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莫慌,臣弟无敌了》 第1章 皇帝是亲哥,我不混帐谁混帐 “秦阳,你个混帐玩意!” “如今我大玄內忧外患,近日楚国使团更是来势汹汹,企图不费一兵一卒以比斗文学割我大玄五城。” “你作为朕的胞弟,不思为朕分忧也就罢了,竟还敢屡次调戏宫女,偷看嬪妃沐浴,给朕添乱!” “朕今日非打死你个混帐玩意不可!” “你们这群狗奴才还愣著干什么,还不立刻给朕爬上去,將那个混帐玩意给朕抓下来!!!” 一声令下,太监们分成两波,一波年轻的搬来梯子爬上房顶,另一波站在下面伸出双手准备接人。 …… “嘶……!” 秦阳幽幽地醒了过来,只觉头痛欲裂。 不是,什么鬼?建国都多少年了,连动物都不准成精,怎么还有人自称朕?皇帝? 真是活久见! 还有,一口一个混帐玩意儿,骂著让我从房顶上滚下来,以为自己是谁啊,天王老子吗? 滚不了一点。 於是,刚刚醒来,头疼烦躁的秦阳气沉丹田,直接开口回骂道:“死胖子,你给老子闭嘴!老子才不是你弟,老子是你亲爹!別在这跟我套近乎。” 此言一出。 现场的空气猛地一滯! 太监们瞬间石化,全都瞪大眼珠子,张大嘴巴。 不管是已经爬上楼梯的,还是下面伸手准备接秦阳的太监们全都僵硬地扭过脖子,目瞪口呆地看向身后身穿明黄龙袍,体態臃肿的中年男人,震惊不已。 疯了疯了! 秦王殿下竟敢这样对陛下讲话! 秦阳皱眉看向四周,对自己此时的处境充满疑惑。 只见他整个人横趴在一座古代宫殿的房顶上,下面还有一群穿著古代衣服的人…… 这是哪? 误入拍戏片场了吗。 忽然,一股记忆猛地涌入脑海,疼的秦阳差点惨叫出来。 操!穿越了! 作为刚毕业的歷史系清纯男大,当上社会全新牛马的第一天,公司的女老板就说有一桩上亿的项目跟自己谈,让自己跟她去酒店详谈。 谁知,前往酒店的路上,被一辆疾驰的货车闯红灯迎面撞来…… 再一睁眼,就到这里了。 这是一个歷史上从未记载的王朝,国號大玄。 下方穿明黄袍的中年胖子不是別人,正是大玄皇帝秦泽,人称玄帝! 而秦阳,是玄帝一母同胞的亲弟弟! 年仅十七岁,虽未成年,也未出宫开府居住,但却早早地被封为秦王! 更以皇姓“秦”作为封號,足以见得秦阳在玄帝心目中的地位,以及对他这个胞弟的宠溺。 可以这么说,只要原主不造反,一辈子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原主確实也没有什么远大志向,从小文不成武不就,倒是调戏宫女、偷看嬪妃洗澡,无师自通,就是一个紈絝子弟。 昨天,他更是胆大包天,竟然偷看玄帝的宠妃王贵妃洗澡! 玄帝得知此事,龙顏大怒,决定新帐旧帐一起算。 於是,便有了今早这一幕,原主被玄帝追打的逃上了房顶,惊惧而亡! “臥槽……” 得知一切后的秦阳慌了。 下面的胖子真是皇帝,还是他亲哥!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刚才骂他亲哥是死胖子,还让他闭嘴,还自称老子,是他爹! 在古代,礼法大於天! 更何况还当著这么多人的面骂。 完了完了! 秦阳感觉一切都完了。 芭比q了。 就算玄帝再宠爱他这个亲弟弟,也不得不在眾人面前大义灭亲了。 果然,玄帝气的脸红脖子粗,伸出二指,眼神更是发狠道:“混帐玩意!朕给你十息时间,再不滚下来,朕便下令羽林卫將你当场射杀!” 一声令下,周围的羽林卫立刻搭弓瞄准,锋利的箭鏃在阳光下散发著寒光。 这帝王气势著实把秦阳嚇得不轻,立刻连滚带爬顺著楼梯下了房顶。 “陛下,秦王殿下他下来了。” 闻言,玄帝当即大步上前,抬起大手,准备一巴掌呼上去,狠狠教训这个臭小子一顿。 可谁知秦阳先他一步,恭敬俯身见礼道: “臣弟秦阳参见皇兄,皇兄万岁万岁!万万岁!” 看著这一幕。 玄帝愣了。 举起的大手悬在半空中,迟迟没有落下来。 因为以往,这小子必定第一时间哭闹耍赖,而不是向他恭敬行礼。 今天是怎么了?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玄帝放下手,面无表情:“莫以为这样,朕就不治你的罪!” 秦阳深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低头道:“皇兄方才的教训令臣弟幡然悔悟,臣弟愿代表大玄对战楚国使臣,为皇兄分忧,为大玄解难,请皇兄恩准臣弟將功赎罪!” 一听这话,玄帝气笑了,“为朕分忧?为国解难?就凭你?对战楚国使臣??” 太监宫女们亦是错愕,轻轻摇了摇头,心想这秦王殿下恐怕是面临死罪被逼急了,想以此暂时保命。 好在玄帝此时稍微冷静了下来,秦阳是他一母同胞的亲弟弟,他本就对秦阳极为宠溺,只要秦阳不叛国不谋反,对於他而言,都到不了杀头的地步。 於是,玄帝给了一个台阶,“你当真愿意代表我大玄对战楚国使臣?” “臣弟定当竭尽全力,令楚国使团鎩羽而归,振我大玄国威!” 秦阳毫不迟疑地给出肯定回应。 自己堂堂歷史系高材生,唐诗宋词张口就来,千古奇谋皆有涉略,要是连区区楚国使团都贏不了,不如再死一次算了。 眾人都被秦阳这坚定自信的態度整懵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跪在地上的是哪位大儒名仕呢。 玄帝背手道:“既是如此,那朕便给你一次將功赎罪的机会,你若把握不住,別怪朕杀你的头。” “臣弟定不辱命!” “那好,三日前,楚国使团於朝堂之上出一千古绝对,上联曰:望江楼,望江流,望江楼上望江流,江楼千古,江流千古。” “你可有下联?” 玄帝看向秦阳……只要秦阳能对出来,即便对得不工整,也能给他安一个为国效力的名头,饶他一命。 看向秦阳,太监宫女们皆是暗自摇头嘆息,这绝对横扫大玄文坛,无一人能完美对出下联。 不学无术的秦王殿下怎么可能对出下联? 靠! 果然穿越了! 这对联,快用烂了吧。 想到这,秦阳满脸不屑,拱手道:“就这?皇兄,臣弟有对,现在便可上朝!” 玄帝眉头微皱,十分不解,这小子眼中不仅毫无胆怯之色,反而还充满了自信? 身边老太监忽然想到了什么,他贴近玄帝耳边低声道:“陛下,老奴听闻秦王殿下这几日常去那文人墨客出没的醉楼,重金求对!” 哦? 玄帝双眼一亮,难道这小子买到了完美的下联? 再次看向秦阳,只见他依旧目光坚定地与自己对视,眼神中除了自信之外,似乎还偷著一丝......渴望? 这小子一定是买到了好对子,急於表现领功! 念及此,玄帝沉声道:“嗯,既然如此,那便隨朕一起上朝吧,希望你不要让朕失望。” 第2章 绝对出,朝堂震惊! “三日时间已过,这仅仅是我朝的第一联,你们大玄至今都没有人能对出,依本国师看,没有必要再比下去了,你们大玄趁早认输,省的各自麻烦!” “你们大玄在诸国间自詡正统,正统不正统的我们不知道,我们只知道,你们大玄连个对子都对不出来,都是饭桶,哈哈哈……” “今日若还对不出此联,按照约定,以凤阳城为首的五城便割让给我大楚!此后,五城便是我大楚城池!” “你们大玄快点对啊!別墨跡!” 秦阳刚刚抵达太极殿,便看见以楚国国师公羊墨为首的楚国使团眾人,纷纷出言嘲讽,耀武扬威,浑然没有把大玄放在眼里。 面对挑衅,大玄以宰相严嵩为首的文武百官们。 个个咬牙切齿,脸色阴沉无比。 奉命上殿的大玄才子们,因对不出对子,面色羞愧难当,脑袋低的跟鵪鶉一样。 严嵩看向才子中的首位:“严白,你来对!” “请父亲恕罪,孩儿近日有感风寒,实在是状態不佳!” 严白不仅是今年的新科状元,还是严嵩的儿子。 “区区一副对联都对不出,难道我大玄真的无人吗!!!” 严嵩做出一副恼羞成怒的模样,爱国之心可鑑。 “废物,一群废物!” 宰相发怒。 扑通扑通! 殿上不少人陆续下跪,特別是那些才子们,身体颤抖个不停。 看到这一幕,严嵩眼中闪过一丝常人难以察觉的冷笑。 如今自己以宰相之位威压朝堂,一旦大玄五城被楚国夺去,他便能以此做文章,让那刚登基不满三年的玄帝彻底被架空! “严大宰相息怒!” 公羊墨上前半步,假惺惺的拱手道:“既然你们大玄无人能对出此联,那以凤阳城为首的五城今后就是我大楚城池了,你们大玄可愿赌服输?” 严嵩正欲一口答应下来,可谁知一道鏗鏘有力的声音传进来: “谁说我大玄无人能对?本王来对!” 满殿朝臣扭头看向跟在玄帝身后走出来的人,满脸诧异。 秦王殿下? 秦阳! 101看书101??????.??????全手打无错站 他来干什么? 楚国使团眾人则是凑到公羊墨身边,向他匯报秦阳的基本信息。 八个字来形容: 紈絝子弟,一事无成! 闻言,公羊墨点点头,轻蔑冷笑,完全没有把秦阳放在眼里。 “秦王殿下,你莫要胡闹!不要说这满朝文武,就连京城的三岁小孩子都知道,你文不成武不就,倒是精於勾栏听曲,斗鸡遛狗之道,今日事关国事,非同儿戏!”严嵩十分愤慨地说道。 “就是,还请秦王殿下速速退下!”严白立刻隨声附和道。 秦阳看向两人,上下打量著。 根据原主记忆,这严嵩身为大玄宰相,却贪腐成性结党营私,勾结藩王,是藩王推上来的傀儡,党羽更是遍布朝廷六部,甚至敢在朝堂之上当眾顶撞玄帝,是大玄第一奸臣。 而严白身为奸臣的儿子也好不到哪里去,名为状元实则无才无德,欺男霸女。 “原来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秦王殿下,真是百闻不如一见,久仰久仰,本国师閒暇之余也喜欢勾栏听曲,斗鸡遛狗,有空与秦王一起去,不知秦王殿下意下如何……” “那敢情好,一起去就一起去,不过本王现在手头不宽裕,还得劳烦国师破费。” “好说好说……” 公羊墨完全没想到秦阳会这么说,一时诧异。 不过这更从侧面印证,这大玄的秦王確实是一个紈絝子弟! 前脚刚刚迈进大殿,后脚就听到秦阳和楚国国师公羊墨约定有时间一起去勾栏听曲,斗鸡遛狗。 秦阳这个混帐玩意还舔著一张*脸让人家国师破费。 玄帝就气不打一处来。 难道这混帐玩意不知。 邀请勾栏听曲,斗鸡遛狗是假,公羊墨讥讽他身为大玄王爷,不务正业是真!!? 连这个都看不出,他真是后悔答应让秦阳来代表大玄对战楚国使团了。 可是现在没有后悔药吃,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在群臣的跪拜中,玄帝龙行虎步,走到龙椅上坐下不悦道:“秦王,快对对联,其他閒话少说。” 秦阳不敢怠慢,拱手道:“臣弟遵旨!” 在眾人的注视下,秦阳上前两步,袖袍一挥,豪迈气势磅礴而发。 他背著双手,看著公羊墨道:“国师听好了,你们楚国的上联是:望江楼,望江流,望江楼上望江流,江楼千古,江流千古。” “本王的下联是:映月井,映月影,映月井中映月影。月井万年,月影万年!” 隨著秦阳话音落下,整座大殿鸦雀无声。 群臣站在原地微张嘴巴,好像一尊尊雕塑。 秦阳愣了,伸手挠挠头。 不是,咋都是这个反应? 难道自己对的不好? 没记错,就是这样对的啊。 作为歷史系的高材生,秦阳对这一联有所研究。 这一联,是古代的一位江南才子所作,只有上联,没有下联。 后经人不断揣摩,才出了几副下联。 自己方才对的正是公认的一副绝妙的下联。 难道这群古人觉得这一副下联对的不好? 艹! 这群古人的口味还真刁。 想了想,秦阳赶紧进行补救,又道:“本王又对:观海寺,观海势,观海寺中观海势,海寺万古,海势万古。” 话音落下。 轰! 全场顿时炸开了锅。 又一副下联! 加上刚才的。 已经是两副了! 京城才子们上殿,连一副都对不出来,而秦阳却接连对出了两副下联。 所有人都震惊地看向秦阳,他们刚才之所以像尊雕塑一动不动,是完全没想到身为紈絝子弟的秦阳能对出此联。 这不是纯属和尚打架扯辫子,不可能的事情嘛。 此刻,他们更震惊於秦阳前后不过十几息的时间,竟然连出两副下联! 就连楚国国师公羊墨都震惊了,眼睛瞪大,一眨不眨地盯著秦阳。 不是说秦阳是个紈絝子弟,一事无成吗? 常人对出一副已经是难如登天,没想到秦阳竟然接连给出了两副下联! 两副皆是精妙! “妙!妙啊!” “陛下,秦王这对子对的妙啊!而且是完全不同的两副下联!” 玄帝身边的老太监大喜,拱手道贺,激动道。 玄帝也终於从愣神中反应过来,惊讶之余,心中十分喜悦。 这小子果然买到了下联,而且还是两副下联,每一幅都十分的完美工整! 就是不知这两副下联,秦阳是在醉楼何人手中所买。 此人有此大才,若能收为己用,定然是自己稳固政权的一道助力! 第3章 半场开香檳? 玄帝和其他朝臣正处於高兴之中。 严党成员们表面上也很高兴,內心实则像吃了一口苍蝇一样膈应。 筹谋至今,费的人力財力,数不胜数。 眼看临门一脚,就能彻底架空玄帝,把握朝政。 谁知半路杀出个秦阳,坏他们好事。 这小子竟然把对子对出来了? 他们看向为首的严嵩,希望他拿个主意,要不然他们將功亏一簣! 严嵩眸中冷光闪烁,很快上前一步,脸上挤出笑容道:“秦王殿下大才!妙对,真是妙对啊!” 稍微沉吟,严嵩躬身对玄帝道:“启稟陛下,既然秦王殿下有此大才,臣以为,秦王殿下可代表我大玄对战楚国使团!壮我大玄国威!” 玄帝正处於兴头上,一时没有防备,答应了下来,“宰相所言有理,既如此,秦王,你便代表我大玄正式对战楚国使团!” 反观秦阳,却没有第一时间答应下来,而是眯眼看向了严嵩。 只见严嵩头髮白,其中夹杂著几缕黑髮,就是一个老杂毛。 这老杂毛不会这么好心,一定有陷阱! 很快,秦阳便想明白了其中关窍! 严嵩这个老杂毛,是想捧杀自己! 別看自己现在对出了第一联,风头正盛。 可迎接自己的还有楚国使团的第二联,第三联! 但凡有一联对不出,严嵩必定借题发挥! 將丟掉五城的过失安在自己头上! 那时,严嵩再联合群臣死諫,让玄帝下旨杀了自己也不是不可能。 只可惜,正在兴头上的玄帝没能想明白这一点,在朝堂之上,在文武百官面前直接答应下来,中了严嵩的奸计! 这可跟方才在后宫口头答应不一样,因为在后宫,他与玄帝是兄弟,前朝,他们则是君臣! 不行,不能就这么答应了,得给自己找条退路……秦阳心里盘算著。 “秦王,怎么,你不愿意?” 见秦阳长时间不说话,玄帝皱皱眉。 难道这小子在醉楼,只买到了第一联的下联?第二联第三联没买到? 还是说,这小子不捨得钱,只买到了第一联回来糊弄交差,第二联第三联根本没买。 念及此,玄帝的好心情一扫而空。 这臭小子,实在是该罚! “臣弟愿意!” 秦阳拱起双手,话锋一转说道:“只是臣弟自知学识浅薄,以一人之力难以抗衡楚国使团,臣弟恳请皇兄下旨,命宰相之子,今年的新科状元严白与臣弟一起,共同代表大玄对战楚国使团!” 妈的。 捧杀老子! 老子就把你儿子拖下水! 看一会儿你舍不捨得死諫,砍你儿子的头! 严嵩脸色猛地一变,急忙说,“陛下,犬子今日身体抱恙,状態不佳,实在是不宜……” 严嵩就这么一个儿子。 他可不会让自己的儿子白白送死! “父亲,孩儿可以!” 严白出列拱手,一脸正经地说道。 他可是今年的新科状元! 文斗比试,是他所擅长的,他不能让秦阳將他的风头全部抢了! 闻言,严嵩眼睛瞪圆,僵硬地扭过脖子。 今日,出了秦阳这个变故已经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没想到,此刻他竟后院失火! 可严嵩知道,此刻不是教训严白的时候。 他正要说话,无论如何都要替严白推脱掉。 谁知玄帝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直接下令道:“好,既然如此,那朕就准秦王所请,命你二人代表我大玄,正式对战楚国使团!” 严白激动拱手道:“谢陛下!” 此言一出,严嵩脸色一黑。 知道此事已经无法挽回,他看向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秦阳。 秦阳对他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 老杂毛,以为这样就完了吗?还早著呢。 下一刻,只见秦阳再次大声说道:“启稟皇兄,臣弟斗胆再请一旨!” 玄帝皱眉,脸色微微不悦。 这小子以为前朝是他在后宫的皇子院吗。 想怎么来怎么来? 但玄帝还是耐著性子,道:“说来听听。” “是!” 秦阳不假思索,躬身道:“今日,臣弟与状元郎是为国而战,是功臣,想求皇兄一件赏赐!” 砰! 玄帝一拍面前的龙案,发出巨响。 群臣赶紧跪拜,个个噤若寒蝉。 赏赐? 秦王是疯了吗? 半场就开庆功宴?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秦阳开口就是求赏赐。 秦阳方才只是对出了第一联,第二联和第三联遥遥无期,八字还没一撇,就敢现在求赏赐? 就连玄帝都被搞懵了,秦阳这小子哪来的自信? 给这小子將功赎罪的机会,他已经是法外开恩。 没想到这小子蹬鼻子上脸,还敢求赏赐! 倒是老谋深算的严嵩猜到秦阳的真实意图,心中狠狠一抽。 秦阳这小子是想彻底坑死自己儿子不偿命! 绝不能让他得逞! “秦王殿下莫要著急!” 严嵩急忙站出来,笑呵呵地说道:“当务之急,还是先对对子,只要秦王殿下能將剩下的对子全都对出来,就是咱们大玄的大功臣,到时,別说一件赏赐了,就算是十件赏赐,陛下也会答应!” 秦阳摇头,“不行,谁知道你们事后会不会耍赖,不予兑现!” 一听这话,玄帝气急了。 他是皇帝,一言九鼎。 岂会赖他的。 盯著秦阳,玄帝真想衝下来,狠狠揍这小子一顿! 咬著牙,玄帝微怒道:“好,朕答应了,只要你二人能將楚国使团的第二联和第三联对出来,朕给你们一件赏赐又如何?只是,若对不出呢!” 秦阳挺直腰板,掷地有声:“若对不出,就杀臣弟与状元郎的头!五马分尸,死不足惜!” 玄帝听完他的话,脸色微微一变,大拇指和食指轻轻搓捻著。 而后微微点了点头,不露声色笑了笑…… 这小子,敢放下如此狠话,想必是在醉楼买到了后续对子的后联。 要不然,以这小子贪生怕死的性子,断然不会说出如此狠话。 呼。 呼出一口气,玄帝终於放下了心。 不同於玄帝的心情,严嵩骂娘的心思都有了! 秦阳这小子,是打定主意要坑死自己儿子了! “陛下,臣以为此事不妥!” 对著龙椅上的玄帝躬身一拜后,严嵩看向秦阳,虚情假意说道:“秦王殿下三思!就算秦王对不上后续的对子,也是为国出力,是我大玄的功臣,何须杀头?秦王殿下言重了!” 呦? 现在知道后悔了? 晚了! 秦阳故意做出一副悲壮的模样,大声道:“严大宰相不必多言,本王心意已决,若对不出,本王与状元郎有何顏面再苟活於世?当死不足惜!” “你说呢,状元郎?” 严白被秦阳视死如归的气势所感染,想都不想立马附和道:“秦王殿下说的不错,当死不足惜!” 此言一出,严嵩咬紧牙关,满脸铁青。 他聪明一世,將朝局玩弄於股掌之间,怎么就生出如此蠢笨的儿子来。 被人卖了,还帮人家数钱呢。 正当严嵩恨铁不成钢之际,旁边楚国国师公羊墨不满道:“你们说完了没有,到底派哪几人出来对对子……” 第4章 三对其二,秦王大才! “当然是本王与状元郎!” 秦阳怕严嵩又闹么蛾子,直接对公羊墨说道。 玄帝也道:“不错,代表我大玄对战的,正是秦王与状元严白!” 严嵩做著最后的尝试,拱手道:“陛下,犬子今日身体有恙……” “闭嘴!” 玄帝猛地瞪向严嵩,厉喝道:“状元有心报国,宰相何须一而再,再而三地进行阻拦?” 严嵩微微一窒,不敢说话了。 震住严嵩,玄帝摆摆手,示意比斗继续。 秦阳悄悄看向严嵩,希望严嵩继续跳出来反对,最好把玄帝惹急。 然后玄帝一怒之下,將严嵩砍了,一了百了。 可严嵩虽然极其不甘,但玄帝刚才的態度,已经彻底断了他反对的念头,他还没蠢到在这个场合和玄帝直接对著干! 罢了! 反正秦阳也身在局中。 他的儿子严白与秦阳现在是一体! 他就不相信,秦阳能在这种情况下,害他儿子而自己全身而退! 亲眼见证了一场大玄內部斗爭,公羊墨心里冷冷笑了一声。 大玄內部斗爭激烈,传言非虚,如此,大玄距离灭亡也不远了。 至於刚才秦阳对出的第一联,他只当秦阳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碰巧了。 眾目睽睽之下,公羊墨道:“琴瑟琵琶,八大王一般头面,此乃我大楚第二联!两位请吧。” 虽然三日前大玄国上下就知道了楚国出的全部三联,但此刻听到第二联群臣还是微微震惊。 大玄在诸国间自詡正统,文风昌盛,可楚国这一联设计精巧,玄妙至极,大玄自愧不如。 玄帝下意识地看向秦阳。 秦阳则是看向严白,说道:“状元郎,方才第一联你对不出,这第二联总该……” 严白面色窘迫,掩面低眉道:“容我再想想,秦王殿下先请!” “好!” 秦阳也不推辞,伸手道:“笔墨伺候!” 玄帝没忍住说道:“直接说,要什么笔墨?不要故弄玄虚!” 秦阳拱手道:“回稟皇兄,其实……其实臣弟也没想好,需要笔墨再斟酌一下。” 此言一出,立刻引来楚国使团眾人的鬨笑。 就连公羊墨也讥讽地笑了笑。 看来他所想不错,秦阳第一联,就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 闻言,玄帝不好当场发作,但在心里给秦阳记了一笔,回去再收拾他。 嫌弃地摆摆手,玄帝道:“来人,赐笔墨!” 太监们立刻搬来一张小桌案,上面有纸墨笔砚。 秦阳坐下,装模作样的拿起笔,蘸了墨,在纸上开始书写。 眼见秦阳在故意拖延时间,严白没有管他,对著公羊墨拱手说道:“敢问国师,可否容我跳过第二联,直接对第三联?” 听闻严白要对第三联,公羊墨脸上更加不屑,嘴上却道: “当然可以,我大楚的第三联是:一二三四五六七!” “正是此联!” 严白点头,说道:“我对七六五四三二一!” 说完,严白自信地看向公羊墨:“国师,我这下联如何?” 不等公羊墨发话,朝臣们纷纷出言称讚道: “状元郎年纪轻轻就有此大才!前途无量!” “不愧是今年的新科状元,果然才气逼人!” “还是状元郎厉害,竟然对出了下联!” “……” 眾人纷纷夸讚严白。 尤其是那些严党成员们,就差直接说严白是当今大玄文坛第一人! 玄帝听著这些话,眉头直皱,脸色铁青。 这些朝臣们都该死! 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吗。 上联是:一二三四五六七! 这一联看似简单,实则內藏玄机。 要不然,楚国也不会拿这一联作为压轴的最后一联。 可严白直接將对联反过来,就说自己对出来了。 严白本人无甚大才,简直是在丟人现眼。 更可恨的是这些朝臣们,明知此对联不是这样对的,还敢跳出来称讚,一个个都该被拉出去砍头! 秦阳听见严白对的下联,差点没忍住笑出声音…… 这对的啥呀? 还不如八九十勾圈凯尖呢。 严白怎么混上的状元? “丟人现眼的玩意!” “严白,你身为状元,竟然故意避难就易,乃贪功之徒!” “老夫虽然大字不识一箩筐,但也知道此联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秦阳寻声望去。 只见说话的是一名武將,虽头髮白年过六旬,但孔武有力,尚是能战之年! 根据原主记忆,此人名叫武定山,是大玄兵马大元帅兼兵部尚书,是为数不多的忠君派! 武定山刚一说话,就遭到严党成员的攻訐。 老將军虽然说得是实话,但耍嘴皮子不是长处,很快就被严党成员说的面红耳赤,差点当场发飆! 又亲眼目睹了一场大玄內部爭斗,公羊墨目光中更加轻蔑,看来不等他们大楚动手,大玄自己就灭亡了! 时间一长,公羊墨的耐心被消磨殆尽,懒得在这里继续浪费时间。 依他看,秦阳虽能瞎猫碰上死耗子对出第一联,可第二联和第三联,大玄无人能对,还派出个严白出来丟人现眼! 这场比斗,是大楚贏了! 看向严白,公羊墨笑眯眯地说道:“真不愧是大玄的状元郎!” 严白还以为公羊墨在夸他,高兴地说道:“国师谬讚了……” 可下一刻,他便听到武定山道:“蠢货!真不知道你是真傻还是装傻,好赖话都听不出来!” 此言一出,使团眾人纷纷嗤笑,笑的前仰后翻。 严白终於反应了过来,气的浑身发抖,脸色涨红! “大玄皇帝陛下,按照约定,你朝无人能对出我朝的第二联和第三联,这场比斗,是我大楚贏了!” 公羊墨弯腰行礼,可却抬起脖子傲然道。 玄帝气不过,正要发话之际,却看见秦阳重新站了起来,“谁说的?严白是个蠢货,本王可不是!” “哦?” 公羊墨诧异地看向秦阳,“难道秦王已经对出了我朝的第二联? 玄帝激动地看向秦阳,“秦王,你可对出了第二联?” 若能对出第二联,输的也不算太难看! 接下来和楚国谈判,也是个由头,能少割让几座城池! 秦阳道:“回稟皇兄,正是!” 说罢,秦阳便將手中墨跡未乾的纸递给公羊墨。 公羊墨双手拿纸,情不自禁念了出来:“魑魅魍魎,四小鬼各自肚肠!” 公羊墨的声音虽然不大,但玄帝和文武百官们全都听见了。 “妙,妙啊!” “琴瑟琵琶,头上有八个王,魑魅魍魎,正好有四个小鬼。” “一般头面,说的是八个王在上,与各自肚肠,正好对应上了!” “绝了!绝对!” “陛下,秦王殿下又对出来了!” 忠君一派的成员纷纷开口,称讚道。 听著群臣的话,玄帝也不禁頷首起来,更加坚定要招揽秦阳背后那个卖对子的人了,此人乃是大才。 看著手中的纸,公羊墨的眸子中再次闪现一丝诧异神色! 这个大玄最大的紈絝子弟,竟然又对上来了? 他不可置信地看著手中的纸。 脸上满是震撼! 不过很快,公羊墨深吸一口气,恢復正常,冷哼一声说道:“秦王殿下大才,连对两联,皆是精妙,只可惜有人拖了秦王的后腿!” 说话的时候,公羊墨故意看向严白,企图激起秦阳对严白的恨意。 谁知道秦阳根本不吃他这一套,从始至终都没看严白一眼。 “秦王,三对其二,真乃大才!不过可惜,按照约定还是你们大玄输了!” 秦阳摇头:“国师的话,本王不敢苟同!” “哦?” 公羊墨抬眼,“秦王此言何意?” 秦阳笑著说道:“本王早就知道严白这个状元名不副实,对不出第三联,所以本王留了一手!” “国师手中的纸,正面是第二联的下联,反面则是第三联的下联!” “如此,这一场比斗,是我大玄贏了才对!” 第5章 秦阳此子,断不可留! 对不起,本章节内容暂缺! 第6章 各方寻找「卖对者」 深夜。 皇后寢宫。 在外忙碌了一整天,一来到这里,玄帝就脱掉靴子,毫无形象地斜躺在软榻之上。 完全没有了白日里,群臣面前帝王威严的模样,就是一个发福的普通中年男人。 本来他也不想当这个皇帝,这个皇位是先帝硬塞进他手里的。 只有来到皇后这里,他才能做回真正的自己。 靠在软榻靠枕上,玄帝双手放在自己的大肚腩上,大拇指互相绕著圈,笑著说道:“今日朝堂这一齣好戏,皇后你没看真是可惜了,现在想想严嵩走前气的要吐血的模样,朕就觉得解气。” “三年了,快整整三年了,皇后,你知道朕这三年是怎么过的吗?” “解气,今日真解气!” 虽登基三年,可玄帝一直被严嵩压制。 今日好不容易出了一口恶气,他晚上睡觉估计都会被笑醒。 闻言,旁边的美妇人递来茶水。 正是玄帝的髮妻,大玄的国母,周皇后! 周皇后柔声说道:“这一次多亏了老七,不仅为我大玄白得五座城池,还让陛下有机会彻查礼部。” 起身喝了一口茶水,玄帝又躺了下去,说道:“这哪里是老七的功劳?朕都查清楚了,老七的对联都是几日前在醉楼买的,至於能查礼部,朕也觉得是卖对子那人给老七出的主意。” “这小子,白捡了一件天大的功劳。” “那醉楼卖他对子的人,是大才!来人!” 一声呼唤,一名暗卫疾步进门,单膝跪地。 玄帝没看他,就直接吩咐说道:“去查,查几日前醉楼卖秦王对子的人是谁?朕要招揽此人!” “遵旨!” 暗卫抱拳得令,立刻退下去办。 记住我们101看书网 看著这一幕,周皇后微蹙秀眉。 她並不赞同玄帝所言,秦阳的对子都是买来的。 如果对子是买来的,那卖对子的人,为何要卖秦阳第一联两副下联?这点说不通。 而且,周皇后今日虽没亲临现场,但从宫女口中知道了今日朝上发生的一切。 据宫女描述,周皇后觉得,秦阳今日在朝上的表现並非是一个卖对子的人可以指挥出来的,这一切另有隱情。 虽不赞同,但她没有直接出言反驳玄帝。 想了想,周皇后才说道:“虽是白捡的功劳,但老七今日为我大玄白得五座城池,又拉下水礼部,陛下还是要重重赏他才对。” 玄帝点点头,“確实应该重赏,可朕一时想不起来该赏他什么为好。” 周皇后笑著提醒道:“老七过了年就成年了,可以出宫开府了,王府里得有个管事的女人……” 经这么提醒,玄帝立刻想起来了,拍著大腿道:“对对对,还是皇后想的周到,朕就赐婚,赐他一个王妃!” “这小子,朕早该找个人好好管管他了。” “京中名门闺秀多的是,这件事,还得麻烦皇后替他好好挑挑,掌掌眼。” “臣妾遵旨!” …… 与此同时。 宰相府邸,严府。 一名全身罩著黑袍,看不清面容的人,在严府后门下车,进入了严府。 很快,他被人带到书房。 挥手屏退下人,关上书房的门,严嵩看向来人,“这里没有外人,国师无需遮掩。” 公羊墨取下身上的黑袍,在严嵩对面坐下,没好气地说道:“这就是严大宰相给本国师的保证?说你朝无人能对出我朝对联?” “本国师现在严重怀疑,你与你朝皇帝秦泽是一伙儿的,就是为了从本国师手中誆骗我朝五座城池!” “严大宰相,您真是好心机,好手段!” 闻言,严嵩心中既愤怒又鬱闷,压著声音道: “国师言重了,这件事只是一个意外。” “本相都派人调查清楚了,今日秦阳在朝上对出的对联,都是他在醉楼找人买的。” “买的?” 公羊墨冷哼一声,“本国师凭什么信你?” “糊涂!” 严嵩陡然提高声调,厉声喝道:“如果国师不信本相,这次来我大玄,何必要与本相合作?你要为你朝建功立业,开疆拓土,本相要借你们的手,彻底架空我朝皇帝,这是一笔交易!” “现在,这笔交易出现了一点意外,我们不该怀疑对方,而是要一起解决这个意外,懂吗?” 被严嵩的气势嚇的一愣,反应过来后,公羊墨恨恨地咬咬牙。 死死盯著严嵩,公羊墨语气阴沉道:“本国师就再信你这一次,说吧,接下来该怎么办?” “不急。” 严嵩摆摆手,说道:“待本相先找到那个卖秦阳对子的人再说,若能招揽,再好不过,若不能就杀了,以防这人再跳出来捣乱。” “至於国师你,就和使团在我大玄京城多住些时日,待时机成熟,再次向我朝陛下发起比斗邀请。” “那时,本相会派大臣在朝堂上附和,派人在后宫在皇帝耳边吹风,以我朝陛下的性子,他自会应战,今日国师输掉的,以后都会贏回去,只会多不会少。” 公羊墨闻言。 眼前一亮。 这倒是好办法! 默默思索片刻,公羊墨说道:“卖秦阳对子的人是大才,若宰相不能招揽,便给本国师。” 看出对面公羊墨的意思,严嵩心里冷冷笑了一声。 这公羊墨真是贪得无厌! 不仅贪图大玄的城池,还贪图大玄的人才! 须知,人心不足蛇吞象! 他一朝宰相都招揽不到的人才,岂会供他公羊墨驱使? 心里虽然这么想,但严嵩表面却道:“好说,找到人第一时间就给国师送过去。” 现在,还不是和公羊墨撕破脸皮的时候。 一个人罢了,给他就给他了。 就算给他了,他也不一定能够招揽成功! 一切为了大计! 严嵩心里这样想著,匆匆结束了这次会面,派人將公羊墨原路送了回去。 第7章 选妃?小孩子才做选择,本王全都要 第二天一早。 乾元殿——秦王在宫中的住所! 软榻之上,秦阳坐在几名水灵灵的宫女中间,任由她们小心翼翼地服侍自己,给自己穿衣服擦脸。 一夜时间,虽然已经坦然接受了自己穿越的事实。 但秦阳还是有些鬱闷。 因为回溯原主记忆,他发现他的这个秦王,皇帝的亲弟弟,一母同胞的亲弟弟,位置却並不怎么稳当! 今日是秦王,俊俏宫女服侍著,过著饭来张口,衣来张手的生活。 可明日,说不定脑袋就要搬家。 从昨天的事情上就可以看出来,大玄內忧外患,宰相严嵩变著法给玄帝使绊子。 玄帝一旦倒台,自己还有什么好日子过? 最关键的是,玄帝,玄胖胖,他的亲哥好像不太聪明的样子。 昨日要不是自己力挽狂澜,五座城池就被玄帝弄丟了,到那时,后果不堪设想。 真不知道,玄胖胖的皇位到底是怎么来的。 就在秦阳鬱闷不已的时候,有人通报,玄帝身边的太监总管洪公公来了。 洪公公? 他来干什么? 秦阳正欲起身,谁知洪公公带著两个小太监,已经走了进来:“参见秦王殿下,殿下千岁!” 秦阳装腔作势地摆手,“起来吧。” 看著他们,秦阳开口问道:“洪公公一大早来本王这里做什么?” 洪公公笑呵呵地答道:“恭喜小王爷,贺喜小王爷,陛下赐婚给小王爷,小王爷马上就有王妃了!” 正说著,洪公公从身后一名小太监双手托起的木盘里,拿过一本画册,双手恭敬地递给秦阳。 秦阳不明白所以然,但还是顺手接了过来。 画册打开,左面是一副古装美人肖像图,右面则是她的出身门第和年龄! 选妃! 秦阳立刻明白了过来,嘴角差点咧到耳后根。 但很快,秦阳又不高兴了。 因为这本画册只有两页,后面都是空的。 也就是说,秦阳只能从这两名女子当中挑。 草! 电视剧里可不是这么演的。 自己一个王爷,不说让自己从成千上百名女子里面挑吧,几十个总有吧。 两个什么意思! 打发要饭的呢? 把画册翻了好几遍,差点翻烂了,也没找到第三名女子的画像和基本信息,秦阳不悦道:“就两个?” 洪公公尷尬笑笑:“正是。” 被秦阳盯得发怵,洪公公赶紧解释道:“小王爷,这是陛下的意思,老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洪公公是玄帝身边的老人,自己人。 应该不会消遣自己。 他也没这个胆子。 目光收回,秦阳重新看向画册上的两名女子。 “沈婉君,户部尚书之女,年二十六,温柔贤淑,知书达理……这么大岁数?比我大了九岁!” “武灵儿,天下兵马大元帅兼兵部尚书之孙女,年十七,精通十八般武艺……这个瞧著还不错。” 评价完画册上两个女子,秦阳眉头皱了起来。 一个户部尚书之女,管钱的。 一个兵部尚书的孙女,管兵的。 玄帝这是要拿自己拉拢这两个尚书啊。 不对! 不对劲! 很快,秦阳又觉得不对劲。 以他对玄帝的了解,这不是玄帝的作风。 换句话来说,玄帝能想到用自己拉拢两部尚书,可绝不会这么快就想到,因为他不是很聪明,他需要一个反应的时间。 更不会自己选妃的时候,只给自己两个选择! 这要是传不出去,別人会说他小气。 当皇帝的,最在乎的就是名声了! 合上画册,秦阳抬头看向洪公公,问道:“皇兄身为一国之君,日理万机,本王选妃这件事不大,所以这两个女子不是皇兄亲自挑的吧?” 洪公公觉得这事不是大事,就说了,“小王爷真是聪慧无双,这两个女子確实不是陛下挑的,是皇后娘娘亲自为小王爷选的。” “老奴听说,皇后娘娘昨夜为了给小王爷选王妃,精挑细选,一宿没睡。” 周皇后! 根据记忆,那是一个温柔贤淑,很溺爱自己这个弟弟的嫂子! 比玄帝对自己还要好。 沈婉君和武灵儿,是周皇后给自己挑的。 这是周皇后的手笔! 她挑了两个,是想帮玄帝拉拢朝臣,坐稳皇位。 真是一个贤內助! 秦阳感嘆道。 “小王爷,您看中哪个女子了?时候不早了,老奴还要回去復命。” 闻言,秦阳把画册隨手丟给洪公公,站起来伸了伸懒腰,洪公公赶紧伸出双手接住,生怕摔坏了。 “哪个?小孩子才做选择,本王全都要!” 秦阳故意很大声地说道。 既然是嫂子的好意,秦阳又怎么好意思辜负呢…… “啊?” 洪公公一脸的没想到,嘴巴忘记合上。 秦阳拍拍他的肩膀,笑著说道:“啊什么啊,本王说这两个女子本王都要,你赶紧回去復命吧,本王还有其他事情要去做,就不留公公了。” 说完,秦阳径直离开。 出了寢殿,沐浴在冬日的阳光下,秦阳的心情好了不少。 玄胖胖,他的亲哥玄帝不太聪明。 可他嫂子,周皇后很聪明! 有周皇后在,想必玄帝不会轻易倒台。 只要自己和嫂子配合得当,自己安安生生地在古代躺平,做个逍遥王爷还是很容易的。 对,就这么干! 秦阳刚刚从寢殿出来,乾元殿的侍卫头领,原身的头號狗腿子付贵就屁顛屁顛地跑了过来。 “小王爷,今儿什么安排,去城西斗鸡,还是去城东找姑娘?” “小王爷昨日在朝堂上大出风头,今儿去找姑娘她们肯定投怀送抱。” 付贵竖起大拇指,眉飞色舞地说道。 秦阳皱眉:“富贵儿,瞧你说的,本王就不能去干点其他的正经点的事情?本王的名声,都是被你小子带坏的。” 一听这话,付贵愣住了,盯著秦阳眼睛一眨不眨,像看见了鬼一样。 “咋了?” 秦阳问道。 付贵说道:“小王爷,您就別跟小的开玩笑了,您能干什么正经事情?你所说的正经事情,不会还是去偷看王贵妃洗澡吧?” “说什么,这一次小的也不去给您望风了,陛下真的会下令打死小的。” 说话的时候,付贵往后退了一步。 不小心牵扯到屁股上的伤口,疼的他立刻呲牙咧嘴。 就因为给秦阳望风,他挨了一顿板子。 若不是他的家世,怕是要被活活打死。 能给宫中当侍卫,家里都有点背景,大多和皇室沾亲带故的,付贵也不例外,她六姨好像是玄帝的嬪妃来著。 听完,秦阳才意识到是自己现在的行为和之前紈絝子弟身份不符,这才引起了身边侍卫这么强烈的反应。 这样可不行。 在斗败严嵩之前,他还是需要维持紈絝子弟的人设。 於是乎,秦阳大手一挥:“说什么屁话,走,找姑娘去。” “得嘞!小王爷,您这边请……” 第8章 扛青楼老板金玉奴…… “臥槽,是我眼了吗,那不是秦王秦阳吗?” “嘿,还真是他!他奶奶的腿,他还敢出宫?上次他找姑娘没钱在青楼赊帐,名字报的是本世子,现在钱还没还给本世子呢,本世子现在就找他要回来!” “別去,你现在惹不起他!” “为啥?” “你昨夜回家没听你家老侯爷说吗?秦阳昨日在朝堂上力挽狂澜,连对出楚国使团三副对联,为我朝贏得五座城池,是我大玄的功臣!你敢去找功臣要钱?你不要命了。” 京城,东城的雁鸣湖畔,青楼林立,是京城贵公子们消遣的好去处,秦阳也是这里的常客。 他带著侍卫们一出现,立刻引起议论,成为眾人眼中的焦点。 “小王爷,我们春风楼新来了一批姑娘,还都是什么都不懂的雏,十分水灵,嫩著呢……” “屁,早就被睡了,黑了吧唧的……” “死三八,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来啊,谁怕谁?” 几个青楼里的老鴇,爭相出来抢人,一言不合竟然打了起来,互揪对面的头髮,吐口水,一时间好不热闹。 秦阳和侍卫们在旁边看到津津有味,如果这时候有把瓜子嗑就更好了。 “哟哟哟,小王爷,还真打起来了嘿!”付贵一脸看热闹的样子,不嫌事大。 秦阳没有去拉架,毕竟他现在的身份是紈絝子弟。 身为紈絝子弟,不起鬨已经算好的了。 站著看了一会儿,自觉无趣,秦阳便要离开。 可临走前却被一旁,一直没有参战进去,一名用绣麵团扇掩嘴偷笑的年轻老鴇所吸引。 她看起来年龄不大,顶多三十来岁。 正值女人风韵的时候,浑身透著股风情,撩人心弦。 不像其他青楼里老鴇,都是四五十岁,打起架来跟泼妇一样。 只这一点,她就与眾不同。 “有意思……” 看著她。 秦阳轻笑了一声。 啪! 给了身边看打架起鬨的付贵后脑勺一巴掌。 秦阳骂骂咧咧道:“瞧你的德行,女人打架,看的这么起劲?忘记咱们来是干什么的了?” 付贵立刻收敛脸上的表情,无比正经道:“小的没忘,咱们是来找姑娘的。” 点点头,秦阳用嘴努努那名年轻的老鴇,对付贵说道:“不挑了,就她家的了。” “得嘞!” 付贵径直走到年轻老鴇面前,把她喊了过来。 付贵对她不陌生,她是雁鸣湖畔所有青楼老鴇里最年轻的,名叫金玉奴!也是醉楼的老板。 “小王爷,您可有些日子没来了,一来就要去我们醉楼,您对我们醉楼可真是太好了,楼里的姑娘都想著您呢…” “小王爷,这边请……” 眼见金玉奴將秦阳请进了醉楼,其他青楼老鴇立刻停止了打架,坐在地上恨得牙痒痒,暗骂了一声骚蹄子。 “姑娘们,出来迎客了,小王爷来了……” 一声呼喊,醉楼的姑娘们鱼贯而出。 什么风格的都有,令人眼繚乱。 “小王爷,要不今儿还让墨梅伺候您,她是您来我们醉楼常点的,为了小王爷,她还新学了一段舞呢……” 金玉奴红唇嘴角噙著笑意,手中团扇轻轻扇著,给秦阳介绍。 金玉奴介绍的起劲,但秦阳的目光一直没从金玉奴这个尤物身上离开过。 墨梅好是好。 但也要看是谁教的。 玩一个徒弟,不如玩师父。 捨近求远,秦阳又不是一个傻子。 “小王爷,奴家为您新学了一段舞,奴家这就跳给小王爷看。”名叫墨梅的青楼女贴上来,恨不得將秦阳的手臂嵌入她胸前的沟壑中。 “今日先不跳,改日再来看!” 秦阳一把推开主动贴上来的墨梅,目光死死地落在金玉奴身上,上下打量著。 被盯著看了这么久,金玉奴也意识到秦阳想要的姑娘是她。 哼! 一个一事无成的紈絝子弟。 也配老娘亲自下场伺候你? 你也配! 心里暗骂了一句,金玉奴脸上笑意更浓,“小王爷今日不看跳舞,那我再为小王爷安排姑娘抚琴如何,秋月姑娘最会抚琴了,秋月,快出来迎客……” “不必了!” 不等金玉奴把秋月喊出来,秦阳伸出手,直接抓住金玉奴摇团扇的手腕,“跳舞,抚琴,她们不都是你手把手教的吗?看她们,不如看你!” “本王决定了,今日就由你陪本王!” 此言一出。 原本还热闹哄哄的醉楼,一片寂静。 楼里的客人们和姑娘们全都停下手里的动作,呆呆地看著秦阳。 没听错吧? 秦阳竟然要让金玉奴亲自陪他? 就连付贵等侍卫们也全都懵了。 金玉奴一个女人家,能在寸金寸土的雁鸣湖畔开起一家偌大的青楼,还是老板。 说她没背景,没后台,傻子都不信。 金玉奴姿色上佳,可谓是风情万种,京城多少男人的梦中情人。 如果不是忌惮她的背景,她早就被京城的贵公子哥吃干抹净了。 传言,她的后台可是藩王! 那可是连玄帝都惹不起的存在。 秦阳一个在京閒王,无权无势,紈絝子弟,也敢去招惹金玉奴? 不要命了! “小王爷真是会说笑,奴家早就不接客了。”挣扎了一番,金玉奴发现秦阳的力气出奇的大,她竟然挣脱不开秦阳的手。 “啊!” 下一刻,一声女人惊呼。 眾人瞪大眼珠子,看见秦阳竟然把金玉奴扛在了肩膀上,准备带上楼上房间。 啪。 大手拍了肩膀上金玉奴的翘臀一下,秦阳感觉她娇躯明显一颤,说不定还是个雏。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可就捡到宝了。 “不接客?巧了,本王准备把醉楼买下来,这样本王就不算是客人,而是你的主子,伺候主子,是你应该做的。” 话说完,秦阳不顾肩头金玉奴的挣扎,扛著她就要往楼上走。 醉楼里豢养的打手见势不妙,提著棍棒跑出来,虎视眈眈地盯著秦阳。 “呦?好大的胆子!” 秦阳看向他们,不仅不惧,反而一脸轻蔑。 旋即对付贵等侍卫破口大骂道:“一群完蛋玩意,本王白养你们了,愣著干什么?上啊!打死算本王的!” 付贵等侍卫这才反应过来。 吭啷一声,纷纷拔刀出鞘。 玛德,敢对小王爷亮棍棒,就算今日他们在这里砍死人,他们回宫不仅不用受责罚,还有赏钱拿。 “拦住他们,本王很快就好……” 说完,眾目睽睽之下,秦阳將金玉奴扛上了楼上的房间…… 第9章 做本王的女人! 进入房间,秦阳勾脚“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走到床榻边,一把將金玉奴扔了上去。 “秦阳,你可知这样做的后果?!!” 即將面对失身,金玉奴再也没了平时的淡然,一个劲往床角缩。 还拔出头上的簪子,用尖端对准秦阳,威胁著。 秦阳站在床边,暴力扯开了衣领,妥妥的一个欺男霸女的紈絝子弟。 他说道:“后果?本王睡一个青楼老板,不需要考虑什么后果!谁有意见,让他去找本王的皇兄说去。” 一听这话,金玉奴手中的簪子往前递了递,眸中光彩剧烈闪烁著。 她搞不清楚,秦阳是嚇唬她,还是来真格的! 直到秦阳一把夺过她手里的簪子,扔到一边。 抓住她的脚踝,强行將她拖至身下。 她才意识到,秦阳是来真格的! 疯了疯了! 彻底疯了! 秦阳怎么敢的?!! 不等她再开口说话,啪!秦阳一个耳光甩在她白嫩的脸蛋上。 这一巴掌,直接把金玉奴打懵了。 秦阳甩甩手,脸上带著笑容:“本王问,你答,答的不好,再抽你丫的!” “第一个问题,你的后台可是燕王?” 金玉奴捂著脸,眼神发狠:“你以为我会告诉你?休想!白日做梦!” 啪! 又一巴掌。 这下好了,对称了。 金玉奴嘴角隱隱有鲜血渗出。 疼醒刺激了金玉奴的凶性! 她挣扎著要起来,要跟骑在她身上的秦阳拼命。 秦阳的底子就算再不好,也是一个男人,女人对男人的力量一无所知。 啪啪啪! 又是接连的几巴掌,打的金玉奴头髮都散了,鲜血顺著嘴角往下流。 “听不懂人话?本王问,你答!” 或是被打疼了,打怕了,金玉奴“乖巧”了一点,不敢反抗了,弱弱地点点头,眼神中带著明显的畏惧。 看著她这样,秦阳心里暗道……果然,女人就是欠收拾。 想了想,金玉奴开口道:“没,我没有后……” 话没说完,又是一巴掌,秦阳冷声道:“本王虽然紈絝,但不是傻子,你一个女人没后台,能在寸金寸土的雁鸣湖畔开青楼?还这么多年相安无事?” 脸颊火辣辣的疼。 金玉奴想杀了秦阳的心思都有了。 但她知道现在办不到。 现在能做的,只有先顺从秦阳。 要不然,她非得被打死在这里不可。 她咬著牙,恨恨说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的后台是谁?我没见过他,都是他来联繫的我,每次来的时候他都带著面具,看不清脸。” 闻言,秦阳点点头。 这话,有点可信度。 想了想,秦阳又问:“知道你的任务是什么吗?” 闻言金玉奴略有迟疑,就看见秦阳的大手毫不犹豫地打了下来,嚇的她赶紧开口,语速要多快有多快。 “我的任务,是,是打听消息,各种消息!” “小王爷,你也知道,来我们这里玩的都是京城贵公子们,他们醉酒之时常口不择言,该说的不该说的,通通说了,我的任务就是收集消息。” “將消息匯集成册,每隔一旬,就有人来取!” 和秦阳猜的大差不差。 青楼这种场所,收集消息最方便不过。 甩了甩有些疼的手,秦阳在她微破血痕的脸蛋上捏了捏,“真乖。” 触及脸上的伤口,金玉奴疼的连连倒吸凉气。 可也不敢拒绝,因为再打下去,她就毁容了。 毁了容,青楼这行业她就混不下去了。 到那时,她就没什么利用价值了。 等待她的,只有一个死字! “最后一个问题,你最近的一个任务是什么?” 有了前两次的教训,金玉奴不敢隱瞒,赶紧说道:“最近的一个任务跟小王爷你有莫大的关係。” “跟本王有关係?” 秦阳指了指自己,来了兴趣,“说来听听,说得好重重有赏,说的不好,你知道的。” 看见秦阳眼里瘮人的笑意,金玉奴这才第一次认识到真正的秦阳。 令人胆寒! 没想到,这个紈絝子弟,藏的这么深! 把世人都骗过去了。 酝酿一番,金玉奴才道:“最近一个任务,上面要我打听,几日前在醉楼卖给小王爷您对子的人。” 卖给我对子的人? 屁! 对子都是本王自己对的。 天底下哪有这个人? 找到天涯海角也找不到。 不过,这也让秦阳猜出了金玉奴的后台是谁。 不是玄帝,就是严嵩! 秦阳更倾向於是严嵩。 毕竟,京城早有传言,金玉奴的后台是藩王。 而严嵩与藩王暗中早有勾结。 金玉奴是严嵩的人,是严嵩负责打听消息的人,想到这,秦阳动了別的心思。 手再度放在了自己的领口处,往下扯了扯,秦阳看著床上的金玉奴说道:“以后跟著本王吧,为本王做事,比跟著严嵩那个老杂毛有前途多了。” 金玉奴脸上挤出僵硬的笑容,“我……奴,奴家听不明白小王爷什么意思。” “不明白?” “那本王就说的明白点,你金玉奴以前的后台是当朝宰辅,藩王的狗腿子严嵩,不过现在不一样了,你现在的后台是本王,大玄的秦王!皇帝的胞弟!你以后要为本王做事!做本王的女人!” 此言一出,金玉奴震惊无比,內心掀起惊天骇浪,久久不能平復。 她震惊,不是因为得知她的后台是严嵩。 她震惊,是因为知道了世人口中的紈絝子弟秦阳竟然一直在藏拙。 藏的骗过了天底下所有人,也包括她! 明明,明明这几年秦阳时常出宫来玩,她和秦阳的见面次数不少。 她竟然一直没发觉! 回想起以前每次和秦阳的见面,秦阳的演技真的一点毛病都挑不出,真真的紈絝子弟。 这样的人,是装的,实在是太可怕了! 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接上窜到天灵盖,令她浑身发寒,冷的彻骨。 见金玉奴不语,秦阳以为她不答应。 本来对她也没有什么怜香惜玉的心思,这下子更没有了,直接胡乱地扯掉她身上的衣裙。 白皙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整个房间,顿时亮堂了起来。 “不,不要……” 看著秦阳眼中如豺狼般的眼神,金玉奴差点被打的破相的脸蛋上浮现惊恐,不停地往后退著。 可床榻就这么小,她能退到哪里去? 接著,她就被秦阳按在床榻上,那惊人的触感,让秦阳无法忍受,直接压了上去…… 男女呼吸灼热交缠,分不清彼此的时候,秦阳从女人的娇躯上抬起头透了口气。 草! 还真是一个处! 捡到宝了! 第10章 秦阳的马甲……杨凌! 约摸一个时辰后,房间里的动静才慢慢平息下来。 床上角落里,金玉奴伸出雪白的玉臂搂著被子,眼睛红红的,眼泪早已流干,贝齿轻咬红唇,一脸凶狠地瞪著占据床上大半面积的秦阳。 砰! 正处於贤者时间的秦阳没忍住拿枕头砸了她,“再凶一个给本王看看?刚才不是叫的挺欢的吗?怎么现在不认帐了……” 被秦阳的污言秽语说的一脸通红,分不清是被刚才打的还是现在羞的。 金玉奴没有想到,她守身如玉这么多年,今天竟然就这么轻轻鬆鬆交代出去了。 想了想,她咬著牙:“刚才扛著奴家上楼,小王爷不是说自己很快吗?为什么这么……” 最后一个“久”字,金玉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她可不是秦阳,脸皮那么厚,连叫的那么欢都可以隨便说出口。 闻言,秦阳指著她笑了笑:“能说出这话,就说明你想明白了,以后要为本王做事,做本王的女人!本王就喜欢聪明的女人。” 金玉奴抬手擦擦脸上的眼泪,吸著鼻子,倔强道: “我金玉奴不是傻子,分得清现状,我已经是你的人,严嵩知道后不会放过我,除了跟著你,我还有其他路可走吗?” “这话说的,好像本王强迫你似的……” “呸!” 金玉奴忍不住啐了秦阳一口,“难道不是吗?小王爷睁眼说瞎话。” 秦阳哈哈一笑,起身穿衣,边穿边说道:“既然都这么说了,本王也不是不近人情的人,严嵩很快就会知道你被本王睡了,会派人过来找麻烦。” “本王会留两个侍卫在这里,来人就打,就是要在明面上告诉严嵩,让他知道醉楼以后是本王的產业!” “这样闹一阵,严嵩就放弃了,毕竟,你这里对他这位大宰相来说,无关紧要,微乎其微,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这样,以后你就能安生为本王做事了。” 金玉奴“哦”了一声,没了后续。 现在除了听秦阳的安排行事,好像也没其他的办法,毕竟身子都是人家的了。 穿好衣服,秦阳伸手,一把將被子里女人的娇躯捞进怀里。 “你,你干什么?”金玉奴慌了。 明明已经结束了。 他怎么还要…… 他还是个人吗? “不干什么,记住,要乖,这样,你才能得到本王的疼爱,就像今天一样。” 疼爱,今天。 两个词被秦阳刻意咬重。 【记住全网最快小説站】 金玉奴哪里不知道秦阳的意思,一脸羞愤。 耳朵都红了,娇艷欲滴。 啪。 大手在她的翘臀上使劲拍了一下,手感惊人。 秦阳心满意足地转身离开,临走前道:“对外放出消息,就说本王的对子,是从一名名叫杨凌的学子手中买到的。” 既然大家都觉得他是买到的对子,才挫败了楚国使团。 秦阳何不顺水推舟呢。 毕竟,多一个马甲,多一份安全感! …… 离开醉楼,一路上,秦阳神清气爽。 看的身边跟著的付贵满脸诧异。 “想问什么就问。” 付贵这才问,不过声音小,他问道:“小王爷,您真的把醉楼的老板金玉奴给睡了?” “这还有假?” 秦阳用小拇指挖挖耳朵,弹了弹,“本王是谁?大玄的秦王,当今陛下的胞弟,一母同胞,睡一个金玉奴怎么了?睡不得吗?” 摇摇头,付贵道:“不是睡不得,而是觉得小王爷跟以前不一样了。” 秦阳赶紧打消他这个念头,说道:“哪里不一样?去青楼里找乐子,睡姑娘,不正是本王这个京城头號紈絝子弟该做的事情吗?你小子,別瞎想。” 付贵沉吟片刻,点了点头。 这话说的,一点毛病没有! 紈絝子弟,不睡青楼姑娘,洁身自好,反而不正常了。 估计是他多想了。 见付贵没有再起疑心,秦阳心里鬆了一口气。 一路回到皇宫,还没正式进去,秦阳就发现早上前来传旨的洪公公等在了宫门口。 见秦阳回来,洪公公赶紧小碎步上前,著急道:“小王爷,你怎么才回来呀……” 秦阳一脸茫然地看著他,“出什么事情了?” 洪公公躬身道:“陛下得知小王爷你早上在乾元殿选妃时大放厥词,说什么小孩子才做选择,您全要,陛下大怒!” 大怒? 哪有脸怒? 他也不看看他的后宫有多少女人,数都数不清。 我才要了两个女人,他有什么好怒的,真是搞不懂玄帝的心思。 心里吐槽几句,秦阳面上问道:“皇兄大怒,皇嫂那边什么態度?” “皇后娘娘像往常一样,劝慰陛下息怒,为小王爷您说好话,陛下听闻后,气消了不少,还下令召户部尚书和兵部尚书,两位尚书大人带著各自的女儿和孙女一起进宫。” “这就没事了。” 秦阳心安。 不用说,自己两个王妃都要,深得嫂子周皇后的心。 要不是玄帝在,自己这个嫂子估计还要赏自己呢。 见秦阳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洪公公真不想给他泼凉水,可不得不泼,他说道:“小王爷,陛下又得知您出宫去青楼寻乐子,说小王爷你本性难移,狗,狗改不了吃屎,还说,非要打死您不可。”” 狗? 我是狗,他是什么? 怎么还有人自己骂自己的。 光是想想,秦阳就觉得好笑。 见秦阳不惧反而笑了,洪公公一脸的没想到。 秦阳没管洪公公,只觉自己出宫这一趟没白跑,至少在玄帝心中,他还是一名合格的紈絝子弟。 “对了洪公公,你刚才说,沈婉君和武灵儿两个都进宫了?” “正是!” 一时间,秦阳更乐了,“走,赶紧去瞅瞅本王未来的王妃。” 与此同时。 皇宫中。 户部尚书沈鸣谦,和兵部尚书武定山,带著沈婉君和武灵儿早已进宫多时。 可长时间不见秦阳回宫,玄帝只好让皇后带著两女先去御园里閒逛,他则是留在这里,招待两部尚书。 这边,他和皇后为秦阳的终身大事忙碌操心。 那边,秦阳那个混帐玩意倒好,竟然一大早出宫去青楼找乐子去了。 想到这,玄帝喝了一杯又一杯的茶,脸色黑的像锅底,就差直接带著羽林军出宫把秦阳抓回来了。 看著玄帝这副模样,两部尚书態度不一。 武定山三朝老臣,武將出身,戎马一生,什么阵仗没见过? 玄帝这样嚇不住他,甚至有功夫品起茶来。 沈鸣谦为人小心谨慎,深知伴君如伴虎,又见玄帝这样,从看座之后就惴惴不安,时不时抬起袖子擦脸上的汗珠,心里在疯狂揣摩,今日玄帝让他带著女儿沈婉君进宫的目的。 是不是他或者他女儿做错了什么事,惹玄帝不高兴了。 又喝了一杯茶,还是不见秦阳回来,玄帝气急了直接不等了。 “咳咳。” 假意咳嗽两声,看向两人,玄帝开口道:“两位爱卿,觉得朕的胞弟,我朝秦王如何?” 第11章 回宫见媳妇 “好!秦阳实乃大才!” 甲年纪的武定山放下茶杯,说道:“世人都道我朝秦王殿下是一名紈絝子弟,可他们不知,秦王昨日在朝堂之上,连对出楚国使团三副对联,联联精妙,力挫楚国国师,为我大玄贏得五座城池!” “不止於此,秦王昨日在朝上一番言语,不仅帮陛下杀了严嵩的威风,还让老臣有机会查礼部。” “秦王,真乃我朝青年才俊第一人!日后必定会成就一番功业!后人膜拜。” 一听这话,玄帝满意地点点头。 虽然武定山这话有明显的夸大成分,但身为秦阳的大哥,没有哪个人不喜欢听別人夸自己家的孩子。 看向沈鸣谦,没等玄帝开口问,沈鸣谦连忙从椅子上站起来,拱手恭敬说道:“臣,与武尚书是一样的看法,秦王,实乃大才!” 啪! 一拍大腿。 玄帝的行为把两人嚇了一大跳。 玄帝看向两人,一脸奸商嘴脸,“既然两位爱卿都这么说了,那咱们今日就把秦王与两位爱卿家里姑娘的婚事给定了,咱们结亲如何?” “结亲?” 武定山和沈鸣谦异口同声,声音拔高,一脸的不可置信。 “什么什么,结亲?我家孙女和陛下的胞弟秦王?”武定山道。 “对啊。” 玄帝点点头。 闻言,武定山激动地站起来,对著玄帝一摊手微怒说道:“陛下,您说您这叫办的什么事嘛?我家孙女如似玉,可陛下您的胞弟,除了是个紈絝子弟,在外还有什么名声?” 越说越激动,武定山恨不得拍桌子,“我家孙女要是嫁给秦王,那真是一朵鲜插在了……” “什么名声啊,还一朵鲜插在了……”玄帝就知道武定山会拒绝,想著顺著他的话打圆场,可说著说著他就觉得不对劲,猛然反应过来。 他看向武定山说道:“插在哪?” 武定山没有说话,黑著脸,挥了挥袖子,重新坐了回去。 一点面子都不给玄帝。 玄帝看向沈鸣谦。 沈鸣谦噗通一声跪下,脑袋埋的低低的,没敢像武定山一样说秦阳是牛粪,他道:““陛下,臣女面相丑陋,又没读过几本书,实在是配不上秦王殿下!” 嘿! 这个沈鸣谦,为了不嫁女,都敢欺君了。 什么面相丑陋,没读过两本书,他早就听说,沈鸣谦的女儿沈婉君姿色上佳,学识五车。 但情有可原,玄帝並没有责怪沈鸣谦。 毕竟,秦阳这些年的名声著实不怎么样。 玄帝不说话,现场顿时陷入一阵沉默之中。 三人都存著各自的心思。 玄帝当然知道武灵儿和沈婉君,无论哪一个,秦阳都配不上她们,真要结亲,就像武定山说的,真是一朵鲜插在了牛粪上。 可秦阳再怎么不爭气,也是他的胞弟,如果他都撒手不管的话,那就真的没人管了。 所以无论如何,他都要促成此事,哪怕让秦阳娶一个也好。 而武定山和沈鸣谦,打死他们,他们也不愿意让家里姑娘跳进火坑。 实在是秦阳的名声太臭了,就算秦阳昨日在朝堂上大放异彩,也改变不了他们的看法。 …… 御园。 周皇后带著两女正在閒逛,拉家常。 看著两女,周皇后对她们都很满意,一想到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周皇后就笑的合不拢嘴。 不多时,一名宫女急匆匆地跑过来,行礼之后道:“启稟皇后娘娘,秦王殿下回宫了,正往这边赶。” “秦王?” 闻言,梳著高马尾,身穿火红衣裙的武灵儿皱起小眉头,对身边的沈婉君小声问道:“秦王,就是昨日在朝堂上力挫楚国使团的那个王爷?” “嗯,就是他。” 沈婉君轻声回应。 脸上始终带著让人挑不出毛病的微笑。 很快,人未至,声音先传了过来,“皇嫂,听说我两个媳妇进宫了?” “我紧赶慢赶,赶紧回来了!” “皇嫂,你可不能趁我不在,欺负我两个媳妇。” 听到秦阳说这话,周皇后站在原地嘆息一声,伸手抚住额头。 八字还没一撇呢。 这小子,竟然都说武灵儿和沈婉君是他媳妇了。 还让自己这个皇嫂別欺负她们。 脸皮,真是够厚的。 看著秦阳走过来,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两女,周皇后嗔怪道:“慎言!” 秦阳一脸不在意的样子。 目光就没从两女身上移开过。 两女长的还都不赖,一等一的美人。 和风情万种的青楼老板金玉奴不一样,两女是另外两种风格。 一个,一看就温柔贤淑,贤妻良母型! 一个古灵精怪,英气少女型! “见过秦王殿下!殿下千岁!” 沈婉君拉著还没反应过来的武灵儿微微俯身,一起向秦阳行礼。 “不用客气,都是一家人。” 秦阳轻轻抬手,將两女的胳膊扶起来。 还没完全直起腰,武灵儿大大的杏眼盯著秦阳十分不解地问道:“你刚才那几句话什么意思?” “什么媳妇,谁是你媳妇?” 秦阳卖了一个关子,没直接回答武灵儿的问题。 而是看向她身边的沈婉君,问道:“沈姑娘,你可知道本王刚才那几句话是什么意思?” 早上见过画像,所以秦阳知道谁是谁。 沈婉君闻言,脸上的微笑依旧,没什么改变,似乎什么事情都不能让她的情绪太过波动。 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说的就是这种人! 她还是个女子,这就更难得了。 周皇后就是这样的人。 秦阳决定了,以后沈婉君就是大老婆,把王府交给她打理,他放心。 “臣女不知,还请秦王殿下明示。” “真的不知?” 故意凑近了些,秦阳都快亲上沈婉君了。 沈婉君不躲不闪,轻轻摇了摇头。 这更加让秦阳確定,沈婉君大老婆的身份,没跑了。 “喂,明明是我问你的问题,你干嘛揪著婉君姐不放?”武灵儿不满道。 秦阳看了还是少女心性,没长大的武灵儿一眼,突然高声说道:“本王昨日力挫楚国使团,大功一件,皇兄下旨赐婚,本王选了你们二人为妃。” 轰。 话音落下,武灵儿只觉脑袋里嗡嗡作响,就连一向波澜不惊的沈婉君,也少见地起了情绪,瞳孔在眼眶里剧烈闪烁。 同在京城生活,她们对秦阳可没什么好印象。 就算发生了昨日的事情,可秦阳紈絝子弟,不学无术的印象在她们心中还是难以改观。 赐婚! 要她们嫁给秦阳! 她们心中一百个,一千个不愿! 不如直接死了! 第12章 皇命不可违,不嫁也得嫁! “灵儿,婉君,他没说谎,昨夜陛下赐婚,他选了你们两个为妃,咱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周皇后笑呵呵地拉起两女的手,想要更加亲近两女。 武灵儿慢慢低头,看向被周皇后握住的手,猛然反应过来,一把甩开,还退后了好几步:“谁跟你是一家人!我才不要嫁给他!” “我就算是死,也不要嫁给他!” 周皇后没有想到武灵儿这么大的反应,一时间愣在当场。 “放肆!” 秦阳猛地厉喝道:“对皇后不敬,可是重罪!武灵儿,你该当何罪!” 此言一出,本想悄无声息挣脱周皇后手的沈婉君停下了手里的小动作。 她的家世本就不如武灵儿。 若因此获罪,沈家就完了。 看向秦阳,武灵儿丝毫不惧,反而咬牙愤恨说道: “你不用在这里嚇唬我,我武灵儿不是嚇大的,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嫁给你!” 听著武灵儿的话,再看她脸上的表情。 秦阳十分理解她现在的感受。 毕竟原身名声太臭,烂人一个。 但凡有点家世和追求的女子,都不会嫁给原身。 不过话又说回来。 这件事不是她能决定的。 封建古代,男子的婚姻都身不由己,更別提她一个姑娘家了。 “嫁不嫁给本王,不是由你来决定的。” 看著武灵儿,秦阳故意笑著逗她说道:“万一你爷爷武尚书,武老爷子同意把你嫁给本王,难道你也不从?” “不可能,我爷爷不会同意的。”武灵儿十分肯定地说道。 整个武家,就属爷爷武定山最疼爱她,才不会亲手把她推入火坑。 “这可说不准……” 幽幽地嘆了一声。 话锋一转,秦阳又对武灵儿说道:“嫁给本王有什么不好?你武灵儿不想做秦王妃,有的是人想做,依本王看,沈姑娘就很想做。” “你说是不是,沈姑娘?” 秦阳看向沈婉君,连同武灵儿也一起看了她。 只见沈婉君的手还被周皇后拉住,沈婉君没有一点反抗的意思。 这就代表,沈婉君接受了周皇后方才所言,她们是一家人的说辞。 也代表了,沈婉君要嫁给秦阳,做秦王妃。 武灵儿一脸的不可置信,怎会? 虽然私底下她和沈婉君接触不多,但她却知道,沈婉君和她一样,对未来夫君的要求很高。 要不然,沈婉君也不会等到二十六岁,都等成老姑娘了,还呆在沈家没嫁人。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愿意嫁给秦阳这个紈絝? 沈婉君一定是被秦阳刚才的话震住了。 於是,武灵儿走到沈婉君身边,先是瞪了一眼秦阳后才对她说道:“婉君姐,你不要怕,有我在,没人能够逼你嫁人!” 