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赎雾之空》 第一章 雾雨少年 漆黑如墨的云彩沉甸甸地笼罩著南泽的熙姚城区,那里正是泽熙大学城的所在地。 乌云笼罩著本应该破晓的天空,只可惜曙光无法破开沉重的黎明,整片大地都在等待著云雾的消散。 一滴泛著紫金色的水滴自天空中垂直而下,以迅雷之势点打在校园的石子路上,破碎成了紫金色的雾。 伴隨著这一滴异样的雨水滴点而下的是这一场序幕的开篇。 在这雨雾繚绕著的清晨,一位身材高挑、面容俊朗的少年,迈著稳健的步伐走在这条湿润的小路上。 少年名叫江涵升,此刻的他正在这一场精心策划的雨雾之中饰演一个完美的角色。 少年踏雨而来的伴奏曲目是一划又一划如同刀锋一般锐利的雨水,他们在空中如同飞剑一般划落,每一划都好似刀锋豁口,锋芒毕露。 就连天空都被划开一条空间的裂缝。 划落而下的雨水在泥土上发出嘀嗒嘀嗒的声响,飘飘忽忽。 风华正茂的少年踏著轻盈而坚定的步伐,穿梭於这条蜿蜒曲折的石子路上。 石子路两旁,雨珠自嫩绿的叶尖滑落,与少年的脚步声交织成一曲悠扬而略带淒清的晨间交响乐,嘀嗒、嘀嗒,迴响在清晨静謐的校园之中。 风是那么的轻柔,轻轻的掠过了少年的身旁用它那独有的温柔在少年的耳边低语,时不时轻抚著少年的髮丝 少年的髮丝,乌黑中透著一抹不易察觉的棕黄,宛如秋日林间最细腻的落叶,其间偶尔闪烁的几点银白,这其中是汉人独有的风华印记,为这幅画面增添了几分不可言喻的韵味。 衣角也受不了清风的挑逗,被它那轻轻拍打著空气的旋律感染,一同舞动了起来,而那单薄的白色衬衫。 在风的轻抚下,不经意间勾勒出少年腹部线条的轮廓,强健而不失优雅,宛如古希腊雕塑中的少年形象,散发著青春独有的光芒。 他手持一把宽大的黑色自动伞,伞面色泽昏暗如此刻尚未破晓雨幕般深邃,宽大如他坚实的肩膀,为他在风雨中撑起一片寧静的天地。 伞柄在他手中沉稳地握著,那是他在这纷扰世界中唯一的避风港,是他在风雨飘摇中仍能保持內心平静的源泉。 每一步前行,都伴隨著伞下的一片安寧,仿佛外界的喧囂与他无关,唯有心中的信念与方向,指引著他稳步向前。 象徵知识与智慧的教学楼,此刻在雨幕中若隱若现。 少年的脚步坚定而有力,每一步都踏在了时间的节拍上,即便是雨水在他周身跳跃,也未能触及他那洁白无瑕的运动鞋。 他走得小心翼翼,如同一位绅士,在这並不漫长的石子路上,留下了属於自己的足跡。 路上的石子们也默默承载著少年的重量,用石子自己的方式低吟浅唱的诉说著岁月的故事,每一粒石子都记录著过往与未来的交织。 当少年踏入教学楼走廊的那一刻,雨伞的使命宣告结束,它在屋檐的庇护下缓缓收起,如同一场华丽谢幕的演出。 看似简单的收伞动作让少年將自己的力量完美的展现了出来,少年强健的肌肉在紧握伞柄时微微隆起,內部蕴含著的是力量与技巧的完美结合。 他一丝不苟地將伞面摺叠整齐,每一道摺痕都透露出他对细节的苛求,仿佛在完成一件艺术品,这是对生活的尊重,也是对自我的要求。 隨后少年將这份摺叠的整齐完美的自动伞拿在手中,与他那修长的腿一般不逞多让的高度。 隨后,他漫步於教学楼的走廊,微风再次吹拂,衣角轻扬,不经意间露出了他那八块腹肌的轮廓,那是青春与活力的最好证明。 少年看著走廊外嘀嗒在泥土上的雨雾,一时间神情有一些恍惚,仿佛回到了自己刚被送进孤儿院时的时光里。 他的记忆也从那时才开始,在那之前的所有都被不可名状之物冲刷消散。 在孤儿院的日子里,院长常常给他讲关於雨雾的故事,那其中蕴含著的所有秘密都在他的记忆力呈现。 他看著雨雾,回想起了故事中描述的行动飘忽如雾的怪物。 然而,就在少年在这回忆美好的瞬间,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现象悄然发生——一个与少年面容惊人相似的面庞,从雨雾中缓缓浮现,紧隨其后。 它行动飘忽如雾,却又在地面留下痕跡,虽然少年未曾察觉,但是它还是以最小心谨慎的態度跟隨。 少年一边行走在走廊上,一边回忆的有一些出神,可是就在他即將幡然醒悟的时候,心跳出现了恍惚,就连头也不由得刺痛了。 刺痛打乱了少年的思考,当少年將视线重新回正之时,看到了厕所还没有被关掉的灯。 与此同时,他感觉自己被跟踪了,他默默的从自己斜挎的包里拿出板砖,打算將这一盏明灯熄灭后解决掉这个隱患。 他轻轻地將灯熄灭,却未曾料到,这一举动竟引来了厕所中的愤怒呼喊。 对此少年並不在意,此刻的他已经察觉到了危险,如果不能解决掉追杀而来的隱患,他就不得不离开,只因为这个声音会吸引太多诡异的东西。 可是他却没有预料到的是,厕所还额外安装了声控灯,伴隨著刚才那一声怒吼,整个厕所都在剎那间极度的明亮。 不得不感嘆灯的高级,不仅声控,还能隨著声音的变换改变亮度。 让少年心中闪过一丝疑惑,但他知道此刻已经没有机会对付跟著自己的东西,於是无法驻足的他,只能是以更快的步伐,一步两阶,迅速消失在楼梯的尽头。 潜藏在迷雾中的怪物,被突如其来灯光闪到,狩猎无望的它,只能是拖著沉重的身躯,缓缓退去,留下一串满是泥泞的足跡,在光洁的地面上显得格外显眼。 在这片雨雾笼罩的校园里,隱藏著无数不为人知的秘密,那些生於雾、喜伤人的怪物,正悄无声息地游荡,不知有多少无辜者將在这场无声的战斗中陨落。 倘若不是因为少年谨慎的关掉了那一盏明亮的灯,或许下一刻就会成为怪物们的口粮。 大难不死的江涵升此时已经来到了教室的门口,飞快的收拾好了雨伞,目光注视著掛伞处所在的位置。 第二章 孤儿兄弟 那里,一把粉色蕾丝边的女款雨伞和一把黑色经典大號自动伞静静地掛著。 黑色雨伞上还滴嗒著雨水,但是那一款粉色的雨伞却乾净整洁,也没有雨水滴落,看起来像是刚刚才被人拆封出来的新伞。 两把伞就安安静静的掛在那里,仿佛是等待主人的归来。 江涵升的目光轻轻掠过周遭的一切,却並未在此多做停留。 他熟练地將手中的黑伞悬掛在门边的伞架上,那伞面上的水珠宛如细碎的珍珠,在微弱的灯光下闪烁著微光。 就在这片刻的静默中,一个奇特的想法如同春日里不经意间绽放的朵,悄然在他的心田生根发芽。 隨后,他以一种不疾不徐的节奏,轻轻敲响了教室的门。 敲门声在空旷的走廊中迴荡,旋律逐渐传播向远处,却唯独没有打破教室內部的寂静。 那普通的扇门仿佛一道屏障,隔绝了外界的喧囂与纷扰,只留下一片深沉的寧静。 