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夫抢婚白月光,我嫁小叔他疯了》 第1章 未婚夫去抢婚白月光了 “宝,快看新闻!霍裴砚去抢婚了,回来的路上还出了车祸,现在还在医院抢救。” 盛潯接到闺蜜电话的时候刚到婚纱店,服务员手里正捧著一席洁白无瑕的婚纱给她看,这件婚纱是她提前好几个月就订好的。 明天就是她和霍裴砚的订婚宴了,她一下班就赶过来试婚纱了。 打开微博,霍裴砚抢婚的新闻占据了微博的半壁江山,媒体正在大肆报导霍家独孙光天化日之下抢婚。 #据悉,抢婚对象是霍公子年少时情不得已的白月光。 婚纱店绚丽的灯光此时变得十分刺眼,盛潯眼睛有些酸疼。 自从霍裴砚答应了他们的婚事以后,霍裴砚表现得都很正常,对她很上心,对他们即將订婚的事宜也很事无巨细,完全一副准老公的模样。 没想到苏瑾一结婚,他就原形毕露了,更是愿意冒著天下大不韙去抢婚。 “宝,你还在听吗?你没事吧?明天就是你们的订婚宴了,他还敢去抢婚,就说明一点都没有把你放在心里,要我说,这个订婚宴还是取消的好。”闺蜜气愤不已。 手机再次传来震动,盛潯回神,语气有些低:“先不和你说了,又进来一个电话。” 掛了她的电话,盛潯接起霍裴砚秘书打来的电话,那边语气急切:“盛小姐,先生出车祸了,您赶快来趟医院吧。” 服务员见她打完电话说:“小姐,您今天有事的话这婚纱我先给您留著,您哪天有时间再过来试也行。” 盛潯最后看了一眼心心念念的婚纱一眼:“不用了。” 从一开始知道霍裴砚去抢婚了,她就知道,这婚纱也许再也不会用上了! 一进医院,盛潯就看到头上裹著纱布的霍裴砚坐在走廊的长椅上,身边紧挨著一身洁白婚纱的苏瑾。 苏瑾以前是盛家保姆的孩子,他们三个从小一起长大,只有苏瑾成功地走进了霍裴砚的心,尤其那年雪山事故后,霍裴砚更是对苏瑾情根深种。 霍裴砚自己身上还全是伤,此时全然不顾,一个劲地对著苏瑾问东问西,生怕苏瑾有个三长两短。 盛潯看得晃神,他对自己也挺温柔的,但是那种温柔透著疏离和礼貌,无论盛潯怎么靠近都觉得他们之间隔著一段距离。 霍裴砚一转身就看到了发呆的盛潯,似乎鬆了一口气:“你终於来了,我的车被追尾了,赶紧先送阿瑾回家吧。” 盛潯使劲平復著情绪,深呼吸一口气上前:“你不解释一下吗?” 霍裴砚先是看了一眼苏瑾的方向,才说:“阿瑾要嫁的那户姓程的不是什么好东西,她嫁过去跟羊入虎口没什么区別,事出紧急我就先赶过去了。” 在她和霍裴砚的订婚事宜进行顺利的时候,几天前苏瑾忽然自作主张和程家订了婚,並且把订婚日期就定在了他们的前一天。 盛潯神情有些木然,她的语气努力保持著平静:“那你过去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明天我们就要订婚了。” 霍裴砚神情不太自在:“小潯,事出紧急,我知道你能理解的,何况阿瑾不是外人,她是你姐姐,她替你过了那么多年苦日子,你要知道感恩的,现在她好不容易恢復身份,成了名副其实的盛家小姐,我相信你和我一样,一定都不捨得眼睁睁地看见她跳入火坑。” 自从她和苏瑾真假千金的身份被曝出来以后,身边所有亲近人经常说的一句话就是:盛潯,苏瑾才是名正言顺的盛家小姐,你才是保姆的女儿,她替你过了那么多年苦日子,你要学会感恩。 盛潯快要被这份“恩情”压得喘不过气来了,她扬起一抹僵硬的笑:“所以你是在替我还恩?” 相识多年,在霍裴砚的印象里,盛潯向来都是很听话的,自己说什么她都会乖乖去做,今天一直在反问,还是当著苏瑾的面子,这让他有些不悦。 再加上一直掛念著苏瑾的情况,语气不由加重:“阿瑾受了惊嚇,情况很不好,我非要这个时候和你解释这些吗?” 话出口他觉得欠妥,忽然想到了什么,表情有些微妙:“你是不是刚从婚纱店赶过来,这事怪我,我给忙忘了……要不然我们明天早点赶过去试礼服,然后直接到会场……” 盛潯目光落在了他英挺的眉眼上,心里就好像破了一个大洞,嗖嗖地往进灌冷风。 “咳咳咳……阿砚……”长椅上传来苏瑾虚弱的说话声:“阿砚,不要麻烦小潯了,我自己能回去的。” 她一脸苍白,说话都有气无力,一副隨时能晕过去的样子。 霍裴砚走过去把她搂得更紧了,看向盛潯:“小潯,阿瑾不能再耽搁了,我先送阿瑾回去了。” 他將苏瑾公主抱的形式抱了起来,地方狭小,盛潯脚步往旁边挪了两下,给他们让开了路。 看著他们离去的背影,盛潯孤零零的站在原地,她闭上了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她听到了自己心底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 出了医院,天已然下起了大雨,她的车被霍裴砚开走去送苏瑾了。 她走到路口拦车,忽然一辆黑色的麵包车停在她的面前,车上下来几个面孔不善的男人。 “霍裴砚呢?” “你们是谁?”盛潯升起了警惕心。 “霍裴砚那龟孙子敢去抢我们程少爷的媳妇,我看他是不想活了,你说我们是谁?你就是他未婚妻吧,既然你管不住自己的男人,那正好,他的债你来还。” 盛潯觉得大事不妙,手机刚拿出来想报警就被人一把抢过:“贱人,还敢报警,看我怎么收拾你。” 她强行镇定:“冤有头债有主,你们不该找我。” 话音落,她用手里的包狠狠地砸向了为首的男人,然后拔腿就跑。 盛潯边跑边朝著过路的车招手,想寻求帮助。 雨又大又急,没有一辆车停下来。 路上有很多积水,一时不察,她整个人重重地摔了进了水坑。 第2章 和霍裴砚的小叔去喝酒 就在这时,街上巡逻的警车恰好朝这边开了过来,盛潯鬆了口气。 警局里,那几个男人死活不承认他们在追盛潯,一个劲的和警察说:“是她男人抢了別人的媳妇,凭什么不抓他,要抓我们,有没有天理了?” “闭嘴,別吵!”警察呵斥。 转头问盛潯:“有他们说的这回事吗?” 盛潯点了点头。 “那既然这样,叫你未婚夫过来一趟吧,这事我们还要调查清楚才行。” 警察把盛潯的手机从那几个男人手里还给了她,叫她打给霍裴砚。 盛潯连续打了好几个,霍裴砚终於接通了电话。 她简单的说清了事情,是霍裴砚难为情的声音:“小潯,阿瑾现在发著烧,我实在走不开,我叫秘书过去一趟吧。” “好。” 盛潯没情绪的应了一声,已经对他不抱幻想了。 等了很久,霍裴砚的秘书都没有来。 深夜的警察局静悄悄的。 一道纤长的身影出现在不远处的走廊上。 “咦?那不是小霍总的未婚妻吗?” (请记住101??????.??????网站,观看最快的章节更新) 闻言,不远处的男人停住脚步,视线朝那边看了过去。 一个女子正疲惫地靠坐在椅子上,闭著眼睛睡觉。 还真是她。 男人脚步轻抬,朝著盛潯走过去。 她歪著头闭著眼睛坐在那里,额前垂下了两綹头髮,唇有些发白髮干。 “家里睡觉太舒服了?来警局睡觉?” 一阵熟悉低沉的男音传入耳膜,盛潯惊醒,一双名贵的皮鞋出现在视线之內。 盛潯抬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俊美异常,容顏如玉,和霍裴砚有三分相似,却比霍裴砚还要好看的脸庞,正居高临下地看著她。 盛潯错愕:“小,小叔?” …… 有了霍临珩,盛潯不用再等霍裴砚的秘书了,她很轻鬆的和霍临珩出了警局。 车上,盛潯偷偷瞥了瞥身边的男人,男人西装革履,满身矜贵的坐在车里。 超强的气压让盛潯倍感压力,他是霍裴砚的小叔,也是霍家名副其实的掌权人,更是站在京城金字塔顶尖,最位高权重之人。 一直以来,她和这位小叔的见面次数很少,连话都没怎么说过。 她问:“小叔怎么会出现在那?” 霍临珩言简意賅:“处理一些公司的事情。” “谢谢小叔把我从警局里带出来。”盛潯是由衷的感谢,要是没有他,她可能就今晚真的要在警局过夜了,警局的椅子硬得她的腰都快废了。 “霍裴砚呢?” 想到霍裴砚,盛潯心里还是一阵钝痛,她较好的修养不许她把自己的脆弱展露在外人面前,强顏欢笑道:“他有急事先回去了。” 说完她就后悔了,新闻铺天盖地的,霍临珩怎么会不知道。 霍临珩並没有拆穿,只是定定地看了她一眼,说:“我送你回家。” 盛潯把车窗摇下,微凉的夜风都难以吹走她心里的窒息:“我不想回家。” 霍临珩把她所有的表情尽收眼底,主动开口邀请:“那……喝一杯?” “好。”她急需一个宣泄的地方。 她跟著霍临珩到了一家高级私人会所,到地方的时候还有些恍惚,她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和霍裴砚的小叔出来喝酒。 她的身影的出现让会所里的人都很意外。漂亮的女人他们见了不少,但是这么漂亮的女人见得还真是不多。 光是站在那里就太惹眼了! 尤其还是跟在霍临珩的身边,大家的眼神一时都变得很微妙。 周煜一屁股坐在盛潯的身边,给盛潯递烟。 盛潯摆了摆手:“抱歉,我不抽。” 周煜吊儿郎当,挑了挑眉:“说说唄,什么时候开始的?” 啊? 盛潯有些疑惑,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哎呀,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和我们五爷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盛潯眼睛倏的瞪大,手忙脚乱的差点把手边的酒杯碰倒,她赶紧看了眼霍临珩的方向,发现霍临珩也在看这边,她赶紧收回视线,脸色燥热,尷尬的脚趾能抠出三室一厅来:“你误会了,我们……我们不是你想的那样。” 周煜是明显的不信。 包厢里的人都在看她,那眼神分明都在说你们肯定有什么。 就在盛潯要解释他们的关係的时候,霍临珩淡淡开口:“周煜,倒酒。” 周煜跑过去亲手给霍临珩倒了杯酒,眼神朝著盛潯的方向,笑著开口:“五爷,什么情况啊?这可是第一次见你带女人过来,还是这等绝色,新欢?” 霍临珩嘴角衔了根烟,漫不经心地说:“和你们没关係,人家是过来玩的,別打她主意。” 周煜撇了撇嘴,一副打死都不信的样子。 周煜在霍临珩耳边喋喋不休:“我可跟你说,这么漂亮的可千万別错过,你都单了这么多年了,你再看看你那新闻漫天飞的侄子,吃著碗里看著锅里,听说明天就要订婚了,今天还去抢婚別的女人,既要又要都要啊,有时候你也得向人家学学,多豁达啊。” “嘖嘖,就是可怜了他那未婚妻。我都想认识一下他未婚妻了,究竟什么样豁达的心胸,连这都能忍。” 霍临珩幽深的目光落在一旁的盛潯身上,她沉静的坐在那里喝著酒,一杯接著一杯的。 