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癲后全娱乐圈对我避如蛇蝎》 第1章 方便结个婚吗? 第1章 方便结个婚吗? 北城。 七月初的夜晚,是压制不住的燥热。 天上星子闪烁,弯月高悬,清冷柔和的月光碎落一地。 橘黄色的路灯下,女孩穿著单薄的白色吊带裙孤身一人漫无目的的走在街道上。 手机铃声不断响起,是她经纪人和父母打来的电话,殷酒一个也没接。 今天晚上,她的父亲殷商梵让她去给病重的弟弟做配型,她不仅拒绝了,还將人打了一顿跑了。 现在流落街头无家可归了。 因为就在两个月前,她重生回到了自己刚被殷家接回来时。 上一世,她本以为是上天眷顾才让自己回到亲生父母的怀抱,却不曾想,这一切根本就是场盛大的骗局。 与她血脉相连的亲弟弟殷樾患病需要造血干细胞移植,找遍整个北城没有与殷樾配型成功的,全家只能做了配型,这才意外发现殷童谣不是他们的亲女儿,於是將自己找了回来。 前世,自己听到这个消息后,想著殷樾是自己的亲弟弟,便毫不犹豫做了配型。 更新不易,记得分享101看书网 没想到这一救,救了个白眼狼,殷樾病癒后,受不了別人议论他有个乡下回来的姐姐,便在学校找人霸凌自己,甚至在她身份曝光之后,联合自己的经纪人將她送到投资人的床上,结果反抗时失手废了投资人,导致对方不能人道…… 想起上辈子自己事业尽毁,被自己的狂热粉丝亲手推下高楼草草结束一生,一股冷意立马蔓延到殷酒的四肢百骸。 这辈子,殷樾她死也不会救的! 爱死哪死哪! 此时的殷酒,全身上下就只有方才从家里跑出来时殷童谣偷偷塞给她的一张银行卡。 前有傻叉的经纪公司剋扣工资,现有刚重生回来就被赶出豪门。 尼玛! 天这是的要亡她吗? 殷酒在心中无数次骂这操蛋的世界。 殷家在北城如今只手遮天,自己现在真无处可去了,去哪都可能被殷家逮回来。 船到桥头自然沉,说的大概就是她吧。 到了如今这个地步,她脑海里想到的第一个人居然是他…… 那个在北城一手遮天的大佬。 现在,他是唯一能护得住自己的人。 对於陆岑宴这个人,上辈子她的恐惧是大於依赖的。 他太过偏执和阴鷙,可到最后,也是他替自己报仇。 不过因著醉酒走错房间而发生的露水情缘,忘掉就好,可他们上辈子却纠缠了两年,直到她死,她才恍然发觉,陆岑宴是喜欢自己的。 犹豫再三,殷酒还是拨通了那个號码。 对面几乎是秒接,殷酒哽咽的喊了声,“陆岑宴,你现在有空吗,三个月前你说的话还算不算数?” 三个月前,她被经纪人喊去饭局被人算计,不知道迷迷糊糊怎么就和陆岑宴睡在了一起,陆岑宴主动说要负责,给她嚇的不轻。 上辈子自己想都没想因著他残暴不仁的名声拒绝了对方,这辈子却主动过来找他。 那边沉默许久,並未回答殷酒的问题,而是直接问:“地址,我现在过来,不要乱跑。” 殷酒声音很闷,没有多想陆岑宴是怎么知道自己现在在外面的,“我在文清路。” …… 不多时,一辆加长版林肯停在了殷酒跟前。 穿著深色西装的男人下车,迈动著长腿向著殷酒的方向而来,所过之处是扑面而来的压迫感,他像是末世里迎著光走来的幕后大boss。 他容貌极为出挑,即便是放在娱乐圈那也是顶级的存在,尤其是眼尾下方的那颗痣,衬的他愈发妖孽。 殷酒不自觉的吞了吞唾沫,“咳咳,陆岑宴,方便结个婚吗?” 殷酒问的大胆而直接。 既然要负责,那就负责到底吧。 对上陆岑宴审视的眸子,殷酒强装镇定,心下却是紧张到掌心冒汗。 “殷酒,这是第二次。” 陆岑宴声音很冷,视线落在殷酒穿著单薄的裙子上时,却是动作温柔的替她披了件外套。 “谢谢。”殷酒下意识拢了拢陆岑宴盖在自己身上的外套道谢。 即使是重生一次,可骨子里对陆岑宴的恐惧还是在的,甚至於现在光是和他相处,便令自己心跳加速,骨子里发冷。 “证件带了没有?”陆岑宴声线淡漠。 殷酒抬起水汽迷濛的眸,下意识问:“干什么?” 陆岑宴:“明天八点,民政局,结婚。” “啊?”殷酒开始还没反应过来,意识到陆岑宴说了什么之后,立即点头:“带了带了!” 陆岑宴身上的戾气散了些,今夜接到殷酒电话时,就连他也很意外。 在一一看无一错版本! 他心里清楚,殷酒不喜欢自己,甚至可以说得上是恨。 可她也像一味毒,让自己甘之如飴的靠近。 “陆岑宴,我现在无处可去了。”殷酒沉默许久,抬头望向陆岑宴,“你近期方便收留我一下吗?” 现如今自己是真的走到了悬崖边,前有殷家断了她所有生路,后有经纪公司虎视眈眈。 然放眼整个北城,谁也没那个胆子动到陆岑宴的头上。 陆岑宴语气骤然冷下去:“近期?” 她是拿自己当什么了,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工具人吗? 殷酒心下一沉:“不行的话就算了。” 前不久她刚从经纪公司分的员工宿舍搬出来,房子还没找好,要是陆岑宴这边行不通,她明天一早就去找房子。 陆岑宴:“你在自己家住,还需要提前预订?” 殷酒脑子转的慢,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啊?” 直到殷酒被陆岑宴带上车,殷酒还没想明白。 “陆太太,你回自己家,不需要询问我的意见。” 陆岑宴替副驾驶的殷酒系好安全带。 后知后觉才回过味的殷酒这才反应过来,陆岑宴的意思是,盛世檀庄是自己家,她是女主人,不需要问他的意见。 这山路十八弯的,殷酒感觉自己脑细胞都要被干烧了。 —— 盛世檀庄。 下车后,陆岑宴要去牵殷酒的手,然而想到那时她被自己触碰,厌恶到用酒精擦拭被他碰过的地方,便將手收了回去。 殷酒见他收回去的手,大概也是想到自己当初做的实在过分的破事,有些不好意思,她主动握住陆岑宴落空的那只手。 (有事wb找我:来瓶薑冰红茶) 开新文嘍,这本是发癲+颓废文学 非大女主,剧情轻鬆向,女主精神状態不正常,能动手绝不动口。 不喜欢就点叉,互相尊重。 本人脾气很好,钱看书的都是我祖宗。 存在合理,接受质疑,不喜欢什么剧情大胆提出,我改。 感谢各位的月票推荐票,爱你们。 麻烦大家有空手动打个分,么么噠~(^3^)- (本章完) 第2章 女魔头又回来了! 第2章 女魔头又回来了! 原本落空的手忽然被人牵住,陆岑宴的有些错愕和意外,他视线落在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上。 “不恨我了?”他抿唇,嘴角微扬,不难听出他心情不错。 殷酒一时之间有些语塞,其实她最开始並不討厌陆岑宴,毕竟长得帅又有钱还不滥情,就算无感,也不会到憎恶的地步。 主要还是他这人情商太低说话方式有问题,好好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就变了味,让她误以为陆岑宴这人只是空有一副好皮囊。 任哪个女孩子,被一个不认识的陌生男人关到地下室囚禁都会害怕吧,別说喜欢了,没把他杀了都算是自己的仁慈和善良。 两人初遇那天,实在算不上愉快,陆岑宴事后强行带走了她,將她关在了檀庄哪也不许去,说白了就是变相囚禁。 所以那段时间殷酒又是对陆岑宴没什么好脸色,又是动刀子又是闹自杀,总之各种折腾,最后陆岑宴才同意放她走。 不过放到现在想想,自己真是亏大了。 在檀庄陆岑宴好歹给自己好吃好喝的供著,除了限制她人身自由之外,好像也没对她造成啥实质性伤害。 不用上班挣钱还有人伺候,这种日子多少人梦寐以求,自己上辈子脑子抽了为了那点窝囊费又是被算计又是被网暴的,钱没挣到还丟了小命。 殷酒主动握紧陆岑宴的手,整个人与陆岑宴贴的很近,“我手有点冷。” 她这藉口拙劣,不过陆岑宴也没拆穿。 “陆岑宴,你是不是喜欢我?” 殷酒的话让陆岑宴驀得脊背一僵,她甚至能感觉到陆岑宴此刻身体绷的很紧。 他轻轻应了一声:“嗯。” 殷酒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隨后小声嘀咕:“別总是板著一张脸,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討厌我呢。” 陆岑宴没说话,只不过握著殷酒的手紧了几分。 再次回到这个熟悉的地方,殷酒忍不住深吸一口气平復自己此刻的心情。 自己对於这里的印象实在算不上好,上一世陆岑宴將自己关起来时,她闹的鸡飞狗跳,甚至存了与陆岑宴同归於尽的心思,所有佣人怨声载道巴不得她快离开…… 放眼满目暗黑系意式风格的建筑,磅礴大气的庄园背后是极具压迫性的山和高耸入云的树,远远望过去,总给人一种建立在原始森林中心的废弃古堡既视感,配合著后山归棲的飞鸟入林时发出的窸窸窣窣声,更加令人惊悚。 她整个人绷的很紧,不知道是不是害怕的缘故,她挨著陆岑宴很近。 陆岑宴感受到殷酒的紧张,忽然间停住了脚步,他回头淡声,“你要是不喜欢的话,不用勉强。” 陆岑宴垂下的另一只手不自觉握紧,是她自己主动联繫自己的,害怕的也是她。 明明那么憎恨自己,却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他又该拿她怎么办。 “是不喜欢。”殷酒主动承认。 果然…… 心臟似乎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著,猛得沉了沉,他的声音似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嗓音有些暗哑:“我送你去酒店。” 说完,他刚要起身带殷酒离开,谁知殷酒却伸手一把將人拽住。 “不是,都到家了,你去什么酒店?”殷酒不明白这傢伙的脑迴路,她敏锐察觉到陆岑宴情绪不对,她眯起眼睛沉思道:“我意思是我不喜欢这乌漆嘛黑的地方,你该不会以为我是变相说不喜欢你吧。” 显然,殷酒猜中了。 因为陆岑宴的目光躲闪一瞬,还是被殷酒捕捉到了。 殷酒再次主动往陆岑宴的方向缩了缩解释,“你的装修风格我不敢苟同,真的很像恐怖片拍摄基地。” 尤其是风一吹,在夏夜的月光照射下,简直一模一样。 但凡当初陆岑宴换换盛世檀庄的装修风格,自己也不至於以为他变態且有暴力嗜血倾向…… 陆岑宴神情怔松,原来,她不是怕自己,只是不喜欢这里的建筑…… 到家后,殷酒將外套隨手放在了沙发上。 管家荣叔听到动静之后,端著果盘出来,“少爷您回来——” 他的声音在看到陆岑宴身后的殷酒时瞬间戛然而止,脸上原本带著的和煦笑意也淡了下去。 谁能告诉他,这个女人怎么会在这!? 而殷酒看见荣叔后,主动和他礼貌打招呼:“荣管家,好久不见。” 看似三个月不到,实际她已经是重生一世的人了,確实是好久不见。 相比起殷酒的淡定,荣管家则是一脸惊悚,最后没什么好脸色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殷……殷小姐,您怎么又来了?” 想到上次这女人將檀庄搅的不得安寧,甚至还砸了少爷的书房,他便气的一阵心梗。 在一一看无一错版本! 殷酒没开口,陆岑宴先吩咐下去:“她以后都在这,让人將之前的房间收拾一下。” 殷酒点头:“荣管家,以后多多关照。” 荣叔听到“以后”二字时的表情如遭雷轰,他扯了扯脸皮,连假笑都维持不住了。 无论是上一世还是两个多月前,殷酒因著陆岑宴的缘故平等的恨盛世檀庄的所有人,给荣管家添了许多麻烦,他討厌自己也是应该的。 她並不意外荣叔此刻的表情。 “殷小姐您客气了。”荣叔语气生硬,转身对陆岑宴恭敬道:“我这就派人去为殷小姐收拾房间。” 荣叔一秒也不想呆在这,迅速逃离现场,他要跟其他人去说一声,殷酒这个女魔头又回来了! …… 凌晨时分,殷商梵的电话与经纪人杜韜的电话是一个接一个的往这打,可惜殷酒早已將手机静音美美进入了梦乡。 在檀庄休息一晚上的殷酒,第二天起来元气满满。 只不过相比起她这边岁月静好,其他人可就没那么淡定了。 一大早下楼后,整个檀庄的佣人全都对她做出退避三舍的样子,甚至连对视都不敢,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什么瘟神。 她径直走过去坐在餐桌前,陆岑宴口味便淡,厨房准备的也大多都是些清粥小菜,虽然看似简单,实际上却需下一番功夫,吃上去只有食物最原始的香甜。 见殷酒下来,陆岑宴主动去替殷酒盛了碗色香味俱全的海鲜粥放在她跟前。 正在走神的殷酒回过神来:“谢谢。” 麻烦大家手动加个收藏打个分啦。 感谢这几日投推荐票的宝宝们。 这几天pk宝宝们儘量不要囤文哈,更新直接看就行。 可以的话,求大家评论一下么么。 (本章完) 第3章 就这么领证了? 第3章 就这么领证了? 不远处的墙上,智能电子大屏在播报完財经杂誌內容之后,自动报起了昨日的娱乐新闻。 “近日,新晋国民男神江九被曝疑似因不满经纪公司陪酒制度而在酒局殴打投资商疑似遭到行业雪藏……而江九本人迄今为止未曾露面……” 大屏幕上出现了她女扮男装的照片。 殷酒捏著汤勺喝粥的手一抖,差点没拿稳掉在地上。 陆岑宴听到动静看了过来,殷酒心虚低头,將粥往嘴里塞。 幸好陆岑宴並不关心娱乐圈的边新闻,所以並未注意到大屏幕,只当殷酒是被烫到了。 陆岑宴:“吃慢些。” 大抵是心虚,殷酒脑袋都快塞进碗里去了。 荣叔在心里建设了一晚上的思想准备,都已经做好了今日殷酒隨时掀桌子的准备了。 他甚至让厨房那边连饭菜都好了备两份,就是怕殷酒闹事。 没想到今天早上实在太过平静了,平静到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少爷,今日的文件已经整理好放在书房了,需不需要给您放到车上?”荣叔照常询问每日事宜。 陆岑宴:“今日不去公司。” 荣叔愣了一下,隨后看了看日期,確认自己没记错,今日並不是周末,他忍不住问:“那您这是要去哪?” 陆岑宴话一如既往的少:“民政局。” “民政……什么!?”荣叔立马回神,一副见鬼似的表情,“少爷,您去民政局做什么?” 殷酒笑眯眯的开口:“当然是和我结婚啊。” 荣叔:“!!!” 他感觉自己需要极速救心丸。 “少爷,您要和殷小姐结婚?”荣叔不死心的问。 陆岑宴:“嗯,找个女主人。” 荣叔看了看殷酒,还是觉得惊悚。 “殷小姐看上去年纪还小,应该是在上大学吧,要不再等等,先订婚也不迟。”荣叔忍不住劝自家少爷不要衝动。 殷酒是长的漂亮,但漂亮也不能当饭吃啊。 殷酒眨眨眼,一本正经的解释:“荣叔,你说错了,我不念大学。” 荣叔没想到殷酒居然不是在上大学,有些意外,下意识回道:“可能是殷小姐看上去比较显小吧。” 殷酒摇头:“你说错了,因为我念的是高中啊。” 荣叔闻言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 “您別开玩笑了……”荣叔这一天天的心情就跟做过山车似的跌宕起伏。 大学都很小,况且还是高中。 少爷就算喜欢年纪小的,那也不至於找个这么小的吧。 “没开玩笑,我是因为有事休了两年学没高考,法定的结婚年龄还是够的。”殷酒起身,拍了拍荣叔的肩膀,“放心哈,你家少爷还不至於禽兽到对未成年下手。” 陆岑宴:“……” 荣叔:“……” 其他躲得远但偷听的佣人:“……” —— 吃完饭之后,陆岑宴带著殷酒去了民政局。 陆岑宴:“想好了吗?” 门口,陆岑宴突然停了下来。 他再给她最后一次反悔的机会。 “想好了。” 殷酒拉著陆岑宴直接走了进去。 不知道是不是陆岑宴提前打点过的原因,殷酒总感觉拍照盖章整个流程很快,工作人员也是毕恭毕敬的,连与他们说话都是小心翼翼。 直到手中拿到结婚证的那一刻,她脑子里还是懵的。 自己就这么结婚了? 她此时心情复杂的盯著陆岑宴手中鲜红色的小本子。 抱大腿抱到了个金大腿。 这么算下来,自己以后是不是就可以在北城横著走了? 出去之后,两个人谁也没有开口,气氛有些尷尬。 殷酒口袋里的手机铃声打破了平静,她嚇的慌乱一瞬之后,立马去掛断,谁知手滑点了接听。 在一一看无一错版本! “你tm是不是不想活了?还不快给我滚回公司,两个小时內见不到人后果自负!” 手机那头立马传来男人的咆哮声,陆岑宴朝著这边看了过来,殷酒赶紧將音量关小。 “內什么,我老板喊我有事……” 经纪人杜韜还在那头骂骂咧咧说些什么,殷酒根本无暇顾及,而是直接掛断了电话。 她硬著头皮跟陆岑宴解释。 “老板?” 对上陆岑宴疑惑的目光,殷酒立即点头如捣蒜,“没错,我前段时间找了个兼职,现在得回去一趟。” 陆岑宴將车门拉开:“什么兼职,我送你。” 殷酒生怕自己身份穿帮,急忙摆手:“不用不用!我自己打车过去就行,就给人帮个忙挣点外快,你先回公司吧。” 她费劲口舌將陆岑宴推上车送走后,整个人差点虚脱。 该死的杜韜,这个时候给自己打什么电话! 骂完后,殷酒又止不住的心烦意乱。 杜韜是她的经纪人,也是最开始挖掘她的星探。 当年自己女扮男装出门买东西,被在大街上吃烧烤的杜韜遇见,言巧语忽悠十八岁的殷酒签下合同,参加了一档选秀节目。 为了挣那点通告费,她便隱瞒自己女装身份,想著混几期赚到钱就跑路,谁知道一路被打投出道。 意识到玩大了时,已经收不了场了,她便以为新晋国民男神江九的身份出了道。 这两年也算是顺风顺水,凭藉这张脸又演了一部热度反响非常不错的校园剧,红的一塌糊涂。 只不过她没想到人心不足蛇吞象,杜韜与经纪公司见她这张脸不错,便动了其他心思。 圈子里有些投资商都是男女不忌,杜韜与公司便让她去饭局谈生意,开始只是吃饭唱k,后来是喝酒,再到如今杜韜让她去陪睡,她实在忍不了,把人给揍了。 还是酒瓶子爆头的那种。 殷酒头疼的捏了捏眉心,站在民政局外嘆气。 现在的她身无分文,首要任务就是赚钱,总不可能靠著殷童谣昨晚给她的卡坐吃山空。 而且自己前几天砸了那个满口污言秽语的投资商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与经纪公司解约是必然的,到时候解约费又是一笔巨款,她现在得拼命赚钱了。 殷酒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回公司一趟,一直躲著也不是事。 只不过,她可不是回去道歉的。 看文的宝宝们,有空记得评个分(^3^)- wb:来瓶薑冰红茶 以后番外都在这 (本章完) 第4章 平静发疯 第4章 平静发疯 星启娱乐总部。 “一群废物,到现在还没找到江九在哪吗!?” 腿上打著石膏头上缠著绷带裹的跟木乃伊似的男人正坐在办公室的转椅上大发雷霆。 此人正是上次被殷酒抡了一瓶子的张总。 杜韜手底下的人在底下站成一排瑟瑟发抖,杜哥见张总喘著粗气哼哧,狗腿的赔笑为对方倒了杯水。 “张总啊,江九那小子不识抬举,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和他一般见识,我改日將他押上门亲自赔罪。”杜哥卑躬屈膝將姿態放的很低,“只要江九敢回来,我们就让他吃不了兜著走!” 张总淬了口唾沫呲著满口黄牙將面前的桌子敲的砰砰响:“他江九以为他是谁!一个卖笑的还敢在我头上撒野!今日江九若是不回来,我便直接把你这给砸了!” 杜哥此时不知道在心里问候了殷酒多少遍。 嘎吱—— 大门被人从外面拉开。 里面的人停了话,向门口的方向看过去。 “你们在找我吗?” 殷酒穿著白色连帽卫衣和黑色工装裤,穿上增高鞋个头甚至比大多男艺人还要高一些,一头白金色的发张扬惹眼,在配合那不羈的表情和美的雌雄莫辨的脸,简直到了男女通杀的地步。 从他进来时,张总的眼神如饿狼一直留连在殷酒身上,甚至猥琐的了舔唇。 原本叫囂著要让殷酒好看的他立马转变態度,“那天晚上没看清楚,没想到你这皮肤保养的比女人还要白皙细腻……” 殷酒长的很美,標准型的浓顏系大美女,五官大气即便是素雅也能吊打一眾人的存在,第一眼被她吸引也是十分轻鬆的事情,这款长相在內娱很吃香。 “江九,只要你乖乖听话,下一季s+项目《蝉鸣寂冬》的男主就是你,考虑一下吧。” 张总点燃一根烟,在办公室吞云吐雾。 这个条件很诱人,他相信没几个人能够拒绝得了,更何况还是最近急需用钱的江九。 他早就向杜韜打听过了,江九就是个从乡下走出来的野小子,爸妈死的早,家里只有爷爷奶奶,江家早年因为酿酒出过事,导致赔了一大笔钱,到现在都还没赔清。 《蝉鸣寂冬》可是平台这边投资上亿的大ip,男配角都足够让眾人抢破头,更遑论是男主。 有了它,江九不但能偿还清江家的债务,还能让自己的事业更上一层楼,何乐而不为。 这时候还要是拒绝,那他就是蠢了。 听见这话,殷酒眼尾上扬,一顰一笑皆是蛊惑人心,勾的张总心怒放。 她漫不经心上前两步,逆著光站在张总跟前,语气慵懒隨性:“哦?那你想要些什么?” 张总的视线放肆在殷酒身上打量,越发觉得这个男人是个极品,比他在圈子里玩过的许多艺人都要魅,他鬼使神差的伸手去摸殷酒,“我要什么你还能不明白?” 只可惜,还未触碰到殷酒,下一秒,办公室爆发出激烈的惨叫。 “啊!” 张总面色煞白的看著那只被钢笔整个贯穿的手掌,额头上的青筋暴起,猩红色的血液顺著掌心流了满桌。 杜韜低著头不敢看两人,所以並未看清楚究竟发生了何事。 等他抬起头,看见的是痛不欲生的张总和满脸阴鷙的江九。 杜韜大惊失色,快步上前要对殷酒动手:“江九,你tm疯了?!” 殷酒这次是连他一起打的,直接一拳砸在了杜韜脸上。 只听她平静开口:“早在你让我去陪酒时就疯了。” “好!很好!”杜韜急忙叫救护车將张总送往医院,临走之前还不忘撂下狠话,“你给我等著!” 殷酒:“嗯,十分期待。” 她平静发疯。 现在她秉持著能动手绝不废话的原则,心情都舒畅许多。 出办公室之后,她遇见了与自己同公司的艺人辛泽。 辛泽此时露出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江九,恐怕你还不知道吧,《全民追星》这档综艺现在已经落在我手里,还有你手上已经接下的《明月行》也被换掉了,被资本拋弃的滋味不好受吧?” 现在江九倒台,属於他的资源就到了自己手里,他能不高兴的过来炫耀。 这些年被江九压著打,总算是扬眉吐气了一把。 在一一看无一错版本! 本以为江九听到这个消息会露出后悔的神色,谁知她只是神色奇怪的睨了辛泽一眼。 “资本是坨屎,你也得上去舔两口?”殷酒的视线若有似无落到辛泽的屁股上,忽然噗嗤笑了一声,“我有个认识的肛肠科医生,需要给你介绍一下吗?” 辛泽面色顿时一黑,恼羞成怒道:“你闭嘴!” 他需要陪喝陪睡才能拿到的资源,江九凭什么能做出这副不在乎的样子! 殷酒没有搭理他,离开星启后,手机里消息弹个不停。 里面是陆续发来的消息通知,好几个代言到期不续,准备官宣的代言换人了,就连手头上已经接下的剧也面临换角。 没有代言也没有戏约,目前的情况与雪藏没什么两样。 微信置顶,是奶奶发来的语音【囡囡,不要太辛苦,殷家人对你不好的话奶奶带你回家,奶奶跟你爷爷酿酒养你。】 殷酒眼眶一热,她抬手揉了揉眼睛给奶奶回復消息。 养父母走的早,这些年她跟奶奶相依为命。 之前有客人喝了他们家的酒出了问题,导致欠下一大笔债务,这些年也没还清,否则她也不会进娱乐圈赚快钱。 其实她最开始是叫做江酒的,出道艺名改了“酒”的谐音“九”,后面被殷家接回去又改了姓。 她之所以会选择转型来演戏,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想让奶奶在电视上看见自己。 —— 北城最好的医院急诊科,裹的跟木乃伊似的张总与鼻青脸肿的杜韜两个人被公司其他赶来的艺人搀扶著坐在椅子上休息。 “江九这是反了天了!” 急火攻心的张总下意识用受伤的那只手拍了下桌子,立即疼的他倒吸一口凉气。 “张总,您別生气,我现在已经断了江九所有的路,要是他不听话,那就雪藏,我就不信了他一身傲骨耐得住磋磨。” (本章完) 第5章 临时主播 第5章 临时主播 杜韜小心翼翼试探著开口,生怕张总拿自己开刀。 “你最好是!”张总咬牙切齿,“他所有的资源现在全给其他人,我就不信了!” …… 殷酒离开公司並没有回檀庄,而是打车去了电视台。 万事万物皆有可能,没有她也得为自己博一把。 电视台一楼,废弃的小厂房外面排了一条长龙,这些人手中拿著报名表有的表情麻木,有的则是三两个在一起閒聊。 殷酒过去领了张单子,也跟著排在了队伍后面。 一头张扬的白金色短髮和优越的身形,让別人很难不注意到她。 周围忽然响起窃窃私语的声音。 “前面那个帅哥是不是有点眼熟,怎么这么像我家哥哥江九?可惜戴著口罩看不清……” “你还真別说,越看越像啊,好像真的是江九!” “怎么可能,江哥会出现在这地方,可能就是长的相似的素人,你们一个个做梦呢?” 殷酒如芒在背,她儘量忽略掉对著自己拍的镜头。 天气热的人快要化了,站在大太阳底下,殷酒实在没忍住直接摘下了口罩。 周围响起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相机闪光灯拍的更放肆了。 “我天!真的是江九!” “不是,谁能告诉我,江九为什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听说是被封杀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不是,这就过分了啊! 懟著她拍就算了,还在这议论,是真当她聋了吗? 她回过头,衝著离自己最近的女孩子笑了笑:“是真的,被封杀了,现在重新找工作中,说不定以后我们就是同事了,大家多多关照。” 被逮到的女孩子心跳加速,日思夜想的偶像就在身边,她激动的话都差点说不利索:“啊?好好好,多多关照!” 有人將偷拍下来的照片悄悄上传上了微博,对於这些,殷酒本人一无所知。 等到殷酒时,导演不经意抬头看了眼,隨后视线定住,驀得瞳孔放大,整个人跟活见鬼似的:“你你你……” 他“你”了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他眼了,这不是那个最近很火的明星江九吗? 殷酒面无表情做自我介绍:“您好蒲导,我叫江九,来面试《普法栏目剧》最新一期的演员。” 蒲导再也绷不住了:“江老师啊,你说你一个演偶像剧的演员在我们这凑什么热闹。” 偶像剧演员跑来拍普法栏目剧,这也不合適啊。 实在是大材小用了一些。 “蒲导此言差矣,《普法栏目剧》作为全国知名度最高的法律科普类节目受眾广泛,巔峰时期的系列更是引发全民追剧热潮,有口皆碑,是我高攀了。”殷酒张口就来。 蒲导与其他人对视一眼:“能接受男扮女装吗?” 他们的拍摄需要演员豁得出去,自己倒是敢用江九,就是不知道江九能不能抹得开面子了。 男扮女装,这不是小菜一碟,她本来就是女的,这还用办啊! 殷酒立即自信点头:“只要您愿意给我机会,扮鬼都行。” “很好,就你了,欢迎江老师加入我们!” 蒲导当即拍板叫定,朝著殷酒伸手。 殷酒鞠躬:“谢谢蒲导愿意给我机会。” 蒲导迅速与殷酒签好了协议,恰好此时隔壁节目的程导这时转了过来。 “这是上哪找来的帅哥,快借我们用用!”程导看见殷酒简直像是看到了救星,“今天的节目嘉宾临时出了点事,我正愁找不到人顶上!” 眼瞅著直播马上开始,邀请嘉宾耍大牌死活不出现,要不然他也不至於跑来著碰运气。 这可是节目转型首次直播,对台里十分重要,出了差错他也得完蛋。 殷酒被程导拽著袖子一脸懵逼,只听程导继续:“一期五万,怎么样,帅哥快救个急!” 五万?! “多少?五万!我录!”殷酒两眼放光:“对了,录製什么节目?” 只听程导回復四个字:“法律讲堂。” 殷酒笑容瞬间凝固,程导则是看了眼时间拽著她便往录製现场赶。 在一一看无一错版本! 演播厅內。 程导將一份稿子塞进殷酒手中:“帅哥,待会你就照著上面念,我们会在台下给你提示,你不用紧张,直播镜头和大家稍微互动一下。” 离开始还剩下最后不到半小时,程导只能將宝压在这个年轻人身上,希望他的脸能留住一部分观眾吧。 稀里糊涂被拉来换了身衣服的殷酒站在台下,迅速瀏览了一遍稿子,將大致內容记下来。 六点五十分,演播厅所有灯光对准台上,直播开始,所有镜头对准上方。 赶鸭子上架的殷酒迈著从容不迫的步伐上台与观眾打招呼:“观眾朋友们晚上好,欢迎大家收看今天的法律讲堂……” 弹幕实时滚动,一群人在看到顶著一头金毛的殷酒穿著黑色西装正襟危坐在演播厅时可谓是大跌眼镜。 【台里在搞什么,今天的节目嘉宾不是赵斯齐吗?怎么换成了江九?】 【一个娱乐明星来给大家讲法律知识,这是在和我开玩笑吗?谁不知道娱乐圈违法乱纪最为严重了。】 【我没记错的话江九难道不是被封杀了吗?怎么跑来这里?】 【你们还没有看热搜吗?今天有人在普法栏目剧的海选现场遇到了江九试镜,这哥可真是牛逼,偶像剧演不下去换个方式秽土重生是吧。】 程导看了眼手机上的弹幕,一脸困惑的问旁边一个年轻些的妹子,“这个帅哥是谁啊?” 从刚才帅哥过来,现场就引起不小的轰动。 旁边的妹妹回头激动的差点当场给您程导来一个拥抱,“我老公江九啊!程导你上哪请来他救场的,我可是我江哥的忠实粉丝!” 程导不懂年轻人的思维,但见直播间不断攀升的人数,他自然也是乐见其成。 白送的流量不要白不要。 殷酒与旁边的律师打配合,低头看了眼稿子抬头:“八旬老太生日当天门口惊现一口棺材,儿子女儿三天后离奇失踪,棺材缝隙中竟渗出血跡,究竟是人为,还是上天降下惩罚……” (本章完) 第6章 临场发挥 第6章 临场发挥 殷酒发音標准,读起稿来音调抑扬顿挫,加上情节跌宕起伏,很快让人身临其境带入到了情景当中去。 她手里捏著薄薄的几张单子,在旁边该停顿的地方停顿,眾网友的好奇心被下文勾起,甚至一度衝上直播榜第一。 刻意压低的音调,通过现场收音设备传入手机在,听上去莫名的性感和富有磁性。 闻讯赶来的粉丝瞬间霸屏控场。 好歹是国民男神,粉丝的战斗力不容小覷。 弹幕上的质疑声音被逐渐淹没,殷酒难得展顏衝著直播间镜头笑了笑。 这一笑,可以说是勾的人心都化了。 【我的江九宝宝好可爱,这个顏值真的我哭死,这么拉胯的设备都盖不住我哥的盛世美顏!】 【只有我注意到他的声音好带感嘛,江九改行去做声优也可以啊,我要听著帅哥的声音入眠!】 【这样真的可以吗,我总感觉眼皮跳的慌,这么大的场子,江九一个人真的能控住吗?】 果不其然,在殷酒开始直播后没几分钟,台下传来一阵不小的骚动。 方才哪位自称是江九忠实粉丝的那位小姑娘,此时低头看著桌子上的一堆碎纸面色煞白。 程导皱著眉大步走过去,看了眼还在直播中的江九等人,忍不住低声训斥:“在这吵什么呢?!知不知道现在是在做什么,演播厅禁止大声喧譁!” 他指著门口贴上的静音提示牌骂道。 周围聚集了许多的工作人员,全都朝著这边看了过来。 被导演训斥后小姑娘面色涨红,却梗著脖子示意程导看桌子上的东西,她急忙解释:“不是,江哥拿错稿子了,后面几张列印出来的稿子在这……” 对方没有继续再说下去。 程导低头顺著小姑娘手指著的地方看过去,不知道被谁撕碎的废纸静静躺在桌子上,今天要讲的內容依旧可以从只言片语中拼凑出来。 嗡—— 完了! 一瞬间,程导只感觉心肌梗塞两耳轰鸣,眼前一黑差点间歇性失明。 他捂著胸口缓了好一会,耳边的声音才开始重新逐渐清晰起来。 这也意味著,江九手里,后面几张稿子全是白纸,得靠著他自己发挥。 这怎么可能! 他好不容易说服了总导演,让自己试试直播效果如何,结果就整这一出出来。 到底是谁干的! 台里的勾心斗角他从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 可自己真的没想到,有人会胆大包天到,在今天这么重要的时候动手脚。 程导现在浑身血液都是凉的,脑海中飞速运转该如何处理。 “要不待会切gg吧,让人去列印一份稿子重新送上去。”有工作人员提议道。 “还不快去!”程导低声催促。 不到三分钟,那个工作人员又回来了。 对方声音带著些哭腔:“不好了程导,印表机也坏了!” 程导呼吸一窒,急忙看向台上的殷酒。 而殷酒此时已经读完了第一页的稿子,从容不迫的翻到了第二页。 这下子彻底完了。 程导一下子像是被人抽乾了全身的力气。 当殷酒翻页看到一张空白的白纸时,维繫在表面的镇定表情在瞬间一寸寸碎裂开来。 她不死心的又往后翻了几页,依旧是白纸。 靠! 谁tm这么缺德,趁著她上台的功夫换掉了稿子。 刚才程导给的时候还是好好的。 她嘴角的笑容凝固,视线对上台下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程导的眼,殷酒心里大概有数,导演应该是被人搞了。 难怪先是特邀的嘉宾来不了,再是稿子出问题。 见殷酒停下来,弹幕不断催促她讲述接下来的剧情。 被卡在剧情关键点不上不下,一些性子急躁的网友心痒难耐忍不住激情开麦。 【继续讲啊,怎么不讲了?搞什么啊!】 在一一看无一错版本! 【江九到底行不行,磨磨唧唧的,能讲就讲,所以棺材里为什么会渗血啊,烦死了!】 【今天江九要是不讲完,我就给他整个棺材送他进去(微笑)】 另一个房间內,原本节目的特邀嘉宾赵斯齐,正享受著助理的按摩和副导演的盛情招待。 “赵老师,这次事成,以后节目的固定嘉宾我一定定您!”副导演搓搓手激动道。 他都已经看到程导倒台,自己接任节目的那天了。 “不客气,毕竟江九也是我的仇人。”赵斯齐不紧不慢的撇去茶盏上的浮沫淡淡开口。 “还是赵老师聪明,怕程伯怀留后手,找人换了稿子,今天的直播怕是得完嘍。”副导演忍不住幻想程导被上面挨骂撤职的画面。 只要程伯怀走了,那这个位置理所应当就是他的囊中之物。 赵斯齐与江九之间的恩怨他也是有所耳闻,听说两个人为了一个女人曾经大打出手,赵斯齐被江九按在地上揍的挺惨的。 男人嘛,都是好面子的生物。 从江九身上吃亏,就从他身上重新討回来。 而此时,赵斯齐怨毒的目光死死盯著直播屏幕中殷酒那张脸。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短短三十秒的空挡,现场一群人却觉得度日如年。 正当程导想著先切个gg后续再想办法时,谁知殷酒却重新面带微笑看向镜头。 “警方在接到报案之后,很快封锁了现场立案调查,將那口摆放在门口的棺材准备挪走,谁知在挪走时,眾人却惊奇的发现,棺材的重量不对劲!” 殷酒与直播间內网友互动:“现在,请大家不妨大胆猜测这口棺材的重量为何不对,不对在哪,里面装的又是些什么,答对的朋友將获得由本栏目与警方联名款玩偶一只,並且有机会得到我们限量款『神探』徽章……” 说著,殷酒状似“不经意”间將手中的稿子隨意翻动两页,让大家看清楚,其实她现在手里拿著的其实是白纸,什么东西都没有,现在她是在临场发挥。 【我靠!江九这是不是被人搞了,刚才他手里那几张是白纸哎!】 【电视剧里的勾心斗角照进现实了,我就说刚才江九怎么停顿了一下,原来是这样。】 【这样是我,我高低得发疯砸了现场然后表演一个阴暗扭曲爬行嚇死所有人,江九的情绪太稳定了,面不改色。】 別看殷酒此时淡定,其实已经走了有一会儿了。 (本章完) 第7章 兵行险招 第7章 兵行险招 攥紧纸张的那只手心微微沁出了汗,没人注意到,她刚才手抖了一下。 殷酒此时无比庆幸自己刚才隨意翻阅文稿多看了几眼,后面的剧情记了个七七八八,现在只是扩句拖时间到直播结束就好。 直播间內除却各种阴谋论之外,剩下的部分网友还在猜测最终答案。 【棺材重量不对是轻了还是重了,里面是被人放了东西吧,既然能渗血,是不是里面被人灌了什么东西?】 【我猜是因为棺材里有什么机关,可以用来藏东西,里面装的是老太儿女吧!】 【细思极恐,这个真的不是鬼故事吗?】 殷酒见弹幕上討论的热火朝天,也不卖关子,直接公布了答案。 “接下来揭晓答案,老太有个看著长大的侄子,因惦记老家的拆迁款,便决定伙同他人杀害老太的一对儿女,老太的女儿被杀害藏尸棺中,儿子被分尸沉入鱼塘,后来警方在棺材的夹层中,发现了老太女儿的残肢……” 【所以这口棺材又是从哪来的?】 【我宣布,这个侄子恶毒程度与换掉江九稿子的人一般无二。】 【我一个人在家,这个案例听的我心惊胆战。】 殷酒看著弹幕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 演播厅的所有人,全都为殷酒提著一口气,见她居然完整的说了下来,还掺杂了互动环节,提著的心顿时放下来。 尤其是程导,整个人大汗淋漓,一场直播下来整个人差点虚脱。 他没想到这个临时请来当瓶的年轻人,控场能力和临场反应速度如此快,他差点以为今天自个要交待在这了。 “我天,不愧是我江哥,刚才我魂都嚇飞了!”某工作人员星星眼望著台上的殷酒。 助理接话:“要不和程导商量一下,以后就定下江九做我们节目固定嘉宾吧?” 殷酒继续开口:“棺材是老太儿女定下的,夹层是准备在老太百年后放置生前遗物,不曾想他们自己却成了陪葬品,这是人性的泯灭,接下来將由我旁边的秦律师为大家来分析和讲述本次案件中所涉及的法律知识……” 不远处赵斯齐所在的房间內,他先是看著江九表情滯涩,再到从容不迫的讲述接下来的剧情,整个人原地傻眼。 副导演也是错愕,不由得喃喃出声:“这怎么可能……” 江九的稿子明明被他换掉了,可恶! 赵斯齐的脸色黑的可怕,自己冒著被大家骂耍大牌的风险推掉了直播,现在江九却借著这股东风热度大涨,凭什么! 他不甘心的想著。 尤其是看到今天热搜第一,赫然是江九直播的消息。 如果刚才是自己上场的话,现在吃到红利的会不会是他自己…… “你tm是废物吗?”越想越气的赵斯齐一脚將旁边的助理踹开,隨后对著副导演破口大骂。 全然不顾刚才两人狼狈为奸暗算殷酒的情景。 另一边。 直播结束,殷酒感觉浑身轻鬆舒畅。 刚下台,一群人呼啦围上来。 程导拍拍她的肩膀冲她竖起大拇指毫不吝嗇的夸讚:“小江啊,这次可是多亏你了,要不然我们节目怕是得完蛋。” “江哥,你刚才的反应好快!” “刚才的稿子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被换成白纸,江哥您放心,我们已经让人去查了,这次幸亏您记性好……” 收拾完稿子的秦律师这时候也下台,他目光有意无意落在殷酒身上:“江先生是个很好的搭档,如果可以的话,希望下次有机会再合作。” 这句话也点醒了程导,对方是被他临时拽过来应急的,並非他们台里的正式主持人。 今天在线观看人数一举突破百万,甚至连带著节目官號都涨粉数十万,可以说是史无前例,靠的全都是眼前这个年轻人。 “江先生,不知您有没有意向再做几期节目常驻嘉宾?”程导试探性的开口。 殷酒看了看周围的人,不经意间嘆息一声,神色抱歉:“程导您有所不知,我被原本的经纪公司下了封杀令,现在没戏拍,去演普法剧是为了暂时过渡一段时间,来您的节目做常驻,怕是会添麻烦给您……” 卖惨谁不会,她现在就是要让全世界都知道这个傻叉公司全特么有病! 程导听后大手一挥:“也不打听一下我们节目背靠的是谁,谁敢和官方作对!你都去演老蒲的剧去了,来我这当个常驻有何不可,小子你莫不是瞧不起我?” 这官腔倒是打的冠冕堂皇的。 “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就却之不恭了,多谢程导收留。”殷酒拱手作揖。 她现在很珍视每个工作机会,对於程导的邀请欣然接受。 殷酒看了看时间,已经不早了。 在一一看无一错版本! —— 杜韜与张总回公司之后,杜韜立马打了电话通知各部门下达命令。 “以后不用管江九的事了,从今天开始,他身上的所有代言和资源全部给我换人!” 一个艺人,一旦没了资源,过上一段时间也就逐渐淡出眾人视野了。 作为经纪人,他深知这个道理,並且这个方法百试百灵。 既然不想当万眾瞩目的明星,那就滚回去当个素人吧。 公关部组长在电话那头沉默许久,最后囁嚅著开口:“杜哥,您要不要先看一眼热搜。” 杜韜满脸莫名,却还是打开了微博。 前四条,全是关於江九的热搜。 #江九法律讲堂 #论艺人的临场发挥能力 #江九表示被经纪公司封杀 #普法栏目剧面试偶遇江九 杜韜点进一个词条,看著直播间录屏,一张脸黑的跟锅底灰似的。 “杜哥,我们已经按照你的吩咐撤掉了江九身上所有的代言和合作,他自己去的电视台面试,这我们撤不了……” 对方没敢再继续说下去,生怕杜韜发飆。 这个节目背靠的是上面,他们就算手伸的再长,也没办法阻止。 谁也没想到江九兵行险招,去面试普法栏目剧的演员。 好,好得很! 杜韜气的恨不得撕碎殷酒。 星启官博下面被网友和殷酒的粉丝骂了十几万条,有人顺藤摸瓜找出了张总和杜韜的號,私信恐怖图片,嚇的两人急忙开了防护。 (本章完) 第8章 看上去比我有用 第8章 看上去比我有用 直播完之后,已经是晚上了。 由於印表机坏了,合同暂时没法敲定下来,殷酒便先行告辞。 她拎著自己的背包躲到附近公共厕所迅速换掉身上的西装摘掉假髮,隨手扒拉两下自己柔顺的长髮披散在肩头,又穿上裙子,恢復成女装模样。 甚至,殷酒还贴心的將妆容也卸掉了,毕竟男生的骨骼和面部轮廓稍有不同,为了不穿帮,她特意將五官化的便硬朗些。 陆岑宴此时发简讯问她在哪,殷酒低著头手指飞快敲击屏幕打字回復。 想了想,她直接简讯发了自己的定位过去。 专车接送,何乐而不为。 不过二十分钟,电视台门口不远处,一辆黑色卡宴停在了路边。 陆岑宴下车,一整个贵气逼人,帅的一塌糊涂让人挪不开眼。 忽略掉那冰的冻死人的气场,陆岑宴那张脸是真的蓝顏祸水。 不过此刻,殷酒注意到,这傢伙怎么又换车了? 她有些牙酸,有钱人这么多,怎么就不能多她一个。 “冷不冷?” 看著衣著单薄的殷酒,陆岑宴忍不住眉头轻蹙,淡声开口问道。 他想起昨夜,殷酒也是现在这样,一个人孤零零站在路灯下吹著冷风。 殷酒摇头:“还行。” 现在是夏天,北城夜晚的气温不算低,温度舒爽可以说是刚刚好。 上车后,陆岑宴脱下西装外套放在旁边,隨意將衬衫袖子向上挽起些许,露出一截精壮而不失力量感的小臂,然后將小冰箱里的酸奶拿出来拧开后递给殷酒。 殷酒有些意外,他怎么知道自己最喜欢喝这个,应当是意外吧。 她並未多想,只是小声道了谢便小口抿了起来。 陆岑宴看向她时的眼神晦暗不明,隨后目光落在面前的笔记本上,继续处理工作。 “今天在忙什么?” 他突然开口,殷酒没反应过来,一口酸奶差点没咽下去给自己噎死。 她胡乱抹了下嘴巴胡言乱语:“台里今天来了个帅哥直播,我去帮忙打了个下手。” 陆岑宴闻言淡声:“很好看?” 殷酒丝毫没有察觉到对方语气中散发出的危险气息,沉浸在自己情绪中:“何止好看,简直帅炸天了!” 要不然她女扮男装怎么可能迷倒一大片。 车內气压在一瞬间陡然降了下去。 前面开车的姜舟闻言满头虚汗。 靠! 他这是听到了什么! 见陆岑宴不说话,意识到气氛不对的殷酒瞬间回过神来。 真是见鬼了,自己刚才说的是什么屁话?! “你很喜欢?” 男人的声音冰冷的像是从十八层地狱中传上来,冻的殷酒忍不住一个激灵。 “那什么,他没有你帅哈!”殷酒慌乱找补,急忙开口解释:“他和你比起来差远了,他算个毛线啊是不是,过日子肯定不能选这种一看就心的男人,也就脸还看的过去,谁知道私下怎么样……” 殷酒心一横,在陆岑宴面前拼命“詆毁”自己。 早知道就不在他面前自恋了。 低迷的气压这才有所好转。 陆岑宴伸手捏了捏殷酒的脸颊,什么也没说。 回到檀庄后,荣管家早已经备好了饭菜。 一进门殷酒就闻到各种食物的香气,馋的她肚子不爭气的叫了两声,她惊奇的回头:“陆岑宴,你家厨师做饭终於捨得多放点油了。” 昨晚的饭菜都快淡出鸟来了,实在是太清淡了,她这个重口味是真的忍不了一点。 被內涵到的陆岑宴:“……” 荣管家忍不住开口:“殷小姐,这是少爷特意吩咐厨房做的,您以后想吃什么也可以和佣人说。” 陆岑宴:“荣叔,该改口了。” 殷酒怕荣叔没明白特意补充一句:“和你家少爷早上刚领证,热乎的。” 荣叔的表情又平静到震惊,从震惊转为错愕,再从错愕化为傻眼,最后憋出一句:“是,夫人。” 那表情精彩的就跟个调色盘似的。 荣叔痛心疾首,想不明白一向英明神武的少爷怎么就栽到这个女人手里了。 餐桌上,殷酒给自己碗里夹了许多菜,都是酸甜口的,比如什么话梅排骨、醋里脊、鱼香肉丝之类,总是都是她自己喜欢吃的。 而陆岑宴跟前,摆的是一碗清澈见底的白菜豆腐汤和粥。 巧的是,殷酒最討厌的就是白豆腐。 在一一看无一错版本! 殷酒吃菜,陆岑宴喝粥,两个人相处倒也算平静。 想想前世,两个人好像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心平气和坐在一张桌子上吃过饭。 陆岑宴慢条斯理喝著粥,直到殷酒夹了一颗金黄色的虾球放在他碗中,他才放下勺子看了过去。 “你確定这样真不会给自己喝出胃病来?”对上陆岑宴询问的目光,殷酒硬著头皮开口,“吃点东西吧。” 她没记错的话,上一世,陆岑宴因为饮食和作息不规律,胃病挺严重的。 早上白粥中午不吃晚上又是白粥的,再偶尔饭局应酬喝点酒,他不病谁病。 陆岑宴神色复杂的盯著碗里的虾球,皱著眉:“太腻。” 殷酒眨眨眼:“你要不吃的话就算了,我吃。” 她刚伸出筷子,陆岑宴便乖乖將碗里的虾球吃掉了。 殷酒:“???” 这时客厅里,荣叔正指挥著几个佣人抬著几个鱼缸往外走。 “你们这是做什么?”殷酒开口。 荣叔回答:“夫人,这鱼缸每年都需要更换一次,这个是换下来的,需要扔掉。” 殷酒看了陆岑宴一眼,隨后发话:“留著吧。” “夫人,您这是有什么用吗?”荣叔一脸不解。 殷酒轻轻摇头:“没有,但是它看上去比我都有用。” 眾人:“……” 她是懂说话的。 酒足饭饱洗漱完后,殷酒刚要回房间,却被陆岑宴逮了回来。 一身睡衣的陆岑宴站在楼梯拐角处:“你要去哪?” 殷酒看了看时间,一脸莫名:“睡觉啊!” 陆岑宴面无表情:“你是不是忘记,我们结婚了。” 殷酒傻眼,殷酒骇然。 苍天,忘了这茬了! 领证时雄赳赳气昂昂,要睡觉就跟霜打的茄子似的。 “不是,咱两同床共枕啊?”她的表情出现几分龟裂,抗拒道,“我睡姿不太好……” 陆岑宴:“我不介意。” 殷酒要崩溃了,你不介意我介意啊! (本章完) 第9章 谁说是给你吃的? 第9章 谁说是给你吃的? 和陆岑宴躺在同一张大床上,殷酒在心里默念三遍清心寡欲。 她饶是再色胆包天,也不敢在陆岑宴头上动土啊,自己睡姿是真的不好,没和陆岑宴开玩笑。 殷酒整个身子嵌进柔软的大床中,真丝被將她包裹住,睡意渐渐上来,她撑不住了,没忍住打了个哈欠。 侧头看了眼旁边,陆岑宴闭著眼睛,大概是已经睡了,她也不自觉的睡了过去。 半夜,殷酒翻了个身子,八爪鱼似的缠上来,將身旁的陆岑宴想像成巨大的毛绒玩偶,一条腿搭在他身上,两条胳膊死死抱住他的脖子。 没睡多久,她被闷哼声吵醒了,因著前世被人网爆和私生跟踪的缘故,她很少能睡安稳,对於外界的声音也极其敏感,当时看过心理医生,查出间歇性精神衰弱。 殷酒几乎是条件反射的起身拉开了床头的灯。 陆岑宴双目紧闭靠在床头,眉头皱起,他神色痛苦似乎在极力隱忍著什么,呼吸有些沉重。 猝不及防的光亮,让他无所適应,睁开眼便对上殷酒焦急万分的神色。 “陆岑宴,你怎么了?”殷酒被他的状態嚇了一跳,急忙推了推他,“是不是胃疼?” 陆岑宴看过来,有些意外,她这是在关心自己? 对方久久不回答,殷酒实在没耐心了,她起身下床在医药箱里胡乱翻找著看有没有止疼药应急。 “没在这里。”陆岑宴声音有些哑。 没办法,她只能去按铃喊人过来,凌晨收到消息的荣管家几乎是以最快的时间赶过来。 刚睡下就听到少爷出事,荣管家衣服都是急忙套上衝过来的。 他就知道,殷酒这个女人铁定又整些么蛾子。 上次捅少爷一刀的事他还歷歷在目,一想到今晚两人是在一块的,他根本不敢细想。 檀庄霎时间灯火通明,佣人们听到动静爬起来往楼上冲。 荣管家首当其衝,推门而入朝著屋內四处张望道:“少爷您没事吧?” 陆岑宴看上去十分虚弱,脸色苍白的靠在床头,睡衣领口的扣子敞开著,像是魅惑的勾人的妖孽让人心甘情愿为他献祭,可身上散发出的冷冽气息却让人望而却步。 殷酒手里还拿著一把刀,佣人们当即大惊失色。 荣管家见状立即绷紧神经,“夫人,您放下刀,我们好好说……就算您恨少爷,也不能对他动手啊!” 