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罪十年,重生送前夫全家殯天》 第1章 重生 “锦书,云烟身子弱,身为她的长嫂,你要护著一些。” “记住刚刚是你与永寧候府的小世子不小心撞在了一起,才导致小世子摔进池塘里的。” “你与云烟身材差不多,今日穿的也是一样顏色的衣裳,你身后有长公主护著,永寧候夫人最多训斥你几句,事情也就过去了。” 眼前的男子喋喋不休,江锦书只感觉头痛欲裂。 见她一直坐著眉头紧皱,沈南星不悦的上前抓住她的手腕。 “江锦书,我与你说的话,你可听清楚了?” “你今日把这件事认下,往后我自会补偿於你。” 江锦书这才反应过来,还算老天开眼啊,自己终於回来了。 回到了在丞相府宴会上沈南星让自己替苏云烟顶罪的这日。 上辈子自己眼盲心瞎,整颗心都扑在了沈南星的身上。 加上自己父母死在了战场上无依无靠,自己在婆母的挑唆下与外祖母家也离心了。 沈家吸食自己的血肉,用自己的嫁妆养著整个沈家,最后算计著自己为苏云烟顶罪。 自己进了大狱,沈家更是用自己的嫁妆一步步替沈南星铺路,让沈南星从一个小小的四品將军成为二品將军。 最后沈南星因为给端王造反开了城门,有了从龙之功,封为了异姓王爷。 自己坐牢十年,出来迎接自己的不是自己盼了十年的夫君心疼,更不是王妃之位,而是自己的夫君与那个一口一个喊著自己嫂嫂的苏云烟已经儿女双全。 自己一气之下吐血晕过去,醒过来却发现自己被关在了柴房里,最后活活被饿死。 呵?异姓王?乱臣贼子也配? 既然老天让自己回来了,那么自己便要欺我之人都下地狱。 不將沈家挫骨扬灰,自己都白瞎了老天给的机会。 见江锦书依旧不说话,整个人就像是在发愣。 沈南星忍不住眉头紧皱,面色更加不悦了。 此时苏云烟满眼泪,楚楚可怜的伸手拉著沈南星的衣袖。 “哥哥,嫂嫂不愿意就算了,我们不能强人所难,就让云烟去给侯府夫人请罪吧,大不了就是云烟身份低微被责打一顿罢了,只是云烟这身子不爭气,到时候只怕是又要让母亲担心了…………” 说到后面愈发的小声,眼泪一颗一颗地掉下来。 一只手拿著手帕擦拭著眼角的眼泪,一只手放在自己的小腹,整个人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让人心疼不已。 沈南星见状更是觉得江锦书不懂事,她父母为国捐躯,长公主与她母亲交好,无论如何都会护著她的。 自己都来她的面前好说歹说地哄著她了,她为何还是这般不懂事,不知道为大局著想。 “江锦书,妻为夫纲,以夫为天,你如此这般………” 江锦书忽然抬头,挑眉一笑。 “妻为夫纲,夫不正则妻可改嫁,后半句是被狗吃了吗?” 沈南星被江锦书这突如其来的反问噎得一时无语,他没想到一向温顺如兔的江锦书今日竟会如此反驳。 苏云烟也愣住了,眼泪还掛在睫毛上,显得既惊讶又无辜。 “江锦书,你何必如此咄咄逼人,你明明知道的,云烟身份特殊,不像你这般有长公主殿下护著,若是侯府夫人知道是云烟不小心撞了小世子落水,肯定不会责骂几句这么简单,你先將事情认了下来,有长公主护著你,我也会替你求情,到时候………” 江锦书缓缓站起身,目光清冷地扫过眼前的两人,心中冷笑连连。 她前世当真是眼盲心瞎如此漏洞百出的说辞自己都能信了。 不过眼下不是与二人爭执的时候,上辈子自己可是记得,永寧侯府的小世子因为救治不及时小小年纪就去了。 自己也因此背上了人命,差点给小世子尝命,还是长公主出面极力保自己,最后才改成坐牢。 “我先去见永寧候夫人。” 沈南星忽然错愕一下,她怎么又同意了? “还算你识趣,锦书,你放心,等一会我一定会好好替你求情的…………” 江锦书厉声开口。 “闭嘴,你要是想我管这件事就不要在这里狗叫耽误我时间。” 沈南星被江锦书冰冷的语气刺得心头一颤,他意识到眼前的江锦书似乎与往日大不相同,那双曾经总是含情脉脉的眼眸此刻透著不容置疑的坚决还有疏远。 还不待他反应过来,江锦书已经疾步走远。 看著沈南星愣神的模样,跟上来的苏云烟拉著沈南星的手臂。 “哥哥,嫂嫂她真的会帮我吗?她会不会生气了啊,都怪云烟不好…………” 沈南星忙著安抚苏云烟,便没有再细想江锦书的態度,罢了,她也就这么一点作用了。 “烟儿莫怕,她既然答应就不敢反悔,更何况我也不会给她机会反悔的,今日这罪她不认也得认。” 而此时丞相夫人满眼著急地看著太医给永寧府小世子医治,虽然丫鬟说是一个穿青色衣服的夫人推的小世子,可这人到底是在自己府里出事的。 永寧侯夫人更是坐在了床边,看著自己的儿子满眼著急,眼角的眼泪不停地滚落。 “刘太医,小世子怎么样了?” 刘太医摇了摇头。 “夫人准备后事吧,老夫才疏学浅,救不了小世子,小世子救起来的时间太晚了,来不及了。” 永寧侯夫人一听只觉得天都塌了,自己就得这么一个儿子。 “不!刘太医,您再想想办法,求您了!” 永寧侯夫人声嘶力竭,几乎要跪倒在太医面前,却被身旁的侍女和丫鬟们连忙扶起。 忽然一道声音响起。 “侯夫人,小世子或许还有救。” 永寧侯夫人和丞相夫人闻言皆是一惊,齐刷刷地看向门口。 只见江锦书款步而来,脸上带著一抹从容不迫的神色。 明明已经没有了气息的人怎么可能还有救?这是有人要质疑自己的医术,刘太医不悦地开口。 “沈少夫人,人死不能復生,你何必给侯府夫人希望又让她失望?” 江锦书走近床边,看了一眼小世子的脸色,没有理会刘太医的话,而是目光看向侯夫人。 “夫人,你也觉得没有小世子没有救了吗?我有幸跟一位神医学过续命十三针,夫人你当真不试试吗?” 刘太医见状立即开口。 “简直就是胡言乱语,续命十三针只有鬼医会,而鬼医云游四方,怎么可能………” 江锦书眉头皱了皱。 “侯夫人,再耽误下去那就真的是回力无天了。” 刘太医已经亲口说没救了,侯夫人此时看著江锦书淡定的模样眼里燃出来一抹希望。 “哪怕有一丝希望我也要试试。” 刘太医见她丝毫不將自己放在眼里,更是不悦。 “简直就是在胡闹………” 江锦书看著他缓缓开口。 “刘太医不想见识一下续命十三针吗?” 一盏茶以后。 带著苏云烟赶来的沈南星看著默默流泪的侯夫人急忙拱手。 “侯夫人,都是贱內不懂事,推了小世子落水,侯府夫人放心,我们沈家绝对不包庇她,侯府夫人你儘管处置她,哪怕是让她给小世子赔命,也不用顾及我们沈家。” 所云烟在一旁一脸愧疚的开口。 “侯夫人,丞相夫人,都是云烟不好,云烟今日就应该跟著嫂嫂的,也不至於让嫂嫂犯下如此大错,嫂嫂怎么跟小世子一个孩子计较呢?候夫人,云烟替嫂嫂给候夫人赔罪,还请侯夫人不要太责怪嫂嫂。” 江锦书淡定地收了小世子身上的银针,缓缓站起身来,自己刚刚为了方便施针,半跪著身子。 “当真是见过不要脸的没有见过如此不要脸的,一个睁眼说瞎话,一个顛倒黑白,二位还真是表子配狗天长地久。” 第2章 扭转局面 沈南星见江锦书居然站起来了,厉声呵斥。 “江锦书,你还不跪下给侯夫人赔罪,你犯下如此大错,简直就是死不足惜。” 苏云烟在一旁茶言茶语地开口。 “嫂嫂,你快继续跪著给小世子和侯夫人认错吧,你害得小世子落水而亡,侯夫人心中悲痛,你怎能还这般站立无礼?” 江锦书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我推小世子落水?” 一步一步地靠近苏云烟。 苏云烟看著像是忽然变了一个人的江锦书心里莫名的心虚。 “嫂嫂,这本来就是你的错,只要你诚心认错,侯夫人………”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响起。 “苏云烟,这巴掌是我赏你的,打你满口胡言乱语,將自己所做恶毒之事推在我的身上。” 苏云烟满眼不可置信地捂著脸颊。 “江锦书,你居然敢打我?” 沈南星见状,怒不可遏,上前一步就要护住苏云烟。 只见江锦书一抬手,与沈南星的手臂碰了一下,沈南星只感觉自己手臂一麻,抬起的手始终没有打下去。 江锦书已经第二巴掌利索地甩到了苏云烟的脸上。 “这第二巴掌是打你心思恶毒,你推了小世子落水,此时不祈祷他平安无事,却在这里诅咒他,当真是蛇蝎心肠!” 更新不易,记得分享101看书网 苏云烟被打得连连后退,险些摔倒,还是沈南星及时扶住她。 “江锦书,你要干什么?你怎么可以打云烟?” 泪水与震惊交织在苏云烟的脸上,她从未想过一向温顺的江锦书会如此决绝地对她动手。 “哥哥,我真的不知道做错了什么,我好心地替嫂嫂求情,她怎么可以打我?” 满目泪痕,脸上的巴掌印清晰可见,此时看著梨带雨,楚楚可怜,沈南星见状更是怒不可遏,双眼圆睁,怒视著江锦书,仿佛要將她生吞活剥一般。 该死的江锦书怎么回事,不是说好了她过来替云烟认罪的吗?为什么现在又不认了?难不成她敢反悔? “江锦书,做错了事情就得认,你先是推永寧侯府的小世子落了水,如今又在这里胡言乱语一通打了云烟,这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般狠毒的人?” “往日你也不是如此疯魔的,莫不是今日得了失心疯了!” 江锦书冷笑一声,毫不客气的抬手一巴掌甩在了沈南星的脸上。 “沈南星,论狠谁人又比得过你,你这人狠起来连自己都骗,怎么?谎话说多了,把自己都骗过去了吗?小世子是被谁推下去的,你心里没数吗?” 沈南星听了面色一虚,提高了声音。 “江锦书,你少在这里风言风语,你现在看看你这般模样,哪里还有沈家少夫人的样子?对自己的夫君和小姑子动手,你学的三从四德学到哪里去了?” 江锦书闻言冷眼看著沈南星。 “狗屁的三从四德,那东西我就应该撕碎了撒在你们这对狗男女的坟头。” 丞相夫人看著眼前的一幕也惊呆了,这沈少夫人可是贤名在外的,怎么会跟自己的夫君和小姑子动起手来了。 不过此时更担心的是小世子的情况,目光一直往床上的小世子身上看去。 “沈將军,沈少夫人,你们这闹得倒是令本夫人糊涂了,不过几位有什么话稍后再说吧…………” 沈南星闻言抬手去拽住江锦书的手。 “江锦书,你要疯也等回去再疯,你现在立即跪下给丞相夫人认错,你今日在丞相府,推了小世子落水,又因此打乱了丞相夫人辛苦举办的宴会,你要是真心认错,我还能替你说两句好话。” 江锦书用力甩开沈南星的手,却发现他抓得太紧自己根本甩不开,眼里一冷,另外一只手的银针毫不犹豫地朝沈南星手上的一个穴位扎去。 沈南星只感觉手上忽然密密麻麻的疼痛传来手不由自主地鬆开了江锦书。 满脸不可思议地看著江锦书,似乎不敢相信她竟然会对自己下手。 “你……你竟然敢对我用针?江锦书你何时学了这等下作的手段,对自己的夫君动手,你简直是反了天了?” 苏云烟拉起沈南星的手满目担忧。 “哥哥,怎么样?你没事吧?” 隨即看向江锦书。 “嫂嫂,你怎么能对哥哥动手呢?哥哥是你的夫君啊!” 江锦书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翻了一个白眼。 “闭嘴吧,懒得听你们二人唱戏!沈南星,我问你,你今日当真是认定了小世子是我推下水的吗?” 沈南星脸色铁青,被江锦书一连串的反击弄得有些措手不及,但他仍强撑著面子,咬牙切齿地说道。 “事实摆在眼前,你还想如何狡辩?” “江锦书,你今日若是好好的认错,我等一会还能够替你说几句好话。” “你若是还继续耍赖胡搅蛮缠,当心我休了你,你无父无母,又被我休弃,到时候我看你怎么活下去。” 苏云烟也急忙在一旁开口。 “嫂嫂,你就快认错吧,你惹怒了哥哥,你以后还能去哪里呢?” “你今日將事情闹成这个样子,一点都不顾及將军府的脸面,只怕回去以后,母亲也是要生气的,到时候我只怕是想帮你说话都…………” 江锦书一个冰冷的眼神看过去。 “看来你们二人今日是非要让我认下这个莫须有的罪名啊,可惜了,如不了你们的愿了。” “你们口口声声说是我推小世子落水的,不如就让小世子来说说,到底谁將他推下去的。” 苏云烟一听神色慌了一下,这不可能,自己明明听到了府医说救不回来了,这才跑去找哥哥让江锦书这个蠢货顶罪的。 “嫂嫂,你在胡说什么呢?小世子已经去了,你让一个死人说话,岂不是故意让侯夫人伤心吗?” 沈南星眯了眯眼看著江锦书。 “江锦书,你还不快些认错,当真是要等著我休你吗?” 面对威胁,江锦书闻言抬头毫不畏惧地看著沈南星。 “我没有错,为何要认?” “我说了,让小世子来说,谁推他落水的。” 沈南星听了眉头更加紧皱。 “江锦书,你真的是病得不轻,回去就养在府里不要出来了,小世子明明已经………” 此时床上原本昏迷的小世子已经坐了起来,靠在侯府夫人的怀里。 抬手指著苏云烟。 “母亲,就是那个姨姨推我的,我不小心撞了她一下,她就把我推水里去了。” 第3章 撑腰的人来了 永寧侯夫人闻言,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她猛地转头看向苏云烟。 “苏云烟,居然是你推我儿子落水的。” 苏云烟脸色惨白,身形微微摇晃,嘴唇颤抖著,做著最后的挣扎。 “不,不是这样的,小世子,你一定是记错了,我怎会推你呢?推你的人是江锦书,就是她推的你。” 一边说著一边抬手指向江锦书。 小世子却坚定地抬手指著苏云烟,声音虽弱却清晰。 “母亲,就是她,我不会记错的,我当时不小心撞到了她,她就说什么我要害她,把我推下水她就跑了。” 永寧侯夫人的夫君当年战死於战场,这些年他独自一人撑著整个永寧侯府,性格自然也是泼辣的。 刚刚自己满心满眼只有儿子,这会儿子已经没事了,自然能够腾出手来收拾害差点害自己儿子没命的人。 直接起身疾步走到苏云烟面前。 抬手一个耳光甩在她的脸上。 “苏云烟,我儿子他不过就是一个小孩子,他能如何害你?撞了一下,你让我永寧侯府给你道歉就是,何必狠毒到要一个孩子的性命?” 苏云烟被人接二连三的打了耳光,这下是真的委屈的直掉眼泪了。 被撞一下当然无伤大雅,可是自己的肚子里有孩,当时这个孩子正好撞在自己的腹部。 自己一著急就给推了一下,谁知道这永寧侯府小世子这么笨,连站都站不稳。 “夫人,你听我解释,我当时不是故意的………” 永寧侯夫人根本不想听她解释声音,冰冷的开口。 “解释?你还想如何解释?难道我儿会污衊你不成?” 沈南星看著苏云烟脆弱的模样心疼的急忙开口。 “永寧侯夫人,此事………” 永寧侯这才冷眼看向沈南星,自己刚刚可是清楚的记,这沈南星坚持说推小世子落水的人是江锦书,让自己的妻子替妹妹顶罪,难怪江锦书刚刚气得打人。 “沈將军,这苏云烟是你们沈家收养的,此事我永寧侯府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你沈家还是想想如何才给我永寧侯府一个交代。” 丞相夫人见小世子醒来了,心里也鬆了一口气。 “永寧侯夫人,万幸沈少夫人医术高明將小世子救了回来,此事凶手已明了,这事你看想如何处理,事情虽然发生在我丞相府,但是到底小世子才是受害人,如何处理这件事情,还得看永寧侯夫人你的意思。” 永寧侯夫人听了看了一眼还在哭泣的苏云烟。 “那就报官处理吧,这些年以来我永寧侯府一直低调行事,倒是让一些不长眼的脏东西蹬鼻子上眼,居然敢对永寧侯府的小世子动手。” “青穗,立即去大理寺报官。” 永寧侯夫人的贴身丫鬟闻言立即行礼。 “是,奴婢这就去。” 这脏东西明显就是在骂自己,苏云烟更是委屈的眼泪不停的掉,见永寧侯夫人真的让人去报官,急忙跪下。 “永寧侯夫人求您不要报官,当时小世子一下子撞过来,我情急之下心慌,才不小心推了一把,也没想到小世子就会掉在水里去了。” 说完眼神求助的看著沈南星。 “哥哥,怎么办?云烟不想坐牢啊………” 沈南星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江锦书,刚刚她要是直接认罪就没这么多事了。 “江锦书,这都是你惹出来的祸事,还不过来给侯府夫人道歉?” 呵!江锦书真的是一下子就气笑了。 “沈南星,当真是这皇城的城墙都没有你的脸皮厚,苏云烟犯下大错,你让我顶罪。” “我好不容易救活小世子以证清白,你还在说是我的错,你就算当不好人丈夫,好歹当一个人吧?” 江锦书看了一眼虽然跪著但是双手护著自己肚子的苏云烟,立即朝永寧侯夫人福身。 “夫人,家里收养了这么一个恶毒的妹妹锦书也是实在是没办法,幸好世子殿下福大命大有上天保佑脱离了危险,这件事到底是沈家对不住永寧侯府。” “可是送苏云烟见官,这闹大了,不论是对永寧侯府还是沈家,又或者丞相府的名声都是有所影响的。” “依锦书之见,不如当眾打苏云烟五十板子,明日我再陪著婆母备上厚礼上门好好的给夫人和小世子道歉。” 五十大板这简直就是在要人命,苏云烟大声怒吼。 “江锦书,你好歹毒的心思,你这简直就是要我的命。” 五十大板莫说一个女子,就是男子都不一定受得住。 丞相夫人倒是乐意这个处置。 “侯夫人,今日的赏宴,大家都还在大厅等著小世子的情况,不如移至大厅处置,也好让小世子先在这里休息。” 沈南星却满眼怒气。 “江锦书,你明知道云烟身子柔弱,你怎么还能够出如此歹毒的主意?我怎么会娶了你这么一个毒妇进沈家,今日我就休了你。” 忽然一道声音至。 “她也是你想休就能休的?” 只见元昭长公主在丫鬟的搀扶下,目光带著几分锐利和威严缓缓而至。 身边还跟著一个一身白衫的男子,白衫男子看起来一副柔弱的模样,眼里却不经意的闪过不抹精光。 眾人急忙行礼。 “参见长公主殿下,见过世子殿下。” 再见长公主江锦书忍不住红了眼,上辈子自己做大狱的时候,是长公主一直派人打点护著自己,这才让自己在大狱里安然无恙。 甚至她那样尊贵的身份还来看过自己,想为自己寻得转机,可惜自己不爭气,非要为苏云烟顶罪,气得长公主几次离去,后面就再也没有见过长公主了。 元昭长公主目光扫视一圈,这里就是客房,屋子也小了一些。 丞相夫人急忙上前。 “长公主殿下………” 很快將事情的起因经过说了一遍。 元昭长公主听著丞相夫人的敘述,目光落到了江锦书身上。 “你这孩子,没想到还有这等医术,倒是继承了你母亲的优点,还不过来本宫身边。” 江锦书乖巧的朝长公主走去。 “是,殿下。” 这才发现,长公主身后还跟著自己的贴身丫鬟彩萍,果然跟上一世一样是彩萍怕自己被欺负去请了长公主。 丞相夫人適时的开口。 “长公主殿下,不如我们移步大厅。” 第4章 让沈南星挨打 元昭长公主微微頷首,一行人便在丞相夫人的引领下,移步至宽敞明亮的大厅之中。 一路上苏云烟害怕的依偎在沈南星的身边,紧紧抓住他的手臂。 “哥哥,怎么办?五十大板下来云烟会没命的。” 沈南星也眼神幽沉,伸手拍了拍苏云烟的手背。 “別怕,小世子已经醒过来,就算永寧候府有权有势,我將军府也是不怕的。” 大厅里原本喝著茶议论纷纷的夫人们,此时也禁声了。 长公主坐在主位上,声音带著皇室公主的威严。 “本宫原本今日身子不爽利,这才没有参加丞相府的赏宴,没想到听说这边出事了,这才来看看。” “事情已经听丞相夫人说明白了,沈家养女苏云烟推了永寧侯府的小世子落水,差点害死了小世子,也万幸沈家少夫人医术精湛,將小世子从鬼门关救了回来。” 长公主目光看向江锦书,眼里带著笑意。 “看在沈少夫人的面子上,苏云烟便打五十大板吧,以后任何宴会,都不必参加了。” “来人,行刑。” 很快便有人来押苏云烟。 苏云烟见状嚇得急忙往沈南星身后躲。 “哥哥,怎么办,怎么办。” 一只手摸著肚子。 压低了声音。 “孩子………” 站在长公主身边的江锦书看著苏云烟护著肚子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苏云烟与自己兄长苟合,珠胎暗结,足够让这皇城的口水淹死你了。 沈南星將苏云烟护在自己的身后。 “长公主殿下,云烟不过就是一个弱女子,又如何能够承受得住这五十大板?小世子已经醒来了,此事我沈家愿意重礼赔罪。” 此时跟著长公主过来的世子开口道。 “沈將军这態度是谁装柔弱谁就有礼啊?当时苏云烟推小世子下水的时候可是不见半点柔弱,难不成这大周的律法都是摆设,以后谁杀人放火了只要哭上一哭,就能不受处罚了?” 说完,又咳嗽了几声。 “咳咳咳………” 101看书.com全手打无错站 江锦书抬头看去,是瑞王府世子周时予,他怎么会帮自己说话?而且他不是一直以来都身体不好,在家里养著吗? 此时几个侍卫已经来拉苏云烟行刑了。 而长公主府的侍卫拦住了要护著苏云烟的沈南星。 最终苏云烟在惊慌失措中,被压在了长凳上。 “哥哥,哥哥救我啊………哥哥………” 沈南星没想到公主出门身边居然还带著两个高手,此时死死的制住了自己。 “长公主殿下,云烟是我沈家的人,我沈南星在战场上也是立下了汗马功劳的,长公主殿下就是如此对待有功之臣的家眷的吗?” 眼看板子就要落下来了。 苏云烟最终再也忍不住。 “住手,我怀孕了。” “你们今日打了我就是一尸两命,就是害了沈家的长孙。” 苏云烟此话一出,一个大厅的人都惊呆了。 打板子的人也及时收住了手。 终於忍不住著了呢,江锦书捏著手帕开口道。 “妹妹,你当真是为了逃避打板子,连自己的清白都顾不上,我没有听说母亲跟你议亲啊,这就算是议亲了,你也不可能还没有成亲就有了身孕啊?” 沈南星见事情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所幸破罐子破摔,急忙推开拦住自己的人,將苏云烟扶起来护在了身后。 “江锦书,云烟的確有身孕了。” 隨即目光看向长公主。 “素来都说长公主殿下待人仁慈,想来也不可能让一个孕妇一尸两命,此事是沈家与永寧侯府的事情,我沈家自会给永寧侯府一个交代,还请长公主殿下不要插手。” 元昭长公主闻言,眉头微微一皱。 丞相夫人和永寧侯夫人也惊讶了,沈家的养女居然有孕了?还是沈家的血脉。 大厅里看著沈南星与苏云烟窃窃私语,那轻蔑的目光让沈南星和苏云烟脸色发红,忍不住想找一个地缝钻进去。 江锦书此时一脸不可置信的开口。 “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呢?你们可是兄妹啊,怎么可能有孩子,沈南星,苏云烟,这可事关沈家的声誉,你们不能为了逃避责罚就编造出来这样的谎言啊。” 周时予目光看了看沈南星护著苏云烟的模样,又看了看江锦书,沉声开口。 “江小姐的父母当年也是为大周牺牲的,沈將军既然娶了江小姐就应该好生照顾才是,怎么和自己妹妹搞在一起?如此折辱江小姐,沈家这是欺负江小姐父母不在无人撑腰吗?” 周时予此话一出,全场的人都用同情的目光看著江锦书,特別那些有女儿的夫人,看著沈南星和苏云烟更是满眼嫌弃。 苏云烟急忙摸著自己的肚子开口。 “江锦书,我的確有孕了,刘太医不是还在吗?可以让刘太医诊脉,我肚子里可是沈家的长孙,你今日要是敢打我,母亲和哥哥都不会放过你的。” 很好,你可是你自己要求的,江锦书朝长公主福身。 “长公主,今日发生的事情真的是令人匪夷所思,不如就劳烦刘太医诊脉一番吧。” 长公主闻言点了点头。 “刘太医,既然你在就好好的替苏小姐诊脉一番吧。” 刘太医上前替苏云烟诊脉,只感觉自己今日来丞相府当真是赚了,先是见识了续命十三针,如今还吃了这么大一个瓜。 “长公主殿下,这位姑娘的確已经有了两个月身孕。” 苏云烟得意的看著江锦书。 “江锦书,你听到了吗?我有两个月的身孕了,你不能让人打我,不然回去了母亲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江锦书此时捏著手帕按压著眼角,整个人摇摇欲坠。 “怎么会这样?你们是兄妹啊?怎么能这样?” “你们这不是乱………” 幸好彩萍急忙扶著她。 “夫人,你没事吧。” 江锦书此时哭得睫毛都带著泪,看著沈南星满眼的失望。 “夫君,难怪你要我替苏云烟顶罪,原来是她怀了你的孩子,可我才是你明媒正娶的时候妻子啊。” “就算我父母不在了,你觉得我不能帮上你了,要嫌弃我,我也认了,你看上哪家的贵女娶回来就是,何必跟自己的妹妹………” 永寧侯夫人更是开口道。 “今日本夫人也算是长见识了,这沈家都是什么样的家教,儿子女儿乱……沈將军推自己原配夫人出来顶罪,难怪沈將军刚刚在客房一直逼沈少夫人认罪。” 眾人一听都明白了过来,合著之前还让江锦书给苏云烟顶罪,这人还能不要脸到这种程度吗? 元昭长公主的面色越发凝重。 “本宫当真是第一次见如此丑闻。” 眾人也忍不住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苏云烟听著眾人的议论更是靠近了沈南星,沈南星则脸色难看。 待眾人看笑话看得差不多了,江锦书才福身,眼角含泪。 “长公主殿下,此事臣妇也不知如何是好了,夫君与臣妇的小姑子有了孩子,这实在是………” 咬了咬牙齿,一脸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的模样。 “可是到底苏云烟肚子里的孩子是沈家的血脉,臣妇身为沈家少夫人也只能为子嗣考虑,夫君都不顾名声和整个沈家要与苏云烟在一起了,想来真的是深爱苏云烟的。” 这板子,不如就让夫君替苏云烟挨吧,这样避免苏云烟一尸两命,也能给永寧候府一个交代。” 第5章 挨板子 沈南星闻言,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万万没想到江锦书会提出这样的建议。 “江锦书,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江锦书无视沈南星的怒火。 “夫君,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我之前也不知道小姑子有了身孕,我若是知道她有了你的骨肉,我就替她顶罪算了。” “如今,事情已经爆发在了大家的面前,总要给永寧侯府一个交代的。” 看著沈南境越来越铁青的脸色,江锦书只感觉心里一阵爽意,面上却一副我也是为你们好的模样继续开口。 “夫君,大周女子以夫为天,如今云烟有了你的孩子,你总要为她负责的,你替她受了罚,也算是给永寧侯府一个交代了。” 周时予再次开口帮腔,目光看向元昭长公主。 “姑母,今日这事实在是过於惊骇,当真是让人开了眼,不过江小姐的提议倒是不错,沈將军既然如此钟爱自己的妹妹,替她受罚最合適不过了。” 元昭长公主闻言微微点头,的目光在三人之间来回游移,最终缓缓开口。 “沈將军,你乃军中栋樑,皇上一向对你颇为器重。但今日之事,著实令人失望。沈家若不能妥善处理此事,恐將累及家族声誉。” 苏云烟已经一脸愕然,原本以为凭藉自己怀孕的消息可以逃脱责罚,没想到江锦书竟会来这一手,將自己推向更加尷尬的境地。 丞相夫人也连忙附和。 “沈將军,此事发生在我丞相府,我丞相府也不可能坐视不管,事实摆在眼前,不可能让你们沈家如此糊弄过去,沈少夫人提出来的建议已经是最好解决的办法了。” 五十大板真要打下来,自己只怕是半月下不了床,可是看著眾人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沈南星也无法反驳,苏云烟肚子里有孩子,这肯定是打不得的。 见沈南星脸色铁青扶著苏云烟不说话,江锦书站在一旁无奈的开口。 “夫君,妾身也捨不得看著你挨打,可是也只有你有资格替云烟妹妹受罚啊,小世子被如烟妹妹推下水,差一点点就没命了,这无论如何也要给人家一个交代的啊。” 永寧侯夫人此时冷著脸看著沈南星和苏云烟。 “沈將军既然不愿意替自己的妹妹受过,那便报官吧,但愿苏云烟在牢里还能保得住自己的孩子。” 妹妹两个字被永寧侯夫人咬得极重,眾人听著目光都看戏一般的落在沈南星和苏云烟的身上。 江锦书此时无奈地上前朝永寧侯夫人福身。 “夫人,此事是沈家对不住永寧侯府,我没有想到整日里喊我嫂嫂的小姑子有了我夫君的骨肉,內宅如此混乱,都是锦书无能。” “夫君如今看来不愿意替如烟妹妹受罚,可是今日如烟妹妹肚子里的孩子要是有一个三长两短,锦书回去怕是无法给婆母交代了,还请侯夫人同意让锦书替如烟妹妹受罚吧,不然回去以后………” 说著江锦书擦拭著眼角的眼泪,一副担忧害怕的模样。 眾人闻言都对江锦书露出了同情的目光,这是没有了娘家撑腰,被婆家联手磋磨啊。 周时予看了看江锦书,再次缓缓开口道。 “今日本世子倒是长见识了,沈將军一个大男人,居然想让自己的原配妻子替不知道算妾室还是外室的人受罚,放眼整个大周乃至天下怕是也找不到沈將军如此厚顏无耻之人了。” 沈南星被周时予这番话刺得面红耳赤,他紧握的拳头微微颤抖,想开口反驳却身份上有所顾忌,最终只好將目光落在江锦书的身上。 “江锦书………” 一位夫人开口道。 “沈將军,老身也看不下去了,你们沈家这是要宠妾灭妻啊,跟养妹搞出来了孩子,又不愿意担起自己身为父亲的责任,还想让自己的夫人代替受罚,这天底下怎么会有如此无理之事?” 今日来的人都是原配,此时看著沈南星的做派都忍不住开口指责。 “是啊,虽然大周的男子都三妻四妾,但是都会敬重自己的夫人,如此折辱自己夫人的我还是第一次见。” “那可不,我们原配打理內宅琐事孝顺父母,最终却要落得给外室顶罪的下场,这试问天下,將来家族之间还有谁敢联姻?” 这已经不只是家事了,皇城各大家族很多关係都靠姻亲来维持,若是今日的事情没有一个交代,只怕是对整个皇城都有影响。 沈南星被眾人的指责声浪淹没,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锐利的刀,切割著他的自尊与骄傲,深吸一口气,最终开口妥协。 “长公主殿下,丞相夫人,侯夫人,此事我沈南星愿意替云烟受罚,还望各位將此事揭过。” 然后冷冷的看了江锦书一眼,江锦书对上他的眼神露出一抹嘲讽,很快消失。 “夫君你能够想明白就好,虽然因为如烟妹妹受罚你不甘心,可是为了沈家的子嗣,也就只能先委屈夫君了。” “妾身回去了会给夫君上药,望夫君能以此次之事为鑑,日后多加约束自身,莫再让此等丑事外扬,伤了沈家的脸面。” 沈南星闻言狠狠地瞪了江锦书一眼,然后一副屈辱的样子趴在了长凳上。 长公主见状开口吩咐道。 “行刑。” 隨著长公主令下,可以准备好的侍卫抬手就將板子打在了沈南境身上。 “啪………啪………” 隨著板子的声音响起,沈南星咬紧了牙关。 苏云烟在一旁,脸色苍白,双手紧紧绞著衣角,担忧的开口。 “哥哥………” 很快打了三十多板子,沈南星已近乎虚脱,汗水与血水交织在一起,湿透了衣衫。 痛苦的冷哼声在院子里响起。 “嗯哼…………” 江锦书抬手用手帕挡住自己嘴角勾起的笑意。 沈南星,这才刚刚开始,好戏还在后头,这一世,我要你沈家万劫不復。 第6章 打晕了过去 等到板子打完,沈南星终究没抗住,晕了过去,苏云烟急忙扑过去。 “哥哥,哥哥你怎么样了?” 江锦书见状一脸悲伤的开口。 “云烟妹妹,夫君造此一罪全都是因为你,你以后可要安分守己的养胎,莫要给夫君添麻烦。” 隨即朝长公主等人夫人。 “长公主殿下,各位夫人,锦书就先带夫君回去了,今日扫了大家的兴还望各位夫人海涵。” 永寧侯夫人开口道。 “锦书,我年龄比你长一些,这么称呼你你可愿意。” 江锦书急忙开口。 “锦书很乐意与侯夫人亲近。” 永寧侯夫人笑著开口。 “今日多亏了你救了小世子,这沈家的家风本夫人不敢恭维,但是锦书你这个朋友本夫人认了,沈家那样的虎狼窝,你莫要让自己被欺负了,若有需要,差人来永寧侯府说一声。” 江锦书闻言再次福身,大大方方的开口。 “多谢侯夫人,锦书明白的。” 沈家。 沈夫人见天色已晚,沈南星几人还没有回来,不免有些著急。 “不是去丞相府参加宴会吗?怎么这么晚还没有回来?” 正说著,冯妈妈疾步而来。 “夫人,少爷回来了,可是………” 沈夫人著急的开口。 “可是什么?” 冯妈妈开口道。 “少爷是被抬回来的。” 沈夫人一听疾步朝外走去。 “这是怎么回事,好好的参加宴会怎么会被抬回来…………” 沈夫人一路疾行,来到府门外,只见沈南星被几个下人小心翼翼地抬著,脸色苍白如纸,衣衫尽湿,血跡斑斑,显是受了极重的刑罚。 苏云烟紧跟其后,泪流满面,神色慌张。 “南星!你这是怎么了?” 沈夫人惊呼出声,连忙上前查看儿子的伤势,心中一阵绞痛。 “母亲……”沈南星勉强睁开眼,声音微弱。 “孩儿无事,只是替云烟受了些罚。” 沈夫人闻言更加疑惑了。 “你们不是去参加宴会的吗?怎么还会受罚?怎么会是替云烟受罚?到底发生了什么?” 此时坐在马车里的江锦书在彩萍的掀开车帘子下缓缓探出头。 “母亲,此事说来话长,云烟妹妹在丞相府推了永寧侯府的小世子落水,险些酿成大祸。” “原本儿媳费心將小世子救了回来,想著家丑不可外扬,又求了永寧侯夫人让云烟受一点处罚就揭过此事的。” “结果云烟不愿意受罚,说自己有了夫君的骨肉,最后夫君念及云烟腹中骨肉,又必须给永寧侯府一个交代,这才自愿代她受过。” 顾夫人闻言满眼震惊的看著江锦书。 “你知道了?” 隨即脸色瞬间变得复杂难辨,看向苏云烟再转向沈南星,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再说什么好。 看著沈夫人的反应。 江锦书露出一抹讽刺的笑意。 “我这小姑子都大庭广眾之下大肆宣扬有了自己兄长骨肉了,儿媳自然是听见了,母亲一直都说云烟没有亲生父母在身边得好好疼爱著,如今出了这么一桩全皇城都知道了的丑闻,看来这云烟小姑子是被婆母你惯坏了。” 苏云烟急忙开口道。 “姐姐,我知道今日你是彻底恼了我们了,可是现在哥哥有伤在身,先让哥哥进府医治吧,稍后姐姐你要打要罚云烟都认了,万不可因为一时之气耽误了哥哥的伤势。” 江锦书闻言脸上讽刺的笑意愈发的明显。 “姐姐?怎么?现在不叫嫂嫂了吗?改口如此之快,看来倒是很適应新的身份,哦不对,你们早就不顾人伦廝混在一起了,在你们骯脏的心里可不就………” 不顾人伦廝混,沈南星听得脸色一红,虚弱的呵斥。 “够了,江锦书,你何必如此阴阳怪气的,今日的事情还不是都怪你………” 江锦书轻蔑的看了沈南星一眼。 “怪我?沈南星,是我让你们不顾人伦廉耻的吗?是我让苏云烟心思恶毒推人家小世子落水的吗?黑白不分的东西。” 沈夫人见江锦书如此疾言厉色,皱眉开口道。 “好啦,在府门口如此吵闹成何体统?锦书,不是当母亲的说你,就算此事云川和云烟做的不够体面,你身为沈家的少夫人,也要顾全大局先照顾好自己的夫君才是。” 江锦书闻言看了一眼沈夫人开口。 “原来婆母也知道他们做的不体面啊?也罢,云川到底是为了替云烟挨罚受伤的,如今二人见不得人的关係已经摆在了明面上来,那就辛苦苏姨娘好生照顾夫君了。” 隨即撩了一下耳边的碎发。 “哎,忙活了一天,我也累了,便不打扰你们二人你儂我儂了。” 然后坐回马车里。 “走吧,直接进府回主院。” 彩萍配合的放下车帘子。 马车缓缓从沈南星等人身边走过。 江锦书从头到尾连马车都没有踏下过,也属实让人都惊呆了。 苏云烟是最先回神的。 “姐姐,你就不管夫君了吗?” 隨即看向沈夫人哭诉道。 “母亲,姐姐这是真的生气了,连夫君的死活都不顾了。” 沈夫人看了一眼苏云烟,虽然平日里对她非常的疼爱,可是想到了因为她自己的儿子现在血跡斑斑的躺在担架上,脸上已有了一抹不悦之色。 “行了,先进去吧。” 隨即吩咐。 “快叫府医。” 主院。 彩萍看著淡定的卸著髮式的江锦书开口。 “少夫人,你真的不去看將军了吗?” 江锦书缓缓將髮釵放在梳妆盒里。 “他自有佳人照顾,我操那份心做什么,去厨房拿一些吃的来,另外让人准备热水,我要沐浴。” 彩萍听了脸上更加惊讶了。 “少夫人,这以往你可是对將军紧张的不得了的,今日当真不去照顾將军了吗?那岂不是让苏云烟又………” 江锦书听了抬头看著彩萍。 “彩萍,以往是我眼盲心瞎,没有看出来那对狗男女早已廝混在了一起,如今已经看清楚了他们的真面目,我便不必再隱忍討好了。” 彩萍闻言脸上一喜。 “太好了,少夫人你想明白了就好。” “少夫人,之前那个苏云烟仗著夫人和將军撑腰,一次次的从少夫人你这里拿了不少好处,如今她真面目已经露出来了,少夫人你以后可要防著她。” 江锦书闻言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意看著镜子里的自己。 “哪里是要防著她,整个沈家不都是吸著我的血过活的吗?之前的时候我心慈手软,给了她们脸,这往后我倒是要看看沈家没有我的补贴,还会不会一家人继续相亲相爱下去?” 第7章 白等了半天 星辰院。 沈南星已经趴在床上擦好了药,苏云烟坐在一旁满目担忧。 “哥哥,很疼对不对?都是我不好,害你受了这么重的罚。” 苏云烟边说边抹著眼泪,那双含泪的眸子里满是心疼与自责。 沈南星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安慰道。 “云烟,別哭了,我没事。只要你和孩子好好的,我受点苦又算得了什么。” 沈夫人坐在一旁开口。 “不算什么?星儿,你知不知道你这伤要躺上半个月才能见好,不是一直叮嘱让你们小心一些吗?为何现在事情闹得人尽皆知?出了这样的事情,沈家以后如何在这皇城立足?” 沈南星听了眼里闪过一抹恨意。 “母亲,这事都怪江锦书,明明她有长公主护著,只要认下世子落水这件事情,永寧侯府碍於长公主的情面,也只能將此事轻拿轻放,可她偏偏不听话,还让侯府世子指认云烟。” 苏云烟拿著手帕擦拭著眼泪开口。 “母亲,这件事是我连累了哥哥,可是当时侯府小世子撞在了我的肚子上,我也是担心沈家的子嗣,情急之下才推了他一下。” “原本今日与姐姐穿的衣服都是差不多的,只要姐姐帮了这个忙,一切也能平息下来,没想到姐姐忽然变了一个人似的,根本就不顾及哥哥的顏面和沈家的声誉。” 沈夫人闻言,眉头紧锁,目光在沈南星和苏云烟之间来回游移。 “你们也知道她身后有长公主护著啊,看她今日的態度,星儿,她只怕是恼极了,等她过来看你的时候你態度好一些,哄她几句,免得到时候长公主又对沈家有意见。” 让沈南星哄江锦书苏云烟自然不甘心,捏著手帕开口。 “母亲,今日姐姐一次次將我和哥哥推在风口浪尖上,她会不会是有意为之想看我们沈家的笑话,想让我们沈家身败名裂!” 沈南星也开口道。 “母亲,江锦书今日的態度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以前她可从不敢这样和我们说话的。” 沈夫人闻言沉思著,想到江锦书今日在府门口就敢跟自己顶罪,而且沈南星的伤势如此重她连马车都不愿意下,皱著眉头开口。 “可能是云烟有孕的事情报出来以后吃醋吧,不过她既然是沈家儿媳妇,就应该以沈家的声誉为重,哪能够因为拈酸吃醋使小性子不顾大局,明日她给我请安的时候,我再好好的教教她规矩。” 一夜过去。 为了显示自己婆婆的威风。 沈夫人一早就穿戴得十分华丽的在长安院的大厅等著江锦书过来伺候了。 101看书101??????.?????全手打无错站 “等一下他过来以后就告诉她我昨晚因为担心星儿的伤势休息太晚了,还未起身,她身为沈家的少夫人,连自己的夫君都照顾不好,就在院子里跪一个时辰反省。” 秋妈妈听了开口道。 “夫人,这一个时辰是不是太久了一些,毕竟少爷和云烟小姐的事情少夫人只怕是还在生气呢!” 沈夫人听了淡定的端起茶喝著。 “怕什么?就算她跟星儿生气,难不成还能够忤逆我这个婆母不成?忤逆可是大罪。” “更何况她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女,也就敢给星儿甩脸子,自己再躲在房间里哭上一场,最后还得继续担任起沈家少夫人的责任,照顾好星儿还有沈家。”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阳光逐渐洒满了整个院子,却始终不见江锦书的身影。 沈夫人脸上的笑意渐渐凝固,眉头也越皱越紧。她身旁的冯妈妈见状,轻声提醒道。 “夫人,要不奴婢去星辰院看看少夫人是否起身了?” 沈夫人摆了摆手,语气中带著几分不悦。 “不必了,她若有心,自然会来。今日若是不来,我也正好藉此机会立立规矩。” 然而,直到日上三竿,江锦书依然没有出现。沈夫人终於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站起身来,准备亲自去星辰院问个明白。 “这个小贱人当真的无法无天了,竟敢对婆母不孝。” 忽然一道身影走进来。 “母亲这是为何事如此大动肝火?” 沈夫人一抬头,才看见自己的女儿沈南月回来了,立即愤恨地开口。 “还不是江锦书,现在是愈发猖狂了,现在连请安都不过来了。” 沈南月急忙扶著沈夫人。 “什么?她居然不来给母亲请安了?当真是越发没有规矩了,果然是有娘养无娘教的小贱人,如此没有教养,也就我们沈家容得下她,母亲,让星儿好好冷落她一段时间,她自然就知道她错了。” 沈夫人听了赞同地点头。 “你说得对,让星儿好好冷她一段时间,她那么在乎星儿,最后只会来乖乖认错。” “今日我原本想著她没有母亲教导,我这个当婆母得好好教导她规矩,没想到她现在竟然如此这般无礼了。” 沈南月在一旁添油加醋道。 “母亲,您就是太过仁慈,才让她这般囂张。依我看,就该狠狠地惩治她一番,让她知道想要在沈家生存下去,就要好好地討好我们沈家的每一个人。” 隨即扶沈夫人坐下。 对身边的丫鬟玢儿开口道。 “去少夫人院子,就说母亲身子不爽利,让她过来伺候。” 然后朝沈夫人开口。 “母亲,你可是她的婆婆,怎么能去她的院子见她,自然是让她来见你,等她来了,女儿替母亲好好的教训教训她,给母亲你出一口恶气。” 沈夫人听著接过秋妈妈递过来的茶抿了一口。 “你说得对,今日我都被这小贱蹄子气糊涂了。” 沈南月这才想起来自己回娘家来要说的正事。 “母亲,星儿和云烟是怎么回事?怎么现在外面都在传说沈家兄妹………母亲,我今儿一早都被婆婆说了,沈家声誉一落千丈,女儿在婆家都快没脸见人了。” 沈夫人一听满脸怒气。 “这都是江锦书,身为沈家的少夫人不知道顾全大局,昨日我已经问过星儿了……………” 隨即將昨天发生的事情说了一番。 沈南月听得十分气愤。 “当真是愈发的小家子气上不得台面了,就算云烟有了星儿的孩子,为了沈家的子嗣传承,她就应该站出来將此事遮掩过去才是,闹得人尽皆知就算了,还害得星儿挨了板子。” 说著站了起来。 “不行,母亲,我忍不住了,我这就要去好好的教训教训她,一天就知道给我们沈家惹事。” 正要往外走,却见玢儿回来了。 沈南月急忙开口。 “江锦书呢?她怎么没有过来?” 玢儿看著一副怒气冲冲模样的沈南月开口道。 “小姐,你先消消气,少夫人院子里的小丫鬟说少夫人一早就出门了。” 第8章 和离 “出门了?她去哪儿了?这大早上的,她不来给母亲请安,自己的夫君有伤在身,也不知道亲自照料,还有閒情逸致往外跑?” 沈南月一脸难以置信,语气中满是质问。 沈夫人闻言,脸色更是阴沉如水,手中的茶杯重重放在桌上,发出“哐当”一声响,茶水都溅出了几分。 “她这是彻底不把我这个婆母放在眼里了,这样的儿媳,我们沈家要她何用!” 玢儿见气氛紧张,小心翼翼地补充道。 “奴婢问过院子里的小丫鬟了,都说不知道,不过少夫人出门的时候带了不少礼物。” 沈南月怒不可遏,眼中闪过一丝怒火。 “带礼物?哼,她这是要去哪里送礼,放著婆母夫君不管,就知道拿我们沈家的东西往外送。” 而此时因为一早出门把这母女二人气的半死的江锦书正在跟长公主愉快的聊天。 长公主看著江锦书满眼的慈爱。 “你这孩子总算是捨得来我这公主府了。” 江锦书带著歉意的笑了笑。 “有些日子没有来看殿下了是锦书的不是,往后锦书一定会多来公主府叨扰的,还望殿下到时候不要嫌弃。” 长公主听了看著她开口道。 “我疼爱你都还来不及,怎么会嫌弃?都说了没有外人在的时候,你喊姨母就好,殿下殿下的听著就生疏。” 长公主对自己的疼爱都是实实在在的,上辈子也为自己操了不少心,江锦书急忙开口。 “是,姨母,锦书知道了。” 隨即开口道。 “姨母,锦书今日开库房发现有一套头饰还有几匹浮光锦的顏色也很適合姨母,便给姨母拿来了,姨母你可不要嫌弃。” 长公主闻言嗔怪道。 “你这孩子,来姨母这还带什么东西,你能来陪陪姨母就很高兴了。” 彩月已经带著两个小丫鬟將一套头饰,还有几匹浮光锦呈了上来。 江锦书笑著开口。 “这是锦书的一点孝心,姨母若是不收,锦书可是会难过的。” 长公主闻言只好笑著开口。 “好,姨母就收下了。你这孩子真是贴心。” 隨即对身边的嬤嬤使了一个眼神,薛嬤嬤上前將礼物收了起来。 长公主看著江锦书,一副我看穿了你的小算盘的模样。 “这头饰和浮光锦都是你母亲替你置办的嫁妆,特別是那套头饰,当初可是了高价的,你居然都捨得拿来送给我了,说吧,是不是沈南星又为难你了,我让薛嬤嬤陪你回去,敲打敲打沈南星。” 江锦书闻言笑著起身福身,面色带著感激之情。 “就是因为是母亲置办的,才会拿来送给姨母,姨母与母亲的情分锦书是知道的,这些年但凡母亲当初留给姨母的东西姨母都是珍藏著的,对锦书更是次次维护,这些年,锦书让姨母操心了。” 长公主听了招呼她坐下。 “你这孩子怎么跟姨母还客气起来了?快坐下说话吧,姨母已经吩咐人做著你爱吃的菜,等一下留下来陪姨母用午膳。” 江锦书听了却没有坐下,而是跪了下来。 “姨母,锦书今日来,也的確有事要求姨母。” 长公主见状差异了。 “你先起来,什么样的事情还要你跪著说。” 江锦书闻言却磕了一个头。 “姨母,锦书想跟沈南星和离,您也知道的,我父母都不在了,我母亲当年给我置办的嫁妆,就是我以后生活的底气,我想要从沈家和离让自己的嫁妆带出来独立门户,还需要姨母您替锦书做主。” 长公主一听,脸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她连忙上前扶起江锦书,眼中满是心疼与不解。 “锦书,怎么就到了要和离这一步,是不是昨日你回去以后沈家对你做了什么?他们家逼你了吗?” 江锦书闻言开口道。 “姨母,锦书不会再任人欺凌了,这些年,锦书在沈家尽心尽力,从未有过半句怨言。但沈南星与苏云烟之事,已非一日两日,昨日锦书试探过,沈夫人也是知道他们二人………” “昨日的事情姨母你也知道的,沈南星为了护著苏云烟竟然让我顶罪,若不是有姨母相护,锦书真的是还不知道要受什么样的委屈。” 长公主听了以后却沉思了起来。 “锦书,姨母知道你的委屈,可是女子和离以后再想有一桩不错的婚事就很难了,沈南星虽然行事没有分寸,可你才是他的髮妻,就一个养妹闹出来这样的丑闻以后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越了你过去,有我给你撑腰,沈家以后也不能怠慢你的。” 江锦书看著长公主的目光带著坚定。 “姨母,锦书知道姨母是为了锦书好,也知道姨母你会一直护著我,但婚姻之事,若非两心相悦,终日如履薄冰,又有何幸福可言?沈南星的心,早已不在我这里,勉强维繫,不过是徒增伤悲。” 长公主听著看著江锦书眼里都带著心疼。 “锦书,委屈你了孩子。” 江锦书继续开口。 “沈家算计我的嫁妆,这些年一直让我养著沈家的开支,现在更是得寸进尺要让我为苏云烟顶罪,若不是我救活了小世子,若不是姨母你来替我撑腰,只怕此刻是锦书已经被算计在在內狱里了。” 宴会上的事情长公主自然是让人查了一个一清二楚的,再听江锦书提起来,不由心生怒气。 “此事我会找机会与沈云川好好算帐,只是锦书,你父母都不在了,若是和离你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江锦书的声音带著异常的坚定。 “姨母,往后岁月,我定会利用我母亲留给我的嫁妆铺子,挣得丰厚银钱,以求心安。” “得閒时,或漫步山林,或溪边閒坐,或挥桿垂鉤,或博弈对弈,种种雅趣,皆可遣怀,如此,生活定会愜意悠然。” “何苦留在沈家那个虎狼窝为取悦他人、求得虚荣而爭名逐利,在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后院把自己熬成精疲力竭、满心怨懟之人?这般赔上一生,实在不值。” 第9章 我就是这么恶毒怎么了 长公主听著江锦书一番肺腑之言,眼眶不禁微微泛红,轻轻拍了拍江锦书的手背,语气里面满是疼惜。 “你这孩子倒是看得通透,你母亲若是在天有灵,看到你今日之勇敢与决绝,定也会为你骄傲的。” “既然此事你心意已决,那我们便来慢慢谋划一番,你也说了沈家是靠你的嫁妆养著,他们定然不会轻易放你走。” “这样,姨母这边看看能不能找机会请皇上下一道和离圣旨,你这边,去与你外祖母家走动走动,虽然我心疼你,但是去沈家帮你拿回嫁妆这种事情你外祖母家更有资格。” 江锦书听了咬了咬唇,內疚的开口。 “姨母,我之前眼盲心瞎,听了沈夫人的话,与外祖母家都生疏了,甚至与您也………” 长公主看著江锦书宽慰到。 “哪有人会跟自己家孩子计较的,你看你来了长公主府我可曾与你生疏半分?” “你就听我的,去看看你的外祖母,陪她老人家好好聊聊天。” 江锦书听了点了点头。 “好,锦书听姨母的,这两日我就去这外祖母挑选礼物,然后登门拜访。” 长公主又问起来了许多江锦书在沈家的生活问题,二人一直聊著,直到吃了午膳,又喝了下午茶,江锦书才开始回沈家。 沈家。 沈南月看著只能趴在床上休息的沈南星眼里带著心疼。 “星儿,你这伤怎么如此之重?连好好的躺著休息都不能,江锦书也不知道好好的照顾你,居然跑到外面瀟洒去了,等她回来一定要好好的收拾收拾她。” 沈南星何曾如此狼狈过,身上的伤口隱隱传来疼痛感,心里对江锦书更是又厌恶了几分。 “姐,別提她了,一提起她我就感觉一肚子的气。” 苏云烟在一旁开口道。 “也不知道姐姐是去了哪里,会不会继续去跟长公主告状?” “昨日姐姐对我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又害得哥哥挨了板子,她就算生气吃醋也该消气了。” “身为哥哥的妻子,来看一看哥哥都不愿意,她那心里到底有没有哥哥啊?” 苏云烟一顿骚操作,沈南星更是觉得她体贴。 “烟儿,不要提那个毒妇,她哪里会像你这般懂事。” 听著苏云烟一口一个哥哥,沈南月莫名的感觉到了一股不適。 “云烟你与星儿的关係既然已经被所有人知道了,这称呼也该改一改了,虽然此事沈家名声受损,但是你和肚子里的孩子倒是不用再藏著了。” 苏云烟听了低头捏著手帕委屈的开口。 “只怕是姐姐不愿意接受我和孩子的,母亲,大姐,夫君,只要能够留在沈家,云烟不计较名分的,只是如烟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沈家长孙………” 说著眼泪掉了下来。 “都是我这个当母亲的没本事,才会让他一生下来就身份不清不楚,只怕是以后还要遭人嘲笑。” 沈夫人一听立即开口。 “这孩子是我们沈家的血脉,怎么可能让他受委屈?事关沈家子嗣,还轮不到她江锦书同意与否。” 沈南月也开口道。 “云烟你不是哭了,你还怀著孩子呢,哭多了对孩子也不好。” “你肚子里的孩子可是我的亲侄儿,她江锦书要是敢怠慢,我跟她没完。” 趴在床上的沈南星开口了。 “母亲,大姐,既然江锦书已经知道了,那不如就让烟儿给我当平妻,这样我们沈家的长孙才不是庶出,而且,我与烟儿情投意合,名分上,更不愿意委屈烟儿。” 沈夫人听了点了点头。 “也好,这样你就有了嫡子。” 苏云烟眼里闪过一抹得逞,很快消失。 “云烟替孩子多谢母亲,多谢大姐,多谢夫君。” 沈南月开口道。 “你我姐妹多年的情谊,你与星儿在一起自然是亲上加亲,你只需要好好的养胎照顾好自己和孩子就好,我与母亲自会去跟江锦书说。” 几人正在计划著。 玢儿走进来。 “夫人,小姐,少夫人回来了,直接回了她自己的院子。” 沈南月一听这还了得。 “这小贱人果然是翅膀硬了,出去了一天,回来还是不来看星儿,哪里还有一个当妻子的样子?” “母亲,你在这里坐著,女儿这就去好好的教教她何为为人媳,何为为人妻。” 沈家的雅韵居。 彩月给江锦书沏了茶。 “少夫人,小丫鬟说今日大小姐身边的玢儿来了我们院里说夫人身子不爽利,让你前去服侍,要奴婢说,这分明就是又要想著法子为难少夫人你。” 江锦书慢悠悠的喝了一口。 “彩月,你是自小跟著我长大的,以后还是喊我小姐吧,这沈家少夫人谁爱当谁当吧!” 忽然一声高喊。 “江锦书,你个忤逆不孝的,现在都敢给我母亲摆架子了。” 只见沈南月带著几个丫鬟婆子进来。 这威风架子倒是摆得很足,江锦书淡定的喝著茶。 “昨日南星和云烟的丑事闹得人尽皆知,最终还惊动了长公主,我一大早就忙著去公主府赔罪,给沈家收拾烂摊子,你一个沈家嫁出去的女儿回来就是对我如此大呼小叫的吗?” 沈南月一步步逼近,目光中满是怒火与不屑,仿佛要將江锦书生吞活剥一般。 彩月见状,紧张地站在江锦书身旁,双手紧握成拳。 “赔罪?江锦书,你不要把我沈家的人都当傻子,你去长公主府无非就是去告状的,你那点小心思,我看得清清楚楚。” 江锦书闻言端起茶杯,神情没有半点波动的看著沈南月跳脚。 “隨你怎么想。” 看著她这般淡定的模样,沈南月更是怒火中烧。 “江锦书,你还有心情在这里喝茶?你可知星儿现在伤势如何?身为妻子,你不仅不悉心照料,还整日往外跑,你究竟有没有把沈家放在眼里?” 沈南月质的声音尖锐,仿佛要將整个房间都刺穿。 江锦书轻轻放下茶杯,目光平静如水,嘴角勾起一抹淡笑。 “他身边不是有苏云烟照料吗?” 沈南月闻言居高临下的看著江锦书。 “既然你偷懒不想照料,那就让云烟代替你照料,云烟性子温和,又有了身孕,为沈家开枝散叶可是大功一件,以后她就是星儿的平妻,与你平起平坐,你不可为难於她。” 江锦书放在茶杯,讽刺的笑了笑。 “平妻?你这是还觉得沈家闹出的笑话不够吗?女儿变成儿子的平妻,传出去当真是让天下人都笑掉大牙了。” “此事我不会同意,她苏云烟若是识趣就好好当一个姨娘,不要来我的面前晃悠招我噁心,若是不识趣。” 隨即看了看沈南月。 “我江锦书也不是好惹的。” 沈南月看著江锦书眼里已经彻底没有了往日对自己的那份尊敬,脸上带著怒火的开口。 “云烟要是不当平妻,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是庶出,江锦书,那是沈家长孙,你怎么能恶毒的让他成为庶出?” 江锦书打量了一眼沈南月,她的身上穿的是自己嫁妆里面的布匹制出来的衣服,头上的髮簪也是自己嫁妆里面的,呵,恬不知耻的东西。 江锦书缓缓站起来。 “对,我就是这么恶毒啊,我这恶毒之人的东西想来你们这些心善之人也不屑拿,不如將在我这里拿走的东西都还回来。” 第10章 打了大姑姐 沈南月一时语塞,脸上闪过一丝尷尬与恼羞成怒。 “江锦书,你还要不要脸?送出去的东西都还要往回要,果然是没有爹娘教养的东西,如此上不得台面………” 江锦书眼里一冷,抬手一巴掌甩在了沈南月的脸上。 “到底是谁不要脸?我嫁入沈家这些年,用我的嫁妆补贴家用,供养你们锦衣玉食,如今你们这是端著碗都还要骂娘啊,若不是我江锦书,你们沈家恐怕早已衰败不堪。” “你!江锦书,你居然敢打自己的大姑姐?”沈南月摸著自己脸,气得脸色铁青。 抬手就要一巴掌还回去。 江锦书去已经比她更快了一步,又一巴掌甩到了她另外一边脸上。 “打你就打你,难不成我还要挑一个良辰吉日吗?” “大姑姐又如何,现在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你们沈家的姑子是可以跟自己的兄长生孩子的,谁知道你这位沈家嫡女是不是也是收养冒牌的。” 沈南月被这一连串的耳光和刻薄的话语震得呆立在原地,脸上火辣辣地疼,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与愤怒。 “江锦书,你……你这个毒妇!” 沈南月终於找回了一丝力气,指著江锦书的手指颤抖不已。 “你竟敢如此侮辱我!我要让星儿休了你,把你赶出沈家!” 江锦书轻蔑一笑,伸手就將沈南月头上的髮簪拔了下来。 “既然你都要赶我出沈家了,那么这些东西就还回来吧。” 隨著簪子被拔下来,沈南月的头髮也散了下来,当眾披头散髮,沈南月气得发出了尖叫。 “啊………江锦书,我要弄死你。” 而沈南月带来的丫鬟和嬤嬤已经惊呆了,最先反应过来的是玢儿,急忙上前护著沈南月。 彩萍上前一把將玢儿扯开。 更新不易,记得分享101看书网 “主子们说话,你一个丫鬟还是不要往前凑了。” “你们还愣著干什么?给我上,把这个毒妇绑起来!”沈南月对著那些丫鬟婆子们怒吼道。 丫鬟婆子这才反应过来,一个个就凑上前要去抓江锦书。 江锦书抓起桌子上的茶壶杯子,一下子就砸了过去。 “放肆!” “一个个都忘了自己手里的月列银子是谁在发了吗?” 彩萍急忙高喊。 “快来人,保护小姐。” 很快院子里的丫鬟和婆子都进来,两边人形成了对持。 江锦书沉声开口。 “雅韵居的人听好了,都给我往死命里打,打伤一个我赏银十两,打伤两个赏银二十两。”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要知道,一个打杂丫鬟的月列银子也就只有一两,二等丫鬟也就二两,贴身大丫鬟三两。 十两银子的赏赐直接让雅韵居的人红了眼,拼命的朝沈南月带来的丫鬟婆子身上招呼,一时间雅韵居乱作一团。 江锦书更是拉过沈南月。 “彩萍,给我拔下她的衣服。” 彩萍闻言麻利的动手,很快沈南月就只剩里衣。 沈南月带来的那些人哪里是雅韵居这些人的对手,很快便被打得哭爹喊娘,四处逃窜。 沈南月又羞又怒,居然被人扒了衣裳,整个人都哭了出来,声嘶力竭地喊著。 “江锦书,我一定会让星儿休了你的,你等著,我但凡还让你留在沈家,我就不叫沈南月。” 江锦书伸手扯著她的衣襟。 “嘴巴还这么硬的吗?若是我………” 沈南月这是真的怕了,用尽全身的力气推开了江锦书就朝外面跑去。 “江锦书,你真的疯了,你就是一个疯子,你等著变成下堂妇吧。” 见江锦书跑了,玢儿等人急忙跟著跑了。 太嚇人了,少夫人真的是疯了。 江锦书淡定的坐下,看著这群主僕狼狈的模样笑著开口。 “彩萍,给大家赏银子。” 隨即看向眾人。 “表现的非常好,以后继续发扬光大,只要你们对我够忠心,赏银就少不了。” 彩萍很快拿了银子赏赐给丫鬟婆子。 “少夫人一向对我们下人都很大方,时常体贴大家,往后我们更要尽心尽力的伺候少夫人才是。” 小丫鬟和婆子都纷纷接过银子。 “彩萍姑娘说的是,放心吧,以后在我们的眼里就只有少夫人一个主子。” 见大家都拿到了赏银,江锦书笑著开口。 “你们身上也受了一点伤,都下去擦药吧,院子里面的活留著明日再干。” 丫鬟和婆子闻言福身行礼。 “是,多谢少夫人。” 等丫鬟婆子走了乾净,彩萍才开口道。 “小姐,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夫人向来都把大小姐和將军当做眼珠子一般,我们今日打了大小姐,夫人只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江锦书闻言淡定的开口。 “怕什么?我还怕她不找我麻烦呢。” “將沈家的帐本,公中的钥匙准备好,我们给沈夫人送去。” 第11章 自然是妾室 星辰院。 沈夫人已经端足了架子,等著江锦书来请罪。 却见自己的女儿只著里衣哭著跑进来,身后那些丫鬟婆子脸上也都带了伤。 沈夫人瞬间脸色瞬间铁青,怒不可遏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南月,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这副模样回来?” 沈南月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断断续续地说道。 “母亲,你要为女儿做主啊,女儿没脸活下去了,都是江锦书那个毒妇,她……她不仅打我,还扒了我的衣裳,母亲,这么多丫鬟嬤嬤都看到了,女儿………女儿今日丟死人了…::” 沈夫人听罢,眼中满是震惊与愤怒,江锦书竟然敢如此囂张跋扈。 “这个毒妇,她怎么敢!她这是完全不把我们沈家放在眼里了!” 沈南月继续哭诉。 “母亲,你一定要让星儿休了她,我不能让她再留在沈家,否则女儿往后怎么敢回娘家。” 沈夫人怒视著那些带伤的丫鬟婆子,问道。 “你们是怎么回事?这么多人,难道还制服不了一个江锦书?” 其中一个婆子怯生生地说道。 “夫人,少夫人她……她太厉害了,而且她院子里的丫鬟婆子也都动手了,我们………我们……… 沈夫人闻言更是气得浑身发抖,看著这群畏畏缩缩的婆子和丫鬟,破口大骂。 “一群没用的废物,沈家养著你们当真是白养了。” 丫鬟婆子急忙跪下。 “夫人赎罪。” 看著她们狼狈的模样。 沈夫人只感觉是实在是戳眼睛。 “都滚下去。” 丫鬟婆子们如获大赦,纷纷行礼告退。 沈南月依旧哭个不停。 “母亲,你绝对不能够轻易放过江锦书,她这样的毒妇,一定会得寸进尺觉得我沈家好欺负。” 沈夫人心疼地拍著她的背,安慰道。 “南月,你放心,母亲定不会饶了那个毒妇,定要让星儿將她休弃出门!” “秋妈妈,给我带上人,本夫人亲自去看看这个小贱人是不是要上天?” 外面的小丫鬟忽然进来。 “夫人,大小姐,少爷,少夫人过来了。” 沈夫人闻言眼里带著凌厉的坐下,隨即冷笑一声。 “她倒是送上门来了,走,我倒要看看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江锦书进来目光落到了沈夫人等人身上,依依扫过。 “人都聚的这么齐的吗?该在的都在了。” 见她居然没有行礼,自己还等著她行礼的时候为难她呢,沈夫人眼中满是怒火。 “江锦书,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见到了长辈连礼都不行了吗?” “对自己的婆婆不敬,对自己的大姑子动手,你这是要反了天不成。” 江锦书微微一笑,说道。 “婆母你这么说可就冤枉我了,大姑姐她带著一群人闯进我的院子辱骂我的父母,若是我不教训她才是大不孝。” “我的父母当初也是因为战事牺牲的,大姑姐身为沈家嫡女连死者为大都不知道,可见婆母你对她的教养也是十分失败的。” “你胡说!”沈南月怒吼道,“分明是你先动手打我,还扒了我的衣裳!” 江锦书听了似笑非笑的看著沈南月。 “沈南月,这种鬼话呢,骗骗別人就算了,你这是连自己都要骗吗?” 隨即看向沈夫人。 “母亲,刚刚大姑姐在我的院子里又打又砸的,先是要让苏云烟做平妻,又说要让沈南星休了我,把我赶出沈家,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养著你们沈家也养得够够的了,既然你们沈家都想休我出门,我也不必再做这些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隨即看了一眼彩萍。 “彩萍。” 彩萍端著帐本和钥匙到苏云烟面前。 江锦书继续开口。 “既然大姑姐这么看好苏云烟当弟媳,那我也如你们的愿,这家就交给苏云烟来管吧!” 沈夫人脸色变得异常难看,府中根本就没什么银子,江锦书要是不管家,那以后府中的开支怎么办? 沈南月则都顾不得哭了,这管家之权是一个女子的脸面,她居然愿意把管家之权交出来?不怕以后在沈家彻底没有立足之地了吗? 苏云烟只感觉天上掉下来了好多银子,一下子砸在了自己的头上,把自己惊喜的晕头转向的,脸上的笑意根本憋都憋不住,伸手就去拿钥匙。 “这………这真的给我了吗?” 沈南星见状开口道。 “还算你识趣,你以后安分的待在你的院子里,这沈家还能有你的一席之地………” 沈夫人却已经严肃的开口。 “云烟,把钥匙放下。” 苏云烟听了不明所以的看著沈夫人。 “母亲?” 沈夫人看著苏云烟声音又提高了几分。 “沈家的中馈那是沈家少夫人改观的,你好好的照顾好肚子里的孩子,不该你操心的,別跟著操心。” 苏云烟听了眼里一下子就委屈了起来。 “母亲,可是云烟做错了什么?” 沈南星也开口道。 “母亲,既然江氏自愿將这管家权交出来那就让云烟管著,云烟跟在母亲身边几年,管这府里的事情也是绰绰有余的。” 沈夫人眉头一皱,看了一眼沈南星。 “你常年在外,哪里懂这些內宅之事,要想管好一个家哪里会是简单的事情?江氏都是我指导了好些日子才勉强管好沈家的,云烟到底年轻了一些。” 呵!说的倒是冠冕堂皇,是怕自己不管家,以后就沈家没有银子可用吧?江锦书忍不住在心里冷笑。 “云烟跟在婆母身边多年,这管家肯定是早就学会了的,而且大姑姐刚刚去我的院子里面耀武扬威的时候,可是口口声声的说了要休弃我赶我出沈家的,这沈家的中馈我哪有资格管啊。” 江南月见状心里慌乱了一下,但是很快镇定下来,她那么在乎星儿,怎么捨得离开沈家,一定是在虚张声势。 “江锦书,这管家之权你交出来了要想再拿回去就不可能了………” 江锦书目光不屑的落到沈南月身上。 “大姑姐刚刚不是还在叫囂著要休了我的吗?” 想到自己刚刚被打,还被扒了衣服,沈南月的怒气一下子又上来了。 “江锦书,你別以为沈家非你不可,等星儿写下休书………” 沈夫人急忙抬手拉了一下沈南月,阻止她再继续说下去。 “好啦,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话就不能好好说吗?吵作一团成何体统?” 隨即目光落到了江锦书身上。 “锦书,你这孩子,这两日是越发任性了,怎么你与南月姐妹之间拌两句嘴还闹得要交出管家之权的地步?” “这沈家这几年都是你在管著,我也放心让你管著,以后还是继续辛苦你管著中馈吧,你是星儿的结髮妻子,替他管好內宅是你的分內之事。” 老妖婆倒是挺会审视夺度,江锦书看著沈夫人开口道。 “可是沈將军不是要娶平妻了吗?沈家不是不想我去苏云烟肚子里的孩子当庶出吗?平妻也是妻,我管了这么多年也累了,就让如烟妹妹辛苦辛苦吧!” 沈云川听了目光快速的落在苏云烟身上,权衡利弊之下开口。 “沈家也是勛贵人家,怎么可能有平妻,云烟虽然有了孩子,沈家也不会让她越过你去,她自然是妾室,只不过身为当家主母,你以后还是要照顾好她和孩子才是,毕竟她生的孩子也要喊你一声母亲。” 第12章 所以你道歉吗 说好的平妻一瞬间又变成了妾室,今日苏云烟的心情当真是大起大落。 “母亲,不是说好了………” 沈夫人疾言令色的开口。 “好了,云烟,你与星儿的事情既然已经人尽皆知了,那么你以后就是沈家的苏姨娘。” 沈南星一听急忙开口。 “母亲,不能如此委屈烟儿。” 沈夫人狠狠地瞪了沈南星一眼,语气中带著不容置疑的威严。 “星儿,你糊涂了吗?我们沈家乃名门望族,怎能轻易娶平妻,这不是让人笑话吗?云烟进门自然只能是姨娘,这是为了沈家的名声著想,也是为了云烟好,以免將来被外人指指点点。” “可是,母亲……”苏云烟声音颤抖,还想再爭取。 “没有什么可是,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沈夫人打断了她的话,语气坚定。 “云烟,你放心,虽是姨娘,但你喊了我这么多年的母亲,我一直都將你当亲生女儿一般养大的,沈家绝不会亏待了你和孩子。” 江锦书在一旁看著这一幕,心中暗自冷笑,果然这万事都得手里有银子。 沈夫人目光看向江锦书,心里有些不甘但是只能忍著,这个小贱人是越来越不好控制了。 “锦书啊,你素来都是一个识大体的孩子,以后平妻这件事情沈家不会再提,你也要照顾好星儿和这个家。” 江锦书闻言笑了笑,目光了一眼沈南月。 “既然沈家没有要让苏云烟当平妻的想法,那么大姑姐跑到我的院子里又是辱骂又是打人威胁我让苏云烟当平妻的事情是不是应该道个歉?” 沈南月一听哪里愿意。 “江锦书,你想都不要想,你当著那么多的人打我,还羞辱我,你还想我给你道歉,你信不信我让………” 江锦书看著她激动的模样淡定等我露著微笑。 沈夫人急忙打断沈南月的话。 “月儿,给锦书道歉。” 沈南月一听哪里愿意。 “母亲,明明是她將女儿打成这样,凭什么还要女儿给她道歉?” 隨即靠近沈夫人。 “母亲,说不一定她就是故意装的,她怎么可能捨得离开沈家!” 沈夫人听了沉思了下来,一时间也摸不准江锦书是不是真的要交出管家之权。 江锦书见母女二人低估,缓缓开口道。 “如今沈家既然不是我管家,那么之前大姑姐从我这里借走的古董字画还有首饰布匹,是不是应该给我还回来?” 这个还字江锦书还特意咬紧了一些。 更新不易,记得分享101看书网 沈南月听了脸色一变,那些首饰自己哪里捨得还回来?至於古董字画早就送人打理人情关係了。 “江锦书,那些东西都是你送我的,送出去的东西你怎么还能往回要?” 江锦书听了一脸惊讶的看著沈南月。 “什么?送的?大姑姐你当初拿的时候不是说借的吗?” “哎呀,长公主府可是还有一份我的嫁妆单子的,当初长公主说怕我年少不知事把单子弄丟了,所以一直帮我保管著。” “我的嫁妆里丟失了什么东西,自然也是可以根据单子找的,这到时候要是传出去沈家嫡女霸占娘家弟媳妇嫁妆,也不知道大姑姐在婆家还能不能过好日子。” 沈夫人一听这话,心里更加焦急,她自然是知道沈南月从江锦书那里拿了多少好处的,若真的闹大了,沈家脸上也无光。 “锦书,都是一家人,计较这么多做什么?这可是你的大姑姐。” 江锦书闻言没有回答沈夫人的话,而是將目光落到沈南月脸上。 “所以大姑姐你道歉吗?” 沈南月脸色阵青阵白,她从未想过江锦书会如此难缠,一时间竟有些骑虎难下。 求助般地看向沈夫人,却见沈夫人也是一脸无奈,显然不愿在这个节骨眼上与江锦书正面衝突。 “江锦书,你……你別太过分了!” 沈南月强撑著面子,语气中已带了几分示弱。 江锦书轻轻一笑。 “彩萍,去一趟长公主府,將我的嫁妆单子抄一份带回来,顺便跟长公主说我嫁妆里面的东西丟失了!” 沈夫人见状,知道再这样下去只会让事情更加糟糕,心里恨不得弄死江锦书,却只能硬著头皮出来打圆场。 “好了,都是自家姐妹,何必为了这点小事伤了和气。月儿,你就给锦书道个歉,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沈南月咬紧牙关,心中虽万般不甘,但在沈夫人的注视下,最终还是勉强挤出一句道歉。 “对不起,是我衝动了。” 江锦书听了笑了笑。 “既然沈家还是我继续管家,那么今日以下犯上的下人也该教训一番才是,免得以后出现刁奴欺主的情况,今日去我院子里的丫鬟婆子的身契,就麻烦婆母派人连同这帐本和钥匙一併送回来吧!” 第13章 只能吃馒头咸菜 沈夫人闻言,脸色又是一沉。 “锦书凡事都要懂得適可而止,今日的那些嬤嬤和丫鬟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他们都是府里的老人了,就饶恕她们这次吧。” 江锦书听了笑著开口。 “就是因为是府里的老人,才要更加管束,不然倚老卖老爬到主子的头上,岂不是让外人觉得沈家没有规矩可言?” 隨即朝沈夫人福身。 “看来婆母有几年不管这府里的事情,倒是愈发的心慈手软了,没关係的,锦书有的是时间,可以慢慢等。” “这闹腾了一天,我也觉得有些累了,便先回房了。” 隨即转身一抬手,彩萍默契的抬起手臂。 江锦书將手搭在彩萍的手臂上。 半点不带留念的离开了房间。 看著江锦书半点都没有停留的就离开了,沈南月只感觉自己都要气炸了。 “母亲,你看她多囂张,完全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难道母亲你就要任由她如此胡作非为吗?” 沈夫人一脸阴沉的坐著。 “我眼睛不瞎,看来江锦书是当真变了。” 沈南星疑惑的开口。 “母亲,为什么不直接让云烟接手中馈,这样看她还如何囂张。” 沈夫人看著沈南星无奈的开口。 “你以为是母亲不想吗?江锦书当年父母牺牲了,嫁进来的时候带著整个江家的產业,还有长公主和她外祖母家添的嫁妆,这些年她掌管沈家,沈家过得跟以前可谓是天差地別,你让云烟掌家,云烟拿什么来养沈家?” 沈南星听了不以为然的开口。 “怎么我沈家就要指望著江锦书过日子了?我不是还有俸禄?母亲你不是还有铺子?” 沈夫人听得直摇头。 “星儿,你就是一个四品將军,你那点俸禄还不府里给丫鬟小廝发月列银子呢!” 沈南月在一旁满脸的不甘心。 “母亲,难道我们就要因为这点银子任由江锦书欺负吗?” 沈夫人沉思著开口。 “我自然不会让她一直囂张下去,只是此事要从长计议。” 沈南月听了继续开口。 “母亲,女儿还是觉得江锦书有可能就是故意嚇唬我们,要知道,一个女子没有了夫君的宠爱是没办法在婆家立足的,她要是再没有了管家之权,府里的奴才只会捧高踩低,要女儿说,我们就不送这帐本和钥匙了,说不一定过两天她就知道怕了来求我们,到时候我们再好好的收拾她。” 苏云烟也在一旁开口。 “母亲,我觉得大姐说的对,她不过就是在装腔作势,她有多在乎夫君我们都是看在眼里的,刚刚她所作所为不过就是纸老虎罢了,肯定是故意在嚇唬我们,若是我们照她说的办,那就是中了她的奸计。” 沈南星也不相信江锦书捨得离开自己了。 “母亲,大姐和烟儿说得对,她既然不要管家之权了,那帐本和钥匙就不用给她送回去了,晾她两天,就看她慌不慌。” 想到这两日一直在江锦书手里吃亏,沈夫人最终开口道。 “罢了,此时就过两日再说吧!” 而此时的雅韵居。 彩萍满眼兴奋的开口。 “小姐,你今天也太厉害了,你把他们全部都镇住了,嘖嘖嘖,想想大小姐一身里衣含泪道歉的模样,奴婢就忍不住想笑。” “平日里,她就各种找理由从小姐你这里搜颳了不少东西,奴婢早就看不惯她了,沈家就是一群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江锦书听著彩萍的吐槽,笑著抬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没关係,来日方长,有的是时间慢慢收拾他们。” “这里也没有外人坐下说话吧!” 彩萍这才坐下。 “不过小姐,要是夫人当真不把帐本和钥匙送回来的话那………” 江锦书闻言端著茶杯笑著看向彩萍。 “那可就太好了!” 彩萍闻言急忙惊讶看著江锦书。 “所以小姐你是认真的,你不是在嚇他们?” 江锦书看著惊讶的彩萍,抬手点了一下她的额头。 “看来你今天是看戏看够,把脑子都看傻了,这些年你家小姐掌管著沈家,里里外外掏了多少银子你心里没数吗?而且我都不准备跟沈南星过了,还管沈家的破事做什么?” 彩萍闻言这才急忙开口。 “是奴婢愚笨了,对,这管家之前咱不要了,谁爱要谁要去。” 江锦书端著杯子沉思著开口。 “不过根据沈夫人的德行,最后这帐本和钥匙还是会送回来的。” 彩萍闻言开口道。 “那咱们不要………” 江锦书笑了笑。 “自然是要的,沈家一时半会还离不开,在离开之前,我不得有怨报怨有仇报仇啊!想要底下的人办事,除了手中的银子要赏得下去,手里还有权利那是最好的。” 自己的嫁妆都是母亲当年操办的,都有一些什么东西外祖母家只怕很多心里都是有数,这两天自己得去买一些好东西去一趟外祖母家。 接下来两天。 江锦书带著彩萍出门挑选礼物,二人直接在外面酒楼吃饭,面对沈家的事情不闻不问。 长安院。 沈夫人看著桌子上的馒头咸菜一脸阴沉。 “怎么回事?就给本夫人吃这些东西吗?” “秋妈妈去將於管家叫来。” 於管家进来以后看了一眼桌子上又看了看沈夫人的脸色,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夫人。” 沈夫人抬手將筷子摔在桌子上。 “於管家这是怎么回事?沈家的伙食什么时候成这个样子了?” 管家拿出帐本满脸发愁,弯腰低头小心翼翼的开口。 “夫人,帐房上没有银子,也没办法采来食材,这面还是之前少夫人管家的时候才买的,现在也是之前醃製的。” “这帐本这两日小的也仔细核查过了,的確没有任何问题,所以现在沈家的帐房上根本就没有银子。” 沈夫人闻言,脸色铁青。 “沈家现在就一点银子都没有了吗?” 於管家听了无奈的点点头。 “该核查的都核查了,沈家的確没有银子,之前少夫人管家的时候,应该都是用的自己的嫁妆。” 此时苏云烟也在丫鬟梨的搀扶下进来。 “母亲,烟儿有事找您………” 话还没有说完,一下子看到了桌子上的馒头和咸菜,有些惊讶的用手帕挡住了嘴。 “母亲,怎么连你这里都是馒头和咸菜?” 第14章 都发卖了 沈夫人听了神色更加阴沉了。 苏云烟走到沈夫人身边。 “母亲,姐姐当真是太过分了,苛待我们就算了,母亲你可是她的婆母呀,她怎么连您都敢苛待?” 沈夫人一听怒气冲冲的开口。 “她都敢跟我们撕破脸了,她还有什么不敢的?” 苏云烟在一旁一脸担忧的开口。 “母亲,姐姐如此作为,烟儿吃馒头咸菜也没关係,可是母亲你年龄大了,这就吃馒头咸菜身子骨可扛不住啊,而且夫君还有伤在身,这得吃一些好的才能够养好身体啊。” “而且,夫君的药也只够喝今天了,母亲要不你劝劝姐姐吧?” 沈夫人听著沉思了片刻。 “秋妈妈,江锦书这两天在做什么?” 秋妈妈开口道。 “老奴一直让人留意著少夫人的动静,这两天少夫人好像在买什么东西,每次出去回来都带著礼盒回来,甚至还会带一些吃的来,打听了一下她们都是在外面酒楼吃饭的。” 苏云烟听著在一旁捏著手帕开口。 “母亲,姐姐她也太过分了,她怎么能够让母亲和夫君吃咸菜,自己跑去酒楼里面吃好吃的。” 秋妈妈无奈的看著沈夫人开口。 “夫人,看来得早日让少夫人管家,不然这府里………” 沈夫人听了又沉默了片刻。 “先从我的私库里拿一百两银子给管家维持一下生活开支,派人去请南月回来。” 秋妈妈听了转身去了房里,拿了一百两银子给管家。 管家接了银子,面露难色道。 “夫人,这一百两银子恐怕也维持不了多久,府上上下几十口人,每日的开销都不是小数目。” 沈夫人揉了揉太阳穴,疲惫地说。 “先这样吧,能撑一日是一日。南月回来后,我们再商量对策。” 此时,江锦书正带著彩萍在一家珠宝店挑选首饰,准备作为给外祖母的礼物。 江锦书眼光独到,挑选了几件既精致又不失庄重的珠宝,满意地点点头。 “小姐,你这次挑选的手鐲真是漂亮,老夫人见了肯定会很高兴的。” 彩萍在一旁夸讚道。 江锦书微笑道。 “外祖母一直疼爱我,我自然得好好挑选一番。而且,我之前乾的那些混帐事,肯定把外祖母气到了,这次去一定要把外祖母给哄开心了,还有几个舅舅舅母的礼物,我们在挑的全一些,合心意一些。” 彩萍一边拿著礼物一边笑著开口。 “小姐,你放心,老夫人见到你肯定就十分高兴,不会跟小姐你生气的,更何况小姐你这次可是费心挑了这么多好礼物的。” 两人选好礼物后,又去酒楼吃饭,顺便打包糕点回去当夜宵吃。 而此时的沈家。 沈南月已经回来了。 一回来就是对著沈夫人一通抱怨。 “母亲,现在外面真的是越传越不像话了,我们沈家都成为这皇城的笑柄了,再不採取一点手段,只怕以后我们沈家没办法在皇城立足了。” 沈夫人闻言看著沈南月一脸怒气冲冲的模样。 “你这又是听说了什么?” 沈南月奇呼呼的在一旁坐下。 “还能有什么?无非这就是我们沈家內宅的这点事情,那些人一天天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吗?就知道议论別人家的长短。” “一来是那天发生在宴会上的事,当时那么多人看到了事情的起因经过,这外面有一些非议在所难免。” “可是为什么江锦书交出管家之权的事情已被外面都知道了?现在只要我出门,就能够听得见別人在说沈家宠妾灭妻,说沈家兄妹乱轮……逼迫原配夫人將管家之权交给养女。” 沈夫人闻言,脸色愈发难看,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扶手,怒声道。 “这些谣言简直是无稽之谈,沈家也是容得他们议论的?这都是哪里传出来的?” 沈南月摇了摇头,一脸烦躁。 “不知道,现在外面是眾说纷紜,各种版本都有,女儿出门都被人指指点点,快被气死了!” 苏云烟在一旁轻轻拉了拉沈夫人的衣袖,柔声道。 “母亲,女儿觉得此事定与江锦书脱不了干係,说不定就是她故意为之,想要败坏我们沈家的名声。” 沈夫人满脸阴沉。 “她这是在逼我们妥协!” 沈南月一听急促的开口。 “母亲,那可如何是好?” 沈夫人看向沈南月。 “等她回来,你將钥匙还有那天丫鬟婆子的沈契给她送去,不要跟她爭吵,好言好语的劝劝她,让她以后安安分分当她的沈家少夫人。” 苏云烟一脸的不甘心。 “母亲,我们就这样妥协了吗?姐姐会不会得寸进尺?” 沈夫人闻言看了她一眼,眼里带著几分不满。 “那你还有更好的办法吗?你养得起沈家吗?都提醒过让你和星儿小心一些,不要被江锦书知道了,结果呢?你们自己把把柄给人家送上去,如今就算心有不甘也给我弊著。” 苏云烟听了只好一年委屈的低头,紧紧握住手中的手帕。 江锦书凭什么你运气这么好,躲过一次又一次? 沈南月也满脸的不服,但是又没办法再说什么。 沈夫人看著她的反应,再次开口提醒。 “南月,你要记住了,让你回来是让你去劝人的,不要再说什么招惹她的话,现在的江锦书可不比以前的江锦书。” 沈南月心不甘情不愿的点了点头。 “是,女儿明白了。” 小丫鬟进来行礼道。 “夫人,大小姐,苏姨娘,少夫人回来了。” 沈夫人使了一个眼神,秋妈妈端著帐本钥匙,还有一些卖身契上前。 “去吧,让江锦书儘快管好府里的事情,她这些日子天天往外跑,这府里都乱成什么样了。” 雅韵居。 江锦书看著一排礼物,满意的点了点头。 “都选好了,明日就去外祖母家。” 彩萍在一旁开口。 “小姐,今日我们在街上的时候奴婢留意了一下,很多人都在议论著沈家宠妾灭妻,只怕沈家这几日就会承受不住压力来找小姐的。” 江锦书听了笑著开口。 “果然,还得是银子好使啊。” 小丫鬟进来行礼。 “少夫人,大小姐带著人过来了。” 江锦书嘴角勾起一抹嘲笑,看来这沈夫人自己拉不下脸,把自己女儿推出来了。 “高估了沈家的支撑力了,走吧,去看看今天这沈家大小姐要唱什么戏。” 押韵居大厅。 沈南月见江锦书来了,拼命压下自己眼里的恨意,上前挤出来一抹笑意。 “锦书。” 江锦书走向主位坐下。 “不知大姑姐见有何要事?” 沈南月只感觉自己想將这些帐本钥匙砸在江锦书的脸上,不甘心的用力咬了咬后槽牙,指尖掐入了掌心,平復著內心的愤怒。 “锦书啊,咱们是一家人,没事大姐也能来你这里坐坐的不是吗?” 隨即示意秋妈妈。 秋妈妈立即將帐本钥卖身契端上前。 沈南月继续开口。 “锦书你管理了沈家这么多年,我们都很放心,母亲到底年龄大了,云烟一个姨娘哪里懂什么管家,我又是外嫁女,这沈家还得辛苦锦书你来管著才是。” 江锦书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抬手就朝卖身契伸去。 沈南月见状看著江锦书开口。 “这是你要的那些丫鬟婆子的卖身契,一个都没有少,你是沈家的少夫人,你管理她们是应该的。” 江锦书闻言拿起卖身契翻阅著。 嘴角的笑意慢慢放大。 “嗯,的確一个没有少。” “彩萍。” 彩萍上前福身。 “小姐。” 江锦书看著沈南月,將卖身契递给彩萍,然后缓缓下令。 “將这些以下犯上的刁奴打十板子,然后发卖出去。” 第15章 杀鸡儆猴 “对了,打的时候让沈家所有的下人都来观看,好让大家知道,对我这个少夫人不敬是什么下场。” 沈南月一听猛地站起身,不敢置信地盯著江锦书。 “锦书,你居然要卖了她们?她们可都是在沈家伺候多年的老人了,你这样做,不怕寒了人心吗?” 江锦书轻轻一笑。 “大姐,你也说了她们在沈家伺候了多年,这么多年都没有学会守规矩,可见是无用,以下犯上目无主子,我若不整肃家风,如何服眾?” 沈南月还想爭辩。 “江锦书,你要適可而止………” 却被江锦书打断。 “既然大姐与我意见相左,那不如这家给大姐你管?” 沈南月一听最终咬了咬牙。 “罢了,你才是沈家的少夫人,你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吧。” 彩萍已经拿著卖身契出去了。 沈南月看了看江锦书,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总感觉心里有点犯怵,不太想跟她说话,可是想起来自己母亲的叮嘱,最终还是开口道。 “锦书,这一家人过日子,总会有一些磕磕绊绊的,不过这一家人就是一家人,再怎么样日子都要和和睦睦的过下去,这几日一直闹著,外面谣言四起,沈家內里也是一团糟,你如今已经重新掌管管家之权,还望你能够管好家里才是。” 江锦书听著端起茶杯,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 “我管家的时候貌似没有让大姐操心过!” 又是这种漫不经心的语气,沈南月只感觉自己留在这里,迟早都要被活活气死。 “锦书,星儿也年岁不小了,我知道你不喜欢云烟,可是云烟到底也是在沈家长大的,如今有了孩子,能够为星儿开枝散叶也是好事,往后你也莫要针对她,將她养在后院就是。” “更何况她生下来的孩子也要喊你一声母亲,你白捡一个儿子也是好事,至於星儿,等他伤好了,母亲也会劝他来你这院子里………” 还是不要了,这一样不知廉耻的东西就应该锁在一起锁死,江锦书还未等沈南月说完就开口打断她喋喋不休的话。 “嗯,大姐你说的是,白捡一个儿子也是好事。” 果然是石头不砸在自己身上不知道疼,沈南月希望你以后能够接得住自己今日说的话。 沈南月见她冷淡的態度,心里就一股气,偏偏此时也不能惹恼她,最终只能开口。 “你明白就好,我府中还有事,我就先回去了,你记得照顾好母亲和星儿。” 而此时院子里已经围满了人。 那天跟著沈南月来雅韵居闹事的人全部被拖来了。 此时一个个趴在长凳上。 身边的小廝抬手就將板子重重打下去。 “哎哟!” “啊………” “疼啊………” 一声声悽厉的惨叫在院子里迴荡,伴隨著板子落在肉身上的沉闷声响。 来围观的下人个个噤若寒蝉,面露惧色。 听著外面的哭喊声。 江锦书放下了茶杯。 “大姐就算要回去也不急著一时半会,不如再多停留一会,看看什么叫做杀鸡儆猴,往后也不必因为婆家有点什么事就要回娘家来搬救兵。” 沈南月听到了这里,当真是觉得这脸有些掛不住,自己之前的確从江锦书这里忽悠了一些东西拿去討好婆家。 “你………” 江锦书却已经抬脚走出去了。 院子里两个有眼力见的丫鬟立即给江锦书搬来了椅子。 “少夫人。” 江锦书看了两个丫鬟一眼,缓缓坐下。 接过递过来的茶盏慢悠悠的喝著。 沈南月一跟著走出来,就看到江锦书这副气定神閒的模样。 而那些正在挨板子的丫鬟婆子一见沈南月就哭喊道。 “大小姐,救命啊,大小姐………” “大小姐,你快救救我们吧………” “大小姐,老奴都快要被打死了………” “大小姐,我们那天可都是听你的命令,行事啊,你不能不管我们………” “啊………疼死我了………大小姐,求求你了,给我们求求情吧。” 沈南月见状只好將目光看向江锦书。 “锦书………” 江锦书端著茶杯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沈南月总感觉不知道为什么,如今对上江锦书的眼神,自己总会有几分弱势。 最终最好將头偏去一边。 那些丫鬟婆子见状,气愤的开口。 “大小姐,我们听你命令行事,你却不管我们的死活,当主子如此,以后还有谁敢尽忠於你?” “就是………啊………大小姐你就算身份尊贵,可我们也是人。” “你如此简直就是在作践我们。” “啊…………” 沈南月听著丫鬟婆子的指责,咬了咬牙。 “闭嘴,你们这些死奴才,居然还敢指责起来本小姐了,就活该被发卖出去。” 周围围观的丫鬟见状不由得感觉心里一阵寒冷。 这大小姐还真的是不把下人当回事。 又看了看江锦书,还是少夫人,虽然惩罚丫鬟婆子的时候狠了一些,可是只要不做错事,每个月月列银子都是足足的,吃上面也不曾亏待过,沈家丫鬟小廝的伙食也是一直以来都不错的。 板子声渐渐停歇。 彩萍站在江锦书身边开口。 “全部拖出去发卖,告诉人牙子他们在沈家所犯之罪。” 江锦书將手中的茶杯放在了桌子上,扫视了一眼院子的丫鬟婆子。 “今日你们也都看见了,以下犯上是什么下场,日后若是再有人不懂规矩,刚刚那些丫鬟婆子的下场就是前车之鑑。” 空气中依旧瀰漫著一种无形的压力,提醒著每一个人,沈家是江锦书说了算。 丫鬟婆子们闻言,纷纷低头应是,心中既畏惧又庆幸。 “是,奴婢等一定遵守规矩,好好干活,绝对不会违背少夫人的命令。” 沈南月只感觉自己的手心都要掐出血。 秋妈妈站在沈南月身边偷偷打量了几眼江锦书。 少夫人越来越不简单了,自己回去得赶紧提醒老夫人。 “少夫人今日立了威往后府里的下人都会对您更加敬畏的,夫人那边还等著老奴回去回话,老奴就先回去了。” 沈南月也开口道。 “锦书,我也先回去了。” 说完急忙转身离开。 颇有一股落荒而逃的感觉。 江锦书看了看围观的丫鬟。 “行啦,都散了吧,各司其职就是。” 丫鬟和婆子急忙行礼。 “是,奴婢告退。” 隨著丫鬟婆子离开。 江锦书看向抬椅子的两个丫鬟,这是自己院子里的打杂丫鬟。 “你们两个倒是挺有眼力见的。” 二人急忙行礼。 “少夫人一直对我们很好,我们就想为少夫人做一点什么,但凡有机会伺候少夫人,都是我们的福气。” 江锦书看著二人笑了笑。 “倒是挺会说话的,彩萍,教导一下,以后她们两个就是二等丫鬟,留在我的身边伺候。” 二人见状急忙跪下。 “多谢少夫人,请少夫人赐名。” 江锦书沉思片刻。 “就玉玲宝玲吧!” 二人急忙磕头。 “玉玲多谢少夫人赐名。” “宝玲多谢少夫人赐名。” 江锦书抬手示意二人起来。 “起来吧,先跟著彩萍学一段时间规矩。” 隨即目光看向彩萍。 “叫人牙子来,再挑选一批丫鬟进来,补齐空缺。” 刚好,能够趁这次机会给沈家这些人院子里安排人。 第16章 一件东西 长安院。 沈夫人已经砸烂了茶具。 沈南月和秋妈妈进来就看到了一地的狼藉。 “母亲。” 想来母亲也是因为院子里的丫鬟都被叫去围刑了发火。 沈夫人看向沈南月和秋妈妈。 “她表现什么样。” 秋妈妈上前开口道。 “夫人,少夫人当真是大不一样了,行刑的时候,那些丫鬟婆子都被打见血,少夫人就那样淡定的喝茶看著,从头到尾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这一份气魄不是人人都有的。” 沈南月则开口道。 “母亲,这江锦书虽然收下了帐本和钥匙,但是对女儿的態度………女儿觉得,沈家真的不能任由她就这么囂张下去,不然即便她愿意继续管著沈家,我们只怕是也没什么好日子过。” “女儿还好,到底已经嫁出去了,基本上都待在夫家那边,可是母亲你和星儿………这云烟肚子里还有沈家的长孙呢,万一江锦书要是懂一点手脚…………” 沈夫人一听厉声开口。 “她敢,她要是敢动沈家的长孙,我绝不会放过她!” “罢了,南月,你先回去吧!沈家现在这样,母亲就不留你了。” 现在的江锦书不只是让自己討不到半分好处,还让自己一次次丟了脸面,沈南月也不想在沈家待著。 “那女儿过两日再回来看母亲。” 秋妈妈见去观刑的丫鬟回来了,立即开口。 “来人,將这些收拾乾净。” 隨即朝沈夫人开口。 “夫人,与少夫人闹了这么一场,虽然………但是少夫人好歹將管家之权接了过去,府里也可以稳定下来,至於少夫人,可以慢慢从长计议。” 沈夫人闻言沉思片刻。 缓缓抬手示意秋妈妈扶她。 “走,去星儿院子里,此事得跟星儿商量。” 星辰院。 苏云烟陪在沈南星身边,美其名曰为了照顾沈南星,但是她有孕在身,哪会真的让她做事,都是玢儿和沈南星身边的人伺候。 此时苏云烟坐在一旁的凳子上。 “夫君,姐姐居然將那么多丫鬟婆子打了板子发卖出去了,烟儿听说都打见血了,就算是下人冒犯了,这打成这样发卖出去,只怕那些丫鬟婆子凶多吉少,姐姐这气性也太大了一些。” 沈南星半靠在床上,脸色还带著几分苍白。 “她现在行事居然如此狠厉了吗?也罢,她现在定然还在因为我们二人的事情吃醋,有些怒气也正常,但愿她今日立了威以后,以后能够照顾好沈家,不要再给我添堵。” “烟儿,你以后也就在自己的院子里过日子,不要去她跟前招惹她。” 苏云烟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不甘,但隨即又换上温柔的笑容,说道。 “夫君,烟儿並非想要招惹姐姐,烟儿现在不过就是一个妾室,自然要遵守规矩好好听姐姐的话,只是姐姐如此做法,未免太过狠辣,日后若是传了出去,只怕对沈家的名声不好。” 沈南星听了开口道。 “等我伤势好了,再与江锦书好好的谈一谈,她既然要继续在沈家生活,那就要尽好她沈家少夫人的职责。” 苏云烟听了一脸担忧的伸手握著沈南星的手。 “夫君,烟儿也不想夫君和姐姐吵架的,只是烟儿这心里实在是惶恐,我有了夫君的孩子,姐姐心里定是恨妒了我的,如今姐姐处置下人的手段都如此狠烈,烟儿是不是寢食难安………” 沈南星听了伸手拍了拍苏云烟的手。 “烟儿別怕,放心吧,有我在,任何人都不能够为难你。” 苏云烟这才看著沈南星,满眼都是信任的模样。 “夫君,有你这句话,烟儿就放心了。只要夫君能一直护著烟儿,烟儿什么都不怕。” 此时,玢儿走进来行礼。 “少爷,姨娘,夫人来了。” 沈南星见状急忙尝试著坐直了身子。 沈夫人已经带著秋妈妈进来了,著急的开口。 “星儿,你快侧躺好,你身上还有伤呢。” 沈南星开口道。 “母亲,您怎么来了?” 沈夫人看了看苏云烟。 “烟儿,你先回你自己的院子里休息吧,我有一些话要跟星儿单独说。” 沈南星开口道。 “母亲,烟儿如今已是我的妻子,有些话她可以听的。” 沈夫人听了看了看苏云烟。 “也罢。” 隨即看了一眼秋妈妈和玢儿。 “你们去门口守著,连一只苍蝇都不要让它靠近。” 秋妈妈和玢儿立即福身。 “是。” 沈南星见状诧异的开口。 “母亲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您如此的严肃。” 沈夫人看了看被关上的门,开口道。 “星儿,江锦书已经不是那个任由我们拿捏的江锦书了。” 沈南星微微点头。 “儿子也看出来了,等儿子伤势好了以后哄她几句………” 沈夫人听著摇了摇头。 “只怕是哄她也没什么作用,当初你能够娶她一个孤女,原来是因为沈家的確有些拮据,二来是因为那位不放心………若是她好好的听话,这辈子还能够在沈家过下去。” “可是她如今这副要反了天的模样,或许我们沈家留她不得了。” 第17章 外祖母的疼爱 一旁的苏云烟听得心里一阵窃喜。 太好了,江锦书,你早就该去死了。 沈南星却犹豫著开口。 “母亲,当年丟了的东西还没有找到!” 沈夫人听了开口道。 “这么几年了,都没有找到,东西应该根本就不在她的手里,既然她已经没用了,倒是也不必留著了。” 沈南星听了开口道。 “母亲,若是她的手里没有那份东西,倒是也没必要要她的性命。” 沈夫人听了看了看沈南星。 “星儿,她要是听话,母亲也不介意你留著她,可是她现在偏偏將她整个沈家的脸面按在地上踩,而且她还有长公主撑腰,照她这个性子,这么发展下去,万一她想离开沈家,我们沈家就要人財两空了。” 苏云烟终於找到了机会说话。 “夫君,若是姐姐带著嫁妆离开沈家,那么我们沈家不要被她搬空了。” “姐姐她都嫁给夫君了,她人都是夫君的,她的嫁妆也应该是夫君说了算才是。” 隨即一脸震惊的开口。 “呀,母亲,夫君,有没有可能姐姐她已经准备要走了,她之前还去了长公主府,而且她最近都在外面买东西,看样子可能是要求长公主帮忙,准备送礼呢。” 沈南星听了眉头紧缩。 “她要离开沈家?就因为烟儿有孕?现在她不是吵也吵了闹一闹了吗?” 沈夫人嘆了一口气,神色凝重。 “星儿,烟儿说的不无道理,江锦书近日就好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而且她以往的时候对府中的下人都是和顏悦色,如今不只是打了板子,还发卖了出去。” “虽然可以理解为她在立威,可是她看著那些丫鬟婆子被打得鲜血淋漓还能够淡定地喝茶,这根本就不正常,继续留著只怕为沈家造成大患。” 沈南星听了沉默了下来。 沈夫人开口道。 “星儿,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苏云烟也开口道。 “夫君,若是姐姐真的带著嫁妆离开,我们怕是连馒头和咸菜都吃不上了。” 想到前两日桌子上只有馒头和咸菜,沈南星开口道。 “我知道了。” “母亲,留意一下江锦书最近都要做什么吧!” 雅韵居。 礼物是头轻轻点过的。 江锦书一早就带著一堆礼物前往外祖母家周家了。 周家。 周老夫人一早刚用了早膳。 儿媳妇周柳氏就来了。 “母亲,儿媳有件事要跟母亲说。” 周老夫人看著周柳氏开口道。 “什么事还要你特意跑一趟?” “是关於锦书那孩子的。” 周老夫人闻言沉默了下来。 周柳氏见状看了看周老夫人开口道。 “母亲,锦书这孩子从成亲以后,也不知道为什么跟我们生疏了,可她到底是小妹留下来的唯一血脉。” “今日,儿媳听到了一些传言,想著还是来告诉母亲一声。” 周老夫人沉声开口。 “什么传言?” 周柳氏继续开口道。 “是沈家宠妾灭妻的传言,事情起因还得从前些日子丞相府的宴会上说起,沈家那个养女苏云烟爆出来有孕,是沈南星的孩子,后来街上都传遍了,沈家宠爱苏云烟,锦书连管家之权都没有了。” 周老夫人听罢,手中的茶杯轻轻一顿,眼里闪过一抹忧虑。 “若当真是受了委屈,她自然会上门来求助去,她自己都不来我们周家了,我们又何必瞎操心。” 周柳氏是一个心思玲瓏剔透的人,自然没有错过周老夫人眼里的担忧,这明显是又担心但是嘴又硬著。 “母亲你说的是,锦书这孩子也太不懂事了,自己的家在这里,受了委屈就应该回来说才是,不过母亲,或许锦书也是怕我们担心她,这才受了委屈一个人受著。” 又看了看周老夫人。 “而且小妹不在了,锦书可能心思敏感了一些,无论如何那也是自己家的孩子,此事儿媳还是让人打听一番,若当真是锦书委屈了,自己的孩子我们周家还是要自己护著才是。” 周老夫人听了看了周柳氏一眼。 “你爱瞎操心,就隨你吧,到时候要是人家不领情,你可不要来我的面前说。” 周柳氏闻言笑著开口。 “是是是,都是儿媳妇爱操心,要是別人不领情也是我活该。” 忽然一个丫鬟走进来。 “老夫人,大夫人,表小姐来了。” 忽然来周家了?周柳氏眼里闪过一抹诧异。 隨即笑著开口。 “快请来老夫人的院子。” 周老夫人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很快江锦书走了进来。 当看著髮鬢已经苍白的周老夫人,江锦书满心愧疚,自己上辈子到底是眼睛多瞎,心有多罔?才会与自小疼爱自己的外祖母生疏到几乎不来往。 “锦书见过外祖母,见过大舅母。” 周老夫人见状冷哼一声。 “哼,今日你怎么会有时间来周家,不用在沈家討婆家欢心吗?” 自己之前听信沈夫人和沈南星的话,觉得没有了父母,周家会將自己母亲的嫁妆要回去,一直与周家生疏著,甚至都不主动来周家探望外祖母,这都是自己的错,江锦书一步步朝周老夫人走去。 行至周老夫人面前,一下子跪下。 “外祖母,是锦书不孝,锦书这几年没来看望外祖母,没有好好地尽孝,一心扑在沈家那个虎狼窝,是锦书的错,锦书知错了,还请外祖母原谅锦书。” 说完重重地磕了一个头。 彩萍也跟著跪下。 “老夫人,其实小姐一直都惦记著您,只是沈家事情太多了,小姐之前又心软,一直被沈家的俗事缠绕,这才没有来陪您。” “现在小姐已经看清楚了沈家的真面目,马上就来周家看老夫人了。” 周老夫人看著跪在面前的江锦书,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 虽然嘴上硬气,但心里何尝不掛念著这个外孙女。见江锦书如此诚恳地认错,周老夫人的脸色缓和了几分,但仍故作严厉地说道。 “起来吧,別在我这把老骨头面前跪著了,也不知道地上凉。” 周家氏见状急忙去扶江锦书。 “你这孩子,快起来吧,你外祖母一直惦记著你呢,哪里会真的跟你计较?” “虽然平日里她都不说,但是外面一旦传你一点什么消息,她比谁都著急。” 江锦书闻言,心中一阵酸楚,起身以后没有去坐著,而是在周老夫人身边蹲下,將自己的头靠在周老夫人的腿上。 “外祖母,锦书想你了。” 周老夫人嘆了口气,摸了摸江锦书的头。 “锦书,你母亲是外祖母最小的孩子,打小就宠爱著,后面她成亲了有了你,外祖母都是把你当做周家孩子疼爱著的,只要是你这些表哥表姐有的东西,外祖母何时少过你一份?可是你这孩子怎么嫁了人就跟外祖母不亲了。” 江锦书何尝不记得那些好,眼眶一红就哭了。 “对不起,外祖母,都是锦书的错,是锦书不好,让外祖母伤心了。” 周老夫人拉著她的手,让她起来坐在自己的身边。 “锦书,你跟外祖母说实话,是不是沈家欺负你了?” 第18章 刺杀 江锦书擦拭了一下眼角的眼泪。 “外祖母不用担心,经歷了一些事情以后,锦书已经明白了人心难测以后,锦书不会让自己受欺负的。” 周老夫见她如此说话,心疼的握著她的手。 “跟外祖母说说,沈家到底都对你做了些什么?外祖母让你的舅舅去找他们算帐,我的锦书不是没有人撑腰的孩子。” 江锦书看著周老夫人。 “外祖母,沈家的確欺人太甚,一家子全靠我养著,偏偏做出来兄妹廝混在一起,有了孩子的下作事情,而且还妄想让我在宴会上给苏云烟顶罪,不过没关係的外祖母,锦书都反击回去了,他们不是什么好东西,锦书也没有让他们討到好。” 周柳氏见祖孙二人和好了,脸上也露出来笑意。 “母亲,锦书回来了,这可是高兴的事情,儿媳就去吩咐厨房,让厨房多做一些锦书爱吃的菜。” “稍后让两个弟妹也见见锦书,算算时间很快锦书的舅舅也要下朝回来了,咱们今天一起吃午膳。” 而此时沈家。 沈夫人看著依旧半靠在床上的沈南星。 “星儿,江锦书去周家了,这是动手最好的机会,可不要错过了。” 沈南星闻言眼里闪过一抹挣扎,很快被狠烈取代。 “母亲放心,儿子明白的。” 隨即吩咐一声。 “沈一。” 暗中一个一身黑衣的人出现。 “將军。” 沈南星沉声开口。 “带上几个高手,解决少夫人。” 沈一听了抬头看了沈南星一眼,很快拱手。 “是。” 周家。 江锦书已经將带来的礼物一一送完了。 周家几个夫人看著手里的礼物满眼笑意。 “锦书,你这孩子有心了,这手鐲真好看。” “是啊,这髮釵也是竞宝斋的新款,居然被锦书你拿来送我们了。” 周柳氏看著自己手里的髮釵也满眼笑意。 一看就知道锦书精心挑选的,不过看了看周老夫人拿著佛珠爱不释手的模样,笑著开口。 “锦书这孩子眼光自然是极好的,挑的东西都非常不错,不过要我说啊,还是母亲手里的念珠最为珍贵,这暖玉打造的念珠可是非常罕见的。” 周老夫人盘著手里传来一次次暖意的念珠,脸上满是笑意。 “那是,锦书的一片孝心就是最为珍贵的。” 江锦书的大舅舅周宴也笑著开口。 “锦书对我也不差,这字画可是我记了很久的,没想到,居然让锦书找到了。” 就连十岁的周文礼也拿著一块砚台开口。 “礼儿也好喜欢姑姑送的砚台,礼儿一定会好好练字,好好读书,以后长大了保护姑姑。” 江锦书笑著摸了摸周文礼的头。 “好,姑姑相信礼儿。” 彩萍在一旁提醒道。 “小姐,天色不早了。” 江锦书这才看了看周老夫人开口。 “外祖母,今日锦书就先回去了,改日再来陪外祖母。” 周老夫人一听急忙开口。 “著急回去做什么?今夜你就留在周家,等到明日,让你舅母陪著你回去,我倒是要看看这沈家到底是多大的本事,还敢让我的外孙女受委屈。” 江锦书听了笑著开口。 “外祖母你就放心吧,锦书不会吃亏的,就先不麻烦舅母了,等到锦书需要的时候,就让人来给外祖母报信。” 周柳氏急忙对身边的丫鬟使眼色。 然后上前开口道。 “锦书,你外祖母说得对,你今晚就在家里住,明日大舅母陪你回去。” 周家二夫人周杨氏也笑著开口道。 “是啊,锦书就在家里住吧,你好不容易回来,你外祖母哪里捨得你走?而且你这么懂事的孩子,我们也捨不得啊,就先在家里住下,明日我和你大舅母一起送你回去。” 周家三夫人也笑著开口。 “我也陪著你回去,刚好我手底下经营的服装来了一批新料子,到时候先带你去店里选布料做新衣服,到时候直接给你送到沈家。” 看著外祖母和几个舅母对自己的关心,江锦书心里暖暖的,但是还是开口说道。 “外祖母,大舅母,二舅母,三舅母,谢谢你们对锦书的疼爱,不过现在锦书还能自己应付,等到锦书过两日忙完府里的事情再来陪外祖母舅舅和舅母们,再说了,外祖母,舅舅,几位舅母,锦书总要长大的不是吗?” 见她態度坚决。 周老夫人也只好开口道。 “也罢,既然你要先自己面对,那就先让你锻链锻链,记得有事就让人来家里说,不许在外面受了委屈自己一个人忍著。” 江锦书走到周老夫人的身边,伸手抱了抱周老夫人。 “外祖母,你就放心吧,锦书一定不会让自己受委屈的。” 周柳氏此时从丫鬟的手中寄过来一个盒子。 “锦书,舅母这里有一个手链,是红宝石做的,你年轻,戴著肯定好看。” 看著打开的盒子,江锦书就想起来,那可是大舅母当年出嫁她父母给的陪嫁,柳家是做首饰生意的,据说这个手链独此一份,急忙就要推辞。 “大舅母,锦书记得这条手链,太贵重了,锦书不能收…………” 周柳氏硬是將手链塞进了江锦书的手中,慈爱地说。 “长者赐,不可辞,这手链你就收下吧,以后常回家知道吗?” 周杨氏和周钱氏也上前送上自己的礼物。 “锦书,二舅母这里有一只步摇很適合你。” “锦书,这是三舅母皇城布装的牌子,你拿著,往后你的新衣服三舅母都包了。” 江锦书手捧著三份沉甸甸的礼物,眼眶微微泛红,心中涌动著难以言喻的感动。她一一谢过三位舅母,声音哽咽却坚定。 “谢谢大舅母、二舅母、三舅母,锦书一定会常回家看你们,也会好好照顾自己,不让你们担心。” 周老夫人接过丫鬟递上来的盒子。 “瞧瞧你们一个个的,显得就你们会疼锦书似的。” 隨即將盒子往锦书手里塞。 “锦书啊,首饰衣裳有你这几个舅母送,外祖母送你一点实际的,你在沈家的事情虽然你不愿意说,但是外祖母这把年纪了,很多事情也能够猜到一些。” “你一个人管著沈家,手中定然需要银子,外祖母给你准备了一些银票,你要是完了,又回家来拿外祖母这里还有。” 江锦书一听急忙推辞。 “外祖母,这………” 周老夫人將盒子塞进她的怀里。 “好啦好啦,外祖母也不留你了,天色不早了。既然你坚持要回去,那就赶紧回去吧。” 周柳氏也开口道。 “锦书,你外祖母既然给你那你就拿著,你也是我们周家的孩子,一点家里的钱怎么了?” 江锦书只感觉眼眶一下子发酸,忍不住眼泪掉下来,点了点头。 “多谢外祖母,多谢舅母们对锦书的疼爱。” 依依不捨的告別了周家人,江锦书这才坐马车离开周家。 周老夫人看著她马车离去的背影满是不舍,周柳氏扶著周老夫人开口道。 “母亲別看了,都走远了,你若是想锦书,我们派人叫她回来便是。” 到底是在周家耽误的时间太久了。 江锦书还未进皇城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马车里。 彩萍看著马车里堆著的礼物笑著开口。 “小姐,你看,奴婢说的没错吧,老夫人见到你就很高兴的。” 江锦书抱著周老夫人给的盒子,脸上露出一抹幸福的笑意。 “有外祖母和舅舅舅母们是我的………” 忽然一支利箭“嗖”一声飞来…………… 第19章 相救 擦著江锦书的发梢,江锦书心里一惊,急忙抓住马车壁扶手。 “彩萍,小心。” 外面的车夫传来声音。 “不好,我们好像遇到了匪徒了。” 马车已经剧烈的顛簸起来,车夫紧张地控制著韁绳,朝一旁的的分岔路口跑去。 “夫人,坐稳了。” 彩萍脸色骤变,紧张地望向江锦书。 “小姐,怎么办?” 马车剧烈晃动,江锦书的头已经撞在了马车上几次。 “先抓稳,看看能不能甩开,这里可是皇城附近,此事只怕不只是匪徒那么简单。” 利箭再次飞进来两支,江锦书与彩萍已经趴在马车的座位下了。 马车外,马儿的嘶鸣声、车夫的呼喝声交织在一起,马车飞速的跑著,已经不知道跑的方向是哪里了。 忽然,车夫一声惊呼。 “不好,马车失控了………” 马车仿佛脱韁的野马,完全不受控制地冲向一旁的陡峭山坡。 江锦书心中一紧,紧紧抓著彩萍的手。 “跳马车………” 就在这千钧一髮之际,远处一个戴面具的男子骑著高头大马飞驰而来。 手中的利剑出鞘,剑鞘分离,猛然分別朝马车后轮,马车停顿了一下,男子趁机飞跃到马背上。 “吁…………” 但是马儿已经受惊发了疯,根本就停不下来。 男子眼里露出一抹狠意。 抬手拔出腰间的匕首,准確的插入马的脖子里,温热的鲜血標出来染红了他的面具。 马车隨著马儿倒地的衝击力散架。 江锦书和彩萍车夫都摔了出来。 男子回头接住了江锦书,带著她离开了马车的范围。 江锦书惊魂未定,但感受到男子手臂的坚实,心中稍安。 下意识的反应抓住了男子的手腕。 “你没事吧?”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透过面具传来。 江锦书微微摇了摇头。 感觉到他脉搏的跳动,眼里闪过一抹惊讶,他好像中毒了! 居然在中毒的情况下,还能有这么高的功夫? 彩萍摔的脸上和身上都有了伤,爬起来以后一瘸一拐的朝江锦书走来。 “小姐,你没事吧?” 江锦书见状急忙鬆开了自己的手,走过去扶住彩萍。 “我没事,你怎么样?” 彩萍忍著身上的疼痛,微微摇了摇头。 “奴婢还好,都是一些皮外伤。” 忽然面具男子的目光朝远处看去。 只见几个黑衣人持剑走来。 “好大的胆子,皇城附近都干行凶。” 黑衣男子將目光落到江锦书身上。 “这位壮士,还请莫要多管閒事,我们也不过就是听命行事,要怪就怪这位夫人惹了不该惹的人。” 江锦书不惧的迎上黑衣人带著杀意的目光,手中的银针捏紧了几分。 果然是特意奔自己来的,只是,会是谁呢? 脑子里面快速思考著发生的事情,除了沈家,自己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別的仇人了。 沈南星,是你吗? 面具男子则冷笑著伸手摸著腰间,佩剑刚刚被马车毁得差不多了,现在看来得用软剑了。 “看来今日这软剑也要见见血了。” 眼见黑衣人逼近,面具男子將江锦书护在身后,腰间的软剑瞬间在手中化作游龙一般,剑光凌厉,瞬间与黑衣人战成一团。 他的剑法凌厉且招招致命,几个回合下来,已有数名黑衣人倒下。 江锦书看著一个倒在地上的黑衣人爬起来捡地上的剑,跑出去一脚踹在了黑衣人的胸口,先一步捡起来地上的剑,双手握剑用尽全身力气贯穿了黑衣人的胸口。 彩萍见状先是震惊的张大了嘴巴,很快反应过来,看到了另外一个准备爬起来的黑衣人搬起地上的一块石头就朝黑衣人头部砸去。 此时最后一个黑衣人已经被击退,面具男子拿著滴血的剑一步步朝黑衣人走去。 黑衣人忍不住往后退。 江锦书见只有一个活口了,急忙开口。 “还请侠士留活口。” 黑衣人见状就要准备自尽。 面具男子已经抬手撤下他的面巾,卸了他的下巴。 江锦书面色坚定的走过来,裙摆上还带著血跡。 手中捏著的银针朝黑衣人身上的一个穴位扎去,黑衣人瞬间痛苦的倒在了地上,又因为被吸了下巴,痛呼的声音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看著他蜷缩在地上依旧发抖的身子,就知道那是怎么样的痛苦了。 面具男子见状眼里闪过一抹惊讶,隨即在一个黑衣人身上將自己手中软剑上的血跡擦拭乾净,继续围在了腰间。 江锦书看著地上的黑衣此刻痛苦了半刻,浑身已经被汗水打湿,隨即一颗药丸餵进了黑衣人的嘴里。 “记住刚刚你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等一下该怎么说?明白了吗?” 想到刚刚自己浑身剧烈疼痛的感觉,黑衣人眼里都露出恐惧,只好拼命的点了点头。 江锦书笑著慢慢抬手靠近他的下巴。 “你也不要妄想逃跑或者自杀,你要是逃跑的话,刚刚那颗药丸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你要是想自杀的话,你放心,我对我的医术很有信心,只要我不想让你死,你就一定会活著明白什么叫做痛苦和绝望。” 然后手一用力,黑衣人的下巴终於合上了。 江锦书看著她,笑不尽眼底。 “来,现在告诉我,你们背后的主子是谁?” 黑衣人看著面色带著笑意的江锦书,眼里带著恐惧,颤抖著嘴唇。 “是…………我不能说…………” 江锦书抬起手,手中的那根银针微微颤抖著。 “我的耐心有限。” 想到自己刚刚被银针扎了以后,那痛苦的滋味,黑衣人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是將军。” 江锦书眼里闪过一抹杀意。 “沈南星!” 黑衣人点了点头。 “是。” 江锦书听了忽然冷笑一下。 “很好,这就耐不住了吗?” 隨即手中的银针准確的扎在了黑衣人的身上。 黑衣人倒在了地上,死不瞑目。 医者,救人与杀人皆不过在一念之间。 面具男子见状申情复杂的看了一眼江锦书,刚刚她拿剑杀人的时候,还可以理解为情急之下生出来的勇气,现在还能毫不犹豫的解决一个人,看来她不一样了。 “姑娘认识他说的那个人?” 江锦书慢慢站起来身来。 彩萍过来担忧的开口。 “小姐,或许这其中有什么………” 江锦书抬手示意她別说了。 “没有误会,你也放心,我没事。” 隨即看向面具男子。 “自然是认识的,皇城新贵沈將军,谁不认识。” 面具男子看著她开口道。 “他为何要派人杀姑娘?” 江锦书听了冷笑道。 “大概是想要妻子的嫁妆又不想要他原配妻子那个人,所以做出来这种畜牲都做不到的事情。” “还未问这位侠士怎么称呼,在下江锦书,周家外甥女,今日多谢侠士的救命之恩,来日定当眾里相谢。” 第20章 派人保护她 面具男子听了开口道。 “谢就不必了,不过就是举手之劳。” “若是有缘,往后与姑娘还会相见的。” 隨即看了一眼被江锦书用银针解决掉的刺客。 “姑娘,你倒是与皇城许多的贵女都不一样。” “不过你既然是沈南星的妻子,他现在为了一些財务就派人刺杀你,姑娘你回去以后只怕还是要做一些打算。” 江锦书听了眼里面闪过一抹冷意。 “多谢侠士的提醒,锦书不会坐以待毙的,侠士不愿透露姓名,锦书也不会勉强,他日若是啥事有用得上锦书的地方,儘管来找锦书开口。” 彩萍此时一瘸一拐的慢慢走过来。 “小姐,车夫晕过去了,而且看样子伤势还不轻,马也死了,马车也四分五裂了,这天色已黑,我们这要如何回城?” 江锦书听得眉头紧皱,自己与彩萍可以走回去,可这到底是城外,也不能將车夫一个人扔在这里。 面具男子此时开口道。 “姑娘,我已经给我的人发了新號,若是姑娘信得过,稍后我带姑娘回城。” 江锦书听了心里一喜。 “那就劳烦侠士了,锦书又欠了侠士一个人情。” 很快便有几个侍卫模样的人骑著马来了,面具男子吹了一声口哨,一匹马儿也从不远处走来。 江锦书则替车夫检查了伤势,车夫大概是先一步就摔下了马车,衝击力太过严重,手和脚都骨折了。 面具男子吩咐道。 “留下几个人,弄一辆马车来將车夫送回沈家。” 隨即牵了马儿过来。 “姑娘,我扶你上马。” 虽然说男女有別,但是此时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若是今夜没有回去,只怕沈家那边还要再出么蛾子。 “那就劳烦侠士了。” 然后再面具男子的搀扶下上了马背,面具男子利落的翻身上马,將手抄过江锦书的腰,拉住了韁绳。 “驾……:” 一个侍卫也带著彩萍跟上。 夜色阑珊,一行人朝著皇城的方向而去。 沈家。 沈夫人坐在星辰院脸色带著著急之色。 “星儿,不会有什么意外吧?” 沈南星半靠在床上,语气带著肯定的开口。 “母亲,你就放心吧,沈一带过去的都是暗中培养的死侍,明年的今天就是江锦书的忌日。” 沈夫人听了才点了点头。 “这样最好,要怪就怪她目无尊长一点都不听话,但凡她乖巧一些,好好的打理好沈家,我们沈家也能够留他一条姓名。” 因为遇上了刺杀耽误,进皇城的时候,城门已经关闭,但是面具男子在拿出一块令牌给守门的守备兵以后,城门就打开了。 江锦书眼里有些惊讶,看来今晚救自己的人不简单啊。 面具男忽然靠近江锦书的耳边。 “姑娘在想什么?” 江锦书急忙开口。 “没,只是觉得侠士你很厉害,连城门的守备兵都会破例开门。” 面具男子听了轻笑一声。 “呵,姑娘过奖了。” 因为是在马背上,二人说话的姿势不免有些曖昧,江锦书甚至能够感觉到他的气息扑在了自己的耳朵上,忍不住微微偏偏头。 面具男子见状目光落下来江锦书红了的耳垂上,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知道马儿进入皇城的街道。 面具男子再次开口打破了沉默。 “直接送姑娘去沈家吗?” 江锦书却看著路边,手里捏著周钱氏给的牌子。 “到岁容布庄吧!” 面具男子点了点头。 带著江锦书到了岁容布庄,翻身下马,抬手將江锦书扶了下来。 江锦书礼貌的行礼。 “多谢侠士,还请侠士记得以后,但凡有我江锦书能够出力的地方,一定不要跟锦书客气。” 面具男子听了点了点头。 翻身上马准备离开。 彩萍也被从马上扶了下来。 江锦书抬手敲了敲店铺的们。 皱著眉头连续敲了几次,才有人开门。 “谁啊?” 见开门的是一个女子,江锦书笑著递上牌子。 “这位姐姐,我是江锦书,周家三夫人是我的三舅母,这是我三舅母今日给我的牌子。” 女子见状摇头看了看江锦书,伸手接过她手中的牌子看了看。 “原来是表小姐,快进来。” 江锦书与彩萍隨著那女子进了布庄,女子手中的灯笼微弱的光芒看著店里有许多布匹。 女子开口道。 “表小姐,在下姓刘,以前是我们夫人的陪嫁丫鬟,后面夫人经营了布庄以,便让我管理布庄,平日里我都住在店里后面的小院,所以表小姐没有在周家见过我。” 江锦书一边跟著她走一边开口道。 “原来是刘掌柜。” 刘掌柜將將锦书带进了院子里。 刘掌柜倒是不见外的开口。 “表小姐,店里还有两位绣娘住在厢房,有两位打杂的也住在厢房,在下住在她们旁边的屋子,这里是夫人平日里来查帐休息的地方,其它的屋子就是仓库。” 江锦书点了点头,今晚因为遇上了刺杀,此时到了安全的地方已经是身心疲惫,就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彩萍,你也坐。” 刘掌柜开口道。 “表小姐你先休息一会,我去给你泡一壶热茶来,再让两个绣娘做一些吃的来给你们。” 很快刘掌柜端来了热茶给江锦书倒上。 这才开口道。 “表小姐,容在下冒昧,表小姐你这是遇到什么事了?这衣服上还有血跡,需不需要在下派人回周家给夫人说一声。” 江锦书端著一杯热茶,暖著自己冰冷的手。 “刘掌柜,我们在路上遇到了刺客,此事还望刘掌柜保密,我不想家里人担心,而且我今日是去看外祖母的,要是外祖母知道我回来的路上遇到了危险,怕是要伤心了。” 刘掌柜听了点了点头。 “既然表小姐不愿意说,那在下也就不多事,表小姐需要在下做些什么?” 江锦书缓缓开口道。 “给我和彩萍拿两套衣服,准备一辆马车,我回沈家。” 刘掌柜听了开口道。 “好,店里有现成的马车,我们这么一个不装开在皇城里,偶尔也会有那种上门找事的,所以店里两个打杂的都会一些拳脚功夫,又是女子,是三夫人高价请来的,表小姐你现在这情况……在下让其中一个懂拳脚功夫的姑娘陪你回去。” 沈家那可是虎狼窝,虽然自己现在会医术,前几日也配了不少药在手里,但是身边若是有一个会拳脚功夫的姑娘,倒是也保险一些。 “那就多谢刘掌柜了,回头我定会在三舅母的面前好好的美言几句,刘掌柜你做事心细又考虑周全。” “我在身边就缺这样一个人,这样,刘掌柜不如將人多借给我一些日子,我写一封信,你带回去交给三舅母,三舅母会同意的。” 而此时一处院子里。 面具男子摘下了沾染了血跡的面具。 一张謫仙般的脸出现,可不就是那个传言病弱的周时予吗? 侍卫拱手道。 “大人!” 周时予沉声开口。 “派两个暗卫,资歷好的那种,去保护江锦书的安全,没有生命危险的时候不要出现。” 第21章 都死了 沈家。 沈夫人只感觉自己等的都困了。 “星儿,怎么这个时候还没有消息?” “沈一不会是失手了吧?” 沈南星也忍不住心里有一些著急了,但是还是安抚的开口。 “不会的母亲,不管江锦书有多少手段和阴谋诡计,在刀剑的面前都会是不堪一击的。” 秋妈妈也开口道。 “夫人,你就放心吧,少夫人肯定回不来了,等到明日,再去报官说少夫人失踪了,剩下的事情都交给官府去办,沈家以后就是夫人你当家了。” 几人正在说著。 忽然一个丫鬟在门口敲门。 “夫人,將军,少夫人回来了。” 沈夫人一下子站起来。 “什么?她居然回来了?” 沈南星气激动的挣扎著从床上起来。 “这不可能?” “这怎么可能呢?” 沈夫人看向门外。 “滚进来。” 丫鬟急忙进来,有些害怕的低头。 “夫人,將军。” 沈夫人看著丫鬟厉声开口。 “你刚刚说谁回来了?” 丫鬟有些害怕的开口。 “是少夫人。” 沈夫人满眼不可置信地再次確定。 “你可看清楚了,当真是少夫人?” 丫鬟点了点头。 “是的。” “而且陪同少夫人一起出去的车夫被人用担架放在了府门口。” “少夫人已经让人將车夫抬下去休息了。” 沈夫人有些颓废的坐在椅子上。 “这怎么可能?她怎么还能活著?” 目光看向沈南星。 “星儿!” 沈南星也没有想到派杀手出去杀江锦书居然都还能够她活著。 “来人,沈一……………” 一个黑衣人从暗处走来。 “將军,沈一还未回来。” 沈南星扶著床,艰难的站著。 “去找,给本將军查,到底怎么回事。” 隨即看向沈夫人开口。 “母亲,你去看看江锦书,我就不信了,她居然还能够从沈一的手下完好无缺的回来。” 沈夫人神情严肃的点了点头。 “我倒是要看看,她是不是猫有九条命?” 雅韵居。 江锦书回来便开口吩咐。 “玉玲准备热水,我要沐浴。” “宝玲,你照顾彩萍,她有伤伤在身,你可要照顾好了。” 玉玲和宝玲听了急忙行礼。 “是,少夫人。” 宝玲扶著彩萍下去。 江锦书坐在椅子上,看著送自己回来的霜。 “霜,辛苦你跑一趟了,” 霜急忙行礼道。 “照顾表小姐是霜的荣幸。” 门外的小丫鬟进来行礼道。 “少夫人,夫人来了。” 江锦书现在只想好好的沐浴一番休息,连身子都不愿意起来就慵懒的瘫坐在椅子上。 见江锦书没有出门迎接,沈夫人带著人直接走进来。 看了一眼依旧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的江锦书,冷著脸在一旁坐下。 “江锦书你现在是连见到自己的婆母都不行礼了吗?” “管家之权刚归还到你的手上,你一天不处理府中的事务,跑出去这么晚才回来像什么样子?” 江锦书听了冷冷的看了一眼沈夫人。 “那要不?你將这管家之权收回去?” 沈夫人气的一下子站了起来。 “江锦书,你当真是有出息了,动不动就威胁自己的婆母?” 江锦书依旧做著,靠在椅子上,满眼的不屑。 “我不过就是去了一趟外祖母家,为什么会回来的这么晚?我心里清楚,你心里也清楚,沈南星的心里已清楚,大家都是明牌了,就没有必要再各种装腔作势的拿乔了。” 沈夫人听了厉声开口。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江锦书,你已经嫁为人妇多年,要有一个为人儿媳为人妻子的样。” 江锦书忽然一下子笑了。 “沈夫人你倒是挺能装的,感觉皇城外的护城河都没有你这么能装,论起不要脸起来,整个天下与你们沈家怕是都无人能及,有些事大家心里都很清楚。” “你们沈家想要我的嫁妆,但是又不想要我这个少夫人,所以就乾脆想要我的命,这样既能够让你们看不见,我又能够享受我嫁妆带来的好处,这全天下的美事都被你们沈家想完了。” “沈夫人,我知道的比你们想像的都还要多,我的確没有父母在了,可是我背靠周家,我的舅舅表哥们虽然谈不上皇城新贵,但是已有官职在身,长公主殿下更是为我撑腰,你们沈家哪里来的底气敢要我的性命?” 沈夫人没想到江锦书竟然知道了,眼里有了一抹惧怕,很快大声开口。 “你在胡说什么?谁惦记你的嫁妆?谁要你的性命了?” “江锦书,你不要仗著有长公主殿下撑腰你就胡乱给沈家扣帽子,若是因此损了沈家的名誉,我绝对不跟你…………” 看著江锦书冷笑著看著自己的眼神,沈夫人最终声音越来越小。 江锦书缓缓开口。 “我就是仗著长公主殿下撑腰怎么了?沈夫人,你怎么会这么天真呢?虽然这些年我在你们沈家受了不少委屈,念及我还要在沈家过日子,长公主殿下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若是我真的没有了性命,你说沈南星一个四品官还能不能继续在这皇城混下去?” 沈夫人听得心里一慌。 “你…………你………你威胁长辈………” 江锦书懒得应付她,直接开口道。 “沈夫人,你就没有发现你们派去的人到现在都没有回来吗?” 自己自然是知道的,就是因为沈一没有回来,自己才亲自来看看江锦书到底什么样。 看著江锦书淡定的端起桌子上的慢慢品尝,衣衫整齐,发梢都没有乱,甚至整个人都没有被刺杀的害怕,沈夫人更是感觉心里一慌。 “江锦书,看你今天是疯了,不知道在胡言乱语什么?我懒得与你计较,你以后少往外面跑。” 然后带著秋妈妈急忙离去。 看著沈夫人匆忙离开的模样,江锦书脸上的冷笑越甚。 很快沐浴一番以后就休息了,有了霜守著,江锦书也睡的安心。 但是星辰院的沈南星就没有这么安心了。 差不多天明。 暗卫才回来。 “將军。” 沈南星著急的开口。 “怎么样?找到沈一了吗?” 暗卫开口道。 “找到了,但是沈一和他带去的人都死了。” 沈南星听了惊呼一声。 “你说什么?” “这怎么可能?” “江锦书一个弱女子。” 暗卫继续开口。 “属下检查过他们身上的伤势,有的人是被一剑致命的,有的人是受了伤又被石头砸了,有的人是受了伤又被补了一刀。” “在尸体的不远处有散架的马车,是少夫人早上出门坐的那一辆。” “属下猜测,应该是有人救了少夫人。” 第22章 口齿伶俐的青禾 沈南星脸色阴沉如水,双手紧握成拳,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精心策划的暗杀行动竟会以这样的结果收场。 沈一的死,意味著他失去了一员得力干將,更重要的是,这次失败无疑给江锦书敲响了警钟,使她更加警觉。 “查,立即去查,一定要查出来是谁帮了她。” 暗卫听了立即拱手。 “是,属下这就去查。” 雅韵居。 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觉,江锦书总算是感觉身上的疲惫都消失了。 吃了午膳以后。 江锦书不免坐下来沉思,昨夜的刺杀,回来以后,自己在梦里,总是梦见一些零碎的片段。 但是又总感觉那不是梦,好像是看到了自己小时候,还看到了战场上。 看到了那些鲜血淋淋的画面。 总感觉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去是却总想不起来,忍不住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额头。 自己对於十岁以前的记忆都很模糊,而且恰巧自己父母十岁之前去世了,只知道是死在了战场上,具体是什么原因也不知道。 忽然金玲进来行礼道。 “少夫人,外面来了一位姑娘,说是长公主府里的,说长公主说的让她来伺候姑娘。” 江锦书一听开口道。 【写到这里我希望读者记一下我们域名】 “將人请进来。” 很快一个青色衣服的姑娘进来恭敬的行礼。 “奴婢青禾,见过江小姐。” 青禾声音清脆,举止得体。 