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神王爷是妻奴》 第1章 取血作药引 漆黑的夜晚,天空上方突然一道火树银闪亮了整个夜空,巨大的雷鸣声尾隨响起,仿佛要將这夜空给撕裂一般,豆大的雨点很快就落了下来,落在了那绿瓦之上,匯成一条条参差不齐的银线从瓦上滴落在了地上。 雷雨哗啦啦的落下,声音很大,大的几乎快掩盖了那少女悽厉的惨叫,但仔细一听,还是能够听得见。 相府一间隱蔽幽暗的房间內,灯火被窗子缝隙吹来的风搅动著,是显得忽明忽暗。 “啊……大姐姐,麒哥哥,心儿好疼,脸脸好疼呀!” 求饶的少女成大字被绑在了刑架,她面白如纸,汗水打湿了她额间的碎发,脸上一道道被割裂的伤口显得甚是嚇人,她一双童真的大眼中是泛著惊恐之色,疼痛让她面部有些扭曲,她看著眼前的站在一男一女痛苦叫唤著。 “太子殿下,还是算了吧?”叶天雪似不安的缴著衣襟,有几分不忍的对著一旁的男人道。 墨子麒突然是冷哼了一声,“算了?又不是要她的命,这点就受不住了?都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岂有半途而废的道理?天雪本宫知道你生性善良,可是今晚若是不取她的处zi之血做药引子,那么他日死的人可能就是你,本宫怎能捨得你死?何况这不过就是一点皮肉之苦而已。” 说著这看似深情的情话,他眼底却是闪过了一抹狠厉的精光,今天晚上这个傻子必须要破身子,只要这傻子不是完璧之身,他就有理由不娶她了,他堂堂一国太子,又岂能娶了一个傻子,那不是让天下人取笑吗? 叶天雪听到这话,看著男人那一脸决意已定的样子,眸底是闪过了一丝得逞之意,她面上还是於心不忍的问道:“殿下,我看四妹妹她好痛苦的样子,真的没有什么大碍吗?” 墨子麒闻言,突然转眸是衝著叶天雪邪邪一笑道:“我的傻雪儿,你就是没见过世面,这一点小伤有什么,不过就是她矫情嚷嚷而已,这刀子割在肉上总是有点反应的,她虽然傻,但还不至於连这点反应都没有,你就放心吧,如果你真不放心,等今晚儿这事成了,明天本宫就命人给她送些补品和药品来,好生给她补补,再不济本宫让她后半辈子衣食无忧,这对於一个傻子来说就是莫大的福气了。” 这云淡清风的语气足以证明他是有多么漠视这点伤痛了,没错,对於他来说,这点伤痛的確算不了什么,跟他曾经在宫中惩罚下手用的酷刑来比较,这点惩罚简直太微不足道了。 他说完,还一手亲昵的揽在了叶天雪的肩上,轻拍宽抚著。 “还是殿下想的周到。”叶天雪说著顺势就倒入了墨北麒的胸口,颤颤地伏在他的身上,故作害怕的不敢去看,但耳朵却是听著少女那更加悽厉的惨叫声,她眼底是闪著窃喜的光芒。 只要今晚一过,太子妃之位就是她的了。 “啊……大姐姐,麒哥哥,心儿好痛痛!吹吹,麒哥哥吹吹就好了。”少女疼痛难忍,却还是一如既往地天真傻傻。 墨子麒见她这傻样儿,厌恶的就衝著那几个嬤嬤做了一个手势,隨后便搂著叶天雪来到了门口。 那几个嬤嬤拿著东西上前动手,开始取血。 这对於少女来说,才是真正的噩梦这才开始。 “啊……”少女惨绝人寰的叫声再次悽厉的响起,甚至比起先前更为痛苦,可是在场的人却无一人动容。 “大姐姐!麒哥哥……”少女绝望的声音几乎淹没在这雷雨之中,她那双原本童真的大眼瞳孔逐渐收缩。 豆大的汗珠浸湿了她洁白的衣裙,她空洞的瞪大眼睛,瞬间没了气息。 一个嬤嬤上前试探,却发现人早已没了气息。 嚇的连忙跑出去对著站在门口的太子墨北麒和叶天雪匯报。 听了这消息的叶天雪,整个人都瘫软在了墨子麒的怀中。 倒是墨子麒冷峻脸上並没有多大的波澜,反而是看了嬤嬤一眼冷嗤道:“这样就死了,真是娇气,罢了,把她丟去乱葬岗吧,一个傻子而已,死了也不会有多少人在乎的,还有今天的事情,你们若谁敢透露一个字,后果自行掂量!” “是。” …… 天色微明,两个大汉冒雨抬著叶天心的尸体,丟到了乱葬岗的死人堆里,就迅速的离开了。 雨依然哗哗的下著,电闪雷鸣也越来越猛烈,猛地的一道雷电直直的就朝著刚刚丟弃的尸体劈去。 尸体在遭遇这重重的电击后,手指微微动了动。 雨后的清晨,乌云散去,太阳出来,一缕阳光直直的就照耀在了那具破败的『尸体』上,似感觉到阳光的照射,那『尸体』的眼皮动了动,然后猛地的睁开了眼睛,漆黑的眸明亮有神。 疼痛瞬间传遍了叶天心的四肢百股,这种疼痛感,十分的现实,这让她瞬间顿悟,原来那个噩梦是真的。 没错,就是这么狗血的事情居然发生在了她的身上。 她堂堂二十一世纪特工队战术首席医师,居然被雷劈了,她不是被劈死了,而是劈穿越了,天耀国相府痴傻四小姐也就是这身子的主人,现在她就上了这身子。 这身子不仅和她同名同姓,而且连外貌身材都一样。 最主要的是,现在她的状况很糟糕! 那个噩梦,也就是这身子原主的遭遇,没错,被自己的嫡姐和未婚夫谋害死,简直是人神共怒。 被毁容不说,还要被强行送掉一血,一血还是给了一根木棍,血还被取了给人做药引子。 我去,这还能再狗血一点吗?真是够重口的。 叶天雪,墨子麒是吗?在我没找你们事前,最好给我好好活著! 但现在由不得她多想,脸上以及身上的伤口,疼痛的让她无暇思考,现在她只想找个地方安静的治伤。 她看了一下这周遭的环境,脸色瞬间就垮了下来,整个地方尸横遍野,苍蝇驱虫到处都是,她二话没说立马就起身离开了这个死人堆。 第2章 撞见美男 对於前世见过太多这种场景的她,面对这种场景也还算比较淡定了。 来到了一处僻静的地方,看著自己身上的伤口,却有一种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感觉。 因为这里没有基本的医疗工具不说,连草药都很难找,如果她脸上和身上的伤口不赶紧做处理,会化脓感染的。 想到这儿,她突然是深深的嘆了一口气:“如果现在能有一瓶医用酒精该多好呀?” 正当她想著之时,突然手中就冒出了一瓶医用的消毒酒精。 她整个人都傻眼了,看著那熟悉无比的瓶子时,这才確信了这的確是消毒酒精。 真邪门了?这东西怎么会突然出现? 她又想了想,再来一包医用消毒签。 霎时手中忽然又多出了一包医用消毒签。 她看到这儿,她闭眼冥想了一下,她竟然看到了自己医学实验室,里边的药品和器材都是因有尽有的,不仅如此她还看到了她的武器库。 她很兴奋,顿时就动了动意念想了一下需要的东西,结果那些东西果然是一併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她顿时恍然大悟,莫非这个医学实验室和武器库跟著她一起过来了,她心中不禁暗暗兴奋著,这简直太好了。 拿出了所需的药品和器材后,她择了一个明亮的地方,准备给自己做手术,没错就是缝合手术。 她脸上的伤口和身上的伤口都被那该死的渣男贱女以取皮下血为由,割了不少口子,特別是脸上的那几道伤口尤为狰狞,又深又长,所以必须缝针。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在这个看脸的时代,叶天心又怎能容忍自己的脸被毁容,以她的医术,要恢復从前的容貌倒也不难,只是需要一些时间而已。 麻药,钳子,注射器,消炎药,抗生素……幸好她隨身携带的化妆镜也在实验室里,所以这下也派上用场了,毕竟伤口有在脸上,她还必须得对著镜子缝合才行,不然的话弄不好还得毁容。 看著镜子里的自己,若不是平时心理素质较强,只怕早就已经是嚇破胆了,再加上她常年医治各式各样的惨状伤势,也已经是习以为常了。 只能说脸上的伤口,是一言难尽,若是过了二十四小时最佳缝合时机,这脸上还不得留下几道粗糲的疤痕! 在做手术前,她又细细的打量了一下四周,这荒郊野岭的,以她自身的经验来看,突然感觉这周围好像也不太安全,万一在这关键时刻跑出个什么鬼来,打搅了她的手术,那可很不妙,动了动意念从武器库拿出了一把手枪防身用。 一切准备工作做好,她便开始对著镜子给自己的脸上做缝合手术。 没错,这对於常人来说是非常惊悚的一件事情,可是现在她居然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做著。 拿著手术缝合针线对著镜子,一针一针的將伤口给缝合起来,手法虽然熟悉,但看起来鲜血淋漓,十分的渗人。 突然一阵强大的气流袭来,树林里更是传来了细细碎碎的声响。 正在缝合伤口的叶天心敏感的察觉到了。 微风迎面的瞬间,从天而降的几抹黑色身影儿就瞬间出现在了叶天心的眼前。 