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嫁给渣王死对头》 第1章 小心我玩死你 鴞国,月香楼。 “王爷,今日是你大喜的日子,就这么把姐姐带来月香楼不好吧?毕竟,这里是男人寻欢作乐的地方,姐姐可是正经的大家闺秀呢。” 女子呢喃娇柔的声音中却透著几分恶意与毒辣,还有几分藏在深处不经意的试探,穿过香浓的暖风在这屋子里徐徐飘散。 “黛儿,你还为她说话,忘了以前她是怎么欺负你的?”男子漫不经心地开口,看都没看墙角穿著大红织金嫁衣昏迷的女子一眼,喝了一口酒,低头哺进怀中娇艷的女子口中,惹得女子一阵娇笑香躯乱抖。 两人嬉闹成一团,完全不管室內还有个昏迷的正牌王妃,女子本就轻薄的衣衫,转瞬间就已经散落在地,隨即室內就响起此起彼伏的不堪入耳的声音。 容落歌只觉得头疼得要死,偏生耳边还传来那种不可言说的声音,难道是她的伙伴又在看那种片子,行吧,刚死里逃生结束一单大生意是要放鬆一下。 只是,怎么室內会这样香,这香气又暖又闷,让人心底蠢蠢欲动,这些混蛋不知道从哪里淘来的,这香气未免太霸道了。 她睁开眼睛想要换个地方睡觉,入目所及之处,就看到两团人影罗成一团…… 玩得这么大吗? 居然现场表演? 洒金的床帐隨风飘动,雕木床正在有节奏发的出吱吱呀呀声音,床前的小几上摆放著一尊玉瓶,里头插了几只怒放的寒梅,墙角三足鼎立的香炉正升起裊裊白烟…… 古色古香。 容落歌一双眼睛立刻变得锋锐起来,难道任务失败了,她被抓了? 不过,被迫观看真人秀场这是什么操作? 这次的敌人难道是个变態? 容落歌小心翼翼地挪了挪身体,这一动才发现自己身上居然穿著极其奢华的大红嫁衣。 为了整她真的是下本了,这样的一身织金丝的嫁衣少说也得几十上百万吧? 她轻轻地活动下筋骨,积蓄力量,准备找准机会就跑。 咦? 这手怎么这么软,她的手上全都是习武练枪落下的茧子,这不是她的手! 一惊之下,容落歌的脑袋更痛,像是被一把尖刀在脑壳里搅动,大量的碎片式的记忆像是放电影一样在她脑子里播放,让她忍不住痛呼出声。 她一喊,床上的人瞬间停止了动作,齐齐往她的方向看来。 容落歌此时脸色苍白如鬼,接收了记忆的她才知道自己可能穿越了,还不等她平復心情接受眼前的处境,就听著床上的女子娇滴滴地开口了。 “姐姐,我早劝过你,王爷心里只有我一个,你偏不听非要嫁过来,以后要你日日看我与王爷恩爱,真是为难你了呢。”容黛毫不在乎自己此时的样子,反而越发疯狂地窝进男人怀中,背著寒翊风的面,对著容落歌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容。 “哦,你演技如此精湛,不做这一行真是可惜了,真人版表演,还是免费的,这等好事都让我遇上了。傻愣著干什么,继续啊!” 第2章 鳩占鹊巢 “寒翊风,大话谁都会说,是个男人你就说到做到。”容落歌巴不得两人撇清关係,但是据她脑子里原主的记忆,只怕这婚事没那么简单。 寒翊风:…… 容黛瞧著性子大变的容落歌,心里又惊又怕又恼火,抓了外衣披在身上,眼眶一红落下泪来,哽咽地说道:“姐姐,你又何必说这样的话,当初这婚事怎么来的你心里不是最清楚吗?明明王爷是想要娶我,你却非要横刀夺爱……” “容黛,就凭你外室女的身份你想嫁给寒翊风,陛下与皇后娘娘会同意吗?明妃娘娘会同意吗?”容落歌直接將容黛的脸面撕下来摁在地上踩。 容黛闻言脸色顿时一黑,当然不会同意,就是因为这样,她才以真爱的名义死死地缠著齐王。 “姐姐,你又何必这样侮辱我,我们都是父亲的女儿,只是我阿母不愿意进府,说什么外室女,你就不怕父亲知道了生气吗?”容黛恨得直咬牙,容落歌的嘴巴什么时候这么锋利了。 “哟,真是会给脸上贴金,你们母女倒是想要进府,但是国公夫人愿意吗?”容落歌嗤笑一声。 容黛拿著帕子捂著脸,一扭头倒进旁边的齐王的怀里,將好不容易坐起来的齐王差点又给撞倒在地。 