嘿! 这小妞泥菩萨过河,自身都难保了,还有功夫管別人? 不过,武灵儿这份路见不平,侠肝义胆的心肠,他倒是喜欢。 这样想著,秦阳又坏笑著说道:“武灵儿,你不想做秦王妃,你別拦著沈姑娘做啊,你这样,沈姑娘不仅不会感恩你,心里估计还要骂你呢。” “不可能!” 武灵儿立刻说到,看著沈婉君又道:“婉君姐,你也不想做秦王妃对不对?只要你应一声,我来保护你!” “多谢灵儿妹妹的好意了。” 沈婉君用手勾了一下头髮,淡淡说道:“自古儿女婚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更何况这一次是陛下赐婚,我没有不答应的道理,我愿意嫁给秦王……” 什么? 听到沈婉君的话,在场眾人皆是一愣。 武灵儿完全没有想到沈婉君竟然愿意。 沈婉君愿意,显得她现在护人的行为多此一举,她真想找条地缝钻进去。 就连周皇后也没想到沈婉君会这么说。 以她来看,沈婉君明显比武灵儿聪明许多。 沈婉君不可能看不出嫁给秦阳以后的日子有多难过。 可她为什么偏偏愿意呢? 倒是秦阳短暂愣神过后,看向沈婉君的眼神中更多了几分欣赏。 有意思。 这个沈婉君,很识时务,也可以说她太聪明了。 越是聪明的女人,他越是喜欢。 “咳咳。” 轻轻嗓子,秦阳才说道:“看吧,本王就知道沈姑娘愿意做本王的王妃。” “至於你?” 看向武灵儿,秦阳故意嚇唬她,“对皇后不敬,还敢公然抗旨赐婚,就等著被打板子吧。” 武灵儿还是丝毫不惧,抬起脖子,傲然道:“打板子就打板子,总比嫁给你要强。” 看著武灵儿这幅模样,秦阳懒得再搭理她。 家世好有什么用? 脑子不好使。 充其量给他当个小妾。 “皇嫂。” 对著周皇后俯身恭敬一礼,直起腰后秦阳道:“这里就麻烦皇嫂了,时辰不早了,臣弟要去皇兄那里看看。” 说罢,秦阳径直离开。 通过这次见面,秦阳了解了两女的基本情况,这就足够了。 至於她们愿不愿意嫁。 五个字。 不嫁也得嫁! 因为皇命不可违。 还有周皇后在后面推波助澜,沈家和武家必须和皇室绑在一起,两家就算再不愿意,也得把各自家里的姑娘交出来。 …… 入夜,皇后寢宫。 “都走了?” 玄帝看向回来的周皇后询问。 “走了,只不过离开的时候,武家那小丫头把不高兴都写在了脸上,生怕別人不知道她不愿意嫁给老七,倒是沈家那个大姑娘从始至终都微微笑著,还说有空会进宫来看望臣妾,浑身上下,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 闻言,玄帝点点头,说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武老尚书离开的时候,也是一脸的不高兴,沈鸣谦倒是没什么,还问朕什么时候办婚事,他好提前让家里准备。” 说完,玄帝笑了笑。 周皇后坐下后,看向玄帝问道:“武老尚书不同意嫁孙女,陛下打算怎么办?” 玄帝微微抬头,搓捻手指,“不同意也得同意,此乃赐婚,身为臣子,他还敢公然抗旨不成?” 听见玄帝的话,周皇后故意打趣道:“这会儿,陛下不骂老七他在乾元殿大放厥词,说什么小孩子才做选择,他两个都要了?” 玄帝吸了一口气,喝了一口茶,默不作声。 他又不是傻子。 当时他只是气愤秦阳贪心。 可是现在,他已经反应过来。 让秦阳娶两个要比娶一个要好,有百利而无一害。 以后他对付严嵩和藩王,两部尚书总比一部尚书给他的助力要大。 放下茶杯,玄帝道:“这回,算这小子歪打正著,不过能不能娶到两个,还要看他自己的本事。” “这话怎么讲?” 周皇后蹙起眉头,不解问道。 玄帝道:“武老尚书虽然不敢公然抗旨赐婚,但让他把宝贝孙女嫁给老七,他心里难免不舒坦,长此以往下去,朕怕是要与老尚书君臣离心,对社稷不利。” “所以,朕跟他打了一个赌。” “打赌?” “对。” 玄帝说道:“朕跟他打赌,一个月时间,老七若能再为我大玄立一次大功,他就要无条件地把孙女嫁给老七,若老七立不了大功,朕也不强求让他嫁孙女,老尚书同意了。” 闻言,周皇后掩嘴轻笑了一声,“这倒是一个好办法。” 玄帝轻轻点头。 过了一会儿,玄帝突然又说道:“对了,老七那个混帐玩意呢?一整天都没看见他的人影,听说他去御园转了一圈,既然已经回宫,为何不来见朕!” 听见这话,周皇后明显愣了一下。 秦阳从御园那里离开时,不是说他去见玄帝吗。 怎么玄帝这会儿却说一整天没看见秦阳。 想了想,周皇后很快想明白怎么一回事。 “这个混小子,连皇嫂我都敢骗了,下次见面,一定要狠狠收拾他一顿。” 暗暗咬牙,心里虽然这么想,但周皇后对玄帝道:“陛下息怒,估计老七是有什么更要紧的事情要去做吧,等他忙完,就来见陛下……” 第13章 死党上门,媳妇赌输了 翌日一早,秦阳继续自己的紈絝生活。 外面寒风刺骨,还飘著鹅毛大的雪,但乾元殿里燃著炭炉,温暖如春。 只见秦阳整个人斜倚在软榻之上,几名年轻俊俏的宫女含羞带笑,正小心翼翼地伺候著他。 “来,小王爷,吃葡萄……” 名叫春儿的宫女抬起手,摘下果盘里一颗又大又饱满的葡萄,递到秦阳唇边。 “嗯,好好好……” 秦阳张开嘴,含住葡萄的同时也含住了她的玉指。 “啊!” 春儿一声惊呼,连忙把手缩回,起身娇嗔道:“小王爷真是坏死了,奴婢不理小王爷了……” 目送她迈著莲步离开,秦阳哈哈一笑。 紧接著,名叫夏儿的宫女故意往下拉了拉衣裙,露出雪白的肩膀和锁骨,依偎在秦阳怀里,红唇轻启: “小王爷,您真坏,不过奴婢喜欢。” 乾元殿有四大宫女,春夏秋冬,人如其名,各有各的性格。 夏儿如夏天一样热情似火,看著她,秦阳嘴角掀起一抹笑意,“哦?你喜欢,有多喜欢?” 夏儿道:“比山还高,比海还深。” 秦阳摇摇头,“空口无凭,本王可不信。” 夏儿再往秦阳怀里贴了贴,看著他:“那小王爷如何才能信奴婢?” 秦阳打量著她,眉梢微挑,说道:“除非,你让本王摸著你的良心发誓。” “摸著奴婢的良心?” 夏儿低头一看,明白过来,顿时霞飞双颊,没忍住用小拳头捶秦阳胸口。 “呀,小王爷,您真是坏死了……” 听著大殿里面不断传出来的声音,在殿外站岗的付贵真想给昨天的自己一耳光。 自己怎么能怀疑小王爷呢? 小王爷哪里变了? 还是跟以前一样好吧。 要说不同,那还真有点不同的地方……那就是小王爷比以前更加紈絝。 正在殿外站岗,脑子里胡思乱想的时候。 付贵看见外面风雪中,一名快胖成球的少年,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出於职责,付贵伸出胳膊拦住了他。 少年一个急停,差点一头栽倒在地,站稳身子后破口大骂道:“富贵儿!瞎了你小子的狗眼,本少爷都来多少次了,你还敢拦本少爷?!” 付贵赶紧弯腰,脸上赔笑,“武少爷,小王爷正在里面办正事,容小的给您通传一声。” “放屁,他能办正事?本少爷都能上九天揽月,下五洋捉鱉。” 少年根本不听他的,直接闯了进去。 一进门,看见软榻之上,秦阳正在和宫女们调情。 少年回头恶狠狠瞪了一眼付贵,用眼神质问: 这就是你小子说的正事? 付贵尷尬地挠挠头。 “武勃?” 看见殿门口的小胖子。 死去的记忆开始攻击秦阳。 这小胖子不是別人,而是兵部尚书武定山的嫡孙,武灵儿一母同胞的亲弟弟。 还是秦阳的死党,京城排名第二的紈絝! “退下吧。” 秦阳摆摆手,打发走宫女们。 宫女们起身恋恋不捨地离开。 上前来到秦阳面前,武勃拿起茶杯一饮而尽,还往嘴里塞了一大串葡萄,完全没拿自己当外人。 “噗噗……” 隨地吐了籽,武勃一屁股坐下,对秦阳道:“你小子不知道,老子昨天有多威风,把醉楼几个头牌都睡了一个遍……” 秦阳没说话,只是笑笑。 就武勃? 还睡醉楼的头牌? 原主和武勃身为紈絝子弟。 在京城,一个排名第一,一个排名第二。 脑子又不灵光,以前去醉楼都被当杀猪盘宰! 也就昨天,秦阳睡了金玉奴,才勉强扳回一局。 伸手往下拉了拉衣领,露出脖子上的红印,武勃不自知又说道:“你小子还別不信,瞧瞧,这是什么?都是那几个头牌拉著不让小爷走,给小爷亲的。” 秦阳还是不语。 看著秦阳这样,武勃又说了几句,然后突然抱住秦阳的大腿嗷嗷哭了起来:“秦阳,你兄弟我被打了!被打了!他们不打脸,专照看不见的地方打,给我身上打的青一块紫一块的……实在是太疼了,我没忍住,就把我未过门的媳妇抵给他们了。” “这事怨你!你得帮我把媳妇贏回来,要不然我爹和我爷爷知道,非得把我的皮给扒了不成!” “怨我?这几天咱们俩都没碰面,你可別赖上我。”秦阳道。 “就怨你,你听我说……” 接下来的时间,武勃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诉说了昨天事情的经过。 听完,秦阳才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 原来,昨天秦阳带著侍卫大闹醉楼,武勃身为原身的死党,闻讯立马赶了过去,想凑热闹。 可等他赶过去时,秦阳早就完事拍屁股走人了,武勃扑了一个空。 想著来都来了,武勃便在醉楼耍,点了两个姑娘的同时顺便和礼部侍郎的三公子苗子聪赌钱玩。 谁知武勃输的昏天黑地,还不上钱被人打,最后疼的实在受不了,就把他未过门的媳妇给抵押了。 了解事情的经过,秦阳眉头一皱。 死党,小胖子,赌钱,还把媳妇输了…… 玛德,这剧情怎么这么熟悉。 好像他前世看过的一本小说。 不过小说具体叫什么名字,他记不起来了。 “都怨你,要不是听说你小子在醉楼,你兄弟我也不会大老远去,不去就不会碰见苗子聪,我也就不会把媳妇输了…… “咱们还是不是兄弟了?是兄弟,就去帮我把媳妇贏回来!要不然,我非得被我爹和我爷爷打死!” 武勃哭的一抽一抽的,可怜兮兮。 “別哭了,你小子是被人做局了!” 秦阳道。 “做局?” 武勃立刻停止抽泣,看向秦阳懵道。 秦阳点头。 根据记忆,武勃別的本事没有,这小胖子就是运气好,爆棚的好! 逢赌必贏! 这些年,两人在京城各种场所天酒地,纸醉金迷的费用,都是武勃在赌坊靠运气贏的。 如果不做局,苗子聪根本不可能贏,还把武勃未过门的媳妇给贏了过去。 “这是冲我来的!” 秦阳眯眼,又道。 武勃更懵,挠挠头,“冲你来的?为啥给我做局?” “蠢货!咱俩啥关係?你有事,我能不露面?” 秦阳骂道:“苗子聪做局让你输掉媳妇,就是为了逼我露面!” 武勃擦擦眼泪,摆手道:“別闹了,你和他之间又没什么过节,再说,咱们和姓苗的玩的都不是一个层次。” “苗子聪和严白他们几个是一伙的,他们自称京城才子,常出入高雅场所,卖弄文墨,咱们就只会赌钱斗鸡遛狗和玩姑娘!” 秦阳站起身,坚定道:“苗子聪和宰相之子严白是一伙的,那就更没错了,就是冲我来的!” 用屁股想想都知道,昨天自己前脚刚把金玉奴睡了,后脚武勃就被人做局,输了媳妇。 这是严嵩对自己的反击! “走,在京城,咱们还能让別人给欺负了?” 秦阳大手一挥,带著武勃,身后跟著一群侍卫,气势汹汹地朝醉楼进发…… 第14章 带著媳妇上青楼 秦阳出这个头,原因有三。 一,这件事確实因他而起,他睡了原属於严嵩势力范围內的醉楼老板金玉奴,武勃是被不小心牵连的。 二,死党武勃有事,他得上,兄弟有事他不上,那他也太不是人了,以后他还要在京城混,义气不能丟! 三,最重要的一点,醉楼和金玉奴,他要定了!所以武勃这件事他更要出头。 念及此,秦阳带著武勃和一大群侍卫气势汹汹地离开皇宫,赶往雁鸣湖畔的醉楼。 马车里,武勃一脑门的汗,“要不,咱们还是回去另想办法吧,靠咱们两个,斗不过苗子聪,那小子是跟严白混的,咱们以前可没少在严白手里栽跟头,你还记不记得上次……” 没等武勃把话说完,秦阳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脑勺上气骂道:“媳妇都输了,你还在乎这个?” “再说,今时不同往日,以前的咱们是斗不过他们,可现在咱们能把他们按在地上摩擦。” 武勃揉著被拍疼的后脑勺,“你咋比我还能吹?你这比我睡了醉楼头牌都要不靠谱。” 闻言,秦阳皱眉道:“你小子这几天被关在家里关傻了吧,难道你不知道我前天在朝堂上力挫楚国使团的事情?” “哈哈哈哈……” 武勃指著秦阳没心没肺地笑了起来,“就你?还力挫楚国使团?你要是能力挫楚国使团,那我武勃就是咱们大玄未来的栋樑!” 说完,武勃竖起大拇指,一副自傲模样。 秦阳轻轻摇摇头,自言自语地说道:“看来你小子真的不知道,不知道也好,兄弟我怕你知道后,一时间接受不了现实,毕竟有句话怎么说来著……又怕兄弟苦又怕兄弟开路虎。” 说完,秦阳拍了拍武勃的肩膀,起身钻出马车,醉楼就在眼前。 楼门口正在招揽客人的龟公看见秦阳,就像看见鬼了一样,连滚带爬地跑进去稟告了。 毕竟昨天秦阳的“凶悍”给他们留下了极深的印象。 而且老板娘金玉奴都被他给糟蹋睡了。 秦阳对於现在的他们来说,就是瘟神! 他们惹不起一点,还是请老板娘金玉奴出来为好。 听著秦阳的话,武勃一脑门问號。 他跟著钻出马车,追问道:“什么路虎?我只听说过老虎,就是大虫,我爷爷曾经抓到过两只。” 秦阳跳下马车,理了理身上的锦衣华服,望著眼前的醉楼,“没什么,你小子连你兄弟我力挫楚国使团的事情都不知道,那就更不知道你武家和我皇室结亲的事情了,以后你可別叫我兄弟了,我是你姐夫!你姐姐武灵儿是我的王妃!” “结亲?姐夫?” 跳下马车的武勃,一时间眼睛瞪的溜圆,一脸的不可置信。 这几天他都被关在家里,也就是昨天听说秦阳带人大闹醉楼,他才翻墙偷偷跑了出来,至於结亲的事情他根本不知道,听都没听说过。 他正想要问清楚,谁知道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骚乱。 定睛一看,竟然有人骑马疾驰在街道上,撞翻了不少街边的摊贩,到了近前速度也丝毫未减。 等看清马背上的那人是谁后,武勃一副大祸临头的模样,脸色煞白。 反应过来后,他赶紧躲在秦阳身后,用秦阳当挡箭牌,还顺手拉住了付贵等一干侍卫,大喊著让他们护驾。 “武勃!你这个混帐玩意!今日我武灵儿就为武家清理门户,除了你这个祸害!” 马背上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武勃的亲姐姐武灵儿。 昨日武家和皇室结亲,出宫后,她闷闷不乐,一夜未归,晚上在街上閒逛的时候,却意外得知武勃赌钱把未婚妻输了。 本就心中鬱闷不乐,又得知这件事,武勃自然成为她发泄的沙包。 “拦住她!” 秦阳一声令下。 付贵等几个侍卫一拥而上,挡在前面。 “吁!” 武灵儿看见秦阳,动作明显一滯,急忙勒马而停。 虽然她不喜欢,甚至说是极度厌恶秦阳,可秦阳秦王的身份在那摆著,她不能伤他。 勒停马后,武灵儿翻身下马,手里的马鞭指向躲在秦阳身后的武勃,娇喝骂道:“武勃!你给我滚出来!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一人做事一人当!你竟然输了你的未婚妻,不用爷爷和父亲亲自动手,我武灵儿今日就清理门户。” 武勃名义上虽然是武灵儿的弟弟,二人一母同胞,是亲姐弟,但武勃一个不学无术的紈絝子弟,在武家地位极低,武灵儿打骂他是家常便饭。 一听这话,武勃躲在秦阳身后更加不敢出来。 武灵儿的脾气他是知道的,虽然不敢杀他,可一顿皮肉之苦是免不了的。 拽了拽秦阳的袖子,武勃小声道:“兄弟,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次靠你了!” 秦阳隨意一笑,“小事一桩,咱们俩谁跟谁,再说我现在可是你姐夫,小舅子有事,姐夫不能不管。” 听完,武勃点头如捣蒜。 虽然他还不確定结亲一事的真假,但秦阳肯为他出头,姐夫就姐夫了,他又不吃亏。 “姐夫?” 一听这两个字,武灵儿气就更不打一处来,气的整张俏脸通红,咬牙切齿:“大言不惭,我还没答应要嫁给你呢!” 秦阳笑道:“没关係,你答不答应一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爷爷武尚书答应了!” 此言一出,武灵儿瞬间哑巴了。 只是一时间更加气愤了,小粉拳都攥紧了。 昨日之所以一夜未归,就是出宫时,他爷爷武定山对她说的那番话,武定山已经答应了和皇室结亲,她气愤至极才没回家。 想了想,武灵儿盯著秦阳,冷哼一声道:“就算我爷爷答应了又怎么样,那也只不过是权宜之计,秦阳,你可別忘了,要我武灵儿嫁给你,需要一个条件……” 秦阳摆摆手,打断她的话,不在意道:“我知道,不就是需要本王在一个月时间內,再做一件於国有大功的事情吗?简单,小事一桩。” 武灵儿放下手里的马鞭,满脸嫌弃,“就你!?前日在朝堂上不过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再做一件於国有大功的事情,怕是一百年也不够。” 听见这话,秦阳一点也不生气,反而笑著说道: “武姑娘,看来你以前对我多有误解,这样吧,今日就是让你开开眼。” “你隨我一同进去,看我怎么为你弟弟武勃贏回输掉的未婚妻。” 说完,秦阳走到醉楼的门口,伸出胳膊,做个一个请的手势。 武灵儿想都不想,抬脚就要进去。 可左脚刚刚抬起,她就收了回去。 因为醉楼是青楼,烟之地,她一个正经门第出身的姑娘进青楼。 这件事传出去,她也不用做人了。 看出她的心思,秦阳言语上故意激她,“怎么?不敢进去,还堂堂將门虎女呢,连青楼都不敢进?” “谁说本姑娘不敢进?进就进,谁怕谁!本姑娘连皇宫都敢进,一间小小的青楼有什么不敢进的。” 硬著头皮,武灵儿手握马鞭,在一眾人的注视下大步走进醉楼…… 第15章 赌注 醉楼,是雁鸣湖畔名气不小的一间青楼。 一楼有舞台,水池,上面有姑娘弹琴、跳舞,表演节目,客人们可以坐在雅座欣赏节目,也可以单点姑娘聊天,喝酒,吟诗作赋。 二楼是雅间包厢,可以找姑娘过夜,不过价钱有点高。 进入醉楼后,武灵儿浑身不自在,特別是楼里的姑娘们和客人们都拿异样的眼光看她,看的她浑身刺挠,像有千万只蚂蚁在身上爬。 但她不能走。 她要让秦阳看看,什么是將门虎女! 皇宫她都敢进,青楼她有什么不敢进的? 待不下去就走吧…… 真是爱逞强! 后脚跟进来的秦阳看见武灵儿这样,在心里默默点评一番,嘴上却道:“武姑娘果然非同一般,本王佩服至极!” 武灵儿冷哼一声,“那是,也不看看本姑娘是谁。”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 没等秦阳再说话,余光便瞅见醉楼的老板,昨天刚刚被秦阳开苞的金玉奴手执团扇走了过来。 只是那走路的姿势,跟以前不太一样。 金玉奴嗔怪地看了秦阳一眼,心里怨恨他昨日不知怜香惜玉,害的她现在还疼著呢。 “小王爷真是稀客呀……” 金玉奴笑吟吟地说著客套话,手中的团扇轻轻地拍在秦阳的肩膀上。 “稀什么客,本王昨日才来过,金老板的滋味,本王至今记忆犹新!刻骨难忘!” 秦阳不管旁人的看法,握住金玉奴的手腕,轻轻一拉將她整个人拉进怀里。 这一幕的出现。 惊的楼里的客人们诧异之余,频频交头接耳小声议论起来,多是在確定昨日秦阳真的把金玉奴给睡了,这事十有八九是真的,要不然,秦阳也不能今日一来就迫不及待地把金玉奴搂进怀里,一亲芳泽。 惊的武勃呆在原地,像尊石化的雕塑,以前他们哥俩来醉楼,大价钱才能见魁一面,还要被宰,哪像现在,秦阳一上来就对人家老板动手动脚。 武灵儿则是心里不舒服,秦阳明明知道她这个未婚妻就在身边,还堂而皇之地將一个青楼老板抱在怀里,是在公然打她的脸吗? 而心里最复杂的当属当事人金玉奴了。 她觉得秦阳实在是太大胆了。 当著这么多人的面,把她搂进怀里,这不是在向严嵩公然宣示对她的占有权么! 抗拒一番,没能逃脱掉,反而被秦阳搂的愈发紧。 金玉奴都快喘不上气了,她轻轻掐了秦阳一下,用只有她和秦阳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 “你不要命了,严嵩虽然没有直接派人过来,但昨夜礼部侍郎之子苗子聪就设局贏了武勃的未婚妻,就是表达了对你强占我的不满。” 秦阳冷哼一声,道:“不满又怎么样?不满给本王憋著!本王今日专程过来,就是为了告诉严嵩那个老杂毛,你和醉楼,本王要定了!” 鬆开金玉奴,秦阳问:“苗子聪在哪?” 金玉奴指了指楼上,“在左数的第二间包厢,他昨晚没有离开。” 秦阳点头,带著自己的人上了二楼。 砰! 一脚踹开包厢的门,惊醒了苗子聪,苗子聪被人打搅好梦正要破口大骂时却被付贵强行拖下了床。 看见对方人多势眾,来势汹汹,昨夜陪苗子聪过夜的姑娘赶紧抱著衣服,逃似的离开包厢。 武灵儿哪里见过这种画面,赶紧扭过头,一脸羞愤模样。 “我当是谁,原来是秦王殿下,殿下知不知道,我昨夜等了殿下一整夜……” “去你娘的!废话少说!” 秦阳带人走进屋子,拉开一张椅子坐了下去,“武勃是本王的兄弟,昨夜你把武勃的未婚妻贏了过去,本王今日要替他討回来!” 苗子聪胡乱披了两件衣裳,拿起桌上早已凉透的茶水漱了漱口,在秦阳对面坐了下来。 在身上摸索一番,找到了一张皱巴巴的纸。 看见那张纸,武勃激动了起来,满肚子话要说。 那张纸正是昨夜他亲手画押,抵押未婚妻的文书。 只要把这张文书拿到刘家要人,刘家自此与武家交恶,老死不相往来,拿到武家,武家上下要被京城人笑话死,武勃本人非得被打个半死不成! 將文书放在桌上,用茶杯压住,苗子聪道:“这算是我的筹码,殿下要替武勃討回去,总得有个差不多的筹码才行!” 说完,苗子聪的目光就在秦阳身后眾人身上来回扫视,最后精准地落在了武灵儿身上。 满意地笑了笑,苗子聪道:“就她吧,她是殿下的未婚妻,就是不知道殿下舍不捨得拿她当赌注!” 没等秦阳说话,武灵儿上前半步,差点把桌子掀了,气恼道:“你们赌,关我什么事?” “苗子聪!你別以为你爹是礼部侍郎,本姑娘就不敢拿你怎么样!” “还有你秦阳,咱们俩的事,成不成还另说呢,你敢拿我当赌注,我现在就进宫告诉陛下和皇后娘娘,让你吃不了兜著走!” 和武灵儿的关注点不同,秦阳的关注点全在苗子聪刚才的话上。 揉著下巴,秦阳上下打量著对面的苗子聪。 这小子是礼部侍郎的三公子,平时跟著严白混,就是严白的狗腿子,也是一名紈絝子弟。 昨日皇室才和武家结亲,这件事是秘密进行,除了几个当事人没人知道,苗子聪怎么会知道?还知道武灵儿就是自己的未婚妻? 想了想,秦阳很快就想明白这一切。 一定是严嵩那个老杂毛派人告诉苗子聪的,宫里有严嵩的眼线。 可问题又来了。 严嵩派人告诉苗子聪这些做什么,难道只是为了让苗子聪和自己赌,借苗子聪的手让自己输掉武灵儿? 报復自己昨天动了他的人金玉奴? 这只是一种可能,秦阳隱隱觉得,严嵩的目的不止於此。 “你发什么楞啊,你倒是说句话啊,你不会真敢拿我当赌注吧?”武灵儿站在秦阳身后,气愤不已,若不是顾及他秦王的身份,怕是早就动手了。 秦阳回过神,看著她,“那哪能呀,我又不是你那傻弟弟武勃,蠢到拿自己的未婚妻当赌注。” 一听这话,武灵儿单手叉腰,“这还差不多,算你有良心。” 武勃:“……” 第16章 赌诗 拿武灵儿当赌注,秦阳是真不敢。 主要是怕回去,玄帝知道后,扒了他的皮,估计到时候周皇后也不会拦著。 见秦阳发了话,不肯拿武灵儿当赌注,苗子聪就要收回压在茶杯底下的文书! 不赌了! 砰! 秦阳把腿放在桌上,脚后跟压在茶杯上,差点压住苗子聪的手。 苗子聪立刻皱眉,表达自己的不满:“秦王殿下这是打算硬抢了?” “嘿!硬抢怎么了!不能硬抢吗!” 付贵瞪眼,出刀嚇唬他,“你也不出去打听打听我家小王爷,我家小王爷硬抢的事情乾的还少了?” 一听这话,苗子聪气的脸红脖子粗。 他倒是忘记了,秦阳是京城头號紈絝头子。 强抢的事情,在京城没人比他干的多。 秦阳气笑了,一脚踹在付贵的屁股上,“滚犊子,本王的名声都是被你小子败坏的。” 教训完付贵,秦阳看向苗子聪,立马换了一副面孔,笑呵呵地说道:“苗公子勿怕,咱们都是京城有头有脸的人物,硬抢那种事情,咱们干不出来,再说,本王也不是那种人,你说是不是?” 呵呵。 苗子聪斜眼,皮笑肉不笑。 信你才有鬼。 过了一会儿,秦阳说道:“行了,拿本王的未婚妻,我秦王府未来的王妃当赌注,是万万不行的,不过本王可以拿另一个人当赌注,相信苗公子一定十分有兴趣。” 苗子聪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不在意道:“谁?” “杨凌!” 秦阳道。 听到这个名字,其他人皆是一脸懵。 只有苗子聪听到这个名字后,手中的茶杯一晃,茶水洒了一裤子,赶紧起身拍了拍裤子。 看见苗子聪这个反应,秦阳不动声色地搓了搓手指。 他猜对了! 严嵩那个老杂毛派苗子聪设局让武勃输掉未婚妻,逼自己露面,真正目的在这! 秦阳也是刚刚想明白这一切。 (请记住101??????.??????网站,观看最快的章节更新) 他刚才突然想到昨天金玉奴对他说的话,金玉奴对他说,严嵩最近让她们醉楼干的事情,是打听卖给自己对子人的身份。 抱著试一试的態度。 没想到,一猜就中了! “杨凌,杨凌是谁?他怎么能当赌注……”苗子聪一挥手,重新坐了下来,不敢直视秦阳,不想让秦阳看穿他的心思。 “行了,別装了,你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你,赌不赌一句话。” 苗子聪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秦阳语气加重,拍著桌子,“明人不说暗话,本王的耐心也是有限度的,要知道,刑部正在查礼部春闈舞弊一案,你爹是礼部侍郎,也是被查人员之一,你要是替某人办砸了这件事,你爹还有命活吗?” 闻言,苗子聪心中狠狠一紧。 全身像坠入冰窟一样,冷的彻骨。 秦阳怎么全都知道。 他爹被查,是严府师爷给了他一个机会,让他想办法从秦阳口中套出“杨凌”更多的信息。 杨凌此人大才,卖给秦阳三副对子,助秦阳力挫楚国使团。 宰相严嵩急需招揽此人! “好,赌就赌!” 苗子聪又道:“赌什么?要不还是跟昨夜一样,赌骰子大小。” 秦阳摇头,“没意思,赌点其他的。” 苗子聪这小子昨夜赌骰子,能贏一向运气好的爆棚的武勃。 秦阳又不是傻子,明知是坑,他才不会跳。 见秦阳不上鉤,苗子聪道:“那你说赌什么,骰子不行那就推牌九!总之,我都可以。” 看著他,秦阳嘲笑道:“你小子一向跟著严白混,你们几个不是自詡京城才子吗,怎么也玩骰子牌九这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要赌咱们就赌高雅一点。” “高雅一点?” 苗子聪不知道秦阳说的是什么。 秦阳也不卖关子,说道:“赌诗,早闻礼部侍郎三公子有诗才,咱们就赌诗!看谁写的诗好!” “不行!” 苗子聪挥袖拒绝。 秦阳是个废物,可他身后的杨凌是大才,对子对的那样好,诗词一道,肯定也是无人能及。 隨便拿出一首给秦阳,他怎么可能贏? 而且秦阳主动提出赌诗,说明他手中肯定有杨凌给他写的诗,所有才有恃无恐。 “怕了?” 秦阳斜眼轻蔑道。 苗子聪激动地站起来道:“我会怕你?但我苗子聪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杨凌大才,我一辈子难以企及。” “本王不用杨凌的诗和你赌!” “你说不用就不用?我凭什么信你!” 这小子,倒是不傻。 怪不得严府会让他来干这件事。 秦阳心里微嘆,想了想,又说道:“你不就是怕本王用杨凌的诗贏你么,这样吧,题目你现场出,诗,本王现场写,杨凌大才,但他又不是神仙下凡,不可能提前猜出咱们赌诗的题目,更不可能提前给本王准备好一首诗贏你。” “你看,这样可好?” 骰子,牌九,秦阳不擅长,不可能跟苗子聪赌。 也就脑子里装有上下五千年的诗词,可以跟苗子聪比一比。 闻言,苗子聪陷入一阵沉默。 秦阳说的不无道理,杨凌又不是一个神仙,不可能提前预料赌诗的题目。 只要秦阳没有杨凌的相助,自己贏他一个废物,还不是手拿把掐。 再说,他苗子聪早有诗才,可不是像严白一样名不副实,靠有一个宰相父亲才当上的状元。 他有几首诗在京城风靡一时,连国子监的大儒都称讚不已。 “行,赌就赌!就赌诗!” 秦阳见苗子聪上鉤,挥手叫人下去准备笔墨。 笔墨还没上来,一旁的武勃搂住秦阳,圆滚滚的脸上满是担忧,“真要赌诗?兄弟,你別玩我呀……你肚子里的墨水还没我多呢。” “就是,明知是输还要赌,那是蠢!” 武灵儿抱著胳膊,阴阳怪气道:“真不知道你哪来的自信。” 本来她就厌恶秦阳,这下子更加厌恶了,转身就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她一刻都不想看见秦阳。 “不信本王能贏,要不然咱们俩也赌一把?”秦阳扭头看向武灵儿。 已经走到门口的武灵儿脚步一顿,回头道:“谁要跟你赌?一屋子赌鬼,大玄蛀虫,本姑娘早晚把你们一个个都收拾了。” 说完,武灵儿咯吱一声打开门。 “本王若输了,咱们俩的婚约就此废除,从此以后,你爱嫁给谁嫁给谁,都与本王无……” 话还没说完,武灵儿重重摔上门,大步走回来。 砰! 她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原本好好的圆桌顿时四分五裂。 双腿架在桌子上的秦阳一踉蹌,差点摔倒。 草! 这妞手劲真大! 没想到还是一个高手,將门虎女果然名不虚传。 收回一点事都没有的手掌,武灵儿盯著被武勃和付贵合力扶住才没摔倒的秦阳,一字一句说道:“这可是你说的!” 第17章 贏了,你是我亲姐夫! “本王说的!” 秦阳在椅子上坐好,又道:“本王的赌注是还你武灵儿自由身,你的赌注是什么?” 武灵儿想了想,一时间想不出来。 她除了家世,就剩下一身武艺了。 可这些,秦阳估计都看不上。 比家世,没人比出身皇家的秦阳更高! 比武艺,秦阳有一群大內侍卫,个顶个的武艺高强。 “你说,只要我武灵儿能拿出来,都能当赌注。” “好。” 秦阳边想,眼神边上下打量著武灵儿,很快有了一个好主意,翘起唇角笑道:“本王输了,还你自由身,本王贏了,你亲本王一口如何?” “啊!” “疼疼疼疼,姐,快鬆手!” 旁边的武勃嘴里突然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一看,原来是武灵儿被秦阳的话气的满脸羞愤,气急败坏之下伸手拧住了武勃的耳朵。 手上用力,狠狠拧了一圈,武灵儿眼睛死死盯住秦阳:“好,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这时,笔墨也准备好了,是醉楼的老板金玉奴亲自带人送上来的。 看见屋子里桌子四分五裂,金玉奴微微一愣,不过很快就恢復了正常,还叫人重新抬了一张桌子进来。 两套纸墨笔砚在桌上铺好。 秦阳和苗子聪一人一套,二人就要开始赌诗! 揉著自己的耳朵,武勃疼的呲牙咧嘴,小声嘀咕个不停,“是秦阳跟你打的赌,你拧我耳朵干什么?耳朵都快拧掉了,嘶……” 一脚踢在武勃的屁股上,武灵儿气愤道:“废什么话,闭嘴,要不是你把你媳妇输了,我至於来这里么,还要跟他赌……” 话虽这么说,但武灵儿心里却是一笑。 余光不停地扫著秦阳,满是得意。 她真不知道秦阳这个紈絝子弟,哪来的自信跟苗子聪赌诗? 101看书101??????.??????全手打无错站 还想让自己亲他一口。 给他一拳还差不多。 一想到一会儿秦阳输了,自己恢復自由身,武灵儿就恨不得笑出声音。 这一趟,没白来! 抱著这样的心思,武灵儿双臂环胸,静观秦阳和苗子聪赌诗。 可是很快,她咬紧了贝齿。 只见金玉奴在旁给秦阳磨墨,秦阳的手不老实,也不管外人在不在,很快就攀上她水蛇般的腰肢,惹得金玉奴一阵娇嗔。 “说吧,诗的题目是什么?” 秦阳一手摸著金玉奴的腰,一手提笔蘸墨,脸上更是拽出二五八万的表情。 看著对面的苗子聪。 秦阳心里说道: 赌诗! 题目你现出又如何? 老子身负上下五千年的诗词,初高中背的诗词都涵盖了各种类型的诗,每一首都流传千古。 赌的你裤衩子都输掉。 看著秦阳脸上的表情,苗子聪眉头直皱,这个紈絝子弟哪来的自信? 没有杨凌相助,他能贏? 贏了他吃,吃三大碗! 但为了以防万一,苗子聪提笔唰唰在纸上写了好几个词,然后攒成几团。 “这是干什么?” 武勃揉著耳朵疑惑道。 苗子聪看了他一眼,又看向秦阳,得意道:“选一个。” 这样一来。 赌诗题目是什么,谁也不知道,增加了不確定性。 就算是杨凌以前给秦阳写了不少诗,秦阳也不一定选到拿手的。 秦阳隨便抓了一个。 打开一看,是写美人的。 秦阳嘴角一翘,脑子里立马就想到了一首,是李白写给杨贵妃的。 他提笔就要写,可谁知苗子聪直接將那张写美人的纸重新攒成纸团扔在了地上,自己给秦阳选了一首。 打开一看,是战爭。 “写这个!” 苗子聪道。 这个小逼崽子心眼真多! 秦阳心里暗骂一句,想了想,心里很快又暗爽起来。 因为写战爭的诗。 选择更多。 苗子聪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咳咳。” 假意咳嗽两声,秦阳就要动笔。 谁知苗子聪又道: “等一下!” 秦阳忍不住直接骂道:“你有完没完!屁事真多!” 苗子聪不为所动,盯著秦阳:“不写诗,写词!” “傻逼!” 秦阳骂了一句,继续动笔。 边写,他边道:“词,本王虽然不擅长,但碰巧会一首。” “苗子聪,你人如其名,机敏聪慧,不过可惜了,跟错了人。” 苗子聪突然大笑起来:“废话少说!赌诗,我还就不信你能贏得过我!今日没有杨凌相助,我看你拿什么贏我!” 笑著笑著,苗子聪突然闭上了嘴巴,因为他看见对面秦阳已经写出了一首词。 眾人一起看过去。 在旁磨墨,离得最近的金玉奴更是忍不住读出声来: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 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髮…生!” 隨著金玉奴的声音停下,整个屋子里安静的有些诡异,恨不得能听见针掉在地上的声音。 不少人心中顿生一种豪迈之感。 再看苗子聪,一脸的震惊和不可思议。 两只眼睛瞪地像牛眼一样,都快鼓出来了。 这怎么可能?!!! 秦阳怎么能写出如此好词!! 苗子聪心里直呼不可能。 “贏了吗?” 武勃肚子里没有墨水,看不出这首词的好坏,紧张地看向身边的武灵儿询问道。 武灵儿愣住了,没说话。 下一刻。 砰! 苗子聪突然一把掀翻了桌子,站起来对著秦阳咆哮道:“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你,你怎么能写出这首词!” 苗子聪精通文墨,秦阳这首词一出来,他就知道他输定了。 就算再给他二十年,他也写不出这样好的词来。 “大胆苗子聪,竟然当面对秦王殿下咆哮!你该当何罪!” 付贵一声暴怒响起。 苗子聪一个激灵,回过神来,失魂落魄地坐了回去,抱著脑袋,像媳妇被人睡了一样。 他输了,输定了! 按照约定,武勃的未婚妻他要还回去,更重要的是严府师爷交代给他的任务他没能完成。 没能完成任务,他苗家就完了! 一切都完了! “贏了,贏了!哈哈哈哈……” 武勃高兴地大笑起来,手舞足蹈,恨不得抱住秦阳亲两口,“我的哥,你真是我哥,你太牛逼了,不,你是我姐夫,亲姐夫!” 第18章 再赌一场 听著武勃的话,武灵儿心里不是滋味。 武勃喊秦阳“姐夫”这个称呼倒还是其次。 重要的是秦阳贏了,按照约定,她堂堂將门虎女要上去亲秦阳一口。 光是想想,她都觉得噁心。 不过好在,输急眼的苗子聪缠住了秦阳,秦阳分身乏术,根本没功夫搭理她。 只见输急眼的苗子聪,像饿了三天,眼里是极度的渴求,“再赌一局,再赌一局!” “秦阳,算我求你了,我们再赌一局!” 完不成严府师爷交代给他的任务,他苗家真的会完的! 秦阳捡起地上武勃抵押给苗子聪未婚妻的文书,隨手递给了武勃,对苗子聪道:“不赌!” “你筹码都输了,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赌?” 苗子聪上前抓住秦阳的衣袖,“我有钱,很多钱!我用钱跟你赌!求求你,跟我赌吧。” 秦阳一脚踢开他,並给付贵使了一个眼色。 付贵立刻押著苗子聪坐回原来的座位。 “钱?本王是秦王,你觉得本王缺钱吗?” 谁知武勃拆台,小声嘀咕道:“咋不缺?你每次找姑娘都是我出的钱,陛下和皇后娘娘为了不让你出来惹是生非,这些年一枚铜板也没给你。” “滚蛋,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秦阳一脚踹在武勃的身上。 搂著旁边金玉奴的水蛇腰,让她坐在自己腿上,秦阳现在满脑子都是搞快点结束,他好一展雄风! “不行,你必须跟我赌!” 苗子聪看著秦阳怀里的金玉奴,脑子里灵光一闪,说道:“秦阳,你可知这醉楼,包括她金玉奴都是严府的產业。” “知道又怎么样?” 秦阳毫不在意道。 “你霸占金玉奴,宰相一定不会放过你,只要你肯跟我再赌一场,我就有办法把金玉奴,甚至整个醉楼都给你,从此以后,这里,和她,都是你的了!光明正大!” 闻言,秦阳笑了,来了兴趣,“说来听听。” 在心里酝酿一番,苗子聪才道:“不怕实话告诉你,我真正的目的其实是杨凌!至於昨夜贏武勃的未婚妻不过是逼你露面!” “严府的师爷已经答应我了,只要我搞清楚杨凌到底是谁,他们就能保我爹!” “说这些,其实就是想告诉你,在宰相眼里,杨凌比整个醉楼都要重要,只要我派人去严府一趟,他们必定会答应拿醉楼和金玉奴当赌注!” 听完苗子聪的话,秦阳眯眼思考了起来。 苗子聪这小子说的不无道理。 站在严嵩的角度,现在的杨凌確实比整个醉楼都要重要。 杨凌,那可是帮助自己力挫楚国使团的狠人。 是大才! 可遇不可求! 而醉楼,不过是严嵩打听消息的耳目,像这样的耳目严嵩多的是。 用醉楼和金玉奴换杨凌,严嵩自然愿意,一百个一千个愿意。 可殊不知,这个世界根本没有杨凌,充其量只是秦阳矇混世人的马甲。 用一个不存在的人,换醉楼和金玉奴,秦阳十分愿意。 而且,既然是赌,严嵩最后的结果大概率是人財两空,赔了夫人又折兵。 反观自己什么损失都没有,还白得醉楼和金玉奴,何乐而不为呢。 想明白利害关係,秦阳道:“行,本王大发慈悲,就再和你赌一场。” “好,我现在就派人严府,要来醉楼的地契和楼里所有人的奴契!”苗子聪激动道。 只要秦阳答应跟他赌,他苗家就还有得救。 秦阳摆摆手,让他赶紧去。 人走后,秦阳环视屋子一圈,发现少了人,又踢了武勃一脚,“你姐呢?” 武勃扭头看,“唉!刚才人还在这里呢。” “估计是不肯亲我,偷偷跑了!” “我姐才不是那样的人。” “信你才有鬼了。” 秦阳一手搂住金玉奴,一手指著武勃,“你们姐弟俩,没一个叫人省心的,不过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过几天我就亲自登门,看你姐往哪里跑,说话不算话,可不是一个好姑娘!” 和秦阳的关注点不同,武勃的关注点在一会儿和苗子聪再赌一场上面。 他说道:“苗子聪这货有点脑子,一会儿肯定不会跟你赌诗了。” 秦阳点头,“你有什么看法?” 武勃眼神发狠,说道:“这货昨天出老千阴我,今天我要全部討回来。” “一会儿不用你出马,兄弟我和他赌,还赌骰子!” “別吧。” 秦阳有点不放心,这可是光明正大占有醉楼和金玉奴的大好机会,他不想错过,“输了咋办?” 武勃拍著胸脯保证:“昨天是我喝酒大意了,今天我就让姓苗的瞧瞧,赌神两个字怎么写!” “如果贏了,醉楼全给你,我一砖一瓦都不要。” “如果输了,咱们在大街上隨便找个人冒充杨凌给他,反正他又不知道真正的杨凌是谁。” 闻言,秦阳眉梢一挑,指了指武勃笑道:“你小子怪阴险的。” 武勃笑著抱拳:“彼此彼此。” 两人一拍即合,坐等苗子聪回来。 不一会儿,苗子聪手里拿著厚厚的一沓文书回来了,里面包括房契地契奴契。 谁拥有这些,谁就名正言顺地拥有了醉楼。 这些都是刚从严府库房里拿过来的。 苗子聪刚一坐下,武勃就说这一场由他代替秦阳来赌,苗子聪哪有不答应的道理,一口答应下来。 两副骰盅上来,一人一副,里面各有三枚骰子。 手握骰盅,武勃道:“最简单的,比大小,点数小者贏,你贏了,杨凌给你,我贏了,你手里的文书给我兄弟秦阳,从此以后,这醉楼就是我兄弟的了。” “行!” 说完,苗子聪瞥了一眼椅子上,快要和金玉奴亲到一起的秦阳。 真是个蠢货,竟然让武勃替他来赌。 武勃昨天连未婚妻都输了,今天岂能贏? 想到这,苗子聪就开始摇骰盅,里面的三枚骰子叮咣作响。 正摇著,他就听秦阳突然说:“姓苗的,你要是敢出老千,本王就扒光你的衣服押著你游街。” 此言一出,苗子聪手上的动作一顿,在无人注意的时候小拇指一抽,將一截细线抽了回来…… 第19章 又贏了,得醉花楼! 昨夜为了贏武勃,苗子聪找人学习了千术。 可现在,秦阳既然发话了,他就不敢在这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出千。 被抓住,押著游街,他声名尽毁! 这比直接杀了他更让他难以接受。 他相信,就算他不出千,也有概率贏武勃,武勃的运气不可能一直好。 运气这东西,是玄学! 等两人都摇好了骰盅,苗子聪盯著对面胖的像猪一样的武勃,咧嘴道:“你先开!” “你確定?” 武勃眉头一挑,打开了自己的骰盅。 眾人伸头一看,三枚骰子都是六。 “哈哈哈哈,我贏了!” 苗子聪大笑著,看著有些癲狂:“你三个六,最大的点数,我就算运气再背,也比你小!” 武勃脸上故意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上去就去掀苗子聪的骰盅。 苗子聪下意识地伸手捂住。 可谁知,他一动,桌上三个六的骰子竟然也动了。 眾人全都瞪大了眼珠子。 付贵立刻弯腰,眼睛和桌面齐平,看见了一根细不可查的渔线。 一头拴在武勃的三枚骰子上,另一头拴在苗子聪的腰带上。 砰! 武勃零帧起手,一拳砸在苗子聪的脸上,大骂道:“你个龟孙竟然出老千!” 苗子聪被打倒在地,一脸的不可置信。 他出千的渔线明明已经收起来了,这一根是…… 秦阳也起身,大怒骂道:“妈的!苗子聪,当本王的话是耳旁风?” “来人,扒光他的衣服,押去游街!” 苗子聪下意识地反抗,可付贵几人一拥而上立刻制服了他。 “我没有出老千!” 苗子聪咆哮著辩解道。 “没出?证据摆在眼前,你还想抵赖?”武勃一脚踹在他的脸上,一挥手,“带走,游街!” 苗子聪立刻就被带了出去。 耳边清净以后,秦阳看著武勃道:“你小子手脚怪麻利的,要不是我留了一个心眼,还真被你矇混过去了。” 苗子聪进门刚坐下的时候,武勃曾上去套近乎,悄无声息將一根渔线拴在了他的腰带上。 苗子聪其实没出千,被武勃坑了! 武勃大笑著说道:“这小子昨天趁我喝醉出老千,我今天只是一报还一报。” 秦阳道:“你啥时候会的千术?你既然会,那以前咱们在赌坊贏的那些……” “赌著赌著就会了。” 武勃又道:“不过以前在赌坊贏的我可没出千,全凭实力,这是我第一次出千。” 说完,武勃弯腰捡起刚才被打翻在地的一沓契约文书递给秦阳,“给,全是兄弟你的了,全当是报答你替我贏回我媳妇了。” 秦阳接过,扫了一眼,扔给金玉奴。 金玉奴诚惶诚恐地双手接过,最上面的一张正好是她的奴契,她一时看愣了。 手中奴契虽轻,可这一刻,她彻底摆脱了严府对她的控制。 直到秦阳的大手“啪”地一声拍在她的翘臀上,她浑身一阵酥麻,腿都软了,才反应过来。 秦阳看著她道: “愣著干什么?” “从今往后,醉楼就是本王的了,也包括你。” “最大的功臣不是本王,还不给本王的小舅子找几个魁陪著,一起乐呵乐呵。” 金玉奴抱著奴契,微微屈身,脸上带笑:“是,小王爷,武公子,奴家这就下去安排。” “臥槽,兄弟你不是来真的吧?” 武勃抓住秦阳的手臂,一脸猪哥像,十分激动。 要知道,以前他们哥俩来醉楼,被当冤大头宰。 几个魁陪著一起乐呵,想都不敢想。 “不想魁陪著?那也行,此间事了,你赶紧回家去吧……本王就不回了,要在这里一展雄风。” “別,別呀!要要要!” 武勃一蹦三尺高,和秦阳勾肩搭背。“兄弟,你对我太好了,你真是我亲兄弟,异父异母的亲兄弟。” “滚犊子,谁是你亲兄弟,我是你姐夫!” “好好好,姐夫!” 与此同时,严府,严嵩正在为武定山带领刑部和大理寺严查春闈一事,烦的脑仁疼。 春闈根本经不起查,一查一个准。 礼部要下台一大批高官,全是他的人。 正在他烦躁不已,揉著额头的时候,身穿黑衫的师爷疾步而入。 严嵩放下手,抬眼道:“这么快就有消息了?杨凌到底是何方人物?” 师爷咽了一口唾沫,不想给严嵩泼凉水,可他更不敢说谎。 他紧张结巴道:“回,回稟相爷,杨凌他,他……” 严嵩一拍桌子:“支支吾吾,成何体统,说。” 师爷这才道:“苗子聪败了!他没有从秦阳那里打听到任何关於杨凌的信息,我们现在仅仅知道那个人叫杨凌,其他的一无所知。” 闻言,严嵩脸色一黑。 师爷低著头不敢直视,继续道:“苗子聪出老千被当场抓住,现已被大內侍卫扒光衣服游街,连先前从咱们府里拿走的醉楼的文书契约也全部输了,醉楼和那些风尘女子已经是秦阳的了。” 砰! 严嵩抓起面前的茶杯,摔了个粉碎。 师爷嚇的立刻跪下。 “废物,废物!赌诗赌不贏也就罢了,还把醉楼给输了!” “相爷息怒!” 师爷拱手道:“苗子聪也不算完全没有作用,至少他让咱们知道,杨凌確实是大才!” “杨凌不仅会对对子,还会写词,今日那首醉里挑灯看剑……那首词,绝好!相信不久之后,就会传遍京城的大街小巷!” 严嵩嗯了一声,伸手捋了捋鬍鬚。 今日醉楼发生的事情,早有人一五一十全部告诉了他。 秦阳和苗子聪赌诗他也知道。 虽然题目现出,临时又改成词,那首词还是从秦阳的笔下现世。 但他知道,这首词绝对不会是秦阳所作。 那个废物,能作出如何好词? 这首词,一定是杨凌以前给秦阳写的,今日秦阳只是碰巧用上了。 “相爷,醉楼那里……” 严嵩瞪眼,“怎么,还想去硬抢回来不成?你想让本相被世人议论不成?” “愿赌服输,既然已经输了,给他又何妨?” “不过是一间青楼罢了。” 师爷拱手俯身,表示五体投地。 想了想,严嵩又说道:“杨凌大才,本相一定要得到,去,盯紧秦阳,本相就不信杨凌不露面!” “是!” 第20章 去武府,初遇武家六兄弟 师爷退下后,严嵩皱眉仔细想了想,很快又道: “来人!” 一名暗卫低著头快步走进来,单膝跪地。 “宫里传来消息了吗?杨凌绝不能被皇帝先找到!” 暗卫抱拳回稟道:“回相爷,还没有,最近宫里羽林卫巡查的比较紧,传出消息需要一点时间。” 严嵩猛地一拍桌子,怒道:“本相是养了一群饭桶吗!宫外的人把事情办砸也就罢了,怎么宫里的人办事效率也这么低!枉费本相在宫里耗费了那么多心力。” “相爷息怒!” 暗卫赶紧低头劝慰道:“皇帝应该还没有找到杨凌,因为我们发现,皇帝的耳目这些日还在宫外活动,四处打探杨凌的消息。” 严嵩微微抬眼,气消了不少。 偷偷看了严嵩一眼,暗卫壮著胆子道:“相爷,属下有一事不明。” “嗯?” “杨凌既然是秦王的人,皇帝为何不直接开口向秦王索要,反而要派人四处打听,这岂不是捨近求远?” 严嵩轻哼:“你懂什么!咱们的这位皇帝最看重的就是他的面子,他才拉不下这个脸向他弟弟索要!” “不过这样也好,给了本相机会,先他一步找到杨凌!” “只要找到杨凌,本相何愁大事不成!” 吸了一口气,严嵩挥手道:“你退下吧,叫宫里的人动作快点,一旦有消息,立刻传出!” “如果耽误了本相的大事,本相定让她生不如死!” “是!” …… 时间悠悠,转眼已是三日后。 这天一大早,秦阳和武勃兄弟俩,哼著小曲一起离开醉楼。 二楼的一间窗户开著,金玉奴捏著手帕站在那里。 她本就极美,此刻的她更是面若桃,双眸泛著一种光泽,脸上的每一个毛孔仿佛都在发光,身上有寻常女子没有的艷丽之感。 懂的人都知道,那分明是刚承了雨露的样子! 金玉奴有些幽怨地目送秦阳离开,实在是这个男人三天时间里要不够,弄了她不下三四十回,不仅晚上要中午要,早上还要,她整个人都快要被玩坏掉了。 “大哥,大清早你为啥能这么雄伟霸气,有啥秘方没有?教教兄弟我。” 秦阳瞥了一眼身边一脸渴求的小胖子。 这三天,给他找了两个魁娘子。 小胖子早就虚了,脸色都白了。 “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以后要叫我姐夫。” “就知道占我便宜。” 武勃撇撇嘴。 兄和弟,他和秦阳平辈。 可姐夫和小舅子,他就低了一辈。 想到以后都要跟秦阳混,见面的次数还多著呢。 武勃可不想每次见面都叫秦阳姐夫。 “真想学?” 秦阳逗他。 “想学!” 武勃点头如捣蒜。 秦阳道:“我的办法你学不来,不过我有另外一种办法让你大清早也变的雄伟霸气,比我还霸气!” “啥办法?” “简单,你改个名字即可!” “真的?” 武勃不信。 “比真金还真,你把姓改了,武改成陈!” 听完秦阳的话,武勃在心里默念了两遍新名字。 然后突然反应过来,大骂道:“你他娘的……” “呦呵,你敢骂本王?武勃,你完了,辱骂皇室罪大恶极,我现在就登门武府,找你爷爷告状去。” 武府,武勃和秦阳一起来到这里。 武勃倒也不怕秦阳告他的状,他估计秦阳就是嚇唬他,跟他开玩笑。 他跟秦阳可是兄弟,这么多年,二人在外鬼混,早就结下了深厚的情谊。 “我跟你说,我姐在我武家可是宝贝疙瘩,不仅我爷爷宠爱,我爹和我六个叔叔更是捧在手心,虽然她和你赌输了,按照约定要亲你一口,但在我武家,你就別想了。” 听著武勃的话,秦阳进入武府。 一路上看过去,秦阳不得不讚嘆武定山出身军伍带出来的朴素作风。 整座武府,没有里胡哨假山,流水,亭台楼阁这些钱费力的建筑就更別想了,就连脚下走的路都是黄土夯实。 一个字“穷”! 正走著,隔著老远,秦阳便听到一声怒吼:“武勃那个完蛋玩意儿回来了?好呀,他还敢回来?三天不著家,找打!今日我武大就要大义灭亲!” 怒吼响彻如洪钟,整座武府都能听见。 旋即,整座武府都躁动起来,鸡飞狗跳。 四面八方,纷纷响起怒吼声:“大哥,我武二前来助你!你要是下不去手,我来!” “大哥二哥,你们边上看著,教训武勃那个完蛋玩意还得靠我武三!” “怎么能少得了我武四!武勃人呢!带我去!” “五爷,您小心些,前些日您练武伤了筋骨,大夫让您臥床休息……” 一听这些话,武勃面如菜色。 拔腿就往来路跑,这家不回也罢。 这架势,他今天非要被大卸八块不可。 砰! 两名家丁早已將大门关上。 武勃就是一只瓮中之鱉! 话音刚落,秦阳便觉整个大地都颤抖起来,似乎有什么庞然大物在奔跑。 到了近前,秦阳才发现是六个壮如黑熊的大汉,每个人的身高都接近两米,长的基本都是一个样,个个豹头环眼,络腮鬍,看起来凶神恶煞。 为首的大汉一个大步跨出,抓住武勃的胳膊,就將他扔到了空中。 “臥槽!” 秦阳惊了! 因为武勃是个小胖子,差不多快两百斤。 怎么这个大汉扔武勃像扔西瓜一样简单。 “爹,我可是你亲儿子!” 在空中飞的武勃,大喊大叫道。 “废话少说,亲儿子也得明算帐,你小子三天不著家,你姐回来说,你跟人赌钱,把你的未婚妻给输了,丟你先人的脸!” 大汉怒不可遏,一脚將即將落下来的武勃踢飞。 其他五个壮汉,爭相向武勃的落点跑。 “二叔,三叔,四叔,五叔,六叔,……我可是你们的亲侄子!” “好侄子,叔叔们会下手轻点的!”五个壮汉跳起来爭抢武勃,又把他踢飞了。 见势不妙的秦阳早已退至一旁,以免被误伤到。 接下来的时间,他看了一场精彩绝伦的足球赛! 上辈子国足有他们几个,肯定早就进世界盃了,说不定还能夺冠。 “大哥,接球!” “好六弟,这腿法,大哥自愧不如!” “大哥,往这边传,我新练的一招,蝎子摆尾,让我试试。” “好的三弟,接球!” “……” 第21章 双腿瘫痪的武七 武勃最后被六兄弟踢晕了过去,身上青一块紫一块被下人抬了下去。 这种情况,武府下人们已经见怪不怪。 该找大夫的去找大夫,该抬人的抬人。 武勃再怎么说,也是武家少爷,被几个叔辈们踢死倒不至於,不过在床上躺个把月板上钉钉。 谁让武勃不爭气,武家的优良作风一点都没继承。 一个没看住就偷溜出门,在外吃喝嫖赌,胡作非为,败坏家风。 教训完武勃,六个壮汉一起朝秦阳走来。 秦阳心中一惊,生怕武家六兄弟把他也给收拾了。 想了想,他决定先发制人。 只见他主动上前一步,对著其中一名壮汉,抱拳拱手道:“岳丈大人在上,请受贤婿一拜!” 武大哪能不认识秦阳,武勃就是被秦阳带坏的。 他鼻孔出气,冷哼一声道:“秦王这一拜,我可不敢受,你和小女的事,成不成还另说呢。” 对於秦阳,武大可没什么好脸色。 特別是听说他一样的闺女武灵儿要嫁给秦阳。 秦阳只当没看见武大的脸色,开口问道:“岳丈大人,我媳妇呢?不日我们便要成婚,今日贤婿登门想和她交流一下感情,不知岳丈大人可否行个方便。” “嘿!” 武二一巴掌重重地拍在秦阳肩膀上,秦阳的身子顿时一歪,“你小子听不懂人话是吧,我们武家不欢迎你!” “就是,小子,再不走,別怪我们兄弟几个手上没轻重!”武三上前半步,双拳握得咯嘣作响。 其他壮汉也一起上前,將秦阳围在中间,威胁著。 换做常人,估计早就被几兄弟嚇跑了。 可秦阳却深知,越是这个时候,越是不能退缩。 “岳丈大人,几位叔叔,借你们三个胆子,你们敢对我动手吗!” 秦阳一把挥开武二拍在他肩膀上的大手,声如洪钟地说道:“我,秦阳,大玄秦王!当今皇帝的亲弟弟,你们六个加在一起,也没本王的一根头髮重要!” “本王今日哪怕在武府掉一根汗毛,你们武家就等著被满门抄斩吧!” 秦阳的话,一个字砸出一个坑。 迴响在在场的每一个人耳边。 武家六兄弟对视一眼,一时间还真被震住了! 秦阳是秦王,皇室中人,他们武家是大玄的臣子。 对秦王对手,於造反无异! 到时候满门抄斩,不过是玄帝一句话。 见六兄弟不敢轻举妄动,秦阳下一刻又换了一副面孔,笑呵呵地说道:“岳丈大人,几位叔叔,今日我来只是来找灵儿,还请行个方便。” “日后,灵儿就是本王的王妃,秦王妃!武家的地位也要跟著水涨船高,成为皇亲国戚,大家都是一家人,今日何必闹得不愉快。” 见秦阳给了台阶,武大拦住弟弟们,说道:“秦王恕罪,是我等莽撞了!” “至於灵儿,她正和她爷爷在后院商谈事情,今日不便见人,还请秦王改日再来。” 改日再来? 来都来的,今日不见人誓不罢休。 武灵儿还欠他东西呢。 今日一定要討回来。 想到这,秦阳抬脚就往武府深处走,並且大喊武灵儿的名字,让她出来相见。 六兄弟紧跟其后,拦又不敢拦,一点办法都没有。 绕过一道月亮门,一个板凳突然迎面砸来。 秦阳脑子想躲,可身体不受控制。 眼见板凳就要正中秦阳的面门,紧跟其后的武大一记轰拳,將飞来的板凳砸了个粉碎。 没等秦阳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便看见其他武家兄弟一起挤过月亮门,快速跑上前,扶起了一名趴在屋门口门槛上的壮汉。 武家老七! 武七! 和其他六兄弟活蹦乱跳不同,武七几年前打仗时被敌军战车碾过双腿,从此便成了瘫痪,终日臥在床上。 “大哥,武勃那个混帐玩意,竟然赌输了他的未婚妻,我也要教训他一顿。” 被眾人合力扶起的武七说道。 听完他的话,秦阳这才明白怎么一回事,原来武七错把他当成武勃了。 刚才,武勃回府,武府全府躁动,六兄弟和僕人们全都去前院了,武七这里没人,他便从床上挣扎著下来,拖著瘫痪的双腿,爬到了屋门口,拿著板凳准备去砸武勃。 “老七,不得放肆,这位是秦王!” 说完,武大对著秦阳抱拳:“秦王恕罪,我这七弟错把殿下当成……” 秦阳抬手打断他的话,眼神一直落在武七身上,“不碍事。” 刚才一路上,秦阳虽然大喊武灵儿让她出来相见,可脑子里一直在想另外一件事。 那就是武家兄弟对自己印象不好。 刚才要不是用身份震住他们,自己也要被打。 这可不行! 得想想办法改变兄弟几个对自己的印象。 此刻见到武七,秦阳突然有了办法。 “咳咳。” 假意咳嗽两声,秦阳道:“这位就是七叔吧,七叔像现在这样如狗一般活著,多长时间了?” !!! 七兄弟顿时大怒,纷纷看向秦阳,怒不可遏。 作为老大,武大更是气愤的一拳砸烂了月亮门,死死盯住秦阳道:“秦王,慎言!” “莫以为你是秦王,我等就不敢对你怎么样!” “我七弟为国征战,才落得如此下场,你竟然当眾侮辱他!我们今日就算將你暴揍一顿,到陛下面前陛下也不会责罚!” 说完,兄弟几个皆是摩拳擦掌。 眼看有正当理由教训秦阳一顿,他们可不会手软。 秦阳赶紧说:“岳丈大人误会了,我绝对没有侮辱七叔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有办法,让七叔从今往后不再像狗一样活著,不再终日瘫痪在床,虽不能像以前一样健步如飞,但靠自己走路一点问题都没有。” 等秦阳声音落下,再看武大,一脸震惊。 其他兄弟几个,目瞪口呆,也是震惊不已。 震惊之余,眼神中还带著渴望和欣喜。 武七瘫痪以后,他们遍寻名医,武定山甚至请求玄帝下旨,可这么多年,都没能治好武七。 若有人能治好武七,就是他们武家的大恩人! 让他们兄弟几个干什么,他们就干什么,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 “当真,你能治好我七弟的腿?” 武大十分激动,抓住秦阳的胳膊。 “疼疼疼……快动手,不能说完全治好,但能让他不依靠外人走路。” 第22章 轮椅现世,好贤婿 一听这话,武大赶紧鬆开了秦阳。 相比他们兄弟几个,秦阳瘦的跟猴一样。 这要是把秦阳捏出个好歹来,別说让武七重新走路,他自己也难逃罪责。 “当真?你真能让我七弟不依靠外人走路?” “不信算了!” 说完,秦阳转身就要走。 武大赶紧拉住秦阳,脸上挤出討好般的笑容。 “秦……啊不,贤婿,好贤婿,你要是真能治好我七弟的腿,你让我干啥我干啥。” 贤婿? 刚才还一口一口秦王,拒人於千里之外。 眨眼功夫,都贤婿了。 变脸也太快了。 不过也好,秦阳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嗯嗯嗯,没错!” 武家其他几个兄弟也一起点头,看向秦阳,“侄女婿,你要是能治好七弟的腿,你就是我们武家的大恩人,你一句话,我们兄弟几个上刀山下火海……” “不用你们上刀山下火海,以后我有事用著几位叔叔的时候,希望几位叔叔不要推辞。” “一定一定。” “贤婿,时间不等人,现在就开始医治我七弟的腿吧?用什么药材,你儘管开口。”武大道。 秦阳摆摆手,“不需要药材,我需要一个木匠,还需要一些上好的木材。” 虽然不知道秦阳要这些做什么,但武大还是赶紧派人去请木匠和买木材了。 秦阳也没閒著,要了纸墨笔砚,开始在上面画图。 不一会儿,京城里手艺最好的木匠就被请了过来。 说是请,其实是被“抢”回来的,去请的时候他还在一名大官府里做椅子。 秦阳把刚刚画好的图纸递给他,“看的懂吧。” 老木匠接过图纸看了看,惊诧於有人能把各个零部件画的这么精细,上面还標有具体的尺寸大小。 这要是还看不懂,他不如直接死了算了。 这时候,木材也被抬进了院子,都是刚刚从市场上买到的上好梨木,价值不菲。 “开始吧,把图纸上的东西都做出来,重重有赏。” 老木匠不敢怠慢,拿起工具,开始处理木材。 一个时辰后,各个零部件就被老木匠加工出来。 別说,手艺不是一般的好。 光是两个木轮,就做的特別圆,没有几十年的功夫根本没可能。 很快,秦阳在眾人的注视下开始组装,一张奇形怪状的椅子渐渐成了形。 “这是什么?” 有人不解道。 “我给它取名轮椅。” 说完,秦阳看向武大,“岳丈大人,还请劳烦您把七叔放到这上面来。” 不等武大动手,其他兄弟几个火急火燎地把武七抬著放在这张奇怪的椅子上。 “七叔,你的双手放在这里……” 秦阳蹲下身子,简单跟武七说了如何使用轮椅,武七点点头。 然后就在眾人的注视下,开始转动两侧木轮。 咯吱,咯吱…… 整个轮椅开始动了起来,其他人屏住呼吸,激动地握紧拳头,就差没跳起来。 坐在轮椅上的武七,见自己真的动了,瞬间泪流满面,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 於是乎,院子里便见一名大汉,边哭边转著木轮到处“走”,似乎不知疲倦。 看著武七不依靠別人,“走”的越来越快,武家六子也是替他高兴,鼻子一酸,赶紧扭头擦了擦眼泪。 …… 与此同时,武府后院。 一间摆满兵器的院子里,石桌旁,武定山看著手中的一首词,频频点头,讚赏不已。 “好,写的真好,特別是这一句……了却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髮生!” 每每读到这一句,武定山就感同身受。 武灵儿坐在一旁,噘嘴不满道:“爷爷,这首词不是他写的,肯定是杨凌写的!他冒名顶替,恬不知耻!” 武定山放下词,点点头。 这首词气势悲壮宏大,意境非凡,绝不可能是秦阳那个紈絝所写。 这个杨凌,真是个大才! 有机会,一定要认识一下。 “爷爷。” 下一刻,武灵儿撒娇似的抱住武定山的胳膊,轻轻摇晃起来,“灵儿不想嫁给秦阳,爷爷你就忍心看著灵儿跳入火坑?爷爷你就进宫跟陛下说说唄,废除我和他之间婚约!” 武定山喝了一口茶水,平淡道:“去不得,去不得……” 武灵儿立刻撒开手,扭过身子,气呼呼道:“爷爷不疼爱灵儿了,灵儿还不如死了算了。” 武定山放下茶杯,赶紧劝慰说道:“谁说爷爷不疼爱灵儿了,若是不疼爱,爷爷就不会跟陛下打赌了。” “这次毕竟是陛下赐婚,爷爷身为臣子,不能直接拒绝!” “正是因为爷爷疼爱咱们灵儿,才和陛下打赌,此事成不成还另说,要不然就和户部的沈尚书一样,满口答应下来,一点转圜的余地都没有。” “我不管我不管。” 武灵儿根本不听,双脚搓著地,“我死也不要嫁给秦阳,爷爷你不知道,那日在醉楼,他当著我的面去搂一个青楼女子,这几日,他和武勃都在醉楼,和那些青楼妓女鬼混……我才不要嫁给一个浪荡子。” 砰! 闻言,武定山重重拍了一下面前的石桌,气愤不已。 他的孙女可是一个好姑娘。 可秦阳实在是太混帐了,明明已经有了婚约,可却带著武勃和那些风尘女子混在一起,一点都不知道洁身自好。 气愤之余,武定山说道:“走,爷爷这就替你教训他一顿。” 武灵儿拦住武定山,嘴角一翘说道:“这件事就不劳烦爷爷亲自动手了,我爹和几个叔叔,一定会替我狠狠教训他一顿,把他揍得鼻青脸肿。” 谁知她话音刚落,一道声音便传了进来,“谁说要把本王揍得鼻青脸肿?” 闻言,武灵儿和武定山一起扭头。 看见秦阳好端端的站在院门口,脸上还带著笑容。 武灵儿看著秦阳毫髮无伤,一脸的不可思议。 她站起来,“你,你怎么可能一点事情都没有?” 秦阳走进来,笑著说道:“我来自己媳妇家里,能有什么事情?岳丈大人和几位叔叔刚才还说,要请我喝酒!” 说完,秦阳对著武定山俯身拱手道:“爷爷在上,请受你的孙女婿,秦阳一拜!” 第23章 赠诗,好孙女婿 说完,秦阳抬头看向武灵儿,嘴角带著坏笑,“媳妇儿,你可是將门虎女,说话不能不算数!” “你打赌输了,按照约定,你要亲为夫一口!” “快,快来亲为夫一口!” 