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悍卒:开局官府发媳妇》 第1章 武川 “吕屠別睡了!你要媳妇不要?” 吕屠被一阵摇晃唤醒,刚睁眼就瞧见一只满是老茧的手在探自己鼻息,他警觉地翻身爬起。 可脚刚沾地,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令他出现短暂晕眩,用意志力支撑才得以站稳。 几秒后他才明白自己死了!前世作为龙国特种兵王的他,本在边境跟阿三兵对峙,没料到对方竟胆敢开枪,为了掩护战友吕屠用胸膛挡下了子弹。 导致他穿越到这名为大虞的架空王朝,一个与自己同名的猎户身上。 屋里的几名官兵催促道:“还以为你死了呢,別他妈愣著了,朝廷发媳妇,马上跟我们走!” 为首的络腮鬍不满地瞪了他一眼:“老子真没见过你这种人!连捡媳妇都不积极!” 吕屠瞬间做出判断,笑著冲几人抱拳:“我饿得头晕眼没听见几位叫我,辛苦几位官大人亲自跑一趟。” 络腮鬍几人只是普通大头兵,哪是什么官,可听到恭维的话,依然心中暗爽,从怀中掏出一张烧饼扔了过去:“赏你的。” “谢官大人。”吕屠將饼揣在怀里,跟著走了出去。 此地名为武川,作为大虞朝的边关六镇之一,这里的居民成分复杂,前来拱卫边疆的府兵、犯了重罪被发配而来的死囚、以及作奸犯科之辈最后的庇护所。 在这里律法形同虚设,一切只靠实力说话!复杂程度堪比前世的俄乌前线。对於其他人来说这样的环境或许是地狱开局,可对於特种兵王的吕屠来说,简直是如鱼得水! 不多时,一行人就来到了菜市口,吕屠还是头次听说这种情况,可见边关六镇的人口紧缺程度。 菜市口中央搭建起了一处临时高台,上面站著形形色色的女子,年龄不一从16到40的都有,相貌也是参差不齐,但大多数都是体格健壮皮肤黝黑。 最大的共同点,就是她们的脸上都带著对未来的担忧,全都眉头紧皱时而嘆息。 吕屠一眼就在人群中发现了一名气质出眾的女子,她跟其他女人完全不同,不仅皮肤白皙相貌清纯,隨意用草绳扎起的高马尾,更是因微风拂过而荡漾,像极了吕屠前世所见的校园女神。 当然现场很多男人也发现了她,暗搓搓想著待会就选她当媳妇。 主持大局的是破戎校尉周泰山,吕屠想起三天前曾在集市,阻止过周泰山之子周亚炳调戏本村妇女,周亚炳因家中有事走了,不知道周泰山知不知道这件事。 只见他身披一身黝黑鎧甲,腰佩朴刀一柄,光是从他鎧甲上的刀斧痕跡,就能看出这里的战况有多惨烈。 周泰山冲南方的天空拱了拱手,朗声道:“感陛下圣恩,体恤我武川男儿浴血奋战,从今年开始以后的每一年,都会送来这些戴罪之身的女人,赏赐给武川未婚配的男子!但有一个要求,一年后如若不能生育者,发配奴籍!” 此话一出,全场震惊! (请记住1?1???.???网站,观看最快的章节更新) 同村的光棍吴老二捅了捅身边的吕屠,压低声音道:“吕屠,你行不行啊?別一年之后被抓去当奴隶了。” 吕屠不屑撇嘴:“担心你自己吧。” 前边赵老五探过头来讥笑道:“吕屠你家那么穷,別把媳妇饿跑了,一年之后还是一样被打入奴籍!” 吕屠本就脾气火爆,不然也不会穿越过来,此时哪里会给这些傢伙好脸? “我媳妇跑了,就让你媳妇帮我生,我看你媳妇屁股蛮大的。” “你他妈找死!”赵老五作势就要举拳打来,却被旁边官兵瞪眼制止。 其他百姓也是对这制度很不满,议论纷纷:“这年头谁家还没个意外?万一是领来的媳妇有毛病,自己也要被打入奴籍,这不是把人当牲口吗?” “就是,一年时间也太短了,你看东城外的老李家媳妇,就是饿得骨瘦如柴,三年了都没怀上!” 周泰山呵斥道:“肃静!本官只按圣旨办事,一年后如果没有生育,不论是谁的问题统统都贬为奴籍!现在开始选妻!” 听到这话,先前想要选择漂亮女子当媳妇的人,都瞬间打消了这个念头。 谁都知道屁股大的好生养,如果是放在太平盛世,恐怕大多数人都会看重相貌身材。 可这里是武川,又身逢乱世! 漂亮在实用面前一文不值,更別提那残酷的武川刑法了,如果光顾著漂亮,娶了无法生养的媳妇,一年后可就惨了。 武川的奴籍那可是连牛马都不如的!不仅会失去自由,做最脏最累的活,每逢乌丸大军压境,还会被当成炮灰推去前面送命,光是想想就让那些有色心的人头皮发麻! 前面的人陆续去挑选媳妇,没有任何意外,几乎所有人都专挑那些体格壮屁股大的女人。 