江涵升十分的疑惑,为什么並没有开灯的教室门外会悬掛著两把雨伞,他认为不会有人像他一样养成一个早睡早起还晨跑的好习惯。 更別提没有人会愿意在下雨的日子去晨跑。 隨著敲门声渐行渐远江涵升眼见没有得到回应,於是他静静地趴在门上,耳朵紧贴著冰冷的木门,试图捕捉门內的一丝声响。然而,回应他的只有一片死寂,仿佛连空气都在这寂静中凝固。 於是,他不再等待,而是从容自然地推开了那扇未上锁的门,踏入了这个寂静无声的教室。 教室內,光线昏暗,只有窗外偶尔闪烁的雷光为这幽暗的空间带来一丝光明。 当他缓缓走进教室时,却意外地发现,自己的舍友李麟威正独自一人坐在位置上,神情专注地盯著手机屏幕。 由於教室內並没有开灯,所以李麟威的手机光亮显得格外显眼。 江涵升走到舍友身边都依旧没有被发现,於是江涵升就看著自己的舍友使用手机在给某位好友发消息。 李麟威的脸上写满了专注与忧虑,眉头紧锁,仿佛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他的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似乎在发送著什么重要的信息。 江涵升注意到,他的手机屏幕上清一色的是绿色的对话框,显然都是李麟威发出的消息。而那些消息的內容,似乎都与一个名为“妹妹”的微信好友有关。 江涵升心中不禁生出一丝好奇与疑惑。他悄然走到自己的座位前,將沉重的书包轻轻放下。 这时,李麟威才仿佛从自己的世界中回过神来,他抬头看向江涵升,一边把手机屏幕递到他的面前,一边说道:“你没有去晨跑吗?怎么来教室了?” 江涵升先是一愣,隨即笑了笑,他指了指窗外的瓢泼大雨,说道:“这么大的雨,我会淋湿吗?”江涵升选择用幽默的反问句来点醒李麟威,这样不会显得尷尬。 李麟威一听,这才想起来今日是雨天,他尷尬地挠了挠头,笑著说道:“没淋湿就好。” 然而,江涵升的目光却並未从手机上移开。 他注意到,那些聊天记录並非今日早晨的,而李麟威之所以没有在此刻打扰“妹妹”,或许是因为他不愿在这样一个清晨,惊扰了她的美梦。 然而,更让江涵升感到惊讶的是,那些聊天记录中,竟然还夹杂著转帐的记录。 江涵升突然將正脸对著他的好室友隨后一边指著那个手机一边笑著说到“请我吃饭,这个要求並不过分,有钱给妹妹转大额红包,没钱请兄弟吃饭吗?。” 李麟威一听,连忙解释道:“那是我亲妹妹,你怎么能装作不知道。” 然而,江涵升却並未就此罢休,他继续笑著说道:“我不管,我要白嫖一顿饭。” 在李麟威面前,江涵升总是能够展现出自己最真实、最调皮的一面。 这是他在孤儿院中无法向外人展现的稚嫩,也是他在这冰冷世界中唯一能够感受到的温暖与情愫。於是,他丝毫不显得客气,而是直接伸手向李麟威討要饭卡。 李麟威无奈地翻了翻书包,掏出了饭卡递给江涵升。他的面容显得有些憔悴,仿佛承载了太多的忧愁与负担。 他一边递出饭卡,一边说道:“兄弟,当初我离开孤儿院以为能跟著富裕家庭过个好日子,顺便救济咱们孤儿院的其他兄弟们,结果实在是没想到,我在这个新家庭的日子甚至不如从前,他们总是把我当佣人使唤。” 江涵升听著李麟威的诉说,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 他明白,李麟威所承受的压力与痛苦,远比他表面上看起来要沉重得多。 他本想安慰几句,却又怕自己的话语太过笨拙,反而让李麟威更加伤心。於是,他只能默默地接过饭卡,放在了口袋里。 李麟威继续说道:“现在我不仅要自己赚钱上大学,还得照顾好妹妹的生活费。 你也看到了,我现在也不容易。还记得我们经常去搬砖的那个厂嘛? 我都在那边混熟了,现在大家见了我都得喊我一声威哥。” 说著,他张开双手,展示著自己那双布满老茧的手。那是岁月的痕跡,也是生活的烙印。 江涵升看著李麟威的双手,心中五味杂陈。他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这份深沉的情感与责任,只能默默地听著、看著。 江涵升知道哪怕千言万语都无法诉说这份真挚的兄弟情谊,这是他们独有的一起听著孤儿院院长故事长大的情谊。 第三章 诡异再临 然而,就在这时,李麟威却突然笑了起来,他说道:“这可不是什么坏事。有时候就要跟自己的朋友们多说话,万一哪天朋友不在了也不会后悔自己当初没说过几句话。” 江涵升闻言,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他明白,李麟威这是在用自己的方式鼓励他、支持他。於是,他也笑了起来,说道:“话癆。”虽然话语简短,却充满了真挚的情感。 “对了,你有没有觉得今天的环境格外的陌生,却又感觉很像是曾经院长跟我们说过的那样。” 李麟威听到江涵升这么一说,不禁点头表示同意,他也觉得这简直就跟院长描述的雾中世界一般无二。 於是两人开始一同回忆起院长讲述的故事,一些怪物啊,特殊的秘境啊,门啊什么的。 幼年时期的他们能够听到这些故事绝对会非常兴奋,可是现在的他们全都显得格外的老成。 简单的回忆了片刻后两人都觉得有一些不切实际,毕竟这种只有可能出现在小说情节里的东西怎么可能会出现在现实世界。 隨后江涵升简单是跟李麟威讲了一下自己刚才在走廊时感觉到的被跟踪的异样。 李麟威有一些心不在焉,並没有认真回答,於是乎就有一些冷场了,江涵升见实在是没什么好说的,就跟李麟威提到了阅票。 江涵升自己的阅票被柘逸子抢去图书馆看书了,问李麟威有没有阅票或者推荐票可以借给他。 李麟威闻言,从书包里翻出了几张阅票和很多推荐票递给了江涵升。两人相视一笑,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无忧无虑的时光。 然而,就在这时,江涵升再次回到了刚进门时候被两把雨伞吸引的记忆里。 於是他好奇地问道:“如果那一把黑色大伞是你的,粉色蕾丝边雨伞又是谁的?” 李麟威轻轻摇了摇头,眉宇间透露出一丝茫然,缓缓说道:“这我还真不知道。我与杨辉然抵达的时候,那把雨伞便已经在那了。”江涵升闻此,心中的好奇如同被春风拂过的野草,愈发蓬勃起来。他追问道:“光子也在?那他此刻身在何处?” “辉然去厕所了,暂时不用管他,等会差不多就到了吃早饭的时间了,叫人给咱送饭吧。” “那他怕是要错过这顿饭了。”