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钱超什么凡？可我是落榜美术生》


 第一章 向尊敬的李诚阁下致敬！忠！诚！

    “宇宙超人，请睁开眼睛，我是沙福……不对，串台了，是请你喝珍珠奶茶。我刚卖血买的，趁热。”
    熟悉声音传入脑海，李诚睁开眼，只见一个穿著校服，黑髮红眼的少女，正得瑟地看著自己。
    头上还长著一对像是龙一样的小角。
    这是他的同桌兼死党夏小渔。
    混血面容，纤腰长腿，爱穿黑丝，性格脱线，脑洞很大，自带口癖。
    “今天卖血刚好一百次，大保底多奖励了一千块，扣掉呼吸税和午餐袋之后，还剩不少，正好可以请你喝杯奶茶，快叫两声妈妈，让我高兴高兴口牙。”
    夏小渔嘚瑟著。
    “……”李诚无奈接过奶茶，眨眨眼：“卖血买茶，有够地狱的。”
    他刚刚做了一个梦，梦里自己刚刚艺考落榜，正准备二战，就被一辆重卡干掉了。
    “这种感觉……前世记忆觉醒了？不是，我都在这世界生活十八年了，你告诉我，我是胎穿到这世界的，只是记忆一直没觉醒？
    “还有，我前世家住18楼啊，那卡车怎么开进来的……”
    抓抓头髮，李诚看向手里的珍珠奶茶。
    前世，他好像就是看完美利坚人需要卖血买奶茶的帖子之后，才被重卡送走了。
    没想到这一世，竟然真来体验水深火热了。
    这一世，他所在的地区，叫十一联邦，是个被財阀统治的地区。
    財阀与沉睡神明签订契约，获得了超凡力量的分发与管理权，普通人想要得到超凡力量，就只能钱买，或者说，贷款买。
    而他现在就读於十一联邦外城的咒术高专，是一名超凡见习学生。
    “臥槽了，原来呼吸税，理智税，午餐贷这些东西，不是每一个世界都有啊……啊，我好想回上一世，当十四亿王国的继承人啊。”
    喃喃自语著，李诚眼神空洞地看向远处。
    一下接收了这么多前世记忆，他要麻了。
    “喂，你咋了？呼吸税不是每个人都得交的税吗？不交怎么配呼吸？”
    夏小渔把手放在李诚面前晃了晃，接著循著他空洞的目光望过去，露出危险而核善的笑容。
    只见李诚目光的最远处，另外一张桌子正坐著位银髮的少女。
    少女的肌肤与她的头髮一样雪白，但眼睛却是猩红的，而且只有一只露在外面，另一只被厚厚的刘海盖住。
    “嘖嘖嘖，狗诚啊，没想到你竟然喜欢秋宫玥，是妈妈平时给你的不够多，所以才让你变心了吗？”夏小渔语气一股酸味。
    “啊？不是……”
    这什么典中典的修罗场剧情……李诚缓过神来，皱起眉头，就要解释。
    夏小渔却接著说道：
    “可惜了，秋宫玥为了修炼，已经欠了一百多万贷款了，看见她消失的左眼没，据说抵押贷了30万呢。”
    “这么多钱，她根本还不上，那些放贷的公司马上就会循著味过来，把她拉到城墙外面变现了。”
    “为了修炼，贷款一百万超前消费？”李诚摇摇头：“嘖嘖嘖，真是错误的消费观，现在的年轻人，就是被消费主义洗脑了，哎，不像我，挣多少多少——翁。”
    就在这时，大腿处却突然传来震动。
    他把手机掏出，下一秒，瞳孔地震。
    【您在“三小星”平台申请的超凡晋升贷，共计27万元，当期需还款33999.9元，现已逾期45天，请儘快还款，否则我司“桑星集团”会安排律师上门催收。】
    他握著手机，看著冰冷的屏幕，沉默不语。
    就这样。
    一秒。
    两秒。
    三秒后：
    臥槽了！！！
    差点忘了，不欠钱的是上一世的我，
    这一世的我，欠的不比秋宫玥少啊！
    李诚嘴角抽搐，掐住眉心。
    他和秋宫玥非常像。
    財阀统治的社会，不仅高度资本化，而且社会保障极差，干什么都要钱。
    他一个孤儿，在这个鬼扯的社会里，受尽欺凌。
    在发现自己有超凡天赋之后，他的唯一目標，就是成为人上人，不再受欺负。
    但没钱怎么超凡呢？
    没家世没背景的小人物，奢求本不该属於自己的人生，除了拼命，就还是拼命。
    每天只睡3小时，熬夜苦修，没有任何的休閒娱乐，除了和夏小渔斗嘴，就只有修炼。
    他也確实做到了，高一和高二两年，成绩都是年级前十。
    可惜，在高二的期末考试上，却被实验班的一个学生打成重伤，成绩一落千丈。
    为了恢復身体，只好贷款。
    贷著贷著，就欠了几十万……
    以前没觉醒前世记忆的时候，他觉得这一切都很正常。
    但现在两个世界的记忆一叠加，他tm立马意识到，那些贷款根本就是套路贷啊！
    借款十万，一个月的利率竟然是百分之78，还只能在贷款公司指定的商城消费，商品价格都是翻倍的。
    “而且，那个打伤我的学生，分明就是贷款公司老板的儿子啊，臥槽了……”
    他揉著太阳穴，蚌埠住了。
    而那个所谓的“律师催收”，也只是说的好听罢了。
    实际上，就是上门收债的催收人员。
    要是还不上款的话，他必定和秋宫玥一样，要被拉去城墙外面“变现”。
    “啊……”放下手机，李诚只感觉愤怒无比。
    若是没有上一世的记忆作对比，他不会觉得自己过得有多惨，也不会去怪那个贷款公司，只会觉得自己命不好。
    但现在，他只想一镰刀把那个贷款公司干碎。
    嗯，他需要一个比“初生”更“初生”的形容词，就比如唐……
    也就在这时，另一道冰冷声音在耳边炸响。
    【自遥远世界，远道而来的太阳啊，恭喜您觉醒记忆了！】
    【向尊贵的李诚阁下致敬！忠！诚！】
    李诚：？？？
    【系统察觉到，您艺考落榜之后渴望二战，就给了您一个二战的机会，但您记忆没觉醒，系统只好等待了18年。】
    李诚：？？？
    【现在，从婴儿开始二战，启动！】
    【从现在开始，您可以与他人签订契约，一旦他们向您献上忠诚，成为您的部下，你就能复製他们的全部力量！】
    【您当前拥有部下：0人，可拥有部下：3人，目前具备概念系权柄能力：军餉、军粮。】
    【军餉：您每天可以给部下8000块，这8000块可以转化为当前世界的任何通用货幣。】
    【军粮：你每天可以给部下一份最適合他们的修炼资源。】
    “从婴儿开始二战……这tm也太抽象了。”李诚捂住额头：“而且，我18岁了才觉醒这种婴儿系统，更抽象了好不好？”
    “算了，没时间抽象了，那这个军粮和军餉，我自己能不能用？”
    【部下获得的所有实力提升，都会复製到您身上。部下收穫的军餉，您也会获得相同的份额。】
    【忠！诚！】
    李诚：……
    “那这军粮和军餉是无限的吗？”
