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稟公子,夫人又在扮无辜》 第1章 开局就要捶死女婿 第1章 开局就要捶死女婿 『你不要过来啊!!!』 淒风苦雨,巴山最高峰崖壁陡似削,山石横如断,拇指粗的树枝上扑腾著一只红腹锦鸡,那小树枝颤颤巍巍,隨时可以带著锦鸡落入万丈深渊。 崖边的文小四紧紧张的攥著一根藤蔓,这可是二级保护动物,她惹不起,一手努力伸向那只在死亡边缘来回横跳的锦鸡,任由细雨湿润全身,“你给我过来。” 『我求你了,我的机会就要来了,你不要过来~~~』红腹锦鸡扑腾的愈发厉害,也不管对方能不能听懂它在说什么,『你说的,我是传说当中的凤凰,看我翱翔九天~』 头顶云层翻涌,银蛇舞动,雷电劈下来的瞬间,红腹锦鸡猛然长开双翅,『看我起飞~~~啊~~~』 雷电落下,山巔为之颤动,藤蔓骤然断裂,文小四只觉脚下一空跟著栽了下去,脑子只有一个念想:死鸡! 西津玄佑六年,阳春三月,本是万物回春大地披新绿的时候,却因为倒春寒来势汹汹冻的人直打哆嗦,当朝皇帝的御书房还烧著炭盆,带著微闷,放下茶盏的皇帝问:“昨晚那场雷雨委实来嚇人,这天好似都要被劈开,可有异象?” 下面躬身站著的是钦天监的老大人,老大人拱手作揖,“启稟皇上,昨夜苍穹之上银蛇翻滚长空撕裂,黑云压城遮天蔽日,偏风雨雷电之后碧空万里,天朗气清,江水涌动未伤及半分,此乃吉兆。” “许是我西津有福星降下。” 皇帝轻锁的眉头舒展开来,窗外鸟鸣啾啾,风吹来好似都闻到了香,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奔跑的脚步声,人未到,声先到,“求皇上为微臣做主,求皇上为微臣闺女做主。” 几个小內侍愣是没拦住外面的人闯进来,“皇上啊,微臣受了天大的委屈,求皇上做主。” 三十八岁顺义伯程大器顶著一身的肥膘肉跪在地上嚎哭,那样子莫名让皇帝有一种国泰民安之感。 挥退几个內侍,皇帝缓缓坐下,“大器啊,你好好说话。” “皇上,微臣要状告四平將军府的閆不降,状告他不孝父母,不睦兄弟,宠妾灭妻,不对,是不仁不义。” 这话说的正准备要吃口点心的皇帝愣住了,总管太监更是嚇傻在当场,钦天监的老大人那激动的小眼神眼都掩饰不住,这热闹.他要看! 这位伯爷可是閆小將军的岳父,岳父状告女婿本就罕有听闻,还以品德败坏的罪名状告,这是想一拳头將女婿就地锤死? 这是有多恨? 皇帝放下点心,慢条斯理的开口,“大器啊,你可知自己说的什么?” 四平將军府满门忠烈,閆小將军少年將才,前脚刚刚才打了胜仗回来受到了奖赏,他还准备要好好重用,要是被成大器这么一捶,废定了。 连带著整个閆家都得废。 程大器可不管那么多,道:“微臣是他的岳父,他此番出征微臣倾力相助,回来后却对微臣冷眼相待,实在让微臣寒心;” “微臣闺女出嫁三日便送夫出征,从此代替他上孝顺父母,下护兄妹,他回来不思感激竟以非他想娶为由要休妻另娶;” “其三微臣的儿女上门理论被他言语侮辱不说,还让他的兵士出手將人重伤,此种过河拆桥,不念恩情,下手狠毒的无耻之辈,微臣羞与他为伍。” “求皇上为微臣做主,允了臣女与閆小將军和离。” 他诉三项,每一项都能让整个閆家被文人学子口诛笔伐,皇帝面色凝重,“你家小四娘如何了?” 程大器抹了泪,“脑瓜子被开了瓢,已是气若游丝,太医说若是今日还不醒便是大罗神仙来了也难救。” 皇帝 想保閆不降,先救程小四。 “你说之事朕会考虑,眼下小四娘的伤情要紧,你再多带几位太医过去,需要任何药材儘管开口。” 程大器见好就收,抹著泪磕头谢恩。 