江涵升的语气中带著几分篤定,仿佛已洞察一切。 当然,江涵升会为自己的好兄弟准备好丰盛的早餐,只是不知道他还能不能回的来。 此时的教学楼厕所內—— 一楼那个装有声控灯的厕所里,杨辉然打了个喷嚏。 灯光也隨著声音变得明亮,杨辉然为了让灯光不会暗淡,用手机播放著音乐。 一首阳光开朗大男孩。 杨辉然在这一间厕所里自言自语著:“阿咻,好像有人骂了我,最好別让我知道是谁!” 他无奈地抽了一张厕纸,用力擤了擤鼻涕,却不料这竟是厕所里的最后一张厕纸。 今日的霉运似乎如影隨形,明明早早地来上厕所却还是遭遇了停电,要不是还有应急的声控灯他只能摸著黑上厕所。 不过当时他听见厕所外面好像有脚步声,这次黑灯瞎火事故貌似是人为的。 连最后的厕纸也被他“幸运”地用尽了。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困境,杨辉然只能无奈地拨通了熟人的电话。 而此刻,雨雾如同贪婪的野兽,一点一滴地侵蚀著大学城,直至將其完全笼罩,化作一片不祥的阴霾。 那些诡异的植物,不知何时开始悄然攀爬生长,它们仿佛有著自己的意志,逐渐占领了校园的每一个角落。迷雾愈发浓厚,仿佛要將一切吞噬。 江涵升这边已经拿起手机开始点外卖了,当然啦,现在这么早还没有店铺开门,江涵升是直接让李麟威的暗恋对象给他们带早饭。 他熟练的把李麟威的微信切换成自己的帐號,找了个经常带早饭的人就直接发了消息,按照现在这个点对方也该起床了。 虽然是李麟威的暗恋对象,但是江涵升还是很理所当然的付了钱。 “等有钱了我一定买一个属於我自己的手机,每次切换登录都太麻烦了。”江涵升的操作熟练的让人感到心疼。 但是没办法,三人组里他是最落魄贫困的,並且即便他的成绩优异,奖学金和贫困补助却从来都不知道到了谁的口袋里 “对了,你跟杨辉然是撑一把伞过来的啊?”江涵升回想起那一把雨伞,他很確信以他这两位好友的体型很难龟缩在那一把不算很大的雨伞下。 李麟威点了点头说到:“杨辉然並没有额外的雨伞,所以当时我只能带著他一起来到教学楼了。” 江涵升点点头,又问道:“那为什么你们没有被淋湿呢?” 李麟威正欲开口回答,却在此刻,一阵奇异而突兀的声响自窗外传来,如同锋利的刀刃一般刺耳,生生切断了他即將脱口而出的话语。 他缓缓抬头,望向窗外。雨幕如织,愈发密集,仿佛要將整个世界都笼罩在这无尽的雨帘之中。 阴风穿堂而过,带著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仿佛那连绵的大雨也无法遮掩其后的秘密。 狂风在迷雾中肆意呼啸,那声音如同古老诗篇中的幽灵低语,隱藏著无尽的故事与谜团。落叶与迷雾交织在一起,奏响了一曲诡异的乐章,令人心生寒意,头皮不由自主地发麻。 就在这混沌与诡异交织的时刻,李麟威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如同迷雾中的灯塔,將两人从恐惧的深渊中拉回现实。 江涵升还没有缓过神来,心跳再次恍惚,这与他们在儿时故事中听到的几乎別无二致,这勾起了江涵升的好奇心。 那铃声仿佛是一道救赎之光,成功打断了窗外怪物的“法术”。 可以很明確的是,这个电话成功的救了他们一命,悬掛在窗户外面的怪物被铃声打断了法术的施展。 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还未来得及反应,李麟威便已接起了电话。 打来电话的自然而然是那一位因为厕纸问题而被囚禁在厕所的悲催少年杨辉然。 第四章 救友於厕 他的声音中带著几分焦急与无奈,被命运捉弄的难以维持一个好心情。 “兄弟,我在厕所的黑暗中呼唤,急需一包纸巾的救赎。”那头的他,声音虽略显狼狈,却也不失幽默,试图以轻鬆化解这份尷尬。 而电话的另一端,是李麟威那沉稳而又不失温度的声音。“就知道你这傢伙,出门在外总要闹出些小风波,不过还好,我早有先见之明。”话语间,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心与自信,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这並非偶然,而是李麟威长久以来养成的一种习惯——他总爱携带一些看似无关紧要,实则能在关键时刻发挥巨大作用的小物件。 如隨身携带的水杯,以备不时之需的绷带,以及此刻解救杨辉然於水火之中的纸巾,甚至还有一些人眼中略显突兀的板砖,每一样都承载著他对未知挑战的未雨绸繆。 在一旁静静聆听的江涵升,心中不禁泛起层层涟漪,他忽然意识到,这一整栋楼,唯有位於一楼的那间设施完备的厕所。 此刻却因他的一时兴起,被他无意间关掉了那间厕所的灯。一丝愧疚悄然爬上心头,但隨即又被自我安慰所取代:他应该发现不了吧,毕竟这雨幕与黑暗,足以掩盖许多不经意的疏忽。 面对杨辉然的困境,李麟威与江涵升毫不犹豫地踏上了送纸之旅。 在教学楼的庇护下他们无需携带雨伞,这使得他们感到安寧,即便刚才诡异的声响带来的插曲也改变不了两人的决心。 李麟威从他那仿佛百宝箱般的书包中,轻鬆抽出一包纸巾,两人的身影,就这样在雨幕的映衬下,缓缓步入走廊,如同一幅动人的画卷缓缓展开。 两位少年皆是俊朗,容貌出眾的绝对不比那些练习生小鲜肉差,並且那壮硕的身材绝对的凸显出了他们的强大。 两人的身影如同画卷,铺开来的是少年老成的韵味。 二人肩並肩站在这个无人的寂静走廊之上,微微的清风拂过他们的身形,却不能影响他们坚定的信念。 李麟威与江涵升並肩而行,他们的身影在走廊上投下长长的影子,仿佛两扇巍峨的门扉,將宽敞的走廊一侧牢牢遮蔽。 儘管学校的走廊足够的宽阔,足以数以万计的学生往来,但是宽度上还是显得有一些狭隘,尤其是在这两位一米八的大哥身旁,即便是如此广阔的天地也显得狭窄了许多,他们挡住了一侧的路径,留下一片相对狭窄的通道供人穿行。 雨,如倾盆而下,猛烈地敲击著走廊外的世界,也敲击在了江涵升的心头。 他望著那肆虐的风雨,不禁感慨万千:“今日的雨势,真是前所未见的磅礴。话说你和杨辉然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早,难道是察觉到了什么异样?” 李麟威憨厚一笑,挠头说道:“雨水打在阳台上的声音太大,害得我做不了一个好梦。