当然就在叶天心注意到他们的同时,他们同样也注意到了叶天心。 几名黑衣蒙面,手持刀剑,与一名身穿絳紫色长袍的男人对峙,当然这个角度叶天心也仅仅能够看到男人那稜角分明的侧脸,光看侧顏就感觉帅炸了。 我靠,现在她这副鬼样子,居然还能撞见美男? 这还真是时运不济,罢了,这个时候可不是她发痴的时候,她顿时不由就拿起了一旁准备好的手枪,对方看起来一副来者不善的样子,她当然要保持警惕,她的手指也已经扣上了开关。 那几个黑衣蒙面似乎也没有想到这里居然会有人,转眸一看时,都不由瞪大了眼睛。 饶是他们见过多少血腥的场面,面对眼前此景都是忍不住惊愕了一下。 我的个娘亲! 只见眼前这位女子脸色几道刀伤简直触目惊心,这也就罢了,其中一道伤口上边还连带著针线和缝合的痕跡,这就让人不得不觉得诡异了起来。 这女人到底在做什么? 以他们的观念和逻辑来看,这无疑是自残了。 自残?天下岂有这种自残之人,居然把自己的脸皮割破了,再一针一针的缝上,难道她不疼吗? 想到那种针线穿入肉里那种疼痛莫说是女子,就连是一个男人都忍不住。 可是她居然没有哼一声,她到底是不是一个女人? 那俊逸非凡的紫袍男子见黑衣人转移视线,也不由好奇的侧目看了一眼。 自然也瞧见了叶天心现在的惨状,他那深如寒潭般的黑眸也是掀起了一丝波澜。 不经意间,叶天心也触及到了他那冰冷的视线,她顿时感到窘迫不已,真想那块豆腐撞墙。 突然之间,领头的黑衣蒙面人是一声令下:“杀无赦!” 那几名黑衣人便挥舞著刀剑朝著那俊美男子和叶天心袭去。 叶天心见状,还好是有先见之明,瞬间就掏出了手枪,瞄准了那几个黑衣人。 “砰砰砰!” 她连射几枪,弹无虚发,那几个黑衣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感觉自己身子猛地抽疼,还没来得及看下伤口,就沉沉的倒在了地上。 她神枪手的名號不是白得的,枪枪都是命中要害,让別人根本就无还手之地。 那名身穿絳紫色长袍的男子见这情形,那一双沉静如冰的眸中也是闪过了一抹震惊之色,看著那些黑衣人胸前和脑门上一个细小的血窟窿,不由微眯了眯眸。 当然他的震惊也只是一时的,隨后转眸一看,墨色的瞳孔微微一缩,女子手中那把黑色且诡异的暗器似乎已经对准他了。 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她要杀他! 叶天心看著眼前这男人,是意味深长一笑,带著点诡异的邪恶感,“这位兄台,不知是敌是友?” 第3章 止痛药 男人听到她那清脆好听且透著几分稚嫩的嗓音,在配上她现在这副鬼样子,令他也是错愕片刻。 当然此刻叶天心也看清了眼前之人惊为天人的容貌,只见他剑眉星目,鼻樑高挺,面部轮廓仿佛以最精美的笔墨勾勒描绘,性感的薄唇,唇色犹如罌粟般妖冶迷人。 叶天心的心臟都快漏了一拍。 他正欲开口,可是胸口上传来的剧痛令他不由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他眸色猛地的一沉,糟糕,是蛊毒又发作了,一定是刚才和那些人交战时,又加剧了蛊毒的发作。 叶天心看著他那捂著胸口剧痛的模样儿,眼底也是闪过了一丝疑惑,他有问题,非常有问题。 他的痛苦不是表面的,而且深入骨髓的痛,每当蛊毒一发作,就会这样,痛苦不堪。 就在他显得十分痛苦的时候,脸上的血脉竟然开始加深凸显在脸上蔓延开来,就犹如诡异的图腾一般,看起来十分的嚇人。 叶天心见状,瞳孔微微一缩,这就好像是静脉曲张的表现,只是静脉曲张一般发生在身上和腿上,为什么他的会在脸上? 不对,看著他这么痛苦的样子,一定是什么原因导致的。 “你中毒了?” 她下意识的问著男人,对於他现在这样子,她似乎並没有因此而感到害怕或者退避三舍,反而是十分平静的问著他。 她的问话也令男人脸色微微一变,霎时一阵风闪过,男人就瞬间闪到了她的身前,他忍住剧烈的疼痛,手却精准迅速地扣上了她的颈部脉门,“知道这个秘密的人都死了。” 他低沉略带磁性的嗓音却是透著森冷的肃杀之意。 叶天心很明白他是想做什么,身为特工的她最明白这种危险了,这个男人是想杀她灭口,不过刚才男人这快如疾风的速度,让她不得不感到惊讶,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瞬移么? 当然惊讶也只是一时,感觉到脖子上紧致感慢慢缩紧,一种前所未有的窒息感紧逼著她,在强烈的求生欲望下,她是立马就开口道:“我可以解你身上的毒。” 男人闻言,眸光微微一动,强压著身上的剧痛,冷冷开口:“信口雌黄!” 他身上的蛊毒,就连神医都解不了,眼前这个女人她又怎能说出这般狂妄的话来? 叶天心自然从他的话里听出了不信任的意思,不过这也很正常,一般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轻易的相信一个人。 其实要让他信服也不难,她眼角流光一转道:“想必刚才你也看到了,我不费吹灰之力就杀了那几个追杀你的人。” 男人却极其冷静的分析道:“那並不是你的原因,只是你拥有了一种厉害的暗器。” 叶天心表示很无语,这个男人还真是够犀利的。 不过再犀利还不是老古董,他懂什么?平常人哪有这么厉害,想当初她可是出名的神枪手,想到这儿,她眼底是一抹流光闪过,伸手就把手枪递给了男人道:“那你试试看。” 男人看著她递来的手枪,眼底也是闪过了一抹惊愕,刚才无形之中伤人的厉害暗器,她居然就这么给他了? 像这种东西应该是无比珍贵的,毕竟刚才他也见识到了它的杀伤力。 他用另一只手接过了那黑色的暗器,凭著记忆学著刚才女人掌握的姿势。 叶天心看到这儿,也是觉得这男人的观察力不错,连她拿手枪的细节都注意到了。 男人这时用另一只手,將那黑色的暗器对准了女人的脑门,蓄势待发。 叶天心对於他的举动,並没有丝毫的害怕,反而唇角是高深的勾起了一抹笑意,“你想用这个来杀我?想在我身上试试?那你可要想清楚了,现在杀了我,你身上的毒怎么办?我想现在你应该很难受的吧!” 男人听了她的话,再看著她唇角是的笑意时,深邃的黑眸也是闪过了一抹复杂,隨即便將暗器调转了方向,朝著旁边的一颗树干,用力的按下了那个开关。 只听到突的一声闷响,並没有想像中那么的响亮,也没有刚才女人使用的那般威力,树干也是安然无恙,男人眉宇之间瞬间就陇上了一层厚厚的阴霾。 叶天心看到这儿,若不是碍於脸上的伤口,她真怕自己一个没忍住呵呵大笑起来了。 没错,就在刚才杀了几个黑衣蒙面人后,枪里的子弹也用完了,这也是她为什么对男人迟疑的原因。 所以她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把枪给他,因为那把枪没有了子弹完全没有任何的危害。 男人脸色顿时阴沉的厉害,他看向女人的眼神变得更加复杂了,“暗器被你做了手脚?” 叶天心听到他的话,敛了敛神色,用著无比认真的眼神看著他道:“没有,是你自己不相信我有能力。” 男人闻言,突然顿了顿,目光深沉的看了女人一眼,“但这並不能证明你会医术。” 叶天心是一脸自信的看著他道:“要想证明,这还不简单?” 她说著便动了动意念,很快她的手中就多出了一瓶止痛药,拧开瓶盖倒出了三粒递给男人道:“看你这么痛苦,把这几粒药吃下,就能缓解你的痛苦了。” 男人垂眸看了一眼,她手中的几粒白色药丸,眼中也充满了疑虑,就这几颗药就能缓解他身上的疼痛了吗? 叶天心自然也是看出了他的疑虑,“怎么?怕我给你吃毒药啊?你看到我脸上的伤口没?其实我也很疼的,但是我也是服了这药就不疼了。” 男人目光微动,看著她脸上那狰狞的伤口时,一时也是心情复杂,不过看著她確实没有什么反应且若无其事的样子,她的话確实也很有说服力的样子,不知为何,这一刻他鬼使神差的伸手便接过了药丸,一口服了下去。 到底是身上的疼痛驱使,让他对那药竟然抱有一丝希望。 叶天心见他服下药丸,眼底是闪过了一抹算计之色,“你感觉好一点了没?如果感觉好一点就可不可以將我给鬆开了?” 第4章 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毕竟老是被人这样卡住脖子,这种感觉確实挺不好受的。 不可置否,服下她的药后,体內的疼痛確实慢慢有所好转,想到她的暗器还在他的手中,量她也耍不出什么样,这才缓缓鬆开了她。 