殷酒:“???” 她虽不解,却还是放下了手里的刀子。 荣管家:“您再后退两步,离少爷远一些……” 本书首发101??????.??????,提供给你无错章节,无乱序章节的阅读体验 殷酒继续照做,她后退两步,忽然意识到不对。 她喊荣叔上来,怎么门口围了这么多佣人? 殷酒后知后觉:“你们该不会以为我要杀陆岑宴吧?” 荣管家:“难道不是?” “你家少爷都快疼死在臥室了你还搁这探案呢。”殷酒嘴角抽了抽,“胃药在哪?” 陆岑宴开口:“荣叔,去拿药。” 殷酒:“记得再端碗饭上来。” 荣叔这才反应过来少爷这是老毛病又犯了,见自己误会殷酒,他有些尷尬,“对不起夫人,我这就去!” 说著他將看热闹的佣人驱走,急忙拿药过来。 臥室又剩下两人,陆岑宴指著殷酒刚才还没削完的苹果:“继续。” 殷酒早已没了那个耐心,她拿起苹果直接硬塞进陆岑宴嘴里:“哪那么多事,不乾不净吃了没病。” 陆岑宴:“……” 荣叔进来时,看见的是自家少爷拿著个削皮削了一半的苹果在那吃。 他动了动嘴,並未出声。 只要肯吃东西就好,何必管这么多呢。 荣叔將药和佣人热好的饭菜放下后,又退了出去。 关门时,荣叔开口:“少爷,这面小厨房特意做的,您就吃点吧。” 佣人按照殷酒吩咐做的碗清汤麵,上面绿油油的青菜上还臥著两颗荷包蛋,看上去令人食慾大开。 殷酒端著水將看著陆岑宴將药吃完后,將佣人送上来的面端了过去。 陆岑宴看见殷酒手中的那碗面几乎是条件反射似的皱眉,“拿走,不吃。” 殷酒挑眉,“谁说是给你吃的?” 说完她自顾自端起面趴在旁边的小桌上吃了起来:“你爱吃不吃,疼的又不是我,我照顾你一晚上我得吃,这叫做宵夜,你懂不懂。” 她说的理直气壮。 就这样,陆岑宴啃完了殷酒没削完皮的苹果,而殷酒吃完了送上来的面。 吃到最后时,碗里还剩了一颗溏心蛋以及半碗汤。 殷酒实在吃不下了,她將目光落在闭目养神的陆岑宴身上。 在一一看无一错版本! “陆岑宴,我吃不下了,你替我吃点。” 她將碗向前一推,看起来颇为任性。 不知道的还以为陆岑宴是养了个女儿。 无奈,陆岑宴只得下床,替殷酒吃完碗里最后一颗蛋,溏心蛋黏腻的口感属实说不上好。 殷酒瞧著陆岑宴的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上刑。 她想不明白,这个世界上为什么会有人不喜欢吃东西。 脑海中似乎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陆岑宴这症状,怎么感觉更像是厌食症? “蛋都吃了,汤也喝了吧。”殷酒继续道。 男人唇角紧绷,盯著那碗清澈见底的汤迟迟不动。 殷酒一记眼刀过去:“你嫌弃我?” 某人默默端起了碗,將汤全部喝完。 殷酒这才满意,“放心,只要有我在一天,我有一口肉吃,绝对少不了你一碗汤喝。” 陆岑宴:“……” 殷酒將温水递给他:“喝完睡觉。” 这期间,荣叔上来收拾了碗筷。 看著空空如也的碗底,荣叔有些诧异,少爷居然吃完了? 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他不知道的是,自家少爷吃的其实是剩饭,不但如此,吃的还挺津津有味的。 檀庄重新归於寂静。 臥室內,不说话的陆岑宴,比素日冷脸更加迷人。 殷酒躺在旁边,鬼使神差的问:“你……还好吗?” 陆岑宴低头,怀里蹭进来一团柔软,他下意识搂住对方:“嗯。” “我觉得,你需要看一下心理医生。”她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最好再体检一下,別小病拖成大病了。” 陆岑宴答应下来:“好。” (本章完) 第10章 甜美寡妇 第10章 甜美寡妇 折腾一晚上,第二天檀庄所有人都起床起晚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昨晚殷酒的话起作用了,今天早上吃饭时,陆岑宴终於不再惦记著他那碗破粥了,而是象徵性的吃了些其他东西。 荣叔照例询问今日事宜,陆岑宴看向殷酒:“在家等我回来。” 殷酒摇摇头,拒绝了陆岑宴,“我有兼职。” 今天还得去电视台那边一趟,程导的合同也没签,总得来说事还挺多的。 陆岑宴却是疑惑:“你很缺钱?” 殷酒点头如捣蒜。 经纪公司的违约金,家里的债务,还有今年的学费都得自己挣。 “还剩多少?” 他的意思是,殷酒身上现在有多少钱。 想了想,她伸出三根手指头比划比划。 陆岑宴眯起眼睛,隨口报了个数字:“三百万?” 殷酒眼睛瞪大了些:“你真看得起我,我有三百万我做梦都能笑醒。” 他的认知里,三百万已经算是小钱了吗? 殷酒果断摇头:“是三百块!” 陆岑宴的表情似乎有一瞬间的错愕和意外,大概是真没想到她能穷到这地步吧。 荣叔也是不信的,他忍不住开口,“夫人,您就別开玩笑了。” 见几人不信,殷酒不信邪的掏出手机,边说边低头跳转到自己钱包:“我都说了我只有三百你们不信……靠!二百五?” 她大脑宕机了一瞬,最后三个字险些破音。 谁偷了她的五十块?! 自己明明记得还有三百的啊! “殷家,没给你钱?”陆岑宴盯著钱包余额沉默许久开口问道。 这也是荣叔好奇的点。 前段时间殷家寻回女儿的事传的沸沸扬扬,所有人都觉得殷酒一朝飞上枝头变了凤凰,穷丫头变富家千金,没想到殷酒全身上下加起来不到三百块钱。 “他们找回我不过是为了给我那个便宜弟弟移植造血干细胞,还给我钱,没要我命就不错了。”殷酒半开玩笑掩饰心中苦涩。 “这殷家人真是不像话!”荣叔听后没忍住暗骂一句。 陆岑宴想打钱给殷酒,却忽然发现,两个人之间並无联繫方式。 他拿起桌上的手机,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点击著,殷酒伸长脖子想要看他在做什么,奈何根本看不到任何东西。 不到片刻,陆岑宴拿出自己手机,殷酒这才看清他是在加好友。 造孽,和老公都领完证了,结果好友到现在才加上。 页面加载片刻,立即跳转到了好友页面。 看著她的暱称,陆岑宴拧眉念了出来:“甜美寡妇?” 餐厅內,是一阵诡异的沉默。 加上殷酒的头像是个经典的熊猫头指著自己表情包,底下配字:看我不爽,你就去死。 组合起来,讽刺效果拉满。 荣叔下意识朝著屏幕看了过去,看清楚殷酒的个性签名时顿时嘴角一抽。 因为她的签名是:靦腆、內向、害怕校园暴力。 这有哪一样和她沾边? 男人说话时不自觉带著些许压迫感,“你很想当寡妇?” 被当中念名字有种莫名的羞耻感,殷酒不好意思的开口:“这暱称是和朋友真心话大冒险输了改的,我现在马上就改掉!” 她抓起手机想都没想重新改了个:一六。 “为什么叫这个?”陆岑宴眸色晦暗深邃,目光死死盯著她改好的暱称上面。 一六…… 殷陆…… 是他想的这样吗? 殷酒翻了个白眼,她咬著牙忿忿开口:“你要是觉得叫六九或者九六合適,也不是不行。” 荣叔自觉的退了下去。 陆岑宴不说话了,他换了个话题:“殷酒,陆家不缺养你的钱,你需要多少,可以隨时与我说。”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殷酒又怎么会跟他客气,“暂时需要五千万。” 她还真做不到有人送钱还能无动於衷。 在一一看无一错版本! 人总不能为了自尊心连钱都不要吧。 “待会让人给你转过去。”陆岑宴摸了摸殷酒的脑袋开口。 “不用,先放你那,等我需要再取,我这人天生留不住钱。” 见时候不早了,殷酒手里拿著个三明治便匆匆出了门。 她现在要去见个人,刚才没注意快要到时间了。 殷酒打车到北城市区內最大的一家咖啡厅门口,推门进去,钢琴中流淌的音律悦耳动听,咖啡厅里面的味道甜中带著些苦涩,还挺好闻的。 而最里面靠窗的位置上,容貌娇好的女孩低头恬静而閒適的优雅用汤匙搅著咖啡,栗棕色的长捲髮披在肩头,她穿著黑色的a字长裙,脚上是十厘米跟高的裸色高跟鞋,阳光照射在她身上,显得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她正是殷家养了二十年的假千金殷童谣。 如果没有殷酒的出现,她会一直按部就班的在殷家的安排下相亲结婚生子,將自身利益最大化。 殷酒从来不怪这个替自己享受二十年优越生活的女孩子,因为她同样抢走了对方家人的爱。 也不知道是不是基因作祟,殷家除了殷童谣之外,可以说是没一个好东西,殷童谣这些年在殷家过的並不容易。 见殷酒来了,殷童谣立即停下手中的动作起身。 “这两天你去哪了?”这句话让旁人听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兴师问罪。 殷酒隨意坐在布艺沙发上往那一靠,整个人像是没骨头似的,比起殷童谣坐姿端正挺直腰背板板正正,她更喜欢无拘无束隨处一瘫。 “结了个婚。”她开口即是王炸。 这个回答足够离经叛道,要是被殷家人知道怕是得崩溃。 殷童谣微微一愣:“什么?” 殷酒从口袋里掏出那天晚上自己从殷家出来时,殷童谣偷偷塞给自己的那张卡,又重新交到了她手中:“这些钱我用不上了,你自己留著吧,早为自己打算。” 为了方便照顾殷家的那个蠢儿子,殷童谣硬生生被留级两年,现在还在念高三。 殷酒不忍心看殷童谣被殷家耽误。 上辈子,殷樾设计害殷童谣错过高考,使得她年纪轻轻嫁人生子,最后羊水栓塞死在了手术台上,这辈子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让殷童谣再走一遍老路。 所幸,现在一切都来得及挽回。 (本章完) 第11章 好多人哦 第11章 好多人哦 “殷酒,你刚才说的结婚是怎么回事?”殷童谣脸色冷下来。 好歹是接受二十年良好教育的名媛千金,说起话来都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殷酒:“这件事先替我保密,有时间的话我会告诉你,现在不要多问。” 殷童谣知道殷酒做事有分寸,却还是忍不住担忧。 “殷商梵明晚要带你去温家的宴会?”殷酒说出今日前来的主要目的。 殷童谣心下惊愕:“你怎么知道?” 看来没错了,殷酒心下有了数。 前世,就是这个时间点,殷商梵带著殷童谣去参加温家的宴会,两人酒里都被下了东西,就这样,殷童谣与温家那位长子温宿白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趟到了一张床上去,还被温老夫人带著一眾宾客撞了个正著。 事后,温家为了顏面不得不对外宣称殷童谣是温宿白的女朋友,並且两家火速订婚才將消息压了下去。 而殷童谣的人生就这么被毁了。 “能躲就躲,躲不开给我全程开视频。”殷酒千叮嚀万嘱咐。 殷童谣有些好笑:“你喊我出来就是为了这件事?” “不错,至关重要,殷商梵那东西没按好心,你一定要注意。” 这件事还不確定,她也不方便在电话里和她说,只能將人给喊出来。 殷酒:“小心殷家任何人说的话。” 殷童谣饶有兴趣的看著她:“你不也是殷家人。” “我和那群神经病不一样。”殷酒白了殷童谣一眼,慢悠悠开口,“我是精神病。” “好,我到时候给你开视频。”殷童谣一口答应,“对了,你最近几天住在哪?” 她担心殷酒现在身上钱不够。 殷酒:“我老公家里。” 殷童谣:“……” 回应她的是久久的沉默。 出咖啡厅后,殷酒去了电视台。 昨天她出现在面试现场惊呆了不少网友,为两个节目方都带去不小的热度。 她躲在厕所嫻熟的换好衣服戴上假髮,才去了演播厅找程导。 今天过来的时候,大家对她的態度明显都不一样了,一群人围上来端茶倒水扇风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皇上驾到了呢。 “江哥你来了,快请坐快请坐,您现在可是我们的大功臣呢,大老远过来喝口水吧,您累不累啊……” “你们都起开,我给江哥特意从冰箱里拿了台长的冰镇西瓜解解暑!” “江哥你知不知道你太牛了,昨晚我们节目直播直接创下百万在线观看记录,並且衝上多视频软体榜一!” 大家七嘴八舌凑在殷酒跟前討论著昨天晚上的直播,有几个刚来的小姑娘甚至星星眼崇拜的看著他。 这时程导刚从台长办公室里出来,见殷酒到了,他连忙驱散眾人,將这尊大佛请进办公室。 昨天晚上的直播效果非常好,这还多亏了赵斯齐耍大牌搞失踪,他才遇见了江九。 程伯怀拿出今天一大早便事先列印好的合同交给殷酒过目:“我们的直播是每周五一次,然后先签两个月看看效果,您先看看有没有问题。” 殷酒將合同仔仔细细翻阅三遍,逐字逐句看过去后,直到確认没有任何问题,她这才签上自己的名字。 签好合同后,蒲导在昨天面试的厂房等著她。 两档节目录製地方不同,前者是坐在演播厅里讲,后者则是需要到处取景实拍。 今日过来,是因为人手不够还需要再招些演员过来,她来当那个活招牌的。 昨晚给《法律讲堂》做直播火了一把,趁著今天早上热搜还没完全下去,蒲导刚才趁热打铁直接官宣了殷酒。 现在官博底下已经被闻讯赶来的殷酒粉丝控住了,但偶尔也会出现几条新奇发言。 【我看了又看,甚至点进主页,终於可以確定,这居然是官號发的!】 【到底是我疯了还是这个世界疯了,江九怎么跑去演普法栏目剧去了?】 【昨天法律讲堂,今天普法栏目剧,这样搞是吧,现在的艺人內捲成这样了?】 【有人拍到昨天江九在面试现场,差点以为图是p的,没想到居然来真的,有种白月光蹲在路边啃大葱的感觉。】 作为顏值与实力並存的艺人,殷酒是圈內第一个主动跑去演这种老掉牙的土剧的。 在一一看无一错版本! 影视圈那也是有鄙视链的,而殷酒演的这个,甚至连圈都进不去,可以说是食物链最底层了。 今日的海选现场,人数是昨天的三倍。 蒲导看著大排长龙的队伍,受宠若惊的捂著自己的小心臟。 好多人哦…… 不过人海中,出现了一位不速之客。 辛泽在看到昨晚江九的直播之后,越想越不甘心。 明明他的资源已经到自己手中了,凭什么江九依旧能上热搜,甚至討论度高居不下。 他越想越气,总之绝对不能让江九好过,所以翌日他便赶来了海选现场。 助理提著大包小包的东西亦步亦趋的跟在辛泽的屁股后面,看上去很是吃力,而经纪人杜韜也来了。 “师哥,又见面了。” 辛泽穿的清清爽爽,老头背心外面套了浅蓝色的衬衫外套,搭配白色的裤子,做了时下最流行的髮型,只是隨意往那一站便十分扎眼。 他朝著江九微笑著打招呼,一旁的杜韜吹鬍子瞪眼,不知道的还以为脸部肌肉抽筋了。 殷酒目光肆无忌惮的上下打量著辛泽,最终將视线定格在他的屁股上面笑的意味深长:“师弟你莫不是贵人多忘事,我们昨天才见过,对了你痔疮怎么样了,割了没有?” 话音落下的瞬间,周围无数双眼睛朝著这边看了过来。 一句话,辛泽立马脸涨成了猪肝色,他出来跳脚:“我没有!师哥休要胡言!” “行行行,那可能是我记错了吧,好了好了,別生气了,不是你就不是你。”殷酒笑嘻嘻的开口,“痔疮是我得的行了吧。” 这样一解释,辛泽那俊俏的脸蛋顿时黑了。 “江九,你不要太过分!” 杜韜顶著两只硕大的熊猫眼衝著殷酒发火的样子滑稽又搞笑,他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声音小声道。 殷酒两手握在一起,將骨头掰的咔咔响。 (本章完) 第12章 爹忍你很久了 第12章 爹忍你很久了 杜韜想起昨天殷酒在办公室直接动手揍人的画面,嚇得立马后退两步闭上了嘴。 殷酒捏了捏指骨,吐出一句:“怂包。” 杜韜又气又恼又不敢发作的样子,实在憋屈的紧。 周围窃窃私语,討论的声音越来越大。 “那位是不是和江九同一个公司的师弟,长的还挺帅的,叫什么名字啊?” “这个我知道,新人,叫做辛泽,选秀出道的,听说公司將他作为第二个江哥力捧,昨天他宣的几个代言之外也是江哥的,两个人大概率是有些过节。” “所以今天这人是过来砸场子的?不过我更感兴趣那个痔疮究竟是怎么回事。” 辛泽听到周围人的话,涂脂抹粉的一张脸瞬间变的青白一片,老脸臊的慌。 蒲导端坐在椅子上,看出他与江九不对付,態度跟著冷淡几分,“做个自我介绍吧。” 这个年轻人第一眼给他的感觉很不舒服,蒲导相信自己的直觉。 “导演您好,我也是来面试的,这是我的资料您可以看看。”辛泽忙不迭的將自己的简歷递上去。 杜韜在旁边静静看著这一切,辛泽的履歷是他做的,他就不信打动不了蒲导。 蒲导只是隨意翻著辛泽的履歷,不过並未细看便丟在了一旁。 杜韜拧眉,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 自辛泽出道起杜韜便给他和江九捆绑了大量通稿,就是为的蹭江九热度,现在江九跑来演什么劳什子普法剧,两人不在一块没了话题度,他还怎么营销! 所以当天他也带著辛泽过来面试了。 “导演,有什么问题吗?”辛泽见自己的简歷被丟在一边,有些沉不住气了。 杜韜瞬间朝著辛泽瞪了一眼,可惜对方没有看见。 “能扮丑吗?”他只问了这一句。 他们剧不像偶像剧画面需要唯美,更多的是需要豁的出去。 偶像包袱太重可不行。 明显,辛泽犹豫了。 要知道他可是选秀出身,又拿了几个偶像剧资源,吸的都是顏粉居多,这下要让他扮丑,他怕粉丝流失。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本人吃不了一点苦,他很在乎自己这张脸,扮丑无异於是在要他的命。 正当他犹豫不决时,杜韜在旁边立马掐了他一把,辛泽吃痛,扭曲著五官立马点头:“能能能!” 辛泽就这样被当场確定下来,杜韜得意洋洋的凑到殷酒耳边:“我倒是要看看,没了公司你还能挺多久。” 这副阴狠的表情配上他那对熊猫眼显得十分滑稽。 殷酒好想揍人,杜韜也太贱了。 “你这张脸倒是不错,不想跟张总的话,不如跟了我吧,虽然我还没有那癖好,不过衝著你这张脸,我也能试试。” 杜韜舔了舔唇,喉咙发紧。 这眼神实在恶寒,殷酒忍不了了。 趁著杜韜上厕所的功夫,她也跟了过去。 男厕人少,加上这破地方偏僻,又没个监控。 所以当殷酒出现在杜韜跟前时,杜韜正在提著裤子,看见她有些意外。 “怎么,想好了?” 配上油腻挑眉,殷酒差点连昨天吃的那碗面都给吐出来。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眼瞅著周围没人,殷酒直接抡起沙包大的拳头狠命揍了杜韜一顿。 “啊!江九你tm找死……嘶……你快住手!” 杜韜躺在满是脏污的地板上狼狈的抱头求饶。 殷酒抓著杜韜的头髮一把按进厕所坑里,“爹忍你很久了,今天你有本事就报警,大不了我不在圈內待了!你为什么不报警,是因为你不敢吗?” 臭气熏天的污水蔓延至整个鼻腔,噁心的杜韜说不出一句话来,恐惧大过心中的怒火,他整个人狼狈不堪。 “我替你说,因为你做的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根本经不起细查,就算真的报警,警察抓的也只会是你,你还反过来威胁你爹我!” 不解气的殷酒又踹了杜韜一脚。 杜韜被殷酒打的毫无还手之力,毕竟这些年他在圈內声色犬马早已经將他身体掏空,看似底子壮实,实则弱鸡一个。 他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摊上江九这么一个活祖宗,打不得骂不得,脾气暴的还不行。 厕所外面,辛泽与其他几个工作人员正在聊天,结果刚推门进去便看见满身脏污的杜韜躺在地上,而殷酒站在一旁。 看到这副场景的眾人瞬间石化。 在一一看无一错版本! 一群人堵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殷酒朝著门口看了眼,隨后瞬间转换表情,她揪住杜韜衣领一把將人拽了起来,装模作样道:“这地板谁拖的,杜哥你也真是的,下次走路別这么著急哦……” 她的语气不难听出其辛灾乐祸。 然而眾人瞅著杜韜这满头脏污和脸上不明水渍,以及身上的几个脚印,怎么看也不像是摔倒造成的。 杜韜身上散发出浓烈的异味,殷酒实在憋不住气了离他远一些。 为了自己的面子,杜韜扯了扯生疼的嘴角咬牙切齿:“是我没注意不小心摔的,让大家见笑了……” 顶著这副鬼样子,说出来的话也是没半点信服力。 殷酒抱臂朝著旁边一站:“大家別堵著啊,进来进来。” 眾人:“……” “这地板確实挺滑……滑的,大家小心些,我想起我有点事就先不上了……”某个工作人员默默出声。 “那什么,我也有事先走了。” “你们都不上,那我也走?” 眾人见情况不对,纷纷藉口跑掉了。 辛泽衝过去慌乱道:“杜哥……呕……你没事……呕……吧?” 杜韜脸色难看道极致,辛泽也好不到哪去。 他快要崩溃了,江九这个贱人在哪揍人不好,偏偏將杜韜按进便池里! 可他又不敢露出嫌弃之色来,只能强迫自己去扶著杜韜。 “江九,你怎么敢这样对杜哥!”辛泽怒道。 “我不仅敢这样对他,我还敢这样对你。”殷酒懒懒打了个哈欠,“不想跟他一样,劝你给我安分点。” 说完殷酒扬长而去,不再理会这两神经病。 蒲导也顺势將新一季的系列剧本敲定下来交到了殷酒手中,她的戏份不算多,但有男扮女装的环节。 不过她本来就是女的,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 (本章完) 第13章 合法夫妻 第13章 合法夫妻 忙碌了一天的殷酒在所有琐碎事处理完后回了檀庄。 刚进客厅,她便发现沙发上坐著的不止是陆岑宴一人。 正在谈论的几人听到关门声便朝著门口处看了过来。 穿著白裙扎著麻辫的女孩子怎么看怎么与这里格格不入,甚至於有些扎眼。 “这位是?”坐在沙发最边缘容貌不俗的男人上下打量著殷酒饶有兴致的开口。 “嘖,陆哥你这可就不厚道了,怎么还在家里偷藏女人啊?”另一人忍不住揶揄道,“这个长的漂亮啊,铁树开了?” “你俩瞎啊,这tm不是上次给了陆哥一刀的那个小辣椒嘛!”坐在陆岑宴身边的银色西装男瞪了其他人一眼道。 殷酒认识这三人,都是陆岑宴的好友。 最开始问的那个是纪礼,中间的是荣瑾,喊她小辣椒的叫时鈺。 前世她见过三人,但交集不多。 毕竟那时候自己总觉得陆岑宴这个变態身边的人,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所以连带著这三人也没什么好脸色。 经过时鈺这一提醒,其他两个人总算是想起来了。 “我靠,原来是你啊!?”纪礼嘴巴差点张成o形。 两个多月前,陆岑宴莫名其妙被人捅了一刀,幸好伤的不算太严重。 也就是那天起,让兄弟几人记住了殷酒,想要看看她到底是何方神圣,给人伤成这样。 “你们认识我?” 按理来说这辈子他们才是第一次见面,可这三人的反应,就好像早就见过她似的。 荣瑾忍不住打趣:“陆哥屏保上的女人,何止是认识,简直印象深刻。” 殷酒一头雾水:“什么屏保?” 陆岑宴一个眼神过去,荣瑾立马乖乖闭嘴装鵪鶉。 “小辣椒,你可不知道,你那一刀差点给我陆哥送走。”时鈺笑著开口。 殷酒有些不好意思:“那时候不懂事……” 陆岑宴这时站起身:“时候不早了,没什么事的话请回吧。” 他毫不留情的下逐客令。 “陆哥你这就不厚道了吧,有了美人就不要我们哥几个了!”时鈺不满的控诉道。 殷酒忍不住开口:“他什么时候要过你们?” 眾人:“……”真扎心。 纪礼:“话说小辣椒你怎么会在这,来找陆哥是有什么事吗?” 殷酒摇摇头:“我住在这。” “住在这?”荣瑾懵逼,“你要在这住多久啊,会不会又莫名其妙给我陆哥一刀?” 殷酒:“……” “我又不是神经病,干嘛无缘无故给他一刀。”殷酒有些无语,“再说了,这里现在是我家,我住一辈子应该没问题吧。” 荣瑾疑惑:“你家?” 陆岑宴替殷酒补充一句:“合法夫妻。” 三人好半晌才反应过来陆岑宴说了些什么。 “啥玩意?合法夫妻?!” “我靠陆哥你別嚇我,我带你去看看吧,是不是一刀被捅傻了?” “来真的啊?你俩结婚证领了?” 时鈺痛心疾首,不知道的还以为殷酒把陆岑宴给怎么了。 “你们有意见?” 对上陆岑宴那如同x射线般的目光,三人齐齐摇头:“没……没有……” 陆哥身体真好,小辣椒脾气这么爆的女人都吃得消。 陆岑宴冰冷的视线扫过去,不禁令人瑟瑟发抖:“没事还留在这,是打算我请你们吃晚饭?” “没有,哥几个立马就走!” 时鈺最先拿起自己的外套告辞。 殷酒瞧著他落荒而逃的背影喊:“下次別叫我小辣椒,不好听。” 纪礼:“那你想要什么?” 殷酒:“喊我炸弹谢谢。” 眾人:“……” 三人走后,客厅只剩下他们两人。 殷酒这时候忍不住胡思乱想,自己当初下手真的很重吗? 该不会给人扎出什么毛病来吧。 想到这,殷酒不禁有些后怕。 而陆岑宴见殷酒沉默,以为她是不喜欢时鈺他们。 在一一看无一错版本! “你要是介意他们方才说的话,我替他们道歉。” 殷酒回过神来,她刚才並未听清楚陆岑宴说了什么,而是一心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她將人直接推到在沙发上,语气不是很好:“別动!” 男人就这么被动的坐在沙发上任由眼前的女孩扑上来,还来不及细想,一双软若无骨的小手放在他领口最上方,隨后低头认真的解著纽扣。 与其说是解,不如说是扒更合適。 因为殷酒实在没耐心一颗颗去解那扣子,直接上手硬扯开了。 他有些意外,甚至说的上是错愕。 衬衫扣子被扯开后,殷酒一眼便看见胸膛上那条十分醒目惹眼的伤疤,大约半寸长短,至於有多深,殷酒自己也不知道。 微凉的指节触碰到陆岑宴滚烫的肌肤时,殷酒明显能感受到对方呼吸乱了几分。 她抚摸著那条凸起的伤疤,忍不住开口:“陆岑宴,你疼不疼?” 陆岑宴那双深邃如寒潭般的眸子紧紧盯著她,隨后他抓住殷酒点在他伤口上的那只手,“不疼。” 殷酒垂眸,呼吸加重几分。 陆岑宴身子向后仰保持著靠在沙发上的姿势,而殷酒半跪在沙发上,俯身一只手撑在他的胸膛,两个人靠的很近。 “那次……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虽然事情过去了,道歉也无济於事,可看见这条伤疤,她心中依旧愧疚难安。 陆岑宴摸了摸她的发顶:“我知道。” 殷酒有些懊恼:“伤的好像挺严重的,也不知道这个疤以后会不会留下……” 陆岑宴:“留下正好。” “为什么?”殷酒好奇。 陆岑宴没有回答,却忽然俯身过去,趁著殷酒愣神的功夫吻了上去。 他按著女孩的后脑勺,另一只手扶在对方腰间,其他什么都没做,不过却將殷酒给嚇一跳。 “收利息。” 殷酒大脑宕机间,陆岑宴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 所幸这个吻並未持续太久,不过片刻陆岑宴便放开了她。 心臟在剧烈跳动,殷酒是真的被嚇到了。 脏话刚要出口的瞬间,看见陆岑宴那张脸,火气散了大半。 尤其还是陆岑宴此时衣衫不整躺在自己跟前,这个画面衝击力对自己实在太大。 她脑子瞬间卡壳忘记要说什么了,视线不断下移,落在了紧实的肌肉上,然后不自觉吞了吞口水。 (本章完) 第14章 打扰到我捡垃圾了 第14章 打扰到我捡垃圾了 內什么……好像貌似也没有那么生气了…… 见殷酒视线直勾勾盯著自己某处看,陆岑宴將衬衫下摆的扣子立马重新扣好。 殷酒:“???” 这动作迅速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被自己非礼了,多看两眼都不行吗? “你这人有点小气。”末了,殷酒忍不住开口评价一句,“看看又不会掉块肉。” 她打了个哈欠兴致缺缺坐起身子来。 之前都没仔细看,现在看来陆岑宴这身材挺不错的。 陆岑宴不明白,仅仅不过两个月的时间,她为何转变如此之大。 若是像之前那般冒犯,她只怕是真会直接动手。 “你不生气?”男人沉思半晌开口问道。 “生气什么?”殷酒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脑中忽然灵光一闪,她佯装生气道:“你给我摸摸我就不生气了。” 陆岑宴:“……” 某人几乎是头也不回的离开。 她有这么可怕? 陆岑宴上楼后,殷酒思索起了正事。 按照上一世的时间推算,殷樾这时候怕是快要不行了。 那时候尚且还有她自己的造血细胞维持生命,现在没了她,这个点殷家怕是彻夜难眠了吧。 就是不知道殷童谣怎么样了,会不会被刁难。 说曹操曹操就到,刚刚还再想殷樾是死是活,殷商梵这就打来了电话。 看著她这位生物学上的亲生父亲,殷酒心下冷笑不止。 殷酒接通电话,那边是殷商梵透著威严与压迫性的男声:“你现在在哪,给我回来!” 那头的殷商梵儘量压制住自己胸腔的怒火平静的与殷酒开口。 老神在在坐在沙发上喝著酸奶的殷酒闻言只是笑笑:“您老人家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我当然是在天桥底下,有事吗,你打扰到我捡垃圾了。” 殷商梵脸色顿时黑了几分,只不过隔著手机屏幕殷酒也看不见,要是能看见,她指定得阴阳怪气几句。 “你给我好好说话!”殷商梵感受到自己被拂了脸面,整张脸皮都忍不住颤了颤。 (请记住101??????.??????网站,观看最快的章节更新) “好好说话啊?”殷酒想了想,以一种极其认真的语气问,“殷樾死了没有?” “逆女!” 隔著听筒殷酒都能听到摔东西的声音。 “没死啊?”殷酒若有所思,“没死你喊我干嘛,等啥时候需要吃席了再喊我。” 这下子殷商梵终於忍不住了,“限你今天內给我滚回来,否则……否则……” 殷商梵否则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殷酒將他没说完的话补充完整:“否则就將我赶出殷家吗?你不说我都忘了,我只是改了殷姓,户口上还姓江,你的威胁对我可没用。” 当初殷家接自己回去时,殷樾防止多个人与自己分家產,便让殷商梵在其他资料上为她改了姓,户口本上她依旧叫做江酒。 这时电话那头,她那位生母秦漾急了,不由得放缓了语气:“小酒啊,你爸就是在气头上说话重了些,你说你这一家人总说什么两家话,明天你回来吧,爸妈將你介绍给其他叔叔伯伯们认识……” 要是在前世,她听见这番话指定动容。 然后她已经是重生过一次的人了,自然清楚这夫妻俩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想將她骗回去救殷樾。 殷酒略微思索片刻开口:“行啊,明天我回来,你们不要后悔就行。” 明天温家晚宴,她自然得去出席,要不然这齣好戏没法唱下去。 秦漾听后展露出笑顏,“好,明天你回来,妈带你去挑几身衣服,这几日你在哪,钱够不够用,需要打点给你吗?” 殷酒已经懒得与她在这虚与委蛇。 早几日干嘛去了,现在殷樾找不到合適配型的人选反过来惦记起她了。 秦漾要真关心自己,就不会在这问她钱够不够用,而是直接打钱,显然她並没有这个打算,就连样子都懒得去做。 动嘴皮子画大饼谁不会。 “最近手头確实有点紧,你给我先打点钱过来吧。”殷酒丝毫不客气。 按前世的她的性子,此时应该义正言辞的拒绝秦漾的钱顺便再说几句体己话,不过现在嘛,她秉持著有人送钱不要白不要的原则,能坑多少是多少。 “啊?”电话那头的秦漾明显一噎,隨后很快回復镇定:“小酒你要多少。” 殷酒將听筒拿远一些:“越多越好,你直接打卡上就行,明天见。” 在一一看无一错版本! 说完她不等秦漾再开口,便直接掛断了电话。 —— 天苑盛锦,殷家。 殷商梵阴沉著一张脸坐在客厅,低迷的气氛让人倍感压抑与窒息,就连佣人上来奉茶时都是小心翼翼的,就连大幅度的呼吸都不敢。 “我要是知道我生了这么狼心狗肺的东西,我早该掐死她!” 他將手中的茶杯“砰”的一声重重磕在茶几上,震的茶水漾出了些许。 佣人立马上前將水渍小心的擦拭乾净。 秦漾皱著眉坐在他身边,“那孩子自小养在乡下,自然是无法和童谣相比,就怕她到时候不同意配型捐献……” “由不得她乐不乐意!”殷商梵眼中划过一丝狠戾之色,“北城所有的医院都有我殷家的股份,我就不信了!” 这时殷童谣穿著一身黑色长裙扶著扶梯款款下楼,殷商梵看到后立马恢復成往日慈父模样,眼中露出满意的神色来。 虽然殷童谣並不是自己的亲女儿,可这些年自己也是细心教导,在各方面都是无可挑剔的。 “童谣,明日温家宴会,记得穿漂亮些。”殷商梵淡淡开口。 殷童谣闻言,下楼的脚步微微停顿,隨后镇定自若下楼走到两人面前,她处变不惊,“我明白。” 想起今日殷酒对自己的叮嘱,她对两人的態度也淡了几分。 殷商梵这才勾起一抹笑来,“嗯,待会下一季的礼服已经送来了,待会自己去挑一身。” 殷童谣点头:“谢谢父亲。” …… 翌日,殷酒起了个大早,和陆岑宴简单交待两句便回了殷家。 到了殷家的门口,管家將人拦了下来,“殷酒小姐,少爷说不准您回来,您就別难为大家了……” 话说的好听,可这狗仗人势的表情却是作不得假。 (本章完) 第15章 我可没病秧子弟弟 第15章 我可没病秧子弟弟 “怎么,他殷樾是打算造反吗?”殷酒无所谓的摊手笑的恣意,“我没记错的话,殷商梵好像还没死吧,你这么快就站队为时过早了些。” 殷酒这话说的实在是太难听了些,管家忍不住深深皱起眉带著训斥的口吻:“殷酒小姐,这里是殷家,您说话不要太过放肆!” 这偌大的殷家以后迟早是殷少爷的,就算眼前这个女孩是夫人和先生的血脉又如何,还不是不受待见。 “你也知道这里是殷家,你算个什么东西,让开!” 她再如何也姓殷,断不可能让別人欺负了。 殷酒抬起那双漆黑的眼瞳,略带审视的目光落在管家身上,老管家对上殷酒没有任何感情的眼睛,驀得身子一僵,像是被定格在原地。 那是一种身体里透露出来的原始的恐惧,让他忍不住颤抖。 殷酒趁著对方愣神的功夫径直绕过管家进门,她回过头来:“殷樾能不能活下来都不一定,当狗之前先审清楚局势。” 这个管家上辈子就是殷樾的走狗,在殷家夫妇耳边没少说她的坏话,重来一遭,她自然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说完她便扬长而去。 而门口发生的小插曲很快便传到了殷商梵的耳朵里,他也只是说了句,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因著晚上需要参加晚宴的原因,各大品牌方送了不少当季最新款的礼服过来,此刻摆满了衣帽间。 殷酒过去时,秦漾正拉著殷童谣的手坐在柔软的皮质沙发上为她亲自挑选今晚出席活动需要穿的衣服。 佣人看殷酒站在门口,急忙招呼:“殷酒小姐,您回来了。” 秦漾闻声回头,在看见殷酒吊儿郎当一副中性打扮站在外面时,原本嘴角带著的笑意淡了几分,可想到小樾还等著殷酒救命,她走过去牵起殷酒的手,“小酒回来了啊。” 殷酒不动声色將手又给抽了回来,“嗯。” 相比起秦漾的虚偽,一旁的殷童谣显得真诚许多,她笑容恬静拉著殷酒便往里面走,“阿酒你来了,快来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殷酒走到沙发跟前坐下来,姿態隨意的靠在上面翘起腿来:“你先试吧,我待会再选。” 佣人从衣架里拿出一条银色的鱼尾裙递给殷童谣,殷酒则是单手支著脑袋靠在那看著。 看著殷酒站没站相坐没坐相的样子,她面上多了些许嫌弃与不耐烦。 “小酒啊,你弟弟的病不能再拖著了,你看——” 秦漾正欲开口,便被殷酒打断,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我很累,先让我休息一会好吗,殷夫人。” 秦漾生怕惹恼了殷酒,便咽下刚才还未说完的话。 也不知道这丫头最近怎么回事,越发不好掌控了。 说是休息,殷酒也只是睁著眼睛目光虚焦走神。 殷童谣出来时,动作优雅的提著裙摆,就连一顰一笑都恰到好处的完美,那张脸长的更是无可挑剔,简直像是被人精心雕刻出来放在橱窗里售卖的芭比娃娃。 身上的裙子衬的她身材极好,就连殷酒都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秦漾总算是露出了真心的笑意,不似与殷酒周旋时的虚偽面容,现在的她看上去倒真有几分慈母的味道。 看得出来,她真心喜欢殷童谣,也拿她当做了自己的亲女儿对待。 想来也是,谁能不喜欢一个听话乖巧,又给自己爭面子的女儿。 也难怪当初温家人那般挑剔,却对殷童谣讚不绝口。 殷童谣提著裙摆在几人面前转了一圈:“妈妈,您觉得怎么样?” 秦漾眼中的自豪无以復加,她拉著殷童谣的手上上下下打量好几遍,眼中是对合格商品的满意:“真漂亮。” 就连送衣服的工作人员也忍不住开口:“殷小姐不愧与夫人是母女,两个人都好有气质,这款是我们店里本季的设计款,这个系列还有一条类似款夫人要试试吗,別人一看就能知道你们是母女……” 听到“母女”时,现场殷家佣人皆是朝著殷酒的方向看过去。 送衣服的工作人员可能不知情,但他们却是跟明镜似的,真正的千金是殷酒啊。 这马屁拍到马蹄上去了。 秦漾面色僵硬的看向殷酒,殷童谣也是一脸紧张看过去。 当事人殷酒却只是掀了掀眼皮,“嗯,確实挺有气质的。” 她完全不care。 工作人员感受到气氛凝重起来,不明白自己说错了什么,於是乖乖的闭上了嘴。 怕殷酒生气,秦漾立即也催促殷酒:“小酒你也去挑一身吧。” 殷酒起身,隨意拿了件最外面的酒红色包臀裙,“就这件吧。” 在一一看无一错版本! 工作人员不清楚殷酒的身份,只能揣度著开口:“这位小姐您不试试吗?” 殷酒:“不用。” 试好衣服后,殷酒在客厅遇见了她那位便宜爹。 准確来说,殷商梵一直坐在楼下。 “殷酒,小樾的病情又加重了,过两天你跟我去趟医院做个检查。”殷商梵端足了姿態对殷酒开口。 殷酒好整以暇的瞧著殷商梵,“跟我有什么关係?” 殷商梵听到这话瞪著她:“你是他的亲姐姐!” “哦。”殷酒若有所思开口,“不救。” “咳咳……爸……咳咳……我没她这么恶毒的姐姐咳咳……她算个什么东西!” 被几个佣人前后搀扶著的殷樾艰难的站在楼梯口吐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因为剧烈咳嗽,殷樾面无血色,整个人看上去软趴趴的,看上去浑身无力,隨时快要晕过去似的。 可即便到了现在这般模样,殷樾依旧看不上殷酒,仍不忘奚落几句。 上一世的他因为得到了救治,不似现在这般虚弱到一步三咳的地步。 殷酒倒要看看,没了自己,殷樾这个白眼狼还能挺多久。 殷商梵看见殷樾站在那,几乎是瞬间变了脸色,他朝著几个女佣吼:“谁让你们將他带出来的?” 接著他缓和语气:“小樾你快回房间躺著,小心身体……” 殷樾却是冷哼一声,“咳咳……她算个什么东西,哪来的野丫头,我没她这个姐姐……” 殷酒衝著殷樾笑的很欠:“不好意思,我也没半死不活的病秧子弟弟呢。” (本章完) 第16章 连霸倒一 第16章 连霸倒一 事实证明,当一个人有什么在乎的东西时,说起话来也可以肆无忌惮隨心所欲。 这些大逆不道的话在之前她是万万不可能说出来的,不过现在可就不一定了。 毕竟都是死过一回的人了,很多东西也看开了。 人生短短几十年,看谁不爽她就干谁,何必受这窝囊气。 然而殷樾听到这话立马跟个炮仗似的一点就炸:“你有本事……有本事就再说一遍!” 他最忌讳的就是別人说自己是个病秧子和死之类的字眼。 因为情绪激动,殷樾原本苍白的脸颊恢復些许血色。 “这么激动做什么,万一给自己气死了我可不背这锅。”殷酒说话一向嘴毒的很,此刻她一脸无辜懵懂的表情,属实给殷樾气的不轻。 “够了!!这些天的礼仪学到狗肚子里去了?!”殷商梵冷著声怒道。 若不是殷酒还有用,只怕是这会殷商梵早就將她赶回乡下去了。 除了一张脸之外,简直一无是处! 殷商梵冷脸,殷酒比他还冷几分,她身子斜倚在栏杆上打了个哈欠:“你都说我是从乡下来的,我哪里会懂规矩。” 吵到最后,还是殷童谣出面当和事佬,让佣人將殷樾送回房间,自己则是过去安慰殷商梵。 確定好衣服和珠宝之后,一家人分了两辆车启程前往温家。 殷酒看似靠在车上小憩,实则在整理纷乱的思绪。 北城除却顶级世家陆家之外,剩下便是殷温林景四大豪门各分天下。 其中陆家產业遍布整个北城,其势力甚至一度拓展到了国外,背后所涉及的黑色產业更是让人无法想像,可以说是手眼通天的存在,而陆岑宴身为陆家如今最年轻的家主,一度被誉为百年难遇的天才,更有媒体断言,他会带著陆家走向另一个旁人无法企及的高度。 而殷温林三家皆是同一时间起家,到如今百年时间也能在这北城占据一席之地,景家则是后起新秀,实力同样不容小覷。 上辈子在殷童谣嫁给温宿白之后,殷家与温家在暗中达成合作,合力干掉了林家又疯狂挤兑打压景家,將景家逐步蚕食。 这辈子,她可不会让殷商梵这么容易就美梦成真。 “阿酒醒醒,到温家了。”殷童谣见殷酒睡著了,便轻轻喊了声。 车子停在了温家的门口。 殷酒睁开眼疲倦的捏了捏眉心,跟著其他人一併下了车。 冷风吹散几分困意,殷酒隨意看著周围的景物有些出神。 偏欧式建筑风格的庄园,以大面积的白色为主调,进门两边是修剪平整的草坪,石子小路上铺设的是光滑的鹅卵石,正门前方有个大型喷泉,中心雕刻著一只独角兽,圃里还种植著一些名贵的卉,此时开的正盛,看上去赏心悦目,不知道比檀庄强了多少。 温家庄园门口停著不少豪车,来来往往的男女穿著光鲜打扮的贵气逼人,十分抓人眼球。 刚进到宴会厅,眾人的目光尽数被殷酒吸引了过去。 只因她今天的打扮实在太过惹眼些,酒红色的包臀裙,惑人的小烟燻以及脖子上华光璀璨的珠宝,註定不会让她低调,加之殷酒本身就是个个性张扬洒脱的,这一身衬的她愈发的妖艷。 到底是当红明星,她一出场就像是自带氛围感,能一下子吸引住眾人目光。 几位气质优雅的太太围坐在一块小声谈论著。 “那位穿红色裙子的是谁家的千金,之前怎么从来没见过?” “这长相明艷大气,可细看下来,眉宇间倒是跟殷家夫妇有几分相似。” “你们还不知道嘛,那位应该是之前殷家寻回来的女儿,据说被抱错二十年了,还能被养的如此端庄大气,应当是费了不少功夫。” 眾人一听那位是殷家新寻回的千金,神色开始变得古怪起来。 “我没记错的话那姑娘三个月前还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今个一见怎得脱胎换骨了?” “这个殷小姐好像也不似传言中的那样不堪……” 从远处走来的秦漾听到这话嘴角的笑意不自觉更甚了些。 对於现在殷酒的表现她是满意的。 她这人养尊处优半辈子,从未出过半分差错,教养出来的女儿也该是大家闺秀中的翘楚。 殷酒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了下来,现场的几家公子哥在旁边打撞球,小姐们则是品著甜点聊八卦,殷商梵和其他几个老总在谈生意。 殷童谣被人拉著聊天,殷酒没过去凑热闹,只要她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內就好。 今日的主人公还未出场,殷酒托著高脚杯漫不经心在手中轻晃,猩红色的酒水似血一般,在暖黄的灯光加持下到显得有些诡譎。 在一一看无一错版本! “嘖,还真是你啊殷酒。” 轻佻的语气与带著嘲弄的声音,让殷酒不由得蹙眉。 她稍稍仰头,只见面前穿著正红色礼裙手拿高脚杯的女孩正居高临下的看著自己,身后还跟著几位小跟班。 殷酒认识这个女孩子,林家的千金林姿染,也是自己的同班同学,上辈子暗恋温宿白,出了宴会那档子事之后,她在学校没少明里暗里讽刺殷童谣,甚至拿她的身份说事。 “不,我是假的。”殷酒重新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坐姿开口。 林姿染嘴角明显抽了抽,很快恢復正常:“这次考试成绩出来了,也不知道大家都考的怎么样,正巧今天赵老师也在,让他將成绩单调出来看看吧。” 跟在林姿染身后的几个小姐妹相继开口。 “是啊殷酒,这次考试考的怎么样啊,该不会又是连霸倒一吧?” “可別这么说,万一这次是倒二呢,不像我们姿染姐,毫无疑问又是第一。” “我可是很期待倒数第一今日如何丟脸呢。” 周围响起一阵鬨笑声,似乎篤定了殷酒成绩垫底的事实。 毕竟殷酒刚转来贵族学校的几次摸底考试,可全都是倒一。 “是啊,我也很期待呢。” 殷酒轻轻开口。 刚转学过来时,正好赶上她在学校附近拍戏,学校规定学生不得无故缺考,可杜韜根本不给她请假回去考试的时间,所以她只能抽空去考场隨便画两笔提前交捲走个过场省时间。 现在,第一该换人当了。 (本章完) 第17章 全校第一是谁? 第17章 全校第一是谁? 林姿染身边的一个小跟班立即回头看向站在台桌前与他人交谈的儒雅中年人,大声招呼道:“赵老师,殷酒说想要看一下这次期末的考试成绩。” 由於对方声音没收著,在场眾人听了个清清楚楚。 原本还在谈生意的几个老总顿时回头看了过来。 林姿染的父亲林耀暉刚才被殷商梵抢了生意心里正暗自不爽著呢,听到这话立马招呼其他几位生意场上的伙伴过去。 “哎呀,我闺女和殷酒小姐好像是同一个班的,这些日子因著我的疏忽也忘了她们成绩这一回事,老殷你给我过去也听听孩子们的学习情况?” 林耀暉从殷商梵女儿身上找回了面子,一张老脸笑的灿烂似菊。 自己可是没少听姿染说这个殷酒不学无术,考试经常倒数第一。 枉他殷商梵聪明一世,竟生出如此蠢笨的女儿。 再反观殷商梵,他脸色顿时沉了几分。 殷酒的成绩他可是再清楚不过,简直是不堪入目,捅到人前岂不让他顏面尽失。 要不是一纸鑑定证书,他倒是真要怀疑殷酒到底是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了。 而被点到名字的那位赵老师放下手中的点心,推了推架在鼻樑上的厚重眼镜,然后走了过来。 林姿染立即走到赵老师身边笑著开口:“老师,晚上好啊。” “林同学晚上好啊。”赵老师同样回以礼貌问候,隨后看向坐在沙发上的殷酒与林姿染身后几人,也是挨个喊出了他们的名字。 被点到名字的几位同学霎时一个个乖的跟个兔子似的礼貌问好。 赵秉烛是天北一中重金特聘过来的老师,在教育界威望颇高,主教数学,带的是殷酒她们的高三四班与殷童谣所在的高三七班,在场许多人他都认识。 殷酒起身:“赵老师好。” 赵秉烛两根手指捏著自己的眼镜腿眯起眼睛费力的看了殷酒好半天,才认出眼前这个长相明艷动人的女孩子是殷酒。 “我记得你!”他说,“我对你可是印象深刻啊!” 殷酒乾笑两声:“难为您还记著我哈……” 赵秉烛回想起殷酒是谁之后,露出惋惜的神色来:“你不就是那个经常不来上课的那个……那个校,人长的再漂亮也不能当饭吃啊,以后上我的课还是得听听的,否则卷面上一个零蛋多难看啊……” 听到这话,林姿染身边的几个小姐妹再也忍不住捂嘴笑了起来。 原本正在打球的几个少爷也来凑热闹,听到赵秉烛的话后哈哈大笑。 “啊哈哈哈哈!我以为我的六分已经够离谱了,没想到居然有人考的比我还要差!” 说话的是圈內最不学无术的公子哥。 他刚说完,他爹便从后面踹了他一脚:“闭嘴!” 自己可丟不起这个老脸。 “数学考零分,还真是个奇才!”另一位同样不学无术的大少爷开口。 林姿染看好戏的同时仍不忘添油加醋:“就算是闭著眼睛瞎矇都不至於这个数吧。” “商梵啊,你这女儿和你倒是挺像的,我记得当年你学习也挺差的,果然这都是基因啊。” “可別了,老殷当年只是理科逊色些,哪里考过零蛋。” 周围人你一言我一语,弄的殷商梵有些下不来台。 他黑著脸瞪著殷酒,奈何殷酒从始至终都没分给过她任何眼神。 气氛一时之间有些凝滯。 秦漾这时不知道从哪里过来,低声对殷酒训道:“还不快下去,丟人现眼的东西!” 没看到殷酒丟脸的林姿染自然是不可能这么轻易就放过她。 她眼珠子转了转,狡黠开口:“叔叔阿姨先让赵老师看看成绩吧,说不定酒酒这次进步了呢。” 沈家千金沈语南站在林姿染身后,她同样厌恶殷酒,找到机会就要將她踩进泥里去:“是啊,放假半个多月了,我们大家都还不知道成绩,现在查查也好。” “我看也行,成绩前几天刚出来,排名估计也才统计好。”赵秉烛笑眯眯的点了点头表示可以。