哪怕是年老色衰的40岁女人也有人要,毕竟这种往往是生育过的,相当於上了一重保险,保证能度过一年后的检查。 吴老二也同样选择了这样的丑媳妇,挑到之后满脸兴奋,挑衅地问吕屠:“吕屠你敢不敢娶那瘦猴子婆娘?” 见吕屠不说话,吴老二讥讽道:“我看你的眼神一直在瘦猴身上,你要是敢娶她当媳妇,我给你100文钱当礼钱了!” 赵老五和附近的人也哈哈大笑:“吕屠,你娶她,我隨礼150文!” “我隨200文!” 眾人已经挑选得差不多了,台上也只剩寥寥几个女人,那马尾辫女孩宋雨惜也在其中,自然也听到了台下的讥讽。 她面露羞愤之色,自己堂堂八柱国之一,大虞朝前任大將军之女,竟落得被山野村夫奚落的下场! 无奈她已经走遍了六镇,武川是最后一站,如果还不能被人挑选当媳妇的话,她只能被贬为娼妓。 此时宋雨惜正巧与被眾人讥讽的吕屠对视,在对方的眼神中,宋雨惜好像看到了与其他男人完全不同的情感,那是一种...怜悯? 六镇的男人名声在外,全是无耻浑蛋!居然还有人会对自己產生怜悯之心? 她自嘲一笑,骄傲地別过头去,强忍著不让自己掉下屈辱的眼泪,如果真把自己贬为娼妓,那就找个机会自尽,也绝不辱没宋家的气节! 周泰山见只剩吕屠一人未挑选,不耐烦地往地上啐了一口:“你还愣著干什么?赶紧带个壮实婆娘走!” 就在这时,宋雨惜听到了一个让她永生难忘的声音:“不!我要娶她!” 第2章 她是我的女人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不可思议地看向他,其中不乏有吕屠认识的人,见他居然好色成这样,连小命都不顾,不由得微微嘆息,心想著以后还是离他远点,免得牵连自己。 吴老二则是夸张地怪叫了起来:“吕屠,你还真他娘的有种,居然来真的?” 赵老五大笑道:“你真是寡疯了吧?见到漂亮女人连命都不要啦?” 周围人也发出哄堂大笑,笑吕屠不自量力色胆包天! 在武川这样的地方,一个普通男人如果娶了漂亮女人,不一定是好事,更可能是一场灾难! 所有人都看好戏似的看著吕屠,继续怂恿道:“那你上去带走她啊!” 此时台上的宋雨惜,將所有的讥讽嘲笑都看在眼里,但她全然不在乎!她目不转睛地盯著眼前这个敢拒绝校尉,义无反顾选择自己的男人,她想看清楚对方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可下一秒,她刚焕发出希望的眼神,就变得失望透顶。 只见吕屠朝著赵老五等人一伸手:“我已经选她当媳妇了,先前说好的份子钱给我!” 赵老五脸色当即黑了下来:“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脸皮这么厚呢?还想要钱?回去找你妈要去!” 吴老二也抵赖道:“跟你开个玩笑你还当真了,你他妈想钱想疯了吧?” 周围的人也是嘲讽声不断,谁都知道吕屠没有家人依靠,又有谁会怕他?当即纷纷抵赖。 吕屠看向破戎校尉周泰山,抱拳道:“大人,你可否为我作证,刚刚他们是否说了要隨礼?” 周泰山闻言点点头:“的確说了,你们几人赶紧將钱兑现,我武川男儿可以杀人放火为祸一方,但绝不能当眾耍赖!” 此话一出,立即博得在场所有人的支持,报以热烈的掌声。 吕屠虽脸上笑容不减,但暗地里直撮牙子,这地方的人,究竟是他妈什么三观?再一次刷新了吕屠对武川环境的认知。 见周泰山都这样说了,赵老五等人也不好抵赖,不情愿地掏出铜钱交给吕屠,但却恶狠狠地说:“小子,跟你没完!” 吕屠怡然不惧:“老子等你。” 將先前跟他起鬨打赌的钱全部揣进怀里,吕屠这才大踏步登台,来到宋雨惜的面前。 宋雨惜看向吕屠眼神中,再无半点欣赏和感激,此刻满是鄙夷,为了一点礼钱才娶自己过门,如果嫁给他的话,以后的日子猜都猜得到会有多惨。 吕屠见她毫无动作,而周泰山也已经开始不耐烦地催促起来了,吕屠直接牵起了宋雨惜的手,就要往家走。 可刚走出两步,吕屠就感觉不对劲!他敏锐地发现宋雨惜的腿有问题! 此时台下眾人也发现了,赵老五等人本就窝火,此时纷纷讥讽道:“吕屠你真是好命啊,娶了个瘸子回家!” “笑死我了,你就为了几百文钱,取个瘸子媳妇,以后你可遭老罪嘍!” 见吕屠停下脚步,宋雨惜的眼底闪过一丝哀伤,却强撑著最后一丝自尊,开口道:“还没下台,你还有机会反悔。” 