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灵山当码农》 第1章 初入灵山 阿! 周奕鸣捂著胸口惊醒过来,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他从未踏足的地方,瀰漫著的香火,高耸入云的佛塔,悠扬的钟声,仿佛置身於某处5a级自然景区。 我在哪里? 他揉了揉眼睛,脑袋还是晕晕的,在头脑中搜索半天,他隱约想起自己好像是在办公室做全链路压测,桌面上的显示屏还跳动著大促的模擬成交额和红红绿绿的各种通知警告信息,可是进度实在太慢,他打算回去补个觉,等二天一早再来看压测结果,於是麻利地收拾起笔记本电脑放入双肩包准备溜人,就在他即將踏出办公室门口时,突然胸口一阵刺痛,紧接著眼睛一黑,再睁眼时便到了这里。 不会是在做梦吧?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穿著的还是那件备战大促的格子衫,双手本能地扯住双肩包的带子,生怕自己虚弱的小身板承受不住笔记本电脑的重量,可是脚下踩著的分明不是办公室的地板。 “周奕鸣!” 一个清冷的女声忽然从他身后响起。 周奕鸣转过身去,发现一位身穿月白色法袍的女子从空中缓缓降落,这一幕极了他在古装剧看到的场景。 我不会是在拍电影吧? 他的头脑高速运转,迅速脑补了因为长得太帅,出门被绑架后强迫拍戏的悲惨故事。 “你不是周奕鸣?” 正想得出戏,面前的女声沉声道,一下打破了他天马行空般的思绪。 “到!” 周奕鸣一紧张,条件反射似的喊了出来。 “既然你是周奕鸣,那就跟我来吧”。 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简短又有力,仿佛容不得人半点置疑。 “去……去哪里?” 周奕鸣紧张地问道,用闪躲的余光仓促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女子,如月光般清冷的脸庞,眼神中自然透出一丝淡淡的威严,步伐优雅而从容。 “自然是灵山。” 那女声回应道。 “灵山?你说的是哪个灵山?” 周奕鸣好奇问道。 “你不知道灵山?” 面前的女子显出一副困惑的表情。她暗自思忖:玄净长老让我在此等候有缘人,莫非这个人不是长老所说的有缘人。 “这个……我早上起来太匆忙,忘记剧本的台词怎么说了,导演在哪里,能不能让我跟导演沟通一下?” 周奕鸣强装镇定,心想:不能露出马脚,要是把我抓去关小黑屋就惨了。 “剧本?导演?那是什么?” 面前的女子更困惑了。 “那个……这个……姑娘快带我去灵山吧,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周奕鸣瞬间紧张了起来,想了半天崩出了这句,感觉矇混过关应该问题不大。 “那好,现在时辰也不早了,我看你身上没有半点灵力波动,修为应该比较低,快闭上眼,待我用神足通带你过去,我未喊你时千万不要睁眼。” “是……是……” 周奕鸣乖乖闭上了眼睛,心想这肯定是剧本安排的,我得好好配合一下。 刚闭上眼,周奕鸣顿觉脚下一空,耳边响起无数个风铃交击的声音,他忍不住睁开眼,惊讶地发现周围一片云海,汹涌的云层像海浪一般朝他涌来,心中顿时一紧,脚下也似踩了空,身体不自觉往下倒去。 “快闭眼!” 那女子焦急喊道,说话间又以极快的速度扔出一条丝带將周奕鸣缠住猛的一拽,周奕鸣跌入到了女子怀中,又顺势搂住了这女子的腰。 周奕鸣半睁的眼瞥见那女子已羞红了脸,他赶紧闭上了眼,心跳却像超频的cpu,频率和温度都不停飆升,也说不清是惊抑或是劫后余生的喜,唯一可以確定的,他似乎不是在拍电影。 片刻工夫,耳畔已没了风铃声,双脚也结结实实地踩到了地面。 “快鬆手,我们到了。” 那熟悉的清冷声传来,只是语气好像少了之前的一丝威严。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刚刚太紧张了。” 周奕鸣赶忙鬆开手,边说著边踉踉蹌蹌地后退。 与女子拉开了几步的距离后,双手又本能的拉住了身上的双肩包,发现自己正站在一处山门外,山门由两座巨大的石柱组成,门上方是一块巨大的匾额,写著“灵山”二字,他虽然不懂书法,却也看出这两个字透著一股气势磅礴。 “无妨,你的修为太低,不能承受神通的衝击,这也不能怪你。” 女子恢復了清冷的语气,目光却有意无意地避开了周奕鸣“时辰不早了,我先带你去住处安顿,明日再带你去见长老。” “长老?哪个长老?” 周奕鸣小心翼翼地问,脑子里还在努力消化这突如其来的状况。 “灵山三大长老之一,玄净长老。”女子一边说著一边带著周奕鸣朝山门內走去. 周奕鸣边走边打量四周,山门內一条蜿蜒的石阶隱入层层云海看不到终点,两旁是参天的古树,走了一会后来到一片平缓的院落,院內散落著几栋古朴的木屋,屋檐下掛著风铃,隨风发出清脆的声响。 “程师姐,这人是谁呀?” 周奕鸣看到沿面走来另一女子,身穿紫色法袍,衣襟上绣著一些莲的纹路,腰上繫著流云綬带,举手投足间带著几分凌然气度。 “这位就是长老让我接引的周奕鸣。” “唔,周奕鸣,你这身装扮好生古怪。我叫柳清菡,以后就是你的师姐了。” 来人对著周奕鸣细细打量了一番后便掩面似笑非笑的自顾自离开了。 “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周奕鸣挠挠头,朝著身边的女子问道。 “我叫程语薇,明早我会过来带你去见长老,以后有什么不懂的也可以问我。” 女子边回答边指著旁边一处房间说道:“你先在这里住下,收拾一下行李。” 周奕鸣顺著程语薇的指引打开了房门,瞟了一眼房间的布置,空间看著不大,布置也有点简陋,但是木床、柜子、桌子倒是应有尽有。 “谢谢程师姐,那我就先去收拾行李啦。” 周奕鸣对著门口的程语薇道谢。 程语薇退出了房间,看到周奕鸣的一身装束又叮嘱道:“这房间里应该还有一些备用的衣物,你可以看看合不合身。” “好的,谢谢程师姐。” 周奕鸣看到程语薇离开,慢慢关上了房门,又轻轻地锁上,紧绷的神经慢慢鬆弛下来,估摸著有一会了,便到床边找了个地方坐下,迫不及待地掏出双肩包里的笔记本电脑打开。 屏幕竟然点亮了,熟悉的启动界面让他激动万分:“牛x!”。 第2章 白须长老 周奕鸣打开电脑进入系统登录后,凭著肌肉记忆麻利地敲入密码按下回车。“进来了!”他的手在触摸板上快速移动,熟练地打开各种页面查看,一顿操作之后他不得不接受一个意料之中的事实:没有任何网络信號。不过电脑还能工作已经是万幸了。 他看了一眼电量状態,健康度良好,还有90%的电量,应该还能再撑一段时间,但是为了节省这宝贵的电量,他赶紧將电脑合上,放回了双肩包。 收拾完隨身物品后,他往床上一躺,开始回想这一天魔幻般的经歷:我这是在哪里,这尼玛到底是做梦还是穿越阿,也太特么真实了吧…… 思考了半天也没有任何头绪,“不管了,不管了,反正也回不去了,爱咋咋滴吧。”他闭上眼,想要努力放空自己的思绪,毕竟明天还要去见长老,他需要赶紧入睡,要是起不来耽搁了正事就尷尬了。 可是越这样想,他就越睡不著,在床上辗转反侧了不知道多久,却仍然没有一点困意,趁著门外隱约泛起了一点鱼肚白,周奕鸣索性也不睡了,翻身从床上起来,开始在房间里翻箱倒柜,翻出了一套灰色的法袍,发现大小竟然刚刚好合身,就赶紧换上了这身法袍,又对著桌上的青铜镜照了照,看著自己身著法袍的朦朧身影,不禁笑道:不错不错…… 收拾完房间,他推开房门出去,看见天色还没全亮,便打算先到附近溜达一圈等著程语薇过来,顺便也熟悉熟悉周围的环境。忽然听到不知哪里传来一阵此起彼伏的练功声,他顺著声音的方向,一路走到了一处木人阵,发现是一位身著黑色法衣的男子正在对著木人练功,便好奇停下来仔细观看。 “谁?!” 隨著一声厉喝传来,周奕鸣突然感觉后背有一股未知的力量袭来,还没来得及转身就被男子提在了手上,像极了自己以前擼猫时候的场景,只不过自己成了那只被提起的猫。“我去,这也太惨了吧。”他暗暗叫苦。 “快住手,王金贵!” 周奕鸣听到熟悉的清冷女声响起,顿时激动了起来,赶忙挣扎著朝女声的方向大喊:“程师姐……快救我……”。 男子闻言也鬆开了手,朝著程语薇问道:“程语薇,这人是谁阿,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这是新来的弟子叫周奕鸣,长老前几日通过天眼通觉出有一有缘人出世,特命我寻来,昨日才刚到此处。”程语薇答道。 “有缘人?这倒是有趣得很。” 王金贵听到程语薇的回答,开始仔细打量起周奕鸣,看了一会后冷笑一声:“怕是长老看走眼了吧,虽然此子长相有点怪异,但是浑身上下却没有一丝灵力波动。”。 “休要胡说,长老的境界岂是我们这等修为的弟子可以洞悉的。”程语薇听完不满的说道。 周奕鸣趁著二人说话的空当赶紧钻到了程语薇的身旁,像一个刚刚被教导主任批评完的熊孩子,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看到周奕鸣过来,程语薇嘆气道:“王金贵说话是刻薄了点,心眼倒是不坏的,灵山眾多的同门中,虽然他的修为资质不算高,却是修炼最勤的一个。” “没……没事,师兄应该是看我面生,所以起了戒心才会这样,不怪他,不怪他……。”周奕鸣低下头轻声说。 “时辰不早了,快隨我去见长老吧。”程语薇眼看天色大亮,忙引著周奕鸣出来,朝著一处大殿走去。 来到大殿外,面前是青色的石阶,周奕鸣跟著程语薇沿著石阶上去走到大殿门口,门楣上悬著一块匾额,上面写著金色的“罗汉堂”三个字,字跡看起来年代久远,却没有丝毫斑驳的痕跡。 程语薇带著周奕鸣到门前,对著殿门双手合十大声道:“弟子程语薇,长老昨日著我引领的有缘人已带到了。” “进来吧。”门內传来一声缓慢且有力的回应,听声音应该是一位老者。 程语薇用力推开殿门,隨著一阵穿堂风吹过,门轴转动,发出“吱呀”的一声。进入大殿后,只见一名老者白袍白须站在一尊佛像下面,看起来身形有些消瘦,但是目光却炯炯有神。他缓缓走向二人,停到周奕鸣身前,细细打量了一番,然后微笑著说:“公子长相奇异,似乎並非此地之人吶。” 周奕鸣心里一惊,暗想:“这个长老果然有些东西,一眼就看出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那他肯定知道我为什么会来这里了。”。便赶紧问道:“长老说的没错,我就是个程式设计师码农,不知道怎么就突然出现在这个陌生的世界了,昨日程师姐还说我是有缘人,这到底咋回事阿?” 