    【您的军粮和军餉並非无限，当前拥有军餉20万，军粮10份，可以依靠猎杀神明契约者补充。】
    【您杀死的契约者与神明关係越亲近，获得军粮军餉就越多。】
    【同时，也能解锁更强的力量。】
    【但请您注意，儘量不要在杀戮他们时，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这个世界存在很多恐怖的存在，若是暴露，您有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神明契约者？那不就是超凡者？与神明关係近的，那不就是財阀？
    所以，我要想最大限度地发挥系统作用，就得不停对著財阀开杀？
    对著世界的统治者开杀……
    嘶，这tm……
    还真是二战系统啊！
    啊？二战？我吗？
    李诚只感觉自己就像是西游记里的奔波霸儿。
    但他很快冷静下来。
    先不说到底要不要搞二战，现在最新要解决的主要矛盾，就是欠款问题。
    但这几十万的贷款，自己肯定是还不上的。
    还不上就得死。
    既然如此，就只剩一条路了——
    给我放贷的公司消失了，不就等於我没贷款了吗？
    但他也不是莽夫，不知对方深浅，就直接动手的事情，是不会做的。
    还是先积蓄力量，契约部下，隱於幕后，组建对付放贷公司的部队。
    “就让我想想第一个部下的人选吧。”
    李诚想著，看向夏小渔：“小渔啊，你说要是有人愿意一天给你8000块，你会怎么感激他？”
    “8000块？这么多？”夏小渔皱起眉头：“要卖多少毫升的血？”
    “不卖血。”
    “不卖血？”夏小渔又皱起眉头：“那是贷款？多少利率？百分之10还是百分之15？按天计息还是按小时？”
    “也不要利息。”
    “无息贷款啊！”夏小渔倒吸一口凉气，左右看了看，靠近李诚：“喂，哪里的渠道，能贷多少？还款期限呢？一个月还是半个月？”
    “不是贷款，就单纯是给你钱。”
    “嘶……你的意思是，不用卖血，也不用还钱，就我坐在这里，就有人，一天给我8000块？”
    “对，就你坐在这里，一天就有8000块。”
    “嘶……”夏小渔听到这话，身体缓缓坐直，战术后仰，手搭到李诚肩膀上，语重心长：“狗诚啊，那啥，你有没有觉得，最近脑袋越来越尖了。”
    李诚：……
    “狗诚啊，妈妈早就告诉你了，那什么群勃龙，类固醇啥的，一听就是假药口牙。”
    李诚：……
    “你看，这不，连这种电信诈骗的话，你都相信了，小心被人骗到城墙外面去当农具，黄皮农具可是稀有色，比黑皮值钱多了。”
    李诚：……
    “狗诚啊，听妈妈一句劝，把药停了吧，那假药虽便宜，但会死人的！听话，乖！要什么修炼资源，妈妈给你买。”
    夏小渔语重心长，面露关心。
    而李诚却只是冷笑：
    “和你这种虫豸在一起，怎么搞好政治！”
    “財阀竟然和古神混在一起，这已经不是一般的財阀了，必须重拳出击！”
    也就在这时，系统的声音再次响起：
    【尊敬的李诚阁下，远道而来的太阳啊，您自身携带的力量，也已经具现。】
    【您获得能力：古神变异。】
    【忠！诚！】

 第二章 注意看，这个男人决定成为小將

    【伟大的李诚阁下啊，您自身的能力·古神变异已经觉醒】
    【您获得的所有能力，都会变异为古神级別的能力。】
    【其中当然也包括，您从部下那里复製的力量。】
    古神级別的力量，这是什么意思？
    李诚刚想研究下这功能是干嘛的，
    夏小渔却插嘴说道：
    “还对財阀重拳出击……我说狗诚啊，你药打多了吧。別说那些大財阀了，就是第七环的小財阀桑星集团，也不是你一个屁民，想见就能见到的。”
    “你自己继续犯病吧，我要修炼了。马上高考了，我得抓紧努力，爭取把我妈转到第六环看病。”
    夏小渔摇摇头，吧唧一声，把头上的龙角给取了下来。
    难以置信，那玩意儿竟然只是个装饰。
    接著，夏小渔把龙角旋开，取出乾枯的触手，眼球等等乱七八糟的东西，放到食堂自带的料理机搅成地狱料理。
    又掏出两管紫色的，里面似乎还有什么东西在蠕动的针管，打进自己的大臂。
    接著打开桌上的收音机，聆听著根本不知道是何含义的古神低语。
    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一秒钟都没耽搁。
    整个食堂內，几乎每一桌上，都重复著相同的场景。
    有几个同学，已经在低语声中七窍流血了，还有几个，甚至身上都开始畸变了，皮肤表面上长出奇怪的鳞片和角质。
    本以为那些学生会停下来，却没想到，他们竟然掏出小刀和试管，开始切割收集那些鳞片和角质，一边割，还一边喊著：“成了，小爷我成了，我成了啊！”
    李诚看的头皮发麻：
    “不行，觉醒记忆之后，越看这个世界越癲，天呢，我竟然在这样的鬼世界里生活了十八年。哎，我也没资格说他们，要是收债的上门，我想癲都没机会了。”
    摇摇头，他看向系统。
    必须得想想办法，在自己被放贷公司变现之前，把他们变现了。
    不过，这也太奇怪了……
    我虽然贷了几十万，但现在实力已经恢復不少了啊。
    排名都到年级40了，高考考去內环，拿到一所普通学校的奖学金，偿还贷款，还是没问题的。
    怎么也不该上这个“推荐名单”吧？
    不对有潜力还款的学生催收，让他们利滚利多滚几个月，可是外环的潜规则啊。
    “算了，不想了，回头弄死他们的时候问一问，自然就知道原因了。”
    李诚心中暗暗想道。
    “还是先研究下我的力量吧。”
    【尊敬的李诚阁下，您就像天边的太阳！忠！诚！】
    难绷的开场白刚一落下，李诚的瞳孔深处就浮现出抹暗金色。
    紧接著，他就看到夏小渔头顶悬著一团沸腾的血雾，血雾中隱约有【b级·血液暴增】的字样。
    自己的头顶则悬浮著一团黑色的雾气，写著【b级·古神亲和】。
    而食堂內其他学生的头顶，也有各种各样的图案和文字。
    这些，是每一个超凡者的天赋。
    除了这些之外，还有【传奇耐饿王】【传奇坠机王】【长鞭转车軲轆】等等各式各样后天养成的能力。
    “原来如此，我能看到所有超凡者拥有的天赋和能力，並且，一旦与他们签订契约，就能把这些天赋复製到身上，再转变为古神级別的力量。”
    “复製的天赋越强，越稀有，古神化之后就越强大。”
    “当契约者的天赋能力提升，我的力量也会跟著一起提升，嘶，这权柄，好强。”