这一日太医几番往復顺义伯府,程家小四娘要不行的消息亦是不脛而走,城中百姓沸议之声不绝,顺义伯夫人萧合病急乱投医,请来游方道士开坛做法,天上地下许下大量的好处. 许是好处给到了位,也或是冥冥之中自有註定,就在所有人都以为程家小四娘会香消玉殞的时候她在一个清晨睁开了眼睛。 『姑娘,前路漫漫愿你此行顺遂,所託之事勿忘。』 这是文小四醒来之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在那个神奇的梦境里,她见证了一个家族的覆灭,醒来后,她已身在这个家族当中。 为了白月光和娘反目成仇的爹醒悟时已是气若游丝,最后还是哭瞎眼的娘摸著替他收了尸。 阿姐和离后青灯古佛被欺负时撞柱而死。 大哥被父兄拖累散尽家財潦倒一生。 在一一看无一错版本! 二哥甘愿做了心上人的踏脚石,被榨乾价值后死在一个淒风苦雨的夜里。 三哥有勇无谋,无法力挽狂澜。 还有奶奶,有二叔,有表哥有表姐,偌大的家族竟无一人可以善终. “咳!咳!” 熏人的烟味顺著窗户飘进了屋,小四娘每咳嗽一下后脑勺便钻心的疼,“,外面在做什么?” 是个漂亮的小丫头,笑起来嘴角两个酒窝窝,“回姑娘,是夫人在还神。” “姑娘醒了夫人说一半是太医的功劳,还有一半定是道长请来了满天神佛,今儿一早买了好些香烛纸钱还愿。” 小四娘眼睫微颤,琢磨著她这个情形应该是要烧纸还愿的,来的邪乎,眼睫微抬,见一缕青气从房门而入,准確无误的缠绕在她的手腕,心里无端生出一股烦躁之意,手指微挑,那青气顿时飞快褪去。 那是个什么东西? 没等她细想有丫鬟跑了进来,“姑娘,夫人带著鏢局的人气势汹汹出了门,说是要捶死閆小將军,救出大姑娘。” 宝子们新文来了哟,故事发生在西津,是的,东枢对面那西津,有没有可能见到文绵绵,见到华小二,见到小老三???? 求支持,求留言,求票票,爱你们~~~ 第2章 和离,必须和离! 第2章 和离,必须和离! “各位街坊邻居都来看看,堂堂的閆家小將军公然殴打岳母,人性扭曲、道德沦丧、孝道全无,这天底下到底还有没有王法了?” 夕阳的余辉快要被云层全部笼罩,饭后出门遛弯的百姓冷不丁又碰上了四平將军府的热闹事,表示绝对不能错过,呼朋唤友的前来观看指点。 顺义伯夫人萧合髮髻微乱,捂著自己的手臂满脸悲愤,“可怜我儿嫁到閆家三天便送夫出征,从此晨昏定省的伺候公婆,照顾小叔小姑,不曾有一日懈怠.” “閆家欺我程家无人,那閆不降肆意欺辱髮妻,殴打妻妹岳母,实在叫人胆颤寒心啊.” 此时的萧合就是一位无助的老母亲,谁看了不是一把辛酸泪? 围观人的指点的声音更大了,萧合趁著抹泪功夫瞥了一眼她带来人,天宝鏢局的鏢师们此刻不是躺在地上就是互相搀扶著,一个个面目痛苦,一看就是吃了大亏。 感受到她那一瞥中的意思,鏢师们瞬间表情更加的痛苦,哎哟声不断。 反观閆家的那些个兵士一个个手提军棍,凶神恶煞,眼中的怒气做不得假,只因为他们根本就没碰到这些狡猾的鏢师,军棍还没到鏢师就倒地不起,一副弱女子遇到了悍匪的惊惧模样。 鏢师们的一通操作让他们的嘴巴成为摆设,心里越气面上表情越狰狞,一弱一强,百姓心里顿时就明白了『孰是孰非』。 閆家大门后,遇事就往后躲的閆夫人怂恿著自己婆母閆老夫人出面摆平此事,可惜外面局势已经被萧合牢牢掌控,就是出门爭论也是於事无补,除非出门认错,人老成精的閆老夫人晓得绝对不能火上浇油,只能让人去请閆將军回来,至於不成器的閆小將军正在后院哄她『此生挚爱』。 “娘,娘,你怎么了?” 程二娘来了,见到她娘的『悽惨』模样什么都顾不上,“他们怎么能这么对你?” 