吕屠没有说话,弯腰掀起了她的一小截裤腿,发现脚踝处有一块几公分的箭伤创口,应该有一段时间了,此时的伤口已经发炎灌脓,有了恶化的趋势。 这一幕正巧被台下伸长脖子的人看到,先前还被宋雨惜美貌吸引的人,大呼晦气! “呸,真他妈噁心,原来是个破烂货,幸好老子有先见之明没选她!” “真是祖宗保佑,这样的破烂货女人,娶回家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 就连有些不耐烦的周泰山见状,都放缓了语气:“本官准许你重新挑选一次。” 宋雨惜似乎已经预见了自己的命运,此刻她眼神决绝地盯著吕屠:“放开我!” 吕屠站起身,压根就没看宋雨惜的表情,衝著周泰山拱拱手,霸气无比地回应道:“周大人刚刚说过,我武川男儿一口唾沫一个钉,我说了选她,哪怕她是瘸子瞎子,她也是我的女人!” “啊!?” 在场眾人瞳孔地震! 所有人都满脸错愕地看著吕屠,如果之前还只是在心里骂他色胆包天的话,此时打心里认为吕屠就是个傻子!蠢货! 而宋雨惜也在吕屠说出『她是我的女人』这句话之时,微不可闻地颤了一下。 宋雨惜一直在观察吕屠,无论是从身形、相貌都是上乘,可他却偏偏是为了一些礼钱选了自己,让宋雨惜內心有些瞧不起他。 可是他在发现自己是瘸子,甚至校尉还给出了反悔的机会,他竟然还是义无反顾地选择了自己,这究竟是怎样一个的男人? 她曾经的显赫身世,让她见多了达官贵人皇亲国戚,那些所谓的青年才俊都从未像眼前这个男人这样,有如此独特的神秘感觉。 宋雨惜正想著,忽然感觉脚下一轻,自己竟被吕屠抱了起来!这一刻她的心臟急剧收缩,砰砰跳个不停! 周泰山讚许道:“好,像我武川男儿的风范,在床上加把劲,来年照样可以生个大胖小子出来!” 这句话引起了台下的一阵鬨笑,可宋雨惜发现,吕屠並没有笑,他的脸上始终保持著那股坚定,好像他丝毫不担心自己会拖累他,最关键的是吕屠不像其他人那样轻视自己! 感受著吕屠结实的臂膀,被他抱起竟让宋雨惜有了这大半年来,首次的心安感觉。 宋雨惜抬起眸子凝望著吕屠的侧脸,不得不说真的很英俊,就算是和號称大虞第一美男子的三皇子比较也不遑多让,无非就是皮肤黝黑了点,不过作为大將军之女,可以说恰好长在了宋雨惜的审美上。 吕屠就这么眼神坚毅地,抱著宋雨惜径直穿过人群,当著武川百姓的面,娶走了宋雨惜这个瘸子。 赵老五等人不敢再说一句閒话,就这么看著吕屠远去,其他人也没什么兴趣一直关注吕屠,许多人都娶到了新媳妇。 今晚的武川,註定是一个不眠夜。 走出好远,宋雨惜这才反应过来,脸颊有些微红地小声道:“要不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能走。” 吕屠低头看了她一眼,这一眼让宋雨惜的脸红蔓延到了脖子根,却又用一句话让宋雨惜冷静了下来:“我是你男人,跟我客气个鸡毛啊?” 第3章 治疗腿伤 宋雨惜只感觉心乱如麻,自己究竟是嫁了个什么样的人?怎么一会霸气无比像个顶天立地的大丈夫,一会又满嘴脏话粗俗不堪像个流氓! 她虽然是大將军之女,但也只是二八年华的少女,她不知道的是,这两种特质並不衝突。 吕屠此刻的心情极好,前世他一直在部队里,身边全是些糙老爷们,连女人味是什么都不知道。也曾被抓去过联谊舞会,但因把別人女孩甲沟炎踩疼了而草草结束。 现在倒好直接一步到位有媳妇了,连谈恋爱的麻烦过程都省了,尤其是听曾经的老班长说,谈恋爱时陪女朋友逛街,连他都撑不住全程。 吕屠边走边哼起了前世的流行歌曲:“好男人不会让心爱的女人受一点点伤,绝不会像阵风东飘西盪在温柔里流浪。好男人不会让等待的情人心越来越慌,孤单单看不见幸福会来的方向。” 一曲唱完,低头一瞧发现此时宋雨惜正眼泛泪光地盯著自己,吕屠第一反应是自己唱歌太难听了,尷尬道:“我不唱了,你別哭了。” 『扑哧』宋雨惜破涕为笑,用她柔嫩的手指擦掉眼泪,笑道:“这首曲子好好听,是你谱写的吗?” “就是隨便哼哼。”吕屠不去看她,加快了脚步。 宋雨惜將这段旋律牢牢记下,心里暗暗惊喜,你会是曲中所唱的好男人吗? 没想到误打误撞居然找了个这么出色的相公,君子六艺当中,目前看来至少精通音律,以后的日子应该不会太过无趣吧? 想到这里宋雨惜逐渐放下戒备,將头靠在吕屠结实的臂膀上。 可没走多远,就见吕屠来到一处卖高粱酒的店铺门前,豪爽道:“老板,给我打两斤烈酒,越烈越好!” 