寒翊风深吸口气,总觉得自己赤著怪不得劲的,照理说这样的场面不自在的不应该是容落歌这个大家闺秀吗? 寒翊风咬著牙扶起容黛,自己也抓过黄梨的衣架上的衣裳穿上,一双眼睛瞪著容落歌,颇有些不耐烦地说道:“本王知道你嫉妒黛儿,但是……” “你哪只眼看到我嫉妒她?就凭你们无媒苟合?还是凭你们毫无廉耻?也是,闺房之事都能在別人面前上演,一般人真干不出这事儿。”容落歌一点也不想与这对狗男女废话,冷著脸说道:“寒翊风,我等你的休书,你最好快一点给我,从此后咱们就一別两宽,各自欢喜。” 容落歌觉得自己有点不对劲,之前她就觉得那香怪怪的,现在更是肯定有问题,不能再耽搁下去,扔下这句话她转身就走。 “等一下。”容黛一把抓住容落歌,“你不能走。” 容黛知道自己的身份想要给寒翊风做正妃想都不要想,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容落歌这样好拿捏的人,自然不肯放过。 不过是让她顶著齐王妃的名头,以她与寒翊风的情分,以后在齐王府还不是自己说了算,所以容落歌不能走,齐王妃的位置她还得暂时替她占著,等以后她生下王府的小世子,她自然就没用处了。 容落歌常年在危险边缘行走,容黛一抓过来,她的神经反应比脑子厉害多了,手肘一曲一捣,就听到容黛悽厉的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我这人有洁癖,最好不要碰我,不然我也不敢肯定会发生什么事情。”容落歌心里像是烧了把火,脾气越发的暴躁,她的眼睛盯著寒翊风,“看好你的女人,不然连你一起打!” 本书首发101??????.?????,提供给你无错章节,无乱序章节的阅读体验 寒翊风气的手都是抖的,容落歌藏得太深了,这哪是什么温婉的闺秀,分明是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恶霸。 “你要去哪里?”寒翊风也顾不上容黛,拦住容落歌,“你现在哪里也不能去。” 这屋子里烧了暖情香,这是他与黛儿在一起时常用的助兴的药香,容落歌自己没察觉到,但是只要看她的脸就能知道暖情香已经起了作用。 虽然他不喜欢她,但是到底是自己的王妃,怎么能让她这么出去。 一个两个地都拦她,容落歌哪里还能忍得住,只见她右手如风一抓一推,寒翊风不由的往旁边退了一步。 转瞬间寒翊风就缓过神,立刻反手將容落歌的左臂抓住,“你什么时候学的功夫,从未听你家里人说起过。容落歌,你果然是个隱藏极深的小人!” 容落歌嗤笑一声,“我亲娘一死亲爹就续弦,后娘一进门嫌我碍事將我送到了庄子上一住就是七年,不学点功夫我早死了。” 寒翊风一愣,他从不知道此事,没人说过。 趁著寒翊风发呆的功夫,容落歌一脚將他踹开,推开窗子直接翻身跳下,转瞬间就没了影子。 寒翊风想要追上去,容黛哪里愿意,一下子扑过去抱住他的胳膊,哽咽地哭道:“王爷,你现在看到了吧,我字字属实,一句假话都没有,姐姐她真的是把家里人全都骗了。我现在都怀疑她非要嫁给王爷也是动机不纯,王爷你可要查清楚,姐姐现在这么凶真的是太嚇人了。不然,我们还是回去跟爹爹说一声吧,姐姐最怕爹爹了。” 容黛知道,容落歌最在乎的就是父亲,只要父亲开口,她一定会听话的。 到时候,只要她乖乖地回了齐王府,还不是由著自己拿捏她,今日这口恶气总能出了。 寒翊风脚步一顿,心中一想也是,容落歌除了回镇国公府还能去哪里,他只要去镇国公府问罪就是,自然会有镇国公押著容落歌给自己磕头赔罪。 容落歌可不知道他们的想法,知道了也不会在意,她现在就只想找个地方缓一缓。 身上的嫁衣实在是太显眼,思来想去才想起来原主生母在城中还有一处小宅子,是当年的陪嫁,她只能咬著牙去那边,好在距离这边並不远,小半个时辰就到了。 这宅子前后只有两进,没有主人也没有看门的下人,她翻墙进去,常年没有修葺打扫的宅子遍布灰尘,她脚步有些踉蹌地推开正门进去。 