一听这话,武灵儿暗自攥紧粉拳,恨不得上去给秦阳一拳。 但她深知,她不能对秦阳动手。 想了想,她眼里闪过一丝狡黠,又抱住武定山的胳膊摇起来,“爷爷,你看他,他欺负灵儿……” 武定山並不知道武灵儿和秦阳打赌的事情。 以为秦阳在调戏武灵儿,还当著他的面。 这不能忍! “放肆!” 一掌將石桌拍碎,武定山站起来,吹鬍子瞪眼大怒道:“秦阳,你立刻给老夫滚出去!” “我凭什么滚?我就不滚。” 秦阳像块滚刀肉,“是你孙女打赌和我打输了,事后她不认偷偷溜走了,今日她不亲我一口,我誓不罢休!” 武定山刚要说话,谁知他的几个儿子一窝蜂的涌入院子,“爹,秦王说的没错,是灵儿和秦王打赌,灵儿输了却不认帐!” 武灵儿完全没想到平日里疼爱的她的父亲和几个叔叔此时站在秦阳那边,一起指责她。 她又气又急,脸蛋都涨红了。 几个儿子站在秦阳那边,说的有鼻有眼,秦阳又是一副“我有理我怕谁“的模样,武定山才意识自己被武灵儿骗了。 他眉头一皱,看向武灵儿。 武灵儿顿时心虚,不敢与之对视,“爷爷,灵儿没有……” 秦阳扯著嗓子故意大喊道:“没有什么?敢做不敢当,算什么將门虎女!” 这话可把武灵儿气的不轻,气的直跺脚,嘴唇都在颤抖。 秦阳,实在是太討厌了! 好在明知被骗,武定山也没有直接开口训斥她,而是替她遮掩,武灵儿心里稍微好受些。 “咳咳!” 清清嗓子,武定山道:“此事以后再说,敢问秦王今日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送礼!” “送礼?” 武定山皱眉不解。 正在此时,武七满头是汗,转动著轮椅上进入了院子。 本来大家想推他过来,可武七不让,非要靠自己过来! 看见武七没有被人抬进来,而是自己进来了,武定山瞬间瞪大了眼珠子,“老七,你……” 武七脸上洋溢著兴奋,“爹,我能自己走了,我能自己走了!” 武定山连忙走上前,来到武七身边,上下打量著他屁股下坐著的奇怪椅子。 这才明白过来秦阳刚才说的送礼是什么意思。 拍了拍轮椅,十分欣慰,武定山下一刻就做了一个令所有人都没想到的举动。 只见武定山对著秦阳,突然俯身抱拳道:“此礼重於泰山,请受老夫一拜!” “父亲,你……”武家几兄弟完全没想到,一起上前,想要扶起武定山。 武灵儿更没想到,“爷爷,你……” 武定山抬手,阻止他们的行为。 倒是秦阳立刻想明白了武定山为何这样做。 武七自从瘫痪后,几次寻死,对未来充满悲观。 可如今有了轮椅,不仅能让他重新“走路”,还燃起了他对未来生活的希望,不再寻死。 武定山心里万分感激他,这才有了这一幕。 “爷爷真是折煞孙女婿了,孙女婿万万不敢受爷爷这一拜。”秦阳赶紧伸出双手,托起他的胳膊。 “好小子,竟能想出此法,你就是老七的再生父母,是我们武家全家的恩人。”武定山拍了拍秦阳的肩膀。 “不敢当,不敢当……” 秦阳摆摆手。 对於秦阳这副谦虚的態度,武定山更是满意地点了点头。 看见武定山对秦阳的態度明显转变,武灵儿心里不是滋味。 她爹和几个叔叔已经做了叛徒,如果她爷爷武定山再不站在她这一边,她就完了。 想到这,武灵儿噘嘴不满道:“不就是一张加了两个轮子的破椅子吗,又不是真的治好了七叔的腿,有什么值得……” “闭嘴!”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武定山严厉打断:“看来老夫以前真是惯坏你了,你是不是见不得你七叔好!” 武定山从来都没这么对过武灵儿,在武灵儿的记忆中,爷爷武定山一直很慈祥,很溺爱她。 突然呵斥她闭嘴,武灵儿浑身一抖,嚇的眼泪都快掉出来,委屈极了。 看见武灵儿马上要掉眼泪。 秦阳眼睛一眯。 原来天不怕地不怕的武灵儿怕她爷爷。 这岂不是说,只要自己哄好武定山,便可隨意拿捏武灵儿。 看她以后还怎么在自己面前囂张! 说做就做,秦阳来到那张破碎的石桌旁,捡起上面的那首词,回来对武定山道:“爷爷消消气,灵儿肯定不是那个意思。” “我和灵儿是夫妻,自古夫妻一体,我替灵儿给爷爷赔礼道歉。” “此词,是我在醉楼所作,正是照著爷爷的生平所作!” “此词还没取词牌名和题目,今日,便取破阵子·孙女婿秦阳赠武定山,爷爷你看这样可好?” 一听这话,武定山瞬间乐的合不拢嘴。 初读这首词,他便感同身受,觉得这首词写的正是他自己。 没想到,真是照著他写的。 而且,词的题目中竟然有自己的名字。 这岂不是说,自己要名传千古。 “这哪能行,哎呀,不行不行,题目不能是……”武定山推辞道。 不行? 不行你老人家別抓住我的手不放啊! 心里这么想,秦阳明面上语重心长道:“爷爷要是不肯接受,那就是不肯原谅灵儿,那孙女婿便只好长跪不起。” 说完,秦阳就要去跪。 武定山赶紧扶住他,不让他跪,“原谅,原谅了……” “哎呀,你说你真是的……” 武定山拍著秦阳的手,高兴道:“既然……那爷爷只好勉为其难地接受了,孙女婿,爷爷可告诉你,以后不能这样了。” “好的,爷爷。” 看著武定山被秦阳三言两语哄成胎盘,一旁的武灵儿急的都快要跳起来。 她恶狠狠地瞪著秦阳,双目喷火,“你越是这样,我越是討厌你!” 说完,武灵儿转身跑开了,边跑边抹泪,离开了院子…… 看著武灵儿这样,武定山嘆了一声,对秦阳道:“这小丫头,我真是惯坏她了。” “哪有哪有,爷爷教出来的孙女,正合孙女婿的心意。”秦阳笑道。 “你小子净会说些好听的,中午別走了,留下用顿便饭,来人,准备好酒好肉,老夫要与孙女婿大口吃肉,大碗喝酒。” 第24章 回宫,皇后召见! 武灵儿哭著跑开了,本想直接离家出走,可不知怎么就来到武勃的院子。 武勃已经醒了,哀嚎个不停,趴在床上,大夫正在给他上药。 將刚才发生的事情全部告诉武勃后,武灵儿十分气愤地咬牙说道:“父亲和叔叔们,以及爷爷,他们全都被秦阳骗了,上了秦阳的当了,我要离家出走,再也不回来了,这样我就不用嫁给秦阳了!” “嗯,赶紧离家出走,永远別回来!” 趴在床上的武勃疼的直哼哼,又说,“记得离家出走前,去棺材铺,给我们一人准备好一口棺材!” “啊?” 闻言,武灵儿愣了,看向武勃十分不解。 啪! 重重地一巴掌拍在武勃的背上,武灵儿道:“你说什么呢!会不会说点好听的。” 武勃本就有伤,这一巴掌,疼的他立刻大叫起来。 额头冒著冷汗,武勃哆嗦著嘴唇道:“你说我说什么?皇帝赐婚,你离家出走,到时武家交不出人,不是满门抄斩是什么。” 武灵儿蹙眉道:“不会,陛下向来仁慈,一定不会牵连武家!” 武勃被气笑了,看著她,“姐,你是真傻还是装傻,坐在那个位子上的人,哪来的仁慈?你离家出走不就相当於告诉全天下,你不满意陛下安排的这场婚事,逃婚抗旨你可知道是什么下场?” “秦王妃那个位置,多少女人求都求不来,你却不要!” 武灵儿气道:“那个位置对於其他女人来说很重要,恨不得紧紧抓住不放,可对於我来说,什么都不是,我根本不稀罕!” “不稀罕?” 武勃的表情变得严肃,说道:“嫁给秦阳,你就是秦王妃,当今陛下没有子嗣,以后继承大统的很可能就是秦阳,到那时,你便是一国皇后!如此殊荣,你却不要,真是不懂事。” “我知道你看不上秦阳,可你知不知道,现在外面还有许多人连饭都吃不上,你却在追求什么真爱?这些年,家里实在是太宠爱你了,把你惯坏了!真该把你丟到寻常人家,到了年纪就被父母卖出去嫁人,到时候有你哭的,哪像现在这样家里宠著你,你还不知足。” 武勃的这一番话,彻底震惊了武灵儿。 平日里只有他教训武勃的份,哪有武勃教训她的? 可这一番话说下来,偏懟的武灵儿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憋屈极了。 “行了,你別胡闹了!乖乖等著嫁人吧。” 武勃说道:“你认为秦阳是个紈絝子弟,可你弟弟我却要告诉你,你丈夫並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他是在藏拙!” “嫁给他,你以后就偷著乐吧。” …… 一番操作,又是送给瘫痪的武七轮椅,让他重燃对未来生活的希望,又是在那首必定流传千古的词上带上武定山的名字,让秦阳成功收穫武府除了武灵儿以外所有人的心。 皇室要和武家结亲,秦阳就要和武家处好关係。 玄帝未来和严嵩以及藩王撕破脸皮,武家的助力必不可少。 席间,秦阳和武定山相谈甚欢,大口吃肉,大碗喝酒。 期间,也谈到彻查礼部春闈舞弊一事。 武定山告诉他,牵扯其中的官员很多,大多是严嵩的党羽,已经抓了几个,正在审,相信过不了多久就会有结果。 秦阳点点头,武定山办事他还是很放心的。 毕竟是三朝老臣,脾气够硬,谁来走关係都不好使。 严嵩这回是要大出血了。 在武府用过午膳,秦阳醉醺醺地离开了。 武定山和他的几个儿子在门口相送。 直到消失在几人的视线当中,秦阳才彻底不装了。 “小王爷,你没醉?” 付贵一脸诧异,刚才秦阳还醉的走不动道,嘴里不停地说著醉话,需要他搀扶才能走。 怎么现在好像没事人一样? 秦阳瞥了他一眼,“装的,酒度数不高,改日我酿点好酒给你尝尝。” “小王爷还会酿酒?” 秦阳挑眉道:“我会的多著呢。” 一边和付贵说话,秦阳一边想著其他事情。 现如今,这武家人他是搞定了,晾她武灵儿一个人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接下来便是沈家了,不过就目前沈家的態度来看,似乎不用秦阳费多大功夫。 户部尚书沈鸣谦就算心里不愿意把女儿嫁给自己,可他没有武定山的资歷和脾气,玄帝发话,他连拒绝的勇气都没有。 至於沈婉君。 那是一个很聪明的女人! 不用自己太操心。 回到皇宫,秦阳一头扎进自己的乾元殿,叫春儿给自己宽衣之后,便钻进被窝准备好好补补觉。 这几天,整日和金玉奴那个妖精鬼混,秦阳的精力被榨的一丝不剩。 今天又去了武家一趟,秦阳著实累的够呛。 可躺在床上不久,寢殿的门,“咯吱”一声开了一条小缝。 然后,便见夏儿像做贼似的来到床边,掀开床帘钻进了被窝。 被子一阵上下蠕动,一具娇躯便出现在秦阳怀中,眨巴大眼睛看著他,等著被临幸。 看著怀中大胆的丫头,秦阳不得不感嘆,还是封建古代好啊! 不过这丫头才十五岁,还没完全长开! 还小,再养养吧。 时间一长,见秦阳一动不动,夏儿蹙起眉头,小声说道:“小王爷,您不喜欢夏儿吗?” 秦阳刚要说话。 砰! 寢殿的大门被人大力推开。 一名俏脸寒霜的宫女快步走到床边,掀开床帘先是恶狠狠瞪了一眼夏儿,然后对著秦阳微微俯身,道: “小王爷,皇后娘娘请你过去一趟!” 望著她,夏儿眼中生怯,心中生惧,赶忙往秦阳的怀里钻了钻。 冬儿! 乾元殿四大宫女之一,虽然排行老末,年纪在四人中也是最小的,可却是乾元殿的掌事宫女,所有人都得听她的。 只因她雷厉风行,性格和她的名字一样冰冷,不苟言笑。 她也是周皇后亲自挑选送过来的。 乾元殿所有人都怕她,可凡事都有例外。 秦阳仗著主子身份一点都不惧她,甚至有事没事的时候就喜欢挑逗她。 夏儿热情似火,对秦阳百依百顺,敢偷偷爬上秦阳的床,这种倒贴上来的秦阳反而没有多少兴趣。 而冷冰冰的冬儿,更有征服感! 看著她,秦阳伸手揉揉额头,“什么事情啊,本王真的有些乏了,能不能晚点再去?” “冬儿,你是皇嫂身边的红人,你去跟皇嫂说一声,皇嫂会理解我的。” 说完,秦阳盖上被子,把头也闷了进去。 冬儿眼眸淡漠,语气冷冷的:“陛下也在皇后娘娘宫中,请小王爷过去其实是陛下的意思!” 第25章 死要面子活受罪 呼啦! 秦阳一把掀开被子,重新露出脑袋,很是烦躁。 看来这一趟,不去是不行了。 周皇后发话,秦阳可以耍赖晚点去,周皇后也不会责怪他。 可这一次,请他过去是玄帝的意思。 他要是不去,玄帝估计一会儿就会带人杀过来,到时候有秦阳受的。 撑起身子,慢慢地挪下床,夏儿极有眼力见地服侍秦阳穿衣,系腰带。 穿好衣服,秦阳就朝殿外走去,冬儿紧跟其后。 见两人都走了,夏儿鬆了一口气。 可下一刻冬儿冷冰冰的声音便传了进来,“趁其他宫人不备,竟敢偷偷爬上小王爷的床,勾引小王爷,实属罪大恶极,先罚你跪在这里三个时辰,等我回来再收拾你!” 夏儿嚇的浑身一抖,脸色都白了。 可她不敢不听冬儿,赶紧跪下。 离开乾元殿,秦阳背著手,淡淡道:“夏儿天生就是那个性子,再说本王和她也没发生什么,你也不必太过苛责她。” 冬儿跟在秦阳身边,始终落后一个身位,“千里堤坝溃於蚁穴,奴婢身为乾元殿的掌事宫女,这是奴婢的职责所在!” 秦阳扭头看了她一眼。 她脸上依旧冷冰冰的,好像不会笑一样。 看著她,秦阳突然眉梢一挑,顺势伸手用食指抬起了她的下巴。 冬儿下意识地退后半步,逃脱秦阳的魔爪,低头道:“请小王爷自重!” “要自重何用?” 秦阳乾脆停下脚步,慢慢逼近她。 秦阳上前一步,她就退后一步,直到被秦阳逼到红墙的角落,退无可退。 附近经过的太监宫女们,见此一幕,纷纷迴避。 双手撑在冬儿身后的红墙上,秦阳两条胳膊环绕著她,“你是乾元殿的主子,还是本王是?本王让你不必太过苛责夏儿,你却公然忤逆本王的意思,本王是不是也要罚你?” 冬儿眸光微动,抿著嘴唇。 秦阳顺手拦住她纤细柔软的腰肢,微微用力。 冬儿一言不发,任凭秦阳这样抱著。 看著这丫头,秦阳不由得感嘆。 冬儿在乾元殿,说一不二,太监和宫女们没有人敢忤逆她的意思。 可是现在她到自己面前,即使不喜被搂著,也要强忍著。 这就是地位带来的特权! 没忍住,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 冬儿瞬间瞪大美眸,耳尖泛红。 秦阳微微一笑,还不忘调戏,“没看出来,平时看起来瘦瘦的你,抱著比夏儿还软和,舒服。” 片刻后,秦阳鬆开了她,“记住,本王才是乾元殿唯一主子,本王的话犹如圣旨,你个小小的掌事宫女以后若再敢忤逆本王,本王可不会像这一次,亲你一口就作罢了。” “本王会扒光你的衣服扔在床上,叫春儿,夏儿,秋儿她们三个看你的笑话!” 盯著秦阳,冬儿气的咬紧了贝齿。 可最后却不得不恭敬俯身:“是,小王爷的教诲奴婢记住了!” 秦阳满意地点点头,才抬脚继续往周皇后那里赶。 路上“教训”冬儿耽误了一些时间,等到周皇后的宫里时,玄帝第一个不满,皱眉道:“磨磨蹭蹭的,哪里有一个王爷的样子!” 秦阳不语,先是对著玄帝和周皇后一礼,然后才直起腰道:“宫里的人不懂事,臣弟教了她一些规矩,还请皇兄息怒!” 说完,秦阳向冬儿眨眨眼。 冬儿上前半步,跪下磕头道:“是奴婢坏了规矩,小王爷这才来迟了,还请陛下责罚!” 闻言,玄帝一脸诧异。 冬儿是周皇后一手调教出来的,她还能坏了规矩? 不可能,不可能。 肯定是秦阳磨蹭耽误了,怕自己责罚他,所以才推冬儿出来当挡箭牌。 想明白一切,玄帝恶狠狠瞪了一眼已经找位置坐下的秦阳,挥手对冬儿道:“你起来吧,朕恕你无罪!” “谢陛下!” 起身后,冬儿就要慢慢退出宫殿。 谁知玄帝道:“朕记得你斟的一手好茶,留下斟茶。” “是!” 冬儿去斟茶,玄帝看向秦阳,大手“砰”地一声拍在案桌上,怒不可遏道:“朕让你坐了吗!” 秦阳不得不重新站起来,伸手挠了挠脑门,偷偷看了玄帝一眼。 这是咋了? 谁又惹他了。 怎么跟吃了枪药似的。 见势不妙,周皇后朝秦阳招了招手,问道:“老七你过来,本宫让你去醉楼请杨凌,你怎么耽搁了这么多天,人请到了吗?” 说著,周皇后悄悄向秦阳眨了眨眼。 秦阳恍然大悟! 原来是自己这三天不回宫,整日待在醉楼鬼混惹了玄帝生气。 而周皇后这话明显是替他开脱。 此时此刻,秦阳发自內心地想说一句:嫂子是天下第一好! 稍微思索,秦阳马上对周皇后道:“皇嫂恕罪,实在是杨凌大才,又自恃清高,臣弟就算使出浑身解数也请不动他。” “是臣弟辜负了皇嫂的信任,是臣弟无能,不能为皇兄分忧!” “关朕什么事?” 玄帝可不想在秦阳面前,承认他很想招揽杨凌。 喝了一口茶,玄帝摆摆手道:“此事作罢,今日召你过来是另外一件事。” “臣弟洗耳恭听!” 喝了一口茶,玄帝才道:“今日早朝,楚国国师公羊墨说,昨夜他得飞鸽传书,楚皇突然驾崩,楚国国丧,他要率领使团马上返回楚国,临走前,他想与我朝再比一场,对此,你有什么看法?” 闻言,秦阳没有马上发表自己的意见,而是先看了一眼周皇后。 只见周皇后正在品茶,时不时頷首。 得到了信號,秦阳立刻说道:“比就比,我大玄人才辈出,还怕他楚国不成?” 玄帝满意地点点头,“朕也是这个意思。” 不是。 你是皇帝,你都同意了还问我干鸡毛? 多此一举。 秦阳对玄帝的行为感到十分不解。 这时候,周皇后又开口了,道:“老七,你此言不错,我大玄人才辈出,不怕他楚国,就说最近我大玄的大才杨凌,这一次若能请动他,何愁不能胜过楚国?” 哦。 明白了。 原来玄帝是想让杨凌出面和楚国比试。 而和杨凌走的最近的人,是自己。 所以玄帝才要多此一举,问问自己的意见。 可秦阳要说:直接问不就得了,用得著在这里拐弯抹角?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没有丝毫的迟疑,秦阳对两人拱手道:“请皇兄和皇嫂放心,臣弟就算上刀山下火海,这一次也一定请杨凌出山!他若执意不出山,臣弟就算绑也会把他绑过来。” 第26章 买胡姬,打掩护 一听秦阳要把杨凌绑过来,玄帝又怒地拍了一下桌子。 杨凌大才,当礼贤下士,用诚心打动他,而不是使用蛮力。 一个弄不好,杨凌或许就要投入敌人的阵营。 到那时候,连后悔药都没得吃。 “绑?” 玄帝冷哼一声,指著秦阳道:“朕看把你绑起来才对,然后吊起来打三天,杨凌如此大才,你当放低王爷身段,诚心请他过来!” “是是是,皇兄教训的是。” 秦阳抱拳,心里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就属你这个皇帝最放不下身段,哪来的脸教我怎么做? 不过,秦阳从中嗅到了发財的机会! 他故作很为难地说道:“皇兄有所不知,这三天时间里,不管我如何请杨凌,他就是不来。” 玄帝拍著桌子,“那也不能绑!” “嗯嗯。” 秦阳点点头,顺著他的话说道:“皇兄教训的是,那我就得多费些心思了,依臣弟之愚见,杨凌虽然大才可他不是神仙,食人间烟火,有七情六慾,咱们只要找到他的弱点,就可以请他出山。” “男人嘛,无非就那几个弱点,若不贪权,那就好色贪財,臣弟觉得杨凌好色,要不然他怎么会频繁出现在醉楼?” “臣弟打算,用美色诱惑他,可要办成这件事需要一个美人,只可惜臣弟囊中羞涩……” 说到这,秦阳的话戛然而止。 玄帝又怎么会听不出秦阳的意思,大手一挥,“你只管去做,钱財由朕的內库出,你要多少就有多少。” 秦阳心中一喜,连忙道:“多谢皇兄,臣弟定不辱命!” 他娘的! 可算不是一个穷光蛋了。 要知道,皇帝內库仅次於国库,里面的钱財甚至有时候比国库还要多,简直富得流油。 有了这些钱,秦阳就可以放开手脚干了。 不管是钱生钱,还是偷偷地招兵买马,都有了初始资金。 不出三年,肯定能干死严嵩! 告別玄帝和皇后,秦阳一刻也没耽误,带著冬儿就去玄帝的小金库里先拿了一万两。 一万两刚刚好,不算多也不算少。 拿著这些钱去干些其他事情,玄帝短时间內不会起疑心。 玄帝只会以为自己拿著这些钱,去搜罗美人,为色诱杨凌做准备了。 “富贵儿,走,本王现在要出宫一趟!” 闻言,付贵一脸懵,十分不解道:“小王爷,咱们才刚回来,怎么又要出宫?” 秦阳拍著手中厚厚的一沓银票,还没回话,便看见付贵恍然大悟,脸上一副“我懂,我都懂”的表情。 他立刻在前开路,边走边弯腰回头,狗腿子属性大爆发,“小王爷,咱们这次出宫还去醉楼?要小的说就別去了吧,咱们已经在那里待了整整三天了,也该换换口味了,小的听说城西新开了一家善舞坊,里面不仅有水灵灵的小娘子,还有西域胡姬!” 胡姬! 秦阳眼前一亮。 来大玄这么久,还没见过胡姬呢,听说胡姬个个善舞,简直就是异世界的舞蹈生。 话说,哪个男人不想要一个舞蹈生女朋友呢。 刚想开口让付贵带他去善舞坊开开眼界,反正用不了太长时间,只当是提前去探个路踩个点了。 可余光注意到身边脸色越来越冰冷的冬儿,秦阳立马踹了付贵一脚,改口骂道:“此次出宫,本王是有正事要办,富贵儿,不是本王说你,一天天你脑子里能不能想点健康的东西,本王是那样的人吗!” 付贵伸手捂著屁股,眉头紧紧蹙在了一起…难道您不是吗? “咳咳。” 秦阳乾咳两声,掩饰自己的尷尬。 正欲说话,谁知冬儿开口了,她说道:“杨凌大才,一般美人恐入不了他的眼,胡姬善舞,兴许能助小王爷请到杨凌出山。” 嗯? 一听这话,秦阳奇怪地看了一眼冬儿。 这个藉口简直,简直…… 绝了! 他怎么没想到呢。 “还是冬儿聪慧,你就隨本王一起去吧,帮本王参谋参谋,哪个胡姬好,更能引杨凌上鉤!” 冬儿本想拒绝,因为她是宫女,陪秦阳出宫不是她的职责,一般陪秦阳出宫的都是侍卫。 她今日若去,坏了规矩。 更何况,去的还是善舞坊那种烟之地,她一个姑娘家,身份实属不便。 可她突然回想起秦阳前不久对她说的一番话,立马俯身道:“遵命!” 因为秦阳前不久对她说,他是乾元殿唯一的主子,他的话犹如圣旨,若再敢忤逆,就扒光她的衣服,让其他宫女看笑话。 扒光衣服…光是想想,冬儿就接受不了,更別提被其他人看笑话了。 所以,还是跟秦阳一起去吧。 很快,三人离开皇宫,去了善舞坊。 秦阳財大气粗,在付贵还是一脸猪哥像,魂都快被台上跳舞的胡姬勾走,冬儿被胡姬跳的大胆舞蹈羞的脸红不敢直视的时候,直接豪掷三千两替一名胡姬赎身。 之后,秦阳带著两人將这名胡姬送到醉楼安顿落脚。 反正醉楼现在是秦阳的,醉楼的老板金玉奴更是被秦阳的霸气雄壮深深折服,对其言听计从。 把胡姬放在这里,倒不怕她跑了,还能用她给自己赚钱。 秦阳黑心老板实锤了。 安顿好胡姬,做好要用胡姬勾引杨凌的表面功夫。 秦阳才去了此行出宫的真正目的地——西市! 大玄京城有两大市集,东市和西市。 东市由於靠近宫城,王侯將相,达官贵人的住宅,所以这里比较高端,主营服务业,高端的饭庄酒楼金店和各种奢侈品店比比皆是。 而西市则恰恰相反,服务於平民,更加大眾化。 秦阳带著两人在西市隨意閒逛,当闻到空气中淡淡的酒香时,秦阳嘴角一翘,停下了脚步。 就是这里了。 只见这是一处面积不算小的院子,院子的大门半虚掩著,里面隱约传来人交谈的声音。 “富贵酒坊!” 看著墙上掛著的歪歪扭扭的牌子,秦阳顿时乐了,用胳膊肘身边的捅了捅付贵,故意打趣道:“说,是不是你小子背著本王在这里偷偷开的,好你个富贵儿,名下竟然有个酒坊。” 付贵赶紧摇头,同时摆手道:“小王爷,您就算借我付贵三个胆子,我也不敢背著您在外面偷偷开酒坊做生意啊。” 冬儿一听秦阳的话,也是摇头。 只不过她是在心中暗暗吐槽…自家小王爷也真是够笨的。 要知道,像付贵这样能当大內侍卫的人,每个人的底子都十分乾净。 不可能名下有酒坊没被查出来。 再说,付贵家世不赖,正儿八经的士族出身。 在大玄,士农工商,阶级分明。 酒坊是商业,排行老末,士族出身的付贵不可能自降身份去经商。 秦阳看著付贵,笑笑,“逗你的,看把你小子嚇的,就算这酒坊真是你的,也没什么,本王还能少费点功夫。” 说完,秦阳带著两人推开酒坊的门,直接走了进去…… 第27章 演戏,图谋酒坊 酒坊,是秦阳来西市的真正目的。 至於酒坊叫什么名字,他根本不关心。 他要把这里买下来,作为以后一步步壮大自己实力的经济来源。 通俗地来讲,未来这里將是秦阳的钱袋子,是他的根基所在。 俗话说得好,穿越有三宝……火药,香皂,蒸馏酒! 只要能把蒸馏酒搞出来,钱还不是跟白捡的一样。 虽然现在去玄帝內库中拿钱,也跟白捡的一样,反正玄帝已经发话了,秦阳要多少有多少。 但秦阳要说…玄帝的钱,到底没自己的钱好,用起来可以肆无忌惮。 內库里的钱,秦阳也不敢用多了,因为玄帝会起疑心。 咯吱—— 推开酒坊半虚掩的门,便看见院子中搭起的简易棚子底下,排列整整齐齐的几十口大缸。 目前这个时代还没有出现蒸馏酒。 酒坊酿酒,就是把酒麴、水、粮食放进密封的大缸里慢慢发酵,最后撒把石灰就是酒了。 三人进来,並没有引起院內几人的注意。 一名留著两撇小鬍子,身材低矮的中年胖子,满脸著急地正在和几名工人模样的汉子拉拉扯扯。 听了两耳,秦阳大概明白怎么一回事。 原来是酒坊生意不好,入不敷出,几名酿酒的工人拿不到工钱,选择集体罢工出走。 那中年胖子是富贵酒坊的掌柜,正在苦口婆心地劝工人们留下。 时间一长,见他们没有停下的意思,付贵道:“小王爷,要不小的把他们喊过来?咱们这么等下去也不回事儿。” “嗯。” 秦阳点头,提醒道:“不过记好了,一会儿当著他们的面可別叫本王小王爷,要叫秦公子。” 付贵应了一声,就朝几人走去。 秦阳偏头看著冬儿,嘴角一翘,伸手一把揽住她的细腰。 冬儿嚇了一大跳,下意识地就要反抗,“小王爷,你…” 秦阳搂的更紧,“別叫我小王爷,叫我郎君,怎么腻歪怎么来,一会儿咱们演场戏,爭取把酒坊的价格打下来。” “若成了,重重有赏!” 说完,秦阳凑到冬儿的耳边,低声把这场戏的“剧本”告诉了她。 冬儿听完略微有些为难,这戏应该夏儿来演,而不是她,会露馅的。 可秦阳已经发话,她不得不听。 过了一会儿,付贵把胖掌柜带到两人面前。 秦阳抬眼看了胖掌柜一眼,趾高气扬,“你就是这富贵酒楼的掌柜?” 钱百里胖胖的圆脸上,两只绿豆大小的眼睛上上下下將秦阳打量了个遍。 顺便也看了秦阳怀里的冬儿一眼。 见秦阳穿著锦衣华服,头戴玉冠,脚上还蹬著一双价值不菲的宝靴。 钱百里微微皱眉…哪来的二世祖? 可他深知,这样的人他惹不起,於是乎脸上立刻堆满笑容,对秦阳道:“是是,鄙人钱百里,正是这富贵酒坊的掌柜,不知这位公子到此有何贵干?” 秦阳鼻腔里“嗯”了一声,眼高於顶。 隨意將酒坊扫了一圈,说道:“这里还行,本公子要买下来,你出个价吧?” “啊?” 钱百里完全没想到,一时间愣在当场。 按照秦阳的剧本,这时候该冬儿表演了。 可是时间过去很久,她也张不开口,脸上是一副十分为难的表情。 秦阳揽住冬儿细腰的手微微用力,还恶狠狠瞪了她一眼,让她搞快点。 若误了他的大事,有她受的。 “郎,郎,郎…郎君。” 冬儿性子冰冷,平时和秦阳相处,紧守自己宫女本分,,她心里又看不上秦阳,所以向来敬而远之! “郎君”这般亲昵的称呼,换作夏儿,肯定是脱口而出,可对於冬儿来说,小嘴像是被冻住了一样。 郎君? 钱百里看了两人一眼,心里暗想…这两人原来是一对。 別说,还挺般配的。 郎才女貌。 “郎,郎君……这,这里也太破了,奴,奴家连身子都给你了,你就给奴家这个破酒坊?奴家不要和你好了。” 冬儿断断续续,十分难为情地说完,就要推开秦阳。 相比於冬儿,秦阳接下来的表现堪称影帝级別! 只见他一只手揽住冬儿的细腰紧紧不放,另一只手轻轻抚摸冬儿的小脸,“別呀!这里哪里破了?一点都不破。” “冬儿乖,別闹了,我刚刚给你买了一处二进的宅子,丫鬟老妈子都请了四五个,手上实在没多余的钱了,只够勉强买下这里。” “过几日,等过几日我再从家里骗来钱,再给你买好的,酒楼饭庄你隨便挑,只要你喜欢。” 钱百里看完全程,心里默默盘算著: 这男的是个二世祖不错,家里非常有钱。 因为京城两进的宅子可不便宜,更別说秦阳一出手就请了四五个老妈子丫鬟。 这女的,如果他没猜错,应该是这男的新睡的良家小娘子。 男的刚给她买了宅子安顿落脚,又带著她过来买酒坊。 相当於送礼物,让她做外室。 只不过小娘子嫌弃酒坊破,不想要。 正这样想著,钱百里又看见秦阳怀里的小娘子一个劲地闹腾,想要推开秦阳,“我,我不嘛!” “这,这里太破了。” “你,你明明答应过我,给我买铺子,可你说话不算数就带我来看这个?” “你家里明明有正室娘子,你还出来睡我!” “我一会儿就去你们秦家,找你的正室娘子,找你家老太爷,到时看你怎么收场!” 秦阳又是一阵哄,见哄不好,抬起巴掌,就要打过去。 “嘿!你这个贱蹄子,给脸不要脸,还敢威胁本公子?” “看我不打死你!” 眼见小娘子就要被秦阳一巴掌打翻在地。 钱百里赶紧上前抱住秦阳,“公子消消气,消消气!” “不至於不至於!” 隨后,钱百里扭头给付贵使了一个眼色,让他上前帮忙。 依他来看,付贵应该是秦阳的护卫之类的角色。 由於事先没有告诉付贵剧本,演技最拙劣的就是他。 他“啊”了一声,然后上前帮忙。 “姓秦的,你还要打我?我这就去秦家!” 隨著时间推移,冬儿越来越沉浸於角色。 说话不结巴了,表演也放开了。 一听这话,钱百里赶紧鬆开秦阳,伸出胳膊拦住冬儿的去路,“哎呀,姑娘消消气,没必要没必要。” 第28章 酒坊到手! 一番相劝,钱百里才劝下冬儿,同时心里鬆了一口气。 有人要买下他这座酒坊,他巴不得呢。 最近几年,酒业不景气,赔钱的买卖。 他连工人的工钱都付不起。 眼看今日有人要买他的酒坊,救他出火海泥坑,他可不会让人扰了。 “掌柜的,你別拦她,让她走,本公子就不信她真敢登我秦家的门!” 说完,秦阳恶狠狠地伸手指著冬儿:“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的模样,本公子风流倜儻,玉树临风,剑眉星目,才高八斗,学富五车,相貌堂堂,威风凛凛,气宇轩昂,身强力壮,能言善辩,才辩无双……又家財万贯,要什么女人没有?” “本公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气!” “对对对!” 钱百里顺著秦阳的话,对冬儿劝说:“姑娘姑娘,听我一句劝,你这样身份和家世的女子,能遇上秦公子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秦公子又是给你买宅子,又是带你过来买酒坊,那是心里有你,你可別不知足了。” 冬儿先是看了钱百里一眼,钱百里对她点点头,让她赶紧去认个错。 冬儿抿住嘴唇,慢慢地挪到秦阳身边,伸出小手轻轻地拽了拽正在气头上的秦阳袖子,“郎君,奴家知错了。” 秦阳冷哼了一声,一挥袖子。 ? 冬儿一时间懵了。 因为剧本上没这段,秦阳怎么可以临时加戏呢? 但事已至此,钱百里在一旁看著呢,冬儿只有硬著头皮演下去。 闭上眼睛,仔细回想了一下,回想平时在宫里夏儿是怎么对秦阳的。 “郎君,奴家真的错了。” 冬儿重新睁开眼睛,那张万年不变的冷脸上,出现了极为楚楚可怜的表情,眨巴著眼睛,“郎君,您对奴家的好,奴家都看在眼里。” “是奴家不识好歹,求求郎君原谅奴家吧。” 说完,她双手抱住秦阳的胳膊,轻轻摇晃起来,撒著娇。 看著冬儿,秦阳不由心生感嘆…妈的,这反差感,好爱怎么办? “哼,这一次就原谅你,再有下次……” 话没说完,冬儿主动握住秦阳的手,“郎君放心,不会有下次的,以后奴家会对郎君言听计从的。” 呦,演的真不赖。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真的呢。 孺子可教。 秦阳顺势重新揽住冬儿的细腰,对钱百里道:“掌柜的,让你看笑话了,聊正事,你开个价吧?” 钱百里眼珠子一转,伸出一只手,“五千两!” 不等秦阳拒绝,钱百里就拉著几人在酒坊里转悠,在酒缸中间穿梭,“公子请看,我这酒坊面积可不小,在京城这寸金寸土的地段,光是租下这么大一块地就得不少钱呢。” “而且我这里,酿酒的东西一应俱全,只要公子重新找到工人就能开工。” “再说,酒这生意,可是一本万利!” 钱百里又对冬儿道:“姑娘,你要是能拥有这座酒坊傍身,你下辈子吃喝不愁,吃香的喝辣的。” 钱百里说的热火朝天,秦阳是一句也没听进去。 五千两! 太特么贵了! 虽然他才刚刚豪掷三千两买了一个胡姬。 但青楼行业和酒业,就目前的行情来看,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两千两!” 秦阳伸出两根指头,“成,咱们就去过文书,不成本公子再找其他家。” 两千两,打骨折价也没这么狠。 钱百里心里暗道……立刻哭丧著一张脸,“公子,您杀价也太狠了,放眼整个酒业,也没这个价啊,多少您再加点。” 说完,钱百里看向冬儿,一个劲地使眼色。 希望冬儿站出来,给秦阳说说,事后少不了她的好处。 想了想,冬儿小手贴在秦阳的胸膛上,“郎君,钱掌柜一个人操持这么大的酒坊,也不容易,多少你再加点。” “难道冬儿在郎君心里,只值两千两吗?” “你跟谁一伙儿的?” 秦阳有些不满,环视一圈道:“你家郎君我不傻,这酒坊一看就快不行了,没见咱们刚进来的时候,工人们正在闹罢工吗。” “再说,刚给你买了宅子,我手里没剩下多少钱,就两千两,多一文都没有。” 听完这番话,冬儿向钱百里眨了一下眼睛,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钱百里心里简直在滴血。 两千两,还不够他当初租下这块地呢。 光租地,他就了整整四千两,再加上这么多年的投资,早已是一个天文数字。 “行了,本公子也不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秦阳转身就要走,“钱掌柜既然不卖,本公子再去找其他家,这西市又不止你一家酒坊。” “等等!” 钱百里咬著牙。 他想不通,一个被女人迷的五迷三道的富家公子,能大价钱买宅子,请丫鬟老妈子。 怎么买酒坊,压价就压的这么狠。 要不是他家里急需要用钱,他才不会卖! “两千两就两千两,一手交钱一手…” “没问题,富贵儿。” 付贵得令,从怀里掏出剩下的七千两。 舌头舔了舔指尖,开始数银票。 两千两,那就是二十张。 看著付贵手中厚厚的一沓银票,少说也有五六千两之多。 钱百里傻了,他看向秦阳……这也叫手里没剩下多少钱? 钱百里真是后悔自己没多坚持一会儿,说不定还能涨点。 可下一刻,他便听秦阳说,“富贵儿,多给钱掌柜数一张,一共两千一百两,两千两是买酒坊的钱,多的一百两就当是给工人补发欠的工钱了。” 钱百里怔了怔,“工钱?” 不远处的工人们倒是很高兴,互相看了看。 “有什么问题吗?” 秦阳又道:“酒坊不能在本公子手里关门了,要不然买来何用?” 看著工人们,秦阳大手一挥,道:“你们都给本公子听好了,拿到工钱,富贵酒坊就不欠你们的了,你们拿著钱隨时可以离开,不想离开,想继续留在富贵酒坊做工的,工钱是以前的两倍,按月按时发放,本公子说到做到。” 一听这话,工人们纷纷喊著不走,要留下继续做工。 工钱是以前的两倍,还按月按时发放,谁走谁傻缺啊。 再说,这年头,再出去找工作也不容易。 钱百里彻底惊了。 他发现他一点都看不透秦阳。 说他是公子吧,他买酒坊压价压的狠,一点討价还价的余地都不给他,明显是一个熟手,老生意人了。 说他是老生意人吧,他现在又开始做起慈善。 “钱掌柜,这酒坊需要一个管事,本公子不能经常过来,冬儿一个姑娘家,身份不便,酒坊是你一手拉扯起来的,没有人比你更熟悉酒坊。” “本公子想聘请你继续当掌柜,工钱每月五十两,年底还有额外的分红,不知你意下如何?” 第29章 敲打冬儿,付贵很刑! 走出富贵酒坊,秦阳心里长长鬆了一口气。 只了两千一百两,就让酒坊易主,他算是捡了一个天大的便宜。 毕竟一个胡姬都三千两呢,要怪,就怪大玄京城不良的社会风气。 瞧瞧。 都把ac价抬到天上去了。 而且刚才钱百里也一口答应下来,继续做掌柜。 这样,秦阳连掌柜和工人都不用新招了,省心不少。 等再考察几日,钱百里若是没什么异心,就把蒸馏酒的秘方交给他来做。 “买酒坊何用?” 出了酒坊,冬儿立刻恢復正常,冷冰冰地问道。 “用得著跟你一个外室说吗?” 秦阳挑眉道。 冬儿是周皇后一手调教出来的,玄帝对她也不赖。 酒坊关乎秦阳的大业,今天带她过来买酒坊,秦阳已经是冒了险。 若是再把自己的计划跟她一说,谁知道她回宫后会不会向玄帝稟告。 到那时,秦阳可就真是……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了。 不能说,绝对不能说! 不仅未来的计划不能对她说,连今日买酒坊的事情也不能让她告诉別人。 秦阳觉得自己应该敲打敲打她。 於是乎,秦阳想了想,又伸出手揽住她的小细腰。 这一次不是单手,而是双手。 被秦阳紧紧抱在怀里,冬儿虽然没有反抗,但脸上明显不悦,眼神中更是透出一丝厌恶。 殊不知,她越是这样,秦阳越是喜欢。 这和女人在床上喊著不要,男人越兴奋是一个道理。 搂紧冬儿的腰,两人贴的紧紧的,秦阳甚至能感受到一对小冬儿的形状,“冬儿,刚才你在里面表演的不赖吗,没想到,你私底下和夏儿不分伯仲,甚至更胜她一筹。” 冬儿咬牙气坏了。 她私底下才不是那样。 她只是为了配合演戏才那样的。 秦阳不夸她这件差事办的好也就罢了,还要取笑她,气的她两只小粉拳都握紧了。 “哈哈。” 看著她这样,秦阳笑了两声,然后忽然凑近她的耳边,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嘶哑声音道:“本王说这些只是想再提醒你一遍,不管你以前是哪个宫里出来的,现在你在乾元殿,本王才是你唯一的主子,你若敢把今日本王在西市买酒坊的事情告诉其他人,就等著本王把今天的事情告诉夏儿吧。” “你冬儿打心眼里不是最瞧不上夏儿吗?看不起她在本王面前,像外面的风尘女子一样自甘下贱。” “夏儿若知道今日你和她一样,使出浑身解数对本王撒娇,还一口一个郎君亲热叫著,你说,你以后还有什么脸面见她,更別提教训她了!” 闻言,冬儿脸上的表情一滯。 她是乾元殿四大宫女,还是掌事宫女。 她性子冷,骨子傲气! 寻常责罚宫女的手段用在她身上,夹手指,打板子,她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可偏偏秦阳这话,精准地拿捏住了她的命门,让她不得不按秦阳说的去做。 “好好想想吧。” 说完,秦阳鬆开了她,一挥手,“走,富贵儿,时辰不早了,咱们回宫。” “是,小王爷!” 两人走后不久。 站在原地的冬儿紧握的拳头逐渐鬆开。 砰! 她双膝一弯,朝著秦阳的背影一跪,磕头道:“奴婢…遵命!” 这话一出,她好像被抽乾了全身的力气。 可她不敢耽误,连忙起身追上已经走出很远的两人。 听见后面逐渐追上的脚步声,秦阳没有回头,只是嘴角微不可察地翘了一下。 背著手,秦阳大摇大摆地走著,隨口叫了一声,“富贵……” 刚开口,付贵“唰”地一下对秦阳俯身九十度,抱拳义正言辞道:“小的对小王爷的效忠之心,天地可鑑,绝不会將今日之事透露分毫,就算陛下打小的板子,小的也守口如瓶!” 秦阳拍拍他的肩膀,十分讚赏。 刑! 付贵真是太刑了! 欺君之罪,付贵明知故犯,足以见得他对自己忠心不二。 当然,秦阳也不会亏待他,等以后做大做强,就赏他三妻四妾五姨娘,六侧七婢八通房,再加上外面的十来个外室。 …… 夜深。 玄帝还在周皇后这里等消息。 因为不久之后,大玄就要和楚国再比一场,这一场大玄不能输。 杨凌大才,若能请到杨凌出山,胜率直线飆升。 这件事交给了秦阳去办,玄帝想要知道这件事的进度如何。 “踏踏。” 一阵脚步声传来,冬儿跨过门槛,来到玄帝和周皇后面前就要跪下行礼,“奴婢参见陛下,皇……” “免礼!”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玄帝挥袖打断,“今日你同秦王一起出宫,可见到了杨凌?” “没有。” 冬儿轻轻摇摇头。 砰! 玄帝突然一巴掌拍在案桌上,嚇的冬儿赶紧跪下俯首不敢抬起头,就连一旁正在看书的周皇后也嚇了一大跳。 “陛下何意?” 周皇后放下书,蹙眉不解地问道。 “无事。” 玄帝摆摆手,眯眼说道:“朕是气那混帐东西竟然防著朕,数日以来,朕命大內暗卫调查杨凌的身份,可一无所获,连个人影都没见著,杨凌,只有那个混帐东西知道是谁。” “冬儿是皇后你一手调教出来的,今日隨他一起出宫,那混帐玩意故意不带冬儿去见杨凌,不是防著皇后你和朕,又是什么?” 周皇后微微一笑,宽慰道:“陛下多想了……” “呵呵。” 玄帝心中气不消,握拳道:“藏!让他藏!朕倒是要看那个混帐玩意能把杨凌藏到什么时候,杨凌,总有露面的一天。” 说完,玄帝看向冬儿,“你起来吧,说说,今日秦王带你出宫都去做了什么事情,事无巨细,朕都要知道。” “是!” 冬儿重新站起来,在心里组织一下语言,就把今天的事情告诉了玄帝。 当听到秦阳了三千两,买了一个胡姬后。 玄帝勃然大怒,又使劲拍了一下案桌,大骂道:“混帐!混帐啊!!三千两,整整三千两啊,他就买了一个风尘女子??!” 玄帝一脸的不可置信。 伸出手指著外面,玄帝又道:“前年夏天,数日暴雨,朕的养心殿年久失修,屋顶漏雨,工部上书重修养心殿,虽费不多,但朕都没捨得,只叫工部补了屋顶,那个混帐玩意倒好,拿朕的钱不当钱,一出手就是三千两!当朕很有钱吗!!” 第30章 不好欺骗的周皇后 “陛下息怒,既然打定主意要色诱杨凌,这些钱是必须要出的,省不得。” “再说,早上老七提出这个计划的时候,陛下也是同意的,陛下还让老七只管去做,钱財由陛下您的內库出,要多少有多少。” 周皇后一顿相劝下来,玄帝压住了心中大部分怒火,又问冬儿,“除了这件事,秦王出宫还去做了什么事情?” “没做其…其他的了。” 冬儿低下头,摇了摇。 “嗯,朕知道了,你退下吧。” 玄帝挥挥手,示意冬儿退下。 “奴婢告退。” 说完,冬儿便要退出大殿,可起身的时候,双腿忽然软了一下,一个踉蹌,差点重新跪倒在地。 这一幕,玄帝並没有注意到,因为他现在无比心痛他的钱。 虽说他发过话,他的內库秦阳可以隨便,但秦阳那个混帐玩意就不能省点吗。 什么胡姬,竟然要三千两!! 太特么贵了! 周皇后倒是看见了冬儿反常的行为。 她秀眉微微一蹙,最后却什么也没说,放任冬儿退出了大殿。 “三千两,那可是整整三千两啊,不是三百两,更不是三十两,三千两就买了一个胡姬?也太亏了。” 玄帝自言自语,心疼地简直要滴血。 不等周皇后搭话,玄帝兀自站起身,背著双手嘴里喃喃个不停,还是在心疼钱,很快离开了。 周皇后起身,送至殿门口。 “恭送陛下!” 直到玄帝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周皇后才慢慢抬起头。 临进殿前,周皇后看了一眼没离开,还候在大殿门口的冬儿,“冬儿,你隨本宫进来!其他人,退后三丈!任何人不得靠近本宫寢殿,违者杖杀!” 宫人们心中猛地一惊,低著头互相看了一眼,纷纷往后退去 殿內,周皇后挥挥凤袍袖子,重新坐了回去,抬眼道:“冬儿,你可知罪?欺君之罪,当斩!” 刚刚进来的冬儿脸色发白,扑通一声跪下,额头磕在冰凉的地板上,“奴婢知罪!” “说!” 周皇后故意黑著脸道:“除了买胡姬一事,秦王带著你和付贵还去做了什么事情?” 冬儿犹豫片刻,支支吾吾,“还,还去了西市,小王爷让奴婢配合他演了一场戏,低价购得一座快要倒闭的酒坊,富贵酒坊……” 说到这里,冬儿又重重地磕了一个头,悲声道:“奴婢知罪,请皇后娘娘赐死!” “赐死?” 周皇后突然笑了起来,“若本宫要杀你,何必將其他宫人屏退三丈?” 趴在地上的冬儿一愣,抬起头不解地看向周皇后。 周皇后前倾身子,笑著伸出双手,亲自將她从地上扶了起来。 冬儿受宠若惊,赶紧低头站好。 “世上欺君的人多了,又不是你一个,就说严嵩那群人,哪一个没欺君?他们都没死,活的好好的,你著急本宫赐死你做什么?” 看著她,周皇后脸上带著慈祥的笑容,“若本宫与陛下有女,也该像你这么大了,你是本宫从上百名小宫女中一眼挑中,看著长大的,在本宫心里,你就是本宫的女儿,虎毒尚且不食子,更何况本宫?” “女儿?” 冬儿一脸的不可置信,赶紧又说,“皇后娘娘真是折煞奴婢了,奴婢何德何能,奴婢惶恐!” 笑了笑,周皇后挥挥手,“好了,別拘谨了,这里没有外人,说说吧,秦王带你和付贵出宫后,都去做了什么事情,本宫不是陛下,可没那么好糊弄!” 一听这话,冬儿不敢再有所隱瞒。 事无巨细,一五一十全部告诉了周皇后。 就连秦阳威胁她的那些话,也一字不差,全部说了出来。 听完,周皇后轻轻頷首,“据你所言,你们將胡姬带到醉楼安顿,金玉奴对老七言听计从,两人的关係明显不一般?” “是!” 周皇后单手支著脑袋,喃喃道,“有意思了……那金玉奴可是严嵩的耳目,虽说老七从苗子聪手里贏回了醉楼,醉楼明面上易主,可金玉奴又怎么会这么快就全心全意地效忠老七,对他死心塌地?真不知老七用了什么法子……” “还有西市那酒坊,一个快要倒闭的酒坊,老七买来到底何用?” “奴婢不知!” 说完,冬儿几次欲言又止。 周皇后注意到冬儿的异常,道:“你想说什么?” “回稟皇后娘娘,奴婢发现,小王爷自从那夜力挫楚国使团后就像换了一个人,让奴婢觉得陌生!” 周皇后嘆了一口气,“唉…本宫何尝不这样觉得?可如今我大玄內忧外患,本宫实在是没心思深究。” “老七还是老七,不存在被替换掉的可能,如此,只要他比以前好,始终站在陛下这边,这就足够了!” 冬儿点了点头。 “行了。” 周皇后道:“他骗得了陛下,骗得了所有人,可唯独骗不了本宫,这句话,你回去后如实对他说,他会明白的。” “另外,再告诉他,放开手脚去干,本宫会永远站在他身后,支持他。” “奴婢遵命。” 俯身一拜后,冬儿慢慢退了出去。 …… “小王爷,该起了,时辰不早了,再睡太阳该晒屁股了。” “嘻嘻,姐妹们,一起上……” 翌日,熟睡中的秦阳被夏儿的笑声吵醒。 秦阳眼睛还没睁开,就一把將她拉到床上,搂进了怀里,“淘气,让本王摸摸你长胖没有。” “哎呀,小王爷坏~” “哪里坏了,摸摸,就摸摸,保证不做其余的……” 眼见大清早就要见到一副活春宫,同在床边伺候秦阳起床的春儿,秋儿,连忙捂住脸,退了出去。 等人走后,秦阳才睁开眼睛,像换了一个人,小声问道:“说,昨夜有什么发现?” 夏儿玉指在秦阳胸膛画著圈,低声道:“奴婢遵从小王爷的命令,昨夜一直盯著冬儿,小王爷就寢以后冬儿就离开了乾元殿,去了皇后娘娘那里,陛下也在!” 闻言,秦阳眼中一冷。 妈的! 果然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虽然没指望冬儿这么快就真心效忠自己。 可她別白天在自己面前答应的好好的,晚上就跑到玄帝那里打小报告。 等过几天再去打小报告,秦阳心里也能好受些。 想这些的时候,殿外忽然传来冷冷的声音,“你们怎么在殿外?这个时辰,该伺候小王爷起了!” 是冬儿。 旋即春儿和秋儿的声音相继响起: “冬儿你別生气,我们也不想的,可实在是小王爷和夏儿正在里面……” “就是就是,小王爷一把就將夏儿拉上了床,我们若是再不走,就……” 听见这些声音,趴在秦阳怀里的夏儿下意识地就要起身。 要是冬儿进来看见她这样,肯定要责罚她,她可不想再被罚跪了。 可秦阳却紧紧抱著她,不让她下来,还凑到她耳边悄悄说了几句。 听完秦阳的话,夏儿的眼睛瞪的圆圆的,脸上是为难的表情,摆手道:“小王爷,这样不太好吧?” “冬儿性子要强,咱们这样对她,事后她可是要寻死的!” “再说,她跟我,春儿秋儿都不一样,她可是皇后娘娘的人!” 秦阳伸手捏住她的俏脸,故意皱眉道:“有什么不好的?乾元殿,本王最大!难道你也不听本王的话?” 夏儿不敢惹秦阳生气,一阵为难之后,还是点头答应了下来…… 第31章 让本王尝尝你的咸淡 咯吱! 寢殿的门被冬儿推开。 春儿和秋儿站在外面,摇著头,始终不肯进来。 因为里面不停地传出男女靡靡之声,听的让人面红耳赤。 “乖夏儿,你长胖不少,本王罚你躺好別动,本王要尝尝你的咸淡。” “哎呀,小王爷你真是坏死了~”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听著这些话,冬儿脸色如寒霜,快步走到床帘被放下的床榻边,就要开口斥责夏儿,让她滚出来。 可没等她开口,床帘中间的缝隙突然伸出一只大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啊!” 一声惊呼,冬儿直接被拽了进去,鞋子都甩飞一只。 站在殿门口的春儿秋儿看见这一幕,赶紧就要进来帮忙。 “你们两个也想一起来?那就一起吧,谁让本王精力充沛,两个是玩,四个也是玩,人多更热闹。” 听见秦阳的话,春儿秋儿的脚步戛然而止。 对视一眼,春儿尷尬笑笑道:“奴婢和秋儿就不凑这个热闹了,祝小王爷和夏儿冬儿玩的开心!” 说完,两人砰的一声关上大殿的门,逃似的赶紧跑开了。 床榻上,听见外面的动静,秦阳唇角一翘。 “唔唔唔……” 看著身下小嘴被夏儿用手死死捂住,说不出话,双手还被自己控制住的冬儿,秦阳厉声道:“冬儿,昨夜的事情本王都知道了。” “你冬儿就是个白眼狼,亏本王还打算以后好好栽培你,你倒好,本王一睡著,你就跑到皇后那里打小报告!” “说,你有没有把本王买酒坊一事告诉陛下?” “唔唔……” 冬儿涨红了脸,说不出话。 “夏儿,鬆开她。” “哦。” 夏儿的双手刚一鬆开,冬儿便大口大口地喘著气,然后恶狠狠地瞪著夏儿。 捂嘴就捂嘴,为什么连鼻子也要一起捂。 刚才她喘不上气,差点被闷死。 深吸几口气,冬儿对秦阳道:“先让她退下奴婢再说!” 秦阳骑在她身上,握住她的双手,死死地压在头顶,“有什么话就说,你以为夏儿跟你一样?” “就是就是!” 夏儿在一旁连连附和。 她可不是白眼狼,她的梦想就是从秦阳的宫女变成通房,秦阳就是她唯一的主子。 深吸一口气,冬儿道:“小王爷误会奴婢了,昨夜奴婢没有把小王爷买酒坊的事告诉陛下!” 嗯? 秦阳一愣。 眉头下意识一挑。 难道冤枉冬儿了? 她虽然去了,但也向玄帝撒谎了。 正当秦阳要鬆开她时,又听到,“但奴婢把这件事告诉皇后娘娘了。” 之后的时间,冬儿如实转告周皇后的话。 听完,秦阳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 玛德。 嫂子太聪明了! 比他想像的还要聪明。 这可不是一件好事。 不过好在她对自己没有敌意,还让自己放开手脚去干。 嘶…… 她不会也是穿越而来吧? 秦阳脑海中突然冒出一个大胆想法。 有时间,得去试探一下。 “小王爷,您可以鬆开奴婢了吧。”冬儿道。 实在是她的双手被秦阳压在头顶,不能动弹,手腕被握的生疼。 回过神,秦阳道:“鬆开?本王凭什么鬆开你,虽然你没有告诉陛下,但你告诉了本王的皇嫂,你算半个白眼狼!” 嘿嘿一笑,秦阳又说,“你怕是忘记了本王昨天怎么对你说的。” 冬儿猛地扭头看向夏儿,难道夏儿已经知道了她昨天对秦阳撒娇,还一口一个郎君叫著秦阳? “你看我作甚?” 夏儿皱起小眉头。 “放心,本王还没有告诉夏儿,但鑑於你向皇后透露了本王的秘密,本王打算用另外一种方式惩罚你!” “夏儿!” “奴婢在!” “动手,扒光她的衣服……” 一声令下,夏儿就要去脱冬儿的衣服,冬儿急忙大声呵斥道:“你敢!” 夏儿被震住,不敢动手了。 冬儿看向秦阳,“昨夜的事情不能完全怪奴婢,实在是皇后娘娘慧眼如炬……” 秦阳点点头,表示赞同。 冬儿是皇后调教出来的,不管她做什么,都逃不过皇后的眼睛。 “小王爷,还脱吗?” 已经伸出双手的夏儿问道。 想了想,秦阳吩咐道:“你先下去吧,本王要单独和冬儿谈谈。” “哦。” 夏儿下床,恋恋不捨地离开,一步三回头。 她刚刚关上殿门,就听到冬儿的抗拒声,床榻还不停地摇晃起来。 约摸两刻钟后,大殿的门咯吱一声又开了。 夏儿看见冬儿双手捂住被扯烂的宫裙领口,脖子上还有大片红印,双眸含泪地走了出来。 “冬儿,你……” “闭嘴,你要是敢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我有一百整方法整死你!” 说完,冬儿径直离开了。 看著冬儿的背影,夏儿浑身一抖,她赶紧跑进来来到秦阳身边。 秦阳坐在床上,正用手轻轻触碰脖子上的抓痕。 “小王爷,你……” “没事儿。” 秦阳眯眼笑著说道:“冬儿性子够烈,本王喜欢,她越是这样本王越是喜欢。” “那小王爷尝到冬儿的咸淡了吗?” “差一点。” “哦。” 夏儿抿著嘴唇,放在小腹间的双手,大拇指互相绕著圈。 秦阳看了她一眼,“你高兴什么?本王被抓成这样你很高兴?” “没有啊,奴婢没有高兴。” 夏儿笑著摇头,福了福身子,“奴婢去取抓痕膏,小王爷稍候。” 夏儿也离开后,大殿里只剩下秦阳一个人。 “嘶。” 秦阳放下手,手指上隱隱有鲜血。 本想像收服金玉奴一样,睡服冬儿。 可明显,秦阳失算了。 冬儿不是金玉奴,这小姑娘性子十分刚烈,秦阳差点破了相。 不过秦阳並不气馁。 因为以后相处的时间还多著呢。 他还就不信,他化不开这块冰。 第33章 小赌养家餬口,大赌发家致富…… 全身都是伤,被秦阳一巴掌拍的身子一趔趄。 疼的武勃张口就要大叫出声,就要给秦阳一拐杖。 可是听到“胡姬”两个字,武勃叫也不叫了,拐杖也扔了,给了秦阳一个大大的拥抱: “好兄弟,一辈子!” 看著兄弟两人“情深似海”,你儂我儂, “咳咳。” 武灵儿咳嗽两声打断他们,皱眉不满道:“武勃,你还敢出来乱嫖?信不信我一句话,爹马上杀到,到时候打的你动都不能动。” “还有你,秦阳!身为我大玄王爷,却终日流连这醉楼,风流场所,还仗势欺人!我一定要告诉陛下和皇后娘娘!” “赶紧去赶紧去!” 秦阳挥挥手,不耐烦道:“说你武灵儿是个傻妞你还不信,不就是会告状吗,赶紧去,本王怕你不成!” 说完,秦阳带著武勃就要在一楼选个位置坐下。 武灵儿气冲冲地衝上来,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我才不是傻妞!” “不是,那好,我问你。” 秦阳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抬眼道:“你知不知道,这醉楼如今是本王的產业?” “当然知道!” 喝了一口酒,味道著实不怎么样,看来得儘快把蒸馏酒做出来了。 放下酒杯,秦阳又说,“那我再问你,你知不知道这醉楼的老板金玉奴,是本王的女人?” 武灵儿没说话,脸色极差。 她当然知道金玉奴是秦阳的女人,她还知道秦阳和金玉奴鬼混了三天,日夜不歇。 她之所以没说话,是因为她武灵儿名义上也是秦阳的女人,还是未来的王妃! 可让她亲口承认別的女人是秦阳的女人,她寧肯当个哑巴。 一方面是因为面子,她堂堂將门虎女根本不屑於去跟风尘老鴇金玉奴比。 另外一方面是责任,秦阳可以在外面肆无忌惮,口无遮拦,但她不能,她要维护武家以及皇室。 见武灵儿不说话,秦阳道:“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知道……金玉奴既然是本王的女人,她还能被別人调戏了?刚才那几个彪形大汉一看就不是京城人,因为他们连本王都不认识,说不定是江湖亡命之徒,手上沾血,这样的人敢调戏本王的女人,本王没杀他们已经是开恩了。” 一听这话,武灵儿的气势顿弱。 刚才进门时,她就觉得那几个大汉不对劲。 直觉告诉她,那几个大汉不是什么好人。 现在又经秦阳这么一说,武灵儿就知道这件事是她莽撞了。 可她又不想认错,直接在武勃身边坐了下来,抱著胳膊扭过头,故意不去看秦阳,气呼呼的。 秦阳冷哼一声,正要乘胜追击,可谁知一道声音从门口传了进来,“大楚国师公羊墨,见过秦王殿下,公羊来迟了,还请小王爷勿怪!” 大楚国师! 公羊墨! 客人们动作一滯,情不自禁地看了过去。 今儿醉楼都是什么鬼热闹? 不仅秦王现身,武家兄妹来了,现在就连大楚国师也来了。 这里只是一间青楼啊,他们几人不该出现在更高档次的地方吗? 特別是公羊墨! 难道国师也爱逛青楼? “来迟了就是来迟了,哪来这么多屁话,赶紧过来坐,特意给你留了一个位置!” 说这些话的时候,秦阳的屁股全程没有离开凳子。 一点都没有把公羊墨放在眼里! 公羊墨气的牙痒痒。 明明是秦阳临时更换地方,到头来,怎么成了他的错了?他找谁说理去。 “等本国师今日从你口中套出杨凌的消息,再设计收拾你小子不迟,定让你后悔今日所言!” 心中暗想,公羊墨脸上堆笑,快步走上来,在秦阳对面坐下。 “小王爷,就坐在这里吗?楼上有包间,环境好一点,这里太吵了。”出於好心,金玉奴建议道。 啪! 狠狠抽了她翘臀一下,秦阳骂道:“本王坐在哪里,你一个本王的胯下之物管得著吗?本王就喜欢坐在这里,与民同乐!” “滚!” “是。” 看著退下的金玉奴,武灵儿真心替她感到不值。 秦阳什么玩意儿? 人家也是出於好心,他不仅打人,还骂人。 根本连个男人都不算! 公羊墨在心中也是鄙视秦阳,心说秦阳果然是一个暴力放纵的废物紈絝子弟。 但他却笑著恭维说,“秦王霸气!” “那是!” 秦阳骄傲道。 又喝了一杯酒,秦阳开门见山,“敢问国师今日找本王有何要事?” “没什么要事,就是觉得秦王大才,连对出我国三副对联,不久之后,公羊便要率领使团返回楚国,所以想与秦王畅谈一番,对子也好,诗词也罢……” 呵呵。 信你才有鬼了。 两国比试在即,公羊墨这时候找上自己,肯定不怀好意。 心中一动,秦阳道:“好说好说,不过畅谈对子诗词就罢了,本王有更好玩的。” “来人,上骰盅!” 很快,两副骰盅上来了。 秦阳握著一副骰盅,看著对面的公羊墨,“圣人道,小赌养家餬口,大赌发家致富,豪赌光宗耀祖……” ??? 其他三人皆是一脑门的问號。 齐刷刷地看向秦阳。 哪个圣人是这么说的? 不应该是……小赌怡情,大赌伤身么。 “来来来,別愣著。” 秦阳摇著手中的骰盅,骰子在里面叮咣作响,“今日无事,勾栏听……呸,青楼赌博!” 赌博! 公羊墨心中一动,笑呵呵地点头,“既然小王爷盛情相邀,公羊岂敢不从!” 正好借这个机会,让秦阳输个底朝天。 等他输光了钱,就让他用杨凌跟自己赌。 如此一来,得来全不费工夫。 “你们赌吧,本姑娘回了!” “走!武勃,回家!” 武灵儿见到秦阳就烦,见秦阳要跟公羊墨赌博,就更加烦了。 好的不学,坏的倒是精通。 她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 拽住武勃就要回家。 秦阳要跟公羊墨赌钱?而秦阳不久前才知道自己会千术,今天更是派侍卫把自己从家里硬抬过来。 秦阳是想让自己用千术帮他! 武勃小眼一眯,想明白一切,立马劝说,“姐,这么著急走干啥?留下看看唄,说不定秦阳贏了,还能分咱们姐弟俩一些,你不是在府里总是抱怨,给你的月钱不够吗。” 月钱? 武灵儿心中一动。 俗话说得好,见者有份。 秦阳若贏了,肯定不好意思不分给她钱。 若输了,也能看他的笑话。 何乐而不为。 抱著这样的心思,武灵儿撅著小嘴,重新坐了下去…… 第34章 贏了分你一半,输了算我的 “就赌骰子点数大小,谁大谁贏!” “小王爷喜欢就好!” 说完,公羊墨一边摇骰盅,一边招呼隨行的小廝拿银子给他。 一国之师,自然不缺钱。 金包玉的请帖便可见一斑。 但上桌的银子並没有多少,只有二三十两,是小廝隨身携带的钱袋里的。 “你这也太少了吧。” 反观秦阳,面前的银子足有一百多两,是几个侍卫钱袋里凑出来的。 “小王爷勿怪,今日出门急,身上没带那么多银子,不过请小王爷放心,咱们可以在帐本上掛帐,最后结算。” “这还差不多,第一把,先押个二十两试试水。” 说完,秦阳砰的一声把骰盅砸向桌子,掀开一看。 “四五六,大!” 公羊墨轻轻地將骰盅放下,然后掀开。 秦阳伸头去看,立刻拍响桌子,高兴地不行:“一二三,小!我贏了,我贏了!” 公羊墨微笑著把桌上的银子,推了二十两给秦阳。 秦阳拿过二十两,对武勃炫耀道: “看见没,旗开得胜!今儿肯定贏!” “牛的!” 武勃连忙附和。 倒是武灵儿在一旁翻起白眼,撇撇嘴……不就贏了二十两吗,又不是一座金山,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二十两,还不够她买一身新衣裳呢。 下一轮开始,秦阳直接压了五十两,然后开始摇骰子,打开一看,还是四五六。 秦阳摸了一下头髮,故意吹嘘道:“唉,真是的,还是四五六,想输都难。” 公羊墨不语,轻轻摇了两下,就放下了骰盅。 秦阳恨不得站起来伸头去看,嘴里不停地喊道:“小小小!” 活脱脱的一个赌徒! 骰盖打开,三个骰子,点数分別是五五六! 公羊墨对著秦阳抱拳,“不好意思,这次让小王爷失望了!” “妈的!这都能输?没道理啊!” 秦阳骂骂咧咧地將五十两丟过去,重新拿起骰盅摇晃起来…… 半个时辰后。 公羊墨面前原本空荡荡的桌子上,银子和银票加在一起快堆成了一座小山。 连赌二十局,秦阳贏少输多。 不仅把几个侍卫的钱全输了,还把醉楼柜檯里的现钱也输了。 加起一起,足有上万两! “妈的,真是邪门了,这把五六六能输?” “你们几个,还有钱没?別藏著掖著!让本王发现饶不了你们。” “还有你,金玉奴,你確定把柜檯里的钱全给本王拿出来了?敢骗本王,小心本王棍棒伺候你!” 输急眼,这把没银子付的秦阳到处找钱。 其他人皆是摇头,真没钱了。 “算了算了,掛帐掛帐!” 挥挥手,秦阳叫掛帐,然后起身朝后院走去,“都別走,本王放个水,回来继续。” 后院茅房,武勃早等著秦阳。 “看出什么门道了吗?” 秦阳边脱裤子放水边问。 武勃瞄了一眼,眼睛不由瞪大……这小子吃啥大补药了,怪不得金玉奴对他死心塌地,同时,他有些心疼她姐姐武灵儿,不知道武灵儿嫁给秦阳以后能不能承受得住,唉…… “啥门道?垃圾门道,最低级的千术……还大楚国师呢,一点逼脸都不要,懂行的人过来一看,他得留下一双手在赌桌。” 秦阳灵魂地抖了两下,搂上裤子,“和我猜的不错,虽然是国师,但国师也不能什么都精通不是,千术这么上不了台面的东西,他就是学了个皮毛,贏贏我还行。” 武勃嗯了一声,问,“接下来咋办?” 秦阳一笑,“接著赌唄,刚才他贏的,全部都得给我吐出来,我可跟你说,这公羊墨是个有钱人,老有钱了,连请帖都是金包玉的,今儿非把他裤衩子贏来不可。” “这一票干漂亮了,咱们兄弟两人就可以换地方瀟洒了,醉楼虽好,但教坊司更棒,里面的姑娘隨便挑,排著队睡,咱们半年也睡不完!” 一听这话,武勃双眼放光,“干!” 不久,秦阳和武勃相继回来坐下。 “奶奶的,肚子里没存货,现在一身轻鬆,来,继续继续!” 秦阳大手一挥,“掛帐,这把压一千两!老子还就不信一直输。” 武灵儿嫌弃地看了一眼秦阳。 都输这么多了,还要赌,真是一个败家玩意儿。 公羊墨则是竖起大拇指:“小王爷豪气,我岂有不跟的道理,我也掛帐。” 桌上的现银没多少,不如掛帐来的直接,最后算一个总帐就行了。 “咣当咣当……” 秦阳双手使劲地摇晃手中骰盅,要开的时候,故意凑到武灵儿面前,“来,吹一口气,贏了分你一半,输了算我的。” 武灵儿往后咧咧身子,嫌弃道:“刚才去茅房,你洗手没?” “你管我洗没洗手,你吹不吹,不吹我找別人吹。” “吹!” 反正怎么都不吃亏,武灵儿吹了一口气。 “老天保佑,六六六,大!” 秦阳把骰盅举过头顶,又摇了摇,然后往桌面猛地一砸,打开一看,点数分別是一二三! “草!这么小的点数。” “武灵儿,你故意的吧!” 武灵儿气的正要反驳,公羊墨微微一笑,“小王爷,这还用比吗?” “比,为啥不比,万一你是三个一呢。” 公羊墨心中冷笑,这次他就算不使用千术,秦阳也输定了。 轻轻摇了两下,公羊墨就打开了自己的骰盅。 点数一一一,小! “哈哈哈哈哈!” 秦阳突然放声大笑,把眾人嚇了一大跳,“我刚才说什么来著,一语成讖,你真是三个一,我贏了!” “哼,让你再说我,贏了吧……这次能贏多亏了我,我吹的是仙气!” 