听到这里宋雨惜差点两眼一黑,来之前她也曾听人说过,边关六镇的男人许多都爱喝酒吹牛打老婆,眼前的吕屠身形頎长肌肉结实,万一要打自己... 她不敢再往下想了,现在的她身上带伤几乎成了残疾,又是孤身一人,眼前的男子是她唯一的依靠了,挨打就挨打吧,反正她已经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大將军嫡女了,如果打了自己后能再唱一段刚才的小曲也行。 吕屠又在集市购买了许多东西,比如大蒜、野果、粗盐、块、瓦罐、二十斤小米以及一把锋利的匕首。 先前收来的礼钱也得七七八八了,武川的冬天,水果和蔬菜实在太珍贵,甚至超过了猪肉的价格,但是没办法急等著救命用。 不多时两人回到家,吕屠家在城南外的奎山村,將宋雨惜放在他那张枯草铺成的床上,扯来家里唯一的布充当床单。 “你先坐会。”吕屠说著將怀里的东西一股脑全掏出来摆放在桌上。 宋雨惜一眼就看见了桌上的那张饼,早就饿得飢肠轆轆的她此时眼睛都直了! 她伸出手摸向烧饼又快速地收了回来,她的教养让她做不出偷吃的行为。 吕屠一直在鼓捣灶台,太久没清理內部积了太多灰,这才刚把柴火燃起,就看见宋雨惜盯著那块饼咽口水,笑道:“饿了你就吃,跟我不用客气。” 宋雨惜乖巧点头小心翼翼地拿起烧饼掰下一小块后,把多的放回原处,低头小声道:“你也吃点,这一路辛苦你了。” 吕屠一愣,这还是第一次有女人关心自己这个老光棍,他也不囉嗦起身抓起那半块饼三两口吞下。 见吕屠似乎真的没有一家之主的架子,宋雨惜这才放下心来抓著那张饼狼吞虎咽起来,就连髮丝吃进嘴里也顾不上了,吃完后这才缓解了飢饿感。 宋雨惜观察了一下屋子,虽然破败但好在是个棲身之所,不用再过顛沛流离的日子了,在流放到六镇的路上,宋雨惜见识过太多恶人。 要不是押解她的官兵曾是父亲军中的小卒,沿途对她多加照顾,恐怕她早都死在路上了。 她抬头看向吕屠,发现他正在煮一些东西,好奇问道:“还没请教公子大名。” 吕屠蹲在地上正忙活呢,回头咧嘴一笑露出两排整齐洁白的牙齿,让人如沐春风:“我叫吕屠,你呢?” “我叫宋雨惜,以后我该...如何称呼你呢?” “你是我合法妻子,当然是叫老公啊!” “老公?” 吕屠下意识说漏了嘴:“你想怎么叫都可以,我这个人其实很隨和的,你应该看得出来。” 宋雨惜闻言拢了拢头髮会心一笑:“相公你在煮什么啊?味道有些奇怪。” 听到相公这个称呼,吕屠因长期军旅生活而日渐冰冷的心,也跟著变得柔软了些,他虽然是一代兵王,可他毕竟是个男人,也曾在许多个夜深人静时辗转反侧,却在这个世界第一次有了牵掛。 这个时代的女孩真的很单纯,半张烧饼就能拉近两人的关係,听前世他的战友说,谈恋爱还得陪女孩吃饭逛街看电影送礼物,更得精通摄影和各种口红色號,別提多麻烦了! “给你治腿伤的。” 宋雨惜惊讶了啊了一声:“你是说...你会医术还要给我治腿?” 吕屠这边已经把大蒜碾碎,灶台上则是煮著一斤烈酒,用来收集无水乙醇。 “你不信?” “我信!因为你当著全武川的人说过,我是你女人!”宋雨惜一回想起在菜市口的场景,脸上就扬起一抹幸福的骄傲。 吕屠掀起宋雨惜的裤腿,她下意识地想要缩回去,却被吕屠拽住,沉声道:“治疗过程会很痛,我没有麻沸散,你实在忍不住就找个东西咬著或者大声喊出来。” 宋雨惜听到麻沸散后,更加相信吕屠是会医术的,这种东西只有京城里的神医才用,普通百姓根本接触不到。 她看著吕屠已经掏出新买的匕首,正在火上烤著,弱弱地点点头:“我听你的。” 吕屠让她平躺在床上,用消过毒的刀开始剔除伤口处的坏肉,刚一接触到皮肉,宋雨惜就疼得一抖。 吕屠见她痛苦的样子,正要去给她找根木棍咬著,谁知道宋雨惜慌乱间会错了意,直接抓过吕屠的胳膊咬在嘴里。 疼得吕屠也跟著齜牙咧嘴,他不得不加快手里的动作,划开坏肉后又將內部化脓全部挤出。 对於他来说处理这些小伤轻车熟路,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就处理完毕,隨后拿过剩下的高度烈酒,用眼神示意宋雨惜准备好。 宋雨惜郑重地点点头,当吕屠把烈酒浇到伤口处时,宋雨惜虽然有准备,但还是疼得不断颤抖。 鬆开了嘴放声大叫著试图减缓疼痛,吕屠赶紧抱住她,不让她碰到伤口。 