老者捋了捋鬍鬚,沉声道:“既是有缘人,自然只有天道知晓,我等修为尚浅,还无法知晓天机,即便知晓,天机也不可泄露吶。” 老者顿了顿,又继续说道“我观你身上並无灵力波动,你既已来此地,不妨先安心在此修行吧,其他的可以从长计议,毕竟来日方长。” 周奕鸣抓了抓头髮:我特么在这个破地方还有別的选择吗。虽然有些抓狂,也只好无奈地说:“我在这里无依无靠的,也只有长老认识我,我都听长老的。” 老者听完微微一笑,从怀里拿出了一本古籍递给周奕鸣,欣慰道:“如此甚好,你现在根基尚浅,这本《灵力导引篇》可以拿回去研究,修行是个长期的过程,你作为新入门弟子,还需承担一些基础的清扫工作,具体的工作安排你可以到敬业司去了解一下,须知俗务尘劳也是修行的重要方式。” “我明白了,长老。”周奕鸣点点头。 长老又看向程语薇,叮嘱道:“程语薇,今后你可多指点一下周奕鸣,助他早日步入修行正轨。” “谨遵长老法旨。”程语薇高声回应,声音虽然清冷,却多了一丝敬畏。 第3章 大模型「灵枢」 周奕鸣从罗汉堂见完长老出来,跟程语薇道了个別,独自回到了住处。他拿出长老给的那本《灵力导引篇》,翻了几页看的一头雾水,什么“炁乃万物之始,存於无形,游於太虚。炁既生发,当以神念导之……@#@#@#”,还有很多不认识的奇怪符號。心想:完了,这什么鸟功法,完全看不懂阿,我不会就这么扫扫地,念念经,交代在这里了吧。 想到这里,他合上书本,盯著《灵力导引篇》的书名呆呆地看了半天,目光不经意间扫到了床头放著的双肩包。他猛然拍了下大腿:“有了!我硬碟里不是有个开源的大模型吗?大促前閒得蛋疼部署著玩的,叫啥来著……『灵枢』?对,就是『灵枢』!这傢伙不是號称能解析各种复杂文本吗?说不定能帮我把这功法翻译成人话!” 他赶紧打开双肩包,把笔记本电脑拿出来。屏幕亮起,熟悉的启动界面让他精神一振。虽然没网,但硬碟里的工具都还在。他熟练地打开终端,找到之前下载的“灵枢”模型文件,敲了几行命令启动本地服务。界面跳出“灵枢已就绪”的提示,他鬆了口气:“还好没刪,电量也够,先试试水。” 周奕鸣翻开《灵力导引篇》,对著屏幕念出第一段:“炁乃万物之始,存於无形,游於太虚……”然后输入问题:“灵枢,这段话啥意思?能给个通俗点的解释吗?” 几秒后,屏幕上跳出一行回覆:“简单来说,『炁』是一种无形的能量,像空气一样瀰漫在周围,无处不在。『万物之始』是说它是一切的源头,『神念导之』就是用你的意识去控制它的流动。” 周奕鸣眼睛一亮:“牛啊!这不比长老讲得清楚多了?”他赶紧接著问:“那怎么用神念导引它?书里还提到什么经脉、窍穴啥的,能不能给个步骤?” “灵枢”的回答很快弹出:“根据文本分析,『神念导引』类似於冥想或专注力训练。具体步骤可能是: 1.静下心,排除杂念; 2.感知体內或周围的『炁』流动; 3.用意念想像它通过特定路径(比如经脉)运行。『经脉』和『窍穴』像是人体的能量通道和节点,可以理解成水管和阀门。 建议你试著闭眼冥想,想像一股气流在身体里流动。” “水管和阀门?这我能懂!”周奕鸣兴奋起来,脑子里已经开始把经脉想像成管道网络,窍穴当成调节开关。他按照“灵枢”的建议,闭上眼试著冥想,可惜坐了半天,除了腿麻啥也没感觉到。他睁开眼,挠挠头:“看来光靠想像还不行……灵枢,有没有更具体的办法?” “灵枢”回覆:“文本內容有限,无法提供更详细的指导。不过你可以把书里的內容都输入给我,我能帮你整理成系统化的步骤,甚至生成一个简单的修炼流程图。” “好主意!”周奕鸣立刻动手,把《灵力导引篇》前几页的文字一句句敲进电脑。“灵枢”处理了一会儿,吐出一份整理后的“修炼指南”: 灵力导引初级流程: 1.环境准备:找个安静地方,盘腿坐下,放鬆身体。 2.感知阶段:闭眼深呼吸,试著感受空气中的细微变化。 3.引导阶段:想像体內有一股暖流,从腹部(丹田)出发,沿脊椎向上(督脉),再从胸口向下(任脉)循环。 4.巩固阶段:重复3-5次,记录每次的感觉。 注意:初学者可能需要几天甚至几个月才能感知到『炁』。 周奕鸣看著这份指南,忍不住感慨:“这不就是个用户手册吗?早这么写不就好了!”他决定晚上试试看,但现在天色已亮,他得先去敬业司领点俗活,长老都说了,俗务尘劳也是修行,他这个新来的可不能让人觉得他偷懒。於是赶紧把桌上的电脑收起来,麻利地放入双肩包,又把双肩包塞到了柜子的衣物中间。他可不想这珍贵的“宝贝”有什么闪失。 做完这些,他推开门准备往净业司走。刚出门没走几步,迎面撞见了一位身穿紫衣的女子。周奕鸣一下就认出了是他刚来时见过的柳清菡。 “柳师姐!”周奕鸣衝著来人喊道,眼神与对方对视的一瞬间,又本能地迅速下移,看向地面。 “欸~你是周奕鸣!”周奕鸣用余光打量著对方,见柳清菡脸上掛著笑眯眯的表情,手里还拎著一篮刚采的灵草,笑呵呵地说道:“我可认得你,这是准备去哪呀?”。 周奕鸣挠挠头道:“我正要去敬业司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顺便到处看看。” 柳清菡歪著头打量了他一眼,嘻嘻一笑:“你这身打扮还是这么怪,不过挺好玩的。对了,你才来几天,这就跑去干活啦?长老没给你安排什么功法吗?” “给了给了!”周奕鸣连忙点头,“是一本叫《灵力导引篇》的,我看了半天没看懂。师姐,你会这个吗?能不能教教我,灵力导引到底咋回事啊?” 柳清菡一听,眼睛亮了起来,拍著手道:“哎呀,这个我熟啊!我刚入门的时候也头疼,后来发现其实没那么难!”她放下篮子,一屁股坐在旁边的石头上,拍拍身边示意周奕鸣也坐下,然后兴致勃勃地说:“灵力导引啊,就是要静心冥想,像……像坐在小溪边听水流那样,把乱七八糟的想法都扔一边儿。等你觉得心里静下来了,就能试著想像有一股暖暖的气在你肚子里转悠,然后慢慢推著它走。” 周奕鸣听得一愣一愣的,心想柳师姐这比喻也太接地气了,但他还是认真点头:“那……感觉到了咋办?” “感觉到了就可厉害啦!”柳清菡眼睛弯成月牙,语气里满是单纯的兴奋,“你就想著一股暖暖的气从肚子往上爬,爬到背上再下来,像盪鞦韆一样,多试几次就顺了!我当初练了好久才摸到一点儿,师弟你別急哦!” “盪鞦韆……”周奕鸣嘴角抽了抽,但脑子里还真把这画面跟“灵枢”说的“任脉督脉循环”对上了。他忍不住问:“师姐,那你现在灵力导引练得咋样了?” 柳清菡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嘿嘿笑道:“也就马马虎虎吧,能引著灵力跑一圈了,不过我老是分心,程师姐总说我定力不足。”她说完,吐了吐舌头,模样可爱得像个偷吃了的小孩。 周奕鸣被她逗乐了,原本拘束的表情也慢慢放鬆下来,心想:这师姐还真是挺单纯的,跟程师姐完全是两种个性。他笑著说:“师姐你教得真好,我回去一定按这个方法试试,谢谢师姐!” “嘻嘻……別客气!”柳清菡站起身,拍拍裙子,拎起篮子道,“我还得去交灵草,你快去敬业司吧,我就不耽误你了!”说完,她蹦蹦跳跳地跑远了,留下周奕鸣站在原地,感觉心情都轻快了不少。 周奕鸣顺著山路来到敬业司,领了个清扫山门石阶的任务。整整一上午,他挥著扫帚,把石阶上的落叶和灰尘清理得乾乾净净,累得满头大汗。到了下午,他拖著疲惫的身子回到住处,一进门就瘫在木床上喘气。歇了一会儿,他想起柳清菡说的“静心冥想”,又从柜子里翻出双肩包,掏出笔记本电脑。 他打开“灵枢”,输入:“柳师姐说灵力导引要静心冥想,像听水流那样,你有啥建议没?”“灵枢”回覆:“她说的『静心冥想』是感知灵力的关键。建议用节奏呼吸法,比如每4秒吸气,4秒呼气,循环10分钟。如果还不行,我可以生成一段引导音频,你有耳机吗?” “耳机有!”周奕鸣翻出包里的耳机,心想这ai也太贴心了。接下来的几天,他白天干活,晚上就躲在房间里研究“灵枢”给的“修炼指南”。他让“灵枢”生成了一个10分钟的呼吸引导音频,戴上耳机跟著节奏练了好几晚。 第4章 电量告急 周奕鸣戴著耳机,闭眼跟著“灵枢”生成的冥想音频练习了好几晚。那晚,他正沉浸在“吸气……呼气……”的节奏中,渐渐觉得腹部似乎有丝微暖。可还没等他细细体会,耳机里突然传来一声轻微的“滴”,他睁眼一看,笔记本屏幕右下角的电量图標赫然显示——只剩15%。 “糟了!”周奕鸣猛地一拍脑门,“这破地方没插座啊,电量耗完我可咋办?”他赶紧翻开双肩包,想找找有没有备用电池,可翻了半天,除了耳机、两根备用数据线和一包压扁的薯片,啥也没找到。他盯著那可怜的15%,心急如焚:“『灵枢』是我在这儿唯一的救命稻草,不能就这么没了!”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冷静下来,摘下耳机,敲下问题:“灵枢,电量不够了,有没有办法省电还能继续用你?”屏幕上很快弹出回覆:“建议关闭无关程序,调低屏幕亮度,並启用低功耗模式。我可以切换到纯文本交互,减少计算负荷,预计可延长使用时间约2小时。” “好,就这么干!”周奕鸣立刻按“灵枢”的建议操作,把屏幕亮度调到最低,关掉所有后台程序,界面变得简陋,只有黑底白字的终端窗口,但他鬆了口气——至少“灵枢”还能撑一会儿。 “灵枢,我在这儿练灵力导引全靠你了,电量没了咋办啊?”他敲下这句,语气里满是焦虑。 “建议寻找替代电源,或减少使用频率。目前电量不足,无法支持长时间运行。”“灵枢”的回答冷静而直接。 周奕鸣抓了抓头髮,苦笑道:“电源……这山上连根电线桿都没有,上哪儿找电去?”他靠在床头,盯著窗外摇曳的烛火,突然灵光一闪:“等等,我是程式设计师啊,动手能力也不差,太阳能电池不是中学物理课就学过吗?这儿白天阳光挺足的,能不能自制一个?” 他立刻输入:“灵枢,我能不能用太阳能给电脑充电?需要啥材料?”屏幕顿了几秒,才跳出回覆:“太阳能充电可行,需製作简易太阳能电池板。基本材料包括:导电材料(如铜片或金属线)、半导体材料(如含硅的矿石或晶体)、透明覆盖物(如玻璃片)和导线。原理是將太阳能转化为电能,通过光生伏打效应为电池充电。建议搜集材料后,我可提供详细製作步骤。” “铜片、硅石、导线……”周奕鸣喃喃自语,脑子里开始盘算。他记得包里有两根备用数据线,里面有铜芯,可以剥出来当导线用。敬业司附近有堆杂物,里面好像有些废弃的铜器,山上也有不少石头,兴许能找到含硅的矿石。至於玻璃片,房间里的窗欞倒是用薄玻璃镶的,拆一块应该够用。他越想越觉得有戏,心跳加速:“这要是成了,我就不用提心弔胆了!” 不过眼下电量只剩12%,他不敢再多耗,赶紧关掉电脑,小心翼翼塞回包里。白天在敬业司扫石阶已经够累了,现在还得为电量操心,他忍不住嘀咕:“早知道多带个充电宝,也不至於这么狼狈。” 