武灵儿也高兴起来,因为她能分到五百两。 “是是是,仙气仙气。” 不同於贏钱的秦阳和武灵儿,公羊墨则是一脸懵,他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盯著自己的三个骰子。 对方点数一二三,已经是极小的点数。 自己这能输? 没道理啊。 “来来来,继续继续,这次继续押一千两。” “叮咣叮咣。” “来,仙女,再吹一口气。” “呼。” “四五六,大!嘿,武灵儿,你真神了,”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 “大国师,你別愣著啊,赶紧开,我四五六,你还有贏的可能……” “叮咣叮咣。” “四五五,哎呦呦,就差了一点,大国师,不好意思我又贏了。” “……” 第35章 大楚国师怎么了,不能打吗 又半个时辰后。 公羊墨再也没有了刚开始的风轻云淡,他伸出手使劲抓了抓后脑勺。 看著自己又输了一局,而对面的秦阳兴高采烈,恨不得站在板凳上扭屁股,他直呼没道理。 要说秦阳上完茅房后,第一局他输,情有可原。 可第二局,乃至往后的每一局,他都使用的千术。 按理说,他应该贏才对,但是结果恰恰相反,秦阳的点数每次都比他大。 帐本上,密密麻麻他按满了红手印,加起来,他已经输了七八万两之多。 而且秦阳押的越来越大,照这样下去,他非得把此行来大玄带的金银全输光不可。 其实,输钱倒还是其次,他不怕输。 因为他深受楚国皇室的信任和重用,钱財可谓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重要的是,这样持续输下去,他没有理由让秦阳拿杨凌跟他赌。 不行不行。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想了想,公羊墨故意激动地大喊道:“来来来,继续赌继续赌,下一场,我押十万两!” “这么大?” 武灵儿红润的小嘴张开,被这个巨额数字惊到,看向秦阳,“咱们贏的已经够多了,见好就收吧。” “见好就收?” 秦阳眉头一皱,高声道:“贏了就想卷钱跑,岂不是让人家笑话?你个傻妞懂不懂赌桌上的规矩,赌桌上,只有输家率先起身,没有贏家先起身!” “你才是傻妞,你全家都傻……” 话没说完,武灵儿就赶紧用双手捂住嘴,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她可以骂秦阳,但不能带上他的家人。 这要是被某些人听到,会给武家引来无穷祸事。 但武灵儿心中的气不消,伸手恶狠狠地指著秦阳,“你別忘记了,你能贏这么多钱,全靠我吹出的仙气。” “把我惹急了,我转身就走,你现在贏多少,一会就得加倍地全部还回去。” 一听这话,秦阳赶紧起身,来到她身后,伸出双手为她捏著肩膀,“我的姑奶奶,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你可不能走,你是我的財神爷!” “哼!” 武灵儿抬起下巴,傲娇道:“这还差不多,左边用点力没吃饭吗……” “好嘞,捏肩捶腿,我可是行家,保证把姑奶奶伺候的舒舒服服,全身毛孔张开,欲仙欲死……” …… 不一会儿,赌局继续。 公羊墨开始摇晃骰盅。 他的手法看上去有些诡异。 那是他跟隨楚国的一名千术行家学的。 只学了三天,行家说他是奇才。 通过不同的手法就能摇晃出不同的点数,百试百灵。 一阵摇晃过后,他將骰盅放在桌上。 不用打开,公羊墨就知道里面的点数是三个六。 最大的点数,这局他贏定了。 至於武灵儿的仙气,他觉得纯属扯淡。 刚才,秦阳之所以贏那么多局。 一来,是因为这小子今天运气著实好,二来就是他没使出全力。 接下来的每一局,他都会全力以赴。 杨凌,他必须得到! 楚皇突然驾崩,使团不能长时间留在大玄。 他等不到严嵩將杨凌找到交给他。 这件事,还得他自己来办。 心中想这些的时候,秦阳也结束了摇晃骰盅。 叫武灵儿吹了一口气而后,便將骰盅放在桌上。 坐回去后,秦阳张口就道,“我押二十万两,想要开我,你就得跟我。” 公羊墨微微一笑,“跟,二十万两!开吧。” 在帐本上签字画押之后,秦阳率先打开自己的骰盅。 六六六! 大! 看到点数是三个六,武灵儿激动地跳起来,比得到了绝世神兵都要高兴。 秦阳也高兴道:“大国师,抱歉了,二十万两我就笑纳了。” 竟然是平局! 秦阳这小子什么狗屎运? 这都能让秦阳这小子逃过一劫? 真是老天无眼。 暗骂一句,公羊墨表面微笑,“还没看我的点数,最后胜负犹未可知。” 说完,他慢慢打开自己面前的骰盅。 “贏了,咱们贏了!” “二十万两,整整二十万两啊!” 骰盅一打开,武灵儿就激动地蹦了起来。 公羊墨一顿,一脸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的点数。 三个五! 他输了!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有人出老千…”公羊墨旋即说道。 他明明摇出三个六,怎么会是三个五? 一定有人出老千,动了他的点数。 他的目光在周围一圈人身上扫过。 是谁? 到底是谁? 没等他揪出出老千的人,秦阳勃然大怒,一巴掌拍在赌桌上,“输不起別玩……” “小王爷息怒,我不是这个意思。” 公羊墨慌忙解释。 哗啦一声,秦阳掀翻面前的赌桌,“不是这个意思,那你是什么意思?” “你的意思是本王出老千嘍?姓公羊的,你也不出去打听打听,本王以前上赌桌,外號送財童子,我要是出老千用得著输那么多钱吗?” “输不起的玩意,本王不跟你玩了!” “来人,帐本子拿来,算算这个姓公羊的拢共输了多少银子。” “小王爷,一共是二十九万三千四百两!” 有人很快说道。 秦阳大手一挥,“好,抹个零头,就三十万两吧!別让姓公羊的觉得本王小气!” 说完,秦阳又对付贵吩咐,“富贵儿,带两个人去驛馆,找使团要钱去,拢共三十万两,少要一两你就別回来了。” “遵命!” 公羊墨手捂胸口,气的要吐血。 哪有这么抹零的? 越抹越多! 虽然心中气得不轻,但公羊墨还是急忙站起来,“小王爷息怒,我不是这个意思,您贵为秦王,怎么会出老千呢?” “我的意思是,咱们继续赌,你刚才还说,赌桌上没有贏家先起身。” “赌尼玛幣!本王累了,再说本王是贏家吗?本王向来视钱財如粪土,今天,看似本王贏了三十万两,可实则本王的名声被你坏了,本王输惨了。” 说完,秦阳招手叫金玉奴过来。 金玉奴手执团扇,风情万种地走上前。 伸出胳膊搭在她的肩头,秦阳將金玉奴搂进怀里,故意装作一副很受伤的样子,“走,跟本王上楼,本王被人污衊心里难受,你给本王好好治治,疗疗伤。” 见秦阳搂著金玉奴就要上楼。 公羊墨立刻伸出胳膊,拦在两人上楼的必经之路上。 秦阳不赌。 他还怎么得到杨凌? 秦阳不能走,必须跟他接著赌。 “砰!” 秦阳二话不说,抬脚就踹了上去。 公羊墨没有任何防备,被一脚踹翻在地。 胸口处火辣辣的疼,骨头好像断了。 他一脸震惊地看著秦阳,呆住了好几秒。 因为他不敢相信,秦阳竟然敢踹他? 他可是大楚国师,楚国皇室的座上宾,哪一个见到他不得尊称一声国师?就算来到大玄,玄帝和文武百官也不敢轻易惹他。 而秦阳呢,就是一个紈絝王爷,他怎么敢的呀!! 武勃武灵儿姐弟两人和楼里其他人,也全都惊呆了。 过了好大一会儿,公羊墨才反应过来,伸出手颤抖地指著秦阳嘶吼道:“你敢打我?我可是大楚国师!” “呦呵,还敢向本王呲牙?” 秦阳砰砰又是几脚,边踹边骂,“打你就是你,大楚国师怎么了,不能打吗?把本王惹急了,腿给你打断,三条腿都打断!” 狠狠踹了几脚,秦阳张嘴,“tui”地一声,啐了公羊墨一脸唾沫,对侍卫吩咐,“愣著干啥,把这位大国师给本王丟出去!” “遵命!” 几个侍卫,將满身都是脚印的公羊墨,直接抬起来扔出了醉楼…… 第36章 秦阳,必须死! 公羊墨被扔出去后,武灵儿立刻来到秦阳面前,伸出白净的小手,眨巴著眼睛看著他。 “干啥?” 秦阳皱起眉头,明知故问。 武灵儿急了,放下手,“你怎么能不认帐呢?明明说好了,输了算你的,贏了分我一半,三十万两,一半就是十五万两!” 真敢要呀。 这傻妞不会真以为,自己能贏全靠她的仙气吧。 一摆手,秦阳道:“没钱,没看见钱还没收回来吗,等收回来,我还能欠你的不成。” “那可说不准……” 武灵儿撅起小嘴。 秦阳在他这里的信用,几乎为零。 秦阳气的直接扔给她一张金贴,“给,拿去,金包银的,拿去卖能换不少钱,別来烦我。” 武灵儿看了几眼,塞进怀里。 见秦阳转身就要上楼,她下意识地问,“你去做什么?” 通往二楼的楼梯上,秦阳当著武灵儿的面,使劲捏了捏金玉奴的酥臀,嘴角一翘,“还能干什么?当然是疗伤啊,要不,你一起来?” “你……!” 武灵儿这才反应过来秦阳和金玉奴上楼要去做什么,还能做什么,当然是行周公之礼。 她气的说不出话,恶狠狠瞪了一眼秦阳。 最后什么也没说,气呼呼地离开了醉楼。 武勃和秦阳打了一声招呼,拄著拐,一撅一拐地追了出去。 …… “姐,你走慢点,等等我!” 某处街道的拐角,拄著拐,气喘吁吁的武勃终於追上了武灵儿。 武灵儿双臂环胸,停下脚步,“你说,他是不是故意的?” 武勃装傻充楞,“什么故意的?姐,你在说什么呀,小弟不懂!” 武灵儿更气了,伸手就要去拧武勃的耳朵。 武勃赶紧说道:“错了错了,我懂我懂。” “你懂什么了?” “还能懂什么?我老姐吃醋了唄。” “我会吃他的醋?” 武灵儿伸手指著醉楼的方向,猛然拔高声音,气愤道:“他最好死在那个女人的肚皮上,这样,我就不用嫁给他了。” 武勃故作无语,“老姐,不是我说你,吃醋就吃醋了唄,老弟我又不会笑话你。” 武灵儿跺脚回道:“我没有,我没有!” “好好好。” 武勃摆摆手,“你没有你没有,都怪秦阳,一天天的啥正经事都不干,一出宫就去找女人,活该大家都笑话他,看不起他,说他是个紈絝王爷,烂泥扶不上墙。” 武灵儿心里这才好受了一些,出了一口气。 过了一会儿,武灵儿眯眼说道:“他就是烂泥扶不上墙,今天要不是靠我的仙气,他能贏?怕是早就把家底都输光了,回宫后,陛下肯定会重重责罚他,到时候有他受的。” 武勃小声嘀咕道:“仙气?不会真以为今天能贏全靠仙气吧?能贏全靠我暗中出老千,也不知道那个国师找谁学的千术,估计是个江湖骗子,我脚趾头都比他做的隱秘,做的好……” “你嘀嘀咕咕说什么呢?” 武灵儿不满道。 “没什么没什么。” 武勃脸上堆笑,盯著武灵儿衣服里露出一角的金包玉的请帖,“老姐,时辰还早,咱们找个铺子把请帖卖了吧。” 武灵儿拿出请帖,掂量了两下,“正有此意,这玩意有些份量,能卖不少钱,到时候咱俩平分,別说老姐心里没你这个弟弟。” “老姐大气,老姐威武!” “走!” 一挥手,武灵儿带著武勃去寻合適的铺子卖请帖了…… 二人走后,停靠在墙边一辆不起眼的马车里。 一股无形且压抑至极的怒气从车厢里散发而出。 只见车厢里,隨从早已害怕地跪趴下来,全身缩成一团,颤颤巍巍,额头更是冒出豆大的冷汗。 这辆马车不是別人的,正是大楚国师公羊墨的。 被秦阳打了一顿,还啐了一连唾沫,抬著扔出醉楼后,公羊墨嫌丟人,带著隨从赶紧登上马车,就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可是还没等他们走,外面就来了武家兄妹。 二人的对话,一字不差,全部传了进来! 握紧拳头,指甲几乎陷入肉里,公羊墨声音带著无尽的怒气,“混帐!混帐!枉本国师聪明一世,竟然被一个江湖千术骗子给骗了,他教的千术,竟然被人轻易识破,害本国师输了整整三十万两!” “来人,回国后务必找到那个江湖千术骗子,將他五马分尸,碎尸万段!以解本国师的心头之恨!” “是!” 隨从赶忙应道。 公羊墨心中的气不消,拳头越握越紧,掌心隱隱有鲜血渗出,更是咬牙切齿道:“最可恨的是秦阳!他竟然联合武家兄妹两人出老千!事后却反咬本国师一口,还打了本国师一顿!” “此事,绝不与他善罢甘休!绝不!” “国师。” 跪在地上的隨从小心翼翼道,“还有请帖,国师的请帖別人恨不得供奉起来,他们倒好,竟然要把国师的请帖卖了换钱,更是罪大恶极!” 砰! 没忍住,公羊墨一脚踹翻隨从,嘶吼道:“不用你提醒,本国师知道!” 隨行闷哼一声,赶紧爬起来重新跪好。 拿起手帕擦了擦脸上的唾沫,公羊墨眼神阴鷙,“今日本国师在醉楼受到的屈辱,他日,一定要让秦阳十倍百倍千倍的还回来!” “国……” 隨从刚张口,又闭上了,害怕说错话,又惹公羊墨生气。 “支支吾吾,成何体统!” 公羊墨冷冷道:“有什么话就说。” 隨行咽了一口唾沫,壮著胆子道:“回稟国师,我朝与大玄下次比试在即,咱们可以设计让秦阳代表大玄与国师再比一场。” “只要秦阳在比试中输了,就算国师不动手,他们自己人也不会轻易放过秦阳,大玄陛下肯定也会严惩秦阳。” 闻言,公羊墨点点头。 借刀杀人! 这个办法不错。 一开始他就是这个想法,如此一来,不仅能从两国比试中获利,把失去的五城重新夺回来,还能藉机严惩秦阳,报今日之仇。 更重要的是还能钓出秦阳背后的杨凌,纳为己用。 可谓是一箭三雕! 思索片刻,公羊墨道:“光是严惩还不够,本国师要他死!要他死!” 第37章 一日之计在於晨 五日后,清晨。 醉楼二楼最大的房间,幽香阵阵,这是独属於金玉奴的闺房。 只不过此刻,闺房的香榻之上,躺著一个年龄不大的年轻男子。 刚醒来,身上与金玉奴柔腻顺滑娇躯接触带来的美好触感,便让秦阳来了兴趣。 偷偷摸摸使著坏,没两下金玉奴便惊醒了。 “小王爷,你……” “我什么我,俗话说得好,一日之计在於晨,咱们別浪费时间了。”秦阳十分兴奋。 “啊?” 金玉奴往床里缩了缩,简直怕了秦阳。 上一次是整整三天,这一次更是增加到五天。 她想不通,秦阳到底哪里来的这么旺盛的精力…… “小王爷,奴家累了,您就饶了奴家吧……” 金玉奴双手合十,语气中带著哀求。 “唉——这话说的,本王都不累,你累什么,再说又不用你动……” 说完,秦阳像只饿狼一样扑了上去。 可还没等他有后续动作,付贵就在门外稟告,说宫里来人了。 闻言,金玉奴如蒙大赦,长鬆了一口气。 旋即,尖细的声音响起,是宣旨太监。 “小王爷,陛下有旨意,请小王爷速速出来接旨!” 金玉奴也说道:“小王爷,圣旨要紧,您还是赶快起来接旨吧,奴家服侍您穿衣。” 秦阳眉头一皱,十分不悦。 圣旨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来? 不是存心坏他好事? 出去接旨? 接个屁! 接旨能有为皇室开枝散叶重要? 更何况,他是大家公认的紈絝王爷,他怕谁? 想到这,秦阳张口就对外骂道:“要宣就宣,不宣就滚蛋!耽误了本王为皇室开枝散叶,你个没根儿的东西有几个脑袋够砍?” 门外年轻的宣旨太监,哪里听过这样的话。 就算去宰相府邸宣旨,严嵩也得对他客客气气,走前还给赏钱。 哪像秦阳这样胆大包天,见圣旨不露面,甚至连门都不开的, 他白面无须的脸庞,一阵红一阵白,简直气坏了。 “公公消消气,消消气,我家小王爷大早上刚醒,估计有起床气……” 付贵赶紧抱拳劝慰。 谁知宣旨太监根本不领情。 他猛地一挥衣袖,展开手里的圣旨,“陛下口諭,今晚我天朝与楚国使团在宫中再次比试,命秦王秦阳携两位王妃进宫参加,不得缺席,钦此!” “知道了,快滚吧。” 秦阳隨口应了一声,十分敷衍。 宣旨太监合上圣旨,气愤地交给门外的付贵。 付贵赶紧低头俯身,恭敬的双手接过。 “公公慢走!” 宣旨太监又是一声冷哼,转身就离开了。 只不过刚走出两步,他就又折返回来。 付贵看著去而復返,不解道:“公公?” 宣旨公公没搭理付贵,只是深吸一口气后,对著紧闭的房门道:“陛下还让咱家给小王爷带句话,陛下的原话是……今晚和楚国的比试至关重要,大玄只能贏不能输,秦王若还想带其他人进宫,让他儘管带!” 话音落下很久,房间里面也没任何回应。 宣旨太监简直气的要吐血,一挥衣袖,转身离开,有多快走多快。 听著外面宣旨太监离开时的脚步声,屋里床榻上的秦阳却在感嘆: 玄胖胖,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想让自己带杨凌进宫就直接说唄。 还其他人,儘管带。 自己骗自己,有意思吗? 幽幽地嘆了一声,秦阳才后知后觉,五天前自己把大楚国师公羊墨打了一顿,玄帝为何不派禁军抓自己回宫问罪,给楚国使团一个交代。 原来是害怕自己被抓进宫,就没人请杨凌进宫了。 想明白一切,秦阳轻轻笑了一声。 看著秦阳嘴角的笑容,金玉奴立刻变得无比慌乱,“小王爷,你……” 秦阳回过神,看著她,“我什么我,刚才不是都说了吗,一日之计在於晨。” 说著,秦阳一拉被子,把两人盖了进去。 不一会,女人不规律的急促的喘息声,和闺房床榻有节奏的咯吱声便交织在一起响了起来…… 半个时辰后。 秦阳神清气爽地开始起床。 大片雪白肌肤暴露在空气中,头髮凌乱,脸蛋红润还没完全消退的金玉奴,拖著瘫软酥麻的身子,服侍秦阳穿衣。 “小王爷,您刚下见圣旨不露面,还让宣旨太监滚,怕是……” “没事儿,本王故意的。” “啊?” 短暂的愣神过后,金玉奴眨眨美眸,很快明白了秦阳为什么要那么做。 藏拙! 秦阳表面上越无法无天,越紈絝,暗地里就能爭取更多的时间增强实力。 见金玉奴明白了,秦阳对她微微一笑。 金玉奴不仅身体又香又软,脑子还聪明。 这个女人,自己没收错! 这时候,秦阳情不自禁在心里感嘆: 严嵩,真是个不识货的老杂毛! 以后,有他后悔的时候。 一番耽误,眼看时辰也不早了,秦阳捏了捏金玉奴的小脸,就出门了。 付贵立刻迎上来,双手还捧著圣旨。 “拿著它做什么,酒呢?” 付贵立刻下去,將圣旨换成了一坛酒。 这一坛酒是钱百里昨日送过来的,早在三天前,秦阳就派付贵將蒸馏酒的秘方交给钱百里。 钱百里幸不辱命,第一批共蒸馏出三坛。 一坛,秦阳准备今天带进宫,给百官免费品尝,打gg。 另外两坛,留在醉楼,等蒸馏酒今晚在宫里打开名声以后,就放出消息,醉楼有蒸馏酒。 消息一放出,肯定有无数的达官贵人涌入醉楼。 剩下两坛卖出天价的同时,顺便也能拔高醉楼的档次,一举两得。 很快,付贵驾车带著秦阳来到武府。 由於上一次秦阳来武府,又是送武七轮椅,又是在那首词上加上武定山的名字。 这一次,秦阳在武府里面可以说是畅通无阻。 “你怎么来了?” 正在后院练枪的武灵儿突然看见秦阳,一脸诧异地问道。 秦阳白了她一眼,没好气道:“这是我媳妇家,我不能来吗?” 一听这话,武灵儿一枪就戳了过来。 秦阳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倒是身边的付贵嚇的够呛,手握住掛在腰间佩刀的刀柄上,隨时准备出鞘。 秦阳抬手,阻止了付贵的行为。 嗡! 银枪龙鸣声不断,然后猛然停止。 锋利的枪尖距离秦阳眼珠子不足三寸。 “你为什么不躲?” 秦阳抬手拨开指著自己眼珠子的银枪,心中惊惧不已……妈的,这妞不仅傻,还虎! 心里虽然这样想,但秦阳面上毫不在意,“都说了,这是我媳妇家。” “你……!” 武灵儿收枪立在身侧,气的说不出话。 秦阳来到她身边,围著她转了两圈,还用手拨了拨她的高马尾。 “你干什么!” 武灵儿气愤道。 秦阳哈哈一笑,不逗她了,说明了来意。 听完秦阳的话,武灵儿声音拔高不少,“什么?陛下竟然让我隨你进宫,参加今晚的比试?” 第38章 在下佛山叶问! 秦阳刚要说话,身后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 秦阳转身看向来人,立刻拱手见礼道:“孙女婿秦阳,见过爷爷!” “哪敢哪敢,秦王快快请起,使不得使不得。” 武定山高兴的合不拢嘴,托起秦阳的胳膊。 经过上一次的事情,他对秦阳的印象大大改观。 这个孙女婿,他是越看越喜欢。 而且还这么有礼貌,他就更喜欢了。 寒暄一阵,武定山就对武灵儿道:“灵儿,今日你隨秦王一起进宫,这是陛下的意思,不得耍小性子。” “爷爷!” 武灵儿握著银枪,直跺脚。 她才不想进宫,参加什么两国比试。 因为在宫里,她处处受制,连呼吸都不敢大声,水都不敢喝多了,怕找不到茅房。 相比进宫,她更愿意留在家里,磨链枪法! 武定山稍稍思索,又说道:“今夜,秦王大概率还会代表我大玄和楚国使团比试,难道你就不想一睹你夫君秦阳的英姿风采?” 嗯? 武灵儿心中一动,不动声色地看了看秦阳。 他还要代表大玄和楚国使团比试? 那不能不去。 他要好好欣赏一下秦阳的“英姿风采”。 好好笑话笑话他! 抱著这样的心思,武灵儿一口答应下来。 “那爷爷你去吗?” 武定山道:“当然,你爷爷我是兵部尚书,岂有不去的道理?不仅我要去,你爹和你几位叔叔都在军中掌管要职,他们也要去,至於你七叔,他就不去了,他使用轮椅还不熟练,就让他和武勃留在家里。” 闻言,武灵儿眉梢一挑,高兴了起来。 如此最好,让爷爷,爹和几位叔叔,都进宫瞧瞧秦阳的笑话。 让他们知道,他们都被秦阳骗了。 秦阳,根本不配做她的夫君。 不久之后,武灵儿在府外登上秦阳的马车,秦阳和出来相送的武定山打了一声招呼后,就吩咐付贵驾车离开。 【写到这里我希望读者记一下我们域名101??????.??????】 “距离天黑还早著呢,你这么早就让我跟你出来想干什么?” “告诉你,本姑娘可不是吃素的。” “寻常十来个壮汉,根本近不了本姑娘的身。” “我有一桿枪,名曰武家枪,冠绝天下!” 马车里,秦阳目光从窗外收回,“你有枪?跟谁没有似的,我的枪比你的枪厉害多了。” 一听这话,武灵儿的目光情不自禁地从秦阳的脸上逐渐下移,先是脖子,然后是胸膛,肚子,再往下…… 唰! 武灵儿小脸一红,“你臭不要脸!” 秦阳低头看了一眼,又抬起头,“傻不拉几的,说啥呢,我说的不是这桿枪,虽然这杆也很厉害,但远没有那桿枪厉害!” “那桿枪?到底是哪一桿?” 武灵儿不解道。 秦阳脑海中浮现后世的各种枪枝,摆摆手,“算了说了你也不明白,总之很厉害就对了。” “哼!绝没有我武家枪厉害!” 武灵儿自信道。 武家在大玄能有现在的地位,武定山是天下兵马大元帅兼兵部尚书,她爹和几位叔叔掌管要职,一大半都靠手里的武家枪在战场上拼杀出来的。 秦阳先是嘆了一声,然后才说道:“你们武家的武家枪再厉害,能在一瞬之间,取百丈之外敌军的性命吗?” 武灵儿笑了起来,鄙夷地看了一眼秦阳,“说的好像你那桿枪能似的。” “一瞬之间?百丈之外?別说枪了,就算是军中最强的强弩也办不到,这个世上没有任何一种兵器,能在一瞬之间,百丈之外取敌性命!” “话不能说满了,等我把枪造出来,你就知道什么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秦阳不怪武灵儿目光短浅。 实在是他站在巨人的肩膀上。 你不能要求一个古人想像千百年后的武器。 “我才不信,如果真有你说的那种枪,你让我武灵儿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你可是你说的!” 秦阳激动道。 秦阳已经等不及造出那种枪,狠狠打武灵儿的脸。 当然,打脸不是其次,她要让武灵儿亲手给他擦枪! 很快,马车停下。 掀开车帘,已经到了沈府。 秦阳还是像刚才去武府一样,带著付贵,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沈府下人们知道这位爷不好惹,任凭他进去。 不一会儿,户部尚书沈鸣谦接到消息,带著全部家眷迎了出来,沈婉君也在其中。 多日不见,这位二十六岁的古代“大姑娘”愈髮漂亮动人,身穿淡紫色的衣裙,皮肤白皙透亮,特別是她身上散发出的贤妻良母味。 让秦阳忍不住想要赶快和她生一群孩子,越快越好越多越好。 “咳咳……” 咳嗽两声,秦阳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沈婉君没有像武灵儿一样,抗拒不去,而是对父亲沈鸣谦低声说了一句,就隨秦阳离开了。 聪明! 知道不去也得去! 还给自己心里留下了一个“懂事”的好印象。 比武灵儿那个傻妞强多了。 在府外登上马车,付贵就驾车往宫里面赶。 马车里,武灵儿见沈婉君上来了,赶紧和她坐在一起並拉著她的手,“婉君姐,姓秦的刚才没欺负你吧?” “你別害怕,你告诉我,我替你教训他!” “没有,灵儿妹妹多虑了。” 沈婉君轻轻摇头,脸上始终带著微笑。 马车摇摇晃晃中,秦阳没忍住说了一句,“武灵儿,我马上就是你男人了,请你给我最起码的尊重,不说称呼我为夫君吧,小王爷或者殿下总要的,姓秦的什么意思?” 武灵儿冷哼一声,扬起雪白的鹅颈,“男人个屁!能当我武灵儿的男人,还没出生呢!” “嘿!你欠抽是吧?” “来呀来呀,你来打我呀!就你那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样子,我一个打你十个!” “还一个打十个?你当你是叶问啊,武灵儿,你对一个男人的力量一无所知!” “停停停,叶问是谁?很厉害吗?” “在下不才,正是叶问!” 说著,秦阳双手摆出一个咏春的起手势。 武灵儿白了他一眼,骂了一声傻逼! 秦阳正欲再和她斗个三百回合,反正路上閒著也是无聊,不如找点事情做。 “咯咯。” 可谁知沈婉君没忍住,笑出了声音,眼睛笑成了月牙状…… 第39章 严白,你狗日的咋没死? 意识到自己在秦阳面前失了態,沈婉君立刻止住笑意,赶紧就要从座位上起身,然后跪下,“小王爷勿怪……” 秦阳和武灵儿同时伸出手,扶起沈婉君。 中途,武灵儿还打了一下秦阳的咸猪手。 “没事儿,都是一家人,笑都不能笑,还算什么一家人?” 说完,看著沈婉君,秦阳又故意翘起嘴角,“婉君笑起来的样子,真好看!” 沈婉君脸蛋一红,脑袋更低了。 “姓秦的,你什么意思,我笑起来不好看?”武灵儿咋咋呼呼。 秦阳白了她一眼,忍不住骂道:“你有病是吧,你说你全身上下哪有一个姑娘家的样子,还问我你笑起来不好看?你觉得你笑起来好看吗。” “你笑的时候,嘴张的跟盆一样大,那能好看吗?” “你的嘴才跟盆一样大,真是气死我了,秦阳,我跟你拼了!” 武灵儿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扑了上去,抓起秦阳的手臂就咬了下去。 秦阳也不惯著,揪住了她的高马尾,用力往后扯。 “你们……” 沈婉君坐在车里,完全没想到两人会一言不合就打起来,一时间目瞪口呆。 反应过来后,她也不知道该帮谁为好。 又过了一会儿,她一边拉架一边笑。 她只是觉得,这样的“家人”挺不错的,给她平淡且枯燥的生活增加了不少乐趣。 …… 入宫后,秦阳在乾元殿换了一身新衣裳,带著两女休息了片刻,就赶往今夜两国的比试地点——太极殿! 赶到时,时辰尚早。 不过宫殿里面,已经到了不少朝臣。 他们或三五成群低声交谈,或独自坐在位置上,屏目凝息。 由於在马车里和秦阳打了一架,两人不分伯仲。 武灵儿一路上都气鼓鼓的,看秦阳都斜眼看。 不知道的,还以为秦阳把她给糟蹋了。 “来这么早做什么?不如在乾元殿好好歇歇,至少在那里还自在些。”武灵儿开口抱怨,嫌秦阳安排的不合理。 “灵儿妹妹,你少说话些吧,殿下这样安排,肯定有殿下的道理!”沈婉君劝道。 其实依她来看,武灵儿和秦阳不合,武灵儿的问题更大一些。 这將门虎女,不仅脾气大,还爱耍小性子。 武灵儿刚要问沈婉君,秦阳给她餵了什么迷魂药。 明明她们两个是一伙的,沈婉君怎么帮秦阳说话。 可还没等她开口问,耳边便传来冷嘲热讽的声音: “呦,这位不是大名鼎鼎的秦王吗,今儿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您这几日不是在醉楼和一个老鴇你儂我儂,难捨难分吗?” “就是啊,秦王殿下,老鴇的滋味那么好么,您的口味是真不挑啊。” “要本状元说,诸位就別取笑秦王殿下了,秦王殿下真乃吾辈楷模,我大玄第一情种! “状元郎,此言何意?” “何意?听本状元慢慢道来……眾所周知,咱们的这位秦王殿下,年纪轻轻便封了王,更是当今陛下一母同胞的胞弟,身份是何等的尊贵,可秦王敢冒天下之大不韙,自甘墮落,自降身份,对一个青楼老鴇倾心,换作你们,你们敢吗?” “哈哈哈,状元郎,我可不敢,怕回去后,被我爹打断腿!” “我也不敢,秦王殿下真是太勇了,不负京城第一紈絝的盛名!” 隨著秦阳的到来,一眾世家子弟在状元严白的带领下纷纷取笑。 嘲笑声像一根根烧红的绣针一样,深深刺痛了武灵儿的耳朵,武灵儿忍不住上前了一步,想与之理论。 反观秦阳,面色平静,没有丝毫的波澜,还伸手拦住她,沈婉君也抓住了武灵儿的胳膊,轻轻摇了摇头。 “呦呦呦,未来的秦王妃都忍不了了,秦王殿下,您本人倒是说句话啊?” 严白一脸戏謔地看著秦阳。 踏踏踏踏…… 秦阳径直朝他走过去,严白表面佯装镇定,心里却慌了神。 毕竟,五日前秦阳连大楚国师都敢打。 打他一个状元,还不是看秦阳此刻的心情。 “你,你干什么?” 严白结巴道。 秦阳停下脚步,盯著他,“不干什么,你不是让本王说句话吗,本王问你,你狗日的为啥没死?” 狗日的? 严白脸色一阵扭曲,气的七窍生烟。 他可是堂堂宰相之子,新科状元郎,前途无限。 秦阳竟然骂他狗日的。 倒是素来和严嵩不合的武將们,顿时鬨笑成一团。 “狗日的,哑巴了?你倒是回答本王啊。” 见他不答,秦阳一脸“单纯”地又问。 严白脸色一黑,伸手整理一下衣领,才说,“怕是秦王殿下这些日在醉楼老鴇的肚皮上睡糊涂了,两日前朝廷就今年春闈一事结案,罪魁祸首是礼部侍郎苗正伟,昨夜他已在牢里畏罪自杀!” “本状元的状元,都是靠本状元的实力得来的,没有一点水分,至於上一次和楚国使团比试,那时因为本状元身体抱恙,发挥失常!” “哦……” 秦阳应了一声,又说,“所以,你的状元不是靠你的一篇我的宰相父亲的文章得来的?” “当然不是!” 严白气坏了,一字一句道。 不是才有鬼了。 严嵩可真是一手遮天。 不仅把苗子聪他爹推出来当替罪羊,还能让严白这个蠢货一点事都没有,继续当状元。 不过这样也好,这样才好玩嘛。 毕竟,他还没收拾够严白呢。 心里这样想著,秦阳下一刻就说道:“状元郎,你刚才说本王是大玄第一情种,吾辈楷模,说的好,本王要好好谢谢你!” 谢谢我? 这紈絝王爷不会以为这话是在夸他吧? 哼。 紈絝就是紈絝,连话都听不明白。 严白在心里十分鄙视秦阳。 “谢谢就罢了,望秦王再接再厉!” “再接再厉就不必了,本王有金玉奴一人就好,毕竟她又香又软,把本王伺候的很舒服,本王连她屁股上有几颗痣都知道,三颗,左边两颗,右边一颗。” “唉,对了,本王听说你们以前也没少去醉楼吟诗作对,你们最近咋不去了?” 闻言,严白和世家子弟心里简直要吐血。 故意的。 绝对是故意的。 要知道,醉楼能有今天,在雁鸣湖畔占据一席之地,全靠金玉奴这个风情万种的老鴇。 金玉奴,对下至三岁孩童,上至七八十的老头,可谓是通杀! 没人不喜欢她,没人不欣赏不爱慕她。 严白和世家子弟们更是把她当做梦中情人! 他们做梦都想和金玉奴共度良宵。 可就是这样一个绝妙佳人,不等他们打动她,她就被別的男人睡了。 他们几乎能想像金玉奴被压在床上的画面以及金玉奴婉转的低吟。 这种画面,嫉妒的让他们简直发狂! 最让他们接受不了的是,他们心爱的女人,梦中情人竟然被他们最看不起的紈絝给糟蹋了,而且这个紈絝连金玉奴身上有几颗痣都一清二楚。 这就好像,他们吃了一口苍蝇一样膈应,难受。 “一个青楼老鴇罢了,也就秦王把她当回事。”严白心里耿耿於怀,表面却装作不在意。 “不当回事不行啊,毕竟本王把她睡了。” “一个风尘女子罢了,教坊司,比她好的姑娘多的是,数都数不清。”严白又说。 “是是是,可毕竟本王把她睡了,不能不负责。” “她常年经营风月场所,说不定,早就不是完璧之身。” “错,毕竟本王把她睡了,她是不是第一次,本王还能不清楚。” 此言一出,严白又气又无语。 因为秦阳就会一个“毕竟本王把她睡了”。 连换说辞都懒得换。 严白有种一拳打在上的感觉,有力使不出…… 第40章 没事儿,打欠条就成 “张口闭口就是睡,他不嫌丟人我还嫌丟人呢!” 席位上,武灵儿握紧粉拳放在膝盖上,又对身边的沈婉君急道:“婉君姐,你说他是不是故意的?” “明明咱们两个才是他的王妃,他却在大庭广眾之下说他和別的女人的事,对方还是一个青楼老鴇,风尘女子,真是丟死人了!” “殿下当然是故意的。” “啊?” 武灵儿完全没想到沈婉君会这么说。 沈婉君微笑著解释,“殿下是故意的,不过不是说给我们听,而是说给那群世家子弟听,你没看,那群世家子弟的脸色都快气成猪肝色了吗!” “他们心爱恨不得视若神女的女人,却被殿下轻易得到了,这种心理上的伤害,比直接打他们一顿,来的更痛!” 经沈婉君这么一解释,脑子慢半拍的武灵儿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可她还是不高兴,皱眉道:“虽然如此,但他也不能当著咱们的面,说他和別的女人的事!” 沈婉君挑眉笑道:“灵儿妹妹这是吃醋了?” “我才没有!” 正此时,殿外太监的一声唱喏,原本乱鬨鬨的殿內瞬间安静了下来。 原来是楚国师公羊墨率领使团眾人来了。 严白带领世家子弟对公羊墨行礼,不少朝臣也站起来跟著一起行礼。 不行礼的少之又少,这里面就有秦阳一家三口,和一眾武將们。 真是一群软骨头,哈巴狗。 看著他们,秦阳心里暗骂。 对方是楚国国师,又不是大玄的国师。 大玄人凭什么向他行礼,给他一拳还差不多。 公羊墨一进来,就看见了秦阳,眼里旋即闪过一抹难以压抑的狠厉神色。 “秦阳,你还敢到这里来!” 秦阳皮笑肉不笑,回道:“瞧这话说的,此乃我大玄皇宫,我身为大玄秦王,为何不能来?” “倒是你,不是早就说楚皇死了吗,你身为楚国国师怎么还没回去奔丧?不怕有人上书参你一本?说你无君无父!” 公羊墨心中狠狠一抽,眼中寒芒更盛。 要不是秦阳,他能在大玄停留这么久?他早就带领使团回国了。 【写到这里我希望读者记一下我们域名101??????.?????】 可他不能,因为文斗他输了,回去后,他定要被朝臣攻訐。 他必须要把输掉的,全部贏回来,才能回国。 “几日不见,秦王嘴皮子倒是溜。” 公羊墨目光冷厉地盯著秦阳,恶狠狠道:“你殴打本国师,本国师还没找你算帐呢!” “我呸!” 秦阳混不吝地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猛然拔高声音,“你哪来的脸说?你出老千你还有理了?告诉你,打你一顿是轻的,赌桌上的规矩,出老千的要剁下一双手,本王对你已是仁慈至极!” 听著秦阳的话,公羊墨脸都绿了。 他万万没想到,明明是秦阳联合其他人出老千,坑了他三十万两。 此刻秦阳却贼喊捉贼,倒打他一耙。 他有理也说不清。 由於秦阳的声音很大,大到殿內所有人都能听见。 眾人纷纷看过来,目光审视著公羊墨。 出老千?楚国国师? 被这么多双眼睛盯著,公羊墨浑身不自在! 猛地挥了挥袖子,公羊墨道:“秦王,你可別乱说,须知人在做天在看,到底谁出老千,你我心里都清楚!” 秦阳轻哼,“反正我没出,要不然,这些年我早就在赌坊赚的盆满钵满了。” 说完,秦阳心中暗想……我真没出,是武勃出的。 可公羊墨觉得这都是秦阳的藉口。 秦阳哪来的脸说这话? 真他妈不要脸。 见秦阳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公羊墨拿他简直没辙,带著使团眾人气呼呼的在席位上坐下。 见公羊墨不搭理自己,严白和世家子弟又因自己睡了金玉奴一事,心里在滴血,秦阳觉得,自己是时候办正事了。 “咳咳!” 得到信號,付贵立刻抱著酒上前。 秦阳咳嗽两声后,招了招手,“诸位诸位,大家閒著也是閒著,不妨都看过来,本王有好东西要分享给大家。” “此乃天仙醉,乃仙人饮品。” 正说著,付贵打开酒封,抱著酒罈在眾人面前一一走过。 眾人好奇地伸头去看,吸了吸鼻子。 “什么味道?好香啊!” “这酒,如此的清澈透亮,真是世所罕见!” “天仙醉?好名字!当真是一个好名字。” “小王爷,可否容我品尝一口。” 有武將请求道。 “当然。” 一挥手,付贵抱著酒罈来到那武將面前,给他倒了一碗。 武將拿起酒碗,先是看了看,然后凑到鼻前闻了闻,最后才抿了一小口。 酒入喉,武將目光突然变得惊喜。 “好酒,好酒啊,够烈!够劲儿!” “此酒不愧为仙人饮品,以前喝的,都是什么玩意儿,又酸又涩。” “此酒,胜过二月春百倍!比皇宫佳酿还要好!” 二月春,京城名酒,不仅价格昂贵还有价无市。 皇宫佳酿更別说了,只供皇室,乃大玄第一好酒。 每次有盛大宴会百官才有口福品尝。 此言一出,旁的武將纷纷接过酒碗,分著喝,然后无一例外,全都变得惊喜。 “好好好!好酒呀!” “这酒也太好了,敢问小王爷,哪里有卖的?” 武將一个个摇头晃头,纷纷说好,更甚至有人问起哪里有卖的,他要买。 “吹牛吧,这酒能比二月春好?” 不合时宜,不远处传来反对的声音。 “呦,状元郎,这是又有不同的看法?”秦阳挑眉说道。 严白上前,直接伸出手。 秦阳明知故问,“干啥?” 严白看了他一眼,没好气道:“把你的天仙醉给本状元尝尝,本状元倒是要看看,这酒是不是真如大家所言,比二月春,比皇宫佳酿还要好。” “好说。” 秦阳咧嘴道:“一杯,一百两!” 一杯,一……一百两? 严白恨不得转身就回去。 要知道,二月春的价格都没这么贵,什么天仙醉敢卖出如此天价。 最重要的是,还不是按坛卖的,而是杯! 可就这么转身回去,大家都会以为他是个穷鬼。 於是,严白硬著头皮,“好,一百两就一百两,不过本状元今天出门身上没带钱……” “没事儿,打欠条就成!” 啥玩意? 打欠条? 当他是谁,他可是堂堂状元,宰相之子,说出的话从来都是一个字砸出一个坑。 还能事后反悔不认帐? 严白心里气的要死,可又不好直接发作,只能现场写好一张欠条交给秦阳。 秦阳把欠条收好,竖起大拇指:“状元郎,果然豪爽大气!” 一挥手,付贵真的给严白只倒了一杯酒。 接过酒杯,严白立刻一饮而尽,他倒是要看看这天仙醉有没有大家说的那么…… “好!好!好!” 情不自禁,严白连说了三个好。 此酒,只应天上有,人间哪有几回尝。 可是下一刻,严白猛然反应过来,立刻改口,“也就那个样吧,比二月春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点。” 但大家的眼睛都是雪亮的。 严白的第一反应不会骗人。 於是乎,在场的好酒之人,纷纷围上来。 “秦王,我也要一杯!” “好说好说,一百两一杯。” “没带钱!” “更好说了,打欠条,来来来,大家这边排队,不要乱不要挤……” 第41章 抢钱庄哪有抢你们快…… “真是丟死人了!” “还秦王呢,竟然在这里,在皇宫大內学商贾做起生意来了!” 武灵儿嫌丟人,恨不得像找条地缝钻进去。 这番说辞,沈婉君却有些微恼。 因为她是户部尚书之女,从小耳读目染,平时也没少和商贩打交道。 世人对商贩的刻板印象就是圆滑奸诈,可她深知大多数商贩十分辛苦不容易,而他们做的这些,也不过是为了养家餬口。 既然大家都是为了养家餬口,商贾凭什么要被人轻视,瞧不起? 她觉得不公平! 但这份情绪她未直接表现在脸上,只是平静道:“做生意有何不好?商贾虽然轻贱,可这世间若没有商贾,货物就无法流通,我们就无法品尝到楚国的各种美味水果,无法品尝北边草原上的各种奶製品,更別说使用遥远西域的各种香料。” 这话一出,瞬间懟的武灵儿哑口无言。 想了想,她道: “婉君姐,我错了。” 沈婉君轻轻嘆了一口气,摇摇头,“你没错,只是你没我年长,这些都是阅歷之谈。” 这边两女的对话,秦阳並不知,因为他正招呼著朝臣们排队给他打欠条。 眼见大玄朝臣们品尝过后,个个称讚不已,还有的朝臣去买了第二杯,第三杯。 楚国使团中也不乏好酒之人,羡慕的狂吞口水。 看了一眼闭眼小憩的国师,副使在其他人的怂恿下建议道:“国师,如此好酒,不如我们也买一些回来,品尝一番?” 公羊墨没睁眼,气道:“眼前案上的酒,不够你们喝吗?那冤枉钱作甚!” 副使抱拳道:“国师息怒,这不是觉得大玄人在故弄玄虚吗,什么天仙醉,听都没听说过,可大玄朝臣们个个称讚不已,属下寻思著去买一些,戳穿他们的谎言。” 闻言,公羊墨挥了挥手,意思是让他们看著办。 “谢国师!” 说完,副使带著两个人,迫不及待地朝著大殿中央的秦阳走了过去。 “秦王殿下,我们要买酒!” 副使从怀中掏出一沓银票,在手中拍了拍。 意思是不差钱。 大玄朝臣进宫没有隨身带钱的习惯,可他们有,而且很多。 秦阳扭头瞥了一眼,“五百两!一杯!” “什么?” 听到这个数字,副使张大嘴巴,惊呆了。 五……五百两? 就一杯? 黄金也没这么贵啊。 而且,秦阳卖其他人才一百两,凭什么卖他们就涨价这么多。 “五两百,你怎么不去抢钱庄呢!” 副使没忍住说道。 秦阳嘿嘿一笑,嘴快,把心里话说了出来,“抢钱庄哪有抢你们快……” “你说什么?” 副使提高声调。 秦阳赶紧摆摆手,“没什么,你听错了,本王说你们毕竟不是我大玄人,卖你们楚国人能和我们本国人一个价吗?民间卖给他国的商品,还翻倍卖呢,更何况是本王这天仙醉?” “不行,太贵了!” 秦阳的说辞他根本不信,他觉得,秦阳就是拿他们当冤大头。 “嫌贵?本王还不卖给你们呢。“ 说完,秦阳不带一丝留恋,转头就去招待其他人,“李將军,这里是皇宫大內,你別插队,嘿,不叫你插队你怎么还打人呢,来人,赶紧拦住……还有你王侍郎,你都买了三杯了,你別排了,给后面还没买到的人留点……” 见秦阳把他们晾在大殿中央,副使气的要死,可又不好直接发作。 他又朝秦阳走去,把手中厚厚的一沓银票,拍在秦阳手里,“不用数了,肯定比五千两多,给我们来十杯天仙醉!” 傻大户! 秦阳心里暗骂了一声。 不过不得不说,这群楚国人真有钱。 拿著银票,秦阳大手一挥,“付贵,这位是咱们的大客户,先过来,给咱们的这位楚国大人,来十杯!” 倒完酒,副使和其他人把十杯酒端了回来,分给眾人,还特意留下一杯,放在公羊墨面前的小案上。 全程,公羊墨都没有睁开眼睛。 今夜两国的比试,才是重头戏。 他要保存体力,养好精神。 可身边以及身后的这群混蛋,喝酒的时候能不能不说话,不咂嘴。 “嘖嘖嘖,好酒啊!” “嗯,不错不错,就是太贵了!” “没事儿,咱们有的是钱!” “回国前,定要买他几大车回去……” 就在这时,副使凑到跟前,討巧道:“国师,这酒味道確实不错,不如国师也品尝一番?” 公羊墨还是没睁开眼,挥了挥手,“不必!本国师不喜饮酒。” 他公羊墨,今天就是在这里渴死,也绝不会喝这杯酒。 可不久之后,一句“哎呀,真香!”在大殿中突然响起…… …… 卖了大半坛酒,秦阳就打道回府不卖了。 毕竟一些重量级人物还没来,比如玄帝,武定山,严嵩之类,秦阳要留一些给他们,让他们给自己打gg。 皇帝,宰相当代言人,天仙醉肯定大卖。 回来后,秦阳美滋滋地开始数小案上的银票,厚厚的一摞,堆的像小山一样。 看著秦阳一副掉进钱眼儿里的样子,武灵儿简直没眼看。 秦阳这样,哪里有一个王爷的样子? 真是丟死人了。 “这是兵部各位大人的欠条,一共三十六张,这是刑部各位大人的,一共二十七张,这是……” 秦阳还在数银票,就听到身边的沈婉君道。 一抬头,原本还放的案桌上乱糟糟的欠条,已经被沈婉君按部门整理好,分成了六摞。 看起来,井井有条! “厉害呀!” 秦阳由衷竖起大拇指,称讚道。 沈婉君微微頷首,“王爷过誉了,小女子愧不敢当,实在是家父为户部尚书,时常居家办公,有些陈年旧帐会交给小女子来理,久而久之,速度就快了!” “那也很厉害了,不像某些人,眼里没活,不是吃就是喝,跟头猪一样。” 武灵儿端起酒杯的手一滯,斜眼看了秦阳一眼。 “看什么看,又没说你,我说的是付贵!” “嗯????” 站在后面的付贵一脑门问號。 我什么也没干啊。 这锅怎么就从天上掉下来了? 说了一句,秦阳就不再搭理武灵儿了,他决定要试试沈婉君,看看她的速度到底有多快。 於是乎,把手中已经数好的那部分银票交给她。 沈婉君没有推辞,大大方方地接过。 先是整理对齐,然后在秦阳吃惊的眼神中,手指灵巧的翻飞,像朵盛开的一样。 不到三息,就数完了不算薄的一沓银票。 “一共四十二张!” 听到这个数字,秦阳更加震惊。 因为他刚数过,就是四十二张,准確无误,一张不差。 “厉害呀!” 秦阳又发自內心地讚嘆一句,然后情不自禁拿起沈婉君的小手打量起来,正面看看,反面看看,连指头缝也看了看。 这手怎么长的? 又长又细,还嫩嫩的,滑滑的。 情不自禁,秦阳摸了一把。 “小王爷,你……” 沈婉君连忙收回自己的手,脸蛋一红。 秦阳尷尬一笑,“抱歉抱歉,是本王孟浪了!” “噗!” 一旁的武灵儿没忍住喷出嘴里的酒。 “你又作啥妖?” 秦阳立刻变了脸。 武灵儿用袖子擦擦嘴,指著秦阳,“说这话你不觉得羞愧吗?你和金玉奴日夜顛倒,在醉楼鬼混的时候,你怎么不觉得自己孟浪?” 第42章 不文斗,比武斗! 你个傻妞懂个屁! 秦阳心里白了她一眼。 见秦阳不说话,武灵儿也懒得搭理秦阳,继续喝酒吃菜。 不吃白不吃。 秦阳的目光重新看向身边另一侧的沈婉君,脸上带著人畜无害的微笑,“婉君,你真厉害!” 沈婉君低著头,“王爷过誉了。” 看著沈婉君害羞的样子,秦阳心里直痒痒。 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个“大”姑娘还有这副面孔? 真是亏死了! 不过好在也不算太迟。 看自己怎么攻略她。 …… 时间飞快。 夜幕降临。 就在秦阳还在没话找话,和沈婉君喋喋不休找话题聊的时候,外面太监一声高呼: “陛下驾到!” 秦阳带著两女起身,和群臣一起恭迎玄帝,“参见陛下!” 玄帝龙行虎步,朝龙椅走去,路过秦阳的时候刻意扫了他身边一眼。 见他身边只有两女,身后也儘是熟面孔,玄帝眉头微微一皱。 这混帐东西,自己没问责他殴打公羊墨,还放任他这些天在醉楼为所欲为,他竟然没把杨凌请来助战? 实在该罚! 在高高的龙椅上坐下,玄帝挥袖,让眾人平身。 砰! 就在这时,一声突如其来的巨响,像是什么东西砸在了案桌上。 玄帝闻声看去,发现是武定山脸颊通红,明显喝多了。 武家六子也在大殿之內,秦阳的便宜岳父,武大赶紧出列抱拳道:“陛下息怒,陛下没来之前,我爹贪杯喝多了,不胜酒力,殿內失仪,还望陛下从轻发落!” 玄帝並没有责怪的意思,只是皱眉不解,“朕记得武老尚书酒量一绝,堪称海量,怎会喝醉?” 此言一出,除了玄帝,大殿內其他人齐刷刷地看向秦阳。 秦阳立刻抱著仅剩不多的酒罈出列:“启稟皇兄,此乃天仙醉,武老尚书正是喝了两碗天仙醉,这才醉倒!” 玄帝露出不屑的表情,明显不信,“什么天仙醉?没听说过,区区两碗酒就能把武老尚书喝醉?呈上来,朕尝一尝。” 一挥手,洪公公快步下来,接过秦阳手里的酒罈。 回到玄帝身边,在皇帝面前的金碗里倒了一碗。 “好香呀!” 没忍住,玄帝吸了吸鼻子。 他也是好酒之人,之所以体態臃肿,肚子那么大,一方面是平时缺乏运动,另外一方面就是喝酒喝的。 光是闻这味道,就与眾不同。 还没等秦阳和朝臣们出言提醒,玄帝就迫不及待地端著碗喝了一大口。 不出意外,刚入口,他就“噗”地一声把嘴里的酒全喷了出来,洒湿了面前的龙案。 “怎么这么辣!” 玄帝忍不住伸了伸舌头,五官痛苦地扭在一起。 猛地喝那么一大口,能不辣吗? 秦阳摇摇头,立马说道:“天仙醉工艺复杂,祛除了酒中大部分的杂质,將酒的精华全部都凝练在了一起,故而辣,烈!” “此酒,当慢慢小口品尝,方能品尝其中滋味。” “怎么不早提醒?” 玄帝责怪地看了一眼秦阳。 如果秦阳早点提醒,他就不用当眾喷酒,更不会被朝臣们在心里笑话。 秦阳心里说: 您也没问啊。 我倒是想早点提醒,可您喝的太快了,我根本来不及提醒,这也能怪我? 擦了擦嘴角残留的酒液,玄帝这次学乖了,试著抿了一小口。 隨后,他情不自禁地闭上眼睛,脸色变得享受。 第43章 还有谁,愿意出列举鼎? 文斗,严白还能出点力。 可武斗,就他这个身材,虽然整体上不算瘦,但在武人眼里,一只手就可轻易拿捏。 “抱歉,打扰了!” 说了一句,严白赶紧灰溜溜地坐下,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大玄陛下!” 公羊墨抬起脖子,傲然笑道:“不文斗,今夜两国进行武斗,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玄帝眼睛微眯,並未马上回话。 因为公羊墨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大玄一方,都是按文斗准备的。 为此,玄帝还特意请了几位致仕在家养老的名宿大儒进宫。 可公羊墨突然要武斗。 大玄可没有必胜的把握。 玄帝不说话,武將们可按捺不住。 一个个如雨后春笋一般站起来,看著公羊墨纷纷挑衅说道: “武斗,国师你確定?” “我老程啥本事没有,也就在战场上有个混世魔王的称號,我的三板斧,至今无人能接下!” “老程,你也就三板斧,武斗还得看我秦某人,双红棍可不是浪得虚名!” “单挑斗將,我秦某人可从未败过,死在我双鐧下的敌军將领,那是数都数不清!” “陛下,不要犹豫,答应下来,就武斗,武斗咱们大玄怕过谁?” “就是,文斗我们这群大老粗帮不上什么忙,武斗我们有的是力气和手段!” 武將们纷纷站起来抱拳请缨。 玄帝一开始还有些犹豫。 此刻也不禁微微点头。 不同於严嵩带领的文官集团,就会给他使绊子。 武將在武定山的带领下,绝大多数都拥护他。 【记住全网最快小説站101??????.??????】 公羊墨,这回算是踢到铁板上了! 想到这,玄帝开口道:“就如国师所言,武斗!” 话音刚落,武將们一个个爭先恐后的跳出,看著公羊墨摩拳擦掌,“国师,说吧,怎么个武斗法?单挑还是群殴,你隨便挑!” 公羊墨轻蔑地瞥了他们一眼,对玄帝说,“今夜武斗,不管是单挑还是群殴,都有伤和气!” 玄帝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坐著,半倚在龙椅的把手上,淡淡道:“那依国师的意思是?” 公羊墨嘴角一翘,“就比力气!谁的力气大,就算谁贏!” 说完,公羊墨使劲拍了两下手掌。 啪啪! 掌声刚落下,群臣只觉脚下的大殿一阵晃动。 紧接著,一团形状不规则且异常高大的黑影出现在大殿门口。 等看清门口的黑影后,群臣瞳孔猛地一缩,像是看见了什么恐怖东西。 只见那是一个身高超过两米的巨人,他的双手正举著一尊鼎,举过了头顶! 天元鼎! 有人认出了巨人手中的鼎。 那鼎是放在太极殿前,用来祭祀、昭告天下的鼎。 鼎虽然只有半人高,但却十分沉重,保守估计,超过千斤! 千斤之重的鼎,竟然被他举过了头顶? 不得不令人吃惊咂舌! 踏!踏!踏! 巨人每走一步,脚下的地砖都要裂一块。 一直走到大殿中央,巨人才“砰”地一声,把头顶的鼎放下,將地砖砸成了齏粉。 走上前,公羊墨拍了拍巨人的肩膀,神色傲慢地扫视大玄眾人,“此乃我大楚怪力將军,力能扛鼎,今夜我楚国派他出战!” “早闻贵国名將颇多,只是全都年老体衰,本国师大发慈悲,贵国只要有人能將鼎举过头顶,甚至不用搬回原位,就算贵国贏!” “若无人能办到,则我大楚贏!” “瞧、瞧不起谁呢,老夫来!” 趴在案桌上醉醺醺的武定山突然说,摇摇晃晃地就要站起来去举鼎。 不是,站都站不稳了。 你老人家就別凑这个热闹了。 也不怕闪到自己的腰。 秦阳一阵无语。 “武老尚书喝醉了,来人,带老尚书下去歇息。” 玄帝没让武定山冒险,摆摆手,让太监搀扶著他下去休息。 一来,武定山喝醉了,站都站不稳。 二来,武定山年龄大了,万一举鼎的时候出现什么意外,到时候连后悔药都没得吃。 “哈哈哈,武尚书醉了,那今日这个风头就由我老程出了!” 武將中,一名髯须大汉拍著胸脯,大笑著走出。 在眾人的注视下,他径直走到天元鼎的面前,举鼎前先围著转了一圈。 找好角度后,他就开始发力。 “起!” 一声低吼,他咬紧牙齿,憋红了脸。 可天元鼎没有被举起,甚至可以说是纹丝不动。 “老程,你没吃饭?一尊鼎而已,怎么动都带不动一下的。”刚才那名姓秦的將军起鬨笑道。 程將军脸色涨得通红髮紫。 一时间,分不清是发力憋的,还是被秦將军气的。 又试了几次,天元鼎还是纹丝不动。 程將军极度不甘地放弃了,拍了拍手上的灰,“玛德没吃饱,等我老程吃饱再来一试,肯定能举起来!” 秦將军笑著拍了拍回来的程將军的胸脯,“说你菜你还不服,看我来替你报仇。” “小小天元鼎,老夫一只手即可!” 说完,秦將军仰著脖子,迈著六亲不认的步伐,走到天元鼎面前。 一只手探进去,托著鼎肚,“起!” 三秒后,大殿內安静的有些诡异。 因为天元鼎纹丝不动。 秦將军有些尷尬,也顾不上刚才放下的大话。 用上双手,甚至连肩膀都用上了。 “给老夫起!” 一声低吼,天元鼎竟然真的动了起来。 看著天元鼎一足已经离地,秦將军顿时一笑,看向公羊墨,“如何?老夫虽然老矣,但尚能饭否。” “一尊鼎而已,不在话下!” 此言一出,大玄朝臣们纷纷出言: “秦將军,好样的!” “不愧是秦將军,果然力大无穷!” “小小怪力將军,还不是轻鬆拿捏!” “老秦,你厉害呀!不过也就比我老程厉害了那么一丟丟……” 眾人毫不吝嗇自己的夸奖,甚至平时和武將们不对付的文官们,也纷纷说他厉害。 玄帝看在眼里,也不禁轻轻点头。 秦將军,不愧是大玄第一双红棍。 不仅单挑斗將厉害,力气也大! 虽然老了,但仍可堪大用! “秦將军,別高兴太早了,你只是让鼎动了,距离把鼎举过头顶还远著呢。”公羊墨满脸不屑。 “嘿!这有何难?” 说完,秦將军咬紧牙关,继续发力。 正当眾人以为他能一鼓作气,把鼎举起来时,秦將军额头却冒出豆大的汗珠,双腿也开始打摆子。 眼见这么多人期待地看著自己,秦將军著急不已。 死鼎,快给老夫起来呀! 可越是著急他就越举不起来,最后甚至连鼎的一足离地也保持不了。 不行,今天就算是死在这里,也得把鼎举起来! “起!” 一声充满力量的低吼,秦將军硬著头皮继续发力。 咯嘣~ 突然,秦將军倒在地上,单手扶腰,“哎呦,我的老腰……” 公羊墨嗤笑出声,没忍住轻轻摇头,“都说了別高兴太早,秦將军还不信,这回信了吧,举不起来就下去吧,换下一个人。” “放屁!” 秦將军梗著脖子,“谁说老夫举不起来?老夫这就给你举起来。” “来人,扶秦將军下去,另外,传太医!” 看著死鸭子嘴硬的秦將军,玄帝不得已发话。 別鼎没举起来,还伤到根基。 到那时候,可就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扫视一圈,玄帝又道:“在场的,还有谁愿意出列举鼎?成功者,赏千金,官升两级!” 第44章 你们楚国,胜之不武 “陛下,末將愿意举鼎!” “陛下,末將也愿!” “陛下,臣虽然是文官,但有一把子力气,臣也愿意……” “还有臣……” 不少人立刻站起来说自己愿意。 虽然大部分是武將,但其中也不乏文官之辈。 一些人是想真心为国效力,另外一些人则有著自己的小算盘……反正连程、秦两位將军都举不起来,他们上去试试,举不起来又不丟人,重在参与嘛。 更何况,还能给玄帝心里留下一个好印象,何乐为不为? 万一碰巧举起来了,赏千金,官升两级,怕是今晚回家睡觉都会笑醒。 就连严白也站了起来,叫著要去举鼎。 一时间,殿內大玄眾人举鼎热情高涨。 玄帝看著这一幕,满意地点点头。 “你还坐著干什么?站起来呀,难道你想一辈子抱著一个秦王虚位,混吃等死吗?” 见大家都站起来,而秦阳岿然不动,武灵儿急了。 他不指望秦阳能举起鼎,可最起码站起来,表一下態度啊。 这个时候不表现,还等什么? 可秦阳就是坐著不站起来,倒是有閒工夫和沈婉君说悄悄话。 见状,武灵儿气坏了。 “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骂了一句,武灵儿跟著眾人站起,拱手说道:“臣女虽是女子,但也愿意举鼎!为国效力!” 玄帝坐在龙椅上,静静地注视著。 他要感谢公羊墨,感谢公羊墨给他一个看清朝臣的机会。 虽然站起来的朝臣中,不乏想浑水摸鱼的。 但坐著的,除开那些年老体弱,自知举不起鼎的,剩下的儘是些乱臣贼子! 其中就有严嵩! 恶狠狠瞪了一眼一动不动的严嵩,玄帝鼻腔里忽然“嗯?”了一声。 因为他看见秦阳也没站起来。 旋即,玄帝皱起眉头……这个混帐玩意,站起来装一下会死吗,等今夜比试结束回去再说,定要狠狠责罚他! 冷哼一声,玄帝挥袖道:“愿意举鼎者,自便!” 此言一出,武將们乌泱泱地出列,涌到大殿中央天元鼎面前。 “让我来!” 一名年轻武將擼起袖子,抱住鼎身,全身发力。 然而很快,他就放弃了。 太重了! 举不起来。 “让开让开,我来!菜就多练!” 另一名武將上前,胸有成竹。 但不出三秒他就败下阵来,赶紧灰溜溜地回去坐下。 接下来的时间,眾人一个接一个的尝试。 虽然不乏力大者,能让天元鼎动起来,但都做不到让鼎完全离地,更別说举过头顶。 楚国使团眾人围坐在一起,一边喝酒,一边看著这一幕,笑的前仰后翻。 “都退下,让我们兄弟来!” 一声粗獷的低吼,眾人自觉让开一条路。 武大带著他的五个弟弟上前。 举鼎前,武大脱去了身上的衣服,露出身上古铜色的肌肉,满是力量感。 “將鼎举过头顶,就算我大玄贏,对吗?” 武大看向公羊墨问道。 “不错!” 公羊墨伸手,“只要举过头顶,就算你们贏。” “好,睁大你的眼睛看好了,看本將军怎么把鼎举起来,你也记住了,本將军叫武大!” 说完,武大活动一下两条结实的手臂。 摆好姿势,便开始发力。 嗡! 一声轻响,鼎动了起来。 围观眾人惊诧,纷纷退后。 “起!” 一声低吼,鼎的三足离地。 此刻,武大额头上青筋暴起,脚下的地砖更是被他踩碎了。 看著这一幕,公羊墨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原本还笑的前仰后翻的使团眾人也情不自禁地站起来,心中闪过一丝担忧。 就连秦阳也吃惊不已。 自己这个便宜岳父,没想到还真有两把刷子。 武灵儿则是高兴的蹦起来,大喊著加油! 深吸一口气,武大继续发力。 鼎一点点地升高,已经到了他膝盖的位置。 只要这样坚持下去,总会举过头顶。 “大哥,加油!” 武家其他兄弟几个,一起握拳为武大加油。 武大重重地嗯了一声,再次发力,然而接下来他发现,无论他如何发力,都无法將鼎举过腰。 而且,隨著时间推移,他发现越来越吃力。 双腿不听使唤地打起摆子,额头上暴起的青筋,根根分明,狰狞恐怖不已。 他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 可是他不想就此放弃,强撑著继续发力。 “砰!” 三息后,天元鼎重重地砸在地上,发出巨响。 武大像是被抽乾了全身的力气,跪在地上,双手也撑著地才没彻底跌倒。 “呼。” 眼见这一幕,公羊墨和使团眾人鬆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冒出的冷汗。 “末將有罪,未能成功举鼎,还请陛下责罚!” 武大喘著粗气,不甘心地说道。 “何罪之有?虽未成功把鼎举过头顶,但武將军已经证明了自己的实力。” “不仅无罪,而且有功,来人,赏百金,將武將军扶下去歇息。” 玄帝说道。 “谢陛下!” 武大被扶下去后,眾人举鼎的热情,不仅没有消褪反而愈发高涨。 因为武大没成功,陛下也赏了他百金。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二哥,我先来!” “好,你先!” 武三抢在前面,武二退后,等他先举…… …… 时间过的飞快,转眼已是半个时辰后。 期间,大玄一方纷纷举鼎,但没有一个人成功。 倒是有几个人成功將鼎离地,但始终越不过腰线这道鸿沟。 力气最大的,还要数武家那几兄弟,都得到了百金赏赐。 摇了摇头,公羊墨嗤笑道:“时辰不早了,若这样举下去,怕是明早贵国也无人能举起鼎,这一次武斗,看来是我大楚贏了!” 看著公羊墨趾高气扬,玄帝虽然气得不轻,但却说不出话反驳,因为技不如人。 群臣愤怒不已,纷纷出言: “比力气算什么武斗?” “我们大玄有的是力气大的,可都没在这里,你们楚国提前找个怪人来,胜之不武!” “就是!胜之不武。” “要武斗,咱们就比射箭比骑马,真刀真枪干一架也行!” “说的不错……” 眾人纷纷点头附和,觉得楚国胜之不武。 楚国是有备而来,而他们完全没准备,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他们不服! “哼!” 公羊墨挥袖冷哼,眼中轻蔑,“贏了就是贏了,输了就是输了,愿赌服输,逞口舌之利,难道就是贵国的手段?” “就是,愿赌服输,不过本王还没试,国师怎么好意思说你们楚国贏了?” 此言一出,眾人纷纷扭头看去。 而那里,一道少年身影缓缓站起…… 第45章 三千匹北戎战马 秦王? 秦阳! 他站起来干什么? 瘦的跟麻杆一样,试了也是白试,肯定举不起来。 “你快坐下,別丟人现眼了!” 武灵儿拽了拽秦阳的衣袖,想让他坐下。 刚才,该秦阳表现的时候他不站起来表现。 现在,黄菜都凉了,站起来有啥用? 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 天元鼎,他爹和几位叔叔都举不起来,秦阳更別提了,上去就是丟人现眼。 “秦王,坐下!” 本书首发101??????.??????,提供给你无错章节,无乱序章节的阅读体验 玄帝故作不悦道:“此乃武斗,不是文斗,別胡闹,让人看笑话。” 算你还有点良心。 有点当大哥的样子。 就冲你这句话。 今天这个面子,老弟替你挣回来! 心中暗想,秦阳拱手道:“回稟皇兄,臣弟並非是胡闹,而是看上了那千两黄金和官升两级的赏赐,举不起来臣弟也要试一试,万一举起来了呢?” 唉,就知道。 玄帝无奈掩面。 紈絝就是紈絝,真是不分时候。 这么多人都没举起来,秦阳能举起来? 还万一? 没有万一,秦阳要是能举起来,他们愿意把鼎吃了。 生吞! 这是不少朝臣们心中的想法。 “朕说了,坐下!” 玄帝微恼道:“你举不起来,別丟人现眼。” “唉,皇兄此言差矣。” 秦阳笑道,“臣弟愿立下军令状,今夜若举不起这尊鼎,就杀臣弟的头,若举起来了,皇兄可要兑现自己的承诺。” 胡闹! 这个混帐玩意简直胡闹! 玄帝心中怒吼……这混帐玩意,不知天高地厚,这几天肯定是在那青楼女子的肚皮上睡糊涂了。 不等玄帝再拒绝,一道沙哑的嗓音幽幽响起: “陛下,秦王既有心报国,陛下何须阻拦?” 说话的是今夜存在感很低的严嵩。 他慢悠悠地站起来,眼里带著一抹笑意。 闻言,玄帝眼睛立刻眯成一条缝,右手死死地握住龙椅一侧的龙头把手。 这个老东西! 真是该死。 敢用朕说过的话,回懟朕! 千刀万剐他也不过分。 要知道,上一次两国文斗,严白一心要表现,严嵩不让,是他用这话呵斥严嵩闭嘴。 可今夜,竟然反过来了。 玄帝快要气炸了。 看了一场大玄君臣內斗,公羊墨心里冷笑一声……这把內斗的火,不如再烧的旺一些。 