就在这一剎那,第六感告诉她危险,她身体反应更快地后退一步,紧跟著脚尖用力踹上门。 “砰!”的一声,门撞在了门框上,剎那间尘土飞扬,紧跟著容落歌就听到一声极低的轻咳声。 果然有人。 “阁下不告屋主擅闯寒舍,不知道是何用意?”容落歌双手紧握,不知道室內几个人,她下意识的后退一步,眼角的余光查看逃生的路线。 “你是这宅子的主人?抱歉,借贵府一用实属无奈,还请主人家见谅。” 一道清朗中透著几分真诚的声音透过已经裂开的门扇传出来,这声音带著几分虚弱,以容落歌自己的经验来看,这人应该是身上有伤。 第3章 也配叫个人 容落歌现在哪里还顾得上別人,大约此刻颇有些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淒凉,她也没追究,自己转身去了偏房。 偏房比她预料中要乾净一些,直接將临窗的暖榻一收拾自己蜷缩著躺了上去,用力压制著体內那股令人难受又难耐的感觉。 那对狗男女,总有一天她会报了此仇。 此时,正房內的男子听著外面的人去了偏房,他的侍从还没赶来,若是这房子的主人强行闯进来,他也只有辣手摧。 黑暗中借著一缕月色,只能看到男子极白的面容,长发如墨隨意地散落在肩上,许是受伤的缘故,唇色极淡,冷漠,高不可及,哪有之前开口的明朗。 半夜时分,男子忽然听到有细细碎碎的呻吟的声音传来,他慢慢地坐起身,过了好一会儿那声音渐渐消失,他才又重新坐回去。 天色方亮,外面就传来“砰砰”的敲门声,容落歌皱著眉头坐起身,她基本上一夜没睡,硬是熬了过来,正要睡一觉补补精神就被叫醒,此时心情自然算不上好。 她不打算理会,来敲门的人不用想也知道会是谁,必然是镇国公府的人。 但是她越是不理会,外头越是敲得震天响,听到有邻居不满的出来质问,容落歌黑著脸这才开门走了出去。 出了门,她看了正房一眼,一点动静也没,不知道人还在不在,不过与她也没关係,只是受伤借宿的人,等伤好了自然就走了。 “大小姐,老奴知道您在,您还是赶紧开门吧,国公爷让老奴来接您回去。” 听到这声音就跟脑子里的记忆对上號,是镇国公府的管家李奇,这一位以前对原主可不怎么友善,毕竟他是投靠现任国公夫人的人。 容落歌整理一下衣裳,猛地打开门,瞧著外头李奇带著足有七八个人来堵她,真是好大的架势。 “我当是谁,原来是李管家。”容落歌淡淡的开口。 李奇打心里瞧不起这个没什么用脾性又软的大小姐,会投胎有什么用,只可惜命不好,亲娘死得早,继母不待见,连带著国公爷对这个女儿都没什么情分。 李奇眼中带著轻视,阴阳怪气地开口,“大小姐,国公爷听说您昨晚逃婚发了好大的脾气,今儿个请您回去,您可要好好地交代。” 容落歌看著李奇那小人得志的样子,“逃婚?谁说的?你?” 李奇看著以往懦弱的大小姐好似有些不对劲,但是也没多想,毕竟齐王跟容黛的事情大家都一清二楚,要不然这婚事能落在她身上? “是王爷亲自上门所言,大小姐,不是老奴多嘴,您这样做可不好,若是传出去国公府的顏面往哪儿放,国公爷的面子往哪儿放,府里还有几位小主子没有议亲呢,夫人这会儿还在落泪呢。” 听著李奇字字句句將她咬定在耻辱柱上,从这一点就能看出原主在国公府的地位真的是很卑微,一个总管都敢这样训斥她。 可惜她不是原主。 容落歌上前一步,一巴掌打在李奇的脸上,淡淡的开口,“既然知道自己多嘴,那就闭上嘴。不过是我容家的一个奴才,居然也敢非议主子。” 李奇:…… 李奇带来的人:…… 镇国公府迟早要回的,容落歌可不愿意跟这么一家子扯什么父女亲情。 镇国公容衡可不是什么慈父,妻子一死就续弦,还把唯一的女儿送去庄子上,免得碍了新婚娇妻的眼。 这样的男人也配叫个人! 李奇捂著脸,简直不敢相信这一巴掌居然是那个胆小如鼠的大小姐打的,他恨不能立刻就还回去,但是对上容落歌的眼睛,不知道怎么就没敢再说什么。 容落歌这一身衣裳怎么能见人,既然李奇来了,正好做她的钱包,不是要让她回国公府吗? 