霍临珩喝了两杯站起来,安顿周煜:“我先走了。一会儿给她单独开间房,让她休息。” 周煜拍拍胸脯:“放心吧,我肯定给咱嫂子照顾好。” 对上霍临珩微凉的眼神,周煜訕訕:“不叫了,不叫了。开个玩笑,开个玩笑。” 酒过三巡,周煜身旁的一个小弟过来:“煜哥,我去给这女的开房去?” 周煜一巴掌拍在他的头上:“能不能有点脑子?五爷不是在楼上,开什么单独的房?” 小弟还不明所以。 周煜恨铁不成钢:“你什么时候见五爷带女人来过这里?还警告不让任何人打这女的主意,这说明什么你还看不出来吗?我们不得帮五爷一把?” 小弟恍然大悟,嘿嘿一笑:“我知道了,我这就把她送到五爷床上。” 周煜满意了,五爷好面子不好意思开口,那他就帮一把,直接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谁都赖不了帐。 第3章 一夜放纵,订婚宴推迟 盛潯完全沉浸自己的世界里,她喝了很多的酒,脑子里乱嗡嗡的。 明天她就要订婚了,可笑的是她的丈夫还在陪著別的女人。 直到现在,她的手机里都没有来自一条霍裴砚的电话或者简讯,他都没有想过询问一下这个明天就要和他订婚的未婚妻的处境如何了。 无疑,她得承认,她的这段感情是失败的! 她又想到了很多以前的事情,想到了那年生日宴上天翻地覆的转折。 那次生日宴会,盛老太太从灵渊庙赶回来宣布她和苏瑾的身份从一出生就互换了,盛潯才是那个保姆的女儿。 苏瑾刚出生的时候,盛老太太找人算了一卦,苏瑾在二十岁之前和金银相剋,恐命里有一大劫,最好的办法就是换命数,找个和她同一时间出生的婴孩互换身份,以此来替她挡劫难。 刚好家里的保姆和盛夫人是同一时间生產,盛潯就这么被人换了给苏瑾挡灾。 二十年的时间一过,盛老太太立马將苏瑾纳入了族谱,而盛潯则被从盛家族谱除名了。 盛潯成了假千金,她有时候觉得是不是老天在和她开一个巨大的玩笑。 她思绪纷杂,以至於根本没有注意到周煜递过来那杯酒时的奇怪神情。 …… 霍临珩今天也喝得不少,他去浴室里洗了个澡,围了条浴巾就出来了,刚掀开被子准备睡觉,突然感受身后一阵温热的气息。 腰间攀上了一双柔柔的小手。 他倏地转身,就看到盛潯脸颊泛红,衣衫不整地出现在他的面前。 霍临珩英挺的眉头皱起:“你这是闹哪样?” 盛潯已经意识不清了,她无意识地往霍临珩的身上靠,试图用男人身上的冷然之气扑灭自己身上的燥热。 她腿软的只能倚靠在霍临珩的身上,霍临珩拽住她防止她摔倒。 看她这副不正常的样子,霍论珩猜到她是被下了不乾净的东西:“你被下药了,我送你去医院。” 盛潯柔软的身子在他身上蹭来蹭去,霍临珩呼吸有些急促。 他有些后悔带她过来了。 他用脚指头都能猜到是周煜那群人误会了什么,故意给她下了药又將人送到自己这里来。 “我不去。” 耳边是女子软软糯糯的声音。 “你不去会很难受的,我……” 话还没说完,唇上软软的触感让他陡然愣神。 清甜的酒香带著独属於女子的清甜让人沉醉,霍临珩狭长的凤眸眯了起来,眸色渐沉。 他竟然起了反应。 霍临珩粗喘著,稍稍拉开两个人的距离:“要是继续的话你会后悔的。” 她的唇舌带著探索,一点点地侵入,霍临珩额头青筋凸起,反手將她压倒在床上,加深了这个吻。 盛潯已经迷醉了,她渴望要的再对多一些,她的双臂完全攀附著男人的脖子,她觉得她好累,好累。 从始至终,霍裴砚的心里都没有她,既然如此,她又坚持些什么呢? 她睁著眼睛,努力想看清眼前之人的样子,她大概认出了这是霍临珩。 不知道是不是药物加持,她的心里突然涌起恶念,如果就这么和他睡了,是不是能狠狠噁心霍裴砚一把。 她眼里的痛苦,挣扎,释然,霍临珩完全看在眼里。 关键时候他还是停住了,他单指抵住了盛潯的额头:“我大概知道你的想法,但是很可惜,我没有做別人棋子的习惯。” 盛潯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望著繁纹復古的天板,她有些懵,这里是哪里? “醒了?” 颇为磁性的男声响起,盛潯望过去。 霍临珩正坐在一边,腿上还放著电脑,看样子是在处理公务。 昨晚酒后那些荒唐的记忆一股脑的全部涌入脑海,她是喝多了,但是记忆异常清晰,那些画面在她脑海里帧帧放映。 盛潯坐了起来,身上的衣服已经是换过的了,心一沉,低头扒开衣服,身上有很多触目惊心的曖昧痕跡,整个人都无法淡定了,她从来都没想过有一天会和霍临珩有所交集,还是这么疯狂的。 她不確定他们是不是那个了…… 这个人还是霍裴砚的小叔,心已经沉到了谷底。 霍临珩见她这么安静,一抬头,就看见她脸上戏剧化的表情,猜到她在想什么,合上了电脑,正要开口说话,被盛潯急切的表情打断了:“几点了?” “十点二十。” 盛潯慌了,今天是订婚宴,她不敢相信自己不出现,现场会出多大的乱子。 她从枕头下翻找到手机,手机昨天就已经没电关机了。 匆忙地套上衣服就要出门。 “你不会是要去参加订婚吧?”霍临珩坐在椅子上,閒適地看著慌乱的她。 盛潯抿唇,就算这门亲事已经黄了,但是也要对宾客,对两家人负责,她要到场解释清楚。 霍临珩观察著她的神情,若有所思地说:“今早霍裴砚已经向外界宣布你身体抱恙,订婚宴临时推迟,至於推迟到什么时候,待定。” 盛潯听后心里空了一秒,隨后又鬆了口气,不得不说,霍裴砚想得还是挺周到的。 今天原本要订婚,她和公司请了假,也不用去上班,一下就閒了下来。 但也没有理由继续留在这,想到那些荒唐事,根本不敢用正眼看霍临珩,咬了咬唇:“昨晚多谢小叔收留,我先走了。” 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像是身后有什么东西在追她一样。 直到跑出去很远,盛潯才停下,心绪缓了很多,去便利店借了个充电宝,手机开了机,无数条简讯电话疯狂涌入手机。 有霍裴砚的,盛父,盛母的,还有闺蜜的…… 还不等她细看,霍裴砚的电话跃然於屏幕之上。 接起,是他焦急的声音:“小潯,你总算接电话了,你去哪了,打你手机一直没人接?” “我……我手机没电了。” “你没事就好了。”霍裴砚语气充满了疲惫:“阿瑾至今高烧不退,我还在医院陪床,就把订婚宴临时取消了,你应该不会生气吧。” 第4章 心死,准备取消婚约 原来是她多想了,她还以为是因为霍裴砚找不到自己才不得不取消的。 “其实我们订婚的事情彻底取……” “三號床苏瑾家属?三號床苏瑾家属在吗?” 电话那边是护士传来的嘈杂声。 “在在在……” “小潯,我先掛了,有什么事咱们回头再说。” 霍裴砚急著掛断了电话。 订婚宴没了,也不用上班,一时间,盛潯握著手机站在大街上有些迷茫,她不知道该去哪。 顺著刚刚的未接来电,给闺蜜陆笙笙回了一个,陆笙笙第一时间就是安慰:“订婚宴取消就取消了,好男人多的是,你千万別伤心。” 奇怪的是,相较於昨天,哪怕是订婚宴被取消了,她依旧很平静:“我没事,也不伤心,咱们见面聊吧。” 和陆笙笙约在了两人经常去的一家咖啡店,一见面,根本轮不到盛潯说话,陆笙笙的嘴就没停过:“霍裴砚这个狗东西,吃著碗里看著锅里的这个大渣男,昨天听说她去抢婚,气得我差点就从剧组衝过去把他撕了,那车祸怎么没把他撞个半身不遂。身为你的未婚夫,居然还和那个苏瑾勾勾搭搭个没完。” “还有苏瑾那个贱人,自己挑了门烂婚事,还把婚期定在了你的前一天,分明就是故意引得霍裴砚去抢婚的,她要不是故意的,我陆字倒过来写。” 盛潯把手边的咖啡推给她:“说得不累吗?喝一口歇歇吧。” 陆笙笙诧异地看著她:“宝,你未免太淡定了吧。” 盛潯用勺子搅和著咖啡“那你希望我干什么?歇斯底里的衝上去將他们狠狠分开吗?” 她苦笑一声:“那样未免太难看了。” 陆笙笙神色复杂:“那就这么算了?你知不知道,现在外界你都沦为笑柄了,人人都在说你没本事,拴不住霍裴砚的心。” 盛潯眼瞼轻颤,声音变得很低:“他的心从来就没有在我这过,我怎么拴呢?” 陆笙笙愈发的心疼盛潯了,就越憎恨霍裴砚:“霍裴砚这个杀千刀的,你为他付出了那么多,甚至差一点就丧失了生育能力。” 谈到这个,盛潯心里又是一痛,这是她心里的一根刺。 大学时期,霍裴砚他们跟一个旅游团去雪山里玩,但是那天天气不好,他们不幸被困雪山,与工作人员失联。 当时她正好在附近游玩,听说后义无反顾地衝进雪山,徒步找了许久,才找到昏迷的霍裴砚。 霍裴砚当时从山上摔下,断了腿,人昏迷著。她就背著他在苍茫的雪山里走了一晚上,夜里霍裴砚发烧,她把身上所有的御寒衣服全部盖在霍裴砚身上。 等到第二天苏瑾和工作人员找到他们的时候,盛潯已经全身冻僵硬了,也是因为这次事故,导致她身体遭到了创伤,很畏寒,怀孕的机率也很小。 陆笙笙流露出一丝心疼:“我就是觉得你为了他付出了那么多,身体还严重受损,甚至都不一定能有孩子,那个苏瑾干了什么?就那年在病床前陪了他几天,他就爱得不行了?凭什么?” 盛潯以前也想不通,后来慢慢地也就释怀了,感情是没有道理可言的。 原本她已经对他们送上了祝福,尤其是苏瑾的身份和自己互换后,更是名正言顺的盛家大小姐,和霍家是门当户对,两家都已经定下了婚约。 接著盛老太太找大师给他们算良辰吉日的时候发现两人命里都带紫煞之气,碰到一切非死即伤,是大大的不合命格。 当即,为了彻底绝了苏瑾的念想,盛老太太直接把婚书上的名字改成了盛潯。 苏瑾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整三天三夜,再次出来的时候就像换了一个人,主动和霍裴砚说了分手,还让霍裴砚好好对待盛潯。 心灰意冷下,霍裴砚答应了和盛潯的婚事。 当时盛潯心里是有窃喜的,但是又觉得自己挺可悲的,喜欢的人居然是这样阴差阳错在一起的。 看到盛潯明显的情绪低落,陆笙笙转移了话题:“这次那个苏瑾也出名了,不过是黑红,现在网络上都把她骂上热搜了,说她行为不检点,引的有妇之夫为她抢婚……” “不过说实话,霍裴砚都这样了,你还要继续和他的婚约吗?” “不了。”盛潯轻轻抿了一口咖啡。 有点苦。 她不会继续在一个不属於她的男人身上继续浪费时间了。 “太好了,潯子,你值得更好的。”陆笙笙高兴地搭在她肩上:“我跟你说,我哥现在单身,人超级好的……” 陆笙笙有场夜戏,连夜就赶回了剧组,盛潯一个人去快餐店里吃了口饭,想了很久,她还是拨通了霍裴砚的电话:“你在哪?我想找你谈谈。” 霍裴砚应得很爽快:“行,正好我也有事和你商量。你来我家找我吧。” 霍裴砚住在京城的黄金地带,清水湾。 这是他毕业后霍家给他准备的一套將近一千多平的大平层,要是不出意外,这也是他们之后的婚房。 