於是乎,公羊墨拱手,“启稟大玄陛下,上一次两国文斗,秦王大才!有目共睹,想必这次武斗,秦王也必定让世人惊艷!” 听著公羊墨的话,武灵儿又赶紧使劲拽了拽秦阳的袖子。 求你了! 快坐下吧! 一会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想死,可我还不想死,我还年轻。 呜呜呜…… 见拉不动秦阳,武灵儿眼神求助沈婉君,沈婉君只是对她微微一笑,示意她看向自己面前的桌案,上面有秦阳用筷子给她做的小玩具。 武灵儿哪有心思看,拼命地拽。 被拽的烦了,秦阳乾脆一挥衣袖,出列大步走到大殿中央。 迎著玄帝十分不好看的脸色,躬身道:“臣弟有心报国,皇兄不必阻拦!” 说完,秦阳直起腰看向公羊墨,“倒是忘问了,敢问国师,此次武斗,你楚国的赌注是什么?” 公羊墨不屑地动了动嘴角。 赌注是什么? 这重要吗? 反正贏的是大楚。 但他最后还是说了,“自然还是五城,若贵国贏了,加上前面贏的,一共十城!” 秦阳摇摇头,“我们大玄要你们楚国那么多城池做什么?” 话锋一转,秦阳抬眼道:“本王怎么听说,这次国师率领使团出使我大玄,你们已经掛了的老皇帝,给了你极大的权力。” “五城就算了,不如换成三千匹北戎战马!本王相信国师有这个权力。” 北戎战马? 公羊墨嘴角狠狠一抽。 僵硬的扭过脖子,盯著秦阳一动不动。 这小子,真敢要啊。 要知道,人分三六九等,战马也分。 北戎战马,是当今世上最好的战马。 不仅速度奇快无比,耐力更是强。 北戎凭藉骑兵,已经横扫北边草原。 就连大玄与北戎的边界,也时常遭到劫掠,大玄一方毫无办法。 一匹北戎战马,可抵百金。 三千匹,那绝对是一个天文数字。 “秦王言重了,本国师哪有那个权力?更何况北戎战马只產自北戎,我楚国偏居南方,怎会有北戎战马?没有没有!” 公羊墨摆摆手。 秦阳一笑,提高声调,“骗谁呢,你楚国是不產北戎战马,但你楚国有钱呀。” “本王偶然得知,前年,你楚国刚刚买了七千匹北戎战马回国!去年,又买了五千匹,都是借我大玄的道才回的楚国!” “三千匹,又不是很多,为啥不答应。” 公羊墨简直气的要吐血。 这小子是算准了才开口。 想了想,他还是摇头,“不行,北戎战马是我朝重要战略物资,岂是本国师说拿来当赌注就拿来当赌注的?” “战略物资?那五城还是战略要地,你国疆土呢,楚皇都愿意让你拿来跟我大玄赌,三千匹北戎战马,想来不是事儿。” 公羊墨咬死不鬆口,“不行!” “不行?那我大玄再加点赌注!” 秦阳道:“今夜比试,若本王输了,不仅归还你朝五城,还外加三千匹北戎战马!” 轰! 此言一出,大殿內瞬间炸开了锅。 疯了疯了,绝对是疯了! 就连玄帝也在心里大骂秦阳疯了。 不过很快,玄帝反应了过来。 因为之前有过一次经验。 这小子敢如此豪赌,脸上更是一副势在必得,贏定了的表情。 这小子肯定有办法举起天元鼎。 上一次文斗,不就是这样吗? 归还五城,还就还了,反正那五城不是什么好地方,楚国肯定早就搬空城中財物,將人口迁走,留给大玄的只是五座空城。 说不定,楚人撤退时,还放火把城烧了。 至於三千匹北戎战马,军中凑一凑,能凑出来。 想到这,玄帝决定赌一把。 楚国的三千匹北戎战马,他可是垂涎的很。 听说楚国买的都是好马,一马更比两马强。 有了这三千北戎战马,大玄军队的实力更上一层楼。 严嵩等乱臣贼子就不敢太放肆,以后对藩王也有打一打的底气。 公羊墨也在思考。 本来文斗输了,丟了五城,他怕回去受罚,这才提出武斗,想弥补过错。 这次若贏了,照秦阳说的,不仅能拿回五城,另外还有三千匹马。 这可是大功一件! 回国后,定受新皇嘉奖。 说不定,地位比以前更高。 想到这,公羊墨一口答应下来:“好,一言为定!” “这就答应了?国师刚才不是还说战马是战略物资,不能拿来当赌注。”秦阳故意打趣道 公羊墨冷哼一声,挺直胸膛,“我乃大楚国师,出使前,楚皇授予本国师便宜行事之权,不过是三千匹战马罢了,本国师还是能决定的!” 这就上鉤了? 这国师好像不太聪明的样子。 笑了一声后,秦阳就去举鼎了…… 第46章 给我一个支点,我可以…… 眾人已经全部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静看秦阳举鼎。 说是看举鼎,但大部分人都是等著看秦阳的笑话。 秦阳来到鼎面前,围著转了两圈,两条手臂伸直贴在鼎壁上,丈量了一下鼎的周长。 忽然,秦阳扭头看向刚刚落座的公羊墨,一脸单纯地故意问道: “国师,我能叫其他人帮我一起举鼎吗?” “反正你刚才又没说规则,只能一个人举,大家一起举,人多力量大。” 还没坐稳的公羊墨听见这话,猛地一个趔趄,跌坐在地上。 眼睛瞪圆,像看傻子一样看著秦阳。 听听。 这是人能问出的问题? 他刚才都没局限大玄一方尝试举鼎的人数。 秦阳哪来的脸问出这样的问题? 真是不要碧莲! 下一刻,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喊,声音都撕裂了: “当然不能!” “开个玩笑嘛,国师这么激动做什么。” 秦阳笑著摆摆手,“快快快,你们几个,快把国师扶起来坐好,地上凉。” 龙椅上,玄帝一边看著下面这一幕,一边端起面前的金碗小口抿酒,微微点头。 就算最后举不起鼎,气气公羊墨也是可以的。 可是突然,他看见秦阳把脑袋塞进一侧的鼎耳中。 “噗!” 没忍住,玄帝又把嘴里的酒喷了出来。 重重地將金碗放下,玄帝心中大骂: 这臭小子,到底在干什么! 好歹也是一个王爷! 把脑袋塞进去干什么,不嫌丟人的! “哈哈哈,秦王,您举不起来也不用这样吧?把头伸进去是几个意思?” “就是!” “你们懂什么呀,咱们的这位秦王殿下,是打算给大家玩个活,用头把鼎举起来……” 耳边传来世家子弟的嘲笑声,秦阳充耳不闻。 笑吧笑吧,一会儿保证你们笑的比哭还难看。 將头拿出来后,秦阳又伸出手臂,仔细丈量了一下鼎的周长和高度。 完事后,他又笑著看向公羊墨,“国师,我能借用绳子吗?” 公羊墨虽然十分厌恶秦阳这张笑脸。 但却轻轻挥了挥手,意思是可以。 因为刚才大玄眾人尝试举鼎,由於鼎很大,不少人都藉助了绳子,想用背的方式把鼎背起来,但是没有一个人成功。 现在鼎的身上,还绑著不少绳子,方便后来的人用背的方式。 秦阳想借用绳子,当然可以。 就算用绳子,他也背不起来。 秦阳现在的行为,在他眼里,不过是秋后的蚂蚱,蹦躂不了多久。 见公羊墨答应,秦阳又问,“那我能借用几根粗木吗?不多,三四根就好。” “要粗木何用?” 公羊墨不解,顺口问了出来。 “这哪能告诉你?一会儿你等著看就成了,对了,除了绳子和粗木,我还需要一把椅子,斧头,铁锯……” 秦阳罗列地一大堆的东西。 椅子,斧头,铁锯? 要这些又有何用? 难道要站在椅子上举鼎? 或者用斧头和铁锯把鼎劈开,锯开,再举? 就算给他一百年,他也劈不开,锯不开呀。 公羊墨眉头紧皱,想不明白。 秦阳还在不停地要东西,前前后后,大大小小,要了十几件东西。 公羊墨见他小嘴巴拉巴拉,没有停下的意思,直接挥手打断他,“隨你,想用什么东西都可以,但只有一点,只能你一个人举,其他人不可以帮你!” “否则,这场武斗,直接判我大楚贏!” “好说好说。” 秦阳笑眯眯地抱了抱拳。 心里则是鬆了一口气。 这大楚国师,好像真的不太聪明。 这样的,在楚国也能当国师? 那他去楚国,岂不是可以当太上皇? 玛德,等在大玄混不下去,就去楚国混。 打定主意,秦阳招手叫来付贵,附在他耳边小声说道:“椅子,斧头,锯子这些通通不要了,去找四根粗木,三短一长,最好是结实一点,粗一点的,绳子再拿两捆过来,也要结实的。” 付贵点点头,带著几个人,立刻下去准备了。 很快,秦阳要的东西就搬进了大殿。 粗木,皇宫库房里有现成的,是用来修补房屋和长廊用的,直接搬来就能用,至於绳子,多的是。 看著这些东西,秦阳笑著向四周眾人拱拱手,略显不好意思,“让大家久等了,再等一会儿,马上就好。” 说完,他就开始组装。 先是把三根短的粗木一端用绳子绑在一起,然后把他们立起来,形成一个稳定的三脚架。 此乃支点! 然后,捆好鼎,用绳子连接在长木一端,最后將长木整个架在三脚架上。 这是力臂! 眾人看著秦阳忙前忙后,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交头接耳地小声议论: “秦王这是在做什么呢?看不懂。” “管他做什么,反正他肯定举不起鼎。” “真是丟人现眼,陛下刚才就不该答应,白白丟掉了好不容易贏来的五城不说,还要额外赔上三千匹北戎战马,咱们大玄拢共就没多少北戎战马……” “唉,等等吧,先看看结果再说。” 眾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著,绝大部分都不好看秦阳能举起鼎。 还在眾人议论之时,秦阳已经站在省力臂的下方,开始往下拽绳子。 嗡! 一声轻响。 鼎的三足已经离地! 眾人的声音戛然而止,瞪大眼珠子,不可置信地看著这一幕! 公羊墨瞳孔一缩,下意识地站起来,看著慢慢升高的鼎,眼里满是惊骇! 这? 这怎么可能?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一定是眼了,眼了! 他使劲揉揉眼睛,可眼前的景象不会骗人。 鼎一点点地升高,早已超过了一人之高,正悬在大殿中央的空中。 使团其他人则彻底傻眼,呆在原地一动不动。 举,举起来了? 这……怎么能举起来呢。 为什么会这样。 看著他们脸上不可置信的表情,秦阳心中暗爽。 这让他想起,古希腊曾有一名著名的科学家说过: 给我一个支点,我可以撬起地球。 现在是,给我一个支点,一尊鼎还是轻鬆拿捏。 “哈哈哈哈哈……此鼎已起,你楚国还不认输!更待何时!” “今夜武斗,是我大玄贏了才对!”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 “陛下万岁,秦王千岁!” 突然,秦阳的便宜老丈人武大第一个跳出来,一脸兴奋和激动地喊道。 武家其他几个兄弟也赶紧跳出,纷纷抱拳: “陛下万岁,秦王千岁!” 紧接著,整座大殿响彻大玄眾人的贺喜声。 严白和那些世家子弟还在愣神中,满眼的不可思议和震惊。 却被各自家中的长辈,赶紧拉著一起跪下贺喜。 再看龙椅上的玄帝,嘴唇颤抖个不停,他不敢相信眼前的结果。 这……这就贏了? 三千匹北戎战马。 那可是整整三千匹北戎战马啊。 就这么被那个臭小子,用绳子和几根粗木贏回来了? “陛下,咱们贏了,贏了!” 一些老臣眼中含泪,激动地浑身颤抖。 第47章 再比一场 过了好大一会儿,玄帝才慢慢接受现实。 直到现在,他脑子都是懵懵的。 可吊在空中,早已高过一人,重达千斤的鼎不是假象。 群臣激动喝彩,像过年似的,也不是假象。 公羊墨和使团眾人面如死灰,更不是假象! 砰! 玄帝一拍桌子,猛地站起来,“天佑大玄,天佑我大玄啊!” “国师,你还有何话要说?” “愿赌服输,你可愿服输否?” 公羊墨还没说话,他身后的使团眾人爭先出来,大喊大叫,不满道: “作弊!你们大玄作弊,胜之不武!” “根本就不是秦阳举起来的,明明是……” “又是粗木,又是绳子,你们根本就是作弊!” 眼见使团眾人输了还不认帐,大玄武將们一窝蜂地衝出来,那表情要吃人似的: “放你们娘的狗屁!” “绳子,粗木,都是你们国师答应能用,我们秦王才用的!” “早说不能用,我们就不用了!” “谁特么作弊了,你们再敢乱吠,信不信老子们一拳一个,打爆你们的狗眼。” 武將们大骂,更是举起拳头恐嚇。 使团那些人瞬间不敢说话,哑巴了。 他们看向为首的公羊墨,希望他拿个主意。 回过神,深吸一口气。 公羊墨虽然不愿接受现实。 但不得不接受。 绳子,粗木,都是他说能用,秦阳才用的。 秦阳没有作弊。 这场比试,是他们输了。 但公羊墨觉得自己输的有些冤枉。 他上了秦阳那小子的当了。 秦阳举鼎前,要了很多东西,比如椅子、斧头之类的。 公羊墨听的烦了,才说可以用。 但最后的结果是,秦阳举鼎只用了最开始要的绳子和粗木。 其他东西一概没用,甚至都没拿到大殿上。 他现在才反应过来,秦阳一开始要用的东西就是绳子和粗木这两种,至於其他的,完全是秦阳故意放出来的烟雾,就是为了迷惑他。 他一时没想明白,这才上了秦阳的当。 盯著玄帝,公羊墨眼中极为不甘,咬牙切齿,“你们大玄,胜之不武!” “有本事,我们再比一场!” 玄帝呵呵一笑,“再比一场就罢了,朕还是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 “愿赌服输,希望国师信守承诺,回国后將三千匹北戎战马赶快给朕送过来!” “否则……” 玄帝没有继续说下去,眼睛一眯,威胁意味已经很明显了。 看著这一幕,秦阳默默点头。 虽然之前常说玄胖胖不聪明,皇帝当的不咋样。 但有时候,他还是挺聪明的。 贏了不膨胀,知道这个时候见好就收。 罢了罢了,我还在继续在大玄混吧,楚国那边人生地不熟,当个太上皇也没啥好处。 慢慢放掉绳子,將鼎放下,秦阳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刚一回来,就受到大老婆沈婉君的热烈欢迎,她起身福了福身子,眉眼带笑,“小王爷千岁!” 秦阳一挑眉,“就会一句千岁,没点其他的?” 想了想,沈婉君害羞道:“小王爷真厉害,妾身佩服至极!” 听到这话,秦阳满意地点点头。 要不是还在大殿上,当著这么多人的面,他真想抱住沈婉君狠狠亲一口。 坐下后,秦阳注意到另一侧的武灵儿一动不动,像没魂儿了一样。 “她这是咋了?” 秦阳问沈婉君。 沈婉君微微一笑,主动为秦阳倒酒,“还不是被小王爷给妾身做的小玩具惊到了。” 只见原本放在沈婉君面前案桌上,秦阳用几根筷子做的简易版的槓桿,如今被武灵儿拿了去。 她手指轻轻压著筷子一端,使这个缩小版的槓桿一升一降! 满脸的不可思议! “別玩了,你现在该想想如何逃婚了!” 听见秦阳的话,武灵儿回过神,一脸不解地看向秦阳。 秦阳端起酒杯,挑挑眉头,“怎么,不懂?那我就说的再明白一些,今夜我助大玄贏了武斗,又立了大功,按照之前你爷爷和我皇兄的约定,我皇兄贏了,你要无条件地嫁给我,这样说,总懂了吧?” “你……!” 武灵儿气的咬紧贝齿,下意识坐直了些。 秦阳哈哈一笑,也深諳见好即收的道理。 把头扭过去,不搭理她,重新看向沈婉君: “婉君,今夜这个小玩具就送给她了,改日我再做几个好玩的给你。” “你是喜欢震动的呀,还是喜欢带尾巴的,或者带铃鐺的也行……” “只要是小王爷做的,妾身都喜欢。” 单纯的沈婉君回答道。 …… 坐在座位上,公羊墨双眼赤红,越想越气。 手里的酒杯都快被他捏碎了。 不能,不能就这么认输回国。 输了五城,还丟了三千匹北戎战马,老楚皇如果还在世,他回去还要受罚,更別提现在新楚皇登基。 这样回去,脑袋怕是都要掉。 得想想办法,弥补一下才行。 公羊墨看向龙椅上高兴地合不拢嘴的玄帝,不过很快目光就转移了。 因为玄帝刚才明確说了,不跟他赌。 他又看向严嵩,希望严嵩帮帮他。 可严嵩根本不看他,只顾著喝酒吃菜。 公羊墨简直气炸了,不停地喘著粗气。 这个老杂毛,真他娘的不是个东西! 上一次文斗之前,严嵩需要用他,私底下没少对他说好话,笑脸相迎。 可当今天自己遇到困难,需要严嵩帮忙的时候,这个老杂毛当没看见,故意迴避。 玛德,等今晚回去后再说,一定要上门找这个老杂毛算帐! 真把他惹急了,他就把严嵩通敌卖国给爆出来! 到时候,大家一起死! 严嵩指望不上,公羊墨的目光搜寻一番,落在了正对面的秦阳身上。 有了! 深吸一口气,公羊墨举起酒杯,“秦王殿下,不论是上一次的文斗还是今夜的武斗,殿下都是力挽狂澜,本国师佩服!” “有什么屁就放!” 被人打扰自己和大老婆沈婉君交流感情,秦阳十分不爽,脱口就出。 此言一出,大玄眾人憋笑难受。 公羊墨气的嘴唇直颤。 但他还是忍住了,笑著道:“秦王大才,本国师想与秦王再比一场!” 再比一场? 玄帝猛地看向秦阳,摇摇头。 意思是让秦阳无论如何都要拒绝。 楚国国师公羊墨诡计多端,大玄在两场比试中,都差点输掉,第三场,还是不赌为好。 更何况,大玄在前两场比试中,已经获得了足够多的好处,没必要再贪心。 “好啊,赌就赌,谁怕谁。” 秦阳的话,让玄帝再次喷酒。 “噗!” 这已经是他今夜第三次喷酒了! 擦擦嘴,玄帝压抑著怒气,说道:“秦王,忙活了这么久,你累了,来人,请秦王下去休息。” 此言一出,洪公公亲自带著两个小太监下去,准备扶秦阳离开…… 第48章 谁说没有枪头就捅不死人 “我不累。” 洪公公带著小太监还没靠近,秦阳脱口而出,公然拆玄帝的台。 闻言,玄帝呼吸一窒。 一脸不可置信地盯著秦阳。 这个混帐玩意! 刚贏一场就飘了? 朕这话,不是再问你累不累,而是命令你下去,不许比! 连话都听不明白,真不知道刚才是怎么贏的。 “皇兄,我真的不累,也请皇兄放心,这第三场比试只是我与国师私人间的比试。” 见秦阳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玄帝只好叫洪公公回来。 “咳咳。” 握拳放在嘴边,假意咳嗽两声。 玄帝坐直身体,一板一眼地说道:“既如此,那你就和国师再比一场,但记住,只许贏不许输,莫丟我大玄王爷的脸面。” 秦阳十分敷衍地应了两声,然后看向公羊墨,主动开口说道:“国师,前两场你楚国与我大玄的比试,都是你出的题目,这第三场,我出题目如何?” “正有此意,秦王请出题!” 公羊墨伸出手请秦阳出题,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因为秦阳完全可以不和他比第三场,到那时候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但秦阳最后还是答应和他比了。 他还要感谢秦阳给他这个机会。 至於秦阳的要求,只要不太过分,他都会答应。 看向大殿中央的鼎,秦阳说道:“这第三场,还是比举鼎。” “撤掉粗木,本王依旧可以將鼎举起!” “若本王失败,国师要什么,本王便给什么!” “若本王成功,本王只要怪力將军,以后他就留在我大玄,为本王效力! 隨著秦阳的话音落下,大殿內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坐在使团最后方的怪力將军。 他身形庞大,即使坐在那里也高出別人一大截。 更新不易,记得分享101看书网 此刻的他,正埋头吃饭,筷子都不用,双手抓起桌上的美味菜餚,就往嘴里塞,好像饿了不少天。 失败,要什么给什么? 这混帐玩意,还是欠收拾! 万一败了,人家要你的脑袋,你给还是不给? 玄帝坐在龙椅上,一个人喝著闷酒。 他还是觉得不比这第三场为好。 大玄眾人也是这么觉得。 因为双方的赌注根本不对等。 贏了,才得一个怪力將军。 那將军就是一个怪人,这段时间,早就有人发现他的不对劲。 说是將军,可浑身上下哪里有將军的模样? 蓬头散发,连长什么模样都看不太清楚。 將鼎搬进大殿之后,他就坐在那里,像八辈子没吃过饭似的,活脱脱一个饿急眼的乞丐。 眾人的心思,秦阳其实都知道。 但这个怪力將军,秦阳对他势在必得。 秦阳是藉助槓桿原理才把鼎举起来,可怪力將军却是完全依靠自身硬实力將鼎举起来。 不仅举起来了,还从殿外搬进了殿內。 別小看这一段路,一步一登天! 这怪力將军,妥妥的异世霸王! 以后有这个霸王给他当保鏢,看谁还敢惹他,脑袋都给他们拧掉。 而且,秦阳也发现怪力將军和常人不同,似乎脑子有点问题。 这就更好了。 更容易收服! 此刻,最高兴地当属公羊墨。 他真不知道秦阳哪来的胆子放出大话,说什么撤掉粗木依旧可以举起鼎? 这段时间,他早就看出来了。 秦阳刚才之所以能举起鼎,粗木才是关键,绳子只是起连接作用。 没有了粗木,秦阳绝不可能举起鼎。 想到这,公羊墨一口答应下来:“好,一言为定!” 说著,公羊墨扬起脖子,狂灌了一杯酒。 他现在已经在思考……一会儿贏了之后,该问秦阳这个大玄王爷要点什么东西为好。 秦阳好歹也是大玄王爷,玄帝的亲弟弟,好东西肯定不少。 秦阳要知道公羊墨的心里想法,肯定会笑发財。 京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自己虽是秦王,但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紈絝王爷。 以前不仅没钱,穷光蛋一个,手上还没半点权力。 至於玄帝,亲哥哥,那更是恨不得一天把自己打三顿。 公羊墨从自己身上捞不到好处。 稍微平復了一下心情,秦阳又叫来付贵,让他给自己准备一套纸墨笔砚。 將面前的桌案清空,秦阳在两女的注视下,开始在纸上画图。 很快,图纸就画好了! 秦阳画的,正是又一省力利器……滑轮! 这时候,秦阳脑子里情不自禁响起一句经典台词……谁说没有枪头就捅不死人? 不过现在得说,谁说没有粗木他就举不起鼎? 滑轮这玩意儿,有时候比槓桿还好用,还要省力。 能省多少力是由缠绕在滑轮组上的绳子股数决定的,股数越多,越省力!动滑轮越多,越省力! “工部的人何在?” 听见秦阳叫他们,几个工部的官员立刻出列:“下官在!” 秦阳让他们过来,把手里的滑轮图纸交给他们。 他们接过一看,皆是一头雾水,不知所谓。 秦阳像个大爷似的,“不用你们懂,能把这玩意儿给本王做出来就行,不管是木头做的,还是铁的,越快越好,越多越好。” “遵命!” 工部其中一项重要职责,便是负责打造兵器。 各种兵器都能製造出来,更別说滑轮这个技术难度不算太大的,简直可以说是轻而易举。 拿到图纸,几个人立刻下去,用皇宫里现有的工具和材料造滑轮了。 造滑轮需要一点时间。 这段时间內,玄帝是忍了又忍,但终归还是没忍住开口道:“秦王,趁现在还有时间,你可以反悔,终止此次与国师的比试!朕念你文斗武斗皆有大功,不另外处罚你!” 玄帝还是怕秦阳掉入公羊墨的陷阱里。 秦阳是他的弟弟,一母同胞,血浓於水。 虽然平日里玄帝张口闭口都是混帐玩意,骂的很难听。 但真要遇上事,他这个当大哥还是会义无反顾地挡在秦阳面前。 “为何终止?皇兄,你別耽误我贏东西啊。” 谁知秦阳非但不领情,语气中还儘是不满。 砰! 重重拍了拍龙案,玄帝气的不轻……混帐玩意,真是混帐玩意! 不管了,他不管了! 秦阳是死是活,都跟他没有任何关係。 第49章 滑轮现世,又贏了! “你真能不借用粗木,就能举起鼎?” 工部的人造滑轮需要一点时间,等著也是等著,武灵儿没忍住问道。 秦阳一挑眉,“瞧你这架势,是不信你夫君我能举起鼎?” 一听“夫君”两个字,武灵儿脸色瞬间变了。 她握紧拳头,咬牙切齿,“咱们还没成婚呢!你別瞎说!” “迟早的事儿。” 秦阳喝了一口酒。 武灵儿气呼呼地盯著秦阳,“我就是不信,要不然咱们俩打一个赌?” “赌什么?” “你要是真能不借用粗木就把鼎举起来,我武灵儿自此以后再也不胡闹了,心甘情愿地嫁给你,当你的王妃。” “可如果你失败了,你去跟陛下说,废除咱俩之间的婚约。” 快答应快答应,答应了我就还有一线生机。 武灵儿在心里不停地默念,祈祷著。 秦阳哪里看不出她的心思,直接拒绝,“你就是个言而无信的人,我凭什么要跟你打赌?不赌!” “谁言而无信了?” 武灵儿急了,一时间声音不由拔高许多。 这一嗓子,顿时引来不少人投来关注的目光。 她连忙压低声音,用拳头恐嚇道:“你再敢胡说,信不信本姑娘把你鼻子给你打歪,牙给你打掉!” 【写到这里我希望读者记一下我们域名101??????.??????】 秦阳脸上没有惧色,边倒酒边说,“我可没胡说,上一次我和苗子聪赌,事先咱们说好了,我贏了,你让我亲一口,可你见势不妙,竟然提前偷偷溜了,不是言而无信是什么?” 这话一出,武灵儿的气势顿时弱了下来。 想要反驳,却不知道说什么为好。 那件事,確实是她的不对! 最后她一狠心,直接凑了上来,主动亲了秦阳的脸颊一下。 脸颊突然一凉,秦阳倒酒的手动作一滯,有些吃惊地看著武灵儿。 这傻妞,为了不嫁给自己,真是豁出去了! 武灵儿一擦嘴,绷著脸说道:“好了,咱们两个现在扯平了,你可以和我再赌一场吗?” 短暂的失神过后,秦阳笑道:“看在你这么诚心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地答应和你再赌一场。” 反正贏定了! 不赌白不赌! 一想到以后武灵儿要变成乖乖女,对他言听计从,秦阳就忍不住笑出声来。 武灵儿这算不算自投罗网? 见过傻的,没见过像她这么傻的。 傻的竟有些可爱了! 一旁,目睹全过程的沈婉君看著这一幕,轻轻地摇摇头。 她有种预感,武灵儿贏不了! 又过了一会儿,工部那几个人回来了,手里拿著四五个做好的滑轮。 秦阳接过来一看,虽然表面做工有些粗糙,但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內做出滑轮,也是有些本事。 口头夸奖两句,秦阳拿著滑轮,在眾人的注视下走向大殿中央的鼎。 四根粗木已经被全部撤掉,他们倒是要看看,秦阳怎么凭藉手里奇形怪状的小玩意,举起这尊重达千斤的鼎。 公羊墨眼睛死死盯住秦阳,一眨不眨。 他还就不信,他贏不了秦阳一次。 严白和世家子弟们眼中露出轻蔑神情,心中暗骂秦阳是个贪心不足的东西。 文斗武斗都贏了还不算,还要和公羊墨比第三场。 人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他们就不信,秦阳还能贏。 正当严白和世家子弟们暗骂个不停的时候,秦阳已经派付贵爬上大殿的主梁。 按照他的要求,將几个滑轮组安装固定好,又將一股绳子从中穿过。 隨著秦阳在下面不停地拉绳子,鼎一点点升高,比刚才用槓桿抬的还要高。 严白等人脸色剧变,嘴巴张开,大的能塞下一个蛋! 反应最大的当属公羊墨! 他看著鼎在自己面前,一点点升高。 差点眼前一黑,直接栽倒过去。 大玄眾人使劲揉揉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 竟然真的升起来了? 凭藉那几个小玩意和一股绳子,就能让鼎升起来? 怎么跟做梦似的。 “这,这不可能!” 武灵儿眼睛瞪圆,一脸的震惊和不可思议。 震惊过后,她心情极为复杂。 输了! 又输了! 她要嫁给秦阳了,心甘情愿! “哈哈哈哈……好贤婿,你真是神人吶!” 武大衝到秦阳面前,恨不得抱住他亲一口。 转身盯住愣在原地的使团眾人,武大嘴角满是嘲讽得意的笑容,“国师,你又输了!还一国之师?依我看名不副实,徒有其表!” “就是就是!” “什么国师,还不如我呢。” “奉劝一句,你们赶快回去吧,再不回国,小心裤衩子都要输掉。” “……” 大玄眾人纷纷附和,高兴不已。 使团眾人脸色铁青,拳头握的咯嘣咯嘣直响。 听著这些话,玄帝並没有马上阻止。 多少年了,大玄还没有这么扬眉吐气过。 如果不是顾及皇帝身份,他怕是也要忍不住下场去嘲讽几句。 “好了好了。” 等大家说的差不多了,玄帝才抬手,“这第三场秦王与国师私人间的比试,秦王胜,国师,你可愿赌服输?” 公羊墨回过神来,满脸铁青,咬牙不甘道:“秦王大才,公羊,愿赌服输!” 隨著公羊墨的话音落下,大殿內响起大玄眾人的欢呼声,一阵盖过一阵。 …… 直到后半夜,月明星稀,太极殿的宴席才结束。 今夜大胜,群臣们高兴不已,大多都喝醉了,互相搀扶著出宫。 就连玄帝也喝醉了,被人早早地搀扶回宫休息。 有人欢喜有人愁,公羊墨和使团不仅愁,还有恨! 一个个,恨不得把一口后槽牙都咬断了。 出宫的路上,公羊墨也不管別人看不看得见,直接走到严嵩身边和他並排。 斜眼盯著严嵩,双目喷火,公羊墨恨不得一脚踹在这个老杂毛身上。 “严大宰相,你要是不给我一个说法,我就拉著你一起死!” 严嵩慢慢地走著,脸上表情没有任何波动,“明知道秦阳身后有大才杨凌相助,前些日你输了三十万两不作罢,今晚你还敢和他赌?结果输的一塌糊涂,怪谁?” 公羊墨满脸寒霜,咬牙道:“这不是理由,不日我等便要回国,回国前宰相不给我一个交代,就等著你朝皇帝抄你的家吧,通敌卖国,你有几个脑袋够砍!” 严嵩眼中浮现一抹杀意,“自便,本相威严朝堂,凭你几句话就想扳倒本相,简直是痴人说梦!” “好好好,咱们走著瞧!” 一挥袖子,公羊墨带著使团眾人径直出宫。 每一个人离开前,都回头恶狠狠瞪了一眼严嵩…… 第50章 钱我可以不要,但我要当官! 第二天一早。 秦阳还在睡梦中,就被洪公公带著小太监们,连人带被子抬去了皇后寢宫。 他们奉的是玄帝的旨意,玄帝要见他。 秦阳一阵无语。 就是这么对待昨夜的大功臣的? 玛德,玄胖胖,你別太过分! 把我惹急了,我真去楚国当太上皇去。 到时候有你哭的。 来到皇后寢宫外面的时候,长廊上,不少正在擦洗地板的宫女窃窃私语: “小王爷真是变了,和以前完全不一样,昨夜他真是太厉害了,又贏了楚国国师两场!听说那国师鼻子都快气歪了。” “是啊是啊,小王爷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我恨不得去乾元殿伺候,这样每天都能看见小王爷的英姿了!” “臭妮子,发春啊你,快点擦……” 听见这些话,秦阳让太监们把他放下。 还好秦阳没有裸睡的习惯,身上穿著一套质地上好的绸衣睡衣,这才没便宜了这些小宫女们。 听见脚步声,宫女们立刻匍匐跪地,不敢抬起头。 看著她们,秦阳心中暗想: 她们刚才说自己变了?和以前完全不一样? 这可不行。 实力没起来之前,自己可是紈絝,紈絝,紈絝! 这个马甲不能掉! 至少目前不能。 想了想,秦阳嘴角一翘,走到刚才那名说话的宫女面前,“你叫什么名字?” 宫女芳心一颤,结巴道,“奴,奴婢秀儿!” “秀儿?” 秦阳情不自禁提高声调,“好名字!以后你就去本王的乾元殿伺候,一会儿找冬儿报到,她会安排你。” 名叫秀儿的宫女没想到幸福来的这么突然,赶紧磕头谢恩。 秦阳环视一圈,看著其他宫女,“还有谁,想去本王的乾元殿伺候?” “只要想去,本王今天就把你们带走!过了这个村可没这么个店了啊。” 趴在地上的宫女们对视一眼,立刻又有几个说自己想去。 秦阳大手一挥,“好,本王全收了,和秀儿一样,找冬儿……” 砰! 秦阳的话还没说完,一只靴子就从窗户里扔了出来。 旋即,玄帝十分暴怒的声音传出: “混帐玩意,昨夜只是碰巧贏了,你就不知道你自己姓什么了!” “皇后宫里的宫女,你也敢大言不惭,全收了?” “你立刻给朕滚进来!立刻!” 秦阳弯腰捡起地上的靴子,赶紧小跑进了宫殿。 不管怎么样,目的达成了。 在玄帝眼里,他还是一个紈絝,混帐玩意。 一进来,周皇后就上前接过秦阳手里的靴子,没好气地教训道:“你说你,这些年,皇嫂宫里有什么好东西你没拿走?一个冬儿还不够,现在又打起本宫宫里其他宫女的主意,你让皇嫂说你什么为好。” “你是王爷,不是土匪!” 说完,周皇后悄悄地冲他眨了眨眼。 秦阳回以一个微笑,表示他都懂,懂周皇后传递给自己的信號。 他能骗过玄帝,可却骗不过周皇后。 嫂子周皇后真是一个很聪明的女人! 玛德,这么聪明的女人,怎么就是自己的嫂子呢? 秦阳有些不爽。 要不…… 脑子刚刚冒出一个苗头,就被秦阳果断掐断。 要不是还当著两人的面,秦阳非得给自己一巴掌。 嫂子这么好,自己怎么能有这么邪恶的想法呢?真是不应该。 果然,封建社会还是太害人了。 这才来几天,潜移默化,都把自己这个曾经的好少年祸害成什么样子了! 秦阳给自己找了一个看似合理的理由,才俯身对玄帝和周皇后行礼: “臣弟,见过皇兄,见过皇嫂!” 玄帝坐在床边,任由周皇后亲自服侍他穿靴子,瞪了秦阳一眼后,道:“別来这套!” 秦阳起身乾笑,“皇兄別生气嘛,臣弟这不是还没从昨夜的胜利中完全醒过来嘛,你就当臣弟刚才在外面放了一个屁,皇嫂宫里的宫女,臣弟怎敢要?刚才只是在开玩笑。” 看秦阳认错態度诚恳,玄帝脸色才好看一些。 穿好靴子,他站起身,伸出双臂,任由周皇后给他穿龙袍。 穿的过程中,玄帝扭头道:“开玩笑,开什么玩笑?我大玄堂堂秦王,一言既出,駟马难追,外面的那些宫女就赏给你了,以后在你的乾元殿伺候!” “啊?” 秦阳一时间懵了。 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玄帝会这么好心?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啊什么啊?” 玄帝故作生气,震怒道:“朕说过的话,岂有收回来的道理?就这么决定了。” “过几日,再给皇后挑几个聪明伶俐的就是!” 周皇后眯眼笑道:“不打紧,臣妾宫里本就人满为患,走几个就走了,不用补新的。” 一听这话,玄帝又忍不住教训秦阳,“看看你皇嫂再看看你,你能不能让朕省点心!” “这怎么能怪到我身上来……” 秦阳低著头,小声嘟囔道。 “你说什么!” 秦阳赶紧摆手,抬起头笑道:“没什么,既然皇兄一言九鼎,说出的话没有收回来的道理,那是不是也该把昨夜的奖励兑现了?” “什么玩意儿?” 玄帝忍不住提高声调。 反应过来后,又气又好笑。 昨夜秦阳武斗贏了,他是想要自己兑现昨夜承诺的千两黄金和官升两级的赏赐。 “你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玄帝故意怒道。 换作旁人,肯定打死也不说,怕彻底惹怒自己这个皇帝。 可玄帝太了解秦阳了,下一刻,秦阳就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憋著笑,玄帝表面正经道:“你要那么多钱做什么?没有,一两也没有,別以为朕不知道,前几日你和公羊墨在醉楼赌钱,捞了三十万两,加上昨夜卖酒,又赚了不少,你不缺钱!” “至於官升两级,更是没有,你都是我大玄王爷了,还要怎么升官?” “要不,这个皇帝给你当!” “也不是不可以……” 秦阳小声道。 “什么!有种你再说一遍!气死朕了!”玄帝真想一脚踹在秦阳身上。 真是个混帐玩意,一点都没变。 这种话都敢说出来! 换作旁人,九个脑袋也不够砍! 秦阳乾咳两声,觉得自己演够了,玄帝应该不会对自己起疑心。 想了想,他解释道:“皇兄,你可是皇帝,说过的话怎么能不算数呢?” “万两黄金我可以不要,但我要当官!谁不知道我的秦王是个虚名!” 看著眼前秦阳混不吝的样子,玄帝反而被逗的哈哈大笑起来。 这时候,周皇后在旁帮腔,“陛下,不如就给老七一个官噹噹,让他知道您的不容易,对他也有好处。” 皇嫂真的很聪明! 秦阳真怕自己哪一天忍不住,成为曹贼! 玄帝想了想,觉得周皇后说的有道理。 而且,秦阳有功,不赏他也说不过去。 於是乎,玄帝道:“既如此,你就去监察院吧,监察院替朕监察百官,只听命於朕,正好,老院长前不久致仕辞官,告老还乡,你去了直接当院长!官也不小,领正三品衔!” 第51章 贤內助的重要性 “臣弟领旨谢恩!” 秦阳一口答应下来。 不管什么院长不院长的,手上的权力肯定比自己秦王这个虚位大,先答应下来再说。 穿好龙袍,玄帝就朝前殿走去。 秦阳和周皇后紧跟其后。 玄帝背著双手,一边走,一边说,“昨夜,你又为我大玄立下大功,整整三千匹北戎战马,以前想都不敢想。” “都是皇兄教导有方!” “行了,別拍马屁了,说正事,昨夜朕和皇后给你和武家丫头,沈家大姑娘挑选了一个良辰吉日,明年的二月二你们就正式成婚,你秦王,出宫开府!” 秦阳猛然抬头,惊喜不已。 倒不是因为成婚,三人可以名正言顺地打扑克,而是能出宫开府! 相比於出宫开府,一个正三品官,屁都不是。 因为出宫后,秦阳就能放开手脚,大干特干了。 乾元殿虽然也很好,但毕竟在皇宫里,秦阳干什么都多有限制,而出宫则完全不同,很自由。 虽然心里很高兴,但秦阳还是强行压下这份情绪。 反而十分可怜地来到玄帝面前,说道:“皇兄,我不想出宫,谁爱出谁出,反正我不出,我想一直陪在您和皇嫂身边!” “滚滚滚!” 玄帝挥挥手臂,又气又无奈,“算朕求你了,你就饶了朕和你皇嫂吧,你走后,我们还能清净些。” “那……行吧。” 顿了顿,秦阳说道。 闻言,玄帝嘴角微微抽动……刚才还不想出宫,说谁爱出谁出,怎么现在改口这么快?快的有点让人猝不及防。 本书首发101??????.??????,提供给你无错章节,无乱序章节的阅读体验 但玄帝没有戳穿他,接著往下说道:“你出宫住的王府,朕和你皇嫂也给你挑好了,就是原礼部侍郎苗正伟的宅子,朕知道,让你住罪臣之宅,委屈了你和两位王妃。” “但没有办法,国库无银,朕的內库一下子也拿不出那么多银子给你新修一座,你和两位王妃先將就著住,朕会命工部整修,扩大,保证气派!” “谢皇兄!” 隨后的时间,玄帝又交代了几句,就让秦阳哪来的回哪去。 玄帝今早派太监把秦阳连人带被子一起抬过来,一开始的目的就是赏赐秦阳。 一方面,是做给外人看,希冀吸引更多的人才为他效力。 另外一方面,也是真心要赏赐秦阳,毕竟秦阳立了大功。 “陛下,臣妾去送送老七。” 周皇后和玄帝说了一声,主动出门相送。 二人並排走著,秦阳心里惴惴不安。 皇嫂太聪明,秦阳压力有些大。 不过好在,周皇后並没有直接开口问……你怎么和以前不一样,你把真秦阳藏到哪了之类的话。 秦阳稍稍能鬆一口气。 “武灵儿是个性急的,但心肠不坏,沈婉君表面上看起来温柔端庄,实则內有城府,不可小看!你若能把她们两个收服,秦王府便可屹立不倒!” “多谢皇嫂提醒。” “冬儿是本宫看著长大的,她性子虽然清冷,但心地善良,忠贞不二,你以后莫要再对她用强!” “呃…皇嫂教训的是,以后不会了!” “以后遇到解决不了的困难,派冬儿来告诉我,我会想办法给你解决。” “多谢皇嫂!” “昨夜你带回去的怪力將军,身份查清楚了,根本不是什么楚国將军,而是我大玄襄州人士,他天生怪力,父母兄弟姐妹全被当地贪官害死,他一气之下血洗了当地县衙,被抓住判了斩刑,碰巧遇上你皇兄三年前登基,大赦天下,他被赦免,楚国使团北上入京的路上碰巧遇上了他,公羊墨觉得他有用,才將他带上!” “原来如此,怪不得他身上没有一点將军的模样……”秦阳喃喃道。 “说这些,只是想让你放心用他,去监察院,最好把他带上,有大用!” 说完,见秦阳长时间不给回应。 周皇后看向他,发现秦阳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她看,“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觉得皇嫂认真交代事情的样子,很美!” 听著秦阳的话,周皇后先是一愣,而后俏脸不禁一红。 再看秦阳,已经脚底抹油溜了,“皇嫂再见,改时间再来听你的吩咐。” 目送秦阳逐渐远去,周皇后驻足在原地,脸蛋更红没好气道:“臭小子!连我也敢调戏了!” 嘆了一声,周皇后凤袍一展,转身回殿…… …… 回到乾元殿,秦阳就去补觉了。 当然,他是无论如何也睡不著的,索性,就躺在床上想事情,想嫂子! 玛德,嫂子真聪明! 秦阳已经记不清这是他第几次这样发出感嘆了。 可,嫂子就是很聪明! 这个,秦阳不得不承认。 这三年,如果没有周皇后,玄帝怕是早就被人从皇位上薅下来了。 这充分说明一个道理……贤內助的重要性! 目前,秦阳心目中贤內助的人选是沈婉君。 通过昨天的接触,秦阳也发现这个二十六岁还没嫁人的“大”姑娘,正如周皇后所言,表面上看起来温柔端庄,实则城府很深。 一般人在她面前,討不到好,或许还要被哄的团团转。 不过不要紧,秦阳有信心,征服她! 至於武灵儿,那就是一个傻妞,根本不用费自己多大力气。 平时和她斗斗嘴,也挺有趣的。 正想著事情,夏儿著急忙慌地跑进来,一进来就喊道:“小王爷,大事不妙了,打起来了!” 秦阳从床上坐起来,边穿衣服边问,“谁和谁打起来了?在本王的乾元殿,还有人敢打架?吃了熊心豹子胆子了!” “富贵儿呢,他的侍卫统领是怎么当的!” 夏儿顺了一口气,赶紧说道:“正是付统领和人打起来了,已经伤了好几个!” 一听这话,秦阳就知道事情很严重。 连衣服都没完全穿好,就带著夏儿赶忙出去。 事发在乾元殿的厨房,等秦阳到时,厨房的院子里围了不少人,都是在乾元殿伺候的人。 看见秦阳,她们赶紧行礼。 秦阳摆摆手,来到冬儿身边,“怎么回事?大早上怎么打起来了?” 经过上一次的事情,冬儿对秦阳的印象更差,但秦阳是她的主子,她不得不说,“方才厨房给宫人们放早膳,这个人吃了三碗还要,付贵上前阻止,这人一句话不说就打了过去。” 顺著冬儿手指所指,秦阳看见昨夜带回来的怪力將军正和付贵带领的一群侍卫缠斗,而边上,还有几个已经负伤的侍卫…… 第52章 金牌打手,赵虎! 砰! 一拳。 付贵护在身前的刀鞘都被打凹陷了,弯成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 他本人也“噔噔噔”地退后好几步,才稳住身形。 “娘的!你个怪人!力气倒是挺大!” “但在这乾元殿,还能让你一个楚人放肆了?” “兄弟们,拔刀,都別留手了!” 付贵一声令下,余下侍卫们纷纷拔刀,准备来真格的。 不绝於耳的清冽出刀声中,秦阳大声喝止:“都给本王住手!” 听见秦阳的声音,院子里的侍卫们纷纷停下,收刀回鞘,对秦阳抱拳行礼:“参见小王爷。” 秦阳摆摆手,大步走过来。 付贵拿著连刀都拔不出来,弯著的佩刀主动上前拦住秦阳,好心道:“小王爷,这楚人力大无穷,蛮横无礼,您別再靠近了,小心这楚人下死手!” “不妨事,他是咱们大玄人,哪有自家人对自家人下死手的道理?若真下了,你们几个刚才就没命了!” 说完,秦阳看向怪力將军,故意大声喊道:“本王说的对吗?” 蓬头散发的怪力將军看过来,但並未回话。 “他是大玄人?” 闻言,付贵和周围一圈人都感到十分诧异。 秦阳点点头,却没有解释那么多,只是叫来厨房的管事,“去,再蒸一锅大米饭,顺便炒点拿手菜。” 管事不敢怠慢,带著几个打杂的赶紧照办。 不一会儿,一锅热气腾腾的大米饭就被盛了出来,还有刚炒的四五盘精美小菜。 (请记住101??????.??????网站,观看最快的章节更新) 全部摆上桌,秦阳看向怪力將军,“那个谁,这些都是给你准备的,吃吧,不够还有!” 怪力將军迟疑片刻,但还是来到桌前。 他先是看了一眼秦阳和侍卫们,见他们没有异动立刻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看著怪力將军吃饭的样子,付贵直皱眉,“小王爷,这人怎么像饿死鬼托生,吃饭时连筷子都不用,直接下手抓!” 秦阳叫人给他搬来一张椅子,坐下后说道:“饿你三年你试试,保证你比他还像饿死鬼!” 付贵挠挠头,还是不解,“小王爷,这人到底是谁?” “襄州人士,具体叫什么名字还不知道,不过等一会儿就知道了。” 接下来的时间,乾元殿上至秦阳这个王爷,下至在厨房里打杂的太监全都围在院子里,这么多双眼睛盯著怪力將军一个人吃饭。 说是吃饭,但跟战场上打仗没啥区別。 简直可以用残暴来形容。 那些香喷喷的大米饭和美味菜餚,被他一把一把塞进嘴里,汁水直流! 不一会儿,一锅米饭就见了底,而怪力將军还没有停下的意思。 “去,再蒸两大锅米饭!菜也再炒点。” “小王爷,他这也太能吃了吧,如果每天都像这样吃下去,咱们乾元殿可养不起他。” “废什么话,赶紧去!” 半个时辰后,怪力將军解决完三大锅米饭,十几盘菜才终於停下。 其实,看他的样子,他还能接著吃。 但秦阳怕活活撑死他,命人收回碗碟,撤掉桌子。 坐在椅子上,秦阳翘著二郎腿,手里端著一杯刚刚泡好的茶,身后还有春儿秋儿给他捏肩膀。 嘬了一口茶,秦阳看向正对面的怪力將军,“只要你以后听话,本王叫你每天都能吃饱饭。 被浓密头髮盖住的一双眼睛,闪过一丝喜色,但他还是一言不发。 秦阳继续道:“本王已经知道你的底细,你是我大玄襄州人士,你一家老小,全被当地贪官害死,你一气之下血洗当地县衙,被判斩刑,恰逢本王皇兄三年前登基大赦天下,你被赦免!” 一听这话,怪力將军眸光剧烈闪烁。 这话,似乎触碰到了他的伤口, 他忍不住站起来,双拳紧紧握著,眼睛也死死地盯住不远处椅子上的秦阳。 见势不妙,侍卫们纷纷拔刀,护在秦阳身边。 “把刀收起来!” 秦阳抬手,阻止他们的行为,重新看向怪力將军,“本王没有恶意,说这些只是想告诉你,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从今天起,你將迎来新生!” “被赦免那日起到今天,这三年时间里,本王知道你无家可归,飘落在襄州各处,吃不饱饭,穿不暖衣,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深深吸了一口气,怪力將军痛苦地闭上眼睛,不愿回想以前的生活。 下一刻,他听见脚步声,等再睁开眼睛时发现秦阳站起来,不顾侍卫的阻拦,径直朝他走了过来。 “从此以后,你就是本王乾元殿的人了,本王得知道你叫什么名字?”秦阳边走边说。 “赵,赵虎。” 鬆开拳头,怪力將军嗓子眼挤出几个字。 围观的太监和宫女们议论纷纷: “妈呀,他会说话,我还以为他是个哑巴呢!” “赵虎,名字倒是不错,配的上他这么大的块头。” “赵虎?我怎么觉得这个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呢,他是不是还有个兄弟叫张龙?” 听著这些议论,秦阳哑然一笑。 下一刻,赵虎只见秦阳“蹭”地一声,拔出一名侍卫手里的刀。 赵虎微微一愣,拳头又下意识地握紧。 刀尖在他脸前拨弄,拨开他遮住大半脸的头髮,露出额头上官府刺青。 看见刺青,胆子小的宫女和太监们惊慌失措,嚇的立刻后退,惶恐不已。 侍卫们则是如临大敌,长刀纷纷出鞘。 额头刺青者,在大玄,皆是穷凶极恶的死刑犯,极度危险! “本王都没害怕,你们害怕什么?还有你们几个怎么又把刀亮出来了!” 秦阳拔刀插回那名侍卫的刀鞘中,嗔怪道。 侍卫们纷纷抱拳,担忧道:“小王爷,他是官府的死刑犯!” “以前是。” 秦阳不以为意地笑笑,“但已经被赦免了,不瞒你们说,本王身边正需要像赵虎这样的人才!” “咱们以后去赌坊赌钱,让赵虎把额头上的刺青这么一亮,嘿,你们猜怎么著!” “对方嚇都要被嚇死,哪有心思跟咱们赌?本王送財童子的称號怕是要拱手让人了!” 秦阳一个人说的乐呵呵的。 但侍卫们没一个听进去。 他们还是觉得,留一个曾经的死刑犯在身边,太过危险! “本王心意已决,以后,赵虎跟你们一样,都是本王的侍卫!” 重新看向赵虎,秦阳道:“赵虎,你可愿给本王当侍卫?別的没有,就是管饭,管够!” “草民……愿意!” 赵虎重重点头,因为他再也不想饿肚子了。 “王爷在上,请受赵虎一拜!” 说完,赵虎直接跪了下去,重重磕了一个头…… 秦阳满意地点点头,对身边的付贵道,“富贵儿,带赵虎下去洗个澡,顺便换身乾净的衣服。” “凭啥是我?” 刚才被打的没脾气,刀都弯了,付贵不想和赵虎有任何交流。 秦阳没好气地一脚踹上去,“胆肥了,本王的命令也敢不听了?让你去你就去,这可是你的新手下!以后本王的金牌打手!” 付贵赶紧揉揉屁股,赶紧带著赵虎下去了…… 第53章 初到监察院 吩咐付贵带赵虎下去洗澡换衣服,秦阳还没忘让付贵把赵虎多余的头髮也剪剪,这才带著贴身宫女们离开。 回主殿的路上,秦阳注意到身边的冬儿神色中有一丝异样。 “怎么,你也觉得本王留下赵虎不妥?” 冬儿回过神,赶紧俯身说道:“奴婢不敢!” “不敢?你有什么不敢?” 秦阳冷哼,背著手道:“连本王对你用强未遂,这种事情你都要告诉皇嫂,这世上,还有你冬儿不敢的事情吗?” 冬儿瞬间不说话了。 目前,在她心里,皇后的地位始终要高於秦阳。 她不会有任何事情瞒著皇后。 “怎么不说话了?” 秦阳瞥了她一眼,脚步没有停,“不过你別高兴的太早了,只要你冬儿在乾元殿一天,你就逃不出本王的手掌心。” 冬儿顿时有些气恼,“王爷有王妃,还是两位!奴婢出身卑贱,王爷没必要在奴婢身上心思。” 秦阳突然笑了两声,扬眉道:“哪个男人会嫌自己的女人多,更何况是本王?” “多多益善,你懂不懂!” “算了,跟你这块冰疙瘩说你也不懂!” 摆摆手,秦阳叫来夏儿,“夏儿,过来,让本王检查一下你长胖了没有,你来教教冬儿。” “小王爷,你坏死了……” …… 午后,付贵带著收拾乾净的赵虎来到秦阳面前。 赵虎一开始还像个大姑娘似的遮遮掩掩,一个劲地往付贵身后躲,不想让人看见他额头上的刺青,有些自卑。 可他两米多的身高,付贵矮了他大半截,再躲能躲到哪里去? 无异於掩耳盗铃! 秦阳仔细打量著赵虎。 嘿! 別说。 人靠衣装马靠鞍! 这人呢,一收拾就是不一样。 虽然赵虎长的確实不咋好看,跟武家那几个兄弟一样五大三粗,但头髮整齐,新衣服这么一穿,真有將军那味了。 “行了!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 “走,出宫去监察院!” 秦阳一挥手,带著侍卫们风风火火地离开乾元殿,直奔宫外的监察院而去。 半个时辰后,眾人来到监察院的大门口。 此刻,早已到了上职时间,可监察院的大门却是半虚掩著的。 透过门缝往里看去,只见里面人数寥寥。 不知道的还以为大部分人已经散职回家了。 大部分人都不在,剩下的人不是在自己的位置上摸鱼混时间,就是在公然聚赌。 “小王爷,咋办?” 付贵问道。 “咋办?” 秦阳退后几步,来到大街上,指著监察院大门上掛著的牌匾:“砸了!” “啊?” 付贵有些吃惊。 这里可是监察院,直属皇帝,御前机构。 砸牌匾,那不是在打皇帝的脸吗? 就算姨娘是皇帝的妃子,付贵也不敢动手。 “小王爷,三思啊!” “您不知道这官场里的规矩,这里面的门道多著呢,听我给您慢慢道来……” 付贵话还没说完,砰地一声,监察院的牌匾就被人用竹竿挑落,掉在地上。 付贵僵硬地扭过脖子。 心里惊怒不已: 踏马的,哪个兔崽子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他这个侍卫统领还没发话,怎么就有人…… 赵虎! 是他,那没事了。 “瞧瞧,富贵儿,你还没一个新来的懂事,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 秦阳看向手里握著不知道从哪里搞来长竹竿的赵虎,大手一挥,“干得漂亮,赵虎!晚上给你加餐!再加一锅米饭。” 一听加餐,赵虎咧著大嘴,“多谢小王爷!” 看著两人,付贵使劲挠挠头,感觉到了危机! 玛德,这赵虎初生牛犊不怕虎,监察院的牌匾都敢挑下来。 最重要的是,自家小王爷吃这一套! “赵虎,扛著牌匾,隨本王进去!” “是!” 捡起地上有了裂纹的牌匾,赵虎不用费什么力,就扛在肩膀上,紧跟在秦阳身后。 两人走后,侍卫们一窝蜂地涌到付贵身边,“老大,咋办?这新来的小子抢你的活!” 啪啪啪啪! 付贵给每一个脑袋上来了一下,气骂道:“老子眼睛没瞎看得见,你们知道,还不快赶紧跟上?” “再不抓紧表现,咱们就被赵虎这个新来的,骑在头上拉屎了!” “是是是!” 在付贵的带领下,侍卫们赶紧跟上! 砰! 一脚踹开检察院的大门。 秦阳带著人大摇大摆地走进去。 站在院子里,清清嗓子,秦阳道:“本王乃当今陛下之胞弟,秦王秦阳,奉旨前来上任!接任院长一位,尔等,还不快来拜见!?” 话音落下很久,不远处堂內的人该干嘛还是干嘛。 摸鱼的摸鱼,赌博的赌博,完全不影响,好像没听见秦阳的话似的。 “嘿!” 见没有人搭理他,秦阳急了,大步走过去,隨手掀翻一张赌桌,骰子碎银子掉了一地。 “还赌!收你们来啦!” 这一桌的人愣了愣,抬头看看秦阳,又低头看看掉落在地的银子,又抬头看看秦阳…… 然后…… “啊!” 一声大叫过后,堂內监察司的官员们,纷纷停下手里的动作看了过来。 最里面的那桌人,自动让开一条路,露出中央一个豹头环眼的大汉。 他斜坐在椅子上,手里端著一碗酒,语气沙哑充满压迫感,“谁吃了雄心豹子胆啊,敢来监察院撒野?” “你就是监察院的头儿?” 秦阳一笑,指了指自己面前的地方,“快来,过来拜见你们的新院长!” “嘿?哪来的紈絝子弟,狂得没边!” 大汉身边的瘦弱狗腿子看了秦阳一眼,然后对大汉说道:“大哥,给他点顏色瞧瞧儿!” 说完,狗腿子双手叉腰,十分神气。 砰! 豹眼环头的大汉把手里的酒碗往后一扔,拿起靠在赌桌边上的狼牙大棒,扛在肩头,一摇一晃走了过来。 见状,秦阳看了一眼身后的赵虎。 赵虎嗯了一声,重重点头。 先是將肩头的牌匾放下,然后走到院中的石桌旁,单手就將重达百斤的石桌拎了起来。 掂量了两下,一下子就扔飞了出去。 石桌像颗炮弹一样,直直地飞入堂內。 轰! 沿途撞翻不少桌子椅子,最后直接撞断一根柱子,盪起不小的烟尘。 做完这一切,赵虎看向豹眼环头的大汉,摆出一个手势,“出招吧!” 看著这一幕,豹眼环头的大汉呆在原地,抱著手里的狼牙棒,一动不动。 过了好几秒,他咕咚咽了一口唾沫,把狼牙棒塞进狗腿子手里,“你上!” “不不不不,不是,大哥,小弟怎么能跟您抢风头呢?” “叫你上你就上!” 大汉强行把狗腿子推了出去,推到赵虎面前…… 第54章 下手轻点,別打死了 “砰!” “啊!” “砰!” 三声,不到十个呼吸,狗腿子和大汉就被双双打倒在地,鼻青脸肿,捂著流血的鼻子嗷嗷哭。 秦阳拍了拍还没活动开的赵虎,“乾的漂亮,退下吧。” “是,小王爷!” 上前一步,秦阳整理一下衣服,扯著嗓子大喊道:“本王奉旨前来上任!你们这群狗娘养的,上职期间竟然公然聚赌,不想死的,都给本王滚出去,排队站好,本王要问话!” 刚刚目睹赵虎单方面的碾压,眾人哪敢不从?立刻涌出去在院子里排好队。 秦阳踢了倒在地上,还在哀嚎个不停的豹眼环头大汉一脚,“你就是这里的头儿?” 大汉哪里还有刚才囂张的样子,立刻摆手害怕道:“不,不是,小人只是小小典吏!看门的。” 典吏,衙门里负责坐堂,接待来访者的官员。 平时也负责收发文书,通报消息。 “那你们的头呢?” “陈院长,他前不久告老还乡了。” “不是问他!” 秦阳语气加重,“除了已经告老还乡的陈院长,下一级的头是谁,把他叫出来!” 大汉立刻说道:“那就属小顾大人和四位门主了,不过他们现在都不在衙门里。” “小顾大人?” 秦阳皱眉,“那是谁?” 大汉还没说,付贵见自己表现的机会来了,赶忙上前说道:“小顾大人,顾长风!年纪轻轻就是监察院的副院长,还是宰相的女婿!” 一听这话,秦阳气乐了。 玛德,这不就是个关係户嘛! 还小顾大人? 说的跟自己有多厉害似的。 “等等,你说这个姓顾的是谁的女婿?” “宰相严嵩!” “好极了!” 秦阳一拍手,把周围的人嚇了一大跳。 昨天刚把公羊墨收拾了,正愁著找不到机会办严嵩呢。 没想到自己送上门来了。 虽然不是严嵩本人。 但女婿就女婿,先拿这个顾长风开刀! 深吸一口气,秦阳又是一脚踹在大汉身上,大汉疼的嚎叫出声。 “限你半个时辰內,把这个什么狗屁小顾大人,还有那四个门主,全部带到本王面前!” “若是半个时辰內,本王见不到他们人,你不是喜欢赌吗,本王便叫人把这一地的碎银子,全部塞进你肚子里,从后面塞!” 此言一出,大汉菊猛地一紧,手脚並用地从地上爬起来,连滚带爬地跑出衙门,去叫人了。 …… 傍晚,日落西斜。 一名身穿白袍,手拿摺扇的年轻人,在四名身穿监察院制式官服,腰悬刀人的恭维下走进监察院的大门。 年轻人不是別人,正是监察院的副院长顾长风! 四人三男一女,也不是別人,而是监察院手握实权的四位门主! “小顾大人大气,这次教坊司之旅,又让大人您破费了!” “钱不是问题,只要兄弟们玩的开心!” “三娘你也真是的,我们大男人逛教坊司,你跟著凑什么热闹?好姑娘都让你挑走了。” “二哥,瞧您这话说的,我怎么就不能逛教坊司了?你们喜欢女人我也喜欢。” “哈哈哈哈,三娘真乃女中豪杰!” “小范大人谬讚了!” 听著几位大佬说话,跟在他们身后的大汉满脸愁容,不停地用手擦汗。 秦阳让他半个时辰內把人叫回衙门。 可现在?天都黑了,他只觉后庭不保! 推开门,看见的是监察院大大小小的官员,全部在院子里,像犯人一样抱头蹲下。 內堂的台阶上,一名少年翘著二郎腿,坐在一张太师椅上,手里还端著一杯茶。 听见脚步声,秦阳眼睛都没抬,不威自怒,“说好的半个时辰,岳鑫,你当本王的话是放屁!” “来人,把这些银子,全部塞进他的……” “小王爷,小的冤枉啊,冤枉啊!”豹头环眼的大汉就是岳鑫,他赶紧跑过来,噗通一声跪在秦阳脚边。 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里,秦阳已经把监察院每一个人的身份都搞清楚了。 岳鑫抱著秦阳的腿,可怜兮兮,“小的按您说的去办了,可小顾大人和四位门主他们不来啊。” 秦阳一脚踢开他,给付贵使了一个眼色。 付贵带著两个侍卫,不由分说地將大汉拖往后堂。 不久之后,后堂便响起大汉撕心裂肺的叫声。 砰! 將手里的茶杯摔个粉碎,秦阳站了起来。 抱头蹲下的官员们浑身一颤,紧紧闭上了双眼,害怕不已。 顾长风和四位门主对视一眼,心里冷笑一声,丝毫没有把秦阳放在眼里。 下马威? 换作旁人,估计就被他嚇住了。 可他们都是监察院的老人,什么手段没见过,没在犯人身上用过? 所以秦阳的手段,对他们无效。 但碍於秦阳秦王的身份,五人还是穿过人群,来到秦阳面前俯身抱拳行礼:“见过小王爷!” 秦阳没有让他们起身,微微抬头,“在职期间,公然去教坊司寻欢作乐,你们可知罪?” 四大门主中的老大金豹,抱拳咧嘴道:“属下不知,小王爷误会我等了,我等在小顾大人的带领下去教坊司,表面上看是寻欢作乐,实则是暗查消息!” 说完,金豹抬起头,挑衅似的看向秦阳。 监察院,名义上直属玄帝,为玄帝监察百官。 可这些年,在严嵩的授意下,绝大多数人都被顾长风收买,成为严嵩排除异己,残害忠良的一把刀。 秦阳拿著鸡毛当令箭,想在宰相的地盘上耍官威? 金豹只想说一句……这官威,不是你小子想耍就能耍的! 识相点,赶紧滚! 我们大人不记小人过,就放你小子一马。 否则…… 啪! 突然的一巴掌,直接打断金豹的幻想。 眾人只看见秦阳身边的巨人,手像蒲扇一样抽飞了金豹。 金豹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停下。 捂著火辣辣的右脸,金豹满眼的不可置信! 秦阳背著手,漫不经心地踱步,“本王说你们在教坊司寻欢作乐,你们就是在寻欢作乐!还暗查消息?骗鬼呢!本王是那么容易被糊弄的人吗?” “这一巴掌,给你长个记性!” 金豹放下捂脸的手,从地上站起来,看向秦阳的双眼中满是怨毒! 秦阳看了他一眼,咧嘴笑了,“呦?瞧你这架势是不服气啊!” “行,別说本王没给你机会!” “只要你能打贏本王的侍卫,本王就相信你们今天去教坊司暗查消息了。” 说完,秦阳又道:“赵虎!” “属下在!” 赵虎双手抱拳,跃跃欲试。 “去,领教一下这位门主的实力!记住,下手轻点儿,別打死了!” “遵命!” 说完,赵虎小山一般的身子,走下台阶,摩拳擦掌地朝老大走去…… 第55章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下手轻点儿,別打死了? 狂妄! 秦阳这小子真是太狂妄了! 他可是四大门主之首,更是监察院第一高手! 秦阳这个紈絝王爷,竟然说让他的侍卫下手轻点?別打死他。 金豹气的浑身发抖,双眼赤红。 其他三位门主同样气的不轻。 他们四人,早已结拜为异姓兄妹,同进同退。 看不起他们的大哥,就是看不起他们。 一个高一点的大块头罢了,能有多厉害?能打得过他们大哥? 简直是痴人说梦! 和四大门主愤怒不同,顾长风心里冷笑一声。 老院长一退,新院长就是他的。 可秦阳突然空降而来,抢了他的位置。 来的路上,他还在想,怎么逼秦阳滚出监察院,交出院长之位。 这不来了? 根本不用他心思。 因为只要金豹將秦阳的侍卫狠狠蹂躪一顿,秦阳就没脸再站在这里,他就得灰溜溜地离开监察院。 打吧打吧,快点打! 他已经等不及接手院长之位了。 在眾人的注视下,金豹和赵虎摆开架势,就朝对方冲了过去,然后…… “砰!” “啊!” 两声。 还没等眾人回过神,赵虎已经回来! 再去看时,金豹已经“镶嵌”在远处的墙里,抠都抠不出来的那种。 一拳! 赵虎前后只出了一拳! 所有人都瞪圆眼睛,感到不可置信。 监察院第一高手,四大门主之首,就这么败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一定是他们的眼了。 使劲揉揉眼睛,可金豹胸前凹进去一大块,肋骨不知断了多少根,嘴里吐血不停货真价实摆在那里。 就连秦阳也感到震惊不已! 妈耶! 捡到宝贝了! 这赵虎,真特么……牛逼呀! 一拳就给金豹干废了! 看样子,也活不长了。 加餐,回去后一定给他猛猛加餐! 见金豹快不行了,赵虎赶紧小跑回来,来到秦阳身边满脸担忧,“小王爷,我,我是不是下手太重了?” 秦阳安慰道,“没事儿,是他太不经打了,不过你回去后还得给本王好好练,说好了下手轻点,看给人家打成什么样子了,练不出来不许吃饭!” “噗——” 秦阳好像听到了很多人心里吐血的声音。 听听? 这说的是人话吗? 一拳干废了金豹。 就这,秦阳还嫌赵虎练的不到家。 秦阳手下都是什么怪胎! 想到这,他们的眼神都变了,畏惧地咽了一口唾沫。 看了剩下的几人一眼,秦阳道:“如何?你们几个还有谁想试试?” “你们不是说自己去教坊司是暗查消息吗,本王给你们机会!” “属下知罪!请小王爷责罚!” 名叫柳三娘,四大门主中唯一的女性,赶紧单膝下跪认错。 其他两人深知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也赶紧下跪认错,“属下也知罪!” 看著三人前一秒还硬气的跟啥一样,现在就跪了。 顾长风气的恨不得当场给他们一人一脚。 呸! 一群软骨头! 活该在官场上干了这么久,还只是监察院的门主! 可下一刻,耳边就传来秦阳的声音: “怎么,小顾大人这是有不同意见?用不用本王派赵虎跟你耍耍,过两招?” 噗通! 顾长风双腿一软,抱拳义正言辞:“不必了,属下知罪!” 呸。 三大门主不约而同在心里啐了他一口。 真软! 比他们还软! 至少他们是单膝下跪。 而顾长风,是双腿! 看著四人跪下,都说自己知罪了,而金豹在这段时间內,已经咽了气。 秦阳大手一挥,“甚好,既如此,那本王就罚你们半年俸禄,另外,杖责三十,以儆效尤!” “来人,行刑!” 侍卫们往手里吐了一口唾沫,拿起衙门里的水火棍就要干活。 三大门主一人找了一条板凳,乖乖地趴好,准备受刑。 倒是顾长风这里闹了么蛾子。 “且慢!” 只见他站起身,对秦阳伸手道:“估计小王爷还不知道属下其他几个身份吧,请借一步说话!” “几个身份?本王才两个,你小子马甲还挺多!” 秦阳情不自禁地嘆了一声。 “马甲,何意?” 顾长风不解道。 “没什么。” 秦阳摆摆手,说道:“借一步说话就不必了,小顾大人晾了本王一下午,本王閒著没事做,就把你们几个领头的身份全部查了个一清二楚!” “你,顾长风,人称小顾大人,剑眉星目,身高八尺,英俊瀟洒,也就比本王差了那么一点。” “你除了是严嵩的女婿,还出自豫州顾氏一脉,这顾氏在豫州那是一手遮天。” “除了这两个身份,你还有其他身份吗?” 