叶天心见他鬆开,这才如释重负,深深的吸了几口气。 隨后她看了一旁的男人一眼道:“我现在才没空搭理你,我脸上的伤口还等著缝合呢,就算是要给你解毒那也得等我脸上的弄完了后才行,你现在若是閒著没事儿,可以去转悠一圈等著我。” 男人听著她的话,俊脸一黑,这个女人居然敢这么对他说话,她没空?如果他没有理解错误,她就是让他等她了? 这天下间还没有谁敢让他等著的,她还是第一个! 叶天心瞧著他那黑著的脸色,前世的她本来就懂得察言观色色,自然是看出了他的不乐意,看样子好像还是一个不好伺候的主儿。 但是她可没想伺候他的,到底是谁求谁啊? 前世不知多少权贵之人,在她面前低声下气,討好卖乖求她出手,她都没有放在眼里过,所以眼前之人別以为长的好看,就能迷惑她了。 美男计对她可不好使哟! 何况,他身中奇毒,容貌也是隨时会崩的,就比如现在。 所以不管怎样,他好像都不占什么优势,当然要看他的態度问题了。 於是她悠悠开口道:“我说你脸色那么难看做什么?这就是你求人的態度?” 男人脸色再次一沉,仿佛再次是被她的话给惊到,这女人,简直不知死活! 求她?他墨北冥这辈子还没有求过谁,而她居然还敢大放厥词! “本……我什么时候求过你了?” 他拂袖冷哼,差点將自己的身份道出,他立马又改口说道。 叶天心懒得回头,一边继续用手中的针线缝合著脸上的伤口,一边漫不经心的对著男人道:“哦,不求我,那你走吧,虽然止住了你身上的疼痛,但是治標不治本,不过看你的样子好像也不需要了。” 墨北冥见她这云淡清风的態度,第一次觉得眼前这女人胆子够肥的,她大概是第一个敢这么挑战他耐性的人,特別是看著女人那反常的举动时,他幽幽开口道:“你想反悔?” 叶天心对著镜子的瞳孔微微闪了一下,“反悔?不知这话从何说起?” 看著女人那似铜镜非铜镜里反射的狰狞容顏,墨北冥是冷冷道:“是你说可以解我身上的毒?” 叶天心是嗤笑了一声道:“这话我是说过没错,但是看你的样子很著急,我现在正巧没空,当然顾不上了。” 墨北冥突然感觉她的话十分的讽刺,是犀利指出:“你故意想让我等你,耗费时间。” 叶天心对此也没有否定,只是淡淡开口道:“並没有,是有些人自以为骨子里的优越性,天生就总以为別人应该先顾及他,只是我的脸伤也很重要,对於一个女人来说容貌就等於是大半条命了,你说我应该先顾及还是顾及自己?你如果真的很忙,大可以离开,如果你想我帮你解毒,那只有选择等了。” 墨北冥听到这话,脸上的神色也变得有些微妙起来,最终是冷哼了一声,“牙尖嘴利。” 叶天心对於他的话,也是直直的回了一句,“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墨北冥闻言,脸色再次一沉,这个女人不仅胆肥,简直就是不知死活。 確实是不知道死活,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当真不知世上还有这样的人,居然拿著针线缝补伤口?关键那伤口还是在脸上。 看到这儿,他居然显得有几分好奇起来,“你的脸伤怎么回事?” “被人拿刀子划的。” “不是你自己的划的?” “我觉得我还没有脑残到那种程度?” “……” 墨北冥生平第一次跟一个陌生女人说了这么多话,但不知为何他就是忍不住想说:“就算你把伤口缝上还是会留下疤痕的。” 叶天心突然觉得男人的话挺可笑的,“这跟你没有任何关係吧。” “……”墨北冥被她懟的无话可说,脸色黯然,不过她说的对,好像的確是跟他没关係,可是偏巧这话总让人觉得很不爽呢? 叶天心忽然又冒出了一句,“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担心我嫁不出去呀?难道你想娶我吗?” 墨北冥听到她的这话,气的是额头青筋暴跳,他强压著怒火道:“你何以见得我想娶你?” 在他看来痴人说梦也不过如此了。 叶天心见此,眼底一抹邪意闪过,“就算你想娶,我也未必会嫁呢!” 听著女人那清脆响亮的嗓音,墨北冥感觉自己的心臟中了一箭,他伟岸挺拔的身影儿也是微微一晃,他都不知道这女人哪里来的自信说出这种话? 大概是被这女人的自负言词给打击到。 他突然很想知道,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到底想嫁一个什么样的男人? “那你想嫁一个什么样的人?” 叶天心这时將脸上的最后一道伤口缝好,转眸看著男人是一脸嚮往的说道:“我想嫁的男人,他一定要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 墨北冥听了她的话,那俊美冷清的脸上也是浮上了一丝嘲弄之色,就她,还想嫁给大英雄? “想法挺好的。”但现实可能存有天差地別,当然后边这句他没有说出来。 不知为何,叶天心总感觉他没什么好意,懒得理会他,將伤口上了药后,就拿出了绷带將自己脸上的伤口包裹了起来,虽然知道现在这样可能会很见不得光,但没办法,疗伤总是需要一个过程的。 她的一整张脸被她包裹的跟粽子似的,只露出了一张嘴和一双灵动的大眼睛。 但怎么看起都让人觉得有些怪异。 特別是一旁的男人看了,也感觉眼前的女人十分的滑稽。 “非得要这样包著?” 叶天心动了动嘴巴,“当然,这样才能保证伤口復原,不然留下疤痕就不好了。” 墨北冥是疑惑的看了她一眼,“不会留疤?” 第5章 他中了蛊毒 “当然不会!”若是连这点技术都没有,那她首席医师的名號真是白瞎了。 墨北冥听著她这么肯定的答应,內心突然有些好奇她復原后又是怎样的模样儿了,但他很快打消了这个可笑的想法,他干嘛要去好奇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他回归正题,既然她已经处理好了脸伤,就应该帮他解毒了?“那现在……” 叶天心闻言,转眸看了他一眼,立马就打断了他道:“现在还不行。” 墨北冥被她打断,脸色阴沉的厉害,他的耐性也是有限的。 叶天心看著他那阴沉的脸色,也没有理会,接著擼起了袖子露出了身上和脚上那一道道狰狞的疤痕,那皮肉都快和肉分开了一般。 “这里还有呢!” 墨北冥看著她身上的伤口,剑眉紧蹙,他都不知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普天之下难道还有人对一个少女下这种狠手吗? 他忍不住问道:“你为什么会这样?” 叶天心古怪的看了他一眼,“若告诉了你,你难道要替我报仇?” “……”墨北冥也被她的话给问愣了,帮她?他为什么要帮她报仇? “就知道你不会,不过告诉你也无妨,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就是遇人不淑,渣男未婚夫和嫡姐珠胎暗结,所以才想办法谋害我,我命大,死里逃生。” 墨北冥听著她这平静的语气,一时也有些诧异,似乎没想到一个女人居然会遭遇这种事情,“你家人不知道吗?” “他们就算知道也没用,不过也没什么,既然我活著有一口气在,那么他们也別想好过!”她说著这话,眼底是闪过了一抹无比的坚毅,想著这身子原主的遭遇,她一定会替原主报仇雪恨的! 墨北冥看著她那娇小柔弱的身子,却透著常人不能有的刚毅和坚强,甚至有一种错觉,让他感觉她真的很不一般。 而且她就像迷一样,让人有些摸不透。 她到底是什么人? 就在墨北冥疑惑之时,叶天心已经拿出了局麻药,注射在了自己的身上,因为只有这样,缝合伤口时才没有任何感觉。 墨北冥不受控制的再次被她所吸引,她的那些东西,他都还是第一次见。 “那是什么东西?” “麻醉剂,打上了就不痛了。” “看来也许你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墨北冥大概是从实践中认可了她,毕竟没有谁敢这么在自己身上这么作的,她还是第一个,就算是医者在自己身上割一道口子,那也得流血和肉疼,她是第一个这么冷静的人,冷静的让人感觉她就不像是一个人。 叶天心听了他的话,突然觉得有些可笑,挑眉看了他一眼,“怎么?赏识我?想带我走?不过我劝你最好是打消这个想法,在我没报仇之前,我是不会为任何人所用的。” 其实从她见到他的第一眼就发现眼前男人的身份不简单,因为他穿著,打扮,以及气质那都不是一般人所及的。 