面前。 这外衣脱去了之后,里面竟然什么都没穿。 这一操作直接给沈妙衣都看愣住了,不禁有些心疼王慧。 “小慧妹子,你这……怎么连肚兜和中衣都没有啊。” 王慧自卑的低著头咬著嘴唇,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不知所措。 “难怪你这衣衫破损之处,直接一眼就看见肉了。” “没事的,不穿衣服量出来的尺寸反而更加精准。这布料还有多的,届时再给你多制几件合体的衣裳。” 沈妙衣察觉到王慧脸上的自卑和难过,声音轻柔的打趣说道。 隨后取出一根细绳,开始细致地测量王慧的身段尺寸…… 听闻此言,王慧早已被感动的热泪盈眶。 一匹布料,长度约莫八丈,宽度达到三尺,足以缝製六七套成人衣裳。 若用以製作肚兜、抹胸、襠衣等细腻的贴身衣物,还能多做几件。 “妙衣,我先前用糙糠发酵而成的酒,是不是放在床榻之下……” 林帆手握洗净的虎鞭,低著头便踏入了屋內。 他原本是想著將这根虎鞭放到之前酿好的粗糠酒中,精心酝酿一坛虎鞭酒。 可谁料一抬头,目光便落在了王慧那一片如雪般细腻的肌肤上,光滑细腻吹弹可破…… 不可思议的是,王慧的腰肢如此纤细,身材却也能如此匀称而丰盈。 四目相对,林帆登时愣神,喉结不由自主地上下滚动。 王慧与沈妙衣二人也瞬间愣住了,王慧甚至一时间竟忘记了遮挡身体。 这下全部被林帆看光光了。 “啊~” 反应过来的王慧,脸颊瞬间染上如同秋天红柿的羞红,急忙蹲下身子遮挡住自己身体的重要部位。 这一声突如其来的惊呼,也立刻將林帆飘散的思绪牵了回来。 林帆可是正人君子。 虽然很是诱人,但也不能一直盯著看不是。 林帆,顿感心跳加速,急忙扭转了头去,神色间带著几许慌张,赶忙解释道:“我,我可什么都没看见啊!” “我是来找那罈子粗粮酒的。” 林帆喉结颤抖,吞了吞口水。 手中拿著虎鞭的林帆,一时之间他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正在那犹豫要不要进去將床下的粗粮酒拿出来。 林帆正犹豫不决之际,忽闻门口传来一声轻盈的笑声。 “家里有人在吗?” 来人正是长芳嫂子。 “有人,有人。” 长芳嫂子的到来这才打破了尷尬,也给林帆解了围,林帆连声应和这便迎了出去。 “长芳嫂子你怎么来了?是有什么事吗。” “这不是妙衣妹妹让我来帮她一起做衣服嘛!” 长芳嫂子含羞带怯地望向林帆,温婉地低声回应道。 她的目光却悄悄追隨在林帆手中的虎鞭上,小巧的脸庞顿时臊起了一抹艷红。 儘管长芳嫂子仍保持著纯洁之身,但长和村里的长辈一起做活,对於虎鞭的效用怎么可能不知道。 “哦哦哦,原来是这样啊!“林帆不住地点头附和。 “难道是我来得不凑巧,打扰你们夫妻恩爱了?“ 林帆一时之间没能回过神来,脸上流露出困惑的神色。 “不打扰不打扰,快进来一起吧!” 什么?一起? 长芳嫂子顿时臊得小脸通红,低著头余光恰巧落在林帆的小腹之下的位置,不知为何心中突然多了一丝莫名的期待。 “妙衣她正在屋內为小慧测量尺寸,你来得正是时候……” 长芳嫂子一抬头,脸上却有些失落。 话音刚落,沈妙衣便出来相迎,热情地握住长芳嫂子的手,一同进了屋。 屋內,王慧正手忙脚乱地整理著衣裳。 长芳嫂子自然是目睹了这一切。 此时,他羞涩地垂下头,嘴角掛著一抹坏笑,低声细语的调侃道,“你们年轻人可真会玩。” 林帆不由得一愣,下意识地挠了挠自己的头。 手一抬,林帆瞥见自己手中紧握著虎鞭,这才恍然大悟。 “不是,长芳嫂子不是你想的那样,別误会。” 长芳嫂子微微一笑,脸上泛起淡淡的红晕,却未予以林帆理会。 林帆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从床下取出那坛粗粮酒,轻轻地將虎鞭浸泡其中。 沈妙衣与长芳嫂子於屋內细心裁剪衣料,林帆则回了后院,精心处理起虎骨来。 按照步骤先將虎骨彻底洗净,放入锅中,注入足量清水。 隨后,將虎骨置於锅中,以大火煮沸,再转小火慢燉逾一个时辰,待其燉至软烂,取出放凉,便可切成適口的小块以备后用。 然后还需要豆腐渣…… “豆腐渣?”林帆顿时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