    他的另外两项权柄【军粮】和【军餉】，本就具备养成的功能。
    “这样的话，只要找到合適的超凡者，收下他们的忠诚，给与他们资源，我就可以跟他们一起变强了。”
    “而且，我在变强的同时，还能拥有一个绝对忠诚於我的超凡者组织？”
    “嘶，这不就双贏了吗？”
    系统上还有些別的功能和契约方法，但字太多，李诚没仔细看。
    他现在正盯著食堂周围的同学们，观察他们都是什么天赋，挑选第一个要契约的对象。
    “古神亲和e级，古神亲和e级，古神亲和d级，呵呵，都是一群虫豸，你们也配和我在一个餐厅吃饭？”
    李诚说完，啪啪给了自己两巴掌：“md，我竟然会出现这种想法……不行，不能再被这个世界影响了。”
    看了半天之后，他发现，大部分人的天赋，都是古神亲和。
    效果也很简单，就是先天阿诺圣体，框框打药，不怕打死。
    这种天赋，李诚自然是不会复製的。
    用这种虫豸的天赋，怎么可能统治世界？
    奥，我自己也是这种天赋啊？
    那没事了。
    看来看去，竟然只有夏小渔的b级天赋【血液暴增】，眉清目秀。
    这个天赋的效果，是可以操控自己的血液，让其越变越多。
    凭藉这个天赋，夏小渔用卖血取代贷款，找到一条属於自己的修行之路。
    还把李诚这三年的奶茶和咖啡都包了。
    “我说小渔啊，嗯？”刚想招呼一下夏小渔，他却正好看见，只有一只猩红眼眸的秋宫玥，从餐盘迴收处走了出来。
    而她的头顶，是一颗被无数荆棘缠绕著的眼球，眼球上纹刻著：
    【s级·杀戮女皇（未激活）】
    “s级別天赋？但是未激活是什么意思？”
    正看著，秋宫玥已经走出食堂，消失不见。
    “我说狗诚啊，妈妈虽然不干涉你谈恋爱，但秋宫玥欠的实在太多了，而且，现在都掉到400名了，根本不配做你的女人，明白不？”
    夏小渔语重心长，颇有种家里养的白菜，总想拱不成器的猪的既视感。
    李诚：……
    没想到秋宫玥竟然已经掉到400名了啊。
    两年前刚入学的时候，她好像是前十……李诚把心思压下。
    自己和秋宫玥没什么交集，况且，她天赋等级虽高，却被標註了未激活，若是自己拿到手没法使用，那就亏大了。
    催债的马上要上门，她的事情稍后再议。
    还是先从夏小渔这个內卷狂魔入手。
    据他所知，夏小渔卖血的所有钱，都用来买材料了，而且为了修炼，甚至一天只睡五分钟，不然的话，也不可能排名全校第十，比自己还卷。
    把军粮和军餉给她，李诚放心。
    复製她的各种能力，李诚也放心。
    “小渔啊，如果，我是说如果……”李诚嘆息著：“我欠的比秋宫玥还多，怎么办？”
    “呵。”夏小渔不假思索冷笑：“那你也配和我说话？”
    李诚：“……”
    “逗你玩的，你欠了多少，要不妈妈我卖血给你筹钱？”夏小渔拍拍胸脯：“我血多，不怕，呱。”
    “不了，要想还完我欠的钱，你卖的血得绕蓝星三圈。”李诚打个哈欠。
    “又开始说乱七八糟的话了。你还是好好修炼吧，別想那些有的没的，这样，这些你先拿著。”
    说著，夏小渔从怀里掏出1000块钱，放到李诚面前。
    “这不是你刚刚十连大保底的奖金？”
    “没事儿，谁让姐姐我是你妈妈呢~这点钱，我回头再卖点血就回来了。”夏小渔摆摆手：“行了，我晚上还要上补习班，该走了，呱。”
    看著她的背影，李诚默默把一千块收了起来。
    他记得，夏小渔的母亲正在住院来著。
    经济条件，可不比自己好多少。
    “决定了，第一个部下，就选小渔了。秋宫玥放下一个。”
    “愚蠢的同桌夏小渔啊，就让你感受一下，我浓浓的『父爱』吧。”
    就在这时，系统的声音再次响起。
    【自遥远地方而来的伟大太阳啊，您的能力·古神变异可以发动！】
    【您的天赋·古神亲和（b级），可以变异为另外一种能力，请您確定变异的方向。】
    “嗯？我自己的天赋，也能变异？”

 第三章 大人的恩情根本还不完

    【您的天赋·古神亲和（b级），可以变异为另外一种能力，请您確定变异的方向。】
    “哦？”李诚顿感意外：“原来我自己的天赋也可以变异，那这个確定变异的方向，是什么意思？”
    【如果您选择让能力自动变异，就无需消耗军餉，但变异结果不可控。】
    【如果您提供一个大致的需求或者思路，新能力会朝著这个方向变异，但每次变异都需要消耗军餉3万块。】
    【在此基础上，您每额外增加1万块的军餉，变异效果会提升一级。】
    “原来是这样，有意思。”
    第一次能力变异，李诚肯定会选择定向的。
    他要在前期，就把雪球滚起来。
    但关键是，能力的异化，要选择什么方向。
    接下来，他要对付的敌人，是三小星这个放贷企业，之后大概率还要对付他身后的大財阀。
    与这些资本怪物对抗，暴露身份就等於死。
    而且，系统也明確说了这个世界存在某些恐怖存在，需要他谨慎，最好不要暴露身份。
    既然如此，变异的方向也就呼之欲出了。
    想了想，李诚直接把20万军餉中的10万块，都放了进去。
    “我希望我的能力，朝著增强实力和隱匿身份的方向变异。”
    【好的，您自身的天赋·古神亲和（b级），古神变异为神祇化身（无法评价等级）。】
    【从现在开始，你可以扮演或远程操控神祇化身。化身的形象由你自己而定。化身后的实力等级，会永远比您的现有等级，高一个级別。】
    【您的现有等级为超凡见习2阶，化身后为超凡级2阶。】
    【没有任何生命，可以看穿您的真实身份，在他们面前，您与神祇无异。】
    【神祇化身死亡时，您会受到一定的伤势，但不会危及性命。】
    “完美！”李诚不由地攥紧拳头。
    这就是军餉的作用吗？定向变异技能，真的是太强大了。
    【你获得子能力·古神威压：您现身於凡人面前时，他们耳朵里会自动响起最圣洁的bgm，会感觉自己在面见神祇。】
    【你获得子能力·遗物破坏、夺取与古神级变异：您可以无视任何条件，破坏等级在您之下的遗物，並將其重塑。】
    【你获得子能力·恩情赐予：您可以赐予迷途羔羊適合对方的赏赐，当对方的实力提升，您的力量也会增强。】
    【你获得子能力……（共计104种）】
    “还有子能力？这么逆天？可惜除了標註出来的三种力量以外，其他力量都是灰色的，要跟隨我实力的提升，一点点解锁。”
    李诚一边检查著【古神化身】的各个子能力，一边在脑海里塑造出身穿黑袍，带著兜帽，满头银髮，看不清楚面容的化身形象。