她当然要好好地打扮一二。 李奇气的直咬牙,但是又没办法,就算是心里没把容落歌当主子,但是当著眾人的面,也不敢真的做出逾矩的事情,只得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吞。 容落歌里里外外焕然一新,十分满意自己的装扮。 李奇瞧著欲言又止,本来想提点一二,但是想起之前的一巴掌又把话咽了回去,这样回去好,国公爷见了肯定更生气。 容落歌收拾妥当自己,这才坐上国公府的马车回去。 等她一进府,就看到下人们看著她的眼神怪怪的,这些人根本不在乎她在不在跟前,望著她的那眼神真的是毫不遮掩的鄙夷。 容落歌这脾气……要不是今日有大事儿办,她就挨个地收拾过去。 很快就到了正堂,人还没进去,就有一只茶盏飞了出来,若不是她躲得快,只怕就要砸在她的身上。 “你还有脸回来,有你这么个不知廉耻的女儿,真是让我无顏见人。” 容落歌:…… 上来就人身攻击,这就不能忍了。 “有你这么个偷养外室,私生子比嫡长女还大两岁,为了荣华富贵不仅把私生女送上齐王的床,还要把嫡生女送去做正妻的渣爹,家学渊源,言传身教,没办法。” 眾人:…… 容落歌抬脚踏进门槛,看著眾人见鬼一样的神色,扫视一圈人还挺全,找个空位大喇喇坐下。 “落歌,你怎么如此忤逆长辈?”国公夫人楚珂面带不悦地质问,“你爹也是为了你好,毕竟齐王贵为王爷,你嫁过去就是王妃,便是心了些,这世上哪个男子不是三妻四妾?你未免太善妒了,难怪齐王不喜还要上门问罪。” 容落歌嗤笑一声,“夫人说这话可见是颇有心得,毕竟当年你如似玉的年纪嫁进镇国公府,想来也是看中了镇国公夫人的位置。” 镇国公夫人心头一梗,气得差点吐血。 “我与你父亲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你岂能如此放肆?我既是你母亲,今日就要好好教教你规矩,免得日后王爷还要上门问罪。”镇国公夫人怒道,眼底深处满布阴霾,这个小贱人怎么今日这么伶牙俐齿。 “夫人对我既无生育之恩也无养育之恩,你前脚进府,后脚就把我踢出门。都说有了后娘就有后爹真是一点不假,我在庄子上十几年,没收到国公府一两银子。不知道夫人有何脸面在我面前自称为母亲,对得起这俩字吗?” 第4章 把人刺激狠了? 镇国公夫人自从嫁给了镇国公,这么多年过得顺心如意,已经没人敢这么不给她脸,气的浑身发抖,看向镇国公,“国公爷,你听听这话,落歌这是对我们心怀怨懟啊。当年我嫁过来也只是个小姑娘,哪里懂得怎么照顾人,再说去庄子上也不是我的意思啊。” 镇国公猛地一拍桌子,怒道:“还不给你母亲道歉。” 容落歌冷笑一声,“虽说天下没有不是的父母,但是父母做到你们这样,我寧愿自己是个孤儿。” “国公爷,她这是要咒我们死啊,多狠的心才能说出这话。”镇国公夫人捏著帕子哭的伤心不已。 “混帐东西,看来齐王说的没错,是该好好的教教你规矩……” 容落歌面色一冷,道:“如今我已经是齐王妃,寒容氏,皇家的儿媳妇,镇国公想要教训谁?难道你要以下犯上不成?” 镇国公一惊,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己的女儿,只觉得如此的陌生,明明以前她见到自己訥訥不语,怎么今日这么伶牙俐齿? 莫不是以前都是装的? 镇国公不敢相信自己看走了眼,心口微微发凉。 想起黛儿的哭诉,之前他还不敢相信,但是现在他信了。 若不是装的,怎么能一夜之间性子大变,这么多年在庄子上忍辱负重,回了府一副木訥呆板的样子,只怕都是为了骗到齐王这桩婚事。 亏他还以为这个女儿性子这样软,嫁过去顶个名,黛儿做个侧妃正好两全其美。 容落歌瞧著这一对虚偽又自私的夫妻,慢慢的站起身来,似笑非笑的说道:“想来国公爷与夫人也不想这京都的高门世家知道你们是如何苛待我这个前妻之女,不然以后容灵珊的婚事可怎么办?