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边彊养海鱼》 第1章 杀猪盘 海都是个大都市。 每年都有无数毕业生从全国各地到海都来寻找机会,它就是像是一块海绵,不断吸聚著全国四面八方有志青年向她涌来。 这里是有些人纸醉金迷的欢乐场,更是无数人失落的伤心地。 总之,在海都的街道上每一天甚至是每一时刻都在上演著人间极致的悲欢离合。 在海都这儿,人是分类的,天然分了类,想知道一个人所处的社会地位,不看別的,看他们住什么样的房子,住在哪儿便知道了。 人隨著房子分出了三六九等,自然也就框定了一个人的社会阶层,不管你承认不承认这都是客观存在的。 相对来说,丽锦园並不算太高档,但也不是普通人可以琢磨的,顛峰时候六万多一平方的价格,抵的上普通人家差不多半年的工资。 不说价格,一般没有点底气的人站在小区门口,面对华丽的小区大门,估计心下都会生出一点自惭形秽的感觉出来。 但今天,小区门口却有一出十分彆扭的画面。 一个蓬头垢面,满脸胡茬子,打扮的如同乞丐一样的人,就这么直挺挺的站在了小区门口,站到了人脸识別机面前。 “嘀,人脸识別错误~!” 这已经是第三次了,连不远处注意到这人的保安都有点看不过去了。 “请问,您找谁?” 站到'乞丐'的旁边,保安下意识的摒住呼吸,似乎生怕把乞丐身上的穷气给吸到自己的身上,如果不是公司要求工作的时候讲究素质,保安早就出声赶人了。 【记住全网最快小説站101??????.??????】 “我住这里!” 乞丐的话,让保安一惊,下意识问道:“哪一栋?” “九栋1808”。 听到乞丐这么说,保安更吃惊了,因为他认识九栋1808的业主,业主是个和善人,两个月前两位老人过来看儿子,现在好像还没有离开。 保安对这一家子印象都很好,看到他们这些保安都会客气的打招呼,时不时还会给保安带一些吃的,或者给上一两包不错的烟,不像是有些业主,自觉得高人一等。 正因为如此,所以保安特意打量了一下乞丐,怕这乞丐对业主有什么威胁,但是这么一打量,保安发现眼前的乞丐似乎有点眼熟,但一时间又想不起来哪里见过。 “我就住九栋1808,小李你忘了我?” 隨著乞丐叫出了自己的姓氏,保安这才明白眼前的人是谁了。 “顾山大哥,你怎么这身打扮,是去玩cos去了?”保安简直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听到保安的话,顾山扯了一下嘴角没有说话,不过这时候保安却帮著把门打开,並且和顾山解释了起来:“一周前小区的安保系统升级,可能没有把您录入进去……”。 进了门,顾山简单道了一声谢谢,便迈步向著自家走去。 保安目送著乞丐消失在视线中,嘴里嘟囔著说道:“怎么一段时间不见,这副打扮?!” 打扮的像是个乞丐的傢伙,进了九栋大厅,顺利乘著电梯来到了十八楼,当他站在1808门口的时候,突然间有点犹豫起来,手伸在门把手上,离著约一两公分定住了,脸上流露出极为痛苦的表情。 过了约三四分钟,似乎是下定了决心一般,手握上了把手,手指贴到了指纹锁上。 叮! 门开了。 “谁啊”。 就在门开的同时,屋里来了一声女人的声音,听著声音年纪似乎是不小,不过声音的普通话很標准,吐字也很清楚,声音虽然不大,但是一字一句都能很'稳'的落入听者的耳朵之中。 隨著声音,从屋里走出来一位五十多岁的中老年妇人,长的很端庄,留著半长的齐肩短髮,身上穿著浅灰色的连衣裙,没什么,很素雅,和妇人的气质很搭,让整个人也显得很乾净干练。 “你找谁?” 中年妇人看到了门口如同乞丐一样的顾山顿时一惊,下意识的往后挪了一下身体,表现出一种自我保护的本能。 “妈!” 顾山望著自己的母亲,顿了一下突然间来了一句。 妇人听到一声娘,瞬间愣住了,仔细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儿子顾山,突然间说道:“小山,你怎么成这样了?” 妇人有点不敢相信眼前的男人是自己的儿子,要知道以前自己的儿子平常像个骄傲的小公鸡似的,整天都是神采飞扬的,话没到笑声先到,是个自信且阳光的青年。 和眼前的模样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妇人对於自己的儿子也是满满的骄傲,自家儿子在三十岁还不到的年纪,凭著自己的本事,没有让他们老两口帮一分钱的忙,在海都这边买上房子安了家,家里的亲戚任谁提起来不竖大拇指? 但现在,眼前如同乞丐一样的男子,和自己脑海中儿子的影像慢慢重合了,作为母亲她很快確定,眼前这个乞丐就是那个让自己骄傲的儿子。 “顾明远,顾明远,快点出来,儿子回来了!” 妇人衝著屋里回头喊了一嗓子,同时伸手拉住了儿了的手,带著往屋里进。 “怎么闹成这样了,你这大半个月都没有和我们联繫,我们都准备回家去了,但是想到一直没有联繫到你,也不敢走……”。 妇人开始嘮叨了起来。 妇人大名叫李彩英,是眼前'乞丐'的母亲,两口子趁著暑假的功夫来儿子这里住上一段时间,主要是妇人想儿子了。 当然,作为父亲顾明远其实心中想儿子一点也不比爱人少,只不过作为父亲,顾明远不善言辞,不怎么表现在面上罢了。 “彩英!你嚷……小山,这是怎么搞的”。 顾山的父亲顾明远听到了爱人的声音,走了出来,正准备衝著爱人嘮叨上两句,便被自家儿子的造型给惊住了。 这时候李彩英已经拉著儿子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顾明远这里则是带著小跑奔到了门口,把敞开的门给关了起来。 “儿子,你这是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李彩英拉著儿子的手关切的连声问道。 顾山顿了一下,张口说道:“妈,我被人骗了!” “被人骗了?被谁骗了?“ 李彩英有点闹不明白,自家儿子不过是一个半月前陪著朋友去了一趟边彊,怎么回来就说被谁骗了呢? 顾山苦起了脸,一股莫名的伤感涌到了脸上。 顾明远这时候说道:“你不是跟著你那位朋友,叫什么来著,哦,叫马青吧,你不是说跟他一起去的么,说是他准备在边彊那边投资一块地,搞养殖什么的,你怎么被骗了?” 顾山说道:“骗我的就是马青!” 听到儿子的话,两口子都下意识的愣了一下,相互看了一眼后,有点不敢相信的说道:“不可能吧?” 马青两口子是知道的,一直以来听儿子说对他都很照应,不光是如同弟弟一样在生活上关心,而且还带著自家儿子做生意,从自家儿子和马青认识以来,他们便不止一次听到儿子讲马青带著他挣了差不多三百来万。 怎么现在突然间儿子又说,马青把儿子给骗了呢? 顾山整理了一下思路,把事情的整个经过给父母讲了一下。 其实事情也不复杂,一个半月前,顾山跟著自己的好大哥,也是生意上的伙伴马青去边彊考察投资项目。 马青看上的是一块地,现在还是荒地,不过已经开始建设了,地还挺大的,上面还有大小不一的几个池塘,最大的一个池塘足足有五千亩左右。 顾山就是跟著去看看的,没有想著在这上面钱,所以他也就不怎么关心,去了之后,他看到了荒地已经开始动工了,至少外面的一圈已经有简易的围栏,也就是木柱子和铁丝网给围了起来,几栋小房子正在建设,有一栋已经建好了,门窗什么的都安装好了,就差內部大装修了。 跟著去看了看,顾山便私下里劝马青,说这个投资有点吃不准。 顾山觉得马青想投资养殖,这明显就不是个什么好地儿,边彊养三文鱼什么的现在是挺红火的,但是了解的人都知道,养的红鱒那是既能在海水中活,也能在淡水中养,而这破地方,几个湖都是咸水,养个啥红鱒啊。 你要说养別的海水鱼,你得弄明白,咸水和海水是两码事,你想把咸水弄成海水来养殖,是需要技术的,远远不是咸水太咸加点水,水多了再加点盐那么简单的事。 不过马青却觉得这地大有做为,很快就和人签了合同。 既然合同都签了,那自然大家要庆贺一下,於是小酒一喝,顾山喝的有点高了,加上对於马青一直以来的信任,在酒精和马青在旁边不停劝说的情况之下,迷迷糊糊签了一个文件。 总之,再次睁开眼的时候,马青已经不见了,顾山成了那一万多快两万亩荒地的租赁方。 如果仅是荒地,大不了不租就是了,让顾山崩溃的是,马青走之前,还把政府给的开垦荒地的七百万无息贷款给擼走了,除了这还以荒地还有各种机械为抵压问几个银行又各借了几百万。 至於怎么借来的,这么说吧,没本事的想从银行借钱是千难万难,有本事的,呵呵,社会上这样的例子可不止一个两个的,假文物都能从银行掏出几个亿来,这点小操作还难的住有些人? 所以顾山现在接手的不光是荒地,还有荒地上面带著的一千九百多万的贷款。 最快一笔款子四百来万,到了明年秋天就到期了,也就是说明年秋天之前,顾山最少得弄到四百来万才行。 二千万!? 这个数字像是一块巨石一样,瞬间压在了顾明远、李彩英老两口的心上,让他们觉得气都快有点喘不过来。 第2章 温情 “想办法还!” 许久之后,顾明远咬了咬牙说道。 顾山听后愣愣的望著父亲,张口说道:“爸,我研究过了,那块地根本就没有办法搞,种什么也不可能种出两千万的! 就算是要搞养殖,前期也是个大投入,没有六七百万根本就起不来……”。 刚被骗的时候,顾山这边懵了两天,不过很快顾山就给自己打气,想著把荒地卖掉,多少能回点血什么的。 只不过他很快就失望了,因为这块地不值钱,附近同样的地一样也不值钱,国家为了开发这里,地不能说就是白送,跟白送也没什么两样,只要你要开发,甚至还能提供一些贷款的支持。 这样一来,哪一个傻子会从顾山的手上接地?不钱就能拿到的东西,凭什么从你的手中钱拿? 卖不出去,那顾山就想著反正横竖都是死,乾脆搏一把搞海水养殖,別人都能养出来,自己凭什么不能养,咱也是大学毕业生,也是正儿八经的考上名校的,论起啃书本不比別人差多少! 带著这股子劲儿,顾山就开始去取经,这不取还好,取了之后心就沉了。 所谓的海水养殖,差不多就是池养的技术,和沿海那边用池子养海鲜大差不差,说的好理解一点,就是建个大池子,直径十来米在里面注入调配好的海水。 至於三文鱼,那是淡水养殖,和咸水没什么关係,养的也是淡咸都適宜的红鱒。 现在顾山哪还有钱投这个,况且两千多万的债,就算是建上十个八个池子也不顶事啊,这一年才能產出多少海鲜,估计连两千万的利息都不够。 想够还这么多钱就得上规模,要规模那肯定就得大投入,所以绕来绕去,最后依旧是绕到了一个钱字上。 “那你打算呢?” 顾明远望著儿子问道。 顾山想了想,张口说道:“我现在的办法就是我既然背上这债,就要试著去还一还,要是真的还不上,那我也没有办法”。 顾山没有说还不了怎么办,不过无论是李彩英还是顾明远都明白儿子是什么意思:实在还不上就当个老赖唄,还能有什么办法。 李彩英想了一想说道:“能不能找到那个马青?” 顾山摇了摇头:“现在说不定都跑出国了,就算是没有出国,他也不知道躲到哪里去”。 “那我来背这债!” 突然间李彩英说道:“儿子,你还年青,还有大把的好时光,我都这岁数了,还不起也就是进牢里住上几年……”。 “妈,您这不是让人戳我脊梁骨么”顾山立刻不干了。 让老娘替自己去背这债?別人或许能干,但他顾山干不出来,真这样还不如他自己去坐牢呢,至少心里还舒坦些。 “你听妈的……儿子……”李彩英带著哭腔说道。 顾明远看著儿子还有爱人,板起脸说道:“这是干什么?现在不还没有到火烧眉毛的时候么,这时候闹什么闹!” “两千万啊,上哪里弄这么多钱!”李彩英望著顾明远说道。 顾明远看了一眼爱人,然后衝著顾山说道:“你准备当这个老赖?然后还不上钱去坐牢?” 顾山摇了摇头:“不,我准备搏上一把,不管怎么样,直接认命不是我的个性,就算是刀架在脖子上,我也得赌上一把。 我心中想著把这个房子卖了,市价大约有四百来万,我再去找人投一点,如果能有个七百万左右,差不多我就可以把养殖场的架子给搭起来了。 这样的话就算是还不起,估计到时候也能延长一些时间,毕竟国家对於这上面还有一些政策……”。 后面一句是宽慰父母,不管怎么样,这么一说,至少顾山是感觉这事还有门儿,银行那边似乎还有的商量什么的。 不过,顾山可不是什么遇逆境就举手投降的人,也不会认什么命。 虽然马青骗了自己,但他这时候也没有心情去骂马青,因为骂不顶事!要是顶事的话,他到是能骂,不光能骂,现在马青站在他面前,他都能直接超渡的他方才能泄心头之恨。 但现在的情况是:人跑了,债自己背上在身上。 不管怎么样,自己要是不搏一把,那是肯定不可能的。 別看顾山整天乐呵呵的,是个乐天派,但他同样是个执拗人,天生有一股子拗劲儿。 他要真是那种按步就班的人,也不可能毕业几年凭著自己的折腾劲儿就在海都这里买上房子。 原本就不是什么安份守已的人,自是不缺敢闯敢拼的勇气,你让他坐以待毙,那真是想瞎了心。 “这才是我的儿子,事在人为,努力过了,就算是不成,那也心中也没有遗憾。 在事情尘埃落定之前,哪怕是百分之一,千分之一的希望,那也是希望,男子汉大丈夫心中要有一股气势,打不倒拖不垮。 纵死侠骨香!” 顾明远听到儿子的话,出声赞道。 李彩英听到爷俩的对话,张口说道:“说的容易,两千万,你这辈子別说两千万,一千万,一百万你见过没有?” “的確没见过,那你说怎么办?眼睁睁的看著儿子成老赖,一辈子背个臭名声?”顾明远说道。 李彩英想了一下,她是母亲自然想自家孩子好好的:“那还是两手准备,儿子,你把那个什么地卖给我,还的上啥都好说,还不上妈替你去坐这牢……”。 “妈,您想替我也不成,那合同是我签的,规定了几年內不准转手”。 顾山开始誆母亲,说这玩意不能转手。 李彩英就是个小学老师,教教学生还行,一辈子循规蹈矩的人哪里了解这个?被儿子一忽悠立马失了主意,又开始担心起来了,嘴里直嘟囔著:怎么办,这可怎么办! 顾明远看了一眼儿子,所谓的知子莫若父,顾明远一眼看出了儿子的小心思,不过他也没有说破,要是儿子真让母亲去替他坐牢,这样的儿子顾明远觉得还真不如不生呢。 不是他不乐意替儿子去,自己去,和儿子同意那是两个性质。 “那现在卖房?我们回家也把房子卖了”顾明远想了一下说道。 顾山听后摆了一下手:“爸,老家的房子现在也不值什么钱,卖了也不顶什么事,还是先把这房子卖了,看看卖多少,到时候我再四处找人凑一下,估计也就差不了……”。 临进屋的时候,顾山还心中惴惴不安,怕不知道如何面对自己的父母。 但现在见父母,尤其是父亲並没有责备自己,反而开始想办法,顾山原本低沉的心也跟著活了起来。 现在县城的房子真不值什么钱了,价虽然有,几千一个平方,但是没有人买有什么用?更何况老家的房子卖了,爸妈住哪儿呀,总不能老来了,因为自己这破事,老两口流浪街头吧,那自己可就真成了不孝子了。 顾山这趟回来,原本就没有打父母房子的主意,就是回来卖海都的房子,还有就是找资金。 心中已经下了决定搏一把,那自然就得找钱,在边彊那边找钱,就算是有顾山也没有那门路,还不如回海都来。 当然,顾山也有心理准备,这时候自己出门找钱,可和以前出门找钱不一样。 以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的理论,估计现在自己以前的朋友鲜有不知道自己被马青摆了一刀。 背上两千万债的自己,和以前那可不是一码事。 因此,顾山这边也是带著心理准备的。 “你等等!” 李彩英说著回了屋里,等著出来的时候手上便多了一张银行卡。 顾山有点呆住了。 李彩英道:“这是我和你爸攒的钱,一辈子也没什么本事,就攒了二十来万,原本想著留给你结婚用的,现在你拿去吧”。 “妈,现在真用不著……”顾山不想要父母的钱,他知道老两口攒点钱不容易,一分钱都是从嘴里抠出来的,这钱还是留给他们养老,要不就等著退休的时候出去玩玩啥的。 至於还钱的事,顾山觉得自己还真没有像父亲说的那样山穷水尽的时候,毕竟离第一笔要还的款子,还有差不多一年的时间。 “拿著吧,多多少少都是个数”顾明远说道。 顾山听了,想了想这才接过了钱,不过顾山並不准备先动,现在他的第一要务还是找钱,找到钱这钱就不用动,要是找不到,这钱也不顶事。 “吃了没有?” 李彩英这时候突然间想起来问儿子有没有吃。 被母亲这么一问,顾山的肚子立刻咕咕响了起来。 抚了一下肚子,顾山笑道:“我还真饿了!” 这些日子,顾山哪里好好吃过一顿饭啊,满脑子全都是还钱的事儿,还有养殖该怎么搞,有一顿没有一顿的,整个人都瘦了十来斤。 李彩英说道:“那我给你做饭去!想吃什么?” “做个麵条吧,想吃妈做的麵条了”顾山说道。 李彩英笑著说道:“好,好!” 走进了厨房,关起门,李彩英这边开始偷偷的抹起了眼泪来。 顾明远见妻子进了厨房,衝著儿子说道:“你也去洗个澡,换身乾净的衣服,有点挫折就这副模样,那怎么成”。 顾山点了点头,回屋洗澡换衣服去了。 十来分钟之后,乾净整洁,那么阳光的青年又回来了。 叮咚~!叮咚! 就在顾山刚到客厅,门口传来了门铃声。 顾山好奇的走向门口,心中想道:这是谁啊! 小区里大家交流比较少,一梯一户,顾山家也没有孩子什么的,平常也不下楼,所以別说是小区的人了,就算是邻居,顾山也没有见过几面。 来到门口,顾山打开了门,看到门口的人,立刻愣住了。 不是陌生人,来的人顾山都认识。 是他的大学同学,也是他的室友,两人体型上很像,都是微胖,戴个眼镜,一副斯文败类的模样。 个儿高点的,有一米七五左右的叫张为杰,另外一个一米六五的叫孙克勤。 两人看到顾山,先是一愣,然后便异口同声的说道:“你小子在家啊!” “你们怎么来了?” 见到这两人,顾山有点惊诧。 “过来看看你!” 两人同时说道。 这话明显有问题,过来看看顾山,却不知道顾山在家? 不过顾山瞬间明白了,这两人不是过来看他的,他们不知道顾山在家,十有八九听到自己的事,过来看看情况的。 第3章 苟富贵,有人忘 两人的举动让顾山的心中一暖,一般人知道你欠了一腚的债,哪里还会凑过来,不跑远一点都是客气的了。 “叔!”。 顾明远看到儿子的同学来了,衝著两人打了声招呼。 顾明远两口子都认识两人,是儿子同宿的舍友,一直以来关係都挺不错的,见过几面,也算是相熟。 “你们过来找小山啊?” “嗯,叔,我们过来找顾山玩玩”孙克勤说道。 说罢,孙克勤便给顾山使了一个眼色,那意思是说:咱们去你的屋里聊。 “爸,我们去我屋里”顾山会意和父亲说道。 “你们俩吃过了没有,要是没吃的话,小山妈正在下麵条……”。 “阿姨下麵条?自己擀的面么?” 张为杰一听立刻问道。 顾明远笑著说道:“嗯!”。 “方便么?”张为杰有点假客气,这话都说了,人家还能说不方便么。 “这有什么不方便的!”顾明远笑道。 “那我也来一碗” 说罢,衝著厨房大声说道:“阿姨,多加点香菜,谢谢阿姨”。 “好的!” “阿姨,我也来一碗,多加点辣!”孙克勤一看,也立刻说道。 两人不是头一次吃顾山母亲做的麵条了,所以蹭面这话说的那是相当丝滑。 那边厨房里的李彩英应了,三个年青人拉开门进了顾山的房间。 一进了屋,走在后面的孙克勤顺手把房门给关了起来。 “什么事?”顾山问道。 “义父知道你这些日子缺钱,过来给你送钱来了”。 张为杰说著,带著一点小得意,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卡,得瑟的在空中晃了一下,然后拍到顾山的手中。 就在顾山愣神的功夫,张为杰说道:“这里有十万块,你也別嫌少,我攒的钱可都在这里了……”。 张为杰说完,孙克勤也从口袋里掏了一张卡,叠放到张为杰的卡上。 “这里除了你借我买房的三十万,还有我这边凑的十五万,你先拿著用,要是不够的话,我再想想办法”。 知道两个傢伙上门来看自己,顾山都有点小感动,现在这事儿,让顾山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自己欠了两千万!这事已经传开了,这些日子自己这边是凡是找到的人,没有一个不拿自己当瘟神的,原本有点生意往来的酒肉朋友,別说是帮忙了,连电话都不接了。 “你们这是干什么,中奖了?” 顾山平復了一下心情,脸上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男人嘛,再感动也得把这份感动往心里藏,没事干掉金豆子,像个娘们似的,不是招人笑话嘛。 尤其在好兄弟们面前,更不能跌这个份! “中个屁奖!” 张为杰笑呵呵的说道:“这可都是义父的家底儿!” 张为杰现在是在读博士生,老师还不错,所以他不用家里钱,就算是这样,攒上十万块对於一个学生来讲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但现的张为杰就把这事说的很轻鬆。 至於孙克勤,那就更別说了,去年刚结的婚,买房子的时候,顾山这边还借了三十万,他攒下十五万,那也是在嘴里抠出来的。 虽然顾山现在需要钱,但是顾山还真没有想到从这两人手上拿钱。 一是这两人就不像是有钱的人,二是就算是从他们这里抠些钱出来,也於事无补。 两千万,这不是两千块,两万块!別说两千万了,对於这两人一个刚结婚,一个还在读博士,拿出二十万都要勒住了裤腰带。 孙克勤笑著拍了拍顾山的肩:“怎么样,爸爸对你够意思吧?” 顾山顿时觉得一阵无语。 哥几个屁事就琢磨著比別人长一辈儿,但凡是有点正事的时候还好说,要是没正事,就没一个有正形的。 当然,顾山也別说別人,所谓的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也是一样的毛病。 “滚!都拿回去吧,我现在真还没有到需要你们伸手的时候!” 顾山说道。 张为杰和孙克勤两人相视一眼,然后异口同声说道:“我不管,反正今天这义父我是当定了!” “真用不著!” 顾山想和两人解释,只不过两人跟本不给顾山机会。 “对了老郑那边你问了没有?”张为杰说道。 张为杰口中的老郑是三人的室友,读书的时候四人一间,因此四人家全班的感情也最好。 四人中就是老郑,大名叫郑恭行的家庭条件最好,家里是做生意的,虽然不说有多大,但是二级市里的前几名富豪,也是剩余哥几个仰视的存在。 张为杰这么一问,顾山这边却是微微有点尷尬,他遇到这样的事,怎么可能不想到郑恭行,出事后,回过神来的顾山就给郑恭行打过电话,不过得到的回答是要想一想,这一想就没有回音了。 “可能老郑比较忙吧,这些日子没有时间”顾山笑呵呵的说道。 听到顾山的话,张为杰和孙克勤都有点意外。 在学校的时候,四人相处的可以说是情同手足,都觉得大家肝胆相照,是正儿八经的铁哥们。 年青人嘛,总是带著几分豪气的,当时毕业的时候临分別时,四只手交叠在一起,中气十足的喊道:苟富贵勿相忘! 怎么现在就有人把这话给忘了? “可能是吧,他家生意的確挺忙的”孙克勤这边接了一句。 都不是傻子,都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不过有些事情说出来就有点扫兴了。 这时,门外传来了顾山母亲的声音:“面好了,给你们端过来还是去外面吃?” “我们去外面吃!” 顾山应了一声,衝著哥俩笑了笑。 於是三人鱼贯出了顾山的房间,到了外面餐厅的时候,桌上已经摆好了三碗热气腾腾的面。 坐下来,三人就如同风捲残云一样吃了起来,一边吃,张为杰和孙克勤还一边夸,直接把李彩英夸的都快成麵条国手了。 吃完面,张为杰和孙克勤的事也就算结束了,张口告辞,顾山一直把两人送到了楼下。 等著回家一进门,迎面顾明远便衝著儿子问道:“他们知道你欠了债么?” 见儿子点了点头,顾明远点了点头:“这俩孩子难得”。 顾山笑道:“过来送钱来了,估计是把自己的家底都带来了”。 儿子的话,让顾明远愣了愣神,许久之后才张口说道:“这就更难得了,患难见真情,不管今天他们拿多少钱,就算是一分一块,也是份厚重的情份,你要记在心里,不可忘!” “爸,我知道,我也不是那种人”顾山乐呵呵的说道。 对於张为杰和孙克勤的作法,顾山自然感激不已,但是感激归感激,没有必要放在嘴上,以后自己若要是有能力,自然有报答的一天,现在说成那也不过是嘴上功夫,当不得数的。 父子俩坐了下来,还没有说话,李彩英也坐了过来。 顾明远说道:“那这样,我明天就和你妈回去了,回家里去凑一凑,看看能凑多少……”。 “爸,这事先不急,家里的亲戚又能有多少钱?我这边自己先想想办法” 顾山家原本就是小县城的普通家庭,家里亲戚也都不是什么有钱人,凑个十来万出来不是问题,再多的话怎么凑?十来万和两千万相比较,还不如不要折腾这事呢。 “你就不用操这心了,你现在安心找钱,我们那边能凑多少凑多少”顾明远摆了一下手,打断了儿子的话。 顾山见没有办法,只得点了点头。 就这么著,一家三口商量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顾山送父母两人搭上回老家的高铁,自己则是开始联繫起了中介,把自己现在住的房子掛出去。 房子掛出去了,顾山也不可能干歇著,等著人家买主上门,他这边开始找钱。 现在这情况,別管是认识不认识的,只要有一点可能,顾山都得腆著脸上去陪著笑。 老话说钱难借,屎难吃,你想借钱,就得学会弯腰,这点对於顾山来说不是什么问题,更何况,顾山这心態还真不是一般人,没过多久,就开始上门求人投资,整天也都是乐呵呵的,给人的感觉好像是这两千万是別人欠的似的。 心態好算是正能量,不过求人投资这事儿,跑了快两个月也没什么影儿,原因很简单,是凡是海都这边消息灵通一点的老板,谁还没有听过顾某某被人在边彊设了杀猪盘的故事。 时不时的有人约顾山见个面,不过这些人就没有人想投资顾山的养鱼场,全都是想见见传说中的傻蛋是个啥模样。 顾山就算是知道了也不生气,因为这事犯不著,还是那句话,活就是活个心態,只要心態好,就算是穷也得穷出一个长命百岁出来,把这些狗日的熬死才好。 有这样的心態,顾山这小子倒也不算难熬。 还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痒。 反正,顾山是有点越活越自在的模样了。 今儿顾山早早出了门,准备去拜访一位投资人,这位这两年在海都也算是个人物,投了几个企业,都搞的有模有样的,財富在海都也是芝麻开——节节高。 第4章 要碰的机会 欠钱这事儿就像是买车,刚买的时候那跟个宝贝似的,別人碰一下都心疼,过了一段时间之后,隨意往路边一扔,该干啥就干啥去了。 欠钱也是这样,一开始的时候揪著心,整天琢磨著这事怎么办,等过了一段时间,心里放开了。 欠不欠的,欠多少也就不再纠结了。 一不纠结,顾山这边就给自己整了个活,把自己原来一直开著的suv卖掉,添了四十来个换了一辆福特猛禽皮卡,这东西在海都这边没什么用,但是到了边彊那用处是很大的,不管怎么样,肯定比自己以前那辆城市suv要强。 开上自己的新车,顾山沿著导航来到了约定见面的地点。 到了地方,顾山有点傻眼了,原本看著导航顾山以为这是一个海边的小镇,结果到了地儿才发现,这不光是小镇还是一个码头。 码头边上此刻正停著几艘船,上上下下的不少人,其中还有一部分人抬著大大小小的箱子,不用问箱子里肯定是装的鱼,不可能是猪肉羊肉,这边是小渔港,回航的船不带鱼货带猪羊肉,那倒新鲜了。 “是不是走错了?” 顾山向著左右打量了一下,他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投资人约自己在这个地方见面?看起来有点扯淡呀。 向四周看了一眼,顾山发现自己没有走错,因为就在他车子左手边不远,有一群人聚在一起,这些人的穿著打扮明显就不是码头上討生活的人。 这些人一个个都是人模狗样的,和现在顾山差不多打扮,一身深色的西装,里面是扣的严严实实的衬衫,打著標准的领带,脚上的皮鞋差不多都能当镜子使。 也不光全都是男人,还有不少女人,一个个几乎都属於盘靚条顺的那种,反正顾山这边扫了一眼,觉得这些女人个个都可能是无数吊丝的梦中情人。 当然,这不关顾山鸟事,顾山是过来找钱的,不是过来看美人的。 反正一看这些人,顾山下意识就知道这些人和自己一样,同属天涯找钱人,自己这地方的確没有听错。 要说顾山和人家的区別,那就是人家身上的西装很考究,顾山身上的西装就一般了。 说的直白一点,別人那打扮的都像在拍《精英律师》,而顾山打扮的就像他家街边卖房子的房產中介。 也不是顾山想这样,而是顾山真没有这方面的知识贮备,以前他是当小老板的,想怎么穿就怎么穿,也没有人管他,现在突然间想把自己格调升上来,逼格整起来,也没有那能力呀。 这么一看,著实是有点浪费了顾山这一米八七的大个儿。 夹著自己的文件夹,顾山凑了过去。 结果往別人跟前一站,人家普遍下意识的便远离顾山,可能是觉得这人不上档次。 不过顾山也不以为意,海都这边看穿著打扮下菜的人也不是一个两个,算是正常不能再正常的事。 社会上的小鱼小虾们可不就得从这上面分出阶层来嘛。 能体现出自己和一般人不同的,不就是身上这些名牌么,扒了这些名牌,撕掉这些偽装,有一个带一个还不都是九九六福报的打工人么。 別人不搭理,顾山倒也识趣,自己找了个地方蹲了下来,笑眯眯的打量起了四周。 大多数人此刻有点都焦急,只有顾山这样的人,笑呵呵的表现的有点没心没肺的。 过了约定时间,码头上依旧没有动静,不过等候的人虽然有点喧闹,但是没有人离开,包括顾山都在等著大佬出现。 过了约定的时间快半个钟头,在大家的视线中,三辆车子组成的小车队这才出现在眾人的视线中。 看到车子,所有人都精神一振:大佬终究还是来了! 车子是豪车,三辆一水儿大奔,只不过前后两辆是大奔,而中间那辆大奔是迈巴赫,都不用问,只要是认识车都知道大佬坐在哪辆车里。 在眾人的注目礼下,大佬的车子缓缓的驶到了码头上,就在离著眾人约十五六米的距离停了下来。 车停了,大佬並没有下来。 车队最先出来的是头车上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 下车,女人先扶了一下眼镜,然后扫了一眼码头上的眾人,淡淡的语调中似乎冷的就像是寒冬的海风。 “老板马上要出海钓鱼,两千一位,不乐意上船的人可以离开了!” 说罢女人向著四周扫视了一眼。 当然不会有人离开的,包括顾山,大家一声不吭:不管会不会钓,来都来了,因为两千块钱失了机会那不是有点可惜。 “上了船也不一定有机会见老板,大家凭自己的运气,钓上来二十斤以下的鱼,那就別往前凑了,二十斤以上,多一斤老板就多给你们一分钟阐述自己项目的时间,就这样!” 女人说完,也不待大家问一声,自顾自的走向了中间的迈巴赫。 此刻,迈巴赫的后座老板座上坐著两人,两人年岁差不多,都四十出头五十不到的模样,只不过一个人精瘦,而另外一个则是胖的见不到脖子。 “你也真能折腾人” 此刻,瘦中年人望著外面笑著和胖子说道。 胖子伸手指了一下外面:“这些手上的项目就没有一个看起来靠谱的,別说我折腾他们,能给他们机会就不错了,他们还想怎么样?” “行了,你总有理,咱们下车吧”。 瘦中年明显不想和老友再继续扯下去了,话毕,推开门走了出去。 胖中年这边笑了笑,也伸手推了一下车门,手还没有碰到车门,车门已经从外面被拉开了,站在外面的女人正是刚才讲话的那位,只不过女人现在的表情不復刚才的冰冷,让人看著如沐春风。 女人一只手拉开车门,另外一只手护在车顶,护著自家胖老板从车上下来。 一胖一瘦两个中年人看也不没看旁边的眾人,径直向著码头上停著的一艘船走了过去。 等著这群人上了船,顾山跟著大傢伙上了船,排著队掏了钱之后,各自领了一件救生衣,老实坐在指定的位置上,任由船带著驶向蔚蓝的大海。 船开了两个多小时,这才下锚。 顾山知道这是到了钓鱼的地点了,正准备去拿自己的鱼竿,结果一扭头,便闻到了空气中一股酸臭的味道。 扭头一看,在船舷上趴著七八个人,一个个都把脑袋伸到了外面,正往海里吐呢。 有些人晕船,这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反正顾山自己不遭这份罪就行了,更何况顾山也不认识他们,不光是不认识,因为在岸上的事,顾山心底还有点小小的幸灾乐祸。 一股味儿,这边自然是不能呆了,拿著自己的鱼竿,顾山换了个位置,反正这船不小,走远一点也就闻不到那种味了。 海钓,对於顾山来说就是擀麵杖吹火——一窍不通! 別说是海钓了,就算是河钓溪钓,顾山都钓不来,小时候倒是钓过几次鱼,不过那时候钓鱼也不需要什么技术,孩子就是一个纯玩。 好在顾山知道掛饵,还知道放线,就算是玩不转那种转轮子,也知道请教一下船上的船员。反正了十来分钟,顾山是把鱼线带著饵一起丟进了海里,至於有没有鱼,顾山就没有什么心思关心了。 鉤子甩进海里,掏出手机来看小说,顾山这边看起来不像是钓鱼来的,更像是商场里那些跟著老婆逛街的已婚男一样,一看就像是不情不愿跟著过来打发时间来了。 相对而言,人家那边就热闹多了,光是为了谁钓,就研究了半天,其中还有一些人自告奋勇,说自己钓过鱼什么的,总之,很热闹,至於是不是钓过,那就不知道了。 船一边是顾山这些人,另外一边则是大佬们钓鱼的地方,三四人占在了一边,宽敞的那真是都快能跑步了。 知道自己是什么水平,顾山对自己的要求就是没要求,有没有和大佬谈项目的机会,直接交给老天爷就是了,所以顾山表现的十分淡定。 顾山这边淡定,接下来两个小时,自然是一条鱼也没有。 顾山这边没有鱼,旁边的一群人也没有鱼,这边快二十根竿子,两个小时的时间,別说是鱼了,连条虾都没有钓上来一个。 这边没有还可以理解,顾山这边看了一下,发现大佬那边也毛也没有,这让顾山不由觉得,是不是地方选的不好。 就在顾山想著下锚的地点是不是不吉利,他面前的鱼竿突然间弯了起来。 “上鱼了!” 旁边不远有人看到顾山面前的竿子弯了。 顾山这时候也顾不得別的,直接就开始拉鱼,他才不管什么技术不技术,直接上蛮力,能拉就拉,不能拉就放一放鬆松线再拉。 就这么著,顾山就和这鱼耗上了。 顾山这边上了鱼,自然就有人围过来看热闹,还有热心的老把式,老渔头开始指挥起了顾山拉鱼。 顾山根本就不鸟这些人,自顾自的折腾著。 於是,很快旁边就有人唉声嘆气,捶胸顿足起来。 “放一些,放一些,你这么收不成的……哎呀!” 就在大家以为鱼会跑的时候,顾山这边却把鱼给拉到船边上了。 这时候船长拿著鱼叉,直接往海水中一划拉,稳稳鉤中了鱼,把鱼从水中拉了起来。 “鬼头刀!” 船长看了一眼便道:“不到二十,十五斤左右”。 拉上来之后,过了一下秤,还真只有十五斤。 虽然不够二十斤,但是钓上来一条鱼,突然间让顾山觉得海钓似乎也没啥,反正不管是怎么样,顾山的兴趣被勾了上来。 也不知道是顾山的原因还是怎么的,从顾山上鱼之后,船上眾人也纷纷上了鱼,还全都是一水儿的鬼头刀,大大小小的,最大的有三十来斤,最小的才几斤。 到了傍晚时分,顾山这边又上了一条十斤的石斑。 自打顾山这边钓上来石斑,其余的人也都跟著钓上来石斑,同样大大小小不一而足,这让船上的眾人不由嘖嘖称奇。 第5章 气运护体 在船上呆了一下午,大家之间的关係比在岸上的时候缓和了不少,至少不像是在岸上那样格格不入,时不时的会有性格开朗些的,相互开个玩笑啥的。 “顾老板,你是不是和龙王是亲戚啊,怎么你钓上来什么,大家都跟著钓上来什么,真是出了鬼了,我钓过这么多次鱼,还头一次遇到这样的事!” 顾山苦起脸说道:“我哪里知道,不瞒您说,我是头一次出海钓鱼,以前连船都没有上过,看过海也不过就是在沙滩上,水都没有过到腰……”。 顾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心想大约是巧合吧。 “要不下把您钓条金枪鱼上来,咱们也不要求蓝鰭,直接黄鰭就行了!”不远处一个约三十来岁的汉子笑道。 这时候另外一个有点让人討厌的声音响了起来:“钓什么上来顾老板都无所谓,现在人家连一条二十斤的鱼都还没有呢”。 这位的確是有点小本事,现在他钓上来的鱼最大,两条鱼都超过二十斤,最重的一条有三十来斤,也就是说现在哪怕是一条鱼不上,他最后也有和大佬交谈十来分钟的机会。 但这话说的让人觉得討厌。 听到这人的话,很多人都扫了他一眼,多多少少眼神中都带著一点厌恶:你自己吃上肉罢了,还吧嘰嘴,这也太討厌了。 只不过这人不在意眾人的目光,扔下这句话,便不再看眾人,目光放到自己面前的鱼竿上。 顾山也懒得和这人浪费口舌,社会上总有这样的人,似乎是不显出自己来,踩上別人一脚全身都难受。 扔下了竿子,顾山直接去舱里看看晚饭好了没有,见晚饭好了,顾山直接慢悠悠的吃了饭,吃完饭又休息了差不多半个钟头,这才回到了自己的钓位上,继续有的没的一边看竿子一边看小说。 原本激起来的那点小兴奋,这时候也耗光了。 接下来几个小时,顾山都没有上鱼,也不是没有上鱼,上了几次鱼,只不过以顾山的技术,鱼都跑了。 这时候哪里有人会过来帮他,大家心中指不定都巴不得別人都不上鱼,到时候自己一个人和大佬交流。 顾山这边损失了七八次机会,旁边的眾人鱼却是上个不停,都不是什么大鱼,最大的也不过就是十八斤。 鱼的种类到是多了一些,只不过都不是什么值钱的鱼,市场上四五块一斤,很多时候就当钓上来一个活饵。 到现在为止,所有人钓上来最贵的就是石斑。 在外面混到了差不多十点,顾山觉得自己有点扛不住了,准备把竿子扔在这边,自己钻回船舱里睡大头觉去。 能钓上鱼来,对於顾山来说就是可喜可贺的事情了,真的钓上来二十斤的鱼,顾山觉得自己似乎也没有能力把鱼给拽上来,想开了,也就放开了,所以顾山决定万事睡觉最大,至於钓鱼的事就隨老天爷好了。 弄好了竿子,顾山正要转身,身体还没有扭过来,竿子便弯了,而且弯的还十分夸张,几乎都快折成九十度了。 上鱼了! 顾山的心中跳出一个念头来。 这时候哪有心思去想別的,顾山直接抓住了竿子,但就在顾山抓住竿子的时候,身体猛的往前一倾,差点把没有准备的顾山给拉进海里去。 稳住了身形,顾山身上已经泛出了一声冷汗。 不过这时候顾山也没有空去多想,开始依著自己的感觉去收钱,收了一两圈,线就收不住了,顾山这边只有放,这一放就像是肉包子打狗似的,似乎有点收不住了。 这时候周围的人都发现了顾山的情况,钓过鱼的也都看出来,顾山这是中了大条大鱼,只不过大家都没有上来帮忙,好心一点的也就是在旁边嘴上指挥一下。 顾山也知道,这时候自己只能听天由命,这么一想,顾山到是不紧张了,反正就和这条鱼耗著唄,耗鸁了自己就得条鱼,耗输了鱼跑了,就是这么简单的事。 念头一起,顾山这边淡定起来了,这么一淡定反而控住了鱼线,稳住了之后开始慢慢的收起了线。 一收一放,顾山专心的和海中的大鱼耗了起来。 “这小子还真是有点运气!” 遛了半个多钟头,不知道什么时候,一胖一瘦两位大佬出现在顾山的身边,两人都是骨灰级的钓鱼佬。 虽然一直以来运气不怎么好,没有上过什么大货,但是钓鱼的经验还是很足的,两人看了一看就知道顾山这小子是新的不能再新的手。 不过两人並不准备上去帮忙,两人也看出来水中的鱼不小,以顾山这样的新手来说,別说折腾半小时了,十分钟不跑鉤就算是好运气了。 现在这小子居然和大鱼耗了半个钟头,还没有跑鱼,这运气也是没谁了。 顾山这时候哪里顾的上別人,他专心拉著自己的鱼呢。 顾山这边拉著鱼,可把旁边眾的心境给折腾坏了,就在大家都以为下一秒,鱼就跑了,结果心都提到了噪子眼了,顾山这边居然把形势给稳住了。 就在大家觉得情况好一些了,马上顾山这边就险象环生,似乎下一秒鱼就脱鉤而去。 这么来来回回的,又过了半拉钟头,顾山依旧和水中的鱼耗著。 此刻的顾山是人困马乏,差不多一个钟头和一条大鱼耗著,让顾山觉得有一种虚脱的感觉,现在顾山觉得自己的动作都不由大脑控制了,而是机械式的。 这么说吧,顾山这时候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脑子里就是浑浑噩噩的不住的拉线放线。 “这……这……钓的哪门子鱼,一点章法都没有!” 船上一位船员,望著此刻的顾山,不由愤愤的来了一句。 在顾山拉鱼的过程中,这位和自己的同事已经开了个小盘,这位赌顾山最多十分钟鱼就脱鉤,结果到现在,鱼不但没有脱鉤,反而一点点的向著船舷这边过来了。 听到这话,船上一些船员纷纷点起了头。 这时候瘦瘦的中年人张口笑了笑,用一种只有胖中年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气运护身,还要什么章法,怎么做都是章法!” 胖中年人听了,想了一下便带著一点苦笑,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一个新手把大鱼拉回到船边,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胖中年肯定以为这是有人和自己胡扯,钓鱼不要技术的啊,拉鱼这么简单?那自己这些钓鱼佬都是羞死。 但现在,这事就明明白白的出现在他的眼前,就算是不想信也不成。 “上来了,上来了!” 突然间有人叫了起来。 大家纷纷来到了船舷,伸头向著海水中望了过去,想看看这条大鱼到底是个啥。 在大家的注视之下,昏暗的海水中突然间泛起了一股金光,在船上灯光的照耀之下有点晃眼,大鱼还没有放弃,在水面上一翻,然后拼尽了力气向著海水深处游去。 “大黄鱼!” 有人惊叫了起来,声音如同被嚇出魂的女人一般,尖锐到了刺人耳膜的地步。 只不过,所有识鱼的人都默然了,没有人出声,都是一副看到鬼似的注视著海面。 顾山已经没有了感觉,他这时候心中就一个念头,拉线,拉不动了就放,手上线没力了就电动收线! 在顾山机械式的忙活之下,海中的鱼再一次被拉出了海面。 这一次所有人都看到了。 海水中是一条巨物,虽然不知道这条鱼有多重,但绝对不会仅有二十斤,因为此刻在海水的水面之下不足半米的地方,一条金色的,闪著黄金一般光泽的大鱼,正在一点点失去体力。 “抄网!” 船长最先反应过来,嚷嚷了一句之后扭头带著小跑向著船边的捞网奔了过去,这样的大黄鱼,哪怕是伤点鳞,都会让船长觉得丟脸。 拿著捞网回到船舷边上,那条漂亮的让人都有点刺眼的大黄鱼,平平静静的呆著,如同傻了一般。 没费多大劲,船长带著两个船员,便把水中的巨物捞了上来。 当大鱼躺在甲板上的时候,所有人都沉默了,就连船长也没有见过这样的大黄鱼,现在它就这么生生的躺在眾人的面前,不像是个活物,就像是一条由黄金打造的鱼,全身的每一个鳞片都泛著让人痴迷的金光。 如此眩目,如此动人心魂! “这……这有多重?” 一个船员呢喃道。 “最少五十斤!” 船长很篤定的说完,接著说道:“快点保存起来!” 如果这条鱼因为保存问题卖不出价来,船长觉得自己会被別的船长耻笑一辈子。 顾山这时候已经一屁股坐到了甲板上,他此刻觉得连手指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了。 不过,他的脑子到是清醒过来的,他也明白自己钓到了什么玩意,就算是再不懂,他也听说过野生大黄鱼的价格。 虽然不知道这条鱼究竟能卖多少,但顾山估计,最少也能值个十来万! 当顾山的脑子里蹦出十来万的时候,没过一会儿,现实就把他给震懵了。 “这鱼能卖多少钱?” 船上一个漂漂亮亮的职业裙女郎问道。 “最少值八九十万,如果晚一些价格还能再往上走!” 呃! 顾山脑子有点宕机了。 第6章 想糊弄老子,没门! “多少?” 顾山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回过神来直接衝著船老大问道。 船老大说道:“这鱼最少值八十万往上,如果正好遇到老板的话,能上到百万!至於再往上那靠的就是运道”。 听船老大这么说,顾山瞬间不困了,刚才那种像要死一样的感觉,一下子从身上消失了,心中现在一点累的模样都没有,满脑子就是船老大的话。 此刻顾山的心中一直嘀咕:屮,一条鱼卖出一百万,咱还赚个屁的钱啊,就在这里捞十来条不就什么都有了! “卖不卖?” 船老大问起了顾山:“你要是卖的话,我帮你联繫一下买家,也不一定要我联繫,鱼到了码头上这样的鱼自然就有人询价”。 “卖,卖!” 顾山觉得这事儿自己就別折腾了,交给船老大吧。 船老大听后点了点头:“那我帮你问问!” 现在顾山这条大黄鱼上船,顾山肯定是不困了。 不光是顾山不困了,一船的人连著原本懒懒散散的船员们都不困了,是凡是能用上的竿子都被扔进了水中,一个个巴巴的望著水面,如同一只只长颈鹿似的。 “有了……!” 一个人刚扔进水里不到五分钟,便大声喊了一声,这声一下子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开始收线,明显这条鱼並不大,至少没有刚才顾山的那一条大,鱼比较小,拉上来自然也就容易一些,这位也可能是有点钓鱼基础的,手法还算是挺熟练的。 差不多没什么感觉,鱼便被他拉到了船舷旁。 “我去……又一条大黄鱼!” 水中依旧是金灿灿的鱼,如同黄金铸造一样。 只不过这条鱼並不太大。 反正顾山看著不大。 这时候船老大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这鱼在四斤以上,要是卖的话差不多两万左右!” “这下船票回来了”。 旁边的人纷纷开起了玩笑。 这边玩笑声还没有落,那边又有人叫中鱼了。 拉上来又是一条黄鱼,只不过这一条还要小一些,差不多在一斤半左右。 连著两人中黄鱼,接下来哪里还有人扯淡,一个个全都卯足精神施展起了各自的手段。 “顾老板,刚才那一下子你是不是捅了黄鱼窝了?” 一条连著一条上鱼,只要是扔在水中的鉤子,全都陆陆续续的中了鱼,其中差不多一半都是大黄鱼,只不过所有的大黄鱼都不大,最大的一条也不过就是七斤左右,最小的倒也不小,都在一斤半以上。 这么说吧,是凡是现在站在甲板上的人,连著女人一起,就没有一个人没有挣到钱的,最少的一个,怕也把上船的两千块挣翻了一倍回去。 顾山乐呵呵的衝著这位笑了笑:“大家的运气好,关我什么事”。 顾山可不想背上这样的名声,没事干给別人当吉祥物,那不是有毛病么。 更何况,到现在顾山除了那条大鱼之外,就再也没有中过鱼,咬鉤的倒是不少,不过没有一条拖上来的。 原本大家都不是帮助人的人,这下子就更没有人关心顾山钓不钓上来鱼了,一个个自己都还顾不过来呢,哪有心思和顾山扯这份咸淡。 船上人都中鱼了,包括两位大佬,两人原本技术就不错,现在又像是掉进了黄鱼窝似的,那感觉是怎么钓怎么有,这会功夫愣是钓上来十来条,只不过都不是什么大鱼,最大的一条才过不五斤。 就算是这样,也把两人乐坏了。 钓鱼佬的乐趣就是中鱼,现在都连竿了,能不开心吗。 所有人一下子都跟吃了大补丸似的,精神抖擞的钓鱼。开始的时候顾山和大家一样,只不过钓著钓著没鱼上来,就有点无聊了,到了深夜两点多钟,顾山依旧是小毛鱼都没有钓上来一个,於是乾脆扔下竿子,回舱里睡觉去了。 顾山这才刚躺到了床上,听到门口传来了脚步声。 抬头一看,发现一个年青人走了进来,这人顾山也没有注意到到底是哪一边的,是找钱这一拨的,还是大佬那一拨的,反正,不可能是他这一拨的就是了。 衝著人家笑了笑,顾山甩掉了脚上的鞋,拿了床上叠好的毯子盖到了肚子上。 “顾老板,我问问您那鱼?” “你有兴趣?”顾山觉得有点奇怪,因为这人怎么看也不像是能吃起几十万一条鱼的人,不是顾山狗眼看人低,而是这人就没有那样的气度。 啥气度?就是那种不拿钱当钱的感觉。这位就是打工人,和顾山差不多,指不定还不如以前顾山混的好呢。 “不是,我是替人问问的,有没有想过把鱼卖给老板?” 顾山略一想就明白了这位嘴里的老板是指谁了,船上就一个大佬,那还能指谁呢? 白送给大佬?顾山真没有想过,不是顾山没有这样的脑子,而是顾山知道,生意人你送什么都是假的,都是建立在你能给他带来好处的基础之下。 你要是能让他挣到钱,送个屁他也说是香的。 你要是一分钱不能给他挣,你在他那里就是狗屎,送啥都白搭,越送越不拿你当回事。 想明白这些,顾山哪里会把一条值几十万的鱼白白送出去,那不是脑子有病么。 商人可不像是当官的,当官的还有节操可言,商人估计连节操两个字怎么写都不知道。 “你是大老板的手下?”顾山笑眯眯的问了一句。 这位没有说话,只是顾左而言它和顾山扯了起来。 顾山明白了,这位十有八九不是船上大老板的手下,这位估计就和自己一样过来找钱的。 同是找钱人,这位为什么会打顾山鱼的主意,那就再简单不过了,这货准备借顾山的,献自己的佛。 操作就和家长群里那种张罗著给老师买东西的人一样,拿別的钱给自己长脸。 这位就是想著,在顾山和大佬之间拉个线,攛掇著顾山把鱼送给大佬,这样的话大佬不一分钱得了鱼。 高不高看顾山一眼不知道,但是对这位一准要高看一眼,指不定心中还得赞上一句:这人办事用脑子! “那边是门!” 想明白了,顾山一点也不客气,直接衝著门口一指:“就算是送鱼我用的著你?更何况我也没这打算!” 这位倒也不恼,呵呵一笑跟个没事人似的,扭头出了舱门。 到底是社会上熬出来的,被人揭穿了一点尷尬的表情都没有,就是这么不要脸。 对於这类人来说,能糊弄就糊弄个好处,糊弄不了,丟点人那也叫损失? 顾山也不生气,社会上这事你也气,估计活不到领退休金,社会上像这样的人,多如过江之鯽。 看人出了舱,顾往床上一倒,现在这舱里那叫一个宽敞,別人都忙活著钓鱼呢,就他一人回舱,想不宽敞都不可能。 可能是真的累了,也可能是一条鱼把刚来买车的钱又给挣了回去,躺到床上翻了一下黄金的知识,过了约十来分钟之后顾山就睡著了。 这一觉睡的那叫一个踏实,等著睁开眼的时候,舷窗外的太阳都升的老高,高到直接刺到了顾山的脸上。 出了船舱,顾山发现自己离开的时候什么模样,现在依旧差不多什么模样,所有人都瞪著一双通红的眼睛,但精神都跟打了鸡血似的,在船舷两边忙活著。 “收穫不少啊?” 顾山笑著来了一句。 “一晚上就没有停过鱼,虽然都不大,但都还可以!” 说话的这位看起来有点沧桑,不过精神头挺足的,一边说一边注意著水中的竿子。 顾山看了两眼,准备走到船头,还没有挪两步呢,船老大走了过来。 “顾老板!” 一看是船老大,顾山觉得大约是有人出价了,於是停了下来等著船老大来到近前。 船老大也不囉嗦,张口说道:“现在有位老板出价了八十万!” “您的意思是?”顾山没有答应下来,而是问了一下船老大的意思。 船老大这边张口说道:“可以再等一等,咱们下午的时候就回了,让消息传一会儿,这价格算不上太好,就是一般的价”。 “那就再等等”顾山说道。 通过昨天查的资料,顾山知道黄鱼贵不是贵在鱼肉,而是贵在鱼膘上,据说这种鱼膘製成的东西可以救命的,具体如何,顾山就不了解了,反正这东西就是一个字贵,上几十斤的野生黄鱼就没有便宜的。 就在顾山还准备和船老大聊上两句的时候,昨天码头上那冷麵美人儿走了过来。 “顾先生,带上你的资料,老板要见你!” 顾山一听,立刻衝著船老大抱歉的笑了笑,回舱拿上了自己的文件夹,跟著冷麵美人走到了后面的舱。 后面的舱是大佬专用的,不光比顾山这些人呆的舱宽敞,还乾净。 此刻,一胖一瘦两位大佬正坐在舱中的沙发上,一边喝著红酒一边抽著雪茄,很是有点谈笑风生的模样。 看到顾山过来,胖大佬用夹著雪茄的手点了一下旁边的沙发,示意顾山坐下来。 “別看那些了,说说你的项目,我听著就是了”胖大佬说道。 听到这话,顾山明白了,自己钓上的那条大黄鱼,给自己挣取来的打动大佬的时机到了。 胖大佬是正主儿,也就是顾山巴巴想著的財神爷,姓郭,大名郭延楷,今年也不知道是四十大几还是五十齣点头,总之看起来显年轻就是了。 顾山也不怯场,张口就把自己的想法还有自己的地和大佬说了一下。 当然了,事情肯定要美化一下的,要不然说自己那一片是荒地,时不时还会半天飞沙走石的,那不完蛋了。 第7章 人生处处都是坑 不过,可惜的是,和郭延楷这样的人玩这套,顾山纯属班门弄斧,人家糊弄人的时候,顾山指不定连开襠裤都还没有穿上呢。 郭延楷听后说道:“你那块地可不好,现在边彊那边正在大力號召內地的人过去开发,只要是符合条件的,到了那边就给地给宅基地,你仅有地可没什么吸引力……”。 郭延楷可不是愣头青,更何况现在边彊大开发那是国策,他这样的投资人怎么可能不关心,人家郭延楷在边彊那边是有投资的,只不过他投资的是纺织业,而不是养殖业。 至於顾山的那块地,郭延楷不光是知道,还知道骗顾山的那群人是如何做的局。 海都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顾山的事情人家郭延楷知道的很详细,在某一方面甚至比顾山都多,像是马什么现在在什么地方躲著,郭延楷就知道。 顾山被人家说的有点无言,事实证明像是顾山这样的年青人,就算是混的不错,脸皮也扔的差不多了,还是比不上郭延楷这样的千年狐狸。 “那……我似乎就没什么好说的了”顾山听出来了,人家对於边彊几个省的情况比他了解多了。 既然这样那还有什么好说的,於是顾山很光棍的来了一句,说罢就拿起旁边的文件夹准备走人。 “你不再努力一下?” 见顾山走的乾脆,郭延楷有点奇怪了,出声问道。 顾山道:“没那个必要了,说实话,如果换成我,我都不会投那块地!” 事实上边彊那边適合耕种的地多了去了,现在沙漠中改造好的地,光是国家放出来的就是几万亩十几万亩这样的规模,如果不是被骗,顾山自己要是能看上现在地,那简直就是被鬼迷了心窍。 “你倒是挺乾脆的!” 郭延楷听后直接乐了,他觉得眼前这年青人有点光棍,很像他年青的时候愣愣的。 顾山笑了笑。 郭延楷又说道:“你先坐下来,咱们地先放到一边,谈谈別的生意”。 刚坐下来的顾山有点懵,心道:別的生意?咱们有別的生意可谈? “鱼,那条大黄鱼,我挺喜欢的”郭延楷开门见山,直接就点出了找顾山过来的意思。 顾山直接问道:“你出什么价?” 送是不可能送的,自己別说现在缺钱,就算是不缺钱也不可能把钱白白送出去,更不可能送给一个生意人,地位差不多那是交易,自己这边是地里蹲著的人,这位都坐在飞机上了,送什么都白搭。 郭延楷说道:“现在什么价?” “八十来万”顾山说道。 郭延楷道:“我给你凑个整,一百万!你也別再找买家了”。 郭延楷的乾脆让顾山有点摸不著头脑,但顾山很快明白了,郭延楷是想要自己的那条黄鱼,至於用来干什么的,他自然不可能猜出来,反正就是眼前这大佬想要。 顾山並没有立刻答应,因为他实在是太知道所谓的生意人是啥样的了,因为他自己就是其中一员,还是因为不够黑心太容易相信別人的那一类才给坑了,所以现在顾山开动了他的小脑瓜子,想这条黄鱼到底能值什么价。 昨儿他搜到过一条消息,人家七十多斤的黄鱼卖了一百五十万,他这条五十来斤,卖出一百万来,价格似乎也不低了。 只不过他也知道同样的黄鱼,什么时候钓上来的那价格也是有出入的,这一差指不定就是十来万的差价。 见顾山不言不语,郭延楷笑道:“这价格不算太高,但也不算低了,你这边找买家也得碰运气,指不定鱼到了港上,买家最多也就给你加个几万”。 顾山依旧没有吭声,不过他明白,卖东西这事儿谁也说不准,关键像是黄鱼这样的东西,你还真得遇上人,如果急需的,溢出个五六成价也不是不可能。 “价格我这边给的合適,我也不是要占你的便宜,而是这价格已经很合理了。 但是,我挺喜欢你这小子的,做事乾脆,也没有那么多肠子,这样吧,我这边再加一点。 不过,我不是加钱了,而是加点別的!” 在顾山探询的目光中,郭延楷笑著说道:“你不是要养鱼么,我自己的渔场有一批海鱼苗,大大小小的都有,差不多有十五六种,按著市场价差不多值个三十万左右,黄鱼要是成交了,我把这些鱼苗一併送你了”。 “给运到地头?” 顾山有点心动了。 郭延楷听后面上露出了一点难色,苦起脸衝著顾山说道:“从海都这边送到边彊,那得一刻不停的跑,光是运费就有点嚇人了,没有办法送”。 “那我可没有钱运输!” 顾山这边也摇了摇头。 不送到地头,顾山觉得自己就没有必要要这些鱼苗了。 为什么? 因为顾山知道自己那地里是咸水湖,別十有八九养不活鱼了,几乎就没有可能养活海鱼,顾山是读过大学的,脑子还不至於这么抽抽。 但顾山为什么又心动呢,那是顾山觉得,不管养活养不活,至少是个玩意儿,就算是死鱼,到时候捞出来,往附近的地里一埋,那多少也是个肥料。 当然,前提是要给运过去,让顾山出运费,那顾山不如拿运鱼的钱,直接去买改良土质的肥料好了。指不定买肥,还比运死鱼的钱少。 反正现在顾山的打算就是,就算是这批免费的鱼死在湖里了,也烂在了自己的地界,不钱那就挺好,但凡一分钱,那就不用考虑了。 从海都这边到边彊的运费,打死顾山也不可能掏的。 郭延楷摇了摇头:“不行,那这样我还不如和別人竞一下价呢,指不定连一百万都用不掉!” “那就没有办法了,我要海鱼苗说真的用处不大,我连养鱼的池子都没有钱建呢。要不这样吧,郭老板,你投个五六百万,我把池子给建了,运鱼苗的钱我掏了,黄鱼送你……”顾山说道。 “那还不如掏运费呢!” 郭延楷笑了,伸手点了一下顾山:“你小子不是蒙我呢”。 “不敢不敢,我这点本事就別在您这样的商界前辈面前现了”顾山连忙说道。 “你小子真有点对我的胃口了,这样吧,钱我掏了,鱼苗我也给你运到地头!”郭延楷说道。 “成交!”顾山听后直接点了点头。 “小陈,去擬个合同过来”。 郭延楷也不再说什么了,直接吩咐旁边的冷麵美人去擬个合同过来。 要说人家大公司的人办事就快,十来分钟之后,顾山就拿到了合同。 接过了合同,顾山仔细看了起来,不管什么时候合同这玩意一定要看仔细,如果不是喝醉被信任的人忽悠的情况下,顾山看合同都是按著字往外蹦的。 大致没什么问题,至於买鱼的价格標定在一百万,鱼苗什么的都是赠送,带著运到地头的条件。 反正,顾山看了不少合同,这一份也经的起他琢磨。 合同没什么问题,两下这边就乾脆的签了。 合同一签,没过五分钟,顾山的手机上便收到了卖鱼的款子,而从这时候起,舱里的那条大黄鱼就改姓郭了。 生意谈成了,大家自然就轻鬆一些了,郭延楷这边也拉著顾山,一起品起了雪茄,喝起了红酒,似乎是把顾山当成生意伙伴一样对待了。 喝红酒品雪茄这事儿,顾山是装也装不像,不是没有喝过,而是没有喝过十来万一瓶的酒,没有品过古巴少女手搓的雪茄,因此,这一顿品下来,对於顾山来说就如同牛嚼牡丹一般,著实是品不出什么味来。 好在顾山明白,自己和人家郭延楷,就不是个阶层的人,今天这样儿,不过就是人家显示我这人平易近人,平常像是自己这样的,估计连他办公室的大门都进不去。 和老佬谈笑风生的幻觉一直持续到了船靠岸。 大家如同老友一般分开,顾山上了他的新皮卡,人家郭延楷也钻进了自己的迈巴赫,瞬间路归路桥归桥,大家各自在自己的生活上划著名水。 “这小子估计心中不知道多开心呢!” 瘦大佬看了看顾山钻进车子的背影,扯了一下嘴角说道。 “怎么,觉得这是可造之材?”郭延楷笑道。 瘦大佬说道:“造什么造,就是有点小气运罢了,倒是有点鬼心思是真的,想骗这样的人还真得下些力气才成”。 “的確是有点小运气,至於会不会一直有,那就要看老天爷了”。 说罢,郭延楷笑了起来,笑的如同偷了鸡的狐狸一般。 “不就是给他上了一课么,值得这么高兴?”瘦大佬问道。 “怎么不值得开心么?”郭延楷得意的说道:“原价买了一条黄鱼,省了四五十万的废苗处理费,不值得我开心一下?” 瘦大佬听了之后,笑了笑不再说什么。 “噯!我真想看看,这小子看到那些鱼苗的时候是什么样的表情!哈哈哈!”郭延楷笑道。 “你就不怕他骂你?” “凭什么?我有说过给他好鱼苗了么?我保证过鱼苗都是健康的了?我只说送他一批鱼苗,並且送到地头,有什么问题?” 郭延楷有点得意。 “你那一批鱼苗,得做无害化处理吧?” “肯定的啊,处理起来麻烦著呢,算了一下费用得四十来万,再拖一拖的话没有五十万打不住”郭延楷说道:“只不过现在不是我的麻烦了!” 顾山此刻还不知道,人家送给他的鱼苗是一批病鱼,还不是一般的病鱼,这么说吧,这些鱼苗扔到哪个塘里,哪个塘里的鱼都得完球,差不多就等於鱼中的生化鱼。 指名道姓不能掩埋,必须要无害化处理。 顾山要是知道,一准在感慨一句:人生处处都是坑呀。 第8章 破家烂地 到家,顾山给张为杰打了个电话,让他过来拿自己家的钥匙。 现在顾山要去边彊去等著送鱼的车,海都这边的房子要卖,自己不在家也不可能把钥匙给中介,所以读博士时间自由的张为杰就被顾山挑出来。 “很简单,有人过来看房子你就过来等著,人走了你就把门一锁,该干什么干什么就是了”顾山衝著张为杰说道。 张为杰嗯了一声,隨口问了一句:“房子好卖么?来看房子的人多不多?” “只有不好的价格,没有卖不出去的房子,只要是捨得出血这房子就好卖,只不过我还有点捨不得,前两天有人出价四百二十万,我没有答应”顾山说道。 顾山这房子最高的时候要卖六百来万,现在价格自然不是以前了,现在几乎就跌了三分之一。 就这样还不算是最惨的,最惨的房子直接拦腰砍,之所以这边的房子价格坚挺一些,主要是因为这边的学区比较好,无论是小学还是中学,都是海都能排进前十五的,算是相当不错的学校。 而且顾山没有结婚,孩子什么的更是无从谈起,所以房子的学位还是在的。 现在过来看房子的,大多也都是属於改善型,想著让孩子上个好学校的这类人。 “行,我知道了,你这边大致能接受什么价?”张为杰说道。 “四百四十万你报,对方要是有意思呢,见面再谈,反正这价格在这小区已经算是见底了”顾山说道。 张为杰道:“行,那我知道了”。 “人家要是问家具什么的都留么,你就说留,这里都留下来”顾山说的时候看了一眼自己的家,心下有点不舍。 当初买房子的时候那叫一个开心,自己亲自选的料,监的工,把家打造成了自己喜欢的样子,这才几年啊,房子就要没了,顾山这心里要是能好受才是怪事呢。 不过也没有办法,现在不卖,总不能等著还不起钱,法院过来查封吧。 晃了晃脑袋,顾山把这靠谱的念头赶出脑海。 “就这些事,走吧,我送你回学校去”顾山说道。 张为杰说道:“就別了,我坐地铁很快的,你直接上高速好了”。 “我顺路送你,我还得到学校不远的批发市场去一趟”顾山说道。 张为杰有点奇怪了:“蔬菜批发市场,那边是蔬菜批发市场,你去做什么?” “弄点蔬菜啊”顾山说道。 张为杰嘲笑道:“你是不是有点傻,就算是要买菜,也得到了家附近再买啊,从海都买蔬菜运到边彊,你是不是脑壳子锈掉了?” “你才脑壳子锈坏了,我买蔬菜是为了吃啊,那不是扯淡么,皮卡是小货车,我要是不拉点蔬菜,冒充一下运菜车走走绿通,光是高速费都能干我几箱油去!” “我去,还是你们这帮做生意的鬼主意多呀”。 张为杰一听,顿时露出了佩服的表情,反正他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一招能省下高速费。 “现在你就知道了”顾山笑道。 “那行,走吧!” 於是哥俩一起下了楼,坐上了顾山新买的皮卡,直接奔到了蔬菜批发市场。 顾山问了一下哪种菜是可以走绿通的,捡著最便宜还容易保存的,买了一批直接把皮卡后面的车厢给塞满了,反正就是混到了绿通的標准。 然后把张为杰扔到了学校门口,顾山开上自己的新皮卡上了高速,风驰电骋一般向著边彊这边扎了过去。 一路上除了吃饭睡觉,四十个小时的路程,顾山这边三天赶到了。 到了边彊接下来就是国道了,路上把车上的菜给处理了,不光是省了高速过路费,连著买菜的钱都赚回来了。 省道上奔了差不多八九个小时,这时候已经算是人跡罕至了,到了最后的时候,路上想遇到个车都不太容易。 在离著顾山地约五十公里的地方,顾山停了车,在这里补充了一些东西,包括吃的喝的还有一些简单的生活用品,因为接下来的路不会有一家商店出现,也不会有一个饭馆。 又差不多弄了一车斗东西,顾山开著车子往自己边彊的地驶去。 刚下了国道,就没有路了,全都是砂石地,还有一些地直接就是细沙,今天的运气也不太好,天空中居然下起了雨。 这时候顾山就有点庆幸,自己幸亏是换了皮卡,真要是以前的城市suv,现在自己哭都哭不出好声调来。 就算是开了四驱越野模式,一路上还有几次差点就让车子陷死在路上了。 最后有惊无险顺利回到了边彊的家。 这地方真的有点惨不忍睹,这么说吧,放眼望去,无边无际的,视线之中一点东西都没有,就这么赤果果的平坦著,平坦到人心都跟著打颤的地步。 四周安静的让人发毛,別说是人畜了,抬头望天都看不到天空中有什么鸟,你说这玩意瘮人不瘮人。 不远处的湖水到是挺蓝的,只不过现在天气阴沉沉的,湖水看起来灰不溜丟的,湖边没树没草,自然没什么看点。 远远的隱约露出一片连绵的群山,因为下雨现在完全看不到,天晴的时候倒是可以看的清楚,在天际线上一点有一群如同玩笑一样的山脉。 不过老话说望山跑死马,眼睛看到和你过去,那不是一个慨念,从顾山这里到山脚下,还得好几十里的路,山脉並不小,不光不小还很雄峻。 顾山边彊的家是个由一群建筑围起来的大院子,院子很大,足足有小半个足球场那么大。 不过那是建好后,现在可能是因为顾山早一步接手,现在算是老烂了尾。 主建筑原本是一排,面南背北除了主家住的地方,还有食堂办公室等等。 东边有一排马厩,像这地方全都开车太费油了,很多时候马匹比车更有用也更方便。 西边则是工具房还有一些娱乐设施。 现在自然是没有的,两边各自有三五栋没有建好的房子,別说是门窗了,有一半连屋顶都没有封上,就是一个框架带上四面墙。 不得不说一下,烂尾归烂尾,建筑质量还是挺不错的,可能是因为骗子自己也要住,任何隨意对付一下的想法都是熬自己,所以这些骗子在建筑质量上还是下了一些功夫的。 至少露出来没有完工的框架上,那钢筋什么的都是实打实用的好料。 从车上下来,顾山掏出了钥匙,把钥匙插进锁孔打开了门。 唯一一栋建好的房子是个t字型的平房,南边开了几个几乎落地的大窗户,屋顶是平顶的。 房子的面积不小,差不多有一百六十个平方,这么大搁海都真不算小了,但是在这边这样的面积就是小房子。 像是刚经过的小镇,就是顾山补给的那个小镇,隨意一家人住的房子,一个厨房都得三十来个平方,所以顾山这房子真不算大。 房子不大,但是层高是真的不低,从屋顶到地面差不多有四米。 屋里也谈不上什么装修,进门放眼望去,地上是水磨石的地面,也没什么拼什么的,就是简单的水磨石,有些地方还嵌了一些铜线。 墙是白墙,墙上刷了墙面漆,高低不平的一看就知道工艺对付著来的,没什么找平也没有掛什么网,直接就是水泥墙上简单的打了一遍腻子,然后刷了白。 电线什么的走的都是明线,老式的那种方方的走线盒子,屋里的线路算是明明白白的。 灯也是那种卡口灯,连著开关都分成几种,最老的居然还有那种栓著线拉著开关的。 房子里东边间是厨房。 厨房倒是弄的还行,至少墙面上有白瓷砖,顶上有吊顶,还有厨柜吸油烟机什么的,灶用的是煤气罐,这玩意顾山也就是小时候有印象。 冰箱什么的都有,看样子可能拉来的时候就是个二手,反正看起来有点旧,个头到是挺大的,又开门跟个大衣厨似的。 別的电器什么的都有,居然还有一个电烤箱。 只不过现在都没有开,因为没有电。 这边想用电得靠太阳能发电,用的是太阳能板,顾山家里的太阳能板,就在房子的顶上。 至於为什么没有电,原因也简单。 这边只要离开家超过三天,你家里什么电器都得歇火。 因为太阳能板只要一天不擦,上面就积了一层灰,头一天还能將就一下,第二天直接完球。第三天电池里的电耗光了,家里的电器自然也就停了。 卫生间什么的相对来说更好一些,可能是因为这帮骗子也要上厕所,所以造房子的时候,他们正儿八经的造了一个化粪池,卫生间卫浴设备都是用的大眾牌子,不算太差。 当然了,东西也不多,就是一个马桶,一个洗手盆,外加一个整体一体式的淋浴房。 除了这些,別的就扯了,连墙上的镜子都是一面巴掌大的桌边镜掛在墙上冒充的。 一百多平方的屋子,除了厨房和卫生间之外,分成了三间,三间都可以住人,只不过现在除了一间有张板床之外,另外两间都是空荡荡的。 原本还有办公桌什么的,当顾山成了接盘侠之后第二天,人家把能搬走的都搬走了。 不得不说这帮骗子也是些会过日子的主儿,连桌子椅子什么的都给搬走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准备骗下一家用去了。 总之,整栋房子呈现在人眼前的是一股浓浓的战乱风格,如果不是刚进屋墙上贴著的伟人像,顾山都以为自己被人给干到加沙去了。 破家烂地,不说家徒四壁,似乎也差不了多少。 第9章 热情的邻居 嗒!嗒! 把车上的东西都搬到了屋里,顾山肚子叫了,准备给自己弄点吃的,简单一点煮点方便麵,对付两口就是了,要不然这荒郊野地的还搞个满汉全席不成。 到了厨房,顾山拧开了煤气罐,想打开煤气灶,拧了几次不见灶头冒火星子,也不见火著,於是顾山检查了一下。 “畜牲啊!” 这一看不要紧,顾山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 这帮孙子搬的时候,顾山还在旁边盯著,死活没有让他们把煤气灶这些有用的东西搬走,原本以为自己看著就没事了,谁想到,这帮孙子还是把这些玩意给弄走了,现在摆在顾山面前的煤气罐子,对著顾山这一面的看起来正常,反面直接被掏出了一个洞,里面黑呼呼的,看样子以前被人拿来做烤火炉了,这玩意哪里能存的住一点气。 有了这教训,顾山又看了看屋里別的东西。 结果这一看,顾山气的连人都不想骂了,煤气灶这边下面的皮管子裂了一道缝,太阳能板的贮电池看起来外观没什么,但是內里的芯已经被掏走了,只留下了空壳,为了让这玩意有点份量,里面还塞了一个水泥块,至於冰箱什么的,从后面一翻,铁皮都快烂穿了。 “一帮生儿子没屁眼的东西!” 气了半天,顾山这才愤愤冒出了这一句。 这下,家里真的是家徒四壁了。 光生气也不能解决问题啊,顾山歇了一会儿,把这些破烂全都扔到了车斗上,准备带到镇子上去扔掉,然后再从镇子上买些东西回来,自己在这边怎么说也要住上几宿,不整点东西怎么能行。 什么?住酒店? 镇上的酒店到是有,但是顾山都到家门口了,再去住酒店那也说不过去呀,再说了,那小酒店顾山也提不起太大的兴趣。 锁上门,顾山开著车子又往镇子上去。 这小雨下的,路比来的时候更不好走了,顾山都没有敢走原路,还专门捡著石头地儿走,就这样车轮子轧过的时候,地上就会出现两条深深的轮跡,还有几次差点陷进去出不来。 不过顾山也算是有点小小的越野经验,瞅著不对劲就下来找个大石块子往轮子下垫,几次都是有惊无险,等著车子上了马路这才算把悬著的心给放下来。 开著车子往镇子上去,刚走了二十来分钟,远远的看到一辆白色的车子停在路边,確切的说不是停在路边,而是拋锚了。 顾山是怎么知道的,那真是太简单了,车子一半都栽在路边,还有车腚撅在马路上,肯定是雨天打滑,车子滑出了路。 “怎么了?” 顾山的车子离著还有五十米呢,那边车里便跳下一个男人,衝著顾山的山招著手。 在男人的旁边停下来,顾山按下车窗问道。 “大兄弟,帮个忙,帮我把车子拉上来”。 汉子三十来岁,大高个儿,站在顾山的身边个头也差不多太多,怎么都说在一米八以上,四方脸,看著就是个朴实的人,一张口就是一股子浓浓的胶州口音,属於典型的胶东汉子模样。 “拉车子出来没有问题,但是我车上没有拖车绳,你车上有没有?”顾山问道。 自己这车把汉子的车拉出来那肯定没有问题的,要是有问题的话,自己这七十来万不就白瞎了么,关键是现在车上没有拖车绳,海都买的车子,谁想起来配那玩意儿。 汉子连连说道:“有,有!” 说罢扭头回到自己的车上把拖车绳拿了出来。 顾山下了车,两人把绳子栓好,顾山坐进车里,缓缓的发动车子,直接掛上了大扭力档位缓缓的把汉子的车子拉回到了马路上。 “大哥,你发动下试试”。 等汉子的车子回到马路上,顾山便衝著汉子说道。 汉子应了一声,回到车上开始试著发动车子,结果连著启动了几次,都没有发动起来。 顾山见了说道:“要不要再拖著走一段,让你发动起来?” “麻烦你了,大兄弟!”汉子原本过来就想说这事的,结果听到顾山主动提起,便点了点头回到车上。 顾山开著自己的车拉著汉子的车走了一段,在走的过程中,汉子试图把车子发动起来,可惜的是连一点动静都没有,很明显车子失去动力了。 看到后面的车子打起了双闪,还闪起了大灯,顾山知道肯定是有事,於是停下了车子。 “大兄弟,不好意思啊,车子实在起不来,要不我还是等在这里叫救援吧”。 汉子不好意思再麻烦顾山了。 顾山却道:“现在叫救援得等到什么时候才会有人过来?这样吧,我把你拖到那边的镇子上如何?” “那真是太感谢了,到了镇子就行了”汉子一听立刻开心的笑了起来。 剩下好一段路要走,两人这边小小的攀谈了一下,从交谈中得知,汉子姓周,大名叫周玉顺,胶州临海那一片的人,带著全家老小到这边来分了一百来亩地种庄稼。 顾山就介绍了自己叫顾山,別的没有提,他也不好意思提,被人骗了两千万是什么光荣的事啊,要掛在嘴边。 俩大老爷们就別閒扯淡了,天上还下著雨呢,於是两人各自坐进自己的车里,前面顾山开著自己的皮卡拖,后面的汉子则是稳著自己的车子跟。 速度並不快,不过好在是公路,顾山严格来说也没什么大事,就这么溜溜的来到了镇上。 到了镇上,刚进了镇子,路边上就停了一辆suv,后面的周玉顺示意顾山停下来。 “顾老弟,我小舅子过来了,谢谢你啊,要是没有你,我指不定什么时候回来呢”。 说著周玉顺从口袋里掏出了钱包,开始数钱。 顾山一看立刻说道:“不用,这种小事我收你钱成什么人了!况且咱们也算是邻居,我的家就在附近”。 “你也在这边包地种?”汉子和顾山推了两三次,知道顾山是真没要钱的意思,这才作罢。 顾山回道:“也算是吧!” 人家是过来包地的,他是被人骗来的,性质不一样。 “今天晚上別走了,到我家去,我家离这里也就二十来里,今晚上咱们哥俩喝两盅……”汉子衝著顾山热情的发出了邀请。 衝著汉子手指的方向,顾山望了过去,二十里外的村子啥也看不到。 “老哥,有时间,我现在手上还有一些事情,要在镇子上买些东西回去,家里马上要来人”顾山推辞道。 “你是收破烂的?” 周玉顺还没有说什么,旁边他的小舅子一脸好奇衝著顾山问道。 听到小舅子这么问,汉子也挺好奇的,他早就发现顾山的车子后面塞了一堆破烂,但是收破烂也不可能开这车收啊,大几十万的车开著收破烂,那差不多就是捧著金碗要饭了。 顾山说道:“哪里啊,这些东西都是准备扔的,刚从屋里清出来的”。 “听你的口音不像是海都的啊”汉子的小舅子又说道。 “我不是海都人,在海都混日子,我自己是江淮人”顾山说了一下。 小舅子一听,点头说道:“难怪!” 顾山有点不明白这位怎么突然间来了这么一句,怎么海都就难怪了? 不过顾山也没有多问,张口说道:“那我忙我的去了”。 “顾兄弟,你现在要去干啥?”周玉顺问道。 顾山道:“我准备买点东西,把吃饭的东西,还有贮电器整齐活……”。 “这不就巧了么”周玉顺笑著指了一下自家的小舅子:“他老丈人就是镇子上卖电器的”。 说著伸手指了一下旁边不远处,一个不起眼的小房子。 顾山仔细看了一下,发现门头上果然写著家电出售安装什么的。 “走咱们去店里看看!” 周玉顺说著拉顾山便向店的方向走去。 顾山觉得这大哥也真是太热情了,微微有点尷尬的跟著周玉顺来到了店里。 从外面看店挺小的,不过进了店里之后,那感觉比从外面看大了两倍都不止,店里分了几个区,有冰箱,有电视机,还有洗衣机什么的。 每一种就一两件样品,最多也不过就是三四件,远没有沿海商场那种恨不得一下摆出上百件来让客户挑的豪气。 “你也別觉得这里东西少,这边的人更看重实惠的东西,像是这些,你別看著丑,其实比外面的都耐用,这里的天气太娇贵的东西也不行,不说別的只说电压,就时高时低的不稳定,要是以前家里的用的冰箱,撑不了几年造的……”。 进了店里,周玉顺带著顾山一起看了起来,看了一会儿,也没有见店主出来招呼人,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哟,来客人了” 正想著没有看到老板呢,老板来了。 闻声,顾山扭头过去看了一眼,发现老板还挺年轻的,看起来也就是四十岁出头的模样。 这让顾山心中就有点琢磨了,因为这老丈人看起来比周玉顺小舅子这个女婿也大了不几岁。 当然,顾山肯定是不会说的,和人家又不熟,打听这事儿不是二百五么。 稍寒喧了几句,顾山说明了来意。 老板这边也不二话,带著顾山看了几样,现在顾山要的最紧的就是烧饭的玩意儿,还有就是能储电的电源。 两样这里都有,顾山看了一下,就选了一个简单的单眼煤气灶,还有一个能储十度电的储电器,这玩意还可以组成组,最多可以干到储六十度的电,但顾山想了一下也不需要,於是便只买了一个,如果以后需要的话再买也不迟。 人家店主也客气,还给打了个九折。 “煤气包你这里没有?” 买了灶,要是没有煤气包那不是白买了么。 “我这边真没有,那玩意我也没有办法卖,你直接到那边的邮储旁边,直接就能看到气站了,现在好像是一百二一瓶,你要是头一次办,还有別的费用,总之你去了就知道了”。 便不便宜都得要用,別说一百二就算是两百四,该掏钱的时候还得掏啊,顾山知道这事儿他可没什么讲价的资格,这玩意那是官方价。 把这边买的东西装上车,车上的破烂直接就扔到了店旁边,顾山和周玉顺几人告辞,开著车子去气站,缴了钱办了新本儿租了钢瓶充好气回家。 第10章 又被摆了一道 回家一路挺顺利的,到家的时候雨停了,车子也挺给力的,顺顺噹噹的停到了自家门口。 有了灶有了气,顾山总算是吃上了一顿热烀的——泡麵。 等著雨不下了,清理了一下屋顶上的太阳能,看著说明书,把太阳能的线和储电器的线接了一下,至於有没有问题,那就得看明天出不出太阳了,反正今天晚上就这样了。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顾山把床铺了铺,躺到床上玩玩手机,手机玩累了倒头就睡。 接下来两天日子差不多就这么过了,屋里有了电,厨房有了煤气,这小日子也就能將就起来了。 哦,忘了提一下,顾山的线接的不错,第二天太阳一出,擦乾净的太阳能开始工作了,还挺给力,晚上的时候,所有的屋灯都打开,亮到了顾山睡觉,贮电器里的电还剩下约两成呢。 所以顾山估计,平常有个小电器什么的也差不多够用。 第三天,顾山早上的时候接了电话,电话那头的司机师傅告诉顾山,鱼苗下午的时候就到了,让他在家里等著。 顾山想不等也不行啊,这里要啥没啥的,连个玩的地方都没有,他能上哪里浪呀。 说实话,接到了电话后,时不时的望向公路的方向,居然成了顾山今天的一种念想,时不时抬头看上一眼,算是打发一下无聊的时间。 司机比顾山预想的要早到,时间到了十二点钟,顾山隨意一抬头,看到一辆辆货柜式的大卡车正排成一排向著自家的方向驶来。 不用问了,肯定就是给自己送鱼苗的车,於是顾山直接走出了自家的大院子,乐呵呵的站在湖边上,等著卡车过来。 “顾山顾老板?” 坐在副驾上一个约三十来岁的中年男人,等著车一停稳当便从驾驶室里跳了下来,衝著顾山张口问道。 见顾山点了点头,中年男人拿出了一张表:“您看一下,车子的数量对不对,还有每辆车厢的封条还在不在……”。 哟,这手续还挺正规的! 顾山接过了表,一边看一边在心里琢磨。 卡车直接开到了湖边,顾山数了一下,足足有十七辆,说实话此刻顾山都觉得人家郭老板真是够意思,自己以前以为商人都不是什么好傢伙,个个都有八百个心眼子。 此时此刻,顾山觉得自己以后一定要反醒一下,这不,人家郭老板就是个好人啊,自己都没有说要多少鱼苗,你瞧瞧,人家给送过来十七卡车! 这是什么样的精神,明明就是舍已为人的奉献精神啊! “都是?”顾山觉得自己还是要確定一下。 中年男人点了点头:“都是!” 顾山嗯了一声,开始挨个的看卡车后面的箱门有没有开过的痕跡。 完全没有问题,顾山和中年男人確定了一下,並且把自己的名字签上。 “放苗!” 中年男人接过了文件之后看了一眼,便大声衝著所有开车的师傅喊了一嗓子。 於是司机师傅们各自打开了自己的车后箱门,还不是完全打开的,打开了一个小门,差不多也就约五六十公分见方。 小门一打开,每辆车配的两个师傅配合著从里面拖出了一个塑料管子,约四五十公分粗细,拖著粗管子到了湖边上,把管子一头扔湖水里,回头在车门內侧按了几下,车厢里连鱼带水就开始涌进湖中。 “这鱼……”。 顾山隱约闻到了一股有点难闻的味道,於是他探询似的望著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无所谓的说道:“这么长的距离,运到这里每天鱼拉的屎都够铺出五六公分的了,哪里可能没有味!” 顾山觉得人家说的有道理啊,於是便不吱声了。 此刻,顾山还没有察觉出哪里不对来,他就不是个养鱼人,以前也没有养鱼的经验,面对中年男人这样的老江湖,那可不得吃亏么。 还別说,鱼苗放的倒挺快的,前前后后从放到收,也就十分钟不到。 “留下来吃饭吧!” 顾山假惺惺的说道。 就他这破地方,请人吃饭,吃什么饭?泡麵?这边司机师傅哪一个没有吃过泡麵,跑车人估计看到这东西就要吐了。 “我们还有事呢,就不打扰了!”中年男人说罢,抬脚向了车边走去。 这时候顾山觉得好像是哪里不对啊,这人怎么有点像是要逃走似的?这感觉不像是小气到连留客吃饭都不想不留的自己一点没错,他们那边净是错似的。 也没有怎么深入的想,顾山这边看著人家要走,饭不想留,那送上两步又不他什么钱,於是衝著人家招著手,一直送出了半里地,目送著车队上了公路,这才转了回来。 “那傢伙回去了?” 开车的师傅从后视镜中看了一眼,点了点头嗯了一声:“回去了”。 “赶紧找个地方把车子洗一洗,好傢伙,都什么味,尸臭都没有这么难闻!”旁边副驾上的同伴一脸嫌弃的说道:“如果不是现在生意难做,打死我也不送这玩意儿”。 “什么味,就是死鱼味,还有就是病鱼味,配上药的味,你没看装的时候就有一些鱼的身上泛绿斑都烂了!”开车的司机笑著说道。 “造孽啊,沿海都不让往水源里倒,这下倒好,直接倒这边的大湖里去了。这帮人啊,有一个带一个都不是东西!”副驾的师傅嘆了口气。 开车的司机笑道:“心要是软一软能挣到钱?哪一个老板的不是整天算计別人?” “也是!不过快点,赶紧找个地方把车子洗一洗,我受不了这味了”。 开车的司机接口道:“放心吧,那边安排的洗车的地方,这车子装过了那些鱼,一般的洗车店哪里能洗,到时候里里外外的,都得洗上一遍,包括我们最好都得换身衣服,这臭味怎么洗都嗅的出来,看样子还得散上几天!” “肯定要换,这几天白天带夜的跑,还特么一半都是国道省道的,人都跟著臭了……”。 就在两个师傅聊的时候,头车上的中年男人正和老板匯报著事情。 “挺好,这下就是他的事了,跟咱们没什么关係了,这事你办的好!” “都是老板领导有方!” 中年男人就算是握著电话,表情都是一脸恭顺,实著是领会了公司政治的精髓。 这边很好,顾山这边傻眼了。 回到湖边的顾山往湖里一看,发现湖边的水面上漂著一层死鱼,密密麻麻的估计最少也有千把条。 什么鱼顾山都看不出来,因为有些鱼烂的估计连它们的亲妈都看不出来了。 “我……!” 望著湖面上的死鱼,顾山差点被一口老血给带走。 他觉得自己小心还带著小心了,结果现在一看,自己依旧是个江湖菜鸟,人家隨意动点小心思就把自己骗的团团转。 顾山这才想起来一句话:什么行业讲的都是专业! 自己这个一点也不懂鱼市的新手一头扎进去,想一点学费也不缴那可能么? 只不过这学费交的也太大了一些。 顾山不是没有想过死鱼的情况,其实他不光是想到了,还想到了处理的办法,那就是死鱼捞起来,埋到荒地里就算是给荒地增加一些有机质了。 但现在这情况,顾山哪里还想著去捞死鱼,別说捞了,在旁边站了一会儿,顾山现在就要乾呕了。 “郭总!” 顾山想了一会儿,抬手给郭延楷打了个电话。 结果他这边郭总一叫,那边传来的却不是郭延楷的声音,而是一个女人的调儿,耳朵一听,顾山的脑海里便冒出了钓鱼时候的那个冰美人。 “我找郭总” “郭总现在很忙,你要是不急的话可以等一等”。 顾山笑了笑说道:“没什么大事,跟郭总说,鱼挺好的”。 冰美人估计也没有想到顾山这时候还能用这样的语气说出这种话,不过人家这反应也是无敌的,张口便道:“你要是能把硷湖里的鱼养活,郭总就会给你投上六百万,好好养吧”。 听到那边掛了电话。 顾山对著手机足足骂了两分钟,心情才好了一些。 有解决的办法么? 老实说没有! 就他这样的和郭延楷碰,说实话连资格都没有,什么匹夫之怒,流血五步提都不要提,这些人的身边没有几个身手好的保鏢,可能么。 况且这事儿,还真不好说全都是人家郭延楷的错,鱼苗人家送了,大黄鱼也是人家出钱买的,只怪顾山自己是个稚儿,到人家门口摆出龙门阵,被人阴了其实也不稀奇。 都说了,社会处处都有坑,越想发財的人脚下的坑也就越多。 收拾了一下心境,顾山决定再看看,指不定这些鱼就有一些活下来了呢。 带著这样的想法,顾山在这边又住了两宿,有没有鱼活下来他不知道,但是湖面上漂的死鱼肯定是越来越多了。 都这样了,也没有必要再留下来了,至於清理死鱼的活,顾山也不想干了,任它东西南北风,老子还是继续去找钱去。 只是离开的顾山並没感觉到,到了第三天,湖边漂上来的鱼尸,似乎少了一种特別难闻的尸臭味,现在的臭就是简简单单的死鱼臭,没有以前那种浓烈的药剂味了。 湖边只有烂鱼,並没有那种烂臭鱼了。 第11章 鸡飞狗跳的年 回到了海都,顾山继续找投资,只不过一直没什么成果,其间顾山又回边彊看了看,一个月后,湖面的死鱼就已经不见影子了,顾山估计被大自然给消化掉了,反正湖是恢復到了原来的样子,至少不臭了。 这一次,顾山终於觉得这盐硷湖有点好看了,看过了上面漂满死鱼的顾山,觉得这样乾乾净净的泛著蓝的湖有点小漂亮。 盐硷湖光漂亮也不顶事啊,想还债还得想招儿,找来钱把养鱼的台子给搭起来,这样才能有机会唱一出翻身戏。 別的现在对顾山来说都是扯淡。 所以,现在顾山的任务依旧是找钱。 当然,顾山的房子依旧在卖,从原来的四百来万,现的已经降到了四百一十万,问的人不少,但是真心想买的人並不多。 现在房地產市场,买房的只要不急就握著钱看一看等一等,说不定房价还得往下降一降,卖房的呢,要是不准备大吐血,想卖房也挺难的。 但大出血,顾山还真下不定决心,没办法,心里落差太大了。 投资没有眉目,房子这边一时间也难出手,这么搞著搞著眼瞅著就要到春节了。 原本顾山是不打算回老家去的,不过今年父母特意让顾山回去一趟,顾山便在腊月二十六这一天,开车回到了自己的老家,江淮的一个小县城。 如果是在以前,顾山人还没有回到老家呢,那边的初高中同学早就嚷嚷著要喝酒什么的了,今年这一趟自然是没有人搭理他了。 就算是回到家的顾山想约几个以前提过客的同学出来吃饭,別人也都找藉口,不是忙就是现在不在县城,总之,没有一个有时间和顾山碰面的。 没办法,估计现在这些人都怕顾山张口问他们借钱,因为现在顾山被人骗的消息,差不多县城里该知道也都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也都听说了。 难得,顾山这趟回家清净了一回。 没人请吃喝,没了推杯换盏,倒是有时间陪著父母还有爷爷奶奶,妈妈这头外婆已经故去,现在只剩下外公。 不过家里的气氛有点不对劲儿。 没办法,长辈们虽然故意不提顾山欠的两千万,但別说两千万了,两百万对於老人家来讲都是个天文数字,哪一个不担心顾山这孩子还不起该怎么办。 这么说吧,顾山知道,自家的爷爷奶奶指不定就背著人抹过多少回眼泪了。 原本老顾家最出息的孩子,现在成了这样,老人家心里能好过么,只不过都怕顾山思想负担重,没有人提罢了。 不光不提,老人们还想方设法对顾山更好一些,但就是这更好,让人有点不自在,显得有点不正常。 年过的嘛,也就那样,二十大几的人了,对於过年已经没什么可以让他兴奋的事了。 到了初二,按著县里的习俗还有大家一直以来的传统,就开始走亲戚。 顾山父亲顾明远这边没什么亲戚好走的,就是独子一个,不过顾山母亲这边的亲戚不少,李彩英这边兄弟姐妹四个,李彩英是老二,上面还有一个哥哥,下面还有两个妹妹。 於是,初二一大早,顾山开车带著父母一起去外公家。 外公家住在县城的城郊,老头原本地方拆迁,换到了这边,也是村里统一建了两层的小楼,每家每户都是两层小楼样前还带独立的小院子。 外婆走了之后,外公就独自在这边生活,不是大家不想把老爷子接到身边来,而是老头不想给孩子们添麻烦,总是说现在自己还能动,没那必要让孩子们伺候著。 弄了几次,没有办法,大家就时不时的回来看一看,同时也托旁边的邻居有时间照应一二。 顾山的车刚在外公家的院子当中停下来,便有小表弟小表妹从屋里涌了出来。 顾山的表兄弟都比顾山小,就算是舅舅家的老大,也小了顾山差不多五岁,现在才二十二三。 还有更小的,今年才十岁,是顾山小姨家的老二。 “大表哥!” 十小几岁的,看到顾山都很开心,一窝蜂的向著门口涌了过来。 因为他们记忆中,只要是顾山表哥一回来,什么新奇的玩的吃的,都是一包一包的分给大家。 孩子嘛,不就是图这些东西么。 顾山这边正想回应一下表弟表妹,並且把给他们带的东西给拿出来,突然间一个让人很不舒服的声音冒了出来。 “大姐,不是你家顾山欠了钱么,怎么欠了这么多的钱还换了这么好的车,我听说这车最少得七十来万吧……”。 顾山抬头一看,发现自己的二姨现在正站在门口,一脸嫌弃的望著自己。 顾山並不想搭理二姨,不过李彩英有点受不了了。 张口衝著妹妹说道:“怎么著,彩凤,你是想帮著我家小山还一些?” “我凭什么还!” “你也知道你不用还啊,那我儿子开什么车关你什么事?开飞机是他本事,能不能还钱也是他的本事!”李彩英直接懟道。 “好了,老三,你少说两句”。 这时候顾山的舅舅李超群从屋里走了出来:“大过年的,就不能少磨点牙?都几十岁的人了,跟个孩子似的”。 李彩英听后不说话了,不过李彩凤这边却似乎有点不依不饶的,就算是进了屋也有点指桑骂槐的意思。 至於老四李彩桃一家,直接就不搅和这些事。 李彩英明显很激动,不过顾山见了却伸出手,把母亲的手攥在了手中,衝著母亲笑了笑。 顾山不是怕二姨,而是根本不想和她多囉嗦,有些人你和她多说一句话,都是对自己的贬低。 在顾山的记忆中,二姨可不是这样的,自己好的时候,二姨可以说和自己家是最亲近的,和母亲李彩英好的那真叫亲姐妹。 反而是舅舅李超群家,关係不太好。 原因也很简单,几个妹妹都觉得哥哥一家太抠了。 不光是大哥抠,大嫂也抠。 而事实上也是如此,李超群家的日子那过的真叫一个精打细算。 这么说吧,给人家送的礼,你回多少都得给你算清楚了,不值这钱可不行,著实是让人有点受不了。 以前李彩英经常懟自家哥哥。 但自从顾山这事出了之后,李彩英对大哥的態度变了,因为就在李超群知道这事之后,第二天李超群两口子就过来,偷偷的给了李彩英一张卡,说卡里有十万块,让妹妹拿著给孩子应个急。 一下子把李彩英给弄懵了,她哪里想的到,一向抠门的哥哥和嫂子能拿钱出来。 李超群两口子也没有多话,只留给妹妹一句:总会有办法的,莫急!扭头就走了。 相比较,一直和李彩英好的李彩凤一家,那就有意思了。 回家的李彩英自然第一个找这个贴心的妹妹来商量事,结果第二天,李彩凤就把顾山在外面欠了两千万的事给抖了出去,弄的差不多是凡是带点亲戚的人都知道了。 至於借钱的话,不光自己没有提,把所有的亲戚都告诉了一遍:我大姐家的顾山在外面欠了两千多万,问你们借钱的时候可千万別借啊,有借无回! 李彩英知道后差点气出心臟病来,偷偷在背后抹了几次泪,因为打小李彩英就比较照应这个妹妹,没工作的时候帮著找工作,甚至刚工作那会儿,直接在李彩英家住了五年。 五年没给过一分钱,五年时不时的李彩英还因为妹妹工资少还得给妹妹一些零钱。 至於在家里带顾山那完全是胡扯,顾山爷爷奶奶都在,哪里用的著她带,顾山也是老顾家的独苗,爷爷奶奶宝贝著呢。 所以,这段时间李彩英掛在嘴边的就是:家里出了事,这才看的清身边哪些人是亲人,哪些人是小人。 李彩凤这么一闹腾,原本乐呵呵的孩子们自然都哑火了,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如同鵪鶉一样,不敢吭声。 “够了,你姐姐对你差了?做人得有点良心”。 听到二闺女在外面吶喊,顾山的外公李东新实在是有点听不下去了,走出来教训起了闺女。 李彩凤张口道:“爸,你就是偏心,你总向著顾山,不就是顾山比我们家於胜成绩好么,就算是在外面闯了这么大的祸,也是你的好外孙! 偷偷摸摸把你攒的那些钱给了顾山还债!於胜也是你的外孙,凭什么不闯祸的就没有……”。 李东新被气的胸口一起一伏的,听著闺女说完:“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要把钱给顾山了?!又是谁告诉你我要给顾山了?” 老爷子还真给过,不过李彩英没有要,这么大年纪了身边总得有点钱防身,而且李彩英也明白,这钱自己不能要,自己是有侄子的,李家也是有后的,哪里轮的到她这个外嫁女去抠自家老子的钱。 只不过当时没要,现在却也让她理直气壮了一回。 “我们家顾山还不至於去抠外公的钱,我们家有长辈在,顾山的爷爷奶奶都还活著呢。再说了,爸的那些钱就算是留下来也是李震的,怎么,你家的於胜想要?他姓於还是姓李?”李彩英懟道。 “谁知道给没给,反正你们都瞒著我们就是了”李彩凤嘟囔著说道。 第12章 我的尊严,我的脸面 “这是来过年,还是跑我这里斗嘴来了?要过年就好好过,不想过年就早点回家去!” 李东新觉得现在这模样,还不如自己一个人家里安生呢。 见到老父亲发火了,李彩凤总算是安静了一些,不过依旧是半撇著嘴,时不时的拿眼睛看一看李彩英还有侄子顾山。 顾山只当没有看到,自己该干什么干什么,也算是在社会上闯荡过的人了,这种小气还有受不住的? 真要是受不住,就好好把自己的日子过起来,那才是对这些人最好的回应。 见所有人都闭嘴了,李东新心中这才舒坦了一些,只不过所有人都知道,这就是表面功夫,原本一家人就算是吵吵闹闹还是一家人,但今天这事过去之后,这一家子就不再是一家子了。 顾山这边把带的东西给表弟表妹们发了发,就连李彩凤的儿子於胜都没有落下,不是顾山不生二姨的气,而是他觉得犯不著因为二姨怨上於胜这半大的孩子。 屋里的气氛有点沉闷,孩子们见势不妙,也都跑到外面玩去了,屋里的大人也都分了派,涇渭分明成了两拨人,顾山家自然和舅舅家亲,李彩凤一家单独一派,至於四姨一家则是骑墙派,和哪一边都能聊上。 李东新干著急,但是又没什么办法,孩子们最小的也都三十出头快四十了,现在他的话早就不太管用了。 顾山到是老神在在的,跟欠钱的是別人一般,要说这心態,顾山真不能归到普通人中去。 尷尬的一家子,就这么尷尬到了中午,大家一起把饭做好,摆开了大圆桌。 人太多坐不下,又在旁边摆了一个小圆桌,大人在大桌上吃饭,小孩子则是呆在小桌。 大桌小桌菜都是一样的,没有什么区別,像是有些孩子们爱吃的东西,小桌上还特意多摆了一些。 顾山领头坐小桌,去年顾山是坐大桌的,不过今年大桌上的气氛,顾山哪里还想去大桌上呆著。 刚坐到了桌子旁边,顾山口袋里的电话响了起来。 原本以为是同学什么打过来拜年的,给果掏出来一看,是个不认识的电话號码,海都新的號码,还是座机。 扫了一眼,顾山猜可能是有人想看房子,虽说是大年初二,但是海都一些人都怎么过年,看房子这事儿奇怪,但也不是不可能。 拿著电话,顾山便来到了院子里,站在墙一角接了电话。 往墙角一站,那边掛了,於是顾山直接给拨了过去。 “喂,您好,刚才有人打的电话?” 电话一通,顾山便询问道。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声音很有磁性,也正是因为这样,有点不太好判断男人的年纪。 “你好,顾先生,我是蔡总的秘书……”。 “谁?” 顾山有点懵了,他不知道这个蔡总是谁,连名都没有听过,自然被这人弄的是丈二金刚——摸不著头脑。 男人解释了一下之后,顾山的脑海里出现了一个精瘦的形像。 这下顾山才想起来,这个叫蔡乔枫蔡总的就是和郭延楷一起的那位瘦瘦的中年人,就是在海钓船上一直和郭延楷在一起的那位很有气度的瘦中年。 “哦,您好,您好。请问,蔡总找我是有什么事么?” 顾山也想不出来,大年初二这位给自己打电话做什么。 想投自己的渔场?这有点扯淡了,就算是想投也不至於这么著急啊,大年初二就给自己打电话。 顾山自己都不知道这玩意会这么抢手,值得人家大年初二打电话过来,除非自己的地上发现了石油,还得是大油田。 那边也没有和顾山绕什么弯子,直接张口就解释了起来:“今天晚上,我们蔡总约了一位客人出海海钓,蔡总说你钓鱼的运气不错,所以想请您到时候也一併出海……”。 听到那边的话,顾山直接就懵了。 “我不会钓鱼!”顾山连忙说道。 那头却道:“蔡总觉得你会钓,那你就是会钓!” “我屮……” 顾山在心里开始骂人了,这叫什么话,他认为我会钓鱼我就得会钓,他特么的以为自己是谁啊,有钱了不起么? 今天是大年初二,而且晚上出发,现在才给自己打电话,这都不算是提溜了,直接就当自己是个二傻子,任他怎么折腾是吧?! “其实会不会都不是什么问题,关健是蔡总想让你今天晚上出现在船上”那头依旧不紧不慢的说道。 '我出现你个大爷!' 顾山心里一边听一边骂道:你特么的让我出现我就出现啊,你是什么玩意儿,仗著有俩臭钱就给老子作威作福? 告诉你,老子骨头硬的狠! 这特么的我要是答应你,那我老顾家的脸面怎么办,我顾山的尊严怎么办,我的自尊心也受不了哇! 顾山在心里破口大骂。 “当然了,我们不会让你白来的,只要你答应,我们蔡总就愿意给您二十万作为劳务费,如果客人高兴,那么蔡总还会给你包个大红包,二十万起,上不封顶,能拿多少就看你的运气了……”。 呃! 顾山一听,自己只要出现就给二十万,一下子有点懵圈。 “我去了就行?我跟你说,上次钓鱼那全都是碰的,我上次真是头一次钓,不是我有什么本事,你可想好了”顾山再一次解释了一下。 这回顾山算是听明白了,这位蔡乔枫蔡总,觉得自己有钓鱼的运气的buff加持,今儿招待的客人呢也正好是喜欢钓鱼的人,所以蔡总想著让自己过去,带点鱼上来,让客人钓的开心一点。 有钱人的想法真是! 仅仅是因为顾山可能鱼运不错,就直接甩了几十万的劳务费把人给拎来! 其实想一想,什么人不想这么干呢,想做什么直接甩一把钱过到別人脸上。 顾山自己想一想能把钱甩人脸上都开心,更別说亲自这么干了。 至於客人开心了,蔡乔枫能得到什么好处,那显然是不会和顾山这样的嘍囉说的,顾山也没有必要知道。 总之,这一趟顾山就是去做个吉祥物,不管是有没有效果都有二十万入袋,如果真的客人开心了,那么最少就能有四十万。 '泥玛,这有钱人是真不拿钱当钱使啊'。 顾山盘算了一下,心中十分感慨的想到。 四十万,最少二十万,就算是以前顾山得意的时候,也得半年才能挣的来,现在只需要出现,一个晚上半个白天呆在船上当个吉祥物就有了? “我真不能保证!” 顾山再一次向电话那头的人確定一下。 这话问的电话那头人都有点烦了,嘴上说著你来就行了,其实心中已经开始骂娘了: 你特么的事真多,让你来你就来,矫情个屁啊。 你是不是钓鱼宝是你说了能算的事? 蔡总说你是你就是,不是也是。蔡总说你不是,你是也不是。 听不明白话是不是? 再说了,你一个破穷逼,给你挣钱的机会你还这么多话做什么! “没事,我的任务就是和您商量,如果您要是同意呢,我们这边派飞机过去接您,大约下午一点钟就能到你们市的机场,四点多就可以回到海都,完全能赶的上晚上登船”。 “那行,你们要是认为我可以的话,我这里没有问题!” 四十万啊,一想到这劳务费,顾山觉得什么尊严,什么自己的自尊心,什么老顾家的脸面,似乎一下子又不那么重要了。 韩信都能忍了跨下之辱,怎么老顾家的脸就丟不得了? 偶尔丟一下也不是什么事儿! 能忍常人之不能忍,方能成常人之不能成嘛。 谁这么痛快的给四十万,別说是当个吉祥物了,就算是让顾山光著腚,大中午在海都的市中心跑一趟,顾山跑的时候都得面带微笑,一点也不带尷尬的。 不光跑还得多送一圈,要不然这四十万心里拿著有愧啊。 “那好,下午约一点半,我们派去的飞机会到你们四淮机场,到时候有人带您登机,您什么都不需带,这边都给您准备好了”。 “好,好!” 顾山笑眯眯的应了下来。 现在离著一点半还有两个多小时呢,从这里到市里机场最多不过四十五分钟,对於顾山来说爬也爬到了。 什么,爬不到? 想想四十万,顾山都能在地上爬出筋斗云的效果来你信不信? 掛了电话,顾山一脸喜色回到了屋里。 这时候所有人都坐好了,大家那一桌已经开始吃了,至於孩子那一桌,早就开席了,哪一个也不是等人的人! “爸” 顾山来到大人桌的旁边,衝著父亲小声说了起来。 “半个小时后送我去市里的机场,有个老板派飞机过来接我”顾山压低了声音说道。 顾明远听到儿子的话脸上都木了,说实话,儿子说的每一个字他都明白,但是组合在一起他就听不懂了:老板?还派飞机过来接自家儿子? 这是什么待遇?! 转念一想,顾明远觉得儿子这事儿闹的有点大。 顾明远想到自家儿子可能是因为他二姨上午的话,闹出这么一出装逼的想法出来。 说实话,顾明远是不敢信有老板这时候开著飞机过来接自己的儿子。 它……没有道理啊! 顾明远想到的,那自然別人也就能想的到,只不过有人不出声,有些人则是忍不住罢了。 “哎哟,这爷俩嘀咕什么呢?” 李彩凤听到了飞机什么的,心中暗笑,立刻出言讽刺起来了。 她觉得一定是顾山闹出来的招,想在这上面给自己爭回一点面子。 但她李彩凤今天就要扒下顾山一家的画皮,什么从小到大都机灵,轻鬆考上一流大学,什么凭自己的本事就在海都站稳了脚? 那都不过是假像!一家子都是虚荣人,全家都活在一张麵皮上了。 也就是自己现在看明白了,这一家人全都是绣枕头——一肚子草包,面上光! 第13章 闹他个人尽皆知 “没什么”顾明远说道。 李彩凤嘻嘻一笑:“別啊,大姐夫。现在小山都这么厉害了,怎么还藏著掖著啊,我听说又什么老板又什么飞机的,有什么好消息说出来也让大家开心一下嘛!” 顾明远的脸色有点不好看了,一般他是犯不著和小姨子一般见识的,但今天他真是有点恼火了。 到现在顾明远也弄不明白,李彩凤怎么就和自己家不对付了,想了一下两家也没什么矛盾,別说是亲姐妹了,就算是一般人,家旁邻居也没有这么干的,好像是生怕別人家的日子过的好了似的。 “他二姨,我们家和你家没仇吧?”顾明远问道。 李彩凤笑眯眯的回道:“有什么仇,没有仇啊,我是小山的二姨,小山有出息了我当然开心囉。 小山,你把刚才的话和大傢伙说一下,这大新年的又是飞机又是大老板的,让长辈们也跟著开心一下,不用替你欠的帐操心了,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顾明远想张口,李彩英这边也想张口。 顾明远想的是自家儿子这次很可能是打肿脸充胖子,而李彩英就没有想那么多,她心中是一百个相信自己儿子的,这么说吧,凡事只要是一扯到顾山的身上,李彩英残存的理智就不会太多,脑子也可能不会太好用。 顾山伸手阻止住了父母,笑呵呵的衝著二姨说道:“飞机有什么好看的,又不是咱们的,等著於胜以后牛了买个私人飞机带您出去游山玩水,那才是正经事”。 说这话並不是顾山心胸多宽广,他这是心中有底,拼了老命给二姨脸上抹粉呢,现在奉承的多高,等会儿真到飞机的时候,她就有多丟脸。 要是真没有飞机,顾山是肯定不会说的,一是犯不著,社会上摸爬滚打好几年了,因为別人几句话就上躥下跳失了分寸,那修养也太差劲了吧。 能做点事的人,別的不说怎么著也得有点城府,心中放不下一点东西,忍不了一点气,能成什么事? 但现在,面对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顾山就算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性。 再说,他到现在也闹不明白,怎么自己家就和二姨家成这样了,夏天的时候,母亲回来还和自己说看看二姨家是不是能凑点钱来,这么说话那肯定是两家关係好。 至於父母的为人,顾山是再清楚不过了,这么说吧,两口子几十年下来,和別人红脸的次数屈指可数,一巴掌都算不满,怎么可能和二姨家有仇有怨的。 “他我是指望不上了,我就指望你了,坐我是坐不上了,但是看看总归是能看看的,只是可惜了,你外婆看不到了,要知道你这么出息,不知道多开心呢。 不过,你外公还在嘛,等会儿带著你外公一起去看看。 咱们家顾山出息了,还有老板派飞机过来接了。 別觉得你二姨我没出息,谁让咱们是小地方的人呢。我连普通的飞机都没有坐过,更何况是私人飞机……”。 话说的时候,二姨夫於超伸手拽了一下自家媳妇,他此刻觉得媳妇有点过分了。 顾明远衝著李彩凤说道:“他二姨,你是长辈……”。 “就因为长辈我才要去看看啊,我不得和別人好好的炫一下子:我家的侄子,都有老板派飞机过来接人的!大姐夫,你说这话说出去得多长脸?……乡下人没见过什么世面”。 顾明远还真有点被二姨子给噎住了。 顾山听后笑道:“那这样,等会二姨开我的车,不是想看看私人飞机么,到时候我问问人家,能不能让你们靠近了看一看。 也別说乡下人没见过世面的难听话,见过世面就不是乡下人了?” “顾山!”顾明远衝著儿子来了一句。 顾山衝著父亲笑了笑,然后又衝著上座的外公说道:“外公,我回外面去了”。 “去吧,去吧!” 李东新这时候心中那叫一个不是滋味,心下恨不得自己能跟著老伴一起走了,看不到现在孩子们这样才舒坦。 回到了小孩桌,这帮孩子早刨完了饭,一溜烟的奔了,都听到里间的动静,哪一个也不是不开眼的,生怕大人这火撒到自己身上,於是一个个吃了几口,便一窝蜂的奔出去放鞭炮去了。 顾山不急不忙的吃完饭。 他这边吃完,里面那边自然也吃完了,就算是没有吃完,有个捣蛋的,谁又能吃的安生。 刚吃完的顾山还在坐著呢,里面那边二姨走了出来。 “顾山啊,时间我瞅著也差不多了,能走了么,早点去,万一路上要堵车什么的呢?” 李彩凤笑呵呵的望著顾山说道。 顾山点了点头,也不多话,站起来望著二姨:“您是坐我的车,还是怎么说?” “坐你的车就不必了,你跟你二姨夫一辆车!” 李彩凤还真没有胆子坐顾山的车,因为她知道顾山这小子性子她可琢磨不透,不像自家的傻儿子一眼就看到底。 “爸,那咱们一家一辆吧,还有俩位置,要不大舅,舅妈你们也坐我的车吧?”顾山衝著大舅两口子问道。 李超群摆了一下手:“算了吧,我不想凑这个热闹”。 “你们去吧,我也不想去,我们呆在家里陪著爸,收拾收拾东西吧”舅妈赵玉珊也张口说道。 两口子都以为顾山这边是胡说了一个,不想看到外甥为难。 说完还衝著四妹李彩桃两口子使了个眼色。 李彩桃原本就没有打算去,她才不想在两家之间搅和,於是笑道:“我也不去了,等会儿收拾完了碗筷,后面小睡一下”。 “去呀,长长见识也好!” 李彩凤说著,走到了院子外面,看到外面玩的几个孩子,便大声嚷嚷说道:“孩子们,海都的大老板派飞机过来接你们顾山哥了,你们要不要去看看飞机?” 这声音明显就不是光对著孩子们说的,这嗓子说整个院子都听到那是夸张了,但至少屋前屋后十来家都听到了。 有好事的没有? 那肯定是有的,很快有一个邻居走了出来,手中还端著碗,一边扒拉著食物一边衝著李彩凤问道:“彩凤,哪个大老板派飞机过来接大山的?” “谁知道呢,估计是看上咱们家顾山的能力了……”。 李彩凤这一段话猛一听没有毛病,但是结合顾山欠了一屁股债的消息,怎么听怎么就不是那么让人舒服。 看热闹的人哪里不知道?但就因为这样他们才兴奋啊! “那是,那是,顾山打小就聪明,整个这一片哪家不知道?打小考试就没有下过年级前五名……”。 这边动静一出,周围看热闹的全都出来了,不到五分钟的时间,整个小区一片都听到这笑话,出来看乐子来了。 “上车吧!” 李彩英气呼呼的,但又没有办法让自家妹妹闭嘴,而且当著外人她也不好和妹妹吵,那不是更让別人看了笑话嘛。 顾山这边不紧不慢的拉开车门,扶了一把母亲。 李彩英心情不好,一把甩开了儿子伸过来的手:“我还没有老到要你扶著!” 顾山陪著笑脸说道:“是,是,您正青春著呢!” 李彩英瞪了儿子一眼,气鼓鼓的上了车坐到了第二排位置上,临关门的时候还恨恨的瞪了一眼妹妹李彩凤。 “我也要去,我也要去!” 外面玩的孩子哪里想到大人之间的破事儿,一听说要去看飞机,一下子都热情了起来。 “都上车,都上车!” 李彩凤见孩子们这么给面儿,笑呵呵的招呼著孩子上车。 还好李彩凤家的车是七座的,一家人带著四个半大的孩子也不算超载。 就这么著,两辆车子一前一后,在邻居们看热闹式的笑容中驶出了小区的院子。 车子一出院子,坐在副驾的顾明远便衝著儿子说道:“看你怎么收场!” “啥?没有飞机来接么?” 李彩英这时候一脸后知后觉的表情,一脸不可思议的望著前面坐著的丈夫。 “你问问你儿子!你不会以为世上真有这么巧的事吧,他二姨刺他几句,立刻就有人派飞机过来接他!”顾明远说罢嘆了一口气。 “爭气不在这上面爭,这样气没有爭到反而让別人笑话。你日子过好了,別人再怎么作贱你都是徒然,別人刺你两句你就受不了了?社会上你要学会容忍,要有一股十年后咱们再看的气度……”。 顾明远开始教育起了儿子。 顾山这边也没有反驳,他现在正憋著坏呢,笑嘻嘻的听著父亲的训诉。 “哎呀,这可怎么办啊,这下李彩凤的尾巴不是翘到天上去了。不行,咱们回家吧”李彩英说道。 看到母亲著急的模样,顾山扭头说了一句:“放心吧,没事的!” “真没事?”李彩英著急的问道。 “真有这事?”顾明远一听也侧过了身体,衝著儿子问道。 很明显,顾明远太关心儿子了,说话的声音都打著颤。 顾明远想著这都派出飞机来了,那儿子的地是不是就找到钱了,那可真就是老天爷开眼了! 自打知道儿子欠了这么多债,顾明远就一天没有睡过好觉,又怕影响到儿子,所以这焦虑都是藏在心里,现在知道儿子的事有眉目了,那激动的心情自然而然就表露出来了。 “真的,真有一架飞机,现在正在四淮机场等著我,我都跟你们说了不用担心不用担心……”。 虽然找钱还没什么眉目,但顾山明白自己这要是整天愁眉苦脸的,那父母还不得担心到什么程度。 所以自己正好趁这机会,让老人家宽宽心,別说找不找的到投资的话,现在这事儿就是一直担心最后没有投资也没有办法。 如果不提心弔胆的,就算是最后没有办法了,这几个月也是开心的嘛。 这么一看,现在心情好了,怎么著都是赚的。 第14章 正好拿脸撞飞机 “小山,你没有骗你妈?真的有一辆飞机在市里的机场等著你?”李彩英望著儿子一板一眼的问道。 顾明远纠正妻子:“什么一辆飞机,飞机有论辆的么,是一架,亏你还是老师!” 李彩英瞟了一眼丈夫:“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我和儿子说话呢,你插什么嘴?” 顾明远识趣的闭上了嘴,况且他也想知道是不是现在真有一架飞机在四淮机场等著自家儿子。 要是没有那是个乐子,但要是有依旧是个乐子,只不过乐的对象不一样罢了。 两口子这下全都巴巴的望著儿子,希望从儿子的嘴里得到肯定的答案。 顾山笑道:“都说了,你真以为我没事这么无聊啊。爸,我又不是孩子了,真要是没这事,我犯的著编出来么。再说了,就二姨那点战斗力用言语还能伤的了我?” “哈哈哈,那就热闹嘍!” 得到儿子肯定的答覆,李彩英拍著前面的椅子靠背,哈哈乐了起来,乐完了还不忘往后面的车子看了看。 顾明远从儿子的嘴里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自然是长出了一口气。 “要是谈的顺利就更好了”顾明远说道。 顾山笑道:“放心吧,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现在要是条件差一差,我这地还不乐意和人分享了呢”。 “这几个月变化这么大么?”顾明远有点不相信,不过他的信息量也不大,一辈子都窝在小县城里,论见识真比不上儿子顾山。 “变化大著呢,现在合作的条件差一点的,我都不想搭理。说实话,年前二十六的时候,我刚刚推了一个,上来就要我五成,我不乐意……”。 现在这才真是顾山胡扯的,这么说吧,年前他见到的老板,就是人家同意他见面的都是寥寥无几,更別说有意向的了,谁又不是真傻,对一块盐硷地感兴趣。 就算是不知道,稍微了解一下也能得到消息,边彊有些地方吸引人过去现在是下足了力气,落户就给地,从四十亩一人头到一人头七八十亩都有,何必要去抢別人手中的破碗。 但顾明远被儿子这么一忽悠,还真信了。 “儿啊,你也稳妥一点,大差不差的就行了,主要是把这债甩了,我和你妈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到时候就剩下抱孙子这一项了”赵明远说道。 一听到抱孙子,李彩英瞬间更精神了:“儿啊,做事挣钱是重要,但是找媳妇也重要,你年纪也不小了,眼瞅著马上都三十了,儿时家旁的刘柱子,人家和你同年,现在儿子都小上学了……”。 “妈,我知道了,有合適的我就给你捉回来,別管人家乐不乐意,咱主打就是一个我乐意,犯不犯法,到时候让警察找您,您就说您现在迫切的需要一个儿媳妇……”顾山和母亲信口开河了起来。 李彩英被儿子给逗乐了。 顾山一家的车上欢乐满满,后面李彩凤一家的车上也是欢声笑语,孩子们哪里想的到太多,他们现在都一心想著看飞机,至於李彩凤和於超两口子,一个板著脸,另一个脸的笑都快凝成蜜滴下来了。 “媳妇,过了啊,这事你做的有点过了”於超看了一下前车,衝著妻子来了一句。 “这次我一定要削削顾山的脸,凭什么从小到大就他是个人物……”李彩凤嘟囔著说道。 於超听了默然不语,他心中知道自家媳妇为什么和大姐过不去。 【记住全网最快小説站????????????.??????】 两辆车子开的挺快的,加上又是大年初二,往市里的高速路上根本没什么车子,別说是高速路上了就连市里路上都不见什么车子,两辆车可以说是一路都没有低於七十,就这么攮到了四淮机场。 今天的机场也没有什么人,原本就是地级市的小机场,玩的也都是短途,一般来说一天也飞降不了几架。 机场也不大,说实话看起来都不像是个机场,航站楼就是两层的建筑,从外型上看连现在普通二级市的高铁站都不如。 航站楼四面也没什么正儿八经的建筑,一道铁网围出了一个能停七八架飞机的停机坪,远一点是条跑道。 登机口也只有区区三四个。 顾山挑了离著入口最近的车位停下了车,等著身后的车子停好,他便不言不语带著父母向著航站楼走去。 进了航站楼的时候,你都能感觉到现在候机大厅里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你,没办法,整个大厅就你一个客人,想不看你都不容易。 顾山这边正四下里张望著呢,一个身著標准空姐制服的姑娘婷婷玉立的向著顾山这边走了过来。 “请问,您是顾山先生么?” 美的有点不像话的空姐来到顾山的面前,面带笑容衝著顾山问了一句。 哪怕是空姐没有打招呼,这样的仪表也让李彩凤有点自惭形秽,觉得自己往人家这姑娘面前一站,天生就像是矮了几个头似的。 这么说吧,眼前空姐不论是模样还是仪態都让李彩凤嫉妒。 “我是!”顾山笑著回道。 “请跟我来!” 空姐也不和別人多扯一句,见顾山答应便示意顾山跟自己过去安检。 顾山这时候衝著父母说道:“行了,我登机去了,你们早点回家吧,別在这边站著了”。 说完他还望了一眼身后的二姨,衝著她笑了笑。 李彩英这下哪里能干,张口说道:“你登你的机,我这边看看,我们乡下人没有见过飞机长啥样呢。哟,这就是飞机啊……”。 李彩凤这时候脸色就精彩了,直接开起了染坊铺子,一会儿青一会儿绿的,那真是要多精彩有多精彩。 现在停机坪上就一驾飞机,而且还是那种小飞机,不像是平常的客机,喷气的发动机都在机翼下面,现在停在停机坪上的飞机,两个发动机在尾巴上。 现在不论是李彩英,还是李彩凤等人,包括顾山自己都不知道这是什么飞机。 在顾山的眼中,飞机就是飞机,私人飞机更是离自己的生活差著十万八千里呢,边都摸不上的事琢磨它做什么。 所以,现在停机坪上的这一架弯流g500,对於顾山来说就是一架私人飞机,有多贵?贵就是了,反正他也用不起,贵上天也和他没多大关係。 安检真是太简单了,顾山这边仅仅过了个检查门,就被放行了。 这么小的机场,飞机停的也近,根本用不到什么摆渡车,空姐直接带著顾山,噔噔噔的踩著高根鞋就向飞机走了过去。 顾山这时候跟在空姐的身后,时不时的瞄一下空姐那摇摆妙曼腰肢,一边看著越来越近的飞机。 顾山是坐过飞机的,一年总得飞上几回,有的时候是去渡假,有的时候则是去谈生意。 反正现在飞机方便快捷,最关健的还省钱,一般来说你要是选偏一点时间的航线,用坐一趟高铁的钱,可以坐飞机搞个来回。 这么说吧,以前高大上的飞机,现在真是飞入了寻常百姓家。 但客机归客机,顾山可没有坐过私人飞机,还是这种豪华的私人飞机。 好吧,实在一点,別说坐了,顾山面对面的看都没有看过。 以前在视频上看到总觉得这玩意有点小,不过当站到它面前的时候,就会觉得这东西还真不小。 不管顾山这边怎么琢磨,空姐直接带著顾山上了悬梯。 临进飞机的时候,顾山还特意停了一下,扭头衝著航站楼的方向挥了挥手,面带笑容的那种,就是不知道自己这笑容二姨能不能看的见。 嗯!!李彩凤看见了,不光是看见了还看的清清楚楚的,连侄子脸上微微上翘的嘴角都看的很清楚。 “走了,都上飞机了有什么好看的!” 李彩凤现在极为不爽,听到耳边孩子们的呱噪声,立刻喝诉了起来。 孩子们一看,全都缩了一下脖子。 “没事冲孩子发的哪门子火?”李彩英这时候心情那自然是好上的天际,说话的时候嘴角都快要甜的流蜜了。 “我说我儿子,用的著你管?”李彩凤说道。 “不管,你儿子你爱怎么说怎么说,顾山他爸,走,咱们回家去!”李彩英突然间觉得又没什么兴致和妹妹斗嘴了。 就这么著,在望到儿子的飞机衝上云霄的时候,李彩英招呼著丈夫走出了航站楼。 回去的车上就不光是两口子了,还有李超群和李彩桃家是三个孩子。 为什么孩子会到顾山家车上来,原因很简单,现在李彩凤拉著一张驴脸,看起来像个隨时会点燃的大炮仗,孩子们脑子又没有问题,自然选择和李彩英家一车子。 回去路上也没什么车,两车人也没有什么交流,就这么一直开进了小区大院门口。 等进了院子,车子在李东新家门口停下来,立马围上来一群人。 “你们回来了?大飞机看到没有?” 小区的閒散人等早就等著看热闹了,现在巴巴的把人给盼回来了,哪里会这么放过,一见车子进了小区,便有人凑上前来问了起来。 大人还没有说话呢,孩子就显摆起来了:“飞机场一个人都没有,就一架飞机等著接我哥,过来带我哥进去的还是漂亮的大姐姐,真漂亮跟电影明星似的……”。 每说一句,李彩凤的脸就黑上一分。 不光是李彩凤,其中很多看热闹的脸上也有点尷尬,这年头见不得別人好的可不止一个两个的。 “哎哟,这下子不是让一些人的脸撞到了飞机上了么!” 突然间有个懟著劲儿的声音响了起来,不管是心中有什么想法,现在这些看热闹的人齐刷刷的望向了李彩凤。 人就是这样,明明自己也不怎么样,也藏著歪心思,现在突然间大家都指向一个,於是自己嘲笑起了別人,忘了自己的歪心思。 李彩凤一言不发的钻进了自家车里,衝著丈夫讲道:“回家!” 第15章 好好当个吉祥物 空中的顾山,从进了飞机就如同一个好奇宝宝似的四下打量,他的脸皮那真是练出来了,就这场合一般人一准就算是装也要装的稳重一点,这位可一点都没有装,东瞅瞅西看看的,弄的空姐都转过脸去偷乐了两三回。 的確豪华! 这是顾山上飞机的时候第一感觉,整个机舱內虽然没有平常坐的客机那么大,但从感觉上也没有小多少,关键是整个飞机上的座椅就这么六七个,每一个空间都是足足的,有的座椅前面还有个小桌子,至於旁边的电视什么的,顾山还真是头一次看到。 整个机舱里隨处可见的真皮包裹配上木纹装饰,外加上色彩艷丽的地毯和掛毯,顾山此刻真觉得自己就是进了大观园的刘姥姥。 “请问您要喝点什么?” 飞机平稳下来,空姐来到顾山的身边,蹲下目光和顾山平行,带著一脸职业微笑衝著顾山询问道。 顾山张口调侃起来:“我头一次坐私人飞机,属於土老冒进城,你觉得我这气质喝点什么合適?” 空姐被他逗的想笑,不过可能是出於职业习惯,忍住了:“您真会开玩笑,就算是现在您拥有不了一架自己的飞机,很快也会有的!” “哈哈,借您吉言”顾山笑著说道:“那这样,你给推荐一下吧”。 “我们这里有几种红酒,罗曼尼·康帝、柏图斯、里鹏……”空姐说道。 顾山一听红酒摇了摇头说道:“红酒就算了,我也喝不出什么味来,乾脆一点,可乐芬达有吧?” “有的”空姐回道。 “来点就行了,你也別招呼我了,等会儿我睡一觉,睁开眼的时候估计就到了”顾山说道。 空姐这边点头,站起来给顾山拿了一杯芬达,等著顾山喝完之后又拿了一条毯子帮著顾山盖上。 顾山闭上眼睛,没有一会儿便睡著了,头一次坐飞机这心態,让机组人员都觉得这人有意思。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飞机已经开始下降了。 飞机停到了海都机场,顾山这边刚下了飞机,那边就有司机在出站口那儿接了,这时候顾山的心中还琢磨著,怎么和电影里的不一样,不都是直接把车子开到机场里么,难不成是我的逼格不够? 心中琢磨著这些有的没的,顾山坐上了开往码头的车,丰田的阿尔法,听说这是四五十岁老板们的梦中情车,顾山也坐过几次,这一辆和其他的相比,反正至少是没有刚才的灰机让顾山震惊。 “顾先生,到了!” 【写到这里我希望读者记一下我们域名101??????.??????】 顾山下了车,抬头发现自己处於一处码头,说实话在海都这边混了这么久,他都不知道这里居然还有一座游艇码头。 游艇码头顾山是见过的,他跟著马青混的时候,有时候也会帮著一些阔佬们安排个游艇带上几个小妹出海,只不过顾山那时候也就在码头上过过眼癮,上艇他还不够资格。 现在这个码头可比顾山见过的码头要小多了,虽然小多了,但是架势直接超出了好多倍,顾山见过的码头,停上三十米的游艇那都是凤毛麟角一般的存在了。 但眼前这个码头停的游艇,三十米?一条都没有,顾山目测了一下,最小的那一艘也得在五十米往上。 不说別的,游艇这东西你只要看大小,看艇身的设计线条就能知道它值不值钱,是什么档次的游艇了。 只要是大的,一般都比小的值钱。 “顾先生!” 顾山到了码头,迎面走来一个中年人,看著约三十四五的样子,气质十分好,一身得体的西装,打扮的十分干练,这么说吧,这人到你的面前,你觉得他整个人的著装打扮,多一分显妖,少一分又不够稳重。 一听到这声音,顾山知道眼前这位就是给自己打电话的那人了。 见人家伸出手,顾山也伸手和人轻握了一下。 手一鬆开,这位就和顾山介绍起了船上的规矩:“上船后我带你到你的舱里,除非叫你不要出舱,到了海上的时候叫你出舱,你也只能在限定的区域里活动,不要惊扰到客人,更不能上前询问或者打招呼……”。 顾山算是听明白了,自己其实就当一个吉祥物好了,至於大佬身边方圆十来米,就是自己不可接触区。 蔡老板的意思是,你过来就是个摆设,至於什么想法,什么风头什么的,这种心思最好不要有。 顾山自然是明白的,他还没有傻到想著像电影里演的一样,看到一位大佬就跳上去要投资,要是这么搞,顾山怀疑今天这一趟自己能不能回去都是个问题。 “放心,我懂规矩!” 拿人钱財就要服人家的管,这是最基本的职业素养!老顾自认为自己是个懂规矩、讲道理的人。 这位也没有介绍自己,带著顾山沿著码头的栈道一直来到一艘游艇的旁边。 游艇大,而且还豪华,至於怎么个豪华法,顾山真不知道怎么形容,一个土包子这时候只能是在心底发出类似於哇、哇、好特么的豪华!这样的感嘆。 跟著上了游艇,来到自己呆的小舱,说小也不小了,船上有个独立的三四平方的小间,可以说是很奢侈了。 按著人家的要求,换上了船员的衣服,一身白色的制服,有点类似乎海军的制服式的,还別说挺合身的,这小衣服往顾山的身上一套,配著他一米八七的身材,再加上这些日子熬掉了以前积下来的肥油,照镜子的时候,顾山都觉得自己好像是回到了十七八岁的时候——好一个帅气的小伙! 换好了衣服,屋里呆著,翻翻手机上的小说,等著船身晃起来,顾山猜船要出海了。 等著船感觉停下来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差不多四个多小时。 咚咚! 听到有敲门声,顾山打开了门。 门口依旧站著那位,这人也不多话直接扔下一句:“跟我来!” 於是顾山跟著他出了舱,来到了船舷旁边。 这时候船舷的旁边已经摆了两根竿子,有专门的夹具固定在船舷上,旁边还有一桶鱼饵。 把顾山带到这边,这位便扭头离开了。 顾山明白啊,自己工作的时候到了。 於是顾山给鱼竿掛饵,把掛上饵的鉤子甩进了海水里,至於打窝什么的,顾山根本就不知道,直接就这么准备给海里的鱼儿来个霸王硬钓功。 两根竿子全都放下去,顾山便老实的等著。 你还別说,今天龙王爷还真给力,很快就有鱼咬鉤了,顾山这边开始往上拉鱼,鱼並不大,鱼线根本就不吃什么力,所以顾山很轻鬆就把鱼给拉上来。 鱼顾山自然是不认识的,身上一层小细鳞,身体跟个梭子似的,鱼眼挺大的,上了船还蹦了好一会儿,明显有点不甘心。 把鱼取下来,扔到旁边的箱子里,顾山继续掛饵扔鉤,然后就这么等著。 很快又上鱼了,不过这一次顾山的运气不好,鱼拉了一半结果脱鉤了。 接下来差不多就是这么个套路,运气好拉上来,运气不好就脱鉤,钓上来的鱼最大的也不过五六斤的样子。 不过上鱼上的挺勤的,差不多一个多钟能有六七条鱼咬鉤,差不多三四条被顾山给拉上船。 別看鱼不大,但是几个小时下来,顾山身后的钓箱里已经放了二十来条大大小小顏色各异的鱼。 顾山知道蔡乔枫还有他的客人上船了,只不过他现在的位置,根本看不到船后面那大人物休閒聊天的地方。 顾山心中虽然有点好奇,但是也没有想著破了规矩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大人物,还有大人物现在钓鱼的成果怎么样。 这时候顾山琢磨著,如果大人物那头收穫好的话,自己是不是就能在蔡乔枫这里坐实了吉祥物的名头。 如果坐实了,说不定下次还有几十万拿呢。 几十万別说是现在了,就算是在以前没有欠钱的时候,对於顾山来说也不是个小数目,別说顾山了,现在海都有多少个家庭一年能有几十万收入的? 要是每年能弄这么一两次几十万,搁以前的顾山睡觉都能乐醒了。 閒著没事,也没有地方可去,顾山就这么一边钓鱼一边瞎琢磨。 拿了人家的钱,人家不让停,顾山也不能停啊,於是一直钓,差不多钓了有四个多小时,看了一下手錶,大约是深夜一点多钟。 “好了,今天结束了,顾先生,你可以回舱休息了”。 人家发话了,於是顾山这边直接放下鱼竿回舱休息。 顾山睡眠的质量超好,心中不乱琢磨事情,回到舱里往小床上一躺,再睁开眼的时候,太阳都掛的老高了。 睡醒,洗漱一下,便有人给顾山送来了早餐,早餐顾山这边有菜单,可以选的东西挺多的,也挺讲究的,什么俄罗斯的鱼子酱、法国的红酒、西班牙的海鲜大餐和广式的早茶点心。 顾山没有点外国玩意儿,直接点了一宠虾饺、一宠凤爪、牛肉丸,外加一份炒河粉。 东西送过来的时候,顾山吃的那叫一个讚不绝口,这么说吧,顾山吃过广式早茶,还是当地的老字號,但就滋味来说,顾山觉得自己眼前这些可能会秒了那几家老店。 有钱人的生活一直让顾山羡慕,但这次有了具体的感受,出海带厨子,不过想想也不奇怪,自己这个吉祥物都了钱来的,厨子估计也抗不住这待遇。 扫光了还不满足,顾山这边又叫了几个自己刚才没点的,结果又全都一扫而空。 这次顾山没有办法再叫了,因为他的肚子饱了,不光饱了都有点撑著了。 吃完,顾山就在舱里等著,等著大佬传唤。 谁知道一早上自己都没有能到外面去透透风,一直憋在舱里。 再一次站到甲板上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钟,游艇已经停靠到了码头的泊位上,至於大佬,人估计都走的没有影了。 第16章 上墙被人抽了梯 顾山又一次坐上了来时候的飞机,依旧是那个漂亮的空姐,而顾山依旧是睡了一路,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已经回到了四淮机场。 当顾山走下飞机的时候,手机响了一声。 顾山掏出手机来一看,发现是银行发来的消息,上面写著:您的xxx卡上存入了三十五……后面四十个零。 “看样子大佬很满意!”顾山笑眯眯的说道。 这回顾山真的对於电影里说的那句逆天的话的人,就算是给有钱人当狗,也比一般人活的像个人!有一点理解和同情了:这些狗东西是真不拿钱当钱啊。 原本约好的是二十万保底,前面的二十万在自己坐上飞机的时候就已经给了,现在这结是就是小费了,也就是打赏的钱,说好的二十万起,现在给了三十五万,那明显是满意自己的加持效果嘛。 给有钱人当个吉祥物,这一天的功夫就挣了五十五万,这得够普通家庭挣上三四年的了吧? 一琢磨到这儿,顾山又开始有点好奇了,心想:到底自己这边怎么给蔡乔枫的客人加持了,那边究竟钓到了多少鱼?让蔡乔枫这边直接给了三十五万的打赏! 可惜啊,这事说不准这一辈子都闹不明白了。 “顾先生,再见!” 空姐站在地面上,衝著顾山微微鞠了一躬然后笑著挥起了手。 顾山衝著她也回了一个笑脸:“再见!” 说完,大步流星的向著航站楼的出口走了过去。 到了门口,顾山一眼就看到在门口等著自己的父母。 “爸,妈!”顾山大步流星向著父母走了过去。 “怎么样?” 和儿子拥抱了一下,顾明远就著急的问了起来。 顾山愣了一下神:“什么怎么样?” “投资谈的怎么样了?”顾明远挑明了问。 顾山笑道:“这才是第一趟,哪有这么快就谈明白的,不得经过几个回合的折腾才能谈出来么,不过这个给的条件也一般!” “你要什么样的条件?”顾明远有点生气了。 李彩英这时候却护起了儿子:“你懂个屁,一辈子你见过几个钱!你要是比儿子懂的还多,在海都买房子就是你出的钱了。现在自己没有本事,居然还替我儿子拿起主意来了……”。 李彩英对於儿子是毫无保留的相信,儿子说不合適那就不合適,有你这老东西说话的份么! 李彩英这话懟的顾明远也没有办法再说什么了,他是著急啊,巴不得立马就把那两千万给还上,至於什么地不地的爱谁谁去。 像顾明远这样的人,一辈子最怕的就是欠人家的钱,欠了人家的钱要是不儘快还了能在心里一直记著,都成了一块心病了。 这样的人善良,但是你指望他发財,那还是算了吧,是凡是善良的人,真的善良的,而是那种標榜的,在社会上混的都一般般。 顾明远就是这些一般般中的一个,活的是个良知。 “爸,你也別著急,谈判这种事情,就是要拿起架子来,哪怕是心里慌的不成样子了,也要表现的我不在乎的模样,这样的话才能抢到好处”顾山开始忽悠起了自家老子。 顾明远还真不知道生意场上的事,他也知道论做生意,自己比儿子在辈份上那可是调了个儿:在这方面顾山是老子,他是儿子。 “你自己把握住吧!”顾明远想了想嘆了口气说道。 “好了,咱们回家!”顾山伸手揽住了父母。 一家三口出了航站楼,到了停车场取了车子,顾明远开车,李彩英拉著儿子坐到了后排,一上车,李彩英就眉飞色舞的给儿子讲起了昨天回到家里,自家妹妹还有家旁邻居的模样。 很显然,李彩英此刻很解气。 社会上多是落井下石的人,很少有雪中送碳的,原本顾山这边算是在附近一票孩子中出类拔萃般的人物,现在突然间从高处摔了下来,不知道多少人家心中暗爽。 这是人性,人性从来都不是简单的对与错,黑与白,而是对中夹著错,黑中带著白,谁也不是圣人,谁的心思剖开来放到太阳光下看起来都有点不堪。 明白这个道理,顾山也就懒得和这些人一般见识。 原本大家和李彩英说话的时候都带著羡慕夸讚,前面一段时间说话的中就会带著一些调侃,一些刺懟。 李彩英一直忍著,现在这么一下子,李彩英这边在外人面前不显,但是在自家儿子面前,肯定要说个痛快的。 顾山一边听一边笑,心里下定了主意,以后要更加努力找钱,让老娘能这么一直痛快下去。 回到了家,顾山和父母又呆了两天。 这两天,顾山的手机再一次热闹了起来,年前联繫不上的同学,有一些打电话过来,问顾山有没有回,没有回的话出来大家吃个饭,至於年前的事,那自然各自有各自的理由。 顾山这边却是好言推了,他心里有意见,但是却不摆到脸上,至於吃饭的事,他要是真有空的话也不反对。 一个成熟的社会混子,你要明白一件事情,指不定你什么时候就用的到別人,哪怕这人再不起眼。 所以只要不是杀父之仇,夺妻之恨,大家能面子上应付著就应付著。 在社会上摸爬滚打的,这点小委屈就受不了啦? 於是顾山挨个和大家道歉,表示自己在海都那边真的很忙,並且一再承诺,等明年自己回来的时候一定做东,请大家好好聚一聚云云,这才谢绝了人家的好意。 这样,顾山哪里还能在家里继续呆下去啊,於是初五一大早,顾山便开车回海都。 结果这一开,好傢伙,高速路上堵成了狗! 平常也就六七个小时的车,直接干了快一天,这还是顾山机灵,时不时的走走国道,绕绕乡道,如果一直在高速上掛著,指不定两天也不了。 回到了海都,顾山继续去找钱。 找钱的事情依旧不怎么顺利,顾山这边还没有气馁,不光是没有气馁,还重新做了计划书,把自己那块地里包装了一下,反正自己看著计划书似乎也比以前有吸引力了。 钱没有找到,顾山的房子却找到了买家。 年前四百多万没有卖,到了年后出手的价格,直接滑到了四百以內,最终成交的价格在三百八十五万。 反正顾山是真不敢再拖下去了,他要是不急用钱到是无所谓了,但现在这情况,怎么说也得把今年秋的第一笔款子给应付过去。 签了单,顾山便把自己房子的钥匙给了人家,只是临分別的时候,顾山走的那一剎那,下意识的瞟了一眼已经握在对方手中的房钥匙,突然间心头涌上一阵酸楚。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等老子翻了身,以后要在海都买一个比现在房子更大,更漂亮的! 顾山心中暗暗的想道。 扭头,走出了自己,哦,应该说已经不是自己家的地方,顾山头也不回的回到车上,然后打著火驶出了小区。 几天后,房款就到帐了。 顾山一点犹豫都没有,直接打到了边彊那边的帐上。 有了卖房子的款子,再加上自己刚挣来的五十来万,还有卖鱼的几百万,差不多就可以把今年的债给应付过去了,顾山这里也算是稍稍鬆了一口气。 继续找投资人,海都继续奔波在各种大佬,各种投资人的圈子边上。 到了四月中,顾山找钱的事依旧是没有著落,今天顾山离开海都,准备到海都旁边的乾省就亢余市碰运气,那边的私人老板数量一点也不比海都少,而且那边人更有冒险精神。 就在顾山正要上高速,往亢余市去的时候,手机上有个消息进来了。 拿起手机一看,顾山瞬间就怒了,只见手机上传来一条消息,这是公司会计发过来的:马边商银从帐上划走了五百二十万,用来还掉了他们行的贷款。 顾山那破地还有会计? 嗯,有的,顾山那破公司还真有个会计,只不过是兼职的,一个月给个两千来块钱,给公司做做帐,帐也简单,那破地方要啥没啥,有什么好帐好做啊。 帐简单,但会计必须有。 扭头找了个地方,顾山把车子停了,给会计打了过去。 “你把事情说一说,怎么就把款子给划走了,他们那的笔债不是还没有到么,要到明年二月份才到吧……”顾山这时候真的有点急了。 马边商业银行的贷款那是地方上给开荒公司的低息贷款,他们行第一笔要还的款子不过是区区两百来万,怎么这么一划就把自己五百来万给划走了,再说了谁给他们的权力从自己的帐上划钱的? 会计这里给顾山解释了一下,顾山算是明白了,人家那边怕自己还不上款子,现在见到帐上有钱了,於是便把钱全给划走了,还了自己行的债。 嗯,这事做的不地道,但是人家那边也说了,实在不行你去告我们吧! 这就是和顾山耍流氓了! 但人家偏偏就这么耍了,顾山还一点办法都没有。 没事干告银行? 你知道什么叫北山必胜客,什么叫东南常胜王么。 你又知道不知道,马边商业银行背后站的是谁,这就像是一个笑话讲的那样:堂下何人要告本官哪! 先不说能不能告的贏,拖也拖死顾山了。 但顾山这边不能坐以待毙啊,於是他直接放弃去亢余市找钱,一路急驰奔向边彊。 一路上那是能开就开,实在抗不住了直接就在服务区眯上一会儿,就这么著差不多一天多点的时间,顾山干到了边彊,站到了马边商业银行的门口。 第17章 天无绝人之路 顾山走了银行。 “请问,吴经理在不在?”顾山拉住了一位工作人员,带著微笑向她询问道。 “你找哪个吴经理?”工作人员反问道。 顾山回道:“吴秋山吴经理”。 “噢,你从那个门进去,左拐第一间就是吴经理的办公室”。 依著工作人员的指示,顾山来到吴经理的门口,轻轻敲了敲门听到里面说了一声进来,顾山这才推门走了进来。 “吴经理您好!” 顾山陪著笑脸,说话的时候已经从口袋里把烟掏出来了。 这样的招式在顾山原来的地方已经不適用了,但是在这里还是很常见的,要不然怎么说东部发达呢,人情关係比较简单,私营经济才活跃,政府都在向著服务性的政府发展,但在这边,思想上还没有跟上。 “你是?” 吴经理望著闯进来的顾山一脸疑惑,说话的同时推开了顾山递过来的烟,轻声来了一句:我不抽菸。 “我是租地的顾山,是瀚边公司的……”顾山介绍起了自己。 一听到瀚边公司的,吴经理哪里还猜不到顾山来的目的,这么说吧这笔款子就是他自己作主扣下来的。 “原来是顾老板啊,实在是对不住,一直也没有能去拜访您”吴经理脸上淡淡的笑著,话说的很客气,不过语气嘛,明显就有点不当回事的意思。 “哎哟,哪里能劳您的大驾,其实我早就该来的,这一段时间不是在內地那边跑钱么,我这边准备上马海水池养的项目,准备先搞三十个池子……”顾山开始介绍起来。 现在这话顾山说的已经很溜了,这么说吧明明是谎话,说的都一点磕巴不带打的了,没办法这些东西顾山没说一千遍也有八百遍了,现在说出来那叫一个顺口。 吴经理还真没有心思听,他直接打断了顾山的话:“对不起啊,行里有规定,去年像是这种无息低息的款子不符合政策,收的也不是你一家”。 论起打太极,吴经理心道:你一毛都没有长全的小子,和这边打太极?我一只手就能玩的你团团转! “但这笔款子我实在是有用,要不这样,让我用到明年,按著合同时间,到了我一定第一时间把你们的款子给还上”顾山面带乞求腆著脸说道。 吴经理怎么可能因为这三言两语就同意:“真对不住。我们这边行里现在就这规定,要不然这样吧,等著规定松一松我再给你们公司贷一笔,现在这真不行。 我也知道这事儿我们行做的不地道,但我也是个办事的小人物,真不是我能拿主意的事。 我私下来劝你一句,你还是找个律师试著走一下法律的途径,只要法院那边判了咱们这边肯定按著法院判决来……”。 吴经理的话说的很诚肯。 但顾山哪里是能被这表演给骗过去的,他太知道了,眼前的这位吴经理肯定是吃了马青团伙的回扣,要不然能把钱贷给马青这帮人,而且贷的那么乾脆,要说没有猫腻那怎么可能。 顾山还真是猜对了,只不过事情远超他想的复杂,吴秋山这边也是半被哄,也有把柄在人家手上,贷了这款子后也是惴惴不安。 结果突然间发现,澣边公司的帐上有钱了,於是这位生怕到时候收不回来帐,乾脆直接就把顾山刚到帐的五百来万给还了贷款。 这样的话,就算是有点违规,那也不是什么大事了。 这年头坏帐那是一家两家的事情么,又是一个两个业务员的事情么,能收回来这么些怎么看他吴秋山也能交差了。 这事儿他符合手续么?一点也不符合,但吴秋山就能这么干! 这世上稀奇的事情什么时候少过,能在社会上混出点名堂的人,谁还没有遇到过几次鬼哟。 现在顾山就遇到了吴秋山这个鬼。 顾山这边还不能放弃啊,只得使出了缠字诀,想著能有一点迴转的余地。 吴秋山这边自然不会鬆口,於是两人就开始耗了起来,接下来的几天时间,每天顾山都会在银行门口堵吴秋山,而吴秋山也不怕他堵,更不怕同事们知道自己的事,反正两人就这么一直耗了三天的时间。 顾山是耗不下去了,因为他知道吴秋山这边重新把钱还给自己的希望不大了,因为在这期间他找过行长,给果人家行长直接又把皮球给踢回到了吴秋山这边。 带著满心的失落,顾山如同被霜打过的茄子似的回到了自己这边的家,关上门,顾山坐在床上一直坐了整整一夜,这时候无数的念头从他的脑海中闪过,甚至他想过去找马青,不光要找马青,还要找和马青的团伙,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匹夫之怒,流血五步。 当早上十点钟,太阳缓缓升起的时候,顾山的理智才回来一些,他现在还没有放弃,虽然希望更加渺小,但是顾山还觉得自己还要继续找钱。 出了屋子,顾山站在了初升的太阳之下,边彊这边十点钟才出太阳,晚上七八点钟的时候太阳还没有落山,主要是时差差了两个小时,一开始来的时候会觉得奇怪,但是习惯也就不奇怪了。 收拾了一下杂乱的心情,但这时候再怎么收,也不可能像是平常那样平和,於是顾山走到了湖边。 別误会,顾山可不是想跳河,就算是想寻短见,顾山也不会那么没种的自己一个人上路,那样的话黄泉路上也没个相熟的类似马青的人聊天,多寂寞呀。 来到了湖边,顾山发现反扣著的塑料船几乎都快陷到沙子里去了,还別说一直以来顾山都没有想到岸边还有这玩意儿。 伸脚踢了踢,把上面的沙子踢掉一些,顾山弯下腰把船翻了起来。 “还有桨!” 让顾山有点小惊诧了,因为船舷还扣著一个塑料的桨。 把桨拿起来,顾山甩了一下。 啪! 