墨北冥闻言,突然觉得眼前的女人似乎比想像中要有趣多了,她很聪明,也很敏感,甚至敏感的就察觉了他的一些用意,不可置否他的確是產生了一种想要將她留在身边的衝动,可是想了想,又很快打消了这个想法,毕竟他们今天第一次见面,难道就要被她给蛊惑了吗? “你的医术挺高超的。”他从来不喜欢讚美一个女人,而她还是第一个。 “高超说不上,但就会一点吧。”叶天心故作谦虚的道,有时候漏底总是不好的,她还想自由一点。 “……”墨北冥神色复杂的看著她,面对她的谦虚,总感觉她像是在装的,不过她到底是不是,一会儿便可见分晓了,如果她能够解了他的蛊毒,那么他就不会让她离开了。 他一向是没有什么耐性,第一次破天荒的等了她好久。 终於等到她把伤口全部缝合完,包扎好。 叶天心这才转眸看了他一眼道:“好了,可以帮你解毒了。” 墨北冥听到这话,心底也是隱隱一动,便来到了她的身旁。 “我现在要替你检查一下,看看你究竟中的什么毒?” 墨北冥也没有说什么,是默认著答应了,其实他也很期待她的表现。 叶天心经过一系列的检查后,是忽然惊讶的说道:“我去,你体內居然有寄生虫!” 墨北冥听到她这惊讶的话,也是微微一愣,如果他没有理解错的话,她口中所谓的寄生虫是蛊毒吗?不过那我去是什么意思? “可否把话说明白一点?” 叶天心点点头,然后是一脸正色的跟他解释道:“你体內有一只带毒的寄生虫,你血液中的毒素是一直存在,但时多时少,当毒素浓度高时,也就是你们所谓的毒发作,就是毒虫在作怪,毒素就会瞬间在你体內流动,侵蚀你体內的器官和血脉,每发作一次你都会痛苦不堪,甚至还会血脉逆流,所以你脸上和身上时常都会有静脉曲张的现象,就比如现在你脸上的都是因为毒发而引起的。” 墨北冥听著她的话,眼底掠过了一抹幽光,微眯了眯眸,冷冷道:“没错,我体內的就是蛊毒,那你有办法解开吗?” 叶天心听到他的话,是恍然大悟道:“哦,蛊毒,看来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苗疆蛊毒了?其实也不难,只要取出那只蛊虫就好了。” 真是活久见,没想到在这个世上还真有那种东西?看来这个新世界对於她来说是处处充满了好奇。 墨北冥在这一刻他非常质疑叶天心的身份了,“你还知道苗疆蛊毒?你到底是什么人?你真的能取出来?” 叶天心面对他的质疑,也是很无语,她微微嘆了一口气道:“我是什么人不重要,如果你不相信我就算了,那你另找高明吧,反正你这样子估计也活不了多久,毒每发作一次,对你的身体造成的都是永久性的伤害,再发作几次,估计你也撑不了多久了!我觉得我还没有必要去害一个將死之人。” 第6章 他有洁癖 墨北冥被她这么直直点穿,心情是十分压抑,他沉默了片刻,终是下定了决心道:“好,我相信你!” 大概是对眼前女人那些特別的举动给惊艷到,他才选择了相信她。 毕竟他活这些年,见识过的事情也不下少数,特別是对於身经百战的他来说,身上伤口的疼痛感,他大概是比谁都清楚,可是眼前的女人身上如此多伤口,却不吭一声,那一针一线的缝补伤口,那也是异於常人的举动,若是换做是一个男人都会忍不住出声,可是她一个女人,竟然丝毫未吭一声,她的胆识和勇气,这只怕都不是一般人能够拥有的。 所以她这些特別的举动都勾起了他的好奇之心,从她的医术上来看,这些手法和东西都比较独特,毕竟这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或许她真的有办法? 不如一试便知。 叶天心见他答应,也是在意料之中的,她转眸看了他一眼,隨手就朝著他指了一下道:“那好,你去那边躺著一下,等我一会儿。” 墨北冥顺势看著她指去的地方,冷清的俊脸上是再次浮上了一抹阴霾,“你竟敢要我去那种地方?” 那种骯脏的地方怎能躺人? 叶天心看著他那不悦的脸色,是不由冷笑了一声,这人还挺挑剔的? 想到这儿,她是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道:“难道在这种荒郊野外的你还能指望躺在舒適的床上?” 墨北冥听了她的话,幽深的黑瞳中是闪过了一丝复杂之色,“我们可以找个乾净一点的地方。” 叶天心闻言,是好笑的看了他一眼,“在这野外也没有什么不乾净的地方,以天为被,以地为床,这就是最简单的乾净的。何必去浪费时间,你没看到我身上还有伤么?能够帮你治毒都是我在强撑著了。” 言下之意,自然就是想在这里解决,不想摞地了。 想来也是,叶天心也不傻,谁知道他会带她去哪里? 她连他是谁都不知道,这基本的警惕性她还是要有的,何况这男人身手不凡,而且还挺精明的。 墨北冥听著她的话,深邃的黑眸犹如一潭深水,让人看不清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他是看著这样的她,確实也找不到任何理由去反驳。 101看书101??????.?????全手打无错站 对於有洁癖的他来说,乾脆是將那件外紫色的长袍脱下,垫在了下边,才慢慢的躺了下去,躺下去后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一般,转眸看著女人道:“我为何要躺下?” 叶天心这时从位置上起来,拿著那些她刚才做手术东西,一瘸一拐的来到了他的身边道:“你不躺下我怎么把毒虫跟你取出来?莫非你还怕我非礼你吗?” “……”墨北冥一时也被她这话懟的无言以对了,他真怀疑还有什么话说不出来的。 叶天心见他不语,又继续说道:“別把我想的那么不堪,我这可是一片好心,这天底下你上哪去找像我这么好的人了。” 她一边说著,一边拿出了注射器和麻醉剂,开始调製药剂。 墨北冥听著她的话,心底也是一言难尽,这个女人到底是有多自负? 她大概是他这辈子见过最自负的人了,而且她也是一个敢在他面前说这些话的人,不过倒並没有觉得有多反感,反而感觉她著实是有些有趣。 从今天一遇见她开始,他就觉得她很特別。 想到这儿,他一双幽深的黑瞳是饶有兴致的盯著她,看著她手上那些新奇的东西,心底越来越觉得疑惑,她到底是什么人? 叶天心自然是注意到了他的目光,她也很纳闷,这男人干嘛一直盯著她。 哦,想来也是,像他这种迂腐的老古董一定是没有见过这些西药。 她手中拿著注射器,这时也已经准备就绪,就准备跟男人打上一针,“你別动,我要给打针了,可能会有点疼。” 墨北冥闻声,是意味深长的看了她手中的针头一眼,“这就是你刚才给自己扎的东西?” 叶天心点点头,没有说话,直接就伸手抓住了他的手,就在她触碰他的一剎那,墨北冥眼底是闪过了一抹摄人的寒意,平时最討厌女人触碰的他,第一次竟然被女人抓住了手。 但这一次他似乎也没有表象太过明显,儘管很不爽,但还是隱忍了下来。 叶天心自然是注意到了他这微妙的变化,一边给他用签消毒,一边是冷哼了一声道:“怎么?你以为我想碰你吗?若不是本著医者父母心的道理,我才懒得碰你呢!” 墨北冥再次被她这胆大妄为的话给气到,想这天下可有不少女人想要倒贴他的,所以他真怀疑这女人的用意。 他微微闭了闭眼睛,强压下心底的情绪,若不是碍於体內的毒药,他真害怕他忍不住会杀了她! 就在这个时候,叶天心是连忙一针打下去,动作麻利又迅速。 当墨北冥反应过来后,只感觉自己手臂上一阵胀麻的感觉,再次睁眼,就发现她已经弄完了。 他疑惑的看了她一眼,叶天心对上他疑惑的眼神,是耐心的解释道:“好了,我已经给你打了麻醉剂,只是大半身麻醉,並不是全麻,一会儿你可能会动不了,但是你脑子还是清醒的,只是身子失去了意识。” 果然她话刚说完,他整个身子似乎就已经不受控制,只能睁著一双眸是警惕的看著她,“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似乎和她之前的药有些不一样,为什么刚才她能动,他现在却不能动了? 叶天心面对他的疑惑,不由嘆了一声:“我当然是帮你把毒虫取出来了,你別激动嘛,只是一个小手术而已,给你打麻药也是怕你忍不住痛动弹影响手术进度,何况你那只毒虫也很危险,千万不能弄破了,不然它体內的毒血,渗入你的肌肤和血內,就算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了,所以必须得取活虫。” 墨北冥听著她的解释,似乎也明白了她的意思,他是冷冷说道:“最好是这样!” 这言下之意也是透著警告的意思,如果这女人敢趁机对他乱来,他一定饶不了她的! 第7章 在尷尬的位置 叶天心面对他的冷待,也很无语,“我说你这人是不是有被迫害妄想症啊,我好心救你,你居然还这种態度?” 