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殷商梵夫妇两再拒绝,那就是下人面子了。 在场期待殷酒出丑的人可不在少数。 像这种豪门晚宴,大人谈生意,一眾继承人们现阶段唯一能比的就是成绩和特长之类。 殷酒始终站在那一言不发,眾人只以为是小姑娘好面子,不好意思了。 “没关係的孩子,成绩不能代表全部。”林耀暉假惺惺的开口。 在一一看无一错版本! 这时佣人在林姿染的指示下拿了笔记本过来,打算公开查这次的考试成绩。 眾人將赵秉烛围了一圈,只见他淡定的坐了下来。 林姿染迫不及待开口:“赵老师,先查我的吧。” 闻言,赵秉烛点头,在电脑上输入了校內网站成绩查询入口的学號与密码。 眾人目不转睛的盯著电脑屏幕,生怕错过些什么。 页面加载几秒之后,跳转出来林姿染本学期的成绩单。 六百七十六分,全校排名第三! 全场瞬间譁然! “老林可以啊,你这女儿还真是深藏不露!” “这叫什么,这叫做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今晚的单子给林家了,改日让令千金为我家那操心的辅导辅导作业唄。” 林耀暉被眾人夸的找不著北,满面红光看上去神采奕奕,“哈哈没有没有,区区第三,看来还得努力了。” “那可是全校第三!实在是太谦虚了。”有老总笑道。 “林家有个好女儿啊,不像殷家那小姑娘,光一张脸长的好看,校又有什么用,现在凭白闹笑话了。” 殷商梵面子有些掛不住,还不等他一口气缓过来,赵秉烛又查了殷童谣的成绩:“全校排名匯总待会教务处才能做出来,现在只能挨个查,童谣这次考的也不错哦,六百八十分,全校第二呢!” 秦漾脸色这才好了些。 幸好,她还有个女儿爭气著呢。 就连殷商梵面色也舒缓了不少。 林姿染也有些错愕,“那今年第一是谁,苏子旭还是江焱?” 以往她和殷童谣爭第一爭的死去活来,没想到这次竟被別人抢了去。 赵秉烛摇摇头,隨后看向殷酒:“不知道,殷酒现在查你的吧。” (本章完) 第18章 你算老几 第18章 你算老几 “不必了,小酒刚转来天北,不熟悉这边,一时发挥失常在所难免……”不等殷酒开口,秦漾立即抢话。 这个女儿她自己再清楚,学习一塌糊涂,从桐村將她接回来时,她也不是没有提前了解过殷酒的成绩,校长说她经常翘课,想来也是学不下去。 “秦阿姨您別这么说,殷酒都已经转来几个月了,正常人考试流程也早就摸清楚了,要我说实在不行送她出过留学镀个金吧,毕竟这成绩实在是拿不出手了些。”某个千金这时开口。 他们这群富二代里,多的是不学无术的紈絝子弟,整日吊儿郎当没个正形,加之又是家里老么,被宠的无法无天,就算学习不好,大不了出国留学为自己镀层金,反正这辈子上面有哥哥姐姐作为继承人为自己兜底,不需要考虑这么多。 现在在不少长辈眼中,殷酒就和这些人没什么区別。 从乡下来的野丫头,不懂规矩,还不思进取。 一群人嘰嘰喳喳跟一群苍蝇似的,吵的殷酒脑壳疼。 他们三言两语便给她扣上了“学渣”的帽子。 殷酒瞥见,就连这次宴会的主人家温家,也在这看热闹。 赵秉烛藏在厚重镜片下的那双眼睛泛著精光,不动声色的打量著站在那处变不惊的殷酒。 这个女孩子,办公室里的老师对她评价都不怎么好,围绕在她身上的聊天高频词大多都是脑子空空不学无识和长的漂亮。 他自认为阅人无数,却第一次觉得看不透一个半大点的学生。 她是在藏拙? 赵秉烛又摇摇头,否定脑海里突然窜出来的荒谬想法,这怎么可能。 “大家別激动啊,这不还有个全校第一没出来,万一是我呢。”殷酒漫不经心的挑起一缕头髮缠绕在指尖轻轻抚弄。 她这话说的委实自信,以至於林姿染听到后没忍住笑出了声来。 谁不知道她殷酒刚来天北就一举蝉联三次模考倒一的位置。 就连现场其他天北一中的学子也没忍住笑了出来。 虽然大家不是同一班的,可殷酒在学校好歹是个风云人物,作为殷家刚寻回的真千金,又有著艷而不俗的美貌,很快登顶校位置,收到的关注度可谓是一骑绝尘。 其糟糕到透顶的成绩也是让人津津乐道。 许是她倒一的位置占了太久,她现在的话惹的一眾人哄堂大笑。 林姿染的父亲林耀暉更是忍不住开口嘲讽:“老殷啊,你家女儿看上去脑子不太好使呢,不能因为童谣考的好,她就在这大言不惭说出这种话来吧。” 殷商梵看似没什么反应,实际上垂下的手早已暗暗握成了拳。 今日他的脸,算是被她丟了个乾净。 秦漾则是一脸嫌恶,像是生怕和她沾上半点关係。 她可不想一群人围绕著孩子做话题时,自己成了那个反面教材。 “殷大校,你是不是做梦梦到的第一啊?”另一家的公子衝著殷酒阴阳道。 景家那位与林姿染要好的姐妹也出来嘲笑:“她要是考第一,我让我爹將丰远那块地皮白送你们殷家!” 当然,也不乏有人从中劝和,不过都是劝殷酒忍忍的。 似乎所有人都觉得,殷酒好面子才说出这样的话。 殷酒看向她似笑非笑,声音清冷凉薄:“好啊,这么多人,景小姐记得说话算话。” 不知道为什么,瞧著殷酒篤定的样子以及她的笑容,她莫名觉得一股森凉的寒意从脚底涌上来,直躥天灵盖。 景小姐被自己冒出来的惧意嚇了一跳,她愣了一下,隨后想到她不过是个倒数第一,便放下心来,“好啊,一言为定!” 景父想要责备女儿胡闹,景琳却拉住父亲的手撒娇,“爸你放心吧,学校谁不知道殷酒是个蠢货。” 景父却是拧眉,事情不到最后一秒,他总觉得不放心。 殷酒则是將声音提高几分:“大家都听见了,如果我第一的话,景家人自愿將丰远无偿赠送给殷家。” 这样一搞,景父骑虎难下,自己女儿说的话,自己总不可能下她面子。 “胡闹!”殷商梵骂了一句,“还不快给我滚回去!” 殷酒笑著看他,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低声吐出一句话来:“你算老几?” 殷商梵气的浑身发颤。 殷酒却转身对赵秉烛开口:“麻烦赵老师了。” 赵秉烛轻轻摇头,然后对准官网登录页面,输入殷酒的学號和密码。 这下子周围围观的人又多了一层,就连不少佣人也都借著倒酒送餐的名义过来大厅溜达。 在一一看无一错版本! 所有人的目光齐齐落在电脑上,尤其是林家父女两,巴不得殷酒出丑好嘲笑殷家人一番。 因著网页登录的缘故,成绩是一整条形式,但页面有限,加之赵秉烛上了年纪有些眼,所以字体调的大了些,当跳转完后,映入眼帘的首先是殷酒的数学成绩。 只见上面赫然显示著一颗滚圆的零。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眾人盯著那颗蛋凝思半晌,甚至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林姿染柔了柔眼睛,在看见那个零分时,笑意立马绽放在了嘴角。 见殷酒那信誓旦旦的模样,还真以为她有那个靠第一的自信呢。 原来是虚惊一场。 一阵诡异的寂静过后,殷商梵只感觉老脸一热,臊的不行。 景父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殷商梵,“商梵,实在不行带著令千金去看看吧,就算是將试卷丟底下踩一脚也不至於零分。” “殷酒妹妹,你可真是个有意思的人,正好我数学十八分,匀点给你?” 殷酒客气拒绝:“大可不必了哈。” “怎么不算全校第一呢,倒数的第一也是第一呢。” 这下眾人眼中的奚落与嘲讽更加明显了些。 赵秉烛也是对眼前这个女孩子有些失望。 原以为她会是个扮猪吃虎的角色,看来是他自己走眼了。 为了维护殷酒仅剩的脸面,他刚要点击退出,林姿染先快人一步缩小了成绩页面,“看看总排名是多少吧,万一进步了呢,你说是吧殷酒——” 图片缩放,在低头看清殷酒总排名的那一刻,林姿染的话瞬间卡在了喉咙里,看好戏的表情也瞬间滯固住了。 (本章完) 第19章 附加题 第19章 附加题 这怎么可能? 林姿染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又反覆点击確认好几次,確保真的是殷酒的系统帐號后,才发出一声质疑。 “赵老师,是不是系统出错了?”她的声音透著慌乱和惊恐。 因为全校总排名显示栏,殷酒排名赫然显示第一。 其他人见林姿染脸色不对,离她最近的景琳最先凑了过去,边问边往电脑上看,“怎么,她考了多少啊?” 三秒过后,看清楚排名的景琳声音拔高几分:“什么,全校第一!?” 她不信! 七百二十一分,天北第一。 更神的是,殷酒文综加起来二百九十七分! 成绩条一眼看过去,除了零分的数学扎眼些,唯一差点的就是英语了。 一百二十四分。 其他科目成绩无限接近满分。 殷酒看到自己的英语成绩后,脸皮忍不住抽了抽。 所有科目,除了该死的数学之外,她最痛恨的就是鬼画符似的英文,完全听不懂,全靠语法蒙。 她要洋人死! 其他人看见成绩之后,眼睛都瞪大不少。 “我去,这么牛逼?” “可以啊殷酒,之前你是搁这扮猪吃老虎呢?” 101看书101??????.?????全手打无错站 “文综这么高,这是人能考出来的?开卷把书给我,我都不一定能翻对地方,你才扣这么点分?” “林姿染刚才怎么好意思踩殷酒的,还有景琳,我看是被殷酒抢了校头衔嫉妒了吧。” 在一声声的夸讚中,被拉踩到的林姿染等人面色涨的通红。 “殷酒,你用什么手段更改系统作弊了!”景琳头脑一热质疑道。 殷酒摊了摊手,无所谓开口:“嗯,你说的都对。” 歇斯底里的景琳对上一脸淡然的殷酒,就跟一拳打在了上,让景琳憋了一肚子火气。 这下子就连殷商梵也正眼看过来。 校內排名,殷酒確实第一,看清结果后,这让他有些错愕和意外。 就连秦漾也喃喃摇头:“这不可能啊……” 赵秉烛面色微变,想到什么之后,他眼睛霎时亮了几分,看向殷酒的目光多了探究与炽热。 林耀暉则是脑子里空白一瞬,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 “赵老师,殷酒是不是作弊啊,要不然数学零分,怎么可能排第一!”林姿染有些破音。 “是啊赵老师,学校防护系统一向不怎么样,是不是殷酒黑进官网修改了排名?”景琳这时候也不甘示弱的问道。 她们似乎篤定殷酒作弊修改了成绩。 秦漾也有些迫切想要知道结果:“所以到底怎么回事?” 如果真是殷酒修改了系统的话,只怕殷家不止是被嘲笑这么简单了。 兹事体大,事关脸面,这让所有人不得不重视。 然而赵秉烛却是示意眾人稍安勿躁,“其实……这份成绩单没有任何问题。” “那她的数学成绩为什么会是零分?”另一为小姐妹问道。 赵秉烛面对大家的质疑和怒火,不急不躁的喝了口茶水:“不知道大家有没有看数学卷最后一道附加大题?” 其他学生微微一愣,江家小儿子语气不屑:“就那个题目死长,长的还跟个外文公式似的附加题?” 赵秉烛点头:“不错。” “何止是有印象啊,简直是噩梦,幸亏它是单独作为附加题出现的,要是压轴题,这次恐怕得全军覆没……”某学子心有余悸,说到这,他忽然脑中精光闪过,“该不会是殷酒把那道附加题做出来了吧?” “不可能!”景琳下意识小声反驳。 赵秉烛微笑点头,满脸欣慰之色:“不错,附加题做出来,全卷满分,刚收到校长消息跟我说,全校目前就殷酒一个人做出来了,所以试卷她是零分,但记录是是按照满分来算的。” 这道附加题综合了高中所学的知识融合成一道超纲的大题,就连他们做起来也颇具难度,对於这群孩子来说,简直是在挑战不可能。 没想到碰碰运气的题,还真给殷酒做出来了。 “殷姐牛啊,你学什么文科,来我理科班吧!” 在一一看无一错版本! “去去去,我殷大美女文韜武略样样精通,何愁选什么科!” “闭嘴!不会用成语就別乱用,那分明就是数学界的爱迪生!” “你也好不到哪去,闭嘴吧傻逼!” 眾人拌嘴鬨笑一团。 “会不会是她带了电子设备进场作弊,那道附加题明显超纲了!”林姿染不服气的开口。 听到这话后的赵秉烛哼笑一声,“林同学,且不说期末考全校信號屏蔽,就算她带了电子设备进去,你当其他老师是瞎的,又或者你是觉得,考场监控是摆设?” 当了这么多年的特级教师,赵秉烛说起话来自带一种不容质疑的压迫感,让眾学生呼吸一窒瑟瑟发抖。 林姿染脸色渐渐白了下去,她何尝不知道,在这样严防死守的情况下,殷酒是不可能有机会作弊的,可她就是不甘心。 “会不会是原题或者答案泄露出去了?”景琳指尖微微发抖,试图从其他地方找到破绽。 她刚才可是撂下狠话来,自家的地皮绝对不能白送殷家! “呵!”赵秉烛冷笑一声,“那题是我和其他主任一起出的,考试前一天才將题编出来批量列印,你告诉我她怎么偷的答案!” 说著他转身,面色和缓笑的跟朵似的,“看不出殷同学深藏不露啊,今年有个数学竞赛,拿到名次可以保送,你要不考虑考虑?” 他眼里是抑制不住的激动,这么难的题都能算出来,他可不能放过这个好苗子! 殷酒歪著脑袋將杯中酒一饮而尽,笑著回绝赵秉烛:“不好意思,没什么挑战性,太简单我就不去了,您还是另寻他人吧,我看林同学也挺合適的。” 她这话说的漫不经心,却又十足狂妄。 放在之前其他人一定会说殷酒是故作姿態,可如今,眾人生怕被打脸,一个个乖乖闭嘴。 林姿染脸色难看,凭什么她不要的东西给自己? 殷商梵轻笑一声对著林耀暉开口,带著自豪的口吻道:“小酒不懂礼貌,老林你多担待一下。” 连称呼都不自觉的亲近许多。 赵秉烛不甘心,继续试探:“真的不考虑一下吗殷酒同学?” 殷酒:“那题目出的没什么水准,有什么好做的,不去。” (本章完) 第20章 考六分的学渣 第20章 考六分的学渣 眾人听到这话后表情一僵。 题目简单…… 那可是能直接保送入学的竞赛题啊! 她管这叫出题出的没什么水准?! 林姿染咬碎一口银牙,目光跟淬了毒似的。 殷酒却是环顾四周,她总感觉少了点什么,就是死活想不起来…… 正当她皱眉思索时,穿著讲究得体的中年男人径直穿过人群走了过来,他陡然出声:“小姑娘啊,做人还是不要太狂妄了些,你要知道,那能进入决赛的,可都是全国各地来的佼佼者。” 男人两鬢白髮,眼角眉梢处爬上一条条皱纹,却依稀可见儒雅隨和,看上去很是面善。 温家主母燕清茹適时喊了声:“谭教授。” 眾人这才反应过来男人的身份。 谭敏宏是北华的教授,德高望重,门下弟子三千,可以说个个都是国之栋樑,並且不少学生在学术界声望极高,有的还是科研人员,受保护的顶尖人才。 他不一定是在场最有钱有权的的,但一定是身份背景最厚的。 就算是温家,也得礼敬三分。 殷酒认识眼前这位教授,她语气散漫:“佼佼者又如何,在我面前照样是手下败將。” 赵秉烛听后猛得深呼吸,差点一口气没缓上来就昏过去。 她到底是怎么敢的啊! 那可是谭教授,在他面前秀智商,这不是在关公面前耍大刀嘛! 谭敏宏目光看向恨不得钻进地缝里的赵秉烛身上,他笑呵呵开口:“小赵啊,这是你的学生,年轻人有这个自信是好事。” 在场没多少人知道,赵秉烛也是谭敏宏的学生。 “谭老师……”赵秉烛立即耷拉著脑袋站在自己老师面前,就跟刚才这群富家子弟见了他时的反应一个样子。 人总会对自己的老师存有一种敬畏之心。 就连上年纪的赵秉烛也不例外。 “没事,我就欣赏这种年轻人,不止要脑子灵活,更重要的是对自己有自信。”谭敏宏大加夸讚,“要不然一个个对自己都没自信,比赛上场时那要是碰上实力强悍的对手心態不得崩了。” 当著这么多人的面被谭教授夸讚,殷商梵的腰板都不自觉的挺直许多,不再为有殷酒这个女儿而感到耻辱。 “你的成绩考北华一点问题都没有,不知小姑娘你之后打算报哪里?”谭敏宏就跟长辈似的心平气和与殷酒在这嘮嗑。 殷酒则是想了想,上辈子自己考的是北华隔壁的华影,学的表演,毕竟自己是艺人,刚好专业对口。 按理来说继续报华影是最稳妥的,毕竟有前世经验加持。 可现在,她改主意了。 “不知道北华金融系前景怎么样?”殷酒问。 当演员是给別人打工,而有钱了,就是別人给她打工了。 人人都骂资本家万恶,谁又何尝不想当那个资本家。 谭敏宏的身份和地位摆在这里,她这一世想要儘可能利用身边所有能够触及到的资源,將话语权牢牢掌握自己手中,不再屈居人下。 “小姑娘眼光挺不错的嘛,北华最出名的就是金融系了,不过一般很少有女孩子学这个,男生选择的多一些。”谭教授耐心的为殷酒解答疑惑。 殷酒点头:“我会考虑的。” 见殷酒与谭敏宏聊的愉快,其他人愣是半天插不上一句话。 与谭教授谈了一会后,赵秉烛忍不住旧事重提:“殷同学,那个数学竞赛你要不就参加了吧。” 秦漾忍不住也劝道:“小酒啊,要不你就答应赵老师吧。” 那可是保送,说出去也给殷家脸上添光呢。 其他人也纷纷在殷酒耳边吹风,毕竟看热闹谁不会。 殷酒斩钉截铁眼睛都不带抬一下:“不去,没意思。” “殷酒,老师是看重你,你別不识抬举!”景琳见不得殷酒这副小人得志的嘴脸,恨不得当成给她两巴掌,一个乡下来的土包子,凭什么一个都围著她转。 殷酒冷笑:“不去。” “你该不会是怕了吧,说不定那道附加题也是你运气好做对的。”越想越不甘心的林姿染开口道。 殷酒看出了她想用激將法让自己去参加那个竞赛。 她在眾人的注视下缓缓吐出几个字:“你说的都对。” 这句话杀伤力-1000。 气人性+9999。 林姿染气结:“你!” 殷酒则是往后退几步远离战场。 有一点还真让林姿染说对了,她確实是运气好。 在一一看无一错版本! 重生一世,她比別人知道许多事情,自然也多出许多机会。 那道附加题上辈子她看过,私底下將题型研究明白了,所以这次考试出题她会做,但竞赛题上辈子没接触过,她实在无从下手。 要是让自己去参加竞赛,那才是真的貽笑大方。 就她那数学考六分的渣渣成绩,不得笑死评委。 狂过头收不了场那可就尷尬了。 所以她也是见好就收,装完逼之后深藏功与名。 有时候会装逼那也是一种本事,虚张声势也好,都是保护自己的手段罢了,没伤害到任何人。 “真不去?”见没希望的赵秉烛还是不甘心的问了最后一句。 殷酒:“不去。” 谭教授起身轻拍殷酒的肩膀,“我在北华等你。” 没热闹看之后,人群渐散。 殷酒后知后觉发现,殷童谣人呢!? 她心里猛的咯噔一下,暗道一声不好。 完了,忙著装逼忘了正事了。 她匆忙拉住一个添酒的佣人:“看见殷童谣在哪没有?” 佣人隨手指了指楼上:“我看童谣小姐刚往上去了。” 殷酒顺著对方的视线看过去,二楼最里间刚好是温宿白的房间。 完了! 这时温母也发现温宿白不见了,吩咐佣人下去找。 殷酒想都没想就要往二楼冲,却被身后秦漾喊住,她皱眉道:“小酒,你这是要去哪?毛毛躁躁的哪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 被喊住的殷酒满脸不耐烦:“有事?” 秦漾不动声色朝著楼上看了一眼:“跟我过来见一下你几位阿姨。” “殷童谣呢?”殷酒没那个耐心,直接开门见山问道。 秦漾眸色冷下去,今天绝对不能让殷酒上去。 方才自己將殷童谣支走,现在算算时间,应该还得等会。 (本章完) 第21章 以退为进 第21章 以退为进 秦漾不满殷酒对自己说话的態度,脸色有些难看,她一把抓住殷酒的手腕:“今晚你给我好好呆在这!” 殷酒见她这副模样,心下大概有数了。 她一把甩开秦漾抓住自己的手警告,“殷童谣要是出什么事,我今天砸了温家!” 撂下狠话之后,也顾不得秦漾的想法,殷酒提著裙子往二楼冲。 秦漾拦人没拦住,让殷酒给跑上去了,急的她连忙追了上去。 一旁寻人的温母见母女两慌慌张张的,好奇不已,也带著一群人跟上。 殷酒凭著记忆来到温宿白的房间门口,双开的大门此刻被人从外面紧紧锁住,然而钥匙孔里却插著一把钥匙,孤零零掛在那,只要轻轻扭动就能打开门。 里面还时不时传出来一阵嚶嚀声和喘息声,呼吸交缠在一起,粗重而有力,曖昧的气息即便是隔著大门也掩盖不住。 听到动静,殷酒垂在身侧的手骤然收紧,隱隱可见手背上暴起的青筋,她脑子唰的空白一片。 她还是晚了一步…… 她无比懊悔刚才自己为何要与这些人爭论这些有的没的,以至於耽误了时间。 殷酒陷入深深的自责当中。 秦漾追了过来,不由分说要给殷酒一巴掌。 她眼疾手快,一把抓住秦漾挥来的手甩开,眼中冰冷的杀意闪过。 明眼人都能看出她是真的起了直接对秦漾动手的念头。 而秦漾也是第一次对殷酒这个女儿生出惧意来。 刚才她眼底的杀意分明,不似作假。 跟上来的其他人面面相覷,不明白殷酒为何对秦漾动手。 这时房间里面的声音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放肆,透过缝隙传入在场每个人的耳朵里。 大家都是成年人,又怎会不知这里面究竟是何情况。 秦漾听到动静暗暗鬆了一口气,面色恢復如常。 而殷商梵等人姍姍来迟,他与秦漾交换一下眼神,隨后开口:“各位看没看见童谣,这孩子刚还在这,现在就不知道去哪了。” 无人回答殷商梵。 眾人神色怪异,不知道谁先开口,“少爷好像也不见了。” 温宿白和殷童谣同时消失,而房间內又传出这种引人遐想的动静来,在场都是人精,大家心下有了猜测。 温母看著这场闹剧,整个人不住的发抖。 宿白的房间,里面除了他自己,还能有谁! 殷家的女儿八成是在里面,无论是谁算计,宴会出了这档子事,出丑的也只会是温家,所以谁都也別想进去,否则只能他们温家得倒霉认栽。 她脑中飞快算计如何处理这件事,以至於她都没发现,从始至终其实还少了个人。 殷酒转身,心中酝酿半晌措辞:“大家散了吧,我姐姐身体不適已经回家了。” 话虽如此,可她的身子却是挡在门前,不容许任何人靠近。 跟上来的景琳见她这般心里没底的样子,忍不住轻笑,那双眼却不住越过殷酒单薄的身影往里看,“你这么紧张……殷童谣是不是在里面?” “隨意侮人清白,这是你景家家教?”殷酒目光犀利,气场全开的她压的景琳有些喘不过气来,说出的话也是犀利:“我没记错的话,景家承诺的地皮还没转给殷家吧。” 景父今晚本就因著这事气的近乎吐血,听到殷酒再此提起,简直恨不得当场骂景琳一顿。 那块地皮可是自己托关係拿到的,为此费了不少功夫,结果让他女儿短短几句话就拱手让人,他怎么能不气。 景琳被父亲的眼神嚇到了,立马乖乖闭嘴。 殷商梵好不容易算计这一出,又怎么可能让这齣戏没唱完就散场。 “这是温少的房间,童谣应当是不在这里面的,大家都散了吧。”殷商梵漆黑的眸里满是算计之色。 房间內打的火热,眾人站在门口听见里面似有东西被撞到的声音,神色各异。 林耀暉看热闹:“在不在也得进去看看才知道。” “爸……”林姿染忍不住扯了扯他的袖子。 她喜欢温宿白,学校不少人都知情,无论今日温宿白房间里的女人是谁,日后提起这事,难堪的都是她。 有几个与温宿白交好的兄弟难掩激动,他们上前几步,殷酒往前一挡,大家停住脚步:“殷酒,你要这样拦著可就没意思了。” “对啊,你都说了殷童谣不在里面,再拦著可就欲盖弥彰了。”有几位不满开口。 在一一看无一错版本! “有病。”殷酒低低骂了句。 现在的她进退两难,到了骑虎难下的局面。 方才她自己说殷童谣已经回去了,现在又挡在门口,怎么也说不过去。 殷商梵:“既然童谣不在里面,就让大家进去看看吧,我殷商梵的女儿容不得別人污衊。” 好一招以退为进。 看似撇清关係,实则句句都在暗示大家进去。 不是自己的亲女儿,就算养了二十多年又能怎么样。 殷家人还真是如上一世那般卑鄙无耻。 重生回来时她还再想,殷童谣好歹被殷家培养这么多年,提防心再差也该注意酒宴上进口的饮食酒水,就怎么偏偏在温家中了招,还能被这么多人碰见。 现在看来,这背后一切都有殷商梵和秦漾两人推波助澜。 他们还真是想方设法的为自己的好大儿铺路。 前世害怕殷童谣与殷樾夺家產,提早將她嫁人,为殷樾在董事会爭取到一分助力,而自己与殷家有血缘关係,所以户口一直迟迟未上。 夫妻俩就差把偏心刻在自己脑门子上了。 温母跟著殷酒阻拦眾人:“大家都下去吧,宿白今日身体有些不舒服。” 然而温宿白那几位好兄弟压根不会听温母的话。 “伯母,是宿白邀请我们来的,您这样驱客不合適吧。”苏小公子嘴里还叼著烟,跟个街溜子似的,“我看宿白这时候美人在怀,怕是都忘了我们哥几个吧。” 他坏笑著开口,全然不顾周围人的目光。 其他几人坏心眼的想要去开门,殷酒刚要去拦,结果被殷商梵拽住。 他低声:“再胡闹小心你在乡下的奶奶!” 威胁她? 殷酒回头,眉宇染上狠戾之色:“信不信我弄死殷樾。” (本章完) 第22章 里面的人是谁 第22章 里面的人是谁 殷商梵狠狠皱眉,自从几个月前,殷酒性情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说话与愈发的放肆。 这种大逆不道的话,若不是在场这么多双眼睛盯著,他定然要给这个逆女一巴掌。 秦漾听后浑身颤抖,胸口也跟著剧烈起伏。 殷樾是自己的命根子,她容不得任何人詆毁。 要不是小樾病重,她又怎会將这个乡下长大的女儿接回来。 这阵子她没少因为殷酒刚来殷家时闹的笑话被各家太太当做茶余饭后的笑料谈资。 门口吵闹成一片,无人注意,人群后面出现一道倩丽身影。 “爸妈,阿酒,你们站在这做什么?”女孩声线清冷单薄,却宛如一枚子弹般具有穿透性和攻击力。 背对著殷童谣的殷商梵与秦漾二人听见声音,身子驀得一僵。 这声音…… 怎么这么熟悉…… 两个人机械般转过身来,看见笑容得体的殷童谣提著裙子站在他们后面朝著眾人挥手。 “叔叔伯伯,你们都在这做什么,我在下面找了你们好久呢。” 殷童谣笑的人畜无害,隨后款款走到殷酒身边衝著她调皮的眨了眨眼。 殷商梵跟见了鬼似的瞪大眼,秦漾声音听上去有些颤抖:“童谣……你……你怎么会在这?” 她分明是看著殷童谣將酒喝下去上楼的,可她又怎会出现在外面。 “我刚才出去了一趟醒酒,不在这会在哪?”殷童谣微笑著开口,似是觉得殷商梵的话有些奇怪,“阿酒没和你们说吗,我出去时跟她打过招呼的。” 回应她的是眾人久久的沉默。 “没事吧?”殷酒低头用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问,见殷童谣摇头,她这才放下心来意味深长对其他人道:“我刚已经说过童谣在外面。” 温母这下子总算是反应过来,自家是被殷商梵夫妻俩给算计了。 而秦漾此刻根本未注意到温母怨毒的目光,还在思考这是怎么一回事:“既然童谣在这,那房间里的人是谁?” 房间內確实有动静,那不是殷童谣的话,又会是谁。 殷酒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边,幽幽开口:“妈,你很希望是童谣在里面吗?” 骤然出声的殷酒不经意嚇了秦漾一跳,她回过神来训斥道:“你这孩子说什么胡话!” 温母有些头疼的踉蹌两步,佣人立即眼疾手快扶著她站稳,温母口中喃喃:“里面的难到是宿白?” 殷童谣摇头,用眾人足以听清的声音道:“我刚才在外面看见温少了,他和其他朋友在一起。” 里面既没有殷童谣也没有温宿白,那房间里的声音又会是谁传出的。 现在温母可顾不上什么脸面不脸面的事了,好好的晚宴被搅合成这样,她此刻只想知道自己儿子房间內的人是谁。 她扭动门锁內的钥匙,锁芯转动两圈,“咔噠”一声开了。 其他看热闹的人迫不及待將大门推开闯了进去。 刚进门,入眼就是散落一地的衣物,轻薄的衣服上还有被人暴力撕扯的痕跡,可见战事之激烈。 而屋內不堪入耳的声音一层大过一层,有几个跟上来的千金自觉停住脚步站在门口,羞的脸色通红,而其他人则是继续里走。 门口处,殷童谣看向殷酒,面色微微发白,她好奇的问了句:“阿酒,所以里面的人是谁啊?” 半小时前,阿酒提醒自己不要碰任何人给她的酒水食物,包括秦漾和殷商梵给的,要不然这会只怕躺在里面的就是自己了。 再次回想起来,她就感到一阵后怕。 殷酒冲她挑眉:“待会你就知道了。” 她都重生一次了,凡事怎么可能没有两手准备,自己早就让佣人换走了殷童谣的酒,殷商梵夫妻两还傻傻的觉得躺在里面的是殷童谣。 刚刚自己要是不演的真一些,这两人怎么会相信事已成,叫这么多人过来看热闹。 看吧,看热闹的终有一天自己也会变成热闹被人看。 殷童谣捂著胸口深呼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阿酒,今天的事谢谢你。” 无论无何,殷童谣怎么也没想到,养她二十多年的父母最后会为了自己的弟弟反过来算计自己。 愤怒之余,她还有些许感伤。 而殷酒早就对殷商梵夫妻两不抱任何期待了,所以看的更开些,不像殷童谣这般多愁善感。 殷酒玩笑道:“跟我这么客气做什么,你要真想谢我,就好好学习將来继承殷家养著我,我不想努力了。” 在一一看无一错版本! 殷童谣被她这番话逗笑了,她一口答应下来:“好啊。” 几个月前外界都在传,殷酒这个真千金回来,她们两个之间必然要斗的你死我活,就连殷童谣自己也是这么以为的。 可最后任谁也没想到,是她们两个反过来斗整个殷家。 “啊!” 房间內传来一声尖叫,將两人思绪拉了回来。 殷酒拽著殷童谣的手直接进去,只见温宿白的床上此时正赤条条的躺著两个人。 床上的女人费力扯过被子將自己的身子盖住,一张脸埋在床褥中细细的抖著,而男人只能用衣服挡住关键部位,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目光窘迫的瞧著床前站著的一群人。 殷酒看到这一幕几乎是下意识伸手去捂殷童谣的眼睛:“闭眼,別看!” 脏了自己的眼睛没事,但殷童谣从小到大那里见过这种场面。 殷童谣脸红的跟树上熟透的苹果似的,殷酒手腕碰到殷童谣的耳朵,也是烫的跟沸水里煮过似的。 这孩子可真是纯情…… 殷酒心下暗自腹誹。 “你……你……” 燕清茹瞧著床上赤裸的两人,脸色血色顿失,原本就身体不好的她此刻呼吸不畅,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在往上涌,心臟剧烈跳动跟鼓点般狠狠敲击著。 因为此刻躺在床上的男人,正是温家的家主,温宿白的父亲温廷宗。 燕清茹吩咐佣人將那个女人拉起来,女人凌乱的头髮散落在肩后,她这才看清楚,对方竟然是自家的保姆。 她连指尖都是抖著的。 围观的其他人也是没想到今日会目睹出轨现场。 温家家主在儿子房间与保姆找刺激被主母捉姦在床,这怎么看怎么荒谬。 (本章完) 第23章 她朝我拋媚眼 第23章 她朝我拋媚眼 现场除了脸色难看的燕清茹之外,殷商梵夫妇二人也没好到哪里去。 费心策划了这一出给自己儿子铺路,结果闹成这样,简直扫兴。 温廷宗见自己的丑事被这么多人撞破,根本无暇细想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怒吼著將其他人往外赶:“出去!谁让你们进来的!?” 就连自己的妻子燕清茹,他也丝毫没给面子。 而那个保姆,始终坐在床上用被子护住自己一言不发。 殷童谣扯开殷酒覆在自己眼皮上的手,她语气焦急,以为是自己闯祸了:“阿酒,那杯被换掉的酒怎么被温总喝了?” 她分明瞧见佣人將酒端下去了,怎么会跑到温廷宗手里,她是想避开陷害不错,可根本没有要坑害其他人的意思啊。 “那杯酒是我换给他的。”殷酒安抚她的情绪,指了指床上的小保姆暗示道,“你看那保姆细皮嫩肉保养紧致,像是做服务行业的人嘛。” 要不是自己重生一世知道这个保姆是温廷宗养在外面的情人,恐怕现在所有人都要被温廷宗蒙在鼓里去了。 温廷宗和他的情人可一点也不无辜,当年殷童谣当时怀孕期间撞破这桩丑闻,也不会让温廷宗的小情人失手推下楼梯大出血,后来又羊水栓塞导致她死在冰冷的手术台上。 现在的她,儘可能的去为殷童谣铺路。 听了这话后,殷童谣也忍不住向床上的女人看过去。 虽然被子盖住她的大半身体,可暴露在空气外面的皮肤,却是光滑紧致,一看就是经常做美容项目的,而有空保养自己的女人,又怎么会过来当保姆。 殷童谣不是个傻的,仔细一想就能发现端倪。 想必是两人寻刺激,温廷宗便给这个女人安排了个身份进入温家,两个人在燕清茹的眼皮子底下偷情。 可她还是不明白,阿酒和温家並没有什么仇怨,为何要设计这一出。 没关係。 她的阿酒做什么都是对的。 殷酒看著这一出冷笑不止。 燕清茹再怎么说也是大家闺秀,虽说不上倾国倾城,但也是容貌娇好端庄守礼,將整个温家打理的井井有条,气质方面更是甩了那个保姆几条街。 温廷宗就这么作践自己明媒正娶回来的妻子。 男人这东西,果真掛在墙上才会老实。 殷童谣被嚇出一身冷汗,“要是今天喝下酒的是我……” 她根本不敢细想。 殷酒轻拍著她的背安慰,“没事没事,有我在呢。” 事情闹到这一步,大家也就歇了谈生意喝酒的心思。 一个两个纷纷找藉口告辞离开。 今晚註定是个不眠之夜,就单这件事,只怕明天一早就会传遍整个北城上层。 出了温家后,殷商梵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怒气想要衝著殷酒发火,被秦漾拦了下来。 门口人来人往,要是被看见影响不好。 “看在殷童谣的面子上,景家那块地皮就当姐白送你们殷家了。” 说著殷酒將刚从景父手里接过来的合同隨手丟给了殷商梵。 她转身踩著高跟鞋朝著车位相反的方向走去。 今天自己坏了殷商梵的好事,有了这份合同在,他回去就不会太过难为殷童谣。 “阿酒你要去哪?”殷酒急忙开口想要叫住她。 “去睡天桥,有事隨时联繫。” 殷酒始终没有回头,却是抬高手臂背对著殷童谣挥手告別。 殷家可从来都不是她家。 …… 丟完合同她是心高气傲,徒步回家那是生死难料。 早知道现在会这么狼狈,她就蹭个顺风车先到市中心去,温家庄园有些偏远,这破地方还得再走一会才能打到车。 殷酒走了一段路后,无比懊恼刚才自己为什么要耍帅。 嘀—— 身后响起车辆按喇叭的声音,一道强光从后面打在殷酒身上,她下意识闭眼。 一辆墨黑色的迈巴赫开到殷酒旁边停下,车窗降下来,一颗脑袋从副驾驶探出头衝著殷酒吹了声口哨,语气戏謔:“小辣椒,哥带你一程?” 殷酒揉了揉眼睛,这才看清对方是时鈺:“你怎么在这?陆岑宴呢?” 这车,是上次陆岑宴开的那辆,她不会认错的。 “嫂子你这样我可就伤心了,我这么大的活人在你面前你关心我哥。”时鈺做出一副委屈可怜巴巴的表情,“枉我这么关心你。” 时鈺这人,天生爱犯点无伤大雅的小贱。 在一一看无一错版本! 殷酒抱臂靠在路杆上挑眉回道:“怎么,你是打算撬你哥墙角?” 车內,感受到自己身后一道凉颼颼的视线仿佛要冻结自己,时鈺不禁打了个激灵。 靠! 不就口嗨了两句,至於朝他飞眼刀嘛! “嘁!我这么帅,需要撬人墙角?”时鈺小声嘀咕。 殷酒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拉开后车门。 陆岑宴正坐在后面盯著电脑,时不时在键盘上敲击著,听到动静他抬起头来,殷酒白眼还没来得及收回去就与陆岑宴视线撞了个正著。 陆岑宴疑惑:“你对我有意见?” 时鈺解释:“她朝我拋媚眼。” 殷酒无语:“我那是翻白眼。” 姜舟开车憋笑憋的脸色涨红。 上车后,殷酒斜坐著,大半身子倚在车门旁,视线有意无意落在陆岑宴身上,暗自在心里感慨,这傢伙是真的帅啊。 车子行驶出一段路,几人谁也没开口。 最终时鈺憋不住从副驾驶上回头,亲自替他哥拆台:“哥,你绕大老远过来接小辣椒,人家上车你又装高冷,你倒是说句话啊!” 气氛真的很尷尬啊! 殷酒有些意外:“你特意来接我的?” 陆岑宴合上电脑看过来,緋薄的唇吐出两个字:“路过。” “啊对对对,路过路过,从城北路过到城东来了。”时鈺忍不住吐槽。 殷酒没忍住差点笑出声,最后暗暗掐了自己胳膊上的肉才憋回去。 陆岑宴看过去,那声音要多冷就有多冷:“你很閒?” “没有没有!”时鈺脸色一变,立马认怂,“哥我错了!” 注意到殷酒的小动作,陆岑宴伸手將殷酒拉过来,替她轻轻揉了揉胳膊上被掐红的地方:“想笑就笑,掐自己做甚。” 殷酒有些尷尬,转移话题:“你们大晚上去哪了?” 江家酿酒为生。 酒是他们的生活和希望。 所以阿酒的名字从来不是隨意取的哈,它代表的是爱。 (本章完) 第24章 挑灯夜读 第24章 挑灯夜读 殷酒看了看时间,现在都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 “嗐,有个应酬,刚从酒局出来我哥就来接你了。”时鈺抢先一步回答,他的视线落在衣著清凉的殷酒身上,不由得好奇:“小辣椒你又干嘛去了,看你出来的方向,应该是温家吧,大晚上这么偏的地方,我哥要不过来的话你真打算徒步往家走啊?” 这地方距离车站至少七公里呢,她一女孩子大晚上穿著高跟鞋和礼服走在街头,確实很让人担心啊。 一时间殷酒无言以对。 她总不可能说自己是因为耍帅所以才落单了吧。 陆岑宴替殷酒揉了会胳膊,殷酒打了个哈欠,从包里找到手机看看有没有什么消息。 宴会上发生了这种事,班级群內此时静悄悄的。 准確来说,自从放假后,群里就再没有过一条消息。 自从殷酒转学到天北后,他们私底下建了个没有她的小群。 至於殷酒是怎么知道的,自然是新群群主,也就是班长,他暗恋殷童谣,所以建群时把殷童谣也拉了进去。 刚好,殷童谣又將她自己的小號给拉了进去。 现在的殷酒一直处於窥屏状態。 群內消息以每秒十几条的更新速度不断刷新著,千言万语离不开殷酒一个人。 其中景琳是骂的最狠的,大晚上不睡觉一个人刷屏整个朋友圈就算了,还带著自己的小姐妹过来批判。 看来地皮的事是真给她气的不轻。 见殷酒看的入迷,陆岑宴开口:“看什么呢?” 殷酒条件反射扣上手机坐直身子,后来反应过来,自己好像没做什么亏心事,这才放鬆下来:“看个笑话。” 陆岑宴轻轻抚摸著殷酒的发顶,殷酒乖乖坐在那看著他。 坐在副驾驶的时鈺总觉得这两人的相处方式怎么看怎么彆扭。 明明都领证结婚了,这就跟刚熟悉没多久的陌生人似的。 尤其是殷酒看陆哥的眼神,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 就连姜舟也觉得两人相处的很奇怪,但又具体说不上来。 “小辣椒,我记得你之前不是很討厌我哥吗?” 两个人几个月前闹的最凶的一次,他哥凌晨三点喊他回去加班,他现在想起来还是心有余悸。 话落,车內气氛逐渐冷凝。 陆岑宴覆在殷酒头顶的那只手停住,懒懒抬起那双波澜不惊的眸朝著时鈺看了过去。 显然殷酒没想到这傢伙会突然开口问这个,她隨口敷衍:“之前是我不懂事,现在发现,长得帅可以为所欲为。” 时鈺撇撇嘴:“你这是肤浅。” 不过他哥长的確实挺帅的,不怪小辣椒把持不住。 殷酒没好气道:“我要肤浅,还轮得到你坐在我面前?” “靠!你骂我!”时鈺反应过来后立马跳脚,他指著自己的脸对著殷酒恶龙咆哮,“你睁大你的眼睛给我看清楚,小爷我哪里丑了!你年纪轻轻怎么眼神还不好!” 殷酒微笑:“谢谢,我近视眼。” 时鈺说不过她,只能忿忿道:“有眼无珠!” 两个幼稚鬼就这样一路斗嘴回到了檀庄。 …… 凌晨一点,万籟俱寂。 洗漱完后,殷酒抱著一沓数学和英语试卷窝在床上刷题。 虽然今天这个逼装的足够过癮,可她自己再清楚不过自己几斤几两了。 这万一哪天装露馅了可就丟脸丟大发了。 所以她现在抓紧时间刷题,趁著高考前,將自己没弄明白的知识点赶紧学懂。 十分钟后。 殷酒盯著自己的英语试卷沉思片刻,旋即两眼一闭睡了过去。 没办法,看的实在头晕目眩。 从浴室出来的陆岑宴见殷酒趴在床上电脑桌前睡的香甜,而桌上的试卷散落在被面上。 他走到床边,並未打扰她睡觉,而是拾起被子上零散的数学试卷翻看,看完一整张试卷,他眉头狠狠一跳。 十六分? 再翻了几张数学试卷,无一例外,全部没超过五十分。 英语好点,大多平衡在一百二左右。 知道高三学业重压力大,陆岑宴没打算叫醒殷酒,而是默默替她收拾床上的试卷。 他看过她的总成绩,就算一门薄弱,考上北城较好的学校也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学习是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不可能一口气吃成胖子,殷酒现在这样明显是急於求成。 在一一看无一错版本! 正当他要將试卷和笔放下睡觉时,殷酒突然从梦中惊醒。 “呜……不要!” 她从床上弹坐起来。 她梦到自己数学考了三分! 看著熟悉的臥室布景,殷酒慢慢缓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做噩梦了。 她抬眼,看见陆岑宴手中正拿著自己的卷子。 陆岑宴紧张道:“怎么了?” 殷酒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惊魂未定开口:“你怎么在这?” 两人异口同声。 殷酒先开口:“我梦到我考了三分呜呜呜呜……” 陆岑宴坐在床头,半晌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 毕竟堂堂陆大总裁,估计这辈子都没考过三分,自然没法与殷酒感同身受。 “梦都是假的。”最后,他只能拥著殷酒轻轻拍著她的背安抚道。 说起这个,殷酒更伤心了:“別说了……关键是我之前真的考过六分!” 陆岑宴:“……” 为了避免噩梦成真,殷酒大半夜不睡觉,让荣管家不知道从家里哪个犄角旮旯找来了风油精摆在了自己的小书桌上。 催泪辛辣的气味刺激著她的感官,旁边的陆岑宴欲言又止,最终端来了一杯热酸奶给她。 殷酒刷题刷了一整宿,陆岑宴在旁边陪了一整宿。 第二天早上,殷酒顶著硕大的黑眼圈下楼。 直到坐在餐桌前,殷酒脑子里还是昨晚的题型。 时鈺瞧见她这副鬼样子被嚇了一跳:“靠,小辣椒你怎么蔫成这样,昨晚背著我哥偷人去了?” 还不等殷酒开口,陆岑宴也换好衣服下楼了。 比起殷酒的黑眼圈,陆岑宴也没好到哪去,眼下一片乌青,但比起萎靡不振的殷酒,精神看上去还可以,不知道的还以为夫妻两搁这cosplay大熊猫呢。 他一整个嘆为观止目瞪口呆:“不是,你们夫妻两昨晚激战这么晚吗?” 殷酒剜了他一眼:“闭嘴,我那是挑灯夜读。” (本章完) 第25章 你人真好 第25章 你人真好 “挑灯夜读?”时鈺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他单手摩挲著下巴,“小辣椒,都大学了还这么刻苦啊?” 时鈺不清楚殷酒休学两年的事情,所以按照殷酒的年龄算下来,自然以为她是在读大学。 殷酒虽然无语,但还是耐心解释:“我高中还没毕业呢。” 咣当—— 由於太过震惊,时鈺手边的水杯不小心被碰倒,果汁撒了一桌子。 “啥玩意?”他看向殷酒,“不是,小辣椒你这成绩差的也太离谱了吧,留级两年!?” 时鈺的声音都不自觉的高了几个分贝,殷酒当即衝过去捂住他这张大嘴巴解释:“你闭嘴啊!我那是休学不是留级!” 喊那么大声做什么,她不要面子嘛! 时鈺扒拉开殷酒的手,忽然想到了什么,他贱兮兮开口:“你求求哥,哥教你学习怎么样。” 他可是d国顶尖高校毕业的,教她一个高中生那可是绰绰有余。 “而且,保证你听得懂。”他循循善诱。 殷酒可耻的心动了,自己现在確实需要一个家教。 “陆岑宴,你觉得怎么样,这傢伙靠不靠谱?”她下意识想要去諮询陆岑宴的意见。 时鈺不乐意了:“你找我帮忙,问我哥的意见做什么?” 殷酒:“当然怕你坑我。” 时鈺:“呵呵。” 陆岑宴似乎是没想到这种事情殷酒会问他的意见,他心头微动,放下手中的杯子,给出意见:“可以试试,他的思维模式和解题思路可以参考。” 殷酒闻言,也是个能屈能伸的,她立马掛上諂媚的笑:“时哥,那就拜託你了。” 时鈺听到殷酒矫揉造作的声音,瞬间打了个寒颤:“尼玛!你们夫妻俩实在太嚇人了。” 殷酒:“……” 吃完饭后,殷酒也要正式进组开工了。 她照常装好自己的一身行头,打算去剧组换。 正当她拎著自己的包包出门时,坐在沙发上看財经杂誌的陆岑宴出声喊住了她:“江九——” 男人目光锐利如刀,闪烁著寒芒,就连声线也清冷的很。 听到自己的艺名,殷酒迈开的脚步几乎是瞬间就收了回来,她乖乖在陆岑宴面前站定,小手將挎包往后推了推,试图用胳膊挡住。 陆岑宴站起身,他身量极高,走过来时压迫感十足,殷酒下意识心臟一跳,攥住挎包系带的手紧了几分。 “那啥,你刚喊我什么?”殷酒企图装傻。 自己的小马甲,她还想著多捂一会呢。 她不想江九的身份过早暴露,毕竟殷家是个大麻烦。 陆岑宴提醒:“假髮,露出来了。” “啊?” 殷酒下意识低头朝著自己挎包看去,一簇假髮卡在了拉链上露在外面。 救命! 她窘迫的將那簇假髮硬塞回包里解释:“我说这是我的玉米须茶,泡水喝的,你会信吗?” 陆岑宴一副“你觉得我很好骗吗”的表情看著她。 殷酒咬牙,实在不理解:“不是,你到底怎么知道的?” 她在圈內混了两年,就连殷家人都没察觉到,没想到居然被陆岑宴一个不关注娱乐圈的人给扒出了马甲,自己身份藏的这么严实,他到底怎么查到的。 陆岑宴:“你觉得,有我查不到的?” 好像也確实…… 殷酒要抓狂了,想起上次自己吃早饭时的欲盖弥彰行为,她就想哭。 她淒悽惨惨戚戚看向陆岑宴:“你替我保密行不行,我还想在圈內多混两年呢。” “上次的五千万,是想要解约?”陆岑宴大概猜到了一些。 见瞒不下去,殷酒点头大方承认:“不错。” 陆岑宴没有多问:“想做什么放心去,有我在。” 就算是殷酒捅出来天大的篓子,他也护的住。 “你人真好。” —— 拍摄片场。 在一一看无一错版本! 杜韜带著辛泽坐在搭建好的遮阳棚底下乘凉,四五个助理站在一旁隨时准备待命。 还没火,他的团队配置甚至要比江九规模还高不少。 杜韜手底下的艺人不止有辛泽和江九两个,可目前就这两人发展前景最好。 辛泽享受著美女助理端茶倒水的服务,躺在躺椅上舒服的眯起眼睛,日子过的好不愜意,仿佛不是来拍戏的,而是过来度假的。 殷酒过来时,现场引起小小的骚动来。 现在她的人气可不低,更是拥有一大批死忠粉,然而她人气再高也干不过资本,若不是张总在行业內下了封杀令,殷酒也不至於跑来演普法剧。 不过她心態很好,就当是给自己放个假过来轻鬆一下。 辛泽就不一样了,本来他是要去演偶像剧的,结果跟著江九来演这个,甚至还需要扮丑…… 不过一想到殷酒需要男扮女装,他的心情好了不少。 蒲导见人都到齐了,便找了个空的会议室,让大家做了小小的熟悉和剧本围读。 普法剧本身就是短剧,不像传统电视剧一拍就是几个月,甚至需要演员长住剧组,他们这个轻鬆许多,群像戏每个人出场时间都差不多,所以台词和任务分工都是均等的。 有种大型剧本杀的既视感。 熟悉完自己的剧本之后,当日下午,蒲导便开始了拍摄。 演员化妆间內,造型师在为殷酒做今天的造型。 她的角色需要男扮女装的,妆造老师拿来了衣服和假髮之类的东西。 “江老师,麻烦您配合一下啊,我们需要重新给您上一下妆,弱化您五官的存在感,再带上假髮……”老师耐心点对殷酒说道。 殷酒心里咯噔一声。 她头上的真是假髮,万一穿帮了可就不好了。 殷酒火速接过妆造老师给的假髮和衣服,將几位造型师和化妆师往外面推:“我自己可以来,大家先去给其他人帮忙吧。” 几个老师不疑有他,直接出去找其他人做造型。 趁著没人的功夫,殷酒又是改妆面又是换衣服藏假髮,倒腾半天才让自己又重新恢復女儿身。 她看著镜子中的人,冰肌玉骨美的不可方物,尤其是深邃的五官,更是平添几分混血感,这也是她男扮女装为何一直没有被发现的原因。 她女生男相,五官偏大气,只需要修容稍加修饰,就可以达到换人的效果,毫无破绽。 (本章完) 第26章 不能拍就滚 第26章 不能拍就滚 另一边,辛泽將现场的工作人员劈头盖脸骂了一顿。 “你们知道我这张脸每年需要多少保养费吗,什么垃圾三无產品都敢往我脸上用,烂脸了你们负得起责吗?” 他边说著,边將旁边的化妆师一把推开,看样子非常不情愿。 杜韜象徵性的拦了两下,也没说什么,只要辛泽做的不是太过,他是不会管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辛老师,您这样我们没法和蒲导交代啊,这些化妆品肯定没有问题的,大家都是这么上妆的……”工作人员语气都带著些许小心翼翼,不敢衝撞到对方。 “大家?”抓住关键词的辛泽听到这话之后更气了,“你拿我和那些群演比?” 自知说错话的工作人员立马悻悻闭嘴。 换好衣服的殷酒路过化妆间听到吵闹声,推开门进去看看什么情况。 听到开门声,辛泽以为是其他工作人员来了,转身刚要继续训斥,结果看见穿著酒红色吊带裙美的妖孽的女孩子站在自己面前,要骂出口的脏话也在瞬间给咽了回去。 