    “我的天赋能变异成这么强大的力量，那小渔的血液暴增，定向变异之后又会有什么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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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得去找她签订契约了。嗯，还得准备个神降仪式，用什么呢？戒指？钥匙？”
    “还是笔记本？”
    …………
    另一边。
    夏小渔上完枯燥的补习班，看著刚刚托人检测的报告单，沉默不语。
    补习班老师却自顾自地坐了过来：
    “小渔，上次给你说的事情，考虑的怎么样了？”
    夏小渔连忙把报告单收了起来：“老师，我暂时不想移植猩红骸骨……”
    “小渔，不是我说你，你不移植的话，天赋的增长会陷入瓶颈。”老师语重心长：
    “这样的话，可就考不上重点大学了，去不了重点大学的话，你母亲的病，谁来帮她治？”
    “再说了，桑星集团的肯特经理也不需要你做什么啊！”
    “只是要你把心臟移植给他罢了，又不是让你去死！”
    “之后，不仅会给你换上最高级的人造心臟，还会给你10万元奖金和猩红骸骨24期分期购买权，利率都只要百分之38！还有比这更划算的事情吗？”
    “別人想给肯特掏心掏肺，还没那机会呢，能配上型可是你的福报！”
    “想想你的母亲，想想你的未来，想想你的人生！”
    “知道了老师。”夏小渔沉默片刻：“我会好好考虑的。”
    “嗯，知道了就好，回去吧。”
    等到夏小渔的背影完全消失，老师才拨通一个號码，脸上浮现出諂媚的笑容：“肯特先生，差不多了。”
    “哎呀，肯特先生，您说笑了，我只不过是配合一下您罢了。还是您的招高明，要不是您把她母亲的药换了，她又怎么会接受这种条件？那女孩还没看出来呢，哈哈！”
    “放心，她已经被逼入绝路了，马上就会……”
    “什么？您说您等不及了？肯特先生，要不，您给她留一条生路吧，她会答应您的要求……好，我知道了，我不会再管閒事了。”
    老师掛断电话，走到窗边，看著路灯下夏小渔的背影，嘴巴张开又合上，就这样重复几次之后，摇摇头，拉上窗帘，闭上眼睛。
    “对不起，孩子，要怪就怪你自己答应的太慢了。”
    “要是提前答应肯特先生，你至少还能活著。”
    “对不起，小渔，你是一个优秀的学生，可老师……老师也有家人。”
    ………………
    补习班外，
    凌晨的公园长街上，飞蛾不断扑打著摇曳的路灯。
    夏小渔双手插兜，漫无目的地走著。
    那冷涑的灯光，將她的影子拉的很长。
    “老妈，看样子，我真得接受他们的条件了啊，呱。”
    “我试过了啊，可是没办法啊，他们把你的药都换了，还买通了我卖血的地方，说我的血有问题，我就算去了內环，想必也办不了转院手续吧。”
    “不过肯特估计也不会允许我去內环了，呵，还说什么换上人造心臟，不仅对身体无害，还会有好处。”
    “要真有好处，能轮得到我？”
    “妈，一颗心臟，竟然只能卖10万块，他们演都不演了。”
    她缓缓找了把长椅坐下，仰望著夜空，不知道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心臟移植手术，自己一旦登上了这种手术的手术台，便会意识全无。
    到了那时候，对方会不会给自己装上人造心臟，都是未知数。
    “可是，我就算知道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肯特可是桑星集团下属企业的总裁，可是住在富人区的有钱人啊。”
    “我一个穷学生，怎么和他斗呢？”
    “呵，我是不是还得感激一下他，没让我背后中八刀，自杀在家里？”
    嘆息一声，夏小渔掏出手机，翻动著里面存著的“学习资料”——或者说李诚的照片。
    为了修炼，她一天只睡五分钟，自然是没时间“好好学习”的，更没有时间谈恋爱。
    但修炼的压力，却也几乎要把这个十八岁的少女压垮。
    她本想著高考结束之后，用李诚的照片，痛痛快快地施法一整个暑假，奖励自己。
    但现在看来，应该是没机会了。
    这是种什么样的感觉呢？
    痛苦？屈辱？悲伤？
    好像都没有。
    在无限的修炼与努力中，她似乎早就忘记了那些情感，到底是什么滋味了。
    似乎，她的人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只剩下修炼，打药，卖血，三点一线了。
    她现在能够感受到的情感，
    似乎只是一种，
    解脱？
    “一切都结束了啊。”
    “哎，狗诚，没想到我今生，既没有对著你打∠的机会，也没有帮你摆脱厨男的机会了，真可惜啊，呱。”
    就在这时，一阵阴风袭来。
    那风將她的黑色头髮吹起，裹挟著的风沙眯了她的眼睛，迷迷茫茫间，似有一乌鸦飞过。
    她用手擦了擦，才睁开眼。
    却见到对面的长椅上，突然出现一本白色封面的笔记本。
    路灯的白炽冷光，劈开浓黑的夜，照耀在笔记本上。
    让那本笔记本周围，裹上圣洁的白。
    不知怎的，那明明只是一本最最普通的笔记本。
    可夏小渔看向他时，心跳却不断加速。
    她莫名地有一种预感，拿起这本笔记本，人生將会踏上一条谁都无法预见的车辙。
    但她还是朝祂走去。
    一步，
    两步，
    三步，
    最终，她驻足在长椅前，將这本普普通通的笔记本拿起，翻开扉页。
    “夏小渔，你是被选中的那一个，你会成为新世界的弥赛亚。”
    “向我，宣誓你的忠诚。”

 第四章 还有高手

    逼仄的出租屋內。
    夏小渔抱著胳膊，盘腿而坐。
    身后，老旧电视机蒙著一层厚厚的灰尘，左上角还掛著蜘蛛网，看起来许久未曾打开。
    而那本笔记本，就摊开在她面前，在一旁提灯的火光中摇曳。
    按照规则，她只需要把自己的名字写在上面，就能够立下契约，得到力量。
    但……
    “新世界的弥赛亚，这种东西一听就是诈骗好不好？”夏小渔眉头紧锁。
    外环的套路实在太多了，根本防不胜防。
    谁知道这东西是不是某种可怕的遗物，只要写上名字，就会失去灵智，成为他人的傀儡？
    夏小渔寧愿相信，这世界上的每一个人都对她图谋不轨，也不愿相信，没来由的善意。