她觉得还真是碰到了一个奇葩了,不过她也不气,眼底是一抹精光闪过,按捺住自己心里的那份气焰,对著男人道:“算了,我懒得跟你计较,反正你记住了,只要这次我把你体內的毒虫给你取出来,我就是你的救命恩人了。” 墨北冥闻言,看著女人只有一双露在外边的乌黑明亮的眼睛,清澄见底,似乎真没有他想的那么不堪。 叶天心此刻也不閒著,立马就开始在男人身上找寻毒虫的地方,她拿出了一个生物探测仪,就在男人身上开始检测。 墨北冥忽然觉得很疑惑,她那是什么奇怪的东西?为什么他总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他心底再次疑惑冒出,她究竟是一个什么人? 叶天心从他的头部从上至下开始检测的,但是仪器经过他的头部时,並没有丝毫的反应,叶天心这才鬆了一口气,“幸好这毒虫没在你的头部,不然的话,我估计跟你头部做手术的话,风险还是挺大的。” 墨北冥听到这话,眼底一抹幽光闪过,“风险?有何风险?” 叶天心手上动作继续著,一边耐心的跟他解释著道:“因为人的头部里边有太多的神经,万一一不小心动到你哪根神经,那可就不妙了,搞不好就瘫了。” 墨北冥听著她的话,是剑眉紧皱,一脸复杂。 看著男人那复杂的神情,叶天心又道:“反正跟你说了你也不会懂的。” 墨北冥听著她的话没有说什么,只是见她拿著那奇怪的东西在他身上弄著,他觉得十分的自在,冷冷开口质问著她道:“你到底在做什么?” 若是寻常的女人敢这么接触他的话,估计早就被他给让丟出好远了,而这个女人,居然还敢离他的身体那么近,近的就仿佛让人感觉她在抚摸他一样。 叶天心听著男人那冷冷的声音时,也很无奈,只是淡淡的解释道:“我在替你找毒虫的所在位置。” 说完她又拿著仪器沿著他的双腿检测了下去,当腿脚都检查完后,她不由觉得挺纳闷的,“奇怪了,这仪器怎么没响,难道坏了?不应该呀!” 她疑惑著,又拿著仪器在墨北冥的身上检查了一遍,再次被她这么触碰,墨北冥现在心情可以说是如坠冰窖,可惜偏巧他现在却动不了,只能任由著她在他身上胡来! “你敢愚弄我?”墨北冥见势不对,是强压著心中的怒火,对著眼前的人道。 叶天心闻声,是瞬间止住了动作道:“我愚弄你干嘛啊?真有一种好心被当成驴肝肺的感觉,算了,我猜想如果我不治好你,估计你也不会信服的。那现在我有一个问题要问你,这很重要你一定要如实回答我,我说你平时有没有那个地方不对劲儿的?” 墨北冥听著她的话,深邃的黑眸是闪过了一抹幽光,“不对劲儿的地方?” 他真不知道这女人又想干嘛? “对啊,我的仪器可能出了点问题,但是据我猜想那毒虫既然有毒的话,应该就在你身体里的某个地方,而且还会有明显的標记才对,你身上有没有哪里有黑色的斑块或者黑色的蜘蛛纹路?我想毒虫应该就在那个地方的。” 墨北冥听到她的话,脸色是微微一变,这点还真被她给说对了,在他的右腿根部的確是有那么一个黑色的自主纹路。 经过他再三权衡,终於是缓缓开口道:“在我的右腿根部有一块蜘蛛纹路。” 他倒想看看她想做什么?真的能给他解蛊毒吗? 听到他的话,叶天心整个人都懵了,“你,你说啥?在你的右腿根部?” 如果要在那里做手术的话,好像挺不妙的。 “没错,就是在那里。”墨北冥是一脸坦然道。 叶天心再次听到他的確认,整个人都不好了,为了避免错误发生,她拿著仪器只有往他的右腿根部探去。 似乎感觉到女人的举动有些不妙,墨北冥立马出声道:“该死的!你究竟要做什么?” 就在他话音刚落,仪器声音突然嗶嗶的响了起来。 叶天心整个人都傻眼了,“果然在这里了。” 说完,她便拿著仪器收了起来,然后对著男人道:“你说那只毒虫跑哪里不好,非得跑那儿去?” 墨北冥整个人都在气愤的边缘,想著她刚才的所作所为时,他如果现在可以动弹真想一掌拍死她! 那一双幽深的黑眸是死死的盯著她,如果说他的目光可以杀死人的话,叶天心恐怕都不知已经死了多少次了。 叶天心对上他那要杀人的目光,也是悠悠嘆了一口气,“看你这样子,哎,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他还一脸的不乐意了,分明就是她很难做好不? 她现在真想立马转身就离开了,毕竟在那儿,她確实不好意思下手啊! 那得多大勇气啊?何况这男人还一脸不情愿,要杀人的样子。 墨北冥凉凉开口道:“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相信你!” 他也不知道怎么就相信了她! 他竟然相信了一个毫不认识,毫无交集的陌生人! 也许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叶天心听著他的话,不由觉得有些讽刺,气的伸手直戳著他的胸膛:“你后悔?你有什么好后悔的?我才后悔呢,好不?” 墨北冥见她的举动,真是恨不得立马坐起来废了她的手指,她大概是第一个敢拿手指戳他胸膛的女人! 可惜偏偏身体的反应却很诚实,他只能乖乖的躺平,什么都做不了。 只能眼巴巴的看著她,却不能反抗。 哪知还听得女人继续对著他碎碎念:“你说说你有什么损失?我浪费时间,浪费精力的来救治你,你还后悔了,这有天理么?天理何在呀?就算是要后悔的人,那也是我才对,我才是该后悔,我干嘛要多管閒事的来救你啊?你这个人,脾气又怪,又冷又硬,就跟那石头一样顽固,还不知感恩,我说你这种没心没肺的人活在世上干嘛?简直就是浪费资源,污染空气。” 第8章 被她看光了 “你知不知道,以前就算是有人跪著我求我救他,我也不一定会出手相救的,我对你简直是通了后门,你知道吗?” 墨北冥听著她的反悔和辱骂,一张俊脸是黑的厉害,他真不知道她到底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但是她绝对是第一个敢这么对著他说话的女人,真是好囂张,好狂妄! 他再次压抑著怒火,冷冷开口质问道:“难道你还想要我跪下来求你?” 他真的已经克制不住想杀了她! 她完全就是在挑战他的底线和触碰他的逆鳞! 叶天心对於他的质问,突然是高深一笑:“跪下就不用了,但是这医药费肯定是少不了的。” 说著她眼底是闪过了一抹精光,伸手就往他腰间的钱袋和玉佩上探去,一手就取了下来在男人眼前掂量了下,“对於你这种人呢,要我当活雷锋,我自然是做不到的,所以这些呢,就当作报酬了,不然的话,我也实在找不到什么理由继续给做手术,拿人钱財,替人消灾,这点还可行。” 不然要她在他那种地方做手术,那还真的挺无语的,搞不好看到了还要长针眼呢! 天知道现在的墨北冥到底是有多生气了,这个女人居然敢如此明目张胆的抢劫他,她简直比悍匪还要悍匪了!他几乎是从牙齿缝里蹦出了几个字,“你找死!” 但是他这话,似乎对女人起不了什么作用,只见女人此刻的举动更令他觉得发指,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她竟然在解开他的腰带! 叶天心一边解开著他的腰带,一边对著他道:“我也觉得自己是在找死,为什么要救你这种人?不过既然拿了你的钱財,那也只能替你消灾了。” 毕竟在这个陌生的世上,流通的货幣不同,对於身无分文的她来说,要想在这世上生存下去就需要这比钱,看样子还不少,而且那块玉佩也算是上等玉佩了,晶莹剔透,应该能够卖个好价钱! 墨北冥在听到她的话,简直要被她给气死了,他究竟是遇到了一个什么人! 不仅不知死活,而且胆大妄为,无法无天! 只听到他气的磨牙的声音,“你这个女人,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因为他垂眸看到女人不仅解开了他的腰带,甚至还在脱在他裤子! 叶天心闻言,忽然是冷笑了一声道:“我当然是在救你了,你也不要生气,相比起你一条命,那些钱应该也算不了什么吧?有命在钱財以后还能挣,可是没命了,再多的荣华富贵你都享受不了了。” 墨北冥没想到她居然还对他说这些话? 不过却说的好像確实挺了那么几分道理的,但这並不是她这样对他乱来的理由! 现在他更是紧张了,因为裤子已经被她给扒掉,只剩下一条打底的贴身裤了,他能不急吗?而且他还是悔不当初,“你口口声声说要救我,那你现在这是想做什么?” 叶天心看著他那双完美比例古铜色肌肤的大长腿就这么毫无遗漏的展现在了她眼前,还有一条白白的贴身裤也著实挺亮人眼的,“早知道就给你做全麻了,省得这么尷尬!” 