但这却是盛潯第一次踏足。 不过还没等她进入小区,就被门口的保安拦住了,保安盛气凌人:“你干什么的?外来人口一律不让进!” 盛潯只好再次给霍裴砚打了电话,保安一听是霍裴砚,態度立马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原来是霍先生的朋友啊,您请进。” 盛潯终於来到了门前,霍裴砚开的门,他一副歉疚的模样:“这小区安保措施比较到位,对於陌生人都比较警惕,我刚已经和他们打过招呼了,下次你就能直接进来了。” 陌生人三个字让盛潯的心里还是不適了一下。 霍裴砚说完发现她表情不太对,改口:“小潯,你別误会,我的意思是第一来的人都比较的陌生,你以后可是这小区里的户主,是我想的不够周到。” “我去给你倒水。” “你別忙乎了,我说几句话就走。”盛潯叫住他。 “好,小潯你说。” 她刚准备说话,楼上传来动静,一道纤细的女声传来。 “小潯,你来了。” 是苏瑾。 第5章 偷拍被霍临珩抓包 苏瑾身上穿著一套令人眼熟的睡衣,那是她前几天刚从网上精心挑选的一套结婚睡衣,买了直接邮寄到这里了。 霍裴砚解释:“阿瑾现在身体虚弱,医生说离不开人,我就把她接过来住了,也能很好地照顾她。” 苏瑾面色看上去还是很憔悴,她扶住栏杆下来:“小潯,正好你来了,我正要和你道歉呢,要不是我,你和阿砚的订婚宴也不至於推迟,咳咳咳……” 霍裴砚心疼地给她披了一件衣服:“说什么呢,你又不是故意的,这不是你的错,小潯能理解你的。何况我正准备和小潯商量订婚的日期呢。” 霍裴砚询问:“小潯,你觉得我们下次订婚的日期定在什么时候好呢?” 还不待盛潯说话,他自顾自说道:“不过不能太早,阿瑾身体虚弱,我想等她好了再说,要不然就下个月吧,到时候我再叫人把所有的流程重新走一遍,你觉得怎么样?” 盛潯安静地看了他几秒:“不怎么样。” 霍裴砚微怔。 “我们取消婚约吧。勉强的婚姻是不幸福的。” 苏瑾最先反应过来,泪声俱下:“是不是因为我?小潯,你別这样好吗?你放心,我这就走,我会离开这座城市。” 霍裴砚第一时间也觉得是因为苏瑾的事她才会这样,他的表情很微妙。 盛潯看懂了,他的眼神里是觉得她不懂事。 她也懒得再多说些什么,后退一步,利落转身,准备离开。 不料被霍裴砚拉住了,他十分严肃:“小潯,別胡闹了,你这样让阿瑾很难做。” 盛潯甩开他的手,轻轻一笑:“昨天,我也挺难做的。” 霍裴砚怔住。 从清水湾出来后,又和霍裴砚说清楚了一切,盛潯感觉整个人都轻鬆了些。 盛潯第二天就提前结束了假期,回去上班了。 请假的这两天,积攒的事情不少,她忙碌了一上午。 下午的时候,公司新来的实习生许灵打来了电话:“姐,江湖救急!我正在帝亨商厦的停车场蹲胡瑶儿,我敢肯定今天就绝对能拍到大瓜,但是我相机坏了,你能给我送一台相机过来吗?” 对於一个专业记者来说,相机坏了是很致命的,盛潯直接问了地址:“你先別急,我现在给你送过去。” 帝亨商厦比较远,盛潯打车过去用了將近一个小时的时间,最后在地下停车场的角落里见到了蹲守已久的许灵。 拿到相机,许灵总算鬆了口气,感动恨不得溢出眼眶:“姐,幸亏有你,要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盛潯看了下表:“你在这里蹲了多长时间了?” “我中午就来了,六个小时了。” 许灵是盛潯手下的实习生,一般刚进公司的实习生都会被作为公司的劳动力,让他们跑一线,许灵是最刻苦的一个,盛潯挺看好她的,问道:“消息准確吗?” “我也是小道消息,说胡瑶儿一直有个神秘男友,我想著过来碰碰运气,万一真能拍到点什么,没准我就能转正了。” 说话间,停车场的电梯门突然开了,出来两道身影,其中一个身材娇小,打扮时髦,正是当红一线女星胡瑶儿,她身边还有一个身材高大挺拔的男人。 许灵赶紧举起了相机,对著就是一顿哐哐拍摄,兴奋溢於言表:“姐,我赌对了,那个男人肯定就是胡瑶儿的男朋友,肯定的。” 盛潯所在的位置有些视线盲区,她有点看不清那男人的面容,但是那身材,却让人莫名熟悉。 不远处,胡瑶儿和男人一起上了一辆劳斯莱斯,车窗降下半面。 接下来的画面让许灵嘴巴直接张大。 胡瑶儿竟然直接坐在了男人的腿上,还揽住了男人的脖子,从他们的视角来看,两人似乎在热吻。 这么激烈! 要不是场合不对,许灵差点就蹦起来了,她压著声音:“姐,这绝对是大爆料啊,这绝对是明天的头条!” 盛潯没说话,她隱隱觉得哪里有些不对,胡瑶儿是当红女星,娱乐圈影响力这么大,她就这么明目张胆地连帽子口罩都不戴和男朋友堂而皇之地出现下停车场,她就不怕被拍? 而此时,车里,就在胡瑶儿的唇即將凑近,男人头一偏,双指併拢抵住她的眉心,似笑非笑:“胡小姐,这么干可就没意思了。” 胡瑶儿表情不自然了起来:“霍总,您说什么呢,我听不懂。” 她的眼神有些慌乱,难道他知道了什么。 男人薄唇扯了一下,將人从身上推了下去。 他一个眼神,就见停车场里出现了两道身影朝著某处角落过去。 许灵眼睁睁地看见胡瑶儿从男人身上下来,这么快就结束了?她心里还觉得可惜的时候,忽然头顶两道暗影罩下。 一抬头,是两个黑衣保鏢。 还不待她有所反应,手里的相机就被抢走了。 盛潯心里的不安放大,黛眉皱起:“你们要干什么?” 盛潯和许灵被强制性地带到了车前。 胡瑶儿的表情有些破裂,眼里闪过不甘,这几个狗仔怎么这么废物,白瞎了她故意把消息放出,就是为了让他们能拍到点什么。 “霍总,你什么意思?这两个人是谁?” 霍临珩从兜里摸出一支烟,点燃,徐徐升起的烟雾遮住了他的面容:“装傻,就没意思了。”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盛潯瞳孔陡然睁大了一下,她偷偷瞥向了车里的男人,这一看彻底傻眼,不是霍临珩还能是谁。 胡瑶儿的神秘男友居然会是霍临珩。 这世界果然小。 第6章 霍裴砚想让盛潯背锅 地下停车场四面通风,但是盛潯无端地感觉到燥热。有了那晚的那些荒唐事,她甚至不敢多看一眼霍临珩。 胡瑶儿还在挣扎:“难道你是觉得这个狗仔是我的人,我叫人偷拍我们然后私自发布故意叫外界误会?” 听这个意思,他们俩好像不是在处对象啊,倒像是胡瑶儿故意找人偷拍,盛潯在心里悄悄琢磨。 霍临珩颇为磁性的声线不紧不慢地传出:“这我就不清楚了,不过霍氏下个季度的代言就不辛苦胡小姐了。” 胡瑶儿面如死灰。 偷鸡不成蚀把米,这就是胡瑶儿的下场。 解决了胡瑶儿,就剩下她俩了,许灵第一次经歷这样的事,已经嚇得不行了,她拉著盛潯的衣袖:“姐,现在该怎么办啊?” 盛潯也有些慌乱,对面的男人要是不认识还好,偏偏还是认识的,事情无形中变得很麻烦,她强装镇定地抬起了头。 霍临珩看见她的时候眉头明显的皱了一下,对於她的出现也是意外的。 他对这个未来侄媳妇没有太多注意,但也曾听家里人在耳边提过一嘴,她好像是在一家传媒公司做记者。 “你……” 还不待他开口,盛潯已经飞快接话:“今天的事情是个误会,相机里的东西我会全部刪除,並且保证绝对没有备份。” 霍临珩幽深的瞳孔盯著她看了半晌,最后说了一个字:“好。” 车子开走的时候,许灵看著手里的相机还有点没回过神来,呆呆地说:“他……就这么走了?连相机都不检查一下,他就不怕我们把这里的东西发出去?” 她挠了挠头:“对胡瑶儿那么凶,对我们居然这么宽容,他可真是个好人。” 好人? 听了胡瑶儿的评价,盛潯想发笑,她虽然和霍临珩没怎么接触,但是还是听说过他的手段的,他手握大权,行事作风狠辣,一己之力成了站在权势顶峰的人,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和许灵分开后,盛潯还没走几步,手机就响了,是霍裴砚他妈柳縵打来的,语气很不好:“你来霍家一趟,有事说。” 大概是因为订婚的事。 霍裴砚他妈很不喜欢她,对她没什么好脸色,觉得她是保姆的女儿,根本配不上她儿子。 盛潯本来是不想回去的,但又觉得和霍裴砚订婚取消的事的確应该给大家一个交代。 於是一下班就开著自己的小车往霍家方向驶去了。 刚上路,霍裴砚的电话来了:“你在哪?我去接你回老宅。” “不用了,我自己开车去。” 盛潯电话掛得快,都没给霍裴砚说完剩下话的机会。 霍家老宅坐落於郊外,距离京城將近一个小时的路程。 出了京城,还得穿过很长一截没什么人走的僻静之路。 盛潯不知道自己最近出门是不是没看黄历,她的车在半路上拋锚了。 又打电话叫了拖车,將她的车拉走维修了,她站在原地尝试能不能叫上网约车。 路程僻静,很少有网约车接单。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一辆劳斯莱斯由远及近驶过来。 几乎是狭路相逢,她想装看不见都不行。 劳斯莱斯在她面前停下。 车门开了,霍临珩清楚的喊出了:“盛潯”两个字。 有了那晚那么尷尬的事,她现在最不想面对的就是霍临珩,硬著头皮恭敬地喊:“小叔。” 霍临珩打量著她,她像个柱子一样杵在那,低著头,语气恭敬。浑身上下都透著一股僵硬。 “回老宅?” “嗯。” “那你干站在路边上当电线桿吗?” 盛潯觉得霍临珩有时候水挺损的,她皮笑肉不笑的回答:“车坏了拖走去修了。” 霍临珩没什么情绪的说:“上车吧,载你一程。” 顺路的车她要是硬是不坐反而显得心里有鬼,深呼吸一口气上了车。 她承认,她对眼前这个深不可测的男人是畏惧的。 尤其是经歷了那些尷尬的事情后。 他光是坐在那里,那身魄人的气势就让人不可忽视。 一路上车里的氛围都是相当寂静的。 寂静到盛潯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多余了。 就在快要到霍家老宅的时候,寂静了一路的男人突然开口了:“昨晚的事……” 盛潯的心一直都是悬在心口上的,她最害怕的就是他会提到这件事:“对不起,小叔,那晚是我冒犯了,您放心,那晚的事我全都忘记了,我们什么都没发生!” 霍临珩沉默,他觉得她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但是她话都这么说了,他也没有再解释的必要了。 盛潯都不敢抬头看他的表情,过了一会儿,她听到他“嗯”了一声。 盛潯大大呼了一口气,这事应该就过去了吧。 到了霍宅后,盛潯先一步下了车,和他多待一秒,她就觉得不自在。 正好霍裴砚也从前面的车上下来,他看到盛潯是从霍临珩的车上下来的时候,表情愣怔。 霍临珩瞥了他一眼:“杵在门口当电线桿子吗?” 