    因为善意，往往意味著更大的套路。
    深吸一口气，她终於还是克制住欲望，掀起封皮，打算將笔记本合上。
    就在这时，身后的老旧电视机突然发出滋滋滋的声响。
    她猛地转头，而颇有年代感的新闻画面，也出现在蜘蛛网后的屏幕上。
    “您想要您的下一代，成为超凡者吗？您想要您的下一代，蒙受古神的眷顾吗？您想要您和您的下一代，都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吗！”
    “欢迎加入超凡基因优生计划！人工定製婴儿，拥抱超凡力量，追寻完美人生！”
    “详情请拨打0899—11131411……”
    “闭嘴！”
    夏小渔一拳朝著电视打了过去，拳头却在击碎屏幕前停了下来，浑身颤抖。
    超凡基因优生计划，夏小渔就是这个计划的產物。
    她的母亲，参加了这个实验，生下了她，但却也因此罹患绝症。
    她慢慢长大的时光，是母亲慢慢死亡的倒计时。
    按照规则，若是培育超凡者的母体死亡，那她的尸体，归属权属於医疗机构。
    她甚至连给她下葬的机会都没有。
    回想著母亲的慈祥笑容，夏小渔闭上眼睛，再次睁开眼时，看向笔记本的双瞳中满是癲狂。
    “这新闻是你搞的鬼吧？你还真是了解我呢，好，很好！”
    她深吸一口气，攥住笔，在笔记本上毅然决然地签下名字。
    是啊，有什么好犹豫的呢？
    她本就孑然一身，没什么好失去的。
    比起答应肯特经理的交易，去赌对方有那么一丝的良知，救她的母亲。
    还不如把命运赌在这本笔记本上！
    “我把我的灵魂，我的血肉，我的梦想，我拥有的一切，全都给你！”
    “给我力量，给我拯救母亲的力量！”
    “呵呵。”笔记本上浮现出一行漆黑的文字：“把手放上来吧，如你所愿。”
    “好！”夏小渔深吸一口气，把手伸了上去。
    她的心臟在呼啸，她的灵魂在战慄，她的眼神在癲狂。
    下一瞬，无数的猩红藤蔓陡然从笔记本中钻了出来，朝著她的手腕缠绕了上去，接著，一股眩晕直达头顶。
    “这是……什么……该死……”
    “不要抗拒我的力量，接纳我。”
    “不要抗拒……”夏小渔不停调整著呼吸，放鬆身体，让那些藤蔓缠绕她的身体。
    “但，只要能够获得力量，救我的母亲……”
    “只要有力量，我愿意付出一——”
    “嘻嘻，终於骗到你了呢~”女人的嘲笑声打断了夏小渔的话语。
    紧接著，一个浑身布满软烂泥巴，丑陋至极的女人，就从笔记本中中爬了出来，嘴角满是戏謔。
    “啊？”夏小渔愣住了。
    她呆呆地看著那怪物，持续了三秒钟，直到身体快被藤蔓淹没，才木訥地问道：“你，你……在耍我？”
    “哈哈哈哈，答对了啊，夏小渔，你也真是愚蠢，什么新世界的弥赛亚，这样的话你竟然都会信？哈哈哈哈，你和肯特经理说的一样，愚蠢至极！”
    女人狂笑著，皮肤大量龟裂，只有半边脑袋上有头髮，有一颗眼球甚至从眼眶中耷拉了出来。
    没错，这本笔记本是肯特经理放在那里长椅处的，从一开始，这就是个骗局。
    女人就这样蠕动著，来到了夏小渔的面前，双手捧住自己的脸。
    “啊，这个身体，我很满意呢，嘖嘖嘖。”
    “放心，等我拿到你的身体，一定会去好好照看你的母亲。”
    “我会用你的模样，將她切成一块块碎肉，让她下去和你团聚啊，哈哈哈哈！”
    “你，你……”直到此刻，呆如木鸡的夏小渔，才终於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是啊，她早该想到的。
    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如果古神大人，真的挑选新世界的救世主，又怎么可能轮得她？
    一切正如她开始想的那样，不过是个骗局。
    正如这世界上的无数骗局一样。
    是啊，这世界就是个巨大的丛林，她是弱者，她输给强者，输给她们精心编织的骗局，不是件非常合理的事情吗？
    可为什么……
    拳头却自己动了起来？
    “混蛋，你给我去死！！！给我去死啊！！！”
    夏小渔奋力抬起手，朝著怪物挥了过去，眼神中的癲狂没有褪去，反而转变成前所未有的愤怒。
    可那拳头，却被藤蔓缠绕，再无法前进半步。
    她疯狂撕扯著身上的藤蔓，可精神却越来越衰弱。
    她感觉自己的意识，正在被身上的藤蔓夺走。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啊！”
    “赫赫赫，夏小渔，看著你的无能狂怒，我真的兴奋。”可那怪物，却只是捧著脸，露出“甜美”的笑容：
    “可惜，你的愤怒没有任何意义，只是一个跳樑小丑，哈哈哈哈！！”
    隨著她的笑声响起，夏小渔身上的藤蔓也缠绕的越来越紧。
    瞳孔越来越黯淡，眼前的事物也越来越模糊。
    结束了吗？
    我这毫无作为的一生。
    她不甘心地盯著眼前的怪物，咬紧牙关。
    凭什么？
    我明明已经这么努力了……
    我努力学习，努力工作，一天只睡5分钟，只为了能够救我的母亲，为了让她过上更好的生活，我有错吗？
    可为什么，我还要被这些高高在上的人，当韭菜收割？
    她的手慢慢垂下，脸上的愤怒，逐渐变为绝望。
    “哎呀呀，你的表情太美丽了，真的太美丽了，再绝望一点，越是绝望，我就越是想要品尝你的味道！”
    “哈哈哈，羸弱的人啊，不要怪我，要怪就怪自己的无能吧——唰！”
    一道尖锐的响声。
    怪物的笑声戛然而止。
    它脸上还洋溢著“甜美”的笑容。
    可眉心处，却有一根锋利的尖刺，刺了出来。
    那根尖刺贯穿它整个头颅，停留在夏小渔面前。
    夏小渔缓缓抬起头。
    下一瞬，怪物的脑袋像是西瓜一样爆裂开来。
    红色与粉色相间的腥臭液体，自她的面颊浇灌全身。
    那盘绕在她身上的藤蔓，也一根接一根的腐朽，溃烂。
    “啊？”
    她愣愣地看著这一幕，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接踵而至的转折，不停衝击著她的神经，超出了她认知的极限。
    她只是呆呆地看著夜空。
    也就在这时，
    无源可溯的狂风隨之炸起，
    不明含义的梵音莫名悸响，
    漆黑若墨的羽毛缓缓凋落。
    冷冽的月光下，身穿黑袍的身影从天而降。