本来她都是顶著好大的压力了,这男人还在旁边煽风点火的,真的非常影响她的注意力。 墨北冥真的快要被她给气死了,“如果你现在跟我適可而止,或许我会饶你一命!” 叶天心听著他的威胁,是丝毫不惧的道:“现在你还有心思威胁我?你知不知道,我这辈子最討厌的就是別人威胁我了,所以你的威胁对我一点用都没有。” 说完她那露出的一双眸中是露出了一丝狡黠,快速的就用手中的手术刀割破了他的底裤。 她深深吸了一口冷气,她心中暗暗催眠著自己,医者面前无性別。 墨北冥此刻是微微闭了闭眸,他最不想发生的事情终於还是发生了,心中暗暗已经对女人是下了杀心! 可是现在的情况他很清楚,確实犹如板上鱼肉,也许从一开始他就不应该对她抱有侥倖的,不过他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然而这个时候,叶天心也察觉男人似平静了下来,这才鬆了一口气道:“这样安安静静多好,不然一会儿你一闹腾,万一我手中的刀一偏差,割到你了可怎么办?这你可就要断子绝孙了,所以在我手术的时候,你最好是乖乖的。” 墨北冥虽然是闭著眼睛,但是她的话,他是听得一清二楚,心中的杀意更是浓了几分! 她竟然还敢来威胁他,她果然是胆大包天!这个女人还真是不知者无畏,他这一刻脑海中想的是十大酷刑了,他一定要对这敢冒犯他的女人抽筋剥皮,五马分尸,千刀万剐,剁成肉泥,挫骨扬灰…… 叶天心虽然知道他心情可能不好,但这时也不墨跡,连忙就给他做手术,而且必须全神贯注才行,不然手术刀將那只毒虫在他肉里划破,不仅这男人会因此丧命,而她也许可能也会遭到殃及! 当然她也没想去注意,只是专心手术。 將皮肉慢慢的割开,动作十分的小心翼翼。 而男人虽然感觉不到疼痛,但肌肤传来麻木的感触甚至刀子划破皮肤他都深感清晰,一种奇怪的感觉蔓延在了他的心头。 他依然是闭著眼睛,只是她动一下,都让他觉得有种异样的感觉,但是现在他確实没有办法,只能隱忍,极度压抑。 经过叶天心的努力,终於看到了那只毒虫,毒虫不大,犹如黄豆一般大小,可是却是血红色的,不仔细看几乎是辨別不出来的。 她用钳子將其给夹了轻轻夹了出来,迅速丟入了准备好的一个酒精瓶子里,用酒精的浓度杀死它! 做完这一切后,她又给男人消毒上药,缝补伤口,为了避免拆线那么麻烦,所以她採用了免拆的美容缝合线,替男人缝补著伤口,也许是因为技术是比较熟练的,所以她很快就缝补好了伤口开始包扎,只是在包扎时,她又觉得有些犯难。 第9章 她被通缉了 她只感觉她的眼睛遭到了侮辱,“啊呀!” 男人听到她的叫声,也是骤然睁开了眼睛,是森冷摄人! “住口!” 她还好意思叫? 叶天心听到男人的话,这才回过了神来,她要淡定,虽然她很担心自己会不会长针眼,可是回想起刚才的画面,她就只觉得是可怕,对,就是可怕。 可是现在还得替他包扎一下才算完,算了,都已经做到这一步了,那她怎么也得送佛送到西,硬著头皮上了。 她自我催眠著:“我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没看到!” 一边这么说著,一边拿著纱布给男人包扎著。 墨北冥听著她的话,嘴角微抽了抽,在这一刻,他真的好想好想堵住她的嘴巴! “闭嘴!” “好了,可以你如你所愿了!”叶天心贴上了最后一块胶布,然后將男人的裤子给他盖上,这才结束了这场难以启齿的手术。 墨北冥是气的磨牙,什么叫如他所愿了? 叶天心这时拿著那瓶子里装的毒虫,来到了墨北冥的眼前晃了晃道:“喏,你看吧,这就是你体內的毒虫。” 看著男人已经恢復了俊美容顏的脸时,不可置否,这美男就是让人心情舒坦。 墨北冥看著那瓶子里装的东西,他突然是感觉十分的噁心。 但看著眼前这包裹的跟粽子似的脸,根本就看不到真容的女人,他同样也觉得噁心。 就算她真的为他取出了蛊毒又怎样? 她今天已经將他得罪的彻底,不仅触碰了他的逆鳞,而且还看了他的身子。 对於一个这样的女人,他又怎能让她活著离开这里? 他隱忍著,看著她缓缓开口道:“你现在可否將我身上的药给解开了?” 话虽是这么说著,但心下却下了决心,只要她解开药效,他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叶天心听了他的话,不由是嗤笑了一声道:“我的麻药时间到了自然就会解开了,不过在我临走之前,我还是得告诉你一下,你的伤口,在没有癒合前是不得沾水的,我这里给你留了两种药,一种是消炎药,內服两粒一天三次,早中晚各一次,另外一只是涂抹的膏药,你每天涂一次,有助於你伤口的癒合!” “好了,我该说的也说完了,等麻药过了,你就回去好好养伤,咱们后会无期!” 墨北冥听著她的话,也觉得气愤不已,她倒是溜的挺快的,该死的!后会无期是吗? 他第一次显得这么气急败坏的:“你站在!” 叶天心虽然听到了,但並没有站住,而是迅速的离开了这里。 这男人是个什么人,她不知道,但她知道,她若是继续留下去,这个男人定然不会放了她的。 凭她敏感的直觉感觉这人並不是一个好惹的人物,而且反倒是像那种心狠手辣的很角色! 所以她当然不会乖乖的留在那里等著他好了,然后被他抓回去吧! 虽然由於身上负伤走的不是很快,但是途中她遇到了人,还差点把人给嚇坏了。 也许她这样包著脸真的有点嚇人,就像是穿越千年的木乃伊那种感觉? 为了避免引人耳目,途中她是找了顶带纱布的斗笠,这样就把她整个脸给遮住了,这才缓解了这一时的尷尬。 她现在什么都不想,只想找个地方好好的养伤,只有將身上的伤给养好了,她才有活力去找渣男贱女报仇。与此同时,就在叶天心走后不久,一队护卫是来到了墨北冥的身旁。 看到自家王爷这么躺著时,他们是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 天吶,他们王爷这是怎么了? 难道是被人给强了吗?谁这么大胆子居然敢对王爷下手? 领头的侍卫江寒急忙上前颤颤说道:“属下救驾来迟,还请王爷恕罪!” 这时,墨北冥似乎也恢復了,他立马就坐起来,一个凌厉的掌风瞬间就朝著在场的侍卫们袭去。 仿佛要把他刚才所受的一切恶气都撒在了这侍卫身上! 侍卫们在接受到他的这一掌风时,就像下饺子一样,是一个个重重倒地。 唯独那领头的侍卫江寒是承受了这一掌风,连连往后退了几步,嘴角溢出了一丝血丝,这才稳住了脚步。 不过在他运用完功力之后,並未像从前一样,身子会异常的难受,如此看来他的蛊毒真的是被解开了。 只是居然让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给逃了,这就让他觉得很生气。 江寒见此,也是微微一惊,看到墨北冥这次用功后並未有任何异样时,他眸中也是不由闪过了一抹惊异之色,“王爷,你体內的蛊毒?” 墨北冥冷冷开口道:“已经解了。” 听到这三个字时,江寒眼中也闪过了一抹不可置信,但很快是兴奋的跪在了墨北冥的身前道:“那真恭喜王爷,贺喜王爷了!” 墨北冥闻言,目光冷厉的看了他一眼道:“江寒,你们来这里时可否看到一个头包纱布的女人?” 江寒听到这话,是恭敬回道:“王爷,属下们並没有看到。” 墨北冥见此,不由微眯了眯眸道:“很好,看样子她倒是跑的挺快的,江寒传令下去,全城给本王缉拿一个头包纱布的女人,就算是掘地三尺,也得將她给本王带回来!” “是,王爷!” 江寒还是第一次看到王爷这么大张旗鼓的通缉一个女人,也不知道是哪个不知死活的女人居然连王爷都敢得罪了。 …… 就在墨北冥下命令后,全城就已经开始动员了。 到处都在张贴著一个头顶包纱布的女人,巧的是,就在墨北冥找人的时候,相府这时也在找人,这找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那个与太子有婚约的痴傻四小姐,这告示上的女人虽然美丽,但所有人都知道,那不过是一个傻子,这傻子不见了,不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傻子又不识路,在哪儿走丟了定然是找不到路回去的,眼看著这和太子婚期在即,傻子不见了,这相府能不著么?所以才这么大张旗鼓的找人了。 第10章 诡异的伤口 只不过傻子虽然好找,可是另外一张告示要找的人就有点奇怪了,这把头蒙住,一点辨识度都没有,这只要包上头不都是一个样子么? 所以大家也都是看热闹的居多,看了就散去了。 