第二天一早,周奕鸣起了个大早,背上双肩包,直奔敬业司。他一边扫石阶,一边偷偷观察周围,果然在杂物堆里翻出几块锈跡斑斑的铜片。他又跑到山道边捡了些灰白色的石头,心想这些说不定含硅。中午休息时,他溜回房间,悄悄拆下窗欞上的一小块玻璃,藏在包里。 回到住处,他迫不及待打开电脑,电量只剩8%。他输入:“灵枢,我找到铜片、石头和玻璃了,导线可以用数据线里的铜芯吗?怎么做太阳能电池?”“灵枢”回覆:“数据线铜芯可作为导线使用。步骤如下: 將铜片清洗乾净,置於阳光下加热至表面氧化,形成氧化铜层(半导体); 將石头研磨检查,若含硅,可作为另一电极;若无硅,需寻找替代导电材料; 用数据线剥出的铜芯连接铜片和石头,置於玻璃下固定,確保阳光可照射; 將输出端接入笔记本充电口,测试电压是否匹配。” 周奕鸣看完一阵头大,但还是硬著头皮动手。他找来一块平石头,把铜片放上去,用房间里的烛火烤了半天,果然看到铜片表面泛起一层暗红。他又把捡来的石头敲碎,发现里面有细小的晶体颗粒,估摸著可能是硅。他从包里掏出一根数据线,用牙咬开外皮,费劲地剥出里面的铜芯,笨拙地绑好铜片和石头,再盖上玻璃片,摆到窗台上晒太阳。 “灵枢,成了没?”他插上充电线,紧张地盯著屏幕。电量显示依然是8%,但过了几分钟,图標旁居然跳出一个微弱的“充电中”標誌。“成了!”周奕鸣激动得差点跳起来,可一看充电速度,估计一天也充不了几个百分点。他苦笑:“效率是低了点,但总比啥也没有强。” 接下来的几天,周奕鸣白天干活,晚上守著窗台那块简陋的太阳能板,眼睁睁看著电量从8%一点点爬到15%。他算了算,这破玩意儿一天最多充5%,想用“灵枢”还得精打细算。他嘆了口气,心想:“这电脑真是宝贝疙瘩,用一次就得心疼半天,哪敢隨便开机啊。” 某天清晨,他刚扫完石阶从敬业司回来,背著双肩包走在山道上,正盘算著今天要不要开机问“灵枢”点啥,迎面却撞上了程语薇。她一身月白色法袍,步伐从容,见到周奕鸣,微微点头,清冷的声音响起:“周奕鸣,你修行如何了?” 周奕鸣一愣,忙挤出个笑:“程师姐,我还在练灵力导引,慢慢来吧。”他顿了顿,忍不住问:“师姐,灵山的修行到底是怎么分的啊?我总觉得自己啥也不会,稀里糊涂的。” 程语薇停下脚步,目光扫过他,似乎在斟酌,片刻后才开口:“灵山的修为体系分为四境:罗汉境、菩萨境、涅槃境、如来境。每境又分五阶段:初果、次相、三业、四諦、圆满。你如今连罗汉境都未入,只能算是凡人之躯,需先引炁入体,稳固根基。” 周奕鸣听得一愣一愣,挠头道:“那师姐你呢?” 程语薇淡淡道:“我已至罗汉境三业阶段,能以灵力淬链身、心、意三业,勉强算是小有所成。但距四諦、圆满尚远,更別提菩萨境了。” “罗汉三业……”周奕鸣咂咂嘴,脑子里想像著灵力淬链身心的画面,又低头看看自己,苦笑:“我这连个初果都没摸到,果然差得远。”他顿了顿,又问:“师姐,那要多久才能到罗汉境啊?” 程语薇语气平静:“修行非一日之功。快则数月可入初果;慢则数年,甚至一生都未必能成。”她顿了顿,补充道,“长老常说,尘劳亦是道场,你若想快些入门,不妨在俗务中多体会。” “尘劳亦是道场?”周奕鸣眨了眨眼,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第5章 禁地密室 第二天清晨,周奕鸣早早起了床,准备让电脑继续充电。他小心翼翼地把太阳能板摆到窗台上,盯著电量从15%爬到16%,满意地点点头,嘀咕道:“慢慢充吧,我去敬业司看看有没有啥能帮忙的。”他换上一身宽鬆的灰布袍,方便劳作,扛起扫帚,拎了个竹筐,迈步出了门。晨雾还未散尽,山路两旁的古树影影绰绰,他边走边想著程语薇那句“长老说尘劳亦是道场”,心里疑惑:“我扫地的活儿也没少干,可是修为也没见提升呀。” 到了敬业司,管事的师兄见他来了,点点头,从木桌上拿起一块竹牌递给他:“周奕鸣,今天你去清扫后山小径。那儿落叶多,风一吹就乱,你多费点心。” “后山小径?”周奕鸣接过竹牌,挠挠头,“行吧,我这就去。”他扛起扫帚,拎了个竹筐,顺著山路往后山走去。晨雾还未散尽,小径两旁的古树枝叶茂密,地上铺了厚厚一层落叶,踩上去沙沙作响。他嘆了口气,甩开膀子干了起来。 扫了一会儿,他正觉得这活儿枯燥,手臂酸得发麻,迎面却碰上了程语薇。她一身月白色法袍,手里拿著一卷经书,似乎刚从后山回来。见他扛著扫帚,她停下脚步,清冷的声音响起:“周奕鸣,你来得倒早。” 周奕鸣忙挤出个笑:“程师姐,早啊。我正扫地呢,你不是说尘劳也能修行吗?我试试看。” 程语薇微微点头,目光扫过他手里的扫帚,淡淡道:“尘劳亦是道场,你若静下心来,未必不能有所得。慢慢扫吧。”说完,她迈步离开。 周奕鸣站在原地,盯著手里的扫帚,咧嘴一笑:“扫就扫,谁怕谁啊。”他重新甩开膀子,扫帚在落叶间来回划动,嘴里念叨著:“扫……扫……扫……” 小径越扫越深,雾气渐浓,他不知不觉来到一处偏僻的岔路。路尽头隱约露出一座残破的石门,门框上爬满藤蔓,风吹开一片落叶,露出斑驳的红漆和鎏金纹饰,像是藏传佛教的风格。门楣上掛著褪色的经幡,轻轻摇曳,门旁两侧的石壁上刻著模糊的曼陀罗图案,透著股年代久远的苍凉。门缝间隱隱透出幽光,夹杂著一丝檀香味。 “这是啥地方?”周奕鸣停下扫帚,凑近几步,眯眼打量。石门半掩,门框上嵌著一圈奇怪的石槽,槽里刻著交错的纹路,像是个机关。他盯著那纹路看了半天,突然一拍脑门:“这不就是《算法导论》里讲的那道迷宫路径题吗?深度优先搜索,从入口到出口的路径解法!” 他心跳加速,忍不住伸出手,在石槽上按著记忆中的算法顺序摸索——左三右二、上一下四。果然,隨著最后一按,石门发出一声低沉的“咔嚓”,缓缓裂开一道缝。他愣了愣,扛著扫帚小心推门走了进去。 进去之后发现是一间密室,正中间立著一尊古旧的铜像,模样怪得很——脑袋上顶著个象鼻子,獠牙呲出来,双目半眯半闭,像人又像兽,透著一股让人心里发毛的威严。四周摆了几盏长明灯,灯火黄得发暗,冒出缕缕粉色烟雾,裊裊升腾,隱约勾出曼陀罗的形状,艷得有点邪乎。周奕鸣抽了抽鼻子,小声嘀咕:“这味儿也太冲了,肯定不是普通的灯油。” 墙上掛著一幅破破烂烂的不知道是什么皮做成的画,画里是个象头人身的怪物盘腿坐在莲台上,背后火光冲天,周围还围著一圈骷髏,脚底下踩著几个扭来扭去的人影。画边上隱隱约约能看见双身男女搂在一起,顏色浓得晃眼,透著一股说不出的禁忌味儿。周奕鸣盯著瞧了一会儿,忍不住心里吐槽:“这画风也太野了吧,啥玩意儿啊。” 密室角落里,有张石桌子,上头散著几卷破经书,旁边滚落几颗暗红色的念珠,珠子上有细密的符文,摸上去隱约有点灵力跳动的感觉。桌边还立著一串白骨念珠,骷髏头雕得挺精致,眼窝黑乎乎的,像在暗暗发光。石桌后头摆著一尊小铜像,刻著一男一女搂一块儿,男的凶神恶煞像顶这一个象头,女的手上还捏著个怪印,四周刻著一圈看不懂的字。 小铜像旁边放著一本薄册子,封皮上写著些弯弯扭扭的古文字,像是老掉牙的藏文。他翻开瞄了眼,里头字密得跟蚂蚁窝似的,还夹著几张模糊的图,像是人体经脉,又像是啥仪式用的阵法。他皱著眉瞅了半天,啥也没看懂,嘀咕道:“这都啥乱七八糟的?”说完,他合上册子,隨手塞进衣服口袋,“先留著吧,回头扔给『灵枢』搞明白。”他拍拍手,扛起扫帚走出密室,石门在他身后吱吱呀呀地关上了。 回到小径,他继续扫了起来,嘴里絮叨著“扫……我扫……走你……”。扫著扫著,他回想起柳清菡的“盪鞦韆”和“灵枢”的“每4秒吸气,4秒呼气”,於是试著把节奏和呼吸合上。落叶被风捲起,又缓缓落下,他闭上眼,把落叶想像成杂念,一扫帚下去,念头清空,再一扫帚,气流归位。 也不知过了多久,腹部突然涌起一股热流,像点燃了一小团火苗,顺著脊背往上窜,又从胸口缓缓下沉,最终稳稳地落在丹田。周奕鸣猛地睁开眼,手里的扫帚“啪”地掉在地上。他低头看看自己,又抬头望向四周,空气里多了点薄雾般的灵气,轻轻拂过皮肤。他愣了愣,还没来得及说话,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他回头一看,柳清菡蹦蹦跳跳地跑了过来,手里拿著一根灵草,边嚼边喊:“周师弟!你在这儿干啥呢?笑得跟捡了灵石似的!”她跑到跟前,绕著他转了两圈,突然瞪大眼睛,惊呼道:“哇,师弟,你突破到罗汉境初果啦!” 周奕鸣被她喊得一愣,隨即咧嘴一笑,捡起扫帚晃了晃:“是吗?我就觉得有点不一样,柳师姐你能看出来?” 柳清菡拍手笑道:“当然啦!你身上有灵气味儿了,肯定是初果!我就说嘛,多练练总会成的!”她歪头问:“你咋练成的?快说说!” “扫地扫出来的。”周奕鸣扛著扫帚,得意道,“稀里糊涂就成了,尘劳也是修行,长老说的还真是没错。” 柳清菡笑得更欢了:“哈哈,扫地扫出初果,你可真行!回头我得跟程师姐说说!”说完,她挥挥手里的灵草,“我去交灵草,你慢慢扫吧!”然后蹦跳著跑远了。 第6章 修行指南 周奕鸣见柳清菡走后,站在原地摸了摸丹田那股暖意,心里却有点犯嘀咕:“罗汉境初果?听起来挺厉害,可我咋觉得不太踏实呢?这气儿是有了,可我啥也不会啊,不会是柳师姐看错了吧?要不我去找长老问问看。”想到这里,他乾脆扛起扫帚,决定去找玄净长老问个清楚。 他一路小跑来到罗汉堂外,喘著气停下脚步,等呼吸平稳下来后,提著嗓子高声说:“长老在吗,我是周奕鸣,最近修行有所感悟,想諮询一下长老!” 殿门吱呀一声打开,玄净长老缓步走出,白袍白须在晨光中透著几分清净。他扫了周奕鸣一眼,目光微凝,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捋著鬍鬚沉声道:“进来吧。” 周奕鸣跟著长老走进大殿,站定后挠挠头道:“长老,我刚才扫地的时候,感觉丹田里有股气,柳师姐说我突破到罗汉境初果了。这是真的吗?” 玄净长老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诧,细细打量了他片刻,才缓缓点头,声音里带著几分讚嘆:“不错,你確实引炁入体,踏入罗汉境初果了。想不到你来灵山不过月余,修炼速度竟如此之快,老夫倒是小瞧你了。” 周奕鸣鬆了口气,嘿嘿一笑:“我还以为是柳师姐瞎夸呢。” 玄净长老捋了一捋白须,思索片刻道:“你既然已入门,证得罗汉初果,除了日常得修行外,也需下山歷练,以化缘布施渡人,顺便磨礪心性。我现传你一本《化缘经》,等你熟读后便可下山去歷练了。” 周奕鸣接过经书,跟长老道了声谢后就离开了罗汉堂,一路小跑著回了住处。 回去后,周奕鸣一屁股坐在木床上,喘著粗气,从怀里掏出那本长老给的《化缘经》仔细端详起来。