眼看她要找人理论,萧合一把拽住了他,声带悲凉,“闺女,娘没用给你撑不了腰,这閆家就是龙潭虎穴,你好不容易出来怎么还能往里冲,和娘回去,惹不起咱们躲不起。” 说著还垂首抹起了泪,围观的好些人也是眼眶微湿,直呼閆家人心狠,造孽! 萧合一个眼神,『重伤』的鏢师们相互相互搀扶著『齜牙咧嘴』的站起来,『一瘸一拐』的跟著走,走了两步萧合停下转身,满目哀伤悲愤的开口,“发生如此大事閆家竟然无一人出门说句公道话,哪怕是面子情也没有,真真凉薄。” 看热闹的人直接就开始声討閆家,一副要为弱势群体做主的架势,萧合又说了句,“多谢各位仗义执言,还请各位都散了吧,我程家这种有爵位在身的儿女亲家閆家尚且不放在眼中,隨意打杀,何况是你们,別为了我们受了牵连。” 说完还『踉蹌』了一下,隨后落寞萧瑟的离开,留下閆家经受眾人更加严厉的谩骂 閆家大门內的閆老夫人听到外面的声音直接气晕了过去,动静太大又给外面的人添了笑料。 “姑娘,夫人回来了,正朝咱们这里来。” 丫头小跑著来了,“您快躺下,夫人交代您万不能起床。” 小四娘莫名就很紧张,她適应力挺强,至少已经暂时適应了这的生活,但. “娘的小四脑袋可还疼?” 萧合眼中的关切灼的小四娘心里发烫,她从小就没妈,是被爷爷捡来养著的,最羡慕的就是傍晚时分村子里那一声声喊娃归家吃饭的呼唤声,当小伙伴们四散著回家,哪怕是被他们的妈妈骂著,她也很羡慕渴望。 “我还好,娘,阿姐接回来了吗?” 原主小姐姐说要將身子和她的一切都给她,如此,眼前这些就是她的家人了。 “接回来了。”萧合扶著她躺下,“娘带著人製造了混乱,你阿姐也不傻,趁机跑了出来。” 閆不降要和离但閆家丟不起这个人,閆家不答应,还以府中老夫人生病需要孙媳妇照料为由不让程二娘回家,一个『孝』字压下来就是程家再强横也没办法。 形容憔悴的程二娘上前握住了程小四的手,“小四,是阿姐连累了你,不是我,你怎么能.” 连命都差点没了。 见她就这么哭上了,小四娘劝慰:“阿姐不要说这样的话,又不是你的错。” “小四说的对,不是你的错。” 对於小闺女说出这样的话萧合差点没有哭出来,小四这是脑子清醒了吗? 小四娘反握著程二娘的手,“阿姐,那閆不降不是良人,你別听那些人说什么浪子回头金不换,好马还不吃回头草,他心里没你,感情这个东西请求不来,你也別想著为了我们就委屈你自己,如此,我们都会良心不安。” 別说是这里,就是现代离婚后女方也会被人说三道四,她很担心程二娘想不开。 萧合也在一旁附和,“閆不降算个什么东西?薄情寡义之辈!閆家那位閆老夫人刻薄,你那婆**猾,就凭一个正直的閆將军这家也撑不了多久。” “之前的就算亏了,现在要做的就儘可能的减少损失。” “从今天开始你就不要出门,外面的事我和你爹去解决,回头娘找了媒人重新给你说个好的。” 在一一看无一错版本! 这嘴巴竹筒倒豆子一样,一阵噼里啪啦就將事情定了下来,程二娘低头抹泪,“娘,我不和离,我若和离外面的人如何看待伯府?弟弟如何娶妻?妹妹如何嫁人?” “我愿意等,等小將军回头。” 萧合觉得大闺女是疯魔了,但她下意识的看向了小四娘,小四娘懂她的眼神,按照原主小姑娘肯定不会不赞成她阿姐和离,毕竟她爹程大器以前就是商户,后来运气爆棚糊里糊涂的就救了当朝皇帝,最终荣升顺义伯,光耀门楣,终成大器! 门第飞升一家子高兴过后那叫一个鸡飞狗跳,原主一心要当贵女,一言一行都要按照贵女的来,小小年纪刻板的不行。 但她不是啊,这样了还不离留著找罪受? “阿姐,你和离吧,你和閆家的人较什么劲,何必呢?” “小四说的对。” 