索性便早早起床,来到教室图个清静。”他的笑容纯朴而真挚,如同春日里的阳光,温暖而明媚。 江涵升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眼神中闪烁著戏謔的光芒:“我还以为,是因为寢室的信號屏蔽器影响了你与妹妹的甜蜜交流呢。” 李麟威的笑容僵在脸上,隨即恢復了常態,他以一种近乎轻鬆的语气说道:“別开玩笑了,那是我养父母生下来的妹妹。我也是最近才知道,我父母居然背著我偷偷练了个小號,这秘密瞒了我许久。你知道吗?我妹妹居然富二代?” “我也是最近才知道我有这个妹妹的,我被瞒了很久,你知道吗,我也不知道的,养育我的这个家庭甚至相当的富裕,可我呢?” “没有人会相信我是一个富二代,不是吗?” 李麟威一边说著,一边摊开双手,用好似欣赏的眼神看著自己培养起来是厚重老茧。 然而,江涵升並未表现出过多的惊讶,他甚至觉得,自己的父母或许也有著类似的“天赋”。 毕竟,他的父母已经消失了二十年,如同人间蒸发一般,留下他一个人在这世间漂泊。 有时候,他会想,如果有一天父母突然復活,带著十七八个弟弟妹妹出现在他面前,他也会觉得合情合理。 “那你的生活费涨了吗?”江涵升迅速消化了这些信息,转而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几分好奇与关切,仿佛是在探寻一个未知的答案。 李麟威无奈地笑了笑,摇了摇头,沉默不语。这份沉默,似乎包含了太多的无奈与感慨。 他深知,即便自己拥有了富二代的身份却也並不能一同享受那样的富裕,也无法改变那些已经逝去的岁月和那些无法弥补的遗憾。 走廊走到了尽头,转个弯便是楼梯。江涵升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与李麟威一同走下了楼梯。他们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中迴荡,如同岁月的低语,诉说著过往与未来。 他还特意叮嘱李麟威要小心些,现在的他如同刚才怀疑自己被跟踪了一样谨慎。 此时,杨辉然正坐在一楼的厕所里,听见了来自楼梯上的脚步声。他心中一喜,知道自己的救星就要来了。然而,当他听到的是两个人的脚步时,心中不禁升起一丝疑惑。 如果这个时候李麟威是还和另外一个人一起来的话,那么刚才关灯的绝对就是另一个人,毕竟在他到厕所听到就脚步声就只有一个,所以新来的肯定就是关他灯的傢伙 有仇可以当场就报的感觉真好,杨辉然感慨了一下 “奇怪,为什么教学楼里会有人放音乐?”江涵升有些多疑,毕竟现在天空都没有破晓,大晚上的谁没事放音乐啊? “可能是早上出来晨跑的?下雨怕淋湿就不在外面晨跑了,躲到教学楼来了。” 江涵升也没多说什么,只是觉得怪阴森的,刚刚在教室里的时候听到的诡异声响也让他过于敏感了。 只不过,伴隨著他们距离一楼越来越近,他们距离真相也越来越近了。 第五章 孤院记事 一楼厕所的灯光伴隨著音乐的旋律声音忽明忽暗,厕所里的声控灯就被杨辉然玩出了。 “我是阳光开朗大男孩!” 那么问题来了,究竟是哪位天才给厕所装的声控灯?而且还是这种跟隨音量变换亮度的高级声控灯,这么高级的东西难道不应该装在酒店吗,怎么能装在学校的厕所里。 江涵升想破了脑袋,李麟威也不例外。 此时的江涵升只是觉得,如果现在在厕所里的是自己的话,恐怕已经社死了吧?毕竟谁也不想被传出去一个在厕所玩声控灯的奇怪名號吧? 然而,杨辉然绝对想不到,如今这个名號恐怕是要安装在阳光男大杨辉然身上了。因为,江涵升已经录屏了。 好兄弟之间不需要太多的秘密,但是一定要有置於死地的秘密。这是一张底牌,不到万不得已不会拿出来。 但是不拿出来的情况下,却是最王炸的底牌。江涵升深知这一点,所以他毫不犹豫地叫李麟威打开了手机的录像功能。 李麟威见状,也没有废话,十分配合的拿出了手机打开录像。 现在还坐在马桶上的杨辉然听到两人的脚步停在厕所门口就不再移动之后感到十分的焦急。 他知道自己不能一直待在这里,可是腿已经麻了,他只能让音乐维持著灯光,哪怕忽明忽暗也並不重要,一边喊道:“你们倒是进帮我开一下灯啊,或者把纸巾给我啊。” 杨辉然腿麻了,可能是因为坐得有点久。 “好兄弟快来啊,我在厕所等你们呢,腿都麻了,快点进来啊?”杨辉然再次喊道。他的声音已经有些沙哑了,可是门外却依旧没有动静。 江涵升摇了摇头,跟李重威说道:“就录到这里吧,咱们先把杨辉然救出来再说。” 李麟威闻言,点了点头。迅速地收起手机揣进口袋里。李麟威拿著纸走向杨辉然所在的厕所隔间,而江涵升则去开了灯。 当灯光照亮整个厕所时,已经拿到厕纸的杨辉然终於看到了门外的两人。 他的脸上露出了尷尬而又无奈的笑容,仿佛是在承认自己的失败。他站起身来,一边揉著麻痹的双腿一边说道:“你们两个真是太坏了!居然录屏!” 杨辉然的命运似乎被无形的锁链紧紧束缚,他的未来,在他的疏忽大意下被悄然勾勒,虽然好友之间的羈绊无需忧虑,却也失去了自己曾经的几分自由与不羈。 一句“这仇我记下了!”掷地有声,迴荡在空旷的走廊,带著几分决绝与不甘。 杨辉然的心中,已悄然种下了一颗名为“復仇”的种子,而那始作俑者,正是那位此刻看著录屏得意忘形的江涵升和李麟威二人。 若是不记此仇,似乎是对自己坚韧意志的一种褻瀆,但如何走完这条復仇之路而不会丟失兄弟之间最纯真的羈绊,这对於杨辉然来说实在是一份艰难的挑战。 走廊外的雨越下越大,太阳也还没到升起的时候,现在才五点多,不是所有人都会习惯这样子的作息时间。 江涵升以及他的室友们绝对是这个学校起床最早的一批人。 他们活成了父母最想看到的样子,可那明明是他们自己的样子,他们究竟是活在了什么样的阴影之下。 当三人准备打道回府的时候,细心的江涵升却看见了走廊上那奇特的足跡,那满是泥泞的足跡並不像人能够製造出来的形状。 並且江涵升在刚才走来的时候这里还没有这样的足跡,显然是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在作祟 恐怕院长曾经所说的所有故事都要在此刻应验了,看著杨辉然双腿麻痹的呲牙咧嘴,江涵升知道这一切都不是梦,所有曾经只存在於院长故事中的怪物出现在了他即將面临的压力下。 