殊不知尖叫声让周围的邻居都听到了,邻居们厌恶地往地上啐了一口,衝著吕屠家骂道:“娶了个瘸腿媳妇,还一刻都等不了,刚回家就搞上了,真是美的你!” “两个不知廉耻的!大白天的搞这么大声,我家还有孩子在呢!” 而屋內的吕屠二人压根就没听见,安抚了宋雨惜好一会才平静下来。 此时宋雨惜浑身已经被冷汗浸湿,额头上更是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她双眼通红地询问吕屠:“相公,结束了吗?” “快了。” “还来啊?我受不了了相公!” 第4章 研製大蒜素 吕屠看她如被惊嚇的小鹿似的,就忍不住好笑:“我得给你包扎啊。” “有劳相公了。” 疼痛过后人的感知会变得异常敏锐,当吕屠再度握住宋雨惜的小腿时,她只感觉浑身像被什么东西电了一下,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別动,身上有没有乾净的布?”吕屠抬眼四周巡视一圈,整个屋里唯一的布料就在身下,还脏不拉几的,完全不能拿来包扎伤口。 宋雨惜害羞地点点头:“有。” 只见她用脏兮兮的小手,从怀里掏出一块洁白的上等丝绸,这可是她娘亲手织的手绢,为的就是新婚之夜垫落红用的。 可没想到吕屠二话没说就抓了过去,还放在鼻尖闻了闻检查有没有异味,隨后便埋头专心致志地替她包扎伤口。 宋雨惜此刻又羞又喜!羞的是吕屠居然把这么隱私的东西,毫不避讳地拿在手里把玩,喜的是她看得出吕屠是发自內心地疼她。 吕屠將手绢用开水煮过拧乾后,给她把伤口包扎好,开始著手准备大蒜素了。 他本来是打算培育青霉素的,只不过青霉素需要时间很长,而且眼下的环境实在是太过於恶劣,弄不好就会培育成黄曲霉素。 所以他还是选择了现目前最稳妥,也最容易被人体吸收的抗菌成分,就是大蒜素。 大蒜素需要先在50摄氏度左右的环境下进行酶解,然后利用从烈酒中蒸馏出来的无水乙醇混合继续加热,最后再过滤掉多余的杂质后,就得到了在这个时代珍贵无比的大蒜素了! 记住我们101看书网 整个过程持续了近一个时辰,宋雨惜目睹了全过程,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繁琐的步骤,十分好奇。 只见吕屠专注地在各种锅碗瓢盆中忙活著,时不时爆发出一声激动的欢呼,连带著对宋雨惜竖起食指和中指。 宋雨惜虽然看不懂,但她依旧大受震撼! 只见吕屠先是给她的伤口处抹了一些后,又用调羹装了些什么过来,“喝下去。” 宋雨惜没有丝毫的犹豫,一口將调羹中的大蒜素吞下。 吕屠笑道:“你就不怕我炼的是毒药?” 宋雨惜莞尔:“我没见过炼毒药都不背著人的。” 两人相视一笑,却忽然同时愣住,在这乱世中的两颗孤独的心,就此碰撞出了火。 吕屠缓缓靠了过去,宋雨惜更是紧张地闭上了眼睛,挺翘的睫毛不断颤抖,直到吕屠在她的唇上留下轻轻一吻的那一刻,宋雨惜的心好像都静止了。 “过不了多久,你的腿就会完全好起来。” “真的吗相公?你对我太好啦!我都不知道应该怎么感谢你。”宋雨惜激动地一把环住吕屠的腰,脸上幸福的笑意都快溢出来了。 吕屠也顺势將她搂在了怀里,轻抚著她的背:“感谢我还不简单?一年之后別让我被发配奴籍就行了。” 宋雨惜当然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顿时羞涩地將头埋进了吕屠的怀里,嗯了一声算是答应。 在这间破败的茅屋內,两人就这么相互依偎著,感受著彼此的心跳,吕屠竟感觉到从未有过的寧静。 近距离接触之下,吕屠惊讶地发现宋雨惜並不像远观之下那样瘦,藏在她宽大衣袍之下的身材,凹凸有致曲线玲瓏,一时让吕屠心潮澎湃。 可这种温馨並没持续多久,就被一阵穿堂风吹过,瞬间带走了两人的体温,尤其是宋雨惜,她本就伤口感染恶化,此时身子更是抖若筛糠。 本就家徒四壁的屋子,所有的家当他都穿在了身上,甚至连最基本的床褥都没有,哪怕是他这种经常野外执行任务的糙汉,都睡不惯满是跳蚤的枯草床,更別提细皮嫩肉的宋雨惜了。 眼下正值寒冬,武川又地处北境,外边的雪堆积厚实,他这才体会到贫寒二字为何被人一起提及。 冬天,对於他们这些穷人来说,真的是要命!哪怕就算是前世的21世纪,穷人的冬天过得也並不体面。 生存的重担无疑是眼下的当务之急,好在前身是一个猎户,家里有一张祖传的水牛角弓,保养得当掛在墙上。 