女孩一缕栗棕色的捲髮慵懒隨意的散在胸前,浅色如琥珀透亮的眸似一只小鹿直直撞入人心底,五官精致似天神造物,一顰一笑都显得风情万种,酒红色衬的她肌肤如雪般白皙,纤细笔直的小腿让人移不开眼,搭配的同色系高跟鞋更是恰到好处。 她美的很有攻击性,可配合那无辜的眼神,多了几分清纯的味道。 嘶—— 周围响起一阵倒吸凉气的声音,全都看呆了。 就连杜韜也未能倖免,目光滚烫落在殷酒的身上。 “你是?” 他不记得组里有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吧,辛泽主动上前搭訕道。 眼前的女孩无论是气质亦或者是样貌,放在圈子里都可以说是顶尖的存在,若是圈內人,这条件估计早火了,既然他没见过,说明是个刚入圈的素人演员。 他现在在娱乐圈內也算是小有知名度,外貌条件自然不会差,辛泽嘴角勾起一个自以为帅气的弧度对著殷酒。 殊不知,这油腻东西差点给殷酒噁心的隔夜饭都快要吐出来了。 殷酒几乎是狠狠皱眉,压著嗓子用以往的音量与他对话:“崽种,这么快就不认识你爹了?” 这熟悉的声音…… 辛泽瞳孔骤然收缩,一副见鬼的表情:“你是江九?!” 殷酒没什么耐心:“除了你爹还能是谁?” 杜韜在听见殷酒的声音后,刚才那炙热滚烫的目光瞬间褪去,整个人呆滯在了原地。 靠! 杜韜心中暗骂了句。 江九怎么比女人还像女人! 他一个男的都差点动心了! “我去,这女人是江九,真的假的,那个胸也是假的吗,看上去好逼真……” “江九能不能给圈里女明星留点面子,这放出去不得艷压一大片啊,幸好他是个男的。” “別说,我一男人看了江九女装,都有反应了,这tm还让不让人活了!” 在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之后,殷酒转身抡起墙角的一根棍子拿在手里掂了掂:“別让整个剧组等你一个人,半小时內要是还在片场见不到你,可別怪我不客气。” 殷酒忽得靠近辛泽,“反正我被封杀,现在没什么好顾忌的,你要是不想让你粉丝明天看到你鼻青脸肿的残样,就识相点。” 她还想早点下班收工回家呢。 想起上次在洗手间江九揍人的场面,辛泽心中升起莫名的恐惧来。 “好了,我先走了,各位继续。” 她踩著高跟鞋大摇大摆的离开了化妆间。 …… 《普法栏目剧》以脑洞大开的狗血剧情闻名,各种情节跌宕起伏,各种反转层出不穷。 当年养母养父还在世时,几代人到饭点就围在电视机蹲点观看。 现在多年过去,节目在经歷停播復播等折腾之后,又重新换了方式走进大家视野里。 而她也在短短几年的时间迅速走红又没落,说起来和这节目的境遇还真是相似。 红极一时的普法剧,曇一现的顶流男演员。 也让殷酒感慨,圈內改朝换代的速度是真的快。 没有人能一直处於不败之地。 当年自己最爱的《法律讲堂》也出了直播互动模式,《普法栏目剧》也开始注入新鲜血液。 所有事物都在不断迎合时代更迭变迁,就连她也是。 在一一看无一错版本! 想起远在桐村的奶奶,殷酒不禁有些伤感。 可时间总是由不得她多愁善感的。 辛泽做好了妆造,顶著一个颇具破碎感的刀疤妆带著团队一行人浩浩荡荡过来了。 蒲导在看见他的妆造,几乎是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这妆谁给他画的?” 工作人员支支吾吾,最终解释:“辛老师自己的团队做的。” 辛泽十分抗拒剧组请来的化妆师,便让自己团队化了个。 “重化!”蒲导头顶几乎冒火,“知道的清楚我们拍的普法剧,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万圣节cosplay夜店破碎感男模呢!” “噗哈哈哈哈——” 殷酒没忍住笑出了声来。 其他人也是想笑不敢笑的样子,只能说是很憋屈。 “知道什么叫做扮丑吗?重点是丑,不是去展现你那张脸!”蒲导深呼吸拍著心口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被臭骂一顿的辛泽这时立马不干了,“蒲导,我是个偶像,我是要靠脸吃饭的,扮丑的话我粉丝流失你负责吗?” 本来这个剧对他就没什么加持,他不过是跟过来蹭一下江九的热度,谁知道蒲导会这么较真。 “实在不行你把我那部分的剧情刪一下吧!”辛泽无所谓道。 大不了留几个镜头,到时候买通稿碰瓷一波江九,反正也不亏,还能提早杀青。 蒲导完全不虚,他中气十足吼道:“能拍拍,不能拍就给我滚!谁惯的毛病!” 他这剧又不需要什么流量演员撑场面,加之普法剧本身就是上面做的节目,资本再厉害也动不到他头上来,所以他才敢收留殷酒,也敢和辛泽正门刚。 奈何辛泽不懂这个道理,觉得自己背后有人保驾护航就可以为所欲为。 这时杜韜出来打圆场,立马將辛泽拉回去:“我们这就重新改妆,不好意思辛泽家里出了点事心情不好,打扰到大家了……” (本章完) 第27章 带沟里去 第27章 带沟里去 下场之后,辛泽嘴里仍在骂骂咧咧,不乾不净的话从他嘴里吐出,怎么看怎么违和。 “杜哥,你拦著我做什么?”辛泽虽不悦,却也不敢表现出来。 “你是不是蠢!刚才化妆间你骂的那几句,团队还能私下挨个警告一遍,外面人多眼杂多的是想看热闹拉其他人下台的,你这番话传出去不就是自寻死路。”杜韜见四周无人,一根手指戳著辛泽的脑门怒其不爭。 还没火呢就在这耍大牌,当初也不见得江九狂成这样,他一个糊糊怎么敢的! 反派死於话多,他手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多蠢货! “可是那是扮丑……我粉丝见了怕是……”他剩下的话没继续说下去,可杜韜却是明白了。 他双手叉腰,低头盯著脚尖思索片刻安慰道:“不就是流失一部分粉丝,这些都不是大事,到时候等江九下台,他的资源还不都是你的!” 除却这点,还有一点是辛泽自己过不去心里这关。 想起刚才化妆间看到的仿真人皮,他就忍不住噁心和嫌恶。 “江九都能穿女装你有什么不可以的!”最后,杜韜忍不住上杀手鐧,“你就不能忍忍?” 听到这话,辛泽只得狠下心来,让剧组的化妆老师按照原定的妆造来。 等做好丑妆到片场时,蒲导和殷酒已经拍完了一小部分的剧情。 蒲导盯著显示屏里的回放片段毫不吝惜夸讚:“小江你演技不错嘛,男扮女装也这么厉害,完全看不出来是个男人假扮的啊,实在太像了!” “是啊,我还以为江老师演偶像剧的,会有些包袱呢,没想到你这么……哈哈……”似乎想不到形容词,对方打了个马虎眼。 一个男人,扮去女人来走的比女演员还要优雅漂亮,连他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嗐,都是为了生活嘛,没办法。”殷酒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模样。 她一个女人,扮起女人自然是得心应手。 “欸江老师,你胸那块垫的是什么东西,看上去还挺逼真的。” 剧组另一个男演员看著就要好奇的上手摸摸,嚇得殷酒几乎是条件反射向后退了两步。 “我靠滚开!” 殷酒此时很像一只炸毛猫,她慌张的捂著自己的胸口瞪著对方。 被凶一脸的男演员伸出去的手此时还僵在半空中来不及放下,他莫名其妙,“江老师,你这是怎么了?” 他捂著胸口瞪自己做什么,都是男的,好奇摸一下至於反应这么大吗? 殷酒此时也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了,她忘了现在自己的身份应该是男扮女装,她不好意思的笑笑,“那啥,抱歉啊我没出戏,代入角色了……” 她只能用这个藉口给糊弄过去。 那个男演员也表示理解,毕竟是自己冒犯人家在先,但他还是贼心不死:“所以江老师你里面到底垫的什么啊?” 殷酒心里mmp,却还是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加了点科技与狠活。” 內心却在os:那可是老娘货真价实的c啊! 幸好对方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否则殷酒今天觉得社死在这。 比起殷酒回归女装的如鱼得水,辛泽就显得百般不愿。 他此刻顶著烧灼妆出现在眾人视野里,用肤蜡和仿真皮做出的毁容效果妆即便是近看都十分逼真恐怖,溃烂流脓的伤口处还往外渗血,看来剧组的化妆师时间真有两把刷子。 此时辛泽穿的一身脏兮兮的衣服,若不是大家知道在拍戏,估计会直接將他当成从哪来的流浪汉。 蒲导这下子总算是满意了。 而站在远处的狗仔,將殷酒与辛泽同框画面放在了自己的微博上,並配文:美女与野兽。 不到一小时,这条微博便登顶热搜,下方直接关联两位当事人的帐號。 而殷酒的粉丝与辛泽的粉丝向来都不对付,两家粉丝很快在广场上大打出手。 不过殷酒的粉丝胜在数量多,力压辛泽一头。 这下辛泽的粉丝直接破防,他的狂热粉丝甚至扬言要去江九家里蹲守抓他的把柄。 当然,这件事是真是假就不得而知了。 现在的殷酒可以说是兵来伸头,水来躺平。 大不了死了算了。 反正又死不了。 两种心理反覆横跳。 她比別人多了许多机会,所以在今天早上收到陆岑宴的五千万打款时,她便將一部分投进了股市,另一部分留在自己手中备用。 蝴蝶轻轻扇动翅膀,它也没想到会掀起一场风暴。 正如她重生,谁知道会在细枝末节处发生一些小变故,因此她不得不慎重,只投入一半,並未全部一股脑投进去。 在一一看无一错版本! 男人於她而言靠不住,只有把钱牢牢掌握在手里才有绝对话语权。 这是她上辈子就已经明白的道理。 陆岑宴再好,也没有钱好。 当然,这傢伙也確实是有钱。 四捨五入,他也挺好。 万一到时候陆岑宴腻了,要和自己离婚,殷酒都盘算过怎么將自己的利益最大化了。 只要她不在外面沾惹草,那么真到那一天,说不定財產分割,自己还能多拿点。 而远在数公里之外的陆氏总部,一向高高在上的陆大总裁今日总感觉自己眼皮跳的厉害。 拍摄完今日的剧集收工后,殷酒径直去了电视台的演播厅。 来个两次,殷酒也和大家打过照面眼熟了。 “江老师,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早?” 大家笑著与殷酒打招呼。 “收工早,便先过来等著,今晚的稿子我已经熟悉过了。” 上次她的神级救场,让台里许多老前辈都讚不绝口,想要將人挖过来。 若不是程导告诉他们这小子已经被隔壁蒲导掳走了,估计这些人早就按捺不住了。 见殷酒来了,程导走过来將人拉到了楼梯间的小角落,隨后使劲捏了捏眉心,看上去很是头疼:“小江啊,今天的直播台里塞了个关係户进来,但对方没有经验,你看你能不能带带?” 殷酒挑眉:“这节目还能塞关係户?” 程导解释:“是台里领导的侄女暑假过来实习,说白了就是大小姐体验生活。” 殷酒欲哭无泪:“我一个新人带她,您也不怕我带沟里去。” (本章完) 第28章 殷酒的粉丝 第28章 殷酒的粉丝 话虽如此,可蒲导对於眼前的年轻人却是放心的很。 “没事,她就打个酱油坐在那,你不用管。” 蒲导再三叮嘱不用搭理台长的那个小侄女,让殷酒按照节目单上面的流程走就行。 然而等见到对方,殷酒彻底懵逼了。 tmd谁能告诉她,为什么那个台长的侄女,会是林姿染!? 她进休息室时,就看到穿著g家当季套装的林姿染斜靠在沙发上,手里还端著个手机追剧,桌子上还放著果盘,看上去排场摆的比台长还要足。 见有人进来,林姿染不咸不淡的抬起那双漂亮的杏眼隨意瞟了过来。 只一眼,她就不淡定了。 林姿染当即“唰”的从沙发上直接站起身,目光中带著难以置信的震惊。 殷酒心里“咯噔”一声,以为她是將自己给认出来了。 不会吧,自己女扮男装应该没有人能看得出破绽,这么多年了要是真有什么问题估计早就被人看出来了…… 她在心里不断安慰著自己,可下意识与林姿染交错的眼神还是出卖了她,尤其是手心里,都紧张的渗出了汗。 偏偏蒲导还毫无察觉,他大大咧咧的介绍:“小江,这位就是我跟你说的林小姐,暑期过来台里实习,待会录製你多带带她。” 殷酒此时想死的心几乎都有了。 林姿染上前走了两步,站在面前,一句话也不说,只是愣愣的盯著她,这让殷酒倍感煎熬,全完没注意到林姿染有些发抖的手。 林姿染看著眼前俊美非凡的男人,心臟不可抑制的砰砰跳个不停,脸红了个彻底,她结结巴巴的开口:“江……江老师您好……我是您的粉丝……喜欢您很久了……” 轰—— 殷酒脑海里霎时间仿佛有什么东西被摧毁了,炸的她脑壳嗡嗡作响。 她大脑当即空白了一瞬间,差点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殷酒:“啊?” 林姿染见男神对自己的態度如此冷淡,不免有些伤心。 “江老师,从出道开始我就在追你,听说上周你来节目当嘉宾,立马就让我叔叔安排过来实习了……”林姿染出声解释。 殷酒此刻的表情已经不能够用一言难尽来形容了。 合著林姿染不是认出她是殷酒,而是粉丝见到偶像太激动了? 这世界这么魔幻的吗? 蒲导见林姿染是江九粉丝,自然也是乐见其成,毕竟他还怕照顾不好大小姐的情绪,到时候被训呢。 “既然这样的话,小江那就麻烦你先照顾一下林小姐,带林小姐熟悉熟悉流程,我先出去了。” 还不等殷酒说些什么,蒲导麻溜的关门离开。 休息室只剩下殷酒和林姿染两人。 气氛一时之间有些尷尬。 殷酒真的很怕自己暴露。 “林小姐,我们先看一下今天的稿子吧。” 殷酒刻意压低了自己的声音,让它听上去粗獷一些,不至於让林姿染联想到自己是女人。 想起晚宴那天发生的事,殷酒不自觉泛起一层鸡皮疙瘩,这要是让林姿染知道自己的男神江九和她的仇人其实是同一人的话,她估计会崩溃吧。 林姿染却是內心小鹿砰砰跳个不停,丝毫没注意到旁边人的异常反应,就连声音都不自觉夹了起来,含羞带怯开口:“可以的。” 殷酒心里直骂娘,却也只能硬著头皮和林姿染坐在房间內。 对方炙热的目光快要將殷酒灼穿,殷酒乾咳两声:“来,我们先看这部分……” 看看时间,再熬半小时就到时间了。 在这三十分钟里,林姿染脾气简直好到不可思议。 这让殷酒都差点以为她是被人夺舍了。 在天北时,林姿染自命不凡眼高於顶谁也看不起,除了偶尔对殷童谣放几句狠话,说下次一定会超越她之外,在殷酒印象里,好像她与任何人都没有太多交集。 呃……她的姐妹团除外…… 就连她暗恋温宿白,都是殷酒无意间听人说的。 终於熬到点了,直播开始。 在一一看无一错版本! 上次的效果很好,所以这一期依旧是殷酒作为主讲人,而林姿染坐在旁边偶尔与观眾互动。 殷酒今天穿的是休閒的碎衬衫,里面有个老头打底衫,棕色的短髮柔顺而有光泽,迷的一眾迷妹不要不要的。 【唔!老公好帅!我为江九举大旗,看谁敢与他为敌!】 【江哥旁边的那个女孩子是谁,怎么没见过,长的还挺漂亮的。】 【我知道我知道!江哥旁边那位是天北一中的学霸林姿染,妥妥的白富美千金大小姐,还是江哥的头號粉丝,上次江哥代言晒单晒了三百多万呢,大小姐追星都追到这来了,世界上多我一个有钱人怎么了!】 【今天要讲什么故事呢,我可是十分期待,没想到小时候的节目在多年后会换一种方式来到自己眼前,真是好神奇。】 殷酒看著滚动的弹幕不由得眉梢微挑。 上次超话那位豪气晒单的富婆该不会是林姿染吧? 哇擦,一想到自己有一天身份暴露,林姿染估计得哭死吧。 不敢想不敢想…… “hello大家晚上好,欢迎来到今天的法律讲堂,我是今天的主持人江九。” 殷酒挥手与镜头前的粉丝与观眾朋友打了个招呼。 林姿染也在旁边做了个简单的自我介绍。 “今天我们要讲的是『消失的妻子』。”殷酒看了眼自己的台本绘声绘色的讲述起来,“十五年前的冬季,雪夜街头,一对父子拖著行李箱行走在茫茫雪地上……” 【好傢伙,今天我一个人在家,这恐怖氛围感直接拉满。】 【我的个妈呀,听江九讲述,我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汗毛倒竖啊!】 【这个故事听上去好耳熟,好像是我们这发生的事情,听说嫌疑人现在都还没有落网呢。】 【楼上別製造恐慌,造谣要负法律责任的!】 殷酒低头看了眼直播间不断上涨的人数,为了营造气氛,蒲导还让人特意关了直播间的补光灯,就连背景音乐都显得有些瘮人。 “……妻子无助的看著自己的丈夫,最终流下泪来,她不明白自己的丈夫和儿子为何会变成这样,然而,喷射出的鲜血將她的视线全部遮挡,那个如魔鬼的男人手中拿著锋利的斧头不断上下挥舞著……” (本章完) 第29章 寻凶 第29章 寻凶 【我嘞个去,別讲了別讲了,脑子里有画面感了!】 【从来没觉得法律直播间会有一天这么恐怖,感觉自己在家躺床上,后背都凉颼颼的。】 【珍爱生命远离贱男人!佛祖保佑我以后別遇见这种渣男。】 弹幕一片求保佑声音,看来这个气氛確实蛮嚇人的。 林姿染也不由得哆嗦了下身子,而殷酒面无表情的盯著稿子。 一期直播几万到手,哪里还管的上其他的。 “本期我们所涉及到的法律知识点……” 林姿染忙將水递给殷酒,心疼不已,她小声道:“江哥,润润嗓子吧。” “谢谢。”殷酒语气客气礼貌且疏离。 喝完水后,等章律师介绍完后,她继续讲下面的剧情:“……虽然事情已过去多年,但凶手仍旧逍遥法外,但我们始终坚信,法网恢恢疏而不漏……” 林姿染惊到了,她忍不住脱口而出:“现在还没抓到?” “呃……没抓到。”殷酒迟钝的点点头说明原因,“当年的科技和监察设备有限,加上地点发生在偏僻村落中,搜查难度大,以至於凶手至今未落网……” 这时直播间內,一条不合时宜的弹幕出现。 【那个女人活该,谁让她自己想要逃跑回娘家搬救兵呢,被杀也是她的问题!】 【上面那位你那个疯人院出来的,主治医师怎么还不把你带回去,让你出来满嘴喷粪了。】 【这个大哥你也是有家暴倾向的吧,那个女人最倒霉的就是嫁给这个男人,还生下个白眼狼。】 【活该你爸!祝你出门被车撞。】 然而这些攻击性的话,很快被系统和谐了一部分,还有一部分不痛不痒,那位大哥没有再继续回復网友。 此时,偏远寧静的小村落里。 山上一间年久失修的老房子內,一盏昏黄的灯掛在门口处,蝇虫在光下胡乱飞舞著,嗡嗡叫个不停,远处草丛里时不时蟋蟀也跟著叫唤两声,让人心烦。 上了年纪身形瘦弱的男人毫无形象的坐在门槛上,他面长,眼窝凹陷下去,颧骨高高凸起,尤其是那双三白眼看起人来,总让人觉得不寒而慄。 男人气急败坏的將手机砸在地上,过了会又心疼的捡回来。 屏幕出现蛛网一般的裂痕,自中心向四周蔓延碎裂开来,手机並未熄屏,依稀可见上面显示的画面是个直播间。 “胡说!全tm都给老子胡说!那个女人明明就是活该!他们懂个屁!” 男人嘴里不乾不净的骂完之后,接著坐在石阶上卷了支旱菸沉默著抽著。 原本就有些年月的手机经过这一摔打,灵敏度也有些差,甚至出现卡顿现象,弹幕也跟著一卡一卡的,他能清楚的看清网友们的留言。 刚才是自己看见这些话实在气不过,没忍住就评论了一句,现在回想起来,他竟有些害怕。 这万一顺势查到他,给那群警察引过来可怎么办…… 可转念一想,自己都在这鬼地方藏了这么多年了都没人发现,怎么可能因为一句评论就暴露。 他自己安慰自己。 而正在直播的殷酒也是看见了这条弹幕,她內心直觉事情不太对。 “观眾朋友们,凡事三思而后行,我们故事的主人公已然酿成大祸,今后甚至可能数罪併罚面临牢狱之灾,此事该引以为戒……”殷酒与大家简单的互动,可目光却是有意无意盯著弹幕,生怕错过什么有用信息。 方才那个人给她的感觉很不对劲,就好似凶手是他一样。 稿子上面並未写受害人要回娘家搬救兵,只说了逃跑,那个网友是怎么知道这么清楚的。 殷酒皮笑肉不笑:“屏幕前的观眾,又到了我们提问抽奖的环节了,这次猜中的网友將获得本节目准备的大额红包哦。” 为了证实自己猜的对不对,殷酒决定诈诈那位不知名网友。 蒲导意识到不对,他扭头看向工作人员发问,“我们本期奖品是这个吗?” 工作人员摇头:“好像不是,会不会是那位林小姐加上去的?” 蒲导摸著下巴:“有可能!” 林姿染坐在殷酒旁边,她看著台本上的奖品与殷酒说的好像不太一样,她害怕是临时改的,也没敢多问。 “请听第一题,本次案件中,所涉及到的法律知识都有哪些,答对將有机会获得本节目赞助的节日大礼包一份。 第二题,案件中,这位儿子矢口否认自己的罪行,受到了怎样的惩罚,答对获得本节目赞助的平板一部,奖金五百。 在一一看无一错版本! 第三题,请问被害人是被什么利器所伤:a斧头b砖头,答对获得奖金三百。 现在点击直播间下方连结,输入你们的答案,三分钟后我们將隨机挑选出十位幸运儿。” 殷酒微笑著念完几个问题。 林姿染忽然凑过来,她囁嚅著开口:“江哥,好像没有第三个问题吧。” 她反覆看了稿子三遍,而且看底下人的反应,第三个问题確实没有,是她临时加上去的。 殷酒:“刚才没有,现在有了,对了你帮我留意一下那位id叫『知无不言』的网友ip在哪,看见的话跟我说一声。” 林姿染听到这个网名,立马就去翻找刚才的那条弹幕,她有些激动:“江哥,你是不是觉得那人不对劲。” 殷酒点头:“不错。” “巧了,我也是!”林姿染更激动了,翻找那个id也更加卖力,终於,她找到了原id,激动开口,“找到了,现在ip显示在f市。” 居然对上了! 案件的主人公就是f市人,十五年前出事后,f市所有警方全力搜捕嫌疑人,至今杳无音信,即使到现在对方还在通缉栏內,他是不可能有机会逃出去的。 而台下,副导演皱起的眉头都快要夹死一只苍蝇了。 “不是,这江九到底在搞什么啊,怎么还擅自加问题?” 蒲导瞪他一眼:“你闭嘴。” 他现在可是容不得其他人说江九坏话,並且坚信她这么做一定是有自己的道理。 副导演被瞪后,只能窝著火离开了演播厅。 而此时殷酒用台上的平板给他悄悄发来一条消息,他有些不可置信的睁大眼,隨后关掉手机小心翼翼的绕到后台电脑处捣鼓著些什么东西。 果不其然,他还真在后台提交名单里找到了那位叫做名为“知无不言”的网友。 (本章完) 第30章 归案 第30章 归案 就在蒲导看到这位网友给出的答案时,整个人仿若遭到雷劈一般怔在了原地。 明明正值盛夏,可一股无端的寒意竟从脚底逐渐蔓延至四肢百骸,让他不由得心臟一窒。 因为这位网友第三题给出的答案,与殷酒给出的选择完全不同。 助理跑过来看了眼屏幕,驀然间瞪大眼睛。 因为留言板上,知无不言说:是先下药毒死,用斧头分尸时看见女人还活著,又接著给了她一砖头。 几人看到答案感觉不寒而慄。 “愣著干嘛,报警啊!”蒲导意识到此人很可能是在逃多年的凶手,立马让旁边人打电话。 和警察沟通完后,蒲导整个人浑身都被冷汗浸湿,像是刚从水里打捞出来的似的。 这些未公开的细节,除了凶手,他很难想到还会有谁了解的这般清楚。 他又重新回到演播厅,朝著江九打了个手势,示意她继续拖延一下时间,给f市的警方留足时间定位到对方的精准地址。 殷酒接受到蒲导的指示之后,坐在镜头前微微一笑,继续与大家互动。 林姿染有些奇怪,她看了看时间,忍不住出声提醒:“已经到下播时间了江哥。” 殷酒手握著滑鼠在弹幕上隨机点击几条挑选大家的问题回答,头也不抬道:“今天再互动一会。” 林姿染自然也乐意与自己的男神在同个空间多待会,便继续坐在了座位上面。 …… f市,警方接到来自电视台的报案之后,立马对今天的直播间高度重视起来。 潜逃十五年的凶手,终於在今天露出了马脚,这让大家怎么能不激动。 办案组立马找专人定位那位可疑用户的地址。 “江队,查到了,在f市富安村的后山上!” 富安村,就是当年出事村子的隔壁村。 “后山?怪不得老子当年带著这么多人都没搜查到!原来是躲在后山了!”江队长一拳重重锤在桌面上,仰头大笑两声,“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今日若是抓到凶手,我高低得给他们节目送面锦旗过去!” 当年江队负责案件,带著人几乎是將方圆十里里里外外搜查了一遍,奈何就是没有凶手踪跡,当时他还纳闷这凶手是不是长了翅膀飞了,没想到啊! 殷酒此时还在费力稳住直播间,希望为警方爭取到更多的时间。 殷酒:“大家可以猜猜,我们本期中奖的幸运儿都有谁呢,待会我还会为大家揭秘一个隱藏小彩蛋。” 林姿染没收住声,被麦克风全部录了进去:“江哥,节目有这流程?” 殷酒怕被嫌疑人猜到些什么,並未多言:“临时加的互动。” 现在就看警方那边给不给力了。 【这个节目还挺有意思的嘛,每期抽奖,这一期居然还有小彩蛋,现在的导演为了留住观眾真的够拼。】 【只有我好奇谁会拿到大奖嘛?那可是货真价实的钱啊!】 【別想了,说不定有內部中奖名单呢,光是现在直播间就有百万人在线观看,参与抽奖的都有二十多万人,抽那么几个,概率微乎其微。】 “这位朋友,我们直播间的抽奖从不弄虚作假哦。”殷酒微笑著解释,“后台系统隨机抽取的,童叟无欺。” 正当殷酒在与眾网友互动之时,谁也没注意到,f市警方已经封锁了富平村附近所有出路,而一队警方根据查出的地址趁著夜色赶往后山。 男人似乎没有察觉到危险已经来临,他坐在门槛前点燃了一支又一支的旱菸,熄灭的菸头和菸灰落了一地。 刚才看到直播间的抽奖问题简直是一派胡言,他实在是没忍住便开口纠正。 此时他还抱有侥倖心理,反正发了条弹幕也没事,估计回答个抽奖也不会有什么问题,自己都逃了十五年,那通缉令说不定早就作废了,要不然怎么这么多年都没有警察再找自己。 再说了,他的帐號都是未经过实名认证的,就算警方怀疑他又能怎么办,总不会那群警察还真能顺著网线找过来吧。 想到这,他的胆子就愈发的大了,甚至堂而皇之的在弹幕上又混水摸鱼发了几条挑衅弹幕,由於刷屏过快,他的信息也很快淹没在了新的弹幕中。 这种顶风作案带来的刺激感让他上头,殊不知他的帐號自方才就已经被重点监控了,他完全就是在作死的边缘试探。 正当男人还想继续观看直播时,一伙警察直接破门而入,为首的江队大声喊道:“別动!” 男人见是警察,慌不择路下意识本能反应拔腿便要跑,然而这么多警察到底不是吃素的,一群人蜂拥而上直接將人拦了下来。 江队反手钳住对方:“张海龙,你还要往哪跑!” 在一一看无一错版本! “放开我,你们认错人了!”男人闻言剧烈挣扎著,矢口否认自己是警方口中的犯罪嫌疑人。 “不是的话那你跑什么!”江队目光锐利直逼的对方不敢直视。 张海龙见自己逃跑无望,喘著粗气艰难抬起头问:“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他明明都藏了这么多年了! 这群警察到底是怎么发现自己的! “下次网络上发言谨慎点。”江队嗤笑一声,“忘了,应该没有下次了。” 藏了十五年的逃犯被一期节目给诈了出来,江队简直是喜出望外。 其他警察也是面带笑容,这个横在眾人心头十几年的刺,今天算是彻底拔出来了。 张海龙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一语成讖,警察竟真的顺著网线给找了过来。 张海龙被抓捕归案,这般大的喜事自然是要昭告天下。 晚上快九点时,《法律讲堂》的直播间忽然涌进警方十几个官號,一条金光闪闪的弹幕自屏幕上飘过。 上面显示:f市警方申请连麦。 这一下可给昏昏欲睡的网友瞌睡乾没了。 【啥情况,什么意思啊,直播间有人犯事了?】 【看样子应该是,突然冒出十几个官號,难不成是律师科普吃错了?】 【连麦申请,应该是想要利用节目的热度引流吧。】 正当大家惊疑不定猜测时,殷酒点了直播间的连麦申请。 (本章完) 第31章 我有饭吃 第31章 我有饭吃 屏幕上赫然出现一张英气十足刚毅不屈的面庞,江警官风尘僕僕看样子像是才刚回到警局就打开了直播,他拿起水杯一饮而尽,“江先生林小姐章律师你们好,我是f市警察局江城武警官。” 殷酒目光炯炯:“江警官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 距离蒲导报警已经过去两个多小时了,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情况,她也不敢贸然当著这么多人的面询问,只能根据江警官的神色推断进展。 江警官点点头,他会心一笑:“关於节目组方才的报案,目前嫌疑人已经落网。” 演播厅眾人盯著镜头,闻言所有人提著的心终於鬆懈下来。 蒲导听到嫌疑人落网的消息,长舒一口气。 原本他们这档节目的播出时间从开播到结束,算下来也就半小时左右,可因为事关重大,他今晚向台里申请占用其他节目的时间,要是真的无功而返,他恐怕也不好交待。 副导演脸色变了又变,“什么报案?” 其他工作人员见状向副导演简单解释了一下今晚发生的事情。 而这个消息无疑是对殷酒费心拖这么久最大的慰藉,她朝著江警官敬了个礼:“辛苦了。” “这次也多亏江先生,若不是您发现不对,我们恐怕也不会这么顺利捉到凶手。”江警官对眼前这个年轻人不由得多了几分敬佩之意。 能从数百万条弹幕中捕捉到不对劲,並且试探成功后报案拖延住时间,一般人还真没有这个心態。 不愧是做演员的料,没有露出任何破绽,並且成功瞒过这么多网友。 都是江家人,他江城武实在佩服。 殷酒被夸的有些脸热,不好意思道:“说到底还是多亏江警官和诸位同志这些年的付出,我这不过是卖乖弄俏,用了些小聪明手段而已。” 弹幕上这时候是一头雾水不明就里。 他们怎么越听越迷糊。 【在搞什么,我怎么没听懂是什么意思呢,啥凶手啊?】 【我不过就是去了趟厕所而已,怎么回来就跟不上大家的话题了。】 【所以是江九刚才报警,江警官找到了什么凶手,事情应该是这样吧,我听著好迷糊。】 既然嫌犯落网,殷酒也不用顾忌其他,她对网友解释:“大家还记不记得我刚才说的那个小彩蛋?” 弹幕纷纷刷起“记得”二字。 殷酒:“今日故事里的主人公张海龙,f市人,曾因故意杀人罪被警方通缉,对方逃窜十五年,就在刚刚,他被抓捕归案。起因是两个小时前,那位嫌疑人发布了一条弹幕在我们直播间,警方顺藤摸瓜找到了线索……” 【????什么东西?逃犯今晚抓捕归案了?】 【臥槽?这年头逃犯都这么囂张的吗,都跑到直播间来了,我刚才一直在看直播,居然没有察觉到是哪条弹幕。】 【我好像有印象,直觉告诉我刚才那位精神病院跑出来的哥们绝对有问题,十有八九就是他!】 隨著网友激烈的討论,江警官也开口了。 “不错,今日感谢直播间诸位网友,让我们成功抓到了嫌疑人,也多亏江先生机警,留意到了那条评论,並且向我们报案……” 江警官將事情的经过简单于大家说了说,剩下的因涉及到机密,並未过多透露。 【我江哥好牛,除了控场还会捉凶,我只能说牛逼!】 【这辈子谁也没服过,就服我江哥,男子汉大丈夫,真为我们男人长脸!】 【这个反应能力和侦查能力我甘拜下风,江九的脑子也借我用用唄。】 林姿染这时候连看江九的眼神都不一样了,如果说她最开始的目光是带著粉丝对偶像的崇拜和敬佩的话,现在的林姿染,眼中带著满的快要溢出来的倾慕和迷恋。 意识到这点时,殷酒忍不住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这是她的错觉吧!? 不对不对! 肯定是她自己太自恋了,一定是! 林姿染脸有些红扑扑的:“江哥,你好厉害啊。” 她天生对於个人魅力出眾的男人就没有什么抵抗力,更何况对方还是自己喜欢这么多年的男神。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智性恋吧。 江九足够聪明,也足够温柔,长的还好看,满足她伴侣的幻想。 殷酒扯了扯嘴角,收下她的夸讚:“谢谢哈。” 她內心此时慌乱的一批。 在一一看无一错版本! 收工之后,今晚的热搜直接爆了。 热一:#江九十五年在逃嫌疑人落网 殷酒看见热搜后直接黑人问號脸。 这词条什么鬼? 谁让他们这么取名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在外潜逃十五年被警察给抓了,神经病啊! 標题党误人! 蒲导看见今天超额完成的kpi指標,差点当场给殷酒磕一个。 今天的收视妥妥的第一啊! 一个老牌节目最后被个小鲜肉给盘活了。 在化妆间卸完妆后的殷酒,正要拿起自己的小包出去后找个地方换衣服,刚到门口就被林姿染给拦了下来。 “有事?”殷酒懒懒掀起眼皮看向对方。 下了节目,她们两个人还是少接触为好。 感受到殷酒对自己的冷淡態度,林姿染鼻头一酸,最终还是鼓起勇气:“江……江哥,晚上你有空吗?我想请你吃个饭。” 殷酒盯著她看了许久,最终张了张嘴回道:“我有饭吃。” 林姿染精致娇好的面容看上去有些龟裂,她慌乱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 殷酒:“懂了你是那个意思。” 这下林姿染是真的急了,从小到大这么多人都顺著自己,唯独她的男神对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忽视,“我是真的喜欢你。” 殷酒拍拍她的肩膀:“我也喜欢我自己。” 林姿染:“……” “可以加个联繫方式嘛,我保证不会打扰你的。”怕殷酒拒绝,林姿染连忙开口,“我知道偶像不能私联粉丝,可是我们现在也算是半个同事吧,万一到时候有什么事情需要联繫呢。” 她將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殷酒再装傻就说不过去了。 可是关键她有林姿染的好友位啊! 万般无奈之下,殷酒只能掏出自己的小小號加上了对方。 (本章完) 第32章 最守男德的艺人 第32章 最守男德的艺人 星启娱乐。 张总看著江九的数据节节攀升,气不打一处来,直接將手边的报表朝著杜韜摔了过去:“怎么回事!这就是你给我信誓旦旦保证会让江九好看的?” 杜韜此时也是有苦难言,他实在是没想到都到这种地步了,江九居然还能逆风翻盘。 “这是个意外,他也就是运气好点,过阵子没有持续曝光,热度下来了就有他哭的了。”杜韜此时也只能硬著头皮向张总解释。 “意外意外,这都多少次意外了!” 上次被殷酒揍了一顿的张总,因为愤怒脸部肌肉扯动嘴角的伤口,疼得他直吸凉气。 该死的江九! 张总捂著嘴角处被撕裂的伤口目眥欲裂,“让你办这点小事你都办不好!两个月之內,要是让我看到江九还在圈子里活跃,我看你也不用干了!” 他为杜韜下达了最后的通碟。 “可是现在公司热度最高的,只有一个江九……”杜韜弱弱开口。 毕竟江九曾经是他一手挖掘带出来的,他只是想嚇唬嚇唬江九,给他一个教训长长记性,並没有真的打算將他封杀。 “这还不好办,换个人捧不就行了,我看那个叫辛泽的就蛮听话的。” 这么多资源砸下去,只怕是猪都能红吧。 他江九热度再高,靠的那也是他们星启。 “可是……”杜韜还想要再说些什么。 张总出声打断:“没有可是,两个月,要是江九还没有退圈,你也跟著滚蛋吧。” 公司里从来都不劝识时务的经纪人和艺人,如果对方不听话,大不了再签一批。 杜韜被张总训过后,无精打采的走出办公室。 门外,辛泽早已等候许久。 “杜哥,刚才张总说的那些我都听见了。”辛泽主动出击,“我只想给自己爭取一个机会,您也知道目前公司除了江九之外,我的热度还算是不错的,只要我有足够的资源,相信假以时日我定然会超过江九的。” 这个圈子里谁不是奔著出名来的,他对於自己的野心可以说是毫不遮掩。 他就是想要顶替掉江九成为公司新的一哥。 杜韜垂著眼打量著眼前的年轻人。 辛泽的条件,比起江九真的是差远了。 江九能红,天时地利人和皆有之,不全单是靠著各种资源砸出来的。 见对方不说话,辛泽再下猛药:“杜哥,你要知道,你们手上没有江九的把柄,可是江九对你们做的这些事可是再清楚不过,要是到时候他翅膀硬了打算单飞,保不准会將这些事抖出来,可我不一样,我们几人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远比江九更值得信任。” 杜韜终於抬眼看过来,“你是在威胁我?” 辛泽心头一紧:“没有,我只是想说,我和公司是一体的,自然是不会做出损坏公司利益的事情。” 他做不出,可江九做的出。 辛泽在间接提醒他,江九这人留不得。 终於,杜韜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深呼吸一口气,答应了辛泽。 江九成了资方拋弃的一颗弃子。 “江九的粉丝不是吃素的,贸然封杀他还会將公司推向风口浪尖,这件事得从长计议,先让我想想吧……”杜韜摆摆手示意辛泽离开,先让他静静再说。 辛泽大喜过望,立马为杜韜出主意,如何才能干掉江九:“杜哥,男艺人最重要就是自己的名声了,只要和桃色新闻沾上边,那他便再也没有翻身的可能了。” “你以为我不知道?”杜韜冷哼一声,“江九不搞群p不睡粉不撩骚,根本抓不到他的把柄,別说桃色新闻了,他在圈內甚至没有女性朋友造谣都没法造,要不是他上次给了老子一酒瓶子,老子都快怀疑他是gay了!” 说著,他指著自己后脑勺硕大的,还未消散的大包怒声。 看得出是真的很气愤。 江九简直是他从业这么多年来见过最守男德的男艺人了,但凡跟权色沾边的他压根不碰。 “杜哥您消消气,不一定要他碰……” 辛泽意味深长,杜韜似乎像是明白了什么。 —— 下班之后,已是深夜。 陆岑宴发消息问自己回不回家,不知道为什么,殷酒总感觉他像是个被自己冷落的妃子。 这是个什么鬼想法…… 在一一看无一错版本! 她赶紧摇头甩掉自己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 她手指飞快在键盘上敲击打字。 家肯定是要回的,不然还要在外面喝西北风嘛,不过在回家之前,她还有事要去办。 殷商梵那老登今天又打电话催自己回去,据说是殷老爷子回来了,让她穿著打扮得体些,甚至还大方的打了一百万过来让她买身像样的衣服。 买身像样的衣服那当然是不可能的。 这一百万给她了,那就全都是她自己的了。 她要给殷家人上一课,什么叫做中饱私囊。 收下钱后,殷酒拐进菜市场旁边的一家服装店,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砍价拿下一身套装,並且打电话喊了几位朋友跟她一起回殷家。 这么久了,都没带自己的好朋友见见家人,这怎么说的过去。 上辈子,殷老爷子一直看不起自己,言语间也是多加贬低,即便是她再费心努力討好也依旧无济於事,眼里只有殷樾那个孙子,甚至还詆毁自己的朋友,逼迫自己去联姻…… 去tmd尊老爱幼,她尊老谁来爱她。 老东西詆毁自己朋友送自己和老男人联姻,这帐自己得慢慢算! 天苑盛锦。 “爸,您刚从d国回来,这么晚了早些休息吧,小樾的事情我自会让那逆女乖乖去做手术……”殷商梵乖乖站在殷邡舟面前,丝毫不敢懈怠。 殷老爷子虽已年过古稀,可精神却是极好,年轻时在商场上杀伐果断,老了说话时也带著不怒自威的调调,让人不自觉的恭敬起来。 “小樾都成这样了,我怎么能安心入眠!”殷老爷子厉声道,“殷酒人呢?!” 秦漾:“正在回来的路上。” “爸,其实除了那个逆女之外,近期我们找到了新的合適的配型人选,只不过適配度不是很高……”殷商梵嘆息一声开口,“实在不行我们就——” “不可!”殷老爷子打断他的话,“你有想过小樾身体吗,適配度太低万一有后遗症呢?” (本章完) 第33章 惹我大哥,揍你没商量 第33章 惹我大哥,揍你没商量 现在殷樾是殷家唯一的继承人,要是適配度太低,到时候引起什么后遗症,那可不是闹著玩的。 殷老爷子思来想去,还是觉得用殷酒的最为稳妥,毕竟那可是小樾的亲姐姐,身上留著殷家的血脉。 殷酒那可是个活血包,只要殷樾一天没好,殷家人就不会放过殷酒。 “我们自然也是觉得这是最保险的方法,可是那逆女不听话……”说起这个,殷商梵也十分头疼。 殷酒现在油盐不进,他怕给人逼急了,殷酒对小樾动手。 “爷爷,我可不要那个女人的细胞,她的东西我嫌脏!”殷樾被一群私人医生搀扶著坐在柔软的沙发上,他皱著眉一脸厌烦。 乡下来的土包子,真是丟人现眼! 殷老爷子略有不满,不过並未对自己的孙子说什么重话:“小樾,这话待会不要让你姐姐听见了!” 殷樾扭过头去小声嘟囔:“她不是我姐!” 站在最角落里的殷童谣將一切听了个全,立即偷偷给殷酒发去消息通风报信。 “童谣,你今年也不小了,有没有中意的人?”殷老爷子將目光转移到最角落的殷童谣身上,猝不及防的开口。 所有人的注意力集中在她身上,殷童谣立即关掉手机抬起头来,她轻轻摇头:“没有。” 对於这个养了二十年的孙女,殷老爷子就算再铁石心肠也是多少有感情的,更何况殷童谣足够优秀,他不介意將她当做殷家小姐继续养著。 享受这么多年的优渥生活,她应该为殷家做出些贡献来了。 从始至终,公司都是留给殷樾的,殷家人压根没想过让殷童谣接手公司。 现在对於这个养女,將她送去联姻,能发挥她最大的价值。 殷老爷子后脑勺轻靠在身后靠垫上闭目沉思,整个客厅內,没有人敢出声。 这时门外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管家前去开门。 殷酒刚进来,便看见一群人大晚上站在客厅不睡觉,她大摇大摆走进去:“嘖,大晚上请神呢?” 殷商梵回头,瞧见殷酒的穿著,顿时脸色黑沉,將斥责的话咽回去转而怒声:“你这穿的是什么!?” 秦漾也是跟著皱眉,沙发上的殷樾是掩盖不住的嫌恶。 周围人视线落在殷酒身上,顿时响起窃窃私语的声音,不过很快又因为殷商梵的一个眼神闭上了嘴。 这殷二小姐是不是脑子不太正常啊? 不像个名门闺秀,反而像是个街溜子。 只见这位殷二小姐殷酒,身上穿了件廉价的黑色短袖,胸口处有颗硕大的,闪闪发亮的用水钻贴成的骷髏头,脖子上迭加掛著几层厚重的重金属朋克风链条,中间坠著个十字架,水洗做旧的破洞牛仔裤腰间松松垮垮系条粉色腰带,腰带扣还是两把刀的形状。 要多精神就有多精神,简直让人不忍直视。 比起殷童谣端庄大气,殷酒像是没人要被放养的野孩子。 殷童谣看她这打扮,以为殷酒是没钱了,有些心疼的牵起她的手小声:“怎么给弄成这样了。” 说著还伸手捋了捋被殷酒来时刻意扒拉一通的头髮。 触碰到衣角时,粗糙劣质的面料有些扎手,殷童谣忍不住皱眉,想要拉著她上楼重新换身衣服。 殷酒连忙制止,“我为了见这几个老登特意买的,衣服十三块钱呢。” 穿这身可不得把殷商梵和殷邡舟给活活气死。 她整个人都快要贴到殷童谣身上去了,不得不说殷童谣身上真香,又香又软,说话也是温声细语。 秦漾看著殷酒靠在殷童谣身上,像是看到什么脏东西,她面容狠狠抽搐两下:“童谣你快过来!” 性格天差地別的姐妹俩,让秦漾也是头疼。 她真怕有一天殷酒將殷童谣也带成这样。 殷童谣往殷酒面前挡了挡,身子站的笔直端正:“妈妈,有什么事情到时候再说吧,小酒这几天在外面肯定吃了不少苦,先让她好好休息可以吗?” 殷酒感动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呜呜呜,姐你人真好。” 殷樾:“你看看你,哪有半分大家闺秀的样子,殷家是少你吃还是少你穿,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殷家虐待你,真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是我姐。” 殷酒掀起眼皮,看向殷樾的眼神多了几分同情,她目光上下扫视鬼殷樾全身,看的殷樾都有些不自在了,她才道:“你只会狗叫?” 看他这精神,比上次好不少,殷家的私人医生也不全然没用,只不过治標不治本,谁又知道能维持多久。 殷老爷子拍桌,威压无形显露出来:“你怎么跟你弟弟说话的?” 殷酒回头,嘴下毫不留情:“是我没骂你你心里不舒坦?” 殷老爷子还想再说什么时,突然从门外衝进来一伙人。 在一一看无一错版本! 还不等眾人反应过来,为首的绿毛哥先拍了拍自己的脸,隨后往那松垮一站,身后还跟著几个男男女女,身上全都穿著红色的紧身旺仔套装,脚踩豆豆鞋,齐齐为殷老爷子摇了个手。 绿毛哥指了指自己脖子上的大金链子:“生死看淡不服就干,惹我大哥,揍你没得商量!” “惹我大哥,揍你没商量!” “惹我大哥,揍你没商量!” 身后小弟齐齐喊著口號。 殷商梵看著眼前红橙黄绿毛的少男少女,险些一口气没上来,他指著对方手都在颤抖:“你们是谁?” “还敢问我们老大的名讳!”绿毛哥捋了捋额前的头髮,“我们老大可是十里街的一霸江酒!” 全场诡异安静了几秒,目光齐刷刷看向殷酒的方向。 殷酒惊呆了。 不是,他们是不是有病?! 她不过是让他们过来气一下殷家人顺便为自己撑场面,没让他们將自己的顏面放在地上摩擦啊! 这是上哪搞来的精神小伙套装,实在辣眼睛没眼看。 然而为首的绿毛哥似乎换了皮肤就跟著放飞自我了,完全忘了自己的主要任务是什么。 他又摇了个手,凑近殷商梵看了看:“你就是我江哥说的那个傻逼爹?確属挺傻逼的。” 红髮姐打扮更是夸张,一张脸涂的死白,完全看不出真面目,那眼线都快飞到后脑勺去了,她喊出气吞山河的架势:“江哥,臣等护驾来迟了!” 殷酒此刻恨不得当场找个地缝钻进去。 感谢这几天投推荐票的宝宝们。 连续投票的几个帐號其实我都眼熟,有机会的话挨个感谢哈。 以及还有个宝宝的打赏,不过系统並未显示id我也不知道是谁打赏的,就在这先谢谢宝宝了。 (本章完) 第34章 这场子热不热闹 第34章 这场子热不热闹 那一声“臣等护驾来迟”声如洪钟,其效果完全不亚於“臣退了,这一退就是一辈子”。 殷酒心臟差点停止跳动踉蹌两步原地栽倒。 看著此刻乱七八糟的殷家,殷老爷子差点呕出一口老血来:“这些是你带回来的?” 虽是在问殷酒,可话语中处处透著责问与愤怒。 殷酒此时並不想承认自己认识这一群傢伙。 她忍无可忍闭了闭眼,他们到底是来帮忙的还是来败坏自己名声的。 这紧身衣旺仔装豆豆鞋,还有不知道从哪搞来的异色假髮,简直是没眼看。 一个个妆面厚重的跟城墙似的,说明他们还是要脸的,还想当个人。 那也不能拿她不当人啊! 平常也没见这些人这么放飞自我。 殷酒拳头硬了,她从这群精神小伙身上立即移开视线,嘴角抽搐两下:“我不认识他们。” 他们不要脸,她还要。 黄髮妹听后震惊的瞪大眼睛:“不是,江姐你要背叛我们组织吗?” 殷酒:“……” 谁来救救她! 绿毛哥挤进殷酒与殷童谣中间,衝著殷酒挤眉弄眼:“老大怎么样,这场子热不热闹?” 瞧著对方一脸邀功请赏的表情,殷酒握紧的拳头又鬆开,咬牙切齿道:“何止是热闹,你这差点要送走我!” 殷童谣的目光充满难以置信,她吞了口唾沫艰难开口:“小酒,这些是……你朋友?” 她的这些朋友还挺……挺有趣的…… 绿毛哥做了和自认为非常fashion甩头,笑的痞气,毫不吝惜自己的夸讚:“你就是江姐说的那个特別温柔的童谣姐姐吧,长的真漂亮,难怪江姐最近脾气都收敛不少。” 殷酒结结实实给了对方一拳,转身对殷童谣道:“他们平常不这样的哈。” 殷童谣身子放鬆了些:“原来是这样。” 然而另一边,殷家其他人態度可就没那么友善了。 “你这个逆女,成天不学好与这群品性拙劣的人混在一起,看看现在还有个女孩子家家的样子吗?” 久居高位的殷商梵这辈子怕是头一次见到这种场面,尤其是看到这群完全没有个学生样的年轻人,更是气到头脑发昏。 这一个个浓妆艷抹穿著惹眼成何体统! 绿毛哥身子斜斜站在那,跟个歪脖松似的,整个人流里流气,完全不將殷商梵这个长辈放在眼里:“你怎么跟我大哥说话的!” 红髮姐也出声维护:“我江姐回你们这破地方是看得起你们,老登你嘴巴给我放乾净点,否则我要你们好看!” 紫发男摇著手,嘴里说著不知道从哪抄来的非主流语录。 自信中透露著一丝难以捕捉的荒谬和生涩。 显然第一次干这种事,有些生疏。 说完后,黄髮妹拿起不知道从哪顺来的嗩吶吹的不亦乐乎。 哀怨婉转的曲调硬是被她吹成了欢乐交响曲。 佣人们在殷家待了这么久,哪里见过这种场面。 殷樾气急攻心,站起身刚要开口,眼前一黑直直栽倒在了沙发上。 “小樾!”秦漾回过头声嘶力竭喊了声。 殷商梵这时也无暇顾及殷酒这边了,衝过去查看情况。 瞬间客厅內全乱了套,一群私人医生立即將殷樾放好检查,佣人手忙脚乱去帮忙。 