封面上《化缘经》三个字写得古朴苍劲,里头却全是密密麻麻的古文,写著“布施乃功德之基,渡人即渡己,红尘歷心,功德圆满……”还有一堆“初果积三千,次相破万”的数字,看得他头晕眼。 “这玩意儿咋跟產品需求文档似的,又长又绕!”周奕鸣抓了抓头髮,嘀咕道,“长老让我下山化缘,可这到底咋化啊?啥叫功德三千,次相破万?”他越想越糊涂“乾脆让灵枢帮我解读一下吧。” 他赶紧翻出笔记本电脑,小心翼翼地放到桌上打开。屏幕亮起,进入系统后,他看了眼电量信息,显示还有23%,看来今天一天还充了不少电量。 他飞快地敲下命令,启动灵枢大模型,等灵枢成功加载,他拿起《化缘经》一边看一边对著屏幕念出第一段:“布施乃功德之基,渡人即渡己,红尘歷心,功德圆满……灵枢,这啥意思啊?能给个通俗点的说法吗?” 几秒后,屏幕上跳出一行字:“简单来说,『布施』就是帮助別人,比如给吃的、给钱或者帮忙干活,既帮了別人也修了自己。『红尘歷心』是指在人间走一圈磨链心性,『功德圆满』是说做好事攒够了功德,就能提升修为。” 周奕鸣眼睛一亮,拍了下大腿:“牛x啊!这不就是做好人好事攒积分吗?跟打游戏升级似的!”他赶紧翻到下一页,指著“初果积三千,次相破万”问:“那这个三千、破万又是啥?化缘咋算积分?” “灵枢”很快回覆:“根据文本分析,『功德』是修行的一种量化指標。『初果积三千』指罗汉境初果阶段需积累3000点功德才能稳固根基,『次相破万』是说下一阶段『次相』需要超过10000点。化缘的功德根据行为大小计算,小善如给一碗饭可能得几点功德值,大行如救人一命可能上百。具体数值因人因事而异,也会因为一些大机缘获得更多的功德值,这个还需要自行探索。” “3000点……”周奕鸣皱著眉算了算,“我扫地扫出个初果,连个零头都没攒够啊?这不得化缘化到猴年马月去?”他顿了顿,又问:“灵枢,那我下山化缘具体干啥?有啥注意事项没?” 屏幕顿了几秒,跳出详细回答:“化缘是灵山弟子的修行方式,具体操作包括: 1.下山走访村落,接受村民施捨(如米粮、铜钱)或助人解困; 2.每次布施后,体內灵力会有微暖感应,提示功德增加; 3.注意事项:不可强求,不可贪心,需保持清净心,否则功德无效甚至折损。建议从简单小事入手,如帮村民担水、修屋,逐步积累。” “担水修屋?”周奕鸣嘴角抽了抽,脑子里已经浮现自己扛著扁担满村跑的画面,“这不就是跑腿任务吗?还得保持清净心,长老这是让我当免费劳力啊!”他靠在椅背上,盯著册子和屏幕苦笑,“得,程式设计师转职化缘僧,这职业跨度也够大的。” 不过吐槽归吐槽,他心里还是有点底了。有了“灵枢”的解释,这《化缘经》总算没那么云里雾里。他又翻了几页,把册子里的关键段落一句句念给“灵枢”听,让它整理成一份“化缘攻略”。半小时后,“灵枢”吐出一份简洁清单: 化缘修行指南: ·目標:积累3000点功德,稳固初果。 ·方法:小善(施捨米粮,3-5点/次);中行(助人解困,10-50点/次);大德(救急救难,100+点/次)。 ·技巧:静心感知灵力变化,记录每次功德反馈。 ·禁忌:勿贪勿躁,心乱则功德减。 周奕鸣看著这份指南,忍不住感慨:“这不就是个kpi表吗?有了这个东西,那我修行提升的路径可就清晰多了!” 激动之余,他又翻箱倒柜,找出纸和笔,把灵枢的指南抄了下来。抄完后又赶紧把电脑合上,小心翼翼塞回了书包,好节省宝贵的电量。 夜深,他躺在床上闭眼琢磨著:“担水5点,修屋20点……不错不错……我得好好准备准备,可以下山攒经验去了。” 第7章 异香催情 周奕鸣在灵山的日子逐渐步入正轨,半个月的修行下来,他的灵力跟小溪似的凝实了不少。 这天早上,周奕鸣决定下山走走,他向长老请示完,便带上《化缘经》和从灵枢那里抄的化缘修行指南便下山了。 灵山脚下,村落零星散布。他穿著灰袍,手里攥著木珠,沿路敲门化缘。村民大多敬重灵山弟子,有的递碗米,有的扔几枚铜板,每次有人施捨,他丹田就涌起一股暖意,像是功德攒下了点。他心里算著:“一碗饭5点吧,一枚铜板3点,小打小闹也能凑个数儿。”五天下来,他化缘攒了快100点功德,暗道:“红尘啥样都有,这功德不光是数字,还真有点意思。” 第五天,他走到个偏僻小村,天色渐暗,雾气蒙蒙。他敲开一户柴门,一个女子开了门,长得挺艷,身披彩纱,眼波流转,气质里透著股沉静,不像普通村女。她轻声道:“法师远来辛苦,进屋喝口茶吧。”声音软乎乎的,听著挺舒服。 周奕鸣拱手道:“谢了施主,给我碗清水就行。”女子笑了笑,带他进屋。屋里摆设简单,桌上供著尊木雕神像,象头人身,手里拿著莲和斧头,头顶还戴著个小宝冠。屋里点著个香炉,腥甜味儿扑鼻,跟禁地密室那股怪香一模一样。他皱了皱眉,心里嘀咕:“这味儿……咋在这儿也闻著了?” 女子端了碗水过来,坐下后轻声道:“我叫阿兰,一个人住这儿,平时没啥人来。法师气度不凡,长得俊俏,有点出尘的味儿。”她顿了顿,目光在他脸上停了会儿,语气平静又有点深意:“我小时候在村外山洞里见过幅壁画,上头有个俊美的尊者,气宇轩昂,像天生的贵人。法师你跟他有点像,莫非也有啥来头?” 周奕鸣一愣,穿越前他常被夸帅,这灰袍一披,俊气好像还真没全遮住。他淡定道:“施主过奖了,我就是个普通修行人,来化缘的。”心里却犯嘀咕:“壁画上的尊者跟我像?这女的啥意思?” 阿兰点点头,话里有话:“修行人也有前缘。我小时候过得苦,信了藏地密宗,供著象头神,想著哪天能遇个明师,跳出苦海。”她指指神像:“这是藏密的护法,破障的神,能给人智慧和福运。法师听说过藏密没?” 周奕鸣心里一动,摇头道:“知道的不多,就听过点佛门分支,具体啥样不清楚。”阿兰眼里闪过点光,解释道:“藏密跟灵山不一样,讲究咒法和仪轨,用身口意合一,修本尊的力量。我们家祖上信这个,烧香念真言,求护法加持。法师既然来了,能不能给我讲讲佛理?” 周奕鸣看她挺认真,就翻开《化缘浅说》,念了段布施渡人的话,简单说了说行善解脱的道理。阿兰静静听著,低声道:“法师说得清净,听著心里舒服。密宗里说,男女双修能快点修成正果,要是能跟著法师参参,兴许能摸到大道。”她起身凑近了点,彩纱晃动,香气更浓,语气软得勾人:“法师愿不愿意留一宿,跟我聊聊佛理?” 周奕鸣心跳猛地快了下,丹田里的灵力有点乱。他猛地察觉,那腥甜香气钻进鼻子,勾出一股怪热的劲儿,脑子发昏,眼前的阿兰看著越来越勾魂。他暗道:“这香不对劲!”他赶紧默念“吸气呼气”的节奏,想稳住灵力,可那香气像潮水似的涌来,压得他喘不过气。 阿兰见他眼神迷糊,轻嘆道:“我不是轻浮的人,就是命苦,业障重,想借法师的清净气摆脱轮迴。藏密有法子,用香引心,用情入道,法师要是留下,我愿意皈依。”她伸手轻碰他肩膀,指尖像带火,周奕鸣心神一晃,差点站不稳。他咬牙低声道:“別乱我心思!”他试著运转灵力,想靠“灵枢”教的呼吸法稳住,可香气缠上来,脑子里一片雾。 那香气像无形的手,绕著心头打转,阿兰的彩纱轻晃,像是藏著万千柔情,耳边低语跟梦似的,引得他心猿意马,身子不由自主往前迈了一步。阿兰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低声道:“法师……”她似也被香气牵引,手微微发抖,顺势环住他肩膀,两人抱在了一块儿。那一刻,周奕鸣只觉灵力彻底乱套,脑海里木珠的光影模糊,身体像掉进云里,差点沉下去。他暗叫:“这香要把我搞迷糊了!”可心神已经飘忽,拽不回来。 就在他眼看要栽进去,意识像掉进深坑时,门外传来一道清冷声音,像钟声敲醒迷雾:“周师弟,退后!”程语薇身影闪进屋,手里玉尺一挥,灵力化作白光,笼罩屋內。那白光像风似的扫过,香气猛地一顿,阿兰惊呼一声,身子一晃,鬆开手退了几步,眼里的迷雾散了。程语薇看向阿兰,沉声道:“施主,此法非正道。用香引心、情入道,皆是外道邪术,惑人乱心,只增业障。你若真想解脱,弃了这歪路,修正法才是出路。”她语气冷,却带著点劝意。 阿兰脸色一变,低头沉默了一会儿,轻声道:“多谢法师指点,我……错了。”她走到香炉旁,轻轻熄了火,那股腥甜香气慢慢淡了。 周奕鸣瘫坐在地,大口喘气,灵力渐渐平稳,额头全是冷汗。程语薇扶他起来,皱眉道:“你没事吧?这香气能乱心,我要不来,你就栽了。”她递给他一颗清心丸,周奕鸣吞下去,脑子清醒了点,惊道:“乱心?这香气……” 他顿了顿,没提禁地的事,只道:“谢师姐救我,长老咋知道我有麻烦?”程语薇轻声道:“长老感应到你心神乱得厉害,猜你化缘遇了险,就让我赶过来。这女子似被邪法误导,心性还不坏,你没事就好。” 周奕鸣点点头,心里却翻腾得厉害。这香气跟禁地密室一模一样,还能乱心,刚才那股劲儿差点让他整个人陷进去。他想起禁地那本古册子,又想到阿兰说的壁画尊者,嘀咕道:“她说我跟壁画上的尊者像,长得俊,气宇轩昂……我啥来头啊?穿越前就是个程式设计师,莫非这身子有啥故事?” 回到罗汉堂,周奕鸣还有点后怕。他找到玄净,挠头道:“长老,我化缘时碰上个女的,用香气搞得我差点乱套,多亏程师姐救场。这心咋这么容易晃啊?有啥招儿稳住?” 玄净瞥他一眼,沉声道:“心动摇,乃因汝未明其所在。汝且言,心居何处?”周奕鸣愣了下,隨口道:“不就在脑袋里吗?平时想事儿不都靠脑子?” 玄净哼道:“若在头中,盲者无目,何以知色?”周奕鸣摸摸眼睛:“那……在眼里?”玄净摇头:“目能视物,心何须管?” 周奕鸣皱眉,想了想:“鼻子闻香,心知道味儿,可能在鼻子?”玄净淡然道:“鼻若不通,心知何在?”他接连问:“舌辨味,身觉触,意生念,识分物,汝以为心在何处?” 周奕鸣彻底懵了,嘀咕:“这些都不是,那心到底在哪儿啊?”玄净眯眼道:“心非此诸处,亦非外在,亦非无处,乃汝本有之物,不可执取,不可盛装。彼香乱汝,因汝执外相而不能释。” 周奕鸣挠头,似懂非懂:“好像有点意思,又抓不住……是说我太在意外头的东西了?”玄净摆摆手道:“你现在根基尚浅,等日后修为提升,或许会有所悟,不必操之过急。” 周奕鸣听完行礼退下,回到了住处,脑子还是乱糟糟的:“本有的东西?不抓外头……香气乱我,是我放不下来?” 第8章 供灯机缘 周奕鸣自上次化缘归来,心中多了几分警惕。那股腥甜香气和阿兰的话始终绕在脑子里,尤其是壁画上那位尊者的事儿,让他总觉得自己来这里似乎还藏著什么秘密。他按照灵枢给的方法,每天刻苦练习《灵力导引篇》,感觉基本能融匯贯通了,在木人阵中隨手出拳便可击碎一具木人,他暗暗讚嘆:牛x大了!这还是我吗……只是不知道实战会怎么样。 这天早上,他又閒不住,索性带上《化缘经》跟长老报告了一声,又下山去歷练了。 灵山脚下的村镇依旧热闹,他沿路化缘,功德值一点点往上涨。半月过去,他攒了近300点,离次相3000功德还远得很。他嘀咕:“一天十来点,照这速度,法会前顶多五六百。” 