    她的面容模糊不堪，但从身上所传来的，比亘古还要更久远的可怕气息，让夏小渔產生了想要立刻匍匐跪拜的衝动。
    咚，
    咚咚，
    咚咚咚。
    心臟悸跳荡起的回音，几乎要把胸腔撞碎。
    夏小渔躺在地面上，望著那身穿黑袍的大人，手臂还保持著尚未放下的姿势。
    宛若文艺復兴时期壁画上，渴望与神祇接触的迷途羔羊。
    就这样，那位大人落在了夏小渔的面前。
    她看不清楚这位大人的面容，只能看到对方满头的银髮。
    宛若银月高悬。
    ……
    而在另一处出租屋內，操控著【古神化身】的李诚，却挑挑眉毛：
    “不是，这个怪物是什么鬼？为嘛要来袭击夏小渔？”
    “嘶，这一波，似乎比我原本准备的剧本，要好一些？”
    “要不，跟著演下去？”
    想了想，他继续操纵【古神化身】，看向夏小渔……

 第五章 夏小渔

    “我，还活著吗……”
    夏小渔凝视著面前的黑袍人，感受著从他身上传来的恐怖威压。
    刚刚的怪物，那样的压迫感，绝对在超凡级以上，甚至，能够达到灾厄级。
    可眼前的黑袍人，却能够一击就將这样的怪物秒杀……
    他有多强大？
    灭城级？裂陆级？还是更高的终焉级？
    这样的存在，为什么会来到外环？
    为什么，会来到她一个小小的超凡见习的面前？
    灵魂在战慄，血液在沸腾。
    夏小渔的理智在告诉她，跪下，用尽全力跪下，在这位大人的面前，她连逃跑的资格都没有。
    唯有拼尽全力匍匐，才有可能获得哪怕一丝生机。
    可她残破不堪的身躯，却早已没了行动的能力。
    几乎所有的骨头都已碎裂，赌上母亲一生获得的血液激增也起不上任何的作用。
    她无法行动，甚至就连咬舌自尽都做不到，只能够等待这位大人的发落。
    还真是，悲哀啊。
    李诚操控著古神化身，將掉落在地的笔记本捡起，心中暗道：“嘖嘖嘖，什么新世界的弥赛亚，这种鬼扯的理由竟然都会相信，小渔啊，不愧是你。”
    【人造遗物：阿尔斯特克的附身笔记】
    【等级：超凡级】
    【效果：当使用者在上方签上自己的名字，就会被怨灵阿尔特斯克吞噬灵魂，身体归它所有，直到肉体完全腐烂。】
    【代价：此遗物的代价，已经被智能仪式技术，转移到了几名实验体的身上。】
    【您可以隨时发动天赋·古神化身，夺走此遗物的使用权並將其变异。】
    奥，原来是这样……
    李诚眨眨眼，算是明白自己为什么能够一击击败那个女怪物了。
    因为自己变异之后的天赋【古神化身】，本就自带能力【遗物破坏，夺取与古神化】。
    他可以无视任何条件，破坏与自己当前实力同级別的遗物，並將其夺取变异。
    而他的【古神威压】会让创造出来的化身，比自身的实力永远强上一个阶段，他原本是超凡见习2阶，加一个阶段之后，自然就变成超凡级2阶了。
    只不过这种破坏所有遗物的特性，在夏小渔眼中，似乎可以等同於“神跡”。
    不过，还真是一个离谱的世界啊，竟然连克系世界里的力量代价，都被转移到了实验体的身上。
    至於实验体从哪来……不用想也知道。
    摇摇头，李诚缓步走到夏小渔面前，压低声音：“愚蠢的无辜者啊，我必须得感激你，为我献上了一场不错的戏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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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咳。”夏小渔的眼神越来越黯淡，除了咳出血泡之外，什么都做不到。
    “那么，作为对你表演的嘉奖，就给你一些微不足道的馈赠。”李诚发动了恩情赐予。
    【已按照夏小渔的特点，规划好最合適的馈赠。
    【最適合她的进化路线，为灾厄与湮灭之龙。】
    【您获得了沉眠古神·猩红血龙的心臟碎片（已净化），可以隨时给夏小渔服下。】
    【肉片会修復她的身体，並且增强她的体质，而您的体质也会享受相同的提升。】
    “没想到小渔竟然还真的和龙有缘，嗯，她是龙，也好。”
    李诚心念一动，一块拇指大小的，还在悸动著的碎片就出现在手中。
    他动动手指，碎片朝著夏小渔的口腔飞了进去。
    肉片入口即化，夏小渔晦暗的瞳孔，已然变得模糊。
    她的脸上没有任何劫后余生的喜悦，只是机械性地做著吞咽的动作。
    此刻，她的心中除了绝望，已无他物。
    在眼前的这位大人面前，自己只是一只悲哀的螻蚁。
    一只螻蚁，又能做到些什么呢？
    她无法保护自己的母亲。
    无法反抗到来的命运。
    一切，都结束了。
    这悲哀，且没有任何意义的人生。
    她缓缓闭上眼睛。
    而下一瞬，热流突然从心臟喷涌而出。
    那热流带著她从未感受过的旺盛力量，席捲全身。
    骨骼，神经，皮肤，乃至每一颗细胞，都在力量的塑造下，充斥生机。
    碎裂的骨骼顷刻间恢復如初，龟裂的皮肤陡然间重获新生。
    她的双眸逐渐变成金色的竖瞳，皮肤表面隱隱有龙鳞若隱若现，就连屁股后方，都有尾巴的虚影在摇晃。
    “嗯~”
    夏小渔忍不住轻哼一声。
    那时时刻刻苦修，聆听低语唱片，服用大量残渣，才修炼到的超凡见习3阶，竟然在几秒钟的时间內，来到了5阶。
    她体內超凡脉络的运转速度，更是比之前快上了不知道多少倍。
    而最不可思议的，是那平日里一直縈绕在耳边，因为污染而出现的幻听，也消失不见。
    夏小渔很清楚这说明什么——她的理智污染被净化了。
    这，这怎么可能？
    她从未听说过哪怕一个人的污染，能够被净化！
    所有的超凡者，都会在污染之下，一步步失去理性，最终成为被猎杀的怪物。
    可现在，自己的污染消失了！
    眼前的这位大人，究竟是谁？
    他到底拥有怎样的力量？
    而令她无法相信的是，
    自己，竟然真的被拯救了？
    自己这样的螻蚁……
    真的，有被拯救的资格？
    夏小渔不自觉睁开眼睛，难以置信地看著身穿黑袍的大人。
    “大人……”
    “你重获新生了。”李诚走到窗边坐下，遥望著三轮高悬的银月，调笑道：“感觉如何，新世界的弥赛亚？”
    “我……”夏小渔从地上爬起，眼角已然流出两行血泪。
    她还没有从这突如其来的惊喜中回归神来。
    更没有感觉到李诚口中的阴阳怪气。
    甚至，她都没有活下来的实感。
    但她知道，眼前这位不知从何而来的大人物，不仅拯救了她的生命，还赐予了她力量。