盛潯觉得这话莫名熟悉。 霍裴砚恭敬地叫了一声:“小叔。” 他对这个年纪只比自己大三岁,但是各方面能力出眾的小叔是很恭敬的。 霍临珩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他,径直地跨过他进了家门。 霍裴砚是疑惑的,霍临珩性格高傲,就算是家族里的人也不见他对谁有过半分亲近,等到霍临珩完全进了家门,他扯过盛潯:“怎么回事?你怎么和小叔坐一辆车来的?” “我车坏了,路上偶然碰到了小叔。” 原来是这样,霍裴砚点了点头,他还没忘了正事:“小潯,今天奶奶肯定会对我抢婚的事情追责,我怕到时候牵连到阿瑾,我想让你帮个忙,到时候你能不能和奶奶说是你和阿瑾姐妹情深,见不得她跳入火坑,是你让我去抢的婚?” 他好像並没有把盛潯说的取消婚约的事放在心上。 没人愿意背黑锅,何况这事的受害者还是盛潯。 盛潯没有心大到自己受了委屈的同时还要帮別人背锅。 她抽出自己的胳膊,用清澈的眼神看著霍裴砚:“霍裴砚,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大方,还有,你对我太自私。” 霍裴砚被她清澈的眼神看得有点无所遁形,脸上无端地臊得慌,还想说什么,盛潯已经进去了。 大厅主位坐著一位端庄富態的老太太,老太太两鬢斑白,却难掩满身的威严。 她身边还坐著霍临珩。 霍裴砚刚进门,就听到一道极具威严的声音厉呵:“跪下!” 第7章 霍裴砚遭到殴打 霍裴砚料想过老太太会生气,但是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他是个十分注重孝道的孩子,立马跪下了。 接著老太太手里的拐杖狠狠地落在了他的腿上:“霍裴砚,光天化日干出抢婚的行当,霍家的门风都被你败光了!” 说实话就连盛潯也被这个阵仗嚇到了。 霍老太太手里的拐杖毫不留情地一下一下落在霍裴砚的身上。 霍裴砚再好的修养都维持不住了,疼得他齜牙咧嘴。 柳縵慌张的求情:“妈,裴砚是你亲孙子啊,您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啊?” 老太太面目严厉:“身为霍家子孙,你干出这样的事你把你未婚妻置於何地?” 盛潯没想到霍老太太居然会为她说话。 柳縵急得都快哭了:“妈,裴砚心里本来就没有盛潯,这也不是裴砚的错啊。” 柳縵是个很精致的利己主义者。 霍老太太拐杖差一点就落到柳縵身上了:“你给我闭嘴,滚一边去。” 柳縵被嚇得噤声。 霍裴砚疼得咬牙坚持:“奶奶,这件事我可以解释的,这也是不得已的事情,实在是情况危急,她是我重要的人,我不忍心看她落得那种下场。” “能引得我霍家子孙做出这么出格的事情,想必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这样的人留在京城也是个祸害。” 霍老太太年轻时候也是个狠角色,把偌大的霍氏家族打理得井井有条不说,更立下了很多家规,要是有违背者,决不轻饶。 要是霍老太太动了真格,苏瑾这辈子都別想再踏进京城一步。 霍裴砚慌了神:“奶奶,和她没有关係,何况这事盛潯也是知道的,她是盛潯的姐姐,是盛潯不忍心看到她姐姐嫁给人渣,才叫我这么去做的。不信你问她。” 霍裴砚求助的目光看向了盛潯。 老太太精明的眼神看向盛潯,严肃地问:“你来说,是这么回事吗?” 所有人都在等著她的答案。 尤其是霍裴砚。 柳縵眼里的威胁之意更甚,仿佛她要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她会第一时间衝过来撕碎她。 霍临珩把他们每个人的表情都尽收眼底,轻哼一声:“大嫂,眼睛不舒服就去看眼科。” 柳縵一噎。 盛潯掠过了霍裴砚投来的目光,轻轻摇了摇头,示意自己对这件事一点也不知情。 霍裴砚足足被教训了二十分钟,老太太打累了才將手里的拐杖丟了,她嘆气,对著身边一直事不关己的男人说:“临珩,裴砚跟你在公司里歷练,你多看著他点。” 霍临珩瞥了一眼地上十分狼狈的霍裴砚,頷首:“我会的。” 感觉时机差不多了,盛潯准备当著大家的面说取消婚约的事,霍老太太突然捂住了胸口,面色痛苦。 赶紧叫了家庭医生,是心臟病犯了。 101看书101??????.??????全手打无错站 大家忙碌著照顾霍老太太,盛潯只好把话临时咽了下去。 从霍宅出来以后,柳縵扶著一瘸一拐的霍裴砚上车,转头看到了独自走路的盛潯,气不打一处来:“盛潯,还不快过来扶著点裴砚。” 霍裴砚被打得著实不轻,面色严重发白,可见老太太没有留手。 她走过去刚要接触霍裴砚,就遭到了霍裴砚的抗拒,英俊的脸上是严重的不悦,下意识地推了她一把:“不用你!” 盛潯被推得向后一个趔趄。没站稳脚腕一扭,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要是没意外,她的脚腕肯定是扭了。 这是那年她背著霍裴砚在雪山里整整走了一夜落下的旧疾。 知道霍裴砚是生气了。 这一幕恰好落在了刚准备上车的霍临珩眼里。 大家都陆续走了,霍裴砚已经先坐在车里了。 霍家百年財阀,老宅更是坐落於京城郊外,距离京城有一个多小时的路程,而且这里很僻静,基本都打不到什么车,她要是不坐霍裴砚的车,今晚恐怕回不去了,何况她还崴了脚。 盛潯忍著疼上了车。 车子刚开出了十分钟左右,霍裴砚开口了;“你为什么要那么说?” 盛潯把车窗降下,任由冷风吹拂著她的脸,平静地发出声音:“我说的是实话。” “你知不知道你那么说,会令阿瑾落於什么境地?她很有可能会被奶奶赶出京城” 霍裴砚唇角崩成一条线。 “和我有什么关係?” 盛潯把视线转在了这个她曾经喜欢了很多年,现在却觉得他可笑的男人的脸上:“你和苏瑾让我的境地落的很难堪。霍裴砚,我不是圣母,我为什么要为你们的行为买单?” 霍裴砚失语了。 他脸上出现了恼怒,那恼怒是因为他发现他竟然无法反驳。 拳头握了又鬆开,反覆了几次,说:“小潯,我知道你心里有气,但是你应该学会理解和宽容啊,何况阿瑾是你姐姐,我要说几遍你才能明白呢?” 盛潯视线一直看向窗外,平静的语气道:“她不是我姐姐,苏瑾是盛家小姐,我已经被盛家除名了,严格意义上说,我们算不上姐妹。” 她的油盐不进让一向保持良好风度的霍裴砚有些破裂。 心底生出一股怒火:“停车!” 车子停住。 “小潯,我一直觉得你是个明事理的,怎么如今好赖话听不懂呢?” 盛潯没有再说话,默不作声地拉开车门下了车。 见她这样,霍裴砚也来了气,吩咐司机把车开走。 刚开走一段路,霍裴砚就有些后悔了,他没想发这么大脾气的。 后视镜里的人影逐渐变小,霍裴砚踌躇了一下收回视线,她最近越来越不听话了,也该给个教训了。 这里这么偏僻,她一会儿感到害怕肯定会和自己服软,到时候他也好再教育她。 想到这,霍裴砚叫司机开慢点,他等著盛潯的电话。 第8章 盛潯出事! 黑漆漆的郊外野地里,盛潯一瘸一拐地走著,她一直从手机上叫车,但这里实在偏远,根本没人接单。 夜晚的风颳得悽厉,周围又黑得厉害,盛潯心里一紧,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勉强照著路。 没一会儿,手机电量就告急了,她只能关了手机,慢慢瘸著走路。 忽然,她感觉身后有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不远不近地跟著她,她走身后的也走,她停,身后的也停。 她知道,这条郊外的路上有很多的拾荒者和流浪者。 这个念头让她紧张了起来,脚步不由地加快,每走一步脚步都会发出阵痛。 她的速度加快,身后的动静更是不加掩饰了。 盛潯边跑边回头,用手机照了一下身后,看到的是一个衣衫襤褸,披头散髮,脸上黑黢黢咧著一口大黄牙的乞丐 “小美妞,走这么快干什么?” 她的心差一点跳出胸腔:“你別过来!” 盛潯捡起了一块石头,但是打偏了。 而且没注意脚下,被绊倒了,身体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乞丐很快就追上她,拽著她將她往附近长得比人都要高的草地里拖。 盛潯的心里升起了前所未有的恐慌,拼命挣扎著:“你放开我,我报警了……” 她不断地挣扎,还一口咬在了乞丐的手上。 乞丐吃疼,打了盛潯好几个巴掌。 盛潯被打得脑瓜子嗡嗡的。 此时,不远处出现了一道车灯。 盛潯心里升起了希冀。 一辆名贵的劳斯莱斯正朝著这边行驶过来。 齐仲正开著车,就看到前面的路上有个女人正被一个乞丐往草地里拖:“霍总,前面好像有情况。” 霍临珩假寐的眼睛睁开,看到了地上的女人拼命反抗,她凌乱的头髮將脸遮挡住了,叫人看不清面容。 “报警吧。”他淡淡地发声。 当车子快要经过他们的时候,女人脖间一块平安扣被车灯照得折射出奇异的光线闪进了霍临珩的眼睛。 那块儿平安扣…… 倏地,他想起那晚,盛潯压在他身上的时候,他见到过那枚平安扣。 “停车!” 车子猛地停住。 乞丐被惊到了,嗖的一下逃进了茂密的草地里不见了踪影。 霍临珩下了车,大步朝著地上的女人走去:“盛潯!盛潯!” 盛潯目光呆滯,明显是受到了惊嚇。 霍临珩抿唇,把外套脱下来给她披在身上,然后將人打横抱起抱进了车里。 从霍宅出来的时候,她是跟霍裴砚一起走的,现在却一个人大晚上的,出现在荒郊野岭,想必肯定是路上发生了什么。 头一次,镇定如他,脸上也出现了一抹怒意:“霍裴砚真是好样的!” 听到这个名字,盛潯才慢慢回神,沉默地闭上了眼睛,两行清泪流下。 霍临珩把盛潯送去了医院,她的脚腕已经肿得不成样子了,身上还有多处擦伤。 等到护士处理完她身上的伤,盛潯思绪才重新找了回来,眼睛眨得有些缓慢:“谢谢小叔。” “我已经报警了,警察已经去那片地方排查了,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盛潯的嗓子那会儿已经喊哑了:“我一定会取消婚约的!” 霍氏是行业里的標杆,取消婚约这么大的事情势必会影响霍氏的股票,这也是为什么盛老太太当初寧愿把婚书上苏瑾的名字改成她也没有取消婚约的原因。 她以为霍临珩作为霍氏的掌权人会劝她不要离婚,结果霍临珩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你考虑好就行。” 霍临珩从自助贩卖机上取了一瓶水递给她:“走吧,我送你回家。” 