这日黄昏,他走到一处破败小镇,街道冷清,风卷著尘土打转。他正打算找户人家化缘,忽听街角传来一阵哭声夹杂著怒骂。他循声过去,见一个瘦弱女子跪在路边,衣衫襤褸,满脸泪痕。她面前摆著一盏破油灯,灯芯微弱得像隨时要灭,旁边散落著几枚铜钱。一个满脸横肉的恶少带著几个嘍囉,正围著她嚷嚷。恶少一脚踢翻油灯,灯油洒了一地,火光摇摇欲坠,嘴里还骂道:“你这穷丫头,拿这几枚破钱点灯?还不如给我买酒喝!” 女子扑上去护住灯,哭道:“这是我最后的钱,求你们別抢,我娘病重,我想点灯祈福……”她声音颤抖,手死死抱著油灯。恶少冷笑:“祈福?就凭你这破灯,连风都挡不住!”他蹲下身,伸手捏住小翠的下巴,淫笑道:“长得倒还水灵,陪爷乐一乐,这灯我就不踹了,咋样?”他手一用力,小翠疼得闷哼一声,泪水滚落,挣扎著想推开,却被恶少一把抓住胳膊,拖得在地上滑了几寸。 几个嘍囉起鬨道:“老大,这丫头细皮嫩肉的,玩玩再扔也不迟!”恶少哈哈大笑,手伸向小翠的衣襟,眼看就要撕开。小翠尖叫著反抗:“放开我!救命!”可街上行人寥寥,无人敢上前。 周奕鸣再也看不下去,眉头紧皱,快步上前,低声道:“几位,欺负个弱女子算啥本事?”恶少斜眼瞅他,见他一身灰袍,手持佛珠,啐了口唾沫:“哪来的修行人,管閒事?滚远点,不然连你一块儿揍!”他鬆开小翠,挥拳就砸过来。 周奕鸣侧身一闪,灵力暗运,在掌心刻下“力”符文,一掌拍出,正中恶少胸口。那傢伙闷哼一声,踉蹌退了几步,捂著胸口骂道:“好小子,有两下子!哥几个,上!”几个嘍囉一拥而上,周奕鸣不慌不忙,脚下一动,身形快得像风,拳脚间灵力流转,几下就把这帮人撂倒在地。恶少被他一脚踹翻,疼得嗷嗷叫,嘍囉们爬起来想跑,却被周奕鸣瞪一眼,嚇得不敢动。 恶少捂著肚子爬起来,色厉內荏地喊:“你等著,我找人收拾你!”说完带著嘍囉灰溜溜跑了。周奕鸣没追,回头看向那女子。她正颤抖著捡起油灯,灯芯虽弱,却还没灭,衣襟被扯开一角,露出瘦弱的肩膀。她抬头看他,眼中满是感激:“谢法师救我,这灯是我娘最后的希望……” 周奕鸣蹲下,柔声道:“別怕,他们不敢再来了。你这灯咋回事?”女子抹了把泪,低声道:“我叫小翠,家里穷得叮噹响,娘得了重病,药钱都光了。我就拿最后的几枚铜钱买了点油,想点盏灯祈福。可这灯太破,风一吹就晃,我怕娘熬不过今晚……”她说著又哭起来。 周奕鸣听著,心里有点酸。他从行囊里掏出几枚铜钱递过去:“拿去再买点油吧,別让灯灭了。”小翠连连摆手:“法师,我不能收,我没啥能报答的……”周奕鸣笑笑:“我也不富裕,这点钱算我布施。你点灯的心是真的,兴许能有点用。”小翠接过钱,眼泪汪汪地跑去买油。回来时,她小心翼翼地点亮油灯,可风越来越大,灯芯晃得厉害,眼看又要灭。 周奕鸣皱眉,突发奇想:“我用灵力帮她一把?”他悄悄在灯旁將自己灵力注入,灯芯周围像是多了层无形护罩,风吹过来,火光稳稳地烧著,竟越燃越亮。小翠惊喜道:“法师,这灯……不灭了!您真是好人!”她跪下磕头,周奕鸣连忙扶她起来:“別这样,我就是帮个小忙。” 夜色渐深,小镇安静下来。那盏油灯在风中亮了一整夜,火光虽微,却透著股坚韧。周奕鸣守在旁边,心里暖乎乎的:“这灯没灭,她娘兴许真能撑过去。”他没多想,只觉得这么做挺对。 天亮时,小翠跑来,脸上带著笑:“法师,我娘昨晚醒了,说梦里看到光照著她,病好了一半!我知道是这灯管用,您的大恩我这辈子都报不了!”周奕鸣摆手:“別谢我,是你点灯的心管用。” 话音刚落,他体內忽然涌起一股热流,佛珠微微发光,一道清朗声音在他心头响起:“善缘结德,功德圆满。”他一愣,赶紧內视,发现功德值暴涨,从300多直衝3000,瞬间满了次相的要求。灵力隨之翻涌,像是衝破了什么关卡,气息稳中有升,竟直接踏入罗汉境次相! 周奕鸣惊得瞪大眼,嘀咕:“啥情况?帮她护个灯,直接给我几千功德?次相就这么成了?”他低头看小翠,见她还在感激地笑,心里有点明白了:“她这点灯的心,比我化缘攒的小份儿强多了。我这是搭了个顺风车?” 他定了定神,对小翠道:“你好好照顾你娘,我得回山了。”小翠点头,眼里满是敬意:“法师,您真是好人。”周奕鸣笑了笑,转身离开,心里却翻起波澜:“这功德来得太猛,次相到手,法会我也能多点底气。” 回到罗汉堂,他找到玄净,挠头道:“长老,我下山化缘,帮了个贫女护灯,结果功德一下攒了几千,修为直接到次相了。这咋回事啊?”玄净眯眼瞧他,沉声道:“善因得善果,功德非强求,乃心诚所致。汝助贫女点灯,行大善而不自知,故有此缘。次相既成,当持正心,法会將至,勿骄勿躁。” 周奕鸣点头,似懂非懂:“好像是她那份心管用,我就是搭把手。” 第9章 禁地笔记 周奕鸣从罗汉堂出来,边走边想著这阵子的遭遇:从阿兰那边回来后,长老说我不知道心在哪里,帮小翠供灯提升修为又是小翠的那份真心起作用,这心到底在哪里呢。 他正想著,不知不觉竟走到了后山,迎面传来一阵蹦跳的脚步声。抬头一看,是柳清菡拎著一篮灵草,笑眯眯地跑过来:“周师弟!化缘回来啦?听说你都到次相了,厉害呀!”她绕著他转了一圈,鼻子抽了抽,突然停下脚步,疑惑道:“欸,怪了,这儿咋有股香味?甜腻腻的,有点像香,可又有点……说不上来的感觉。”她歪著头,朝四周嗅了嗅,嘀咕道,“这味儿怪好闻的,闻著有点心跳快,师弟,你闻到没?” 周奕鸣心头一跳,扫帚差点掉地上。那香气不正是后山密室里的味道吗?几个月前,他在清扫时误入那间密室,顺手拿了本古怪的册子,一直没细看,差点忘了!他赶紧挤出个笑,摆手道:“柳师姐,你鼻子也太灵了吧!我化缘跑了不少地方,兴许是沾了啥粉,哪有啥香味!”他低头猛扫地,心虚地瞄了她一眼,生怕她追问。 柳清菡眨了眨眼,似信非信:“是吗?这香味怪勾人的,闻著有点晕乎乎的。”她笑了笑,没再追问,挥挥手里的灵草,“算啦,可能是我闻错了。我去交灵草,你慢慢扫吧!”说完,她蹦跳著跑远了,背影消失在小径尽头。 周奕鸣鬆了口气,抹了把额头的汗,嘀咕道:“好险,差点露馅。那密室的事要是让长老知道,我不得被罚去抄经书啊?”他低头扫了几下,脑子里却转开了:柳清菡说的香味,跟密室那股腥甜气味一样,勾得人心神不寧。他猛地一拍脑袋:“对啊!那本册子!从密室拿的,还没看明白呢!”他越想越觉得那册子不简单,决定回去翻翻:“藏著这么久,別真是个麻烦东西。” 回到住处,天色已暗,他点上油灯,翻出柜子里的双肩包,小心掏出笔记本电脑。屏幕亮起,电量显示100%——化缘月余,窗台上的太阳能板总算把电攒得满满当当。他咧嘴一笑:“牛啊,宝贝满血復活,干活更有劲了!”在翻册子前,他心念一动:“功德攒了不少,总靠脑子记可不行。电量够了,写个程序管管修为得了。” 他启动“天枢”,打开编程界面,敲了一小时代码,弄出个简易的“修为管理器”。软体界面简单,能记录功德值、修为阶段和灵力状態。他输入近期数据:*功德值:约3000(小翠事件后暴涨)。阶段:罗汉境次相。*程序分析显示灵力稳定,提示:*功德已达次相要求,继续积累以备下次突破。*周奕鸣点点头,满意道:“不错,够用了,总比稀里糊涂强。” 搞定软体,他抓起床头柜里的薄册子,封皮泛黄,摸著有点凉。翻开一看,还是那些看不懂的藏文和模糊的经脉图。他皱眉道:“没翻译我可白搭。”他对著“天枢”念出封皮文字:“天枢,这几个字啥意思?里头写的啥?” 屏幕顿了几秒,跳出回覆:“封皮文字为古藏文,意为《破障秘录》。初步解析为一名修行者的个人笔记,记载其对天道规则的观察及自创功法,涉及『损不足以利有余』的理念。笔记似有缺页,信息不完整,需更多內容以详解。” “缺页?”周奕鸣一愣,翻了翻册子,果然发现几页边角有撕裂痕跡,像是被人故意扯掉。他皱眉道:“这还藏了啥秘密不成?”他翻开第一页,念道:“天道有缺,盈虚不定,世人皆为棋子,唯破障者可掌命途……以弱者之炁,补强者之基,损不足而利有余,逆天而行,方得大道。”念完,他问:“天枢,这啥意思?听著有点邪乎。” “天枢”很快回覆:“此段描述一种非正统修行理念。作者认为天道存漏洞,可通过掠夺弱者灵力(炁)增强自身修为,类似『窃取他人根基』的邪门功法。方法包括以咒术或香引诱目標,乱其心神后吸纳灵力。残篇提及『双修』等速成手段,但语焉不详。此法虽可短期提升修为,却违天道平衡,易生心魔或反噬。” “吸人灵力?还扯上双修?”周奕鸣嘴角抽了抽,心想这功法听著就不正经,赶紧摇头甩开杂念。他想起密室那股腥甜香气,跟柳清菡说的味道一样,心跳加速:“那香不会就是这邪功用的吧?幸好没乱试!”他咽了口唾沫,继续问:“天枢,这册子谁写的?啥背景?” “天枢”顿了一会儿,回覆:“笔记未明確署名,推测作者为灵山高阶弟子,修为至少达菩萨境,因长期无法突破更高境界,转钻旁门左道。笔记提及的『引心香』及『破障护法』与藏密禁忌术法有关,或为作者自创或改编。建议谨慎对待,勿试所述方法。” 周奕鸣挠挠头,皱眉道:“菩萨境?那可是程师姐好几倍的修为,还不满足?”他翻到末页,找到一段潦草手写文字,像是隨笔:“吾名玄厄,困於菩萨境三十载,天道不公,吾自破之。引心香成,损不足以利有余,初试功成,然心魔渐生……灵山不容吾道,逐吾於山外,罢了,罢了。”他念完,愣了愣:“玄厄?这名字听著耳熟……天枢,这玄厄啥来头?” “天枢”回覆:“据输入內容,玄厄或为灵山被逐弟子。自述因无法突破菩萨境,心生执念,创『损不足以利有余』邪功,以引心香乱人心神,吸取灵力。终因违背灵山正统被逐,笔记为其闭关所留。因缺页,具体经歷需更多信息验证。” 周奕鸣听完,后背一阵发凉:“这玄厄也太疯了吧!都到菩萨境了还觉得自己吃亏,搞邪功吸人灵力,最后被灵山赶出去……”他合上册子,盯著油灯火苗发呆:“笔记不完整,密室里会不会还有啥线索?这香听著太邪乎,得防著点,別让人撞上麻烦。”他把册子塞进柜子最深处,心想:“这东西留著危险,可烧了又怕毁了线索。得找机会再去密室瞧瞧,弄清楚全貌再说。” 【写到这里我希望读者记一下我们域名101??????.??????】 他关掉电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脑子里翻腾著玄厄的故事和那怪香的影子。“灵山看著清净,咋啥怪事都有?虽然已经罗汉次相了,但是也就是个入门的境界,还得下山看看能不能撞个大机缘把修为再提升一下。”他嘀咕著,闭上眼,耳边仿佛又闻到那股若有若无的腥甜香气。 第10章 偶遇天道宗 周奕鸣这天收拾好行囊,打算再下山碰一碰机缘。出门前他检查了下笔记本电脑——电量满格,又看了一眼自己最新的作品:修为管理器“,上面显示:功德值:约3000,阶段:罗汉境次相。看完满意地合上电脑收了起来。隨后带上《化缘经》跟玄净长老打了声招呼就出发了。 灵山脚下的村镇热闹依旧,街头叫卖声不绝於耳。