    不，那不是力量，是新生，是救赎！
    是她连想都不敢想的救赎！
    但这一切，却並没有让夏小渔欣喜若狂，相反，她看向李诚的目光中除了崇敬以外，还有很多踌躇。
    她很清楚，命运中的一切馈赠，早已在暗中標好了价码。
    获得了如此多馈赠的自己，要付出的代价，想必要比自己一开始想像的，还要多得多。
    可自己，又能给大人这样的存在，提供什么呢？
    除了可以充当实验素材的血肉，似乎什么都没有……
    啊……我会变成什么呢？一摊血肉？一个傀儡？一只长著人脸的狗？还是什么更加恐怖的东西？
    夏小渔不停脑补著，给自己的人生判下了死刑。
    想到这里，她匍匐在地，强忍战慄，声音哽咽：
    “大人，我感激您予我的馈赠，我在此立誓，我的灵魂，我的血肉，我所有的一切，都將属於您，绝不背弃。”
    “嗯。”李诚不置可否地点点头。
    “但，但，但是……”夏小渔却攥紧了拳头，接著说道：“请，请您给我一个晚上的时间，处理好我的后事。”
    “嗯？”李诚有点听不懂了。
    什么后事？这货在说什么？
    而听到那声“嗯？”的时候，夏小渔立马把头埋低：“我知道，这，这是僭越中的僭越，可是，可是，我还是恳请您，给我这样一个机会……”
    “我，我想给我的母亲说一声再见，我，我还想，我还想，我还想，我还想……
    “我还想和狗诚狠狠地建立一次亲密关係口牙！！！”
    李诚：？？？
    什么玩意儿？？？
    “那个，我，我知道，可能在您看来，这，这是一件俗不可耐的事情，但，但是……”夏小渔的脸彻底红了，头顶上直冒白烟：
    “但是我不希望我家狗诚，做一辈子的厨男啊！”
    “更不希望，他的厨男，被秋宫玥给夺走口牙！”
    李诚：？？？
    夏小渔，你脑子里面，都tmd是些什么！！！
    他被气乐了，“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而这笑声，传入夏小渔的耳朵里，却让她瞬间如坠冰窟。
    等等，大人为什么会笑？
    我刚刚讲的东西，很好笑吗？
    还是说，我这样的螻蚁也敢提条件，让他觉得很好笑？
    还是说，大人看穿了我的谎言？
    看出来了，我那所谓的帮狗诚摆脱厨男，只是害怕自己心意被拒绝而想来的藉口？
    “好了，你真是给我表演了一出不这么无聊的戏剧。”李诚却摆摆手：“放心，你会有大量的时间，去见你的母亲，还有，嗯，你的狗诚。”
    “啊？”夏小渔愣住了：“大人，您不是要把我改造成丧尸啊，灵魂体啊之类的怪物吗？”
    李诚：……
    他摇摇头：“虽然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些什么，但你无疑是想多了，我並没有摧毁你人生的打算。”
    “可，可是……”夏小渔动了动喉咙：“那样的话，大人，我，我该怎么做，才能回报您的馈赠？”
    “如果你非要回报我的话。”李诚看向窗外的三轮皎月：“向我献出忠诚，成为我意志的代行者，如何？”
    “就，就这么简单？”
    “这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李诚笑了笑：“新世界的弥赛亚。”
    “我……我愿意！”
    夏小渔深吸一口气，虔诚地把头埋低，热泪盈眶。
    她不认为，眼前的这位大人物，有朝自己说谎的必要。
    毕竟，自己对对方而言，完全是一只可以隨时碾死的虫豸。
    她也没有问，成为代行者，到底会面临什么样的考验。
    或许在將来的某一天，自己会因此失去一切，但夏小渔不在乎了。
    毕竟，她的一切，本该在今天就被夺走！
    而且，更重要的是……
    “大人，您的恩情永远还不完，呜呜呜！”
    李诚：……
    话音落下，李诚的瞳孔深处，也浮现出一抹深邃的暗金色。
    【契约完成。】
    【从现在开始，契约者夏小渔会成为阁下您在这个世界上的第一个部下，您太阳的光辉，会始终照耀著她。】
    【她无法做出任何伤害与背叛您的事情，当她有这种想法，將会被直接抹杀，同时，所有的力量都会被您掠夺。】
    【您可以隨时给与她军粮和军餉。】
    【当她变强，您也会变强。】
    【您与她的灵魂相连，若您死亡，她也无法独活。】
    【您当前契约人数（1/3）。】
    【伟大的太阳啊，从现在开始，您可以使用夏小渔的全部能力。】
    【您学会了超凡锻体法（见习级7阶）。】
    【您学会了超凡灵视法（见习级5阶）。】
    【您学会了……】

 第六章 李诚牛走了遗物

    【您已完成契约，您从眷属·夏小渔身上复製了能力。】
    【你的古神化变异已经启动。】
    【您学会了超凡锻体法（见习级7阶），变异为神降锻体法（见习级7阶）。】
    【您学会了超凡灵视法（见习级5阶），变异为神降灵视法（见习级5阶）。】
    【您学会了基础格斗术，变异为基础擒拿精通。】
    【您学会了基础枪械应用，变异为生殖力量控制精通。】
    【您学会了……（共计15项能力）。】
    “好傢伙，这就是收部下的好处吗？”李诚在心中感慨一声。
    他之前的锻体和灵视法，都只修行到3阶，而现在，一个变成了7阶，一个变成了5阶！
    而且，还变成了更高级別的修炼方法！
    真不愧是內卷狂魔的修炼水平啊。
    【您复製並古神化了夏小渔的天赋·血液激增（b级），您可以选择定向与非定向变异。】
    “来了吗？”
    李诚暂时没想好要往哪个方向变异这个能力。
    他先低下头，检查起手里的笔记本。
    这还是他穿越以来，第一次碰到真的遗物，相当好奇。
    明明看起来只是一本普通的笔记本，到底是怎么藏进去一只怪物的呢？
    他一边看著笔记本，一边隨口说道：“嗯，夏小渔，其实无论是我到这里，还是杀死这只怪物，都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只是一场巧合。”
    “至於给予你力量，这对我而言，只是一场消遣，你明白吗？所以，你不需要为我做什么。”
    夏小渔却一声大喊：“那怎么可以！”
    臥槽，你吼这么大声干什么？
    李诚被突然放大的音量嚇了一跳，却见夏小渔正虔诚地攥著左胸膛，热泪盈眶：
    “大人，哪怕这对於您只是一场消遣，但对我而言，却与亲身经歷神降，没有任何区別。”