顾长风低眉,没想到秦阳知道他的身份。 可既然知道,秦阳怎么敢对他用刑的? 先不说他是宰辅的女婿,就说豫州顾氏,那可是连藩王都要巴结的对象。 秦阳一个紈絝王爷,怎敢得罪他? “小王爷,小顾大人身份尊贵,不如就由属下替他受这三十棍吧?” 四大门主中的老二,瘦瘦高高的侯坤突然说道。 “嘿呀,这玩意还有人替?你先扛过你自己的三十棍再说吧。” 秦阳话音刚落,四大门主中的老四大光头,段和尚也开口道: “小王爷,属下皮糙肉厚,自认为能抗过六十棍,小顾大人那三十棍,就由属下替他受了!” 闻听此言,那些抱头蹲在地上的低级官员好像受到了刺激,也纷纷站出来,“我来替,我抗打!” “我来!小顾大人对我恩重如山!这正是我报恩的时候,你们都別跟我抢!” “还是让我来!我父母双亡……” “……” 看著这一幕,秦阳忍不住幽幽嘆道:“嘿,你们监察院还怪团结的,真是让本王刮目相看!” 哼! 刮目相看就对了。 罚我顾长风半年俸禄可以,但想打我? 门都没有! 顾长风心里冷笑不已。 搬出豫州顾氏的身份,秦阳不害怕,可监察院这么多人要替他受刑。 他倒是要看看,秦阳要怎么办? 总不能触犯眾怒,强行对自己用刑吧? 只要他敢,这监察院绝没有他的立足之地。 心里正这样想著,余光却瞥见秦阳大手一挥,对眾人道:“现在闭嘴的,俸禄是以前的三倍,年底还有额外的年终奖,还能带薪休假,每年假期增加十五天,最重要的是,官升一级!” 监察院眾人上下一心,很团结,都要替顾长风受刑。 对此,秦阳只想说: 那是给不够多。 只要给的足够多,让他们接替侍卫对顾长风用刑,他们也会毫不手软。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果然,秦阳此言一出,就有人立刻说道: “小王爷,我天生就是哑巴,不会说话。” 秦阳看著他笑笑,“小伙子,你很上道嘛,来人,赏他一百两,就当本王请他喝茶了。” 看著一百两银票由侍卫的手,亲自送到自己手里。 那个明明会说话,却睁眼说瞎话,说自己天生就是哑巴的小伙儿,眼睛瞪的跟牛眼一样,不可置信。 反应过来后,他磕头如雷:“小王爷威武!” 见他睁眼说瞎话却得一百两,其他人再也受不住诱惑,纷纷抢著开口道: “小王爷,我天生也是哑巴!” “还有我!” “放屁,小王爷,他们都在骗您,而我,我现在就找针线把嘴缝上,永远当一个哑巴!” “没必要没必要……” 第56章 得……加钱! 看著刚才还一个个喊著要替自己受刑,报恩,现在却抢著当个哑巴,还有的甚至要拿针线把嘴缝起来。 顾长风嘴都快气歪了! 混蛋! 一群混蛋! 他平时对他们可不薄啊。 可这群混蛋,轻而易举就被秦阳收买了。 真是该死! 愤怒之余,他余光瞥见三大门主没说话,心里稍微得到点安慰。 “怎么,三位这是视钱財於粪土?好志气!” 秦阳忍不住竖起大拇指夸奖。 可是下一刻,他话锋一转,说道:“对於三位这样的人才来说,本王觉得官升一级太亏了,不如这样,官升两级吧!” “本王没记错的话,你们现在的品阶是六品,连升两级就是四品!” “四品怎么样?只要你们现在闭嘴,本王立马升你们三个为四品官!” “至於四品官的俸禄是啥,本王也不太清楚,你们回去后可以自己查查,本王少不了你们一分。” 什么? 四品官! 侯坤,柳三娘,段和尚三人情不自禁对视一眼,心中狂跳不止。 他们在监察院干了半辈子,听顾长风差遣,不知替严嵩办了多少件,数都不数清见不得光的事,才好不容易混了个六品官噹噹。 秦阳一来,竟然要晋升他们三个为四品官? 別看四品官和六品官只差了两品,没差多少。 可官场的人都知道,这两品是多少人一辈子都跨不过去的鸿沟。 而他们,只要听秦阳的话,就能轻鬆得到! “怎么,四品官你们还嫌小?连本王这个院长才是三品。” “你,你先说!闭嘴不?”秦阳指向三个门主中唯一的女性,拿她当突破口。 柳三娘身穿监察司的制式皮甲,勒的她胸前一片波涛汹涌。 她脸上带著笑容,柔柔道:“小王爷说什么呢,三娘听不懂,三娘从始至终不是一直都闭嘴,没说话吗?” “您愿意打谁就打谁,三娘无权过问,更不会替人受刑!” 听见这话,秦阳明显一愣。 呃…… 好像是的。 当其他人都要替顾长风受刑,可她从始至终都没开口说过话。 “三娘,愿意跟隨小王爷!成为小王爷最忠诚能干的属下!” 忠诚挺好。 但是能干? 秦阳瞥了她一眼,总觉得她话里有话。 “咳咳!” 清清嗓子,秦阳道:“三娘此言,当赏!即刻起晋升四品!” 隨著秦阳话音落下,老二侯坤和老四段和尚再也忍受不了诱惑,两颗脑袋一同磕在地上: “属下愿为小王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秦阳看向段和尚,打趣道:“大光头,你刚才不是还说自己皮糟肉厚,自认为能扛过六十棍吗?” 段和尚抬起头,故意装疯卖傻,“有吗?属下说过这话吗,属下怎么不记得了,小王爷,今夜风大,您肯定是听错了!我段和尚別的本事没有,就八个字——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秦阳笑了笑,“上道,都挺上道的!” 说完,秦阳重新看向顾长风,“小顾大人,请吧,是你自己主动趴好受刑呢,还是本王派人按著你打?” 顾长风气的咬牙切齿,眼睛都红了。 他没想到,监察司其他小嘍囉背叛他也就罢了, 可三位门主为了区区两品官阶,竟然也选择背叛了他。 他对他们,可真是不薄啊。 每次去教坊司,都是他出的钱。 普天之下,找得出比他还要好的上司吗? “来人!请小顾大人受刑!” 一声令下,付贵和几个侍卫揉著手腕,阴惻惻地朝顾长风靠近。 顾长风下意识转身,一展轻功,就要逃离这个令他伤心之地。 砰! 可还没等他飞出多高,赵虎隨手就把秦阳刚才坐的椅子扔飞出去,正中顾长风。 顾长风从高处跌落下来,被付贵带人一拥而上,压在了长条板凳上。 “放开我!” “我姓顾,还是宰相女婿,你们谁敢动我?” “我今夜在这里掉一根寒汗毛,你们就等著死无葬身之地吧!” 面对这些言语威胁,付贵等人当成放屁,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举起棍子就要打。 “等一下!” 秦阳突然来了好主意,叫停付贵,看向监察院眾人,“给你们一个表现立功的机会,谁愿行刑?愿意的醉楼的魁赏他免费玩一个月,另外赏三千两。” 眾人纷纷迴避秦阳的目光。 他们可不是付贵等人,身家性命早已和秦阳玄帝绑在了一起,对严嵩的女婿顾长风动手毫无顾忌。 他们只是普通人,上有老下有小。 方才之所以敢公然背叛,不过是念著顾长风不会跟他们这群小人物计较。 如果此刻为了魁和三千两就对顾长风用刑,那真是活到头了。 秦阳理解他们,於是把主意打在三大门主身上。 秦阳第一个看向柳三娘,因为这女人刚才第一个向自己表达忠心。 觉察到秦阳的目光,柳三娘立刻就要接过付贵手中的水火棍。 “你就算了,一个女人力气太小,本王怕打不醒小顾大人!”秦阳道。 此言一出,柳三娘心里鬆了一口气。 她本来也不想亲自行。 为了一个四品官,彻底得罪顾长风,不划算! 刚才之所以要接棍,她其实是在赌。 赌秦阳不会让她真的动手。 现在来看,她赌对了! “小王爷,哎呦,不行不行,我肚子疼,屎到门上马上就出来了,忍不了了,我上趟茅房,马上回来,小王爷您一定等我!” 段和尚突然捂住肚子,撒腿就往茅房跑。 秦阳懒得跟这个圆滑的和尚计较,看向最后一人。 “侯坤,帮本王一个忙,替付贵行刑!打顾长风三十棍!” “打谁?小王爷难道不知道,小顾大人是我的顶头上司吗?” “以前是,现在不是了。” “小王爷,您误会了,小顾大人可是我以前最敬重的顶头上司,我们情同兄弟。” “所以?” 秦阳笑著追问。 侯坤目光不变,脖子一拧,“得……加钱!”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没想到。 被按在长条板凳上的顾长风最感到意外。 下一刻,他就没忍住嘶吼道:“侯坤,侯老二,亏我以前那么看重你,你竟然这么对我!” 侯坤面无表情地接过水火棍,走到顾长风身边,高高举起,“小顾大人,一朝天子一朝臣吶,您也別怪我……” 砰! 一棍。 皮开肉绽! 侯坤没有留手,用尽全力。 “侯坤,你死定了,你死定了!”顾长风疼的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低吼道。 “小顾大人,从此以后,各为其主!” 说完,侯坤再次高高地扬起水火棍,重重地打了下去…… 第57章 守株待兔 深夜。 严府。 顾长风后背和臀部被打的鲜血淋漓,没有一块好的地方,被人抬了回来。 严嵩闻讯赶来时,严月严白兄妹二人都在。 一个哭的梨带雨,另外一个手里提剑,大喊大叫著要衝到监察院找秦阳报仇。 他的妹夫顾长风竟然被秦阳那个紈絝下令打的昏死过去,半条命都丟了。 这个仇不报,他对不起他的妹妹严月,更咽不下心中这口恶气! “放肆!你个逆子给老夫滚回来!” 严嵩在床边坐下,查看完顾长风的伤势后,忍不住教训严白道:“此事前因后果,老夫已知晓,你此刻前去不仅报不了仇,还要把自己折进去,这件事,秦阳站在法理之上,长风只能吃一个哑巴亏!” 官员上职期间,去教坊司? 不管在哪个衙门。 都要受罚! 更新不易,记得分享101看书网 三十棍,算是轻的了。 只是这行刑之人,下手可真没留力。 严白不甘心地扔下剑,又气又鬱闷,“爹!难道这件事就这么过去吗?妹夫被打成这样,半条命都折进去了,你不心疼妹妹,我还心疼呢。” 严月哭的不能自已,泪眼婆娑,“呜呜呜,爹,长风今天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回来就变成这个样子了,您一定要替他要回公道啊。” 严嵩最见不得女儿哭,恨地握紧了拳头,“乖女儿放心,爹一定会替长风討回公道!” “爹!要不咱们派人暗中狠狠教训罪魁祸首秦阳一顿!只要断乾净手脚,別人就不会知道!” 严白兴冲冲地提议道。 “糊涂!” 严嵩陡然提高声音,怒喝道:“老夫聪明一世,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蠢货来?事到如今,你还以为这件事的罪魁祸首是秦阳?” “不是他是谁?” 严白奇了怪了。 不是秦阳能是谁。 明明刚才下人回来稟告,顾长风就是被秦阳下令打的啊。 看见严白这个样子,严嵩气的两眼一黑,差点一头栽倒过去。 “秦阳如此紈絝,废物一个,能如此名正言顺地打长风一顿,定然是他背后的门客杨凌出的主意!” “你连这个都想不明白,还找人去报仇?!” “最后自己怎么死的,恐怕都不知道。” 和严白初入官场不同,严嵩可是老谋深算,比狐狸还精。 有些事情,他看得很透。 这些时日,秦阳一而再,再而三的出风头。 连楚国国师公羊墨都折在秦阳手里了。 凭藉秦阳自己,他根本不可能办到。 一定是秦阳背后的杨凌给他出谋划策。 只是让严嵩没有想到的是,公羊墨刚折,杨凌就把主意打在监察院,打在他的女婿身上了。 这速度,好快! 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明白了给秦阳出谋划策的是杨凌,严白脸上的恨意更加浓郁,“可恶!一个出身卑贱的螻蚁之辈,上不了台面的东西,也敢对我严府的女婿动手!活该千刀万剐了他!” “能招揽则招揽,不能招再千刀万剐不迟!”严嵩道。 这些天,严府的探子在全城暗查杨凌的信息。 可一无所获! 只知道杨凌叫杨凌,只在醉楼出现过。 其他的一无所知,甚至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这些,严白都知道,他恨道:“父亲,还要查到什么时候?此人,藏的太深了!” “不急!” 严嵩微微眯眼,“藏的越深,说明杨凌这个人越是聪明,越是有经天纬地之才能!若能被为父得到,为父何愁大事不成!” “监察院,杨凌的下一个目標就是监察院。” “只要监察院有变动,或者下一步动作,那绝对是杨凌的授意!” “人过留痕,雁过留声,老夫就不相信查不到杨凌这个人到底是谁!” 闻言,严白突然道:“守株待兔!” 严嵩看了他一眼,难得讚赏,“你还不算太蠢!” “谢爹的夸奖!” 见父子两人这样,丝毫不顾顾长风的死活,严月哭的更凶了…… “爹,哥哥,你们都……呜呜呜呜。” “月儿乖,为父这就命人去宫里找御医,用上最好的药材……” “妹妹別哭,待时机成熟,哥哥一定亲手为长风报仇雪恨!” …… 第二天一早。 秦阳在监察院的客房里醒来。 昨夜办完事,宫门早已下钥,秦阳索性带人住在了衙门里。 昨夜,秦阳见到了监察院不少牛鬼蛇神。 出身门阀世家,年纪轻轻,就前途不可限量的顾长风! 监察院第一高手,却没在赵虎手里走过一招,就一命呜呼的金豹! 加钱哥,心狠手辣的老二侯坤! 他打顾长风,秦阳看的真真的,没有一点留手,看来是打定主意要和严嵩划分界限,加入自己的阵营了。 表面上看起来没危险,心思却最深的老三柳三娘! 看起来憨厚,却鸡贼圆滑的老四段和尚! 这些人,没一个简单的。 不过好在,秦阳昨夜略施小计。 一死一残废。 一忠两摇摆! 目前要解决的,是两个摇摆不定的。 简单收拾一番,秦阳便要起床。 谁知道这时候门咯吱一声开了,柳三娘端著洗脸水走了进来。 看见床上的秦阳,柳三娘脸上嫵媚一笑,“小王爷醒了?三娘服侍您。” “跪下!” 柳三娘一愣,但还是放下洗脸水后,赶快来到秦阳的床边跪下。 跪下后,她抬起下巴,楚楚地看著秦阳。 小样,三娘还收拾不了你? 定把你小子迷的神魂顛倒。 柳三娘心里这样想到。 果然,下一刻她就看见秦阳猴急般地伸出手,朝她的脸蛋上摸过来。 她虽然年龄大了,但自觉姿色还行。 虽然比不过魁,但也是监察院一等一的美人。 这些年,那些男下属无一不对她有想法。 他觉得,秦阳这个少年也不例外。 甚至,说不定她对秦阳的吸引力更大。 “啪!” 可是,突如其来的一耳光抽在柳三娘脸上,脸上火辣辣的疼。 柳三娘瞪圆眼睛,感到不可置信。 她下意识地就要站起来,找秦阳拼命,可是她最后还是忍住了。 她脸上带著討好般的笑容,“小王爷,您这是干什么?” 真够贱的。 秦阳心里嘆了一声,开口冷漠道:“不干什么?大早上起来心情不爽,就是想抽你,怎么,不能抽吗?” 柳三娘双手拿起秦阳的手,主动又抽了自己脸蛋几下,笑道:“能能能,怎么不能,您越抽,三娘越喜欢。” 艹! 给老子都整不会了! 骂了一句,秦阳洗了把脸,带著她就出去了…… 第58章 更名……锦衣卫! “呦,这是被抽了?” “三娘,不是二哥说你,就凭你,还想勾引小王爷?” “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的模样,小王爷什么女人没见过?” 跟著秦阳从屋里出来,刚一过来,柳三娘就听到了侯坤的冷嘲热讽。 段和尚不解,摸著自己的大光头,“二哥,你说什么呢?” “唉对了,三娘,你脸咋肿了,没睡好?” 柳三娘恶狠狠地瞪了两人一眼,伸手摸了摸还有些疼的脸,“不说话,没人拿你们当哑巴!” 见秦阳已经上去了,侯坤挺挺腰杆,整理一下身上的衣服,“三娘,听二哥一句劝,別整那些虚头巴脑的,二哥有预感,监察院这次要变天了。” “这就是你这只臭猴子昨夜对顾长风下狠手的原因?”柳三娘看向他。 侯坤的目光始终跟隨秦阳,幽幽嘆了一声,“一朝天子一朝臣吶,不彻底划清和顾长风的界限,小王爷怎么安心用你二哥我?” 说完,侯坤看见秦阳已经站在了台阶上,而院子里监察院所有官员,在他们三人的带领下,已经列队整齐站好。 “参见小王爷!” 眾人一起抱拳行礼。 秦阳一眼扫过去。 嚯! 好傢伙,人数还真不少。 比昨天多多了。 估计都是听说了昨夜的事情,昨夜没来的,加上原本休假在家的,今天全到了。 男男女女,加起来一百多號人。 这还只是明面上的,暗地里的暗探人数更多,只是不方便露面。 从现场这一百多號人站的队形看得出来,这监察院分为四个部分。 就是已经掛掉的金豹,侯坤,柳三娘和段和尚,一人带著一部分。 “免礼!” 一挥手,秦阳先是清清嗓子,然后才道:“本王奉旨接任监察院院长一职,昨天院里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但都已经过去了。” “俗话说得好,新官上任三把火。” “本王上任的第一把火,便是整顿监察院,第一个要整顿的就是监察院这个名字!” 一伸手,付贵赶紧递过来一把刀。 手握长刀,秦阳一刀劈烂脚下踩的“监察院”三个大字的牌匾。 底下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摸不著头脑。 不知道秦阳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秦阳把刀丟过去,拍拍手,下来说道:“从今天起监察院正式更名为锦衣卫!” “咱们吃官粮,正儿八经的官府机构,不是江湖门派,都听本王的,原四大门主撤销,锦衣卫分南北两大镇抚司!” “侯坤何在?” 侯坤立刻上前两步,单膝跪地:“属下在!” “即刻起,封你为北镇抚司镇抚使,正四品!统领北镇抚司,负责对外情报的搜集、逮捕,审讯。” “属下领命!” 侯坤回去后,秦阳又道:“柳三娘,段和尚何在?” 二人一起出列,“属下在!” “封你二人为南镇抚司镇抚使,正四品,共同执掌南镇抚司,负责锦衣卫內部人员的监督,审查以及装备,军器的管理!” 此言一出,底下的人面面相覷,议论纷纷。 柳三娘和段和尚面色有些不好看,但没有直接发作出来。 无他。 都是镇抚使,为什么差別这么大? 侯坤一人独领整个北镇抚司,为什么他们两人才领一个南镇抚司。 而且,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南北两镇抚司,根本不对等。 这就好比,大家都是当兵的。 在北镇抚司当兵可以出去打仗,建功立业。 而在南镇抚司,只能做些后勤工作,出头无望。 看著这一幕,秦阳没有阻止,而是放任议论不管。 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他要藉此告诉眾人,只有真正忠诚於他,才有肉吃。 两面三刀,虚情假意的,喝点汤就不错了。 “怎么,你二人不愿接任南镇抚司?” 迟迟不见两人说话,秦阳故意加重语气。 “不敢,属下愿意!” 柳三娘和段和尚纷纷抱拳领命。 心在此刻,却彻底动摇起来。 又交代了几句,秦阳大手一挥,“散会!” 简单收拾一番,秦阳就带著侍卫们离开监察院。 哦不,现在应该叫锦衣卫了。 路上,付贵没忍住好奇问道:“小王爷,监察院这个名字不是挺好的吗,大家一听就知道监察院是干嘛的,监察院监察院,替陛下监察百官,您为什么要改成锦衣卫啊?” 富贵儿呀富贵儿,我难道会告诉你……穿飞鱼服,握绣春刀是每个男生的梦想吗? “眾所周知,小王爷喜著锦衣华服,监察院更名锦衣卫有何不妥?” 一道声音突然从眾人身后传了过来。 扭头一看,发现是侯坤带著两个下属跟了出来。 “小王爷,您要去哪?属下跟您一起去。” 说完,侯坤对著付贵等侍卫拱拱手,“锦衣卫是小王爷的治下,我等与诸位也算是同僚,以后多多关照。” 嘿! 这人不仅心狠手辣,还是个自来熟! 付贵等侍卫心里一致想到。 但他们还是不信任侯坤,毕竟侯坤昨天还是严嵩的人。 “岂敢岂敢,我们几人只是宫中小小侍卫,怎敢与高居四品的侯镇抚使互称同僚。” 付贵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態度。 却遭到秦阳一记大逼斗,“滚蛋!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 “嘶!” 付贵后脑遭创,使劲揉了揉。 不同於付贵等人对侯坤还存在戒心,秦阳倒是觉得侯坤是个成大事的。 看向侯坤,秦阳道:“说得好,本王喜著锦衣,锦衣卫一名就因此而来!” 说完,秦阳心中暗想: 这个理由,不用白不用。 传出去,別人只会觉得自己胡闹紈絝。 將好好的监察院,因为自己的喜好更名。 自己“紈絝”这个马甲,就更坐实了。 越看侯坤,秦阳越喜欢,跟赵虎一样,简直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既然跟出来了,那就一起吧,本王准备去醉楼一趟。” “醉楼?” 侯坤疑问。 秦阳回道:“今天算本王真正意义上上任的第一天,本王高兴,准备带你们去耍耍。” “呃……小王爷,上职期间出去寻欢作乐,是要……” 侯坤没有再说下去,昨天的顾长风就是例子。 “嗨!” 秦阳大手一挥,十分紈絝,“规矩还不是人定的,锦衣卫没这规矩。” 侯坤和他的两个下属一头黑线……顾长风太tm冤了! 第59章 天雷勾地火,宝塔镇河妖! 再来醉楼,秦阳熟门熟路。 只不过今天和以往不同,大清早,醉楼门前就被围的里三层外三层,像铁桶一样,挤都挤不进去。 不知道,还以为是楼里新培养的魁第一天出来接客。 “什么情况,醉楼又不是教坊司,啥时候人这么多了?”秦阳摸不著头脑。 侯坤知道了点儿內情,赶紧说道:“回稟小王爷,事情是这样的,昨天一早,两坛天仙醉在楼中开售,遭到疯抢,昨天醉楼的人比今天还多。” 这么一提醒,秦阳瞬间懂了。 今天围在楼前的人,是昨天没买到酒的人。 他们今天过来,是想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捡漏。 这也从侧面反映出,天仙醉的火爆程度。 亮出身份,才带人好不容易强行挤进醉楼。 大清早,一楼已经坐满,没位置。 不过好在秦阳是醉楼的幕后老板,二楼总会专门留他一个房间。 叫人守在外面,秦阳前脚刚进去,金玉奴后脚听见风声就上来了。 推开门看见秦阳,金玉奴满脸笑意。 直接坐在秦阳腿上,玉臂环住秦阳的脖子。 接下来…… 天雷勾地火,宝塔镇河妖! 秦阳镇住了金玉奴这只妖精,棍打了她。 气喘吁吁之际,秦阳从她白的胸脯上抬起,“昨天两坛天仙醉,拢共卖了多少钱?” 金玉奴脸上脖子上,满是晶莹香汗 她累的开不了口,只是笑著伸出五根手指。 前天宫里夜宴,玄帝亲封天仙醉为国酒。 京城各大豪门大族,天不亮就派人来买,就这,一些豪门大族手慢无,没买到。 两坛天仙醉,按壶卖,卖出了天价! 前前后后,拢共卖出了五十万两! 拨拨她粘在脸上的青丝,秦阳低头亲了她一口,“真能干,本王要好好奖励你。” 又是一顿棒打之后,秦阳下床过去把门开了一条缝,將脑袋探出房间:“富贵儿!” 听见声音,付贵赶紧小跑过来,“小王爷有何吩咐?” “派人去富贵酒坊,把钱百里给本王带过来!” “记住,偷偷地带过来,不要让任何人看见他。” “另外,去武府,把武勃给本王叫过来,就说本王请他在醉楼洗浴按摩嫖赌一条龙,本王出钱。” “得嘞,这就去。” 关上门,秦阳又回去施展了十八种棍法,打的金玉奴这只妖精毫无招架之力,半死不活。 …… …… 半个时辰后。 武勃早就到了。 见秦阳一直卖关子,他急了,“你再不说叫我过来是因为什么事情,我真当你小子良心发现,今天请我过来只是为了犒劳犒劳兄弟我。” “我出去了啊?我去找个魁陪我喝酒,不,找三个!” 说完,武勃圆滚滚的身子站起来,试探性地往门口走。 秦阳没有拦他,喝了一口茶,笑道:“就你这小身板,確定扛得住三个魁?” 武勃边开门,边咧嘴笑道:“你请客,扛不住也得抗。” 说完,武勃便走了出去。 砰! “哎呦!” “付贵,你瞎呀!” “武少爷抱歉,抱歉!” 付贵扶起武勃,顺便招手,叫两个侍卫把箱子抬进屋子。 “里面啥玩意儿?” 出於好奇,武勃也没心思和付贵计较,打开了箱子。 箱子一打开,看见里面是一个人。 武勃嚇了一大跳,心臟都快蹦出来了。 秦阳挥挥手,示意付贵等人去外面守著,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箱子里装的不是別人,正是富贵酒坊的掌柜钱百里! 天仙醉爆火,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钱百里是除了自己唯二知道完整蒸馏酒配方的人。 自己和钱百里见面,绝对不能被某些人知道。 钱百里从箱子里爬出来,拍拍衣服上的灰尘,对秦阳俯身行礼:“见过秦公子!” 公子? 武勃当即就要上前纠正他,自己兄弟可是王爷。 刚要张口,武勃却看见秦阳使了眼色,他立马闭嘴了。 “委屈掌柜这样来见我,坐!” 一伸手,请钱百里坐下。 秦阳二话不说,从怀里掏出一沓银票,扔到钱百里面前的桌上,“辛苦掌柜这么短的时间內就酿出了酒,这些钱,就当是给钱掌柜的分红了。” 看著桌子上厚厚一沓银票,钱百里一脸懵。 前些日,他只是奉命用他酒坊原有的劣质酒。 按照秦阳的方法,蒸馏出三坛酒。 並不知道那三坛酒,就是最近爆火的天仙醉。 三坛酒,换这么多赏钱? 秦阳,真是人傻钱多! 反观武勃,眼珠子都快爆出来了。 秦阳啥时候这么大方了? 狗日的秦阳,对兄弟都没这么好过,甚至连手纸都是蹭他的。 还没完,秦阳又从怀里掏出一沓银票,“还有这些,钱掌柜拿回去给工人们分了。” 看著桌上两沓银票,钱百里彻底坐不住了,立马站起来,冷汗涔涔,“公子息怒!是我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吗?” 这么多银票,怎么看也不像是赏钱,而像是开除他的。 秦阳笑笑,只一味地掏银票:“坐坐坐,你没做错任何事情,这些钱真是赏钱!” “拿著这些钱,回去后给工人们分了,但本公子也有一个要求!” 钱百里惴惴不安,擦擦额头上的汗珠,“公子请说。” “接下来很长一段日子,本公子需要钱掌柜带著工人们离开西市,离开京城,带著家人们隱姓埋名。” “为何?” 钱百里脱口而出。 但他很快又改口说,“谨遵公子之令!” 秦阳笑了,好奇问道:“钱掌柜怎么不问了?” 乾咳一声,钱百里答道:“公子是做大事的人,钱某做好公子的马前卒即可,无需多问!” “好!” 秦阳掏出第四沓银票,扔在桌上,“这些钱,算是本公子给钱掌柜以及那些工人们的安家费,回去后,你们就可以带上各自的家人,动身离开京城了,至於去哪里,我会派我兄弟告诉你们。” 秦阳拍了拍武勃。 武勃一脸懵逼,指了指自己,“我?” 第60章 谁有冤情? 又简单交代几句,当著武勃的面,秦阳就让付贵把钱百里怎么带过来的,怎么送回去。 目送钱百里钻进箱子,被抬出去后。 秦阳心里鬆了一口气。 这些事情,他必须提前布局。 天仙醉爆火,一些人肯定要打天仙醉的主意。 这棵摇钱树,秦阳决不允许他人染指。 趁这些人还没反应过来,还没有动作之前,將富贵酒坊,上至钱百里这个掌柜,下至工人们全部打包送出京城,送到一个隱秘的地方藏起来给他酿酒,才是上上策! 钱百里被抬出去后,武勃看著秦阳当即不干了。 他抓住秦阳的胳膊,急道:“兄弟,你再怎么有钱,也不能这么造啊。” 刚才,光是他明面上看见的,就看见秦阳赏了钱百里不下五千两! 没看见的,私底下估计还多著呢,数都数不清。 秦阳看向武勃,“我有我的打算,我要干票大的,是兄弟啥也別问,就支持我行吗?” 短暂的愣神过后,武勃道:“我支持你没问题,但是酒坊掌柜这个事,我觉得我也能当! 秦阳盯著武勃看了足足五秒钟,嘆了一口气,然后拍著他的肩膀道:“放心,你的猪脑我另有他用!” 一听这话,武勃更加来劲了。 什么魁,他理都不带理一下的。 他赶紧在秦阳身边坐好,一脸认真,“说吧,我能干啥?” 秦阳给他倒了一杯茶。 武勃端起来就喝,然后就听见,“其实天仙醉,就是產自富贵酒坊,也就是刚才那个掌柜手里出来的,而富贵酒坊的背后老板,不才,正是你兄弟我!” “噗!” 还好秦阳抬袖抬的快,要不然,非得被武勃喷一脸茶水。 “什么,你说天仙醉是你的?” 闻听此言,武勃整个人都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他双手紧紧握住秦阳的胳膊,眼睛盯著秦阳一眨不眨。 下一刻,武勃竟然哭了起来,嚎叫道:“兄弟唉,你咋不早说,你兄弟我的下半辈子就靠你了!” 其他酒,武勃可能不关心。 可天仙醉,昨晚他父亲和几位叔叔,以及她姐姐武灵儿回来后都在说。 说天仙醉有多么多么好。 不仅好,还被玄帝封为国酒! 他爷爷武定山就是被两碗天仙醉灌醉,被人抬回来的。 此酒,一定会卖爆。 卖酒的人,要赚疯了!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天仙醉竟然是他兄弟秦阳名下的酒坊酿出来的。 他只觉后半辈子啥也不干,就可以衣食无忧了! 秦阳一巴掌打醒武勃不劳而获的美梦,说道:“天仙醉如此爆火,肯定会被很多人惦记,这门生意说不定还要被人抢走,这酒能不能给咱们兄弟两人赚大钱,全靠你了!” 武勃立刻来了精神,吼道:“谁敢抢?小爷我剁了他的手!” “若严嵩抢呢?” 武勃瞬间不说话了。 因为严嵩,他惹不起。 但他还是立刻说道:“他若敢抢,小爷就算是死也要咬下他身上一块肉不可!” “断人財路,如同杀人父母!” “那个老杂毛敢抢,小爷我真敢和他拼命!” 秦阳要的就是这句话,拍拍武勃又道:“现在还没到和严嵩那个老杂毛拼命的时候,咱们只要把酒坊藏起来,藏到一个他永远也找不到的地方,严嵩就只能眼睁睁地看著咱们赚钱而干著急!” “这个地方,最好是在城外,离的不能太近,但也不能太远!” “我身份特殊,走哪都晃眼,不方便露面,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了!” “好,这件小事我还是能办好的,交给我吧。” 武勃拍拍胸脯,自信满满。 说完,他风一般地离开醉楼,带人去城外找酒坊藏身之地了。 送走武勃后,秦阳心里又鬆了一口气。 但他还是不能完全放下心。 藏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得让严嵩那个老杂毛无暇顾及酒坊,分散他的注意力。 想了想,秦阳很快就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只见他站起来走到窗户边,窗户一推开,外面就是醉楼前门的街道。 现如今,楼下还围著里三层外三层前来买酒的人。 深吸一口气,气沉丹田,秦阳对楼下的人大喊道: “本官锦衣卫指挥使,负责监察百官,肃清朝纲,当今大玄,虽天下太平,但奸臣当道,民多有冤屈,诸位谁有冤屈,儘管来找本官,本官定会为你们討回公道!” 楼下围著买酒的,都是京城各大豪门家里的小廝。 他们家里就是当官的,所以根本不鸟秦阳。 倒是街上经过的贩夫走卒,有人壮著胆子道: “锦衣卫指挥使?没听说过,啥官,几品?” “就是原监察院院长!四品!” 秦阳解释道。 “哦,明白了,严嵩的走狗!” 呃…… 话糙理不糙! 秦阳只能这么说。 那人挑著扁担,又道:“大人,草民有冤!” 秦阳顿时乐了,大手一挥,“说!对方犯了何事?不管对方何等身份背景,本官都能为你做主!將其绳之以法!” “那廝一年前,伙同其他人,在大街上公然调戏草民的小女,调戏过后又不负责,以至於小女回家后,经常茶饭不思,非他不嫁!” “呸!真是个渣男!!” 秦阳啐了一口唾沫,问,“说,那王八蛋是谁?本官今日定为你做主!” “那王八蛋……叫秦阳,秦王秦阳!” 一听这个名字,秦阳差点直接从二楼栽下去,好在外面听见动静已经进来的侯坤见势不妙扶住了他。 “你说对方是谁?” 秦阳扶著窗户,提高声调,不可置信。 为毛他的记忆中,没有这段。 街道上,挑扁担的商贩抱拳,义正言辞,“就是秦王秦阳那个王八蛋!” 秦阳两眼一黑,他身后的人憋笑难受。 “小王爷,此刁民实在大胆,用不用属下派人下去教训教训他……”侯坤建议道。 秦阳抬手,“不用,本王承受的住。” 吸了一口气,秦阳不让其他人扶,看向商贩,“你说的本官都知道了,本官会查明真相的,下一个!” 摆摆手,打发走他,很快又有人当街喊道: “大人,草民也有冤,草民半年前结识一富家子弟,他借我钱至今没还。”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说,他是谁?” “秦王秦阳!” “下一个!” “大人,草民……” “谁?” “秦王秦阳!” 秦阳差点一口血吐出来…… 半个时辰后,秦阳几乎不抱什么希望了,可一道声音的响起又让秦阳重新燃起了希望。 “大人,民女有冤,民女豫州人士,要状告当今宰相女婿顾长风,他言巧语欺骗民女,民女与他诞有一子……” 第61章 敲诈严嵩 严府。 严嵩和儿子严白女儿严月站在一起,正在看几个御医小心翼翼地给趴在床上的顾长风上药。 忽然,外面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紧接著,几名鼻青脸肿的家丁,跌跌撞撞地跑进来。 “老,老爷!大事不好了!您快出去看看吧。” “锦,锦衣卫打上门了,他们把咱们府大门口的牌匾都砸下来了!” 严嵩立刻皱眉,“什么?!” 严白反应更大,抓住那几名家丁的衣领,横眉冷竖喝道:“什么锦衣卫?咱们府的牌匾?他们竟敢……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来人,抄傢伙!” 一声令下,严白带著一群家丁护卫率先冲了出去。 严嵩对严月交代几句,让她照看好顾长风,也跟著出去了。 来到大门口,外面的街道上,已经聚集不少围观看热闹的百姓。 而严府的牌匾,早已被人拿石头砸了下来,摔成了好几块。 严白带著家丁护卫,和一群人起了衝突,双方差点大打出手。 “都给本相住手!” 严嵩一声厉喝,震住乱糟糟的现场。 听见声音,严白带著家丁护卫不甘心地退回来。 看向为首闹事的人,严嵩没什么好脸色,“老夫当是谁,原来是小王爷!” 严府牌匾都被秦阳带人砸下来了。 这就相当於打他严嵩的耳光。 他能有好脸色才怪。 看著地上碎成几块的牌匾,严嵩脸色阴沉,“小王爷,这是闹的哪一出?小王爷今日所为,就不怕老夫明日上朝参你一本!到时候,陛下岂会轻饶……” 不等严嵩把话说完,秦阳抖著腿,囂张跋扈的声音响起,“参本王?你还是先想想自己吧。” “把人带上来!” 一声令下,一名穿著破破烂烂的年轻女人,抱著一个婴儿慢慢走上来。 严嵩皱眉不已,不知道秦阳要干什么。 秦阳大手一挥,招呼周围的百姓都看过来,“大叔大婶,大哥大姐,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啊!” “此女豫州人士,两年前,咱们大玄宰相的女婿顾长风西入京城,夜晚借宿她家,顾长风言巧语欺骗这位姑娘,骗財又骗色,二人诞有一子。” 此言一出,现场顿时炸开了锅。 “啥?这个孩子是顾长风,小顾大人的孩子?他可是宰相的女婿呀。” “这岂不是说,顾长风嫌贫爱富,拋弃她们母子两人……” “对对对,两年前,时间也对得上,顾长风正是两年前来的京城。” “小王爷,这位姑娘太可怜了,你一定要为这位姑娘做主啊!” 百姓们议论纷纷,这些话传入严府等人耳朵中。 他们手持棍棒,恨不得立刻衝进人群就打,让他们闭嘴。 严嵩大怒,不过不是怒他的女婿顾长风拋妻弃子,而是怒秦阳故意败坏顾长风的名声。 顾长风什么为人,严嵩一清二楚,顾长风绝对不会做出拋妻弃子的事情。 “放肆!” 严嵩伸手指著秦阳,恶狠狠道:“带上你的人,立刻给老夫滚的远远的,老夫可以当今天这件事没发生过。” “否则……” “嘿!你个老杂毛,跟本王玩横的是吧?你也不去打听打听,玩横的,本王怕过谁!” 秦阳不退反进,恨不得跳起来大喊道:“这对母子,明明就是你的乖女婿顾长风造下的孽。” “大家快来看啊,这孩子长的多像顾长风,这嘴巴这眼睛还有这鼻子,简直跟顾长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就是就是,一模一样,一模一样!” 付贵等侍卫们不嫌事大,纷纷起鬨。 严嵩气坏了,大手一挥,“来人,把府里的家丁和护卫都给老夫叫出来,赶走他们!” “嘿呀,比人多是吧!” 说完,秦阳看向身边的侯坤。 侯坤点点头,从后腰取出一枚烟信號,对准天空一拉响绳。 不久之后,从四面八方涌出许多锦衣卫暗探,把附近的街道挤的满满当当。 这信號,也吸引了在附近巡逻的士兵。 巧了,带队的正是武家武三! “侄女婿,你在这干啥?”武三大大咧咧,从马背上翻下来。 “三叔,这老杂毛跟我玩横的,嚇唬我!” “嘿,在京城还有人敢嚇唬我的侄女婿?传本將军令围了!” 眼见事情闹的越来越大,严嵩面子上掛不住。 他上前几步,来到秦阳面前低吼威胁,“秦阳,你別太过分,事情闹大了,对谁都没好处!” “闹大了好呀,我怕什么?是你的女婿顾长风拋妻弃子,始乱终弃!大玄陈世美!” 秦阳大大咧咧,拍拍胸脯又道,“我秦阳既然接手了监察院,现如今是锦衣卫指挥使,那就有权为民做主!为民伸冤!我还是奉劝宰相一句,別被顾长风那小子骗了,万一他真是一个,见一个爱一个,爱一个拋弃一个的渣男呢。” “听说月儿妹妹是个好姑娘,宰相也不想您的女儿被一个渣男蒙在鼓里,骗色又骗……” “这样吧,本王不嫌弃,您把您的女儿改嫁给本王,本王勉为其难地收为小妾,放心,以后本王一口吃的,就有她一口…” “你给老夫闭嘴!” 严嵩握拳厉喝,声音都在颤抖。 想了想,他压抑著怒气道:“回去后,老夫定会调查清楚,如果顾长风真的拋妻弃子,老夫绝不留他!” 秦阳竖起大拇指,讚嘆道:“宰相大义!” 看向秦阳,严嵩又道:“话已至此,还不带著你的人立刻离开?等著老夫留你们吃午饭吗!” “唉——” 秦阳故意长嘆一声,道:“我们锦衣卫这么多人出动一趟不容易,来都来了,宰相怎么能忍心看著我们空手而归呢?” 正说著,秦阳搓了搓手指。 意思很明显了,要钱! 没钱可不走! 今天就赖在这里了。 严嵩气急败坏,但还是招呼管家回去拿银子。 “去,拿两千两,就当是本相请秦王和锦衣卫的兄弟们喝茶了。” “两千两,打发要饭的呢?” “我们这么多人,一人最起码一千两。” “这样吧,也不为难咱们清正廉洁的宰相,你就隨隨便便拿二十万两齣来,本王带著人立马撤。” “二十万两!” 一旁的严白没忍住拔高声调,脸红脖子粗,“你怎么不去抢呢?” “你这是勒索,敲诈!我们要去告你!” 傻波一,现在不就是在抢?在勒索,在敲诈吗? 告我? 我就是官,来告来告。 秦阳心里暗骂了几句,继续抖著腿。 见秦阳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模样,严嵩气的吹鬍子瞪眼,但最后还是让管家去取钱。 拿到钱,秦阳才带著人恋恋不捨地告別,说下次还来,气的严嵩脸都抽了…… 第62章 有人欺负臣妾…… 一挥手,带著人浩浩荡荡离开。 数了几张银票,塞进武三手里,秦阳说,“三叔,今天辛苦了,请你和兄弟们喝茶,別嫌少啊。” 武三乐呵呵地收进怀里,就这几张银票,足够他几年的俸禄了。 “不嫌少不嫌少。” “唉,对了,侄女婿,你今天为什么非得跟严嵩过不去?”武三十分不解。 为啥? 当然是为了转移严嵩的注意力啊。 不想富贵酒坊这么快就被严嵩盯上。 心里虽然这么想,但秦阳表面却找了一个看似很合理的理由,“三叔你有所不知,严嵩的女婿顾长风是原监察院的副院长,二把手,现在我接手了监察院,我怎么会允许顾长风在我的地盘上!?” “我就是想借这次机会,赶走他!” 点点头,武三道:“原来如此,说起来,你小子还真幸运,正好让你碰上豫州的母子俩,如果没有她们你今日怕是……” 他的话还没说完,侯坤带领的锦衣卫,以及付贵带领的侍卫们笑个不停。 武三愣了,“你们笑什么?” 付贵立刻抱拳道:“武將军有所不知,不是我家小王爷幸运,而是……” “说好了陪你们这群大老爷们演戏,半个时辰五十两酬金,咋这么久?我跟你们说,超时可是要加钱的。”队伍中,抱著孩子的女人不满道。 “行行行,再给你加五十两,总共一百两,带著你儿子快点回家,最近几天都別出门了。” 看著这一幕,武三立刻明白过来。 原来……原来这对豫州母子,根本就不是打豫州而来,而是秦阳钱在大街上雇来的。 指了指秦阳,武三真不知道该说他什么为好。 “你小子真是……” 秦阳微微一笑,“多谢三叔夸奖!” 拍了拍秦阳的胳膊,武三翻身上马,“行了,我还要带队去別处巡逻,你小子这几日要是有空,就去家里看看,你爷爷和灵儿很是想念你!” 说完,武三带队和秦阳分道扬鑣。 目送武三离去,秦阳嘴里嘀咕个不停…… 武定山想念他还情有可原,说明自己这个孙女婿得到了他的认可。 可武灵儿很是想念? 骗鬼呢。 …… …… “唉,听说了吗?锦衣卫指挥使今日带队大闹宰辅府邸严府,把严府的牌匾都给砸了!” “怎么没听说,当时我就在现场,我还看见严嵩给了足足二十万两才打发走锦衣卫!” “嘿,不是都说宰相严嵩清正廉洁吗,他哪来的二十万两?” “天下乌鸦一般黑,严嵩廉洁?比秦王不祸害百姓还难。” 到了晚上,白天发生在严府大门口的事情,早已传遍京城的大街小巷。 到处都能看见三五成群的人,聚在一起,討论著今天白天发生的事情。 锦衣卫敲诈严嵩二十万两银子的事情,也迅速传遍。 虽说敲诈不可取,不提倡,但也要看被敲诈的对象是谁。 锦衣卫此举,得到高度讚扬。 连皇宫里的玄帝听闻此事,也高兴地不顾形象,直拍大腿。 “好好好!好极了!” “这个锦衣卫,到底哪里冒出来的?別人对严嵩不是趋炎附势,就是避之不及,他们竟敢公然敲诈严嵩二十万两!” “查,立刻去给朕查!朕怎么不记得京城有这么一个卫所!朕要好好赏他们!重用他们!” 登基三年,玄帝被严嵩压制的死死的。 但凡能让严嵩吃瘪,他就高兴。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他要好好赏这个锦衣卫,以后重用他们。 玄帝越想越开心,恨不得立刻下旨,让锦衣卫的头头前来覲见。 就在玄帝高兴不已的时候,洪公公来报,“启稟陛下,王贵妃求见。” 王贵妃? 光是听到这个名字,玄帝两百多斤的肥胖身躯就从头酥到脚。 那可是除了周皇后外,他最疼爱的女人。 不仅肤如凝脂,还年轻。 更重要的是,天生媚骨,一顰一笑,勾人夺魄。 没有丝毫犹豫,玄帝道:“让她进来。” 很快,王贵妃拖著长长的尾裙走了进来。 一进来就跪在玄帝面前,哭哭啼啼,“陛下,您一定要给臣妾做主啊……” 玄帝懵了,不知道王贵妃搞得哪一出。 整个后宫,除了皇后,就属她地位和身份最高。 谁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敢欺负她? 难道又是秦阳那个混帐玩意偷看她洗澡了? 不应该啊,秦阳这两日没在宫里,听说又去宫外瀟洒了。 不是秦阳,那是谁? 玄帝一时间想不起第二个人。 “爱妃快快请起,有话好好说,別哭別哭,你这一哭朕心都碎了。” 反应过来后,玄帝赶忙伸手將王贵妃扶起来。 然而,王贵妃就是跪在地上不起,边擦眼泪,边哭哭啼啼地说道:“陛下,有人欺负臣妾。” 玄帝满是不解,“爱妃,你先起来,你倒是说说谁欺负你了,朕一定为你做主。” 王贵妃立刻说道:“不是欺负臣妾,而是有人欺负臣妾的救命恩人,陛下也知道,一年前臣妾和陛下微服私访,路遇脱韁的烈马横衝直撞,要不是小顾大人及时出手降服烈马,臣妾怕是早就香消玉陨了,就连陛下怕是也要……” 闻言,玄帝点点头。 这件事,他至今记忆犹新。 虽然顾长风是严嵩的女婿,但他救驾有功。 玄帝破例委以重任,让他去监察院跟隨老院长历练。 “顾长风怎么了,爱妃你刚才说有人欺负他?”玄帝追问道。 王贵妃赶紧点点头,“是的,有人欺负他,欺负臣妾的救命恩人,就是欺负臣妾!” “那你说说,谁欺负他了?” 王贵妃添油加醋地说,“是秦王殿下,昨日秦王殿下他新官上任,不由分说地就罚了小顾大人半个月的俸禄,还命人杖责小顾大人,打了整整三十棍!” “什么?” 玄帝脸色猛地一变。 王贵妃见状,马上补充说道:“臣妾听说,小顾大人后背被打的没有一块好的地方,至今昏迷未醒,御医都去了好几个,性命垂危!” 闻言,玄帝眼角狠狠一抽。 秦阳这个混帐玩意! 自己刚刚重赏了他,他就飘了! 难道不知道顾长风有救驾的功劳,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是自己人嘛。 鼻孔里狠狠出了一口气,玄帝立刻吩咐洪公公,“去,把秦王立刻给朕召进宫,朕倒是要看看,他如何解释!” 洪公公领命,缓缓退去。 见此一幕,原本还哭个不停的王贵妃眼里闪过一抹奸计得逞的笑意…… 第63章 周皇后护犊子 王贵妃眼里的笑意没有持续多久,就立马转为了明显的畏惧,因为周皇后来了。 不同於王贵妃走到哪里,都要穿上她那件象徵贵妃身份长长的奢华尾裙,周皇后穿著十分朴素。 周皇后进来之后,扫了一眼还跪在地上,脸上满是泪珠的王贵妃,径直在玄帝身边落座。 玄帝嘴里还在骂个不停,一口一个混帐玩意。 浑然没有注意到周皇后已经到来。 “陛下,臣妾有事起奏!” 猛地听见周皇后的声音,玄帝嚇了一大跳。 反应过来后,玄帝摆手让王贵妃起来,隨便找个位置坐下。 “且跪著吧,臣妾接下来要说的事情,和贵妃有莫大的关係!” 刚刚起身的王贵妃听见这话,双腿不情不愿地又弯了下去,楚楚可怜地望著玄帝。 由於正牌妻子在这里,玄帝不好偏袒,只能把脸扭到一边,假装没看见王贵妃求助的眼神。 死胖子! 身为皇帝,竟然这么怕大老婆! 早知道这么怕,当初我就不该进宫! 王贵妃气的抿紧嘴唇,双手紧紧地攥著手帕,揉来揉去。 “皇后有何事要说?” 玄帝脸上陪著笑容。 周皇后目不斜视,说道:“陛下可知,今日街上发生了一件趣事,我朝宰相的女婿小顾大人,两年前入京时借宿一名豫州籍女子的家中,和她诞有一子,今日那女子抱著孩子找上了门!” 不等玄帝应答,周皇后紧接著又道:“陛下又知,是我朝秦王殿下,如今的锦衣卫指挥使,今日带著那对母子堵在严府大门口,想要为她们討回公道?” 秦王? 如今的锦衣卫指挥使? 那个混帐玩意就是锦衣卫指挥使? 就是自己刚才想要召进宫重赏重用的? 玄帝一脸疑惑地看向身边的周皇后,“老七就是锦衣卫指挥使?锦衣卫是?怎么朕从来没听说过。” “不错,老七就是锦衣卫指挥使,至於锦衣卫,就是原来的监察院,锦衣卫是老七新改的名字。” “好好好!哈哈哈,老七真是……甚得朕心!” 玄帝没忍住一连说了三个好。 这不是巧了? 他刚想重赏重用锦衣卫。 没想到锦衣卫就是原来的监察院,锦衣卫指挥使就是秦阳。 见玄帝这样,王贵妃不乐意了。 当即就开始她的表演,眼泪说来就来,跟不要钱似的哗哗往下流。 “陛下,就是秦王下令差点打死了臣妾的救命恩人小顾大人!您一定要为小顾大人做主啊!” “咳咳。” 玄帝乾咳两声,正要说话。 谁知周皇后抢先一步,冷声道:“那是顾长风咎由自取,怎么能怪得了秦王?” “陛下有所不知,顾长风身为监察院的副院长,却在上职期间带领属下,公然去教坊司寻欢作乐,秦王也是按例办事!” “可……” “可是什么?” 周皇后眼睛一瞪,震住王贵妃,“身为陛下的宠妃不思好好伺候陛下,为皇室开枝散叶,却处处留心宫外发生了什么事情,然后来陛下这里嚼舌根?王贵妃,你存的什么心!” 王贵妃被嚇到浑身一颤,害怕不已。 可是很快,她嘴角一翘,“臣妾是陛下的宠妃,不该处处留心宫外的事,可皇后娘娘您呢?怎么连秦王是锦衣卫指挥使,这件连陛下都不知道的事,您却知道的一清二楚?” 说完,王贵妃一脸得意地看著周皇后。 她倒是要瞧瞧,周皇后怎么解释? 解释不出来,有她好受的。 可谁知。 啪! 一耳光突然抽在她的脸上。 髮髻上的釵环叮叮噹噹掉了不少。 周皇后起身,袖袍一展:“陛下日夜操劳国事,当然没这么快就知道秦王是锦衣卫指挥使这件小事,本宫是皇后,是一国之母,当尽心辅佐陛下,告诉陛下这件小事就是本宫的责任,岂容你一个小小的宠妃质疑?” “来人!將王贵妃拖回去禁足三月,以儆效尤!” “是!” 上了年纪的嬤嬤立刻进来,拖住王贵妃就走。 王贵妃大喊大叫,喊著冤枉,还让玄帝救救她。 玄帝伸手摸了摸额头,还是当作没看见。 待王贵妃被拖出去后,玄帝看向盛怒之下的周皇后想要说点什么。 可谁知周皇后丝毫不给玄帝面子。 “臣妾告退!” 说完,周皇后面无表情转身就走。 玄帝起身目送周皇后离开,不禁长嘆抚额。 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最后,他把这一切都怪罪到秦阳头上。 好好的监察院,改什么名字? 锦衣卫! 很好听吗? 还有,那个混帐玩意,带著锦衣卫在宫外办了那么大的事情,也不派人进宫提前稟告一声。 让他差点就被王贵妃三言两语糊弄住了。 真是的。 最重要的是,周皇后生气了。 都怪秦阳! …… 晚上,趁著宫门下钥前的那一刻,秦阳带著付贵等侍卫进宫。 进来后,秦阳鬆了一口气。 这不禁让秦阳回忆起大学时,晚上踩著点回宿舍的场景。 玛德。 都穿越了。 怎么感觉跟以前没差呢。 回宫后,秦阳立马就听说了今天在宫里发生的事情。 听完之后,秦阳不禁吐槽: 玄胖胖是不是傻? 那个王贵妃一看就是严嵩派进来的探子。 顾长风降服烈马,救驾有功? 那不纯属是提前安排好的吗。 就是为了让玄胖胖开口破例让顾长风进入监察院。 怪不得监察院能落入严嵩的手里,成为他排除异己的工具。 不能怪別人,问题就出在玄胖胖自己身上。 唉? 对了。 秦阳突然想起来了。 嫂子周皇后今天生气了。 生玄胖胖的的气! 那我岂不是可以趁虚而入,嘘寒问暖,然后…… 嘿嘿嘿。 啪! 在付贵等人不解的眼神中,他们看见走在最前方的秦阳莫名其妙地自己打了自己一巴掌。 疼痛惊醒了秦阳。 不可以! 不可以有这种想法。 那可是嫂子! 今天要不是嫂子替自己说话,护犊子,玄胖胖或许就要被王贵妃三言两句迷惑住,责罚自己。 嫂子这么好,不应该对她有齷齪的想法,应该把她放心上! 不过此刻去安慰安慰,还是可以的。 “富贵儿!” 听见秦阳叫,付贵立马上前。 “你在宫里这么多年,你知道皇后喜欢什么吗?吃的穿的用的都行。” 付贵想了想,立马就道,“皇后娘娘待人和善,穿的用的都是最简单的,不过皇后娘娘唯独喜欢吃,她喜欢吃辣的,无辣不欢!” 正在这时,后面的侍卫突然说道:“又下雪了!” 秦阳抬头一看,发现果然下雪了。 伸出手,接著雪,秦阳笑了,“冬天,下雪,辣的,当然是……” 第64章 火锅现世 接下来几天,秦阳没出宫,都安安生生地待在自己乾元殿里,平时调戏调戏宫女,时不时再去嫂子周皇后那里串串门,因为没几天就过年了。 这段时间里,还是不出宫“惹事”好。 相比於秦阳的“閒”,临近年关,玄帝那里可谓是忙的不可开交,每天最多睡两个时辰。 天不亮,鸡还没醒,他就要起来看奏摺。 晚上狗都睡了,都打起了呼嚕,玄帝还要点蜡烛继续看奏摺。 以至於秦阳得知玄帝的近况后,心里都打消了当皇帝的念头。 这个皇帝,谁爱当谁当。 反正他不当。 醒的比鸡早睡得比狗晚。 自己给找不自在。 不是纯纯有病,脑子有坑吗! 接连忙碌好几日,玄帝在过年这一天,终於能好好歇一天了。 大年三十这一年,大玄家家户户都要吃年夜饭,宫里也不例外。 一大早,宫里就紧锣密鼓地布置起来。 除了已经在外地就藩的藩王,在京的王爷们,全部被玄帝召进宫里。 此刻,夜宴已经进行了一大半。 “皇后娘娘,这是臣妇家里新添的小孙女,还没取名字,臣妇斗胆,请皇后娘娘赐名!” 一名上了年纪的妇人起身,抱著尚在襁褓里的女婴来到周皇后身边说道。 周皇后看著婴儿,心生欢喜,正要说话。 谁知席间突然冒出来一句,“齐王妃,你找皇后娘娘起什么名字?皇后娘娘至今没为咱们皇室子嗣开枝散叶立下片缕寸功,大家都说皇后娘娘是石女转世呢。” 说完,她拿起手帕掩嘴笑了笑。 此言一出,在场的妇人们有不少也跟著笑了笑。 周皇后面色一僵,伸向襁褓里女婴的手一顿,慢慢地收了回来。 抱著婴儿的齐王妃一听这话不干了,想要和她爭辩几句替周皇后打抱不平。 “算了,不打紧!” 周皇后拉住她劝道。 那人见周皇后如此好欺负,说话更是没顾忌,“皇后娘娘,要民妇说,您就该大方一点,替陛下好好选选秀女,广撒网才能多捞鱼,说不定就中了!” 一听这话,平时和周皇后关係不错的齐王妃,抱著自家小孙女就要上去扇她的嘴。 天下人谁知不知,谁人不晓,周皇后母仪天下,胸怀宽广。 这个恶毒妇人竟然明里暗里说周皇后小气,不给陛下选秀女进宫,这才导致陛下至今无子嗣,实在该打! “渔夫水平不行,广撒网有个蛋用!” 刚刚进来的秦阳听见这话,没忍住直接回懟道。 说完,秦阳看了一眼和几个王爷喝的五迷三道的玄帝,真想上去把他从龙椅上薅下来。 自己媳妇都被欺负了。 喝喝喝! 就知道喝! 喝死算了! “小王爷怎么现在才来?来迟了,可要自罚三杯!”看见秦阳姍姍来迟,齐王妃笑著说道。 秦阳没有拒绝,咣咣咣喝了三杯酒。 喝完之后,秦阳目光在一眾女眷身上扫视一圈,精准地定位到刚才出言嘲笑周皇后的那名妇人身上。 秦阳径直来到她面前,盯著她道,“你谁来著?” 妇人不情愿地站起身行礼:“臣妇崔……” 秦阳打断她,“没兴趣听你叫什么名字,你就说你是哪一家的。” 妇人不悦道:“宋王家的。” “宋王妃是吧?好,本王记住你了。” 说完,秦阳转身回去。 见秦阳雷声大雨点小,宋王妃重新坐下。 刚一坐下就和身边的人,嘰嘰喳喳说个没完,完全没把秦阳的威胁放在眼里。 看向秦阳,周皇后不解道:“明知今夜是大年夜,一家人吃团圆饭,怎么来的这么迟?你皇兄知道又要罚你了!” “就他现在那样,还能罚我吗?” 顺著秦阳的目光看去,只见玄帝酒量不行,还非要和几个王爷们拼酒,早已东倒西歪,神志不清。 周皇后嘆了一口气,轻轻摇摇头。 “臣弟之所以来迟,是去给皇嫂准备礼物了!”说完,秦阳朝外招了招手。 乾元殿四大宫女,春夏秋冬。 两人一组,抬著两张桌子走进大殿。 桌子上,都蒙著一块红布。 “小王爷这是做什么,搞得神神秘秘?”抱著婴儿的齐王妃好奇问道。 “稍安勿躁,你们一会就知道了。” 说完,秦阳命令冬儿,按照之前自己在乾元殿教她的去做。 冬儿点点头。 先是揭开两张桌上盖著的红布。 红布揭开。 一张桌子上放有一口铜锅。 不过这口铜锅看起来怪模怪样,长的跟烟囱一样。 另外一张桌子,放著琳琅满目的各类肉卷,蔬菜以及蘸料。 秦阳介绍道:“此乃火锅,是我这些日精心研究所得,冬日天气寒冷,难以忍受,火锅现吃现烫,解郁除湿,麻辣、清淡各別,各取所需。” “还可以根据每个人的喜好加入不同的汤料食物,老少皆宜,乃至冬佳品。” 说话的功夫,铜锅里的水已经开了。 有麻辣和清汤的两种,顏色分明。 在眾人的注视下,秦阳拿起筷子下入肉卷。 生烫几秒后就捞起放入早已调好的料碗中。 “皇嫂,请品尝!” 周皇后拿起筷子,试著夹起肉卷放入口中,而后秀眉情不自禁地微微上扬,连美眸都睁大了不少。 拿起手帕擦擦嘴,周皇后看向秦阳,忍不住竖起大拇指称讚道:“善!” 见周皇后吃了都忍不住称善的食物,抱著孩子的齐王妃忍不住道:“小王爷,我能尝一口吗?” “当然可以。” 秦阳让冬儿给她烫牛肉。 烫好之后,裹上一层厚厚的蘸料。 齐王妃品尝过后,两只眼睛鼓得像母蛤蟆一样。 然后一脸震惊地盯著秦阳,“如此绝味,小王爷真是有心了!” “看来我大玄不久的將来,要出一位名动食坛的人物了!” 齐王妃毫不吝嗇自己的夸奖。 周皇后和齐王妃品尝过后都说好,其他妇人都忍不住围了上来。 就连刚才出言嘲讽周皇后的宋王妃也过来了。 她们閒著也是閒著,纷纷开口: “小王爷,如此绝味,当与我们共享!” “对对对,外面天寒地冻,这铜锅涮肉,正好解今夜寒冷之苦!” “小王爷,您可不能吝嗇!” 秦阳拱拱手,“好说好说,都是一家人,想品尝的排队就好,只是宋王府的人不在之列!” “別问本王为什么,问就是本王不喜欢嚼舌根,更不喜欢以下犯上,嚼皇后舌根的女人!” 此言一出,眾人齐刷刷地扭头看向宋王妃。 宋王妃脸色一僵,气呼呼地甩袖回去坐下,一个人生著闷气! 第65章 皇后要入股 妇人孩子们排队品尝火锅,周皇后向秦阳招招手,让他过来。 “宋王妃口直心快,但心肠不快,你没必要……” 不等周皇后把话说完,秦阳直接打断,“她就是看皇嫂好欺负,不给她点顏色瞧瞧,以后惹了大祸,有她哭的时候。” 说完,秦阳看向把火锅围的里三层外三层的妇人和孩子们,没忍住说道:“你们留一点儿,那是本王给皇嫂准备的,你们想吃,自己回家搞去,又不难!” 自从从付贵那里听说周皇后喜欢吃辣后,秦阳就著手开始准备。 铜锅是重金请京城最好的师傅打造的。 几种蔬菜更是废了秦阳九牛二虎之力。 周皇后只吃了一口肉,其他东西,全部进了这些人的肚子,秦阳愤愤不平。 周皇后拉住秦阳,笑道:“隨她们吃吧,宫里好不容易热闹一回。” 嘆了一口气,秦阳搬张椅子坐下,“皇嫂你就是太好说话了……” 一边听秦阳在耳边絮叨,周皇后一边叫自己的宫女再去准备一桌菜餚。 秦阳为了弄火锅,现在才来,晚上肯定没吃饭,肯定饿了。 瞄了一眼玄帝,见他还在和几个王爷拼酒。 周皇后轻声道:“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秦阳没有隱瞒,如实道:“一步步来唄,积少成多聚沙成塔,一口吃不成胖子。” “钱,我现在是不缺,缺的是权,手中目前只有一个锦衣卫,而且这个锦衣卫也不完全受我控制!还需要一段时间整顿。” 周皇后点点头,“按你所想去做就好,你皇兄这里由皇嫂我给你盯著,不会出大岔子。” “谢谢皇嫂!” 秦阳拿了一个空杯子,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周皇后看著他喝,想了想,说道:“火锅,我很喜欢,有心了!” 更新不易,记得分享101看书网 秦阳看了她一眼,笑道:“喜欢就好。” 周皇后又道:“光我一人喜欢不成,要像你酿的天仙醉一样,要让大家都喜欢,不如开店卖吧,你皇嫂我要入股。” “入股没问题,皇嫂入股,我求之不…” 话说一半,秦阳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一脸震惊地盯著周皇后。 她是怎么知道,天仙醉是我酿的? 秦阳从没对周皇后说过,天仙醉是他酿的。 笑了笑,周皇后看见菜餚已经来了,“好了,饿坏了吧,先吃饭。” 秦阳咕咚咽了一口唾沫,埋头就吃。 时不时抬头看周皇后一眼。 周皇后微微一笑,“別害怕,皇嫂我又不会害你,只是知道了你的秘密!” “知道我秘密的,要么死,要么成为我的人。” 秦阳边吃嘴里边含糊不清道。 这些话,他完全可以不说,但他还是说了。 想试试周皇后听见的反应。 听完秦阳的话,周皇后先是愣了愣,而后道,“你嘟嘟囔囔说什么呢?” 明明听清楚了。 却装傻? 秦阳心想。 下一刻他继续试探道:“我说,皇嫂人真好,我的两个王妃要是有皇嫂一半好,我就知足了。” 周皇后伸手將碎发拨到耳后,“你皇嫂我都人老珠黄了,还是一个石女,有什么好的?” 听完这话,秦阳眉头一扬。 没有直接拒绝,而是进行反试探。 有意思了…… 瞄了一眼龙椅上东倒西歪的玄帝,秦阳嘆了一声……大哥啊大哥,实在对不住了。 魏武遗风。 不能到我这失传了。 谅解一下。 “咳咳。” 清清嗓子,秦阳道:“人老珠黄?难道皇嫂没听人说过,女人一旦到了皇嫂这个年纪,那是越来越有女人味?” “至於石女?不能怪皇嫂,要怪就怪皇兄,改天找个御医给皇兄好好治治。” 周皇后没好气地说道:“这话也就你敢说了,你皇兄要是知道你这样说他,非气的火冒三丈不可!” “他凭什么火冒三丈?” 秦阳一本正经地说道:“早发现早治疗,我这是对他好。” “行了!” 周皇后突然严厉起来:“我乃皇后,大玄国母,你的皇嫂!” “这话在我面前说说也就罢了!在外人面前不可提及半字。” 秦阳微微一窒,不说话了。 这两句话,重要的是前一句。 周皇后已经表明了她的態度。 她是皇后,是秦阳的皇嫂,跟他不可能! 一国之母跟自己的小叔子传出去,两人都难逃一死。 唉! 可惜了。 怎么就是自己的嫂子呢。 秦阳嘆了一声,继续埋头吃饭…… …… 第二日。 大年初一。 武府,武灵儿一大早就在自己的房间里,坐在床上数自己的压岁钱。 虽然每个人给的不多,但耐不住武家人口兴旺。 光是叔叔,武灵儿就有六个! 压岁钱加起来,真不少。 更別提,她还把武勃的压岁钱全部抢过来了。 正数的开心呢,身后突然传来声音,武灵儿魂都快嚇飞了。 “呦?数压岁钱呢?” “多大个人了,还要压岁钱,羞不羞!” 武灵儿浑身一个激灵,伸手使劲拍拍胸口,没好气地说道:“谁呀?不敲门就乱闯本姑娘的房间,皮痒了是吧!” 扭头一看,发现是笑眯眯的秦阳。 武灵儿一愣,往后咧咧身子,“怎么是你?你怎么来了?” 秦阳不拿自己当外人,坐在床榻边,“我怎么就不能来了,今天大年初一,就该我上门拜节!” 武灵儿下意识地说,“女婿不都是初二上门拜节吗?” 闻言,秦阳眉头一扬,“呦,没见的这几天,你思想发生了很大的转变吗,都承认我是你武家的女婿了。不错不错,值得奖励,来,让为夫亲一口!” 看见秦阳闭上眼睛凑上来的噁心嘴唇,武灵儿真想一拳打在他脸上。 但最后还是选择逃避,往床里缩了缩。 “你滚啊!你再不走,我喊人了!” 秦阳睁开眼睛,感觉无趣,“喊个屁的人,咱们两个没正式办事,我就得初一来你家拜节,沈家我已经去过了,知道沈婉君怎么迎接我的吗?” “她对我又亲又抱,一口一个夫君叫著,拉著不让我走!” 一听这话,武灵儿指著秦阳哈哈笑个不停,“你就吹吧,婉君姐才不是那样的人。” “別笑了,以前不是跟你说过吗,你笑起来嘴张的比盆还要大,难看死了!” 这回,武灵儿没忍住,一拳打了过来。 好在秦阳早有防备,起身躲开了。 妈的,这妞脑子绝对有坑。 刚才要亲她,她都忍了。 说她丑,她竟然忍不住! 第66章 教你骑马 武灵儿追著秦阳打出了房间,院子里,看见武定山她才停手。 “灵儿,不可胡闹!” 背著双手的武定山一脸严肃,教训道。 “爷爷!” 武灵儿气坏了,直跺脚,指著秦阳向武定山告状。 说秦阳欺负她,要亲她,还说她丑。 可在自己家里,武定山怎么会说秦阳的不是? 武灵儿最后只能吃个哑巴亏。 “行了,婚期將近,马上就要嫁人了,別再像以前一样没大没小,是个疯丫头。” “今天,你就陪秦王出城转转,城外雪景不错,你们小两口增加一下感情,我和你爹你叔叔这里,就不用你们陪了!” 说完,武定山转身就走,根本不给武灵儿拒绝的机会。 武定山走后,武灵儿转身就要钻进自己房间。 秦阳伸出胳膊,挡在门口,“你爷爷亲口发话,让你陪我去城外看雪景,你敢不去?” “不去!谁爱去谁去!” 说完,武灵儿一把推开秦阳,回到房间。 砰! 重重地关上门,还插上了门栓。 做完这一切,她轻轻拍拍手,就要上床继续数自己的压岁钱,嘴里还嘀咕个不停…… 去? 去你大爷的。 姑奶奶我在家不好吗? 大冬天,外面冷颼颼的,冻死人了。 神经病才大年初一去城外看雪景。 再说,城外白茫茫的一大片,有啥好看的? 有钱好看吗? 有赏雪景的功夫,不如躲在房间里。 暖和不说,还不用看秦阳那张令人厌恶的脸。 房间外。 秦阳抬起头望了望天空。 现在日头不早了,武灵儿不去,他可完不成今天出宫最大的目的。 