他始终记得一句话那一句院长让他们刻骨铭心记著的不能遗忘的话:“当诡异的迷雾找上门来的时候,一切都不再显得虚幻,按照我给你们诉说的故事,你们就可以顺利通过入门的考验。” 虽然这句话是不是无心而言,但是杨辉然和李麟威在孤儿院也经常听见院长这样说过,自然也是有著深刻的印象。 於是乎三人简单的眼神交流了一番,就迅速反应过来,江涵升和李麟威两人立刻搀扶著腿麻了的杨辉然,不然杨辉然根本没有办法走路。 现在最好的选择就是前往目前来说最安全的教室,於是乎三人迅速的在楼梯上向上攀登。 临走前江涵升还是没有忘记关灯。 三人就这样肩並肩的以最快的速度登上了楼。 三人刚好將整个楼道堵了个严严实实,爬到三楼的时候杨辉然的右腿反而更麻了。 “江哥,疼,能不能走慢点。”杨辉然怕疼,麻痹的右腿给他传递的感觉不亚於被打钢钉。 “那就慢点吧。”李麟威很照顾兄弟的感受,主动慢了下来,节奏慢了下来,人自然就閒了下来。 “江哥,那个厕所的灯是你关的吗?”杨辉然可以篤定就刚才江涵升能够分析出那个怪异的脚印就证明了他就是那时候唯一一个路过了厕所门口的人。 江涵升抬手梳理著飘逸的头髮,笑著说道:“这就是你在厕所玩声控灯的原因?” 杨辉然心中虽有怨气,却也明白,此刻的自己,还需依靠江涵升的肩膀前行,再者说来,江涵升完全就是在扯开话题。 復仇的念头虽在心头縈绕,但他深知自己出糗的视频还在对方的手上,时机未到,不可轻举妄动。 这就是为什么江涵升会让李麟威录下视频的一部分原因,当然,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江涵升打算留著这些东西作为最美好的回忆。 三人最终来到了教室所在的楼层,然而,江涵升並未打算將杨辉然带入教室。 他们选择了走廊的阳台,作为暂时的避风港,静静地望著窗外那倾盆而下的大雨,以及被雨水冲刷著的校园。 第六章 校长监考 记忆中院长曾经说过的一些诡异睡前故事从他们的脑海中慢慢回忆出来,对照著很多的细节就会发现整个世界都在如同幼儿时期听到的一个又一个有趣的故事一样。 现在在他们的感官来说更像是回忆童年,他们反而一点也不紧张了,甚至有一点点兴奋,有一种能够玩到小时候玩不到的游戏的感觉。 回忆里院长说过的通往各种有趣事件的门,那是他们小时候最嚮往的东西。 此刻他们在做最后的心理准备,並且按照故事的顺序,在阳台上准备自拍,这是孤儿院院长特別描述的故事情节,必然有他的道理。 他们的教室在五楼,从这样的高处往下望去能看见很多东西,学校的路灯,石楠树,桂树,樱树,各种不同季节才能盛开的各种朵,会在四季的不同时间交相盛开,点缀著平凡的校园。 但是江涵升他们却看到了所有在雾境中疯狂繁盛的独属於雾的各种植物,那些只存在於院长所说的故事中的各种诡异生物和植物现在被他们居高临下的俯视著。 当然,现在的狂风暴雨正在摧残著盛开的朵,现在正值七月,校园里唯有荷开的最盛,只可惜这里看不到学校的荷塘。 此时的荷塘里,大雨倾盆的打在荷叶上,荷叶也游刃有余的,它们时不时的低下头,把身上的重负甩在身下。 即便是倾盆大雨也拿这些荷叶无可奈何,可怜的是荷也被大雨覆盖,承受著相当大的伤害。 远了看去,那白浓浓的雾倒像是婚纱,披遮著少女俊俏的容顏。 雾愈渐愈浓白森森的雾气將荷衬的惨白。 隨著五点一到,荷塘旁的钟楼开始自动的敲响钟声,雾也隨著钟声向著远处飘荡很快,半个南泽大学都被这迷雾笼罩在內。 此时的钟楼內,一位中年男子单手撑著额头坐在书桌旁思考。 他的视线凝聚在书桌上,左手边的一沓厚重的便签。 男子右手握著沾有黑色墨汁的毛笔,在一张被撕扯下来的便签上写下文字。 男子毛笔轻点飞舞,句號逗號感嘆號被他用墨水洒下。 写的差不多了,男子停了下来,走到了钟楼那庞大的开阔的如同阳台一般的走道上,看著四处笼罩的迷雾,看著安分平静的荷塘。 荷塘本应该有蛙声四起,却在雾中瀰漫不开,男子就静静的看著,看的痴迷。 片刻之后,那男子的心神仿佛自无垠的迷雾中悠然甦醒,嘴角轻启,喃喃自语:“身为校长,岁月悠悠,竟未曾考验过校园內学子的应变能力。 而今,大雾瀰漫,遮天蔽日,如此环境也正是考验学生们的好机会。 不过,这场以性命为代价的考核还是希望我这些优秀的学子们能挺得住吧。 先从那几个已经睡醒了的好学孩子们抓起来吧。 是时候让心归寧,回归正轨了。” 他沉吟片刻,隨后缓缓掏出手机,屏幕亮起,宛如一缕温暖的光穿透迷雾。 他轻轻打开相机,镜头对准了那片静謐的荷塘,眼中满是对过往岁月的温柔回顾。“这大抵是我最后一次欣赏这荷之韵了,它们依旧美得令人心醉。” ————— 隨著“咔嚓”一声轻响,这瞬间的美好被永远定格在了手机的屏幕上。画面左侧,是李麟威的身影,他手持手机,左手隱於画面之外,似是在诉说著不为人知的秘密。画面中央,江涵升双手轻轻搭在好兄弟李麟威的肩头,眼神坚定而温暖。 右侧,则是略显狼狈的杨辉然,因久坐而双腿麻木,他巧妙地將麻痹的右腿轻轻搭在左腿之后,以此缓解不適,脸上却掛著不屈的微笑。 正当三人沉浸於各自思绪之时,悠远的钟声骤然响起,如同歷史的迴响,穿越了时空的界限。 “咱们院长可是说过了,如果遇到了一定要先拍照纪念,还以为之前院长讲的都是故事呢,没想到都成真了”江涵升十分的兴奋,因为他到现在都还在对那样神奇的世界感到嚮往。 江涵升记得他最后一次去拜访院长的时候,院长就跟他说过,“当钟声敲响时,试炼才刚刚开始。” 由於担心会有怪物追过来,两人连忙搀扶起行动不便的杨辉然,一步步向教室走去。 就在这时,一阵如梦似幻、空灵悠长的声音自天际飘来,仿佛穿越了千年的风尘,直抵人心:“诸位学子,迅速进入教室。本场考试,由校长苏寒適亲自主持监考,望诸位诚信应考,勿生邪念,特此通告。” 杨辉然心中一凛,望著两位好友急匆匆的背影,不禁疑惑:“怎地突然之间,竟要考试了?”但见好友们焦急的神色,他虽心中不解,却也强忍著腿部的不適,一瘸一拐地跟了上去。 三人依次跨过教室的门槛,那一刻,奇蹟发生了。江涵升首当其衝,他的校服瞬间变得修长,短袖化作长衫,髮丝渐长,被精心地盘於头顶,再戴上一顶古朴的帽子,仿佛穿越回了千年前的学堂,一身古人的装扮,显得格外庄重。 与此同时,大雾愈发浓厚,整个校园被一层神秘的面纱所笼罩,而三位少年的试炼,也悄然拉开序幕。 儘管他们共同踏入了一扇门,却仿佛踏入了不同的世界,各自面对著属於自己的考场。儘管无法互通有无,但试卷上的题目却惊人地一致——如何分辨狼与狗。 