    “您拯救了我的性命，给予了我新生，我已经立誓要成为您意志的代行者！”
    “请您告诉我，我需要为您做什么！”
    不是，姐们，你怎么突然就燃起来了？
    李诚看著慷慨激昂的夏小渔，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確实没想好要让夏小渔替他做什么。
    今天来这里的本来计划，只是从天而降，用逼格满满的姿態，忽悠一下她，让她信自己，顺便摸个天赋罢了。
    没想到却遇到了这些事情。
    要不，给她下个命令，让她考上內环的名牌学校？
    嘶，可是感觉这样，逼格好低啊，有点掉人设……
    另一边，夏小渔也是忐忑不已。
    刚刚吼完那两嗓子之后，她就后悔了。
    虽然是为了表达对大人的感激，可刚刚的音量，確实有点大……
    这等僭越之举，不会惹的大人不快吧……
    可是，大人究竟想让我做什么呢？
    难道，真的只是微不足道的馈赠？
    等等，不，这不可能。
    像大人这样的存在，每一句话都有他的深意才对。
    大人刚刚说，给我力量，是一种消遣。
    救我的时候，还说我为祂献上了一场不错的戏剧。
    而之前，祂又坐在窗边，叫我“新世界的弥赛亚”……
    难道说？
    一道闪电从夏小渔的脑袋后面划过，她的眼神犀利了起来。
    她懂了！
    对大人而言，自己存在的意义，就是一场消遣，一场戏剧。
    大人给予我力量，就是想要欣赏我的挣扎，欣赏我在拯救世界的过程中，一次次失败，一次次濒死，却又一次次站起来的模样。
    祂想要欣赏，我最后的落幕！
    无论那场落幕，是喜剧，还是悲剧！
    没错，一定是这样！
    於是，她深吸一口气，把头埋低，虔诚说道：“大人，我会成为新世界的弥赛亚。”
    李诚：？
    “大人，我已经懂您的意思了。”夏小渔攥紧拳头，脸上的笑容越来越虔诚。
    李诚：？？
    “我会尽情挣扎，挣扎著去拯救我的母亲。”夏小渔虔诚地高呼著：“拯救所在乎的一切，拯救这个悲哀的世界！”
    李诚：？？？
    “大人，请您尽情地欣赏吧，欣赏我这场挣扎的结局，我向您承诺，这绝对不会是一场无聊的戏剧。”
    夏小渔深吸一口气，睁开眼睛，双眸中满是感激：“我一定会扮演好，新世界的弥赛亚！”
    李诚：“啊……”
    虽然不知道夏小渔到底在说什么，但她既然想通了，那也挺好的吧。
    那么接下来……
    李诚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握住笔记本的手，发动了力量【遗物破坏，夺取与古神化】。
    黑色的光芒从他的手心绽放，將整本笔记本包裹。
    紧接著，一道悽惨的嚎叫声，从笔记本中响起。
    “啊啊啊！不要，不要，求求您，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怪物女人阿尔斯特克的虚影，从笔记本中飘了出来。
    它还是老样子，浑身裹著淤泥，但脸上的表情却再也没有一开始的戏謔，只剩下恐惧与绝望。
    “求求您，大人，我错了，我错了！我还有用，我可以成为您的遗物啊！”
    “你想活？”李诚笑了笑：“那就告诉我，为什么要对夏小渔出手？”
    “这是不可能的，我作为遗物，身上有禁制……”
    “无聊。”李诚手掌轻轻一用力，上方的禁制就被破除。
    连遗物的规则都能破除？这位大人，到底是什么存在，不行，我完全不是对手……阿尔斯特克毫不犹豫出卖队友：
    “是肯特！桑星集团的肯特经理！那个老傢伙创造了我！”
    夏小渔眼神一颤：“果然是他，可是，可是他都已经把我逼到绝路了，又为什么要多此一举？”
    “他说，这样能省十万块。”阿尔斯特克解释道。
    “你说……什么？”夏小渔愣住了。
    就为了省十万块？
    这么荒诞的理由？
    “哎呀，其实，你的心臟不是换给肯特的，他只是做器官生意的。按他的说法，就算你愿意答应这笔交易，肯定也得要求他，提前把十万块付给你。”
    阿尔斯特克战战兢兢：
    “这笔钱回收起来比较麻烦，属於这门生意的『成本』，一个人是10万，十个人是100万，一百个人就是1000万，是很大的一笔成本。”
    “不如用各种方法把你逼上绝路，再派我来控制你的身体，把你全身的器官都卖掉换钱！这样的话，这些成本就都省去了！他说，这叫降本增效。”
    “肯，肯特……”夏小渔攥紧拳头：“这，这样的事情，发生多少次了？”
    “上百次了吧……”阿尔斯特克说道：“毕竟一个超凡者，把所有的器官都变卖掉，最起码能值三百万，这可比其他生意赚钱多了！”
    “求求你们了，我知道的已经全部说出来了！別杀我，我只是一个遗物啊！错的不是我，是使用我的人——哎？”
    它话说到一半，突然发现，身体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蒸发。
    “等等，大人，不要，不要啊！我还有用，我还有用啊！求求您，求求您！”
    “该死，该死，我诅咒你，我诅咒你啊！！”
    惨嚎声中，阿尔斯特克的声音戛然而止，被分解湮灭，融入到李诚的身体当中。
    他心念一动，就將其炼製成一枚戒指遗物。
    【你击杀了人造遗物·阿尔斯特克，此遗物与超凡者肯特深度绑定，你因此获得了2万点军餉。】
    …………
    与此同时，另一边，桑星集团旗下的一家医药公司內。
    满头金髮的肯特经理，正倚靠著扶手，百无聊赖的玩著手里的计算器。
    “归零，归零，归零。”
    “零加三百万，等於，三百万。”
    “啊，过了今夜，就又有三百万进帐了。”放下手里的计算器，肯特站起身来，举起桌上的高脚杯：
    “嗯，夏小渔，你是一个孝顺的孩子，我很欣慰，你这样孝顺的孩子还没有绝种。”
    “不然的话，我该从哪里弄韭菜割啊，哈哈哈——咳咳咳咳咳咳！”
    正狂笑著，他突然身形一颤，剧烈地咳嗽起来，甚至直接咳出了几口鲜血。
    紧接著，鲜血从眼眶，鼻子，耳朵等等部位肆无忌惮地奔涌而出，那满头的金髮，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白，脸上浮现出老年人才有的皱纹。
    肯特“砰”的一声摔倒在地，在地面上抽搐起来。
    “不，不可能！我的遗物，怎么可能会被摧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