盛潯点点头,刚要站起来,脚腕一痛,整个人控制不住地往一旁摔去。 好在霍临珩及时扶住了她。 “还能走吗?” 盛潯有些无助的摇摇头,脚腕疼得厉害,是真的走不了了。 下一秒,她的身体就凌空了,她整个人被霍临珩稳稳地抱在怀里,男人身上一股独有的冷香紧紧地环绕著她。 她紧张的把头转向了外边一点,眼神尷尬地都无处安放了。 霍临珩亲自开车把人送到了楼下。 一转头,就发现盛潯在副驾驶上已经睡著了。 准备叫她,手伸到了她的脸颊上空,停住了,他默了一会儿,下了车绕过副驾驶,將人从车上抱了下来。 她整个人都是轻飘飘的,几乎没什么重量。 手下都是柔软的触感,她看似轻,但是身材很有料,该有的什么都不缺,那一晚不该有的回忆骤然又涌入脑海,霍临珩定了定心,將那些无厘头的念头压下去。 將人抱进了酒店,霍临珩將她往下放的时候,女子轻柔地唇轻轻的擦过他的脖颈,霍临珩呼吸重了一分。 给她盖好被子,霍临珩刚准备走,忽然,手腕上一重。 盛潯闭著眼睛手紧紧地抓著她的手腕,无意识地呢喃:“別走,求求你,別走……” 女子姣好的面容上还有些红肿,眼尾有一颗魅人的泪痣,泪痣上掛著一颗晶莹的泪珠。 她的力道很大,霍临珩挣脱了几下竟然都没挣脱开。 他越挣扎她抓得越紧。 “麻烦!” 他冷冷呵斥了一声。 黑暗中,男人静静的坐在床头,任由女子抓著他的手腕…… 次日,盛潯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昨夜那些不好的记忆衝击著脑海。 现在想想都一阵后怕,她不敢想像,昨天在那天荒无人烟的路上,要不是霍临珩出现,她现在恐怕已经凶多吉少。 霍临珩是救命恩人也不为过。 简单地吃了点东西就去泡了澡,温水漫过肌肤,总算缓解了一些疲惫。 盛潯泡完澡,出去的时候就发现手机里有无数个苏瑾的未接来电。 她接起,那边就是苏瑾质问的声音:“阿砚身上的伤怎么回事?” “昨晚他受了那么重的伤,还发起了高烧,你人呢?” 盛潯攥著手机边框的手逐渐收紧,因为愤怒手机钢化膜都发出裂开的声音,霍裴砚只是受伤发烧,她却差点被人毁了。 她压抑著情绪:“你是以什么身份质问我呢?” 苏瑾意识到自己语言不当,及时收了情绪:“小潯,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裴砚也是我的好朋友,我对他是作为朋友的一种心疼罢了,你们以后可是夫妻,他受了那么重的伤,你手机应该二十四小时开机,隨时守在他身边的呀。” 第9章 霍裴砚的盲目自信 “我那天已经说了,我会取消婚约,我和霍裴砚以后是陌生的概率多些,所以我没有义务守在他身边,你也没有权利命令我。” 盛潯直接把电话掛了。 …… 霍裴砚被霍老太太打得不轻,半夜还发起了烧,今天又开了一上午会,他的脸色已经白得不成样子了。 霍临珩一直在主座上坐著,会议迟迟不结束,他连走神都不敢,霍临珩在工作上是出了名的严谨,以前就有人因为打错一个数字被开除了的先例,他在霍临珩手下做事,更要表现好,以后才有接手霍氏的可能性。 偏偏霍临珩还一直叫他起来匯报,霍裴砚丝毫不敢出错,头上的冷汗一直往下流。 好不容易挨到会议结束,他打算回办公室休息一下。 一出会议室的门就被霍临珩叫住了,霍临珩单手插兜,语气莫名:“你来一下,我和你有话说。” 霍裴砚跟著进了霍临珩的办公室,霍临珩拿出两个水晶杯,倒了酒:“喝点?” “不了,小叔,上班时间我就不喝酒了。” 霍临珩也没有勉强,轻轻晃著杯中酒,顺带把一份验伤报告扔给了他:“自己看看!” 当看到这份验伤报告上的名字是盛潯的时候,他愣了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昨晚,你把她一个人扔在大马路上,她遇到一个乞丐,差一点就被伤害了。”霍临珩言简意賅。 这是霍裴砚完全没想到的。 事实上,昨晚他一直等著盛潯给自己打电话,结果没等到,他又回去了,但是並没有看到盛潯的踪跡,他以为她已经叫车先走了。 没想到她竟然差点出了事。 心里对盛潯多了些愧疚。 “多谢小叔出手相救,我会好好补偿她的。” 霍临珩抬起眼皮:“你们的婚约不打算取消吗?” 霍裴砚顿了顿,接著他笑:“小叔,您想多了,就算我要取消,盛潯也不会的。” 他知道盛潯一直喜欢他,而且喜欢了很多年。 霍临珩想到盛潯昨晚那副坚定的模样,就觉得自己这个侄儿是不是有点盲目自信了。 不过总归是人家的事情,他也不好说什么:“你去抢婚的事情闹得满城风雨了,已经给公司带来了不小的负面影响,你要是依旧这么不加收敛,你手里的项目就交给別人去做吧。” 霍裴砚知道霍临珩说到做到,不会因为都是霍家人而手下留情的。 立马立下军令状,保证自己不会了。 下班的时候,他接到了苏瑾的电话。 …… 盛潯伤了脚,和公司请了假在家里休息,刚躺下手边来了一个电话,看到这个电话署名,她表情变得立马伤感了,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轻轻唤了一声:“妈,您还好吗?” “今晚你爸生日,你回来一趟吧,顺便有些事要说。” 这三年,她是第一次接到盛母的电话,她也知道,这次恐怕是为了苏瑾的事才会叫她。 当年她和苏瑾的身份被曝出来以后,她永远忘不了盛父盛母脸上的表情,惊讶,怀疑,失望,痛恨…… 这几年,他们怕苏瑾误会,就和她断了联繫,还不让她主动联繫他们。 盛潯安静地站在落地窗前,足足驻足了十多分钟,神情黯淡,她承认,亲情是她最难以割捨的东西。 晚上,盛潯提了很多东西时隔几年再一次回到这个她曾经住了二十多年的家里。 再一次踏足,已经物是人非。 “妈,我给你和爸买了一些营养品,你们补补身体。” 白雅丽从厨房出来,看她的眼神有些伤感:“你瘦了,我做了你爱吃的菜,一会儿多吃点。” 盛如海一直在沙发上看报纸,头都不抬一下。 “爸妈,我回来了。” 门口,传来了苏瑾甜美可爱的声音,白雅丽和盛如海立马换上一副笑容:“乖宝回来了。” 看著他们相拥的幸福画面,盛潯恍然,曾经她也被他们抱在怀里,被称作乖宝。 苏瑾身边还有霍裴砚,两人站一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女儿女婿回门了。 盛潯直愣愣地站在那里,就像个外人一样。 不想看见他们,盛潯准备离开:“妈,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 没想到遭到了盛如海怒骂:“三年没教你,现在怎么这么没礼貌。不想待就滚出去。” 盛潯眼睛泛酸,以前的盛如海从小就把她宠成公主,就连天上的星星都恨不得摘给她, 一切的一切,都美好得像一场梦,梦醒了,就全部结束了。 苏瑾说:“好了爸妈,没事的,小潯这么长时间没回来,一时有些不適应家里的习惯罢了。” “好了好了,咱们不说这些愉快的事情了,快吃饭吧。” 霍裴砚轻声附和:“是啊,叔叔阿姨,小潯最近状態不是很好,你们也別怪她了,放心,以后她哪里做得不好,我会多多教导她的。” 盛如海:“裴砚你有心了,以后得辛苦你了。” “没事的,叔叔阿姨,这是我该做的。” 饭桌上,盛如海站起来主动倒了一杯酒敬霍裴砚:“裴砚,这次可得好好感谢你,要不是你去抢婚,阿瑾这辈子就可能毁了。” 霍裴砚起来寒暄:“叔叔您客气,这没什么的。” 盛潯吃著一口菜,菜哽在喉咙里,咽不下吐不出来。 突然,白雅丽將一杯热水推到她面前:“小潯,喝点水,你慢点吃,別噎著。” 盛潯猛地抬头,用一种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白雅丽,她已经很久没有从母亲的嘴里听到她喊自己小潯了。 漂亮的眼睛里隱隱有水光。 白雅丽夹了一只虾到她的碗里:“多吃点,都瘦了。” 盛潯紧张地说:“谢……谢妈。” 那只虾吃在嘴里,味道美好得让人想哭。 白雅丽看盛潯吃得差不多了,开口说:“小潯,妈最近被你姐姐的事愁得不行,裴砚去抢婚,帮你姐姐脱离苦海,这本来是一件好事,但偏偏……偏偏裴砚和你有婚约,闹出不少风言风语来,害得你姐姐都抬不起头来了。” “妈想的是,要不然你公开向外界说明一下,就说其实是因为你担心阿瑾,是你让裴砚抢的婚,这样你姐姐也能不受那些流言的困扰了。” 第10章 做苏瑾的挡箭牌 盛如海:“你妈这么做也是不想你姐姐被人说,你能理解吧。” 盛潯的筷子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就在刚刚,她会因为白雅丽的一点好脸色陷入幸福,也会像现在这样一下从天堂跌入地狱。 原来白雅丽铺垫了这么多,就是为了让她去给苏瑾做澄清。 这就是她爱了二十几年的家人啊! 一个一个都要她去做苏瑾的挡箭牌。 盛潯只感觉自己的心臟好像被一只大手抓住狠狠地撕扯著,她低著头,眼尾悄然滑下一滴泪水。 来自亲人的刀,刀刀致命! “爸,妈,这件事我不会答应的。”她擦乾眼泪,不让別人看到她的异样。 盛如海蹭一下站起来:“你不要不知道好歹,我们养你二十多年,你怎么就是这么回报我们的。你连一点小事都不能为你姐姐做,我们要你有什么用。” 一声冷笑从盛潯的喉间溢出:“所以,这就是你们叫我回家的真正目的吧。那我也说清楚,我绝对不可能去做澄清。” “你说什么?”盛如海站起来就要打人:“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白雅丽拦住他,哭个不停:“別打孩子,就当是我们没有教好孩子吧。” 盛如海甩开白雅丽,指著盛潯:“滚!別再让我看见你踏进盛家的家门!” 盛潯的那颗一直为亲情跳动的心,这一刻终於死了。 她安静地站在那里看著盛如海暴跳如雷,看著白雅丽哭哭啼啼。 她的心已死,眼神也没了波澜。 “爸,妈,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叫你们了,从今以后,我会和盛家彻底一刀两断,你们就当没养过我,另外,我已经被决定和霍裴砚取消婚约了。” 说完她转身就走。 身后的白雅丽犹如天塌了:“不能取消啊,一旦取消你姐姐的流言就彻底坐实了啊……” 霍裴砚绷不住了,这一刻他才意识到,盛潯是真的要和自己取消婚约。 不知道为什么,看著她毅然的神色,他的心忽然空了一瞬。 …… 夜风带著无比的凉意,吹拂过京城的每一个角落。 盛潯一瘸一拐地走在车水马龙的大街上,凉风使她瑟缩了一下身体。 她走到一处桥上,静静地看著桥下盪起波澜的湖面。 晚的月亮特別的亮,將她背影映在水面上衬得更加孤寂。 “你就是盛潯?” 身后忽然响起了陌生男人的声音。 盛潯回头:“你是?” 她確定她不认识这个人。 男人阴笑一声,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將她扯过来,用一块儿黑色手帕捂住了她的鼻腔,不大一会儿,盛潯就没了动静…… 寿宴结束后,盛父盛母想留苏瑾住在家里,苏瑾表示他们年纪大了,不想打扰他们,就在外面买了一套房子住著。 不过买房的钱是盛如海抢著付的。 霍裴砚把苏瑾送到了她在外面的房子。 临下车时,苏瑾看著男人俊挺的侧脸,眸子里浮现了一抹隱晦的爱意:“裴砚,你伤还没好,今天其实不该喝酒的。” “没事,好的差不多了。” “就你逞强。”苏瑾眼里写满了心疼。“要不你和我上楼吧,我给你涂药。” 霍裴砚被盛潯弄得心绪不佳,他烦躁地扯了扯领带:“我没事,今天有点累了,我先回去了,你早点休息。” 苏瑾把他的反应看在眼里,咬咬唇:“裴砚,你是不是不开心了?要是因为我导致你们不能在一起,我可以选择出国的。” 看著她善解人意的模样,霍裴砚心一软,揉了揉她的头:“和你没关係,別多想。我自己的事会自己解决的。” 苏瑾会心一笑:“好,那你遇到不开心的事记得和我说。” 霍裴砚一个人开著车行驶在路上,脑子里全是盛潯决然的表情,不禁有些烦躁,他把车隨便开到了一家酒吧门口。 单独开了一个包厢喝酒。 不知不觉睡著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被一阵紧促刺耳的铃声吵醒,在沙发上摸索到手机,一看才凌晨一点,他不耐地接通:“餵?” 来电的是个陌生號码。 “小霍总吧,你未婚妻和情人都在我手上,想要她们活命,拿著三千万赎人。” 霍裴砚眼睛都没睁开一下:“你大半夜没事干忙著编故事吗?” “知道你不会相信,给你手机上发了一段录像,你自己看看吧。” 霍裴砚半信半疑地点开视频,酒意顿时跑了大半。一下子从沙发上坐了起来:“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视频里,盛潯和苏瑾被五大绑地吊了起来。 “嘿嘿,这次你总信了吧,我的时间有限,天亮之前,拿著三千万来赎人!要是报警,她们俩你一个人都见不上了。” 霍裴砚目眥欲裂:“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那边电话已经掛断了。 他第一时间就给苏瑾打去电话,打了十几个都没人接。 又给盛潯打,同样是无尽的忙音。 他意识到,她们恐怕真的出事了! 接著霍裴砚又给秘书打去电话:“给我查一下,我帐上现在还有多少钱?” 秘书:“小霍总,您现在帐户上还有不到五百万。” 没时间了,霍裴砚握了下拳头,要是和別人借,这事势必会闹大,引来了警察她们恐怕会没命。 咬了咬牙:“先从公司帐上给我挪用两千五百万。” 秘书大骇:“小霍总,这可是挪用公款,要是霍总知道的话,恐怕……” “管不了那么多了,先去做,做得隱晦点……” 不过霍裴砚有点小看霍临珩了,他的秘书从公司帐户上调走了两千五百万,霍临珩第一时间就收到了消息。 他皱著眉叫了齐仲:“去查一下霍裴砚是不是赌博了?为什么会挪用公款。” 齐仲:“明白。” 霍裴砚拿到钱的第一时间就给歹徒打去了电话:“钱我有了,放人!” “行啊,不愧是小霍总,资金就是充足,不过忘和你说了,我指的是三千万只能带走一个人,我给你十秒钟时间,未婚妻和情人你选一个吧。” “你耍我!” “耍你怎么了?” “十……九……五……三……” 霍裴砚握著拳头快要捏碎了,心里不由地想到了盛潯,她从小就过著锦衣玉食的生活。 而阿瑾从小生活得可怜,又差一点所嫁非人……最关键的是她还救过他的命! 他大概估算了下时间,如果叫秘书先守在警局门口,他拿著钱把苏瑾赎出来的第一时间就叫秘书衝进警局报警,如果速度快点,其实也来得及的…… 终於,他说出了苏瑾的名字! 第11章 霍裴砚的选择 盛潯迷迷糊糊地醒来,就发现了自己的处境不对。 旁边的苏瑾哭哭啼啼,早就嚇得六神无主了:“你们是谁?想干什么?放了我!我可以给钱的!” 岂料遭到了歹徒的一巴掌:“贱人!闭嘴!就你话多。” 她保持著冷静,长时间没喝水导致嗓子干哑:“你们究竟想干什么?有什么我们可以好好商量的,你们这样把我们绑起来是违法犯罪的。” 盛潯仔细观察著周遭的一切,她可以肯定,她从来不认识这些人,倒是这些人倒像是很厌恶苏瑾的模样。 歹徒脸上有一条伤疤,看著瘮人:“没什么商量的余地,要怪就怪霍裴砚惹了不该惹的人!我已经给了他选择,就看你们两个他究竟会选择哪个?” 这时,门外进来另一个人,在耳边说了什么,就见歹徒露出森冷一笑:“这霍裴砚真是牡丹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他盯著盛潯目露惋惜:“真是可惜了,如此绝色的美人,霍裴砚居然不动心?” 接著他指了指苏瑾的方向:“把那个女人放下来,这可是霍裴砚拿著三千万亲自赎出来的女人,可別给小霍总伤著碰著了。” 霍裴砚开著车风尘僕僕地赶到交易地点,只看见了苏瑾昏迷的身影,周围没有其他人,就连歹徒也没有出现。 这让他原本的计划不得不改变,没有盛潯確切的位置,贸然报警只怕会让盛潯陷入更危险的境地。 他跑过去叫醒苏瑾,苏瑾哭著拥入了他的怀中:“裴砚,我真的好害怕,差一点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別怕,我来了。” 霍裴砚正准备询问盛潯的下落时,四周忽然冒起了滚滚浓烟,混合著刺鼻的气味,即將著火的趋势。 苏瑾失声尖叫:“著火了,著火了,快走,裴砚,我们赶紧离开这。” 情况紧急,霍裴砚来不及多想,將苏瑾抱得更紧了些,带著她离开了。 而就在他们的隔壁,盛潯从清晰的电子屏幕里,眼睁睁地看著他们相拥离去的身影。 歹徒嘖嘖两声:“可惜了,火马上就会蔓延到这里,你恐怕要葬身於火海了,等你变成鬼,要恨就恨霍裴砚,是他连累了你。” 盛潯已经顾不上连累不连累了,早在知道是二选一的时候,她就想到了霍裴砚一定会救苏瑾。 没有期待就没有失望。 就算没人来救她,她也要自救。 直到歹徒离开,盛潯都不认命,她咬牙往门口爬去。 可是手脚都被绑著,浓烟不可避免地钻入口鼻,她昏昏沉沉,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 就在她以为自己即將交代在这儿的时候,门被人一脚踹开。 一抹高挑的身影映入眼帘。 盛潯昏昏欲睡,她努力想看清眼前之人的模样,看到的只是一个绰约的轮廓。 男人蹲下身,將她抱起来。 她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冷香,这股香味来自谁,她已经没有力气思考了。 昏过去的前一秒她听到了一句话。 “真笨,每次把自己搞这么狼狈。” 霍裴砚带著苏瑾跑出去好远后,他才心有余悸地拨通了报警电话,刚要开口。 就看见迎面而来好几辆警车朝著著火的方向驶去。 他回头,就看见了一席黑色风衣的男人怀里抱著一抹纤细的身影准备上车,大衣將怀里的人遮的很严实,他看不清面容。 只能看见两条纤细白嫩带伤的小腿在空中晃悠。 但直觉告诉他,那是盛潯。 三步並两步就要过去,但是当男人转过身来的时候,他愣在了原地。 苏瑾虚弱地拉了拉他的胳膊:“裴砚,我好难受……” 霍裴砚回神:“我送你去医院。” …… “她是惊嚇过度,再加上吸入了大量浓烟,我已经给她做了相关治疗,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那为什么还不醒?”男人压低声音问。 “放心吧,快了。” 迷迷糊糊中,盛潯听到了这么些话,她努力地撑开眼皮,眼前是洁白的天板,鼻尖传入了刺鼻的消毒水味。 她愣了愣,逐渐认识到这里是医院。 她获救了。 “喏,你瞧,她已经醒了,比我预想的要快。”周煜拍了拍霍临珩的肩膀。 盛潯不期然地看见了霍临珩,外面阳光正好,他站在窗口,衬得整个人都镀了层光圈般。 昏迷前那道身影和眼前之人重合,是霍临珩救了她。 周煜衝著发呆的盛潯眨眨眼:“还记得我吗?感觉怎么样了?” 是他! 那晚在酒吧见过的男人。 原来他是医生。 盛潯如实回答说,声音有些沙哑:“好多了,就是头有些疼。” “正常,你吸入了浓烟,头疼是正常反应,我会再给你开些药,会减轻你的痛苦。” “谢谢周医生。” 周煜表情丰富:“不用谢我,要谢就谢某人吧。” 又是霍临珩救了她,她的確要好好感谢他的。 “行了,你们聊吧,我先出去忙了。” 周煜走到门口又吩咐护士:“照顾好霍总的女朋友。” 盛潯:“……” 她想解释,但太急导致咳嗽个不停。 偷偷看向霍临珩,男人没什么反应,而是从手边拿了一杯温水递给她:“喝点润嗓。” 盛潯大口大口喝水,水渍顺著嘴角溢出。 一口气喝完了整杯水,她把被放回床头。 突然,站在她面前的男人俯身,低头。 微凉的呼吸喷洒在盛潯的脸上。 面对突然凑近的脸,盛潯本能地呆住。 嘴角传来触感,是霍临珩拿著手帕帮她擦拭嘴角的水。 他幽深的眸子看不出情绪,但是很严肃。 擦完立马拉开了距离。 盛潯为自己刚刚的反应感到好笑,她正色说:“谢谢小叔,小叔几次救我於水火,我一定会好好报答您的。” 说完她就觉得彆扭,霍临珩只比霍裴砚大三岁,正值黄金单身时期,不知道怎么在她嘴里,好像变成了一个受人尊敬的老者。 霍临珩眉心不经意皱了皱,似乎也是觉得彆扭,不过他也没说什么。 盛潯问出了最关键的:“小叔,您是怎么知道我在那里的?” 第12章 娶不到喜欢的,就娶个合適的 “霍裴砚从公司挪用公款做赎金,被我发现了,我顺著查就查到了你出事了。” 原来是这样,可笑霍裴砚为了苏瑾居然去挪用公款。 “绑架我的人究竟是什么人?听他们话里的意思,我好像是被霍裴砚连累的。” 其实盛潯的心里隱隱有了猜测。 霍临珩顿了下,开口说出的话得到了证实。 “是程家,霍裴砚抢婚,令程家成了笑柄,盛家又藉此恶意收购了程家的股票,程家濒临破產,和霍裴砚勒索的三千万是程浩的跑路费,不过在他上飞机的前一秒,已经被警察扣住了。” 盛潯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是苏瑾答应了程家婚事在前,霍裴砚明目张胆抢婚在后,盛家又落井下石,她要是程浩恐怕也得疯。 “所以,你也不用谢我,你是被霍裴砚连累的,我救你合情合理。” 话是这么说,但盛潯还是打心底的感激他。 “你好好休息,这件事我会让霍裴砚给你一个交代。” 霍临珩没有多待的打算,说完话就走了,他应该打过招呼,这里的医生护士都对她特別的照顾。 晚饭是护工送来极具营养价值的山药小米粥。 喝进嘴里很好下咽,暖暖的,很养胃。 不得不说,霍临珩真的很体贴。 偶尔还会有医生护士进来查房,他们的眼神里多少带了些別的神色,盛潯知道,应该是周煜那个大嘴巴谣传了什么,导致所有人都误会她和霍临珩的关係了。 夜晚躺在病床上,翻来覆去睡不著觉。 今晚月色很好,月光透过窗户泻了一地。 盛潯兴致来了,突然想下楼走走。 她走到后园,万籟俱寂,月明星稀。 偶尔有温柔的夜风吹打在脸上,很舒服。 “裴砚,我真的好害怕,我差一点以为自己就要死了,幸好老天有眼,还能让我再见到你。” 一道娇俏的女声隨著夜风传入耳朵。 很熟悉的声音。 是苏瑾。 顺著声音望过去,藤椅下的摇篮上有两道身影。 苏瑾的头正安静地靠在霍裴砚的肩膀上,霍裴砚的声音温柔有力:“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苏瑾眼神一转,就看到了角落的盛潯,眼珠子动了动,朝著霍裴砚的脸吻了上去。 温热的触感让霍裴砚很是愣怔:“你……” 苏瑾一副做错事的样子:“裴砚,我知道我们没可能,可是我就是情难自禁……” 好像察觉到有人看著他,霍裴砚转头,看到了廊下的盛潯。 也不知道她看了多久。 他知道盛潯也在这家医院,可是他还没想好怎么去看她,没想到在这里就先碰上了。 一种被抓包的窘迫感油然而生,唰的一下站了起来。 “小潯……我……” 相比霍裴砚的尷尬,盛潯显得自在很多,她像是欣赏美景一样慢慢走近他们。 “挺好的,看得出来,你们挺幸福的,要不是我命大,恐怕也看不上你们这齣好戏。” 她不是圣人,霍裴砚和苏瑾平白让她遭受了这无妄之灾,她没办法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霍裴砚自知这次是连累了盛潯,心里有愧:“小潯,你身体怎么样了?我打算明天去看你的。” “福大命大,没死!”盛潯漂亮的眸子里划过讽笑:“小霍总,出院后咱们的婚约就作数吧,我还想多活几年。” 话音落,她转身就走,临走时,別有深意的眼神落在了苏瑾身上。 苏瑾被那一眼看得浑身不舒服。 霍裴砚被她的话弄得心里一紧,这次他才真正发现,他从盛潯的眼睛里再也看不到昔日对自己的那种眼神了。 以前她看自己的眼神带有恋慕,崇拜。 他是过来人,太清楚那种眼神是什么意思了。 脚步一动,想追上去。 岂料苏瑾朝著旁边一歪:“裴砚,我还是好难受,好想吐……” 霍裴砚不得不停下脚步,扶著苏瑾回到了病房。 苏瑾躺回了床上,扯住霍裴砚的衣袖问:“裴砚,我刚刚听小潯的意思恐怕是铁了心要和你接触婚约,你会同意吗?” 霍裴砚沉默了,当初他之所以答应这门婚事,是因为觉得娶不到想娶的,娶个合適的也行。 盛潯就是这样的人,她性格沉稳,相貌也好,娶回家会很省心。 本来那次盛如海寿宴,盛潯说完解除婚约的事,他也不想勉强了,打算成全她。 但现在他改主意了。 如今他也二十六了,之前奶奶说只要他成婚有家了,她会让霍临珩给他放权,慢慢学著接管霍家,这次他从公司上挪用公款的事情已经被发现了,霍临珩暂时还没有找他。 但凡找他,按照霍临珩不顾念旧情的性子,恐怕会让他滚出公司。 要是他能在这之前和盛潯结婚,说不定奶奶那边能稳住霍临珩。 越想思路越清晰,霍裴砚定了定神,笑说:“说什么傻话呢?婚约是两家定下的,昭告了整个京城,哪是说取消就取消的。” 苏瑾的表情都快要维持不住了,扬起一抹怎么看都怎么僵硬的笑:“那很好啊,要是真取消了我会有负罪感的。” 霍裴砚注意力不集中,没注意到苏瑾的异样,轻轻安慰:“时间不早了,快休息吧。” 第二天清晨,盛潯一睁眼就收到了巨大的一捧蓝色玫瑰,还有一款溢著耀眼光芒鸽子蛋大的钻戒。 这款钻戒有点熟悉。 是之前她拉著霍裴砚逛婚戒的时候,看到的一款,当时她选中了另一款比这个小却很典雅的钻戒,但是霍裴砚说身为霍家媳妇,她挑得太过於小气。 霍裴砚挑了一款大的。 不过她当时实在不怎么心爱,就说再逛逛。 没想到,兜兜转转,这枚钻戒又出现到了她面前。 这不会真是霍裴砚给她买的吧? 此时,霍裴砚满怀信心地踏入了盛潯所在病房的走廊,他仿佛已经看到盛潯收到钻戒和感动的样子了。 “唉,你们看见了吗?好大的,好耀眼的钻戒。” “是啊是啊,你们说是不是霍五爷送的?” 霍裴砚的脚步停住。 “真有可能,那天霍五爷亲自把里面那位抱进医院的,我还听周医生说,里面那位可是五爷未来的夫人。” 第13章 霍裴砚的示好 周煜他是知道的,小叔的好友。 周煜好端端的怎么会说这种话。 一股无名之火油然而生,霍裴砚怒喝:“你们在胡说什么?” “还想不想干了?不想干就滚回家去。” 小护士们被嚇了一跳全部闭嘴了。 霍裴砚她们是认识的,再说了这家医院都是霍氏投资的,她们可惹不起。 霍裴砚推开病房的门。 盛潯正靠坐在床上,处理著工作上的事。 那束和戒指都被搁置在床头柜上。 她穿著一身乾净的病號服,小脸素净,安静工作的样子给人一种极致的淡然感,看了让人舒服。 霍裴砚心里的鬱气不禁地疏散了很多。 隨后他又为自己的思绪感到可笑。 盛潯和霍临珩,怎么可能呢? 两个人怎么看都不像是能扯到一块去的。 盛潯抬起头:“你来是有什么事吗?” 霍裴砚温柔地开口:“和戒指,喜欢吗?” 盛潯心里想笑,他是用什么心境送出和戒指,还问自己喜不喜欢的。 “你究竟什么意思?” 霍裴砚採用自己最擅长的温柔攻势:“小潯,这次的事情是我考虑不周,其实我当时是想救你的,但是我不確定你的位置不敢贸然……” “既然这样,你拿三千万赎人的时候赎的为什么不是我?” 霍裴砚轻柔地说:“阿瑾於我而言是特殊的存在,不说是你,就算用我的命去换她,我也是愿意的。” 盛潯有一种一拳打在上的无力感,她强忍住噁心:“那你现在站在我面前是故意噁心我的吗?” 霍裴砚拿起戒指,单膝跪在地上,温柔地执起她的手:“小潯,最近事情太多了,我承认我忽视了你,等你出院我们就订婚吧,早点让这一切稳定下来。” 要是以前,他要是能说这样的话,盛潯觉得自己会高兴得好几天睡不著觉。 但是现在,她只想把手抽出来,再把戒指狠狠甩到他的脸上。 这么想的,她也是这么做的。 坚硬的钻戒划过霍裴砚的脸颊,出现了一道轻微的血痕。 霍裴砚当时就变脸了。 他已经放下身段这么久了,盛潯依旧油盐不进。 不管怎么说,阿瑾都过得比她苦啊,替她过了这么多年好日子,就算这几次的事情连累到了她,也是能理解的吧。 何必这么咄咄逼人? 他站起了身体,声音已经冷了下来:“婚约是两家早就订好的,无法解除,趁著恢復身体,这几天冷静想想吧。” 盛潯正想说什么,余光瞥见了门口的霍临珩,他身边还站著周煜。 霍临珩身著笔挺的西装,脚踏光亮的皮鞋,一身装扮整洁而正式。 站在门口不知道多久了。 “我没打扰你们吧。” 霍裴砚第一时间正色:“小叔,您怎么来了?” 霍临珩径直走向盛潯:“感觉怎么样?” 面对这个救命恩人,盛潯自然不会摆脸色:“好多了。” 霍临珩点点头:“下午叫周煜给你安排了个全身检查。” “谢谢小叔了。” “伙食还可以吗?” “可以的,吃了胃挺舒服的。” 看著他们旁若无人的互动,让霍裴砚感觉自己仿佛像个局外人一样,他挤出一抹笑:“小叔,您什么时候和盛潯这么熟了?” 霍临珩又把护士叫进来,安顿了一些,才给了霍裴砚一个眼神。 “你最好先给我一个解释,再来质问我。” 他没什么表情,光一个眼神叫霍裴砚慌张不已:“我知道了,小叔您放心,我一定会把公司的窟窿填上的。” 霍临珩一走,霍裴砚就著急出门筹钱堵窟窿了。 周煜神色复杂,他没想到自己居然有看走眼的一天,霍临珩带来的这女人居然是霍裴砚的那个未婚妻。 霍裴砚出门后片刻也不停留,到处筹钱,他太清楚霍临珩的为人了。 要是凑不齐从公司拿走的钱,他的下场会很惨。 和各种朋友东凑西凑了半天,只凑够了五百万。 没办法,把电话打给了柳縵。 柳縵正在做贵妇spa,听说后直接从床上蹦了起来:“你疯了吧,从公司拿走那么多钱,你拿什么还?” “妈,我实在没办法了,小叔那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要不是没办法了,我也不会给你打这个电话。” 柳縵听了事情的原委后,更怪盛潯了。 都怪这个丧门星,一遇上她总没好事。 “我手上有三百万左右,一会儿打给你。” 柳縵很是肉疼,这钱原本是打算炒股的。 但那也不够,她出主意:“实在不行,你就和你奶奶坦白吧,你奶奶最疼你了,说不定会护住你。” 霍裴砚不是没想过和老太太说,但是老太太肯定会让他和盛潯赶紧订婚,但盛潯目前油盐不进。 弄得他简直要焦头烂额了:“再等等吧,我再想想办法。” 看来他是真的要赶紧拿下盛潯了,订婚的事情迫在眉睫。 盛潯如今最在意的就是苏瑾了,只要不让苏瑾出现在她的面前,说不定她会回心转意。 霍裴砚马不停蹄地打给了苏瑾,那边是苏瑾温温柔柔的声音:“什么事呀?裴砚。” 霍裴砚有点开不了口了,他觉得这么做对苏瑾太过於残忍,她从小缺爱,生活不幸福,现在又要让她背井离乡,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苏瑾察觉到了什么:“是出什么事了吗?” “我……阿瑾,我送你出国待一段时间吧,我会给你请最好的保姆,给你找最好的房子……我也会时不时过去看你的。” 霍裴砚一口气说完这些。 苏瑾声线依旧温柔:“这样会解除你的困境吗?如果能的话我会儘快出国。” 霍裴砚更加愧疚了:“对不起……” “裴砚,永远不要和我说对不起。” 掛断电话,霍裴砚就给苏瑾订了明天最早的机票。 晚上的时候,他去医院最后看一次苏瑾。 苏瑾正在安静地收拾行李,看见他来了露出温婉的笑容:“还想著给你过个生日呢,看来是来不及了。” 苏瑾转过身去,擦去眼角的泪水,从包里拿出一张卡:“这里有一千万,应该能解你的燃眉之急,就当我给你的生日礼物吧。” 霍裴砚讶异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你怎么会有这么多钱?” 苏瑾目光闪躲:“你別问了,拿著就行了。” 第14章 这人,我护定了 霍裴砚摆正她的身子:“究竟怎么回事?这钱哪来的?” “裴砚,別问了好吗?我真的不能说。” “阿瑾,你这个样子让我怎么能安心送你出国。” 苏瑾把头埋在霍裴砚的怀里泣不成声:“我知道你难,这是我借的高利贷,只要能帮你的忙,我什么都愿意去做。” 