顾山这么一用力,桨居然裂了,原本差不多四十公分的桨面,现在直接裂出了一道口子,直接把桨面的三分之一给乾裂了。 把裂的那一块扯下来,顾山看了一下剩余的,发现桨还能將就著用,於是把船拖到了湖边上,推进了水中。 顾山生於江淮地界,水系本就多些,划船的水平虽然不算多好,但是把船划动起来还是没有问题的。 坐到船上,操起了桨,顾山划了两下。 “屮,好久不划船了,这手生的厉害”。 小船在湖水中一直打著圈,顾山自言自语的说道。 好在顾山不是放弃的人,手生了那就练好了,差不多五六分钟之后,手感渐渐上来了,塑料小船在顾山的划动下,开始缓缓的向著湖水深处去。 当人的注意力从一个地方转到另一方面,心情自然也就跟著改变了。 此刻的顾山也想摆脱这几日自己丧丧的心情,张口开始唱了起来: 春天的风,能否吹来夏天的雨。 秋天的月,能否照亮冬天的雪。 …… 可能我撞了南墙才能回头吧,可能我见了黄河才能死心吧~! …… 越唱,顾山的声音越大,声音越大,顾山唱的就越痛快,声音自然也就更大。 渐渐在似乎这空旷的天地,这蔚蓝的咸湖也应和了起来,开始有了隱隱约约的回声: 撞了南墙才能回头吧,见了黄河才能死心吧。 顾山此刻只觉得隨著自己那残破的歌喉,吐出来的不再是以前那种不著调的歌,而是自己的心声,是自己的愤懣,是自己的不甘,是让自己再一次重新面对生活的勇气。 自己这一次依旧不会被打倒,自己还能站起来,站在这天地之间,做个响噹噹的汉子! 心念至此,顾山口中的歌声一转,不再是轻嚀的柔歌,而是豪情四射的壮歌: 成和败努力尝试, 人若有志应该不怕迟。 谁人在我未为意 …… 做个真的汉子 承担起痛苦和失意 …… 做个真的汉子 人终归要死一次 …… 唱著唱著,顾山拿起了手中的破桨,一边唱一边敲著塑料船舷,此刻的顾山只觉得这天地之间,自己卓然独立,心中雄心足以擒龙裂虎! 隨著顾山这一下下的敲打,一声声一高歌,渐渐的水面之下有了变化,只不过此刻的顾山正一心给自己打著气,自餵cpu,根本没有心情去看水面之下。 此时的顾山,觉得自己就像是挥锤击杀晋鄙的朱亥。 男人嘛,谁没有个侠士梦,谁又不想著腰里別吴鉤,为国夺取关山五十洲。 勒石燕然,封狼居胥。 虽然现在这世道搞不贏这些了,但是在无人的地方想一想,发发梦也不行么!? 顾山这边自嗨的有点忘乎所以了。 不过再自嗨也有个尽头,再美的梦也有醒来的时候,当心中的雄心抒完,胸中的豪情散去,顾山依旧是天下芸芸苍生中不起眼的那一类,依旧是为了生活奔波劳苦的普通人。 顾山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桨,刚才以桨当剑,击舷高歌,现在看它依旧是桨,而非剑。 目光扫下湖面,顾山怔住了,他不敢相信自己现在看到的景像。 就在自己的四周,就在船下面,一群金光闪闪的鱼正绕著自己的船,如同漩涡一样游弋著,水面之下泛起了金色的涟漪,美的让人怯目,不敢正视。 第18章 面子要在生存前让步 俯下身体,顾山仔细的观察著水中的鱼。 水中一群群游的是大黄鱼,就现在来看差不多在小一斤左右,可能还要大一些。除了大黄鱼之外,还有一些零星的小鱼,小鱼长的有点像是小鯽鱼那样儿,不过背鰭和划水长的都挺大的,以顾山那点鱼类的知识自然是不可能认识的。 再看看,还有一种小鱼,只不过游的挺快的,顾山有点看不太清楚。 除了鱼之外,顾山又发觉,这水似乎也不像是以前那么清了,以前这湖虽然是盐硷湖,但是湖水还是挺清澈的,至少天气好的时候,站在湖边上你可以看到三四米深的湖床底部的模样。 现在鱼群在的地方居然水深超过了三四米,但是明显比以前混浊了不少。 顾山自然是没办法解释这些的,別说他没有这方面的知识,就算是有水產知识的专业人员,估计也没有办法解释现在大湖里的情况。 有的时候,有些事情发生,那完全属於无心插柳,柳成荫。 很多事情就是这么碰巧给碰出来的,就像是青霉素的发明,要不是弗莱明著急去旅游,估计青霉素的发明还得往后推上不知道多少时间。 现在,一群病鱼污染了水质,似乎这些病鱼凑在一起,又改善了水质,或者说是直接改善了这些病鱼。 当然,也可能是两方面的,病鱼发生了改变的同时,大湖里的水质也跟著发生了变化。 只不过现在这些都是顾山的推测,他也不知道到底,那些臭气熏天的臭鱼烂虾到底和盐硷湖水发生了怎么样的化学反应。 现在顾山只知道,自己人生希望的小火苗,蹭的一下子直接冒起了几米高! 只要这湖里能养鱼,那还帐就有希望了,不光是还帐有希望,觉得找钱那扇紧闭的大门似乎也对自己缓缓打开了。 此刻的顾山对於自己的反应有点奇怪,依著他的想法自己现在最正常的反应应该是开心的,至少也是手舞足蹈才正常嘛。 可是,此刻顾山的心情却是平静的,平静的如同眼前的一汪湖水,仅仅在表面泛起了丝丝涟漪。 坐在小塑料船上,顾山开始思索起来,想著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办。 有鱼是好事儿,但是怎么渡过眼前的难关也不光有鱼能解决的,自己还得好好的思索一下,如何才能找到钱,这才是接下来自己生死存亡的关键因素。 再有半年不到,就要有四百万的款子要还,要是找不到这四百万,湖里有没有鱼那都不重要。 於是顾山从脑子里开始搜索这段时间自己找到的养殖业大佬,想著哪一个有可能因为有鱼给自己投最少六七百万的投资。 顾山记起了几个名字,不过再详细的东西就不是他的脑瓜子可以记得住的了。 (请记住????????????.??????网站,观看最快的章节更新) 把船划回到了湖边上,把船又拖上了岸,反扣在了岸边,回到了屋里,顾山便开始翻起了自己的小本本。 把自己印象中,可能会给自己投资的人姓名都划了出来,顾山带著小本子,开著车子往镇子上去,为什么要往镇子上去,原因很简单,顾山这里的信號並不是太好,顾山怕自己这边打著电话突然间断掉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儿,尤其是自己在找钱的时候。 离著镇子大约四五里的距离上,手机的信號就满格了,顾山也就不再往前走了,直接把车子停到了路边上,坐在车里掏出了手机开始打电话。 连著打了四五个电话,没有一个人有兴趣的,甚至有人听说顾山在这边养出了鱼,直接就拿顾山当成骗子了,甚至还有一些老板直接就在电话里骂起了顾山。 找钱之路的艰辛,顾山是有心里准备的,被人骂被人取笑说实话也不是第一次了,顾山就算是被骂著,也语气和善的请他们有时间能到现场来看看。 可惜的语气再谦卑,別人也没有给顾山什么好脸色,有一个带一个的最后全都拒绝了顾山,甚至这些人连来这边看看的兴趣都没有。 两个小时之后,顾山可以说把小本子上记的人都问了一遍,也没有任何一个人有来这边看看的意思,对於这些一直在沿海討生活的老板来说,似乎边彊这地方就提不起他们兴趣似的。 折腾了这么久,顾山意识到,自己目前的处境来说,还有最大一个希望,那就是坑自己的郭延楷! 顾山真不想给他打电话,不过现实就是,顾山现在认识的,唯一一个可能给自己投钱,並且自己还在边彊有產业的老板,就只有郭延楷了。 做了差不多半个多小时的心理建设,一抹微笑从顾山的嘴角过漾起,顾山调出了郭延楷的號码,手按了拨通键上停了差不多两三秒钟,这才按了下去。 “喂,你好!” 熟悉的那股冷冰冰的声音再一次响起,顾山的脑壳中又一次出现郭延楷的秘书,或者还兼著情人的身影。 “你好,你好,我是顾山,您还记得我么?……”顾山腆著脸说道。 “哦,有什么事么?” 女人接到顾山的电话有点奇怪,不过她处於的位置,说世上所有大风大浪都见过那就有点扯了,跟著一个商人哪有这脸说这样的话。 但是世上很多的事都见过,这到是真的,对於顾山腆著脸打电话过来,人家也是有心理准备的。 女人明白,人真的在绝境的时候,別说是坑过他的人,就算是羞辱过他的人,他也能跟条哈巴狗似的舔起来。 她並不看轻这些人,其实她不光不会看轻,还有点讚赏这样的人,因为只有这样性格的人才能成功。 说白了,人只有活著,才有王候將相的希望,你有气节,但你掛了,在这女人看来说不管身后有多大的名,都是扯淡。 “请您帮著问一下,郭总有没有兴趣过来看看我养的鱼?” 顾山笑眯眯的,绝口不提以前郭延楷把病鱼扔给自己的事。 並不是顾山不记仇,也不是说因为这鱼养好了,顾山就觉得郭延楷这是有恩於自己,对顾山来说,坑自己那就是坑自己,有这心思那就有仇,说別的都是扯淡。 至於最后自己化险为夷,那特么的是自己的本事,是自己的运气,关你郭延楷毛事。 你坑了我,我最后成功了,还得感谢你,这特么的是什么逻辑。 如果不是现在真需要郭延楷的钱续命,真的有机会的话他,顾山不介意攮他一个对过穿。 “养成了?” 女人很显然有点不相信,她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家郭老板运过去的是什么玩意儿,这些玩意要是能养成,那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但现在,这太阳打西边出来的事,就响起在了自己的耳边,所以女人觉得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至於顾山说谎的事,女人觉得顾山还不至於这么蠢。 顾山道:“嗯,我从一个养鱼的老手那里取了经,经他手把手的指导,我算是把鱼给养成了,只不过养的过程中死了不少鱼,剩下的鱼也就这么三两种的样子,其余的都死光了……”。 实话实说? 那得是多蠢的人才能干的出来的事,郭延楷又不是顾山的爹,他犯的著把所有的实话都往外说么,说自己什么没干,就把鱼给养活了? 任谁听这话都傻到家了。 顾山这边不光是不准备说,等到了以后需要的时候,他时不时的还得配一点'料'往湖里洒一洒,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自己有养活这些鱼的秘方。 有些东西越是弄的神秘一点,那就越有安全性。 女人顿了一下说道:“你等一下,我先和郭总匯报一下这个事,等有消息我给你打电话”。 说完,也不等顾山再说什么,女人就把电话给掛了。 顾山於是只能在车里继续等著,他现在什么事情也干不了啊,回到家去接电话,那边的信號著实让顾山有点信不过,所以顾山就只能继续呆在车里,放倒了椅子,半躺著一边看著手机一边等著女人给自己回电话。 咚咚咚! 就在顾山等女人电话的时候,突然间有人敲窗户,顾山扭头一看,发现一张熟悉的脸正贴在窗户上,正往自己车里瞅呢。 外面站的是周玉顺,此刻他的脸贴在窗户上看起来有点搞笑,所以顾山按下车窗的时候,脸上是笑意盈盈的。 “周大哥!你怎么在这儿?”顾山问道。 “顾老弟,我也正想问你呢,你怎么在这里?”周玉顺看到顾山时一脸惊喜。 然后,便指了一下身后的妇人:“这是我媳妇!大名沈彩苹” 顾山一听,连忙推开门,走下来,衝著周玉顺的媳妇客气的说道:“嫂子好”。 “你好,你好,谢谢你啊,大兄弟,那要是没有你帮忙,我们家玉顺不知道得遭多久的罪呢”沈彩苹十分客气的说道。 “客气了嫂子,当时谁遇到这样的情况都会搭把手的”顾山笑著说道。 周玉顺这时候又继续问道:“顾山兄弟,你在这边做什么,车坏了?” “没有,没有,我家那边的信號不好,我在这边等电话呢”顾山笑著解释说道。 周玉顺一听,立刻衝著顾山说道:“那正好,別在这边等了,到我家去等!” 顾山这边刚要推辞,周玉顺便道:“怎么,你在这边等电话,和到我家里的等电话有什么区別么?还是咱们不够那交情,让你到我家去认个门?” “没有这回事,我这不是怕麻烦你和嫂子么”顾山听到人家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再推辞就有点过了,於是便答应了下来。 第19章 临时到村里做个客 顾山开著车子跟在周玉顺两口子的suv后,一路向著他们的村子驶去。 从省道拐下去,原本的双向道就成了单向道,路比较窄,不过路虽窄铺装的確不错,標准的水泥路面,有点破但搁这里相当不错,路两边还留出了浅浅的排水沟。 从下省道的那一刻,就已经是农田了,虽然仅隔了好几十里,但这边的土质明显要比顾山那边的地质好多了,这边也算不上那种特別肥润的土,但就目测来看,种庄稼作物啥的没什么问题。 不是顾山是个农业通,而是现在道两边的土地已经有些被耙过了,看样子过些日子就要播种了。 顾山好奇的透过车窗欣赏著窗外的景色,放眼望去四周几乎就是一眼空,目力尽致之处就是天地交接的地方,在那里哪里是天,哪儿是地已经分不清楚了,都像是一个顏色似的。 而在不知道多少距离之外,很褐色的土地上,能看到四五辆拖拉机正在作业。 只是离的太远了,拖拉机是什么型號的看不清,就看到几个小方块在一望无垠的大地上忙活著。 下了省道,沿著村子的道再走上两里多,就到了周玉顺住的村子。 一眼看到村子的时候,视线里便出现了树,天地之间孤零零两三排树整齐的把村子分成了一前一后两个部分,村道就打村子当中穿过。 在道的两边都是房子,不像是顾山老家那种並村合镇建出来的整齐划一的宅子,这里的房子全都是一层的平房,每一家都不一样,房子高高矮矮,大大小小,甚至有些风格都不一样,有一部分起了檐,还有一部分则是直接就浇了一圈水泥梁。 等著进了村口,顾山便有点感慨於这些房子每一个都带著一个超大的院子,第一眼,顾山看到的宅子最少也带了差不多一个半篮球场的院子,院子不光是有个几乎能让两辆车通过的大门,居然在西边还有一个小门。 所有的院子院墙都不是太高,差不多也就是一米七左右的样子,像顾山这样的个头,站在外面直接就可以看到院子里。 周玉顺开著车子经过了四五家人家的院子,在自己的院子门口停了下来。 “顾兄弟,到了”周玉顺下车便衝著顾山招了招手,示意顾山自己家到了。 在周玉顺和顾山招呼的时候,沈彩苹麻利的下车把自家的院门给拉了开来。 顾山注意到,周玉顺家的院子並没有锁,门上是有锁的,但是並没有锁,就这么直接把锁掛在了门鼻子上。 两口子离家直接就不上锁,你便可知道这里有多安全了。 至於什么安全,那很简单,这附近除了这些垦荒的移民,也没什么人家,游手好閒的在这里根本也呆不住啊,不是饿死就得无聊死,是凡是能在这里呆住的,就不可能是那种痞子混子。 顾山跟著周玉顺把车子前后脚开进了院子里。 下车,顾山便惊诧於周玉顺家的院子打理的那叫一个乾净整洁。 这时候顾山注意到,周玉顺家的屋子和外面看到的不一样,从外面看屋子像是內地的风格,但是从这里看,还多了一些边彊民居的特色,那就是在檐口下挑出了一块,像是在屋子外面建了一个供人坐的木台子,差不多得有三十来个平方,上面还有顶,四周有柱子挑起顶,並且四面还有轻纱幔。 “周大哥,您家这院子真棒!” 顾山隨口夸了一句。 並不是顾山假客套,而是这院子真的挺棒的,在院子的西边,是一个葡萄架,现在葡萄还没有吐芽,藤是那种枯草色,但是整个葡萄藤已经爬满了葡萄架,仅是看到这些藤,你就可以想像出到了夏天的时候,这葡萄架下有多凉爽。 还有一点就是,这边的风沙都挺大的,一天不扫那院子里就起灰了,现在看周玉顺家的院子,尤其是土台上,铺的鲜艷的毯子居然不见多少沙灰,可见两口子中最少有一人是个勤快人。 “我们这是哪家的院子都是这样!这边啥没有就是地多……”周玉顺笑著招呼著顾山来到了土台子上,侧身坐了上去,脱了鞋盘起了腿。 顾山这边也有样学样的,脱了鞋坐到了土台子上盘起了腿。 刚坐稳,沈彩苹托著一个托盘过来,把托盘放到了两人的面前。 顾山看了一下,托盘上放著一个瓷壶,和咱们內地的茶壶一模一样的,壶的旁边还有两个杯子,除了这些,托盘里还有两个盘子,一个盘子中摆的是一些油炸的果子,都是麵食,另外一个盘子里摆的是果乾,什么核桃、葡萄乾什么的,全都是一些乾果。 “尝尝我们家的茶!学了本地人的法子制的”。 周玉顺抬手给顾山面前的杯子里斟了一杯茶。 顾山道了一些谢,端起茶喝了一口,茶的顏色顾山看起来就像是一般的红茶,只不过顏色有点发亮,但是一喝下去,完全就不是咱们內地人喝茶的那种味道,这茶有一种特別的香甜感,顾山估计,这种味道,自家的那些个小表弟小表妹们会很喜欢。 “怎么样?和以前喝的茶不一样吧?”周玉顺笑著问道。 顾山点了点头:“嗯,味道挺特別的!” “这种茶在这边很普遍,你隨意一个少数民族馆子,都能品尝的到,不过各家的风味也会点不同……”周玉顺和顾山一边喝茶一边聊了起来。 顾山是个新手,虽然来过边彊几次,也都是旅游来的,走马观式的看一看,哪里能像周玉顺这样,在这里生活了好几年,对於这里了解。 “你刚来这里,等你过了一段时间之后,就会爱上这里的”周玉顺最后说道。 说这话的时候周玉顺的脸上,明显带有一种满足感,那种透出来发自內心的欢喜,这是顾山在內地农民的脸上极少会看到的,別说是农民的脸上,就算是在海都那些打扮精致的精英们脸上,也极少能看到这种满足的表情。 你可以在大城市人的脸上看到贪婪,看到张扬,看到狂喜,但你极少能从他们的脸上看到现在周玉顺脸上这种平静的悠然。 “周大哥,你是怎么知道我刚来的?”顾山笑著问道。 周玉顺听后呵呵一笑,正想解释呢,突然间门口传来了一声爽朗的笑声。 “哟,这似(是)家里来客咧?” 顾山顺著声音望了过去,见门口大步流星走进来一位四十来岁的汉子,汉子的身上穿著老旧的中山装,下身是灰色的裤子,配上一双灰球鞋,也可能是白球鞋,穿成了灰色。 听不出这位是哪里的口音,但顾山知道肯定不是边彊在,哪怕边彊这边的少数民族多,顾山也篤信,没有一个是发这调调的。 带著一股子甘陕的味道,当然,顾山也不能完全確定,他又不是甘陕那边的人。 “顾兄弟,介绍一下,这是平东来,水平的那个平,很少见的姓……”周玉顺此刻已经下了地。 顾山自然也不会在台子上坐著,跟著周玉顺差不多同时下了地。 “你好,你好!” “你揍(就)似(是)那边买大湖的那娃么?”平东来张口便衝著顾山询问了起来。 一开始顾山还没有听明白,不过脑子一想便明白了,於是张口自嘲说道:“看来我被骗的事,大家都知道了?” “揍(这)人也太坏咧!”平东升气呼呼的说道,说的时候一歪腚坐到了台沿子上,然后衝著周玉顺、顾山摆了一下手之后,他盘腿便坐到了台子上。 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一般,周玉顺这边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也坐回到了台子上,两人动作之中无意展现出来的松驰感,让顾山下意识的顿了一下。 在沿海的外围商圈里混了几年,几乎到哪都是规矩,现在突然间回到这种亲隨意的环境中,顾山居然有一点点彆扭感觉。 不过顾山很快回过神来,笑著盘腿坐回到了原来的地方。 “俺们早就知道咧,一看你的车就知道咧!”平东升说话一点都不带拐弯的,张口就和顾山谈起了他自己知道的事。 “你放心號號(好好)干,这里只要肯下立(力)气,就饿不著人嘛”平东升说道。 顾山被这爽气的汉子给逗乐了,张口问道:“平大哥,你是怎么猜到我的?” “那不简单么!” 平东升指了一下院中的车:“在这里,丧(上)了一点年纪滴(的)人不是开丰田就是开柏杰罗,年青人大多数开的都是长城,你这车整个揍(这)一片唯一辆么”。 顾山哈哈笑道:“我还真不知道这事儿”。 原来平东升这些人知道自己居然是因为自己开的车,这一片没有人开福特皮卡,这玩意居然就成了自己的標籤。 当然,自己身上发生的那点事肯定也传开了。 “顾兄弟,你那地打算种点啥?”周玉顺问道。 顾山道:“不种什么,我现在在湖里养鱼”。 “鱼?” 平升东和周玉顺这一刻全都有点懵。 “那个地方的湖里能养鱼?” 顾山笑道:“能养啊,有什么不能养的,就是要点技术罢了”。 顾山不想骗这两人,但是也不能实说啊,於是只得把这事提了一嘴之后就抹了过去。 就在这时候,顾山口袋里的电话响了起来,掏出看了看,发现是冰美人那边打过来的,於是顾山和两人道了一声抱歉,走到一边接起了电话。 第20章 瞎忙也是忙 电话一通,那边最先传过来的依旧是冰美人的声音。 “你確定你把鱼给养出来了?” 顾山肯定的嗯了一声:“您要是不相信的话,可以亲自过来看一看,人可能会撒谎,但是湖里的鱼可不会撒谎,我也不可能说临时放鱼进去,一放进去肯定就死翘翘了”。 就在顾山解释的时候,那头的电话转移了,电话里传来郭延楷的声音。 “没有想到你还有这本事啊,这样吧,过两天我安排一下时间,到你那里看一看,如果可以的话,我给你投点钱,你继续搞下去,现在边彊那边正大力发展,西部中心城市国家那边也有了新的定位,你这边要是把硷水鱼给养成了,那肯定是前途无量的……”郭延楷那边又开始给顾山画起了大饼。 顾山听这话有点彆扭,怎么越听越有点透著官味儿,下意识的觉得对面不是个商人,倒像的边彊招商办工作人员口气似的。 於是顾山一边假模假式的听著,一边肚里骂娘:你也太拿自己当回事了吧,边彊的这盘大棋也是你一个小商人可以说三道四的? 还真是拿著鸡毛当令箭,猪鼻子插根大葱,你给老子装起了哈嘍kitty? 如果不是想人家口袋里的钱,顾山都有点忍不住想出声懟姓郭的一句了,不过想想香喷喷的票子,顾山忍了。 不光是忍了还违心的捧了姓郭的两声。 聆听差不多十来分钟大佬的'教诲',顾山准备再捧两句马屁的时候,那头的电话换人了,郭延楷连招呼都没有打一声,便把手中的电话还给了冷美人。 这作法极为不尊重人,直接就把顾山当成狗腿子使唤了。 可惜是的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啊,別说现在碰上郭延楷,就算是那头的冰美人,顾山都得罪不起。 现在顾山就像是被妖怪抓住绑到申公豹的夜叉,就算是被绑著,也得腆著脸来上一句:道长饶命啊,其实我也是妖! “你等我的消息吧,老板什么时候去,我再通知你,就这样了” 说罢,冰美人那头直接掛了电话。 没声音了,顾山把手机从耳边拿开,先看了一眼確定那头掛了,这才嘀咕了一句:我屮,真没有礼貌! 嘴上这么说,脸上却是露出了丝丝笑容,本能让他觉得秋天的那笔到帐的款子似乎是有了著落。 感觉又续上了命了,顾山心情不错。 把手机放回口袋里,顾山准备坐回土台子上去,结果扭头一看,发现现在土台子上又多了几个陌生的中年男人,大家盘腿而坐,身形慵懒,但是一个个脸上喜笑顏开的,一边喝著茶一边吃著配茶的小点心,说不出的松驰与閒散。 “来,顾兄弟,给你介绍一下!” 周玉顺发现顾山打完电话了,连忙招手示意顾山过来,紧接著把刚来的邻居介绍给了顾山。 听完周玉顺的介绍,顾山心中直接冒出了一个搞笑的念头:好嘛,这一台子上面坐了国家小半壁江山! 为什么这么想呢,现在这台子上的几个人,再加上自己,三十来个省市自治区几乎就到了差不多一小半,现在这些凑在一起的人就没有一个是同省的老乡。 大家相同的身份都是垦荒客。 几个人直接在国家地图上呈现出一条线的分布,从东边三省,到西南沿海,最南能到广西撞死四只鸡! 好嘛,差不多齐活了! 各操各的乡音,一听就知道这些人以前都是没有怎么受过高等教育的,原因很简单,受过教育的哪一个普通话都不可能是这调儿的,这么说吧,现在三十五岁往下去,只要是上过高中的,有几个普通话是不太好利索的? 別说是內陆省份了,就算是边彊上过高中的人,年纪轻一些的那汉语说的都麻利,最多带点边彊味,但越年轻越没有地方口音。 “大家都別閒扯了,你们老爷们准备一下赶紧杀羊,天色不早了!” 就在顾山感慨眼前居然没一个是同省老乡的功夫,沈彩苹走了过来,衝著土台子上的一眾男人们说道。 “大家动手!” 听到媳妇这么说,周玉顺笑著站了起来,旁边的眾人也纷纷起身。 顾山自然也不可能这么干坐著,他也跟著眾人起来,不过他有点不太好意思,自己怎么过来躥个门,周大哥就要宰羊,这规格也太高了些。 “周大哥,没这个必要吧,咱们隨意对付一点就成了”顾山连忙和周玉顺客气了一下。 周玉顺笑著说道:“一头羊不够,人多!” 顾山有点奇怪,就现在这几人吃一头羊还不够?但顾山没有好意思问,闭上嘴跟在旁人的身后假忙活。 “这……” 很快顾便发现,周玉顺这边宰的不是一只羊,而是两只羊,好在羊也不大,並不是那种他认知中的羊。 在顾山的认知中,宰羊那肯定是都是宰的大羊,周玉顺家有个简单的羊圈,搁在屋后,里面有四五只羊,但周玉顺这边从羊圈里抓出来的羊並不是大羊,羊圈里虽然有大羊,但所有人似乎都跟没有看到似的,抓的是两只小羊。 后来顾山才知道这种羊在这边叫羊娃子,就是那种没有交配过的羊,因为这种羊吃起来才嫩,且没有羊膻味。 唯一缺点是这种羊小些,肉也少些。 顾山跟在眾人的身后,假模假式的抓,还没有等他伸手呢,周玉顺几个汉子已经把羊给按住了,两人一只,直接扎了羊的四蹄,羊便咩咩叫著被拎出了羊圈,扔到了当院子的地上。 这边正准备杀羊呢,门口又进来几个汉子带著几个妇人,看样子都是两口子,进来后小院子里更加热闹了。 不一会儿,又来了一群年青人,大的二十左右,小的十几岁甚至几岁的都有,这下顾山明白了,今晚这顿饭,整村的人都到了。 寒喧了几句之后,男人成一堆,女人成一堆,各自忙活各自的,女人那边揉面择菜,男人这边则是宰羊生火。 似乎是每个成年人都有事,每个成年人的眼中都有活,根本就不用別人提醒,每一个人都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並且都还乾的挺好。 唯有一人例外,那就是顾山,他这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这边看到別人杀羊的时候,他过去伸手虚扶两下羊。 那边见到有人生火,点外面的炉子,顾山这边学著別人的样子给抱了一堆柴火过来。 主打一个不管这活有没有用,就是不能让自己傻傻的在旁边站著,手中得有活,哪怕这活有点添乱,那也得有活在手上做著。 其实,平东升等人一直注意著顾山。 大家也不是那种见不得別人閒的人,只是对於他们这年纪的人来说,很多孩子都差不多和顾山一样大了,像是平东升家的大儿子,比顾山小,也少不了几岁。 现在这些孩子都在呢,院里院外站了一堆,几乎人人都抱著个手机,在那里埋头刷著,似乎院里大人忙活的事和他们一点关係都没有似的。 “真没有想到,顾山兄弟,你这人眼中这么有活啊,像你这个年纪的人,很少有你这样的了”一位老哥望著顾山带著一点感慨的说道。 看了看顾山,再看看自家快二十,吊儿啷鐺站在外面捧著手机的傻儿子,这位心中那叫一个感慨啊。 另外一位老哥也唏嘘说道:“都是年轻人,但这……唉,什么也不说了,我们家那个看到油瓶倒了都不带扶一下的,给他找了个活,没到一周就被人家给撵回来了,说是眼中没活,让他干什么就干什么,从来不带给別人搭把手的”。 “你家还好,我家那位,能把別人交待的活干好就不错了,现在很多孩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点眼力劲都没有……”。 顾山这时候只得脸上透著一股憨憨的笑容,替这帮孩子们辨道:“可能还都小吧,长大一点就好了,我看著都挺机灵的,以后肯定混的好!” 这是真话么? 確切的说,顾山自己都不信。 这么说吧,顾山不光是不信现在这些孩子能混出人样来,心中给这些孩子下的定义甚至一直这样的话,他们以后在社会上混都难超过他们现在的老子。 他们老子虽然没什么文化还有一颗勤快的心,他们这些人既没文化又不勤奋,用顾山老家话来讲这些人那就是: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 当然,顾山是不会说的,因为这话说出来谁也不爱听,门口那帮孩子不爱听,院內这些现在长嘘短嘆的家长也不爱听。 再怎么没有出息,那也是人家的心头肉。 不得不说顾山这个小生意人,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那是练出来了。 顾山的回答让这些人不断的摇头。 “什么机灵,都是看著假机灵!” 有个汉子长嘆了一口气,不过从脸色上可以看出来,这位对於顾山夸奖自己的儿子还是开心的。 顾山继续憨笑:“都是聪明人,个个都是有出息的样儿,以后您就等著享福吧”。 接著汉子们唉声嘆气,不过嘴上却纷纷说道:那就借你吉言了。 於是,这干活的气氛也越见热烈,几乎所有汉子,都觉得顾山这个年青人不光是眼中有活,说话还好听,人会来事儿,是个可交的好汉子。 有些人更是心中想道:怪不得人家能被骗背上千万的债呢! 就自家那小子,就算是背债估计別人也看不上! 顾山要知道,现在有些老哥心中是这么想的,估计能直接以头撞地:不带这么寒磣人的!背债还能背出自豪感来?还不够丟人的呢。 第21章 尷尬的文曲星 打心眼里瞧不上村里的年轻人,但是顾山却挺喜欢这些朴实的中年汉子们的。 他们虽然衣著朴素,甚至很多人穿的就像是从八十年代老电影中走出来的模样,但是他们脸上的笑容还有那颗朴实待人的心,依旧让顾山觉得轻鬆。 他很喜欢这种氛围,不像是在海都討生活的时候,別人一句话自己都得在心里反覆琢磨几回,去猜是不是有什么话外意思。 这里,他们嘴里吐出来的每一句话就是表面上的意思,没有拐弯抹角的冷嘲暗讽,也没有话中有话的套路。 当一桌子菜摆上桌,大家坐下来的时候,无论是推杯换盏,还是劝酒劝歌,都是透著一股爽快劲儿。 “顾兄弟,你別介意,你生活久了就明白了,咱们这里的人性格就是简单,大家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你就是不喜欢你……”。 周玉顺端起了手中的酒盅子,和旁边顾山碰了一下,轻声的解释了一下,刚才为什么有个汉子硬是找他连碰了三杯酒,不是找茬儿,就是喜欢顾山。 这时候顾山有点哭笑不得,刚才那汉子和自己连喝了三杯,並不是为了別的,就是因为顾山是个名牌大学毕业的高材生,让这汉子心生敬佩。 这也能受敬佩? 这边周玉顺还没有解释完,另外一位汉子端起了酒盅子,衝著顾山遥遥晃了一下:“顾山兄弟,我都没有想到这辈子还能和一个文曲星一桌子喝酒,来,咱们走一个!” 【写到这里我希望读者记一下我们域名101??????.??????】 顾山此刻脸上全是尷尬了。 文曲星? 这傢伙就算是顾山现在脸皮子练出来了,脸颊也是烧的不行,心中也是臊的不行。 就自己这水平,说白一点,放到古代估计连个进士门都摸不著,能称上文曲星的估计怎么说也得是三甲水准,放在如今的高考,也就是全国联考前三名,这是个什么样的层次! 就算是放宽一点,也得全国一百名,自己高考的成绩,当年全省都在五百名往后呢。 你说这文曲星三个字臊人不臊人? 不过顾山也知道,这些汉子並不是嘲笑自己,而是他们真觉得顾山能考上那么好的大学,当的起文曲星的名头。 “真当不得,以前那成绩还不够丟人的呢”。 顾山连忙端起了面前的酒盅子,一只手捧著盅底,另外一只手扶著杯壁,半立起身和这位老哥碰了一下,碰杯的时候,杯口矮了老哥一分。 “这还丟人啊,就我家那兔崽子,连个大学都没有考上,哪怕是民办的咧!” 这位恨恨的说道,说罢还望了一眼自己儿子,孩子在另外一桌,同样摆在院子里,不过现在年轻人那一桌早就撤了,年轻人又没有喝酒,十来分钟就已经风捲残云一般吃完,回去继续刷手机去了,哪里乐意在这边呆著。 “要是早点来,在这边考还好一点,毕竟边彊这边有加分,考內地的大学加二十分呢”顾山这边替这位的孩子分辨了一下。 这不说还好,接下来这汉子的话就让顾山有点无语了。 “就在边彊这边考的!” 呃! 顾山觉得自己还是再喝几盅吧,把自己灌死过去可能就不会这么尷尬了。 边彊的分数钱你还考不了民办的学校? 这成绩上不上大学都不无谓吧,最好还是別去了,替你们两口子省了几年的学费,要不然光这学费,估计他几年下来都不见得能给你们两口子挣回来。 此刻,顾山恨不得心中扇自己一个耳光:特么的,下次在这边可不能和人谈上大学这话头了,谈起来太费人品了。 “周大哥,这边哪里能买一艘小船?” 顾山决定换个话题,老在成绩上这么谈下去,自己迟早得被这些朴实的汉子弄的尷尬死,还是谈点別的,別在这种自取其辱的地方左右横跳了。 周玉顺听了有点奇怪,也不光是周玉顺,一帮汉子都好奇。 平东升直接问道:“买船弄啥咧?” 顾山说道:“我不是在湖里养了鱼么,现在塑料船太小了,得换个大点的船,最好是木船,能坐四五个人的那种”。 现在自己湖边的那塑料船也就能坐自己一个人,再加一人估计得沉,总不能自己带著郭延楷这个財神爷到湖里看鱼,看著看著把財神爷沉了湖吧? 要是拿到了钱,顾山其实也无所谓,但现在这票子不是还没有到手么,可不能让財神爷给沉了,得好生伺候著。 那样的话,买船就似乎是个挺好的选择,也不光是为了接待郭延楷,自己以后也需要用,反正早买晚买都要买的,乾脆现在拿出来当个话头,顺带著还能缓解一下尷尬的气氛。 “这里怕是没有,你想买船县里估计都有点危险,你得到邻近的县里,从这里到那边最少得有二百来里路……”。 这时候有个汉子帮著顾山分析了一下。 二百来路放在內陆是远上天了,但是搁这里还真不算什么,边彊这边主打的就是一个地域辽阔,不说別的有些地方去趟省城都能干下去一千里地,你便知道这二百来里其实也不算太远了。 “那边也不见得会有,你最好还是去网上找找,最近哪有生產这种小船的厂家,省得你跑过去了,急赤白眼的白跑一趟”。 “对,对,还是他说的理儿正!” …… 一群人商量了半天,说的那是有滋有味,眉飞色舞的,结果最后等於没有说,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有,只是閒扯淡了半天。 不过,对於顾山来说接下来事就轻鬆了,因为大傢伙聊的內容从自己身上,转到了附近移民的情况。 从这些人的嘴里,顾山知道自己找钱的这几个月中,附近的地又招了一些內地过来的移民,这边的政策是你只要把户口迁过来,这边的政府会给你家每人四十亩地,不光是给地,还给你盖房的补贴。 对於这些顾山倒是有点好奇,並不是顾山准备鼓动认识的人过来,他就是纯好奇,於是便打听了一下。 “各地方政策不一样,像是咱们这边条件艰苦一些给的条件就优惠一些,如果是熟地的话,指不定还得钱去租地”。 “要是租的话,那价就高了,一亩八百到一千多都是有的,不过地也好就是了……”。 “就这样你还得带著小心,要弄明白这地是从政府手中租的还是从二道贩子手中租的,要是从二道贩子手中租那就有点危险了,你要是种好了,指不定下一年就被人把地给夺回去了,这样的事也不是一个两个的……”。 “还有,越是內地新过来的,心眼子越多,反而是这边本地人比较纯朴,不怎么会骗人,和咱们以前在內地时候对於这边人的印象完全不一样”。 “哦,还有这事儿?” 顾山这么好奇的一问,好几个汉子就给顾山举起了例子。 其实,也不用他们举,顾山自己本身就是一个反面教材,马青这货造的孽肯定要算到內地人的头上。 老爷们喝酒,还能聊的开,自然而然就越唱越多。 第一批躺下的不是顾山,而是几个西北汉子,接著躺下的还不是顾山,反而是两个北方的汉子,最后差不多周玉顺都要躺下了,顾山这边还显出了疲態,回到周家给准备的客房,往床上一躺直接美滋滋的睡了过去。 还真应了网上的一句笑话:北方的虎,西北的狼,喝不过江淮小绵羊。 这么一睡,就到了第二天的早上,直接干到了十一点钟,天都亮了,顾山这才醒来。 醒来的时候,周玉顺两口子都不在家,到地里忙活去了,只留下周玉顺家的闺女在家,也不是只有一个闺女,村里几个同龄的孩子都在家中的院子里玩耍呢。 顾山简单的漱了漱口,然后问了一下孩子们周玉顺两口子,知道他们今天下田去了,於是顾山便开著车子奔著田头去了。 到了田头,发现两口子正在和平东升一起,望著田中忙活的大拖拉机商量著什么,见到顾山来了,大家纷纷和顾山打起了招呼。 “醒了,走,回家吃早饭去!” 顾山听到周玉顺的话,脸上苦笑著说道:“周大哥,这早饭还是別吃了,我这边来告辞的,今天想著去把船的事给解决了”。 马上都快要十二点了,还吃早饭?虽然说这边的时间和內陆有点不一样,一般九点多钟太阳才升起,但顾山的生物钟可不是这样的,十二点那是吃午饭的时候。 “那我就不留你了”周玉顺见顾山这边真有事,也就不再留他了。 顾山临走的时候问了一句:“周大哥,你什么时候翻地?” 四月份,在这里算是初春,是春耕开始的时候,昨天晚上喝酒的时候,顾山了解到了这点,今天就想著问一问,等著周玉顺春耕的时候自己过来帮帮忙,不管能不能帮上,但这態度得有! 活不活的先放在一边,表现得拿出来。 “四五天后吧”周玉顺也不以为意。 就这么著,两下聊了几句之后,周玉顺送顾山到了村口,目送顾山离开。 顾山出了村子到了大道上的时候,已经搜到了最近一处有船出售的地方,地方还真的近,两百多里的地。 不过远不远的对顾山来说都是必须要去的,抱怨也没有什么用,硬著脑壳去唄。 好在顾山这边有皮卡,到了那边直接连船带著简易的架子拖车,把人家当样品的一艘木船给买了下来拖回家里。 第22章 天阔人心宽 今日正是周玉顺家春耕的日子,顾山这边早早的便起床,收拾了一下在天濛濛亮的时候便开上了车子出门,等到了周玉顺家门口的时候,正好天色大亮。 在路边停下了车子,顾山来到院子门口,院子门关上了,不过门並没有锁就是插销插起来了,顾山透过门上的一个小锁孔洞衝著里面看了看。 “有人没有?” 院子里看不到人,顾山出声喊了一嗓子。 结果等了一会儿也没有见人回应,顾山明白,不光是周玉顺家没人,旁边的邻居家也没有人,因为知道周玉顺家的地在哪里,所以顾山也就不再喊了,直接上车沿著道开出了村子,向著周玉顺家的地驶去。 车子一出村子,就可以远远看到田埂上作业的拖拉机,还有一群人正跟在拖拉机后,在田里这么忙活著,离的有点太远,不知道这些人正在忙活什么,反正人挺多的,那感觉像是一个村子的全都出动了。 开著车子来到了地头,周玉顺人已经从田里上来迎了,顾山的车真是太好认了,远远的能分辨出车型就知道是顾山到了。 “顾老弟,你怎么来了?” 看到顾山,周玉顺笑眯眯的客气了一句。 顾山关下车门下了车:“我在家里也没什么事,这不想著周大哥你这边春耕么,我就过来搭把手什么的”。 “其实也不用你来忙,在家忙活你的事就好了。哦,对了,上次说的那位要去你家看看的客人去过了?”周玉顺想起来顾山那边的事,隨口问了一句。 这话问的顾山有点小尷尬,因为从周玉顺家回去已经几天了,郭延楷那边连个信也没有。 原本顾山以为也就是两三天的事,谁想到现在都快一周了,一点信也没有。 弄的现在顾山一天要看十来遍电话,几乎大半天都在靠近小镇的省道旁边守著,生怕信號不好错过了郭延楷那边的电话。 这些日子顾山也不是白等,他也是有別的打算的,继续打电话看看还有没有別的老板想投资,如果还有人有兴趣,自己这边说不准就能占点小优势什么的,反正有备无患嘛。 只可惜的是,不光是没什么老板有兴趣,现在连郭延楷那边似乎也把这事给忘到了脑后。 “那边有点事,可能要晚点来,我想著在家呆著也是呆著,就来你这里看看有什么我可以帮上忙的”顾山笑著说道。 虽然心中担心,但顾山脸上还表现出了一副胸有成竹的淡定。 周玉顺也就是隨口一问,他对养鱼什么的一窍不通,更对顾山的產业没什么兴趣,反正就是顾山说什么他就信什么唄,所以听到顾山这么一解释,他便嗯了一声。 “有啥能帮忙的?”顾山问了一句。 周玉顺笑著说道:“现在也没什么需要人工的,咱们这边人就是运运薄膜,运运种子什么的,別的都是人家技术员的活”。 在顾山的印象中,种地最多也就是个手扶拖拉机,要不就是大点的四轮拖拉机,反正在江淮那一片,几乎每一块地都很小,多的也不过五六亩,少的也就是一两亩,你想用大机器也没有办法用。 但在这里,顾山看到的拖拉机都是大傢伙,別说拖拉机了,连著抓地的那种耙子都是大个头,差不多得有十几米长。 “那我就跟著帮帮忙吧”顾山捋起了袖子就下了田。 周玉顺也没有阻拦,一边和顾山说著自己种田的生意经一边带著顾山干活。 顾山一边干一边学,他现在和周玉顺两人抬了一个薄膜卷,他们要做的就是把薄膜卷的外包装撕开,然后等著播种机上的薄膜卷用完的时候,把手中的薄膜卷给技术员送过去,让技术员装在拖拉机拉著的播种机上。 活並不难,好吧,不是不难,是一点难度都没有。 男人们搬东西乾重点的活,女人们则是在田里捡著一些石块什么的,抢在耙地机之前,把田里的小碎石还有去年落在地上的一些破塑料布希么的捡一捡,扔到田头。 不过,两口子似乎对田地很上心,地里的石头还有遗落的塑料布並不太多,大多数的时候,妇女们手中都是空空的,只是偶尔有一些东西要她们弯腰去捡。 顾山看著拖拉机拉著播种机在地上扫过,每扫过一片就是一片种好的地,且拖拉机的速度並不慢,最少也有十几码的速度在田梗间跑著。 “周大哥,你这地种好得几天?”顾山好奇问了一句。 周玉顺笑著说道:“几天?这机器一天就种好了,我这点地哪里够的著几天的,我们村的地几乎都是一天……”。 顾山跟个好奇宝宝似的,在不需要换膜的时候就这边瞅瞅那边看看,这么说吧,此刻的顾山人生头一次看到这种大拖拉机是怎么播种的。 也头一次知道的种子居然是蓝色的,而不是他想的那种灰灰的或者是褐色的,甚至是绿色的。 周玉顺见顾山好奇,於是开始给顾山解释起来:“现在种地说简单也简单,说麻烦也麻烦,简单呢是人工少了,大多数都是机器干活,麻烦就是每一亩地的投入高了,像是我这一块地,除了种子的费用,地膜的费用,还有滴灌带、肥料、脱叶剂、管理费、人工费、机采费和人工採收费什么的……”。 顾山听的有点懵,他头一次觉得这地种的好像还挺繁琐的,以前他回老家的时候看到堂叔爷种地觉得挺简单的,就是每天除除草扒扒叶子什么的,好像也没有这么繁琐的步骤。 “我们这边好一些,土地承包的费用没有,如果有的话,每亩怎么说也得一千来块钱,要是这样的话,我们一年地种下来吃沙子都不够,像是我认识西南场那边的一个老乡,他在那边就是包地种的,因为户口什么的没有过来,所以他去年刨去了租地的费用,整年一亩地下来仅收了两百块钱还不到,差点连裤子都赔掉了”周玉顺和顾山讲起了这边种地难的事。 对於这,顾山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因为在顾山看来如果种地来钱又快又好,那种地这事肯定轮不到周玉顺这样在內地失了土地的人过来种。 他只是对於种地这事儿好奇,但並不是说他就准备种地,说真的,顾山现在还没有听说过有人靠著纯种地挣到大钱的。 原本今天来的时候,顾山觉得自己能学到不少知识,结果陪著周玉顺呆了一天,看著周玉顺家的地种好,这才发现,现代化的耕种,几乎就没有人什么事,就算是今天这么多人干的事,只要是肯钱,依旧可以用机械来代替,唯一区別就是周玉顺这些实在是捨不得用机械来干,因为这样会增加他们种植成本。 对於周玉顺这些种植户来说,只要是能简单用人工替代的就用人工替代,能省下一分钱的成本都是他们自己的利润。 这也让整个村子大傢伙联繫的更加紧密起来,因为这时候就需要大家相互帮助,你家种的时候我过来帮忙,等到了我家种的时候,你来我家帮忙,无形中把村子里的人,甚至是外面村子的人都更加紧密的联繫在了一起。 这下顾山觉得自己终於明白了,为什么上次自己到了村里,几乎整个村子的人都到周玉顺家里吃饭,並且大家都亲密的像一家人一样了。 这事让顾山有点小感慨,因为他对农村还是有点印象的,在他的印象中江淮那边的农村多多少少都有一些事精,像是你家的屋顶建比我家高了,你家建房子的时候占我家地了,要不就是挡著我家的阳光了,屁大一点事情就能闹出大事来。 家里兄弟多的欺负兄弟少的,有儿子的欺负没儿子的,有孩子的逮住所谓的绝户那欺负起来更不会手软。 什么同宗同族,根本就没有人当回事。 总之,弄的每当顾山在书上看到形容农民用朴实这两个字,心中都有点忍不住想乐,觉得写这文章的人估计是没怎么在乡下呆过。 但在这里,从周玉顺这些人的脸上,顾山还真的看到了书本上的那种朴实,憨憨的笑容,虽然这笑容的背后大字不识几个,却由衷让人觉得笑的真挚,让人觉得舒心。 这让顾山有点喜欢上了像周玉顺这样的一类农民,也开始微微喜欢上了这里。 “大家真团结,性子也都好热情!” 顾山衝著周玉顺笑呵呵的说道。 周玉顺听了拍了拍顾山的胳膊,伸手指了一下四周:“你看看四周!” 顾山看了一眼四周,发现四周光禿禿的什么也没有,简直就是欲穷千里目,根本不要上层楼,放眼望去四周都是苍茫一片: 天连著地,地接著天。 真是应了那一句:极目楚天舒! 周玉顺看到顾山一脸迷惑,笑著说道:“住在这里,这样的天地之下,养不出小心眼的人!” 听到周玉顺的话,顾山想了一下点了点头,表示深以为然。 “走,回家准备吃饭去!婆娘们估计现在都准备的差不多了”。 周玉顺见技术员开上拖拉机向著村里去,於是他拍了一下顾山,让他跟著自己,和村里几个老爷们一起,把剩下的塑料膜搬上suv拉著的小板车,运回村里。 顾山这边开著自己的皮卡,而原本要走路回村的汉子们,则是乐呵呵的挤上了后座,挤不上的直接蹲在后斗里,一帮人嘻嘻哈哈的,这帮糙汉子们讲著粗俗的小笑话,其它人听后跟著傻傻的,乐乐呵呵回村。 这时候顾山觉得自己的直觉是不是有点问题,居然觉得这样的场景有点诗意。 我个屮!老子审美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顾山心道。 第23章 拿捏前的煎熬 忙活完了一天,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 喝酒! 对,就是喝酒,下酒菜就像这酒一样干烈爽快,一盆子水煮羊肉,无需什么调料,只需要精盐,几块葱姜,盖上锅盖直接就在院中搭起的大草锅中开煮。 煮熟了之后,也用大盆子装著羊肉,简单的分一下,这样的话每一块你拿到手中的肉,最少连骨带肉都差不多有一斤。 然后,一手酒一手肉,喝一口酒拿著手中的肉醮上一碟子韭菜调出来的料,往嘴里塞,那感觉就像是你一下子觉得人生的意思就在这一口肉上了。 顾山真不是夸张,以前在老家的时候,顾山吃到的羊肉不管怎么样都带著膻味,而这里的羊肉真是一丁点的膻味都没有,简单的料煮出来的羊肉,一咬脱骨,一进口就是那种浓浓的肉香,满口鲜嫩的肉汁冲刷你的整个味蕾。 “来,顾兄弟,咱们哥俩来一个!” “老杨,你忘了上次被顾兄弟喝躺下的事了?”平东升笑著说道。 “躺不躺的有甚重要,看不上眼的端心盅儿心里就不痛快,连著喝酒也如吞火,心气相投就算是喝水也能带出酒味来!” 杨大哥这边一边说一边衝著顾山举起手中的大缸子。 顾山这边笑著嗯了一声,赞了一句:“杨老哥说的对,喝酒就得和投意的人喝”。 “对嘛!”杨大哥听后笑著又干了一口。 顾山这边也跟著喝了一口,並没有耍滑,一口就是一口,没有呡后面也没有藏,更没有偷偷吐,喝的就是一个豪气。 “对了,顾兄弟,你那塘子里养的什么鱼,有鲤鱼没有,要是有鲤鱼的话下次去你那里整两条!” 说话的这位老家靠著黄河,对於他来说人间至味就数黄河鲤鱼,这边是没有黄河鲤鱼的,所以问顾山塘里养没有养鲤鱼。 “还真没办法养,我那湖里是咸水湖养不了淡水鱼,不过等著我湖里的黄鱼成了,给大家每家送些尝尝”顾山也不小气,直接许了大家一条大黄鱼。 “啥?” 有些汉子不知道大黄鱼是什么东西,可能听说过,但是没有吃过,这玩意简单来说就是贵,就算是养的,也是按著个头算价的,克数不一样那价格差的挺大。 顾山现在湖里的大黄鱼,上点份量的就都到一斤多了,怎么说也值个七八十,到了春节价格要一百多,这还是塘口价格,真的送到餐桌上,还是內地的餐桌上,这价格不翻个两倍,估计鱼贩子都不乐意干。 是何况,顾山塘里的黄鱼可长著一副標准的富贵模样。 就算是养殖的大黄鱼,別说餐桌价了,就算是塘口价,这些汉子估计也捨不得掏钱买。 这些人家以前都是抠著钱过日子的普通人家,没事干整一条一斤多的鱼,却要两三百块端上桌吃啊。 到了边疆生活好了,沿海大黄鱼就算运到了这里,也是又更贵了,还是觉得没有吃肉合算。 “大黄鱼,没听说过啊,死贵的鱼!” 果然有人知道。 “吃你吃过?” “没,小黄鱼我吃过,大黄鱼没有”。 果然也没人吃过。 “到时候大家就知道了,肉很好吃全是蒜瓣肉,小孩也可以吃的没什么刺……”顾山说道。 更新不易,记得分享101看书网 “那大家就等著顾兄弟的鱼!” 眾汉子也不客气,纷纷扯著嗓子说道。 顾山听后也大声回道:“成,就这么定了!来,喝酒”。 於是,顾山这一次又有点喝高了,同样,这帮汉子也都差不多了,只不过好像比上次好些,至少大家都是走回各家的。 顾山自然又得在周玉顺家借宿一宿。 等著起来的时候,周玉顺两口子依旧去別人家里帮忙去了,顾山把房间里收拾了一下,走出门。 “不好意思,又占了你们谁的屋子”顾山衝著院子里正和小伙伴玩的周玉顺家的闺女说道。 顾山自然不会以为自己占的人家小姑娘的房间,那不是扯淡么,哪有客人占人家闺女闺房的,他以为自己一直住的是周玉顺家儿子的屋子。 “没有占我们的屋子,那是家里给客人准备的专门屋子”小姑娘笑著冲顾山解释说道。 “专门的屋子?” 顾山愣了一下,因为这间屋子明显是很好的位置,正对著阳光,就位置来说和周玉顺两口子的屋子差不多,按著顾山想的,不是顾玉顺大儿子的房间就是二儿子的。 “我们这边都会把最好的房间留一间给客人”闺女说道。 顾山好奇的问道:“是你们老家的风俗么?” 闺女摇头道:“不是,是这边的风俗,跟著山边的少数民族学的,最好的房间留给客人,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反正我们家是这样的,时不时也会有人过来住”。 “我们家也有!” “我家也有”。 几个孩子纷纷举起了手。 “都挺棒的”顾山笑著赞了一下这些孩子。 也没多想,顾山开著车子向著田梗走去,於是又下地干活,自然而然又在村里混上了一顿酒,歇了一天之后,又这么来了一次,於是接下来的几天,顾山反正是每家忙活他都去蹭一蹭,然后晚上跟大傢伙在主家混一顿饭。 好在是酒就连著喝了两天,到了第三天的时候,汉子们明显都不太行了,浅尝即止喝了点,顾山也巴不得这样,再喝下去顾山真受不了,到是美味的羊肉依旧让顾山爱不释手。 反正回家顾山也只能吃泡麵,还不如在这边蹭点吃喝,顺带著也能等郭延楷那边的电话。 美中不足的是,在这边蹭了五六天后,村子里该种的人家都种上了,顾山也不好意思在这边白蹭下去了,再呆下去乡亲们还真不像是有意见的,但顾山不能腆著脸什么活都不干,每天一天蹭人家一只两只羊去呀。 虽然顾山很想这么干,但这也太下作了,顾山那点残存的良知,不许他这么干! 於是在大家的挽留声中,顾山离开了周玉顺的村子,回到自己徒有四壁的家中,继续吃起了泡麵。 回到了家,顾山的眉头也皱了起来,到不是吃泡麵和吃羊肉差距太大,弄的顾山由奢入俭难。 当然,也可能有这方面的因素。 但最主要的是,郭延楷的电话一直来没有来。 这下顾山就知道,根本不是郭延楷忘了。 据顾山的分析,现在可能是两种情况,一种是郭延楷对於自己这边养活了鱼一点兴趣都没有,前面的话不过就是隨口一说,应付自己的。 第二种就是,郭延楷有兴趣,但是为了在以后的谈判中占据有利的形势,现在对自己进行冷处理。 要是第二种的话,那么自己先给郭延楷打电话,就是先露了底。 表明自己现在对於这事挺著急的,既然你显出著急来,那么郭延楷那边自然就能拿捏顾山一下。 但目前,这都是顾山的想法,他自己现在也不確定,到底郭延楷那边是第一种想法,还是第二种想法。 要是第二种,顾山这边其实也不太怕,现在他主要就是想著把身上的债给剥下来,只要能把债剥下来,那別的事都是可以谈的。 现在顾山最担心的是第一种情况,那就是郭延楷对於自己这边养活了大黄鱼一点兴趣都没有。 这才是顾山最担心的,要是这样的话,自己那还得如同没头苍蝇一样,继续回到沿海去求爷爷告奶奶的找钱去。 这世上钱难找,屎难吃,这是老话了,求人就跟孙子一样,能求来就行,但是就怕成了孙子钱也求不来。 说真的,顾山开始焦虑起来了,但是他还是决定先等一等,赌一把,现在郭延楷是第二种,如果是第一种的话,其实顾山也没什么好办法。 至於以前郭延楷说的养活了鱼就投六百万。呵呵,说的直白一点,顾山从来不相信一个商人的承诺。 老祖宗说的义不理財,那是因为老祖宗们把这些商人的心思看透了。 隨著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顾山开始了有渡日如年的感觉,弄的每天就连泡麵吃起来都有点索然无味,並且有的时候,甚至是一两顿不吃,肚子也不觉得饿了。 就这么焦虑! 但,顾山依旧是熬著,他这边在赌,赌郭延楷一定对自己这边的大黄鱼有兴趣。 做为一个商人,商人的本性让他不可能对自己这边的大黄鱼视若无睹。 但是,在顾山的內心,用一句网络语来说,那就是此刻的顾山:內心慌的一幣! 有几次,顾山的手都放到拨號上了,但最后还是挣扎著把手又缩了回来,每一次,顾山內心都在煎熬,给自己打气:再坚持一下,说不定明天电话就来了! 就在这种类似於自我催眠的情况下,顾山等了一天又一天,从四月等到了五月,眼瞅著就要到六月了。 顾山这时候开始掉头髮了,身体也开始瘦下来了,原本还有点小圆润,现在直接干到了bmi直接干到了20,虽然还在正常范围內,但是比以前瘦了差不多十斤。 今天,顾山早上起来,哪还有吃早饭的心思,如同拉磨的老驴一样,在自家的大院子里转来转去,手中握著手机。 顾山心中正在琢磨,自己要不要先打个电话问问,心中想著就算是先认怂那也好啊,万一人家真是没什么兴趣呢,那自己要怎么办? 不得不说,这时候顾山的心已经乱了,开始有点进退失据了。 “叮叮个铃叮咚……叮叮个铃叮咚!” 此刻顾山的手机响了。 顾山抓著手机的手都开始抖了起来,他希望是郭延楷打来了,不过拿起手机一看,发现並不是郭延楷,而是蔡乔枫身边的那个秘书男打来的。 屮!顾山心中骂了一句,但依旧接了电话。 第24章 扯起虎皮自涨身价 “顾先生,下个月十六號,我们蔡总可能会约几个朋友一起出海,到时候可能会钓鱼,希望你能把时间留出来,也不一定会去,如果去的话……”秘书男和顾山谈起了他那边的要求。 顾山听明白了,下个月蔡乔枫可能会约上一些朋友出去海钓,如果去的话,希望自己到时候能在,只不过这次可能是客人並不是那么重要,所以给的钱不如上次多,这次一趟在二十万的样子。 但也不一定去,如果是没有去成,顾山这边还是有点补偿,也会有前面说的十万定金。 “这个事情……”顾山心中开始琢磨了起来。 “怎么?”秘书男听到顾山这句这个,顿时心中有点不开心了,觉得你小子怎么觉得给的钱不够? 怎么,上次吃的饱了,现在看不上这二十万了? 你得明白呀,这次是朋友,上次那人是什么身份? 顾山笑呵呵的说道:“我这边是没有问题的,不过下个月我真不知道能不能抽出时间来,因为我现在正在等著郭总的信儿,他说要来我这边看鱼,要是他过来我可能就没有时间陪著蔡总出海钓鱼了”。 明面上是说这事儿,但是顾山其实隱藏的意思是想告诉蔡乔枫:咱这边的鱼养成了,蔡老板那边会不会有兴趣? 就是在话头上打个前站,如明蔡乔枫透出一点点有兴趣的意思,那么顾山就肯定要顺的棍子爬上去的,如果没有,那就没有唄。 秘书男这边怎么可能听不出顾山话中的意思,这点小招他见的多了去了,这么说吧跟著老板,他见过的人耍招,三十六技每一条都耍过好些遍,平常都有些看腻味了。 “你那湖里鱼养活了?” 秘书男对顾山能把鱼养活有点惊诧。 顾山语气中带著笑意:“嗯,学了些技术,了一些钱就把这事给办成了,还算是顺利吧,现在湖里活了两三种鱼”。 也没有说太多,但秘书男是听明白了,这位真的把鱼在盐硷湖里给养活了。 “那我这边和蔡总说一下,有了消息再给你打电话”秘书男说罢,直接掛了电话。 顾山看著手机,嘀咕了一句,把手机放回到口袋里。 手机刚放回去,又响了。 掏出来,顾山的脸上顿时笑容藏也藏不住,因为这次打电话过来的是郭延楷,不可能是郭延楷本人,十有八九就是那个冷美人。 心中欢喜,但是顾山並没立刻接电话,而是看著电话,任由它响了一会儿,自己平復了一下心情,等著电话掛断了后差不多五分钟,顾山这才给打了回去。 “喂,你好,这里是顾山”顾山等电话一通,便语气淡定的说道。 “你好,顾老板,我是亚乐迪的总经理冯向珊,我们上次见过”。 果然是冷美人的声音。 “你好,你好,冯总”顾山呵呵笑了一声。 可能是对顾山这边有点不爽什么的,或者是准备在气势上先压一压顾山,冯向珊说道:“顾总电话好忙啊,打了几个都不通”。 “忙什么忙啊,这不刚才正和蔡总通电话么,下个月让我陪著他出海钓个鱼”顾山回道。 “哦,看来顾总那边是有了意向了?”冯向珊说道。 “什么呀,我就是瞎闹”顾山並没有明著回答,从接到电话那一刻,顾山就明白,蔡延楷有兴趣了。 “我可以打听一下,是哪个蔡总么?”冯向珊问道。 “这有什么,就是蔡乔枫蔡总啊,他不是郭总的好朋友么?”顾山这头奇道。 为什么把蔡乔枫给拉出来?顾山就是想告诉冯向珊我这边还能找上別人。 至於说郭延楷和蔡乔枫是朋友,以顾山现在的估计就算是友情也有限,要不然的话上次蔡乔枫招待重要客人的时候,郭延楷就该在场作陪了。 再说了,生意人谈朋友,谈刎颈之交,那跟你一个打工的跟公司谈感情一样扯淡。 当然,有赌的成份。 要是顾山赌输了怎么办? 简单啊,认怂就行了,要想生意做的好,第一要大胆干,第二就是不要脸,要有在任何时候唾面自乾的不要脸劲儿。要是生意做的好,就得大胆坚持不要脸!! “原来你和蔡总还挺熟的”冯向珊一听蔡乔枫,心理就咯噔一下。 “我哪能入人家蔡总的法眼,就是当个跑腿啥的”顾山道。 顾山这边不正面承认,让冯向珊有点恨恨,但她明白自家老板真对这小子的鱼有兴趣。 主要是照片上发过来的鱼品质很不错,一般养出来的鱼可没有这样的品质,这么说吧从外型上看都差不多能糊弄一下二竿子,把这鱼当半野生的卖了。 为什么有兴趣还等这么久,那原因就如同顾山想的那样,蔡延楷就是想好好把顾山给晾一晾,然后等把顾山熬到六神无主的时候,他再出手。 有些人可能说了,既然这样,蔡延楷乾脆就把顾山给熬死算了,然后少点钱,到时候直接从顾山的手中连湖连鱼都接手不就行了? 蔡延楷也想,但更怕夜长梦多,万一在这期间,顾山真的找到了投资人,那他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郭延楷明白,顾山现在找不到投资,那是因为他在这行没名没姓的,人家不信任他。 但凡顾山以前在养殖圈里混,有这技术哪里不能找到几百万的投资啊。 那为什么现在顾山打了这么多电话,找了那么多水產的老板人家都不投,甚至面也不见一次。 原因就更简单了:这些人觉得顾山是个骗子,还是个拙劣的骗子。 以他们的经验盐硷湖里养出鱼?你特么当我三孩小孩呢。 以这些人的经验就算是能养,那也要大力气长时间大把钱砸进去,他们对大投入长回报期的东西,一点兴趣都没有。 去於说现在就出成果了?社会上混的哪个老板没有听过二三十年前水变油的故事? “那你直接让蔡总投你一点不就行了,为什么还等著我们?”冯向珊衝著顾山说道。 顾山道:“蔡总这边专业啊,我这个新手自然想多向蔡总这样的行业老前辈学习学习”。 冯向珊心道:呸!好不要脸的小子。 “我这两天正要去边彊那边看看公司的种的怎么样了,大概周末的时候去你那里看看”冯向珊说道。 顾山一听笑道:“欢迎冯总蒞临指导!” “那到时候见”冯向珊没有兴趣和顾山继续掰扯下去了。 听到电话那头掛了电话,顾山直接蹦了起来,衝著天空大声吼了一嗓子,比了个胜利的手势。 这边冯向珊掛了电话之后,把顾山这边的事情匯报给了郭延楷。 “你是说蔡乔枫和姓顾的小子有联繫?”郭延楷听后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直起了腰,拿著手中的笔在桌上敲了起来。 敲了几下,他拿起了桌上的手机,直接拨了起来。 此刻,蔡乔枫正在自己的办公室,坐在会客的沙发上,旁边坐著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长的和蔡乔枫有五六分相似,还有一个和蔡乔枫差不然岁数的中年人坐在蔡乔枫的左手边上,三人似乎正在商討著什么事情。 听到电话响了,蔡乔枫看了一眼,並没有接,而是把手机交给了自己的秘书。 秘书接过了电话,走到一边,这才接了起来:“郭总,我们蔡总在会客,挺重要的客人,您要是有什么事我让他等会儿给您打过去,时间上还真说不准,……哦,哦,我知道了”。 这通电话也就两三分钟的时间。 蔡乔枫望著秘书问道:“什么事?” 秘书说道:“郭总是想问您,是不是对边彊养鱼有兴趣?” 蔡乔枫想了一下,接过了秘书手中的电话,放到一边,然后衝著旁边的年轻人说了起来。 说的不是別的,就是顾山养鱼的这点事儿,虽然蔡乔枫不知道顾山和郭延楷那里谈了什么,但是大致也能猜的到。 “这人也太无耻了!不是拿咱们这边向著郭叔那边要价么?”年青人听后,琢磨了一会儿就明白顾山的操作了,顿时觉得这个叫顾山的也太无耻了。 “哦,你觉得他无耻?”蔡乔枫笑著问。 “爸,这不是明摆著么,这人就是想让郭叔觉得,咱们也有兴趣,这样的话他就好要价么”年青人道。 蔡乔枫问道:“那现在要是你在我这位置上,你怎么做?” “那还能怎么做,和郭叔解释啊,说咱们没兴趣不就行了”年青人立刻说道。 蔡乔枫听了,望著自己的儿子,没有言语,过了一会儿,蔡乔枫拿起了电话,直接给郭延楷拨了过去。 “喂,老郭啊,你打电话了?我刚在陪客人,嗯,我知道这事儿,我这哪里会对这玩意有兴趣,我们家瀚文觉得有意思,想投点进去玩玩,我觉得他有点事乾乾也行,省得整天游手好閒的……”。 这边蔡乔枫和郭延楷聊的笑呵呵的。 聊了大约五分钟后,蔡乔枫掛了电话。 他望著自己旁边傻呼呼的儿子,心中嘆了一口气:“想明白没有?” 看到儿子那清澈且泛著蠢气的目光,蔡乔枫心中暗自嘆了一口气:资质平平。 “行了,你去自己琢磨去!我和你钱叔有点事商量”。 说罢,蔡乔枫望著自己的秘书说道:“你去把上午我交待的事整理一下!” 第25章 幸福来的过於猛烈了 望著儿子和秘书走出了自己的办公室,並且带上了门。 “唉!这孩子……”蔡乔枫有点说不下去了。 对面的中年男人听后劝道:“蔡总,孩子还小,以后慢慢教就是了,他才多大啊”。 蔡乔枫道:“不小了,二十多了,人家姓顾的小子也是二十多,都知道隨便扯张虎皮给自己做大旗,他居然听到这事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不是自己的利益,而是他郭叔的面子! 要是换成姓顾的那小子,肯定不会这么想的,指不定不会把郭延楷放在眼里”。 蔡乔枫对儿子的想法有点无语,在他看来,郭延楷现在快六十了,这辈子的能耐差不多也就那些了,你二十多岁,还是我儿子,你没事考虑他的想法做什么! 旁边的中年男人听后说道:“我看这姓顾的小门小户出来的,做事不够大气!” 蔡乔枫听后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什么大气不大气的,谁拍著胸口有脸说自己出身高贵?往上倒三四代,哪家不是泥腿子出身”。 “蔡总,你真要给那小子投点钱?” “投点啊,给这小子架架式,也让郭老三精神精神。哈哈哈”蔡乔枫笑道。 “要是郭总那边不投呢?” 蔡乔枫道:“那咱们就自己拉这小子一把,我觉得这小子有点运道!” “运道?” “嗯,运道”蔡乔枫笑眯眯的说道。 ………………………………………………………… 接到电话,顾山有点傻眼了,不过他很快就回过神来。 “你说蔡总要投我的公司?” 顾山这时候觉得这都是什么事儿,老子求爷爷告奶奶的几个月没有人搭理,突然间怎么又了香餑餑了,那边郭延楷的人还没有来,这边蔡乔枫到是著急给自己送钱来了。 不光是送钱来了,而且还不少,足足六百万。 这么说吧,有了这六百万,有没有郭延楷的钱都不是什么事了,而且这六百万还是拆借,並不是入股。 至於为什么不入股,顾山估计人家怕入了股血本无归,拆借的话那就属於借款,到时候怎么说还能扯点东西回去。 但就算是这样,现在蔡乔枫开出来的条件也好的让顾山都有点不敢相像了。 “那个,张哥,我问一下,蔡总怎么这么看好我?” 顾山觉得心有点不踏实了,虽然这钱要还,並且还是以自己地当抵押的,但顾山总觉得这事特么的不正常啊,就像是突然有个美人跳到你面前,张口就说哥我看你骨格清奇咱们来一发! 一般人那肯定是乐豁了嘴,但顾山第一反应肯定是捂住自己的腰子,怕这美人是过来嘎自己腰子的。 天上掉馅饼,不是往往都带毒,而是几乎都有毒。 “我们公司的钱是有条件的,第一是我们会派人过去监督,第二是,我们公司要参与利润分红,第三……”秘书这边列出了差不多八九条。 顾山没有一条觉得过份的,条件越多,越苛刻顾山反而就越安心。 人家一说完,他立刻张口应了下来:“没问题,本就是应该的!” 人家借钱要知道钱用在哪里,那不是很正常么。 至於分红什么的,也不是问题,现在给钱就是大爷。 关健是什么,有了这六百万,顾山就能把整个公司盘活了。 现在银行从帐上划走了五百来万,那么现在公司帐上的欠款还有一千四百来万,这六百万是不够还这些钱的,傻子也知道六百万和一千四百万差著数呢,不光不够还差的远。 但公司不是这么玩的,只要公司的帐上有钱,而且公司有进项,进项大於付出的银行利息,简单来说就是入大於出,那这公司就是个能挣钱的好公司。 一但是个能挣钱的好公司,那么再借钱就不会像以前那么难了,只要是你公司的流水没有问题,缺钱指银行就行了,哪里还要求爷爷告奶奶的去找私人老板。 再说的直白一点,有了这六百万,郭延楷那边投不投都不是什么大事了。 也就是说,马上见到冯向珊,顾山心中的底气就有了,不是装有,而是真有。 好些个月,顾山心中都闷著一股气,现在突然一下就吐出来了,让顾山一时间真是有点飘飘然的感觉。 那就像是原本生活在高原的人到了平原,有点醉氧了。 此刻顾山就有这种感觉,觉得自己的头有点飘,脚步也有点软,总之就是全身都有一股子说不出道不明的爽利感。 和蔡乔枫的秘书聊完,掛了电话,顾山这边差点就直接打开手机,给自己放个曲儿跳上一段舞蹈了。 就算是这样,顾山也开心的踢开脚上的鞋,绕著门前的湖跑了差不多两三百米,还在地上翻几个跟头,身上要是粘著毛活脱脱就是西游记的第一集猴子出世。 乐呵了好一阵子,顾山停了下来,不是他想停下来,而是他发现一辆车子正向著自己这边驶了过来。 挺大的车,像是个大巴。 等著车子驶进了,看清楚之后发现果然是个大巴,而且还是个奔驰大巴。 再近一近的时候,顾山发现这又不是辆大巴,而是一辆房车,奔驰大房车。 看到这傢伙,顾山知道自己今天要等的正主儿到了,於是连忙收拾了一下自己,然后笑眯眯的向著大巴车走了过去。 当大巴车驶近,停下来后,冯向珊第一个从车上下来,跟在她的身后还有一个小姑娘,最后从车上出来的是个老男人,岁数差不多在七十左右,鬚髮鹤白,个头也不高,差不多就一米六左右,老头挺胖,从车上下来都有点喘,身后带了两个服侍的年青人。 “您好,冯总” 顾山迎上前去,微微弯下腰伸出手。 冯向珊伸手和顾山搭了一下便说道:“顾总,我们先去看看鱼?” “可以!” 顾山正准备请冯向珊到岸边坐自己的木船,谁知道人家那边摆了一下手,车旁便有人忙活了起来。 三下五除二,在顾山傻不愣瞪的注视之下,人家捣鼓出了一个冲气艇,还是那种带著小马达的那种。 “顾总,你坐你的船,我们这边跟在你后面……”冯向珊说道。 顾山脸上带著笑,心中开始骂娘了:特么的,你个小娘皮是不是玩我?老子的船要人划的,你这边机动的,存心的吗?! 心中骂娘,脸上却不显,把一个小商人的素质算是发挥出了五成:“行,不过我手划的慢,你们慢一点”。 说罢,顾山也就不再客气了,转身来到湖边上,把自己上个月刚买来的木船推入湖水中。 原本顾山以为这里的船应该有少数民族特点,谁知道去买的时候发现和自己老家的船大差不差,都是那种两头平,中间鼓起来的船型。 船还不小,顾山一个人把船推进去还是要耗点力气的,好在湖边都是沙石,也算是能借上一点力气,所以使点劲儿也不是多困难的事。 顾山这边刚把船推进湖里,那边冯向珊便扶著老头蹬上了充气筏。 接下来顾山划船,冯向珊的船跟在后面,往湖中心驶了一段。 离开岸差不多一百来米的时候,冯向珊便发现了湖中的鱼,一群金色的鱼从她的筏边以极快的速度游过。 就兵冯向珊想和旁边的老者交流两句的时候,发现老者正仔细的伸头望向湖水中。 “这边差不多就能看到鱼了,要我招唤它们么?”顾山没有注意到这些,他带著气筏又往湖里走了一段,这才把船停下来,衝著冯向珊等人说道。 “有劳!” 老者衝著顾山道了一声。 顾山一听也不多话直接拿起木桨开始有韵律的敲击船身,於是船身发出有节奏的咚咚声。 没有一会儿,便有鱼群游到了船下,开始围著船开始打起了圈来,接著鱼群越聚越多,很快差不多二十来米的范围內,水下几乎隨意就能看到那一抹闪亮的金色。 “捞一条上来”老者衝著筏尾的年青人说道。 老者是话刚落,年青人抄起筏上的网往水中一浸,再拎上来的时候,网中便躺著一尾活蹦乱跳的大黄鱼。 只不过离开水面后,鱼居然不太黄了,不是鱼有问题,而是从水上看的时候看的鱼背,白天发白的鱼腹从水面上看不到。 老者抓起鱼,仔细看了起来。 顾山瞅著老头看条鱼看了快五分钟,心下就有点好奇:一条鱼也能看五分钟,到底是怎么看的,看的什么? 心下好奇,但是顾山也没有出声问,从这老头的造型来看,估计是郭延楷很信任的人,也可能是哪个水產学者。 反正,这老头是跟自己一边就是了。 “再捞两条!” 老头看完了,把鱼放到气筏上摆著的冰箱子中,又冲刚才的年青人说道。 很快两条黄鱼又被捞了出来,这下老者看的就快了,扫了两眼便把鱼放到了贮著冰的箱子里。 “我这边好了”。 办完这些老头衝著冯向珊说道。 然后冯向珊便示意顾山回去。 回到了岸边,老头带著鱼钻进了车里,顾山这边侧是和冯向珊开始谈了起来。 有了蔡乔枫的钱打底,顾山这边给郭延楷这边的条件就简单多了,要不入股,要不然的话给点定金,到时候这边鱼產出的时候,郭延楷那边包销。 至於价格什么的,到时候按著当时的离塘价来算。 冯向珊这边想了一下,然后又和老头去车上嘀咕了一阵子,最后也没有给顾山一个准信,就这么扭头回去了。 这下顾山是真不著急了!有了蔡乔枫的钱,顾山澣边公司这艘小船总算是有了主帆。 顾山不急,那边进度到起来了,郭延楷那边最后给了三百万五年的合同,约定了春节前顾山这边提供一斤半以上的大黄鱼第一年最少要一吨,第二年要达到两吨,大致就是这样。 条件不算苛刻,不过让顾山对郭延楷有点小瞧了。 第26章 老顾你的良心坏了呀 事情尘埃落定,顾山把好消息报到了家里,家里的顾明远和李彩英两口子这下真的长出了一口气。 等蔡乔枫的钱到了帐,顾山便找到周玉顺,周大哥毕竟是这边的老人了,各方面都熟,顾山找到他拜託他找施工队,帮著把院子里两边的建筑都做完,不需要整什么乱七八糟多豪华,但总得把房子建完吧,院子也得彻出来。 最后成品要求墙上刷个大白,地面弄上水磨石,简简单单就成了。 反正也不是什么大活,早先施工队都已经把主体框子搭好了,也怨顾山,要是晚一点被骗,指不定建房子的钱都不用他掏了。 就这么著,顾山和施工队商量了一下,最后定下了二十七万,这些活就包给他们做了。 这边安排的差不多了,顾山请现在自己家田里已经事不多的周玉顺帮著看家,同时也算是个监工,督促施工队干活,他这边则是回了一趟海都,一是要见见好友们,二是准备以后就在这边长住了一些该搞的东西还是要搞的。 顾山对於边彊这边的技术水平不是太信任,所以准备回海都那边找人来做。 弄好了这边的事,顾山开著车子,又从边彊这边运了一些蔬菜往海都去。 只不过这一趟蔬菜不给什么力,因为边彊这时候还冷著,但是內地的温度起来了,一些蔬菜走到半路就出问题了,没有办法,顾山只得又在途中换了一些蔬菜。 结果这么一折腾,到了海都那边一算,好像和交高速费一比,也没有省下几个钱来。 到了海都,顾山把自己先安顿下来,现在房子卖了,顾山捡了一个比较便宜的小酒店住了下来。 住下来第一件事情就是给张为杰、孙克勤两个傢伙打电话,约他们出来吃饭。 电话打出去一约,晚上这哥俩就乐呵呵的奔到了约定的地点。 顾山也没有挑什么过於高档的地,就是普通消费,以前大家聚会的时候常来的小馆子,人均一百五六十的,非常適合朋友小聚。 “我去……!” 张为杰看到顾山第一眼,直接愣了一下:“你小子这是做了什么孽啊,怎么像是老了十来岁似的!” 此刻的顾山看起来的確比以前成熟,为什么啊?前面等郭延楷那边的电话给熬的,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好的,人能不憔悴么。 不过,顾山也没有把这原因和好友提,没意义,大男人家家的吃点苦头就要到外面嗶嗶去,那是小姑娘才干的事。 “怎么,边彊风雪没有让我更爷们一点?”顾山开玩笑的说道。 说著,示意哥俩坐下来。 两人坐下来,孙克勤张口了:“你电话里说那边的事情搞定了,怎么还要去那边,海都这边不好么?” “现在是有眉目了,离著把钱还完还有几年呢,我现在只是找到了公司续命的资金……”顾山这边简单的把自己找到的钱和两人说了一下。 孙克勤道:“你这也不对啊,现在离著目標还差老远了,这么说吧,你上次说明年就有六百多万的债要到,你现在这钱还了债不还是没钱了么”。 顾山和孙克勤解释说道:“帐不是这么算的,你看现在我手头有资金了,还有养鱼的技术,这就是有了公司贏利的点,还有就是又拿到了一份合同,这些都表明公司正在向好的方向发展,不是简单的公司欠多少,帐上有多少钱这么一懟,要是有剩的公司就是好公司,没剩的就是孬公司……”。 “不是说所有的钱都要还了才行,而是只要是公司能运转起来,到时候能把到期在债还上就行,至於暂时还不上,那还有別的办法,现在哪有公司不欠钱的,要不然皮带哥能欠几万亿去?”张为杰找了个机会,带著一点显摆和孙克勤解释说道。 顾山衝著张为杰伸出了大拇指:“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了!” “要是真还不上怎么办?你那合同万一完成不了,到时候赔钱不是全都完了?”孙克勤还是有点担心,这小子也个心地善良的人,欠別人钱是最话他难受的事。 “以前还怕,现在我真不怕了”顾山哈哈一笑。 看到两人有点迷糊,顾山解释说道:“欠银行的钱我还真有点怕,但是欠別人的钱尤其是了钱人的钱,我是一点也不害怕,不论是拆借也好,还是定金也好,到了我的手里那就是我的,到时候还不上,那就不还了唄……”。 顾山的解释直接让孙克勤睁大了眼睛:“顾大狗子,你小子学坏了,这不是耍无赖么?” 顾山乐道:“你这么说也行!当然,前提是我还不上的情况下,要是能还我肯定会还的,这不过是最后一步”。 欠银行的钱估顾山真是害怕,但是欠了別的商人的钱,顾山是真不怎么害怕,因为这事情就简单了。 简单到了很直接,我是欠钱了,但现在没钱还,你要是把我弄进去,那么你这钱就真打水漂了。 至於说因为债物纠纷就把自己弄进去,这可能性还真不大,到了法院绝大多数就是调解。 只要公司要是还运转著,並且有向好的趋向,那么只要债权方脑子没有问题,都会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內帮上一把。 也就是说,顾山现在即欠蔡乔枫的债,也有了一丟丟让蔡乔枫继续往外暴点小金幣的本钱,唯一可惜的是,原本想套的郭延楷这次表现在太小气了,没有把郭延楷给绑上自己的战车,让顾山有点小失落。 要是郭延楷这边能投个八百一千万进来,顾山就觉对会找个机会去坑他一把,以报前面给自己送了一批烂鱼苗的仇。 但现在嘛,没什么机会了,至少是目前没什么机会。 “你以后要常在边彊,那咱们哥几个天各一方的,这是要散了呀!”孙克勤说道。 顾山笑道:“有什么散不散的,指不定过了几年,我把帐给还了,到时候把公司一卖又回到海都这边来继续打下天了呢”。 “但愿吧”孙克勤有点小小的失落。 张为杰道:“你沮丧个球啊,现在老顾这边苦尽甘来,应该高兴才是!咱们今天不醉不归”。 孙克勤说道:“你们醉吧,我明天还要出差呢,没办法和你们醉”。 “出差,去哪儿?”顾山好奇问了一句。 “去首都”孙克勤说道。 “约了老郑没有?”张为杰问道。 话一问出来,张为杰就后悔了。 现在郑恭行在首都工作,在一家挺大的公司,听说和他家的企业有点生意往来,具体大家也没有怎么问,反正就知道郑恭行在首都那边日子过的挺不错的。 孙克勤抬头扫了一眼顾山。 顾山发现了他的小动作笑著问道:“你看我干什么?” “我不是怕你对老郑有意见么”孙克勤解释说道。 顾山笑道:“我是那么小气的人?你是小看我了,我不是那小心眼的人,老郑那边不伸手,肯定是有什么困难,我明白的”。 “你这么想就好了”孙克勤一听,脸上舒心一笑:“我就怕你心里不痛快”。 顾山哈哈笑了两声,笑的挺爽朗的,但顾山知道,他和郑恭行再也回不到以前的样子了,现在两人就是同学,简简单单的同学,见面大家亲近一下,至於別的,那说什么都有点假了。 事实上是老顾这人不光是小心眼,还特別记仇,性格上是恩怨分明的人。 张为杰这时候看了看顾山,又看了看孙克勤心中有点不是滋味,他明白老顾和老郑以后最多就是面子上的交往了,至於孙克勤,出学校都几年了,性格还是那么单纯质朴,是个好孩子。 “你准备什么时候走,到时候我们哥俩再给你饯行”张为杰说道。 顾山道:“拿了东西就走啊,你们也別麻烦了,要是真想我,马上就放假了,老张你有时间,就去我那边过个暑假,我跟你说那边夏天的气温很舒適的,正是好时候,至於老孙,时间你自己找吧,到时候我那边能骑马”。 “能骑马?” 听到顾山这么一说,两人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对於一个男人来说纵马飞奔那是梦想。 “当然了,这趟回去我就得养几匹马,要不然的话很多活干不了”。 顾山需要马是用来巡湖的,现在湖里有鱼了,顾山就怕有人来偷鱼,就算是现在没有,以后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有了。 如果开车的话,绕著湖一周下来得不少油,相对而言马就方便多了。 这事儿也不是顾山想起来的,他哪里能想起这个来,而是周大哥也就是周玉顺到了这边看了一下顾山这边的情况,给顾山提了一点建议。 顾山这人呢,听的进別人的意见,所以回去的时候顾山就打算按著周玉顺周大哥的意思,买上两匹马,一边学骑马,一边也学著养马。 顾山会骑马,不过他所谓的会骑就是指在城市马场跑一跑,跟牧区用马那是两码事,所以说顾山回去还得重新学骑马。 至於僱人这个事儿,顾山觉得到先不著急,蔡乔枫那边说要派过来一个人'监视自己',总不能让他白白监视吧,来了正好,就帮著干点活吧。 现在公司草创,大家艰苦过日子,勒紧裤腰带还钱。 什么?你不是公司的,那顾山一准会让蔡乔枫换个人过来,一个懒蛋自己这草创的公司养不了这样的大爷。 其实是顾山觉得,来这里不让自己榨点剩余价值的油水出来,那还是人么。 反正不管蔡乔枫派谁来,顾山都准备当半个孙子使唤。 哥仨就这么一边吃一边閒扯,好友久別再聚,顾山这边马上又要远行,所以这顿饭吃的就有点久,一直吃到深夜才散去。 第27章 顾山的小窝落成了 在海都呆了两天,顾山找了以前一个做监控的朋友,让他给自己那边弄一套监控系统。 现在家里的那一套太阳能发电装置顾山觉得满足不了以后的需要,所以让他一起帮著弄一弄,反正现在口袋里有点钱了,顾山起来也就不像是前面那么束手束脚。 又在海都这边买了简单的仪器,搞水產研究的,当然也没有多少钱,总共也就十来万块,大头就是玻璃器皿,还有简单的水质分析仪这些,都是入门级的,太专业的东西就算是现在有钱买,顾山一个二把刀也不需要。 从海都出发,路经老家的时候,回老家呆了两三天,家里的长辈们都替顾山开心,帐不再是累赘,大傢伙提起来的心终於可以放回肚子里去了。 从老家出来,顾山直奔的边彊的家而去,路上自然少不了蔬菜相助啥的。 到了边彊自家的养殖厂,顾山发现自己离开这差不多十来天的功夫,施工队这边把活乾的有模有样的,房子屋顶已经完成了一半,两间仓库带著两间宿舍顶已经封了,马厩还有料间那边还差一点,也就再有五六天的功夫就可以封了。 围墙什么的到是弄好了,两米高的砖混围墙,正南方开了一道四米宽的大门,铁门已经弄好了,钢骨加上铁皮,东扇的门上又开了一个平常用的小门,很简单的门,主打就是一个够用。 又过了两天,海都的技术员过来,把顾山要的监控什么的给装上,並且把原本架在平屋顶的太阳能板移到了坡顶房子上,直接改成了满铺,这样的话就算是在冬天的时候只要有太阳,一天下来贮藏的电省一点可以用上个三五天的不成问题。 顾山很忙,不光是顾山这边忙,连著周玉顺村里的乡亲们都跟著一起忙,现在大家都閒下来了,地里也没有多少活可以干,所以顾山这边一天一百请大家过著帮忙,帮著运些沙土水泥,铺铺院子当中的地面啥的。 嫂子沈彩苹则是带著几个村里最勤快的妇人过来帮忙做饭,保证工人们每一餐都吃的好,有把子力气干活。 反正这么说吧,这些日子顾山那是过的充实而又和谐。 忙活了快一个月,顾山这边的工程终於到了结束的时候,今天大傢伙就散了,顾山准备要好好款待一下过来帮忙还有给自己干活的工人们。 所以早几天前就让周玉顺帮著请了正儿八经的厨子,直接就在浇好了地坪的院子里,摆上了八桌给大家搞了个竣工宴。 竣工宴也挺简单的,就是按照这边宴席来搞。 顾山的唯一要求就是菜要扎实! 这话说不明白,就大鱼大肉唱主角唄。 大厨也没让顾山失望,今儿这菜真是硬实。 开席前桌上先上了八盘乾果,边疆这边的大枣,核桃啥的都上了桌。 乾果后就是硬菜了,每桌六公斤烤羊排,本地烤法,先裹秘制黄色糊糊,然后上火烤,最后撒乾料,端上来,每根羊排都裹满料。 清燉羊肉那必然会有的,加了萝卜洋葱,清清的汤看起来没啥奇特,但羊肉一入口,你就吃吧,香迷糊你。 煮羊蹄、煮羊头这些也有,不过顾山有点吃不惯。 马肉肠也烧了一大盆子,顾山还是吃不惯,但这在里生活一段时间的人都喜欢,包括周玉顺村上的一眾乡亲。 至於別的拌牛肉、肉炒辣子、大的如同內地狮子头一样的丸子那就不提了。 总之,这一桌子摆出来,小气的帽子绝对扣不到顾山头上。 顾山望著桌上的菜上的差不多了,端起了自己面前的酒杯,衝著大傢伙说道:“这些日子大傢伙辛苦了,老话说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今儿活已经干完了,大家吃完这一顿就各奔前程,我这里感谢大家这些日子的努力,活乾的我非常满意……”。 先对这些日子大家干活给予了极大的肯定,顾山这边示意会计这时候把大家该拿的钱给发到大家的手上。 一说发钱,把会场的气氛直接推上了一个小高潮。 事实证明,对於拿捏人的小心思顾山还是有点门道的。 原本这些日子还有点怨言的工人们,现在都是喜笑顏开的。 在工作的时候,周玉顺是个实诚的汉子,他自己房子还有村里的房子都是请人建的,对於这里面的事也算是比较了解,所以他对於这帮工人的施工要求就要严一些,开始的时候工人还想著糊弄一下,后来一看不行,那就得老老实实的干。 等到顾山回来了,替周玉顺成了监工的时候,工人才发现顾山比周玉顺还不好糊弄,而且顾山这人还特別喜欢挑刺,所以这活进度就有点磨嘰。 但不干又不行,现在这种活不是太好找,尤其是现在直接就给钱的,並没有怎么扣钱的老板不好找,所以工人们也不太敢炸刺。 等著工程完工了,钱一拿到手,工人们自然而然就开心了,他们出来不就是挣钱来了,现在钱到手哪里还有干活时候那点小怨气。 “好了,我也不说这么多了,接下来大家吃好喝好!” 顾山说罢,把手中的酒杯子一扬,然后往桌子上的扽:“开席!” “谢顾老板,以后顾老板这边有活还要想著我们”。 顾山的话说罢,包工头立刻起身衝著顾山的方向举起了酒盅子捧起了场。 “一定,一定,今天大家不醉不归”顾山开心大笑著说道。 这里也没什么客气的人,几乎都是干体力活的,所以一开始那吃的就相当豪爽。 大口喝酒大块吃肉,整个宴上声音很大,但这种烟火气让顾山觉得特別有意思。 端著酒杯子,顾山来到周玉顺等乡亲们这两桌边上,伸手虚按在了平东升肩上:“怎么样,菜还合大家胃口么?” “太合了,这菜没地方挑理了。顾兄弟,你破费了,给大傢伙工钱还这么招待咱们……”。 有乡亲们笑呵呵的对顾山表示感谢。 “那就多吃点,大家以后还得相互照应著一些”顾山笑道。 “对,大家都是邻居,相互照应是应该的”周玉顺乐道。 见周玉顺开口了,顾山向他走了过去,准备和他碰上一杯子,自己建房子周大哥也跟著辛苦,也著实出了力气,像这种顾山就不准备说什么感谢的话了,过去碰一杯来一句:周哥,这事我记心里就足够了。 到了周玉顺的身边还没有张口呢,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顾山走到一边接了电话,打电话过来的是蔡乔枫的秘书,这位很乾脆就一句话:公司派过去的人过几天就会到,希望到时候顾山去城里的高铁站接人。 顾山自然不会推辞,怎么说人家也是了钱的,於是拍著胸口答应下来。 “嗯,你要去州里?”周玉顺听著顾山刚才说了州名子,於是问了一句。 扭头突然看到周玉顺站在身后,顾山一惊,不过很快回过神来:“嗯,掏钱的大佬派了钦差来了,让我过去接人”。 “那你的日子不好受了”周玉顺笑道。 顾山乐呵呵的说道:“怕什么,我早有对策了,到时候给他找不痛快就是了。现在不提这事,咱们喝酒去”。 见顾山要回席,周玉顺一把拉住了他:“顾兄弟,先和你说点事,过几天阿鲁克那边有大集,你要是买马的话,到时候跟我一起去”。 “大集上有马卖?”顾山有点惊诧。 周玉顺笑道:“多新鲜啊,大集上啥都有,吃的住的用的几乎都有”。 “我以前逛过的巴扎好象没这么多东西卖,都是吃的喝的”顾山说道。 周玉顺听了直乐:“你以前去的都是景点,咱们这边大集都是接地气的,不光是有咱们汉族这附近民族几乎都会过去,反正到时候你看吧,好玩著呢”。 隨著周玉顺的解释,顾山这才知道,咱们管大集叫大集,有的民族叫巴扎,也有叫赶场,反正林林总总不少称呼都是指的一个意思,就是找个日子一群人凑在一起做交换。 就跟东部农村大集一个性质,只不过这边是多民族一起赶的大集罢了。 “那我肯定要去的,到时候您叫我一声,別我一迷糊把日子给忘了”顾山点头说道。 以前来边彊旅游的时候,顾山逛过巴扎,对於巴扎上的羊肉串,或者红柳大串,那是……还有蒙古族的烤肉。 嘶!不能想,一想就流口水。 总之,顾山是爱的不行,像是刚出饢坑的饢裹著四五个红柳大串的大肉粒儿,顾山抱著能啃两个。 “你这是馋了?”周玉顺看到顾山咽口水,笑问道。 顾山道:“那是自然,我最爱饢包著烤羊肉串,哪味道长在我的心上了”。 “行,到时候管饱,不光有这玩意,还有各种奶製品……算了,不说了到时候你自己慢慢尝吧”周玉顺自己说著似乎也有点馋了。 “到时候敞开了吃”顾山哈哈大笑道。 周玉顺也跟著乐了起来。 “你们俩乐个什么呢,快点过来喝酒啊!” 乡亲们看到这两人在一边傻乐,立刻叫他们过来喝酒。 顾山和周玉顺两人各自拿著杯子回到桌子旁开始吆五喝六的和大家一起吵吵嚷嚷了起来。 大家喝酒吃饭热热闹闹了三个多小时,结束后散去,整个院子里就只剩下顾山一个人。 空落落的院子足有大半个足球场那么大,其中一半被弄成了水泥地坪,另外一小部分大约三四分地挖掉了上面的盐硷水,弄了一些能种的土过来,顾山准备点上一点小青菜什么的,这边赶个集都得开车几十分钟近一个小时的,顾山可没有心思隔三差五因为一根葱跑上一趟。 当然,这是打算,至於能不能成,顾山现在还没有考虑。 顾山现在住的主屋就不说了,面南背北阳光充足,主屋东面一部分是各种料库,以后鱼饲料啊,马草料啊什么的都可以放到这边,紧挨著料库南边两间屋子一间是监控室,这里面可以看到院子里几个摄像头,还有湖边放置的几个固定相机位,另外一间是小化验室,为顾山研究湖里鱼准备的。 西边北面一点是以后员工的宿舍,宿舍往南是食堂,再往南是一个马厩,当然,现在还没有马。 院子的西南角,围墙之外,靠近湖边用木围栏围出了一个大约几百来个平方的空地,这是周玉顺给规划的,留给以后放马场,白天,天气好的时候,马会赶到这里,让它们自由活动。 顾山不知道为啥,但是他听劝,钱也不多,於是就搞了一个。 总之,简简单单,顾山的小窝就这么落成了。 第28章 有点精神亢奋 和周玉顺约好了时间,顾山就安心的等著,他现在在家其实也没什么屁事,无非就是验验湖里的水,看看成份有什么变化,然后学习一下养鱼的基本知识,养黄鱼的书顾山也买了,还从网上下了一些资料,不过都是海水养殖的,和顾山这边也不太对的上。 找时间上网了解一下养殖黄鱼的市场行情,顾山觉得似乎前景並不是很妙,这也很好理解,但凡是一样东西被咱们国人掌握,用不了多久就开始卷了,黄鱼养殖行业也没有能逃脱这个范畴。 唯一让顾山安心的是,自己湖里出来的鱼几乎接近鱼野生的,差不多就是半野生的顶级模样,注意,这里说的是模样,品质什么的顾山也不能確定。 上次冯向珊带过来的老头可能有本事判断出来这鱼的水准,但是人家似乎並不太乐意和自己分享这方面的知识。 所以,顾山打算等过些时间,约一个沿海养黄鱼的专家过来帮著看一看,费用什么的那都好说。 当然,这都是顾山的打算,现在顾山心中巴巴的等著大集开,用边彊人的称呼那就多了,大巴扎、赶场之类的不一而足。 通过周玉顺的口,顾山知道自己现在呆的这个州在自治区下属於民族最多的州,几乎十几个少数民族在这里都有生活。 当然了,这里的主要生活的民族是三个,一个是维、一个蒙、一个汉。 到了大集这一天,顾山早早醒来了,五点钟顾山睁开了眼,这时候外面的天都是黑黑的,这时候差不多正是晚上最黑的时候,顾山实在是有点睡不著了。 没啥,就是简单的被赶大集的热情给熬的睡不著。 当然,固山睡不著不止这一个原因,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房间太大了,房间里扔了一张床,依旧是空空的,晚上睡进去有点空落落的。 这下顾山算是明白了,为什么故宫里皇帝睡的地方就那么点旮旯了,感情睡的地方太大真的不聚气,尤其是像自己这样一个人住一间。 早早的起来,顾山也没有开火做饭,穿好衣服来到外面,顾山掏出手机来看了看,心中想著给周玉顺打个电话,但又怕现在人家还没有起来。 一看手机,顾山到不纠结了,因为手机上连半格信號都没有,於是乾脆放下电话,回到屋里倚在床上看小说。 一边看一边时不时的抬头看一下窗外,到了六点钟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现在这个时候,天大约六点钟左右开始亮,到了晚上十点多钟的时候天才黑,白天的时间差不多要十八个小时。 顾山一看天亮了,跳上车直接奔著周玉顺家去。 路上也没什么人,顾山又是赶集心切,差点就把油门踩进油箱里去了,在直道的时候车子飆到了九十多。 到了周玉顺家,也別他家了,到了村子口,顾山发现整个村子都静悄悄的,一点动静也没有。 这让顾山有点感觉,自己像是將要进村的鬼子似的。 唯一有动静的就是村里的狗,一个个也都是懒洋洋的趴在路边,或直接趴在家门口,远远看到顾山的车过来,爬起来,甚至有些狗直接就这么趴著,望著车子由远及近,等发现是顾山的车子,这些狗子又趴下来睡觉的睡觉,发呆的发呆。 主打一个精神状態稳定。 这里的狗都挺大的,不知道什么品种,有人说是草原獒也就是蒙古獒,也有说是藏獒的一类的,或者乾脆就是杂合而来的產物。 不管怎么样,这些狗体格子都不小,比顾山老家江淮那边的土狗大了不少,这边的狗一般都能算是中大型犬,都在八九十斤重,听周老哥说有些狗甚至能长到一百二十斤。 唯一出彩的是,这些狗子智力不错,比藏獒强太多了,蒙古獒顾山没有见过,不好评论智商。 但周玉顺村里的狗,平常全是放养的不会栓,也很少伤人,看到陌生人会先发出警告吠声,极少会一上来就攻击。 【写到这里我希望读者记一下我们域名101??????.??????】 当然了,有些人天生就是二百五,不信邪非要挑衅它们的话,通常情况下狗子的贏面大,八九十斤的狗咬合力还是够人喝一壶的。 先不说狗的事,只看这村子里的人。 顾山很好奇,心道都天亮了怎么村里还没人,要是在城里顾山真的能理解,一天八小时候工作,十点钟上班这是正常的,但这里农村啊,一帮子农民,天亮了居然大多数在睡懒觉,这让顾山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带著好奇,顾山来到周玉顺家院子门口停下了车子。 大门紧闭著,顾山伸手挑开了锁洞向里看了一眼,准备看看院门有没有从里面上锁,结果一挑开,锁是没有看到,看到周玉顺家的狗正步在门口,透过锁洞正和自己四目相对。 “一边去!” 顾山衝著狗子来了一句。 狗子不为所动,继续盯著顾山看,如果不是狗嘴里喷出来的口气带著屎味,让顾山差点掩鼻而走,顾山可能觉得这狗子是假狗。 “周大哥!”顾山衝著院子里喊了一声。 喊完,顾山想了想觉得自己这么干似乎有点不地道,自己这样喊下去,不光是周玉顺醒了,旁边的邻居也肯定跟著醒了。 於是顾山直接打电话,电话响了几次,周玉顺这才懒洋洋的接了电话。 “顾老弟,什么事?” 电话里的声音明显就是被自己吵醒的模样。 “周大哥,你怎么还睡著啊,不是今天赶大集么,怎么还不起?”顾山问道。 周玉顺听到顾山这么说,抬头看了一下墙上的钟,发现现在才七点一刻,於是闭上了眼睛,迷糊说道:“天还早,你等八点再过来,赶大集急个什么,去早了也没有人”。 顾山直接说道:“我已经到了啊!” “啊!” 周玉顺这边睁大睛,直起身体透过窗户向外面院子里望了一眼,发现门关著,院子里也看到大门外面。 “你在大门外?” “是啊!” 周玉顺起来,他这么一起来,直接把旁边的媳妇给弄醒了,睁著睡眼望著丈夫:“怎么了?” “顾老弟过来了,这小子头一次赶集成积极份子了”周玉顺说道。 沈彩苹把脑袋又缩回了毯子里,嗡声说道:“不奇怪,他住的地方好几十里都没人烟,肯定盼著赶集凑热闹……有时间给他说门媳妇,这样的话无聊的时候就有事做了”。 周玉顺也没有在意媳妇说什么,把这边披上了一件单褂子,趿拉了鞋子从屋里出来,来到大门口,先把堵在门口的狗一脚轻轻踢开,这才拉开大门。 “进来,车子別开进来了,到时候还要开出去”周玉顺说道。 顾山锁了一下车,跟著周玉顺进了院子。 周玉顺也没有停留,直接带著顾山来到自家的客房,就是那间整理的十分乾净,也十分舒適的房间。 “干什么?” 顾山跟著进来,发现周玉顺直接把堆在炕上的薄被子给展开来了。 周玉顺道:“你先睡,等我起来了叫你”。 “啊~!” 顾山有点傻眼了。 “你先睡一会儿,这时候去哪里会有人,不到十点钟去了也没什么人的,等去过一次你就知道了,这边集一般都从十一点才能算开始,去早了连鬼都捉不著”。 周玉顺说完,打著哈欠离开了,留下顾山一个人作懵逼状。 睡是不能睡的,顾山把周玉顺铺好的被子叠了起来,放回到原来的位置,坐在沙发上无聊的看著小说。 这样小说一直看到了九点钟,顾山这才听到院子里有人声,起来走出了屋子,顾山发现周玉顺两口子正在刷牙。 “睡醒了?” 周玉顺嘴里泛著牙膏泡泡衝著顾山问道。 “我没睡,睡不著!”顾山道。 周玉顺隨口问道:“你这时间不行啊,又不是农忙的时候,也不是你那边有活可乾的日子,平常这么早起来做什么”。 “我习惯了”顾山说道。 以前在海都的时候,顾山还没什么感觉,但是到了这里,晚上十点钟就开始困了,不困也没有办法,无事可做啊,湖里的鱼也不用顾山折腾,老实说现在顾山还怕自己折腾把鱼给折腾病了,所以现在啥也不干才是正確选择。 “你要习惯,把这边的时间,当成你们那边的时候往后挪两个小时……”。 周玉顺说完吸了一口缸里的水,把口漱了一下,洗了洗牙刷,冲了一下缸子,接了水后又漱了一下口,刷牙正式结束。 “哦,我以后知道了”顾山说道。 两口子洗漱完,开始整理东西,从西边的小房间里拖出来个拖车,把顾山给看的有点懵圈,因为他发现车上摆著一个煎饼鏊子。 这玩意很大,差不多直径在六七十公分的样子,做出来的煎饼自然也不小。 “带煎饼鏊子干什么?”顾山问道。 周玉顺听后,笑著说道:“哟,你还知道这东西叫鏊子,很多人一看到都管这叫锅”。 顾山道:“我以前上学的时候吃这东西几乎吃了两年,因为每天太早就只有这一个摊子,摊煎饼的是个徐地的大娘所以我知道这东西叫鏊子”。 “我们去大集上做做煎饼,和你嫂子支个摊”周玉顺说道。 沈彩苹这时候衝著丈夫说道:“你別和顾兄弟扯了,赶紧带著他去王老四那里借个拖车,要不然买回来马牵回来啊!” “哦,哦,差点把这事给忘了,顾老弟,走,我帮你借个运马车去,要不然你今天就算是买了马也运不回来”周玉顺连忙说道。 第29章 初到大集饕餮客 “这个……”。 顾山望著王福生老哥家院子里的拖马车有点麻。 周玉顺听了不解的问道:“这个什么这个,怎么看不上?” 王福生听了也抬头望著顾山。 顾山哪里会这么傻,而且他其实也不是看不上,这么说吧,虽然这玩意有点丑,但是一看就结实。 老顾也是见过运马车的,给他的感觉那玩意就像个铁皮盒子,下面装四轮子,但眼前这个傢伙和铁皮盒子不一比,更像是铁监狱。 怎么说呢,这东西猛一看挺粗獷,仔细一看更粗獷。 底盘该是小麵包车或者別的什么报废车子的底盘改的,四周加了槽钢和角钢,以一块块的铁板拼出来了,铁板大大小小还不一样,也不知道是不是隨意找来的废品拼出来,后面是个供马上下的门,门还分上下,下面的门往下一放就是个上车的坡,另外左右两边开了个长条型的窗户,也没有玻璃,直接就是个三十公分高,约六十公分长的洞,中间拦了一道槽钢。 “不是,我是说啊,我没有这玩意的照啊,这是拖车了,我可没有开拖车的驾照!” 说罢,顾山伸手挠了挠头,一脸不好意思的表情。 王福生、周玉顺听到顾山的解释,同时一愣,然后两人相视大笑,笑的还是那种很大声,要气喘不上来的那种大笑,搞的顾山一脸懵逼状。 “两位老哥,这……有这么好笑么?”顾山有点不解。 王福生伸出自己的大手,在顾山的肩上拍了拍:“你小子放心大胆的开吧。要什么照不照的,这两年好些了,以前车都没有牌照,还不是照样开!” 说罢,王福生扭头回自家屋子,一边走一边笑一边还嘀咕:呵呵呵!还照……呵呵呵……有意思……。 呃!顾山觉得自己被这两老哥当二傻子看待了,但他也没有办法,他真不知道这边开这玩意也没有人在乎照不照的啊。 最后,顾山在心里总结道:还是自己在大城市呆久了啊,脑子不活了,这几十里地不见一个人,开什么车要照?哪个交警没事干在这边躥来躥去的查人驾照,那这交警队的人力得富余到什么程度。 想罢,顾山望著周玉顺憨笑道:“长知识了”。 周玉顺道:“没事,只要你不出事那就什么照都有!” 说完周玉顺也向著门口走去,顾山跟著周玉顺出了院子,回到了周玉顺家的院子,周玉顺一家已经把要去赶集带的东西弄的差不多了,一家人准备了两辆车子,一辆车子坐人另外一辆车子就是要出的摊子。 顾山跟著瞎忙活了一会儿,人家出发他也跟著出发,等顾山开著车子来到王福生王老哥家院子把拖车掛上出了院子的时候,顿时被这热闹劲儿给惊到了。 只见几乎每一家都出动了,大多数的家庭和周玉顺家差不多,带著老婆孩子还有自己家的摊子,整个村里热热闹闹的跟要上山打狼似的。 顾山没有多问,因为现在情况有点乱七八糟的,所以顾山就老实的等著,等了差不多半拉小时,前面的车子才开始动了起来。 顾山跟上,於是整个村子二十来家,大约四十来辆车就这么摆出了一字长蛇阵向著那个周玉顺嘴里叫阿鲁克的镇子驶去。 走了大半程的路,路上就遇到了两三个自驾游边彊的,本地人连个影子都看不到,等顾山的视线中路的尽头出现一个黑乎乎的小点,这时候才能在四周的地平线上,偶尔看到或骑马,或开车的人,向著路尽头的小黑点匯聚。 此时,顾山的心中都要开始长草了,一股说不出的兴奋充斥著身体。 没有办法,在这里呆了这些日子,顾山从来没有在野外看到过这么多人,这时候的顾山理解了为什么这里的人都这么热情好客,像是有些民族还自豪的说只要路上有我们民族的人,那么你一路上就不用钱,好客的他们直接能从起点招待你到旅程的终点。 101看书101??????.??????全手打无错站 半年见不到什么人影,突然间来了一个陌生人,你是不是觉得新鲜?是不是要拿出自家的好东西招待一下? 对嘍,就是这个样子,现在顾山就有点这方面的体会了。 “顾兄弟,前面就到了!” 当视线中的小黑点越来越大,顾山才发现,黑点不是镇子,確切的说比镇子还要大,这个离公路很近的镇子,也就最多四十来户人家,镇子中间一道条,屋子两边建,很多人家的院子还是那种土墙,看起来有些残断壁的感觉。 別误会,不是说这村子穷,院子里的房子都建的很漂亮,唯独这院墙似乎有点对付,那肯定不是因为钱的原因。 现在小镇子已经被人与牲口给淹没了。 为什么这么说呢,镇子当中路两边全都摊子,卖各种各样吃的喝的,看起来都快把路给挤实了,除了路两边,围著小镇一周也是差不多的景像,放眼望去,都是各种各样的棚子,色彩艷丽,风格也是千姿百態。 顾山的见识有限,分不出哪一顶棚子是哪一种民族风格,他只是被各种各样彩色的棚子给弄了眼,似乎是置身於美妙的彩色漩涡中一般。 “顾兄弟!” “哦,周大哥,我知道了”顾山回过神来衝著来到自己车边的周玉顺笑了笑。 “镇子现在肯定进不去了,咱们就在这边找地把车停下来,注意別把车停在人家地或者草场里去”周玉顺特意过来嘱咐一下顾山,怕顾山这个新来的把车停到別人家的牧场中去,那样的话虽然不至於怎么怎么样,但是毕竟不好。 顾山点头道:“嗯,要不,你帮我找个地吧,我看这边哪哪都一样”。 顾山还真的不太能分的清那一块是人家的地,哪一块是无主的地,所以乾脆把找停车地方的事交给了周玉顺。 周玉顺也不和顾山客套,伸手拍了拍车,意思是跟著他走。 就这么著,顾山开著车子跟在周玉顺的车子后,沿著人群的边往……似乎是往东,顾山有点转向了。 找到了地方,见周玉顺停下了车,顾山也跟著停下了车,从车里走了下来。 “你自己转悠去吧,等十一点半钟你回来,我给你联繫了一个马经纪,到时候他带著你去买马,现在你四处转转,爱吃啥吃点啥去”周玉顺衝著顾山笑道。 “你也一起唄”顾山客气邀请周玉顺一家一起去。 周玉顺说道:“我是过来挣钱的!不是过来消费的”。 顾山这才想起来,笑道:“好,那我去了”。 见周玉顺摆了一下手,顾山便东瞅瞅西看看,在人群中瞎转。 这时候顾山才明白,周玉顺为什么不早点来了,就现在来看,很多摊虽然都出了,但是都还没有整理好,大部分顾山经过的摊子都在忙活著摆货,很多摊车上半个摊位都还是空著呢。 想了一下,顾山觉得等会再来逛这儿,先去把自己的五臟庙给祭一祭,也就是找点东西吃吃。 早上到现在还没有吃饭,只不过也不是太饿,可能是赶集的兴奋赶把飢饿感给赶跑了。 不过这时候,鼻子里嗅到了空气中散发出来浓烈的烤肉香气,一下子就把顾山的心理防线给击溃了。 在不熟识的地方吃饭,最简单的就是看哪一家客人多,一般来说只要是运气不是太背,客人多的店肯定有点门道的。 顾山本著这个原则,嗅著香气四下打亮著,心中琢磨著哪一家店的摊子排队的人多。 很快,顾山就发现了一个烤包子的摊子,一家四口,男人负责烤,女人负责包,十几岁的小姑娘给母亲打著下手,更小一些的男孩则是帮著父子打下手。 四人各自忙活自己的,但又能彼此间默契配合。 此刻顾山的耳边响起各腔各调的边彊式普通话,就是现在网上很火的饢言文,反正顾山一听就觉得这些一嘴彊味的大哥嫂子们,卖的东西肯定正宗。 顾山伸著脑袋在旁边站了片刻,便已经知道烤包子的价格了。 不得不说,顾山已经被这里的物价给惊到了,小孩巴掌大的烤包子一个只要两块钱,这里面可是羊肉的,严格来说就是羊肉加上这边叫皮芽子的圆葱,最多还有点小姜什么的。 这么说吧,以前顾山在海都的时候吃个梅乾菜带点肉丝的薄皮饼子,薄的跟纸一样的玩意,还得十二三块呢。 “几个?”小姑娘望向了已经站到队伍最前面的顾山。 “原味的给我来四个,辣皮子馅的给我来两个”顾山说道。 这会功夫顾山不是白站的,弄明白了这老哥的辣皮子烤包子就是红辣椒配羊肉的馅。原味的顾山以前吃过,这辣皮子的顾山没有吃过,想著买两个尝一尝就是了。 小姑娘麻利的给顾山装了六个烤包子,顾山扫了码付了钱一只手拎著袋子,另外一只手从袋子里拿了一个热乎乎的烤包子直接放到嘴里咬。 这一口下去,顾山觉得今天这小队没有白排。 这烤包子,皮薄馅大,皮仅是一半烤包子的一半厚,一口下去几乎就感觉不到面味,全身都透著一股吃肉的满足感。 这么说吧,就像是一个薄皮子里给你塞了一个小號狮子头,而且那肉还是一粒粒的,不肥也不柴,就算是肥肉丁也没有说一咬那汁水就能滴出来,而是口有肉香,肉汁又不至於流淌出来,沾到衣襟上,这肥瘦搭配简直就搭到了顾山的心尖尖上一般。 连著干掉四个烤包子,顾山这才想起来自己该找个地儿坐著吃,於是原本低下来埋头干烤包子的脑袋又重新抬了起来。 想著找个地方坐下来吃,没走多远,看到一个卖饢的摊位,卖饢也没什么奇怪的,但卖饢的旁边卖红柳大串,而且一个大肉串四块钱。 比起烤包子似乎贵了,但这串儿大啊,这么说吧,沿海那种羊肉串放到这串跟前,至少十到十五串才能和眼前大集上的比肉多少。 这就有点坑人了,让顾山觉得这么便宜不吃都有负罪感。 於是,烤包子还没有吃完,大块饢夹著四个串儿配上,三块钱刚出坑的饢,一个大卷饢又出现了在顾山的手上。 刚咬了两口裹著肉的饢,美滋滋的正乐呵著呢,顾山又看到了蒙族汉子卖的牛肉汤,好大一碗清汤,里面差不多五六块的带骨牛肉。 於是顾山两条腿不听使唤瞬移了过去。 第30章 挟恩图报两只狗 “弄啥呢么?” 就在顾山正要坐下来问老板要一碗牛肉汤的时候,突然间听到平东升老哥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来,扭头一看,发现平东升望著自己乐呵呵的。 平东升也没空著手,手中拿著个一次性盘子,盘子里面放羊头肉。顾山认出来很简单,因为盘子里有只羊眼睛。 “平大哥”顾山和他打了声招呼。 此刻顾山心中挺奇怪的,觉得他怎么会在这里,这时候他不应该在那边支自己的摊子么,怎么跑到这边来了,莫不是过来找我的?不可能啊,我和平老哥似乎交情没到这份上。 “干啥哩?” 平东升以后顾山没有听明白,用他蹩脚的普通话又问了一遍。 顾山伸手指了一下摊子:“准备弄碗牛肉汤顺顺”。 “正好,我也要去吡(吃),恁跟额一起”。 说罢也不带顾山同意,拽著他便往前走。 顾山没办法只得跟著平东升走。 顾山以为他带自己去喝汤,谁知道平东升带著自己来到了一家卖麵条的摊子前面,只见小小的旗上写著:浆水面。 这时候顾山才注意到,这边的地方似乎是一块一块的,就是说差不多那边一块是给维族兄弟的,这边就是塔吉克老乡们的,现在顾山就站在汉族老乡们的摊子聚集地。 当然,也没什么明显的界线。 就像是现在,顾山看到一个明显汉族的汉子正和一个不知道哪个族的汉子一边啃著羊蹄一边说说笑笑的,两人摊子就是挨著的。 总之別看集儿乱,但乱中又透著一股子秩序,不管哪个民族在这大集上都是其乐融融状態。 “这才美呢嘛!”平东升开心的衝著顾山说道。 顾山的脸顿时就垮了:“平老哥,我吃不了这玩意,就像是我吃不了刚才的羊头和羊蹄一样!” 不得不说,吃有些东西顾山还没做好心理建设,或者说这些东西就不合他的口味,像是泡饃、浆水面、羊头这些就在此类中。 泡饃是他去西北旅游的时候,吃过那里的泡饃,好傢伙那膻味差点没有把顾山给熏晕过去,自打那时一看到泡饃他就似乎能嗅到那味儿。 浆水面也差不多原因,顾山不喜欢这味道。 一个地方一个口味,顾山老家就没有这味蕾。 想想看豆浆还有咸甜之爭呢,这些东西顾山吃不了也就不奇怪了。 听到顾山这么说,平东升一脸惊诧,似乎是在说:你这傢伙是不是有问题,浆水面都不喜欢? “要不来点炒麵,这家的炒麵也挺美”。 这下顾山更尷尬了,因为他也不吃炒麵,只得苦笑著说道:“平大哥,我也不吃炒麵”。 看到平东升下巴都快掉在地上,顾山只得解释道:“我们老家没有炒麵,到了海都头一次吃炒麵,我直接噦了,后来就再也没有吃过一口”。 “你这个人好奇怪咧!”平东升这下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说罢,衝著顾山挥了挥手:“那你去吃吧,我要在这边吃”。 很显然,平东升这汉子没有勉强人的习惯,他也明白有些人因为习惯和喜好不吃什么东西,就没有必要强迫別人吃,这样很不礼貌。 顾山听后衝著平东升又客气了两句,扭头沿著来时的路,又回到了卖牛肉汤的摊子附近,给自己要了一碗牛肉汤,又要了一把饊子,把饊子放到牛肉汤里泡软和了美美的吃了起来。 吃了还没有一半,顾山发现问题来了。 什么问题?顾山吃不下去了,一个饢夹著四个肉串,又吃了六个烤包子,外加小半碗牛肉汤,这傢伙平常够顾山吃两顿的,现在吃不下再正常不过。 带著小心,顾山向四周瞄了瞄,想看看周围有没有別人剩下来的,要是有別人剩的他就不吃了。 结果让顾山很失望,这摊子人不少,但是只要是吃完站起来的,面前的碗都是空空的,除了碗之外,就是碗边啃下来的骨头,骨头都是挺乾净的。 这下顾山就不好意思这么剩下了,於是抱著一种自己约的炮含著热泪也要打完的勇气,埋头继续吃。 可是实在是吃不下去了,这边大集上的摊子给东西也太实在了,一点都不完虚的,像是这摊子的骨头,好傢伙,估计骨头和骨头上的肉是一半对一半。 一边吃一边嘀咕:偷点料能怎么著,非得给的这么实诚么! 於是,这东西吃的就显得有点煎熬。 不过,聪明的顾山很快发现了解决办法。 老顾看到不远的地方有一条狗。 嗯,一条正儿八经的狗。 个头还挺大的,身上的毛也很长,有点脏,腿上部长的毛有些地方还打著结。 嘬嘬嘬! 顾山直接施展开了全国统一的唤狗词,当然,顾山也不知道这边是不是这么唤的,反正顾山在读书那会儿,还没有听说別边来的同学唤狗不是用嘬嘬嘬的。 顾山这边小声一嘬,狗子的目光立刻投向顾山这边。 见顾山冲自己勾了勾手,狗子带著一点迟疑,伴著一点犹豫,但最终还是向顾山这边走了过来。 只不过离顾山还有几步的距离停了下来。 “来,吃肉吃肉!” 顾山从骨头上撕下一小块肉衝著狗子丟了过去。 一看到丟过来的肉,狗子立刻走到肉掉的地方,一口把肉吞进了肚子里。 顾山一看,脸上原本被撑难受的表情瞬间不见了,乐呵呵的开始从骨头上扯肉,偷偷衝著狗子扔了过去。 刚扔了两块,不知道从哪里又钻出来一条灰狗子。 顾山也不管了,这个餵了餵那个,没有一会儿,自己碗里剩下的四块大排骨就只剩下光溜溜的骨架子了。 “伙计,你不能这么餵它们,它们这两只狗贼著呢”。 听到摊主的声音,顾山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衝著他笑了笑:“没事!” 顾山为什么愣,因为这个汉子一年蒙古族打扮,但是一张口,恍惚之间顾山觉得好像是面前站了一个东北人,这口音,说真的,他要是说自己是铁领的,顾山都信! 见顾山这么说,摊主汉子憨厚的笑了笑然后便不再说什么了。 碗里空了,顾山站起来,抚著肚皮出了棚子,跟著人群继续东看看西瞅瞅,吃饱了那就弄杯果汁。 这时候能选的果汁真是太多了,西瓜汁、石榴汁,除了这些之果汁之外,还有什么乾果水,顾山也不知道这玩意是个啥,问小哥,小哥普通话顾山又听不下明白,反正就是稀里糊涂一笔烂帐。 喝完了果汁,顾山又转到了一个蒙族大婶的摊子前面,婶子卖的是酸牛奶。 顾山问了一下,才三块钱一小盒子,这一小盒最少也得有三两多重,於是顾山又要了一盒酸奶,一边蒯著吃一边继续逛大集。 刚吃了两口,顾山觉得身后好像有什么东西跟著,扭头一看,发现自己刚才餵过肉的两只狗子跟在自己身后,而自己停下来,它们俩也停下来,就在那儿抬头望著自己。 顾山双手抱拳,衝著两只狗子微行一礼,出声说道:“二位,刚才多谢二位相助,二位吃也吃了,喝也喝了,咱们两不相欠就此別过,山高水长没有相见那天了”。 噗嗤! 这边顾山的话刚落声,旁边一个汉子便笑了起来。 跟著周围其余的人也纷纷乐了起来。 顾山衝著大傢伙笑了笑,並没有在意大家嘲笑似的看自己,他现在是有点閒,没太大压力,似乎又回到了中学以前的时光,日子过的隨心,完全不在乎別人的眼光。 小地方的学霸嘛,多少都有点不是太正常,反正就是那种状態啦! 於是顾山又望著狗子说道:“別再跟了,我没肉可以餵你们了,去吃肉的人旁边等才有结果的嘛,早去早蹭饱”。 说罢,顾山继续走,走两步回头发现两只狗子依旧跟著他,於是想了一下,衝著两只狗子说道:“看,天上有一只母狗在跳舞!” 原本想吸引住狗子的目光,自己好闪人,可惜的是似乎狗子並没有听明白,自己手都快指废了,狗子依旧望著自己。 狗子的目光很清澈,如同顾山家里以前那盐硷湖。 “好吧,我再给你们买点酸奶,吃完了就走好不好?”顾山衝著两只狗子又问道。 黑色的狗子汪汪了两声。 “那,就算你们答应了!” 顾山於是扭头回去,又从蒙族大婶的摊子上买了两盒酸牛奶,只不过当自己从大婶手中接过牛奶的时候,发觉似乎大婶看自己目光有点奇怪。 不过顾山也没有问,因为大婶等自己接过了酸牛,目光又望向了別处,似乎刚才是顾山的幻觉似的。 把两碗酸奶放到了地方,分別放到了两只狗子的面前,两只狗子一点犹豫也没有,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顾山一看狗子吃了,站起来便走,谁知道走了十来步回头一看,发现两只狗子叼著还没有吃完的奶盒子,继续跟在自己身后。 “你们到底想怎么样?大哥们!” 顾山摊开手无奈的说道。 说罢,顾山也不和两只狗子囉嗦了,它们想跟就跟著好了,顾山不相信等会儿自己回家的时候,它们俩能跑的过自己的福特皮卡! 要是连狗都跑不过,顾山直接就去拆了福特的生產线! 就这么著,顾山在前面悠閒的逛,两只狗子叼著奶盒子跟在顾山身后,顾山停下来看摊子上东西的时候,两只狗子就飞快吃酸奶,见顾山要走,两只狗继续叼著酸奶盒子跟上。 就这样,很快,一人两狗就成了大集上的小小的焦点。 第31章 还有点小传奇 瞅这两傢伙也不像是一时半会能走的模样,顾山也就隨它们去了,有的时候路边一些小肉摊什么的,他自己想吃了,也会买上一些,尝尝味道,不管合不合口味都不会吃太多,剩下的全都进了两只狗的肚子。 就这么又在大集上浪了一会儿,看时间差不多了,顾山便施施然向著周玉顺家的摊位走了过去,准备和他说的那位马经纪见个面,让他去帮自己挑匹马。 原本离开的时候这边人还不怎么多,不过当顾山回来的时候,这里就有点走不动路的样子了,不管是哪一个摊子都是坐满了人,一个个操著天南地北的口音,品尝著最地道的家乡美食。 以前顾山都没什么感觉,现在这么一看,这才觉得在边彊討生活的汉族人,或者说来自於內地的汉族人还真不少。 大集一赶,顿时就按著地域自动分了群,你喝你的糊辣汤,我吃我的热乾麵,那叫一个热闹。 “周大哥!” 顾山挤到了周玉顺家的摊子前面,等了一会儿,见周玉顺一家人不是那么忙了,这才凑了上去和周玉顺打起了招呼。 “回来啦,吃饱了没有,没吃饱的话再吃点,我这边刚烙出来的煎饼,还有各式各样的卷菜……”周玉顺见顾山回来了,伸手在自己旁边划拉了一下子,示意自己这边有吃的。 顾山连连摆手:“不用了,一路上都快撑著了”。 说到这里,顾山拍了拍自己的肚皮,衝著周玉顺乐呵著回应道。 周玉顺看到顾山的肚子,嘿嘿笑了起来:“別把自己吃伤了,这样的大集差不多两周就有一次,下次稍远一点,但比这里也没有远到哪里去,就是方向上有点不一样”。 顾山连连嗯声,表示自己明白了。 等著周玉顺说完,顾山这才张口问道:“周大哥,那个马经纪呢?” 周玉顺听完向著身后看了一眼,在坐在棚子下的客人当中找了一下,然后伸手指向了一个穿著灰色小西装,戴著一顶白顶黑边白毡帽的中年汉子指了一下。 “努尔米热!”周玉顺叫了一声。 正在吃著煎饼的白毡帽汉子抬头衝著周玉顺笑了笑,继续低头吃著碗中的小凉鱼。 小凉鱼並不是鱼,而是和凉粉一样的,只不过在凉粉做出来的时候用个涮子漏,漏出来的如同小鱼一样的东西,就叫小凉鱼,吃的时候加上一些作料就行了,其实就是变了模样的凉粉凉皮,只不过吃起来的口感稍稍有点不同。 周玉顺衝著顾山说道:“那就是了,努尔米热,后面是啥我给忘了,他们的名字特別长,真不好记,柯尔克孜族的老把式了,养马相马都是一把好手,听他的准没错,这边你放心,不会坑你的,这儿人没那么多弯弯绕”。 跟著周玉顺和顾山小声的说了一下柯尔克孜族人比较反感的一些事,比如说吃饭前一定要洗手,吃饭的时候主人示意吃才能吃什么的,还有大多数不吃猪驴肉这些。 顾山简单的听了听,他也没有多想,这边少数民族和顾山这样的汉族信仰不同,规矩肯定也不同,別说这边了,顾山老家那边一个镇子和另外一个镇子可能习惯都有衝突,尊重別人的习惯那是基本的社交礼仪。 这时候努尔米热吃完了碗中的凉鱼,站起来来到周玉顺的旁边笑道:“你又说我什么坏话了?” 这位一张口就是標准的普通话,老实说,这还是顾山头一次在这边听到这么標准的普通话,尤其是在三四十岁的这些人中,像是年纪小的普通话標准的很多,这个年纪的反正努尔米热是顾山见到的头一个。 就在顾山琢磨人家努尔米热普通话標准的时候,人家冲他伸出了手。 “你就是顾山兄弟吧,我叫努尔米热,別听他胡说八道的,现在大家对一些习俗都挺宽容的,只要不是有心的,大多也不会太多计较”努尔米热笑呵呵的说道。 就在这时候,周玉顺注意到了在顾山脚边的两只狗。 刚才没有看到,那是因为周玉顺站在摊子里面,顾山站在外面,两只狗正好被摊子的铺板给挡住了,现在看到两只狗,周玉顺的眼色顿时就表示出一丟丟的怪异出来。 顾山这时候正好望向周玉顺,看到周大哥脸上的表情和自己这一路看过来的没什么两样,便好奇的问道:“你这是怎么了,这狗有主人?我看著像是流浪狗啊?” 周玉顺看了看两只狗,又看了看顾山,接著这才说道:“这两只狗你想养?” “没啊,我餵了点东西它们就跟著我了,我想著等买了马,我开车走,它们哪里有本事跟上我的车”顾山回答道。 听到顾山这么说,周玉顺似乎是鬆了一口气:“那最好了”。 “怎么了?”顾山更不明白了。 周玉顺说道:“这狗妨人!” “什么?”顾山一下子没有听明白,过了一会儿这才明白妨人是什么意思,就是说这狗能给人带来坏运气。 周玉顺说道:“这狗妨人,就是养了对人不好,容易出事”。 “还有这说法?”顾山有点想笑了:两条狗,还妨人,你们是怎么想的,能编出这样的故事来。 周玉顺说道:“以前这两只狗不是没有被人收养过,第一个收养的人家有一个大牧场,带回家不到半年,一天晚上失火,贮草库连著牛棚一起烧,结果连草带马还有大半棚子的牛一点都不剩”。 顾山听的直眨巴眼,心道:两只狗放的火? 想到这里,低头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脚边上的两只狗子,怎么看也不像它俩能放火的模样啊。 周玉顺继续说道:“第一家出了事,这两只狗又开始流浪只要是大集就一定有它们,別人餵却很少肯跟著走,后来又跟上了一个人,这人是个开公司的,在市里有个很大的加工厂,带回去不到两月,查出来偷税漏税还有別的什么违法事,最后判了十年”。 听到这故事,顾山觉得更扯了,这能关两只狗什么事? “像是这样的故事还有两三件,每一次都是两只狗子跟上人,要知道这两只狗可不会轻易跟著人走的,只要是被它们跟上並且带回家的,就没有一家现在有善终……”。 周玉顺郑重和顾山说道。 旁边一直听著的努尔米热这时候也嗯了一声点点头:“的確是这样的,自打那以后,每一个被它们跟上的人都不敢带它们回家了,现在连餵它们的人都少了,不太敢餵了”。 “这有点牵强吧?” 顾山觉得这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有人信这个,第一个例子不说了,可能是真倒霉,但后面几个都是什么鬼,自己做奸犯科的,最后居然怪到了两只狗子的身上? “有些事情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谁也不敢拿自己的生活开玩笑”周玉顺说道。 顾山听后笑道:“也对!” 这下顾山哪里还不明白,为什么旁人看自己的目光这么奇怪了,感情原来是这么回事,出在两只狗的身上。 两只灾星? 顾山想到这里,低头看了一下两只狗子,脑子里没由来想起初中的时候看到过老爸以前收集的一些片子。 別误会,不是那种小孩看不得的片子,而是老港片,什么《大话西游》、什么《纵横四海》林林总总的不知道多少部,差不多有一两百张vcd。 这种vcd配上那种跟方盒子一样的播放器,每一次老爸都是一边喝著小酒一边看片子,同时还和顾山感慨:这就是爸爸的青春。 其中有一部喜剧,是忧鬱帅气梁和歌神友主演的,名字好像叫《阿飞与阿基》还是什么的,顾山有点不太记得了,其中帅气梁和歌神友演的就是两个自带丧门星的黑嘍囉,反正他俩跟的老大就没有一个有好下场的。 甩了一下脑壳子,顾山把这荒谬的念头从自己的脑海里丟了出去。 “要不,咱们先挑马去?”顾山衝著周玉顺和努尔米热说道。 周玉顺听后衝著努尔米热道:“那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了,你帮著我朋友挑一匹日常用的马就可以了,他的骑术……算了,我也不知道,你要不帮著看一看?” “没有问题!”努尔米热痛快的答应下来然后衝著顾山说道:“规矩你都懂吧,如果交易成功了,我这边要收点劳务费”。 “知道,知道!”顾山哪里不知道这些,別说这边了,就算是以前听爷爷说老家那边买牛也有差不多这样的规矩,要不然人家凭什么帮你挑牲口。 周玉顺帮著顾山说好的,到时候给努尔米热一千块钱作为茶水钱,所谓的茶水钱就是经纪费用,这么说大家就很直观了。 听到顾山知道,努尔米热便不再提茶水费的事情,而是带著顾山往卖牲口的地方去,路上的时候顺带著问起了顾山的马术情况。 问了几句之后,努尔米热就明白了,顾山这是標准的內地马场练出来的,就只会骑,怎么餵马,日常怎么打理马那是一问三不知。 “马买回去你准备怎么养?”努尔米热问道。 说实话,努尔米热现在有点打退堂鼓了,觉得顾山啥也不懂,到时候別把马给养死了,自己要是做了这生意,好像是有点作孽啊。 顾山道:“餵草啊,再餵一点胡萝卜,时不时的加点燕麦片鸡蛋什么的,这样可不可以?” 听到顾山这样的打算,努尔米热心下舒服了一些,又觉得內地马场教出来的人也不是一无是处,在给马钱这方面就很好嘛,这边平常骑的马,一般人家哪里会这么喂,能捨得这么餵马的又怎么可能不请兽医。 想到这儿,努尔米热反而就不担心了。 第32章 负责的马经纪 跟在努尔米热一起往牲口市上去,没走一会儿,顾山见还有很多人时不时的望向自己,那目光就像是看个二憨似的,以前不知道还罢了,现在知道人家想什么,顾山於是便有点彆扭。 回头,顾山看著两只狗子,两只狗子见顾山站住了,它们也跟著站住了,抬头望向顾山。 “你们別跟著我了,就在那边等著我,等我办完了事就过来找你们,听不听的懂,听的懂的话我就带你们走,听不懂的话咱们就一拍两散,各奔前程!”顾山冲两只狗子说道。 努尔米热在旁边直乐:“它们哪里知道你在说什么”。 顾山笑道:“那就看它们的灵性了”。 说罢,顾山伸手往人少的地方虚指了一下,原本没有以为两只狗子会过去,但让顾山惊奇的是自己手一指,两只狗子看了一下那边,衝著顾山汪汪叫了两声。 “去哪边,等我回来”顾山重复说道。 两只狗子听后便向顾山手指的方向一摇一晃的走过去,走两步还停下来回头瞅一瞅顾山,似乎是生怕顾山跑掉似的。 望著两只狗顾山拍著胸口说道:“我说话算话,天哪,你们把我当成什么啦,我是出了名的诚实守信!” 望著两只狗子走过去,趴下来巴巴的望著自己,顾山衝著它俩竖起了一根大拇指,然后才衝著努尔米热说道:“咱们走吧”。 跟著努尔米热走了约百十来米,便听到不远地方传来了一阵热闹的喝彩加油声,顺著声音顾山望了过去,只见马上有两个汉子正纠缠在一起,似乎正用马玩著游戏,两人玩的挺投入,四周汉子们看著也挺入迷,不住有叫好声从人群中传出来。 看到顾山的目光,努尔米热解释了一下:“这些人正在玩顶马,就是两边各自用自己的马顶別人的马,把別人连人带马顶开就算是胜利”。 说罢,努尔米热衝著顾山说道:“那匹红色的马快不行了,差別太明显了”。 现在场中的两匹马一匹是红色的马,另外一匹是青色的马,在顾山看来两匹马都差不多,而且都有往后退的情况,怎么努尔米热就说红色的马不行了呢。 就在顾山迷惑的时候,骑著红色马的汉子带了一下马韁,衝著青色马背上的汉子笑了笑道了一声顾山不知道的语言,然后便离开了场中。 骑著红色马的汉子才离开,从外圈又一个汉子叫了一声,翻身上马奔著场內而来,看样子这位也想挑战一下青色的马和它的主人。 顾山看了一个热闹,他也没有看出有什么门道来,就纯粹就好奇。 努尔米热明白顾山好奇,可惜的是对於他来说现在是挣钱的时候,哪里有心情带著顾山去看热闹,直接带著顾山开始逛起了牲口市。 牲口市就是一块空地,因为地比较硬碎石比较多,没什么泥,所以就算是被很多马踩踏过,地面上也不泥泞,只不过走的时候要小心一些,因为一个不小心,脚就会踩上马粪羊屎什么的。 总之,带著一点小心就是了,就算是踩到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在地上蹭两下也就行了。农村大集你要太矫情就不该来。 努尔米热一边走一边问顾山:“你的马准备怎么用?” 顾山说道:“就是绕著我的地转转,看看有没有什么人或者什么以西进来啥的,每次都用汽车太费油了,就想著省一点是一点”。 努尔米热听后问道:“为什么不买辆摩托车?” 呃!顾山愣了一下,这一点顾山是真没有想到。 看到顾山脸上憨傻的表情,努尔米热说道:“你可以买辆摩托车,別买那种特別娇贵的,也不要买那种……”。 说到里弯了一下腰,摆出了一个差不多骑公路赛的模样继续说道:“这玩意不行,要是在这里用,最简单的那种车子最好了,別的都不行,功能越多越累赘”。 一提起摩托车,努尔米热就看到了一辆,伸手指了一下给顾山看。 顾山望过去,便发现一辆老式的本田125摩托,乡村中常见的模样,不论是上下还是下乡,跑个山路什么的都没有问题。 点了点头,顾山表示自己知道了,老实说顾山觉得这玩意丑,但也承认这东西在这边的环境下还是挺实用的。 “那匹怎么样?” 摩托的话题刚结束,努尔米热便发现了一匹马,衝著顾山指了一下。 顺著努尔米热的手望过去,顾山看到了一匹普通的騮色马,什么叫騮色马呢,就是全身是褐色的,但是四肢是黑色,有的时候还会有点白色的斑点。 仅是看了一眼,顾山便不太喜欢,因为这马看著也太,怎么说呢,普通吧。 其貌不扬四个字送给它,它都顶脑门上稳稳的一点都不带晃悠的。 最主要原因是太矮了,肩高比別的马差了一截子。 “不喜欢?那咱们看別的”努尔米热看到顾山脸上的表情就知道,顾老板对这马不满意,於是带著顾山继续去看马。 接下来又指了两匹,顾山依旧是没有看上。 努尔米热衝著顾山问道:“那你想要什么模样的马?” 顾山说道:“怎么说也得漂亮一点吧,要不然骑出去別人还以我骑了一头驴”。 前面努尔米热给顾山介绍的马身高都有点矮,或者说顾山以为它们的身高矮,在周围一群马中根本就没有一点优势而言,顾山內心深处肯定是不想为这样的马一分钱的。 努尔米热听后说道:“你现在没有养过马,太过娇贵的马对於你来说並不好养,像是那边纯血,半血、七五血,模样好看是好看,但是对於没有饲养经验的人来说並不友好。 我现在帮你挑的马主要是好用,训的好听话,回家就可以骑,饲养起来难度也小,要不然这边的天气你三天两头把马往兽医站拖也不是个事……”。 努尔米热弄明白了顾山的想法,便开始劝了起来,对於顾山这样的想法,努尔米热一点也不奇怪,哪个男人买马的时候不想著买一匹绝世好马。 说真的,要是口袋里的票子足,努尔米热也想买一匹浅金色的玉石眼的汗血宝马。 但生活就是这样,作为普通人你得在爱好和生活之间找个平衡,不要因为自己不切实际的爱好,把自己的生活带进沟里。 顾山听后琢磨了一下便点头表示同意,还是那句话,顾山这人虽然有的时候有点拗,但是主打一个听劝,而且人家说的也有道理。 再说了,以前在海都那边的马术俱乐部学习骑马的时候,顾山就知道那里的纯血马的娇贵,这么说吧,像他们那样养一匹马,並不比养个儿子轻鬆多少。 “我给你的建议是买一匹改良马,而且还是以本地马为主,別的地方的马好看是好看,但並不適应这里的天气,你要是不太喜欢矮小的马,那咱们就不选蒙古马的改良马,而是在边彊这边的改良马中挑”努尔米热见顾山听劝,便和顾山说起了自己接下来的安排。 两人一边说一边走,一边看著周围的马,很快,努尔米热就给顾山又挑了一匹马。 这一是匹枣红马,肩高在周围的这群马中並不出挑,当然也不像前几匹那么矮,这匹马的肩高在一米五出点头,脖子和身体看起来都很结实,身上的肌肉也挺漂亮。 见顾山点了点头,努尔米热便走过去,衝著旁边站的马主大声说道:“这马卖不卖?” “卖!”马主望向了努尔米热简单的回了一句。 “什么价”。 跟著努尔米热便张口询起了价。 “两万”马主说道。 “嗯,太贵了,太贵了,这样吧,一万五卖不卖?”努尔米热走过去拉住了马主的手,抬起自己的手衝著马主的手掌拍了过去。 “不行,不行!” “一万五可以了!” …… 顾山站在旁边傻看,没有一会儿便扯了一下嘴角,因为在两个人谈价的过程中,努尔米热不住的拍著马主的手掌,每一次都是挺大声的,好傢伙,到现在马价还没有谈拢呢,最少拍了七八掌了。 要是再这么拍下去,顾山觉得努尔米热也別做马经纪了,直接改练铁砂掌算了。 马主卡死了想卖两万块,努尔米热这边添到了一万六,马主也没有鬆口,最后努尔米热便放弃了。 等著离开了一段距离,努尔米热衝著顾山说道:“马是不错,但是价格有点高了,两万块可以买更好的马”。 顾山这个门外汉,现在是两眼一抹黑,啥也不知道,但他相信周玉顺介绍的人可靠,这些日子呆在这边,顾山知道这边的人普遍都是挺豪爽的,不是没有骗人的,没有坏人,而是大部分人真的都挺朴实,没有沿海那边商人的那种一肚子弯弯绕。 接下来又询了几次价,依旧是没有谈拢,还是因为马价比较高。 来的时候顾山也是做过一点功课的,知道这边普通的承骑马一般在一万五六,这是指调教好的四五岁马,要是马驹子就便宜了,四五千都能买到一匹。 不过,马驹对於顾山来说完全就没有用,买了他也不知道怎么调教怎么养,要是钱找人,还不如买一匹已经调教好的马合算。 走著走著,顾山的目光落到了不远处的一匹马身上,这是匹少见的金色马,或者说是暗金色的马,在旁边不是黑就是褐,要不就是棕的马中显得有点突出。 打理的也不错,不像是很多马身上都脏兮兮的。 “咱们去看看?”努尔米热捕捉到了顾山的目光,看到了那马,便问顾山要不要去看看。 顾山点头道:“看看去”。 第33章 大集上的显眼包 马的肩高不算太高,但是也不算太矮,一米五左右,身材匀称,不论是身型还是简单的步伐都没什么出格的地方,牙口也证明这一匹马现在五岁,是一匹真正的成年马。 “能试骑么?” 了解了马的基本情况之后,努尔米热问了一下价格,听到了马主的报价之后又张口问道。 “可以嘛,隨意骑”马主衝著努尔米热回答道。 听到马主这么说,努尔米热衝著顾山说道:“上去试试”。 这时候,努尔米热想看看顾山的骑术怎么样,反正这时候骑也不会有什么危险,自己在旁边,马主也在旁边,怎么著都能照顾一下,如果是没人的地方,弄个新手往马背上一躥,摔死都可能。 顾山见到马背上有鞍子,只是这个鞍子和他以前在马场里的鞍子不一样,马场里大多数不是英式鞍就是美式鞍,顾山更偏向於使用美式鞍一些,但眼前哪有美式鞍给他用去,都是牧民们自己家的鞍子。 以顾山这点少的可怜的马术知识,连蒙古鞍边彊鞍都分不清楚,哪里会知道马背上的是什么鞍子。 不过,至少是个鞍子。 顾山听到努尔米热的话,来到马旁边,一只手抓住了鞍头,另外一只手抓住了鞍尾,左脚踩进马蹬中,一发力很轻鬆就坐到了马鞍上。 看到顾山的动作,努尔米热微微点了点头,在他看来顾山这上马和坐鞍的架式都是挺稳当的,不光稳而且放鬆,不像是自己想的那样新手,一坐到鞍子上就像是被人捆起来一样,全身僵硬。 “跑一圈,试试马”努尔米热衝著顾山又道,说罢追问一句:“知道怎么跑吧?” 顾山也没有多想,点了点头,抬头看了一下四周的情况,发现似乎哪哪都是人,也跑不起来啊。虽然情况是这样,但是顾山还是用自己的脚轻磕了一下马肚子,让马走了起来。 马很乖,没有一点抗韁的反应,老实向前走,走的过程中情绪也十分稳定,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 走了几步,顾山伸手轻轻的抚了一下马脖子,对於顾山来说,这马已经相当不错了,至少比自己以前在海都马场骑的马要听话。 骑著走了约几十米,穿过了人群,这下面前就开阔很多了,顾山看著四下没人,又催了一下马,鬆了一下韁绳,这样马接收到了顾山的信號,开始小跑了起来。 马的步伐也不错,可能是和顾山以前骑的马比起来身高略矮,反正浪打起来不用像以前那么大。 小跑了一会儿顾山再一次加速,信马由彊让跨下的马自由奔跑。 这时候顾山有点感觉了。 和以前顾山骑的那种纯血马,半血马什么的相比,这马的速度慢了,这是必然的,因为海都附近马场的马要的就两样,一是模样要长的好,二是速度要快,像是纯血马本身就是速度赛马出身。 现在顾山骑的不过就是一匹伊犁改良马,你要要求速度赛马的速度那不是让梅西去打篮球一样扯淡么。 顾山也没有跑远,毕竟这马现在还是別人的,他仅是试马。 而顾山也深知,这马没什么特点就是它最大的特点,而且对於自己现在的水平来说,马的性格稳定,调教成熟才是最优先的选项。 至於什么策马奔腾,千骑卷平冈之类的,等著马术练好了再提也不迟,现在提这些东西那就是纯纯给自己的棺材板钉钉子。 前后也就是大几分钟的事,顾山便骑著马返回到了马主的身边。 迎著努尔米热询问的目光,顾山点了点头,然后从马背上翻了下来,並且把韁绳交到了马主的手中。 啪!啪!啪! 收到了顾山的信號,努尔米热拉住了马主的手,热情的啪啪拍著,一边拍一边討价还价。 几个回合之后。 “一万七!就这样了”努尔米热衝著马主人说道。 马主人这边想了想,点头便说道:“那就一万七吧!” 旁边的顾山一看,便知道这笔生意算是谈妥了,於是望向旁边马的时候脸上有了笑容。 而马主坚持要这个价那是因为他提到这是一匹伊犁改良马,它的父母都是哪个军马场卖出来的,两匹马一共生过五匹马驹儿,最贵的一匹卖出了十四万多,剩下的几匹也都在三万以上,只有这一匹品相有点稍差才卖一万七的。 反正顾山就当个乐子听,也没有去想到底对不对,像是这种普通的乘骑马,你要是硬去追求什么血统的话,那就有点扯淡球了。 两下交了钱之后,这匹马五岁的顏色有点深金色的改良騸马就归了顾山所有,成了顾山人生中第一匹自己拥有的马。 牵上马,顾山跟著努尔米热准备转回去。 两人刚刚走了十来步,便听到旁边有一阵骚动,然后一阵惊讚声传入他们的耳朵里。 顾山扭头寻著声音传来的方向望了过去,只见一个约二十来岁的年青人,头上戴著民族小帽,上身一件皮夹克,下身著一条牛仔裤,脚上一双棕色的小马靴,牵著一匹神骏无匹的白色骏马正向著这边走过来。 看到这匹马的一瞬间,顾山觉得自己手上牵的马不香了。 也不怪顾山有这样的想法,就连旁边的努尔米热这个老牲口经纪看到这样的马也都两眼放光,整张脸上一点也不掩饰的写上了两个大字:羡慕! 白马! 一匹標准的阿拉伯马,四蹄修长,身体紧凑,最最主要的特点就是当常明显的龙头態,所谓的龙头就是指马的头有点像龙的头,在马鼻樑处往里缩,呈现出头大,但鼻樑小,但是到了鼻孔又大了起来,看起来很像传说中龙的头,所以马圈中有些人称这样的阿拉伯是龙头阿拉伯。 此马整个身上没有一点杂毛,仅在鼻子周围有一点淡淡的灰色,整匹马打理的也极为乾净,毛如同缎子一样,在此刻的阳光下,这马似乎闪著银色的金属光泽。 更美的是马的步伐,走路的时候轻盈的如同一只蝴蝶,给人的感觉弹性十足,如果说別的马走是走,那这一匹马的走就是在跳一支优美的华尔兹。 马头始终是高昂著的,目光没有溜,並没乱看,脑门顶上的两只如同竹削一样的耳朵,也一直对著前方,配合著轻盈的步伐,表现出一种霸气的自信。 马的配饰也是相当耀眼,轡头上麵皮条上都嵌满金色的饰品,还带著金色的额饰,就连脖子上都掛著一掌宽金色的流苏。 这么说吧,怎么看都像是一个正装的模特,闯入了工地开工誓师大会现场的显眼包! 这马一出现,別说是人了,就连周围的马都安静了下来,一些马开始不由自主的想往它的身边凑。 瞬间,现场的场面就像是眾星拱月一般,这时候的主角一下子不再是现场的任何人,也不是任何一匹马,就是这一匹白色的阿拉伯。 如同神驹一般,踏著祥云驾临凡间,似乎就是想让顾山这等俗人见识一下,什么叫好马! “我屮!” 顾山情不自禁,由心而发,如果此刻没有人的话,指不定顾山就会琢磨一些不正当的手段,把这匹马据为己有。 努尔米热张口说道:“@#¥¥#¥!” 顾山没有听明白他说的什么,不过从他的表情来看,他有点不爽,看起来像是顾山嫉妒別人买了一辆好车似的表情。 “这是谁?” 努尔米热说道:“一个显摆鬼!” 显摆鬼,这是很好的定义,顾山也同意。 为什么? 因为这只是一个乡下巴扎,也就是农村大集,带著这样的马过来,就像是你在乡庙会的时候,开著一辆大劳,还是有人在前面清场的时候你开著大劳,这要是不招人恨那才是怪事。 “什么人的马,真漂亮”顾山这话是发自內心的。 努尔米热看了一眼马,目光中依旧带著艷羡:“买的时候就七十多万,前两年的时候有位老板出到一百大几十万,人家都没有卖。 要是捨得一百多万,拥用这样的马那也不稀奇”。 一百大几十万买这样一匹马?也不知道怎么的,顾山现在出不起钱,但他却觉得这一百多万到这样的马身上,挺值的! 这想法有点怪,怪到顾山自己都是一惊。 “走吧,看的再多也不是咱们的”努尔米热这时候目光已经清明起来了,衝著顾山笑著说道。 顾山点了点头,再扭头看了一看自己旁边的小金。 小金是顾山给这马起的新名字,金色的毛嘛,叫小金是个很客观的名字。 不管小金自己乐意不乐意,顾山决定以后就叫它小金了,至於以前的名字,別说顾山记不住了,就算是记的住他也不会用,那名字就像是这边少数民族的名字,好长好长啊,作为一个汉人,顾山觉得说人家的全名没有一个不烫嘴的。 所以,还是小金不错。 再看小金的时候,觉得小金似乎也没有刚才那么丑了。 但这时候顾山心中告诉自己:等老子发財了,以后也要搞这样一匹马玩玩。 牵著马,顾山和努尔米热继续往前走,方向直奔著顾山的拖车所在地,路上努尔米热依旧热心的给顾山讲著养马的一些事儿。 原本交易完成之后,就没努尔米热这个经纪人什么事了。 但是热心的努尔米热怕顾山不知道如何把这马赶上拖车,於是拿了茶水钱之后,热心的准备去帮顾山把马赶进拖车,生怕顾山这个菜鸟到时候因为技术不好,没有本事把马赶上拖车。 “其实如果不是这个顏色,同样调教好的马,还能便宜两千来块钱……”努尔米热一边走一边衝著顾山说道。 对於这匹马,努尔米热给的评价是平凡,至少在他的眼中,这匹马差不多也就是一万五千来块钱合適,再多的话价就有点稍微高了。 但是架不住顾山这个买主喜欢啊,他的工作就是促成买家和卖家的交易,所以也不好怎么硬劝。 况且这马价格上也没有差的太离谱,於这桩生意就这么顺利的成了交。 现在,努尔米热开始给顾山普及起了养马的经验,当然,就这么点路也不可能说的详细,就是把一般家养需要干什么,简单和顾山说一下。 顾山对於这个柯尔克孜汉子还是有相当好感的,虽然脸上的笑容不多,但是办事真的实诚,有什么说什么,也不藏著掖著的,哪怕是自己这边明显表示出了好感,他这边还是会给出自己的建议,並没有糊弄自己的意思。 第34章 收穫满满的大集 两人来到了拖车旁边,顾山在努尔米热的帮助之下,把马赶进了拖车,关上门之后,顾山便张口说道。 “谢谢你!” 努尔米热听后,点了点头,再看了看拖车里的马,又说道:“你最好买点草料”。 说著顺手一指:“那边就有的卖,不过你这车似的装不了多少草料”。 顾山听后笑道:“嗯,我知道的,先暂时装一些,等后面买了直接送家里就行了”。 草料的问题,顾山也准备在这边解决,先是简单的买上一些,等回家的时候,再去定草,反正这时候草的价格也便宜,正是草原上產草的时节,等到了入冬下了雪的时候,草价就贵了。 听到这,努尔米热便扭头离去,但是走了没有多远,努尔米热又转了回来,衝著顾山问道:“你住在什么地方?如果有时间的话,我去你那里看一看”。 顾山连忙又是感谢,他明白这是努尔米热不放心自己养马,大约是想去看看然后教教自己,於是连忙把自己住的地方告诉了努尔米热。 就算是告诉了,顾山也没有真期望努尔米热能够常来,因为两家指不定能离上百里地。 在边彊这边两家亲戚离上几十里地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就算是邻居,很多也是隔上十好几里地。 在这里你才能了解什么叫地广人稀。 听到顾山报了一下自己住的地方,努尔米热点了点头,再一次和顾山道別,这才忙活自己的事去了。 顾山目送努尔米热消失在人群中,他自己则是走向了周玉顺的摊子。 