这不仅仅是一道考题,更像是一次心灵的试炼,考验著他们对细微之处的洞察力,以及对人性与自然的深刻理解。 在这场突如其来的考试中,三位少年將如何展现自己的智慧与勇气,又將如何在迷雾中找到属於自己的方向,一切,都才刚刚开始……此时的江涵升看著眼前古旧的试卷,眉头微皱。 他也不能肯定自己的答案是否能够都到校长的认可,但是他仍然以最端正的態度作答。 第七章 破雾少女 他回忆起曾经在动物图鑑上看到的知识,狼的尾巴总是下垂的多,而狗的尾巴常常向上捲曲;狼的眼睛透著野性的冷峻,狗的眼睛则相对温和深邃许多。 他快速提起笔,工工整整地写下答案。 尾巴下垂的是狼,尚书是狗。 眼神冷峻是狼,和深是狗 李麟威这边,他闭上眼沉思良久。突然灵机一动,想起曾听老人讲过,狼的啸短而急,狗则长。於是也洋洋洒洒作答。 啸短是狼,啸长是狗 杨辉然虽然腿麻还没完全恢復,但他冷静下来。 他想到狼的耳朵是直立且尖的,狗的耳朵有不少是耷拉著的,不过,他突然邪魅一笑,因为他意识到此刻正是报仇的好时机,於是一边想著一边认真书写。 当他们写完答案后,雾气渐渐散去。三个人又出现在现代的教室里,周围一切变回原样。 校长不知何时站在讲台前,拿著三份试卷满意地点点头,说道:“你们用不同的观察角度得出正確答案,这次考核不仅考知识,更是考在迷惑中的思考能力,恭喜你们通过。” 三个少年相视一笑,彼此间的情谊更加深厚,也明白了在任何困境下保持冷静思考才能走向成功。 说完之后校长却凭空消失,三个少年正沉浸在通过考核的喜悦之中,忽然教室的灯光闪烁起来,紧接著地面剧烈震动。 原本平静的校园再次被诡异的气氛笼罩。 只见黑板上缓缓浮现一行血字:“人生的考验才刚开始,请始终利用好你们的思考能力,或许能在关键时刻保全自己的性命。”三人面面相覷,表情凝重。 在这视觉与听觉的双重衝击下,杨辉然的声音打破了沉默:“江哥,李哥,这教室我真的一刻都待不下去了,咱们回寢室吧。这外面越来越阴森,我生怕等会会从雾里蹦出个鬼来。 李麟威闻言,也是点了点头,他看了看窗外,脸上露出一丝犹豫。 他拿出手机,翻看著相册里保存的星座运势,眉头紧锁:“江哥,要不我们还是待在教室里吧,至少这里还算安全。” 江涵升闻言,眉头微皱。 江涵升陷入沉思,眼前的去留问题让他踌躇。 他本能地倾向於留在熟悉的教室里,然而,就在这时,门外一阵突如其来的剧烈响动打破了教室的寧静。 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迅速接近,他的心隨之紧绷起来。 江涵升迅速作出判断,果断地说道:“其实教室现在也未必安全。”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是下定了决心的。 李麟威也同样被门外突如其来的剧烈响动震慑了心神。 听见江涵升诉说出的话语,心中也是一紧。他的目光在杨辉然和江涵升之间徘徊。 经过一番权衡,他最终选择了妥协:“那好吧,咱们走吧,虽然我还是觉得待在教室里更安全一些。” 他的声音透露出些许无奈,但更多的是对江涵升的信任。 江涵升没有让一丝一毫的时间从指缝间溜走,他的声音如同紧绷的弦,急促而有力:“別再磨蹭了,我们必须立刻行动。 这迷雾透著诡异,带上你们的书包,里面的每一样物品都可能成为我们的救命稻草。准备完毕后,我们即刻出发。” 他的语速比平日里快了不止一倍,焦虑如同潮水般在他的话语间涌动,仿佛每一秒的耽搁都是对命运的褻瀆。 三人迅速响应,如同被无形的力量驱使,李麟威从沉甸甸的书包中抽出坚硬的板砖,其中一块紧紧攥在手中,另外分给了另外两人一人一块,仿佛那是他们唯一的依靠。 书包在他们的背上显得略为宽鬆,却承载著他们所有的希望与不安,准备离开这个曾经给予他们安寧的避风港——教室。 然而,就在他们即將迈出那决定性的一步,再次踏入未知的世界时,教室的门被猛然推开,仿佛有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在背后推动著。 一位身著单薄白色校服的女孩闯入了他们的视线,她的身影在迷雾的映衬下显得格外柔弱。 校服已被潮湿的空气浸透,紧贴著肌肤,勾勒出少女曼妙的曲线。 她手中的雨伞还在不断地滴落著雨水,从髮丝到脚尖,无一不被雨水浸染,她如同一朵在风雨中飘摇的白莲,散发著如同朵一般的芳香。 空气中瀰漫著淡淡的汗香,与少女的体香交织在一起,如同晨曦中的微风,让教室內的三位少年不禁心神摇曳,仿佛置身於一场梦幻之中。 然而,这份梦幻很快就被打断。三人手中的板砖悄然滑落,李麟威以一种近乎呵护的姿態,將自己的外套轻轻披在了女孩的身上,那动作温柔得仿佛是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他低下头,目光中满是关切与忧虑:“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学习委员,你还好吗?” 女孩的话语还未完全出口,就已如同秋风中的落叶,无力地瘫倒在地。 她的双眼失去了往日的神采,瞳孔涣散,仿佛被某种神秘的力量所吞噬,陷入了深深的混沌之中。 这位衣著清雅、气质出眾的女孩,正是他们学校的校兼学习委员——林子期。 也是李麟威的暗恋对象。 江涵升敏锐地捕捉到了她先前的异样,她的眼神迷离,瞳孔仿佛失去了焦距,仿佛被某种未知的力量所迷惑。 他心中警铃大作,立刻意识到情况不妙。 他迅速穿过瘫倒在地的林子期身旁,如同一道闪电般將教室的门紧紧关上,仿佛要將那诡异的迷雾隔绝在门外。 “大家务必小心,这迷雾绝对有问题。”江涵升的声音低沉而严肃,透露出他对未知的深深警觉。 他转向李重威,语气中带著不容置疑的决断:“老李,你负责照顾好学习委员。在我们弄清楚这迷雾的真相之前,最好不要让她离开你的视线。 另外,检查一下她身上是否有伤口,如果实在是因为男女有別不方便查看,只需看看是否有血跡即可。” 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对未知的恐惧,这种恐惧源自他曾经在老院长口中诉说的一个又一个的故事,那些血腥而恐怖的场景在他脑海中不断迴荡,让他对眼前的情境產生了深深的警惕。 