江锦书仔细打量著眼前的青禾,只见她眉眼间透著一股子机灵劲儿,身上穿著的长公主府標誌性的服饰也显得她格外不同。 “青禾,长公主派你来,可是有什么吩咐?” 青禾微微抬头,眼中带著尊敬。 “回少夫人,公主殿下说,江小姐近日或有波折,特地派奴婢来保护少夫人的安全。” 江锦书一听眼睛一亮,自己身边正缺人,还是长公主想的周到。 “既然如此,那你以后就和彩萍一般,是我身边的大丫鬟。” “金玲,带著青禾熟悉熟悉。” 金玲听了笑著上前。 “青禾姐姐,我带你熟悉一下沈家。” 见二人出去了,江锦书开口道。 “霜。” 霜进来行礼道。 “表小姐。” 江锦书缓缓开口。 “如今我的身边已经有青禾了,你可不可以帮我出府办一件事。” 霜听了开口道。 “表小姐儘管吩咐。” 江锦书听了低声吩咐道。 “你有功夫在身,方便跟踪人,你去替我盯著陶丰,查清楚他与外室的具体地方。” 霜听了脸上诧异一下,很快行礼。 “是,奴婢这就去。” 江锦书端起桌子上的茶轻轻抿了一口,江南月,你口口声声说有人开支散叶是好事,希望你发现你在外面还有一个好大儿子的时候能够开心起来。 正说著,宝玲匆匆进来,神色有些紧张。 “少夫人,夫人那边派人来,说是请您去长安院一趟。” 江锦书轻轻放下茶杯,眼中闪过一丝玩味。 “看来,这沈家当军是不想让我过一天的安生生活。” 她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襟,对宝玲说。 “走吧,我们去看看沈夫人又想耍什么招。” 长安院,沈夫人正襟危坐於厅堂之上,面上看似平静,实则心中波涛汹涌。 昨夜江锦书毫髮无损地归来,让人既惊又怒,这江锦书自从丞相府的宴会回来以后,整个人大变样了。 江锦书步入长安院。 敷衍的行了一个礼,语气带著几分的漫不经心。 “婆母叫我过来所为何事?” 沈夫人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锦书啊,来,坐。” 待江锦书坐下后沈夫人才看著她开口道。 “锦书,你看你现在已经掌了,云烟有孕在身,她院子里的开支是不是应该多拨一些。” 江锦书听了沈夫人的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心中已然明了沈夫人的盘算。 “婆母此言差矣,” 江锦书缓缓开口,声音里带著不容置疑的坚定。 “府中各项开支皆有定例,以往的时候云烟的身份是沈家养女,我心善心疼她有父母在身边,便多疼爱了她一些,现在她不过就是府中的姨娘而已,凭什么要多拨银两?” “再者说,若开了此例,日后府中岂不是要乱套了?” 沈夫人的脸色一沉,显然对江锦书的回答极为不满,但她仍强忍著怒气,试图用情理来打动江锦书。 “锦书,云烟她毕竟怀著沈家的骨肉,你作为沈家的主母,理应大度些,为沈家的未来著想。” 江锦书听了笑著看向沈夫人。 “云烟毕竟是在婆母身边长大的,即便现在长歪了,与自己的兄长勾搭在一起,婆母想来也还是心疼她和肚子里的孩子,既然婆母心疼,那不如就將自己的院子里的份列分拨给她。” 將自己院子里的份列分拨出去,这怎么可能?沈夫人沉默了下来。 一旁的秋妈妈开口道。 “少夫人,老夫人也是你的母亲,你怎么捨得苛待自己的母亲?为人子女百事孝为先的道理少夫人你也应该…………” 还不待江锦书开口,江锦书身边的青禾已经开口了。 “这位妈妈说话好没有道理,老夫人自己要心疼一个低贱的妾室,愿意把自己的东西给一个妾室,怎么还变成我们少夫人不孝顺了?” “在下出身长公主府,也是学了不少规矩的,这还是第一次见识到,一个不知廉耻的妾室靠主母养著就算了,还想要额外的份列。” 秋妈妈原本在青禾一开口的时候就准备反驳的,可是一听出生於长公主府就抿唇沉默了下来,直到青禾说完才开口道。 “这位姑娘,我也只是提醒少夫人………” 青禾再次开口。 “提醒少夫人?皆日我在长公主殿下身边伺候的时候,长公主殿下就无数次夸讚过少夫人的聪慧与仁德,说少夫人是难得的当家主母之才,不论是谁家娶了少夫人这样的人都是上辈子烧了高香得来的福气,你是一个什么东西?有资格来提醒少夫人行事?啊?” 第23章 討利息 秋妈妈被懟的面红耳赤,一时间竟找不到合適的话来反驳。 沈夫人的脸色更加难看,她没想到一个从长公主府派来的丫鬟竟如此伶牙俐齿。 “锦书,你就是如此管教你身边的丫鬟的吗?” 江锦书目光看向沈夫人,语气中带著几分不易察觉的讽刺。 “婆母,你刚刚没有听到这个丫鬟说吗?她是长公主府的丫鬟,这长公主的人自然是在长公主府就被教导好的,哪里还需要我来管教? “倒是婆母你身边的人是该好好管教管教了,以免日后在外人面前丟了沈家的脸面。” 沈夫人闻言,气得浑身颤抖,却仍强作镇定,她深知此刻与江锦书硬碰硬並非明智之举。於是,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復自己的情绪,换上一副和顏悦色的表情。 “锦书,你误会了,我並非有意指责你。只是云烟她身子弱,又怀著孩子,她孩子生下来也要喊你一声母亲的,就想著让你对她多关照一些。” 江锦书听了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露出一抹讽刺的笑意。 “婆母,她是將军的妾室,是你的女儿,那你轮得著我来心疼,至於孩子,都说这龙生龙凤生凤,这孩子…………” 江锦书微微摇了摇头。 “父亲背信弃义,生母不知廉耻,这生下来只怕是从根上就是坏的,我可不敢认。” 说著起身。 “婆母,我今日还要查帐,便先回去了。” 一个小丫鬟走进来行礼。 “夫人,少夫人,大小姐回来了。” 只见沈南月带著丫鬟进来,一见江锦书就满脸笑意的开口。 “锦书也在啊,太好了,这次回来就是特意来见你的。” 说著对玢儿使了一个眼神。 “我给你买了你最爱吃的桂糕。” 见沈南月如此做派,江锦书忍不住在心里冷笑,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倒是难得,大姑姐居然还会给我买东西。” 沈南月见江锦书不冷不淡的语气,心里闪过一丝不快,但是自己今日有求於人,依旧拉著笑脸开口。 “锦书,咱们这么多年的情谊,我自然会惦记给你买东西。” 江锦书看向沈南月。 “大姑姐不妨有话直说!” 沈南月坐在她的身边笑著开口。 “是这样的锦书,你姐夫在光禄寺做薯丞已经做了一年多了,你看你能不能去找长公主殿下说一说?给你姐夫升一升,哪怕是当一个六品的薯正也成。” 呵,还当一个六品薯正就行,这陶丰自己记得,没什么真本事,原本是八品监事,后面还是自己託了关係让他升了一级,没想到这倒是把胃口餵大了。 不过,这沈南月如此为她夫君打算,等到东窗事发的那一日,嘖嘖嘖,自己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大姑姐说的是,姐夫这官的確该往上升一升了,不过现在星南已经是四品將军,也能够说上话了,怎么不直接找星南帮忙?” 沈南月听了不由得捏紧了手中的手帕,这个小贱人就是不想帮忙。 “锦书啊,星南才当上將军呢,这要是就帮你姐夫说话,只怕別人是会说他閒话的,更何况你与星南是夫妻,你们夫妻一体,谁帮不是帮啊?” 沈夫人也开口道。 “就是啊锦书,你与长公主关係好,这六品官职也不是什么重要的职位,还不是长公主殿下一句话的事情,你是沈家的人,要多帮衬沈家。” 得,这算盘珠子都快崩到自己的脸上了,江锦书听了笑著点了点头。 “母亲和大姑姐说的是,不过这找人帮忙,人情世故方面……………” 沈南月急忙开口。 “锦书,我们相信你的人脉,至於人际关係这块,你也是顺手就来的,此事我们就指望你了。” 江锦书嘴角扯出一抹讽刺的笑意,很快消失,端起了茶杯,轻泯了一口。 “大姑姐,这光禄寺的职位升迁,看似简单,实则关乎朝中局势,稍有不慎,便可能引火烧身。” “长公主殿下虽然位高权重又得皇上信任,但行事向来谨慎,不会无故插手朝中官员的升迁之事,之前已经请她帮过一次忙,不可能次次都去依赖长公主殿下。” 沈夫人的脸色微微一变,显然对江锦书的回答感到意外,她原以为凭藉江锦书与长公主的关係,此事不过是举手之劳。 沈南月也收起了笑容,急切地问道。 “那依锦书之见,你姐夫这官职该当如何?” 沈夫人也急忙开口。 “锦书,这一家人可要相互帮衬啊。” 江锦书淡定的开口。 “母亲,大姑姐,你们先別急嘛。” “这也不是没有办法,七品到六品而已,也不是只有长公主能够办成的,我还认识一些別的人,这件事也不难办。” “不过。”江锦书的眼里闪过一抹狡黠。 沈南月著急的开口。 “不过什么?” 江锦书淡定的放下茶杯,看著沈南月。 “这求人办事得有所表示啊,別人也不可能白白帮助我们是不是?” 看来这是要好处啊,以往这种事情都是江锦书自己陶腰包的,现在看来江锦书是不需要出银子了。 “锦书啊,你知道的,姐姐嫁得一般,这手里………你就帮帮姐姐吧,等你姐夫以后升官了,我们肯定不会忘记你的好的。” 呵,这话就算是说给鬼听,估计鬼都不信,上辈子自己被关在柴房的时候,这沈南月可没有来看过自己一眼。 “大姑姐啊,我也想帮你啊,可是现在沈家大大小小的开支都是我从嫁妆里面出的,我养了沈家这么多年,嫁妆也费了不少,这以后在开支上要省著一些了,一直坐吃山空只怕往后沈家的日子也越来越难熬。” “既然大姑姐你手里不方便的话,那不如让姐夫就继续当一个薯丞好了,自己努力一些,往后总还是有机会的。” 自己的夫君有几斤几两,自己心里还是有数的,但凡能他够有本事爬上去,自己也不至於回娘家来求人。 “锦书,你这………哎,罢了,我想办法凑凑。” 江锦书听了开口道。 “上下打理一番,该送礼的就送礼,大概需要一万两,大姑姐你凑好以后我也儘快找人办事,爭取今年让姐夫升上去。” 第24章 贱妾 沈南月闻言,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一万两这可不是小数字。 “锦书,这一万两……可否再商量商量?能否少一些?” 沈南月试探性地问道,眼中满含期待。 江锦书轻轻摇了摇头,语气坚定。 “大姑姐,此事非同小可,若要打点得当,一万两已是底线。况且,这银子也並非落入我个人腰包,而是为了姐夫的前程。” 沈南月咬了咬嘴唇,似乎在做著艰难的决定。最终,她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 “好,一万两就一万两,我会想办法凑齐的。” 江锦书微微一笑,心中却並无半分同情。 “既然大姑姐如此爽快,那我自然也会尽心尽力,银子一到我就去走动走动。” 沈南月与沈夫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无奈与不甘。 但事已至此,她们也別无选择,只能按照江锦书的要求去做。 “那锦书,我们就先回去了,银两一旦凑齐,定会立刻送来。” 沈南月起身,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向江锦书告辞。 沈南月,你平日里可在我这里顺走了不少东西,一万两我就当收一个利息回来了。 从长安院离开。 江锦书回到了雅韵居。 在房间里配了一些滋补身体的药。 “青禾,把这两幅补药给永寧侯府的小世子送去,告诉永寧侯夫人,都是强身健体的药,不会有任何副作用的。” 青禾接过药担忧的开口。 “小姐,若是奴婢走了,你的安危………” 江锦书听了笑著开口。 “放心的去吧,现在这可是在沈家,我若是出了一点意外,他们沈家也担当不起的。” “之前,药都是彩萍亲自送的,彩萍现在受了伤,刚好让你去送。” 青禾闻言接过药离开。 江锦书看著青禾离开的背影深思。 自己要扳倒沈家就需要助力,根据这一次的刺杀,沈家是绝对不可能让自己活著离开的,所以自己最好的办法,就是先將沈家连根拔起,然后也就恢復了自由之身。 【记住全网最快小説站1?1???.???】 为了给自己的丈夫升官,沈南月也是尽心尽力了,凑了三天的银子,又回到了沈家。 先去了长安院。 有些为难的朝沈夫人开口。 “母亲。” 沈夫人看著她开口道。 “你银子凑齐了?” 沈南月走过去给沈夫人撒娇。 “母亲,我回去凑了又凑,还差两千两,母亲你能不能给女儿拿两千两啊。” 沈夫人听了有些为难的开口。 “这要是往日里你要啊,母亲就毫不犹豫的给了,大不了母亲在明里暗里的跟江锦书提一提,她自然就会把银子送到母亲这里来,可是如今江锦书变了一个人一样,往后怕是很难从她那里拿到银子了。” 沈南月闻言抱著沈夫人撒娇。 “哎呀,母亲,你就帮帮女儿嘛,以后女儿会好好孝敬母亲的,好不好嘛?母亲。” 沈夫人闻言看了看沈南月,到底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哪里捨得看著她为难。 “秋妈妈,给大小姐拿两千两银子。” 沈南月闻言高兴的抱著沈夫人。 “多谢母亲,母亲有你真好。” 沈夫人拍了拍她的手背。 “你可是母亲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母亲不疼你疼谁?” “希望江锦书能够將这件事办成了。” 雅韵居。 江锦书正在看帐本,重活一世,自己不只是要復仇,还要好好的活好这一世,而人想要好好的活著,就离不开银子,只要手里有了银子,就能够解决大部分的烦恼,少部分不能解决的,也能够因为银子而有解决的时间。 金玲进来行李道。 “少夫人,老夫人请你去一趟,大小姐回来了。” 一万两银子凑得这么快的吗?看来自己还要少了,江锦书放下了手中的帐本起身。 “走吧,去收银子去。” 很快到了长安院,江锦书笑著福身。 “见过婆母。” 隨即起身。 “大姑姐回来啦。” 沈南月將一叠银票递上前。 “锦书,这一万两银子我凑齐了,你姐夫升官的事情就拜託给你了。” 江锦书將银票递给青禾。 笑著开口。 “大姑姐你放心吧,给我一些时间,肯定把事情给你办到位了,毕竟是升官的事情,咱们也急不得,要一步一步的把路给走好了。” 青禾拿著银票点著。 沈南月见状心里又开始不快了,居然还要当面清点,这是不信任自己吗?可是有求於人只好拉著笑脸陪笑。 “有锦书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那我和你姐夫等著你的好消息。” 回到了雅韵居。 青禾忍不住开口。 “小姐,你真的要帮陶丰升官?” 江锦书坐下,接过她递过来的茶。 “帮啊,怎么不帮,银子人家都给了,不过沈南月最后会不会再来求著我把陶丰拉下来就未可知了。” 金玲走进来行礼道。 “夫人,苏姨娘来了。” 江锦书听了不悦的皱了皱眉头。 “让她进来吧。” 苏云烟一进门,就看见了江锦书坐在主位上,一身贵气的喝著茶,眼里闪过一抹嫉妒,不就是嫁妆多了一些吗?一天装模作样的。 “云烟见过姐姐。” 江锦书淡定地端著茶杯,轻蔑的一笑。 一旁的青禾已经明了。 “苏姨娘这是当了姨娘以后还没有把规矩学好吗?你不过就是一个低贱的气势,在夫人的面前应该自称贱妾。” 苏云烟脸色一僵。 “姐姐,我们往日的时候相处那么好,我以为…………” 江锦书將茶杯放在桌子上,微微抬头,轻蔑的看著苏云烟。 “往日的时候我也不知道你会爬上自己兄长的床啊!” “好好的大小姐不当非要去当低贱的妾室,既然自己选择当一个妾室,那就要遵守妾室的规矩。” 苏云烟闻言只要衣副屈辱的模样再次福身。 “贱妾见过夫人。” 第25章 这杯才是我泼的 江锦书轻轻抬手,示意苏云烟起身,但语气中的冷漠並未有丝毫减退。 “你今日来此,所为何事?” 苏云烟起身,目光闪烁,似乎有难言之隱,却又不得不启齿。 “贱妾……贱妾是想求夫人一件事。” “哦?说来听听。”江锦书挑眉似笑非笑地开口。 苏云烟看著江锦书开口道。 “夫人,我知道我身份卑微,又因为有了孩子惹了夫人生气,可是夫人我们都是沈家的人,这一家人要和和气气的,才能够让將军在外放心地奔前程,我的身份虽然定下来了,可是一直没有找到机会给夫人敬一杯茶。” “本来,这杯茶早就应该给夫人敬的,可我一直在照顾夫君,今日夫君的伤已经好了一些,才特意来拜见夫人。” 梨已经端来了茶,递给苏云烟。 苏云烟接过茶盏,上前恭敬地在江锦书面前行礼。 更新不易,记得分享101看书网 “请夫人喝茶。” 这事情不可能这么简单吧?就苏云烟这死绿茶的性子肯定有什么阴谋诡计。 苏云烟见江锦书看著自己不接茶杯,继续开口道。 “夫人,妾身往后会遵守规矩,尽心尽力地伺候夫人和將军,还请夫人喝了这一杯妾室茶,然后我们冰释前嫌。” 江锦书看著苏云烟的眼睛。 “今日这茶我若是不喝到时候我显得有些小气了。” “既然你如此成心要做一个低贱的妾室,那我就成全於你。” 手缓缓地伸向茶杯。 苏云烟见状眼里闪过一抹笑意,隨即一声。 “啊………” 茶杯掉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而苏云烟的手也烫红了一片。 “夫人,我真的是诚心来敬茶的,就算你不喝,你也不能用这么烫的茶水泼我啊!” 忽然一声呵斥声响起。 “江锦书,烟儿为了能顾全你的脸面,好心来给你敬茶,你怎么如此恶毒,居然拿茶水烫她?” 江锦书一抬头,果然见沈南星在侍卫云山的搀扶下疾步走来。 苏云烟坐在地上,回头楚楚可怜地看著沈南星。 “夫君,你不要怪姐姐,都是烟儿不好,是烟儿惹了姐姐生气,姐姐拿茶水泼我就受著,只要姐姐能够消气,烟儿怎么样都没有关係的。” 沈南星眉头紧锁,目光如炬地望向江锦书,眼中满是责备与失望。 他快步走到苏云烟身旁,將她扶起,动作温柔而小心,却因为动作太快,扯动了身上的伤,忍不住皱了皱眉。 “烟儿,你何错之有?是她江锦书不识大体,心肠狠毒。” 江锦书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目光在沈南星与苏云烟之间来回游移,心中已是一片瞭然。 这齣戏,唱得倒是挺精彩,不过还可以再精彩一些。 “沈將军,您可真是好眼力,一眼就看出是我心肠狠毒。” 隨即对青禾使了一个眼神,青禾將茶杯倒满,递给了江锦书。 江锦书端著茶杯缓缓站起来。 “既然沈將军说我狠毒,那我今日不坐失了这个狠毒的名声,岂不是对不起將军你的眼力?” 隨即一杯茶水直接朝苏云烟的脸上泼去。 苏云烟简直就是惊呆了,怎么样都没有想到,江锦书居然敢当著沈南星的面泼自己。 “啊…………” 苏云烟发出一声尖叫,茶水顺著她的脸颊滑落,伸手去摸自己的脸,触碰了以后更是感觉到了火辣辣的疼痛。 “我的脸,我的脸好疼………” 沈南星的脸色瞬间阴沉如水,他怒视著江锦书,仿佛要將她生吞活剥一般。 “江锦书,你疯了!”沈南星怒吼道。 身旁的侍卫云山也是一脸愕然,显然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 这少夫人居然敢当著將军的面泼苏姨娘茶水? 江锦书却面不改色,她轻轻放下茶杯,目光如刀,直视沈南星。 “沈將军,你可看清楚了,这一杯才是我泼的。” 沈南星神情一愣。 “你………” 苏云烟扯著沈南星的衣袖。 “夫君,我的脸,我的脸是不是要毁了,怎么办啊?夫君。” 沈南星闻言急忙安抚苏云烟。 “烟儿別怕,不会有事的。” “来人,快传大夫。” 苏云烟一副要伸手摸自己脸,又不敢摸的模样看著江锦书。 “姐姐,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也不甘心我有了夫君的孩子,可是你也不能毁了我的脸啊,一张脸对女子何其重要。” 江锦书淡定地坐下。 “苏云烟,我懒得陪你唱戏,滚回你自己的院子里去。” 苏云烟听了急忙朝江锦书跪下。 “姐姐,我知道,我会比你先生下孩子让你生气了,我愿意將我生的孩子过继到姐姐的名下,这样姐姐就有了嫡长子,往后也有了依靠。” 江锦书闻言,冷笑更甚,她目光如炬,仿佛能穿透苏云烟的偽装,直击其內心最深处的算计。 “苏云烟,原来你还想打这个算盘,怎么?想让你的孩子成为嫡子啊,那你让沈南星將你抬成正室啊!” “也是,你与他可是还有一层兄妹关係的,嘖嘖嘖,但凡你爬得上来,沈家都得是全天下的笑柄。” 沈南星见状看向江锦书的眼神中除了失望,更添了几分不解与愤怒。 “锦书,你何时变得如此蛮横无理?烟儿她明明是好心………” 江锦书缓缓起身,慢慢靠近沈南星和苏云烟。 面色带著嘲笑,一步步的在沈南星身边走著,打量著他。 “沈南星,有些事你我都不必说,大家心里都有桿秤,咱们就这样两生相厌,凑合著將这日子一天天过下去。” 隨即目光扫视苏云烟一眼,缓缓將目光落到了她的肚子上。 “孩子是上天赐给你的恩赐,上一次在宴会上,如若不是这个孩子,那么被打五十板子送进內狱的人就是你了,所以你要心怀感恩,保护好自己的孩子,莫要拿孩子来耍一些不该耍的手段,不然,遭了报应可如何是好?” 看著江锦书的目光,苏云烟总感觉心里有些害怕,忍不住往沈南星的怀里躲了躲。 沈南星伸手搂住她,看著江锦书。 “江锦书,你如此蛮横不讲理,以后休想我再多看你一眼,没有我,我看你如何在沈家站稳脚步。” 江锦书缓缓走回座位上坐下。 “我江锦书过日子还需要你看不看我吗?我带著父母给我准备的万贯家財,无论在哪里都能轻易地站稳脚步不是吗?倒是沈將军,你们沈家离了我怕是只能吃馒头咸菜了。” 沈南星只感觉脸一阵发烫,想起来上一次江锦书將管家之权交出来以后,整个沈府居然沦落到只能吃馒头和咸菜,脸色忍不住愈发的难看。 “江锦书,你当真是不懂什么叫做贤良淑德?” 江锦书似笑非笑地看著二人。 “你们再在我这院子里耽搁下去,只怕是这脸,就真的要出问题了。” 第26章 案子 苏云烟听了著急的开口。 “夫君,我的脸,怎么办?” 沈南星扶著苏云烟。 “我们先回星辰院,放心吧,只是红了,大夫会医治好的。” 转头想对江锦书说几句狠话,但是对上江锦书似笑非笑的眼神,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出口。 直到沈南星和苏云烟相互搀扶著离开,宝玲才领著霜进来。 霜进来行礼道。 “表小姐。” 江锦书笑著开口。 “可是打探到消息了?” 霜点了点头。 “奴婢连续好几天跟踪了陶丰,发现他在东南街那边有一个小院子,里面养了一对母子,每次他从光禄寺回去都会先去小院,再回陶家。” 江锦书闻言笑了笑。 “东南街?他倒是很会选地方,在光禄寺与陶家的中间,这陪了外室再来陪正室,嘖嘖嘖,我倒是期待沈南月的表情了。” 隨即对霜招了招手,在霜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霜听完,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隨即点头应下。 “表小姐放心,奴婢肯定办好了。” 隨即转身匆匆离去。 东南街巷子里的一个小院子里。 陶丰正在陪著一对母子用膳。 吃了半碗饭以后,陶丰就放下了碗。 妇人见状面色有些难过的开口。 “什么时候夫君你才能陪著我和砚儿吃完一顿完整的饭啊。” 陶丰见状看著妇人开口道。 “晚晚,这么多年都是这么过来的,你也应该理解,我这回家了还要再吃一顿的。” 孟晚听了面色带著几分难过。 “夫君,我知道你的为难,也知道你还要回去陪姐姐,可是夫君,志儿现在慢慢大了,总要有一个正大光明的身份才能够去好的私塾读书啊!” 原本正在吃饭的陶志此时抬头看著陶丰,眼里带著仰慕之情。 “父亲,志儿想去上学了,志也想像父亲这样有本事,以后为陶家爭光。” 陶丰伸手摸了摸志儿的头。 “放心吧,父亲就你这么一个儿子,肯定要为你打算好的,一定让你去皇城最好的私塾上学。” 隨即看向孟晚。 “你好好的照顾好志儿,等到我当上六品薯正,就想办法接你们回府。” 孟晚听了担忧的开口。 “夫君,只怕姐姐不会轻易同意我们母子进府的,妾身只要能够呆在夫君的身边就心满意足了,不需要什么名分,只求姐姐能够看在这儿是陶家血脉的份上,同意志儿认祖归宗。” 陶丰闻言,眉头紧锁,神色中带著几分坚定与无奈。 “晚晚,你放心,我既然承诺了你,就定会想办法让你们母子名正言顺,而且这么多年,沈南月也只生下来一个女儿,要不是看在她还能让她娘家帮扶我官途的份上,我早就接你和志儿入府了。” 皇城的督察司。 周时予正在看公文。 北初拿著一份公文过来。 “大人,这是大理寺那边移交过来的,这两个月来,皇城附近的村庄都有少女失踪,大理寺查不到任何的线索,今日又有村民报案说有少女失踪了,大理寺將案子送过来请求督察司帮忙查探。” 周时予接过公文一看。 眉头一皱。 “两个月內六名少女失踪,而且都及笄,只怕此事非同小可。” 周时予沉吟片刻,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北初,立刻召集人手,我们亲自去那些丟失少女的村庄走一趟,仔细询问其家里,看看能否找到些蛛丝马跡。” 岁容布庄。 当孟晚带著陶志路岁容布庄的时候,霜在刘掌柜的耳边低语两句。 刘掌柜瞬间满脸笑意的走出店门口。 “这位夫人,我们店里刚出来一批布料质地柔软,顏色也十分的漂亮,今日买两匹布还能再送一双鞋子。” 刘掌柜的热情让孟晚有些不好意思直接拒绝,加之岁容布庄在皇城也是颇有名气,她便点了点头,牵著志儿的手走进了店內。 “我就先看看布料。” 霜见状,悄悄退了出去,接下来交给刘掌柜就可以了。 刘掌柜拿出两匹布。 “夫人你看看,这柔软劲,做出衣服来肯定十分的舒適。” 孟晚仔细抚摸著那两匹布,確实如刘掌柜所说,质地异常柔软,顏色温婉而不失雅致,非常適合给志儿做几身新衣裳。 “这布我要了。” 刘掌柜满眼笑意的將布包起来。 “好嘞,我这就给夫人包起来。” “这是赠送的鞋子,给您包一起了。” 孟晚见状笑著拿出银子。 “有劳掌柜的了。” 刘掌柜继续开口。 “夫人,我一看就觉得咱俩特別有缘,看著夫人就带著几分亲切,我这里还有一匹布,刚刚夫人你拿的两批布適合给夫人你和小公子做衣服,这匹布我觉得適合给夫人你的夫君做衣服,夫人你可以一併看看。” 孟晚看著刘掌柜热情的將布料拿过来,也伸手摸了摸。 刘掌柜见状继续笑著开口。 “夫人,这男人啊总有朝三暮四的时候,这布料你可以跟家里的夫君做一套里衣,让他穿著时时刻刻都记得夫人你的好。” 孟晚闻言眼睛亮了一下。 “时时刻刻都记得我的好吗?” 刘掌柜继续开口。 “夫人若是將这匹布料也带走,那就是跟岁容布庄结了善缘了,我跟这街上东来顺酒楼的东家是老熟人了。” “这两日东来顺酒楼有两道不错的新菜,东来顺东家给了我几张票,一家三口去可以打对摺呢,我就送给夫人一张,这顺东来可是要提前订位置的,夫人拿著这票去,今日和明日都能有位置。” 孟晚听著刘掌柜这一番话,心里不禁有些动容,更让她心动的是那张东来顺酒楼的折扣票,她鲜少有机会带志儿去这样好的酒楼吃饭。 “那……这匹布我也要了。” 孟晚笑著决定,心中暗自思量,或许给陶丰做套新衣,能让他高兴些,也能让他多想起自己和志儿。 刘掌柜见孟晚爽快答应,笑容更加灿烂,一边麻利地將第三匹布也包好,一边说道。 “夫人真是识货之人,相信您的夫君穿上这布做的衣裳,定会对您更加疼爱有加。” 沈家。 霜雪朝江锦书低声开口。 “表小姐,妥了,孟晚已经收下了了票。” 第27章 抓姦大戏 江锦书听了脸色露出一抹笑意。 “很好,可以等著看好戏了。” “霜你继续盯著,只要孟晚和陶丰去了东来顺就立即来报。” 东南街。 孟晚依旧像往常一样做好了陶丰爱吃的菜,等到陶丰吃了半碗饭以后开口。 “夫君,明日我们去东来顺吃饭可好,我们很久都没有带志儿出去吃了。” 陶丰听微微皱眉。 “晚晚,你要知道,我们不適合在大眾场合出现,你別让我为难,而且东来顺的饭菜可不便宜啊。” 孟晚听了急忙开口。 “夫君,晚晚哪里捨得让你为难?我这是今日买布的时候因为一连买了三匹布,岁容布庄的掌柜的送了一张票,说去东来顺可以凭藉此票打对摺,我这才想著与夫君带著志儿去吃一顿好吃的。” “夫君你放心,我算著你从光禄寺回来的时间去点好菜,夫君你到时候直接过去包厢,这样也没有別人看见我们同进同出。” 陶志也在一旁撒娇道。 “父亲,你陪志儿和母亲一起去嘛,有好吃的志儿想和父亲一起吃。” 陶丰见状神色稍缓,目光中带著一丝意外与欣喜。 “原来如此,那倒是个不错的机会,既然有优惠,那我们就去尝尝,也让志儿开心开心。” 沈家雅韵居。 江锦书正在拿著帐本拨弄著算盘对帐。 霜进来行礼道。 “表小姐,孟晚母子去东来顺了。” 江锦书眉头微皱。 “陶丰没有去?” 霜听了开口道。 “表小姐,你別急,原本奴婢也以为陶丰不会去了,找东来顺的掌柜打听了一番,店小二询问了以后孟晚说她的夫君晚一些到。” 江锦书听了脸上露出一抹笑意。 “很好,青禾你去备马车。” “彩萍,你去一趟陶家,告诉大小姐,就说关於陶丰升官的事情我办得差不多了,但是还有一点该注的事情需要跟她说说。” 东来顺酒楼。 此事吃饭的客人正在议论纷纷。 “听说了吗?最近皇城附近连连发生少女失踪案,大理寺都查不出来。” “是啊,这世道真是越来越不太平了,我家那丫头最近都不敢让她独自出门了。” “真的是奇怪了,如果说是拐卖,那为什么失踪的都是少女?” “是不是因为丫头干活勤快?” “不知道啊,就一个丫头片子就算干活再勤快能卖多少钱,而且听说草子村前两日丟失的才八岁。” “八岁?这么小?就算卖去青楼也卖不了什么高价啊!” 在酒楼的一处角落里。 一身白色长衫的周时予端著茶慢慢的喝著,面色带著几分病態,默默的听著四周的议论。 坐在他身边的人低声开口道。 “主子,我们都分別去查探諮询过了,有的是上山砍柴失踪的,有的是来城里失踪的,离谱的是年龄小一点的是在村里玩的时候失踪的。” 周时予听了捏著茶杯的手紧了紧。 想起来自己昨日在草籽村见到的那一对丟失女儿的夫妇,自己一表明是官府的人来了解这庄案子的,那对夫妇就给自己跪了下来,求自己帮帮她们將女儿找回来。 “天底下没有这么巧合的事情,不可能是无故失踪的,而且都是少女,这其中定有什么蹊蹺,或者有人有不为人知的秘密,继续查探。” “另外,皇城可谓是在天子脚下了,都能够有人接连消失,那在別的地方………让大理寺配合去收集各方的案件,看看有没有类似的情况。” 北初听了点了点头。 “是。” 隨即担忧的开口。 “主子,马上要十五了,您不能再往外跑了!” 周时予听了开口道。 “我心里有数。” 忽然一道门口一道身影吸引了周时予的目光。 她怎么会来这里? 江锦书一路跟著店小二上了楼,来到了包厢。 霜开口道。 “表小姐,孟晚母子就在隔壁的四喜包厢。” “陶丰刚刚进去了。” 江锦书听了点了点头。 “好戏快开场了,让人上几道招牌菜,我们等著主角登场。” 四喜包厢里。 陶丰一家人其乐融融地享用著美食。 孟晚体贴的夹菜给陶丰。 “夫君,你尝尝这个桂鱼,不愧是东来顺有名的招牌菜,鲜而不腻。” 陶丰夹起菜尝了尝。 “嗯,味道的確很好。” 然后给志儿夹了一块。 “志儿你也吃,这鱼没有刺,放心吃。” 而酒楼外。 彩萍正在给沈南月带路。 “大小姐,我们少夫人正等著你呢。” “上楼小心。” 站在楼上的青禾此时变动了自己站的位置,站在了两个包厢的中间,见彩萍带著沈南月上来,便笑著迎上去。 “大小姐来啦,我们少夫人正在等著您来,少夫人说了,让我再去给你加两道您爱吃的菜。” 却不动声色的跟彩萍交换了一个眼神。 彩萍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 “大小姐,请。” 彩萍推开了四喜包厢的门。 沈南月一下子看到一个女子此时正在靠在陶丰的肩头,旁边还有一个四五岁左右的孩子依偎在女子的身边。 “陶丰………你在做什么?” 沈南月发出一声怒斥,疾步衝进屋里。 而走到了楼梯口的青禾急忙开口。 “大小姐,咱们走错包间了。” 可是已经晚了,沈南月已经衝进了包厢。 而孟晚惊嚇的急忙躲在了陶丰的身后。 “夫君………” 突如其来的情况嚇得志儿也慌了。 “父亲,这是你说的那个坏女人吗?” 陶丰一脸愕然,猛地站起,试图解释。 “南月,你误会了,这是……” 沈南月根本不听他的解释,目光如炬地盯著孟晚,眼中满是愤怒与失望。 “误会?我亲眼所见,还能有假?陶丰,你对得起我吗?” “我殫精竭虑的一心为你考虑谋划,四处奔波为你求官职,你居然养外室,孩子都这么大了?” 孟晚瑟缩著,眼中含泪,却仍勉强挤出声音。 “姐姐,您听我解释,不是这样的,这都是孟晚的错……” 门口的青禾见状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朝隔壁包厢走去。 陶丰急忙打断,试图理清这混乱的局面。 “南月,你先冷静一下,这中间一定有误会。孟晚她是我……” 他话到嘴边,却又犹豫了,不知如何开口解释孟晚的身份。 沈南月看著孟晚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气得衝过去一巴掌甩在孟晚的脸上。 “你这个贱人………居然敢勾引我男人,我打死你。” 第28章 开枝散叶 孟晚被这一巴掌打得踉蹌几步,跌倒在地,脸上瞬间浮现出红肿的印记,眼中满是惊恐与无助。 “夫君………” 志儿嚇得大哭起来,紧紧抱住陶丰的腿。 “父亲,不要让坏女人打母亲!” 沈南月气急了,扯住孟晚的头髮又打了两巴掌。 孟晚吃痛惊呼。 “啊………姐姐,对不起,我错了,你不要打了………” “夫君,求你劝劝姐姐吧,我的头髮,好疼啊!” 陶丰见状,心疼与愤怒交织,他奋力推开沈南月,怒声道。 “沈南月,你疯了吗?你居然动手打人!” 沈南月被陶丰的反推弄得踉蹌后退,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与心痛。 “我疯了?是,我是疯了!被你逼疯的!陶丰,你摸摸你的良心,你能够有今天,你靠的是谁?你靠的是我沈南月,你居然偷偷在外面养了外室,还有这么大一个孩子,你个丧尽天良的,就不怕遭报应吗?” 江锦书站在四喜包厢外看著这一幕,脸上勾起一抹不经意的笑意。 附近几个包厢的人见动静闹这么大,也陆陆续续的走过来看热闹。 陶丰见这么多人,脸上有些掛不住。 “沈南月,你闹够没有?有什么话跟我回去说,不要在这里………” 沈南月却不为所动,她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高亢地迴荡在包厢內。 “回去说?你现在怕丟脸了,你吃软饭拿我的银子去养外室的时候你怎么不嫌丟脸?” 陶丰脸色气得阴沉。 孟晚爬过去扯著沈南月的裤脚。 “姐姐,对不起,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存在,惹你生气了,你要打要骂我都受著,求你,给夫君留几分顏面,男人在外………” 沈南月听得只感觉自己都快气吐血了,弯腰再次扯著孟晚的头髮。 “你个小昌妇,少在这里惺惺作態,你有什么资格喊他夫君?你个专门勾引男人的破烂货,我今天就打死你!” 志儿看著自己的母亲被打,小小的人儿跑去沈南月身边,抬手推著沈南月。 “坏人,你这个坏人,不许打我的母亲,志儿討厌你。” 沈南月见一个孩子敢推自己,立即抬手推倒了志儿。 “你个小野种………” 陶丰急忙弯腰抱住志儿。 “沈南月,你也太过分了,居然对一个孩子动起了手。” 此时,周围的看客们都在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有人同情沈南月的遭遇,有人则对孟晚投去指责的目光,更多的人则是在等待这场闹剧的进一步发展。 江锦书也看够了戏。 “哎呀这是怎么了?” “大姑姐,咱们包厢在隔壁啊………” 隨即一声惊呼。 “这,大姐夫,你怎么在这里?” 然后目光看了一圈屋里,一副有些懵的样子。 “这是发生了什么?” 沈南月一见江锦书就哭诉著。 “锦书,你姐夫这个白眼狼居然养了外室,我还在心心念念的为了他的前程奔波,他就是这样对我的!” 江锦书眼里闪过一抹不经意的笑意,双手紧紧的握住沈南月的手。 “大姐你先別急,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啊?要知道一直以来你与姐夫都是举案齐眉的,而且你最近为了姐夫的事情,可谓是掏空了腰包殫精竭虑,姐夫他不会对不起你的。” 隨即目光看向陶丰。 “姐夫,你快给大姐解释啊………” 沈南月委屈的开口。 “锦书,我都亲眼看见了他们一家三口抱在一起,那个小野种还一口一口的叫著他父亲,这个女人也承认了………” 志儿此时靠在陶丰怀里,眼里掉著泪珠。 “父亲,我怕………” 孟晚害怕的看了看沈南月,朝她磕头。 “姐姐,我知道我的存在,惹了姐姐生气,千错万错都是孟晚的错,稚子无辜,只求姐姐你不要迁怒孩子。” 然后又满眼泪的看著陶丰开口。 “夫君,能够陪你一场也是孟晚的福气,今日姐姐如此动怒,就是打死孟晚也是孟晚活该,夫君你子嗣单薄,孟晚只求夫君你能够將志儿留在身边,这样志儿有了一个依靠,陶家也有后了。” 然后又看向沈南月。 “姐姐,孟晚今日愿意以死谢罪,只求姐姐能够容下志儿,志儿还小,只要姐姐你愿意养他,他以后便只有姐姐你一个母亲。” 看著孟晚如此声情並茂的模样,陶丰只感觉满满的愧疚与心疼,眉头紧皱。 “南月,既然今日你已经看见了,那我就明说了,孟晚是我喜欢的女子,志儿也的確是我们的孩子,你身为陶家的主母,理应容得下他们母子。” 沈南月听得满眼都是怒火。 “你休想,陶丰,我告诉你,陶家有我没她有她没我。”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陶丰面色越发不悦。 “沈南月,你这些年嫁到陶家多年,只生下来欢儿一个女儿,你又不同意我纳妾室,难不成你要我陶家绝后不成?” 这一幕倒是多少有一些相似,江锦书看著沈南月开口。 “大姑姐,我能够理解你的心情,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这孩子都这么大了,陶家只怕是也不可能让他继续流落在外,不过就是一个外室的孩子罢了,进了陶家,还不是得称呼你一声母亲。” “至於这个孟晚,能够为陶家开枝散叶也是功劳一件,大姑姐你要是宽容一些就让她进陶家给姐夫做平妻,若是不愿意那就让她当一个妾室养在陶家好了…………” 沈南月闻言震惊的一把推开江锦书。 “好你一个江锦书,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居然胳膊肘往外拐,我可是你大姑姐,你这是要帮著外人来欺负我!” 江锦书被青禾及时扶住,目光淡定的看著沈南月。 “可是之前的时候,大姑姐你不是说了吗?能够为家族开枝散叶的人都是功臣,这孟晚能够將姐夫的孩子养这么大,这也算是陶家功臣了,大姑姐你身为陶家主母,总要让她们母子二人有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才是。” 开枝散叶?功臣?听著这些类似的话,沈南月好像忽然就明白了过来。 “江锦书,你故意的,你还在记恨之前的事情!” 第29章 风水轮流转 江锦书面色平静,眼神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她轻轻摇了摇头,语气中带著几分无辜与无奈。 “大姑姐,你这话说得可就冤枉我了。我只是就事论事,希望能找到一个皆大欢喜的解决办法。” “更何况,陶家和睦,对姐夫的前程,对整个家族的未来,不都是好事一件吗?而且,这不是之前大姑姐你教我的吗?为什么现在会不愿意了呢?” 沈南月气得浑身发抖,她瞪大眼睛,恨恨地盯著江锦书,仿佛要將她看穿一般。 “江锦书………” 陶丰此刻也是焦头烂额,他既不想失去沈南月这个强有力的后盾,又难以割捨对孟晚母子的情感。 陶丰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復內心的波澜,然后缓缓开口。 “南月,锦书说得也有几分道理。孟晚和孩子既然已经存在,我们就该面对现实,找到最好的解决方式。我可以保证,孟晚进门后,绝不会影响到你的地位,你看,能不能……” “不能!”沈南月打断了他的话,声音虽然坚定但是带著几分哽咽。 “陶丰,你今天必须做个选择,要么我,要么她们!” 围观的人群议论起来。 “这是养了外室被原配抓住了?” “看样子是的?” “这原配倒是个泼辣的,这哪个男子不三妻四妾?” “这三妻四妾也要自己有本事养啊,你没听到那个原配说吗?这男的还是靠原配的嫁妆养著呢。” “嘖嘖嘖,今天这齣戏看的可比戏园子里面的还要精彩。” 陶丰看了看沈南月,又看了看跪在沈南月面前哭著的孟晚还有志儿,面色犯难。 孟晚见状,哭得更狠了。 “夫君,对不起,这都是晚晚的错,是晚晚让夫君为难了。” 隨即站起来。 “孟晚寧愿死也不愿意让夫君为难,只求夫君能够將志儿扶养长大………” “志儿,你要听你父亲的话,长大了以后好好的孝敬你的父亲和嫡母。” 然后猛然朝陶丰身旁的柱子撞去。 陶丰见状及时抱住了她。 “晚晚,你这是做什么?我们这么多年的情谊,你又替我生下抚养了志儿,我答应过你,会让你们母子过上好日子的,怎么能够让你………” 沈南月见陶丰字字句句的护著孟晚,衝过去撕打陶丰。 “你还敢护著她?” 又拉扯孟晚。 “你不是要去死吗?那你去死啊!惺惺作態的做什么?真是让人噁心………” 一边说著一边推著孟晚朝柱子撞去。 陶丰见状扯著沈南月的手臂就往一旁甩了一下。 “沈南月,你住手,你怎么就如同泼妇一般?你现在可是在杀人你知不知道?” 沈南月被甩得险些摔倒,幸亏玢儿及时扶住她。 “少夫人,小心啊。” 江锦书轻轻拍了拍沈南月的肩膀,目光中带著几分深意。 “大姑姐,何必如此决绝呢?事情总有解决的办法,我们不妨冷静下来,好好商量一番。” 沈南月瞪了江锦书一眼,怒声道。 “商量?还有什么好商量的?江锦书,我告诉你,你要是在帮著外人说话,我就对你不客气,母亲和星儿都不会放过你。” 江锦书听了看著沈南月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样开口。 “大姑姐,我这是真心的为你好,我知道,在沈家你都是说一不二的,母亲向来疼爱你,南星也很听你的话,可你终究是陶家的媳妇,你往后要在陶家过日子的,更何况你还有陶欢呢,你若是被休弃了,那陶欢怎么办?” “这没有母亲护著的孩子最可怜了,而且一个姑娘若是跟著一个被休弃的母亲,这以后的婚事………” 沈南月闻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江锦书的话无疑戳中了她的软肋。 陶丰见状开口道。 “南月,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各退一步,孟晚和孩子是无辜的,他们也需要一个家。我保证,无论如何,你的地位都不会动摇,你若是要继续闹下去,那么我便如你的意,但是你永远见不到欢儿。” 沈南月闻言愤怒的抬头看著陶丰。 咬牙切齿的开口。 “你威胁我?” 陶丰听了看著沈南月语气冰冷的开口。 “是你闹得太难堪了,身为一个主母,根本不懂什么叫做顾全大局。” 沈南月目光在陶丰和孟晚身上流转,满眼恨意。 “好,好得很,陶丰,你当真是忘记了你能有今天都是仰仗的谁?” “我告诉你,我沈南月从来都不是逆来顺受的主,你大可试试看我能不能让你陶家鸡犬不寧。” 围观的人听著沈南月的威胁,有人一副同情的模样看著陶丰。 “嘖嘖嘖,有这么一个泼辣辣的夫人,看来真的是家底不太好,不然何至於被一个女子威胁。” “对啊,这要是我家夫人如此,我肯定休了她。” “不过这男的拿妻子的银子养外室也不地道。” 陶丰听著周围的议论,冷冷的看了一眼沈南月,她但凡懂事一些,就会先顾著陶家的顏面,而不是在这里拈风吃醋时小心。 “你也可以试试,你能不能见到欢儿。” 隨即弯腰將孟晚扶起来。 “晚晚,別哭了,我这就带你们母子回陶家,给你们一个名分。” 孟晚闻言,泪眼婆娑地抬头望向陶丰,眼中既有感激也有不安。 “夫君,我和志儿真的会有一个名分,我不想让姐姐生气的,你真的把我和志儿带回去,只怕是姐姐要发火了。” 陶丰温柔地拭去她脸上的泪水,眼神坚定。 “晚晚,你和志儿都是我最重要的人,我不能让你们再这样漂泊无依。放心,我会处理好一切。” 志儿脸上还有著泪痕,双手搂著陶丰的脖子。 “太好了,父亲你终於要带我和母亲回家了。” 还朝沈南月做了一个鬼脸。 沈南月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绝望与愤怒,她几乎失控地喊道。 “陶丰!你怎么敢?” 回应她的確实陶丰一手抱著孩子,一手揽著孟晚离开的背影。 看著沈南月气发抖的模样,江锦书开口道。 “大姑姐,看来今日的饭我们是吃不成了,大姑姐你还是先回去处理家里的事情吧!我也回去看看南星的伤好了没有。” 说著带著青禾和彩萍离开。 沈南月想到今日江锦书的表现,自己又不傻,怎么会看不出来江锦书在看自己笑话。 猛然衝过去。 “江锦书!你別走!你不要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就是在笑话我!” 江锦书停下脚步,缓缓转过身,脸上依旧掛著那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大姑姐,你多虑了。” 沈南月一伸手。 “拿来?” 第30章 下药 江锦书面色疑惑。 “什么?” 沈南月开口道。 “我的一万两银子,他陶丰既然背叛我,那我就不会再为他的前程操心了,之前给你的银子,你还给我!” 江锦书听了面色为难。 “大姑姐,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已经…………” 隨即压低了声音。 “沈南月,你怕不是魔怔了,该打点的都已经打点好了,近两日姐夫就能够收到消息了,你现在跟我提什么把银子还给你,你是来搞笑的吗?” 沈南月今日已经被气得失去了理智,伸手扒拉著江锦书的衣襟。 “江锦书,我现在反悔了,他那样狼心狗肺的人我不帮,你去把银子要回来………” 青禾上前捏住沈南月的手。 “陶少夫人,你放手,你们陶家的事情你不要迁怒在我们少夫人身上。” 沈南月闻言猛然推了江锦书。 “江锦书,我不好过你也休想好过。” 青禾眼里一慌。 “少夫人。” 急忙伸手去拉江锦书。 江锦书面色短暂的慌乱,急忙伸手去抓楼梯扶手。 忽然一只手沉稳有力的搂住了江锦书的腰。 “江小姐,小心一些。” 而青禾见状原本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隨即往江锦书身边走了两步。 “少夫人,你没事吧。” 江锦书扶著周时予的手臂站稳了身子,微微福身。 “多谢世子相救。” 不由得打量了一下周时予的气色,怎么感觉他好像中度了。 周时予抬手扶了一下。 “江小姐多礼了,不过就是举手之劳罢了。” 隨即看了一眼青禾。 “看来江小姐身边的人照顾的不够贴心啊。” 江锦书顺势將手搭在了周时予的手腕上。 眉头微皱,心里一惊,果然身中剧毒。 忽然一道声音响起。 “江锦书,你不要脸,居然跟一个男人拉拉扯扯…………” 江锦书收回自己的手,眼神带著几分犀利的看著沈南月。 “闭嘴,沈南月你当真是心臟看什么都脏,这么多人都在这里看到,明明是你推我,险些害我摔下楼,要不是世子相救,我只怕是今日就是死在你的手里了,你不止不感激世子阻止你犯罪,你还在这里口出恶言,当真是心如蛇蝎。” 刚刚沈南月那副胡搅蛮缠的模样大家也都看在眼里的,加上刚刚四喜包厢里的事情好多人也都看到了,此时大家对著沈南月指指点点。 “这是自己家男人养了外室,就往別人身上撒气啊。” “可不是吗?刚刚我可是亲眼看到的,好险啊,要不是世子扶住了那位夫人,只怕今日那位夫人非死即伤了。” “这自己家的男人有了外室生气也能够理解,但是怎么能够把这股气撒在不相干的人身上?” 沈南月被江锦书一番话噎得脸色铁青,周围人群的指指点点让她更加羞愤难当。 抿了抿唇想出口反驳,偏偏此时好像自己说什么都显得苍白无力,最终紧紧的捏紧拳头,指甲都掐进了手心,气得浑身发抖。 江锦书看了她一眼,眼里不经意的闪过一抹笑意,隨即对周时予再次福身。 “今日多谢世子了,改日请长公主带锦书上门致谢,锦书先告辞了。” 周时予轻轻頷首,目光温和。 “江小姐客气了。” 江锦书这才微笑著带著青禾和彩萍离去。 青禾离开时看了周时予一眼,低头眼神带著愧疚。 而周时予原本温和的眼神看著青禾一下子凌厉了几分,很快又变成了温和的模样,快得没有人发现。 沈家。 苏云烟此时正在厨房里与厨房的冯大娘聊天。 “冯大娘,我最近胃口越来越差了,孕吐也很严重,能不能给我做一点清淡的菜啊。” 苏云烟的身份当初当沈家养女的时候可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现在成为了沈家的姨娘大家也不愿意得罪她,更何况现在沈南星天天陪著她,府里的下人也是敬著她的,冯大娘福身道。 “是,苏姨娘,我这就给您准备些清爽开胃的小菜,保证让您能多吃几口。” 苏云烟轻轻抚摸著还未显怀的小腹,眼中满是温柔与期待。 “真是辛苦冯大娘了,等孩子生下来,我一定给將军说,让將军好好的感谢你。” 冯大娘笑著回应。 “哎,姨娘客气了,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苏云烟看了一眼灶台上的锅。 “冯大娘,这锅里的菜是给姐姐温著的吗?” 冯大娘听了开口道。 “是的,今日少夫人出门了,这晚膳时间也都过了,老奴担心少夫人回来还没有吃晚膳,便做了少夫人爱吃的菜温著。” 苏云烟听了满眼笑意的开口。 “难怪冯大娘你能够掌管厨房多年,这也实在是想得周到了。” 说著伸手拉著冯大娘的手。 “而且这些年,这府里的人与事情我也看了不少,冯大娘你就是最勤快的,云烟看著你就觉得你很亲切。” 冯大娘被苏云烟这番话说得心里暖洋洋的,脸上笑纹更深了几分。 “苏姨娘您真是太夸奖我了,我这都是做惯了的活计,不值一提。倒是姨娘您,如今怀著身孕,可是咱们府里的大功臣呢。” 苏云烟听了继续笑著,拉著冯大娘开口。 “大娘,我这里有一个关於怀孕的事情想请教你。” 说著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 冯大娘见状开口道。 “苏姨娘你儘管说,老奴但凡知道的都告诉你。” 苏云烟听了靠近冯大娘的耳边。 “大娘,你也是知道的,如今我有孕在身,姐姐她与將军又…………她不愿意服侍將军,將军这年轻气盛的,我想问问大娘,这什么时候我才能伺候將军啊………我又不好意思去问別人………” 看著苏云烟脸红的模样,冯大娘靠近她的耳边低声开口。 “这个简单…………” 可惜在冯大娘没注意的时候,跟著苏云烟来的梨已经快速的將一包粉末倒进了灶台上的烫菜里。 苏云烟著冯大娘的话不停的微微点头,最后拿出一块银子塞进冯大娘手里。 “大娘,真的是谢谢你了,这种事情真的是让我………” 说著满脸害羞的模样。 “大娘,今日你见过我的事情可千万要保密,这要是被別人听了去,我这还活不活了?” 冯大娘试著手里沉甸甸的银子,眼里带著欣喜。 “苏姨娘你放心,这事老奴担保不会透露半个字,而且女人想討自己的夫君喜欢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也没有人敢笑话你。” 苏云烟这才笑著开口。 “那好,以后若是我还有什么问题再来跟冯大娘你请教,將军那边还等著我去照顾,那我就先走了。” 冯大娘笑著开口。 “好嘞,苏姨娘慢走。” 苏云烟与梨交换了一个眼神,才带著梨离开。 离开厨房以后,苏云烟回头看了了四周无人,这才拉著梨开口。 “没问题吧?” 梨低声开口道。 “姨娘你放心,汤里和菜里我都放了,只要少夫人吃了,这府里以后就是姨娘你当家做主了。” 第31章 胆大包天苏云烟 苏云烟闻言,眼中闪过一丝阴冷,但很快被笑意取代,江锦书这沈家终究还是我的。 “那你还喊什么姨娘。” 梨急忙改口。 “对,应该喊你少夫人。” 苏云烟满意地点点头。 “让人盯著点雅韵居,我倒是要看看她江锦书是不是有九条命。” 而雅韵居,回来以后,青禾连忙伺候江锦书更衣,彩萍则去厨房端来了晚膳。 “少夫人,今日厨房特意为您准备了您最爱的翡翠豆腐羹,您快尝尝。” 彩萍边说边为江锦书盛了一碗羹汤。 江锦书微微一笑,拿起汤匙轻轻搅动,正要送入口中,突然眉头一皱,这汤有问题啊。 放下汤匙,江锦书仔细审视著碗中的羹汤,心中已然有了几分猜测。 拿起筷子夹了菜放在鼻子边闻了闻,很好啊,汤里菜里都放了剧毒,若不是自己重生回来带著一身的医术,今日怕是又要进阎王殿了。 “彩萍,去厨房问问,今日都有谁到了厨房里。” 彩萍闻言看了看桌子上的菜。 “夫人,可是这菜不合胃口。” 一旁的青禾则开口道。 “江小姐,是不是菜有什么问题?” 江锦书神色凝重。 “不只是有问题,甚至还有大问题,去打听一下,今日都有什么人进了厨房,切记,要不动声色的问。” 彩萍闻言急忙面色凝重的点头。 “是,奴婢这就去。” 而此时的烟云阁。 梨带著轻快的脚步走进来。 “少夫人,雅韵居那边已经拿走了厨房的饭菜。” 苏云烟听了满脸欣喜。 “太好了,江锦书,你只能输给我。” 雅韵居。 彩萍匆匆而回。 “少夫人,我打听到了,今日厨房里除了冯大娘,还有苏姨娘和她的贴身丫鬟梨去过。” “不过,奴婢问冯大娘的时候,冯大娘却说今日没有见过任何人,是外面打杂的丫鬟见到了苏姨娘去了厨房。” 江锦书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看来这沈家,不好好整治一番底下色人都敢阳奉阴违了。 “去,请苏姨娘过来,就说我要跟她商议她孩子过继到我名下的事情。” 彩萍闻言急忙行礼去云烟阁。 云烟阁。 苏云烟正兴高采烈的等著雅韵居那边的消息,小丫鬟进来行礼道。 “姨娘,少夫人身边的姑娘来了。” 在苏云烟诧异的眼神中彩萍上前福身。 “苏姨娘,我们少夫人请您过去一趟。” 居然还活著?苏云烟不免心中疑惑。 “少夫人可有说是什么事?我这有孕在身,不太想走动?” 彩萍缓缓开口道。 “苏姨娘,我们少夫人心善,考虑到你肚子里的孩子毕竟是沈家的第一个孩子,所以想跟你商议一下你上次的提议,等孩子生下来以后过继到少夫人的名下,这样,这个孩子就是沈家的嫡长子,將来也可以名正言顺的继承沈家的一切。” 江锦书会有这么好心?苏云烟不免神色凝重。 “姐姐怎么会忽然就………” 这苏云烟戒备心倒是挺重的,彩萍继续开口道。 “苏姨娘,我们少夫人心善,一心都是为了孩子好,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要知道,这个孩子若是以后在少夫人的名下,那肯定是吃穿不愁前途无量的。” “而且,以我们少夫人的身家,就算与將军就这么相敬如宾下去,也可以从沈家的旁支过继一个孩子到自己名下,將来继承自己手里的家產。” 苏云烟一听急忙开口。 “怎么可能会不愿意呢?我只是有些惊讶,姐姐怎么会忽然就改变了主意,我这就去见姐姐。” 隨即对梨使了一个眼神。 然后朝彩萍开口。 “走吧,彩萍姑娘。” 梨则低声对一旁的小丫鬟吩咐了几句,才急忙跟上苏云烟。 雅韵居。 青禾看著江锦书脸色阴沉的模样开口道。 “所以这沈家有人给小姐下毒,而且极有可能是苏姨娘。” 江锦书听了缓缓开口道。 “嗯,沈南星还不至於蠢到让我死在沈家,沈夫人也是不敢的,那就是只有苏云烟那个蠢货了。” 青禾听了面色担忧的开口。 “小姐,这沈家可谓当真是一个虎狼窝,不如去跟长公主殿下商议,早日离开………” 江锦书闻言微微摇头。 “现在还不是时候,而且沈家也不可能轻易放我离开的,不过也没关係,我也没准备放过沈家。” 苏云烟在彩萍的带领下,踏进了雅韵居,脸上掛著勉强的笑容,心中却是波涛汹涌。 一见到江锦书,苏云烟便福身行礼目光落到了桌子上的饭菜上,声音中带著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贱妾见过少夫人。” 江锦书神色平静却暗含锋芒,她轻轻抬手示意苏云烟起身。 “苏姨娘不必多礼,快请坐。今日请你来,是想与你详谈之前你提起的孩子过继之事,来,咱们边吃边谈。” 隨即吩咐一句。 “彩萍,给苏姨娘盛汤。” “就这道翡翠豆腐羹,闻著就有一股鲜香,肯定符合苏姨娘的胃口。” 彩萍闻言上前盛了汤放到苏云烟身前。 “苏姨娘请,这可是我们少夫人的一片心意。” 苏云烟看著自己眼前的一碗汤,忍不住手都在发抖,这汤里面有什么自己再清楚不过了,怎么可能敢喝? “多谢少夫人好意,贱妾已经与夫君一起用过晚膳了,不如我来伺候少夫人你用膳吧!” 江锦书听了似笑非笑的看著她的眼睛。 “苏姨娘,看来你刚刚是没有听清楚彩萍的话,这是本夫人的一片心意,不过就是一碗汤罢了,苏姨娘何故如此推辞?” 梨更是面色慌乱,自己可是在这汤里放了不少药的,这要是让姨娘吃了还如何了得,急忙开口。 “少夫人,我们姨娘这些日子孕吐厉害,喝不下去汤,吃的都是厨房那边单独做的,还请少夫人见谅。” 江锦书看了一眼梨。 “你这个丫鬟倒是牙尖嘴利,居然敢给主母顶嘴。” 隨即声音提高了几分。 “来人,將这个丫鬟拖下去掌嘴。” 第32章 只能招了 自从上次立威过,现在雅韵居的丫鬟婆子做事都是十分麻利的,隨著江锦书一声令下。 几个粗壮的婆子闻声而入,迅速將梨架了出去,梨惊慌失措地挣扎著,口中喊著。 “少夫人饶命啊!姨娘救我!” 苏云烟见状,脸色更加苍白,她紧咬著下唇,目光在江锦书与那些婆子之间来回游移。 “少夫人,梨也不过是如实帮我说了两句话,你何必………” 江锦书闻言看著苏云烟。 “怎么?我这个当家主母处罚一个丫鬟姨娘你还有意见?” “这当奴婢就要有当奴婢的样子,更要学会守下人的规矩。” “苏姨娘你还是快喝汤吧,不然一会该凉了。” 苏云烟望著眼前那碗翡翠豆腐羹,心中满是恐惧。 “少夫人,我真的刚吃了晚膳,这会儿实在是吃不下,並非有意要辜负少夫人的好意。” 表现的如此心虚,江锦书更加確定了下药的人。 “青禾,伺候苏姨娘喝汤。” 青禾闻言上前端起碗,抬手捏住苏云烟的下巴。 “苏姨娘,请喝汤。” 苏云烟被青禾强硬地捏住下巴,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拼命的挣扎。 “不!不!我不喝!” 苏云烟的声音带著哭腔。 “江锦书,你不能逼我,我肚子里可是沈家的长孙。” 江锦书坐在一旁,冷冷地看著苏云烟的挣扎。 “苏云烟,我都有些佩服你,就这么一点胆子,怎么还敢在我的饭菜里下药呢?” “说吧,这里面下了什么?又是怎么样下药的?” 青禾见状警告的看著苏云烟,碗还端在苏云烟旁边。 “给少夫人跪下。” 拽著苏云烟的手臂,迫使她跪下。 苏云烟跪著哭喊著。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江锦书我肚子里还怀著孩子,要是有一个万一,夫君,他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江锦书端著茶慢悠悠的开口。 “你觉得我怕他?又或者你凭什么觉得我会顾及你的肚子?” “说吧!我耐心有限。” 苏云烟眼里都是慌乱。 “我说了,听不懂你说什么………” 江锦书闻言冷笑一声。 “呵………青禾。” 青禾弯腰捏住她的下巴就要往她嘴里灌。 苏云烟紧紧咬著牙齿,双手去扳青禾的手。 “呜呜呜…………” “我说………” 青禾这才放开她。 “苏姨娘你可要想好了说,不然奴婢这手今日就不听奴婢使唤,非要把这汤给你灌下去。” 苏云烟发梢已经凌乱,跪著显得狼狈不堪。 “夫人对不起,我知道错了,我就是见夫人一直与夫君闹著,想让夫人………” 江锦书不耐烦的开口。 “说重点。” 苏云烟看著青禾警告的眼神,又看著江锦书那副凌厉的模样最终气馁的开口。 “是我拖著冯大娘,让梨下的。” 江锦书看著她眼里闪过一抹杀意。 “给她灌下去。” 苏云烟急忙开口。 “江锦书,你敢,我都说了,我肚子里还有孩子………” 江锦书端著茶淡定的开口。 “又不是我的孩子。” 青禾眼神一冷,毫不犹豫的捏著苏云烟的下巴。 “苏姨娘,你这是自食其果,好好喝吧!” 忽然一道声音响起来。 “住手。” 只见沈南星急匆匆的闯进来。 苏云烟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拼尽全力地喊道。 “夫君,救我,救我们的孩子。” 沈南星看著苏云烟狼狈的模样脸色一变,快步走到苏云烟身边,一把推开了青禾。 “江锦书!你这是在做什么?” 苏云烟靠在沈南星的怀里,满脸泪痕。 “夫君,少夫人她这是要我和孩子的命啊。” 沈南星闻言半抱著苏云烟,看著江锦书怒斥。 “江锦书,你当真是愈发恶毒了,现在连一个孩子都容不下了吗?” 江锦书面无惧色的抬头看著沈南星。 “沈將军不先问问你的妾室做了什么吗?” 沈南星低头看著怀里的苏云烟。 “云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云烟听了开口道。 “夫君,烟儿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少夫人派人去请我来说什么商议孩子养在她名下的事情,我来了以后却让人灌我汤,我最近孕吐厉害,实在是喝不了,就辜负了少夫人的好意,没想到少夫人会如此动怒,让人灌我………” 说著眼泪更是一颗又一颗的往下掉。 沈南星听得满眼怒火。 “江锦书………” 青禾见状开口道。 “沈將军的这个妾室倒真是让人开了眼界,心术不正给当家夫人下毒,事发以后又顛倒黑白娇作的伴柔弱让男人同情。” 沈南星听得皱眉。 “什么下毒?” 青禾继续开口。 “自然是沈將军你这个妾室心比天高命比纸薄,除了想爭宠以外还想夺权,今日我们少夫人为了沈家大小姐的事情在外奔波,回来好不容易吃上晚膳,却被沈將军你这个妾室下了毒,沈將军不打算给少夫人一个交代吗?” 苏云烟听了急忙开口。 “我没有,夫君,我没有。” 青禾继续开口。 “苏姨娘这变脸都堪比戏园子里最好的戏子了,自己刚刚已经亲口承认自己拖著冯姨娘让身边丫鬟下毒了,这会又不认了?这屋里还有不少丫鬟听著呢。” 苏云烟听了害怕的揪著沈南星的衣服。 “夫君,少夫人她这是屈打成招,烟儿没有,夫君你相信烟儿。” 心虚的看了看屋子里的小丫鬟。 “而且,少夫人,院子里的人自然是听从少夫人的话,这些人肯定帮著少夫人说话的,夫君,你要相信烟儿。” 此时彩萍带著冯大娘进来。 “冯大娘,你来说吧,今日厨房里发生了什么?要知道,给当家主母下毒,你可是连累全家的死罪。” 冯大娘看了看苏云烟,急忙朝江锦书跪下。 “少夫人,老奴什么都不知道,老奴在沈家厨房这么多年了,一直都是老老实实做饭的啊,老奴不敢有任何不好的心思啊。” 江锦书看了一眼冯大娘。 “所以,冯大娘,为了你自己不被上这个下毒的名声,还是好好的说一说今日厨房里发生的事情吧!” 冯大娘看了看苏云烟,开口道。 “少夫人,老奴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啊!” 江锦书听了冷冷的看了她一眼。 “刚刚苏姨娘已经亲口认了,你一个厨娘,这些年一直管著沈家厨房,却连有人在饭菜里下毒都不知情,本夫人这里从来不留废物,彩萍,將人发卖了,若是她家里有人在沈家做事的也一併发卖了。” 第33章 陪葬 冯大娘听了惊恐的看著苏云烟,所以今日苏姨娘那样温和的与自己閒话家常就是为了下毒吗? “少夫人,老奴说,老奴说,是苏姨娘今日来厨房,拉著老奴说了好一阵子话,跟老奴说了一些比较私密的话,老奴想著她一个女人脸皮子薄,就答应她不告诉別人见过她。” “苏姨娘还给了我一锭银子,现在还放在我的房间里,当时苏姨娘的丫鬟梨就在灶台那里,直到彩萍姑娘刚刚找老奴,老奴才感觉可能这其中有问题。” 江锦书目光看向沈南星。 “沈將军,现在人证有了,苏云烟刚刚也自己承认了,下毒谋害当家主母这可是死罪,沈將军准备包庇吗?” 这几乎已经是铁证如山了,沈南星皱眉面色犯难。 江锦书却已经开口下令。 “梨拉下去当著府中丫鬟小廝杖毙,尸体扔去乱葬岗。” “冯大娘掌管厨房却让別人钻了空子,失察之罪不可饶,带下去打十板子,以后就降为打杂婆子,厨房换一个伶俐的人上来。” 冯大娘听了急忙开口。 “少夫人恕罪,求少夫人恕罪,少夫人,我也是受苏姨娘矇骗啊,少夫人………” 青禾已经站出来冷声开口。 “堵了嘴拉出去。” 江锦书目光此时看著苏云烟,慢悠悠的开口。 “至於苏姨娘………” 苏云烟看著江锦书瘮人的眼神,心中不禁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 紧紧抓著沈南星的手臂,害怕的开口。 “夫君,夫君我知道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招惹少夫人了,夫君,我还怀著孩子呢!” “夫君,我就是太害怕了,少夫人一直对我不满,我怕她会对我们的孩子不利,所以我才一时糊涂做了错事,夫君,你一定要救救我,救救我们的孩子啊!” 沈南星看著江锦书沉声开口道。 “锦书,云烟她……毕竟怀有身孕,你已经杖毙梨,又惩罚了冯大娘,云烟就等孩子出生后再做定夺吧!” 江锦书微微眯起双眸,似乎在权衡著什么。 片刻后,笑著点了点头。 “好啊,不过沈將军你拿什么来让我饶了她呢?” 沈南星神情一愣,隨即开口。 “你想要什么?” 江锦书似笑非笑的看著沈南星。 “沈將军既然捨不得自己的爱妾,那就得捨得银子,五万两,以后只要苏云烟不来我的面前晃悠,我便不再追究。” 五万两,这个数字让沈南星忍不住皱眉。 “江锦书,现在整个沈家都是你在管著,你要跟我要银子?” 江锦书听了笑著开口。 “沈將军,现在我们谈的是苏姨娘这条命的事情!难不成在沈將军的眼里,苏姨娘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连五万两都不值吗?” 沈南星带著怒气的开口。 “那我若是不给呢?” 江锦书听了又笑了笑,端著茶杯淡定的开口。 “梨这会应该还没有被打死,冯大娘也是一个不错人证,不如送去大理寺?” “再或者,直接送苏姨娘去大理寺。” 大理寺那种地方进去了,不死也要脱一层皮,何况苏云烟这个时候还有孕在身,沈南星又怎么捨得让她去。 “江锦书,稚子无辜,你哪怕是看在烟儿肚子里孩子的份上也应该从轻发落,而不是提这种无理要求。” 苏云烟也怕了,急忙跪下。 “少夫人,贱妾真的知道错了,求少夫人饶命。” “我知道,少夫人现在心里即使將贱妾千刀万剐也不解恨,可我这肚子里到底还有沈家的长孙,稚子无辜,妾身死不足惜,只是可怜了这个孩子………更怕连累了姐姐的名声,这事要是传出去,別人只怕说姐姐心狠手辣,连一个孩子都不愿意放过。” 江锦书听了轻笑一声。 “呵………你倒是挺会为自己找藉口的。” “就是因为你肚子里还有一块肉,我才让沈將军拿银子换你这条命啊,不然你此事就应该跟你你那个丫鬟一样,被拉下去杖毙。” 沈南星见状衣服满眼失望的看著江锦书。 “江锦书,你现在怎么变得如此狠毒,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 江锦书听了直视著沈南星的眼睛。 “狠毒?沈南星,你派人刺杀我你不狠毒?你的妾室给我下毒不狠毒?” 沈南星急忙开口。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谁派人刺杀你了?下毒的事情烟儿只是一时糊涂,如今她已经知道错了,为什么你就要紧抓著不放?” 江锦书懒得跟他爭辩,直接开口道。 “嗯,对,我就是狠毒,就是抓著不放,所以沈將军,你是拿银子还是送你的爱妾去大理寺?” 沈南星闻言无奈的看著江锦书。 “你当真一点都不顾及自己的名声吗?江锦书,我们都是一家人,你就不能宽容一些吗?你如此计较闹腾,我以后还如何放心將沈家交给你?” 江锦书听了似笑非笑的看著沈南星,一副看著跳樑小丑的模样。 “沈將军將沈家交给我是因为我贤惠吗?是因为我手里的万贯家財够养著你沈家吧!” 面对江锦书如此赤裸裸的嘲讽,沈南星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张了张嘴只感觉自己无言以对,最终开口道。 “够了,江锦书,妻以夫为刚,你如此作態哪里还有一个妻子的模样?你身为沈家少夫人,打理沈家內宅本来就是你的分內之事………” 江锦书听著不耐烦的打断沈南星的话。 “史记所言,夫为妻纲,夫不正则妻可改嫁,妻为夫纲,妻不贤则夫休之,什么时候说过女子理应受迫服从?別每次理亏就拿这套妻以夫为天绑架我,沈南星,你该看清楚了,我不吃你这套。” 沈南星看著江锦书这副囂张的模样,眼里闪过一抹杀意。 江锦书淡定的看著。 “怎么?想杀了我?真可惜了,別说我身边还有长公主府的人,就算没有,我只要死在沈家,能有沈家给我陪葬也是不错的。” 第34章 又坑了五万两 沈南星眼中的杀意转瞬即逝,他深知江锦书所言非虚,上次刺杀的事情一发生,长公主就派了人来她身边,只怕是上次救她的人也是长公主暗中安排的。 沈南星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復自己的情绪,声音低沉而无奈。 “江锦书,你非要如此吗?” 江锦书轻轻一笑,看著他不说话。 苏云烟见状一副难受的模样。 “夫君,我肚子好疼啊,可能是刚刚动了胎气了。” 沈南星扶稳了苏云烟,似乎在衡量著利弊,最终看向江锦书缓缓开口。 “五万两,我可以给你,但你必须保证,此事过后,不再追究云烟的责任,让她安心养胎,直至孩子出生。” 江锦书微微頷首,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神色。 “这是自然,我江锦书说话算话。只要苏云烟安分守己,我自然不会再为难於她。” 沈南星这才半抱著苏云烟开口。 “五万两不是小数字,给我几天的时间凑一凑。” 这才带著苏云烟离开。 江锦书看著他们的背影笑著开口。 “那我便给沈將军三天的时间,三之后若是我没有看到五万两,那我就要去给长公主请安了。” 听著江锦书的话,沈南星步子停顿了一下,气愤的开口。 “你放心,五万两我沈南星还是拿的出来的。” 瑞王府。 周时予坐在书桌前,想著前后几次与江锦书的相遇,看来她真的变了,就是不知道她会不会为她的母亲做一点什么,或许自己还可以再观察一番。 侍卫北洛进来拱手。 “世子。” 周时予看著北洛,眼里有了一抹期待。 “可是查到了什么?” 北洛拱手道。 “查到了一点线索,当年的那场战事中,大军几乎全军覆没,是越王带兵及时去了战场才挽救了即將要丟失的城池,沈一山原本是一个百夫长,却因为是那场战事上留下来为数不多的倖存者,后面又立下了功劳,这才一路高升。” “结果在后面的战事中牺牲了,战事结束以后被皇上追封为三品將军,並起念及其功劳让沈南星进入兵营,这些年沈南星也靠著他父亲当年功劳的庇荫做到了四品將军。” “属下顺著一些线索查探了沈一山,发现他在战场上的时候与越王接触有些奇妙,而且越王明显有意提拔他。” “我们的人还查到,当年越王带兵去战场的时候並不仓促,准备十分的充足,甚至越王一去,原本的败局就立即被扭转了。可这场战事在史书上记载得却十分简略,仿佛刻意隱瞒了什么重要细节。” 周时予手指轻轻敲打著桌面,若有所思。 “越王有意提拔沈南星……越王此人,向来行事谨慎,不会轻易对人示好,除非……沈一山身上有他需要的东西,又或者………” “世子,您的意思是?”北洛不解。 “继续查,查沈一山的身世背景,查他与越王之间到底有何渊源,倘若沈一山原本就是越王的人,那么有些线索就愈发明显了。” 北洛闻言拱手道。 “是。” 当年的那场战事,自己外公一家全军覆没,自己的母亲也战死,还有江锦书的母亲也为了帮衬自己的母亲一同死在了战场上,时隔多年,这其中许多的细节早已被人忽略遗忘,自己查探起来非常的艰难。 但是自己一定要探寻到真相,江锦书母亲医术高明,自己母亲与外公都是久经沙场的將军,若是没有什么特殊的原因,绝对不可能败得如此惨烈。 “派人查探沈家,盯著沈南星,看看沈家会不会有什么异动。” 北洛闻言再次拱手。 “是。” 此时北初走进来。 “世子,王爷请你去一趟。” 周时予闻言眉头不悦的一皱,隨即整理了一番衣裳,拿起桌子上的摺扇。 “罢了,走吧。” 抬手將手搭在北初的手比上,一副身体柔弱的模样。 沈家。 到了烟云阁,沈南星让大夫给苏云烟开了坐胎药,又亲自餵她喝下,这才放心了下来,自己与苏云烟情深义重,她肚子里又是自己的长子,这叫自己如何不重视。 苏云烟眼里含著泪。 “夫君,对不起,云烟好心办坏事了。” 看了看沈南星继续开口道。 “夫君,姐姐眼里根本就没有你,我就想著给她一点教训,让她能够明白在沈家万事要以夫君你为先,没想到姐姐那么警惕,就给发现了,最后烟儿还连累了夫君!” 沈南星闻言诧异的看著她。 “烟儿,你这下毒是为了我?” 苏云烟点了点头。 “夫君你受伤以后,姐姐不止没有半点关心,甚至还一次又一次的出言讽刺,这是心已经没有在夫君你的身上了,烟儿就想著,这女人在脆弱的时候是最需要自己夫君关心的,姐姐若是生病了,夫君你再去关心一番,说不一定你们二人就能够和好如初。” “夫君你放心,那药並不是什么致命的,只是让姐姐虚弱几天,没想到姐姐都能发现,还杖毙了梨,姐姐这也太厉害了。” 沈南星听后,神色复杂。他既感动於苏云烟对自己的深情,又对她擅自做主下毒的行为感到不满和担忧。他轻抚著苏云烟的髮丝,语重心长地说道。 “烟儿,你的心意我领了,但以后切不可再做出这等糊涂事来。锦书她並非等閒之辈,今日之事能如此解决已是万幸,若真闹到大理寺,恐怕都难以收场,而且我提醒你一点,江锦书绝对不能在沈家真的出事,不然会给沈家带来大祸的。” 苏云烟低头认错,眼中闪过一丝不甘,却仍柔顺地说道。 “夫君教训的是,烟儿知错了,以后烟儿就待在这烟云阁,好好的养胎,为夫君生下子嗣。” 沈南星听了点了点头。 “烟儿你能够如此想是最好的,只是烟儿,这五万两银子,只怕是要想办法凑了,不然依江锦书现在的性子,只怕是真的要去长公主府告状的。” 苏云烟听了手一紧。 “夫君,都是烟儿不好惹了姐姐生气,我这里还有一些首饰,便拿去当了吧!” 隨即起身,去將自己梳妆檯是的妆匣子拿来。 沈南星看著这首饰盒里的各类首饰,伸手却接了过来。 “烟儿,等以后夫君挣了银子给你买更好的。” 苏云烟听了愧疚的开口。 “烟儿相信夫君,夫君,烟儿只恨自己无用,只有这么一点首饰,还得连累了夫君为一点银子奔波。” 沈南星听了急忙从甲子里拿出来几样首饰。 “烟儿,你自己留著一些,还差的我明日去找母亲想办法,我这边也再想一些办法。” 瑞王府。 瑞王的书房。 瑞王看著周时予病弱的模样开口道。 “这些日子身子如何了?” 周时予拱手道。 “多谢父王的关心,身子还是老样子。” 说著又咳嗽了起来。 “咳咳咳…………” 瑞王见状开口道。 “快坐下说话吧,来人给世子端一盏生茶,来让世子润润嗓子。” 很快下人端来了茶盏,周时予手有些颤抖的接过,慢慢的喝了一口。 “多谢父王。” 瑞王看著他开口道。 “听说你今日还去了酒楼?” 周时予点了点头。 “每日都待在府中,儿子感觉心里鬱闷,便出去走走。” 瑞王听了点了点头。 “时予,你从小就让本王和你母妃寄予厚望,你也爭气,不论是习武还是念书都十分的出色,可是自你几年前中毒以后,这身子一直不见好,这瑞王府还得要后继有人。” 第35章 你求我 周时予闻言,放下手中的茶盏,神色中带著几分意味不明。 “父王,儿子也想为瑞王府尽力,只是这身子………咳咳咳………” “不若父王有什么好的注意说出来我们一起商议,咳咳咳……………” 瑞王轻嘆一声,目光中透露出几分忧虑。 “时予啊,这皇城形势复杂,身为瑞王府的世子,肩上的担子可不轻啊,若是等待不起来,一朝天子一朝臣,瑞王府只怕是要落寞啊,这些年,你二弟读书也努力,今年也考进了进士,父王想让你二弟来担这瑞王府的重担,你觉得如何啊?” 周时予闻言,眼中闪过一抹深思,隨即轻咳几声,缓缓开口。 “父王思虑周全,二弟才华横溢,又十分刻苦学习,想来父王你好好教导一番,二弟定会担起瑞王府的重担的。” 瑞王听了眼里的愧疚之色一闪而过。 “那父王每日便向皇上提议,將你二弟立为瑞王府世子。” 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即便早已有了心理准备,周时予还是避免不了心口传来一阵疼痛感。 “只要是为了瑞王府好,儿子不会在意身份问题。” 瑞王满意的点了点头,语重心长地说道。 “时予,你能如此顾全大局,父王心里很欣慰,父王也知你心志高远,但身体是前程的根本,你需得先养好身体,只要瑞王府好,你將来的前程也不会差的。” 周时予闻言起身拱手道。 “父王放心,儿子都明白的,儿子有些累了,就先回院子休息了。” 瑞王点了点头。 “去吧,平日里有什么需要,就找王妃说。” 沈家。 雅韵居。 彩萍行礼道。 “小姐,礼物都准备好了。” 江锦书点了点头。 目光看向青禾。 “青禾,你可否了解端王府世子?” 青禾眼里闪过一抹诧异,很快开口。 “奴婢听说过一些,这端王府世子的母妃可是六年前让人闻风丧胆的女將军,可惜一场战事,端王世子的母亲以及外祖家全部留在了战场上。” “皇上给端王世子的母亲追封了超品王妃,外祖家追封了为异姓王,那个时候端王世子才十二岁,便封为端王世子,原本以为皇恩浩荡,端王世子这以后的生活也会一帆风顺的,没想到端王世子不知道被什么人下毒了,自此以后一直身体不好。” “瑞王府更是寻遍了天下的名医,却始终无人可医,甚至现在的瑞王妃也动用娘家那边势力四处寻访大夫,但是几年下来,进出端王府的大夫无数,最终都摇著头离开。” “不过倒是因为此时,瑞王妃是皇城出了名的贤惠,人人都说瑞王妃对世子视为己出,是难得的好继母。” 江锦书听得若有所思,这天底下当真会有人如此贤惠吗? “走吧!带上礼物,去长公主府。” 江锦书刚起身。 金玲却进来行礼道。 “少夫人,大小姐来了。” 江锦书闻言眉头皱了皱。 青禾已经麻利的將礼物收了起来。 沈南月一进来就看著江锦书悠閒喝茶的模样,忍不住气不打一出来。 “江锦书,你居然还有閒情逸致在这里品茶。” 江锦书淡定的看著沈南月。 “大姑姐不在陶家管好自己的后宅,回来沈家就是为了跟我说喝茶?” 沈南月闻言在一旁坐下,也不等江锦书招呼。 “江锦书,我现在不帮陶丰升职了,你把之前我给你的一万两银子给我退回。” 江锦书轻轻放下茶盏,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眼神中带著几分从容不迫。 “大姑姐,你这是在说什么?那一万两银子早就折换成礼物送出去了,现在事情已办成了,就在这两天姐夫的调任文书只怕是就要下来了,你现在反悔,这不是诚心让我为难吗?” 沈南月闻言不讲理的开口道。 “我不管,反正我现在不愿意他往上升了,这个白眼狼,这些年我为他做了这么多,他居然敢在外面公然养了一个外室,他就不配我的一两银子,你把银子给我退回来。” 江锦书闻言抬头看她一眼。 “我只说最后一遍,银子已经送出去了,没办法退回来了,这件事可是你当初求著我办的。” 沈南月一听,顿时拍案而起,怒目圆睁。 “江锦书,银子是你送出去的,现在你就给我要回来,你若是不把银子退给我,我就让你在沈家待不下去!” 江锦书依旧保持著那份从容,目光冷冽地看著沈南月。 “大姑姐,能不能让我继续待在沈家这是大姑姐你的气度,能不能让沈家都在我的手里这是我的本事。” “不过你再继续在这里跟我胡搅蛮缠,等到姐夫升了上去,以姐夫对孟晚母子的宠爱,只怕大姑姐你在陶家才是真的待不下去了。” 沈南月被江锦书的气势所震慑,一时间竟有些语塞,瞪了江锦书一眼,开始绞著手中的帕子,一脸不甘。 “江锦书,我可是你的大姑姐,你怎么能对我如此態度?” 江锦书听了笑了笑。 “不是,你们沈家就只会拿身份说事儿吗?昨日你弟弟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调他身为人夫的身份,今日你来又一次次强调你这个大姑姐的身份,说真的,我听的都感觉腻了,我还有事儿要忙,大姑姐你不如长话短说。” 沈南月咬了咬牙最终开口道。 “银子我就不要了,但是你別让陶丰升上去。” 江锦书听著她这副命令人的语气,目光看向她。 “沈南月啊,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 沈南月不明所以的询问。 “什么?” 江锦书继续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求人要有求人的態度。” 沈南月一副惊呆了的表情。 “你说什么?你要我求你?” 江锦书抿唇一笑。 “你难道不是在求人办事吗?” 沈南月气得脸色铁青。 一旁的青禾火上浇油的开口。 “大小姐,现在升迁文书还没有下来,你若是好好跟我们家少夫人说说,说不定还有转圜的余地呢,不然陶丰那样见色忘义的负心汉,得了权势以后心里怕是更加不会有你和表小姐的位置了。” 沈南月瞪了青禾一眼,却也不得不压下心头的怒火,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看向江锦书。 “锦书,你就帮帮我吧,陶丰他要是真升上去了,那外室和他的儿子可就更要骑到我头上来了,再怎么说咱们可都是一家人啊!” 江锦书听了抿唇一笑。 “我说了,你求我啊!你求我我就去找人將升迁文书撤销。” 第36章 跪下求吧 沈南月闻言,秀眉紧蹙,双手紧握成拳,显然內心正在经歷剧烈的挣扎。 一旦升迁文书下来,陶丰小人得志,自己和欢儿就真的在陶家没法过来,而自己此刻的自己已毫无筹码,唯一能做的就是放下身段去求江锦书。 “锦书……好弟妹。” 沈南月的声音中带著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她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柔和些。 “我知道我之前有很多做得不对的地方,但请你相信,我对你从来都没有过恶意,我就是说话心直口快了一些,你別跟我计较。” “陶丰他……他若是真的升了上去,我和欢儿的日子就更难过了,你可是欢儿的舅妈,你不能看著她被一个小野种抢了父亲啊。” 江锦书闻言点了点头。 “所以,你求我啊!跪下求吧!” 沈南月闻言,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她难以置信地望著江锦书,仿佛听见了世界上最荒谬的要求。 四周的空气仿佛凝固,连青禾和金玲也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很快青禾的惊讶变成了笑意,江小姐是自己遇到最有趣的主子。 整个房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沈南月身体微微颤抖,双手紧紧绞著帕子,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强忍著没有落下。 “江锦书,你又何必苦苦相逼?” 江锦书闻言笑了一下,然后缓缓起身。 “罢了,你不愿意就算了,我还要去给长公主请安,就先走了。” 话落直接抬脚往外走去。 青禾和金玲急忙跟上。 怎么办?若是真的让陶丰得了权势,自己和欢儿以后的生活只怕是要水深火热了,权衡利弊之下,沈南月最终起身。 “我跪。” 沈南月缓缓跪倒在地,膝盖与冰冷地面的接触,让她感到一阵刺痛,但更痛的是她的心。沈南月低下头看著地面,眼泪终究滚落到了地上,声音哽咽。 “锦书,我求你……不要让陶丰升上去……” 江锦书缓缓转身,居高临下的看著沈南月卑微的姿態,眼里一片冷漠。 “嘖嘖嘖,还当真是能屈能伸。” “罢了,看在欢儿的份上,这件事我替你办了。” 皇宫里。 御书房。 瑞王恭敬的朝周皇行礼。 “臣弟参见皇兄。” 周皇看著瑞王开口道。 “瑞王免礼,这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单独跟朕说啊?早朝的时候怎么不提及?” 瑞王闻言拱手道。 “臣弟有家事要求皇兄成全。” 周皇闻言一副诧异的模样开口。 “哦?什么样的家事还需要朕来插手的。” 瑞王继续拱手道。 “皇兄,时予自小聪慧,也得皇兄你喜欢,可自从几年前中毒以后身子一直很差,这些年虽极力调养,却未见根本好转。” “反观次子时安,他不仅才学出眾,今又高中进士,实乃王府之幸。臣弟担忧,若时予一直无法承担世子之责,恐误了王府前程,也辜负了皇兄对瑞王府的厚望。” “臣弟想请皇兄恩准,將臣弟的次子周时安立为瑞王府的世子。” 周皇闻言,眉头微微一皱,目光深邃地看向瑞王,似乎在衡量著什么。 “瑞王,此事非同小可,世子之位虽然关乎王府的未来与荣耀,可咱们都是当父亲的人,也不能一味的只顾前程与权势,时予的母亲当初为了大周战死,你让朕废了时予的世子之位,这不是让世人觉得朕无情无义不顾忠臣之后吗?” 瑞王嘆了口气,神色中带著几分无奈与坚决。 “皇兄,臣弟也不想让皇兄为难,臣弟心里也一直对时予的母亲心存愧疚,若时予好好的,无人能撼动他的位置,可他现在的身子实在是………” “皇兄,臣弟也要为端王府考虑啊!而且时予明显已经………臣弟不能后继无人啊!” 周皇听后,沉默片刻,手指轻轻敲打著御案。 “瑞王,世子之选,不仅关乎王府,亦影响朝局,而且朕不能对不起战死沙场的忠臣,此事就此打住,往后莫要提及,至於时安,他也是朕的侄儿,倘若有真才实学,朕还能让他埋没了不成?” “你退下吧!让时安先歷练一番,朕心里有数。” 瑞王心中虽有不甘,但也明白皇上的决定自有其深意,只能恭敬应命。 “臣弟遵旨,谢皇兄体谅,臣弟告退。” 待瑞王走出去了,周皇才开口道。 “出来吧!” 只见周时予带著半副面具出来。 “多谢皇伯父维护。” 周皇看著周时予缓缓开口。 “朕知道你中毒了,但是也不至於担不起世子之位,你还打算隱瞒多久,再这样下去,只怕你父王对你就越发………” 周时予听了拱手道。 “在没有查清楚当年的真相前时予不打算暴露出来,而且,皇伯父,我现在的身份和情况都更利於替皇伯父办事不是吗?” 周皇听了微微点头。 “你被人下毒的事情还没有查到吗?” 周时予听了眼里神色变动一下,很快开口。 “时予大概查到了一些,自己可有处理好,就不给皇伯父增添烦恼了。” 周皇听了看了看周时予,缓缓开口道。 “罢了,你一直都是一个很有主见的孩子,既然你想自己处理,那朕就先不插手,但是若有需要皇伯父替你做主的地方,你儘管跟皇伯父开口。” 周时予闻言心里一暖,躬身行礼道。 “多谢皇伯父,时予记下了。” 长公主府。 长公主看著江锦书满眼的关心。 “锦书,你这孩子总算是捨得来看看本宫了,近日怎么样?可还过的顺心。” 江锦书闻言笑著开口。 “多谢长公主的关心,锦书近日虽然遇到了一些小麻烦,但是都处理好了,而且有了青禾在身边,也没有人敢欺负锦书。” 长公主听了看了一眼青禾。 “这丫头能够帮衬到你,本宫也就放心了。” 江锦书听了继续乖巧的开口。 “这都要多谢长公主捨得將人给锦书。” 长公主慈爱地笑了笑,轻轻拍了拍江锦书的手背。 “你是本宫看著长大的,你母亲又与本宫是手帕交,本宫自然希望你能一切安好。” 寒暄的差不多了,江锦书才將话题往周时予身上扯。 “殿下,今日锦书来还有一事要求殿下。” 长公主听了开口道。 “你可是著急和离的事情?” 江锦书闻言开口道。 “不是这件事,和离我现在倒是也没有那么著急了,沈家…………姨母,我们今日先不说这个,今日锦书来是想请姨母带我去一趟瑞王府。” 在长公主诧异的目光中,江锦书继续开口说道。 “昨日在酒楼因为一点事情,险些被大姑姐推下楼,是瑞王世子及时救了锦书,锦书家里父母都………我一个女子单独去瑞王府又怕惹来非议,所以想请姨母陪锦书前往瑞王府给瑞王世子道谢。” 长公主听得脸上有了一抹怒意。 “你说什么?沈南月居然推你下楼。” 第37章 不安 隨即拉著江锦书打量。 “孩子,你可有受伤?疼不疼?” 感受到长公主的关心,江锦书心里暖暖的,急忙开口。 “姨母不要急,瑞王世子扶得及时,倒是救了锦书一命,只是锦书该登门拜谢的。” 长公主確定江锦书身上没有受伤以后才又拉著她坐下。 “你没有受伤就好,的確应该登门致谢的,不过这沈南星是干什么吃的,身为你的丈夫,此事又是他姐姐引起的,看来这沈家你是没办法待了。” “走,今日本宫就做主让你们和离,嫁妆本宫去给你要回来,之前的时候,本宫一直想著寧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想著再给沈南星一次机会,现在看来,这沈家都是一些给脸不要脸的鸡鸣狗盗之辈。” 江锦书见状拉著长公主坐下来。 “姨母,你先不要著急,左右这一次沈南月也没有討到好,而且我在沈家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和离的事情往后推一推吧!” 长公主闻言这才坐下。 “孩子,沈家这一家子蛇蝎心肠的,姨母这是担心你吃亏啊。” 江锦书听了笑著宽慰。 “姨母你放心吧,锦书会照顾好自己的,而且现在有青禾在锦书身边,沈家也不敢做得太过的。” “只是这瑞王府,还得劳烦姨母陪我跑一趟。” 长公主闻言,神色稍缓,眼中满是宠溺与无奈。 “也罢,既然你心中有数,沈家的事情姨母就先不插手了,至於瑞王府姨母便陪你走这一趟。” 江锦书闻言抱著长公主的手臂撒娇。 “多谢姨母。” 隨即话再次往周时予身上扯。 “姨母,我听说这瑞王世子身体不好,姨母可知道是怎么回事啊?” 长公主闻言,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道。 “时予这孩子,命途多舛,自中毒后便一直体弱多病,但心性坚韧,颇有其母之风,若不是他中毒,前程是绝对不会差的。” 江锦书听了微微点头。 “姨母,今日拜见的时候,能不能找一个机会单独见瑞王世子。” 长公主闻言看著江锦书疑惑的开口。 “锦书你这是?” 江锦书笑著开口道。 “姨母,锦书也会几分医术,这瑞王世子又帮了锦书,锦书想替他诊脉看看,说不一定锦书能够有办法呢?” 长公主闻言开口道。 “锦书,时予这毒可是好几年了,无数的名医看过了都束手无策的,传言这毒或许鬼医有办法,可是这几年瑞王府派出去多少人,也没有寻到鬼医。” 鬼医吗?那不是自己的师父吗?自己上辈子可是在內狱跟鬼医学习了十年的医术,自己那个师父可谓是来无影去无踪的。 “姨母,你就让锦书试试嘛。” 面对江锦书的撒娇,长公主简直就感觉没有抵抗力。 “好好好,本宫答应了。” 瑞王府。 瑞王妃一见瑞王回来就迎上去。 “王爷,怎么样?皇上同意了吗?” 瑞王听了开口道。 “回书房说吧。” 瑞王妃闻言心里一沉,跟著瑞王回书房。 “王爷,可是皇上不同意?” 瑞王点了点头。 “皇上一直心疼时予,又对时予母亲心存愧疚,更换世子之位皇上不同意,说可以让时安歷练一番,若是时安有本事,前程也不用愁。” 瑞王妃听了心里一阵失望,並且满满的不甘,看来这周时予是留不得了,面色上却体贴的开口。 “王爷,既然如此,我们也不再提了,不能让皇上为难,我们安儿才华横溢,將来有王爷提携前途也不会差的,而且时予还有世子之位,这於时予而言也是好事。” 瑞王听了伸手握著瑞王妃的手。 “你向来体贴,这么多年一直操持著王府,本王也不想你和安儿委屈。” 瑞王妃听了笑著开口。 “能够陪在王爷提携身边妾身就不委屈,而且让安儿当世子也是因为时予的身体情况,我们总要顾全大局为瑞王府著想。” “原本妾身也怕这世子之位的更换让时予与妾身有隔阂,如今不用更换了或许也是好事。” 瑞王闻言,心中稍感宽慰,点了点头。 “你说得对,这件事也要多在意时予的感受。” 瑞王妃听了继续温柔贤惠的模样开口。 “那王爷你先处理公务,妾身去看看厨房里,也不知道昨日时予听了世子之位的事情以后也没有多心,妾身让厨房多给他做几道好菜。” 瑞王听了满意的点了点头。 “能遇到你这样的母亲是时予的福气,去吧,饭菜上了,本王来陪你用膳。” 瑞王府梅园。 王妃身边的钱嬤嬤带著人將饭菜端到了梅园,一脸笑意的开口。 “世子殿下,这是王妃特意吩咐人给你做的,都是厨房拿手的好菜。” 周时予看著小廝已经摆好了一桌子的菜,温和的开口。 “有了王妃费心了,还请钱嬤嬤替本世子多谢王妃。” 钱嬤嬤听了笑著开口。 “世子殿下客气了,在王妃心里,一直都是將世子殿下当做亲生对待的,所以对柿子,你的吃穿用度无一不用心的。” “世子殿下慢用,老奴就先告退了。” 钱嬤嬤一走,北初就拿出一根银针,將桌子上的饭菜都试了一遍。 “殿下,这饭菜没有问题!” 周时予坐在椅子上,看著眼前的饭菜。 “没问题吗?她又想做什么?” 而此时的瑞王府大厅。 瑞王没想到自己与瑞王妃正在用膳,长公主居然来了,笑著拱手。 “见过皇长姐。” 长公主笑著抬手。 “瑞王不用多礼,今日本宫来是想看看时予那孩子。” 江锦书也默默的福身,以示对瑞王和瑞王妃的敬意。 瑞王妃见状急忙上前笑著开口。 “皇长姐,时予正在他的院子里用膳,我们也在用膳,不如皇长姐一起………” 长公主闻言抬手道。 “用膳倒是不必了,本宫在公主府用过了,时予的院子本宫也熟悉的,本宫便自己过去了,你们忙你们的,让时予招待本宫就好。” 话落就带著江锦书和一些丫鬟朝梅园走去。 瑞王妃见状还想再上前说什么,瑞王已经拉住了她。 “隨皇长姐的意思吧,她的脾性你又不是不知道。” 瑞王妃看著长公主朝梅园走去的背影,不知道为何,总觉得这心里有两分不安。 第38章 去公主府解毒 梅园。 周时予正在优雅的吃著菜。 北初走进来行礼道。 “殿下,长公主殿下来了。” 隨即一道声音传来。 “予儿这是正在用膳吗?” 周时予起身拱手。 “见过皇姑母。” 长公主笑著扶起他。 “时予不必多礼,本宫今日是特地来看你的,还带了锦书一起来。” 江锦书微微福身行礼。 “见过瑞王世子。” 周时予微笑著回礼。 “江小姐客气了。” 长公主在一旁桌子边坐下。 “其实说起来你们二人小时候也是一起玩耍过的,后面长大了倒是反而生疏了,既然前日予儿你又帮了锦书,证明你们的友情一直都在的,今日你们还可以好好的敘敘旧。” 周时予闻言,目光温和地看向江锦书,轻声道。 “江小姐那日受惊,不知现在可好?” 江锦书心中一动,这瑞王世子倒是温文尔雅。 “多谢世子关心,锦书已无大碍。” 隨即目光落到了桌子上的饭菜上,江锦书忍不住皱眉。 这些菜每一道分开来都是可口的菜,但是放到了一起可都是相生相剋的。 长公主见状看向江锦书。 “锦书,怎么了?” 江锦书又看了看桌子上的菜,看来著瑞王府也不太平啊。 “姨母。” 江锦书看了看长公主又看了看桌子上的菜。 长公主能够混到现在有什么是不明白的,隨即对身边的丫鬟使了一个眼神,丫鬟便去將门关上,站在了门口。 “锦书,这菜怎么了?” 江锦书走到桌子边,仔细看了看。 “姨母,这些菜看著没什么问题,但是食材都是相生相剋的,若是同时食用,恐会对身体有害,尤其是对体弱之人更为不利。” 北初在一旁听得心慌。 “什么,相生相剋,难怪忽然给世子加了这么多菜,难怪银针测不出来任何的问题。” 长公主闻言,神色一凛,目光中透露出几分寒意。 “时予,你平日里吃的都是这些菜吗?” 周时予微微一愣,原来如此啊,看来真的是嫌自己活著挡路了,温和的笑容淡去,轻声道。 “之前的饭菜不是这样的,这是今日加的。” 隨即苦笑一下。 “看来是今日父王请皇伯父更换世子之位皇伯父没有同意啊。” 长公主听得神色更是冷了几分。 “她好大的胆子。” 江锦书心中暗自思量,这瑞王妃看似贤良淑德,实则心思深沉,竟在饭菜中动手脚,若非自己学了十年的医术,恐怕连也难以察觉。 周时予则笑著宽慰长公主。 “姑母別担心,这些菜我也是第一次吃,应该不会有什么影响,以后让我院子里的小厨房做菜就是,左右她也不敢明目张胆的乱来。” 长公主闻言脸上带著怒气。 “她这些年来各种小动作不断,本宫这心里是清楚的,一直顾及瑞王和安儿,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想到她倒是愈发的变本加厉了,看来是该敲打敲打她了。” 隨即看向周时予。 “予儿,姑母也不给你绕圈子了,锦书会医术,姑母想让她给你看看。” 周时予闻言微微摇头。 “姑母,我这体內的毒这么多年寻遍了名医都没有办法,就连宫中的太医院院首也束手无策,就不劳烦江小姐了。” 江锦书走到周时予身旁,轻声细语。 “世子,既然已经看了许多名医,那边再多锦书一人吧,万一锦书真的有法子呢,世子不要忘了,锦书的母亲一手医术也是闻名天下的。” 周时予听了面色有些犹豫,这几年来,自己已经听过太多的大夫说尽了无能为力,现在已经不抱希望了。 將锦书却已经抬手。 “世子殿下,不过就是把脉试试罢了,就信锦书一次吧,还请世子伸出手来。” 长公主也在一旁开口。 “予儿,你就让锦书看看吧!” 周时予依言伸出手腕。 “那就劳烦江小姐了,不论如何,都多谢江小姐为在下费心。” 江锦书细心搭脉,眉头微蹙,隨即又鬆开,心中已有了计较。 “世子体內毒素淤积已久,甚至已经入了骨髓,敢问世子殿下是否是每月十五都会如同万虫啃噬一般的疼痛。” 周时予闻言惊讶的看了看江锦书。 “没想到江小姐居然看出来了。” 江锦书拿出一根银针。 “世子可否同意锦书取一滴血。” 周时予闻言点了点头。 江锦书將银针扎入周时予的指尖,很快指尖冒出来发黑的血,江锦书仔细观察著。 “锦书或许可以尝试为世子解毒。” 江锦书缓缓说道,语气中带著几分自信。 长公主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真的?锦书,若真能如此,那便是予儿的大福气了!” 北初也激动的开口。 “江小姐,你当真可以给殿下解毒吗?” 说著朝江锦书跪了下来。 “若是江小姐真的能够给殿下把这毒解了,北初愿意跟江小姐当牛做马。” 周时予也是微微一愣,然后眼里有了一抹希望。 “江小姐此话可当真?” 江锦书闻言开口道。 “自然是真的,不过这毒已经在体內这么多年,解起来只怕是有些麻烦,得施针,配合药浴,而且还要喝药,最好是我看一次你发毒时候的情况,根据情况来配药。” 长公主闻言在一旁开口。 “只要能够解毒,麻烦一些怕什么,锦书,你说要怎么做就怎么做,让予儿配合。” 周时予则沉思著,这么多解毒程序,只怕是在府里很快就被知道了。 见他面色犯难,江锦书心里有了几分猜测。 “世子可是解毒的事情不能让外人知道?” 长公主也反应了过来。 “这个简单,予儿你去公主府解,本宫的公主府没有本宫的允许,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周时予闻言看向长公主。 “如此倒是给姑母添麻烦了。” 长公主开口道。 “麻烦什么?你是本宫的侄儿,你母亲与本宫又是闺中密友,在本宫心里,你就跟本宫儿子没区別,你乾脆直接住公主府去,平日里还能让你表弟陪你解闷。” 周时予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姑母,住在你的府中只怕是不合適的,不如解毒之日时予就去公主府拜访吧!” 想到了他的身份还有在府里的情况,长公主终究点了点头。 “行吧,你一直都是一个有主见的孩子,那就依照你自己的意思来吧!” 忽然门口传来声音。 “公主,世子,瑞王妃来了。” 第39章 双倍拿回来 长公主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怒火,但她仍保持著冷静与高贵,轻轻挥手示意北初前去开门迎接。 很快瑞王妃满脸笑意的走进来。 “皇长姐,这是皇上之前赏赐的云尖,我让人泡好了给皇长姐送过来。” 长公主不咸不淡的开口。 “倒是劳烦瑞王妃费心了。” “不过这上好的云尖皇上也差人给本宫送了一些,平日里天天喝著,倒是今日在予儿这里喝著普通的茶別有一番风味。” 这是指责自己给周时予茶叶不够好吗?瑞王妃听的神色一僵,但很快恢復了笑意,看了看桌子上基本上没有动过的菜开口道。 “时予,这饭菜我看都没有动,这是不合胃口吗?我今日特意让厨房给你加菜了,若是不合胃口,我让厨房给你换!” 长公主见状,正要开口说什么,却看到了周时予对自己使的眼神,然后端著茶慢慢的喝著。 周时予淡淡一笑,语气中带著几分疏离的朝瑞王妃开口。 “多谢王妃关心,饭菜很好,不过时予身子弱,吃的也少一些,倒是辜负了王妃的一片心意。” 瑞王妃听了满脸关切的模样开口。 “时予,正是你的身子弱才要多吃一些,明日我让厨房给你换几道菜。” 周时予轻轻摇头,神色温和却坚定。 “王妃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的饮食习惯王妃也知晓,突然变换恐怕会不適应。再者,我近日在尝试一些新的调养方法,饮食上也需相应调整,以后我院子里的饭菜就不必让厨房送了,梅园的小厨房会做,王妃不必太过费心。” 瑞王妃听了神色一暗,很快开口。 “新的调养方法吗?时予可是找到了名医,开的什么药方啊,靠谱吗?” 周时予听了缓缓开口。 “不过是一些食物调养,只是想试试能不能让身体稍微不这么柔弱,至於体內的毒………算了,我已经不抱希望了。” 瑞王妃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鬱,隨即又换上温柔的笑容。 “既如此,那便罢了,我只是担心你身体,既然你有自己的打算,那就依你的意思。” 此时长公主在一旁开口道。 “瑞王妃,既然你来了,刚好跟你说一声,近日长意功课上有一些问题要跟时予討论,本宫便让时予去公主府住几天吧,也顺便让时予陪本宫下几盘棋。” 瑞王妃闻言,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便恢復了常態。 “时予能多去公主府陪陪皇长姐,也是他的福气,只是皇长姐,时予这孩子的身体情况你是知道的,他要是离开了王府我这心里实在是不放心,要不让长意来王府,皇长姐你放心,我肯定將这两个孩子都照顾得妥妥噹噹的。” 长公主闻言淡淡的开口。 “瑞王妃这是在觉得本宫照顾不好时予?” 这长公主今日说话怎么如此刺人?瑞王妃不免觉得面色有些尷尬。 周时予及时的开口。 (请记住网站,观看最快的章节更新) “多谢王妃关心,我的身体我心里有数,而且去皇姑母家,对我来说,跟在自己家也没什么区別。” 瑞王妃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心中却五味杂陈,这次周时予去公主府,恐怕不仅仅是为了討论功课那么简单,但是面上依旧维持著温婉的形象。 “既然如此,那便依公主和世子的意思吧。时予,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有什么需要儘管让人回来告诉我。” 沈家。 此时一团乱麻。 沈夫人正在大发雷霆。 “什么,五万两?沈家现在哪里还能拿的出来五万两!” “你们脑子进水了吗?怎么会答应给江锦书五万两?” 苏云烟哭著开口。 “母亲都是云烟不好,云烟就想著给夫君分忧,没想到好心办坏事了,让姐姐误会更深了,姐姐原本就討厌我,有这么一个机会肯定是不会轻易放过我的。” 沈夫人看著苏云烟,眼里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喜爱。 “你好好的招惹她做什么?你不知道她现在不好招惹吗?” 苏云烟听了拿手帕擦拭著眼角。 “对不起母亲,烟儿知道错了。” 沈南星看著苏云烟哭泣的样子,忍不住心疼,伸手搂著苏云烟。 “好了母亲,烟儿也是好心帮我,要怪就怪江锦书心思恶毒,明知道沈家现在拿不出来这么多银子还杖著有长公主撑腰逼迫沈家。” 沈夫人坐在椅子上一脸怒意,这些年自己借著让江锦书孝敬自己,倒是从她哪里拿了不少东西,可是那是自己好不容易攒下来的养老银子,现在怎么捨得拿出来。 苏云烟见状满脸的愧疚。 “夫君,要不就让姐姐打死我出气算了,这件事是烟儿自己惹的,不能连累夫君和母亲,只是烟儿死不足惜,可惜我们的孩子,还未出生就要死在他嫡母的手里。” 沈夫人闻言冷声开口。 “我的长孙还轮不到她江锦书来做什么。” 沈南星拳头握了握,眼里闪过一抹狠厉。 “母亲,对於江锦书我们还得从长计议,但是我绝对不可能放过她的,总会有一个法子,让她悄无声息的消失,到时候她不论从我们这里拿走了多少银子,最终都还在我们家。” “不过目前得先將这五万两拿给她,不然她现在的性子,只怕真的是要报官,到时候又有长公主撑腰,烟儿原本就身子柔弱,这次更是动了胎气,要是再去大理寺,我们沈家的长孙就保不住了。” 沈夫人听后,眉头紧锁,心中虽万般不愿,却也明白沈南星所言非虚,长嘆一口气。 “也只能先如此了。” 隨即看著沈南星。 “星儿,你要跟母亲保证,以后这银子从江锦书那里拿回来。” 沈南星郑重地点了点头。 “母亲你放心,儿子一定会双倍的从她手里拿回来。” 第40章 怀疑 公主府。 来到了公主府,江锦书又给周时予仔细的检查了一番,脸色有些沉重。 公主府在一旁著急的开口。 “锦书,可是…………” 周时予倒是苦笑著开口。 “江小姐,若是觉得为难也没关係的,这么多年我都过来了,这毒我也习惯了。” 江锦书轻轻摇了摇头,目光中带著几分坚决与不忍。 “世子言重了,我並非觉得为难,只是这毒素在你体內沉积已久,想要清除並非一朝一夕之功,锦书能解,世子放心,只是这毒解起来不只是复杂,还会让世每一次解读都十分的痛苦,毕竟这毒要在毒发的时间解。” 周时予听了眼里带著坚毅的开口。 “江小姐放心的出方子,时予撑得住。” 长公主听能够解这才心里鬆了一口气。 “锦书,时予是我见过最坚强的孩子,你儘管用心治疗,他能够撑住的,另外你要什么药材儘管说。” 隨即看了一眼周时予。 “时予,若是姑母没有记错的话,你是不是明日就会毒发。” 周时予点了点头。 “是,劳烦姑母还记得。” 长公主这才看向江锦书。 “锦书,既然这样,那你这两日不如留在长公主府,沈家那边本宫派人去说一声,这样你直接在长公主户准备药材,明日给时予治疗,也避免了一些不必要的问题。” 的確,沈家本来就有人盯著自己,如果自己在沈家准备药材万一有什么意外,那可就………江锦书点了点头。 “还是姨母顾虑周全,那就叨扰姨母了。” 瑞王府。 菊园。 瑞王妃喝著茶,脸上不同於见到长公主时候的和顏悦色。 “钱嬤嬤,今日的饭菜周时予是不是怀疑了?” 钱嬤嬤想了想开口分析道。 “王妃放心,应该是没有的,老奴仔细地看了看饭菜,多少还是吃了一些的,大概是世子这几日胃口不好,毕竟明日就是世子毒发的日子了。” 瑞王妃听了才点了点头。 “本王妃原本也想著留他一命的,要怪就怪他挡了我时安的路。” 此时门口的小丫鬟开口道。 “王妃,二公子来了。” 只见周时安大步流星的走进来,脸上带著几分急切之色。 “母妃,皇伯父还是没有答应更换世子之位吗?” 瑞王妃听了点了点头。 “这件事情原本你皇伯父就不可能轻易答应,別忘了,你皇伯父当初为什么那么快定下瑞王府的世子之位。” 周时安闻言脸上带著一抹阴狠。 “凭什么?我比他周时予差在哪里?他不过就是一个病秧子罢了,再不济也就是他会投一个好胎。” 瑞王妃一听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所以你这是怨母妃?” 周时安见母亲动怒,连忙收起脸上的阴狠,换上一副孝顺的模样,道。 “儿臣不敢,母妃,儿子没有那个意思,儿臣只是心有不甘,明明都是瑞王府的孩子,就周时予那副身子的柔弱模样,怎么配当世子,又怎么能够担任起这瑞王府的担子?” “母妃,难道我们就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瑞王妃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復自己的情绪。 “你慌什么?这件事原本我们就清楚办起来不会那么容易,不是跟你说了吗?凡事都要沉住气,只有自己沉住气了才有机会贏。” “这件事我们还可以慢慢布局谋划,皇上他的確心疼周时予,但是时安,这是瑞王府,你父王哪怕是为了瑞王府的未来也不会让瑞王府未来的继承人是一个病秧子。” 隨即眼里带著一抹杀意。 “若实在不行,就………” 周时安听了点了点头。 “他既然敢挡我的路,那就不要怪我不念兄弟情义,母妃,儿子不想等太久,这个进士都是好不容易考上的,儿子还得慢慢从一个八品小官做起,我堂堂瑞王府的二公子还要去给你打杂?” 瑞王妃看著自己的儿子,眼中满是心疼与决心。 “母妃知道你的委屈,也明白你的抱负。你放心,母妃绝对不会让你一直这样憋屈下去。周时予那个病秧子,他活不了多久了。只要他一死,这世子之位,自然就是你的。” 周时安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母妃,若是儿子没有记错的话每日就是他毒发的日子,不若我们派人直接………” 说著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瑞王妃听了沉思著摇了摇头。 “不行,公主府可不是吃素的,若是我们真的………只怕是反而被公主府抓到了把柄。” 周时安听了心有不甘。 “那不然,我们先安排好人,等他从公主府回来的时候再动手。” 瑞王妃闻言皱眉开口。 “他这些年行事愈发的小心了,肯定不会晚上回王府,白天的话根本不利於刺杀。” 周时予端著钱嬤嬤递过来的茶杯。 “母亲,我们可以不刺杀,他回来要经过繁华的大街,他毒发以后本来就身子病弱,若是再惊了马,从马车上摔下来,那么一切就显得顺理成章了。” 瑞王妃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狠辣,轻轻点了点头,讚许道。 “此法甚妙,周时予那病弱的身子,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折腾,只是得好好的安排安排。” 公主府。 沈家。 沈夫人基本上算得上把自己所有的积蓄都拿了出来,因为沈南星之前要银子都是问江锦书拿的,根本就不知道银子的重要性,所以手里根本就没什么银子。 沈夫人甚至將江锦书之前送给自己的首饰都拿了一些去典当,才凑够了五万两银子拿给沈南星。 沈南星正准备拿著银子去找江锦书时,管家却说长公主身边的冬枝来了。 沈夫人与沈南星对视一眼,二人眼里都是疑惑之色,一旁的苏云烟满眼的害怕。 “夫君,姐姐她是不是担心我们拿不出五万两银子给她?终究还是去长公主府告状了?” 沈南星见她害怕得发抖的模样,急忙伸手揽著她安抚。 “烟儿你不要害怕,我一定会保护好你和孩子的,若是江锦书当真是要作死说话不算数,那她就不要怪我心狠。” 沈夫人缓缓开口。 “先见公主府的人吧。” 很开冬枝在管家的带领下走进来。 “见过沈夫人,沈將军,我们公主让我来告知二位一声,公主今日与沈少夫人聊的十分的愉快,便留少夫人在公主府住两日。” 几人闻言脸上明显的鬆了一口气,沈夫人笑著开口。 “公主能够留锦书在身边陪伴,是锦书的福气,也是我们沈家的福气,还请冬枝姑娘转告锦书一声,让她好好的陪伴长公主殿下,这家里不需要她操心。” 冬枝这才点了点头离开。 沈南星待冬枝一走,沉著脸开口。 “江锦书这性子是愈发野了,现在都能夜不归宿了!” 苏云烟在一旁开口道。 “夫君,姐姐以前的时候可是从来不曾在外面过夜的,这忽然要在长公主府住两天,会不会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啊?” “又或者,长公主殿下向来最心疼姐姐了,会不会觉得姐姐在沈家不得夫君的宠爱,然后给姐姐另外相看…………” 隨即一副自己说错了什么的样子。 “对不起,夫君是烟儿多嘴了,姐姐应该不是那样的人………” 沈南星听了眼睛眯了眯。 “她敢。” 但是怀疑的种子已经种下,想到这些日子来,江锦书对自己冷冷淡淡的態度,沈南星最终开口吩咐道。 “沈二,派人去盯著,看看长公主府最近有没有什么人进出。” 第41章 让她有一个孩子 待沈二出去,沈夫人沉思片刻。 “云烟,你怀著身子呢先回房休息吧。” 这是她们有话要单独说呢,苏云烟看了一眼沈南星,最终懂事的开口。 “是。” 待苏云烟离开,沈夫人对秋妈妈使了一个眼神,秋妈妈走到门口將门关上。 “星儿,长公主殿下现在对江锦书的看重是越来越明显了,偏偏这江锦书还命大,或许短时间內我们根本就不可能除掉她。” 沈南星听得眉头紧锁。 “那依母亲之见…………” 沈夫人闻言眼里带著几分算计的开口。 “这女人,不论怎么变,也不论她有多大的本事,但是只要有一个孩子就能够拴住她的心,让她与沈家彻底的绑在一起。” 沈南星闻言,眼神微闪,似乎有些意动,但仍带著几分犹豫。 “母亲的意思是……让锦书怀孕?” 沈夫人轻轻一笑,眼中闪过一抹精光。 “没错,一旦江锦书有了你的孩子,她自然会为了孩子考虑,不敢再轻易与你离心。而且,有了孩子作为纽带,她哪怕是为了孩子,也得为沈家的前程考虑,甚至长公主也得给沈家一些薄面,这对我们来说,是百利而无一害。” 沈南星听了沉默一下。 “母亲,烟儿这有孕在身,若是知道了我与江锦书圆房…………” 沈夫人闻言开口打断他的话。 “你怎么这么傻?星儿,云烟是在我们沈家长大的,母亲自然也是心疼她的,母亲也知道你与她的情谊,可是难不成你这一辈子就只有她一个女人不成?更何况,江锦书可才是你名正言顺的原配,你可莫要本末倒置了。” 江锦书虽然性格刚烈,但对於孩子,她肯定是极为看重的,若真能让她怀上自己的孩子,或许真的能让她收敛锋芒,安心留在沈家,自己就当她是一个生育嫡子的工具。 “母亲说得有理,她之前还算听话,若是有一个孩子,她的心也能够在沈家安定下来。” 隨即又发愁的开口。 “可是母亲,锦书她如今对我態度冷淡,要想让她怀孕,怕是不易。” 沈南星眉头紧锁,道出了心中的顾虑。 沈夫人闻言笑著开口。 “你这孩子,真的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女子嘛,你说一些好听的哄一哄,她自然也心软了下来,那么你也顺理成章的留在她的院子里。” 隨即看了看沈南星。 “她要是还跟你任性,身为妻子伺候丈夫天经地义,你直接生米煮成熟饭,难不成她还能够四处张扬?” 沈南星听了一时间心里有些五味杂陈。 见他面色有几分纠结,沈夫人继续开口说道。 “星儿,她本来就是你的妻子,只要他有了你的骨肉,定然会收了性子,好好的与你过日子,也会照顾好沈家,到时候她带来的那些嫁妆,自然而然的给了孩子,也就等於给了沈家。” 想到了江锦书手里的財產,沈南星的眼神中不禁闪过一抹贪婪,那些丰厚的嫁妆,若真能如母亲所说,让江锦书怀孕,那么这一切都將水到渠成。 “儿子明白了。” 公主府。 一夜过去,江锦书已经准备好了药材。 浴桶里已经装满了药汤,江锦书仔细检查了一遍药汤,確保无误后,轻声呼唤周时予。 “世子,准备好了吗?这过程可能会很痛苦,但请您一定要坚持住。” 此时的周时予已经开始毒发,嘴唇都疼得已经发白,勉强挤出一丝微笑,点了点头。 “有劳江小姐了。” 江锦书缓缓开口道。 “那我先出去,世子褪了衣服进了要桶以后喊我。” 在北初的搀扶下,周时予缓缓步入浴桶,药汤的温热瞬间包围了他,一股难以言喻的刺痛也隨之而来。 北初关切的开口。 “殿下还好吗?” 周时予皱著眉头,微微点了点头。 北初这才走出去。 “江小姐,您可以进去了。” 江锦书闻言点了点头,朝里屋走去。 只见周时予咬紧牙关,双手紧握著木桶边沿,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却硬是一声不吭。 江锦书看了一眼他裸著的上半身,又急忙避开眼神。 隨即取出银针手法嫻熟地在周时予周身几个穴位上扎下,加速毒素的排出。 隨著银针的深入,周时予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但他依旧强忍著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江锦书一边施针一边开口。 “世子殿下,这一套银针下去会加重疼痛,你忍著一些。” 周时予微微点了点头。 “劳烦了。” 一套针法施展完以后,江锦书又拿出一瓶药液,缓缓倒进了木桶里。 隨著时间慢慢过去,药汤的顏色逐渐变得浑浊,周时予的脸色也愈发苍白,甚至已经发出了冷哼声。 江锦书紧皱著眉头,目光紧紧锁定在周时予身上,此刻的周时予可谓是痛苦万分,甚至是生不如死,可他只有坚持下去才能清除入了五臟六腑的毒素。 “世子,坚持下去,再有一柱香就可以拔针了。” 周时予只感觉已经听不清楚她在说什么了,剧烈的疼痛感传入大脑,他紧闭著双眼,双手已经因为用力过度而微微颤抖,额头上的青筋已经暴起,后槽牙几乎咬碎了。 “啊…………” 周时予发出一声痛呼声,隨即紧紧的咬住唇瓣,一抹黑色的血从嘴里流了出来。 “啊…………” 眼见他就要咬到了自己的舌头,江锦书抿著唇,將左手掌塞入周时予的手里。 “嘶…………” 江锦书忍不住皱眉,这也咬得太狠了。 看著周时予已经痛得失去了理智,一边忍住左手上的疼痛,一边用右手將周时予身上的银针拔下。 隨著银针的离开而微微一颤,周时予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药汤的顏色已经变得漆黑如墨。 当理智回笼,周时予这才鬆开了江锦书的手,而江锦书的手已经鲜血淋漓。 “北初,进来服侍你家主子。” 江锦书一边喊人一边有些吃力的用右手扶著因为经歷了巨大的痛苦浑身软绵绵的周时予。 等候在门外的北初疾步进来,扶住江锦书。 周时予此时虚弱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看著江锦书抽回手,迅速用帕子擦拭掉手上的血跡,她的手是自己伤的。 或许是咬得太狠,江锦书的手血流不止。 江锦书拿出药箱里面的一瓶药粉就往伤口上撒。 “世子殿下能够扛过这第一次解毒已经非常好,锦书这点伤不过是皮肉之伤,擦一点药过两三天也就好了。” 隨即看了一眼北初。 “你服侍你家主子穿衣,我去见长公主殿下。” 而此时外面大堂。 长公主忍不住捏著手中的念珠,在堂中来回踱步,心中焦虑难安。 “各路神仙保佑,保佑时予解毒顺顺利利。” 这时,江锦书推门而入。 长公主著急的询问道。 “锦书,怎么样?时予的毒………” 第42章 做你 看著长公主急切的眼神,江锦书自然明白她在著急。 “姨母放心,第一次解毒很成功,只需要接下来再解毒几次,就能够將毒素彻底的清除。” 听到江锦书的话,长公主悬著的心终於放了下来,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江小姐,真是太感谢你了,若不是你,时予他……” 长公主说到这里,眼眶不禁泛红。 “这孩子实在是吃了太多苦了。” 江锦书见状,连忙安慰道。 “姨母別难过,以后都会好的,大难之后必有大福,世子的福气还在后头。” 长公主这才注意到江锦书手用手帕包扎了起来,手帕上面还有血跡,明显就伤的不轻,急忙担忧的开口。 “锦书,你的手,这是怎么了?” 江锦书看了一眼手。 “无碍,一点小伤,刚刚不小心碰到的。” “姨母,我再开两副方子,让世子煎了喝下。” 此时周时予也在北初的服侍下穿好了衣服,在北初的搀扶下慢慢走来。 “姑母,江小姐。” 长公主急忙上前。 “予儿,感觉怎么样?” 周时予开口道。 “让姑母担心了,江小姐果然医术精湛,我已经感觉好了很多。” 隨即目光看向江锦书的手,眼里满是歉意。 “对不起江小姐,伤了你的手。” 长公主见状这才反应过,原来锦书这伤和时予这孩子有关。 江锦书笑著开口。 “一点小伤罢了,没关係的。” “刚刚我还在跟姨母说,还得再给你开两副药方,你先在公主府煎了喝了再回去。” 很快江锦书便將药方写好,交给了北初,又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 长公主看著她疲惫的样子开口。 “锦书,本宫已经安排人温著饭菜,用膳以后,你今晚也留在公主府休息吧,你也累了一天,若是这个时候回去,说不一定沈家那边还要起疑心。” 一直在配药针灸的確也很费精神,而且手上的伤也需要缓解,江锦书便点了点头。 “那几叨扰姨母了。” 很快几人一起吃了晚膳,江锦书才在青禾的服侍下休息。 沈家。 沈南星今日等了江锦书一整天,见夜幕降临,江锦书还未回来,忍不住心里有了一股怒气。 “云山,少夫人还在公主府吗?” 云山闻言拱手道。 “应该是的,將军,我们的人一直在公主府外守著,並未见少夫人出公主府,也没有见什么人进公主府。” 沈南星听了眉头微皱。 “她这一天天的到底在公主府做什么?” 云山沉思著开口。 “將军,这两天的確没有什么人去长公主府,但是属下打听到,昨日少夫人和长公主一起去了瑞王府,然后瑞王府的世子也一同去了长公主府。” 沈南星一听脑子里就想起来当初在宴会上周时予帮江锦书说话的样子,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就有一抹不快。 “继续盯著,但凡有一点蛛丝马跡都立即来报。” 这一夜,沈南星留在了雅韵居。 但是却没有等到江锦书。 公主府。 江锦书一早让青禾给自己的手上了药,因为惦记沈南星还欠自己五万两银子,吃了午膳以后便跟长公主告辞回沈家了。 周时予接过北初递过来的药。 “她走来?” 北初开口道。 “是,江小姐陪公主吃了午膳便回去了。” 说完看了一眼刚喝完药的周时予。 “殿下可是在担心江小姐。” 见周时予脸色並未有什么反应才继续开口。 “有青禾在,江小姐在沈家应该不会吃亏的。” 周时予闻言將空碗递给北初,眼眸幽深,看不懂在想什么。 沈家。 一听江锦书回来了。 沈南星便带著银票和一些首饰来了江锦书的院子。 “锦书,你回来了!” 江锦书坐在椅子上淡定的喝茶。 “沈將军这是银子凑齐了?” 沈南星自顾自的坐到她的身边,將盒子放到桌子上打开。 “锦书,这里面有四万两银票,另外这些首饰足足能够抵一万两银子。” 江锦书闻言笑著朝青禾递了一个眼神。 青禾很快便拿起桌子上的银票点数。 沈南星见状神色一暗,抿了抿唇什么都没有说。 直到青禾清点完,朝江锦书点了点头。 江锦书这才开口。 “沈將军果然是有几分本事的,这五万两凑起来倒是也挺快的,银子收到了,你的爱妾只要以后不来我面前作死,之前她下毒的事情我便不跟她计较了。” 听著她带著几分轻蔑的声音,沈南星一副无奈的模样开口。 “锦书,我们之间一定要这么说话吗?” 江锦书轻轻放下手中的茶杯,目光冷淡地看向沈南星。 “沈將军,既然这银子银票没什么问题,那么你就去忙自己的事情吧!” 沈南星听了惊讶的开口。 “你居然赶我走?” 江锦书不耐烦的看了他一眼。 “沈將军不去陪著你的爱妾吗?” 原来她是在吃醋,果然她还是很在乎自己的,沈南星看著江锦书的眼睛开口道。 “锦书,这两日你不在府中的时候我想了许多,这些年,我的確有亏欠於你,我们之间走到今日的確是我的问题。” 江锦书听了冷笑一声。 “呵,沈將军这是又要唱哪一出啊?” 沈南星听了眼里闪过一抹不快,很快又温和的开口。 “锦书,我知道过去疏忽了你,可是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我们毕竟是拜了天地的夫妻,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往后我会好好待你,我们重新开始可好?” 江锦书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意,眼神中满是疏离与冷漠。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沈將军你是哪里来的底气觉得你的所作所为能够在一句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中得到原谅的?” 沈南星闻言伸手去拉江锦书的手,却被她避开。 “锦书,一辈子还很长,我们不可能就这样像一个陌生人般的过一辈子,我知道,云烟的事情你的心里还有气,可是这过日子我们总要往前看的。” 江锦书冷漠的开口。 “沈南星,有些事你我都心知肚明,与其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不如去陪陪苏云烟。” 说著站起身来。 “送客。” 青禾上前对沈南星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沈將军,请吧,少夫人要休息了。” 沈南星眼睛眯了眯。 “今日我还非要留在这雅韵居不可。” 青禾见状对视上沈南星的眼睛。 “沈將军,少夫人不想见你。” 一个丫鬟也敢如此对自己说话,沈南星看了看青禾,长公主府送来的人绝对不简单。 沈南星抬手就朝青禾攻去,青禾侧身一闪,轻鬆躲过了沈南星的攻击,同时冷声道。 “沈將军,你若是再不离开,就不要怪奴婢不客气了。” 果然身手不简单,沈南星自然不会跟一个丫鬟在这里纠缠。 看了一眼里屋的门,开口下令。 “沈二,云山,將这个丫鬟拉出去。” 很快沈二和云山出现,將青禾拦住。 原本走近里屋取下髮釵的江锦书听到脚步声,开口道。 “他走了?” 沈南星一步步靠近她。 “你现在就这么不想见到我?” 江锦书这才转身。 “你怎么还没有走?” 沈南星一步步靠近。 “身为妻子你有服侍丈夫的义务,江锦书,今日我就要留在你雅韵居。” 说著已经伸手来拽住了江锦书的手腕。 该死的,大意了,银针就不应该取下来,江锦书大声呵斥。 “沈南星,你想做什么?” 沈南星手腕一用力,拽著她甩在了床上! “我要做什么?当然是做你。” 第43章 危险 江锦书挣扎著,眼中满是愤怒与不甘。 “沈南星,你是疯了吗?” 男女力量本来就有悬殊,更何况沈南星可是將军啊,本就武功在身,江锦书被压到了床上,双手用尽全力的抵著沈南星胸口。 “青禾………青禾…………” 沈南星將她的双手困在床单上。 “別喊了,我知道你身边的丫鬟不简单,自然做了准备的,她现在已经被人困住了。” 江锦书直视著沈南星的眼睛。 “沈南星,你居然敢强迫我,青禾可是公主府的人,你就不怕长公主知道吗?” 