这时候,周玉顺的小摊上客人已经不多了,吃饭的点儿差不多过去了,现在大棚下面仅坐了三两个客人。 “马买到了?” 见到顾山过来了,周玉顺连忙问道,见顾山点了点头,周玉顺便笑道:“走,看看去!” “別急,我过来想问问你,这边哪里有卖掛麵的”顾山问道。 “买掛麵做什么?”周玉顺有点奇怪。 顾山凑过去,在周玉顺的耳边一嘀咕,直接把周玉顺给弄傻愣住了。 “你这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呀!” 周玉顺望著顾山,像是在看一个二傻子,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人能想出这样的餿主意,这哪里是坑人,是连著自己一块坑啊。 “没事,我准比他撑的久”顾山有点小得意。 周玉顺道:“行,我带你去吧,那边就有卖掛麵的!” 於是周玉顺这边顺手拉了自家简易的小车子带著顾山来到了集上一家卖掛麵的摊子。 顾山在摊子上挑中了金溪河,老实说,在边彊这边看到这牌子,顾山都有点惊奇,因为在他老家超市里也是这个牌子的掛麵。 “这牌子正宗不正宗?”顾山衝著摊主问道。 摊主是个四十来岁的妇人,听到顾山这话有点不乐意了,直接懟道:“小伙子,你怀疑我卖的是假货?” “不是,不是,他是新来的”周玉顺连忙解释,解释的时候还给顾山使眼色。 顾山有点懵心道:这东西问问也不行? 不过顾山还算是机灵,找补说道:“不是,这东西我老家也有啊,在这边看到有点好奇!” 听到顾山这么说,老板娘脸色缓和了下来,说道:“都是正宗的,我们这里不卖假货,这地方卖假货下次就不要来了,你放心好了,你老家什么味道,我这里就是什么味道,要不然这样”。 “老四,老四,去给这小哥煮一点,让小兄弟尝尝咱们的麵条”老板娘衝著棚子后面喊道。 顾山连忙道:“不用,不用!” “客气什么,你尝尝心中就有底了”老板娘坚持说道。 这时候有个汉子从面走过来,直接衝著顾山问道:“要哪种?” 顾山想也没有想,直接指了一下铺子上半宽的面,这种牌子的面有很多规格,宽面,顾山看到的有三种,一种是正常的宽面,一种是超宽面。 顾山喜欢的是半宽面,差不多三毫米宽吧,具体多少顾山也没有去量过,反正大差不差的。 汉子见了直接拿起一桶面,当著顾山的面撕开了包装,从面筒里拿起了一把,转头扔进了后面的锅里。 顾山等著面,努尔米热则是和老板娘閒聊。 掛麵煮的也快,加上量又少,所以两三分钟后,汉子拿著一个小碗递到了顾山的面前。 顾山一看,碗里有一坨麵条,还有几叶青菜,也没有用筷子,直接就把碗一扬,把碗中的面倒进了嘴里,嚼了起来。 “嗯,是这个味儿”。 顾山点了点头:“一袋子两斤是吧,给我来个一百筒!” “什么?” 老板娘觉得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於是重复了一句:“你说要一百筒?那可就是两百斤,两百斤的麵条你是开店?” “不是,自己吃”顾山笑道。 “哦,那你家里人口可不少”老板娘这时候自己脑补了一下,觉得顾山可能家里人口多。 顾山自然不会解释,呵呵笑了两声把这事给滑了过去。 一筒麵条也不过就是九块多钱,一百筒也就九百来块,老板娘不光给抹了零,还让刚才的汉子用小推车把顾山的麵条推到了车旁,並且帮著搬上了车。 “周大哥,別逗马了,带我去买点草料”顾山目送汉子离开,来到拖车旁边,望著正在逗马的周玉顺说道。 “这马挺漂亮的,顏色少见,一般都是枣色还有棕色的比较多,像是这样浅棕色接近金色的比较少”周玉顺说道。 顾山回答道:“我就是看这顏色漂亮,因为顏色还多了两千来块钱,努尔米热还劝了我一句来著”。 “多少钱?”周玉顺一听,担心顾山被人给宰了。 顾山道:“光马,不连马鞍子一共一万七”。 “那差不多,调教好的马,只不要是太差的,价格都透明,亏也亏不了多少,买这东西难得就是自己喜欢嘛,要是买个便宜的,自己並不喜欢,那还不如不这钱呢,你说是不是?” “嗯,那是自然”顾山很赞同周玉顺的说法。 周玉顺这时候拍了一下顾山:“走,带你去买草料去!” 就这么著,顾山跟著周玉顺往大集另外一边去,到了那边直接看到几辆拖掛大卡车停在路边上,每一辆车上都装了打的如同行军包一样四四方方的草捆。 买草比买马要简单多了,刚才努尔米热介绍过了,这玩意没有讲价的,人家报一捆什么价那就是什么价,而且顾山这么小的量,人家也没有办法讲价,別人都是给几十匹,上百匹马买草料,他这边就给一匹马买,哪有资格讲哪门子价。 当然,顾山也不能瞎著眼买,本著来学习的態度,顾山每车上的草都看了一遍。 “这草和那草我看著也没什么差別啊,怎么这边一捆要贵上几十块钱?”顾山有点不解。 这里的草捆子都是四四方方的,每一捆都是二十五公斤,也就是五十斤,现在乾草的价格是二十多一公斤,一捆早价出几十块钱,那可不少了,顾山想知著这其中有什么不同之处。 “我这卖的是硷性草,那边就是普通牧草,价格要低一些也正常”卖草的老板是个汉族中年人,不过看脸便知道这位在边彊呆了不止一两年了,口音都带著一点彊味。 “硷性草?”顾山有点嘀咕。 卖家顺口给解释说道:“说的简单一点就是这种草是盐硷地长出来的,本身带著硷性物质,这种物质对於马的消化系统很好,能够中和马肠胃中的酸性物质,对马的健康好”。 听到这解释顾山有点迷糊了,张口说道:“这是不是就像是现在很多人推的弱硷性矿物质水?也说是人喝了对肠胃比较好”。 卖家一听乐了,不过他点点头说道:“差不多道理,人和马都差不多”。 这时候顾山在脑子里又琢磨开了,盐硷地里长出来的牧草?咱自家就是盐硷地啊,是不是也可以种这种牧草?不说別的,自家有马到时候不用买草就挺方便的嘛。 这个念头在顾山的脑海中一过,然后就扔到一边,但顾山觉得等有时间去琢磨一下,如果草能养成的话,多少也是一笔收入,况且一捆草能卖出二十几一公斤,都快能赶上猪肉价了。 决定两种草都试试,於是顾山要了十捆硷性草,又要了十捆正常的牧草。 这种草人家肯定是不给送过去的,要不然人家大车为什么停在这里,就是因为不方便嘛,所以只得顾山开著皮卡过来接草。 反正也不是什么难事,只不过这一次周玉顺就没有跟过来了,只是顾山一人开著车子过来,往装马的拖车里扔了几捆子草,剩下的全都堆到了顾山皮卡的后斗中。 用绳子带了带,把所有的草都綑扎好,顾山的首次边彊大集之旅到这里就结束了。 带著满满的收穫,顾山哼著小曲儿,开著自己的皮卡绕了一点小圈,穿过了赶大集的人群,准备回家。 刚刚重新上了省道,顾山哼著小曲儿准备加速,便听到车子后面传来了狗吠声,扭头一看后视镜,顾山发现原来是自己让在那边等的两只狗子追了上来。 第35章 小两千块的良心 看到了两只狗子,顾山伸出了脑袋,衝著两只狗子喊道:“悟空,八戒,你们別追了,为师返回东土大唐去了,咱们取经的队伍取消了!” 对的,顾山骗了狗子! 原因也很简单,虽然嘴上不说,但是顾山对於狗子的传奇性还是有点不安,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態度,顾山决定不会带著狗子回家。 不说一万,就怕万一嘛,万一这两只狗子真的妨主,妨到自己,顾山一不想进局子,更不想破產,更別说先破產后进局子了。 虽然自己现在的情况有所好转,但是老话命运这东西神鬼难测,谁知道下一步会生出什么样的篓子出来,带上这么两个影响运道的灾星,平常人都怕,你说现在背了一身债的顾山自然也怕怕。 汪!汪!汪! 狗子在后面追著车子狂吠,似乎是用狗言狗语,痛诉顾山的背信弃义。 但顾山只当没有听到,直接用脚压了一下油门,皮卡的发动机咆哮著输出澎湃的动力,在道上不断的加起了速。 两只狗子依旧没有放弃,依旧不停追的车子后面,只不过它们四条腿肯定干不过两个轮子,所以渐渐的被甩开了距离。 就在这时候,顾山的车子速度降了下来。 別误会,不是等狗子,而是路上出现了车子,还不是一两辆,而是七八辆,这时候顾山除非是无视別人的命,也不拿自己的命当命,才会不要命的继续加速。 当两只狗子看到车速降下来了,似乎一下子又有了精神,加大力继续向著车子跟了上来。 顾山透过后视镜看到两只狗子跟来了,不过这时候正好前面的车子也让开了,於是顾山继续一脚油门,车子又轰的一声向前躥了出去。 扭头看了一下后视镜,顾山发现两只狗子离自己越来越远,嘿嘿的笑了起来。 就在顾山將要甩掉两只狗子的时候,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前面又出了一堆车子,没有办法,顾山只得又把车速给降了下来。 就这样,没有一会儿,两只狗子再一次出现在了顾山的后视镜中。 当狗子跑近的时候,前面的车队再一次让开了道,顾山的皮卡又躥了出去。 接下来诡异的事情又发现了,刚摆脱了两只狗子,前面再一次出现了车队,虽然顾山知道,这时候和自己回家的人肯定不会少,但这种事情出现依旧让顾山有点惴惴。 下意识扭头看了一眼后视镜,发现两只狗子的影子出现在了视线中,只不过这次没有上两次那么大了,很明显两只狗子的体力不行了,在后视镜中只有两个蚕豆大小的点儿。 这次还没有等狗子接近,前面的车队再一次让开,顾山下意识一脚油门又超了过去。 接著顾山也不知道心理是怎么想的,超过了之后,心里似乎开始盼起了前面有车起来了,只不过这一次,老天爷没有再给顾山回家的路设置什么障碍,一道笔直的大路直通远方,整条公路上看不到什么车,更没什么人,就像是顾山平常时候开车一样。 又开了五六分钟,顾山的心开始烦燥起来,准备哼上一曲小歌,但是哼了两句之后便全无兴致,最后一脚油门剎住了车,顾山扶著方向盘坐在车里发起了呆。 这时候顾山脑子里有点乱,並没有想狗,但似乎又是在想狗。 “特么的!” 最后顾山骂了一句,然后开起打起方向盘准备调头,一边调头一边嘀咕著:“老子说话不算话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但特么的对两只狗说话不算话似乎有点下作了……算了,老子给你们一次机会,回头我迎上去两三里地,看到你们就接上你们,看不到的话那就算!” 顾山此刻內心挣扎了一下,调转方向开著车子向著来时的路驶了回去。 驶了差不多两三里地,顾山没有发现两只狗的影子,又开车向前驶了两三里地,依旧没有看到两只狗的影子,顾山呆了一会儿,嘆了一口气。 “看来咱们是真没什么缘份!” 说著,顾山准备调头回家。 就在车子转过头的瞬间,顾山听到身侧传来了汪汪的叫声。 起初的时候,顾山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关掉了发动机,顾山侧耳倾听了一下,最后终於確定是狗叫声,於是下了车向著四周看了一看。 刚下车,顾山便看到在路边排水沟里,艰难的爬上来了一只狗子,黑色四眼,身上的毛都打起了卷,正是那两只狗子中的那一只黑狗。 顾山刚想问另外一只呢,又看到另外一只从沟里爬了出来。 正准备调侃两只狗子一句,顾山的视线落在了地上,发现两只狗子踩过的地面隱隱有点血痕,並且走似的时候也有明显的不正常。 来到狗子的身边,顾山提起了狗子的后腿,结果发现狗爪子破了,很明显追了自己的车子一路,让它们把脚掌的肉给磨出血了。 顾山一时间有点失语,他有点弄不明白这两只狗子为什么要这么不要命的跟上自己,难道这真是冥冥中自有天意? 挠了挠头,顾山把这破念头从自己的脑海中赶开。 拉开了车门,衝著两只狗子问道:“能上车么?” 车门一开,没有等顾山的话说完,打头的黑狗便爬上了车子,接著另外一只灰狗也踉蹌的爬上了车。 顾山啪的把车门一关,坐回到了驾驶室开著车子便向前奔去。 只不过,这一次顾山的导航並没有设在家的方向,而是设在了离自己家差不多八九十公里的镇子上,那边有一家挺大的兽医站,顾山知道是因为他要养马,哪里有兽医站这事他如何能不了解。 到了镇子上,差不多时间已经指到了七点钟,边彊这时候好就好在一点,这时候天色还大亮,连太阳都还没有落山呢。 兽医站自然也没有下班。 顾山带著两只狗子进了兽医站,值班的兽医站不论是兽医还是护士看到顾山带著这两只狗进来,全都愣住了,然后统一用一种很奇特的目光望向了顾山。 对於这样的目光,顾山真是太熟了,大集上都被看了无数次了。 就算是这样,顾山还是没有想到,居然两只狗子的名气大到了兽医站这边都是一副久闻大名的模样。 顾山能怎么办,只当看不见吧,於是装出一副淡然的模样衝著护士说道:“能不能先帮这两只狗洗个澡,还有检查一下身体是不是有疾病什么的,最后把两只脚上的伤口处理一下”。 一个小护士有点没忍住,脱口衝著顾山问道:“你准备收养它们?” “嗯,不行么,有主的?”顾山问道。 “没有,没有!”小护士立刻摆手回道。 很显然,小护士並没有告诉顾山这两只狗故事的意思。 接来的事就简单了,確定顾山要给两只狗做的项目,然后交钱,等下来就是等待。 差不多半小时的功夫,两只狗子被小护士牵了出来,已经洗过的狗子,毛也简单的打理一下,顿时让顾山有一种惊艷的感觉。 这时候顾山才知道,原来黑色的那只狗子並不是纯黑,而是正儿八经的铁包金,虎头大骨架子的铁包金,毛篷起来如同一只小狮子一般。 另外一只就根本不是什么灰狗,而是白狗,纯白色的,狮口宽吻,大骨架,原来贴身的脏毛一蓬鬆起来,比前面大出了差不多两三圈,这小模样长的霸道中居然有几八俊俏。 顾山也不知道自己看到白狗怎么就从脑子里跳出俊俏两个字,反正就是觉得白狗长的在狗中绝对是年青时候的诸葛亮在大眾眼中奶油小生的模样。 “你的两只狗叫什么名字,我们要做个简单的小档案”小护士问道。 顾山想也没想脱口说道:“白色的这只叫靚仔,铁包金的这只叫歌神”。 白色的长的漂亮自然符合靚仔的形像,铁包金的黑不溜也和歌神的名號搭。 “好奇怪的名字!” 小护士嘀咕了一句。 小护士哪里能想到,两只狗的条字居然来自於顾山父亲收藏片子中的两个主角演员,直叫主角的名,顾山怕被人告,还是叫靚仔与歌神比较有迷惑性。 嘀咕了一句,小护士牵是靚仔与歌神进了检查室。 门一关,小护士就笑著把两只狗的名字告诉了自己的同事。 “这两只狗还真漂亮!”另外一个小护士轻抚著白色的歌神说道。 医生听后回了一句:“要是没有这样的体格子还有外貌,会有这么多人捡回去?路上除了这两只狗之外,还有多少流浪的狗,別人为什么不捡?” “这些人也是,养狗就好好养扔了干什么?”小护士抱怨道。 医生开始工作,专注於自己的活,並不想和两个小护士解释,这些狗以前那都是几万一条,好的甚至能卖的几十万上百万,从藏獒走红,然后中亚牧羊犬,哪种狗贵,就有狗场扎堆繁育。 狗这东西一窝生十来个,怎么可能一直保持高价位,等著风潮一过去,这些狗不值钱了,狗场也就不会再养了,很多狗场直接就把这些狗扔到了野外。 检查很顺利,狗脚上的伤也很好处理,两只狗子似乎也明白,这对於它们来说很重要,整个检查的过程中都是安安静静的,连动也不动一下。 顾山这边等结果出来,也是很满意,两只狗除了有点营养不良之外,都没什么大问题,现在需要的就是补充营养还有就是养脚上的伤,反正就是问题不大。 了小两千,顾山带著狗子回到了车上。 到了车上,顾山回头衝著趴在后座的两只狗子说道:“唉,良心这东西真不能太多,你瞧瞧,这玩意直接让我多了两千多,还不算你们以后的伙食!” 两只狗子一脸懵,望著顾山,狗脸上掛著两个问號。 第36章 没出息的和爱闹腾的 带著狗子和马回到家,天色这时候已经乌黑了,都这点儿了天不黑就没有天理了。 简单收拾一下,顾山把小金关进了马厩中,给小金准备了一捆乾草,特意挑的硷草,还有一份水,至於靚仔和歌神顾山则是一到家就它们每一分配了一个不锈钢盆子。 接来顾山就开始做晚饭了,晚饭也简单,顾山直接燜了一大锅米饭,又从冰箱里拿出了肉,都是这边买的羊肉,无需什么调料,简单的放点葱姜蒜什么的开始煮,煮熟了之后,下点盐,再弄点青菜什么的往里一投,就是配菜了。 这饭做起来也简单,不到三分钟,顾山这边米淘好放进电饭锅,羊肉拿出来,在水上冲了冲,也没有泡血水什么的,直接投进了锅里放上料开始煮。 一煮上那就没顾山什么事了。 於是顾山出了厨房,临走的时候摸了个苹果准备去看看小金现在怎么样了,马这东西警惕性高,换了陌生的地方容易紧张,所以顾山决定去看看。 这也是努尔米热提醒顾山马回来前几日要注意的事。 到了马厩里看了看,发现小金的情况还挺好的,正吃著草,没发现有什么过份紧张的表现。 於是顾山把手中的苹果一掰两瓣,放在手心凑到了小金的嘴边上,小金嗅到了苹果的味道,直接就吃了起来,一半苹果吃完,顾山又把剩下的一半餵给了小金,最后顺手在小金的鼻樑上抚了几下,这才离开马厩。 刚走出马厩,顾山便有点无奈,因为他看到靚仔和歌神这两个傢伙嘴里依旧叼著两个盆子,似乎这两个盆子是它们的本命盆一样。 “你们俩叼那玩意干什么,嘴不累啊,还不快放下来?” 顾山衝著两只狗子说道。 听到顾山的话,靚仔先把盆子扔到了地上,扔这个词可能有点不妥,確切的说是轻轻放到了地上,靚仔这边一放,歌神也就有样学样的把盆子放下来了。 “別叼著了,让外人看到还以为咱们家很穷呢,连个破盆子都时刻叼著……”。 嘟囔著,顾山回到了自家屋子门口,下意识回头一看,发现就这会功夫,靚仔和歌神这没出息的两个货又把盆子给叼在了嘴上。 “你……算了,狗肉上不了大席的玩意儿!” 顾山也懒得和两只狗再说什么了。 回到厨房,这时候煮羊肉的锅里水开了,揭开了锅盖就已经能嗅到了羊肉的香气,拿勺子撇去了上面的血沫,顾山盖上锅盖继续煮著肉。 这会功夫,顾山拿出了冰箱的小青菜,削掉了菜根子用水洗了洗。 原本在家或者在海都的时候,顾山洗菜都是直接拿水冲,开著自来水冲,但在这里,顾山就得小心用水了,因为这里的水没办法饮用,所以顾山喝的水都是瓶装的水,用来洗菜的水也是从周玉顺的村子里用大桶给运回来的。 那周玉顺村里的水哪来的,是打了一口深井才有的一村人用的水。 至於顾山为什么不在自己这块地里打井,原因有二,一是打井在这里不是你打就能打的,要向县里申请获批才可以打,二就是顾山这地打出来的也是盐硷水,有打井的功夫不如直接从湖里舀水呢,反正都是盐硷水。 话说回来,如果地里真的能打水淡水来,这块地哪里会轮的到顾山要,大家想想是不是这个理? 所以呢,现在顾山家里用水的条件挺受限制的,在用水方面要精打细算,这样的话洗菜的水不能直接倒了,得留著用来冲马桶。 就算是外面下雨的雨水,也要要收集起来,匯到院里的贮水池中,虽然这边降雨量少,但再少它也是淡水也得收集起来以备不时之需。 投好了菜,把洗菜剩下的水倒进地上的桶里,满了一桶之后,拎到卫生间里,此刻的卫生间已经有另外一个桶了,桶里还有个大水瓢。 上完厕所之后,直接用瓢舀水把厕所冲了就成。 当然,要是白天的话,撒个野尿那比冲厕所更方便,所以马桶这东西在现在的天气使用时间主要在晚上。 等著肉燉好,顾山把洗好的小青菜投进去,盖上盖子再煮一会儿,等著小青菜变了色,便立刻关了火。 “靚仔、歌神,带著你们的盆子过来吃饭!” 饭菜做好,顾山招呼著两只狗子进屋吃饭。 喊了几声,狗子也没有过来,顾山出屋看看,只见两只狗子趴在院子里,嘴上依旧叼著两个盆子。 “靚仔、歌神,叫你们吃饭呢,耳朵聋了?”顾山衝著它们喊道。 这下两只狗似乎才明白,靚仔和歌神是叫自己,於是爬起来,摇著尾巴向顾山这边走来。 只不过两只狗到了门口的时候不再往里踏一步,只是站在门口呜呜的叫唤著。 “哟,这可以的!” 这对於顾山来说就是惊喜了,两只狗子不进屋,一看就知道是训练过的,也不知道是哪一任主人把它俩训练成这样的。 想了一下,顾山觉得自己也没有必要知道。 “等著!” 衝著两只狗子道了一句之后,顾山扭头进了屋里,自己留了一碗米饭,把剩下的米饭连著锅子端到了外面。 这时候两只狗子就显出机灵劲来了,看到顾山端著米饭锅子过来,立刻就把自己嘴里叼著的盆子放下来,巴巴的望著顾山,同时抬著爪子,不住的拨弄著盆子。 意思很明显:放在盆里,放在盆里! 瞅这两货没出息的样子,顾山觉得它们就差没有张口说话了。 锅里的米饭一分为二,拿著盆子顾山准备回去给两人把肉汤什么的端过来,结果一扭头,发现这两货已经吃上了,还是那种埋头大吃。 “你俩也是常混巴扎,大集的人,哦,狗,怎么这么没出息,米饭吃成这样也真够丟人的!”顾山说道。 顾山哪里知道,正因为这两只狗子妨主的传闻,没什么人敢餵啊,所以当平常的狗子混巴扎大集的时候,都能混到口吃的,它俩最多就是等大集散了,啃点骨头,是凡是带点肉的都被別的狗给抢先吃了。 所以突然间热乎乎的进饭进了盆子里,靚仔和歌神哪里还忍的住,要是会说话,两只狗一定告诉顾山:你一个社会混的还可以的人类哪里知道流浪的苦哟! 听到顾山出声,靚仔和歌神抬头,不再进食,似乎是在等顾山的命令,只是这两货不吃归不吃,很快嘴角就开始流起了哈拉子。 你別说还挺长挺粘的,掛在嘴边最少也有十几公分,亮晶晶的特別明显。 顾山回去挑了几块好骨头,一大半的青菜到了小汤碗里,剩下的同样连著锅一起端到了门口,依旧是把东西平均分给了两只狗子。 这下两只狗子嘴里的哈拉子拉的更长了,亮晶晶的都快拖到地上了。 “吃吧,吃吧!” 顾山的话声一落,突然间两只狗冲向了饭盆,那速度差点把顾山给嚇了一跳。 “我……饿死鬼投胎啊!” 说了一句,顾山扭头回到桌子旁边,开始端起碗吃起饭来。 虽然到了这边,但顾山的胃依旧是內地的胃,这边一般吃肉配点奶茶就行了,这里的奶茶和內地的奶茶不一样,这边是茶水里加盐加奶,还要加上黄油什么的一起煮。 作用差不多就是解腻补充维生素什么的,但顾山的肠胃哪里受的了这个,別说顾山了,周玉顺这些人也不能像这边人一样吃,没吃几天嘴里就要起火泡了。 所以顾山一定是要吃青货的,像是小青菜最少三天就要来上一顿,正常的情况下一天就要一顿,老话说的三天不见青,两眼冒金星,大约就是这个道理了。 顾山这边慢悠悠的吃完饭,洗了碗出去的时候,看到两只狗盆子里的东西已经被吃光了,不光是吃光了,连盆子都被舔的灯光一照亮晶晶的。 狗餵了,又去马厩看了一下小金,顾山准备睡觉了。 刚睡没多久,迷迷糊糊的,顾山听到马嘶声,睁开眼侧耳听了一下,发现自己没有幻听,真的是小金的叫声,於是顾山起床,准备去马厩看一看。 出了屋子,院子里的灯一开,顾山发现靚仔和歌神两个傢伙睡在自己屋门口,看到自己出来,立刻站起来摇起尾巴凑了过来。 顾山直奔马厩。 结果顾山发现马厩也没什么情况,草也没有吃完,饮水也有,马厩里也没什么能伤害到小金的,这让顾山有点不解。 安抚了一下小金,顾山回去继续睡。 结果没睡一会儿,小金又在嘶鸣起来,没办法,顾山只得又起身去看看。 就这么著,一夜下来,顾山就没有睡瓷实过一回,晚上起来四五趟,到了早上的时候,小金才安静下来,顾山原本打算早上去还拖车的,这下也没有办法去了,於是把小金拉出来,扔到外面的练马圈中,扔了一捆草进去后,这才回屋补了个觉,一直睡到两点多这才睁开眼。 做好了饭,祭了一下自己五臟庙,顺带著把狗餵了,顾山这才开车拖著运马车往周玉顺村子去。 第37章 送重的礼会闹心 出了院子门,顾山又转了回来,回屋拿了一箱酒抱到车上,然后把箱子拆开,拿出里面带的包装袋子,按著两瓶一袋这么分成了两袋。 这段时间老是去麻烦周玉顺大哥,顾山准备这趟表示一下,送上两瓶酒,不算什么好酒,但也不算差了,老家的特產酒,一瓶市场上在四五百元,觉得送给周玉顺也正合適。 剩下的两瓶送给借拖车的王福生大哥,人家把拖车借给顾山一天,还回去不得表示一下?总不能干用人家的车吧。 这趟不光是还车,顾山还有另外一件事情要去弄,啥呢,那就是去买个马鞍,昨儿在大集上顾山光顾著吃了,把这事给忘了。 其实就算是顾山记得,他也不可能买到马鞍,不是大集上没有人,而是这边的鞍子顾山不习惯,顾山习惯的鞍,也叫西部鞍,说要再详细一点就是西部的乘骑鞍,不是牧场鞍。 沿海那边的马场马术俱乐部,现在受美国那边的影响最大,可能是因为电影中牛仔的形象太过於深入人心,不光是西部鞍,连牛仔的装扮都成了沿海马术俱乐部最好的招生gg。 像是昨天,顾山用了一下原本小金背上的鞍子,就觉得有点不舒服,这纯粹是习惯问题。 当然了,还有一个重要的因素就是,这边的鞍子很贵,很多少数民族习惯装饰自己的马鞍,什么包银的,包金的,还有各种各样装饰往上一加,那价格就上来了,少则几万,多则十几万,顾山真是捨不得钱。 一般鞍子不是没有,但一般鞍子顾山又不习惯,所以还是照应一下自己的屁股,买自己更习惯的西部鞍吧。 一路上依旧没什么人,偶尔能遇到的依旧是一些自驾游的男男女女。 到子周玉顺的村子,顾山把车停到了王福生家的院子门口,正准备下车和王福生打招呼呢,那边大门自动开了。 “我听到动静觉得是你!”王福生笑著打开大门,看到门口果然站著顾山,於是笑呵呵的一边说一边示意顾山进院子里来。 顾山道:“我把拖车拉进院子里去” “不用,不用,摆在外面就可以了,等会儿还有人要来借用呢”王福生立刻摆手示意顾山別把车子开院里来了,等会还有人要用,放在门口就行了。 顾山听到这话,从车上把装著酒的袋子拿了下来。 看到顾山手中的酒,王福生的脸色冷了一下:“你这是干什么!” “別误会,王哥,这可不是买的,这是我从老家里带来的,我家乡的酒,今天送两瓶让您尝尝,不光是您家里有,周大哥那边也有……”顾山连忙解释说道。 王福生脸色稍缓,不过依旧是摆了一下手:“这东西拿回去,你要是当我是朋友的话,这东西你就拿回去,我们这边借车是很平常的事,你这边拎著两瓶酒过来那就真是见外了”。 顾山听后又和王福生拉扯了几回合,这下顾山终於明白了,王福生是真心不想收这酒,老实说顾山这还是第一次在这种事情上吃瘪,以前送东西別人就算著装一装也就收下了,除非是你考验干部用的是自家產的生,要不然的话怎么可能不收。 “那……”顾山真不知道怎么办了,以前沿海社会上学来的拉关係,在这边好像不太管用了。 “中午来家里吃饭!”王福生说道。 顾山道:“今天中午还真不成?” 看到王福生的脸色有变,顾山解释说道:“我今天要去市里一趟”。 “去市里干什么?”这下王福生奇怪了。 顾山道:“去买马鞍子”。 “昨儿在集上没有买?” “集上的鞍子我有点不习惯,准备去市里买美式鞍”顾山解释了一下。 王福生道:“那也不用去市里啊,直接去县里就行了”。 “县里有西部鞍?”顾山有点怀疑。 王福生嘖了一下舌发出嘖的一声:“这有什么奇怪的,你以为边彊就没有好这个的?” “那到是省事了”顾山笑道。 “那我就不留你了,这一天跑下来到晚上你指不定几点到家呢”王福生说道。 顾山和王福生告辞,卸下了拖马车,开著自家车到了周玉顺家的院子门口。 周玉顺这时候在家,现在正在忙活著给他家院子里的葡萄打药。 “周大哥,自家吃的葡萄还打药?”顾山站在葡萄架子下好奇的问道。 周玉顺笑道:“多奇怪啊,怎么葡萄不长害虫啊?要是不打药,这些葡萄不够虫吃的,更別说还有鸟!这种药没几天就没了……”。 说著,周玉顺沿著梯子要下来,顾山连忙帮著扶了一下梯子。 下来的周玉顺看到顾山手中指的酒,於是问道:“你带这个做什么?” “送你尝尝的,我老家的酒”顾山说道。 周玉顺道:“你老家就这种好几百的酒?就没有几十的?” “有倒是有,就是……那不是拿不出手嘛”顾山笑呵呵的说道。 周玉顺听了说道:“你別把你们那场子的习惯带这里来,你送这么贵的酒別人也不好意思要,这酒怎么说也得四五百一瓶吧,两瓶就得八九百,你这边送了,人家还得还,想著买几百块的东西还,麻烦不麻烦啊……”。 听到周玉顺这么说,顾山恍然大悟:“我说为什么刚才王福生老哥死活都不肯收呢!” 听到顾山这么说,周玉顺愣了一下便明白过来了:眼前这小子是想著答谢王福生借拖车的情。 “下次一百来块钱的就行了”周玉顺说道。 顾山点了点头:“知道了”。 “我留一瓶就行了” “你就別和我客气了,咱们不计较这些”顾山衝著周玉顺哈哈笑道。 周玉顺想了想也乐了:“行,那我就收下了,今天中午在家里吃饭,咱们就喝它!到时候我叫王福生去。 哦!” 说到这里,周玉顺拍了一下大腿:“今天家里正好没羊肉了,那今天中午的时候杀只鸡,等著下回你来肯定就有羊吃了,下午的时候村里有人去买!” “村里集资去的?”顾山问了一句,刚才听王福生说有人用拖车,现在周大哥又这么说,指不定就是一件事。 周玉顺点头道:“嗯哪,我们没在集上买,主要是因为我们这边习惯了,去人家牧场里买,眼睛看的见也放心嘛”。 说罢,周玉顺扭头喊媳妇沈彩苹。 顾山见了连忙拦住:“周大哥,別麻烦了,我今天还有事,马上就得走”。 说著,不待周玉顺问,顾山便把自己要买马鞍的事告诉了周玉顺。 “原来是这样,那你快点去吧,我就不留你了,就这时候去都有点晚了,这里可不是沿海那边,去一趟市里四五十分钟,这边两三个小时属正常”周玉顺说道。 顾山嗯了一声,然后和沈彩苹客气了几句之后,开著自己的车子奔向了县城。 路上依旧是没什么人没什么车,偶尔经过一辆依旧是以自驾游为主的游客,顺利倒是顺利,这么宽的路,又没什么河没什么崖的,连车都不多一般也出不了什么祸事,反正顾山是顺利到了县城。 县城嘛也不甚大,且县城几乎一半都是兵团的招牌,又什么师什么团的,看著顾山两眼一抹黑。 脸上有张嘴,顾山开始打听马具用品店的地址,还別说,县城小有一个好处就是只要是县城里的人,就没有不能给你指路的,顾山这边问了第一个人,那大叔就开始给顾山指起了路。 “那地方好找,从这里一……往前走,到前面往左拐,再左拐就看到了”。 站在顾山面前的是个少数民族中年汉子,精瘦眼睛有神,在上衣的前襟上还別著党徽,在內地极少有人別党徽的,但在这里,不少人真的很自豪的把它別在胸口,然后在帮助你之后,告诉你他是个党员。 不过顾山也知道,边彊这边的人说一……直走的时候,距离视拖音的长短而定,拉的音越长那距离就越远,所以现在顾山不確定,这路到底要怎么走,还有多长才能到。 这大叔看到顾山迷惑的脸,说道:“哎,哎,那我带你去!” “谢谢啊!”顾山连忙说道。 小县城不大,但是它毕竟是个县城,没头苍蝇似的找一个地方还是有难度的。至於导航这东西,顾山就是跟著导航来的,到了这边发现大门紧闭。 由党员大叔指路,顾山很容易就在一个比较小的路上找到了一家马具店,要感谢一下带路的大叔,大叔这边连声道不客气。 目送大叔离开,顾山转身来到店门口,推开店门走了进去。 “欢迎光临!” 听到这声音,顾山愣了一下,因为欢迎光临这四个字中透出一股浓浓的北方味,抬头一看发现是个汉族的汉子,或者说汉族长相的汉子。 从外貌上判断,大部分没错,但有的时候经验主义也靠不住,尤其是在边彊这边,有些人你明明看著就像是少数民族的,但人家就是汉族,有的人你看像是汉族,但他又是少数民族,总之这东西最好还是问明白。 第38章 要讲价就有拉扯 “需要点什么?” 店主望著顾山进来,客气的面带微笑来到顾山的面前问道。 顾山回道:“我想看看马鞍!” 说的时候顾山抬头打量了一下铺子,铺子不大也不算小了,目视差不多一百来个平方,店里东西挺多,所以看起来有点拥挤。 货物的品种也多,门口掛著马鞭,顾山觉得怎么说也得有两三百条,大小长短不一,有些马鞭顾山怎么看怎么不像是个正经的马鞭,一根直挺的棍子头上带著一块楔形的皮面。 “对马鞭也有兴趣?”店主並没有觉察出顾山现在脑子里有点不健康的想法,笑眯眯的问道。 顾山道:“嗯,也要来一条”。 “你是你还是让我给你介绍一下?”店主问道。 顾山道:“你帮我介绍一下吧,本地的鞍子就不必看了,主要看西部鞍”。 听到顾山这么说,店主就开始给顾山介绍了起来。 听著店主介绍了几个鞍子,顾山就听出一点名堂来了,因为店主这边给顾山介绍的都是很贵的鞍子,到现在五六个鞍子了,愣是没有一个下於三万块的。 顾山是菜鸟,但还没有菜到这种地步,连正常的马鞍是个什么价都不知道。 而且通过这一段,顾山也確定了,眼前这个老板一准儿汉族人无疑,因为这些日子,通过顾山自己对这边少数民族的汉子了解,他们做生意很多都很淡定。 什么叫淡定呢,就是他们不会上来衝著你就介绍他东西如何如何好,然后拉著你吐沫横飞的非要劝你买下。 他们卖东西有一种独特的佛系,就好像是说:我的东西就放在这里了,你要喜欢就出价,反正你不能指望我介绍什么。 就像是昨天,顾山买马也是如此,討价还价的过程中,努尔米热和马主还价的时候也没有几个词,就是先报个价,拍人家手心一下,然后就问人家可不可以,顺带著再拍一下,不可以的话,继续拍继续报个价,直到交易告吹,或者交易达成。 翻来覆去的就是那两三句,哪里像东部的推销员,好傢伙,恨不得把你给侃晕了,那帮傢伙你要是傻一点,他们都能忽悠你买艘航空母舰。 眼前的店主就是属於这种忽悠。 “老板,我就是买个日常用的鞍子,国產的两三千的,进口的万把左右的,你给我动不动就整个几万的,我是日常家里用不是显摆”顾山苦笑著说道。 “哎呀妈呀,你早说啊,来,来,兄弟看看这边的鞍子,一水儿国產货,都挺便宜的,你看这个三千多!” “只有鞍子啊?”顾山问道。 眼前的鞍子是正儿八经的西部鞍,当然西部鞍也分很多种,主要是耐力鞍、截牛鞍、绕桶鞍、牧场鞍等。 眼前这个鞍就是西部的牧场鞍,座面是深座软座面的鞍子,这种鞍子坐著舒服包裹性好,其最大特点就是桩头很大,很粗实,这玩意是用来栓套绳索的,要是细一细的,就会被牛给拉断了。 “一套,国產的一套,你这个头这鞍子差不多正好。 咱老实说啊,別看那边进口的都是一万多往上的,其实大多数都是咱们国家產的,到外面贴个牌子再卖回来就算是进口的了,不实用! 这个,和国外名牌同一个厂子出来的,自主品牌,同样的质量愣是差了小一万块钱……”。 店主嘚嘚的又开始了。 顾山知道这情况,毕竟以前也是搅和过有钱人的时尚圈,装了几天洋逼的人,马术都学了,这点小贴式的知识点还能不知道么。 但顾山不太相信这老板的嘴,满嘴跑火车似的,越说顾山的心里就越绷不住。 不过好在顾山知道国產普通鞍的价格大致在什么范围內,在这个范围內怎么说呢,算是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低於这个价格的东西,仔细一看就能看出来了。 正版的东西和拼西西版,分辨起来其实没什么大难度,只要看看走线,看到皮质就可以大致清楚了。 “给我找个两千多的,两千五左右的我看看”顾山说道。 “行!” 店主听后笑著应下来,带著顾山来到门口进来左手边上,这里往里的一个架子上摆著三副鞍子,一水儿褐色的鞍子,鞍子上面没有任何的装饰,一看就知道是日常用的鞍子,不是那种骑出来让人看的鞍子。 顾山看了看,重点放在边边角角,尤其是有线头的地方,一个充数的產品,肯定不会把心思用到这个上面的,如果真用到这上面,顾山这亏吃了也就认了。 没太深的道行扎进来被人骗了,也不好意思去怪別人。 “这个一千五!” 顾山指了一下自己相中的鞍子。 “鞍子一千五可以”店主道。 顾山摆了一下手:“什么鞍子,我说一套一千五,鞍子、水勒加上肚带,三角带……就要你刚才拿的那些个轡头韁绳,再搭个马鞭”。 “兄弟,没你这么侃价的,你这是抡脚面砍啊,我拿都拿不来这个价!” 店主一听立刻炸毛了,连连道不行,这价钱连拿都拿不来。 “你说多少?” 顾山反问道。 “最少两千四!”店主咬牙切齿的给降了一百,感觉再降的话就得吃速效救心丸了。 哎,这对味嘛! 顾山顿时觉得熟悉的味道又回来了,买东西不讲价,讲价讲的不够味,以前顾山觉得太特么的麻烦了,但是到了这里之后,太直接反而不习惯了,居然开始有点怀念以前那种讲价的感觉了。 总之,这么说吧,每一个讲价讲的厉害的业务员,首先必需是个极好的演员!这么说吧,业务圈,尤其是精英业务圈的演技水平,顾山觉得吊打一眾国內得奖的小小草的演员,就这么自信! 不信,你看现在店主的表演,一个简单的动作就把內心的挣扎、焦虑以及促成这笔生意的渴望全都表现出来了。 “一千六!” 两边开始磨牙,一个赌咒发誓,这钱根本拿不回来,另一个说价格给的差不多了,现在市场就这么个价,房子都降了,你一马鞍还不降,不科学! 哟,你今天还没开张,那正好算开张啊! 到了两千块,顾山是死活不肯再加了,店主这边也似乎觉得纠缠的也差不多了,这价格怎么说也都是赚了。 但两下还是要拉扯下去,最后顾山这边加了五十块钱,另让店主搭了一条汗垫,外送了一根马鞭。 店主这里一边装出肉痛,卖的这么便宜回家老被老婆打死的表情,一边赞著顾山真会还价。 其实一个心里明白,这钱肯定是被人赚了,另外一个也知道自己別纠缠了,再纠缠下去真有点吃不消了,见好就收,今天就少宰一点,晚上只加个鸡腿。 “你一个北方人,怎么做起了马鞍的生意?” 顾山把款子给结了,店主这边帮著顾山把鞍子取下来,仔细用布子擦拭乾净。 听到顾山这么说,店主一脸奇怪的望著顾山:“你怎么知道我是北方人?” 呃! 顾山这才想起来,过了山海关后,这帮人对於自己的普通话超级自信,每一个都认为自己说的是正儿八经的普通话,估计有些更自信的,怕是会觉得除了每天七点钟出现在电视新闻中的两位,就他们的普通话標准了。 但其实,他们的口音真的一听就听出来了,不光是容易听出来,还容易把身边的人带歪,不论什么地方的人,扔到他们群里不出三月,全都被同化了,一张嘴全都是一股大茬粥的味儿。 “我的普通话不標准么?” 店主看到顾山无语还有点不死心,追著顾山问道。 顾山道:“你觉得我为什么听出来你是北方人?北三省的你们对於自己的口音真没数么?哦,忘了,你还不一定是北三省的,你还可能是內蒙北边的!” 来边彊之前,顾山觉得內蒙那边的人说话都带著腔,谁知道有一部分北面的內蒙人,一张口就和北三省一个调儿。 “我不是內蒙的”店主摇头。 “那你哪儿的?”顾山追问道。 “我是冰城的”店主说道。 顾山笑道:“那不结了”。 “真有口意么,我觉得我也没有口意哪!”店主还在那儿迷茫呢。 顾山差点被他给搞的不自信了,看了看他之后,又把目光转到了墙上马具上。 店主帮著顾山把东西搬到了皮卡的后斗里,顾山坐进了驾驶室,和老板告了別正准备发动车子呢。 透过按下的车窗,顾山还听到店主在自言自语的嘀咕:我一直觉得我的普通话贼標准吶~! 一边嘀咕一边还挠头,似乎是发现了什么让他不敢相信的事似的。 顾山那叫一个无语啊,油门一踩,直接差点就踩进油箱里去了,好在回过神来,要不然指不定能出个小车祸什么的。 在县城找了个地方吃了点饭,带著新买的鞍子回到家里,的確如周玉顺他们说的那样,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 做好饭,祭好了自己的五臟庙,餵饱了狗也给马添上了料,顾山躺到床上没多久就呼呼睡著了。 只不过又没有睡多久,小金的闹腾再一次把顾山从床上给拉了起来。 第39章 小金问题的解决法 顾山要疯了,等著第二天天一亮,直接起来把小金从马厩里拉出来,继续关到院子外面的溜马栏里,这才转头睡了个好觉。 睁开眼的时候看了一下表,时间已经到了下午两点钟,洗漱起床,顾山准备做饭,依旧是燉羊排配上一点小青货,再蒸上一大锅的米饭。 等著饭菜一好,顾山准备出门口叫靚仔和歌神吃饭,谁知道往门口一站,发现大门上贴著一张纸头。 好奇走过去揭下来一看,发现上面宣著歪歪扭扭的汉语。 顾山轻声读了一下:我是努尔米热的儿子哈萨烈,今天正好路过这里,上门的时候你不在,於是我留下了自己的號码,如果养马上有什么问题可以与我联繫。 “太热情了!” 顾山都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了,自己和努尔米热顶多也就能算萍水相逢,现在人家这么帮助自己,著实让人感觉有点温暖。 看著纸头,顾山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该怎么说好了,愣了一会儿把纸上的电话號码记到手机上,用心收起了纸头,郑重的折好放到自己屋里的抽屉里,这才回到厨房把自己给靚仔歌神准备的饭拿出来,这次顾山聪明了,直接就在厨房把饭给拌好,肉汤+骨头,配上米饭,分到它们的盆子里。 自己吃完,把碗筷收拾一下便开著车子出去找信號,等找到了信號,顾山开始给努尔米热的儿子哈萨烈打电话。 连著几个电话,哈萨烈都不在服务区,这情况也很好理解,顾山家都常不在服务区,换成哈萨烈有什么不好理解的。 於是顾山决定等一等,反正无论如何,顾山是再也不想今天晚上还被小金这傢伙叫几次起夜,要这样下去的话,不出几天顾山估计就要杀了小金,以寢其皮,啖其肉了! 没办法,谁睡的好好的被人叫起来没个起床气,而且就小金那嗓子,你用被子蒙头蒙死了,跟没蒙一个样,主打就是一个穿透力十足。 就这么等呀等,隔上十来分钟顾山就拨一次號,结果快两个小时过去了,哈萨烈的手机依旧不在服务区。 顾山实在是有点无聊了,决定往周玉顺家的庄子上去,要不就去镇子上呆一会儿,总之,不能在这荒郊野地里吊著。 因为顾山觉得这样使自己看起来跟个二傻子似的。 说干就干,顾山开上车子往镇子上去。 到了镇子上,顾山正准备下车,看到几个少数民族汉子站在路边上正聊著什么,年纪都不小了,看起来最小的那个也有三十来岁,除了一人之外,每个人的旁边都有一匹鞍具齐全的马。 想了一下,顾山决定上前去请教一下,反正不管人家能不能解决,他这边最多也就是浪费一点口水。 於是顾山脸上掛著笑,向著人家走了过去。 几个汉子原本正在聊天呢,突然间有人注意到顾山向著自己走来,而且脸上还带著笑,明显就是有什么事。 “阿达西,有什么事么?” 汉子望著顾山一脸的好奇,出声问道。 “麻烦您几位,我想问一下,我家新买了一匹马,每天晚上关到马厩的时候,它总是不安生,过一会就把我吵醒,等我到了马厩它就安静下来,然后我再回到屋里,这马又闹腾了……”。 顾山把自己家里小金的情况和几个汉子说了一下。 听到了顾山的问题,几个汉子便开始问了起来。 “马草料有没有?” “马槽里有没有水?” “是不是屋里有什么东西,让马害怕?” …… 等等一系列的问题,顾山这边一一解答了,这些该准备的东西顾山是一点也不少,別说是草料了,最后顾山这边在旁边小金能够到的地方,直接摆了三四根胡萝卜,就是想这东西有好吃的能安静一会儿,让自己好好睡个好觉,结果它不管用啊。 几个汉子这时候也有点懵了。 “我们是不知道你家里的情况,如果要是看到的话可能会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汉子们对於顾山的问题没有能解决,居然脸上有点淡淡的歉意。 顾山哪里会怨人家,连声道谢之后,准备找个地方坐一坐继续打自己的电话,联繫上哈萨烈。 “喂,阿达西!” 就在顾山走出差不多十来米的时候,一个汉子大声衝著顾山问道:“你的马厩里有多少匹马?” 顾山停住了脚步,回头衝著汉子大声回道:“一匹啊,我就买了一匹马!” “那马厩里有没有狗?晚上的时候?”汉子追问道。 顾山摇了摇头:“我的狗从来不进屋,包括马厩,都是睡在外面的屋檐下”。 “那马厩里有没有其它的小动物?要大些的,能被马看到的”。 顾山依旧是摇了摇头:“没有,不可能是耗子,我马厩有监控的”。 以后不知道有没有耗子,但现在是肯定没有的,就这房子里藏一只耗子?就算是有不用几天也得被饿的搬家,盐硷地啥也没有,你指望耗子一家吃什么,喝西北风啊。 “问题就在这里了!” 汉子终於明白问题出在哪里了:“一匹马关在屋里,马会害怕,你关一只羊进去,或者关一只牛进去,它可能就不会叫唤了”。 “啊,马还怕黑?”顾山还真没有想到这一点,他一直就在没吃的,要不就是换新地方有点不適应上绕,结果现在居然听到马也怕黑,这玩意眼睛不就是黑白色的么? “当然,你把一匹马关在一个马厩中,它肯定会害怕的,你先关一只羊,或者什么活物进马厩,这样的话马就不闹了” “还有”另外一个汉子说道:“你可以把草料放在网眼的袋子里,让马去吃,这样的话它就不会想別的了”。 …… 几个汉子找到了可能的原因,纷纷给顾山出起了主意,顾山听著有多点,於是张口说道:“大家说的慢一点,我录下来,一时间这么多知识点我脑子记不住!” “可以,你录好了!” 汉子们听到顾山的话,脸上露出了朴实的笑容。 顾山拿出手机,便开始录,汉子们把自己能想到的,给顾山又讲了一遍。 “耽误大家时间了,走,我请客,咱们……吃点东西去”顾山热情的邀请汉子们去吃点东西,以表达自己的感谢。 原本顾山是想说喝一盅的,不过他不知道这些汉子有没有什么不能喝酒的习俗,於是话到了嘴边又改成了吃点东西。 “不用客气,我们还有事情”。 汉子们纷纷拒绝,顾山见大家拒绝又感谢了人家几句之后,开心的咧著一张大嘴回到了车子上。 既然找到可能的原因了,顾山决定去买头羊。 可以去周玉顺家买,当然也可以直接往养羊的人家去,都到这边了,顾山决定还是去找附近养羊的牧民家里买羊,去周玉顺家指不定周大哥收不收钱呢,所以还是直接上牧民家里买比较保险一些。 从小镇出来,开上车子直接往北走,经过周玉顺村子的时候顾山没有停留,而是继续往前走。 一边走一边看,当看到路的两边,开始有了草,那么就表示离牧民家里不远了。 又往前开了差不多三十分钟,顾山远远的看到,离著公路差不多有一里多地的地方出现了围栏,再往远处看,隱约能看到一个房子顶。 顾山直接拐下了公路,径直向著房子的方向驶了过去。 不过,当地上开始出现成片草的时候,顾山便把车子停了下来,担心自己的车子太重,压坏了人家牧民的草场,牧民们就靠草场养牛羊的,你把人家的草场破坏了,那人家能让你就奇怪了。 顾山这边车子刚停,人家房子里就有人出来了,顾山这边的动静早就引起了牧民家里牧羊犬的注意,犬的吠声把牧民从房子里喊了出来。 很快就有一个人骑著马向著顾山这边奔过来。 “你好!” 看到骑马的汉子走的近了,顾山笑著冲他挥著手。 “这里是我们家的草场,不能开车进来”。 汉子看到顾山,操著一口不太灵光的普通话说道。 汉子的脸色有点不好看,目光有点冷,当他的目光落在五十米开外,顾山停在草场外面的车上,脸色便有点缓和了下来,不像开始的时候那么冷淡了。 顾山道:“对不起啊,我来这里是想问问,你们家有没有羊卖?我想买一只羊”。 “买羊?” 汉子没有想到顾山是来买羊的,他以为顾山和一些自驾游的人一样,看到草就想把车开上来撒撒欢,他们是高兴了,但是把自家的草场给毁了。 听到顾山说要买羊,汉子的脸色终於好了一些。 “嗯,买羊,我家里有一匹马,一匹马关在马厩里每天晚上都拿蹄子踢马厩的木板,吵的我整天睡不著觉”。 因为汉子的汉语不是太好,怕汉子不太明白自己说的,顾山还连说带著比划。 “你想买多大的羊?” 汉子问道。 顾山道:“你看著卖吧,价格合適就行”。 “五百块?!”汉子问道。 “行!” 关於羊价,顾山还是知道一丟丟的,要不然那几天借著帮忙种田在周玉顺村里混吃混喝,不是白混了。 当然,他也知道不同品种的羊价格不一样,不过这时候顾山也没有多想,就算是差个两三百的他也认了,要不然今夜又无眠,顾山真要杀了小金吃灌马肉肠了。 第40章 不是个东西的小金 带著羊回到家里,顾山把羊扔进了马围栏。 “喏,给你找的小伙伴,要是今天晚上我再不能睡个好觉,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知道了没有,小金?”顾山一边把小羊栓到了围栏的桩子上,一边和小金说著。 小金也不知道听没有听的懂,不住的咴咴叫唤著,前蹄不停的踏著地面,似乎在是表达自己对於新朋友很欢迎。 看到这样的情况,顾山也挺高兴的。 接下来就按步就班的生活,到了晚上七点钟的时候吃晚饭,吃饱了饭之后,顾山给小金背上鞍具,然后绕著湖跑了差不多有小半圈。 湖四周的地不是很好,其实仔细看的话,这地底子不错,大大小小的碎石之下就是很细的硷砂土,攥一把在手中的时候扬下去会给你一种在扬沙的感觉,顾山想著,要是能把上面这层大大小小的石块都除去的话,再种上硷性的牧草,那夏天的时候是一望无际的绿草,冬天的时候上面是厚厚的雪,下面就是细腻的沙土,不论是脚踩到哪一块,都会让人身心愉乐。 此刻,顾山稳坐在小金的马背上,单手擒韁,腰身低俯一只胳膊放在了马鞍的前桥上,目光望著远方將要落下的夕阳,混然间有一种难以言表的感情,眼前天宽地广一眼望不到边际,视线所及的范围之內,无遮无挡,再配上眼前的大湖,天空和夕阳都在此刻倒映在湖上,再远一点,居然就分不清哪里是湖岸,哪里是天边。 那种大自然的壮美与雄阔,是顾山这种內陆长大的孩子,从没有见过的景象。 这时候,顾山望著如此美景,喃喃自语:“怪不得周大哥说,广阔的天地养不出狭隘的人,任谁在这里住的久了,心胸都要宽阔起来”。 此刻的顾山想唱一支歌,只是搜肠刮肚也没有找到一首应景的,在別的地方还可以用手机搜一下,这边就算是现在搜到了,听起来也是要煞风景的,因为时断时续的网络不足以供应人正常听完一首歌,与其这样还不如不听。 等著太阳將落,仅在西边留下一抹晚霞的时候,顾山带了一下马头,催著小金,以及一直跟在自己身畔的靚仔与歌神回到了小院。 下马,把鞍具从小金的背上卸下来,牵著小金回到了马厩中,解开轡头,再给小金弄点草,加上胡萝卜什么的,最后伸手试了一下,看小金的背上有没有出汗,要是出汗的话还得给小金擦一擦,免得晚上的时候受风著了凉。 手一试,有汗,於是顾山拿起了毛巾给小金背上肚子上,还有容易出汗的地方都擦了一下,差不多了便把毛巾搭在架子上。 出了马厩,刚想关门,顾山这才想起来,今天自己买了羊,於是拿上手电,转回到了外面的围栏里。 “你倒是清閒!” 顾山手电往围栏里自己原来栓羊的地方这么一照,发现羊正臥在乾草堆上,一口一口的撕巴著乾草正吃的起劲呢,於是来了一句,解开了栓羊的绳子,顺带著在羊腚上轻踢了一脚,把羊拉回了马厩,塞进了小金的隔间里。 洗澡?这里的水金贵,洗是不可能了,擦一擦吧,每天都洗的话,一天下来啥事也不用干了,净来回用车运水就得了。 擦了擦身体,顾山换上了一件乾净的衣服,舒服的躺回到了被窝里去。注意,是被窝,虽然白天的气温在很舒適的范围內,差不多二十来度,但是到了晚上的时候,一般都在十来度,这温度不盖上被子冷,盖上了被子那就是美滋滋的一觉睡到大天亮。 这个初夏的天气结结实实算是干到了顾山的心尖尖上,美的都快冒泡了,如果不是洗澡不方便的话,顾山都有点忘了繁似锦的东部了。 唏律律! 唏律律! 就在顾山正在小被窝里睡的正美著呢,耳朵里再一次传来了小金的马嘶声。 瞬间顾山的怒火被点燃了,一咕嚕从床上翻了起来,套上了外套,又在外面披了一件军大衣,嘴里哼哼嘰嘰的骂著娘:明天白天一定要把小金宰了,不宰不足以平民愤……。 就这么冒著火,顾山带著手电来到了马厩门口,把马厩里的灯直接开到了最亮,然后便怒气冲冲的奔著小金的隔间走了过去。 到了隔间正想骂小金,一伸头看到小金正焦躁的在隔间里转来转去的,而刚放进的羊直接缩在了一个角落,不住的咩咩叫著。 小金这边似乎並不太喜欢羊,转来转去的想用自己的蹄子踢羊,羊也有点惨,肯定是干不过小金的,所以只能躲在角落里咩咩的叫唤。 “狗东西,要伴的是你,现在伴来了你又耍二百五,你到底想怎么样?” 顾山伸手从旁边的架子上抽出了马鞭,拍著小金的脑门子就开始输出。 小金似乎並不怕顾山骂,不光是不怕,还伸出嘴巴来想叼一下顾山手中的马鞭。 “严肃点,我这里在骂你呢!” 顾山手中的马鞭杵了一下小金的脑袋说道。 小金似乎並没有听进去。 顾山骂了一会儿自己也觉得无趣,只得用绳子栓著羊脖子又把羊从小金的马厩里拉出来。 正准备把小羊关进旁边的隔间里,顾山发觉后背上被人拽住了,扭头一看发现小金咬住了自己的大衣背。 “干什么?” 小金轻轻的晃了一下脑袋。 突然间,顾山像是开窍了一样,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能感受到小金的意思,於是张口问道:“你不让把羊放进旁边的马厩?栓门口?” 小金自然不能回答,要是小金真的来一句嗯,估计能把顾山给嚇尿嘍,但小金很快就用行动给了顾山答案,当顾山摆出要把羊关到隔壁间的时候,小金就咬住了顾山的衣服,如果顾山这边收回这样动作的时候,小金就会鬆开。 “你个狗东西真不是个玩意儿!” 顾山回头望著小金,一脸鄙夷的说道:“你又想人家陪著你,还不让人家进你的屋子里,噢,感情你就想我把这羊栓到门口,你能看的到就成了是吧?” 顾山算是彻底明白小金这混蛋是什么意思了。 小金瞪著两只大眼睛望著顾山,甩了几下大尾巴,也不知道是不是明白了顾山的意思。 顾山把羊栓到了小金门口的柱子上,刚栓好,便听到小金开心的咴咴直叫唤,明显是心情十分好的模样。 “呸!人渣!哦,不对,是马渣!”顾山啐了小金一口,然后又伸手在小金的额头抚了一下:“老实让我睡个好觉,等过两天来人了,就有专门给你铲粪擦尿的人了”。 说罢,拍了拍小金的脖子,走出了马厩,临走的时候把马厩里的灯光调到了最暗,依稀可以看到三四米外的模样,这才重新返回自己的屋,回到自己的床上。 接下来,小金没有再闹腾了,只是到了早上的时候,顾山才发现,栓在小金门口的小羊,叫的嗓子都有点哑了,这才明白被栓著的小羊,一夜都没有捞到什么吃的,自己把这一茬给忘了。 好在,羊在顾山的心中重要性几乎就等於无关紧要,所以这点小事想让顾山有什么负罪感那是不可能的,只是把羊和小金一起牵著,送到外面的围栏中,解开小金的轡头,任由这傢伙在围栏里撒著欢,小羊则是栓到草捆子旁边,让它吃草,脖子上的绳是无论如何不能解开的。 围栏开口太大,关的往小金,但是肯定关不住羊的,这一放开可能五百块就长著四条腿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安置好了羊和小金,顾山开始整理马厩,把小金还有羊晚上拉的撒的都给剷出来,用盖房子留下来的那个推砂浆的小推车推到堆肥的地方,再弄一些乾的稻穀壳回来,重新铺在小金的隔间里,这才算是完成了。 这便是顾山一天要乾的最重要的活,剩下就是三顿饭,吃完饭无论是骑马还是躺著刷刷手机上的小说,都由顾山的心情而定,无聊中透著悠閒,悠閒中贯穿著无聊,这就是顾山现在的生活。 好在,这样的生活马上要结束了,转眼间就到了顾山要去接人的时间了。 收了蔡乔枫的钱,顾山就得受人家的监督,人家派个人过来说是过来这边给顾山打个下手,但其实是监督,原本这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人家钱了嘛。 约定好了今天的飞机,顾山一大早,天才微微亮,就从被窝里爬了出来,洗漱好把小金和羊扔到外面,吩咐靚仔和歌神把家给看好,他自己则是一脚油门直接奔著市里去。 市里有机场,但市里离著顾山这里差不多两个半小时到三个小时的路程,又因为航班到的早,十点钟就到了,所以顾山带著早出发。 路上什么的顺利的不要不要的,还是那样,一路上感觉这路差不多就像的给顾山一个人的修的一样,顺顺利利干进了市区。 在海都混过的顾山,见过繁华是个啥样,所以西部这个中心城市的繁华,在顾山的眼中也就是还行,当然,人肯定多的,和顾山这段时间见到的人来比,这里算是能称的上比肩接踵,人山人海了。 进了市里,顾山啥事没干,直接就找了一间馆子,炫了一盘手抓羊肉,顶了四个烤包子,又来了三个串,这才抹了一把嘴,心满意足的去机场接人。 第41章 接到一个意外的人 站在出站口,顾山有点迷惑了,走回来看了几次,还是有点不敢相信。 “有这么多人?”顾山小声嘀咕起来。 原本顾山没有觉得机场会有多少人,这里是边彊不是东部,人流量不可能有多大!结果到了这边一看,好傢伙!比顾山以前到过的很多机场都忙活,反正只要是有航班来,不用多久这边乌泱泱的全都是人。 来的时候,顾山设想的场景是这样的,自己等著飞机来了往这边一站,出站口这边出来小猫两三只,自己一眼就可以看到哪个是自己要找的人。 结果现在这情况大大出乎於他的预料,这要是等著航班过来了,一票人涌出来,顾山哪里还可能每一个人脸上看看,然后琢磨一下这是不是自己要找的人? 想了一下,顾山连忙到机场那边买东西的地方转了一圈,准备买点纸,哪怕是卫生纸也好,到时候把自己公司的名字写上去。 想是这么想的,不过机场这边卖卫生纸到是有的,但你指望卫生纸有多大,那也不现实,而且这玩意也没有办法写字啊,忙活了快十分钟,也没有把自己想像中的牌子写好,於是顾山只得作罢,老老实实的回到了出站口那边等著。 顾山想明白了,反正人是肯定过来了,自己要是接不到他也不会乱跑,真有种的话这位直接打车去自己家,那顾山到是有点佩服他了,也佩服蔡乔枫公司里居然养出一个大傻子来。 这么一琢磨,心里踏实了。 心刚一踏实下来,那边广播里就通知:“各位旅客,从海都出发的hdhb183航班已经降落……”。 听到这句,顾山心道:“来了!” 等了好一会儿,一拨乌泱泱的人从机场里冒了出来,让顾山没有想到的是,这么多人中他一眼就看到了自己要接的那个人。 並不是顾山见过这位,也不是这位外型上有多显眼,而是太特殊了,別的出来的旅客都是一家人,或者三五人一起,大家推个行李车,拖家带口一看就知道是过来旅游的,只有他一个人背著一个双肩包,一只手里拉著一个大箱子。 等著人走近了,顾山看到此人: 个头不是太高,但也不算太矮,中等身高,身体有点削瘦,但是神情带著一点张扬,眼中也有点小桀驁,看人的时候赤果果的盯著看,一看便知性格强势一些。 顾山就更加確认,这位就是自己要接的人。 为什么?太容易猜了,这货长的和蔡乔枫有几分相似,虽然顾山也仅是见过蔡乔枫一次,不过当初大佬的气质真是太盛了,像顾山这样的找钱小嘍囉们肯定印象深刻啊,一时半会的也不容易忘掉。 就算是原本有点忘了,眼前这货一冒出来,顾山又给想起来了。 总之,这一眼看上去,顾山就明白眼前这货十有八九和蔡乔枫是亲戚,还是那种很近的亲戚,最少也该是个同宗叔侄什么的。 “你好!” 顾山脸上不显,但是心里早就嘀咕开了。 年青人听到顾山的声音抬头一下子发现了顾山,笑著走了过来:“你好,请问是顾总么?” “什么总啊,光杆司令一个,一路上怎么样?”顾山笑眯眯的问道。 嘴上客气著,但是手上却一点也没有帮忙的意思,连手指头都没有动一下,净说漂亮话了。 “还好,只不过现在来边彊旅游的人太多了,飞机上有点挤!”年青人说道。 顾山听后笑问:“商务舱也挤?” “我哪够资格坐商务舱的!”年青人回答道。 顾山望了望年青人一眼:“你也姓蔡,和蔡乔枫蔡总?……”。 年青人一听立刻解释说道:“我是姓蔡,不过和蔡总血缘上有点远,只是碰巧姓蔡罢了,五百年前是一家……”。 顾山脸上掛著笑,但心里骂娘了:你小子是不是小看我的智商了,就你长这样,现在说自己和蔡乔枫的血缘远,那就只有一个可能,蔡乔枫偷了你爹的家生下了你,除此之外就没什么可能性! “噢,原来是这样啊”顾山最喜欢人家拿他当傻子,他贼喜欢这种感觉,因为只有人家拿他当傻子的时候,他才好把別人当傻子玩嘛。 道理很简单,一上来就拿別人傻子的,一般智商都有问题,这世界什么人不喜欢脑子不够的二傻子呢。 “嗯,我就是公司派过来到顾总的手下干活的”年青人很自信的说道。 “哦,我忘了,你叫蔡什么来著?”顾山挠了一下后脑勺后问道。 要是熟悉顾山小动作的人现在看到就明白,顾山是开心了,这著准备折腾人的前兆。 “蔡瀚文,瀚海无波的瀚,文化人的文!”蔡瀚文笑呵呵的说道。 “好名字,好名字!” 现在顾山大致上確定了,眼前这小子绝对算是蔡乔枫的亲近的人,最差也是叔侄,还得是那种关係上很近的叔侄关係。 只不过蔡乔枫把这么个傢伙派过来干什么? 怕自己坑了他的钱?那就是笑话了,像蔡乔枫这样的,请你钓个鱼都能派给你几十万的人,把一个子侄派过来看著六百万?那你也太小看蔡乔枫的眼光了。 看上了自己的养殖技术?这个倒是有可能,顾山琢磨到这里,觉得这点似乎还有这么一点道理。 不过转念一想,派人来学技术派这样的傢伙来? 顾山觉得又不太可能,说真的,要是自己有蔡乔枫的条件,想要一个技术,派什么男人过来啊,直接派个美女过来。 这么说吧,美女一笑,一般男人几乎就没有能抗的住的。 顾山对自己都没有一点信心,想想看,一个美女跟你一起工作,突然间有一天来一句:哥,我就喜欢你这样的。 估计十个男人有十一个都恨不得把自己的心剖开来送给美人看! 不是顾山下流,而是男人嘛都这德性,上天就生成了这样,世上是有自控力的男人,但顾山至少到现在没有信心抗的住美色的诱惑。 当然,主要也没有美色诱惑老顾,所以老顾也一直没有办法挑战一下自己的软胁。 蔡瀚文有点懵圈,因为他发现自己这个暂时老板脑子似乎有点不太灵光,这会功夫一直在嘀咕好名字,都嘀咕十来遍了。 弄的蔡瀚文都犯嘀咕:我这名字有这么好?以前没有觉得啊? 想到这里,看了看顾山,觉得自家老子是不是看走了眼,就这样的凡夫俗子有什么值得自己学习的? 就这模样还算个人物? 老头子说这是给自己的挑战,也太小看我了吧,就这样的货色,我直接能把他耍的团团转! 蔡瀚文此刻觉得自家老头子年纪大了,眼光不行了。 “走了!” 顾山回过神来了,衝著蔡瀚文来了一句。 並不是顾山琢磨出什么来了,而是他真的没有琢磨出什么来,乾脆就不去想了,心中下定了不管是蔡乔枫的侄子,还是他外甥儿子什么的,自己第一时间把他赶走不就完了嘛。 顾山不喜欢自己做事的时候有人在旁边如同监工一样的看,以前上班是没的选择,现在有的选择那就只能是我老顾监督別人,別人监督老子,老子玩死你个鬼儿子! 就这么著,顾山在前面走,蔡瀚文跟在后面一手拉著一个箱子背著包。 走了一段,蔡瀚文这才想起来,行李都是自己在拿著,眼前这人怎么一点眼色也没有?要是搁以前,自己还没有反应过来,立刻就有人抢著过来帮自己拿行李了! 这都什么事儿,边彊这边公司人就这么没眼色么?老子是甲方公司派过来的哎! “包好重的!”蔡瀚文开始点起了顾山。 没办法,蔡瀚文有点公子哥的脾气,他记事的时候蔡乔枫就有钱了,无论是老师和同学都调侃蔡公子,不过当时是真的调侃,但是隨著蔡乔枫的產业越做越大,蔡公子就不是调侃而是坐实了。 人一有钱,身边围上来的人就复杂了,好在蔡瀚文也不是那种太不靠谱的,但就算是靠谱,难免就会染上一些自以为是的毛病。 其实吧,蔡瀚文不是什么坏小子,但生活太顺了,就属於那种类型的公子哥:背后站著老一辈的'年轻才俊',能俊到什么时候就看他老子什么时候退休,或者什么时候嘎。 “喏,包重的话把不需要的东西扔垃圾筒”。 顾山才没有兴趣替他什么东西,现在顾山想的就一件事,怎么折腾这小子。这样还给他拿包? 咱现在是顾总,不是特么的顾秘书,得端起来! 听到这话,蔡瀚文愣了一下。 “带了吃的?”顾山又问道。 蔡瀚文不由愣了一下,他这样的人哪里会带吃的,带著钱什么买不到? “没有,就是一些平板啊,电脑啊什么的”蔡瀚文道。 “那你存起来吧,要不现在就寄回去,到我那里你用不到,白天的时候你把马厩打理乾净之后,跟我一起去捡地里的石头,一直捡到晚上回来,除了一天三顿饭之外,你的工作主要是跟著我捡石头,不会有时间去玩这些东西的”顾山说道。 蔡瀚文对捡石头可没什么概念,闻言笑道:“没事,有时间再玩就是了!” 就这么著,两人一前一后出了机场,坐上了皮卡一路往顾山家里去。 “这里好荒凉啊,比我想的要荒凉的多,我以前来过边彊这边,觉得风景如画……”。 一路上,蔡瀚文时不时的看向两边就要感慨一下。 边彊这边很多地方风景是极好的,这一点真不是內地可以比的,不论是人文还是地理都有的看,而且越看越有味道,但也有很多地方条件恶劣,人跡罕至。 像现在顾山呆的不地方,就属於比较荒凉的地方,各个地方政府正在大力吸引內地人过来垦荒开荒。 顾山也不多话,一边开车一边琢磨著怎么收拾后面油头粉面的傢伙。 第42章 明著骂和心里骂 站在顾山家的院子当中,蔡瀚文差点没有抓住自己的包,把包给扔到地上。 “顾……顾总,我们以后就住这儿?”蔡瀚文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揉了几次这才衝著顾山问道。 顾山嗯了一声:“怎么样,不错吧?咱们这里的条件不错,以前比这条件都差呢,你看,那边的屋子都是新盖的,要是这些东西没有建好,你来就得和我挤一间屋子,一张床上睡觉了……”。 早就发现这小子眼中的失落了,但顾山就是喜欢看他这样的表情,折腾这些自以为是的小子,顾山心中的快乐简直是不足以为外人道也! 听到顾山说可能要他睡一张床,蔡瀚文下意识的哆嗦了一下,不自觉的向著远离顾山的方向退了一小步。 “喏,那边就是你的房间,你去看看还需要什么,有什么需要你就和我说”顾山伸手指了一下员工房间。 蔡瀚文刚想说什么,眼睛一晃看到两条大狗屋角走了出来,立刻就有点紧张了,因为这两条狗很大,不光很大而且还很壮实,明显就是那种大型的獒犬。 这么说吧,蔡瀚文到目前为止见过最大两只狗就是眼前这两只。 所以蔡瀚文第一时间衝著顾山道:“狗,狗!” “別怕,白色的叫靚仔,铁包金的那个叫歌神”顾山看到蔡瀚文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样,心里暗自痛快。 “靚仔,歌神你们过来,以后他就在这边工作了,你们也算是同事,熟悉一下”顾山衝著两只狗说道。 让顾山惊奇的是,两只狗子居然十分配合,听到顾山的话走到了蔡瀚雯的身边在蔡瀚文的身上嗅了两下。 在蔡瀚文轻轻的哆嗦中,两只狗子一脸淡定的回到了院子大门口,在大门老实的一边一个趴了下去。 就这会功夫,蔡瀚文脸上出了一圈细毛汗珠,没办法,一个正常人看到这样两只大狗,就不可能淡定,除非是自己养的狗。 “这狗咬不咬人?”蔡瀚文看向两只狗的时候依旧紧张。 不过顾山接下来的回答,让他更加紧张了。 “才从外面捡来的,至於咬不咬人还真不是太知道。也许,大概,可能不咬人”顾山说道。 呃!蔡瀚文现在想把顾山给勒死,不过看看自己的身高,再想想顾山的海拨,心中暗暗的给顾山的小草人上扎了几刀,就算是解了恨。 【记住全网最快小説站】 “这样的事哪能大概啊,要確定!”蔡瀚文说道。 顾山道:“这附近又没什么人,咬谁去啊,半年都未必见个人影儿!” 这话蔡瀚文听著更不好了,心道:感情两只狗要咬人,就可著咬我一个人唄?! 正想和顾山说这话呢,顾山那边已经施施然的进了自己的屋。 没办法,蔡瀚文拎著自己的包进了刚才顾山指给他的宿舍。 一进宿舍,蔡瀚文再一次傻眼了,在他的眼前是一个不足三十平的房间,房间最里面贴著墙的地方摆著一张床,木製的床,谈不上样式,也谈不上什么设计,唯一可圈可点的可能就是这张床一眼看上去就知道是实木的,因为上面有些地方树皮还没有扒乾净呢。 除了床之外,还有一张写字檯和一个双门衣柜,这两个玩意看起来都有些年头了,只不过上面刷了一层新漆,现在闻著还有一股淡淡的漆味。 接下来,哦,就没有接下来了,屋里就三个家具:床、柜子和写字檯。 別的,没了!哦,还有墙上还装著一个暖气片,和他家以前用过的差不多,长条型的掛在墙上。 就在蔡瀚文发呆的时候,顾山推开门走了进来。 蔡瀚文扭头望了过去,只见顾山的手中拎个不知道什么玩意,像是个架子,另外一只手中拿著一个不锈钢盆子,仔细一看,夹在盆子里的手中还抓著一条毛巾。 “这也是给你的,这是脸盆架子,这是脸盆,毛巾也给你准备好了,被子什么的就放在你的柜子里,坐了一天飞机了,你也累了,院子里有口缸,你去弄点水洗洗脸,洗洗脚,睡一睡。 哦,忘了提醒你一下,洗脚后的水別倒掉,倒到卫生间的桶里,到时候上厕所的时候直接用这个水冲就行了……”。 此刻,蔡瀚文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后悔了,后悔没有吃住自家父亲的激將法,夸下了海口自己一定能在这边生活两年,两年过后,自己就能从父亲手中拿到一个小目標的投资,实现自己的理想抱负,成为科技新贵,在生意场上超越自己的父亲。 但现在,他望著眼前自己的房间,突然有一种无力的苍凉感。 有一种想要一边流泪一边高唱《垓下歌》的欲望。 “明白了没有?”顾山滔滔不绝的说了一大通后,衝著蔡瀚文问道。 蔡瀚文没有回答,他此刻整个人都沉浸在了內心的大苦大悲咒中,正嗡嗡嗡嗯嗯嗯的不知道念什么狗屁经呢。 顾山也没有问第二句,看他的模样就知道这位公子哥可没有吃过什么苦,於是顾山心中暗笑,退出了蔡瀚文的房间。 其实此刻顾山心中已经自己和自己下盘了,赌这小子能在自己的折磨下呆上几天! 对滴,顾山就是要赶他走,这么说吧无论是谁来到这里,顾山都要把他给赶走,还不能是口头上赶,就得把他折腾的让他自己哭著喊著要走,这样的话就算是蔡乔枫有什么意见,那也只是他的员工不行。 怎么,我这边事业草创,节约一点,环境坚苦一点反而是坏事嘍? 这样的话蔡乔枫也没有脸提什么意见,因为顾山这个老板都在第一线上吃苦,怎么你蔡乔枫派来的废物点心不行,还得怨顾山?你有脸说这话? 总之,老顾的心里打算的那是完美无缺。 原本还对这计划的信心有点问题,但现在看到这位公子哥模样,顾山恨不得出一房间就引吭高歌,那叫一个得意。 半天,蔡瀚文才回过神来,他把自己的背包往床上一扔,身体也跟著飞向了床。 哎哟! 身体一沾到床,蔡瀚文便如同被针扎了一样跳了起来。 掀开了床上铺盖往下一看,发现铺的垫被就是一个褥子,厚实还算是满厚实的,但是跟他自己房间床上的高级豪华床垫那就差的太远了。 蔡瀚文家里睡的床垫那是十五六万一床,这玩意,肯定是没有超过两百块! “顾山,顾山!” 蔡瀚文有点要疯了,来到自己宿舍的门口,衝著顾山大吼了起来。 顾山听到了,但没有搭理他。 蔡瀚文一见顾山没有反应,直接衝到顾山的屋子门口,大吼道:“顾山!” “顾山也是你叫的?你是我的员工,我才是这里的老板!”顾山冷著脸回了他一句。 “我叫不得你啊!”蔡瀚文张口就吼道。 顾山听他这么大声,抠了抠耳朵:“靚仔,他要再冲我喊一声就咬他!咬死了报失踪,边彊这边死一两个人也不是个稀奇事!” 呜!呜!呜! 靚仔听到主人叫自己,冲了过来,衝著蔡瀚文吡开了牙低吼警告了起来。 靚仔的吼声低沉有力,如同一个將要爆发出最大功率的引擎,嗡嗡中带著狂暴的气息。 就在蔡瀚文的目光和靚仔的眼光对视的那一瞬间,蔡瀚文怂了! 本能让他觉得,眼前这条獒犬只要自己再发出一声,一定会扑上来把自己撕成碎片。 蔡瀚文冷静下来了。 “对嘛,有什么事冷静一下,以后看到我要不叫我顾总,要不叫顾哥,你要是叫我顾山,顾山是你叫的,你在你们公司也叫蔡总蔡乔枫?没大没小的……”。 顾山张口就训,一点顏面也没有给蔡瀚文留。 蔡瀚文被训的脸色一会青一会紫的,心中咬牙切齿的想道:好啊,你姓顾的,等著我回去你要是能再拿到我家一分钱,老子我跟你姓!什么玩意儿……。 就这两人,一个当著面儿骂,一个在心里骂,总之都在骂对方。 “说吧,有什么事儿,值得你大吼大叫的如同疯狗一样?”顾山说道。 蔡瀚文道:“床太硬了!我没办法睡”。 “习惯就好了,放心吧,今天你没办法睡,明天就能睡著了,实在不行去草料间扯上两把草铺在下面也成”顾山轻飘飘的说道。 蔡瀚文有点无语,想反驳下意识扭头看了一眼靚仔,只见靚仔瞬间咧嘴呜咽了起来,於是蔡瀚文又怂了。 “没事,回去休息一下,等会儿我喊你吃晚饭”顾山说道。 蔡瀚文一听有点愣了:“我今天午饭还没有吃呢!也就是在飞机上简单吃了一点!” “简单吃一点就行了,今天又不用你干活,吃那么多东西做什么!”顾山说道。 啊!? 蔡瀚文真的傻眼了,心道:不干活就不吃饭,这是哪里的规矩? 蔡瀚文哪里知道,就在他落地之前,顾山已经大吃了一顿,到现在肚子都还有点撑呢,所以严格上来说饿肚子的只有他,顾山不在其中。 没办法啊,蔡瀚文只得一边在心里破口大骂,一边扭头往自己屋里走。 “你是不是心里骂我?”身后传来顾山的声音。 “没有,没有!”蔡瀚文有点尷尬,觉得被顾山给猜到了。 看到蔡瀚文的模样,顾山心道:真是个雏儿,就这反应心里肯定是骂自己呢。 脸上掛著笑,心中已经和別人家祖宗八代的女性发生过亲密关係,这样的反应那才叫老江湖。 什么叫喜怒不行於色,才能成大事?你小子还差著远著呢! 第43章 想离开你说一声 “蔡瀚文,吃饭了!” 晚上八点多钟,顾山做好了晚饭,站在门口衝著蔡瀚文的宿舍扯著嘶子喊了一嗓子。 喊了一声过后,便弯下腰,把自己刚刚给两只狗子准备的晚饭也分到了它们俩的盆子里,同时招呼靚仔和歌神过来吃饭。 拿著空锅回到屋里,顾山坐到了小桌子上,端起了自己面前的碗开始吸溜了起来。 吃了一会儿,顾山这才看到蔡瀚雯慢悠悠的晃了过来,瞅了一眼后,顾山也没有说什么继续吃著自己碗里的饭,时不时的夹上一块萝卜响放到嘴里脆脆的嚼著。 坐到了桌子旁边,蔡瀚文看到晚饭,整张脸都皱起来了:“晚上就吃这个?” 桌上就两只大海碗,一只碗在顾山的手中捧著,另外一只碗就这么放著,不用问,这碗里的东西就是蔡瀚文的晚饭。 晚饭是一碗素麵,真是的素麵,跟小盆一样的海碗里几乎就是一整碗的掛麵,除了掛麵之外还有几根菜叶子,还不是那种新鲜的菜,似乎还是脱水青菜。 仔细一看,发现碗里还有一个荷包蛋,不过蔡瀚文的家里管这种蛋不叫荷包蛋,而是叫白水煮蛋,用油煎出来的蛋他们老家才叫荷包蛋。 不管叫什么名字,都是一样的东西,就是水中打鸡蛋,白水煮熟就成了。 顾山抬头瞅了他一眼,问道:“要不然呢?有麵条还有鸡蛋,你还想吃什么?咱们公司草创,艰苦朴素是创业必不可缺的精神作风,整天大鱼大肉的来这里干什么!” “你这不是什么作风,就是抠门!”蔡瀚文生气的说道。 顾山听后嘿嘿一笑:“不乐意?也好,那这样,明天早上我把你送机场去,到时候你直接哪里来回哪里去,回到了大城市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多好,没有必要在这里和我呆著吃掛麵”。 蔡瀚文听后梗了一下脖子:“谁说我不能吃掛麵的?” 说著气鼓鼓的坐下来,拿起了桌上的筷子先敲了敲把筷子著成一般齐,然后捞起麵条就往嘴里送。 刚吃了一口,蔡瀚文就有点受不了了,嘴里咬著面似乎想吐出来,但又似乎要咽下去,总之脸上的表情就像是吞了鱼的鸕鶿,是吃进去不是吐出来也不是。 “怎么了?”顾山笑眯眯的问道。 把麵条吐出来,吐回到了碗里,蔡瀚文衝著顾山问道:“你到底放了多少味精?” “很多么,白水面味精放多一点才好吃,况且我放的也不多,三分之一茶勺,你要是不习惯的话明天早上少放一点,要不然这样,我到时候不放,你爱吃多少放多少怎么样?”顾山说道。 蔡瀚雯推开了碗:“算了,我不吃了”。 “不吃晚上饿可没有吃的”顾山笑眯眯的说道。 蔡瀚文道:“放心吧,我抗的住!” 说罢,蔡瀚文便要走。 “慢著!”顾山叫住了他。 在蔡瀚雯一脸询问的注视之下,顾山拿起了蔡瀚文的碗,来到门口,手一翻把他碗中的麵条倒进了狗碗里,倒的时候还特意分了分,两只狗子碗里都各分了一点。 “喏,现在拿著你的碗,洗乾净了放到自己习惯的地方,要不然明天吃饭的时候你可没碗可用”顾山把碗伸到了蔡瀚文的面前。 蔡瀚文有点傻眼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居然自己还要洗碗。 “不习惯?不习惯你和我说,你只要张口说不想在我这里呆著了,我现在就送你去机场,明天早上能赶第一班飞机回海都。想想看,海都晚上这时候漂亮的妹子,小灯光这么一闪,手里小红酒这么一端,生活不是美滋滋,何必在这里熬著呢,你说是不是?”顾山笑眯眯的衝著蔡瀚文说道。 听到这话,蔡瀚文夺过了顾山手中的碗,硬气的回道:“瞧不起谁呢,我在这里的工作时间暂时定了两年,放心吧,要是熬不到两年,我改跟你姓!” “年青人,说话別这么篤定!”顾山听这话差点没有忍住乐起来。 在自己这里住上两年,顾山估计这小子能撑住半年就算是好的了,还两年?大言不惭! “我把话扔这儿了!”蔡瀚文自信满满。 临来的时候,蔡瀚文和他父亲蔡乔枫就有个约定,在这边呆上两年,两年后蔡乔枫给蔡瀚文一笔投资用来创业。如果蔡瀚文做不到,那么什么时候回来,他就得什么时候回到家里的公司从底层做起,蔡乔枫安排什么他做什么。 看著蔡瀚文气鼓鼓的拿著碗筷回了他自己的宿舍,顾山哼著小曲回了屋,坐回到了桌子旁边,抄起筷子准备继续吃麵。 吃了两口,顾山望著碗里已经坨掉的面,自言自语说道:“这玩意真不好吃!” 顾山也不想吃这东西,不过想了一下,现在要是不吃的话,等晚上一准得饿,所以咬著牙就是咸萝卜乾把剩下的面硬是塞进了肚子里。 吃完,把碗洗了,顾山便喊蔡瀚文:“小蔡,你的活来了,把马和羊牵回马厩里,马隨意关,但是羊得关在外面,栓在马隔间的门外面……” 蔡瀚文宿舍里一点声音都没有。 顾山道:“不干活回去吧,这样明天早上我打电话和蔡总说一下,换个人过来……”。 这头顾山的话还没有说完,黑著一张脸的蔡瀚文从屋里走了出来。 “早这样不就不用这么麻烦了么,会牵马么?”顾山问道。 蔡瀚文瞟了顾山一眼,一言不发出了大门,向著门口的围栏走了过去。 顾山怕他真不会,於是便跟上。 不过看蔡瀚文到了围栏,熟练的给小金戴轡头,顾山就知道,蔡瀚文对於马的了解怕不比自己差。 蔡瀚文玩马的时间可比顾山多多了,这么说吧,人家蔡瀚文以前接受过正儿八经的马术训练,教课的还是正儿八经的英国佬,就是有钱人自嗨的那种所谓英伦贵族玩法,要知道以前蔡瀚文的学校请人家的时候,一节课就要好几千英镑。 “不错!”顾山看到蔡瀚文牵著小金,顺顺利利的把小金牵进隔间,解开轡头等等一系列的动作都是有板有眼的,做的过程中还带著一种做作,明显比自己要熟练,便出声赞了一句。 蔡瀚文也不搭理顾山,照应好小金,回头又把羊给牵了回来,栓到了小金隔间外面,都不用顾山提醒,蔡瀚文直接就扯了半捆草过来,扔到了羊的旁边。 顾山点了点头,一言不发回到屋里。 接下来的时间就很垃圾了,回到了宿舍的蔡瀚文也没有闹什么么蛾子,顾山这边也懒得说什么。 第二天天还没有亮,顾山睁开了眼,洗漱了一下,便准备去叫蔡瀚文起床。 哪里知道顾山这边刚撂下了刷牙的缸子,便听到蔡瀚文宿舍那边有动静了,扭头一看发现蔡瀚文也端著缸子还有牙刷出来了。 “起的挺早啊!”顾山笑道。 蔡瀚文没有说话,一声不吭的学著顾山刚才的样子刷起了牙。 蔡瀚文不是起的早,而是这一晚上几乎就没有怎么睡,一是肚子饿的睡不著,二是躺在床上觉得床板都垫骨头,这哪里是睡觉,简直就是给自己上刑啊。 “洗完后把马赶回围栏里,羊也牵过去,再把马厩清理乾净,清理出来的马粪羊粪什么的都用推车推到那边的沤肥池里,然后给隔间里重新换上干穀壳”顾山布置起了蔡瀚文的任务。 见蔡瀚文不吱声,顾山说道:“听到给个反应!” “听到了,不过今天能不能让我去城里,我买个床垫回来,放心,不用你出钱我自己出钱!”蔡瀚文说道。 顾山听后想了想:“没问题,你刚来,正好让你熟悉一下这边的环境”。 “我自己会开车,自己去就行了,你给指个地方就行”蔡瀚文说道。 顾山瞅了他一眼,又上下打量起来:“你小子不会是想开著我的车溜號吧?我跟你说別打这主意,你晚上七点要是不回来,我直接打电话报警”。 “我有这么傻?放心,我一定回来”蔡瀚文说道。 “那行,干完活你就去吧,开车往东走,东你知道不知道,就是从这里出去,到了路上向著太阳走……”顾山简单说了一下。 蔡瀚文道:“我不傻!” 顾山嗯了一声:“那你干活去吧。对了,要出去早饭吃不吃了?你要是去镇子上吃我就不做你的饭了”。 “我去镇子上吃!”蔡瀚文说道。 顾山听后,哼著小曲回屋里开始给自己做起饭来。 蔡瀚文忙活好马厩的事情,太阳已经出来了,金色的光把大地也染成了金色,蔡瀚文这时候站在院子门口,看著一望无际的宽广天地,如同刚看到这景象的顾山一般呆住了。 “真漂亮!天似穹庐,笼盖四野!” “早点出发吧,以后这景色有的你看呢,看到吐都有的”。 顾山正好经过,听到蔡瀚文的感嘆,笑著回了他一句,然后冲他吆喝一声,把手中车钥匙拋向他。 蔡瀚文一愣,下意识伸手一接,看到是车钥匙便捏著衝著车子走了过去。 开上车,蔡瀚雯头也不回的衝出了院子,如同一匹脱了韁的野马似的,奔著大路而去。 第44章 真金需火炼 到了镇子上,蔡瀚文发现手机终於有了信號,於是他迫不及待的给自家的老头子打了个电话,在电话中他狠狠的控诉起了顾山不当人的种种做法。 “不行就回来吧,到公司一线去学习也是一样的”蔡乔枫那头嘴角掛著笑乐呵呵听完儿子编排顾山,等著儿子闭上嘴,这才来了一句。 听到老头子的话,蔡瀚文愣了一下,然后嘴硬道:“谁说的,这点小招式能难的到我?爸,你就等著看吧,找到机会我一定收拾他”。 “好,没事我掛了,等会还有会要开”蔡乔枫听了笑了笑。 说罢,蔡乔枫便掛了电话。 放下电话,蔡乔枫伸出手关节轻轻扣起了桌子发出嗒嗒的声音。 旁边的秘书看到这一幕便知道自家老板是在开心的琢磨事情,很明显听完了少东家的电话,老板现在心情很好。 心情为什么这么好?是因为姓顾的想赶走小老板?肯定不是,聪明的他一下就猜到,老板想用姓顾的这一块硬石头来磨小老板这块玉。 其实这也不难猜,他一个秘书都知道现在小老板的问题,大老板怎么可能看不见,小老板日子过的太顺了,没有吃过亏,也没有被社会折腾过,这样的人大老板万一腿一伸,那小老板被人玩死玩残都是很简单的事。 “姓顾的小子真有点意思?他不知道瀚文是我儿子?”蔡乔枫笑眯眯的嘀咕了一句。 说罢,蔡乔枫抬起头来衝著秘书说道:“去把瀚文的卡给停了,手机那边也断了……”。 嗯?! 秘书有点懵,不过很快反应过来,点头嗯了一声,等著老板说完,扭头便去办了,一点也不带犹豫的。 蔡瀚文和自家老子吐槽了一下顾山,心情好上不少,哼著小曲儿开著车子便满镇子找起了卖床上用品的商店。 不是商店不好找,而是蔡公子的要求比较高,他要的那种垫子小镇子上怎么可能有,別说是小镇子了,县城都不可能有。 这里有几个县城里人的睡好几万一床的床垫,这里县城一般的房子也不过就是四五千块钱,还是相当好的地段儿,买上几万的床垫睡?別人看来准是脑子有坑。 床垫买不到,蔡瀚文拿出手机搜了一下,发现最近的县城离这里还要开一个多小时,正想著要不要去呢,结果发现手机似乎是没有信號了。 “这破地方!”蔡瀚文嘟囔了一声也没有怎么注意。 反正到了这里还不到一天,蔡瀚文都已经適应了这边的网络,那就是时有时没有,他觉得镇子上似乎差不多也就这样。 不得不说,蔡瀚文这小子还是有点急智的,垫子买不到合適的,他就准备去买海,那种十来公分厚的海,裁出个床垫怎么也能將就將就,等会儿自己去网上订一个床垫,让人空运过来就是了。 想的挺好,蔡瀚文便把车子停在了他刚逛过的铺子门口。 进去把自己的想法和店员说了一下,店员这边就帮著蔡瀚文把一张大的海裁出了一个床垫大小。 “老板,你们店里有没有wifi?” 掏出手机准备付钱,蔡瀚文发现自己的手机依旧是没有信號,於是便衝著伙计问了一句。 伙计这边伸手指了一下墙上的帐號,蔡瀚文准备登录,结果试了几次根本登录不上。 伙计看他这么忙活了半天,於是凑了过来,看了一眼说道:“你手机有问题了吧?我们都有信號,你的手机怎么没有信號?” 说著,伙计把自己的手机给蔡瀚文看了看,结果蔡瀚文一看果然如此,人家手机上的信號格都是满的。 “满的?” 伙计嗯了一声点头道:“那肯定的啊,旁边不到二十米就是信號塔,怎么可能不是不满的”。 “不可能啊”蔡瀚文还是有点不敢相信。 又折腾了一会儿,蔡瀚文依旧是没有登录上。 “可能是手机有什么问题了,这样吧,东西你先拿回去,下次过来时候再给钱好了”伙计衝著蔡瀚文笑著说道。 蔡瀚文奇怪的问道:“你知道我是谁?” “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是你开著澣边公司顾老板的车,肯定是顾老板公司的人,这边人少就这么点地儿很好猜的”伙计笑呵呵的说道。 就在蔡瀚文有点懵的时候,突然间门口进来一个人。 “顾老弟!” 一个三十来岁,个头中等长的五大三粗的汉子进来,衝著屋里便来了一句:“家里有些菜要不要?” “咦,顾老弟呢?” 等汉子看到屋里的人,自己先愣住了,下意识问了伙计一声。 “顾老板没有来,车是这小伙子开过来的”伙计笑著说道。 “哦,原来是这样啊,也行。你回去和顾老弟说一声,我家亲戚给了一点菜,分一点给他”。 说罢,汉子也不待蔡瀚文回答,自顾自的又走出了店。 整个过程,蔡瀚文的状態都是懵的。 “好了,你先去修手机去,垫的钱不著急,下次给也是一样”伙计衝著蔡瀚文说道。 说罢,伙计一个人便把垫子卷了卷,用塑袋绸线这么一扎,扎了两头固定住了垫子不让它展开来后,还帮著抱到了皮卡斗里。 坐回到了驾驶室,蔡瀚文还是有懵,这边人的操作让他极为不適应。 回头看了一下,发现皮卡的后斗里多了一个小草筐子,筐子里面放了一些绿叶菜,粗略一看有两颗大白菜,一小堆胡萝卜,还有两根萵苣,几个圆葱,剩下的就不知道了,筐子挡住了。 回过神来,琢磨一下,蔡瀚文决定回去,手机现在有问题了,他就算是去修手机,万一出了什么问题,自己身上一分钱都没有,那不是丟人么。 蔡瀚文回公司,顾山这时候正骑著小金,慢悠悠的绕著湖晃著呢。 原本顾山打算今天开始带著蔡瀚文捡石头,但现在蔡瀚文不在,顾山怎么可能自己捡石头,捡石头这活是磨蔡瀚文的,又不是磨顾山自己的。 於是等蔡瀚文一走,顾山就骑上了小金,带上靚仔和歌神,开始閒溜躂,刚刚小跑了一圈,顾山和小金的身上都是微微出汗。 就在顾山带了一下韁绳准备往回走的时候,依稀看到地平线上出现了一个黑黑的小点,好奇的望了一会儿,发现一个骑著摩托车的人正向著自己这个方向奔过来。 带著好奇,顾山等了一会儿,於是在顾山的视线中,摩托车的影子越来越大了。 近了一些,顾山发现开著摩托车的是个柯尔克孜年青人,脑子里过了一下,顾山大致就猜到来的是谁了。 等著再近一些,顾山看清楚了少年的脸心中便確定了八九分。 少年和努尔米热有五分相似,但看起来比努尔米热要帅气不少,就是皮肤有点糙了一些,要不然十足十的小帅哥一枚。 “哈萨烈?” 顾山笑著挥著手大声喊了一嗓子。 哈萨烈有点害羞,也有点拘谨,来到顾山的旁边还有点不好意思,衝著顾山打了声招呼,然后便直接问道:“马怎么样?” “挺好,挺好,走,到我家里去”顾山说道。 看了一下顾山胯下的小金,哈萨烈看到马的精神头很好,毛色也够油亮,很明显眼前这个新手把马打理的很不错。 哈萨烈却道:“马没问题就很好,我爸让我给你带了一本书,你有时间看一看。 那我就不去家里了,我这里还有点急事情,要把这些东西送到县城里去……正好经过这里,要不然我还得过几日才能过来”。 顾山接过了书看了一眼发现是个养马的书,並不是正儿八经印刷的,而是像那种油印的一样,看起来还不是挺旧。 衝著哈萨烈道了一声谢。 顾山又发现哈萨烈的摩托车后捆著一个纸箱子,箱子上面还写著东西,贴著一个纸片,一看就知道是有什么东西要寄出去。 这边寄快递同样不方便,像是顾山这边要收快递就得去镇子上,比內地麻烦不少,也慢上不少。 “很著急么,吃完饭再走吧,上次害的你白跑一趟,我给你打电话,一直也没有打通,我这里的信號不好……”顾山说道。 哈萨烈说道:“我这几天帮著朋友家赶羊群去大巴扎,路上的信號也不好”。 这几天,哈萨烈的一个朋友家准备卖羊,巴扎离的不远,请车运吧不合算,所以像哈萨烈这几个朋友就被请去赶羊,所以呢打上次来顾山家没遇上人,他就在忙活这个事情,等忙活完了,正好又有个东西要送去县城,正好经过这里,於是便过来看一看。 哈萨烈也是有事经过这里,稍微带个弯过来看看,也没有几里地。 当然,他也不知道顾山会不会在家,在电话打不通的情况下,可不就得碰下运气么。 两人就这么站在外面,聊了几句之后,哈萨烈便告辞离开送自己的货,顾山则是骑著小金往回走。 走了一会儿,顾山发现自己的手机响了。 这可把顾山给弄的不知道说什么了,掏出手机来一看,好傢伙,这还真是太巧了。 电话是蔡乔枫秘书打过来的。 只不过,刚说了一句话,信號又不好了,顾山听到了一阵杂音,然后嘟的一声通话就结束了。 “我……”。 顾山举著手机四下溜躂了一圈,发现再也找不到信號好的那个点了,於是骂了两句之后,举著手机,奔著镇子的方向小跑而去。 跑了十来分钟,顾山发现手机上终於有了点信號了,试著给蔡乔枫的秘书拨了过去。 信號依旧不好,不过这次总算是能听明白对方说的什么了。 第45章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顾山放下手中的电话,脸上一脸的迷惑,他下意识的挠一下后脑勺,目光依旧落在自己手中的手机上。 过了许久,顾山这才自言自语说道:“什么意思?这是我让我可著劲儿的收拾?我听著意思是好像是只要不玩死就没什么事儿?” 接到了那边秘书的电话,顾山很快听明白了,让自己折腾一下蔡瀚文,只要不折腾死,就可劲的折腾,最好能让他早点回去云云。 只要是这位早点回去了,自己这边还能得到一笔奖励。 一边接电话,顾山一边心里琢磨蔡乔枫这边好像是准备把自己当成磨刀石,来磨蔡瀚文这小子来了。 听明白了,顾山这边也没有想著和蔡乔枫那边槓,一是槓没有好处,二是自己终是拿了人家的钱,三来,好吧,顾山现在有点喜欢上了这变態的小操作,折腾人还有钱拿,这世上还有这样的好事? 现在要是猜不出蔡瀚文和蔡乔枫的关係,顾山的脑子真可以砍了。 就算蔡瀚文不是蔡乔枫的亲儿子,那也是接班人,要不然蔡乔枫哪有心思在普通人身上耗这么大的力气。 不过就算是知道了,该折腾顾山也不会客气,第一,蔡瀚文还不是蔡乔枫,第二,自己又不是蔡家的跟班,得罪少东家这帽子扣不到自己的脑门上。 总之,顾山现在得出的结论就是:收拾唄! 早点收拾完,早点让小少爷滚球,自己的小日子也轻鬆些。 想到这儿,顾山的心情又开心起来,收起了手机,哼著小曲儿骑著小金,晃晃悠悠的往家里去。 还没有到家门口,便看到自家的皮卡从视线中冒了出来。 顾山望著越驶越近的皮卡,嘴里嘀咕道:“哟,回来的挺早啊,事情办的这么顺利么?” 小金到了门口,顾山便勒住了韁绳,骑坐在马背上望著过来的蔡瀚文。 坐在马背上站的高,所以车子一到近前,顾山目光便搂到了后厢里的蔬菜筐上,衝著蔡瀚文问道:“哪来的菜?” 打死顾山也不相信,这些菜会是蔡瀚文买的,原因也很简单:小公子哥就不像有这脑子的人! 蔡瀚文从车里下来,脸上还带著一点不好意思,听到顾山这么一问,张口便回答:“镇子上的人给的”。 顺带著就把给菜那人的面貌介绍了一下。 蔡瀚文一说,顾山便知道这菜是谁给的了,於是点了一下头便道:“嗯,我知道了”。 说罢,顾山带了一下马韁准备把小金送回到围栏里。 “那个!”蔡瀚文叫住了顾山。 “有事?”顾山回头看了一下蔡瀚文。 蔡瀚文脸上的窘迫,顾山是尽收眼底。 “那个……那个……”。 蔡瀚文从记事起就没有这么因为钱难受过,这么说吧蔡公子想要什么就能买什么,通常也都是他打赏別人,哪里有他张口问人借钱的机会。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顾山见他期期艾艾的模样有点不爽。 “能不能借我一点钱,我现在的手机出了问题,海绵垫的钱还没有给人家……”蔡瀚文简单说了一下自己现在遇到的困难。 “哦,这点小事没问题,多少钱,我到时候帮你给了”顾山应道。 顾山也没有多想,他哪里能想到蔡乔枫这老傢伙对亲儿子下手这么狠,直接停了手机还停了银行卡,一下子就打在了蔡公子的七寸上。 (请记住????????????.??????网站,观看最快的章节更新) “也別到时候了,今天就去吧,我真的挺著急的,手机好像也坏了……”。 这事要是不能解决了,蔡瀚文哪里能睡的著觉,虽然说手机在这儿也没什么用,但是好的和坏的那感觉不一样啊,作为一个现代人,没有手机怎么能活,更別说像这里,晚上啥也没有,手机就是唯一的娱乐工具。 连个电视都没有的地方,手机上的小游戏,哪怕是打弹珠也是打发漫漫长夜的精神寄託呀。 顾山也没有多想,確切的说顾山现在屁事也没有,他也有点閒的慌,於是听到蔡瀚文这么一说,便点头答应了下来。 於是,顾山把马放回到了围栏里,让蔡瀚文把马鞍什么的都卸下来,马身上的汗也擦一擦,总之,任务交给了蔡瀚文,他自己则是回屋换了衣服,然后开上车带著蔡瀚文去县城修手机什么的。 都没用到县城,在路上的时候,顾山的手机有信號了,让蔡瀚文换了一下手机中的卡,便给蔡瀚文的手机平了反:並不是手机坏了,而是手机卡被停掉了。 “有人停了你的卡?” 顾山联繫了一下自己前面接到秘书的电话,哪里还有不明白的,为了让自己更早的把位少爷折腾回去,人家把少爷的卡都给停了。 蔡瀚文此刻也有点懵,他不是没有想到,只是觉得老头子不可能做的这么狠。 但现在事情发生了,蔡瀚文这边总得想个办法解决,最好的办法自然是让顾山借自己钱用自自己的身份证办一张新卡。 不过蔡瀚文拉不下这个脸面,他一直看顾山不顺眼,刚才张口借钱买活绵垫子就已经是他內心最大的挣扎了,再问眼前这討厌鬼借钱办个手机卡? 这么说吧蔡瀚文现在觉得顾山脸上的每一个笑容,都是对自己的嘲讽! “什么时候发工资?” 憋了一会儿,蔡瀚文终於张口衝著顾山问道。 顾山道:“那还早了一些,今天才三號,我们这边发工资是下月的十號之前,也就是差不多还有一个月的时间”。 “嗯!”蔡瀚文想了一下,觉得这一个月忍一忍就过去了。 顾山这边是等著蔡瀚文张口的,但见这小子就是不提这茬,於是便道:“那没別的事,咱们回去吧,早回去早干活”。 蔡瀚文只得又嗯了一声。 於是顾山也不客气了,这还去什么县城啊,直接马路上调个头,开著车子便回来了。 来到家里,天色还没有晚,顾山为了折腾蔡瀚文,带著他各自拿了个蛇皮口袋从门口开始捡起了大石头。 蔡瀚文也没有吭声,反正顾山让捡他就捡。 到了太阳西垂的时候,顾山吩咐收了工,他做好了饭,让蔡瀚文过来吃饭。 这次蔡瀚文没有再叫嚷著自己不吃了,抱著个大碗半斤多的麵包加上一荷包蛋被吸溜个精光。 顾山没有比他好到哪里去,总之两人带著两只狗,一顿愣是吃了差不多快五斤掛麵。 接下来的日子可就熬人了,不光是熬蔡瀚文,也熬顾山,每天早上一起床,打理好马之后,两人就开始捡石头,一直捡到太阳西垂吃晚饭。 顾山不提,蔡瀚文这边也似乎和顾山犟了起来,於是两人就这么一天也说不了四五句话,埋头累成了狗似的一起捡地上的石头。 这就是顾山挤兑蔡瀚文的办法,就是陪著他熬惨日子,也就是周玉顺说的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赶人办法。 还別说,进步的地方也有,那就是两人的力气都大了,饭量也都长了,现在每顿两人都能各吃一斤掛麵了,所以顾山弄回来的那些掛麵並没有撑多少天。 借著买掛麵的机会,顾山到镇子上吃了一顿好的,然后回来继续和蔡瀚文槓,蔡瀚文自然就惨了一些,每天鸡蛋掛麵就这么一直吃著。 这么过了差不多几周时间,顾山都有点佩服蔡瀚文这小子了,一天三顿掛麵,顾山自己看到掛麵都快吐了,这小子居然还一句软话没有。 反正现在,顾山觉得自己看到掛麵都要吐了。 又是一天过去了,顾山躺到了床上,捡了一天的石头,人沾到了床没有一会儿功夫便睡著了。 就在顾山梦里娶媳妇正美著的时候,突然间窗户门口冒出了一坨黑影。 黑影贴在窗户上往里看了看,见顾山睡著了,便试著掰了一下窗户,窗户关的很紧,黑影似乎骂了一句,然后又从窗户前消失了。 当黑影走到院子里的时候,院中的四盏如同小灯笼一样的眼睛注视著黑影,那是靚仔和歌神的四只眼睛。 两只狗並没有叫唤,也没有发出任何的警示,抬头看了一眼黑影后便又趴了回去。 两只狗子认识黑影,那就简单了,黑影不是別人正是蔡瀚文。 只是此刻的蔡瀚文有点嚇人,两只眼睛似乎冒著绿光,嘴里还嘟囔著什么的,仔细一听,好像是嘟囔著:我要吃肉,我要离开这个鬼地方什么的。 黑影一边嘟囔著一边摸到了院中停著的车旁边,伸手拉了一下发现车门紧锁,又试了几下依旧没有拉开。 蔡瀚文也知道每天晚上顾山都会把车钥匙放在自己的床头,刚才他到窗户旁边看了看,也是想著如果窗户没关,他便可以把钥匙偷出来。 钥匙没希望,蔡瀚文下意识的又过来拉一把车门,指望今天运气好顾山忘了锁车,结果他的运气很不好,顾山没有犯这样的错。 这时候蔡瀚文的脑子已经有点不正常了。 其实,这也正常,別说是一个公子哥了,就算是一个普通人,你让他一天三顿,每顿都是掛麵,还是在这鸟不生蛋的地方,哪一个脑子能正常? 这么说吧,要不是时不时的还能去镇子上吃点东西,顾山自己都得疯顛。 今天,蔡瀚文的隱忍就越过了极点,精神有点崩溃了,身体已经不受大脑控制了,没有找到车钥匙脑子里跳出一个念头那就是代步工具除了车之外,还有马! 念头一冒出来,蔡瀚文便向著马厩走去。 小金肯定是在马厩的,蔡瀚文的骑术也精湛,备好马之后,蔡瀚文便骑上了小金,出了院子消失在了黑夜中。 第46章 我要吃肉 骑著小金的蔡瀚文一出院子,便开始哭泣了起来,离著院子近的时候不敢大哭,压抑著抽泣著哭,等身后的院子成了影儿,离远了只能看到小黑点儿的时候,蔡瀚文这才放声大哭,似乎是要把这些日子的委屈全都一股脑的发泄出来似的。 就这么著,蔡瀚文骑著小金一路走一路哭,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直沉浸在痛苦中的蔡瀚文发现了一个问题。 啥问题呢? 那就是走了这么久,居然还没有走到省道附近? 吁! 勒住了小金,蔡瀚文向著四周望了一望,只见视线之內全都是灰濛濛的,幸好天空中有星星,要不然的话四周就是漆黑一片了。 但就算是有星星,蔡瀚文也没有能分的出东南西北。 北斗七星蔡瀚文知道,他也知道通过北斗七星可以判定方向,但现在的问题是,蔡瀚文抬头望向满天繁星的时候,他是一脸懵逼,根本不知道哪七颗是北斗七星,更別说什么別的辨別方位的办法了。 於是,蔡瀚文很光棍的得出了一个非常正確的结论:那就是他迷路了! 在东部迷路不是什么大问题,手机一导航那还有不知道往哪里走的?就算是手机不管用了,找个人家问一问也就差不多了,但在这里迷了路那可能就不是个小问题了,尤其是像蔡瀚文这样的远离公路,那更加危险。 但现在,很快蔡瀚文发现,自己迫在眉睫的困难还不是迷路,而是慢慢下降的温度,自己身上的衣服越来越抗不住了。 裹紧了衣服,蔡瀚文看了一下四周,决定拼一下自己的运气,催著小金向著一个方向奔去。 跑起来的小金渐渐的也让骑在马背上的蔡瀚文觉得身上有了一点暖意,不过蔡瀚文也明白,这时候还不是最冷的时候,如果再这么下去,小金跑的没有力气了,到时候自己跑出了一身汗,再没有地方避晚上的寒气,怕是更危险。 驾!驾! 蔡瀚文催起了小金加紧步伐。 小金也撒开了四蹄飞快的奔驰著,一人一马就这么在荒原上无目的驰骋。 要说蔡瀚文的运气也真够背的,这地方你只要有五成的运气,要不回到顾山的地方,要不就摸到省道,运气要是再好一点就能遇到放牧的人家,结果这小子愣就是衝著最没人烟的地方拱了过去。 这样的话,怎么跑也没有人烟啊。於是隨著气温越来越低,小金的马速也越来越慢,蔡瀚文的体温也跟著降了下来。 不可避免的,蔡瀚文感觉到了身体一阵阵的疲惫感传来。 而蔡瀚文心中却是非常清楚,自己一定要撑住,如果撑不住的话,指不定明年的今天就是自己的祭日。 但蔡瀚文再怎么撑,也没有撑的过碾袭而来的困意,没用十分钟,蔡瀚文便伏在了马背上晕了过去。 背上蔡瀚文,此刻的小金感觉到了不寻常,小金並不明白马背上的人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周围的环境让小金明白,自己一定要找个安全的地方。 於是小金调整了一下方位,衝著自己认定的方向飞奔而去。 顾山可不知道这事儿,此刻的顾山依旧在床上盖著被子呼呼大睡,美滋滋的做著自己的美梦呢。 再一睁眼的时候,顾山发现窗外天已经放亮了,从床上翻了起来,顾山活动了一下手脚,嘴里开始嘀咕:“这小子还真是个大犟种!” 这么些日子下来,顾山对蔡瀚文的感观直接升了几个档次,心底也开始喜欢这小子了,不为別的就是为了他这份韧性。 说真的,现在顾山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还能在这么强度的劳动下撑上几天,但一个公子哥居然可以撑这么久,的確是有点让顾山另眼相看的本钱。 就在顾山吡牙咧嘴的抱怨著蔡瀚文这小子不投降早点回去当自己的公子哥的时候,院子里传来了小金的马嘶声。 “又……” 顾山以为蔡瀚文这时候正把小金牵到围栏里呢,所以並没有太在意,只是来一句之后便准备起身去看看小金今天怎么这么叫唤。 更新不易,记得分享101看书网 等著顾山站到门口,这才发现小金正大汗淋漓的站在院子里,而它的背上驮著如同麵条一样的蔡瀚文。 看到这样,顾山连忙走过去,伸手扶了一下蔡瀚文,便觉得似乎有点不妙,於是伸出手掌在蔡瀚文的额头探了一下,结果发现不是烫手,而是非常烫手。 这下顾山便知道出事了,这时候啥也別说了,顾山连忙扶著蔡瀚文下了马,带著小跑回到屋里拿了钥匙,把这小子放到车上,载著他便往镇子上飞驰而去。 到了镇子上的诊所,医生检查了一下便有了结果,直接给开了个吊针给蔡瀚文掛上。 顾山老实的陪在旁边。 也不知道这小诊所的医生医术高,还是蔡瀚文病的就不重,掛上水之后,慢慢的蔡瀚文的体温就下来了,到了中午的时候,医生就让顾山把蔡瀚文带回去,告诉顾山这人没事了,注意休息一两天就好了。 就这么著,顾山又把蔡瀚文给带了回来,安置到了床上,自己时不时过来看上一眼。 至於捡石头这破活,顾山一个人自然是不会去乾的,原本就是想出来熬人的活,现在没人熬顾山又没有病,熬自己玩。 蔡瀚文这小子现在看起来挺不错的,呼吸正常脸上也有了小红晕,烧也退了,看样子就像是睡熟了似的。 顾山看了几趟就觉得有点无聊,於是又开始关心起了小金,小金现在的状况还行,不过顾山还是有点担心,於是给它梳了一下毛,然后又餵了一颗鸡蛋,还加了几片防止马感冒的药。 接下来重新给小金备上了鞍子,骑著小金出去溜躂了一圈。 顾山骑著小金差不多转了半个多钟头,也没有催著小金快跑,就是时而小步时而走,绕著大湖转了小半圈便转返回来。 离著自家的院子还有几百米的距离,顾山便听到蔡瀚文的声音,还是那种大喊大叫跟个神经病似的声音。 当间还夹杂著靚仔和歌神的狂吠声。 “出什么事了?” 顾山心下一惊,催著小金向著家的方向狂奔。 隨著离家越来越近,顾山感觉到蔡瀚文的哭喊声也就越来越大,喊的也就越来越撕心裂肺。靚仔和歌神的吠声也跟著越来越大。 等著顾山飞奔到了近前,看到事情的真相,顾山沉默了。 此刻的蔡瀚文正伸著胳膊死死的夹住栓在围栏栏桩上的羊,一边夹一边还大声喊著:“我要吃肉,我要吃肉哇!” 而靚仔和歌神,则是明显想要保护好顾山的財產,也就是那只被蔡瀚文勒的都翻白眼的羊,不停围著蔡瀚文汪汪叫著。 两只狗子这时候挺著急的,它们以前只要一叫,蔡瀚文就老实了,但今天这一招不管用了,於是靚仔和歌神不知道拿蔡瀚文怎么办了。 真的上去把蔡瀚文撕碎?它们的本能告诉它们这事不靠谱。但任凭这货害了主人的东西,又有点不甘心,於是靚仔和歌神只能大声狂吠,希望把蔡瀚文的理智给叫回来。 “蔡瀚文,你干什么呢?” 顾山喝问道。 看到顾山回来了,蔡瀚文並没有放开手中的羊,而是继续大叫著:“我要吃肉,我要吃肉!今天天王老子来了,我也要吃肉!” “吃肉可以,你放开羊,我带你去吃肉”。 蔡瀚文的模样嚇了顾山一跳,只觉得这小子是不是疯了,脸部的表情扭曲,看起来十分嚇人。 “我要吃肉!” “吃,吃,说了带你去吃了嘛!先放开我的羊”顾山开始哄起了蔡瀚文。 一边哄,一边顾山观察起了被蔡瀚文勒住的羊,这时候羊还有动静,四只蹄子还不住的蹬著。 就在顾山一声声哄蔡瀚文的语句中,羊的四蹄开始慢慢的缓了下来,最终羊的四蹄在猛的蹬了一下之后,不再动了。 “我去,你把羊给勒死了!”顾山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此刻蔡瀚文鬆开了手,可能是他本能的感觉到羊死了,鬆开手之后依旧大声呼喊著:“我要吃肉!555555”。 “吃肉,吃肉,特么的不吃也不行了!” 顾山蹲到了蔡瀚文的身边,试了一下羊,发现羊断气了,便衝著蔡瀚文说道。 这时候蔡瀚文的理智似乎是回来了,望著顾山脸上还掛泪,依旧是带著一点茫然问道:“什么时候吃?” “马上”顾山说道:“等我把羊剥了,咱们就吃。要是再不吃肉,你小子估计就快吃我了!” 蔡瀚文这时候道:“快点,快点,我要吃肉!” 顾山也没有办法了,现在羊都死了,不杀了吃肉难不成直接埋了不成,那多浪费啊,再说了,顾山也想吃肉了,整天麵条麵条的,顾山肚子里的油水也不多了。 再说了,看现在蔡瀚文的模样,为了吃肉都快疯了,顾山哪里还敢拦著这小子让他继续一天三顿麵条,別到时候把这小子饿疯了,把自己给吃了。 於是顾山开始收拾羊。 顾山也不会收拾羊,不过他没有杀过,但看周玉顺等人杀过,有样学样的把羊掛了起来,从腿上开始剥皮。 在顾山忙活的时候,蔡瀚文两眼冒绿光的蹲在旁边,望著羊不停的咽著口水,看著的顾山心里有点毛毛的。 第47章 我有病,你也有病 事实证明,顾山剥羊的技术就如同他养马的技术一样不怎么样,人家周玉顺剥下来的就是一整张羊皮,结果顾山剥下来的是一张时尚的洞洞装,羊皮就没有一个地方是完整的,差点就搞成鱼网了。 不过,剥羊的技术差了一些,但是羊肉还是不错的,从羊到顾山家就一直用草料养著,原本跟著牧民的时候也是餵的羊料,所以这羊肉自是没有的点腥颤味。 上了锅,只需一点盐一点葱和姜,盖上锅盖直接燜就行了。 整个过程中,蔡瀚文都蹲在锅旁边,一动不动如同一只守著巢穴的鬣狗一般,眼睛里只有锅中的羊肉,別的似乎什么都看不见似的。 “我说你至於么!” 顾山望著蔡瀚文说道。 “你都出去吃几回肉了,我一回也没有吃,这都多长时间了,快两个月了吧?”蔡瀚文说道。 这时候蔡瀚文的理智已经回来了,但是身体的本能依旧让他围在锅子旁边,时不时的扇动一下鼻翼,闻嗅著锅里的羊肉香气。 顾山吃惊道:“你知道?” 这时候蔡瀚文才撇了一眼顾山:“我又不傻,现在谁家一个月吃不上一顿肉?再说了,你每次回来嘴里都有肉味!” 顾山又惊道:“这你也闻的出来?” 蔡瀚文感嘆了一下说道:“我也是刚知道,人在饿到了极致的时候嗅觉非常敏锐”。 “你是不是傻?早点回去不就行了,跟我在这里耗什么耗,害的老子捡了快两个月的石头!”顾山有点恼了。 蔡瀚文望著顾山:“我还没跟你急呢,你倒是跟我急了”。 “你凭什么跟我急?早点回去不好么,非要呆在这里碍我的眼”顾山又道。 蔡瀚文道:“我要是回去我就认输了!” “输给你爸,或者你叔不丟人”顾山说道:“对了,是你爸还是你叔?” 听到蔡瀚文回了一句我爸,顾山嗯了一声。 “我说了要呆满两年,现在这才两个月不到就回去,那也太丟脸了!”蔡瀚文说著,目光依旧落在锅里,下意识的舔了一下舌头。 看他的模样,顾山道:“你现在这样就不丟脸?” “不丟脸!” 突然间,蔡瀚文嘿嘿一笑:“有肉吃那就不丟脸!” 顾山看著他的模样,心下觉得:坏了,这小子现在成了没脸没皮的傢伙了! 確切的说,顾山从蔡瀚文的身上嗅出了一点他自己的味道。 很多年轻人,或者说绝大多数的年轻人都爱脸面,越是读过书的人就越爱这玩意儿。 但在社会上一般人说的脸面,其实没有多大的用处,普通人一直端著架子,想著自己的脸面是很难谋求成功的。 就像是某位古玩大行家说的那样:一个刚踏入社会的年青人,没钱没地位的你要脸面做什么!捨得放下面子,给自己挣出一个脸面来,这才是真正的脸面。 以前的蔡瀚文就是这样的,一遇到事情先是摆起谱儿,我不能丟了自己的脸面。 但现在,蔡瀚文不一样了,倒不是这些日子顾山的折腾,而是昨天晚上在他面对死亡的时候一下子想通了。 他知道自己有无数的机会摆脱顾山布下的局,但他自己偏偏就选了最蠢的一条。 蔡瀚文觉得自己哪怕是笨透顶了,也得一直跟著顾山,只要顾山一出门自己就跟著,这样的话就算是自己吃不上肉,顾山也別想吃上,最后两败俱伤。 自己却偏偏为了一点脸面,为了自己的硬气,选择了饿自己,却看著顾山续命,真是太蠢了。 再不智,还有个办法,那就是逮到什么吃什么,这里又不是没有能吃的东西,最明显的就是羊,这么大一头羊摆在面前,自己居然会傻了巴嘰的不去吃! 现在想想,自己真是蠢的跟猪一样! 总之,这么一折腾,让蔡瀚文顿悟了,让这小子明白了一个道理:这世上的肉只有吃到了自己的肚子里,那才是肉! 脸面是什么?就是拖累自己进步的枷锁呀。 “你小子,有点无耻了!” 顾山赞了他一句。 真是赞,並不是取笑蔡瀚文。 原本顾山就来自普通家庭,他实在是太知道只要你能舍了脸皮,那么在社会上混你就能超过八成人,是怎样的舒坦了。 当然,舍脸皮不是说你能办下作的事,而是说降低你的忍受標准,別每当別人取笑你两句你就炸了,是让自己变的有点韧性,能抗的住风浪。 就是所谓的,他强任他强,轻风抚山岗。 “谢谢,谢谢!” 蔡瀚文隨意的回了一句,目光依旧没有离开锅里的羊肉。 “好了,现在说开了,明天我就送你回去”顾山说道。 蔡瀚文回头看了顾山一眼说道:“不回!” “什么,你现在这样在我这里已经没什么必要了”顾山说道。 顾山说的是真话,以现在这小子的模样,顾山相信自己以后想坑他很难了,因为顾山不能一直折腾自己玩啊,而舍了脸皮的蔡瀚文明显不会像以前一样让自己折腾了。 不说別的,要是自己再不常吃肉的话,这傢伙直接吃羊顾山就受不了,想想看,顾山这边买一只他吃一只。 不买?顾山可不想每天晚上被小金的踢栏声吵醒,那样子还让不让人活了。 总之,现在已经向著无耻靠拢的蔡瀚文,顾山的確有点黔驴技穷了。 不管怎么样,只要放开了,蔡瀚文还是甲方派来的,他老子还是蔡乔枫,没说开的时候还能玩一玩,现在都说开了怎么玩? “我和我爸说了,在你里呆两年,两年后我拿一笔钱创业去”蔡瀚文说道。 顾山听后撇了一下嘴:“你真有病,好好的创的哪门子业!我要是你,整天开跑车泡妹子日子过的多爽,非要去创什么业,浪费钱!” 蔡瀚文没有回答顾山的问题,因为他知道,自己和顾山在这事上说不著,顾山和自己的成长环境不同,看待一件事情的角度自然也就不同。 这没有谁对谁错的问题,就是想法不同,这世上没有哪一个人的人生是標准答案。 “水开了!”蔡瀚文指了一下锅。 顾山说道:“还不能吃呢,最少还得燉上半个多小时,到时候酥烂脱骨才是最好吃的,现在肉有硬筋有点塞牙”。 “你吃过不少?”蔡瀚文问道。 顾山道:“前面开春播种的时候我去帮过周玉顺大哥村里干农活,每天都有一家宰羊请客,每一顿都是吃的满嘴油,贼拉爽!” 说到这里,顾山脑子里不由洗起了在周玉顺村里混吃的日子,下意识的咽了一下口水。 “你还会干农活?”蔡瀚文有点诧异。 顾山道:“跟著瞎忙活,主要是混饭吃,那边天南地北的口味都有,我这么跟你说吧,在他们村里呆著差不多能吃遍小半个中国……”。 “真的?” 被顾山这么一说,蔡瀚文下意识的咽了一下口水。 “好了,別提这个了。这样吧,你自己去玩你的,等你爸那边来人查岗的时候你再过来,这样的话方便了我,也快活了你,怎么样?” 顾山依旧想把蔡瀚文给弄走,不说別的,没事干弄个眼睛在自己身边盯著,总觉得有点不舒服。 谁知道蔡瀚文横了顾山一眼:“你想的美!再说了,我现在要什么没什么,上哪里快活去?” “我就不相信你没地方搞钱去,你在我这里呆上两年,不是有病么”顾山有点不满。 蔡瀚文直接回了他一句:“我有病,你也有病。想到多损的招来逼我走!” 呃! 顾山有点无语了。 不得不说,顾山想出来的招是有点傻,一想起来顾山自己都觉得傻,但是傻办法有的时候也是有用的办法。 见顾山不说话,蔡瀚文说道:“我在这里呆上两年,大家就別像以前那么幼稚了,我呢保证不闹事,你呢也別耍阴招,大家合作起来,把这两年的时间渡过了就行”。 “你想在这里就得听我的,要不然你就赶紧走人”顾山才不想与这傢伙来什么相安无事。 蔡瀚文说道:“你借我们家的钱这么囂张?” “你爸的钱,不是你的钱!”顾山扫了他一眼相当不屑的说道。 “你就不想想以后?”蔡瀚文问道。 顾山更不屑了:“以后,谁知道以后是个什么样?” 想了一下蔡瀚文道:“那这样吧,我也投一点?” “你不是没钱么?”顾山一听这话,顿时来了精神。 蔡瀚文道:“大钱我是没有,但是弄点小钱还是可以的,比如说给你弄两台碎石机什么的!” “没想到你还有小金库啊”顾山笑道。 蔡瀚文道:“小金库没有,但是我有能搞到一点钱的地方,虽然不多,但是日子总归是好过一些”。 顾山听后笑眯眯的衝著蔡瀚文伸出手:“那咱们合作愉快?” “愉快!” 蔡瀚文伸手和顾山握了一下,接著问道:“还不能吃么?” “急什么急,心伸吃不了热豆腐”顾山淡淡的说道。 顾山这时候觉得,想赶走这小子已经不容易了,以前这小子要脸,现在不怎么要脸了,那就麻烦了,关键是这小子还是甲方的人,就是麻烦+麻烦。 不过呢,现在也没別的什么好办法,暂时就只能这样了。 想一想,好像也不亏什么。 只不过,以后好像日子又得回到以前那样无聊了,反正顾山是不相信,再让这小子去捡石头这小子能去了。 第48章 又一个不要脸的 县城的街道边上,顾山倚在自己的皮卡车旁,抬头望著天,头顶上是晴空万里,但顾山的脸色却是不太好,嘴里不知道嘀咕著什么。 在顾山旁边不远,蔡瀚文正抱著新手机,正呜?呜啦的讲著电话,眉飞色舞的那种,一笑起来整张脸都有点贱贱的。 “奶,我没事,我没事,我现在做的挺好的,您放心吧,现在这里公司的同事都待我极好,不过,你可別和我爸说啊,您要是和他说了他指不定弄出什么事来……嗯嗯,我知道了,您放心吧……我和您说的事您可別忘了啊……”。 一边讲著电话,蔡瀚文时不时的还伸出自己的脚踢一踢脚边的小石头。 饱饱的吃了一顿羊肉之后,第二天也就是今天,顾山便依著蔡瀚文的要求带著他来到了县城,到了县城第一件事就是两人下了一顿馆子,吃饱喝足之后,这小子去办了一张电话卡,然后又到附近的银行办了一张银行卡。 接下来就是现在这状態,蔡瀚文这孙子就开始打电话暴金幣! 给谁打电话呢,都说是孙子了,那自然是蔡瀚文这小子的奶奶,亲奶奶,几句话一哄,老太太那边就偷偷摸摸的答应了孙子掏钱了,听说孙子现在在边疆,电话里更是心疼的不要不要的,似乎在边彊这边自家孙子吃了多少苦似的。 顾山是极为不齿这种行径的,虽然顾山以前也不止一次干过暴爷爷奶奶金幣这样的事情,但他自己干,和看到別人干那是不一样的,错的总是別人嘛,老话说的好,严与律人,宽以待已,是咱们老顾一惯的处事作风。 “行了!” 掛了电话,蔡瀚文衝著顾山打了一个手势,笑眯眯的说道。 “连奶奶的钱也骗,你还真是禽兽不如!”顾山衝著蔡瀚文来了一句。 这时候的蔡瀚文可不是以前刚来时候的蔡瀚文了,以前要是顾山说这样的话,蔡瀚文非得和顾山拼命不可,但是现在,只见这小子嘿嘿的乐。 “我这是为我奶好,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奶可没有大孙子嘍!与其伤老太太的心,还不如伤老太太的钱包,反正我爸每个月都会给,老太太也不用”。 “无耻!” 顾山夸了蔡瀚文一句,不是贬义啊,是真的夸他,就现在他这脸皮已经算是个合格的社会混子了。 “现在还要去哪里,流程一次走完了,我可不想明天再带著你跑”顾山扭头拉开车门准备上车。 蔡瀚文见了,张口说道:“没什么了,等著钱到了去买些羊,你小气巴拉了,家里养羊也多养一点,就养一只,够谁吃的?” 顾山回懟道:“谁让你抗这么久,你要是早点滚蛋,老子的轻鬆的日子早就过上了!” “这还怨我了?”蔡瀚文嘀咕了一句,转到另外一边,拉上车门坐进了副驾驶。 刚坐到了车上,蔡瀚文正准备拉安全带呢,听到手机叮咚一声来了消息,拿出手机来看了一下顿时咧个嘴乐了。 “钱到了,等等!” 说罢,这小子伸手又鬆开了安全带,带著小跑奔下了车子,奔著旁边的银行走了过去。 顾山只得等他,没有一会儿,便见这小子拿著一把钱回来了。 “取钱干什么?” 顾山有点好奇问了一下便准备发动车子。 “给你的!” 蔡瀚文先扔了一摞子扎好的一万块到顾山的腿上。 “这是做什么?”顾山有点迷惑:“想收买我?我这是人那么容易收买的么?” 顾山觉得这小子窍开的也太大了一点,居然知道收买自己了,但这一万块似乎有点少,不值得自己出卖尊严! 蔡瀚文看了顾山一眼说道:“谁收买你,我这是给你马的钱,以后小金就归我了,你自己另外买马去吧”。 “你疯了?小金我一万七买来的,怎么,你家的钱比我家的值钱?”顾山想把钱砸这小子脸上。 此刻,顾山真的有点怀念刚来时候的蔡瀚文了,虽然顶著一张欠揍的公子哥脸,拽的跟个二五八万似的,但远没有现在这么討厌啊。 蔡瀚文道:“怎么,我五千的工资你不想给是不是?” 听到蔡瀚文这么一提,顾山才这訕訕的想起来,上个月蔡瀚文的工资还没有给。当然,工资不过是帮著蔡乔枫倒个手,顾山哪里会发这小子的工资。 不过上个月的工资顾山的確没有给,主要原因是顾山一直和这小子耗著,给耗忘了,捡石头捡的脑壳有点不太正常了。 “就算是五千的工资都算上,还差两千块呢?”顾山追问道。 小金可是他一万七买来的,现在满打满算才只有一万五,剩下的两千呢? “有什么两千,就这么些了,你忘了你虐待我的事情了?算你两千已经算是便宜你了”蔡瀚文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顾山道:“不给不行啊,要不然收拾你!” 说著,顾山开始攥起了拳头,弄的咔咔响。 “你不想要钱了?”蔡瀚文才不怕顾山,確切的说,蔡瀚文也了解了,眼前这个比自己大了不几岁的傢伙,其实心地不坏,不光是不坏,还有几分义气在身上的。 再说了,经过这些日子,蔡瀚文对顾山也挺佩服的,作为一个公子哥,身边的马屁精太多了,突然间出现一个顾山这样的,顿时觉得:这人並不因为我的钱就高看我。 这么一想,就觉得这人有点不同了,乐意和顾山闹著玩。 “你还有钱?我从你爸那里拿的钱,你以为是你的钱啊”顾山很不屑的瞅了蔡瀚文一眼。 蔡瀚文道:“你信不信我让我爸不给你钱,他立刻就不给,不光不给还得收拾你!” “哦,说来听听?”顾山是不相信的,蔡乔枫估计巴不得自己好好收拾他儿子,让他经歷挫折早点成材呢。 蔡瀚文说道:“我可以跟我爸说你其实是个该!一直骚扰我”。 顾山一开始都没有明白他说的什么,等最后一句出来,顾山顿时就是一脚剎车,目瞪口呆的望著蔡瀚文。 “我屮,不会这么无耻吧?” 顾山这下真是有点无语了,他想著蔡瀚文这小子进化了,但没有想到居然进化到这种地步了,这明显是超越自己了啊,反正自己是不会想到这么噁心的事。 “两千块还要么?”蔡瀚文笑眯眯的望著顾山,一点也没有不好意思的模样。 不是蔡瀚文不捨得两千块钱,他就是想刺挠一下顾山,不给这两千和给这两千,其中的意义完全不一样,对於蔡瀚文说来说,不给零的那意味著我拿你当朋友看。 年青男人嘛,表达感情就有一种在钱上不甚在意的意思在里面,零头怎么抹那看心情,好到一定程度的哥们也不在意。 至少蔡瀚文觉得顾山算是个有意思的人,想和顾山当个哥们处著。 “算你狠!” 顾山可不想自己的名声沾上任何一点不爽的事情,他不是对这一类人有意见,而是自己无论是身心完全接受不了哇,你乐呵你的没关係,但咱可是正儿八经的男人,爱好女人。 把一万块揣进了兜里,顾山再次启动了车子。 刚走了没有两百米,顾山发现王福生的车子停在了路边,於是好奇的咦了一声,就在顾山想说点什么的时候,听到王福生的声音在耳畔响了起来。 “顾老弟!” 顾山连忙一脚剎车把车子停了下来,向著声音传来的方向张望了起来。 蔡瀚文问道:“谁啊?” “王福生大哥,周玉顺大哥村里的老哥”顾山隨口一说,也没有顾及到语句有没有问题,看到王福生,顾山推开门下了车。 “顾老弟,来县城有事?” 王福生衝著顾山笑了笑,然后给顾山介绍了一下旁边的中年人:“来介绍一下,这是边大的潘长林教授,我接了去村里看的,潘教授,这是我邻居顾山,顾老弟,养鱼的……”。 “你好,你好!” 顾山和潘长林教授客气的握了一下手。 说真的,如果不是王福生的介绍,顾山还真看不出来这是一位农业学者,怎么说呢,这位像个农民更多一些,衣著並不是太讲究,人也不高,瘦瘦小小的,也不戴个眼镜啥的。 简单一点就是从外貌上来讲,看不出来这位是个教授,就像是这边刚从田里下来的老农。 两下客气了一下,顾山又把蔡瀚文介绍了一下。 “这小伙子精神!”王福生看到蔡瀚文不由赞了一句。 “谢王大哥!”蔡瀚文脸上都快开了。 看到蔡瀚文这模样,王福生心中嘀咕:小伙子可以啊,没有顾老弟说的甲方公司监工那模样嘛。 聊了几句,顾山便问道:“潘教授,我想问您一下,能帮我看看我那地能不能种草么”。 潘长林听后,立刻问道:“种什么草?哪里?” 似乎一提到草草的,这位潘教授的眼睛就冒光,跟年轻小伙看到漂亮姑娘似的。 “种牧草,我上次听说这边有人种硷性的牧草,便想著我那边是不是能种上一些,要不然光禿禿的地荒著也荒著”顾山说道。 潘长林想都没想,张口便道:“那等老王村里的事情办妥了,我到你那边去看看,到时候带著样本回去就知道能不能种草,还有適合种什么样的草了”。 “那真是麻烦您了” 顾山没有想到潘教授这人这么好说话,自己这边一提,人家就立刻说了要到自己家去看看。 事情说到这里,大家各自上车,顾山跟著王福生的车一路向著村子驶去。 “嗯,我们不回家?” 到了路口,蔡瀚文看到顾山跟著王福生拐进村子方向,顿时问了一句。 顾山回道:“去蹭一顿饭也好啊,咱们回去还不得做么,另外,你学学怎么杀羊,等回去的时候杀羊的活就包给你了”。 “还是你老奸巨滑呀!”蔡瀚文一脸佩服。 第49章 再蹭一顿 顾山猜的没错,潘长林的到来,让整个村子像是又有了藉口搓一顿,是凡是村里活著的,都到了王福生家里,开始热火朝天的忙活了起来,宰羊的宰羊,择菜的择菜,一下子又弄成了热热闹闹的乡宴。 顾山不是第一次过来蹭饭了,所以他已经有经验了,但蔡瀚文这小子可从来没有经歷过,看什么都好奇,跟个好奇宝宝似的,这边看看那边瞅瞅,时不时的还拿出手机来录。 周玉顺观察了好一会儿,找个机会把顾山拉到一边,小声的问道:“这就是你说的监督?不像啊,半大个孩子能监什么督啊,瞧这模样还不够自己玩闹的呢”。 “现在不监督了,成了太岁了!”顾山简单的把事情说了一遍。 周玉顺听了之后用一种看二傻子式的眼神望著顾山:“你真够可以的,我活这么久就听过熬別人的,还没有听到过哪个人为了熬人连著自己一块熬的。 原来我以为你是开玩笑,闹上几天就行了,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小子不是凡人吶,对自己都下的去手!” “行了,別提了。现在这小了放飞自我之后,我都有点控不住他了”顾山有点懊恼的说道。 周玉顺看了一下凑在人群中的蔡瀚文:“这小子不错,不是那种奸人相”。 “您还懂看相哪?”顾山笑道。 周玉顺道:“活这么久看人还是有点准头的”。 周玉顺就是隨口一扯,他哪里懂什么看人啊,他就是觉得蔡瀚文小子不作作,性子挺討人喜欢的。 “听福生说你准备在地里种草?”周玉顺又问道。 顾山点了点头回道:“想种,要不然这地里看起来灰茫茫的也不好看啊。不过现在还不知道能不能种”。 周玉顺笑著调侃道道:“有什么不能种的,关键就看你舍不捨得投钱了,投足了钱现在还有不能种的地?无非就是投入和產出是挣是赔罢了”。 顾山也不知道周大哥说的是真是假,所以他只得笑一笑。 “老周,快点过来”。 “来了,你自己呆著,我去灌血肠去!”周玉顺伸手在顾山的肩上拍了拍,然后大步流星忙活自己的事去了。 顾山这边跟著人群瞎忙活一会儿,想瞅瞅蔡瀚文这货在干什么,这么一看便觉得这小子还算是靠谱,因为此刻这小子正跟著平东升学著宰羊。 瞧那模样似乎还学的有模有样的,平东升教的似乎也挺仔细的。 於是顾山凑了过去,笑著问道:“学得怎么样了?” 没有等蔡瀚文说话呢,平东升道:“挺好哩,小伙子聪明一点就透”。 “能上手了?”顾山问道。 蔡瀚文回道:“这东西说能说的会么,要上手多杀才成啊。我这边让平叔帮我买些羊,我问了差不多六百来块钱一只,我想著弄个十来只的养著……”。 “打住,你准备干什么?专门养羊啊”顾山一听说十来只羊,顿时就反对起来。 蔡瀚文道:“慢慢吃嘛!” 这会儿蔡瀚文的公子哥脾气又上来了,羊对於他来说只能养多不能养少,这么说吧他都觉得十来只有点太少了,如果按著他的心思,最少也得养这么四五十只的,到时候想吃直接从围栏里拽一只出来就宰,那岂不快哉! “我们俩人!你知道一只羊多重啊,咱们两人宰一只得吃到什么时候”顾山说道。 这时候,平东升插了一句:“你们俩人是有点多了,再说了,谁没事干整天吃羊啊,多贵啊!” 蔡瀚文听了一脸奇怪:“这边不是整天都吃羊么?” 平东升一听直接乐了:“这边的工资才多少?一只羊怎么说也得五六百块钱,哪里撑的住这这么吃的,一般时候就是简单的饭食,天天吃羊……什么样的人家天天吃羊,哈哈哈”。 蔡瀚文望了一眼平东升,又看了一眼顾山。 蔡瀚文以为边彊这边大家一睁眼就是羊肉,一天三顿离不开羊,其实並不是这样的,大多数还是以饭和面为主,当然了,每餐都能吃到肉,但绝对没有几家每顿都抱个羊排羊头什么的大啃特啃的。 估计边彊这边也就是巴依老爷家才能这么吃。 顾山道:“不要买这么多,买五只吧”。 和蔡瀚文一样,顾山是再也不想看到掛麵了,最少这一年之內不会再吃掛麵了,那接下来主食十有八九就得换成大米饭,吃米饭自然也得有菜,羊肉不说顿顿吃,隔三差五就得吃一顿吧,至於什么猪肉牛肉之类的,补充著来吧,反正现在也不用熬这小子了,以后正常吃就是了。 “行,平叔,买五只,到时候你找山哥要钱,他是老板”蔡瀚文说道。 “嗯?感情不是你掏钱啊?”顾山问道。 蔡瀚文道:“多新鲜啊,你是老板我是打工的,自然是你掏钱”。 这话说的没毛病! 顾山都没有办法反驳。 “好好学!”顾山只得扔下一句,然后自己扭头离开了。 顾山转著转著就转到了沈彩苹嫂子旁边去了,沈彩苹这时候正在做薄饼,很薄的那种饼子,就像是用来卷烤鸭的那种饼皮子,顾山老家就叫薄饼子,不知道学名叫什么。 “这边没什么事要你帮忙,你去旁边歇歇去” 看到顾山过来沈彩苹笑著说道。 顾山道:“嫂子,我看你这手法挺利索的,这玩意好学么?” 顾山挺喜欢吃饼子的,確切的说是喜欢用饼子卷东西吃,像是肉啊菜啊之类的,炒上几盆子,吃的时候用饼子这么一卷,方便又顶饿,对於顾山这样的单身老爷们挺合適的。 沈彩苹笑著问道:“想学啊?” 见顾山点了点头,沈彩苹道:“这东西简单,主要就是在和面的功夫上,要不你来试试?” 说话的功夫,沈彩苹手中的麵团已经在锅上贴了三次,揭了三张薄饼下来。 顾山嗯了一声,洗了洗手凑到了沈彩苹的身边,沈彩苹仔细的教起了顾山怎么把手中的麵团在热锅的面上转出一个圆型的薄饼子来。 这事儿怎么说呢,看起来简单,但做的时候你就会发现,你的心和眼都学会了,但是手没有学会,看人家弄的轻轻鬆鬆,到了你手上就跟老驴拉破车似的,顛三倒四的一点也不简单。 沈彩苹教了一会儿,便笑著说道:“模转是有了,但是还得多练,怎么和面呢,等会我和你讲”。 沈彩苹一看不能让顾山再继续练下去了,再让他练下去手里的面就被他玩废了,到时候自己还得重新和面,於是连忙把顾山赶到一边,自己开始继续忙活了起来。 顾山还是有点小韧性的,蹲在沈彩苹的旁边一边看一边还学著用手这么抹著。 大家都忙活,也没有人太注意到顾山,所以大家也就没有人奇怪,顾山这个傻大个蹲在平底锅边上想划拉啥。 “吃饭嘍!” 隨著一声呼喝声,大家都停下了手中的事,有事的没有事的,都笑著围坐到了桌子旁边,男人全都盘腿坐到了院子当中的大铺上。 孩子和女人则是坐到了下面的桌子上,由两张桌子拼成的一张长桌。 孩子们听到吃饭则是一哄而起,奔到了桌边上,妇人们如果不是烧菜的,笑呵呵的拿著凳子来到桌边,摆下之后,看看別处还有没有凳子,有就拿过来,没有就先安排孩子们坐下。 铺上的男人们简单的推辞一下,坐位的尊卑什么的这边也不太讲究,因为各地方的规矩都不一样,也没有办法讲究,所以大家就隨意坐,正中最里的位置那自然是留给潘长林教授。 潘教授推了两下也就坦然的坐下了,明显不是头一次来了,大家都习惯了。 顾山这边和蔡瀚文一起坐在了长几的侧面,两人正好占了半边。 “倒酒!” 隨著一声倒酒的吆喝声,表明正式开席了。 “別耍奸,能喝多少就喝多少!” 开席后,顾山给蔡瀚文提醒了一下,这边都是爽快的汉子,喝酒不太看的起耍奸的,所以顾山怕蔡瀚文以前喝酒的时候会有什么小招,这边最好不要使出来。 蔡瀚文眨巴了一眼睛,明显这货以前喝酒不是那种老实人,听到顾山的话嗯了一声,便笑呵呵的跟著大傢伙举起了手中的杯子。 这样喝那酒量小的肯定就先醉了,让顾山没有想到的是,潘长林到是好酒量,铺上的老爷们倒下了一大片,他这边依旧是乐呵呵的,一边吃菜一边和旁边的周玉顺小声聊著。 “可以啊!” 让顾山没想到的是,蔡瀚文这傢伙的酒量也不错,居然这会儿功夫都没有趴下。 蔡瀚文听了摆了一下手:“快不行了,大家也太能喝了”。 说到这里,蔡瀚文看了一眼地上那一桌,村里妇人旁边摆的酒瓶子,不由嘖了一下舌,低声道:“连女人也这么能喝?” 顾山小声笑道:“现在你明白了为什么不和女同志一桌了,都怕被喝倒!” 蔡瀚文听的乐了起来。 蔡瀚文的笑声引来了潘长林和周玉顺的注意。 “小蔡这是没有喝好啊!”周玉顺笑著端起了杯子。 蔡瀚文一听脸色一苦立刻討饶:“周大哥,我已经不行了”。 潘长林这时候说道:“老潘別劝了,明天还有事呢”。 见周玉顺不解的模样,潘长林说道:“明天这边看完还得去他那里看看地,適不適合种草!” 听到潘长林这么说,周玉顺这才放下了手中的杯子,继续和潘长林小声说著种的事。 桌上就剩这么五六个人,就没人再端著盅子冲了,大家都小声的聊著,现在这酒宴就算是进行到了后半场扯淡时间。 蔡瀚文和顾山聊的主要就是酒席,这小子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的菜式凑在一起,酸甜咸辣几种口味在一场宴上,不管怎么说这小子这次是吃开心了。 不光是吃开心了,这小子还琢磨著回去做,这让顾山真是没有想到。 第50章 蔡大厨的手艺 次日,顾山和蔡瀚文两人自然是在周玉顺家里睡到了自然醒,洗漱好一起去田里看看,然后便带著潘长林教授回到自己那边。 潘长林取了一些样之后,三人中午的时候燉了羊肉对付了一顿,下午四点多送潘长林回到了县里。 顾山和蔡瀚文两人现在也不折腾了,接下来的日子过的那叫一个逍遥自在,两人一个是几乎没什么事情,一个就是没什么事可做。 什么叫几乎没什么事呢,顾山时不时的晚上还要装作给湖里的鱼投料,不光装还得装的偷偷摸摸。 其实蔡瀚文也不在乎,这小子就是每天骑骑小金,然后琢磨著吃点什么。 两半大的小伙子凑在一起,不折腾出一点事情来肯定不可能的,他们二十来岁的年纪正是无事生非的年纪。 弄点別的也没条件,所以渐渐的,两个货就把注意力全都集中到了吃上。 每天琢磨著吃,那这边的大集自然是不可能漏掉的,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四五场大集两个傢伙是一场都没有错过,这么说吧,是凡是周围有点名气的馆子,两个傢伙都去凑过热闹去了。 吃到好的东西,两人可不仅仅是吃这么简单,还试著回家复製出来,开始的时候有点困难,不过做的多了,也渐渐的有模有样起来。 就这么著,两人发现顾山的小厨房不顶事了,於是就启用了大厨房,大厨房里地方大,能摆的东西自然而然也就多,这么说吧,现在大厨房里,有烤饢的饢坑,院子里靠近围墙那边还有一个可以烤全羊的大烤坑。 至於別的什么煎炸烹烤的东西一个不缺,这么说吧,现在大厨房就是標准的一个餐厅后厨,光是商用的急火灶就有四个。 这可不是顾山掏钱买的,欠了一腚外帐的顾山可捨不得掏这钱,都是蔡瀚文小子买的。 以前买的时候,顾山总要调侃蔡瀚文一句差生文具多什么的,不过后来实在是没有办法说了,因为蔡瀚文这小子在做菜上真的很有天份,至少顾山看来很有天份,原本不怎么会做的公子哥,愣是在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內,做饭做菜都搞的有模有样的。 至於两人相处的怎么样,这么说吧,就四个字:相得益彰!如鱼得水! 当然,任何一个和厨子当朋友,尤其是那个厨子还不缺钱的情况下,一个正常人很难对这样的厨子朋友没有好感。 ……………………………… 今儿的天气不是太好,看似要起风的样子。 在顾山老家沿海那边,起风就起风唄,没什么大不了的,顶多就是颱风,就算是大型颱风到了顾山老家那里,也不过就是把树枝吹的直晃悠。 在这里,起风那可了不得,因为起风往往就意味著沙尘暴。 顾山站在门口透过窗户望著外面的天空,就在顾山想著会不会起沙尘暴的时候,远方的天际线开始氤氳了起来。 “我屮!” 顾山知道,自己还真的猜对了,沙尘暴来了! 见沙尘暴来了,顾山连忙走出了屋子,大声喊道:“瀚文,老蔡,起沙了,快点把小金和羊赶屋里去,外面晒的肉什么的也別忘了……”。 没有等顾山的话说完,蔡瀚文一边骂骂咧咧的一边衝出了院子。 顾山这边自然也不能干看著,跟著衝出了院子,赶起了羊,赶完了羊之后,又和蔡瀚文一起,把放在外面的牧草用棚布拦了一下。 两人刚把篷布拦好,飞沙就到了! 头一次见到沙暴的时候,顾山第一感觉不是害怕,而是震憾,发自內心的觉得震憾。 就如同现在一样,顾山看到依旧觉得这里的沙暴有一种破坏性的壮丽美感。 风卷著沙,扬起了一幅巨型的沙墙,直接把天与地分割成了两块,一边是风和日丽,艷阳当空,而另外一边就是飞沙走石,阴风呼號。 只是顾山这时候可没有心情欣赏,跟著蔡瀚文一起抱著头往各自屋里跑。 回到屋里,门关的稍微一慢,关起来的门口就落下了一层细沙。 这时候再透过窗户往外看的时候,就已经看不见什么天什么地了,外面全都是灰濛濛的一片,几米之外就已经完全看不清东西了。 又因为天上的太阳还在,阳光照到了沙暴上,所以过了一会儿之后,头一茬风沙过后,渐渐的外面换了顏色,从灰濛濛变成了浅桔红色,外面的天空就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美。 沙沙沙! 不停有沙砾敲打的玻璃,这是现在天地间唯一的声音,除此之外,什么声音都几乎听不到,什么东西也都看不见。 顾山站在窗户边上,在顾山的脚边站著靚仔和歌神两只狗子,两只狗子的嘴里依旧叼著它们最爱的饭盆。 一人两狗就这么望著外面,如同三尊雕塑似的。 “这……” 顾山此刻的心情很不好,因为每当沙暴经过的时候,意味著马上就要有事情干了。啥事情?当然是擦外面的太阳能板了,每次沙暴一过,都得仔细擦试一下,要不然的话发电的能力就会直线下降。 除此之外,屋里还得要重新打扫,如果有被刮坏的地方还得修葺,总之,沙暴之后怎么忙,有多忙那就不是顾山可以决定的了。 现在顾山只盼著这次的沙暴別搞太多,半个钟头结束就最好了,別跟上个月中似的,颳了三四个小时,弄的院子里的沙都快没到脚面上了。 站在窗户外面看了差不多三四分钟,顾山扭头回到自己的屋里,坐到床沿上歪躺了起来,掏出手机开始看小说。 靚仔和歌神两个傢伙见主人离开了,他们老实放下嘴里的盆子,也没有乱动,直接就在门口趴了下去,巴巴的一动也不动,就是偶尔摇一下尾巴。 过了一会儿,门突然间被推开了一道缝,紧接著蔡瀚文便挤了进来。 “山哥,山哥!” 喊了两声,蔡瀚文已经站到了顾山房间的门口,见顾山斜倚在床上,张口说道:“山哥,烙点薄饼,中午的时候吃”。 顾山听后放下手机:“中午吃什么要薄饼?” “我中午的时候准备做个葱烧羊肉,家里的米没有了,今天中午只得吃饼子了,好了,別问了,快点起来烙饼子,我去准备羊肉”蔡瀚文说道。 顾山听到这话,放下手机从床上坐了起来:“家里的豆芽发的怎么样了?要是中午吃卷饼子,要是豆芽好发了,就炒一盘子,全是肉捲起来也不好吃!” “知道了,豆芽就別吃了,冰箱里还有上次王老哥送来的一些萵笋,不吃的话估计要坏了,另外再刨两根黄瓜,做个黄瓜丝就成了吧?”蔡瀚文说道。 听蔡瀚文这么说,顾山点了点头:“也行!” 於是两人一前一后的出了屋子,这时候门是不能大敞的,要是大敞的话那等沙子停了就有的乐子了。 顾山一出屋子,靚仔和歌神也叼著盆子跟著一起到了厨房。 关上门之后,两只狗子依旧守在厨房门口,决定在屋里逛悠,而顾山和蔡瀚文则是各忙各的。 顾山抄起了盆子开始和面,蔡瀚文则是打开了冰箱,把上次杀的羊肉取了出来,放进微波炉里解冻。 解冻好之后,直接上马把羊肉分割好,分割成一条条之后,又开始切成了细丝,也不能说细丝,差不多一根筷子粗细的羊肉丝,每一根都统一有这么五六公分长。 切好之后,把羊肉放到盆子里,加了胡椒粉酱油什么的入个底味,放置到一边,然后开始准备大葱,取了大葱的葱白切成马耳段,放到盘子里备用。 做好了这些,蔡瀚文並没有继续往下做,因为这时候大锅里燉的羊头和羊骨羊杂什么的好了。 这可不是蔡瀚文和顾山吃的,而是给靚仔和歌神准备的。 虽然两人在这边生活了不短时间了,但是对於羊头这玩意依旧是无感的,所以两人吃羊几乎就只吃羊肉,最多带上一点羊杂汤,这还是羊肚羊肠,羊肺什么的两个傢伙都不吃。 两人不吃的东西,自然而然也就归了两只狗。 这么说吧,这些日子下来,不论是靚仔还是歌神,那小毛色叫一个油亮蓬鬆,和刚来的时候简直就是完全不同的狗。 那边的汤一开,蔡瀚文抄起了长柄大勺,一勺子下去就是差不多一升的汤,舀了两勺到了旁边的锅子里,火一开直接下入两筒麵条,用筷子拨了两下盖上盖子就开始燜煮。 “靚仔,歌神,准备吃饭了!” 蔡瀚文衝著两只狗子叫了一声。 ??啷! 靚仔和歌神一听到吃饭,立刻把自己嘴里的盆子放到了地上。 汪汪汪! 顾山听到了两只狗子的叫声,走过去一手一个把盆子抄起来,来到锅边上。 蔡瀚文扫了一眼,拿著漏勺开始从刚才舀汤的大锅里捞羊头,还有羊肺这些,有些块太大的,抄起刀啪啪就是两刀,拦切了两下分別丟进了两只狗的盆子里。 这时候,煮麵的锅子里汤已经开了,沸起来的汤不停的泛著沫子,把锅盖给推了起来,发出吧嗒吧嗒清脆的响声。 就在这时候,靚仔和歌神突然间站了起来,脑袋衝著门外,开始呜咽了起来。 呜~~~!呜~~~! “叫什么叫,这时候有鬼来啊!” 蔡瀚文骂了一句。 就在蔡瀚文的话音刚落,院子外面隱约传来了汽车的声音。 第51章 长了两张刁嘴 顾山捂著嘴巴,包著头来到了院子门口,透过门缝往外一看,发现是周玉顺的车子,於是连忙打开了大门。 打开后站在门口招了一下手便让开了道路。 车子顺利进了院子里,顾山又费力的把大门关上。 等顾山关上大门的时候,车上的周玉顺已经下车了,衝著顾山说著什么。 顾山听不清楚他说的什么,可能还是有点远,风沙有点大,於是比划著名让他先进屋,意思是:咱们就別在院子里吃沙子了还是回屋里说。 顾山跟在周玉顺的身后进了屋子里。 周玉顺进了屋之后,先是抖了抖衣服,骂了两句该死的沙尘暴之后,便赞了一句:“好香啊!” 蔡瀚文乐呵呵的说道:“我们正在做饭呢,周哥,你怎么挑这时候过来?” 周玉顺解释说道:“你以为我想挑这时候,这不正走到半中拉央的,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也就离你们这里近,正好就过来了,顺带著你们带个信儿”。 顾山抖了两下,把身上的沙粒子抖下了一些,同时问道:“什么信儿?” “你不是让潘长林教授帮你看看土壤么?那边有信儿了”周玉顺说道。 听到是这信,顾山不由乐了,衝著周玉顺说道:“好傢伙,这都俩月了,我都快忘了,怎么现在才有信儿”。 周玉顺说道:“潘长林那头有事情,住了一个月的院,这才刚出来”。 听到这话,顾山连忙问道:“哎哟,这是怎么了,严重不严重啊?” “不是什么大事,就是野外的时候摔到了”说著,比划了一下自己身体的左侧:“这边的骨头出了点小问题”。 蔡瀚文和顾山都有点懵圈。 蔡瀚文道:“怎么,他也能摔这么严重?他不是搞农业的么,又不探矿什么的,不用到野外吧?” 周玉顺摇头回道:“这我真不知道,反正我听说他是在医院住了一个月,至於怎么弄的,我还真不太清楚”。 “那怎么给你传的信儿?”顾山问道。 “多新鲜啊,没有电话么,你以为我那里是你们这儿啊,什么信號都没有。我觉得长久以往也不是个事儿,乾脆你们自己弄个信號塔吧,也用不了多少钱”周玉顺说道。 顾山一听,笑道:“要不了多少钱也是钱,我们现在哪有这份计划外的支出!” 周玉顺听到顾山这么说,下意识的看了一下那边的大筒锅,然后又看了看两只狗碗里的骨头,没有说什么。 但心里肯定要笑骂两人几句的:有钱逞口舌之欲,就没有钱干正事,你俩可真行! 周玉顺並不是头一次来,这段时间周玉顺已经来过三四次了,其中有两次是路过顺带著来的,每一次到了这边,哪怕是刚赶上饭点儿,都能美滋滋的混上一顿,而且决不是大家平常吃的饼子、麵条啊,米饭配家常菜啊这些。 那傢伙,是换著法儿吃啊,三四次到这边,周玉顺居然混到了一顿大鹅,一次老鸭煲,这还用猜么,这俩小子整天的精力都在了琢磨吃上了。 “行了,说正事,过两天,潘教授说要带著他的同事过来看看你这边养的鱼!”周玉顺说道。 顾山有点奇怪:“上次不是看过了么?” “再看看有什么不好的,又不收你的钱,人家是专业养鱼的教授听说现在帮著一个公司做著养殖,人家那厂子投了好几个亿呢……” 周玉顺说道。 顾山笑道:“搞的你好像亲眼看见似的”。 周玉顺听这话板起脸说道:“这话我是信的,潘教授是个老实人没有吹牛逼的习惯”。 “我就是这么隨口一说”顾山一看周大哥还当真了,於是笑了解释了一下:“想看就来看吧。对了,我的地怎么说的?” 现在顾山对於自己的鱼並不担心,这帮傢伙在湖里快乐的游著,並且不断的长著,反正顾山是看不出有什么问题,一条条的贼滑溜。 