殷童谣却是想到了什么,忙趁乱將殷酒往外推:“快走,他们是想带你去殷家的私人医院做配型强行做手术!” “臥槽?”绿毛哥张大嘴巴,“殷家人可真刑啊!” “他们什么时候不刑。”殷酒意味深长。 殷老爷子注意到他们这边,眸底狠戾之色划过,立即吩咐佣人前去拦人。 自己的孙子还躺在病床上,今天决不能让这丫头离开殷家。 “你们先走。”殷童谣瞥了眼昏迷不醒的殷樾,语气罕见染上慌乱:“发生什么也別回来!” 殷酒拉起殷童谣的手:“你跟我走。” 殷童谣放走自己,按照殷邡舟和殷商梵个性,只怕自己也会连带著遭殃。 在一一看无一错版本! “他们不会拿我怎么样的,倒是你,被抓住就真的逃不掉了。”殷童谣上前挡住几个佣人的去路,为殷酒爭取时间,“殷酒,殷家於我有恩,於情於理我都不应该走,可你不一样,殷樾的事情跟你没有任何关係,你不应该与他捆绑在一起。” 没有殷酒的造血干细胞,殷樾也能活下来。 殷家在北城只手通天,到现在为止不可能连一个配型的人都找不到,非要用殷酒的细胞,大概率是匹配度的问题。 她能想明白的事情,殷酒也能想明白。 殷酒眼见著佣人要去堵住大门,她对著其他人大喊:“快走!” 殷酒:“保护好自己。” 绿毛哥嘴里还骂骂咧咧:“老登,你给我记住,你爷爷我还会回来的,一群玩不起的老东西!” 几人衝出门后,殷酒飞速跨坐上一辆摩托,红髮姐坐在殷酒后边,搂住她的腰喘气:“江姐,就这点人跑什么,直接干他啊!” 就这几个菜鸟还不够送人头的。 殷酒见其他几人上了旁边的车,而有几个佣人已经追出来了,她发动引擎。 摩托的轰鸣声在寂静的黑夜格外刺耳。 殷老爷子站在门口发话:“別让他们跑了!” 殷酒直接一脚踩上油门,喷眾人一嘴的车尾气。 要真动起手来,殷家这群佣人完全不是自己的对手。 可殷童谣在这,她不敢赌时候殷家人会不会对殷童谣发难。 天苑盛锦在郊外,地远人稀。 殷家人派人开了车来追,殷酒直接踩到底,车速过快,机车摩擦著地面躥出火星子,甚至还能闻到淡淡的焦灼味。 一群人深夜在街头狂飆,殷酒专挑偏僻不好走的小巷子,大车无法通过,几人三下五除二甩掉了身后跟著的人。 直到確定真的安全后,殷酒才率先將车子停在小巷子內,头顶的路灯打在其他几人身上,那涂了粉的脸活像鬼一样。 绿毛哥一把將自己头顶的绿色假髮薅下来,“別说,这衣服穿著还真挺舒服。” 红髮姐也是同样將脸上厚重浮夸的妆容用卸妆巾擦拭乾净,露出素净的一张小脸,邀功似的凑上前:“江姐,我们表现的怎么样?” (本章完) 第35章 小炮仗 第35章 小炮仗 “丟人。”殷酒忿忿开口,“我这辈子都没感到这么丟人过。” 这几个傢伙害的她顏面尽失。 “我是让你们来砸场子,不是让你们给人家当笑话看!”殷酒说这句话时几乎是咬著后槽牙说出来的。 她原以为自己的打扮够离谱的了,没想到这几人一个比一个惊天地泣鬼神。 “那我们也没当过黑老大啊,还是小微说让我们在网上搜一下什么穿搭最容易引起长辈反感,我们才去校门口奶茶店附近的几个小伙子那借了身行头。”红髮姐对著手指无辜道。 绿毛哥將自己的假髮又扣在了脑袋上,红色紧身装胸口硕大的旺仔睁著圆溜溜的大眼睛看上去蠢蠢的。 “你还说我们,老大你不也穿的不伦不类嘛。”黄髮妹唯唯诺诺的开口。 殷酒气结:“功课不好好做,你们净学会跟我斗嘴了!” 紫发男弱弱举手发言:“姐,我们已经保送了……” 殷酒:“……”好气哦…… 几人並非是什么狐朋狗友,而是殷酒最好的朋友。 绿毛哥叫做孔涵渊,红髮姐是曲湘茵,紫发哥名梁瑾言,里面最小的就是安微。 五人从小一起在桐村长大,殷酒是几人中的老大,自殷酒被殷家认回后,其他四人便跟著殷酒来了北城。 虽然殷酒与其他四人並不在一个学校,但放假都会与他们联繫,他们也爭气,两年时间拿下了保送名额。 殷酒:“今晚的事情谢谢大家,不过下次这行头还是丟远些吧。” “老大,这几天你都在忙什么,给你发消息也很少回,你知道我们有多担心你嘛。”说著,安微眼睛都红了一圈。 殷酒:“忙著结婚。” 眾人:“啊?” “为了避免殷家人的算计,我闪了个婚。”殷酒耐心与眾人解释,“不过大家放心,我不是胡来,我老公长的挺帅的。” 孔涵渊一只手轻搭在殷酒额头上:“也没发烧啊,这是被人下蛊了?” 殷酒一把將对方爪子拍开:“一边去,你才发烧了,不说了,附近哪有洗手间,让我进去换身衣服。” 殷家人看见都反应这么大,要是回去被陆岑宴这封建老古板看见这身装扮,保不准又会嘮叨些什么。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换掉真的很有必要。 “不是,老大你连个男朋友都没有,跟谁结的婚?”曲湘茵抓住重点询问。 “就是啊,实话跟我们说,老大你是不是被人骗財骗色了?” 在他们印象中,殷酒从来都不是个早婚的主。 是她曾经亲口说,男人只有掛在墙上才老实的。 才多久不见,这就领证了?! 正要开口,殷酒便瞥见不远处一个身影逆光缓缓走来。 那人怎么这么眼熟呢? 殷酒眯起眼睛瞅了好半天,终於看清对方的庐山真面目。 靠! 陆岑宴怎么来了,殷酒立马清醒许多,她低下头,自己好像还没换衣服! 真是造孽! 几人面对著殷酒,看不见后方来人,大家见殷酒突然一脸的做贼心虚的表情,有些不解的面面相覷。 梁瑾言担忧道:“老大,你怎么了?” 殷酒生无可恋的指了指对方身后:“我老公……来接我了。” 跟隨陆岑宴一同下车过来的时鈺和纪礼,起先並未看到殷酒的身影,而是瞥见路灯下一群骑著鬼火的少男少女混在一块,那个穿黑衣服的应该是老大,低著头训话,看不清脸。 “不是去找那个小炮仗吗,怎么来这了?”纪礼目光环视一圈后开口。 “那是我陆哥的小辣椒,什么小炮仗,难听死了!”时鈺不满开口。 纪礼並且过多计较这些小事,跟著陆岑宴朝著那群不良少年方向走去。 他愈发纳闷了,这是要干嘛? 直到走进些,纪礼与时鈺这才惊悚的发现,他们口中的小辣椒小炮仗,就混跡在这群不良少年中间。 殷酒看到几人时,头都恨不得直接埋进地里去。 孔涵渊最先回头,就看见三个气度不凡的男人站在自己身后,最中间的那位俊美如铸宛若神袛,就连气场也碾压其他两人,一眼就能看出来头不小。 其他三人也是定定看著男人,大概是被陆岑宴的气场震慑住了,一动不动。 时鈺先是將殷酒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视线再从下移到上方,整个人目瞪口呆:“小辣椒,你这是在搞什么?” 骷髏头上衣,水洗牛仔裤,头髮乱的像鸡窝。 这是什么最近兴起的潮流吗? 还有她旁边的人,这都是什么打扮? 纪礼没憋住笑出了来:“小炮仗,你这身行头……挺不错的。” 说完他用胳膊撞了撞陆岑宴:“你老婆口味挺独特。” 在一一看无一错版本! 殷酒:“……” 殷酒这边的人警惕起来,曲湘茵问道:“老大,你认识他们吗?” 何止是认识。 “介绍一下,中间这位就是我老公。”殷酒咬咬牙,向朋友依次介绍了三人。 陆岑宴听到“老公”的称呼,心头微动。 他並未想到殷酒会这般介绍自己。 之前,她分明很是抗拒,恨不得与自己撇清关係。 他走过去牵起殷酒的手,神色如常:“这么晚,还不回家?” 对於殷酒这身装扮,他並未多问。 她喜欢就好。 殷酒:“说来话长,我待会跟你解释。” 孔涵渊顶著一头绿毛端详了陆岑宴好半天,隨后將殷酒拉到旁边悄声:“江姐,你这老公上哪找的,真的不是被骗了吗?” 那男人一看就不是普通人,真的会和他们老大结婚,这世界有点太魔幻了吧。 真的不是有利所图吗? 陆岑宴鲜少在公眾镜头前露面,网上关於他的正脸照更是寥寥无几,所以这群少年少女不认识陆岑宴很正常。 “放心吧,我一穷二白他能骗我什么。” 殷酒並未告知几人陆岑宴的真实身份,只是简单说了个投资人糊弄了过去。 “既然江姐你老公来接你了,我们就不过多打扰,大家改日再敘吧。” 陆岑宴:“不请你朋友回家坐坐?” 殷酒瞧著纯纯精神小伙標配的几人,捏了捏眉心,“那啥,还是改日吧。” 陆岑宴不解:“为什么?” 她不能说怕荣管家看见给气晕过去吧…… 从今天起,本文开始上架收费,不过开会员是免费读哈,感谢追文追到现在的宝宝们。 相逢即有缘,无论之后会不会看见大家追读投票的身影,我都会记得大家这段时间的陪伴。 感谢目前为止投票打赏的所有宝宝们。 (本章完) 第36章 我说的是你 第36章 我说的是你 想起家中年迈的老管家,殷酒不禁为他的身体考虑。 本来荣管家就看自己不顺眼,要是再看到这五顏六色的杂毛不得疯啊。 万一领回去给人气出个好歹来,她可就罪过大了。 孔涵渊顶著一头鬱鬱葱葱的萤光绿毛,放在人群中格外扎眼,他绕到陆岑宴身边,以一种分外正经的语气说:“你就是姐夫吧,不过该如何称呼?” 陆岑宴斜睨他一眼,不过並未流露出过多的情绪,殷酒也猜不准他对自己这群朋友是什么態度。 “陆岑宴,这些都是我正经朋友。” 殷酒凑到陆岑宴跟前,著重强调“正经”二字。 时鈺做出疑惑表情:“难不成还有不正经的朋友?” 殷酒当即瞪他一眼:“你给我闭嘴!” 时鈺:“……” 陆岑宴略微頷首,不过並未告知孔涵渊名字。 殷酒在旁边解释:“我老公因为工作原因身份需要保密,大家见谅。” 时鈺和纪礼都有些意外,殷酒居然並没有告知自己朋友陆岑宴的真实身份。 这要是换作其他人,能嫁给陆岑宴恐怕得昭告天下吧。 而殷酒有自己的顾虑,陆岑宴的身份现阶段確实不適合告知几人。 几人见殷酒不想说,也没有追问下去的意思,忙不迭点头:“哦哦哦,原来如此。” 与大家告別后,殷酒和陆岑宴等人回了檀庄。 一路上,纪礼频频向殷酒看来,坐姿三分钟內调整八百个,伸长脖子欲言又止。 最后还是殷酒看不下去了,她奇怪看过去:“不是,你跳蚤上身了?” 时鈺没忍住“噗”的声笑出来,立马被纪礼揍了一拳。 有陆岑宴护著,他不敢拿殷酒撒气,只能委屈时鈺当那个出气筒。 纪礼终是坐端正,语气带著些许怨懟:“你怎么老跟个炮仗似的一点就炸啊。” 殷酒面无表情回覆:“我要是炮仗,我一炮轰灭你这个死跳蚤。” 一番话懟的纪礼哑口无言。 时鈺憋笑憋的难受直掐大腿,开车的姜舟假咳半天才缓过来。 “陆哥,管管你老婆,怎么说话的。” 纪礼转身求助陆岑宴,然而陆岑宴面对聒噪的纪礼,从始至终都未曾分给对方半个眼神,他疲倦的捏了捏眉心:“闭嘴,再吵下去。” 纪礼看向殷酒:“听见没,我哥让你再吵就从车上下去。” 陆岑宴:“我说的是你。” 气氛是死一般的寂静。 纪礼整个人裂开了:“呵呵!重色轻友!” 殷酒立马贴紧陆岑宴冲他竖中指,得意扬扬道:“谁让你没老公护著。” 纪礼:“……”更气了。 时鈺这时看完热闹出来假意拉架:“你是吵不过小辣椒的,她脾气爆你让让她吧。” 纪礼不甘心:“凭什么让!” 殷酒:“我都是炮仗了,你就让让我吧。” 纪礼朝著她来了个恶犬呲牙,殷酒冲他吐了吐舌头:“略略略。” 殷酒没再继续搭理幼稚儿童:“话说你们怎么找到我在这的?” 这地方偏僻,殷家那群人都找不到,陆岑宴能精准无误短时间內寻到她的准確位置,难不成每天都在监视自己的行踪? “这句话就是我刚才想说的,我哥见你大晚上没回来就查了你手机定位,见你在这偏僻地方以为出什么事了,直接让姜舟飆车来的好嘛,结果刚过来就看到你穿成这样站在路口训人……”纪礼没忍住再次开口。 而且她这穿的到底是什么玩意。 殷酒:“……” 这下轮到她无话可说了。 —— 此时的殷家里外灯火通明。 私人医生自二楼房间內进进出出,为殷樾做全面的身体检查。 为了防止家属情绪激动影响到诊断,殷家其他人全都站在门口。 见有人出来,秦漾上前激动道:“王主任,我儿子怎么样了,要不要紧?” 要是小樾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她绝对不会放过殷酒! 王主任是殷樾的私人医生,殷樾的病情能稳定在如今这个状態可以说是功不可没,颇得几人信任。 他摘下掛著的听诊器,將手套摘下来,“殷少爷並无大碍,不过是急火攻心导致血液供氧不足晕倒的,下次注意不要让病人情绪过激……” 听到並无大碍,守在门口的几人这才放心了些。 在一一看无一错版本! “不过,手术还是儘早做的好,殷少爷的病拖不得,你们自己衡量一下吧。”王主任为这几日提了个醒。 现在殷酒跑了,也就意味著手术风险又高一分。 无论如何,殷家人也不敢拿殷樾的命来赌。 秦漾与殷商梵扶著殷老爷子下,佣人战战兢兢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沙发上,三人脸色都不是很好。 这时追殷酒的那几个佣人回来忐忑稟告:“先生,夫人,殷酒小姐不知道去了何处,我们跟丟了。” 沉寂三秒后,殷商梵掷出手边的水杯向地面上砸去:“废物!几个孩子都能跟丟,殷家养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夜色被橘阳吞噬殆尽,天边露出一抹暖白色,折腾一宿,眾人皆是未眠。 殷老爷子此刻面色阴沉如墨,声音透著不怒自威:“殷童谣呢?” 接下来才是属於她的审判。 “先生,大小姐在楼上。” “叫下来。” 眾人都守在殷樾房间门口时,只有殷童谣回了房间。 几个佣人在角落窃窃私语。 “果真不是殷家血脉,骨子里都冷血无情,童谣小姐从刚刚便一直待在房间未出来过。” “刚刚不还是她亲自將殷酒小姐放走的嘛,身为殷家养了二十年的女儿,她这行为倒像是白眼狼。” “殷少爷生死未卜,她倒是还有心情休息。” 殷童谣从楼上下来,將这些话一字不落全听了去。 白眼狼?她吗? 他们说是那便是吧。 殷童谣並未反驳,只是若有所思盯著几个佣人深深看了一眼便离去。 几个佣人没想到说主家坏话会被人听见去,一个个神色尷尬。 殷童谣將长袖向下拉了一截,遮住刚才混乱中被划伤的胳膊,麻木的走了过去。 殷童谣唇色苍白,长期保持身材,她整个人看上去瘦的惹人疼惜,虚弱时多了几分破碎美,她抬起头,光是站在那就多了故事感:“爷爷,爸妈。” 殷商梵缓缓站起身,直接给了殷童谣一巴掌:“我看你自殷酒回来是中邪了!” 感谢追到这里的宝宝,爱你们哟 (本章完) 第37章 你偷看我参考答案了? 第37章 你偷看我参考答案了? 这一巴掌的力丝毫没有收敛,殷童谣被打的踉蹌退了两步,右侧脸颊瞬间高高肿起,五个鲜红的指印留在白皙的脸上,整个人嘴角破皮渗血,狼狈至极。 秦漾被他突如其来的暴怒嚇了一跳,不过並未阻止殷商梵。 她將这个女儿千娇万宠这长大,现在惯的是愈发无法无天了,长点记性也好,让她知道自己离了殷家什么也算不上。 殷老爷子目光锐利的盯著殷童谣,其审视意味不言而喻:“跪下。” 殷童谣身子微怔,下唇被她几乎快咬出血,最终还是掀起裙摆当著眾人的面跪了下来。 佣人们对著场景见怪不怪。 童谣小姐自小就是被这么罚过来的。 成绩退步,罚跪。 说错话,罚跪。 礼仪没学好,罚跪。 这对她来说就跟家常便饭一般无二。 有时殷童谣犯错,殷商梵甚至会当著外人的面罚她。 “你可知道做错了什么。”殷老爷子问道。 殷童谣即便是跪,那也是腰背挺直跪的端正,面上是不屈之色,她声音清脆,对著上首殷老爷子道:“不知。” 她为何知错,她何来的错。 “好!好得很!” 殷老爷子神情庄重而严肃,光是坐在那便具有十足的压迫感,他连念两声,看上去是真的被殷童谣冥顽不灵的模样气的不轻。 他原以为殷童谣是整个家里最省心的。 “滚出去跪著,什么时候想明白什么时候再起来!” 闻言,殷童谣明显是鬆了一口气。 还好,不过是去外面跪著而已。 孙妈听后赶紧为殷童谣求情:“先生太太,童谣小姐身子弱,外面石子路,童谣小姐根本跪不住,而且这两天有雨……” 她是殷童谣的奶妈,从小到大照顾殷童谣的饮食起居,早就將殷童谣当做自己的孩子,现在听到太太如此罚她,孙妈立马就急了。 她跟著跪在殷童谣旁边焦急道:“小姐,您和老爷认个错吧!” 殷童谣心头触动,想要扶起孙妈,可她心里明白自己不能连累她,殷童谣狠心表现出一副铁石心肠的模样:“孙妈,这件事跟你没关係。” 她一手扶著地面起来,转身便往门外走。 殷家外面的路是用鹅卵石铺设的石子小路,冬冷夏热,七月的天,太阳晒下来,没中暑都是轻的。 天色微亮,殷童谣接著门口的灯光跪了下来。 秦漾终是於心不忍,可也决心给她一个教训,她嘱咐孙妈:“只要小姐肯认错就让她回来,否则就一直跪著去吧。” 说完便上楼了,只留下孙妈独自黯然神伤。 —— 今日陆岑宴罕见没有去公司,而蒲导去盯b组拍摄进度,殷酒也不用去剧组拍摄。 閒下来,两人独处一个空间,殷酒忽然觉得有些尷尬。 和陆岑宴算起来已经领证有小半个月了,每天两人早出晚归见不上几面,现在他们之间更是没什么话题。 荣管家候在一旁,陆岑宴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財经杂誌,殷酒窝在另一边拿著卷子走神。 上次时鈺说要来教自己数学和英语,结果现在人影子都见不著。 看来现在要靠自己了。 她的数学是真的烂,最开始基础没打好,等到初三才开始半道出家恶补之前各种知识点,很多东西也没理解透彻。 只会套死公式,很多题型换种方式出现在眼前可能就不认识了。 殷酒对著眼前的题目犯起了难,丝毫没注意陆岑宴坐了过来。 身边的位置凹陷下去,感受到有人,殷酒刚要转身,陆岑宴便从旁边自然的接过殷酒手中的笔,在她的试卷上写下题目答案。 他的字体遒劲有力,就连几个阿拉伯数学写的也是十分漂亮標准,就和他这个人一样周正严谨。 殷酒傻眼,趁她还在愣神的功夫,陆岑宴一眼看过去,又接著往她的试卷上写下几个答案。 她赶紧翻到最后面的参考答案上面,对了对陆岑宴写下的几个答案,驀得瞪大眼珠子:“臥槽?你扫描仪成精啊一眼出答案?” 全对?! 这不可能! 殷酒看看陆岑宴,又看看试卷,最终憋出一句:“你是不是偷看我参考答案了?” 在一一看无一错版本! 陆岑宴却是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向她,緋薄的唇问出冷硬无情的两个字:“很难?” 殷酒闻言,直接往沙发上一瘫,她真的要被气笑了。 这到底凭什么! 大概是真的破防,殷酒感觉自己精神状態都不正常了,她生无可恋的语气哀嚎:“求求你了,你脑子借我用用吧,我真的不想再当智障了。” 高考人哪有精神正常的,都是装的罢了。 学又学不好,富又比不过,她现在四十五度躺不平也直不起,上不如老下不如小。 这日子真是一天也过不下去了。 相比起殷酒的发疯,陆岑宴显得正常许多,他將卷子拿起来,“还做吗?” 殷酒:“不会做,不想做,你能不能替我做?” 陆岑宴:“……” 他低头瞥了眼试卷上填上答案的部分,现在是上午十点半,自八点殷酒坐在这,整整两个半小时,她写了十题题,七道是错的。 这正確率,不敢恭维。 陆岑宴翻看著她的试卷隨口问道:“你之前都是怎么考的?” 殷酒思考一番:“选择题靠蒙能蒙七八分,计算题硬算也有五六分,大题证明抄已知中间隨便写,最后写答案,能混两分,解答题写解有酌情分,其他杂七杂八下来,运气好能考三十多分差不多。” 陆岑宴:“你平常都这样考?” “要不然呢,我又不会。”她回答的理直气壮。 男人轻嘆一声,將自己的杂誌放在了茶几上,自然的牵起殷酒的手靠近她:“我教你。”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脖颈,殷酒心跳漏了一拍。 “我们先来看题……” 这种感觉实在太过熟悉,殷酒忍不住皱了皱眉,想要摒弃杂念集中注意力。 直到一道题讲完,草稿纸上是密密麻麻推算出的公式。 “听明白了吗?”陆岑宴问。 殷酒这才回神,忙不迭点头。 “你这解题思路和方法,似曾相识。”她补充一句。 (本章完) 第38章 你是那个伏地魔 第38章 你是那个伏地魔 “尤其是这个算法,跟我一个素未谋面的朋友教我的一样。” 殷酒没注意到的是,在自己说完后,陆岑宴敛起的眸底儘是暗色,连同整个身子都是僵直的。 “朋友?”陆岑宴声音听上去有些哑。 殷酒生怕这醋罈子误会什么,急忙解释:“呃……网友,没见过面。” 陆岑宴点头:“嗯,还有呢?” 殷酒瞳孔地震。 靠! 他怎么知道自己还隱瞒了一部分没说。 对上他那双洞悉一切的目光,殷酒只得如实交代:“呃……还是前夫哥。” 说到这,殷酒立马竖起三根手指对天起誓。 “老公我保证!我那只是网恋!绝对没见过对方,也没当过真,而且我已经很多年没联繫过了,那人精神不正常,所以我把人直接拉黑刪除了!” 殷酒眼神无比真挚,就差脸上写著“我只爱你”几个字了。 听到这话陆岑宴冷笑一声:“精神不正常,呵!” 周围顿时凉颼颼的,谁开空调了? 这大热天的有点冷啊,殷酒不自觉搓了搓胳膊。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陆岑宴这声笑,有些意味深长。 陆岑宴一只手抚上殷酒的下巴,殷酒被迫抬起头,她乖巧的看著他,眼神温柔。 陆岑宴指腹轻轻摩挲著殷酒的唇角,只听他语气透著些许孤寂与落寞,又似是在確认:“没当过真吗?” 殷酒心中警铃大作,那双漂亮的桃眼水莹莹的看向陆岑宴,“都说网恋当不得真,我肯定是最喜欢你啊你说是不是。” 陆岑宴没再说什么,只是握著笔的那只手,指节泛著青白色。 殷酒一只手覆在陆岑宴手背上,儘量忽略掉心头对陆岑宴的惧意靠近些,隨后亲了亲他的唇角。 “现在相信我喜欢你了没?” 她看似淡定,实则內心兵荒马乱,就连撑在沙发上的手都是抖的。 殷酒料不准陆岑宴会不会生气自己隱瞒这些事,只能哄著些他。 正当气氛僵持时,时鈺几人推门而入。 殷酒与陆岑宴听到动静齐齐回头,只见时鈺三人在看清陆岑宴的脸时顿时石化在了原地。 荣瑾语气带著难以掩饰的笑意:“咳咳……我们几个来的貌似不是时候。”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俩搁这伤风败俗的。”纪礼转头看向另一边,这两个简直没眼看。 “不是,这还有单身狗呢,你们夫妻俩差不多够了!”时鈺忍无可忍开口。 殷酒:“???” 殷酒:“你们几个正常点,別顛。” 荣瑾看向陆岑宴,又不好意思的移开眼:“要不我们三走,你们两继续?” 陆岑宴抬眼:“可以。” 三人:“……” 最终,三人还是厚著脸皮坐了下来。 殷酒回头,这才注意到陆岑宴唇角附近是她自己掉的口红。 臥槽?! 怪不得这三人刚才反应这么奇怪。 她赶紧手忙脚乱扯来湿纸巾捧著陆岑宴的脸语气严肃:“別乱动!” 时鈺在旁边哈哈大笑:“小辣椒,你这口红色號还挺好看的。” 殷酒:“……” 荣瑾则是疑惑:“你俩感情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前阵子还闹的鸡飞狗跳,现在和和睦睦亲亲热热。 擦拭乾净口红痕跡后,殷酒回头:“我们感情一直很好,你闭嘴,別挑拨离间!” 荣瑾指著自己,都要被殷酒的话给气笑了:“我挑拨离间?你自己捫心自问一下,捅刀子的是你吧,逃跑的是你吧,摔东西的也是你吧!” 这一声声质问,令殷酒哑口无言。 这些,確实都是自己乾的。 不过,与其反省自己,不如多责怪別人。 殷酒:“早知道那刀子就该捅你身上!” 荣瑾:“毒妇!” 二人斗嘴,时鈺和纪礼看热闹。 时鈺最后忍不住出声:“也不怪瑾子,你和陆哥这个组合太邪门了,就相当於林黛玉和伏地魔,他一时之间难以接受。” 殷酒:“咋,我是林黛玉啊?” 纪礼:“不,你是那个伏地魔。” 殷酒:“……” 她不生气,她不生气。 在一一看无一错版本! 她不和小人一般见识。 艹! 忍不了一点。 殷酒挽住陆岑宴的胳膊晃了晃:“陆岑宴你看他们……” 某人终於正眼朝著几位好兄弟看了过去,语气是不近人情的冷漠:“有事?” 这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態度属实寒了三人的心。 陆岑宴为色所迷拋弃兄弟! “靠!肯定是有事啊!”荣瑾抬起头,视线落在殷酒身上,“嫂子,方便迴避一下吗?” 殷酒点头,她对陆岑宴工作上的事情並不感兴趣,荣瑾想要她避嫌,想必涉及到公司机密:“方便啊。” 说著她刚要站起身离开,却被陆岑宴一把拉回来坐稳。 殷酒眼神询问他:“你干嘛?” 陆岑宴看向三人:“她不是外人。” 纪礼顶了顶腮帮,大概是有些无语。 “陆哥,之前你让我查的有消息了,人现在安置在静水湾別墅那边,你看现在——”时鈺点到为止,並未过多透露消息。 说罢,他偷偷观察陆岑宴的神情,只见对方面上没有多余的情绪显露出来,依旧是淡漠矜贵的模样。 不对啊,陆哥听到消息怎么没有半点反应。 他可是惦记了那个女人整整两年,几个月前还催自己找快点,现在怎么不感兴趣了。 “陆哥,要我说你现在都结婚了,该顾著点家里。” 荣瑾说的很含蓄,听的殷酒云里雾里,她轻轻蹙眉,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安置,静水湾,顾家。 这几个关键词联繫在一起,殷酒心里咯噔一声。 妈的,陆岑宴该不会以前在外面包养过情人吧。 思及此,殷酒整个人胃里都在泛噁心。 她瞬间变了脸色站起身来,视线从陆岑宴和其他三人身上来回流转审视。 陆岑宴察觉她情绪不对,温声道:“怎么了?” 殷酒双眼微眯:“你背著我在外面养情人了?” 经过几日的相处,殷酒可是將这几人的性格摸的明明白白,说句难听的,他们脱裤子殷酒就知道这几日要放什么屁。 时鈺瞳孔放大:“靠,你怎么知道的?” 殷酒深呼吸一口气。 好好好,现在都不背人了是吧! 殷酒:“你敢背著我在外面养情人!” 陆岑宴:“???????????” 他是冤枉的。 (本章完) 第39章 再回殷家 第39章 再回殷家 尼玛,男人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吃著碗里的看著锅里的。 “陆岑宴,你今天最好给我解释清楚。”殷酒暗暗磨牙。 时鈺意识到自己的言辞让殷酒误会了,手忙脚乱找补:“不是,嫂子你听我解释,这件事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哥没在外面养女人!” 殷酒顺手抄起桌上摆放的酒瓶子指著时鈺,大有和他干一架的气势:“你给我闭嘴!” 陆岑宴站在距离殷酒三步远的位置,伸手便能触碰到她手中的酒瓶子,他向前两步,趁殷酒生闷气的功夫,轻轻握住殷酒的手腕將她手里的东西拿走。 关於这件事,本身他也没想过要瞒著她。 男人无奈轻嘆一声:“这件事,確实是个误会,不是我將人带去的,我不认识她。” 然而这时荣瑾嘴比脑子快,抢先一步开口:“陆哥,你找她两年欸!” 纪礼几乎是立马捂住他的嘴,导致荣瑾剩下没说完的话又咽回喉咙里,只发出呜呜的声音。 殷酒冷笑,她饶有兴致的看著被拆台的陆岑宴,后者却是表情不变看向她。 陆岑宴:“他们找错人了。” 其他三人:“???” 陆岑宴將人按回沙发上,殷酒抱臂看著几人:“如实交代。” 荣瑾见陆岑宴並未阻止,便简单讲述了事情经过。 二十分钟后,殷酒理清楚了关係。 陆岑宴有个关係很好的朋友失踪了,寻了两年也没寻到人,这件事一直是他的心病,而时鈺等人见他这般大费周章的寻找以后女人,便误会了。 也不怪这几人,平日里陆岑宴身边连个异性都没有,突然寻找一个年轻的女孩子,难免让人猜测些什么。 她看向陆岑宴的目光明显多了几分怀疑:“不过你怎么知道静水湾的那个是假的?” 陆岑宴目光晦暗不明,看向殷酒的眼睛里多了几分她看不明道不清的意味,他声线冷清如寒月:“真的,已经找到了。” “找到了?”原本都以为没热闹看了的时鈺瞬间来了精神,“那静水湾的是谁?” 纪礼也有些奇怪:“难不成找错了,可信息都对的上啊。” 陆岑宴主动道歉:“抱歉,让你误会了,静水湾的事我並不知情,这件事我会查清楚给你一个交代的。” 认错態度不错,勉强信他一次。 殷酒:“你们几个最好別骗我,否则星启的张总就是你们的下场。” 近期张总和她也算是个红人,想必几人应该在推送上见过张总捂著脑袋大半夜在急诊室与杜韜狂奔的照片,毕竟挺火的。 “你真狠!”时鈺最终吐出一句,他对殷酒保证,“我用我十年单身发誓,肯定不会骗你。” 殷酒:“你十年单身的保证有个毛用,你要是骗我,陆氏立马破產倒闭你们集体穷十辈子!” 嘶—— 时鈺倒吸一口凉气。 这誓可真够毒的。 穷十辈子,她可真敢说。 纪礼瑟瑟发抖缩在角落:“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歹毒。” 殷酒呵呵:“你还没见过更毒的。” 荣瑾咬牙:“行,骗你的话陆岑宴打一辈子光棍!” 话落,旁边某人目光如一道射线投过来,感受到冷颼颼的凉意,荣瑾瑟缩了一下。 闹了一通后,已经中午了。 时鈺几人留下蹭了顿饭。 下午,时鈺教殷酒做了会题,时间过的很快,转眼指针指向三的方位,原本外头的太阳正晒的毒辣,却突然间颳起狂风。 檀庄里的佣人急匆匆的检查关好门窗,將盆栽从室外移到顶楼的房內。 风声擦过茂盛的树叶沙沙响著,如泣如诉似在低喃,乌云遮天蔽日压下,遮去大半光亮,偶尔几道闪电伴隨著雷声的轰鸣撕裂天穹,白光乍现宛如巨龙衝出囚笼咆哮嘶吼,令人心惊肉跳。 纪礼负手而立站在二楼阳台的观景台上,巨大的落地窗形成了一层保护屏障。 “冰雹,雷雨,还真是少见。” 砰砰—— 鸡蛋大小的冰雹一颗颗砸下来,打落了院中许多枝叶,草坪顿时一片狼藉。 时鈺目不转睛盯著豆子大的雨珠噼里啪啦敲在落地窗上,很快蜿蜒成一条小河流淌而下:“今天还有大雨,北城很久没有这般极端的天气了。” 的確,今天的天气恶劣的有些不正常,北城一年四季如春,极少能见到下冰雹。 殷酒瞧著外面的天色,只觉得眼皮跳的厉害,胸口也是一阵烦闷,要上不上要下不下,难受的紧。 在一一看无一错版本! 陆岑宴过来,在她肩头披了件带著薄绒的外套。 殷酒礼貌道谢,隨后拢紧了些身上的衣服。 她眉头紧皱:“这雨怎么下的这么大。” 荣瑾坐在圆桌旁欣赏外面的景色,听到这话后身子向后倾倒靠在椅子上,脑袋歪向一边回覆:“这雨还得下三四个小时呢,待会大概就小了。” 陆岑宴察觉到殷酒情绪不对,问道:“怎么了?” 殷酒:“直觉告诉我没什么好事。” 果不其然,她的直觉很准。 不到五分钟,殷酒便接到了来自殷家打来的电话。 她本想直接掛断,可手指触碰到接听按键,却鬼使神差的接通了。 並没有想像中殷商梵几人的责问与训斥,而是孙妈的声音。 孙妈在电话那头都快急出了哭腔:“酒小姐,您快回来吧,童谣小姐已经在院子里跪了一天了,再这样下去我怕出事……” 殷童谣从昨晚一直跪到现在,又是日晒又是雨淋,这身子骨哪能撑得住。 她也知道现在酒小姐好不容易才逃出虎口,自己不该將人叫回来,可是偌大的殷家,现如今能为童谣小姐著想的人,只剩下她了。 “你说什么?!” 殷酒声音陡然拔高几分,时鈺等人也回头看过来,小声询问。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小辣椒?” 殷酒此时无暇顾忌回答时鈺的问题。 “殷商梵和秦漾呢,他们干的?” “等著,我现在就回去,你看著点殷童谣。” “嗯,好。” 掛断电话后,殷酒直接往门口冲,连身衣服都顾不得换。 陆岑宴將人拉住,殷酒回头刚要开口,陆岑宴道:“我送你。” 近期更新都是下午五点到晚上十一点半左右哈,不出意外每天4000+ 这本的话预计不会写太长,大概率五十万字左右完结,本文延续以往的风格,依旧是剧情轻鬆不费脑子的小甜文,宝宝们放心看哈。 (本章完) 第40章 我该和她打一架吗? 第40章 我该和她打一架吗? 天苑盛锦,瓢泼大雨让人避之不及,佣人们匆忙回屋,只余下殷童谣依旧跪在暴雨中。 她的脸颊和露出的皮肤皆有不同程度的青紫痕跡,这是刚才冰雹来时未躲避而砸出来的伤,殷童谣皮肤娇嫩,有些地方已经渗血,跪在那垂著脑袋的模样令人於心不忍。 口腔里有股压不住的腥甜向上翻涌,混合著冰冷又带著泥土味的雨水,悉数咽进喉咙里,刺的喉口发疼,殷童谣捂著胸口忍不住呛咳两声。 连续跪了一整天,殷童谣体力不支,整个身子摇摇欲坠,双腿更是半点知觉也没有。 她头脑昏昏沉沉,感觉隨时都能倒下。 可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在告诉自己:殷童谣你一定要挺住。 她抬头,就能看到二楼殷樾的房间,十几岁大的少年站在窗户口满脸冷漠瞧著自己朝夕相伴的姐姐受罚,自己则是被佣人哄著喝下一碗热气腾腾的汤。 “少爷,这参汤是夫人吩咐厨房煨的,燉了整整五个时辰,里面还放了十几种名贵药材,对身子好,您快尝尝。” 孙妈揭开小盅將参汤盛在巴掌大的瓷碗里,舀了舀,觉得温度差不多没那么烫口这才递了上去。 然而殷樾却是看都没看就皱著眉头躲远一些,然后將汤碗打翻,熬了一早上的汤就这么撒在了托盘里。 “拿走,难闻死了!” 喝喝喝就知道喝! 他现在闻到这个味就想吐,噁心死了。 “哎呦!”孙妈立即心疼的叫出声,“少爷您这是做什么,这里面的药材可是夫人特意放进去的,对身体好。” 一碗鸡汤劳心劳神熬出来,选用的是上好的散养土鸡,里面的药材也是最好的,价值万金,说洒就洒,孙妈自然是心疼。 “孙妈,你想做什么就直说吧,何必拐弯抹角。”殷樾瞧著孙妈这副諂媚殷勤的样子,冷笑一声。 被点破心思,孙妈僵硬的扯著嘴角笑了笑,她面容和蔼,低声下气道:“殷少爷……您能不能跟先生和夫人说一声,这么大的雨,让童谣小姐先起来,这样跪下去,只怕身体会出毛病。” 殷樾这时坐在阳台的圆桌旁,欣赏著楼下殷童谣的狼狈,只觉心中无比畅快。 他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关我什么事。” 凭什么殷童谣从小就优秀,凭什么从小到大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她的身上。 妈说了,公司只会是他一个人的,她殷童谣说到底就是个女人,现在还是个外人。 失去殷家小姐的身份,她算什么东西! 孙妈听后身子不自觉颤了颤,似有一口气堵在胸口无法疏通,不可置信道:“她可是你姐姐。” “孙妈我看你是老糊涂了,我哪来的姐姐。”殷樾想放声发笑,却捂著胸口咳嗽两声。 他的身子实在是太差了,坐在这说几句话便能耗费尽他全身的力气。 “滚出去,她爱跪多久跪多久。” 放走了殷酒,这也是她活该。 孙妈不明白,自己从小看著长大的少爷如今怎么会变成这副样子。 明明小时候,少爷和童谣小姐感情很好的,怎么就到了如今这样。 伤心之余,她收拾乾净洒在桌上的汤渍,端著托盘出去了。 这么大的雨,殷商梵下午没去公司,而是留在书房办公,秦漾在客厅插,见孙妈下来之后,秦漾喊住了她。 “孙妈,去替我问问,看那丫头什么时候认错。”秦漾手中捏著一朵娇艷欲滴的梔子,放在瓶里不断摆弄著,可半天也放不到自己满意的位置。 她不由得蹙眉,那张美艷贵气的脸上露出一丝不耐烦的表情。 在殷家伺候二十多年的孙妈却是胆战心惊的站在那,她清楚这是秦漾给殷童谣最后的台阶。 出去不到十分钟,孙妈回来了。 她下衣摆上全是水渍,看样子雨势不小。 孙妈面上为难,秦漾大概是猜到了,梔子径被她单手摺断,她烦躁的將那支破败不堪的隨手丟弃在了一边:“倒真是会犟。” 秦漾失去最后的耐心,她將插好的全部抽出,丟进脚下的垃圾桶內:“她既然喜欢跪,那继续跪著吧。” 说完便转身上了楼。 谁也没有注意到,殷家门口,停著一辆墨黑色的迈巴赫。 雨还在下,雨势並未减小,殷酒坐在车內焦躁难安,满脑子都是殷童谣如何。 见殷酒坐立不安,荣瑾倒是来了兴趣:“你还真喜欢你那个姐姐啊,如果不是她抢了你的人生,你也不至於堂堂千金大小姐流落在外。” 对於这个素未谋面的女孩,荣瑾恶意不小。 在一一看无一错版本! 之前陆哥和殷酒在一起时,他便去查过,资料显示殷酒在殷家过的並不好,甚至不如一个佣人来的让人重视,而她的那位姐姐,却享受著最好的资源受人敬重和宠爱。 殷酒转头,忽然冷了脸色,她难得正色看过去:“以后不要让我听见这句话。” 从她被接回殷家开始,人人都觉得殷童谣抢走了属於她的一切,替她享受了这么多年的优渥生活。 觉得她这个真千金和殷童谣这个假千金之间必有一战,可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整件事情中,最无辜的就是殷童谣。 一夜之间,自己引以为傲的家世成为了绊住她的枷锁,可她却什么都没做,就要受到他人奚落嘲弄。 荣瑾感到不可思议:“你就这么维护她?” “那要不然呢,我该和她打一架吗?”殷酒反问道。 荣瑾悻悻开口:“我还以为你们会上演一出爭宠夺爱的戏码。” 爭宠夺爱? 谁的爱? 殷家人的吗? 那还真是不稀罕。 殷酒按在车把手上,刚要下车却忽然回头直视荣瑾,看的他有些不自在的避开殷酒的视线:“你似乎天然的认为,女性之间的关係就应该是相互对立水火不容的。” 荣瑾下意识接话:“难道不是?” 殷酒:“少看点脑残小说。” 被內涵到的荣瑾:“……” 陆岑宴坐在殷酒旁边,见她要下去,终於开口:“需要我帮忙?” 按理来说,这件事他插手並不合適。 殷酒一口拒绝:“等著,这点破事用不著你这尊大佛。” (本章完) 第41章 跟土匪一般无二 第41章 跟土匪一般无二 时鈺:“你確定?” 殷酒右手握拳:“见过沙包大的拳头没有?” 时鈺愣愣点头。 殷酒撂下一句:“他们干不过我。” 女孩形单影只冲入雨幕当中,纪礼回头:“陆哥,你这么淡定,一点也不担心啊?” “就是啊,就小辣椒那个暴脾气,別到时候出什么事了。”时鈺有些担心。 陆岑宴抬眼看过去:“她打的过。” 时鈺嘴角抽搐两下,没想到陆岑宴会这么说。 打的过…… 嘶—— 小辣椒这么暴力吗? 咦? 好像哪里不太对劲,时鈺探寻的目光落在陆岑宴脸上,“陆哥,小辣椒该不会也揍过你吧,要不然你怎么这么清楚?” 经过他这一提醒,其他两人也是惊奇的对视一眼看过来。 “不会吧不会吧?哥你真被她揍过?”纪礼眉毛拧在一块,他实在想像不到陆岑宴挨打的画面,表情很是夸张。 荣瑾:“都说了,就她那战斗力能是辣椒,分明就是炮仗,炸死人不偿命的那种。” 一道充满杀气的视线看向三人,陆岑宴冷声:“再吵滚下去。” 三人看著窗外的大雨,瞬间噤声。 跪在路边的殷童谣体力已经消耗到了极限,浑身被暴雨浇透,髮丝黏在脸上,唇色惨白,五臟六腑似有一团无法发泄出的火气在熊熊燃烧,可体表温度却是冰凉的。 殷酒撑著一把伞出现在殷童谣身后,即便是到了现在,她依旧没有失任何礼数,跪的规规整整。 “殷童谣!”殷酒大喊。 孱弱单薄的女孩想要回身,却因为跪的时间太久,腿部完全没了知觉,加上头脑昏沉,整个人像是海上漂泊的孤舟,被翻涌上来的万顷海浪打翻。 在她失去意识倒下的前一秒,有道身影破雨而来,衝到了自己的身边,嘴里还喊著她的名字。 在殷童谣摔倒在地的前一秒,殷酒將人稳稳接入怀中,手中的伞早已被她丟在一边。 “殷童谣你给我醒醒!” 可无论她怎么喊,依旧无济於事。 殷童谣身子很冷,冷到殷酒几乎摸不出来她身体残存的余温。 她单手將人抱起,二十多岁的女孩子,身体刚发育成熟,可殷童谣却瘦的好似只剩下一把骨头,轻飘飘的没什么重量。 殷酒几乎是单只手就能不废吹灰之力抱住她。 殷家是不给她吃饭吗? 在室內听到外面动静的秦漾和殷商梵推开门,而楼上,殷樾也是透过窗向下看了一眼。 殷商梵站在门口:“逆女,你还敢回来!” 殷酒一股无名火在胸腔翻腾,殷童谣跪这么久,穿的少又淋了雨,八成是发烧了,现在殷酒没功夫和殷商梵算帐,只想快点將人带走。 殷酒一身黑衣单手撑伞站在雨中,另一只手抱著殷童谣,雨水模糊眾人视线,只听殷酒道:“人,我带走了。” “你做梦!”秦漾站在屋檐下,她脸色难看,“殷童谣是我女儿,岂能让你带走!” “你女儿?”殷酒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跟你有血缘关係吗就成了你女儿,你殷家还真是跟土匪一般无二,什么都要抢。” 干细胞要抢,別人家的女儿要抢,就连她自己,也是被殷家找到强行带回来的。 也不知道是那句话戳中了秦漾与殷商梵,两人气的跳脚:“逆女,给我滚回来!今天你要是敢出这么门,整个北城我看以后谁敢留你!” 殷酒双眸微眯:“你是在威胁我?” “哪又怎样。”殷商梵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我是你父亲。” 说著,十几位黑衣保鏢倾巢而出,並列在殷商梵手边站成两排。 殷酒握著伞柄的那只手指节泛白。 原想著先带殷童谣去看病,现在看来,不解决掉殷商梵,今天自己是走不掉了。 “只要你乖乖和你弟弟做完配型,我会將你奶奶接出桐村,並且还完你养父母留下的债务,让她在北城好好颐养天年不用仔卖酒奔波。”殷商梵自认为自己拿捏到了殷酒的软肋,这个条件对殷酒来说很诱人,她拒绝不了。 自己当初接殷酒离开桐村时,她提出的第一个条件便是给她奶奶一大笔钱。 诚然,这个条件对之前的殷酒来说確实诱人。 不过,那是之前。 殷酒:“如果我不答应呢。” 在一一看无一错版本! 殷商梵:“那我不介意採取一些特殊手段。” 殷酒抱著殷童谣,一步步朝著殷商梵的方向走去。 殷商梵嘴角勾出满意的弧度来,他就知道,殷酒会妥协。 孙妈站在几人身后,近乎绝望。 只见殷酒走到门廊处,找了个角落,確定雨淋不到,脱掉自己的外套铺在地上,確保不会著凉才將殷童谣放上去。 殷商梵皱著眉:“你这是做什么?” 殷酒一言不发走到殷商梵跟前,趁著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猝不及防对准殷商梵的下頜上去就是一拳。 没人知道,十五岁的殷酒,曾为了赚钱去地下黑市打拳。 对战的不是她的同类,而是凶兽。 那里有个斗兽场供富人娱乐消遣,每周五晚上,会有人兽斗的环节,用以满足某些上位者內心深处的阴暗的残暴欲望。 生死契,押赌注,一朝穷来一朝富。 她不是里面年纪最小的,却是唯一活下来的。 各种杀人技巧,她几乎是烂熟於心。 就算是殷商梵雇的这些经过专业培训的保鏢加起来,也未必是自己的对手。 流水线培养出来的保鏢,教的格斗技巧,怎么能和亡命之徒不要命的打法相提並论。 殷酒一拳並未收著力,殷商梵的脑袋被打的歪向一边。 她还算是客气,哪不致命往哪打,毕竟在殷家闹出人命,可就不好收场了。 秦漾反应过来时,慌乱上前去扶著殷商梵,殷商梵下頜已经脱臼,他狼狈的捂著下巴,眼神中透著惊恐之色:“给我拦住她!” 听到命令的保鏢,將殷酒围在廊下。 似乎没人將这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小姑娘当一回事。 殷酒抬眼,活动了一下僵硬的手指。 下一秒,一道矫健的身影疾风般突然出现在最前方的保鏢身边,殷酒声音似鬼魅一般幽幽响起:“没人告诉过你们,打架的第一课,不要小瞧任何敌人吗?” (本章完) 第42章 嘴强王者 第42章 嘴强王者 殷酒动作极快,出手乾脆利落绝不拖泥带水,闪身躲避出招肘击,每个动作看似漫不经心实实则暗藏杀机。 她一挑十也不在话下,尤其是在为首的保鏢轻敌后,其他人便不再小覷殷酒的实力,收起刚才的散漫不屑认真对待。 殷酒以手为刀,朝著一个保鏢的后颈劈去,这里是人体最为薄弱处之一,缺少防护好下手,很容易忽略。 趁著对方没站稳之际,她又迅速出手,將人踹出去砸向他的兄弟们,因为是女孩子,灵活是她的优势,她將一个“快”字发挥到了极致,各种招式快出残影没人能够看清。 与其说是打架,不如说是殷酒单方面的一场屠宰,她甚至都不屑於动用技巧打,而是使用蛮力在这耗。 霎时间,肉体碰撞发出的声响掩盖了外面倾盆雨声,殷酒最后一个横踢將自己面前的大汉直接踹飞收尾。 她动作瀟洒的拍了拍手,留下目瞪口呆不敢上前的殷商梵等人。 殷酒回头,几缕髮丝因为汗湿粘黏在下頜上,她眉眼间的戾气藏不住:“我想走,你还真以为你雇的一群废物能拦住我?” 殷樾听到动静带人匆匆下楼,见迴廊一片狼藉,他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在看见殷商梵红肿流血的下頜和嘴角时,他愤恨的抬起眼,眸底猩红:“来人,给我抓住她!” 然而被带出来的几人都是平日里照顾他的医生和佣人,看见这副场景压根没人敢上去当沙包。 殷酒已经忍这个蠢货很久了,她径直越过人群,对上殷樾逐渐变为惊恐的目光,她一巴掌直接呼了过去。 啪—— 一声清脆的声响格外清晰。 殷商梵:“殷酒你给我住手!” 秦漾红著眼衝上来要对殷酒动手,被孙妈紧紧抱住拦了下来。 秦漾全然没有了往日里端庄优雅贵妇人的模样:“我当初就不该生下你这个没有教养的东西!” 殷樾被扇的头晕目眩,他不可思议的指著自己:“你敢打我!?” 殷酒又是一巴掌:“打的就是你!” 要不是殷樾这病秧子,她怕给人气出个好歹来,殷家找她事,恐怕殷樾现在的下场和地上躺著的这群保鏢没得差。 自己的宝贝儿子被殷酒这么欺负,殷商梵忍不下去了,他右手高高扬起,正欲落下之时,殷酒回头:“你觉得你打的过我的话,你大可以动手。” 殷商梵举起的手又放了下来,目光嫉恨。 怕殷童谣出事,殷酒没功夫在这继续浪费时间,抱起昏迷不醒的殷童谣径直向外走去。 车內,时鈺不住探头向外张望。 “小辣椒怎么还没回来,是不是出事了?” 荣瑾丝毫不担心:“你给我坐下吧,谁打的过她那个嘴强王者啊。” 时鈺想了想,觉得很有道理:“说的也是。” “静水湾那个冒牌货怎么处理?”纪礼看向陆岑宴,难得八卦,语气是藏不住的揶揄:“你那个在d国干诈骗的白月光什么时候找著了?” “难得有个女人把我陆哥当成骗子,还真想见识见识那个女人。”荣瑾回想起这件事就忍不住拿出了打趣:“d国干诈骗,也就我陆哥老实人,还真信了,这一听不就是耍你玩嘛。” 三人你一眼我一语,丝毫没注意到坐在后面的陆岑宴摘下了耳机,他语气淡漠:“说够了?” 三人瞬间噤声,乖乖缩起脑袋当鵪鶉。 陆岑宴:“查清楚静水湾那个女人的底细。” “放心,早已经让人去查了。”纪礼认真道。 时鈺:“都说了网恋需谨慎,现在倒好了,被人骗財又骗感情。” 陆岑宴:“你很閒?” 时鈺住嘴,最后没忍住还是说了句:“我看小辣椒除了脾气差点,人挺好的,结婚了就不要惦记你那个白月光了,得守男德……” 纪礼瞧见车外模糊的人影,敲了敲时鈺:“別说了,小辣椒回来了。” 將殷童谣抱过来时,殷酒整个下半身全部被雨浸透了。 殷酒上车后,语气是压不住的慌张:“去医院。” 时鈺这才看清她怀里还抱著个女孩子:“不是,这哪来的妹子?” 殷酒瞪了他一眼:“这我姐!” 姜舟回头见殷童谣的状態不对劲,自觉將空调温度调高了些提醒:“殷小姐,车內有温度计。” 殷酒將人平放在后座上,忙的焦头烂额:“谢谢。” 陆岑宴帮忙拿出车內的空调毯给殷酒:“回檀庄,家里有私人医生。” 在一一看无一错版本! 他语气淡淡,带著些许命令的意味,令人不容置喙,可殷酒听后却是逐渐冷静下来。 对啊,陆岑宴家里肯定是有私人医生待命的,无论如何也比现在赶去医院强。 连她也没察觉到,自己潜意识里对陆岑宴的信任:“好。” 过了几分钟,温度计取出,四十度高烧。 殷酒一颗心都快要提到嗓子眼,只希望车子能再开快些。 她不断回头关注著旁边殷童谣的情况,陆岑宴见状,只是紧握住她的手:“放心,不会有事的。” 他掌心的温度很暖,殷酒下意识攥紧了些,似乎这样就能汲取一些力量。 她脑子里现在乱糟糟的:“陆岑宴,谢谢你。” 檀庄。 雨势逐渐减小,陆家高薪聘请的私人医生围在床前为殷童谣做检查,殷酒和陆岑宴几人站在旁边。 梁医生看著床上病弱苍白的美人,轻嘆一声,隨后从托盘里取出一支退烧针剂,排空空气后,对准血管注射进殷童谣体內。 四十度的高烧,也不怕把人给烧糊涂了。 “怎么样了医生?”殷酒急急开口。 “高烧、脱水、膝盖受损、还有低血、病人情况不是很好,稍后还需观察一下。” 在这迭buff呢,人都烧成这样了才喊他过来。 所有人听到这话,脸色都不是很好。 梁景塘揉了揉酸胀的眼角,將针剂重新放回托盘里,有些头疼道,“这要是再晚送来一会后果不堪设想。” 殷酒没想到,竟会伤的这般严重,还是强撑著和对方道谢。 