周奕鸣哼著小曲,沿路化缘,刚帮了个挑水的老婆婆得了十来点功德,正打算找个茶肆歇脚,忽听前头传来吵嚷。他探头一看,只见一个身穿淡黄长裙的姑娘正与两个衣衫襤褸的流浪汉对峙。 那姑娘腰间掛著一枚玉佩,上面刻著个古朴的“道”字,手持一柄短剑,剑鞘精致,气质英气中透著一丝凌厉。她眉眼间带著几分冷意,淡黄裙摆隨风微动,灵力隱隱外放。两个流浪汉一个拄著拐杖,另一个背著破麻袋,满脸怒容,其中拄拐的那个声音嘶哑道:“你这娘们,凭啥抢我们的东西?这包裹是我们捡到的!”另一个则紧握著一个灰扑扑的布包,警惕地盯著她。 周奕鸣定睛一看,见那布包上隱约绣著一朵淡金色的云纹,与姑娘腰间的玉佩风格相似。他心想:“这包裹看著像是这姑娘的,流浪汉捡了不还,我得过去帮帮她,说不定又是一个大机缘。”他上前几步,沉声道:“两位小哥,这包是谁的,咱们好好说清楚,別在这儿动手动脚。” 谁知那姑娘转头,目光冷冷扫过周奕鸣,短剑微抬,剑尖直指他胸前,冷声道:“你是何人?想帮这俩流浪汉出头?”一道无形剑气扫出,带著淡淡的威压,显然误会了他的意图。周奕鸣心下一凛,心想:“这灵力怕是比肩罗汉境三业甚至四諦!这姑娘脾气可真不小。”他身形一闪避开剑气,摆手说:“误会误会!我是灵山弟子周奕鸣,我是想帮你解围,不是帮他们!” 姑娘闻言,剑势稍缓,但目光仍带著几分审视,眯眼道:“帮我解围?哼,灵山脚下,我天道宗林晚晴还用不著別人插手。”她指了指那布包,语气平静却透著冷意:“这包是我昨日歇脚时不慎遗落的,里面有些私物,这俩流浪汉捡了不肯归还,我不过是討个公道。”周奕鸣挠头,看向两个流浪汉,见他们眼神闪烁,拄拐的那个低声道:“我们见这包扔在路边,还以为没人要……” 周奕鸣心说:“这事儿倒是简单,误会一场。”他笑了笑,从怀中掏出几枚铜钱和一块乾粮,递给两个流浪汉,温和道:“东西既是这位林师姐的,她取回也合情理。你们拿这些去买点吃的,別再隨便捡別人的东西了。”两个流浪汉接过铜钱和乾粮,愣了一下,拄拐的那个低声道:“多谢这位公子……”说完,他们收起怒气,將布包放下,匆匆离去。 林晚晴接过包裹,轻轻拍了拍上面的灰尘,目光扫过周奕鸣,语气微缓:“你这灵山弟子倒是有几分善心,我还以为你是来多管閒事的。”周奕鸣咧嘴道:“林师姐误会了,我见你一人对上俩流浪汉,怕你吃亏,才想帮把手。”他心里嘀咕:“这姑娘修为这么高,眼光还挺毒,看来天道宗的人不好惹。” 林晚晴收剑入鞘,点点头,语气隨意道:“罢了,算我看走眼。我奉宗主之命,来灵山探望一位同门,顺道路过这村镇,你既是灵山弟子,不如同路回山?” “天道宗?同门?”周奕鸣一愣,他好奇道:“你们还有人在灵山修行?那我咋没听说过?”林晚晴抿唇一笑:“修行之人,自然不会整日把这些掛在嘴边。” 周奕鸣点头道:“那倒也是,我也正想回山,我带过去吧!”两人结伴而行,一路閒聊。 行到半路,迎面走来一伙人,为首的是上次欺负小翠的恶少,旁边跟著个瘦高男子,粗布衣衫洗得发白,眼神冷得像刀。这人周奕鸣认得——王金贵,刚入灵山时见过一面,说话挺刻薄的,程师姐说他人不坏,不知道他怎么会跟这个恶少在一起。 恶少一眼认出周奕鸣,立马嚷道:“王大哥,就是这小子!仗著灵山弟子的身份,上次勒索我银子,还打伤我兄弟!”他点头哈腰地递给王金贵一袋沉甸甸的钱袋,諂媚道:“王大哥辛苦,这点银子孝敬您,帮我教训教训他!”王金贵掂了掂钱袋,语气刻薄:“灵山弟子又怎样?刚入门的货色,也敢撒野?” 周奕鸣皱眉,心想这恶少顛倒黑白,诬告得跟真事儿似的。他冷笑:“勒索?你自个儿欺负弱女,还有脸告状?王师兄,你好歹是灵山弟子,不问青红皂白就替这种人出头?”王金贵脸色一僵,恶少忙添油加醋:“王大哥,他就是囂张,仗著灵山名头欺负我们这些老实人!”王金贵眼神更冷,咬牙道:“周奕鸣,这次没有程语薇给你撑腰,我可不惯著你!” 林晚晴在旁皱眉,低声道:“周师弟,这王金贵看著不讲理,小心点。”周奕鸣摆手:“没事,我倒想看看他有多大能耐。”他灵力暗运,淡淡道:“想教训我?来吧。”王金贵冷哼一声,掌心灵力凝聚,拍出一道劲风,直奔周奕鸣胸口。恶少在旁叫囂:“王大哥,揍他!” 周奕鸣身形一侧,轻鬆躲开,反手一掌挥出,灵力如潮,逼得王金贵连退几步。恶少想偷袭,却被周奕鸣一脚踹翻,疼得嗷嗷叫。王金贵咬牙再上,招式虽勤,却少了灵动,几招下来已气喘吁吁。周奕鸣抓住破绽,一掌拍在他肩头,沉声道:“收手吧,你不是对手。” 王金贵踉蹌后退,脸色铁青,瞪著周奕鸣:“次相?你……你才入门多久,怎会到次相!”他眼中闪过浓浓的嫉妒,拳头攥得咯吱响。出身贫寒,他日夜苦修,熬了五年才摸到初相门槛,可这刚入门的周奕鸣却轻轻鬆鬆甩他几条街。他咬牙切齿,嘶声道:“凭什么!凭什么你刚入门就能有次相!”恶少在旁添乱:“王大哥,肯定是长老偏心,偷偷给他开小灶了!” 周奕鸣翻了个白眼:“偏心?技不如人就回去练,別在这丟人了。”王金贵狠狠瞪了周奕鸣一眼,恨声道:“周奕鸣,你等著!”说完便灰溜溜走了。 周奕鸣拍拍手,对林晚晴道:“这王金贵性子也太拧巴了,帮著恶少还觉得自己特有理。”林晚晴摇头:“看他资质平平,行事爱钻牛角尖,迟早把自己气死。你这身手,倒是真不像刚入门的弟子。” 两人说笑著回到灵山,直奔罗汉堂,到了门口,周奕鸣先进去稟告玄净长老说:“长老,门外有一位姑娘,说是天道宗的弟子,来探望一位同门的,长老可知道天道宗。” 玄净捋了捋鬍鬚,微笑道:“天道宗与灵山同属正道,数百年来一向交好甚篤,天道宗確实有一名弟子在此修行,乃是天道宗宗主所託,你且唤她进来,我单独与她说。” 周奕鸣出来,引著林晚晴进入大门后,便退出来带上了门,暗想:“这个天道宗在灵山修行的人到底是谁阿,好像挺神秘的,连长老都不愿意透露过多。” 第11章 再探密室 周奕鸣推开罗汉堂的门,缓步走下石阶。林晚晴与玄净长老的低语被厚重的殿门隔绝,他揉了揉脖颈,目光游移片刻,转身朝住处走去。 回到房间,他点亮油灯,坐到木桌前,从柜中取出笔记本电脑。屏幕亮起,电量满格,他嘴角微扬,打开“修为管理器”。界面显示:功德值:约3010,阶段:罗汉境次相,灵力状態:稳定。他指尖轻叩桌面,低声道:“还得攒。”目光扫到柜角的《破障秘录》,他皱眉取出,翻开末页,玄厄的字跡潦草:“灵山不容吾道,逐吾於山外……”他合上书,启动“灵枢”,敲下:“玄厄笔记提『引心香』与『破障护法』,与天道宗有关联吗?灵山有何隱秘?” 屏幕顿了片刻,跳出回覆:“根据现有信息,玄厄笔记与天道宗无直接关联。『引心香』为藏密禁忌术法,玄厄或自创,或改编自失传邪术。天道宗以正统道法为主,讲究清心守一,与此类术法理念相悖,关联可能性低。灵山隱秘方面,玄厄被逐暗示內部可能存在禁地或派系分歧,建议探查密室或其他线索。” 他目光微凝,指尖停在键盘上,片刻后关机,將电脑塞回柜中。他靠在椅背上,手指摩挲桌沿,喃喃道:“密室……得再去瞧瞧。” 次日清晨,他换上灰袍,扛著扫帚出了门往后山走去。半路上,程语薇迎面走来,月白色法袍轻晃,手持玉尺。她瞥了他一眼,微微頷首:“周奕鸣,昨日你带天道宗弟子来,长老有何交代?” 他脚步一顿,握著扫帚柄稍紧,笑道:“没啥,长老让我带林师姐进去,就让我出来了。”他顿了顿,低声道:“师姐,天道宗的事儿……灵山真有他们的同门?” 程语薇目光一闪,停下脚步,语气平淡:“天道宗与灵山交好,弟子往来不足为奇。你安心修行,无需多问。”她顿了顿,补充:“昨日王金贵在山下生事,长老命他闭关三月,莫与他计较。” “闭关三月?”周奕鸣嘴角一扬,“那他得好好反省。”他挠了挠头,目光游移,低声道:“师姐,灵山这么大,有没有啥……隱秘的地方?比如禁地啥的?” 程语薇眯起眼,盯著他半晌,语气冷了几分:“灵山清净之地,禁地非弟子可问。你若指后山,那是供奉先贤之处,切勿擅闯。”她玉尺轻点地面,目光如刀,“为何问这个?” 他心头一紧,忙摆手:“没没!就是听人说灵山歷史久远,寻思有没有啥故事。”他挤出个笑,低头踢了踢石子,指尖在扫帚柄上摩挲。 程语薇没再追问,淡淡道:“歷史自有典籍,你若有心,去藏经阁查阅。”她转身离去,月白身影渐远。 周奕鸣长出一口气,扛著扫帚来到后山小径尽头,石门半掩,透出一丝幽光,腥甜香气若隱若现。他握紧扫帚,指节泛白,低声道:“又来了……”他咬牙推门,走了进去。 密室內铜像高耸,石桌上经书散乱,角落里一个小木盒半开,露出暗红色粉末,香气扑鼻。他瞳孔微缩,屏住呼吸,蹲下身仔细观察。粉末在灯下泛著诡光,他喃喃道:“这八成是『引心香』。”他没敢触碰,將盒子形状和粉末色泽记在脑中,打算回去查探。 他翻开桌上几页残纸,字跡潦草:“引心香成,乱心夺炁,初试於山下村女,功力大增,然心魔更盛……灵山藏锋,护法非真,唯破障者见天机。”他眉头紧锁,目光扫向墙上怪画,曼陀罗纹似在灯下微动。他眨了眨眼,喃喃道:“这画……有古怪。”他將纸页塞进怀里,转身欲走。 门外传来轻微脚步,夹杂衣袍拂动之声。他心跳骤快,闪到铜像后,背贴石壁,汗珠滑落。脚步渐近,一道清冷声音低嘆:“玄厄师叔,你为何执著至此?天道无常,破障又能如何?”竟是程语薇! 他屏住呼吸,透过缝隙偷瞄。程语薇手持玉尺,目光扫过石桌,落在木盒上。她皱眉低声道:“引心香……怎还在此?”她抬手一挥,灵力化白光,將粉末捲入玉瓶,封得严实。 她看向怪画,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低声道:“师父曾说,玄厄师叔天赋无双,若不误入歧途,或可证得涅槃境。如今徒留这密室,儘是遗憾。”她顿了顿,喃喃道,“灵山藏锋,护法非真……莫非护法只是虚影,掩盖更深的秘密?”她转身离去,推开石门后小心合上,低鸣声沉闷。 周奕鸣等了许久,確认无人后从铜像后走出,额头冷汗未乾。他拍了拍胸口,目光落回石桌,指尖在残纸上停留,呼吸微滯,似被无形压力笼罩。他低声道:“还得再瞧瞧……”他翻开另一页,字跡模糊,似提“灵力”二字,细看几眼后皱眉,將纸页塞进怀里。他推开石门,走了出去,刚迈出入口,一道轻快的身影迎面扑来。 柳清菡马尾晃动,眼睛亮晶晶,手叉腰站在小径尽头,灵草在腰间晃悠。她惊奇道:“周师弟!你刚从那儿出来?那是啥地方?门那么重,你咋进去的?”她鼻子微动,笑意更深,“好香呀,像儿似的,你身上咋也有这味儿?” 周奕鸣一愣,皱眉道:“柳师姐,你咋跑来了?这地方不安全!”他踏前一步,手挡在石门前,目光游移,腥甜香气似从袍子上或门缝飘来,头微微一晕。 柳清菡咯咯一笑,凑近几步,歪头打量他:“不安全?周师弟,你偷偷跑禁地翻啥好东西,也不告诉我!”她瞅了眼身后的石门,兴致勃勃,“里面肯定有秘密,对不对?快带我瞧瞧!”