萧合狠狠的鬆了口气,她的小闺女总算是不酸不刻板了,早知道那一闷棍儿她就应该亲自敲,“閆家不是好东西,那閆不降更不是个玩意儿,迟早满门抄斩。” “你就回家来,我看谁敢给你脸色看。” 那目光还看向了小四娘,小四娘赶紧表態,“我和娘一个意思,谁敢给你脸色看我就给他好看!” 萧合拍了板,“和离,必须和离!” 新文已经顺利签约,从今天开始正式开始连载,每日早上8点小四娘准时等待各位亲亲的到来,么么噠~~ (本章完) 第3章 剧情越来越离谱了 第3章 剧情越来越离谱了 “必须和离!” 今日程大器带著两个又进了一次宫,皇帝藉口龙体不適將他们打发了回来,程大器虽然是个官场新手,但他是个老练的商人,怎么可能看不出来皇帝想要保閆不降。 一个能打胜仗的將军自然重要。 “事情都到这个份上,两家现在就是死仇,不离也要离。” “闺女莫怕,爹到时候去给你榜下捉婿,就凭爹这体格子肯定能捉到,旁人都不是爹的对手。” 小四娘出现纯粹就是为了来凑人数的,木头桩子当的好好的她愣是没忍住笑起来,胖爹胖的全京城都找不出第二个这样吨位的人,往那榜下一站,谁与爭锋? 可惜这个胖爹的原是个糊涂鬼,被白月光拿捏的死死的,程家一切的不幸都是源於他对白月光袒护,眼下看来,好像能救,也必须要救。 程有三和小四娘是对双生,两人一般大,完美的继承了程大器的福气,已经有两个小四娘那么宽,拍在胸口上的手都有肉窝窝,“阿姐你就听爹和娘的就对了。” 说著还眼含警告的瞪著小四娘,“我告诉你,你要敢胡言乱语就搬到文昌侯府去,反正文昌侯府才是你家,哼!” 小四娘还没说话程大器就先炸了,“混帐东西你说什么,你是对老子有意见?” “不该对你有意见?怎么的,现在文昌侯府四个字都不能说了?” 萧合也炸了,看著程大器的目光都带火,“我看想住到文昌侯府去的人是你,巴不得和你表妹双宿双棲给文昌侯戴绿帽子。” “也是,要不是当年我先一步和你成了亲,你和章月舞不就成了吗,是我耽误你们了是不是?” “一个妾室不安於室整日作妖,只有你这个双眼被屎糊的人蠢蛋才会觉得她可怜.” 程大器面色涨红,“疯子,越说越不像话,泼妇!!!” 萧合深吸一口气,忽然心平气和的来了句,“老二老三,带著你们姐和小四出去,关门!” 程有三业务很熟练,一手拽一个往外甩,反手关门,整套动作相当丝滑,没有给程大器一丝求救的机会,紧跟著门內就传来座椅倒地拳脚到肉的声音,自然最大声的还是程大器的哀嚎声,“啊~~~哎哟~~~你別打脸~~~” “啊~~~我的屁股~~~” 门外的程二娘一脸愁苦,程有三警惕的盯著小四娘,小四娘双目睁圆耳朵竖的老高,亲娘现场殴打亲爹,这是他们这些做子女的应该在场旁听的吗? 她接收到的消息里,程大器有个白月光表妹叫章月舞,是文昌侯府的侧室,自从程大器搬到京城来后两人就密切往来上了,程大器对表妹那是明里暗礼的补贴,掏心掏肺的对待,连原主都被影响恨不得认了章月舞当娘。 嘖嘖嘖,这个家爹一心向著白月光,阿姐又在闹和离,当娘的一言不和就诉诸於暴力 “小四,你得空了去一趟文昌侯府看看清涟,上次她失手推了你后就一直自责,还伤了自己,当时母亲和表姑母闹的那么僵,她也不好意思来看你。” 小四娘一脸复杂的看向她二哥程有二,这个也是个完蛋玩意儿,同样心心念念自己的表妹,最后也不过是心上人攀龙附凤路上的垫脚石罢了。 “表姐是怎么伤了自己?” “来看你的时候摔了,说膝盖摔掉鸡蛋那么大块皮,现在一直在府中养伤。” 程有二是真的很担心这个心上人,说起来就是满脸疼惜,小四娘抬眼,“二哥,你能不能走到灯笼下?” 