不光是滑溜,这些鱼越长越漂亮,深夜顾山去弄障眼法的时候,捞上来一条那金灿灿的模样,顾山觉得和自己在海里钓上来的那条,除了大小有区別,別的没什么大区別。 “地没有问题,潘教授说了种硷草没有问题,但他不建议你种”周玉顺说道。 看到顾山迷惑的眼神,周玉顺说道:“其实这事儿都不用看,我早就跟你说了,现在只要钱到位,就没有说不能种的地方,就算是硷到头了,你也可以用水来洗,把硷洗掉然后再加肥加料改进土壤……”。 顾山道:“大约成本是多少?潘教授帮著算过没有?” 想种草,顾山自然最关心成本问题,要不然他也不没有必要找潘长林这个专家了。 周玉顺说道:“他隨口说了一下,我帮你简单的算了算。你这边是没有地租,这东西咱们就不算,咱们算你用的到的”。 说著周玉顺从口袋里摸出了笔,然后又开始摸纸头,结果摸了几张上面都写了字,没有办法只得衝著顾山说道:“有纸没有,能写字就行!” 顾山看了一下四周,发现那边有个包装的纸壳子,大约a4纸大小。 周玉顺这时候也看到了那玩意,直接走过去拿到手上回到这边,先扯了个板凳坐下来,然后开始和顾山算了起来。 “滴灌带一亩就算一百三吧,管理费一亩你种草少一点,算你六十,水电费算你二百六十块,犁平耙播什么的算你一百,飞防什么的五十……”周玉顺这边帮著算了起来。 “这边杂七杂八的就要六七百一亩,你这边肥料可是大头,潘教授说了最少得铺一层熟粪肥,这玩意你头一次种的话一亩就得六七百块钱,这么算下来你头一茬要是想种起来的话,一亩最少得投个一千二到一千五”。 周玉顺算完接著说道:“现在一亩地才能长多少草出来!都不够这费用的”。 蔡瀚文这时候接口说道:“第二年不很多都可以省了么?” 周玉顺说道:“省什么啊,也就是省点肥粪这种肥,就这样也不是说全都不用的,另外第二年还有別的费用產生,头年用坏的滴灌带你不得僱人从地里收回来?这里里外外的都是钱啊”。 嘖~! 顾山听著下意识的挠了一下脑壳,他这边设想的种草嘛,还不是挺简单的,种庄稼难受得除草,咱这边种草总不能除庄稼吧? 结果现在听到周大哥这边一算,感情我种草还不如不种,种草搭上精力还受累,结果一年算下来还得亏钱。 什么样的草一年种下来能收入两千多块钱?现在估计很多地方种庄稼都没有这么大的利润吧。 “这……算了!”顾山嘆了一口气。 周玉顺说道:“要我说你就別想这事了,你要是想种草的话,换一块地都比在这里种合適,现在这边什么都缺,连人都缺就是不缺地,你要是想种的话,去五二九团那边,轻鬆就能租两三百亩可以种草的地,租金还低,投入也少……”。 顾山苦笑道:“我哪里有心思跑那么远种草去,我这不是想著我这边空落落的,种点草养点养,养养马什么的也方便嘛,现在一年下来光草就得万把来块钱的!” 周玉顺听后直接乐了:“哪有你这么餵的!全餵草,还都是这么贵的硷草喂,那羊得卖出什么价来”。 “好吃啊!”蔡瀚文接了一句。 周玉顺瞟了顾山两人一眼,心道:是好吃,但是这边周围百十来里也就你们俩憨货能这么吃!別家哪里捨得,普通羊肉吃了能死人么,这么养出来的羊吃了能成仙啊! 所谓的牧民们餵羊,现在哪有光餵羊的,怎么著都得餵点玉米什么的,不说別的,光吃草的羊,得餵多少高品质的牧草才能长出让人满意的膘来,这玩意可是餵玉米成本的好几倍,甚至都不止。 但这俩憨货,真是捨得下本钱啊。 周玉顺也没有好意思说,因为不光周玉顺,连带著四方村所人都知道,顾山和蔡瀚文这两小子就不是正儿八经的庄稼人。 庄稼人哪有命长这样的两张刁嘴! 就牲口来说,现在顾山这里不光有小金这匹马,还有七八只羊在吃草,估算一下,如果一直保持这种状態的话,一年下来光草就得要吃掉万把快两万块钱,就这还不算人工,因为蔡瀚文这小子现在属於免费劳动力。 但顾山不知道这小子什么时候抽风就走人了,所以要是算上人工的话,这一年下来那就得再加上不少钱。 什么,不养了?顾山觉得有点捨不得,为什么?老话不是说么,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么。 现在两人就是这种状况。 餵硷草餵出来羊肉的確好吃,现在顾山和蔡瀚文总结出来一些羊肉的规律: 饲料餵出来的羊最次,膻味特別重,而且很肥。 高级一点的就是先草饲,加点玉米什么的育肥出来的羊,这羊膻味不重,肥瘦比例很好。 再高一点的就是纯草饲的,一点膻味没有,但是油脂上就差了一些。 最顶尖的就是硷草餵出来的羊娃子,也就是半大的羊羔子,一定是没有交配过的羊,这种羊不光是没有一点膻味,而且肉质鲜嫩多汁脱骨烂。 这么说吧,只要是这种羊,无论你是煎烤还是烧蒸,用这种羊就没有不好吃的,都不需要多高深的烹飪水平。 你会点火,往锅里扔半拉洋葱,这东西就能做到一发入魂。 用买买提·陈·佩斯的话说那就是吃一顿想两顿,吃两顿想三顿……。 当然了,好东西肯定是有是有缺点的,这玩意的缺点就是贵,要是好的品种羊,那价格更贵。 这玩意餵出了来的羊,別说出不了边疆,几乎养的时候就被附近的老饕给盯上了。 第52章 三个馋鬼 周玉顺望著忙活起来的蔡瀚文一边捋起袖子一边问道:“有什么我能帮忙的?” 蔡瀚文看了一下,说道:“要不你帮我把萵苣给削了皮擦成丝,还有那边的几样菜也洗一洗?土豆削了皮就行,块我来切”。 多了一个周玉顺,那前面商量的菜就不够吃的了,蔡瀚文这边加了两样配菜,又从冰箱里解冻了一只鸡,弄了点土豆准备做个大盘鸡。 “没问题!” 听到蔡瀚文一说,周玉顺便忙活起来了。 顾山並没有閒著,他现在的任务就是做饼子,原本打算弄点薄饼子的,现在估计是不成了,因为多了一个人,但工作量可不是多出一个人这么简单,所以顾山不想一个劲的擦饼子,打算换个简单一点的事来做。 “要不还是別吃薄饼子了,改打单饼怎么样?”顾山衝著蔡瀚文和周玉顺两人问道。 薄饼和单饼有区別。 区別在薄饼很薄,拿起来对著阳光差不多能看到光透过来。而单饼就要严实很多,光透不过来,且薄饼是几乎沾著锅就熟了,但是单饼得来回翻上两三面才能让饼子熟。 听起来似乎单饼要麻烦一些,其实不然,一个人吃单饼卷子,能吃的也就七八张吧,但是薄饼就没什么数了,这玩意不抗饿,所以总的来说,单饼要比薄饼省事不少。 不是顾山懒啊,而是周玉顺真是个大肚汉,简单用个不恰当的比喻,现在这边三个人带两只狗,周玉顺敞开了吃,几乎就能和靚仔、歌神一较高下! 要知道,靚仔和歌神可是獒犬,这傢伙吃肉都能论好几斤吃,你就知道周玉顺的胃口有多大了。 这么说吧,周玉顺一人顶上顾山和蔡瀚文两人还有的找零。 前面过来两趟,周玉顺作为客人还收著一点,后面敞开了吃之后,著实把蔡瀚文和顾山给嚇了一跳,愣是让顾山想起来《西游记》取经的队伍招猪八戒那一集,老猪吃馒头的场面。 “我隨意!”周玉顺咧嘴一笑。 於是顾山的目光转向了蔡瀚文。 蔡瀚文想了一下说道:“单饼捲起来味道差了一点,不过,也行吧!” 周玉顺听了,好奇的问道:“为什么单饼子捲起来味道差点,我觉得单饼更好吧?有面香味,薄饼可吃不出来这味,感觉就是麵皮子的味,差了好大一截子”。 “口味吧,我比较喜欢薄饼,到时候把菜往手心这么一卷,一口塞进嘴里去,那滋味才足呢”蔡瀚文说道。 顾山道:“算了,那擦十来张薄饼,剩下的全都打单饼好了”。 看到蔡瀚文的模样,顾山决定薄饼也做一些,吃饭没有把主厨给伺候好,那叫什么事儿。 听到顾山这么说,蔡瀚文这才点了点头。 顾山这里是说干便干,找来了单眼灶,直接放到了凳子上,然后接著一瓶小液化气,往灶上扽了三十来公分的小鏊子,拎了个板凳坐到了灶旁边。 等著鏊子温度上来了,用小毛刷子蘸了一点食用油把鏊子擦了擦。等鏊子的温度到了手在鏊子表面没碰到但能感觉到有点灼手的时候,抓起了盆子里揉好的麵团往鏊子上这么一擦一绕,拎起麵团的时候,用竹刮子往饼皮子下面这么一插一转一挑,一张薄饼子就做好了。 做好的薄饼子挑到旁边的大盘子里,顾山机械式的一张接著一张做起了饼皮。 周玉顺见了,衝著顾山说道:“可以啊,这薄饼做的都能和你嫂子有的一拼了”。 没有等顾山客气一下,一边忙活的蔡瀚文张口说道:“还是差些功夫,时不时的就有死麵疙瘩藏在里头,吃著让人不爽!” 顾山懟道:“有的吃就不错了,还挑三捡四的!” 顾山也承认,在做饭这个项目上自己真不是蔡瀚文的对手,这小子似乎就是天生当厨子的料,做饭的水平进步简直就是日进千里。 这么说吧,他去吃哪家,在旁边看著人家做,最多看过两次,就能差不多把味道给还原出来,就这么大本事。 当然了一些有秘方的店,会差那么一星半点的。 但顾山也不是什么美食家,能吃出来这菜火候有点过了一分,在是在锅里再炒上几秒味道会更好之类的,顾山就是普通人,吃路边馆子的命,所以蔡瀚文的水平,已经是顾山,也是一般人的天板了。 “那就多做几张,我要没有麵疙瘩的,给弄个五张吧”蔡瀚文说道。 顾山也没有回信,但是手上並没有停,肯定是要给这小子烙出五张不带麵疙瘩的薄饼就是了。 擦好了薄饼,顾山在软到有点搭手的麵团子里加了一些面,在盆子里搋了一会儿,让新面融进了老面中,等著面够硬度了,直接从中间掏出了一个洞,两只手来回倒腾著弄成了一个手腕粗的大面剂子,把大面剂子分成了小剂子,用擀麵杖给擀成了同样约二十公分的饼坯子。 擀好的饼坯子用竹刮子一挑,放到了鏊子上继续烙,那边烙著顾山这边就做著,倒也进行的顺顺利利的,很快饼子就摞的越来越高起来。 周玉顺手上的活完了,蔡瀚文便已经用高压锅把鸡给压好了,把切了滚刀块的土豆扔进去,盖上了盖子继续压,接著就开始做起了葱爆羊肉。 做完自己活的周玉顺站到了蔡瀚文的旁边,看起了蔡瀚文做菜。 蔡瀚文一手拿著一个毛巾,用毛巾抓住了锅的耳朵,另外一只手拿著炒勺,等著锅子热了舀了一勺子油进了锅里滑了一下锅,很快就把锅里的油给倒进了旁边的油盆里,接著又舀了一大勺油,沿著锅边淋进了锅里。 等著锅热了,蔡瀚文拿了摆好醃製好羊肉的盘子,把盘子贴著锅,用手中的勺子把羊肉推进了锅中。 滋?! 一声美妙的油水与羊肉的接合声传出来,很快就有一股淡淡的肉香味传到了周玉顺的鼻子里。 轻轻扇了一下鼻翼,周玉顺问道:“这锅的温度要到多少?我每次煎肉放进去都沾锅”。 周玉顺家做菜味道虽然不错,但是都是家常做法,简单说吧,肉要沾锅那就沾唄,到时候刷就是了,但蔡瀚文这边煎肉,一点都不带沾的。 瞧瞧现在,只见蔡瀚文用炒勺的背一推,原本堆在锅里的羊肉就往一边滑了过去,那叫一个丝滑,再看看羊肉经过的锅面,半点肉沫子都不带有的,锅底光滑滑油亮亮,那叫一个漂亮。 一边回答周玉顺的话,蔡瀚文一边借著羊肉煎出来的油还有原本的油,微微煎起了小料,等著小料的香气出来了,立刻加了大火,抓著锅耳的手这么一推,炒勺这么一拨拉,顿时锅里的羊肉拌著小料,飞出锅边的些许油子,又一下子引燃起来,便见到一团火在锅中隨著蔡瀚文的翻动,跳起了热烈的火舞。 嘖嘖嘖!周玉顺讚不绝口,每一次看到蔡瀚文做菜,周玉顺都要来这么一茬子,没办法,站在旁边的他现在就已经开始咽口水了。 最后料汁、马耳段的葱白先后一入锅,顛了几下蔡瀚文这边一关火,托著锅贴近旁边的大盘子,炒勺这么一扒拉,大大盘子里便堆满了绝绝子的葱爆羊肉。 而这时候,那边燜著对大盘鸡的压力锅上的气阀,也跟著跳起了热力之舞。 “山哥,饼子好了没?!” 周玉顺把葱爆羊肉端上了桌,蔡瀚文这里已经把燜好的大盘鸡装了盆子,送到了桌上。 顾山这时候也好了,收拾了一下关了火,把饼子端到了桌上。 “整一口?” 蔡瀚文衝著周玉顺来了一句。 周玉顺却是摆了一下手:“今天不整了,下午还有事情”。 “什么事,不重要喝点也不误事”顾山笑著劝了一句。 周玉顺说道:“约了无人机今天下午给打药!” 听到这话,蔡瀚文道:“少喝点,这样吧,把上次那瓶子给喝完”。 说著转身去把上次剩下的酒给拿了过来。 周玉顺一看,便点了点头,因为瓶子里最多还剩半斤不到,三个人分分,嗯,这点量对於三人来说几乎就等於没有喝。 三个杯子摆开,瓶子里的酒被均分到了三个杯子中,各拿一杯三人便开始吃喝起来。 咂~~! 周玉顺品著小酒,发出了一声美滋滋的咂酒声,这是周玉顺喝酒的模式,顾山和蔡瀚文两人没有,喝的比较安静。 开头的小酒一入口,三人便伸手各拿饼子开始卷肉。 顾山这边挑的是薄饼子,饼子是有点死麵疙瘩的,往手心这么一摊,夹了两筷子葱爆羊肉往饼心这么一搁,然后在旁边加了两三根烫熟的萵苣丝,再拨了一点豆芽,就这么一攥,抬起来直接就塞进嘴里。 一入口,牙一咬破薄薄的饼皮,里面浓烈的葱味儿,混著新鲜暴汁的羊肉顿时就像是美味炸蛋,都捨不得嚼直接就往肚里咽,手不由大脑控制就去准备第二张薄皮。 周玉顺用单饼卷,那就又是一个卷法,掛著料汁的酱色羊肉配上白白的葱白,在手中饼子上躺成一条线,旁边伴上绿色的萵苣丝和豆芽,捲成一个饼条子,手把饼条底这么微微折,张开大嘴从上面一头咬下去。 一张快二十公分长的饼子,被周玉顺这一口咬的只剩下半截子。 “唔唔,蔡老弟,你这葱爆羊肉做的真绝了,干店都能干过很多老字號了,尤其这萵苣最绝,到了嘴里只有脆劲儿,一点也吃不出萵苣的那味,一点也不抢羊肉和葱的味……”周玉顺一边吃一边赞道。 一个钟头前还在肚里腹誹顾山和蔡瀚文是两个败家仔的周玉顺,这时候可不记得这事了,嘴张的跟推土机似的,一张饼子就两口,眼睛一眨,一张饼子入肚。 蔡瀚文得意说道:“这可不能告诉你,这是秘方!” “那算了”周玉顺笑道。 的確是秘方,顾山都没有学会蔡瀚文这一手,能把有些味大的菜,做的让你吃不出原本的味,这一手,蔡瀚文得意的自称和《红楼梦》里那个什么茄子吃不出茄子味来有的一拼。 蔡瀚文的葱烧羊肉那是一绝,相对来说大盘鸡就真的一般了。当然,这是在有葱烧羊肉前提下的,要是没有,那大盘鸡也是一绝。 第53章 突然登门的父母官 这一顿,酒是没有怎么喝好,但是饭绝对是吃美到极点了。 老天爷也给面子,三人一吃完,外面的天空便放晴了,蔚蓝的天空万里无云,如洗如涤,似乎刚才那种暴虐並不是他老人家的杰作一般。 除了院子里一院子的飞沙,一切就像是没有发生过一般。 送走了周玉顺,蔡瀚文和顾山便把马和羊赶出来,让它们重新回到围栏里溜躂去,羊现在也不栓了,一只羊会跑,一群羊反而是老实了,尤其是在现在的环境下,走出十米便没草了,吃草的羊能跑到哪里去。 羊和马都赶了出来,靚仔和歌神两条狗子也各自带著自己吃饭的傢伙,继续回到了院子门口蹲著。 顾山和蔡瀚文拿著梯子,手中持著长柄的大板刷或者是强劲的工业级吹风机,一点一点的刷著屋顶太阳能板,直到它们重新乾净这才算把工作给做踏实了。 好在,沙尘暴这样的天气不是天天有,现在一年也来不了几次,听周玉顺这些人说以前沙暴的天气多,后来慢慢变少了,但是今年也不知道是不是邻国那边的情况不好还是怎么滴,从蒙古那边过来的风沙很大,沙暴的天气明显要比上两年多了一些。 顾山是头一年在这边呆著,所以也不知道周玉顺这些人说的对与不对。 但不论是对与不对,沙暴来了顾山也只有忍著,他一平头老百姓哪有本事应对这么大的事。 不管沙暴什么时候来,顾山都没有担心过,蔡瀚文自然也不会担心,因为两个傢伙都閒的蛋疼,除了每天盘算著吃什么,也没什么正事可干。 想想看,两个閒的蛋疼的人,还住在这样的荒郊野外,连手机信號也没有,他们最喜欢的活动是啥? 那肯定是家里来客人了,这下就能理解为什么以前游牧民族一般对於客人都很热情了吧,就是因为平常也看到什么人,突然间有个人冒出来到自己的眼前,那肯定要好好招待啊。 正是因为这种心理,顾山和蔡瀚文知道马上潘长林要带著他的同事过来的时候,便决定好好招待一下两位客人。 蔡大厨亲自擬定的菜单,並且亲自採买,不光准备到时候宰家里一只羊娃子待客,还准备了上好的黑猪肋排,牛肉牛肚什么的。 这些唯一缺点就是不新鲜,虽然现在边彊的温度也不是太高,也就二十来度的样子,但鲜肉那肯定是不能放在外面的,只能放在冰箱里。 至於新鲜的蔬菜,那更是如此。 那边订好了日子,四方村的平东升过来通知了一下,顾山和蔡瀚文便老实的等著。 今天就是潘长林过来的日子,一大早起来,蔡瀚文便开始准备了起来,把肉拿出来解冻,该燉的燉上,该燜的也燜上,反正估算是客人什么时候到,差不多点就可以开吃。 干活? 干活哪比的上吃饭重要! 反正不知道別人家是怎么滴,顾山和蔡瀚文身上那种鬆弛感,已经有七八分地道的边疆味了。 至於差的地方,估计也就剩时不时的就能开心的跳起民族舞来了。 潘长林一行人到的时候,差不多已经到了中午,这里的中午並不是指內地的那种十一二点,而是两点左右,这时候一般是这边吃午饭的时间。 真不是潘长林卡著饭点来蹭饭,而是这边的地方大,隨意一走走就得从小时算起,空间的概念完全和內地不一样。 內地哪有一个县城能离著自己的省会上千公里的?在边疆这边的几个省你都能见到,像这样的县城还不是一个两个的。 听到了外面的动静,也就是靚仔和歌神的怒吠声,顾山两人就知道有人来了。 两只狗子非常机敏,无论是人还是別的东西,开始靠近这边的时候,它们就会发出吠声提醒自己的主人,如同家里有了两只超视距雷达似的。 听到动静,顾山和蔡瀚文两人一起出来,站到了门口,向著省道的方向张望了过去。 在天与地的交接之处,冒出了两个小点点,不仔细看的话还看不太清楚。 “哟,两辆车啊”顾山手搭在眉弓上,向著远方眺望了一下,看清了向这边驶过来的是两辆车子,便来了一句。 蔡瀚文也看到了:“嗯,看来不止两三个人,亏得咱们准备的东西多,要不是让人笑话了”。 顾山没有搭这话,继续向著车子驶来的方向张望。 等著车子越来越近,顾山看到前面一辆车子是周玉顺的车,后面一辆车子顾山没见过,並不是周玉顺住的四方村的车子。 但不论是谁的车,现在这架式肯定就不是两三个人的局了,最少也得是五六个人,要不然怎么可能分两辆车。 等著车子越来越近,顾山和蔡瀚文两人脸上也开始绽放起了笑容,別误会,迎客自然是要笑眯眯的,总不能哭丧著脸吧,那不是噁心人嘛。 等著两辆车到了门口,顾山这边上前一步。 “车子就停在门口吧!” 第一个从车上下来的是周玉顺,他张口衝著后一辆车子上下来的小伙子说道。 顾山看了一下从车上下来的小伙子,便確定他並不认识人家。但虽然不认识,但顾山从小伙子的身上依稀嗅出了一点体制的味道。 就在顾山琢磨小伙子的时候,两辆车上的人陆陆续续的下来了。 果然如顾山估计的那样,人还真不少,除了周玉顺和潘长林这两人之外,还有五个人,其中一个看起来就像是个学者模样,不用问这就是潘长林的同事,那个搞水產的教授了。 站在这位教授身边和顾山差不多大的,一脸书生气的估计就是这位教授的学生。 另外三个人,身上都有一点体制的味道,可以看出来以一个三十岁的中年人为首。 “顾老板,介绍一下,这是你们县的乔万安县长!”潘长林站定了之后,便开始给顾山介绍了起来。 头一句就把顾山弄的有点懵,他不明白自己这位父母官怎么突然间一下子闪现到了自己的面前? 不过不明白归不明白,人都来了,顾山也不能把人往外面赶啊,於是连忙上前伸出手,嘴里不停的道著欢迎欢迎。 乔万安握住了顾山的手轻轻的晃了一下笑著说道:“顾先生,没有先通知你,今天我做了一回恶客!” “哪里哪里,平常请都请不来呢”顾山连声又道。 客气话也是实话,顾山就是个平常小嘍囉,他哪有本事请一个县长到自己家里来转悠。上学的时候粪土万户候,到了社会上才知道,別万户候了,普通人想见个实权的都得找门路,就算你找了人家也不一定搭理你。 乔万安並没有什么架子,笑呵呵的说道:“听到李教授说了要过来看看你养的鱼,我便好奇一起跟过来了。真没有想到,咱们这地方居然又出了一个好项目啊”。 乔万安为什么会过来,这事儿其实也巧了,他也是刚刚得到的消息,而得到消息的途径就是跟著潘长林过来的谭裕华教授。 首先呢,乔万安並不是本地干部,他是沿海派过来的援边干部,经济发达地方过来的干部到边来任职,自然是要提升这边的经济水平,而且他们自身的素质水平那肯定是相当不错的。 更何况乔万安还是在东部最有活力的地区选拔出来的,对於经济的敏感性,还有业务的自觉性那都不是这边本地干部能比的。这倒不是懒不懒的问题,而是眼界的问题。 谭裕华和乔万安的相识,也是因为找项目,乔万安想把县里的经济发展起来,那就得找项目,找適合县里的项目,不论是工业、农业还是旅游业,乔万安要做的就是把县里的经济搞上去,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不光要把县里的经济搞上去,还要把人民的钱袋子充起来。 有这想法,突然间今天听到谭裕华说要到这里看看一户人家养大黄鱼,乔万安要没这敏感性,东部省份也不会派他过来了。 就这么著,乔万安今天就跟著谭裕华几人一起过来,看看这边的情况到底是怎么样的。 顾山也没有多想,既然人都来了,那就看看唄。 和乔万安客气了几句之后,顾山又和谭裕华教授寒喧了起来。 “要不先吃饭吧?” 顾山想引著眾人先进屋里吃饭。 谭裕华这时候却摆了一下手,笑著说道:“还是先看看你这里鱼的情况,我听老潘说养的很好,都到了跟前了,不亲眼看一看吃什么都不香”。 顾山听后下意识看了一下潘长林和乔万安,尤其在乔万安的身上目光多停了几秒钟,等看到了乔万安的反应这才准备下一步的话语。 没办法,在社会上混的时间久了,养成这样的习惯看人下菜。 “吃饭什么的就算了,正事要紧!”乔万安现在一点吃饭的心思都没有,他对於鱼情的关心甚至超过谭裕华这个专家。 乔万安以前工作的省份,就有海水养殖大省强省,海边嘛,养点海產什么再正常不过。不过以前乔万安的注意点主要在高科技这一块,养殖业並不是太熟,主要是因为他以前工作的地方是省会城市,涉及不到养鱼这种事。 但现在不一样了,农林牧渔才是他的工作重点,也是县產业的突破点,由不得他不重视。 “那行!” 顾山一见,潘长林也同意了,於是便带著他们直接往湖边去。 到了湖边上,新问题来了,那就是小船装不下这么多人,这小船最多也就能装下四个人,现在这里的人有点多。 不过很快,四人就挑出来了,顾山、乔万安、谭裕华还有谭裕华的一个学生,至於潘长林和剩下的人,就都在湖边站著吧。 第54章 专家认定的好鱼 “还是我来吧!” 拿了探网到了船边上,顾山发现划船的位置已经被谭裕华的学生给占了,於是他便出声和人家客气起来了。 “没事,放心吧,我的船划的很好的,你还是给老师和万县长专心做讲解吧”这位学生笑眯眯的说道。 听到这话,顾山便不再和他客气,把探网掛到了船舷边上的架子上,坐稳当了。 见到顾山坐稳当了,学生开始划动了桨。 还別说,这位的划船水平还真的挺好,比顾山要好上太多了,首先人家这船划的稳当,不像是顾山划的时候船有时会一衝一衝的,这就是使力使的不稳有的时候力大了有的时候力小了。 “看,这边就能看到了!” 离岸差不多有五十多米,坐在船头的谭裕华便扶著船舷,伸著脑袋向著湖水里开心的指了起来。 顾山伸头看了过去,只见一群小鱼苗在水里这么一闪,便消失在了视线中。 小鱼苗的游速很快,一般来说不注意看的话,都不太容易看到,谭裕华这边一低头就看到了,让顾山有点佩服他的眼力劲儿。 “怎么样?” 乔万安听后立刻问道。 此刻的小鱼苗並不是金色的,从人面看是灰不溜丟的,身上有类似乎黑鱼的那种斑,看起来还有点像蝌蚪,前面的脑袋大大的肚子也大大的,身后拖著一个细尾巴。 个头也不大,就只有一截半的手指头那么长。 这么一点大的东西,眼力不好的话还真的不太容易看的到。 “活力很好,游速很快”。 说这话的时候,谭裕华脸上情不自禁的露出了喜色。 看到谭裕华脸上的表情,乔万安也跟著高兴了起来。他真没有想到,自己今天隨口那么一问,居然让他遇到了这种事情。 同时,乔万安心中又想到,自己是不是该在县里再摸一下底,本县有人养大黄鱼了,自己居然一直不知道,这明显是自己工作出了问题呀。 谭裕华这时候目光再没有从水中移开,不光是没有移开,身体还不断儘可能的往湖水里探,似乎想把身体浮在湖面上似的。 “小心!” 顾山看到现在谭裕华的模样,下意识伸手拦住了他,生怕这傢伙一头扎进湖水里,虽然现在气温不错,但是人扎进湖里总归不是好事。 谭裕华直接伸手推开了顾山,目光却没有看向顾山,而是继续盯著湖面:“没事,你不用担心,我心中有数,平常练出来了”。 作为一个研究水產的学者,谭裕华哪里会这么容易就栽水里去,年青的时候常栽,现在嘛歷练出来了,技术上一个档次了,对於普通来说有点危险的动作,对於他来说再正常不过了。 听到他这么说,顾山只得把手缩回来,不过並不太放心,依旧带著一点小心,准备隨时捞这傢伙。 隨著木船越往湖心去,船底下的鱼个头也渐渐的大了起来,只不过很快又看不到大黄鱼了,原因也很简单,大鱼都藏在更深的水面下了。 “怎么看不到鱼了?”谭裕华衝著顾山问道。 这话问的顾山一愣,心道:大哥,你是专家啊,你问我? 不过,顾山还是回答道:“现在水比较深了,鱼都藏在湖水底了,这里的水差不多有几十米深”。 这时候乔万安接口说道:“嗯,这边可能得有三四十米深!” 顾山听到这话,更好奇了,望著乔万安心道:你是怎么知道的?我都不知道自己家里这湖有多深! 乔万安並没有注意到顾山脸上的表情,他继续和谭裕华说了起来:“以前这边是矿坑,这边大大小小的有四五个矿,记载是从宋代的时候就开始采了,到了清中的时候矿就已经採光了,最后就形成了这几个湖,又因为雨水地下水等原因,把周围土壤里的矿物质等冲刷到这边,最终形成了这几个湖……”。 作为县长,乔万安在上任之初就对县里的地理环境有了比较深的了解,这么大的几个湖,他自然是不可能不解的,只是他也没有想过,这湖水居然能养出大黄鱼来。 別说他了,如果不是亲眼看到,谭裕华都不太相信,大黄鱼能在这样的条件下生存,而且还生存的挺好。 谭裕华可不是顾山这种门外汉,顾山养大黄鱼纯是老天爷给面子,说的难听一点就是瞎猫碰到死耗子。 顾山哪里懂得养鱼,也就是这俩月恶补了一些养鱼的知识,就算是这样依旧是门外汉。 但门外汉归门外汉,有些人老天爷追著赏饭吃,你就一点办法都没有,命中该有这门富贵你说怎么办?拦都拦不住! 谭裕华不一样,他是边疆这边养殖项目的专家组成员,当初这个项目开展的时候,就挑过很多的鱼种,像是大黄鱼这种高价值的鱼类自然在候选的项目中,不过后来发现它並不適合,很自然的就放弃了。 不適合的原因也简单,那就是这边的咸水湖不是融氧度不够,就是盐度不合適,当然,这些条件可以改变,钱就是了。 除此之外,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就是,大黄鱼是肉食性鱼类,吃的杂,但是它可不吃水草,所以这玩意养起来成本也是个问题。 顾山巴巴的在旁边听著两人聊,这情况有点尷尬了,人家两人聊湖,聊的还是他的湖,他居然都不知道这湖是怎么形成的。 不过,並不影响顾山的心情就是了。 自打欠的帐不是大问题之后,顾山的心境一直就挺平和淡定。 “弄一些上来采个样可不可以?” 聊完了,谭裕华衝著顾山问了一句。 顾山道:“那有什么不可以的,要不要我敲一下船舷?” “不用,不用,我自己来!”谭裕华听到顾山同意,他伸出手,拿起了放在架子上的探网,直接以探网的柄敲击船舷。 咚~咚咚!咚~咚咚! 谭裕华敲起来比顾山敲的有节奏,听起来居然还有点悦耳。 隨著谭裕华的敲击声,慢慢的水底上便开始显出了鱼群的身影。 隨著敲击声继续,船下的鱼群也越聚越多,渐渐的开始绕著船开始打起了圈,很快围著船形成了鱼眼,並且鱼眼越来越大,无数的黄金开始绕著船游了起来,並且游速也似乎越来越快。 顾山已经不止一次看到过这样的状况了,开始的时候很激动,后来看著习惯了也就觉得平常了,根本就没有背著一腚债,都快被逼的要自掛东南枝,看到这玩意的时候那种惊喜感了。 “嘿,个头不小哇!” 乔万安此刻眼睛死死的盯著湖面下的鱼群,眼神中开始放著光。 谭裕华更是没有注意到乔万安的话,他此刻已经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了湖面下的鱼群身上,並且时不时的还呢喃几句。 声音太轻,说的什么顾山没有听清楚。 不过两人的表现,让顾山心中暗笑:瞧你们俩这没见识的样子,不就是鱼群么,有什么好看的! 別人如此目光看著这些大黄鱼,尤其像是谭裕华这样的专家,让顾山的心中涌起了一种莫名的满足感,特別是谭裕华脸上那种惊诧,惊诧中带著满满的不可思议,让顾山觉得如同夏日饮一了杯蜜雪冰城,还是別人的掏的钱请的客! 美……滋滋冒油的那种美哇! 就在顾山心中暗自得瑟的时候,谭裕华抄起了手中的探网。 让顾山没有想到的是,谭裕华这模样,看著像是手不能提四两重的傢伙,用探网的时候居然快似闪电。 这么说吧,顾山只觉谭裕华的手在自己眼前这么一晃,自己还没有反应过来呢,一条大黄鱼已经被探网捞出了水。 还在挣扎的大黄鱼拼命蹦著,带著探网的网兜子都抖如筛,这活力让谭裕华脸上又添了几分欣喜。 探出手抓住了鱼,谭裕华仔细看起了鱼。 大黄鱼此刻已经不动了,彻底死透了,大黄鱼离开水之后,因为气压的原因,鱼膘炸破就死了。而刚才这条大黄鱼挣扎的很厉害,可能炸膘更快更猛,所以只是这么一会功夫,整条鱼就死翘翘了。 给人的感觉就是上一秒还在玩极限运动呢,下一秒就躺进了太平间。 “这鱼怎么养的?” 谭裕华看到手中的鱼,只见它鱼鳞密实有序,一点也不见养殖大黄鱼的凌乱,整个鱼身也是相当修长,不像是一般养出来的鱼肥肥胖胖的,顶著一个大肚腩。 更出色的是鱼的嘴巴,隱隱有一种红润感。 再看看贴在鱼身的鱼鰭,几乎就快能靠近鱼眼了,而且鱼鰭的形態也好,修长中带著一点锋锐。 顾山故作扭捏状:“这个……这个!就是平常正常养啊”。 听到顾山这么著,再看到顾山的模样,谭裕华直接乐了:“是我的不对,这事不能问的,我明白,我明白!哈哈哈哈”。 听到谭裕华这么说,顾山冲他又笑了笑,以示自己的歉意。 这小操作,让顾山心中又自得了一下,觉得自己的演技又精进了。 “鱼养的好哇!还真想不到,真想不到,想不到!”谭裕华衝著旁边的乔万安连说了三句想不到。 乔万安一听,眼睛立刻亮了起来。 第55章 捧金碗要饭的主 乔万安望著谭裕华,请教道:“谭教授,你给我说说,这鱼好在哪里?” 谭裕华此刻谈性也上来了,以前往沿海考察鱼种的时候,他就摆弄过大黄鱼,这么说吧和沿海不少养殖海鱼的老板都成了朋友。 所以他对於大黄鱼可以说是相当了解。 谭裕华拿起手中的大黄鱼,送到了乔万安的面前,开始依次讲述了起来。 先拨了拨鱼鰭:“看黄鱼好不好,现在主要参照的就是野生黄鱼,黄鱼是不是野生的主要有三个方面,第一就是看鱼鰭,这东西是用来划水的,越大越长其实就反应鱼的运动量,养殖的黄鱼一般鱼鰭盖不住眼睛”。 说的同时,谭裕华拨了一下鱼鰭,让手中的鱼鰭贴进鱼眼,现在手中的鰭並没有盖住鱼眼,但是已经伸到了鱼眼的一小半。 放下鱼鰭之后,谭裕华又掰开了鱼嘴,让乔万安看了一下鱼唇:“注意一下,野生的黄鱼鱼唇是红色的,这种红还是很艷的那种红。养殖的黄鱼鱼唇是黄色的,或者就算是红色,红色中也会带著一点黑色,不是红艷的色彩……”。 “最后一步就是看鱼鳞了,养殖出来的鱼鳞是杂乱无章的,但是野生的鱼鳞是非常整齐的,要是有两条放在一起对比一下就可以很好分辨出来,现在这一条鱼鳞已经相当整齐了,要不是內行人,差不多都能拿来当野生的大黄鱼来蒙人了”。 谭裕华一边说一边赞起了手中的鱼,不光是解释了一下如何辨鱼,还提了提大黄鱼的习性,还有现在的市场行情。 顾山这边也竖著耳朵听,对於顾山来说这知识也是非常新的,书本上的东西总不如专家讲来劲,更何况谭裕华的口才还不错,敘述的不无聊。 谭裕华说罢,衝著顾山问道:“你的养殖场下一步是什么打算?” 这话一下子把顾山给问住了,顿了几秒钟之后,顾山这才回答:“有什么打算,卖鱼啊!” 此刻顾山心道:我这里还欠著一腚的帐呢,我能有什么打算,总得先把帐给还的差不多了吧。再说了,现在湖里就有鱼,又不辛苦,打算什么打算啊,躺平不好么。 【记住全网最快小説站101??????.??????】 顾山这段时间估算了一下,如果湖里的鱼没出什么问题的话,三五年的功夫就能把所有的帐给还完,那接下来,嗯!好好过日子就是了。 以前在海都的时候,顾山和大多数人一样,想获得一个社会符號,所谓的成功者,换个词叫有出息的人。 而顾山也真的算是混出了一点名堂出来,海都买了房,收入也不错,但是付出了多少时间和健康的代价,只有顾山自己心里最清楚,喝不完的酒,陪不尽的笑脸,端起的酒盅都要比別人矮上一截。 那时候觉得没什么,在海都谁的生活不是这样?忙忙碌碌的把自己折腾的跟狗一样,不就是为了养家餬口的几两碎银子嘛。 城市人最怕的不是忙成狗,而是哪一天你不忙了,连狗都没有当了,那就只剩下绝望了。 顾山之所以这么努力,一是想当条有尊严的狗,二是就算是哪一天没狗可当了,口袋里还能剩下几两防身的银子。 但在这里住了这些日子之后,顾山对於生活的態度发生了很大改变,这里的人挣的钱也不多,不是那种每家都有上千只羊,上百头牛的,但是他们身上却有一种对於生活的豁达態度。 给顾山感受最深的是,赶大集,如果集上有人跳舞,那很可能就会发展成一个舞会,认识的,不认识的,男女老少都能加入进来,每一个人的脸上都能洋溢起那种发自內心的欢愉,这是顾山在海都那边很少能感受到的。 嗯,现在顾山可以很自信的说,他喜欢这里,喜欢这里的人,喜欢这里的生活。 所以谭裕华问顾山下一步打算,其实顾山心中最想说的是:没啥打算,车到山前必有路,过分操心以后的事情做什么。 不过,心中可以想,但话不能这么说,你这么一说,不是谁都知道你不想上进了? 就算是內心真不想上进,你也得装一下子要上进吧,这样的话你才能更好的融入到世俗大眾中去。 社会性动物的人类,谁敢说自己没有偽装。 “没了?” 等了小半天,谭裕华也没有等到顾山下面的话,他是真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年青人一句卖鱼就把自己给打发了。 年青人谭裕华见不过不知道多少,几乎个个都有野心,就算是干个水產,干个养殖,谭裕华也知道这些年青人的心中,也是有想上市的心,想做首富的梦想。 怎么眼前这个怎么看怎么不像是年青人,瞧这意思居然有点像个社会閒杂人等。 “现在就这点家业,想什么都白搭!” 和谭裕华这边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如同张飞拿耗子似的对视了一会儿之后,顾山嘿嘿一笑,装出了一丟丟的靦腆。 谭裕华重重的嘆了一口气:“你这不是捧著金碗要饭么!” “什么碗?!”顾山好像没有听明白。 金碗?老子差点被人追债追成狗,你跟我说这是金碗?就算是金碗,那还不得一斤一斤的鱼卖? 谭裕华这时候又看了看顾山,见他似乎真的不明白,顿时就觉得无语了。 看到谭裕华的样子,顾山觉得自己似乎是明白了点什么,张口义正严辞的说道:“谭教授,以次充好的事情不可不干!” 顾山以为眼前的教授变成了叫兽,让自己拿现在的鱼当成野生的鱼卖给一些小白,立刻表现出自己的正义立场。 当然,说是这么说的,要是郭延楷要乾的话,同时乐意带老顾多分点钱,也就是提高一点进价,顾山才不管这破事呢,总之,老子是不干这事的,谁想干那就干,別忘了分老子好处就行了。 谭裕华听后更加无语了,他现在真是没有嘴说眼前这小子了,你说他不懂黄鱼吧,他能把黄鱼养出来,而且养的还相当好。 这么说吧,谭裕华到现在见过养黄鱼的,就没有人比眼前傻小子养的再好的。 你说他懂吧,他这一看就不知道现在大黄鱼养殖行业实际情况:打今年年初开始,很多养殖户中的大黄鱼就出现了各种病害问题,当然这情况也不是现在才有的,养殖户怕的就是病害,老话说嘛,家財万贯,带毛的不算嘛。 如今养殖黄鱼常见的病害有本尼登病、內臟白点、盾纤毛虫、刺激隱核虫、虹彩毒病这些,以前这些病也都有,但是从今年开始,这些病害是接二连三的发生,已经严重影响到了整个行业。 这么说吧,今年的养殖大黄鱼价格肯定会上涨的,预测最少每斤能涨到四五块,这是最少。 不说別的,只说谭裕华认识的几位老板,减少最少的也在两成左右,这还是目前的情况,真到了春节前上市的时候,情况依旧难以预料。 反观眼前这小子养的黄鱼,谭裕华这个专家一看就知道鱼精神,一点也不像是养出来的鱼,对於是一个水產专家来说,那可就属於大惊喜了。 瞅著眼前这傻小子的模样,谭裕华把到了嘴边的话又给咽了下去,因为他知道,说了也白说,这小子不会明白的。 “这样吧,我们学校可以向你提供技术支持,帮著你拓展大黄鱼养殖產业,你看怎么样?”谭裕华问道。 顾山听了有点懵,想了一下说道:“谈这事有点早,要不现在咱们先回去,吃了饭再说?” 不是顾山不乐意,而是他觉得自己这边也没有怎么样,確切的说也没什么技术,放到人家专家的面前,那不是漏了馅? 谭裕华並没有这么想,他哪里会知道眼前这小子就是纯碰运气才养成的鱼,他只觉得眼前这小子似乎是想问自己要好处。 不过谭裕华並不恼,现在眼前的小子养成了,就比如说人家事都干了七八成了,你凑进去想分点东西,那可不得给人一点好处么。 这可真是误会顾山了,这小子根本没有想到这一茬。 於是'知趣'的谭裕华並没有再提这个事,向顾山请求再捞了一些小黄鱼苗之后,大家回到了岸边。 回到了院子里,蔡瀚文的饭已经准备好了,於是大家一起吃了一顿。 吃完后,也没有提鱼的事,潘长林这一拨人就这么急吼吼的来,又急吼吼的离开了。 顾山也没有多想,他现在也不琢磨求人投资了,所以脑子自然放了假,继续和蔡瀚文两人凑在一起,每天盘算著吃吃喝喝,小日子过的跟神仙似的。 日子过了没几天,吃完饭的顾山正骑著小金绕著圈消食呢,远远的看到地平线上一辆车子拖著烟尘往这边奔了过来。 顾山一开始以为是蔡瀚文回来了,结果等著车子离的近了发现根本不是,今儿早上,大厨蔡瀚文又去採购去了,以前顾山还会跟著去,不过现在他没兴趣了,反正大厨做什么他吃什么就是了,跟著买菜没那必要。 不是蔡瀚文回来了,也不是四方村的人,越驶越近的是一辆他从来没有见过的车子。 为啥这么確定?因为来是一辆陆巡,附近的几个村子都没人开这玩意儿,原因嘛大家都知道,太贵,一般农民哪里买的起这玩意儿。 第56章 你的命真好哇 陆巡的年纪有点大了,並不最新款,而是五年前的款式,为什么顾山会知道,那原因就简单了,哪一个男人能抗的住车的诱惑,上大学的时候,顾山就知道什么陆虎发现、日產途乐、丰田陆巡这些玩意了。 当然,知道归知道,买不买的起那是另外一回事,因为顾山不知道心中立下过多少次誓,等有钱了要弄一辆,到现在还没有实现这个愿望,倒是过了一回皮卡的癮。 车子驶的很快,没有一会儿就在顾山的身边停了下来。 车上走来一个年青人,年青的有点过份,也就是二十来岁,看起来和顾山差不多大,中等身材,穿著行政夹克,看起来像是混体制的。 小伙子看起来不像是汉族,浓眉大眼深目高鼻,而且头髮也是带著自来卷。 当然,顾山不能確定,边疆这边有些长这样的也是汉族,有些长的像汉族的也可能是少数民族,这里是多民族杂居嘛,这样情况不是什么太稀奇的事。 因此顾山不能確定。 “顾山顾先生么?”年青人看到顾山便张口问道。 顾山这时候已经从马背上下来了,不管认不认识,站在马背上和人说话有点不礼貌。 “请问你是?”顾山见人家伸出手,和人握了一下之后问道。 “我是乡里的干事,我叫卡德尔”小伙子听后立刻介绍起了自己。 卡德尔的意思大约是强大的,逛大集,或者叫巴扎久了,这些名字什么意思大体也知道一些了,像是艾力就是祟高的,法鲁克是胜利等等。 从这个事,顾山觉得这人可能刚走上工作岗位不久。要是社会上混久了的,哪里会让自己这么问名字,早就自报家门了。 而且听名字,顾山也確定了另外一件事,那就是这个叫卡德尔的小伙子家里十有八九不差钱。 明摆著的嘛,家里有一辆陆巡代步的年青人,要是只凭死工资,连油钱都挣不回来。 这儿的本地人,有生活一般的普通人,也有不少有钱人,像是家里衬著几千亩甚至能有上万亩牧场的,家里开工厂的,差不多和內地一样吧。 “你好,走,进屋说去”顾山虽然有点好奇乡里的干事找自己干什么,不过人家登门了自己也不好把人晾在外面,於是邀请卡德尔进屋里聊。 卡徳尔也没有客气跟著顾山进了屋,顾山这边给卡德乐倒上茶,又把点心盘子端上来,便算是有了点待客的样子。 这边待客,尤其是少数民族待客那是相当隆重的,別说待客了,很多人家平常桌上就能摆上十来盘子点心乾果,甚至有些能到三四十种,就是这么夸张。 顾山这里没那条件,只能简单一点,茶水配上几个常见的乾果,像是干枣、核桃、饊子什么的凑个数。 卡德尔也没有在意这些,直接说道:“乔县长让过来和你沟通一下,看看一周后也就是十六號有没有时间,要是有时间的话,他想带著县里的几位专家领导过来看一看你这边的情况”。 乔万安人家是父母官,说的难听一点顾山还得在人家的手下混日子呢,人家要过来他哪里能傻到拒绝,更何况人家这边还亲自派人过来商量日子,已经很给面子了。 顾山可是见过官威的,以前遇到过直接打电话通知的,来的时候通知你几小时后到你那边,不管你在哪里,就算是飞也要几小时后飞到地方,有些人哪里会考虑你方不方便,有的时候职位越小,官威越大。 “可以,我没什么事情”顾山答应的很乾脆。 卡德尔又说道:“你把材料准备一下”。 “嗯?”顾山有点懵。 看到顾山脸上的表情,卡德尔解释说道:“县里有农业扶持资金扶持项目的,乔县长准备把你的项目列上去,让我和你说把资料准备一下……”。 听到这话,顾山有点抓挠了,他不知道这玩意怎么弄啊,听上去好像是自己能拿到一点钱?但这扶持资金是怎么操作的,他哪里知道啊。 卡德尔也是有备而来,从身边的包里掏出了一个本子,就开始和顾山讲了起来。 通过了解,顾山这才知道,所谓的扶持资金是乔万安带过来的帮扶资金,发达省份支援边疆嘛,总不能口头支持,带点钱过来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说实话,以前顾山在海都的时候只听说过这种资金,从来没有享受过,別说去申请了,想都没敢想,像是这种不追求效益的,还不用还的钱,哪里轮的到顾山这种人惦记。 “这……”。 突然一下子享受这种待遇顾山有点不知所措了。 就在这时候,院子门口响起了喇叭声。 顾山站起来衝著卡德尔说道:“等等,我去开下门!” 蔡瀚文这小子回来了,正在门口按喇叭,让顾山开门呢。 至於为什么他不下车自己开门,大厨,而且还是有手艺的大厨不得有点派头啊!什么事都自己干了,不使唤一下顾山,那怎么愉悦蔡大厨自己的身心! 就这么著,顾山到了门口,还听到蔡大厨不爽呢。 “这么慢,在屋里干什么!不会是干见不得人的事吧?” “有客!”顾山没好气的冲他来了一句。 门一打开,蔡瀚文看到院子里停著一辆陆巡,这才知道家里真是有客。 开了门,顾山便回屋里继续和卡德尔谈几天后的事情。 明显卡德尔是有备而来的,把顾山要准备的东西直接列了一个单子,也不麻烦,就是公司执照什么的,还有养鱼的一些大致的情况。 其中顾山能提供的,也就两三样,都挺简单的,就是复印就行了,剩下的东西都是要专家来评审的。 过了一会儿,顾山见蔡瀚文进来,又把蔡瀚文介绍给了卡德尔,毕竟现在蔡瀚文也算是边澣公司的员工,这事儿他也有权知道。 三人在一起又聊了十分钟后,卡德尔便告辞了。 顾山和蔡瀚文送卡德尔一直到了门口,等著人家的车子开出去好几十米这才转回来。 “你干什么这么看著我?” 回来之后,顾山进了屋,正准备躺下呢,发现蔡瀚文这小子跟在自己旁边,跟著就很奇怪了,因为一般蔡瀚文不是在厨房就是在自己的宿舍,从来没有跟著顾山像这样追到屋里来。 更何况现在看自己的目光也有些奇怪。 不是那种猥琐的奇怪,而是那种类似乎发现新大陆的奇怪。 “干什么,没见过帅哥?”顾山打趣的问道。 蔡瀚文又上下打量了一下顾山:“让我好好看看你,我发现你是不是和运气女神有一腿!” 听到蔡瀚文这么说,顾山有点摸不著头脑了,张口问道:“这话从何而来啊?” “我爸说你这个人有运道,我以前还不相信,但今天一看你果然有点运道!”蔡瀚文依旧是一脸惊嘆的盯著顾山。 顾山被他看的有点毛,而且也不確定这小子说是好话还是反话,於是说道:“有话就说,有屁就放,要不然我要去刷马去了”。 看顾山要走,蔡瀚文一把揪住了顾山,把他按坐了下来。 “你知不知道刚才那资金是什么资金?”蔡瀚文问道。 “废话,人家卡德尔不是说了么,就是扶持资金,现在的问题是能不能拿到还是个问题呢,你高兴个什么劲儿”顾山说道。 听到这话,蔡瀚文用一种看二傻子似的目光望著顾山:“你……真是没文化啊,这资金你知道有多牛幣!” “不就是不用还么”顾山试探著问道。 蔡瀚文听后把这资金大至的情况和顾山说了一下,这下顾山才知道,这资金海东省的省会余兆市自筹,扶持余兆科技创新公司的资金,一向以大投入,少干涉闻名,正因为这样的宽鬆条件,吸引了一大批海外高科技人才到余兆开办企业,经过十多年的发展,现在余兆市在尖端科技企业赛道上,不说全国一枝独秀,那也是鲜有敌手。 “你知道这资金孵化过哪些企业么?” 说著蔡瀚文把资金扶持过,现在长成大树或者独角兽的公司这么一数落,顾山就有点愕然。 “我是个养鱼的,跟这些公司搭么?”顾山问道。 “所以我说你和命运女神有一腿啊,这好事能被你遇上”蔡瀚文说道。 顾山道:“还只是申请,成不成还两说呢,你也別想的太多!” “我想个屁啊,我是个打工的。走了!”蔡瀚文说罢站了起来。 顾山没有动,他以为蔡瀚文是说他自己要回他屋里去。 谁知道这小子望著顾山说道:“走啊,还坐著干什么?” “上哪?” 蔡瀚文道:“去路边上,我买了几棵树!让他们送到这附近,到时候我过去接他们”。 “什么?”顾山觉得自己脑子又不好使了。 “买的树,你不是去镇子上买菜的么?” 现在顾山觉得自己跟不上蔡瀚文这小子节奏了,买羊一买买十几只,买草料论车买,现在又买树? 买树做什么? 顾山这时候才反应过来,於是问起了蔡瀚文。 “空空落落的多难看,买点树装饰一下嘛!”蔡瀚文说道。 听这话,顾山差点一口老血喷出七米远:“买树我用的到你!” 第57章 你要这时候种树? 蔡瀚文得意的说道:“你有我的运气?我跟你这么说吧,这次我买的树全都是大树,七八棵一共才不到四千块钱,你就说便宜不便宜吧!” 说著蔡瀚文打开了手机,把树的图片划给了顾山看,一边划一边还很得意,脸著就差写著:你来表扬我,快点表扬我,我有点忍不住了! 顾山被他弄的是七孔生烟,张嘴大口重重的吐息了两口气。 “在我打死你之前,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顾山平復好了自己的心情衝著蔡瀚文说道。 蔡瀚文笑道:“你说!” “现在几月?”顾山继续问道。 “九月啊!”蔡瀚文一点犹豫都没有,直接报出了今天是几月几號。 顾山见他这说的这么麻溜,又问道:“你那告诉我植树节是哪一天?” 蔡瀚文见顾山问植树节立马挠了挠头,想了一下发现自己的脑瓜子是空的,於是试探著问道:“你说是哪一天?” 蔡瀚文还真不知道植树节是哪一天,他没有这样的慨念,以前小时候是知道的,不过这知识很多年不用又给扔了。 这下顾山是真没有办法忍了,抬脚就衝著他的腚上招呼过去。 但蔡瀚文很机灵,顾山抬脚的功夫,他的人就已经闪到了一边,別说被顾山踢到了连他的衣襟边都没有沾到。 “有话好好说你踢我干什么,不知道植树节就该被踢啊”蔡瀚文抱怨说道。 顾山开始捋袖子了:“我踢你不是因为你不知道植树节,是你一点生活的常识都没有,现在九月份你跟我说种树?植树节是三月十二號,春天,春天,大哥!你听说过哪一家种树的时候选秋天的。 你跟我说现在九月份你买树要种?!你自己说,我该不该踢死你……”。 这下子蔡瀚文反应过来了,他一个公子哥哪里会知道这些,想一出是一出,看到有人卖树特別便宜於是欢天喜地自然而然顺手就把这个便宜给占了。 “我说怎么这么便宜呢,原来是这原因!” 听到这小子嘟囔,顾山连火都不想发了,没办法,自从脸皮厚了之后,小子……算了,顾山是真拿他没什么好办法了。 树不要皮必死,人不要脸无敌!现在蔡瀚文就时不时给顾山开个大无敌,气的顾山肝儿疼。 死猪不怕开水烫啊,你能怎么著,总不能真的干掉他吧,这么干犯法! “这边一般十一月份气温就进入零下了,现在九月份,满打满算一个半月的时间,你就能指望树把根扎下?”顾山白了他一眼,用事实懟了他一句。 蔡瀚文想了一下说道:“哎呀,我真没有想到这一茬。要不这样吧,钱从我的工资里扣行了吧”。 【记住全网最快小説站101??????.??????】 “以后別自作主张买东西,要不然你那点工资还不够贴给我的”顾山没好气的说道。 蔡瀚文嗯了一声又道:“那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怎么办,自然是去接货啊,要不然呢!”顾山说道。 蔡瀚文道:“我这是上当了啊”。 “你没有问,人家就是卖树,你自己傻怪谁。好了,出发吧”顾山又道。 “要不咱们不去了?他们该找不到咱们这里来”蔡瀚文试探著说道。 顾山立刻冲他说道:“还不够丟人的呢,几千块就把信用丟了?你信用就值这么点钱,要丟你也要丟大点的地方嘛,这点小东西你不嫌丟人现眼,我可没这么厚的脸皮,走吧!” 这里虽然面积广阔,但地上的人就这么一点点,谁不认识谁啊,张嘴问上几个人就能问出来哪对哪儿了,几千块钱成了赖帐的,丟不丟人啊。 说罢,顾山上了车子,蔡瀚文则是坐进了驾驶室,两人开著车子就往路边上迎了过去。 车子还没有开到呢,那边已经发现一辆小货车在路边等著了。 “来的还挺快的!” 蔡瀚文说道。 顾山懟道:“遇上你这么个二傻子,能不快么”。 两人就这么迎了上去,跟人家聊一两句后在前面开路,卖家开著小卡车跟在后面一路就这么到了院子门口。 “种在哪儿?” 跟著车子过来的是两个大汉,人高马大的那种,但並不凶神恶煞,车子停下来两人就已经麻利的开始卸货,一点让顾山两人搭手的意思都没有。 “还管种?”顾山没想到还有这服务。 “管种,你说种在哪里,我们这边有机器”汉子说道。 顾山问道:“都有什么树?” “这几株是白杨树,还有一株胡杨,一株葡萄,剩下的一株金丝柳”汉子一边说一边伸手给顾山指了起来。 所有的树树根都包裹在蒲包中,树冠上的叶子都已经修剪掉了,只留下树干还有一些树杈。 看到这些树中有一株葡萄树,顾山心里突然间好受了一些,因为別的树这时候可能种不活,但是葡萄树是可以秋冬移栽的。 更何况这株葡萄树还真不小,主干差不多有婴儿的大腿肚那么粗,像是这样一株葡萄树怎么说也能值点钱的。 当然,还得看葡萄的品种,不好吃的葡萄树屁钱也不值。 这么一想,顾山又觉得这葡萄树指定就不好吃,要不然人家也不会卖了。 老话说的好:只有买错的,哪有卖错的。 又一想,反正都这样了,死马当活马医吧,明年开春的时候活不了,正好就可以当柴烧,就当四千块买了几百斤的柴火了。 几百斤柴火卖小四千块,顾山怎么看怎么觉得自己的心在滴血。 顾山这边滴著血呢,没心没肺的蔡瀚文给人家安排起了种树的地方。 “杨树什么的,贴著院子的大门口,对,对,一边三棵,葡萄別种外面,葡萄种院子里,要是长成的话,明年就可以像別人家那样在院子里搭个架子,到时候可以在架子下纳凉”蔡瀚文这边似乎又忘了,现在是什么月份了。 顾山也懒得理他了,现在蔡瀚文的精神状態,怎么说呢,只能说上帝给他关上了门,这小子自己给自己挖出了一条地铁! 就在顾山以为,两个汉子会拿铁锹铁铲什么的挖坑,人家那边直接从车上推下了一个小车子。小车子头上是个螺旋纹的,约三四十公分粗的钻头。 一人推著车子来到蔡瀚文指定的地方,一拉操纵竿,然后又按了按一个钮,钻头便呼呼转了起来,贴著地再把操纵竿这么一按,钟头就像是钻豆腐似的,直接扎进了地里。 一提操纵竿,钻头退出来,地面上就留下了一个约五六十公分的坑。 三分钟不到一个坑就好了,屋前的几个洞总共也没有用多少时间,院子里的坑挖的更快,所有的坑都挖好了,两个汉子搬著树挨个的放进坑里,最后把坑给埋实了。 所有的事情都办妥了,接了钱,临走的时候还一再嘱咐顾山和蔡瀚文两人,千万別忘了给树浇水。 “还挺热……”。 蔡瀚文最后一个情字还没有吐出来,看到顾山黑著一张脸,把情字给咽进了肚里。 “来,让我打一顿!”顾山道。 “又因为什么?”蔡瀚文道。 顾山道:“我原本看到葡萄树还开心了一下,觉得钱买了株葡萄也还能忍,但我一想,咱们这是什么地方,盐硷地啊,这玩意能长出葡萄来?” 蔡瀚文听了反问道:“盐硷地凭什么不能种葡萄?葡萄千万种,万一这株就是能种的呢”。 “我……现在连打你都懒的打了,怕你脸沾到我的手,把傻气传染给我”顾山长嘆了一口气。 “等回家的时候,让家人带你去看看,有没有医院治后天傻子的”顾山说道。 “嘿嘿,这事我错了,我提议到此为止,结束!”蔡瀚文说道。 顾山看了看院子里的葡萄,又看了看外面的树,又嘆了一口气,不过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都结束了,那就不提这事了,反正都这样了,老提还影响心情,不如不提,就当这事没有发生过。 “晚上的时候吃什么?”顾山决定聊点开心的。 蔡瀚文道:“哦,你不提这个,我买了一点牛肉,还有皮牙子,咱们晚上的时候吃牛肉水饺,怎么样,歹不歹?” 一听吃牛肉饺子,顾山开心起来了,连连点头:“这个好,这个好!” “得勒,你去和面,等会让你看看我买的牛肉”蔡瀚文开心的说道。 顾山点了点头,跟著蔡瀚文到了厨房,开始帮著打下手,比如剥点葱蒜什么的。 蔡瀚文则是拎起了今天刚买的牛肉,来到顾山的面前显摆:“瞧瞧,这牛颈肉怎么样,標准的肥瘦相间,七分瘦三分肥,你就说歹不歹吧……”。 虽然蔡瀚文很得意,有点欠打的意思,但顾山依旧对他买的这块肉给了非常高的评价,的確是好肉。 包饺子牛颈肉是最合適的,要是其它的部位价格就高了,而且那些部位不是油多就是油少,油脂多了腻味,少了又不够香,所以挑肉调馅都算是技术活。 绞肉机,顾山说厨房没有,都没人信,用上猛火灶了,还缺这玩意儿,不过蔡瀚文热衷於手剁,说是手剁的馅香。 顾山是吃不出来的,反正也不用他剁,所以他也没有意见,老蔡同志爱剁就剁吧。 接下来两人再也没有提买树的事,真像这事没发生过一样。 两个老爷们凑在一起,就是这样,一个要是没心没肺的,就很容易影响到另外一个。 第58章 送上门来的合作 小饺子一吃上,美滋滋的小日子便这么过著,顾山和蔡瀚文两人的生活已经舒坦到了玩物丧志的程度。 离著卡德尔过来仅仅过到了不到四天的功夫,县里便通知顾山去领了扶持资金,一拨资金五十来万,和顾山的欠帐相比是不值得一提,但是这玩意它不用还啊,也就是说於不多等於白给,只要顾山这边能把这鱼养起来,那这人家这钱就算是孵化成功了。 这么说吧,冷不丁的一下子享受到了这样的扶持力度,顾山时不时想到的时候,良心上都有点过不去。 当然了,这是时不时的,这种时不时可是十天半月,也可能一年两三次,看心情而定。 蔡瀚文这傢伙就更没有谱了,顾山还冷不打的去湖里看看鱼,这傢伙现在很有成为国宴大厨的潜质。 有的时候,顾山望著忙活著做饭的蔡瀚文,心头都嘀咕:要是蔡乔枫知道自己把他儿子带偏成了这样,许诺的第二笔资金也不知道能不能给! 不过,这想法也不是顾山心思的主流,顾山这时候心里唯一要担心的是,两个多月后自家的大黄鱼能不能顺利上市。 ……………… 蔡瀚文从屋子里走出来,看到顾山正往院子外面走,张口问了一句:“干什么去?” 顾山回道:“我去湖里看看鱼去”。 听到顾山的话,蔡瀚文道:“看什么看啊,我发现你这些日子心境有点问题,湖里的鱼你看了是那样,不看也是那样,这样的话你不如不看,至少心情还痛快一点……走跟我去镇子上买点瓜果回来”。 现在顾山时不时就在去湖里看看的行为,让蔡瀚文有点看不惯,顺口说了他一句。 十月份,气温开始有了很大的变化,那就是白天的时候气温还行,到了晚上的时候气温就低了,也就是昼夜的温差大,顾山现在住的地方似乎更加明显一些,白天十来度,晚上都快近零度了,而且很乾燥,有的时候像蔡瀚文时不时的还会点流鼻血啥的。 但这个时候也正好是瓜果上市的季节,时候无数的瓜果会涌上市场,那啥也別说了,这边的瓜果就是俩个字:好吃! 顾山没理他的茬,而是抬脚继续往湖边走。 “你这人怎么不听劝呢!”蔡瀚文今天不想一个人去镇子上,想拉著顾山一起去,於是小跑了两步准备追上顾山。 追到了门口,突然间见前面的顾山停了下来,蔡瀚文差点没有剎住撞到顾山的身上。 “你干什么……咦,有人来了?” 看到顾山望向了省道的方向,蔡瀚文扭头瞧了过去,这一看便看到远远的有个小黑点点向著这边驶了过来。 “谁啊?” 等车子走的近了一些,看出了车子的模样,蔡瀚文问起了旁边的顾山。 顾山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不是附近的车!” 附近就这几口子人,差不多小半年下来了,別说是人了连附近的狗顾山都快能叫出名字来了,每家的车也差不多都认识,但驶来的这一辆车並不是其中一辆。 “轿车?!” 蔡瀚文嘀咕了一声。 在这边轿车很少见到,原因嘛不用说大家也知道,这是啥地方,你弄个轿车在这边跑,那不是稍微有点坡你就得抓瞎了么。 这边常见的现在就是suv,要是年轻人一般就是国產的,像是吉利、长城这些,要是老派的就是丰田、本田这类的车子。 除了suv之外,皮卡也渐渐的多了起来,相比较而言,皮卡更適合这里的生活条件。 等著车子驶的再近一些,顾山和蔡瀚文都有点迷惑,因为这车確切的说还不是轿车,而是厢式施行车。 大眾的车,什么型號顾山就不知道了,反正车身挺长,原来陷进去的尾厢现在是一直到尾巴整体的厢式。 “顾老板!蔡老板!” 就在顾山和蔡瀚文两人迷惑的时候,一侧车子窗户摇了下来,谭裕华那张脸跳进了两人的眼帘。 “谭教授!” 顾山笑著抬头和他打起了招呼。 自从上次谭裕华跟著潘长林过后之后,两人这还是第一次见面,不过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还是有几次交流,谭裕华让四方村的人给顾山带过一次资料,也送过几本养鱼的书籍,也算是熟人了。 顾山的手刚放下来,车子便到了两人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谭裕华推开车门走了下来,另外一边下来个约三十岁出头,高高瘦瘦跟个竹竿似的男子,顶著一个些许凌乱的髮型,戴著两个如同酒瓶底一样厚厚的眼镜,是个高度近视的主儿。 人嘛长的普普通通,气质嘛……想想书呆子三个字就大致差不多形容完了。 “介绍一下,这是雷磊,我师弟!”谭裕华介绍起了高竹竿。 “你好,你好”。 顾山伸手和雷磊握了一下,雷磊那边客气了一句,然后就没声了,这一套下来立马印证了顾山对他的视觉评价:书呆子。 “走,屋里说去”。 鬆开了雷磊的手,顾山示意了一下,把两人引进了屋子里。 蔡瀚文可不是以前了,现在眼力劲儿有的是,见大家进了屋,连著小饱两步,开始给眾人沏茶。 “泡茶还是奶茶?” 到了放茶的地方,蔡瀚文衝著谭裕华和雷磊问了一句。 “奶茶有么?”谭裕华听说顾山这边还有奶茶,便想尝一尝。 “有的”蔡瀚文回道。 如果是別的人家,谭裕华肯定说要泡茶,但到了这里谭裕华想尝尝奶茶,他通过四方村眾人的口,现在也算是对眼前这两人有点小了解了,知道现在这两人別看住在这鸟不生蛋的地方,但小日子过的可是挺悠閒的。 知道蔡瀚文这人现在精於吃喝,屋里都泡起了奶茶,那肯定是要尝尝的。 这里要说明一下,蔡瀚文说的奶茶,並不是指內地大街上到处都有的奶茶,是指边疆人家常喝的饮料,主要用到牛奶和茶叶,茶叶也和咱们內地人平常喝的茶有点小区別,用的茶砖。 “那我要奶茶”谭裕华笑著说道。 蔡瀚文看了一下雷磊,这小子愣了一下望著蔡瀚文一脸懵逼,似乎不知道为什么蔡瀚文看他。 此刻的雷磊坐在小板凳上,双腿並著两只手掌放在膝盖上,那模样让人不由想起来幼儿园上学的小朋友。 “要喝点什么,奶茶还是泡茶?” 雷磊连忙说道:“我隨便”。 蔡瀚文听后说道:“那你也来杯奶茶吧”。 “嗯,谢谢”雷磊连忙说道。 见蔡瀚文扭头要走,谭裕华衝著顾山,同时也是说给蔡瀚文听的:“我这个师弟,对於待人接物这一块差了一些,不过水平还是不错的……”。 顾山笑眯眯的听,一边听一边点头,心中却道:那还用说,看这位的模样就知道肯定是玩学术的,如果要是猜错了,那肯定就是电影里演的那种大变態! 反正就是这两种,跑不了了。 说罢,谭裕华和顾山哈拉了两句,然后示意了一下他傻傻的老师弟。 雷磊这边看到谭裕华的示意,连忙把自己隨身带著的包打开来,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厚厚的文件夹。 看到这玩意儿,顾山没由来一阵头大,以前常看,有的时候一晚上他都能看差不多三四公分厚的一本。 但在这边呆久了,看到这玩意似乎大脑就有点缺氧,一点也不想沾这东西。 “顾老板,我这边想和你们公司合作,搞大黄鱼这边的养殖研究,由你们公司和我们边疆大学水產研究所合作……”谭裕华开始介绍起了他自己的想法。 顾山又不傻,自然听的明白,不过他很光棍的说道:“谭教授合作搞研究我没有意见,不过你也大概听说过我现在公司的情况,这么说吧真没有这笔钱投资到这个项目上来,要不这样,等我今年的鱼卖掉后咱们再商量?” 老顾的意思是:合作没问题,但我不出钱! 其实他想出也没有钱出!哦,想一下还是有点钱的,从县里乔万安手上拿来的钱现在还没怎么呢,但这钱老顾可暂时捨不得拿出来在研究上。 “你理解错了,不需要你们出钱,我们这边负责,主要是学术性质的並不是完全面向市场,我们对你这边的的养殖环境挺有兴趣的,想看看这种方式方法可不可以推广,另外也想了解看一下不同水质鱼苗的活力如何…… 不瞒你,现在有一些和我们边大有合作的养殖企业,对於贵公司的鱼苗很有兴趣,他们纷纷托我问一句,你们的鱼苗出不出售,出售的话大约是什么价?” 谭裕华知道顾山现在没什么钱,他也不是说要来占顾山的大便宜跑到顾山企业来化缘来了,他的目的其实不在这件事上,而是在他身旁坐著的这位傻师弟身上。 “鱼苗?” 顾山还真没有想过卖鱼苗这事儿,这么说吧,他现在就知道湖里有不少鱼,但是鱼是个什么情况,顾山几乎就是两眼一抹黑,水质成份什么的老顾是清楚的,但是涉及到养殖细节还有技术,凭顾山现在看的那几本书,那约等於扯淡! 太专业了啊。 “对啊,我上次带回去的几个样本显示你们公司的鱼苗活力很好,比他们现在用的鱼苗普遍要好,所以他们想问问价格,如果合適的话,他们就先买一批试著养一下”谭裕华慢声慢气的和顾山解释说道。 “这……有点太急了吧,这事儿等我今年卖了鱼再说”。 顾山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第59章 我这里是託儿所么 “来,来,先喝茶!” 这时候蔡瀚文端著托盘走了进来,托盘上放著四碗奶茶,来到三人的旁边,推开了小桌子上的些杂物,把托盘放下来,並且伸手把托盘中离著谭裕华最近的一碗,端起来放到谭裕华的面前。 “哎哟,客气,客气!”谭裕华连忙半起身和蔡瀚文客气了起来。 顾山这边自然就是自己动手,动手的同时还和雷磊来了一句:“喝茶!” 这下雷磊才反应过来,伸手从托盘里拿起了离他自己最近的那一碗奶茶放到自己的面前。 现在的奶茶並不烫,属於温热,首先奶茶中的奶要事先烧好,凉下来才用,茶叶什么的倒是现烧的,两下一兑起来自然就不怎么烫了,端到手上的时候正好可以喝。 谭裕华端起了茶奶先是喝了一口,然后慢慢的品了起来:“加了酥油和黑胡椒?” “嗯!我跟一个柯尔克孜小伙学的,怎么样?”蔡瀚文问道。 蔡瀚文煮奶茶的手艺是跟著哈萨烈学的,两人见过一两次,现在蔡瀚文已经是社交悍匪了,哈萨烈哪里能扛的住,所以两人现在的关係比顾山和哈萨烈还要好上一些。 谭裕华说道:“挺不错的,喝下去热烀烀的”。 其实,谭裕华觉得这煮奶茶的水平中上,没有惊艷到他,但话不能这么说啊,来人家里作算二傻子才会说人家做的不好吃。 “你可能有点喝不惯,哈萨烈都有点喝不惯他做的奶茶”。 顾山这时候笑著来了一句。 在这边住的久了,像是谭裕华这样的,估计已经適应了当地的奶茶,但顾山和蔡瀚文才来多久?喝不惯奶+红茶砖+盐调出来的奶茶,於是蔡瀚文就改良了一下,盐加到几乎到喝不出来的程度,然后再加一些香料。 这么说吧,如果他现在做了一些珍珠,他都能改成珍珠奶茶端上来。 看到谭裕华有点迷惑,顾山又解释说道:“那个柯尔克孜小伙子叫哈萨烈!” 哦!谭裕华这才明白哈萨烈是哪位。 “刚才聊什么呢?” 坐下来后的蔡瀚文顺带著看了一下桌上厚厚的文件夹,隨意问了一句。 谭裕华正好简要的说了一下他的提议。 “这提议不错啊”蔡瀚文望著顾山说道。 101看书101??????.??????全手打无错站 顾山正想回答,突然间觉得这小子在桌子底下轻踢了自己一脚,抬头看了一下他,见他这边隱蔽的衝著自己使了个眼色。 顾山明白他的意思,让自己儘快答应下来。 顾山也没有说不答应,但他现在必需得要把事情问的更仔细一些,比如说其中要是有什么技术专利什么的,到时候產生了利润怎么办,专利的归属问题怎么说,这些东西可能有,也可能不会產生。 但必需在前面就把这些能考虑到的问题考虑进去,要不然到了后来那不是扯皮么,我这边说你是靠著我这边的环境条件研究出来的专利,你那边说你一分钱没,我们自己掏的钱找的人,专利怎么可能给你! 总之,顾山的意思就是先君子后小人。 於是,顾山接下来就了两三分钟的时间,把自己的想法和谭裕华解释了一下。 “哈哈哈,这个不是问题,我们主要是研究,专利什么的我们没有兴趣,到时候专利还有其中的利润都归你们就是了”。 心里头,谭裕华好悬没有笑出声来,他觉得顾山也考虑的太多了一些。 “哦,还有一些问题,我这边问一下,如果研究人员在这里,一日三餐什么的怎么说?”顾山又问道。 顾山的意思是,你那边来多少人都在我这边吃,那我可不干! 谭裕华直接给了顾山答案:“他们都有经费的,这点你放心好了”。 嘖! 听到谭裕华这话,顾山的心里突然间有点毛毛的,在社会上混了这么久,全是好事这事儿他还是头一次碰到,一下子有点害怕了,总觉得是不是有什么坑在前面等著自己。 没办法,人家说了江湖越老,胆子越小,顾山这边虽说不能算是老江湖,但被人骗过可不止一次了,无论是你觉得有多聪明,这社会上总有人能骗到你手中的钱,这是顾山的感悟。 你瞧,最深刻最难忘的教训就是上一次。 谭裕华看到顾山脸上的表情,直接说道:“你放心好了,我们主要是搞研究,其它的,在这里產生的所有相关专利,各种利润,我们都放弃,这是可以写进合同里去的。 而且我明说了吧,其实这个项目就是由雷磊负责,时不时的可能会有一两个助手过来,不过都是临时性质的”。 “要是这样的话,大致没什么问题了”顾山见谭裕华这么说,终於嗯了一声,算是大致同意了谭裕华的提议。 “那到时候我把合同擬好,咱们把合同给签了?”顾山说道。 谭裕华点了点头:“没问题,我们就只保留一个发论文的权力就行了”。 顾山笑道:“那我没意见”。 谭裕华道:“那咱们就这么说定了” 谭裕华的话刚落声,那边雷磊开腔了:“谭师哥这是谈好了吧,要是谈好了,那我可以开始工作了么?” 嗯!? 別说顾山了,连著蔡瀚文都有点懵圈,心道:这人是不是傻! 谭裕华略微有点尷尬,张口说道:“先等一等”。 这时候顾山回过神来了,衝著雷磊问道:“我这边条件不好,你要现在展开工作怕是有点困难”。 雷磊望著顾山发问道:“我听我师哥说,上次他来的时候你这边有简单的设备,我想初期的时候该够用了”。 “……” 顾山有点想挠头。 “那这样,你跟我来,我带你看看你能不能用”。 都这样了,顾山也不多说了,站起来带著雷磊来到了自己的小小实验室。 “条件已经算不错的了”。 看到里面的设备,雷磊点了点头,然后又追上一句:“前期也不需要什么大设备,就算是需要也可以送样到边大那边的实验室去做……”。 接著,雷磊的嘴里就吐出了一系列的顾山听的懂字音但是不明白人家说什么的句子,弄的顾山都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个二傻子。 “好了,你们可以离开了,我要想想接下来要如何工作”雷磊赶人了。 稀里糊涂的出了实验室,回到屋里头,顾山这才想起来:那是我的实验室啊! “莫怪,莫怪,我这个师弟就是这个脾气”谭裕华笑的有点勉强。 蔡瀚文这时候说道:“还真像个搞科研的人啊!” 听到蔡瀚文这话,谭裕华苦笑著说道:“哪有搞科研的人是这样的,这样就是实验室里当苦工的料,想搞前沿科学,就没有几个脑瓜子不灵嘴笨的!” 谭裕华此刻心道:你们真是外行,你搞科学,越前沿就越要会忽悠,举个例子,世人都以为爱因斯坦是我师弟这样的,但其实爱因斯坦是个特別能说的人,这么说吧,你不会推销自己,哪里会有人给你投钱? 没钱你还想搞前沿科学,你真是想多了!搞前沿科学的科学家,创造性的科研工作者,大多数其实是忽悠死人不偿命的主儿,绝不是大眾认为的猛一看跟二傻子似的人。 不善言辞的不能说没有,但真的不多啊,像我师弟雷磊这样的少之又少。 “那就这样,我的师弟雷磊就暂时麻烦二位了,有什么事情咱们电话联繫”。 起身,谭裕华要告辞,他不想留在这儿了,无论是和顾山还是蔡瀚文,他都觉得话不投机,还有他现在真的很忙,要不是送自己师弟,他都不是太乐意过来。 顾山和蔡瀚文也没有强留的意思,把谭裕华送到了门口,谭裕华这边和雷磊就在实验室的门口聊了几句。 然后这一对师兄弟,一个回去,另外一个又扎进了实验室里,摆弄起了盆盆罐罐的。 目送谭裕华离开了,蔡瀚文拉著顾山一起去镇上。 两人都上车出了门,这才想起来家里现在多了一个人,於是又去问雷磊要不要一起去,答案自然是显而易见的。 於是,蔡瀚文开著车顾山坐车两人一路往镇子上驶去。 今天镇子上比较热闹,附近几个村子,或者说是定居点的人都来到了镇子上,不是今天缝集,而是大家都过来买水果,刚下市的水果,今天镇子上很多,光是摆在路边的水果摊子就有七八个,什么西瓜什么哈蜜瓜的你就看吧,这么说吧,这边常见的水果要什么有什么。 “哎,你们怎么来了?” 刚到了镇子上,刚从车子里下来,顾山便遇到了平东升,和平东升在一起的还有潘长林教授。 打了招呼之后,顾山顺口问道:“潘教授,你和谭教授一道来的?” “老谭来了?” 谁知道潘长林听后一脸懵。 顾山道:“你不知道?” 潘长林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我这在里都快一周了,有些人家的不是要收了,我过来看看这边的情况”。 “哦,不提这个我还忘了,说要套两床绵被的”顾山想起来了。 这边的长绒可是世界级的,顾山知道后准备给自己整几床被,不是一般绵被不暖和,而是这玩意似乎更好。 “对了,老谭去你那里干什么?”潘长林这时候似乎又突然间想起来了,问道。 听到顾山把事情简单一说,潘长林道:“老谭还是重情义的人啊”。 说罢,见顾山等人都一副询问的目光,潘长林道:“雷磊是老谭老师的儿子,水平是有的,但是情商太差了,要是老雷教授在的时候,別人还不一定怎么他,但现在老雷教授不在了,他还是这性格,自然有人要收拾他。 不过,老谭重情一直护著,要不然他早就被撵走人了,几年了连个副研究员都没有评上……”。 潘长林这边感嘆著呢,顾山心里那是万马奔腾:我这里是託儿所么,蔡乔枫把傻儿子塞进来,这又塞一个没情商,搞啥哟! 第60章 一项本地运动 就在顾山和潘长林等人閒扯的时候,周玉顺的声音响了起来。 “你们在这儿站著做什么,风那么大,找个避风的地方多好?”周玉顺笑著一边说一边从口袋里摸出了烟散了一圈。 “这不是刚凑在一起么,还没有聊上几句你就来了!”平东升笑著说道。 “那行了,別这儿呆著了,咱们去那边去吃点东西,时间也不早了。还有今天这风有点大,吹到人脸上辣辣的疼”周玉顺提议道。 既然都这么说了,大家就跟著周玉顺走唄。 走了没几步,蔡瀚文的电话响了起来,他拿出来看一了眼和顾山等人来了一句:我去打个电话,便走到了一边。 顾山跟著周玉顺几人继续往前走,走著走著,顾山觉得有个新鲜事,因为那边似乎是开了一家饭店,而周玉顺带著眾人似乎正要去这个小馆子。 “什么时候新开了个小馆子?”顾山奇怪的问道。 周玉顺听后笑著说道:“你不知道不是挺正常的,刚开了不久,不光是这个馆子新开了,在那边又规划了一个新村子,明年就开始动工了”。 说的同时,周玉顺伸手往东南方向虚指了一下。 “又有內地人过来开荒了?”顾山隨口问了一句。 这事儿也不是什么稀奇事,这两年往边彊这边跑的內地人不是一个两个的,很多都是內地卷不下去的,奔到边疆这边来租上两亩地,或者拿著攒的钱来到边疆这边谋个生。 大多数都是包地种,也有一些直接把户口牵过来直接在这边落了户。 嗯! 平东升嗯了一声,算是肯定了顾山话中的意思。 在这边这种事情太正常不过了,都不值得討论,大家都是在这边討生活的,对於这种面向新移民的事情並不是太关心,也就是平常无聊的时候,谈谈哪个农垦兵团或者县给的条件好,哪个给的差一点,多是谈资罢了。 顾山那就更不感兴趣了,不过因为在这边討生活,多多少少也算是有所耳闻。 说著说著,几人就先后进了馆子。 几人一进馆子,立刻就被馆子里的热闹劲儿给弄的一愣。 原本以为这时候肯定有地方坐的,结果进来一看,所有的桌子都满客了,不光是没有地方坐还有四五个人站在门口,看样子在等坐位。 “生意这么好么?”顾山好奇的问道。 说著,好奇望向了门口收银台后面的菜单。 馆子里內地常见的路边小馆子,经营还挺杂的,看上面標出的拿手菜,馆子像是主营小炒,还带著下点麵条什么的,麵条也不是边疆的口味,而是江南的风味,什么阳春麵、皮肚大肉麵什么的。 周玉顺这时候说道:“老板是江南过来的,他家小炒麵条什么的都不错,很有特色!哎哟,只不过今天人有点多”。 “那就换个地方吧”顾山说道。 对於吃饭排队这事,顾山真没什么兴趣。 就在顾山说要换个地方的时候,一个三十岁出点头的妇人走了过来,她的手中还拿著菜单,听到顾山的话笑著说道:“对不住啊,对不住,今天卖瓜的比较多,往常没这么多人”。 听到她的话,顾山客气的冲她笑了笑。 周玉顺却道:“等一等吧,反正別的地方也已经吃腻味了”。 顾山没有先发表意见,而是望了望平东升和潘长林。 潘长林说道:“等就等吧,反正现在也不是太饿,別家也的確吃的腻味了”。 “那就等等吧”。 都这话了,顾山也就不坚持,於是,大傢伙往门边上挤了挤,儘量把进出的路给留出来,然后就这么閒聊著。 “哦,我忘了一件事,周哥,你们家的什么时候收?收的时候我弄两床被子去”顾山问道。 周玉顺说道:“那你得等一等了,我觉得今年这价有点低,准备再等一等,看看后面还会不会往上走一走,这一亩地才两百来块钱一家人吃饭都不够”。 “这么少?”顾山听后有点吃惊。 平东升道:“不都是这样,有的时候赚的多些,有些时候运气不好挣的少些,像是今年种还好一些,包地种的十个有十个都是亏本的,我连襟包了四百多亩地种玉米,每亩地亏了差不多三百,忙活了一下来,钱钱没有挣到,时间全搭进去了”。 潘长林接口跟著说道:“今年养牛的才亏呢,没看现在牛肉都什么价了,二十来块钱一斤,现在小牛犊子两三百块钱一头”。 “牛肉价这么低了么?我也没见……”。 说到这里,顾山看到蔡瀚文挑开了帘子走了进来,於是衝著他问道:“你小子是不是吃了伙食回扣了,牛肉现在二十一斤!” 蔡瀚文听后也不恼,只是瞟了一眼然后坦然道:“二十一斤的冻肉你要吃的话你吃,我是不吃的,我得吃这边现宰的鲜牛肉,那种南美进来的肉餵狗哪?”。 顾山听了冲他竖了根手指,虽然顾山觉得这话有道理,但是忍不住懟他一声。 “买头牛让你抱著牛腚啃好不好?”顾山没好气的说道。 蔡瀚文不想再搭理顾山了,但又张口说道:“过几天我的一些朋友准备过来玩,跟你说一声,可能要住我们这里”。 “这时候?”顾山有点好奇。 现在这边可不適合旅游,好吧,就顾山现在呆的破地儿就没有適合旅游的季节,这时候到到边疆来旅游,得挑地方,边疆这边一年每个地方有不同的美,什么时节要到什么地方看什么样的景。 顾山现在呆的地方有什么?除了能吃点免费的沙子之外,別的也没啥好游的。 “嗯,早点这月末,晚点下月中吧”蔡瀚文说道。 “那估计得下雪了”顾山说道。 见蔡瀚文点了点头,顾山又说道:“那就来唄,反正家有房有屋的。对了,你得和他们讲清楚,我这边条件不好,要是在意条件的就別来了”。 蔡瀚文做了个ok的手势,就算是把这事给定了下来。 这时候周玉顺张口问道:“不提下雪,你们两人冬宰什么时候搞?” “啥?!” 顾山和蔡瀚文头一次听说还有这玩意儿。 “什么冬宰?” 周玉顺说道:“准备过冬啊,你们不会什么也没有准备吧?那你们俩今年不在这边过冬?还是你们就什么都没有准备,就这么空著手准备把这冬天给糊弄过去?” 顾山看了看蔡瀚文,蔡瀚文也看了看顾山,然后两人异口同声的嗯了一句。 平东升听了笑道:“亏得问了一句,要不然那边雪一下,指不定过几天就要吃你们俩的席了”。 看到顾山和蔡瀚文一脸的迷茫,平东升继续说道:“你以为这里是你老家啊,这边要是下了雪,再遇到一点特殊情况,晚上给你下到三十度,雪下到腰都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你这边什么都没有准备,窗户也不封,也不贮点过冬的菜肉,等著大雪一封门,你们吃什么喝什么啊”。 “有车啊!”蔡瀚文说道:“我们家里不是有皮卡呢么”。 “你太天真了,等到大雪一下来你就知道你那车屁用都没有,到时候你哪里分的清哪里对哪里,路都没了”平东升哈哈笑著说道。 顾山和蔡瀚文一脸懵。 周玉顺这时候说道:“等会带你们去买点东西,等过两天我到你家去教你怎么弄这些”。 看到两人的傻样,周玉顺乾脆也不说了,直接开始以行动教两人如何过冬。 顾山和蔡瀚文也就不再说什么了,嗯了一声答应下来。 这会功夫,有人腾了桌子,顾山等几人被老板娘安排坐到了最面的小圆桌上。 坐下来后,点了几个菜,大家继续閒聊。 “周末的大集你们去不去?”平东升问道。 顾山道:“我就不去了,每次都差不多没啥意思”。 一开始真是新鲜,但是逛久了也就那个样,所以顾山这趟不是太想去。 平东升道:“这次和別次有点不一样,这次有叼羊比赛,而且这时候大集上的东西更多,肉也特別便宜”。 “叼羊比赛?” 蔡瀚文一听来了精神:“说说看”。 “就是一帮人抢羊,一般都是把小羊宰了,掏了內臟,以前呢羊肚里还会放一些石头什么的,现在一般不放了,把羊肚子缝起来后,这就是叼羊比赛用的羊了,扔到地上,所有人骑著马开始抢,谁把羊扔到台子上就算是贏了”。 平东升简单的说了一下。 蔡瀚文听著有点失望:“听起来挺简单啊”。 “听起来简单,但是到了现场你就知道並不是那么容易了,听说以前每次都有人受伤甚至落马被踩死都是常有事”平东升说道。 “我去!还有这事?”顾山都有点吃惊了。 叼羊他听说过,但是这么血腥的叼羊他可没有听说过。 “以前这么玩的,不过现在文明一点了,以前是大乱斗,现在一般是分成两边,没以前那么危险了,不过也非常考验一个叼羊手的骑术还有马的本事。贏了能有几千块的奖金”周玉顺解释说道。 第61章 过冬的准备 从馆子里出来,顾山回头看了一下馆子的门头。 “怎么了,菜不好?”潘长林注意到顾山的动作,於是笑著问了一句。 顾山笑道:“哪里,菜做的挺好的,吃著有点像我老家的口味”。 “你老家哪里的?”潘长林又问道。 “江淮那边的”顾山说道:“吃著有点像是淮扬菜”。 “不是有点像,就是淮扬菜,那道大煮乾丝做的还是相当地道的,我这边还是头一次吃到这么地道的淮扬菜,乾丝並不是千张丝,而是用的白乾子切出来的丝,一般馆子都是图省事,直接拿乾丝这么这么一切,但事是省了,味就不对了……”潘长林说道。 顾山望著潘长林打趣说道:“您还是美食家哪?” “你还別说,我还真对这个有点研究”潘长林说著便开始讲起了做菜。 好傢伙,蔡瀚文一听来了精神,立马凑了过去,於是一老一小就这么开始掰扯了起来。 看著他俩的模样,顾山的脑子里突然间跳出来,周星爷一部电影中,小宝和多隆要斩鸡头烧黄纸的场面,不自觉的扯了一下嘴角,觉得有点荒诞。 “水果多买一点,西瓜什么的买点就行了,容易存的水果多买一些存起来,等著下雪的时候你就知道吃它们有多爽了”周玉顺对於潘长林和蔡瀚文两人聊的事情不太感兴趣,开始拉著顾山一起挑起了水果。 顾山道:“这东西我们就俩人,买了也吃不掉,放著不是坏了么?” 周玉顺说道:“坏什么坏啊,你家里没有挖地窖么,把西瓜放到地窖里,注意別放在地上,用网子掛起来,只要悬空能放好久不坏,同样別的水果也是如此。 像是我们家,地窖里的土豆,白菜什么的都已经开始准备了,今天这水果也要买足……老哥,这果子怎么卖的”。 正面一句就不是和顾山说的,而是和卖水果的摊贩子说的。 这边的摊贩子可不是內地的那种小摊,直接就是小卡车,一卡车装了三四种水果,整个小镇子上,差不多这样水果贩子有好几十个,也就是好几十辆车。 想想看镇子上才有多少人?像是眼前的镇子也就几百人的样子,突然间来了这么多的水果贩子。 这架势顾山別说见过了,想也不敢想啊。 在內地,几十车水果到一个几百人的小镇子上贩,那不是脑壳有坑么。 “行,给我来个一百斤!” 摊主报了个价,周玉顺这边又在车上摆的尝果子小盘里拿了个苹果瓣尝了尝,便张口要了一百斤的苹果。 顾山有点好奇,但是顾山並没有问,一个冬天吃一百斤苹果?顾山一年都吃不到这数。 不光是周玉顺买,平东升也跟著买,除了这两个之外,顾山所有认识的人都在买水果,同样都是几十斤几十斤的买。 “要不我们也买五十斤?” 跟著周玉顺溜躂了一圈,大队伍已经演化成了小分队,平东升和潘长林不知道哪儿去了,只剩下蔡瀚文、顾山和周玉顺。 顾山看了他一眼:“上次买的十斤苹果你吃完了还是餵了小金,总不能一个冬天餵它五十斤苹果吧”。 顾山和蔡瀚文两人吃的水果都不多,不是两人不喜欢吃,而是想不起来吃,往往搁著搁著就成了水果乾。 这边的气候很乾燥,在內地的时候,苹放的久了会烂会长毛,而这边水果放的久了,最大的可能就是干了。 周玉顺这时候劝道:“你听我的,你们两个人最少要买几斤,除了苹果之外,別的也都要买一点,要不然你们冬天就难熬嘍”。 蔡瀚文望著周玉顺问道:“怎么著,不吃水果不行?” 周玉顺说道:“那肯定是行啊,但你不吃水果就得喝水,你想想你整天蹲在二十多度的暖气房间里,还是在乾燥的环境下,你难受不难受? 听我的话,多买一点,等著雪下来,什么活都没有了,美滋滋的躲在屋里猫冬,每年这个时候都是最舒坦的日子”。 蔡瀚文望了一下顾山,询问道:“那咱们多买一点?” “买吧”顾山想了一下,自己也没什么经验,蔡瀚文那就更不用说了,还是按著周玉顺说的来吧,反正他也不是水果贩子,没有必要骗自己过度消费。 就这么转了一圈,顾山买了差不多二百来斤的各色水果,除此之外,还有些钢架子外加一卷十分厚实的塑料薄膜。 带著这些东西,顾山蔡瀚文两人跟著周玉顺去他家参观了一下他家的地窖。 留饭那肯定是留的,两个傢伙也不是啥客气人,自然是扭捏一下就坐了下来。 吃完饭也没直接回家,因为顾山看到了周玉顺家的地窖有点眼馋了,於是在周玉顺的带领下拜访了村里掏地窖的好手,一位叫袁飞,一位叫万友来,约了第二天到家里帮著掏个地窖。 也是运气好,两家现在都没有采的打算,都和周玉顺一样,觉得的价格太低,卖了不合算,於是正好有时间帮顾山家里掏地窖。 商量好之后,顾山和蔡瀚文回家,回去的时候还给雷磊带了晚饭。 第二天一大早,顾山起床刷完牙,忙活完家里的事。 “吃饭嘍!” 听到蔡瀚文的声音响起来,顾山拍了拍手,弯腰把地上杂乱的草拢了拢,然后用脚往围栏里踢了一下。 “老雷,吃饭!” 直起腰,顾山衝著过来帮忙的雷磊说道。 雷磊是个闷葫芦,嗯了一声之后,拍拍手上的尘土跟在顾山的身后往院子里走。 两人刚进了院子,便听到靚仔和歌神这两只狗子伸著脖子衝著外面不住的狂吠著。 停住了脚步,顾山伸头向著院子外面看了一眼,便见到一辆车子向著自己家的方向驶了过来。 “来的可真够早的啊!” 顾山一看便知道是村里的掏地窖的朋友来了,同时来的还有热心的周玉顺大哥,因为打头的车子是他的车。 “瀚文,瀚文,周大哥他们来了,再做点早饭”。 衝著厨房那边喊了一嗓子,很快蔡瀚文便从厨房走了出来,伸著脑袋问道:“准备几个人的?” “我还不知道!”顾山还真不好回答。 不过就这会功夫,车子已经快到门口了,一前一后两辆车子,前面是周玉顺的车,后面是一辆长城suv,suv后面还拖了一个四轮的小板车,板车上面还装著一些机械,看起来还挺像个样的。 “周大哥,掏个窖要这么大架势么?” 见周玉顺从车上下来,顾山笑著问道。 说话的时候,后面的车上下来四个人,两男两女,男的是袁飞和万有来,女的是两人的媳妇。 “要不,我给大家煮点麵条吧?正好家里还有大排,弄个大排面?!”蔡瀚文一看,车上下来了五六个人,於是便衝著大傢伙问道。 “別麻烦了,我们都吃过了,你们怎么这时候才吃饭啊”袁飞衝著蔡瀚文笑著说道。 “刚忙活完嘛”顾山笑著来了一句:“走,走,都进屋,先喝杯茶再说”。 袁飞听后立刻说道:“还是別著急喝茶了,跟我们说说你打算把窖建在是什么地方吧,还有准备弄多大的,现在这天气太大的地窖不合適,这时候挖个小的吧,两米多宽窄的差不多了,先用著,要是觉得太小的话,等明年开春的时候,再扩大……”。 “进屋喝杯茶,干活有什么著急的”顾山衝著大家笑著说道。 周玉顺说道:“真有事,明天还要去新建的村子去一趟,那边有几户人家今年就在那边住起来了,我们这边想著都是內地来的新人,在这边也没什么生活经验,估计这辈子见过的雪都没有埋过脚面,於是准备去帮个忙……”。 “不是村子还没有建么?”顾山奇怪了。 周玉顺听了笑道:“我又没说东南角的村子,我是说的镇子那边的村子,离你们这里还挺近的”。 伸手指了一下,顾山顺著看了过去,隨意的接了一句:“那边也有村子了?” 在这边就別相信什么挺近的话,这一挺最少也得十几公里下去,周玉顺说的村子顾山知道,离自己这里可不光十几公里,其实和到周玉顺住的四方村差不了多少。 “那边可不是种地的,而是矿业公司建的村子,去年的时候不是拍了两个矿么,听说明年就开始采了,马上又要出个大老板”袁飞说道。 万有来笑著说道:“原本不是大老板,也没有资格採矿啊,只不过越来越富罢了,咱们就別磨这个牙了,快点把这边的活干了!” 边疆这边不光是地广,而且还矿多,油气资源也丰富,只不过矿这个东西都是属於国家的,没有许可也不能采,但是只是弄个矿,那肯定就发財。 不过採矿这东西嘛,也不是一般人能干的了的。 现在这几个,估计就算是蔡瀚文家里也没有本事在这边弄个矿,所以也就是閒扯淡。 地窖这东西顾山以前也没有见过啊,所以到底是掏在什么地方,他乾脆就把决定权交给了专业人士。 袁飞看了看,最后定在了院子的东南角,把机器移了进来后,启动了柴油机便开始吭哧吭哧挖將起来。 机器挖出来的泥土什么的则是由人工往外面运,堆到了顾山指定的地方。 第62章 掏个临时地窖 赶紧吃完了饭,顾山、蔡瀚文两个傢伙就跟个好奇宝宝似的围在了挖窖地上伸著脑袋看热闹。 “这泥別往外面推了!” 袁飞看到机器新打上来的泥后,便大声来了一句。 顾山刚想问,袁飞又道:“直接倒在那边的圃中”。 说罢,转头衝著顾山问道:“那边是准备种的吧?” 顾山看了一眼便道:“不是,准备搭棚子种菜的,一直懒著没有搭”。 “那也一样,这泥不错,你去找技术员化验一下,把里面多余的盐硷去掉一部分就是好土了,你看这肥的”。 说著,袁飞抓起了机器刚打下来的土手攥了一下,便攥出了关节印,衝著顾山展示了一下。 可能是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又或者对土质层的情况有兴趣,雷磊这时候也走了出来,看到新打出来的泥,蹲了下去,抓了一块放到了鼻子旁边先是嗅了一下,然后还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这动作看的顾山背后的汗毛一竖,心道:我去,这也不管土里有没有毒,直接就往嘴里送?干不乾净啊! 顾山正琢磨这个呢,雷磊发言了:“土质挺好的,不过就是太深了,要是……也对,要是在地表上,这块地也不会到现在没人种”。 “不错吧?”袁飞听到雷磊的发话,有点自得,觉得自己还是有点水平的。 雷磊道:“嗯,要是再肥沃一点的话,这泥土都可以卖了”。 蔡瀚文听著有点好奇,询问道:“泥土还能卖?” “嗯,你没有听说过,北方那边有卖黑土地的么?就是把地上的那层黑土挖出来卖了钱,原本的黑土地就成了普通的地,甚至连普通的地都不如,因为黑土地是熟土,挖掉后剩下来的就是生土”。 对於这些东西雷磊那是专家,顾山和蔡瀚文两人捆一起也比不上人家一个根手指头,两人完全就是门外汉嘛。 聪明如蔡瀚文的立马想到了一个骚操作,衝著雷磊问道:“你说可不可以把下面的土挖出来,盖在原来的土上,那不就有了很肥沃的可以耕作的土地了么?” 蔡瀚文的意思就是说把下面有营养的好土翻上来,把上面这层没有营养的沙土什么的埋进去,这样的话好土露出来这不就可以种东西了嘛。 雷磊则是直接说道:“这边的问题不是土,上面的这层土你加上有机肥之后,也可以种上耐盐硷的植物,这里最大的问题是水,不是土壤!” 一句话就把这边的开发困境给点了出来。 对这点顾山是有做过了解的,咱不说种东西了,平常用的水都得去镇子那边去拉,一吨水这边差不多是两毛三,过了年不知道涨不涨。 地里浇水不光是要水还要电,像是今年周玉顺说他们家的地浇水差不多一个小时要270块钱水电一起。 “来年种点草吧?多多少少种一点,要不然门口这一块也太难看了”蔡瀚文衝著顾山建议说道。 顾山想了一下点了点头:“嗯,我也想明年开春的时候种个十来亩的草,至少从门口到湖边上给种上”。 顾山也觉得不得劲儿,以前来旅游的地方放眼望去那大草原,那大海,怎么搁自己这边一年四季都是灰茫茫的,別的不说自家门口总归要整一整,哪怕算是个面子工程咧! 雷磊听到顾山的话,直接说道:“这里种草挑好了草,一亩地也没有多少销吧,我算了一下差不多一亩地五六百就差不多了”。 “五六百,你是怎么算的?”顾山问道。 周玉顺听了也好奇的望著雷磊:“五六百估计连水电肥都不够吧?” 雷磊听后从边上捡起了一截子小树枝开始在地上给顾山等人算了起来:“像是这样的地不能光种一种草,要是混著种的话,有些草的保水性能不错,有些草则是根扎的深,像是水塔草只要前期的时候给足了水,它的根扎下去,扎到现在这个养份层,那以后就不需要多少水份供应了,它这边根扎好,水份就可以贮起来,別的草就可以借著它的根吸收一点水份,这样的话供水就可以减到单一苜蓿的五成甚至是三成……”。 雷磊这一通扯,差不多扯了十分钟,扯完了之后巴巴的望著围在自己身边的三人,也就是顾山、周玉顺和蔡瀚文。 那一双睿智的眼睛里完全就是询问:你们听明白了吧? 顾山、周玉顺和蔡瀚文六只眼睛眨啊眨的,完全散发出的就是那种清澈的愚蠢,还是那句话,从雷磊嘴里吐出来的每一个字他们仨都明白,但是组合在一起就让这仨抓瞎了。 不过好在也不是完全不明白,其中经济帐顾山还是能听明白的,这也是老顾最关心的问题。 “你是说最后一亩草的成本差不多能控制在八百块左右就能全搞下来?”顾山试著抓了一下雷磊话中的中心思想。 雷磊点了点头:“我觉得差不多!” 顾山听后直接乐了,伸出手在雷磊的肩上拍了拍:“那明年这活儿我就交给你来办,咱们先来个二十万块钱的草皮子”。 蔡瀚文有点怀疑,因为他也是看过谭裕华给的分析的,觉得你雷磊还能比谭裕华还牛逼么? “这个谭教授给的分析可不止这些”。 蔡瀚文的意思是:你这书呆子到底靠不靠谱啊。 “谭师兄在这个领域並不专业!”雷磊张口便说道。 顾山和蔡瀚文、周玉顺望著雷磊,三人脸上的表情都很怪。 雷磊並不觉得,他用他一向单纯的眼神回望著三人:“怎么了?” “没事,没事!”顾山突然间心里又没有谱了。 刚刚刷起来的喜悦感一下子少了一半。 不过,顾山转念一想:不管怎么样,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唄。就算是雷磊吹了个小牛逼,最后也损失不了多少钱,最多不过是二十万干了原来的活,也就是种出来小几亩的草,总不能最后雷磊给自己种了个寂寞,来个寸草不生吧,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你確定要种?” 雷磊望著顾山问道。 顾山点头用很肯定的语气衝著雷磊说道:“肯定要种啊,如果鱼要是卖的好,我还能多种一点”。 如果真是能按著雷磊说的那样,那种出来的草和买草就差不太多了,这样的话,那么顾山都可以考虑养些大型的牲口了,比如说养点牛羊骆驼啥的专门供自家吃也好啊,省得问別人家买,买养那不是钱给人挣了么。 “那我等会列出要的东西,你去准备”雷磊说罢,站起来便这么直直的走回自己的小实验室了。 周玉顺望著进屋带上门的雷磊:“这才像科消(学)家啊,比潘教授和谭教授都有气质”。 “哈哈哈!” 眾人一听,包括正在掏窖的袁飞几人都跟著乐呵了起来。 顾山这时候注意力放回到了地窖上,伸头向著掏出来的洞口往下望,来了一句:“用的著掏这么深?” 周玉顺听后伸头也看了一眼,解释说道:“这是到底,不是说在这个深度再往下挖出个地窖来”。 周玉顺的意思是,现在这个洞掏到地窖的底,並不是顾山想的现在掏到了地窖的顶,然后再挖出个地窖来。 “哦,这还差不多,我以为要比你家挖的深呢”顾山说道。 袁飞听到这话,笑著说道:“你想挖的深也不行啊,你这边靠这么大个湖,再往下挖的话就成水井了,不渗水才是怪事呢”。 万有来这时候接著说道:“就这你都得小心一点,现在只能挖个临时的,简单过个冬,你要是明年正式点开挖个大的,你这里还得做防水,你这地窖要是想做的跟老周家里似的,那最少得上两三万的,没这钱的话估计能养鱼……哈哈”。 “用一年试试,要是麻烦的话直接用大冰箱就是了”顾山笑著说道。 顾山原来的打算就是买个冷藏的冰箱,像是冬天的时候菜就贮在冰箱里,当然了还得搭配著外面的菜园子。 有了玻璃菜园子+冰藏的冰箱,这冬天不就熬过去了嘛。 只是有的时候日子过的舒坦了,人就有点懒了,特別是蔡瀚文这傢伙在这里捣蛋,要不然顾山觉得自己早把菜园子搞起来了。 人哪,就是这毛病,有什么事不如意错都是別人的,现在顾山就把自己的懒怪到了蔡瀚文的脑门上。 其实最大的原因就是,这小子现在外债也不愁了,小日子也没啥追求了,思想也跟著懈怠起来,有点躺平的意思了。 “別挖了,人下去吧,往两边掏,真不敢再往下了,要是挖到湿土那可就有乐子了” 袁飞这时候检查了一下深度,衝著操纵机器的万有来说道。 万有来听了,停了机器,然后把钻头提了起来,挪了一下机器又在旁边打起了孔。 进地窖的洞口差不多在七十公分的样子,钻头没有这么大,所以要想开出从地面到地下差不多三米深的洞,机器得打个四五次。 不过有机器总归好过人工,要是人工想挖这么一个洞,那估计光这个洞就得掏上一两天的。 现在有了机器的加持,仅仅两三个钟头就把洞差不多给掏好了,接著洞口支起了三角架,袁飞带著一个挖泥机下到了洞底,开始向著两边挖,等著挖开了一些,万有来也跟著到了窖里,两人开始挖这速度就更加快了。 第63章 蔡大厨的发挥 顾山伸著脑袋往窖里看,等著抬头看了一下头顶的太阳,顾山觉得差不多到时候准备吃午饭了。 抬头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发现的確到了时间,因为马上快两点了。 真不是顾山和蔡瀚文两人懒,连搭把手的活都不乐意帮著人家干,而是挖这窖子顾山人家袁飞两家是收了钱的,收了钱人家就不肯再让顾山等人伸手了,这也算是这里的规矩,收钱后主家这边只要供饭,或者是做好自己该做的后勤就行了。 要是伸手帮忙的话,人家到底是该算你的工钱还是不算你的工钱呢,像是这种活又不是种田,大家能相互帮个忙把人情给抵了。 所以啊,顾山这边也就入乡隨俗,不操这份閒心了。 “別看了,准备午饭去”顾山提醒了一下蔡瀚文。 蔡瀚文看了一下时间:“哟,还真到点了”。 说罢,衝著上面忙活的袁飞两人,还有上面卸著土的两位问道:“你们中午有什么想吃的菜没有?有想吃的提出来,我这边要是有材料就给人们做”。 在底下的袁飞想了一下,站到了洞口正下面,衝著上面的蔡瀚文喊道:“你们这边的鱼长成了没有,要是长成的话弄条鱼吧,不论是清蒸还是红烧都行,好久没有吃过鱼了”。 “行啊,那有什么问题,老顾,去湖里捞条鱼去,咱们直接清蒸,我跟你们说,老顾湖里养的这鱼味道真不错,你们等会吃了就知道了”蔡瀚文笑著说道。 “还有什么?” 万有来说道:“別的嘛隨意弄点小炒,別搞羊肉了,在这边羊肉羊肉的吃的脑门上都快长出羊角来了”。 从內地来的人,吃羊肉没有问题,但是再好的东西也撑不住天天吃啊,所以有些人对羊肉就有点不感冒了,反而是喜欢起了內地的小炒。 尤其像是万有来这样外面还有活接的,吃羊肉那更是频繁,只要是主家有请,你放心好了,羊肉一定唱主角。 顾山听了笑了笑,回屋拿了抄网来到湖边上把抄网放到船上,然后把船锚提起,拎到船上划著名小船往湖心划去。 敲船舷把鱼给引上来,顾山拿著抄网网了两条鱼,鱼都不算小,两条都在两斤左右。 是不是最大的?那肯定不是,大鱼顾山凭抄网还没有本事捞它们,不过就这两条就已经可以招待客人了。 拎著鱼回到了院里。 “不是说鱼全身都是金色的么,怎么肚里是白色的” 见顾山拎著鱼回到了院子里,周玉顺凑过来仔细看了看顾山手中拎著的鱼,好奇的问了一句。 知道顾山养的是大黄鱼,周玉顺也稍微了解过一下,他了解的那些大黄鱼自然就是全身金黄色金黄的,跟黄金造的鱼似的,於是一看到顾山手中拎的鱼就有点小失望。 顾山听后笑著说道:“现在是白天,捞上来的鱼没有那么黄,等到了晚上去捞那鱼才黄”。 解释了一下,顾山拎著鱼进了屋里。 放下了抄网,顾山拿了个盆子,顺手拿上了去鳞的小刮刀,直接坐在了门口开始给鱼刮鳞去內臟,收拾好之后,把鱼放在一边,剩下的事情就和老顾无关了,那是蔡大厨的事。 “雪菜烧一条?” 看到顾山放下盆子,盆子里是两条大黄鱼,蔡瀚文便问了一句。 顾山道:“你隨意!” 蔡瀚文点了点头,见顾山要出去,便说道:“剥个蒜,另外把冰箱里的肉拿出来解冻,再趟去偏房里把我做的红烧肉给拿过来,中午的时候算上一盘子”。 顾山听了直接走到了偏房,从偏房里墙上掛著的蒜辫子上揪了一头蒜下来,蒜辫子就是很多蒜编在一起的像辫子一样的傢伙,偏房里除了蒜辫子还有干辣椒辫子,顾山也顺手捋了两根,省得蔡瀚文这小子等会还要使唤自己。 至於红烧肉,顾山进屋第一眼就看到了,煮好的白肉,猪皮上已经抹过了一层酱油,皮子泛著深枣红色,进了油锅之后,皮子已经泛起了一层漂亮的虎皮。 看到这样便知这红烧肉已经成功了一半,接下来如果是想做霉菜扣肉呢就把肉切长片,想做红烧肉呢就把肉切成四方块,想做把子肉呢就直接厚片,下锅完成最后一步就差不多了。 拿著蒜子辣椒,另外一只手托著红烧肉半成品的盆子,顾山回到厨房在蔡大厨的指挥下,把东西都摆放到位,接著又被蔡大厨安排择菜洗菜。 当然,周玉顺也没有能逃的掉,作为常来的老客,周玉顺手上那也带著活。 约半个钟头后,菜都配的差不多了,时间的红烧肉进了高压锅已经开始咕嘟了,蔡瀚文开始炒菜。 这玩意一动起来那速就快了,毕竟是商用的猛火灶,除了烧气有点闹心之外,速度真不是一般家里的灶台可以比的。 “吃饭了,袁哥,嫂子,万哥,你们先停手,先吃饭,吃完饭再忙活”。 接到了蔡大厨开饭的命令,顾山先通知了袁飞四人,接著才走到了实验室,在门口敲了敲门,通知雷磊出来吃饭。 “哟,这味儿!” 洗好了手的袁飞一进食堂立刻就开启了大讚特赞模式,夸起了蔡瀚文的手艺。 周玉顺这边也跟著捧场:“我跟你们说过,这附之比小蔡烧菜烧的好的就没有几家,包括县里的馆子!” “过奖过奖,也不知袁大哥你们几个的口味,所以就做的稍微清淡一点”蔡瀚文客气的一边上菜一边说道。 “我们没什么挑食的,无论是辣还是麻都不是什么问题”万有来笑著说道。 顾山这时候说道:“大家隨意坐吧,咱们就別分什么位置了,大家坐下来”。 说著,顾山便一弯腰,把摆在桌子旁边的酒拿了起来,准备拆酒。 袁飞见了说道:“哦,哦,別开了,今天不喝,明天还有事呢”。 这话都是老套路了,顾山见过无数次,应答都有標准答案了:“少喝一点,咱们几个人分一斤,漱漱口的量,不影响!” 蔡瀚文也跟著劝道:“对,少喝一点,这天气没有点酒身上也不热乎”。 “那就来一点!” 这边很少有不爱喝酒的,哪怕是以前在內地不爱喝的,到了这里也能喝上一点,主要是气氛,可能也有点气候的原因。 客套的功夫,顾山已经把酒打开了,每人的杯子里都倒了一些,一共八个人,开了两瓶酒每人不过就是二两多酒,对於这边生活的人来说还真不是。 酒一倒上,那这席就开始了。 提了一杯后,顾山拿著筷子示意了一下桌中的鱼:“大家动筷子!这是我湖里养的鱼,现在还没有拿出来,等著过年的时候每家都送一些给大傢伙尝尝……”。 袁飞几人都不客气,这边坐的就没有陌生人,唯一一个只见过一次的就是雷磊,不过雷磊算是顾山这边的员工,所以袁飞等人也就没有拿他当外人。 “这鱼没什么刺!” 袁飞的媳妇筷子一夹,便从鱼背上夹了一筷肉下来,肉是蒜瓣肉,雪白雪白的扽的筷子上,入了口之后一股鲜香直接震盪了她的味蕾。 鱼肉鲜香,一点腥味都没有,更没有很多河鱼的土腥味,肉进嘴里之后用舌头一抹,便碎了,碎的还不是那种渣,而是碎成了更小的肉粒儿,接下来满口都是浓浓的鱼香味。 “这鱼好吃,更適合小孩吃”袁飞也赞道。 “等过年,让鱼在湖里再长一长,给大家弄点大的送家里去。目前这鱼还是有点小了,大的不是没有,而是我也没有本事捞”顾山笑著说道。 肉质真的很不错,顾山也是吃过好东西的,只不过他也吃不出什么一二三来,所以並不能保证说自己的鱼就好,但顾山確信就算是自己的鱼不是最好的,至少也不差。 “鱼好,小蔡的手艺也好!” 万有来顺带著也把蔡瀚文给赞了一遍。 “来,再尝尝红烧肉,我没有放多少,用的是北方的做法,不是那么甜”蔡瀚文又让大家尝尝他做的红烧肉。 红烧肉一吃到嘴里,眾人自然也齐赞,这边一桌上就没什么南方人,包括附近来种地的,江南以南的人都少,没办法,经济发达地方的人,一般也不会过来边疆这边,就算是过来了,也都是当老板的,不可能到四方村这样的垦荒村落户。 蔡瀚文做菜的天份自然是强,不论的哪个菜都做的有模有样的。 对於大黄鱼和红烧肉,顾山並没有太大的兴趣,別说顾山了,蔡瀚文自己也没太大的兴趣,因为常吃嘛。 蔡大厨和顾山一样,把注意力都放到了小炒上。 顾山专门对付菜炒肉片,蔡瀚文则是把目光锁定到了鱼香肉丝上。 小炒都挺到位的,顾山面前的菜清嫩脆爽,炒熟了还有脆劲儿,不像是很多人菜一炒都炒燜了一夹就碎。 肉也是煸了油的,四肥六瘦的薄肉片吃到嘴里,既有油脂香还有煎肉的焦香气,绝对是暴款馆子水平。 这一顿吃的袁飞等人赞个不停,蔡瀚文脸上的笑就没有断过。 聊著聊著就聊到了几天后的大集上,顾山这下才了解到,这时候到明年开春,这一段时间的大集都比前面的要热闹的多,因为除了牧民之外,地的活不多了,很多人进入了猫冬的时间段,有时间自然就盘算著溜达溜达,而大集就是最好的去处。 第64章 订窗封门来过冬 吃完了饭,袁飞和万有来四人继续掏地窖子。 “咱们忙活起来吧?”周玉顺帮著把餐桌收拾了后,衝著顾山和蔡瀚文说道。 顾山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这才想起来周玉顺大哥说的是封窗户的事,於是笑著点了点头:“不说差点给忘了!” “我也差点给忘了,要是没有看到那捲子塑料布,我还真就想不起来了”周玉顺伸手指了一下藏在厨房里间贮藏室门口不远的那一轴子塑料布。 “那哥几个就忙活起来”蔡瀚文笑呵著说道。 周玉顺嗯了一声,伸头往里看看:“昨儿带回来的那些个压片条呢?都拿出来”。 有这话,顾山就去把昨儿买的东西全都拿了出来,周玉顺对这里已经很熟了,自己去工具房里拿了电钻什么的。 “怎么搞?” 三人到了门口集合,望著堆起来的东西,蔡瀚文便发话了。 “简单!” 周玉顺伸手指了一下:“把这些条……哎哟喂,还买冒了,你们这里原本就装著这种棚条子嘞!” “什么?”顾山有点闹不明白,踮著脚看著周玉顺伸手指的地方。 周玉顺伸手指了一下屋檐下面,衝著顾山说道:“喏,那边,檐口下面有个槽看到没有?那个东西” 顾山看到了,一个凹进去的铁槽,差不多宽有两三公分,一直贯穿整个檐口,在墙角的地方才停止。 “这就是……” 看了看檐口的槽,再看看地上昨儿周玉顺让买的槽,顾山觉得墙上的槽有点大呀,比地上的大了差不多有一公分左右。 “怎么不一样宽呢,这东西怎么搞?”蔡瀚文也看出来了。 周玉顺说道:“你去找找看,有没有这样的东西,能卡上面的槽里出去的,比这个大上一圈”。 说著周玉顺拿起了昨儿买回来的卡条,这东西是粗铁丝,盘出了蛇型纹像个扁弹簧似的。 “没有!” 仅是看了一眼顾山就说道。 看到周玉顺有点不相信,蔡瀚文也摇头说道:“真没有,以前这里就那点东西,耗子来了都是哭著走的,有什么没什么我们哪里会不知道”。 “那就还要买了”周玉顺讲道。 “那这边先不搞,咱们搞旁边小屋的,这么多房子哪几间要住人,或者说有东西的?”周玉顺问道。 顾山伸手指了一下:“这边几间,还有那两间,差不多就这样了”。 蔡瀚文提醒说道:“过两天我朋友过来”。 “你朋友过来怎么了,还准备一人一间啊,再说了也没有那么多床啊,大家挤一挤好了,最多分个男女”顾山说道。 蔡瀚文说道:“你太小气了,这么多房子多均出几间来怎么了”。 顾山道:“他们要是不怕冷的话那隨便!” 现在的问题是地方很多,但这时候適合人住的房间就只有两间,这不是没床没家具的事情,而是別的房间里顾山根本就没有通暖气。 这里的天气,现在晚上的时候就已经差不多只有几度了,盖上厚被子还可以抗上一抗,最多加上电暖气什么的就可以了。 当蔡瀚文朋友来的时候,那天气晚上指不定就能到零下十来度,这种气温你用小太阳电暖气那肯定是抗不住的,屋里必需得有暖气才行。 “我到是忘了,別的房间没有暖气,那成吧!”蔡瀚文这下也想起来了,別的屋到时候就不適合人住了。 於是,顾山和蔡瀚文两个好奇宝宝便看周玉顺,看他接下来怎么操作。 周玉顺也不和两人多囉嗦,看到顾山这边指出了要封起来的门窗,便扛著人字梯过去,开始量起了门窗上面的尺寸。 量好了尺寸之后,便开始让顾山和蔡瀚文打下手,裁起了铁槽子。 裁好的铁槽子,让两人扶著,用找平器找平,用粉笔把槽子標记出来,然后用电钻在墙上打扎,差不多五六十公分的距离打一个孔,把膨胀帽放进去,接著用膨胀螺丝把铁槽子固定在了墙上。 在墙上打出了一个冂字型,周玉顺又在地上装出了一个架子,凑到了墙上对准了刚才打铁槽的地方。 “这不就是个简单的大棚么?” 这下顾山算是看出来了,周玉顺就相当於靠著墙搭出了个铁架的塑料布暖棚! “你也可以这么说,不过在这里有这个没这个那感觉可是两个样的,有这东西在不跑风,等有太阳的时候你在这边一坐,那小太阳一晒美著哩……”周玉顺笑著说道。 “原来是这样的啊”蔡瀚文也看出来了。 接下来的工作就简单了,展开塑料布,把边塞进铁槽子里,然后用蛇型的铁条子往里一卡,这样的铁条子卡进了铁槽里,把塑料布的边就死死的压进了铁槽底,这样的话跑风就不太可能了,因为塑料布卡在臼型的铁槽中,相当於摺叠了三四次,想跑风那机率可太小了。 “这……也太聪明了”顾山这时候真的有点感慨劳动人民的智慧了,来回把塑料布钉在墙上几层,估计也没有这玩意简单还不跑风。 “大致就这样子,这是原本准备给你的房子弄的,现在那边不需要,就给宿舍吧,像別的地方不常用的,直接封封门就行了,窗户就更简单了,把这个槽往边上一卡,直接蒙个塑料布就行了,反正一整个冬天窗户也不可能开的……”。 原本就不是什么难搞的事,周玉顺这边演示了一下就算完了,他也没有想著把这边的活都给干了。 也就是顾山今年在这里第一年,在这里住了两年往上的,谁家不晓得过冬的时候要封窗户啊。 蔡瀚文问道:“咱们这边都这么封?” 周玉顺说道:“反正附近的几个村子都这么封,往外走一走,很多放牧的住帐篷的人家也有不封的,不过人家那是习惯了,你们初来乍到的那可不行”。 顾山和蔡瀚文听了同时点了点头,两人都是机灵人,机灵人主打就是一个听劝,这东西就別犟了,犟到低温的时候,到了零下二三十度,那是要死人滴。 “要不门口都弄这么一个架子吧,我看著有个门好一些”蔡瀚文看著周玉顺装出了一个门,打开后进出了两三次衝著顾山说道。 相当於在原本的屋子正面,连门带窗的包进去,在外面罩了一个塑料大棚,大棚肯要带一个门的,要不然这棚子搭了不等於没搭么,里面的气不是又跑了。 顾山想了一下便点了点头,反正这玩意也不了几个钱,在门窗上钉塑料布,的確不如现在这样好看,多点钱就点钱吧。 周玉顺可没有想到他们都准备这么搞,听到两人这么说便放下手中的活:“那你们自己折腾吧,反正我这边的样也打完了!” “谢谢周哥,剩下的我们自己来就行了”顾山点头笑著说道。 周玉顺笑著把东西收了收。 “放著吧,反正明天还要用,就不用整理了,等明天把这些事情都干好,再一併收拾就是了”顾山说道。 周玉顺听到也不再收拾了。 “顾山,过来看看,行不行”。 这边刚刚弄好,那边袁飞已经扯著嗓子衝著顾山招呼起来,让他过去看看刚掏好的临时地窖。 闻声,顾山带著小跑奔了过去,伸头在上面往里探视起来。 跟过来的周玉顺笑著说道:“你在这里哪里看的到什么,下去看啊,到时候窖里放了东西,你要拿东西肯定要下到窖里去的”。 听到周玉顺这么说,顾山便顺著搭在窖口的铁梯子下到了窖里。 到了窖里,顾山看了一下四周,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四周都是泥,整个窖也就差不多两三个平方。 临时的窖子也就没什么太多的讲究。 “行,这样就行了”顾山笑呵呵的说道。 这边话还没有落声呢,蔡瀚文这小子沿著梯子也下来了,这下好了,一个小小的窖里呆了三人,顾山、刚下来的蔡瀚文还有一直呆在这里的万有来。 “这也太小了”蔡瀚文说道。 万有来笑道:“你们第一年在这边呆著,先用著看,这里面也就是贮点土豆水果什么的,你要是想贮点別的,等开了春再拓吧,现在拓来不急了,想弄好怎么说也得有个把月的功夫,现在要弄,再过几天这土都挖不动了,没办法弄了”。 “这样就行了,原本也没有准备搞,准备弄个大冰柜就行了”顾山笑呵呵的说道。 万有来立马说道:“这玩意可比你在市场上买的大冰柜好多了,我现在跟你说你也感受不到,等你用过了你就明白,放进这里的东西拿出去和贮在冰柜里的完全不一样。 要不然的话,现在谁还掏这个,这么说吧,往县城那边去,土窖子就只剩下贮藏的效果了,不像是咱们这附近,这玩意贮水果的时候,水果果味越贮越足”。 “你跟他们说,他们也就是听个乐子,等今冬一过,他们就知道为什么咱们这边掏窖子了”。 上面伸著脑袋蹲在井口的袁飞自然听到了窖里的討论,笑眯眯的来了这么一句。 “行了,上去吧,上去吧,三人呆在下面真挤”顾山说著,扒住了铁梯子爬了上去。 窖子这样就算是弄好了,袁飞几人把傢伙收拾一下,和周玉顺一起准备回去了。 顾山这边送到门口。 袁飞的车子走了几米停了下来,伸头衝著顾山提醒起来:“记得,下次去镇子上的时候买个梯子,要不然你进窖子就得用轻功了。 还有,买个毡毯子再弄一层最少十来公分的土盖住窖口,每次出来都这么盖住,要不然窖里保不住温,里面的东西就冻坏了”。 “嗯,知道了!”顾山笑著应道。 送走了袁飞等人,顾山带著蔡瀚文又忙活了起来,第二天奔著镇上买来了窖子合用的梯子、毡毯,也买来封门窗的架子,同时又订了一车的煤,作为过冬锅炉的燃料。 接下来忙活了两天,把门窗什么的封好,小院看起来就有点过冬的意思了。 第65章 赶赴冬宰大集 刚准备好,屋里的锅炉烧起来没几天,气温就开始降了下来,冷空气来了,给人的感觉似乎是一下子就有了寒风刺骨的感觉。 生活在南方的顾山已经习惯了南方的冷,冷中带著潮湿有点浸骨刮缝的感觉,这边的冷就是那种直接的冷,如果南方的冷是魔法攻击,这边的冷就是单纯的物理攻击,风颳到脸上就像有人揪著你的脖子抽你的脸似的。 住在城里可能要好上一些,不过顾山住这地方,旷野,还是一望无垠的旷野,平常的时候还没什么感觉,现在从塑料棚子里走出来,顿时觉得小风吹到脸上都有点刺人。 屋外是寒风刺骨,但是屋里那真是温暖如春,小锅炉子一烧,直接把屋里的温度干到了让人舒服的二十七八度,身上一件薄薄的小毛衣一点问题也没有。 现在唯一的问题是,这里的天气真的太干了,对於南方来的顾山来说,一天不喝四五杯水,或者不来点多汁的水果,估计鼻血就能涌的跟喷泉似的。 蔡瀚文和顾山一个样,倒是雷磊人家一点毛病也没有,每天钻进实验室一呆就是一天,不见喝什么水也不见吃什么水果,但人家就愣是没事。 这让顾山和蔡瀚文不得不感慨一下:一方水土养一方人。 ……………… 今天早上,顾山和蔡瀚文八点多钟的时候都从床上爬了起来,没办法,一来是冬天的觉好睡,二来是雷磊是个勤快人,起的早顺手就把小金从马厩里放出去,几只羊也赶出去,这样的话顾山和蔡瀚文都轻省不少,可以睡到自然醒。 至於吃饭,一天改成两顿,十一点多钟一顿,晚上七八点钟一顿,別的时间谁要是饿的话,直接在暖气片上烤上饢或者馒头什么的。 今儿起的早,那是因为今天是赶大集的日子。 气温一降下来,顾山和蔡瀚文这才明白,这边的冬天並不是他们以前过冬天,仅仅是温度降一降就算了的事,这边冬天到了,整个人的生活都跟著气候改变了。 不说別的,有的店直接就关门了,等到来年开春的时候才会再开,你说这让顾山和蔡瀚文哪里能想的到。 还有就是冬宰,气温一降,普遍的都开始把冬天要吃的牲口给宰了。 因为这时候的牲口油脂是厚丰厚的,如果一直养著,那么接下来的日子牲口是肯定会掉膘的,所以这时候把牲口宰了,既省了养牲口的料,又能吃到油脂最好的肉,可算是一举两得。 至於为什么顾山和蔡瀚文还要养著羊,那原因很简单,这两傢伙喜欢吃新鲜的,南方人嘛不管什么食材除了香菇这样的乾货,一般新鲜都是第一要素,至於油脂什么的,两人倒真並不是太讲究。 其实像是周玉顺这些人也不太讲究油脂,甚至更喜欢瘦一些的牛羊,不像是这边的牧民比较喜欢油脂丰厚的肉类。 冬宰並不是说哪一天,各家挑日子,你觉得什么时候合適就什么时候宰,所以今天的大集上註定各类牲口唱主角。 而这样的大集,这边都叫冬宰大集。主要交易的就是各类过冬的牲口,无论是你家里要吃马肉还是牛羊肉,大集上鲜肉待宰的活牲口都能提供。 蔡瀚文和顾山收拾了一下,问一下雷磊要不要去,被拒绝之后,两人开著皮卡奔著大集的方向急驰而去。 这次大集的地方到四方村就不顺路了,所以两人直接去大集,並没有和周玉顺等人凑在一起。 到了大集,已经是十一点多钟了,这时候集上已经可以说是人山人海了,热闹嘈杂,伴著牲口的嘶鸣声,那烟火气叫一个足呀。 热闹归热闹,不过场面明显比以前小了,原本很常见的汉族面孔也明显少了。 原因也很简单,在这边包田种地的人家,很多人都选择回老家过春节去了,现在地里已经没活给他们干了,他们在这里耗著,还不如回气候温暖一些的老家,在老家或者去別的地方挣点钱,毕竟这边冬天好几个月,最少也得要三月底四月初,气温才会上来,土地才能耕种。 一閒几个月,並不是人人都是顾山蔡瀚文这样兜里有三瓜两枣的人家。 顾山和蔡瀚文到了集上,那首要任务自然是吃,吃饱喝足了才是採购时间。 上次在周玉顺提醒之下买的水果原本觉得非常多,但现在明显不够了,要补充一些。 而且没几天蔡瀚文的朋友就要过来了,以已推人,要是没有两三百斤的水果打底,估计他们是抗不过这里的乾燥气候+暖气考验的。 到了大集上买东西那肯定是不急的,急的是自家的五臟庙!都是饿著肚子过来的,这时候早就抗不住了,尤其是嗅著这一路的肉香味,要是不好好吃上一顿,也对不住这鬼天气啊。 附近的大集,几乎都是熟面孔,顾山和蔡瀚文这边也算是老客了,大致哪家的摊子东西合味口,哪家的摊子不合味口已经做到了心中有数。 “噯~~!好久没有看到你们俩个了,今天吃点什么?” 两人刚凑到了饢摊子上,摊主便衝著顾山蔡瀚文两人热情的用浓饢腔调和两人打起了招呼。 “我还是老样子,来个咸孜冬味的,另外,再给我做十五外孜然味的饢带走”。 说罢,顾山看了一眼旁边的蔡瀚文。 蔡瀚文道:“我要羊肉的,打包……算了,这几个每样来个十个,到时候一起打包!” 这边的气候乾燥,饢可以保存的很久,所以顾山会买上不少带回去放著,想吃的时候就放到暖气片上烤一烤,要不然烧点汤,就算是简单的紫菜蛋汤,也可以泡著饢混个肚儿饱。 总之,这玩意百搭。 “好的!” 摊主笑著说道。 顾山让摊主算了一张帐,扫了过去之后,拿起旁边的塑胶袋自己装了一个饢,一边咬著一边在大集上找自己常吃的那家摊子。 蔡瀚文和顾山的造型一样,塑胶袋裹在手上抓著一个肉饢,一边啃著一边眼睛向著两边瞄,找两人喜欢的那个摊子。 很好找,卖东西的就一条街,很快两人就发现了自己要找的摊子。 “阿达西,你们吃点什么?” 摊主是个维族大叔,五十来岁,胖胖的戴著一个黑羊皮的帽子,看到两人笑呵呵的打起了招呼。 不知道姓名,但是脸混熟了,直接一个阿达西便代表了太多东西。 “我来个缸子肉,要羊排的,肚包肉给我来一个,两个吧,先就这些了,皮牙子正常放吧”顾山说道。 蔡瀚文这时候则是奔著一锅子羊头羊蹄去了,看了一看张口就要了两个羊蹄还有半个羊头。 点了东西,顾山和蔡瀚文两人找了个地方坐下来。 可能是天气冷,也可能是顾山两人来的不是点儿,今天大叔的摊子人没有往常那么多,两人坐来扭头就能看到不远处的空地上,一群人骑著马,似乎正在热身。 肯定不是卖马的,原因很简单,卖马的话,不会选择在这个风向上,上风头搞个牲口市场,那小吃的地方还能吃的下东西么。 別的不说,光说骆驼身上那味道就能把人熏个四脚朝天,更別说加上牛羊马的屎尿味了。 看到顾山和蔡瀚文好奇,不忙碌的维族大叔衝著两人说道:“叼羊的选手,他们马上就要比赛了”。 “哦!” 顾山这才想起来,周玉顺说今天这大集上有叼羊比赛的事。 大集上的叼羊比赛,显然並不是什么太专业的比赛,队伍自然也不是什么专业的队伍,就是这边的牧民少数民族的日常娱乐项目。 当然小奖励肯定是有的,不过以荣誉为主。 顾山和蔡瀚文两人是纯属凑这份热闹,两人虽然会骑马,但是以两人在骑术想胜过这些叼羊手,那还是算了吧。 这么说吧,这些叼羊手几乎个个都是在马背上长起来的,顾山哪里和人家比去。 叼羊比赛是人、马,人与马的全方位较量,不光是考究马更是考究人与马的配合,骑术不好的衝进去,这么说吧就相当於在鬼门关上跳踢踏舞,踩著红线得瑟。 等著两人要的东西上来,顾山和蔡瀚文一边吃著一边看著热身的叼羊手们展示自己的骑术。 很快,顾山在这些叼羊手中发现了老熟人。 谁啊, 哈萨烈! 这小子今天穿著灰色的羊皮袍子,戴著柯尔克孜族標誌性的白毡帽,只不过和暖和天的时候相比,檐口换成了黑绒的。 “嘿,哈萨烈这小子的马真好!” 蔡瀚文也看到了,他立刻被哈萨烈跨下的骏马吸引。 哈萨烈这小子骑的是一匹叼羊马。 叼羊马並不是一个品种,而是为叼羊比赛调教出来用的马,当然了,这只是笼统的叫法,不是说这马只能叼羊什么的,那肯定是不对的,別的也可以,像是这边,叫这匹马叼羊马,意味著这马好,调教的也好。 当然,叼羊马都不便宜,因为这种马都是叼羊手的宝贝,这边的马是多,但是你要让叼羊手割爱那就非得大价钱才可以。 还有一点,那就是像是哈萨烈这样的牧民,有钱人是很多的。 像是哈萨烈骑的这一匹马,顾山估计最少也得十万往上走,虽然顾山是个半调子,但在这边混了这么久,一匹好马还算是能看出个七七八八的。 大多数出色的马,看体格看精气神就可以看的出来。 一般的马就像是一般的人,藏在马群中直接就湮灭其中,毫不显眼,但是出色的马就如同鹤立鸡群一样,就算是不太懂马的人,也能看出个一二三出来。 这会功夫,哈萨烈也看到了顾山和蔡瀚文这两人,於是骑著马走了过来。 第66章 看,那姑娘长在了我心上 蔡瀚文望著走过来的哈萨烈,举起了手中的羊蹄子。 “来一点?” 大家都很熟了,所以哈萨烈就没有下马,端坐在马背上摆了摆手:“不吃了,我马上要比赛了”。 “有信心没有?”蔡瀚文开始和哈萨烈鬼扯起来。 哈萨烈笑了笑並没有回答,很明显这小子对於今天的比赛信心也不是很足,原因很简单大家都是认识的,谁的水平高水平低其实心中都有数,他这边要是要大吹法螺,那不是让人笑话么。 蔡瀚文也没有追问,他其实对於手中的羊蹄更加关注一些。 “现在家里也没什么活了,有时间到我们那里去,大家整点小菜喝上两盅?”蔡瀚文问道。 哈萨烈笑著点了点头。 以前刚碰到哈萨烈的时候,顾山以为哈萨烈可能因为信仰的问题不吃猪肉,不过接触后便了解,很多柯尔克孜族是信教的,不过信的教並不单一,像是哈萨烈附近的几家信的就是萨满教,所以猪肉並不在他的禁忌中。 因此,哈萨烈和顾山、蔡瀚文能混到一起来。 “哈萨烈,@#¥¥!” 这时候一个十几岁的少年驱马过来,衝著哈萨烈说了一句柯尔克孜语,说罢衝著顾山和蔡瀚文咧嘴乐了一下,算是打招呼了。 蔡瀚文以前没有见过这少年,不过见人家冲他一乐,他便回了人家一个友善的笑容。 少年说了两句之后,便又扭头离开。 哈萨烈这时候衝著两人说道:“我要比赛去了……”。 “嗯,喂,老顾,你看什么呢,这么入神?” 蔡瀚文衝著哈萨烈嗯了一声,然后转头目光扫了一下顾山,结果这么一扫发现顾山目光直勾勾的望著东北方,像是被什么东西鉤住了一样。 顺著顾山的眼神望了过去,蔡瀚文看到了一个姑娘,一个骑在马背上的姑娘。 这姑娘很颯!骑在一匹灰马背上,马是標標准准的高头大马,蔡瀚文目测一下,此马的肩高最少在一米六以上。 这是一匹杂交马或者说是改良马,在边疆这边,你可以看到世界上几乎所有的马种,不论是雄美的黑色弗里斯兰,还是国王之马安达卢西亚,还是荷兰温血马。 不论是被称为汗血宝马的阿哈尔捷金马,还是被赞为沙漠精灵的纯种阿拉伯马,都可以在这里找到。 而妨碍你拥有这些马的唯一问题就是你口袋里的票子。 这么多马种都在这里可以找的到,那自然杂交繁育的工作也就开展的轰轰烈烈,至於成果嘛,看运气嘍,这玩意也没啥標准答案。 適合的才是最好的。 这匹马適不適合看不出来,但光从外貌来看,的確是一匹神骏,双耳如竹削,颅若龙首,眼睛大而圆,鼻樑带著微微一点內陷,带著一点阿拉伯马的模样,脖子有著天鹅颈一般弯曲的优雅曲线,胸膛阔而结实,肌肉虬实力量感十足,马身结构紧凑,后臀圆大力量感十足,一看便知道暴发力强动。 这匹马在马群中並不是很安静,很明显它对於靠近它的同类很不爽,不住在用自己的前蹄刨著地,时不时的打个响鼻,甩一下脑袋,试图把自己的同类赶到一边,像是觉得这些俗物不配和自己站在一起似的。 如果没有马背上骑士的控制,它一准会把凑到身边的同类全都驱赶到一边。 马背上坐著一个姑娘,年轻的姑娘,看起来二十来岁,穿著一身絳红色的衣,黑色的紧身马裤,脚上是一双浅棕色的高筒马靴。 很平常的打扮,很大眾的穿著。 但就算是大眾的穿著,也得分什么人来穿,这一身普通的行头穿到了这位姑娘身上,那感觉就完全不一样。 仅仅是普通的衣物也足以勾勒出姑娘矫健的身姿,腿长腰细,但並没有那种纤弱感,粗硕的大腿肌肉撑的裤腿浑圆,给人以一种力量美。 这么说吧,马背上的姑娘的身形如同一只矫健的母豹子,健美而诱人。 姑娘的头上戴著一顶白色的绒制软帽,软帽的两边沿著鬢角处垂下来两串白色的珍珠垂饰。 帽子下面是一张小小的鹅蛋脸,脸上两道浓浓的羽黛眉,浓目下面是一双传神的柳叶眼,鼻樑高挺秀美带著一点江南的水乡气,唇若桃李瀲灩精巧。 一顰一笑之间顾盼生辉。 “我了个去,你小子口味也太独特了一点吧?” 仔细打量了一下那姑娘,蔡瀚文转过头衝著顾山说道:“我觉得你都不一定打的过她!” 很明显,上面无数美好的形容都是顾山脑子里的,在蔡瀚文的脑海里,这姑娘不是个练健美的就是个玩自由搏击的,身形好看是好看,但正常点的男人哪里吃的住呀,要是再强硕一点简直就是个雌性的人形兵器。 这傢伙,要是娶回家里一个不如意,不得给你来个过肩摔啊。 “你懂个球!”顾山目光依旧盯著那姑娘,美滋滋的看著。 身处江南腹地,什么样柔弱娇俏的女子没有见过,现在大眾流行的那种瘦弱柔型的女人,在顾山的眼中没什么太大的吸引力,一度顾山觉得自己可能是个事业型的男人,不好女色,至少不沉沦女色。 现在他看到这姑娘,这才明白自己不是不沉沦女色,而是他活了二十来年就没有遇到能撞到自己心里的'女色'。 哈萨烈这时候还没有走呢,沿著顾山的目光看到了那人儿,再听著两人的对话,不由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哈萨烈的这一声笑,立刻把顾山和蔡瀚文两人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你笑什么?”顾山问道。 蔡瀚文也道:“对啊,笑啥?” 哈萨烈说道:“你知道那姑娘是谁?” “是谁?”顾山一下子来了精神:“你认识?” 哈萨烈说道:“这附近的人就没有不认识的!” 看著顾山和蔡瀚文两人望向自己,哈萨烈继续说道:“那是乌云齐木格,她爸爸拿过几界摔跤冠军,追她的人太多了。这么说吧,这附近的小伙子鲜有不暗恋她的”。 当然,哈萨烈的意思是,他也算是其中一个。 “有人了没有?”顾山並不关心这个,他直接问起了核心问题。 当然,核不核心的也並不是什么大事。 哈萨烈摇头:“好像没有听说过,乌云齐木格的要求高,一般男人她可看不上”。 说罢,看了顾山一眼笑道:“你这样的更不行,也就是在马背上能坐稳的水平,她看都不可能多看一眼的”。 “没男朋友就行,不对,就算是有男朋友也无所谓,我这人最不怕的就是竞爭了,一提到有人要和我抢东西,我就热血沸腾”顾山望著马背上的姑娘笑眯眯的说道。 哈萨烈说道:“我劝你还是別冒险了,以前追她的几个都没成,那些小伙比你帅的有,比你健硕的也有,还有一个人家在那达慕大会上都闯出过名號的,你……算了吧,就你这小身板也太弱了”。 顾山就没有听到哈萨烈说什么,此刻的他望著姑娘的方向,也不知道脑子里琢磨啥。 过了片刻,顾山站了起来:“我去打声招呼!” 说著便奔著姑娘的方向走了过去。 “这小子不是找事么”哈萨烈笑著说。 蔡瀚文望著奔著姑娘去的顾山,看了几眼后,望著哈萨烈道:“我觉得这小子能追到!” “为什么?”哈萨烈不屑的回望著蔡瀚文。 蔡瀚文肯定的说道:“这边哪有他这么不要脸的人?要是追这姑娘的都像是你一般性格的,我打赌,这姑娘能扛下来一个月就算她意志坚定!” 看到哈萨烈一脸不相信,蔡瀚文笑眯眯的说道:“像你这样的糙汉子哪里有老顾这骚货会整活!老话说了好女怕缠郎,老顾这傢伙就是人型铁丝网,死不要脸的劲儿一使出来,明年休產假都不是什么稀奇事”。 蔡瀚文觉得要是这姑娘以前遇到的都是这边老实巴交的边疆汉子,那对顾山这样的社会性老油条怕是没什么抵抗力,这边踏实的汉子哪有老顾能说会道,一张嘴跟抹了蜜似的。 哈萨烈明显是不相信的,他就是蔡瀚这说的糙汉子中的一种,他的观念中我掏出真心,姑娘自然以真心回报,坚持认为真诚才最动人心。 蔡瀚文看了一眼哈萨烈,从他的脸上读懂了他的表情,便不想和他掰扯了:道理是没错,但人从来都不是一加一等二那么简单。 要真是真心都能换真心,哪来的渣男和绿茶哟! 哈萨烈看了一眼奔著姑娘去的顾山,耳边传来了同伴叫自己的声音,於是一带韁绳催马向著同伴方向驰去。 蔡瀚文这时候双手抱著半拉羊头,一边从羊头上撕著肉一边望著顾山,低头看到顾山的盘子里还有一个肚包肉,於是伸手拿起来凑到嘴边慢悠悠的啃了起来。 顾山奔著姑娘走去,快到的时候,姑娘带了一下韁绳,马便迈著轻快的小步子向著场地旁边而去。 於是顾山不得不带著小跑,扯著嗓子喊了喊,因为这边人喊马嘶的,人家也没有听到,顾山怕丟了下意识加快了速度,两条腿儿差点甩成了风火轮。 两条腿是肯定跑不过四条腿的,顾山现在深有体会。 不过好在,姑娘和她的马都慢了下来,然后在顾山欣喜的目光中,下得马来,弯腰开始鬆了松马的肚带,很显然至少十来分钟,姑娘看样子是不会再上马了。 跑到了离姑娘五米开外,顾山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气息,缓了口气,这才一脸正色向著姑娘走了过去。 第67章 姑娘给的机会 “你好,hello!” 顾山此刻的眼中只有这个叫乌云其木格的姑娘,眼中再也容不下任何人了,现在他的眼中姑娘的一顰一笑似乎都能牵扯他的心弦。 来到姑娘的身边,顾山伸出手轻轻在面前摆动,想吸引姑娘的注意力,又有点害怕惊扰到了她。 乌云其木格转过脸来,望著眼前的小子,从穿著打扮上很容易分辨出来,眼前的小子肯定不是边疆土生土长的孩子,无论是气质还是皮肤都告诉了乌云其木格这一点。 “有什么事么?”乌云其木格望著顾山,轻轻的呡著嘴角,因为她觉得此刻眼前的小子有点好笑,身上冒著一点傻气。 “我叫顾山!”顾山伸出了自己的手,伸到一半的时候又飞快的把手给缩了回去,在自己的胸口前面擦了擦。 乌云其木格笑了,她明白了眼前的小子想做什么,从成年开始,乌云其木格就不知道见过多少这样的小伙子,带著一点羞涩几分靦腆站到自己的面前,用吱吱唔唔的话语介绍自己。 “你好,顾山,我叫乌云其木格”乌云其木格伸出手来和顾山轻拉一下便鬆开了手。 顾山伸出的手在空中停滯了一下,似乎有点不舍不过终是放了下来。 “我想请你喝个茶,或者吃个饭!” 这时候顾山已经恢復到了正常状態,没办法,对於顾山来说眼前的姑娘就像是长在了他的心尖上一样,尤其是刚才,她依偎著马轻笑的时候,差点把顾山的魂给勾走了,那时顾山心底直接跳出了八个大字:色授魂与,心愉於侧。 想起来的时候心里还骂了司马相如几句:果然是传奇老渣男,要不然怎么能直接傍上卓文君这个富婆,並且把人给拐私奔,对於男人心理把握真不是一丁半点的强。 乌云其木格看著顾山很郑重的说道:“如果你想追求我的话,那还是算了,我们不合適,我不喜欢你这样的”。 说著捏著手中的马鞭,上下划拉了两下:“你真的太瘦弱了”。 顾山脸不红气不喘,一点不好意思的模样都没有,张口便道:“其实我不瘦的,我这全身都是肌肉,只是骨架子比较瘦而已”。 说著还抬起了胳膊展示了一下自己那並不太明显的二头肌。 乌云其木格见了,笑了笑,然后扭过头衝著旁边的两人说道:“阿布、额吉,你们觉得他怎么样?” 顾山也不是刚来这里混,听到乌云其木格对著旁边两人说出了阿布和额吉,便知道这是她的父母,於是立刻一本正经的看了过去。 结果这一眼过去,差点把顾山给嚇了一跳。 现在顾山见过的蒙古族大哥一般都比较壮硕,膀大腰圆胖乎乎的,但是眼前的这个中年蒙古汉子可不是这样的形象,不光不是这样的形象还有一种说不出的威慑感。 汉子很高,顾山这边一米八七的个头,站在这个汉子面前依旧矮了不少,最少也有一米九六的样子。 身高高也就罢了,还壮,是真的壮实,並不是那种一身肥膘的胖,而是那种虬实的壮,近处给人的感觉,如同你成面前立著一只成年的公野氂牛。 这个形容或许对內地人没什么想像空间,但真到了边疆这边,你看到离群的公野氂牛你就能体会到这种感觉了。 恰好顾山离他不远,所以顾山猛一转头,立刻便看到自己的面前站了一座人型的小山,用古代话本里的形容词就是铁塔般的汉子! 国字脸,不怒自威,两道浓眉直入鬢角,眼睛细长,但是目含精光一看就知道不是凡人。 身上穿著一身常见的蒙古袍子,脚上穿著一双黑色的靴子。 这下顾山终於明白,哈萨烈说的摔跤冠军是个什么样的了。 不过顾山並不畏惧,略一怔之后便回过神来,弯腰先是鞠了一躬,然后张口说道:“叔叔,阿姨,你们好!” 乌云其木格的父亲望著眼前的汉族小伙子顾山,板起了脸用眼睛盯著他,面部不由带了一点点凶狠。 但他这一点点別人看来就相当嚇人了,如同庙里的怒目金刚似的。 “你想追求我的其木格?” 顾山这时候一点犹豫都不带有的,嗯了一声之后点了点头:“嗯,我喜欢您的女儿,所以想追求她”。 乌云其木格这时候望著顾山撇了一下嘴,她可不喜欢他,因为在乌云其木格看来,眼前的男人一点没男子气概。 什么样的男子有男子气概?当然像自己父亲一样的了,不说虎背熊腰,怎么也要有一种可以生裂虎豹的体魄。 再看看顾山,瘦胳膊瘦腿的,估计连一匹马都扳不倒,怎么配做我的丈夫。 “苏赫巴鲁,你又嚇唬孩子!” 旁边的妇人衝著丈夫笑著说道,然后转向顾山笑道:“如果我们的其木格喜欢你那没有问题,如果不喜欢你我们也没有办法”。 “我可不喜欢他”乌云其木格很乾脆的说道。 没有等乌云其木格的话落地,顾山便道:“那是你不了解我,我身上优点很多,而且我是个好人!” 不管三七二十一,顾山先给自己发了个好人卡。 乌云其木格有点无语,她觉得眼前的男人是不是听不懂话,不过她眼珠子一转,张口问道:“你会骑马么?” 顾山点了点头,想了一下又摇了摇头。 “到底会不会呀?”乌云其木格有点不耐烦了。 顾山道:“放在南方我算是会骑的,但是到了这里估计不算会骑吧,我就只能骑著马跑,所以你觉得我这样的算会骑还是不会骑?” 乌云其木格回道:“算会吧!” 说罢,抬起手中的马鞭,衝著不远处正在比赛的人群说道:“如果你明年,开春的时候,也就是三四月份那场叼羊比赛中,能从这群人的手中抢到羊,那我就给个机会和你喝茶、吃饭”。 顾山转过脸去看了一下。 现在场地中正在进行叼羊比赛,不过现在进行的不是分两队的比赛,而是一哄而上,最具原始野性的叼羊比赛:大家凭本事抢。 因此现场看起来乱糟糟的,不光乱而且极为危险,敢衝进最中间去抢羊的,不论是人马都是一等一的好手,就算是这样,还有很多人在接近中间一点就被挤下马来。 这些人落马的人灵活的躲开周围的马,同时寻著自己的马,寻找机会再度上马加入抢夺的行列中。 越往中间,越危险,因为中间是马挨著马,这要是落马,几乎就没什么躲闪的空间,如果运气差点一点,被马踏上那全村就得准备吃席,一点也不夸张。 “嗯,明年!”顾山点了点头。 “你会叼羊?你知道叼羊?这可不是会骑马就行的”乌云其木格微微一怔,提醒顾山说道。 乌云其木格其实想拿这事让顾山知难而退,如果顾山就像他说的那样三脚猫的功夫,怎么可能在明年抢到羊。 不客气的说,羊毛顾山都不带抢到的。 就算是参加叼羊的好手都让著他,外面这群围著场地打转的半大孩子都能耍的顾山团团转。 骑马这事儿,边疆的孩子是处於碾压的优势,大到如同高考时候,內地孩子在分数上对边疆孩子的碾压。 “没事,我学东西挺快的”顾山很自信的点了点头拍拍胸口。 乌云其木格不信,確切的说附近的人都不信。 “你家住哪里?”顾山张口问道。 乌云其木格问道:“干什么?” “我总得知道你家住哪里啊,要不然的话我上哪找你去”顾山道。 “你还是先练好你的马术吧”乌云其木格乐了。 顾山摇头道:“不搭的两件事,万一我贏了,你突然嫁了人怎么办?” 乌云其木格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以前她也没遇到这么难缠的人。这么说吧,一百个追求她的人,看到她爸苏赫巴鲁就退缩了七成,剩下的也是憨直的那种边疆孩子,心思单纯的娃儿,哪有顾山心中这么多弯弯绕儿。 乌云其木格道:“我明年三月前肯定不会嫁人”。 乌云其木格现在连男友都没有上哪嫁人去。 顾山这边依旧摇了摇头:“我喜欢你喜欢的有点紧了,有点害怕!” 乌云其木格下意识愣了一下,因为到现在真没有几个男人有胆子在她父亲的面前这么说话的。 “那你问別人吧,都知道我住哪里”乌云其木格有点不快的说道。 “嗯,好!” 顾山点了点头,然后衝著旁边站著的乌云其木格的父母很有礼貌的说道:“叔叔,阿姨,我走了,咱们下次再见”。 抬头,见乌云其木格的母亲衝著自己笑了笑,父亲的脸上虽然没有什么表情,不过表情也没有恶化,於是顾山这边先退了几步,然后这才转身离开。 望著顾山离开的背影,苏赫巴鲁说道:“到现在也就这小子胆子大些!” “行了,每次都要嚇唬一下,要不是咱们的其木格早就嫁出去了“妇人衝著丈夫笑著带著一点抱怨说道。 “嚇都不经嚇,怎么做我的女婿,再说了,其木格也不大,急什么急”苏赫巴鲁说道。 “我可不喜欢这样的,风一吹都要倒了,一点也不像个男人!”乌云其木格说道。 顾山要是听到这话,一准好反驳一下:在內地,我这样的已经很有男人味了! 不管怎么说,顾山这边腆著脸和人家乌云其木格搭上了话,喜滋滋的转了回来。 第68章 先要利我的器 见到顾山喜滋滋的回来了,蔡瀚文问道:“怎么样?” “很顺利!”顾山乐呵呵的说道:“不光是和姑娘打了招呼,还和她的父母也见了面”。 蔡瀚文开玩笑说道:“哟,一下子连丈人丈母娘都见了,顾哥,可以啊”。 “基操,基操!没什么可得意的”顾山厚著脸皮说道。 这种事別问,一问就是万事俱备,再问那说不准马上就可以拿下,开心到肩並肩去扯证了。 提了一下裤子顾山坐下来,正准备伸手往自己的盘子里抓,结果发现盘子里空了,想了一下还把盘子掀了掀,看了一下桌面,同时嘴里还嘀咕著呢。 “噫!我记得还有个肚包肉没吃,我的东西呢?” 顾山找了找,最后目光落到了旁边的蔡瀚文身上。 蔡瀚文淡然扫了顾山一眼:“你怀疑我?我吃你肚包肉?我是半拉羊头加两个羊蹄的人,你说我吃你的肚包肉,真是笑话……!” 看到有点愤愤的蔡瀚文,顾山又有点拿不准了,伸手挠了挠自己的脑门子。 只得衝著摊主大声喊道:“老板,再给我来一个肚包肉,顺带再来一个小羊排,汤多放一点,我的饢有点凉了泡著吃热乎一点”。 “好的” 很快摊子老板便把顾山要的东西给端了上来。 “我没要两个,只要一个”。 顾山看到盘子里两个肚包肉,於是便衝著老板说道。 老板笑眯眯的说道:“送你的,你的胆子不错,敢凑到苏赫巴鲁面前说话说这么久,腿都不哆嗦”。 顾山听后笑了:“他又不吃人,我有什么不敢的?” 老板笑了笑没有回答,扭头走到一边继续去看著他的摊子去了。 顾山开吃,先把刚才吃剩的半拉饢揪成一块一块的泡进热乎的肉汤里,用筷子挨个的按了一下,让饢吸饱肉汤,这才夹著肚包肉开始吃了起来。 顾山这边吃的乐呵著,没有一会儿哈萨烈就过来了。 “比赛打完了?”蔡瀚文问道。 哈萨烈道:“刚才不过是热身,还没有正式开始呢”。 刚才的集体行动算是开胃菜,虽然激烈也危险,但是並不算是正式比赛,正式比赛现在要更有规则。 如果是別的时候,哈萨烈肯定要专心加入进去,不过今天他就有点心不在焉的,就是因为想著顾山去和乌云其木格搭訕的事儿,注意力没有办法集中。 並是说哈萨烈暗恋乌云其木格觉得现在顾山是横刀夺爱,哈萨烈其实心中清楚,自己配不上乌云其木格,对於哈萨烈来说,乌云其木格就像是蓝天上的白云,纯洁而神圣,是自己求而不可得的梦。 现在有个傢伙去衝击自己的梦去了,他不光是好奇,还有点幸灾乐祸,想看到顾山吃瘪的样子。 现在顾山回来了,哈萨烈自然要过来问问结果,找找乐子,取笑一下顾山。 不得不说,和顾山、蔡瀚文接触多了之后,单纯的哈萨烈也有点被带歪了。 “怎么样?乌云其木格同意了”哈萨烈问道。 顾山停了一下,吸溜了一口盘子里的汤,说道:“差不多!” 哈萨烈听的一愣,小伙子还是单纯,真的以为乌云其木格真的同意和顾山谈恋爱了,他就没有想想那这么快,如果乌云其木格是这样的姑娘,估计现在孩子都能生三四个了。 蔡瀚文看著傻眼的哈萨烈笑著说道:“你小子也太单纯了,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啊!” 这下把哈萨烈点醒了,张口问道:“原来你没成啊”。 “什么叫没成,快成了”顾山说道。 哈萨烈这时候哪里还不知道,再不知道哈萨烈不是傻子么,於是说道:“说吧,怎么回事?” 顾山道:“这事还得你帮忙”。 “我帮忙?“哈萨烈有点懵。 顾山说道:“对啊,教我如何叼羊,等我能叼羊了,並且抢到羊她就同意和我约会”。 哈萨烈一听,立刻以一种看二傻子的目光望著顾山:“你这还不是被人给踹回来了么,有什么区別么”。 “跟你也说不明白,总之,接下来你帮我挑匹好马,我要练叼羊!”顾山说道。 哈萨烈说道:“你还是省点心思啊,別到时候把自己给伤到,而且叼羊马也贵,你想能帮你抢到羊的叼羊马,好的马没有十来万的你就別想了”。 哈萨烈心道:要能让你这样的傢伙抢到羊,別说是抢到羊了,沾到点羊毛,甚至能靠近內圈,那马没有十来万怎么可能下的来。 “钱不是问题!” 顾山很大气来了一句。 蔡瀚文一听不乐意了,懟起了顾山:“我去,让你装个信號塔,也就十来万,你打死也不肯,说是没有钱。现在让你买匹马十来万,你就钱不是问题了?!” 顾山拿眼角扫了蔡瀚文一眼:“这是一码事么?我又不追求信號塔!” “其实啊,你还不如买个信號塔,听我的!”哈萨烈看著顾山笑著说道。 “有什么区別,那姑娘跟信號塔有什么区別?听我的,信號塔除了不能给你生孩子之外,一样能给你带来快乐!”蔡瀚文说道。 在蔡瀚文的眼中,乌云其木格真的没什么吸引力。 脑子不好的顾山,怎么想起来找个丧欲版格斗系列女角色似的女人回家。 那叫过日子么,怎么准备上演现实版真人快打?嫌自己的日子过的还不够悲催? 看看那大腿,一个女人的大腿,都快比蔡瀚文的大腿粗了。 怎么看都不如江南的女子那种柔媚入骨的美来的可人疼。 顾山翻了一眼蔡瀚文:“以后我们结婚的时候你的礼金翻倍”。 蔡瀚文没有搭理他,轻吐了一句神经病,然后下意识的想伸手到顾山面前的盘子里再揪一个肚包肉,不过手伸到一半想起来现在顾山就在盘子旁边,於是看了顾山一眼,见他没有注意,又一脸义正严辞的把手给缩了回来。 “钱不是问题也不是你这么弄的,听我的小金你就將就著练吧”哈萨烈正色劝道。 此刻哈萨烈心想:你这想法有点看不起我们这些从小就在马背上长大的孩子,你要是练这么一两年,就能抢到人群里抓到羊,那我们不得集体抹脖子呀。 我们这些跑都不利索的时候就被家人放在马背上的人,被你练几个月就赶超了,那还活著干啥哟。 “来匹好马,老话说欲善其事,先利其器,一匹好马就是我的器”顾山坚持说道。 顾山不知道会不会成,可能不太可能成吧,但顾山决定还是要试一下,不光试还要尽力去爭取,反正就是那句话,生死看淡不服就干。 谁都是一个肩膀扛个脑袋,有啥好怕的,不会那就练唄! 但顾山也知道,他现在不仅仅是需要一匹好马,还需要一个好的马术教练。 “有时间没有,有时间带著我练习” 顾山衝著哈萨烈问道。 哈萨烈听后说道:“我可没什么时间,冬天我们事不光不会少,还更加忙活,你要是想找人教你还是找別人吧。还有我的本事真教不了你”。 顾山听后有点挠头了眉头皱了起来一幅我遇到难事的模样。 哈萨烈见了,心下一软,张口说道:“你问问我爸吧,他认识一些老的叼羊手,如果冬天家里没活的话,可能有时间教你”。 顾山一听,伸手拍了一下大腿:“我怎么把这一茬给忘了”。 抬头看了一下。 哈萨烈此刻已经有点后悔了,觉得自己不该让这傻子心中有希望,但事已至此,於是伸手指了一下他爸努尔米热在哪儿。 顾山看到了,急忙把盘子里的食物刨进嘴里,快速吃完,抹了一把嘴抬脚向著努尔米热那边过去了。 努尔米热正在和一帮老伙计们谈天,今天他家带来的羊早早卖出去了,所以他也有閒空看看叼羊,顺带和老伙计们鬼扯一番,追忆一下自己年轻时候叼羊场上那颯爽的风姿。 正吹著牛呢,看到顾山走了过来,於是他和老伙计们说了一句,笑眯眯的望著顾山等他走近。 “努尔米热大叔!” 顾山冲他笑著挥了一下手。 “顾山,不看比赛么?” 努尔米热的话是问他为什么不看比赛,自己一个人瞎转什么。 “努尔米热大叔,我想买一匹出色的叼羊马”顾山直接开门见山。 努尔米热听了笑著说道:“上次买的马你先练习起来就好了,等你的技术水平到了再换好些马也不迟”。 顾山说道:“我还是想要一匹好马,更何况现在小金已经归了蔡瀚文,我自己没有马可骑了”。 努尔米热听后说道:“那这样,再买一匹吧,差不多两万多对你来说就不错了”。 “我的预算十来万,一定要好马!”顾山说道。 这话一出口,不光是把努尔米热嚇了一跳,连著旁边几个看热闹的老人家也都愣了一下。 努尔米热回过神来劝道:“叼羊这事不光是马好就可以的,主要是人与马的配合,你的骑术达不到什么马都发挥不出来”。 努尔米热的意思是:你小子继续练习吧,什么马到你的屁股底下,跟一头毛驴也没有多大区別! 意思有点不中听,但事实就是如此,就顾山现在的骑术水准,真是骑什么都差不多,就算是盛装舞步冠军马到了顾山的屁股底下走出来的也是毛驴步。 但顾山不这么想啊,他觉得小金那样的良善马已经不能满足自己的需求了,自己要骑那种骏马。 要那种踏云如膏泥,奔驰如潮卷的神驹,要不然人家乌云其木格骑那样的骏马,自己骑个矮骡子,多不般配。 第69章 我屮,这才叫骑术 努尔米热望著顾山,一脸的迷茫。 他真不明白,就顾山这样的骑术要什么好马,他要好马有什么用,他现在要的不是好马,而是小金那样適合他骑的老实马。 “要不这样吧,买一匹性格温顺的好马,现在国產的繁育马都不错的,十来万可以买一匹相当不错的阿拉伯,你要是喜欢汗血马也可以,但我不建议你买纯血马,那东西太娇贵了”。 想了一下,努尔米热给顾山提供了一些別的选择。 边疆这边繁育马已经不是说算百齐放,而是真的就百齐放,是凡是世界上著名的马,这边都能找的到,隨便你说,不说別的现在有不少欧美一级赛的种公马,退役后也被国內的款爷们买回来做种马配种。 虽然现在国家对於赛马还没有放开,但是私底下各种赛马活动已经展开的有声有色的了,只不过咱们国家不许赌博,所以马彩什么的现在还不能搞罢了。 赛马是如此,別的马那就更別说了,不论是美国的夸特、马还是摩根马,现在边疆这边都快烂大街了,至於西方人吹爆的温血马、安达卢西亚马等等现在边疆这边也不是什么稀罕物。 至於为什么现在国內培育出来的马还没有登上奥运马术比赛的赛场,一来是水平的確还差点意思,这点是事实,还有一点就是咱们国內被西方划成疫区。 西方人什么德性就不用说了,以前都是他们立標准,然后堵著门口收你钱还卡著你的路。 “能叼羊么?”顾山直接问道。 现在顾山又不是刚来的时候,他自然知道自己十来万在这边可以买好样的一匹国外纯血统的名马,但顾山要的是这玩意么,那肯定不是。 这世上就没有一种马是运动全能的,这一点可能不了解马的人会这么想,就像是他们觉得吕布的赤兔要是现在能牵出来一准能跑废掉纯血马一样。 这只是无知者的妄想,每一种马都有它们自己適合乾的活,有的適合拉车,有的適合伐木场,也有的短跑无敌,也有的耐力好適合长跑。 而叼羊比赛的马和別的马自然也就有不同的要求,要求马要与骑手配合无间,可以在狭小的空间內做出躲闪腾挪,並且还有一定的急转,加速能力。 几个项都要达到很高的水准,用现在流行的话来说,叼羊马就相当於马中的五边形战士,虽然每一样都不要很突出,但是光这一个均衡其实就能淘汰九成五的乘用马了。 这么说吧,叼羊马不要速度,但你得有速度,不要力量,你力量肯定不能弱,不要多高的灵巧但你必需要足够的灵巧。 总之,各项要求都不顶尖,就像是一个学生,不要求门门满分,但一百分的卷子你要求门门九十分以上,这玩意怎么说也得前五名吧。 一匹好的叼羊马,卖出几十万的价格並不稀奇。 努尔米热摇了摇头。 旁边的中年汉子接口笑著说道:“你也不必非要买好的叼羊马,其实夸特马就不错,现在五六万的夸特马相当好了”。 汉子也是好心,这么说吧,这大集上就没有几个生面孔,大家拐个弯儿就有一个都认识的人,所以这边一般也没有什么谁坑谁,你坑了人家不出十天,这片人都知道了,你的名声也就跟著坏了。 中年汉子是知道顾山的,也知道他是被人骗到这边来的,自然也就知道他的骑术水平,所以给顾山提了一个相当不错的建议。 叼羊马和夸特马的特点还是有很多相似之处的,善急转,勇敢衝刺速度快等等,但唯一一点要命的就是,夸特马的耐力差了一些,没有办法应对一整场的激烈的比赛,毕竟叼羊不是绕桶,一两分钟就能结束了。 “我还是想要一匹好的叼羊马!不长要好,还要漂亮的马”顾山说道。 努尔米热这下明白了,也就不再劝了,他是马经纪,他的活就是帮著主顾挑到心仪的马,並不是指导主顾需要什么马,如果不是和顾山熟,努尔米热才不会浪费这么多口水。 现在见顾山下定了决心,努尔米热便应了一下:“费用老样子?” “可!”顾山点了点头。 努尔米热说道:“那这样,等会我去约一家带你去看看,如果不满意的话咱们再去下一家”。 好的叼羊马,或者说培育好的叼羊马的牧民,满打满算也就那些个人家,努尔米热就是干这个的,大体的情况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所以既然答应了顾山,便开始著手工作。 事情谈妥了,顾山回到了蔡瀚文旁边,两人一边閒溜躂一边看著叼羊比赛,现在进行的叼羊比赛就比较正式了,场上分成了两个队伍,一边八个人,大家在一定的时间里,把羊投到別人台子上就算是得一分,最后得分多的队伍获胜。 顾山和蔡瀚文自然要给哈萨烈加油的,只可惜的是,哈萨烈的队伍今天遇到了硬茬,人家队伍无论是马匹还是骑术都比哈萨烈这一队高出不少。 而这时候,顾山蔡瀚文才感受到,为什么冷兵器时代,草原民族能对农耕民族造成这么大的破坏。 骑术真是,用一句话形容就是嘆为观止。 当顾山看到场中的骑手在急驰的过程中带了一下韁,跨下的马立刻就是一急剎,等马立住的时候,马正好停到了地上的羊皮旁边。 这时候按著顾山想的,那就是人直接来一个蹬里藏身,很多武侠剧里人在马肚子侧下翻来钻去的那种。 结果人家骑士根本不来这样的招,人家直接一侧,马跟著侧了起来,三条马腿著地,靠著羊皮的马前蹄这么一收一侧,整个马身就像是倒向地面似的。 而这时候马背上的骑士身体微微一侧,伸手便把地上的羊皮给抓了起来。 就在骑士抓起来同时,原本收起来马蹄直接舒展开来,在最后要倒的时刻支撑起身体,瞬间的功夫马便带著骑士一起直立了起来,然后就像是行云流水一般,后臀发力,如同绷起来的箭似的射了出去。 別看形容这么一堆,但现场那就是一瞬间,你看到马一歪马一正一个眨眼的功夫,骑士把羊横在了马背上冲了出去。 “我屮!”蔡瀚文呆呆的来了一句。 “我了个去,还特么能这么玩!”顾山也有点目瞪口呆。 此刻他的心中顿时明白了,刚才为什么哈萨烈说自己被拒的很乾脆了,这特么的还不乾脆什么叫乾脆。 这动作,在顾山的眼中那就是特么完完全全的人马合一。 顾山自己的骑术? 这么说吧,人狗合一都还没合成呢,別说什么人马合一了。 但这种差距並没有让顾山失去信心,相反,而反是激起了顾山的斗志,总之现在顾山心里下定决心:其木格这个媳妇肯定要弄回来,但这样的牛逼的骑术,老子也要会! “玩特么什么盛装舞步,玩特么什么场地障碍,傻逼透了,马能侧著踮几步就要牛逼了?这特么才叫马术呀,……”蔡瀚文嘀咕著。 顾山这时候陷在把其木格弄回家,还有怎么学会这么牛逼骑术的幻想中,並没有听到蔡瀚文嘀咕什么。 等著比赛结束,哈萨烈垂头丧气的过来了。 “我靠,那傢伙骑术好牛逼!”蔡瀚文说道。 哈萨烈说道:“嗯”。 哈萨烈虽然输了比赛有点不痛快,但是他还是承认对手十分强大,对上自己的对队伍那是碾压式的。 “像那样技术学起来要多久?”蔡瀚文问道。 哈萨烈看了一下蔡瀚文,明白他说的是什么了,於是摇了摇头:“要天份,也要有钱,没有天份你玩死了最多就是一流,只有天份能让你达到顶尖,要是没有钱,那匹马都你买不起,再好的天份也没有用”。 说罢,哈萨烈扭头看了一下已经下场的对手,目光落在了他的马身上,眼中掩饰不住的羡慕。 那是一匹杂交马,带有很明显的印度马尔瓦尔马的特徵。 有些人一听杂交马就觉得这马不行,心中怕是觉得跟骡子一个价,种越纯马也就越好,越牛幣。 其实恰恰相反,现在马术运动中所有的用马,所有的冠军马,其实就是杂交马。像是纯血马是阿拉伯马和英国母马杂交出来的。 汉诺瓦马是汉诺瓦拉车的马和英国马杂交出来的。 反而是真正的纯种马,在赛场上没什么竞爭力。 很简单,科学育种战胜了大自然缓慢的进化。 “这还用你说,是凡带著马一起玩的运动,正儿八经搞起来哪有一个是老百姓玩的起的”蔡瀚文来了一句。 这话不好听,但是的確是大实话,马术运动从来跟老百姓没多大关係,一场马球比赛说不定一人要换几匹马。老百姓家里养孩子都吃力,哪有能力伺候几匹马去。 哈萨烈收回了目光,此刻哈萨烈的心中明白:它也是他可望而不可得的梦! 第70章 一眼入魂的骏马 哈萨烈被淘汰的很乾脆,剩下的比赛无论是对於顾山还是努尔米热父子俩都是鸡肋,如果没事的时候,努尔米热还会看一看,但现在接了新活,那自然是挣钱比较重要些。 更何况,现在努尔米热也没有时间浪费,因为马上他就要转到冬季牧场去了,至少要在那边呆到明年三月份才会回到这里来。 这不是由努尔米热决定的,而是由他家的牛羊决定的,也是由他们生活习惯决定的。 带著顾山和蔡瀚文去一家专门培育训练各种高品质乘骑马的人家去看了看。 路很远,开了差不多两个多小时的车才到,没有一百五十公里也差不了多少。 在顾山的视线中,这里是一斤起伏的小山,或者说高点的小丘陵,地势绵延,所有的山头差不多都在一百来米不到两百米高。 四周没什么人家,也不能说没什么人家,人家是有的,只不过每一家住的都很远,不像是內地大家都是屋子挨著屋,这里去別人家躥个门估计骑马都得走上十来分钟,站在自家屋前望邻居的屋,最多也就铅笔盒大小。 现在顾山面前就出了一个铅笔盒,並且不停的放大再放大,直到呈现出正常屋子的大小。 屋子全木製的,时间久了,木头都已经成了灰黑色,看起来很有年代感。 屋子带著围栏,接近了之后,发现围栏还带著后面一个院子,院子那一条,藏在前屋的后面还有一排屋子。 就这么一片黑乎乎的房子耸立在山丘顶上,给人一种说不出来的孤寂感。 如果你要是以为主家很穷,那你就错了,因为就在灰不溜丟的屋子门口,停著一辆陆虎卫士,无声的反驳著有这个念头的游人或者是自驾游的不速之客:我穷,咱们到底谁穷? 当顾山等人的车子快接近屋子的时候,屋子门口的狗狂吠起来。 紧跟著主人家走了出来,喝住了狗之后,站在门口迎著车子。 努尔米热带著顾山下车和主人家聊了聊,主人家也不多话,更没有多余的客套,带著顾山来到后面的围栏。 家里有三匹马,都是骏马,就算是顾山这样的准新手,半调子也能感受到这两匹马身上的那股子劲儿。 只可惜的,两匹马顾山都不喜欢,虽然是好马,但是顾山觉得自己骑上它们,往其木格的身边一站,肯定像个跟班多於像个丈夫。 骑术原本就比不过,马还不整好点,以后要是夫纲不振,哪里还有脸怪別人,所以说这钱是万万不能省的。 另外一匹马顾山到是看好,神骏,肩高一米六五,站在它的旁边感觉这马就像个马型小坦克似的。 然后? 然后老顾就被价格给碾压了。 主人家很乾脆,也很直接,四十五万,一分都不能少。 听到这价格,顾山顿时就觉得那马的大马蹄子直接夯自己脸上了。 反正是第一家,无论是顾山还是努尔米热都不急,所以告辞了之后,顾山回家,努尔米热继续联繫別的养马人。 回家这几天,顾山就在不断的看马,每天到镇上打电话和努尔米热联繫,大家约好了地点,然后便在那边集合。 几趟下来,顾山发现,到目前为止看过的养好马的地方,大多数都是鸟不生蛋的地方,就算是有比第一家好的,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完全没有那种国外大马房的概念。 这边要说一下,顾山还真参观过国外的马房,澳洲的马房建的那叫一个豪华,这么说吧,人住的五星酒店都比不上人家马房的服务。 当顾山的面前再次出现嶙峋的小山,而且车子要往上爬的时候,顾山对著努尔米热问道。 “努尔米热大叔,是不是养好马都得选这样的环境啊,怎么看一家是这样,看两家还是这样?” 努尔米热道:“也算也不算吧,很多老派的养马人喜欢这样养马,觉得这样养出来的马才有毅力,就像是苦难中磨练出来的孩子才有狼一样的性格,马也一样”。 不管努尔米热这话对还不对,顾山也没有兴趣去槓,因为没意义啊,没事干和人磨什么牙,这世上最难的事情就是说服別人了,想空口白话能说服別人的都是二傻子,顾山才没兴趣干这样的事。 嗯了一声,就算是把这问题给抹过去了。 顾山小心的开著车子,这回是有路了,不过这路可真不怎么样,还不能自由开,因为两边有些石头起来不是那么好欺负,像是有点小锋利的,总之,顾山还没有傻到用自己的车胎去测试,老实的顺著路走就行了。 几乎就是上几次的重演,灰破的屋子,门口停的车子,只不过这一家没有太豪,仅是一辆最新款的普拉多,另外还有一辆道奇公羊。 为什么说仅,这两辆和什么虎啊,什么放马人之类的一比,之价格上肯定要差上一些的。 这两天顾山是净看各种豪华越野或者suv了,別说陆虎了,凯雷德、红杉都见过了。 再次听到狗吠,顾山下意识的心道:该主人家登场了! 果不其然,没有一会儿,屋里走出来个约四五十岁的汉子,具体年龄顾山不清楚,有点难猜,有些汉子三十来岁长的跟五十似的,有些五十来岁,长的又像是四十似的。 可能是有些民族看起来就年轻,也可能是有些人个人情况不一样,山区的风沙对他们造成的攻击是反方向的。 反正,一个中年汉子站到了门口,脸上也没什么表情,酷酷的样子。 不是他们摆酷,而是他们的习惯就是这样,大约是住山里久了,不常和人打交道,脸上的笑肌有点僵硬,不过人肯定是很热情的,只是他们的热情体现在事上,而不是脸上。 下车,介绍一下,问候两声之后,依旧是没什么多余的客套,汉子带著顾山、努尔米热进了马厩。 汉子家的马厩比较简单,一个棚子,木製的棚子,三面有墙一面装了马槽,旁边还有个木製的栏巷,通往大约十来米外的小练马场。 棚子里的马很多,大约有十来匹,全都栓著,有些马韁绳栓的还很短,几乎就只让马头在草料槽边活动。 顾山扫了一眼,看到棚子里他认识的,有两匹阿拉伯,两匹都是极好的阿拉伯马,不用说了,只看马头就知道了,鼻樑不是微弯,几乎就像是鹅头一样,也就是很多人说的龙颅型,就是像龙头一样。 看到这两匹马,就让顾山想起挑小金的时候,努尔米热红眼的那个显摆鬼,很显然,这两匹马並不是那一匹马差。 没办法,阿拉伯马的外型太好认了,一眾马里你想不发现它们都不行。 还有一匹很好认的就是印度的马尔瓦尔马,它明显的特徵就是两个耳朵尖是折的,搞的跟双手竖在脑袋上比心的动作似的。 剩下的老顾就认识一匹夸特,別的他就不认识了。 不过,很快有一匹马跳进了顾山的眼帘。 它的特徵也很明显! 白色, 纯白色的一匹马,鼻孔连的眼瞼都是白色的。 且非常神骏,肩高最少也在一米六五左右,胸口的肌肉像是不远处的夸特一样发达,而且臀部很大,证明它的暴发力很强。 马腿也很壮实,没有很细也没有挽马那么粗,恰当適中。 不光有力度感,而且体型也漂亮,如同天鹅一样弯曲的颈,身体的结构很紧凑,不像汗血马那么长,这样的体型决定它的转身会很灵活,同样结构紧凑起来,马腿就长,同等高的情况下,步伐要比一般马要略大些,这让它的速度上也会有点优势。 反正,眼前的这一匹马绝对是一匹好马。 更何况,哪一个男人能拒绝一匹纯白色的骏马?! 別说男人了,女人也爱呀。 不是有句话说的么:白马非马! 哎哟喂!爱的不行了! 现在顾山的心中直接蹦出来这么一句话。 再仔细一看,顾山更加喜欢了。 因为他觉得这马和自己的气质很搭! 为什么? 因为现在,这匹马嘴里正叼著一根草茎,別的马叼著是吃,没有一会儿就缩进嘴里了,这傢伙叼著草茎在玩,只见草茎从嘴这边转到嘴那边。 打了几个来回之后,那明显就在玩草茎,而不是吃。 而且这傢伙的一只前蹄搭在了草料槽上,正瞪著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瞅著顾山。 给顾山的感觉就像是,现在站在自己前面不远的不是一匹马,而是一个校园里的小混混。 他现在正一条腿踩在椅子面上,嘴里叼著一根烟,摆出一副不著四六的表情看著胆小的同学。 伸手拨愣一下被嚇坏的好学生,来上一句:喂,你小子有钱没有,借点钱。 瞬间,一股初高中美好的回忆涌上了顾山的心头,老顾心中不由哼唱了起来:青春,我滴青春! “这马你不合適!” 看到顾山盯著白马看,努尔米热和马主用一种顾山听不懂的语言交流了一下,马主的汉语说的不太利索,听起来也彆扭,所以说他的母语努尔米热交流起来也方便。 “为什么?”顾山问道。 “还没有驯好,而且性子生烈,你可没有本事驾驭它,更没有本事驯它”努尔米热说道。 第71章 奸滑的马儿 努尔米热侧过了脑袋和马主商量了一会儿,衝著顾山再一次建议说道:“还是换一匹吧,这马真不適合你”。 看到顾山有点疑惑,努尔米热又和马主聊了两句,然后这才衝著顾山说道:“这马不好训,他们训了好久也没有训出来,你拿到了手里不太可能训的出来”。 见到顾山是真心喜欢这一匹马,努尔米热详细询问了一下马主这匹马的情况,马主也很坦诚,把这匹马现在的情况和努尔米热说了一下。 这是一匹快三岁的马,一般来说三岁马都该是训的不错的了,就算是公马一般只要不是有母马在场的话,骑起来该是没有问题了。 但这一匹马不一样,这马训到现在还没有训出来最大的原因是脾气怪,它能有无数种办法,把想骑到它马背上的人给弄下来,多到让训马的老手都有点嘖舌的地步。 顾山这时候已经不太考虑別的了,他越看这马越不错,而且对於顾山来说,为喜欢的东西点钱那不是很正常的事情,有些大款为了博红顏一笑,十来万的包眼都眨一下就买了,顾山觉得自己要是买一匹这么漂亮的马,还瞻前顾后的就有点太小家子气了。 当然,主要是现在顾山口兜里有点钱了,不像是前几个月追著人家老板腚后猛拍人家马屁的时候了。 见顾山不说话,明显是动了真买的心思,於是努尔米热和马主又仔细交流了一下,接著把这匹马详细的情况和顾山介绍了起来。 “会咬人?” 顾山听瞭望了一下马问道。 努尔米热道:“马主说它会咬人,而且通常都是出其不意的咬你一下子,他们家没有人没被它咬过,而且它很聪明,绝对不会一开始就张口,通常都是选在你对它放鬆警惕的时候才张口,所以,每当发现它要咬你的时候,你通常这时候已经躲不及了”。 “有意思”顾山听后笑著向大白马走了过去。 走过去的时候,虽然脸上很淡定,但顾山带著小心,靠近了大白马之后,顾山停在了安全的位置注视著它。 唏律律! 唏律律! 明显,顾山的目光让白马很不爽,於是它衝著顾山打著响鼻,不停的发出威胁的信號。 顾山这边却没有动,依旧这么淡然的望著它,注视著它的眼睛。 过了一会儿,大白马慢慢的安静了下来,头微微低垂,两只耳朵也没有再转来转去的,而是衝著顾山的方向开始一动不动。 所有的表现都是说明它现在安静下来了,也就是心情很好,通常这时候人过去,只要不是你一惊一乍的去嚇唬马,马都会表现的很友好。 顾山自然而然的凑了过去。 “@#¥¥!” 就在顾山离著白马差不多不到半米的距离上,马主小声叫了一声。 早就有准备的顾山突然间往后一缩,缩回来的时候,发现大白马硕大的脑袋还有那一口大门牙闪著寒光离自己的胳膊仅仅只有不到十公分。 咴咴! 没有咬到顾山,明显让大白马很不爽,於是他打著响鼻发出懊恼的声音。 顾山感受到大白马喷出来的暖湿口气。 “果然奸诈!” 顾山越发的喜欢这一匹马了。 马主这时候又衝著努尔米热咕嚕了几句。 “这段时间他们正商量著要把它给阉了,这样的话它可能老实一点”。 说这话的时候,努尔米热语气中带著一点可惜,很显然骨架这么好的马,如果不做种马的话有点可惜了,但现实就是这样,太暴力的马,骑都不能骑,训都训不出来的话,那只能阉割掉。 因为阉割掉之后,这马还能值上大几万,但如果训不出来一直这样下去的话,一点钱毛也见不到。 “商量一下价,看看能不能便宜一点,十八万还是有点小贵”顾山说道。 如果是在內地做生意,顾山这时候已经乐开了,因为马主自己就把这马的缺点说了一个通透,这明显是给人讲价的空间啊。 但顾山明白马主人家就是这脾气,一般说什么价就是什么价,能议价的空间极少。 不过生意就是这样,不管有没有可能性,都要问上一句,万一要是可能呢。 “#@#¥#@¥%”努尔米热衝著马主问询道。 听到马主回话,努尔米热又衝著顾山摇了摇头:“没有办法,就是十八万,如果少的话他就不卖了”。 顾山听后这才说道:“那我同意了,就十八万,我要了。不过能不能帮我送家里去?” 努尔米热听了都没有问直接回答道:“那没有问题,这种价位的马一般你要求的话都给送的。不过你想好了,真要这匹马,我要衝人家说出要了这话就不能反悔了”。 努尔米热做了最后的劝解。 顾山直接点了点头,一点犹豫都没有。 努尔米热衝著马主嘰哩咕嚕的说了几句之后,直接告诉顾山生意成了,先给马主把预付款子交了,等著马匹运到家的时候,剩下的钱直接给这笔交易就算是正式完成了。 顾山隨身带著钱呢,於是回到车上把四万块钱交给了努尔米热,由努尔米热这个经纪交到了马主的手上,並且换回来一张收款的条子。 马就这么买好了,和马主告辞之后,顾山开著车子带著努尔米热回家。 路过了一个镇子,顾山停下了车,努尔米热的车子停在这里,也就是说马上两人就要各回各家,就在此处分开走了。 “帮我找的教练有信没有?” 顾山每一次在最后分开的时候,都会问一下努尔米热,自己叼羊的教练找好了没有。 欲工其事,首先要善其器,现在器有了,师傅也得支愣起来呀。 努尔米热这次依旧是摇了摇头:“好手现在很难找,不是去了冬牧场就是家里有活,我再帮你看看吧”。 顾山请教练是钱的,而且价格给的不低,努尔米热也不可能找个人糊弄,这边做生意还是挺有原则的,坑人的事不能说完全没有,但很少。 像是杀熟啊这些事情可能边疆的大城市多,但在这里反正顾山是没怎么听说过。 “那麻烦你,如果技术很好的话,价格还能再提高一些,可以再增加一半,这是我的底线了”顾山说道。 听到努尔米势的话,顾山觉得现在还找不到好的教练,唯一的原因就是钱没有给到位,要是钱给到了位,那是不可能有这样的麻烦。 所以顾山现在能做的就是提高工钱,也不是说拿钱砸人,在这边顾山还没有资格说这话,就像是今天见的马主,人家住的地方破破烂烂的,但绝对比顾山有钱。 努尔米热听了,顿了一下正色的点了点头:“那后天我到你家的时候给你个准信儿”。 说罢,努尔米热推开车门走下车子。 顾山这边目送努尔米热离开,这才重新发动了车子,向家里驶去,经过县城的时候,顾山去了一趟银行开了一张支票出来又取了一点钱放在身边备用。 回到家里,把车子停进了院子里,刚下车,蔡瀚文伸著脑袋衝著顾山大声问道:“怎么样?今天有看上的马没有?” “定了,过两天人家给送过来!”顾山笑道。 蔡瀚文听后说道:“那可以啊,到时候看看什么马”。 顾山笑了笑转身进了屋里。 现在家里真是没什么事了,顾山连每天装样子餵鱼都不餵了,原因也简单,隨著气温下降,湖里水开始结冰了,並且越结越结实,虽说人现在还不能上去走,但相信过不了多久,湖面就会被冻的结结实实的。 蔡瀚文依旧醉心於他的厨艺,雷磊依旧每天躲在实验室,至於顾山,看小说和睡觉吃饭。 有点无聊,但这就是顾山这几人冬天的日常。 但今天,顾山起来的时候,就时不时的站在门口向著省道的方向望过去。 “好了,別看了,这时候怎么可能送过来,估计最快也得到一点多钟,人家装车过来不要时间啊”。 看到顾山的模样,蔡瀚文笑著说道。 今天是马主送马过来的日子,顾山心里自然是跟猫抓的一样,巴巴的盼著马快一点送过来。 “我这不是想著早点收到马么!” 顾山笑道。 蔡瀚文说道:“那我可真得好好看看这马,好傢伙一回来就弄这弄那的,感觉不像是弄回来一匹马,而是弄回来一个老相好似的”。 顾山道:“见了你就知道了,绝对好马!” 蔡瀚文笑道:“我等著呢”。 说罢,蔡瀚文下意识向著省道方向看了一眼,接著便发出咦的一声:“还真有人来了”。 顾山瞟了他一眼:“你无聊不无聊!” 从早上到现在,蔡瀚文这一招都用过好几次了,顾山早就学精了。 就是诈顾山,逗他说有人来了,前几次顾山还上当,每次都要伸著脖子看一看,现在嘛顾山直接回了他一根粗暴的手指。 “真的!”蔡瀚文板著脸一本正经的说道。 顾山都不想搭理它,晃了一下手指后背著双手,伸手在靚仔和歌神两只狗的脑门上揉了两下:“你要跟你蔡哥学!” “它俩是你哥!”蔡瀚文笑道:“真的来人了”。 第72章 天降的骑师 顾山回到了屋子坐了一会儿,听到院子外面传来了汽车的声音,走出来一看,发现努尔米热的车子停在了家门口。 “努尔米热大叔!” 顾山推开门,笑著迎了出去。 努尔米热这时候正和旁边的蔡瀚文閒扯著呢,见顾山出来了,伸手打了个招呼。 等到顾山凑了过去,努尔米热衝著顾山说道:“你说的那个教练我帮你找到了,不过他的意思是不要费用,但是你得给他一份工作”。 听到这话,顾山有点小懵,回过神来衝著努尔米热问道:“到底什么个情况?” 努尔米热也不背著蔡瀚文,直接解释说道:“他是我的一个老朋友,不过他的故事比较坎坷一些,前些年他的儿子么移民到了那边的国家,后来到了那边之后,生活的並不好,没多久他的儿子嘛就出事了。 然后他又回来了,什么东西都让儿子带出去了,现在只有一栋老房子,原本嘛还有个班上,现在班也倒闭了……”。 顾山和蔡瀚文两人听的都一愣一愣的。 怎么说呢,以前一段时间这边很多人往中亚那边移,这是有一定的歷史原因的,像是中亚的什么国家你听他们的名字就明白,为什么这些人要移过去了。 不过呢,移过去有的人生活的好,有些人就有点不適应,还有一些人就比较倒霉,哪里没有坏人呢?像是努尔米热的这个朋友的孩子就遇到了坏人,被人把钱给坑光了,然后不知道怎么滴最后连人都没了。 怎么没的,努尔米热没有说,反正就是没了,老头並不乐意呆在那边,有点故土难离的意思,於是又回到了这边。 也是倒霉催的!老头原本干活的地方很快又没了,老头就失业了,失业了之后靠著打零工做活,日子嘛过的也就是糊弄著唄。 “他行么?” 顾山有点怀疑努尔米热介绍的这人水平怎么样。 努尔米热说道:“三十年前,年轻的时候,他连著贏了三年叼羊比赛的冠军,还代表过县里参加过自治区的比赛,后来一直就在农场里工作,每天都和马打交道这手艺肯定是在的”。 “但是……” 蔡瀚文听了衝著顾山说道:“你这边也不缺人手啊”。 努尔米热说道:“有个活,能有个安生吃饭的地方就好,一个月按著正常的工资给就可以了”。 “四千多就行?”顾山问道。 现在这边的工资就是四千来块钱,真的不高,有些人说这边动不动就一万多什么的,反正顾山问这边打工的,几乎就没有拿这么多钱的。 努尔米热点了点头,想了一下又说道:“丧子之后,他的脾气有点不好,你得注意一下”。 努尔米热之前也不知道现在这个朋友是这样的,和顾山上次分开之后,他和另外几个朋友喝酒,聊起来才知道朋友出了事,於是这才想著把朋友介绍到顾山这里来干活。 因为努尔米热知道,顾山是个不错的小伙子,虽然年轻人有的时候不靠谱,但是人不坏,是个热心人,朋友在这边可能没別的地方那么多不开心的麻烦事。 “那我见见吧,有时间您带他过来咱们见个面”顾山说道。 现在顾山这边並不缺人,其实就是没什么活,不过到了明年开春,顾山准备种草,这样的话那肯定就要人手。 指望蔡瀚文?指望的上么。 雷磊?那就更不行了! 至於顾山自己,顾山一点信心都没有,体力劳动顾山真不是强项。 如果要是水平真不错,顾山不介意给自己找个马术教练的同时,再找个员工。 努尔米热听后直接说道:“別下次了,我这就去让他过来,正好到时候让你看看他的骑术到底如何,相信我你不会失望的”。 说罢,努尔米热扭头回到了车子上,发动了车子调头便衝出去了。 哎~! 顾山这边还没有来的及抬手说一声不急呢,努尔米热大叔已经调好头了。 “这也太急了吧!”顾山苦著脸说道。 蔡瀚文道:“你还真准备找人啊?” “不找怎么办?明年我还准备风草低现牛羊呢”顾山打趣说道。 蔡瀚文听了抬头看了一眼四周,他怎么也没办法想像,这边会有风吹草低现牛羊的景象。 “你开心就好!”蔡瀚文回了顾山一句。 努尔米热大叔来而復回,顾山又回到屋里,坐在窗户前面拿著手机看小说。 蔡瀚文自然是忙活自己的事。 大约一个半小时之后,顾山再次听到汽车声音,走出门准备和努尔米热大叔聊聊。 结果,走出门不光看到了努尔米热大叔,还看到了一位看样子五六十岁的男人,个头不高,目测也就是在一米六五的样子,人很削瘦,头上戴著一顶帽子,就是普通的雷峰帽,上衣是一件老旧的棕色皮夹克,下身是黑色裤子,脚上一双黑色的鞋,雪地靴,不过样子有点变型了,看样子穿了有些年头。 从打扮来看,这人的生活条件一般。 不用问,这位就是刚才努尔米热大叔说的那位老朋友,名叫叶尔江的骑术好手了。 好手不好手的,顾山现在没有看出来,但此刻这位骑著一匹马,就是普通的乘骑马,马背上还背著行李,行李也不多,差不多三个大包,驮在马背上,搞的跟个流浪汉似的。 “这是顾山!这就是我和你说的叶尔江了……”。 说这话的时候,努尔米热大叔略微有点尷尬。 顾山笑著伸出手,和下马的叶尔江握了一下。 “你要考校一下我的骑术么?”叶尔江脸上没什么表情,似乎不是太会笑似的。 顾山也能理解,老年丧子,还是丧的独子这人要是能笑的出来那才怪呢。 “如果可以的话,您展示一下让我们开开眼”顾山客气的在自己和蔡瀚文面前划拉了一下。 蔡瀚文听后,笑眯眯的点了点头。 叶尔江也不多话,把马背上的包鬆开,放到了地上,然后翻身上马,催著马开始小跑了起来,隨著马速越来越快,叶尔江开始展示起了自己的骑术。 顾山有点愣住了,因为他真没有想到,已经五六十的叶尔江居然能在马背上翻转腾挪,灵巧的如同一只……嗯,好吧,一只老燕子。 年纪大了,明显不是年轻时候了,但是叶尔江的动作做的还是没有问题的,只不过现在反应有点慢,在做一些动作的时候,不是那么行云流水。 但,那架式肯定是在的,所谓的倒虎不倒架。 “好!” 蔡瀚文忍不住喝起彩来。 这时候叶尔江从马背上滑了下来,脚一沾地,然后身体便往上躥,原本该是如同行云流水一般躥上去的,不过他毕竟是年纪大了,向上躥的时候明显有迟滯,还有一点吃力,不过最后还是稳稳噹噹的坐落在了马背上。 蔡瀚文这边喝彩並不是倒彩,而是真的喝彩,想想看一个五六十岁的人,还能在马背上展现这样的动作,那年轻时候的水准还用说么。 这就像是一你看到一个六十岁的老大爷,居然在单槓上能做起引体向上,虽然慢点,姿势不怎么標准,但人家上上下下拉了好几个。 看到这样的老大爷,你准知道,就大爷这体格子最少能超过六成年轻人。 这就是实力。 “牛!” 顾山这时候也忍不住拍了一下手。 此刻,叶尔江的马速相当快,原本正坐的叶尔江突然间身体一侧,隨著他的身体马匹也相应做出了反应,微侧著身体,並且一个急剎站稳当后,马身一侧,马右前蹄一弯,叶尔江直接抄起了地上的一块石头。 马再次跑起来的时候,叶尔江催马回来,翻身下马的时候,把手中的石头扔到了脚边。 整个动作差不多就是上次那位大蔡哈萨烈骑手的动作,只不过人家使出来行云流水,叶尔江这边使出来有点勉强。 但就算是勉强,你考虑到叶尔江的马,还有他的岁数,那他的水平还用问么,肯定算是个一流的叼羊手。 “叶尔江大叔,咱们谈谈?”顾山乐呵呵的衝著喘著粗气的叶尔江问道。 谁知道叶尔江直接回了一句:“努尔米热不是说过了么?” 顾山望著眉头微皱的叶尔江,突然间明白他想错了,於是连忙摆手说道:“我不是想压价,而是想问你,四千的工资是不是能定下来?” 叶尔江这才知道,原来眼前的年轻人不是要谈减工资,而是想问自己能不能定下来。 於是叶尔江抬头看了一下努尔米热,见努尔米热点了点头,他这才衝著顾山嗯了一声。 “欢迎叶尔江大叔您加入瀚边公司!”顾山衝著叶尔江伸出了手。 叶尔江和顾山握了一下,这时候他才从脸上挤出了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就这样还是一闪而过。 不过,顾山此刻已经顾不得这个了,衝著叶尔江说道:“那把东西拿进去吧!” 这时候顾山觉得自己这事办的真是……怎么说呢,想什么来什么,想马便有一匹自己看的都捨不得移开眼的马,想有个教练,好傢伙,就来了这么一个好手。 这么一想,顾山觉得自己就是幸运星啊! 捡起了地上叶尔江的行李,正准备伸手去拿第二个,蔡瀚文已经抢先了,他这时候一脸笑眯眯的,如同小狐狸似的,都不用问,这小子肯定也想给自己弄个免费的马术教练。 叶尔江这边却不乐意,把行李从两人的手中拿了回来,冷冷的说了一句我自己来,便把行李又放回到了马背上。 顾山和蔡瀚文也没什么尷尬的的感觉,两人脸皮子都练出来了,像叶尔江这样的態度,別说是有本事的,没本事的,顾山和蔡瀚文也不会计较。 两人引著努尔米热和叶尔江先来的宿舍。 “这间吧,离著马厩远一些,没味!” “我喜欢马厩的味,还是离著马厩近一点”叶尔江听了说道。 “没问题!” 顾山劝都不劝,直接示意叶尔江想住哪儿住哪儿,哪怕屋子没有暖气,你要是想住咱也没有意见。 第73章 大白马到家 安顿好了叶尔江,顾山拉著努尔米热大叔到自己的屋里閒扯淡,原本也是想拉著叶尔江的,不过叶尔江拒绝了。 坐在椅子上透过塑料棚子,顾山看到叶尔江把他自己的马牵出来,就在马厩的门口打理了起来。 虽然人有点邋遢,但是叶尔江的马却是很乾净,就在顾山的注视之下,叶尔江光刷马就用了两三把刷子。 努尔米热这时候也看著自己的老朋友,顿了一下衝著顾山又说道:“顾山,小事上你別和他一般见识。如果你这边有什么问题的话,先和我说一下再做决定可不可以?” 顾山听后笑著说道:“没事,只要他不是杀人放火,想烧了我的家,我很好说话的”。 只要这人有本事,顾山通常都会给出很大的容错率,当然,你要是没有本事,还在顾山的面前跳啊跳啊的,顾山一脚能把你踢上西天去。 叶尔江算有本事的么?那自然是算的! 努尔米热还能说什么,只能点点头。 接著,顾山又问起了努尔米热家冬牧场的情况。 努尔米势一家,冬天並不在现在住的地方,要转移到南边的过冬牧场那边,因为那边的气温高一些,牲口在那边过冬会省不少的事。 当然,现在很多人已经不转场了,但努尔米热和他的伙伴们则是喜欢按著传统来,一到冬天就去冬牧场过冬,等来年的四月初,才会回到现在住的地方来。 顾山对於冬牧场有点好奇,一个內地长大的娃儿,哪里见过这场面,自然是好奇的问东问西的。 努尔米热说道:“你要是有时间的话,可以去我们家的冬牧场玩一玩,我现在说一万遍都不如你到现在体验一下”。 “有时间就去”顾山回道。 努尔米热说道:“你现在也没什么事吧?” 对於努尔米热来说,顾山家里一没有牛羊,二没有草场的,现在这天气能有什么事可做?什么,家里还有一匹马几只羊,在努尔米热看来就这么一丟丟的东西,你也好意思说你家里还有牲口? “的確是没什么事,不过年前的时候还得出鱼,另外蔡瀚文的朋友马上就要过来,看看吧!”顾山说道。 原本顾山打算今年把鱼卖了就回家过年去,现在看来似乎是有点问题,因为他现在不是注意上了其木格嘛,於是便想著今年过年就不回去了。 泡妞泡妞你得泡啊,顾山可不会傻的按著约定的明年三四月份,他准备过两天就去其木格的家里去拜访拜访。 不是有句话说么:只要胆子大,贞子休產假! 更新不易,记得分享101看书网 至於人家其木格乐不乐意,暂时不在顾山的考虑范围內。 努尔米热还要说两句,一抬头看到叶尔江站在门口,向著远方张望,並且回头衝著蔡瀚文说了一句。 “有人来了”努尔米热说道。 顾山这时候也看到了,於是他站起来跟在努尔米热的身后来到门口。 到了门口一看,果然一辆小卡车正向著自己家的方向驶来。 顾山的注意力很快就被这辆卡车给吸引住了,这是一辆福特450拖车,也不知道是改的还是原本就有这个型號,像是皮卡的头后来拖个运马车厢。 车厢很低,差不多也就是一般suv底盘的高度。 就在顾山琢磨这么个傢伙大约要多少钱的时候,车子已经驶到了顾山的面前。 车子停稳,上?的马主便从车上下来,衝著迎上来的努尔米热说了一句,接著衝著顾山笑了笑道了一声:顾老板,我把马给你送过来了。 两边稍微客套了几句,顾山便跟著马主来到了后拖箱。 上次看到的那匹大白马现在就在车厢里,看样子精神头挺好,现在正抬头透过网栏向著外面张望,並没有那种应激的反应。 马很漂亮,比顾山上次看到的时候更加漂亮,可能是因为出售了,马主特意给马打扮了一下,今天这匹大白马两耳间顶了一个小揪揪,脖子上的鬣毛修剪的整整齐齐,留了差不多四五十公分,密实实的披在脖子的一侧。 身上也非常乾净,整个身体现在看起来像是披了一件纯白色的缎子似的,在车里隱隱都有点抢眼。 “%¥*&%……%!”马主和司机说了两句,两人便来到了车侧。 这时候顾山才发现,原来这拖车门开在侧,侧门的好处就是可以开的很大,这样的话,车子运马的时候,直接就可以把每一匹马都隔开,避免马与马之后產生爭执打闹。 哐啷! 沉重的车门被打开了,门打开的同时,下面的围板也落到了地,然后而然的搭到了地上成了一个约三十度的坡台。 很明显,马下来的时候,就不会像顾山上次买小金时候遇到的事情,那就是从车上到地面的坡很大,有些马会害怕。 像是现在这样缓坡,並且也就半米不到的长度,对於马来说几乎就不会有什么畏惧的心理。 不过,这是说一般的马,从这样的车上下来很顺利,但这匹大白马可不是一般的马。 侧门打开的那一刻,马主便给大白马套了一根套索,套到了它的脖子上,套好之后把套索缠到了旁边的一个?子型的绑绳架上,拿起了轡头想给大白马套上轡头。 这本该是很简单的事情,但是很快就演变成了一场游戏。 马主不论是怎么吆喝,发出什么样的声音,每当轡头要套上马头的时候,大白马总能快速的摆头躲过轡头投来的方向。 每躲开一次,大白马会还不住的打著响鼻,似乎是在嘲笑拿著轡头的马主。 来回两三趟,明显靠马主一个人是搞不定了,於是司机也过来帮忙,两人还是有点麻烦,最后没有办法,努尔米热也过来搭把手。 在三人的配合之下,终於把轡头套到了马头上。 被戴上了轡头,大白马没有丝毫著恼的样子,没有表现出任何一点不耐烦,反而是很平静,平静到了摇头摆尾,似乎还有点小兴奋。 “这马真漂亮!” 当戴上轡头的大白马被牵下了运马车,在阳光下这么一亮相,蔡瀚文不由讚嘆了一句。 打理的非常乾净顺滑的马毛,此刻被太阳光这么一照,如同锦缎一般微微带著一点金属的光泽,隱隱有了一点金属反光,原本白色的马毛看起来居然映出了一点天空的湛蓝色。 这时候可没有人搭理蔡瀚文。 马一走下来,马主便把韁绳交到了顾山的手中,然后用有点难懂的汉语说道:“现在马带来了,你检查一下,如果没有问题的话,咱们的交易就算是完成了”。 说罢,待顾山接过了韁绳,马主这边还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几张纸头,放到了顾山的手上。 顾山看了一眼,发现是马匹的检查报告单。 上次顾山买小金的时候可没有这个,所以他看了看然后便把这东西交到了努尔米热的手中。 努尔米热看的很仔细,两三页纸也没有他多少时间,看完后便衝著顾山点了点头。 “进屋吧!” 顾山邀请马主进屋,不管怎么样到家就是客人,怎么著也得喝点茶吃点点心什么的。 说著,顾山想著把手中的韁绳交到別人手中。 顾山这意思稍微一露出来,蔡瀚文腆著脸过来了,伸手要从顾山的手中接过韁绳。 顾山哪里会让他碰,並不仅仅是顾山宝贝自己的马,他也怕马伤到蔡瀚文,於是推开了他,把韁绳递到了叶尔江大叔的手中。 马主这边也没客气,跟著顾山进了屋里。 屋里早就摆好了桌椅,按著这边的习惯,桌子上摆了七八种坚果还有小点心,茶和奶茶都已经准备好了。 坐下之后,大家瞎聊了一会儿,顾山便把上次从银行开来的支票交到了马主的手中。 在努尔米热的见证下,双方的交易就算是正式完成了。 两下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客套一下走走流程,马主便带著司机离开了。 送走了马主,顾山来到了院子外面的围栏旁边,围栏里关著大白马,原本这是小金的地盘,只不过现在大白马来了,小金便被栓到了旁边不远。 此时,围栏的旁边不光站著顾山,这么说吧,除了躲在实验室的雷磊以外,別人都到了围栏旁边,望著围栏里不停小跑的大白马。 “我靠,这是什么品种的马,怎么这么漂亮!” 蔡瀚文再一次感嘆了起来。 “杂交马”顾山来了一句。 蔡瀚文道:“我知道是杂交马,但是血统组成什么的总该知道吧?比如说阿拉拍是半血还是四分之一血,印度的马瓦里马是多少血”。 “刚才那个文件上有,你要是想知道去看吧”顾山望著围栏里步伐轻盈跑的如同云中漫步一样的大白马,心中的喜欢不足为外人道。 说罢,顾山望著他:“你还知道马瓦里马?” 马瓦里马就是马尔瓦尔马,只不过是翻译不同罢了。 蔡瀚文都不想搭理顾山,心道:怎么就许你知道,我就不能知道? “谁骑?” 这时候一直如同哑巴一样的叶尔江大叔张口来了一句。 “我啊?” 顾山回答道。 叶尔江看了一眼顾山,然后直接摇了摇头:“你骑不了!” 呃! 顾山有点小尷尬,但蔡瀚文听了这话在一旁开心的哈哈大笑起来。 第74章 舔人又舔马? 顾山有点微微不服气,衝著叶尔江大叔说道:“您又没见过我骑马,怎么知道我驾驭不了这匹马?” 叶尔江看都没看顾山,目光盯著围栏中的马,同时说道:“看人的形体就知道能不能骑马,马术的水平有多高了”。 “这也能看的出来?”顾山有点奇怪。 蔡瀚文笑著说道:“常骑马骑成罗圈腿嘛,这都不懂?” “有这说法?”顾山衝著叶尔江和努尔米热大叔看了一看,怀疑的问道。 努尔米热听了笑道:“你看看我是罗圈腿么?只要不是天生的罗圈腿,只要你骑马姿势正確,就不可能是罗圈腿,不信的话你看电视上的马术运动员,有几个是罗圈腿的”。 “那我就放心了,我可不想骑个马骑出罗圈腿来”顾山说道。 蔡瀚文打趣说道:“你这么高个子,罗圈一下也给咱们留点活路吧!” “你是怎么看出来我的骑术水平不高的?”顾山想起来自己差点把正事给忘了,於是又问道。 叶尔江回答:“感觉你就不像是会骑马的人”。 这话……,好没道理的道理呀! 顾山刚想追问他一句,却听见耳边有轻微的口哨声响起。 哨声还不是那种平常咻咻的声音,而是一种奇怪的类似於鸟的叫声。 顺著声音看了过去,发现叶尔江此刻正衝著围栏中的大白马吹著口哨。 再看看原本在围栏里撒欢的大白马,听到这哨声,立刻站在了原地,仰首望向了叶尔江,一张马脸上居然弔诡的露出了一种迷惑的表情。 唏律律! 唏律律! 听了几声哨声,大白马突然间立起了起来,发出嘹亮的马嘶,抬起来的双前蹄猛的砸向了地面。 接著摇头晃脑,隨著脑袋来回摆动,颈上的鬣毛翻舞洋淌如同白色的银练一样。 看样子,大白马像是在跳舞一样。 “你是怎么做到的?”顾山望著叶尔江问道。 叶尔江道:“它能听得懂”。 嗯?顾山还等著下文呢,谁知道叶尔江说完不说了。 “叶尔江大叔,你能训?”顾山脑子里突然一亮,立刻追问道。 叶尔江看了看顾山,先是点了点头,后又摇了摇头:“如果要是我训成了,你就没有办法骑了。还有,聪明到这样程度的马,我这辈子还是头一次见”。 顾山听后挠了一下后脑勺,他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说这老头了,现在顾山有点后悔答应这老头在这边工作了,训马是他工作的一部分,现在他这是要想著法子撂挑子?! 努尔米热却是听明白了,衝著叶尔江问道:“你是说这马只是因为聪明不好训,不是因为小聪明加上脾气暴躁?” 马主和努尔米热说的这马不太好训主要原因不是聪明,而是脾性暴燥容易衝动还死记仇,练马师这边稍微给一点压力,这马就炸了,然后开始想著法子折腾练马师,而且还是那种拼了命的架式,这哪个练马师敢和马玩命。 叶尔江听后反问道:“哪一个杰出的生灵没一点性格?”。 “马太聪明也算是缺点?” 蔡瀚文连忙追问道,他觉得这话有点怪呀,不是越聪明的马越好么。 叶尔江没有打算回答,但是努尔米热却解释了起来:“太过聪明的马,就跟人一样,一般人正常的情况下遇事自然就是想著偷点懒什么的。 甚至有些时候会不执行骑手的命令,选择简单的来。 当然,聪明到这地步的马极为少见罢了”。 说到这里,努尔米热看了一眼顾山:“这马要是太过於聪明的话,你还是换一匹马去参加叼羊吧”。 “为什么?” 顾山和蔡瀚文异口同声的来了一句。 两人都弄不明白,现在这么聪明的马怎么还要换一匹马去参加叼羊呢。 努尔米热说道:“它要是太聪明的话,你认为它会往一堆马中间往死里挤?换个思路,你要是看到一堆人在那边推推搡搡的跟要干架似的,你会往里凑么?” 呃! 这话说的,顾山觉得脑子里立刻有画面感了。 “我虽然没把握,但知道这马也不是不能训,人都可以训服更何况是马了”叶尔江来了一句。 顾山连忙问道:“怎么训?” 叶尔江道:“我只知道將心比心、恩威並施,至於一般训马的套路,你很难用到这马的身上,因为它太聪明了,聪明到了如果能说话,它都能和你聊一聊”。 “……” 顾山觉得老头说了等於没说。 叶尔江道:“你可以试试,如果你让我说,我第一步的建议就是你一天中最少十几个小时和它在一起,要让它习惯见到你,这就像是交朋友一样,你总在一个人面前晃,就算是他一开始不喜欢你,你要是一直说好话……他慢慢也会喜欢接受你”。 蔡瀚文听后一拍大腿:“好傢伙,不就是一个字:舔么!叶尔江大叔,这你放心好了,老顾这人別的本事没有,就一个舔字了得!” 说到了这里,蔡瀚文笑呵呵的扭头衝著顾山说道:“这下好了,不光是要舔其木格,还得舔马,两下要是舔下来,您老的舔功绝对三聚顶、五马分尸的境界”。 顾山真不想搭理他:“说正事呢!” 谁知道叶尔江大叔点了点头:“你说的是难听了一些,不过道理是一样的!像是这样的马,你就得让它自然而然的接受你,像是打骂啊你千万別用,如果你用了,他让你骑上去了,指不定过了几次,就会找个机会摔死你,我不是嚇唬你,而是有很大的可能”。 “啊~!” 顾山看了看叶尔江,又看了看努尔米热,他心中总是觉得这两老头不会是想著法子玩自己的吧。 到现在顾山听说过暴力训马法,像是边疆这边人训马几乎就是这套路,就是用实力把马压服,让它知道你是它的主人。 西方那边现在都玩诱导训马法,就是半哄半骗,做的对了就给点奖励什么的,不主张暴力,也不知道是不是和现在西方那边流行的政治正確lgbgtq什么玩意儿有关。 今天,顾山听到了另外一种舔马训马法!这……顾山有点懵逼。 总觉得,努尔米热和叶尔江这两浓眉大眼的,会不会是想害朕?! 叶尔江明显是看出来自家的老板不信,他也没有兴趣多言语,张口说道:“你要是信就这么来,要是不信的话,我的建议是你再买一匹马,但是这要时间,几个月肯定不行,更指望明年骑它去参加叼羊了”。 顾山此刻內心有点纠结,不过想了几秒钟,心一横:死马当活马医吧,反正试一试也没什么损失! 关键是现在也没什么更好的办法了,如果有可能的话,顾山自然不想把大白马养在家里,只是为了好看。 “那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顾山衝著叶尔江问道。 “餵草餵料刷马洗马铲马粪,清理马厩什么的这些事情自然都得你自己来,一天我的建议是最少十四个小时呆在它看的到你的地方,最好除了睡觉之外都和它在一起,当然,最好连睡觉都能让它看到你……就是熬,像熬鹰一样熬”。 听到叶尔江的建议,顾山心中越发觉得叶尔江这话不靠谱了,心道:不会是这老傢伙想耍滑头,把马厩一部分活借著这由头正大光明的分给自己干吧? 心中这么想,但没办法说呀,所以顾山只得將信將疑听著。 “接下来呢?” 见叶尔江说到这里就停住了,於是顾山连忙追问道。 叶尔江却道:“接下来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因为我也没有遇到过这么聪明的马”。 “那你怎么会吹口哨的?”顾山明显有点不相信。 叶尔江说道:“这是我小时候我爷爷教我的,那时候我也以为这只是个故事,他告诉我我们的祖先靠著一匹聪明的天马在无数战斗中活了下来,无数人死在战场上,只有他带著可汗的奖赏活著回到故乡,这才有了我们这些族人……”。 顾山最不相信的就是故事,因为在社会上混久了,顾山曾经听到每一个感人的故事都有著最直接的目的性,越美好的故事就越危险。 所以每听到好故事,顾山下意识的就捂紧口袋。 蔡瀚文听的倒是津津有味的。 “今天也要我把它带回马厩里去?” 顾山突然间想起来现在摆在自己面前最紧要的问题。 叶尔江道:“当然!” 呃! 顾山觉得脑壳有点大。 努尔米热这时候笑著拍了一下自己面前的围栏:“那,我的事情完了,也该回家了。顾山,你们有时间去我家的冬牧场玩”。 说著,衝著大家摆了一下手,便往自己的车子走过去。 顾山等人自然目送他离开。 送走了努尔米热,蔡瀚文便要拉著叶尔江继续听故事,只不过叶尔江明显不想再说话了,回了一句我要忙了,便进了马厩。 “这人,刚说到兴头上……你说。喂,你上哪里去?” 话还没说完,蔡瀚文看到顾山也要走,於是便问道。 “懒得和你扯淡,我现在有正事!” 顾山觉得自己从现在开始就得想办法把大白马套回马厩里去,反正不能和蔡瀚文在这边閒扯淡。 第75章 吊儿啷噹大白马 为了给大白马戴上轡头,顾山可谓的绞尽脑汁,这么说吧坑蒙拐骗什么能想到的招都快用上了。 “来啊,来啊,胡萝卜,大大滴好吃!” 顾山脸上堆起了笑容,一只手拿著胡萝卜,另外一只手拿著轡头,拿著轡头的手叠在拿著胡萝卜的手上,这样的话正好胡萝卜穿过了轡头的当口。 大白马就站在离著顾山不到一米的距离,现在它正望著顾山,一动不动的像是在想什么鬼心思。 “要是再不戴上轡头的话,那我可就回去了,我是不会在这里和你熬上一夜的,你要知道晚上零下好几度,你不过只值十来万,不值得我把命搭上去……”。 顾山决定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这时候蔡瀚文的声音传了过来。 “老顾,还没有搞定啊,这天都黑这么久了,你还没有把轡头给马套上?” “你行你上呀!” 顾山不客气的回头给蔡瀚文来了一句。 “我?又不是我的马,关我毛事啊,我就是告诉你,咱可要烫个脚,舒舒服的钻进被窝里刷剧嘍,你呀,继续训你的马吧。哈哈哈哈”。 顾山知道这小子是故意过来气自己的,骂了他两句之后,继续勾引大白马。 大白马鼻孔喷出了一朵白气,似乎是故意衝著顾山喷过来的,不光喷,它还得意的踏了两下地,发出嗒嗒声。 “过分了啊,我也是有脾气的”顾山衝著大白马说道。 大白马甩了一下脑袋,踏著轻快的小步子,当著顾山的面开始散起步来。 这下顾山心头火起了,问道:“进不进马厩?我再问你一声进不进,要是不进的话,你就在这边呆著好了,反正我晚上是不会起来再把你带进马厩的”。 从太阳西垂开始哄,现在足足哄了四个小时,顾山觉得自己已经算是好脾气的了。 大白马依旧在围栏里顛著小步子,开心的如同几百斤的大孩子似的。 顾山把手中的轡头往围栏竿子上一扣:“那就这样吧,我回去了!” 说完,顾山转头离开围栏,径直走进了院子里,进了院子之后,直接就把大门给关起来了。 大白马並没有关心顾山什么表现,它现在正开心的踱著步子,它似乎很喜欢这里,喜欢这里的草料,也喜欢这里的安静,没有別的什么討厌的同类。 哦,有一个,不过对於大白马来说,那是一个哑巴,无论是自己怎么挑衅,那匹同类总是一副二傻子似的,连个声也不敢回。 大白马並不知道,小金是匹騸马,对於大白马这匹雄马的挑衅,它已经无感了,去掉了三千烦恼的小金,现在满脑子就是吃喝,马色什么的,对它来说真是浮云一般。 回到了屋里,顾山也和大傢伙一样,用热水烫了一下脚,舒舒服服的躺到了床上,原本是想著躺一会儿再去看看大白马的,谁知道不一躺下去,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外面已经天亮了。 “我屮!” 顾山一咕嚕从床上翻了起来,连忙套好了衣服裤子,趿拉著鞋子衝出了屋。 到了外面,裤子还没有拉好呢。 叶尔江这时候正从院子外面进来,看到顾山这模样,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看到自家老板这样,叶尔江觉得这好像是哪里著火了似的,要不是著火,什么事情需要急成这样? “大白马怎么样?” 看到叶尔江从外面进来,顾山连忙问道。 叶尔江一听更迷惑了,反问道:“什么怎么样?” “还活著么?”顾山又问。 叶尔江望著顾山,那表情明明白白的表示:你是不是头脑有问题? 顾山明白,但人家叶尔江也没说出口啊,只不过他现在也不好纠结这样,於是张说解释说道:“我昨天晚上忘了把它牵进马厩里了,怕它被冻死了”。 “不可能的,现在这天气不可能冻死,一般这里的马零下二十几度还能在外面活的好好的,如果是蒙古马的话,四十度都没什么大问题”。 “没死?”顾山鬆了一口气。 叶尔江点了点头,然后转身从顾山的身边经过,直接回了马厩里。 顾山要不亲眼看看,肯定是放不下心的,於是抬脚向著围栏那边走了过去。 离著围栏还有段距离的时候,顾山並没有看到大白马,心下就更担心了,虽然叶尔江说马不会冻死,但顾山依旧是甩开了两条腿向著围栏加速跑了过去。 来到了围栏边上,顾山伸头向围栏里张望了一下,依旧没有发现大白马。 就在顾山要爬上围栏,试图站的更高一点的时候,草垛子那边传来了马嘶声。 这是大白马的嘶鸣声,顾山十分容易就確定了它的位置。 来到围栏的西南边,那里堆著乾草,这是顾山买回来的普通牧草,一卷卷的杂乱堆在围栏里,以前围栏就小金一匹马,所以顾山这边也没有就没把草像是別家一样堆成垛子,直接就这么散著放。 因为乾草是散著放的,所以天然的就形成了一些避风巷,现在大白马就躲在这些草垛形成的巷子里。 “我……”。 看到大白马的模样,顾山一时间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现在顾山也相信叶尔江说的,大白马属於极为聪明的马。 为什么? 因为此刻,就在顾山的注视之下,这货正躺在乾草铺成的窝子里,乾草做成的窝子就像个硕大的鸟窝,大白马此刻正舒舒服服的躺著,大鼻孔一开一合的,两只眼睛眯巴著,看起来跟巴依老爷似的。 顾山见过马休息的模样,马一般来说都是站著睡的,这是由它们的习性决定的,站著睡觉遇到危险的时候容易跑。如果是十分安全的环境,有些马也会臥著睡,再安全一点就是侧躺著睡。 这时候的大白马是个什么睡姿? 四蹄朝天的躺著,並且四条腿还捲起来,全都收在了肚子上,躺的那叫一个四仰八叉的。 这样睡就已经很奇葩了,最奇葩的是这狗东西居然还团了一大糰子草帘子,这是以前拆草垛子剩下来的玩意儿,现在大白马这货把这些东西也不知道怎么的弄到了肚皮上盖著。 “狗东西,还真会享受!” 好一会儿,顾山也不知道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了,他真是头一次见到有马这么睡觉的,说真的,就差一条被子,这货就能和自己昨晚睡出一个姿势来。 “吚!还有马这么睡觉的?” 顾山的耳边传来了蔡瀚文的声音。 扭头望过去,发现蔡瀚文这小子此刻正稳坐在小金的马背上,口鼻说话的功夫一团团的白气自然而然的喷出来,在脸前形成一团团水雾。 “跑了一圈?”顾山问道。 蔡瀚文点了点头:“嗯,跑了一圈刚回来。大白马怎么这么个睡法,头一次见,跟个盲流子似的!哈哈哈”。 说罢,蔡瀚文的目光落到了顾山的脸上,嘿嘿的笑了起来。 不说顾山都明白他是什么意思,那明显就是说:这样的马,我看你小子怎么折腾! 顾山有办法?確切的说一点办法都没有,原来的马主还能给大白马戴上轡头,现在顾山觉得自己连它的轡头估计都套不上去。 “来,让我骑骑!” 想到这,顾山有点失落,叫了两声大白马,这傢伙就抬头扫了自己两眼,然后依旧躺的四仰八叉的十分妖嬈。 蔡瀚文一听,立刻摆手说道:“不行,小金刚跑了一圈,都出汗了,你还是別骑了”。 说著,蔡瀚文伸手在小金背上鬣毛根子抓了一把,也不知道手上沾没有沾到小金的汗子,反正在马背上衝著顾山晃了晃便带了一下韁绳,走进了院子里向著马厩走了过去。 顾山看了看大白马,又看了看蔡瀚文这小子一人一马的背影,嘀咕了两句,也跟著转回了院子里。 刚进院门,顾山看到叶尔江牵著他的马出来了。 “骑一圈?”顾山打了声招呼。 叶尔江说道:“你不是要练骑术么?” “这时候?”顾山愣了一下。 叶尔江问道:“那你什么时候有空?” 昨天,努尔米热离开的时候就和叶尔江说过这事,让叶尔江现在教顾山骑术的时候要积极一点。叶尔江其实並不在意这个,不过既然答应了老友努尔米热,他就儘量努力一下。 “现在就有!”顾山想了一下,现在吃饭估计还早,大厨才刚骑马回来,怎么说也得要四十来分钟,这时间足够自己练习的了。 听到顾山这么说,叶尔江牵著自己的马来到门口。 顾山这里也没有专门的练马场,但只要出了院子,隨意跑就是了,只要马不瞎去踩大石头,这边广阔的天地可以信马由韁,自由驰骋。 “你骑一圈我看看”叶尔江並不知道顾山的水平如何,於是一出门便把自己马的韁绳交到顾山的手中。 顾山接过了韁绳,顺利的翻身上马,轻轻一夹马腹,让马走了起来。 骑在马背上,顾山感受到了和以前很不一样的感觉,这匹马调教的真是太棒了。 顾山也算是骑过几匹马的,以前在沿海的马术俱乐部,到了这里混了好多个巴扎,也就是大集,看到不错的马,有兴趣了就会骑上一骑,但叶尔江的这一匹马,虽然长相平凡但调教的水准,真是让顾山觉得大开眼界。 第76章 一个奸一个油 稳坐在马背上,顾山此刻已经把速度提了起来,耳边的风颳的耳朵都有点疼,左手轻轻带了一下韁绳,右脚极其轻微的叩了一下马肚子,跨下的马便瞬间偏向了自己要转的那一侧。 整个动作给你的感觉就像是自己刚有个念头,马便领会到了,並且一点也没有犹豫的按著你的想法执行起来。 坐在这样的马背上,顾山感觉到就像是骑在一个移动的大沙发上,真是太舒服了。 原本两只手抓的韁绳併到了一只右手中,顾山左手轻轻的虚扶住了马鞍,扭头看向了家门口的方向。 吁! 顾山带了一下韁绳发出了停下来的大指令,跨下的马便开始减速,因为顾山手中的韁绳並不是很硬,所以马是慢慢的停下来,並没有急停,也没有跑出很远才停下,这就像是汽车的剎车,有些人剎车太急太缓都让人不舒服,但如果操作很好,坐在车子上的人可以几乎没什么感觉。 现在给顾山的感觉就是如此,马停下来的距离並不长,但是整个过程中,顾山並没有感觉到那种因为惯性带来的前倾或者是前后伏仰。 等著马完全停了下来,顾山又带了一下韁绳,让马向著叶尔江的方向小跑而回。 顾山来到叶尔江的身边,蔡瀚文这时候也过来凑起了热闹。 翻身下了马,顾山衝著叶尔江说道:“叶尔江大叔,你的马调的真是这个!” 顾山衝著叶尔江竖了根大拇指。 蔡瀚文眨巴著眼睛,望著顾山:“这马很好?” 说罢,没有等著叶尔江说话,他伸手接过了顾山手中的韁绳,等著韁绳到手,这才衝著叶尔江说道:“叶尔江大叔,我也试试?” 叶尔江点了点头,蔡瀚文这时候已经翻身跃上了马背。 催起了马,没跑出十米,蔡瀚文便大声喊了一嗓子:“还真是!” 顾山和叶尔江並肩注视著骑在马背上飞奔的蔡瀚文。 “他的骑术比你要好!”叶尔江突然间衝著顾山来了这么一句。 顾山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嗯了一声说道:“那是肯定的”。 蔡瀚文的骑术人家是了大价钱学的,顾山的骑术是两百多块钱一个小时,配上俱乐部的教练练出来的,这其中自然有差別,要不然蔡瀚文的钱不是白了。 “还是不懂马”叶尔江看著蔡瀚文催著马,微微的摇了摇头,小声嘀咕了一句。 顾山没有听到这一句,他现在注意力完全在了蔡瀚文的身上。 “这马调教的好吧?” 很快蔡瀚文转了回来,顾山见他下马,便笑著说道。 蔡瀚文点了点头:“这马骑著也太舒服了,叶尔江大叔,您要是有时间的话把小金也调一下吧”。 叶尔江听了,一点犹豫都没有直接点了点头:“没有问题,不过你这一段时间得少骑。要不是这边调著,你这边坏习惯还影响它,怎么调都调不好”。 “行,那……我跟著一起学”蔡瀚文笑呵呵的说道。 叶尔江嗯了一声:“那上午的时候先练简单的打圈,这是调马的第一步”。 “要从打圈开始学?”蔡瀚文听了愣了一下。 叶尔江大叔没有说什么,看都没看蔡瀚文。 这小子略微尷尬的咳了一声:“那就从打圈开始学吧,我先做饭去!” 说罢,抬脚要走,刚走了一步转头衝著顾山说道:“別抢著学,我不在的时候別给他干小灶”。 后面一句话自然是衝著叶尔江说的,只不过说完他也不等叶尔江的反应,带著小跑进了院子。 叶尔江这时候走到自己的马旁边,伸手牵住了韁绳,翻身上了马,在马背上坐稳之后便衝著顾山说道:“你去看看你的马,餵点东西给它”。 顾山还想说点什么,比如蔡瀚文这傢伙说不许开小灶,咱就非开不可之类的。 可惜是叶尔江大叔扔下一句话直接骑著马跑远了。 顾山专注的望著远去的叶尔江,他骑马的动作和这边很多人不是太一样,坐在马背上不前倾也不直挺挺的,而是带著一点佝僂,如果不是仔细看的话不太看的出来。 如果不是知道,顾山一定以为叶尔江身体有点问题,但现在看到这样,顾山便觉得叶尔江这么骑是个人习惯。 就像是有些人一骑上马,就喜欢把身体俯下来,觉得这样既有速度感也够帅。 至於说正確的姿势,以前顾山总觉得就得一板一眼的,现在他知道其实每个人骑马都会有点小习惯,这玩意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最直接的就是只要你能骑的好,怎么都不掉下马,那就是好骑术。 看了一会儿,见叶尔江大叔一人一马都快成了小黑点点,顾山这才转头回屋,摸了一个苹果还有两根胡萝卜向著大白马呆的围栏走过去。 站在围栏的旁边,顾山喊了这傢伙两声,这傢伙第一声的时候抬头瞅了一眼顾山,接著就给顾山装死。 顾山叫了两声之后便不叫了,换了个位贯,站在它的上风头开始拿著苹果在围栏的柱头上擦,苹果的味道大些,马的嗅觉也足够灵敏,可以嗅到几公里外的水源,所以你便知道这苹果味它肯定是闻的到的。 果然! 刚擦两下,苹果皮才擦到一丟丟,白马便一咕嚕翻了起来,站起来之后,这傢伙就扭头向著四周看了起来。 很快,白马看到顾山手中的苹果,於是迈著轻快的小步伐过来了。 唏律律! 白马与顾山隔著围栏相望。 轻轻的一声嘶鸣,白马衝著顾山发出了信號:那小贼,把你手中的苹果给咱尝一口。 顾山搭理它么? 拿起手中的苹果,顾山衝著白马晃了晃,然后一掰两半,其中一半顾山给揣进兜里,剩下的一半又掰成两瓣,並且把其中小的那一块递到了围栏旁。 唏律律! 白马很明显不爽了,为什么?因为顾山看到它翻白眼了。 马翻白眼正常的情况下是觉得恐惧或者有强烈不安感,但现在顾山看到它这德性,直接就判定这货不爽自己。 翻了一下,眼珠子又恢復正常,大白马慢慢的走过来,把马脖子伸出了围栏,开始够著顾山手上的苹果。 顾山往前走了一小步,这时候顾山突然间看到白马的脖子有点弓,也就是说它的脖子並没有完全伸展开! 注意到一点,顾山突然间往后一缩手,也不知道是白马下意识的反应,还是情急之下的补救,咧著大嘴衝著顾山的手咬了过来。 突然间伸长的脖子直接前倾了快三十公分,只不过顾山也不是好相与的,马嘴离著顾山的手还有约十五公分的距离便停止了。 然后顾山便笑眯眯的望著白马伸著脑袋,嘴唇如同翻一般不住的吮动著,看样子情非常想给自己来上一口。 “小样,老子闯江湖的时候你小子还没有出生呢”顾山有点小得意。 一边得意,顾山一边啃起了苹果,还得是慢慢啃,一边啃一边衝著白马乐著。 虚咬了几口之后,白马似乎也知道自己这趟咬人的计划失败了。 空气中的苹果香气让白马有点烦燥,开始咬起了围栏,只不过这些围栏哪里是它能咬的动的,发觉咬不动,白马就开始踢,踢的围栏嗒嗒直响。 但依旧没什么鸟用! 顾山这时候真是够欠的,他慢慢的吃,还故意把苹果捏出汁,这样的话苹果味在空气中自然就更加浓郁,惹的白马烦躁无比。 要说顾山能有多贱,一个苹果吃到了蔡瀚文站在门口扯著嗓子大喊吃饭了,他的手上还剩差不多四分之一没有吃光。 “给你!” 顾山把剩下的苹果,差不多也就是个苹果核扔进了围栏,拍拍手看也不看白马一眼,顛顛的带著小跑奔回屋里吃早饭去了。 “哟,今儿这早饭歹的狠!” 刚进了厨房,顾山便听到雷磊来了这么一句。 目光往桌子上一扫,看到桌子上摆著一个锅,锅里烧的是杂汤。 所谓的杂汤是蔡瀚文自己创的,汤里有肉丝,通常是羊肉丝,有的时候也会是牛肉丝,甚至鸡胸丝都可以,配上千张,有的地方也叫豆腐皮或者干豆腐,反正就是这玩意儿。 还有就是泡好的生米,然后加上发好的瑶柱或者乾贝,就得是大的,切出来一粒一粒的,最少得有骰子大小。 除了这些剩下的就是菜,有什么绿叶菜放什么绿叶菜,最后一样就是粉丝,粉丝截成手指长的一段一段的就行。 最后开的时候打上鸡蛋,淋上香油五香粉等等调味。 这就是蔡瀚文做的杂汤了。 好不好吃?瑶柱乾贝这些东西加上肉,这么说吧,烧鞋垫都有滋有味的,更別说这么多料加进了去,不好吃那才有鬼了。 “等等,我叶师傅还没有来!” 看到顾山把手中的碗凑过去,蔡瀚文抄起勺子按住了顾山的碗。 “你,还你的叶?!师傅,你说叶尔江大叔?” 顾山望著蔡瀚文,心下大惊:这小子没脸没皮的又进化了! “嗯啊!” 蔡瀚文淡然一笑。 顾山现在无比怀念刚来时候的蔡瀚文:哎,以前多好的小伙子呀。 第77章 再买一匹马 第77章 再买一匹马 “师傅,喝水!” 蔡瀚文拿著杯子,拧开瓶盖子送到叶尔江面前, 顾山一只手牵著长韁,另外一只手拿著长马鞭,正在赶著小金打圈,时不时的用眼角的余光观察一下二鬼子蔡瀚文。 说真的,现在的蔡瀚文就像是打开了放飞自我的开关似的。好傢伙,什么脸都不要了,跟著叶尔江大叔屁股后面那是嘘寒问暖的。 顾山也是能混的人,更是能拉的下来脸的人,但是现在他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办法说自已能胜过蔡瀚文这个富二代了。 现在顾山严重怀疑,就是把蔡瀚文这货扔到非洲大草原上,这货还能和斑鬣狗打成一片,能和狮子勾肩搭背。 混社会? 这样的社交悍匪,只要脑子不出太大的问题,那肯定是比大多数人混的都好。 “专心,你想什么呢,注意你手中的鞭子,不要太频繁的打马,注意节奏—————”叶尔江脸色並没有因为蔡瀚文的巴结有什么变化,看到顾山手上有点鬆懈於是立刻出声提醒道。 听到叶尔江的话,顾山立刻收了一下神,专注的体会著叶尔江大叔说的那种感觉,通过仔细的观察,来发现马的反应,同时依据马的反应来不断的调整自己的策略。 以前顾山也见过训马,不过都是走马观灯的看,並没有觉得有什么难的,但现在真的实操,而且还是在叶尔江这个老手的讲解之下,顿时便收了轻视之心,认认真真一步一个脚印老实练了起来。 又绕了两圈,叶尔江示意顾山停下来,来到顾山的身边,和顾山讲起了如何运鞭子。 此刻顾山手中握的是一根长鞭,这儿的鞭子按软硬长短可以分成几种,叶尔江这边用到的是三四种,现在顾山手上的是一根长度在四米的长鞭子,把手也很长,差不多有八十公分,就像是一根棍子一头栓了个三米多的皮索。 这种鞭子並不是打马用的,是打马,但並不是想把马打到痛用的,它只是给马一定的压力,让马依著训马师的节奏行事的工具。 所以这鞭子怎么甩,鞭稍要打出什么的力道都有讲究,当然,一般的练马师也不需要这么高的要求,但叶尔江大叔肯定不是一般的练马师就是了,一般的练马师也调不出他座骑的水准。 又跟著叶尔江大叔试了几下发力,叶尔江便让顾山到一边去练习甩鞭子去了,顾山一离开,那么补上来的自然是蔡瀚文。 “师傅,你看我的表现”。 蔡瀚文有自己的鞭子,接过了小金的侧韁之后,便开始挥了起来,一边挥一边还和叶尔江显摆起来。 叶尔江不会接蔡瀚文任何一句话,除非是蔡瀚文出错。 但现在,显然蔡瀚文做的很好,原因很简单,蔡瀚文的底子比顾山好多了,虽然以前蔡瀚文学的是西式马术,但世界上只要是马术,很多东西都是相通的,无论是什么训马术,不论是奖励自然驯法还是暴力驯马法,首当其中的都是要了解马匹。 有底子,出成果自然要比顾山要快一些,也好一些。 叶尔江真是个非常淡定的人,哪怕是蔡瀚文这个新普社交悍匪,也没有能逼出他一句无关於马术的话。 叶尔江惜字如金,蔡瀚文这边则是吐沫横飞,两人居然就这么极为弔诡的相处著,还能处的不吵不闹,让顾山不禁一想起来就喷喷称奇。 这么一练就是两个半小时,现在每天早上两个半小时,下午是两个半小时,一天练习五个小时,这是叶尔江为顾山和蔡瀚文制定的训马培训课。 下课之后,顾山去围栏旁边继续调戏大白马,蔡瀚文则是去做饭。 大白马依旧不让顾山戴头,好吧,现在不光是不让顾山戴头了,只要找到机会, 白马就想著给顾山一口。 顾山也是老奸巨滑之徒,是凡是白马觉得能出口的机会,其实都是顾山故意营造出来的,不得不说论起阴谋诡计,白马虽然是马中翘楚的聪明,但是比起人来还差著很大一截子,尤其是遇到顾山这样在生意场上混出点名堂的凤凰怪。 “吃饭了!” 再次听到蔡瀚文的开饭腔,顾山这才把手中的胡萝下尾巴扔进了围栏里,拍了拍手在白马愤怒的响鼻声中回屋吃饭。 蔡瀚文喊一嗓子之后並没有离开,而是等著顾山走过来之后,並肩和顾山一起走向了厨房。 “后天跟我去接我的朋友?”蔡瀚文说道。 顾山点了点头:“你都说三十遍了,怎么?这次来的人中有你想下手的姑娘?” 听到顾山这么说,蔡瀚文晃了一下脑袋:“没有事,我和他们就是朋友,不涉及到別的!” “那你提醒我这么多次,我还能后天不见了怎么的?”顾山没好气的说道。 蔡瀚文说道:“我也是没话找话,要不然和你说什么?” 这话差点把顾山给嘻著。 “滚!” 顾山回了他一句推开了厨房门走了进去。 刚进屋,顾山把身上的外套脱掉,放在门口的衣服架子上。 还没有坐下来,便听到雷磊问道:“顾山,你马驯的怎么样了,我刚才看著你好像和马面对面吃了半个钟头的胡萝卜?” “不怎么样”顾山回道。 “那你可得抓点紧”雷磊来了一句。 蔡瀚文这时候插嘴说道:“你也真行,看他馋马馋半个钟头,你也行,吃半小时胡萝卜也是狠人。 怎么,还能吃的下去饭啊?” 顾山道:“半小时都没有吃一根,我是馋马,不是自己作死,再说了生胡萝卜那玩意多难吃啊”。 “明年你是不可能骑著那匹马去参加叼羊了”蔡瀚文接著又来了一句。 顾山道:“嗯,我也是这么想的”。 现在顾山比较清醒的认识到,自己明年肯定是没有办法在三四月份骑著白马去参加叼羊,除非有奇蹟发生,要不然顾山最少也要好吧,顾山这时候也不知道还要多少时间才能把白马驯服,所以时间不確定。 “那你准备骑哪一匹?小金?”蔡瀚文愣了一下说道。 顾山说道:“再买一匹!” “什么?”蔡瀚文一愣:“再十几万买一匹?” 这时候蔡瀚文又想提电信塔的事,不过还没有张口,顾山就说话了。 “这次不买调教好的,直接买马调教”。 现在有叶尔江在,顾山还去买別人调教好的马,那不是有病么!直接买没有调教的, 让叶尔江调教,自己这边也算是正式实习一把。 这么一想,除了耗点钱之外,简直就是双贏! 自己得了一匹叼羊马,还观察实操了一把真实的驯马过程。 这时候叶尔江正好进屋,听到顾山的话便道:“要买的话也得儘快,要不是等著雪落下来,就麻烦了”。 “正好,等著后天去接他朋友的时候,咱们就顺道去看马,对了,叶尔江大叔,你有什么好的建议?”顾山问道。 叶尔江也不和顾山客气,直接回了他一句:“红叶马场,价格適中”。 这话说的跟有人让叶尔江说gg语似的。 老头还是那样惜字如金。 叶尔江没有说以顾山现在的水准,就算是再练上一年,骑再好的马去参加叼羊也是浪费,这么说吧,正常的情况下,顾山能靠近內里的好手挤成的圈子,都算是奇蹟了。 所以,一匹合適且价格適中的马,现在才是最適合顾山骑乘的。 顾山这时候没有想这些,他又不是叶尔江肚里的虫,哪里会知道老头此刻在心里嘀咕什么。 他现在想的是红叶马场的事。 红叶马场顾山上次也去过,属於以前的兵团马场,后来承包转让就成了私营马场,不过虽然是私营但依旧和兵团有很多瓜葛,像是经理员工什么的几乎全都是兵团人。 当然,瓜不瓜葛不葛的和顾山的关係也不大,他是买马不是买红叶马场。 “那行,预算七万块,到时候麻烦叶大叔你帮我挑一匹”顾山说道。 叶尔江自然不姓叶,但自打蔡瀚文叫出来,叶尔江也没有心思去指正什么,再说了叶尔江也没有姓,他们名字后面跟著是他父亲的名字。 於是,顾山也开始这么叫,主要是图个方便,要不然喊叶尔江后面的名字,那傢伙老长了。就算是喊叶尔江那也是三个字,对於顾山来说依旧是有点长,还是叶大叔顺口一些。 叶尔江点了点头,就算是把这事给接了过去。 “正好这一趟出去再贮一点猪肉,最少得有两扇,要不然的话不够吃的”。 蔡瀚文想起一件事,衝著顾山等人说道:“到时候大家提醒我一下,別给忘了”。 叶尔江並不忌猪肉,只不过平常吃的很少罢了,他並不信什么教,跟顾山和蔡瀚文、 雷磊一样,属於遇神都会拜一拜的这类人。 当然,这也是为什么努尔米热把叶尔江介绍到顾山这里的原因之一。 就这么著一边閒聊,大家一边吃饭。 等著吃完饭,顾山把剩下的菜啊骨头啊之类的,和米饭一起搅吧搅吧,放到了厨房门口阳光棚里,然后放开门,招呼靚仔和歌神进来吃饭。 两只狗子现在真是威猛的紧,在顾山这儿营养足,居然又长了些个头,肩高都在六十五公分往上,加上冬季厚实的毛让它们俩看起来比同高的狗又几乎大了一半,尤其是铁包金的歌神,看著更加硕壮一些。 第78章 一老拨子客人 第78章 一老拨子客人 早上,天刚亮,顾山一伙人已经起床了。 顾山和蔡瀚文今天准备去接蔡瀚文的那些个同学,至於叶尔江起来这么早,那肯定是干活,叶尔江可是个勤快人,比顾山和蔡瀚文两人绑一起都勤快。 雷磊那是雷打不动的早上天一亮就起床,洗洗漱漱的一头扎进实验室里,顾山也不明白他忙活什么,也不知道他能利用那一点仪器忙出什么来,反正雷磊这人在顾山和蔡瀚文的心中妥妥的就是一枚研究怪,瞅这模样不能拿诺奖,老天爷对他都不公平似的。 “叶尔江大叔!”顾山站在大门口,衝著正在忙活的叶尔江喊了一嗓子:“吃饭囉! ” 叶尔江抬手挥了一下,表示自己马上就来。 看到叶尔江的动作,顾山扭头回了厨房。 早上的早饭是蒸的包子,大白菜猪肉馅的,而且还是现包的,这边天气冷像是四方村的周玉顺等人家里都是一次性的包上好些包子,就咱们平常装水的那种水缸,陶製的口在一米左右的缸,周玉顺家里因为人口多直接包了两缸,吃的时候拿出来热一热。 但蔡瀚文在吃上那可是很讲究的,一般来说只吃现包的包子,而这里从来不会剩下来东西,因为只要是摆到了靚仔和歌神的面前,什么东西都不会剩下来,狗型破碎机的名號可不是白叫的。 有热乎乎的大包子,还有滚烫的小米粥,这早饭就没有人有资格抱怨了,也没人抱怨一个个吃的那都是满嘴的油子。 两个包子下肚,顾山想吃第三个,但是肚子告诉他:適可而止! 没办法,一个包子最少得有八九两重,直接快有顾山的巴掌那么大,两个已经达到了顾山正常战斗力的顶点。 “想吃就吃!”蔡瀚文发现了顾山的犹豫。 顾山想了一下摇了摇头:“还是算了吧,不吃了,再吃的话路上露天开大,冻屁股! 2 顾山同学的肠胃很好,消化的快,吃的少还没什么问题,要是吃的多最多一个钟头肯定要上一次厕所,这习惯在內地没什么问题。 但在这里都是问题,尤其是现在这天气。 顾山这里是没有春秋季的,周玉顺这些人开玩笑的说,这边是一秒入夏,一秒入冬, 老天爷就是这么隨意。 一般情况下这边也没人,肚子有意见了,隨意找个没人的地方就可以开大放小了,但这个天气,屋外零下你想想还是一马平川的地,你露个靛能把你突出的那一东西给冻掉了。 “叶尔江大叔,我看咱们还是一起出发吧”。 顾山这时候琢磨起来日程的安排,当然了,所谓的安排其实就是隨意嘴上一提大家没有意见就算定了。 原本是想著顾山和蔡瀚文这边去接他的同学,到时候带著人和叶尔江在红叶马场集合。但现在顾山想著还是先去马场把马定下来再说,別到时候带一帮熊孩子四处乱蹄的影响自己的声誉。 为什么会这么想,顾山觉得蔡瀚文的朋友要是太多不著调的,闯祸那就麻烦了。 至於为什么顾山有这样的顾虑,也很简单,能和蔡瀚文这一类人混在一起,並且混的还挺好的,哪个是一般家庭的孩子? 顾山不是对富二代有什么意见,只是算了,就是不放心! 叶尔江也没有意见,他直接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蔡瀚文道:“那得转到四方村去借运马车了”。 顾山道:“有什么难的,都说好了”。 蔡瀚文想了一下,觉得也不会耽误太多的时间,毕竟顾山这边上次已经去过一趟,心中该有点底。 想到这里,蔡瀚文也没什么意见了。 於是大家吃完,留下雷磊看家,顾山开著车子带著叶尔江,蔡瀚文开著雷磊的车子跟在后面,两辆车一前一后向著四方村驶去。 到了四方村,掛上了拖车三人继续往红叶马场去。 到了红叶马场,还真没有太多的时间,叶尔江的眼力劲儿,不论是顾山还是蔡瀚文都是佩服的。 挑了一匹两岁多快三岁的马,只经过简单调教,顾山和蔡瀚文两人轮流砍价,把价格砍到了八万多块,虽然有点超出了预算,但是马是好马值这个价。 把马赶上了拖车,叶尔江开著雷磊的车子便回去了。 顾山和蔡瀚文开著顾山的车子一路顺利的到达了机场。 到了城里,作为除省城之外,边疆几个大城市之一,这里不光有边疆菜,还有全国各地的特色菜,像是湘人开的湘味馆子,川人开的川地馆子,东北人开的东北馆子,只要你翻一下手机搜一下,几乎都能找的到,每一家的口味都足够地道。 到了城里,顾山就没有什么顾虑了,蔡瀚文那更没有,两人美滋滋的吃了一顿之后, 还找了一家离著机场不远的澡堂子泡了一把澡。 作为南方人,顾山是没有怎么泡过澡的,但到了这里,真是有点喜欢上了这种洗浴文化,觉得泡上一泡之后,真是全身骨头都轻了两斤重。 蔡瀚文比顾山还南呢,他现在也喜欢上了泡澡, 两人等在机场的出口,还小声的谈著泡澡的事。別误会,两人都没有搞什么不正经的活动,纯粹就是很文明的泡澡,没有杂七杂八的东西。 “要不明年咱们也建个藻堂子,这要是一天泡上一次那日子过的得多舒服啊”蔡瀚文觉得顾山这边的房子挺多的,乾脆把一间整成澡堂子,那明年冬天要多得劲啊。 顾山听后看了他一眼:“你想去看皮肤科就直说!” 一般来说这里的人都是差不多一周泡一次澡,你要是天天泡,对不起,不用十天你就得去皮肤科报到,这边的气候乾燥,你要是一天一泡,把皮肤上生成的保护油脂给弄没了,那病菌什么的都得给你建个庙。 “这—,快看,出来了!” 话还没有说完,蔡瀚文衝著出口处摇起了手。 顾山猛的一下子还没有发现,没办法这时候来边疆玩的人太多了,也不是这时候,现在边疆的旅游热大起,一年四季边疆这边几乎就没什么淡季,像是顾山蹲的这边,春天可以看一望无际的海,夏天可以看广阔的牧场,体验少数民族的生活,秋的时候可以看秋韵品瓜果,到了冬天那更牛了,直接看雪,还有玩各种雪地运动。 所以机场现在人很多,而现在又正是下午两三点钟,所以航班最多,出口几乎就不停有旅客出来。 过了几秒钟,顾山看清了,因为人已经摆著手向著迎上来的蔡瀚文展顏笑了起来。 我中! 顾山有点憎了,为什么?因为来的人很多,看著冲蔡瀚文迎上来的傢伙,顾山数了一下,差不多有八个人。你想想顾山不憎才怪呢! 脸上掛著笑,心底顾山就开始抱怨了:蔡瀚文你小子也真行,一下子来这么多人你也不提前通知一声! 蔡瀚文此刻也懵著呢,他上次打电话的时候,还是三个人,怎么突然间多出了五个。 “怎么都来了?” 借著和自己的好友拥抱的功夫,蔡瀚文轻轻在好友的耳边低声问了一句。 “没办法,前天的时候正好一起吃饭,我提了一嘴,他们几个就要过来玩,我也不好拒绝,打你的电话又打不通,只能这样了—————”。 蔡瀚文这边笑著骂了一句。 都是蔡瀚文的朋友,也是他原来混的小圈子,都是认识的人,也相处的不错,只不过就是平常的时候有些远近不同罢了。 但这时候,蔡瀚文还是挺开心的,原因太简单了,住在这边,別说一天了,一周正常的情况下都看见那几张脸,像是蔡瀚文看顾山,看雷磊,包手每天对著镜子看自己,都快有点想吐了,现在看到这么多朋友来了,起先一点抱怨立马扔进了爪哇国去了。 “来介绍一下,这是我的老板,顾山!这是我的朋友,刘昂、高尚志、吕瑞清、这位大美女叫彭韵章”蔡瀚文拉著自己的朋友和顾山一一介绍了起来。 顾山挨个的和他们打起了招呼:“你好你好,欢迎来边疆!” 这时候顾山心中也没有抱怨了,最大的原因和蔡瀚文不一样,顾山是觉得来都来了, 总不能把人赶走吧。 要是这样,那还不如开开心心的,反正事情都这样了,开心总是赚到了,不开心就是赔。 一行八个人,其中有三姑娘,有两个是一对儿,剩下一个单蹦,男人到是没什么行李,二来岁的爷们到哪儿大多数都一个包,但是三姑娘那可就大包小包的,最少一个两个大箱子外加两个小包,剩下的你自己脑补吧。 人是接到了,新的问题又冒出来了,那就是顾山的车子坐不下啊! 原本说的三人,加上顾山和蔡瀚文正好五人,行李什么的放后厢就行了,现在八人, 十好几个大行李箱,顾山的车哪里能坐的下。 不过很快就解决了,有钱到哪儿都没什么大麻烦,出了机场之后,这些人直接自己叫了两辆专车,跟在顾山的车子后面,一路顺利的到达了顾山的家。 第79章 人多了真热闹 第79章 人多了真热闹 车子停到了路边,顾山站在一旁,望著蔡瀚文和他的一帮朋友们交头结耳的商量著事情。 顾山不著急,两个专车的司机更是一点著急的意思都没有,像是这种情况那只有一个解释:给的钱太多了,让两个专家司机都没有办法因为客人自己浪费时间而不开心。 蔡瀚文等人正在商量很严肃的事情,那就是晚上大家怎么睡。 原本来的是三个人但现在多出五个来,家里的床铺就不够了,蔡瀚文想的是买床还是直接弄个大通铺,就这个问题正在和他的小伙伴们商量。 看著蔡瀚文笑眯眯的向自己走过来,顾山这边也直起了身体,拉了拉衣服把自己裹的更严实一些。 “商量好了,大通铺,也別用什么砖了直接用木头拼,我的房子里拼一个男生住的, 另外一个房间里拼一个女生住的。现在咱们就去县城里买木头去!”蔡瀚文笑著说道。 顾山有点不理解:“房子还有一间,直接开暖气就行了,没有必要—” 没有等顾山的话说完,蔡瀚文摆了一下手:“住那么多房子干什么,出来玩就是图一个热闹,住一起那才有意思呢!” 听到蔡瀚文这么说,顾山便不多话了,反正又不他的钱,蔡瀚文的朋友自然是蔡瀚文钱,这是早已经说好的事,蔡瀚文也没有心思占顾山这个便宜,顾山也没有纠结。 “哦,还有一件事情,租些马,一人一匹!”蔡瀚文又说道。 顾山想都没有想,便点了点头:“你自已去租还是请叶尔江大叔帮忙?” 想了一下,蔡瀚文说道:“还是请叶尔江大叔帮忙吧,我骑马没问题,但是挑马的本事实在是拿不上檯面!” 正说著租马的事情呢,蔡瀚文的朋友们张口说道:“老蔡,租好一点的马,別不捨得钱!” 蔡瀚文听后瞄了他一眼:“你要是想雪天骑,还是老老实实租本地马,你要是想租纯血马这些,你自己钱,过两天气温一下来,直接能把这些不抗冻的马给冻死”。 “哎哟,我忘了这一茬。行,隨你就是了,不过马要漂亮一点的,別一丁点儿大,骑起来像骑了一头驴子似的”这位又说道。 蔡瀚文道:“现在你想骑纯蒙古马也少见了,多是改良马,放心吧,这边主要是伊犁马的改良马,一般肩高都在一米五往上走,很少见到一米三左右的”。 这些小子是过来玩的,並不是过来献丑的,所以就算是蒙古马耐力好耐粗饲等等优点都很突出,这帮人也不乐意骑蒙古马。原因很简单,因为太矮了,而且身量也不漂亮,肯定是不如杂交马,或者国外培育出来借现代人骑乘娱乐的马漂亮。 当今社会,马其实已经没以前的工具属性了,大多数就是娱乐属性,所以外貌可以说是最重要的,一匹马好不好看,往往能决定它的价值。 顾山並没有声,听到几人乱糟糟的商量好了,便拉开车门上了车。 前面不远的地方就是县城,顾山和蔡瀚文在车上商量了一下,这么多人来了怎么办, 晚上怎么睡,反正现在准备的床是不够的。 这些人商量的也快,一致同意晚上大家睡大通铺,於是眾人到了县城买木材,挑好了木材之后雇上车子直接跟著拖到家。 “你住这神仙地儿?” 到了顾山的家门口,一帮人从车上下来,看了一下四周衝著蔡瀚文发问道。 顾山看了一下蔡瀚文的这些朋友,原本想著这些人看到自己这里的情况,多多少少会有点失望,但让顾山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现在居然在这些人的眼中看到了一种让自己想不到的情绪。 好奇? 不仅仅是好奇,似乎这好奇中还夹著很多开心。 “哇噻!这地方真是太绝了,一马平川啊,视线无穷尽,我算是明白为什么古人这么说了”一个小子乐哈哈的望四周,双手叉著腰,搞的跟个来忆苦思甜的老干部似的。 “住在这里肯定不得近视!”另外一个也笑著说道。 蔡瀚文听后接口说道:“你们还真別说,今年暑假的时候四方村有一个亲戚的小孩, 眼晴就有点近视,放到这里呆了一暑假,回去再查的时候,近视减轻了,原来两百度现在只有一百来度了—”。 蔡瀚文说的这事是真事,这边生活最大的特点就是养眼,一出院子只要你放眼望去, 视线不可能有任何遮挡,所以看到的东西都是远远的,的確对孩子的视力比较好。 “好了,卸东西吧,一个个的,以后有的你们看”蔡瀚文招呼著自己的小伙伴卸自己的行李。 这时候叶尔江听到外面吵吵的以为发生了什么事,从马里走出来向外看了一眼,当他看到外面站了一群人的时候,下意识的愣了一下。 心道:怎么这么多人? 蔡瀚文看到叶尔江出来了,立刻凑过来,衝著叶尔江说道:“叶师傅,麻烦你一件事情,帮我的朋友每人租一匹马,要高一点的,温顺一点的”。 叶尔江也没有多问,只是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顾山,见到顾山笑著点了一下头,便嗯的一声应了下来。 接下来大家一起卸车。 还真是应了一句老话:人多力量大,八个人外加顾山、蔡瀚文和叶尔江,来回几趟就把行李还有买回来的木头材料给弄进了屋里。 “老顾,你去把工具拿过来”。 材料都搬进了屋里,蔡瀚文开始拿起了笔夹在耳朵上,把自己当成木工师傅起来。 顾山笑了笑衝著他说道:“你要什么,一次性说完”。 家里工具挺齐全的,没有办法在这边生活,没有一点基本的生活技能还真混不下去, 简单的东西像是水电煤汽什么的你都会一点,简单的机械毛病你也都要能修一修。 这里可不是沿海,什么东西坏了打个电话,没多久人就来了帮你弄好。这边你就別想这事了,简单的事情还是自己做,如果让一个人上门给你修的,没个几百块,没有人乐意给你跑的。 像现在,顾山和蔡瀚文简单的换胎、车子的小故障,包括简单的保养都是自己来做, 主打一个全技能+省钱。 “你自己看啊,这事情还用我说,你也算是老江湖了,让我说你什么好?”蔡瀚文笑著开玩笑说道。 这时候,那位叫吕瑞清的小伙子衝著蔡瀚文说道:“哟,你胆子挺肥啊,这么和老板讲话么?顾哥,扣他工资!” 顾山笑道:“你以为我不想啊,他的工资都快扣到三年后了,哪里还有工资扣”。 “怪不得这么囂张呀!” 刘昂等人听了一阵哄堂大笑。 顾山笑眯眯的离开了屋子,转身进了工具房把差不多能用到的东西用一个篮子装著都给拿了过来。 大通铺其实很简单,顾山这边烧的家用的锅炉,还是烧的煤炭,所以大通铺只需要搭个能躺人的架子出来就行了。 等著顾山再次进到屋里的时候,蔡瀚文已经安排起了大家的工作。 年青人凑在一起,像是现在的情况,干活就不是干活,妥妥的等於娱乐,不信的话你看现在屋里的每一张脸上,都是嘻嘻哈哈的跟进了游乐场似的。 顾山把工具篮子放到了蔡瀚文的脚边。 “顾哥,你也別著急走,帮我把这些出来的部分给锯了”。 说著,蔡瀚文伸手指了一下他挑出来的木头板子。 “你量过了没有?”顾山有点不放心他的工作。 “瞧不起谁呢,当然量过了,放心吧”蔡瀚文很自信的说道。 听他这么说,顾山便不言语了,拿起了他画好线的板子,开动了手锯开始干活。 “顾哥,我能不能玩一玩?” 刚锯了一块,有一个姑娘凑了过来,衝著顾山要求玩起锯木头的活。 顾山自然是不可能不同意的,不是顾山懒,而是这活真没什么危险,於是把手中的手锯交给了姑娘,自己在旁边指导了一下,包括怎么开关电源,怎么割锯。 贼简单的活,两分钟就教会了姑娘,顾山在旁边站了一会儿,眼睁睁的看著锯木头的一个姑娘,变成三个,而且三人家抢著锯,很明显三姑娘把这活当成玩乐了。 锯木头没什么技术含量,好吧,所有的活都没什么技术含量。 不信的话可以授一授蔡瀚文的思路,首先用买来的木头板材,每一张都是两米长四十公分宽厚三公分的实木板子,他要做的就是把这些板子用4x6公分的木头料子当筋肋,上中下各拦一道,给钉成一张八米乘两米的台面出来,这就是男生大通铺的铺面。 下面支撑的就更简单了,直接就是六十公分的方木桩子用木条连成四四方方的框子, 这样的话,一个简单的木製大通铺就完成了。 不结实?那是不可能的,你要是看到蔡瀚文这货给通铺准备了多少三角筋你就明白, 这铺別说睡五个小伙子了,在上面开舞会都不带塌的。 主打一个不差钱,实木可劲的造唄,捨得用料还有不结实的?那不可能! 这些人凑在一起,那份热闹就不说了,整个屋子里就没有一刻清閒的时候,突然间这么热闹让顾山觉得脑仁都有点疼,於是看了一会儿,便推开门走了出去,留著蔡瀚文和他的小伙伴们在屋里闹腾去。 第80章 差了几岁真有代沟了? 第80章 差了几岁真有代沟了? “顾哥!” 顾山正在屋里哼著小曲,看著小说正入神的时候,突然间听到外面有人叫自己,於是放下手机爬起来走出了屋子。 “吕%..” 顾山一下子把这位的名字给忘了。 “吕瑞清,顾哥,瀚文让我过来和您说一声,说晚上吃烤羊,让你抽个时间把羊给宰了”。 吕瑞清提醒了一下顾山之后,笑呵呵的等著顾山回话。 “行,我知道了,马上就去”顾山立马答应了下来。 原本就准备烤全羊的,现在都来八个人了,不烤一头羊估计餵不饱这么多张嘴。 想了一下,顾山还是抬脚进了蔡瀚文的屋子,挑开了门口的挡风帘,顾山发现一帮人居然把通铺架子给搭了起来,不光是搭起来还搭的有模有样的,实话说是丑了一点,但看起来它外够结实,这就是最大的亮点。 “哟可以啊,都摆开来了”。 顾山看著架子都贴著墙摆开了,正好把三边墙中间的空间给围的死死的,现在就差往上面铺板子了。 蔡瀚文得意的说道:“那是自然,我的手艺你还不相信么”。 这时候一位姑娘接口说道:“还真看不出来,以前连被子都不会叠的傢伙,现在干起木匠活来还真是有模有样的”。 “你这是夸我么,老话说士別三日当刮目相看,你还是先去刮刮眼吧”蔡瀚文笑著了姑娘一句。 顾山望著他,直接来了一句:“你小子这辈子当定单身狗了”。 “顾哥!”姑娘一听这话,立刻给顾山一个赞,感谢他替自己说话。 顾山可没兴趣和这帮人在这里扯下去,张口问道:“要不要搞条鱼什么的晚上吃?” 蔡瀚文说道:“別鱼了,晚上的时候烤一只羊,然后燉一锅土豆牛肉,再来包个羊肉沙葱馅的饺子差不多就齐活了”。 “我说瀚文,你这是什么吃法,烤全羊配饺子?”高尚志琢磨了一下晚上的菜,开玩笑问道:“你这也没章没谱啊”。 “好吃就行了,跟你们说你们算是来著了,这边的羊肉那才叫一个好吃呢”蔡瀚文开始夸起了边疆的羊肉。 “用著你说,久闻大名了,他们几个还过来吃过呢”吕瑞清伸手指了一下自己的两个同伴。 边疆旅游业搞的不错,很多人都来过边疆这边游玩,来这边不吃羊肉那怎么可能呢, 所以只要来过边疆旅游的很少有不夸这边的羊肉好吃的。 “我们这边的羊肉更绝”蔡瀚文说道。 顾山笑了笑,来到门口推开帘子走到了外面棚子里,正要拉开棚子门,发现吕瑞清跟了出来。 “我一个人就行了,你去玩你的吧”顾山说道。 现在宰羊顾山已经算是半个行家里手了,不要人帮忙都可以,其实主要是顾山怕吕瑞清这个新手帮不上忙反而跟著添乱。 吕瑞清说道:“我好奇看看你宰羊”。 顾山笑著说了一句:“这有什么好看的”。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还是带著吕瑞清去圈里抓羊。 现在马既里的马多了起来,不再是以前仅有小金一匹马,所以羊就不放在马既里了, 在马里吃喝拉撒的,人打扫起来也麻烦,直接就在院子一角圈了个地方,把羊关了进去。 站在圈旁边,顾山扫了一下圈里的羊,很快就把目光锁定到了最大最肥的那一只身上,选中了羊打开门奔著羊走了进去。 羊一看到顾山进来了,本能的就开始围著羊圈打起了圈圈,没办法,可能羊羊们都知道顾山和蔡瀚文这两人一进来,基本没什么好事,下意识的想避开这两傢伙。 只可惜的是羊圈的空间很小,顾山带著一点小跑就拽住了目標羊的耳朵,揪著它把它给拽出了羊圈。 鲜鲜鲜! 被顾山拽出来的羊不停的叫唤看,而羊圈里的同类们现在没有一个注意到它的,反正它们自己安全了,至於同伴怎么样,那可不是它们关心的问题。 把羊拽到厨房旁边的架子下面,用力把羊按倒,顾山用膝盖压住羊的身体,然后拿出兜里的绳子把羊的四蹄缠到一起, 缠好的羊先扔到地上,顾山回屋拿了一把打气筒出来,放到羊边上又要进厨房。 吕瑞清发现顾山要拿东西,立刻勤快的问道:“顾哥,你要什么?” “刀,宰羊的刀”顾山说著就要进屋去拿。 吕瑞清连忙说道:“我帮你拿吧”。 “不用,你估计不一定找的到”顾山说著人已经进了屋里。 “不是让你宰羊么?” 看到顾山进来,蔡瀚文好奇的问道。 这小子现在正在厨房里拿个大盆子正在调烤羊的料,一看就知道这是准备做饭了。 顾山回了一句拿刀,进屋拿了刀又拿一位接羊血的盆子衝著蔡瀚文比划了一下,这才出了厨房。 拿著刀出了屋子,顾山手起刀落就把小羊的命给了结了,接了羊血,让吕瑞清帮著送进厨房,顾山在羊蹄上开了一个小口,然后把气筒的皮管子从小口中塞了进去,把小口扎一下开始往里打气。 看著羊皮和肉分离的差不多了,把气管子抽出来,把羊掛到了架子上,开始用小刀剥皮。 “这么快” 吕瑞清把盆子送进去,再出来的时候看到顾山已经把半条羊腿给剥了出来,感慨的来了一句。 “你要在这里住上半年你也快”顾山冲他笑著说道。 顾山和蔡瀚文这两傢伙平常就琢磨著吃,吃的最多的自然就是羊肉,想吃新鲜的,那什么能比的上自己杀更新鲜呢,所以两人宰羊的本事那真是精进的挺快。 吕瑞清一脸好奇的站在旁边看著顾山手中的小刀在羊身上不断翻飞,每一刀下去羊皮就有一大块被从羊肉上分离开来。 见这小子挺好奇的,顾山笑著问道:“要不要试一试?” 吕瑞清早就有点跃跃欲试了,听到顾山这话还假客气了一下:“我能行么?” 顾山笑著把手中的刀子递到了他的面前:“试试吧,注意刀子锋利”。 接过了刀子,吕瑞清站到了羊旁边,学著顾山刚才的样子一只手抓著羊皮一只手拿著小刀在皮肉接合的地方割看。 这活没什么太高的技术含量,你要是生手就剥的慢一些,你要是熟手自然就快一点, 就现在这天气,你就是剥上一整天,羊肉也不带变质的,所以快慢其实都不影响。 “挺好的”顾山时不时的赞一下,哪怕是吕瑞清剥的有点问题,顾山也会赞一句。 就在画风很和谐的时候,蔡瀚文的声音传了过来。 “老顾,你还真会享福,別让他剥了,他要剥到什么时候,晚饭还准备明天吃不成。 清狗子,你让开,別玩了”蔡瀚文说道。 听到蔡瀚文叫吕瑞清清狗子,顾山不由乐了起来。 “別这么叫”吕瑞清把刀还给了顾山,立刻衝著蔡瀚文奔了过去,直接就用自己沾了羊油的手开始抹蔡瀚文的脸,一边抹一边还念叻著让你叫之类的话。 两个小子直接扭打成了一团。 顾山看了一眼这两小子,继续剥羊。 两个小子打闹起来没边,嘻嘻哈哈的你別我的腿,我抱你的腰,至於吕瑞清原本沾满了羊肉味的手,早就不知道在蔡瀚文的衣服哪里抹乾净了。 “快出来,我打架看了”。 也不知道谁了一嗓子,屋里这帮好事的小子全都跑了出来,开始给两人鼓起了劲来“摔他,摔他,文狗子,你也太次了吧,说了抱著腰別他的腿”。 “拽一把不就倒了么,清狗,你这—中午没吃饭,哦,真没吃,飞机餐你小子总该吃了吧,不够吃你问空姐要啊,你看现在闹的” “加油,加油!”三个姑娘也是个爱起鬨的,一会给这边加油,一会儿给另外一边加油。 剥好了羊的顾山,站在一边笑呵呵的看著这群人在院子里打闹著。 不光是顾山,连著平常没几句话的叶尔江大叔这时候也倚在马的门口,看著院子里正在闹腾的这帮年青人,脸上的表情很平静,但眼晴却出卖了他此刻的心境,目光很复杂看样子这样的场景让他想起了自己的儿子。 顾山注意到了,但这事儿他也没有办法说,这玩意你怎么劝,顾山也不可能感同身受,他也才三十不到,哪能感受到百发人送黑髮人的痛。 所以就算是看到了,顾山也只能装看不到。 除了叶尔江之外,靚仔和歌神也好奇的望著院中打闹的两个人,不过它们的两双狗眼中全是迷惑,它们可不明白,为什么两只两脚兽打闹,一帮人在旁边看,不是分派加入进去。 院子里的这群小子继续打闹著,只不过打闹的人由蔡瀚文和吕瑞清换成了別人,原本打打闹闹也换了摔跤,这时候就不讲什么姿势不姿势的了,乱摔一气,只要能把对手放在地上就行了。 突然间,顾山心中冒出一个念头:自己是不是年纪大了?怎么看到这帮人玩闹有一种看晚辈嬉闹的心境,难不成真的像人家说的,差个三四岁就有代沟了? 顾山甩了一下脑袋,把这个可笑的念头从脑袋里甩出去,心道:胡扯,特么的老子正青春! 院子里的玩闹继续看。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隨著蔡瀚文反应过来,喊了一嗓子:“都滚回去干活去,不干活晚上吃什么,哪来地方睡觉!” 这样眾人才嘻嘻哈哈的散去。 顾山在院子里生著火呢,很快又有好奇宝宝跑了过来。 “顾哥,这是什么炉子,准备烤批萨么?我看著有点像是欧洲那边烤批萨的炉子,这样把坏子推进去,关上炉门等著烤熟了就可以拿出来卖了”。 这位不光是问,还伸手演示了起来,看的顾山心中直乐。 原本顾山以为这帮子富二代怎么说都有点矫情之类的,现在看到这帮人顾山发现自己真的有点把这类人模板化了,產生了一种固有印象,其实他们和一般的年青人差別不大。 “这炉子是蔡瀚文建的,的確是参考了批萨的炉子,不过什么都能烤,最好的用途就是烤全羊”顾山说道。 这炉子蔡瀚文建的绝对是一绝,既能当这边的饢坑用,还能当烤批萨烤麵包的炉子, 总之在顾山的眼中就是万能炉。 第81章 马上要下雪了 第81章 马上要下雪了 把掛在架子上剥好的羊放下来之前,顾山把羊內臟给扒了出来,接下来顾山的活就是洗羊內臟,至於羊肉怎么处理,那是蔡瀚文的活。 可能是马既里没什么事了,叶尔江大叔忙活完自已的工作,也过来和顾山一起洗起了羊內臟。 “你还是去把羊蹄和羊头烧一烧,这里我来就行了” 和顾山洗了一会內臟,叶尔江有点嫌弃顾山洗的慢,於是让顾山去把羊头和羊蹄烤一烤,把上面的毛去掉。 顾山听了说道:“这东西直接扔给两只狗就行了”。 听到顾山这话,叶尔江愣了一下然后问道:“这么浪费?” 顾山道:“没办法,蔡瀚文不想打理,我又不太吃这玩意,所以乾脆就餵狗”。 对於羊头和羊蹄,顾山不怎么爱吃,不是不能吃啊,是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他是不会吃的,尤其是羊头,完全接受不了把羊眼塞进嘴里的那场面,更別说羊脑什么的。 这不是好不好吃的问题,是个人习惯的问题,到现在为止顾山依旧没有学会接受这一点。 相反,蔡瀚文到是融入的挺好的,只不过他吃可以,但是自己去做他没有心情,他依旧保持著有肉就吃肉,没肉吃骨头,没肉也没有骨头那就吃內臟,反正绝对想不起来先吃羊头羊蹄。 “我收拾!” 叶尔江过去把羊头和羊蹄掌到了脚边放看。 两只狗子一直注视著地上的羊头和羊蹄,因为下意识的它们觉得这是它们菜谱。 顾山见叶尔江大叔要收拾,於是他进屋拿了喷枪出来,接上了气罐后开始烧羊头羊蹄上的毛。 把所有能烧到的地方都烧了一遍,几乎把皮烧成了焦黑色,顾山这才停下手,把羊头和羊蹄丟进了温水盆子里,拿了刀开始慢慢的刮下上面的烧焦痕跡。 “你会?” 叶尔江以为顾山不会呢,见顾山的手法相当熟练,於是便问道。 顾山道:“和猪蹄一样有什么不会的”。 叶尔江又问道:“你吃猪蹄?” “爱吃!” 叶尔江有点闹不明白了,眼前这位这么爱吃猪蹄,怎么又不爱吃羊蹄呢?真是太奇怪了。 此刻叶尔江觉得顾山有点扯,搞笑的有点像有人不吃香菜,但是他却喜欢荒荽一样。 两人这边处理著羊,屋子里又闹腾了起来,不知道闹的什么,但是欢声笑语的著实让外面的顾山和叶尔江心情都跟著好了起来。 打理好了羊头和羊蹄,顾山起身进了厨房。 蔡大厨开始工作,那么顾山这个帮手自然要去打打下手的。 进屋,顾山发现今天没有自己帮忙的地了,因为此刻三个姑娘正坐在小桌子旁边,一个人剥著大蒜一个人刮著姜皮,还有一个正在剥著洋葱,反正每个人都有活。 “有什么我能干的活没?”顾山笑著问道。 蔡瀚文看到顾山进来了,张口问道:“,不是让你处理內臟了么,处理好明天早上才有羊杂汤喝啊”。 “记著呢,叶大叔在外面处理呢,嫌我乾的慢把我给摔过来了”顾山解释说道。 “原来那个大叔姓叶,少数民族姓还有姓这个姓的?” 一个姑娘有点傻傻的问道,问的时候两只眼晴射出一丝纯真的愚蠢。 “不是姓叶,大叔叫叶尔江,我们省事叫叶大叔,你也可以这么叫,但他们是没有姓的,后面是叶尔江大叔父亲的名字,叫什么挺长的我真记不住”蔡瀚文稍带著解释了一下。 “行了,没你的事了,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哦,对了,把外面的烤炉给引著吧, 差点把这事给忘了,先把火升起来,把炉膛烤热了”蔡瀚文这时候想起来外面的烤炉还没有生火,於是便把这任务交给了顾山。 接了任务,顾山出了厨房,来到外面抱了一堆木柴来到烤炉的旁边,把木柴扔到地上,又去乾草那里揪了一把草过来,塞进了炉膛,把乾草引燃,先放一些小的木柴条进去,等著木柴条引著了这才把大的木柴架进去。 “这小子还会搞这个?顾哥,在你这里他还真学了不少东西,以前他会个啥哟”。 “你—真会说话,你认识他多久了?怎么没有把你长处学一学” 顾山有点好奇,眼前这孩子明显是会说话的,怎么以前的蔡瀚这就没有从人家身上学一点,要不然也不至於他老子蔡延楷把他扔给自己了。 “我和他打小学就同学,您也看出来我是长处了?那小子不学无术,上学的时候老挤兑我,我不和他一般见识罢了,我也是看他人不坏这才和他做朋友的.”。 好嘛,顾山算是明白了,这位是个碎嘴子。 过了一会儿,顾山见这小子还是嘧叻,不由想起了大张伟那人,眼前这小伙真是翻版的大张伟。 嘀~!嘀~! 就在顾山想著怎么从碎嘴子旁边脱身的时候,外面传来了汽车喇叭的声音。 “我去看看谁来了!” 顾山立刻离开了已经引好火的炉子,带著小跑来到门口,打开了大门。 往外一看,发现周玉顺的车子停在了门口。 “周大哥!”顾山有点奇怪,心道:今天周大哥怎么得空来了? 周玉顺看到顾山,笑著推开门走了下来:“快点过来招呼一下,把东西拿进屋里去”。 顾山心中好奇,走了过去同时问道:“什么东西?” “你们这里不是今天来客人么,正好我家中午的时候烤了一只小猪,你嫂子她们正好回老家去了,我一个人也无聊,就过来你这边凑凑热闹”。 说著,周玉顺拉开了车后门,从车里抱出了一个泡沫盒子。 “有点凉了,不过吃的时候进微波炉里热一热就行,还有一些滷的菜”。 说看周玉顺拍了拍盒子。 顾山一听乐了,他明白周玉顺现在一个人无聊,四方村很多人都回老家去了,田里没什么活了,这边的冬天时间还挺漫长的,有些人想趁这功夫去外面打工再挣一点钱,所以四方村现在人可以说是十不存一。 原本就冷清了,现在连媳妇沈彩苹带著孩子都走了,周玉顺这边就想著法子找热闹, 这不一想起来顾山家今天有客人来,於是周玉顺便订了一只烤猪,然后借著由头过来凑热闹来了。 顾山也不点破,在这边这种事情很常见,附近的人之间处的都挺不错的,真的做到了远亲不如近邻,可能是生存的条件恶劣一些,大家都能彼此包容和谐相处。 “正想著这事呢,我来吧,蔡瀚文这小子正在厨房里忙活呢”顾山笑著便要伸手。 听到顾山这么说,周玉顺抱著箱子躲开了顾山:“那我送厨房去,顺带著看看晚上有什么好吃的”。 “烤全羊,燉牛肉土豆”顾山说道。 “那可真是太好了,算是赶上了”周玉顺笑著说罢,抱著箱子进了厨房。 很快,厨房里传来了蔡瀚文和周玉顺的笑声,很明显在蔡瀚文看来周大哥这烤猪来的挺及时的。 周玉顺来了,又多了一个帮手,顾山算是彻底没活可干了,没办法,蔡瀚文和周玉顺配合起来更默契。 而且顾山还发现,周玉顺大哥也属於人老心不老的人物,每一次顾山进厨房的时候都会看到周玉顺把三个姑娘逗的直乐呵。 看的顾山都心生敬佩:好傢伙,周大哥这一个都没上过大学的傢伙,直接把三喝过洋墨水的姑娘给逗的枝乱颤。 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周大哥还有这一手呢? 顾山有点挠头,此刻十分想给沈彩苹嫂子把这画面发过去,想了想,最后终於还是忍住了。 “你要租几匹马?” 听到蔡瀚文提起这一茬,周玉顺正色问道。 蔡瀚文见他的表情便问道:“你有路子?” “別租啊,这样吧你帮著养就好了,我认识一个人,现在还有这好事”周玉顺乐了起来。 现在是什么时候?马不光要餵草料还得时不时餵点精料的时候,更別说要常骑的马了,要是换別人周玉顺也就不操这份心了,他了解蔡瀚文为人啊,马到了这里那肯定是要仔细照应的,不说別的餵料那肯定不会省的。 既然这样,蔡瀚文钱租马,就不如介绍他把自己朋友家里的马弄过来养上几天,也別给钱了把马餵好就成了。 “马怎么样?”蔡瀚文有点担心。 周玉顺拍了一下胸口:“明天找个时间去看就是了,喜欢就牵回来喂,不喜欢咱们再谈外面租的事!” 听到周玉顺这么著,蔡瀚文点了点头:“那也行!” “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给他打个电话咱们约一约,要是运的话儘快,过两天就有雪了,到时候路不好走”周玉顺提醒说道。 “马上就能堆雪人了?” 旁边一个姑娘听到马上这里要下雪,立刻来了精神。 周玉顺看她憨憨的模样笑著说道:“在这里堆雪人,能堆到你吐,放上吧,只要天气预报说有雪,就绝对能让你堆一个大雪人”。 蔡瀚文的朋友都是南方人,就江南的地界上你提雪,那就和闹著玩一样,还不如闹著玩呢,几年下来也可能没有一场没过脚面的雪。 这也是他们这一群人之所以过来找蔡瀚文玩,很大的原因就是可以玩雪。 “怎么玩?” 三个姑娘精神一振。 周玉顺一听,立刻著指头数道:“那玩的可多了,有爬犁、滑雪,像是这里,到时候把湖面上的雪扫开,直接就可以滑冰,总之,能玩的可太多了!” 也別三个姑娘了,连著蔡瀚文和顾山听到他这么一说,都心中盼望早一点下雪。 第82章 顶峰造极的水平 第82章 顶峰造极的水平 菜好摆上桌。 一桌子人,除了顾山几人,像是蔡瀚文的小朋友们一个个全都是目瞪口呆的望著桌子上的菜。 桌子上没有一个正常的盘子,只有三个大方盘,最大的一个盘子装的是烤全羊,整块的烤全羊这时候已经被剁成了五六公分见方的小肉块,按著原来没有剁时候的样子码的整整齐齐。 中不溜的方盘里摆著一只烤猪,同样切成了和烤羊肉大小差不多的块,也按著小猪的模样摆了起来。旁边还摆了几个小料碟,一碟放著白,一碟放著香辣料,还有一碟放著辣椒酱,一看就知道是准备的蘸料。 最小的方盘里堆的满满的土豆烧牛肉,牛肉全都是麻將块大小的,土豆呢则是差不多大了一倍,三十公分长三十公分宽的方盘里堆成了一座小食山,其中一半的牛肉一半的的土豆,用料主打一个扎实! 素菜有没有?有,在桌子一角,都快没人注意到的地方,摆著一个小方盘子,里面放著简简单单的炒黄豆芽,汤汤水水的能看到混著干辣子炒的。 “这这也没什么绿叶菜?” 蔡瀚文的朋友全一水儿江南地界的孩子,吃饭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江南有句话叫三天不见青,两眼冒金星。你就可以知道绿叶菜在桌上是什么地位。 这么说吧,你可以不吃,但桌上不能没有,还得分季,什么季节要吃什么样的绿叶菜,像是春天的草头、菊叶,夏天的莧菜,秋天的茵陈,冬天的蕎麦菜这样的,每个季节吃什么菜那都是有讲究的。 这一桌子好嘛,按著江南的说法,哪里称的上席,就是乱吃!嗯,豪气的乱吃。 “怎么,想补充维生素?放心吧,等会儿回到屋里,每人发点水果,什么维生素不给你补齐了!”蔡瀚文笑看说道。 说罢,蔡瀚文拿起了筷子,招呼起了眾人:“都愣著干什么,吃呀,发什么愣,再不吃可就凉了,尤其是烤羊烤猪,凉了味道就差多了,再热的话也差了意思,讲究的就是一个现烤现吃,来来来————”。 说罢,蔡瀚文开始给附近的朋友分起了肉。 周玉顺也没客气这一说,至於雷磊,蔡瀚文一张口的时候,人家就已经夹了一块烤羊肉放到嘴里咔咔的咬食起来。 刘昂一脸不相信,像是看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似的,巴巴的望看自己筷子上那烤出了浓郁虎皮泡的烤羊肉。 烤羊肉是连著皮烤的,而现在刘昂筷子的羊肉简单的分成了三层,最上面一层是脆生的羊皮,焦黄色的隱约有点半透明,有点像是江南煎饼里的薄脆,就算是没有咬,刘昂都可以想像到一口下去,酥脆的羊皮在自己口中碎裂开来,带著那股子焦香味。 也不用刘昂去想,因为旁边的小伙伴已经一口咬下去了,咬下去的同时,伸出另外一只手放在下巴下面接著碎掉的羊皮渣,同时嘴里响起了清脆的咔脆响声。 中层是羊肉,鲜嫩多汁,筷子稍微一用力,便有一丝晶莹的露液从肉的纤维缝隙里探出来。 (请记住????????????.??????网站,观看最快的章节更新) 约一指半指长的羊肉,就是纯肉的色泽,没有沾上任何的料,就像是白水煮出来的肉一样。 再下面是骨,还有连在骨上的一层微焦的內壳,用手指轻轻刮一下,发出咔咔声,像是手敲在硬纸板子上发出的声音。 “你怎么不吃啊!” 蔡瀚文发现自己这位小伙伴行为有点怪,別人都吃的满嘴流油的,不住夸自己的手艺,怎么这个二愣子只看呢? 不吃羊肉?不可能啊,自己这帮朋友,四条腿的除了桌椅板凳不吃之外,没听说有谁忌口的呀! “我现在还不相信,这是你烤出来的么?!”刘昂依旧不敢相信,曾经何时肩不能抗手不能提和自己一样除了钱之外就是个废物一样的傢伙,居然能烤出这样一只烤全羊出来。 如果现在不是坐在桌子旁边,刘昂都想给自己的脸上来一下子,试试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也太扯淡了。 听到蔡瀚文说他要给大傢伙做烤全羊的时候,刘昂以为,就是羊上刷层油,上火这么转著烤,烤熟了就能吃,做的咸了来瓶口乐兑著吃,淡了洒上一点烧烤料,总之只要肉熟了,还没有焦黑,那肯定是能吃的,而且绝对毒不死人。 谁能想到,几个月不见,自己的废物朋友居然真的烤出了一只大师傅级別的烤全羊出来。 “不是我,还是你啊。放心吃吧,吃完了赶紧夸,两美的词语我都受的住,这点我没问题的!”蔡瀚文带著欠揍的小得瑟。 刘昂没有他,而是把羊肉放到嘴里,先是咬了一小块脆香的羊皮。 羊皮吃不出皮味,也没有羊肉味,纯纯的就是烤料的味道,有点像是多味的锅巴,香脆酥麻还带有一点微甜,就是没有羊肉味。 两一口咬到素白色的羊肉,那浓浓的羊肉香气,不带著一点腹味的那种羊肉,就直接在嘴里激盪开了,轻轻用牙一磨,羊肉就碎开了,还带著微微的颗粒纤维感,那感觉真是太美妙了。 “剩下的就別吃了,这是餵狗的”。 看到刘昂把內皮上的那一层肉吸溜光了,蔡瀚文提醒了一下。 刘昂道:“不能吃?” “能吃,怎么不能吃,就是烤成了骨包皮,不怎么好吃罢了,你要是吃的话也没什么,嗦嘍一下全都是烤料味,跟以前吃烧烤咂吧钎子似的,咱又不是吃不起,来,吃肉!” 蔡瀚文又给夹了一筷。 吕瑞清这会功夫已经啃了三块下肚了,连赞蔡瀚文的手艺都没时间,只好用手拋表达自己的敬意。 不是吕瑞清没有吃过好吃的烤全羊,他这样身家的孩子,吃过的好东西多著呢,只不过吃上自己朋友亲手烤出来的,还是有相当水准的烤全羊,那自然要比饭店的香甜上好几倍。 “瀚文,你这烤全羊的水准又进步了,真的,以后我们村要是遇到什么婚嫁寿丧的, 你这烤全羊都可以当压轴菜了”周玉顺的讚扬也隨手奉上。 顾山慢悠悠的吃著,嘴上没有说什么,但心中已经讚不绝口了,以前顾山觉得天份再加上努力那才会有成就。 但现在,顾山才明白了,只要是天份到了,那特么什么都不事儿,蔡瀚文这小子天生就是烤全羊的料! 这么说吧,就今天这烤全羊的水准,全边疆顾山不敢说啊,就说整个县这一片,比蔡瀚文烤的好的绝对一只手都足够用。 什么叫老天爷赏饭吃,就是蔡瀚文这样的,生命里自带的本能技,只要一接触,那傢伙一看就会,一做就是顶峰相见的层次,足以在菜罈华山论剑的程度。 不过,转念一想,要是蔡延楷知道自己把他儿子拐成了一个厨子,会不会拿砍刀追自已几条街?! 想到这里,顾山意识看了一眼笑眯眯的蔡瀚文,心道:好好的富二代你不想著子承父业搞好自家的企业,你个没出息的全把点儿加到了厨艺上! “哦,瀚文,跟你说个事”顾山想起来一件事,衝著蔡瀚文笑眯眯说道。 看到顾山的笑脸,蔡瀚文下意识往后一退,戒心十足的问道:“干什么?” “过两天给我做点红烧肉,要咸口的,让我带走”顾山说道。 看到蔡瀚文一脸迷惑,顾山说道:“过两天我去苏赫巴鲁家和他喝酒去,你红烧肉做的好,给我做个三五斤的”。 过几日,顾山准备去苏赫巴鲁家里做客,谁?苏赫巴鲁不知道?那其木格知不知道? 就是顾山一眼就喜欢上的姑娘,苏赫巴鲁就是她爸。 “人家请你了没有,你就去?”蔡瀚文怀疑的问道。 顾山脸不红气不喘的说道:“我去做客,而且还带了酒菜的,我就不信,蒙古族汉子苏赫巴鲁还能好意思把我赶出去!” 听到顾山这话,蔡瀚文眨巴了几下眼睛,最后衝著顾山伸出大拇指:“其木格被你给看上,也不知道她上辈子造了什么孽!” “这话说的”。 顾山有点愤愤不平觉得自己多好的小伙,不不女票的好小伙,往前倒几百年配英女王都绰绰有余。 “什么什么!” 这事儿怎么可能不八卦,於是很快一桌子蔡瀚文的小伙伴都知道了。 “顾哥,我支持你,来一个!” “顾哥,我看好你!” “顾哥我偶像” “承让,承让!”顾山老脸皮厚的一一应了下来,小酒盅子一端,好几盅就这么下了肚“你这是什么吃法?”周玉顺望著顾山夹起了一筷子烤猪肉块子,直接往辣椒酱的碟子里走了一圈,裹了一层稀稀拉拉的辣椒酱,很是倒胃口的说道。 吃烤小猪,蘸料蘸白都不是错,但是蘸辣椒酱他真是看不惯啊。 很快,大家就全注意到,顾山吃烤猪的时候,蘸的不是白,也不是烤料,而是辣椒酱,便明白这辣椒酱是给他专门准备的了。 “想怎么吃就怎么吃唄,我就觉得这样好吃”顾山笑道。 周玉顺道:“那把猪皮烤这么脆干什么,你这一蘸又汤汤水水的!” 顾山笑而不语。 蔡瀚文这时候也接口说道:“隨他,有钱难买爷高兴,各家有各家的吃法,咱就別搞咸甜之爭了!” 周玉顺这才作罢。 烤全羊,烤小猪+土豆牛肉,再配上纯粮酿的小酒,屋里暖洋洋的暖气开著,那滋味怎是一个美字可以形容的。 第83章 开始调教大枣 第83章 开始调教大枣 站在塑料棚门子口,顾山顿了顿鼓了鼓勇气拉开了门,门刚一开,一股子冷风突然间像是一下子要扎进你的骨头缝似的,把顾山冻的一哆嗦。 搓了搓手,揉了揉脸让自己清醒一些,顺带著嘶哈几声,顾山终於走出了清晨的舒適区,也就是自己的屋子。 屋里二十来度,外面直接干到了零下,这一冷一热的差距,每一次都让顾山的內心充满挣扎。 但今天顾山不得不起,原因很简单,叶尔江大叔要带著顾山训刚买回来的那匹枣红马,就是顾山的新马。 来到马的门口,顾山发现叶尔江大叔这时候已经把马整理的並並有条了,很明显老头肯定是天还没有亮就起床打理马既了,哪里会像顾山和蔡瀚文以前时候,天不亮两人都不带睁眼的,哪一天睡不到天亮,那整天都没精神,就算是这样有的时候还要抽个空眯上一小会儿,补补觉。 “早啊,叶大叔”顾山和叶尔江打了声招呼。 叶尔江嗯了一声,继续埋头梳理著马毛。 顾山见了伸头看了一下马里,想找自己刚买来的那匹马,准备给它也梳理一下毛。 很快顾山便看到了它,枣红的大马,起来十分精神,而且性格要比大白好多了,这匹马虽然也没有去势,但是明显不是大白那种二混子性格,动不动就甩脸色,整个就一半边脸,一点就著的那种。 只要不看到母马,枣红马的性格还是相当稳定的,当然了,看到母马就算是再调教好,没有去势的公马也靠不住。 什么调教能干的过本性啊。 看到顾山过来,枣红马便把脑袋伸出了马的隔板,瞪著眼睛好奇的望著顾山,而且两只耳朵笔直的衝著顾山看起来像是两根枣红色的小春笋似的,可爱极了。 伸手慢慢的抚上了马鼻樑,顾山很仔细生怕枣红马一口咬住自己的手掌,没办法,和大白混了一段时间,心里有阴影。 枣红马並没太大的反应,不光是没什么反应,还伸出了鼻孔在顾山的身上轻轻嗅了起来,开始熟悉起了顾山的味道。 “大枣的性格还真挺好!” 顾山夸枣红马顺带看夸了一下慧眼识马的叶尔江。 101看书101??????.?????全手打无错站 只不过叶尔江还是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对於一些不重要的事情给不给反应全凭当时的心情。 以前压制不满还是看在努尔米热大叔的面子上,现在勤快到爆还有一身好手艺的叶尔江自已就是一块宝,除非叶尔江自已要走,除此之外顾山只要还能养活,肯定就捨不得放叶尔江离开。 “大枣,这名字真没什么创造力!” 叶尔江没有回答,但是刚进来的蔡瀚文却给了顾山一个很不屑的评价:“要起也起个好点的名字,瞧瞧,一个小金,一个大枣,怎么那匹白马你还准备叫大白不成?” “还真就叫大白!”顾山说道。 呢!这话顿时把蔡瀚文给嘻了一下:“算了,隨你了,你母校要是知道教出你这么个玩意儿,连夜能把九八五的牌子取下来,丟不起那个人!” “你怎么起这么早,不多睡会儿?”顾山也没有在意蔡瀚文的评价,他评他的,自己的马想叫什么名字哪里需要他同意,就算是叫蔡瀚文,这小子也只能干瞪眼。 蔡瀚文道:“形成习惯了,这时候就要醒,想睡也不睡不著,乾脆过来和叶师傅学习驯马”。 昨天晚上,蔡瀚文和他那一帮朋友算是玩嗨了,吃饱喝足之后,原本该睡觉了,谁知道这帮挤在一起的傢伙,一个个可能觉得新鲜,打打闹闹的直到了后半夜,反正顾山起来上厕所的时候,还能隱约听到他们房间的闹腾声。 就像是一帮十来岁的孩子,突然间家长同意让他到同学家去住,几个孩子凑在一起那叫一个闹腾。 “你现在的情况不適合,整个人都没精神”叶尔江突然来了一句。 蔡瀚文先是打了个哈欠,接著才说道:“我就是看看,没办法,现在挺难受的想睡睡不著,想起来忙活一下又犯困,以后可不能晚睡了,一下子把的生物钟都打乱了”。 “哦,对了,周大哥呢?”蔡瀚文问道。 昨天周玉顺喝的有点多,就在顾山这里住下了,直接住的顾山屋,两老爷们也不是躺一张床,反正里外都有暖气,周玉顺自己另外房间打了个临时铺。 “早上离开了,我留著吃饭他也没有同意”顾山说道。 蔡瀚文拍了一下大腿:“这人怎么就走了呢,说好的和他一起去挑马的么”。 顾山知道这事,但不知道他们商量的什么样,他也不太想管这事儿,所以蔡瀚文的抱怨顾山並没有插嘴。 蔡瀚文又说了两句,便走到了他自己的小金隔间旁边,相对来说,小金调教的就好多了,而且还是一匹阉马,性格温顺,所以蔡瀚文直接拿了梳毛的梳子进了隔间,给小金梳起了马毛。 接下来半拉小时,都没什么人说话,大家专心打理起了自己的马。 等著打理好,三人依次备好了马,牵著从马既里走了出来。 “你先打打圈,別著急著骑,让它適应一下环境”。 上了马背的叶尔江看到顾山要踩踏上马,张口说了一句。 听到叶尔江这么说,顾山点了点头又把脚给收了回来,原本是准备骑马的,所以给大枣安排的就是骑乘的头,现在叶尔江让他先打圈,那么顾山就给大枣换上了调教的头。 两种头的区別是,骑乘的头就是那种正常的宽皮製带子的那种,调教的头就像是绳子编的,在几个关键的地方打著绳结,这样的话几个点接触到了马面,能让马匹更加清晰的体会到命令。 说的明白一点就是骑乘头你要是拉一下,马直接感受一个皮条勒自己,而调教头马儿最先感受到的是头上的那个绳结。 换上了调教头,顾山一手执著长鞭一只牵著长长的侧韁,开始就在门口的空地上让大枣打圈。 围栏是不能去的,因为围栏里有个暴脾气大白,这傢伙现在连想进去吃草的羊,没事都要咬两口,更別说进去一匹马,还是一匹公马了,这两下要是能清停那才出了鬼呢。 晞律律! 晞律律! 老话说什么来看?怕什么来什么! 顾山这边正带著大枣练习打圈呢,结果那边大白听到了动静,立刻一声马嘶就把这清晨的寧静弄的稀碎。 大枣也是一匹公马,也是年轻力壮的, 这么说吧,现在两匹马岁数都差不太多,更形象一点就是现在这两匹马都是那种青少年,快要成年的那种,这时候半大的小子就是个麻烦包,而小公马也差不到哪里去,这时候的它们见到公马,那肯定要斗上一斗,就算是不能斗,也要互骂『一阵子,反正谁也不会怂就是了。 於是,没有一会儿,大白在围栏里踢著围栏,晞晞律律的骂的很脏。 大枣也不示弱,不停的嘶鸣著,摇头甩尾的一副老子要暴起的模样。 亏得顾山早早的换了调教头,要不然的话差点拉不住这混小子。 听到了大枣和大白的嘶鸣声,叶尔江和自己的座骑刚小跑起来,直接转头回来了。 远远看到顾山拽著韁和大枣在这边拨河呢,叶尔江直接从马背上跳了下来,接过了顾山手中的韁绳便开始安慰起了马来。 顾山看著也没什么啊,但就是这么简单的几下子挠挠马脖子又揉揉马侧肚皮什么的几招,就让大枣慢慢的安静下来了,虽然依旧是打著响鼻,高高的抬起马头,但不再抗韁, 一副我要找那混球给它一铲铲的气势了。 “你不能生拉死拽,你能拽的过马?你有这么大的力气么—.”叶尔江一边教顾山办法一边还训起了顾山。 顾山嘿嘿憨笑著接受了叶大叔的批评,虽然顾山是老板,叶尔江是员工,但现在叶尔江是师傅,顾山是学生,师傅教你本事的时候骂你两句,甚至打你两下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明白这个道理,顾山並没有摆什么老板的架子。 接著,叶尔江带著顾山一起开始带著大枣打圈,虽然大白的影响依旧在,但大枣明显在叶尔江的教导之下,可以很大程度上摆脱大白那个混子的影响。 叶尔江很快看出了大枣的问题,不是马本身的问题,而是调教的问题,所以把问题指出来,带看顾山开始让大枣改正这些问题, 这事情说起来简单,但是操作起来也是挺麻烦的,因为原本错误的东西已经让大枣形成了记忆,所以想把它纠正回来,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它一直按看正確的行为一遍遍的练, 让它的肌肉形成新的记忆。 这可没什么近路可抄,唯一的办法就是顾山带著它练。 也不是白练,在练的过程上人与马之间的磨合也就完成了,而人与马磨合的越好,默契程度也就越高。 至於能高到什么程度,七成看马的本性,三成看骑手的水准。 顾山在学习这件事情上还是挺认真的,也愿意卖力气,所以就算是连著几个小时带著大枣,顾山也没什么抱怨,能一直保持专注度,这让叶尔江到是很讚赏。 第84章 北方的冻梨 第84章 北方的冻梨 差不多十点半钟,蔡瀚文的那一帮朋友醒来了,吃完了早饭,最多一个人吃了半碗羊杂汤,剩下的人都没什么胃口。 一般也就喝了两口,没办法啊,昨天晚上那一顿真是太抗饿了,到现在这些人肚子还没消化光呢,里面全是肉哇,要知道肉这个东西最是抗饿了。 吃完饭,蔡瀚文带著他们开著两辆车去四方村找周玉顺去了,看样子是商量著看马的事,顾山也不搅和这事,老实的跟著叶尔江大叔学驯马。 蔡瀚文一去就是从早到晚,等著太阳將將要落山的时候,这一帮人才乐呵呵的回来。 顾山见眾人回来了,一直有点提著的心这才落了下来。主要是怕这些人迷了路,这地方太阳一落,顾山这边也没有什么路牌什么的,看不见屋子极有可能迷了路,更何况蔡瀚文这种边疆菜鸟带著一群更菜的鸟。 “怎么了,担心我们?”蔡瀚文笑著问道。 顾山道:“担心你们?你想太多了,一帮半大小子就算是遇到劫匪,估计也是劫匪怕你们抢他们!” 担心这事顾山是不会承认的,於是话题一转问道:“马搞定了?” “搞定了,周哥那朋友养的马真棒,我跟你这么说吧,几乎每一匹都是大枣那样的, 我看围栏里最少有二十来匹,你想想这就多少钱了,怪不得人家说牧民们都有钱呢”。 刚下车的吕瑞清笑呵呵的回了顾山一下句。 “没弄成?” 顾山有点想错了。 蔡瀚文道:“不是,是今天不凑巧,人家的运马车不在,等著后天人家那边给送过来。你看看人家周大哥是怎么混的,再看看你,混的什么吖!” 蔡瀚文抱怨了一句,今天他跟著周玉顺走了圈,这才发现周大哥那叫一个交游广泛, 到了任何一个有人的地方,不能说人人都认识,但十个中最少认识八个,而且还都能和人家聊的热络。 “到个地方就有人邀请周大哥到家里吃饭,跟你出去净咱们自己掏钱了”。 “我说—”顾山真不好说他了:“什么人啊,家里趁这么多钱还想吃人家的白饭, 瞧你那没出息的样!” 说罢,顾山转身要回屋。 “吃了没有,给你们带著吃的!”蔡瀚文衝著顾山了一句。 “吃了,你们带的什么?”顾山有点好奇。 蔡瀚文不在家,顾山几人吃的就草率一点,算是正常饮食吧,直接来一锅米饭,要是想吃饢那就简单了,把饢往奶茶里一泡,软乎了就可以吃,菜就是把羊肉拿出来进锅一煮,煮好了之后一人一根带肉的肋排,拿著小刀剔也好,直接咬也罢,隨你怎么吃了。 顾山看了一眼,顿时就无语了,因为他看到了街上最常见的洋快餐:“我了个去.—”。 顾山顿时没什么兴趣了。 在顾山看来,什么牛肉堡,什么鸡肉堡的太弱了,直接吃肉不好么,非得用两个饃夹著,浪费战斗力啊。 “你们吃吧,我饱了”顾山直接溜进了屋。 “哎呀,怎么办啊!”刘昂看了看手中的袋子:“不会真的没人吃吧?” 本书首发????????????.??????,提供给你无错章节,无乱序章节的阅读体验 蔡瀚文小声说道:“让你別买了吧,他们在家饿不死的,有饢有肉的,谁吃这玩意儿”。 说著,看到了趴在墙边上的靚仔和歌神,於是心生一计。 “靚仔,歌神!” 说罢,从刘昂的手中抓起了袋子,撕巴几下把包装给去掉,就把一袋子洋快餐用到了靚仔和歌神的面前。 “我操,你拿来餵狗!”吕瑞清不是捨不得这钱,而是有机会就要一下朋友,这是朋友之间的常態。 靚仔和歌神一看有吃的,自然站了起来,来到地上的食物面前嗅了嗅,然后专门挑著麵包吃了,至於里面的几块肉饼了,靚仔和歌神连嗅第二下的兴趣都没有。 “这狗还不吃!你太爷的,这狗也太洋气了吧”。 一眾人看到这模样都有点惊讶。 “我操,这里面得放了多少不能吃的科技狠活啊,连狗都不吃!” “让你这么一说我以后还怎么吃?” 另外一个人也苦起了脸。 顾山站在窗户前面,听这帮傢伙在院子里胡扯,顿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靚仔和歌神不吃他们丟的洋快餐肉,並不是说靚仔和歌神挑嘴,而是它俩以前的流浪狗,什么肉都吃,估计都活不到看到顾山,尤其是它们还有这么多传闻的情况下。 別以边疆这边就没有傻吊,靚仔和歌神不是不吃肉,而是不吃它们没有记忆气味的肉,因为它们准有馋嘴吃了差点嘎掉的时候。 还有一点就是,靚仔和歌神並不认为蔡瀚文是它们的主人,两只狗对於主人还有主人的朋友分的还是很清楚的,所以蔡瀚文扔的它们从来没有吃过带著怪味的肉,它们不敢吃怕丟了小命,而不是挑嘴,又或者是人家的肉有什么问题。 “这帮二傻子!” 顾山嘀咕了一句,便准备回屋里,舒舒服服的躺著。 刚转身,便听到蔡瀚文在院子里扯著嗓子喊:“顾山,我们买了草料,明天下午的时候到,到时候堆哪里?” “你看著堆就是了,只要不堆在院子里,这么大的地方不够你堆的啊”顾山直接回了他一句。 回了这一句,顾山扭头回了自己的屋里,关上门躺回到了床上。 这时候屋里二十七八度,直接就是简简单单一个外套,有的时候外套都穿不住,这时候水果一咬,那舒爽的劲儿就別提了,这下顾山可算是明白了,为什么东北的老铁在冬天的时候吃冻梨了,屋里这温度不吃点雪糕和凉的东西,估计是压不住火气呀。 摸了一个苹果,顾山翻著手机看著小说,翘著二郎腿哼著小歌,脚上跋拉著半只拖鞋,那状態叫一个轻鬆,真的,让海都那些牛马看到,一个个都能羡慕的把眼珠子瞪出来。 心中正想著冻梨呢,那边蔡瀚文推开门走了进来。 “顾山,要吃冻梨么?” “我中!”顾山一咕嚕从床上翻了起来:“你小子怎么知道我想著冻梨的?” “我哪里能想到这,这是我在县城里看到有人卖的,一直听说过这东西但是没有吃过,好奇就想著买一些回来尝尝—.”。 说著,蔡瀚文从袋子里拿了两个冻的硬硬的冻梨,放到顾山的手上。 “嘶!” 伸手一接,顾山顿时就想把两个扎手的冻梨给扔出去。 不过好在理智还在,直接往床上一拋。 “对了,顾山,你知道这玩意怎么吃,也太硬了”蔡瀚文问道。 顾山被他这么一问,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想了想说道:“该是化了吃的,以前好像是听说吸著吃的,这么硬肯定不能吸!” 这时候雷磊进来了。 “冻梨,哪里来的?”雷磊看到冻梨,走过来从蔡瀚文手中的袋子里摸了两个直接揣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谢了!” “你知道这玩意怎么吃?”蔡瀚文问道。 雷磊道:“嗯吶,我是正儿八经的北方人自然知道怎么吃了”。 说罢看了看顾山和蔡瀚文两人一副很搞不懂的表情:“你们南方人不吃这个?” “我们南方冬天的时候以前条件不好,屋內比屋外还冷,你说吃这玩意,嫌冻死的不够快是么”蔡瀚文笑道。 “可以直接吃”。 看到蔡瀚文一脸的怀疑,立刻又说道:“像这么硬当然啃不动了,你等它软和一点不就行了。要不直接用凉水化开吃也行,就是时间上要等一等”。 听到这话,蔡瀚文拎著袋子走到门口,刚要挑开门帘子,又停了下来扭头问道:“能不能用微波炉打著吃?” “別给打裂嘍,还能產生致癌物,还是凉水化吧別想著省事了,安全第一”雷磊说道。 等著蔡瀚文走了出去,雷磊衝著顾山说道:“明天我准备回学校一趟,有些数据要拿去分析”。 “没事,你自己安排就是了”。 听到雷磊和自己请假,顾山有点想笑,雷磊也不是自己这边的人,也就是跟著大家一起吃饭,他哪里能管到人家雷磊的头上。 嗯了一声,雷磊也不多话,直接转身走出了屋子。 留下顾山一个人,顾山打了盆凉水开始等著冻梨化冻。 等著等著,顾山就睡著了,再一睁开眼的时候是被尿给醒的,撒了泡尿回来又准备睡,看到了盆里泡软和的冻梨,拿起来咬开了一吸,好傢伙,一嘴酸酸甜甜的梨汁,那真是觉得一股舒服的凉意顺著嗓子眼淌到了心尖尖上。 两个冻梨一下肚,把顾山的睡意给赶跑了。 睡不看往窗户边上一站,准备看看夜色呢,谁想到那边蔡瀚文的屋子灯还亮看,並且隱约有声音传出来,显然这帮傢伙又在闹腾呢。 “一帮有钱人家的娃儿,估计从到大也没有住过什么大通铺,都是一个大房间睡著, 现在凑在一起新鲜感一下子就上来了,全都跟没长大似的”顾山笑著说道。 回到床上,继续看著小说,看了几页后磕睡虫又过来找顾山来了,於是顾山这边吧手机扔到一边,小毯子搭到肚子上,开始呼呼大睡了起来。 第85章 三五吨和三十五吨 第85章 三五吨和三十五吨 早晨起来,顾山跟著叶尔江大叔继续练习如何调教大枣,今日蔡瀚文没有昨儿起了的早了。 大厨一晚起,顾山三人不得不自己弄点吃的,两人也不是太讲究,大厨在的时候吃的了好的,现在也能將就一下,顾山掌勺,直接下了掛麵,再弄点肉汤这么一浇,也是美滋滋的一顿。 快十二点钟的时候,蔡瀚文这帮人才悠悠晃晃的起来。 “起来了?”顾山这时候正牵著大枣回来马既,练了天半了,大枣的身上已经出了汗,顾山把它牵回马里擦乾身体再套上马衣,防止它感冒生病。 “嗯,等会下午的时候你没事上路口看看去,我们买的草今天运到”蔡瀚文伸手弯著腰挠著肚子的同时和顾山说道。 看到顾山一脸的迷惑,蔡瀚文又道:“我们今天要出去,我带著他们去吃点好的,所以你们在家自己吃点吧”。 顾山听了,觉得这帮人真是想一出是一出,不用问,这肯定是昨天晚上这帮人瞎闹的时候想出来的! “我们自己可以,还真以为少了你这个厨子咱们就能饿死啊?”顾山笑说道:“你带你的朋友们放心大胆的去玩!” 蔡瀚文嗯了一声,摇头晃脑的又转回去了。 接下来的事顾山就不关心了,不过等著顾山从马里出来的时候,蔡瀚文已经带著他的小伙伴们开著车子都快驶出了顾山的视线。 中午的时候又剩下顾山三人,依旧是顾山掌勺,早上就已经对付了一下,这时候可不能再对付了,於是顾山正儿八经的做了一顿。 炒了两个菜,燉了一个汤。 一个是青椒土豆丝,另外一个是合子菜,就是几种蔬菜放在一起炒的那种, 其中加了一点鸡肉丝什么的。 剩下的汤就是带肉的了,排骨冬瓜汤,冬瓜没有几片,每人差不多两三块拳头大的脊排。 配上大米饭,这顿饭吃的也算是有滋有味吧, 吃完饭各忙各的,顾山骑上休息好的大枣,每过上半拉钟头就要往公路那边去看一看,看看蔡瀚文说的运草车到没有到。 也就看了两三次吧,顾山再去的时候,便看到一辆运草车停在了路边上,於是顾山骑著大枣奔了过去。 “瀚边公司的?” 司机拿著手机正拨著电话呢,估计是死活没信號,看到一人骑著马飞奔而至,立刻大声问了起来。 顾山大喊道:“嗯,过来送草的吧?” “对的,你们这里怎么没有信號啊,一格信號都没有”司机师傅抱怨了起来。 司机师傅是远远的看到了一个隱约的小屋子,不过师傅也不敢就这么把车子开进去吧,他这可不是越野车,这是妥妥的重卡,上面连著拖著货要是陷到地里那可就有的乐子了,所以师傅也不敢隨意就把车子往路外面开,但打电话又不通,他这正想著实在不行,自己甩开两条腿进去问问吧。 正想著这事呢,骑著马的顾山出现了。 顾山一听便知道这师傅估计是才千不久了,不知道这里是刚开发的,除了镇子或者离著镇子近的地方有信號以外,別处一般就是没有信號。 “嗯,现在还没有信號”顾山这时候已经到了师傅的旁边,下意识看了一下卡车上的草,於是隨意问了一句:“你这还要赶下一家?” 司机师傅正往驾驶室爬呢。 坐稳当了之后,司机师傅临关门前说道:“什么啊,都是你们订的!” 说罢,啪的一声带上了车门。 顾山愣了一下,然后想问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骑著大枣在前面带路,司机师傅则是开著卡车跟在顾山的身后。 就这么著,顺利来到了顾山家院子门口。 “卸哪儿?”司机师傅问道。 顾山伸手指了一下原本就有草的地方:“卸那边就行了”。 看到这样的情况,叶尔江这时候也打马过来了,到了这边翻身下马,把韁绳往马背上一扔,走到顾山的身边。 “怎么买了这么多草?”叶尔江觉得情况有点不对。 现在这卡车上拉的草,別说是还没有来的八匹马了,就算是再来八匹马也够吃到明年开春的。 “我怎么知道?”顾山挠了挠脑袋,顿了一下衝著师傅问道:“师傅,这些多少钱?” 师傅听后头也没有回,直接来了一句:“款子已经结掉了,如果你想看什么价等会儿我把货运单给你,你自己看一下吧,我也不知道,货主说款子已经付了听到这话,顾山脸上不由露出了笑容,心道:蔡瀚文这帮小伙伴真上路! “买了多少吨?”叶尔江问了一句。 师傅说道:“三十五吨!” 顾山听了一愣,下意识的问了一句:“三十五吨?” 心道:三十五吨你也敢上路,不怕把你的车子给压坏么,就算是压不坏车子也得考虑一下公路的情况吧? 不过顾山也知道,这边只要不是在县城里晃悠,你也难得见到什么交警,所以这边只要是车子没有问题,那儘可能多装货,想想连车子有没有车牌都没什么人查,哪里会有人查你超载,至於超过了怎么办?车子断轴又断不到別人的轴, 还管你这事呢。 “你们有叉车没有?”司机师傅爬上了车顶上,衝著顾山两人问道。 见两人摇了摇头,司机师傅的脸上有点犯难了,想了一下张口说道:“那您二位怎么卸这个车?” 这下顾山有点懵了,问道:“我们还要卸车?” 司机师傅说道:“我是运输的,不管卸车,我可以帮忙,但你不能认为我必须卸车啊,这是规矩”。 叶尔江听后立刻衝著司机解释说道:“我们老板头一年来这里,以前没有弄过这些,放心吧,我们能卸!” 顾山是真不知道这边运草的司机还不管卸车,原因很简单,上次运草的司机人家就给卸车了,所以他认为这是行业规矩呢,谁想到是这么一回事。 既然这样,那也没什么好说的了,顾山跟著叶尔江拿了铁製的草叉,差不多就像是三股钢叉,海神用的那玩意,只不过叉头上弯出了一点弧度,更利於使用,叉人和叉草那看力点肯定是不一样的嘛,这点该很好理解。 爬到了草垛子最顶上,两人各拿草叉反过来用叉柄,开始把卡车上的草捆子往下翘,也亏得这些草捆子都是圆型的,且捆子也不太大,一捆子也就是三百来斤的样子,要是再重一重,顾山和叶尔江两人就真的拿这玩意没有办法了。 草捆子往下滚,滚到不能滚的时候,司机师傅打卡车往前挪挪,挪出空间来两人继续这么把草捆子往车下滚。 最后司机师傅也看不下去了,他也不想耽误自己挣钱的时间,於是抄了一根棍子爬上来帮忙。 又过了一会儿,雷磊这傢伙出来自己给自己放风的时候,见了这场面也过来帮忙。 於是四个人一起忙活明显就快了很多。 最后终於把一车的草捆子全都卸了下来,所有的草捆子直接在屋子门口拦出了一条草城墙,差不多有二十来米长。 在送货的单子上籤上了自己的大名,司机师傅的活就算是完成了。 顾山则是望著门口这一堵草墙发呆,觉得这玩意太彆扭了,不说別的,自己要是想去湖边还得绕一点路,虽然路不多,不过它挡住了自己的视线啊。 “想挪一挪?”雷磊看出了顾山的想法。 “嗯!”顾山点了点头:“你有什么办法?” 雷磊摇了摇头:“光凭手那没有办法,你想在这地上滚这草圈子,我劝你还是放弃!如果想摆弄它们,最好得有一辆拖拉机,然后在拖拉机上加装一个叉草机”。 “那算了,现在没钱在这上面!”顾山一听这又是要钱的节奏,於是只得作罢,买大枣那是为了泡妞,要是仅为了把这些草垛子挪一下,顾山觉得没有必要。 相比买一台拖拉机还要加装一个叉草机,顾山觉得忍一忍更具性价比。 雷磊道:“的確也没有必要,你这里又没有养多少牛羊,要那玩意做什么。 不过,怎么买这么多草,现在牧草价格便宜么?不可能吧,这时候牧草价格怎么说也得一千多五一吨— 雷磊开始瞎琢磨起来了。 顾山也没有告诉他这是蔡瀚文和他那帮朋友买的,看著雷磊皱著眉头瞎琢磨,顾山在一旁躲著偷著乐。 到了晚上,太阳將落没落的时候,蔡瀚文带著他的一帮朋友回来了。 回来的时候依旧是大包小包的,反正顾山一看就知道晚上的晚饭是有著落了“哪来的这么多草?” 蔡瀚文看到长长的草垛子墙,一脸好奇的冲顾山问道。 顾山回道:“你问我我问谁啊?” 蔡瀚文於是又望向了点手机操作买草料的刘昂。 刘昂一脸懵:“怎么,这些草不够?” 蔡瀚文道:“够,不光够而且还富余透了” 刘昂听后笑道:“够马吃就行!” 蔡瀚文一脸无奈:“大哥,你到底买了多少?” “三十五吨啊,你自己说的呀”刘昂说道。 蔡瀚文伸手捂脸:“我说三五吨,哪里说三十五吨!一匹马一个月也就600斤左右的草,八匹马一个月才六吨,你买的也太多了”。 刘昂道:“你自己口齿不清还能怪我?” “我听著也是三十五吨!”高尚志给了蔡瀚文一击。 蔡瀚文昂头看了看头顶的天,说道:“算了,反正你们出钱!” “早这样不就完了嘛,也没多少钱嘰嘰歪歪的,我发现你现在一点不痛快! ”刘昂等人纷纷说道。 