叶天心在进城的途中自然也是注意到了那些墙上贴的告示,看到这儿,她也是不由冷笑了一声,相府的人找她,恐怕也只是做做样子,还有另外一张告示,那就更是让人觉得扯淡了,除了那个男人,她似乎再也想不到谁会贴那种脑残的告示了? 这蒙著头,谁还认的出谁是谁?真不知道那男人到底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就是特意想要告诉她,他已经在寻找她了,所以先发告示威慑一下。 幸好她做了准备,带了斗笠,不然还真麻烦了。 她身子周围围观的人也很多,这人多眼杂的,她是警惕的离开了这里。 她找了一间上好的客栈,在里边住下了,这伤口总是需要静养的,又给自己浑身检查了一边,再用温水擦洗了下身子,这才躺下准备歇息。 就在她躺下之时,忽然是想起了一件事情,她这时又拿出了那只酒精瓶子里所装的毒虫。 垂眸看了看,没想到那只原本沉下去的虫子瞬间就浮在了面上,还翻起了白肚,她看了一眼是嘆了一口气道:“终於死了?等我歇息一下明天再来研究你了。” 像这么小的东西,毒性居然这么强,確实值得研究。 不过作为一个伤者来说,她今天还负伤给人做了一场手术,自然得需要休息一下。 当药效过了以后,伤口又有些隱隱作痛了,她又吃了一颗止痛药,便躺在床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 南越国慕容府。 毒师黄天霸正在药房內炼製新的蛊毒,突然就听到砰的一声响。 他闻声是转眸一看,惊讶的发现在瓷瓶內的母蛊竟然自爆了。 母蛊已死,那就证明子蛊已经死了。 看到这儿,他整个人也是微微一愣,眸中是闪著不可置信的表情,他呢喃著道:“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他的蛊毒,除了他以外,是无人可解的,现在这子蛊怎么可能会死亡呢? 就在他震惊之时,正准备进来找他的慕容靖,看著他这微妙的神色,是立马上前道:“毒师,这是怎么了?” 黄天霸闻言,是敛了敛神色对著慕容靖坦诚道:“慕容公子,大事不妙。” 慕容靖听了这话,心底一沉,顿感不妙:“到底怎么了?” 黄天霸这时將那瓷瓶里母蛊炸的血肉模糊的尸体给慕容靖看了看。 慕容靖一看到这儿,眼底也是闪过了一抹诧异之色,“怎么会这样,毒师本公子曾听你说过,这种子母蛊,若是母蛊自爆,那就意味著子蛊已经死了对吗?那不就意味著墨北冥身上的蛊毒已经解了?” 黄天霸神色严肃的点了点头道:“没错。” 听到黄天霸的认证,慕容靖这时更加不能淡定了,他是脸色骤然一沉,是厉声对著黄天霸道:“毒师,你不是说过这蛊毒天下间只有你一人可解吗?墨北冥他不是必死无疑了吗?现在又怎么会这样呢?只要墨北冥不死,那我如何为月儿报仇?” 黄天霸见慕容靖生气,也是有些底气不足,但隨后也镇定下来道:“公子莫急,此事蹊蹺,我打算亲自去天耀国一趟,如果不找到解蛊之人,日后必將后患无穷!” 慕容靖当然知道黄天霸的意思,只不过一想到墨北冥又死不了了,他心里也难咽下这口气,他眼底一抹寒光闪过,是对著黄天霸道:“毒师,此行我陪你一起去,这墨北冥性子古怪,上次上了一次当,估计这次可能没那么好下手了。” 黄天霸听闻这话,也是点点头道:“如此也好。” 两人正將此事说好,慕容靖袖中一个暗器突然就朝门口袭去,“谁!” 门外的人飞身躲过,一抹粉色的身影儿是突然躥了出来道:“爹爹,公子,是我,灵儿也要跟你们一起去!” 黄天霸立马出声呵斥道:“灵儿,休得胡闹!” 慕容公子淡淡的扫了黄灵儿一眼道:“毒师,无妨,就让灵儿跟著一起去吧!” 黄灵儿闻言,是立马高兴道:“还是慕容公子最好了。” 黄天霸见此是无奈的摇了摇头,“灵儿,你性子顽劣,此行可不能乱来。” “爹爹,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当然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了。” 黄天霸看了她一眼道:“最好是这样!” 黄灵儿笑嘻嘻应道:“我保证很听话的。” 慕容公子看到父女两这一幕,嘴角也是扬起了一抹无奈的笑,“那毒师和灵儿妹妹就好好准备一下,明日我就命人准备马车启程。” “是,公子!” …… 是夜,天耀国,冥王府。 墨北冥面带一个精致的银色面具斜靠在榻上,程御医替他盖好被子,这才替他检查完毕,隨后是恭敬的来到了墨北冥的面前。 墨北冥深邃的黑眸是淡淡的扫了他一眼道:“怎样了?” 程御医听到这话,是立马回道:“回稟王爷,刚才微臣替王爷检查了一下身体,发现您並无什么大碍,只是这腿上的伤口著实诡异。” 墨北冥幽深的黑眸是闪过了一抹森冷的寒意,“为何诡异?” 也许他压根就不应该相信那个女人。 似感觉王爷的眼神有些不对,程御医顿时双腿也有些发颤,是连连解释道:“就是这伤口太奇怪,微臣从未见过竟然会有人拿著缝补衣服的绣针,在人的伤口上用的,还有还黑色的线,也好奇怪,微臣眼拙,看不出那是什么线,不知道若是不取出来会不会有什么后果?” 墨北冥微眯了眯眸,性感的薄唇缓缓开启,“那依你的意思,就是要把这线取出来了?” 程御医听到这话,连忙摇了摇头道:“王爷,万万不可。” 墨北冥显然有些生气了,声音陡然冷了几分,“程御医本王竟不知你什么时候也变得如此优柔寡断了?” 第11章 派人找到她 程御医听到这话,是连忙就颤颤的就跪在了墨北冥的面前道:“王爷,微臣医术有限,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但这线也不能贸然取出,以免伤口再次裂开出血,到时恐怕不好癒合,这用线缝著微臣揣测此举应该是加速伤口癒合的。依微臣之见,等观察几日再看看,若王爷有什么不適的地方,告知微臣便可。” 墨北冥闻言,微眯了眯眸,沉声开口道:“除了伤口隱隱有些作疼外,倒无其他不適的了。” 说著这话时,他眸中是闪过了一抹暗茫,想到之前那奇怪的女人,给他划开皮肉取蛊毒之时,他竟然未感觉到丝毫的疼痛,也不知道她到底是用了什么方法。 现在他的伤口又开始疼了起来,倒有几分想念她,如果这时候她在身边,是不是又会给他拿出什么药来止痛了? 程御医听闻了他的话,是点点头道:“王爷,你这腿上的伤口是新伤,所以有疼痛也是在常理之中的,待伤口癒合了,疼痛便会消退了,微臣这两日还会上门来给王爷检查,就害怕这线是否会引起伤口化脓,如有必要,微臣不得不想办法將其取出。” 他的话也是瞬间拉回了深思中的墨北冥,墨北冥垂眸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程御医道:“你可有什么方法缓解这疼痛?” 程御医顿时有些错愕,但很快就反应道:“王爷,微臣暂无什么方法可缓解疼痛,若王爷实在担心,微臣给开几副伤药给你,这样有助於伤口快速癒合。” 墨北冥听到这话,眸中或多或少是显得有些失望,隨后他是冷冷开口道:“不必了,退下吧!” 程御医闻言,一时也摸不著这冥王的心思,也只能悻悻离去。 在程御医离开后,江寒便刚从门口走了进来,与程御医是擦肩而过。 江寒进来后,便恭敬的给墨北冥行礼道:“属下参见王爷。” 墨北冥是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可有她的消息?” 江寒是略带几分忐忑的回答道:“暂时还没有,不过属下已经派人在找了。” 墨北冥听了江寒的话,眼底流波荡漾,是意味深长的看了江寒一眼道:“如果她能有那么好找就好了,那女人精明的很!” 虽然他没有看到那女人的真容,毕竟那脸可是被毁的惨不忍睹,但偏偏他却没从女人的脸上看到一点难过或失望的神色,从那女人的手段和行为举止上来看,可不像是一般人。 试问有哪个女人会见到血肉分离而不怕的,不仅不怕,还面不改色心不跳,又有哪个女人懂得医术,更不会有哪个女人隨身携带暗器,她到底是什么人? 若想知道,只有將她抓回来就知道了。 当然最主要的是,她还冒犯过他!她的胆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江寒还是第一次听到王爷这么当著他的面夸奖一个女人呢?一时也显得有些困惑,“属下愚昧。” 墨北冥微眯了眯眸,幽深的黑眸是一抹寒光闪过:“派人下去,告知所有当铺的人,若有人敢用本王的玉佩拿去典当,立马缉拿归案!” “是,王爷。” 