第八章 破门而入 李麟威闻言,动作迅捷而轻柔地放下了沉重的书包,书包里装载著的他所有的有备无患,这其中自然少不了一份卫生巾。 他从中缓缓抽出了一片洁白的卫生巾,他对待林子期的动作如同对待一件珍贵的艺术品一般,轻手轻脚地將其覆盖在林子期那略显疲惫的额头。 他小心翼翼地扶持著她,让她能够平稳地倚靠在冰冷的墙壁上,以一种最为舒適的姿態躺下。卫生巾的吸水性在这一刻发挥了极大的作用,迅速吸去了她身上多余的水渍 他那照顾人的动作嫻熟而温柔,每一次肢体的触碰都充满了对林子期的爱慕与珍视。然而,在这个被紧张氛围笼罩的教室里,其他人的目光却並未停留在他那如行云流水般的动作上。 他们的眼神如同被磁石吸引一般,紧紧盯著窗外那片不断蔓延的迷雾,心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不安与恐惧。 迷雾如同一只无形的巨手,悄然无声地扼住了整个世界的咽喉。 它肆意地扩散著,將一切光明与希望都吞噬在无尽的黑暗之中。 那窸窸窣窣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仿佛是迷雾的低语,又似是某种未知生物的喘息,让人心生寒意,不寒而慄。 就在此时,神志不清的林子期突然低声呢喃:“李哥,其实我喜欢你。”她的声音虽小,但在李重威的耳中却如同惊雷般炸响。 他的心跳仿佛在这一刻与她產生了共鸣,他能清晰地听到她的心跳声,快速而微弱。 然而,她的话並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他们距离较远,而且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教室外的迷雾上。 只有李麟威清晰地听到了林子期的表白,但他並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他只是继续默默地为她处理著身上的水渍,脱下她潮湿的鞋子和袜子。 他的动作更加细致了,轻拿轻放,儘量不发出任何声响,以免打扰到已经昏厥的林子期。他还在她的身下铺上了板砖,让她的身体能够平稳地躺著。 记住我们101看书网 他的目光中充满了温柔与关切,仿佛要將所有的担忧都化作这轻柔的动作,传递给她。 在一旁的杨辉然和江涵升则没有注意到教室內的男女二人之间的微妙氛围。他们的目光始终停留在教室外的迷雾上,刚才那窸窸窣窣的声音还在不断从门外传来。 回想起刚刚从迷雾中闯入的林子期,他们不禁怀疑那浓雾之中是否潜藏著什么恐怖的存在。 这突如其来的大雾,如同一张无形的巨网,將整个世界笼罩在一片朦朧之中。它所带来的不仅是视觉的障碍,更是心灵的压迫。 尤其是在这样诡异的时刻,这一幕仿佛预示著某种诡异而不祥的徵兆即將降临。 就在眾人忐忑不安之际,门突然被猛烈地撞击了一下。江涵升和杨辉然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他们紧握著手中的板砖,警惕地观察著门外的情况。 隨著又一声撞击声响起,门被粗暴地推开。一股冷风夹杂著迷雾扑面而来,让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出现在门口的是一位身材健硕的男子,他的出现让三个男同学的心臟都为之停顿。他的目光锐利如刀,仿佛能洞察人心。然而,男子並没有展现出敌意。 他一边打量著教室內的眾人,一边將被他撞破损的门轻轻合上,仿佛是在进行一场无声的较量。 “不是你们这好端端的锁著门干啥啊?”男子带著些许的困惑与不解,一边说著一边將被撞坏的门轻轻放回原位。他的目光在江涵升和杨辉然身上掠过,却並未流露出丝毫的敌意。 “噢,亲爱的同学们你们好呀!你们把门锁著,是不是在准备什么惊喜呢?”男子微笑著环视著教室,那笑容如同春风拂面般温暖人心。然而,在这温暖的笑容背后却隱藏著一种难以言喻的深邃与神秘。 他一边在破损的大门上轻轻摸索,一边继续说道:“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啊!不过没关係,既然来了就一起分享这份惊喜吧!” 破损的大门在男子的摸索下竟然逐渐修復如初,仿佛他的双手拥有神奇的力量。这一幕让教室內的眾人都感到震惊不已,他们纷纷投来好奇与敬畏的目光。男子的目光转向教室內,就看到了靠在李重威腿上的林子期。她紧闭双眼,脸色苍白如纸,显然是陷入了深深的昏迷之中。他皱了皱眉,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与关切:“话说现在的高中生都这么会玩了吗?三男一女,这是什么组合?难怪要锁门呢!” 他的话语中带著几分调侃与玩味,然而却並未引起教室內眾人的反感。相反,他们都被他那轻鬆幽默的態度所感染,心中的紧张与恐惧也稍微减轻了一些。 “这里是大学。”江涵升感觉这个破门而入的男人著实有一些诡异。 男子走近林子期,仔细打量著她。他看见她紧闭的双眼和苍白的脸色,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怜悯之情。他伸出手想要检查她的状况,然而他的手却在半空中停了下来。 他目光转向李重威,眼中带著几分询问与信任:“她没事吧?需要我叫救护车吗?” 李重威摇了摇头,声音中带著坚定与感激:“不用了,谢谢。她只是暂时昏迷了而已,我会照顾好她的。” 男子闻言点了点头,目光再次转向教室內的眾人:“看来你们已经做好了应对未知的准备啊!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多打扰了。祝你们好运!” 说完,他转身离开了教室,如同一阵清风般消失在了迷雾之中。他的出现如同一场短暂的插曲,给教室內的眾人带来了片刻的寧静与希望。 然而,当教室的门再次关上时,那份寧静与希望也隨之消散。他们知道,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他们必须团结一心、勇敢面对未知的挑战和危险。 在这个充满诡异与危险的世界里,他们只有依靠彼此的力量和智慧才能生存下去。而这份力量和智慧正是他们最宝贵的財富和最大的依仗。 