程有二有求於小四娘,自然是她说什么是什么,小四娘仔细的看了,这家里大家都脸色都泛著青,其中她胖爹和这个二哥最厉害,和那天她看到那缕青气的顏色很是接近,只是她暂时搞不清楚是什么? 连她能看到这缕青气也只能猜测是原主小姐姐给的。 “小四,我看你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太医不也说无大碍了吗,找个时间去看清涟吧?” 面对程有二的催促小四娘扯动了唇,心上人是个宝,妹妹就是根草是不是? 自嘲了一句,“看来二哥真的很担心表姐,也是,我伤的是后脑勺,表姐伤的可是膝盖啊,要留疤的。” “小四,你能这么想,清涟肯定欢喜。” 这蠢的程有三都表示看不下去了,“二哥你是不是有病,那个又坏又歹毒的骷髏妖你担心她做什么?” “膝盖破点皮有脑子受伤重要?” “程小四是混蛋,但她再混蛋也是你妹子,还比不上那个矫揉造作的尤清涟?” 程有二和程有三兄弟两个打起来了,程有二先动的手,只因不能让心上人被侮辱。 此时此刻,屋內的单方面殴打还在继续,屋外的兄弟两个拳拳到肉,程二娘在嘈杂中孤独看天,这场面对小四娘的听觉以及视觉的衝击都相当的大,忙的都不知道先关注哪边才好。 到了第二日,除陪著妻子回娘家不在府中的程有一夫妻外,顺义伯府的六个主子就有三个掛了彩,程大器小心的坐在凳子上,疼的齜牙咧嘴,“今儿都晓得怎么办吧?” 昨晚才成了仇敌的兄弟两个都点了头,程有二道:“爹你就放心吧,我们这一身伤就是閆不降那混蛋打的,殴打舅兄他又不是没干过。” 程有三附和,“对,就是他打的我们,爹著急去救我们把自己摔成了这样。” 程大器老怀大慰,半虚著的小眼睛都快瞧不见了,“閆不降打的小四躺在床上起不来,打断了你们娘的手臂,打伤了你们两个舅兄,家门不幸啊。” 在一一看无一错版本! “就这样了还不能和离?” 说罢缓缓起身,忍住浑身剧痛,“走吧,干活。” 这一家子想的好,程家不是想要晓得压服程二娘吗,皇帝不是要保閆不降吗,那么他们就要坏了閆家和閆不降的名声。 今日父子三个再一次进宫告状去了,当总管太监看到他们的时候嘴角微抽,就没见过这么想把女婿给弄死的老丈人。 当然了,也没见过把舅兄打成这样的女婿! 昨日顺义伯夫人在閆家门口那一闹,现在閆家那是声名远扬,弹劾閆家父子的摺子满天飞,到现在后宫的閆惠嬪还跪著,要为父兄求情。 “真的是好玄幻的一家人。” 小四娘坐在院子里晒太阳,昨晚那场面让她有这个家立刻就要分崩离析的错觉,打的太厉害,总觉得要当场交代一个。 结果打完后各自休息睡觉,今天早上又凑在一起商议弄死姑爷的计划,好像昨晚什么都没发生,要不是几个人都掛著彩,她都以为自己在做梦。 “在这里討生活好像也不错,这家子还怪有意思的。” “小四,我.” 小四娘刚做好决定程二娘便走过来坐下,“我我还是不和离了吧。” 小四娘眨了眨眼,“阿姐你很喜欢不投降?不是,閆不降?” 程二娘摇头,“我嫁给他之前从未见过他,成亲当晚他连我的盖头都没掀就走了,然后出征,也就是他这次回来我晓得他是什么模样。” 小四娘:剧情真的是越来越离谱了。 (本章完) 第4章 这一家子出手太黑 第4章 这一家子出手太黑 “阿姐,我觉得你好划不来。” 小四娘表示狠狠的开了眼界,这盲婚哑嫁的也太彻底,不投降虽然也是受害者但他不做人,不值得同情,眼前这个她可是要管的,就不能看著这么一个大好年华的姑娘被毁。 再说了,她都答应小姑娘要帮助她,替她过上好日子,自然要尽心尽力,没小姑娘她还不知道在哪里排队等投胎。 “虽然这桩婚事不算你情我愿,不投降可能也是被家里逼的,但无论怎么样你们已经成亲,他既是遇到了什么此生挚爱那也应该回来好生商议,而不是粗暴的要强行休妻,他不知道一个女子被休意味著什么?” “只有他的挚爱才是人,你的命就不是命啊?” “你替他尽孝,孝顺他的父母照顾他的兄弟姐妹,他连一句『辛苦』『多谢』都没有,他还有他们那一家,是个好人家发生这样的事都要把自己的儿子打的半死。” “到现在一个说法都没有,不投降的父母难道不应该亲自登门道歉?” “不仅要和离还得要让他赔偿损失,要不然你都成啥了呀,別说不投降了,他们全家都不是好东西。” 程二娘流了泪,她都不知道好好的日子怎么就到了现在,莫名其妙的成了亲,任劳任怨的伺候不好伺候的公婆,最后还要被休,“就怨阿姐命苦。” “呸!” 小四娘觉得这想法要不得,“凭什么是你命苦,不是不投降混帐?报復他,狠狠的报復他,他不让你好过,你也不能让他好过。” “阿姐,为了我你也要和离。” “为了你?” 程二娘为什么不和离,还不是因为她若和离家里兄妹会被人詬病,他们程家本就门第尷尬,再被詬病非议以后如何在京中立足? 她已经这样了,不愿再拖累弟妹。 小四娘拉著她的手好认真的说了,“不投降这般欺负你,你还要忍气吞声,往后外面那些人不是以为我们程家很好欺负?” “他们就会看不起我们,等我有一天嫁人了也会这么欺负我,阿姐你忍心看著我被欺负啊。” 程二娘矛盾了,觉得小四娘说的有道理,小四娘接著说了,“再说了,爹为了你都闹到皇上跟前,你又不和离了爹不是欺君?” “欺君是什么罪?” 程二娘紧张了,“那我和离?” “阿姐你终於想通了。”小四娘抓紧了她的手,“这閆家不能要了。” 说著起身去拉著程二娘进了屋,不给她反悔的机会,“阿姐你的嫁妆单子还在吧,这三年有没有拿嫁妆补贴閆家?要断就要断乾净,写出来,到时候我们去討要。” 程二娘有些犹豫,“写” “写,必须要写,閆家做到这份儿上怎么还好意思不退还你的嫁妆?”小四娘都已经听说了,閆家不宽裕,又是那样品性,动儿媳妇的嫁妆不稀奇,“我亲自去给你討要,放心,这回不会挨闷棍儿的。” 程二娘觉得自己妹子变化有点大,但变的让她心里暖暖的,想著已经是箭在弦上,那便离了吧,大不了以后她单独过日子。 “是有一些需要閆家归还的。” 姐妹两人忙著盘算损失的嫁妆,其母萧合也很忙,閆家现在四面楚歌,一大早閆老夫人亲自登门,可惜这程家的大门她是进不来的,回府后就请了和事佬来,萧合那是见人就抹泪,说的声泪俱下,和事佬也不晓得要怎么说和,毕竟閆家做的实在太过。 “閆家已是穷途末路。” 前往閆家的必经之路上有一处茶楼,靠窗坐著两位男子,一位英气逼人,一位极为儒雅,看著楼下打道回府的马车英气逼人李小將军李元皓放下了茶杯,“这是今日去閆家的第三人。” 对面儒雅的袁齐良玩味一笑,“多有意思,原本还以为閆不降打了胜仗回来就要压你一头,没想到被他亲岳父给捶到了茅坑里,这顺仪伯有意思的很,听说他在皇上诉了閆家三罪,每一条都能让閆不降翻不了身。” 李元皓嘖嘖几声,“这程家简直就是一个异类,又蠢又精,平时也没看出这么护犊子,閆家失算了。” 高门大户谁不讲究一个面子,閆不降想要休妻另娶程家肯定不能答应,最多就是贵妾,撑死是个平妻,只要程家登门说道说道,趁机提一点要求閆家焉能有不答应的道理,到时候两家关上门来两好並一好,外人也没什么好说的。 “閆家只怕是等著程家登门提要求,没想到程家一出手就把他们给摁到了茅坑里,你说閆家是真不懂还是单纯为了程家大姑娘?” 袁齐良琢磨了一下,“应是程有三那个莽夫上门找晦气,说话难听,閆不降受不得激没忍住出了手伤了程家小四娘,稀里糊涂的就结了死仇。” “顺义伯虽然面上糊涂,但他夫人凶悍。” 在一一看无一错版本! 