对於这帮人来说,八个人分摊几万块钱的草料钱,那不跟打发要饭的似的, 所以就算是三十五吨也没有多少钱,几万块钱不值得他们计较。 第86章 借了一批五福马 第86章 借了一批五福马 这就是现在蔡瀚文和刘昂等人的区別了,蔡瀚文算是被断过经济来源的,其他人明显没有这方面的考量。 草料的事就这么过去了,大家该玩,玩,该闹,闹,蔡瀚文的小伙伴又是折腾到后半夜,才纷纷入眠。 第二天,大早上的天气便不怎么好了,太阳不见了,天色阴沉沉的,都不用看天气预报,所有人都知道要下雪了,只是不知道这雪什么时候落下来。 蔡瀚文等人起来后,便开始盼著下雪,顾山也对这边的雪有点小期盼,不过到了借来的马送过来,雪依旧没有下下来。 顾山望著门口的运马车,一辆旧款的斯堪尼业,运马的车厢也是十分专业的,无论是车子还是运马车都是乾乾净净的给人一种十分讲究的感觉,看起来就十分专业。 就在顾山好奇打量著卡车的时候,蔡瀚文等人已经带著小跑奔到了运马车的旁边。 卡车门打开,一个看起来差不多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从卡车上下来。 “蔡老板!” 中年人衝著蔡瀚文笑著打起了招呼。 作为一个中年人打扮的相当时尚,中式泼墨风的滑雪衫,下身牛仔裤,脚下是一双红色的高帮雪地靴,留著一个领袖背头,脖子上一个大金链子,手指粗的那种,想想看这么冷的天,顾山一眼都能看到他脖子上的金链子,你就明白这人相当显摆。 蔡瀚文客气的说道:“刘哥,你可千万別这么叫我,我哪里是什么老板,那才是我的老板!” “迟早的事情,客气什么”。 说罢中年人向著顾山这边望了过来,顾山的自光和他一交接,脸上掛起了笑容走了过去。 “你好,刘老板!” 顾山知道这中年人叫刘遇疆,是周玉顺的朋友,刘遇疆在这边开了一个搞旅游的公司,其中就有给客人租马这个项目。 现在是冬天,他的旅游公司忙活著雪地项目,骑马这个项目就处於半歇业的状態,不是没有人骑,而是这时候冷的要死,一般人也没有兴趣骑马。 所以马呢就这么在马里白养著,马不光是养就行的,还得喂,还得时不时的溜一溜,还得要调教,长时间不骑的马,它容易忘事。 正好蔡瀚文这边要租马,有周玉顺搭桥,刘遇疆就相当於让蔡瀚文几人出钱替自己养一段时间马,一方有的马骑,一方省心就这么个简单的事。 至於说弄坏了马怎么办,刘遇疆知道蔡瀚文这帮人是千什么的,心中有底。 说的直白一点,刘遇疆要是心思坏一坏,巴不得蔡瀚文这些朋友把马弄坏呢,正好可以得一笔钱。边疆这边什么都可能少,就不可能少马。 “你好,早就知道顾老板在这边搞下了好大的地,一直也没有机会过来看看,今天算是开了眼了,搞的挺好,等有时间过来好好取取经”刘遇疆笑著说道。 顾山听看这话似乎是有点彆扭,心里总是在想:这老小子是不是掌我开涮呢?自己这块地怎么来的,附近谁不知道? 不过,顾山也没有再多去琢磨,因为有些人说话的时候就是不怎么经过大脑,可能就是人家纯恭维你一句,並不一定是带看什么小心思。 况且,自己和他也无怨不仇的,人家为什么要暗戳戳的自己。 “也听说刘老板的生意做的也很大”顾山笑著说道。 刘遇疆哈哈笑了笑,很明显对於顾山的恭维有点小得意:“不行,不行,差的老远了”。 看他的模样,顾山不由乐了,他这时候確定眼前这中年人真不是有心自己,而是纯就是这样的性格。 “秦师傅,麻烦你帮著卸一下马!多谢你了”。 客气实子,刘遇疆衝著车上下来的几个师傅说道。 接下来大傢伙一起忙活,差不多了二十来分钟,把运马车上的八匹马从车上给卸了下来。 当顾山看到这些马的时候,不由心中赞了一下,马挺不错的,真的挺不错的,虽然比不上顾山刚买的大枣,但都是很好的马。 而且顾山注意到,这些马和蔡瀚文的那些个朋友还挺搭的。 像是三个女生,身高都不高,矮的不到一米六,高的差不多在一米六五的样子,她们的马肩高自然不高,差不多在一米四多一些。 男生的马相对来说高一些,不过他们的身高没有办法和顾山相比,所以马的肩高普遍都在一米五左右。 很多不太会骑马的人,一想就是要骑高头大马,越高越好,觉得马高骑起来有气势,其实这就进入了一个误区,太高的马其实並不是適合身高低的骑手,原因很简单,你都上不去马那还能骑好马么? 別说你爬几次爬上马背,你真要爬这么几次,马稍微有点脾气的都不甩你, 因为人在上马的时候,马其实是比较难受的,因为它一边受力,不信的话你让人扒一下掛在你身上看看你难受不难受。 所以说,挑马最好依著自己的身高来,不要盲目追求大马,追求高马。 现在,一看这些马,顾山就知道刘遇疆这边给蔡瀚文这些朋友挑的马肯定是用了心的。 不光是用了心,寓意还挺好的,因为运过来的八匹马,一水儿都是五福马! 什么叫五福马,顾山也是到了这里才听说的,所谓的五福马就是四蹄踏雪带上通天鼻,四蹄踏雪就不解释了,听名字就猜的出来四个蹄子是白蹄子嘛,所谓的通天鼻就是鼻樑上也是白色的。 这样长相的马在这边很受欢迎。 只不过顾山並不是太喜欢,他能接受纯色的马,也能接受额头带星的马,对於通天鼻这样的马並不感冒。 当然,也不能说这马就差什么的,看个人喜好吧。 但刘遇疆这边给挑了这些马过来,本身就能说明很多问题了,肯定是用心了来的不光是马,还有每人一套鞍子,连著头带著鞍垫什么的整整一套。 “怎么样,刘老板,我给你们打理的好好的送过来的,来的时候特意全身都洗了一遍,你看看这毛色——“ 这会功夫,刘遇疆又拉住了刘昂在那边夸起了自己的马。 这就弄的刘遇疆有点小尷尬,刘公子也没有遇到过在自己面前这么能夸自己的人啊,只得不断的说道:“那真是太好了之类的”。 叶尔江大叔这时候,则是很负责的开始检查了每一匹马。 叶大叔表面上看起来很冷淡,但其实是个非常有责任心的人,他对蔡瀚文的这些朋友很有好感,喜欢这帮孩子身上的热闹劲,所以对於即將陪伴他们一些时日的马,就相当用心。 每一匹马都检查了一遍,叶尔江发现调教的都挺好,不说一流,但绝对在及格线以上,於是便扭头一声不的又回去工作去了。 其实叶尔江大叔也是白担心,这些马要是没有调教的足够好,或者性格极好,刘遇疆哪里敢让客人骑。 做过直接面对客人生意的人都知道,有些人天生就有反骨,你让他按著流程来,他非得给你惹出一点事情来,主打就是两个字:作死。 骑马这项运动本就有一定危险性,要是马再烈,別说摔死了,就算是摔残一个,就刘遇疆挣的那点钱都不够赔的。 马到了,吕瑞清等人纷纷给把自己以后將要用的临时鞍子给抱回屋里,等著回来的时候又给自己的座骑套上了头。 等著所有人的马都套上了头,每人牵著自己的马,开始在院子门口慢慢的溜了起来,所有人都给人一种不急不徐的感觉,时不时的会拍一下自己身边马的脖子,或者轻轻抚一下马鼻子。 从这一点来看,吕瑞清这些人就是接受过一定骑术训练的人,知道马到了陌生的环境很容易应激,於是大家这光是要熟悉自己的马,也要让马熟悉自己的气味,还有就是让马对於周边的新环境有建立起安全感来。 “瞎,真够专业的,比一般半调子骑手专业太多了!” 看到吕瑞清等人的样子,刘遇疆不由发自內心赞了起来, 顾山听到刘遇疆的话想乐,心道这有什么不明白的,这帮人哪有普通人家的孩子,家里都是海都这样的大都市里住几层別墅的人家,骑马这种装逼的运动, 家里的老子怎么可能放过,肯定是请专业的骑手教过的,现在这表现属於基操。 “哎哟,不行了,我得走了!” 刘遇疆这边还想说什么,一转脸看到开车的司机和他比划上车,於是便衝著顾山急火火的说话。 顾山还没来的急说什么呢,这人已经奔到了车子旁边。 爬到了车上,这才衝著刘昂等人挥著手:“大家先玩著,我回去了! 刘昂等人立刻客气的回道:“晚上留下来吃饭,都准备好了”。 刘遇疆又道:“不必了下次吧,今天真忙!” 说完,关上车门就这么走了。 顾山望著车子的车尾突然觉得刘遇疆这人还真的有点意思。 转念又一想:这边的人好像都有意思,像是周玉顺大哥,还有四方村的眾人,都热情不得了,以前顾山哪见过这样的一群人。 第87章 大白有进步了? 第87章 大白有进步了? 唏律律! 咳!咳!咳! 就在眾人继续溜自己马的时候,围栏里发出了威嚇的嘶鸣声。 很快,马里也传出了差不多的声音,这是大枣的声音,而前面一个不用问就是二混子大白的声音。 围栏里的大白听到了陌生马的声音,这让它明显有点不爽,它以为又有陌生的同类闯进了它的领地。 在大白看来这些陌生的马过来就一个目的:抢它的地盘,抢它的马妹。 虽然这地儿找一只母耗子都难,但大白依旧这么固执的认为,所以它向这些陌生的同类发出极具威胁的桐嚇声。 也怪现在,很多草捆子正好把大白的视线挡的死死的,它根本就看不到新来的马,只闻其声不见其马,这让大白非常不爽。 大白的声音一出来,不安的並不是这些刚到的新马。 这些新来的马都是被去了势的公马,为的就是让游客骑的时候最好可能保证安全性,至於没有去势的公马,真不適合拿来做商业营运,因为太容易出危险了,只要一看到其它的公马,就有斗一斗的心思,看到母马,那就不提了,追了人家屁股跑,你想拉住?控马水平低一低可不容易。 这群新马已经淡然无波,內心已经无马妹了,大白的声音自然嚇不到它们, 但是马既里的大枣那就不同了,它以为大白正骂它呢,作为公马,大枣自然要回击的。 是爷们就不能怂啊! 於是,大白和大枣又开始了隔空吵架。 这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了,顾山习惯了,眾人也都习惯了,自然也就没有当回事。 隔空吵架,比面对面吵的火气要小,所以,吵了大约四五分钟,两匹马都各自安生了起来。 等看两匹马安静下来,顾山先是转回了马既,餵了大枣一根胡萝下,然后把大枣的鞍垫什么的都给整好,这才牵著大枣出了马既。 拉著大枣溜了一下,注意了一下大枣的步伐,按著叶大叔说的方法严格的让大枣走起了流程。 大枣完成的都不错,有点小错误但是瑕不掩瑜,顾山是很满意大枣的进步。 带著大枣溜了半个多钟头,顾山把大枣带回了马既,擦拭乾大枣的马毛,又给大枣繫上了马衣,虽然大枣能抗住冻,但有这条件为什么让马抗呢,那不是有毛病么,万一生病了还得顾山掏钱给大枣治,所以在这样的天气,哪怕马既里, 顾山一般都是会给大枣系上马衣。 照应好了大枣,顾山拿著一苹果,一根胡萝下去看大白。 来到了围栏,顾山挑好了上风头,继续馋大白。 老动作了,顾山很熟,往上风头一站就开始自己的表演。 “唔,唔,好吃,好吃!” 说实话,这么冷的天气在外面吃什么都难受,更別说吃苹果吃胡萝下这种玩意了,所以顾山现在的表演大於內容。 不过,很快顾山发现,今天的大白有点不同往常,往常大白看到顾山过来, 总是凑过来,想方设法的要咬顾山,但今天顾山这边一表演,大白虽然是凑了过来,不过並没有像以前一样,表示自己屈服,想引诱顾山过去给顾山一口,而是站在栏边上,轻轻的打著响鼻。 “哟,又换新招了?” 顾山乐了,他现在不会看轻牲口了,因为就他了解的大白来看,这玩意儿鬼心眼子多著呢,和熊孩子比就差张嘴说话了。 聪明的大枣,搁大白的跟前就跟弱智一样。 大白依旧是打著响鼻,轻轻的晃动著脑袋。 顾山见了,表面上不显,但其实心里已经把戒备提到了嗓子眼,只待发现不对立刻施放闪现技能。 来到大白的面前,当然不可能凑到它的嘴边,顾山可没有这么傻,而是伸出胡萝卜正好能在大白可以咬到的位置。 大白伸出了嘴,咔一声咬断了胡萝下,然后就这么嚼了起来。 顾山这边注意力是拉满了,防著大白给自己来一口。 “你这大白马也不能老这么关著吧”。 就在这时候,顾山一扭头看到蔡瀚文的朋友,那个不到一米六的丫头邓锦心牵著自己的那匹黄騮色的五福马走了过来。 “別靠近它,小心它咬你”顾山说道。 邓锦心以前可不敢,但现在看到顾山都餵上了,胆儿就大了一些。 有句老话怎么说来著,河里淹死都是会水的! 如果是新手肯定不敢往前凑的,但邓锦心觉得你这水平的都凑到跟前来了, 我比你骑马时间可长多了,於是笑呵呵的就往大白的跟前来:“你都没事我——”。 话还没有说完,大白直接伸出了脑袋快似闪电,如果是平常用心还能防的住,现在邓锦心这样的如何能防的住。 於是大白一口下去,人是没有咬到,就在邓锦心下意识往后撤的时候,头髮飘了起来,一口被大白给咬住了,咬住了头髮之后著靛就往围栏旁边拽。 “哎哟,哎哟!” 头髮被咬住了,不疼才怪呢。 顾山这边心中还是小小的幸灾乐祸了一下:该!让你不听我的话,现在出事了吧? 看清咬住了头髮顾山到是不急了,又不是被咬中了脸,这有什么危险的! 其实顾山真没恼恨邓锦心的行为,年青人嘛哪有这么老实的,以前顾山自己有的时候也是劝著不走,打著倒退,时不时的耍点驴脾气。 伸手拉住了邓锦心被咬的头髮,顾山下意识的衝著大白说道:“放开,放开!” 顾山这是下意识的行为,要是正常的情况下,他哪里会认为大白会放开,估计自己这边越是著急,大白咬的越狠,拽的越急。 对手的惨叫就是自己的兴奋点嘛!这话不难理解吧。 不过今天真是奇了怪了,大白听到顾山说放开,居然站住了不再往后拖人了。 顾山见先愣了一下,心中琢磨:,莫不是大白今天被別的马夺了魂? 要不然今天这反应好奇怪。 转念一想:我这是怎么了,人家邓锦心的头髮还在大白的嘴里叼著呢,自己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乖啊,鬆开嘴” 顾山衝著大白用一种极温柔的语气说道,夹著音,地道的夹子音,顾山平常自己都觉得噁心的调调。 然后,顾山就发现大白以一种极为古怪的目光望向了自己,別问顾山是怎么知道的,当他望著大白眼睛的时候,能明確的感觉到,大白似乎在表达一种鄙视。 就像是一个纯爷们看到自己的好友竖起了兰指的那种鄙视!差点就要割袍断义的那种眼神。 瞬间,顾山懂了! 喀! 就在一人一马互视的时候,邓锦心已经脱困了。 要说人家姑娘身上带著装备就是多,什么小夹子小剪子都用一个小盒装著呢,也不知道刚才放哪儿了,现在突然间就拿了出来。 你看,一下子就发挥作用了。 “顾哥,你这白马好看归好看,但不能骑不是白搭么,要不卖了我吧,我要把它做成肉肠!” 还別说,邓锦心这丫头的报復心还挺强的。 顾山直接回了她一句:“不卖,留著做种马”。 “这马留著做种马?” “对啊,光是这毛色就值得留吧”顾山说道。 邓锦心看了看顾山,摇头说道:“顾哥,你也是没有吃过什么好东西,就这毛色最多也就是中上,你是没有见过缎子毛的,银白色的那种,比这漂亮多了”。 “可能吧,但现在我就喜欢这调调”顾山哈哈笑道。 “那你喜欢吧”姑娘说罢,牵著马走开了。 这时候顾山发现这姑娘另外一个优点:不娇气。 这一点在江南姑娘身上算是很大的优点,想了一下,顾山决定和蔡瀚文说说,这姑娘不错,要赶快下手。 至於蔡瀚文会不会跳脚,那就更简单了,蔡瀚文跳脚自己贏一次,要是蔡瀚文不跳脚,顾山能可以他,这就贏麻了。 反正怎么都是赚,主打一个让蔡瀚文翻白眼自己就开心。 不过很快,顾山的注意力又放到了大白的身上。 “再来一口?” 这时候顾山伸出了手中半拉胡萝卜,又走近了一步。 这个距离,大白要是真咬顾山,顾山估计自己至少五成是躲不开了。 就在顾山抱著被咬一口的风险把胡萝卜递到大白嘴边的时候,大白並没有咬,而是啃起了胡萝下。 此刻顾山都能感觉到大白喷出来的温暖的气息冲在自己的手背上。 这让顾山胆气一壮,伸出手轻轻的抚起了大白的鼻樑。 大白明显僵了一下,不过很快又专心吃起了胡萝下。 一个胡萝卜很快吃完了。 “苹果要不要?” 开心的顾山连忙掏出了口袋里的苹果,此刻的顾山就像是和一直心爱的姑娘表白,那姑娘的回应是一句我也喜欢你似的,心怒放呀! 托著苹果在手,顾山这回不光是抚著大白的鼻樑了,而是抱著住了大白的马头,轻轻的擼起了大白的脑袋,一边擼一边呵呵的傻笑。 对於顾山这来说,这可是天大的进步啊。 苹果吃完,顾山带著小跑回到马既,把大白的头拿到了手上,准备把大白牵进马既里来,现在外面要下雪了,虽说放在外面也没事,但此刻顾山有点捨不得了,与自己亲近的大白,和要谋害自己的大白,那肯定是不一样待遇的! 第88章 第一场雪 第88章 第一场雪 顾山牵著大白进入了马既。 当大白踏入马既的那一刻,所有的马,对的,马既里所有的马这时候都安静了,一个个伸著脖子望向了门口。 咳咳! 大白似乎对於这样的状况十分满意,欢乐的叫唤了两声。 晞律律! 大枣立马不开心了,衝著大白的方向喷了气之后,不住的踢著自己面前的隔间门。 晞律律! 大白又是什么好东西? 瞬间就炸了,不住的用前蹄踏著地面,发出沉闷的嗒嗒声,不光是踏地还用力的摇晃著脑袋看样子想从顾山的手中挣脱出去,上去给关在隔间里的大枣一电炮。 “老实点”顾山用力的拽住韁绳,怕大白这二百五去咬另外一个二百五大枣,这时候顾山恨不得明天就叫兽医来两刀下去马的世界估计就能安静不少。 当然,这也就是个想法,顾山还想著以后让大枣和大白给自己生下一些条件好的马驹子呢,要是还有它俩这水平,那顾山就挣钱了。 吁....吁!噢....噢! 顾山尽力的安抚住大白,大枣在隔间里那是寸步不让啊。 就在这关键的时候,叶尔江大叔在屋里听到了马的动静,带著小跑过来了“怎么了”一进来叶尔江便衝著顾山问道,还没有等顾山给出答案,叶尔江一看便明白了,这是大枣遇上大白了,於是又对顾山问道:“你今天怎么把它给带回来了,用的什么办法让它乐意让你戴头?” 顾山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怎么的,这傢伙今天抽的哪门子疯,我去餵东西的时候居然没有咬我的意思了。不过好像是不会咬我,別人依旧心情不顺张口就咬”。 接看顾山把事情简单和叶尔江说了一遍。 叶尔江听了琢磨了一下顾山的话,他也不能確定顾山有什么地方挠到了大白的心窝窝上,就对它亲近了,但这明显是很关键的一步,对於大白这样的极烈马来说,这其实才是驯服的第一步,虽然是第一步,但有句话说就是万事开头难, 一匹马要是亲近你,那你驯服它的可能性呈直线上升。 “能上鞍了没有?”叶尔江又追问道。 顾山回道:“不能,我放了韁绳在背上都又跳又踢的”。 牵著大白进马既之前,顾山就想著试了一下,看看大白习惯不习惯背上带著东西,於是把韁绳一头放到了大白的背上,刚放上去大白就受不了了,於是顾山也就很快把韁绳拿了下来。 “慢慢来”叶尔江听后说道。 嗯了一声,这其实也是顾山的想法,反正是现在大白有点进步了,慢慢来唄,再说了现在顾山自己觉得自己的技术水平也不怎么样,还是磨练好技术再说。 两匹马依旧是大眼瞪小眼,你冲看我吹鬍子瞪眼,我冲看你吡牙咧嘴,主打一个谁也不服谁。 顾山可不敢让这两匹马放手打一架,都是好马,这要是伤了谁,顾山的口袋都疼的扯到心尖上。 “你先把大白牵出去,我去把大枣关到马最里面去”叶尔江说道。 顾山这时候有疑问了:“为什么不把大白先送到里面去?” 叶尔江反问道:“那明天你怎么办,先让大枣出来?” 顾山一下子没有明白叶尔江大叔不反问的点在哪里,仔细一想这才明白了, 大白在马既的最外面,也就是说明天一早先把它给关到外面的围栏里,这样的话別的马出马既就方便一些。 至於为什么,看大白德性就知道了,进马既要不是顾山直接抓住了头的侧带,这货估计最少得伸头咬两口旁边隔间里的马。 虽然阉马老实,但也不能任由大白这么欺负吧,更何况这些阉马还都是借来的马,弄伤了,带个疤回去,人家主人不得背后老顾呀,老顾是要脸的人, 也是个讲究人,当然了就算是有的时候不讲究,也不能在这么点小事上不讲究吧。 就算是要拉,也要拉一坨大的! “行,那我先牵著大白出去”顾山说道,伸手拍了拍大白的侧脸:“走,咱们出去”。 顾山这马既可没有那么豪气,可以让一匹大马在过道里转弯,所以大白现在就得退著出去。 这里有个知识点,那就是马在没有经过调教之前是不会退的,退著走路的方式让它们极为不適应,因为马的视觉十分宽广,它几乎可以看三百三十度视野, 但它偏偏没有完整屁股后面的视野,就是屁股后面有个小盲区,这会让它不安。 所以一般马不会退著走,但顾山这时候也没有想到这么一出,他下意识的就带著大白的头,微微往后一用力带著它的头想让它往后退著走。 叶尔江这边下意识的想喊一嗓子,但是话还没有说出口,叶尔江便发现大白正表现在极为不安,但顾山这边嘴里发出吁吁噢噢的声音,似乎正让它慢慢的適应,就像是此刻大白在说服自己让自己可以相信眼前的人。 顾山这二愣子哪里知道这一点,他还没有学到这一步呢,所以他这边吁吁噢噢的细声细语,见大白踏著蹄有点不安,顾山又伸手抚了抚大的鼻樑,把大白的半颗脑袋贴到自己的胳膊外侧,同时伸出另外一只手虚推看大白的胸口。 大白轻轻的退了一步,同时微微的扬头,表明它现在不舒服。 顾山这时候正伸头望著大白的大靛,怕大白的大靛撞到东西,以顾山的水准根本没有办法判断大白现在的正確情况,也就是说顾山没有经验处理这样的事情,如果正统的练马师不管是自然练马还是暴力练马这时候都得停下来了,毕竟大白是一匹没有经过太多驯练的马,突然间逼急眼了一蹄子送人归西那是轻轻鬆鬆的事。 叶尔江没有叫住顾山,他想看看顾山怎么做,作为一个老傢伙,他其实比大多数的训马师想的都要多,而他也有足够的时间去想马的事情,因为一但不想马,他就会想起自己的痛苦,有的时候身活上的痛,能激发你对某种事物的领悟。 这话说的有点残忍,但的確有这样的事。 现在叶尔江就是这样,丧子之后他对於马有了更深层的探思。 顾山见大白退了,虽然是微微一步,立刻抱看大白的大脑门子来了一口:“好样的,还是你聪明呀,没有教就会了!来,来,吃根萝下再来一次”。 晞律律! 马里的大枣有点不满,在隔间里衝著走道里的大白甩头甩尾的发出威胁的声音。 大白自然也回应了一嗓子,不过这一次大白可没有急眼,而是打了几个响鼻之后,老实的按著顾山的要求又退了一步。 顾山是自然是夸的,大白这边得瑟的直咳咳,这让大枣非常不满。 这时候顾山哪里能顾的上大枣,连哄带餵的把大白给哄出了马既,叶尔江看到大白出了马既后,把门关上,把大枣从马既的隔间里拉了出来,关到了最里面的隔间,並且把一条布帘子掛在了隔间的一侧,这样的话,大枣就看不到门口那个原本空出来的隔间。 “进来吧”办好这一刻,叶尔江衝著门口喊了一嗓子。 顾山把大白牵了进来,站在了敲开的隔间门口,顾山伸手把大白头上的头摘了下来,伸手在大白的后上拍了一下子:“进去吧,今天晚上不受冻了!” 大白进了马既,顾山关上了隔间门,关上门之前又给大白的草料槽里添了一些牧草,还在牧草里掺了一些燕麦片。 叶尔江看了一看顾山,又看了看隔间里的大白,琢磨了一下依旧是没什么头脑,他不太能理解大白这玩意怎么一下子就服了呢,或者不能用服了而是用接受这个词更確切一些。 顾山可没有想这么多,大白今天的表现让顾山一想到就咧嘴乐呵,至於原因什么的他可不太关心,有这结果就行了。 就像是叶尔江说的大白这样的马,一辈子也遇不上几匹,稀有概率的事情就不要瞎琢磨了。 做好这一切,和发愣中的叶尔江打了声招呼,顾山走出了马,刚到了外面,顾山觉得天空中有什么东西落了下来,仰头一看,天空中无数飞舞的雪正扬扬洒洒的落下来。 哇! 抬头望著天空,此刻的天空乌黑一片,只有顾山站的地方在院子里的灯光下有一团光亮,就在这团光亮中,无数的雪从天而降,轻飘瓢的不带一点声响, 但又给人一种铺天盖地的感觉。 此刻顾山这个典型的男方孩子,被边疆这边下雪的姿势给惊住了,南方哪里有这样的雪,从小到大快三十年,顾山见过下雪,估计两个巴掌都能数的过来。 而此刻,灯光的氙氬之中,雪如同江南春色中那春风拂过桃林一般,片片飞舞组成漫天飞絮。 “下雪了,下雪了!” 发现下雪的可不止顾山,很快屋里正在厨房里忙活的蔡瀚文和他的小伙伴们也发现了,一个个带著小跑钻出了屋子,站在院子里,立在灯光下,举起双手去接漫天的雪,发出哈哈哈的声音。 叶尔江大叔这时候则是依在关上的马门口,望著院子里这帮和他儿子差不多大的年青人在院子里傻呼呼的撒著欢,他不能理解这帮男方孩子见到雪的热情,但从他们的身上,叶尔江感觉到了那种单纯的快乐,沁人心脾的那种单纯, 让他微微咧开了嘴角。 第89章 差点把大家全送走 第89章 差点把大家全送走 雪越下越大,院子里的一帮人则是玩的越来越疯,不像是江南的雪,落到地上很快就会化了,这边的雪到了地上就是这么躺著也不带化的,所以很快院子的地上铺上了一层白色的雪毯,仅有人踩过的地方微微陷下了几个凌乱的脚印。 看到雪的快乐让大家暂时忘了吃饭,叶尔江也忘了提醒,至於院子里的靚仔和歌神,两只狗子到是有点饿了,不过它们现在也望著院子里的一帮傻子,两双狗眼中儘是疑惑。 如果不是狗脑子不能深层次思考,估计两只狗子都能拨报警电话,告诉警察自家院子里有人跳大神搞迷信活动。 对於两只狗来说,下雪有什么好激动的,不光没有激动的必要,还招人烦, 因为一下雪食物不好混了,还冷的要死,对於野狗来说一冬就是一道坎,老狗小狗体弱多病的可能一场雪就没了,著实让狗开心不起来。 不过,现在两只狗子自然没这样的担忧了,现在它俩在院子里有一个狗窝, 足够大也足够暖和,就算是门口还有挡风的风帘,但它们依旧不喜欢雪。 谁先抗不住的呢?是顾山,因为他的肚子闹腾了。 咕咕咕! 顾山感受到了肚子传来的抗议,一伸手抚著肚子,衝著院子里开始撒欢打滚的眾人喊道。 “有没有饭吃啊,雪有什么好看的,弄点饭先吃上再看!” 听到顾山这一噪子,眾人这才回过神来。 蔡瀚文大笑回道:“哎哟,你不提醒还真差点忘了,炉子上还烤著肉串呢”。 说罢带著小跑奔向厨房。 顾山一听这话,心道別在失火了,虽然这天气烧不起来,自家的房子也不可能烧,都是砖头混凝土,也没有什么木头烧的哪门子烧,就厨房那点桌子板凳什么的最多也就算能引个火。 跟著蔡瀚文进了厨房,一进屋顿时嗅到一股子焦味,再仔细一看,厨房里炉子上烤的串已经不是串了,都给烤的碳化了,有些肉都开始烧著了。 “我中!”蔡瀚文手忙脚乱的,想浇水把烤炉里的肉串给灭了。 “打住,你还烤不烤了?”顾山一伸手拦住了他。 蔡瀚文道:“这还烤,烤个球啊,当然要把这碳换了更新拷,要不然味道弄到新串上你吃呀?” 听这话,顾山想了一下觉得也对哈,於是抬了一下手示意蔡瀚文继续。 蔡瀚文连忙开始收拾,看到顾山在旁边跟个电线竿子似的,张口很嫌弃的说道:“看什么,只带著眼啊,怎么这么没有眼力劲儿,过来搭把手帮忙吧,把这玩意抬出去”。 顾山立刻伸手,得罪大厨这种事连朱元璋都不敢干,顾山哪有这胆儿。 帮著把烤串的小炉子抬到了院子里,什么没有烧完的碳还有烧成碳的串儿, 直接全都倒进荒掉的菜地里,倒完之后又轻磕了两下,这才把烤炉子重新给弄回屋里。 “我说,你就不怕中毒?” 等著炉子重新回到了屋里,顾山突然间想起来一件事情,衝著蔡瀚文问道。 蔡瀚文听后愣了一下,反应过来这才拍了一下脑袋:“我中,我给忘了!” 呢! 此刻顾山真的好无语啊。 过了一会儿,顾山张口说道:“这场大雪还救了你们好几条人命呀!” 厨房是全封闭的,这时候只要稍微有点缝,外面的冷空气都直往屋里抽,更別说开个烟肉什么的了,这要是一开直接就不如把暖气给关掉,还能省点燃料费用。 “拿到外面去烤吧!” 蔡瀚文想了一下说道。 他所谓的外面可不是院子里,这时候在院子里烤串,那不是烤串,那该是烤烤人的脑子,都傻成这样了也別浪费粮食了。 两人又把炉子抬到了棚子下面,也就是厨房的门口。 火重新点了起来,高尚志伸著脑袋进来问道:“这情调好,直接坐在这里一边赏著雪一边吃著烤串,懂生活!” “懂生活个屁,你是不知道刚才差点你们这些人都归了西,也就这是这碳好,没有產生多少二氧化碳,要不然我就得吃你们的席了”顾山笑著说道。 听到顾山这么一解释,高尚志顿时惊出一身冷汗:“我了个去,这谁能注意到”。 其实也不怪大家,这边除了叶尔江大家都是南方人,一般来说南方人家里也不会到了冬天就把门窗什么的封死,像是顾山几乎每天都会开窗透一下屋里的气,夜晚一般也就是零下几度,开个暖气就行了,封门窗没这么夸张。 高尚志这边一传,所有人都被嚇了一跳,连玩雪的心思也没有了。 不得不说这帮人真是惜命啊,现在到了棚子里看到炉子上的烤串都不往跟前凑了,有一个带一个都靠在了棚子门口,时不时还把棚子开一道小缝透透气。 注意一点,其实这事情没什么好担心的,毕竟如果不是吃烤串的话,暖气的炉子是在专门的锅炉房烧的,除非炉子炸了要不然伤不到人。 晚上的晚饭主打就是烤串,镶烤上一烤,用饢夹著肉串,再配上一杯热乎乎的奶茶,不是本地的口味,老蔡的改版奶茶,適合这一拨江南人士的甜口奶茶。 吃饱了之后,大家爱怎么活动就怎么活动,喜欢雪的继续看,顾山可没这兴致了,回到屋里暖和和的吃著化了的冻梨,要不就切个苹果,实在不行的话剥几个沙桔什么的,主打一个想吃啥就吃啥。 不得不说,在钱享受上面,顾山承认自己差著蔡瀚文几个级別,虽然钱多了一些,但真的很爽,尤其是在这种暖气房里,一件长袖一条薄睡裤,叉著腿美滋滋的啃上一丫大西瓜,眼中在看著窗外的大雪。 这享受直接让顾山在內心感慨:以前自己都是什么想法,奋斗个毛线啊,这日子才叫日子嘛,以前那叫牛马! 只是,窗外一帮二傻子有点碍眼,顾山看了一会儿,就没有心思再看了。 翻了翻小说,顾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犯了困,也清楚什么时候就睡著了,就这么一睡,再一睁开眼的时候,外面天色依旧是灰濛濛的,看了一下表发现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了,看样子雪继续下。 这顾山也没什么好办法啊,还能让老天爷拉闸不成?所以顾山只得该干啥干啥。 谁知道这雪一下又下了一整天,到了第二天早上,顾山又一次睁开眼的时候,这时候东方才开始泛起了雪肚白。 放眼望去,整个世界都白茫茫的一片。 推开门出去的时候,顾山被自己看到的世界给震惊住了。 还是那句话,江南的娃儿哪里见过这样的场景。 仅仅是一夜,院子里的雪就到了小腿肚子,屋顶上堆积的雪最少也有四十公分的厚度,像是屋上堆了一然鬆软的绵白。 放眼望去,四周一切都是白白的,哪怕是现在太阳光还不是那么亮,天地之间都泛著一层银光。 顾山在院子里走到了门口,在顾山的身后留下了一串长长的足跡。 到了大门口,顾山想去开门,但扭头看到了靚仔和歌神的小窝,於是明知道两只狗子没事,还是去看了一下。 挑开帘子一看,顾山发现两只狗都不在窝里,於是好奇的衝著院子唤了两声靚仔和歌神都没有反应,这让顾山更加奇怪了,嘴里喊著靚仔和歌神的名字,开始四下里寻找了起来。 结果,很快顾山听到了两只狗的声音,原来它们在马里,正围在叶尔江大叔的身边,看著叶尔江大叔给马餵料。 “我差点以为你俩被雪豹给叼走了” 顾山望著两只狗子笑著说道。 这话让叶尔江懵了,扭头问道:“这里有雪豹?” 顾山一听连忙说道:“我胡说的”。 这儿哪里会有雪豹,边疆是有的,只不过顾山这里又不是山区哪来的这玩意儿。 叶尔江听后扭过头去继续干自己的活。 哟豁 “玩雪的起来了!” 听到这动静,顾山衝著叶尔江笑了笑,不等叶尔江说什么,他扭头出了马既,到了院子里一看,果不其然,蔡瀚文等人已经全都出来了,正在院子里抓著雪打雪仗呢。 很快顾山这边就被人砸了一雪球,这哪里能忍啊,於是顾山弯腰团起了雪球,向著离自己最近的人砸了过去。 很快大家就陷入了混战,而院子里这一片的雪已经被踩的乱七八糟的。 “这里地方太小了,咱们去外面玩!”蔡瀚文大声说道。 “好~!” 这事儿哪里会有人不同意,连顾山都跟著叫好。 於是一帮人打开了大门,往外一看,顿时发现外面的雪更厚实,几乎比院子里的雪厚了差不多三分之一。 这地方就算是平地也是三级风,雪一下那风自然也就跟著来了,虽说是小风但是带著雪的风再遇到了草垛子还有顾山的家,直接就把带来的雪扔了一部分在门前垛后的,这样的话造成了这一片的雪明显要比別处厚实不少。 欧! 眾人一愣接著就是一阵欢呼,全都冲向了雪地,开始弯腰团雪,逮著最近的人不论是砸还是把雪塞进他们的衣领里,主打就是一个无差別攻击。 玩嗨了! 雪仗总有打累的时候,於是蔡瀚文一提,他的小伙伴们纷纷牵马备鞍,开始雪地骑行。 见大家要出去,叶尔江连忙拦住了眾人。 “你们雪镜带了没有?”叶尔江问道。 “什么雪镜,我们又不滑雪!”眾人一愣神。 叶尔江问道:“你们不怕雪盲症就不戴吧” 这话一出,顿时大家都老实了。 第90章 掉链子了没装备 第90章 掉链子了没装备 叶尔江看了看傻愣住的眾人,又张口问道:“墨镜有没有,就是普通的墨镜!” “有,有!” 蔡瀚文等人这才连连点头。 雪镜?他们哪里会想到这些,但是墨镜那肯定是有的,不管长的好看与难看,时髦劲儿这些人可是一点也不缺,尤其是在钱上面,什么飞机游艇什么的他们可能没什么本事,但是黑镜这些东西那隨身携带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听到叶尔江这话,一个个快乐的奔回了屋里,再出来的时候每人大脸上都卡了一副墨镜,嘻嘻哈哈的上了马,然后一起奔著外面而去。 顾山这次並没有跟著,原因很简单,他真没有墨镜,而且雪盲症一听就很可怕,对於一个江南孩子来说这玩意有点嚇人。 叶尔江注意到顾山,不过他也没有兴趣多问,估计是想顾山肯定是不是想跟著眾人一起出去,於是扭头回了马继续干自己的活去。 靚仔和歌神两只狗子见到顾山站在院子里,於是来到顾山的身边,一左一右分別坐到了顾山脚边,和顾山一起向著门口张望,顾山是望著蔡瀚文这些人嬉闹,两只狗子可能就是纯因为主人看,它们也跟著看,不需要什么理由。 看了一会儿,顾山走进马既。 晞律律! (请记住.com网站,观看最快的章节更新) 大白看到顾山有点小开心,扯著嗓子冲顾山来了一声。 看到大白,顾山顿时把不能和蔡瀚文这些人一起玩闹的心思给卸下了,来到大白的隔间旁边伸手拍了拍大白的脑袋。 “把大白放出去吧,还是放到围栏里去,看来要再弄两个围栏了,不过这次不要弄固定的,要那种能拆卸的就可以了,到时候可以把马分別关进不同的围栏里—”叶尔江说道。 顾山嗯了一声表示同意,对於叶尔江大叔的建议,只要不是太过份的,顾山都会接受,原因很简单,在餵马这方面人家才是专业的。 就在顾山刚点完头,叶尔江大叔又说道:“等著他们骑完马回来,我要是不在马的话,让他们不要餵马,到了晚上的时候,我准备给马餵点打虫的药”。 “今天?”顾山愣了一下。 马匹过一段时间就要驱虫,如果不这么干的话,马很容易就会生病掉什么的,所以定时给马驱虫是每一位养马人都会做的事,以前顾山也做,只不过没有人家叶尔江那么经心,想起来日子差不多了就给来一次,想不起来就得下一次, 哪里像人家叶大叔,直接在日历上標出了日期,等著撕到那一叶的时候,自然而然就到干活的时候了。 想到这里,顾山下意识的看了一下马既进门口那边的柱子上,柱子上掛著一本老式的日历,就是那种过一天撕一张的那种。 顾山看了一眼,果然上面写著一串字,不是汉字而是,好吧,顾山也不知道这该是啥文字,反正他是看不懂的。 这是个好习惯,顾山觉得自己一定要学以致用! 学习了一下叶大叔的好习惯,顾山戴上简易的调教头把大白从马的隔间里牵了出来,牵著大白出了马既。 晞律律! 大白昂著头,不住的拽著韁绳,看样子很是不满。 顾山鬆了松韁绳,伸手拍著大白的脖子:“干什么,千什么,又什么惹著你了?” 大白慢慢安静了下来,然后扭头就要回马既里去。 顾山顿时明白了,大白觉得外面有点冷了,於是顾山又把大白给牵回了马既。 “怎么回来了?” 看到顾山这一人一马又回来了,叶尔江好奇问道。 顾山笑道:“大白觉得外面有点冷了,不想出去。我觉得不出去就不出去吧,反正里面外面也差不多”。 叶尔江听了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说道:“那好吧,你把它先关到对面的隔间里,我先把它的隔间清理一下”。 “不用,我来就行了”顾山连忙说道。 叶尔江也不客气,点了点头继续干自己手上的活。顾山也不是隨口说说的, 拿了工具开始给大白铲马粪球,铲好了马粪球,又用小车子从库房那边推了一些乾的稻草壳麩皮还有一些植物碎的混合物。 这些东西是用来垫马隔间的,可以让马儿踩的舒服,同时也能让吸引马尿,结成板子,这样的话收集这些尿结块的东西就可以清理马尿了,要不然的话直接尿在地面上,那用不了多久整个马既就骚臭难当,怎么洗都洗不掉那种刺鼻马尿味。 为什么顾山会在意这些,原因很简单,顾山是自己闻过这味的,老实说吧, 上面去买马的偏僻育马场,特別是那种私人的,马既几乎都是半式的,就是一边是没有墙的,就算是这样,阴天的时候那味道都能冲人一跟头,更何况顾山家这是全封闭的马既。 当然,这玩意用著增加成本,但对於顾山来说,就当肥了。 帮著把隔间垫好,並用木推子推的平整一些,顾山这才把大白移回到了原来的隔间里。 做好了这一切,顾山想起来一件事情,拍了一下大腿道:“坏了!” 看到叶尔江望向自己,顾山解释说道:“大枣怎么出来呀?” 两匹马一见面能吵翻天,这要是离的近一近那不得打起来啊,顾山可不想拼了老命拉它们。 叶尔江听完说道:“把两匹马的眼晴蒙起来不就行了”。 这个解决办法?唔,好简单! 顾山听后只是问了一句:“能行?” 见叶尔江点了点头,他便准备去找能盖住这俩货大脑袋的布。 “干什么去?” “找东西盖住它们的脑袋啊”顾山说道。 叶尔江说道:“那在这边呆著,我去找吧”。 顾山点了点头,在马既里等著叶尔江,也没有用多久,差不多两三分钟,叶尔江就回来了,只见他的手中拎著两个东西。 这东西看起来像是啥呢,像是个丑版的文胸,就是女士用品那种,一根短绳两头繫著两个巴掌大的方布条,布条还是那种破裤议子改的,仔细一看还是顾山自己的破裤子,两个条布条两头又繫著两根长绳。 “叶大叔,你真有才!” 顾山笑著冲叶尔江竖起了大拇指。 叶尔江也不搭顾山这话,扔了一个给顾山,示意他去大枣的隔间,自己则是来到大白的隔间门口。 咳咳! 谁知道一靠近,大白就衝著他威嚇了起来。 叶尔江也不和大白浪费时间,衝著顾山说:“还是你来对付它吧,我去牵大枣”。 於是两人换了一下位置。 把大白的眼盖了起来,顾山抱著大白的脑袋,用手抚著大白的鼻孔子,这样的话让自己的气味,混淆大枣的气味。 两匹马王不见王的这么交叉而过,等大枣出了马,顾山这才解开了大白脑袋上的蒙布。 刚想给大白添点料,想起来叶尔江说的今天在驱虫,所以就把大白扔在隔间出了马,顾山来到院子里,叶尔江这时候已经把大枣的鞍具什么的都备好了。 “找个墨镜带著,要不然眼睛受不了”叶尔江说道。 顾山笑道:“我还真没有墨镜,谁想起来准备那个” 江南的娃儿没有经验,对於顾山来说雪盲症这个词汇真是太陌生了,也就是电视上能看到一些,现实生活中不存在的。 对了在这里过冬,顾山准备了所有他能想的东西,像是皮袍子,帽子,全都是那种周玉顺大哥推荐款式,但唯独就没有想到还需要什么雪镜。 叶尔江可不敢让顾山就这么裸眼练马,现在太阳出来了,外面的光线极强, 没有保护的话还不如不练马。 “那就打会圈吧,不用多长时间,就四五分钟”顾山说道。 叶尔江想了想,扔下一句:“你等等”。 说罢,便转身进了他自己的宿舍。 过了大约三四分钟,叶尔江大叔出来了,手上拿著一个风镜,就是老式的那种风镜,像是二战飞行员脸上戴的那种, “你先用用完了还给我,別给我弄坏了,这是我儿子的东西”叶尔江把风镜交到了顾山的手上后说道。 顾山一听立刻说道:“那还是你留著吧,我这今天练不练的都无所谓”。 一听这顾山哪里还不明白,这是叶大叔的念想,自己这要是把东西给弄坏了,心里不得很过意不去啊,而且这东西看起来真是有些年头了。 “没事,用吧”叶尔江说道。 就在两人推脱著呢,蔡瀚文骑著他的小金奔了回来。 “你们干什么呢?”蔡瀚文好奇问道。 顾山说道:“我没有防紫外线的墨镜,叶大叔把他儿子的风镜要给我用”。 蔡瀚文也不傻一听哪里会不明白这事的点在哪里,於是他看著顾山问道:“ 你怎么连个墨镜都没有?” 江南的娃儿备个墨镜多正常的事,要不然大夏天的中午走在路上不得把眼睛给亮瞎了? 顾山只得摊开手表示自己就是没有准备。 “我给你找一副”蔡瀚文说道。 顾山一听立刻说道:“你怎么不早说”。 “你也没问呀!”蔡瀚文有点无语。 就这样,蔡瀚文带著顾山进了屋,等顾山看到他打开小包,从里面抖出五六个眼镜,都有点傻眼了。 “你带这么多干什么?”顾山觉得这货脑子有点不正常,谁家走哪带七八副墨镜,脑子有坑么。 “时尚,你懂个蛋,这个配正装,这个配的是嬉哈路线,这个配轻奢风,个个都是把妹利器”蔡瀚文有点小得瑟。 “这个”顾山隨意挑了一个。 “不行!” 放下手中的,顾山又拿起一个:“这个” “也不行,这是我初恋送的,有纪念意义”蔡瀚文从顾山的手中抢了过去。 每个都问了一房,蔡瀚文每个都说不行,顾山这下有点要伸手抢了。 “这个吧”。 拿著纠结了好久,蔡瀚文这才挑了一副递给顾山。 “看你小气巴拉的劲儿,一点爷们样都没有”接过了墨镜,顾山还了蔡瀚文一句。 “用完还给我” “唔!”顾山应下来,但心里可没有当一回事,男人嘛问兄弟借东西,不玩坏了谁会还回去!正经朋友能干这事? 第91章 大吹法螺的蔡干事 第91章 大吹法螺的蔡干事 “就你回来了,把他们给扔在外面了?” 戴上了墨镜,眼前的世界为之一暗,顾山顿时觉得视线中的天地没有刚才那么亮瞎眼了。正想著带著大枣去练一圈,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於是问道。 蔡瀚文回道:“瞎!你以为我想回来啊,我回来是找东西的拿几根胡萝?”。 看到顾山一脸的懵,蔡瀚文继续说道:“堆雪人!” 这下顾山明白了,给雪人当鼻子嘛,小孩都知道拿胡萝卜当雪人的鼻子,只要是养马的地方啥都会缺就是胡萝卜不会缺。 “嗯?!你们在野外堆雪人?”顾山又有点奇怪了。 蔡瀚文道:“哪里是野外,就在湖边上不远”。 “你们跑了半天就跑这么一点路?”顾山觉得蔡瀚文別带著一帮废物点心吧,这都过去多久了,这些人居然才到湖边上。 蔡瀚文说道:“在外面马根本没有办法跑起来,这么深的雪怎么跑。要是捨得催,马也能跑,不过马要是踩到什么那就麻烦了”。 顾山好奇的望著蔡瀚文,这时候他才明白过来,一脚下去到了腿肚子的雪, 马跑起来是不得劲儿,至於把人扔下马那也是正常的,因为雪盖住了地面,这时候谁也不知道雪下面藏著什么东西,马很容易受惊掀翻人再正常不过。 明白了这些,顾山衝著蔡瀚文来了一句你忙吧,於是便走出了蔡瀚文的屋子,戴著眼镜牵著大枣在门口空地上调训起来。 带著大枣绕了一圈不到,顾山发现问题了,还是地上的雪有点麻烦,於是顾山不得不得把大枣栓到了大门上,进院子里拿了铁锹什么的开始铲雪。 结果拿上铁锹发现叶尔江也在扫院子里的雪,於是大家各扫各的,就这么著接下来一个多钟头,顾山屁事也没有千,唯一就是把门口扫出了一块可容下他练马的地方。 这时候顾山已经完全没有兴趣练马了,因为扫雪都快把他扫成狗了,哪还有力气练马,於是只得带看大枣打了儿个圈,又上去简单的骑了骑,让大枣熟悉一下以前的命令,便把大枣放到了原来大白呆的围栏里。 眼瞅著日头都快到头顶了,早饭还没有著落呢,於是顾山向著湖边走,准备看看能不能让蔡大厨去做个早饭,不是顾山自己不会做,而是顾山做的水平一般,有大厨谁没事自己做饭,那不是脑子有坑么。 “好傢伙!” 越过了草垛子堆出来草山,顾山看到了湖边那一群精神小伙小妹,一个个玩的那叫一个热火朝天大呼小叫的。 都在堆雪人,而且还都堆的有模有样的,愣是没有一个丑的,都是圆滚滚的身子,圆滚滚的头,不论是身子还是头都几乎就是標准圆。 这大小不一的圆雪球怎么来的,喏,那边正有人在雪地上滚著呢,先团一个小球丟在雪地上开始滚,越滚越大,最后就能滚出几乎差不多半人高的大雪球。 简单,而且还十分有娱乐性,没看这些人玩的都一副忘乎所以的模样么。 別说是这些人了,看的顾山都有点忍不住想加入进去。 好吧,顾山不是忍住了,而是真的加入进去了,开始跟著大傢伙一起堆起了雪人,沿著湖边上开始堆。 你要是问这么大的雪,是怎么办辨出哪里是湖哪里是岸的,这也很好分辨, 那就是隨它去! 说直的,差不多一半的地方,顾山都不知道哪里是湖哪里是岸,想真的分辨那只能把雪扫开,里面是土就是岸,下面是冰面那就是湖,別的嘛,反正这里在这个时节,岸与地差不了多少,至少人站上去不可能掉湖里去的。 这对於江南长大的孩子,又是一个致命的吸引力! 滚雪球,堆雪人,十来个成年人你想想一起卖力气,很快就堆出了一排几乎同样大小的雪人,每一个都是正常人高,圆圆的大脑袋,配上圆不溜丟的身体, 眼睛就是两块石头,鼻子那自然就是胡萝下。 你还別说,光禿禿的地上突然间出现这么一排雪人,大小也算是一景了。 “真是太漂亮了,这地方真的太美太美,尤其是视线,你看看,极目楚天舒!真是完全道出了这里的旷野美到了什么程度”邓锦心抬手理了理自己额前的头髮,衝著大傢伙感慨的说道。 蔡瀚文道:“你要喜欢的话可以在这边弄个冬季小屋,反正这里的地也便宜,租的话好像也就是几百块钱一亩,可能还没有这么多,像是这种荒地更便宜,老顾这地差不多都快两万多亩了也不过就是几百万的样子——.”。 邓锦心听后吃了一惊:“这么便宜?” 蔡瀚文跟著说道:“荒地啊,这是荒地而且都是盐硷地,你租了要改良的” “好改良么?”邓锦心问道。 蔡瀚文说道:“你要捨得投入个百十来万的,弄个一两百亩的牧场那肯定没问题的”。 “你还知道这?” 顾山觉得自己必须要提醒一下邓锦心,別被蔡瀚文小子给骗了,要是这么容易的话这地为什么不好租,別说这边的地了,就算是周玉顺的四方村那样可耕种的地都不太好租,当然了,四方村那边可能还和要落户有关。 顾山没有想到,蔡瀚文给他的回答让他吃了一惊。 “我问过雷教授了,他那边和我算了一笔帐,要是两百亩地的话,一年的投入在一百来万就可以得到一个產草的牧场,到时候春天一到那就是绿草如浪,春夏放牧,秋冬赏雪,这么便宜拥有自己的牧场挺合算的”蔡瀚文说道。 这时候有个小伙说道了:“要这样的话还不如去国外买个现成的牧场”。 “现在国外你敢去买?”另外一个小子说道:“不管什么时候想收人家上下嘴皮一动找个由头就给你收走了,而且现在哪里牧场便宜了?” “好了別扯什么国外不国外的了,老蔡,到底要多少你问过了没有?”吕瑞清很明显有兴趣了。 蔡瀚文道:“我还真没有仔细问,不过我是准备搞一块,有钱就大些没钱就小些”。 顾山还真没有想到蔡瀚文有这个念头。 “说真的,你们要是有钱还是去別的地方,边疆这边有很多好地方,水早丰美的地方,这边搞牧场最大的痛点就是水,淡水!” 顾山这时候正色说道。 虽然和这些人算不上很铁的朋友,但是这几天相处让顾山明白他们其实都是正常的人,没有小说上看到的那些太多的负面的东西,就是正常人的喜怒哀乐, 说实话,顾山还是挺喜欢他们的,自然要劝一劝。 谁知道蔡瀚文却道:“好的地方,那租地也贵,而且哪里会一签十几二十年,你要是租了人三五年的你把所有东西都搞好了,人家那边不租了你的钱不是打水漂了?” 听到蔡瀚文这么卖力推销,顾山就不再说话了,他此刻觉得蔡瀚文这小子是不是被乔方安给收买了,要不然怎么这么卖力气。 此刻的蔡瀚文不像是个富二,倒像是县里招商局的干事。 在旁边听了一下,顾山也就不想搅和进去了。 “你们自己看吧,我只能说这一片都是盐硷地,不好种正常的庄稼也不好种一些正常的作物,別的你们自己看吧”。 顾山说完,衝著眾人笑了笑,然后藉口有点事扭头回了院子。 接下来的事情顾山就不知道了,回到院子里,顾山发现叶尔江已经把院子给扫了出来,当然,並不是全扫出来了,像是坛什么的就没有必要扫了,院子里供人走活动的地方是清理出来了。 这就是顾山不懂了,这边的人都是一早醒来就扫院子,哪有这时候才扫的。 “叶大叔,要吃点什么,我去做饭”顾山问道。 “你吃吧,吃刚吃过了,一点奶茶配饢”叶尔江说道。 顾山想了一下进了厨房开了火,烧了水等著水开下了一筒麵条,等著麵条五成熟的时候捞出来过了一下凉水,然后重新起锅,在锅里加了一些羊肉汤,又切了几片大白菜进去,至於羊肉什么的並没有放,不是捨不得,而是真不太想吃。 这时候顾山特別想吃青菜这种带著绿意的菜,不想吃羊肉牛肉什么的。 可能是老顾的江南胃有点承受不住这里大羊大牛的生活了。 麵条下好,顾山喊了叶尔江,被拒绝之后,自己吃了一碗,剩下的麵条连看汤汤水水的都进了靚仔和歌神的胃里。 至於蔡瀚文等人,顾山不必喊他们,因为蔡瀚文一般是看不上顾山手艺的, 所以自己混饱肚子才是最重要的。 接下来这一天,说的不好听一点就是啥吊事也没有,顾山吃完饭歇了歇带著大枣练了练,然后等著天黑了大傢伙凑在一起热热闹闹的吃了热锅子。 吃完饭回屋,啃啃水果,去去体內因为暖气带来的燥热,然后上床睡觉。 到了第二天一睁眼又是一个重复。 听起来很无聊,但事实上大家玩的都挺嗨的,顾山和蔡瀚文这些人滑了雪, 还用马拖著在地上滑了人形爬犁,至於摔雪跤什么的,那就別提了,总之,充分展现了一批南方娃对於雪的无限年往与折腾功夫。 天气好了没两天,雪又一次落了下来,给顾山等人的感觉就像是这趟雪还没有完利索,下一场就开始了。 不过,顾山再次雪停的时候,就没心情玩雪了,他准备去鉤搭一下那个叫其木格的妹子。 第92章 杀向准丈人家 第92章 杀向准丈人家 “红烧肉再弄两块,小气巴拉了成什么样子,人家以为咱们吃不起呢!” 顾山站在锅沿口,一只手拿著保温盒,另外一只手里拿著勺子,凑在锅边上衝著蔡瀚文念叨著说道。 蔡瀚文道:“大哥,一锅红烧肉现在六成在你这里了,还要?他们家有多少人啊,吃的比我们这里还多?!” 从顾山说要去其木格家,蔡瀚文就被催著烧菜,都快把蔡瀚文给逼疯了。 蔡瀚文不理解,人家去姑娘家都得和姑娘商量好,这货怎么就这么不要脸, 著一张狗脸就去了,你去就去吧,看样子还准备在人家吃饭,无耻,无耻之尤! “几块猪肉罢了,等我回来的时候再买一扇回来行不行,看把你小气的”。 顾山满意的合上了盖子,有一点肉汁落到了手指上,顾山直接把手指放到嘴里嘬了一下,嘬完还给了蔡瀚文一个赞。 这是真心的,蔡大厨做的红烧肉和他的烤全羊一样棒。 蔡瀚文做的红烧肉那简直,这么说吧,顾山觉得能上国宴,上了国宴那也能馋死那帮老外。 每一块都是四五公分见方一个大方肉块,但是下面切成了四小块,上面肉敦敦,红润润的皮处是连看的,不仔细看就是一整块,油红油红的色泽,再加上散发出的那种甜香气,让人一闻就口舌生津。 至於吃那就更別说了,就这一大块的红烧肉,顾山能干掉两碗大米饭。特意说明一下,不是江南用的那种嘎拉小的米饭碗,而是北方的碗。 要是再配上红烧肉的汁,顾山还能再干一碗大米饭。 这就是为什么顾山要让蔡瀚文做红烧肉给自己带去的原因了。 至於其木格家会不会不吃猪肉,顾山已经打探过了,其木格家不信教,人家三代人都是混体制的,属於那种坚定的战土,所以猪肉是肯定吃的。 不过话说回来,大多数的蒙古族兄弟吃猪肉好像也没什么忌讳吧。 除了红烧肉之外,顾山还让蔡瀚文浇了一个叉烧,这个嘛就是正常水平,能拿到街上出售的那种水平,不是顾山这种水平啊,要是顾山这种水平带过去给准老丈人尝,老丈人脾气差一点都得抄鞭子。 还有就是顾山从湖里捞了一条鱼,特意晚上捞的,正儿八经的大黄鱼,身上全都是金黄色的,如同一条金光闪闪的黄金鱼,小三斤的重量绝对是够份了。 除了这些之外,蔡瀚文还给顾山准备了几个牛肉丸,那种潮汕牛肉丸,里面带著汁的那种。这个嘛做的也不错,蔡瀚文主动搞的,那显然是有点信心的,顾山尝了一个,的確也不错,至少和商店里卖的不分伯仲。 把所有的食物都装进了保温盒里顾山笑眯眯的把盒子又叠放在一起,装进了自带的保温包里。 当然,这气温能不能抗到其木格家那就不是顾山能考虑的了。 拎著保温盒,顾山扭头便出了厨房来到车子旁边。 本书首发.com,提供给你无错章节,无乱序章节的阅读体验 这时候天还没有完全亮,只不过大雪已经停,外面一片银白色,让整个天空看起来明亮异常,视线也可以延伸到很远,至少行路不是什么问题。 “顾哥,准备好了?” 见顾山出来,高尚志笑眯眯的问道。 顾山道:“好了,你怎么起这么早?” 高尚志笑著说道:“起来给顾哥加油!” 明知道这小子是胡扯蛋,不过顾山还是笑著说道:“有你这句话我一定旗开得胜!” 说完,把饭盒放进车里,顾山开始检查起了车子,现在行车雪地胎那是肯定要装的,没这玩意没办法跑。 而且刚下完雪,这时候你想找公路?对不起,还是想想吧,这时候这个地方公路早就被雪埋了。 还不像是南方那边,一般公路边上有都电线竿子还有通讯设施什么这些好辨认的东西,这里没有。 所以雪一下,四下望去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哪里能找的到路。 但顾山知道,只要沿著一个方向走,衝著远处的山峰走那一定能到县城,到了县城之后,接下来路肯定会好走了,因为到那时候路政什么的肯定都开始千活了,就算是没有清出一条完整的路来,半条也该出来了。 这样的话,到其木格家的路也就算是畅通了吧。 至於说没畅通怎么办,顾山开的可是皮卡,这玩意又不是轿车,只要是不是拱河里,一般雪路没什么大问题。 把车子检查了一遍,觉得没什么问题,顾山坐进了驾驶室。 咚咚! 正好启动呢,听到有人敲窗,抬眼一看是蔡瀚文站在窗边。 “还有什么事?”顾山问道。 蔡瀚文道:“下雪路不好走小心点,实在是没有办法就回来,娶媳妇不在乎这一天两天的,別犯”。 蔡瀚文是真有点不放心顾山,別看蔡瀚文小顾山几岁,但是蔡瀚文觉得自己要比顾山成熟,当然,这是他自觉。 同样顾山也觉得比蔡瀚文成熟,二十来岁的男人心態这玩意不好说,反正谁都想给对方当爹那是肯定的。 “0k,放心吧,我的机灵劲你还不知道?” 顾山咧著嘴笑了笑。 发动了车子,顾山开著皮卡缓缓驶出了大门,一头扎进了空旷的雪地中。 辨別了一下方向,顾山便衝著目標山峰直直的开了过去,从家到县城这一条路顾山还算是熟,反正怎么拱都不会拱河里去就是了。 一路都很顺利,途经几家牧民的时候,人家还热情的邀请顾山进家里喝喝茶什么的,顾山感谢了人家的热情,说要赶时间於是继续上路。 到了县城的时候,果然如同顾山想的那样,路政已经开始工作了,只不过这边的路政可能条件没有內地的好,也可能是这边的雪太大了,像內地那样搞没办法搞,所以顾山看到的就是一辆车轮式的推雪机在路上缓缓的把路面上的雪推到路的两边。 路面推的也不是太乾净,明显还有一层薄薄的雪。 不过怎么说这路也算是露出来了,虽然滑了一点,难走一点,但对於顾山这个早有准备换上雪地胎的人来说,並不算多大的问题。 沿著路一直往前,直接奔著市里的方向拱了过去。 接下来的路,就比顾山心里想的要顺当的多,首先路上没什么车,顾山这边行驶的速度不算慢,二就是有了雪地胎的加持,轮子抓地的属性不错,能让顾山把速度提一提。 但路上也不是没有事情发生,出了县城行驶了不到四十公里,顾山便遇到了三四次车子失控的事情,都是车子拱到了路边的沟里。 前两次顾山没有来的急伸援手因为顾山遇到的时候已经有人帮忙了,到了第三次的时候,顾山这才停下来帮看人家把车子从沟里拖出来。 至於车子进沟的原因几乎就是司机觉得自己的技术好,或者说根本没有准备雪地胎,遇到了冰滑的路边,一个失按就拱沟里去了。 如果不是周玉顺老哥再三提醒顾山只要下雪,车子上一定要装雪地胎,顾山也觉得无所谓,大不了开慢一点就是了,结果就是这种无所谓的態度,可能会给自己带来大麻烦。 要知道这里可不光会下普通的雪,还会有白毛风的时候,虽然顾山还没有见过白毛风,但他看周玉顺说起时候的表情就明白那玩意有多嚇人了,尤其是对被困在路上的人来说足以致命。 拖车这事儿在这边挺正常的,把人家拉上来,客气了两句,顾山继续往心仪的姑娘家拱去。 进了市里那一切一切都好了,虽然依旧能看到大雪的痕跡,不过马路上的雪已经被清的差不多了,路面上已经洒了化雪剂,轮胎的抓地力比省道市道要好上太多了。 车子沿著导航驶向了其木格家住的小区。 对的,其木格一家是有单位的,至於马术什么的那是人家蒙古族的本命技能,很快顾山就找到了別人告诉自己其木格家住的地方。 车子停到了门口,顾山就有点懵圈了。 因为他发现小区门口传达室里蹲的看门老头穿的是警服! 小区有点老,看起来像是九十年代建的,不过里面植了很多的树,一看就知道肯定不是开发商建的,开发商可没有这么刚的品味,况且隱约的墙上还写著书记的格言。 听!顾山有点挠头。这下他终於明白其木格为啥让自己问別人了,又为什么哈萨烈听到別人告诉自己的时候,一脸奸憨的模样哪来的了,原因是她住市局家属院。 “喂,小伙子,有什么事么,没事別把车堵在门口” 大爷发现顾山的皮卡正在门口,出来衝著顾山吆喝了一嗓子。 “大爷,我问一下,请问苏赫巴鲁是住这里么”顾山问道。 “哪个苏赫巴鲁,我们这里有两个苏赫巴鲁”。 听到顾山一解释,老大爷笑了:“住这里,你找他有事?” “我是上他家吃饭的”顾山笑眯眯的说道。 老大爷一听也没有多想,估计他也想不到顾山这样的居然著一张老脸,来市局的家属院里蹭饭,不光是蹭饭还要蹭人家的闺女。 “从沿著这里进去,那边三楼上去就是他的家了,车子別乱停,停在临停的位置上,你进去就看到了”老大爷指了一下路说道。 “谢谢啊大爷!”顾山衝著大爷笑了笑,登记好之后,开著车子进了院里。 来到楼下,顾山找到了有个临停铁牌子旁边的车位停了下来。 一只手拎著饭盒,另外一只手拎著一袋子酒,不是茅台那种扎眼的酒,但也不便宜,总之多多少少都能算诚意的。 第93章 顾山的头一次登门 第93章 顾山的头一次登门 咚咚咚! 站在门口,顾山理解了一下自己的仪表,还特意掏出了小镜子照了照,怎么看怎么觉得自己帅炸天了,满意的合上了小镜子正准备敲门呢,发现身后响起了敲门声。 “你找谁?”顾山还没有张口呢,那边却问了起来。 站在顾山背后的是个姑娘,约二十来岁,个儿一米七不到一点,圆圆的脸眼晴有点小,话说的时候脸颊上有两个小酒窝,看起来有点小可爱。 “我找————”顾山刚想回答呢,这边的门也开了。 顾山一看,见开门的其木格的母亲,也就是上次见过的那位阿姨。 於是顾山立刻笑容满面,衝著阿姨笑著说道:“阿姨,你好!” 其木格的母亲可能忘了顾山是谁了,第一眼看到顾山的时候並没有想起来, 不过看到他手里拎著东西顿时就有点不开心了。 “回去吧,我们家苏赫巴鲁不在”阿姨说完就要扭身回屋里去。 顾山连忙说道:“阿姨,您不记得我了?上次巴扎叼羊比赛的时候咱们见过,我和其木格说话————” 话讲到了一半,阿姨想起来了,她望著顾山好好看了一会儿,这才问道:“你过来找其木格?” 顾山笑著说道:“也算也不算,阿姨我能进去么?” 站在门口,顾山不光是要面对阿姨,还要面对身后这一家子,原来敲门的姑娘並没有进屋,不光是没有进屋反而伸著脑袋看起了热闹,结果门一开,看热闹的不止是姑娘还有探出头来的两口子,原来是一个,听到外面动静又来了一个。 阿姨见顾山不是衝著其木格爸爸来的,笑著说道:“你看说著话把事给忘了,进来吧”。 说著侧了一下身,从门口让开,引著顾山进了屋。 顾山进了屋之后,还没有来的及说话呢,便听到身后对面那一家子开始八卦了。 “宝音,这是谁啊?” 对门的那个和其木格母亲差不多大的女人两只眼晴闪著光问道。 “图门宝音阿姨,这人是谁啊第一次见”。 老话说有其母必有其女呢,刚才敲门的丫头现在也是一副八卦的模样望著站在屋里的图门宝音。 这时候顾山才知道原来其木格的母亲叫图门宝音。 “其木格的朋友来家里玩”图门宝音想了一下,把顾山定义成为女儿其木格的朋友。 “其木格的朋友,小伙子挺精神的啊”对门的阿姨看了一眼顾山说道。 “谢谢!” 顾山一听別人夸自己,立刻喜笑顏开的衝著人家阿姨打了声招呼:“您也挺漂亮的,你妹妹也挺好看的”。 “哈哈哈哈,这是我闺女,我不行了都已经五十多了,老了哟!” 对门的阿姨一听立刻美滋滋的大笑了起来,只不过旁边的姑娘看向顾山的时候可就不是什么好脸色了。 “哟,真看不出来您———-您不会骗我的吧,您看起来最多三十五,真的,你这保养的可太好了,真的,阿姨”。 不过顾山並不在意,小丫头片子的统战价值远远及不上大姨们。 至於她会不会在其木格面前说自己坏话,这事不用担心,因为现在其木格对自己原本就没什么好印象。 “这小子伙好!”对门的阿姨还沉浸在顾山对自己年轻的讚美之中。 “好了,回家吧!” 对面的男人也就是姑娘的爸爸,大姨的老公觉得这小子满嘴跑火车,把自家老婆哄的有点找不到北了,指不定回去就得给自己难看,所以瞅了顾山一眼后便把老婆闺女拉回了屋里。 大姨也知道不能一直说,就算是自己心里再八卦也得有点礼数。 於是,门关上,总算是清静了不少。 图门宝音关上门,衝著顾山说道:“孩子,坐,对了,忘了你叫什么了”。 顾山连忙介绍起来自己:“我叫顾山,顾愷之的顾,也是照顾的顾,山是大山的山—————”。 正介绍著呢,一间屋子的门开了。 一个打著哈欠伸著懒腰的姑娘一身睡衣走了出来。 “啊,额吉,家里来客人了?怎么是你?” 刚睡醒的其木格正准备出来找点吃的,突然间看到家里来的客人,正想转身回屋呢,因为她现在一身睡衣,虽然没什么露的但总归不礼貌,等著她看清来的居然是顾山的时候,不由愣了一下。 “我怎么就不能来?”顾山老神在在的说道。 再一次看到自己心仪的姑娘,哪怕是现在不施粉黛,头髮凌乱,在顾山的眼中也是十二分的美,看的小心肝一颤一颤的。 “你来干什么?” 其木格看了一眼顾山的旁边还放了一些东西,於是说道:“哟,还带著东西来的啊,带了酒?还挺不错的酒,行了,你的东西我都不喜欢,拿回去吧”。 “又不是给你的”顾山直接说道。 其木格被顾山的话给噎了一下,脱口问道:“不是给我的,给谁的?” “我过来找叔叔喝酒的,我自己带了酒带了菜来的,和你的关係不大”顾山笑眯眯的一点也不客气的说道。 其木格有点气结:“这是我家”。 “你这话说的,我又没说不是你家,我过来叫叔叔喝个酒你也有意见?”顾山笑嘻嘻的说道。 图门宝音望著眼前这一对年轻人心中暗自发笑,对於自家的闺女图门宝音真是太了解了,自家的条件还行,闺女长的也不错,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把眼养的高了。 家里不是没给介绍,也不是没有人追,但是没一个看的上的,而且性格还挺强的,就算是出去和人约了几次会也能把男人顶个跟头。 这么说吧,想找个合意的真的挺难。 这不,人家同时长起来的几家孩子都结婚了,就自家闺女一个人还单钓著呢。这可把图门宝音苏赫巴鲁两口子给愁坏了。 作为母亲,图门宝音也明白,二十来岁的姑娘想找个心中完美的小伙。 但关健是,这世地哪有完全的小伙呢,自己和丈夫都劝过,可惜的是女儿心气正著呢,哪里是劝的动的人。 现在看到眼前的小伙一句也不落,说一句顶一句的,倒是有点小冤家的意思。 只不过这事她说话也不算,真正做主的还是其木格,而不是她这个母亲。 其木格眼珠子一转问道:“你骑术练好了?” “正在练”顾山回答的很乾脆。 “那我现在去考考你”其木格说道, 顾山看她眼珠子滴溜乱转就知道这丫头十有八九就是想著带自己到练马场摔自己跟头。 “不去!” 又是一个很乾脆的回答:“我是过来找叔喝酒的,不是过来和你赛马来的, 你要是想赛马的话,改天到我那边去,我那边一帮人,地方还大,咱们可以好好赛一赛!” 其木格:“...— 现在其木格要是有鬍子的话,早就气翘起来了,想了好一会儿这才衝著顾山摆出一副不屑的表情:“胆小鬼!” “多谢夸奖!”顾山笑嘻嘻的。 其木格又被顾山给嘻了一下。 这时候大门口传来了开门声,当所有人都望向门口的时候,高大的苏赫巴鲁拿钥匙开门走进了屋里来。 第一眼,苏赫巴鲁就看到了从客厅沙发上站起来的顾山。 苏赫巴鲁倒是第一眼就认出了顾山,笑著说道:“你是那个小伙子!” “是我,叔叔,您还记得我?” 苏赫巴鲁这时候把外套脱下来,露出了里面的行政夹克:“坐,坐吧,不要拘束”。 说罢,来到顾山的旁边坐了下来:“怎么还带东西来了?” 顾山看到苏赫巴鲁的脸色一正,立刻说道:“我带了一些下酒的菜,还带了一些酒想找叔喝两盅,都是我朋友烧的,还有一条鱼是刚从我家的湖里捞出来的———” 一边说,顾山一边打开了菜盒子。 这时候盒子里的菜都凉了,像是红烧肉盒子四壁上都结了荤油,叉烧和牛肉丸倒好。 “大黄鱼!这样的可少见!” 苏赫巴鲁看到顾山带过来的大黄鱼,顿时就是一顿夸。 这里是边疆,海中的鱼不是没有,但是都是冰冻为多,像是大黄鱼到了这里这么说吧就不可能新鲜的,但顾山带过来的这条大黄鱼,浑身金灿灿的就如同刚从水中捞出来的一样,只看这卖相就知道是十分新鲜的。 “我自己养殖的,不是野生的,所以也不值什么钱就是带过来让叔叔尝尝到了今年春节的时候才会上市,现在还没有往外卖呢—.” 顾山这小嘴吧吧的,话里话外都是让叔叔尝尝自己的鱼,我这还没有往外卖市场上都见不到就想著叔叔您了。 只不过苏赫巴鲁的性格有点直,没有想到顾山这么多弯弯绕子,只是觉得这鱼挺新鲜的,顾山这孩子有心了。 “那等会就喝上两盅?”苏赫巴鲁说道。 “你等会没事?”图门宝音问丈夫晚上还有没有事。 苏赫巴鲁道:“有什么事啊,我现在啥事也没有了,別的事自有操心的人”。 图门宝音听了笑道:“那就喝一点,不过不能多喝”。 顾山一听连忙说道:“不多喝,点到即止!” 苏赫巴鲁笑道:“对,点到即止!平常她不让我喝,说现在身体不好,各项的指標都有点高” 人到中年嘛,自然而然什么小问题就来了,就算是强壮如苏赫巴鲁这样的也逃不了时间的魔咒。 “那可真得少喝一点酒”顾山立马又站到了准丈母娘的这一边。 第94章 顾山是个好小伙儿 第94章 顾山是个好小伙儿 图门宝音聊了一会儿,便说道:“顾山,那你在这儿坐一会儿,陪看你叔聊聊,我去买点菜”。 “不必了,简单吃一点就得了”顾山立刻站起来客气说道。 图门宝音道:“反正都要买的,不远处就是菜场走著去就行了,方便的”。 市里不像是顾山那穷乡僻壤的,买个东西都得开大几十分钟的车,这边不远就是菜市场买菜什么的也方便,所以家里不用像顾山家那样囤菜过冬,吃什么直接菜场买就是了,大不了多买一两天的就已经是了不得的事情。 “没事,我在家也买菜做饭的,我也正好看看这边的菜场都有些什么好菜卖”顾山笑眯眯的凑到图门宝音的身边。 这话说的相当无耻,自打蔡瀚文点亮了大厨的天赋之后,顾山给大傢伙做的饭总共也没有超过一个巴掌去。 图门宝音自是不知道顾山这话的真假,她也没有多想,男人在这时候说谎人家国门宝音是过来人,现在沙发上的那位,头一次去自己家的时候说自己吃的不多,结果后来才知道,苏赫巴鲁在自己家吃完一顿回家,又让婆婆给煮了一斤的掛麵打了六个鸡蛋这才止住了饿。 既然顾山要跟著,那就带著唄,正好图门宝音也想看看顾山到底怎么样。 於是就这么著,顾山和图门宝音去买菜,苏赫巴鲁和其木格在家呆著。 父女俩见到两人出了门。 “你觉得顾山这小伙子怎么样?”苏赫巴鲁问了问旁边的女儿。 其木格说道:“不怎么样,討厌死了,这人没脸没皮的,我看著就不像是好人!” 苏赫巴鲁听了哈哈笑了笑並没有说话。 “爸,你好像挺喜欢他的,为什么?”其木格有点不理解。 苏赫巴鲁问道:“要不然呢,我把他赶出去?这不是待客之道吧,人家又不是过来求我办事的,再说了,我现在也没事可以办,人家是过来找我喝酒的,摔人就不太好了”。 苏赫巴鲁在市局的职位不高,以前也算是呆了一个挺不错的部门,不过现在调整嘛把他给调整到了清閒部门,对於苏赫巴鲁来说真的区別不大,反正他就是革命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嘛,什么岗位上是不工作呢。 但虽然这么想,心情总归是有点彆扭,正好顾山这小子来了,喝点酒解解闷也不错。 而且,苏赫巴鲁对於顾山不是一点不了解,这么说吧,他可以说比蔡瀚文都要了解顾山,他也知道顾山那一片地是怎么来的,所以苏赫巴鲁觉得顾山这小子算是个人物,欠了这么多的债,被人下了套还能翻身,肯定是有点本事的。 当然,人品怎么样,苏赫巴鲁觉得还得再看看,毕竟知人知面不知心,毕竟是关係到自家闺女的大事,哪里是能草率的事。 不说父女俩人,只说顾山跟著图门宝音阿姨出了家门,是凡是遇到人都是好奇的问东问西的,顾山这下算是明白了,敢情一个个都是职业病,是凡是这里出现一个陌生人,都要问一问来龙去脉。 不过这时候图门宝音就不再说顾山是闺女其木格的朋友了,这样说的话那就跟和別人说这是我准女婿没啥区別,这回她说顾山是苏赫巴鲁以前朋友家的孩子,这下就说的通了,故人之子通家之好嘛。 101看书.com全手打无错站 跟著图门宝音进了菜场之后,顾山发现这边的菜场和江南的大差不差,只不过服务差距有点大,像是在南方,土豆给削皮,玉米棒子帮剥粒,买了萵苣还给削皮刨丝,这种服务这里全没有,菜少一少都不带卖你的。 挑菜这上面,顾山算是给准丈母娘上了一课,什么果子挑公不挑母,什么果子挑母不挑公,说的那是头头似道的。 站在菜摊子前面,顾山开始挑起了萵苣,先看萵苣的叶子,新鲜不新鲜,再看看萵苣皮上有没有凸起的疙瘩,如果有的话就不要,没有的话继续看叶子里有没有苞,有苞的也不要,因为萵苣老了。 甚至连超过两指宽的萵苣顾山都不要,和图门宝音解释说超过这个的不是洋萵苣就是老萵苣,不论哪一种都不好吃。 这一通理论不光是把图门宝音给镇住了,连看卖菜的大娘都有点憎圈, “你这小伙子眼可真尖,这是您儿子啊,做饭肯定挺不错的吧,有福气哟!” 卖菜的摊主听到顾山这一通扯,立刻给顾山点了个赞,顺带著和图门宝音夸了夸顾山。 对於摊住的助攻,顾山恨不得亲她一口,如果不是摊主年纪有点大,牙有点黄,皮肤有点黑之外,算了吧,意思到就行了,身体接触的事还是和其木格比较好,咱老顾是忠页不二的奇男子。 挑菜的本事,顾山是从雷磊那边学来的。 不光是顾山,连著蔡瀚文也是从雷磊那边学来的,平常像长在实验室的雷磊是个农业宝库,太偏的东西跨个科他可能不知道,但是常见的这些蔬菜,有的蔡瀚文和顾山听都没有听说过的,他都能讲的如数家珍。 有的时候,蔡瀚文会和顾山感慨:雷磊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在学术圈混不下去呢,老子虽然掛了这明显自己的实力也不差什么呀。 一听蔡瀚文这话,顾山就知道他是没有闯过社会的,你別说国外没有这种学术倾轧,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这种破事,不管是学术界还是宫庭,又或是企业之中,都逃不掉这种破事。七情六慾造就人类的本性如此。 当然,这是题外话,总归是从雷磊那里学到的本事,突然间就发挥作用了, 让顾山在肉心不由感慨一下:事事洞明之后能装逼,人情练达才能哄好丈母娘! “不是,不是,亲戚家的孩子”。 图门宝音说话的时候嘴都快咧到两腮了,那叫一个开心。没有这么多弯弯绕的图门宝音哪里受的住这个。 原本打算带著顾山来考验一下,图门宝音考验的是什么呢,是想看看顾山对於菜市场熟不熟悉,因为以她的经验来说,一个男人能做饭,还能把饭做的差不多点的,那就不会有太大的问题,至少不是个甩手掌拒的,一回到家跟个老爷似的。 不得不说,在这方面,顾山这个图门宝音眼中的南方小伙子还是占了一点地域优势的,大家的刻板印象中南方的男人进得厅堂入得厨房,性格一等一的好, 一般是挨媳妇打骂,很少有打骂媳妇的。 结果来到菜场一看,顾山这小伙儿门清著呢,连著挑菜都比自己这个家庭主妇擅长,看著就像是过日子的人! 图门宝音很开心,一路上都是笑呵呵的,顾山这一张当过销售的嘴也是发挥出了十成功力,算是摸到了准丈母的罩门上了,想听什么顾山给说什么。 总之这一趟菜场之行就四个字:其乐融融! 带著顾山回到了家里,放下了菜兜子,图门宝音就夸道:“顾山买菜还真专业,我都不知道挑菜还有这么多门道呢”。 其木格一听,望著顾山撇了一下嘴,看到顾山望向自己,作了一个口语:马屁精! 顾山明白,笑了笑根本没有当回事。 此刻顾山心中美滋滋:蹦踏吧,迟早有一天你得蹦踏到我的碗里来! “还有这事呢?”苏赫巴鲁有点奇怪,对於他这样的糙汉子来说,菜不都长一样的嘛,新鲜不新鲜?叶子壮实的就新鲜,巴的就不新鲜,就这么简单。 图门宝音这边正愁没人说呢,於是把今天买的菜拿出来和丈夫说了一下如何挑。 事实证明,从专家手上学会三脚猫的本事,也是能糊弄人的。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择菜做饭。 別的不说,择菜这事是撞到了顾山的老本行上了,在家里顾山的任务就是给蔡大厨打下手,择的慢了挨骂,择的快了又不新鲜了。 总之,有的时候蔡大厨做菜的时候,会想著法子骂人。 想吃现成的你就得忍著,顾山明白不管你怎么轴,都不要得罪厨子,因为他们要收拾你很简单滴。 想想老朱重八同志都不敢得罪的人,顾山哪有这胆子! 於是这择菜的水平很出色,真出色不是假出色!从择到洗那真叫一气呵成。 至於炒菜嘛那水平真的一般,远比不上蔡大厨。 但你得分在哪里,在蔡大厨面前是废物,但在苏赫巴鲁一家这里就挺不错, 勺儿一顛有模有样的立刻让顾山的逼格上升了几个档次,做出来口道一般的菜, 已经是图门宝音的水平了。 总之,到菜上了桌为止,顾山的表现可以说是一流的,per费克特不过接下来,顾山的劣势就显现出来了。 啥呢? 喝酒! 顾山面对一家子蒙古族呀! “顾山,咱们今天喝这个”。 苏赫巴鲁拿出了自己藏的酒,绝对够档次的,不知道什么酒,白瓶的没有商標,也不是没有,而是商標像是上个世纪的,估计酒比顾山的年纪都要大些的感觉。 “你说了算!” 顾山坚定的表示以准丈人马首是瞻。 嗯,苏赫巴鲁在家喝酒的时候,全家用的都是小碗,不是酒盅子,一小碗直接就差不多三两酒! 白皮子酒不知道多少度的,肯定不止35度,因为喝到肚里热乎乎的。 第95章 解恨的其木格 第95章 解恨的其木格 顾山怎么办?像以前一样逃酒? 那显然是不可能的,顾山就是一个字喝,往死里喝,只要不死那就喝,喝到不能喝为止。 寧可喝到吐,也不能让人觉得你小子耍奸犯科,这是哈萨烈告诉顾山他们那边少数民族喝酒的常规习惯,他们觉得你这人喝酒不痛快,那人肯定也就不痛快,在酒桌上耍奸弄滑的人不可信。 这些日子顾山的酒量算是养起来了,但在这一家面前根本不够看,別说面对仁了,就算是一个图门宝音都能把顾山干丫挺的! 因为顾山这准丈母娘一碗酒下肚,脸不红气不喘的,一点反应都没有。 再看看准丈人苏赫巴鲁,一碗酒下去脸像是红布似的,再配上他的体格子猛一看跟个红脸的关公似的。 至於其木格,好像是遗传了母亲,喝酒並不上脸。 这是顾山对於这顿饭最后的印象了。 “你看看,把孩子喝醉了”苏赫巴鲁望著迷瞪瞪的顾山笑著说道。 “我还行,没醉” 顾山分辨道。 这时候顾山已经只有最后一丝意识了,他觉得自己还能振奋一下精神,还可以再陪著准老丈人干一碗! 但其实,人身体已经开始摇摆了,保持不了平衡了。 其木格这时候说道:“这下怎么办啊,阿布、额吉,你看你们把他喝成这样,怎么办!” 图门宝音笑著说道:“好像是你和他喝的最多吧?” 其木格可算是逮到了机会,接著灌顾山,看著顾山喝的一点也不怂,那肯定要大灌特灌了,看著他喝酒其木格就觉得心里痛快,可惜是她这一痛快,把顾山给灌实挺了。 苏赫巴鲁望著顾山笑眯眯的,他觉得顾山是个好孩子,实诚! 要是被蔡瀚文听到苏赫巴鲁的这个评价,蔡瀚文一准会问:老苏,你的眼晴是什么时候瞎的,他?你说实诚!跟实诚沾边么,离著十万八千里好不好! 但现在蔡瀚文不在,自然不可能发表关於顾山如此反动的言论。 “顾山,你的鱼养的怎么样?”苏赫巴鲁问道。 顾山迷迷糊糊回答:“还行吧,今年就要卖第一批鱼了”。 苏赫巴鲁问道:“你有信心把债给还了?” “债?什么债?”顾山瞪著眼睛望了苏赫巴鲁。 苏赫巴鲁问道:“你那个叫马青的朋友推给你的债”。 顾山道:“那债啊,不是问题了,就是晚几年的事”。 苏赫巴鲁有点奇怪:“这么有信心?” “其实也没有多少了”顾山吧吧的和苏赫巴鲁说了一下。 苏赫巴鲁这边点了点头,顾山说的和他了解的大差不差,有点小问题,但大体上没超出他的了解。 苏赫巴鲁知道,乔万安那边是准备拿顾山这边当个典型来树的,现在欠的那点小帐自然不是什么问题了,作典型就算是再欠一点,也不是什么大事。苏赫巴鲁混哪的,怎么可能不了解这些,有些典型最后的帐都不了了之,虽然现在不像是以前了,但顾山这边的情况也不同啊,实打实的有產出的。 “阿布,你问这个做什么?”其木格有点好奇。 苏赫巴鲁笑道:“我不是好奇么,想娶我女儿,我不得了解一下他这人什么情况”。 “我可不嫁他,油腔滑调的而且瘦的跟竹竿一样,人还不老实!”其木格望了一下顾山,没好气的说道。 对於其木格来说真没觉得顾山是良伴,她想要的丈夫是那种侠气满满有著英雄气慨的男人,就像是她的父亲一样,看起来如同山岳一般的男人。 顾山这边形象太差了。 苏赫巴鲁没和女儿再说什么,而是想继续问顾山,结果酒醉后的顾山什么也不说了,闭著眼睛隨你怎么问就睡,睡还不怎么打呼嚕,非常安静的睡。 苏赫巴鲁见了,衝著妻子说道:“把我的书房整理一下,让他今晚住那边吧”。 图门宝音点了点头,都被自家闺女灌成这样了,怎么让孩子走?再说了,图门宝音觉得顾山这孩子不错,一个能做饭的男人,能差到哪里去呢? 整理好了地方,苏赫巴鲁把顾山如同抱小鸡一样抱到了自己书房,把顾山放到了展开的小床上,然后给顾山盖上了被子,这才回到了桌子旁边。 一桌子菜,四人吃了一半都不到,剩下来的几乎还都是硬菜,至於顾山炒的那几个小炒,现在已经所剩无几了,带来的红烧肉、叉烧和牛肉丸已经光碟了, 蔡大厨的手艺那自是不用说的。 就算是顾山蒸的那条清蒸黄鱼也只剩下一个鱼头,鱼肉已经被吃光了,其中其木格自己就消灭掉了一半。 大黄鱼的蒜瓣肉,还没一点刺,立马把一家三口给征服了。 “顾山这孩子真不错!”国门宝音看了一眼女儿。 其木格说道:“你们別想做说客,我是不可能喜欢他的,我看见他就不开心听到这话,图门宝音说道:“其木格,你也不小了,该找个人结婚了”。 这就是老调常弹,不论是哪里的父母这时候都开始催婚了,图门宝音这里也是一样,看著別人家的孩子都结婚了,自家的闺女还单著,图门宝音心里可不痛快。 “那也不能是这样的人啊”其木格说道。 图门宝音不再说什么了,只是笑了笑,伸手在女儿的头顶上轻抚了几下,一副宠爱的表情。 苏赫巴鲁这时候也望著女儿面带微笑。 虽然现在两口子最大的心事就是闺女的婚事,但现在闺女也不是太大,还没有到三十也无需这么著急。 就这么吃完饭,其木格帮著母亲把桌子收拾了一下,时间不早了,一家三口各自回房。 其木格有点睡不著,因为觉得顾山这个討厌的人离自己这么近有点不痛快, 而且这无耻之徒把自己父母都哄的快乐开了,她又不傻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其木格觉得顾山这样的人太有迷惑性了,也就是自己认清了他的真面目,他以为自己不知道他心中想的是什么事儿?自己早就一眼看穿了他的心肝脾臟肺, 认清了他噁心的本质! 想到这里,其木格恨的牙痒痒,最后终於实在是气不过,偷偷摸摸的从床上爬起来,鬼鬼票票的到了门口,轻手轻脚打开了房间门,衝著外面看了看,看到客厅没有人,又竖起耳朵听了一下父母房间,里面也没什么动静。 於是其木格垫起脚尖,没有发出一点声音走向了父母的书房。 推开门,小心的关上门,其木格把灯打开。 灯一开,其木格就发现自己痛恨的男人如同温顺的小羊羔一样躺在临时小床上。 站到了顾山的旁边,其木格衝著顾山轻声喊道:“喂,喂!” 看到顾山依旧是一动不动,其木格的胆子大了,伸手开始拍起了顾山的脸: “你醒醒,你醒醒!” 这时候的顾山哪里还有知觉,连一点痛感都没有了。 这下其木格的胆子又大了,开始拧顾山的脸:“我让你这个奸诈小人来我家!” 越拧越过癮,越过癮就越使劲儿,又从单手换成了双手,开始扯顾山的两个腮帮子。 顾山是喝醉了,不是死了,这种痛怎么可能没有反应,於是伸手去掐。但他哪里能搭的了,他的动作在清醒的其木格眼中跟闹著玩似的。 见顾山这样,其木格可不会放手,终於把顾山给拧睁开了眼。 睁开眼的顾山其实是没有意识的,他只是眨巴著眼睛虚望著眼前。 其木格这时候真是有点慌了,她一动不动的和顾山的目光对视,只觉得顾山的双眸如同一注清湖,里面什么都没有,没有一点感情色彩,反而有疑惑,有不解似乎在问她:你为什么要拧我? 这让其木格心跳的嘣嘣的,她有点心虚,因为此刻顾山的两个腮帮子明显发紫了,可见她刚才力道用了多少。 “其木格!” 下意识,顾山喊了一声其木格。 其木格没有动,她这时候愣著。 翻了一个身,顾山闭上了眼睛,在闭上眼晴的前一刻,又嘀咕了几句:其木格,其木格。 “无耻!” 其木格还想拧顾山,只不过凑过去一看,实在是不好下手了,因为顾山的两个腮帮子真紫了! 於是恨恨的其木格在顾山的小腿肚子上轻端了两下,这才又偷偷摸摸的回自已房间。 折腾了一圈顾山,其木格算是发泄了一下,心头舒服多了,没有一会儿便沉沉的睡去。 顾山是真没有感觉,喝的太高了,等著再一睁开眼的时候,时间已经到了下午两点钟,坐在床沿上拍了拍脑袋,顾山这才发现自己睡在了其木格家的书房。 把床收拾一下,被子什么的都叠好,床单也铺整齐了,检查了一下没什么问题顾山这才推开门走了出去。 “醒了?” 顾山发现图门宝音阿姨正在擦桌子,於是有点惭愧的说道:“不好意思啊, 阿姨,我喝高了!” 图门宝音看了一下顾山,刚想说没事,发现顾山的两个腮帮子青一块紫一块的,明显是被人给拧的。 图门宝音又不傻,哪里会猜不出来谁拧的,总不能是她和丈夫半夜没事干给拧的吧。 这才她才明白,为什么早上自家的宝贝闺女起的这么早,而且一早就出去了。 “没事,正好饭做好了,想叫你起来吃饭呢”。 顾山愣了一下,听到图门宝音说道:“他们都不在家,现在只有你和我”。 “哦!” 顾山去擦了把脸漱漱口,抬头一照镜子顾山这才发现自己脸上的拧痕,不过顾山只是笑了笑,並没有当回事。 出了卫生间的时候,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帮著图门宝音把饭摆上桌。 第96章 起飞的大黄鱼 第96章 起飞的大黄鱼 “喝口酸奶,这东西可以解酒,喝的时候记得把蜂蜜给加上,这样的话好喝,不加蜜除了酸味什么都没有”。 看到顾山坐了下来,图门宝音乐呵呵的说道,她现在对顾山的感觉真的挺不错,这么说吧如果闺女其木格点头的话,那顾山就算是完美的准女婿了。 “嗯!” 顾山也没有扭捏,更没有拿自己当外人,这时候扭捏那还过来做什么劲儿, 所以顾山大大方方的坐著,同时和图门宝音阿姨客气著。 “阿姨,你也吃啊,我自己来就行了,不会客气的”。 顾山说罢,直接拿起旁边的奶杯子放到嘴边喝了一小口。 奶质很厚,不像是顾山以前喝的酸奶稀稀的一倾就可以流下来,这酸奶很浓厚,有点半固体的样子,而且味道还真如图门宝音说的那样,就一个酸味。 图门宝音看到顾山喝了一口酸奶愣住了,於是笑著说道:“加上蜂蜜,要不然酸”。 说的时候,把顾山面前的蜜蜂瓶子往顾山的面前又推了推。 回过神来顾山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奶杯子,在没有加蜂蜜的情况下又喝了一口。 “真好喝,阿姨,这酸奶是哪里买的,这么好?真是太好喝了,比我前面买过的所有酸奶都好.—...”顾山开始猛夸了起来。 这么夸不是没有原因的,因为蒙古族很多人家喜欢自製酸奶,而每一家做出来的口感也有些许的差別,或者有些人家乾脆就用骆驼奶制酸奶。 顾山也是常逛巴扎的人,喝过很多蒙古族家里自製的酸奶还有各种奶製品, 顾山赌这玩意是图门宝音自己做的,或者不是她做的,也是她家里长辈什么做的还有一点,顾山是真喜欢这样的口味,別人喝酸奶都常加,没有酸奶只有酸味,很多人不习惯,但顾山其实是更喜欢喝没有加的那种纯酸奶,觉得酸酸的味道真的十分上头。 顾山这小子运气真好,又一次猜对了。 听到顾山喜欢喝这酸奶,图门宝音笑眯眯的说道:“我自己做的,平常都没什么人爱喝,你要是喜欢多喝一些”。 “这这没人爱喝?那是他们不懂享受啊”。 说著,顾山直接拿起了奶杯子一昂头就把剩下的酸奶给灌进了肚子里,喝完之后又衝著图门宝音说道:“阿姨,再给我来一杯”。 “这东西有点凉”图门宝音更开心了,嘴上说著有点凉,依旧给顾山来了一杯子。 顾山这回是慢慢喝了,虽然有夸大的成份,但顾山真的挺喜欢这酸奶口味的接下来吃饭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顾山这边主打一个好捧餵人设,图门宝音被哄的乐呵呵的。 吃完饭,顾山就准备走人了,昨天晚上喝醉了才留下来了,今天总不能再等到晚上和准老丈人喝一盅吧,那就有点过了。 有的时候露脸也要適可而止才好。 【写到这里我希望读者记一下我们域名.com】 顾山要走,图门宝音也没有挽留,只是给顾山准备好了不少的东西让顾山带著,原本就收拾好的,但现在知道顾山爱喝自己做的酸奶,又给顾山装了两桶。 “阿姨,您也別都给我啊,自己家里也留一点”。 顾山开始假客气起来,望著图门宝音收拾冰箱里的酸奶桶,把两个桶(差不多三升一个原本就用来装牛奶的桶)全都拿出来放到自己的礼物堆里。 这话说的时候得有技巧,既要表达出自己爱喝,又要表现出对自己全拿走的那种不安,还要衬托出自己那种舍又捨不得,拿走又觉得尷尬的微表情出来。 图门宝音果然更开心了,衝著顾山说道:“没事,家里也就是我没事喝一点,他们俩个喝的都少,你要是喜欢的话,下次来的时候我多准备一些”。 你听,这就有下次了! “那可说好了,阿姨,您下次多做一些,我那边人多,给我多做这么一桶就行了”顾山主动提出要求,这也是拉近距离的一种方式,都不客气的管你要东西了那肯定是一种亲近的表现。 图门宝音並开的连连点头,蒙古族本就是热情好客的,现在顾山这样让她觉得心情舒畅。 “好的,好的!” 就这么著,顾山拎著大大小小四五个塑胶袋子来到楼下的车子旁边,上了车还衝著图门宝音不住摆手让阿姨快点回屋里去,外面太冷云云。 总之,顾山出了其木格家,心情那真是美极了,哼著一共就会几句词的小曲儿,翻过来吊过去的一直这么反覆的哼唱著,就这么唱了一路。 路不好走,因为路上很滑,所以速度提不起来,但顾山也不在意,滑就慢一点唄,就这么心情愉悦的一路到了家门口。 这时候已经快天黑了。 “!” 顾山挺好奇的,因为家门口停著一辆他不认识的车,还不是边疆的牌照,而是內地的牌照。 就在顾山疑惑的时候,大门开了,吕瑞清几个人乐呵呵的打开了院子的大门。 “顾哥,怎么样,旗开得胜了没有?” 几个人嘻嘻哈哈的等顾山把车开进院子里停下来后,便凑了过来。 “旗开得胜?那还用说,你们也不看看我是谁,不是小胜而是大胜,看到没有我都带东西回来了”。 说著,得瑟的顾山拍了拍自己放在副驾位置上的东西。 还没有得瑟完呢,吕瑞清等人已经过来拉开车门,看起了顾山带回来的东西,看?那是文雅的说法,这些人见到能吃的直接上手拿,而图门宝音给顾山准备的那肯定多数都是能吃的,什么牛肉乾牛肉棒的,还有奶疙瘩这些。 顾山眼一扫,这些人就像是变戏法似的,东西没了一大半,等著顾山再想护的时候,这些人早就如同土匪一样满载而去。 “土匪啊!”顾山愤道。 吕瑞清等人只留下哈哈的得意笑声,人已经消失在了屋子门口。 顾山嘀咕了两句,解开了安全带下车,来到副驾的旁边正准备把残局打扫一下,看看土匪们还给自己剩下多少东西,耳边传来了雷磊的声音。 “顾山,回来了?!” “嗯!?” 原本顾山以为雷磊今天开窍了,看到自己回来居然从他的闭关塔中抽身出来,自己打招呼了,谁想到雷磊的旁边还站著一个人,四十来岁,个头不高一米七三四的样子,胖胖的,笑起来两只眼晴眯成了一道缝,看起来亲和力挺高的。 一般来说这样的人是禿顶居多,只不过现在顾山没办法判定,因为这时候哪个傻子在外面光著脑袋,不戴帽子那就是脑壳有坑。 “顾山,这是大饶的郑城,郑总,是谭师兄的好朋友,听说你这边黄鱼不错想过来看看”雷磊直接说道。 说罢,便又接了一句:“你们聊!” 然后就这么施施然的走掉了。 顾山心道:这才是你的作风嘛! “你好,顾老板,久仰大名!这次过来有点唐突,不过我这人爱交朋友·—..”郑城咧著一张大嘴乐呵呵的伸出双手一把抓住了顾山的手。 生意人的常用套路,自来熟,顾山也是玩的很好滴。 握著郑城的手常顾山用了一下力:“郑老板能来我这地方,那是我的荣幸, 蓬华增辉呀!—” 客套话又不要钱,捧人的词也不用金幣,老顾这是脱口而出。 两个商人先是商业对捧了一会儿,顾山请郑城进了屋里,两人摆开了架式一边喝著奶茶一边开始閒聊。 这种閒聊是开场白,一般就是这里怎么样,天气如何,然后慢慢的就很自然的聊到了正事上。 郑城过来的原因很简单,他是一个做水產生意的,看上了顾山养的大黄鱼。 说的详细一点就是,郑城通过谭裕华的口中得知,边疆这边有人把大黄鱼给养成了,不光是养成了而且品质还挺不错的,於是作为生意人,而且还是在现在大黄鱼市场环境下,知道有这条路子肯定要过来看看的。 现在什么市场环境? 大黄鱼价格节节上扬,现在养殖的大黄鱼塘口价,也就是海养出来的第一手价,比去年同期的价格上扬了三成,一斤差不多比去年同期贵了三十块到四十块。 这还是一般品质的大黄鱼,要是好一点个头大一点的,价格还要更高。 至於原因嘛也简单,今年大黄鱼的灾情严重,很多养殖户手中的大黄鱼减產严重,主要原因一是病虫害,二是幼鱼的成活率比往年明显下降,这不是一家两家而是整个行业整体的情况,也就是说用来育苗的大黄鱼种群可能出现大家不知道的问题,对幼鱼的成活率造成极大的影响。 这在养殖业很正常,几代下来种鱼的近亲繁殖现象必要造成不可控的事情发生,就如同现在纯血马体质越来越脆弱,奔跑能力开始下降一样。 顾山作为养殖户对这个不是太敏感,因为他並不在传统的养殖区,感受不到那种市场的氛围,所以他知道黄鱼的价格一直在涨,但不像传流养殖区老板活的痛並快乐著。 痛是今年的鱼少了,快乐是鱼价上来了! 但总体来说还是痛,鱼价的上扬並不能抹平今年的损失,但至少是缓解了一下。 第97章 两个生意人谋皮 第97章 两个生意人谋皮 顾山听著郑城这边说起了现在大黄鱼市场的不好做,当然了,这事你得听三分忘七分,指望商人和你讲实话,你也是想瞎了心。 顾山自己就是个商人,他还能不了解这些?尤其是和人谈生意的时候,这时候要是能有准话那他就不是个合格的商人。 以前没有混在社会上的时候,顾山是相信一小部分商人有诚信的,但现在嘛,嘿嘿,一句话:谁信谁傻逼! 顾山对自己的要求就是:不下作的把钱给挣了,这辈子就算是有个交待了! 两人谈了一会儿,便移步到了湖上, 这时候的湖面上自然是冰封起来,不光是冰封起来了上面还堆了一层厚厚的积雪,想要看到鱼的话,先得扫开积雪,然后用冰凿子凿开冰面,这才能看到水中的鱼群。 这些事对於现在的顾山来说已经不是个事了,做过好些次了,熟练的扫开冰面的积雪之后,拿起了油锯开始锯冰面,锯的差不多了,开始用铁纤子捣,把锯开来的一圈捣开之后,看著快通了,用脚或者用工具戳。 等著冰块戳下去之后,不久就有鱼群把脑袋伸到了凿开的冰窟窿里。 “真不错!” 老水產人的郑城看到这鱼,直接就赞了一句,没办法,眼前这鱼养的也忒好了一些,这么说吧,如果他不是个老水產人,一眼看上去都会以为这是野生的大黄鱼,而不是养殖的大黄鱼。 因为无论是从体长还是特徵上来看,这些大黄鱼都有九成和野生的大黄鱼相似,要说区別就是鱼鰭还不够长,如果直接能盖过鱼眼,还能再有一点伸出来, 那就足以当成野生大黄鱼卖了。 临来的时候,听到雷磊说,郑城还是有点將信將疑的,现在见到这些鱼,郑城感觉这一趟真的没有白来。 “顾老板,这鱼你什么价乐意出?” 郑城捞起了一条鱼,一上手便知道这条鱼大约是有多重,这下无论是个头还是鱼相,郑城都觉得很合適,趁著鱼嘎掉之前把鱼放回到了水里,於是开门见山的询问起了合作的可能性。 “这个,冯老板,我这边有个事情你可能不知道,那就是我这边和人家谈好了优先购买的合同”顾山说道。 郑城心中淡然一笑,他才不在乎什么优先购买权之类的,咱们都是生意人, 讲究的是利益,就算是签了合同,只要是价格合適也能反悔,什么狗屁优先购买权算个鸟哩! “我可以给你一个更合適的价格,而且我也通过雷教授了解了一下,那家给的条件说实话也一般”郑城这边自是有备而来。 雷磊原本就不是生意人,是个实诚的技术狂,就他那点小弯弯哪够郑城绕的,几下就把顾山这边的老底给掏了个七七八。 当然,是雷磊知道的情况下,被他掏了一清二楚。 至於郭延楷,郑城知道,都是做同一行的,只不过郭延楷做的大一些,但大归大,两人属於不同地方的人,两边的市场也没有太多的交集,所以郭延楷再大,郭延楷的门路再牛逼,郑城也不怕他,你姓郭的有本事来我的地盘蹦踏看看,老子收拾不死你! 啥叫地方保护主义,就是大家各在一块地方显能耐,去了別处都不好使。 “这个嘛,还真有点难办,因为我收了人家的预付金啊”。 顾山还有点扭捏。 看中和郭延楷的合同?別扯了,顾山要是有机会把郭延楷送局子里去,顾山都不带一点犹豫的,再说了,他顾山和郭延楷真不算朋友,人家郭总就从来没有看的起顾山过,所以顾山也不可能照应到什么郭延楷的利益。 但心里这么想的,表面上总得表现的义正言辞一些,这就是说:来吧,拿钱砸,只要砸够数,咱们都好说。 生意人嘛,朝秦暮楚的挣钱不寒。 郑城笑道:“什么预付款,不就是提前给你一部分的款子么,到时候还要从鱼价当中扣,也忒小气了一些。 你要是乐意的话,我直接给他们两倍,左手倒右手的钱,这逼谁装不上来呀 郑城在贬低郭延楷,也是在偷换慨念。 当时顾山的情况和现在顾山的情况能一样?郭延楷当时给钱的时候,也是当著一点风险的,虽然大甚大,但肯定比现在大。 现在郑城给有个屁的风险啊,再过一段时间这鱼就上市了,以现在大黄鱼市场来说几乎就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说真的,现在顾山自己能都拿著这些大黄鱼去贷款去了,哪里还用著郑城这边充大尾巴狼! 但知道不点破,生意人嘛,要学会装傻,大智若愚才是生意之大成的表现, 精明的跟个猴似的,谁乐意跟你做生意。 顾山发出了呵呵的憨笑声,主打一个忠厚老实,还有点小小的狡。 啪啪! 郑城说的痛快了,伸手在顾山的肩上轻轻一拍:“顾兄弟,我可不是跟你吹啊,我想著咱们不能老是卖鱼啊,你这鱼苗也得搞起来,这鱼你卖给了老哥。 我长你几岁,托大做个老哥叫你一声老弟,不算过份吧?” “不算,原本就是你年长”顾山连忙说道。 郑城又继续说道:“现在这大黄鱼真的有的搞,別看现在这也上马那也上马养殖场的,其实今年这问题就开始暴露出来了,鱼苗种群太过单一,未来很可能会继续减產,你这鱼苗要是真的成了,那比卖鱼挣钱多了,我听雷教授说,他这边正在研究,我想好了,到时候投点钱进来————”。 顾山听郑城鬼侃,表面上不住的点头,其实心里一直撇嘴:老冯,你就吹牛逼吧! 你以为顾山不想搞鱼苗? 要是这么容易挣钱,顾山早就搞的飞飞的了,就是因为他了解,鱼苗这玩意不是你想的,找几条母鱼下几个蛋,你拿温控这么一把,它就能弄成合格的小黄鱼苗的,要是这么简单的话,什么鱼不能养殖? 水份温度水的含盐量什么的都得慢慢的试,湖里的条件和养殖场的条件也不一样,自然和人工本身就有区別,很多时候在从天然水域很简单的东西,到了养殖场之后,你想不到的问题都能跳出来。 这玩意就得投钱,还不是小钱,怎么说也得组建一个团队,先砸进去几百万,你还得准备这几百方打水漂,你指望几百方就出成果,这么容易的话这世上有的是有钱人,轮的到你琢磨这事儿? 科学的投入从来都不是必然会有回报的,作为半条腿迈入知识份子圈的名校毕业生,顾山肯定知道这点的。 更何况自己现在湖里的这些大黄鱼,根本用不了海中大黄鱼的数据,所有都得从头来,不说別的光是这些科研人员的工资成本就得多少? 顾山现在哪有资格折腾这些。 顾山觉得郑城就是想把自己吹晕了,吹的失去思考能力,把自己这一湖的鱼给买去,至於鱼苗的事,鬼特么知道是什么结果。 这种手段顾山以前不知道用过多少回,也被人不知道用过多少回。 就是先画饼嘛,画出大饼为了把你手中的饼先吃掉,然后?然后就拍拍屁股走人,至於画的饼你吃了那怪不得別人哟。 於是一个画饼,另外一个愣是不咬饼,就这样还谈的热火朝天的。 郑城自是老江湖,现在也知道顾山並不是那种刚出象牙塔的稚儿,这是趟过混水的老鲶鱼,没有实打实的利益肯定是拿不下的。 郑城也不急,因为他还有时间,第一趟就想著把生意谈好也不现实。 所以,和顾山聊了十来分钟,郑城便告辞,和雷磊道了个別之后,开上他的车子离开了。 顾山站在门口,目送著郑城的车子离开自己的视线。 扭头差点和蔡瀚文撞一个满怀。 “干什么?鬼鬼崇崇的”。 顾山被他嚇了一跳。 蔡瀚文望著顾山,用一种很奇怪的姿態,上下打量了起来,把顾山看的毛毛的。 “我中,你小子不会是在我离开这一天取向发生了问题吧?要是这样的话你赶紧给我滚球”顾山说道:“我这边没有二尾子的生存空间”。 “滚,你才二尾子呢”蔡瀚文回道。 顾山道:“那你为什么这么看著我?” 蔡瀚文道:“我就是想问问你到底和老天爷是什么关係,怎么你这边一养大黄鱼,这大黄鱼的价格就蹦噠起来了,以前是一直降,现在好嘛,都涨的快让人不认识了,我看新闻有些人抱怨说今年连大黄鱼也吃不起了”。 要是別人蔡瀚文也就不惊奇了,但现在是顾山,他老子蔡乔枫说的这人有运道,原本蔡瀚文是不相信的,不就是钓鱼碰个巧嘛。 但现在蔡瀚文真的是有点怀疑了,这人的运道也太强了一些!你看看別人欠了债那就不算是死透了也得熬上一段时间,这货估计也就是焦虑几天,然后就这么自然而然的事情就顺风顺水的解决了。 现在鱼还没有卖,拿著钱上门买鱼的人送上门来了,而且以他的估计,怕是郭叔手下用不了几天也会过来谈买鱼的事了。 这是啥运气?这不就是传说中的老天爷赏饭吃嘛! 难不成长成这样模样的也能是幸运女神在人间的头? 那女神的眼光也太次了一些,看上他不如看上我老蔡呢! “好人自有天帮!”顾山沾沾自喜。 蔡瀚文抬头看了一下天:“老天无眼啊!” “.—”顾山有点无语:“小心雷劈死你!” 第98章 家里来了几峰骆驼 第98章 家里来了几峰骆驼 “干什么?” 蔡瀚文看到顾山一言不发的走向了羊圈门口,到了门口后拉开了围栏走进去直接拽了一只羊,拽著羊的后腿,完全不顾叫的羊便把羊往外拖,於是问道。 顾山看了蔡瀚文一眼:“这么明显看不出来么?” “吃羊?”蔡瀚文如何看不出来。 “对啊,我心情好,今天晚上宰头羊烤一烤”顾山说道。 蔡瀚文想了一下点了点头,突然间又想起一件事情:“你说买的半扇猪肉呢?我的猪肉呢?” 听到这话,顾山挠了挠后脑勺:“我给忘了,今天太愉快就把买猪肉的事情给忘了,不用担心,也就是晚一宿,明天早上我就去给你买去,这总可以了吧, 放心吧,少不了你的。 还有啊,我丈母娘挺喜欢的,下次我再去的时候,红烧肉多来一点,別小气巴拉的,弄的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蔡瀚文立刻蹦噠起来:“大哥,好几斤的红烧肉!” 顾山道:“又不是吃一顿,喜欢吃留著多吃几顿,现在这天气又不会坏”。 蔡瀚文很无语:“是你找媳妇还是我找媳妇,怎么感觉我也跟著你忙活呢”。 “年青人干点事哪这么多话,过来,帮我把羊捆起来,今天剥了皮烤”顾山说道。 蔡瀚文想了一下说道:“还是別烤了吧,这两天大家的火气都大,直接燉吧,清燉著吃好一些”。 “没问题!”顾山点头应了下来。 於是两人开始收拾。 刚刚收拾好了羊,顾山透过大门口,依稀看到远方有两个影子向著这边过来“谁出去骑马去了?” 顾山以为蔡瀚文的那些朋友中有人出去骑马去了。 蔡瀚文道:“没人啊,都在家里呢,马都在马里圈著呢—————-,这是有人来?” 蔡瀚文顺著顾山的目光,也看到了远处过来的影子。 “可能吧”。 有客人来,那到时候肯定来院子里,现在离的有点远,顾山也就先干自己的活,把剥好的羊抱进了厨房里,至於羊皮什么的,蔡瀚文用刀子把皮上残的肉颳了刮,刮下来的油脂和碎肉什么的直接放在靚仔和歌神的狗盆子里。 差不多了,直接在雪地上磨擦一下,至於接下来的处理,不论是蔡瀚文还是顾山都没有这手艺,所以羊皮得卖到镇子上的皮子店里去。 当然,也不值什么钱,这玩意在內地可能值些钱,在这里並不值钱,顾山这边卖过去无非就是不想处理,也不想留在家里发臭。 “顾山!” 就在顾山刚把羊肉泡进大盆里,把羊肚儿划开,把里面內臟掏出来的时候, 外面传来了蔡瀚文的声音。 走了出去,顾山先是一愣,因为他发现院子门口现在站著几峰骆驼,三只大骆驼带著两只小骆驼。 “哪来的骆驼?”顾山问道。 蔡瀚文道:“你问我我问谁去,我难道问靚仔和歌神?” “它俩带回来的?” 顾山看了一下靚仔和歌神一眼,刚才是没有看到他们,现在正蹲在地上伸著舌头吐著热气,衝著自己望著,两张狗脸上全是嗨皮的表情,明明白白写著一行字:快点来夸我! 仔细看了一下这几峰骆驼,顾山发现骆驼的身上没有绳子也没有索,从这一点来看不是太像人家养的,但是要是野骆驼的话,它们也不会被两只狗子带著往自己家跑啊。 估计十有八九还是有人养,不知道什么原因跑丟了,被出去玩的两只狗子给带了回来。 这么琢磨了一下,顾山觉得自己想的估计不太差。 “怎么办?”蔡瀚文说道。 想了一下,顾山说道:“能怎么办,明天去镇子上的时候报个警,看谁家丟了骆驼,到时候让人家过来认领”。 不敢確定,顾山自然是要报警的,这玩意要是有人养的,自己这边私留了那不成了小偷了么。在这边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的,顾山可丟不起这个人。 再说了,顾山是真心不喜欢骆驼,主要原因是这些傢伙身上的味很大,不是一般的大,那股子骚味离著很远都能闻的到。 就比如说现在顾山就想捂著鼻子。 蔡瀚文听后点了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这时候屋子里的那帮閒人出来了,有些人的脸上还贴著纸条,明显是在打扑克呢。 看到院子门口站著几峰骆驼,脸上贴著纸条的刘昂先是把脸上的纸条一抹, 好奇的问道:“哪来的骆驼?” “我也不知道,靚仔和歌神带回来的,刚才我看到它们俩领著这几峰骆驼要进院子,被我喝住没让进来”蔡瀚文说道。 邓锦心这时候闻到了骆驼身上的气味,捂起鼻子说道:“怎么这个味儿”。 “就是这个味,骆驼的味本来就大”吕瑞清以前是见过骆驼的,所以对於骆驼身上的味自然知道。 “算了,你们看吧,骚味好重啊”邓锦心喜欢骆驼但不喜欢骚骆驼,女人嘛都这样。 顾山看到蔡瀚文望向自己,於是说道:“扔外面吧,反正外面也有草,这玩意你想冻死它不可能”。 不用说只看这几峰骆驼身上厚实的皮毛就知道现在外面的天气可弄不伤它们,更別说顾山没有准备让这几峰骆驼呆在这里,找到人家让人家牵回去就是了,最多也就是两三天的事,要知道这可是大牲口,值钱的! 把几峰骆驼赶到了草垛子旁边,顾山把靚仔和歌神喝诉回院子里,就不管外面的几峰骆驼了。 晚上没什么好说的,一大锅的燉羊肉,直接手抓,不像是这边本地人,吃羊肉的时候还要配上一把吃肉的小刀,顾山这群人凭的就是一个牙口好。 不过这吃起来总有得不得劲儿,那就是撕扯羊排的时候半边脸上总沾上肉汤,远不如旁边叶尔江大叔人家吃的文雅。 “叶大叔,你还有小刀么?” 邓锦心觉得自己怎么说也是个美女,跟顾山这帮糙汉子一样歪头斜脑的撕巴羊肉有点跌份,於是便问问叶尔江,问他是不是有別的小刀可以借给她。 叶尔江摇了摇头:“我就是一把,隨身带著吃肉的刀”。 “英吉沙小刀?”吕喘清说的时候,眼睛明显带著笑意。 顾山是知道这个事情的,以前关於英吉沙小刀有各种各样的故事,什么特殊的配方,什么特殊的手艺由老师傅带著几个学徒手工打造什么的。 事实证明这不过是卖货的头,英吉沙小刀的钢材就是弹簧钢並不是什么特殊的老师傅配方。 当然了,顾山也是听说,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反正那时候號称这个小刀是什么西域男子必备什么的,总之一顿猛夸。 顾山在巴扎上也看到过,质量嘛有好的也有坏的,价相不一样么,顾山以前没觉得需要所以也就没有买过。 吃羊肉,剁小了用手拿著不是一样吃嘛,虽然咱们入乡要隨俗,但是在自家吃肉的时候就別想著融入少数民族的传统中去了,那也太累了。 就这个事情,大傢伙就聊了起来。 叶尔江也並没有觉得冒犯什么的,他也知道这里面的道道,像是他的小刀, 他就大方的承认就是现代钢製的,很锋利並且用了很长时间。 並且还把手中的刀传给大傢伙看,並且还教大家席上用小刀的礼仪。 一边吃一边有个话题閒聊,这饭吃的就有滋有味的,至於什么食不言寢不语的,顾山家里没这些个要求,主打就是一个快乐为先。 热热闹闹的吃饭,顺带著听叶尔江讲一讲民族故事,大傢伙都挺享受这样的生活。 吃剩下的骨头还有一些夹骨肉什么的,自然都归了靚仔和歌神,两个傢伙牙口好,冻结实的骨头也咬的开,所以直接扔到院里,它们的狗盆子里,就算是冻结实了,它们也有办法吃掉骨头上的肉还有骨头里的骨髓。 至於天太冷让它们进屋,別说这边没这说法,顾山老家也没这样的说法,不是特殊情况,狗进屋里那怎么看家。 吃饱喝足,今儿晚上大家凑一起打了会牌,困了各自睡自己的大头觉,顾山的日子就是这么清閒,至於马既的活,餵羊的活,叶大叔都给弄的井井有条,自是不用顾山担心,更別说糟心了。 第二天肉没有买成,原因很简单,老天爷又开始下雪了,而且一下就一整天等著终於雪过天晴,顾山早上和大家一起把院子里的雪铲好,外面雪也铲一铲,剷出了活动的地方,这才把车上的雪擦一擦,准备开车往镇子上去。 “你们谁去镇子上玩?” 顾山临走的时候衝著蔡瀚文等人问道。 刚来的时候这些人挺喜欢到处逛的,不过现在嘛都不太想逛了,因此顾山的邀请就遇冷了。 喊了两嗓子也没什么人,顾山开上车子往镇子方向去。 现在路就好认了,虽然依旧是看不清路面,因为路面上早就被雪给盖住了, 但是可以看到路两边堆起来的雪。 前几天清雪的车子经过,推开路面的雪推到两边就形成了一个雪垄子,只要沿著这个雪垄子走,虽然看不清路边,但路面肯定就在两条雪垄子中间! 这远比刚开始的那场雪下来要好辨认的多。 第99章 背井离乡不容易 第99章 背井离乡不容易 来到镇子上,顾山去肉店里看了看,也没什么好挑的要了半扇猪,让老板帮著给扔到车上。 接下来顾山就给家里,还有自己的好友,像是张为杰、孙克勤这些人打电话聊上两句,问问大家这些日子的情况,顺带看邀请他们有时间来自己这里玩耍。 顾山和张为杰等人聊完,也没什么重要的事,就是聊聊工作上,还有一些同学的近况,实话说吧,除了特別要好的,別的同学联繫都很少了,现在大家都忙活著自己一堆的事情,实在是没有什么时间太过关心別人。 张为杰的博士现在也遇到了坎,什么坎呢就是毕业,本科毕业跟闹著玩一样,但现在博士毕业完全不一样,张为杰这边想要顺利毕业,那今年还有的忙活,反正博业这玩意想毕业不延期的极少见。 就是这些閒事,大家聊一聊也是增进彼此间的感情,不论是张为杰还是孙克勤,顾山的心中都记著好呢。 放下电话后,给家里打了一个。 顾明远接了电话,直接对著儿子说道:“儿子,你爷你奶想把家里的地给卖了,询问了一下我的意见,我觉著吧也没人种,还是卖了的好。 但是你东边的二伯又说这地不能卖,不如租给熟悉的人种,到时候每年分利润给咱们·-现在虽然卖了一些钱,但是地没了,再想买回来那就难了”。 听到老爸在电话里说的事情,顾山还没来的急反应呢,那边传来母亲李彩英的声音:“什么租给別人,不就是说租给他家老三么,別以为他琢磨什么心思我不知道,咱们家的那点地就成了別人的眼中钉肉中刺,怎么著骗不成改明抢了?” 顾山知道这事儿,老实说因为这儿亩地的事儿都折腾好儿拨了。 更新不易,记得分享101看书网 事情也简单,顾山的爷爷奶奶在乡下有五亩多地,老两口子现在不种了,五亩地开始是让本家的侄孙种也就是顾山的远房的堂兄,当时说好了每年给点粮食,够老两口的口粮就行了。 没想到,这位地拿去种著种著,就起了小心思想把这地给占了。 有的时候你都没有办法理解一些人的想法,他觉得这地我种了几年那就是我的了,和你扯的时候一张口就是国家的地,是党的地,哪一块是你家的地呀之类的,完全不管你手中拿著土地的小本子。 这些人就是想凭著不讲理三个字硬占你的便宜。 最后打了一场官司,地是回来了,但老爷子老太太还遭了不少同宗晚辈的白眼,这些人的想法更可笑,他们觉得你家有,你儿子你孙子都能挣钱,还抓著几亩地不放,真不是个玩意儿! 这想法,顾山当时听到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你要不是亲身经歷你都不敢相信这事儿有多扯淡! 最后老两口也不想继续扯了,搬到镇子上和以前一起教书的老头老太太们凑在一起,种种菜打打牌什么的。打官司弄回来的地也租给了陌生人家,这样的话一年一亩地给几百块钱,年年给年年不差,比租给亲友真是清爽太多了。 现在,新政策地可以卖了,这时候又有人起了小心思了。 有的时候,你看这些人的算计都觉得可笑,但他们真不觉得,他们就是觉得再拙劣的谎也能把你骗过去,狠狠的拿你当回傻逼,占你的便宜后还想要你领他的好。 真別笑,不信的话你回农村看看去,这样的乐子比比皆是。 至於顾明远想卖地,那是假的,顾明远其实心中还是有个念想,等著將来退休了,回到老宅子那边种种地养养什么的,过过由园牧歌式的生活。 毕竟那里承载著他童年的记忆,而且他自己手上也有点閒钱,儿子顾山现在看来也不用他们操心了,所以就想著地最好不要卖,留著他以后回去。 至於他说的自己不想卖那都是人设,要是真心想卖的话,这事哪里需要来问儿子顾山,顾山爷爷奶奶想卖,顾山的老娘想卖,他自己要想卖那事情不就没问题了,主要就是他不想卖,对於从小长大的乡村还有点眷恋。 “爸,还是卖了吧,现在都是撤村並镇了,留著地也没有用,况且你要是真想种地的话,来这边吧我这边还有几千亩地让你种呢”顾山笑哈哈的说道。 这下电话那头的顾明远有点尷尬了儿子不支持自己啊,於是只得咳嗽了两声:“那行”。 “电话给我!”李彩英一把夺过丈夫手中的电话,同时嘟著:“一边呆著去,整天就你事多!” “喂,儿子,上次你说的看好一个姑娘怎么样了?”李彩英直奔主题。 顾山笑道:“正在进行中!” “顺利么?顺利的话过年我们去能不能带来给我们见一见?”李彩英这时候心里跟猴子挠似的,自打儿子上次打电话来说喜欢上一姑娘,李彩英这心里就静不了啦。 “挺顺利的,不过也没有那么快,到时候看吧,丫头有点性格还挺难拿下的”顾山笑道。 “嗯,这事你看著办,得儘快办,挣钱什么时候不能挣,这才是大事”李彩英说道。 李彩英这边说著,那边顾明远有点急,凑在媳妇的旁边想听听儿子的女友谈的怎么样了,不过很快就被李彩英赶到一边,因为顾明远挤到她了。 “要不这样,等著爷奶把地卖了,让他们到我这里来玩一玩吧,正好今年过年我也没有办法回去”顾山说道。 李彩英听了哈哈笑道:“那是肯定的,今年不光是你爷爷你奶奶要去,我和你爸等著快过年的时候也要过去,去看看你那边的情况,再者你要是不回来过年,我们几个老的也没什么意思,还是去你那里,一家人热热闹闹的过大年才好”。 “那也好”。 听到这话,顾山开心了起来。 娘俩握著电话一扯就是三十来分钟,扯完了这里扯那里,然后又扯到了舅舅家里的事。 “你舅那厂子又不行了,两个多月都只拿一半的工资,你表弟学习也不行.—.—”李彩英在电话里唉声嘆气的。 从打顾山上次的事情发生之后,李彩英两口子明显和大舅家的关係更好了, 危难见真情嘛,所以对大哥家的情况就有点担心。 顾山是知道老家情况的,一般来说正常的在工厂上班就是四五千块钱,这就算是相当不错的收入了,两三千工资都不是什么稀奇事,但是房价那都在八千往上走,生活的成本那是相当高。 “要不这样吧,大舅要是有时间过来我这边看看,我认识了一些人他们在这边种地,年收入还不错—.”顾山把周玉顺大哥这边的情况简单的介绍了一下。 “跑到你那边种地?”李彩英有点吃不准。 顾山笑道:“我就是让大舅过来看一看,行呢就在这边干著,不行呢也不耽误事,他不是现在没啥事么,就算是过来我这边散散心了,要是舅妈他们有时间一家都过来,也不什么钱,我这边有地方住”。 过些日子,蔡瀚文的小伙伴就要走了,顾山家里的地方就有了,別说舅舅一家过来,就算是再来一些人也有地方住。 毕竟来的都至亲,顾山现在住的屋子也就能住了。 “那我有时间跟你舅说说,不过,我看还是先在本地找吧,人离乡贱,背並离乡的总是心中不踏实”李彩英说道。 顾山听后乐了乐,他不想反驳母亲,现在问题是大舅那边在家乡太不容易了,人太多了干什么事都有一窝人跟你抢,一个工作你要三千,就有人乐意两千五千,你要是不乐意干,有的人千,卷的太厉害了。 和母亲聊完,顾山又去买了一些东西,准备回家,出了镇子这才想起来骆驼的事情,於是到了这边的小派出所把这边来了几只骆驼的事情说了一下。 “是不是野骆驼?” 警察听完也是一脸懵啊,如果是丟了骆驼的话人家早就找了,谁家丟了几万块钱不找的。但现在他们並没有接警,所以哪里知道是谁家的骆驼。 “这样吧,你先养著吧,如果是有人找呢我们就让他去你那里接回去,到时候吃了你多少料什么的,你给算一下就行了”。 警察想了一下,给出了一个处理办法。 顾山道:“要不这样,我给你们送这里来吧” “你送我们这里我们也没有办法,你看我们这里是像能养骆驼的地方么?” 顾山的话把旁边的一位老警察给逗乐了,伸手划拉了一下,示意顾山看一下周围,哪里是能养骆驼的地方? 看了一圈,顾山发现还真是这样,镇子上的小派出所,三间平房一个小院院子里停著一辆长城的皮卡警车,一共就仁警察,一没人手二也没有地方。 “那要是没人找呢?”顾山问道。 “那你就先自己养著吧,总会有主人找上门的,只要它们有主”警察笑呵呵的说道。 想了一下,顾山觉得也只能这样了,於是就这么带著一个不算结果的结果开上车子回家。 到了家,小日子继续过著,一天主要的时间就在学习骑术驯马,同时也开始慢慢的在叶尔江大叔的教导之下学习叼羊。 渐渐的,蔡瀚文的那些朋友也加入了进来,一起和顾山练习起了叼羊,有了伴之后,单调的学习就不再枯燥,有了对抗之后,叼羊的乐趣也就渐渐起来了, 大傢伙的骑术也都在不断的进步中。 第100章 叶大叔要谋害我 第100章 叶大叔要谋害我 顾山骑著大枣,身体侧在一边,在飞驰的马背上飞身想去抓地上的一团羊皮,不过眼力到了,但是手法和身段没有配合好,另外顾山对於山枣的速度也有错误的预计,所以眼睁睁的看著自己伸手的时候,羊皮离开了自己快一米的距离。 错过了,顾山便直起了身子,等著大枣减下了速之后,轻轻带了一下韁绳, 打了弯慢慢的往来时点走。 这时候刘昂骑著他的马以差不多顾山的姿態侧身去抓地上的羊皮。 “喔!” 刘昂抓到了羊皮,虽然不甚轻鬆,但是羊皮在他的手中晃了晃,抓稳之后立起来勒住了马在空中高高举起了羊皮,而四周小伙伴们则是伸手鼓起了掌,包括顾山也是如此。 比顾山的水平高?那是肯定的,刘昂这些人都是经过好几年的马术训练,虽然说不是叼羊,但是骑术的底子在这儿摆看,对顾山自然是有很大优势。 再说了顾山也不是马术天才,生来就会,这玩意不得一点点的精进啊,就算是这样,叶尔江叶大叔也会时不时的在背后赞一下顾山,觉得顾山聪明,学什么都学的很快。 显摆了一下,刘昂把羊皮扔回到原来的位置上,等著下一拨的小伙伴去练习,催著马追了两步来到顾山的旁边。 “刚才那一下漂亮”顾山又赞了一句。 刘昂道:“刚抓的时候也没有信心,但是往马身这么一侧,我就知道有了” 顾山听后乐呵了一下,这玩意就是简单的四个字:熟能生巧,除了练之外也没什么好办法,动作的难点技术的要点,叶尔江大叔都给讲了,也都给演示了, 剩下的那只剩下苦练了,除此之外也没什么好办法。 这时候刘遇疆开始抓羊皮了,见到他抓大傢伙都停下来看著他抓,刘遇疆的骑术在一眾人中水平最好,原因是他以前曾经练过几年的马术三项,算是半专业的选手,得过德国几个地区的青少年奖,原本他老子指望在这上面发展发展演的,可惜的是人家专业的教练说他不是吃这碗饭的料,於是练了几年就转行了。 但是水平相对於吕瑞清等人来说那肯定是高出几个层次的。 抓地上的羊皮对於刘遇疆来说那真是太简单了,四个字轻轻鬆鬆就搞定了。 对於他能抓到,大家已经没什么喝彩的劲了,可能他自己也没有什么兴奋的,抓到后很快扔回到了原地,等著下面的人练习。 这么著,大家轮著来,每人又抓了三次之后,换了个玩法,很简单的,就是大家所有人都参加,马站著,大家骑在马背上拉人,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当然了不能端人不能挠人,把对方推下马就成了。 这东西顾山身体素质摆在这里,还是这么大的个儿,自然是有点优势的。 只不过,当顾山上了马背的时候才发现,今天不一样了,所有人都过来准备把他给先掀下马背去,也就是说別人商量好了,先把最有优势的傢伙顾山淘汰掉之后,別人那才有机会,而且还几乎是人人有机会。 什么叫好汉难敌双拳?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顾山还没怎么样呢,四面八方人围了过来,这边有拽的,那边就有推的,一二三之后,顾山就顺利的浪下马来。 “你们.”顾山望著马背上的眾人,哭笑不得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邓锦心说道:“就你的块头最大,而且大枣也高些,不把你先搞下去,我们谁也贏不了,要怪就怪你自己太显眼了,哈哈哈-呢!別拉我,蔡瀚文老娘跟你拼了”。 就在邓锦心开心的数落顾山的时候,蔡瀚文小子贼兮兮的来到邓锦心的身边,伸手猛的一拽,邓锦心没有注意,不过她的骑术还不错,晃了两下之后,跨下的马也配合的不错居然就把她的身体给稳住了。 稳住了身体的邓锦心立刻衝著蔡瀚文杀將了过去,蔡瀚文一看立刻带了一下韁绳,让开了邓锦心。 就在顾山以为邓锦心会追击的时候,没有想到邓锦心没有拉到蔡瀚文,居然伸手拽了一下高尚志,高尚志这边原本就是险相环生的,剩下的两个姑娘一起拽他,现在再加上一个邓锦心,瞬间高尚志就不成了,光荣的成了第二个落马的人。 落马后的高尚志牵著自己的马,笑骂著三个小伙伴,来到顾山的身边並肩站著,看著场內的爭斗。 不到五分钟,眾人纷纷落马,而最后还在马背上的自然是刘遇疆,除了顾山这身蛮力之外,刘遇疆的技术最好,所以剩下他时是理所当然的。 不过接下来的第二把,刘遇疆可就没落个好,第一个被人拉下马来,当然, 顾山依旧是第二个,不过这一趟顾山是左躲右闪的在马背上足足撑了快三分钟这才被眾人合力拉下马来。 等著下了马,看到了过程之后,叶尔江把顾山这次做的差的地方和顾山说了一下,告诉顾山最后几个方向拉的时候,他该如何发力,如果到了叼羊场上遇到这样的情况就该如何去躲之类的。 顾山认真的听了,虽然现在还做不出来,但是每一个动作都是先有意识,你知道怎么去做,再加上无数次的练习才能形成肌肉记忆。 大傢伙一起玩尽兴之后,叶尔江大叔骑上了自己的马,开始和骑上大枣的顾山一边对抗一边讲解。 顾山在叶尔江大叔的指点下仔细体会动作要领,只不过顾山依旧是顾此失彼,有的时候是顾山的问题,有的时候就是大样的问题,人与马配合的不是很完美。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还是那句话,你得骑啊,你得常骑让马熟悉你才能有那种人马合一的境界。 这玩意同样没什么好办法,正是那句话,此无它唯苦练耳。 那就练唄,对於这事顾山是很光棍的,每天都练。 反正是冬天,每天也没什么閒事,包括叶尔江大叔事情都不多,至於马既里的马,大家都是各自照顾自己的马,叶尔瀚大叔也是总揽一些杂事,算起来比正规的马房员工要轻鬆太多了。 蔡瀚文这帮小伙伴们也是各自有活的,刷马餵马什么的也都开始排上班了, 他们知道叶尔江大叔是顾山的员工,不是他们的员工,所以他们力所能及的事情都是自己几个人安排著做。 这两天天气预报说天气都不错,所以顾山准备再去一趟其木格家,打上次去过已经快两周的时间了,顾山觉得有必要再去绕上一绕,加深一下自己的存在感。 去准老丈人家,顾山照例就要折腾蔡瀚文这个大厨。 蔡瀚文嘴上骂骂咧咧的,其实手上的活並不没有停,他也是支持顾山追求自已喜欢的姑娘,作为朋友这一点那还用说。 但支持归支持,该发的牢骚可一点也不能少,该骂娘的时候也不会不骂, “你找媳妇,弄的跟我找媳妇似的!”蔡瀚文在厨房里骂骂咧咧的拿著肉鉤子捞著锅里刚下锅炸虎皮的肉。 顾山根本就不搭理他,只要他干活,顾山就隨他怎么嶗叻去,就如同春风灌驴耳朵,这耳朵进那耳朵出。 就在这时候,叶尔江走了进来,看了一下问道:“你准备怎么去?” 顾山愣了一下,没有弄明白叶尔江为什么这么问。 看到顾山愣著,叶尔江说道:“骑马去吧,来回骑上几趟对你的骑术有帮助,没有骑过一两天的马,哪里能算会骑马”。 “我说叶大叔你——” 顾山很想说叶大叔你没事吧,从这里骑到其木格家?光去就得两个整天的时间,虽然好几十里地现在车子开的慢,得平常差不多一多半的时间,但是骑马?那是要死人的好吧! “不愿意?你现在控马还是不行,长途的骑行对你有好处,当然你也可选择开车,我就是建议一下,如果你还想在明年的叼羊场上想出彩的话,我建议你骑行”叶尔江说完,扭头便出了厨房。 顾山挠了挠脑门子,衝著蔡瀚文问道:“你说叶大叔是不是准备除掉我,想要继承我的江山?” 蔡瀚文现在心里別提多开心了,骑两天的马?不知道的以为没什么,但是蔡瀚文知道啊,这意味著等顾山回来的时候那肯定是有乐子了。 脸一板,蔡瀚文正色说道:“良药苦口益於病,忠言逆耳益於行!我觉得叶大叔的建议很好,你现在不下点苦功夫,能把骑术练好?就你现在这每隔一段时间就下来歇歇,能比的过那些在马背上长大的骑手?” 顾山又不傻,反问道:“我骑几次就能赶上他们了?” 这不是白扯淡么,这说別人就说是哈萨烈这样的牧民,时不时就得赶著牛羊跑上几天,一年最少也得三四趟的,来回好几百里地,自己往返其木格家几趟就能追上人家了? “你问我做什么,你该问问你自己,就算是不行,你也得努力,总不能赶不上你就躺下,那你让人家其木格怎么看你? 到了明年上场了,你骑著马別说抢羊中心了,在外围没人的地方都打晃,我要是其木格一口吐沫你脸上!” “我怎么觉得你小子幸灾乐祸呀?”顾山翻眼看了看蔡瀚文。 蔡瀚文低头看看锅里炸的肉,內心都唱起歌来了:“法图麦,你不是个好东西,阿哥让人笑话成了没出息——其木格,你是个好东西,顾山这下子要坏裤襠,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 第101章 老顾的苦肉计 第101章 老顾的苦肉计 “行,骑就骑唄,不就是这点路么,又不是上刀山下油锅”顾山心一横,咬著牙说道蔡瀚文听了立刻回头望著顾山:“好兄弟,我支持你!” 说罢,还用他的大油手拍了拍顾山的肩膀,身高不够,蔡瀚文愣是垫起了脚尖,模样有点滑稽,但顾山依旧从他的眼中看到了畅快至极的笑意。 “狗东西,你就乐吧!”顾山恨恨的说道。 “我精神上是支持你的”蔡瀚文下没有忍住,说毕哈哈的乐了起来。 “你们乐啥呢,有什么可乐的事情说出来让大傢伙一起开心啊,独乐乐不如眾乐乐嘛”这时候推门进来想问什么时候吃饭的邓锦心一看蔡瀚文乐成这样了,立刻好奇的问道。 蔡瀚文道:“我们老顾明天要骑马去其木格家,骑马的路程要短上不少呢”。 从这边到其木格家,走公路的话那像是弓的弓身,但是骑马走的话,可以省下不少的路,只不过这时候骑马路可不好走。 “你疯啦?” 邓锦心望著顾山问道:“追姑娘要下这么大血本么?” 像顾山这样水平的人骑上两天的马?邓锦心现在都能想像顾山去准老丈人家都会是什么样子了。 顾山这时候点了点头,咬著牙说道:“嗯,豁出去了”。 “我去,你真是不知死活”邓锦心不知道说什么了。 但是作为一个女人,此刻她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因为她从小到大听过我喜欢你的话虽然很多,但是能愿意做出这样举动的男生可是一个没有,於是邓锦心突然间有点嫉妒那个叫其木格的女人。 “死不了,就是骑几天马罢了,苦不苦,想想长征两万五,累不累,想想雷锋董存瑞!”顾山笑呵呵。 心中下了决定,顾山反而没什么犹豫的了,不就是骑来回骑上四天马么,又不是上断头台,老顾我干了! 指不定到了其木格家里,其木格一看心疼的不要不要的呢! 这么一想,顾山又觉得这也算是苦肉计吧? 这么一想,突然间顾山又觉得叶尔江大叔现在手中应该拿个鹅毛扇子,这计完全就是衝著女孩的七寸上扎去的嘛。 顾山觉得叶尔江大叔年轻的时候指不定就是那种採圣手,万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那种,要不然怎么会想出这么好的招式来呢。 看到顾山脸上笑的有点怪,邓锦心道:“你还真是怪物!” 说罢,邓锦心扭头就走掉了。 邓锦心这一走,没有一会儿,所有的小伙伴都过来问顾山是不是真要骑马去市里。 【写到这里我希望读者记一下我们域名????????????.??????】 见到顾山点头,竖大拇指赞的有之,笑骂顾山神经病的也有之,不过这时候顾山已经不甚在意了,决定一下,老顾主打就是一个头铁,不见棺材不落泪,不撞南墙不回头。 等到了晚上的时候,吃完饭,叶尔江大叔来到了顾山的屋子。 “拿著这个!” 叶尔江把手中拿的包递到了顾山的面前。 “什么?”顾山问道。 “明天你路上可能要用的东西,另外带一只狗一起去,就带歌神吧”叶尔江说道。 顾山有点懵,叶尔江见了说道:“以防万一,这时候出去总得有个万全之策”。 “那你还让我骑马去?”顾山道。 叶尔江说道:“你想和大枣的配合能提高,这是我能想到最好的办法,如果你不乐意骑去市里,那你也可以骑去努尔米热家的冬牧场,那里的环境艰苦,你在那边过上一个月,你的骑术肯定会有很大的提升”。 顾山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我还是骑去市里吧”。 顾山是有点怕,但更不想打扰人家努尔米热。 “以前,我以为你想娶其木格也不过是少年心性,热乎一阵而已,但通过这些天的练习,我觉得你真是有这样的打算。 如果你要是想明年叼羊的时候混一混,然后想用你脑子里的那些个小计策来得到其木格。 我想说你想错了,她是草原的女子,她想法很直接,没有你想的那么多心思,她想的很简单也很明了,她要的是个雄鹰一样的勇士,而不是禿鷲这样的机会主义者。 诡计,招,都不如你拿出勇气,哪怕是失败了,你也算让她看到了你愿意为她拼命的心。 当然,以你现在的骑术,不太可能在明年的叼羊赛上有什么出彩的表现, 我说的是事实,但见你这么努力,我想帮你一下,至於结果,交给长生天来决定吧! ”叶尔江淡淡的说道。 说罢,叶尔江伸手拍了拍刚刚递给顾山的包:“这里面有我给你写的一些要领,还有来回你要住的地方也给你標记了出来,所以你明天晚上之前,必须赶到这里,等著回来的时候那天晚上也必须赶到那里,这是训练,没人监督你,能监督你的只有你自己”。 “谢谢你,叶大叔”顾山正色说道。 顾山的確是想要耍耍小招,但现在听到叶尔江大叔一说,他虽然没有放弃耍小招,但是还是愿意接受叶尔江大叔的安排,他不是想证明自己不缺勇气,而是顾山觉得自已从来就不曾缺过这玩意! 老子从来都有捨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的心气! 看到顾山这样,叶尔江便不再多说:“看看里面的东西,仔细看”。 说罢,叶尔江站起来,向看门口走去,走了一半又扭头回来,也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一个东西扔到顾山的怀里。 “带上这东西!” 顾山一开始没有注意,不过当他看清这是什么东西的时候,脸色有点古怪了。 这是什么呢? 卫生巾!对的,就是女士用品的卫生巾。 打死顾山也想不到,叶尔江大叔这个浓眉大眼的傢伙会有这玩意儿啊? 难不成叶尔江大叔是个变態? 一想到这,顾山就有点想打哆嗦,他觉得自己的地盘是容不得变態的,老顾自翊是正经人,眼晴揉不得沙子。 “明天的时候把它垫在腿內侧,要不然你一天马骑下来,裤子就得沾血了”。 说罢,叶尔江扭头离开。 听到叶大叔这话,顾山才放下心来:原来叶大叔不是变態,这是为我著想! 不过,顾山看著这玩意儿,总觉得彆扭,一想起来自己要把这玩意塞进裤子,心中总有点不得劲儿。 说的直白一点就是有点扭捏,也可以叫腥腥作態。 顾山这边还在做天人斗爭呢,门口传来了邓锦心的声音。 “老顾,老顾,睡了没?!” 好傢伙,这一嗓子喊的,似乎是生怕別人不知道她来找自己似的。 想了一下,顾山觉得这可能就是避嫌吧。 “没睡呢,进来吧!” 顾山连忙起来,把叶大叔给的玩意儿扔进自己的房间里,可不能让邓锦心看到,要不然传出去老顾觉得自己不要做人了。 邓锦心进了屋,带上了门,看到顾山以一种奇怪的姿態站著问道:“干啥呢?” “没事,你有什么事么?”顾山问道。 邓锦心和顾山的交情,一般吧,反正在这之前,邓锦心从来没有单独来过顾山的房间,当然这才是正常的,大家泛泛而交,算是朋友,但还没有亲近到这份上,毕竟顾山可不是人家邓锦心的髮小。 邓锦心道:“当然有事了,我给你送这个来了!” 说著邓锦心从羽绒服的口袋里掏出了一个东西放到桌子上。 顾山一看,好傢伙,又是一包卫生巾! “这——”顾山有点哑口无言的意思。 邓锦心说道:“你想什么呢,你明天不是要骑一天的马么,就你的水平要是不磨出血才是怪事呢,所以用这个东西垫著能减轻一些伤害,別觉得彆扭,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脑子不要乱想也不要歪想,这就是个保护你大腿內侧不受伤害的工具”。 “嗯,知道,知道,谢了啊”顾山连忙说道。 就这大姐的嗓门,顾山怕她再说下去,要是这样的话不必偷偷摸摸的等明天传了,把那边一帮混球叫过来今天晚上就可以开始羞辱老顾了。 “行了,那我走了”。 说罢,邓锦心转身向著门口走去。 “谢谢啊!”顾山衝著她道了一声谢。 “不客气!”邓锦心说罢推开门走了出去。 顾山把东西收拾好,拿出了叶尔江大叔写的东西仔细看了起来,上面写著明天要带什么,人吃的马嚼的,尤其是长时间的野骑,要注意什么,要给马餵什么才能最好的保持马的体力,在整个路程中,马力该怎么安排,什么时候马可以跑起来,什么样的状况就一定要休息了,还有一些简单的防止马生病的小贴士之类的。 看著这些东西,顾山不由苦笑起来:叶大叔这爹味真是很重呀! 说真的,手上拿的东西,別说是普通同事了,就算是师徒之间也很少有这样的,把东西写的这么细。 但顾山领情,顾山也喜欢这样相处,自己和叶尔江、蔡瀚文像朋友多过同事,这样的相处方式让大家都很轻鬆,做事的时候更加舒適。 像亲人朋友多过像员工老板,这样的氛围感不就是顾山以前当牛马的时候一直追求的东西吗。 第102章 老顾出发了 第102章 老顾出发了 天刚濛濛亮,顾山此刻已经把所有的东西都准备好,並且把大枣从马既里牵了出来,依著手中的单子依次把东西放到大枣的背上。 大枣很安静,只是突然间有点不太习惯身上背除了鞍子之外的东西,旁边的叶尔江在一边安抚著大枣,同时注意著顾山清点的顺序。 叶尔江心中有数,因为顾山要带的东西都是他给列出来的。 並没有过多的帮忙,叶尔江看著顾山把东西都放到了马背上,和他自己心中点出来的数目一致,也就是说顾山把所有的东西都带上了。 “走了!” 顾山最后一次检查了一下大枣的肚带有没有紧上,发现肚带鬆紧正合適,於是便翻身上了马,坐稳之后从叶尔江的手中接过了韁绳,衝著叶大叔来了一句。 “一定要按著时间表,大差不差的走,不能太快,太快了伤马,也不能太慢,太慢的话预定的时间达不到休息的地方,总之你的心中要有数,要时刻注意著马的情况”叶尔江说道。 顾山心中有点小触动,叶尔江其实不必这样的,但是老头就是面冷內热的性格,也不知道是以前就是这样,还是因为失去了儿子之后变成这样的。 反正不管怎么样,顾山在心底记住这事就成了。 “哟!” 嘴里轻轻喝了一声,两脚微微一夹马腹给大枣一个明確的命令,大枣便迈开了四蹄向著门口走去。 到了门口的时候,顾山衝著歌神喝了一句:“歌神,跟我走!” 歌神听后一声不的跟在了大枣的马后,靚仔抬头望著顾山,很明显它在等顾山的命令,在它心中主人肯定也要带上自己的。 但结果让它没有想到,直到主人出了院子,都快消失掉也没有叫它的名字。 於是靚仔追到了个门口冲看正要离去的顾山大声提醒起来。 汪!汪! 顾山回头看了一下站在门口的靚仔,回头想了一下觉得乾脆把靚仔也叫上吧这边正要开口呢,站在大门口的叶尔江衝著靚仔说道:“回院子里去,你不能跟著指不定用的到你呢”。 顾山听到了上半句,没有听到下半句,因为甩开了四蹄的大枣已经把家给甩到了身后。 顾山这时候还是有点小兴奋的,不为別的,头一次骑马马这么长的路,总归是有点新奇感,虽然他知道这么长时间自己的大腿內侧肯定吃不消的,但现在还没到犯那愁的时候,心情自然就不会沮丧。 走了一段路之后,整个天地之间就剩下白茫茫的一片,向著身边四周望去, 哪一个方向都是一样的色彩,蓝的是天,白的是大地,白与蓝交接的地方就是顾山要去的方向。 天气晴朗,远方的山峰就成了导航標,只要对著那山峰走,便可以到达第一个休息的小镇,无需担心走错或者是走失这种情况。 前面一段路那肯定是没有问题的,平常的时候顾山在家也会骑这么久,所以一人一马一狗很顺利的来到了第一个休息点,一个比顾山家最近小镇还小的小镇。 仅仅只有几户人家,而且路面还是那种並不宽的水泥路。 这时候镇子上的人不多,很多人都不在家,有这么一两户人家有人,也不过是老的老小的小,所以顾山在这边稍作休整,也就是喂喂马,把头肚带什么的松一松,让大枣放鬆一下,恢復一下体力这才继续上路。 顾山这边已经过了第一个休息的小站,在家里,叶尔江坐进了车子里。 “叶叔,你这是准备去哪儿?” 蔡瀚文有点好奇,因为叶尔江自打到这里来,就没有开过一次车,每次去的最远的地方,也就是湖的对岸,还是溜马的时候去的,怎么今天顾山刚一走,他就开起车来了。 当然,蔡瀚文並不认为叶尔江是准备把雷磊的车子卖了,他仅仅是好奇顾山一走叶尔江怎么也要跟著走。 “我出去一趟,可能要回来晚一些”叶尔江说道。 蔡瀚文道:“那你也別开这车啊,开顾山的那辆皮卡,现在磊老师的车子可不顶事,万一陷到那里都是个麻烦” 说到这里,蔡瀚文脑子终於反应过来了,衝著叶尔江说道:“叶大叔,你不会是怕老顾出什么问题吧?你放心吧,老话说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老顾这人我爸都说了这人有运道傍身!” 蔡瀚文一看叶尔江脸上的微表情,就明白自己猜中了,於是他伸手拉开了另外一边的车门坐了进去:“算了,我也挺好奇的,也跟著你一起去看看吧,別这小子半路打车过去那就让人有点不省心了”。 开看玩笑,蔡瀚文伸手繫上了安全带。 叶尔江说道:“你的朋友怎么办?” 蔡瀚文笑道:“哎哟,你可別为他们担心,他们大多数都是当过流子的,做饭好不好另说,但足以混饱肚子”。 说著,蔡瀚文伸出了脑袋衝著屋里喊道:“吕瑞清,吕瑞清”。 见吕瑞清伸出了脑袋,蔡瀚文大声说道:“我和叶大叔出去一趟,你们中午的时候自己吃,家里想吃什么做什么,我们可还要晚一点回来”。 “知道了,路上开车的时候小心点”吕瑞清回了一句就把脑袋缩回了屋里。 车子启动起来,蔡瀚文便问將起来:“叶大叔,你怎么確定以他的水平能按时到?” 叶尔江回道:“这条路我年轻的时候不知道走过多少次!” 蔡瀚文更好奇了:“年青的时候你骑马从这里到市里?” 叶尔江没有回答,不过心里觉得怎么年青人对这事很奇怪么?要知道叶尔江年轻的时候,那可是上世纪九十年代初。 那时候国家是什么条件,正儿八经的第三世界老大哥,別说是边疆了,就算是沿海交通工具都不怎么样。边疆这边更是连现在的影子都摸不著,很多地方別说交通工具了,连路都没有。 那时候哪里要是通了一条公路,两车道的,都是敲锣打鼓热闹上一番。 对於大多数那时候的人来说,从家里到市里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去的,因为路程太远。就算是去了也大多数选择骑马,原因也很简单因为骑马不要钱,而坐车要钱。 而叶尔江那时候是地方上的通讯员,儿乎每一周都要往市里跑上一趟。 这就是为什么叶尔江能把顾山这一路上安排到了差不多十五分钟之內的最主要原因。 见叶尔江不回答自己的问题,蔡瀚文就不再追问,又和叶大叔逗了几句,叶尔江还是一句话不说,这下蔡瀚文闭上了嘴巴,终於老实了下来。 没有一会儿,蔡瀚文这傢伙居然就这么睡著了,不光是睡著了还开始打起了小呼嚕。 对於这位的睡功,叶尔江真是太佩服了,现在这车里虽然开著暖风,但是依旧有点凉,但这傢伙睡的那叫一个美。 看著蔡瀚文的样子,叶尔江怕他被冻著,於是伸头看了一下身后,发现雷磊在后面摆了一个毯子,於是扭头拿过来盖搭到了蔡瀚文的肚子上。 就这么著,叶尔江开著车子,载著睡了一路的蔡瀚文,追著顾山的步伐,来到了顾山路线上的第三个休息点。 问了一下,叶尔江便知道顾山半个钟头前刚离开这里,看了一下表,叶尔江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因为顾山的马速保持的不错。 “叶大叔,这到哪儿了?” 叶尔江坐回到车里,蔡瀚文这小子醒了,睡眼迷离的挠著肚子,衝著叶尔江问道。 叶尔江道:“可以回去了”。 “回去了?”蔡瀚文说奇道:“我们不是一路跟著到晚上么?” “从这里到晚上的路,附近都能找到人家,用我们跟著做什么”叶尔江说著开始打方向调头。 蔡瀚文脑瓜子也不知道是没有反应过来还是怎么的,愣了下之后,又闭上了眼睛,他是觉得自己自己想什么想,人家叶大叔都安排好的事,用的著他想么, 所以蔡瀚文闭上了眼晴又开始睡起来。 叶尔江和蔡瀚文两人轻鬆了,但顾山这头的苦却刚刚来,冬天大家穿的原本就不少,顾山还以为皮肤和衣服的摩擦力能轻一些,预计怎么著也得到今天中线的时候才能开始疼,谁知道这才刚过了今天路程的三分之一,自己的腿內侧就有点不舒服了,皮肤感受到了衣服的针脚粗糙。 顾山知道这要是不採取一点措施的话,那就有的好瞧的了。 於是顾山到了没人的地方,做贼的向著四下里张望著,然后把叶尔江昨天晚上送他的保护宝贴到了腿上。 说实话有点彆扭,就算是骑到了马背上依旧是彆扭,但管用是真管用,到少有种磨擦感很明显减轻了。 但只是减轻,不可能没有,像是顾山这样半调子的新手,肯定会走这么一遭的,也別顾山这样的了,所有的好骑手都得经过这一关,没有马背上的熬打,哪有骑术的精进。 道理是这样的,但是顾山的苦还得他自己吃,今天的行程快要结束的时候, 顾山坐在马背上的姿势就开始有点奇怪了,微微的侧著一点身体,这对明眼人一看就觉得有点彆扭。 原因嘛,顾山破皮了!不光是坐到马背上彆扭,下了马进了农家的小旅馆的时候,顾山也是叉著腿走的。 在农家的小旅馆休息了一夜,老实说也不要休息,顾山一晚上就没有睡多久,主要是因为腿疼啊。 第103章 要对自己下狠手 第103章 要对自己下狠手 第二天早上,天还没有完全亮的时候,顾山从床上牙咧嘴的爬了起来,洗漱之后收拾了一下东西来到了马既的旁边。 歌神昨天晚上就睡的大枣的马槽旁边,所以顾山一过来,歌神就摇著尾巴凑到了顾山的身边,开始蹭起了主人的腿。 顾山弯下腰,轻轻的授了一下歌神的狗头,然后一路这么揉下去,拍拍背揉揉肚子什么的,和自家的狗子亲昵了一下,这是奖赏,这是顾山小时候养狗的时候自家爷爷教的。 “怎么著,不睡哩?” 店主的儿子戴著民族式的小帽,望著顾山一脸好奇的问道,这时候他正在给马既添草料,看到顾山这么早起来了,有点好奇。 他可是昨晚看著顾山下马的时候脸都要变形的主儿,原本以为顾山今天十有八九就会歇上一天,一般没什么急事哪有人这么和自己过意不去的。 他是真没有想到顾山居然这么早起来了,还准备走了。 顾山昨天晚上住的地方是一家民宿旅店,別一提民宿旅店就以为这是一家很小的旅店,地方不大什么的,恰恰相反这地方很大,足足有两百多亩,像个小庄园似的。 里面有练马场,有骑马场地,还有自动的溜马机,还有专业的马,这么说吧,刚一到这里的时候,顾山以为自己到了一家马术俱乐部,还是浓浓民族味的马术俱乐部。 这里不光提供住宿,也提供马匹给客人野骑,马匹的种类也很多,像什么阿拉伯、摩根马、夸特马、俄快步马什么的都有。只是现在冬天,马既里的马不多,只有来的客人点的马才会出现在马既里。 旅店很少做到本地人生意,很简单,本地人就算是不会骑马想学,拐个弯就一个牧民亲戚,这里主要做的是內地来的游客生意。 更新不易,记得分享101看书网 但又和別的这种类型的旅店不一样,那就是这里商业化的气氛並不是很浓, 住进来的感觉就像是到了半个家里一样,那种感觉很放鬆,也很舒適。 