霍裴砚懵了:“你竟然为了我去借高利贷?” “没关係的,裴砚,这债是我借的,我一定能还。” 霍裴砚眼眶湿润了,眼前这个为了他不惜去借高利贷的女人,他怎么捨得送出国,又怎么能送出国。 当下就把机票撕了个粉碎:“不出国了,我不会送你出国了,以后都不会了……” 苏瑾泪眼婆娑:“可是我要是不出国,你的困境……” “总会解决的,但也不能是牺牲你去解决。” …… 盛潯这几天恢復得不错,做了个全身检查没什么问题准备出院了。 霍裴砚最近每天都会送过来,还有各式各样的礼物。 不过那些礼物都被她送给医院的小护士了。 自从霍裴砚上次来了趟这里,她和霍临珩的流言不攻自破了。 加上霍裴砚每天送各种礼物,医院的人甚至误以为他们感情特別好。 甚至医院里还有了新的流言,这次绑架事件完全是因为仇家盯上了霍裴砚,绑架了霍裴砚最疼爱的未婚妻,顺便绑架了小三…… 小霍总拿著千万赎金,孤身一人闯入困境,救出了未婚妻…… 盛如海和白雅丽提著果篮刚踏进医院,就听说歹徒要绑架的是盛潯,苏瑾是被连累了,心里当即就不舒服了。 等去苏瑾的病房后又从苏瑾的口中得知,因为顾忌盛潯,霍裴砚差一点就把苏瑾送出国。 盛如海心里的怒火涨得越来越高。 苏瑾说:“爸妈,你们千万不要怪罪小潯,我也是女人,我能理解她,她以后和裴砚成婚了,我待在京城的確不合適。” “订婚都还没订,倒想上结婚了,是不是等她结婚了,我和你妈也得被赶走了?” 盛如海一掌拍在腿上,怒气冲冲地往盛潯的病房去。 盛潯正独自一人收拾著东西,又跑上跑下办理了出院手续,回了病房还没来得及喝一口水门就被人推开了。 盛如海最先闯进来。 上来就是一巴掌。 盛潯被打懵了。 白雅丽见状扶住了盛潯:“老头子,再大的火也不能打孩子啊?” “孩子?什么孩子能有她这样的恶毒心思,容不下一点阿瑾,这次绑架事件连累了阿瑾不说,还要让阿瑾出国?你说说这像话吗?” 盛潯完全是懵的,盛如海说的这些她都没听明白。 什么叫她连累了苏瑾,还有,她什么时候要苏瑾出国了? “这不是都没事吗?” “这次是没事,那下次呢?就她这个小人之心,我都害怕迟早一天她还不知道会朝著阿瑾下什么毒手呢。” 明明自己才是那个被连累的,差一点她就交代了,住院这么多天,他们没有来看望自己一下,一来就是一个巴掌。 脸上火辣辣的。 这一巴掌,打断了他们之间所有的亲缘! 从他们的只言片语中盛潯也听出了大概。 她站直身体,捂著脸颊,声音清冷:“您好像搞错了,被连累的好像不是她苏瑾,是我!” “霍裴砚抢婚在前,你们又设计做空了程家,程家报復到了我的身上,你们说,究竟谁才是被连累的。” 后面说的话她的语气越来越冰冷。 盛如海愣了愣,当时霍裴砚抢婚后,程家向外界散布了很多关於苏瑾不好的流言,他就想办法做空了程氏。 要是不提,他都快忘了这回事。 盛潯把手放下了,左脸是一个清晰的巴掌印,高高肿起。 “或者,你要是不相信,问问你身后的宝贝女儿啊。” 苏瑾很快的反应回覆:“爸,都怪我,没和您说清事情,害得您误会了小潯。” 盛如海不自然了下,又说:“那出国的事肯定也是她在背后挑唆的。” 霍临珩接到周煜电话以后就赶过来了,一来就看到盛潯孤零零地被围攻在中间,脊背却挺得很直。 只不过脸上的印子触目惊心,看得刺眼! “不管青红皂白就对昔日的女儿动手,盛家的家风我也算是领教了。” 霍临珩踏进病房里,目光扫了一眼眾人。 盛如海被这极具威慑力的一眼给震慑住了。 “你是谁?这是我的家事,无关人员还请出去。” 苏瑾打量著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无论是从浑身的气质还是长相都太出眾了,所有人在他面前都好像自惭形秽。 在这个男人出现之前,她一直都觉得霍裴砚无论从哪一项来说都是无人比擬的。 现在,她推翻了这个认知。 看这情况,好像还是盛潯的朋友。 这让她又嫉妒了,盛潯怎么到哪里都有人护著? 霍临珩语气沉了下来:“我已经叫保安了,你们要是再闹下去,我不介意报警。” 盛如海呵呵一笑:“你什么东西?小子,我劝你和你不相关的事情还是离得远远的,免得引火烧身。” 盛潯听完这话觉得盛如海的脖子凉颼颼的。 盛如海应该是第一个敢这么和霍临珩说话的人吧。 霍临珩挑眉:“今天这人,我护定了!” 盛潯倏地抬头,看向了站在自己身前这抹高大的背影,心里有些暖暖的。 苏瑾越看越觉得不对劲,这么一个陌生男人护著盛潯,这两人之间不会有什么吧。 再加上盛潯最近执意要解除婚约的异常行为,盛潯有多喜欢霍裴砚她再清楚不过。 怎么会轻易放弃这段婚约。 除非是她在外面有人了…… 苏瑾立刻掏出了手机给霍裴砚发了简讯:盛潯外面有人了,速来医院! 又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离得最近的白雅丽。 白雅丽不可置信地拔高了音调:“盛潯,你和这位先生究竟是什么关係?你是不是忘了你是裴砚的未婚妻,你这么做对得起裴砚吗?” 第15章 霍临珩撑腰 突如其来的质问,让盛潯想到了那个意外的夜晚。 漂亮的眼眸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霍临珩。 她一瞬的不自在没能错过苏瑾的眼睛。 这让苏瑾更加確定自己的判断,盛潯跟眼前的男人绝对不清白。 她心跳得特別快,频频望向门口,心里吶喊霍裴砚快点来。 盛潯起初心里紧了一下,但看见岿然不动的霍临珩,也慢慢冷静了。 她差点忘了,眼前这人可是霍临珩,霍临珩办事,怎么可能会让那晚的事情出紕漏。 白雅丽捂著胸口,恨铁不成钢:“你平时不懂事瞎胡闹就算了,你居然能干出这么伤风败俗的事情!” 盛如海的目光在盛潯与霍临珩之间徘徊游移,嘴角紧抿,眼中闪烁著恨得牙痒痒的光芒:“我说呢,原来是这样……真是我培养出来的好闺女。” 霍临珩那张本就气势逼人的脸此刻更添了几分显著的阴鬱,仿佛乌云蔽日,令周遭的空气都为之一沉。 “说出来的话,是要负责的!” 盛如海大骂:“姦夫淫妇!” 就算在场的没人相信她,盛潯也不急,有霍临珩在,今天这些人恐怕没好果子吃。 一想到待会儿要发生什么,她都忍不住想笑了。 此时,霍裴砚开车一路飆了一百五十迈,终於来了医院,马不停蹄的上楼,他的眼神里仿佛要冒火。 没有人能受得了被绿,何况还是霍家的天之骄子。 气都顾不上喘地跑著来了病房。 入眼的是一道略微熟悉的男人背影。 又看到盛如海指著鼻子的辱骂那个男人。 苏瑾欣喜的声音传来:“裴砚,你终於来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朝他看过来。 这里面包括霍临珩。 霍裴砚看到霍临珩的第一眼心臟差点停跳了。 盛如海愤愤:“裴砚,我这个不要脸的女儿和他的姦夫做出这种事,我没脸见你了。” 霍临珩的双眸深邃如寒潭,其中闪烁的寒光犹如锋锐无比的冰剑,笔直而冷冽地射向霍裴砚。 霍裴砚冷汗直流。 他恨不得去捂盛如海的嘴。 乾笑:“这肯定是个误会。” “裴砚,这不可能是误会,你別怕,今天在这里我给你做主了。” 在眾目睽睽下,霍裴砚走到那个男人的面前停下,恭敬地叫了一声:“小叔。” 掷地有声,清晰可见! 盛如海愣住了,白雅丽懵了,苏瑾更是瞪大了眼睛。 霍临珩在椅子上坐下,蹺起了腿:“霍裴砚,你真是出息了。” 盛如海呆呆地说:“裴砚,这是怎么回事?他……” “各位,他是我小叔霍临珩。盛潯这次出事幸亏有小叔相救。” 霍临珩! 这个名字一出,盛如海脸色惨白一片。 霍家现如今谁做主他是知道的。 先不说別的,盛家好几个大项目都在霍临珩的手里捏著。 霍临珩捏死他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他刚刚居然对霍临珩说了那些。 盛如海恨不得扇自己几个巴掌。 求助的眼神给了霍裴砚。 霍裴砚心里对他们给自己找事的行为十分懊恼。 碍著面子还是求了情:“小叔,他们没见过你,不知道你的身份,说了不该说的,您大人有大谅就別计较了。” 半晌,霍临珩眯了眯眼眸,轻飘飘的说了一句:“好啊,盛家那几个今年和霍氏的项目,就停了吧!” 盛如海身形晃了一下。 霍临珩站起身,朝著门外走去,身子即將踏出门外的时候侧眸:“你不走吗?” 盛潯如梦初醒:“来了。” 她带著行李跟在霍临珩的身后,还在回想刚刚发生的事情。 有人撑腰的感觉就是爽啊。 前面正走的霍临珩忽然停住了脚步,盛潯还在想刚刚的事情,一时不察,直直地撞在了男人的硬挺背上。 盛潯的鼻子当时就酸疼了,眼泪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 霍临珩转身,眉头蹙起,眼神直截了当地烙印上一个“蠢”字。 盛潯氤氳的眼睛,后退一步:“对不起。” 霍临珩没再说什么,继续往前走。 身后时不时的啜泣声让他再次停住了脚步。 转身。 她还在流眼泪,眼睛红红的,鼻尖也红红的。 像只小兔子。 “你没事吧?” 盛潯委屈巴巴:“好像有事。” 撞得真的好像有点严重。 她好痛。 周煜正在办公室看一个病人的片子,门被推开。 霍临珩先进来,后面还跟著哭鼻子的盛潯。 他乐了:“呦,你这是欺负人家了?” 盛潯訥訥地说:“是我自己不小心撞到鼻子了。” 周煜拿著灯对她的鼻子照了半天:“没事,不严重,我给你开点药你回去喷上没几天就好了。” 趁著盛潯去拿药的时候,周煜八卦地摸摸下巴:“你觉得盛潯这小姑娘怎么样?” 霍临珩冷漠开口:“不怎么样?” 要非要说怎么样, 那就是有点笨。 “可是我怎么觉得你对她挺在意的呢?认识你这么多年,我可没见你对別的女人这样过。” 霍临珩侧眸。 睨他:“你想多了,他是霍裴砚的名义上的未婚妻,也算是半个霍家人,我只是尽一个做小叔的义务。” 周煜想了想,觉得也是。 盛潯怎么说也和霍裴砚有婚约,加上霍裴砚乾的那些混帐事,霍临珩身为长辈,对这个未来侄媳妇照顾一下也说得通了。 盛潯喷了药以后,果然好多了。 虽然不止一次坐霍临珩的车了,再坐还是会有压迫感。 霍临珩將她送回了家。 临下车之际,盛潯犹豫了一下问:“小叔,您晚上有空吗?” 霍临珩掀开了假寐的眼帘,长长的睫毛在他俊逸的脸庞上勾勒出细腻的阴影:“什么事?” “我想请您吃个饭,感谢您多次救我,帮我。” 霍临珩脑海里浮现出了周煜的对话,重新闭上了眼睛:“不用了。” “那好吧,您回家路上慢点。” 盛潯訕訕地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