那可是个女悍匪,就连天宝鏢局的鏢师曾经也都是悍匪,也是一股力量。 李元皓点了头,“极有可能。” 这就是两个专门来看笑话的政敌,说的很是克制,旁的那些吃閒茶的那就说的玄乎了,閆家小將军如何的殴打舅兄,殴打妻妹,殴打岳母那是说的头头是道,绘声绘色。 “我家老娘可是亲眼看到的,岳母被打在地上满地打滚,不停求饶,閆小將军愣是不停手,生生的打断了岳母的胳膊,看样子肋骨都被打断了两根,都走不动道了。” “是的是的,我家老爷子也是亲眼看到了,那是下了死手的,连人家天宝鏢行的鏢师都被閆小將军的手下打的倒地不起,你们说这么厉害怎么打仗就没打贏?” “满脑子都是女人,哪里有心思打仗哟~~~” 这个时候茶馆又来了几个人,坐下又开始说起了这事,声音还挺大说的更是玄乎,还说閆不降半夜摸上岳父的门又把两个舅兄给揍了,“出门吃酒的人亲眼瞧见的,下手黑的很,我还不相信,结果你们猜怎么著?” 眾人已经被彻底被吊起了胃口,一个个全神贯注,说话的人嘖嘖两声,“今儿程家的两位公子全都掛了彩,那位二公子眼睛都肿的睁不开,三公子嘴角更是破的,这是多大的仇,多大的怨?” 这下还了得? 茶楼里的声音更大了,纷纷往閆不降的身上泼粪。 李元皓也惊著了,“顺义伯这一家子出手太黑。” 这一看就是程家故意让人放出来的消息,是有多担心自家女婿死不透? 第5章 不过一个程家而已 第5章 不过一个程家而已 在程家人连续出手持续发力的情况下,京城出现了舆论一边倒的趋势,吃瓜群眾们將閆家八百年前的荒唐事都翻找出来口诛笔伐,势有要將閆家钉死在耻辱柱上的架势。 閆不降恨不得將他身上那些『罪名』给坐实,还没动手就被其父閆將军打的半死,震怒的閆將军手提军棍气的浑身打哆嗦,他不过是去了军中几日,再回来閆家已然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我竟不知你能为了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昏头到这个地步,现在整个京城都在嘲讽我们,不知道多少人等著对我们出手。” “閆家今日皆是因你而起你,当初定下这门亲事是想给你留个后,你要是不愿大可以直说,你媳妇在家替你伺候父母长辈,照顾兄妹,没功劳也有苦劳,你不思感激居然妄想无端休妻” 说到这里手里的军棍继续朝著閆不降招呼,閆老夫人和閆夫人婆媳都在抹泪劝说,閆不降也不服气,嘟囔著:一个程家而已。 閆夫人也说了,“程家说到底不过是个商户” “你闭嘴!” 閆將军气极反笑,“程家而已,商户而已?程大器兄弟救了皇上,这事连皇上都隔三差五的掛在嘴边,两年前出征更是掏光家底助力朝廷一战,皇上在朝堂上亲口讚颂仁义,那面皇上亲自题字的仁义之家匾额还掛在顺义伯府正堂之上。” “他程大器只要愿意便可隨时见到皇上,你们看不起的程家朝堂之上不少人都想要与之结交。” 目光重回閆不降身上,“我现在就告诉你,这件事你不將其摆平,我会亲自向皇上请旨让你驻守边漠,亦或者逐你出族。” 閆不降呆住了,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父亲你疯了吗?” 閆夫人更是尖叫道:“老爷,这是你儿子啊。” 閆將军目光森然,“他是我儿子没错,但我不能让他將整个閆家拉下水,这件事没有商量余地。” “他被那个女人迷了心窍,此事是我教子不严,我会向皇上请罪。” 此时连閆老夫人也慌了,她一直都以为事情可控,程家最多就是闹一闹,目的也不过就是想要多捞好处,到时候好处一到手自然会消停,至於閆家的名声她会让程家找补回来。 