对於长期野外作战的他来说,打猎並不算是难事,他脱下身上破损的衣,披在了宋雨惜的身上,又將匕首也留在家里,叮嘱道:“你在家里休息一会,我出去打猎。” “相公你等一下。”宋雨惜珍重地从怀里掏出一支金釵,递到了吕屠手里:“昨日我才从怀朔城过来,到处大雪封山,恐有豺狼虎豹,相公你先拿这釵子当掉,过些日子再进山打猎吧。” 吕屠本想拒绝,可看著宋雨惜那无比坚定的目光,他將那只做工极其精美的金釵接过,紧握在手里:“雨惜,委屈你了,刚嫁给我就要你当掉嫁妆。” 宋雨惜温柔地替吕屠拍打掉身上的灰尘:“你是我相公,我相信咱们的日子会越过越好的,这点钱算什么?哪怕是我娘在世她也会支持我这么做的!” “雨惜,你真好。”吕屠此刻胸前涌起一股无法宣泄的爱意,情不自禁地吻了下去,良久之后才不舍地分开。 “相公早些回家,我等你吃饭。” “好!” 走出茅屋,吕屠只感觉亏欠了宋雨惜,两人甚至连结婚仪式都没有,宋雨惜就因心疼他,將嫁妆拿给自己去典当,他又怎能辜负这么有情有义的女人? 將金釵揣进了怀里,背上牛角弓和七八根箭矢以及一捆绳子,朝著南边的爱鹰山走去。 爱鹰山上的野生动物是越来越少了,要不然前身也不会因为打不到猎而饿死。 不过吕屠还是想去碰碰运气,家里的20斤小米,按照他的饭量来说,最多也就维持七天,更何况没有一丁点荤腥摄入,人的饭量还会剧增! 他很牴触那种坐吃山空的感觉,喜欢將一切事情都掌握在手里,论起执行力来说,吕屠无论放在哪个世界,他都是最顶尖的那一拨,要不然也不可能成为最年轻的兵王。 刚出门就遇见了一群在村口榕树下嘮嗑的村妇们,她们掌握著整个村子里最新的八卦资讯。 比如说当她们看见吕屠时,一个个的眼睛里就跟伸出了爪子似的,冲吕屠打听道:“吕屠啊,听说你娶了个漂亮媳妇,怎么不带出来让婶子们把把关呀?” “何止啊!他家媳妇白净得就像是府上的小姐,那皮肤嫩得哟,一掐都能掐出水来!” “只可惜,是个瘸子。”平日里为人刻薄的赵大娘不屑地撇了撇嘴,她就是赵老五的娘,只能说他家的家风向来如此。 第5章 遇袭! 吕屠闻言剑眉倒竖,整个人的气质也变得凌厉起来:“以后谁要再敢说我媳妇一句坏话,我绝不饶她!” “哟,你个窝囊废嚇唬谁呢?”赵大娘丝毫不惧吕屠,在她们的眼里,吕屠就是个任人揉捏的软柿子。 吕屠知道在武川这样的大环境下,讲道理是不好使的,弯弓搭箭瞄准了赵大娘的眉心,这一举动可把在场眾人给嚇坏了,尤其是赵大娘。 此时她哎哟一声跌坐在地上,眼中是难以掩饰的惊恐:“吕屠你要做什么?你要杀人吗?” 吕屠冷声道:“我不想再重复第二次,如果今后谁还敢再嘲笑我媳妇,我就送他上西天!” 在场眾人见状连连点头,噤若寒蝉,生怕一个不小心惹怒了吕屠。 人群中唯有陈婶儿是吕屠的邻居,两家人共用一口水井,邻里关係还算和睦,连忙答应下来:“你这是又要进山?我帮你照顾著你家媳妇,自己进山小心些。” 吕屠脸色这才缓和许多,收起弓箭冲她拱拱手:“拜託陈婶儿了,我很快回来。” 走了半个时辰的路到了爱鹰山,山脚下的积雪中时不时就有其他人留下的脚印,看来这些地方铁定是没猎物了。 吕屠只能往山里走,可越往深处脚下的积雪越厚,幸好吕屠穿的还是他娘两年前给缝的鹿皮靴,才不至於冻伤脚。 只不过每走一步都会陷入雪地里,十分耗费体力,索性取出柴刀剥下两块坚硬的树皮,用绳子绑在靴子上增加受力面积,偶尔还可以借坡滑行,这才加快了他进山的速度。 趁著周围没人,他取下弓箭试了试自己的准度,这张牛角弓可比前世的复合弓重太多了,哪怕是吕屠这样的臂力,想拉满也很费力。 嗖的一声,箭雨没入30米外的一棵树上,距离吕屠所定的目標偏差不超过2公分。 “不够,准度还不够!”吕屠前世也是练过弓箭的,此时继续拉弓练习,去適应这张牛角弓,所带箭矢射完,吕屠又去把箭矢捡回来继续找感觉。 直到他射出了第30只箭矢,准確无误地射中了50米开外的树干目標上,误差不超过1公分,吕屠这才罢手。 吕屠打算先寻找水源,他在山里走了半个时辰,连只兔子都没发现。 在他记忆里,这爱鹰山深处有一处温泉,那里应该是最好的狩猎区域。 凭藉著他超强的体力以及丰富的野外作战经验,不到半个时辰,他就来到了水源处。 隔著老远他就发现了一头鹿,此时正警惕地站在温泉边观察,並没有第一时间去喝水。 吕屠见状兴奋起来,鹿可是好东西啊,浑身都是宝! 