想了想,秦阳背著手故意放声说道:“不去正好,不去我就不用还欠你的十五万两了。” 说完,秦阳抬脚就走。 心里却在默数…… 一。 二。 …… 一直数到五,身后紧闭的房门也没有要开的跡象。 旋即,秦阳一双眉头皱的老深。 这傻妞,啥时候对钱没有兴趣了? 不应该啊。 “六,七…” 继续数著。 “咯吱!” 门忽然开了,武灵儿大步走出来,没走几步就超过了秦阳。 一直走到院门口,见秦阳没有跟上来,武灵儿停下脚步回头看向他。 见秦阳愣在原地,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 武灵儿蹙起秀眉,不解道:“愣著干什么,走啊,不是要去城外看雪景吗,我跟你一起去。” 秦阳回过神,走到武灵儿面前。 围著她转了两圈,一脸的不可思议。 “武灵儿,真有你的,真是掉进钱眼儿里了。” “七息,前后只七息,你就新换了一身衣服,头髮也重新梳了,还有时间找了一件狐毛披风繫著!” “你闪电侠呀!” 前面的话武灵儿都能听明白。 只是闪电侠是谁? 很厉害吗? 够不够她一只拳头打的? 想了想,没想明白,武灵儿道:“你走不走?不走我走了!” 说完,武灵儿重新迈起步子。 秦阳摇摇头,赶紧跟了上去。 玛德,也不算没有收穫。 武灵儿是个財迷! 还是个大財迷! 以后可以用这个弱点对付她。 一路出武府,看见在外面等候多时的武勃,武灵儿忍不住提高声调,“你也要去城外看雪景?你不是最怕冷了吗,一到冬天都不愿出门。” 武勃穿的厚厚的,快裹成了狗熊,还戴著毛茸茸的耳罩。 一边使劲搓手,一边心里疯狂吐槽: 老姐,我也不想大年初一出城受冻。 可耐不住你家老头,非要让我带他出城看看酒坊的新地址。 我这不去也不行啊。 心里嘆了一口气,武勃拍拍胸脯,“姐,你就放心吧,老弟我觉不会打扰你和我姐夫增加感情,你们就当我不存在!” 闻言,武灵儿真想一脚踹在这个肉球身上。 要不是为了十五万两。 她死也不会在大冬天,还是大年初一,就跟秦阳出城受冻。 正这样想著,她的余光不经意间瞥见秦阳踩著马凳登上了马车。 武勃说话的功夫,秦阳就要钻进温暖的车厢。 她赶紧伸手拦住,不满道:“干什么,出城乘坐马车?坐马车还怎么看雪景?” “那你说怎么办?” 秦阳问。 啪! 武灵儿一打响指。 武府的家丁牵来三匹马。 武灵儿高兴道:“当然是骑马!” “可是我不会骑马!” 秦阳实话实说。 原身可能会骑,但现在秦阳真不会骑。 上辈子考驾照,光是科目二都掛了三次。 车都开不明白,更別说是马了。 来大玄的这些天,秦阳出行,不是靠双腿,就是乘坐马车。 骑马,他真不会! 一听秦阳说不会骑马,武灵儿顿时乐了。 笑著笑著,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像狐狸一样。 盯著秦阳,武灵儿心说: 大名鼎鼎的秦王,竟然不会骑马? 好好好,不会骑正好,今天本姑娘就要把之前在你身上受到的委屈全部討回来! 清清嗓子,武灵儿说道:“身为王爷,不会骑马怎么能行?说出去会被人笑话的,我教你!” 快答应快答应。 答应之后,看本姑娘怎么摔你。 看著武灵儿脸上的表情,秦阳嘆了一声…… 这傻妞脸上藏不住事儿啊。 想干什么,全写脸上了。 “不了不了,我还是坐马车吧。”明知道武灵儿要坑他,秦阳才不会傻到上当。 见秦阳不上当,武灵儿赶紧又说,“不行,你必须学会骑马,要不然大家会笑话我的,说我不教你!” “我三岁就会骑马了,你一个大男人不会骑马,像什么样子!” “我手把手教你,骑马可简单了,保证一教就会!” 行吧行吧,既然这个傻妞这么想教,这个便宜不占白不占。 想到这,秦阳一口答应下来,“那行吧。” 於是,秦阳就在武灵儿的指点下开始学骑马。 武灵儿牵过来一匹马,先教秦阳怎么上马。 秦阳故意装的手脚不协调,不论她怎么教,就是上不了马。 最后武灵儿急了,直接开口大骂秦阳笨的跟猪一样。 骂完之后,她自己乾脆利落地翻身上马。 然后伸过来一只手,想把秦阳拉上来。 秦阳等的就是这个机会。 握住武灵儿伸过来的小手。 一用力,整个人就翻上了马背。 见秦阳成功上马,武灵儿就要下去,心里疑惑个不停……这不是挺利索的吗,怎么刚才就笨的跟猪一样。 可不等她下去,坐在她身后的秦阳就用双臂环住她的娇躯,双手握住韁绳。 嘴角还翘起一个奸计得逞的弧度。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我只管用力,方向你来把控! 想到这,秦阳用力一抖韁绳: “驾!” 第67章 秦家庄 京城的大街上。 两人共乘一匹马,秦阳在后面使劲抖著韁绳,嘴里一个劲儿地驾驾驾,马儿撒开蹄子,欢快地跑了起来。 就是方向时不时跑偏,有几次差点撞到路人。 还好大年初一路上的人不多,要不然隨便几个老头老太太往路上一躺,秦阳非得赔个倾家荡產不可。 渐渐的,秦阳找到了骑马的乐趣,反观坐在前面的武灵儿浑身不自在。 她本来想坑秦阳上马,然后让马狠狠摔秦阳几次,她在边上看笑话。 谁知秦阳不按常理出牌,不等她下来,就让马跑了起来。 秦阳只会驾驾驾,方向根本不管,要不是她在前面把握著方向,早就撞到人了。 最可恶的是,她现在的感觉,就像是整个人钻进了秦阳的被窝里。 周围浓烈的男子气息包围著她,让她喘不上气,浑身不自在。 而且隨著马儿奔跑带来的顛簸,她的后背和秦阳的前胸越贴越紧。 身后秦阳每一次的喘气都喷在她小巧的耳朵上,更让她浑身发麻,又羞又气! 秦阳就是故意的。 故意占她便宜! 盯著武灵儿慢慢变红的耳朵和脸颊,秦阳勾起唇角得意一笑。 这妞,傻归傻! 但是挺有料的。 抱著真鸡儿舒服。 要是能和她在马上运动一番就更好了。 有这马,谁还要宝马! 它更加原始,自然! 一路出城,大约舒服了一个时辰。 在武勃的带领下,几人终於抵达地方。 更新不易,记得分享101看书网 大年初一,出城看雪景? 秦阳脑子又没坑。 看雪景只是藉口,他的真正目的,是让武勃带他出城来看富贵酒坊的新地址。 “前方就是秦家庄,骑马的话,只需要一个时辰的路程,距离京城说远不远,说近不近。” “它背靠黑山,进出只有眼前这一条路,形似葫芦口,十分隱秘,寻常人根本不会发现这里!” 武勃勒马而停,驻足在山坡上。 伸手指著远处隱藏在山坳里的一个庄子,对身后眾人说道。 付贵等人先行下马,助秦阳稳住马后,秦阳才翻身下来,上前两步眺望而去。 看了一会儿,秦阳满意点点头,“嗯,这地方选的不错,该赏!” “就赏你免费玩醉楼的魁一个月。” “好耶!” 一听这话,武勃激动地差点一头从马背上栽下去。 马背上,武灵儿完全听不懂两人在说什么。 可是最后那句她听懂了,她恶狠狠瞪了武勃一眼。 明明有未婚妻,还要去玩外面的。 也不怕染病?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不等她开口训斥武勃,秦阳又翻身上马,重新紧紧地將她抱在怀里,“走,咱们进去看看!” 一行人,十几匹马跃下山坡,顺著狭窄的葫芦口继续朝秦家庄进发! 通过葫芦口地形后,就算是正式进入秦家庄的地界。 前面是一大片开阔的梯田,三两庄民弯著腰在白茫茫的梯田里不知道在做什么。 听见动静,他们直起腰回头看去。 看了一会儿,他们又继续弯腰劳作。 通过大片的梯田,一行人在庄口的老槐树下下马。 刚才,这里还有不少农妇在交谈,只不过在远远看见他们这群陌生人后,就急匆匆跑回家了。 此刻,她们全部站在各自的家门口,探出脑袋看向庄口,看向秦阳这群陌生人。 “酒坊建在什么地方?” 秦阳开口询问。 武勃拍了拍肩膀上的雪,伸手指了指庄后紧靠后山的一块地方,“就建在那里,年前就已经动工,估计开春后能完全建好!” “钱富贵他们呢?” “就在酒坊边上,先给他们搭了简易棚子,等酒坊建好之后就给每人盖一座新房子。” 秦阳点点头。 让钱百里和工人们离开京城西市繁华之地,来到这穷乡僻壤之地酿酒,他们心里多少有些落差。 事后的补偿绝对不能少,每家每户一座新房子必不可少。 两人说话的功夫,一群人穿过庄子,径直朝眾人走了过来。 人还没到跟前,声音就先过来了: “嗨呀,秦公子,真是你们啊!” “方才远远的看见有人进了庄子,我还寻思著谁会大年初一来这里?没想到真是公子你!” “大傢伙,快跟上,这就是咱们酒坊的东家!” “大家快来拜见秦公子!” “大家都能这里安家,全靠公子!” 为首的钱百里带著工人们,远远地就开始作揖。 来到跟前,他们更是要下跪。 秦阳將他们一一扶起来,最后单独把钱百里拉到一边,两人说起了悄悄话。 “怎么这么多人,我记得咱们的酒坊原来不就四五个工人吗?” 秦阳记得第一次去富贵酒坊。 工人就四五个。 可现在放眼望去,工人的数量达到了二十多个。 除了几个秦阳有印象,其他的全是生面孔,根本不认识。 “公子勿怪,这些都是我自作主张,我寻思著公子如此大费周章,又是把酒坊迁出西市,又是给我们每个人一大笔安家费,我还以为公子要把酒坊做大做强,所以就自作主张,招募了一些工人!” “公子要责罚,就责罚我吧!” 钱百里低著头,一副做错了事的模样。 秦阳没有责怪他的意思,只是小声道:“本公子確实有意要把酒坊做大做强,可是酒坊刚刚起步,本公子只信得过你,这些工人,信得过吗?” 钱百里立刻抱拳说道:“公子放心,这些工人完全信得过,都是我一个个精心挑选招募的。” “再说,公子开出的条件如此优渥,虽然让我们离开京城,但在这里给我们每个人都建房子,工钱也是这个行业里顶尖的薪酬,我们死也要死在富贵酒坊,为公子效力!” 听完钱百里的话,秦阳点点头,放下了心。 他不怕人多,只是怕这些人中混进探子。 別天仙醉的生意还没做起来,就被別人抢了去。 到时候,哭都没地方哭去。 又说了几句,秦阳就和钱百里回来了。 看著这些新加入富贵酒坊工人们的面孔,秦阳有千言万语要对他们说……比如,困难是暂时的,別看现在把大家从京城带到山坳里面,住的都是简易棚子,可之后条件会越来越好,都会住上大房子,巴拉巴拉…… 但这些话临到嘴边,秦阳像是突然受到某种召唤,振臂高呼: “想成功,先发疯,不顾一切向前冲! 拼一次富三代,拼命才能不失败! 今天睡地板,明天当老板!” 第68章 恶霸进庄 秦阳振臂高呼之后,现场一片寂静。 工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不知道他们的东家秦阳这是搞得哪一出。 不过,东家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 於是,不知道是谁,率先学秦阳刚才的样子,也举起手臂高呼: “想成功,先发疯,不顾一切向前……” 他喊完之后,剩下的工人们也纷纷喊了起来。 起先,大家喊的很不整齐。 可喊著喊著,他们就像是打了鸡血似的。 越喊越齐,声音也越来越大,就连气势也越来越足! 看著这一幕,秦阳终於体会到……前世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误入传销组织了。 这口號,简直tm绝了! 莫名其妙,就能激发了人体內的肾上腺素! 想让人跟著一起喊。 “他们都喊他公子?秦阳他不是……” 没等武灵儿把话说完,武勃眼疾手快,一把捂住武灵儿的嘴。 本书首发????????????.??????,提供给你无错章节,无乱序章节的阅读体验 没忍住,武勃偷偷的,很小声地把事情全都告诉了武灵儿。 包括富贵酒坊是秦阳名下的產业,以及在京城爆火的天仙醉產自富贵酒坊等等。 听完之后,武灵儿原本就很大的一双杏眼,一时间睁的更大了。 她打掉武勃捂住她嘴的手,满眼震惊不可置信! 她倒不是震惊秦阳名下有座酒坊。 在京城的贵公子贵小姐们,谁名下没有產业? 有的多的数都数不清,一座酒坊罢了,秦阳还是算少的。 她名下就有好几间铺子,都是铁匠铺,因为她喜欢兵器。 没事的时候,就喜欢去铁匠铺。 让铁匠按照她的要求给她打造兵器。 让她震惊的是,天仙醉这种爆火產品,竟然出自秦阳名下? 要知道,天仙醉已被玄帝封为国酒! 成为各大豪门世家眼中的香餑餑,有市无价! 这几日,醉楼的门槛都快被来买酒的人踩烂了。 如此大的一棵摇钱树,竟然是秦阳的? 他…他根本不配嘛。 正这样想著,不远处突然响起叮叮哐哐的声音。 寻声望去,只见一伙像土匪似的大汉们,不知道什么时候进入了秦家庄,他们在一名穿著鲜亮,油头粉面少年的带领下,挨家挨户地砸著秦家庄庄民的大门。 庄民的院子大多是篱笆围成,门更是歷经岁月,哪经得起大汉们这样打砸? 没两下,门就倒了。 一家老小被大汉们强行拉出,逼在篱笆上,让他们掏钱。 没钱就是一顿毒打。 愣神的这一小会儿功夫,已经有好几户人家遭殃。 他们连老人和孩子都不放过,甚至还有的大汉在调戏妇女,一脸淫笑。 一时间,原本安静祥和的秦家庄鸡飞狗跳。 最后,还是一名上了年纪,拄著拐杖的老者带领几名青壮年和大汉们扭打在一起,更多的庄户才没遭殃! 但老者和庄里的青壮年毕竟人数少,势单力薄,手上也没有趁手的武器。 很快就被油头粉面的少年,带领大汉们打的节节败退,受伤者不在少数。 “你们还愣著干什么!上啊!” “朝廷白养你们了!眼见有人欺凌弱小,欺男霸女,你们这群人一个个杵在这里,木桩子吗!” 见付贵等人无动於衷,热心肠的武灵儿急坏了,忍不住开口骂道。 骂完,她一个人率先朝人群冲了过去。 付贵等人看了秦阳一眼,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们是大內侍卫,最重要的职责是保护秦阳的安全,不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更何况,没弄清楚事情原委之前,贸然出手,万一有错的一方是这些庄民呢。 “还愣著干什么,赶紧上啊!” “本公子媳妇要是有事,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们吃不了兜著走!” 对著这群侍卫们,秦阳一人给了一脚。 付贵这才带领侍卫,加入战局。 有了武灵儿和付贵等人的相助,原本处於劣势的秦家庄庄民们立刻扭转了战局。 不一会儿,油头粉面的少年和那些大汉们,被打的鼻青脸肿,全都被压到了老槐树下,秦阳面前。 “多谢这位姑娘出手相助,多谢诸位好汉!” 拄著拐杖的老者带领庄民弯腰道谢。 他说他是秦家庄第三十七任庄主,名叫秦童。 “谢?老东西,你还是趁早给他们准备棺材吧!也顺便给你自己准备一副!” 被付贵扭住胳膊制服的少年,满脸戾气。 “別动!年纪不大,脾气倒是不小!” 付贵加大扭住他胳膊的力道,教训道。 少年回头恶狠狠瞪了一眼付贵,骂道:“狗东西!快放开小爷,知道小爷是谁吗,说出来嚇死你!” “小爷今天在这里掉一根汗毛,你那几两重的骨头赔得起吗!” “嘿!” 付贵气坏了,加大手中力道。 少年连忙喊疼,五官痛苦地拧在一起,一条腿也跪在了地上,可他的嘴不服软,依旧骂道:“狗东西,你死定了!你死定了!你敢这样对我,我爹知道了,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秦童连忙拄著拐杖上前,劝道:“这位好汉,快放开他吧,你们惹不起他。” “他爹可是我们这里的亭长!” 一听这话。 付贵和其他侍卫笑个不停。 砰! 一脚踹在少年另一条腿上,让他踏踏实实地跪下。 付贵对秦童笑道:“老人家,別说亭长了,就算是你们这里的县令见我,也得乖乖磕头奉茶。” 闻言秦阳点点头。 这话说的一点不假,別看付贵平时在自己身边哈腰弯背端茶递水,自己还动不动就就踢他屁股。 但在其他人眼里,付贵可是自己这个秦王身边的红人,红得发紫,还是乾元殿侍卫统领! 就这个油头粉面的少年他爹,一个亭长,相当於后世派出所所长,在这十里八乡威震一方,没人敢惹。 可是到了京城,他得跪在大雪地里半个月,再磕个半个月的响头,说不定能勉强见到付贵他表叔家三姨太家的老门房…… 两人的差距,大概就是这么个差距。 在宫里,你可以叫我富贵儿,不挑你理。 但出了京城,你得叫我一声付爷! 就这,还得看付爷高不高兴,不高兴,直接一个耳摑子就过去了。 打你你还不能不高兴,得笑脸相迎,还得问一句付爷打的好,打的妙,您老人家手疼不疼,给您吹吹…… 第69章 差点阴沟里翻船 少年见搬出自己的亭长爹,周围这群人不仅不畏惧不赶紧放开他还笑个不停,一时间恼羞成怒。 他咬著牙,对著秦童不停地嘶吼,“秦童!你不仅勾结这些外人进庄,还如此对我,简直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今日回去后,我定会让我爹,带人过来加倍徵收你秦家庄的税款,到时候,你別哭著来求我!” 一听这话,秦童立马来到少年前面,陪尽笑脸,说尽好话。 无论如何,都不能再增加税款了。 这几年,地里收成原本就不好,家家户户,都吃不饱饭。 再加倍徵收,秦家庄真的活不下去,要饿死人的。 见秦童在自己面前卑躬屈膝,少年冷笑不停,“小爷也可以选择回去后不说,大发慈悲,放你们这群泥腿子一条生路。” “多谢…” 不等秦童把话说话,少年直接冷喝,“那还不带著你手下的泥腿子们,给小爷我把这些人全部捆了!只要按小爷说的去做,小爷我就饶你们秦家庄一回,否则…” 砰! 突如起来的一脚,直接踹在少年脸上。 那张油头粉面的脸,瞬间印上一个黑脚印。 由於出脚的人势大力沉,少年直接被踹的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牙都掉了几颗,惨不忍睹。 武灵儿收回脚,“本姑娘最看不惯的就是像你这种仗著家里有权有势,就欺压百姓的社会败类!” “这一脚,算是给你点教训!” “再敢出言威胁,本姑娘直接抓你报官!” “官?” 少年嗓子眼呵呵两声,慢慢从地上爬起来。 吐了嘴里几口含血的唾沫,盯著武灵儿狞笑道: “小爷家里就是当官的,你去报啊!” 说完,他抬起脖子,一脸傲然。 武灵儿气坏了,上前又要去教训他。 少年不退反进,指著武灵儿,淫笑道:“臭娘们,看你长的还不赖,乖乖跪下,小爷可以当今天的事没发生过,还会把你娶回家里,让你吃香的喝辣的。” “否则…” 咯嘣! 这一次是付贵出手,上前直接拧断了他一条胳膊,因为他接到了秦阳给他的信號。 断臂处传来的剧烈疼痛,让少年捂住胳膊,在地上疯狂地打起滚来。 “死定了,你们死定了!小爷说的,谁来也救不了你们!” 看著少年这幅惨样,秦童急坏了。 现在一时泄愤固然爽快,可后续带来的结果,是秦家庄所不能承受的。 他是一庄之主,得为秦家庄考虑。 秦阳却让他不必著急,上前来到少年身边。 少年疼的额头满是冷汗,依旧不忘盯著秦阳,咬牙低吼不停:“你死定了!死定了!” 秦阳拧眉道:“本来不想跟你一个小屁孩一般见识,可你的戾气远远超乎了我的想像。” “真不知道,这些年,十里八乡,被你们父子祸害成什么样子。” “富贵儿!” 听见叫,付贵立刻上前,抱拳道:“小王……公,公子有何吩咐?” “自己看著办。” 秦阳吩咐道。 “得令!” 说完,付贵立刻招呼两个侍卫上马,“你们两个跟我走。” 又指了一名被制服住的大汉,“带上他,让他在前面带路!” 一行四人,骑著马,很快就离开秦家庄,不知道去干什么了。 “哈哈哈。” 见付贵带人走了,躺在地上的少年忽然大笑起来,然后猛的瞪眼,“嚇唬小爷?你当小爷是嚇大的吗!” 秦阳挠挠眉头,“估计是吧。” 少年依旧笑个不停,“哈哈哈……小爷才不怕,告诉你,我爹是亭长,是亭长!” 此言一出,侍卫们笑个不停。 就连武家姐弟两人也忍不住跟著笑了起来。 和秦阳拼背景? 那不纯纯找死吗! 你爹是亭长不错,可秦阳他爹是皇帝啊。 亭长能有皇帝大? 给皇帝当痰盂都不配。 不仅秦阳他爹是皇帝,他哥也是皇帝,他以后很大概率也是皇帝。 大家都在笑,唯独秦童和庄民们笑不出声音。 得罪了少年得罪了亭长,他们只觉秦家庄未来一片灰暗。 “庄主,別怕,我们保护你!”武灵儿安慰道。 说起来,付贵动作也快,走了没一会儿,就带人又回来了。 看见付贵,少年依旧猖狂地笑个不停。 可直到一个被血浸透的包裹扔在他面前,他才笑不出声音。 刚才被付贵抓过去带路的大汉,跌跌撞撞地来到少年面前,痛苦流涕: “少爷,老,老爷没了!被他们一刀砍了!” 付贵冷笑著上前,用刀尖挑开包裹,露出里面一个死不瞑目的人头。 人头和少年十分相像,正是少年的亭长爹。 少年嚇了一大跳,身子直往后缩。 “啊!” 秦童和庄民们也嚇了一大跳。 后退的同时心惧不已…… 这不是周,周亭长吗? 怎么死了? “呦,怎么不笑了,是天生不会笑吗?”付贵出言嘲讽道。 武勃在旁帮腔,“臭小子,本少爷在京城都没敢像你这样无法无天,你爹不过是一个小小亭长,我爹和我爷爷可是……算了,说出来怕嚇死你!” “总之,你死路到头了!” “你,你们!” 少年喘著粗气,胸脯剧烈地上下起伏。 付贵一脚踩在他的脑袋上,“別动!敢动一下,送你去地下和你爹团聚!” 少年用还能动的那只手,使劲地扒拉付贵的脚。 可一个少年的力气,怎么会是付贵的对手?付贵的脚纹丝不动。 气急败坏之下,少年的眼睛都红了。 “就算是死,也要拉你们一个人陪葬!” 无尽的低吼之后,少年环视一圈,然后突然伸直手臂,一只小巧的袖箭“咻”地一声,直直地朝秦阳喉咙射去! “保护殿下!” 付贵顾不得暴露秦阳身份,一声大叫,鞘中长刀轰然出鞘,斩向已经飞出去的袖箭。 然而已经晚了。 看见袖箭在自己眼中越放越大,离自己的咽喉越来越近。 秦阳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头皮发麻,裤襠都快尿湿了。 玛德。 阴沟里翻船了! 千钧一髮之际,离的最近的武灵儿用手一把压下脑子里想躲身体却做不出任何反应的秦阳。 袖箭擦著秦阳的后背射过,划破了他的衣服。 武灵儿同时一记蝎子摆尾,脚尖踢飞袖箭。 袖箭被踢飞,下落的过程中,被武灵儿一把握住! “臥槽,牛*!” 第70章 一个不留! “臥槽,牛*!” 武灵儿这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秦阳直呼牛x,眼睛都瞪大了。 以前,武灵儿经常把她武艺高强掛在嘴边,说十个壮汉都近不了她的身。 秦阳一直以为她在吹牛。 因为来大玄时间不算短了,秦阳发现,这个世上根本没有武侠小说里写的那些武功秘籍,內功什么的。 最多不过是有人从小练习,力气比旁人大点,蹦的比旁人高些。 可今日一见,武灵儿没吹牛,她真的武艺高强。 反应之快,光是那记蝎子摆尾,精准踢飞高速飞行的袖箭,就不是一般人能办到的。 那之前自己和她打闹,不输不贏,是她留手了?是故意让著自己? 这么一看,这傻妞也不算太傻。 以后不叫她傻妞了。 好歹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这么看著本姑娘干什么?本姑娘救了你的小命,还不快谢谢本姑娘!” 武灵儿抬起下巴,一脸骄傲。 “多谢媳妇。” 秦阳弯腰作揖,打心底感激。 今天没有她,自己肯定阴沟里翻船了。 別说谢了,让自己陪她睡一觉都成。 “谁是你媳妇,咱们俩还没办事呢,你別瞎说!” 当著这么多外人的面被秦阳叫媳妇,武灵儿有些害羞脸唰一下红了。 见秦阳安然无恙,付贵心里长鬆一口气,衣裳早就被冷汗打湿透了。 今天秦阳要是有三长两短,他也活到头了。 念及此,付贵死死地盯住脚下踩著的少年,高高举起刀:“活腻歪了你!看老子不砍了你个小兔崽子的狗头!” 说完,便要一刀砍下去。 秦阳並未出言阻止,只是冷漠瞧著。 少年要杀他,並且付诸於行动。 他难道还要顾及少年年龄小,不懂事,心慈手软放他一马不成? 泥人尚有三分火气,更何况是穿越到命比草贱封建古代社会的秦阳? 少年必须死! 咔嚓! 付贵手起刀落,一刀斩断少年的头颅,滚烫的鲜血在眾人眼前迸溅…… “啊!” 庄民们害怕的直往后退,蜷缩在一起。 听著付贵的话,那几个跟隨少年来秦家庄为非作歹的大汉们像下饺子一样,扑通扑通,全部跪倒在地: “饶命!好汉,饶命啊!” “真不关我们的事!” “是他,是他逼我们来的!我们要是不来……” 几人颤抖著身体,怕的要死。 面前这群人,连亭长父子都敢杀,杀他们还不是动动手指的事情。 付贵看向秦阳,询问他的意思。 “雪崩来临时,没有一片雪是无辜的,更何况是为虎作倀的你们!”秦阳眼里闪著寒光。 要狠就狠到底。 要杀,就全杀了! “得令!” 付贵提著还在滴血的长刀,朝大汉们逼近,同时招呼著其他侍卫,“兄弟们,干活!” 一声令下,清冽的出刀声不绝於耳,之后伴隨著一声声惨叫…… 一时间,秦家庄的老槐树下,血雾一片…… …… 处理完尸首,挖个大坑埋了后。 付贵来到秦阳身边,双手恭敬地递上从少年手腕上摘下的袖箭。 秦阳接过,放在眼前仔细看了看。 刚才就是这玩意差点要了自己的命。 “小王…公,公子,就是普通的袖箭,估计是少年平时用来射鸟的。” “做工不算太精细,杀伤力极为有限。” “但只要距离够近,也能一击毙命!” “都怪属下刚才没有仔细检查,这才差点酿成大祸,请公子责罚!” “起来吧,不关你的事。” 秦阳摆摆手,没有责怪付贵。 毕竟在京城安逸了这么久,就连严嵩都没敢派人直接刺杀自己。 谁能想到,一个乡下的恶霸少年会这么狠辣? 以后提高警惕就够了。 说完,秦阳带人朝庄民们走去。 看见秦阳来了,他们害怕地直往后退,眼里很是畏惧。 虽然秦阳下令杀了祸害他们这么多年的恶霸,名义上是他们秦家庄的恩人,但今天在他们面前一下子死了这么多人,他们心里一时间接受不了,把秦阳当成杀人的恶魔! 好在庄主秦童,早年前在外面也是见多识广,没有像庄民们害怕的不敢抬起头来。 他劝道,“好汉,你们快逃吧,你们杀了亭长,官府知道了一定不会放过你们!” 秦阳笑道,“我们既然敢把亭长的脑袋割来,就不怕官府来抓。” “老庄主,你放心,我们没事,更不会有人来找秦家庄的麻烦。” “真的?” 秦童沙哑著嗓子。 “真的假不了,老庄主拭目以待便好!” 说完,秦阳又道,“酒坊是我的產业,还望老庄主多多看顾,放心,我不会亏待你们。” “我欲成立一个护卫队,平时负责酒坊的安全,等酒坊酿出酒后便由护卫队將酒护送至京城。” “护卫队的成员,便由你们秦家庄青壮年组成,酬金不会少,比种地强多了,不知老庄主意下如何?” 秦童没有丝毫犹豫,一口答应下来。 年前,酒坊来到秦家庄,他就举双手双脚欢迎。 因为种地养活不了这么多的庄民,酒坊的到来,间接性地提供了不少工作岗位。 现在,秦阳又要聘请庄民充当护卫队,他求之不得。 见秦童答应下来,秦阳又让他领著自己去庄后早已动工的酒坊视察一圈,便带人离开了。 今天,秦家庄庄口死了这么多人,给朴素善良的庄民心里蒙上一层阴影,秦阳还是不多留的为好。 骑马出秦家庄,秦阳偏头对身边的付贵吩咐,“带两个人,去当地县衙走一趟,让他们没事別来秦家庄,敢来,小心他们的乌纱帽!” 付贵点头之后,带著两个人,脱离大部队,骑马纵驰向当地县衙。 人走后,武灵儿骑马上前,歪头道:“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还有这幅善良面孔?” 秦阳装傻充楞,故意提高声调,“我善良?真是笑话,我刚才下令杀那么多人眼睛都没眨一下,你又不是没看见。” 武灵儿摇摇头,“刚才是刚才,刚才换做是我,有人要我的命,我也会一个不留,全部杀掉!” 听闻此言,秦阳颇为意外地看了武灵儿一眼。 这妞。 不仅武艺高强。 还有点心狠手辣! 不对不对,这样评价不对,应该是不圣母! 爱了爱了! 秦阳承认,以前是自己看走了眼。 第71章 偶遇公羊墨 见秦阳一直这么盯著她。 起初,武灵儿从秦阳的眼睛里看见了他对自己的欣赏。 武灵儿嘴角一翘,心里很是得意! 本姑娘不仅长得好看,跟仙女似的,还武艺高强,救了你小子一命,你小子欣赏就对了。 能娶到本姑娘为妻,是你小子祖坟冒青烟了。 可是隨著时间推移,秦阳一直没有移开他看向自己的目光。 武灵儿敏锐地觉察到,秦阳的眼睛里除了欣赏,还有贪婪。 这种眼神,就好像自己没穿衣服在他面前一样。 嚇的武灵儿赶紧双手捂胸,又气又羞,“你干什么?別以为本姑娘看不出你的齷齪心思!” 听见声音,秦阳回过神,“你误会了,我只是好奇你一个姑娘家,武艺为什么这么高强?因为和你同龄的姑娘,人家都躲在家中绣呢。” 武灵儿拍拍胸脯,“也不看看本姑娘是谁,將门虎女那是跟你吹的?” 说完,她抬起下巴,像一只骄傲的天鹅。 “嗯,厉害厉害!” 秦阳点点头,突然问,“那你能教我两招吗?” 虽然身边侍卫不少,还个个武艺高强,但不能时刻保证他们就在自己身边。 况且,今天就是一个意外。 侍卫们都在,可还是差点让自己阴沟里翻船。 打铁还需自身硬。 掌握一两招保命的技能,又不亏! “教你?” 武灵儿撇撇嘴,伸出白净的小手,“先把你欠我的十五万两还给我再说。” “没意思。” 秦阳一阵无语。 好好的,提钱干啥,多伤感情。 更新不易,记得分享101看书网 见秦阳想赖帐,武灵儿急了,忍不住提高声调,“你是不是想说话不算数?身为男人,要一言九鼎,言而有信,明明说好了,我今天跟你出来你就还钱的!” 秦阳根本不吃这一套,耸耸肩,无所谓道:“言而有信是什么,能当饭吃吗?” “再说,谁跟你说好了?” “今天早上在你家里,我说过要还你钱了吗,你仔细回忆回忆,我的原话是……不去正好,不去我就不用还欠你的十五万两了。” “我可没说,你跟我出来,我就还钱!” “我说过吗?只字未提。” 一听这话,武灵儿气的嘴唇都哆嗦了。 这个世上,怎么会有秦阳这么无耻,这么厚脸皮的人!! 真是气死她了! 要不是顾及他秦王的身份。 她一定,一定,一定会把秦阳的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最后,她把气撒到武勃身上。 砰。 一脚就把武勃踢下马滚到雪窝里,半天爬不起来。 深吸一口气,武灵儿伸手恶狠狠地指著秦阳:“限你今天之內还钱,否则,我就把天仙醉產自富贵酒坊的秘密,给你爆出去!” 秦阳笑道,“去吧去吧,反正富贵酒坊是咱们家的钱袋子,断自己家的財路,你开心就好。” “谁跟你是咱们家?咱们还没办事呢!还没办事呢!!!”武灵儿气的吼了出来,拳头都握紧了。 她真怕自己忍不住,给秦阳脸上来一拳。 好不容易从雪窝里爬出来的武勃,只觉委屈,帮著武灵儿一起骂秦阳。 自知理亏,秦阳赶紧找藉口,“我哪有钱还?我的钱都投入酒坊里了,你们刚才也看见了,酒坊重建,租人家秦家庄的地需要钱吧,买材料需要钱,建房子还需要钱,还有那么多工人要付工钱,哪哪都需要用钱。” “对了,组建护卫队,也需要钱!” 这番说辞,武勃自然不信。 可武灵儿被说的一愣一愣的,竟然信了。 还说钱就要用到刀刃上。 她理解秦阳,等秦阳有钱了再还她不迟。 武勃瞪圆眼睛,一脸愕然地盯著武灵儿。 傻姐姐,您老人家真是不食人间烟火,不知外麵茶米油盐的价钱。 建酒坊,付工人付钱,护卫队,才几个钱? 秦阳那就是不想还钱,找的藉口。 不过被秦阳威眼神胁著,他也不敢乱说。 秦阳笑眯眯地看著武灵儿。 真是个傻妞。 傻的竟有些可爱了。 真想抱著狠狠亲一口。 “放心,钱我一定会还,欠谁也不会欠自己媳妇……” 正说著,侍卫骑马前来通报,说前方官道上遇见了大批人马和车辆堵在路上,一动不动。 “走,过去看看。” 想赶紧翻过这篇,秦阳带人骑马赶过去。 远远的,便看见车队中插著的旗帜,是楚国的旗帜。 而老熟人公羊墨,正对著使团眾人训斥,骂的十分难听。 “小王爷,他们的车轴好像断了。” 侍卫道。 秦阳嗯了一声,偏头对武灵儿道:“想不想,我儘快把钱还给你?” “你不是没钱吗?” “很快就有了!” “你又要搞什么鬼?告诉你,別乱来。” “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人?算了……总之你就说想不想吧?” “当然想。” “那就好办了,一会看我眼色行事。” “行,不过事成后,我要富贵酒坊一半的股,给我当嫁妆。” “艹!你咋这么贪心。” 武灵儿冷哼,抬起脖子,“我又不傻,你不愿意就算了。” 不傻? 简直傻的透顶了。 一半股当嫁妆,然后跟著嫁过去,最后还不是回到秦阳手里了? 我的老姐,你醒醒啊。 武勃全程听著两人对话,真想摇醒他脑子傻到冒泡的老姐。 “愿意愿意,全给你都行!” 秦阳笑道。 说完,两人一拍即合,骑著马朝使团靠近。 “国师,有人来了,看著像秦王秦阳!” 一听这话,公羊墨停止对使团的训斥,让他们抓紧时间维修断裂的车轴,否则要他们好看。 说话间,秦阳带著武灵儿已经到了跟前,翻身下马来到公羊墨面前。 旋即,秦阳十分欠揍的声音响起,“呦?这不是本王的手下败將,大楚的国师吗?您在这干嘛呢?” 公羊墨本就心情烦躁,一听这话,心情更加不好。 “若秦王是来看笑话的,请回吧。” 秦阳笑呵呵地拱手说道:“不敢不敢,本王只是碰巧路过,瞧这架势,国师是准备带领使团回楚国了?” 公羊墨不应声,算是默认了。 指了指官道边的亭子,秦阳建议道:“国师,依本王看,你们一时半会修不好,不如咱们去亭子里喝口热茶,聊会天?就当是为国师送行了!” 闻言,公羊墨看了一眼路边的亭子,又看了看还没从车上拆下来断裂的车轴,修好不到猴年马月了。 甩了甩袖子,公羊墨率先朝亭子走了过去…… 第72章 不要脸的两口子 亭子里,有一张石桌,几个石凳,除此之外,別无他物。 扫乾净桌上凳子上这几日飘进来的雪后,使团中有人铺上垫子,煮了一壶茶送过来。 坐下后,秦阳自来熟,端起茶就开始品鑑起来。 还时不时对著身边的武灵儿点头,说这茶有多么多么好,有钱买几斤,放家里招待客人。 武灵儿不知道秦阳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还是陪著一起演戏。 公羊墨没有这个耐心,冷漠道:“秦王今日到此,不单单是为本国师送行,其实另有目的吧。” “说吧,秦王今日到此,到底有何贵干!” 秦阳哈哈一笑,拱手抱拳,“国师真是聪慧,什么都骗不过国师!” 闻言,公羊墨握紧了拳头。 別人说这话也就罢了。 可偏秦阳说这话,他只觉十分讽刺。 如果他真的聪慧,就不会和秦阳比三场输三场,裤衩子都快要输掉了。 乾笑两声,秦阳也不卖关子,“今日到此,本王想和国师做笔买卖。” “什么买卖?” “酒的买卖。天仙醉,国师觉得如何?” “好!” 马上就要离开大玄了,公羊墨不想骗自己。 如果天仙醉不好,就不会被玄帝封为大玄国酒。 更不会被京城各大豪门抢的头破血流。 秦阳又问,“文斗,国师丟五城,武斗,国师丟三千匹北戎战马,回国后,国师处境如何?” 公羊墨咬牙道:“生不如死!” 如果老楚皇还在世,公羊墨回国后,处境还好些。 可新楚皇登基,公羊墨摸不准他的脾气。 丟了五城和三千匹北戎战马,他是大楚的罪人,就算侥倖不死也得脱层皮! “好!” 秦阳突然大喊了一声好。 公羊墨拍案而起,怒目而喝:“你什么意思!” 秦阳笑笑,看著他,“就是好啊,本王不相信国师看不出来,天仙醉运到楚国后,销量有多好,天仙醉对於楚国的臣民来说,只是一种美味酒水,但对於你们的皇帝来说,那可是一种他敛財、充盈他皇帝內库的绝世珍宝!” “只要国师能將天仙醉带回去,献给你们的皇帝,皇帝一定会赦免你的罪行!” 闻言,公羊墨眉头一皱,仔细思考秦阳的话。 隨著时间推移,他重新坐了回去,脸上的怒气也逐渐消散不见。 “这就是本王要与国师做的买卖!” 秦阳一摊手,又说,“你们的皇帝,会拥有天仙醉在楚国唯一的特许经营权,本王敢保证,醉楼不会再把天仙醉卖给楚国其他人,时间一长,什么五城?什么三千匹北戎战马?对於天仙醉给你们皇帝挣的钱来说都是九牛一毛。” “你献宝有功,皇帝定然不会责罚你!说不定,还会重重赏你!” “你会这么好心?” 公羊墨眯眼盯著秦阳。 秦阳嬉皮笑脸地说,“当然不会,需要国师拿一点儿东西来换。” “什么东西?” “十万两介绍费以及…” 秦阳的话还没说完,公羊墨就招手命人拿来厚厚的一沓银票,数都不数就放在秦阳面前的石桌上。 玛德,真有钱! 也真爽快! 早知道,多要点了。 “媳妇,愣著干什么,快把银票收起来。”秦阳用胳膊肘捅了捅看见这么多银票发愣的武灵儿。 武灵儿“哦哦”两声,第一次没和秦阳叫她媳妇一般见识,赶紧把银票收好。 “殿下既已收了钱,就…” 这次轮到秦阳打断他了,“放心,我这个人向来言而有信,一言九鼎。” 正在收钱的武灵儿听见这话,明显顿了顿,情不自禁地瞥了秦阳几眼。 要不是上过当,就信他了。 秦阳言而有信,一言九鼎? 母猪都会上树! 但武灵儿没有戳穿他。 秦阳得以继续道:“不过刚才我的话没说完,我的条件是十万两介绍费以及……严嵩与国师密谋,欲推翻本王皇兄皇位的证据,简单来说,就是严嵩那个老杂毛与国师私底下交流的信件,文书之类的。” 此言一出,公羊墨顿时眯起了眼睛。 现场的气氛也变了。 武灵儿听见这话,身子陡然坐直。 大气都不敢喘一声,一脸吃惊地盯著身边的秦阳。 过了很久,公羊墨忽然笑了起来,声音沙哑,“哈哈哈,本国师输的不冤,杨凌,果然大才!” 关杨凌屁事? 不过別说,杨凌这个马甲挺好用的。 反正一切出乎人意料的话和事情,被自己说出来或者做出来。 对方第一时间想到的都是杨凌给自己出的主意。 “对对对,你说的都对,杨凌大才!” 秦阳附和道。 身边的武灵儿轻轻嘆息一声,“就知道,你才不会这么聪明。” “你说什么?” “没什么,你听错了。” 武灵儿赶紧摆手,目光有些失落。 如果秦阳有杨凌一半聪明该有多好?她嫁也嫁的心甘情愿一些。 目光收回,重新看向公羊墨,秦阳一边喝茶一边轻描淡写地说道:“换不换,一句话的事情。” 犹豫良久,公羊墨摇头道:“本国师没有出卖朋友的习惯。” 秦阳冷哼一声,笑了,“你把严嵩当朋友?真是笑死人了。” 公羊墨站起身,背著双手,“诚然,你开出的条件很诱人,但本国师有自己的考虑。” “来人,送客!” 一名隨从赶紧进来,伸手请两人出去。 秦阳带著武灵儿抬脚就走,有多快走多快。 不知道还以为有狼在后面撵二人。 “且慢!” 公羊墨侧目说道:“买卖没谈成,刚才的十万两,秦王是不是要还给本国师?” “十万两?什么十万两,没看见啊,媳妇,你看见了吗?”秦阳故意装傻充愣。 武灵儿也是演技派,赶紧摇头,“没有,从始至终我都没看见过。” 见两人这样,公羊墨一脸的意外和没想到。 可是过了几息,他脸上的表情变成理所当然。 他早该想到的。 猛地一挥袖子,公羊墨怒斥道:“秦王,秦王妃,光天化日之下,难道你们连脸都不要了吗!!” “呃……” 秦阳脑海还在飞速运转,怎么吞下这十万两。 谁知武灵儿“砰”地一声,一巴掌拍在石桌上。 原本好好的石桌,顿时四分五裂。 看著这一幕,秦阳和公羊墨皆是一惊。 武灵儿伸手指著公羊墨,娇喝道:“国师,我武灵儿可不是泥捏的,我堂堂將门虎女,向来视钱財如粪土,岂会贪你的十万两?” “说没看见,就没看见!” 秦阳默默在心里竖起大拇指。 臥槽,说的跟真的似的。 睁眼说瞎话,您是我师傅。 公羊墨气的嘴唇直哆嗦,额头青筋直冒。 双眼死死地盯住武灵儿腰间鼓囊囊的钱袋。 钱袋里,银票多的都束不住口,钱袋子都快撑爆了。 还敢说没看见? 不愧和秦阳是一家人。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两口子! “哼,咱们走!” 武灵儿拉住秦阳就要离开亭子,並瞪著那些想要围上来的使团护卫,威胁道:“我看谁敢动!我们今天在这里掉一根汗毛,武家军立刻把这里围了。” “到时候,你们一个也別想离开大玄!” 第73章 栽赃嫁祸,你的心可真脏! 这两句狠话一撂出,使团护卫不敢再拦,只能放任二人离开。 目送两人走后,使团副使愤愤不平地进入亭子,来到公羊墨身边。 “国师,他们欺人太甚了!” 公羊墨抬手,目光平静,“这是在大玄地界,吃一堑长一智,只是些钱財,无关紧要。” 闻言,副使十分不解,拱手道:“既然如此,国师刚才为何不答应秦王的条件?” “咱们如此两手空空回国,免不了要被陛下责罚,诸公责难。” “糊涂!” 公羊墨眼睛一瞪,厉声喝道,“我辈身为大楚官员难道只为自身?一旦本国师將与严嵩的私信交出去,便会立刻坐实严嵩通敌卖国,大玄朝堂局势立刻便会出现一边倒的局势,严嵩倒台,对我大楚有什么好处!?” 和副使害怕回去受责罚不一样,公羊墨始终站在楚国国家的立场上考虑问题。 大玄內斗越厉害,对楚国才越好。 他与严嵩的私信,绝对不能落在秦阳手中。 “可,可就这么空手回去,陛下怕是……”副使还是有些担忧。 “不急。” 公羊墨抬手,缓缓说道:“虽说不答应秦阳的条件是本国师站在我大楚国家利益上决定的,但另外一方面本国师相信严嵩。” “他是大玄宰相,位高权重,他能眼睁睁地看著他的盟友,本国师空手回国?定会给咱们些好处,让咱们带回去交差。” “这些东西,虽不足以完全平息陛下的怒火,但足以保全我们的性命!” “好了,什么都不要再说了,就这么决定!” 另一边,回去的路上,武灵儿並没有因为白嫖公羊墨十万两而高兴,而是气愤不已。 她在气严嵩那个大奸臣跟公羊墨私底下真的有交往,欲对大玄不利。 前几日,她爷爷和她爹以及几位叔叔还在家里谈论起过这件事,说这一次楚国使团来的蹊蹺,定是大玄內部有人与其勾结,狼狈为奸,最有可能的人就是严嵩。 当时她还不信,可今天不得不信了。 她气的要死,握紧了拳头,可忽然听见身边的秦阳笑出了声音,当即不悦,“你笑什么?” 【写到这里我希望读者记一下我们域名????????????.??????】 秦阳立马止住笑意,伸手搂住武灵儿的肩膀,“没笑什么,早猜到公羊墨不会这么容易答应,不过不答应也得答应,媳妇,接下来还要麻烦你一趟。” 正想呵斥让秦阳闭嘴,不要喊她媳妇,更不要搂她的肩膀,却听秦阳又说:“公羊墨不是自认为他和严嵩是朋友吗,咱们就试一试,他们是不是真朋友。” “这几天,你就不要回家了,你和付贵带几个人乔装打扮一番,打扮成严府豢养的死士,最好拿上严府的武器,去半道上截杀使团,不用全部杀了,杀几个就行。” 听著秦阳的话,武灵儿嘴角微微抽动,盯著他忍不住说道: “秦阳,你的心可真脏……不对,是杨凌脏!” 武灵儿哪能不懂秦阳话里的意思。 这不明摆著离间计,栽赃嫁祸吗。 “怎么,不愿意去?” 秦阳挑眉。 “去!为什么不去!栽赃嫁祸別人,本姑娘肯定不去,但严嵩……谁拦本姑娘,本姑娘跟她急!” 秦阳嗯了一声,点点头,“去之前,把刚才挣来的银票给我,你路上带著不方便,我替你保管。” “也成。” …… 半个月后。 深夜。 严府。 去女婿顾长风那里看望几眼后,严嵩就回到了自己平时办公的书房。 这个年,他过的极其窝囊。 年前,如果计划不出错,玄帝早就下台。 那时,他名义上虽然还是宰相,暗地里却是大玄新皇。 光是想想,他那一颗垂垂老矣的心就重新火热起来。 到时候看谁不爽,直接杀,根本不用找藉口。 最重要的是,他能脱离藩王的掌控,有和他们叫板的资本和底气。 可惜的是,意外接二连三地出现。 先是文斗,公羊墨输的一塌糊涂,而后武斗,他又输了。 玄帝当政期间,先是为大玄开疆拓土,夺楚国五城,而后又是得三千匹北戎战马,增强国力。 这个皇帝,那个死胖子是越坐越稳。 反而是他这个宰相,越来越不稳当,就连礼部和监察院也莫名丟了。 想到这,严嵩一口老血差点呕出来! 而造成这一切的原因,严嵩这几日也想清楚,想明白了,都是因为一个人。 杨凌! 此人麒麟之才,经天纬地之能。 不能收为己用,必除之! “咚咚!” 听见有人敲门,严嵩收起心思,“进!” 师爷著急忙慌地快步走进来,一个没注意,差点左脚绊右脚,摔倒在地。 严嵩拾起茶杯抿了一口,不悦道:“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放下茶杯,严嵩又道:“叫你办的事,办的如何了?” 不等师爷回答,严嵩站起来,背著双手走到窗户边望著外面的月亮,自言自语,“这件事,想来不会出现什么差错。” “公羊墨应本相邀请来我大玄,本相本欲送他一个天大的功劳,只可惜京城出了杨凌这么一號人物,將本相的计划全盘打乱,他回楚国不仅无功反而有过,本相实在对他不起。” “本欲在京城送他二十箱金银珠宝,让他回国打点人情之用,稍降楚国朝臣对他的怨气,但念京城人多眼杂,最后还是决定在他回国的必经之路上赠送。” “算算日子,公羊墨应该已经拿到了本相相赠的二十箱金银珠宝以及……箱子里藏著的我大玄边疆防御图。” “如此,楚国朝臣怒气消减,就连楚皇得到咱们大玄边境与楚国接壤的边疆防御图,怒气也荡然无存!” “本相此番送礼,可谓是送到了公羊墨的心坎上!” 说完,严嵩转过身子。 而师爷跪在地上,正忙的一个劲地磕头,地板被磕的砰砰直响。 这是在夸本相这一招高? 严嵩心中大悦。 捫心自问,他也觉得自己这一招高。 公羊墨是个人才,更是楚国国师,他要成大事就不能这么快与公羊墨交恶,必须维护好两人的关係。 这礼送的,他都要拍手叫好。 情不自禁,严嵩仰天大笑了几声。 听见严嵩的笑声,师爷停止磕头,寻思著严嵩年龄大了,脑子抽风了吧? 因为刚刚传来消息…楚国国师公羊墨率使团趁城门下钥之前返回京城,正朝这边气势汹汹地赶来。 好像是使团回楚国的中途遭遇截杀,死了不少人。 根据刺客遗留在现场的兵器,截杀的正是相府暗中豢养的死士。 公羊墨带人来报仇,要说法来了。 他急匆匆前来,正是来稟告这件事。 可严嵩…… “相爷,大事不好了!公羊墨带人杀上门了!”师爷见严嵩自嗨,只能硬著头皮,嚎一嗓子。 第74章 得加钱2.0 大事不好! 公羊墨带人打上门了! 师爷突然嚎的一嗓子,把正处於兴头上的严嵩喊懵了。 噔噔噔。 严嵩快步走上前,气的一脚踹在师爷的肩膀上。 然后,严嵩挥袖怒骂道:“你个老小子睡糊涂了吧!算算日子,公羊墨一行人早已行至邓州地界,拿到了本相送给他们的礼物。” “什么大事不好?什么带人打上门了?” “你个老小子,能干干,不能干,趁早给本相捲铺盖走人!” 师爷被一脚踹翻在地,只能忍著受著。 又忽然听见这话,气的嘴唇都在颤抖。 老小子? 你才是老小子,你全家都是老小子! 要不是全家老小都和严府绑在一起,他早就撂挑子不干了! 深吸一口气,师爷说道:“相爷息怒,属下所言句句属实,公羊墨带人打上门来了!” 砰! 严嵩又是一脚狠狠踹在师爷身上,怒骂道,“到底怎么一回事?说!” 师爷捂著肩膀,疼的连连倒吸凉气。 他躺在地上,將刚才得到的消息,一五一十全部告诉了严嵩。 严嵩听完,脸上表情一整个的不可置信。 砰! 盛怒之下,他又是一脚踹在师爷身上,怒不可遏地咆哮道:“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请记住.com网站,观看最快的章节更新) “本相怎么会派死士半道截杀他们?这绝对是有人栽赃嫁祸本相!绝对!” 严嵩这一脚踹的不轻,踹在了师爷的脑袋上。 躺在地上的师爷只觉眼冒金星。 此时此刻。 负伤的公羊墨率领使团眾人,將严府大门口围的死死的。 见严府大门紧闭,副使咬牙道:“国师,怎么办?这个老畜生把门关了!” 公羊墨一条胳膊用纱布吊在胸前,满脸憎恶! 前不久,使团一行人正常南下返回楚国。 谁知半道上遇见了一伙蒙面盗匪袭击。 那群盗匪个个武艺高强,二话不说,就对使团车队发起袭击,就连他这个使团正使也不小心中箭受伤。 要不是使团护卫眾多,当地官府闻讯前来支援,他们这伙人怕是都要死在这异国他乡之地。 根据盗匪逃走时不小心遗留在现场的兵器判断,这群盗匪出自严府! 亏他还把严嵩当朋友,明知回国后,要被新皇责罚诸公刁难,也没出卖严嵩。 可谁知,严嵩这个老畜生竟然背刺他,下狠手,要除掉他们。 出事后,公羊墨是越想越气,气的直接不回国了。 於是,他带著剩下人再度返回大玄京城,要找严嵩报仇。 “砸门!” 一声令下,使团眾人就要砸门。 可谁知刚巧不巧,这时候,一队巡城的禁军刚好打此经过,领头的正是武三。 骑在马背上,武三呵斥道:“想干甚?此乃我朝宰相府邸,谁敢轻举妄动,小心本將军抓你们进大牢!” 一听这话,公羊墨气炸了。 他重新看向面前的紧闭大门的严府。 老畜生,禁军一定是老畜生派人叫过来的! “国师,咋办?” 副使又问道。 公羊墨仰天吼了几声,发泄心中怒气。 抢过身后护卫手里的刀,直接朝严府大门口高处的牌匾砸了过去。 见武三率领的禁军无动於衷,站著看戏,使团其他人也不忍了,纷纷开始砸牌匾,有什么用什么。 没两下,严府新换上的牌匾就被砸了下来。 砰! 摔成了好几块。 而后,在武三和一眾禁军目瞪口呆的眼神中,公羊墨直接脱下裤子,掏出…… 一道褐黄的水柱浇出,浇在地上的牌匾上。 紧接著,使团眾人照葫芦画瓢,一人撒了一泡尿在牌匾上。 “老畜生!咱们走著瞧!” 说完,公羊墨搂上裤子,带人就走。 使团眾人走之前,还不忘一人啐了一口唾沫,骂一声老畜生。 人走后,过了不久,严府大门咯吱一声忽然开了。 严嵩带著人著急忙慌地走出来。 门前一股尿骚味,还有砸烂的牌匾,一地狼藉。 严嵩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气的鬍子直颤。 可现在是他顾不上找公羊墨麻烦,他要赶紧带人追上去,挽回他与公羊墨的友情。 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可还没等他们走下台阶,武三一挥手,乌泱泱的禁军就挡在他们面前。 武三骑马上前,故意大声道:“有歹人在宰相门前作祟,欲对宰相不利,传本將军令,立刻封锁附近街道,保护宰相安全!” “是!” 禁军们齐声喊道。 被挡住追出去的道路,严嵩气的浑身抖如筛糠,他指著武三愤怒大吼道:“武三!立刻给本相让开!” “相爷息怒!有歹人对您不利,末將也是为了您的安全考虑……” “来人,好好保护相爷的安全!” “是!” 武三的几个亲卫脸上微抽,想笑又不敢笑,赶紧指挥禁军將严府围的死死的,一只鸟也飞不出去。 看著这一幕,站在台阶上的严嵩气的直喘粗气。 气的他一巴掌打在身边的师爷脸上。 师爷哎呦了一声,捂著脸委屈极了。 自己大晚上不睡觉,就是过来挨严嵩踹,又挨他嘴巴子的? 別把他惹急了,惹急了他就去陛下那里自曝。 到时候要严嵩这个老小子吃不了兜著走! 师爷捂著脸,在心里疯狂大骂,就差直接问候严嵩的祖宗是十八辈了。 醉楼。 二楼,秦阳正在和金玉奴换姿势,探究生命的起源和奥秘。 听见门外的付贵前来稟告,说公羊墨来了。 抱著金玉奴狠狠弄了两下,在金玉奴意犹未尽的眼神中,秦阳穿好衣服,下楼接见了公羊墨。 “敢问秦王,大年初一的那笔买卖,咱们还能接著做吗?” “能,怎么不能,太能了。” “那好,我现在就能把我与严嵩私底下的几封私信交给您,一手交信,一手交……” “且慢,国师有所不知,过完年后,天仙醉愈发紧俏,来一批卖一批。” “秦王的意思是?” “买卖咱们可以接著做,本王的要求也很简单,不过是几封私信和十万两介绍费…你先把十万两给本王!” “不是给过了吗?” “哪有!” 一听这话,公羊墨气的要吐血。 那一天,秦阳和武灵儿两口子明明拿走了他十万两。 但主动权现在不掌握在他手里,公羊墨强忍著要吐血的衝动,又掏出了一沓银票,数了十张,递给秦阳。 “哦,差点忘了…这一次不是上一次那个数,你得…” “得什么?” “得…加钱!” 第75章 鲁大师 翌日一早。 秦阳在醉楼门口高高兴兴送走公羊墨。 人一走,秦阳就把手中几封严嵩“通敌卖国”的证据交给一大早就被自己派人喊出宫的冬儿。 “去,把这几封信交给皇后。” “务必,亲手交到皇后手里,记住,是皇后,不是陛下!” “奴婢遵命!” 冬儿接过信,行礼过后。 秦阳就派几个侍卫,专门护送她回宫。 除开侍卫,还有武三亲自率领的一队禁军,也负责此次护送任务。 如此兴师动眾,秦阳觉得非常有必要。 因为谁也不知道严嵩得到消息,会不会破罐子破摔,派死士在回宫的路上截杀。 至於让冬儿把信交给皇后,而不是直接交给玄帝。 秦阳也有自己的打算。 因为玄胖胖脑子不够聪明,处事也没有周皇后考虑的周全。 这件事,还是先交给嫂子周皇后处理为好。 本书首发101??????.??????,提供给你无错章节,无乱序章节的阅读体验 做完这一切,秦阳一挥手,“富贵儿,走著,公羊墨这件事算是彻底了了,咱们去锦衣卫打一圈!” 看见秦阳极为利落地翻身上马,毫不拖泥带水。 付贵由衷地讚嘆道:“小王爷,几日不见,您的骑术真是越来越高超了!属下自愧不如。” 虽然这话拍马屁的成分极大,但秦阳爱听。 双腿轻夹马腹,调转马头。 秦阳骄傲道:“那是,也不看看本王的骑术是谁教的,將门虎女,本王媳妇亲手传授的骑术,那是跟你吹的?” “对了,她人呢,你给送回去了?” “早就送回去了。” 付贵也翻身上马,突然压低声音,“小王爷,您是没在场不知道,这位將门虎女,您的王妃那是真有两把刷子。” 说完,付贵由衷地竖起大拇指。 这话,明显没有拍马屁的成分。 秦阳顿时来了兴趣,示意付贵继续往下说。 接下来的时间,付贵眉飞色舞地讲述那天晚上他和武灵儿带人,偽装成严府死士截杀使团的场景。 说那黑暗中,伸手不见五指,武灵儿一马当先。 一枪就戳死三个使团护卫,跟串葫芦似的。 公羊墨见势不妙要跑,武灵儿搭弓射箭。 百步开外,直接精准射中公羊墨的胳膊。 这可不是武灵儿准头不行,而是留著公羊墨还有用,不能直接射死他,要不然,他早死千百回了。 付贵还说,要是让他真刀真枪和武灵儿干一仗。 最后谁输谁贏,还真不一定。 听完,秦阳默默点头。 寻思这妞以前果然没吹牛。 自己和她打闹,打成平手,她確实留手了。 这妞,一定要收服! 不能收服就睡服。 因为她既能给自己暖被窝,生孩子,还能给自己当打手,带兵打仗。 一人多用,不早早收服,还等什么? 一路閒聊著,秦阳带人很快就来到锦衣卫衙门。 大门上的牌匾早就换了,新换上的“锦衣卫”三个大字,听说好像还是玄帝新笔所书,命匠人打造而成。 秦阳下马抬头盯著看了几眼,情不自禁咂咂嘴: 玄胖胖,脑子虽然不聪明。 但別说,书法挺好的。 一路进入衙门,没人敢拦,也没看见衙门里的官员聚眾赌博。 每个人都做著各自的事情,忙忙碌碌,看起来秩序井然。 对嘛,这才像一个官府衙门! 可是突然,秦阳看见院子里,有几个人眼里没活,都閒出蛋了。 第76章 八年级物理下册 看著断成两截的佩刀,付贵一脸诧异和震惊。 因为他们是秦王的侍卫,身上穿的,手里用的傢伙式从来都是大玄最好,最顶尖的。 怎么这回,没砍两下,手里的刀就断了? 而鲁大师脸上则是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 “不错不错,果然无坚不摧。” 听见秦阳的讚赏,鲁大师连忙用双手將刀呈给秦阳。 秦阳重新拿在手里,放在眼前仔细看了看。 刀刃无豁,几乎是一点损伤都没有。 掂量了两下,分量比一般的刀要重些,应该是里面加入了其他金属的缘故。 “好刀,好刀!当赏!” 付贵回过神,將腰间的钱袋解下,扔了过去。 鲁大师赶紧双手接过,“谢小王爷赏!” 说完,鲁大师转身將钱袋的钱给下属们分了。 下属们拿到钱,一个个高兴地合不拢嘴,还有的直接上牙咬了咬。 “还是小王爷大气,真金白银的赏。” “就是,不像咱们衙门里的某些人,平时不干活就会溜须拍马,到头来功劳却全是他们的,赏钱咱们一枚铜板也没见著。” “多嘴!都给我闭嘴!” 鲁大师立刻大声呵斥道。 闻言,下属们瞬间不敢说话了,但还是高兴地把赏钱收下了。 胡乱挥舞著刀,听出几人话里有別的意思,秦阳隨意道:“听话茬,你们的功劳总是被抢?” 一听这话,鲁大师回头瞪了下属们几眼,责怪他们刚才多嘴。 然后,鲁大师赶紧拱手道:“没有,大家同在工部为官,同为朝廷效力,出了什么成果,功劳是大家的,不存在被抢。” “什么呀,师父,自从你来工部任职,十件功劳有八件都被他人抢了,要不然,凭您的实力,怎么会到现在还是一个小小营造司副使?” “不说尚书吧,侍郎肯定是有的。” “对!师父,您就是太老实了,所以才被欺负!” “闭嘴!” 鲁大师气的声音都在颤抖。 “无妨!” 秦阳拍拍鲁大师的肩膀,鲁大师无比惶恐,赶紧弯腰拱手。 看向其他人,秦阳笑道:“师父?你们几个都是鲁大师的徒弟?” 几人一起拱手,“正是!” “你们几个,今天遇见本王算你们走了大运了,锦衣卫专管世间不平之事,你们有何冤屈,儘管说出来,本王替你们主持公道。” “没,没有……” 鲁大师刚说两个字,就被秦阳用手压著肩膀打断,不敢再说话了。 见此一幕,几个徒弟纷纷开口: “小王爷有所不知,我们的师父乃是墨家机关术的传人,精通各种机关术,我朝自太祖时起,便吸纳各行各业的人才破例入朝为官。” “我师父应召入朝,入工部以来,我师父除了吃饭睡觉日夜精心钻研製造,其成果,广泛应用於军事、建筑和日常生活。” “特別是在军事上,我师父製造的攻城梯,用料最简重量最轻,攻城效果却最好,还有投石机,攻城弩,我师父功劳最大!” “就连小王爷手中的刀,所用的精铁,也是我师父最新研究的成果。” “但和平时一样,一有什么功劳就被別人抢走,他们凭藉功劳升官发財,而我师父直到今日,还只是一个小小营造司的副主事,连正主事都不是。” “冤,太冤了,也太公平了!” “请小王爷替我们师父討回公道!” 听完,秦阳点了点头,吩咐付贵,“去,让侯坤带队去工部走一趟,查明实情!” “若真的有人冒领功劳,不必请示,先斩后奏!” “遵命!” 付贵抱拳,赶紧去办了。 看著付贵离开的背影,几个徒弟对视一眼,兴奋地握了握拳头。 唯独鲁大师却满脸愁容,唉声嘆气。 如此一来,看似爽快,实则在官场上处处树敌! 日后,对他研究製造不利。 “嘆什么气?” 秦阳將刀收回鞘,说道:“本王手上正缺的就是像大师你这样的人才,以后你就跟本王混了!” “还有你们几个。” 秦阳又一指那几个徒弟。 徒弟们高兴地直咧嘴。 以后有秦王做靠山。 看回去后,还有谁敢惹他们! 见秦阳都这么说了,鲁大师也深知他没有选择的余地。 不过这样也好,他正想请教秦阳一些问题。 於是乎,他从怀里拿出几个这些日他私底下偷偷浇筑而成的铁滑轮,“敢问小王爷,这滑轮和绳子如何缠绕组合,才能像您那天晚上一样,举起重达千斤的天元鼎?” “下官这几日夜夜试验,都无法做到。” 秦阳幽幽嘆了一声,故作高深,“溯本求源,这一切还要从一本书说起。” “哪本书?” “八年级物理下册。” “八年级?物理?还有下册?下官也算是博览群书,怎么从未听说过这本书?” “你没听说过的还多著呢。” 鲁大师一副学生虚心受教的模样,弯腰拱手道:“请小王爷解惑。” “好说好说,走吧,进屋聊。” …… 午后,用过午膳,秦阳送走了鲁大师。 鲁大师抱著怀里亲手写下的笔记,视若珍宝,上面的每一个字他都受益匪浅。 要不是秦阳严词拒绝,他今天非要拜秦阳为师不可。 送走鲁大师,秦阳累的够呛。 不过他觉得做著一切都是值得的。 总不能来一趟古代,一天天的,脑子里净想些爭权夺利和女人。 適当推进社会进步,也是必不可少的。 “咋样,侯坤那里调查的如何?” 秦阳问早已经回来的付贵。 付贵答道:“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这鲁大师不愧有大师之名,这些年,工部一半以上的成果,都是他带人钻研出来的。” “不过,他没背景,功劳都被別人顶替了。” “这样的大才,没人爭著收入麾下?”秦阳问。 “当然有,不过大师性情有些古怪和偏执,可以三个月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出来,不洗澡,至今没有哪个人像小王爷一样,和他探討甚欢。” 一听这话,秦阳顿时乐了,“如此最好,想想办法,把鲁大师挖到咱们锦衣卫,他有大用!” “遵命!” 第77章 三娘討好 抱拳得令之后,付贵又屁顛屁顛地跑去干活了。 秦阳抬头望向天空,只觉得老天对他不赖。 像鲁大师这样的工科人才,竟然无主,被他这个后来者捡了一个便宜。 以后的ak47,冒蓝火的加特林,大炮,还有天上飞的飞机,能不能造出来,全靠鲁大师了。 等这些东西造出来,他就不信严嵩和那些藩王还敢囂张,屎都给他们打出来。 胡乱幻想了一下,秦阳就回到自己在衙门里的房间。 呆在衙门里也是无聊,浪费生命,秦阳看著桌上的飞鱼服和绣春刀,就准备穿出去,去大街上继续当自己的紈絝。 绣春刀好办,挎在腰间,拿在手里都行。 可飞鱼服,穿戴起来极为不便,秦阳一个人穿的手忙脚乱,最后不得不喊人进来帮他穿。 咯吱一声,门开了。 秦阳全部的注意力都在身上的飞鱼服上,没看来人是谁。 紧接著,一双柔软小手从后面搭上秦阳的腰,把秦阳嚇了一大跳。 “小王爷,您的身材可真好,咯咯咯…” 扭头一看。 是柳三娘! 柳三娘一脸嫵媚,站在秦阳身后,“怎么了?小王爷是嫌弃奴家伺候的不好吗?” 秦阳一脸莫名,“你来干什么?这等小事,让其他下人做就好,你一个堂堂的南镇抚司镇抚使…” 没等秦阳把话说完,柳三娘就打断道:“奴家喜欢小王爷嘛,为小王爷穿衣,奴家心甘情愿。” “再说,奴家本来就是小王爷的下人啊,您使唤奴家是应该的。” 正说著,柳三娘伸出玉指,勾开秦阳的腰带。 听著这嗲嗲的话音,秦阳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柳三娘微微一笑,又说,“听说小王爷和醉楼的老板金玉奴关係不一般?” “也就那样,管鲍之交吧。” 闻言,柳三娘先是一脸懵,而后噗嗤一声,紧接著握著拳头轻轻捶打了秦阳几下,“小王爷真坏。” 秦阳握住她的手,制止她的撒娇行为,“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南镇抚司这么閒吗?” “哎呦,別这么凶嘛,奴家害怕。” 柳三娘顺势依偎在秦阳怀里,“刚才不是说了嘛,奴家喜欢小王爷…奴家愿意做第二个金玉奴,只要小王爷不嫌弃奴家就好。” 还有这好事? 秦阳眉梢一挑。 可是很快,秦阳一把將柳三娘推开。 虽然他喜欢美人,柳三娘姿色也不错,但他也不是什么女人都下得去嘴。 柳三娘这人,比金玉奴可厉害多了。 这人能力强,心机更厉害。 要不然,也不会在男权至上的封建社会,混到监察院四大门主之一。 这样的女人,秦阳可不相信她会这么快就对自己死心塌地。 她一定有別的目的。 被推开,柳三娘目光幽怨地看向秦阳,故作柔弱,“小王爷,在您眼中,三娘还不如一个风尘女子吗?” 秦阳手中握著腰带,抻了抻,没看她,“行了,別在这跟我装了。” “你们四大门主,没一个省油的灯!” “你柳三娘不就是心里不平衡,觉得本王不该区別对待你们,让老二侯坤一人独领整个北镇抚司,你和老四段和尚领南镇抚司?” “哪有?没有的事。” 啪! 没忍住,秦阳用腰带抽了柳三娘一下。 没使多大的力,但柳三娘却啊地叫出了声,还顺势倒在地上。 秦阳瞪大了眼睛。 戏精! 妥妥的戏精! 跌倒在地,柳三娘看起来更“柔弱”了,“小王爷怎么抽打奴家都行,只要小王爷心里痛快。” 玛德! 骂了一声,秦阳没忍住又抽了她一下,这个女人咋这么贱呢。 “啊!” 柳三娘又故意叫了一声,还不忘搔首弄姿,“小王爷用点力,奴家承受得住。” 秦阳气坏了,擼起袖子,握紧手中腰带,准备来真格的。 演! 喜欢演是吧。 