当年我母亲的嫁妆,我知道这么多年一直把持在你们手中,毕竟我出嫁的时候,夫人可是一个铜板都没拿出来交还与我。” 镇国公夫人眉心一跳,隱隱有种不好的预感袭来。 “如今我已经嫁人,我母亲的嫁妆你们可以放心交还给我了。不然的话,我丝毫不介意去官府与大家说道说道,反正我已经嫁了人,也不怕丟人,就不知道国公府怕不怕?”说到这里容落歌微微一顿,“哦,对了,提醒你们一下,我娘亲临终前可是把嫁妆单子留给了我。” “你敢!”镇国公要气疯了,早知道她这样胆大妄为,当初生下来就该掐死她。 “不信,你们就试试。”容落歌一脸冷漠的看著对方,“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你们这么算计我,恨不能我给容黛当一辈子的垫脚石,你们敢做,我就敢说。大不了这皇家儿媳妇我不做,但是你们呢能落得什么好?” 容落歌心里清楚的很,这对夫妻不敢跟自己赌,她顶多被皇家休了,她还巴不得呢。 但是镇国公府却要背上贪图前妻嫁妆,虐待嫡长女,外室女与齐王无媒苟合,镇国公不仅不制止,还故意把嫡长女嫁过去惑人耳目…… 本书首发101??????.??????,提供给你无错章节,无乱序章节的阅读体验 这一条一条传出去,镇国公府真的要完。 打蛇打七寸,是要跟对方讲伦理道德亲情吗? 不不不,对於这样不要脸的人,只能一刀见血封喉才能老实些。 原主曾经被亏欠的,她会一点点的帮她拿回来。 “没有別的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了。”原主在这府里只有一个寒酸的小院子,原来是给园做储藏用的,活得这么窝囊,难怪这些人敢这么欺负她。“对了,提醒你们一句,三天后我要见到我娘的嫁妆。不然的话,咱们官府见。” “你敢,你娘既然嫁给了国公爷,她的东西自然就是国公爷的。”镇国公夫人怎么愿意把吃进去的东西再吐出来,这不是挖她的心吗? “这样啊。”容落歌微微挑眉,“不给也行,出了这大门我就会好好的跟各家夫人知会一声,镇国公府嫁女儿,陪送的嫁妆都是给男方的,特別大方。对了,回头我问问夫人的娘家,当初给夫人的陪嫁,不知道现在入了国公府的帐没有。” “你……”镇国公夫人怎么也想不到容落歌如今这么难缠,她的女儿还没定婆家,要是这样的话传出去,以后还能找到什么好婆家? “夫人不用夸我,宣扬镇国公府的好家风,也是我这个做女儿应该做的。” 镇国公夫人恨不能撕了她,为什么就是一天没见,容落歌就像是变了个人。 难道真的是齐王与容黛做得太过了,把人刺激狠了?还是容黛说的容落歌这些年一直偽装。 要是装的,那也装的太像了,她居然一点也没起疑心。 想想就觉得喘不上气来,眼前一阵阵发黑。 “国公爷,你倒是说句话啊?”镇国公夫人看著丈夫真的要哭了。 镇国公此时的心情跌宕起伏的程度丝毫不比枕边人少,甚至於更多,他看著自己这个会要挟,嘴巴利,还特別狠的女儿,真不敢相信之前她是那样一副窝囊无主见的样子。 她肯定是恨自己,所以这些年一直装样子骗自己,就是为了今日的一门好婚事压制自己这个亲爹。 偏偏这一切还是他亲手促成的,真是一口老血吐出来。 容落歌挑挑眉看著对方,笑著说道:“国公爷还想说什么?不如说一说比我还大两岁的外室子容朗?要不说一说还没嫁人就爬了齐王的床甘愿做妾的容黛?还是讲一讲这么多年国公爷一直放在心尖上的外室狄月奴?毕竟为了狄月奴的女儿,国公爷连我这个嫡长女都敢踩在脚下为她的孩子铺路,不知道为了容朗这个私生子,国公夫人所生的容岩又该怎么做一个听话的踏脚石呢?夫人,你说呢?” 镇国公夫人面色一僵,她当然知道狄月奴,但是丈夫信誓旦旦跟自己说早就跟与她无往来,难道都是骗自己的? 虽然她不喜容落歌,但是她的话却像是一根针狠狠地扎进她的心里。 是啊,那狄月奴可有个私生子,比自己的儿子还大好几岁。自己的儿子还不到年龄不能接手丈夫手里的人脉,但是狄月奴生的儿子呢? 