刚要说话閆將军又朝閆不降说了,“你记住,我並非只有你一个儿子,閆家也不是只有你一个子孙!“ 话语里冰冷的没有一点温度,閆老夫人、閆夫人包括閆不降,此刻如坠冰窖! 閆不降很快就用行动证明他虽看中『此生挚爱』也不敢与所有人为敌,亲自带著厚礼到了程家赔礼道歉,並且要將程二娘接回閆家,依照目前的局面只有程二娘回去了,閆家才能重新掌控话语权。 他不仅带了大量礼物,还故意引的好些人围观,他本就生的不错,又故意带伤站在程家的大门口摆出一副痴情郎的模样,程家大门都还没开,围观的人都已经在说什么『男人哪有不偷腥的』『浪子回头金不换』等话。 “堂堂男儿不过就是看上了个女子,不至於。” “要我说这程家也闹的太过了,要知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啊。” “冤家宜解不宜结” 程有三听到门房转述,怒气飆升,恶狠狠的看向程有二,“那混蛋还敢在门口噁心我们,让我去打死他,你去不去。” “去!” 只要不涉及到心爱的表妹,兄弟两个就不是仇人,眼看两人气势汹汹朝大门口走,萧合走了过来,“站住,你们现在出去做什么,那混蛋有备而来,那些围观的人里面十有八九有他的人,到时候一起鬨咱们苦心营造的大好局面就没了。” 自己生的草包自己最清楚,出去就要被人给拿下,目光一扫眉头紧蹙,关键时刻这个家里真的是一个脑子都没有! “夫人不好了,姑娘说头疼的厉害,怕是要请个大夫过来看看。” 丫头风风火火的从后院跑来,“方才姑娘忽然眩晕,然后说头疼欲裂。” 喊完这句还凑到萧合跟前悄声说了一句什么,萧合顿时一脸焦急,“快去请大夫,多请两个大夫来,走正门去请。” 紧闭的程家大门忽然开了,已经酝酿好一肚子话閆不降刚要张嘴只见里面慌慌张张的跑出来几个下人,还朝著不同的方向去,隨之而来的是管家,管家拱手,“閆小將军请回吧,我家二姑娘头疼欲裂情况已经是十分危急,府中的主子们都守著四姑娘去了,实在是没办法招呼小將军。” 那声音不大不小,恰好可以让那些围观的人也听个明白,閆不降的脸色顿时就变了,围观的人也变了,人家府上的二姑娘为什么头痛欲裂? 閆小將军打的啊,虽然不是他亲自动的手,但也要算在他头上的。 哎呀哎,差点就被这个斯文败类给骗了,这可是手打妻妹脚踹岳母的主儿啊,呸! 被閆不降安插到人群里的几个人面面相覷,现在这个时候是说还是不说? 閆不降深吸一口,“那日手下的人昏了头误伤了妹妹,我心里一直很愧疚,还请管家通报岳父,容我进门探望妹妹,向妹妹道歉。” 管家再次拱手,“小將军回吧,自从四姑娘那日被抬回来后便极为惧怕小將军,是连名字也听不得,今日一听说小將军来了嚇的缩在床脚眼泪直流,要不然头也不会忽然剧痛。” 在一一看无一错版本! “还请小將军海涵。” 閆不降气急又不敢发作,他怎么会看不出来程家这是故意的? “今日程家好生热闹。” 一道戏謔的声音从人群外传来,管家一抬头赶忙就跪了下去,“拜见太子殿下。” 西津太子李如陵年二十有二,生的极为周正,带著天家威严;他身旁还站著一男子,生的一双桃眼,如月如松,风姿特秀,比太子李如陵还高了半个头,想来是看到了有趣事,满脸玩味。 有隨从抬来小凳,两人缓步从下了马车,李如陵目光微扫,声音不急不缓,“都起了吧。” 起身的眾人皆是微缩著肩膀不敢与之平视,閆不降脑子嗡嗡的,只觉得今日出门没看黄历,只怕是要空手而归,现在只能期望程二娘能顾全大局,出面解了个危局。 新文需要宝子们支持,求票票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