看一会儿你还演的出来不。 正准备动手,狠狠抽柳三娘这个骚浪贱货几下,门外忽然响起交谈声: “兄弟们,站岗呢?辛苦辛苦了。” “同为小王爷效力,兄弟们叫我和尚就行,改日和尚我请兄弟们去教坊司喝酒。” “小王爷呢,可在屋里?我找小王爷有点事情。” “哎哎,屋里有人,柳镇抚使在屋里。” “净瞎说,三娘前天还跟我说,她这几日身子不舒服不来衙门了。” 紧接著,咯吱一声开了。 看见屋里只有秦阳一个人,段和尚看著伸手拦住他的侍卫们,“三娘人呢?” 侍卫们不是和尚,此刻却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 刚才,柳镇抚使明明进去了呀。 人呢? “咳咳。” 秦阳咳嗽两声,对侍卫道:“这里没你们的事了,下去吧。” “是!” 侍卫们拱手告退。 见此一幕,段和尚笑呵呵地走进来,在他身边,还跟著一位姿色上乘的十六七岁少女。 “何事?” 背著手,秦阳故作严肃。 段和尚摸了一把他鋥光瓦亮的大光头,將身边的少女往前推了推,“小王爷,这是属下最得力的徒弟,跟著属下好几年了。” “她十分爱慕小王爷,属下怕小王爷在衙门里没人伺候,就想把她送回来伺候小王爷,当个贴身女婢,端茶倒水,暖床叠被…” 贴身女婢? 比她好的,宫里有四个,还各有各的特色。 就这个,长的虽然不赖,看得过去,但给自己当贴身女婢,还差的远。 秦阳本想挥手,让段和尚把人带走,他不需要。 可忽然想起自己需要维持紈絝的人设,於是清清嗓子说道:“有心了,你退下吧,她留下!” 一听这话,段和尚高兴地合不拢嘴。 狗腿子属性大爆发,弯腰哈背地拱手,“小王爷慢慢享用,属下先告退了!哦,差点忘了,她还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雏…” 说完,段和尚猥琐一笑,把少女往前一推,自己退出了房间。 门被关上,秦阳轻轻摇摇头。 看来他刚才猜的不错,不仅是柳三娘心里不平衡,就连段和尚也是。 两人眼看侯坤得自己重用,所以变著法来討好自己了。 念及此,秦阳瞥了一眼少年,和刚才听见动静,躲在房樑上的柳三娘…… 第78章 节哀? 见柳三娘没有要下来的意思,秦阳也没在少女面前透露她的存在。 手中握著腰带,秦阳看向少女,“你是段和尚的徒弟?” 少女轻轻点头:“是。” 闻言,秦阳目光看向別处,幽幽嘆道:“看来本王改革监察院是非常有必要的,官府机构,什么时候变成江湖门派了?” “一个和尚,还收徒弟?还是女徒弟?” 少女不知道该怎么接这话,只好以沉默应对。 “行了!” 秦阳把手中腰带扔给她,说道:“过来,伺候本王更衣!” “是!” 接过腰带,少女迈著小步上前。 手脚麻利,替秦阳换上飞鱼服,系上腰带。 伸开双臂,低头看了看,秦阳觉得这身衣服不错。 正准备去拿桌上的绣春刀,少女先秦阳一步,快步跑过去双手捧起桌上的绣春刀。 秦阳继续低头看自己的衣服,自言自语,“你手脚挺麻利的,段和尚眼光不错,以后你就留在本王身边当个贴身女…” 话还没说完,忽然间,一声轻微的长刀出鞘声在屋中响起。 声音很小,但秦阳还是听见了。 意识到已经暴露,少女不再遮遮掩掩,轰然一声拔出绣春刀。 此刻,少女脸上没有了刚才的乖巧,取而代之的是满脸杀意。 “呦?小姑娘,胆儿挺肥的!” “来大玄这么多天,你是第一个刺杀本王的!” 正说著,秦阳左脚脚尖在身前画了一个半圆。 双手一前一后,摆出一副武林高手的架势。 少女双手握刀,警惕地盯著秦阳的一举一动。 冷笑一声,秦阳眼神里满是轻蔑,“小姑娘,你怕是还不知道,本王除了秦王这个名號,还有一个咏春宗师的名號。” “咏春?宗师?” 少女眉头紧皱,从来没听人提起过。 “在下,佛山叶问,请指教!” 说完,秦阳突然大喝一声,把少女嚇了一激灵。 反应过来后,少女不再废话,握刀就朝赤手空拳的秦阳砍了过去。 “动手!” 一声大喝。 啪! 砰! 两声。 少女手背出现一道深可见骨的鞭痕,疼的她手里的刀噹啷一声掉在地上。 柳三娘从房樑上跳下来,再次挥动手中细长铁鞭。 少女直接被抽翻在地,胸前衣裳破烂,露出雪白… 秦阳眼睛盯著,一眨不眨。 听见房间里的动静,外面的侍卫对视一眼,暗道一声不妙,一窝蜂地衝进来。 看见房间里的一幕,他们立刻意识到发生什么,一拥而上將少女制服。 收起铁鞭,缠在腰上。 柳三娘脸上再也没有了刚进屋时的嫵媚,而是满脸严肃。 她单膝下跪,抱拳道:“让小王爷受惊了,属下罪该万死!” “救驾有功,无罪!” 一挥手,秦阳让柳三娘起来。 柳三娘不仅没起来,反而一个头猛地磕在地上,秦阳看的都疼,“请小王爷明察秋毫,段和尚与此事绝对无关!” 背著手,秦阳冷笑一声,“金豹死时,本王以为你们几个是表面兄弟,今日一看,是本王看错了。” 砰! 柳三娘又重重地磕了一个头,咬牙道:“此女是段和尚的徒弟不错,可她今日刺杀小王爷,属下敢以项上人头作保,段和尚绝不知情,请小王爷明查!” “起来吧。” 说完,秦阳没再看柳三娘。 而是接过一名侍卫从地上捡起来的绣春刀,挎在腰间单手握住,吩咐道,“去,把段和尚给本王叫过来。” 第79章 你们有证据吗? 看著走进来,大喊节哀的顾长风。 段和尚眼神发狠,差点忍不住,一拳砸在这个狗逼脸上。 原来就是这个狗逼害他,指使他的徒弟刺杀秦阳,转头来还嫁祸他。 身边的柳三娘握住他的手腕,轻轻摇摇头,意思是不可。 好戏,还在后面。 房间里,地上一滩血跡,白布下躺著的是闭上双眼假死的秦阳。 就说嘛,段和尚没这个胆子指使少女刺杀自己。 顾长风这个狗东西,竟然来阴的。 看老子一会儿不弄死你! 顾长风进来后,看见房间地上盖著白布的尸体,心里狂喜不已,差点大笑出声。 死了! 死了好呀! 死了锦衣卫就是他的了。 跟他抢东西? 只有死路一条。 王爷怎么了?照样不是栽到了他的手里? 跟他斗,下辈子吧。 硬生生从眼里挤出几滴泪水,顾长风跪在尸体边,一边抹泪一边说,“小王爷,你死的好惨啊,您年纪轻轻怎么就没了呢,我,我…属下还是来晚了一步…” 看著顾长风的哭丧。 屋里的其他人嘆了一口气。 哭吧哭吧。 再用点力。 多挤出几滴眼泪。 因为一会儿,保准你哭都哭不出来。 “小王爷,您醒醒啊,锦衣卫还需要您的统领…” 顾长风哭的真切。 一副忠心悲伤的下属面孔。 醒醒? 好。 醒醒就醒醒。 秦阳慢慢抬起手。 “嗯?” 看见白布动了,顾长风嚇了一大跳,只觉每一根头髮都竖了起来! 他连忙按住白布下秦阳的手臂,同时扭头对著其他人大喊道:“快来帮忙,诈尸了!” 诈尸? 听见顾长风的话,柳三娘一下子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三娘,你笑什么?快来帮忙!” 顾长风吼道。 柳三娘强忍住笑意,看了顾长风一眼,很想提醒他一句但还是忍住了。 好戏! 继续看好戏! “啊!” 大叫一声,秦阳猛然坐起来,伸长舌头,伸出双手掐住顾长风的脖子。 “本王死的好惨啊,都是你害的,你害的!” “诈尸了!真的诈尸了!” 顾长风嚇的都快尿裤子了,疯狂大喊道。 “都是你害的!你害的!顾长风,你要给本王偿命!顾长风!” 顾长风拼命挣扎著,想要压住诈尸的秦阳,忍不住骂道:“死都死了,赶紧滚下去投胎去吧,人死不能復生,你也不能怪我,要怪就怪……” 顾长风话还没说完,就从屋外衝进来一群人,为首的是侯坤。 他奉命去工部调查,回来后,上一趟茅房的功夫怎么就…… 不等眾人阻拦,侯坤二话不说,一脚將顾长风从秦阳身边踹开。 砰! 这一脚势大力沉。 顾长风的身体擦著地板滑行很远,撞翻桌子凳子才停下。 然后,侯坤赶紧为秦阳重新盖上白布,跪在身边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属下救驾来迟,罪该万死!小王爷一路走好!” 做完这一切,侯坤站起来,缓缓抽出腰间的刀,在眾人的注视下朝顾长风一步步靠近。 “狗东西,竟敢派人刺杀小王爷!” “今日,本镇抚使就要为小王爷报仇!” 顾长风捂住胸口,还没从这一脚缓过劲来,突然听见这话,心中猛然一惊,“混帐玩意,谁说是我派人刺杀的小王爷!” 侯坤手中握刀,目光里满是寒意,咬牙道:“整个锦衣卫就属你和小王爷作对,你怨恨小王爷年前罚了你半年俸禄,打了你三十棍,故而今日买通杀手刺杀小王爷!” 高高举起刀,侯坤又道:“別狡辩,你知道你骗不过我,你忘记以前的监察院,现在的锦衣卫是干什么的了?” 看著侯坤高高举起的凛冽刀锋,顾长风心中又惊又惧又怕,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 而柳三娘和段和尚对视一眼,终於明白过来秦阳为什么会重用侯坤。 如果今日换作是他们任何一人,都做不到侯坤这个程度。 大概率,他们看见秦阳“身亡”,会转而再次投向顾长风的阵营。 “老二,放下刀!小王爷没死!” “对,二哥,快把刀放下!” 柳三娘和段和尚一起上前,拦住举刀要剁碎顾长风的侯坤。 没死? 侯坤一愣,不可置信。 “真是一齣好戏……不过,地上也真硬,老子的腰都快断了,”秦阳掀开身上的白布,站了起来。 看见秦阳“死而復生”,侯坤立马变的惊喜,將刀收回刀鞘中。 顾长风则是呆呆地盯著秦阳,眼睛瞪得跟牛眼一样。 没死? 这怎么可能? 诈尸! 一定是诈尸了! 可不等他喊出口,两个侍卫上前,一左一右將顾长风架了起来。 “小王爷,如何处置?” “刺杀亲王,按我大玄律例,当诛九族!” 听到这话,顾长风脸上微抽,然后忽然仰头放声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 砰! 一拳。 顾长风不笑了,被段和尚一拳打在肚子上,五官痛苦地扭在一起,嘴里不停地吐著酸水,隔夜饭都快吐出来了。 “笑?狗东西,竟敢买通老子的徒弟,刺杀小王爷然后嫁祸给老子!” 段和尚气的握紧拳头,青筋暴起。 “顾长风,你死到临头了!” 顾长风咳嗽了几声,看著他,笑道:“我为何不能笑?” “段和尚,我,顾长风,乃当朝宰相女婿,还是豫州顾氏子弟,诛九族?岂不好笑?” “哈哈哈哈……” 没人敢杀他。 更没人敢诛他九族! 就连皇帝也不敢。 更何况是秦阳,锦衣卫? 盯著眾人,顾长风又狞笑道:“说我顾长风买凶刺杀他秦阳,你们有证据吗?” “凶手死了,我刚才亲眼看著她被抬出去!” “死无对证!死无对证,哈哈哈哈!” 说完,顾长风再度仰天大笑起来,笑声大的能震动整座屋顶。 现场,除开侯坤这些后闯进来,不知情的人,秦阳和侍卫们,柳三娘以及段和尚也笑了起来。 “你们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顾长风彻底怒了。 秦阳笑道:“本王都能假死,刚才那个凶手为何不能是假死?你刚才看见的,不过是她被打晕抬出去的。” 此言一出,顾长风一窒,脸上表情比吃屎还难看。 第80章 招了 锦衣卫地牢。 幽深昏暗,空气中挥之不去的是腐臭和血腥味道。 臭名昭著的审讯房中,少女被绑在木架子上成一个“大”字形,被当头泼了一瓢凉水,她惊醒过来,大口大口喘著气。 睁开眼,他看见的是她的师父段和尚,正在墙上挑选刑具。 而边上,锦衣卫几位大人物都在,就连买通她的顾长风也在。 只不过此刻的顾长风被秦阳的侍卫架住,浑身动弹不得。 而她要刺杀的对象,秦王秦阳正安阳无恙地坐在椅子上翘著二郎腿,小口品茶。 “秋蝶是吧?名字倒是不错。” “本王实在好奇,姓顾的许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冒著诛九族的风险来刺杀本王?” 秋蝶冷哼一声,“要杀就杀,没有人指使我刺杀你这个狗王爷!你不要冤枉小顾大人!” 闻言,秦阳轻笑一声,“小顾大人?听听,叫的多亲切。” “秋蝶,你师父还没给你用刑,你怎么就不打自招了?” 段和尚已经挑选好了刑具,一包钢针。 本来,侯坤和柳三娘都要替他审秋蝶。 可段和尚严词拒绝,他要亲自来。 他要亲自审问他的好徒弟,问问她,为何背叛他。 从针袋里拔出一根钢针。 钢针表面锈跡斑斑,上面还残留著上一个犯人留下的血跡。 “秋蝶,师父捫心自问,待你可不薄!” “可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竟然被姓顾的收买刺杀小王爷,想害死你师父我?” “给你一个机会,签字画押,为师给你一个痛快!” 秋蝶闭上双眼,“师父误会了,小蝶没有被收…” “啊!” 她话还没说完,钢针就狠狠地刺进她的指甲里。 一瞬间,血顺著钢针往下流。 秋蝶痛苦惨叫出声,迴荡在整间审讯房中。 审讯房外,一些狱卒早已用双手捂住双耳。 可听见声音,他们还是忍不住浑身颤抖起来。 直到十根手指插满钢针,秋蝶中途疼的昏过去好几次可还是没鬆口。 见此一幕,顾长风心里长鬆了一口气。 只要秋蝶一口咬死不招供,他倒是要看看这群人有什么理由治他的罪。 看向秦阳,顾长风讥笑道:“小王爷,屈打成招可不算数,这么多人看著呢!” 坐在椅子上的秦阳,將茶杯放下,站起来活动活动筋骨。 侯坤来到秦阳身边,小声道:“小王爷,这秋蝶是个硬渣子,根据属下多年审讯犯人的经验来看,能抗住针锥之刑,她是死也不会鬆口的。” 柳三娘这时也说,“没错,秋蝶抱著必死之心,用再多的刑也是无用之功。” “和尚,住手吧。”秦阳叫停还在给秋蝶用刑的段和尚。 段和尚放下刑具,骂骂咧咧地走回来,“以前倒是错看了这个死丫头,竟然这么能抗!” “对,早放弃早好!” “就说我没指使她,你们还不信?现在信了吧。” “快点快点,放开我!” 顾长风在一旁得意地叫囂道。 秦阳瞥了他一眼,“著什么急啊?还早著呢。” 听见秦阳的话,顾长风冷笑不停,“小王爷,不是我说你,连段和尚都审不出来,您就別再嘴硬了。” “咱们之间,又没什么深仇大恨,我至於买通秋蝶刺杀您吗?” “以后在锦衣卫,您是锦衣卫指挥使,我顾长风是副的,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不挺好的?” 秦阳道,“本王不喜欢臥榻之侧,有条狗!” 被秦阳骂狗,顾长风恼羞成怒,挣扎了两下,但没逃脱侍卫的控制。 正欲说话,就听秦阳先道:“本王既然为锦衣卫指挥使,就不会白白坐这个位置,真当本王是空降来吃閒饭的?” “今天,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瞪大你们的眼睛瞧好了,本王给你们露一手!审问,是一门学问!” “吹吧你就!” 顾长风摇摇头,轻蔑不已。 秦阳没搭理他,只是叫侯坤贴耳过来,小声吩咐了几句。 听完,侯坤持怀疑態度,“小王爷,这能行吗?感觉不太靠谱。” 秦阳一脚踹在他的屁股上,“叫你去你就去。” “好嘞!” 侯坤揉揉屁股,赶紧按照秦阳说的去做了。 在眾人的注视下,只见他先是提来两个水桶。 放在秋蝶插满钢针的两只手下面。 鲜血顺著钢针,滴答滴答地滴在桶里面。 然后,侯坤又找了一个黑麻袋,套在秋蝶头上。 “切!” “这样就能让秋蝶招供?我顾长风今日就算一死,又有何妨?”顾长风噘嘴不屑道。 “话怎么这么多?三娘,给本王让他闭嘴!” “是!” 柳三娘不仅会耍铁鞭,还精通点穴。 啪啪两下,顾长风乾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秋蝶,本王给你最后一个机会,若招供,本王给你个痛快!” 头上蒙著黑麻袋,眼前一片黑暗,秋蝶道:“刚才说过了,没人指使!” “好!” 一声好后,现在没有人再说话。 在秦阳的眼神示意下,眾人屏息凝神,静静地看著刑架上的秋蝶。 一开始,顾长风还满脸不屑。 针锥之刑,整整十根,插满手指。 秋蝶都扛过来了。 秦阳的法子,人畜无害,有个屁用。 可是隨著时间推移,他渐渐发现不妙的地方。 只见秋蝶慢慢躁动起来,並且伴隨著大喊大叫。 “人呢?来人啊!” “给我一个痛快!” “用这种法子折磨我,你们算什么大人物!” “师父,师父我错了,求求你给我一个痛快!” ? 段和尚这回,可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 明明没对秋蝶做什么,她怎么就承受不住了? 侯坤和柳三娘倒是看出些门道。 这种刑罚,精髓不在对秋蝶身体上造成直接伤害,而是在精神上彻底击溃她。 蒙上她的眼,让她不知道外界发生什么,让她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身体里的血,正通过十根手指,一滴一滴地滴在桶里。 嘀嗒,嘀嗒…… 这种声音,才是最折磨人的。 明白过来后,二人对秦阳深深一拜,佩服的五体投地。 “招,我招了!” “別这样对我,我害怕!” “我全招了,是,是顾长风,是他指使我……” 某一刻,再也坚持不住的秋蝶鬆了口,而顾长风也像一个漏气的皮球一样,渐渐瘪了下去…… 第81章 砍一个试试,试试就试试 咚! 咚! 咚! 锦衣卫衙门外,鼓声如雷,是秦阳派人擂响的。 虽然百姓们对这个地方畏惧如虎,平时都是特意绕著道走,但鼓声突然响起,急促且有力,他们还是忍不住好奇,纷纷围了过来。 看见衙门前的场景,百姓们指指点点,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那不是小顾大人,宰相严嵩的女婿吗?他怎么被他们自己人绑起来了?” “谁知道呢,看样子要被砍头?” “开玩笑,他会被砍头?就算砍天老王子的头,也不会砍他的头。” “谁敢砍他,不要命了,监察院到底搞什么鬼?” “不叫监察院了,现在改名叫锦衣卫,听说现在的头头是秦王!” “秦王?那个紈絝王爷?” “对对对,就是他。” “……” 隨著衙门前百姓越聚越多,秦阳身穿飞鱼服,手握绣春刀,大摇大摆地走出来。 听见身后的动静,被反绑住双手,压住跪在地上的顾长风恶狠狠回头: “秦阳,你敢砍我?!” “借你三个胆子,你敢吗!” 秦阳沉著脸,一手握刀,一手高举已经断气秋蝶在上面画押按手印的罪状,大声道:“今日,顾长风买通凶手秋蝶,欲在锦衣卫衙门口刺杀本王!” “此乃罪状,上面写的清清楚楚。” “按我大玄律例,刺杀亲王,诛九族!” “今日,本王就先砍了顾长风这颗狗头,然后再去豫州找顾氏算帐!” 说完,秦阳吭啷一声抽出腰间绣春刀,架在顾长风的后脖颈上。 就算这样,顾长风也不相信秦阳敢砍了他,依旧叫囂道:“嚇唬我?真当我顾长风嚇大的!” “你敢砍我?来,砍一个试试!” “啊!” 下一刻,现场百姓顿时惊呼,全都害怕地直往后退。 因为他们看见,秦阳手起刀落,把顾长风的脑袋砍了下来。 “试试就试试,真当本王不敢砍你!呸!” 砍完之后,秦阳还不忘往死不瞑目顾长风的脑袋上啐了一口唾沫。 他不是玄帝,而顾长风也不是严白。 罪证在手,秦阳可不会心慈手软,手下留情。 一甩刀上鲜血,秦阳大声吼道:“锦衣卫,不仅监察百官,还专管世间不平之事,谁有冤屈,儘管来门前鸣鼓!本王替你们做主!” …… 御书房。 玄帝正在看奏摺。 洪公公在边上小心翼翼地伺候著,一边倒茶一边笑著说,“陛下有所不知,短短几日功夫,小王爷与皇后娘娘合股开的火锅店就遍布全城。” 啪! 玄帝闻言,不仅没有高兴,反而把手中的摺子狠狠摔在桌上,“那个混帐玩意胡闹也就罢了,怎么连皇后也跟著一起胡闹!” “开店做生意?一个亲王,一个皇后,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陛下息怒!” 洪公公赶紧劝慰道:“据老奴所知,火锅店的生意好的不得了,一家火锅店,半日就有上百两的收益!” 一听这话。 玄帝立刻掰著指头,算起帐来。 半日,上百两。 那一日,就是差不多两百两。 这么多家火锅店,那就是…… 算到最后,玄帝也没能算明白。 总之,那是很多钱就对了。 虽然嘴上骂著两人胡闹,可玄帝心里却乐开了。 火锅店,是秦阳和皇后合伙开的。 皇后挣的钱,不就是他的钱嘛。 一想到每日都有数不清的钱进內库,他就高兴地合不拢嘴。 “对了,朕问你个事。” 洪公公赶紧俯身,竖起耳朵,“陛下请问。” “和天仙醉比起来,谁赚的钱多?” 洪公公不假思索,立刻说道:“当然是天仙醉!陛下有所不知,自从天仙醉被陛下封为我大玄国酒后,那是供不应求,更是千金难求,各大豪门世家为了买天仙醉那是经常大打出手。” 闻言,玄帝情不自禁嘆了一声,“唉,这么赚钱的生意,怎么就不是朕的……” 都说皇帝的內库富的流油,富可敌国。 可玄帝的內库却穷的叮噹响,自他登基以来,各处都需要银钱支出,一来二去,他的內库还没某些大臣的私房钱多,他憋屈死了。 眼看著天仙醉挣大钱,他不眼红是假的。 “天仙醉赚大钱,那个混帐玩意也不说分朕一些,实在可恶!” 突然听见玄帝这么说,洪公公十分不解,“老奴斗胆一问,陛下此言何意?” “据老奴所知,天仙醉並非小王爷的买卖,天仙醉只是寄售在醉楼,幕后东家从未露面!” 玄帝喝了一口茶,然后才道,“天仙醉的幕后东家从未露面不错,可既然只寄售在醉楼一家,醉楼现在又是那个混帐玩意的,就说明幕后东家与那个混帐玩意有著匪浅关係。” “那日,混帐玩意拿了一坛天仙醉到宫中,打开名声后,第二日天仙醉便在醉楼开售,不用说,幕后东家肯定许了混帐玩意极大的好处,说不定天仙醉就有混帐玩意的股份。” “你说,朕把天仙醉封为国酒,也算是为天仙醉爆火出了力,那个混帐玩意该不该分一些钱给朕?” “该该,小王爷真是太不懂事了。”洪公公討巧似的说道。 就在这时,一名小太监跑进来,“陛下,皇后娘娘求见!” “请皇后进来!” 很快,周皇后双手紧贴小腹,走了进来。 见周皇后来了,洪公公摆摆手,识趣地带著御书房里伺候的宫人们退下了,临退出前,还关上了门。 “你来干什么?” “臣妾来给陛下送礼!” “送礼?” 周皇后上前,从袖口中拿出一个锦木匣子,放在玄帝面前。 玄帝刚要打开,看看匣子里面装的是什么,周皇后用手压住,“看之前,臣妾还有一件喜事要稟报!” “什么事!” “陛下先答应臣妾,听完之后,不能太高兴。” “好,朕答应你…快说,到底什么喜事?” “顾长风死了!” 周皇后的一句话,彻底把玄帝搞蒙了。 玄帝愣愣地看著周皇后,以为周皇后在跟他开玩笑,周皇后不语,只是一味地点头。 然后,刚刚出来的洪公公和一眾小太监们,下一刻便听到里面传来玄帝极为爽朗的笑声,整座御书房都在震动…… 第82章 打王鞭还能借? 死了! 顾长风死了! 顾长风是谁? 那是严嵩的女婿,相当於严嵩的半个儿子。 严嵩和他作对,在朝堂上处处给他使绊子。 严嵩死了女婿,玄帝恨不得敲锣打鼓庆祝。 过去很久,玄帝的笑声才停下。 他赶紧拉住周皇后的手,让她在自己身边坐下。 “陛下,这是龙椅,臣妾不能坐。” “唉,龙椅你有什么坐不得,朕让你坐你就坐,你赶紧跟朕说说,顾长风是怎么死的?” 玄帝强行把周皇后拉到身边坐下,像个好奇宝宝。 周皇后坐下后,没有马上说。 因为她知道,说了以后。 玄帝刚才笑的有多开心,一会哭的就有多难看。 无他,顾长风是秦阳杀的! 死了女婿,严嵩肯定不会放过秦阳,肯定会举严党全党之力让秦阳偿命。 以玄帝目前的实力,还无法做到在与严嵩的交锋中占据上风。 保不住秦阳,玄帝会变成迁怒。 迁怒秦阳不知轻重,竟然杀了顾长风。 但骨子里,玄帝还是溺爱秦阳这个弟弟的,眼看秦阳要给顾长风偿命,而他这个当哥哥的无能为力,憋屈地哭。 而周皇后要做的,便是改变这一切。 深吸一口气,周皇后道:“不急,陛下还是先看看臣妾这次带来的礼物吧,陛下也要答应臣妾,看完之后不能太高兴。” 闻言,玄帝把目光投向桌上的锦木匣子上。 他倒是要看看,里面装的什么玩意儿,值得皇后特意跑一趟送过来。 难道里面的东西,能让他比得到顾长风死讯更感到高兴? 在周皇后的注视下,玄帝打开匣子,拿出里面几封信。 一封一封地看过去。 起初,玄帝抱著期待的心思去看。 可是渐渐的,他的拳头握紧,手背上青筋暴起。 期间,更是数次用拳头去砸桌子,砰砰直响。 因为,这几封信不是別的,正是秦阳派人送进周皇后手里,公羊墨和严嵩的几封私信。 这是严嵩通敌卖国的证据! 看完之后,玄帝满是恼怒,恨不得立刻下令让羽林军逮捕严嵩,凌迟处死。 可是他不能,因为他知道,仅凭这几封私信,不足以治严嵩的罪,还需要更多的证据。 恼怒之后,玄帝忽然大笑了起来,“好好好,有了这几封私信,距离扳倒严嵩就更近一步,朕应该感到高兴才对。” 说完,玄帝把信叠好,重新放进匣子。 “对了,忘记问皇后了,如此重要的私信,皇后是如何得到的?” “上交此私信者,大功一件,朕要重重赏他!” 周皇后等的就是这句话。 下一刻,她站起来,退后两步,恭恭敬敬地向玄帝行了跪拜之礼。 玄帝眉头一皱,十分不解,“皇后这是做什么?快快请起。” 周皇后没有起来,说道:“君无戏言,臣妾要为他討赏!” “何赏?” “无论何时何地,何种境地,臣妾希望陛下都不要放弃他!” 玄帝眉头皱的更加紧了,不明白皇后什么意思。 可是下一刻,他就完完全全明白了过来,他感觉自己的天都塌了,因为周皇后说道: “杀顾长风者,陛下胞弟,我朝秦王也!” 闻言,玄帝震惊不已,震惊过后,便是呆在原地一动不动。 良久,玄帝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大声吼道: “来人,来人!” 洪公公立马推门而入,诚惶诚恐,“老奴在!” “传朕旨意,速命秦王,去武府借打王鞭!不得有误!” …… “什么玩意?让我去我媳妇家里,借打王鞭?” 锦衣卫衙门,隨著洪公公的到来,正在享受锦衣卫三个镇抚使捏肩捶腿服务的秦阳,猛地坐直了身体。 盯著洪公公,秦阳有点不可置信地问道:“打王鞭这东西,还能去借?” 洪公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只能说这是玄帝的意思。 “行了行了,不为难你了,你回去復命吧,反正本王好长时间没去媳妇家了,正好去一趟。” “老奴告退!” 见秦阳接旨,洪公公带著小太监们,赶紧回宫復命去了。 人走后,秦阳从椅子上站起来,收拾一番,便要去武府。 衙门口,平时门可罗雀,行人少的可怜。 可是今天门槛都快被人踩烂了,全都是因为秦阳砍完顾长风之后说的那些话。 秦阳连宰相女婿都敢砍,他们的冤情,秦阳肯定能替他们伸张。 於是,平时被欺压的百姓们,纷纷前来报案! 让侯坤,柳三娘和段和尚三人接待好百姓,秦阳带著付贵等侍卫就要去武府。 只是还没上马,一个大官模样的武將便在衙门前下马,拦住要离开的秦阳,“秦王说话可算数?” 秦阳上下打量著他,“將军是?” “小王爷,这位是武威侯!” 付贵小声提醒道。 “原来是武威侯,久仰久仰。” 秦阳客套两句,问道:“侯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不知侯爷来我锦衣卫有何贵干?” 武威侯义愤填膺,“大驾光临不敢当,我和这些百姓一样是来报案的,就在刚才,御史台御史大夫魏长青的孙子,当街轻薄本侯女儿,还把本侯女儿拉入街边巷子欲行不轨之事,如果不是本侯碰巧路过,怕是…” 没等他把话说完,秦阳故作恼怒,大声道: “大胆!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如此!?简直是罪大恶极,不可饶恕!” “侯坤,过来接待一下侯爷,务必今日將凶徒绳之以法,抓进锦衣卫大牢!” 侯坤屁顛屁顛地跑了过来,“侯爷,这边请,请您把案发经过详细说一下,锦衣卫记录在案,然后立刻派出人手抓捕凶徒…” “好好,有你们这句话,本侯就放心了。” 侯坤弯腰把武威侯请进衙门,秦阳这才带著侍卫们重新翻身上马,朝武府赶去,没把武威侯前来报案放在心上,只当是武威侯碰巧来报案的。 不远处的街道拐角,停靠著一辆不起眼的马车。 看著武威侯被请进锦衣卫衙门,以及秦阳带著侍卫们骑马离开,马车才放下车帘。 “小姐,咱们为何要这样做?” “顾长风一死,严嵩不会放他,言官御史会充当严嵩第一把刀。” “哦,小姐我明白了,小姐这是先把魏长青的把柄送到小王爷手里,这样,御史台的魏长青就不敢太放肆了。” “但愿吧。” 被丫鬟叫小姐的漂亮女子幽幽嘆了一口气,眉宇间还是有挥之不去的担忧。 “回去吧。” “是,小姐。” 说完,丫鬟对外面的车夫道:“回沈府!” 第83章 原则上不能借… “打王鞭还能借?” 一到武府,见到武家姐弟两人,向两人说明缘由。 秦阳就听到自己刚才问洪公公的问题。 洪公公回答不了他,他自然也回答不了两人。 打王鞭,也叫金鐧。 多是先皇赐予大臣们的权利象徵。 因为它可以上打昏君,下打奸臣,还可以先斩后奏。 跟尚方宝剑差不多。 这玩意,多是託孤大臣持有。 “你们问我我问谁去?反正我哥让我来借,我就来嘍,总不能抗旨,你们说是吧?”秦阳笑道。 “你以前抗旨抗的还少了?” 话锋一转,武灵儿压低声音,像做贼似的问道:“对了,你真把顾长风给杀了?” “那还有假?现在锦衣卫衙门前地上的血还没擦乾净,你要是不信,可以亲自去看看。” 见秦阳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武灵儿不信也得信了。 情不自禁,她伸手拍了拍秦阳胸膛,夸奖道:“干得漂亮!你干了本姑娘一直想干却不敢干的事情。” “真难得啊,能从您老人家嘴里听见夸我的话。”秦阳打趣道。 “秦阳,你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警告你,本姑娘很少夸人,你最好见好就收。”武灵儿抱著胳膊,不爽地瞥了他一眼。 秦阳抱拳,“得嘞,谢您老人家的夸奖,改天请您老人家吃火锅。” 武灵儿举起小拳头恐嚇了两下,“谁老人家?本姑娘风华正茂,年轻著呢。” “对对对,您最年轻!” 小两口正说著话,武定山带著他几个儿子来了。 就连武七都来了,坐在轮椅上。 通过这段时间的练习,武七已经熟练掌握轮椅。 虽不说健步如飞吧,但比平常人走路还要快。 “咳咳。” 清清嗓子,武定山接过身边武大双手捧著的长条形盒子,双手递给秦阳,“圣旨在上,老臣不敢抗旨,故今日出借打王鞭给秦王。” 秦阳接过盒子,打开一看。 里面赫然躺著秦阳名义上的死鬼老爹,先皇赐给武定山的打王鞭。 见到打王鞭,武灵儿一脸不可置信,“爷爷,打王鞭真的能借?” 武定山背著双手,一脸正经,“从原则上来说,不能借…” 过去很久,武灵儿也不听武定山接著往下说,她忍不住开口问道,“所以呢?” 武定山没有说话,只是一脸严肃。 原则上不能借,可原则是圣旨。 圣旨让借,那就得借! 除了原则,武定山巴不得借给自己打王鞭,借自己的手好好收拾严嵩一顿。 这都想不明白,真是个傻妞。 心里吐槽一句……秦阳关上盒子,隨手把打王鞭交给付贵,付贵赶紧用双手接过,生怕摔著了。 “唉,对了,付贵,你去把咱们带过来的一坛天仙醉搬进来,今天我要与爷爷,岳父大人和几位叔叔,畅饮几杯。” 此言一出,现场原本很严肃的气氛顿时变了,变的欢快起来。 “天仙醉?侄女婿,你早说呀,不用麻烦了,三叔我去给你搬。” “三哥,咱俩一块去,我怕你一个人搬不动。” “屁,你那是想偷喝,你还看不出你的心思?” “三哥,你这话说的,弟弟就不爱听。” “老三老四,你们別爭了,让老大去搬,你们两个谁也別想偷喝。” “好嘞爹,我这就去。” “孙女婿,走,跟爷爷进屋,你跟爷爷好好说说,你是怎么把顾长风那颗狗头砍下来的,让爷爷也过过癮。” “好嘞爷爷,我扶您进去。” 目送秦阳扶著武定山进屋,几个叔叔屁顛屁顛地跟在后面,准备当吃瓜群眾,爹去府外搬酒,现场就只剩下武灵儿和武勃姐弟两人。 两人大眼瞪小眼,武勃挠头道:“姐,我咋感觉秦阳像亲生的,咱们俩是捡来的?” 武灵儿揉著下巴,重重嘆了一声,“嗯,我也有这种感觉。” “打王鞭这么重要的东西,平时都供奉在咱们家祠堂,爷爷说借就借了,连眼睛都不眨一下,说秦阳不是亲生的,谁信呀。” “唉,你去干嘛?” “我去听听秦阳怎么把顾长风狗头砍下来的。” “等等我,我也去!” …… 与此同时。 严府,合府上下已经换上白灯笼,掛满白綾,下人们进进出出,在准备顾长风的后事。 听闻顾长风的死讯,严月直接昏倒过去,到现在还没有醒来 严白气的拿剑,要给顾长风报仇,被严嵩命令下人们合力按住,不许他出府。 只有严嵩自己还能稳住心神,不过苍老的面孔上也难掩悲伤和愤怒。 在书房送走朝中几位同僚,严嵩许给他们无法拒绝的好处。 唯一让他们做的,就是无论想什么办法,都要让秦阳给他女婿顾长风偿命,他们答应了。 “杀老夫女婿之仇,不共戴天!” “此仇不报,我严嵩誓不为人!” 听到严嵩撂下狠话,严白才放弃立刻衝出家门找秦阳报仇的想法。 “爹,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我们什么都不用做。” 坐在椅子上的严嵩轻轻摇头,眼眶赤红,“真当你爹我这些年的宰相之位是白坐的吗,这件事根本不用你我父子做什么,自会有其他人帮我们申冤!” “明天中午,最晚明天晚上,御史台上书参秦阳的摺子就会把玄帝的龙案埋起来,你爹我倒是要看看,玄帝要怎么替秦阳开脱!” 严白满脸寒霜,咬牙道:“这还不够,爹,咱们必须想办法让秦阳血债血偿!那个紈絝,竟敢杀妹夫,他死定了!死定了!” “放心,他活不了!” 严嵩冷笑道:“就算他能侥倖逃过老夫和御史台这一关,他杀的可是豫州顾氏子弟,顾氏不会绕过他,一个紈絝王爷,也敢动豫州顾氏的人?” “豫州顾氏如何发作?” “还不清楚,不过很快咱们就清楚了!秦阳必须死!” 第84章 武灵儿归心! 隨著夜幕降临,宰相女婿顾长风在锦衣卫衙门门前被秦王亲手砍掉脑袋这件事,迅速传遍京城。 不管是街边做生意的摊贩,还是茶楼里,亦或者烟之地,这件事绝对是今天的劲爆新闻。 而这件事的主人公秦阳,现如今正被武灵儿和武勃合力搀扶到客房睡下。 脱掉靴子,给他盖上被子,两人终於能歇一会。 坐在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解酒,武灵儿伸手拍拍脑袋,“別说,这天仙醉的后劲真大,我就只喝了两小杯,脑子就不清醒了,看东西都有了重影。” 武勃走过来也给自己倒了一杯,咕咚咕咚喝下后咧嘴说道:“劲確实挺大的,怪不得它能赚大钱!” 看见武勃高兴的样子,武灵儿道:“天仙醉赚大钱跟你有什么关係?你呲个大牙乐什么?” 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武勃先是看了一眼床上一动不动睡著的秦阳,这才小声说道:“老姐,你是真傻还是装傻,不仅你老弟我要乐,你更要乐!” 武灵儿蹙起眉头,继续喝茶,“什么意思?” 武勃坐近了些,生怕隔墙有耳,“老姐,实话告诉你吧,这天仙醉是你们家的產业!” 噗! 没忍住,武灵儿把嘴里的茶水喷了出来。 她赶紧用袖子擦擦醉,瞥著武勃,“说什么呢,我们家的產业?你喝醉了吧,天仙醉的幕后东家不是从来都没有露过面吗?秦阳的醉楼只是代为售卖,赚的是小钱,大头都是別人的。” 武勃急了,“我没喝醉,天仙醉的幕后东家就是秦阳本人,代为售卖,只是藉口,用来矇骗世人。” “要不然,你以为藏在秦家庄富贵酒坊的钱掌柜为什么那么听秦阳的话?” “上一次秦家庄之行,老弟我不是都把真相告诉你了吗,你怎么还有这种想法?” 一听这话,武灵儿皱起眉头。 仔细回想大年初一跟隨秦阳去秦家庄的点点滴滴。 过了一会儿,她猛地握拳,砸在桌上。 砰! 武勃嚇了一大跳,赶紧拦住武灵儿,不想让她吵醒秦阳。 要是秦阳知道是他告诉武灵儿真相,估计就不带他玩了。 “竟敢骗我,我可是他的王妃,他竟敢骗我!” “骗你什么了?” “他没有告诉我天仙醉是…我一直以为他就是中间的一个代理人,天仙醉的东家另有他人!” “你也没问过他吧。” 一句话,懟的武灵儿哑口无言。 她確实没有正儿八经地问过。 她只是从各方面进行判断,从而得出结果。 谁知,结果是错的! 害的她一直以为秦阳只是帮他人经营富贵酒坊和售卖天仙醉,赚的都是小钱。 “老姐,我还是要奉劝你一句,秦阳没有你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简单,他在藏拙!你嫁给他,不吃亏!” “就说今天,谁有他那个胆子?敢把严嵩的女婿顾长风一刀砍了。” 说完,见武灵儿没什么反应,武勃就先离开了。 一个人坐了一会儿,喝了几杯闷茶。 武灵儿来到床边盯著躺在床上的男人。 忽然,他看见男人睁开了眼睛。 武灵儿嚇了一大跳,下意识地后退,却被男人拉住手腕。 挣扎著坐起来靠在床头,揉了揉脑袋,秦阳嘆道:“差点就醉了!” “你没喝醉!你是装的!” “別大惊小怪,我装的还少吗?” 鬆开她的手腕,拍了拍床边,示意她坐下,秦阳揉著脑袋继续道:“真是个傻妞,我明明记得你问我要了富贵酒坊一半的股,你怎么还能认为酒坊的幕后东家另有他人?” 被当面说傻妞,武灵儿气坏了,握紧拳头。 秦阳却挑眉一笑,“好了,別生气了,现在知道你夫君我不是紈絝王爷,都是装的,你应该感到高兴才对!” “哼,就算这样,你也达不到我武灵儿心目中的完美夫君!” “隨你怎么说吧。” 秦阳微笑,“事已至此,今夜索性把话说开了,以免你日后坏我的事。” “老实说,你没得选,你只能做秦王妃。” “不过你却有两种秦王妃不同的活法。” “第一,你就当不知道我的事,还当我秦阳是个紈絝王爷,嫁过来后,我不会少你吃穿,对你武家也尽我所能,咱们做个表面夫妻,谁也別干涉谁。” “第二,你参与我日后要做的事,我拿你武灵儿当我秦阳的心上人,始终爱你敬你,最好咱们俩再生个儿子,咱们是真正的夫妻。” “谁要跟你生儿子!”武灵儿气的直跺脚。 “你说谁要跟我生?” 秦阳靠在床头,坏笑地看著她。 武灵儿抿紧嘴唇,不敢直视秦阳。 摆在她面前的有两种活法,但她要说,其实自始至终就只有一种。 自从她被赐婚给秦阳后,不管秦阳真的是个紈絝王爷还是假的,她都会倾尽全力,经营好秦王府! 她没得选! 以前经常掛在嘴边的逃婚,也不过是不想这么早就面对秦王府这个没有未来的烂摊子。 可是现在… 她慢慢坐在了床边,坐在了秦阳身边。 “说你傻,其实你一点都不傻!” 秦阳试著去握她的手,“你既然选择了第二种活法,那么我需要你做的,还是像以前一样,把我当个紈絝王爷,把不嫁,逃婚掛在嘴边,因为我不想这么快就暴露自己。” 听著秦阳的话,感受他手心的温度。 武灵儿声若蚊吟地“嗯”了一声。 武灵儿心中明白,现在慢慢积蓄力量才是秦阳最重要的最迫切的,而不是过早暴露。 “其他的,我对你暂时没什么要求,要不然,你先给我生个儿子吧。” “放心,我会很温柔……啊!疼疼疼疼!傻妞,快鬆手,为夫的手要断了!” “不生了,不生了!疼疼疼疼疼……” 第85章 我上了,你们隨意 三日后,清晨。 天还没亮,秦阳睡的正香,就被人摇醒。 睁开眼,看见一张大肥脸正对著自己,丑的秦阳下意识地挥拳。 “哎呦!” 武勃捂著眼,一屁股蹲坐在地上,不满道:“你打我干啥?” “你说干啥,外面天都没亮,你想嚇死老子!老子不打你打谁!” 说完,秦阳翻了一个身,蒙上被子,继续睡觉。 这三天,他都在武府吃喝拉撒。 一方面,武定山害怕严嵩暗中报復,所以强行把秦阳留在这里。 堂堂兵部尚书府,刺客就算长了十个脑袋,也不敢闯进来,这里能很大程度保证秦阳的安全。 另外一方面,秦阳本人也想留在武府,毕竟他还想和武灵儿生儿子呢。 武勃从地上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灰,来到床边继续摇秦阳,“大爷,你別睡了,洪公公刚才来了,奉陛下旨意,要你即刻进宫!” 一听这话,秦阳掀开被子,再度睁开眼。 此刻,外面的天还没完全放亮,顶多是凌晨四五点钟的样子。 看著外面黑漆漆的天空,秦阳一阵无语。 进宫也不用这么早吧? 严嵩那帮人就这么等不及要自己进宫,好治自己的罪吗? 一群傻逼玩意! 耽误老子睡觉。 行! 不让老子睡觉,老子这就进宫,拿著打王鞭,有一个算一个,让你们当场睡觉!醒不来的那种! 刚想起床,武灵儿的声音就传了进来:“还没起?太阳都晒屁股了!” 武灵儿脑后束著高马尾,身穿练功服,大大咧咧地走进来,“我枪术都练三套了,你怎么还没起?快起来,我爷爷,爹,以及几位叔叔都等著你呢,他们说,要陪你一起进宫。” “媳妇儿,你从小练武,我哪能跟你比?我实在是起不来,你就饶了我吧。”秦阳故意这么说道。 武灵儿走过来,来到床边,“別叫我媳妇,说过多少遍了,咱们俩还没正式办事呢。” 说完,武灵儿就像这几日一样,去掀秦阳的被子。 在武府,没人能睡懒觉,秦阳也不行。 更何况今日有要事要办,就更不能睡懒觉了。 只是被子刚掀开,她就“啊”了一声,脸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的通红,然后赶紧转过身子背对床榻。 “你,你……你怎么不穿衣服!” 惊不喜惊喜? 意不意外! 以前,秦阳是习惯穿睡衣睡觉的。 可是这几日被武灵儿掀了几次被子。 昨天晚上睡觉前,秦阳特意脱了个精光,就等著这一刻呢。 “睡觉穿什么衣服,穿衣服还怎么睡觉?”秦阳打趣道。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你,你……你就是故意的!” 即使现在闭上双眼,武灵儿满脑子也是秦阳刚才赤身裸体的画面。 那种画面衝击感,让她姑娘家的一张俏脸憋的通红,连耳朵都红了。 她知道,秦阳就是故意让她看见的。 因为这三天时间里,秦阳就想和她生儿子。 武灵儿心里虽然接受了他,可身体上连手都不轻易给他拉,秦阳今早就是在报復她。 幼稚! 武灵儿吐槽一句。 窸窸窣窣,穿好衣服,秦阳伸手使劲拍了武灵儿的翘臀一下,“行了,睁开眼睛吧,早晚都要看见的,害什么羞啊。” 说完,不给武灵儿反应时间,秦阳径直走出屋。 人走后,武灵儿才懵懵地问武勃,“他刚才,是不是打了我的屁股?” 武勃点点头,见武灵儿一点点气愤起来,赶紧宽慰说道:“行了老姐,你和秦阳早晚都要睡进一个被窝里,他打一下你屁股怎么了,你身上又少不了一块肉。” 说完,武勃也走出屋子,独留武灵儿一人。 站在原地,武灵儿握紧了拳头,气的浑身颤抖。 可恶! 太可恶了! 还没正式成婚,入洞房呢。 他怎么能拍自己的,自己的…… 不行,一定要拍回来! 简单洗了把脸,秦阳就看见院子里,武定山和他几个儿子在说悄悄话。 看见秦阳来了,他们才停下。 秦阳走过去,“爷爷,岳父大人,几位叔叔,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呢?” 武定山摆摆手,“没什么,就是在说,今日朝会恐是一场恶战!” “对,一场恶战!听说严嵩那个老杂毛这三天时间里联繫不少朝臣,就等著今日对贤婿你发难!” “发难?有我们几个在,谁敢放肆!牙都给他打掉。” “朝堂不是战场,不是谁的拳头大就厉害,还是小心应对为妙!” 正听著几人的话,洪公公悄悄走到秦阳身边,欲言又止。 看他有话要说,秦阳道:“这里都是自家人,公公但说无妨。” 洪公公这才拱手说道:“小王爷,陛下让老奴给您带句话,陛下说,上朝之后,您看谁不顺眼只管用手中的打王鞭打,其他的交给他。” 此言一出。 姓武的父子几人面面相覷。 秦阳则立马乐了。 玄胖胖,可算tm靠谱一回。 看来这回,严嵩是触碰到玄帝的逆鳞了。 要不然,玄胖胖也不会带这句话给自己。 知道玄帝会坚定地站在自己身后,秦阳的心终於放了下来。 接过身后付贵手里捧著的打王鞭,挥舞两下,秦阳一挥手,“走,上朝去,打奸臣!” 眾人点头,跟在秦阳身后,声势浩荡。 …… 午门。 距离早朝开启还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过此刻午门外就聚集了不少官员。 都知道今日朝上有场大戏要上演,有的官员们昨夜激动地一宿没睡,就等著今天进宫看戏。 “秦阳,你还敢来!” 见到秦阳带人到来,严白第一个叫出声音。 “就是,秦阳你还敢来?无端杀害小顾大人,就算你是亲王,也难逃罪责!” “识相点,趁早认罪伏诛!兴许还能留下一命!” “不对,大家快看,他手里拿的什么?” “打王鞭?打王鞭为什么会在他手里!” “武定山,你该当何罪!你竟然把先皇赐给你的打王鞭给了秦阳!你到底要干什么,简直是为虎作倀,今日定要连你一起治罪!” 隨著秦阳的到来,严党成员纷纷跳起来,指责秦阳的不是,要治他的罪,就连武定山也被牵连。 看著这些上躥下跳的严党成员,秦阳活动一下全身的筋骨,歪头对身边的武家父子几人说道:“我上了!你们隨意!” 说完,在他们目瞪口呆的眼神中,秦阳手握打王鞭就朝严党成员冲了过去,见人就打…… 第86章 狺狺狂吠 另一边,皇后寢宫。 天还没亮,这里就开始忙碌起来,上至皇后下至所有伺候的宫女太监,全都有条不紊地做著自己的事情。 因为她们知道,今日早朝是场硬仗! 她们是后宫成员,不能去前朝,她们能做的只有服侍好玄帝,让他以最饱满的状態去面对。 “严嵩昨夜见了什么人?” 伸开双臂,边让周皇后服侍他穿龙袍,玄帝边问身后单膝下跪的暗卫。 暗卫回道:“御史台,御史大夫魏长青!” “哼!果然是他!” 玄帝冷哼一声,眯眼说道:“想要顛倒黑白,定老七的罪,別人都不行,朕早就猜到是姓魏的。” 周皇后在一旁忧心忡忡地说道:“魏长青不仅统领整个御史台,还是三朝老臣,在朝中资歷颇深,臣妾还听说,他能把死的说成活的,把活的说成死的,一张嘴比刀还要厉害。” “不错。” 玄帝点点头,说道:“朕还是太子时,就没少吃姓魏的亏,他那一张嘴,著实厉害!” “看来严嵩这回,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了!” 暗卫稍稍沉默,试著说道:“陛下,关於魏长青还有一事,或许对陛下,对秦王殿下有利。” “说。” “三日前,魏长青的孙子魏理,当街轻薄武威侯的嫡女,武威侯状告至锦衣卫,锦衣卫已將其下狱!” “哦?还有这等好事?” 闻言,玄帝顿时乐了起来。 周皇后听完这话,脸上担忧之色稍减。 有魏长青的孙子在手,想必朝堂之上,魏长青有所收敛,不敢太放肆攻訐。 正在这时,洪公公跌跌撞撞地跑进来。 玄帝挥手屏退暗卫,看向他,“你也是朕身边的老人了,一大把年纪,怎么还没个轻重?” “陛下息怒!” 洪公公大口大口地喘著气,拱手道:“陛下,大事不好了,午门外打起来了,老奴著急回来报信,所以才…” 玄帝立刻打断他,急声道:“你说什么?午门外打起来了?谁跟谁?” 咽了一口唾沫,洪公公不敢有所隱瞒,“是小王爷和那些朝臣打起来了。” “小王爷一到午门,提著打王鞭,如虎入羊群,见人就打……” 听完洪公公的话,玄帝愣了。 就连周皇后也愣了。 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眼里除了震惊,就是不可置信。 不过很快,周皇后率先反应过来。 反应过来后,她忍不住掩嘴笑了起来。 这…… 倒是秦阳能做出来的事。 反观玄帝,嘴角微微抽搐。 不是,让你打,你小子还真打啊。 头疼! 玄帝现在无比的头疼! 他怎么就摊上了秦阳这么个混帐弟弟。 一声不吭杀了顾长风,给他惹下大祸不说。 让他借打王鞭,是为了让他自保,没想到他真用打王鞭打起人了。 听话茬,打的还不是一个朝臣,而是一群。 说不定,午门外早已血流成河。 “快快快快,別愣著了,传朕旨意,让那混帐玩意赶紧住手!” “是!” …… 半个时辰后。 秦阳扛著血溅在上面,还没干涸的打王鞭,大摇大摆地第一个走进太极殿。 在他身后,一大群不是脑袋破了,就是胳膊腿瘸了的朝臣,躲在严嵩身后,一瘸一拐地跟进来。 “突然手又痒了怎么办,我打!” 秦阳忽然停下脚步,转过身子,举起手中的打王鞭就朝身后的朝臣们打过去。 朝臣们嚇的一窝蜂地往后撤,惊慌不已,就连严嵩也往后撤了两步。 可秦阳並没有真的追过去,他追了两步,就停下脚步,看著朝臣们的丑態,哈哈大笑。 “瞧瞧你们那怂样,还是当大官的?都不如本王乾元殿里的宫女胆子大!”秦阳出言嘲讽道。 “秦阳,你別囂张!” “就是,死到临头了还嘴硬,一会陛下出来,要你好看!” “莫以为有打王鞭,你就可以肆无忌惮!” 被打的朝臣们,气急败坏,纷纷指责秦阳。 秦阳用小拇指挖挖耳朵,全当没听见,扛著打王鞭继续往前走。 刚走两步,他又突然转过身,朝群臣打过去,“不行不行,手太痒了忍不了,打一个算一个……” “啊!” 群臣又是一阵惊慌,纷纷后退。 有的甚至被挤翻在地,摔成一团。 平时威严的太极殿,此刻乱的像菜市场一样。 这一次,秦阳还是只追出两步,就折返回来……好玩真好玩,跟逗狗一样。 群臣虚惊一场,纷纷抬起袖子擦额头的汗珠。 心里大骂秦阳这个紈絝,简直无法无天。 今天不治他的罪,他们誓不为人! 进入大殿,没等一会儿,玄帝就来了。 看见大殿里,秦阳一个人扛著打王鞭,抖著腿站在最前面,脸上更是拽出二五八万的表情。 而群臣大部分聚成一团,离秦阳远远的,脑袋不是破了就是胳膊腿瘸了。 玄帝就觉得好笑。 强忍住笑意,接受群臣跪拜过后,玄帝宣布此次早朝开始。 “有本启奏,无事退朝!” 一挥龙袍,玄帝极具威严。 “臣有本启奏,臣要参我朝秦王秦阳,秦王目无王法,当街砍杀朝廷重臣顾长风,实属罪大恶极!请陛下依法处置秦王!” “臣也有本要奏,臣要参我朝秦王,身为亲王却终日流连烟之地,败坏皇家名声……” “臣有本要奏,臣要参我朝秦王……” “……” 根本不等严嵩使眼色,严党成员纷纷出列说话。 上奏的事情出奇的一致,参秦王秦阳。 虽然罗列的罪名不同,但都要玄帝处置秦阳。 看著这些人,玄帝目光冷厉。 恨不得將他们一个一个的都处置了! 但是他知道,他现在还办不到 深吸一口气,玄帝一挥手。 鱼贯而入好几对小太监,两两一组,每一组都抬著一张书案。 书案上面,密密麻麻堆满了这三天时间里,朝臣们上书参秦阳的奏表。 摞起来,比秦阳本人还要高! “秦王,你可有话要说?朕给你解释的机会,否则朕只好依法行事!” 迎著玄帝的目光,秦阳道:“臣弟当然有话要说,臣弟请笔墨伺候!” “准!” 玄帝一挥手,太监们立刻搬来一张桌子,上面有御用的笔墨纸砚。 执笔蘸墨,秦阳在上面肆意书写。 几息后,秦阳停笔,轻轻挥手。 两个小太监恭敬地拿起秦阳刚才写的墨宝展开。 在大臣们面前一一走过,展示给他们看。 秦阳举著打王鞭,环视一圈,狂笑道:“你们一个个都要参本王,好,本王就送你们一副字,睁大你们的狗眼看好了……” 等看清上面“狺狺狂吠”四个大字,大臣们像是突然被踩了猫尾巴,不顾身份地跳起来,指著秦阳就是破口大骂。 一时间,朝堂之上,彻底乱了…… 第87章 本王何罪之有? 狺狺狂吠! 秦阳只写了四个字,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可就是这四个字,让这些平时看起来人模人样的大臣们瞬间失了分寸,指著秦阳破口大骂起来,跟泼妇骂街似的。 坐在空椅上的玄帝静静地看著这一幕。 心中直呼秦阳写的好,骂的也好。 这些大臣们,全都是在狺狺狂吠,像狗一样。 心里这么想,但玄帝面上却故作严肃道:“秦王,你安敢如此?” “这些都是我大玄栋樑,肱骨之臣!” “秦王,你可知罪?” 嘿! 別说。 玄胖胖演的还挺像。 盯著龙椅上的玄帝,秦阳心中暗想: 要不是你之前下旨要我去借打王鞭。 搞得我现在都以为你要和这些大臣们一样,要治我的罪。 清清嗓子,秦阳躬身道:“臣弟知罪!” “何罪之有?” 秦阳一抬头,嘴角露出一个邪恶笑容,“臣弟骂的太轻了,欺君之罪!” 一转身,指著身后这些大臣们,秦阳大声怒骂道:“这群玩意儿根本不是狗,而是猪狗不如,是畜生!” 好! 玄帝恨不得拍桌子,大叫一声好。 骂的太好了。 这些跟严嵩一伙的大臣们,哪里是狗? 分明就如秦阳现在骂的一样,猪狗不如,是畜生! 秦阳骂出了这么多年他这个皇帝一直不敢骂出口的脏话。 再看向秦阳,玄帝是越看越顺眼。 这混帐玩意,可算是做对了一件事。 “猪狗不如?畜生……” 大臣们气的嘴唇直哆嗦,一个个脸红脖子粗。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了! 秦阳,必须死! 一名大臣稍稍沉吟,立刻出列道:“启稟陛下,秦王当朝辱骂王公大臣,罪加一等,数罪併罚,请陛下立刻下旨,降罪於秦王,革去王爵之身,贬为庶人,判其腰斩!以儆效尤!” “请陛下下旨,判其腰斩,以儆效尤!” 严党成员纷纷请奏道。 盯著这些王八蛋,手里的打王鞭不受控制。 下一刻,便如暴雨般朝著他们脑袋打去。 “打,打人了!” “饶命啊,啊……” “羽林军,羽林军何在,快拦住……” 严党成员纷纷抱头鼠窜,呼叫羽林军救命。 龙椅上,玄帝一时间看呆了。 他刚才只是从洪公公嘴里听说,秦阳拿著打王鞭追打朝臣,如虎入羊群,十分血腥…… 刚才他还不信,觉得秦阳就一个人,反观朝臣这么多人,就算一人一口唾沫,秦阳也囂张不起来。 可是现在,亲眼所见,不信也得信了。 秦阳拿著打王鞭,真的一个人追著一群人打。 而那一群人毫无还手之力,天灵盖都快被敲碎了。 还是玄帝怕真把朝臣打出个好歹,闹出人命,才挥挥手让羽林军进场,控制局势。 “陛下,秦王凶悍,当朝殴打老臣!” “罪加一等,罪加一等啊!” “请陛下下旨,降罪秦王,否则,老臣今日就一头撞死在这太极殿上。” 一名老臣满脸是血,悲愴请道。 “臣附议。” “臣也附议……” 不少大臣出来说道,都要以死相逼。 群臣所请,玄帝不好装作没看见,问道:“秦王,你可有话要说?” “当然有!” 挣脱羽林军的束缚,秦阳盯著这些大臣们。 大臣们全都畏惧地后退,真是怕了这个活阎王。 他是真敢打啊! 用手中血呼刺啦的打王鞭指著他们,秦阳厉声大喝道:“尔等奸臣,怎敢构陷陛下的?” 朝臣们一脸懵。 这是搞得哪一出? 连玄帝也懵了。 这跟朕有什么关係? 秦阳紧接著说道:“说本王杀害顾长风,终日流连烟之地,做出败坏皇家名声等等一系列的事情,陛下难道不知吗?” 玄帝適时说道:“朕当然知道。” “对啊!” 秦阳看著大臣们,又说,“既然陛下都知道,陛下因何不直接派羽林军抓我进宫问罪,反而放任我继续留在宫外?” “你们一个个口口声声说我有罪,陛下明知,却视若无睹,岂不是陛下与我同流合污了?” “这…” 严党成员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彻底懵了。 不给他们反应的时间,秦阳大声顿道:“构陷陛下!其心可诛!” 突然一顶大帽子扣上。 严党成员们顿时慌了,像下饺子一样,扑通扑通赶紧跪下。 借他们三百个胆子,他们也不敢构陷玄帝! 可是很快,有人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一名大臣皱起眉头,看著秦阳声调忍不住提高,“不对啊,这……明明就是你杀了顾长风。” “对啊!” 秦阳坦然承认。 “你这些年流连烟之地,败坏皇家名声,这些,大家有目共睹!” “没错!” 秦阳大大方方地说道。 “所以,你敢说你没罪?” “本王何罪之有啊?” 秦阳摊开双手反问。 “你刚才都承认了啊,你做了那些事情,你敢说自己没罪?” “你是不是老糊涂了,你又绕回来了,本王若有罪陛下因何不抓我回宫,还等著你们来参本王?” “还是说,你觉得陛下与我同流合污?” “构陷陛下,你有几个脑袋够砍!” 一听这话,这名大臣嚇的瞬间不敢说话了。 但他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听著两人的对话,玄帝起先感到十分疑惑。 不过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想了想,他很快就想明白了。 这些严党成员们,是掉进秦阳为他们精心编织的陷阱里了。 秦阳確实有罪,而且很大,可秦阳把自己这个皇帝跟他绑在了一起。 大臣们敢给秦阳定罪,那就是构陷皇帝。 构陷皇帝,大臣们就要掉脑袋。 所以为了保住自己,大臣们明知秦阳有罪,也不敢再给他定。 这妥妥的吃了一个哑巴亏。 妙! 妙啊! 这一招实在是太妙了! 秦阳这个混帐玩意,肯定是想不出这么妙的计策。 肯定是杨凌给他出的主意。 这个杨凌,自己一定要得到。 玄帝不禁暗暗发誓。 眼看秦阳要这么糊弄过去,严嵩一脸阴沉,给不远处的一名大臣使了一个眼色,他立刻出列,捋著长须缓缓说道:“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小子,本御史要好好討教討教。” 第88章 杀人又诛心 看见一名七老八十,佝僂著背的老者出列,秦阳顿时打起十二分精神。 住在武府的这三天时间里,秦阳可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只想著和武灵儿生儿子。 而是十分密切关注京城各方动向。 他知道老者是谁。 严嵩此次请来的最大帮手。 三朝老臣,言官御史——魏长青! 號称能把活的说成死的,死的说成活的。 今天只要度过魏长青这一关,自己就算没事了。 看见魏长青出列,玄帝为秦阳捏了一把汗。 这个嘴喷子,可不是那么容易糊弄的。 见秦阳盯著自己,却不搭腔,魏长青再度开口,声音沙哑,“秦王为何不说话?是觉得自己今天死罪难逃故而…” 不等他把话说话,秦阳打断道:“老逼登!別满嘴喷粪,听本王先说!” 老逼登? 听到秦阳对他的称呼,魏长青脸都气绿了。 想他三朝老臣,现如今更是统领整个御史台。 谁见他不得恭恭敬敬,尊称一声魏老? 秦阳这个毛都长齐的毛头小子,竟然称呼他为老逼登。 还骂他满嘴喷粪! 魏长青一下子就破防了,气的浑身颤抖。 玄帝差点没忍住笑出声音。 也就只有秦阳这个无法无天的混帐玩意,敢这么对魏长青说话了。 “你,你……!本御史乃三朝老臣,你竟敢辱骂本御史!” 秦阳伸手挠挠脖子,然后举起手中打王鞭。 作势就要朝魏长青身上打过去。 嚇的身边几位羽林军赶紧伸出胳膊阻拦。 秦阳喝道:“骂你老逼登,满嘴喷粪怎么了,难道你不是吗?三朝老臣怎么了?在这大玄,太极殿上,还不是陛下的臣子,你敢说自己不是吗?” 魏长青正要说话,谁知秦阳不给他机会,“在这太极殿上,凡大臣出列说话者,首先得向陛下行礼,你这老逼登倒好,刚才礼都没行,直接就站出来了,你眼里还有陛下吗?” “藐视陛下,罪一也!藐视本王,罪二也!” “本王何人?陛下胞弟,我朝秦王也!你一个臣子竟敢说本王是个牙尖嘴利的小子!还敢在本王面前自称本御史?你大还是本王大?以下犯上,你该当何罪!” 秦阳说话鏗鏘有力,在大殿中不断迴荡。 武定山听完这番话,眼里闪过浓浓的讚许之色。 他和魏长青一样,都是三朝老臣。 可每每与魏长青的爭论中,总是落於下风,因为说不过这个老逼登。 眼下,秦阳终於为他狠狠出了一口恶气。 魏长青的脸色由绿转白,气的鬍子都在颤抖。 他可是大玄朝堂之上,最有名的言官御史。 厉害的就是他这一张嘴。 秦阳这个小屁孩,竟敢在他面前耍大刀? 今天这个面子要是不捡起来,他也不用混了。 说话之前,他先是对著玄帝微微拱手行礼,而后看向秦阳说道:“秦王,真是好口才!下官从未有过藐视陛下藐视秦王的意思,只是事发紧急,忘记向陛下行礼罢了,又因秦王胡搅蛮缠,故而说错了话。” “我呸!” 秦阳混不吝朝著魏长青吐了一口唾沫,“还说自己没有藐视陛下?说话前,向陛下行礼,虽说不用跪拜,但当躬身弯腰,第一次全当你年龄大忘记行礼了,可方才这第二次你明知要向陛下行礼,却故意不躬身不弯腰,只是微微拱手,腰杆子硬的跟竹竿一样,明知故犯,你该当何罪?” 魏长青眉间一沉,对著玄帝弯腰躬身,恭恭敬敬行了一个礼,“这样,总可以了吧?” “总行了吧?” 秦阳上前一步,大手一挥,大叫道:“瞧瞧,大家都听一听,这是一个臣子的態度吗?” “身躬而心不敬,罪加一等!” “你,你……血口喷人!”魏长青伸手指著秦阳,发须皆张,气坏了。 “说我血口喷人?你明明藐视陛下,藐视本王,本王提醒过后,你明知故犯,说本王血口喷人,到底是谁在血口喷人!” “胡搅蛮缠,你简直在胡搅蛮缠!今日百官参你才是正事,你莫要欲盖弥彰!” 魏长青气的浑身颤抖,声音撕裂。 看著这一幕,群臣好像梦游一般。 什么情况? 三朝老臣,当了一辈子言官御史的魏长青竟然说不过一个紈絝王爷秦阳? 而且从公平角度来讲。 这件事確实是魏长青的不对。 藐视陛下,藐视秦阳在先。 提醒过后,他竟然明知故犯。 此刻的魏长青更像是在欲盖弥彰。 秦阳前踏一步,“好,今日就让你这个老逼登输的心服口服!” “本王且问你,本王犯了何罪?” “杀害朝廷命官,顾长风!只这一条,便足够定你的罪。” “很好!” 秦阳应了一声,对著玄帝拱手,“臣弟请传人证物证上朝!” “准!” 一声令下。 早就侯在殿外的侯坤、柳三娘,段和尚以及那日制服秋蝶的侍卫们一起进来,侯坤双手还捧著秋蝶临死前画押按手印的口供。 秦阳侃侃而谈,说道:“三日前,顾长风买通凶手秋蝶刺杀本王,未遂!被本王下锦衣卫詔狱,秋蝶死之前招供,正是顾长风指使她刺杀本王!” “按我朝律例,买凶杀人,与凶手同罪,刺杀亲王者诛九族,本王砍了顾长风,何罪之有?” “人证物证俱在,本王何惧之有?” 魏长青对此早就想好了说辞,义正言辞: “严刑逼供屈打成招,怎算得了数?” “这些都是你的人,证词自然偏向你!” “放肆!” 秦阳大喝一声,“锦衣卫,原监察院,独立於六部之外,掌直驾侍卫、巡查缉捕,只遵皇命,说本王侍卫偏向於本王,有理可据,可锦衣卫三大镇抚使,原监察院三大门主,何故偏向於本王?本王才接手锦衣卫几天?要偏向,也是偏向原监察院副院长顾长风才对!” “你……!” “你什么你!” 秦阳指著魏长青破口大骂道:“你个老逼登,別再满嘴喷粪了,本王都不稀得说你,方才藐视陛下,没治你的罪,你还敢在这里上躥下跳,不信锦衣卫,就是不信陛下,你不仅藐视陛下还不信陛下,你到底是我大玄的臣子还是他国派来的间谍探子!” “你孙子魏理当街轻薄武威侯嫡女,自己家的事都火烧眉毛了,你还有心思管別的事?赶紧滚回家处理家事吧。” “都半截入土了,还往外跑,別磕著碰著了还要怪地不平,也就是你爹死的早,没管教好你,我要是你爹,非得给你两耳光,然后把你塞回你娘肚子里,重造一回不可。” 听见这话,魏长青一时间气急攻心。 捂住胸口,噔噔噔地往后退了几步。 要不是有人扶著,怕是早就摔倒在地。 秦阳撇撇嘴,目光看向別处,“跟本王斗,汝彼娘之寻亡乎?” “噗!” 此言一出,魏长青身子直挺挺地往后一仰,狂吐出一口老血。 看都没看身后一眼,秦阳拱手道:“启稟陛下,老逼登口吐秽物,污染大殿,按例,当罚半年俸禄!” 隨著秦阳的声音落下,大臣们心中直呼……杀人又诛心! 看著秦阳,又看看吐血不省人事的魏长青,玄帝心情大悦! 真她娘的过癮! 平时朝会,就魏长青这个老逼登喜欢帮严嵩说话,说自己这个皇帝这不好那不好,这回,可算是轮到他狠狠出口恶气了。 大手一挥,玄帝道:“准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