沈南星听了开口道。 “长公主?江锦书我知道你得长公主青睞,可是那又如何,难不成长公主能够插手我房中之事不成?” 此时外面。 青禾一敌二,此时满眼杀气。 “都让开,今日若是少夫人有一个万一,长公主府绝对让你们都吃不了兜著走。” 云山抬手就朝青禾攻去。 “不过就是一个丫鬟罢了,如此口出狂言,这里是沈家,不是公主府。” 沈二也毫不客气的对青禾出手,没想到一个丫鬟还挺能打的,一对二都毫不落下风。 此时端水来的彩萍见状都懵了,这怎么打起来了? 青禾著急的开口。 “彩萍,快看看小姐………” 隨即看了一眼暗处。 “还不出手?” 暗处一个黑衣人出来,参与了打斗。 彩萍则急忙扔掉了盆就朝屋里跑去。 “小姐…………” 此时的江锦书衣襟已经被扯开,沈南星俯身靠在她的耳边。 “锦书,一日夫妻百日恩,今夜过后过往我们都不谈了,你好好的在沈家过日子,打理好府中。” 江锦书眼里满是绝望,眼泪从眼角滑落。 “沈南星,你走开………你敢碰我,我一定会杀了你的。” 彩萍进来就看到了这么一幕,抓起一旁的瓶就朝沈南星砸去。 “砰!”瓶碎裂的声音在屋內响起,碎片四溅,只可惜沈南星还是躲了一下瓶,只砸在了他的肩头,而不是头。 江锦书急忙推了一把沈南星,从他身下滚出来,彩萍急忙扶她。 “小姐,你怎么样?没事吧?他没有得逞对吧?” 江锦书满脸泪痕的摇了摇头。 “彩萍,多亏你来了。” 肩膀上一阵剧烈的疼痛传染,沈南星忍不住伸手扶了一下肩膀。 “好好好,现在沈家的丫鬟一个个都是要反了天了。” “来人,將这个丫鬟拖出去乱棍打死。” 外面很快两个婆子闯进来。 彩萍有些害怕的挡在江锦书身前。 “小姐,我拖住她们,你走,去找长公主!” 沈南星冷笑一声,一步步靠近二人。 “呵,胆子倒是不小!” 抬手一巴掌打在了彩萍的脸上。 “你个贱婢………” 江锦书急忙扶住彩萍。 眼光尝试著在屋里找能用的东西。 “沈南星,你冷静一些,我们这样闹下去只会鱼死网破,不如各退一步………你是不是不甘心给了我五万两银子?如果是因为银子的事情,咱们还可以谈!” 沈南星一把扯过彩萍,抬起一脚就踹在了她的肚子上。 “江锦书,你別想拖延时间,今日,我就非要了你不可。” 彩萍被踹得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摔了撞在桌子上。 目光却担忧的看著江锦书。 “小姐…………” 奈何受伤太重,晕了过去。 沈南星一把拽过江锦书的长髮,迫使她抬头看著自己,眼神中满是疯狂与占有欲。 “江锦书,为人妻子,你要乖一些,伺候自己的丈夫本就是天经地义的。” 两个婆子有眼力见的將彩萍拖出去,將门关上了。 江锦书被拽得头皮生疼,但她强忍著没有叫出声,眼中闪烁著坚决与不屈,此刻的软弱只会让沈南星更加肆无忌惮。 “沈南星,你这样做,只会让我更加恨你。” 江锦书艰难地挤出这句话,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沈南星却仿佛没有听到一般,脸上只有欲望和疯狂。 “恨我?那又如何?江锦书,好好的跟你说你不听,这可都是你逼我的。” 说著再一次將江锦书扔到了床上,沈南星甚至快速的脱掉了自己的衣服,只剩下一条里裤。 江锦书挣扎著起来,手上包扎的布带已经因为挣扎不知道什么时候扯开了。 沈南星跪在床上,將江锦书控制住,双手握住她的手腕,看著她流血的伤口,一眼就看到了上面的牙印,眼睛眯了眯,带著一抹危险。 “难怪不让我碰,江锦书,你居然在外面有野男人,说,这牙印是谁的?” 江锦书奋力挣扎,眼中满是愤怒与屈辱。 “沈南星,你无耻!真的是人心臟看什么都脏,放开我!” 沈南星却仿佛被触动了逆鳞,怒火中烧。 “江锦书,你是我沈南星的妻子,你的身子只能属於我!说,这是哪个男人咬的?” 江锦书咬紧牙关,一言不发,只是用尽全身力气去抵抗沈南星的侵犯。 沈南星低头亲吻著她的脖子,粗鲁的带著几分啃咬。 江锦书只感觉天塌了,眼里满是滔天的恨意。 偏头咬了沈南星的耳朵,刺痛传来,沈南星抬手一巴掌打在江锦书的脸上。 “贱人,还想给外面的野男人守贞洁吗?” 说著又满脸怒火的打了一巴掌。 江锦书只敢眼冒金星,脑子里一片混乱,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心如死灰。 看著她满脸泪痕,脸颊因为刚刚挨了两巴掌变得微微红肿,沈南星脸上带著几分兴奋,也带著嫉妒,伸手去扯她的肚兜。 江锦书仅存的意识拼命的抬手抓住沈南星的手。 “沈南星,求你,不要………” 沈南星甩开她的手,擦拭著她的锁骨。 “现在才求我,不觉得太晚了吗?” 然后顺著去扯她肚兜的绳子………… 绝望之际,江锦书脑子里忽然闪现出一些画面。 “锦书,你一定要將这个东西带回皇城交给长公主………你藏好了………” 隨著肚兜的绳子断开,忽然窗户被打开,一个身影闪身进来,一脚踹在了沈南星身上。 沈南星猝不及防之下,被这一脚踹得整个人飞了出去,重重地撞在墙上,隨后跌落在地,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显然是受了不轻的內伤。 江锦书趁机蜷缩在床上,双手紧紧护住胸前,眼中满是惊恐未定的神色。 沈南星看著眼前的黑衣人,眼中的怒火似乎要喷射而出。 “你是谁?居然敢在沈家行凶…………” “来………” 黑衣人却已经闪身到他的身边,剑横在他的脖子上。 “你若再说一个字,这剑便割下你的脖子………” 第44章 被捆了 感受著脖子上锋利的剑,还有黑衣人男子眼里的杀意,沈南星不甘心的禁声。 江锦书趁著这个机会,急忙从床上坐起,拉过一旁的被子紧紧裹住自己,眼神中既有庆幸也有不安。 咬了咬自己的舌尖让自己清醒起来,这个黑衣人虽然看不清面容,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总觉得他有几分熟悉。 黑衣人抬脚一脚踹在沈南星胸口,沈南星再次受伤,终究是晕了过去。 忽然门被踹开,青禾带著伤闯进来,当看清楚屋內的情况急忙將门关上。 看了一眼床上的江锦书,青禾猛然朝黑衣人跪下,因为害怕整个身子都在发抖。 黑衣人一步步靠近青禾。 “废物,连自己的主子都护不住,留你何用?” 青禾重重的磕了一个头。 “请赐死。” 黑衣人眼里散发著杀意,手中色剑缓缓抬起。 江锦书看著这一幕虽然心中有疑惑,但是也急忙开口。 “多谢这位侠士的救命之人,这是我的丫鬟,而且她已经拼命保护我了!” 黑衣人这才收了剑。 “记住了,你的命以后是她的。” 青禾急忙开口。 “是,奴婢记著的,奴婢这条命从此以后就是江小姐的。” 江锦书想起身,可是现在现在连肚兜都是散的,根本没办法起来。 “这位侠士…………” 黑衣人看了一眼江锦书狼狈的模样,又立即避开了眼神。 “江小姐,你的確在成长,也知道开始保护自己了,可是你终究还不够心狠,手段也太过於柔软,长公主虽然护著你,可有些时候到底以鞭长莫及,后宅之斗也好比战场,你心慈手软就是给敌人伤害你的机会。” 江锦书听了点了点头,声音有些颤抖的开口。 “侠士所言极是,以往的確是我太过於天真了,今日之恩,没齿难忘,请问侠士尊姓大名,来日锦书也好登门拜谢。” 黑衣人沉默片刻,声音低沉而神秘。 “名字不过是个代號,江小姐无需知晓,我只希望你能记住这次的教训,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才能真正保护自己和你所在乎的人。” 然后看了一眼青禾,转身从窗子里翻了出去。 青禾急忙爬起来到床边。 “小姐,你怎么样?那个畜牲有没有………” 江锦书闻言开口道。 “差一点,刚刚那个黑衣人出现得及时。” 隨即看著青禾开口。 “青禾,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著我?” 青禾一听心里咯噔一下,隨即又朝江锦书跪下。 “请小姐恕罪,青禾並非有意隱瞒什么,只是有的事青禾不能说,但是青禾对天发誓,此生都忠於小姐,绝对不会伤害小姐半分,往后有人伤害小姐,都得从青禾的尸体上踏过去。” 江锦书看著青禾,眼里带著几分严肃。 “刚刚那个人你知道他是不是?” 青禾心里一慌。 “请小姐恕罪,青禾不能说,但是他算得上公主府的人。” 原来如此,难怪青禾这么怕他,江锦书点了点头。 “你先起来,身上的伤怎么样?” 青禾起身开口道。 “不碍事,奴婢等一下去擦一点药就好。” 江锦书这才点了点头。 “拦住你的人呢?” 青禾取来衣服给江锦书穿上。 “被困了堵了嘴丟在了院子里。” 长安院。 沈夫人看著秋妈妈开口道。 “秋妈妈,事情能成的吧?” 秋妈妈闻言笑著开口。 “夫人,你放心,今日,少夫人和將军肯定能够圆圆满满的,老奴將少夫人院子里的丫鬟都让人支走关起来了,就那个青禾和彩萍支不走的,將军身边的人解决起来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相信过了今夜以后,夫人你就能够抱上嫡孙了。” 沈夫人听得脸上有了笑意。 “那就好,到时候江锦书生下来孩子就抱到我的院子里来养著,她的孩子在我的手里就不愁她不听我的话。” 秋妈妈给沈夫人递上一杯茶。 “到时候她为了孩子也只能任由夫人拿捏。” 沈夫人笑著接过茶杯,已经想像到自己让江锦书做什么她就做什么的场景了。 “今夜我也早些休息,明日等著江锦书来请安。” 雅韵居。 穿好衣服以后,江锦书让青禾拿来了自己的医药箱。 从里面拿了一些药材。 “青禾,煎了拿来给沈南星灌下去。” “看看金玲宝玲去了哪里,还有彩萍。” 隨即自己取了银针,一步步走向晕在地上的沈南星。 眼里带著恨意,將银针快速的在沈南星下腹的几处穴位扎去。 青禾將药拿到了小厨房煮上,將暗中的人喊来注意著,才去找彩萍。 而此时雅韵居的房顶上,依旧一身黑衣的周时予看著江锦书给沈南星扎针的位置,忍不住抽气,自己说的话她倒是都听进去了。 轻轻的將瓦片放回去,这才用轻功离开。 沈家的墙外。 北初看著终於出现的周时予急忙开口。 “主子,你可算是回来了。” 周时予低声开口。 “让青素也跟著她,另外让青禾回来从新训练。” 雅韵居。 青禾端著药进来。 “小姐,彩萍还有金玲和宝玲被关在了柴房,奴婢已经將人放出来了,彩萍还晕著,奴婢检查了还有气息,让金玲宝玲照顾著。” 今日彩萍可是受了不轻的伤,江锦书看了一眼青禾碗里的药。 “你给沈南星灌下去,我去看看彩萍。” 青禾闻言点了点头,走过去粗鲁的捏开沈南星的下巴,將药灌进他的嘴里。 一夜过去。 沈夫人一早就在大堂等著了,脸上都带著笑意。 秋妈妈在一旁开口。 “夫人,只怕是少夫人这个时候还没有起来。” 沈夫人大度的开口。 “没事,今日我可以等她。” “只要她跟星儿好了,我就不计较她最近不来请安的事了。” 雅韵居。 苏云烟一早就来了,发现有丫鬟守在大门口时开口道。 “金玲,去通传一声,就说我来给少夫人请安。” 金玲看了一眼苏云烟,想起来江锦书的交代。 “苏姨娘请回,我们少夫人说了,今日不见任何人。” 苏云烟听了一边往里闯一边高声开口。 “夫君,我来给姐姐请安,姐姐,您还未起来吗?” 青禾及时出现。 “闭嘴,苏云烟,你一个妾室来当家主母这里大呼小叫的,当真是忘了妾室的规矩了吗?”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见青禾这个丫鬟自己总感觉有压力,但是忍不住目光往雅韵居院子里探。 “青禾姑娘,我一来是想给姐姐请安,二来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跟將军商议,还请青禾姑娘通传一声。” 青禾冷冷的看著苏云烟。 “苏姨娘,看来是上次我们少夫人给的教训还不够?我们少夫人不是说过了吗?你不许出现在她的面前,將军和少夫人还在休息,苏姨娘还是快些离开吧!” 凭什么?江锦书身边的一个丫鬟都敢对自己呼来喝去,苏云烟不甘心的开口。 “青禾,你就是一个丫鬟………” 青禾已经不耐烦的打断她的话。 “对,奴婢只是少夫人身边的一个丫鬟,可奴婢是少夫人身边的人,所言所行代表少夫人的意思。” 说著朝苏云烟走了两部。 “苏姨娘,你若是再不离开,就不要怪奴婢不客气了,毕竟就算奴婢当真对你动了手,有少夫人在,你也是不能拿奴婢如何的。” 隨即看了一眼苏云烟的肚子。 “好不容易凭藉有了一个孩子才当上了姨娘,你可要好好珍惜。” 苏云烟忍不住后退两步,还好身后的丫鬟及时扶住她。 “我们走。” 此时雅韵居內。 沈南星醒过来就发现自己被绑著,而且下腹处不知道为什么传来一阵阵刺痛,看著坐在桌子旁边淡定喝茶的江锦书,沈南星忍不住有些恐惧。 “江锦书,你对我做了什么?” 第45章 居然失禁了 江锦书端著茶杯,眼神冷漠地看向沈南星,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你慌什么?想想你昨晚那副得意的模样,你不应该慌的。” 沈南星被扔在地上一晚上,此时只感觉头昏脑胀,可是下腹处隱隱传来的疼痛又让自己清醒了几分。 “江锦书,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你不要忘记了,你现在还是沈家的少夫人。” 江锦书淡定的开口。 “那又如何?” 隨即缓缓起身,端著茶杯走到沈南星的身边,將茶水从沈南星的头上浇下去。 “沈南星,你这个人啊,最是不知好歹的,明明你们沈家就是是一个空壳,你也不过就是区区四品,也不过就是走了一些好运娶了我,靠著我的嫁妆在这皇城立足,偏偏你还自命清高,当真以为自己是一盘菜。” 江锦书的声音冰冷而清晰,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深深地刺进了沈南星的心里,原本苍白的脸色气得发青。 “江锦书………” 听著他咬牙切齿的声音,江锦书冷笑一声。 “呵………” 缓缓起身,居高临下的看著他。 “沈南星,你骨子里面清高至极,实际上性格软弱无比又贪得无厌,你想要我手里的万贯家財,却又不想任何付出,所以你只会像阴沟里面的臭老鼠一样躲在暗处算计。” 沈南星被江锦书的话刺激得脸色铁青,他挣扎著想要从地上爬起来,可是被绑住的身子却让他无法动弹。 “江锦书,你这个毒妇,你竟然敢这样对我,我一定要休了你。” 江锦书拿出一把匕首,用匕首尖抬起沈南星的下巴。 “你有那个胆子休吗?你要是真的敢给我一封休书,我倒是还敬你有三分的胆气,可惜了,你沈家穷困潦倒,你休我也不敢,因为你怕休了我连饭都吃不上。” 说著刀尖一寸寸往下滑,滑到了沈南星脖子处。 “沈南星………” 沈南星忍不住声音都在颤抖。 “江锦书,你想做什么?你要是杀了我你也活不成,弒杀亲夫,你可是要被万人唾骂的。” 江锦书轻笑一声。 “哈哈,怎么会呢?你这样的垃圾,就这么轻易让你死了,岂不是太便宜你了?” 一边说著刀子一边往下滑。 “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你明白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直到刀尖滑到了沈南星下腹的位置。 江锦书抬头看著他的眼睛。 “你昨晚想做什么来著?你说我这一刀下去………” 沈南星整个身子都颤抖了起来,眼里面都是惧怕。 “江锦书,你疯了吗?你毁了我,你这一辈子………” 江锦书的手微微用力。 “你这么脏的人,我跟你说话都嫌脏好吗?” 忽然沈南星的身下一片湿润,传来一股骚味。 居然嚇失禁了,自己当初怎么会嫁了这么一个东西?江锦书抬手一巴掌甩在沈南星的脸上。 “就这么一点出息?沈南星,你可真噁心。” 沈南星被打得偏过头去,脸上火辣辣地疼,失禁的难看更是让他无地自容。 此时的长安院。 苏云烟著急的看著坐在椅子上的沈夫人。 “母亲,都这个时候了,夫君和姐姐居然还没有过来请安,这其中只怕有什么问题。” 沈夫人闻言淡定的喝茶开口。 “你不要胡说,能有什么问题?他们二人定然是好好的。” 隨即喝了一口茶语,重心长的开口。 “如烟啊,母亲这些年对你的心疼你心里是有数的,星儿更是对你关怀备至有求必应,母亲希望你有时候也能够为你的夫君和沈家考虑,不要一味的吃醋,毕竟江锦书把心安在沈家了,大家的日子才好过!” 苏云烟捏著手帕。 “母亲,我真的不是在使小性子吃醋,我一早就去给姐姐请安,姐姐身边的人守在院子门口,我连院子都没有进去,倘若没鬼,为什么要让人守在院子门口?” “而且我往院子里看去的时候,明显的感觉到手没那个丫鬟有些紧张,夫君一向看重我和孩子,就算是此时与姐姐在一起,也应该会让身边的人跟我说一声,可是我今日连夫君身边的人都没有见到,姐姐她又变得心狠手辣………” “母亲,我们一起过去看看吧!若真实夫君和姐姐和好了,这便是皆大欢喜的事情,若是姐姐他对夫君做了什么?那夫君说不一定等著我们去帮他呢。” 沈夫人听的陷入了沉默,秋妈妈在一旁开口道。 “夫人,老奴倒是觉得要不去看看,早膳的时间都过了,就算是起晚了,这也该过来了,就算少夫人还拿桥不愿意过来请啊,那將军也该过来见夫人了才是。” 苏云烟走过去拉著沈夫人的手臂撒娇。 “母亲,我们就去看看嘛!求求你啦,烟儿真的好担心,今日一直心绪不寧。” 沈夫人被苏云烟缠得没办法,只好站起身。 “行吧,行吧,去看看,真的是拿你没办法,我还等著江锦书过来请安的。” 雅韵居。 江锦书看著狼狈不堪的沈南星,眼中满是厌恶,也觉得无趣了。 用匕首割掉他的身上的绳子。 “滚吧。” 沈南星想站起来,奈何被捆了一夜,全身酸软无力,根本就站不起来,加上下腹处的疼痛,不知道为什么,失禁以后更是火辣辣的疼。 可是不走,看著江锦书这般模样,沈南星感觉她真的隨时都有可能杀了自己。 咬著牙,屈辱的朝门口爬去,今日之仇,自己一定要江锦书生不如死。 似乎是已经看透了他的想法,江锦书拿出手帕擦拭著手,慢悠悠的开口。 “沈南星,我知道你现在心里肯定想著怎么样弄死我,善意提醒一下,我但凡有点什么意外,天下人都会知道你这个沈將军不举!” 正在往外爬的沈南星听了猛然回头看著江锦书。 “你这毒妇,怎么可以如此蛇蝎心肠?” 江锦书听了笑了笑继续开口。 “哦,对了,说不一定苏云烟肚子里的孩子也会………” 沈南星趴在地上拳头紧握。 “江锦书,你敢!” 江锦书缓缓朝他走来,抬脚踩在他的手背上。 “沈南星,你大可试试我敢不敢?” “以后,將你那一肚子的坏水都给我憋回去,但凡你们沈家让我有一丝的不痛快,那我就让沈家全家上下都不好过,左右,你也不敢让我死在沈家!” 第46章 受伤昏迷 沈南星痛得脸色扭曲,额头上汗珠一点一点的冒出来。 “啊………放开………” 江锦书冷笑著抬脚。 “来人,將这屋里的东西都全部换了。” 隨即朝外走去,得亏青禾聪明,昨晚灌药以后將沈南星搬来厢房了,不然要是在寢屋失禁,自己只怕是要换院子了。 沈南星趴在地上,眼睁睁地看著江锦书一步步离开自己的视线。 才屈辱的往外一点点爬去。 “来人,来人………” 可是这是雅韵居,没有一个人搭理他。 沈南星只能一点点的朝院门口爬去。 沈夫人与苏云烟带著一行人匆匆赶到雅韵居外,只见沈南星衣衫不整、面色惨白地从里面往外爬。 苏云烟疾步上前。 “天吶,夫君你这是怎么了?” 急忙扶著沈南星。 “来人,你们都是死人吗?还不快来扶將军。” 身后的丫鬟婆子急忙上前几人合力將沈南星扶了起来。 沈夫人心中一紧,急忙帮忙搀扶,连忙询问。 “星儿,你这是怎么了?江锦书她对你做了什么?” 沈南星欲言又止,眼中闪过一丝屈辱与愤怒,最终还是摇了摇头,低声说道。 “母亲,我们先回去吧。” 苏云烟看著沈南星脸上的巴掌印,眼里都是愤怒。 “夫君,姐姐她怎么可以跟你动手?” 沈南星分身都提不起来一丝力气,全靠苏云烟等人扶著。 沈夫人著急的开口。 “来人,去请大夫。” 沈南星听了急忙开口。 “不……不要………” “母亲,我只是冷了一晚上,所以身上没有什么力气休息一下就好了,不用请什么大夫。” 沈夫人担忧的开口。 “可是…………” 沈南星急忙开口。 “没有可是……” “母亲,让人给我弄一些吃的。” 苏云烟这才注意到,沈南星身上有一股很难闻的味道,而且下半身也是湿的,强忍著心中的不適,连忙吩咐下人。 “快去准备些热汤,让人烧些热水,將军需要沐浴更衣。” 而此时的街道上。 一辆马车正在慢慢的行走著,上面带著瑞王府的標识。 街道两旁都是小贩的吆喝声。 “葫芦,又大又甜的葫芦嘞!” “胭脂水粉,最新款式的胭脂水粉,夫人小姐们快来瞧瞧啊!” “这位客官要包子吗?又香又大的肉包子。” 马车里,周时予听著外面的吆喝声脸上带著温和的笑意。 北洛坐在马车上开口。 “世子,可要带一些吃的回府。” 周时予开口道。 “前面买一些桂糕吧!” 忽然一道声音响起。 “我的荷包………” “抓小偷,抓小偷啊………” “站住,別跑………” 原本繁华的街道上忽然就混乱了起来。 无数人被挤得推来推去的,马儿因为车夫忽然勒停发出来了一声长嘶,整个马车都隨之颤抖。 周时予眉头微皱,透过车窗的缝隙向外望去,只见场面十分混乱,不少人从马车旁边跑过去。 抓一个小偷能有这么大动静吗? 忽然马儿发狂起来,前蹄高高扬起,似乎要挣脱韁绳的束缚。 “嘶…………” 车夫慌忙拉扯韁绳,试图稳住受惊的马匹。 “世子小心…………” 但马儿已经失控,带著马车在街道上横衝直撞。 周时予北洛两人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脸色一变,紧紧抓住车厢內的扶手,以防摔倒。 车厢內的物品也因马车的剧烈晃动而乒桌球乓作响,气氛一时紧张到了极点。 “世子,小心!”北洛大喊一声,试图用自己的身体护住周时予,以防不测。 忽然马儿一下子倒下。 马车也摔了个底朝天,周时予与北洛被惯性甩出车厢,重重摔在地上。 周围人群一阵惊呼,纷纷避让。 “啊………” “小心………” 快避开。 周时予只觉得浑身疼痛,北初顾不得自己爬起来急忙去扶周时予。 “殿下,殿下你怎么样?” 可是周时予已经晕了过去。 北初急忙掐他的人中。 “各位,这是我们瑞王府的世子殿,劳烦各位帮忙请一个大夫。” 而喧闹的不远处,巷子里,一身浅蓝色长衫的公子带著半副白色面具,那双幽深的眼睛眯了眯,手中的摺扇轻轻摇晃著。 “呵,还真是不错过任何的机会呢!” 瑞王府。 瑞王妃的院子里。 周时安与瑞王妃正在喝茶。 “母妃,算一算时间也该有好消息传来了。” 瑞王妃笑著开口道。 “可惜了,这有时候啊,疼爱也是一种刀啊。” 很快一个小廝模样的人进来道。 “王妃,二公子,成了。” 周时安高兴的站起来。 “南凤,快仔细说说。” 南风拱手道。 “按照二公子你说的,我们先在街道上製造了混乱,趁机给马儿下药,很快马儿发狂,在街道上横衝直撞,马车也摔了,属下亲眼看到世子从里面摔了出来,晕倒在了地上,看样子摔得很严重的。” 周时安听了脸上瞬间就有了一抹得意的笑意。 “母妃你看,机会永远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这个结果倒是也不枉儿子早早的准备上了。” 自己儿子如此有本事,瑞王妃脸上都是笑意,但是也语重心长的开口。 “时安,你这一次就做的非常好,不过你要记住,万不可得意忘形,凡事必定要乾净利落,不能留下任何把柄。” 周时安听了点了点头。 “母妃你就放心吧,儿子有分寸。” 眼神里儘是势在必得。 “这瑞王府未来当家做主的人只能是我。” 一个丫鬟忽然进来。 “王妃,二公子,不好了,世子殿下受伤被人抬回来了,很严重的样子。” “王爷已经过去了。” 梅园。 瑞王疾步而入。 “时予………” 北初急忙跪下。 “王爷恕罪,是属下没有照顾好世子。” 瑞王越过北初,看著床上躺著的周时予眼里带著担忧。 “时予………” 目光看向北初。 “怎么回事?时予这是怎么了?” 北初跪著开口。 “王爷,我们在街上惊马了,世子摔了出来,原本世子身子就虚弱,就晕过去了,在街上看了大夫,大夫也束手无策………” 瑞王听了著急的开口。 “快,拿本王的牌子去宫里请太医。” 此时瑞王妃和周时安也赶来了。 二人脸上带著担忧。 “王爷,时予怎么样了?” 瑞王嘆了一口气,沉默的看著床上的周时予。 跪在地上的北初开口道。 “王爷,虽然当时街道上混乱,但是属下检查到马儿被扎针了,而且让大夫检查过,针上有令马儿发狂的药。” 第47章 都要找鬼医 一旁的周时安见状,心里咯噔一下。 瑞王妃先反应过来,带著怒气的开口。 “什么?马居然被扎针了?谁敢对瑞王府的马下手?” 瑞王看著周时予沉声开口。 “来人,给本王查,本王倒是要看看谁这么大的胆子。” 沈家。 沈南星沐浴更衣以后吃了饭才感觉自己终於活过来了,后知后觉,心口处也传来隱隱的疼痛,手上了药做了包扎。 苏云烟在一旁给他递上热茶。 “夫君,烟儿看你脸色不太好,要不我们还是找大夫来看看吧!” 沈夫人看著沈南星这样,满眼的心疼,自己就这么一个儿子。 “星儿,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你说出来,母亲去找江锦书算帐。” 想起来江锦书的警告,沈南星开口道。 “母亲,此事我心里有数,我自己可以处理。” 看了看沈夫人又看了看苏云烟。 “母亲,烟儿,现在的江锦书城府极深,而且心思狠毒,若是没有办法彻底解决她,你们万不可轻举妄动。” 苏云烟听了看著沈南星开口。 “夫君,女子以夫为天,夫君你不用怕她的………” 沈夫人看了一眼苏云烟。 “云烟………” 然后目光看向沈南星。 “罢了,既然你心里有数,你们夫妻之间的事情自己解决吧!” 沈南星听了疲惫的点了点头。 “母亲,烟儿,你们回去休息吧!我也需要休息一下。” 苏云烟闻言开口还想准备说什么。 “夫君………” 沈夫人已经起身开口。 “好了云烟,有什么事也等星儿休息好了再说,你有孕在身,也回到自己的院子好好的养胎吧。” 苏云烟听了只好开口。 “是。” “那夫君你好生休息,等到晚膳的时候烟儿再来陪你。” 待沈夫人和苏云烟离开。 沈南星才带著怒气的呵斥。 “云山,沈二。” 二人急忙进来跪下。 “请將军降罪。” 沈南星眯著眼睛,里面的怒火似乎要喷射而出。 “废物,你们二人解决一个丫鬟都解决不了吗?” 云山跪著开口。 “请將军恕罪,是属下无用,不过將军,不止有青禾一个丫头。” 沈南星闻言皱眉开口。 “什么意思?” 沈二拱手道。 “將军,原本我们已经拦下了青禾,眼看就要制住他了,没想暗处出现了一个黑衣人,根据属下的经验,那个黑衣人肯定也是出身暗卫,武功比在下都高………” 隨即惭愧的低下了头。 “我们二人最后不敌,被捆了堵了嘴扔在了院子里。” 沈南星听得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怒斥道。 “简直就是放肆,我这沈家都成了別人的后院了,江锦书到底是往沈家带了多少来路不明的人。” 抓起桌子上的茶杯就朝云山和沈二砸去。 “你们都是死人吗?” “平日你们是怎么维护沈家安全的?” 云山和沈二惭愧的低头。 “属下无用,请將军责罚。” 云山开口道。 “將军,属下立即著手清理府里的人,之前的时候因为將军你对少夫人並不看重,所以雅韵居那边………这都是属下的疏忽。” 农历的疲惫感和不適感传来,沈南星有些无力的摆了摆手。 “罢了,你们也受了一些伤,先下去休息吧。” “沈二,你让人寻一个可靠的大夫,夜晚以后秘密带来。” 瑞王府。 皇城人都知道皇上对周时予的看重,很快太医接到消息就赶来了。 当摸著周时予脉搏的时候,张太医忍不住眉头紧皱。 瑞王在一旁开口。 “张太医,世子情况怎么样?” 张太医又换了一只手把脉,忍不住摇头,嘆了一口气。 “唉………” “王爷,世子殿下本来就因为中毒,每个月都要受刮骨之痛,这么几年来,在一次又一次的疼痛之下身子原本就很虚弱,这一次又摔得如此严重,以后怕是…………” 瑞王妃急忙开口。 “怕是什么………” 张太医一副同情的模样开口。 “能不能醒来,就要看天意了。” 瑞王妃听了不动声色的与周时安对视了一眼,紧张的捏了捏手帕。 二人眼里都带著窃喜,只是很快就掩藏了了起来。 瑞王眼里有了一抹悲痛,脸色沉了下来。 “张太医,还望你想想办法救救时予,你也知道,皇上向来最疼爱时予的。” 张太医为难的摇了摇头。 “王爷,不是下官不尽力,是下官的医术就只能如此了,我会先开一些药方,王爷让人煎了每日餵世子喝下,以此保住世子的生机,再寻机会找到鬼医,说不一定还能有可能让世子醒来。” 鬼医,传闻来无影去无踪,因为他医术精湛,偏偏毒术也精通,所以江湖人称鬼医。 瑞王虽然心里有不甘和忧虑,但是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好微微点了点头。 “那就劳烦张太医了!” “来人,立即去寻找鬼医的下落,不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都要將鬼医请来。” 沈家。 夜深以后。 沈二將一个大夫带进了沈家一处偏僻的院子,才將大夫头上的黑布袋揭开。 “如果你还想活命的话,就乖乖的听话。” 大夫有些害怕的点了点头。 床罩里面伸出来了一只手。 沈二催促道。 “愣著做什么?还不快把脉?” 大夫急忙走过去把脉,神色带著小心翼翼。 忽然眼里闪过一抹诧异。 床罩里面传出来一道沉重的声音。 “如何?” 大夫额头上冒出来了细细的汗珠,今日怕是命休也。 “这………这………公子胸口有伤,需要调养。” 床罩里面再次传来了一声。 “想活命的话就如实说,你並不知道这是哪里,把你诊到的结果说出来,我会让人送你回去,你只需要忘记今夜的事情,以前怎么过的以后还可以继续怎么过。” 大夫这才战战兢兢的开口。 “公子,你以后恐怕是嗣艰难了………” 沈南星听得身子微微一颤,江锦书,自己即便是將她千刀万剐都不解恨,她居然真的要毁了自己。 “继续说。” 大夫只感觉屋里都冷了几分,可是碍於在一旁手握利剑的沈二,只得擦了擦汗继续开口。 “公子,根据脉象判断,只怕公子你被人用了特殊的针法,又吃了药,这才导致…………” 沈南星紧紧的捋著拳头,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可有办法医治?” 大夫沉思片刻。 “老夫医术浅薄,没办法替公子医治,但是……” 沈南星眼里一下子有了一抹希望。 “但是什么?” 大夫继续开口。 “若是寻得鬼医,或许还能恢復雄风。” 第48章 身不由己 鬼医,这个名字如同一道微弱却坚定的光芒,在沈南星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 “送他回去,抓一些调养的药。” 沈二拿出黑布带扔给大夫。 “你自己带上,我带你出去!不该打听的,別打听,不该看的也別看。” 待沈二將人带出去。 沈南星才开口道。 “云山,让人不计一切代价寻找鬼医的下落。” 瑞王府。 瑞王看著张太医给周时予灌了一碗药下去,让人送了张太医,这才叮嘱北初。 “本王还有公务要处理,你们好好的照顾好世子,若是再有什么意外,你们这些伺候世子的人也可以不用活了。” 隨即看了一眼瑞王妃和周时安。 “你们也回去吧,没事別来打扰时予休息。” 待人都离开。 北初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人,才从侧门进入书房。 “主子。” 只见周时予坐在椅子上拿著一本书籍。 “北淮如何了?” 北初拱手道。 “情况不太好。” “张太医说,若是寻得鬼医,或许有望醒来。” 鬼医若是轻易能够寻到,自己也不用这么多年都没有查询到他的行踪。 “照顾好北淮。” 沉默片刻。 周时予再次开口。 “看来最近王妃是太閒了。” “告诉徐侧妃,这侧妃她要是当不明白的话那就换一个人来当,身为侧妃,不去跟王妃挣一挣吗?” 北初听了拱手道。 “是。” 隨即拿出一个盒子。 “主子,这是当时马儿身上取下来的银针。” 周时予接过看了看,沉默片刻。 “当时製造混乱的人可有查到?” 北初闻言拱手道。 “我们的人查到的確有一个小偷,只是这抓小偷的人…………” 周时予闻言冷笑一声。 “呵!贼喊捉贼的戏码罢了。” “还真是永远都只会这点上不得台面的手段。” 北初在一旁分析道。 “主子,刚刚二公子也来了,属下观察了一番,他与王妃貌似是有眼神交流的,这件事会不会二公子也参与了。” 周时予听了眉头皱了一下。 “不论是他们母子谁策划的,这笔帐都要算的。” “给御史那边送一些关於新科进士舞弊的匿名信。” 北初闻言开口道。 “这样一来,二公子也是被怀疑的………” 很快明白了过来。 “是,属下一定安排明白。” 菊园。 瑞王妃看著桌子上的好菜,笑著吩咐。 “取好酒来。” “安儿,我们母子二人今日喝上一杯。” 周时安也笑著开口。 “好,今日我陪母亲喝上两杯。” 很快丫鬟取来了酒。 给二人將酒倒上。 瑞王妃笑著开口。 “安儿你成功了,往后这瑞王府就是你的了。”周时安笑著开口。 “这都是母妃你教得好。” “这一杯,儿子敬母妃。” 瑞王妃笑著与周时安碰杯。 “也是我儿有手段。” “咱们母子也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芙蓉院。 徐侧妃看著出现的北初开口。 “北初,世子怎么样了?我听说伤的很重,但是又不敢贸然前去探望!” 北初开口道。 “徐侧妃,世子的事情你不用操心,世子让我提醒你,身为侧妃也该有点野心,扳倒王妃才是你该做的事情。” 徐侧妃闻言,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其实自己现在已经当上侧妃了,日子也还算安稳,王妃家世背景强,以自己的身份也当不了王妃的。 “北初,王妃之位谁都想,可是这王府之中,局势错综复杂,王妃又有母家为依靠,我想要扳倒王妃,只怕是比登天还难。” 徐侧妃的话语中带著几分谨慎与试探。 北初面无表情,语气坚定。 “看来徐翠飞是已经忘记自己怎么样从一个不起眼不受宠的妾室爬上侧妃之位了,若没有世子当初相护,侧妃你觉得五公子能够顺利生下来吗?” 徐侧妃闻言脸色有些难堪,当初自己怀孕的时候好几次都遭遇了意外,但是好在有惊无险,都是周时予安排人提点的,甚至还直接帮过自己。 “世子的恩情我一直记在心里,也一直教导五公子以后要敬重世子………” 北初听了看著徐侧妃开口。 “徐侧妃,这王府或者说这皇城並不缺想当瑞王府侧妃或者王妃的人,徐侧妃你若是当不明白…………” 后面的话不言而喻,徐侧妃急忙开口。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劳烦转告世子殿下,我绝对不会让他失望的。” 北初这才点了点头,闪身离开。 北初离开以后,徐侧妃坐在椅子上,沉默著,人生总是身不由己啊。 “玉翠!” 一个丫鬟走进来行礼。 “侧妃娘娘。” 徐侧妃开口道。 “王爷现在在哪里?” 玉翠听了开口道。 “王爷应该在书房,今日因为世子殿下受伤,王爷梅园耽误了一些时间,现在应该在书房处理公务。” 徐侧妃闻言沉默片刻。 “將小厨房里煮的汤拿上,去书房见王爷。” 瑞王府书房。 瑞王正在批阅公文。 小廝走进来行礼。 “王爷,徐侧妃来了。” 瑞王手中的笔停了下来,徐侧妃倒是难得主动来见自己。 “让她进来。” 徐侧妃带著玉翠进来。 “见过王爷。” 瑞王微微点头。 “免礼,徐侧妃怎么会忽然来见本王?” 徐侧妃恭敬的开口。 “王爷,妾室今日听说世子殿下摔了,想著王爷你只怕是担心坏了,便想来看看王爷。” 瑞王闻言看著徐侧妃开口。 “倒是难得你如此有心!” 徐侧妃示意玉翠打开食盒。 “王爷,今日我小厨房燉的汤鲜而不腻,妾身伺候王爷尝尝。” 见徐侧妃难得如此殷勤,瑞王倒是给面子的点了点头。 徐侧妃耐心的伺候瑞王喝了汤,才开口道。 “王爷,世子殿下一直博学多才,也是指导过五公子功课的,妾身想带著五公子前去探望,又怕打搅了世子休息。” 瑞王听了无奈的开口。 “只怕你现在带著小五去也探望不了什么,时予还昏迷著,难得你这个庶母惦记他。” 徐侧妃听了震惊的开口。 “什么,世子殿下还晕著。” “天吶,这是什么人將世子殿下害成了这个样子?” 瑞王听了开口道。 “本王已经让人去查了。” 徐侧妃听了脸上带著担心的开口。 “那王爷你可要好好的查清楚,给世子殿下做主啊。” “也不知道什么人如此大胆,居然敢对瑞王府的世子动手?” “唉,可怜的世子殿下,因为身体弱,这平日里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这能够得罪谁呀?” “而且我们世子殿下一直都温文尔雅的,他出事了背后之人又能够得到什么好处呢?” 听著徐侧妃絮絮叨叨的念叨,瑞王沉默了下来。 是啊,瑞王妃的世子谁敢动?一个病怏怏的世子出事了对算计之人又有什么好处呢? 徐侧妃见瑞王沉思著,继续小心的开口。 “唉,如今世子殿下昏迷不醒,五公子年龄又小不能给王爷分忧,还好有二公子能够为王爷排忧解难,若是世子真的醒不过来,瑞王府也有二公子………” 瑞王听了目光缓缓看向徐侧妃。 “你今日话倒是多了一些,倒是没想到你对时安的关注倒是不少!” 话要点到为止,徐侧妃闻言急忙开口。 “王爷,妾身也就是就事论事,二公子这不刚中了进士嘛,妾身愚笨,养的孩子也不如二公子聪慧,就想著府里有一个人能够替王爷分忧就是好事。” 第49章 你敢休了我吗 瑞王听了看了看徐侧妃。 见其神色诚恳,语气中带著几分自谦与恭维,心中的疑虑稍减,但眼中的精光却未完全散去。 “你的一片心意本王知道了,下去吧。” 徐侧妃这才恭敬的行礼。 “是,妾身告退。” 瑞王看著徐侧妃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 特別是她的那句若是世子醒不过来府里也有二公子。 自己能够从夺嫡之战生存下来,而且还稳坐瑞王的位置,瑞王自然也是有城府的,周时予不过就是一个病秧子,平日里见到谁都是十分温和的,哪怕是对府里的下人也十分宽容,根本就没机会竖敌。 那么针对他的人要么就是针对瑞王府,要么就是他挡了別人的路。 有的事情当真是不能往深处想啊。 “来人,派人守著梅园,在世子清醒之前任何人探望都要经过本王的允许。” 沈家。 江锦书躺在床上睡意全无,脑子里一直回忆著昨晚闪现的片段。 是什么东西要让母亲那样叮嘱自己一定要带回皇城来给长公主呢? 那个时候的自己还是一个孩子,若当真是很重要的东西,为什么母亲会交给自己一个孩子? 东西又去了哪里? 为什么自己十岁之前的记忆都十分的零碎,甚至没有记忆? “青禾。” 守在外间的青禾进来行礼道。 “小姐,可是渴了?” 江锦书坐了起来。 “不是,彩萍现在怎么样?” 青禾闻言开口道。 “原来小姐在担心彩萍,彩萍就是受了伤,喝了小姐你开的药以后就休息了,金玲和她住在一个屋子里照顾著,小姐你就放心吧。” 江锦书起身道。 “伺候我穿衣,我去见见彩萍。” 陶家。 等了好几天,升职文书一直没有下来。 陶丰终究还是心慌了,破天荒的来了沈南月的院子里。 沈南月此时一身睡衣。 床上躺著已经睡著了的陶欢。 玢儿进来行礼道。 “小姐,姑爷来了。” 沈南月闻言脸上有了一抹冷笑。 “先让柳枝把欢儿抱去隔壁。” 陶丰走进来就见柳枝抱著欢儿往外走。 “欢儿睡著了?” 沈南月站起来讽刺的开口。 “倒是难得陶大人居然还会关心欢儿!” 陶丰听著她讽刺的语气,就觉得心里不適,但是想到今日自己过来的目的,又將心中那股不快压了下去。 “南月,事情都过去这么几天了,你心里有气也该消了。” 沈南月听了看著他依旧讽刺的开口。 “所以陶大人今晚来我这院子里的目的是什么呢?” 陶丰见她如此冷漠的態度,深深吸一口气,儘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和。 “南月,我是来跟你商量一件事的。我的升职文书迟迟未下,我心里有些不安,想请你回沈家帮忙打听一下,原本都是定好的事情………” 沈南月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原来是升职文书未下,我就说陶大人你不好好的陪著你那个新进门的外室,怎么会有空来我这个院子。” 陶丰见状皱眉开口道。 “南月,你使小性子也要有一个度,事关整个陶家的发展,我的前程也关係著以后欢儿的身份,妻以夫为贵,只有我好了你你才会好。” 沈南月听了缓缓走向陶丰。 “陶丰,的確是妻也夫为贵没错,可是这句话你確定能够用到我们之间吗?你的官位是怎么来的?你陶家能够在这皇城立足又是因为什么?你心里当真没有一点数吗?” 陶丰脸色一白,靠著一个女人在皇城立住脚步,这是自己一辈子的耻辱。 “沈南月,夫妻一体,你又何必將话说的如此难听。” 沈南月冷笑著看著他缓缓踱步。 “我当初怎么没有看出来你是一个如此不要脸之人?明明你就是要靠著我沈南月,要靠著我身后的沈家,却又既要又要,你想要妻子的助力,却又捨不得你那个青梅竹马,还当真是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只怕是青楼的妓子都没有,你这般会妄想。” 陶丰闻言差异的开口。 “你知道了晚晚的身份了?” 沈南月眼神冰冷,嘴角掛著一丝不屑的笑意。“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陶丰,我沈南月想要查你那点破事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你既然与孟晚当初两情相悦,就不应该来招惹我,你招惹了我,就应该与她断了乾净,陶丰,你凭什么觉得这天下的好事都让你一个人占尽了?” 几次被懟,陶丰只感觉自己的耐心快要消耗殆尽。 “沈南月,男人自古以来就是三妻四妾,我只有你和晚晚二人你就应该感到知足,晚晚的事情已经是这个样子了,你就不能宽容大度一些,容下他们母子二人,以后陶家上下一心,还怕日子过不好吗?” 沈南月闻言冷声开口道。 “陶丰,我不要你觉得好,我只要我觉得好。” “这陶家,有我沈南月就没有她孟晚,你不是眼里只有她吗?既然没有我沈南月,那我何必帮你?我倒是要看看,没有了我沈南月,你是不是当真有本事官路长虹。” 陶丰闻言看著沈南月眯了眯眼睛。 “所以文书下不来的事情你早就知道!” “是不是你前两天回沈家说了什么?” “沈南月,你任性也要有一个度,你如此不顾自己夫君的前程,也不顾你女儿的前程了吗?” 沈南月听了並未否认,而是得意的开口。 “我女儿的前程我自有打算,就算她的父亲一般,或者就算她没有父亲,她也有一个当將军的舅舅,我只要用心的將她抚养长大,往后让她的舅舅给他挑选一门好的亲事即可。” “而你,陶丰,我沈南月能够一手用自己的人脉將你扶起来,我也能够將你踩下去,任职文书取消了,原本你要上去的职位也很快就会有人顶上,你没机会了………” 陶丰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万万没想到沈南月竟然会如此决绝,就因为一点小事不仅不肯帮忙,还暗中动手脚阻止了他的升职。 怒视著沈南月,声音颤抖道。 “沈南月,你当真是够狠,你就不怕我休了你吗?” 沈南月闻言满眼讽刺。 “休我?你敢吗?陶丰,你要是真有本事你就將我休弃,给你的小青梅腾位置。” “不过,只怕你捨不得,你若是真的休了我,你就连现在的位置你都保不住,贫贱夫妻百事衰,我倒是要看看,你没有了官位,手里又没有了银子,你与你的小青梅又能够好多久?” 第50章 沈南月被打 陶丰闻言,气得浑身发抖,却一时找不到反驳的话语。 沈南月的確所言非虚,自己在很多方面都依赖於沈家的势力。 如今沈南月铁了心要跟自己作对,自己也確实没有太多的筹码,沉思片刻,以后终究还是向现实低了头,儘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温和一些。 “南月,你何必將事情做得如此绝?只要你接受晚晚母子住在府中,我以后也会继续对你好的,府里只是多了两个人而已,不会改变我们之前的生活,这几日也是我对你那日在酒楼所说的话太过於生气才没有来陪你,今晚我就好好的陪著你…………” 沈南月听了却不为所动,只是淡淡地看了陶丰一眼,就像是看一个蠢货。 “陶丰,你以为我沈南月今日还会稀罕於你吗?” “对了,你不是惦记让那个小野种进学堂吗?我可以告诉你,你少做梦了,有我沈南月在,在皇城都没有学院收他。” 隨即拿著手帕笑了笑。 “哦,忘记了,就你那点俸禄,都不用我出手,这皇城好的私塾或者学院你都没银子送他进去。” 陶丰闻言脸色铁青。 “沈南月,我都来哄你了你还要怎么样?” “你当真要如此狠毒,毁了自己夫君的前程?” 沈南月闻言冷笑看著陶丰。 “陶丰,是我要毁了你的前程吗?是你自己將事情都做绝了,我为了你的前程东奔西跑,掏空了腰包,你却將我沈南月的脸面放在地上踩,与你孟晚那个贱人生的小野种都有我的欢儿大了。” “我告诉你陶丰,我沈南月从来都不是任人欺负的主,你大可继续留著孟晚试试,咱们之间鱼死不死我不知道,但是网一定破,你让我沈南月不好过了,你们这对狗男女也不可能好过。” 自己已经先低头哄她了,可她却得寸进尺,一点夫妻情面都不讲,陶丰眼里带著怒气。 “沈南月,我最后再问你一遍,你当真要跟我撕破脸如此闹腾下去?” 沈南月听了不屑的开口。 “那日我们在酒楼不是已经就撕破脸了吗?” 陶丰心中的怒火再也压制不住,一想到原本自己唾手可得的官位就因为沈南月没有了,抬手一巴掌打在沈南月的脸上。 “你这个贱人,我看你就是找死。” 隨即抓住沈南月的衣服一扯,將她摔在了桌子上,又打了一巴掌。 “我的確不会休了你,但是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玢儿见状急忙上前去拉陶丰。 “大人,你快放开夫人,你怎么能够对夫人动手呢?” 陶丰抬脚一脚踹在了玢儿的身上。 玢儿被踹了摔在地上,疼得脸色苍白,又急忙忍住疼痛爬起来,想去帮沈南月。 “来人,来人…………” 陶丰將揪著沈南月的头髮狠狠地一拽,迫使她抬头看著自己。 “沈南月,你是现在就去死,还是將升职文书的事情给我搞定?” 本书首发101??????.??????,提供给你无错章节,无乱序章节的阅读体验 沈南月只感觉自己的头皮几乎要被扯下来了,满眼恨意的看著陶丰。 “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陶丰听了眼里都是狠厉,拽著她就往桌子上一撞。 “看来你当真是不想活了。” 好不容易爬起来的玢儿见状哭喊著衝过去拉陶丰。 “陶丰,你这个畜牲,你怎么敢如此懟我家小姐,就不怕我们回沈家………” 沈家,又是沈家,每次只要沈南月有一点不满意的时候就拿沈家来压自己,现在就连她的丫鬟都敢用沈家来威胁自己了。 陶丰毫不客气的又用尽力气一脚踹在玢儿仔身上,掐著沈南月的脖子。 “沈南月,你这个时候也是想著拿沈家来威胁我对吧?每次就只会这点招数,就不能换一点別的吗?” “呵………沈家,也要你回的去!” 沈南月被掐得呼吸困难,脸色涨得通红,求生的意志促使他用手拼命的去扳陶丰的手。 眼见沈南月脸色发青,陶丰这才用力將她摔在了地上。 沈南月趴在地上,剧烈地咳嗽著。 “咳咳咳…………咳咳咳………” 陶丰见状眼里並未有半点疼惜,缓缓蹲下身子,抬起沈南月的下巴,另外一只手缓缓的抚摸著她的脖颈。 “沈南月,你可知错了。” 沈南月看著他眼里的杀意,他这是真的想要自己的命啊。 “我………知错了………” 陶丰闻言嘲讽道。 “还真是不知好歹的贱人,非要逼我动手才肯妥协。” “沈南月,你还当真是有受虐倾向的。” 沈南月闻言紧紧的咬著自己的后槽牙,牙齿都几乎要咬碎了。 陶丰冰冷的声音再次传来。 “沈南月,你放心好了,我绝对不会休了你的,你要么就乖乖的听话,好好的当好陶家的少夫人,做好贤內助,要么你就死在陶家!” 自己当初是选了一个什么畜牲结婚,沈南月抬头看著陶丰眼里带著震惊。 陶丰缓缓站起身子,居高临下的看著她。 “给你半月的时间,我要看著任职文书,若是看不到,我就送你下地狱。” “对了,就算你不怕死,那么你也要为欢儿想一想,没有了母亲的孩子,下场可不会好到哪里去。” 沈南月听了更是满眼的不可置信。 “陶丰,欢儿也是你的女儿。” 陶丰闻言冷哼一声。 “哼,一个赔钱货罢了,我又不是没有儿子。” 就在这时门外一道声音传来。 “大人,大人,姨娘说小少爷有些不舒服,请您过去看看。” 陶丰这才整理了一番自己的衣服,抬脚往外走,忽然又停了下来。 “你这副善妒的模样怕是也养不好孩子,在任职文书没有下来之前,欢儿就让晚晚帮你养著。” 沈南月趴在地上,听著陶丰的话,只觉得心如刀绞。 “陶丰,你休想!” 沈南月用尽力气喊道,声音虽弱,却坚定无比。 “欢儿是我的女儿,我不会让她离开我身边一步!” 陶丰闻言冷笑著开口。 “沈南月,这里是陶家,不是沈家。” 说完,他不再理会沈南月,径直离开房间。 沈南月挣扎著爬起来,靠在桌边,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气,泪水已经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般的往下掉。 看著陶丰离去的方向,沈南月眼里滔天的恨意似乎要將陶丰碎尸万段。 玢儿挣扎著从地上爬起来,跑到沈南月身边,哭著说道。 “小姐,我们该怎么办啊?难不成真的要继续帮他吗?” 沈南月咬牙切齿的开口。 “他休想…………” 沈家。 雅韵居厢房。 彩萍一见江锦书来了就急忙起身。 “小姐。” 江锦书急忙开口。 “你快躺著休息。” 然后走走上前。 “我只是有一些话想问你。” 金玲上前扶了彩萍坐起来。 江锦书坐在青禾搬过来的凳子上。 “彩萍,你可知道我母亲?或者知不知道我母亲有没有留下什么人?” 彩萍闻言沉思了片刻开口。 “小姐,我来江家的时候六岁,跟在了小姐身边三年,后来小姐就和夫人一起走了,奴婢继续留在江家,再后来就是刘妈妈带著小姐回来,然后奴婢继续伺候小姐,但是小姐好像不记得奴婢这个人了。” 江锦书听了眉头紧皱。 “所以,我之前发生了过什么,大概只有刘妈妈知道。” “可是刘妈妈到底去了哪里?” 彩萍摇了摇头开口。 “很奇怪,小姐你嫁进沈家以后,刘妈妈忽然就失踪了,当时小姐你还哭了好几次。” 自己的確记得,不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自己对刘妈妈都很依赖的,她失踪以后让人找过,还哭了好几次,现在看来,刘妈妈的失踪会不会是有人故意为之? 又或者,是不是跟母亲交代自己的东西有关係? 第51章 大打出手 江锦书心中思绪纷飞,种种猜测如潮水般涌来,忽然脑子里有什么东西忽然闪过,为什么刘妈妈陪著自己这么多年,怎么自己一嫁人,她就失踪了呢? “彩萍,你仔细想想,刘妈妈失踪前有没有什么异常的表现,或者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 彩萍听了摇了摇头。 “没有,刘妈妈一直很正常,那日刘妈妈说要回家探亲,就再也没有回来。” 这个事情自己倒是记得,当时刘妈妈给自己请假的时候,自己还拿了银子给她,刘妈妈一直陪著自己这么多年,也不可能去了就不回来。 彩萍皱眉开口道。 “小姐,刘妈妈那日走的时候,重要的东西並未全部带走,而且也只穿了一套衣服走。” 江锦书听了开口道。 “那她之前的衣服你可以收起来?” 彩萍听了又摇了摇头。 “当时小姐你正因为刘妈妈的失踪伤心不已,將军就让人將刘妈妈的东西全部扔了,说是避免小姐你睹物思人。” 沈南星可不会这么好心来关心自己,所以刘妈妈的失踪极有可能与他有关係。 “彩萍,你跟刘妈妈相处过,等你伤势好了以后,就去打听一下刘妈妈的家人,看看能不能找到一点什么有用的线索!” 彩萍听了郑重地点了点头。 “是,小姐放心,我一定会尽力去找刘妈妈的家人的,希望能找到一些关於刘妈妈失踪的线索。” 陶家。 一夜过去,沈南月脸上和脖子上的伤都还很明显。 玢儿细心的给她脸上了胭脂,又给她脖子系了一丝巾。 “少夫人,这丝巾將脖子上的伤挡住了,不会嚇到大小姐的。” 沈南月看著自己的脸上厚厚的胭脂,伸手抚摸一下。 “走,我们去把欢儿接回来。” 婉居。 孟晚和陶丰正在用早膳。 孟晚体贴的给陶丰夹菜。 “夫君,我真的可以养著大小姐吗?只怕夫人那边不会同意的。” 陶丰看了看自己碗里的菜,又看了看性格如此温和的孟晚。 “轮不到她同意与不同意,但凡她有你一半的懂事,我也不至於如此生气!” 孟晚低头轻笑,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但很快她又换上了担忧的神色。 “可是,夫君,我还是有些担心,毕竟夫人是大小姐的亲生母亲,她若知道了,怕是会怪我。” 陶丰放下筷子,握住了孟晚的手,深情地看著她。 “晚晚,你无须担心,一切都有我在,而且欢儿在你身边,我会更放心,这也是为了我们的將来,只要欢儿能被我们养在身边,沈南月就得乖乖听话。” 孟晚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但很快被温柔所替代。 “夫君,我都听你的,一定会照顾好大小姐的!” 两人正说著,门外传来通报声。 “大人,夫人来了。” 陶丰闻言眉眼之间都是不悦之色。 孟晚见状立即懂事的开口。 “君夫,你若是现在不想见少夫人,那你就去忙吧,我会好好的劝劝少夫人的。” 陶丰听了伸手拍了拍孟晚的手。 “那我去处理公务了,你也不必怕她,为了孩子她终究是会妥协的。” 沈南月却已经堵在了门口。 “陶丰,我来接欢儿。” 陶丰看著她,眼神中满是冷漠。 “欢儿在晚晚这里被照顾的很好,你不必担心,做好你该做的事情!” 看著他和孟晚一起走出来的模样,沈南月只感觉心里一阵刺痛,但是强忍著怒气。 “陶丰,欢儿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生她的时候我更是用了半条命,你我夫妻一场,这些年我一直在扶持你,也一直为你打理好了陶家,看在过去的情分上,將欢儿还给我!” 陶丰冷笑一声。 “沈南月,看来你是忘记昨晚我对你说的话了,你若想让欢儿过得好,就乖乖听话,让我的任职文书儘快下来,不然,你这辈子都很难见到欢儿。” 沈南月听了气得浑身发抖。 “陶丰,你当真要將事情做的如此绝?” 陶丰冷冷的看了她一眼。 “是你自己不知趣,忘记了自己为人妻子的本分,我还有公务要处理,懒得在这里跟你浪费时间,奉劝你一句,儘快將任职文书的事情办理好。” 说完,就大步流星的离开婉居。 与沈南月擦肩而过的时候,连一个眼神都捨不得给。 沈南月只感觉心口一阵又一阵的疼痛感传来,终究是自己眼瞎了,选了这么一个东西。 “孟晚,將欢儿给我。” 看著满脸怒气的沈南月,孟晚温和的笑著开口。 “姐姐,不是我不愿意將大小姐还给你,实在是夫君有了交代,夫君说了,姐姐你性子太过於急躁,又善妒,不適合教养大小姐,让妹妹我这些日子好好的教一教大小姐规矩!” 自己的女儿如何轮得到別人来教规矩?还是一个不要脸的外室,沈南月衝过去抬手一巴掌就甩在了孟晚的脸上。 “放肆!你是一个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说教我的女儿?孟晚…………” 孟晚看著院子门外已经没有了陶丰的背影。 抬手一巴掌就甩在了沈南月的脸上。 “我不是什么东西又如何,夫君还不是只喜欢我,娶你只不过是迫不得已。” 沈南月摸著脸满眼的不可置信。 “小贱人,你居然敢打我?” 立即抬手就要去打孟晚。 孟晚抬手抓住她的手腕。 “我为什么不敢?你自己看不住你的男人,凭什么把气往我的身上撒。” 沈南月挣脱著开口。 “放手,孟晚,你当真是在找死?” 孟晚听著她的威胁眼里没有半点的惧意,而是直视著沈南月的眼睛。 “沈南月,你当真是有一些蠢的,到现在都还没有认清楚形势,在陶家已经没有你的地位了,我们女人,终究是要靠著夫君的宠爱过活的,你现在没有了夫君的宠爱,就是低贱。” 玢儿见状上前一下子扯开孟晚。 “你好大的胆子,你不过就是一个低贱的外室,居然敢跟少夫人动手!” 孟晚也没有发怒,抬起手帕,捂著嘴轻笑道。 “姐姐,你知道夫君说过什么吗?夫君说,你在床上就跟一条死鱼没有区別,无趣的要死,要不是为了让你安心扶持他,他都不愿意跟你有一个孩子。” 闺房之事被拿来如此说,沈南月气得眼睛发红。 “你闭嘴。” 孟晚却仿佛没有听到一般,继续笑著说道。 “姐姐,你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金枝玉叶吗?在夫君眼里,你不过就是一个工具罢了,一个工具若是没有了用处,那么就只有被丟弃的份,所以姐姐你一定要好好发挥你的价值,不然的话,你不只要被夫君厌恶丟弃,连你最爱的女儿,你也再也见不到!” 沈南月气得浑身发抖,扬起手就要再次去打孟晚,却被孟晚灵巧地躲开了。 “姐姐,別白费力气了,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才能帮助夫君,让夫君知道你还有一点用处,不然,你这少夫人的位置,可就真的坐不稳了。” “毕竟,我与夫君青梅竹马长大,而你,与夫妻並没有什么情谊,你们本来就靠利益共存。” 孟晚说完,便转身走进了屋內,留下沈南月在原地气得浑身发抖。 玢儿见状,急忙上前扶住沈南月,心疼地说道。 “小姐,我们该怎么办啊?” 沈南月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復自己的情绪,眼里闪过一抹恨意,压低了声音开口。 “让人准备好马车,让柳枝给我盯著陶志。” 第52章 换人 沈家。 青禾对著江锦书一下子跪下。 江锦书诧异的开口。 “青禾,你这是做什么?有什么事先起来再说!” 青禾重重的磕了一个头。 “小姐,请准许青禾离开一段时间。” 江锦书听了眉头一皱。 “离开?” 青禾跪著继续开口。 “上次没有保护好小姐,是青禾学艺不精,武功不够高,青禾需要回去训练。” 原来是这样,江锦书起身弯腰去扶她。 “来,先起来,这事不怪你,你上次已经尽力了,我也没有想到江南星他会如此发疯。” 青禾闻言却继续跪著。 “小姐,奴婢这两天一直心惊胆颤的,真的不敢想,若是下次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会怎么样,奴婢去训练以后,青素会代替奴婢跟在小姐身边保护小姐,等奴婢训练好了,再回来保护小姐,奴婢的命就是小姐的,等奴婢训练好了,就一辈子待在小姐的身边。” 江锦书听了看著青禾开口。 “你说的青素,比你武功还高吗?” 青禾点了点头。 “对,青素武功高,而且机敏过人,我离去期间,有她护在小姐左右,青禾也能安心训练,力求早日归来,更好地保护小姐。” “不过。” “青素性格有些冷,若是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小姐你儘管训斥责罚。” 青禾的武功自己是看在眼里的,能够解决沈南星身边培养的人,又怎么会简单?现在还来一个比她武功更高的丫鬟,谁能够培养出来这么多厉害的人? “青禾,你们都是出自长公主府?” “我想听一句实话!” 青禾闻言身子一颤,小姐这也太敏锐了一些,那日,世子的话很明白,青素以后的去留自己不知道,但是自己很明显被主子送给小姐了。 “小姐,青禾不能骗小姐,但是目前青禾还不能说,等这次训练回来,奴婢跟小姐坦白可以吗?” “小姐你放心,不论是我还是青素,都会誓死保护小姐,但凡小姐有一个万一,长公主殿下都不会放过我们的。” 见青禾面色为难,满眼祈求,江锦书也不想多为难她。 “罢了,这已经是我第二次问你了,你既然不愿意说,那我也不再问,但是我希望你可以自己跟我坦白,我信任的人不多,我也希望我可以全心信任你。” 青禾闻言急忙又磕了一个头。 “奴婢多谢小姐体谅。” “小姐,青素就在外面,奴婢让她进来见一见小姐可好。” 江锦书听了点了点头。 很快,在青禾的带领下。 青素身著劲装,步伐稳健地走进屋內,她面容清冷,眼神却异常坚定。 见到江锦书,她微微欠身行礼,动作简洁而有力。 “青素见过小姐。” 声音清冷而乾脆,与青禾截然不同。 江锦书仔细打量著青素,试图从她的表情中读出些什么,但青素的面容如同静水,波澜不惊。 “你武功比青禾都还高,想来也是受你主子很看重的,留在我身边保护我,会不会大材小用了。” 青素闻言拱手道。 “既然来保护小姐,那么现在开始小姐你就是我的主子,除了青素的过去以外,小姐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得,果然是一个心思敏锐的,这是变相的告诉自己,她可以衷心,但不能问她的过去。 “那这些日子就有劳你了。” 青禾与青素交换了一个眼神,那是只有她们之间才能理解的默契。 青禾起身,再次向江锦书行礼。 “小姐,青禾告退。” 陶家。 柳枝疾步跑到了沈南月的身前。 “少夫人,孟晚带著志儿在院子里玩,我听到孟晚说,这两天会让大人给他们安排一个伺候的丫鬟,要让那个志儿有少爷的待遇。” 沈南月听得冷笑。 “好一个孟晚,当真是野心不小,可惜了,这陶家,没有了我也不过就是一个空壳。” “玢儿,让一个打杂丫鬟將孟晚支开。” 玢儿领命而去。 很快,沈南月带著柳枝朝院子里走去。 见孟晚被一个小丫鬟支开了。 沈南月缓缓走上前,看著志儿满脸怒意。 “小野种,居然敢抢我欢儿的父亲。” 志儿看著怒气冲冲的沈南月开口。 “坏女人……” 沈南月伸手扯住他的胳膊。 “小野种,居然敢骂我。” 志儿立即对沈南月拳打脚踢。 “你就是坏女人,我一定会让父亲把你赶出去的。” 沈南月闻言抬手就一巴掌打在志儿脸上。 陶志立即就哭了起来。 “哇………母亲,母亲,坏女人打我………” 玢儿急忙上前。 “少夫人,我们不要跟一个孩子在这里计较,等一下孟晚该回来了。” 沈南月將身上的手帕一下子塞进志儿的嘴里。 “柳枝,將他抱去马车上。” “玢儿,去告诉孟晚,想要她儿子活命,就拿我的欢儿来换。” 沈南月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狠厉。 玢儿和柳枝见状。 柳枝急忙將哭泣不止的志儿抱起,而玢儿则匆匆离去,按照沈南月的指示行事。 此时,孟晚正跟著一个小丫鬟走著,心里却十分疑惑。 陶丰不是去处理公务了?为什么忽然又要见自己?而且这都快到晚膳时间了,有什么事就不能够等晚膳的时候再说吗? 不对,自己离开了,那里就只有志儿,这里是陶家,可不是小胡同里,而且这个丫鬟走得很慢。 “你要带我去哪里?” 小丫鬟开口道。 “自然是去大人的书房。” 孟晚猛然停下脚步。 “不对,这里不是去书房的路。” 丫鬟立即换了一个方向。 “是奴婢不小心带错路了,孟姨娘跟奴婢来吧!” 陶家就这么大一点地方,怎么可能轻易走错路? 孟晚忽然心里一慌,急忙就往回跑。 小丫鬟见状,猛然拉著孟晚。 “孟姨娘,大人还等著见你,你要去哪里。” 见这个丫鬟居然敢拉扯自己,孟晚只感觉心里越来越慌,急忙甩开丫鬟。 “你放开………” “若是我的志儿有什么意外,我一定要你偿命。” 丫鬟见状一咬牙,再次拽住了孟晚。 “孟姨娘………” 孟晚转身一巴掌甩在丫鬟的脸上,抬脚一脚踹丫鬟身上,急忙往回跑。 却不小心撞上了玢儿。 “哎呀………” 孟晚被撞到了地上。 玢儿立即从地上起来开口道。 “原来孟姨娘在这里,少夫人让奴婢告诉孟姨娘,若是想志儿活著,就带欢儿小姐去府门口。” 孟晚闻言,如遭雷击,脸色瞬间苍白。 “沈南月,你居然敢动我的志儿。” 玢儿见状冷笑著开口。 “孟姨娘还是不要在这里发愣耽误时间了,少夫人耐心有限,一刻钟见不到欢儿小姐,志儿就不会活著,对了,你要是告诉陶大人,志儿也是死路一条。” 府门口。 志儿满脸泪痕。 小小的人儿看著沈南月满眼的恨意。 沈南月见他居然敢用这样的眼神看自己,取下头上的簪子,低在他的脖子处。 “把你这眼神给我收起来,不然………” 志儿害怕的瑟瑟发抖。 “呜呜呜…………呜呜呜………” 因为担忧志儿,孟晚很快拉著陶欢出现了。 当马车帘子掀起来,孟晚这才看到志儿的处境。 “沈南月,你疯了吗?居然敢对一个孩子下手!” 沈南月冷冷的看著她。 “把我的欢儿还给我,不然你就给你儿子收尸。” 第53章 为母则刚 志儿看到了自己的母亲,就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急忙哭喊著。 “母亲,母亲………” 欢儿也看著沈南月。 “母亲,欢儿今天睡醒就没有见到母亲。” 看著志儿满眼害怕的模样,孟晚紧咬著下唇,双手紧握成拳,指甲几乎嵌入掌心,疼痛让她保持著清醒。 伸手掐住了欢儿的脖子。 “沈南月,不要动我的孩子。” “不然,就別怪我对陶欢下手。” 沈南月见状心里一慌,面色铁青,手中的簪子微微颤抖 “孟晚,你好大的胆子,你敢动欢儿,我保证你们母子都会不得好死。” 气氛紧张得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只能听到志儿和欢儿断断续续的哭泣声。 “母亲………” “母亲…………” 两个孩子都紧张,又害怕的看著自己的母亲呼喊著。 沈南月咬著牙平復自己此刻的情绪。 “孟晚,说到底,你所挣的也不过是为了你的孩子能有一席之地,而我也是为了我的欢儿,大家同为母亲,都是为了孩子,你若是不动我的欢儿,我也不会真的对一个孩子下手,既然我们彼此的孩子都在对方的手里,那就公平交换吧。” 孟晚看著哭泣的陶志眼里都是心疼。 “好,我们交换。” “你先带著志儿下马车。” 沈南月却开口道。 “你带欢儿过来。” “孟晚,你没有別的选择,我这里有丫鬟,真要来硬的,你只会输,你將欢儿送过来,我就把你儿子给你。” 孟晚看了一眼在一旁虎视眈眈的玢儿和柳枝,最终推著陶欢一步步朝马车走去。 “好,我听你的,但是沈南月,你不能再伤害志儿,不然我就是拼了这条性命,也会拉著你的女儿下地狱。” 就在孟晚带著陶欢一步步靠近了马车。 沈南月急忙將陶志推了一把。 眼看陶志就要摔地上了,孟晚眼里带著剧烈的惊恐。 【写到这里我希望读者记一下我们域名101??????.??????】 “志儿………” 条件性的反应放开了陶欢,拼命的接住了从马车上摔下来的志儿,但是因为惯力,母子二人都摔在了地上。 沈南月从马车上跳下去,抱住了欢儿。 “欢儿,欢儿,对不起,都是母亲不好,是母亲没有保护好你,嚇到你没有?孟晚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没有哪里受伤?” “身上有没有疼的地方?” 欢儿掉著眼泪。 “呜呜呜………母亲,我被关到了屋子里面,只有冷水和冷馒头………欢儿还怕,母亲………你去了哪里?” 沈南月只感觉自己心都在滴血,紧紧的搂著欢儿。 “是母亲不好,是母亲疏忽了,没事了,现在没事了,欢儿你別怕,不会了,不会再有下次了,母亲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母亲了。” 而摔在地上的孟晚疼得面色带著痛苦,顾不得自己身上的疼痛,急忙去检查陶志的脖子。 “志儿,你怎么样?” “快让母亲看一看!” 志儿也真的是被嚇到了,满脸的泪痕。 “母亲,母亲,志儿怕………” “坏女人她打我………” “还拿簪子扎我…………” 孟晚听著志儿的哭声,心疼得直掉眼泪,能看到脖子只是破了一点点皮以后,终於安心了下来。 “不怕不怕,母亲在呢,母亲会保护好你的,我们这就去让你的父亲给你做主。” 沈南月在检查到陶欢身上没有什么特別的伤痕以后,心里终於鬆了一口气。 急忙將陶欢抱了递给爬上马车的玢儿。 “欢儿饿坏了是不是,我们马上回外祖母家吃好吃的,这陶家,我们不待了。” 柳枝急忙扶著沈南月上了马车,自己才急忙爬上去。 “走………” 车夫急忙驾马车朝沈家的方向去。 孟晚也抱著陶志朝书房跑去。 书房里。 陶丰看著桌子上的两份公文提不起来半点兴致。 自己这个七品官当了一年了,每日能够接触到的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一定要想办法往高处爬,自己要当六品,五品甚至四品,三品一步步成为朝中的栋樑,到时候,便在无人敢看不起自己,就算是沈家也得对自己低眉顺眼。 忽然书房的门被推开。 只见孟晚满脸泪痕的抱著陶志闯进来。 “夫君,夫君,你要给咱们的志儿做主啊,就在刚刚的时候,我们差一点就失去志儿了。” 陶丰听著孟晚哭泣的声音,还有陶志满脸泪痕的模样,急忙起身上前。 “晚晚,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会哭了。” 志儿急忙朝陶志伸手,哭喊著。 “父亲,那个坏女人要杀了志儿,父亲志儿好害怕啊。” 陶丰闻言,脸色瞬间变得严峻起来,他紧皱眉头。 “晚晚,你先別急,慢慢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孟晚抽泣著,將刚才在府门口发生的一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陶丰。她 讲到沈南月如何以志儿的性命相要挟,又如何在最后关头將志儿从马车上推下,言语间充满了恐惧与后怕。 陶丰听完,拳头紧握,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的眼神中燃烧著熊熊怒火。 “这个毒妇,昨夜我就该真的要了她的命。” “没想到我饶了她一命,她居然如此不识好歹,对我的志儿下手。” 孟晚眼泪不停的掉落。 “夫君,姐姐她的心实在是太狠了。” “欢儿在我那里,我可是用心照料著的,她若是对我不满意,她可以提出来,哪怕是打我骂我都没有关係,她怎么能够对志儿一个几岁的孩子下手?” “夫君,我看到志儿的时候被嚇得魂都快没了,那么锋利的簪子,就那样抵在我们志儿的脖子上。” “那么高的马车,她就那样狠狠的將志儿推了下来,若不是我不顾性命之忧急忙垫得及时,只怕是………只怕是…………” “我们就失去志儿了…………” 听著孟晚的哭诉。 陶丰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將孟晚也搂在怀里。 “晚晚別哭,没事了,你放心,我不会轻易放过沈南月的。” 志儿伸手搂著陶丰的脖子。 “父亲,志儿害怕那个坏女人,不要让那个坏女人回来我们家好不好?” “她打志儿,还用簪子扎我。” 陶丰伸手抚摸著志儿的脑袋。 “好,我们不让那个坏女人回来。” 第54章 高冷青素 沈家。 彩萍疾步而来。 “小姐,奴婢今日出去的时候听到了一件事,瑞王府的世子殿下出事了!” 江锦书听了握著帐本的手一下子紧了一下。 “怎么回事?” “我不是给他开了药吗?” 彩萍开口道。 “奴婢特意打听了一下,是回去得瑞王府的时候出事了,好像是街上忽然出现了小偷,马儿受惊,瑞王府的马车就摔了,世子殿下从里面摔了出来,当场就晕倒了,侍卫急匆匆的送去了附近的医馆,但是最后是被抬著回瑞王府的,世子殿下好像一直都没有醒过来!” 江锦书听得眉头紧皱。 “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刚好就惊了瑞王府的马车?” 彩萍听了看著江锦书开口道。 “小姐,要不奴婢再去打听一番?” 江锦书听了沉思片刻。 “青素,你既然是从公主府来的,那你现在回一趟公主府,將瑞王世子摔了的事情告知长公主。” 青素听了恭敬的一礼。 “小姐放心,公主向来关心世子殿下,只怕是此刻已经在沈家了,奴婢得留在小姐身边保护小姐,不如让彩萍去公主府等著,等公主回到公主府的时候再打听一下世子殿下的情况。” 江锦书听了看了一眼青素,果然跟青禾说的一样,心思敏锐。 “也是,姨母很关心世子的。” “彩萍,那你再去一趟公主府。” 彩萍闻言行了一礼退下。 “是,奴婢这就去。” 江锦书將帐本放在了桌子上,心里忍不住沉思。 瑞王妃自己见过了,那是一个很简单的人,周时予能够在瑞王府活下来不容易,但是他也绝对不简单,而且不知道为什么,那日替周时予治疗的时候,自己就发现了,他中的毒和那天晚上救自己黑衣人身上的毒很像! 这世界上会有如此巧合的事情吗? 就在江锦书沉思的时候。 金玲进来行礼道。 “少夫人,大小姐回来了!” 江锦书思绪被打断,眼里带著一抹不悦。 “回来就回来了唄,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金玲听了急忙开口。 “不是的少夫人,大小姐她是哭著回来的,而且一副急匆匆的模样,欢儿小姐的脸上还带著泪痕。” 此时的长安院。 沈南月一见到沈夫人就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母亲,女儿没办法活下去了。” 沈夫人见状立即著急的开口。 “月儿,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了,怎么会哭成这样?” 沈南月却看了一眼陶欢。 “玢儿,你先带欢儿去吃东西。” 玢儿知道自家小姐是不想让小小姐看到她跟沈夫人痛哭的模样,急忙抱著欢儿下去找吃的。 沈南月待欢儿离开了,才委屈的靠在沈夫人怀里,放声大哭。 “母亲,陶丰那个畜牲,他居然打女儿,他要杀了女儿啊!” 沈夫人听得心里一惊。 “怎么会?他怎么敢的?” 沈南月扯下自己脖子上的丝巾。 “母亲,你看,女儿差一点就再也见不到母亲了。” 看著沈南月脖子上的掐痕,沈夫人心里一急,更是不敢相信。 “这………这是陶丰乾的?他怎么敢?” 沈南月哭得更伤心了,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不停地滚落。 “我也没有想到那个畜牲居然如此狠心,母亲,若不是女儿拼死挣扎,若不是玢儿相护,若不是女儿最后卑微认错祈求,恐怕女儿现在已经不在人世了。” 因为一直在掉眼泪,孟晚脸上的妆容早已一团乱,露出来了脸上浮肿的印子。 沈夫人看的更加心疼了。 “月儿,你的脸………” 沈南月哭著开口。 “也是陶丰那个畜牲打的。” 沈夫人心疼的抱著沈南月。 “月儿不怕,陶丰居然敢如此对你,母亲绝对不会善罢甘休,我婶家的女儿不是他能够欺负的。” “秋妈妈,让人打水来给大小姐洗漱,再吩咐厨房做几个好菜送来。” “让人去请將军和少夫人过来。” 瑞王府。 瑞王妃带著丫鬟前去探望周时予,却被院子里的侍卫拦住了。 “王妃,王爷吩咐过了,世子殿下现在需要静养,任何人都不得打扰世子殿下养身体。” 瑞王妃听了心里惊了一下,面色温和的开口。 “可本王妃不是別人,是这王府的当家主母,也是世子的母亲,身为母亲看望自己生病的孩子难不成还要被人拦著?” 侍卫听了却不为所动。 “王妃,请不要让小的为难。” 瑞王妃听得面色一沉,但仍保持著冷静与端庄,目光凌厉地扫过眼前的侍卫,语气中带著不容置疑的威严。 “若是本王妃今日非进这梅园不可呢?” 侍卫伸手摸著腰间的长刀。 “那就不要属下等不客气,王妃,我们也是奉王爷之命行事。” 瑞王妃见侍卫態度如此坚决,只好带著丫鬟离开。 梅园的书房。 北初朝周时予拱手。 “殿下,王妃离开了。” 周时予放下手中的兵书,眼里闪过一抹精光。 “她这是没有看到我装在棺材里抬出去不甘心啊。” 北初闻言低头道。 “殿下放心,很快就有得她忙的了。” 周时予微微点头! “失踪的那些少女还没有查到消息吗?” 北初听了惭愧的摇了摇头! “属下等无能。” 周时予闻言缓缓开口。 “若是能够轻易破查此案,也轮不到我们督察司,让人加大力度去查,再催一催大理寺那边。” 北初闻言拱手道。 “是。” 周时予沉思著开口。 “北淮还没有醒来的跡象吗?” 北初微微摇头,看了看周时予拱手道。 “没有一点醒来的跡象,殿下,江小姐医术精湛,就连殿下的毒都有办法,不如让江小姐给北淮看看。” 周时予听了沉默片刻。 “你先下去吧。” 沈家。 江锦书一点都不意外沈夫人会派人来请自己,整理了一番衣服以后带著青素和金玲前往长安院。 在长安院门口撞上了沈南星扶著苏云烟走来。 苏云烟一见江锦书就开口道。 “少夫人,你也是来看大姐的吗?” 江锦书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径直的与二人擦肩而过。 苏云烟见状眼里闪过一抹怒意。 “少夫人,妾身只是………” 青素回头一个眼刀子飞过去。 “闭嘴,没有规矩的东西。” 第55章 不记打 苏云烟被青素凌厉的眼神嚇得噤了声,只能愤愤不平地瞪著江锦书的背影。 看了一眼苏云烟欺软怕硬的样子,青素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 “为人妾室本就自甘卑贱,自己选择了这个位置,就要懂这个位置的规矩,若是你不懂,非要给少夫人添堵,公主府还有宫里出来专门教导皇子公主礼仪的嬤嬤,奴婢不介意再回一趟公主府,请一位资歷深厚的嬤嬤好好的教导苏姨娘为人妾室的规矩。” 规矩两个字青素咬得特別重,看著苏云烟气得眼睛发红,青禾才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跟上江锦书。 江锦书自然听到了青素的话,嘴角上扬,算是看明白了青素青禾的共同点了,这二人虽然性格不一样,但是懟起人来的时候都能气死人。 被一个奴婢如此训斥,苏云烟眼泪都掉出来了。 “夫君,我只是好心的给姐姐打招呼,看来姐姐对我当真是厌恶至极………” 青素有武功的人听力极好的,听到了苏云烟的话又回头冷冷的看了她一眼。 苏云烟只好刚后面还没说出来的话咽了下去。 沈南星轻轻拍了拍苏云烟的手,以示安抚,目光中却也不乏对江锦书那份不以为意的態度的几分不满。 “现在不是跟她们爭论的时候,我们先去看看大姐。” 长安院內,沈夫人正焦急地等待著,沈南月已经洗好了脸,洗去了胭脂,脸上的浮肿印更明显了。 脖子上的青痕也十分的显眼。 见江锦书进来。 沈夫人立即开口。 “锦书来了,快坐吧,秋妈妈,给少夫人端茶来。” 嘖嘖嘖,这態度,看来是有求於人了,江锦书淡定的看了一眼沈南月,然后在一旁坐下,接过茶杯慢悠悠的等著看戏。 “大姑姐这是怎么了?怎么还带了伤?” 自己向来在江锦书面前都是趾高气昂的,如此狼狈的在她的面前被她看著,沈南月不免觉得面色有些掛不住。 还好这时沈南星也扶著苏云烟走进来了。 “母亲,大姐………” 当看到沈南月的模样的时候,二人都惊讶了。 “大姐,你这是怎么了?” “是啊大姐,你的脸怎么好像是被人打了?是谁欺负大姐了?” 听著沈南星和苏云烟的关心,沈南月忍不住眼泪又掉了下来。 “星儿,云烟…………” 哽咽著声音擦拭著眼角的眼泪。 沈夫人的目光在沈南月和江锦书几人的身上扫过。 “我知道在这个家里多少,我们都有过一些磕磕绊绊和不愉快,但是一家人就是一家人,当家里人在外面受了委屈的时候,咱们更是要护住自己家的人。” “月儿嫁去陶家多年,一直尽心尽力的照顾著陶家,可是陶丰这个白眼狼完全不知好歹,居然为了一个外室敢对月儿动手,这伤势过了一夜都还如此明显,他这是想要你们大姐的命啊!” 沈夫人说到这里,气得脸色都变了,手中的帕子紧紧地攥著。 江锦书静静地听著,偶尔抬头看一眼沈南月,只见沈南月哭得梨带雨,加上脸上和脖子上的伤势看起来就让人忍不住同情,可惜了,江锦书重活了一世,这份同理心上一世就被沈家磨灭了。 淡定的端著茶杯喝著茶。 沈南星一脸愤慨,眼中满是对沈南月的疼惜,这可是自己的亲姐姐。 “好一个陶丰,本將军之前当真是小瞧他了,居然敢对我的大姐动起手来,母亲,儿子这就去陶家找陶丰算帐。” 苏云烟也在一旁附和道。 “是啊,母亲,居然敢如此欺负我们沈家的女儿,陶家当真是不知好歹,白费了大姐对陶丰这么多年的支持。” 沈夫人见江锦书一直不说话,目光看向她。 “锦书,你对此事怎么看?” 江锦书缓缓放下茶杯。 “这件事你们不觉得很熟悉吗?” 几人闻言都一脸疑惑! 什么意思? 江锦书脸上带著一抹淡淡的笑意,目光缓缓的从几人的脸上扫过。 “你们都觉得陶丰不知好歹,大姐嫁去陶家这么多年,一直尽心尽力,如今陶峰的所作所为不免让人觉得是恩將仇报,这一幕何其熟悉啊!” 目光最后停留在沈南星的脸上。 “沈將军不觉得熟悉吗?” “果然,这人啊,只有石头砸在自己身上的时候才知道疼!” 想起来自己为了苏云烟多次对江锦书动手,沈南星脸色一片难堪。 “江锦书,现在是在说大姐的事情,你又何必在这里左顾而言他?” “身为大姐的娘家人,现在大姐受了委屈,你应该与我们一同想法子为大姐討回公道才是,而不是在这里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 沈南星试图將话题拉回到沈南月的身上,可是江锦书却不打算轻易揭过。 “无关紧要的话?” “沈將军不愧是战场上作战的指挥將军,倒是挺会避重就轻的,你们沈家的女儿是金枝玉叶,別人动都动不得,那我江锦书之前就是任你们拿捏的软柿子吗?” 沈南星被噎得说不出话来,气氛一时变得极为尷尬。 沈夫人见状,赶忙缓和道。 “锦书,过去的事就过去了,现在还是先想想南月的事,到底欢儿还喊你舅母呢,欢儿这一次也吃了不少苦,回来了嚇得一直哭。” 江锦书冷笑一声,缓缓站起身来。 青素適时的抬手,让江锦书將手搭在自己的手臂上。 “你们沈家倒是挺会双標的,这齣戏我也看得差不多了,你们沈家就自个儿慢慢唱吧,我还有许多的帐本要看,这两日正在发愁,最近挣了那么多银子该怎么?” 银子两个字深深地刺痛了在场的每一个人,人家现在不就是因为没有银子而被江锦书拿捏吗? 苏云烟更是眼里闪过一抹恨意,若不是因为银子沈家要向江锦书妥协,自己就是江家少夫人了。 “姐姐,你怎能如此绝情?大姐都被人欺负成这样了,你还在揪著过去的小事不放,眼睁睁的看著大姐受尽委屈!” 苏云烟假惺惺地哭诉著。 江锦书听了停下脚步,回头看著苏云烟。 “看来苏姨娘当真是记吃不记打的。” 苏云烟闻言再次语气娇软的开口。 “姐姐,云烟为以前的事情给姐姐赔罪,以往都是云烟不好,是云烟惹姐姐生气了,求姐姐不要因为憎恨云烟连带著恨上了大姐………” 看著她这副虚情假意的模样,江锦书手佛了佛耳边的碎发。 “青素。” 青素微微点头,疾步到苏云烟面前,一巴掌甩在苏云烟的脸上,又快速的退回江锦书身边。 就连沈南星都感觉没有反应过来,苏云烟摸著自己的被打的脸,满眼的不可置信,江锦书居然当著沈家这么多人让人打了自己。 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 “姐姐,我不过就是为大姐说两句话,你怎么就…………” 江锦书神色淡然的看著她开口。 “苏云烟,我之前警告过你的,不要在我的面前试图刷存在感,下次你要是再噁心到我,就不只是一巴掌这么简单了。” 第56章 面具男出现 苏云烟一时间被江锦书的其实压得说不出话来,只能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不停的掉眼泪。 沈南星见状终於忍不住开口。 “够了,江锦书,你如今身为沈家的儿媳,就应该为沈家著想,大姐的事情你不能不管!烟儿也是好心提醒你………” 江锦书目光看著沈南星,带著讽刺的开口。 “闭嘴吧,沈南星,这天底下就属你最不要脸,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的东西。” 沈夫人见状怒斥一声。 “够了,都別吵了。” “锦书,要是不愿意帮忙就回去忙你的吧!” “星儿,现在最要紧的是你大姐的事。” 苏云烟没想到沈夫人对自己刚刚挨打的事情提都不提,心里又是一阵委屈,手中的手帕都快捏碎了。 果然人要自重,旁人才会敬之,嘖嘖嘖,一群欺软怕硬的东西,江锦书轻轻一笑,在青素的搀扶下,优雅地迈出了长安院的门槛,留下了一屋子面面相覷的沈家人。沈南星看著江锦书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怒意,却也无可奈何。 苏云烟捂著脸颊,泪水涟涟,她看向沈南星,委屈地说道。 “夫君,妾身只是好意提醒姐姐,没想到反而让姐姐更生气了!” 沈南月见苏云烟一直在跟江锦书拉扯,要不就是卖惨装可怜,不免想起来孟晚在陶家的那副模样,忽然就不喜欢苏云烟这副样子。 “好了,云烟,现在在说我的事情,你怎么事情这么多?来了要不就出出主意,要不就坐下来安安静静的听著,好好的你惹江锦书做什么?” 苏云烟闻言看著沈南月满眼委屈的开口。 “大姐,我只是好心………” 沈南月不耐烦的开口。 “行了行了,我已经够烦的了,你要真的是好心,你就不要再说话了,你闭嘴吧!” 沈南星见状拉著苏云烟坐下。 “烟儿,你先坐下吧!” 隨即目光看向沈南月。 “大姐,你跟陶家那边主要还是要看你自己的想法。” 沈夫人也看向沈南月。 “是啊月儿,你是怎么想的?你告诉母亲。” 沈南月听了哽咽著开口。 “母亲,陶丰现在无论是在心里还是在眼里,都只有孟晚那一对母子,哪里还有半分我和欢儿的位置?这陶家女儿是过不下去了,女儿想和离。” 沈夫人闻言,神色一凛,隨即又露出了为难之色。和离对於女子而言,並非易事,一旦和离,难免会惹人非议。 “月儿,和离岂是儿戏?你可要想清楚啊。” 沈夫人语重心长地劝道。 沈南月擦拭著眼角的眼泪。 “母亲,女儿想的很清楚的,若是再在陶家待下去,女儿只怕是会死在陶丰的手里的。” 沈南星在一旁开口道。 “大姐,此时你若是和离,只怕是沈家又要被推在风口浪尖上了,而且你和离了,欢儿怎么办?” 沈南月脱口而出。 “欢儿自然是跟著我,就陶丰的那句赔钱货他就不可能好好对待欢儿,更何况,陶家有孟晚那个小贱人在,我的欢儿还不知道会被怎么样委屈呢!” 苏云烟在一旁带著几分犹豫的开口。 “可是大姐,女子就算能够和离,也是带不走孩子的。” 沈南月听了眼泪掉得更猛了。 “母亲,星儿,那我怎么办,我的欢儿怎么办?” 沈南星和沈夫人听了也满面愁容,就算沈家割出去名声不要了接沈南月回来,陶欢乃是陶家的长女,陶家根本不可能放手的。 瑞王府。 长公主一听说周时予受伤的事情就赶过来了。 瑞王知道长公主对周时予的疼爱,此时正在小心的陪著。 “皇长姐,时予现在昏迷不醒,宫里的太医也来看过了,我也让人去寻找鬼医了,只要能够找到鬼医,时予就能够醒过来。” 看著床上看著昏迷不醒的周时予,长公主眼里都是心疼。 “瑞王,你不要告诉本宫这真的只是意外?” 瑞王听了低下了头,长公主对周时予身边的人都很熟悉的,隨便一问就知道怎么回事,此时也不敢找藉口。 “北初在马儿身上发现了一根针,我已经让人去查了。” 长公主听了並不满意。 “予儿为人亲和,又因为中毒很少出府,也不曾参与朝中之事,难不成你就没有怀疑的人吗?” 瑞王听了开口道。 “我会儘快查出来的,不论是谁伤害了予儿,我都不会放过。” 长公主听了只是看了一眼瑞王。 “你的王妃呢?这个时候她不来显摆她的慈母之心了吗?” 瑞王听了开口道。 “皇长姐,我知道你对我王妃有一些成见,可她到底是我的王妃,她已经来看过予儿了,是我怕予被打扰,才下令任何人探望都得经过我的准许。” 长公主听了却心生疑虑,予儿都昏迷不醒了,按道理说不是多一些说话更好吗?为什么不让王妃探望? “是吗?” 瑞王听了急忙开口。 “是的,皇长姐,我这也是为了予儿好,这养病就是需要静养的。” 长公主闻言看著瑞王开口。 “皇弟,咱们姐弟这么多年,有些话皇长姐也不想跟你绕圈子,予儿若是当真就………谁能够得了益处咱们心里都有数的,这件事本宫也会让人去查,再不济为了求的一个真相,本宫也可以进宫一趟让皇上命令督察司查,你最好祈祷,这件事跟你的王妃没有关係。” 沈家。 商量了半日,终究沈南月几人还是没有商量出来一个好的法子。 苏云烟以有孕了身子易累为理由回去休息了。 最终沈南星让沈南月先在沈家住两天,等著看陶丰的態度。 雅韵居。 金玲对著江锦书开口道。 “少夫人,大小姐哭著回了她以前住的院子,看样子是没有商量出来一个合適的法子。” 江锦书听了一边取下头上的髮釵一边开口。 “等了这么久,还以为她们能够翻出来什么风浪呢,倒是不如早些休息,还能养养精神。” 青素伺候著江锦书洗漱以后就退下了。 江锦书走到床边,正准备躺下,忽然屋里出现了一个人影。 “你………” 来人一下子捂住江锦书的嘴。 “抱歉,江小姐冒昧了,我放开你別喊好吗?” 看著他脸上的面具,江锦书急忙点了点头。 待被放开,江锦书福生行礼。 “原来是恩人,可否是有什么需要锦书的地方,还请恩人儘管开口。” 面具男子缓缓开口。 “在下想请江小姐救一个人。” 第57章 摔一跤变严重了 “救人?” 江锦书微微皱眉,心中虽有疑惑,但想到对方曾救过自己,便道。 “恩人请说,只要能做到的,锦书定不推辞。” 面具男子犹豫了片刻,似乎在下定某种决心。“此人身份特殊,怕是要麻烦江小姐跟我走一趟。” 自己虽然不知道要去什么地方,但是若是这位侠士对自己有恶意的话,那日就不必出手相助了,江锦书闻言心里犹豫一下,很快点了点头。 “现在走?还是…………” 面具男见她答应了点了点头。 “若是江小姐方便的话,现在就可走。” 江锦书听了沉思一下。 “请恩人稍等片刻,容我更衣。” 说罢,江锦书迅速换上一身便於行动的夜行衣,又对守在外面的青素交代了几句,才进屋对面具男开口。 “走吧?” 面具男伸手拿过她的药箱,从窗户里面翻出去,朝江锦书伸出一只手。 江锦书抬手拉住他的手借力翻出了窗户,面具另一只手稳稳的托住她的手臂。 “江锦书,冒犯了。” 然后搂上了江锦书的腰,带著她轻盈地落在院外的一棵大树上,隨后几个起落,两人已远离了江锦书所居的院落,融入了夜色之中。 月居。 沈南月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都睡不著,陶欢这个孩子倒是睡得很香。 借著微弱的烛光,沈南月看著睡著的欢儿,伸手轻轻抚摸著欢儿的脸庞。 这是自己怀胎十月,用半条命生下来的孩子,自己绝对不可能放弃。 欢儿,你放心,不论如何母亲也要把你留在身边。 捏了捏欢儿的被子,沈南月起身拿了一件外套披上,走向了外间。 守夜的玢儿听到了动静醒过来开口道。 “小姐………” 沈南月立即抬手做了一个禁声的姿势,目光看向了里间。 玢儿急忙將后面的话咽了下去。 沈南月对玢儿使了一个眼神朝外走去。 两人来到了月居的大厅里。 玢儿才开口说道。 “小姐,可是还在担心欢儿小姐。” 沈南月点了点头。 “玢儿,今日母亲找我谈过,要么我就妥协让欢儿留在陶家,要么我就与陶丰这么將就著过下去。” 玢儿自小跟在沈南月身边,自然理解自家小姐身上的那股傲劲,哪怕当初的沈家不如现在有权势地位的时候,小姐也是不曾向任何人低头妥协过。 “这两种方法小姐都不愿意,对吗?” 沈南月闻言眼里露出一抹恨意。 “是,我不愿意,我沈南月虽然生来不是千金之躯,可我父亲是四品將军,我乃是將门之后,怎么可以轻易折了自己的傲骨向一个品德败坏之人妥协,我的孩子也绝对不能成为困住我的工具,我不只是要护著孩子,我也要护住自己,不然我有何顏面面对九泉之下的父亲?” 玢儿闻言看著沈南月担忧的开口。 “可是小姐,目前来说只有这两种法子,就连夫人和將军都找不到更好的办法,陶丰如此卑鄙无耻,是绝对会用欢儿小姐来威胁你的!” 忽然,玢儿眼睛一亮。 “小姐,夫人和將军没有办法,但是小姐有没有考虑过一个人。” 沈南月闻言诧异的开口。 “谁?” 玢儿开口道。 “少夫人。” 沈南月皱著眉头开口。 “你是说江锦书?” “这不可能的,她不可能会帮我的!” “要知道我与她以前可是有不少过节的。” “而且她今日的態度你已看到了。” 玢儿闻言开口道。 “小姐,奴婢没有读过什么书,只是跟著小姐略微识得一些字,但是也明白一个道理,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少夫人和小姐你的確有一些不愉快,可是目前来说,只怕是小姐你与陶家的事情只有少夫人能够帮你。” 沈南月闻言不服的开口。 “闭嘴,你凭什么觉得她就能够帮我?玢儿,你到底是我的丫鬟还是她的?” 玢儿听了急忙跪下。 “小姐,你消消气,玢儿子想跟著小姐,这心里自然是一直向著小姐的,奴婢只是觉得,將军今日已经表明態度,教训陶丰一顿打发了那个孟晚让陶丰接小姐回去,夫人也一时间没有什么好的法子。” 看了看沈南月才继续开口。 “可是少夫人她就不一样,少夫人在皇城有足够的人脉可以利用,而且这后宅之事將军不方便插手,但是少夫人她是女子,一定能够从后院这些错综复杂的关係中寻找到一个合適的突破口,更何况…………” 玢儿说到这里看了一眼沈南月,又低下了头。 沈南月看著她开口道。 “更何况什么?说一点话,怎么如此吞吞吐吐的?” 玢儿行了一个礼。 “小姐,玢儿愚笨,可是一心都是为了小姐考虑,若是今日玢儿说了什么大不敬的话,还望小姐恕罪。” 沈南月看著她催促道开口。 “你儘管说便是,这里又没有外人,你若是真说错了,大不了我就当做没听到。” 玢儿这才继续开口。 “小姐,今日,夫人和將军的意思都很明白,为了沈家的声誉著想,他们並不赞同小姐的和离,而且小姐你还想將欢儿小姐带回来,这更是难上加难,少夫人虽然如今跟沈家闹得………”“可这也足以见得少夫人有手腕,就连將军都在少夫人的手里吃了亏,陶丰不过就是一个七品小官,这还是当初託了少夫人的福才上来的,少夫人当初能够看在小姐你的面子上將陶丰提拔起来,以少夫人的手段和人脉,要想治住陶丰,绝对不难。” 沈南月面露难色,自己与江锦书之间的过往並不愉快。 “就算她真的能够帮我,她也不可能出手的。” 玢儿闻言继续开口道。 “小姐,人都是现实的,若是我们许以重要的利益,少夫人只要能够心动,就不愁她不出手,而且小姐我们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不是吗?” 沈南月沉默了,玢儿的话如同一记重锤敲击在心上,是啊,自己又如何看不出来,家里並不愿意自己和离,能依靠的似乎真的不多啊! “可我有什么东西来给她呢,她见过的好东西可比我见过的多多了。” 玢儿听了沉思一下开口。 “小姐不如先上门探探她的口风,可以让少夫人先提条件。” 想到了江锦书这些日子的所作所为,沈南月不得不承认,她的確很有手段,沈家现在都得在她的鼻息下存活。 “罢了,明日再看看母亲和星儿有没有法子吧。” 瑞王府。 江锦书看清楚自己今夜要救的人时面色惊讶了。 周时予,居然是周时予。 面具低声开口。 “劳烦江小姐了。” 江锦书看了一眼面具男子以后,缓缓走向床边。 脑子里却想著彩萍告诉你自己的消息,看来周时予是当真伤得很重。 伸手捏住他的手腕,江锦书眉头紧皱的同时却也疑惑。 没道理啊!他这的確摔得不轻,可是体內的毒素自己明明前两日才解过一次,不可能摔一跤毒素又变严重了啊? 第58章 去见江锦书 面具男子开口打断了江锦书的思路。 “江小姐,世子是我最重要的挚友,还望江小姐你能够伸出援手,竭力医治。” 就算他不说自己也是要尽力的,先不说周时予也曾出手帮助过自己,哪怕是看在姨母的面子上,自己也要替周时予医治的,这可是姨母最疼爱的一个侄儿。 “既然是恩人的挚友,锦书这当是要竭尽全力的。” “容锦书再检查一番。” 江锦书很快检查了周时予的头,果然是摔到了脑袋。 “问题不大,他就是身子太弱,摔下来的时候又没有及时付出自己的脑袋,这才导致脑子受伤了,里面有一点淤血,我可以施针將淤血化去,我会再开一剂药方,你让人煎药给他服下,连续服用七日,应该就能醒来。” 的確是医术了得,面具男子点了点头。 “那就有劳江小姐了。” 江锦书缓缓开口。 “恩人客气了。” 隨即手法熟练地將银针一一扎入周时予头部的穴位。 隨著银针的深入,周时予的眉头紧锁,似乎正在经歷著剧烈的疼痛。 而面具男子看著江锦书施针的模样忍不住愣神,她专注的模样居然让自己心里有了一丝异样。 而正在施针的江锦书却忽然发现,周时予髮际线的地方有些怪异,寻常人看不出来,可自己鬼医的传人啊! 忍不住伸手摸了摸。 居然是人皮面具。 加上自己诊脉时候发现的不对劲,江锦书忍不住怀疑,这躺在这里的当真是瑞王府的世子吗? 不过也没有多问,等到时间差不多,以后抬手將周时予头上的针拔下。 面具男子自然察觉到她的神色变化。 “江小姐可否是有什么想问的?” 江锦书一边將自己的银针收起来放入医药箱,一边开口。 “恩人若是愿意说,锦书会听著,若是觉得不方便,锦书不会多问。” 隨即提笔写下药方。 “这药方我总共开了两剂,一剂是治疗他伤得,一剂是疗养的,他的身子需要好好的调养。” 面具男接过方子。 “多谢江小姐。” 待江锦书被送回来,已经是半夜了。 一回到房间,江锦书倒头就睡。 面具男看著已经熄了蜡烛的房间,转身消失。 瑞王府书房。 北初看著回来了的周时予。 “主子,属下就说了江小姐会有办法的。” 周时予看了一眼北初,將手里的方子递过去。 “按照她的方子抓药给北淮服用。” 北初接过药方。 “是。” 周时予食指轻轻敲击著桌面,陷入了沉思。 太医说过,北淮要想醒过来,除非找到了鬼医,可江锦书居然一套针法,一剂药就让北淮可以醒过来,她这么年轻,怎么会如此了得的医术? 陶家。 孟晚就像当初还在小院子里的时候那样,体贴的给陶丰做好了可口的饭菜。 “夫君,这一天晚晚等了好久,我们一家三口终於可以安安心心的吃一顿饭,夫君你也再也不用只能吃半碗,我也不用担心夫君你被姐姐为难了。” 想起来以前的时候,自己陪著晚晚和志儿每次都是只吃半饱,陶丰忍不住心里有了几分愧疚。 “晚晚,以前的时候是我委屈了你们母子,你放心,从此以后谁也不会再把我们分散。” 孟晚听了满眼的笑意。 “晚晚相信夫君。” 隨即又担忧的开口。 “夫君,我很开心和志儿能够进入陶家,可是姐姐到底是沈家的大小姐,这身份………” “如今姐姐带著欢儿回去了沈家,还不知道要如何编排我们陶家呢,姐姐性格刚烈,晚晚就是担心,欢儿小姐也会被教得与夫君不亲,此事也都怪我的不是,是我和志儿的存在惹了姐姐不开心。” “不如夫君你带我去沈家给姐姐道歉吧,將姐姐和欢儿小姐接回来,一家人还是要和和气气的才好,哪怕是我和志儿委屈一些,也没关係的。” 原本在吃饭的志儿却抬头,眼泪汪汪的开口。 “母亲,你怎么会帮助那个坏女人?父亲都答应了的,不会让那个坏女人再回来的,那个坏女人想杀了志儿,母亲你…………” 孟晚见状急忙假意抬手捂住志儿的嘴。 “志儿,你別说,母亲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我们不能让你父亲为难。” “你嫡母她娘家有本事,不是我们能够招惹得起的,你父亲的官途也需要你嫡母帮衬,即便你嫡母为难我们,我们只需要忍一忍,让她出出气便好了。” 陶丰听的眉头紧皱,隨即看著孟晚开口道。 “晚晚,咱们的孩子不必如此委屈。” “放心吧,我以后会照顾好你们母子,不会再让你们受半点委屈的,她沈南月能接受你们陶家就还有她的一席之地,若是她非要这么闹下去,那么我陶家是容不下如此善妒之人的。” 孟晚听了感动的眼里闪烁著泪。 “夫君,谢谢你,谢谢你对我和志儿这么好,这辈子能够留在夫君的身边,晚晚便一生无憾了。” 志儿也开口道。 “志儿和父亲生活在一起好开心,志儿会快快长大,好好读书,以后给父亲买大宅子,给父亲爭光。” 看著如此懂事的志儿,陶丰忍不住脸上都露出了笑意,伸手摸了摸志儿的头。 “好,志儿真乖。” 隨即看著孟晚。 “晚晚,还是你会养孩子。” 孟晚听了笑著开口。 “不是我养的好,而是夫君与志儿血脉相连,志儿眼里和心里都崇拜他的父亲,自然是时时刻刻想著孝敬的。” 就在这时,陶丰身边的小廝疾步而来,打破了这温馨的一幕。 “大人,老夫人出佛堂了,请你过去一趟。” 孟晚听了不免有些紧张,当年老夫人可是让自己再也不出现在陶丰面前的。 沈家。 用过早膳以后,沈家的人又齐聚一堂。 沈南星看著沈南月开口。 “大姐,你与陶家的事情我深思熟虑一番,你要想自己回来沈家可以,但是要想带著欢儿並不现实,陶丰不可能答应的,所以我想了一个折中的法子,你们夫妻多年,最大的问题还是那个外室。” “既然陶丰需要升职文书,那我便去走动一番,替他將这事办了,让他打发了那个外室,至於那个外室子,你先养在身边,就当一只小猫小狗的养著,等到陶丰回心转意,你再为他生下一个嫡子,那个外室之子的死活还不是由你说了算。” 沈夫人听了也赞同的开口。 “月儿,星儿这个法子不错,你若是和离,对沈家也有影响,以后沈家的姑娘名声就…………陶丰敢跟你动手这是他的不对,让星儿好好教训一番,只要他知道错了,你也原谅他一次,至於孟晚母子,先稳住陶丰,將孟晚打发了,一个几岁的孩子,生死还不是你说了算。” 所以就是不论怎么说,都不想让自己和离回来唄,沈南月不免觉得心里失望。 “母亲,我明白了,我再在家里住几天。” 苏云烟见状开口道。 “大姐你能够想明白就好,咱们女子终究是要嫁人的,和离以后大姐你也不好说亲事了,这往后你和欢儿………” 沈南月闻言看了一眼苏云烟,起身站起来。 “母亲,星儿,我累了,先回去休息了。” 说完也不等几人反应,带著玢儿就离开了。 玢儿走出来才开口。 “这个苏姨娘,少夫人都没有说什么呢,她倒是话里话外开始说小姐你住娘家了。” 沈南月深吸一口气。 “走吧,去见江锦书。” 第59章 前程与爱情 玢儿闻言便明白了,小姐这是想明白了。 “是,奴婢陪著小姐去。” 二人很快来到了雅韵居。 玢儿上前满脸笑意的开口。 “金玲姑娘,劳烦通报一声,我们大小姐想见少夫人。” 金玲微微一礼。 “劳烦大小姐稍等。” 玢儿站回沈南月身边压低声音提醒道。 “小姐,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若是少夫人等一下说了一些不太好听的话,咱们就先听著。” 沈南月低声开口。 “我明白的,有求於人总要把姿態先放下来。” 很快青素从里面走出来。 “奴婢见过大小姐,大小姐,少夫人昨夜看帐本看的有些晚了,还未起来,不如大小姐你说一说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找少夫人,待少夫人醒来以后,奴婢替您转达。” 沈南月听了捏著玢儿手臂的手一紧。 “这件事情很重要,我需要亲自跟你们少夫人说,既然你们少夫人还未睡醒,那我便在这里等著她睡醒来便是。” 青素听了眉头未皱一下。 “大小姐,少夫人的確还在休息,不如大小姐,你先回去,等到少夫人一醒,奴婢就派人来给大小姐稟报。” 沈南月看了看天空已经升起来了的日,又看了看房间门开口道。 “现在都已经过了早膳的时间,想来你家少夫人也快起来了,我就在这院子里等著吧,放心吧,我不会打扰你家少夫人休息的。” 倒是会懂临时抱佛脚的,青素见状微微福身一礼。 “既然大小姐要等,那奴婢也不能赶人,奴婢去给少夫人准备今日的衣服,大小姐请自便。” 说完便转身进屋了。 沈南月看著青素离开的背影。 “她身边的丫鬟又换了。” 玢儿闻言点了点头。 “昨日奴婢就注意了,这的確不是之前的青禾只怕是之前的青禾因为没有保护好少夫人被送走了。” 沈南月闻言眼里闪过一抹嫉妒。 “看来又是长公主府的人,她倒是命好,长公主这是一心想护著她。” 玢儿看了看四周,小声的开口。 “小姐,別忘了我们是来做什么的!” 沈南月听了咬了咬牙。 “我知道了。” 陶家。 陶夫人看著进门的陶丰,厉声呵斥。 “逆子,跪下。” 陶丰闻言拱手道。 “母亲,不知道儿子犯了何事?让母亲如此动怒。” 陶夫人看著他冷声开口。 “你竟然还不知错?” “我不过就是礼佛几日没有出院子,你居然给我闹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陶丰闻言一阵心虚。 “母亲,你听我解释,此事儿子也有苦衷,晚晚与我自小的情义,又为我生了志儿,我不能一直让她连一个名分都没有。” 陶夫人捏著手里的佛珠,抬眼看了一眼陶丰。 “愚蠢,我怎么会教出来你这么蠢的儿子,孟晚与你一起长大又如何?在视仕途帮不上你半分,沈南月性子是傲了一些,可她是沈家大小姐,是將门之后,她的弟弟现在也是四品將军,丰儿,男儿志在四方,不应该局限於这些情情爱爱。” 陶丰闻言神色为难的开口。 “母亲,我没有想过要放弃沈南月,可她实在是过於囂张,若是她愿意接受晚晚母子,我也会…………” 陶夫人气得站起来。 “晚晚,晚晚,你是被那个女人迷了心窍了吗?你的眼里就只有那个女人吗?陶家的未来你就不考虑了吗?这天下的七品官数不胜数,你凭什么觉得能够爬上去的是你?” “陶丰,你当初选择沈南月的时候你就应该明白你与孟晚再无可能,我也曾多次提醒过你,此生你都不能够再见孟晚,你居然敢將她偷偷的养在外面,还生了一个孩子,如今还被沈南月发现了,她发现了你不將她好好的哄住,居然还让人跑回了沈家,简直就是大错特错。” 陶丰闻言无奈的开口。 “母亲,这些年以来,为了表示对沈南月的看重,陶家就只有她一个女子,母亲,这天底下的男子谁不是三妻四妾?我不过就是养一个外室罢了,她偏偏上纲上线地揪著不放,她如此性子,根本就不配当陶家的少夫人。” 陶夫人听了站起来,一巴掌甩在陶丰的脸上。 “我看你就是被孟晚那个小贱人蒙了心智,文书的事情你还看不清楚现实吗?没有了沈南月你什么都不是!” “我不想听你与孟晚那些情情爱爱,陶丰,我了解你也了解沈南月,为了让你们夫妻和睦,这几年,我从未在沈南月面前摆过婆婆的威风,甚至我都在佛堂不问家中事情,就是想让你们夫妻齐心,陶家蒸蒸日上,结果看看你乾的都是什么蠢事?” 陶丰被母亲这一巴掌打得偏过了头,脸上火辣辣地疼,心中却更是委屈与不甘。他捂著脸,缓缓转过头来,眼中满是挣扎与无奈。 “母亲,您只知道让我为了陶家的未来考虑,可您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沈南月她虽出身名门,但性格冷硬,从不曾真正关心过我。” “而晚晚,她温柔体贴,对我更是全心全意。这些年,我在沈南月那里得不到的温暖,都是晚晚给我的。孩儿只是想要一份真挚的感情,这也有错吗?” 陶夫人闻言,气得浑身发抖,她指著陶丰,声音颤抖道。 “你……你这个不孝子!感情?感情能当饭吃吗?能助你仕途平坦吗?沈南月是你自己的选择,当初是谁信誓旦旦地说要娶她为妻,共谋陶家大业的?现在倒好,你为了一个外室,连家族的利益都不顾了!” “母亲,我並非不顾家族利益,只是……” 陶丰还想辩解,却被陶夫人打断。 “够了!我不想听你狡辩!陶丰,既然你没办法割捨,那我这里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个,孟晚带著孩子跟我回老家,你去將沈南月接回来,以后你们好好过日子,再生下一个嫡子,她自然也会一心辅助你的仕途,第二个,她孟晚既然自轻自贱要为人妾室,那我便赐她一杯毒酒,送她走。” 自己的母亲一个人將自己拉扯长大,有多强势,自己是心里是有数的,陶丰听的心里一慌。 “母亲,晚晚並未做错什么,她只是爱我而已。” 陶夫人看了一眼陶丰,大拇指拨弄著一颗又一颗的佛珠,缓缓將眼睛闭上。 “你只能二选其一,若是你再心存侥倖,想要將她们母子留在皇城,那我便一条白綾下去给陶家的立祖立宗赔罪。” 陶丰沉默了,屋內只剩下母子二人沉重的呼吸声。 窗外,风吹过树梢,发出沙沙的响声,似乎也在为这场情感的纠葛嘆息。 良久,陶丰缓缓抬起头,眼中闪过一抹决绝。“母亲,我会让晚晚跟你回老家。” 第60章 能屈能伸 自从不用给沈夫人请安以后,江锦书都是睡到自然醒的,昨夜回来太晚了,今日更是睡到了中午。 “青素。” 守在外面的青素很快走进来。 “小姐,你睡醒了!” 江锦书点了点头。 青素很快让小丫鬟端来洗漱的水,伺候江锦书洗漱好以后才开口。 “小姐,沈家大小姐在外面等著,说要见小姐,大概是因为陶家的事情想跟小姐求助,奴婢有让她回去等,但是她坚持要在院子里等著,小姐,你看现在是先见她还是要先用膳。” 江锦书听了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沈南月,终究是忍不住了吗?” “倒是能屈能伸的。” “先吃饭吧,我饿了。” 等到江锦书吃了饭以后,已经是半个时辰以后了。 沈南月眼睁睁的看著厨房的丫鬟送了饭菜进去,又出来,硬是没有一个人搭理自己,直到沈南月在太阳底下站的都快晕倒了,青素才出来。 “大小姐久等了,我们少夫人请你进去。” 玢儿急忙扶稳沈南月。 “小姐,少夫人让我们进去。” 沈南月咬了咬唇,让自己清醒几分,这才在玢儿的搀扶下走进去。 江锦书悠閒的坐在主位上喝著茶,在沈南月进门的时候连眼角都没有抬一下,淡定的等著沈南月开口。 沈南月看著江锦书的模样,手紧紧的捏著手帕,紧咬著后槽牙,將心中的那一抹不甘全部压下去,上前正正经经的行了一个礼。 “锦书,过往多有对不住你的地方,我给你赔罪了。” 江锦书轻轻放下茶杯,终於捨得给予一个正眼,嘴角掛著似笑非笑的神情。 “倒是没有想到,如今大姐你还有閒工夫来我这雅韵居。” 沈南月脸色一白,却也知晓此刻不是计较言语之时,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锦书,我知你性子爽直,不喜欢拐弯抹角的,那我也便直说了,我与陶丰只能和离,你有办法的对不对?” 【写到这里我希望读者记一下我们域名????????????.??????】 江锦书闻言,眉梢轻挑,目光中带著几分玩味地打量著沈南月。 “难怪刚刚居然给我行礼,大姐你倒是能屈能伸,也看得明白谁能够真的帮你,不过我为什么要帮你?” 沈南月脸色更加难看,却也只能强作镇定。 “只要你帮我从陶家脱离出来,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江锦书短起茶杯慢悠悠的喝了一口。 “大姐,求人办事放低姿態这这一点你倒是看明白了,不过这办事也不能只是求的,不然这世间之人岂不是都想著走捷径,遇到难处求一求就解决了?” “人与人之间不过就是利益交换,大姐,不如想一想自己的手里都有什么样的筹码?能够让我出手为你解决陶家的事情。” 沈南月闻言看著江锦书开口。 “锦书,你向来聪慧,我也看不懂你要如何才能答应帮我,不若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都爽快一些。” 江锦书缓缓站起身,绕著沈南月走了一圈,语气中带著几分戏謔。 “大姐,我不只能够帮你从陶家脱离出来,我甚至还可以让你和欢儿过上一辈子衣食无忧的生活,大姐你是聪明人,你也应该明白的,这天上从来都不会掉馅饼。” 沈南月再次福身一礼。 “还请锦书赐教。” 江锦书继续看著她缓缓开口。 “说起来,我与大姐也算得上是同病相怜之人,我们同样都在婆家尽心尽力的付出,去同样被夫君不知好歹的背叛,被一个妾室蹬鼻子上脸,大家都是女人,给应该相互帮助才是,大姐,你说我说的对吗?” 她的婆家不就是自己娘家,沈南月忍不住脸色有了一抹难堪,立即又换上了討好的笑意。 “锦书,你放心,往后我绝对站在你这边,星儿他绝对不能再负你,至於云烟,我也算是看出来了,不是什么好东西?往后她敢来你面前添堵,我就替你教训回去,总之以后在沈家,我护著你。” 江锦书闻言捂嘴轻笑。 “呵………大姐,你都不愿意待在陶家,我又怎么会愿意待在沈家呢?” 沈南月闻言抬头看著江锦书。 “所以,你也想要与星儿和离?” “可是锦书,我和离了还能回到沈家,你要是和离了,你去哪里?” 江锦书闻言缓缓开口道。 “这就不劳烦大姐操心了,我江锦书一个人也可以过的很好。” 沈南月想到这两天自己母亲和沈南星的態度,又想到了在陶家的时候,陶丰对自己那副拳脚相向的模样,最终抬头看著江锦书。 “你想要我怎么做?” 江锦书听了笑著开口。 “很简单,我会准备好和离书,你到时候让沈南星签字画押就好,作为报酬,我会让你顺利离开陶家並起让你和欢儿一辈子吃喝不愁,甚至將来欢儿长大了,我还可以出面为她选择一个疼爱她一辈子的夫婿,给她置办一份丰厚的嫁妆。” 江锦书说的条件十分让人心动,可是自己已清楚,江锦书一旦离开了沈家,沈家就只有一个空壳了,虽然星儿是四品將军,可是俸禄並不多,沈南月面色纠结。 “锦书,如今我也能够体会到你当初的苦,若是你介意如烟的存在,等她生下孩子以后,就將人打发的远远的,到时候由我护著你,母亲现在也不会在为难你了,你与星儿总能將日子过好的。” 江锦书缓缓在主位上坐下。 “大姐,咱们现在可以算得上是在谈一桩交易,而不是家事,你可以慢慢考虑,我等得起,就怕大姐你等不起。” “而且,你能够求到我这里来,证明你的母亲与你的弟弟都不能够解决你如今的困境,沈南月,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为了欢儿的以后,你可要慎重考虑自己的每一个决定啊。” 第61章 挑拨离间 沈南月闻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江锦书的话如同一把锋利的刀,精准地插入了她的软肋。 如今自己的处境而言,陶家已如虎口,而沈家亦非避风港。 “锦书,你说得没错。我现在的確是在走投无路之下才来求你的。但是,你也要明白,我一旦与你做了这笔交易,就等同於背叛了沈家。” 又看了看江锦书。 “条件我们能不能换一个?” 江锦书听了冷笑著开口。 “你觉得我这里缺的什么是你能够给的起的?” 沈南月闻言,神色更加为难,她绞著手中的帕子,犹豫再三,终是开口道。 “锦书,只要你答应帮我离开陶家,並確保我和欢儿日后的生活无忧,这件事情我可以配合你,你来计划。” 江锦书听了沈南月的话,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光芒。 “大姐,你果然是聪明人,相信我,你不会后悔今日的决定的。” “放心吧,大姐你这么识时务的人,锦书不会让你觉得为难的,你只需要让沈南星签下和离书,我不会说出去是你让他签下的,而且,为了你不与沈家彻底翻脸,我短时间还会继续留在沈家,我向来说话算数,你只要替我办成了此事,我绝对不会让你为难。” 听著江锦书的话,沈南月更是感觉心里五味杂陈。 “锦书,多谢你想的这么周全,以前是我不知好歹,伤了你的心。” 说著再次福身行礼。 “我在这里给你赔罪了。” 既然已经达成了协议,江锦书神色也变得温和起来,上前扶起沈南月。 “过去的恩怨就在此事上就此一笔勾销,这世道对我们女子原本就极其苛刻,若是咱们女子再相护为难,那日子可还怎么过?” “你放心好了,我江锦书最不缺的就是银子,只要这件事情办成了,你和欢儿就有了一个新的开始,以你的性子,你完全有本事带著自己的女儿独门立户,到时候谁也管不了你。” 陶家。 孟晚看著从老夫人院子里回来一脸为难的陶丰,心里咯噔一下,急忙上前挽住陶丰的手臂。 “夫君,怎么了?可是母亲她责骂你了。” 隨即又一脸內疚的开口。 “都是晚晚不好,连累了夫君。” “要不…………” 眼里含著泪。 “我去跟母亲请罪吧!” 陶丰看著孟晚这幅惴惴不安又强作坚强的模样,心中不禁生出一丝怜惜,伸手握住孟晚的手。 “晚晚,你別这么说,此事是我对不住你。” 看了看孟晚,心里有些不忍,但是想到了陶夫人的话,陶丰最终开口。 “晚晚,母亲身体不太好,想回老家修养一段时间,我能够信任的人只有你,你能不能陪母亲回去老家修养,这样一来,也有机会让你和母亲关係变得好一些。” 孟晚闻言,脸上的內疚瞬间被惊愕所取代,她瞪大了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陪老夫人回老家修养?这岂不是意味著她要被暂时送走,离开这个她好不容易爭取到的位置? “夫君,我……” 孟晚欲言又止,眼中迅速聚拢起雾气,她低下头,声音带著哭腔。 “晚晚自然愿意侍奉母亲左右,只是……只是这样一来,岂不是要与夫君长久分离?晚晚心中实在不舍,还有我们的志儿,没有母亲在身边又怎么行?” 陶丰见状,心中更添几分愧疚,他轻嘆一声,温柔地抚著孟晚的背。 “晚晚,我也是万般无奈。母亲此意已决,我需得在皇城拼搏仕途,实在分身乏术。但你要相信,我的心始终在你这里,待母亲身体好转,我定会去接你回来。” “至於志儿,母亲一直希望有一个孙子,有志儿陪在她的身边,她身体也能好的快一些,志儿就同你们一起回去老家吧。” 孟晚抬头,泪眼婆娑地望著陶丰,似乎在做著艰难的决定。 “夫君,既然这是为了母亲的身体,晚晚愿意,只是夫君,晚晚陪著母亲回老家以后也担心你的身边没有人照顾,不然夫君你先去接姐姐回来,若是姐姐能够与夫君尽释前嫌,回来討家好好的服侍夫君,那么晚晚就是一辈子留在老家侍奉母亲,也是心甘情愿的。” 陶丰感动於孟晚的深明大义,紧紧握住她的手。 “晚晚,你放心,待到母亲康復,我必以十里红妆迎你归来,我绝对不会忘记你今日的付出,我们的情分,只会因此更加深厚。” 孟晚听了靠在陶丰的怀里。 “晚晚相信夫君,那夫君明日去接姐姐吗?等到姐姐回来以后,晚晚也能够放心的陪母亲回老家。” 陶丰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紧紧拥抱著孟晚,仿佛要將所有的感激与爱意都融入这个拥抱之中。 “晚晚,你真是我的贤內助,此生能得你相伴,是我陶丰之幸。” 沈家。 苏云烟惊喜的朝沈南星开口。 “夫君…………” 然后摸著自己的肚子,眼里都是喜意的看著沈南星。 沈南星迷惑的开口。 “怎么了?” 苏云烟急忙开口。 “刚刚我们的孩子踢了我一下。” 沈南星急忙將自己的手放在苏云烟的肚子上感受著里面微弱的动静,沈南星脸上也浮现出了笑意,他轻声说道。 “孩子,我是爹爹,你一定要健健康康地长大。” 苏云烟看著沈南星温柔的样子,心中充满了幸福。她依偎在沈南星怀里,轻声说道。 “夫君,等孩子出生了,若是女儿我就教她女红管家,若是儿子,夫君就教他骑马射箭,不论女儿还是儿子,我相信,有夫君你这样的父亲,女孩子都一定会成为皇城有名的才女,儿子定然会成为名震天下的大將军。” 沈南星点了点头,眼中闪烁著坚定的光芒。 “那是自然,我们的孩子,一定要成为人中龙凤。” 苏云烟看了看沈南星蹲下身子,贴近自己肚子感受孩子胎动的模样,做出一副满脸担忧的模样开口。 “或许是当了母亲以后烟儿愈发的多愁善感了,这两日,我一直担心欢儿的未来,我也是发自內心的疼爱欢儿,可是欢儿到底还是一个孩子,不能没有父亲,这个世道,没有父亲的孩子也是会遭人非议的,姑娘的话,怕是以后的婚事也极其艰难。” “希望大姐和陶峰都能各退一步,为了孩子,也为了沈家和陶家的顏面,两人能够冰释前嫌,將这日子好好的过下去。” 沈南星听了起身在一旁坐下,伸手握著烟儿的手。 “大姐昨日不是说了,住两天等著看陶丰的態度。” “而且这一次,陶丰也的確做的太过分了,居然对大姐动起了手,此事说是陶家不给我们沈家一个交代,我们沈家的面子又往哪里搁?” “先等大姐在家里住一些日子看吧!” 苏云烟听了点了点头。 “夫妻之间过日子,多少都会有一些磕磕绊绊的,倘若陶家那边当真知道错了,又会弥补大姐,我倒是觉得大姐可以为了孩子再给陶家一个机会。” “不过我听丫鬟说,昨日大姐去了雅韵居那边………姐姐她最近性格大变,不知道会不会跟大家说什么………” 隨即看了一眼沈南星,满眼的担忧。 “万一大姐听了她的挑拨,死活要跟陶家撕破脸,到时候两家只怕是都要成为皇城的笑柄了。” 第62章 陶丰上门认错 沈南星闻言,眉头微皱。 “江锦书,她不是不乐意管这件事吗?” 苏云烟听了开口道。 “夫君,防人之心不可无,姐姐,她对我们………成见颇深,自然不会真心的去帮大姐,但是他一定不想我们沈家任何人过得好。” “大姐现在又在气头上,若是被有心人利用,只怕衝动之下会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来。” 沈南星听了沉思片刻。 “烟儿,还是你心思细腻,如今的江锦书早已不是当初的江锦书,我绝对不能让她利用大姐做出对沈家任何不利的事情来。” “不过,就是直接去问江锦书的话恐怕还会惹怒她,等到午膳的时候,我去询问一下大姐的意思。” 苏云烟听了点了点头。 “嗯,也是,现在姐姐脾气太古怪了,我们还是先不要招惹她,提醒一下大姐不要被她利用了就好。” “夫君,用午膳的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过去母亲院子里吧,不能让母亲和大姐久等了。” 长安院。 沈夫人看著沈南月心疼的开口。 “月儿,母亲看著你都有些消瘦了,让厨房那边做你爱吃的菜,快坐下。” “秋妈妈,快让厨房上菜。” 沈南月坐在沈夫人的身边。 “女儿多谢母亲关心。” 沈夫人伸手拉著沈南月的手。 “你这孩子,怎么会跟母亲客气起来了?” 隨即又看著一旁的陶欢。 “欢儿,外祖母也让人做了你喜欢吃的,等一下可要多吃一些。” 欢儿听了开心的开口。 “欢儿多写外祖母。” 沈南星也扶著苏云烟进来了。 “母亲,大姐。” 沈夫人见二人来了,点了点头。 “快坐下吧,我已经吩咐秋妈妈让厨房上菜了。” 果然,很快秋妈妈就带著厨房那边端上来一桌子丰盛的饭菜。 眾人围坐在桌旁,气氛看似温馨,实则各怀心思。 沈南星不时给苏云烟夹菜,眼神中满是柔情。 苏云烟笑著与沈南星眉目传情。 沈夫人则给沈南方和欢儿夹菜。 “月儿,你多吃一些。” “欢儿,你也吃。” 沈南星看了一眼沈南月开口道。 “大姐,这两日在家里可还习惯?” 沈南月开口道。 “这里是我自小长大的地方,我自然是习惯的。” 沈南星听了点了点头。 “大姐,我听说你昨日去了雅韵居。” 沈南月闻言,手中的筷子微微一顿,隨即恢復了正常,她轻声道。 “是,昨日我去找了锦书。” 沈南星眉头微皱,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 “大姐,江锦书早已经变了,她只怕是不希望我们沈家好的,以后我们家的事情还是不要再找她,也不要再跟她说了。” 沈南月抬头,与沈南星的目光交匯,片刻的沉默后,缓缓开口。 “南星,我知道你与锦书之间有些误会,那是你们夫妻之间的事情,我这个沈家的外嫁女儿也不方便多插手,我找她不过是说一些女人之间才方便说的话罢了,你不必担心什么。” 苏云烟听了看著沈南月开口。 “要是大姐想找一个人说一些贴己话,烟儿可以陪大姐聊天的………” 沈南月听了开口道。 “谢谢烟儿了,不过我现在该想明白的都明白了,这几日就趁机多陪陪母亲吧。” 几人正在说著。 一个小丫鬟进来开口道。 “夫人,將军,大小姐,苏姨娘,姑爷来了,还带著不少礼物的样子。” 沈夫人闻言,微微一愣,隨即面露喜色,看向沈南月。 “月儿,既然他来了,那我们就先见一见,看他怎么说?” 沈南月心中五味杂陈,面上却努力维持著平静,轻轻点了点头。 “既是姑爷来了,那便请他进来吧。”沈 夫人吩咐道,小丫鬟应声退下。 不一会儿,陶丰的身影便出现在门口,手捧礼盒,脸上带著几分忐忑与期待。 一进门,他便先向沈夫人行了礼。 “见过岳母。” 隨后目光落在沈南月身上。 “月儿,我来接你回家。” 沈南月眼里闪过一抹恨意。 “接我回去继续被你拳打脚踢吗?” 陶丰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急忙解释道。 “月儿,我我当时是听你说的那些话,气急了,这才………,我已经知道我错了,我跟你保证绝对不会再对你动手,这次我是真心诚意来接你回家的。” 沈南星眉头紧锁,语气中带著不容置疑的威严。 “陶丰,这些年,我的大姐为你们陶家付出了多少,你的心里有数,你一个男人,居然对自己的原配妻子动起了手,我看你是完全认不准自己几斤几两了,你以为你现在说几句好听的话,大姐就会跟你回去吗?” 沈夫人看著陶丰,眼神中满是审视。 “陶丰,我们沈家的女儿嫁到你们陶家,这算得上是下嫁,这些年以来,我的月儿知书达礼,上敬婆母,下照顾夫君女儿,你就为了一个低贱的外室,居然对他动起了手,我这心里是非常失望的。” 陶丰听了急忙拱手。 “岳母教训的是,都是小胥的错,小胥一定会痛改前非,以后对月儿千好万好,绝对不会再让她受半分的委屈。” 沈南星听了沉声开口。 “我们沈家捧在手里长大的女儿,在你们陶家受了如此大的委屈,你现在就算道歉,我们又拿什么来相信你说的话?你若是真心悔过,就应该拿出实际行动来。而不是在这里空口说白话。” 陶丰急忙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和一份地契,双手奉上。 “岳母,沈將军,这是我写的保证书,我是真的知道错了,这些年以来,我与月儿是有夫妻感情的,而且我们还有欢儿,看在孩子的份上,还请岳母,沈將军,月儿,你们能够再给我一次机会。” 陶家。 孟晚看著志儿开口。 “志儿,想不想一直待在你父亲的身边?” 志儿急忙点头。 “想,志儿想和父亲母亲一直在一起。” 孟晚伸手扶著志儿的肩膀。 “志儿,那你等一会喊肚子疼知道吗?” 志儿听了就往床上一躺。 “母亲,志儿肚子疼,肚子好疼。” 孟晚看著志儿捂住肚子一脸难受的模样,满意的点点头。 “对,就这样,母亲这就去请你的祖母来看你。” 隨即拿起了梳妆檯上的桂油离开了房间。 陶家的佛堂。 陶夫人正在念经。 忽然门一下子打开。 只见孟晚急匆匆的闯进来,甚至一下子摔倒在了地上,满脸著急地抬头。 “母亲,母亲………快去看看志儿,志儿不知道怎么了,一直喊肚子疼,疼得脸色都苍白了………” 第63章 各有各的精彩 陶夫人听了只是停下了敲木鱼的动作,淡定的看著孟晚。 “你又想耍什么把戏?” 孟晚闻言,眼泪瞬间夺眶而出,跪爬到陶夫人脚边,紧紧抓住陶夫人的衣摆,哭诉道。 “母亲,我不敢耍把戏,志儿他真的肚子疼得厉害,我得出府去请大夫,求母亲去看看他吧!这要是有一个万一,夫君可就没有长子了………” 陶夫人听了伸手扒开孟晚的手。 “孟晚,把你的眼泪收起来,在我这里,你的眼泪就跟屋檐上掉下来的雨水没有办分的区別,不论你想耍什么手段,你都只能带著孩子跟我回去老家,我绝对不会让任何人影响到陶家的未来。” 孟晚听了眼里闪过一抹狠意,很快消失,又是哭的一副梨带雨的模样。 “母亲,我明白的,我都懂的,我愿意陪著母亲回老家,我只是想志儿有一个身份,以后志儿有母亲你这个祖母亲自教导,也不会比任何人差的,只是母亲,现在志儿是真的生病了,求母亲发发慈悲,帮我看著他一会,我好去请大夫。” 陶夫人看著孟晚,眼神中满是狐疑,但一想到志儿確实是陶家的血脉,万一真有个好歹陶家还得损失一个子嗣,可是想到孟晚居然哄著陶丰將她养在外面这么多年,陶夫人就感觉孟晚心思太深。 “你去吧,我稍后会去看著志儿的。” 孟晚见计策得逞,心中暗自得意,面上却装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 “多谢母亲,多谢母亲,我这就去。” 说完就朝外著急的跑去。 还回头叮嘱了一句。 “母亲,志儿真的疼得很严重,你一定要去看著他。” 陶夫人见状这才慢慢的起身。 “知道了。” 孟晚跑到院子外面,回头看了一眼跟出来的陶夫人,才放心的继续往外走。 老不死的,当年你为了攀附沈家,拆散我和夫君,如今你还是为了权势想带我去乡下磋磨,我已经在你的手里吃过一次亏了,绝对不会再吃第二次。 为了演戏逼真,孟晚当真离开了陶府去请自己熟悉的大夫。 而陶夫人见孟晚已经跑得没有了身影以后,眉头忍不住皱了皱。 看来孩子是真的生病了,立即加快了脚步,面色有了一些著急,自己的確討厌孟晚,拖累了自己儿子的前程,但是志儿到底是陶家的血脉,自己自然是要认的。 忽然脚下一滑。 “啊…………” 陶夫人就这么结实的摔了下去。 这一摔,陶夫人只觉眼前一黑,半晌都没能爬起来。 沈家。 沈南月看著手里的保证书,自己是一个字都不信的,陶丰这个人现在自己已经看清楚了,就是一个唯利是图的卑鄙小人。 这份所谓的保证书,只怕是为了將自己哄陶家,自己一旦跟他回去了,只怕就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想到那晚他那副要自己命的模样,沈南月就感觉心里一阵害怕。 “陶丰,你这些保证,在我看来不过是一纸空文,毫无意义。” 近乎恳求地看著沈南月。 “月儿,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当时真的是被你的话气狠了,给我一个机会,让我用余生来弥补我所犯下的过错,好吗?” 沈南星在一旁冷笑一声。 “一句气狠了就要要自己妻子的性命吗?” 陶丰听了急忙开口。 “怎么会?月儿是我结髮之妻,我怎么可能对他动杀心?我当时就是想嚇唬嚇唬她,可是沈將军,月儿的脾气你也是知道的,她说的那些话,实在是让我……… 我当时真的是气急了,实在是没有忍住才对她动了手,动完手之后我就后悔了。” 沈夫人看著陶丰这副悔过废模样开口道。 “陶丰,你既然如此诚恳的认错,我们沈家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你与月儿之间的矛盾,左右不过就是因为你的那个外室所引起的,凡是都不能治標不治本,你的那个外室你准备怎么处置?” 果然沈家的人就是心狠手辣,根本容不得一个女子和孩子,陶丰拳头握了握,隨即调整好开口道。 “岳母大人放心,我说过不会再委屈月儿,就一定说话算数,孟晚的事情是我对不住月儿,但是孟晚也是一个可怜的女子,可以说我是负了你们二人,我已经跟孟晚说好了,让她与我母亲回老家,给她一些银子,以后她就在老家服侍我的母亲,月儿你不用再见到她们母子了。” 沈南月听得心里一惊,果然男人眼里都是只有利益的,前几天还为了孟晚险些要了自己的命,现在为了继续与沈家连在一起,就要將孟晚送去乡下。 “母亲,星儿,你们谈吧,我回房换一件衣服。” 说完就起身朝外走去。 陶丰伸手抓住她的衣袖。 “月儿,你就不要再与我置气了好不好?这几日我也想了许多,我们这样闹著,欢儿会难过的………” 此时的欢儿看著父母说得话,虽然感觉许多话自己都听不懂,但是也听得明白一点,自己的父亲和母亲吵架了,有些眼泪汪汪的看著沈南月。 “母亲………” 沈南月开口道。 “欢儿,母亲得去换一件衣服,你先跟细柳姨姨去玩一会好不好?” 细柳见状有眼力见的去哄著欢儿离开。 沈南月看著陶丰开口。 “你还想准备再说什么?就一次性与我的母亲和兄弟说,我说了,我要先去换一件衣服。” 隨即扒开陶丰的手,疾步朝外走去。 玢儿见状急忙跟上。 陶丰见状面色为难的看向沈夫人,带著几分求救的意味。 “岳母,你帮我劝劝月儿吧。” 沈夫人看著已经走的要没影了的沈南月,无奈的开口。 “陶丰,你这次实在是把月儿伤太狠了,慢慢哄吧!” 雅韵居。 金玲朝正在用午膳的江锦书开口。 “少夫人,姑爷带著礼物来接大小姐了,好像在长安院那边给大小姐懺悔呢。” 江锦书听了不紧不慢的吃著菜。 “陶丰能够动手打一次就能够动手打第二次,就看看沈南月自己能不能看的明白了。” 忽然宝玲的声音一下子传来。 “大小姐,你等我通报一下………” 第64章 回来了 宝玲的话音未落,沈南月已经推门而入,眼中带著几分决绝与疲惫。 江锦书抬头看著沈南月,眼里並没有意外。 “没想到在这个时候你还能来我这里。” 沈南月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走到桌边,自行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仿佛是要藉此平復內心的波澜。 “说起来有些可笑,这个时候我也只能来你这里了。” 江锦书放下手中的筷子,吩咐道。 “撤下去,换上大小姐喜欢喝的茶。” 然后才看向沈南月。 “你先坐,慢慢说。” 沈南月坐下,目光紧紧锁住江锦书。 “陶丰他……他来了,带著所谓的保证书,说是要接我回家。但我知道,那不过是他的权宜之计,他想利用我,继续与沈家保持联繫,为他陶家谋取利益。” 江锦书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男人嘛,本来就是以利益为主的一种生物,你自己是怎么想的?” 沈南月苦笑。 “我还能怎么想?经歷了这次的事情,我已经彻底看清了他的真面目。但我现在担心的是欢儿,她还那么小,不应该承受这些。而且,陶家那边,孟晚和她的儿子志儿也是个麻烦。” “他说什么让孟晚和陶志回去老家,呵………他是高看了他自己还是低看了他的小青梅,孟晚蛰伏这么多年就为了留住陶丰,绝对不可能轻易走的。” 桌子上的饭菜已经很快就被丫鬟麻利的撤下去了,青素给江锦书递上一杯热茶。 江锦书接过热茶,缓缓开口。 “你倒是看得明白。” “你能够进我的雅韵居,想来是你的母亲和沈南星那边已经被说动了。” 沈南月点了点头。 “是。” 江锦书看著她开口。 “告诉我,你现在的想法。” 沈南月听了目光坚定的开口。 “我要和离。” 江锦书听了点了点头。 “那我们的交易便继续。” “不过,有些事情或许我们可以换一个角度来看,你如果只是想独立门户,也不一定和离嘛,丧夫也是可以的,到时候有孩子有银子没有那没有用的夫君,多好。” 沈南月闻言,微微一愣,丧夫?这想法何其大胆,却又似乎为自己指出了一条未曾设想过的道路。 “锦书,我总算明白了,为什么现在大家都不敢轻易招惹你了,你这提议倒是新颖,只是这『丧夫』二字,又岂是轻易能做到的?” 江锦书轻轻一笑,眼神中闪烁著智慧的光芒。 “事在人为,他都想著要你命了,你再对他仁慈岂不是给自己加一道催命符?” 看著江锦书眼里若有若无的狠意,沈南月甚至感觉自己答应帮她和离书是正確的,不然她一狠心,说不一定会要了沈家人的性命。 “果然,还是锦书看的通透,我受教了,那依你之见,我现在该如何?” 江锦书轻轻放下手中的茶杯,眼神中透出一股冷静。 “先跟他回去。” 沈南月疑惑的开口。 “先回去?” 江锦书微微点了点头。 “对,容我猜测一番,陶丰忽然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居然来沈家接你,还写下了什么保证书?看来是你家那位婆母出了佛堂了,陶丰的这位母亲倒是比他的脑子好使多。” “但是你也说了,孟晚不可能轻易离开的,你得先入局,把这水搅混,人的精力都是有限的,一旦人的精力被一些琐事占领大部分的时间,那么在公务上就容易出问题,到时候你有的是机会弄死他不是吗?” 陶家。 孟晚已经请来了大夫,正匆匆往府里赶。 “大夫,快,志儿疼得脸色都白了,他那么小,怎么忍得住那么疼。” 忽然前面的路上躺著一个人,头那里还有一块血跡。 孟晚满眼震惊和担忧。 “天吶,母亲,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躺在地上?” 急忙將陶夫人扶了靠在自己的怀里。 腿部的裙摆却蹭著地上。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母亲,母亲你醒醒。” 隨即眼神带著几分慌乱与请求,看著大夫求助的开口。 “大夫,求您搭一把手。” 大夫急忙和孟晚一起扶著陶夫人起来。 好不容易將陶夫人扶到了西院的软塌上。 陶志在床上哭喊著。 “母亲,你终於回来了,志儿快要疼死了,志儿的肚子好疼。” 孟晚心疼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孩,又看了一眼躺在软榻上昏迷不醒的陶夫人。 “大夫,快先给我母亲看看。” 隨即跑去將志儿抱在怀里。 “志儿你乖,你的祖母摔到了,先让大夫跟你祖母看。” 志儿躺在孟晚的怀里。 “母亲,你怎么才回来?志儿疼了好久,一个人在床上,好害怕啊。” 孟晚听了急忙抱著他,伸手放在他的肚子上。 “母亲先替你揉揉。” “母亲去给你找大夫了,原本请你祖母来看著你的,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母亲带著大夫回来看到你祖母躺在地上。” 大夫给陶夫人检查以后眉头紧皱,缓缓开口。 “这位少夫人,你们家老夫人这是摔倒了脑袋晕了过去,我冒昧的检查了一下,脚也扭伤的很严重,脑袋或许是摔在了石头上,还摔破了,不过不是很严重,血已经乾枯了,我拿一瓶药,你稍后给夫人擦上。” 孟晚一边安抚著志儿一边开口。 “大夫,那我母亲什么时候才能够醒过来啊?” 大夫开口道。 “得施针,不过就算醒过来,身上的伤也要好好静养一些日子了。” 志儿此时痛呼著。 “母亲,志儿好痛,好痛………” 大夫见状伸手去给志儿把脉。 “这位少夫人,我先看一下孩子吧,给夫人施针只怕是要耽搁一些时间,这孩子看是疼了许久的。” 一番检查后,眉头紧锁,这个孩子痛成这样,可是去把脉不出来什么特別的症状。 “少夫人,这位小少爷可能是吃积食了,我拿一副药你煎了给他喝就好。” “你可以给他按压这个穴位,让他缓解疼痛。” 孟晚听了急忙照做。 “大夫,既然孩子不严重,那我照顾他,麻烦你快给我母亲施针。” 大夫这才点了点头。 去给陶夫人施针。 很快大夫给陶夫人施针以后。 志儿也没有再喊疼了,但是懒洋洋的靠在孟晚的怀里。 孟晚拿出一块银子。 “大夫,我家夫君去接他的妻子了,丫鬟小廝也带走了,我现在一个人,要照看著孩子和夫人,实在是………” 面色十分为难的看著大夫。 “还请大夫帮忙煎药。” 只要银子到位,煎药算什么事。 大夫接过银子笑著开口。 “这位小夫人言重了,哪有大夫不会煎药的,刚好,我刚好把两副药一起煎了,厨房往哪边走?” 孟晚抱著孩子给大夫指路。 “大夫,这边走。” 刚好走出去。 就见陶丰带著小廝进来了。 孟晚一下子就哭出来。 “夫君,你终於回来了,你再不回来,晚晚就要急死了。” 志儿一见陶丰一副委屈巴巴的伸手。 “父亲,志儿肚子疼,差点就以为再也见不到父亲了,父亲抱抱………” 陶丰急忙上前接过志儿。 “这是怎么了?” 第65章 一石二鸟 孟晚拿著手帕擦拭著眼角的眼泪。 “一早夫君你去接姐姐以后,志儿就肚子疼,我看志儿疼得脸色都苍白了,只好急忙去请母亲来帮忙看著志儿,我好去找大夫,谁知道我找了大夫回来以后就看著母亲躺在地上昏迷不醒。” “还多亏了大夫心善,帮我將母亲扶了进屋。” 陶丰这才將目光著急的看向一旁的大夫。 大夫微微頷首,简明扼要地说明了陶夫人的情况。 “我与这位小夫人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夫人晕在地上,检查以后发现夫人是摔倒所致,现已施针,稍后便会醒来,但需静养。小少爷则是积食所致腹痛,已开了药方,煎服后应会缓解。” 陶丰眼里带著著急。 “母亲怎么会摔倒呢?” 孟晚在一旁担忧的开口。 “夫君,你先和志儿去陪著母亲,我带大夫去小厨房煎药。” 自己的母亲还在昏迷不醒,陶丰此时已顾不得別的只好抱著志儿朝里屋走去。 孟晚见状这才对大夫伸手做出来了一个请的姿势。 “大夫,这边请,我带你去厨房。” 陶家东院。 玢儿给沈南月递上一杯茶。 “小姐,姑爷真过分,刚接你回来,就去西院那边了。” 细柳一开口打抱不平。 “就是,还说什么去跟夫人请安,结果还不是往西院那边去了。” 沈南月听了不在意的开口。 “无所谓,隨他吧。” “细柳,你去打听一下,看看这两天府里发生什么事了。” 孟晚跟大夫交代一番以后,又喊厨房平日里煮饭的婆子配合大夫煎药,这才离开。 看了看四处无人。 走到了老夫人摔倒的地方,看著地上还有一些油渍,急忙从怀里拿出来一块布將地上的油渍仔细擦拭乾净,眼神中闪过一抹得意。 陶夫人,真不好意思,你挡了我的路了。 可是她不知道的是不远处有一个人看著她的动作,等她离开以后,才走出来,看了看她刚才所在的地方。 西院里。 陶夫人一醒过来就看到了抱著志儿坐在身边的陶丰。 “母亲………你总算是醒了。” “丰儿………” 母子二人不约而同的开口。 陶丰看著陶夫人担忧的开口。 “母亲,你感觉怎么样?可有哪里不適?大夫还在厨房煎药,我马上就让大夫过来再给您看看。” 头上和脚上都有疼痛感传来,沈夫人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头,却感觉到了伤口的地方更痛了。 “嘶…………” 皱著眉头回忆著晕倒前的事情。 “孟晚呢?” 陶丰急忙开口。 “带大夫下去煎药了,母亲,得亏晚晚带著大夫回来发现你摔了,不然怕是后果不堪设想………” 陶夫人看了一眼陶丰,不悦的开口。 “你倒是挺会替她揽功劳的,要不是她连一个孩子都照顾不好,我也不会因为要来著西院摔了一跤。” 志儿著急的开口。 “祖母,不怪我母亲,是志儿贪吃,吃撑了,这才肚子疼,母亲只是因为心疼志儿才著急去找大夫的。” 陶夫人听闻此话更是看著陶丰开口。 “你看看,你看看,你活的还不如一个几岁的孩童,一个几岁的孩子都知道护著自己的母亲,可母亲一个人把你拉扯长大,你却对我阳奉阴违。” 或许是情绪过於激动,陶夫人只感觉头上和脚上的疼痛都更加明显了,忍不住脸色难看了起来。 陶丰急忙开口。 “都是儿子的,不是让母亲不高兴了,母亲还是先养好伤才是重要的。” 东院。 细柳疾步走进来。 凑近沈南月开口。 “小姐,我刚刚出去的时候,本来是想去西院看看的,没想到遇到了孟晚,她居然蹲在地上擦拭著什么,我担心打草惊蛇,等她离开以后才走上前查看,地上有一点点污渍,奴婢趴下闻了闻,是桂油的味道,而且地上还有血跡。” “又去厨房看了看,一个大夫正在煎药,打听到了是夫人摔了,然后那个叫志儿的肚子疼,大夫正在煎两幅药呢!” 沈南月听了眼睛眯了眯,隨即笑了起来。 “孟晚啊孟晚,倒是当真让我刮目相看了。” “没想到我回来还能看见这么一齣好戏。” 细柳继续开口道。 “我特意问了问大夫,是孟晚去请大夫回来给陶志看诊的时候刚好看到了摔晕在地上的老夫人。” 沈南月脸上的笑意更甚了。 “很好,陶丰那样孝顺的人,要是知道他心爱的女人要治他的母亲於死地,不知道作何感想,先不要声张,我们看一齣戏再说。” 西院。 孟晚已经换了一身衣服,正在轻声细语地安慰著陶丰。 “夫君,药已经在煎上了,大夫说了母亲没有大碍,只需静养一些日子便能康復,你也別太担心了。” 陶丰听了神色稍缓,但仍难掩忧虑。 “晚晚,辛苦你了。只是,母亲为何会突然摔倒?这府中可有不妥之处?” 孟晚摇了摇头,故作不知。 “我也不甚清楚,或许是母亲一时不慎吧,我找了大夫一起回来的时候就看著母亲躺在地上,那个时候只顾著著急了,晕倒的母亲,因为肚子疼哭闹的孩子,晚晚无用,实在是分身乏术………” 说著说著,孟晚愧疚的掉著眼泪。 “对不起夫君,你就去沈家接姐姐这么一点时间,府里就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实在是无用,连家里都没有替夫君照料好。” 陶丰见状急忙安抚她。 “晚晚,你快別哭了,这怎么会是你的错呢?这还要多亏了你,若不是你在家里,我都不敢想母亲………” 孟晚听了擦拭著眼角的泪痕开口。 “这说来也是很奇怪,母亲身体一向都不错,志儿也是乖巧的孩子,平日里很少生病,怎么今日这么巧,一个生病一个摔晕了。” 隨即捏著手帕看著陶丰,眼里带著惊恐。 “夫君,你说是不是因为………刚好今日你把姐姐接回来………这相衝了………乡下有一个说法,若是一家人离了心,是容易相衝的,对家里的老人和孩子都不好。” 第66章 刘妈妈 陶夫人听得眉头紧皱,带著几分不耐烦的开口。 “行了,不要在这里哭哭啼啼的,我还没有死呢。” 隨即警告的看了一眼孟晚。 “我本来就身子弱一些,这才一直在佛堂吃斋念经,今日摔倒也不过是我著急志儿,走得太快了一些,一时间没有注意脚下不小心摔倒的,你凭什么往南月的身上扯?” “你少在这里拿一些子虚乌有的事情来挑拨离间。” 或许是说话说的太急了,陶夫人感觉头部传来一阵眩晕,疲惫的靠在软榻上。 陶丰见状急忙著急的开口。 “母亲,你不要著急,若是晚晚说错话了,儿子教训她便是,你注意自己的身体,不要气到了自己。” 孟晚见状委屈的开口。 “母亲,我只是看你摔得这么严重心疼你,若不是我请来的大夫及时,我都不敢想后果有多严重。” 陶夫人深呼吸了两口气,才看著孟晚开口。 “你確定你现在是在担心我,而不是在心里偷著乐?我这么一摔,你可就不用马上跟我回老家了。” 孟晚听了急的眼泪都又掉了下来。 “母亲,你这可要冤枉死晚晚了,不论母亲你喜欢我还是不喜欢我,在我的眼里,只要我与夫君在一起一天,你就是我的亲生母亲,我怎么可能在心里偷著乐?” 陶夫人听得一直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偏过头去,一句话都不想说。 陶丰见状,伸手握了握孟晚的手以示安抚。 孟晚微微点了点头,懂事的开口。 “夫君,我去看看母亲和志儿的药煎好了没有。” 看著孟晚走了出去,背影一片落寞。 陶丰这才看著陶夫人开口。 “母亲,晚晚她对你是真心孝顺,对我们这个家也是真心的,你以后可不可以对她態度稍微好一些?不要那么的带著偏见疾言令色。” 【记住全网最快小説站.com】 陶夫人闻言,眼神复杂,她嘆了口气,道。 “丰儿,人心隔肚皮,你看到的未必就是真相。她若真的心善,就该一辈子不再见你,而不是处处算计,企图留在皇城,留在陶家。” “母亲,您这话严重了。”陶丰皱眉,显然不太认同陶夫人的话。 “晚晚她只是想和我好好过日子,照顾这个家,这並不是什么坏心思,母亲你摔伤了,暂时是走不了了,就让晚晚先照顾你………” “好好过日子?照顾这个家?”陶夫人冷笑一声。 “陶丰,我看你当真是被她灌了迷魂汤了,若非我命大,今日这一摔,怕是就再也起不来了,你就没有想过一个问题?天下怎么会有如何巧合之事?我说要带著她和志儿回老家,志儿就刚好肚子疼,我刚好来看志儿就摔了。” 陶丰沉默片刻,他知道母亲对孟晚一直心有偏见,但今日之事,他亲眼所见孟晚的焦急与担忧,实在难以相信孟晚会跟自己的母亲摔倒有关係,更何况大夫也说了,与晚晚回来的时候看著母亲躺在地上的。 “母亲,晚晚真的是一个心地善良的人,等你以后与她相处久了你就明白了,她是一个难得的好妻子。” 陶夫人疲惫地闭上了眼睛,不想再与陶丰爭论下去。 “罢了,你现在满心满眼都是她,我说什么你也听不进去。” “不过陶丰,你不要忘记了,南月才是你的正妻,才是这个府里的女主人,你去接她的时候可是带著保证书的,如今孟晚母子是不可能留在家里的,不然你如何跟沈南月交代?” 此时,孟晚端著煎好的药走了进来,见气氛凝重,她的脚步微微一顿,但还是强挤出一丝笑容。 “夫君,药煎好了,我来餵母亲喝药吧。” 陶夫人听了不悦的偏头。 “我还用不著你来伺候。” 陶丰接过药碗,看向孟晚的眼神中充满了感激与歉意。 “晚晚,你餵志儿喝药吧,母亲这里我来照顾就好。” 孟晚听了点了点头。 端著另外一碗药哄著志儿喝。 沈家。 雅韵居。 离开了几天的彩萍终於回来了。 “小姐,我去了一趟刘妈妈的老家,但是並没有见到刘妈妈的儿子,在村里面打听一番以后才得知刘妈妈的儿子早在几年前就搬走了,搬去了哪里也无人可知。” 江锦书听得眉头紧皱,怎么会有如此巧合的事情?刘妈妈失踪了,而她的家里人又搬走了,自己清楚的记得,当时牛妈妈跟自己说了要回去看望她的儿子和儿媳,儿媳刚给她生了孙子。 “村里人也没有人见过刘妈妈回去吗?” 彩萍听了点了点头。 “没有,奴婢特意按照小姐你成亲的时间打听了一番,在那个时间段,以及后来的时间里,刘妈妈都没有出现过。” “而且………” 江锦书缓缓开口。 “而且什么?” 彩萍沉思著开口道。 “刘妈妈的儿子一家是在小姐你成亲不久以后离开的,奴婢大胆的推测了一下,应该是刘妈妈失踪不久,刘妈妈的儿子一家就搬走了。” 看来刘妈妈的儿子一定知道什么,这么凑巧的时间,要么就是刘妈妈对他有交代过什么话,急匆匆搬走了,要么就是也遇害了,但愿是前者。 星辰院。 沈二神情严肃的朝沈南星拱手。 “將军,少夫人身边的彩萍姑娘出现了。” 沈南星眼睛眯了眯。 “消失了这么多天!” “大意了,以后不只是盯著少夫人,连带她身边的丫鬟也盯著。” 沈二听了开口道。 “少夫人身边別的丫鬟都还好说,就是那个青素,包括之前的青禾,属下已经看出来了,都是暗卫训练出身,只怕是不好跟踪。” 沈南星听了沉思片刻开口。 “那就让人远一些盯著,最起码大概率知道他们会去哪里,我总感觉,江锦书已经在怀疑什么了。” “刘妈妈还不开口吗?” 沈二摇了摇头。 “没有,这个老婆子嘴太硬了,我们各种刑具都试过了,她就是寧死不愿开口,甚至有几次差点就让她自杀成功了。” 沈南星听了脸色阴沉了几分。 “今夜,我亲自去看看。” 第67章 审 陶家。 东院。 沈南月正在陪著欢儿吃饭。 “欢儿,来,尝尝这个。” 欢儿开心的吃著。 “谢谢母亲。” 沈南月伸手怜爱的摸了摸欢儿的头。 “真乖………” 细柳走进来行礼。 “少夫人,大人来了。” 沈南月脸上原本愉悦的脸色瞬间收敛了起来。 又替欢儿夹了一些菜。 “欢儿,让细柳姨姨陪著你去隔壁吃好吗?” 欢儿听了抬头看著沈南月。 “母亲,你和父亲是不是又要吵架了?” “是因为西院的那个姨姨和弟弟吗?” 沈南月听了朝欢儿挤出来一脸笑意。 “欢儿乖,大人的事情你现在还不懂?以后母亲慢慢讲给你听,不过母亲跟你保证,今天不会跟你父亲吵架的,你不要担心,也不要害怕。” 陶丰走进来看著正在哄欢儿的沈南月。 不得不说,沈南月除了性格有一些强势以外,的確是一个合格的母亲,也是一个合格的妻子,甚至可以说是一个合格的儿媳妇,不然母亲也不会一个劲的护著她。 上前自顾自的坐下。 “欢儿,想吃什么,父亲给你夹好不好?” 欢儿看了看陶丰。 “父亲今日不陪西院的那个弟弟吗?” 陶丰闻言脸色一僵。 沈南月已经开口。 “细柳。” 细柳急忙上前哄著欢儿离开。 等到欢儿离开以后。 沈南月才看向陶丰。 “看来你是要失信了。” 陶丰闻言,神色复杂,他嘆了口气,道。 “南月,我记得对你的承诺,但如今家中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母亲摔伤,志儿又生病,晚晚她……她一直在尽力帮忙照顾母亲,而且母亲腿歪了,暂时走不了了。” 看了看沈南月,带著几分无奈与试探性。 “等母亲的伤好了再让晚晚陪著母亲回去吧,不然舟车劳顿母亲现在的身体………” 沈南月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寒意。 “尽力帮忙照顾?陶丰,你是脑子进水了吗?你就没有感觉到此事的巧合吗?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让孟晚母子回去老家这个主意是你母亲出的吧?你母亲刚要带著他们回去,这么凑巧你母亲就摔了,你当真是半点都没有怀疑吗?” 陶丰被沈南月这一连串的质问噎得一时语塞,他皱眉道。 “南月,我知道你一直对晚晚有偏见,但此事確实凑巧,母亲也確实摔得不轻,晚晚她………” “够了!”沈南月打断了他。 “陶丰,你当真是被那个孟晚迷得神魂顛倒了?这么明显的事情你都看不出来?有你这么蠢的儿子,当真是你母亲这辈子最大的失败。” 陶丰脸色更加难看,他低声道。 “沈南月,你適可而止………” 想再说几句难听的,可是想到如今要哄著沈南月,陶丰只好將要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 看著他憋屈的模样,沈南月翻了一个白眼,嘴角勾起一抹嘲讽,这个死男人也就这么一点出息,当初自己是眼瞎了居然跟这么一个货色成了亲。 “算了,我懒得跟你说话,出去吧!” 陶丰见沈南月如此冷漠的態度,心里也开始有些动摇,但想到孟晚焦急担忧的神情,他又坚定了下来。 “南月,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可是晚晚她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只是在身份上比不上你罢了,这两天你不在府里,她以一心照顾著这个家里,你就当这府里有了一个勤快的丫鬟,可以照顾好母亲和孩子。” 沈南月听了冷笑著看著陶丰。 “丫鬟???陶丰,你要不要看看你在说什么?我沈南月缺丫鬟???” “就她孟晚那样的,当一个洗恭桶的我都嫌脏。” “总而言之就一句话,这个府里有她没我,有我没她,你看著办。” 沈南月如此强势,陶丰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然后默默的转身离开了。 看著陶丰离开的背影,沈南月端起桌子上已经冷了的茶水一饮而尽。 果然,男人的保证半文不值。 此时皇城郊外的一处庄子上。 夜深人静,庄子里做活的人都已经入睡了。 沈南星与沈二一身黑色衣袍也黑色融为一体。 沈二提著灯笼,推开一间屋子,只见屋里摆满了一些书籍,明显就是书房的模样。 跟快屋里的烛光也被点燃。 沈二將书架上的一摞书拿下来,伸手按了按。 只见书架缓缓的移动位置,有了一个隱蔽的入口。 “將军,进去的时候小心一些。” 然后走在前面带路。 沈南星跟著沈二往里走,等到二人的背影在入口消失,书架自动归还了原位。 地下室里。 当沈二提著灯笼出现。 一个衣衫襤褸的妇人睁开了混浊的眼睛,眼里没有一丝的光亮,似乎是心如死灰。 衣服上甚至还有血跡,逢头垢面,身上散发出来一股难闻的味道。 沈南星一步步走上前。 “刘妈妈,还没有想明白吗?” 自己已经不记得在这里关了多久了,除了维持最基本的生存,每天有一碗水两个馒头以外,自己没有任何的东西,甚至送馒头的人也只是一身黑衣,一天送一次。 时不时的有人来对自己拷打一番,身上的伤口好不容易癒合了又会增添新伤。 “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我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我只不过是一个老妈子,受夫人之託照顾我们家小姐而已。” 沈二搬来了一把椅子,沈南星缓缓坐下,感受著地下室难闻的味道,嫌弃的伸手挡了挡鼻子。 “说实话,本將军都有些佩服你了,刘妈妈你一个妇人居然在这么多的刑具下,都没有被撬开嘴。” “可是刘妈妈,你真的不为你的儿子一家想一想吗?” “你那孙子现在都长大了,很可爱了呢!” 刘妈妈听得心里一慌,隨即很快镇定下来,默念著,不可能的,自己明明给儿子交代过的,只要小姐成亲自己没有出现,就立即举家搬走。 “沈將军不必威胁我,我在这里吃了这么多苦,一次次的生不如死,若是我手里真的有一点什么东西能够换我自由,我早就拿出来了,又何必让自己被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硬生生的受折磨?” 沈南星拨动著大拇指上的扳指。 “刘妈妈,你倒是忠心,越是忠心就证明你越是能够得到江夫人的信任,你是江夫人身边的妈妈,还是她的陪嫁妈妈,可以说这个世界上,江夫人最信任的人就是你了,当时的江锦书不过就是一个十岁的孩子,那份东西,江夫人能够託付的人就只有你。” 长时间的营养不良和折磨让刘妈妈的身体已经亏空得很厉害了,说几句话都感觉到很累,咬了咬自己的舌尖让自己清醒几分。 “夫人的確对我足够信任,不然也不会將小姐託付给我照料,但是当时的战场十分紧急,夫人只是匆匆的让我带著小姐走,根本就没有来得及跟我说什么话,或者託付什么东西。” 沈南星听得眼神一眯,为了那份东西,自己跟江家周旋得够久了,上前一脚蹬在刘妈妈的胸口上。 “你个老东西,这骨头倒是挺硬,看来你是真的不怕死。” 著著蹲下身子,掐住了刘妈妈的脖子。 刘妈妈被掐得脸色涨红,呼吸困难,却依然倔强地不肯鬆口,用尽最后的力气,断断续续地说。 “你………就是………杀了我,我也………听不懂…………你到底…………想要什么?我不过…………就是一个…………无知妇人罢了。” 第68章 威逼利诱 沈南星看著刘妈妈那副寧死不屈的样子,心中的怒火更盛。 猛地鬆开手,將刘妈妈甩到一旁,站起身来,怒声道。 “给我继续拷打!我就不信,这老东西的嘴能硬到什么时候!” 刘妈妈躺在地上,狼狈的大口大口的呼吸著。 “咳………咳…………咳………” 沈二立刻拿起一旁的鞭子,一下又一下的抽在刘妈妈的身上。 一时间,地下室里又响起了刘妈妈悽厉的惨叫声。 “啊………” “啊………”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直到刘妈妈的身上已经鲜血淋漓,整个人看著奄奄一息,沈二才停下鞭子。 “主子,不能再打了,再打下去她只怕是撑不住了。” 沈南星缓缓走到刘妈妈身边,看著她身上的伤,微微摇头,一副嘲讽的模样开口。 “嘖嘖嘖,居然伤的这么重的吗?沈二下手也太没有轻重了。” “刘妈妈,你说你是何必呢?只要把那份东西交出来,你就是立了大功的人,到时候你就不用再受这样的苦,而且还能够得到一大笔银子,甚至你的儿子也可以封官,到时候不止一家人团聚其乐融融,还有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 然而刘妈妈听了以后却没有半点反应,那样东西已经不是关乎自己一家性命了,而是整个大周的安稳,自己答应过夫人要守好的。 “我………真的不知道………你们到底在找什么?” “杀了我吧………给我一个痛快…………” 不能使严刑拷打,还是威逼利诱,自己让人试过无数次了,都没有撬开刘妈妈的嘴,沈南星咬了咬牙。 “果然够忠心。” “放心吧,我不会要你的命,你也別想著自杀,只要你一死,这些用在你身上的刑具,可就要用在你家小姐身上了。” 刘妈妈听了睁开了绝望的眼睛。 “沈南星,小姐可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 沈南星不屑的开口。 “妻子?不过就是一颗棋子罢了,刘妈妈你要是识趣一些,还能让你家小姐在沈家安稳的过一生,你要是不识趣,这沈家少夫人的位置隨时都可以换人。” 刘妈妈闻言忍著身上的疼痛苦笑。 “罢了,我不过就是一个將死之人,管不了那么多了,小姐对沈將军你一片真心,但愿沈將军你將来不会后悔。” 沈南星见刘妈妈仍旧嘴硬,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但他还是强压下怒气,冷笑道。 “你以为这样就能保护你家小姐吗?別忘了,她现在是我的人,我想让她生她就生,她想让她死她就只能死。” 听著沈南星威胁的话语,刘妈妈疲惫的闭上了眼睛,对不起小姐,我什么都不能做也不做不了,小姐你可要保护好自己啊! 沈二在一旁提醒道。 “將军,我们该回去了。” 沈南星又气氛的抬起脚,一脚踹在刘妈妈的身上。 “既然你不愿意说,那就期待著你接下来的好日子吧。” “沈二,给她留下药,我们走。” 说完转身离开。 沈二看了一眼浑身是伤的刘妈妈,拿出一瓶药放在她的旁边。 “药自己想办法擦,好好的想一想,要一辈子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受尽折磨而死,还是要出去风风光光的一家团聚。” 看了一眼紧闭眼睛的刘妈妈,沈二才跟上沈南星的步伐。 陶家。 玢儿一边服侍沈南月洗漱一边开口。 “小姐,姑爷好像和那个孟晚都去陪陶夫人用膳了。” 看了看沈南月又担忧的开口。 “若是夫人也被那个孟晚哄骗了,那我们………” 沈南月听了开口道。 “倒是不必担心,陶夫人这个人最是现实的,对於她来说,儿媳妇温不温柔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够给她儿子的仕途带来帮助,別看她一个寡妇將陶丰养大,她的眼见可比一般的男人都要看的长远一些。” “不过,好戏开场,我也应该去看看,让细柳陪著欢儿用膳,走,我们去陪陶夫人用早膳。” 陶夫人的院子里,因为这里也是佛堂,倒是宽敞一些。 看著带著孟晚和志儿出现的陶丰。 陶夫人脸色一沉。 “陶丰,这都到了用早膳的时间,你不去陪著你的夫人用膳来这里做什么?” 孟晚急忙开口。 “母亲,不怪夫君,是我想来陪著母亲用膳的,母亲你现在受伤了,身边没有人照顾晚晚也不放心…………” 陶夫人看了一眼孟晚。 “你若是当真不放心,昨夜就会过来陪著了,而不是现在在这里假惺惺的说两句话。” 孟晚听了面色委屈。 “母亲,昨晚是因为志儿也需要人照顾,现在志儿已经好了,我就想著来照顾母亲…………” 陶夫人冷冷的看了一眼陶丰。 “既然她有心要孝顺,那你就去陪南月用膳。” 看著陶夫人对孟晚如此態度,陶丰忍不住开口。 “母亲,晚晚是真心的想要孝敬你,你就………” 忽然一道声音响起。 “呀,母亲这里今日这般热闹的吗?” 见到沈南月,陶夫人脸上露出了难得的笑容:“南月,你来了,快过来坐,有没有吃早膳,陪母亲一起吃吧。” “丰儿,你还不去厨房,让人做月儿爱吃的菜来。” 如此的差別对待,孟晚手中的手帕都快要撕烂了。 沈南月你不过就是会投胎,有了一个好的身份罢了,凭什么这个老不死的就如此护著你。 “果然还得是姐姐才能够深得母亲喜欢,姐姐这一来,母亲脸上都有了笑意,要早知道见到了姐姐母亲就会如此的欢喜,那我昨日就去请姐姐过来陪著母亲了。” 这是变相的说自己昨日没有来照陶顾夫人呢,沈南月看著孟晚冷声开口。 “我与母亲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多嘴了?” “怎么?在我家蹭吃蹭喝这么多天,还真当你是陶家人了?” 孟晚脸色一白,眼眶迅速泛红,似乎受到了极大的委屈。 “姐姐,我並非有意插嘴打扰姐姐和母亲说话,只是见姐姐和母亲关係如此之好,我心生羡慕,多说了两句,並无他意,若是姐姐你不高兴,晚晚任由你打骂出气。” 见孟晚如此委屈的模样,陶丰忍不住皱眉开口。 “南月,晚晚不过就是想与你说几句话罢了,你又何必如此疾言厉色。” 沈南月听了扯出一抹冷笑。 抬手一巴掌甩在孟晚的脸上……… “啪…………” 第69章 没有一个简单的 这一巴掌打得突然且响亮,整个屋子的人都愣住了。 孟晚捂著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强忍著不让它们落下,显得既可怜又倔强。 “姐姐你消气了吗?” 陶丰见状,脸色骤变,怒视著沈南月。 “南月,你太过分了!有什么话就不能好好说吗?一定要像一个泼妇一样动手?” 沈南月听了不屑的看了一眼陶丰。 “不是她自己说的吗?任由我打任由我骂。” “你要是心疼的话带著她滚啊。” 隨即目光落在孟晚的脸上。 “求別人打自己的脸,我还是第一次听到如此贱的要求,那我便大发慈悲成全你。” 说著又一巴掌甩在孟晚的脸上。 陶丰急忙扶著险些被打得摔倒的孟晚。 “晚晚………” 沈南月看著孟晚带著笑意的开口。 “孟晚,你可要听好了,往后在陶家,只要是有我在的地方你都给我绕著走,你这样没皮没脸的人,我多看一眼都觉得噁心。” 陶志看著自己的母亲被打,小小的人儿眼里溢满了眼泪。 “母亲…………” 挡在了孟晚的面前,眼里带著恨意的看著沈南月。 “坏女人,你凭什么打我母亲,父亲就应该休了你。” 沈南月居高临下的看著陶志。 “那有本事你让你父亲休啊!” “可惜了,你是一个小野种,你父亲也是一个怂货,根本不敢休我。” 陶丰听得火冒三丈,忍不住呵斥。 “沈南月………” 眼看夫妻二人就要针锋相对,陶夫人一拍桌子开口呵斥。 “够了,一大清早的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目光看向陶丰。 “行了,既然南月来陪我用膳了,你们也不必杵在这里了,出去吧。” “別打扰了我和南月吃饭。” 陶丰没想到自己的母亲居然偏心成了这样,看著陶夫人不甘心的开口。 “母亲………” 陶夫人看著他的目光又严厉了几分。 “陶丰,你现在是连母亲的话都不听了吗?” 孟晚见状拉著陶丰温柔懂事的开口。 “夫君,既然母亲更喜欢姐姐陪伴,那就让姐姐陪著母亲吧,夫君回我的院子用膳吧,我再去给夫君做一道夫君喜欢的菜。” 陶丰看了看陶夫人,抿了抿唇还准备再说什么。 陶夫人再次厉声开口。 “你不要忘了母亲跟你说过的话。” 陶丰只好拱手道。 “是,母亲既然要南月陪著,那儿子便不打扰了。” 然后將志儿抱起来,带著孟晚离开。 陶夫人这才拉过沈南月。 “来,南月,先坐下。” 轻轻拍了拍沈南月的手背。 “南月,母亲一直都知道你是一个乖孩子,母亲之前只顾著礼佛,不知道家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让你受了委屈,这是母亲的疏忽,你放心,母亲会给你做主的,绝对不会让你受委屈。” 事后和事佬啊,到底是因为喜欢我这个儿媳还是喜欢沈家这层关係?沈南月笑著开口。 “母亲,你言重了,能够得到母亲你如此关心,是南月的福气,以后有了母亲替南月做主,南月也不会觉得委屈了。” 陶夫人慈爱地望著沈南月,眼中满是欣慰。 “南月啊,你能这样想,母亲真的很开心。你放心,陶家是你的家,无论发生什么,母亲都会站在你这边,陶家只有你一个少夫人,別人,母亲是不认的。” 而此时的孟晚,扶著陶丰的手臂。 “夫君,都是我不好,是我和志儿的存在让夫君你为难了。” 陶丰闻言拍了拍孟晚的手臂。 “这不怪你,是沈南月不容人。” 孟晚抬头看著陶丰,满眼都是愧疚。 “对不起,夫君,早知道我和志儿的存让你这么为难,我就是带著志儿去死,也不会来陶家惹姐姐生气。” 说著眼泪一颗又一颗的掉下来。 “如今,姐姐因为我和志儿的存在对夫君你有了误会,就连夫君你的前途都不顾了,晚晚这心里实在是万死难辞其咎。” 陶丰见孟晚如此伤心,心中更加坚定了要保护她的决心。 “晚晚,你別这样想,这不关你的事,都是沈南月太过於心思狭隘,你要是继续留在这里,只怕是她也不会善罢甘休,等到母亲养好了伤以后,你先跟著母亲回老家。” “等到我在皇城站稳了脚步,不需要沈家帮忙以后,我在將你正大光明的接回来,到时候,谁也不敢再给你委屈受。” 自古男人多薄情,哪一个不是喜新厌旧的?若是男人的话都能相信,只怕是明日的太阳要从西边出来了,孟晚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但是面色上却懂事的开口。 “夫君,我都听你的,你放心,哪怕是到了乡下老家,我也会照顾好母亲和志儿的,夫君你也不需要为了我跟姐姐起衝突,我不想成为你的负担。只要你能偶尔想起来我和志儿在老家等著夫君,我就心满意足了。” 陶丰心中一痛,紧紧握住孟晚的手。 “晚晚,对不起,让你委屈了,你再给我一些时间,我一定能够闯出来一番天地,將来也能够给我们的孩子一个好前程。” 孟晚听了一脸感动的看著陶丰。 “夫君,有你这句话我就什么都不怕了。” 陶志也开口道。 “有了父亲,志儿也什么都不怕了。” 猛孟晚看了看志儿,朝陶丰开口。 “夫君,你带著志儿先玩著,我去厨房给你们做早膳。” 陶丰闻言开口道。 “直接去厨房拿就好,厨房的李大娘是负责家里的膳食的…………” 孟晚听了看了看陶丰开口。 “还是我来做吧,我也知道夫君里的口味,再说了,为自己的夫君做吃的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志儿却开口道。 “父亲,我们不能在厨房拿吃的的,李大娘说了,她拿的月列银子是那个坏女人发的,不给我们做吃的………” 孟晚急忙一副著急的模样,伸手去捂志儿的嘴。 “志儿,不要再说了………母亲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不能跟你的父亲增添烦恼。” 陶丰伸手握住孟晚的手。 “晚晚,受了这么多委屈,为何都不跟我说?你大娘不过就是一个厨娘罢了,你就算是陶家的姨娘你也算得上半个主子,她这是在对主子不敬,我这就去找她…………” 孟晚听了急忙拉住要往外走的陶丰。 “夫君,你千万不要衝动,你听我说,这家里原本就一直是姐姐管著,丫鬟和厨娘的银子也都是姐姐在发,李大娘她若是不听姐姐的话会丟了差事的,因为我和志儿已经连累夫君了,若是在连累李大娘,那我们母子以后在陶家只怕是更艰难了。” 陶丰闻言,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抹愤怒与无奈。 “这沈南月,竟如此跋扈!” 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復自己的情绪。 “晚晚,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和志儿一直受这种委屈的。我会想办法,儘快在皇城站稳脚步,不会让她一直在陶家为所欲为。” 孟晚轻轻摇头,眼中满是温柔与理解。 “夫君,我知道你心疼我,但我不想成为你的累赘。我们现在需要的是忍耐,等待时机。只要你能功成名就,我和志儿所受的这些苦都不算什么。” 陶丰感动地看著孟晚,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晚晚,你如此善解人意,是我陶丰之福。你放心,我绝不会辜负你。” 得到了陶丰一次次的保证,孟晚心里终於放心了。 “那夫君,我先去做饭。” 陶夫人的院子里。 沈南月与陶夫人正一起吃早膳,气氛和谐而温馨。 “南月,快尝尝,母亲记得这是你爱吃的菜。” 沈南月笑著道谢。 “谢谢母亲。” 隨即看著陶夫人开口。 “母亲,你身子一直都不错,这府里也是平平整整的,怎么会忽然摔倒的?” 第70章 父子朝堂 陶夫人听了神色一暗,嘆了一口气,开口道。 “或许是我真的老了,那天,孟晚忽然跑过来说智儿肚子疼的厉害,她要去请大夫,让我去看著志儿一会儿,没想到我还未走到西院就摔了那么一跤。” 沈南月一副满脸疑惑的模样。 “府里这么平整的地方母亲你又不是不熟悉,怎么会就摔了呢?母亲你当时有没有觉得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陶夫人听了似乎陷入了回忆。 “当时我走的有些著急,就感觉脚下一滑就摔下去了,等到在醒过来的时候就躺在了西院的软榻上。” 沈南月听了眉头一皱。 “还真是凑巧啊!” 陶夫人开口道。 “南月,你可是有什么觉得不对劲的地方?” 沈南月开口道。 “回来以后,不见母亲你在自己的院子里,我以为母亲你去看孙子去了,便让细柳去一趟西院,结果细柳看到了孟晚在母亲你摔倒的地方擦拭著什么,细柳检查了一番,察觉到了桂油的味道。” 陶夫人闻言,脸色微变,桂油?那可是极滑之物,若是不小心踩到,极易滑倒。 “竟有此事?那孟晚此举,岂不是……” 陶夫人话音未落,已是一脸怒意。 “好啊,我就说好好的我怎么就摔了一跤?原来都是这个小贱人搞的鬼,为了留在陶家她当真是要不择手段了。” 沈南月见状,適时地添了一把火。 “同为母亲,我也能够理解她的心思,为母则刚,她无非就是想为自己的孩子谋划,可是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对母亲动手,母亲你受了这么重的伤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我这是看在眼里心疼在心里。” 陶夫人听得怒不可揭。 “我陶家怎能容得下这等心机深沉之人!南月,你放心,我绝不会让她继续留在陶家兴风作浪。” 沈南月轻抚陶夫人的手背,以示安抚。 “母亲,您先彆气坏了身子,现在夫君对她正是宠爱的时候,这件事即便是我们说了夫君也不会相信的,只会觉得我们欺负孟晚。” 陶夫人听得又骂了一句。 (请记住101??????.??????网站,观看最快的章节更新) “这个小贱人,她將我害成这样,难道就这样算了吗?” 看著陶夫人眼里的怒气,沈南月继续开口道。 “自从进了陶家的门以后,我一直將母亲你视为亲生的母亲,她居然敢对母亲你下手,我绝对不会轻易的饶了她,不过俗话说得好,捉贼拿脏,不如我们先收集了证据,將证据摆在陶丰的面前,揭露孟晚的恶行。” 陶夫人点头,神色稍缓。 “还是南月你想的周到,不过这证据?” 沈南月闻言笑著在陶夫人耳边低语几句。 陶夫人闻言眼神带著几分讚赏的开口。 “南月,还得是你聪明。” 沈南月笑著开口。 “这都是母亲你教导的好。” 皇宫里。 太极殿。 御史大夫上前拱手道。 “皇上,微臣有事启奏。” 周皇微微抬手。 “朕愿闻其详。” 御史大夫继续拱手道。 “近日来,御史台收到了匿名信,说是这次科举有人徇私舞弊,微臣已著人暗中调查,发现確有端倪。据线报,有几位考生虽才学平庸,却在此次科举中异军突起,名次远超预期,其背后似乎有朝中官员暗中操作,企图以此安插亲信,扰乱朝纲。” 也就是才学平庸之辈背后有人唄,无非就是那些官家子弟,平日里不好生读书,等到科考的时候又想走捷径,周皇眉头紧锁,神色凝重。 “科举乃国家选拔人才之重要途径,若真有此等徇私舞弊之事,岂不寒了天下士子之心?此事必须彻查到底,绝不姑息!” 御史大夫应声道。 “皇上,此事牵涉甚广,微臣恳请皇上赐予微臣更多调查之权,並起今年的考生职位全部待定,以便有时间能深挖其根源,彻底清除朝中腐败之气。” 周皇沉吟片刻,目光凌厉。 “好,朕就依你所请。自即日起,你御史台可调动刑部、大理寺部分力量,全力配合调查此事。务必做到公正无私,让真相大白於天下。” 此时督察司司使上前拱手。 “皇上,微臣听闻御史大人的话颇为震惊,科举乃是大事,居然还有人敢从中作梗,此事必依御史大人所言,严查,不过科考三年一考,无数的寒门子弟十年寒窗苦读,就等著这一个改变命运的机会,若是因为几颗老鼠屎让所有参加科考的考生都等著,怕是要让考生都惊慌了。” 周皇听了看著带著面具的周时予开口。 “那依督察司司使之见,此事应该如何?” 周时予拱手道。 “不如让官家子弟再考一遍,大理寺和御史台配合追查这次科考的官员。” 瑞王见状拱手道。 “皇上,此时微臣觉得不妥。” “科考一事,不论是官家子弟还是寒门子弟,都是苦读考上来的,若是让官家子弟再考一遍,岂不是让皇城眾官员脸上都没有………” 周时予见状缓缓侧身看著瑞王。 “若是本司使没有记错的话,这次王爷的次子也在考生中,王爷你如此反对,是怕周二公子考不好吗?” 第71章 妾室的规矩 瑞王被周时予的话噎了一下,脸色微变,但很快恢復常態,正色道。 “督察司司使大人此言差矣,本王只是就事论事,岂有偏袒之理。况且,本王之子自幼勤学苦读,岂会惧怕重新考试。” 周皇目光在两人之间流转,心中已有计较,缓缓开口。 “二位爱卿所言皆有道理,但此事关乎朝纲稳定与士子之心,需谨慎处理,那就依督察司所言,让涉事的官家子弟重考一场,同时,御史台与大理寺需紧密合作,不仅要查清此次科举舞弊的真相,还要顺藤摸瓜,將朝中一切腐败现象连根拔起。” “此外,”周皇话锋一转,目光锐利地扫视群臣。 “朕希望诸位爱卿能以此为鑑,严於律己,清正廉洁,共同维护朝纲清明。科举之事,关乎国运兴衰,任何试图破坏其公正性的行为,都將受到严惩不贷。” 群臣闻言,纷纷跪拜,齐声应道。 “臣等遵旨。” 瑞王的目光落到了督察司司使的身上,督察司出了名的铁血手段,不讲情面,但是自己与他不曾有过过节啊,怎么说话如此不客气? 周皇看了眾臣一眼。 对太监使了一个眼神。 站在他身边的太监立即高呼。 “退朝——” (请记住101??????.?????网站,观看最快的章节更新) 隨著太监尖细的嗓音落下。 周皇起身离开。 一眾大臣急忙行礼。 “臣等恭送皇上。” 群臣有序地退出太极殿。 瑞王走在人群中,面色阴沉,不时用眼角的余光瞥向督察司司使的背影。 最终走上前。 “司使大人请留步。” 周时予停下脚步。 淡定的看著瑞王。 “瑞王殿下可是有什么指教的地方?” 瑞王强压下心中不悦,面上勉强挤出一丝笑意,道。 “指教不敢当,只是本王心中有些疑惑,司使大人年轻有为,三年前凭藉科举一举成名,更是皇上钦点的督察司司使,准许带著面具面君,不知司使大人出自哪家名门望族。” 面具下,周时予的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冷笑,好奇自己身世的人不少,看来现在还多了一个瑞王。 “大周天下的子民都是皇上的子民,本司使自然是出自大周,背靠大周君王,为朝堂律法办事。” 这不是说了等於没说吗?瑞王忍不住嘴角抽了抽,还是耐著性子开口。 “司使大人別误会,本王也不是为了探视司使大人的隱私,本王家中有一位小女,年龄小上司使几岁,这几年也未曾听说司使大人你有家室,所以若是私事大人不嫌弃的话,我们两家或许可以结秦晋之好。” 周时予听得眼神闪了闪,年岁小上一些,那不是三妹吗?为了套自己的身份,连自己女儿都搬出来了。 “多谢瑞王殿下好意,但是本司使志在朝廷,暂时无心儿女情长,怕是要辜负瑞王殿下的好意了。” 瑞王没想到会被如此直接地拒绝,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却仍保持著风度,勉强笑道。 “倒是本王唐突了,本王也只是一片好心,虽然说男儿志在四方,但是这年龄既然到了成家的年龄,有了一个妻子打理家里,司使大人也能更好的为朝堂效力不是吗?” 周时予微微頷首,语气中带著不容置疑的坚定。 “瑞王殿下言之有理,只是本司使一来心系朝纲,二来已有心仪之人,督察司还有许多公务要忙,本司使就先告辞了。” 瑞王见状急忙开口。 “不知司使大人的心上人是谁?若是有需要,本王也可以出面保媒。” 见瑞王如此纠缠不休,周时予眼神已经不悦,不知为何,想起来江锦书在那场刺杀里杀死刺客的模样,面具下嘴角不由自主的勾起一抹笑意。 “本司使若是要与心仪之人成亲自然是要求的皇上的伺候圣旨,就不劳烦瑞殿下了。” “告辞。” 说完便转身离去。 留下瑞王一人站在原地。 瑞王看著他的背影碎了一句。 “不知好歹的东西。” 隨即朝外走去。 直到回到了马车里。 瑞王才开口道。 “凌夏,让人查一查这个督察司司使。” “本王倒是要看看这是何方神圣,这么几年以来一直都深得皇上信任。” 而此时长街的一辆马车里。 北洛开口道。 “主子,王爷只怕是要好奇你的身份了。” 周时予听了缓缓开口。 “隨他吧,好奇我身份的人多了,也不怕多他一个。” “他越是这么著急我的身份,证明周时安越是可能有问题。” 瑞王府。 蔷薇院。 翠玉端著一碗药面色犹豫的开口。 “侧妃,咱们真的要用这个法子吗?” 徐侧妃看著她手里的药犹豫了片刻,最终抬手接过。 “在这瑞王府里,每个人都有不同的背景和手段,世子有皇上疼爱撑腰,长公主也对他极其关心,二公子有一个当家做主的母妃,只有我的三公子,不得他父王看重,母亲也身份卑微,我总要博上一博,让我的三公子有一条好的出路。” 翠玉听了心疼的开口。 “可是侧妃,这药喝下去是对身子会有损伤的,这以后………你要是有孕…………” 徐侧妃听了苦笑一下。 “傻丫头啊,我都这把年龄了,就算真的有孩子那也是老蚌生珠,生產就会很艰难的,不如好好的利用能利用的,为我的三公子谋划一番。” 说著將碗里的药一饮而尽。 “我的確没有背景,但是我自己就是背景,我的三公子也不会比任何人差。” “王妃之位我的確够不著,但是这管家之权我还能爭上一爭。” 陶家。 孟晚正在西院的小厨房做著晚膳。 细柳走过来道。 “孟姨娘,少夫人说了,既然你要当陶家的妾室,就要懂当妾室的规矩,晚膳的时候带上你的孩子去给少夫人敬茶,然后伺候少夫人用膳。” 孟晚的手微微一颤,眼神中闪过一丝不甘与愤怒,但很快被她掩饰过去,换上了一副温顺的模样。 “是,细柳姑娘,我这就准备,定不会误了给少夫人敬茶的时辰。” 细柳看著孟晚那看似恭敬实则隱忍的表情冷笑道。 “孟姨娘,当姨娘的日子还很长,你可要好好的学规矩。” 第72章 证据 孟晚望著细柳的背影,紧握的拳头缓缓鬆开,眼中闪过决绝之色。 沈南月,咱们走著瞧,这陶家当家做主的人,还不知道是谁能够笑到最后呢。 瑞王府。 菊园。 瑞王看著周时安开口道。 “时安,近日你就不要再往外跑了,好好的在家中多看书,官家子弟要从新考一次,你可不能轻易掉以轻心,要是没有考好,麻烦可能就大了。” 周时安听得眉头紧皱。 “父王,我好不容易才考中的,为何现在还要重新考一次?” 睿瑞王妃也在一旁开口道。 “是啊,王爷,不是近日就应该分配职位了吗?怎么突然又要重考?而且,科举重考可是从来都没有的事情。” 瑞王脸色阴沉的开口。 “今日朝堂上,不知道为何御史台那边说科举有人徇私舞弊,要求皇上严查。” “督察司司使就站出来,说让官家子弟全部重考,而那些寒门子弟先安排著职位。” 目光看向周时安。 “时安,你可要爭气,若是考不好,后果很严重。” 周时安听了脸色一下子难看了起来。 “御史台怎么事情如此之多,还有那个督察司司使,什么事情他都要插上一脚。” 瑞王听了沉声开口。 “无论是御史台还是督察司那边都是深得你皇伯父信任的,此事你安心备考便是,也不知道会出什么样的题。” 周时安听得心里一慌,但是並没有表达出来,而是拱手道。 “是,儿子这就下去看书。” 瑞王妃语气担忧的开口。 “王爷,从新考,万一安儿没有考中可如何是好?我们瑞王府的脸面,还有他在朝中的前程,岂不是都要毁了?” 瑞王听了沉声开口。 “只要安儿有真才实学,怕什么?” 瑞王妃听得有些心虚。 “王爷,我这不是担忧吗?哪有孩子考试母亲不担忧的。” “妾身也就是隨口一说,我们安儿平日里看书就很勤奋,就算重新考也肯定能够考中的,眼看到了晚膳时间了,王爷留在这里用晚膳吧。” 瑞王听了点了点头。 “那就听王妃的吧。” 很快丫鬟就將晚膳端来了。 瑞王妃笑著开口。 “王爷,妾身日日都让人准备了这道您最喜欢的松鼠桂鱼,您尝尝看味道如何。” 瑞王夹起一块鱼肉,细细品尝,眉头渐渐舒展。 “嗯,味道不错。” “你让人日日都准备这道菜吗?” 瑞王笑著开口。 “知道王爷你爱吃自然是日日都备著的,妾身就想王爷不论什么时候来妾身这里,都能够吃上一道喜欢的菜” 瑞王听了看著瑞王妃,眼里多了一抹笑意。 “王妃有心了。” 瑞王妃听了就连眼角都有了笑意,又夹起一筷子青菜放到瑞王碗中。 “王爷,您也要多吃些蔬菜,对身体好。” 两人边吃边聊,气氛看著倒是融洽。 忽然一个丫鬟跑进来。 “王爷,王妃,蔷薇院那边来人说有大喜事要告诉王爷。” 瑞王妃眉头一皱。 “就算是有天大的事情,也要等王爷吃过饭了再说。” 外面传来一声高喊。 “王爷,真的是大喜事,我们侧妃娘娘有了。” 瑞王一听立即站起来,走出房间。 看著玉翠开口。 “你说什么?” 瑞王妃跟出来唤了一声。 “王爷。” 玉翠急忙蹲身行礼。 “恭喜王爷,贺喜王爷,今日我们侧妃娘娘觉得身子不爽利,便找了府医来看,府医说我们侧妃娘娘已有一月有余的身孕了。” 瑞王听了心里大喜。 “真是太好了!本王又有孩子了!” 瑞王脸上洋溢著难以掩饰的喜悦,转而对身边的隨从吩咐道。 “凌夏,开本王的私库,挑一些好的东西送去徐侧妃的院子。” 隨即抬脚朝徐侧妃的院子走去。 玉翠急忙跟上。 瑞王妃看著瑞王著急离开的模样,进屋看著用了一半的晚膳,忍不住脸上一下子就有了怒意,抬手將桌子上的晚膳全部挥到了地上。 “贱人………” 春桃急忙小心的开口安抚。 “王妃你息怒,彆气坏了身子,您可是这瑞王府的正妃,王爷心里还是有您的。” 瑞王妃怒极反笑,眼神中满是冷意。 “有我?他若是有我,怎会对那个徐侧妃如此上心?一听到她有了身孕,就急不可耐地跑了过去,全然不顾我的脸面,最近徐悠然这个小贱人还真是手段频出,每次王爷一来本王妃的院子里她就有各种理由喊走。” “她是疯了吗?居然明目张胆的跟本王妃作对?” 春桃见状只好安抚道。 “王妃,她不论如何使手段,也不过就是一个侧妃,侧妃也只不过是一个妾室,动摇不了王妃您的地位的,就算王怡一时宠爱她又如何?她这在这府里还不是要看著王妃你的脸色过日子。” 瑞王妃听了气呼呼的坐下。 “倒是小瞧她了,以往也不见她如此有心机。” 春桃示意小丫鬟来收拾地上的一片狼藉。 “王妃,奴婢让厨房从新做一份晚膳来。” 陶家。 孟晚正带著自己的孩子,恭敬地站在少夫人沈南月的面前,手中捧著一杯热茶。 “妾身给少夫人敬茶。” 孟晚低声说道,语气中带著一丝不易察觉的倔强。 沈南月接过茶,轻轻抿了一口,然后放下。 “孟姨娘,既然进了陶家的门,就要守陶家的规矩。我希望你能够明白自己的身份,好好教导孩子,你自轻自贱我也管不著,志儿到底是陶家血脉,你莫让一个男孩子跟你学的一样,没有半分骨气。” 孟晚听得指甲都掐进了手心,低眉顺眼地回答。 “是,妾身明白,多谢少夫人提醒。” 陶丰在一旁开口。 “南月,既然你已经接受了晚晚母子,那晚晚和志儿是不是可以留在府里了。” 沈南月起身朝已经上好了一桌子丰盛菜的桌子走去。 “看她们守不守规矩吧!” 玢儿朝孟晚开口。 “孟姨娘,请伺候少夫人用膳。” 孟晚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愤懣与不甘,缓步走到沈南月的身侧,开始小心翼翼地为她布菜。 沈南月神色淡然,偶尔夹起一两样菜餚品尝,全程未发一言,氛围显得有些压抑。 陶丰见状想开口为孟晚求情。 “南月………” 沈南月已经开口道。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可你若是想留下她,她总要懂一点规矩。” 孟晚见状急忙委屈的看了一眼陶丰。 “夫君,我愿意伺候姐姐的,只要姐姐同意我留下来,我做什么都愿意。” 看著她这副做作的模样。 沈南月只感觉想將这碗里的菜倒她脸上。 要不是为了托住她和陶丰,这两个人自己当真是看一眼都嫌噁心。 而此时的西院。 两个身强体壮的婆子將陶夫人抬了进来。 细柳打开孟晚的衣柜检查著。 然后又检查了床底下,搜出来了一套脏兮兮的衣裙,还有一块布。 “夫人,你看,这上面明显就是桂油。” 陶夫人看著那块沾有桂油的布,有时间怒火滔天,虽然自己之前有了猜测,但是当证据摆在眼前,还是很震惊。 “果然是这个小贱人害我,细柳,將这个小贱人带来。” 第73章 那不如报官吧 瑞王府。 蔷薇院。 一见瑞王进来。 徐侧妃就急忙起身行礼。 “妾身见过王爷。” 瑞王急忙上前扶起她。 “悠然,快起来,以后不用行礼了。” 扶著徐侧妃的手,询问道。 “本王当真又要当父亲了是不是?” 徐侧妃低下头,笑著著开口。 “是的王爷,妾身也没有想到,生下了三公子这么多年妾身还能有孕,府医还在这里呢,刚刚还给妾身开了安胎药。” 瑞王把目光看向府医。 府医急忙拱手。 “恭喜王爷,贺喜王爷,侧妃娘娘的確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了,虽然侧妃娘娘年龄大了一些,但是身子底子好,孩子现在很健康,只要好好养著,一定会生下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公子。” 瑞王听后,脸上洋溢著难以掩饰的喜悦,他拍了拍徐侧妃的手背,温声道。 “悠然,你这次可是为我们瑞王府立了大功,本王一定会好好奖赏你的。” 徐侧妃温顺地依偎在瑞王怀中,眼中闪过一抹精光,却仍保持著柔和的笑容。 “能为王爷延续血脉,是妾身的福气,妾身不求什么奖赏,只愿王爷能常来看看我们母子。” 瑞王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承诺道。 “你放心,本王以后定会更加重视你和孩子们,绝不会让你们受半点委屈的。” 此时凌夏也带人端著一些东西进来。 “王爷,侧妃娘娘!” 瑞王指著托盘里面的东西开口道。 “这些都是皇上之前赏下来的好东西,首饰那些给你留著带,还有一些补品,这血燕你让人每日给你燉上一碗。” 看著凌夏带来的人手里端著琳琅满目的珍品,徐侧妃眼中闪过一丝惊喜,王爷,老来得子,你可要看重这个孩子啊,保持著谦逊的姿態。 “王爷,您如此厚爱,妾身真是受宠若惊。妾身只愿能安心养胎,为王爷诞下健康的孩子。” 陶家。 孟晚正在小心翼翼的伺候沈南月用膳,陶丰看著孟晚站在沈南月身边小心翼翼的模样,再次忍不住开口。 “南月,让晚晚坐下一起吃吧,她还要照顾孩子。” 沈南月闻言拿起手帕擦拭自己的嘴角。 “这就心疼上了?” “陶丰,但愿你稍后还能如此心疼她。” 只见细柳走进来行礼。 “见过大人,见过少夫人。” “孟姨娘,夫人在西院等著你,快过去吧。” 孟晚听得心里一慌。 陶夫人为什么在西院? 沈南月笑著起身。 “既然母亲在西院,我自然得去看看。” 目光落到了孟晚和陶丰的身上。 “二位不走吗?” 孟晚急忙开口。 “母亲传唤我自然是要速去的,多谢少夫人的提醒。” 很快几人来到了西院。 孟晚看著一脸怒意的陶夫人心里更加慌乱了。 “见过母亲。” 看著行礼的几人,抬手將手里的裙子和补砸在了孟晚的身上,怒声道。 “你自己看看,这是什么,孟晚,我早就知道你心术不正,但是没想到你的心思能够狠到如此程度,为了能够留在皇城,居然不惜要我的命。” 孟晚捡起那块布,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该死的,陶夫人怎么会找到这个?很快镇定下来,辩解道。 “母亲,这一定是有人陷害妾身,在妾身的心里,你就说妾身的亲生母亲,妾身怎么可能会害你。” 陶夫人看著她,冷笑一声。 “陷害你?这可是我亲自从你这院子里面搜出来的东西,铁证如山,你还敢狡辩?” 孟晚將目光看向陶丰,满眼泪。 “夫君,我真的没有………” “我怎么可能会做这么恶毒的事情?” “夫君你是相信我的,对不对?” 陶丰看了看陶夫人,又看了看沈南月,看著沈南月现在坐在一旁淡定的喝茶的模样,想起来今日她的反常,不由得开口。 “母亲,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晚晚向来心地善良,又对母亲十分的敬重,怎么可能故意害母亲摔倒?” 