梁医生出去后,时鈺瞧见殷童谣的惨状都忍不住吐槽:“好歹养了二十多年,殷家人可真是够狠心的,小辣椒幸亏你跑的快。” (本章完) 第43章 赶著投胎去吗? 第43章 赶著投胎去吗? 殷童谣昏迷了整整三天,在这三天里,星启那边也没閒著,开始不遗余力找狗仔去跟踪殷酒。 然而跟了两天,两个狗仔却是什么都没拍到。 “尼玛,这江九平常生活的这么规律吗,不是逛街买零食就是躲在街头吃小吃,他就没有一点夜生活吗,都成年人,他一点欲望都没有,他是不是不行啊?!” 某个狗仔彻夜不眠不休跟了殷酒整整两天,顶著硕大的黑眼圈,眼皮都快要合上了,愣是一点緋闻都没拍到,他都快要抓狂了。 另一个黑衣服狗仔好奇的瞥了他一眼:“你新入行的吧,江九可是圈子里出了名的洁身自好不乱搞男女关係,我之前跟组拍了他整整三个月,不良嗜好一点都没有,这次要不是星启给的多,我都懒得过来拍。” “你说我们能不能换个思路来,一个成年男人,不可能半点欲望都没有,如果他没有,那只能意味著——”对方拖长尾音意有所指。 黑衣服狗仔立马接话:“意味著他不行?” 狗仔打了个响指:“不错!再跟一下,拍到江九『不行』的证据也是可以的!” “得了吧,这种私密事,怎么可能拍的到,有这功夫早点回去洗洗睡吧。”黑衣服狗仔早已没了这个耐心。 正当两个狗仔想放弃时,事情出现了转机。 这天,殷酒拍摄完之后,收到了来自林姿染的简讯,邀请她过去吃饭。 本来她想要拒绝,可接下来殷酒注意到底下发来的地址,却是北城管理最乱的混酒吧。 更重要的是,这家酒吧提供一些隱藏服务…… 还不等她来得及细想,对面林姿染的视频通话便打了进来,殷酒皱著眉头,思虑再三还是接通了电话。 林姿染到底是个千金小姐,平日里家教严,对自己也是严格要求,很少去酒吧这种地方,而且还是北城最乱的一家酒吧,她有些不放心。 视频接通后,不大的屏幕瞬间被林姿染的脸所占据,女孩喝了些酒,意识有些混乱,以至於手里的镜头不断晃动,听筒里不断传来的靡靡之乐让殷酒眉头皱的更紧了,她大概看清了她背后的场景。 舞池中穿著清凉的男男女女在中间伴隨著劲爆的dj曲热舞,林姿染的卡座应该是二楼靠窗位置,旁边沙发上还吆喝声,她猜测应当是与自己的朋友们在一块。 听筒中电流杂音很重,殷酒张了张口:“你喝了多少?” 镜头里的林姿染看到自己的男神,咧嘴笑著:“江……江哥,我请你……请你喝酒可以吗?” 她现在的模样,殷酒完全不能將她与那个在学校里心比天高目中无人的囂张大小姐联繫在一块。 这时她旁边传来男人的声音:“小林,再来喝一杯。” 林姿染摇头拒绝,想要清醒一些,却被几人推搡著又灌了几杯酒。 “……我们这是正经酒吧,待会你要是喝不下去,能出什么事……” “欸对对对!多喝点嘛,我们这多的是你们这些少爷小姐过来喝酒,隱私性很好的……” 听筒里,舞曲声音越来越大,殷酒已经听不清那边人在说什么了。 她只能打字给林姿染髮去消息:【等著,我马上到,你先去找个地方去醒酒吹吹风!】 掛断电话后,她一阵真是头大。 烦死了! 这林姿染在学校找事也就罢了,现在居然还占用她宝贵的下班时间! 殷酒啊殷酒,你真是爱多管閒事! 殷酒在心里唾弃自己一百遍,腿却自觉朝著另一个与家截然相反的方向奔去。 她拦了辆出租,报了个地址:“师傅麻烦您开快点,谢谢!” 师傅应了一声“好嘞”,接著一脚油门踩到底,车子“嗖”的飞了出去。 两个跟踪的狗仔立即跳上车跟上去。 “靠!江九大半夜这是要去哪,这么急!” “她赶著投胎去嘛?” …… 晚上十一点,tempt酒吧。 形形色色的男女或是在卡座,或是在吧檯和舞池吻的难解难分,这里的服务生见怪不怪,端著托盘低头给客人送酒,送完绝不过多逗留。 二楼比一楼人少一些,来这里的大多都是纯喝酒的,自然也有某些富二代在角落里挑选自己的“猎物”隨时准备出击。 林姿染被一群人簇拥围在中间,桌子上横七竖八躺著几个空酒瓶,她刚才听了男神的话,出去洗了把脸醒酒,感觉舒服许多。 在一一看无一错版本! 上酒的侍应生与旁边另一位热场子的男公关两人对视一眼后,侍应生將一杯就放在男公关面前,男公关趁著所有人没注意的功夫,打开手上带有暗仓的戒指,將里面的白色药粉洒了进去。 药粉很快与黄色的酒液融为一体,相貌不俗的男公关將就推到林姿染跟前,柔声哄著她:“林小姐,我们再喝一杯?” 他的声音带著蛊惑性,加上酒吧里曖昧的灯光与各种音乐氛围加持,林姿染残余的酒精上头,被男公关哄著半推半就將那杯酒喝了下去。 仔细看上去,这位男公关的脸型与殷酒还有几分相似之处。 见事成,酒保朝著最角落里的男人递了个眼神,不动声色的退了下去。 这是男人端著高脚杯款款走来,端的是贵公子风范,他径直坐在林姿染身边,朝著她的方向虚空敬了杯酒:“林小姐,久仰大名。” 林姿染回头,坐远一些:“我不认识你。” “不认识我没关係,我叫孟硕,是个商人,之前和你父亲谈生意时,在酒会上见过你。”他自来熟的坐在林姿染身边做了个自我介绍。 孟硕有一副优越到令无数女人为之沉迷的皮囊,不像是个商人,更像是高知分子。 然而林姿染並不吃他这一款,冷漠的“哦”了声,便没了下文。 孟硕见她这反应也不恼,而是在心里倒数了三个数。 三! 二! 一! 林姿染双眼迷离,意识忽然间变得模糊,意识到不对,她站起身便要离开。 可却已经晚了,孟硕抓住她的胳膊,將人硬往自己怀里带。 他声音似鬼魅毒蛇,攀附在林姿染身上:“我喜欢林小姐很久了。” 林姿染想要推开他,可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只能恶狠狠瞪著他:“別碰我!” (本章完) 第44章 这个世界一定是疯了 第44章 这个世界一定是疯了 她想要將贴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推开,可双臂却是软的根本抬不起来,落在孟硕眼里,就有了几分欲拒还迎的味道。 男人似乎很享受女孩的抗拒,这加大满足他內心深处无法宣泄出来的兽慾,一双大掌贴在女孩的后腰不断游走著。 林姿染试图咬破嘴唇来让自己清醒,带著铁锈味的鲜血瞬间充斥著整个口腔,可还是无法抵挡住来势汹汹的药性。 “你放开我,我父亲是不会放过你的!”林姿染几乎是从胸腔里发出声音的,每说一个字,她便好似散尽一丝力气。 孟硕对她这种小姑娘惯用威胁语气全然不放在眼中,只淡淡嗤笑一声,似乎是在嘲笑她的无知与愚蠢。 他附在林姿染耳边恶魔低语:“你说林家的女儿要是闹出些伤风败俗的丑闻来,你的父亲是会將你直接送给我,还是会为你出头?” 林曜暉最为看中自己的脸面,自己的女儿跑出来喝酒失了清白,对象还是自己曾经的合作商,定然不会將事情闹大,而是默默吃下这个哑巴亏。 而他孟硕,看上的正是林家女婿这个身份所带来的助力。 林姿染这个养尊处优的大小姐生平头一次露出惊恐的表情,眼眶里蓄满盈盈泪水,看上去惹人怜爱。 可能她自己心里也清楚,林家表面上虽然只有她一个女儿,可父亲养在外的私生子女却是数不胜数,少她一个也没什么。 这也是她为什么这般在乎自己的名次排行,因为只有家族中最优秀的孩子,才能难得得到父亲的青眼,吸引到大家的目光。 表面上的她风光无限,可其中酸楚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 她不是唯一的选择,所以她才想方设法让自己变成那个可以被唯一选择的对象。 孟硕抬手替林姿染擦拭掉眼里的泪,將人往自己怀里带。 “过了今晚,你就是我的人了,林大小姐。” 说著,孟硕的手已经摸到了她的领口。 林姿染绝望而无助的闭上眼,甚至连向周围人呼救的力气都没有。 不过按照目前的情况,恐怕呼救也无用,这个酒吧里现在全都是孟硕的人,要不然自己又怎么会不知不觉的中招。 她后悔了,她不应该听他人哄骗来这里找刺激寻开心。 第一颗扣子被解开,第二颗第三颗,精致漂亮的锁骨暴露在空气中。 林姿染眼皮沉重,昏昏欲睡,可依旧死死咬住下唇让自己保持清醒。 赶上楼的殷酒看见这一幕,二话不说抄起隔壁桌的红酒瓶面无表情走到孟硕面前。 “谁允许你带走她的?” 孟硕瞧著眼前美的雌雄莫辨的男人,不耐烦开口:“滚开。” 哪来的神经病。 殷酒並未让开,而是將手中的红酒瓶对准孟硕的脑袋,满脸漠然的砸了下去。 砰! 玻璃瓶炸开,碎片残渣溅的到处都是,嚇了所有人一跳。 一瞬间,酒吧內的dj乐好像停了,周围是死一般的寂静。 “我说,放开她。”殷酒抬眼看向他,眸底杀意一闪而过,一字一顿道:“你怎么就是听不懂人话呢?” 孟硕被这一酒瓶子干懵了,殷酒趁机將他怀里的人一把扯了过来 林姿染前一秒还被孟硕压在怀里动弹不得,下一秒,她听见一声巨响,整个身子陡然落空,紧接著又跌入到另外一个怀抱当中。 熟悉的香水味縈绕在鼻尖,清晰的钻入脑中,她强撑著睁开眼,从此刻的角度,只能看见对方清晰的下頜线。 殷酒一手抱著林姿染,另一只手上还拿著破碎的红酒瓶,猩红色的酒水顺著她白皙的腕滴下,分不清是血还是什么。 察觉到有人看自己,殷酒低头,皱眉看著林姿染:“醒了?” 一晚上绷紧全身神经的林姿染在此刻整个人彻底绷不住了。 她泪水决堤般往下落,哭的伤心欲绝:“呜呜呜……江哥……” 对於哄女孩子这件事,殷酒根本就不会啊。 她僵硬的任由林姿染抱著自己一把鼻涕一把泪往她的衣服上蹭,最终只能將手放在她后背轻拍来安抚。 而赶来的两个狗仔混在看热闹的人群里,將这一幕完完全全的拍摄了下来。 周围是围观群眾窃窃私语声。 “两男爭一女?这是什么修罗场啊,这女的够牛!” “穿衬衫的那个男人怎么有点眼熟,好像个明星,想不起来。” “估计是按明星整的吧,这破地方的灯光昏的跟啥似的,估计你是看岔了。” 在一一看无一错版本! …… “臭小子你是谁?”孟硕捂著血流不止的脑袋目呲欲裂,“你是活腻了敢在这找事!” 殷酒將林姿染安置在沙发上,隨后掐住孟硕的脖子一把將人按在桌面上,她声音带著不近人情的冷漠:“刚才全程已录像,你最好是祈祷待会不要让我在她身体里查出药物成分,否则我不介意將你送进去。” 几个侍应生想上前帮忙,毕竟孟硕可是这里的大客户,出了事和经理没法交待。 “谁敢上来,我废了他!”殷酒將手中碎掉的玻璃瓶口对准孟硕。 孟硕这个酒囊饭袋架子经不住嚇唬,立马哭喊著求饶。 殷酒没有搭理他,而是转身以公主抱的姿势抱起沙发上的林姿染。 她心里无数次骂这个操蛋的世界是不是有病,为什么要这么折磨她。 林姿染脸烫的厉害,她勾住殷酒的脖子,鬼使神差的朝著殷酒的脸亲了上去:“江哥,我好喜欢你……” 轰—— 殷酒在林姿染亲上来的一瞬间如遭雷劈,整个人直接石化在了原地。 她此时第一个想法就是,她不乾净了…… “江哥,我们林家有的是钱,你能不能和我在一起……”林姿染梦中囈语。 殷酒觉得这个世界一定是疯了。 而两个狗仔嘴巴张成了o形吃惊程度不亚於看见娱乐圈炸了。 臥槽臥槽!今晚的消息这么劲爆的吗? 居然给他们蹲出了一个大的。 国民男神江九衝冠一怒为红顏,酒吧暴揍男路人。 这標题指定吸睛! “你先闭嘴,我带你去医院。”殷酒抱著林姿染,听了她的表白,差点左脚拌右脚给自己摔了。 这件事简直骇人听闻! (本章完) 第45章 你是个男人 第45章 你是个男人 將人送到医院,医生检查了林姿染的身体,为她掛了点滴,確认过没事之后,殷酒才放下心来。 忙活完一切的她倍感疲倦的捏了捏鼻樑,侧目瞧著病床上呼吸均匀的女孩,长舒一口气整个后背抵在墙上,脑袋后仰放空自己。 她脖子和衬衫领口处还有几枚林姿染抱著她蹭时留下的唇印,殷酒瞧著玻璃窗中的反光,伸手抚上被蹭脏的地方,只觉得麻烦。 要是让陆岑宴知道,恐怕不好交代。 原想著今日收工早,赶回去看看殷童谣,结果却被这事绊住了脚步。 另一边,拍到料的狗仔心满意足的打道回府,去找杜韜交差。 要知道今晚的可是大料,大赚一笔不成问题。 …… “你说的可是真的?” 星启总部,杜韜直勾勾的盯著两个狗仔,生怕两人是在骗自己。 黑衣服狗仔拿出摄像机给杜韜简单的看了个画面。 昏暗曖昧的酒吧,漂亮年轻的女孩抱著江九亲了上去,从拍摄角度来看,是江九闭著眼低头主动去吻那个女人,並且手还放在女人纤细的腰上,露出的一截小臂青筋暴起,画面极具衝击力,简直引人遐想。 光是这一幕,就足以令人血脉喷张。 辛泽就像是闻到血腥味的蚂蝗兴奋无比,立即攛掇道:“杜哥,把这个料买下来吧,tempt酒吧那可是出了名的乱,里面gay子多,指不定江九也有些小癖好,只是没被人查出来。” 他铁了心要让殷酒身败名裂。 “不仅如此,我这还有个大料。”狗仔继续说道,“照片里这个女人还是江九的大粉头子,上次和江九一起做过一期《法律讲堂》,台长的侄女,妥妥的千金大小姐。” 作为狗仔,他的记性和洞察力可谓超前,在看到林姿染的第一眼,便认出她是上一期《法律讲堂》与江九做节目的嘉宾。 国民男神私联粉丝还睡富婆粉丝,这个消息可是足以让他在圈內直接封杀。 杜韜点燃一支雪茄,思索片刻后,对二人沉声道:“你们报个数,这个料我买了。” 辛泽眼里是藏不住的激动。 两个狗仔对视一眼,朝著杜韜伸手比划一下自认为合適的数字。 最终,杜韜以三百万的价格將这个料买了下来。 等狗仔走后,辛泽迫不及待开口。 “杜哥,我们现在將这个料曝出去打他个措手不及如何!”辛泽似乎已经看到了江九声名狼藉滚出娱乐圈的那一天了。 然而杜韜却是抬手制止了他,现在曝光还为时过早,江九的路人缘很好,这些料放出去舆论也是偏向江九的。 他要温水煮青蛙,一步步將江九这些年积攒下来的口碑毁掉,当偶像与粉丝之间建立的信任轰然坍塌,这样爆出更大料时,才能掀起更大的粉圈动乱。 杜韜:“从明天开始,让江九工作室对粉丝诉求冷处理,什么都不用管,以后对接不用通知后援会了,对了,记得再去安排几条黑热搜。” …… 殷童谣醒来时,殷酒还在医院陪著林姿染,谁也没注意到,一条关於“江九片场霸凌”的词条开始加热。 所幸孟硕给林姿染下的迷药剂量不大,她掛了一天的吊瓶便醒来了。 刚睁眼,林姿染模模糊糊看见一个身影在床头,视线逐渐清晰,她看清楚了来人。 “江哥……?” 她试探性的喊了一声,却因为缺水嗓子乾涩沙哑,粗糙的像是砂纸摩擦过一般。 昨晚晕倒前自己还是有意识的,她看见是江九过来將自己从那个男人手中救了回来。 如果没有江九,她甚至都不敢想自己会遭到怎样的毒手。 注意到人醒来,殷酒端起床头早已晾好的温水护著她起身,贴心的递到对方嘴边:“张嘴。” 指尖不小心触碰到林姿染伸过来的手,殷酒下意识俯身靠近些,扯过她身后的枕头垫在女孩后腰,好让对方舒服些。 她並未觉得自己此时的动作有不妥,可林姿染却悄悄红了脸。 自己是不是江哥第一个这般对待的女人,她忍不住想道。 殷酒可没这个閒工夫去关心她心里想什么,更不知道林姿染的少女心事是自己。 “下次去酒吧,记得多带保鏢,或者换一家酒吧,tempt对你一个女孩子来说不安全。” 殷酒觉得自己跟个老妈子似的在这嘮嘮叨叨。 在一一看无一错版本! 林姿染仰头,抬起水汪汪的大眼睛问:“江哥,你不觉得我是那种不正经的女孩吗?” 殷酒“啊”了声,下意识问:“哪种?” 林姿染抿了抿唇:“就是喝酒泡吧的坏女孩。” 她怀著一丝忐忑,一丝期待,一丝不安迷茫的瞧著殷酒,像是只会咬人的波斯猫。 喝酒泡吧,也是她新学的词。 其实昨天是她第一次去酒吧,大概率也是唯一一次。 第一次叛逆,就出了这种事。 要是自己真栽在孟硕那种人手里,只怕她这辈子真的全完了。 大抵是没想到有一天林姿染居然会问自己这种问题,殷酒忽地轻笑一声,带著几分轻蔑意味:“喝酒泡吧怎么了,我还打架呢。” 林姿染下意识辩驳的话脱口而出:“这怎么能比,你是个男人。” 殷酒很是奇怪:“男人怎么了,女人又怎么了,犯法了还是违背道德了?喝酒泡吧都能叫坏女孩了,那抽菸打架的男人岂不是人渣。” 是啊,她没犯法也没违背道德,可为什么心理负担这般重,像是上了一层又一层的枷锁。 “喝酒被人盯上不是你的错,但你要是没有自保手段和识人能力的话,还是不要一个人在外面喝的酩酊大醉。”殷酒並不想说教她,可也必须让她明白,放纵过头总要付出代价的:“大小姐,这世界上没那么多好心人一次次救你於水火,可长点心眼吧。” 林姿染低著头,盯著被子许久不言。 殷酒以为她想明白了,谁知林姿染却突然抬头,问出了一个令殷酒匪夷所思的问题。 她说:“江哥,如果我和你在一起,你会不会保护我?” 殷酒扶额,感情自己刚才是白给她讲了。 她如果是条狗,她是真的会咬人。 追文的宝宝,早点休息,早睡早起身体好。 (本章完) 第46章 六十多岁的商人 第46章 六十多岁的商人 “没有如果,我是不会和你在一起的。”她无奈开口。 自己一个女的怎么和她在一起! 殷酒的实话实说落在林姿染的耳朵里却是另一种变相拒绝,她顿时耷拉著脑袋一副难堪的模样。 “真的没可能吗?”林姿染不甘心的再次询问。 从小到大没有人能拒绝的了她,可自己却在江九这里接二连三碰壁。 可这也更加让林姿染下定决心,自己一定要將江九追到手。 一个正义感爆棚又男友力max的男人,谁会不喜欢。 “永远也没可能。”为了让林姿染死心,她放下狠话,虽然这个狠话也確实是事实,“我没有你想像的那么好。” 她看过一句话,男人的魅力来自於女人的想像力,说的一点也没错。 林姿染只和自己见过两次面,就说喜欢自己,她属实是感到有些……荒谬。 林姿染声音哽咽,吸了吸鼻子,带著浓重的鼻音开口:“我知道了,可是江哥,你真的很好。” 殷酒扯了扯嘴角,心里直呵呵。 等你知道我是谁之后,你就不会这么认为了。 自己喜欢了多年的男神,是自己在学校爭锋相对的女生,代入一下,估计会崩溃的吧。 林姿染这个大粉头子要是知道,还不得第一个粉转黑。 想想都可怕,殷酒抱著自己打了个冷颤。 一定得捂好自己的小马甲。 —— 处理完医院这边的事情,殷酒回了檀庄。 自从陆岑宴识破她的身份之后,殷酒便开始放飞自我,回家也是穿著男装打扮。 她进门薅下捂了一天的假髮套隨意丟在沙发上,瞬间感觉自己的头皮与头髮如释重负,轻快了许多。 荣管家见殷酒回来,將她丟在沙发上的东西又拿起来重新放好:“夫人,殷小姐刚才醒了。” “什么?!” 听到殷童谣醒来的消息,殷酒立马停下解衣服扣子的手,转身一路奔向殷童谣的房间。 她跑的很急,门都顾不上敲便冲了进去:“姐你醒了!?” 几个私生医生刚为殷童谣做完了检查出去,殷童谣一副刚睡醒还很睏倦的模样,见殷酒过来立即来了精神,她撑著身子了起来,露出迷茫而又惊喜的表情。 殷酒飞奔过去扑进殷童谣怀里,殷童谣则是一把抱住了她,轻轻拍著她的脊背。 “你知不知道那天你烧到四十度我都快嚇死了!”殷酒抱了好一会才起来,她怕自己压到殷童谣。 四十度吗? 殷童谣什么都不记得了,她只记得那天暴雨,自己浑身冰冷,有人不断在耳边呼喊自己的名字,她想要睁开眼,眼皮却沉重的无论如何也使不上力。 “小酒,我昏迷多少天了,我们这是在哪?” 她刚醒便是陌生的房间,来不及细想就被一群医生围著做完了检查,还来不及问,殷酒便过来了。 一切来的快去的也快,搞得她脑子里懵懵的。 殷酒:“你晕了整整三天,这里是我老公家,他让我把你带回来的。” “啊?你老公是……”原本以为这丫头是在骗自己的,没想到居然来真的,殷童谣都顾不上自己的身体紧接著追问:“你真嫁人了?” 殷酒诚实点头:“是我长著一张很会唬人的脸吗?上次不就说过我找了个人结婚嘛。” 殷童谣这下子是真的急了,怕殷酒是被人骗婚追问:“那你知道对方的底细吗,你了解他吗,你现在才二十岁,別被人给骗了,这里装潢地段一看都不便宜,住在这的人想必非富即贵,为什么要和你结婚,你想过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吗?” 对於殷童谣这一长串炮语连珠似的质问,殷酒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与殷童谣解释,自己嫁的人是令无数人闻风丧胆的陆岑宴…… 见她犹豫,殷童谣更加担心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隱情,板著个脸严肃道:“你跟我实话实说,你是不是背著我给別人当情妇?” 明明她也才二十岁出头的年纪,说起话来一板一眼跟个大人似的。 殷酒不禁起了逗弄她的心思,只见她四十五度忧鬱望天,双眸盈盈垂泪,看向殷童谣时,一滴晶莹恰到好处的顺著脸颊滴落。 “姐,实话跟你说吧,其实这套房子是个六十多岁的华裔商人留给我的,不过那个商人对我很好,妻子早亡,他身体有问题所以没有任何子嗣,我嫁给他也是图他的钱,他所有遗產我都是第一顺位继承人,他有生意在国外,不常回来,我的日子过的还算舒心……” 殷童谣多次想要开口,最终只是动了动嘴皮子,欲言又止。 六十多岁无子嗣的有钱丧偶华裔商人…… 这无论哪条单拎出来,都足以让她气晕过去。 在一一看无一错版本! 而听到殷酒回来的消息特意赶过来的陆岑宴,站在门口將里面的对话听了个全。 荣管家跟在陆岑宴身后,一张老脸忍不住抽搐两下。 六十岁丧偶无子嗣还不归家的老男人…… 夫人还真是敢说啊。 老管家忍不住回头去看陆岑宴的反应,然而后者听到这番话后,面上丝毫没有显露出什么情绪来,始终淡漠如水。 房间內,殷童谣痛心疾首:“小酒,你再如何也不该嫁给这种人。” 殷童谣挣扎著要起身下床:“走,你跟我回家,我养你。” 殷酒见玩脱了,急忙將人按了回去。 正当她要解释时,陆岑宴却推门而入,殷酒回过头,看到来人时嚇的心跳差点漏了一拍。 信口雌黄编排人家,被当事人逮了个正著…… 陆岑宴:“今晚想吃什么?” 殷酒心虚的看著他,扯了扯嘴角:“都好……” “小酒,这位是?” 看著眼前气度不凡的男人,她忍不住开口问道。 殷酒刚要回答,陆岑宴看了殷酒一眼,面无表情回道:“她的情夫。” 噗……咳咳!! 殷酒闻言,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 这下不止是殷酒,就连殷童谣与荣管家二人也是瞪大眼睛惊掉下巴的表情。 他顶著一张贵气逼人的脸说自己是情夫,要不要这么抓马! 殷童谣以为自己是听错了,轻轻“啊”了声,“什么?” 陆岑宴:“六十岁丧偶无嗣的华裔商人老婆养的情夫。” (本章完) 第47章 我老公陆岑宴 第47章 我老公陆岑宴 殷酒:“???!” 不是,他是不是有病啊! 对上殷童谣询问的目光,殷酒浑身不自在的撇开眼。 殷童谣这时候也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好半晌才吐出一句:“你好。” 她难得有些拘谨和不自在,这是殷酒第一次从她脸上看出不自信。 看来这句话的衝击力对孩子的伤害却是很大。 “你別跟我姐开玩笑了,乱说什么呢,少败坏我名声!”殷酒嗔他一眼。 瞧著女孩因为生气而炸毛的模样他觉得有些好笑,难道那句话不是她自己说的,某人恶人先告状,自己倒是玩不起,可即便是这样,殷酒的行为在陆岑宴眼中却依旧像是在撒娇。 殷酒清了清嗓子,將陆岑宴一把拽到自己跟前,主动牵起陆岑宴的手对殷童谣解释:“刚才我那是跟你开玩笑的,我根本没嫁给什么六十多岁丧偶富豪,不信你问他。” 说著,她用胳膊杵了杵陆岑宴,示意他说话。 陆岑宴:“不错。” “什么不错啊,我让你介绍一下自己,你冷著脸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討厌我呢。” 殷酒拧眉,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似乎是篤定陆岑宴不会拿自己怎么样,她对陆岑宴说话越发放肆了。 然而陆岑宴接下来的话却差点让殷酒一口水喷出来。 他抬眼朝著殷童谣看过去:“介绍一下,六十岁的华裔商人。” 殷酒:“……” 周围是死一般的寂静。 殷酒瞪大眼,谁tm介绍这么说啊! 殷酒拽著他的袖子:“你干嘛,砸我场子?” 陆岑宴挑眉反问道:“不是你说的?” 殷酒一时之间哑口无言,她下意识舔了舔有些乾燥的唇,咬牙道:“这我老公陆岑宴,想必你应该听说过。” 原本还在为殷酒寻了个正常人而高兴的殷童谣在听到“陆岑宴”三个字时,放下的心又重新悬了起来。 陆岑宴—— 哪个陆岑宴? 放眼整个北城,难道还有与陆家那位甚少在外界露面的大佬有重名的人吗? 答案是没有。 再看如今她身处的这座庄园以及面前矜贵阴鬱,冷漠到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男人,殷童谣心里有了答案。 恐怕这个男人真是传言中那位手段狠戾嗜血成性的陆总。 现在她更多的是担心。 小酒是怎么认识这位陆总的,甚至还与他结婚…… 这些,她完全不敢想,更不敢细思这其中是否有什么阴谋。 这个男人太过於神秘危险,小酒又生性单纯善良,难免在男女关係上吃亏。 而且殷童谣深知,殷家与陆家比起来,可以说是天差地別,若是將来小酒在陆家吃亏,殷家不仅不会成为她的靠山,甚至会袖手旁观。 殷酒不知道,在这短短一瞬间,殷童谣在心里已经脑补了这么多。 “姐,我跟你说话呢!” 见殷童谣走神,殷酒忍不住喊了她一声。 殷童谣从自己的思绪中猛然惊醒过来,这下再看陆岑宴,她內心久久不能平静。 “嗯,听说过。”她强装镇定,可掩在被中的手掌心早已沁了汗。 明明才七月底八月初,正值最热的月份,可她却浑身发冷。 陆岑宴此人绝非良善之辈,那种独属於上位者的气场铺天盖地渗透进房间的每个角落,似一块无形的巨石压在她的心头,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这般无情无欲难以亲近的男人,会真心喜欢上她的妹妹吗? 殷酒挽著陆岑宴的胳膊笑的一脸甜蜜,没骨头似的往他身上贴:“荣管家,我姐饮食隨陆岑宴,你让厨房做清淡点。” 荣管家麻溜的应声,隨后出去准备待会的餐食。 殷童谣白著一张脸强撑著笑了笑:“不用这么麻烦,我不饿。” 殷酒:“不麻烦的,就多个人的饭而已。” 殷童谣则是问陆岑宴,她语气客气而尊敬:“陆先生,方不方便我和我妹妹单独说会话?” 陆岑宴没有回答殷童谣,而是看向殷酒:“待会下来吃饭,陈妈准备了你喜欢的果茶,你的衣服让人烘乾放在衣帽间了,时鈺等会过来教你做题。” 在一一看无一错版本! 殷酒点点头,就要將人往外轰:“好,老公出去吧,记得把门带上。” 殷童谣怎么也没想到,这两人之间的相处模式竟然会是这样的。 怎么感觉这位陆总看小酒的眼神,这么宠溺? 殷童谣觉得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陆岑宴出去之后,殷童谣几乎是顾不得自己还在静养,立马將殷酒叫到自己面前。 “小酒,你实话告诉我,你没和陆总做什么交易吧?” 陆岑宴这种男人,家世样貌智商都是顶尖存在,而小酒却是殷家刚寻回没多久的女儿,两个八竿子打不著的人,她实在想不明白,陆岑宴为何会与小酒结婚。 除非两人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到现在潜意识还是觉得,陆岑宴在下一盘大棋,想要將殷家算计进去,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可能,殷家在陆家面前都不够看的,怎么可能让陆岑宴这么大费周章的惦记。 “正常婚姻,没有签署任何违法合同,也没有什么非法交易,你就放心吧,陆岑宴的为人我还是信得过的。” 起初她也以为陆岑宴想从自己身上得到些什么,后来发现,这傢伙就是骨子里偏执了些,好好教导一下还是有机会长正的。 况且她都活了两世了,对於某些东西也早已看开了,就算陆岑宴有什么大计將她算计进去,可他的钱是她实打实的,好日子也是她享受的。 算计就算计去吧,做人不要计较这么多。 她现在主打一个佛系和隨遇而安。 “你啊你!” 殷童谣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说她,只能嘆息一声。 也不知道小酒这性子到底是隨谁了,有天被人卖了还要替人家数钱。 “你和陆岑宴结婚这件事,不要让任何人知情,尤其是爸妈那边。”殷童谣不放心的叮嘱一遍。 以她对爸妈的了解,若是知道小酒嫁给了陆岑宴,只怕是会想方设法与陆家攀亲,甚至会利用小酒。 殷酒认真点头:“放心吧,这其中利害关係我都懂,殷家现在是回不去了,我待会和陆岑宴说一声,你现在檀庄住著吧。” “不用了,你和陆总结婚,我留在这像什么话。”殷童谣拒绝了殷酒的提议。 (本章完) 第48章 除了你爹还能是谁 第48章 除了你爹还能是谁 最终,殷童谣在檀庄没待几天便不告而別,去了外面的酒店住。 不过这样也好,省的她在殷家被人欺负了去,殷酒也能稍稍放心些。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了半个月,而殷酒的《普法栏目剧》拍摄也进入到了尾声,《法律讲堂》做了四期,目前为止效果非常好,连续拿下四周周播收视率冠军,程导有与殷酒续约的打算,然而被殷酒婉拒了。 她自己並非此类节目常驻嘉宾,当初直播也是临时救急,加上程导后续开的价格合適便上了,现在节目的流量已经稳定下来,之后几期的收视率即使是没有她也依旧可以维持,她自然是要退位让贤。 自己一个演员总不可能跨行去抢人家律师和主持人的饭碗。 这天在片场,辛泽看见殷酒之后,忍不住带著自己的助理过来犯贱,只听他掐著嗓子阴阳怪气:“哟!这不是江前辈嘛,你的助理呢,怎么让您站在这大太阳底下呢,可別把这张脸给晒坏,到时候粉丝可就不喜欢了。” 殷酒听见他矫揉造作的声音心中没由来的厌烦,她抬头看向辛泽,翻了个白眼:“我哪像你,只需要把自己的屁股保养好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真不知道这人到底是什么心理,打不过骂不过还爱撩架嘴贱。 听到殷酒这意有所指的话后,辛泽涂脂抹粉的脸瞬间扭曲,下意识看向周围有没有工作人员听到他们的对话,见没人后,他才鬆了一口气。 “江九,你不要欺人太甚,你不就是仗著比我出道早就端前辈架子,现在星启的一哥是我!”辛泽压低声音在殷酒耳边道:“现在,你所有的资源都是我的了!” 本以为这句话能激怒江九,然而对方却是满不在乎的模样,只听人轻飘飘回道:“捡我不要的东西,你很自豪?” 殷酒不明白他这股莫名其妙的优越感是从何而来。 “你的又如何,我抢到,只能说明我有本事,连自己的东西都守不住,废物!”辛泽表情只是扭曲一瞬,隨后便恢復正常。 殷酒忽然故作天真的抬起头若有所思:“就这还需要抢啊?” 辛泽视若珍宝的东西,在她眼里不过尔尔。 就算资源给他,那他也得接的住。 辛泽忽然笑了笑:“別高兴太早,你得意不了多久了,好好享受你在娱乐圈的最后时光吧。” 殷酒皱眉,不太能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不过直觉告诉她,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不出所料,不到半天的时间,被提前加热过的词条突然以势如破竹之势直飆榜一,明晃晃赤裸裸的掛在热一的位置,后面跟著鲜红加粗的“爆”。 而#江九片场霸凌的词条几天前便已在预备热搜的榜单徘徊,热度一直在发酵,可始终没有衝上热搜榜单,便有人多少人注意到。 加之工作室不作为,收到杜韜的通知后,团队的工作人员全跑空了,现在江九工作室不过是个空壳子,没有人否则检测舆情,以至於这件事没有及时得到处理。 现在这个词条如同一颗隨时都会爆炸的炸弹,稍有不慎尸骨无存。 等殷酒自己看到热搜时,热搜词条已经掛了一个多小时了,自己的广场乌烟瘴气,什么不堪入目的信息都有。 她先是给工作室的成员打了个电话,那头显示无人接听,再给剩下几个也打了一遍过去,依旧是同样的结果。 不用动脑子都知道是谁搞的鬼。 殷酒回到房车上,试图去登录工作室的帐號,结果她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杜韜已经让人將工作室帐號实名过了,自己压根没法登录。 幸好自己帐號还能登录,否则自己真的要骂人了。 正思考著,殷酒输入自己大號密码,点击確定登录。 三秒后,前方页面一行小字显示密码错误。 殷酒直接傻眼了。 靠! 这招釜底抽薪玩的真妙。 殷酒心里问候完杜韜的祖宗十八代之后,合上了自己面前的笔记本电脑。 反正帐號也登录不了,工作室人员也联繫不到,殷酒直接切了个没有粉丝的小號去广场吃瓜。 刚才心烦意乱,都没仔细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倒是要看看自己霸凌谁了! 微博热门广场上,已经被她粉丝洗的差不了,基本都是带著她大名的美图,殷酒也是往下翻了几十条,才明白髮生了什么。 起因是几天前,某个爆料博主匿名爆料某j姓男演员片场霸凌意思被软封杀,现在在寻找工作中,后续评论区有人透露这个j姓男演员是江九,便被网友顺藤摸瓜找出来一些所谓的“蛛丝马跡”。 原因如下,江九有前科,之前將投资人打进过医院,软封杀则是前不久有人透露江九疑似被封杀,而江九本人之前在《普法栏目剧》节目组面试时说过自己在找工作。 起初这条爆料无人在意,然而两天前,有人放出一段模糊的音频: 在一一看无一错版本! “这么快就不认识你爹了……” “除了你爹还能是谁……” “反正我被封杀,现在没什么好顾忌的,你要是不想让你粉丝明天看到你鼻青脸肿的残样,就识相点。” 这段录音无异於是將殷酒钉在耻辱柱上无法翻身。 而殷酒听完后却是冷笑不止。 这技术,不去当个剪辑师都屈才了。 辛泽自己拍摄耍大牌让全剧组等他一个,自己说两句就成了搞霸凌。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星启的公关这么牛,黑的也能给说成白的。 而接下来两天,源源不断的博主爆料殷酒在剧组欺负同事,蛮横无理云云。 这顛倒是非的能力殷酒实在是嘆为观止,谁看了不说句牛逼。 正当她在思考如何反击之时,林姿染疯狂的给她发消息。 作为能和工作室直接对接的大粉头子,林姿染在出事后便第一时间去联繫了江九的工作室,然而发出去的所有消息全都石沉大海没有回应。 不得已,她只能找上了本人。 她现在迫切的想要知道江哥的情况,网上的这些东西有没有影响到他。 看见铺天盖地的谩骂时,林姿染就连打字回应的手都是颤抖著的。 (本章完) 第49章 不识抬举的东西 第49章 不识抬举的东西 像林姿染这种常年混跡粉圈的富婆粉丝,日常只需要买买买,无脑支持正主代言为自家偶像氪金就行,恍然间看见这些东西难免情绪激动一些。 说白了这是被情绪所裹挟。 这是太在乎了。 而殷酒在这大染缸的娱乐圈能够走到今天这一步,靠的除了美貌之外,还有就是一颗足够强大的心臟。 她对於这些东西早就免疫了,甚至看见那些咒骂她去死的评论,也依旧能够面不改色。 演员这一行,挣的不就是个辛苦费+窝囊费。 演戏的辛苦费占比百分之十,精神损失费占比百分之九十。 她这样安慰自己,骂她的话,都是天上掉下来的钱。 这样一想就好受多了。 对於林姿染的信息轰炸,殷酒只是简单回復一句自己没事,让她不用担心。 江九粉丝群內部。 【今天的热搜怎么回事,降不下去啊,大家再手动洗一下广场吧,辛苦大家了。】 【他们说江哥片场霸凌,到底是谁tmd在放屁,我反正是不可能信的!】 【那段录音好像就是江哥本人的声音,我现在好慌,几个大粉联繫到工作室人员没有,那边怎么回的?】 【@林染染染,富婆姐姐,联繫到工作室没有,我刚问了其他几个大粉,都说没有回应,打视频打语言都无人接听。】 下面一眾粉丝见状纷纷开始@林姿染出来。 而刚收到回復的林姿染守在电脑跟前,生怕错过任何消息,见大家都在喊她,她只得先在群里回了一句稍安勿躁。 她不相信江哥会霸凌,他不是那样的人。 江哥明显是动了他人的蛋糕被搞了,现在该怎么办呢? 林姿染盯著热搜页面发愁,脑中忽地灵光一闪。 对啊!联繫不到工作室的人,她可以自己钱降热搜啊! 她將工作室失联,自己想要钱降热搜的想法发到了粉丝群里。 令她怎么也没想到的是,自己这番言论居然被混群的人截图到处散播,说是江九的富婆粉丝为了息事寧人,想要钱捂嘴。 好心办了坏事,林姿染无比懊恼自己为什么发言之前,没有找几个朋友好好商量一下。 本书首发????????????.??????,提供给你无错章节,无乱序章节的阅读体验 殷酒得知消息时,正在和蒲导调那天化妆间的监控。 蒲导瞧见热搜,忍不住多嘴:“你这粉丝一天天净添乱。” 殷酒自己也是没想到林姿染居然会给人家送人头当活靶子,这个节骨眼,说多错多,还容易被有心人做文章。 自己多挨几句骂没什么大不了,可林姿染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万一心理承受力要是不好,很容易影响到自身。 大数据时代,很快有人扒出这位林染染染的用户是林家的千金林姿染,也是某期《法律讲堂》的嘉宾。 一时之间林姿染露面的照片被网友p遗照,微博私信被人发鬼图,还有激愤不已的路人衝进她的主页大骂她与殷酒是一丘之貉。 殷酒看著评论区触目惊心的恐怖图片,呼吸当即一窒。 “蒲导,麻烦你先查一下那天的监控,我先出去一下。”殷酒说道。 蒲导是清楚她的为人的,一口应下:“你放心,这里交给我。” 出去后,殷酒点开和林姿染的聊天页面,拨通语言电话。 那头几乎是秒接,林姿染开口第一句话,便是开口认错:“江哥对不起,我不该自作主张的……” 殷酒本身也没有责怪她的意思,听到她认错,下意识开口:“这件事跟你没关係,你认什么错?” 林姿染沉默:“我没想到会有人卑鄙到这种地步,居然混进粉丝群截图煽动舆论……” 殷酒打断她的话:“先不要说这些,你现在別去看私信和评论区,我待会联繫平台帮你处理一下,过好自己的生活才是重中之重,不必为我担忧。” “呃……江哥,其实我一直没告诉过你,我最爱看恐怖片解压,那些鬼图其实对我来说都是入门级恐怖片里才会出现的小嘍囉……”林姿染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不过声音中隱隱透著一丝兴奋:“而且我这还有更恐怖的……” 殷酒:“……” 啊这…… 感情她自己担惊受怕,白担心了? 不过几分钟,再次刷新林姿染的评论区,前排发恐怖图的几个网友,林姿染都在下面回復了更加恐怖的图,有些甚至因为太过血腥被和谐掉了。 好傢伙,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是吧? “那……祝你……玩得开心?” 在一一看无一错版本! 殷酒默默掛断了电话。 她回去之后,蒲导还在和工作人员围在一起研究监控。 殷酒站在屏幕跟前抱臂:“那天的监控找不到吗?” 蒲导此时早已汗流浹背:“好像找不到了……” “小江你別急啊,我再想想办法。”蒲导接著开口。 殷酒歪了歪脖子,隨后道:“不用找了,已经被人刪了。” 杜韜既然敢发那段音频,只能说明他们早已经做好了万全之策。 蒲导:“那现在怎么办,小江你要不先澄清一下,拖著不回应只会激发网友的逆反心理。” 说的真好! 可惜她没帐號啊,要她怎么解释! 这不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没人注意到,监控室门口,一道身影晃过。 休息室內。 “杜哥,还是您高瞻远瞩,知道江九会去查监控,提前让人將监控给刪掉了。”辛泽从监控室那边回来,整个人异常亢奋。 终於要看到江九跌下神坛了! 他倒是要看看,他江九到时候还有什么狂妄的资本! “派人盯好舆论风向,要升咖了。” 杜韜双腿叉开大喇喇的躺在沙发上,点燃一支烟在休息室內开始吞云吐雾。 不过是个小明星而已,他要让江九知道,离开了星启,他什么都不是! 不识抬举的东西! 辛泽连连点头,继续拍马屁:“杜哥,还是您厉害,先一步步败坏江九的名声,让他失去路人缘,降低粉圈黏性,再放出他出轨女粉丝的大料,打他一个措手不及,让一切发生的顺利成章……” “你努力点,想办法將江九的那个富婆女粉丝转化成你自己的粉丝,那个粉丝可是来头不小。” (本章完) 第50章 真希望您的评论变成现实 第50章 真希望您的评论变成现实 林姿染身上的资源,足够辛泽平步青云,现在机会就摆在眼前,就看他能不能抓住了。 这个道理辛泽何尝又不明白。 一群小学生粉丝哪能比得上大手笔的富婆粉丝,何况这个富婆还是个年轻貌美的小姑娘,他无论如何都不亏。 只可惜白白便宜江九了。 “杜哥您放心,我现在就去联繫对方,小姑娘嘛,说几句好听话就上鉤了……”辛泽向杜韜信誓旦旦保证。 两个人又密谋了一会,见时候不早了,杜韜挥手示意他退下。 事情发展到现在,关於江九片场霸凌的热度一直居高不下,而当事人却是淡定悠閒的窝在家里刷完了一份卷子打了个哈欠。 “你还是真一点也不急。”时鈺检查完殷酒做完的数学卷后,忍不住问道,“小辣椒,你该不会打算退圈吧?” 关於自己的真实身份,目前为止除了殷童谣之外,也就剩下陆岑宴还有时鈺他们几个知情。 “我都搁圈子里混这么多年了,你是觉得我会打没准备的仗?”殷酒动了动僵硬的脖颈坐直身子开口。 时鈺:“有准备还能被打压欺负成这样?” 殷酒:“……” 少说一句不会死的。 “那你打算怎么反击,说来听听看。”纪礼放下手中的平板好奇看过来。 “谁说只允许他们刪监控,不允许我录音的。” 殷酒默默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了一只小巧精致,外观看上去和正常钢笔长短的录音笔,十分仿真,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有任何问题。 其他几人同时瞪大眼睛,一脸震惊。 时鈺吞了吞唾沫,他有些不解:“不是,你干嘛不早拿出来?” 但凡这东西她要是早拿出来,至於挨骂嘛。 “你懂什么,我们小炮仗要憋个大的。”荣瑾抢话道。 几人正说著话,陆岑宴从楼上下来。 时鈺回头打了个招呼,立马告状:“陆哥你忙完了,你老婆刚刚的数学卷考了五十二分,比上次那个三十分进步了。” 荣瑾看热闹不嫌事大,在旁边煽风点火:“还是个五十二,这是对你表白呢。” 殷酒想要揍人的心都有了。 五十二很光荣吗? 她微信余额还二百五呢。 殷酒咬牙:“你们几个够了昂!陆岑宴这么正经的人到底是从哪认识的你们几个神经病?” “噗!他正经?”荣瑾第一个笑出声来,指著陆岑宴开口:“他要是正经,就不会网恋被——” 话还未说完,某人的目光如同x射线一般透射过来,荣瑾打了个激灵,將剩下的话咽回了肚子里。 殷酒奇怪,刚要追问,陆岑宴走过来坐到她身边:“嗯,比上次有进步,辛苦了。” 他身上带著一股清凉的薄荷叶的味道,令人心旷神怡,殷酒忍不住靠近了一些。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只要陆岑宴在场,自己就忍不住想贴著他坐。 时鈺听后目瞪口呆:“哇靠,陆哥你可真会睁著眼睛说瞎话,我要是考五十二我乾脆找块豆腐撞死去算了。” 陆岑宴头也不抬:“豆腐在厨房。” “噗!” 其他两个人幸灾乐祸。 纪礼笑的是最大声的:“时鈺啊,你和陆哥心尖上的宝贝可比不得,人家那是亲亲老婆你是根无名野草。” 时鈺给了他一拳:“你们两个笑个毛线!给我闭嘴!” 笑过闹过,开始聊正事了。 “话说回来,小辣椒,你那录音啥时候放出去?”时鈺接著问。 按理来说越早澄清损失和影响最小,可这件事已经发酵三天了,错过最佳澄清时间,这件事的热度被別的事所取代,再做解释就迟了。 “倒也不是我不想放,主要是我帐號现在在公司手里,我登不上去。”殷酒无奈嘆息一声,接著说道:“我打算找个靠谱的营销號替我放料。” 她最开始是想著诈一下杜韜,特意在监控室演了一出,让杜韜误以为自己手上没证据,再等他將这件事推到风口浪尖时做澄清,这样省的她钱买热搜,还能让舆论反噬他一把,谁知道人家釜底抽薪將她帐號收回去了。 时鈺听后黑人问號脸:“不早说,找我陆哥啊,你该不会不知道你男人精通计算机吧,那顶级黑客放在他这那都不够看的,给你找个帐號都是洒洒水。” 殷酒脸上的淡定神色逐渐碎裂崩塌。 陆岑宴会计算机? 怎么一早没人告诉她! 在一一看无一错版本! 殷酒:“合著我白挨了三天骂?” 眾人:“……” 十分钟后,殷酒看著自己微博帐號主页面,內心早已泪流成河。 不是,就这么简单? 就找回来了? 陆岑宴將笔记本推到她跟前:“好了。” 杀鸡焉用宰牛刀。 后台,她微博粉丝不增反涨,比事发前还多了十万。 不过这很正常,活粉掉的没黑粉涨的多,便给人一种不断涨粉的错觉。 私信里,用户头像不断跳动闪烁,消息不断跃出,又被新涌上来的消息给压下去。 都不用没点开对话栏,她就已经能看到对面用户口吐芬芳了。 而最新一条微博底下,大量闻讯赶来的路人和黑粉占据评论区,將粉丝的控评压了下去。 看著屏幕里触目惊心的谩骂话语,荣瑾一阵唏嘘:“我天,这些人是有多恨你,骂这么脏。” 最热评论【你爹妈死绝了吗教出你这么个败类畜牲,还国民男神,我呸!你算什么男人!】 殷酒迅速在键盘上敲击打字【哦买噶,真希望您的评论能变为现实呢宝宝[爱你][加油][玫瑰]】 这句话在路人和网友眼中阴阳怪气嘲讽值直接拉满,只觉得江九是对著黑粉贴脸开大。 然而,这真的就是殷酒內心真实想法。 纪礼弱弱开口:“这样回復真的合適吗?” “有什么不合適的。”殷酒挑了挑眉,“他骂的是殷商梵和秦漾又不是我,而且我本来就不是个男人啊。” 几人这才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对哦! 严格意义上来说,殷商梵和秦漾才是小辣椒的父母,黑粉咒的爹妈死绝也是他们两个才对,更何况小辣椒是女扮男装,还真不是个男人。 好傢伙,这是家人祭天法力无边啊。 就是不知道殷家夫妻俩受不受的住此等“祝福”了。 (本章完) 第51章 这次模考等著瞧 第51章 这次模考等著瞧 回復完那位网友之后,殷酒直接在自己大號放出了那天化妆间完整版录音。 其中包括辛泽大肆谩骂侮辱工作人员时说的脏话。 完全是可以全程消音的程度。 网友们大跌眼镜,合著搞了半天,被霸凌者实则为霸凌者。 这身份转变的也太快了。 辛泽的粉丝压根不信自家哥哥会做出这种事,大喊冤枉,並且拒不承认音频真实性,一口咬定是江九这边搞的鬼。 然而有网友做了技术分析,通过比对声纹识別出那確实是辛泽自己说的,而且音频没有任何剪辑痕跡,反倒是最开始污衊江九霸凌的视频,倒像是经过剪辑处理。 板上钉钉的事,容不得任何狡辩。 一时之间,舆论方向逆转。 被当枪使的网友气不过又衝进了辛泽的评论区,像问候殷酒那样问候他全家。 有时候网际网路就是这么幽默,殷酒白白挨三天骂没得到任何道歉,还得被人时不时拉出来鞭尸。 殷酒愿称之为,网友们见风使舵当墙头草的一生。 不出半小时,杜韜的电话便打了进来。 可能他也想不明白,殷酒是怎么登上帐號的吧。 时鈺望著不断亮屏的手机:“现在怎么办?” 殷酒:“凉拌。” 时鈺:“???” 估计是来兴师问罪的,还能怎么办。 她直接掛断,眼不见心不烦。 见联繫不到江九,杜韜在办公室大发雷霆。 没办法,他只能尝试登录殷酒的帐號,看看能不能先將最新微博刪掉。 因著前几天他们肆无忌惮买黑热搜,不少吃瓜网友等著后续,很多人第一时间便转发保存了音频,公关部一时间压都压不下去。 他现在可谓是愁的头都快禿了,好不容易捧起来一个新人,结果还未爆红就中道夭折,这让他怎能甘心。 自己往辛泽身上砸了大把大把的资源,就是想让他有朝一日可以与江九抗衡,而不是造成一家独大的局面。 公关部组长这时敲门进来,女人有些急躁,面对杜韜时依旧耐著性子开口:“杜哥,事情闹的太大,平台那边热搜根本降不下去,若是再这样下去,很容易影响到公司的股价。” 杜韜烦躁的抓了抓头髮:“江九的帐號呢?” 组长摇头:“技术人员尝试过了,但是她的帐號为何不知被锁定了,我们根本登不上去,对方应该是有更厉害的技术人员在背后操控系统程序……” “一群废物!”