江寒也是倒吸了一口冷气,心底暗暗一惊,原来王爷的玉佩还被那女人给偷了?真怕是吃了豹子胆了。 突然,墨北冥又开口吩咐道:“去把季神医给本王请来。” “是,王爷。” 江韩答应著,便很快按照墨北冥的吩咐去办了。 很快,季神医便来到了他的房间里。 显然季衍对於大半夜的让他来此,感到很不满,不过一看到斜靠在榻上的男人时,他是好奇道:“你受伤了?怎么回事啊?这天下间还有谁伤的了我们大名鼎鼎的战神王爷呀?” 这话中显然带著一丝玩味的性质。 墨北冥闻言,脸色沉了沉,“说出来恐怕你也不信。” 季衍颇有意味的扬了扬眉,“哦,那不妨说出来我听听?” 墨北冥目光冷冷的扫了他一眼,薄唇缓缓启开道:“是一个女人。” 季衍听到这话,是哑然失笑,“你……你就莫要打趣我了?” 墨北冥一本正经道:“如果不是本王遇到,本王也不知这世上竟然还有比你医术更高明的人。” 季衍再次一惊,“你说那个女人?” 墨北冥是略带深意的点点头,“没错,本王也不曾想过,体內的蛊毒就这么机缘巧合的被她给解了。” 季衍听到这儿,瞳孔微微一缩,一脸不可置信的看著墨北冥,“你说什么?你体內的蛊毒已经解了!” 似感到很荒谬,但季衍二话没说,伸手就拿起了墨北冥的手,往脉上一探,他脸色的神色是变幻莫测,最终是深深嘆了一口气,“看来还真是给解了,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也是自嘆不如。” 墨北冥见状,高深的勾了勾唇,“她確实很特別,今晚找你来,就是想让你看看的。” 季衍疑惑的看了他一眼,“看什么?难道她在这里?” 如果在这里的话,他倒想向她请教一二了。 一提到这个话题,墨北冥脸色就微微一沉,“她不在,你来看看她给本王弄的伤口,本王也是第一次遇到。” 毕竟听了程御医的话,他还是不太放心,对於一个陌生的女人,他自然不会轻信,防人之心不可无。 季衍虽有疑惑,但还是上前探查,探查一番后,他整个人也是微微一惊:“如果我没记错,你这里是有蛊毒发作的印记,但现在看来,这里应该就是蛊毒的所在位置,她是从这里將蛊毒取出来的?还有这伤口,难道这就是医经失传的伤口缝合术?妙哉,实在妙哉。” 季衍一边给他盖上,一边夸讚著。 听到季衍的夸奖,墨北冥是神色微妙,“这没什么大碍?” 季衍是释然一笑,“当然无碍,如果是一般较深的伤口,就这么癒合,那肯定比较缓慢,而且弄不好还容易反覆甚至恶化,但是用了这伤口缝合术,那就不一样了,你没看到你这伤口都已经在癒合结疤了吗?这就是疗效。” 第12章 她长的不忍直视 听著季衍的这话,墨北冥这才慢慢放下了芥蒂,原来那女人真的是在帮他的? 但是一想到那女人的所作所为,他又忍不住生气。 想到此,他又將女人给他的两种药递给了季衍,“你看看这两种药怎么样?” 季衍见状,也很好奇,特別是看著墨北冥手中拿的那么新奇的东西时,他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这是药吗? 他是连忙接过来好奇的看了看,见著这白色的包装圆筒盒子,上边还写了一些他们看不懂的文字。 他下意识看了墨北冥一眼:“这上边有字,你认识吗?” 墨北冥神色一暗,是凉凉开口:“不认识。” 季衍也觉得称奇了,“这是什么药?” 他说到这儿,是拧开瓶盖倒出了一颗白色的药丸,伸著鼻子嗅了嗅,“好奇怪的味道,虽然是奇怪,但还是有点药味儿。” 墨北冥问他:“知道这是什么药吗?有毒无毒?” 季衍闻声,是略带深意的看著墨北冥道:“我闻起来不像是毒药,你该不会吃了吧?” 墨北冥是目光冷冽略带警告的看了他一眼,“本王没吃,就等你来验证。” 仿佛就是在说,他好像还没有那么犯蠢。 说完,他又对著季衍道:“瞧瞧另一种药。” 季衍又看著这支奇形怪状的东西,仔细的捣鼓了一下,终於发现原来头上那顶小帽子就是瓶盖,他用手紧捏著瓶身,一边將瓶盖拧开,似乎用力过猛,在拧开的一瞬间,顿时就挤出一些白色的软膏。 一些落在了他的手上,一些落在了地上,墨北冥看到这一幕,脸色瞬间一沉。 那东西本来就没多少,被季衍这么一弄,也就只剩一半了。 季衍见此,也很无语,更觉得尷尬,特別是看著墨北冥那阴沉的脸色时,他是略带歉意的道:“没弄过这东西,没想到一打开,它竟自己跑了出来,真是失敬。” 毕竟也可以理解这季衍不是故意的,墨北冥也没有追究,“无碍,这药有没有问题?” 季衍闻声,又伸出手指掂了一点药膏放到鼻尖嗅了嗅,“没问题,但不確定可否服用。” 【写到这里我希望读者记一下我们域名101??????.??????】 墨北冥淡淡的掀了掀眼皮,想到女人离开时嘱咐他的话,他看了一眼“白色的药丸是內服药,你手头的那东西是外用药。” 季衍听到这话,是寓意深长的看了墨北冥一眼,“是那个女人告诉你的?” “她临走的时候说的。” 季衍听到这话,似乎像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般的稀奇,“哦,你腿上的也是她的做的吧?那她岂不是把你……”给看光了。 当然这后话是没有说出来,他还没有那个胆子。 不过想著这种事情都能做出来的女人,那还真是女中豪杰了,这才是真正的医者之心,不然一般人怎能下得了手,毕竟男女有別,更是授受不亲,何况墨北冥那特殊的身份。 再想著那女人如此高超的医术时,他心中真是越来越是对此人肃然起敬了。 当然季衍的话,自然是戳到墨北冥的痛处,他一个凌厉的眼神就朝著季衍袭去,“这件事情,本王不希望有第三个人知道!” 季衍是点了点头道:“你就放心吧,我会帮你保守这个秘密的。对了,那个女人呢?她在哪呢?” 墨北冥闻言,脸色再次一沉,“她,跑了!” 季衍听到这话,瞬间犹如被浇了一盆凉水,“什么?跑了,你居然能够放跑你的救命恩人?” 墨北冥听到救命恩人几字时,脸色又微微一变,“救命恩人?谁告诉你她是我的救命恩人了?” 季衍听到这话,是如遭雷劈,“难道不是她帮你解蛊毒的?” 墨北冥一提到这件事情,整个人就是处於一种乌云压顶的状態,“虽说是她帮我解的蛊毒,可是本王是不会饶恕她的!” 没错,想到她解蛊毒的过程,他就感觉这辈子从未受到如此大辱! 季衍听到这话,是眉心一跳,“哎,你什么意思?不是她好心救你吗?你还不饶恕她?” 想到这儿,季衍总觉得有些不对,他好歹认为墨北冥好像也並不是那种恩將仇报之人,想到这儿,他突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她该不会冒犯了你了吧?” 说好听点是叫冒犯,说难听点就是伺机被那女人吃了豆腐,毕竟谁曾想到这英明神武的战神王爷还是一个俊美无儔的美男子,所以还是有许多女人覬覦的。 墨北冥听到季衍的话,是警告的看季衍一眼,“她救本王也不过是为了谋取本王的財物,她偷走了本王的钱袋和玉佩!” 当然至於冒犯,他確实也觉得那女人是冒犯了他! 季衍听到这话也不由惊嘆了一声,“哦,原来如此,难怪你怎会如此生气了。” 话虽然是这么说的,但是他心里已经对那女人的敬意是犹如那滔滔江水,绵延不绝了。 连这战神冥王的贴身玉佩都敢偷拿女人,那怎能不厉害? 而且那女人知不知这拿一个男人的贴身玉佩是意味著什么? 墨北冥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本王已经派人下去找她了!” 季衍又怎会听不出墨北冥的意思,能够让战神冥王如此大动干戈,看样子真是把这冥王得罪了个透顶。 他这时又十分的好奇问著墨北冥道:“她长成什么样子?芳龄多大?” 对於这样一个奇女子,他又怎能不好奇呢? 墨北冥见季衍那么好奇的样子,又是冷冷的看了季衍一眼,薄唇轻启,面无表情的吐出了四个字:“不忍直视。” 季衍听到这四个字时,嘴角微微抽了抽,不忍直视? 想来也是,如果是长得貌美如,估计墨北冥也不会这么生气了? 要是被一个奇丑无比的女人给侮辱了,確实让人怪难以接受的,不仅如此,还被一个丑女给打劫了,夺去了贴身玉佩,想到这些,季衍突然十分的同情墨北冥了。 …… 次日清晨,叶天心咻的一下就睁开了眼睛,一双黑眸明亮有神,大概是曾经在特工队里已经养成了良好的习惯,只是现在整个脸被纱布包裹著,她感觉抬个眼皮都觉得有些累,由於伤在脸上,才缝了针,估计这会儿应该肿的跟猪头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