算算年纪,正好到了能带出门交际的年龄啊。 瞧著镇国公夫人明暗不定的神色,容落歌心里轻笑一声,论挑拨离间,她可是专业的。 第5章 攀上高枝了唄 容落歌该说的都说了,这里不是原主的家,自然也不是她的家,她当然不会留下来。 “等等。”镇国公开口,走了两步看著容落歌,面色浮浮沉沉说不出的难看,“落歌,你就这么绝情?你要知道你就算是嫁给了齐王,万一以后要是在王府受了委屈,可没娘家人给你撑腰。” 这是威胁? 容落歌定睛看著镇国公,“我新婚当晚容黛就爬了齐王的床抢了我的新婚之夜,我想这辈子再也没有比昨晚更委屈的事儿了。这一切可都是拜您所赐,我心里记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您要是聪明呢,以后你我人前保持礼貌,人后就不要来往了,我怕继续往来会忍不住拿刀杀人。” “你怎么能这样说,你要知道一个女子失了娘家的庇佑……” “我什么时候受娘家庇佑过呢?从前没有,现在没有,我想以后也不会有。”容落歌轻笑一声,“我倒是觉得国公爷真是钟情,自己钟情养外室,也给自己的女婿找个外室养著。你养的外室自己做了外室,然后教导你们的外室女依旧做外室,真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一点都没错。” 镇国公听到这话气的浑身发颤,“你给我滚,从此后国公府没你这个女儿。” “行,但是记得把我母亲的嫁妆还来,不然的话……你知道的我说话算话。”容落歌扔下这句转身就走。 迈开脚步之后,忽然觉得一直压在心口的那股鬱气散了,整个人顿时轻鬆许多。 她微微一怔,心里有种感觉,大约是原主留在身上最后一缕气息,现在瞧著自己替她出了气,了无遗憾这是真的走了吧。 你看,人就是不能窝囊的活著,不然死了也要做个闷气鬼。 等出了国公府的门,容落歌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去。 自己的小宅子里面还有个养伤的陌生人,昨晚上那种危险的感觉让她觉得自己暂时还是不要再回去的好。 她现在跟齐王还没和离,思来想去还是要回齐王府,至少要让齐王赶紧想办法和离,无法和离休书也行,她不挑。 等她跟寒翊风彻底没关係了,那才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齐王府距离镇国公府並不远,隔著一条街就到了,慢慢走过去也不过半个时辰。 容落歌瞧著这完全不同於后世现代化的生活场景,如此的鲜活,每一个过路的行人脸上的神色都那么生动真实,让她真的有一种自己没做梦,的確是穿了的真实。 想想也是可笑,穿来就跟娘家断绝关係,婆家目前观望关係也好不到哪里去,以后的路怎么走真的要好好的想想。 毕竟这不是后世的时代,这里出门要路引,生存要银子,没有这个东西你哪里也去不了。 思考著就到了王府,只是没想到她到了门前却被拦下来,因为守门的人不认识她这个齐王妃。 容落歌心情本就不好,此时脸色一沉,將人一把推开。 这些人真的不认识她吗?未必。 只怕是有人交代故意为难她,想都不用想是哪个。 瞧著门房这群人,容落歌淡淡的说道:“眼睛不想要,我可以帮你们抠出来洗一洗,王府女主人你们都不认识,要你们何用!” 许是容落歌的气势太盛,门房的那群人惊了惊下意识的就让开了路。 容落歌看都没看他们一眼直接走了进去,她还未走远,就听著门房那边的说话声传来。 “把人放进去了,怎么跟容姑娘交代?”朱强皱著眉头说道,他就是私下收了容黛银子刁难王妃的人。 “不放你敢拦吗?反正我不敢,我瞧著王妃比容姑娘美多了,这最后哪个得宠还不知道呢。”另一个当值的下人张三喜嘟囔一声开口。 “容姑娘?”容落歌嗤笑一声转过身。 门房眾人:…… 谁能想到王妃会搭话,这要是换做別人,才刚嫁进王府不能说是小心翼翼那也得步步谨慎吧? “王妃,您有什么吩咐?”