杜韜没忍住骂出口,“公司养你们一群閒人到底是做什么的!” 面对杜韜的滔天怒火,组长心里也委屈啊,自己被临时叫回来加班就算了,还不给加班费,现在还得衝著她发脾气,打工人也是有怨气的。 等杜韜骂够了之后,他发话:“告诉辛泽,这段时间让他避避风头,网际网路没什么记忆,等这件事热度过去出来卖个惨,粉丝会买帐的。” 组长下去后,杜韜越想越气,抄起菸灰缸直接砸在了大理石铺设的地板上,“咣当”一声清脆响亮。 先让他想想办法该怎么將这件事处理掉。 现在他手中还握著大料,若是放出来,能直接盖住辛泽的黑料,但这也意味著江九会成为一颗弃子。 …… 八月中下旬,天北一中已经提早开学了。 校门口附近,停满了各式各样的豪车,打扮的珠光宝气的贵妇,手戴名表的成功商人,以及富家千金和少爷们形成了一道靚丽的风景线。 这里是北城出了名的贵族学校,与它高昂学费成正比的,自然是它的教学质量和水平。 但凡有头有脸的人物,都以將自己的孩子送来这里学习为荣。 殷家自然也不例外,了重金將姐妹俩送进来读书,至於为什么没有殷樾,自然是她的好弟弟身子骨弱,殷商梵请了家教。 殷酒作为北接回的假千金,又是学校里公认的校,从来学校后便爭议性不断,其中最让大家好奇的点,自然还是她与假千金殷童谣的关係。 毕竟两人可是从未在公开场合一起出现过,便有传言传出两人关係不合。 高三四班內。 林姿染被同学们眾星捧月围在中间嘘寒问暖。 她的小跟班语气夸张:“姿染,听说你这个暑假和江哥在一起录製节目,真羡慕你啊!” 林姿染很是受用,她得意道:“这有什么,江哥还和我加了联繫方式,对了,我身上这件衣服就是江哥的。” 说著,她向眾人展示自己今日穿的蓝色外套。 在一一看无一错版本! 这是那天酒吧,江哥披在自己身上的,上面还沾染著他淡淡的香水味。 “我天好厉害,这外套是c家新款吧,目前只有代言人才能拿到样衣,有钱都买不到……” “天吶!真的假的!?那可是联繫方式!还有衣服!” 班级里不少女生听后都流露出羡慕的目光。 林姿染笑著拢了拢自己身上的外套。 正当大家还要继续说下去时,殷酒背著沉重的书包顶著黑眼圈一副疲倦万分的模样出现在了门口。 教室內安静一瞬,视线全部落在她的身上。 只因为殷酒今日穿的衣服,和林姿染今日穿的一模一样,完全看不出差別来。 林姿染在看清殷酒身上的衣服时,脸上的笑戛然而止,她笑容凝固起来。 上次温家晚宴,殷酒害自己丟进脸面,现在又和她撞衫,她究竟是何意? 殷酒则是皱眉,怪不得自己回家后怎么也找不著外套,原来是落在林姿染这了。 气氛一时之间有些剑拔弩张。 原本坐在座位上的女孩忽地站起身来,朝著殷酒那边走去。 眾人屏息凝神,生怕错过一齣好戏。 要打起来了吗? 有几个男同学都已经做好了拉架的准备。 只见林姿染停在距离殷酒三步远的地方,定定看著她。 “殷酒,你別得意,你能不能保得住这个第一,还未可知,这次模考等著瞧!” 別以为穿的和她一样就能得到江哥的青眼! 殷酒估计也是没想到,林姿染將自己当成了她的……情敌? 说罢,她越过殷酒径直离去。 没了? 这就完了? 看热闹的眾人面面相覷。 殷酒眨眨眼,合著她搞的声势浩大就是为了和自己说这个? (本章完) 第52章 连人带盒三斤重 第52章 连人带盒三斤重 殷酒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简单收拾了一下新发下来的课本,窗外热辣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直直打在她的脸上,晃的她眼睛都有些睁不开。 没办法,她只得將自己旁边的窗帘拉起来,遮住大半阳光。 她的座位在教室进门最里面靠窗的位置,採光好,还很有安全感,可以说是风水宝地了。 再次回到熟悉的校园,殷酒感觉恍如隔世,自己上辈子因为网暴心態崩掉,导致高考没发挥好,这次她一定得抓紧机会努力学习。 正值中午吃饭的点,教室里没几个人,殷酒掏出手机刷了刷热搜。 关於霸凌的热搜,从事发到现在已经过去一周了,可热度依旧不减,然辛泽那边毫无动静,估计是打算冷处理。 板上钉钉的事,证据確凿他有口难辩,这个节骨眼说多错的,还是装聋作哑保险些。 內娱公关,装死装死继续装死。 只要时间长,没犯什么大事,再出卖波惨,又能继续在圈子里混下去。 陆岑宴难得给她发消息【北校门,出来。】 殷酒立即打字回復【好嘞哥!】 比起殷酒的热情似火,陆岑宴那边她搁著文字都能感受到对方態度冷淡。 不知道的还以为殷酒上赶著巴结他似的。 不过殷酒很快赶到了天北的北校门口。 天气热的要死,连蝉都懒的叫的时间点,也不知道陆岑宴找自己有什么事。 她带著疑惑寻到陆岑宴的车,低调內敛的迈巴赫停在旁边的香樟树底下,殷酒向四周看了看,没多少人,便拉开车门上去。 刚进去,扑面而来的清凉拂去夏日毒辣太阳带来的燥热,车內应该是放了薄荷香氛,和陆岑宴身上的味道有些相似。 男人此时正坐在车內盯著电脑不知道在干些什么,殷酒也不敢冒然出声打扰。 见女孩过来,陆岑宴第一时间便注意到了她,等他处理完手上的工作立马摘下耳边的耳机合上笔记本。 殷酒探出脑袋眨眨眼:“找我什么事啊?” 陆岑宴:“吃饭没有?” 嗯? 他喊自己出来就是为了问自己吃没吃饭吗? “没有。”殷酒如实回答。 陆岑宴又问:“你很忙?” “人太多,这个点抢不到饭。” 学习是件消耗体力的事情,高中生是很容易被饿死的。 陆岑宴似有所料,从旁边拿出一个卡通餐盒给殷酒:“吃饭。” 殷酒一脸匪夷所思的盯著蠢萌的卡通饭盒,一副见鬼了的表情:“你大老远过来,就是为了给我送饭?” 千里送盒饭,礼轻情意重。 “其实学校有食堂的,待会我去啃个饼就饱了,不用这么麻烦……”殷酒试探性看他一眼后,弱弱开口。 眼看著陆岑宴的神色渐冷,殷酒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想要找补:“不是,我的意思是,你自己吃吧……” 啊呸! 殷酒差点咬断自己的舌头,好像又说错话了。 “不吃就算了。” 陆岑宴作势要將东西丟掉。 “殷……呃夫人,那是陆总亲自准备的。”姜舟为自家老板找补。 听到这是陆岑宴亲自做的,殷酒脸色一变,手比脑子反应更快,拉住了陆岑宴拿著饭盒的那只手,旋即换上一副諂媚的表情:“那啥,谢谢老公,老公我最爱你了么么噠~” 从某人手中“虎口夺食”后,殷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揭开盖子。 然而,在看清里面东西的瞬间,她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殷酒盯著餐盒里一片绿油油的生菜叶子,当即露出黑人问號脸,她深呼吸一口气:“请问这是……” 她不死心的拿著叉子翻了翻,確定里面真的只是菜叶子之后,仍旧心存侥倖,觉得饭可能在饭盒夹层。 一分钟后,殷酒露出生无可恋的表情。 她终於確定,確实只有菜叶子。 “你这饭比杜韜还歹毒啊。”殷酒泄愤般叉著一颗红艷艷的圣女果,“杜韜都知道减肥餐里给我加两块鸡胸肉!” 姜舟回头看了一眼餐盒,里面却是只有绿油油的菜叶子,不过品质看上去非常好,鲜嫩欲滴的。 在一一看无一错版本! “就光吃这个?”殷酒不死心的再次询问。 只见对方打开车內的小冰箱,拿出冷藏过后的酸奶给殷酒:“嗯。” “陆岑宴,养兔子也不是这么养的。”殷酒没接他递过来的酸奶,只是表情凶恶,“我这样吃下去,不到一个月连人带盒三斤重。” 姜舟汗顏,打死他也没想到陆总准备的饭菜会是蔬菜沙拉啊! 殷酒像是想到了什么,她抬眼看向姜舟:“姜助理,他以前午饭吃的该不会也是这个?” 以前没注意过陆岑宴都吃些什么,这辈子她倒是多留意了一下,这傢伙简直就差把素食主义这个理念刻进骨子里了。 他不得胃病谁得。 姜舟看向殷酒,果断摇头:“夫人,你那份多了玉米萵笋和小番茄。” 言下之意,陆岑宴以前吃的还不如她唄。 “你平常就吃这些?”殷酒一时间头疼的捏了捏眉心,“你是打算將省下来的餐钱用来买胃药吗?” 陆岑宴一时间被她问的哑口无言。 “陆岑宴,你什么时候回公司?”殷酒突然间问道。 陆岑宴蹙眉,不明白她问这个做什么,却还是如实道:“两小时后。” 两小时啊…… 殷酒心里暗暗思衬著,时间应该是够了:“走,我带你去学校逛逛。” 她主动牵著陆岑宴的手,软磨硬泡將人带进了学校。 天北除了是北城最知名的一所国际高中,还是占地面积最大的,不过殷酒带陆岑宴进来可不是给他欣赏风景的。 “前面就是食堂,我跟你说,二楼食堂可是碳水天堂,保证会有你喜欢的!”殷酒信誓旦旦对陆岑宴保证。 一楼那都是西餐甜点之类,殷酒吃不惯,二楼是她的最爱。 天北食堂最受欢迎窗口不是卖牛排的,也不是卖意面的,而是卖麻辣烫的。 殷酒拽著陆岑宴选好了菜之后,她又往陆岑宴碗里夹了个紫薯球进去。 殷酒:“信我,不好吃你打我。” 陆岑宴大概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些东西,他蹙眉盯著自己碗里绿绿的丸子,表情似乎很是一言难尽。 (本章完) 第53章 我们关係合法 第53章 我们关係合法 殷酒刷完卡后,等待出餐的时间,陆岑宴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阳光打在他的身上,镀上一层淡淡金芒,尊贵似神袛。 果然,长的好看的人连光都是偏爱他的。 殷酒站在不远处看的有些出神,许是她的目光太过炽热,陆岑宴回头看过来。 见陆岑宴看著自己,殷酒有些不好意思的收回视线,径直走过去坐在他的对面,拿出买好的其他小吃一股脑推过去。 “这是?”陆岑宴疑惑。 殷酒:“记得按时吃饭,你看你瘦的。” 她开口直接抢了陆岑宴的台词。 其实陆岑宴一点也不瘦,还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那种,毕竟那天晚上自己见识过…… 想到那天种种,她有些脸热,耳根子也红了起来。 陆岑宴低头瞧著自己面前放著的热气腾腾的小笼包和饭糰,最终什么也没说。 “我知道你不喜欢油腻的东西,不过多少还是得吃一些的。”殷酒乐此不疲向陆岑宴推荐,“我可喜欢这个饭糰了,你一定得尝尝。” 原以为劝说这傢伙还得费些功夫,谁知道对方一口答应下来:“好。” 麻辣烫端上来,浓白醇香的骨汤和让人食慾大开的红油无时无刻不在勾引人的味蕾,殷酒加了些醋进去,还不忘叮嘱陆岑宴:“那个紫薯球留到最后一个再吃。” 陆岑宴大概是没什么胃口,碗里都是些蔬菜,总共也没吃多少。 殷酒看的是一阵犯愁。 大约坐了二十多分钟,殷酒吃的差不多了,陆岑宴碗里依旧剩下不少。 101看书????????????.??????全手打无错站 “陆岑宴,你是不是有厌食症?”殷酒好奇不已。 上次她记得让陆岑宴抽空去看看,也不知道他看了没有。 陆岑宴摇头:“不清楚。” 殷酒没办法了,只得將陆岑宴面前的碗端过去:“你不吃我可就吃了,別浪费啊。” 说著她夹一块芦笋刚咬下去,下一秒,只见陆岑宴拿走了自己刚才剩下的饭,自顾自吃了起来。 殷酒:“???” 好好的饭不吃,非得吃剩饭。 这人是什么毛病? “你……很喜欢吃剩饭?”殷酒说出这句话时自己都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她没记错的话,上次在檀庄他也是吃的自己的剩饭。 谁家好人喜欢吃別人剩下的饭啊! 陆岑宴反问:“你觉得呢?” 殷酒不敢说,反正她觉得他挺喜欢的。 吃完饭后,殷酒带著陆岑宴在人工湖附近散步消食。 石子小路旁,是小竹林,靠近人工湖的岸边垂柳依依,湖中还有几只鹅,就是不知道是不是食堂工作人员养来给他们加餐用的了。 这个点学生基本都在宿舍午休,只能听见四周聒噪的蝉鸣声。 路过前方的小竹林时,忽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仔细听还有说话声,並且声音越来越大。 靠,该不会遇上教导主任在这小树林抓人吧! 殷酒手比脑子快,急忙拽著陆岑宴躲进了凉亭后面。 石柱將两个人的身形遮挡的严严实实,如果没人过来仔细看,根本不会发现后面还藏著两个人。 陆岑宴靠在石柱上,他低声:“怎么了?” 殷酒立马死死捂住陆岑宴的嘴,示意他千万不要说话。 虽然天北开明,但学校是会抓早恋的,要是被教导主任那周扒皮抓到,一万字检討可少不了。 殷酒心虚到无以復加,儼然忘记自己其实已经成年了。 周海川坐在凉亭中心的石凳上唉声嘆气:“这群孩子没一个让我省心的,要是让我再逮到有人光天化日之下在这搂搂抱抱伤风败俗,我非得给他们一个教训看看!” “周主任,您消消气吧,现在的年轻人,谁还没点激情。”说话的是殷酒的数学老师赵秉烛。 “激情?我看那是单纯寻刺激!”周主任被气的不轻,“再不阻止孩子都给我快造出来了!” 赵秉烛讶异:“没那么夸张吧。” “你去看看监控室拍到的监控就知道是不是我在夸张了!”周主任將石桌拍的啪啪作响,“前两天三班的那个谁和四班的谁两个人在这你是没见,压根没眼看!” 吃瓜吃到自己班了。 听见教导主任的声音,殷酒浑身紧绷,下意识贴紧陆岑宴,生怕自己暴露。 温香软玉在怀,陆岑宴大掌搂在女孩的腰间,眸中一片暗色,他极力压住体內的躁热,偏偏殷酒没注意到陆岑宴不对劲,还一个劲往他身上蹭。 在一一看无一错版本! 最终,陆岑宴忍无可忍稍微推开殷酒,给两人之间留下一部分空隙。 殷酒被他推开,抬头瞪他:“你干什么?!” 怕被周海川与赵秉烛听到,殷酒声音极弱,但依旧不妨碍陆岑宴听出她咬牙切齿的意味。 陆岑宴闭了闭眼,呼吸有些重。 “过来。”陆岑宴声音有些哑。 殷酒重新靠近些,陆岑宴直接將人扯进自己怀里。 周海川还在和赵秉烛聊天:“对了,听说这次全校唯一一个做对附加题的学生在你们班,叫什么来著……” 赵秉烛:“叫殷酒。” “哦对对对!殷酒!”周主任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这次竞赛让她去如何。” 恍然听到自己的名字,殷酒一颗心直接提到了嗓子眼。 赵秉烛有些遗憾:“唉,人家不去我能有什么办法。” “殷酒现在在哪?待会喊过来,我和她亲自谈谈。”周主任也是不死心的样子。 殷酒此时已经想骂人了,这两人到底什么时候离开啊! 陆岑宴低头,这个角度只能看见女孩的发顶,以及她抬起头看向自己时,那一张一合的红唇…… 他的手顺势向下牵住殷酒的手,与她十指相扣,殷酒抬头看过来刚要问怎么回事,陆岑宴便低头落下一吻。 殷酒瞳孔骤然收缩,大脑在一瞬间宕机。 他在做什么!!! 殷酒被嚇的六神无主,连自己死了埋哪都想好了。 陆岑宴按著她的脑袋吻的投入,丝毫不受影响,然而殷酒此时心里慌的一批,生怕被周海川抓个正著。 这简直比偷情还要让她胆战心惊。 陆岑宴语气听不出喜怒:“你怕什么?” 殷酒欲哭无泪:“怕被抓到!” 陆岑宴无奈:“殷酒,我们关係合法。” (本章完) 第54章 校园宣传片 第54章 校园宣传片 殷酒咬牙:“合法,但有伤风化。” 这里是学校,不是檀庄啊! 尤其是想到刚才他们两个做的事,殷酒感觉自己耳根子都是烫的。 陆岑宴倒是依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清冷模样,仿佛刚才先动手的不是他。 男人宽阔的后背抵在石柱上,然后將人抱在怀里摸了摸她的脑袋。 殷酒害怕暴露没再继续说话。 周海川与赵秉烛两人越谈越上头,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殷酒和陆岑宴只能躲在石柱后面。 “近期学校要拍摄宣传片,男主角学校董事会那边的意思是邀请一个流量大的小生来拍摄,然而女主角从校內选吧……”周海川自然而然將话题聊到另一个事情上去。 天北一中作为北城知名国际高中,每年在宣传和营销方面的就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往年也不是没有过邀请明星来拍摄宣传片的前例,效果都很不错,所以今年校董会那边依旧打算如法炮製。 “那这个邀请人选定下没有?”赵秉烛多问了一句。 周海川也没瞒著,如实告诉了赵秉烛董事会那边的想法:“目前擬邀名单上有好几个近期大热的小生,不过我看目前来说,上面更偏向於江九。” 再次听到自己的名字,殷酒眼皮跳了跳。 好傢伙,邀请自己? “也行,我看这个江九近期热度挺好,学校好多女孩都挺喜欢他的,人也没什么黑料,邀请的话记得做个风险评估,別到时候宣传片拍完塌房了。”赵秉烛若有所思的开口。 周海川听完之后象徵性的点点头表示自己会考虑的,隨后接著问:“宣传片女主角赵老师有没有推荐的人选?” 赵秉烛:“按照往年的规矩,要么票选要么看成绩排出来的,不过拍摄宣传片,形象气质肯定不能丟了学校的脸面,目前长的漂亮成绩还好的,我这倒是有几个人选。” 女主角的人选,不说和男主角顏值齐平,在长相上至少也得和男主角不能差的太离谱,江九在娱乐圈可是被称为“天顏”的存在,要是男主美女主丑,先不说宣传片观感上会大打折扣,说不定还会被粉丝骂。 周海川点头,觉得赵秉烛说的很有道理:“人选有哪些,说来听听。” 赵秉烛如数家珍:“二班的谭艺、四班的林姿染、还有新冒头的那个殷酒、七班的殷童谣……” 他將学校里长的漂亮学习还好的女孩子挨个想了一遍报给了周海川。 周主任笑眯眯开口:“不知赵老师更倾向於哪个?” 赵秉烛:“那个殷酒吧,確实挺聪明的,而且还是校,和那个江九也挺相配的。” 躲在旁边的殷酒:“……” 她一下午都已经被点三次名了。 “我没记错的话,前段时间校园论坛新评选出来的那个校就是她吧。”经过这么一提醒,周海川有印象了。 放假前一个月,有人匿名在论坛上曝出了殷酒在校园歌手大赛上唱歌的照片。 少女站在聚光灯下,一道光束打在她的身上,美的似月神坠入凡间,殷酒一跃成为了新一任校,成为无数同学心目中的女神。 “就是她。” 两个人又谈了一会,殷酒与陆岑宴躲在石柱后面偷听了將近一个多小时,周海川才兴致缺缺的起身,与赵秉烛离开了小竹林。 確认周主任真走了,殷酒这才鬆开了抱著陆岑宴的手长舒一口气。 她一动不动趴在陆岑宴怀里站的腿都快酸了,这两总算是谈完了! 陆岑宴见殷酒站不稳,伸手去扶她:“还好吗?” 殷酒瞪他一眼:“你觉得呢!” 今天要是这地方有监控,他们两人都得身败名裂。 “我一世英名,全都毁在你手里了。”殷酒苦兮兮的揉著有些酸疼的手腕语气哀怨。 比起殷酒累的够呛的模样,陆岑宴倒是精神比刚才还要好。 他心情很不错,就连说话时也没有之前那样生人勿近的气场:“几点上课?” 殷酒看了眼时间,已经两点半了。 “刚开学都在搬书收拾宿舍,等正式上课估计得明天去了。” 陆岑宴:“你先去收拾,晚上来接你。” 殷酒点点头,送走了陆岑宴之后,她慢悠悠转回了宿舍。 她抽到的宿舍在二楼203,舍友都是抽籤隨机分配,目前她也不是很清楚舍友都是谁。 从宿管阿姨那边拿到钥匙之后,殷酒拖著行李箱进电梯去了二楼。 刚推开宿舍门进去,里面的人朝著门口看过来。 与她的新舍友四目相对,两人明显同时愣住了。 在一一看无一错版本! “怎么是你?” “你怎么在这?” 殷酒与林姿染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 “你不配和我分到一间宿舍!” 林姿染有些生气,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殷酒还提著行李箱站在门外,见她丝毫没有让开的意思,无奈开口:“林大小姐,麻烦让让,你要是对宿舍分配不满意,麻烦去找宿管。” 她现在累的要死,只想收拾完躺下休息一会。 林姿染深呼吸一口气,最终还是让开了地方:“你让我去我就去,你以为你是谁!” 殷酒懒得跟这个娇纵大小姐去计较这些,走到自己的床铺位置之后,自顾自收拾起了东西。 她们宿舍是二人间,宿舍进门左手边是挨著的床位,右边是长桌,从中间分开,殷酒將自己的东西摆放在桌面上之后不经意朝著林姿染的位置瞥了眼。 刚才进来自己便注意到了,林姿染桌面一侧摆放著厚厚的习题册,上面还有做题的痕跡,草稿本上被画的密密麻麻,自己没来之前她应该是在刷题。 真tm能卷啊。 这才收假第一天,她就开始学习了。 殷酒为自己的摆烂而感到羞耻。 见殷酒不搭理自己,林姿染也懒的自討没趣,便安静的在那刷了会题。 隔壁几个宿舍的同学进来串宿,殷酒也出去转了一圈,以打扰到林姿染。 殷童谣和景家那个刁蛮无礼的大小姐分到了一起,住在205,她宿舍斜对面。 这样也好,万一有事也有个照应。 自从殷童谣搬到酒店住之后,殷家人找过她几次,全都被她找藉口回绝了。 53的彩蛋章放wb了 (本章完) 第55章 约会 第55章 约会 殷酒的意思是让她不要回殷家了,自己有钱也养的起她一个殷童谣。 然而殷童谣却不这么想,在她还没有完全强大独立起来时,自己还需要殷家的权势来为殷酒铺路。 温家宴会,小酒说过自己想去学金融,可殷童谣心里清楚,小酒不喜欢这些,她想去学金融的唯一目的是想要夺走殷樾的继承权。 这二十年自己多少也接触过公司的一些项目,做起来定然比小酒得心应手,自己来替她做这些。 她喜欢的,自己都会双手奉上。 听完殷童谣的想法后,殷酒第一时间便厉声打断:“不行,不能回殷家。” 那个豺狼虎穴,她好不容易才將人带走,又怎会眼睁睁看著她回去。 更何况自己想要殷家的家產,不过是为了报復上一世殷家人的所作所为,这件事跟殷童谣没有任何关係,她不需要殷童谣去替自己趟浑水。 “虽然不知你为何这般恨他们,但我相信你有自己的判断。”殷童谣始终是淡然恬静的模样,时刻保持著最优雅端庄的姿態,说话也是面带微笑温声细语的。 有时候殷酒真心觉得,殷家人是怎么教出殷童谣这样与殷家所有人性格完全大相逕庭的女孩子的。 “殷童谣,快要高考了,希望这次你抓住机会向前走,如果可以,摆脱殷家去过自己的生活吧,你不必为任何人而活。”想起上一世她们二人的惨况,殷酒认真道。 “我与殷家密切绑定在一起整整二十年,有些东西不是那么轻易就能割捨掉的,除去这些,光是我欠你的,我这辈子都还不清,很多事情其中弯弯绕绕比你想像的要更加复杂……” 她不得不深思熟虑走好每一步。 殷酒发现自己是和殷童谣说不通的,她有她的执拗,自己也有自己的打算,两个人都是死不吭声还要强的性子,只不过一个浮於表面,一个藏於內心,便造成了两种截然相反的性格。 最终,还是殷酒先低头:“如果你真的想帮我,想要回殷家,我没意见,但你要答应我,有什么事不要硬抗著,第一时间联繫我。” 殷童谣一口答应。 殷酒无奈嘆气,两人坐在床头聊了好一会,直到宿管过来查宿,殷酒才离开。 她回宿舍时林姿染已经刷完了题,正坐在床头追剧。 殷酒没也注意,而是换了身衣服打算先休息一会睡一觉。 毕竟这段时间一直奔波拍摄,好不容易閒下来还得应付各处的勾心斗角,她实在累的够呛,眼下的黑眼圈跟熊猫似的,消也消不下去。 她刚躺下闭眼,林姿染那边传来熟悉的声音,她又重新坐了起来。 殷酒越听越觉得耳熟,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林姿染在看自己演的剧! 有点社死是怎么回事。 大概是感受到殷酒过於灼热的目光,林姿染回头,与她视线相撞:“你干嘛?” 她警惕起来,连电脑屏幕都向里面侧了侧,用身子遮挡住了画面。 殷酒自觉有些尷尬,摸摸鼻子找补:“剧挺好看的哈……” “你该不会是暗恋我江哥吧?”一想到今天殷酒和自己穿了一样的外套,她心里隔应的慌,“我告诉你,他是不会注意到你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殷酒:“???” 啊? 她到底在说什么。 自己还没有自恋到暗恋自己的程度。 殷酒摊手:“嗯,你说的都对。” 说完她便不给林姿染反应时间躺下闷头就睡。 还想再说些什么的林姿染见殷酒压根没有搭理她的意思,只能瞪她的被子一眼。 不过,她怎么总觉得,江哥和殷酒长的有些像呢…… 难不成是她的错觉? …… 星启,杜韜看著邮箱里来自天北一中发过来的拍摄合作邀约,刚打算拒绝,可在看到底下七位数的通告费时,立马联繫到了天北一中的对接方。 反正再过两个月不到,江九就得滚出娱乐圈了,何不压干他身上最后一丝价值。 就这样,杜韜与对接方那边將拍摄时间和细节確定下来之后,才跟个大爷似的给殷酒发了消息,直接来了个先斩后奏。 殷酒一觉醒来,看到杜韜发来的消息和合同,脑子懵了一瞬,隨后才反应过来这是要她充当宣传片男主角。 神经病啊,自己都没答应呢。 刚要问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杜韜倒是先打了电话过来,似乎是猜到了她现在才刚睡醒,时间掐的刚刚好。 她避开林姿染来到阳台,连免提都没开。 “杜大经纪人,先斩后奏玩的挺溜啊。” 面对殷酒的兴师问罪,杜韜丝毫不慌:“我知道你近期需要钱,一百万,拍一期,如何?” 相处这么多年不得不说杜韜是懂怎么样拿捏她的,她对钱没有任何抵抗力。 她可耻的心动了。 在一一看无一错版本! 何况拿自家学校的钱,她心安理得。 这叫做取之於民用之於民。 她在心里这样安慰自己。 那可是一百万啊。 “我要两百万。”殷酒提高价格。 天北每年拍摄宣传片邀请演员的费用肯定不止这个数,二百万都是收敛了。 “没问题。”杜韜那边一口答应下来,然后迅速掛断电话,似乎生怕殷酒再加价。 靠! 草率了,早知道刚才价钱报高点了。 殷酒盯著手机屏幕一言难尽。 外面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殷酒换了身白裙又拿了件米色的针织外套,化了精致的小淡妆出门。 林姿染好奇的看著她:“你要去哪?” 殷酒甩给她两个字:“约会。” “嘁,也不知道谁眼瞎会看上你。”林姿染嗤笑一声,“肯定没我江哥帅。” 说著她重新戴上蓝牙耳机,大概是报復殷酒今天没理会她的仇。 殷酒:“……” 她此刻不经意想,如果哪天林姿染知道真相,会不会崩溃。 真是头疼。 殷酒从北校门出去后,径直上了陆岑宴的车离开。 两人在回去的路上,陆岑宴接到一通电话,隨后让姜舟紧急调转方向回公司。 “怎么了?”殷酒问道。 陆岑宴:“临时有个紧急会议要开,你要先回去吗?” 殷酒摇头:“不了,我陪你。” (本章完) 第56章 天北校霸 第56章 天北校霸 凌晨一点,陆氏总部大楼內灯火通明。 陆岑宴刚开完会进办公室,躺在沙发上小憩的殷酒听到开门的动静立马睁开眼看过去。 见女孩一副刚睡醒的模样,双眼湿漉漉的抬眸盯著自己,跟只小鹿似的,陆岑宴不禁心头一软,他看了眼墙上的掛钟:“困了吗,为什么不去休息室。” 陆岑宴的办公室很大,最里间是个休息室,说是休息室,其实殷酒刚才看过,就跟家里房间差不多,浴室洗手台阳台衣柜几乎是一应俱全。 殷酒摇摇头,笑著跟他说:“在这能第一眼看到你回来。”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两人的关係缓和了不少。 听到殷酒说是在等自己,陆岑宴眉头舒展开来,他到里间休息室拿了毛毯盖在殷酒身上:“今晚不回去了,你要是困就先去休息室睡一会,別耽误明天的课程。” 大约还要六七个小时殷酒就得回学校上课了,不过陆氏总部离学校很近,二十分钟左右的车程,所以殷酒並不担心自己迟到。 “没关係,我在这陪陪你。”原本有些睏倦的睡意消散了些许,她便趴在抱枕上发呆看陆岑宴处理工作。 她帮不上忙,不给他添乱就很好了。 这里楼层高,向下俯瞰北城全局不成问题,儘管已是凌晨,底下依旧车水马龙,都是各自为生活劳碌奔波打工人。 殷酒其实挺感慨的,放在五年前谁又能想到,最底下仰人鼻息的女孩子在有一天能站在这俯视芸芸眾生。 也不知道奶奶怎么样了,她刚拿起手机,又看了眼现在的时间。 算了,不打扰她老人家睡觉了。 陆岑宴將她这一系列纠结的动作看在眼里,就连工作时间也不忘抽出时间分心去看殷酒:“怎么了?” 殷酒回过神来,“没什么。” 陆岑宴没有多问继续低头看自己的文件。 已经清醒的殷酒这个点一个人只能去刷刷视频和头条这些。 刚好看见公司財务那边给自己发了消息。 杜韜承诺的两百万已经打到了她帐户里。 这速度真快,生怕她反悔吗? 殷酒立马“腾”的从沙发上坐了起来,看到简讯后面的一长串零差点没晕厥过去。 个、十、……百万、千万!? 欸? 怎么是千万? 她揉了揉眼睛,又重新仔细的数了一遍,再次確认是自己没有数错。 两千两百万? 確实是八位数啊,她数学再烂也不至於这个都能输错吧,更何况余额后面確確实实是两千两百万。 “咦?难不成是財务那边弄错了?”殷酒忍不住喃喃开口。 她登录app查看自己的总资產,翻找了匯款的流水详情,这才发现只有两百万是刚才二十分钟钱匯过来的。 那剩下两千万是从哪来的,天降横財? 殷酒自认为白日梦也不是这么个做法。 她往上翻了翻,发现这两千万的匯款居然是来自两年前的,而对方帐户早已经查不到了。 哪个大好人两年前给自己匯了两千万啊! 殷酒激动到压根无法冷静,她的眼神透露著难以置信:“陆岑宴,我发財了!” 男人抬头:“嗯?” “我一直没用过的帐户,今天发现里面有一笔钱,两千万!那可是两千万啊!” 殷酒感觉自己应当是中彩票了,立马和陆岑宴分享了这个消息。 陆岑宴眼底划过一丝难以捕捉到的精光,沉默许久才开口:“你说……你一直没用过这个帐户?” 没人注意到,他捏著文件的那只手稍稍有些抖,指节泛著青白色。 殷酒没有察觉到对方情绪不对劲,自顾自开口:“对啊,一直没用过,要不是杜韜突然给我把钱打到这个帐户里,我都快忘记自己还有张卡了。” “你说我要不要报警啊,帐户里突然多出两千万,我有点不放心……”殷酒继续嘀咕道。 陆岑宴放下文件:“不用,收著。” 殷酒有些迟疑:“这不合適吧……” 陆岑宴:“你自己的卡,没什么不合適。” 好吧,既然他都这么说了,这笔钱就先暂时留著吧。 大不了自己不动就是了。 在一一看无一错版本! 不过殷酒还是在胡思乱想,思考这个帐户为何会平白无故给自己打两千万。 两年前,自己並未被殷家认回去,肯定不可能是殷家的人,而且她实在是想不到自己身边有哪个朋友能一口气拿出两千万给自己,可若是匯错的钱,两年了,又为何没人追回。 索性这个问题並未困扰殷酒多久,因为她想著想著又睡著了。 忙完工作已经是凌晨三点多,陆岑宴將殷酒抱到休息室去睡。 还能休息四个小时左右,趁著这个时间,他让闻特助去买了早餐回来备著。 而一大早被老板从睡梦中叫醒的闻特助凌晨四点不到站在还未开门的饭店门口一个人独自在风中凌乱。 老板啥时候换口味了,还指名要吃蟹黄包小餛飩这些油腻食物? …… 一觉睡的神清气爽,还有人准备好了早点,美好的一天开始了。 殷酒伸了伸腰,吃饭早餐后陆岑宴送自己回了学校。 陆岑宴將人送到了校门口,趁著人少,殷酒离开时在陆岑宴脸颊亲了一口之后迅速跑开。 “陆岑宴,早点回去。” 陆岑宴伸手抚上刚才被殷酒亲到的地方,眸光晦暗深邃。 班里大多同学左右围坐在一起聊天,殷酒从抽屉里掏出新发的书看。 所以刚转来的前几个月她都是坐后排的,现在的位置是这学期来刚排的。 有人见她坐在这个位置上,嘴角掛著淡淡的,戏謔的笑意,似乎是在等著看她的好戏。 殷酒身后的女同学见她坐在这个位置上,用笔戳了戳她,殷酒回头,只听对方小声:“殷酒,没人告诉你这个位置是陈哥的位置吗?” 殷酒不解:“陈哥?” 班里有这號人吗? “陈轩啊,天北赫赫有名的校霸,西城陈家的独子,上学期你转学来的前一个月在高速上飆车出了车祸,这些日子都在家养伤,今天回来了……”前面的女孩子压低声音,生怕被人听见似的,“这个靠窗的位置是他专属,不知道谁给你分配的座位表,没人提醒你吗?” (本章完) 第57章 你这么废物吗? 第57章 你这么废物吗? 呵! 殷酒心下瞭然,感情这群少爷小姐们是算计到她头上来了! 这群人是想看陈轩找自己的茬吗? 只怕是要让他们失望了。 殷酒继续坐在这个位置上看书,丝毫没有理会周围的窃窃私语。 林姿染与景琳二人进教室后,只朝著殷酒的方向瞥了一眼,景琳便忍不住幸灾乐祸开口:“好好坐著吧,说不定待会就成躺著的了。” 言外之意,她会被陈轩揍的很惨。 周围已经有人没忍住笑出声来了。 “没准陈哥待会看到殷酒这张脸能怜香惜玉一把呢。” 景琳好心劝告:“殷酒,现在挪走说不定待会还能免遭一顿毒打呢,別死要面子活受罪。” 她这是在给殷酒难堪呢。 景琳对之前那块地皮的事依旧如鯁在喉,那天回去后自己被父亲骂了一顿不说,还扣掉了零钱,说不恨肯定是假的。 正说著,染了一头高饱和的红毛从门口走了进来,对方肩上斜斜挎著一个看上去轻飘飘的书包,露出的半条胳膊上纹著骷髏头和蛇形纹身,耳骨上打了七八个耳洞,嘴里叼著根烟,眉宇间儘是难以消散的戾气,整个人看上去很不好招惹。 围在殷酒周围看热闹的人群一鬨而散,立马乖乖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就连景琳和林姿染面上也多了几分忌惮。 陈轩瞧见自己的位置被人占了之后,那鹰隼般的眼神直勾勾盯著殷酒,好似殷酒是他的猎物一般。 “好狗不挡道,给老子滚开。” 他人高马大,长的结实,一看就是个经常打架斗殴的主,任何女生见了这场面大概都会怕,然而殷酒只是淡淡道:“怎么,狗认窝了还是这写你名了?” 陈轩没想到眼前的女人会这么呛声,他眼中闪过一丝兴味,忽然来了兴趣:“新同学吧,那我可得好好教教你规矩了。” 闻言,教室里有几个女孩子立马抖的跟筛糠一样,还有的慌不择路想要往外跑,然而陈轩的几个小跟班早已经將教室前后门堵住了。 这几个女生是被陈轩长期霸凌的对象,因为是特招进来的,就算家里有点小钱也比不上真正的门阀世家,自然是食物链最底层。 有时候,钱和权是个好东西它能无限放大人內心最深处的墮落欲望。 林姿染这时突然开口,她心跳有些快:“陈轩,你別太过分了,这里是教室。” 陈轩回头,下一秒,肩上的书包便朝著林姿染砸了过去。 所幸里面並没有装什么东西,被林姿染躲开了。 景琳拉住林姿染低声:“你替她说什么话啊!陈轩精神有问题,別惹祸上身。” 陈轩体內雄激素高,脾气暴躁,而且精神上有很大问题,精神病犯法很难定罪,要是真的被陈轩盯上,麻烦可就大了。 “姓林的,你別忘了你爸最近在巴结我们陈家求合作呢。”陈轩囂张开口。 林姿染沉默下来,一句话也没说。 陈轩將视线落在殷酒身上,玩味的看向她:“长的倒是挺漂亮的,也不知道这张脸划是什么感觉……” 殷酒看著陈轩两腿中间笑了笑:“我也好奇,废了你是什么感觉。” “今天我非得给你一些教训看看,让你知道什么叫做规矩!” 殷酒脸上还是笑著的,可目光却是逐渐阴狠:“你算什么东西,也敢配跟我谈规矩。” “来个人录个像,让我会会这个贱人。”陈轩嘴里不乾不净道。 班上有些人已经別开了头,而有些则是一脸兴奋的观战。 陈轩的小跟班立即举起手机打开了录像功能。 殷酒浅淡的眸子里闪过一道嗜血的暗芒,她就像是一只飢饿的凶兽在林中闻到了带血腥味的肉,难掩其兴奋。 前后两张桌子夹击著她,左手边是墙,右手边的过道,站著体型魁梧的陈轩。 他几乎是堵住了殷酒逃跑的路线,將人困在了里面。 殷酒始终是云淡风轻瞧著他,似乎从未將他放在眼里过。 被这样盯著,陈轩有些恼怒。 这个贱人用什么眼神看自己! “陈哥快弄死这个小贱人,装什么清高!”小跟班录著视频,笑声迴荡在整个教室內。 “陈哥拿下她,让哥几个尝尝滋味。”另一个下个班舔舔唇,猥琐的目光肆无忌惮落在殷酒身上。 “都给老子看好了。” 陈轩在距离殷酒一步远的地方停下来,越想越气的他直接蓄力,抡起拳头几乎是毫不留情奔著毁容的打算挥去—— 在一一看无一错版本! 两个人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了,殷酒甚至能够感觉到对方挥舞拳头时带来的阵阵掌风迎面扑来。 有胆子小的女生已经捂住眼睛没忍住呼出了声。 林姿染与景琳更是下意识缩回了脖子闭眼。 “啊——” 一声悽厉的惨叫在教室內迴荡。 只不过,是陈轩的叫声。 正在录像的小跟班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 只见方才,殷酒几乎是以更快的速度出招,直接截获陈轩还未挥下的拳头,在对方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发生何事之时,握住对方的手腕只轻轻向上一掰。 “咔嚓”一声,骨头碎裂的声音响起,接下来就是陈轩的惨叫。 他甚至都没有看清楚殷酒到底做了些什么。 陈轩的手腕以一种极其诡异的姿势扭曲著,他几乎是怒不可遏,顿时对殷酒起了杀心。 杀了她! 反正自己有家里人保著,还有精神诊断证明,还不信弄不死她!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短刀毫无章法的朝著殷酒挥舞刺来,殷酒看准时机躲开他的刀刃,用厚重的书脊朝著对方脑袋上狠狠砸下去。 殷酒的力道不小,温热的鲜血瞬间顺著他的额头流下。 趁著对方没回过神来,殷酒抬腿將人踹飞了出去。 陈轩的身子瞬间跟断线的风箏般倒飞出去,砸到了录像的那位小跟班,两人双双倒地。 其他人则是一脸惊悚跟看怪物一样看著殷酒。 天! 这个女人也太逆天了,连陈轩都打的过。 林姿染却是瞳孔地震,方才殷酒出手的动作,怎么这么像江哥的招数? 殷酒感觉自己还没怎么出招呢,她真诚发出疑问:“你这么废物吗?” (本章完) 第58章 我也有精神病 第58章 我也有精神病 说著她故作无辜的低头瞧著自己的双手,隨后抬眸,亮出一口白牙笑了笑:“不好意思啊,下手有点狠了,不过我相信你应该没什么大碍。” 说著她走上前来,在陈轩震惊惶恐的眼神中抚著裙子缓缓蹲下,冲他露出標准的微笑来。 殷酒与陈轩此刻的距离依旧是不过一步之遥,但刚才是陈轩占了上风。 陈轩捂著胸口面目扭曲,他恶声威胁:“贱人!我今天非得弄死你!” 都死到临头了还叫囂呢。 殷酒无所谓的掏掏耳朵,装作听不见。 全班同学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制止这场闹剧。 陈轩的其他几个小弟正嚇的要偷偷溜出门去找主任。 殷酒用余光瞥见了鬼鬼祟祟的身影。 砰—— 她抄起手边的凳子直接砸了过去,紧接著就是一声惨叫。 门口的几个狗腿子被殷酒直接砸中了后背,巨大的衝击力直接將人带倒下去,狠狠摔在了地面上。 周围顿时响起一片哀嚎声。 她眉梢微挑,眼尾也跟著上扬,却让人不觉得囂张跋扈,她一字一顿:“我让你们出去了?” 正想开门求救的其他同学见状立马收回了手。 陈轩见自己的兄弟们被人欺负,心头火苗直往上躥,作为一个男人,他无比屈辱,而这些欺辱,都是一个女人带给自己的,他挣扎著不顾一切向殷酒扑过去,想要掐住她的脖子將人摁在地上。 殷酒早就注意到了他的小动作,还不等人碰到自己半分衣角便直接掀翻了他旁边的桌子,本身就带著一定重量的桌椅加上里面厚重的书本尽数压在了陈轩的身子上,连带著桌面上放著的水杯和垃圾也兜头泼下来,將人搞的狼狈不堪。 “別打了,待会老师来了!” 不知道是谁先喊了一声。 这时班长也出来劝阻:“殷酒,快住手,你再打下去陈家人是不会放过你的。” 班里的同学几乎都被陈轩招惹了一遍,但因为他精神有问题,有时候也只能吃这个哑巴亏,大家可以说是敢怒不敢言。 今天殷酒揍了陈轩,大家心中固然畅快,可也不由得为殷酒默哀几秒钟。 陈家可以很宝贝这个来之不易的大孙子,要是被陈老爷子知道自己的孙子被人打成了孙子,估计是不会放过殷家的。 “贱人,知道我们陈家背后是谁吗?”陈轩五臟六腑疼的厉害,却依旧不忘叫囂著,“到时候我一定要让你跪下求饶,让殷家人把你亲自送过来让我折磨……” 殷酒嫌他聒噪,反手给了他一巴掌:“闭嘴,吵死了!” 这个贱人居然敢打自己! 陈轩不可置信的瞪圆眼,双目猩红充血,恨不得当场就把殷酒碎尸万段。 “等你落在我手里,我一定要把你丟进乞丐窝里让你生不如死!”陈轩这个时候已经口不择言了,骂出许多令人匪夷所思的恶毒话语,“你们还愣著干什么,一个女人都打不过吗,给我把她抓起来!” 陈轩对著自己的跟班团吆五喝六。 而他的小跟班这时候也回过神来,殷酒一个女生,他们要是加起来还打不过,那和废物有什么区別。 刚才真的是被殷酒震慑住了。 林姿染推了推景琳:“现在怎么办?” 景琳也是头一次见陈轩当著自己的面霸凌別人,一时之间嚇的语无伦次:“报警吧!” 之前她也听说过以陈轩为首的团队搞霸凌,但她从来没有当面见到过,或者说没有当面將事情闹大还见血。 “別,给周主任打电话!” 经过林姿染这一提醒,她才想起来自己手机在抽屉里,立马去拨打周主任的电话。 殷酒被陈轩的四个小弟围在教室中间,附近的课桌全都横七竖八的摆著,刚才被掀翻的几张桌子上书本撒了一地。 “看你还往哪跑!” 为首的小弟是最先衝过来的,其他几人紧隨其后。 正当大家为殷酒提著一口气时,谁知道,下一秒,殷酒快速出招。 她脚下步伐快如鬼魅,甚至在其他人还未看清动作时,便以一个横踢踹向最前面的人,那个小跟班还来得及出手身子便倒飞了出去,砸在了教室的墙上,隨后纸片一样滑落下来,口中喷出鲜血来。 殷酒的速度快到无法捕捉,大家都没反应过来时,她又转身接住另一人的拳头。 眾人只能看见,这个小跟班在和殷酒掌心对上之时,就如同石化在了原地动弹不得,而他面上的表情十分痛苦,五官扭曲在了一起。 没人搞清楚发生了什么。 在一一看无一错版本! 只有那个小跟班额头上满是冷汗,他惊愕的低头瞧著自己的手。 这个女人的力气大到他根本挣脱不开。 殷酒轻鬆钳制住了对方,在第三个小跟班从侧面进攻时,抓住他的胳膊俯身半蹲来了个过肩摔,第二个跟班就像人肉沙包一样砸在第三人的身上。 殷酒背对著大家,瞧著几个手下败將活动活动手指。 第四人手中拿著一把水果刀,趁其不备偷袭时,站在外面的景琳忽然喊了一声:“小心!” 说时迟那时快,殷酒侧身躲过了刺过来的刀子,抓住了那人的手腕反手给了他自己一刀,一股温热的血液喷出,溅到了雪白的墙壁上。 那人看见自己的血两眼一黑“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竟硬生生嚇晕了过去。 殷酒低头瞧著地下躺著的人:“没用的东西,见点血就晕了。” 她划伤的是对方的另一条手臂,那点血根本不足以致命。 自己再疯也不可能当著这么多人的面去杀人。 余光瞥见一角还在拍摄中的手机,殷酒走过去拿起来,打算刪掉刚才拍到的那些东西。 谁知打开相册,里面显示有个私密空间,需要输入密码才能查看。 陈轩见殷酒去那手机,都顾不得身上的疼痛起来去抢东西:“贱人,给我!” 直觉告诉自己,这里面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东西。 如今陈轩这鬼样子怎么可能是殷酒的对手,殷酒一把抓起陈轩的头髮將人直接抵在窗口,她声音冰冷:“密码多少?” 陈轩淬了一口唾沫:“滚!” 不说是吧,她有的是办法让他开口。 她轻轻凑到对方耳边,用只有他一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开口:“对了,忘记说了,我也有精神病。” 我的键盘比我还癲,大家见谅一下,有错字大家给我反应一下我马上改。 (本章完) 第59章 我还是陆岑宴老婆呢 第59章 我还是陆岑宴老婆呢 严格意义上来说,他们两还是病友呢。 他不是仗著自己有精神病可以为所欲为,可惜今天碰上同类了。 “你猜我今天把你从这推下去,会不会有事。”殷酒笑的人畜无害,“这里是四楼,顶多摔个半身不遂,就是不知道你缺胳膊少腿的,到时候陈家继承人的位置还能不能轮到你。” 陈家確实只有陈轩一个独子没错,可陈家旁系的子嗣可多的是,有多少人正盯著继承人这个位置。 陈轩后知后觉心中涌上一股后怕之意。 这个女人就是个疯子! “给你三个数,不说的话你就给我下去吧。”殷酒语气平静。 陈轩头皮被扯的生疼:“你知道我陈家背靠的是谁吗,信不信我让你在这北城混不下去!” 殷酒又是一拳砸在他脸上:“我管你背靠的是谁。” 陈轩嘴角破皮流血,脑袋被殷酒压在窗外,整个身子以一个极其诡异和屈辱的姿势扭曲著。 “我们陈家可是为陆家做事的,你要是今天敢动我一根手指头,整个殷家也別想在北城混!”陈轩狐假虎威,几乎是怒吼著开口。 陆家? 殷酒本想再挥下的拳头突然停在了半空。 北南东西四城,除了北城陆家之外,还有別的陆家吗? 答案当然是没有。 那么陈轩口中的那个陆家,就只有陆岑宴的那个陆了。 其他同学这时候也窃窃私语起来。 “陆家,是我想的那个陆家吗?” “除了那个顶级財团陆家之外,我实在想不出来还有哪个陆家可以让陈家如此囂张了。” “我之前就听说这陈家原本就是从陆家分支里再分出去的,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原本殷酒招惹上陈家其实也没多大事,大不了就两家以后不再合作,可要是招惹到陆家,那才是真的完蛋。” 听到大家的议论,陈轩更加囂张了,全然忘记了之前父亲叮嘱过自己要低调,不要轻易暴露与陆家的关係,甚至在教室大肆宣扬起来。 “不错,正是你们口中那个顶尖豪门陆家,陆家现任家主陆岑宴陆总知道吗,还和我陈家是亲戚!” 殷酒听后则是黑人问號脸。 陆岑宴什么时候和陈家还扯上关係了? 嘶—— 听到陈家居然与陆家是亲戚关係,眾人倒吸一口凉气,同情的目光落在殷酒身上。 殷酒这下完了。 难怪这个陈轩在学校这么囂张,就连校长也要礼让他三分,原来其中有这一层关係在。 “陆岑宴是吧?” 陈轩以为殷酒是怕了,冷笑一声:“现在后悔来不及了,你跪下给我磕几个头,再让我和我兄弟们睡一晚,我考虑考虑放过你!” 贱女人,他一定要让她好看! 竟敢对自己动手! 殷酒这下已经不是用拳头揍了,而是抓起对方的头髮將他脑袋往窗户上磕。 玻璃窗硬是被陈轩用头砸出了蜘蛛网般的裂纹。 “你废话真多。” “殷酒快住手,你知不知道陆家搞垮殷家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班长以为殷酒是不知道陆家在北城的地位才狂妄至此。 殷酒没理会班长,而是给了陈轩最后一拳后,將手机丟给最开始的小跟班。 “解开,否则你和他一样的下场。” 小跟班颤颤巍巍的解锁將手机交给殷酒,而殷酒翻看著里面的照片,越看心越沉。 这里面,全都是被霸凌者的照片和视频,殷酒总算是明白为什么刚才班里那几个女孩子会条件反射的颤抖了。 畜牲! 一群畜牲不如的垃圾! 照片翻到最后,她的手都是抖著的。 殷酒深呼吸一口气,最终一拳直接对准陈轩面门砸了过去。 陈轩躲闪不及,被殷酒砸在了鼻樑骨上。 咔嚓—— 他能清晰的听见骨头碎裂的声音。 殷酒几乎是像疯了一样將人压在身下一拳一拳往他身上落,拳头如雨点般密集,像是將他当成了人肉沙包发泄著心中的怒火。 正当殷酒掐著脖子將陈轩往死里打时,接到消息的校长终於姍姍来迟。 然而在见清楚被按在地上打的对象是陈轩时,却是陡然变了脸色。 在一一看无一错版本! 身子肥胖浑圆跟个球似的中年男人从人群中挤进来大吼:“快拦住人啊!” 教室內此时乱成一团,不小的动静引来了旁边几个班级的围观。 陈轩还有他的小跟班被紧急送去了医务室处理,而殷酒则是被校长发话亲自带走。 而打架留下烂摊子则是让班长带著人收拾乾净。 …… 三小时后,办公室內。 殷酒坐在校长专属的高档按摩椅上,调了个按摩模式舒服的享受著。 整整三个小时,其他老师都在医务室陪著陈轩,生怕他出任何差错,所以没人管自己,除了刚才赵秉烛过来了一趟嘱咐自己待会不要乱说话之外,就没有人来看过她。 正当她想要眯一会时,办公室大门被人推开。 迎面而来的是一群殷酒或认识或陌生的老师,中间大腹便便的地中海校长梳著中分穿著皮鞋套著小西装,儼然一副成功人士的模样,但肚子里的五斤油让他连扣上皮带都很艰难。 