沈南月听得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看来陶大人当真是眼盲心瞎了,实实在在的证据摆在眼前,都还是依旧相信你的晚晚是一个善良之人。” 陶夫人抓起桌子上的茶杯,就朝陶丰砸去。 “我怎么生出来你这么一个眼瞎的东西?” “早知道当初还不如生一只耗子。” 茶杯在陶丰脚边碎裂,茶水四溅,气氛瞬间紧张到了极点。 陶丰脸色铁青,却不敢再轻易开口为孟晚辩解,此刻的任何言语都可能加剧母亲的怒火。 孟晚跪在地上,身形微微颤抖,这件事就是死也不能认,一旦认下了,不仅自己难以在陶家立足,就连儿子志儿的前途也会受到影响,努力挤出一丝哀怨的表情,继续辩解道。 “母亲,妾身真的不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妾身想要孝敬夫人哄夫人开心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会害母亲?要知道子女害母,是要遭天谴的啊。” 陶夫人闻言,怒极反笑。 “好伶牙俐齿的一张嘴,你为了自己能够留在陶家,也当真是费尽心机了!” “你说別人陷害你?” “谁会陷害你?” “这一裙子和布可都是我亲自跟著搜出来的,难不成是我要陷害你吗?” “你这条裙子,陶丰总见你穿过,府里的丫鬟也见你穿过,你想如何抵赖?” 孟晚的脑子快速的转动著。 “母亲,你听我说,那日我带著大夫回来的时候,便已经看到母亲你倒在地上了,当时为了將母亲扶起来,我是跪坐在地上的,就算裙摆上蹭上了桂油,这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或许是服装打杂的人不小心將桂油撒了,这才导致母亲摔倒受伤。” 沈南月轻轻放下茶杯,適时地插话道。 “孟晚,你倒是挺会见缝插针的,不过这事你还如何往別人的身上赖?母亲受伤的那一天只有你和母亲在府中,谁能够陷害你?” 孟晚听了看著沈南月满眼的眼泪。 “姐姐,你这又是何必呢?从未想过与你爭什么,为何姐姐你总要对我苦苦相逼,想置我於死地?” 目光又看向陶夫人。 “母亲,你要相信我,我也没有理由害你啊,若是你有一个万一,岂不是要让夫君伤心死了?” “我是绝对不会也不敢害母亲的,求母亲明察,求夫君明察,给晚晚一个清白。” 看来这是打死不承认啊,沈南月端著茶杯缓缓开口。 “既然孟姨娘坚持不是自己做的,那不如报官吧。” 第74章 拿孩子发誓 报官,那岂不是要將家中的丑事外扬? 陶夫人看向沈南月,眉头微皱。 沈南月上前扶著陶夫人手臂,开口道。 “母亲,证据確凿,有的人还打著市井泼妇的那一套耍赖,典型的不见棺材不掉泪,將此事交给了官府,我们也不必与这烂人烂事纠缠。” “我可是听我娘家弟弟说过的,大理寺最是体面无私,大周又注重孝道,有人居然敢为了一己之私谋害嫡母,这可是要被判以极刑的。” “我知母亲是不想家丑外扬,想为夫君顾忌几分顏面,可是母亲,家中小人都敢害母亲性命,往后岂不是心中稍有不满,就能够让陶家消失的个一乾二净?” 陶夫人听得心里一惊,是啊,这孟晚连自己都敢害,还有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是她做不出来的? “还是南月说得对,那就报官吧!” 孟晚闻言,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万万没想到沈南月会提出报官,这无疑是將自己推向了绝境。 一旦官府介入,所有的谎言和偽装都將无所遁形。 “不……不要报官!母亲,我是冤枉的,我真的没有做啊!” 孟晚开始慌乱起来,声音中带著哭腔,她看向陶丰。 “夫君,夫君你要相信我啊,我真的不可能伤害母亲的。” 沈南月看著孟晚似笑非笑的开口。 “孟晚,你在怕什么?倘若你真的是清白的,又何惧官府查探?” “你总说有人诬陷你,有人要害你,报官以后有官府为你做主岂不是更好?” 孟晚听了急忙开口。 “姐姐,並非是孟晚不敢报官,实在是为这件事惊动官府,唯恐对陶家名声有损,家中不和,怕是夫君的那些同僚也会对夫君有所非议,影响到夫君的前程啊。” 陶志跪在孟晚身边看著陶丰。 “父亲,你说过你会保护我和母亲的,母亲尽心尽力的照顾祖母,怎么可能会害祖母呢?” 孟晚母子的一番话无疑触动了陶丰的软肋,作为一个官员,名声是十分重要的,以及家宅不寧可能带来的负面影响。 “母亲,此事不易报官,儿子的升职文书还未下来,倘若这个时候陶家出现风波,只怕是別人会说儿子连家中事情都处理不好!” 自己的儿子为了前程,为了一个女人,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了,陶夫人看著陶丰满眼的失望。 “你真的是眼盲心瞎了。” 沈南月轻轻嘆了口气,语气中带著几分讽刺。“陶大人可真是孝顺,为了前程连母亲的安危都可以不顾。不过话说回来,若真让孟姨娘这种心思狠毒之人继续留在陶家,恐怕日后陶家还不知道有几人能够活下来。” 孟晚趴在地上,哭得更加伤心,她不断地磕头,额头很快就渗出了血跡。 “母亲,妾身真的是冤枉的,妾身愿意以死明志,只求不要报官,不要毁了陶家的名声。” 陶志在一旁拉著孟晚的衣袖哭了起来。 “母亲,母亲你不能死,你死了志儿怎么办,呜呜呜,志儿会被欺负的母亲。” 孩子无助的哭声像一把锋利的刀,割裂了室內的紧张氛围,也让陶丰的心狠狠一揪。 看著哭得梨带雨的孟晚和一旁无助哭泣的陶志,陶丰內心五味杂陈。 陶夫人则面色犹豫,自己厌恶孟晚,恨她毁了自己儿子升职的机会,更恨她让自己受了这么重的伤,可是若报官真的会影响自己的儿子的前途,那………… 看著陶夫人眼里的犹豫,沈南月还有什么是不明白的,心思一动,立即开口道。 “孟晚,你当真是估计陶家的名声吗?” 孟晚急忙开口。 “是,姐姐你已经喝了我的妾室茶,志儿也是陶家的血脉,我自然是要为陶家的名声著想的。” 沈南月站起来,走到孟晚身前,居高临下的看著她,眼神凌厉。 “很好,既然你如此为陶家的声誉著想,那你就自证清白吧!” 孟晚抬头看著沈南月,手指甲狠狠地掐入手心,沈南月总有一天我一定要让你生不如死。 “姐姐想让妾身如何证明自己的清白,妾身都愿意听从,只求姐姐你不要报官,给夫君的前程带来影响。” 沈南月將目光落到了陶志的身上。 忽然一笑。 “很简单,你发一个毒誓就可以了。” 孟晚听了毫不犹豫的举起手。 “青天在上,我孟晚对天发誓,若是患有伤害,母亲的心思便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看著孟晚这副决然的模样,沈南月都惊讶了,还真是够狠啊。 陶夫人则面色疑惑了,难不成当真的冤枉了她? 陶丰则伸手去扶孟晚。 “母亲,看来这的確是一场误会………” 沈南月眼见孟晚就要用一条誓言矇混过关,看著陶志缓缓开口道。 “陶丰,你慌什么?事情都还没有弄清楚真相呢?” 陶丰见沈南月一直揪著不放,皱眉开口。 “南月,晚晚毒誓也发了,我们总不能为了这件事一直耗著。” 沈南月翻了一个白眼,这个蠢货。 “孟晚,你刚刚发的算不得什么毒誓,你要真想证明自己的清白,那就拿你的孩子来发誓。” “来,跟著我念。” “我孟晚,若是拿桂油害的陶夫人摔倒,那就会报应在我孩子陶志的身上,陶志一辈子无依无靠,孤苦伶仃,鬱郁不得志,死后坠入十八层地狱代母受过………” 沈南月每念一句,孟晚的脸色就苍白一分,整个西院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般,难以置信的看著沈南月。 “姐姐,你也是一位母亲,你是知道的,孩子就是母亲的力量,你怎么能够让我拿孩子发誓,你这不是逼我吗?” 沈南月淡定的看著孟晚。 “只要这件事不是你做的,你没有拿过桂油,你发什么样的誓都没关係不是吗?” “孟晚,凡事有因必有果,迫害母亲乃是侮逆不孝,如此大的罪过你还死不悔改,这是会报应到你孩子身上的,你最爱的志儿,就要因为你遭受报应,受尽苦楚…………” 孟晚听得精神几乎崩溃,匍匐在地上,身体都在微微颤抖著。 “不,要遭报应就让我遭报应,不能报应在我儿子的身上,我做的事情跟我儿子没有半点关係。” 第75章 承认了 沈南月看著她开口。 “所以,你这是承认了?” 孟晚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瘫软在地上,整个人如死灰一般。 “认,我认…………” 然后抬头看著陶夫人。 “母亲,母亲,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原本在抹桂油的时候志儿肚子疼的厉害,我又著急去找大夫,便忘记了將头油放下,跑去母亲院子的时候因为太急了又摔了一跤,这才导致桂油洒在了地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没想到母亲会因为桂油摔倒。” 这小贱人脑子倒是好使,沈南月看著这么快找出来理由的孟晚神情带了几分深意。 “孟姨娘果然伶牙俐齿。” 孟晚跪著爬到了陶丰脚下,伸手拉著陶丰的衣摆,扬起满脸泪痕的笑脸。 “夫君,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太著急志儿了,那个时候志儿脸色都疼得苍白了,我嚇坏了啊………” “而且我若是有心要害母亲,我带著大夫回来又何必第一时间救母亲呢?” “这件事,昨日来的大夫也可以作证的,我当时看著摔倒的母亲都急坏了。” 见孟晚如此狡辩,陶夫人也算是长见识了,当真是第一次见如此不要脸之人。 “你不是故意的?一句不是故意的,就能抹平你犯下的过错吗?孟晚我这条命差点就交代在你手里,你以为你还能留在陶家!” 隨即目光看向陶丰。 “丰儿,我这些年一个人將你拉扯长大,我们母子相依为命,一路来有多少心酸你心里有数,我知道家丑不可外扬,我也不想因为一个不知廉耻的东西影响你的前程,志儿是陶家骨肉,你要来留下母亲就替你养著,至於孟晚,赶出陶家,你此生都不能再见她。” 孟晚闻言泪如雨下,她紧紧拽著陶丰的衣角,仿佛那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夫君,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真心爱你的,志儿也是你的亲骨肉啊!我真的没有想过要害母亲,这都是意外,你不能因为我一个无心之失就拋弃我们母子啊!” 陶志此时大哭起来。 “母亲,母亲,我只要母亲,父亲,你说过会保护我们的,志儿不能没有母亲。” 陶丰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烦躁,目光看向陶夫人。 本书首发????????????.??????,提供给你无错章节,无乱序章节的阅读体验 “母亲,这件事的確是孟晚错了,但是到底情有可原,不如给她一些银子,让她继续带著志儿住在外面,一来母亲和南月都不用再见到她,二来志儿也有人照顾!” 陶夫人闻言,气得脸色铁青,她没想到自己的儿子竟然会如此糊涂,到了现在还在为孟晚开脱。“丰儿,你可是被这个狐狸精迷了心窍?她差点害死了为娘,你竟然还想著让她继续带著志儿住在外面?你这是要置陶家的名声於何地?置为娘於何地?” 沈南月在一旁看著,心中也是冷笑连连。 这个陶丰,还真是被孟晚迷得神魂顛倒,连是非黑白都分不清了。 “陶大人,可真是情深意重啊。不过,你以为这样就能解决问题了吗?孟晚心思狠毒,这次害的是母亲,下次说不定就是你和陶志了。你当真要留下这个祸患?” 沈南月语气中带著几分嘲讽,目光锐利地看向陶丰。 陶丰被沈南月说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心中也明白孟晚所犯之事严重,但一想到要將她赶出陶家,心中就有些不忍。 毕竟,孟晚陪伴了他这么多年,还为他生下了志儿。 “母亲,南月,你们就给我一个机会吧。我保证,孟晚会改过自新,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陶丰低声下气地哀求道。 陶夫人看著儿子这副模样,心中更是失望透顶。 “丰儿,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孟晚这种人,是永远都不会改过自新的,她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你若还执迷不悟,迟早会毁了自己,也会毁了陶家!” 志儿此时哭著拉著陶丰的衣摆。 “父亲,父亲你就饶了母亲这一次吧,志儿求求你了父亲,志儿不想没有了母亲,父亲………” 听著志儿的一声声祈求,陶丰看了看梨带雨的孟晚,又將目光带著祈求的看著陶夫人。 “母亲,我知道你现在肯定討厌孟晚,可是到底孟晚为陶家生下来了长孙,不如让她好好照顾母亲,將功赎罪………” 陶夫人听了抓起桌子上的茶壶就朝陶丰砸去,指著陶丰的手都在颤抖。 “好得很啊,我养了二十年的儿子连我性命都不顾及了…………” “好,你要是执意留著她,我就去外面乞討也不留在陶家,这个家是没有我的容身之处了。” 心口气得起伏。 “我权当没有生过你这个儿子。” 陶丰见状,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从未见过母亲如此动怒,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惶恐与自责。 “母亲,对不起,是儿子不孝,儿子让母亲生气了…………” 陶夫人只感觉自己快被气升天了。 “南月,送我回院子…………” “再待下去,我那日没有摔死,今日也要被活活气死了。” 沈南月见状朝细柳递了一个眼神,细柳带著两个婆子抬起陶夫人就往外走。 孟晚见状急忙磕头。 “母亲,你別走,求求您原谅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啊,母亲………” 越磕越狠,一副恨不得磕死在这里的模样。 沈南月看著这场闹剧只感觉心里痛快,看了一眼陶丰。 “嘖嘖嘖,留一个差点害死自己母亲的女人在府里,陶大人,大周以孝为先,你如此不孝,不知道你那些同僚知道了会如何。” 说著抬手让玢儿扶著,不屑的看了一眼地上的孟晚,便离开了。 孟晚看了一眼沈南月离开的背影,沈南月,这一局我输了,不过我不服。 起身抬头看著陶丰。 “夫君,对不起,晚晚只想陪在你的身边,照顾你,为你生儿育女,没想到我这么没用,让夫君为难了,晚晚自知犯下了大错,无顏面对夫君,也没有脸再求什么了。” “只求夫君看在志儿还小的份上,好好的將志儿养大。” 话落,猛然朝一旁的柱子装去…………… 第76章 各有手段 “不——!” 陶丰惊呼出声,却已来不及阻止,只能眼睁睁地看著孟晚一头撞在柱子上,身体软绵绵地滑落。 將孟晚扶了靠在自己怀里,陶丰高声呼喊。 “来人,快去请大夫!” “晚晚,你怎么这么傻啊?晚晚………” 瑞王府。 菊园里。 瑞王妃看著一桌子的菜脸色阴沉。 “王爷还是不过来吗?” 春桃看了一眼瑞王妃小心翼翼的开口。 “王爷身边的人说王爷今晚要陪侧妃娘娘用膳,请王妃………” 还不等春桃话说完。 瑞王妃抬手就將桌子上的饭菜挥在了地上。 “贱人,这个贱人,不过就是怀个孕而已,当谁没有生过孩子似的,竟然一直霸占著王爷。” 春桃急忙去检查瑞王妃的手。 “王妃消消气,快让奴婢看看手有没有伤到?” 看到了瑞王妃的手的確没有受伤,春桃才放心了下来。 “王妃,侧妃娘娘现在刚有生孕,王爷肯定对她好一些,等到过了一些日子,王爷肯定还会来看王妃的。” 瑞王妃怒目圆睁,嘴角掛著一丝冷笑,仿佛要將整个菊园的空气都冻结。 “好一些?他这是好一些吗?他这是完全將我这个正妃拋诸脑后!自从那个狐狸精有了身孕,他何曾正眼瞧过我?我倒要看看,她那肚子里的种能不能安然无恙地生下来!” 春桃闻言,脸色骤变,连忙上前几步,低声劝阻。 “王妃息怒啊,这话可不能乱说,若是传出去,对您和王府的名声都不好。再说,那侧妃娘娘腹中的毕竟是王爷的骨肉,王爷重视也是理所当然的。” 瑞王妃冷笑更甚,眼中闪过一抹狠厉。 “骨肉?对,没有生下来,那她的肚子里就只是一坨肉罢了,小贱人,怀个孕都如此不安分,那就不要怪我容不得人了。” 梅园。 书房里。 北初朝著周时予拱手。 “殿下,王妃那边今日砸了一桌子菜。” 周时予放下手里的笔。 “这就忍不住了吗?” “果然,王妃就是適合有点事情做,不然她总想作妖,告诉徐侧妃,让她找准机会,时间別拖太久了。” 北初听了拱手道。 “是。” 蔷薇院。 在瑞王的陪伴下,徐侧妃一顿晚膳下来脸上的笑意就没有停过。 “王爷,臣妾让人煮了王爷最爱喝的茶,刚好王爷你一边喝茶可以一边考考三公子的功课。” 瑞王轻轻頷首,目光中流露出温柔与讚许。“好,本王也想听听吾儿最近的进步。” 徐侧妃亲手为瑞王斟上茶水,茶香裊裊,瀰漫在整个蔷薇院中,为这寧静的夜晚增添了几分温馨。 瑞王轻抿一口茶,语气中带著几分慈爱。 “时礼,最近功课如何了?” 周辰微微欠身,答道。 “回父亲,孩儿近日在背《论语》。” “哦?来背给父王听听。”瑞王鼓励地看著周时礼。 周时礼看了一眼徐侧妃,见自己的母妃对自己微微点了点头,才缓缓开口。 “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慍,不亦君子乎………” 周时礼清脆的童声隨之响起,一字一句,抑扬顿挫,展现了他的勤奋与才情。 看著自己的小儿子如此清晰地將论语背了出来,瑞王的脸上都是骄傲。 徐侧妃看著瑞王看著周时礼的眼神,心里越发的安稳,时礼,你这么用功,母妃一定给你挣出来一条路。 直到周时礼背完了,有些紧张的看著瑞王。 瑞王笑著夸讚。 “好,好,吾儿果真是聪慧过人,背得极好。”瑞王满脸欣慰,目光中满是讚赏。 徐侧妃在一旁温柔地笑道。 “王爷,时礼对孩子一致十分的仰慕敬佩王爷,听说王爷你要来这蔷薇院用膳,时礼今日读书都比往日用功呢。” 瑞王听得更是一脸笑意。 “是吗?” 周时礼拱手道。 “父王,儿子自知没有大哥博学多才,也没有二哥天资聪颖,所以儿子便会更加努力的读书,不说为瑞王府爭脸面,最起码以后走出去不丟父王和母妃的脸。” 瑞王听了朝周时礼伸手。 “来。” 周时礼笑著上前。 瑞王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很好,不愧是本王的儿子,继续好好的努力读书,等到长大了,成为大周的栋樑。” 周时礼听了急忙拱手。 “是,儿子一定会好好努力,不辜负父王的期望。” 陶家。 陶夫人的院子里。 陶夫人是真的被气哭了,自己一个人將陶丰拉扯长大,又供他读书,如今为了一个女人,疯魔成这般,自己这些年的付出就好像一个笑话。 沈南月在一旁安慰道。 “母亲,你消消气,为了那么孟晚那样的人气坏了身体不值得。” 陶夫人擦拭了一把眼泪。 “南月啊,丰儿莫不是被那个小贱人下蛊了,那个小贱人可是想要我的命啊,丰儿居然还能如此纵容她。” 沈南月嘆了一口气。 “唉,母亲,我现在对陶丰已经不抱任何的期望了,左右我还有欢儿,我的嫁妆也养得起我们娘俩,这陶家,陶丰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只是母亲,我自从嫁过来以后都一直当你是亲生的母亲,一般对待这么多年,母亲你也是知道的,我只是担心母亲,孟晚她能对你动手一次,就能对你动手第二次,这要是…………” “母亲,这后果儿媳都不敢想啊!” 陶夫人听得眼里都是恨意。 “这个小贱人,我一定不会让陶家毁在她的手里。” 看著陶夫人眼里的恨意,沈南月眼里闪过一抹得逞。 恨吧,狠狠地狠,陶丰,我倒是要看看当你的母亲和孟晚斗起来的时候,你会不会还有好日子过? 沈家。 雅韵居。 彩萍笑著朝江锦书开口。 “小姐,果然不出你所料,陶家现在一团乱,那个孟晚也是一个有手段的,为了不离开皇城,居然设计陶夫人摔伤了,不过大小姐也不简单,拆穿了孟晚的伎俩,今天的陶家可是十分的精彩。” 江锦书听了喝著茶,眼尾勾起一抹笑意。 “很好。” “彩萍,过来!” 彩萍靠过来以后,江锦书在她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第77章 不借 瑞王府。 周时安来到了菊园,看著丫鬟正在收拾著地上的狼藉。 “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居然让母妃发了这么大的火。” 春桃给瑞王妃递上了热茶。 瑞王妃看著周时安开口道。 “还能是谁?还不是蔷薇园那边。” 周时安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 “所以今日父王又陪著徐侧妃了。” 隨即在瑞王妃的对面坐下。 “母亲,如今徐侧妃有了身孕,父王哪怕是为了孩子也免不了要多陪陪她的。” 瑞王妃见状看了一眼周时安。 “所以你这是要帮你父王说好话?” 周时安看著瑞王妃开口道。 “母妃,我知道最近徐侧妃频繁抢了父王的宠爱你心有不甘,可是母妃,你现在是瑞王府正妃,地位稳固,何必与一个侧妃置气呢?” 瑞王妃闻言,神色稍霽,但仍带著几分不甘。。 “时安,你是不知那贱人的手段,自从有了身孕,便处处与我作对,王爷也被她迷得神魂顛倒,长此以往,我们母子二人在这府中的地位怕是要不保了。” 周时安听得沉思片刻。 “母妃,儿子倒是觉得你多虑了,先不说这孩子能不能生下来?,就算是生下来了,瑞王府的世子之位还在大哥手里呢,而且一个襁褓中的婴儿又能对我们造成什么影响?” 瑞王妃听得眉头紧皱。 “可是莫非不甘心啊?这些年我兢兢业业的打理著王府,你父王眼里越发没有我了。” 周时安看著自己母亲这副爭风吃醋的模样,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母妃,不管父王在哪里用膳,眼里的人是谁,现在你都是瑞王府的王妃,眼下我们应该著急的是科考的事情。” “我们官家子弟全部重考,而且有御史台盯著,会比之前考核还要严厉,我近日也在认真看书,但是要想考上,只怕是………………” 周时安的语气都带著忧虑。 瑞王妃这才反应过来。 “母妃最近真的是被徐悠然那个小贱人气糊涂了,把眼下最重要的事情都忘记了,我明日就约御史夫人喝茶。” 周时安听了急忙开口。 “母妃,万万不可,御史大人刚正不阿,科考在即约他的夫人只怕是反而引来猜忌。” 瑞王妃听了眼里带著著急。 “那这可如何是好?时安,你自己就当真,没有一点把握吗?” 周时安听得低下了头。 “三成,儿子最多只有三成把握。” 瑞王妃听得著急了起来。 “三成?怎么才三成?时安,若是考不过,这等於承认了之前的科举考试…………” 周时安眉头紧皱。 “儿子又何尝不明白!只是如今也找不到更好的法子了。” 瑞王妃沉思片刻起身。 “我去见你父王,你也是他的儿子,我就不信他当真不管你。” 周时安见状跟著站起身。 “母妃,那你可要好好跟父王说,莫要因为蔷薇园那边………对父王有偏见。” 陶家。 孟晚总算是被大夫救醒了,头上的伤也包扎了起来,脸色苍白,整个人看起来楚楚可怜。 陶丰坐在她的床边,伸手握住她的手。 “晚晚,你怎么这么傻?” 孟晚看著陶丰眼泪又忍不住掉了下来,眼里满是自责。 “对不起夫君,让你担心了,我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就想著用我这条命给母亲赔罪。” “夫君,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当时志儿疼的脸色发白,夫君,你知道的志儿就是我活著的希望,我当时在情急之下没有思虑周全,没想到无意之中害得母亲摔跤,这都是我的错………” 陶丰心疼地替孟晚擦去泪水。 “好了好了,不哭了,我相信你不是故意的,母亲那边等过两天她消消气,以后我会去替你说好话的,以后在母亲的面前你多表现表现,母亲她会原谅你的。” 孟晚听了心里终於鬆了一口气,別人怎么想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丰他还相信自己。 挣扎著起来,陶丰急忙去扶她。 孟晚顺势靠在陶丰的怀里,伸手搂著陶丰的腰。 “夫君,谢谢你相信我,能够遇见夫君,是孟晚三生有幸。” 陶丰伸手拍了拍孟晚的背以示安抚。 陶家东院。 沈南月任由玢儿伺候著自己梳妆。 细柳走进来行礼道。 “大小姐,西院那边传了大夫,应该是我们送夫人回院以后孟晚又闹了一出,奴婢偷听到了一点,孟晚说什么谢谢陶大人相信她。” 沈南月听得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她倒是挺会哄,嘖嘖嘖,就是不知道这陶夫人会不会被他们活活气死?” 玢儿在一旁开口。 “小姐,证据都摆在了眼前,孟晚的藉口也是漏洞百出,为什么陶大人还是不相信孟晚要害陶夫人呢?” 沈南月听了开口道。 “因为他懦弱,从他的內心深处来说,他不愿意相信自己养了这么多年的孟晚会对自己的母亲下手,所以,哪怕孟晚劣跡斑斑,只要孟晚能够找到一个合適的点,陶丰都愿意顺著台阶下。” 玢儿听得嘴角一抽。 “这可不就是眼瞎吗?” 沈南月抬手自己挑选了一只簪子插入发梢。 “不只是眼瞎,还黑白不分呢。” 主僕二人正在说著。 细柳忽然开口。 “大人。” 沈南月抬头就看见陶丰走了进来。 淡定的继续选著簪子。 “陶大人,这会儿怎么会有空来我这里?不陪著你那心尖上的人吗?” 陶丰有些疲惫的坐下,扶了扶额头。 “南月,这些日子家里发生的事儿太多了,我身上那点银子已经完了,你能不能再给我拿上一些。” 沈南月听得冷笑一声。 “呵,原来陶大人是来要银子的啊!” 被沈南月如此直白的说出来,陶丰只感觉脸一红。 “南月,就当是我给你借的,等我发了俸禄以后就还给你。” 沈南月直接冰冷的开口。 “不借。” 陶丰闻言,脸色更加难看,却仍试图说服沈南月。 “南月,我知道你对我有怨言,可你现在还是陶家的少夫人,是你管著陶家………哪怕是看在过去的情分上………” 沈南月冷笑连连。 “过去的情分?陶大人可真是会说话。当初你对我的承诺呢?你的海誓山盟呢?如今都到哪里去了?我只恨自己当初瞎了眼,才会看上你这样的人!” “陶丰,你居然来开口借银子,让我猜猜,是孟晚的伤不轻吧,是得用名贵的药材养著吧,我不怕告诉你,我就是想看著你为难,看著孟晚痛苦,看著你们这对狗男女遭报应。” 看著沈南月满脸怨气的模样,陶丰也不免觉得厌烦。 “不借就算了。” 然后无奈朝陶夫人院子走去。 此时的皇城郊外。 一辆马车正在缓缓行驶著。 青素站在马车上看了看四周,眉头紧皱。 隨即掀开马车车帘子进入马车。 “小姐,有人跟踪。” 江锦书眉头一皱。 “果然!” “前面岔路往左,去我外祖母家。” 第78章 再去周家 马车迅速调整方向,沿著左边的岔路而去。 青素看著江锦书开口。 “小姐,我们不应该掉头回城吗?” 江锦书缓缓开口道。 “能跟踪我的无非就是沈家了,这个时候若是回程反而让人起疑心,我也有些日子没有去看外祖母了,刚好今日去陪陪外祖母。” 青素闻言沉思片刻,看向江锦书。 “小姐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在三清观,若是信得过青素,待乳入夜以后青素去给小姐取。” 江锦书微微摇了摇头。 “我也具体说不出来是什么东西,记忆里面的东西太模糊了,原本想著去一趟看看能不能想起来一点什么?没想到沈南星盯这么紧。” 陶家。 陶夫人看著出现的陶丰,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你来做什么?” 陶丰上前关切的开口。 “儿子来看看母亲的伤可否好一些了。” 陶夫人面色冷冽。 “还死不起。” 陶丰闻言,心中一阵苦涩,却仍强顏欢笑道。 “母亲言重了,儿子知您心中有气,特来赔罪,只是母亲,这件事咱们还是要將话说明白的,害母亲摔倒是晚晚的过失,可她这也是无心之过,昨天她也解释了…………” 101看书????????????.??????全手打无错站 陶夫人听得抓起桌子上的茶杯就砸过去。 “滚,滚………滚出去………” 陶丰急忙躲开茶杯。 “母亲,你消消气,晚晚她真的是无心之失,她也跟我说愿意一辈子侍奉母亲,弥补自己的过错,等到母亲你的伤好了以后,还是让晚晚跟著母亲回老家吧。” 陶夫人又砸了一个茶杯。 “我看你就是嫌我活的太久了,陶丰,带著孟晚母子回乡下老家那是之前的想法,那个小贱人都敢对我动手,我绝对不会容忍她,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这套价有我无她,有她无我。” “咳咳咳…………” 或许是说话太急了,陶夫人气得胸口起伏,不停的咳嗽。 一旁的李婆子上前急忙给陶夫人顺气。 “大人,夫人这是摔伤了头和脚,您就少气夫人一些吧。” 陶丰见状也不敢再刺激陶夫人。 “母亲你消消气,都是儿子的不是,是儿子考虑不周,让母亲生气了。” “母亲,儿子现在不敢奢求你原谅晚晚,若母亲坚持要送走晚晚,那儿子便依母亲的意思。” 陶夫人听了眼里一下子带了一抹诧异。 “你终於捨得將那个狐狸精送走了?” 陶丰听了无奈的开口。 “母亲,晚晚昨日一直很自责,说是要拿命给母亲赔罪,就撞了柱子………差点命都没有了,好不容易请了大夫才將她从鬼门关拉回来,只是伤要养上一些时间,等她伤好了以后,儿子会送她离开的。” 陶夫人听了开口道。 “你能够想明白就是好的,把她送走以后你不许再见她,以后跟南月两个人好好的把日子过好。” 想到今日沈南月对自己的態度,陶丰眼里闪过一抹戾气,但是考虑到陶夫人现在的身体情况,还是顺著陶夫人的话开口。 “是,儿子明白。” 隨即看了看陶夫人,面色犹豫。 陶夫人见状开口道。 “有什么话想说就说,男子汉大丈夫犹犹豫豫的像什么样子?” 陶丰抿了抿唇开口。 “母亲,能不能给儿子拿一些银子。” 陶夫人听了脸色一沉。 “你忽然要银子做什么?” 陶丰有些尷尬的开口。 “母亲,最近家里事情多,开销也大,而且晚晚又受了伤,需要用药,儿子身上的银子已经所剩无几了………” 陶夫人冷哼一声。 “她就是死了也是活该。” 陶丰缓缓开口道。 “母亲,她早日好起来,儿子也能早日將她送了离开。” 陶夫人看著陶丰开口。 “你是不是已经去过南月那里了!” 陶丰点了点头。 陶夫人见状白了陶丰一眼。 “你就作吧。” 可到底是自己的儿子,还是从身上拿了一张银票给他。 “拿去,记住你自己说的,孟晚伤好了就赶紧送她走。” 周家。 江锦书的马车一停在周家门口,就有人进去通报了。 周老夫人在丫鬟婆子的搀扶下疾步往外走。 “锦书,你这丫头,总算是捨得来看我这个老婆子了。” 江锦书快步上前,扑进老夫人的怀里。 “外祖母,锦书好想您。” 老夫人抚摸著江锦书的头髮,眼中满是疼爱。 “不是跟你说过的吗?要常回家来陪陪外祖母,快让外祖母看看,瘦了没有。” 江锦书笑著开口。 “没有瘦,没有瘦,我爱祖母,我可不会苛刻自己,我每天都在吃好吃的,这不我感觉我都胖了一圈了。” 看著江锦书的脸比之前圆润了一点,周老夫人才点了点头。 “嗯,还算把自己照顾的不错。” 周柳氏在一旁开口。 “母亲,那你和锦书聊著,我去吩咐厨房做几个锦书爱吃的菜来。” 隨著江锦书与周老夫人进了院子。 江锦书看了看屋里的丫鬟。 “外祖母,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想单独跟外祖母说。” 周老夫人听了神色一正。 “都下去吧。” 屋里的丫鬟听了都走了出去,还將门关上了。 周老夫人看著江锦书开口。 “说吧,锦书,是什么事情让你这么神神秘秘的?” 江锦书沉思著开口。 “外祖母,你对那场战事了解多少?” 提前那场战事,周老夫人一下子伤感了起来,那场战事將自己最疼的女儿都留在了战场上。 “锦书,过去的都过去了,我们要做的是將眼前的日子过好,外祖母知道,你当年在战场上被嚇到了,可是有些事能忘记证明是天意如此,你便不要去深究了。” 江锦书伸手拉著周老夫人的手。 “外祖母,你放心吧,锦书没事的,我就是最近想起来一些零零碎碎的东西,总感觉母亲给了我一个重要的东西,可是又想不起来是什么东西,但是锦书感觉到,沈家当年执意要娶我这个孤女,有可能跟母亲给我的东西有关。” 第79章 谜团越来越多 周老夫人闻言,神色变得凝重起来。 “锦书,你是说,沈家娶你,可能是因为你母亲留给你的某样东西?” 江锦书点了点头,眉宇间带著几分困惑。 “是的,外祖母,我总感觉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我脑子里隱隱约约有一些片段,我看到死了好多人,到处都是血,母亲拿了一个东西塞我怀里,可是我十岁前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一直想不起来,到底是什么东西。” 周老夫人听闻心疼的拉著江锦书的手。 “可怜的孩子,你这是被当年的那场战事嚇到了,你是外祖母不好,当初就不应该同意你的母亲將你带去战场上的。” 江锦书听了宽慰道。 “外祖母,不怪你们也不怪母亲,目前,当初带著我也是捨不得跟我分开。” “我是最近一些记忆碎片时不时在我脑海中浮现,让我心绪难寧,这才想著来问问外祖母,看看外祖母你有没有知道一点什么。” 周老夫人沉思片刻。 “锦书,战场上的事情外祖母不知道,那是朝政大事,也轮不到我们妇道人家来过问,不过不论那是什么东西,你现在最重要的是保护好自己。” “那个东西既然找不到了,那就不要深究了,你过自己的小日子吧。” 江锦书听了微微摇了摇头。 “外祖母,锦书明白你的担忧,可是现在沈家目的太明显了,只怕我的婚事也是一场局,锦书没办法置身事外,也过不了自己的日子的。” 周老夫人听得眉头紧皱,沉默了片刻,嘆了一口气。 “唉,罢了,看来有些事情避不开了。” 隨即目光没有焦点的看著窗户外面。 “锦书,以家里的財力,我们完全可以住到皇城里的,你说为什么周家一直住在郊外?” 江锦书目光也好奇起来了,虽然自己舅舅官位不高,但是几个舅母经商都厉害啊,外祖母家又不缺银子,为什么要跑到郊外来居住? “锦书不知,外祖母你告诉锦书好不好?” 周老夫人收回视线,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复杂与沉重。 “锦书,这是大周,这天下姓周,周家的周。” 江锦书闻言,心中猛地一震,是啊,大周皇弟姓周,而自己外祖家也姓周,自己上辈子只顾情情爱爱没有深究这个问题,这辈子回来以后也因为一些琐事没有理清楚关係。 周老夫人看著江锦书继续开口。 “你的外祖父的父亲与当今皇上的祖父可是血脉相连的兄弟,只是生在皇家,大家的眼睛都在那把龙椅上,哪有那么多的兄弟情义。” “一朝天子一朝臣,在皇位更迭的腥风血雨中,我们家选择了隱退,远离了权力的中心,所以你几个舅舅都是当著微不足道的小官,娶的妻子也都商甲之女,就连你的母亲,她的夫婿也只是平平常常的男子。” 江锦书边认认真真的听著,一边抬手倒上了一杯热茶,乖巧的递给了周老夫人。 周老夫人接过茶杯,继续开口。 “我们家对权利没有那么大的欲望,只求子孙后代顺遂安康,只是没想到你的母亲会与前瑞王妃还有长公主交好,你的母亲原本是带著你四处游玩的,得知前瑞王妃去了战场以后就来了一封信,说要去帮助瑞王妃。” 江锦书听得微微点头,原来如此,自己之前一直没有想明白,如果自己当真是在战场上被嚇到失忆了,可是母亲为什么上战场还要带著一个孩子拖累,现在看来,是刚巧遇上了。 “外祖母,母亲可有在信里说过什么重要的话?” 周老夫人沉思著摇了摇头。 “就是简单的报了平安,等到在接到消息的时候,就是一个月后了,才知道那场战事大周惨败了,幸亏越王赶去及时,这才保住了大周的疆土。” 根据周老夫人说的信息,江锦书的脑子快速的转动著,会是什么东西,让自己母亲以性命相护,甚至都顾不得那样东西会给自己的女儿带来危险。 虽然自己还没有记起来那是一件什么东西,但是能够让沈家如此大费周章,看那东西就很不简单。 “外祖母,母亲给我留的东西,会不会跟那场战事有关?” 周老夫人闻言沉思著点点头。 “根据这些错综复杂的关係,极有可能跟战事有关,对了,锦书,有一个人或许还知道一些战场上的消息。” 江锦书急忙开口。 “是谁?” 周老夫人开口道。 “瑞王世子。” 江锦书脑子里顿时浮现出来周时予的脸。 “瑞王世子?” 周老夫人点了点头。 “他的母亲和外公一家全部都在战场上,也全都…………就看他的母亲在送回来的家书中有没有提到什么重要的信息。” 看来下次解毒的时候,可以跟周时予聊聊这个问题了,不然自己一直想不起,容易处於被动状態。 “我知道了外祖母,等有机会,我问一问瑞王世子。” 陶家。 彩萍看著淡定喝茶的沈南月笑著开口。 “看来大小姐对陶家现在的情况还算满意。” 沈南月看著彩萍缓缓放下茶杯。 “的確满意,不过那个孟晚太狡猾了,居然用自杀这种招数留在了陶家。” 彩萍闻言开口道。 “我家小姐让我给你带一句话,贫贱夫妻百事哀这在一起的人有外力或者外人阻拦的时候,都会团结一致,但若是二人因为银子心生怨懟………” “大小姐你明白的。” 沈南月听了想起来之前江锦书交管家权的那一幕,果然,还是江锦书会拿捏人心。 “我明白了,替我给你家小姐道谢。” 彩萍听了行了一个礼。 “那我就回去给我家小姐復命了。” 待彩萍一走。 玢儿就迫不及待的开口。 “小姐,少夫人这是要大小姐你交出去管家之权啊。” 沈南月听了不屑的开口。 “什么权与不权的,这陶家也没几个人可管,玢儿,你將陶家仓库的钥匙送过去西院,然后让人在东院磊一个灶台,以后我院子里的人开支从我的嫁妆里面出,至於別人,就让陶丰自己操心去吧。” 第80章 落水 陶家西院。 陶丰端著一碗药。 “晚晚,来,先把药喝了。” 孟晚挣扎著起来,將药一饮而尽。 “辛苦夫君了。” 陶丰看著她头上包扎著的白布,眼里带著一抹愧疚。 “晚晚,现在陶家太乱了,要不你先离开一段时间吧,志儿我会让母亲养著的…………” 孟晚一听眼泪就一下子掉了下来。 “夫君,不要晚晚了是不是?” 陶丰伸手扶著孟晚的手臂。 “晚晚,你听我说,为了志儿,为了我的前程, 你就先忍耐一段时间,等你伤好了以后………” 此时玢儿拿著一把钥匙进来,敷衍的福了福身子。 “见过陶大人。” 隨即將钥匙递上前。 “陶大人,这是你们陶家的仓库钥匙,我家大小姐让我来归还於你,往后大小姐的生活起居都在东院解决,伺候大小姐的人也都在东院,陶家的人和事陶大人就请自己管吧。” 陶丰並未伸手去接钥匙,而是脸上带著一抹怒意。 “沈南月是什么意思?她身为陶家的当家主母管理府中琐事本来就是她的分內之责。” 玢儿面不改色,语气平淡却带著不容置疑的意味。 “我家大小姐说,陶家近日事务繁杂,她不愿因个人之事给陶大人添堵,故而决定自立门户,东院的一切开销將由大小姐自行承担,不再劳烦陶家。” 什么事务繁杂,沈南月分明就是不想在管陶家,陶丰气呼呼的开口。 “將钥匙拿回去给沈南月,她就算是心里有气,闹也要有一个度。” 玢儿將钥匙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奴婢就先告辞了。” 一个丫鬟都敢对自己如此態度,陶丰怒不可遏。 “放肆………” 回应他的確实玢儿离开的背影。 孟晚见状眼里闪过一抹精光。 “夫君,看来姐姐当真是要与夫君你离心了。” 陶丰將仓库的钥匙紧紧的捏在手里。 “沈南月,你也就只会这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 东院。 桌子上摆满了丰盛的饭菜。 沈南月陪著欢儿用膳。 “欢儿,来尝尝这个,这是母亲特意吩咐人给你做的。” 欢儿笑著开口。 “多谢母亲,母亲对欢儿最好了。” 玢儿走进来开口道。 “大小姐,已经给陶大人送过去了。” 沈南月听了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很好,巧妇难成无米之炊,我倒是要看看,我撒手不管以后,陶丰对孟晚的情谊能够价值几何。” 接下来的日子里。 陶家可谓是乱的一塌糊涂。 孟晚和陶夫人都需要抓药,东院大门紧闭,陶丰连沈南月面都见不到。 陶夫人给陶丰的银子很快就完了,逼不得已之下,孟晚开始典当自己的首饰。 礼部门口。 今日是周时安重考的日子。 瑞王妃一脸的担忧。 “安儿,考的怎么样?还好吗?有没有比上次的简单?” 周时安听了心里根本就没有底,可还是硬著头皮开口。 “应该可以吧!” 瑞王妃一听就急了。 “什么叫做还可以?呸呸呸,別瞎说,你一定考的比上次还要好的。” “走,回府母妃给你安排了好酒好菜,我们好好庆祝一番。” 周时安只好任由瑞王妃拉著上了马车。 上了马车以后。 瑞王妃得意的开口。 “等到明日揭榜,让你父王好好的看看………” 周时安抬头看著瑞王妃。 “母妃,结果还要明日才能揭晓。” 瑞王妃听了开口道。 “你这孩子,都考过一次了,难不成还怕这一次考不过不成,你放心吧,娘有预感,你一定会考过的。” 周时安听了脸色一沉。 瑞王妃见状一下子就著急了起来。 “安儿,你这不会没把握吧………你这些日子一直都很努力看书啊!” 周时安低头开口道。 “母妃,有几道题,我写的很一般。” 瑞王妃听了一下子就沉默了下来,心里好像有一块地方塌了,自己这些日子,为了儿子能够安心备考,一直忍气吞声,自己都不敢想,要是时安没有考上徐侧妃那边会是什么样的嘴脸。 瑞王府。 鱼池边。 玉翠扶著徐侧妃担忧的开口。 “侧妃娘娘,我们真的要这么做吗?这都快入冬了,水太凉了。” 徐侧妃看著眼前的一池清水。 “水凉哪有人心凉,这些年以来我什么时候不是忍气吞声的过著,我都委屈这么多年了,也不差这一次了。” “我们先等著吧!” 玉翠心疼的看了一眼徐侧妃,自己是徐侧妃进府以后跟在她身边伺候的,也一步步看到她从一个侍妾生下了孩子成为侧妃,可以说是步步为营,但是侧妃对比王妃和钱妃来说,家世的確差了一些,所以很多时候侧妃娘娘都在隱忍。 当瑞王府的马车进了府。 瑞王妃才开口道。 “安儿,就算这次没有考好也没关係,母妃会一直支持你,大不了我们看几年书再考。” 周时安听了点了点头。 “谢谢母妃。” “我先去换一身衣服,再来母亲的院子里陪母亲用膳。” 终於,在主僕二人的等待中,瑞王妃带著丫鬟小廝出现了。 徐侧妃脸上勾起一抹笑意。 “王妃姐姐。” 瑞王妃看著不远处的徐侧妃,见她居然不行礼,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 “怎么?徐侧妃这是有了身孕就把尊卑礼仪都忘记了吗?” 徐侧妃手拿扇子轻轻摇曳著。 “王妃姐姐莫怪罪,实在是身子重,王爷又十分怜惜,这才准许我这段时间不用行礼了,王爷与王爷夫妻一体同心想来王妃也跟王爷一样关心我这肚子里的孩子的,不会在意行礼这种细枝末节的对不对?” 瑞王妃听得神色一冷,隨即一抬手,將手搭在春桃的手臂上,一步步的朝徐侧妃走去。 “徐侧妃,你这次有孕可比当初怀三公子的时候囂张多了。” 徐侧妃笑著开口。 “王妃姐姐抬举妾身了,妾身当初年纪小,胆子也小,做事便畏畏缩缩的,现在三公子也大了,王爷也对三公子的功课十分的满意,妾身这个母亲自然要支凌起来,不然给三公子丟脸了可就不好了。” 想到这些日子,王爷一直陪在他们母子身边,自己为了时安考试的事情找过王爷也被三言两语敷衍了,瑞王妃看著徐侧妃脸上都是怒意。 “恃宠而骄的贱人,当真是本王妃太纵容你了。” 徐侧妃毫不畏惧的抬头。 “恃宠而骄也得先有宠,至於纵容,真要论起来,那也是王爷纵容的,进府跟王妃姐姐你打交道这么多次,我可从来都没有觉得王妃姐姐你是一个宽容大度之人。” 如此挑衅瑞王妃哪里能忍,抬手就一巴掌甩在徐侧妃的脸上。 “不知死活的东西,居然敢对本王妃不敬?要不是看你肚子里有一块肉,今天就该將你拖下去乱棍打死。” 徐侧妃抬手摸著被打的脸,满眼的挑衅。 “我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王妃姐姐这么生气做什么?莫不是今日二公子没有考好,拿我撒气?也是,二公子上次科举是如何考中的还不知道呢?” 瑞王妃气得身子都在微微颤抖,怒目圆睁的又抬手甩了徐侧妃一巴掌。 “贱人,科考之事也是你能够议论的吗?” 徐侧妃却眼疾手快的抓住了瑞王妃的手。 “所以姐姐你这是恼羞成怒了吗?” 一群丫鬟小廝著急的面面相覷,这两个都是有体面的人啊,怎么会打起来了,这该如何是好。 “快,去请王爷。” 当看到了不远处一抹青绿色的衣裙时,徐侧妃眼里闪过一抹笑意,王妃,这一局我们坐等落幕。 “啊…………” 隨著徐侧妃一声尖叫。 “噗通”一声。 徐侧妃掉进了水池里。 玉翠满眼著急。 “娘娘……侧妃………来人啊,快来人,救侧妃娘娘…………” 第81章 拿命换公道 瑞王妃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嚇了一跳,自己都没有用力推她,怎么就掉进水里去了? “快!救人!” 瑞王妃虽然心中疑惑重重,但此刻也顾不得许多,先救人要紧。 丫鬟和小廝急忙靠近池边。 “侧妃娘娘,侧妃娘娘………” 不远处,一身绿色衣裙的人带著一个丫鬟疾步奔来。 “徐侧妃…………” “快去请王爷。” 玉翠带著哭腔,拼命向池边的人伸手,却够不著徐侧妃。 “娘娘把手给我,求求你们了,快救救娘娘,娘娘肚子里还有孩子呢…………” 徐侧妃在水里扑腾著。 “唔………救命…………” “救救我………” “我不会游泳………” 眼看徐侧妃就要沉下去了,钱侧妃解开自己的批发扔在地上。 “一群没用的东西,连一个人都救不上来。” 然后一下子跳进了水里。 待瑞王闻讯赶来,就见钱侧妃已经將徐侧妃拖上岸,脸色瞬间阴沉如水。 “这是怎么回事?” 徐侧妃已经晕了过去,湿漉漉的裙摆上带著红晕,这跟自己当年小產何其像,钱侧妃急忙开口。 “王爷,先给徐侧妃请一个大夫吧!其他的事情延后再查也是可以的。” 瑞王上前將徐侧妃抱起来。 “传大夫。” 陶家。 孟晚一边收衣服一边掉眼泪。 “夫君,我走了以后,你一定要照顾好我们的志儿,是我这个当母亲的不好,是我没本事身份卑微,没办法陪在他的身边照顾他,就烦请夫君以后將我缺失的那份爱也补上吧!” 陶丰看著孟晚包裹里的两套衣服,心生不忍。 “晚晚,你先回之前的院子住著,等我……” 孟晚掉著眼泪摇了摇头。 “之前的院子在来了陶家以后就退掉了,毕竟租起来也要银子。” 陶丰面色一抹尷尬。 “那你现在身上还有没有………” 孟晚摸了摸手上的鐲子。 隨即取了下来放进陶丰的手里。 “夫君,这是我手里唯一的东西了,前两日我抓药还有母亲也需要抓药,夫君你给我的首饰都拿去典当了,现在还有这么一个鐲子,夫君你替志儿收著吧。” 隨即擦拭一下眼角的眼泪。 “我也不知道这辈子还能不能与志儿见面,这个鐲子就当给他留一个念想吧。” 看著哭得抽泣的孟晚,陶丰心里更愧疚了,面色担忧的开口。 “你身上连银子都没有了,离开陶家以后又该怎么生活?” 孟晚故作坚强的开口。 “总会有法子的,实在不行我上街乞討,住在桥洞底下或者破庙里,与乞丐为伍,流落街头都没有关係,最重要的是再也不能够连累夫君了。” 见孟晚如此为自己考虑,陶丰的眼眶也湿润了。紧紧握住孟晚的手,声音中带著几分哽咽。 “晚晚,我陶丰何德何能,能让你如此牺牲。” 孟晚伸手抱著陶丰,將自己的头靠在他的胸口处。 “夫君,晚晚心里都是你,又怎能眼睁睁看著你为了我被母亲责难,母亲和姐姐都容不下我,我不能让你也难做。志儿有你这样的父亲,是他的福气,我相信你会好好待他。” “就让我再抱抱夫君吧。” 陶夫人一进来就看见二人抱在一起的模样。 “嗯哼…………” 孟晚急忙从陶丰怀里出来,擦拭著眼泪,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开口。 “母亲。” 陶夫人扫了二人一眼,看到了桌子上的包裹,眼里闪过一丝满意。 “还算你识趣。” 孟晚急忙开口。 “晚晚不敢惹母亲心烦,这就走,只是以后志儿烦请母亲照料了。” 陶夫人看了一眼孟晚。 “志儿姓陶,陶家自然是要认的,记住了,你只要不出现,志儿就能过的好好的,但是你要是再阴魂不散,只怕是影响志儿的以后了。” 陶丰看著陶夫人开口道。 “母亲,晚晚到底为陶家生下了志儿,也算是功劳一件,母亲能不能给她拿一点银子,让她离开以后也有一点银子傍身。” 陶夫人听了带著几分怒气的开口。 “闭嘴,她差点害死我,我能够饶她一命已经是看在志儿的份上,陶丰,你当真是鬼迷心窍了。” 陶丰知道自己母亲对孟晚的偏见。 “母亲,那就是一个意外………” 陶夫人只感觉自己气的差点一口气上不来,抬手指著陶志。 “你………” 孟晚急忙拦住陶丰。 “夫君,你別为了我跟母亲吵,我没关係的。” “夫君,晚晚就是一根无根得浮萍,不值得为晚晚跟母亲吵。” 陶丰满眼的无奈,自己当官有什么用,还不是连自己的女人都留不住。 將孟晚的鐲子又塞进孟晚的手里,还拿出自己的贴身玉佩。 “晚晚,你鐲子你自己留著,志儿以后我会给他的,还有这个玉佩,我带了几年,你拿著应急。” 陶夫人见状上前去抢玉佩,怒气冲冲的开口。 “你简直就是疯了。” “陶丰,这玉佩是你与南月一人一块的定情信物,你居然拿来给孟晚。” 陶丰一只手抓住陶夫人,一只手將玉佩递给孟晚。 “晚晚,你走吧!” 原本孟晚还准备装一装的,但是听到玉佩的来歷以后,急忙伸手接过玉佩。 “晚晚谢谢夫君。” 然后抓起桌子上的包裹就向外跑去。 陶夫人见孟晚已经跑了,气得直跺脚。 “蠢货,蠢货啊,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一个蠢货。” 陶丰放开了陶夫人的手臂。 “这都是你们逼我的。” 陶夫人指著他恨铁不成钢的开口。 “我逼你?陶丰,你怎么不明白,你如今得与沈南月重修於好才能把日子过好啊。” 瑞王府一片兵荒马乱后。 徐侧妃总算是躺在了蔷薇院的床上了。 府医把脉以后,皱著眉头。 瑞王有些著急的开口。 “府医,侧妃怎么样了?” 府医摇了摇头起身拱手。 “还请王爷节哀,侧妃的喜脉已经没有了,而且,看情形,侧妃娘娘的身体受到了重创,日后若想再怀有身孕,怕是极为艰难。” 瑞王闻言,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双眼中闪烁著愤怒的火焰。 “到底是怎么回事?本王要知道真相!” 目光在瑞王妃等人脸上扫过。 瑞王妃有些害怕的避开瑞王的目光。 “王爷,这是一个意外,让徐侧妃养好身子,以后孩子还会有的。” 玉翠急忙一下子跪到了瑞王的身前。 “还请王爷为我家娘娘做主。” 隨即看了一眼瑞王妃,眼里都是害怕,但是又一副割出去性命的模样。 “今日,奴婢就是拿这条命也要为我家侧妃娘娘求一个公道。” “王爷,並不是我家娘娘自己不小心掉进去水里的,是王妃娘娘亲手將她推下去的。” 第82章 几经波折 瑞王妃听得抬起一脚踹在玉翠的身上。 “大胆贱婢,居然敢污衊本王妃,来人,將她拖下去杖毙。” 忽然一道声音响起。 “王妃姐姐还是威风不减当年啊。” 只见钱侧妃依旧换了一件青色的衣裙而来。 “王妃姐姐,丫鬟的命也是命,她不过是想为自己的主子討一个公道罢了,衷心护主也是好事,王妃姐姐何必动不动就要人性命?” “更何况,王爷还在这里呢!” 瑞王妃怒目而视,声音冷冽。 “钱侧妃,你这是在教训本王妃如何管教下人?” 听著二人爭执的声音,瑞王心烦意乱,脸色阴沉。 “够了。” 然后看了一眼玉翠。 “本王记得你是侧妃身边的贴身丫鬟,继续说吧,为何王妃会推侧妃。” 玉翠哭著磕了一个头。 “回王爷的话,我们侧妃娘娘有孕以后,想著走动走动利於日后生產,便让奴婢陪著她散步,没想到遇到了王妃娘娘,王妃姐姐责怪我们侧妃没有行礼,便起了爭执,王妃娘娘打了我们侧妃一巴掌以后便將我们娘娘推进了水里,想害我们娘娘一尸两命。” 瑞王听得带著怒气的看著瑞王妃。 “就因为这么一点小事,你就要害人性命,本王倒是不知身边有这么一个毒妇。” 王妃脸色一白,急忙跪下辩解。 “王爷,妾身没有!妾身只是与徐侧妃言语上有些不和,浅浅的教训了她一番,这个丫鬟是徐侧妃身边的人,说话自然向著徐侧妃,做不得数的。” 玉翠急忙再次磕头。 “求王爷明察,给我们娘娘一个公道,就算我是娘娘身边的人,那府里那么多小廝丫鬟也看到了,王爷可以问问別的丫鬟小廝。” 隨即想起来什么似的,將目光看向钱侧妃,就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 “侧妃娘娘,侧妃娘娘,你当时也看了的对不对,求您给我们娘娘做一个证。” 瑞王將目光看向钱侧妃。 “钱侧妃,你来说。” 钱侧妃闻言缓缓开口。 “妾身今日想著閒来无事出来走走,走到园里听到了爭执的声音,等走近的时候就看到了王妃与徐侧妃推搡著,正要上前劝一劝,就看到了徐侧妃掉进水里了,想著徐侧妃肚子里还有王爷的骨肉,妾身便下水將徐侧妃救了上来。” 没想到钱侧妃也看到了,怎么会这么巧,丫鬟小廝可以打杀了封口,可是这钱侧妃,也是有身份的,自己没办法动她,瑞王妃抬头看著瑞王眼泪涟涟的开口。 “王爷,今日之事,实属误会一场。妾身確实与徐侧妃有过言语衝突,但绝非玉翠所述那般狠毒,是徐侧妃诅咒我们的时安会落榜,我气急之下才推了一下她,未曾想徐侧妃竟站立不稳,失足落水。妾身亦惊慌失措,连忙命人施救,绝非有意为之。” 本书首发101??????.??????,提供给你无错章节,无乱序章节的阅读体验 “王爷,妾身这么多年来一直兢兢业业的搭理著王府,又怎么会在知道王爷你对徐侧妃如此看重的情况下推她落水。” 钱侧妃在一旁开口。 “王妃你也说了知道王爷对徐侧妃的看重,那为何还要如此衝动,动手推搡?今日若不是我刚好会游泳將她救起来及时,只怕是徐侧妃不只是流產,而是一尸两命了。” 此时,徐侧妃悠悠转醒,发出微弱的呻吟声。 “孩子……我的孩子………” 瑞王连忙上前,握住她的手,关切地问道。 “悠然,你怎么样了?孩子……孩子还好吗?” 徐侧妃泪眼婆娑,虚弱地摇了摇头,声音细若蚊蚋。 “孩子……孩子……王爷,我们的孩子呢……” 瑞王妃看著靠在瑞王怀里的徐悠然开口。 “徐侧妃,你还年轻,王爷又对你宠爱有加,孩子以后还会有的。” 徐侧妃听了眼里瞬间迸发出来浓烈的恨意。 “孩子还会有的?” “王妃娘娘好轻鬆的语气,你一句轻飘飘的孩子还会有的就要我的孩子为你的狠毒付出生命吗?” 说著就挣扎著爬起来。 “王妃,这些年以来,我对你一直恭恭敬敬的,你让我往东我绝对不敢往西,就想著能够在这服你安稳的过完这一辈子。” “我不过就是现在又有了一个孩子,得了王爷几分怜惜,你就这么容不得人吗?” “就算是你容不得我,你冲我来啊,为什么要害我的孩子?为什么要害王爷的骨肉?” 看著虚弱得站稳都困难的徐悠然,瑞王只好扶著她。 “悠然,你先躺下休息,这件事本王会给你一个公道的。” 看著徐悠然的这副模样,钱侧妃也想起来自己多年前流掉的那个孩子,忍不住拿起手帕偷偷抹眼泪。 徐侧妃此时似乎是已经丧失了所有的理智,满脸泪痕的看著瑞王妃。 “王妃,你如此狠毒作恶多端,连一个未出世的小孩子都不放过,就不怕你遭报应吗?” “你已经是高高在上的王妃,府中之人对你唯命是从,你还想要什么?还想要怎么样?” “福不可享尽,你如此为所欲为,不怕占了自己孩子的福报吗?” 孩子就是一个母亲的逆鳞,瑞王妃脸上也有了怒气。 “徐悠然,本王妃是看你刚刚小產的份上懒得跟你计较,你若是在胡言乱语,本王妃………” 见瑞王妃当著自己的面都敢威胁人,瑞王厉声开口。 “不然你怎么样?” 瑞王妃这才急忙低头。 “王爷,妾身不是有意要跟徐侧妃爭执,实在是………” 瑞王看了看瑞王妃,满眼的失望。 “够了!今日之事,本王已听得清清楚楚。无论出於何种原因,伤害无辜,尤其是伤害本王的孩子,都是本王绝不能容忍的!” “王妃管理王府不利,即日起,禁足三月。” 瑞王妃听了身子一下子软了,脸色霎时变得惨白。 “王爷…………” 此时一道声音传来。 “父王等等………” 只见周时安疾步而来,跪在瑞王妃的身边。 “父王,儿子刚刚得知此时,此事的確是母妃的过错,纵然徐侧妃言语多次顶撞,对母妃不敬,母妃也应该看在徐侧妃有孕的份上多包容一些,不应该与徐侧妃有了爭执,让徐侧妃意外落水。” “可是父王,此事抡起来也不是母妃一个人的错,徐侧妃在这个年龄有了身孕,就应该好生的养著才是,怎么会在池边那么危险的地方跟母妃爭执起来?” 第83章 失去管家之权 瑞王听得眉头紧皱,目光在周时安和瑞王妃之间徘徊。 周时安急忙再次开口。 “父王,母妃平日里为王府尽心尽力,这次也是无意间导致徐侧妃落水的,还望父王能够网开一面,减轻对母妃的处罚。” 徐侧妃见状掉著眼泪苦笑起来。 “哈哈哈,二公子的意思怪我自己没有保护好孩子吗?你倒是说的也没错,是我大意了,是我高看王妃的心肠了,早知道王妃如此不能容人,我看见王妃就应该躲的远远的,可怜我那还未出生的儿子,是我这个母亲没用连累了他啊。” “呜呜呜………咳………” 徐侧妃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说完了以后几乎晕厥在了瑞王的怀里。 瑞王见状,脸色更加阴沉,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不容置疑。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 “时安,你母亲身为王妃,更应知书达理,以大局为重。今日之事,她身为王妃,不但没有保护好王妃子嗣,还害得侧妃流產,这是不可原谅的,禁足之事,不可再求情。” 居然只是禁足,徐侧妃眼里闪过一抹不甘心。 “王爷………” 此时一道声音响起。 “今日的瑞王府倒是热闹。” 只见周时予被北初推著而来。 瑞王见状眼里闪过一抹惊喜。 “时予,你醒了。” 周时予拱手道。 “这些日子让父王担忧了。” 瑞王將徐侧妃扶了坐在床上,上前打量著周时予。 “时予,你这孩子,这些日子可没有少让大家担忧,怎么样,身上可有不適?你不知道,太医说只有鬼医才能救你的时候父王都要嚇死了。” 周时予咳嗽了几声。 “咳咳咳………儿子就是觉得十分疲惫,可能是北初照顾的仔细,又日日喝药,便醒过来,就是觉得身上有些累,其它的都还好。” 隨即目光落到了靠在翠玉身上的徐侧妃身上。 “我一醒过来就听说府中出了事,便想著过来看看,徐侧妃还好吗?我那未出生的弟弟保住了吗?” 徐侧妃听著哭诉道。 “多谢世子殿下的关心,是我没用,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孩子,我怎么也没有想到,王妃连一个孩子都容不下。” 自己的长子看著妻妾闹成这样,瑞王一时间感觉脸面有些掛不住。 “时予,你刚醒来,就不要操心这些琐事了,快回你的院子去休息吧,等父王处理好这边的事情再来看你。” 周时予眼里带著一抹痛惜。 “真的是好可惜,原本我这副身子骨不挣气,想著若是再多有两个弟弟,往后这王府也人丁兴旺,不愁我哪天………咳咳咳………以后王府后继无人,父王,你和徐侧妃节哀啊,你们感情一直不错,我相信以后还会给我添弟弟的。” 瑞王缓缓开口道。 “时予,你不要瞎说,你的身子我已经派人寻找鬼医,只要找到了鬼医,相信一定能够治好你的。” 周时予听了又咳嗽了几声。 “咳咳咳,儿子相信父亲。” “只是父亲,我们王府怎么最近总感觉不太平啊,先是儿子从马车上摔下来,现在徐侧妃的孩子又………” 瑞王听得脸色更沉了,自己一连两个孩子一个受伤一个夭折。 周时予见状开口道。 “儿子刚刚听父王说要將王妃禁足。” 瑞王点了点头。 “王妃身为王府之主母,却未能以身作则,反而因一时之气,害了王府子嗣,因此禁足三月。” 周时予听了担忧的开口。 “王妃居然害了徐侧妃的孩子,这的確该罚,只是父王,王妃禁足以后这府里的事情也需要人来打理,儿子现在药不离口,还望父王选择一个可靠之人来管理王府,不然再向之前那般,儿子只怕是真的要摔死了。” 这是要夺自己的管家之权啊,瑞王妃听得心里一慌,眼中满是焦急与不甘,试图辩解道。 “王爷,今日之事妾身虽有过错,但管理王府多年,一切事务皆已熟悉,此时换人,恐生变故,不利於王府安寧啊。” 周时安也急忙开口。 “父亲,就算今日是母亲衝动了无意间导致侧妃落水,这之前大哥摔了的事情跟母亲並未有什么关係,若是母亲没有管家之权,这王妃岂不是有名无实,到时候唯恐外人猜忌啊。” 瑞王闻言,眉头微蹙,王妃和周时安所言非虚,但今日之事已让自己对王妃的信任大打折扣。 正当他犹豫不决时,周时予再次开口,声音温和却坚定。 “王妃管理王府来也不见得王府有多安寧,父王,听说是钱侧妃救了徐侧妃。” 瑞王听了点了点头。 “的確是钱侧妃救了徐侧妃。” 周时予继续开口道。 “父王,儿子以为,钱侧妃出身名门,又一直以来协助王妃管理府中事务,勤勉有加,且今日她救了徐侧妃,这是不一样的情谊,不如暂由钱侧妃和徐侧妃一同代为管理,待王妃禁足期满,再做定夺。” 瑞王听了看了看钱侧妃和徐侧妃,想到了今日王府一直风波不断,最终点了点头。 “那就依世子所言,王府以后交给钱侧妃和徐侧妃管理,徐侧妃身子虚弱需要休息,王妃你將府中的帐目钥匙与钱侧妃交接一番。” 钱侧妃闻言,脸上闪过一抹惊讶,隨即谦卑地行礼道。 “多谢王爷信任,妾身愿为王爷分忧。” 瑞王妃只感觉天都塌了,脸色瞬间惨白,双手紧握成拳,指甲几乎嵌入掌心,但是咬牙冷静以后就明白了局势,现在王爷正在气头上,自己若是再吵闹只会让王爷更厌烦。 “是,妾身领命。” “钱侧妃与徐侧妃到底很少管府中事物,以后若是有不懂的地方,可以儘管来问我。” “今日,是我一时鲁莽量成大错,往后我会每日为王爷祈祷,祈祷王爷一生平安顺遂。” 周时安带著恨意的看了一眼周时予,为什么醒来了,为什么不直接死了算了,上前扶著脸色苍白的瑞王妃。 “父王,儿子送母妃回去。” 钱侧妃站起来行礼开口道。 “王爷,徐侧妃刚没有了孩子,正是需要王爷陪伴的时候,妾身也不打扰了,刚好去王妃姐姐那里拿帐本和钥匙,臣妾告退。” 周时予见状也轻咳道。 “咳咳咳……父王,儿子这身子见不得风,便先回去了。” 瑞王听了点了点头。 “回去休息吧。” 又叮嘱北初一声。 “好生照顾你家主子。” 北初急忙开口回应。 “是。” 瑞王回头就看了坐在床边抹眼泪的徐侧妃。 “悠然,別哭了,我已经惩罚王妃了,孩子我们以后还会有的。” 徐悠然擦拭著眼泪。 “王爷,我明明感受到孩子在我肚子里的啊,怎么说没就没了。” 轻轻拥住徐悠然,瑞王的声音里满是温柔与歉意。 “悠然,我知道你心里难过,我又何尝不是。但事已至此,哭坏了身子更是得不偿失,你放心,本王以后会多来陪陪你的,让你早日再为本王怀上子嗣。” 徐侧妃听了抬头眼泪婆娑的看著瑞王。 “王爷,妾身从未想过爭宠,只是想安稳度日,伺候好王爷,没想到即便如此,王妃也不容人,妾身这次失去了一个孩子,好歹还保住了性命,可是一想到王妃今日说的话,妾身就忍不住害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