之前首先让路的张三喜笑著开口问道。 “这府里可没什么容姑娘,只有一个容王妃。”容落歌一字一字的开口道,“正经人家的姑娘便是给人做贱妾,那也得用一顶小轿从小门抬进来,奉茶磕头,才能有一个妾的名分。” 眾人的脸色这一刻瞬间变得微妙起来,你看我,我看你,觉得新王妃这气势不得了啊,难道这王府以后真的要变天? 容落歌可不管寒翊风怎么想,虽然她打算与他和离,但是在没和离之前,他要是敢踩著自己的脸抬举容黛,小心她让他这齐王府变成整个鴞国的笑话。 朱强瞧著新王妃走远了,眼珠一转,捧著肚子说道:“哎哟,我肚子不舒服,先去方便一下,你们替我看一眼啊。” 朱强一跑,另一个一直没开口的李文贵对著张三喜说道:“朱强这两天怎么了,怎么总是当值的时候肚子疼。” 张三喜嘴角撇了撇,“攀上高枝了唄。” 容落歌可不知道门房现在已经分为两派,她凭著记忆回了院子,好在成亲当天有宫里的人来,寒翊风倒是没將她住的住处安置在寒酸的地方,是后院正房,王妃住的主院。 她一进门,就有个人影扑了过来,抱著她的腿哭道:“王妃你可回来了,嚇死我了,昨天王爷就直接把您带走了奴婢拦都没拦住,都是奴婢不好,没保护好王妃……” “苍云,你这是哭丧呢,没看到王妃好好的吗?王妃才刚嫁人,你张嘴就哭真是招晦气。” 容落歌听著俩人开口立刻就断定了身份,抱著她哭的是原主在庄子上买的小丫头苍云,跟了她很多年,忠心耿耿。 另外一个说话尖酸刻薄的是国公夫人塞到原主身边监视的人,叫鸣翠。 原主的性子软,鸣翠来了后就仗著是国公夫人派来的把苍云压一头,很是不老实。 原主能容忍她,她可不打算忍著她,今日就让她滚回去。 “张嘴闭嘴就是哭丧这样的晦气话,我瞧著你倒是咒我呢。”容落歌一双眼睛看向鸣翠。 鸣翠一愣,下意识的说道:“王妃您怎么能这样说,奴婢也是为了您好,当初夫人让奴婢来服侍王妃,就是怕王妃进了王府不懂规矩丟了国公府的脸。” 鸣翠是一点也不怕,王妃的性子软的很,好拿捏,她將国公夫人的名头搬出来,她肯定害怕。 第6章 招兵买马 听听这话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鸣翠是主子,容落歌是奴婢呢,这教训的口吻不要太明显。 容落歌懒得跟她废话,直接说道:“你现在可以滚了,本王妃身边不需要你这种不仁不义目无尊卑的奴婢,回去找你的国公夫人。” 苍云一愣,瞧著往日性子软的姑娘变得这么强硬起来,心里就有些欢喜,以前姑娘的性子也不是这样的软的,都是从庄子上回了国公府之后给逼的。 鸣翠能被国公府人派来自然不是个蠢人,听著王妃这会儿语气这么强硬,就有种不好的预感瀰漫上来,下意识的就陪著笑脸说道:“王妃,奴婢是来服侍您的怎么能回去呢。” 容落歌没想到这倒是个能屈能伸的,冷笑一声看著她说道:“鸣翠,你真以为本王妃不知道你是来做什么的?国公夫人把你送到我身边,不就是让你监视我,盯著我吗?” 鸣翠脸一白,事儿是这么个事儿,但是这样直白的说出来,脸上就有点掛不住。 “王妃,国公夫人也是好意,您在乡下呆的年头久了对於京都的规矩难免疏忽,是怕您在王府出错,所以特意让奴婢来给您提醒呢。”鸣翠当然不愿意回去,她回了国公府能有什么好下场。 一个没用的废物,只能被放弃。 容落歌就没想到打发个奴婢也这么难,脸色一冷,看著苍云吩咐道:“去门房叫几个人来,既然她不想自己好好走出去,那就让人把她押回国公府。” 鸣翠脚一软,要是被押回去,她就更没什么好日子过了,“王妃,您怎么能这么狠心,奴婢好歹也伺候您这么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您就不怕这事儿传出去,对您的名声有损吗?” 还敢威胁她! 这样的奴婢留著早晚会成为心腹大患,容落歌还想著给她留点体面,既然对方这么不上道,她就没必要了。 “敢威胁主子的奴婢,本王妃也是头一次见,镇国公夫人號称治家严谨,御下有道,如今看来真是徒有虚名。”