她拽了拽他袖子,眼神亮得像星光,语气带点撒娇,“周师弟,你不能这么小气!” 他咽了口唾沫,手指在扫帚柄上紧了紧,低声道:“柳师姐,別乱来,这儿的东西……有古怪。”他目光扫向石门,香气更浓,柳清菡的笑意却更软,凑得更近,声音轻了些:“古怪才好玩呀,周师弟,让我瞧一眼嘛!不带我可告诉长老啦!”她眨眨眼,袖子又扯了扯,似没察觉自己眼神亮了些。 周奕鸣皱眉,迟疑片刻,香气绕在鼻尖,心跳莫名快了几分。他低声道:“好吧……可別乱碰!就看一眼。”他推开刚合上的石门,示意她跟上,柳清菡欢呼一声,蹦跳著跟在他身后。两人走进密室,石门在身后缓缓合上,低鸣声迴荡,幽光將两人身影吞没。 第12章 密室一夜 周奕鸣领著柳清菡踏入密室,石门在身后合上,低鸣声沉闷。铜像在长明灯下投下暗影,石桌上经书散乱,角落的木盒虽已被程语薇清空,腥甜香气却仍縈绕不散。他握著扫帚,指尖微紧,低声道:“柳师姐,东西別乱碰,看一眼就走。” 柳清菡蹦跳著跟在他身旁,马尾晃动,眼睛亮晶晶地四处张望。她歪头瞅了眼石桌,灵草在腰间轻晃,笑道:“周师弟,这儿好神秘!像藏了啥宝贝似的!”她鼻子微动,笑意更深,“这香味真好闻,像儿,可又有点……怪怪的。”她语气单纯,似未察觉香气中的异样,脚步却不自觉放慢,凑近了些。 周奕鸣皱眉,瞥了眼木盒,香气钻入鼻尖,头微微一晕。他踏前一步,声音低沉:“別靠太近,可能是那引心香。”他想再说,目光却不自觉落在柳清菡脸上,她的脸颊在灯下泛著微红,眼神亮得像星光,带著点迷雾。他咽了口唾沫,心跳莫名快了几分,低声道:“柳师姐,咱还是……出去吧。” 柳清菡没动,歪头盯著他,笑意软了下来,声音轻了些:“出去干嘛?这儿挺安静的。”她伸手,轻轻扯了扯他袍角,像是平日撒娇,却多了几分异样的柔和,“周师弟,你老是板著脸,放鬆点嘛。”她凑得更近,气息拂过,香气似缠绕得更紧,空气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 他后退半步,袍子却被她拽著,香气钻入脑中,思绪一片迷雾。他低声道:“柳师姐,这地方不对劲……”话未说完,柳清菡的眼神更软,像是懵懂的孩子,带著点好奇与依赖。她低声道:“周师弟,我……有点晕,可又觉得好舒服。”她的手停在他臂上,指尖轻颤,似不知自己为何如此,灯下的身影渐渐模糊。 香气笼罩,话语渐消。两人靠得更近,灯火摇曳,铜像的影子將一切吞没,密室沉寂如隔世。 翌晨,周奕鸣猛地睁眼,袍子凌乱,石桌旁的灯火微弱。他揉著额头,脑中混沌,昨夜的片段如碎片闪过,胸口像压了块巨石。他坐起身,瞥见柳清菡蜷在墙角,抱膝低头,马尾散乱,灵草落在身旁。他喉头一紧,低声道:“柳师姐?” 柳清菡身子一颤,缓缓抬头,眼圈红肿,泪痕未乾。她咬唇,声音发抖:“周师弟……我……”她猛地捂住脸,指缝间泪水滑落,“我不知道咋回事,那香味……我头晕,然后……”她哽咽著说不下去,双手抱头,像是想把自己藏起来。 周奕鸣心头一沉,袍袖攥紧,指节泛白。他站起身,低声道:“柳师姐,是引心香,玄厄的邪术,乱人心神。”他目光扫过密室,空气似有无形壁障,隔绝一切,“这地方像与世隔绝,长老怕是都感知不到。”他咬牙,声音低得像自语,“都怪我,没早点带你走。” 柳清菡抬起头,泪眼朦朧,声音颤抖:“周师弟,你別这么说……我自己要进来的。”她深吸一口气,试图平静,却又哽咽,“我……我从没想过会这样,我啥都不懂,可现在……”她低头,手指攥紧袍角,脸涨得通红,“我是不是……再也回不去了?” 周奕鸣一愣,心如刀绞,愧疚像潮水涌来。他蹲下身,低声道:“柳师姐,不是你的错。”他想安慰,却不知如何开口,脑中满是后悔,恨自己为何没更坚决地离开。 柳清菡猛地抬头,泪水掛在脸上,眼神却多了分复杂。她咬唇,低声道:“周师弟……我现在……”她顿了顿,目光定在他脸上,带著点倔强,“你別嫌我,我……我只能信你了。” 周奕鸣心头一震,喉头堵得发疼。他想说些什么,却只挤出句:“柳师姐,我不会让你受委屈。”他站起身,背过身,手指攥紧,指甲刺进掌心。他脑中一片乱麻,愧疚懊恼之情压得他喘不过气,目光不自觉飘向石门又缓缓落回柳清菡身上。 柳清菡慢慢站起,整理好袍子,灵草拾回腰间。她低声道:“周师弟,这事儿……別让別人知道,好吗?”她顿了顿,声音轻得像风,她推开石门,回头看了他一眼,眼神复杂,似有不舍,又似释然,“我先走了……”她快步离开,背影消失在小径尽头。 周奕鸣站在密室,目光落回石桌,残纸上“乱心夺炁”四字刺眼。他皱眉,低声道:“引心香……这邪术害人不浅。”他將纸页攥紧,推门而出,步履沉重,密室的低鸣声在他身后迴荡,似在嘲笑他的懊恼。刚迈出几步,他忽觉头晕目眩,灵力似在经脉中微滯。他扶住石壁,皱眉低语:“这香气……还没散尽?”他目光扫向小径深处,隱约瞥见一抹月白身影一闪而过,心头一紧,步子更快了些。 回到房间,周奕鸣站坐到木桌前,从柜中取出笔记本电脑。屏幕亮起,他指尖在键盘上停顿,目光游移,似在挣扎。最终,他低声道:“灵枢,我……遇到麻烦了。”他敲下:“在密室受引心香影响,做了……错事,害了柳师姐。这香气到底是何物?为何乱人心神?” 屏幕顿了片刻,跳出回覆:“引心香,藏密禁忌术法,乱心夺炁,可能提升灵力,但常伴心魔滋生。现有信息不足,建议查探藏经阁典籍,或观察自身灵力变化,確认影响范围。密室灵力屏障或为玄厄禁术所设,隔绝感知,需进一步验证。” 周奕鸣皱眉,手指攥紧,指甲刺进掌心。他低声道:“提升灵力?心魔?”他打开“修为管理器”,界面显示:功德值:约3200,阶段:罗汉境次相巔峰,灵力状態:活跃。他瞳孔微缩,低语:“功德涨了?灵力还……”他闭目內视,经脉微热,灵力如溪流涌动,竟比昨日充沛许多。他猛地睁眼,袍袖一抖,低声道:“怎会因这邪术提升?害了柳师姐,还得了好处……”他目光落回屏幕,敲下:“柳师姐会不会也受影响?” “灵枢”回覆:“未知。引心香作用因人而异,建议观察其状態,或查阅藏经阁禁术记载。”周奕鸣揉了揉额头,脑中闪过柳清菡泪眼朦朧的脸,心头更沉。他关上电脑,目光扫向窗外,夜色深沉,隱约似有月白光影掠过,他皱眉起身,步履未稳。 第13章 超度任务 清晨,灵山薄雾瀰漫,周奕鸣推开房门,袍袖凉颼颼的。他揉了揉额头,昨晚的头晕还没散,经脉热乎乎的,偶尔像卡了壳。他皱眉,嘀咕:“这灵力咋又闹腾了?別再整啥么蛾子。”目光扫到木桌,忽见一株灵草躺在那儿,草叶泛著怪光,像是柳清菡腰间常掛的那种。他心头一紧,拾起来,指尖顿了顿,低声道:“柳师姐啥时候放这儿的?”他把灵草塞进袍子,步子加快,朝玄净长老的静室赶去。 静室门半掩,玄净盘腿坐在蒲团上,白须垂胸,目光沉沉。他瞥了周奕鸣一眼,低声道:“清河村闹怨灵,古庙阴魂,灵力枯竭而死。你去超度,搭档程语薇,明天下山,速除。”他顿了顿,语气加重:“莫懈怠。” 周奕鸣一愣,挠头道:“啥?怨灵?灵力枯竭?长老,这活儿忒邪乎了吧!”他咽了口唾沫,心跳有点快,低声道:“程师姐……这咋搭上了?”他脑中闪过程语薇清冷的脸,心绪乱了点。 玄净眯起眼,低声道:“怨灵扰民,非小事。去吧。”他挥挥手,周奕鸣只得点头,扛著扫帚溜出去,嘴里嘀咕:“得赶紧干完,別再坑人!” 半路上,他撞上林晚晴,青色法袍晃眼。她笑得有点贼:“周师弟,胆儿挺肥啊!別搞砸了啊。”她摆摆手,“我得回天道宗,先走了。”说完扭头就溜,步子轻快。 周奕鸣愣了下:“林师姐这么快就回去了,已经见过同门了吗?”,刚说完发现林晚晴已经走远,他抹了把汗,低声道:“跑得够快……可是跟我胆儿肥有什么关係呢?啥搞砸呀?”,正想著,他想起长老交代的事情,赶紧朝程语薇的院子赶去。 院门口,程语薇月白色法袍轻晃,玉尺在手,目光清冷。她瞥了他一眼,低声道:“怨灵是修行者,灵力被吸乾,怨气聚於古庙。灵力不稳,谨慎点。”她语气平淡,“莫分心,专心超度。” 周奕鸣心跳快了几分,忙点头:“嘿,程师姐,放心!我肯定麻利!”他目光游移,落在她清冷的脸上,喉头有点紧,低声道:“灵力被吸乾?这啥路数?忒嚇人了吧!” 正说著,柳清菡蹦跳著跑来,马尾晃动,灵草在腰间盪。她眼睛亮晶晶,笑道:“周师弟,超度任务?我也能帮上忙!”她瞅了眼程语薇,补充:“程师姐,我清心草能安魂!”她语气单纯,像是没啥心机。 周奕鸣一愣,心像被揪了下,低声道:“柳师姐,你咋……还敢来?”他目光扫过她的灵草,脑中闪过密室一夜,脸有点烫,嘀咕:“这节骨眼儿,咋还掺和……”他挤出个笑:“那啥,你悠著点,別逞能!” 程语薇眯起眼,瞥了两人一眼,低声道:“既来,便一起。莫拖后腿。”她转身,月白身影在前,周奕鸣和柳清菡跟上,步子沉甸甸的。 清河村古庙破败,瓦片掉了一地,阴风嗖嗖,夹著低语,像有人在耳边嘀咕。周奕鸣皱眉,握著扫帚,低声道:“这地方,忒瘮人了!啥怨灵这么邪乎?”他灵力运转,经脉热乎却有点乱,耳边的低语有点熟,心头一紧,嘀咕:“这咋跟那破香气似的……” 程语薇踏入庙门,玉尺轻挥,灵力化光,阴风稍缓。她低声道:“怨灵藏於庙后,先探。”她步履稳当,周奕鸣跟在后头,心跳快了几分,低声道:“程师姐,你这手……忒牛了!”他目光落在她背影上,喉头又紧了点。 柳清菡掏出一株清心草,递给他,笑道:“周师弟,拿著,保平安!”她鼻子微动,低声道:“这庙……有点怪味儿,像儿。”她语气单纯,似没多想。 周奕鸣接过草,心头一沉,低声道:“柳师姐,你別乱闻!这地方不对劲!”他瞅了眼清心草,草叶泛著怪光,隱约有腥甜味儿。他皱眉,嘀咕:“这草……咋有点怪?”他没敢多说,紧跟程语薇。 庙后石龕裂开,阴风更重,低语像针扎脑子。石龕边缘刻著曼陀罗纹,模糊却刺眼,旁边灵力残痕乾涸,像被抽了个乾净。周奕鸣灵力一催,胸口闷了下,耳边呢喃更乱。他咬牙,低声道:“这纹……咋看著眼熟?这灵力咋跟吸乾了似的?”他脑中闪过密室的怪画和玄厄的笔记,心头一跳,嘀咕:“这破地方,不会跟玄厄那老傢伙有关吧?” 程语薇回头,目光如霜:“灵力不稳,莫强撑。”她玉尺一挥,灵光压住阴风,低声道:“怨灵未现,今日先退。”她瞥了眼石龕,眉头微皱,没说话。 回山路上,程语薇冷淡道:“怨灵未除,下次继续。”她瞥了周奕鸣一眼,“灵力不稳,回去调息。”她转身,月白身影渐远。 柳清菡拽了拽他袍角,低声道:“周师弟,我这儿还有清心草,多带点,保平安!”她笑得单纯,眼睛亮晶晶,像没啥心事。 周奕鸣心像被揪了下,低声道:“柳师姐,你……別老操心我。”他接过草,指节泛白,挤出个笑:“那啥,谢了啊。”他步子沉重,回房而去。 房间里,他点亮油灯,取出清心草,凑近一闻,腥甜味儿更浓。他皱眉,低声道:“这草,咋越看越怪?”他打开笔记本电脑,启动“灵枢”,敲下:“古庙怨灵灵力被吸乾,石龕有曼陀罗纹,低语像引心香,清心草也有怪味,会不会有关?”