旅店呢也不是店主的主业,如果靠这个吃饭的,估计不会有这么佛系。 店主的主业是养羊,家里有好上千只羊,还不是传流的放牧,而是圈养,当然餵的不是饲料,以牧草为主,玉米这些为辅,羊的品种是本地羊,个头小一些,但是味道相当不错,也没有什么腹味,顾山昨天晚上就吃过他们家的小羊排。 “睡也不太睡的著,还是走吧”顾山笑了笑。 店主的儿子听了也不多话,帮著顾山开始备马,同时还好声好气的劝顾山:“骑马出来旅游么,就不要赶这么急,一天几十里路长期这样跑不光是人吃不住,马也吃不住”。 顾山笑道:“也不是常这么跑,就是偶尔这么一次”。 顾山又不是大喇叭,什么事都和別人说,到现在这边也没有人知道顾山为什么要骑马跑这么远,也没有谁这么好奇,包括店主一家还有住在这里的几家客人,都对顾山为什么这样並不抱太多的好奇,可能是现在网络发达了,什么奇怪的人奇怪的事都会发生,大家的抗惊性也跟著提高了。 大枣这时候已经乾乾净净的了,精神头又好了起来,顾山轻轻的拍著大枣的脖子,顺带看赞了一下店主儿子把也餵的很好。 大枣现在毛色很亮,虽然没有洗过,但是昨天晚上擦了一遍,又梳了毛,交给店主家儿子的时候,很显然这位不光是把马给好好餵了,还把马进一步打理了一下,这才有了今天早上大枣这种雄纠纠的状態。 “没的事么,哎,你来我们家里就是我们的客人,这是应该做的么”。 小伙子被顾山赞的有点不好意思脸都红了:“你这马很漂亮,而且调教的很好”。 “嗯,家里老人调教的”。 小伙一提,顾山眼前不由闪过了叶尔江的模样,顾山是练习,但是平常调校什么的其实还是叶尔江,虽然是顾山的马,但顾山的作用还是给叶尔江打下手。 “肯定是位老骑手”小伙说道。 顾山点了点头,再次检查了一下马背上的东西,没什么遗落之后,这才翻身上了马。 小伙抓著头侧面的皮带,往前走了两步之后,鬆开了手:“明天晚上还过来,大概几点过来?” “差不多还是昨天的时间”顾山说了一下。 今天晚上可以到市里,在市里住一晚上,明天早上返程,也就是说明天晚上的时候又在这家店里下榻,后天晚上就可以回到家,这就是顾山日程的大体安排。 “有什么特別喜欢的菜,我们可以做的,包括猪肉的都可以,我们这里没这么忌讳”店家小伙笑著问道。 见到顾山愣了一下,小伙继续解释说道:“我们不吃,但是客人吃我们也不在意,咱们大家庭不同的民族相互尊重嘛”。 以前呢,像小伙子家信教的,不能说猪肉什么的,但现在世俗化了之后,大家都相互体谅尊重彼此的习俗,但是像这样的,还给做猪肉的顾山见到的不多。 顾山听后笑道:“我隨意吧,有什么吃什么就行”。 说实话,虽然小伙家是本地人,但是做羊肉的水平还真比不上蔡瀚文,但绝对不难吃啊,不光不难吃还真的挺好,手艺绝对够看。 但在这事上,做饭的老手和天赋型选手蔡瀚文真没什么可比性,就像是同样拿到一张卷子,有些人轻鬆做个一百分,有些人再努力也只能做到九十分一样。 天份这玩意真没地方讲理去。 骑上马,顾山沿著路走了一会儿,然后下了乡道之后,进入了一片雪地,这明显是別人家的牧场,不过这时候也没有人管,当然,顾山是骑看马进来的,要是开著车顾山无论如何不会隨意开进来踩踏人家的草场,对於顾山来说,这就是相当於在人家牧民的饭碗上跳舞。 等著太阳露出了脸,顾山迎著金色的阳光,开始催著大枣小跑了起来。 大枣这边早就等著撒欢的机会了,歇了一晚上,而且还啃了饱饱的精料,现在精神头正足著呢,接到了顾山的命令,轻轻的打了个响鼻撒开了四蹄奔跑了起来。 咳咳! 时不时的,大枣叫唤上两声。 大枣一发力,顾山又开始吡牙咧嘴了,不过顾山咬著牙忍了,这就是顾山和很多人在性格上不一样的地方了,顾山能豁的出去,也就是通常说的能对自己下狠手的那一类人,哪怕是自己昨天已经被折腾的不成样子了,但今天早上爬起来的时候,顾山依旧可以咬著后槽牙再次跨上马背。 性格中有这么一股子对自己狠的劲儿,一般干什么事都能成,包括干坏事, 或者说尤其是干坏事方面,这类人特別突出。 发现大枣快要出汁的时候,顾山勒住了韁绳,让大枣停了下来。 下马,顾山把包从马背上取下来,又把鞍子取下来,用毛幣把大枣身上擦了擦了,让大枣休息一下,同时顾山给大枣餵了一个鸡蛋,还有一根胡萝下,外加一把燕麦。 顾山此刻明显能感觉到,他和大枣之间的联繫更加紧密了,顾山也不好说这是因为自己在这空旷的野外,只有大枣和歌神这一只狗,自己的精神没有寄託產生的幻觉,还是事实如此。 但顾山就是觉得,他和大枣之间正在建立一种更加亲近的联繫,很难用语言来阐述,但顾山就是觉得自己感觉到了。 休息了十分钟之后,顾山再一次给大枣整好装备,跨上马背奔看目的地而去。 今天顾山的感觉比昨天还要痛苦,因为昨天那是新伤,但今天就像是把昨天的伤口剥开,再给你来个伤害一样。不过顾山依旧坚持了下来。 在下午四点多钟的时候,一人一马到了市郊,按著叶尔江大叔的指点,顾山来到了一家牧民家,这是叶尔江大叔的朋友,顾山並不是住在这里,而是要把大枣和歌神寄养在这里,等著明天早上过来取。 叶尔江和朋友商量过这事了,所以顾山过来人家都给安排的好好了,顾山感谢了一下后,按著叶尔江大叔给说的数目把帐结了,然后这家男主人开著车子送顾山一路来到了其木格住在家属院门口。 “小伙子,你来了啊?” 往门口一站,看门的大爷笑呵呵的和顾山打起了招呼。 顾山笑著问道:“您还记得我?” 大爷点了点头,心道:我想记不住你也不容易,长的跟竹竿似的这么高,而且还是去苏赫巴鲁家,尤其是你还惦记上了其木格,现在院子里没几个不知道你小子的。 顾山哪里知道大爷的心理活动,笑呵呵的从包里拿出了两包烟,塞到大爷的手中:“麻烦您帮我开个门!” 大爷一看顾山这动作笑著说道:“这么客气?” 按理说大爷不能收,不过现在大爷都看大门了,谁能管的了他,於是大爷手一闪,两包烟就不见了。 顾山和大爷侃了两句,然后背著包施施然就进了家属院。 来到其木格家的楼上,顾山正准备上楼呢,发现其木格从楼梯间走了出来。 “我今天不在家”。 看到顾山,其木格来了一句。 顾山笑道:“搞的我跟过来看你一样,我是找叔叔阿姨,对了阿姨有没有做酸奶?” 其木格听后脸都有点绿了:“不知道!” 说著一扭头昂首挺胸的走了。 顾山看到她这样,於是笑著大声道:“一、一、二、 很快其木格的步子就乱了,回头瞪了顾山一眼后,这才把步子走对了。 第104章 人间就是个区域网 第104章 人间就是个区域网 顾山笑呵呵的上了楼,只是顾山不知道此刻,站在窗户边上,图门宝音正看著顾山,笑眯眯的看著顾山刚才喊步子,把其木格走伐给弄乱了。 咚咚咚! 听到门口敲门声,图门宝音快速来到门口。 “阿姨!”顾山笑眯眯的著一张大脸站在门口。 还没有等图门宝音说话呢,屋里走出来两人,一个是苏赫巴鲁,另外一个是年轻人和顾山差不多大,也不知道是怎么的,顾山看这位有点眼熟。 “顾山,还真是你啊!” 年轻人看到顾山,脸上顿时就绽放出了笑容。 “咱们——我觉得你有点面熟就是不记得在哪里见过你了,对不住啊”顾山尷尬的挠了挠头。 年轻人笑著介绍了起来:“你不记得我那没关係,我说一下你就能想起来了,咱们是同一级的,一起上过大课,马哲你忘了?我是边疆班的,咱们一起在504上课,老师当时有事没事就点你的名.”。 “哎呀,我想起来了!” 顾山拍了一下脑袋,他是想起来以前上边疆边的同学一起上过英语课,顾山的母校每年都有专门的边疆班学生,这些大课嘛都是几个班一起上的,大教室, 顾山要是能知道这位是谁那才出鬼了呢。 不过顾山当时倒是很有名气,原因是顾山是迟到狂魔,不是很重要的科,顾山都会迟到,但顾山迟到归迟到,考试还是不马虎的。 不过,顾山也是机灵人,专门找那些不是杀手的老师课迟到,什么高数灭绝、物理反人类之类老师的大课,顾山是不敢迟到的。 “我听我师傅说你是內地来的,又叫顾山,我想著会不会是同一个人,於是好奇过来看看,真没有想到是你呀——..”这位非常热情。 此次见到校友,顾山自然开心了,他也不奇怪为什么这位能混在市局,这么说吧边疆这里能到顾山的母校上边疆班的,那肯定不是普通人家,非富则贵,家里最少都站著一个什么级別往上的人。 这么一想,那时候边疆班好几十號人,遇上一个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別人不记得他罢了。 苏赫巴鲁明显是看出来了,顾山这小子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徒弟叫什么,於是笑著给提示了一下:“我觉得不太可能,不过蒙伟说可能是你,结果一看还真是,这世界也太小了”。 顾山点了点头,知道准老丈人这是提醒自己呢。 就算是知道名字,顾山也没有对这位以前有什么印象,没办法,大课啊,一百多人起步,大家就是在一起上个课,顾上不记得也是正常。 “你现在在这边做生意了?”蒙伟问道。 顾山道:“什么生意啊,討口饭吃罢了” “別在门口站著了,屋里聊去”图门宝音看到这三人站在门口就扯了起来, 於是笑著说道。 顾山这边连忙把包拿下来:“阿姨,给你带了一点东西,都是自己做的———”。 “来就来,还客气什么!”图门宝音笑道。 顾山说道:“也不是白给的,阿姨,上次的酸奶还有没有,我带回去他们都特別喜欢,我还准备喝两天呢,谁知道第二天没到晚上就没有了”。 图门宝音做的酸奶真的挺好,顾山喜欢不放蜂蜜,但是吕瑞清等人都是放蜂蜜,喝上之后,直接干到了底,从看到这东西到空罐子,最多也就是一个多小时的事。 一是人多,二是真的好喝,和市面上卖的酸奶味道完全不一样,纯奶发酵的还没有什么蛋白粉之类的添加物,味道自是不用说。 听到顾山的笑,图门宝音更开心了,她一直对自己做酸奶的水准持自豪態度,但无论是丈夫还是女儿,对她的酸奶並没什么高评价,所以一遇到顾山这样的,可算是挠到了她的心尖尖上,图门宝音乐的当场眼晴都笑的眯成了一道缝。 “有,有,给你准备著呢”图门宝音笑哈哈的说道。 从上次顾山离开,图门宝音就开始做新一批酸奶了,也算是巧了,刚做了两三天顾山就像是算看日子过来一样。 “那可太好了”顾山大笑道。 放下东西,顾山和蒙伟还有苏赫巴鲁在客厅里聊天,今天就主要是顾山讲了,至於什么被骗之类的,顾山提都没有提,这事儿说罢就有卖惨的嫌疑,顾山也不太好意思提,所以直接忽略,说起了现在自己的情况。 听到顾山养大黄鱼,蒙伟道:“这也算是突破了吧?” “嗯,县里给报了奖,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样,但是总归是个认可”顾山笑道从乔万安的手里拿了一笔扶持款子,那总得有名目,顾山在边疆这边养出了大黄鱼项目那肯定是比较吸晴的,没办法,边疆和大黄鱼联繫在一起,反差有点大。 都不用说別的,地图上看看距离就知道了,一个生活在海里,而边疆离海说十万八千里有点夸张,说完全不搭边也挺適合的。 “怎么样?” 蒙伟比较好奇。 顾山客气的道:“带了两尾过来,就是没有想到今天咱们校友能见著面,下次我就有准备了,多带几条过来,让你带回家让叔叔阿姨也尝尝我养的鱼”。 蒙伟只当顾山是客气,笑了笑也没有拒绝,直接道了一声谢。 “晚上留下来吃饭,鱼味道不错”苏赫巴鲁说道。 蒙伟笑著说道:“师傅,你以为我还会走不成,只要是到您家里来,有事没事我都得混一顿饭再走!” 苏赫巴鲁听后哈哈乐了起来。 三个男人聊天,苏赫巴鲁是个爽快人,蒙伟也是体制里混的,顾山那更是当过销售创过业的,这组合还能没有话题,更何况会说话的俩一个是人家徒弟,一个惦记著给人家做女婿,没把苏赫巴鲁捧的笑出心臟病来,都算是苏赫巴鲁笑点高。 到了做饭的时间,顾山和蒙伟更是將起袖子过来帮忙,於是图门宝音这边文开始乐呵了,总之两口子今天比以前一周笑的时间都多。 吃饭就是四人,也不知道其未格是不想见到顾山还是有事,反正没有回来, 就顾山等四人坐在桌上享用了一桌子美味。 吃完饭,顾山帮著收拾了一下,便告辞离开。 苏赫巴鲁两口子带著蒙伟想送到楼下,不过被顾山给拦了下来。 望著顾山离开,苏赫巴鲁关上门便问起了蒙伟:“这小伙子怎么样?” 蒙伟很老实的回答:“好些年没见了,现在性格怎么样不知道,不过上学的时候他还是挺拼的,那时候就在外面做小生意,听说做的还挺不错的,反正在我们那个班里挺有名的”。 “大学有女朋友没有?”图门宝音问道。 蒙伟想了一下摇了摇头:“没见过,也没有听说过,以前他个儿高,又老是迟到,所以我们都认识他,和老师们相处的也好,有的时候还和一些老师打成一片,算是个显眼包吧。 真没见过他带女朋友,只是听说他在校外做生意做的挺不错的,別的要不我帮您问问?” 苏赫巴鲁没有说话,这其实就已经说了,蒙伟又不傻自然就知道该怎么办了。 聊了一会儿,蒙伟这边找了个藉口开始打起了电话,校友嘛还都算是在社会上混出来的,找几个人就对上了。 於是顾山这边大致的情况就这么进了苏赫巴鲁两口子的耳朵里。 顾山到是不怕,老顾的私生活那是相当乾净,一有点时间老顾都忙著挣钱去了,因为老顾觉得没钱在海都这样的大都会,谈什么恋爱啊,那不是浪费挣钱的时光嘛。有了物质基础再好好谈吧,所以一直就没有处。 其实主要是顾山没看到让他心动的姑娘,偶尔认识两个一处他文觉得人家太过简单没啥意思。 结果这边刚说完这事,搭车回今天住地的顾山便收到了张为杰的电话。 “狗子,听说你谈恋爱了?”张为杰笑著问道。 顾山愣了一下:“你听谁说的?” “有人向老郑打听你的事”张为杰笑道。 顾山想了一下说道:“怎么晚上的事你现在就知道了,这人间就是个区域网啊! 不是想瞒著你,而是这事啊八字还没有一撇,得到了瓜熟蒂落的时候再和你说”。 “我等著喝喜酒的时候才能知道那姑娘是谁?到时候看我们在婚礼上怎么收拾你”张为杰笑道。 “也不是这么晚,人家姑娘还不乐意呢,我这不正下劲呢嘛”顾山乐道。 张为杰道:“我对你有信心,以你的脸皮什么姑娘能抗的住!她想要温柔的咱就温柔,想要霸总的咱也行啊,我看好你!” 呢—! 顾山怎么觉得张为杰这话带著蔡瀚文那味儿。 咱老顾是那样死缠烂打的人?! 如果这话被张为杰听到,他一定会点头用肯定的语气说一声:是,你就是这样的人! 哥俩这边电话打完,刚下不久,孙克勤又把电话打了进来,说著同样的事,这才顾山才知道郑恭行也通知了孙克勤。 现之顾山明白,自己和郑恭行之间的確是只剩下表面文章了,不禁有点感慨这人与人之间啊,真是有些人註定就是你人生某一阶段的过客。 第105章 乔万安要钱啊? 第105章 乔万安要钱啊? 回到了住的地方,顾山洗漱完,躺在了床上正翻著手机,准备下一点小说什么的留回家去看,刚点开小说页面,手机响了起来。 仔细一看,发现是卡德尔打过来的,就是乡干事,以前来过顾山家里。 顾山挺好奇的,怎么他打电话过来了,於是接了电话:“喂,你好,我是顾山,是卡德尔么?” 卡德尔的声音传了过来:“喂,顾山啊,你在哪里,有时间的话明天来一趟县里,乔书记有事要和你商量”。 “什么事,卡德尔,你能和我透露一下么?” 顾山听到乔万安有事和自己商量,心顿时咯瞪一下,下意识的想道:不是会乔万安让自己还钱的吧?要不然他为什么要找自己商量呢? 卡德尔那头回答的很乾脆:“这个我真不知道,两个小时前乔书记的秘书给我打电话,让我今天务必要通知到你,我都到了你家了,谁知道说你出去了,我这才给你打的电话———”。 这卡德尔已经成了习惯,有事找顾山连个电话也不打,直接就奔著顾山家去了,到了顾山家这才发现顾山不在家出去了,於是文回到了镇子上,打电话给顾山。 “我这能不能晚上两天?”顾山想推一推时间,他想著大概是让自己还钱,所以能拖多久就拖多久吧。 反正要是好事的话,卡德尔肯定就说了,这么保密,十有八九不是什么好事,不是好事的话,那顾山和乔万安之间有联繫而且还不是好事的,除了钱那也不可能有別的关係了,除非乔万安是其木格的二表哥,当然这不可能,所以这趟十有八九是坏事。 现在顾山真没什么钱,不是顾山不想还这笔钱,而是现在真没有,除非乔方安可以等一等,等著过些日子,他把大黄鱼给卖出去,到那时候挤一挤,出来几十万问题该不大。 卡德尔道:“你明天要是没事的话,还是去吧,乔书记找你找的挺急的!要不然贾秘书明天就可能要登门了”。 “那这样,我明天去一趟吧”。 顾山原本是想看看能不能躲的,但现在听这味道,估计也有点困难,既然这样的话那就直面好了,反正现在没钱,要是乔万安要钱要的急,那顾山只能把车子先抵给乔书记了,要不两匹马也行啊。 想著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躲也躲不过去,顾山就直接答应了下来。 事情这么定了,顾山便给寄存马的人家打了个电话,通知他马匹明天自己不去取,等后天再去,到时候帐照老样子算就是了。 放下电话,顾山在顺风车的群里看了看,找找有没有人明天从市里奔县里的,这边这样的顺风车很常见,司机顺路挣个油费,乘客呢也免去汽车站搭车等时间的烦恼。 还別说,真就被顾山找到了一个,不过就是明天要起来的有点早,大约六点多钟就得出发,不过顾山也没什么事,和司机联繫了一下,明天让他到酒店的楼下接自己就行了。 带著些许被债主追著要钱的烦恼,顾山在酒店里睡到了第二天早上自然醒, 好吧,老顾也没怎么担忧,一是心大,二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醒来之后发现时间差不多了,整理了一下仪表出了房间,刚到楼下车子就来了,坐上车,顾山一路和司机两口子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著这么顺顺利利的到了县城。 到了县城,还没到上班的时间,这里上班比內地可晚上不少,於是顾山这边慢悠悠的吃了个早餐,然后等著时间一到就给昨天从卡德尔手中拿到的贾秘书电话打了过去。 贾秘书听到顾山人到了,直接说了一句你自己进来吧,便报出了乔万安办公室的位置。 於是选下电话的顾山,就这么以一种不太雅观的走姿要进入县办公大院。 结果顾山一下子就被拦了下来,不是因为这里进去的人都要检查,而是顾山这走路的姿势和某些剧里演的裤襠藏雷真是太神似了,別人不拦也得把他给拦下来啊,要不然那门口的武警不是睁眼瞎么。 这下顾山没有办法了,说了自己骑马骑的,武警战士要是能信呢! 要检查什么的,顾山也不乐意啊,他这边一条腿贴著一个那个啥呢,要是被人看到顾山觉得还不如拉一裤兜子来的光荣呢。 “那这样吧,我找贾秘书,让贾秘书过来和你们说行不行?”顾山见没什么办法了,只得衝著武警战士说道。 “贾秘书?” 『贾兴波秘书”顾山说道。 武警战士看了一下旁边正儿八经的门卫大爷,很明显这位小战士不知道贾兴波是谁。 “那行,你打个电话给贾秘书吧”门卫大爷自然知道贾兴波是谁,反正只要有人来领,门卫就无所谓。 於是顾山这边电话一打,贾兴波居然是带著小跑过来的,这让看到满头大汗的贾兴波,心下更加篤定乔书记绝对是要问自己要钱啊。 这时候顾山心里感嘆道:怪不得人家说便宜不好占啊。 因为有了一笔钱,顾山这后面的就有点大手大脚的,你想想买了大白,又买了大枣,这就多少钱了,先不管大白的事,要是没有乔万安的钱,顾山是肯定不会买大枣的,脸都快比兜乾净了,还买什么马呀。 贾兴波一出面,门卫自然是放行了, 领著顾山往办公室,贾兴波好奇的问道:“你怎么这样走路,是腿不方便么?” 顾山解道说道:“骑了两天的马!” 这话一说贾兴波就明白了,原来这位大腿丫子被磨破了,这边的人都骑过马,贾兴波到了这里工作那更是第一时间就学会了骑马,没办法,有些地方现在依旧是车不好上,唯有马和两轮摩托可以到,作为他工作的一部分,这种技能是肯定要掌握的。 但问归问,贾兴波还是觉得这帮有钱人的脑子很难琢磨:你说你个企业家, 没事干折腾自己千什么,怎么著车不好开还是汽车不好坐?非得骑个马骑上两天往市里跑。 这不就是典型的没苦硬吃嘛! 当然贾秘书嘴上是不会说的,只在心里暗自嘀咕,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顾山要是知道贾秘书称自己企业家,一定是非常惶恐的,他哪里觉得自己会是企业家,就是个做小生意餬口的人。 不过顾山看到贾秘书的表情,心下就更加確定今天肯定是要钱的,要不然贾秘书今天摆著一张公事公办的死人脸,以前见他的时候可不这样,那时候笑的让人看起来挺亲切的。 就这么一路琢磨,顾山跟看贾秘书来到了乔万安的办公室。 先顾山被安排到了休息间,贾兴波先去请示乔方安,顾山进去的时候,休息间里已经有六七个人了,老老少少的,看模样混体制的和做生意的都有,两种人身上的气质区別太明显了,看人一直笑的跟弥勒佛一样的,那肯定是商人。 脸上一脸正色,不苟言笑的十有八九就是混体制的。 顾山这边刚坐下就有人过来搭茬,问顾山过来办什么事,顾山哪里知道自己办什么事啊,回答人家乔书记找自己,自己也不知道什么事。 这话一说,凑上来的人也就不多问了。 不过,顾山这里也彻底没人搭理了,顾山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啊。 还好,没有让顾山久等,还没到五分钟,贾秘书便重新站到了休息间的门口。 “顾山!” 顾山抬头看了贾兴波一眼,站起来跟著贾兴波出了休息间,这时候顾山走的就有模有样的了,虽然疼但顾山忍住了,仔细一看是有点彆扭,但不注意的话真不太容易看了出来。 到了乔万安的办公室,顾山第一眼的感觉就是普通,说实话顾山见过很多小老板的办公室都比乔万安的豪华,墙上也没什么装饰就是简单的墙纸。 家具的摆设嘛也挺老派的,办公桌后面是书柜,也不知道是看的书还是用来装的书,反正书柜是摆满了。 正对著桌子的是一组沙发,沙发的茶几上乾乾净净的,只摆著一本画册,顾山看了一下还是建筑设计的。 “顾总来了!” 见顾山进了办公室,乔万安笑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边向顾山伸手一边笑著吩附贾兴渡去给顾山倒茶。 “我这里没什么可挑的,就只有茶!” 带著顾山来到沙发边上,乔万安示意顾山坐,自己则是坐到了顾山对面的沙发上。 看著坐的这么讲究,顾山觉得今天这钱人家老乔是要定了! 先拉了拉家常,乔方安问了一下顾山鱼塘的情况,这些乔万安都是知道的, 在顾山的眼中就是没话找话,聊尷尬的话题之前不得找个过渡点嘛。 於是顾山把鱼塘的情况说了一下,顾山没有卖惨,就是实话实说,话里话外意思都是等著卖完了鱼他这边才有钱。 就是不知道乔方安能不能听的懂。 乔万安这边到是没有想到这一茬,等著秘书上了茶,乔万安让顾山尝了尝。 “鱼什么时候卖?”乔万安问道。 顾山听到他这么问,立下更加篤定自己的猜想:“下个月中开始,一直出到春节前三天,具体卖给谁还没有拿定主意,现在有意向的就两家—.” 顾山的意思是:您放心,咱不是赖帐的人,只要有钱一准还! 结果接来的话让顾山大吃一惊。 “先別著急卖!”乔万安说道。 第106章 能察到我家? 第106章 能察到我家? 看到顾山脸上全是疑惑,乔万安笑了笑。 顿了一下,似乎是组织一下语言,又或者是想让顾山有个思考的空间,反正就有这么差不多一分钟时间的空窗期。 搞的顾山完全是摸不著头脑,但是面对债主的沉默,顾山又不好意思打断他,明显看出来债主同志在思考嘛。 等著乔万安回过神来,衝著顾山歉意的笑了笑:“对不起,有点走神了,咱们说说正事。 事情是这样的,过些日子有领导过来调研,可能会来我们县,当然了,也可能不会来我们县,这一切都是说不准的事。 但不能因为领导不来,我们这边就没有准备,就算是不来也要当成来一样准备。 你呢是我们县少有的水產行业的排头兵,也是县里水產大户,搞的又很有特色,所以下来的领导可能会要去你那里看一看,当然,这一切依旧不是確定的——..—”。 顾山算是听明白了,原来是有领导要下来视察,自己这边因为是县里的水產养殖的头號种子选手,就成了一个其中的选项。 好吧,其实就仅有一家,边疆这地方別处水草丰茂水產养殖搞的也是风声水起的,但是在本县里,水產?很多地方生活用水都是个问题,哪里来的水產。 但正因为如此,顾山这才显眼啊,这话说起来可能有点搞笑,但事实如此。 既然是本县的独苗苗,而且还是非常有特色的海水养殖產业,所以乔方安和县里商量了一下,就把顾山找过来,安排一下接下来要准备的事情。 一听不是让自己还钱,顾山的心下大定,一直悬著的心瞬间放了下来。 心放下来,但很快又悬了起来,为什么?因为顾山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啊, 宣传自己的好机会! 再说了,在这上面顾山也没有什么选择的余地,今天乔万安把他叫过来是和他商量他的水產公司是不是要成为领导调研的一个选项?问他乐不乐让领导视察? 那不是扯淡么!乔万安把顾山拎过来那是想和顾山通个气,接下来大家一起把这个事情做好,不管领导是出现还是不出现,都要当成出现这样子来操作。 想到这里,顾山正色说道:“乔书记,您说吧怎么样准备,我这边都没问题!” 真不是顾山想当马屁精,想弯腰躬身待权贵,人在社会上他也没有办法啊。 更何况这事对於顾山来说还是大大的好事。 什么好事? 只要这领导足够大,顾山以后谈起这事儿的时候估计都得带著三分得瑟,而且只要这领导不倒台,顾山不作死,那么就不太会有不开眼的体制內的人踩到顾山的头上作威作福。 这么说吧,这趟的领导要是够大个,然后来的时候在顾山这里说上两句场面上的话,顾山以后政財两方面就要比现在顺利太多了。 政事方面好理解,什么是財呢?现在顾山是求著银行给钱的,这事要是成了,指不定是谁求著谁呢,就算是退一步,不求著谁,顾山这边只要条件合適,银行那边就可能放款子。 说白了,就是这事要是成了,顾山以后在社会上混就要舒坦很多了。 听到顾山表了决心,乔万安笑著说道:“放鬆一点,又不是上战场,紧张要有,但是也不能过於紧张,准备工作要做足,但这心还要得放平常” 顾山听后问道:“您知道是谁下来么?” 现在顾山迫切的想知道到底是哪个领导下来。 乔万安看著顾山一脸的热切,发觉自己好像是让顾山有点兴奋过头了,於是说道:“这个你就別问了,到时候你现场见了就知道。不过,还是那句话,领导去你那里的可能性是有的,但你也要做好不来的准备”。 “我明白,这事哪里是我们能左右的”顾山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 “那这样,过两天我让小贾和你联繫,看看怎么把这事给准备起来,还有你说的两个要买鱼的商人叫什么,哪里人干什么的到时候也和小贾说一下”乔万安说道。 顾山点了点头表示明白:“那我到时候约他们和您先见个面?” 乔万安摇了摇头:“我先就不见了,到时候你选一家吧,报上来我这边看看3 顾山琢磨著这大概就是想考查商人的可靠性了,別到时候领导来了,到了现场有人想搞点事情出来那可就打领导的脸了。 想了一下,顾山又说道:“我这边还和四方村的乡亲们说好了,今年雇他们过来帮著我起鱼,这事儿要不要?—” 说到这里,顾山望著乔万安。 乔万安自是知道四方村的,也知道四方村里的人都是什么样的人,不过他依旧没有想太多,而是对著顾山说道:“这事情到时候我安排,就用不到四方村的乡亲们了”。 顾山一听,顿时觉得这趟来的领导可能真不小,看样子还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呀,四方村的乡亲们都不能过来挣起鱼的钱了! 转念一想,似乎自己还占了便宜,乔万安安排的人总不能让自己掏钱吧? “这事儿先不要传,要做好保密工作”乔万安又说道。 顾山明白,这是乔万安书记告诉自己这事別大嘴巴到处去说,到时候你这边大嗓门起来,真要出了什么事情,哭都哭不出好腔调来。 “我知道!这事我谁也不说”顾山道。 乔万安听后笑道:“也不是让你守口如瓶,你可以说会有领导下来视查,毕竟你们那里的员工也要露面的,反正你那边的人也不多”。 这时候顾山脸上有点尷尬了。 “怎么了?”乔方安捕捉到了顾山脸上的表情,追问道。 顾山说道:“现在人不少,蔡瀚文来了一些朋友,好几个人现在都住在我那里,过来旅游玩雪的”。 乔万安听了一愣,他还真不知道这事,想了一下问道:“那没事,到那天他们不出现就行了,不过最好不要有这么多人。因为人多了,看著杂乱要做的工作也多”。 顾山嗯嗯的点头。 两人就这个事情聊了差不多半个多小时,起先的时候说的就是这事情,后面大部分时间讲的都是安全问题,乔万安一再提醒顾山一定要是重视。 “好了,该说的事情就说到这里了,你在心里准备一下,到时候领导可能要问你一些问题,想好了怎么回答,別到时候哎哎唔唔的拿上电视拍出来就有点难看了”乔万安站了起来,衝著顾山笑著说道。 顾山哪里能不明白,人家乔万安书记是要送客了,於是顾山站了起来:“嗯,我一定好好琢磨。不过,乔书记,能不能给我个大概范围,我要准备一下,要不然这没个自標我怕我准备的不是地方,还有说什么讲什么总得有点重点”。 乔万安听后笑著说道:“那等过两天,我让小贾准备一份材料给你,到时候你就在这上面发挥就行了。 哦,让你发挥,不是让你跑火车。其实最主要的还是一个真实,到时候把你的情况说明就差不多了.” 嗯嗯! 顾山听著直点头,其实一句话也没有听明白,似乎是说的都是道理,但没一个有用的,除了那句让小贾给自己材料是实话之外,別的话都太虚。 反正不管虚不虚吧,事情顾山是明白了,人家乔万安找自己不是催债的,而是过来给自己送好消息来的。 走到乔万安办公室的门口,顾山脸上的笑容就有点藏不住了。 “哦,对了,你的腿怎么回事? d 背后乔万安的声音,让顾山又停住了脚步。 “我练习骑术,从我那里骑到市里一个来回”顾山回头笑了笑说道。 乔万安一听,下意识问道:“这么折腾自己千什么?到时候你可別这样,走路怪模怪样的可不行!” “放心吧,小伤养一养就好了,耽误了不事的”顾山说道。 乔万安也没多话,坐回到了桌子后面,顾山便不再停留。 等顾山到了门口,贾兴波这边也没有问什么,只是带著顾山下了楼,然后和顾山又客气的聊了两句,目送顾山走了几步之后,便转身上了楼。 出了大院,顾山找了车子,这回顾山不等了,直接打了个车一路杀回到了市里自己放马的地方。 到了地方取了马,带著歌神顾山便往回赶。 比原来的时间慢了小半天,这路上顾山自然就把速度提了提,於是大枣这边就稍微吃了一点苦头。 当然,顾山吃的苦头更大,不过顾山也算是个狠人,咬著牙愣是就这么坚持了下来,完全没有偷机取巧的想法,就这么带著伤又骑著大枣回到了家。 只不过造成的后果就是,顾山回到了自家院子里的时候,再下马,走路的时候就是鸭子步,没有办法,原本蹭破了皮,不光是又被扯开了,在顾山这一通急行之下,破皮的面积还扩大了。 “!回来了,比预想的要早啊” 蔡瀚文听到大枣的咳声,出了门一看果然是大枣回来了,下意识看了一下手錶,发现顾山居然早回来了。 於是好奇的出声问道。 按著叶尔江大叔的预测,顾山今天回来怎么说也得两个小时后,但现在顾山不光是回来了,还提前了两个小时,要不顾山耍了滑头,要不就是顾山一路急赶回来的。 第107章 一群活土匪啊 第107章 一群活土匪啊 顾山也顾不得和蔡瀚文解释了。 “帮我把大枣打理一下,注意別让它感冒了,哦,乾脆餵一点感冒的药给它吧,这两天可是遭了罪了”顾山衝著蔡瀚文说道。 就算是顾山不说,蔡瀚文也看的出来,大枣身上的长毛有些都打起捲来了, 明显是运动出的汗水把毛给浸湿了。 这时候蔡瀚文也没有和顾山斗嘴,说什么为什么你自己不干之类的话,他明白顾山让他做那肯定是自己干不了。 那肯定是干不了啊,在马背上来回骑了四天,蔡瀚文想想脑袋都要炸开。 於是牵著大枣进了马既里,开始给大枣全身擦起了汗。 就算是看到顾山走子鸭子步,蔡瀚文这边也竿见的没有嘲笑他。 “顾山回来了?” 叶尔江这时候从外面骑马回来,牵著马进了马既之后,发现大枣回来了,自然知道顾山也回来了,他肯定好奇啊,怎么顾山回来的这么早。比原来预定的提前了不少时间嘛。 蔡瀚文点了点头:“嗯,赶回来的,弄的大枣全身都被汗水浸透了,你看看一摸全是汗”。 “我来处理吧,你去看看顾山,另外,我给他准备了药膏放在他的床头”叶尔江说道。 叶尔江提的建议,自然而然会给顾山准备治伤的药。 蔡瀚文也不和叶尔江客气,把手中的活交给叶尔江,他自己也知道,论做菜叶尔江不行,但是论照顾马,自己连叶尔江的尾气都吃不到。 更何况是这个季节,全身跑的湿透的大枣,別到时候自己再给照顾出病来了。 只有养过马的人才知道,马这玩意为什么在咱们国家古代的时候没有牛普及,这玩意真是太容易生病了,要不然咱们为什么造出了骤子这种东西?不就是骤子和马比起来好养活不易生病,又比驴子能负重么。 这话题扯得有点远。 总之,蔡瀚文放下了手中的活,到了门口洗了洗手,擦乾了之后,向著顾山的房间走去。 当蔡瀚文走进顾山的屋子,发现顾山这时候正检查自己的伤口呢。 此刻的顾山穿著一条小短裤,正牙咧嘴的坐在椅子上。 “我去,你就这么骑回来的?” 看到顾山的小短裤,原本蔡瀚文是想嘲笑一下的,因为顾山的小短裤上印著卡通人物,不是那种太的那种,但对於一个大男人来说这玩意的確是有点太过於孩子气。 只不过当蔡瀚文的目光落到了顾山两腿伤口上的时候,一下子被嚇了一跳。 只见顾山的大腿內侧,两边每一边都足足有一个巴掌大的地方,被磨的红彤彤的,別问顾山疼不疼了,蔡瀚文看著都觉得疼。 “你这傢伙怎么也不敲门! 1 记住我们101看书网 听到蔡瀚文的声音,顾山这才知道蔡瀚文进来了,虽说都是老爷们,也不怕大家看,不过总归有点彆扭。 好在这种彆扭並没有持续多久,都是住过集体宿舍的人,这场面太常见了, 以前顾山夏天的时候,一个小短裤能在几个宿舍之间溜踏,老爷们嘛没那么多矫情的事。 蔡瀚文自是不可能回答这问题,而是衝著顾山说道:“叶大叔让我过来告诉你,说是给你准备了药膏”。 顾山点头说道:“我看到了,而且我也准备了”。 在市里的时候,顾山就去了一趟药店,买了一些伤药什么的,当天晚上就抹了一些,效果还不错。 现在蔡瀚文进门的时候,顾山正准备上药呢,要不然老顾也不可能在这天气脱成这样。 “你准备的行不行啊?” 现在蔡瀚文对於叶尔江大叔有点盲目,觉得这种事情,叶尔江大叔那是权威,你顾山在外面隨意弄来的药膏指不定有没有效果呢。 顾山笑了笑:“一样的!” 说著,顾山伸手拿起了叶尔江留在自己床头柜上的药膏,衝著蔡瀚文解释说道:“这边是边疆,这些药店工作的人,有几个不知道怎么治这伤的。 你不知道病也有地域性的么,这边骑马的人多,磨破腿的自然也就多,在內地你找药店买这个药拿不准,这边不是是个药店的工作人员都知道什么药好”。 蔡瀚文听后撇了一嘴:“这亏得是伤到了腿上,要是伤到了嘴上我看你还能不能说出这么多话来”。 顾山听了想乐一下,不过稍微动一下,伤口就扯的有点疼。 蔡瀚文看到顾山的模样,顿了一下望著顾山问道:“你就这么喜欢那个叫其木格的姑娘?” 对於蔡瀚文来说,有点没有办法理解,人家姑娘还没怎么样呢,自己把自己折腾成这样,值不值得呀。 顾山回道:“是也不是,这只是其中一方面,最重要的是我答应过了其木格,哪怕是做不到,但是也得努力一下,什么都不干那不就是摆烂么,这事我可干不出来”。 “神经病!” 顾山说的话蔡瀚文没有办法理解。 因为两人成长的过程不一样,蔡瀚文路子一般,曾经的莽撞少年,对於生活对於爱情都是充满了幻想。 但后来被人伤过也伤过別人,慢慢的把这事情就看淡了,不再是那个把爱情看的大过天,这可能就是別人嘴里的成熟吧。 所以看到这样的顾山,蔡瀚文有点想不通。 当然,蔡瀚文也不会劝,因为他也明白,这世上活法有千千方方,没有谁是主流,没有谁是末流,只要不伤天害理,那就没问题。 自己不是生活的法官,更不是道德的纠察,没有必要冒充老学究,对別人的生活说三道四的。 “正好,有个事情和你说一下,昨天我被乔万安叫到了办公室,说是咱们这里可能被列为领导视察的一个点,让我这边准备一下!” 顾山大概把事情说了一下。 蔡瀚文道:“就这?就这么点事你就急吼吼的赶回来,把自己弄成这鬼模样?” 顾山道:“也不是全因为这事,还有我真是想试试大枣的脚力,看看它一天急驰下来,到底能跑久多快。哈哈哈”。 后面这一路,赶路那自然是肯定的,但主要是顾山在前面赶路的过程中,享受到了一种別样纵马的乐趣。 这在旁人看来可能有点不可理解,其实顾山要是冷静下来估计也不能理解, 可以说性格上有一股轴劲儿。 “二百五啊!” 蔡瀚文说的时候眼睛都睁大了一圈,心道:脑子有毛病,把自己折腾这样就痛快了?! 转念一想,又觉得顾山这小子真是够狼啊,一般人哪里能对自己下这么狠的手,在有选择的情况下,谁会脑子坏掉了折腾自己? “你小子真是个人物”蔡瀚文又说道。 顾山开始抹药,一边抹一边吡著牙吸著冷气,时不时的还能和蔡瀚文扯上两句。 “对了,什么领导?” 蔡瀚文想起来了,自己还不知道什么领导要来呢。 顾山道:“乔万安没说”。 “什么都不知道啊,那什么级別总该知道吧,市里的还是省里的?”蔡瀚文撇了一下嘴。 因为乔方安说了不要乱说,所以顾山又摇了摇头:“也不知道”。 “什么都不知道你这是搞毛线哟”蔡瀚文是实在有点无语。 “反正就是这么个事,当然也不一定来,如果按乔万安的语气,可能来的机率不会太大,也就是估计连一成都不到”顾山道。 蔡瀚文琢磨了一下,直接说道:“那不用说了,肯定来的。我爸说了你小子的运气好到出鬼了。现在这事儿对你有好处,怎么可能不来”。 蔡瀚文说道:“借你吉言”。 “別借了,心放肚子里”蔡瀚文隨口说道。 对於领导要来,蔡瀚文根本就没怎么在意,领导又管不到他,他自然就心態放的很平,觉得人家就是过来讲两句场面话,说几句勉励的言辞然后坐著车就走了,蔡瀚文这样的富家子弟,这事见的多了,並不觉得有什么新鲜的。 其实主要是顾山的水平有限,讲不出乔方安人家那味道。 人家乔万安只说了领导,立马就能让顾山感觉到这是位大人物,但顾山讲的就有点乾巴,蔡瀚文自然不会当回事。 上好了药,顾山这边用纱布希么的隔绝开来裤子和伤口,这才算上好的药。 看到顾山把药上好,裤子也穿起来了,可怕的伤口看不见了,蔡瀚文又恢復到了正常状態。 “准丈母娘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上次的酸奶有吧?” “酸奶你们就別想了,上次我还没有吃几口就被你们给分了!”顾山说道。 蔡瀚文哪里会把这话当回事,顾山说话的时候,他就奔著顾山的屋门口走。 都是老江湖了,谁不知道谁啊,蔡瀚文这边一走,顾山立刻猜到不好了,站起来就要追上去。 可惜一站起来立刻倒吸了一口凉气! 没办法,扯到伤口了。 但就算是这样,顾山依旧向著客厅挪去。 到了门口。 果然,顾山发现蔡瀚文正在检视自己的行囊。 “给我留点!” 没办法,现在顾山战斗力几乎就为零,打到是不怕,但是跑的过蔡瀚文那明显是別想了,所以只得放下身段。 “留著呢嘛,你看,我们这么多人才这么点,你一个就有这么多!” 蔡瀚文理直气壮的比划了一下。 顾山一看,眼睛睁的跟牛蛋似的,原本他以为拿出来的是蔡瀚文要的,谁想到,大爷的,这货准备连包一起拿走! “土匪啊!” 顾山发出了哀號。 顾山的话刚说完,门外又进来几个脑袋。 “哟,有好吃的啊,我说吧,阿姨这回又带好吃的来了” “我有一种上大学同学返校的感觉了,每次这时候都能吃到天南海北的美食”。 “一群活土匪!” 顾山抬头看屋樑一副不可名状的苦写在脸上。 第108章 大白进了一大步 第108章 大白进了一大步 吕瑞清望著顾山。 “大家也是为你好,现在你可是伤员。你看看,牛肉乾太硬了,你要吃软和一点的”。 顾山看到这帮没脸没皮的,问道:“奶豆子软和吧?” “太软了,不利於消化!”刘遇疆一本正经的胡说。 顾山真是被他们气疯了,看著一帮人抱了一堆东西,那可是准丈母娘对自己的爱呀,於是愤愤的问道:“那我能吃点什么呢?” 邓锦心这时候衝著蔡瀚文说道:“老蔡,晚上给咱们顾老板多煮两鸡蛋”。 说罢,又转头衝著顾山说道:“还是吃鸡蛋吧,大补!” “对,对!” 一阵人附和。 顾山被气笑了:“补个大头鬼,你们怎么不补?” “我们不需要补了,营养够了,你是伤员还是补一下的好,老蔡,晚上给顾老板加三鸡蛋!” “好勒!”蔡瀚文应道。 顾山嘆了一口气:“我跟一帮土匪谈道理,我不是傻么”。 “暖!我不许你这么说自己,能深刻认识到自己的缺点,知道自己傻,就已经是巨大的进步了”高尚志哈哈的笑道。 顾山是直接被这话给嘻了一下,於是乾脆挪著腿向著外面去,准备去看看大枣,虽然事情交给了蔡瀚文,蔡瀚文又转交给了叶尔江,但顾山依旧是有点不放心。 到了马既里,顾山发现大枣的身上已经披上了厚厚的马衣,並且身上明显被擦拭过,毛也被认真的梳理过,叶尔江大叔照应马的本事至少在这里那是一等一的。 看到顾山进来,大枣衝著顾山咳咳的叫了两声,用前蹄刨了两下地。 顾山正准备走向大枣,刚抬脚发现自己被什么东西给拽住了,扭头一看发现自己的外套被大白叼在了嘴里。 “怎么了,几天没看到我,是不是有点想我了?” 看到大白那张帅马脸,顾山心情好了不少,忘记了那一帮土匪,伸手抱住了大白的脑袋,轻轻的拍了拍大白的脖子。 原本以为安抚两下大白就会鬆口,可是让顾山没有想到的是,大白叼住了自已的衣服並没有鬆口的意思。 “听话,鬆开,来,吃个胡萝卜”顾山伸著手,好不容易够到了旁边地上的胡萝下,送到了大白的嘴边。 衣服被大白咬著,而且还咬的很实,顾山就算是想拿过道里摆的那一袋子胡萝卜都有点小困难。 可是今天怪了,就算是到了嘴边的胡萝下,大白也不鬆口,只是叼著顾山的衣服,两个大鼻孔跟气筒子似的往顾山的手上喷著热气。 “不吃胡萝卜?那你鬆开,我给你拿苹果去”。 顾山衝著大白慢声细语的说道,一边说一边伸手抚著大白的侧脸颊,就像是哄孩子一样。 晞律律! 这是大白叫声,而是那头大枣的声音。 呼呼! 听到了大枣的声音,大白明显有了反应,鼻孔里的气更足更热了,很明显如果不是咬著顾山的衣服,大白就要开骂了。 顾山被大白弄的也没有办法,只能小声哄著,自从大白让牵之后,顾山就很少捉弄大白了,当然大白也不再咬顾山了。 当然,除了顾山之外,大白就像个马中的恶棍,想不想咬人,咬谁那全都看心情,是凡是知道大白的,每次经过它的隔间,只要见它把脑袋伸出隔间门之外,都会和它保持安全距离,连叶尔江也拿它没有办法。 你用驯一般马的办法根本行不通,这傢伙脾气看呢。 顾山从叶尔江那里学来驯马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要有耐心,不能把你的想法硬套到马身上,因为马不是一个死物,它是一个活生生的灵魂,它们有自己的喜好,如同人一样,每一匹马都有各自不同的性格。 而大多数的马就像是大多数的人,在社会中打滚平凡而普通的接受生活。但有些马那可就不一样了,它们就是人群中的显眼包,坏份子,悍匪之类的,总归不是一般马,这时候你就得用不一般的办法。 但对於骑手来说,能有一匹能和自己达到一种人马合一状態的马,这么说吧,可遇不可求,这就不是钱的事! 顾山也不知道真假,反正听著叶尔江敘说那种他们民族以前关於忠马和英雄主人的故事,老顾也算是结实的被打了几针鸡血。 哪个男人没有叱吒风云的想法,就像是网上说的,只要是中国男人要弄了玉璽,没有几个不琢磨造反当皇帝的。 今天的大白真是太奇怪了,咬住了顾山似乎就没有放鬆的意思了,顾山也没有硬拽,第一拽不动,第二是怕伤到了大白。 顾山没办法,只能继续哄。 就在顾山束手无策的时候,叶尔江从外面推门走了进来。 “你干什么呢?” 看到顾山和大白的状態,叶尔江有点奇怪。 顾山老实说道:“我也不知道大白怎么回事,我进了马既一口咬住我就没有鬆开,无论我怎么引,吃胡萝下也不吃,到现在都快一刻钟了”。 叶尔江看了一下大白,想了一下衝著顾山说道:“你还能骑马么?” 呢! 顾山听到这话下意识看了一眼叶尔江,心道:老头你会真想弄死我,好继承我的唄吧? 叶尔江可没有想到顾山现在脑子里这么无聊,他张口说道:“你要是能骑的话,试试给大白备鞍,骑它一圈”。 “能行?”顾山有点吃惊。 没有等叶尔江说话,顾山自己说道:“那就试试!” 挣了一下,顾山苦笑著冲叶尔江说道:“叶大叔,您帮我拿鞍子”。 叶尔江听后没说什么,直接就转身把顾山的鞍子给拿了过来。 接边了鞍子,顾山想拉开隔间门。 结果门没有拉开,大白鬆口了,这下没有再咬顾山,而是咬住了鞍子。 咬住了鞍子之后,大白就甩著头想把鞍子给扔掉。 顾山怎么可能让它把鞍子给扔了,於是一人一马就这么僵住了。 叶尔江仔细观察著大白的肢体语言,琢磨了好一会儿,衝著顾山说道:“你別和大白拽,让它扔!” 顾山听著有点怀疑,不过还是接受了叶尔江的建议。 大白叼著鞍子一甩脑袋就把鞍子扔到了过道地上,发出了啪一声。 晞律律! 那边的大枣又骂街了。 叶尔江说道:“要是没有猜错的话,这鞍子上有大枣的气味,它不喜欢这鞍子”。 “那就没有办法了,总不能给它整副新鞍子吧”顾山笑道。 叶尔江想了一下:“要不用我的鞍子试一试,我那有一副好久没有用过的鞍子,鞍子上没什么別的马味道了”。 顾山道:“这不好吧?” 想都不用想,顾山又不是傻猜不到那鞍子是怎么回事,肯定是叶尔江儿子以前用的鞍子。顾山到是没有嫌弃叶尔江儿子去世用过的鞍子什么的,他只是觉得这不太好,人家叶叔的念想。 叶尔江扭头出了门,只给顾山留下了一句:没事! 咳咳! 顾山听到了大白声音。 望著大白,顾山笑道:“你小子还要咬我不成?” 刚趁著它咬鞍子的时候,顾山摆脱了它,现在看它的意思似乎是让自己再凑过去。 恢咳! 要说顾山这人也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正常人谁没事干能和馋马馋上半拉多月啊。 看到大白的样子,顾山还真就又凑了过去。 於是大白就如同顾山想的那样,一张口又叼住了顾山的衣服,还是原来的地方,依旧是口水拉拉的地方,再一次被大白给咬在了嘴里。 接下来,顾山苦笑著抚著大白的鼻樑子,盯著大白的眼睛,开始絮叻了起来这时候顾山看著大白的大眼珠子,有一种很奇特的感觉,可能是幻觉啊,当你盯著一个东西看的时候,尤其还是动物的眼睛,总会给你一种特別沉静的感觉。 你要是盯著老虎这类猛兽的眼睛看,就当顾山没说。 “试试!” 这时候叶尔江拿著鞍子回来了,把鞍子递到了顾山的手中。 接过了鞍子,顾山把鞍子先架到了隔间的栏子上,这会大白鬆开了顾山在马鞍上嗅了嗅並没有再咬鞍子。 看样被叶尔江说中了,大白不喜欢大枣身上的气味,连著沾著它气味的鞍子都不喜。 叶尔江又给拿来了头和汗垫,这东西马既里有没用过的,现在马既里这么多马,怎么可能就只准备一匹马一个,那不是没个应急的东西了。 顾山进了隔间,把头给大白戴上。 大白有点不喜,不过微微挣扎了一下后老实被载上了头。 当顾山把汗垫甩在大白背上的时候,大白的反应更大,跳起来踢了两下。 “喔喔,没关係,没关係的,你適应一下”顾山在旁边轻声轻语的安慰著大白。 大白很快也安静了下来。 顾山过了差不多三分钟,等到大白完全安静下来,这才把鞍子拿起来到了大白的身侧。 前面两次的情况让顾山小心中带著小心,生怕这里的空间太小伤到大白,当然,外面空间大,把大白放到外面,就现在顾山这模样,怕伤到自己。 顾山把鞍子放到大白的鼻子旁边,让它噢了嗅,然后心里做好了应急的准备,抬手把鞍子往大白的背上甩。 稳噹噹! 这鞍子甩的顾山很满意。 让顾山更满意的是大白这次没什么反应,乖巧的像个几百斤的大宝宝。 第109章 谁都不明白 第109章 谁都不明白 顾山牵著大白走出了马既。 回头看了一眼大白,只见这时候的大白昂著头,脖子弯出了一个完全的弧型,这明显带一点阿拉伯马的姿態,俗称漂亮的天鹅颈,只是顾山以前並没有见它这么弯著脖子过,现在一看,此刻的大白如同一位仙气飘飘的天马,浑身雪白不带一点杂毛,连著鼻子头的皮肤都沁著粉色这是天生白马的標识。 大白脖子上的鬣毛很长,顾山一直以来也没有给剪,因为大白咬人,连著叶尔江有的时候也咬,所以只要大家觉得能看的过眼就不给它剪,別的马都是短寸』,只有大白是大披肩,而且还是打著捲儿的大披肩,放在人中很有艺术气质,放到马中那就是妥妥的帅马一枚。 “大白可以上鞍了?” 刚刚顾山把大白牵出了马,分完脏的吕瑞清走了出来,手中拿著一个小勺子正在玻璃杯里挖看白白乳製品吃,看乳质品的浓稠度,十有八九就是顾山刚刚从准丈母娘那里拿回来的自製酸奶。 顾山原本想和他炫一下,但看到他手中的酸奶,又有点不开心了,觉得这货偷偷吃自己也不好说什么,现在居然就这么跋扈的在自己面前吃,如果不是自己的腿不方便,现在过去一脚让他尝尝旋风脚的利害。 “跟你说话呢”。 吕瑞清见顾山不搭理自己,於是嘴里咂吧酸奶的声音更响了,这就足以证明吕瑞清这小子就是过来气顾山的。 “两眼睛长著干什么的,出气的啊,它要是不让上鞍子,背上的鞍子哪来的?”顾山忍不住没好气的说道。 吕瑞清哈哈笑的很开心,顾山越不爽,他就越开心,年青人嘛在一起混了这么久,要是不相处的融洽,那就肯定有仇,大家没仇那肯定就是融洽,什么玩笑都能开,主打就是一个没大没小,没远没近的。 “老顾,別的不说,这大白的卖相直是一等一的,差不多就是马中吴彦祖这个级別的,或者年青版的古天乐”刘遇疆也出来了,一边说一边同样留著酸奶, 只不过他用来装酸奶的是个碗罢了。 顾山没有注意到这些,他这时候准备上马。 大家开玩笑归玩笑,见到顾山这伤员要上马,吕瑞清和刘遇疆把手中的东西放了下来,来到顾山的旁边,一个做出了下蹲的姿势,把双手托在腹前。 顾山也不和两人客气,现在的他上马却要人帮忙,於是借著两人的力,咬著牙翻身上了大白的背上。 大白有点不適应,但並没有把顾山甩下来,而是咳咳叫了两声,打了几声响鼻。 顾山感受到了大白的状態,伸手轻轻的拍了拍大白的脖子,然后双手抓韁, 轻轻磕了一下大白的腹部。 大白愣了下甚至回头用一只眼晴看了一下顾山。 顾山又微微的抖了一下韁绳,然后鬆开了韁绳,这下大白领会到了主人的意思,伸腿向前迈了起来。 这边顾山上了马,那边屋里正吃著酸奶的傢伙们全都聚到了外面,大白可以骑了,对於他们来说也算是西洋景,自然要出来看看。 顾山骑著大白向著大门口走,到了大门口,顾山又轻磕了一下大白,大白开始顛著小步子跑了起来。 坐在大白的背上,顾山明显能感觉到大白的那种兴奋,给顾山的感觉就像是自己骑在一台轰隆隆的大引擎上,都能感受到那种澎湃的动力。 “驾!”顾山催了一声大白。 大白瞬间迈开了四蹄蹄了出去。 顾山被带的往后一滯不过很快顾山就恢復到了正常状態,这时候他只觉得耳边的风声起来了,再看看四周,就算是没什么参照物,你也能感受到大白的速度,因为顾山回首的时候能看到大白急速奔跑时候扬起的雪。 不光是马背上的顾山,连聚到门口看热闹的眾人也被大白的速度给弄的有点小惊讶。 “好快的速度,比大枣要快上不少!” 吕瑞清衝著叶尔江说道:“叶大叔,您觉得是不是快不少?” 叶尔江点了点头,连吕瑞清都看的明白的事,叶尔江大叔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他也异於大白的速度,这么说吧,叶尔江觉得大白可能是自己到现在看过跑的最快的马。 叶尔江望著顾山和大白一人一骑奔进了雪色中,离的远了一些大白就有点融入雪景中的感觉了。 “我了个去,这下子可被老顾给装到了”蔡瀚文笑著振著手腕,一副生怕兄弟过的苦,又怕兄弟开陆虎的感觉。 “这也没办,你要是有这本事你也显摆,可惜的是—”高尚志起了蔡瀚文。 蔡瀚文说道:“可惜个毛线,等有时间咱也弄一匹大白马骑骑,不就是白马么,要定了,我说的,耶穌来了也保不住他!” 说的很豪气,说完见大家没什么反应,蔡瀚文向著左右看了一眼,发现大家注意力都在门外,於是也把目光移了过去。 此刻顾山和大白已经飞奔一圈回来了。 吁! 顾山在离著大家还有二十多米的距离上,带了一下韁绳,大白如同一柄落地的標枪一样,稳稳噹噹的扎在了地上。 再看顾山这时候,笑的露出了大排大门牙。 不得不说,就自身的素质而言,大白比大枣要上一个层次,最明显的差別就是两匹马在急驰和急停上。 虽然现在大白做的还不怎么好,停下来的感觉还不如大枣那样能顾及到马背上的骑手,但顾山明白,那只是大白没有经过训练,或者说自己和大白之间还没有配合,如果像和大枣一配合起来的话,大白要比大枣更有暴发力一些。 可以这么想,大枣是一台调教的很好的奥迪,你知道它稳健,你也知道它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但大白不一样,它就像是美式的肌肉车,你不知道它什么时候就能带著你奔驰在乡野,耳边还会响起悠扬的乡村音乐。 “好马!” 叶尔江看到大白的稳停,不由出声赞了一句。 顾山衝著叶尔江大叔笑了笑。 接著叶尔江说道:“这匹马买的值了,就算现在这样,身价翻一倍肯定没什么问题,如果调教的得当,还让別人骑的话,卖出大几十方根本不用挑客,抢著有人要”。 叶尔江的意思是这样的大白,以几十万的价格放到马市上,哪一个有家资的叼羊手都会爱不释手,想要收入囊中。 “卖?捨不得”顾山哈哈大笑道。 只不过,笑了半拉顾山下意识的扯了一下嘴角,没办法太开心乐的全身直颤颤的那种开心,扯到伤口了。 “来帮一下,我下马”顾山说道。 叶尔江见了说道:“伤疼了?” 见顾山摇了摇头,叶尔江又建议道:“再骑几圈,如果你要是能忍的住的话”。 顾山却难得没有听叶尔江大叔的建议,在蔡瀚文等人的帮助下从大白的马背上下来:“鞍子有点不合適,大白有点难受”。 叶尔江听到点了点头,鞍子是他儿子的,他儿子生前骑的那匹马可没有大白那么高,肩一高马的背肯定宽实一些,这是不用想的,所以临时用的马鞍不贴合也是正常情况。 想了一下,叶尔江建议说道:“要不你定个鞍吧,大白这样的马值得一副好鞍子”。 这时候的叶尔江看大白眼晴都带著光,虽然不是他的马,但从大白刚才的表现来看,叶尔江觉得大白要是训的好,绝对是全边疆这边最好的叼羊马,就算不是唯一,能超过大白的估计一只手都数的过来。 如果可能的话,叶尔江甚至想亲自调教大白,可惜的是,大白怕是不会认他,这一点叶尔江深有体会。 这世界上有智慧的生物中,有会有那种特殊存在,大白就是那种特別的马, 那种认主的马,或者不叫认主,而是把它的主人当成了伙伴这並不是常见的臣服关係,臣服关係放在人身上那都脆肉,放到马和骑手之间也是这样。用蛮力制服以子说话,得到的那只能是主僕。 在叶尔江看来,所谓的马救主,马救的其实不是主,而是伙伴,能让性格胆小的马能奋不顾身的,肯定不是鞭子,而是缘,就像是现在这样,顾山和大白就很有缘。 “先简单挑一个吧”顾山笑了笑。 顾山不是不想做,而是顾山觉得就算是一般的手工鞍子,也配不上自己的大白,如果有可能的话,顾山想给大白整一套以前他在网上看到的美式银鞍一一白色的皮製鞍,配上精美的雕,还配银制的饰品,这才配的上大白这样的神骏。 虽然顾山也没有骑过多少好马,但在此刻顾山的心中,大白就是这世上唯一神驹。 叶尔江没说什么,只是衝著顾山说道:“接下你要有更多的时间投入到训大白中,磨合这种事,同样除了时间没有什么好办法”。 顾山点了点头。 “大白怎么突然间让骑了?”邓锦心没有想明白,趁这空档子终於问出了很多人都想知道的事。 顾山摇了摇头:“我哪里知道”。 叶尔江见大家都把目光落到自己身上,於是也摇了摇头:“我猜不出来,大白太聪明了,真不好猜”。 “总不能这事最后成迷团吧?”邓锦心隨口说道。 第110章 顺带著来的好处 第110章 顺带著来的好处 要给大白买一副贴合它背的专门鞍子,顾山吃完饭的时候就用纸壳子加上胶水专门做了一个大白背的模板,在大白的背上试了好几回,弄的大白都有点烦了,差点把纸板子给嚼了。 第二天,顾山早上的时候先骑了一会大白,然后又带看大枣溜了一圈,接看听两匹马对著喷垃圾话,喷了差不多一刻钟,两匹马才歇了。 这事已经不奇怪了,两匹大公马就这么相互找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开上车子,顾山准备去县里买鞍子,听到顾山要去县里,蔡瀚文倒是没有什么兴趣,但是邓锦心等三个姑娘,外加吕瑞清和高尚志等五人要跟著去玩玩。 至於为什么核坐五个人的皮卡车为什么会坐下六个人的问题,问就是挤一挤,不问就是没什么交警。 眾人凑在一起,刚刚驶上了省道走了还没有多久,便看到一辆大卡车停在了路边上,卡车上装的还是铁桿子,老头的一截子,並不是完全体,像是中间一截子,顾山看到杆子的两头还有一圈螺丝孔。 长久以来养成的习惯,顾山在卡车旁边停下了车子,推开车门走了下去,衝著站在路边的师傅们问道:“各位,有什么要帮忙的地方?” 七八个师傅站在路边上,凑在一起正抽著烟说著什么,见到顾山过来了,目光纷纷转向了顾山等人。 听到顾山的话,笑著摆了摆手:“没事,我们在这边歇一歇,等会要把车子开到那边去,就是不知道这地结实不结实”。 顾山听了笑著说道:“结实,有什么不结实的,从这里到那边的土丘,都是老钢地,就是烂石头多了一些,別的都还好。哦,另外要注意一下,时不时的会有一些小坑,不过以你们的车该没有问题”。 这七八个师傅开的是作业车,头顶上顶著一个大大三叉戟的標,加上肚子下面这么多轮子,这车便宜不了,趟山涉水的肯定没什么问题。 听到师傅们並不是有困难,顾山便扭头准备上车。 就在顾山准备上车的时候,邓锦心好奇的伸著脑袋衝著师傅们问道:“师傅,你们带这么大根管子到那边去做什么?” 一个师傅望著裹的毛绒绒的邓锦心,笑著说道:“干什么,安装通讯塔,在那边的土丘上,马上要安装个通讯塔”。 “安装通讯塔?那不是很快这么就有信號了?”邓锦心一听开心的咧开了嘴。 在顾山家这边呆著,大家觉得什么都好,就是有一点不好,那就是完全没有信號,想打个电话什么的都得开车出去好远,现在听到师傅的话,邓锦心觉得这可是大好消息。 “早就该装了,这边一点信號也没有!”邓锦心说道。 师傅听后笑著说道:“那边早就埋了桩子了,之所以没有装就是因为这边没有几户人家,你们也真是会挑地方,在这边住。你们小两口看样子来了没多久吧?我以前没有见过你们”。 邓锦心听了师傅的话也没有去分辨,什么样的玩笑邓锦心没有开过,像是和谁谁是一对儿,这游戏邓锦心都有点玩腻味了。 再说了邓锦心也没有兴趣向这位陌生的师傅解释什么,她只问她关心的话题:“师傅,什么时候能装好?” “最多后天!”师傅的回答很乾脆。 “这么快?”这是顾山的问题。 装信號塔顾山自然开心,但是装这么快著实是顾山没有想到的。 师傅听了笑著说道:“怎么?快还不好了,我们是有任务的”。 这时候另外一位师傅说道:“要是没任务谁大冷天的跑出来装这玩意,也就是有领导要来,也不知道什么领导,县里突击把这一块地方原本要装的信號塔都给装上了。你们哪,是託了领导的福哟”。 “那可真是谢谢这位要来的领导了”顾山乐呵呵的说道。 心里顾山可就有点乐了:乔书记,您这让我保密,你们县里到是弄的跟个筛子似的,连个电讯的安装师傅都知道有领导要来了,我这边还对看吕瑞清等人都瞒著呢。 “好了,你们忙著去吧”师傅们这时候抽完了烟,看样子准备干活了,一位一看就知道是领头师傅的人说罢冲看同事们甩了一下手:“大家都干活啊,早干完早回家抱著老婆热坑头去!” 见眾人要干活,顾山等人上了车子,继续往县城的方向去。 车子开了起来,眾人纷纷七嘴八舌的討论起了信號塔的事,並没有人提领导要来,在他们看来这信息並没什么重要的,哪个领导来跟他们有什么关係。 顾山这时候却说道:“跟大伙儿提个醒,过些日子有领导要来,可能要到咱们家来”。 动不动就是咱们,这是顾山跟著北方的小伙伴们学的,说自己的地方不说自已的,说咱们的更能让大家有亲近感,例如当著朋友的面称別的父母咱爸咱妈, 南方人可不会这么称呼,但是顾山觉得这样说话显得亲近一些。 “唔!” 眾人依旧不关心,他们这些人都不是一般人家的孩子,大大小小也是个富二代,谁家的厂子公司没有来过大点的领导,对於他们来说都免疫了。 顾山接著说道:“过些日子可能你们就得避开两三天,要不然到时候麻烦, 这样吧我想著给你们安排到周玉顺周大哥那边住上两天”。 话是这么说的,虽然领导来的时候这些小伙伴可能离开了,但不能这么直接说啊,因为大傢伙都是隨意看来,原本这些人和蔡瀚文说住上七八日的,谁能想到一住就这么久? 没办法,到了顾山这里,大家没觉得有什么寄人篱下的感觉,最最主要的是顾山原本就是个老光棍,大家就像是到了朋友的宿舍,而不是到了另外的人家。 还有就是这里没有什么长辈,大家也不需要带什么礼节,总归是怎么舒服怎么来,当然还有大傢伙凑在一起住大通铺的感觉,让这些富家孩子乐在其中,躺到了铺上一聊都能聊上半宿。 住著舒服了,大家就有点不太想走的意思了。 “多大的领导?” 邓锦心一听听出一点味道出来了。 顾山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县里的乔书记没有告诉我,只是让我准备好,然后老实的等通知,不光是你们这边要避,到时候原本说的让周玉顺大哥他们过来帮忙起鱼的事也得黄了,乔书记那边帮著找人,可能是为了安全起见吧...—”。 吕瑞清听后说道:“那对你来说可是个机会啊”。 要不怎么说这些傢伙见识多了,搁一般人不时候肯定要问什么领导,过来做什么,但是吕瑞清一听就知道,要是领导真的足够大,对於顾山来说就是个小护身符,不能说是免死金牌,但多多少少对於顾山以后的生活会有帮助。 而且领导越大,对顾山的帮助就越大。 “你得好好把握住,有的时候人这一辈子有一次这种机遇掉到脑门上,只要你不作死下半辈子就能活的挺舒坦的”高尚志也说道。 接著邓锦心等人便和顾山说起了他们身边的事,有好的也有不好的,不过话里话外都是透著关心,给顾山支招呢。 顾山的心里很感动,因为这事儿大家可说可不说,別以为邓锦心这帮人没什么心眼,只是人家没有玩而已,像是这帮人从来就不缺心眼,只是大家在一起没有必要玩,真的玩起来,像是这些人,一般来说普通人家出来的孩子心眼那真是多太多了。 没別的,见识多看的多了心眼自然也就多了起来。 “嗯,我记得了。只是不知道领导到底会不会到我这小庙里来”顾山回道。 吕瑞清想了一下说道:“如果能到县里来,那你就有很大的希望,因为你这边特別啊,有特色值得看那机会就大,相反这边种地啊、开厂子啊什么的机会就小些,哪里都有的东西,有什么值得拿给领导看的。 给人看就要看特別的,比如说你在广南卖胶东一米高的大葱,那就值得大家围观,你到胶东那就不值得看—————”。 顾山嗯嗯的笑著应了。 有了这事,一路上大家就聊这事了,今天一路到是挺顺利的,可能因为有几天没有再下雪了,路面上都做了防滑的处理,所以一路上没有遇到陷在路边的车,大家一路顺利的拱到了县城。 买鞍子,顾山依旧去了上次的那家老店,一是价格合適,二是也没什么好挑的,县里总共也没有几家卖鞍子的,別的家卖的都是传统的民族鞍,顾山对这种鞍子很不习惯,因为他学骑马的时候用的就是美式的西部鞍。 有了尺寸,挑鞍子就很容易了,不到十分钟的时间,顾山就把鞍子给搞定了,扔到了车上带著吕瑞清等人在县城里吃吃喝喝,顺带的採购了一些东西。 怎么形容呢,就是大傢伙这一趟热热闹闹吃著火锅唱著歌,就把小县城给逛了。 然后带看战利品咧个大嘴吡看牙,回到了家里。 等著到家的时候大色都黑了下来,只不过这时候天黑不天黑的无所谓,只要是空中有月亮或者是星星,那么雪景之下,人的视线並不太受影响,裸眼直接就能看到上百米甚至儿百米开外,视线不要太好。 第111章 新邻居们 第111章 新邻居们 蔡瀚文等守家的,听说这边要建信號塔了,虽然是知道大概什么时候能有, 但他们依旧会时不时的掏出手机,举过头顶,看著一格信號也没有手机屏, 上一句:怎么还没有! 把顾山都给看乐了。 顾山倒是不急,反正都没这么多天了,早一天晚一天的也没有多大区別,顾山每天的关注点就是如何调教大白。 在叶尔江的指导下,顾山的调教术又精进了不少,骑术自然而然也有提高, 还是那种话只要拳不离手曲不离口,什么技艺都能精进,就怕你不用心磨洋工, 那样的话虽然是表面上你在刻苦,其实真的用没用心,只有你心里知道。 顾山这一点就很好,做一件事情入的进去,该出来的时候也能出的来,对於学习这件事情,不得不说擅长考试的孩子的確做的比一般人要好,就拿眼前的小伙伴来说,顾山属於学习能力最强的。 “有信號了!” 早上,顾山起来没有多久,带著大白溜了一圈后,正准备把大白放进外面的围栏里,刚准备去把大枣牵出来,便听到院子里一阵欢呼声。 顾山挑了挑嘴角,把手机拿了出来,果然见到手机信號这时候满格了,看了一眼又把手机放了回去,顾山接著干自己的活,至於通知家里这些事,也不在这一时半会的。 就在顾山准备牵著大枣出院子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 【写到这里我希望读者记一下我们域名101??????.??????】 停下来,掏出手机一看,发现打电话过来的不是別人而是贾兴波的时候,立刻接了电话。 “喂,你好,贾秘书么”顾山的话中带著笑意。 贾兴波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能听的出来他这时候心情也不挺不错的:“喂,是我,给你打电话一是试试信號,二来呢是想通知你一声,你要是在家的话,我现在过去,大约半个钟头后到你那里”。 顾山连声说道:“在家,现在这天气也没什么地方跑”。 南方孩子没什么猫冬的习俗,这么说吧以前一到冬天,屋外比屋里还暖和呢,谁没事干在家里猫著啊,那不是找不痛快么,也就是这些年条件好了,大家屋里都装了暖气或者是有了取暖的设备,要不然都得出去琢磨著挣钱,就连孩子也出去找小伙伴疯玩,呆在家里,就一个字:冷。 “那好,我马上就过去”贾兴波说完这又给顾山接了一句:“那就这样,我掛了”。 顾山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於是收了电话,骑著大枣出去溜噠了一圈,差不多卡著点儿看到有车子向著自己家这边驶来后,顾山这才骑著大枣回到家门口,把大枣关进了活动围栏里,站在门口等著贾兴波过来。 贾兴波把车子停在了门口,下车之后和顾山握了一下手,便开始谈起了这次他过来的目的。 听到贾兴波说想看看自己这里的环境,於是顾山带著贾兴波在自己家这里大致的看了看,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一眼就望到边的地方,站在门口便看遍了。 “这草垛子堆在这里不好,正好挡住了去湖边的路,要移开,最好移到”说到这里,贾兴波指了一下西南角的湖边上:“移到那里可能好一些,挡不住这里的视线”。 “那我找人移”顾山二话不说应了下来。 这事上顾山可不会发表什么意见,主打就是一个唯上主义,这时候你要搞个性搞特色那不是找死么,这时候能少点事就少点事,非要发表你的意见,想要坚持你的想法,到时候明明能有的好处落不到你头上,那不是哭都没地上哭去? 再说了,你要是发表了意见,到时候就你的意见出了问题算谁的? 找死也没这么个找法的,顾山还没有自大到认为自己什么都对,应付领导方面会比贾兴波这样的更有办法。 这时候什么万般想法,千般作风都不如一个稳当重要,所以贾兴波说怎么来,顾山就准备怎么去,主打一个听使唤,就算是贾兴波要把房子拆了,顾山都配合。 “你別找人了,到时候我这边带著人过来一併整理了,到时候一起调整”贾兴波说道。 无论是对於顾山来说,还是对於贾兴波来说,这事儿都是头等重要的大事, 都是事关於自己以后的生活,人生这样的机会不可能多的,把握住了人生不一样,把握不住那咸鱼依旧是咸鱼,好好的龙门你不跳,那生活拿你也没有办法。 两人正在商量看呢,吕瑞清这帮人凑了过来。 “贾秘书,这些是过来玩的朋友”。 见到这些人凑上来,顾山自然而然把吕瑞清这些人介绍给了贾兴波。 贾兴波表现在相当客气,看样子他明显知道吕瑞清这些人大致是个什么身份,因为顾山从吕瑞清的表现中发现了一种亲近感,这是以前顾山在贾兴波身上没有发现的东西,或者说对以前的顾山没有的东西。 顾山也能理解,像是吕瑞清这些人的身后,哪一个不是站著一位老板,对於贾兴波这样的政府工作的人来说,有的时候也需要这些人的帮助,比如说引个资啊招个商啊什么的,贾兴波既然是混体制的,自然不会缺了这样的觉悟。 听到贾兴波介绍自己,吕瑞清等人这时候哪里还不知道,眼前这位就是县里的人物,別看秘书这东西级別不高,但是谁也不敢忽视他,在这一亩三分地上, 一个实权的局长都不一定乾的过秘书,这可是贴心人,大致相当於旧社会的后宫大总管,皇上身边的九千岁。 “贾秘书,我们正好有事情想请教你,我们想在这边租个地,大致能租多大的地,还有时间上能有多长,需要什么样的条件还有要多大的投入”。 聊了两句客套话之后,吕瑞清便张口问道。 贾兴波一听,立刻笑看回道:“那可是大好事啊,我们肯定是欢迎啊,在我们这边租地条件肯定是全边疆最好的,当然了,这里的环境我也不说了,你们都是见过的,我说了也没什么意义,但我保证你们只要在这边投资,那一切条件该有的优惠肯定是只能多不可能少的”。 这对於贾兴波来说就是意外之喜了。 这样的一帮人过来租地?那带动性肯定要比普通的百姓要强。 不说別的县里在这方面的投入也少啊,像是一般人过来租地,现在县里是解决住房解决地,还得发安家费,唯一的条件就是要把你的户口迁过来,还不能是一个老光棍,你得是一家人,家里最少要有两到三个劳动力,所谓的劳动力呢就是说年龄在十八岁到四十岁之间,一男一女,或者说两口子带著孩子也行。 总之一句话,县里就是要劳动人口! 但吕瑞清这些人来了,那可是结结实实的带动就业的! 以贾兴波的智商,肯定不会以为像是吕瑞清这些人过来租地是种由的,不客气的说像是吕瑞清这些人分的清韭菜和小麦么? 好吧,贾兴波的感觉没错,吕瑞清这些人根本就分不清什么韭菜与小麦,这些人要租地也不是干別的,就是想搞个自己能玩的地方。 在顾山这里住的这些天,吕瑞清等人觉得要是以后冬天能来这里玩玩雪,夏天过来避避暑什么的,那是再好不过了。 至於钱,能点小钱对於吕瑞清等人来说不是问题,对於其中一些人来说那就更不是问题,因为这些人中很多人被排除在家里的生意之外,这么说吧,对於这些人来说,別想著搅和家里的生意,那就是对家早最大的贡献。 要不怎么说不创业光钱的二代就是个好二代呢。 这下贾兴波兴致就更高了,拉看吕瑞清这些人就开始说起了县里的优惠条件顾山一看,也別外面呆著了,多冷啊於是把大家领到了屋里,让贾兴波和吕瑞清这些人聊了起来。 呆了一会儿,顾山就不呆了,因为这其中的事和他没多大关係,就別在旁边碍眼了,於是找了个藉口溜了出去。 拿著东西到了外面在马栏,顾山打理起了大白,给大白梳理一下毛,这是人与马之间蹭进感情的好方式之一。 顾山这边梳著大白的毛,大白也张开嘴给顾山挠著后背,这是马的习惯,主打一个相互帮助,在马群人马与马之间也是这样,这就是马的社交活动,强如大白这样的马,也知道礼尚往来这种事。 “人呢?” 叶尔江回到了马栏边上,牵好自己的马一边卸鞍一边衝著顾山问道。 这时候通常是大家打理马的时间,几乎这个点儿每天大家都会一起打理各自的座骑,这已经是一种习惯了,今天只看到了顾山一个人,让叶尔江有点奇怪。 顾山笑呵呵的说道:“正在屋里和县里的贾秘书说著要租地的事呢,可能用不了多久咱们就有新邻居了”。 “租地,他们真想在这边搞马场渡假牧场?”叶尔江问道。 顾山点了点头。 叶尔江便不再问了,埋头干起了自己的事情。 对於有钱人,叶尔江不太理解,有钱找个好地方多好,全边疆好山好水的地方多了去了,为何要在这里。 只不过叶尔江没说出来,同样抱这样想法的还有顾山,要是能选择,顾山肯定选別的地方,水草丰茂的地方边疆这边其实很多,当然这地方肯定不便宜就是了。 第112章 开满鲜花的大草坪 第112章 开满鲜的大草坪 只可惜的是顾山说了也不算,人家吕瑞清等人的钱人家爱怎么怎么,关老顾一毛钱关係哩。 顾山专心打理自己的马,一边打理一边等著那边人家的事商量完,原本顾山以为这事最多也就是半个小时,谁想到这边一谈就谈到了吃饭的时间。 来到厨房,顾山准备帮忙起来,原本想著別人都不在那么自家的蔡大厨肯定在的,只是没有想到进了屋,並没有看到蔡瀚文的影子。 出了屋子看了一圈,发现蔡瀚文也凑在那边和贾兴波聊的热火朝天的。 推开门,顾山走进屋里衝著眾人笑著说道:“到吃饭时间了,大家要不吃饭的时候聊?现在先把饭给整起来?贾秘书,我们这里就是家常便饭,等会赏个脸?” 贾兴波听到顾山这么说,突然间表情一惊,先是下意识看了一下手錶,然后又作出误事的模样:“哎哟,不好,和大家聊的开心差点把正事给耽误了,我等会还有事,好嘛这么一聊聊到了一点多钟。 不行,不行,我要赶时间!” 说罢,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又冲看周围的吕瑞清等人说道:“各位老板,我看这样等我回去的时候请示一下我们老板,然后呢把大家请到我们那里来,坐下来好好谈谈这事”。 吕瑞清等人想了一下,相互看了一眼,然后便由吕瑞清说道:“行,那我们就这么说!” 於是一帮人又把贾兴波送出了门,目送著贾兴波的车子消失在大家的视线中这才转回头。 “你们还真准备在这边租地?” 顾山等著大家都回到了厨房,坐稳当了之后,这才衝著眾人问道。 吕瑞清笑道:“不是我们,就是我们三四人,別人没兴趣,我们几个呢就觉得这地方不错,反正地也便宜还能租的时间长,就弄点玩玩。 而且我听雷主任说了,如果以后想跑的远一些的话,可以跟看牧民们去多牧场玩,那里可以看到雪豹也可以看到別的野生动物,挺有意思的”。 “挺有意思?” 顾山听了直想乐:“看雪豹,也不知道是不是雪豹看你。你去过冬牧场就知道了,那边是什么样的条件,反正我不觉得你们能適应”。 “试著来唄,反正我想圈点地,搞一片大草坪,要是那种开满鲜的那种。 【写到这里我希望读者记一下我们域名????????????.??????】 再养上一群骏马,让它们恣意驰骋在草地上, 到了夏天晚上的时候,约上三五好友到时候大家一起晚上点起篝火唱唱歌烤一头草什么的,那小日子好不愜意哟!”高尚志这时候就已经展开了幻想。 顾山觉得这样的日子挺美的。 当然,你想要过这样的日子,还得有实力,吃喝不愁的人才能过这样的日子,普通老百姓哪有这能力。 这么一想,顾山又觉得吕瑞清这帮人过来也算是好事,至少自己这边有个伴了,省得以后看看邻居还得开车几十分钟。 “雷教授有没有建议种什么草?”顾山问道。 “什么?” 顾山刚把这话问出口,那边雷磊推开门走了进来,听到顾山说雷教授,於是他巴拉巴拉的瞪著眼睛望著顾山,似乎是在问顾山是不是背后说他的坏话。 “没有说你坏话,就是想问问你给他们建议,要是租了地之后种什么草?”顾山笑著说道。 雷磊说道:“种什么草?混著种啊,又不是种庄稼还上赶著一种苗子种,我这边的想法是种上几种草,像是田青、首草、狗牙根都种上一些,到时候长出来才有由野的味道嘛,要是仅有一种搞的和草秤一样就失去的乡野味—”。 “好像还挺有道理的!” 听著听著顾山居然被说服了,跟著雷磊开始想像自己的湖边上不再是乾巴巴的沙土石子,而是绿油油一片片生机盎然的大草地,那模样该是多美的景啊。 “怎么样?等开春的时候咱们一起搞?” 看到顾山的模样,刘遇疆开始挑起了顾山。 顾山想都没想,张口说道:“可以,不过我这边可能不会太多,如果今年的鱼卖的好呢,那就多种一些,要是少呢就少种一些,我估计最多也就是绕著湖这么来一圈,千把亩的样子,再多的话口袋有点吃不消”。 原本顾山就有这样的打算,只是老顾现在还欠著帐呢,虽然剩下来的钱法不急了,但是生活总要留上余量。 啪啪啪! 蔡瀚文拍起手来:“別说了,各位,我肚子都饿了,快点干活,该择菜的择菜,该削皮的削皮,大傢伙动起来!” 雷磊这时候问道:“大厨,什么时候乾饭?要是超过半小时我回去再干会活“。 好嘛,雷磊这话说的真是不见外,人家都准备做饭,他这边居然要再回小实验室里呆一会儿。 不过大家都对雷磊比较宽容,因为搞学术的嘛,况且大家都看的见的,这位一门心思摆弄自己的专业,对別的事情没多大兴趣。 “行,雷主任,你先忙去,等吃饭的时候叫你就是了”蔡瀚文笑著说道。 嗯了一声之后,雷磊又推门走出去了。 吕瑞清望著走出门的雷磊,笑著和大傢伙说道:“你们说要给雷主任找个女朋友会怎么样?” “你以为你拍生活大爆炸啊,还给雷主任找女朋友,人家需要女朋友么,那只会影响雷主任拔刀的速度!”高尚志乐呵呵的说道。 这话刚落声,雷磊去而復反,弄的所有人都一愣,然后就忍不住看著高尚志想乐呵。 高尚志倒是並不尷尬,而是望著雷磊乐呵。 雷磊站在门口关上门,衝著蔡瀚文说道:“你叫的时候我要是不答应你,就帮我留点饭,到时候我热一热就行了”。 蔡瀚文说道:“雷主任,事情是干不完的,我建议还是按时吃饭,把手头上的事情推一推,这世上就没有比吃饭更大的事”。 “对啊,雷主任,不按时吃饭对胃不好,还是一起吃吧”。 剩下的眾人也纷纷劝道。 雷磊冲看大家笑了笑:“没事,我习惯了,如果有东西弄不明白,还和我预期的不一样,我就会焦躁,可能会发脾气,但我不是真心的,所以到时候喊我两声就行了,我要是这烦躁的时候自然会答应”。 “行吧”蔡瀚文一听劝不住那只能由著雷磊去了。 雷磊冲大家笑了笑:“谢谢大家包容我!” 说罢转身推门开,手刚放到把手上,雷磊又扭头衝著高尚志说道:“小高, 我有女朋友,不用给我介绍了”。 说罢,雷磊推开门走了出去,留下一屋子的人大眼瞪小眼的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蔡总,你打我一巴掌?我是不是做梦,雷主任有女朋友?他们是怎么联繫的,飞鸽传书么?”高尚志回过神来说道。 怀! 蔡瀚文开玩笑似的在手心呸了一口,作势要抢起大耳刮子抽在高尚志的脸上。 “別打脸!”高尚志一看立刻捂起脸:“帅脸留著吃饭呢”。 “你让我打的”蔡瀚文哪里肯往別处招呼,於是两人闹了起来。 “別闹了,雷主任有女朋友你们谁听说了?”邓锦心到底是姑娘,这八卦的心思比男人强太多了,立刻让大家把注意力放到该放的地方,比如说雷主任的女朋友。 “大家?!” 顾山这时候举起了手。 “你知道?”邓锦心问道。 顾山摇了摇头:“我就是想问问,你们为什么叫他雷主任,不是都叫雷教授的嘛?” 邓锦心笑道:“刘昂有次问他养草的问题,我们觉得雷主任讲课的时候,特別有范像是教导主任,於是就叫他雷主任,有问题么”。 “没有,我就是隨口一问,雷主任就雷主任吧”顾山笑道。 “你也不知道他有女朋友?”邓锦心问道。 顾山说道:“我又不是他亲戚,他有女朋友的事用的著和我说啊,我肯定不知道啊”。 “你不是老板么?”邓锦心问道。 顾山挺无语的:“你觉得谁拿我当老板?到了蔡总面前我就是厨房的小工, 到了雷教授这边,我就是设备供应商,没有一个活是老板该乾的”。 “还是说说雷主任有女朋友这事吧,老顾当不老板的没啥意思”, 眾人听到顾山这边手一摊,立刻著说道。 顾山这下子更无语了。 接下来的时间,大家还真是谈起了雷主任女朋友的事,自然没有谈出什么结果来,哪怕是叶尔江大叔回来,这帮人都问了一下叶大叔知不知道,叶大叔並不知道。 於是这帮八卦份子专门等看雷磊出来吃饭的时候,问了雷磊本人,雷磊倒没有藏著,真拿出了一个姑娘的照片给大傢伙看,这下大家才確认他真的有女朋友了,而且长的並不难看。 至於为什么大家都觉得这姑娘会难看,那就不好说了,反正老顾也不关心这些,他自己的其木格还没有一撇呢,哪里会去关心雷磊这已经端上碗的傢伙碗里肉香不香的问题。 原本以为贾兴波的电话要晚上几天,不过到了第二天晚上,贾兴波的电话就打到了蔡瀚文的手机上,让有意租地的眾人到县里去,还特意让顾山也跟著一起去,说是要商量一下马上要到的大事。 去就去唄,虽然顾山觉得没什么必要,但贾兴波都说了,他觉得最好还是去一趟。 第113章 庸懒的生活让人醉 第113章 庸懒的生活让人醉 大早上,凌晨的小寒风吹不散眾人脸上的喜气洋洋,一大帮子人弄的跟要去打狼一样坐著车子奔著县城去了。 到了县城那边,眾人发现这里的大多数人还没有起床呢,早上的街道稀稀拉拉了几个小閒人,几乎都是一个造型那就是拿著早饭在路上走著,一看便知道这是出来给家人买早餐的。 “喔!真没有想到,这边的人生活这么悠閒!”吕瑞清坐在车里望著周边冷冷清清的街道说道。 开著车的蔡瀚文接口说道:“这边也没什么娱乐,大家不睡觉千什么?干活,那肯定是不到点儿不开乾的,现在已经好多了,以前这边全都是端著公家碗的,那是能閒一天是一天”。 “搞的你好像很熟似的,也不过就比我们早来几个月罢了”刘昂笑著说道。 蔡瀚文小小的得意说道:“几个月就不是早了,你哥比你也才大几个月,怎么著就不是你哥了?” 刘昂乐道:“你才比你哥大几个月呢,有点文化没有,大几个月那不是扯淡么,你家这么生孩子啊”。 吕瑞清听到两人又开始磨牙说道:“行了你们別吵吵了,快点把咱们顾总给叫醒,一上车就睡”。 高尚志这边拍了拍顾山的胳膊:“醒醒,到了!” 顾山並没有睡实,没办法,一大早就被这帮人折腾醒了,说是什么正好赶到县城去吃个早饭,听到这话顾山都要骂娘了,觉得这几人有神经病,蔡大厨的早饭不好么,非要赶著早来到县城吃,怎么都是孩子不成,还玩隔家饭香这一套? 著实是不想这么早起,但是没有办法,没有人在乎他的意见,人家几个达成了协议,把顾山就从床上给拎起来了。 睁开了眼,顾山看了看周围,懒散的来了一句:“到了?” “到了!” 蔡瀚文直接把车子停到了路边上,这边交警似乎也不太怎么管路边停车,只要不是停的太久你把路边当你家停车场,停个个把钟头什么的,別说交警不管, 旁边的商户都不带太管你的,没有人嫌你妨了他们的生意。 不过呢,有一说一,在这种地方能生存下来,並且还活的有滋有味的商家, 那味道绝对算是经过歷史考验的手艺。 像是蔡瀚文停的这一家门口,就是以汉族传统的小吃闻名,啥呢?大肉包子! 推开车门,走下来隔著玻璃都能看到现在不大的门面里,几乎坐了一半的人,在这个点儿,这个地方,这样的就算是很高的上座率了,至於翻台什么的,那就不是老顾等人所关心的了,现在大家只在乎进去后有没有位置。 眾人推开门走了进去,刚进去刘昂便扯著嗓子衝著在门口忙活的店老板喊了一嗓子。 “老板,来三屉包子!” 六个人吃三屉,北方人看来一般般,南方人看来这就有点小家子气了,早上一起来吃饭,六个男人就吃三屉? 南北方的屉差別大了去了,南方的屉一般比碗大了多少,北方的屉那傢伙一般跟桌面差不了多少,而这边店明显就是用北方的屉,一屉二十个包子,每一个包子都大的比成年男人的拳头还要大。 “你们怎么这么早?” 眾人刚进门,视线还没有怎么適应周围的环境,突然听到有一个食客发出了疑问,扭头望去大家都乐了,因为这位食客居然是贾兴波,一大早上的这位贾秘书正坐在一张台子旁边一个人闷头吃著包子就著一碗大米粥,旁边一个小碗上还架著一根刚炸出来的油条。 “贾哥,你怎么也来的这么早?” 眾人自然而然的凑了过去,一张台子坐不下,没抢到位置的则是坐到了旁边的台子上。 贾兴波笑道:“我在这边上班啊,每天只要我上班雷打不动就是在这里吃早饭”。 “我们也来吃早饭,上次来县城的时候就觉得他家的包子好吃”吕瑞清说道。 “让一下,大家让一下” 眾人刚坐下来,老板便端著三个大屉过来了,看了一下眾人先在吕瑞清这一桌放了一笼,然后又在顾山那一桌放了两笼,三笼包子就这么分配完了。 不得不提一嘴,这边的商人做生意真的很佛系,要是搁顾山老家那一块儿, 现在这情况老板怎么著也得问一声几位要不要喝点什么粥之类的,这边的老板根本不带问你的,把笼一人家扭头回到门口案板那边继续包起了包子。 “老板,每人一颗豆腐脑,加滷的”。 听到有人吆喝了一嗓子,老板这边才又给眾人上了豆腐脑。 一边吸溜一边閒扯,主要是贾兴波他们那一桌说,顾山这一桌专心乾饭。 顾山吃到了一半,贾兴波人家吃完了,站起来就大给大傢伙结帐,咱们中国人嘛这时候肯定要有一番推脱,最后还是贾兴波贏得了胜利,把大家的钱一起给结了。 临走的时候,贾兴波对眾人说吃完了直接进去找他就行了。 贾兴波这边说完刚走,刘昂便没话找话衝著店老板笑著问道:“老板,你们这边不掛帐么?” 刘昂也是閒的,他的意思是问,贾兴波这样的人物有没有掛帐因为他刚才看到贾兴波直接拿手机扫了墙上的码。 店老板很直挺的回道:“我这小本生意,要是再掛帐的话一家子喝西北风啊,不掛,贾秘书没掛过,別人也没有掛过。这边比我们老家好,以前在老家的集上开了铺子,一年赊帐到了年底没钱给,就算是有钱了还得让人打个折,最后一算还特么的不如在家里呆著呢,至少还不欠钱·—”。 一提到这,店老板终於打开了话匣子,开始骂起了他老家的那帮子人。 顾山眾人听著都乐了。 老板可能是讲的开心了,吐槽的舒坦了,又拿了两个大盘子装了十来个大包子,堆的跟个小山似的送到了顾山几个人的面前。 “尝尝我们的新品种,酱肉包子,多提提意见”店老板笑道。 顾山道:“老板,包子够味道,挺好吃的,但你这么个送法,我们这一顿你亏了啊”。 “不亏,不亏,和大家谈的投缘,一般人我不送的”。 店老板说这话的时候,两只眼睛笑出了一道缝,看起来憨憨直直的煞是可爱。 可能是现在店里人少了,店老板放下包子后並没有走,直接坐到了大家旁边继续和大傢伙扯了起来。 说啥呢,说起了自家的孩子这些家长里短的杂事。 顾山等人並没有厌烦,不是因为店老板送了大家免费的包子尝,而是觉得有趣並不觉得店老板絮叻起来让人討厌,而是能乐在其中,虽然一眾人根本没有孩子。 就这么著一顿饭吃完,大家出来,车子也不挪地儿,直接扔在这里一起並肩向著不远处的政府院走了过去。 走了一会儿,突然间吕瑞清说道:“我怎么觉得咱们几个老了,听著店老板扯东扯西的居然都是乐呵呵的,要是搁以前早就烦了”。 刘昂笑著接道:“心態不一样了,在这边心静了,不像是咱们在老家的时候,每天面对的是各种各样的卷,你卷我我卷你恨不得把別人卷死才安心。 但这里你卷谁去,放眼望去,不是兵团的就是种地的养马的,每人家里都有固定一摊子事,不论社会怎么变,大家对自己的生活和前途都不焦虑,都觉得大不了就去干自家那一摊子事。 所以做个小生意的有些人家十一二点才开门,那叫一个任性—.“ 原本顾山並没有想到这一出,听了刘昂这么说,突然间有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以前来的时候是为了还帐,但现在顾山真的发觉自己越来越喜欢这里的生活了,以前那个要努力出人头地,要开豪车要卷死眾生的顾山,似乎在心中越走越远了,都有点看不到影子了。 想到那里顾山先是一顿,然后又乐了:以前的顾山哪里会把一天的时间,分出小半天来琢磨其木格这个姑娘,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不睡觉,净想著怎么把別人口袋里的钱掏到自己口袋里来,为了房子为了车子拼了老命似的卷別人,並且还沾沾自喜洋洋自得。 “是啊,要不然咱们为什么要在这边弄块地呢,不就是喜欢这里人的心境么”蔡瀚文突然来了一句。 吕瑞清听后大笑:“你和我们可不一样,我们能躺你可不能躺,你还还指望著你继承家业呢”。 “有什么好继承的,人生几十年背那么多东西做什么”蔡瀚文洒然一笑。 顾山这时候心里默念:蔡老板,这事你可別怪我,不是我带的,我这人你是知道的,最喜欢的除了钱之外没別的了,他是自己开悟了,以后要是真去当了和尚的话,和我顾某人一点关係可没有! 此刻,顾山有一丟丟替蔡乔枫担忧了,你看这事闹的,原本是过来锻链的, 现在好了马上就要练成扫地僧了! 晃晃悠悠的一群人进了大院,看到的都是那种略閒散风格,就算是在这里依旧是这样,无论是上班的,还是过来办事的,每一个人脸上似乎都没有那种內地的焦躁感,都是四平八稳的给人一种得失由天,我自泰然的气质。 以前没有注意,但今天听到刚才刘昂这么一说,顾山居然琢磨出一点味来了。 第114章 大家都捞到了好处 第114章 大家都捞到了好处 到了贾兴波的办公室,贾兴波正在忙活呢,见眾人进来放下手中的活,笑著把眾人迎进了屋。 坐下閒聊了几句之后,贾兴波站了起来冲大傢伙说道:“大家先喝喝茶,我去看看老板那边忙活完了没有”。 说罢去看看那边乔万安有没有空见蔡瀚文等人。 过了没有多久,大约五分来钟的样子,贾兴波回来了,衝著蔡瀚文几人说道:“几位老板,咱们去吧”。 说完见顾山也站了起来,他又道:“顾老板,你不用咱俩等会聊聊”。 听到这话,顾山又带著好奇坐了下来,心中纳闷:咱们聊聊,咱们有什么好聊的? 不过等著贾兴波把蔡瀚文几人送到乔万安那边回来,顾山和贾兴波没聊两句心里便喜滋滋的。 贾兴波说道:“你那边多少也拿一点出来,什么都不拿的话这边会很被动!” 顾山立刻回道:“没事,虽然我现在资金紧张,但是几万还是拿的出来的”。 现在顾山心情那叫一个爽,为啥?因为要应付可能来的视查,有人要帮著顾山把家里好好倒饰倒饰。 別说什么面子工程什么的,那是没有轮到你,你看以前顾山听到这事的时候撇嘴,现在好处落到自己头上来了,那笑的眼睛都快笑没有了。 就像是那话说的,现代人,人人都反对皇帝,但没有人反对自己当皇帝。 “有几万就行了,主要是几个方面,你等一下啊”贾兴波站起来回到办公桌上拿了一张四开的纸过来,扫了一眼后放到桌子上,开始和顾山说了起来。 “现在你那边的简易围栏呢太丑了,要换好看一些的,最好著木製的,不需要多美观但是总得有点质感,还有草垛子不能那样放,堆起来才更有气势一些, 你家的机械有点少了,主要工具就是代步车那怎么能行呢,最少得有几辆作业车..” 听著贾兴波说完,顾山脸色又苦了起来:“贾哥,別的好说也不了几个钱,但是作业车?我真的心有余而力不足啊,就算是借钱银行也不搭理我。 不说別的,就说银行的事,以前说好的,但是我这边的钱一到帐,马边商行那边立刻就把我的钱给划走了”。 趁这会儿,顾山开始打起了小报告。不管有用没有用,先打了再说,有用最好没有用无非就是浪费一点口水罢了。 一想起当时吴秋山那狗东西的嘴脸,顾山心中气便不打一处来。 贾兴波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事,对於顾山的抱怨他只是笑了笑並没有说什么, 他心中实在是再清楚不过,吴秋山这事摆在檯面上来说做的的確不地道,但是却是最大的保护了商行的利益,贾兴波是可以影响到商行,因为商行毕竟是地方系统,和县里的帮扶脱不开关係。 但贾兴波又怎么可能完全站在顾山这边,那他就不是贾秘书,而是顾秘书了。 顾山自然也没有想怎么样,无非就是来这么一嘴,指不定以后就管用了呢, 扎刺这种事情就要扎的无声无息的,万一哪一天贾兴波等人不爽了,也能拿这事说一嘴。 “说正事吧,商行那边做的的確差了,有机会的话我和他们行长提一嘴”贾兴波道。 “那多谢贾哥了”。 顾山知道这话说了等於没说,有机会那就是机会不会有,顾山也没有指望这事,反正口水嘛不要钱。 接著,贾兴波这边就把顾山那边要弄的东西给详细的讲了一下。 顾山自己总结啊,就这么几处,一是外面的马栏,这是重点,一到家里第一眼的印象,所以现在简易焊的铁架子不能用了,得换成木製的,那种一看就有照片感的。 別说,人家贾兴波还真有照片,顾山一眼就看出来,那玩意就是美式標准农场的木围栏,这像是什么呢,就是美国那边的样板工程。 以前没有去过老美那边混,顾山以为美国那边的牧场农场什么的,全都是照片上那样的,乾乾净净整整洁洁的,当顾山带著各种美好去过一趟之后,这才明白,这样的牧场农场並不是没有。 有,而且很多,但无一例外都是有钱人的休閒地,有钱人的美国和一般人的美国那是不一样滴。 就没有一处是普通农场主牧场主的地方,一般人家哪有钱在这种表面功夫上,这么说吧有些农牧场主,家里的房子都还是铁皮毡子做的顶呢,哪有閒钱把围栏整的那么出片。 去了一趟之后,老顾发现世界就是个糊弄,你糊弄我我糊弄你,净往大家的知识死角糊弄。 接下来就是家里的院子什么的,现在地方太空了,原本顾山要整的蔬菜棚子也得搞起来,至於菜能不能种起来,那就不是顾山该关心的事,人家贾兴波这边提了,自有人家的办法。 反正顾山是挺乐意,因为只出了几万块就做了几十万才能做到的事,搁谁的身上不开心?! 和贾兴波聊完,贾兴波就开始忙活自己的事,顾山也是有眼色的人,看到贾兴波要忙活了,自己找了个藉口离开了贾兴波的办公室,到外面的休息室等著蔡瀚文等人。 休息室的人依旧不少,顾山坐著时不时也有社交悍匪过来问东问西的,不过都是閒谈罢了。 不一会功夫,顾山见到蔡瀚文等人出来了,便站起来到门口冲看他们招了招手。 就这么著大家出了大院向著停车的地方走过去。 “谈定了?” 一出了大院,顾山便问起眾人,这话其实多余问,看一个个脸上都写了大大的喜字,哪里还不明白。 吕瑞清点了点头:“谈定了,给的条件真的挺好的,几乎就相当於免费送, 只是提了很多要求,一段时间要如何如何的”。 这话听的顾山一愣,心道:你们傻啊,你们要是投了兵团那边,人家不光是不要钱,还得倒贴钱给你盖房子免费划地给你种! 不过,你们这几个傢伙也不像是能种由的料就是了。 想到这里,顾山又觉得似乎这条件真不错哩。 “说是条件,其实原本就是咱们想干的事,无非就是种草,两年內至少要把租下来的土场上种上草”吕瑞清说道。 刘昂跟著很不屑的说道:“瞧不起谁呢,別的没有,一两百方的投资谁拿不出来?不用两年等到了明年拿到了地咱们哥几个就弄起来!” 顾山听了有点吃味:咱老顾忙活的跟个孙子似的,要海都那边不过是弄了套大点的房子就觉得成功了,看看人家,娘胎里自己带著钱出来了! “说好了,等著明天一开春,草能种的时候大家就动手,不过之前该添的机器设备什么的还得添起来”高尚志说道。 听到这里,顾山有点憎圈,张口询问道:“各位,机品?种草有什么机器? 不是租么”。 “租那肯定租大件,小的咱们几个凑一凑整一套就行了,再雇上两三个人, 像是打理这些事情咱们文不专业,专业的人干专业的事嘛”高尚志说道。 顾山算是明白了,什么叫专业的人干专业的事,那就是受苦受累的活別人来,眼前这几位专业享受生活就行了。 美慕! 转念再想想,今天自己貌似也占了大便宜,心里就开心了。 也不知道是这群公子哥们一直閒著蛋疼还是怎么的,突然间弄了一坏破地, 就像是打开了任督二脉似的,哪怕是坐上了车还在討论地的事。 几个租的地一般儿天,都是统一的两千多亩,正好沿著省道和顾山的地相连,几乎就相当於一字排开。 “怎么,大家弄块地还要排队?我对面的地有毒不成?” 顾山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没人租对面的,大家居然都租了自己这一边的地。 “你不知道吧,那边的地属於兵团的,並不是县里的”。 这下顾山才知道,原来隔著一条省道,这地的所有权都不一样。 “以前还真没有注意”顾山说道。 “要是县里的,那还用你说,那边的往里去一点,差不多三公里开外是可以打井的”吕瑞清说道。 听到这话顾山更异了:“这你们也知道?” 这事顾山都不知道。 蔡瀚文等人很得意:“你以为我们以前出去的时候是干吃饭的呀?” 顾山听后脸上的表情似乎给出了答案:不是么? 让顾山没有想到的是,这帮人有事没事出去还真是干了一点正事的,原先顾山以为大家就是嘴上一提,没有想到今天之前人家功课早就做好了。 “原来你们都是谋定而后动啊”顾山笑著说道。 蔡瀚文道:“也不算吧,反正投入也不大”。 这话可把顾山给嘻了一下,小几百万的投入还不大?真特么的气人吶! 一路上顾山接下来的时候大部分都是处於旁观者的状態,这些上了头的傢伙们畅想了一路,什么开满鲜的草地,成群的牛羊,完全就整出了一副天高草低视牛羊的美景。 別说他们了,连看顾山也听看心神往之,谁不想过这样的日子,梦中情日啊但这梦中情日,似乎真的就在眾人的眼前,包括顾山也是这么想的。 顾山一想到,自己这一大片地如果都种了草,春天的时候满眼青草野,在自己家的任何一个地方,轻轻嗅著空气,都能嗅到野青草的香气,人生那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第115章 琢磨出一点味来了 第115章 琢磨出一点味来了 回到了家,顾山在吕瑞清这些人的帮助下,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即將到来的大改造。其实也没什么要做的,就是把东西归整一下,剩下的活自然有贾兴波那边安排,顾山掏了几万块钱等著就是了。 到家还不到三天的时间,第一辆运看材料的车子进场,头一批运过来是大棚,按著顾山预留的小菜园子做的,这么说吧,顾山掏的那点钱全投在这上面还不够。 极子是钢架玻璃的,原本顾山准备的几个塑料布的垄子,现在成了院子里整体的个玻璃房,有了这玩意儿,原本空荡荡的大院子突然间小了很多,看起来不像以前那样空落落的。 这边的玻璃大棚开始组装,那边木製的圈马场围栏也运到了,碗口大的木头桩子下面下了差不多来公分的预製水泥敦子,水泥敦子沉出地面下,別说是马儿了就是连大象想要撞动这儿意都要多费点力气。 顾山透过窗户,望著外面忙活的一眾工人,若有所思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蔡瀚文这时候坐在不远的躺椅上,原本刷著视频,不过当他抬头看到顾山站在窗户边上望著院子里忙碌的工人,於是便盯著他。 不是蔡瀚文有毛病,而是他实在是有点无聊。 现在蔡大厨的手艺没有办法显出来,因为他都是做小桌菜的,这时候家里的架式哪有他发挥的余地,所以专业的大厨到了之后,蔡瀚文就和顾山一样游手好閒起来了,每天就是喂喂马,刷刷视频给人点点讚什么的。 “看什么呢,放心吧,有雷主任在那边盯著不会出什么问题的,人家可比你专业多了”蔡瀚文以为顾山是怕工人给他磨洋工干活不地道,於是张口劝道。 听到蔡瀚文的声音,顾山回过神来,弄明白蔡瀚文的意思后,衝著他笑了笑虽然顾山没有说什么,但是顾山心里想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这位將要来的领导不光是肯定会来县里,而且极有可能会来自己这里。 顾山是从哪里看出来的呢,首先回过神来的顾山看到自家这玻璃大棚那就不是装样子需要的东西,如果仅仅是在外面看一看的话,那没有必要准备的这么好。但是这里里外外的都整成这样,真的没那个必要,有点太过。 虽然顾山没有弄过大棚什么的,但顾山长著眼睛呢,架玻璃的全都是钢结构,组装的时候边边角角的配合著玻璃那是相当切合,这证明什么?到明生產这玩意的专业的队伍。 一般人家的大棚要这么折腾么?那显然是用不到的,普通人家做大棚,钢筋焊个架子蒙上一层塑料布就已经不错了,讲究一点的在架子上用方钢焊个结构, 免得塌了什么的。 现在这架式可不一样,专业的傢伙,接口处是卡件联接。 看到这些,顾山觉得以乔方安的性格,没事干把这好处往自己这边给?也没有这么给的吧,这有点害怕人了,瞅著都像是准姑爷哄老丈人似的。 现在是顾山也没有闺女啊。 所以,没有道理啊,除非他养万安也从中得到他想得到的东西,这东西对於他来说还是相当珍视的。 乔万安这样的人喜欢什么?人嘛无非就是升官发財,他发不发財顾山肯定是不知道的,但你说他这样的人不喜欢升官,怕连院子里的靚仔和歌神两个傢伙都不信。 总之,顾山是琢磨出味来的,这领导怕是至少有九成会来县里,到了县里就有极大可能来自己这边。 至於乔万安为什么要瞒著顾山?这事你只需要反过来琢磨一下,站在乔万安的立场上就会明白,人家乔万安凭什么告诉顾山。 对於乔万安来说自己这人就是个演配角的,你见到哪个配角需要看到整个剧本的? 想明白了之后,顾山没由来心下突然间就放鬆了。 原本顾山还觉得自己有点不好意思了,因为无缘无故的占了乔万安很大的便宜。 现在顾山才明白,人家乔方安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他自己。 想明白这些,顾山心下坦然了:现在这些东西是咱老顾的演出费啊!演戏拿钱,还得感谢这感谢那的么,咱老顾又不是一直混演艺圈的,一锤子买卖用著想这么多。 “你小子又走神,想什么呢这么入神?不会是想其木格吧,你要是想了就去看看,反正现在家里也没什么事,到处都是忙活的人看著也乱,別说是你了我都想出去转一转,以前觉得院子里要是多些人该有多好,现在突然间来了这么多, 又恨不得人少一点”。 蔡瀚文有点小感慨。 顾山听后哈哈笑著说道:“也没几天了忍一忍吧,总共就是一周多施工的时间,后天晚上估计就结束了,最迟大后天的早上”。 “哦,对了,你通知了郭叔了没有?”蔡瀚文问道。 顾山说道:“肯定通知了,他身边那个冯向珊亲自接的电话,我把这边的事和她说了,她说了会通知你郭叔的”。 两天前,贾兴波打电话过来,让顾山把两个鱼商约过来见见面,贾兴波说的很明白那就是从中挑一个更合適的出来,以应对领导可能要来的视察。 两天前,顾山还以为这只是一个概率事件,虽然心中有点疑问,但並没有想到这一茬,就在刚才不久,顾山站在窗户前面望著搭大棚的工厂千活,也不知道怎么的,脑子里像是灵光一闪,突然就把这事情给想明白了。 顾山当然是照办了,这时候顾山把自己的姿態摆的很低,反正不论是选谁, 要是不中顾山的意,明年再换就是了,再是领导视察过的企业,领导还能不许人家换客户了?那也太霸道了吧。 现在要收顾山鱼的大体就是两家,一家是郭延楷的公司,另外一家就是郑诚,和雷硬还有谭裕华很熟络。 不过在这事上,蔡瀚文肯定是有自己的立场的,他希望顾山可以和他的郭叔合作,也就是郭延楷。 从这里,顾山就看出一点,像是蔡瀚文这样的人还真不適合生意场。 这孩子表面上是精明的,但內心却是憨直的性格,容易受感情左右。 从这件事上,顾山看出来他这人其实还是挺容易被人拿捏的。 原本顾山还以为蔡延楷让他这么记著,不知道帮了他多大的忙,结果一问不过就是他十几岁的时候,发生的一件小事,自打那以后蔡瀚文对於这位郭叔叔就另眼相看。 当然,知道归知道,哪怕是郭延楷前面都预付了一部分钱,但只要价格不合適,顾山依旧不会卖给他,生意场上言生意。他是郭延楷的郭叔,又不是我顾山的郭叔,没那份交情。 违约?那就按著合同赔唄,反正也赔不了几个钱。 “嗯,那就好”蔡瀚文听后点了点头,想了一下又提起来:“要是同等的条件下,你可要选郭叔!” 顾山微笑点头:“知道了,放心吧,只要他出和別人一样的条件,那我肯定选他”。 嘴上这么著,但顾山心里琢磨什么,蔡瀚文这单纯的孩子可不知道。 看著蔡瀚文开心的坐回了椅子上,顾山觉得他这辈子当个快活的厨子没什么不好的,就这样的性格扔到商场了,蔡乔枫在的时候没什么,等著蔡乔枫哪一天不在了,那蔡瀚文就是捧著金碗在街上要饭的孩子。 “你看什么呢?” 顾山听到吕瑞清的声音,抬头一看这小子刚进门,手还保持著关门的动作, 正望著自己一脸好奇的问道。 “今天怎么了,大家都关心起我来了?”顾山笑道。 这话把吕瑞清弄懵了:“还有谁关心你?” 蔡瀚文笑道:“我刚才也问他看什么,伸著脑袋一直看著工人千活,生怕別人偷懒!” “当老板的都这样,也就是咱们这些打工的不一样!” 说著,吕瑞清来到蔡瀚的旁边,伸手拿了蔡瀚文开来放在几上,还没有来的及吃完的沙桔,到了手上挑了一下桔子肉上的纤维丝,丟进嘴里吃了起来。 见没人搭理他,吕瑞清又道:“我们大后天走了,不给我们办个宴什么的?” “吃席还是超度你自己选!”蔡瀚文没好气的说道。 吕瑞清奇道:“这俩不是一回事么?” “吃席是我和老顾吃,超度要请和尚”蔡瀚文哈哈开著玩笑。 “到时候烤头羊吧”顾山道。 吕瑞清闹著笑道:“要不烤头骆驼吧,你家里的骆驼也没有人来领,不如吃了踏实”。 听到骆驼,顾山挠了挠头,几个货来到自己这里一点都没有走的意思了。 不过想想看,顾山觉得搁自己遇到自己这样的冤大头也捨不得走,白吃白喝还有避风的地方,没有下家走了不是傻子么。 迷路? 顾山能在自己家丟了,骆驼都不带丟的,这玩意就是肉体导航,几百公里的路都能跑回家,这时候就迷路了? 一想到这,就让顾山觉得这几个玩意儿是特意来自己这里骗吃的,指不定一到了春天就溜了,留给自己一本坏帐。 第116章 道具,都是道具啊 第116章 道具,都是道具啊 嘟嘟! 在三人閒扯淡的时候,外面传来了一阵响亮的喇叭声,三人听到后连忙跑出了屋子,来到院子门口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玩意是大车才有的动静,一般的拖拉机什么的,哪里还会这种汽喇叭,这东西一响起来鸣鸣的穿透力特別强,常在水道边上生活的人家肯定知道这东西是个什么动静。 果然,一辆巨长的拖车停在门口不远的地方,拖车上装著四辆大大小小的机械,有一大一小两台拖拉机,还有一个叉草机,另外一台是小的推土机。 所有的机器都不是新的,而是二手的看起来从外表上还挺有年代感的,当然作为演戏的道具来说,这东西是合格的。 对於顾山来说就不怎么好了,旧的嘛用起来感觉差了点,当然用法一样就是不如新的好看罢了,什么都是新的,那不是不真实么。 “顾老板?” 车停稳当之后,一个约四十来岁的胖胖中年人从车上跳了下来,跳下来之后,先什么也没干,衝著后面喊了一嗓子,让后面车斗上的人快点忙活起来,这才和顾山打起了招呼。 別误会两人不认识,也没有见过。 这位老哥呢就是机器的主人,贾兴波那头折腾这事的顾山並没有多过问,也不知道这些机器是他自己的还是租借来的。 不过呢,不管是这位租来的还是借来的,都和顾山没什么关係,就是借用半拉月而已。 “您好,您好,游老板么”顾山一脸笑搞的跟老朋友似的衝著人家伸出了手。 两人握了两下后,顾山便邀请道:“游老板,走屋里去。喝口茶,我们这边的奶茶不错,和別的地方不一样”。 说著目光扫了一下拖车,顾山才发现,原来拖车上面的机械驾驶室中还坐著人,不光一个整个就是四个,也就是说每个驾驶室里都坐著一个人。 这下老顾山有点感慨了:我以为我这车上坐六个人就有点过份了,你看看人家,做的更过份!看来自己还是保守了。 游老板摆了摆自己的胖手,嗡声说道:“不用了,不用了,我今天真有急事,马上就得走了。 这些东西就扔这里,等用完了你给我说一下,我过来拉走。 哦,怎么开你知道吧?不知道的话看看视频,怎么开拖拉机就怎么开它们, 都是一样的—”。 说罢,这位游老板回头看看机器有没有从拖车上下来,这会功夫哪里可能把机械卸下来,卡车拖车后面自带的坡板都还没有放下来呢。 “你们怎么那么慢~!哎哟喂,让你们干点活那真是急死个人了,我来,我来”游老板顛顛的又跑到车子后面开始帮著忙活了起来。 看到这样,顾山没有办法,人家怎么说也是客人,陪著吧! 於是又跟到那边假模假式的帮著干活,其实他哪能干什么活,主打就是一个不添乱式假忙活。 老顾的基操。 前前后后假忙了差不多二十分钟,拖车上的机器全都卸了下来,游老板这边和顾山打了一声招呼后,便上了车要走,搞的跟有什么人在他的身后摔著追债似的。 这下顾山才发现,原来开车的就是这位游老板自己。 而此时,车子驾驶室里一下子挤了五个人,这超载量让顾山觉得原来在这一片,自己才是最守法的公民了,你看看人家,原本核坐两人的驾驶室,现在直接挤了五个人,驾驶室里现在看起来跟个沙丁鱼罐头似的。 “走了!” 扔出来两个字,游老板忙活的拨著方向盘,飞快的转了圈圈,车子便斜著倒出了门口,然后一溜烟离开了顾山的家。 “好傢伙,风风火火的,这人一看就知道干事麻利”蔡瀚文整个过程中愣是一句话没有插上,等著人家走了之后,这才来了一句。 顾山没有接话的话茬,不是瞧不上他,而是这时候的注意力根本不在蔡瀚文的身上,他现在注意力全在眼前的几台机器上呢。 拖拉机什么的顾山是见过的,也开过,不说別的人家周玉顺大哥家种地的时候,顾山就帮过忙,虽然是人家农机公司的东西,但也没有金贵到不让顾山看的地步。 所以顾山还是懂一点拖拉机是如何开的,所以注意力就放到了那台推土机上,走到了它的旁边,拉开门钻了进去,顾山发现这玩意和拖拉机的差別不大, 钥匙什么的就插在锁孔上,顾山这边轻轻一拧,火便打著了,发动机发出轰轰的声音,坐在驾驶室的顾山立刻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都在颤抖。 “顾长老,快些收了神通吧!” 没一会儿,蔡瀚文爬了上来,拉开门衝著顾山便开始了起来。 顾山听他的话直接乐了,於是熄了火:“怎么,声音太大了?” “哪里是大,这特么是打雷好不好”蔡瀚文有点无语:“贾兴波哪里找来的这玩意,看样子最少也都十来年了吧?·——— 听到蔡瀚文这么说,顾山也好奇起来,左看右看的想找到这机器什么时候出產的。 其实这玩意声音大很正常,推土机,马力肯定大,发动机肯定有力啊,眼前这玩意怎么著也得是八缸机,那响起来和四缸能一样的动静么。 蔡瀚文看到顾山的模样,好奇的问道:“你找什么呢,抓鬼都在晚上,这时候东瞧西看的做什么?” “找铭牌啊,上面有出厂日期的” 顾山隨口说道。 “棒槌!”蔡瀚文扔下一句之后,便直接翻到了下面的铭牌,一边看一边读了出来:“我了个去,也就两年前的东西,怎么给用成这样了?” 顾山也有点不相信,伸头看了一下,看到铭牌上是写著日期,而且还真是两年前的东西,而且最多也就是超过了几十天,几乎就相当於整两年。 “工地上用的吧?”顾山隨口来了一句。 蔡瀚文这边又翻了一下,打开了驾驶室里的一些能看到里面的仓格,仔细看了看说道:“还真是挺新的”。 顾山有点异了,问道:“你小子会开这个?” 蔡瀚文说道:“多新鲜啊,我佬爷家以前就是做这个推斗铲斗的,像是这些东西我打小就会,能跑的时候就在我佬爷家的厂子里开这玩意了”。 说著,用屁股挤了一下顾山:“让一让,我驾驶给你看看”。 “別,要显摆的话別玩这个,去,把那个叉草车开著,把草垛子给码起来, 码的地方你也知道,贾兴波都说了八百遍了,去,快点滴!” 顾山一看这小子要向自己显摆,那不得好好利用一下,也別白白浪费体力了,去把堆草垛子的事给办了吧。 蔡瀚文也不多话,退了两步出了驾驶室奔了叉草机就去了。 顾山也扔下这玩意儿,虽然怎么推土他还没有搞懂,但是蔡瀚文知道,他就不瞎琢磨了,到时候跟著学一下就成了,况且,顾山也没有觉得自己这里有多需要这玩意儿。 顾山这边刚下了推土机,那边人家蔡瀚文就已经把叉草机给发动了,这玩意相对来说声音就小了不少。 凑过去,顾山这时候看到拖拉机的品牌,不由乐了,心底嘀咕一句:哟,还是老国牌呢! 东方红,这玩意听起来满满的年代感。 叉草机是拖拉机改的,动力部分就是妥妥的拖拉机,只是在拖拉机的身上加上了两个可以上下调节的叉臂,这玩意最多可以把草举到五米高的地方,对於一般人家来说那自然是够用了,没事干谁把家里的草垛子推上好几米高,那不是閒的蛋疼么。 放在东部的时候可能有人这么千,因为节约地方,但在这里什么都不多,就是空地多,农牧民家里动动草牧场都能上方亩,哪里会在乎这点地方,无非就是用来挡挡风什么的,三米多高也就可以了。 “你行不行啊?” 顾山大声的衝著驾驶室里的蔡瀚文问道。 蔡瀚文没有搭理顾山,不是没有听到就是不想搭理,因为他这时候正在摸索著东西怎么摆弄呢。 老蔡也是见过人家叉草的,知道这玩意儿大体该如何摆弄,不是机器而是叉草的过程,首先就是要把叉子扎进草捆中,这样才好举高高啊,现在老蔡就是在找什么玩意是控制叉子升降的。 也没有什么复杂的操作,机械嘛自然是越简单越好,越简单对於使用者就越友好,所以蔡瀚文边摸了几下之后就知道怎么用这玩意了。 这下,顾山就不著嘲笑蔡瀚文了,而是抱著胳膊笑眯眯的在旁边看。 “老蔡真是傻了巴嘰的,明显的激將法都不知道,搁我我是肯定不会因为人家说两句就巴巴的跑去干活滴”。 站在顾山旁边的刘昂嘀咕著和旁边的吕瑞清几人说道。 顾山一扭头这才知道这些傢伙凑过来了。 这真是太正常了,现在大家什么都不好,就是一个好凑热闹,別说是这些人了,四方村的乡亲们一样。 据顾山的观察来说,在这边住久了,自然而然就有一种围观的热情,不信的话你走路上看看,如果一辆车栽沟里了,只要是路过的,不能帮忙都停下来鼓鼓嘴皮子劲的都是本地混的人,一溜烟都不带减速的那一准就是外地过来的。 第117章 不流通的大妈 第117章 不流通的大妈 看了一会儿蔡瀚文的表演,顾山等人回到了屋里,暖暖和和的一边吃著水果一边刷著视频。 这么说吧,自打有信號了之后,大家之间的交流明显比以往少了,以前大家有事没事就凑一起閒扯淡,现在嘛,一个个抱著手机跟抱著姑娘似的,怎么都挪不开眼了。 有的时候顾山觉得,要是以前有信號,自已和吕瑞清这些人肯定混起来不会有现在这么要好。 为什么呢,人与人之间没了交流啊。 现在大家不得已的话就不说话,这要是两个陌生一些的人凑在一起,就算是贴著坐,你刷你的手机,我刷我的手机,半天不说一句话,那要是能熟悉才是怪事呢。 哪里像以前,大家干坐著没话都得找点话说。 所以啊,这技术发展了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琢磨了一阵子,顾山自己也理头刷起了手机“你们——-我真是傻逼了,一个人干活你们倒好,在暖和的屋里逍遥自在的玩手机!” 蔡瀚文推门进来,看到屋里的斜七溜八的躺著,一副自在的跟个人型神仙似的,让他有点不太爽。 “谁让你脑子不够?”刘昂上去踩了一脚。 “让开!” 用屁股挤开了刘昂,蔡瀚文说道:“让爸爸我躺会”。 刘昂也挤不过他啊,只得让开。 刘昂这边刚挪开了屁股,门被人推开了,一个乐呵呵胖胖的圆脸大妈走进来,也没有进屋,而是站在门口。 “开饭了!”大妈衝著顾山等人说道。 “又吃饭了?!” 更新不易,记得分享101看书网 邓锦心有点感慨:“感觉刚吃过不久,怎么又要吃了”。 嘴上这么嘀咕著,但人还是跟著站了起来。 大妈姓李,李大妈现在是顾山这地方的厨子,不是顾山租来的,同样是贾兴波帮著找来给施工人员做饭的。 李大妈做大锅饭主打就是一个量足管饱,而且口味还不错,这么说吧,以顾山的评价来说都赶的上农村红白事的水平了。 挺合顾山口味的,也可能是顾山这人挺好养活的,不挑嘴吃的了山珍海味, 也吃的了粗茶淡饭。 “马上就来”。 听到眾人回了一句,李大妈笑呵呵的离开了。顾山等人慢悠悠的起来,往厨房那边去。 等顾山几人到了厨房的时候,所有的工人都已经吃起来了,大傢伙乾的都是体力活,吃饭自然比顾山这些游手好閒的人积极。 大妈烧了四个菜,一个大荤红烧鱼,两个小荤土豆丝炒肉,菜炒肉,一个素菜是绿豆芽,配上紫菜蛋汤。 普普通通的四个菜,看起来一般般,但吃起来完全就是看厨子的水平,这就是咱们中国菜的魅力所在,厨师对味道和火候的把握,成就了每一道菜的独特属性。 而李大妈这水平,一准到了大锅菜的上游水准。 等著顾山几人打完了菜,李大妈就没什么事了,於是这边聊聊那边扯扯,搞的跟在居委会工作似的。 “李姨,你这菜做的一流”。 轮到顾山这一桌,李大妈刚拨了一条板凳坐下来,吕瑞清便张口大讚特赞李大妈的手艺。 李大妈很满足,一边眼都不见缝了笑著,一边伸手擼著蹲在顾山腿边上的靚仔和歌神两只大狗。 人现在吃饭了,靚仔和歌神也吃饭了,这可不是顾山给安排的,而是李大妈自作主张。 不得不说李大妈非常有个性,第一天来的时候,看到歌神和靚仔都是做扫尾工作,立刻豪气的宣布:我在的地方,眾生平等! 於是乎,歌神和靚仔就这么提了半级的待遇。 工种不变啊,还是瀚边公司的保安正副队长,但是级別上去了,已经混到了和老板一起吃饭,虽然一个在桌上一个在桌底下,但实打实的吃上了头茬饭。 顾山也没有意见,因为饭钱又不是顾山掏,乐的別人给自己餵狗呢,不说別的还省了钱一笔狗饭钱呢。 靚仔和歌神也是个人物,啦,狗物!李大妈对它们好,它们也对李大妈和別人不一样,虽然不会看到李大妈就像凑顾山一样凑过来,但是摸还是让摸的,有的时候摆摆尾巴什么的,意思一下。 对別人,两人只狗可没给这待遇。 见大家吃的都挺美的,笑著说道:“喜欢就多吃一点,锅里还有,放开了吃!” 李大妈能不满意么,一个个吃的都是埋头大干特干,每一次看到这样的场景李大妈都心生一种满足感。 这可能也是她热爱这份工作的原因之一。 接著吕瑞清问道:“李大妈,您在那边给您开多少钱一个月,我明年这边准备开个马场,这样吧,他们给您多少请您,我这边只会给您更多,要不您到我这里来干吧。 这样的话,我一到这里就能吃上您做的饭了”。 吕瑞清这情商,真的,比蔡瀚文要高上一截子,挖人就挖人还带著感情的挖,您瞧瞧人家吕总说的不是掏钱,主要是想一直吃到李大妈做的饭。 李大妈这时候望著吕瑞清却是笑了,乐呵呵的说道:“不关钱的事,我就是想找个活乾乾,要不然在家里閒著没事干,挣不挣钱的无所谓,你要是想吃的话,隨时来我干活的地方,都有饭吃”。 李大妈这明显就是拒绝了。 吕瑞清也就是一问,真心想挖,但是他也知道这事儿有点难。 为什么呢,谁都知道现在挖人,像是这种大妈级的最难挖,放到保姆行业, 这玩意都是家传的,有些人一千就是一辈子,感情好了主家就是当家人的一份子来处著,给钱足够,也给足了情份。 当然,这样的保姆是可遇不可求,吕瑞清这样的家庭出身最知道。 做饭打扫做的好的常用,但是能把事情做的好,还知道自己本份的保姆,完全就是稀有物品。 而通常大多数人一旦別人给了好脸色,就会隨棍子而上,久而久之就真的把自己当成家的一份子,开始管起僱主的家了。 “你们吃著,不够再添啊,那边还很多”。 李大妈並没在这桌多呆,聊了两句之后又挪到了下一桌去了,每次吃饭这是李大妈的基操,都要问问別人怎么样,有什么意见什么的。 李大妈是真的改,合理的意见都会接受,別人提不了,但是蔡瀚文提了两次,下一餐的时候就对有发现李大妈改进了。 不得不说,李大妈把这份工作真是做到了很高的水平,认真负责还能不断的提高自己,老顾觉得李大妈对工作那是真有热情。 等著李大妈別处去了,坐在吕瑞清旁边一桌,和他背对著背坐著的一个小包工头凑到了吕瑞清的耳边嘀咕说道。 “李大妈你可挖不走,人家那边看的紧著呢,而且待遇也好,以前有人家给她开过两万一个月的工资,她都没有去”。 “工资很高?”吕瑞清压低了声音问道。 包工头笑著摇了摇头:“你猜一下?” “八千?” 吕瑞清看他的模样,哪里还不明白,说了一个他觉得离谱少的可怜的工资。 见到包工头摇了摇头,吕瑞清这边又给出了六千。 见到包工头还是摇头,吕瑞清就不敢往下猜了,是要再降,吕瑞清就觉得有点瞧不起人了,这种水平的大妈一个月一万是起步价,还得有油水可以捞才成, 怎么著一个月也得在近两万左右。 吕瑞清就觉得李大妈值这个价。 包工头笑著说道:“三千六吧!” 这话说出来,不光是吕瑞清,顾山等一桌子人都愣住了。 这—也太少了! 虽然这边的工资不怎么高,像是周玉顺大哥出去给人千活,一天下来到手也就是一百块钱,但对於李大妈这样的人来说三千六? 玩吶! “人家可是真正的铁饭碗,有职务的,以前铁工的三机关做饭,后来三机关解散了,领导捨不得她別人都下岗,把她给调到县里下面的服务公司,其实就是机关食堂,说真的,我都没有想到她会来给咱们做饭”包工头笑著说道。 这下吕瑞清明百了,人家大妈为什么看不上自己给开的那种工资了,人家大妈在乎是体制啊。 於是吕瑞清就彻底死了心,和一个一心向体制的人,吕瑞清可没有本事挖, 给不了人家要的东西啊。 要是给的了,吕瑞清就不是吕总,而是衙內了。 从这件事情上,顾山更加篤定,自己想的事情了。 心道:也就是自己机灵,要不然差点被乔万安这老小子给骗过去,把李大妈都弄过来做饭,这明显是有所图啊。 图什么? 你想想看,到时候领导来了,谁知道领导会不会吃饭的时候来个与民同乐? 这一同乐,李大妈这一个埋伏不就有作用了。 琢磨到这里,顾山真心感慨自己以前没有去体制內混,要是能混上个,別说是很高级別了,就算是当个实权正处级什么的,那日子也过的飞飞的。怪不得那个谁说,干到他这位置,头天晚上做的梦,第二天只要他想就能实现,原来並不夸张啊,真是有人这么奉承。 咂摸出味来后,顾山又觉得以自己的智商,还是混混生意场吧,就乔方安这心智,顾山一想都有点炸毛,要不然怎么人家能干上领导呢。 不服不行啊! 第118章 不放心的贾兴波 第118章 不放心的贾兴波 李大妈的饭菜浓油赤酱主打就是一个重口,很適合一般人的口味。 而且特別適合寒冷地带生活的人,为什么?因为不光是动物过冬需要一身脂肪,人类也同样如此,要不然怎么会有贴秋一说呢。 吃的一帮过来干活的工人都有点依依不捨了,怕是有可能的话,他们寧可不要工钱也要在这里多吃上两顿,只可惜的是大家只能是半路的缘份,好日子也终有到头的时候。 像今天,就是个分別的时刻,工人们终於和李大妈一一道別,工头们要上小车,工人们则是上了旁边的大客车,总之顾山家的大门口热热闹闹的,跟赶了个小集似的。 顾山和两三个工头一边握手一边说著客气话,都是些没营养的,什么有时间再来啊,有空过来看看,大家这些日子千活辛苦了云云。 总之,四六不靠的免费好听话说著,也没有人当回事。 工头们这话早就不知道听过多少遍了,他们被甲方画过的饼没有一万也有八千,现在干工程这活,很多都得带著自己的钱去给別人干。 干工程的哪一个不是精的跟猴似的,搞工程的包工头其实就和工地干活的工人一样,不见钱不开工,要不然的话寧愿歇著,所谓的诚实守信的甲方,可能有,但眼前这个儿个小老板这辈子没见过。 顾山这边正和几个包工头小老板聊著呢,目光所及之处,看到一辆车子过来了,掏出手机看了一下便知道十有八九是贾兴波过来了。 “贾秘书来了?” 几个包工头相视一眼,便衝著顾山问道。 顾山这时候哪里会胡扯,只能点了点头,於是顾山便看到原本要走的几个包工头小老板又有点磨磨蹭蹭的不想走了。 看到他们这般模样,顾山心道:贾兴波这老小子没有给人钱?不会以后闹钱闹到自己这里把现在弄好的东西给砸了吧。 虽然说贾兴波那边出了大头,自己只有几方块,连个大棚都不够,但是自己出的那也是钱,总不能砸的时候分成贾兴波出的砸了,自己的几万块留下来了吧。 这时候就別扯什么乱七八糟的事了,什么人遇上这帮闹钱的工人都是个麻烦。 就在顾山的心有点喘懦的时候,贾兴波开著他的破吉普风尘僕僕的来到了眾人的面前。 下了车,贾兴波看到一眾人都在,於是先是皱了一下眉头,和顾山握完了手之后,衝著一帮工头小老板们问道:“怎么还没有走,等著吃午饭啊?!” 一个包工头笑著说道:“贾秘书,我们不是想著来您的面前露露脸么,下次您这块要是还有这样的活可一定想著我们,我们在工价上给您打折”。 听到这话贾兴波笑了,作势伸腿要踢一个包工头的屁股,那个包工头也没有躲,就这么想结结实实的挨一下子,想挨的时候脸上还带著一点馋笑。 贾兴波的脚並没有落在他的屁股上,而是半道就收了回去,然后衝著眾人说道:“要是有这工程还不著急,那不得招个標啊,净想这些好事!” 嘿嘿嘿! 几个包工头中有些人笑的有些憨,和平常不太一样。 顾山在旁边看著,心道:都是演员啊,人生一场戏,混的好不好全看演技! 不说別的就是眼前这几个包工头对贾兴波那是一副面孔,对工人那又是一副面孔。 不黯世事的人可能立刻站在道德至高点上,大言不惭的说什么眾生平等的高调,但真的让他们办起事来,他们会死的很惨。 因为啥,人性嘛!这玩意儿老祖宗们真把它琢磨到了透,所谓的世上没有新鲜事,不过是张家做完李家接著做罢了。 和贾兴波聊了几句之后,包工头小老板们才依依不捨的上了小麵包车离开。 “这帮傢伙,哪能时时有这样的好事,真要是都按著这事来那世上就没有这么多討工钱的了———.”贾兴波笑呵呵的和顾山提了一嘴。 两人交往了几次,也算是熟络了,有些话就好说也隨意一些了,如果是以前贾兴波肯定不会当著顾山的面发出这样的议论。 贾兴波这些人对於包工头这些人的了解那真是入骨三分,如果是平常他们还真不一定像这次这样给钱给的痛快,总得有一番拉扯。 不是贾兴波想从中捞钱,说真的这点小钱贾兴波真看不上,而是次次都给现钱,县里財政哪有这么宽裕,现在还吃亏空呢,要是没有沿海兄弟省市的帮助, 哪来整洁的街拔起的楼。 其实贾兴波也是真感慨,要是有钱他贾兴波能拖么,但这不是因为大多数的时候没钱可给么。 总之,一锅烂帐。 “怎么样?” 说罢,贾兴波衝著顾山笑问道。 顾山道:“这还有什么好说的,是这个!” 衝著贾兴波,顾山真心实意的竖起了一根大拇指。 不光是建了围栏,盖了豪华的玻璃大棚,还给弄了几台机械充门面,连著原本没有怎么整理的几间空屋子,都给弄的有模有样的,现在一看,顾山这大院子平常怎么著也得有三十来號人在这里生活似的。 “走,咱们看看去,我在家里怎么想怎么不放心,还是得过来看看,別到时候闹出什么事来”贾兴波说道。 听到贾兴波这么说,旁边的蔡瀚文笑道:“贾哥,这么冷的天你就不必来了,能闹出什么事儿啊,我和老顾都检查过了”。 听到蔡瀚文这么说,贾兴波伸手点了一下蔡瀚文:“老弟,你还年轻不知道这社会险恶,这么说吧有些人就是天生坏种,太相信別人会吃大亏的”。 看到蔡瀚文一脸的不信,贾兴波居然说道:“以前县里的那个招待所改造, 有一个工人在铺地平的时候把一只大死耗子连著水泥一起浇进了地平里,以后每到夏天的时候,整个屋里就有一种臭味,找死了也没有找到。 过了几年最后没办法,好好的一间房子怎么可能就这么不用了,於是砸了重来,也真是巧了,铲掉地平的时候,就有人发现了早就烂透的只剩下骨头的死耗子,你说可恶不可恶? 最后找到人一问,那人平常老实巴交的,干这事也不为了別的,就是因为闹著玩”。 蔡瀚文类似的故事怎么可能没有听说过,他老子就是做生意的,要是不会琢磨人性,生意怎么可能做这么大。 只是他老子是他老子,蔡瀚文—要不顾山怎么说心善呢,没吃过亏的二代啊,终是有点把人性理想化了。 “怎么找到人的?”蔡瀚文好奇点在这上面。 贾兴波没说,只是衝著蔡瀚文和顾山说道:“咱们进去吧,別閒扯淡了,外面这么冷”。 这么一句话把这事给划拉了过去。 蔡瀚文没有得到答案,顾山却是猜到了,至於为什么会被找到,那肯定是这人说了,几年没事了,十有八九把这事当成了一种炫耀的资本,吹大牛的时候拿出来和別人说说,於是就被人给举报了,或者是被人给拿来当立功表现了。 大傢伙进了院子,贾兴波刚站定,便看到李大妈从厨房里出来了。 “哎哟,李婶,您在这边住著还习惯么?”贾兴波立刻问道。 李大妈这边点了点头:“贾秘书,现在没什么事我想回家一趟,好几天没有回家了,我家孙子要回来呢”。 贾兴波想了一下说道:“行,那马上您跟我走,不过可得和您提一下,就两三天的时间,如果提前叫您,您可一定得来,这事不能马虎”。 “知道了,知道了,我这就收拾东西去”。 说著李大妈扭头有点雀跃式的往她住的房间里去。 “这李真是越活越年轻了”贾兴波看著这年纪李婶能看到孙子那有点带蹦带跳的高兴劲儿,哭笑不得的说道。 “李手艺没的说”顾山又赞了一回。 贾兴波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而是道:“咱们先从哪里看,宿舍吧?” 於是顾山带著贾兴波去了新折腾出来的员工宿舍。 推开最近的一间,进门两边就是两个柜子一人差不多一个半立方米的空间, 都是铁製的用来给员工放衣服什么的,柜子旁边是两个铸铁的暖气片,很大个的那种,一直从窗台下面延到了一张老木製的写字檯旁边。 与字台是个老物件了,以前公家办公室常见,新磨掉了老桌面,又重新上了一层新的清漆看起来样式虽然旧了一些,但是料子那真是没的说,以前大家生活虽然穷了一点,但是家具这些东西实打实的都是老料子好料子。 这么说吧,顾山最喜欢的就是这玩意,一水儿老榆木,就连抽屉的底都是整块榆木的板子厚也有快一公分,现在哪个家具厂能这么良心。 床有三个,铁製的上下高架床,不是上下一样大的,而是下大上小,下面是一米五的,上面是一米一。 没办法,县里淘汰下来的就只有这个,没有上下一样的,贾兴波总不可能再去给顾山买上一批吧,那不是太浪费了,况且这样的床也能说的过去,上面不住人留著放行李也是可以的嘛。 顾山自然是不会有什么意见的,同样,这玩意儿丑是的確丑了一些,但绝对结实,因为这是以前县招培所的东西,下乡干部来培训都住这里。自己人用的东西,不说別的吧四个床腿都是用的厚壁的钢管子,一敲起来都是鐺鐺的味儿,不像是现在市场上卖的,一敲起来都发脆,厚度都是一个够用,商人嘛怎么可能在这上面冤枉钱。 別的就没什么了,一间屋子还有空的,也就这么空著。 第119章 新建的大棚 第119章 新建的大棚 宿舍看完了,顾山又带著贾兴波在別的地方转了一圈,最后院子里的重点来了,那就是眼前的玻璃大棚。 建好的大棚像是坡顶的似四方型玻璃大房子,光是站在外面都能看到里面绿意盎然,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別说是进去了,就是在外外看一看,看久了四周白一片的眼晴,都能觉得舒爽三分。 刚建好的大棚里面就有东西啦? 嗯,真的有,现在只要是你想,口袋也支楞的起来,这玩意就不是困难。 所谓的世上无难事只怕有钱人,而贾兴波就是有钱人。 “走,进去瞧瞧,一进院子就看到这东西,绿油油的养眼太漂亮了”。 说笑著贾兴波站到了门口,接著有点尷尬的发现他不会开门。 顾山连忙伸手帮著把门打开。 门一开,一股热浪就扑面而来。 同时来的还有里面一个声音:“快点关门,热气都跑掉了,谁啊,连里面的小门也不关,是不是脑子有病··” 这是雷主任,也就是雷磊的声音,现在顾山也跟著叫雷主任了,因为大家都这么叫,他也就被统了。 贾兴波立刻闪身进了屋里,先是把里面的小门给关了,这是为了隔绝內外, 像是刚才那样,要是总有些人出出进进的,那得多浪费,要知道这大棚內的温度可有十好几度。外面呢?零下十好几度! 这么个落差,你开一次门那得烧多少燃料才能把热给提起来? 也怨不得人家雷主任生气。 带上了门,贾兴波衝著顾山说道:“那天一定不能让这位出现,要不然一句话把领导个跟头,那我们的活不是白干了。 白干都算是好的了,被他连累那才惨!” 顾山忍住笑,点了点头,那天雷主任的確不適合出现,別说贾兴波担心了, 顾山也不可能让他出现啊。 不是顾山不让雷主任露脸,而是雷主任內心怕是从来都不认为这是一件露脸的事,对於他来说估计是像袁老那样才叫露脸,別的都是弟弟。 再说了,现在这些顾山虽然出钱少,但是也出了时间成本的,可不能由著雷主任这么任性。 顾山笑著接口说道:“那天把雷主任支走就是了。他这个人啊,除了对人没什么兴趣,对於动物和植物都有浓厚的兴趣,一碰上就挪不开。 现在这里,还有实验室那是雷主任的宝贝,谁进来都看著跟贼似的,我们一天被他数落八回,不过数落了几次之后规矩就上来了。 你也別见怪,他就这是样的人,眼中除了这些个植物动物的就没別的东西存在,怕是连女朋友在他的眼中都得排在这些东西后面”。 “他雷主任有女朋友了?” 原本贾兴波就准备说他这样的也有女朋友,不过话到了嘴边觉得这话说的也太没有礼貌了,於是又改了口。 顾山自然知道贾兴波是想说什么,他並不在意,因为私下里聊天的时候,这种话说得。 “嗯,我们也才知道”顾山又说道。 雷主任有女朋友的事终是被大家確认了,隔著手机屏,大家和雷主任的女友也打了招呼,那位也是个搞技术的,只不过那位搞的是地质,也都是一门心思干工作的主儿,都有点社恐就算是隔著手机屏和大家说话,眾人都能从她的身上感觉到那种很明显的尷尬。 “能投入进去搞科研也挺好的,有理想有追求,不像我们整日就为五斗米折腰,活的跟个耗子似的,感觉没天没夜的,一点追求也没有,就是混日子”。 突然间贾兴波望著里面蹲在地上,一脸郑重的观察著植株,时不时在本子上记著什么的雷磊,心中生出了一丝羡慕。 当然你要让贾兴波和雷磊换,他一准是不乐意的,这哪是一般人能干的了的活,比苦行僧还苦行僧呢,就算是苦行僧也得有时间討討饭吧,这位睁开眼乾活,別人眼中的活就是他的休息。 顾山也不知道怎么的贾兴波就提起这一茬来,心道:雷磊是不为五斗米折腰,但你是不知道他师兄郑城因为他这事走了多少人情,赔了多少笑脸,被人了多少回。 也就是他老子慧眼识珠,有了郑诚这么个学生,要是没有的话,像是雷磊这样的,要饭都要不到一碗热乎饭。 科学界单纯?那是普通人接触不到,里面你想要怎么个脏法都有,只是一般人接触不到这个圈子罢了,一帮文化人凑一起,真玩脏也不是普通人能玩的过的。 不信?看看国內外的所谓学术媛、床论文女作者,哪个比別的圈子千净? 就算雷磊有郑诚照应著,也被人的跟个兔子似的,搞研究的时候被人占了成果那是常事。不黯世事嘛,大家就当好心教你社会险恶。 你要是有名有望那到罢了,没有?那就是人人可欺得! 要不然像是雷磊这样的能沦落到顾山这里来? 这么说吧,雷主任那就是天生搞科研的圣体!真要是老天有眼的话,顾山这样的人见著,怎么也得恭敬的叫一声雷教授雷先生,而不是现在的雷主任。 “进去吧!”顾山伸手推开里面的小门,动作很迅速, 这次贾兴波闪的很快,都像是使出了闪视术一般,里面的雷磊这时候没有注意到有人进来,因为外面的冷空气没有刷的一下子到他的脸上,所以雷主任这时候依旧一脸专注的拉著自己的研究。 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派並並有条,千净利索的景象。 大棚里被划出一个个长条井字格,小道交匯,每一条小道也就九十公分宽, 如果是种的植物长的丰茂叶子也多,那么小道就被侵占到只剩小小的一条。 道上铺是一地砖,方格的马赛克地砖,三块一起整好九十公分,蓝白相间, 看起来既科技感干足也很醒目。 “搞的不错,搞的不错,没想到出来的效果比图上的还要好”。 贾兴波一边看一边赞,说完后掏出手机来给乔万安打了个电话,向自家的老板好好的匯报了一下这里的情况。 见到贾兴波这样,顾山识趣的带著傻站著的蔡瀚文挪了两步,让出了拍视频的空间。 “真没有想到能折腾成这样”。 站在顾山的身边,蔡瀚文也感嘆了起来。 蔡瀚文不是感嘆的技术,而是感嘆贾兴波这些人的能量,嘴皮子动一动立刻就有人把事情给摆平了,像是这些个东西怕是一天前还是某个培植中心的温室里,转眼之间就出现了眼前的温室,这给蔡瀚文的思想產生了很大的衝击。 没见过世面?那肯定不是的,蔡瀚文可是在北欧农业发达的国家混过的,见过这类大棚,他只是没有想到一夜之间,一个绿意盘然的大棚出现在了自己生活的院子里。 看看吧,一晚上能发生什么事。 昨晚还光禿禿的大棚,今天就是一片绿油油的,这一垄的黑绿色草头青菜已经长到了二十多公分,那边淡绿色的小菜秧子长的足足一掌高。 再看看远一点的那垄西红柿,一片青青的果子,有这么一两个淘气的已经开始泛起了红。 再远一些还有捲心菜、韭菜、菠菜、空心菜、生菜、总之常见的菜似乎一夜之间接到了来这里开会的红头文件,一个不落的全到了你的眼前。 在两人的背后,这一垄种的是丝瓜,现在长出来的瓜蔓被一根根细绳掛起向上生长,环绕而上缠的像螺旋纹一样的藤蔓上开出浓浓的鸡油黄,有些的尾还能出来一点点突出来的小朵朵,这是母,没有的是公。 同样吊起来种的还有南瓜和冬瓜,只不过那些秧藤上既没有起,也没有结果,还处於生长期。 至於什么萝卜那就更別说了,黄萝下胡萝下,水萝卜,大的小的,林林总总的差不多七八个品种,主打就是菜地多元化,圃化,观赏化。 总之一点,那就是谁看了都说好,但是能把家里的菜园子弄成这样的,钱包不鼓的话你也就是能想想。 “你小子真是狗屎运护体啊!” 蔡瀚文又一次发出了这样的感嘆,说真的,现在蔡瀚文都想把顾山供起来拜一拜,也就是顾山现在没有掛,要不然蔡瀚文第一个就要把顾山神化。 为什么?蔡瀚文自打见到顾山开始,这小子都碰到多少好运气了,他老子原本说顾山有好命格他还不信,觉得这事不是扯淡么,怎么著我从小打书上学的人定胜天不管用了? 结果遇到顾山之后,他觉得似乎有些人天生就是命运的宠儿,幸运女神的私生爱子。 看看这傢伙沾的便宜,人家坑的破地让他背了上千方的债,现在是个什么景象,这才多久这小子就翻身了? 普通人光遇到这一件事就能被乾死九成九,还有那零点一成自掛东南枝了, 存者可能都不足万一。 但这傢伙不光没死,也没见怎么担忧就挺过来了,还得了一门產业。 现在领导还没见著,有人上赶著白给了一个大棚,还帮著改造了几间宿舍, 外面还给弄了一溜的圈马栏。 这特么的不好命,谁敢拍著胸口说自己好命? 反正蔡瀚文是没脸说的,他可是投了个好胎的人。 第120章 我又不是他爹 第120章 我又不是他爹 顾山无意间的扭头看了一眼蔡瀚文,发现这小子死死的盯著自己,脸上的表情还有点咬牙切齿的。 那感觉像是什么呢,像是自己白了他媳妇被他给知道了似的。 这比喻可能有点不恰当,因为老顾自认为不是那样的人,对身边朋友的媳妇下手那特么的还是人么,但现在蔡瀚文脸上的表情给他就是这种感觉。 有这种感觉,顾山立刻觉得后脊樑有点毛毛的。 就在目光和顾山的目光对视了两秒后,蔡瀚文笑了:“顾哥,您吉祥?” 打了个哆嗦之后,顾山后背的毛都立起来了:“你我操,你要是取向有问题也別衝著我来啊,我是正常人,好傢伙!看到没,手臂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你可別噁心我”。 “放心吧,我的取向也正常,我喜欢美人儿不喜欢五大三粗的男人,不好这口儿” 说著,蔡瀚文露出了一口標准的西式小白牙。 这下顾山心更哆嗦了,因为怎么看这口小白牙怎么像是要从自己身上咬下来一块肉似的。 蔡瀚文了一下脚,伸出胳膊拍了一下蔡瀚文的肩:“顾哥,你这朋友我交定了!” “你—” 真的,顾山更无语了,这话让他想到了网上的一个笑话:因为嫂子长的漂亮,你这朋友我交定了! 还特么是让顾山眼前闪起了熊猫头表情包的那种! “你也喜欢其木格?”顾山瞪著眼问道。 这下轮到蔡瀚文打哆了,因为老蔡这时候也想到了其木格那如同健硕的如同母豹子一般的体格。 “不,不,不!” 一连说了三个不之后,蔡瀚文还特意摆了几下手,表示自己敬谢不敏:“其木格也就是顾哥你能享用,我这小体格子哪里够看的,这么说吧,就我这样的不出一个月,就得出殯! 为了我的小命,其木格是我嫂子,永远是我蔡瀚文最敬重的嫂子,我和她只可能是叔嫂关係,不可能有別的。 要是有,不用哥你说,我自阉南北屋和自掛东南枝对仗了!” “我中,你小子今天怎么了?出口成章我看你是要抢在我前头考研啊?” 看到一副油嘴滑舌的蔡瀚文,顾山心里又开始怀念刚来时候那个梗著脖子的蔡瀚文了,虽然气人但绝对比眼前的货可爱。 那时候的小蔡多好骗啊,现在全身都是心眼子,自己和他说话都得多带个心眼,要不然就会被这货给占了便宜。 “你想说什么就说,別给我绕!” 顾山觉得这傢伙想从自己这里拿点什么走,就像是上次从自己这里创了小金,明明是一万多买的,这傢伙非要只给一万,而且到现在还欠自己三千多的帐,看样子多半是要黄。 顾山不知道蔡瀚文要的不是別的,而是他认为老顾身上的气运。 这玩意顾山哪里会觉得自己有,说真的老顾就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有过这东西,所有的都是自己辛苦所得的,要不然以前能忙成狗才在海都买了房子? “真没什么,我就是想和你说,顾哥,以后你罩著我一点”蔡瀚文说道。 顾山觉得这小子没事耍自己玩,於是回道:“蔡公子,是你罩著我一点,你这家大业大的还用的著我罩?” “两码事!”蔡瀚文笑眯眯的说道。 “笑眯眯不是好东西!” 给蔡瀚文定了性,顾山就不搭理他了,而是注意贾兴波那边说的事,两人的声音很大,顾山就算是不想听也能听的到。 那头隔著屏幕乔万安就开始指导起了工作,那就是对大棚里的各种植物品头论足起来,这边栽的多有密了,那边种的有点蔬了,那边有点高了,那边又有点低了。 总之,领导嘛不管你做什么,他都得找点存在感,要是不说上两句,指出一点问题来似乎就显得自己没水平,或者是让手下感觉没了进步空间似的。 不过在顾山看来就是装逼,越是领导越会装,什么都懂? 谁特么这么厚顏无耻敢说这话,你怎么不当圣人呢。 但这话顾山只得在心里说一说,万万是不能说出口的,更別说乔万安了, 怎么说人家乔方安现在也是申方。 申方爸爸这个称谓,社会上有些没脸没皮的人总掛在嘴边,乱认爹这事不对,但也是存在的一种客观现实。 顾山还没到这么不要脸,他只觉得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自己只有一个爹,他大號顾明远,精神上的也是生物学上的,不可能再有第二个。 这一点顾山很硬气。 “那边的萝下弄掉一些,谁家自己种著吃的棚里有七八种萝下,这不是胡闹嘛,一般就这么普通的两三种,那个黄萝卜留著,是地方特色,万一问起也有个话头,水萝卜留著,要是想尝尝的话这东西也好尝,別的都拨了吧!——“ 我泥玛! 听到那边这话,顾山心中开始骂娘了:跟谁说自家大棚就种两三种萝卜吶?!你见过谁家大棚是这样的,这得什么样的人家啊。 你觉得种好几种萝下不真实,不接地气,这特么搞这么大的棚子就接地气了? 