容落歌嫁过来国公府那边只给了她两个人,一个是自己带著的苍云,另一个便是鸣翠,还有几个粗使的婆子,都是不能进院子伺候的。 由此可见,当初楚珂这个继母就没想著要原主过舒坦日子。 既然无人可用,容落歌只能自己动手,提脚就把唧唧歪歪还在威胁她的鸣翠给踹了出去,“再不走,命就留下吧。” 容落歌脚下留了情,只把人踢出屋子,也並未让她真的受伤,嚇唬的分量更大一些。 鸣翠果然怕了,黑著脸爬起来,抖著腿说道:“奴婢回了国公府一定会把今日的事情完完整整的回稟夫人。” 容落歌看都没看她一眼,只看著苍云说道:“去盯著她,別让她带走不该带的东西。” 鸣翠的手脚不乾净,自然是要防著一些,毕竟她现在顶替原主在这里生活,傍身的钱財目前没有別的来路,手里现有的要好好的护著。 苍云去盯著鸣翠,容落歌总算是能得了空好好地缓一缓。 梳理一下眼下的情形,目前主要做的事情就是先拿回原主生母的嫁妆,这可是以后她生存的根本。 101看书.com全手打无错站 然后就是要招兵买马,身边只有一个苍云肯定不行,不管是国公府的人还是这王府的人她一个都信不过,只有自己买来的人才能安心。 丫头要买两个,还要几个有些功夫的小廝与护卫,毕竟以后她是打算自立门户的,没有自己的人进进出出跑腿打听消息可不行。 再说,在这王府里跟寒翊风那狗东西一个屋檐下,还是要防著些这个卑鄙小人。 毕竟能做出新婚之夜当著妻子的面做那种事情的人,肯定是个不正常的变態。皇家儿媳妇想要和离可没那么容易,她得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招兵买马是必须的。 苍云回来的很快,看著王妃小心翼翼的说道:“王妃,把人撵回去真的好吗?要是国公夫人以此为藉口再找您麻烦怎么办?” 容落歌看著苍云笑著说道:“她不敢,苍云,以后我会带著你过好日子的,咱们主僕再也不像以前那样处处受气了,我想通了,你不用担心。” “真的?”苍云一下子高兴起来,“以前在庄子上的时候王妃多开心,自从回了府就闷闷不乐,能像以前一样就太好了。” 容落歌看著苍云开心的样子,心里不由得嘆口气。 原主以前在庄子上的日子虽然过的清苦,但是確实挺开心的,没人压在头上自然是舒服。 回了国公府之后就不一样了,对著继母小心翼翼,心里又渴望著亲爹那点虚无縹緲的父爱,自然是想要儘量让他们满意,想要得到她爹一个关爱的眼神。 只可惜…… 渣爹那种为了新婚妻子能把女儿送出去的人,能有什么慈父心肠。 或者说,他的慈父心肠从来不是给她的。 就好比容黛,那可是镇国公真心疼爱的女儿,原主一个嫡出的远不如一个外室女,这辈子真是个笑话。 想到这里,容落歌就觉得不能便宜那对夫妻,“去把嫁妆单子拿来给我看看。” 苍云笑著应了一声转身进了內室,很快就捧著大红的嫁妆单子过来。 容落歌掀开一看,觉得不太对头,单子上写的东西都不错,一百零八抬的嫁妆,照这个单子看至少也得三万两的嫁妆,那对夫妻能这么大方? 她站起身就往放嫁妆的库房走,打开自己的嫁妆箱子一看顿时就被气笑了,果然是货不对板。 这箱子里哪有单子上標著的金石玉器,也没有各色名贵的绸缎,更没有嫁进来表体面的各项贵重摆件,比如单子上写的紫檀木四季锦的炕屏,影子都没见。 这箱子里塞著的全都是廉价不值钱的粗布纱衣,廉价器具,全加起来顶多值个五百两顶天了。 容落歌给气的,这对夫妻真是太令人噁心了。 原主的外家远在外地,因为原主的性子软跟外家往来也不多,毕竟镇国公有心隔开他们,原主又听渣爹的话,真是…… 只是,她可不是原主,这件事情绝对不能这样吃亏。 她回了正院写了封信让苍云送回国公府,要是那对夫妻不肯把嫁妆单子上的嫁妆给她原样来一份,再把原主生母的嫁妆还给她,她就让人抬著这一百零八抬嫁妆,全都扔出来摆在镇国公府门前。 看他们要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