第九章 雾弥之人 江涵升、李重威和杨辉然三人紧紧相握的手,如同磐石般坚不可摧,他们目光坚毅,仿佛要將所有的勇气与决心凝聚於此。在这静謐而充满未知的瞬间,他们的心灵紧紧相连,仿佛已经做好了面对世间一切风雨的准备。 昏迷中的林子期,静静地躺在李重威坚实的腿上,她微弱的呼吸如同风中摇曳的烛火,隨时可能熄灭。 她面容苍白,却仍带著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那是对李重威深深的眷恋与爱意。然而此刻的她,已无力诉说这份深情,只能任由它在心中流淌,化作一股无形的力量,支撑著他们前行。 这份深情,如同迷雾中的一缕微光,虽然微弱,却足以照亮他们前行的道路。在面对未知的挑战与危险时,他们更加勇敢与坚定,因为彼此之间的爱与信任,早已化作他们心中最坚实的鎧甲。 然而,正当他们准备踏上征途时,一个优雅的身影再次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中。 那男子轻轻敲了敲被撞碎的教室门,声音温和而礼貌:“请问教室里的三男一女,我可以进来吗?”他的出现,如同一阵清风,轻轻拂过这紧张而凝重的氛围。 迷雾依旧在蔓延,如同一只无形的巨兽,欲將整个世界吞噬。然而,他们却並未感到丝毫的恐惧与绝望。 因为他们的心中有爱、有信念,更有彼此之间的扶持与陪伴。他们知道,只要心连心、手挽手,就一定能够走出这片迷雾,迎接那光明的未来。 江涵升望著那男子,目光中透露出几分警惕与好奇。他感受到对方並无恶意,於是壮著胆子问道: “请问,外面是什么情况?我们的这位女同学从外面的迷雾中衝进来就昏了过去,身上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导致的如此潮湿。”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关切与担忧。 男子沉思片刻,然后缓缓说道:“噢,没什么,根据你们说的情况,我想这应该是迷雾导致的。 另外,门外有一个巨大的生物,我希望你们能在增援赶到之前守住这里。”他的声音平静而坚定,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说著,男子手心翻涌出淡淡的紫色雾气,隨即手掌一握,雾气凝聚成一颗药丸。 他將药丸递给李重威,说道:“你们有水吗?没水很难给昏迷的人服下药丸。”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几分关切与期待。 三人面面相覷,他们急忙在林子期的书包里翻找,然而却找不到她的书包。杨辉然无奈地看著自己的书包,苦笑道:“看来只有像我们这样的高质量男性才会带书包啊。”他的话语中带著几分自嘲与无奈。 然而,就在这时,那男子却微微一笑,说道:“或许我还有一个办法,只是没试过,或许要委屈你们当中的一个人了。”他的眼神中闪烁著智慧的光芒。 只见他轻轻抬手,浓雾从林子期的喉咙中翻腾而出,她的脸色虽然依旧苍白,但比起刚才已有了些许生机。 那男子紧锁的眉头也缓缓舒展开来,仿佛在沉思著什么重要的决定。 片刻后,他眼神深邃如迷雾中的深渊,轻轻皱起眉头,似乎在等待著眾人的反应。他缓缓开口,声音在空旷的教室中迴荡:“现在有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们想先听哪个?”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在诉说著一个古老的秘密。 李重威急切地、充满渴望地望著那男子,眼神中透露出对美好未来的渴望。他抢著说道:“我现在只想听好消息,你能先说一个好消息吗?”他的声音中带著几分颤抖与期待。 那男子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仿佛在讚赏李重威的直率与勇气。他点了点头,说道:“你们总是喜欢听好消息,所以我其实早就准备好了好消息。你这个男孩子也是有意思,该不会是喜欢这个女孩吧?既然这样的话两个好消息都告诉你,你想先听哪一个呢?”他的话语中带著几分调侃与期待。 李重威皱了皱眉,虽然满心不解,但还是坚定地说道:“既然两个都是好消息,那就从没那么好的开始讲吧。”他的声音中带著几分坚定与决绝。 男子点了点头,开始讲述起第一个好消息:“第一个好消息是,现在这个女孩只有百分之五十的概率会变成人雾,你们可以理解为迷雾中的怪物。”他的话语虽然平静,但却在李重威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李重威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反问道:“你管这叫好消息?你是不是对好消息有什么误解?这明明就是个噩耗!”他的声音中带著几分愤怒与不解。 男子微微一笑,说道:“別急,还有一个好消息。这个女孩將会有百分之五十的概率觉醒雾弥,你们可以理解为某种超能力,就像是我一样。”说著,他从掌心翻涌出紫雾,展示给他们看。 听到这里,李重威不禁鬆了一口气,心中的不安稍微减轻了一些。然而,他很快又想到了另一个问题:“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办?”他的声音中带著几分焦虑与期待。 那男子沉思片刻,说道:“接下来我需要出去搜寻一些倖存者,我还要找我的弟弟。这里有四个面具,可以避免你们这些普通人被迷雾侵入身体。只不过其中一个我要留给我的弟弟。” 说著,他手掌一翻,淡紫色的雾气从他的手心翻涌而出。短时间內覆盖了他的身体,隨后部分雾气跟隨手掌翻转。手心朝下后微微一握,淡紫色雾气瞬间凝聚,原本手中的武器转而变成了一个手提箱。身上的衣服也换成了黑色的作战服,手臂上贴著臂章,衣肩上镶嵌著军衔。臂章上写著他的代號“终岁”,还写有逐雾者的標识。 终岁把手提箱放在地上,蹲下打开手提箱,里面有行雾面具以及一些其他的东西。他拿出行雾面具,发给江涵升和杨辉然两人。隨后他又从手提箱里翻了翻,拿出了一个拖著长线的小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