殷酒不合时宜的想到了自家奶奶过年养在圈里要杀的那只肥猪。 猪杀了还能吃,章建峰能干嘛。 她实在想不出来这位趋炎附势的校长有什么用处。 想必他应该也听说了陈轩今天在教室里装逼说的话了,否则也不会是这个脸色,脸绿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撞见老婆出轨了。 “殷酒,我让你叫你家长过来,你家长呢!” 事关重大,他也不敢妄自做决定,只能等殷酒父母过来和陈家商谈。 陈家和陆家一旦攀上关係,明眼人基本上都知道选谁。 “我没家人。”殷酒无辜摊手,如实回答,“我早就跟殷家断绝关係了。” 这说辞在章建峰眼里不过是推脱,闯祸不想让父母知道罢了。 “陈轩是什么身份,你什么身份,你竟敢招惹他!” 校长歇斯底里的咆哮看上去有些滑稽。 殷酒若有所思:“他说他是陆岑宴的亲戚你就信了,那我还说我是陆岑宴老婆呢。” 校长被她的口气震惊了:“殷酒,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感谢这几日宝宝们的推荐票 还有特別感谢一下煜雪宝宝的月票么么,爱你们。 (本章完) 第60章 应该不过分吧 “殷酒同学啊,这话可不能乱说,你初来北城,可能不知道这位陆总的身份……” 赵秉烛是真心惜才,到这个时候了还不忘给殷酒找补。 看来这傢伙对於让殷酒去参加竞赛的事还没死心呢。 “少在这给我装傻!”校长大掌重重拍在办公室的桌子上,嚇的眾人不敢说话。 气氛一时之间有些凝滯。 “殷酒,陈家目前虽与殷家持平,但陈家身后的可是陆家,若是陈家真的追究起责任来,你殷家也自身难保。”校长的话中满是威胁之意。 殷酒靠在校长的按摩椅上眯眼瞧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几人,懒懒开口:“那你想怎么样?” 校长见她这样问,以为她是怕了。 只见对方露出一口烟燻的黄牙,笑起来脸上肥肉抖动,带著些许不怀好意:“陈轩那边刚才说了,只要你自己今晚去陈家认个错,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殷酒敏锐捕捉到几个关键词。 自己今晚去陈家认错? 不傻都听得出来这是请君入瓮吧。 章建峰害怕陈轩在学校出事殃及他自己,定然是想著如何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怎么样,只要你今晚乖乖去道个歉,这件事就算过去了,也不会祸及殷家。”章建峰突然凑到她耳边,用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道,“你被认回殷家也没多久,自然不想看见你的父母再次拋弃你吧。” 他明里暗里暗示让殷酒去陈家自己解决。 一旦离开学校,这两人的恩怨转化为个人间的矛盾,学校就不用担责了。 而殷酒却是巴不得殷家垮掉,又怎会真的让他如愿。 “我道个锤子歉,陈家今天要是搞不垮殷家,我都看不起他陈家!”殷酒白眼差点翻上天去,就陈轩手机里的那些东西,她没弄死他都算自己仁慈了,“你身为校长,捧高踩低势利眼,纵容陈轩霸凌,对於他的所作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还公然引导他去私下报復人,章建峰,你的校长到底是怎么当上的?” 她就不信这些事情章建峰和这群道貌岸然的老师全都不知情。 “你在胡说什么!”章建峰被殷酒直白的话呛的找不到词反驳,“陈轩同学这学期刚来学校,何时霸凌过他人,倒是你,才来学校多久便惹是生非!” 殷酒从按摩椅上站起身,她活动了下手腕缓缓逼近章建峰,章建峰被殷酒眼里的杀意嚇的连连后退几步。 “你要做什么?!” “校长,你知道的,我有精神病,偶尔脾气控制不住也实属正常。” 殷酒冲他无辜的眨眨眼,纤长浓密的睫毛在灯光下似蝶翼一般扑闪扑闪的,看上去纯真无害极了。 说著,她一拳砸在了手边的笔记本电脑上,坚硬的外壳瞬间被她砸出来一个大坑。 章建峰汗流浹背,有那么一瞬间,章建峰真的怀疑殷酒会对自己动手。 赵秉烛面容抽搐两下,那双眼睛直勾勾盯著电脑,无比肉疼。 败家,真败家! 其他人则是一脸见鬼了的表情瞧著电脑上用拳头砸出来的坑。 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 “告诉陈轩,今晚我会去的,不过是去要他狗命!”殷酒思考一下继续说道,“我很期待陈家把殷家搞垮的那一天,他陈家最好是有点本事。” 狗咬狗,还省的她费心。 校长气炸了,指著殷酒:“我看你是冥顽不灵!今天把你家长给我叫过来!” 说完,校长又带著一群老师呼啦啦的离开了,大概是怕殷酒动手揍人吧。 校医务室內。 校长將话完整向陈轩传达了一遍,此时陈轩正躺在病床上头上缠著厚厚的纱布裹得跟个木乃伊似的,他流露出怨毒的目光来。 如果可以,他此时怕是巴不得將殷酒食其肉啖其血。 他的几个小跟班们依旧没醒,陈轩一肚子火气无处可发:“我今晚一定要让她好看!” 说话间,又扯动了胸口处的伤,疼的他面目扭曲。 中午没吃饭,她待在办公室百无聊赖,便直接打电话摇人。 反正章建峰也没说是哪个家长,她老公也能算吧。 事情闹的挺大,午饭时间有不少学生假装路过校长办公室想看眼热闹,然后大家透过玻璃隱约能看到里面的景象便是,校长水缸里养的最爱的那条金龙鱼不见了,只剩下一个王八鳩占鹊巢趴在石块上晒著太阳。 拿校长的鱼餵校长的王八,应该不过分吧。 殷酒逗弄著那只王八:“从今天起,你也叫章建峰怎么样?” 比巴掌大一些的王八將脑袋缩进壳里,用尾巴对著殷酒。 哟,还不乐意了。 在一一看无一错版本! “那你叫陈轩吧。” 將最后一块鱼肉硬塞进王八嘴里之后,殷酒又坐回按摩椅上。 “小酒!” 殷童谣不知道怎么避开附近的老师溜了进来,然后將一杯奶茶递给殷酒:“给,你最爱的。” 那一刻殷酒眼睛都亮了,她差点感动的扑进殷童谣怀里:“你真的是我亲姐!” “怎么回事,你怎么会惹到陈轩?”殷童谣问。 殷酒吸溜著奶茶,將事情始末简单讲了一遍。 听完后,殷童谣脸色有些难看,她喃喃道:“我没想到陈轩会这般过分……” 殷酒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现在你有什么想法?”殷童谣皱著眉问。 “你傻了啊,陆岑宴是我老公,他难不成还会向著外人。”殷酒恨不得敲开殷童谣的脑袋看看里面都是些什么东西,“就算陈家真要搞垮殷家,那跟我有什么关係,我巴不得殷家露宿街头呢。” 一番话说的殷童谣无言以对。 仔细一想確实是这么一回事。 现在小酒是在陆总的保护之下,陈家根本动不到小酒头上,唯一能动的就只有殷家,可小酒又不在乎殷家。 陈家的威胁可以说是毫无用处。 “时候不早了我先去上课,你自己小心些,有事一定要告诉我。”殷童谣不放心的叮嘱一遍。 殷酒觉得自己此时在殷童谣面前跟个不懂事的小孩子似的:“好了我的姐啊,你快去上课吧。” 不到十几分钟,办公室的大门被人打开。 身形优越的男人逆光走进,似神袛般尊贵不可侵犯。 (本章完) 第61章 情哥哥,没毛病 “陆岑宴!” 在看清来人的第一秒,女孩便激动的从座椅上起身,接著以百米衝刺的速度直接衝过去乳燕投林一般扑进男人怀中。 陆岑宴还未反应过来,一个香软的身影便撞入自己怀中,他下意识伸手稳稳將人接住。 女孩身上带著的特有的果木香丝丝缕缕钻入鼻尖,就如她这个人一般。 殷酒抱著陆岑宴的腰仰起脑袋看著他,难得软了语气同他撒娇:“老公你怎么才来啊。” 跟在老板身后的闻助理此时尷尬的不知道眼睛该往哪看,索性低头盯著自己的鞋子。 这女人到底什么时候换了个內芯啊! 前段时间还和老板搞的水火不容,现在怎么就甜甜蜜蜜恩恩爱爱了。 陆岑宴:“闯祸了?” 殷酒:“……” 看的可真准。 “你怎么知道?”殷酒面色有那么一丟丟的僵硬。 陆岑宴只回了她五个字:“无事献殷勤。” 身后的闻助理差憋笑憋的难受。 老板还真是洞察秋毫。 殷酒有些不好意思的对著手指认错:“確实闯祸了,说起来还和你有那么一丟丟的关係呢。” 陆岑宴:“继续。” “就是我今天和一个男生打了一架……”殷酒眨眼。 陆岑宴闻言立即低头仔细將人检查了一遍:“受伤没有?” 只是一天没看住,她倒是学会和人打架了。 殷酒无奈摇头:“你觉得我还能让他们一群废物给欺负了。” 见对方还是不放心,殷酒直接原地转了一圈:“我挺好的,不好的是被我打了的那位。” 陆岑宴:“无事便好。” 旁人之事与他无关。 “就是被打的那人是陈家的独子,据说还和你们陆家有点关係,他让我今晚去陪他睡一觉这件事就算了。” 男人面色阴鷙:“你说什么?” 无视掉陆岑宴越发阴沉冰冷的脸色,殷酒硬生生挤出两滴鱷鱼的眼泪,然后抬起刚才因为揍人而有些红肿的手给陆岑宴看。 她哼哼唧唧:“陆岑宴,你看……” 闻褚小心的抬头撇了一眼,瞬间无语。 您老的伤口再晚一秒看就要消下去了。 然而这一招对陆岑宴可是十分有用。 陆岑宴看了眼殷酒的手之后,眉头深深皱起,刚才的戾气烟消云散,温热的指腹轻抚著红肿的地方,就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自己声音温和许多:“疼吗?” 殷酒立马眼泪汪汪点头:“有点……” 陆岑宴立即回头:“去买药。” 看热闹的闻褚脸色一僵:“……” 不是,老板你自己看不出她是装的吗?! 闻褚一脸憋屈:“好的老板。” “欸不用不用!”殷酒立马將人拦住,“其实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毕竟真的有大问题的人此时应该在校医院內躺著。 殷酒顺势抱著陆岑宴的胳膊贴近他:“今晚我怎么办,我好害怕,陆岑宴你该不会真的要让你老婆去陪睡吧?” 闻褚:够了!我说够了! 你这哪有一点害怕的样子! 你这分明就是幸灾乐祸的样子! 陆岑宴眸色冰寒:“我倒是不知,陆家和陈家有关係。” 咦? 两家没什么关係吗? 殷酒有些奇怪,难不成是陈家狐假虎威? 闻助理也思考了好半天,总算是想起了这个所谓的陈家究竟是何方神圣了,他低声提醒:“老板,就是当年被陆家旁系赶到西城自立门户的那一小分支。” 陆岑宴似乎想不起来有这一回事。 大忙人日理万机的,对於这些无足轻重的小事自然是不会在乎。 殷酒適时出声:“先把我从这里捞出去再说好吗?” 她已经在办公室被校长关一天了。 要不是怕自己给殷童谣惹麻烦,她早就踹门离开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 校长刚將陈轩送回了陈家赶来办公室,便撞见殷酒与一个男人在办公室抱在一起。 在一一看无一错版本! “殷酒,我让你叫家长,你们这是在做——” 章建峰视线落在陆岑宴身上时,立即被眼前这个年轻人震慑住了。 男人浑身散发出的冷冽气场具有十足的压迫感,陆岑宴骨子里的暴虐与嗜血是藏不住的,所以別人看到他的第一眼,总会生出一种畏惧感和臣服感。 章建峰的话卡在了喉咙里,心跳如擂鼓般疯狂跳动,那种溺水般的窒息感与恐惧感霎时间好像要將他吞没。 眼前这个男人散发的危险气息令他胆寒。 “这位是我的……呃哥哥。”殷酒斟酌再三开口道。 陆岑宴甚少在公眾镜头露脸,所以到现在也有不少人没见过他的真容,校长定然认不出眼前人就是他口中说的陆岑宴。 章建峰脸色微白,却还是在思考殷酒什么时候有个这般惊为天人的哥哥。 他篤定眼前人绝非池中物,只怕是个不好惹的。 不过…… 再不好惹又有何用。 还不是斗不过背靠陆家的陈家。 他在心里这般安慰自己,隨即抬头道:“这位先生,殷酒惹到了不该惹的人,若是不想陈家追究的话,让令妹去赔个罪,陈少爷说这件事就过去了,毕竟你也不想看到殷家破產吧。” 章建峰猜测眼前的男人应该是殷家的人,所以便用殷家来威胁他,就连说辞都懒的换一套。 陆岑宴一只手搂在殷酒腰间,只撂下四个字:“如期而至。” 陆岑宴带殷酒离开后,怔愣在原地的章建峰才渐渐回过味来。 这兄妹间的关係,是不是有些太曖昧了。 …… 车內,殷酒几乎跟张狗皮膏药似的贴了上去,她挽著陆岑宴胳膊:“陆岑宴,你理理我好不好。” 从刚才到现在,也不知道他怎么回事,一句话都和自己不说。 闻褚自觉升起车內隔板,这东西看多了容易长针眼。 “別生气了,我下次再也不打架了。”才怪。 陆岑宴终是看了过来,语气幽幽:“我们的关係见不得人?” 殷酒摇头:“没有啊,为什么这么问?” 陆岑宴:“刚才,你哥,解释。” 殷酒大概是明白了,陆岑宴可能是以为自己觉得他拿不出手刚才在办公室才跟章建峰说他是自己哥哥。 殷酒:“情哥哥,没毛病啊。” 陆岑宴:“……” (本章完) 第62章 接私活被发现了? …… 陈家,陈父心疼的看著自己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儿子,脸色顿阴:“这是怎么了?” 陈轩呲著牙將今天的事简单的和父亲说了一遍,他看向父亲心中鬱气难消:“父亲,那个殷家的女儿如此囂张,你可要为我做主,我咽不下这口气!” 他被几个佣人搀扶著轻放在沙发上,陈家的私人医生过来替陈轩检查,陈父就这样沉默的站在一旁。 自己只有陈轩这一个儿子,无论他闯了多大的祸,心里肯定是向著自己儿子的。 可这殷家,对付起来又谈何容易。 先不说殷商梵那个老贼在商界屹立不倒多年,根基在那摆著,就说这次也是自己儿子招惹在先,他就算真的要对付,也得深思远虑。 见父亲不说话,陈轩继续呼痛卖惨:“父亲,那个女人把我都打成什么样了,再说我们陈家背后不是还有陆家嘛,你在顾虑什么?” 陈父被陈轩吵的有些头疼,他疲惫的捏了捏眉心:“话虽如此,陈家也不过是陆家旁系分出来的一支分支,万万是难以攀扯上主家的。” 陈轩却是无所谓:“父亲,反正又没人知道这其中机密,陆家那边也不可能真的出面解释这种事情,殷家对於陈家还是有所忌惮的,要不然上次那个殷商梵又怎会前来结交陈家。” 先不说陆家那位家主每天日理万机,根本不会理会这些以讹传讹的小事,就算真的听说了这件事,按照陆岑宴的性子,又怎会特意去做解释,更何况深究起来陈家本身就与陆家有些渊源。 陈轩的如意算盘打的很好,可惜他千算万算,就是没有算出来殷酒的隱婚老公会是陆岑宴。 见父亲脸上出现动摇的神色,陈轩继续在旁边煽风点火:“殷家那个女儿也不过刚找回几个月,就算真的玩死了,殷家又怎可能因为一个上不得台面的乡下丫头和我们陈家翻脸。” 虽然自己近几个月没有去学校,可是校园论坛传的沸沸扬扬的新晋校帖子自己又不是没有看过。 商人重利,那个新来的真千金就算是殷家的亲骨肉又如何,照样不受重视。 他陆岑宴在商界摸爬滚打这些年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要不然为何还留著那个假千金在家,还不是因为有价值。 好半晌,陈父似乎是下定决心一般,终於发话:“今晚我会將佣人遣散,別真把人给我玩死了,留她一口气给殷家一个交代。” 陈轩大喜过望:“好的父亲。” 就在他绞尽脑汁设下天罗地网对付殷酒时,殷酒已经跟著陆岑宴回了家。 章建峰告诉她,这件事不处理好就別去学校,正好她趁著这段时间在家好好恶补一下功课。 到家后,殷酒直接一个死鱼瘫在沙发上。 时鈺听到消息提著两瓶红酒晃悠了过来,刚进门便看见挺尸的殷酒。 “嫂子,你这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干什么,开心点,喝一杯?” 一旁的陆岑宴凉凉看过来,时鈺立马闭嘴。 殷酒躺下后思来想去觉得还是打群架比一挑n更有性价比。 她诈尸起身,目光直直越过时鈺看向陆岑宴,语气坚定:“陆岑宴,借我几个人,我今晚去干个架。” 时鈺:“?” 陆岑宴看过来:“要多少?” 这霸总的语气,说的好像她想要多少就有多少似的。 殷酒抬头星星眼:“你有多少。” 隨后又补充一句:“有多少我都要了。” 时鈺总感觉哪里怪怪的,这夫妻俩又想做什么? 陆岑宴:“陆家的佣兵任你差遣。” 咣当—— 殷酒还没反应过来,时鈺就先没拿稳手中的茶杯不小心给掉在了地上。 旁人不清楚这支佣兵,他可是再清楚不过啊。 陆家的佣兵相当於古时候皇帝豢养的死士,虽然现在也没有什么死不死这一说了,可这群佣兵对陆家可以说是忠心耿耿,绝不会背叛的那种,而且这群人手上,那可是配备了专业的热武器。 他哥把佣兵给殷酒玩,这和拿玉璽砸核桃有什么区別!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昏君做派吗? 殷酒吞了吞口水,有些迟疑道:“是我想的那个佣兵吗?” 传说中无所不能满世界执行任务的僱佣兵。 听上去很厉害的样子。 时鈺解释:“比僱佣兵还要牛逼的佣兵,经过严格挑选再统一送到军队里培训最终挑选出来的一支超强队,虽然只有是十个人,但个个都是一顶百的存在。” 听上去很牛逼。 在一一看无一错版本! 干个群架而已,殷酒有些诚惶诚恐:“会不会有点大材小用?” 陆岑宴:“你开心就好。” 好吧,还是他会说话。 殷酒搓搓手殷切看向陆岑宴:“方便让我开个眼不?” 用时鈺的话来说,陆岑宴大概是被美色冲昏了头。 他声如冬日落雪般清冷:“可以。” 时鈺总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为色所迷了。 十分钟后,楼下草坪里,身材挺拔魁梧的男人们背著手双腿分开跨立而站,每个人眼神透著一股浓烈的杀气。 只不过,殷酒总觉得这几人越看越觉得眼熟,就是一时之间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旁边的时鈺还在絮絮叨叨:“嫂子我跟你说,我哥轻易不会叫他们出来的,可见他是真的重视你,不过这些佣兵就是有些呃……高冷,我也被他们下过面子,他们只听我哥的话,要是冒犯到了你,你別生气。” 他提前和殷酒打预防针,因为这几个佣兵是真的除了他哥之外,任何人都看不上眼的。 而且还动不动就给人甩脸子嚶嚶嚶。 这些人长的还算清秀端正,为首的那个除了皮肤黑了些之外,看上去年龄应该也就差不多和殷酒一般大。 陆岑宴牵著殷酒的手走过去。 为首的佣兵头子站在那,看著主子牵著个看上去娇滴滴的女人,当即蹙眉。 “头子,你说主子喊我们过来是做什么,该不会我们接私活被发现了吧?” 其中一个寸头少年有些紧张的开口。 旁边的人立马给了他一个爆栗:“別乌鸦嘴!或许是向我们介绍主母,看主子牵著那女人的手,还时不时俯身聆听几句的模样,你们何时见过主子对哪个女人这样过。” (本章完) 第63章 取名太隨意了 “所以说那个女人很可能是我们的主母?”另一个长的白净些的少年开口。 “我看这情况,很有可能,不过那女人看著跟没骨头似的,怎么老往主子身上贴。”为首的少年眉头皱成了川字,似乎是有些嫌弃这位主母。 “確实,我觉得黑市里那位九小姐就和主子挺配的,人也长的英气,一看就是大气的长相,五官端正说话也豪爽。” “说起来那位九小姐应该和主子差不了多少岁吧,欸,如果可以,我还挺想將她介绍给主子的。” “闭嘴把老六,要是让主子知道我们几个出去接私活,小心你脖子上的东西。” 另一位比划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一群人看似站的端正,实则腹语在那嘰嘰喳喳谈论不停。 陆岑宴带著殷酒走到眾佣兵跟前,时鈺依次介绍:“嫂子,从左到右依次是陆一陆二陆三陆四陆五……陆十……” 殷酒嘴角抽了抽:“不是,这取名取的也太隨意了些吧。” 时鈺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皮:“嗐,好记嘛。” 陆岑宴替殷酒將碎发別到耳后:“想做什么放心去做。” “好嘞哥!” …… “嫂子我跟你说,陆一是他们的老大,为人高冷话也少……”正说著,时鈺回头,发现殷酒站在原地不动了,他奇怪,“嫂子你怎么了?” 殷酒没说话,而是眯著眼打量陆一,再反观陆一,一副见了鬼的表情,双眼瞪的圆圆的,看样子十分惊愕。 不止是陆一,其他几位也是一模一样的惊悚表情。 怎么会是她? 在看清来人时大家只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看清后,一个个脸色各异。 殷酒挥手制止了时鈺接下来的话:“你不用讲了。” 时鈺:“??” 只见殷酒走到几人面前,熟稔的打招呼:“嗨,几位,我们又见面了。” 在得到確认之后,陆一面上的表情出现一丝龟裂,他不动声色看了眼殷酒身后的陆岑宴,扯动嘴角笑容勉强:“九小姐……好久不见……” 仔细看的话,会发现陆一几乎快要哭了。 陆岑宴过来:“你们认识?” 殷酒呵呵一笑:“不止认识,还挺熟的哈。” 几位现在想死的心怕是都有了。 时鈺有些奇怪:“认错人了吧,嫂子你怎么会认识他们?” 陆家的佣兵,平日里基本不露面的。 陆一立马单膝跪地,他心一横咬牙:“主子,属下擅自接了黑市私活,请您责罚我吧。” 另外几位也呼啦啦跪下,异口同声:“请主子责罚!” 陆岑宴还未发话,殷酒倒是先开口了:“呵呵!二狗,你们瞒的我好像个傻逼。” 时鈺越发迷糊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殷酒:“我在地下黑市斗兽场见过他们几个,他们说他们叫二狗三狗四狗,还说他们无家可归在地下黑市打黑拳谋生,每天吃不饱穿不暖,我圣母心大发当时就借了他们五百块钱,我现在觉得我像个傻逼。” 陆家的佣兵,每个月白领钱的那种。 她当年是真好骗。 陆一比殷酒还要气愤:“九小姐,当时您还说您一个弱女子不擅长打架呢,结果擂台上我们十个人差点被你打没了半条命!” 殷酒咬牙切齿:“所以这就是你坑我五百块钱的理由?” 陆七闻言差点泪流满面,他跪在地上弱弱开口:“姐,你打伤我的医药费都不止五百了。” 陆岑宴:“……” 时鈺:“……” 好啊,好啊! 时鈺:“陆哥,你老婆真是令我大开眼界刮目相看另当別论甘拜下风。” 陆岑宴:“……” 他也是刚知道。 殷酒摸了摸鼻子,对自己动手揍人这件事也有些心虚:“行了都起来吧。” 然而这群人只听陆岑宴的话,没有他的命令根本不敢起,殷酒只好求助的看向他。 陆岑宴无奈:“都起来吧。” 陆一等人这才战战兢兢起身。 殷酒:“你们主子说了,今晚你们归我了。” 几人:“????” 意识到这句话有些怪,殷酒重新补充:“我的意思是今晚你们是我的。” 好像更奇怪了。 在一一看无一错版本! 陆一忐忑不安的看了眼陆岑宴:“啊?这不太好吧?” 这种事主子会同意? 时鈺没憋住直接笑出声来:“哈哈哈哈哈哈哈,陆一,她的意思是让你们哥几个今晚去和她打一架。” 知道自己想歪了,刚长舒一口气的几个人听到这话如临大敌,脸上写满了抗拒。 让他们去打殷酒,怎么打,给她当沙包被打吗? 这女人心狠手辣可是连老虎都能拧断脖子的,他们哥几个上去这不是送人头吗? “是让你们跟我去揍別人,不是让你们和我对打。”殷酒无奈扶额。 哦哦哦早说啊!几个人这才放心下来。 害的他们白担心一场。 陆岑宴发话:“今晚护她周全。” 陆一抱拳:“主子,我们明白。” 陆七没忍住嘀咕:“您有点太小看九小姐了,她当年在地下黑市那可是出了名的彪悍,野生老虎都不是她的对手……” 殷酒:够了!我说够了! 这种事情就不要拿到明面上来说了,她也是要脸的好吗。 陆岑宴:“办好了这件事到此为止,办不好下去自己领罚。” 大家原以为接私活会挨个罚,没想到峰迴路转事情还有余地。 陆一激动万分:“主子,属下必定竭尽全力护九小姐周全。” 殷酒在旁边吐槽:“装的比我还像。” …… 时间很快来到了晚上。 门铃响起,陈轩立马从沙发上坐了起来,他安排的打手去开门,今晚的陈家除了他的人之外,剩下的佣人全被调走了,他要让殷酒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知道得罪自己是什么代价! 然而,打开门进来的却並不是殷酒,而是陆一陆二他们鱼贯而入冲了进来。 身后,跟著的是閒庭若步的殷酒悠悠从眾人身后进来。 她笑语嫣然和陈轩打了个招呼:“嗨!” 陈轩脸色一变:“我不是只让你一个人过来的吗?!” 殷酒点头:“对啊。” “那这些人是谁?”陈轩脸色难看。 殷酒摊手,理气直壮:“你只说了让我一个人过来,可我又没答应你啊。” (本章完) 第64章 祈祷我不要找出什么东西来 陈轩一时之间被殷酒堵的哑口无言。 陆一等人分开站在殷酒身侧將她护在中间,每个人脸上带著肃杀之意,完全不是陈轩找来的保鏢可以比擬的。 再反观陈轩这边的保鏢,只是警惕的盯著几人,气势上完全落了下风,逊色於陆一几人一大截。 陈轩却並未放在心上,这里是他的陈家,难不成自己的地盘还会怕几个乳臭未乾的小孩子:“今天我要让你吃不了兜著走。” 他太高估自己请来的这些人的实力,或者是他小瞧了陆一几人。 自己在陈家安排了二十多位保鏢,他就不信对付不了他们几个。 “给我抓起来!” 隨著陈轩一声令下,原本隱匿在暗处的十几位保鏢立即冒头,將门口全部堵住,防止有人逃跑。 陈家在郊外,僻静无人就是最大的优势。 就算是殷酒喊破嗓子只怕都不会有人来救她。 更何况他早已经在这周围安装了屏蔽器,今晚他可得好好“招待”一下她。 殷酒从进来开始眼神便不住乱瞟,陈家的客厅很大,重奢风格的装修,放眼望去哪哪都是金光闪闪尽显贵气。 不过客厅很空旷,不知道是不是特意將贵重物品收拾了起来,总之贵气同时也显的空荡荡的,这也意味著附近无法躲避,四周一目了然。 她向后退了几步,为陆一等人让出了位置,自己则是负手而立站在眾人身后。 陆一扭了扭脖子活动筋骨,对於这些人压根没放在眼里。 陆二陆三他们眼中闪烁著激奋的光,想要大展拳脚,这些人在他们眼里就和送上门的人肉沙包没什么区別。 “別把人给我弄死了。” 和陈轩一模一样的话,然而这次的主导权在殷酒手中。 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谁是饵还不一定呢。 “没问题,九小姐!” 陆一舔了舔下唇,接著右腿向后扯了半步,整个身子俯的很低,像一只在黑暗中蛰伏的猎豹,而其他九人同样蓄势待发。 满屋子的人就这样无声对峙著,陈轩大概是觉得自己人手眾多便可高枕无忧,他悠閒自在的翘起腿靠坐在柔软的沙发上,面前的茶几上还放著一杯红酒和果盘。 陈轩动作优雅的执起高脚杯,猩红色的酒液在杯壁晃动著,看上去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 殷酒则是站在他的对立面双手抱臂,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嘲讽弧度,凉薄的视线落在陈轩包扎严实的头上,终是没忍住轻笑出了声。 “没人告诉过你,丑人多作怪吗?” 装逼都装的有碍观瞻。 陈轩拿著杯子的那只手逐渐收紧,阴沉著脸瞬间破防:“不知死活的乡下丫头,今天我来好好教教你什么叫规矩。” 砰—— 手中的杯子砸碎在他脚边,红酒溅了满地,像血一样。 接收到陈轩暗示的保鏢们几乎是同时间向陆一等人出手。 他们等的就是这个时候,只见陆一后脚借力蹬出,身子“嗖”的一下像是离弦的箭射出,浮光掠影见,只能听到几声冷兵器在空气中碰撞摩擦发出的叮噹声响。 十个人兵分几路去对付陈轩的人,陈家的保鏢虽人多,可在面对佣兵时,那点三脚猫的招数压根是没眼看。 陆四陆五陆六三人配合默契,左右开弓將五个保鏢包抄进了包围圈来了一招关门打狗,那五个保鏢丝毫没有还手之力,被三人打的抱头嗷嗷叫。 陈轩这边的保鏢身上也是有匕首短刃这些东西的,对上剩下的陆六七八九几个人刚掏出手中的凶器,便被一道飞鏢打落下来。 “小十,过来帮个忙,把人给我绑了!” 正在把一个保鏢按压在身下狂揍的陆二朝著陆十喊了一声,而陆十手中的麻绳正勒住另外两个的保鏢的脖子跟逗狗一样玩的不亦乐乎。 听到二哥的召唤,他立马將手中的两人提著衣领提了起来,然后像是踢皮球一样,一个帅气的横踢踹向两人,那两位保鏢的身子跟皮球似的飞出三米远,撞在了旋转扶梯的栏杆上面。 陆一则是採取了猫抓老鼠的策略,冷眼瞧著剩下的人跟老鼠似的到处逃躥,却並不急著去追。 等他们什么时候没力气了,再一击毙命。 不过几个眨眼的功夫,客厅里哀嚎声遍野。 在一一看无一错版本! 陈轩手里的几十人瞬间全军覆没。 “老五老六,你们两个別玩了,去把所有能出去的大门给我堵上,窗口也是,要是放出去一个,今天回去挨鞭子!” 陆一下达吩咐,几个兄弟们十分听话的该堵门堵门,该收拾残局的收拾残局。 殷酒依旧是站在那没有动,笑嘻嘻的盯著陈轩,此时此刻的陈轩不淡定了,见所有人全都被殷酒的人收拾了个乾净,他的面上终於露出慌张神色,站起身想要朝著楼上跑。 眼疾手快的陆七立马一脚將人从楼梯上给踹了下来。 陈轩狼狈的滚到殷酒的脚边,他吃力的咬牙抬起头来,只见女孩高高在上斜睨他一眼:“好玩吗?这么不禁打,我的人还没玩够呢,你说这可怎么办?” 陈轩傻眼了,没料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他用余光瞥见角落里早已安装好的摄像头,只期盼父亲能看到监控派人来救他。 殷酒也察觉到了他的视线一直在往旁边的瓶里瞟,直接让陆八去检查那边。 “你是觉得我像个蠢的会独自赴约吗?还把大门附近的守卫全撤走了,我该说你是傻逼还是说你脑子不好使。” 要不是陈轩担心今晚陈家有人影响到自己发挥,把包括门口守卫在內的所有人都给支走,殷酒也不可能光明正大的將这么多人带进来。 这时陆八拿著巴掌大的小型摄像机过来:“九小姐你快看!” 陆八新奇的把玩著这个小玩意,给其他几个兄弟展示。 殷酒盯著闪著红光的摄像机若有所思:“怎么,你是想拍摄下你们欺负我的暴行,还是想记录下我被侮辱的画面?” 陈轩直摇头:“我没有……” 这哪还有校霸的威风凛凛,窝囊的要死。 “去找找,看他还给我准备了什么。”殷酒吩咐完陆一之后转过身来,她一把抓住陈轩的头髮在他耳边恶魔低语,“你最好祈祷我不要找出什么东西来,否则我会全部都用在你身上。” (本章完) 第65章 人美心善 头皮被撕扯的痛感清晰的透过表层传到大脑,陈轩喉咙里发出几声破败的呻吟。 陆五將茶几上的托盘呈上来,陈轩看见东西后惊恐不安,身子贴著地面不住的蠕动想要逃离殷酒的视线范围內。 可惜他的手脚一早便被人捆住,只能眼睁睁的看著殷酒拿起里面的东西在灯光下查看。 再不济也是在地下黑市混过几年的人,违禁药品和某些不可明说的东西殷酒还是能认出来的。 就比如她现在手上的这支针管试剂,是注射型的烈药,要是打入人体內不堪设想。 殷酒眉心一跳,忽然想起今日她在陈轩手机上看到的那些视频。 那些女孩子或是神志不清,或是疯疯癲癲,完全不是正常人的样子,明显就是磕了药。 想到这里,殷酒不自觉的攥紧拳头,心头一股无名火怒烧。 “你对多少人用过?”殷酒一拳砸在陈轩脸上,不顾他的躲闪又揪住他的衣领质问,“我tm问你这种东西你给谁都用过,说实话!” 陈轩被殷酒这一拳砸懵了,陆一也没想到殷酒会突然发疯给了陈轩一下 “我不知道……” 陈轩缩著脖子身子细细抖著。 殷酒接著又是一拳砸在了他的鼻樑骨上,陈轩感受到一股温热的鲜血顺著自己鼻腔流了下来,鼻樑骨跟断了似的,疼的没忍住闷哼一声。 殷酒深呼吸一口气强逼著自己冷静,可开口声音还是发颤,她压制住自己的怒火:“说实话。” 陈轩躺在地上喘著粗气,像一条濒死的鱼奋力挣扎著:“我说我说!” 接下来陈轩对自己这些年做的事全都竹筒倒豆腐交待了个乾净,不止殷酒,就连陆一他们听的也是咂舌。 …… “畜牲!” 殷酒听完之后的某一个瞬间甚至对陈轩动了杀心。 这是一个正常人能做出来的事? 殷酒:“把他电脑给我拿过来。” 陆一听话將陈轩的电脑拿过来,殷酒问:“这些年拍摄的所有视频都在这里面?” 陈轩不说话,殷酒没耐心了,直接给了他一巴掌:“开口!” 陈轩脸颊高高肿起,他咬牙道:“是。” 殷酒:“备份呢?” 陈轩直摇头:“没有备份没有备份!” 殷酒再次一个巴掌落下去:“你真不是个东西!” 殷酒接过电脑,而后面对著眾人转过身,直接把他的电脑给砸了,將里面的东西毁的乾乾净净。 她不是没想过將这些东西交给警方。 可毕业在即,明明只差一步他们就可以逃离这个魔窟了,这些东西一旦这时候被公布出来,视频里的受害者又该在学校如何自处。 陈家家大业大,她殷酒有这个能力与之抗衡,可其他人呢。 万一到时陈家拿钱找受害人了事呢,万一受害人不同意和解陈家背地里下死手呢,万一…… 实在是有太多种万一的可能了,如果结果没有她预想的那般,陈轩得到应有的惩罚,反而会害了其他人。 自以为是的伸张正义,有时候对於受害者来说,也是一种二次伤害。 它意味著要再次將结痂的伤疤重新揭开,將血淋淋的事实再当著眾人的面展示一遍。 这样的过程实在太痛苦了。 最好的办法就是这个恶人由她来做,將里面的东西毁掉,陈轩记恨的也是她。 陈轩这种人,天不收,她来收。 “陆一,將他自己准备的大礼还给他自己,你好好享受吧。”殷酒蹲下轻轻拍了拍陈轩的脸,继续吩咐,“记得,给他顺便录个像。” 口说无凭,万一陈轩將电脑里的东西备份了,她手上不得留点好东西到时候反过来威胁陈轩。 这叫做兵不厌诈。 陆七和陆八死死按住陈轩防止他挣扎,而陆一则是手里拿著注射器,排出针管內的空气后將尖利的针头对准陈轩的皮肤。 “不要!救命!”陈轩骇然,顾不得往日的威风求饶,“殷酒你不能这样,我错了,你快住手!我给你钱好不好你要多少都可以!” 那药性有多烈他再清楚不过,殷酒不能这样! 殷酒只觉讽刺:“你现在知道怕了,其他人求饶怎么不见你停手。” 她倒是没有多管閒事的习惯,只是对於这种事,想必正常人都难以容忍。 “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殷酒你放了我吧,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答应你!”陈轩眼看著针头离自己越来越近,恐惧感席捲全身,他只觉自己四肢僵硬无法动弹。 在一一看无一错版本! “放了你,做梦呢?” 陆一將他的药剂打入他自己的体內时,陈轩剧烈的挣扎,几个人將他按的死死的。 “老实点!”陆七给了他脑袋一巴掌。 陆五倒是没那么暴力,他露出森白的牙齿咯咯一笑,像只恶魔附在耳边:“再动我弄死你哦。” 陈轩见殷酒无动於衷,於是衝著刚才被打的半死不活的保鏢怒吼:“你们快来救我!” 然而,那二十多个保鏢早已经被陆九他们几个绑了起来,嘴上还被缠了胶带,连出声都没办法。 一群没用的废物! 陈轩在心中嘶吼咆哮,最后几乎是绝望的闭了眼。 药效开始发作,陈轩最开始只是觉得一股火焰从小腹的位置升腾,很快生出一丝异样的感觉。 “这样吧,姐人美心善,允许你在你的保鏢们里面选一个共度春宵,如何?” 这对於一个男人来说是莫大的屈辱,可陈轩这时候已经开始神志不清了,甚至意识模糊,只能看见殷酒的嘴一张一合。 他现在浑身燥热难耐,压根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 殷酒使了个眼色,陆五將人放开后,朝著保鏢的方向將人踹了过去。 陈轩扑进人群,殷酒直接上了二楼:“给我盯好,別让人跑了。” 接下来的场面不適合她看。 …… 另一边,陈父在陈家宅院最后面的一处偏远院落来回踱步。 陈母被他晃的有些心烦:“明扬,你能不能坐下,晃的我头晕。” 陈父原地站定,隨后目光直直看向虚空无人之处:“我总觉得眼皮跳的慌。” 从刚才开始,便一直心神不寧的,也不知是何缘故。 一通电话打破了室內的寧静,佣人看了眼號码回道:“先生,是陆家总部来的电话。” 酒子爱往陆总身上贴,是因为陆总的前世是株薄荷草,你们可以理解为猫薄荷,因为小酒是只九尾猫哈哈哈哈。 这个审核机制我也有点迷惑,给我刪了一部分剧情,我没仔细看刪了哪部分,刚改了一下,要是影响到阅读大家喊我一声。 第66章 吃了熊心豹子胆 第66章 吃了熊心豹子胆 “陆家?” 林父有些奇怪,不明白陆家总部为何会这个时候打来电话,他与夫人对视一眼后,丝毫不敢怠慢的接通了电话。 曾秀宜见丈夫对著空气时不时点头哈腰,想要插话问上一句发生何事也插不进去嘴。 陈明扬不知道在和那边的人说了什么,在掛断电话之后,露出如临大敌的表情来。 “这是怎么了?”曾秀宜关切问道。 陈明扬此时也顾不得和她多说,只吩咐道:“快把小轩叫回来,把客厅给我收拾乾净,那位陆总今夜夜访陈家,快给我去准备一下迎接!” 该死的,陆总怎么会这个时候来陈家,该不会是听到了什么风言风语吧。 转念一想他又觉得不可能。 也不知道这葫芦卖的究竟是什么药。 “陆总?”曾秀宜好看的眉头轻轻皱在一起。 现如今能被称为陆总的,也只有那个男人了,可是那般大人物又怎会出现在陈家,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你確定是那位陆总吗?” “不错,陆氏如今的掌舵人陆岑宴,不知他今夜前来所为何事,只怕是来者不善,快將小轩给我叫回来!” 陈父现在最担心的就是自己儿子,若是衝撞到了那位,只怕他真箇陈家都得完蛋。 陈母一听果真是那人,姣好的面容闪过一丝慌乱,急忙开口:“我这就去將小轩给带过来!” …… 【写到这里我希望读者记一下我们域名101??????.??????】 不知道过了多久,殷酒从楼上下去时,陈轩正跟一条死鱼似的躺在冰凉光滑的地板上,裸露在外面的皮肤上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痕跡,关键部位被遮挡住了。 他圆眼怒睁死死咬住下唇,身下的衣服上沾著血跡,大概是药效还没过,眼神暗波流转,倒像是在撒娇,殷酒觉得有点意思。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这就受不住了。 那二十多个保鏢见殷酒下来,瑟缩著抖的跟筛糠似的。 陆一比划了个手势:“九小姐,已经全部拍下来了。” 殷酒点头:“做的不错。” “话说我们这样是不是不太道德?”陆十小心翼翼开口,他刚才听了全程,现在还没缓过来呢。 “你跟这种人谈道德和对牛弹琴的区別就是,牛会给你反应,而他是真没良心。”殷酒隨意瞥了一眼陈轩,而后露出一个微笑,“恶人不一定有天收,但我一定收。” 以暴制暴,何尝不是一种公平的方式。 几人沉默,殷酒继续开口:“你知道这畜牲都做了什么事吗?” 陆一摇头:“不知道。” “他做的那些事,死不足惜。”殷酒拍了拍陆一的肩膀,“最好永远都不要知道,永远別对施暴者抱有任何不切实际的幻想。” 余下九人似懂非懂的点头。 好像听明白了,也好像没明白。 正在这时,大门陡然被人打开。 “小轩,將人快带走,待会陆——” 陈明扬刚打开门,入眼的並不是陈轩收拾人教训人的画面,而是他的儿子跟条狗一样趴在地上被人折磨的伤痕累累。 “轩儿!” 陈母看见这一幕惨叫一声差点当场晕厥过去。 曾秀宜三步並作两步冲了过去,隨后失態的衝著跟上来的佣人吼:“快去叫医生过来!” “是你!你是这个女人害了我儿子!”回过神来的陈母站起身,眼底一片赤红,“我要杀了你!” 说著她要往前冲,然而陆一到陆十他们直接挡在殷酒前方自动形成了“人墙”。 陈轩沙哑著嗓子伸手去够陈母的裤脚:“……不要过去……” 殷酒冷冷瞧著这一幕,这般母慈子孝且温情的画面,有的人却再也看不到了。 眼看著被闹的鸡犬不寧的陈家,陈父几乎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杀了这个女人! 不知道是从哪来的勇气,他掏出来一把枪,黑洞洞的枪口径直瞄准了殷酒。 “九小姐!” 殷酒这边的人骤然慌乱,陆一等人根本没想到陈明扬的手上居然会有枪。 陆三当即挡在殷酒身前,其他的人跟著纷纷效仿,將殷酒团团护住围成一个包围圈。 “尼玛,老东西还敢玩阴的!”陆七暗暗唾骂一句。 “爹,你一定要替我报仇!”陈轩在一旁哭的撕心裂肺。 在一一看无一错版本! 陈父这时候也顾不得其他了,子弹上膛,对准了对面的人墙。 敢动到他的头上,今日谁也別想活著出去! 砰—— 砰—— 两声枪响几乎同时响起,还伴隨著一声熟悉的惨叫。 原本做好为殷酒以身挡枪的陆七紧闭双眼,结果只听见枪响,身上丝毫不见痛感。 咦? 怎么回事? 他缓缓睁开眼,正当所有人纳闷不已时,陈父面容扭曲捂著一只手面露痛苦之色,地上还有血。 而距离陆七不远处的地面上擦出了一道长长的枪痕,明显是子弹打偏了。 殷酒下意识朝著门口看过去,只见陆岑宴穿著一身深色西装站在那,像是从地狱里走出的杀神带著一身肃杀之气,那双眼睛里似是藏著一场极寒风雪冷漠得不近人情,可在对上殷酒那澄澈的眸后,冰雪顷刻消融春回大地,让人觉得刚才的一切像是错觉。 他慢条斯理的將枪收了回去,越过躺的横七竖八的陈家保鏢踩著地板一步步走到殷酒身边。 他转过身看向陈明扬,语气漠然:“用陆家的枪,杀陆家的主母,你陈家长本事了。” 时鈺带人跟了上来:“嫂子没伤到吧?” 殷酒摇头:“放心,我没事。” 时鈺鬆了一口气,刚才真的是嚇死他了,要不是他哥手快,恐怕陆七小命不保。 陈明扬惊惧的抬头望著眼前的男人,记忆中的面孔如眼前的男人重合,这不是陆家的家主陆岑宴又是谁! “陈明扬,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在陆家的主母头上动土,要是今日殷酒在你陈家出了事,十个陈家都不够给她赔命。”时鈺冷声。 陆家的主母…… 难不成…… 他看向殷酒的眼神都带著几分不可置信。 怎么会! 他儿子今日招惹到的这个女人是陆岑宴的人…… 深深的无力感与恐惧席捲全身。 “家……家主,我不知道这位小姐是您的夫人啊……”他双腿一软直接瘫坐在地上。 谁能想到陆家的主母这般年轻。 (本章完) 第67章 没有必要 “夫……夫人?” 陈母有些恍惚的看著眼前的女人,踉蹌的后退几步,忽然捂住自己的胸口急剧喘息著。 这怎么可能…… 她儿子招惹到的女人是陆家的主母,怕不是搞错了吧。 “陆总您坐,刚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冒犯到了陆夫人,我这就让逆子和陆夫人赔不是。” 陈明扬一瞬间汗如雨下,很快在自己亲儿子和陈家之中做出了取捨。 儿子没了还能再生,要是真的得罪了陆岑宴,只怕是整个陈家都別想在这北城混下去。 老爷子目前还在西城,对这件事全然不知情,他只盼著陆总大人有大量,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否则自己今天真就成了陈家的罪人了。 陈轩原本以为自己的父亲今日会杀了殷酒替自己报仇,却不曾想会是这样的结果。 “爹您这是要做什么!”陈轩急了,几乎是口不择言道,“我可是你唯一的亲儿子,没了我谁来继承这陈家的家业!” 殷酒在旁边煽风点火:“你爹这没死呢你就已经惦记上的位置了?” 一瞬间,陈明扬的脸色黑沉了下来。 顾不得其他,他走上前直接给了陈轩一巴掌:“逆子,你给我闭嘴!你是不是想死!” 陈轩被打了一巴掌,此时眼冒金星。 “爹,你打我?” 这是从小到大父亲第一次打他,就为了殷酒那个女人! 就连陆总也被她洗脑了。 “陆总,这个女人不是什么好东西,她根本配不上你!”陈轩也不知是不是脑抽,当著陆岑宴的面说出这种话来。 时鈺扭头看向自己身边的陆岑宴,这小子时真心牛啊,他哥可听不得这种话,这是在他哥禁区蹦噠啊。 果不其然,他哥脸色立即沉了下来。 “这就是你陈家的好儿子?” 陡然间空旷的空间內压迫感十足,室內温度骤降,冷的人瑟瑟发抖。 强大的气场令每个人战战兢兢,陈父一时哑然。 “陆总,我儿只是无心之失,他不是有意的。”陈母反应过来,立即跪在地摊上衝著陆岑宴磕头,“您饶了他吧,这件事是我出的主意,是我让他將陆夫人叫过来的,跟他没有任何关係……” 陈夫人试图將所有罪拦到自己身上来。 她清楚的知道,得罪了陆岑宴,陈轩根本不会有好下场。 说著她也顾不得陈轩满身的伤便要拉著他给殷酒道歉。 陈夫人催促著:“你和陆夫人道个歉,快点!” 时鈺冷哼:“惺惺作態,没有必要。” 陈父一脚踹到了陈轩身上:“蠢货,陈家被你害惨了!给陆夫人道歉!” 陈轩万分不情愿,可也知道眼前的男人主宰著陈家的根本命脉,就连他自己的命也在他的手中。 这样的男人,究竟是怎么看上殷酒这种女人的,他不知道。 可见陆总的反应,自己好像严重低估了陆总对殷酒的重视程度。 一室寂静,殷酒看了眼不算早的时间,最终戳了戳他。 “陆岑宴,我想回家。” 陆岑宴收回视线看过来:“这件事你想怎么处理?” 他將主动权交到殷酒手上。 “陆夫人,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教子无方,您要是有什么不满就冲我来吧……”陈母抬手擦了擦眼角余泪开口。 “你儿子做错的事,你这话说的好像是我主动欺负你陈家人似的,主动挑衅我的不是他吗?主动跟我打架结果没打贏的不是他吗?主动约我过来的不是他吗?”殷酒眯起眸来:“你一句衝著你来,可真是折煞到我了。” 面对殷酒的连环三问,陈母一时无言答不出来。 已经见识到殷酒的手段的陈轩见陆岑宴主动去问她怎么处理这件事,心中忐忑难安。 “殷酒,我不知道你和陆总的关係,我该死!” 陈轩心一狠,乾脆直接对著自己的脸上就是一巴掌。 陈母看的泣血椎心,疼在儿身伤在母心。 “我该死,求您消消气!” 陈父跪在脚边毫无尊严可言。 只要能保下陈家,这又能算的了什么。 陆一在一旁嘖嘖称嘆:“这陈家人一个个骨头倒是挺软的。” 陆九白了陈轩一眼:“可不嘛,也不知道囂张个什么劲。” 陆七:“呵呵,拿枪的时候威风的不行,滑跪倒是挺快的。” 时鈺一副嬉皮笑脸的乐呵样子:“小辣椒,陈家要怎么处理。” 殷酒托著下巴思索片刻:“这样吧,让你的好儿子天北大门口跪上三天,再磕三百个响头,得到所有受害者原谅,这件事就算过去,如何?” “这不可能!” 在一一看无一错版本! 陈父第一个出声否决。 倒不是他捨不得儿子,而是要真照著殷酒说的这样做,势必会影响到陈家的股价和声誉…… “那算了,陆岑宴你来处理吧。”殷酒又將决策权丟给了陆岑宴。 原以为陆总会看在陆家旁系的面子上手下留情,不会將事情做的太绝。 然而事实证明他想多了。 只见男人起身,语气平淡的像是在说今天天气如何一样。 他道:“陈家,没有待在北城的必要了。” 这才是真正的驱逐。 一句话,决定一个家族的兴衰存亡。 陆岑宴开口的话,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 意味著陈家这次是真的完蛋了。 陈父大惊:“陆总,我现在就让我儿按照夫人说的去做!” 殷酒笑容讽刺:“不必了,我家小陆不喜欢强人所难,既然你不愿意,他好心替你做决定。” 现在后悔也已经来不及了。 陆岑宴牵著殷酒的手,两人一同离开了陈家。 陈轩因为一晚上紧绷著的神经,在陆岑宴刚出大门便尽数崩断,直接晕了过去。 霎时整个陈家乱作一团。 陈父手上的枪伤都来不及去处理就要追出去求情,被陆一等人给拦住了。 “陈先生,劝你这个时候不要去触陆总的逆鳞,否则陈家只会死的更惨。” 陈明扬眼前一黑,无尽绝望。 自今晚起,陈家在北城不復存在。 此事闹的沸沸扬扬满城风雨,眾人皆猜测陈家究竟是为何得罪了陆家。 有人猜测是因为陈家打著陆家名头招摇被发现了。 也有人说是陈明扬得罪了陆岑宴被收拾了。 总之,其中缘由眾说纷紜。 北城各大世家人人自危。 感谢煜雪宝宝投的月票,已经是第二次看见你了,么么。 还有最近经常投推荐票的,大家的id好多都是数字加英文加特殊標点符號,实在是太难打了,挨个感谢下来也不方便,就在这里集体感谢啦。 爱你们~(^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