不光有鹿肉可以吃,还有鹿茸鹿血可以拿给宋雨惜补补身体,鹿皮还可以拿来做成皮衣,熬到天气转暖应该没问题了。 吕屠悄悄地匍匐在树林中,儘量让自己和周围环境融为一体,可那头雄鹿似乎非常警觉,一直在水源边徘徊了差不多5分钟后,这才放下心来开始喝水。 而吕屠依旧没有动作,这时候雄鹿的警惕心还是非常重,他在等雄鹿喝完水的瞬间,无论是人还是动物,在得到满足后的那一刻,才是最鬆懈的! 耐著性子等到雄鹿把水喝完,吕屠扯下手套感应著风速和风向,计算出距离后,在一个呼吸间站起开弓射箭,一气呵成! 吕屠和雄鹿之间的距离大概是35米左右,吕屠刚一行动雄鹿就发现了异常,警觉地开始奔跑,可吕屠的箭犹如贯穿的子弹,射速极快一击就正中了雄鹿的脑袋。 雄鹿虽然中箭却依旧跑出了十几米远后,才一声哀鸣倒在了雪地里。 吕屠兴奋地连忙跑了过去,此时雄鹿还未闭眼,吕屠取出柴刀在它脖子上一抹给了它一个痛快。 看著浑身散发著热气的雄性麋鹿,吕屠估算了一下至少也有200斤,肉肯定是吃不完的,正好可以拿去镇上换其他用品。 可正当吕屠伸手要取鹿头上的那支箭矢时,他在枪林弹雨中培养出的强大第六感,让他不顾一切地向左横移出去5公分,就这5公分的距离,堪堪躲过了瞄准他脑袋的箭矢。 吕屠在地上连续几个z字形翻滚,来到了一棵树后隱藏起来,他看著雪地里出现那支箭的方向,迅速判断出了偷袭者的位置。 对方很明显比他来得还要早,而且更加耐心!甚至於吕屠都怀疑对方早就发现了他,所以耐心地等待著准备杀人掠货! 此时对方发现了吕屠的身手不一般,也利用地形的掩护,快速地在树林中穿梭,只不过他在雪地里就不如吕屠脚下有滑雪板,移动得这么迅速了。 还是被吕屠找准了机会,开弓搭箭,箭矢正中那人胸膛,对方也应声倒地,吕屠吃了一次亏,这次他並没有第一时间去查看对方是谁。 见对方还在地上爬行,吕屠又补上几箭,隨后沿著方圆百米的范围不断移动,在確定周围没有任何敌人隱藏后,这才来到偷袭者的面前。 此时这人的尸体正趴在地上,吕屠又取出弓箭对准他心臟的位置射了一箭,原本应该死透的『尸体』传出了绝望不甘的低吼,他到死都想不到这个世上居然有这么谨慎的人。 在確定对方彻底死透了之后,这才將对方的尸体翻转过来,此人金髮碧眼鹰鉤鼻,身著一套鞣製而成的粗糙皮甲。 吕屠眼神凌厉:“乌丸兵!难怪这么阴险!” 以他对乌丸人的了解,他们是绝对不会独自越过边境跑到这里来劫掠的,既然如此,这附近必然还有其他乌丸兵! 吕屠不敢耽搁,他將乌丸兵身上的皮甲扒下来,又將佩刀箭矢和羊皮等物,一股脑收拢起来,扛著雄鹿就往回赶。 倒不是他怕,而是乌丸人之间有特殊的沟通方式,如果长时间没收到安全信號,他的同伴会有所警觉,吕屠怕的是他们去袭击奎山村! 但在此之前,吕屠需要先將鹿血处理掉,一是危险二是回去之后鹿血融进了肉里,肉吃起来腥臊无比难以下咽,二是减轻一些负重! 他隨身携带著酒囊御寒,先前买了两斤烈酒已经用得只剩一点了,索性將一部分鹿血灌进酒囊里,剩下的他全给喝了,喝不下的则是浇在死去乌丸兵的身上,以此引诱野狼处理掉尸体。 喝下大量鹿血后,原本冰冷的四肢瞬间暖和多了,只感觉浑身血脉顺畅精力充沛,吕屠加快脚步往家赶! 第6章 遭遇乌丸人 回去的路程了一个多小时,直至他看到奎山村冒出裊裊炊烟时,这才放下心来。 村口还有许多归来的村民,几乎都是刚砍柴归来,虽说隔壁怀朔就是煤矿產区,可官府管制极其严格,售卖的价格高昂,普通百姓负担不起,在这苦寒的北境,这是唯一能抵抗严寒的方法。 村民们很快发现了扛著一头雄鹿的吕屠,纷纷羡慕地围拢过来,在鹿身上摸来摸去的:“看不出来啊吕屠,你可比你死鬼老爹厉害多了,你爹一辈子也没打过这么大只猎物。” “快告诉我们在哪弄到的,我们也去碰碰运气。” 赵老五也混跡在人群之中,他訕笑一声:“马上都要天黑了还进什么山?不如让吕屠给我们大家分点鹿肉,改日打到猎物还给他不就行了?” 大家一听赵老五的怂恿,跟著附和:“是啊吕屠,你现在可是日子好起来了,不仅娶了个美娇娘,还打到这么大一头鹿,哎哟你身上还有张羊皮啊,这可暖和得很!把肉给大家分点唄!” 吕屠冷眼看向赵老五:“我打来的凭什么分给你们?想要自己抓去!別怪我没提醒你们,我在山里遇到乌丸兵了。”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的眼中先是闪过一丝恐惧,顿时安静了下来。 