屏幕顿了顿,回覆:“曼陀罗为引心香原料,灵力枯竭或与吸灵禁术相关,怨灵低语可能受术法残留激发,清心草或为香气载体,建议观察灵力变化,待任务深入验证。” 周奕鸣揉了揉额头,耳边低语又起,像有人喊啥。他猛地起身,推开窗,夜色黑得瘮人,远处似有月白光影一晃,夜风送来一丝怪香。 第14章 再度怨灵 清晨,周奕鸣盘腿坐在房中,油灯微晃。他运转灵力,经脉热乎乎的,低语在耳边绕,像有人嘀咕啥,越来越清晰。他皱眉,嘀咕:“这破灵力,咋老闹腾?调了一宿也没消停!”他摸出柳清菡给的清心草,草叶光泽跳动,像活了似的,低声道:“这草……咋越看越怪?” 门外脚步沉重,玄净推门进来,白须垂胸,语气低沉:“怨灵未除,扰民更甚。清河村人失魂,夜不能寐。你与程语薇速去,今日再探。”他眯起眼,补充:“莫懈怠,速除。” 周奕鸣一愣,挠头道:“啥?失魂?长老,这怨灵忒邪乎了吧!”他咽了口唾沫,嘿嘿道:“放心,我麻利著呢!”他起身,扛著扫帚,低声道:“程师姐……这回得靠你了。”他步子加快,朝程语薇院子跑去。 院门口,程语薇月白色法袍轻晃,玉尺在手。她瞥了他一眼,冷淡道:“我另有要事,此行不去。你与柳清菡同行,莫拖延。”她转身就走,步子利落,留下檀香隱隱。 周奕鸣愣在原地,心跳慢了半拍,低声道:“啥?不去?程师姐,你这……”他目光追著她的背影,清冷如霜,心头有点空,嘀咕:“这白月光,咋总这么高冷?”他嘆口气,扭头去找柳清菡。 柳清菡正在小径上,马尾晃动,灵草在腰间盪。她见他过来,眼睛一亮,笑道:“周师弟,超度任务?我跟你去!”她拍了拍腰间的清心草,“我能帮上忙!” 周奕鸣咧嘴一笑,低声道:“柳师姐,你还真敢凑热闹!”他瞅了她一眼,嘿嘿道:“你行不行啊,別拖我后腿!”他扛著扫帚,步子迈开。 柳清菡哼了声,挺直腰,低声道:“我可比你稳!上次你还靠我呢!”她笑得单纯,眼角弯弯,快步跟上。 周奕鸣心头一乐,低声道:“哟,还挺横!那走著瞧!”他嘀咕:“这丫头,胆儿不小。”两人一路拌嘴,朝清河村赶去。 古庙还是那副破样,阴风嗖嗖,这次夹著股血腥味,像啥烂了。周奕鸣皱眉,握著扫帚,低声道:“这味儿,忒瘮人了!啥怨灵这么邪乎?”他灵力一催,经脉乱得跟打结似的,耳边低语变了调,像囈语,模糊喊著“灵归何处”。他心头一跳,嘀咕:“啥玩意儿?听不清啊!” 柳清菡跟在后头,低声道:“周师弟,这声音……有点怪。”她掏出一株清心草,递给他,“拿著,保平安!”她鼻子微动,皱眉道:“这庙,怪味儿更浓了,像儿,又像血。” 周奕鸣接过草,低声道:“你別乱闻!这地方不对劲!”他瞅了眼石龕,曼陀罗纹模糊刺眼,摸上去微热,旁边灵力残痕乾涸,像被抽了个乾净。他皱眉,嘀咕:“这纹咋烫手?灵力咋跟吸乾了似的?”他回头道:“柳师姐,你守著,我试试这破玩意儿!” 柳清菡点头,低声道:“你小心点,我盯著!”她握著清心草,站在庙门,眼睛亮晶晶。 周奕鸣灵力再催,石龕纹一闪,阴风捲起,囈语炸开,怨灵现形。那是个模糊人影,袍子破烂,眼窝空洞,气息虚浮,低语嘶哑:“灵归何处……魂断无归……”声音像刀刮骨头,直往脑子里钻。周奕鸣瞪大眼,低声道:“啥怨灵?修行者?这灵力没了,咋这么惨?”他脑中闪过密室的怪画,心头一震,嘀咕:“这破纹,咋看著这么邪乎?” 怨灵囈语加重,像无数人喊“魂断无归”,周奕鸣胸口一闷,灵力乱得炸开,耳边低语如雷,震得头疼。幻影浮现,一个模糊身影逼近,手持朵,面目不清。他咬牙,低声道:“这破香气,又来坑我!”他灵力失控,扫帚一挥,砸在地上,裂开一道缝,差点扫到柳清菡。 柳清菡一闪身,惊呼:“周师弟,小心!”她忙跑过来,掏出清心草,凑近他,低声道:“別逞强,吸一口!”草叶光泽大盛,腥甜味儿扑鼻,周奕鸣猛吸一口,低语稍缓,幻影散去。他喘著气,嘿嘿道:“柳师姐,你这草救命啊!差点坏事!” 柳清菡扶著他,眼睛亮晶晶,低声道:“没事,我信你能行!”她笑得单纯,拍了拍他肩膀,“那你多吸一口,別嚇我啊!” 周奕鸣心跳快了点,低声道:“你还笑?刚才多悬!”他咧嘴道:“行,下回听你的,省得砸自己脚!”他瞅了她一眼,嘀咕:“这丫头,真靠谱。”他咬牙,看了眼怨灵,低声道:“这破玩意儿,今天收拾不了,先撤!”他拉著柳清菡,步子踉蹌,回山而去。 回山路上,柳清菡低声道:“周师弟,那怨灵……像是被啥弄死的。”她皱眉,捏著清心草,“这草味儿,跟庙里有点像。” 周奕鸣一愣,低声道:“啥?你也闻出来了?”他接过草闻了闻,腥甜味儿刺鼻,嘀咕:“这味儿,咋跟怨灵一个路数?”他步子加快,心头沉甸甸。 回房后,他点亮油灯,取出清心草,凑近一闻,腥甜味儿更浓。他皱眉,低声道:“这草,咋跟庙里一模一样?”他打开笔记本电脑,启动“灵枢”,敲下:“怨灵喊灵归何处,石龕有曼陀罗纹还烫手,灵力枯竭像吸乾的,我看见个模糊幻影,会不会有关?”屏幕顿了顿,回覆:“曼陀罗为引心香原料,灵力枯竭或与吸灵术法相关,术法残留或需容器,怨灵低语可能受激发,清心草或为香气载体,建议查阅禁术记载,验证关联。” 周奕鸣揉了揉额头,耳边囈语又起,像喊“魂断无归”。他猛地起身,推开窗,夜色黑得瘮人,远处月白身影一晃,比昨儿清晰,夜风送来怪香,腥甜刺鼻。他皱眉,低声道:“这身影……程师姐?不像啊。”他低头,清心草光泽像跳动的火,他回忆石龕纹烫手的触感,心跳不觉快了几分。 第15章 禁术初现 夜里,周奕鸣翻来覆去睡不著,耳边囈语低低的,像喊“魂断无归”,幻影忽地逼近,一个模糊身影手持曼陀罗,低语刺耳。他猛坐起来,额头冷汗淋漓,嘀咕:“这破心魔,又闹啥么蛾子!”他点亮油灯,油光晃得他眼晕,他摸出柳清菡给的清心草,草叶光泽跳动,腥甜味儿刺鼻,低声道:“这味儿……咋跟昨儿庙里一样?” 天刚蒙蒙亮,门被推开,柳清菡急匆匆闯进来,马尾乱晃,腰间灵草盪得急。她喘著气,低声道:“周师弟,村里出大事了!昨儿怨灵没除,今早又有仨人失魂,眼窝都空了。得赶紧去!”她眼睛亮晶晶,带著点急。 周奕鸣一愣,挠头道:“啥?眼窝空了?这怨灵忒邪乎了吧!”他跳起来,扛起扫帚,嘿嘿道:“行,今儿干它一票!可不能再砸了!”他瞅著柳清菡,低声道:“这丫头,跑得够快。”他步子迈开,心头却压得慌。 两人刚出院门,玄净迎面走来,白须垂胸,语气沉得像石头:“怨灵异动,灵力溢散,村人魂魄尽失。速去,莫拖延!”他眯起眼,盯著周奕鸣,“昨儿出错,今儿再失手,哼!”他拂袖转身。 周奕鸣咽了口唾沫,低声道:“长老,这架势够嚇人啊!”他扭头对柳清菡道:“走吧,麻利点!你可別拖我后腿!”他扛著扫帚,快步下山。 柳清菡哼了声,低声道:“我拖你?我看是你別又乱来!”她笑得单纯,眼角弯弯,紧跟上来,“我昨儿救你一命,今儿还得靠我!”她拍了拍腰间灵草,步子轻快。 周奕鸣心头一乐,低声道:“哟,口气不小!那今儿瞧瞧!”他嘀咕:“这丫头,真有点门道。”两人一路拌嘴,赶到清河村。 古庙阴风炸响,血腥味夹著腐臭扑鼻,像血肉烂透了。周奕鸣皱眉,握紧扫帚,低声道:“这味儿,忒瘮人了!跟死人堆似的!”他灵力一催,经脉乱得像打结,耳边囈语轰鸣:“灵归何处……”比昨儿更刺耳。他心头一跳,嘀咕:“啥玩意儿,这么急?” 柳清菡站在庙门,低声道:“周师弟,这声音……像是怨灵疯了!”她掏出清心草,递给他,“拿著,保命!”她皱眉道:“这血腥味儿混著香,跟昨儿更浓,太怪了!”她鼻子动了动,手攥紧草。 周奕鸣接过,低声道:“你鼻子比狗还灵!”他瞅了眼石龕,曼陀罗纹发烫,像烧红的铁,裂缝冒出缕缕黑烟。他咬牙道:“柳师姐,守著,我试试这破玩意儿!”他灵力猛催,石龕纹爆闪,轰地裂开,怨灵现形。 人影模糊,袍子破烂,眼窝空洞,气息虚浮,低语嘶哑:“灵归何处……魂断无归……”声音如刀,灵力反噬扑来,像无数利刃刺进经脉。怨灵残魂忽地扑出,虚影带风,直衝周奕鸣胸口。他瞪大眼,低声道:“啥怨灵?这还咬人!”他扫帚一挥,灵力撞上反噬,震得他退五步,胸口闷得喘不上气。 柳清菡惊呼:“周师弟,小心!”她清心草一扬,灵光挡住残魂扑击,低声道:“我挡,你攻!”她步子一晃,袖口染血,脸色白了几分。 周奕鸣心头一紧,低声道:“柳师姐,你咋还硬上!”他咬牙再催灵力,扫帚横扫,灵力撞上怨灵,石龕裂缝炸开,一块残破玉佩飞出,巴掌大,刻著曼陀罗纹,落地时低鸣刺耳,腥甜味浓得呛人。他刚捡起,怨灵囈语轰鸣:“魂断无归……”耳边如雷,幻影逼近,一个模糊身影持刀刺来,模样像程语薇,冷冷笑著,刀尖直指他心口。 周奕鸣胸口一闷,灵力逆炸,血气喷涌,眼冒金星,低声道:“这破香气,坑死我了!”他扫帚砸地,裂缝炸开丈宽,差点扫到柳清菡。他踉蹌跪地,嘀咕:“程师姐……你咋这样看我?”心头刺痛,喘不上气。 柳清菡扑过来,清心草塞他嘴边,低声道:“吸,快!”草叶光泽爆闪,腥甜味扑鼻,她手抖著,血从袖口滴下。周奕鸣猛吸一口,低语稍缓,幻影退去。她喘著气,低声道:“我没事,別管我!你撑得住!”她咬牙站稳,脸色苍白。 周奕鸣喘著气,嘿嘿道:“柳师姐,没你我早栽了!”他瞅著她血跡,低声道:“你別逞强!”他捡起玉佩,烫得像火,皱眉道:“这玩意儿,像活的,味儿忒邪乎!” 柳清菡凑近,低声道:“跟怨灵一个味儿,还烫手,太怪了!”她咬牙,“我守著你,撑住!” 周奕鸣心跳快了点,低声道:“有你在,稳!”他攥著玉佩,嘀咕:“这破怨灵,反咬这么狠,今儿收拾不了,先撤!”他扶著柳清菡,步子踉蹌,往山上赶。 回山路上,柳清菡步子慢下来,喘得急,低声道:“周师弟,那玉佩……像是怨灵的命根。”她皱眉,手按著袖口,血跡渗得更深。 周奕鸣一愣,低声道:“啥?你可別乱猜!”他扶紧她,低声道:“你这伤,得赶紧弄!”他心头沉甸甸,嘀咕:“这丫头,伤成这样还撑著。”他攥著玉佩,腥甜味钻鼻,步子加快。 回房后,他点亮油灯,取出玉佩,纹映著灯火,像在动,烫得他手抖。他低声道:“这啥路数?”他启动“灵枢”,敲下:“怨灵反咬人,石龕炸出玉佩烫手有怪味儿,灵力枯竭像吸乾的,我幻影更真了,会不会有关?”屏幕回覆:“曼陀罗为引心香原料,玉佩或为吸灵术法容器残片,反噬与术法核心相关,清心草为香气载体,速查禁术记载!” 周奕鸣揉著额头,耳边囈语轰响:“魂断……”他猛起身,推开窗,夜色黑沉,月白身影忽地现窗外,模糊面目盯著他,低语嘶哑:“魂归何处……”夜风送来怪香,刺鼻得呛人,玉佩震动起来,隱现灵力波动,像要炸。他心跳炸开,低声道:“啥玩意儿,找上门了?”他攥紧玉佩,指节泛白,嘀咕:“怨灵反咬,玉佩烫手还震,这背后……柳师姐伤了都撑著,我绝不能拖!”他猛关窗,目光沉沉,夜风刺骨,耳边囈语更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