可赵老五率先发出一声嗤笑:“吹什么牛逼?乌丸兵那是什么人?三五人就能衝垮武川百人军阵的存在,你要遇到乌丸兵,你还能活著回来?” 周围人一听也放鬆了下来,篤定道:“就是,別说是你了,就算是武川训练有素的老兵,遇到落单的乌丸兵那也是九死一生,就凭你还能从乌丸兵手里捡回条命?” “嚇唬谁呢!不想让我们大家吃肉就直说,还编些什么瞎话来糊弄我们,以前怎么没见你这么缺德呢?” 人群里也有跟吕屠相熟的,一个10岁左右的小丫头跑了过来惊喜道:“吕屠哥哥,你终於回来啦。” 吕屠认出了她就是陈婶儿的孙女陈,揉了揉她的小脑袋笑道:“又去拾柴火啦,真乖。” 陈乖巧点头:“奶奶让我在这边捡柴,要是天黑了还不见你回来,就喊人去山里找你。” 吕屠听后心里暖暖的,自己只是让陈婶儿帮忙照顾一下宋雨惜,没想到对方还在关心他的安危。 他丝毫不理会其他人怎么说自己,冲陈笑道:“真乖,咱们回家去,我给你烤肉吃!” 陈的爹在军营中,平日里很少回家,母亲也常年咳嗽不止,做不了重活,平日在村里很自卑,听到这话不可思议地仰起小脸问道:“我也能吃肉吗?” 吕屠帮陈接过跟她差不多高的背篓:“当然可以啊,走我们回家!” 陈听后狂咽口水,终於有肉吃了,在她的记忆里,还只有三年前她爹打了胜仗后,带回来了几斤羊肉,那滋味她到现在都还记得。 尤其是她娘在喝了羊肉汤之后的一段时间,都没怎么咳嗽了,这次吃了鹿肉娘的病应该会好起来吧,陈暗自想著。 两人的交谈声音不大,可还是被周围的许多村民们给听到了,立刻有人嚷嚷道:“吕屠,你打了这么大头鹿难道不交税吗?” 吕屠转头看去,只见是村里出了名的无赖混混张波,带著村里的几个游手好閒的傢伙蹲在村口,无论是谁回来他们都要去检查一下背篓,看看有没有什么油水可以捞。 懒得跟他们废话,吕屠拉著陈就走。张波几人面面相覷,没想到一向老实软弱的吕屠竟然敢不给面子,当即快跑两步来到吕屠面前,伸手拦下:“哥几个跟你说话,你他妈聋了吗?” 陈害怕地拽住了吕屠的衣角,往他的身后躲去。 吕屠沉声喝道:“你们是什么东西?也配收我的税?滚开!” “哎哟,我没听错吧?你一个孤儿居然敢叫我们滚?”张波用拇指掏了掏耳朵,表情夸张地问道。 跟他一起的王浩脸上扬起奸笑:“我们滚可以,听说你娶了个漂亮媳妇,你又没有爹娘教你开苞,不如让哥几个帮帮你,免得你不知道从何处下手!” 极其响亮的耳光耳音,让附近的村民们一愣,当他们循声看去时,就发现王浩在空中划出一个弧线,一直飞出了几米远后才跌在地上。 王浩吃力地从地上爬起来,眼神恶毒地盯著吕屠:“你他妈的居然敢打我?张波贺强,帮我收拾他!” 张波见此情形冷颤原地,压根就不敢动,他可不像王浩那种傻逼,刚才那一耳光,直接就將100多斤的王浩抽飞了几米远,这是什么臂力? 这边村民们纷纷叫好道:“打得好,我早就看这些孙子不爽了,成天就知道欺负人。” “吕屠狠狠地教训他们,让他们以后不敢这么欺负人!” 以前吕屠可是隨便怎么挑衅,都不敢动手的怂包,所以张波等人从来没见过吕屠跟人动过手,没料到他竟有这么好的身手。 可现在让他们灰溜溜逃走,当著这么多村民又抹不开面子,吕屠没了耐心,大步地朝他们走过去。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在场奎山村的眾人心里一紧,这种声音他们实在太过於熟悉了! 只见村口处扬起一片尘土,3个面相凶狠的乌丸骑兵,手持弯刀弓箭,正朝这里疾驰而来! “乌丸骑兵来啦,快跑啊!”隨著一声大吼,奎山村乱成一团,所有人都忙不迭四窜奔跑。 『嗖』的破空声传来,一支箭矢落在远处的张波脚边,嚇得他嗷呜一缩脖,连滚带爬地朝村里跑去。 吕屠步伐极快,一把拽住陈避开了致命的一箭,將她推到安全地方:“快回家,通知你奶奶和我媳妇走!” 陈小脸煞白地点点头,扔下背篓就往家跑,吕屠解除所有束缚,躲在了槐树后边,弯弓搭箭一气呵成,朝跑在最前的那个乌丸骑兵的眉心,激射而去。 可那个乌丸骑兵似有警觉,竟凭藉敏锐的第六感將头歪斜了一寸,箭矢在他脸上划出一道血柱,射穿了他的耳朵,如一朵绚烂的血炸开。 那乌丸兵捂住受伤的右耳,隨后將满是鲜血的手在脸上一抹,愤怒咆哮:“有神箭手!老四就是他杀的!给我杀光村里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