老子就喜欢吃这么多种萝卜你管的著么你,有的时候生吃绿萝下,拌点小水萝卜,燉羊肉的时候用白萝卜,燉牛肉的时候用红萝卜不行啊? 这么说吧,顾山觉得这大棚里自己最满意的就是这么多萝下了,现在因为乔万安这一弄,很多萝卜都没了,这不是要了老顾的命么。 事实证明,老顾的命不重要,萝下也不重要,甲方的想法才重要,老顾也只有自已偷偷生生气,因为这时候乔万安还是爷,等著视察一过,顾山请人家乔万安来指点,人家还不乐意过来呢。 所以现在,乔方安哪怕是把大棚拆了,顾山都得在旁边鼓掌大叫拆的好。 就这么硬气。 当然,如果乔方安说要拨了丝瓜什么的,顾山也会觉得丝瓜才是他的最爱。 小门小户的一下子弄到这么大的大棚,你就算是拨颗草,老顾心也要跟著疼一下。 顾山这边生气,那边蔡瀚文也没有閒著啊,他东瞅西看的心思完全不在大棚里,內心在琢磨著顾山的事。 “顾哥,我觉得啊,雷主任以后肯定能成,在搞研究这上面能有成就,指不定就是个大腕什么的”蔡瀚文说道。 听他没头没脑的来了这么一句,顾山扭头衝著蔡瀚文说道:“只要不眼瞎, 谁看不出来,要是雷主任这样的人都不成,那么谁能成?老天爷也太不开眼了r 。 话纯就是蔡瀚文,顾山心里真不是这么想的,下苦功就能成?那是哄小孩子的,成年人都该明白,有些事情你算是忙活到死,呕心沥血的去干也不会成功。 成不成功其实和努力关係不大,你得有首先有那命才行。 顾山从不相信那些所谓成功人士说的自己有多努力,其实他们绝大多数不过就是时代的幸运儿罢了。 有努力的成份,但真的不多。 成功有一份努力,剩下百分之九十九全是命。 了蔡瀚文一句之后,顾山的注意力又放在那边贾兴波的身上了,不过这一回顾山开心了,因为那边的乔方安又建议大棚里要添一点没有的瓜果。 於是顾山的嘴角挑出了一个接近完美的弧度,內心的喜悦有点藏不住。 被顾山的蔡瀚文也不在意,两人一天不知道要互多少次,这要是生气一天什么事也別干了,饭也別吃,光生气就饱了。 这时候蔡瀚文的目光无意间透过了大棚的玻璃,看到了院子外面露出来的拖拉机半个车头,望著拖拉机蔡瀚文的脑子里突然间蹦出来一个念头。 “顾哥!” “你还是叫我老顾吧,叫的这么亲昵我下意识的想捂著口袋,我说你小子是不是有病,这时候別闹,没看到干正事呢嘛”。 顾山听到蔡瀚文又叫自己顾哥,立马那种点毛毛的感觉被咸猪手给掏了一把大腿似,只得让这小子把心思转到现在工作上来,那就是陪著贾兴波好好把工作给授顺了。 “顾——老顾,我总觉得用不了多久,门外的那几台机械就会归了你”蔡瀚文说道。 顾山真是太无语了,张口说道:“归我?那玩意就现在这成色也得卖个一百来万,再说了,我没事干买这些干什么,买拖拉机还有可能,买推土机,我不是脑子有坑么,我自己家还用买这东西来铲雪? 用你铲雪不比推土机省钱?” 蔡瀚文纠正说道:“不是买,我觉得你能白这东西,那个老板会把这些玩意白送给你”。 噗! 顾山直接乐了起来,笑的声音有点大,那边贾兴波都有点不满,回头看了一眼顾山。 顾山连忙对著贾兴波摆了一下手表达了一下歉意,这才衝著蔡瀚文反问道:“凭什么?我又不是他爹,人家凭什么把这些东西白送我? 这样吧,我看蔡公子您家大业大的,我也不要全部了,送我台能用的叉草机好不好,要不我不让你白给,也不白嫌你的,我给您老磕一个,喊个万万岁怎么样?” 顾山没好气的说道,觉得这不是扯淡么,人家好好的送我一百来万,自己就算是把这身皮肉拆了卖也卖不出这么多吧。 “我现在有个很强烈的预感,你能白了这些东西”蔡瀚文说道。 “你特么以为我白王子啊,什么都敢白!”顾山真想一脚端死他。 蔡瀚文正色问道:“你不是么?” 第121章 最好的安排 第121章 最好的安排 “神精病!” 衝著蔡瀚文翻了个白眼,顾山扭过了头真心不想和这货聊天了,都聊的什么乱七八糟的,要真是这样老子早就发达了,用的著现在这样苦哈哈的么。 这就是顾山给自己定义的苦哈哈,如果在外面看来哪里又苦了,这里虽然没什么人烟,但跟苦也不沾边吧,天天想吃牛肉吃牛肉想吃羊肉吃羊肉,就算是欠点外债什么的,也不影响生活。 这日子要都算是苦的话,那么沿海大都市,那些背著几百倍於自己工资的房奴们不是苦上了天? 蔡瀚文笑眯眯的望著顾山,就算是不说什么话也让顾山有点毛毛的,下意识的远离了他两步。 这时候贾兴波已经领略到了老板指示的精髓,掛了电话之后,依旧还保持著那种对领导的恭敬,等著来到顾山和蔡瀚文这边才慢慢的收了起来,换上正常时候的表情。 “明天再整一整吧,领导发话了有些小小的改动一下”贾兴波说道。 顾山点了点头:“没问题”。 顾山当然没有问题了,一不用他掏钱二不用他出力的,瞪著两只大眼在旁边著就行了,搁谁不行呢。 “走,外面去看看吧,最后一项了”贾兴波伸手指了一指门外。 顾山带著贾兴波来到院子外面,这时候的围马栏已经完全做好了,地里下了水泥墩子,上面近地面的时候木桩子烧了烧,主要是为了防腐,也是为了做旧, 新的木桩子一眼就看的出来,这样烧过了之后,就不太容易被看出来,而且如果顾山觉得不好看了,想改的话再在上面刷一层漆就是了。 说的烧可不是烧柴那种烧法,现在这只在表面用喷火枪烧出了一层隔绝层, 让表层碳化防雨又防虫,端的是一举两得。 “怎么样?” 站在了围栏旁边,贾兴波望著眼前排出不规则並字格的围马栏,每一个围马栏的面积都差不多在四分多地,前前后后的围了十来个出来,比原来顾山弄的围马栏离著屋子远了不少,更加靠近湖边,现在看上去正好是沿著湖边的弧这么展开,配上洁白的雪景,还真有这么一点美感。 “太满意了!” 顾山说的是真话,自己没钱就这么白驃了十来个围马栏,咱们就不说冬天把这玩意下到近两米深的硬地里,那种机器来一趟得多少钱了,就说这些个木料什么的,也得钱吧。 现在你瞅瞅,都不用顾山操心,虽然说木料不是太优质,但是围马栏啊,谁脑子瓦特嘞用黄梨啊。 就算是以后这东西烂了,人力就可以拨出来,然后换上一根就行了,你说这活乾的地道不地道? 肯定是地道啊,老顾觉得领导来这一趟自己都有点贏麻了的意思。现在恨不得领导天天来,日日来,乾脆住在自己这里不走那就最好了。 “这些马都留著,先別还回去了,要不是到时候空落落的也不像个样子” 贾兴波觉得眼前这场景很好,每一个围马栏里都有一匹高大的骏马,有些撒著欢的小跑,有些则是安静的嚼著草料,还有一些则是懒洋洋的站著发呆,总之马態百出,给他一种自然和谐的感觉。 但说罢又觉得有点美中不足,於是贾兴波感嘆了一句:“这季节天气还是不好,如果到了明年夏天的时候,到时种满了草那就更好看了”。 “嗯!”顾山点了点头。 吕瑞清等人都在周边弄了地,明年就著手准备把地里种上草了,如果一切顺利的话,这边就再也不是荒盐硷地了,到时候就是一片草场,连著顾山这边要是再能挣一点,自己地盘上的草场也会扩大。 贾兴波觉著要是那时候领导再来,更能体现到自家老板在工作上的態度,只有老板好了,他小贾才能好。 对这一点的认知贾兴波很深刻,深入骨髓的那种深。 “吕老板他们都走了?”贾兴波问道。 顾山点了点头:“都走了,昨天早上回去了,原是想著迟两天的,不过刘老板(刘昂)的家里出了一点事情,不得不早点回去,正好大家就一起走了”。 时间安排上出了一点问题,那就是施工这边的人比预想的要晚上两天。 真不是工人们懒,不光不懒而且相当勤快,事实证明在给足了钱,而且给实了钱不打白条的情况下,工人们是无敌的,干活下苦力,苦点累点也没什么怨言。 但防不住动嘴皮子这帮人脑洞百出啊,今天一个想法,睡一觉又是一个想法,没办法工人们只得跟著指挥棒走,跟兔子一样改来又改去的。 关於这种体验,做过设计类的朋友们一定能体会,甲方往往改了无数次的时候再告诉你一句:我看还是第一版比较好! 往往这第一版才是你设计的,后面全是申方自己设计的。 “嗯,到时候要是你们这里有什么困难就直接说,我们这边给你们当好勤务兵,老板发话了要支持你们的发展,支持你们的想法”贾兴波唱起了高调。 但顾山喜欢这种高调,年少的时候瞧不上这种高调,但是成年了在社会上混过了,有的时候感觉这高调唱著唱著就成了现实。 世界就是个草台班子,有的时候发展会突破你的认知。 乔万安对於吕瑞清等人的想法那是双手双脚赞成的,因为开发这些地需要投钱,而且几年甚至是近十年不会有什么收益。 如果这些地在內地的话,別说是七八年就算是十来年也有人投资,但边疆这边不是內地,多的就是地,缺的就是人,是凡是有点想投的想法,別的兄弟县市就开始抢人了,而本县呢和其它兄弟县市一比,各方面都不占优势。 所以,吕瑞清等人的出现,可以说对於乔万安来说非常的具有示范作用,是乔万安新蓝图中很重要的一环。 只是这些东西顾山並不了解,也不关心。 见顾山一个劲的点头,附和自己的话,贾兴波便笑著问道:“鱼价怎么样?” “又上涨了一点,不过不多”。 提起这事顾山就要咧著大嘴乐,因为现在沿海的黄鱼价格节节攀升,普通百姓们吃的一斤左右的价格到没有升多少,虽然涨幅超过百分之二十,但喜欢的人家依旧能吃的起,反而是更大一些的,价格那翻著跟头来,差一斤往往就是差著一倍的价,往十来斤上走,那价格又不一样了。 贾兴波对於鱼市还算是了解的,就算是以前不了解,有了顾山这一茬他也得了解一下,为政者没有开阔的眼界怎么能行呢。 “那今年的收成不错嘍?我这里就提前恭喜顾老板了”。 说著,贾兴波衝著顾山拱了拱手。 顾山同样回了他一个拱手礼笑道:“感谢感谢,借您吉言”。 说到了鱼,那自然而然就得谈到购鱼的贩子,这位在计划中同样是演员,但选演员就得选那种有觉悟的,所以今年鱼要卖给谁,贾兴波想观察一下。 没有等贾兴波说,顾山自己就很识趣的说道:“过两天,两家公司的代表就会过来,到时候提贾哥你过来,咱们一起参详参详,看看谁更適合”。 “嗯!”贾兴波点了点头。 贾兴波不认为自己这是越组代厄,县里投入这么大的力量给你顾山这边,只是要了你这一点小小权力,过份么?搁谁能好意思说过份这两个字!这好事落到谁的头上都欢天喜地的。 看了看围马栏里圈看的骏马,当贾兴波来到围栏旁边的时候,正好这一栏的马比较亲人,自动走了过来,伸出脑袋来嗅著贾兴波。 贾兴波一脸欢喜伸手抚著马鼻樑,同时冲顾山说道:“那时候这匹马放远一点,有些人怕马,到时候面对镜头要是出了事那就不好了” 顾山点了点头,他也能明白,不是有些人无能而是一部分天生就怕这种大东西,虽然放到一般人身上这是正常的事,但要是当著一帮人的面,因为这事让领导失了面子,那可就不好了。 这里顾山又赞了贾兴波一句:看看人家,什么叫事无巨细,这都能想的到, 这些人的脑子是怎么长的,怎么就能想到这些个东西呢,搁自己就想不到。 “行了,我也得走了”贾兴波说道。 顾山道:“吃顿饭再走唄,今天蔡瀚文主厨,咱们宰头羊,上个小羊排, 再把周哥叫过来扯个面,您看怎么样?” “真想吃,但我是真有事,从政不自由,比不得你们。但这阵子忙完了我一定叻扰”贾兴波咽了一下口水乐呵呵的说道。 贾兴波爱吃麵,尤其是喜欢吃扯的面,硷水面过一下水,保持著一定的硬度捞上来,再往上浇上热热的现炒出来的羊肉浇头,带著多多的洋葱圈、土豆片儿和辣辣的青椒,那味道別说吃了一想起来都直衝脑门子。 但现在贾兴波是真的有事,没有办法在这边呆太久,更別说刚才和领导匯报工作还占了很多时间,他还得去下一家,顾山这边是一个事,他贾兴波还有像顾山一样的临视察的地方还有好几家要去呢。 这么著,顾山目送贾兴波上了车,直到消失在眼帘这才转回来。 第122章 定海神针铁? 第122章 定海神针铁? 送走了贾兴波,顾山自己一个人又按著贾兴波绕的线反著来了一圈,背著手满满意意的领略了一下自己的新家,嘴角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美完了,顾山想找蔡瀚文,和大厨说一声,今天心情好咱们宰个羊,但是找人怎么著也找不到了,宿舍没有厨房也没有,幸好现在有电话了,打个电话一问这货居然在大棚里,於是顾山好奇的再次走进了大棚。 “你在这里干什么?” 蔡大厨虽然是大厨,但是择菜这活通常自己都不千,动动嘴皮子使唤一下顾山就可以了,现在居然扎进大棚里,让顾山有点奇怪。 进大棚奇怪,和雷主任现在並排排的蹲著,还是一脸馋媚,让顾山下意识的看了一下外面,觉得这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出来了。 还好,太阳依旧是正常的,这让顾山稍微放下心来。 反常则妖! 顾山联想到刚才这小子屁话一堆,觉得这货別不是今天开始被人夺了舍吧哪个穷逼苦逼一觉醒来穿成了富二代? “和雷主任商量个事?” 果然!顾山心中暗道,没跑了,指定是被人夺舍了。 “当富二代的感觉如何?”顾山问道。 这问题把蔡瀚文给弄不会了,愣愣的望著顾山两秒钟来了一句:经神病!然后又笑著和雷磊继续说道。 “雷主任,要不这样吧,你现在搞的什么研究我都投一点钱进去,到时候不要全部专利,我占一小部分就可以了”。 雷磊哪里会在乎这个,他对於钱真是没什么概念,当然了这是生活上的,科研上的钱他可珍视的狠了。 “那你得和老顾说了,我这边答应他了,所有在这里的研究成果都归了他”雷磊根本就没有看蔡瀚文,依旧专注看著眼前的植株,似乎面前的这根瓜藤是什么绝世美人似的。 “顾哥!” “別,这事好说,你要是乐意的话全出全拿都行,我一点意见没有”顾山立刻说道。 对於顾山来说现在雷磊虽然吞不了多少钱,但是有个人乐意出钱那他有什么不乐意的,至於说以后出成果发大財什么的,顾山根本就没有敢想。 他觉得自己要是这么想了,乾脆直接买彩不就行了,一百块进去,彩池子里弄它几个亿出来,这才叫敢想敢干呢,指望著一个研究员给你挣出一分身家来, 和买彩没什么两样。 “全出那不行!” 认定了顾山的运气姐傍身,蔡瀚文怎么捨得顾山抽身走人,要是顾山走了那不是没有运气护体了?到时候那不得亏死! 所以顾山是方方不能走的,不光是不能走,还得拿大头才行! 这是蔡瀚文给自己划下来的底线。 顾山要是知道蔡瀚文是这么琢磨的,估计都得乐炸肚皮,直接封蔡瀚文一个二傻子王,天底下哪有这么扯淡的事情。 “你怎么样都行吧,只要能真金白银的掏钱出来,那都好说,雷主任这边也宽裕一些,有些捨不得买的仪器什么的也就可以安排了”顾山说道。 一听到这话,雷主任的注意力立马就被点燃了,巴巴的望著蔡瀚文张口问道:“钱有多少,什么时候到帐,我还缺台分析仪,差不多七十来万吧”。 呢! 蔡瀚文有点挠头了,心道:雷大爷,你当我是冤大头啊,在顾山这边什么要求都没有,到了我这里上来就是七十来万的分析仪? “这个还得缓一缓”蔡瀚文道。 雷主任听到缓字,连后面的一缓都没有兴趣听了,扭头继续干自己的活了, 这可把蔡瀚文给嘻住了,觉得雷主任这变脸也太快了吧,比他蔡瀚文功底都深厚。 看到蔡瀚文现在跟吃了屎一样的表情,顾山就別提多开心了。 “走,咱们出去吧!” “不,多呆一会儿,你们再聊聊,还可以多聊,刚才聊的挺好的嘛”。 顾山哪里捨得离开,巴不得雷主任再给蔡瀚文的心上扎几枪,把自己刚才被这小子弄毛毛的仇给报回来。 蔡瀚文哪里还敢再聊,他有个屁的钱,投多少哪里是他能说了算的,不得打个电话问老头子爆金幣呀。 “走吧,要不然中午的时候你吃方便麵!” 蔡瀚文威胁道。 顾山立马妥协了,虽然方便麵真方便,但有大厨在侧谁乐意吃那玩意儿,於是笑眯眯的跟著蔡瀚文出了大棚。 “宰头羊吧,今天心情好”顾山出了大棚这才想起来自己找蔡瀚文是干什么来了。 “那你去挑羊,我这边打个电话”蔡瀚文说道。 顾山一下就猜中了:“要钱啊?” “你管的著管不著啊”。 蔡瀚文有点恼羞成怒,刚才被雷磊给点了他就不说什么了,现在顾山还要点他一下,他有点不乐意了。 “我挑羊去了” 顾山很识趣,依旧是那种老话,得罪谁你也不能得罪给你做饭的人,那可是掐住了你小命的人,隨意在饭菜里放点什么,慢性的那种都能把你弄死挺的,连朱重八都小心的事,顾山哪里敢触碰。 所以蔡大厨一发火,顾山遁了,就这么神奇! 没事干就挑只羊,这下大家知道顾山这边的销有多大了吧。 隔三差五的吃只羊,一般的身家哪里能这么搞,就算是养羊的大户也没有这么吃法的。 这足以见得顾山的小日子过的有多悠閒了吧,也能理解顾山前面说的生活的苦有多扯淡了吧。 从来就没有见过这么无耻的人。 谁家的日子苦到了隔三差五吃只羊,这样的苦日子请让老百姓天天过,顾山当皇帝都没人不乐意! 来到了羊圈里,这时候的羊是单独圈的,没大院而是在院子外头,离著圈马栏不远的地方专门有个小圈栏,里面圈著顾山家的十来只羊。 还是下雪前的那一批么?不是,这是新的,那一批全体阵亡了。 本地人爱吃绵羊,但是顾山这些人口味有点差別,不扯什么地域黑,而是不同地方长大的人对於美味的理解不同,像是川人到了江南也还是更喜欢川菜一样。 顾山这些人吃来吃去的,最后还是选择了山羊,不是绵羊不好吃,而是这里的绵羊很多靛后面都带著大坨肥油,对於顾山这种只喜欢肉的,还是精瘦肉的, 这一块好几斤的肉白瞎了有点吃亏。 所以山羊就成了顾山这边的首选。 看到顾山笑眯眯的衝著自己过来了,所有的羊都有下意识的避开这傢伙,因为它们都知道当这两脚兽衝著自己奔来的时候准没有好事。 於是羊圈里开展起了老鹰抓小鸡的游戏。 顾山扮演老鹰,这群山羊们则是无可选择的当起了小鸡,至於胜利的代价是什么,老顾要是贏了代价是羊命,老顾要是输了那则是继续下一轮游戏,直到老顾贏为止。 ! 一只合適的半大小羔子发出了挣扎的叫唤声,呼唤的它的同伴们,向它们求援,可惜的是它的同伴一看有同类自愿献身,顿感天下太平咱们平安了,於是又埋头享用起了眼前的草料。 顾山麻利的拽起了羊角,拽著羊进了院子,然后一只膝盖抵住了,把羊蹄子给扎了起来。 “不要把羊皮剥了,燉的时候带著一点皮!” 不知道什么时候雷磊从大棚里钻了出来,看到顾山在捆羊,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没有等顾山回答,那边蔡瀚文的声音传了过来:“听到没有,我雷主任说了,別剥皮带著羊皮”。 顾山有点无语:你们一个个也不宰不杀的,要求到是不少! 正想骂他们两句,谁知道蔡瀚文接下来的话把顾山给弄懵了。 “雷主任,你要是分析仪没有问题,等过两天资金就到帐,但咱们可说好了,咱们三方得签个正式的协议,不是我矫情,虽然大家都是朋友我也信的过你们,但先小人后君子,大家说是不是?”蔡瀚文说道。 顾山这时候脑子转的那跟陀螺似的:有钱人家都是这么宠孩子的么,一张口就是几十万的销? 咱真是小门小户出身,穷惯了,瞧瞧人家几十万掏出来跟上街买个鸡蛋似的“老顾?!” 见到顾山膝盖抵著羊还走神,蔡瀚文喊了他两声。 “我?” 回过神来的顾山笑著说道:“你出钱我有个毛的意见,研究的是雷主任,出钱的是你,所以啊我乾脆就別搅和了”。 “那怎么能行,你这一方也是出了供雷主任研究的资源嘛。 这样吧,我先说一下,老顾你占四成五,我这里占三成,雷主任占两成五, 你们看怎么样?”蔡瀚文说道。 雷磊哪里会有意见,点了点头回了一句:“钱要按时到,我这就定仪器去了”。 说罢扭头就回他的小实验室去了。 “这不合適吧?我拿的有点太多了,少一点,我看我拿两成五,雷主任三成,你占四成五好了”。 顾山觉得这也太扯淡了,自己分幣没,成了最大的股东,这不是闹著玩嘛。 蔡瀚文一听立刻说道:“暖!你可不能这么说,你必须是大头”。 此刻蔡瀚文心道:你要是不拿大头我还不敢投这钱了呢,你必须大头。 “真不合適!” 蔡瀚文笑道:“怎么不合適,这项目你就是咱们的定海神针铁呀,一定要大头才配的上你的身份”。 “老子感情是个棒子呀!” 定海神针铁,那不就是如意金箍棒么? 怎么说它也是个棒子。 虽然是根神棒子,但本质依旧是棒子,就像是要饭之王,本质还是个要饭的一样。 第123章 不舍財的周大哥们 第123章 不舍財的周大哥们 烧好了开水,直接拎著大水壶的把子,在厨房门口的阳光棚內烫起了羊,滚热的开水往羊皮上一浇,双手稳住了刮刀用力在羊皮上刮,隨著刮刀滑过,羊毛从羊皮上脱落,死挺的羊身上一块乾乾净净的粉色皮肤显露了出来。 十这事顾山已经是炉火纯青、三化聚顶。 老吃羊这打理羊的手艺算是练出来了,一刮刀下去,刮过的地方根毛不剩, 光滑如同老僧的脑门子似的。 一通忙活,羊就光滑滑的一毛不沾。 把烫羊的污水倒进了污水道,顾山给羊开膛破肚,里面的內臟掏出来一一摆好,洗內臟这话那得蔡瀚文干,不是顾山不会,而是蔡瀚文不放心顾山洗,因为他自己要吃,所以自己洗他才觉得最乾净。 於是两人一通忙活,这羊就完全打理好了。 紧接看顾山准备了什么姜蒜什么的,他的事情就算是干完了,至於剩下的那都是大厨的事。 回屋歇著,没有一会儿顾山就有点犯困,闭上眼晴小眯一会儿,再一睁开的时候就是被人叫醒的时候。 迷迷糊糊的顾山睁开眼,看到眼前的人下意识以为自己在做梦,於是侧了一下身子准备继续睡。 “顾山,顾山,还睡吶,吃饭了!” 顾山这才直起身子望著周玉顺:“周大哥,是你,我没有做梦吧?” “你是睡了多久,人怎么都睡糊涂了,看到我就算是做梦了?”站在顾山躺椅旁边的周玉顺被顾山的话给逗乐了。 这时候顾山已经醒眉了,笑著说道:“一睡就睡著了,周大哥,你什么时候来的?” 说罢,顾山掀开了盖在自己身上薄毯子,站了起来。 周玉顺开玩笑说道:“我腿可长著呢,闻著你们这里的羊肉味就来了!” 周玉顺也是刚到不足五分钟,可不是人家卡著点儿来的,而是顾山家今天吃饭有点晚,原本该吃饭,他们才打理羊,这么一折腾可不得晚上不少么,正好周玉顺就这么乐呵呵的赶上了。 什么?周玉顺吃过了,他家里冬天吃的哪里能和顾山这边相提並论,周家餐桌上可不是顿顿都是顶了尖的肉。 平常周家吃的也不过就是麵条、饢饼子之类的,配上一些土豆丝啊,芹菜肉丝这些,哪家能像顾山家这样吃,那一年忙活下来,全都便宜在了一家子嘴上了,別的销为零,那日子还过不过了。 到了顾山这里周玉顺也不客气,都到了小老弟家了再客气的话就见外了。 这边人都这么处著,像是这种荒凉地,人与人之间的关係更加紧密,因为大家要一起才能同抗大自然,关係远比內地的邻居要亲近太多了,真是离了谁,日子都不容易过。 “这哪里是腿长,是正合適嘛”顾山笑著说道。 抹了两把脸,顾山和周玉顺一起回了厨房。 到了厨房的时候,雷主任和叶尔江大叔已经在桌子边上忙著摆碗筷什么的了,看到两人进门了,叶尔江大叔简单的来了一句:“准备吃饭”。 嗯了一声,顾山就加入进忙活的队伍中。 “这小羊肉燉的!” 【写到这里我希望读者记一下我们域名.com】 站在灶沿边上,周玉顺感嘆的说道。 今年是清燉的羊肉,连著羊皮一起燉的,一顿那肯定是吃不了这么多肉的, 三人一顿一只羊? 那不是闹呢嘛,所以蔡瀚文这边特意挑的带皮肉最好的地方,也就是羊胸那一块给摘了下来。 切成了四五公分见方的块块,燉好的时候,羊皮的那一面微微鼓起来,精瘦的那一侧则是紧紧的收著。 羊皮的这一部分带著三分透光感,润润糯糯的,瘦肉的部分紧紧实实的有点嚼头但不至於塞牙口。 扎实中透著细嫩,这是小羊才有的鲜嫩劲, “简单做做”蔡瀚文有点得瑟。 周玉顺道:“看著简单,做出你这样的味道来可真的一点不容易,我试过怎么弄都是差了点味” 还是那句话,做饭这东西真的看天份,蔡瀚文就是顶级的做饭天份,可以说富二代的身份限制了他,就像是皇帝的身份限制了极有艺术天份的宋艺宗赵詰这般。 “每次来都夸我,放心周大哥,您不夸我这羊肉也吃得” 蔡瀚文?龙?顏大悦。 周玉顺正色说道:“这怎么是夸呢,本就是如此”。 这时候雷主任衝著顾山小声问道:“周大哥这是拍马屁么?” “这不算吧?” 顾山一时间也不好怎么定义,因为周玉顺说的真是真心话,顾山都听到嫂子抱怨过好几回了,说周大哥回去就折腾做,太浪费钱了。 “吃饭吃饭!” 蔡瀚文把锅里的羊肉倒进了一个大大的瓷盆中,厚实的青盆子差不多就有烧羊肉的锅一样大小,一盆子正好一锅。 也没有別的菜,就这么一个,配上一锅的大米饭,几人就这么围坐在桌子旁边开吃。 至於靚仔和歌神两只狗子,此刻正在屋外的暖棚里面,美滋滋的啃著剔下来的骨头,至於別的那要等著主人吃完了,它们才能吃到煮熟的带肉骨+大米饭泡肉汤。 对於靚仔和歌神来说,这日子也不苦,別说是和它们流浪的时候比了,就算是周围附近的牧民家也没有看家狗有这待遇的。 总之,顾山这边人与狗都是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大秤分金,小日子美的冒起泡来了。 羊肉端上桌,大家坐定,所有人都没有先吃肉而是伸著筷子奔著里面的萝卜片,地窖子里取出来的萝卜比鲜萝卜更有味,更能吸汤,而且白萝下本就没什么味,连本身的萝卜味都少的可怜,空口吃的时候跟嚼腊似的没什么感觉。 但到了羊肉中,那就是一等一的好食材,饱饱的吸满了鲜美的羊肉汁水,又凭著自身的本事把这滋味又升华了一层,那傢伙,不吃不知道,一吃?就像是现在桌上这儿人,直接奔看萝下去,把羊肉先放到一边。 萝下不多,每人三两筷子就不见了。 “以后多放一点,这么少不丁的都不够味”周玉顺说道。 这话周玉顺想说几回了,以前觉得和蔡瀚文不熟,后面熟了又没有再蹭到这种清燉羊肉,没办法,关於羊蔡瀚文这边有无数种烧法,每一次都能烧到周玉顺的心坎坎上,所以不吃到嘴自然就想不起来。 而且周玉顺再不拿自己当外人,也不可能天天跑到顾山这里混饭吃啊。 所以今天才提出了这个问题。 蔡瀚文说道:“可不是我捨不得,白萝下这东西很便宜,主要是放多了这味就不对了,萝下这种东西不能放多也不能放少,恰恰好这才能和羊汤发出最完全的化学反应,少了不及,多了就过了—” 顾山听著蔡瀚文洋洋洒洒拽了差不多两分钟的谱,衝著旁边的雷磊说道:“ 听到没有,这就是大厨的水准”。 这话可不夸,而是讽,蔡瀚文听出来了,於是给了顾山一个眼神让他体会。 雷磊可不觉得,他心思不在这上面,听后居然点头道:“对,瀚文这么一说,我感觉做菜就合咱们中国人的性格,中庸嘛,不急不徐不温不火,一切都在恰当的位置上才是最完全的状態,多一点少一点都是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呢! 顾山哑然,望著雷主任一副见了鬼的模样。 蔡瀚文自然大笑,伸出筷子夹起了锅中最好的一块肉放到雷主任的碗里:“雷主任,你这么会说多说一点,说的太特么的好了!” “没了!”雷磊继续埋头吃饭。 顾山这时候正吃,不过他看到蔡瀚文也一样吃,心情又瞬间好了起来。 桌上安静了不到三十钞,大家又回到了正常態。 “抓鱼这活真不能用咱们村的?”周玉顺提起了抓鱼的事。 顾山说道:“周大哥,不是我想食言而肥,是真没有办法,你回去给大家解释一下,说实话想起这茬,我都觉得没脸见大傢伙了”。 周玉顺说道:“没事,我就是隨口一问,等明年也挺好的,你这边好我们以后冬天也就有一份稳定的活”。 冬天村里人没回老家的现在都没什么事,眼下这里想找活也不容易,对於大傢伙来说能有个挣钱的地方总比閒呆著强吧,於是就有点看重顾山家里这点活。 不是他们生活上有什么困难,而是像四方村这些人都是苦过来的,说真的, 咱们国人的性格要是本乡土土能谋生,有几个乐意往外跑的,故土难离这是扎在咱们心底的那根弦。 苦过来的人,哪怕是现在日子过的好些,也不可能大手大脚的钱,总得存著以备不时之需,对於挣钱的地方那自然也不乐意於轻易捨弃,同样为了以备不时之需。 因为他们明白,真的到了困难的时候,他们谁也指望不上,什么大道理都不顶个屁用,只能指望自己平常省吃俭用攒下来的那一点钱。 “其实也不用等明年,今年就可以,只不过这一趟不用,以后等下趟大家再来帮忙就是了”顾山说道。 经周大哥这么一说,顾山心一软,便决定这趟抓鱼不抓完,等看到到了腊月二十再抓一次,指不定那时候鱼价更高呢。 至於郑诚和郭延楷这两个鱼贩子,顾山现在腰还算是直挺,现在市场是手中有鱼,心中不怕嘛。再说了,顾山也没有说过一次要卖完的话,不算理亏。 第124章 调驯的新方法 第124章 调驯的新方法 周玉顺听后一脸惊喜的问道:“真的?” “真的,这事我还真说了算,这趟我做不了主,下一趟的话我说了算”。 当顾山从嘴里说出这话的时候,突然间心情就放鬆起来了,一直以来都觉得对於四方村的乡亲们有点不好意思的愧疚感少了很多。搁一般时候食言而肥对於顾山来说不算什么大事,就比如说对上郭延楷,甚至是蔡乔枫,背后捅刀子的事顾山干起来都不会有心理障碍,但是对四方村热情的乡亲们,顾山还打算做个说话算话的人。 蔡瀚文这小子就有点败兴了,大嘴巴一张问道:“分几次,岂不是让买家有点麻烦?” 看到顾山瞪了自己一眼,蔡瀚文便埋头吃饭,装出一副刚才是谁在说话,我没有听到的表情。 周玉顺明白了,衝著顾山又说道:“顾兄弟,你別这样,让咱们挣钱那咱们感激,但是要是因为为了让我们挣点钱,你这边麻烦了,那可就不值当的,就算是乡亲们知道心里也不好受,况且也不是你想这样的,这不是特殊情况嘛。 这样吧,这事就当我今天没说,咱们以茶代酒,你的情老哥我领了”。 说罢,周玉顺仰头把自己面前半盅子茶一口饮而尽,还真的如同喝酒一般, 喝毕之后衝著顾山亮了亮杯底。 顾山陪了一杯茶,同时苦笑道:“其实也不是那么麻烦,提起来我还真觉得分上几次卖,对於我来说更有利”。 周玉顺憨笑道:“行了,我知道了,咱们不提这事了好不好,吃饭,吃饭。 哎哟喂,这燜羊肉做的绝了,再来一碗饭”。 说罢,周玉顺起身又给自己盛了一碗大米饭,坐下来后用盆里的汤勺留了两勺汤浇在了米饭上,大口大口的刨起了米饭。 有点纠结的事情说开了,那么剩下的都是閒谈,一桌子人几乎都没什么正经的鸟事,一个个的开吹唄。 哦,错了,不是一个个的,桌上的雷主任是不关心这些,叶尔江大叔则是只是埋头细嚼慢咽的吃著饭,一言不发更不会参加大傢伙的閒扯。 饭吃完了,大傢伙也就散了,也没什么好客套的,该干活的干活,该回家的回家,只是没有了以前一院子忙活的工人,顾山有的时候还会有片刻思念他们在时候的那股子热闹劲儿,在院子里的哪一个角落都能听到他们干活时候,彼此闹著玩的欢声笑语。 休息了一个小时,顾山去围马栏开始打理大枣和大白这个討债鬼。 晞律律! 晞律律! 顾山给这个刷刷毛,那个就扯著嗓子叫唤,只不过大白更过份,不光是叫唤还喜欢踢踢踏踏的,叫唤声还有长短之分,总之让老顾觉得大白骂起大枣来肯定更脏一些。 大枣相对来说安静一些,对於大白的挑事,大枣的应对就是一匹公马对於別的马发出挑战的应对,当然了,大枣也不是什么好鸟,平常也会欺负人的。 可別被两个傢伙的外表给欺骗了,要是离一些马近,而这些马让大枣不爽, 或者说大枣正处於空虚时的话,极有可能会欺负別的马一下。 例如咬一口別的马屁股,更过份的是往別的马背上骑上骑,不是骑母马,连骗马它都会骑一骑,纯粹跟个二流子似的,欺负马只是为了自己开心一下。 打理好马,顾山先是骑看大枣溜了一圈,开始教大枣如何配合自己急停,当自己在急奔中准备抓地下羊皮的时候,该如何控制自己的速度,还有身体要怎么样更好的摆脱顾山侧倾带来的重心急移。 大枣现在做的不好,但是一直在进步,这让顾山也有了一种收穫的乐趣,看到大枣的进步他也找到兴奋的点。 再说了,不兴奋也没办法,现在这冰天雪地的,你就算是想找个饭店,也得往县城那边跑,镇子上原本开的饭店早就关门了,因为附近的开荒人们大部分都回老家,过年的过年,避冬的避冬去了,剩下的大多数都自己在家做饭,所以这生意三五天的赶上一桌客人,还不够几天电费钱的呢。 练到了大枣出汗,顾山这才停了下来,直接骑著一身汗的大枣直入院子,到马既门口停了下来,把大枣带回马既里,卸鞍撤垫把头什么的都给解下来放到一边,用干毛市把大枣背上肚子上等等几个重点部位先用毛幣过一遍,然后带著大枣到了热风机的旁边,把大枣栓到了热风机旁,把它的全身吹乾。 吹千之后,给大枣换上马衣,又放在院子里让大枣適应了一下天气,因为有围墙挡著,所以院子里几乎没什么风,所以院子里的体感要比外面好一些,等著大枣呆了两三分钟,顾山这才牵著大枣把它送回自己的马围栏。 歇马不歇人,接下来顾山开始操练大白,这时候大白会特別的兴奋。 不论是叶尔江,还是顾山都发现了大白的特点,那就这傢伙吃软不吃硬,而且还小心眼儿,这么说吧,它把顾山当成小伙伴,但顾山要是对別的马特別好, 或者餵什么东西让它看到,而不餵它的话,它就会骂人,要有可能的话还会咬人咬马,当然,这是没有围栏的前提下,有了围栏它会一个人生气。 而且好胜心特別强烈,有一股子的不服输的精神头。 於是叶尔江特別为大白制定了现在的训练方法,那就是先要顾山带著大枣训练一遍,把动作当著大白的面演示一遍,这个动作要是大白不会的,要不就是要那种大枣做的比大白还要好的,这样的话大白就会学的特別快,让人吃惊的快。 至於大枣怎么练的比大白还要好的,那就更加简单了。 大枣下午的时候会由叶尔江大叔亲自带著到大白看不到的地方,偷偷开小灶,大白不让陌生人骑,大枣可不一样,叶尔江不光是骑得,而且还能骑的相当顺畅,大枣也似乎更喜欢骑术精进的叶尔江一些。 叶尔江的调训技术那还用说,直接甩顾山十几条街,所以大枣的动作至少对於叼羊这个民间运动来说,那是相当可以的。 当顾山拿著大白的鞍子向著围栏走过去的时候,大白就开始在围栏里蹦题了,这时候是开心,要是早一点来的话,迎接顾山的就不是开心,而是大白那满口的大牙了。 一个人,哦一个马冷静下来之后,可能是大白觉得自己要向自己的小伙伴演示一下自己的实力,让小伙伴知道自己比那叫大枣的二傻子要强大多了。 於是此刻的大白表现欲已经上升到了极点,迫不及待的想要去展示一下自己的本领。 “好了,好了,安静安静!” 打开了围栏,顾山侧身进去的时候,大白已经奔到了顾山的面前,伸著脖子嗅著自己的鞍子,大鼻孔里喷出来的热气让顾山感觉都快喷到自己脸上了,於是连忙把大白的大脑门子往旁边推了推。 把鞍子放在围栏杆上,顾山先把头给大白套上,先用手在大白的背上抚一下,看看背上有没有小石头还有硬草茎什么的,特別是硬草茎,大白的睡姿那是相当辣眼晴,很容易就让硬草茎藏在背上的毛中,所以每一次顾山都在亲手在背上找一下,要不然骑的时候到大白,那可能会落马,而落马会有生命危险。 接看依次是是鞍垫还有鞍子,最后检查了一下,特意是鞍子贴合的部分,一定要摆到合適的位置,这样大白容易发力,顾山也骑的舒服。 所有一切都准备好了,最后顾山给大白掛上了三角带,也就是胸带,由三根宽约两指的皮条组成,一根穿过大白的胸连到肚带,另外两根则是栓在鞍上。 为什么带三角带呢,那是因为大白速度不光更快而且急停急转的幅度也大, 以防万一也是为了顾山自己的安全,还是保险一点上三角带,要不然可能会有危险。 骑马的时候一定要注意这些细节,特別的有些觉得自己是老手的人,每年被马摔死的不乏老手,因为新手总是小心带看小心,只有自认为老手的才会觉得自已人马合一,也就是奥运不请自己去,要不然一准为国家拿枚金牌回来,带著这股子浪劲儿扣开了地府的大门。 借著旁边的围栏,顾山上了马。 不是顾山的身高不够,而是大白这肩高上去是有点不方便,没个踩没个踏的硬往上爬也不是爬不上去,就是既然能省点力气,顾山千什么不省点力气呢,那不是傻么。 轻轻叩了一下大白肚子,顾山都没发出什么声音,大白就往前走出了围栏, 出了围栏没有十来米,大白就开始小跑了起来。 跑了一会儿,大白就在雪地里撒起了欢。 这里的天气,下雪就跟吃饭似的平凡,这个季节天下落下来的都是雪,就不可能有別的,要是遇上別的那还真就可能要了你的命,因为那玩意叫白毛风,雪带著冰稜子直往你的骨头缝里钻。 这是叶尔江和顾山说的,顾山到目前还没有见过那玩意,对於它的危害只是存在於脑海里。 厚实的雪地,成了顾山最天然的保护毯,这时候摔那就是疼一下,要是化了雪,那傢伙摔下来可就有的乐了。 第125章 你来真的啊 第125章 你来真的啊 大白的学习能力真不是顾山自夸呀,只要是用心学,那进步起来直接就让你感觉到肉眼可见,这让顾山越来越喜欢骑大白。 那种感觉像是什么呢,像是你现在指挥著你身体的一部分,无论是方向还是动作,你心意到了它就能做到如同你脑子里想的一样。 大白让顾山切切实实的感到了那种心有灵犀一点通的感觉。 这东西有多奇妙呢,就好像吃麵的时候你还没有张口,你的小伙伴已经把辣椒酱放到你的面前,你还没有示意,胡椒粉已经给你洒上了,还是你常吃的量, 同时给了你一个眼神:伙计,我懂你! 这让顾山有点沉迷,就像是他上学的时候刷题,有的时候刷入了神,忘乎所以更是忘了时间。 “顾山,顾山!” 叶尔江一看,练习的时间到了,他这头给大枣开小灶都开完了,顾山这一人一马还在疯著呢,於是出声招呼起了顾山。 回过神来,顾山这才发现练的有点久了,再伸手一摸大白的脖子,发现手套上一层水渍,於是骑著大白往院子里奔。 到了马既门口都没有下马,而是弯腰拉开了马的门,直接骑著大白进了马既。 等进了马里,顾山下马关上门,牵著大白先到了暖风机旁边,开了暖风机一边吹一边给大白卸鞍擦汗。 就在顾山正忙活著,叶尔江走了过来,不过他没有靠近顾山和大白,他怕大白突然间给他来一下子,大白这傢伙心思多,也难猜,大脑壳子里你也不知道它会琢磨什么,他还有点驴脸心情不好不好的不太看的出来。 確切的说以前看的出来,和顾山一人一马对峙了好多天之后,马性变阴了, 咬人的时候还会表现出一般马对人友好的特徵出来,比如说垂头耸耳的,似乎是心情非常棒,等你一靠近,猛的给你一下子,想往哪下嘴就能咬到哪儿,屡试不爽。 所以大白现在的行为非常有迷惑性,除了顾山別的人包括叶尔江,都不想靠大白这个二百五特別近。 叶尔江也怕被咬,所以离了远一点说话。 “你过了,这样伤身,大白现在还没有完全成年,不能这样骑”叶尔江很严肃的说道。 顾山是乐於接受意见的,更何况是合理的意见,於是连连点头:“我的错, 我的错,玩的有点忘乎所以了,以后———还是想个办法,別以后又忘了”。 顾山也不好意思说以后了,因为这话他说过好几次了,这也不是顾山可以控制任的,那时候就是忘了,想不起来你说有什么办法。 叶尔江说道:“下次骑的时候定个时间,闹钟一响就停下来。还有分时间段来,分时间段来!练一会儿就要歇一会儿,你不累马也累啊”。 虽然大白咬他,但叶尔江是个爱马的人,看不得別的人对马这么样,哪怕是人家的马和他没什么关係,哪怕是骑马的是自己的老板,他都会很不开心。 这下你知道为什么努尔米热把叶尔江送过来要拉著顾山到一边嘀咕两句了吧,有几个老板受的了这样的。 个个嘴上都说虚心接受,但心里一准琢磨给你穿小鞋,找你茬把这火给发出去呢,也就是顾山心胸宽广,有容人之量,没有把叶尔江板的如同鞋拨子似的脸放在心上。 “唔唔,我明白了”顾山笑眯眯的听著叶尔江的嶗叻。 说了几句之后,叶尔江便扭头走了,要是大枣他这时候早就把顾山赶到一边自己打理了,但大白他害怕。 刷好了大白,全身上下打理的乾乾净净的,顾山伸手在大白的额头拍了拍。 “跟著我受苦了呀,等哥挣了钱给你换个嫂子,哦,不对,是给你弄个洗澡间!” 现在大白如此得心应手,顾山就觉得自己有点亏了大白,这么好的马不得有个洗澡的地方,哪怕是冬天,边疆的冬天也配有这么一间房! 只不过顾山也知道,这玩意要是在边疆这边造起来可不便宜,用起来更不便宜。 所以自前为止,你可以看成顾山在给大白画饼,和老板跟你说大家加油,明年给你加工资咱们也换个更好的地方办公,其实呢,更好的地方那就证明老板从你身上赚了更多的钱,看似给你的好处,但其实你自己掏了钱流了汗,给他创造了財富又施捨一般的用回到了你身上一点,还让你感恩。 当然,顾山可没这么下流,他是真心想,只是口袋掏不出钱罢了。 这边正和大白隔著它的隔间聊天交心呢,蔡瀚文骑著他的小金,哦,说一下,现在不叫小金了,而叫国王。 不为別的,就是蔡瀚文这傢伙觉得自己有事没事骑个国王很有派头。 至於顾山劝都不带劝的,爱叫什么叫什么,哪怕他管前小金叫航空母舰,他都不带哎一声的。 人家的马叫什么,自己用的著操那份閒心么。 “哟,哥俩聊天吶?” 看到顾山和大白隔著门亲亲我我的,蔡瀚文调侃了一句。 说话的时候,蔡瀚文可没有敢往门口靠,而是牵著国王,带著他的国王贴著那边走,还是鬼鬼的走,这样子看起来他的国王混的也不咋样。 “你哥俩才回来?”顾山回了他一句。 蔡瀚文道:“你俩才哥俩呢”。 顾山不想搭理他,扭过头去继续和大白说话。 “又给大白餵鸡蛋?” 眼尖的蔡瀚文看到旁边垃圾箱里的蛋壳,於是来了一句:“小心吃的太胖了,你这么餵下去,大白叫大肥好了”。 “管的著管不著啊”顾山说道。 咳咳!大白也张著大鼻孔衝著蔡瀚文叫唤,它明確的感觉到了蔡瀚文这人形怪欠踢:有你什么事! “泥玛,人也恶霸马也恶霸,你们是一对恶霸!” 骂骂咧咧的蔡瀚文牵著小金走向了刷马间。 顾山又和大白呆了差不多两分钟,这才拍拍大白的鼻樑走出了马,他现在可不敢把大白像大枣一样放到外面去,跑了这么长的时间,谁知道它会不会身体里的汗没有完全发出来再出汗,这要是出了汗,钱都是小事,马也遭罪啊。 回到屋里,顾山刷起了手机,这时候顾山就不怎么看小说了,以刷手机为主,看看养眼的美女,如果不是没有其木格的手机,顾山还能去打打窝什么的, 现在嘛只能养养眼,也不是老看这些伤身的东西。 顾山主要流览的还是修蹄啊、穿越后怎么晒海盐、怎么做青霉系什么的,打发时间嘛,就打就是一个耗。 浪费时光一一这就是悠閒生活的另一种说法。 现在顾山就享受这种浪费时光的时光,美滋滋乐在其中,至於奋斗的事,还是交给沿海的牛马吧,老顾不奉陪了。 就在顾山正悠閒著呢,蔡瀚文偷偷摸摸的走了进来。 顾山抬了一下眼皮子,看到这小子笑的贼目鼠眼的就知道这傢伙有事。 “有事?”顾山问道。 蔡瀚文笑著回答:“对啊,就是想问问你明天什么时候走?” “天亮走啊,你要跟著一起去?” 顾山有点疑惑不知道这小子问自己这问题做什么,明天是顾山约了郑城,郭延楷见面的时间,地点嘛自然不可能放在顾山自己这里,直接放在了县里。 原因很简单乔万安最好是要参与进来的,虽然贾兴波这边也可以搅和搅和, 但贾兴波最终还是把地点定在了县里,这样的话乔万安抽空也可以过来看一看。 还是那句话,领导无所不能。 “不是和你说过这事了么?” 说罢,顾山想了想笑道:“还是想著你郭叔的事?这事你仁至义尽了,就別搅和太深了”。 顾山觉得蔡瀚文有的时候傻的有点可爱,不过话说回来,人嘛总有的时候反会傻,轴一下子的,人哪有一直都理智的时候,虽然无数人想自己要时时刻刻保持理智,但能做到的人別说万中无一了,十万中能有一个就不错了。 在这事上蔡瀚文就犯了轴,有点钻牛角尖了,搁哪里他都能算是帮到了极点。 “不是这个事,这个事能做的我都做了,成不成那就不是我的问题。我现在想和你说的是咱们自己的事”蔡瀚文说道。 这话可把老顾给弄懵圈了:自己的事?咱们俩有什么自己的事吗,我怎么不知道呢? 就在顾山一脸迷惑的时候,蔡瀚文掏出了一张纸,递到了顾山的面前。 顾山看了看,顿感哭笑不得:“你还当真了啊!” 原来蔡瀚文要创建一个新公司,由顾山、雷磊和他三人一起,股权分配是顾山四成五,蔡瀚文自己三成五,剩下的两成是雷主任的,也就是上次说的让他加入进雷主任的科技分红中的事。 顾山真以为是开玩笑的,没有想到这傢伙——算了,怎么说呢,现在看蔡瀚文这傢伙一眼,就替他老子蔡乔枫多担心一分,挣那么大的家业腿一踏指不定没几年就被这小子给祸祸没了。 “说了的啊,就等著你点头了,签上名字搞好材料明天我跟你一起去顺道把这事给办了”蔡瀚文说道。 有人非要送钱那有什么办法,顾山劝也劝了,说也说了,这头点的无心无愧 第126章 蔡瀚文的助攻 第126章 蔡瀚文的助攻 天一亮,顾山和蔡瀚文两人开车去县城。 两人早上也没有吃饭,因为没人做。 在家的雷磊和叶尔江大叔要是饿的话,家里有方便麵还有冻上的肉汤,这天气也没有坏不坏的,燉上一锅肉汤在屋外放个一周都没什么大问题,热热泡上饢或者是白面馒头,顶上一天都不是什么大问题。 顾山先开车,时不时的会转脸看一下一路哼著小曲的蔡瀚文,心里默念著: 这富二傻子,也真是没救了。 路上也没啥好说的,一路几乎就没有遇到什么人,也就是有几天没有下雪了,路还算是好走,但这时候就算是好走,路面也是滑的。 这季节雪地胎就不可能换下来,要是换下来那可能就像是刚才两人遇到的, 一家五口人出来,半道上滑沟里去了,等著有车经过的时候,车子才从沟里被拖出来。 这季节,不该省的钱可千方別省。 省了,那一家人就是下场。 老顾不会省,加上皮卡的大马力,一路上吼吼的到了县城,真是一路顺风顺水。 到了县城,约定的时间还没有到,顾山和蔡瀚文两人又转到了上次去过那家店吃早餐。 叫了包子刚坐下来,顾山的手机响了,掏出来一看发现是郑城打来的。 电话一通,那头传来郑城的声音:“顾总,您什么时候到?” “你到了?”顾山问道。 从认识顾山开始,更精確一点说是有信號开始,郑城这边就隔几天一个电话,不是问候一下就向顾山说一下现在市场的行情,总之就是有话没话都要聊上几句,主打混个脸熟。 所以现在呢,顾山和郑城的关係就挺不错的。 相对来说和郭延楷那头的关係就一一般吧。 这其实也不怪顾山,谁遇到这样的情况都会像顾山一样,一边是人家热脸贴过来,那边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別说是一直都不带露面的郭延楷了,就算是郭延楷的情妇冯向珊,看著是顏色和悦的,一张口就是顾总什么的,但时不时的就会透出一种高姿態。 这种心理忧越感,很简单,在他们的眼中顾山依旧那个巴巴的贴上来求著他们投钱的小人物,至少他们下意识是这么想的。 给钱给的像是施捨,说真的那还不如不给呢。 什么,顾山是白眼狼? 这一点其实顾山是承认的,做白眼狼有什么不好呢,至少心里负担少嘛。 从顾山的小社会经歷来看,你发財发的少或者没发成,一是你胆子不大,第二就是你心不够黑。 好人什么时候都是受欺辱的料,仔细琢磨一下是不是这个理? “我到了十来分钟,现在离著约定的时间还早一些,就想问问你们到没到” 郑城那边笑呵呵的说道。 “我们在这边吃包子呢,就在大门口不远,你从大门往东走”顾山简单的说了一下。 郑城那头听完来了一句就到。 还真是就到,选下电话没有三分钟郑城便出现在了小铺子里。 “我也还没有吃呢,哪个口味的好吃?” 一坐下来,郑城便笑著冲两人问道,说的时候手已经伸向了旁边的筷筒子, 抽出了一支一次性的筷子扯去了上面的塑料包装,撇开来夹了一个包子放到嘴里大口吃了起来。 蔡瀚文说道:“我喜欢吃酱肉的,老顾今天要的青菜的”。 “酱肉的吧,酱肉的不错”说罢,郑城衝著门口忙活的老板说道:“一笼酱肉—不对,十个酱肉的吧,一笼吃不掉,再给我上一碗豆腐脑”。 老板应了一声,放下手中的活开始给郑城打豆腐脑。 “要不要我打电话问问那头?”蔡瀚文这时候接了一句。 顾山和郑城都知道蔡瀚文说的是哪一头,顾山是不声,郑城那是自作大度,其实心中恨不得对方不来呢。 “问问也好,要是到了叫过来一起吃,出门在外的都是朋友嘛”郑城笑呵呵的说道。 蔡瀚文这傢伙此刻脑子依旧是处於失联状態,听不出好赖话,闻言就这么当著郑城的面掏出手机准备打电话。 电话还没拨呢,正好面对门口的他看到贾兴波挑开挡风帘子走了进来。 “老板,来一屉包子五碗糊辣汤带走!”贾兴波衝著老板说道。 “贾哥!” “贾秘” 顾山等人听到了贾兴波的声音立刻打起了招呼。 “哟,你们都在啊”。 刚进门,贾兴波的眼晴一下子有点不適应,太里面坐的三人他没有看到,所以他听到声音这才知道恰巧在这里碰上了。 笑呵呵的过来,又问道:“怎么来了也不进去?” “这不是时间没到,怕你们忙就乾脆在这里吃点早饭,等著时间差不多了提前十分钟过去”郑城笑呵呵的说道。 贾兴波听后嘆了口气:“別说,这两天还真的忙,我们昨晚又忙活了一宿, 这不,我出来给大家买吃的来了”。 “那可要注意身体”郑城关切的说道。 贾兴波苦笑了一下没有说话,但接著又问道:“你们怎么碰上的?” “刚才我打电话给顾总,他说在这里我就过来了”郑城说道。 贾兴波这边若有所思,郑城见了又说道:“您来的时候,蔡总正准备给郭总那边打电话呢,让他要是到了,等会大家一起去”。 贾兴波听后说道:“这样也好”。 一遇到郭延楷的时候,脑子有点不灵光的蔡瀚文开始打电话了,也不能说这事办的就是脑子不够,但是结果可真不好说。 电话通了,蔡瀚文问道:“郭叔,您在哪呢?” 电话那头的回答瞬间让蔡瀚文的脸色有点塌方了:“哦,是瀚文啊,我今天有点事情抽不开身,我让冯向珊冯总去了,她应该马上就到了”。 选下了电话,蔡瀚文那叫一个尷尬啊。 贾兴波的脸色不变,没有开心也没有不开心,但是谁都知道他这时候肯定是不开心的。 郑城这边更损,张口说道:“再给冯总打个电话吧,冯总和郭总之间谁来都一样,关係不一般!” 一个男人一个女人关係不一般,能有多不一般,还没有点明说是两口子,那这事还用琢磨? “小蔡打一个问问吧,冯总什么时候到”贾兴波说道。 蔡瀚文也没有办法,他这时候回过神来了,自己这电话打的不討喜,坏事了电话一通,更坏的事情出现了,那头的冯向珊给的回答,让蔡瀚文都有点傻眼了。 那位冯总在电话里告诉蔡瀚文,她现在刚下飞机,正准备往县里来,差不多点能到。 听到这话蔡瀚文就在心里骂上了:你特么的以为你是谁啊,老神在在的卡著点儿来,让大家等你?! 在蔡瀚文的眼中,冯向珊凭什么让这边等著,她算什么东西! 在你们公司的员工看你是高高在上的冯总,但在我蔡瀚文的眼中你就是一个靠著卖身上位的玩意儿,给老子这里拽身份? “人还没到!” 蔡瀚文从脸上挤出一点笑容。 贾兴波脸上依旧古井不波:“没事,不是还没有到点嘛,你们先吃著,我这勤务兵还得给大家把粮草先带回去”。 说罢走向门口,拿上老板给他准备好的东西,骑上了门口的小电驴子回办公室去了。 这时候郑城的心里都乐开了,刚手觉得蔡瀚文有点碍眼,但现在恨不得亲蔡瀚文一口,心道:这事稳了! 郑城可不会觉得贾兴波听不懂。 其实贾兴波不光是听懂了,还听了一肚子的火。 他要是没火才是怪事呢,在贾兴波看来,这次让你姓郭的过来,那就是给你脸,你现在不光是自己不来,还轻飘飘的派个情妇过来。 自己不过来那是小事,但你派个情妇过来,怎么著? 觉得我姓贾的还有我们乔老大不配和你郭总面对面唄。 那意思是现在有机会在领导面前露露脸这事,不值得你姓郭的出面,一个出来陪你睡觉的娘们就能打发我们了,是这意思吧? 这哪里是交朋友,这是结仇啊! 不光是结了贾兴波这个仇,还给了乔万安,甚至要是传到別人耳朵里,在某些时候指不定就能要了郭延楷的半条命: 哦,小郭这人啊,为人还是不错的,就是糊涂,某一回某领导下去视察,接待的那边安排他去商量一下,结果他自己没去反而让他情妇过去了,你说这事办的,喷! 没什么可图的倒也罢了,像是郭延楷这样的,收拾他之后还能捞上一笔的, 你说別人会不会动心? 別以为这事夸张,社会上有的时候你看著是小事,但在別人眼中可不是这样,那是大仇。 你要是一帆风顺,身边全是朋友,要不是,举目无亲!你还有钱,不死也得脱层皮。 接下来这早餐吃的,郑城乐呵呵的,一口一个吃著大包子,美滋滋。 顾山呢不怎么说话,但心中盘算著这事自己要怎么办。 其实也不用想,顾山的位置决定了他该怎么办。 蔡瀚文就有点尷尬,此刻他心中后悔了,觉得要是不打这个电话就好了,自已还是太年青了。 现在他也明白了,自己不光是没有帮到郭叔,反而把他给扔坑里了,不光是扔进去还埋了。 什么,边疆离沿海太远? 但乔万安可不是边疆的干部,他总还是要回去的,而且就现在来看,回去之后不说平步青云,按著正常情况也是要提一级的。 蔡瀚文又不是真傻,能运作那领导过来,还能到他地头看一看的,那能量小你信么。 宰相肚里能撑船?別扯淡了,你先得值得人家撑船的地位。 人情练达了这才是混社会的真文章呀! 此刻蔡瀚文对这话体会真的很深哟。 第127章 全是肚里文章 第127章 全是肚里文章 三人现在是各有所思,不过最后慢慢的又把注意力都放到了吃饭上,都明白了嘛,今天这事跟郭延楷那边的人已经没什么关係了,来与不来,怎么来,说什么都已经不重要了。 顾山和郑城这边主要就是说鱼的事情,虽然没有挑明了说怎么交易,不过大家都是聪明人,这事儿其实已经妥了,只是现在没有好当著蔡瀚文的面说出来, 让他有点尷尬罢了。 蔡瀚文不知道?肯定知道的,他真的不傻只是在郭延楷这事上有点犯了糊涂罢了。 “走了,看时间上也差不多了,咱们进去吧”。 点儿到了,顾山便站起来衝著两人说道。 郑城跟著站了起来,两人简单的收拾一下隨身带的东西准备往外面走。 蔡瀚文时候笑道:“你们先去,我这边让贾哥帮我打个电话就成,说好的事情”。 郑城一听问道:“为什么不当面说?” “他是要去办公司跑手续,你就別跟著操心这个了”顾山笑道。 郑城听后一脸高兴衝著蔡瀚文拱了一下手:“蔡老弟大展鸿图!” 蔡瀚文笑著客气回道:“谢谢你,郑哥,有空找我玩去”。 “肯定的” 两人客气两句之后,大家到了个门口,顾山和郑城进了大院,蔡瀚文则是往那边的工商局去,两拨人便在这小食铺的门口分开。 蔡瀚文走了一段回头看一下,发现郑城和蔡瀚文两人已经进了大院,於是掏出手机来给他的老子蔡乔枫打了个电话。 见儿子打来的,蔡乔枫自然第一时间便接了,老蔡正在给一群经理训话呢, 当时就停下来接电话去了,让所有被训的经理长出了一口气,从某个观点上来说小蔡也算是做了一件善事。 听到父亲的声音,蔡瀚文把这事情简单的说一下,然后开始自我反思起来: “爸,这事我是不是乾的有点不太地道? 怎么我这里一片好心,郭叔那边反而是不光不领情,似乎还觉得我给他找麻烦?—..” 安安静静的听完儿子的话,蔡乔枫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老蔡这里一直觉得儿子在这事上有点彆扭,现在这结果对於蔡乔枫来说已经是非常非常好的了,吃了这种小亏丟了小脸面,让儿子知道生意场上没这么简单的事,人与人之间也没这么简单,不是谁都是你老子,可以耐心听你的诉求,哪怕你是好心。 “这事你乾的有几个错的地方。 一就是不管是什么时候,都不要替別人拿主意,不管你是好心还是好意,在別人看来都是个麻烦,对上一般人也就罢了,对上一直拿惯了主意的人来说那就是不识好歹。 二呢,以后帮人的时候就算是別人再怎么苦,遭再多的罪,也別一上来就抢著伸手,就算是你想帮一定要等他张口,因为张口你才有人情。 而且就算是要帮的时候,能快办的要慢办,能慢办的要拖著办,三日办成的事情要拖十日,只有你表现的这事很难办,自己这都帮你办好了,这样的话对方才能领你的情。 一件事,你一个电话就搞定了,他会认为这事简单到你一个电话就办了,哪里会想到是你一个电话办了,不是他一个电话办了! 人性如此,你自己琢磨琢磨。 还有就是有的时候求到头上可以帮的,必要的时候你帮了之后还得踩上一脚,视情况而定。 记住,好心人在哪个世道上都容易吃亏,你得保持一颗善心,但也要使得了下作的手段,混社会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用你们年青人的话说,这就是一个副本,里面的怪啊,技能多著呢。 以后办事多思量,儘量考虑的周全一些,把周边人的利益都给考虑进去”。 老蔡教子那就没什么好保留的,他怕的就是儿子不问,儿子一问自然是无所不能言,言必有尽不带藏著掖著的,要是换个人老蔡可不会说这话,一定是大义凛然的大谈行善积德,吃亏是福了,教外人吃亏那是理所应当的,教自己儿子那自然是要多精明有多精明,最好是那种一看起来傻傻的但內心精明的人精。 “我这次是亏考虑,没想到郭叔没把我的话当回事”蔡瀚文说道。 老蔡又道:“那你有没有想过顾山怎么想?有没有想过贾兴波怎么想?又有没有想过带著郑城过来的雷磊怎么想?你们可要一起办事业的人” “他们有什么想法?顾山能想什么,卖给谁都是卖,两家都要买鱼对他来说是好事吧?”蔡瀚文又被老子给弄的有点挠头。 “好事?你觉得顾山对你郭叔的感观怎么样?” “该不错吧,毕竟郭叔前面还帮扶了一把,给了一笔钱呢,渡了难关的也算是救命之恩了”蔡瀚文想了一下后,和自家老子分析起了顾山现在的思想状態。 “你呀!”老蔡都乐了,儿子还真是单纯,有的时候老蔡都在想自己怎么生出这么个单纯的孩子来。 转念一想別家老子有钱的,不是玩车就是玩女人,自家这儿子和他那一帮朋友,玩什么都有度,从来也不惹什么事,也算让人放心。 “我要是顾山,对你郭叔可不会这么想,雪中送炭的是你郭叔么?那是你老子我,他给的那点钱有个毛线的恩情,还求命之恩!”蔡乔枫说罢给儿子分析了一下。 “不会吧?”蔡瀚文有点不相信。 “你和他要是处於同样的情况下,你肯定是混不过他的,顾山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不信的话你现在凭你的本事,靠打工在海都买套房子看看”。 “他也是遇到了大哥了”蔡瀚文有点不服气。 “大哥是傻子啊,凭白无故的给你送钱,要是送钱的话人家没有亲朋故旧? 还是顾山有他能看的上的东西蔡瀚文没办法,又碎了给儿子分析。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蔡瀚文明显是有个普通人都没有的宝。 不管这边老蔡教儿子,顾山和郑城这边慢悠悠的到了贾兴波的办公室报到, 到的时候正好离著约定的时间点早了十五分钟,贾兴波也没有让两人去待客室, 而是直接让两人在自己的办公室坐著,他那头继续忙活著手头的事。 乔万安自然知道郑城和顾山两人到了,刚才贾兴波回来的时候就和乔万安说了这事,顺口还提了一下郭延楷那边,敘说的语气,並没有带任何的感情色彩, 就是说郭延楷那边的人刚下飞机,准时会来,並且不是郭延楷过来,是他公司的一个副总。 乔万安是什么人,哪里听不明白,乔万安不高兴么,那肯定的,让你过来你这边电话也不打一个,老神在在的就把一个副总泥过来了,怎么著一个副总能做的了你的主? 不过乔方安也没有表现出来,只是点了点头。 不记仇?不记事的人混什么官场啊,回家卖豆腐不比这个强? 顾山和郑城坐下来后,两人时不时的抬头看一下墙上的钟,每当抬头的时候,要是有视线接触都会相视一笑,两人谁都知道,对方在好奇冯向珊会什么时候到。 来的越晚,两人自然也就越乐呵。 两人都明白,不论是乔万安还是贾兴波都不会现在就如何,更可能是这辈子都不会收拾,但是现在閒著也是閒著,无聊的时候找个乐子打发时间不是挺好的么。 冯向珊终是没有迟到,还真是卡著点儿来的,今天的冯向珊也是打扮了一番,让人一看便明白了许多,这么漂亮的副总,嗯,都是男人谁还不懂这其中的弯弯绕绕? “哎哟,这就是冯总吧,幸会幸会!” 看到冯向珊,又听到顾山来了一句冯总,贾兴波一脸惊喜的从办公桌后面站了起来,急走几步伸手轻握了两下之后便又道:“总算是盼星星盼月亮把您给盼来了..” 好傢伙,顾山要是不了解贾兴波,还以为他现在被冯向珊给迷惑了呢。 看到漂亮女人走不动道? 靠拿一个月拿三五千工资的人肯定是这么想的,但顾山可不会小瞧了贾兴波,更不可能觉得贾兴波被冯向珊给迷住,那特么得饥渴成什么样啊。 所以,贾兴波越是这样,就证明老贾这边越是心中骂的狠。 三家都到了,大家面和心不和的假热情聊了不到五分钟,贾兴波便去请示乔万安,乔万安那头原本是有兴趣的,现在给郭延楷给他弄个情妇过来,他就觉得跌份了。 而且已经没有必要了,於是过来绕一圈,挨个握了一下手,说些鼓励大家在本县走走看看,有可能的话投点资什么的。 总之没什么营养的场面话。 接下来的事情就更无聊了,完全是走过场,中午的时候招待吃了一顿,乔万安也得空过来一趟和大家提两盅,然后又消失不见了。 吃完饭又凑在一起聊了一个钟头,这事就算是结束了,冯向珊这边那自然要回去的,於是贾兴波带著顾山和郑城一起把冯向珊送到大门口。 回到办公室,贾兴波便衝著跟回来顾山和郑城说道:“行了,这下咱们聊聊吧”。 “其实也没什么好聊的”顾山笑道。 哈哈哈,贾兴波和郑城两人都跟著乐了起来。 是没什么好聊的了,鱼价什么的大家按著行情走就是了。 “你好像还欠了人家郭总的钱吧?”贾兴波笑著提到看似无意实则有心试探。 顾山回道:“有合同的,按著合同赔就是了!等郑总的款子到了我就优先还了他的钱,好办!” “哪能让你吃亏,人家付的起定金,我老郑这头也不能掉链子,这样吧多少钱我明天让人打过去,也算是定金”郑城哪里会让这话落地上,一张口就是包了这事。 对於郑城来说这一趟挣不挣钱都是小事,认识了贾兴波搭上了乔万安这是区区这点小钱能办的到的,你也太不拿人家乔万安当回事了吧。 这事都这样了,自然是其乐融融。 第128章 头一次演练 第128章 头一次演练 商量好了,那就稳步推进,趁看空档顾山还骑看大枣去了一趟准老丈人家里绕了一圈,露了个面。 依旧是冰火两重天,老两口对顾山怎么看怎么顺眼,其木格依旧是没什么好脸色,看到顾山不是白眼就是要顾山两句,顾山也不以为意,这样气的其未格鼻孔张的和大枣有的一比了。 总之,只要是见面,顾山就能撩的其木格一肚子火气。 回到家,两条腿依旧是走了两天鸭子步,怎么说呢,感觉比第一次好多了, 也不知道是虐习惯了还是身体抗性高了,总之就是比前一次要好的快疼的也略轻。 今天一早,顾山起床后收拾了一下,因为今天是约定大家排练,哦,演练的日子,贾兴波会带著队伍过来,大家一起演练一下抓鱼,同时来的还有郑城那边的人,车子什么的都要带来,算是大家第一次合演吧。 合演就不能瞎闹,得正儿八经的演,所以顾山打扮了一番,也没有什么小西装小领带什么的,这天要是这么穿,明儿就得有人出殯,就是换上一身郑重一点色彩的衣服,什么哩糊哨的衣服就不能穿了。 要是有民族服饰什么的最好当然是民族服饰,可是顾山这边穿汉服?不是有没有的问题,而是顾山没有想出这份橡子头。 觉得贾兴波这帮人快到了,顾山准备从屋里出来,到门口迎迎去,结果刚站起来,手中的电话响了起来。 拿起来一看是老妈打来的,於是停住脚步先接电话:“喂,妈!” “顾山啊,你怎么样?” 电话那头传来了李彩英的声音。 “挺好的,你和爸呢,爷爷奶奶他们都挺好的吧”顾山依次问候道。 “都挺好的,家里一切都好,你也別担心,你爷爷你奶奶前几天赶大集的时候老两口还带了一堆东西,你爷还是骑著车去的”李彩英说道。 顾山的爷爷奶奶身体都挺好的,现在住在镇子上买的房子里,和以前的老同事们当邻居,没事干下下棋听听戏什么的,乐在其中,一点也没有去打搅儿子媳妇两口子的意思,老两口常掛在嘴边的话就是我们还能动,哪里需要你们折腾, 等不能动那天再说吧。 娘俩这边聊了聊,但顾山知道,老娘这么早打电话过来那肯定是有事的,没事千不会这么早打过来,自家母亲他还能不了解,於是安安静静的等著母亲说事。 果不其然,接下来就说到了正事。 “顾山,你舅去你那边去了”李彩英说道。 【记住全网最快小説站????????????.??????】 顾山一听愣住了连忙说道:“没有啊,舅舅没有给我打电话呀,您听谁说的?” 李彩英道:“你舅舅没说那正常,连我都没有说呢,不是上次你跟我说那边租地的事么,你舅妈说他听了后就有点呆不住了,想亲自去看看,这么他打听了一下然后就偷摸的跑去了,怎么没有和你联繫么?” “没有啊,別等会我给舅舅打个电话”顾山觉得自家舅舅这神出鬼没的本事和谁学的,来到这边也不和自己说一声。 “那你要问问,给你舅安排一下”李彩英说道。 接著电话旁边似乎有个声音响了起来:“大舅去找他的老战友去了,听说在油田那边工作的,十好几年没有见了”。 “舅妈在旁边?”顾山问道。 “嗯,你舅妈说你舅去找他的战友去了,说是在油由”李彩英继续说道。 顾山听著母亲还有舅妈这东一头西一棒子的话,直接乐了:“好了,我知道了,等会儿我给舅舅打个电话,来到这边也不和我说一声,这传回去叫什么事儿”。 “行了,那我们掛了”。 李彩英这个电话打过来主要就是想说这个事情,她也是今天早上遇到嫂子这才知道哥哥偷摸著去了边疆那边会战友,同时能想看看边疆那边租地的话到底是不是能租。 掛了电话,顾山给舅舅拨了过去。 响了两声电话就接了,那头果然传来了舅舅李超群的声音:“喂,顾山啊, 我是你舅”。 “舅,你来边疆这边怎么不说一声?我妈打电话我才知道您来这边了”顾山说道。 李超群说道:“我没和你说不是听你妈说这段时间你忙么,还有我这边有个老战友过了命的交情,所以呢顺道也过来看看他,想著等过两天去找你的”。 听著舅舅的解释,顾山说道:“那可一定得来啊,要是不来我以后回去次次收拾李震”顾山开玩笑说道。 “你们哥俩的事我们长辈不搅和,你爱收拾不收拾。哈哈哈”李超群笑呵呵的说道。 “那,舅,先就这样,我掛了,家里这边约好的人来了,正在排练呢”顾山说道。 “那你忙著吧”。 李超群有点懵,心想这一大早上的排的哪门子练啊。 顾山掛电话是因为他听到车子的声音了,这肯定是贾兴波等人来了啊,於是他迎出了门。 到了大门口一看,好傢伙,乌决决的一大拨人,最少也有四五十號人,就这样车上还不停的往下下人呢。 说实话,除了赶大集的时候,顾山在这边从来就没有看到过这么多人。 “我说贾哥,你是不是把县城的人都给拉过来了?”顾山开玩笑说道。 贾兴波笑道:“县城就这么点人?那不是扯么,刚才给你打电话你电话占线”。 顾山连忙解释说道:“我舅过来这边来了,没先来我家先去看他几十年没见的战友去了,所以我打个电话问问”。 “来旅旅游也挺好,冬天边疆这里滑雪玩雪什么的都挺有意思”贾兴波说道顾山道:“也不光是旅游,我舅呢想弄一块地种种,在那边閒著也是閒著, 找点事做做挺好的”。 贾兴波一听便问道:“有方向了,准备在哪里找地种?” “还不知道”顾山说道。 “你也別不知道了,等你舅过来你问问,要是没什么特別合適的,就在咱们县买块地不是一样么,虽然地贫了一些,但是优惠多啊,再说了好地方那都有人抢,土价也高,这边的地整一下其实也不错,至少最后在收益上並不比別的地方差”贾兴波说道。 顾山一听,笑道:“那我先谢谢您,等我舅到了我问问,要是这样就太好了贾兴波能帮忙那这事就真的太好了,如果舅舅真想租块地种的话,顾山觉得还真就这附近合適,不说別的,这边的人顾山也了解,这边的门路现在也有了, 要是搁別的地方,万一要是有什么事情,顾山不是干著急。 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况且顾山还不觉得自己算哪门子强龙,连条小蛇都当不起。 “行,等你舅过来和我说”贾兴波直接就把这事给应了下来。 这就反应了边疆这边的人总体来说还是热情一些,要是搁內地贾兴波可真的很难在顾山没有张口的情况下伸手帮忙。 顾山也是没有琢磨到这一茬,现在经贾兴波这么一说,顿时觉得这事能行。 “好了,咱们不提这事,老郑,老郑,人呢!” 贾兴波呼唤起了郑城。 “这儿,这儿!我这边整理工具呢”郑城带著小跑奔了过来。 “咱们整起来,走,带著我们去看看你这边冬捕是怎么个捕法”贾兴波衝著顾山说道。 顾山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跟我来!” 带著一溜的人跟打狼似的来到了冰面上,现在这冰面已经被清过一次雪了, 所以脚下是硬硬的冰,只是在最上面积了一点雪茬子。 “挺简单的,只要把这冰面给剖开,鱼自动就会聚集到露出来的冰口,接下来人直接用手抓就是了,抓上来的鱼那就得看郑哥怎么办了,怎么个码法,怎么个运法,我可不是內行”顾山说道。 郑城有点不信:“这么简单,你湖里的鱼就这么好抓?” “剖开冰看看不就知道了?”顾山笑著回答道。 贾兴波也好奇呢,他见过冬捕的,无论是用网还是用別的都不是轻鬆的事, 顾山这边居然是这样捕的? 一想到这个,贾兴波立刻兴致大涨:“快点,快点,把冰面剖开来看看”。 他的政治素养本能让他觉得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可真就是太好了。 顾山也没有多话,让郑城这边安排,郑城这边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招呼自己带来的几个工人操起了电锯,那种大的冰锯就开始忙活了起来。 磁!磁!磁! 很快冰面上就是冰茬飞溅,隨著冰锯一点点的下侵,很快电锯这边就不太管用了,为啥呢?因为冰层太厚实了,现在足足有六七十公分的厚度,现在工人手上的电锯直径没有这么大。 “还没锯穿?”郑城望著一脸苦笑的工人问道。 “这够,这傢伙太深了,这最少得有五十公分深,还没有锯穿”工人说道。 贾兴波说道:“五十公分想锯穿这里的冰面?你想的太多了,有一年这里的冰结到过一米往上去,你这五十公分的锯子怎么行,换大点的”。 於是,大家又把大锯给搬了出来。 锯穿是锯穿了,不过这回依旧慢,因为大锯少只有两台,而且锯出来的冰肯定是不能在原地摆著,得拖出来才好抓鱼,所以还得用到拖拉机。 这么一弄场面更加热闹了。 第129章 干个旅游? 第129章 干个旅游? 冰块是切开了来了,但是新的问题又出现了,很现实的问题,那就是如何把大冰块从湖里拖出来。 有人说用拖拉机拖,还能人拖呀,那肯定用拖拉机拖了,有拖拉机不用用人那不是傻么,但现在的问题是不好拖,要想拖的话,最少还得在一边切出一个斜坡来。 你想想六十几公分厚的冰,你等於在一个厚木头上挖出了一个木头块,你想把它拖出来是不是得有个坡才好弄?木头可以用手抠,这玩意怎么抠。 现在就是这样的情况。 眾人一看,大家都不傻,那就开始凿坡吧,这时候是五八门的东西都上, 锯子凿子还有铁锹总之眾人又是一通忙活,这才把一个斜坡给凿出来。 有了斜坡,拖拉机拖的时候还需要被拖的冰块上有固定的东西。 於是大家文开始在冰上凿孔。 接下来又是一通忙活。 顾山三人自然不用动手,三人都是甩嘴掌柜的,人家乾的热火朝天这三人揣著胳膊站在旁边,一边吸溜著冷空气一边还感慨。 “活真是不干不知道,一干起来全都是门道啊,像是凿冰鼻子,还有挖斜坡这事儿可以一起办”贾兴波立马总结起了经验。 想了一下,扭头衝著顾山问道:“你想吃鱼怎么吃?” 顾山伸手指了一下:“我们在那边开了个洞,想吃的时候就掏上一回”。 “好掏么?”贾兴波追问道。 顾山摇了摇头:“不好掏,但总比现场掏要方便太多了”。 顾山这边想吃鱼了,那有个现成的冰洞,当然,这天气挖个洞不用一小时就冻结实了,所以洞挖好之后抓完鱼就得用雪掩埋起来,虽然下次吃鱼的时候依旧冻结实了,不过总比实冰坨子好挖吧。 正因为挖著也困难,所以顾山很少吃鱼,除非要去准丈夫娘家起来挖上两条拎著,平常他可不想费这功夫。 听到顾山这么说,贾兴波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郑城问道:“那就是说以后抓完了这冰还得填回去?” 顾山说道:“肯定要填回去啊,要不然怎么办?冰面上这么多鱼头露著,不得冻进冰坨子里。 也不能一次抓完了,这湖里的鱼大大小小的个头都不一样,大的你別想了, 我这边留著种鱼,今年超过五斤往上的鱼都別捞,捞一条我跟你急。 两斤多三斤的都可以,往一斤半以下也別捞,太小了”。 “一斤半还小啊”郑城笑著说道。 其实郑城知道,顾山和他说过好几次了,不过这时候拿这话出来不就是打个岔儿,没什么別的意思。 “小,雷主任说了,一斤半还可以再长长,还不是最好的时候”。 顾山相信雷主任的话,因为人家是专家嘛,顾山自己啥也不懂,当然要听专家的,雷磊说了一斤半往下卖了不合適,因为长的很快,这时候卖价格又低,养到了明年的时候,比今年卖最少能多卖出一倍的价来,这么一算的话,顾山又不傻,当然是留看明年卖了。 再说了,顾山这边也没什么成本,只要卖出去的鱼都是赚的,自然是越重越好,鱼单体越重价格也越高嘛。 “这也不好捞吧?” 贾兴波又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那就是就算是这冰被拖上来了,露出了下面的湖面,工人们要怎么样捞鱼? 一个个跪在冰面上,身体往下探六十多公分去捞鱼? 先別说雅观不雅观的问题,这也危险啊,一个人这天气要是掉到水里是个什么模样,还是穿著衣服的,就算是能捞上来,非得得一场大病不行。 这样的景象你让领导过来看? 这是给领导上眼药还是给领导报丧来了,这不是诚心想让领导看了不痛快么。 郑城立马给出了建议:“这有什么难的,凿几个台阶就不就完了么”。 “嗯,这办法好”贾兴波觉得不错。 顾山想了一下说道:“咱们也可以事先挖好,就说是上次捞过鱼的,先整这么一个池子出来,用雪先盖上,要不然就用別的东西先捂住,等领导到的时候扫开上面的雪,再简单凿一凿就行了”。 “你这主意也不错贾兴波现在觉得自己三人在这边很是有点三个臭皮匠顶上一个诸葛亮的意思三人这边说著,磨著嘴皮子动手的自然是下面的人,於是大家一起按著要求沿著冰沿口先凿出了三层台阶。 第一回要求是每个台阶的面宽二十公分,这样的差不多一级就是二十来公分高,是比平常的台阶要高不少,平常走是容易拌人的,不过用在这里就挺不错的。 “领导,可以拖了么?” 一切都准备好了,有人过来问贾兴波三人的意见。 “拖吧” 先是看了一眼顾山和郑城,见两人都点了点头,於是贾兴波这才点头示意。 “拖!” 隨著这位一声令下,拖拉机发动机吼了起来,绷直了绳索之后,几个拿著撬棍把冰块衝著斜坡一倾撬起来的工人们则是用力的顶了一下,把手中的撬棍插入了冰面下,插好之后,为刻甩开了腿跑到一边的安全距离。 这时候没有人有胆子往拖绳的旁边站,不怕什么就怕万一,现在这绳索要是断了抽到人的身上,断胳膊断腿都是老天爷爱护你,一下子能把人打成两截都是有可能的。 隨著拖拉机一点点用力,原本嵌在冰面上的大冰块子一点点往上移,差不多用了近十来分钟的时间,才被拖上了岸。 这下大家眼前就是一汪瓦蓝的湖水。 湖水是有了,还得漂亮,但是连点鱼毛也没有,这让贾兴波觉得顾山这傢伙是不是逗自己玩。 “鱼呢?” 贾兴波等了一分钟,也没有见到一条半条鱼,於是扭头衝著顾山问了起来。 “別著急啊,鱼还没有接到消息呢,等一等就有了”顾山说道。 说罢,又衝著工人们说道:“大傢伙抄傢伙在湖面上搅一搅,別让湖面又结冰了,保持住这样最快十分钟后就有鱼上来了”。 “还有这事?”贾兴波突然间有兴趣了,蹲到了台阶旁边巴巴的望著露出来的湖水。 天真是太冷了,就现在这样还有人搅著,湖面上已经开始有冰茬子出现了, 要是没有人搅和指不定现在湖面上就是一层浅冰覆盖了。 “有鱼了!” 有个工人开心的大叫了一声。 眾人纷纷望向了水面,只有顾山一人看向了那个叫喊的工人,心道:叫这么大声做什么,又不是你的鱼,看把你给高兴的。 是有鱼了,只不过最先来到的並不是大黄鱼,而是小鱼秧子,这玩意,怎么说呢,说是大黄鱼的口粮吧,它们自己还真的挺好吃的,也能卖但是好像没人买,因为这鱼太小了,最长的也才一个巴掌长。 长的还跟江河里的小杂鱼差不多,不常吃鱼的还真不容易分辨的出来。 “小杂鱼嘛”另外一个工人果然如此说道。 “来了,来了!这下是大黄鱼,我滴个妈啊,还真是金黄色的”有个工人开始咋咋嘘嘘起来了。 在湖面下,偶尔有一道道金线划过。 的確是大黄鱼没错了,而且通体都是亮金色,就像是一条条黄金鱼出现在湖面下。 不是说白天的大黄鱼没有那么黄么? 这说法是正確的,大白天捕到的大黄鱼的確不黄,但顾山这里是湖面冰下, 不见天日的地方,大黄鱼想不黄那估计在敞开了让它们在阳光下多呆一会儿才成。 很快,湖面下的金线线越来越多,大黄鱼开始聚群了。 这时候它们依旧不敢凑到开的湖面来,只是在湖里不住的打著旋,像是在聚集力量似的。 很快湖面下,肉眼可见的地方就有一道金色的旋涡出在了眾人的视线中。 別说是头一次见到的工人,贾兴波了,就算是顾山,还有卖鱼佬郑城都被眼前的景象给看的呆住了。 因为真是太漂亮了,不能用漂亮来形容,有点玄幻般的感觉,就像是你在一片蔚盖的幕布上看到一道道金色的柔美线条,带出了一道道的金色的纹浪。 然后这些汶浪又如同有节奏一般,凑在了起来,成了一个旋转起来的金色旋风,只不过旋风是在陆地,而这是在湖底。 明显在湖水里的更漂亮,金色的鱼,蔚蓝的湖水,配合沁入进湖水的点点太阳光线,交织成了一幅大自然绝美的画。 这是人力不能描绘的,也是无法描绘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趁著大家都愣住的功夫,金色的旋涡不见了,只在湖面上冒出一个个金色的鱼鰭,像是一个个微微的小帆一样这么婷婷的立在湖面之上,露在蔚水之中。 “不搞旅游可惜了”。 突然间贾兴波有了新想法。 顾山听了有点无语,出声提醒贾兴波:“就这么点鱼,搞不了几次鱼就绝了在自己家里边搞旅游? 顾山一百个不乐意,他知道大多数游客的素质都挺高的,但是他不爽的就是那小部分。 最主要顾山怕一帮子没素质的过来,直接伸手抢自己的鱼,那得多窝心啊。 反正还是別这么搞了,钱再多是赚不完的,还是平平淡淡的过自己小日子最,无忧无虑的,操那心做什么。 第130章 初演 第130章 初演 “就这么简单?“ 贾兴波望著顾山问道。 顾山点了点头:“嗯,就是这么简单,直接把鱼捞上来放到箱子里就成了。 只是要注意,人的手放在水中久了,一定別冻伤了,就算是戴著手套也要注意”。 蹲在剖开来的退冰面旁边,贾兴波自己看著別人捞也有点眼热,所以也跟著捞了一条约两斤半左右的大黄鱼。 金色的大黄鱼上岸的时候还在剧烈的挣扎,贾兴波的嘴角也如同鱼身一样弯出了一个漂亮的弧度。 也亏得贾兴波早有心理准备,抓鱼的时候就抓的很紧,要不然就被这傢伙给跑了。 正因为鱼挣扎的剧烈,贾兴波这才显得特別兴奋,真的有一种你挣扎的越激烈我就越兴奋的感觉。 这边正在捞著鱼,那边就有人直接过秤,蔡瀚文在旁边拿个小木子,依次记下了过秤鱼的重量,秤鱼的是郑城那边的人,记录的是顾山这边的人,两边通体配合也相互监督,明人不说暗话,大家都按著规矩来,这时候別提什么信任不信任的,大家都在旁边看著,就都没话说,自然也不就不闹心。 別到时候这边好好的,那边少了一箱两箱的,那就不好说了,现在这边秤完了就算是交到了郑城的手中,至於以后的事那就不是顾山的事了。 郑城那边的人核实了一下,然后把一箱用泡沫箱装好的鱼拖到一边,立刻就有人铲上雪盖到了鱼身上,然后有人拿上胶条这么一封,很麻利的就把这一箱鱼给封好箱,抬上了旁边开后厢的大车里,整个过程就结束了。 郑城带来的人也不是头一次干这个,都是老手一个个都熟练的很。 如果注意一下就会发现,郑城带来的人旁边还会跟著两三个人,这些人明显就是生手,一边帮著千活一边学习著郑城带来的人手法,有些人还会在旁边摆出模仿的姿势,看起来有点意思。 不用问,这是贾兴波带来的演员同志,大傢伙学习的態度很好,就是速度有点慢,力气有点小。 这时候贾兴波也注意到了,衝著自己带来的这些人中领头的笑著说道:“你们这些人啊,干活真比不上人家,要是到了码头上,你们一天都撑不下来” 这话是事实,大家干活太慢了,郑城那边的一个就能拖著装满鱼的泡沫箱子在雪地上走,这些傢伙三个人一个拉两个推还是跌跌撞撞的。 领头的有点不好意思,被领导给批评了嘛。 郑城却替大家分辨了一下:“大家是没干过,要是常干都能行。不干这一行是好事,累死累活的,我们这边所有人也不是一上来都这么干的,都是一步步来的”。 听到郑城的话,领头的那位衝著他感激的笑了笑。 贾兴波也就是一说,他哪里会不知道这帮人千不了体力活啊,都是些什么人啊,平常都是坐办公室的,突然间干体力活適应成这样也算不错了。 此刻贾兴波嘴上这么说,但心中也觉得,活虽然乾的有点不如人意,但同志们的积极性还是挺高的嘛,还是有可取之处的。 於是贾兴波笑了笑,冲看顾山说道:“顾山,你觉得呢,有没有问题提一下?” 顾山想了一下,指出这事的问题所在:“大家什么都像,但就是不像出来打零工的,如果是没见过的自然看不出来,但是我估计来的这位肯定看的出来的”。 顾山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呢,很简单,贾兴波带过来的这一批人真是,不说是个个粉嫩吧,但就算是其中看起来五大三粗的汉子也都挺个啤酒肚,而且手一伸出来那都是乾乾净净的,哪里像是要出来打零工的人。 出来挣开鱼钱的一般都是什么样? 四方村的乡亲们那样,双手一伸出来,手掌指节和掌接的地方几个点全都是黄色的,上面布满了厚厚实实的老茧,翻过来看看手背,皮肤也是黑不溜丟的, 怎么洗也不可能洗的掉,那是常年在太阳下熬打出来的顏色,上了一些年纪有些人的人手还会裂。 这可不是冻的,而是手上皮肤太粗糙,也没有时间精力去保养自己的双手, 更新不易,记得分享101看书网 在日积月累干活中被磨被擦出来的。 再看看贾兴波带过来的这些人,每一个手就算是皮肤黑一点都是细嫩的,大多数人手一指出来,手指头都胖的跟个小手指萝下似的。 这样的人是干体力活的人? 什么样的领导才能被这事给糊弄过去? 贾兴波听后很郑重的点了点头,今天带著人过来,他是发现了很多问题,最最主要的还是顾山提的这个,他可不敢赌来的领导会不会看出来,看出来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只不过这事也不是他能决定的,他就是个执行人,最后拿主意的还是他的老板,也就是乔万安或者是乔万安后面的那个人。 “行,我回去和老板说一下”贾兴波说道。 “好了,走了!手头还一堆的事呢”贾兴波见鱼箱子已经差不多了运上车了,於是站了起来。 顾山说道:“別著急走,带一箱鱼回去尝尝,都准备好了”。 说著,顾山示意了一下,他和郑城早就商量好了这事,所以郑城那边早有准备,特意准备了两箱大点的鱼,每一条都在三斤左右。 至於费用嘛那自然是两边平摊,顾山这边出一半,郑城那边出一半。 谁知道贾兴波却是摆了一下手:“你们別为难我,要是让老板知道我把这东西带回去,那可就有的瞧了,不光得给你们送回来,我还得挨一顿训,你们啊就別在这事上推来推去的了”。 看到顾山和郑城两人还要说什么,没张口呢,贾兴波便把两人的话给堵了回去。 这让顾山和郑城这边有点小小的尷尬。 说罢,贾兴波又衝著自己带来的人大声喊道:“大傢伙把冰块再给拽回去, 把雪堆一堆,別到时候明天来的时候又冻结实了!” 听到贾兴波的话,这些人立刻忙活了起来,听到要回家这些人明显很高兴, 这大冬天的谁不想在家里呆著。 玩雪?那是南方人才喜欢的事,这边的人一年看到几乎小半年的雪,早就对雪没什么感觉了,所以大家一听说马上要回家,顿时这手上的活干起来更加麻利了。 “你说这事闹的,大傢伙在这我这里忙活了半天,活刚乾好就要走也不合適啊,总不能连口热饭都不吃吧。赏个脸吃顿饭再走啊”顾山说道。 虽然贾兴波带来的这些人现在净添乱了,但是顾山觉得这些人就算不是地头蛇,那也是县里各单位的人物,以后少不了有打交道的机会,现在趁这时候留点好印象什么的,以后办起事来也方便些, 什么都死板的按著既定的流程走那是机器人,不是活生生有感情的人。 再说了是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是人他就有喜好,人类社会都一个样儿,哪里办事没人情?別听那些人瞎说,西方也讲人情的。 真到了哪天人与人之间办事真不讲人情了,那指不定人类这碳基生物就要被硅基生物给代替了。 好了,不扯这些閒蛋,反正老顾就是想著留大家下来吃个饭混个脸熟,以后上面有乔万安在上面顶著,下面还识得这些小鬼什么,自己在本县的事情办起来肯定会一路顺风。 混社会做过销售的老顾缺这份头脑?那肯定是不缺的, 老顾也不是想著违法犯罪什么的,就是想著办事能顺利一些,別到时候又这又那的麻烦。 便想著等找个时间给每家送一两条过去,让大家尝尝鲜什么的。 “没那必要,咱们现在不讲究这个!” 贾兴波这些日子跟著自家老板,真是太清楚自家老板的性子了,什么吃请之类的都不喜欢,也不喜欢別人这么干,所以他还真没有胆子在工作的时候留在顾山这边吃饭,更何况这段时间是真没空,因为这事忙的脚不著地的,他回去还有一堆事情呢,再说了老板也离不开他太久。 见贾兴波坚持,顾山便明白今天贾兴波是肯定不会留下来了。 於是想起来一件事情,张口问道:“李什么时候回来?” 做饭的李婶都离开几天了,顾山隨口问一问。 “后天就过来了,后天老板过来,到时候大家按著流程走一下,给老板过一下,要是没什么问题的话就这么来.”贾兴波说道。 “哦,提起这事还和你说一下,你父母现在有没有时间,要是能来就更好了“贾兴波问道。 顾山愣了一下:“乔老板那边的意思?不过我父母有工作,而且—— “那没事了,我就是隨口一说,有家人不是显得更自然一些么”贾兴波笑道。 顾山真是不好说贾兴波什么了,你別大喘气啊,因为你这话我要把老爸老娘折腾过来,你没事干提这一茬做什么。 贾兴波还真是隨口这么一提,也是突然想到的,但因为顾山这边情况真是特殊,所以顾山有点为难他也就不再提这事了。 这会功夫,一帮人已经开著拖拉机把拉出来的冰块子又给拖了回去,在上面又堆好了雪,事情看的,也挺不错的。 就这样,今天的初演就算是结束了,贾兴波带著自己的演员们回去,郑城则是带著自已想要的鱼获离开,这一趟的鱼並不多,也就是十来箱的货,每一箱差不多两百来斤的样子,头茬货郑城准备去看看市场的反应。 不是卖掉卖不掉的问题,而是郑城另有操作,一次性的捕上来太多,都在自已仓库里存著,那他就被动了。 顾山呢目送看这些人离开后,自己挠了挠脑袋扭头回自己屋里去了。 第131章 又换回到了第一版 第131章 又换回到了第一版 到了第二天,昨儿的事情又重演了一趟,只不过这次抓鱼就是虚抓了,次次都这么抓,鱼哪里能经的起这么抓的。 就这样子,无实物又演了好几遍,然后大家再一次散了伙。 演了两天之后,乔万安过来了,他看了一眼大家的排练,看的那是眉头紧锁,闹的大家大气都不敢喘。 谁都看出来乔老板不满意,但谁也都不知道他不满意的点在哪里,就算是顾山这边心中也怕,不是怕乔万安,而是怕乔万安多事,再想出什么招来,老顾觉得还不如不折腾呢。 会不会折腾? 顾山想来那不是废话么,哪有不折腾的领导,要是没有折腾劲儿,能当上领导? 你自己琢磨是不是这回事,讲究一动不如一静的那是大领导,人家讲大局观,像是乔方安这样的那肯定讲做事,不折腾出事来让领导怎么看到他在做事! 晚上吃饭的时候,顾山端个碗突然间琢磨起了这事。 “老顾,老顾,喂!別想了” 蔡瀚文伸出筷子在自己的碗沿上敲了两下,见顾山回过神来了,张口说道:“你想也没用,这是你能想的事情?人家说改你还能不改不成,所以啊,咱们安心吃咱们的饭成不成?” 雷磊这时候也说道:“嗯,吃饭!” 回过神来的顾山笑道:“是这个理,但是————唉,算了”。 就在顾山准备继续吃饭的时候,手机响了,拿出来一看发现是大舅打过来的,於是顾山站起来拿手机到一边接起了电话。 “小山,我明天过去,你给我个地址我到了直接过去吧,你也別来接我了”李超群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了起来。 顾山听后开心的说道:“您哪班的坐火车还是飞机过来的,我到时候让人接您去,我本该自己去接的,但是现在真有事”。 就算是再不晓事,顾山也不可能让大舅自己过来啊,自己实在是没时间也得请人帮忙接一下,哪有大舅头一趟来,让他自己摸著门到外甥家的。 这事要是被人知道,那不得戳顾山的脊梁骨啊。 “火车,买的十一点多钟到的票,到你们市里面,你们县里没通火车只能坐到市里”李超群说道。 县里是没有火车,哪怕是边疆这边八成的县都通了铁路,但本县依旧没有, 原因也简单真没多少人,而且还是个年轻的县。 “那行,到时候我让人举个牌子”顾山说道。 甥舅俩又聊了两句,都是乾脆的人,没什么套话说罢就选下了电话。 顾山正准备把电话揣兜里,发现有个信息过来了,看了一下又站在原地,开始给贾兴波打起了电话,因为信息上写的是儘快给我打电话。 电话自然是秒通。 贾兴波的声音响起来:“顾山,老板说了,让你明天找些个人试一试”。 “什么人?”顾山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把顾山给搞懵圈了。 “找抓鱼的人啊,老板今天看了是觉得现在这批人看著彆扭,身上的体制气太足了,所以你还是按著你原来的想法,该找谁找谁,只不过要有几个机灵一点的,胆儿大一点的,要不然见了位领导被提问的时候结结巴巴的那不是坏事么”贾兴波说道。 顾山听后说道:“那这样,明天我把人找过来你自己看,要是不合適的话, 再找就是了。至於安全性你就放心吧,都是兵团那边的开荒村的,家里连个违法犯过罪的都没有”。 这是顾山的態度,至於找人那自然是四方村的乡亲们,让谁回答领导问题什么的,顾山一下就想起了平东升这帮人。 村里有几个北方的,那简直就是话嶗,胆儿特大。 大家都知道北方人的,一个个面对镜头的时候特来劲,跟个人来疯似的,哪里会怕什么领导。 再说了,四方村的乡亲们又认识几个领导?別说乡亲们了,顾山也不认识几个啊。 这么说吧,要是四方村乡亲们他们认识的领导要是来,那得是什么场面?! 所以贾兴波担心的事情,在顾山的心中基本不成立。 三两句话就把这事情给定下来。 这下顾山回到桌子边上这才心情舒畅起来,刨饭的时候都带著劲儿。 “叶大叔,明天有空开我车去趟市里,接我舅过来,我实在是脱不开身————.”顾山衝著叶尔江说道。 叶尔江也不多话,听后直接点了点头,算是把这事给应了下来。 蔡瀚文这时候问道:“怎么兜兜转转的又回来了?” “事不就是这样的,试过了不合適那自然就要用老方案,你也別嫌麻烦,如果不让他试一下那他心中肯定总想著按他的想法那肯定是最好的,至少比这个好,现在试过了那就知道还是正常一点好。 算了,你是没有在设计公司打过杂,干过这行你就知道了,甲方哪有不找事的”顾山说道。 蔡瀚文听后嗯了一声,埋头继续吃饭。 吃完饭,顾山拿起电话和周玉顺说起这事。 “真的!” 周玉顺正在家里无聊呢,听到顾山这消息直接从炕上蹦了起来。 这时候在周玉顺家的还有一些村民,冬天里都没什么事,大家不得凑在一起看看电视打打牌什么的,所以顾山今天这好消息不光是周玉顺开心,在周玉顺身边的几人听了也开心的嘴都咧到了后脑勺。 “几天?” “四五天的时间吧,我这边需要十来口人,十二个吧,一共四五天的时间, 每天一百块,按著咱们以前说好的来,供一顿午饭—.”顾山把待遇什么的说了一遍。 给四方村乡亲们的钱,顾山不准备让贾兴波那边来掏,这都要让贾兴波那边来掏的话,顾山觉得有点说不过去了,看看院子里的大棚,顾山虽然脸皮厚,也没有办法向贾兴波张口开这嘴啊,那成什么人了。 “就这么点时间哪里能要你这么多,这样吧,五十一天!” 周玉顺那头听后扭头和旁边的几个老伙计商量了一下,因为是给顾山千活, 也知道顾山要大家乾的什么活,排练这东西又不是真卖力气,所以周玉顺等人觉得不该收这么多,收个五十块就行了,更何况顾山那边还供饭。 別家供饭和顾山供饭那是两个概念,以前干过活的周玉顺吃过別家的大百菜肥肉+粉条子豆腐的饭菜。 別觉得上面的饭菜很低,还有比这更低的,一锅煮白菜一桶拎上来都没有几片肉,烧的还跟猪食一样。 至於顾山家的饭,周玉顺不用说旁边的几个也知道,蔡大厨那是有名的大厨。 “顾山,不用给钱我们也给干,蔡大厨主厨就行了” 顾山於是听到了那头王福生老哥的声音,於是立马乐了:“都在你家呢?” 周玉顺道:“閒著没什么事,都在我家打牌呢”。 “挺好,那咱们就这么说了,明天早上过来,十点钟到就行了,那边的人也不可能这么早到”顾山和周玉顺哈拉了儿句之后,最后把时间给定了下来。 这么著,这事就算是说定了。 次日早晨,顾山这才刚刚起床,简简单单的吃了点早饭,刚把叶尔江送出门,还没有来的急转身呢,便看到远方起了个黑点点,好奇的站了一会儿,便看到周玉顺周老哥的车子跳进了视线里。 “这也太著急了一些”。 顾山笑著嘀咕道,这时候也就別进院子了,站在这边等著吧,於是顾山找了个稍微背著风的地方,挡了一下风,等著周玉顺过来。 等了一会儿,能看到车子里的周玉顺,顾山这才从角落里走了出来。 “怎么知道我来了?” 看到顾山站在门口,周玉顺一脸好奇。 “我刚送完叶大叔,就看到有人过来了,等著一下就看到你的车了。你们也来的太早了”。 一边说话,一边和大傢伙打了个招呼,同时把大家往院子里引1。 “就停在外面吧,车子也別开进去了,不方便” 说著,周玉顺等人下了车,十几號人开著两辆车子过来,直接就停在了门口,稍微贴著院墙停著,也不碍以后来的车什么事。 进了院里,顾山问道:“吃了没有?没吃的话我这里有方便麵啥的,今天蔡大厨没有做饭,將就著吃一点”。 “吃了,吃饱了来的,都不知道事情折腾到几点,肯定是吃了来的”王福生笑呵呵的冲顾山说道。 “真吃了?不是客气话,要是就吃一点,现在离著人家到还早著呢”顾山笑道。 十几个人异口同声的表示自己是真吃过了来的,这下顾山才作罢。 把眾人迎进了屋里,大家一边閒扯蛋一边等著贾兴波过来。 贾兴波是个守时的人,约定的点儿到了,人就出现在了门口,见到了周玉顺等人大家介绍了一下便开始干活。 不得不说,到底是老乾活的,一伸手就和贾兴波以前带来的人显示出了极大的差別。 只不过贾兴波没说什么,顾山也没有好问,活儿过了遍之后,贾兴波扔给了顾山一句话后,直接离开了。 贾兴波的作派让周玉顺等人心下有点懦懦不安。 等著贾兴波一走便凑过来问道:“贾总会不会用我们?” 这事顾山哪里能打包票,这也不是他说了算的,只得安慰眾人说道:“没事,应该没事!” 別说顾山说了不算,贾兴波说了也不算,他就是把今天看到的匯报给乔万安,至於为什么不怎么热情,那是免得麻烦,现在一脸笑容最后不用人家,贾兴波也有顾虑,虽然这事够不上贾秘书头疼的,但多一事总不如少一事。 事情没有结果,周玉顺等人都有点担心,这次挣钱的机会给了別人。 顾山此刻心里则是眼巴巴的等看舅舅过来。 第132章 舅舅到了 第132章 舅舅到了 听到了外面的车子声音,顾山站了起来急步向著外面走来,还没有等顾山出屋子,皮卡已经驶进了院子里。 顾山连忙让到一边,衝著车子开心的咧个嘴笑著,因为他已经看到自家的舅舅正坐在副驾驶位置上衝著自己招手呢。 等车子停稳当了,顾山三步並两步过去拉开车门,伸手先是挡住了车顶,防止舅舅的头撞到车顶,同时问道:“路上怎么样,累不累?” “不累,这点路有什么累的都是坐火车,这一路开车多亏了这位—”李超群有点不太能记住叶尔江的名字。 顾山笑著说起了小窍门:“舅舅,你就当他姓叶,叶尔江,我们都叫叶大叔,这样就好记了”。 要是先想著叶尔江是少数民族的名字,那就不太好记,你要是当成姓叶的叫尔江那就相当好记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这样就好记。 “对,这位叶先生,辛苦了”李超群又说著感谢的话。 叶尔江扯了扯嘴角:“不用客气!” 说著便对顾山说道:“你们聊著,我去看看马”。 也不等顾山回话,人向著自己的屋子走去看样子是准备换工作的衣服去马里干活去。 顾山衝著舅舅说道:“別在意,叶大叔就是这样的人少话,但为人做事都是挺好的”。 怕舅舅有什么不高兴的,顾山接了一句。 李超群可没有这么想,他感谢人家来接他还来不及呢,这么大年纪了哪里还会搞这种意气之爭,摆了摆手道了一声没事。 “走,咱们进屋,別在外面聊了”顾山笑著拉开了后门拿起了舅舅的行李。 看到外甥还准备往后厢去,李超群说道:“別找了,我就带了一个包,衣服都在身上穿著呢,我一个大男人出来带两件换洗的衣服就行了”。 顾山笑道:“那行!” 说著扭头,发现周玉顺这些人还在门口站著呢,於是拍了一下脑门子:“看我,一高兴把这事给忘了。舅,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周玉顺,周大哥,刚来的时候可没少受他的帮助,这是破东昇平大哥也是个热心人” “你好,你好,小山在这里给大家添麻烦了”。 一边说著客气话,李超群一边和大家握手打招呼。 周玉顺等著招呼完说道:“都快点进屋吧,外面冷。李先生,这边比你们那边冷吧”。 “冷是肯定冷的,不过这边的冷和我们那边的冷不一样,这边的体感温度没有我想的那么低,这感觉还不如我们那里零下十来度冷”李超群笑著说道。 “那自然,南方那是湿冷,我以前是领教过一次,那叫一个难受,冷的钻骨头缝就像咱们这边刮白毛风似的,只不过算是小白毛风吧”一个乡亲们有点捧场,配合著李超群说道。 就这么著大家一起进了屋。 顾山先是带著舅舅到了他的房间,舅舅到了这里,那自然和顾山一起住的, 自己屋子这么多房间,让舅舅住別处说不过去啊。 本书首发????????????.??????,提供给你无错章节,无乱序章节的阅读体验 周玉顺这些人很自然的等在外面,让甥舅俩单独聊一聊。 “舅,我这里条件就这样”顾山笑著说道:“好就好在不太冷有暖气开著”。 “挺好挺好的,这条件还有什么说的呢,临来的时候我听你妈说你在这里不知道怎么吃苦头呢,现在一看日子过的还行,比我们想像中的要好”李超群说道。 李超群明白妹妹的想法,两口子就这么一个儿子,放到哪里都担心,现在扔到了边疆这边,虽然儿子一直说日子过的挺好的,但当父母的哪里会全信,都以为儿子这头是安慰自己。 人离乡贱,这是老话了,在哪儿都不如在家好。 但现在这么一瞅,自家大外甥在这边还真不像是吃苦的样子,不说別的,这么大的院子,一进屋这暖气直接烘到了二十多度,吃什么样的苦能吃成这样,要是这算是吃苦,別人的日子怎么过。 “您那战友还好么?” 把舅舅的包放到椅子上,顾山顺口提了一嘴。 李超群说道:“挺好的,当初他的选择是对的,比我的选择好,要是当初跟他选择一样,我现在也不愁吃喝,捧著公家碗退休拿上快一万的工资了”。 一提这事李超群就有点嘆气,当时都是同一个班的战友,也都是从战场上下来的,就因为选择不一样,这过去了几十年再看看两人之间的差距,人家是悠閒的过著小日子,而自己这边呢还在为生活奔波。 “各人有各人的境遇,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就挺好的”顾山也只得安慰大舅。 这事怎么好说,人生这东西就是充满了偶尔,眼前你看你的选择是最好的, 但是过几年一看或许就不那么想了,更何况几十年下来了,怎么可能没有变化。 “指不定您还算不错的呢”顾山又说道。 李超群想了一下又道:“还真是如此,有一个战友,算了,不提这事了。走,咱们出去吧,別让人家久等了”。 “没事,他们都很熟络不会在意的”顾山笑道。 许久不见大舅了,顾山想和大舅聊聊。 “把人晾在外面不好”。 说著,李超群带著顾山走到了外面。 大家一阵閒聊,这时候蔡瀚文过来通知大家吃饭,於是一帮人又转到了厨房“叔,中午实在是没有时间,等晚上咱们好好的吃上一顿,这一顿就將就来,您也別见怪”蔡瀚文等著大家坐下来,衝著李超群客气说道。 李超群望著一桌子菜,笑著说道:“这一桌还有什么好说的,全都是硬菜, 挺好了挺好了,这要是不好就不识好歹了,多谢你了”。 桌的菜还真都是硬菜,七八个盘子里一半都是牛肉羊肉,连猪肉都很少,而且还都是大块头的菜居多,什么燉羊肉,什么红羊蝎子,牛蹄筋烧豆泡什么的,很是撑场面。 对於南方人来说这一桌子那自然有派头,但对於这边的来人来说,或者在顾山家来说这一顿的確就做的有点糊弄,因为这些都是半成品,肉类都是烧好的, 吃的时候添点菜土豆什么的往高压锅里压上几分钟,打开来就是热气腾腾的一道菜。 正儿八经的做那就是宰羊,像是蔡瀚文有的时候还会惦记著门口的那几峰骆驼,也亏得家里没那么大的炉子,要是有的话,蔡瀚都肯定会折腾个烤骆驼。 不是顾山不想吃,而是烤骆驼这玩意太大了,別说只凭顾山家里这四人了, 就不是带上眼前的十几个,一峰骆驼也够大傢伙吃上好几顿的。 你想想这要是烤了一只,顾山几人不得睡觉也得抱著骆驼肉啃啊,要不然怎么吃的完。 “不喝酒了,不能喝了,这两天都是迷迷糊糊的”。 看到蔡瀚文要拆酒,李超群立刻阻止道,说的时候还望著自家外甥。 顾山一看说道:“少喝点,咱们这边不派酒,尝尝都行,也不搞敬酒那一套,能喝多少喝多少”。 顾山也不好说不让喝酒,现在一桌子肉菜,四方村的乡亲们十个中有十个都是酒鬼,別说是汉子了,连村里的妇人们喝酒也都是一把好手。 这要是不让喝,那这一顿指不定在大傢伙心中都不能算一顿饭。 所以虽然舅舅向自己求救,顾山这边也没有直接一口咬定不让喝酒。 李超群听了也就作罢,想著大不了捨命陪君子嘛。 担心了一会儿,李超群发现果然大家没有敬酒没有闹酒,都是一边聊天一边自斟自饮,有的人喝的快,有的人喝的慢,但是大家都没有过来劝他的酒,所以李超群这边就按住了自己面前的三两酒小酌著。 至於菜,李超群没什么不满意的,江南那边吃肉哪里像这里这么生猛,两块牛肉加起来就有小孩拳头那么大,胃口小一小的江南爷们两块肉就能扛上一天了,而这边呢,眼前的汉子们哪一个不是几筷子肉下肚,那肚儿依旧像个无底洞似的。 “李叔,你要在这边找活干?” 和顾山平辈论交,那么顾山的舅舅,周玉顺自然称叔,但这一声叔叫的李超群有点不自在,不是李超群喜欢装嫩,而是李超群也没有比周玉顺大多少,至多也就十岁左右。 “嗯,老家那边实在是不好找事,找了工厂上个班也就是三千来块钱,而且一千还都是一天,你想找高点的钱又得背並离乡的,原本是过了年准备出去打工的,不是听到小山说这边可以租地,收益还成於是便过来看看情况.”李超群说了一下自己的想法。 “挣是能挣,就是辛苦” 立刻有乡亲们接口说道。 李超群笑著说道:“咱们也挣不了轻省的钱,再说了轻省的钱轮的到我这样没文化也没有路子的人挣么,只要是能挣到钱,苦点累点不算什么”。 “要是这样想那就没什么大问题了,別的不说,挣够一家老小的嘴还是没有问题的”周玉顺笑道。 来到这边最怕的就是直接奔著挣大钱来的,一亩地要是不挣个万儿八千的那对於他们就不算挣,这样的人就不必来了,因为没这样的好事,真一亩地能挣这些钱,他们这些人最就被人跑了。 第133章 有闯劲的舅舅 第133章 有闯劲的舅舅 李超群听了,十分赞同的点了点头,举起了手中的酒杯衝著周玉顺说道:“是这个道理,真是能餬口的话,种地也挺不错的”。 周玉顺见了连忙伸出双手托起自己面前的酒盅子,和李超群碰了一下,然后喝了一大口:“叔,有什么要求没有?” 说罢,不等李超群回答,周玉顺又衝著顾山问道:“有什么安排没有?” 顾山也不藏著掖著,张口说道:“我想著在这边让舅舅买上一块地,那头贾兴波也说了价格肯定合適,几百亩的试试水”。 老实把自己这边想的和周玉顺说了一下。 周玉顺听了琢磨琢磨之后衝著顾山甥舅两个说道:“要是买地的话那这样还真的挺不错的,但是论起县里给的,还得是咱们兵团条件好。 不说別的了,你到了这边来给分地,不光是分地还得安家费,不过叔这边可能享受不到,因为过来的都是一家子人。 您一个跑过来种地,其实就相当於包地了,地要是一包去掉了承包的费用什么的,一亩地千一年下来真的不太好挣了,除非租上个千八百亩的。 不过呢,现在种地也得碰运气,年景好的时候自然挣钱,不好的时候,也就是你种的东西卖不上价的时候,也就赔钱,这都是可能的,比如今年种玉米的亏的就厉害——”。 “一家子过来还给安家费?”李超群听这个话突然一下子来了精神。 他一家在老家那边也没什么金山银山的,现在一家子生活都有点拮据了,钱自然要省著一点。要不然也不会听到妹妹和他说往这边来包地能挣到钱,就巴巴的跑过来了。 周玉顺听了笑呵呵说道:“老叔啊,您和婶子两口子过来那肯定不是能成当落户的,你家里得有年青人跟著一起过来,这样的话兵团这里才能算你落户。 像是我们这里自然条件比较差的,都是按著人头给你家分上一些地,再给你几方块钱的安排费,运气好些还能给你家分个盖好的院子什么的”。 顾山其实不是不知道周玉顺说的这些个条件,只是他也没有想过舅舅会把全家给搬过来,所以就没有怎么和老娘提这方面的事。 就算是提了,李彩英也不会当一回事,因为她实在是没法想自家大哥这么大年纪了还要背井离乡。 “这並不是什么大问题,我这一家人在老家那边也没什么好出路”李超群是真的动了心。 不过呢,此刻他並没有向周玉顺表態,因为这涉及到了他全家的生计问题, 不得不慎重对待,所以他想著自己要好好的想一想,再看一看周玉顺说的这些条件到底是不是能落到实处,当然,有些事情还得和家人商量商量,总不能一家人的事,他一个人搞一言堂吧。 周玉顺也就是酒桌上一说,他也没有想著李超群能过来安家,他琢磨著顾山的舅舅还缺这点钱? 不得不说,顾山这些日子生活营造出来的假像,有点把周玉顺这帮人给带沟里去了,其实顾山这一家子都是普通家庭,日常过的都挺节约的,没有一天三顿肉,三天宰只羊的,远没有这么豪气。 扯完了,这酒也喝足饭也吃饱了,周玉顺这些人一个个面红耳赤的上车回家。 顾山和李超群甥舅两人也没有怎么送,就站在院子门口目送他们上了车子动起来便转了回来。 “他们可都喝了酒,这开车能行?”李超群有点担心。 顾山笑著道:“没事,这点酒对他们来说算什么,真要是多了也没人敢让他走,这边可不是咱们老家,这里是没警察查,但真要是那贪酒的,没个人看著出了事也活不下来,在外面躺一夜的话人都硬挺了”。 说著,顾山把著舅舅的胳膊,准备扶著他进屋。 李超群笑著甩开了外甥的手:“我还没有到这年纪,也没有喝多少酒,三两酒而已”。 就这么著甥舅两人回到了屋里,也没有立刻休息,而是坐在了客厅里,顾山给泡了一杯茶,就这么閒聊起来。 李超群说了说自己现在生活上遇到了困境,其实存款到是有一点,撑个几年没有问题。 但李超群这样的人家,一天没有收入拿回家,心里就懦懦不安的,没有办法,李超群是被弄怕了啊,下过岗失过夜,没个单位心就慌。 顾山也没有张口说舅有我呢,我养你之类的。不是顾山不想,而是知道自家舅舅不是那样的人,真要是那样的人,也不会在自已欠了一帐的时候,把自己的血汗钱掏出来了。 舅舅李超群是特別要强的一个人。 “真像是周玉顺说的那个样?”李超群又想起了刚才周玉顺说的话。 顾山点了点头:“周玉顺他们的村子就在不远的地方,离这里几十里地”。 “几十里地还不远?”李超群笑道。 “这边的地方大,几十里地可不远,往那边去一去人家牧民的牧场小则几千亩,大则上万亩,走邻居家一趟骑马要骑半天都是可能的,所以这几十里地的真不算远”顾山说道。 李超群点点头:“那是不远,就是大家都住的那么远,就不害怕?你刚来这边的时候一户人家害怕不害怕?” “我还好吧”顾山笑道。 那时候顾山是真的没有想到这一出,但都欠了一靛的债了,哪里还有怕不怕的,就算是有两个贼人,那得多瞎眼才能把主意打到顾山的头上,那时候顾山的事儿,早就传遍了这四周,谁不知道他一下子被给给端坑里了,贼人又不傻,捡个穷逼折腾个什么劲儿。 “哎哟忘了!” 说到这里,李超群拍了一下额头,衝著外甥笑著说道:“忘了给你舅妈报个平安了”。 说罢,掏出手机来给家里打起了视频。 顾山也没有立刻走开的意思,眼前坐的是他亲舅,电话打给的也是他亲舅妈,不得打声招呼啊,所以顾山便在旁边乐呵著听著等著打完招呼再避开。 电话很快通了,李超群先给家里报个平安,又把手机对著顾山,让爱人看了看顾山,顾山自然也和舅妈打了声招呼。 打完招呼,顾山便站了起来。 舅妈赵玉珊这时候却说道:“顾山啊,你妈在这儿呢”。 “嗯?”顾山又坐下来看向了视频。 果然自家老娘的脸盘子在了镜头里,衝著自己正乐呵著呢。 “妈,你在舅家呢?” “你舅妈一个人住在这里有点害怕”李彩英说道。 这话把顾山给弄的听不懂了,张口又问道:“外公和李震不在?” “你外公带著李震去走亲戚去了,有个谁前两天走了,吃酒去了,得过个两三天才能回来”李彩英说道。 顾山也没有追问那个谁是谁,不是外公的朋友就是亲戚,连母亲都不知道的亲戚,顾山哪里会有兴趣多问,而且外公那边都没有说,这可见这门亲戚外公也不打算把这情来往什么的往孩子们身上张罗。 “正好,今天在酒桌上听到一个事情给你说一下”。 李超群把周玉顺说的事文提了一遍, 『大—大哥,呆的好好的,你这是想把家搬过去?”李彩英有点愣住了, 她听到大哥这么说哪里还猜不出来什么意思,立刻就有点慌了,她有点捨不得啊,大家一起住了大半辈子了,结果这时候大哥要搬家? 虽然是搬到和自家儿子那边附近,但是李彩英还是觉得彆扭。 “我只是觉得条件好,咱们县那边找工作找不到,就算是找到了也是给人当牛做马的,还不如搬到这边来,种上几亩地,全家人土里刨食来的踏实一点,况且要是真像是人家说的,也不用咱们出什么钱,反正我的打算是老家的房子先不卖,咱们到这边来看看,要是不行大不了再转回去好了。 树挪死,人挪活是不是这个道理?” 顾山在旁边都有点听的傻了,他可没有想到,这会功夫舅舅自己就有了这么强烈的想法。 其实,顾山是被自家舅舅的闯劲给震憾到了,他自问自己是不可能有这样闯劲的,说实话要不是自己被坑的实在惨,不得不到这边来,顾山和边疆这边唯一接触的可能就是旅游,不旅游他还是捨不得大城市那种繁华方便的生活。 所谓的到边疆来静心休閒,其实不过是沿海的牛马们过来喘口气,他们要的也就是喘口气,然后元气满满的去继续拉磨,像是顾山以前就是这样的想法。 也只有他到了这边,真正在这边生活了,享受到了这种內心平静,感受到了那种不紧不慢,悠悠散散的日子,才会真的喜欢上这里。 到了这时候你看那些干活慢悠悠的边疆人,你才真正能明白,他们为什么一有空就会翻起舞,是真心没有內地那么卷,没有那种今天不给自己套头拉个磨,下顿就没吃的了急迫感。 只要是有点钱,够个把月生活,似乎大家就不著急。 你不急我不急,这生活就轻鬆下来了。 顾山一边听著舅舅敘述一边琢磨著这事,时不时的还得回答一下母亲舅妈的问题。 好在也没有聊多久,也就半个钟头,舅舅便选下了电话,甥舅两人又閒扯了几句,这才各自回房间休息。 到了晚上的时候,又好好的吃了顿,大家早早的爬上了床睡觉。 第134章 拉开大幕 第134章 拉开大幕 早上,顾山应著点儿起床,洗漱了一番之后,看到早就起来的舅舅从厨房里出来,於是衝著舅舅打了声招呼。 “舅,早啊,昨天晚上睡的怎么样?”顾山笑眯眯的问道。 李超群摇了摇说道:“真不习惯,说实话没有怎么睡好”。 顾山听了追问道:“怎么了?” “太热了啊,往床上一躺,总觉得汗有点往外冒,心里有点像火烧似的,翻来覆去的到了早上才眯了一会儿”。 李超群和亲外甥还有什么好客气的,直接就把自己不太习惯房间里温度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听到舅舅这么说,顾山笑道:“您啊,临睡之前多吃点水果,主要是身体的水份不够,吃点凉的,多睡上几晚就好了,我刚开始的时候也这样”。 顾山的老家的天气到了冬天那真是有点难受,现在有空调好一些,没空调那屋外比屋內暖和,一到冬天全都靠身体抗。 像李超群这样的性格,也不可能捨得一到家就开空调,那不是浪费钱么,估计一冬天下来能不能开到两天空调都难说,平常都是靠著身板和老天爷做斗爭的,身体早就练出来抗冻技能了。 谁想到来到这里之后,冰伤改成火焰伤了,李超群这样点错抗性的人有点遭不住了也是正常。 这是个习惯问题,顾山也经歷过。 “就不能调的低一点?”李超群说道:“把温度烧这么高得浪费多少煤”。 顾山笑著说道:“没事,太低就冷了,您今天晚上试试临睡之前吃两个大冰棒,还有啊被子別盖了,盖个毯子。 我要是把温度调低了,叶叔那边就真的冷了”。 每个人的体质不同,像成这样的温度,顾山都是盖个毛巾被睡,但是叶尔江就不行了,同样的温度他得盖个正儿八经的被,要不然就冷。 所以呢,这温度还真不能光想著你舒服不舒服。 听到外甥的话,李超群便理解了。 “有什么活没有给我找些乾乾,一睁开眼发现自己有点游手好閒的,心里总不是个滋味,想著去马棚子里帮忙,叶大哥也不让,可能是嫌我以前没有干过, 碍事”李超群笑呵呵的说道。 早上起来,李超群就想著找点活乾乾,勤快了一辈子过来的人真是閒不住, 一閒下来觉得全身不舒服,心都空落落的。 去帮忙人家叶尔江立刻给劝了出来,他也不好意思打搅人家干活,只得出来到厨房里帮著整理了一下,看看哪里有脏的乱的,也没有敢大动,更没有挪动什么,就是反正找点事做做,让自己不要这么无聊。 “不让您去帮忙是对的,马会踢人,您这样没什么经验的,要是进去出了事挺麻烦的”。 看到舅舅这边提叶尔江把他从马里赶出来,顾山解释说道。 马是会踢人的,而且那一脚下去力气可不小,这么说吧直接能把一头几十斤重的狼给踢飞,你想想这一脚踢到人身上是个什么下场。 別说是新人了,就算是训马老手也有被踢的时候,所以说和在接触的时候, 尤其是陌生的马尤其要注意。 李超群点了点头:“那就找点別的事”。 “別急,今天还得排练呢,要不然算您一份。现在,咱们先准备吃饭”顾山笑道。 现在顾山这里哪里还有什么活可千,马到是真有,不过顾山真不敢让舅舅去,马蹄子一下去的话顾山都没脸回老家了。 听到外甥这么说,李超群嗯了一声。 顾山见了,笑呵呵的准备吃饭去了,准备之前那自然得有饭,饭怎么来,那得大厨做啊,所以顾山去蔡瀚文那屋,把这小子从床上给拖了起来,让他给自己做饭。 等著顾山把蔡瀚文从床上拽出来的时候,李超群人家已经找到了活,什么活呢,就是把叶尔江从马里剷出来的马粪,从马既推到堆肥的地方,也就是院子外面西北方的堆粪场。 顾山只能苦笑著摇摇头,没办法,舅舅这一代人真是太勤快了,就显得顾山这样的傢伙太懒了。 蔡瀚文掌勺,因为李超群来了,所以蔡瀚文做的带了一点样,鸡丝汤配上烩饼,也不是烩饼,而是烩饢,就是把饢给碎了,加上切成片的牛肉带点泡好的粉丝这么在一起小煮了一下。 坐到了桌子边上,李超群就被整愣了。 “早上还是肉?”李超群问道。 看到碗里面最后三两牛肉片,而且还是相当漂亮的牛肉片,李超群有点不適应。 更让他不適应的是碗中的这一碗不知道什么东西的玩意儿,有牛肉有粉丝还有饼子?饼子煮看好吃么? 李超群打小主食都是大米,早上的时候要不是豆浆油条,就是米粥油条,饼这玩意儿对他来说算零食,就像是北方人吃大米觉得吃不饱一样,他同样吃饼子会觉得这顿饭似乎是没有吃。 “尝尝,味道挺好!” 顾山也不知道碗中的是个什么玩意儿,但有一点顾山是承认的,那就是这味道相当棒,別说他顾山了,连叶尔江吃了都不咕声。 不相信的话你看旁边,一坐下来叶尔江就大口大口的吸溜著。 听到外甥的话,李超群试了一下,吃了第一口之后眼晴就一亮:“怎么是这么个味道?”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看著平凡无奇的,但是真的挺鲜的。 “蔡大厨的独创,就是卖相差了一些”顾山笑著说道:“汤泡饃什么的生化大乱斗”。 “吃你的,要不下次你来做“蔡大厨有点不满。 “您做,您做,我做的哪能吃啊”顾山瞬间认怂。 大家閒扯著吃完饭,便各忙各的,不到一个钟头,周玉顺这帮人就到了,差不多同时,贾兴波的车子也过来了。 “贾哥,这是我舅舅,昨天下午刚到的”。 带著舅舅一起等著贾兴波,顾山见他从车上下来便介绍起来。 贾兴波知道顾山的舅舅昨天到,於是立刻伸手和李超群握了一下道了声你好客套了几句。 “有决定了没有?” 贾兴波是问顾山这边是不是说好了租地的,要是租的话他这边就操作起来了。 “是这样的,好像是兵团的条件给的更好一些,我舅这边有点犹豫”顾山也不和贾兴波绕,直接就拿兵团的条件出来说事。 贾兴波听了哈哈笑道:“那我们可真的比不上,他们可比我们有钱,而且他们边那的確给的条件更好,要是有可能的话,我的建议也是走他们那边要好一些。 这话我可不是敷衍啊,是真这样,他们那边又给地又给钱的,我们哪有这样的条件,更何况真的好地早就被他们给占光了,县里真没几块像样的地了。 原来这地方是个什么地方,也就是这两年发展起来了,以前这里就相当於无人区,先是有他们进来,然后我们这里才跟著设了县”。 简单的说了一下,贾兴波这话是衝著李超群去的,冲顾山自然不用谈这些, 他也知道顾山舅舅现在什么情况,在贾兴波看来,有些人就是转不过观念来,一提起边疆这边就是那种刻板印象,觉得还是以前的边疆,现在边疆真是大不一样了,这边创业也是新时尚。 至於偶尔出点糟心事,哪里没有这样类似的情况,不能以偏盖全。 李超群也插不上话啊,只得在旁边不住的嗯嗯点头。 聊完这事,李超群就自觉走到一边去了,和周玉顺这帮人一起千起了活,他也明白,自己和贾兴波还有外甥在一起,人家贾兴波说话有顾及,而且自己也不习惯也有点不自在,不如和周玉顺这帮人一起干活觉得舒坦。 “要是————算了,就別折腾了” 原本贾兴波还想著顾山的舅舅也算是个长辈,但现在看到李超群之后,贾兴波就不敢有这想法了。在贾兴波的眼中,李超群这人就是老实巴交的汉子,人是挺不错的,不过要是到时候上镜头那可就难说了。 这时候冒险都不如四平八稳把这关给过掉,所以原本和和美美的顾家儿口人,现在就只能让顾山一个人来了。 “下午的时候老板要过来看一看”贾兴波说道。 现在谁也不知道乔方安想的什么,上次不满意,这趟过来就让贾兴波有点懦懦不安,因为这次要是再不过关的话那就是第二次了,虽然乔万安在这事上该负主要原因,但谁让人家是领导呢,这债任自然得算在贾兴波的头上。 顾山现在也没办法说什么了,反正他就不言语隨你们怎么折腾去,任你们大风大雨的,咱这边一动不动装大树就行了。 就这么著,下午的时候乔万安过来了,这次看了之后依旧是锁著眉头,不过没没有等到晚上,看了一圈之后,提出了几点意见之后,说出了修改地方,然后给了一句做的不错。 就这一句话,让贾兴波悬著心终於落了下来。 乔万安要改的地方是凿出来的捞鱼口,当天的捞鱼口要改成长条型的,三米宽十来米长,这样的话比一个方坑看起来更上镜。 別笑,还真的如此,这边一拉长了,站在旁边一看就和方坑不同,视觉上有了进深,看起来更舒服一些。 反正这事就算是这么定下来了。 无论是顾山还是贾兴波都小鬆了一口气。 就这么样,节目算是排练好了,演出的大幕也算是正式拉开。 第135章 演出开始了 第135章 演出开始了 一早上,顾山等人就起床了,像是周玉顺这些人昨天晚上就没有走,直接住在了这里,大家都是带著小铺盖过来的,造出了这边宿舍有人住的假象。 李婶自然是回来了,不光是回来了还带了两个帮手过来,也都是大级的。 三人给大家准备的早餐是水煮蛋+汤麵,麵条李婶带著两个帮厨的大手擀出来的,每人一小碗,差不多连平常的周玉顺这些人的饭量一半都不到。 主打就是个让大傢伙垫巴一下,要是吃多了,万一领导来的时候你上厕所怎么办,要是受了凉再拉肚子怎么办? 现在忍一忍,等著这事完了,大家再吃上一顿好了。 反正中午的餐材料都已经准备好了,清燉羊排+米饭管饱。 一个菜?对,就是一个菜。 就这菜你还有脸出去说菜不好?你跟谁抱怨都得嘧你一脸! 现在,捞鱼的坑已经按著要求挖好了,只是切开来的冰还没有拖出来,等著装鱼的厢货也已经停在了湖边上,郑城带著几个演员也都就位了。 只是现在还没有消息,大家就只能呆在一起扯閒天拉閒蛋。 郑城和顾山、贾兴波、蔡瀚文四人自然而然的凑在一起,別人凑到这里別人也不自在,三人倒是无所谓。 这么一看,虽然说大家现在都在一个屋檐下,但这阶级自然而然的就分別出来了。 “你们听说了没有,这边发现了氢矿!” 郑城把前几天自己在酒桌上听来的消息和大家分享了一下。 顾山眨巴著眼问道:“氢还有矿?是我认为的那种氢么,氢气的氢”。 “就是那种氢”郑城说道。 “这玩意还有矿?”蔡瀚文也有点懵圈:“这不是气体么,像是天然气那样的?” “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新型能源吧,听说贮量还不小”郑城说道。 听到郑城这么说,顾山和蔡瀚文都把目光望向了贾兴波,很显然两人都认为贾兴波会知道。 贾兴波却是苦起了脸,摊开手:“我还真不知道这事,估计乔老板也不知道,你是听谁说的?” 后面一句自然是冲郑城问的。 郑城给了贾兴波一个名字,然后说了一下这个人是千什么的。 想了一下,贾兴波依旧是摇了摇头:“我看著像是没谱的事情。不过也难说,像是这种东西哪里是我们县里能伸手的,那至少都得是省级才能来下这棋, 市都没这个资格”。 閒聊天嘛,很多事情都当不得真,酒桌上听来的东西能有多少可信度呢。 顾山想了一下便把这事给拋在了脑后。 但郑城这边可没有觉得,张口又道:“要真是这样的话,那老顾这边地指不定就值钱了”。 贾兴波听了噗一声笑了:“咱们別说这事情是真是假,就只说这一点,就算是那块由在这地上,顾山这只最多是捞点补偿款,怎么著你还想能进去分一股不成,拿点钱和每年都有这样的產出来比,哪一个更合適。 地方要是离著远一些,也没他什么好处”。 郑城听后想了想笑道:“还真是”。 “最多就是方便一点,不过那得是大矿了,大矿一般有个火车站什么的,指不定县里都能沾上光,把不通火车这问题给解决了”。 顾山无意间一扭头,看到了蔡瀚文,只见这小子正望著自己,眼中冒著绿光,像是看什么好吃的东西似的。 “怎么了,又犯病了?” 顾山没好气的说道。 蔡瀚文笑道:“没有,没有,就是看到你让我想起了红烧肉”。 郑城一听咽了一下口水:“小蔡,你的红烧肉做的是这个!可惜了,今天吃不到”。 郑城吃过蔡瀚文的菜,也不知道是真心夸还是捧,反正每次只要是有人提到他就得赞一下。不用怀疑郑城的见识,他这样的走南闯北口袋里还有俩钱的主儿,吃过的东西不可能少的。 “下次来吧”蔡瀚文说道:“下次来给你做一顿”。 郑城听后衝著蔡瀚文拱了一下手:“先谢了!” 郑城的话这才刚刚落声,贾兴波手机叮咚一声显示有信息来了。 一看,贾兴波便站了起来:“大傢伙都准备好了,人已经要到了,现在咱们出去把冰给拖出来吧!” 听到贾兴波这话,大家都纷纷跟著站了起来,於是一帮人衝到了湖边踏上了冰面,原本早上切好的冰这时候还得再检查一遍,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重新冻起来的。 都是演练好的,这时候该千什么的千什么,已经不用人招呼了,於是一群上了冰的人铲雪的铲雪,整理拉索的整理拉索,发动拖拉机的也发动拖拉机。 两分钟后,冰面上依次响起了0k的呼喊声。 跟著拖拉机引擎轰鸣了起来,两台拖拉机一前一后,拉著三米宽近二十米长的大块坨子,把它缓缓的往冰面上拽,拽上了冰面之后,再把这玩意拖拽到了百米开外这才停了下来。 停下来之后,拖拉机就放在原地,所有人都按著排好的位置,每人的身侧放著一个泡沫箱子,还有两三个人拿著长长的竹竿子,在眾人的背后游走,看到湖面上如果开始结冰了就上去搅和一下子。 大家都摆好了姿势,但是目光全都望向了远方。 今天的日子有点不美,从早上的时候就不见太阳,看样子是要下雪,不过这雪也不是一时半会能落下来的,只是让有人有点担心。 大家自然是希望等著领导来视查完了,老天爷再下雪,要不然大家这些天的功夫不都白费了么。 还好,瞅著现在这模样,老天爷似乎还是挺体贴的,至少一个钟头之內,雪不可能落下来,有这一个钟头,就够事情结束的了。 车队已经出现在了眾人的视线中。 贾兴波目测了一下说道:“都干起来,每个人的泡沫箱里开始装鱼,都忙活起来”。 听到贾兴波的话,眾人开始伸手捞鱼,现在刮开的湖水中金灿灿的一片,就像是一条条纯金的鱼漂在了蔚蓝的湖水中一样,特別养眼。 只不过大家已经看的多了,没有一开始那么惊艷了,但不无论怎么说,当大家看到这种金灿灿的东西,心情肯定不错就是了。 一起捞鱼也是有快慢的,要不然大家差不多把鱼在同一时间捞好,你让运鱼的人怎么办?那不是看起来不协条,这边歇著那边忙著,有的人忙有的人歇,这像什么话,当然得大家都看起来在干活,这场面才並並有条。 所以,等看车队来到近前的时候,第一箱装好鱼的泡沫箱子已经被送到了卡车上,在卡车厢里已经码了差不多三分之一空间同样大小的泡沫厢,很明显这是表明大家活已经早就开始干了。 至於能不能蒙到领导,那就看领导怎么想了,哪个当领导的不知道下面这点小心思,有的时候看破不点破,要知道下面的同志工作也不容易嘛,理解方岁。 顾山这时候就是男三號,蔡瀚文充当秘书跟班的角色,贾兴波这时候连个面都不带露的,没办法,贾秘书没资格往上凑。 领导一车还没有到,拍摄的车子就早到一步,十来个人哗啦啦的跟打狼似的摆开了架式,长枪短炮的让顾山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至於是看这些机器还是看漂亮的女主持人那就不好说了,但凭良心说一句, 女主持人长的那是真带劲! “欢迎候主任———” 顾山等著小中巴的车门一开,看到前面出来的五十来岁领导,立刻迎上前去,人顾山是不会认错的,因为老顾看过照片,话也是不会说错的,因为早就背的足以脱稿,说是倒背如流那是扯淡,正背如流那是基操。 “这就是负责人吧,这么年轻啊——” 领导那自然就隨意了,谁也没有想到领导第一句就夸顾山年轻,顾山那自然要客气一下的。 接来的事就不需多提了,领导在顾山这个企业负责人的陪同下,一起看了看院子,看了看顾山企业的情况。 领导对於顾山这里的环境只是简单的问了问,主要是问顾山为什么要在这里建,这地方有什么优势什么的。 如果要是真突然问,顾山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总不能真的对领导说没办法,我是被坑来的,要不是坑来的,我才不来这鬼地方呢。 但现在有答案,顾山自然是侃侃而谈,谈自己的咸水养殖技术,谈县里对自已企业的扶持。 领导这边看似听的很仔细,至於真实情况,顾山就真不知道了,反正顾山自已觉得自己肯定是没有掉链子的。 咱小顾就算是面对大领导,那也是心不慌脑不乱,话说的中气十足,一派见惯了大场面的模样,自己现在都想给自己点个讚。 接下来看了看大棚,接看就是重点了。 顾山领著领导在前,微微侧著一点身体,这样的话就不抢领导的镜,领导呢则是低声和顾山小声谈著,虽然是低声,但是现在没人听不到他说什么,这大概就是那种说话算的人往往声音不大吧。 这时候冰面上就有点小热闹了,大傢伙捞的捞运的运,所有人都真的干出一点汁来了,所以劳动的场面还真的就和真的一样。 就在顾山带著领导来到这里,正想给领导讲解一下,自己这里养殖的大黄鱼时,突然间一条大鱼从湖水里跳了出来,下子把顾山给弄憎了。 也不光是顾山,连乔万安都有点傻眼了,更別说现在正在表演的一眾四方村乡亲们了。 第136章 突发事件跃龙门 第136章 突发事件跃龙门 顾山引著候主任一行人往冰上走,一边走一边介绍自己养鱼场的简单情况, 候主任则是一边听一边问些问题,比如养了多少种鱼,一般养到多大,多长时间可以上市,现在市场的行情如何等等,顾山这里都一一作答,简洁明了没那么多废话,看起来候主任听的也是津津有味。 引著候主任上了冰,在冰面上走了差不多五分钟的样子,那边忙活的工人身影就显露出来了,一派忙活的景象。 “起鱼的人並不多嘛,我以前见人起鱼的时候,很多人可能大多是看热闹的”候主任见了衝著顾山笑著说道, 顾山回答道:“那是您见的鱼场大,我这里小而且是第一年收穫,鱼长成的不多,还得留大鱼当种鱼所以十成中捞上五六成吧”。 “那今年的预计收入能在多少?”候主任问道。 顾山道:“约在三百多万到四百万的样子,具体多少还得要看看春节市场鱼价如何,要是多呢就赚多些————” 这话有水份么,真有水份,因为顾山也不知道这湖里今年到底有多少鱼,所以这三百来万和四百万都是估值,差个一百来万多个一百来万都有可能的,毕竟湖里有多少大黄鱼谁也没有精力去一条条的数,顾山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鱼苗被投进去。 大大小小的估计扔烂鱼的郭延楷自己都没什么数。 但候主任也不是过来较真的不是?他听后点了点头,又问起了顾山养殖成本大约在多少。 顾山自然又是编了一些,吹嘘了一下自己这里主要就是自然餵养法,什么先养草,有草后再养饲料鱼,这样的话大黄鱼吃饲料鱼。 也不知道候主任相信不相信,反正这时候顾山自己是信的。 说的一本正经,把自己也给侃的半晕了。 眾人来到了剖开的冰面上,候主任顿时看到了如同长条型泳池的水面上挤开了金灿灿的大黄鱼,而且这种金色就如同纯正的黄金一样,当光线照在这些鱼背上的时候,泛著明显的金属光泽。 “这鱼” 候主任非常好奇,他过来看看但是没有想到自己看到的大黄鱼居然都如一条条黄金鱼一般,看著像是假的,所以候主任来到一个乡亲们的身边蹲了下来,先是看了一下旁边泡沫箱里已经被捞上来的大黄鱼,伸手拿出了一条。 当手握在鱼身上的时候,这才能感觉到鱼肉的质感,这时候大黄鱼虽然已经死了,但是鱼身如同黄金一般的色泽依旧是很明显,不如在湖水中看起来鲜亮, 但依旧比他以前吃的大黄鱼色泽要好看的多。 候主任其实也是爱鱼之人,只不过当了领导之后,就把这种小爱好给藏了起来,没办法投机的人太多了,他也不是太想应付,所以乾脆就表现出这玩意兴趣一般。 “我可以捞一捞么?”候主任衝著顾山笑著问道。 “那有什么不可以的,给您找个探网?”顾山笑道。 对於这种事,早就有了预案,候主任这边准备捞,那边就已经有人去拿准备好的探网来了。 探网不大,就像是把超大號的勺子,只是勺子挖的那一头是个圈,圈周围掛了一张网罢了,特意给准备的,主要是不能让领导这么冷的天真的把手伸出湖水中去。 接过了网,候主任面带微笑捞了一条大黄鱼上来,看著大黄鱼在自己的网里蹦噠,候主任脸上的笑容更盛,衝著顾山赞道:“你这鱼养的好哇,比沿海很多养大黄鱼的鱼场都要好,至少在卖相上来说那是相当不错的——.” 顾山听后有点说异,但是脸上表现出来却有十分:“您还知道养大黄鱼的事?我这边也是一边养一边学习,还请了疆大的雷技术员指导——” 雷技术员今天不在,这大嘴巴谁敢让他在这边,嘴里蹦出一句话能把眾人的心给削一半,没办法,太嚇人了,这时候还让他滚远一点比较好。 “我以前也参观过,还算是有一定的了解吧”候主任脸上的笑意依旧维持在很好的范围內,表现出了风度,又似乎对此行到目前为止很满意,总之,很好的表现出了自己亲民但又拿捏的很恰当的態度上。 顾山其实也没见过什么大领导,他见过最大的官其实是区长,海都那边一个区长就已经算是接触到的官场天板了,比起眼前这位来那自然是夏虫不可语冰的,差的太多太多了。 这时候,突然间湖面出现了变化,原本挤在一起的大黄鱼突然间像是受了惊一样,急摆著尾巴在湖面上溅起了一片乱浪,水珠儿一下子就被扬起差不多四五十公分,蹲在湖边冰上的眾人下意识的就往后退一下,想避开这些喷洒向自己的水珠。 就在大家躲的时候,湖面上的黄鱼不见了,瞬间无影无踪。 “怎么回事?鱼呢?”候主任问道。 这话真把顾山给问住了,他也不知道鱼跑哪里去了,以前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况,別说是顾山、乔方安了,就算是神算子估计也想不到会发生这样的情况,看著看著湖里的鱼没有了。 “以前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啊”顾山一脸苦色望著候主任。 候主任盯著顾山,很明显想看顾山是不是想玩什么招,像是候主任这种人生经歷见过奇怪的事情太多太多了,想靠这个卖好的也不是一个两个,所以看到这样的情况,便觉得眼前的顾山有点不老实,同样乔万年这人也不是个老实人: 我来这边刚看了一会儿,没鱼了! ! 就在此刻,刚刚恢復平静的湖面上,突然间涌起了一层浪,伴隨著涌起来的浪,一条金色的大鱼衝出了湖面,足足在水面上跃起了差不多两米高,从远离候主任的那一头向著这边而来。 闹出来的动静一下子把湖边眾人的目光全都吸引了过去。 当所有人看到这条大鱼的时候,全都惊呆了,包括顾山自己。 因为顾山没有见过这条鱼,从来没有见过,这条鱼並不是大黄鱼,別说是顏色了就连长相也不像是大黄鱼,长的像是大鲤鱼的模样,身体胖胖的,头大大的,视力很好的顾山看到了鱼嘴两边那四条很明显的小肉鬚鬚。 大鱼最少得有二十斤的样子,这样的大鱼跃出水面造出来的势可不小。 不光是势不小,看起来也玄幻: 金红色的大鱼,就如同顾山小时候看过年画上的大鱼色泽似的,跃出蔚蓝色的湖面,速度太快带出来的水,在空气中溅成了蓝色白色的水珠,水珠还没有完全落下去,围绕在它的身边,衬著大鱼扭成一个几乎到了c字的弧度,那模样瞬间抠住了一眾人的眼球。 眾人看的是目瞪口呆,但大鱼並没有因为眾人的目瞪口呆而停止自己的表演,在落入水中之后,再一次跃起,就这么从剖开来的冰池那一头向著这边飞来。 “鲤鱼跃龙门!鲤鱼跃龙门!” 一个乡亲以他微薄的见识,大声出了他认为自己看到的景象。 谁也没有真见过鲤鱼跃龙门这种神跡,但是现在这条不知名大鱼的表现,还真的有点符合大家心中鲤鱼跃龙门的样子。 金红色的大鱼,顏色极为少见,满足大家的新奇感的同时,也奉献给了在场所有人无限的想像力,有人说出鲤鱼跃龙门来,不足为奇。 “什么鲤鱼跃龙门,这是湖龙王,湖中的龙王!” 有人精神头还没有回过来,就已经开始驳斥起来,他觉得自己说的才是对的,这是湖水中的龙王,自己看到的是一条湖龙王! 候主任就算不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人,也肯定是第一批,不过回过神来之后,候主任就把自光先投到了自己身侧顾山的身上,自光盯著顾山带著明显的不善。 在此刻,顾山成了候主任眼中的幸进小人,而且还是那种心思特別坏的,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玩这样的把戏,又是鲤鱼跃龙门又是湖龙王的,你以为我是封建官僚么? 但当候主任的自光落到顾山脸盘上的时候,又有点拿不准了,因为此刻顾山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嘴巴也张的能塞进一个鸡蛋。 虽然候主任看起来平常都是一脸和善,但是候主任其实很自信,他对於自己的眼光很自信,接触到顾山第一眼,候主任便能从顾山的身上看到很多东西,但是没有一条是能现在说服候主任,眼前这人现在的表现是演出来的,没那么深的心思,就是个普通青年人。 当候主任的自光移到了旁边不远处乔方年脸上的时候,发现乔万安同样很震惊,似乎也不知道这事会发生。 当候主任的自光文落到自己身边另一侧陪同同志的脸上,发现他此刻正一脸苦笑的回望著自己,很明显他也不知道这事。 顾山这时候回过神来了,因为大鱼不见了,大鱼一不见,湖面上很快又开始金光点点,鱼波纹纹,水面下的大黄鱼们又开始聚集了。 顾山现在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现在有些词穷,只得挠著后脑勺想办法, 但是越想想办法心中就越急,越急就没有办法,把自己弄的快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了。 候主任看到顾山这边本性流露,心下开始真的相信,眼前的小顾同志並没有安排这场'表演。 也就是说这极可能是突发事件。 对於一个中国人来说,什么时候看到水中跃出大鱼来,都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 当候主任判断並不是有人想糊弄自己的时候,心情自然而然就不一样了。 第137章 各对各的口 第137章 各对各的口 看到抓耳挠腮的顾山一副著急不知道说什么时候的,候主任的嘴角轻轻的上扬了一个弧度,再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下不远处的乔万年,候主任心中肯定这是突发事件,並不是有作妖,更不可能是机器鱼,有人摇控看给自己表演一下。 因为候主任对於科技这一块是相当了解的,可以说是他老本行了,现在国际上机器鱼的仿生水平,最高的就是咱们国家了,而咱们国家达不到眼前的情况, 那也就是说没人可以在自己面前演出如此高超的科技鱼表演来。 虽是仅有儿秒钟的时间,候主任的大脑已经转了无数圈。 “小顾,这是你们湖中的种鱼?”候主任笑著问道。 “对,对,是我们湖中的种鱼,平常不这样的,今天也不知道就这么跳出来的,以前都是游著的”顾山连忙说道。 这话说的让候主任有点想笑:小顾啊小顾,我这边给你解释了一句,想淡化这事,你这边就给自己挖了一个坑,平常不这样那就是今天我来了才这样的?那还不是祥瑞?! “是不是水中缺氧?”候主任问道。 因为確定不是人为搞出来的祥瑞,那么候主任的心情一下子就好太多了,不论是谁看到这情况都开心,候主任也是人他也不是神,心情自然是好的,也肯定觉得这是好兆头,自己运气不错。 但心中想和拿出来说那是两码事,现在不讲究这些了,要是搁古代,候主任觉得自己要是看到这一出,传到老百姓的嘴里,指不定传出来的话,九族脖子都凉凉的,三族那是肯定都要掉脑袋的。 就算是在现在,这事也不好说,所以候主任在淡化这种影响。 这不是什么鲤鱼,也没什么鲤鱼跃龙门的事,就是人家养的种鱼,今天出来蹦踏了一下,你们別好事! 原本这么样,谁知道顾山这里慌不择路的又给自己挖了一个坑,没办法,候主任还得替顾山填上这坑。 “嗯,是这个原因,湖面上一到冬天就结冰,湖水中的氧气含量不足,所以湖面上开了这冰槽就会有鱼过来,我们抓大黄鱼也是利用这一点——”。 回过神来,脑袋清醒过来的顾山智商的高地终於被夺回来了,一本正经的又开始胡扯起来。 说什么自己平常也会开冰什么的,完全就是睁著眼说瞎话,他平常开个毛线的冰,除了练马琢磨著把其木格搞上手之外,剩下的时间全都在屋里猫著呢。 但是这话说的顾山愣是跟真的一样,看的离著顾山差不多五六米远,给顾山演秘书的蔡瀚文眼都有点直了,瞅顾山像是看到鬼一样。 心道:老顾啊老顾,你怎么能把谎撒的这么理直气壮的?我蔡某人还是小看了你啊,你的身上还有很多优点可以学,怪不得我爸一直说你挺不简单的。 小样,藏的挺深啊! 候主任听著,他现在確定眼前这小子在胡侃,但是却从中发现了乐子,就这么笑眯眯的望著顾山胡侃。 所有人都回过神来了,乡亲们很想议论但也都知道,自己拿了钱是过来演戏的,不是过来抢戏的,咱们现在是个演员,要有职业道德。 更何况水中的鱼也回来了,搅冰的人也开始搅冰了,於是大家纷纷继续干起活来,只不过这时候干活的心情和刚才就不一样了,现在全身都是劲儿。 所有人都相信,他们看到了鲤鱼跃龙门,不相信鲤鱼跃龙门的也觉得自己看到了湖龙王,不论是哪一个,都是人生极好的选项,这事拿出来够吹一辈子牛逼的,至於是什么真的,谁在意这一点,也不会有人考证。 只要是自己够资格,那说出来的话自然就有人信。 就比如说某位说相声的给大普及一下歷史知识,以前人都跑到人家大店门脸口拉屎,这是当时人的习惯。 完全不顾那时候特么城里就有专门的粪霸,拉出来屎是农肥什么的刻观因素,杂记中有记载一个小地主婆街上看到个驴粪球都得拾回自己家田里这种事。 又比如说某个摇著纸扇子充文化人的胖子,大声告诉你秦始皇是吕不韦的儿子之类的。 总之,再扯淡的毛事从不同人嘴里喷出来,那效果就是不一样。 大多数人听人说话是不带脑子的,他们只会带著嘴。 “嗯,什么行业都要掌握行业知识,要做精要做尖,现在已经不像是我们年青的时候,做什么都是求大,求强,现在很多小企业就展现出了小而精,小而强的趋势出来了”候主任等著顾山说完,衝著身边的人说道。 这就是候主任的指导了。 顾山装作听的很认真,可能现场的人和顾山一样,大家都明白候主任说的是套话,看似说的有道理,但其实就空话,没什么用处。 但大家都得表现出来一副受教的姿態,这时候顾山才发现在当演员这一块, 自己就是个弟弟,看看人家周围的这些人,不说別人看看人家乔万安这表情,我了个果山哩!不用插毛也是个猴呀。 接下来候主任找到了个工人,开始攀谈了起来,当然是在镜头下,很是关心工人家的生活。 “家里有几口人啊,是本地人么?”候主任问道。 此刻顾山想捂脸了,因为候主任问的不是別人,正是他的亲舅舅李超群,而此刻的李超群明显是有点紧张。 旁边一些工人,例如平东升等碎嘴子可就是一脸失落了,此刻这些话碎子恨不得拉住候主任的脖子:选我呀,选我呀,我要上电视! 乔万安这时候也和顾山一样,差点捂脸了。 “领导,家里有四口人,我爸,我爱人还有一个儿子,我是南方临河县人”李超群说的有点磕磕绊绊的。 但就这样,反而是对了候主任的胃口,像是顾山那样一张口就是悬河一样的,候主任哪里猜不到那是背稿子的,看破不点破,下面的同志们也不容易,候主任能接受。 眼前这位李姓老同志就不错,面对镜头表现的就很真实,有点放不开,有点小紧张这才是正常反应。 “那咱们也算是老乡嘍,我是泽省河野人”候主任笑著说道。 李超群一听立刻点了点头,觉得眼前人是老乡,顿时心中的紧张就少了几分,说话也利索了起来。 “那是老乡了”李超群点头。 “候主任,你们俩都隔了省怎么还能算是老乡呢”。 要不怎么说有人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呢,你瞧,瞬间捧餵的就来了。 候主任笑著解释说道:“现在网上不是都说那一片是造反之乡么,从这么论我们的確是老乡。哈哈哈哈” 候主任看到身边有些人居然信了,於是更加开心了。 开心过后,候主任这才正式解释:“我们两边离的近,方言习俗什么的也都一样,解放前是一块的,后来新中国被分开了,但两地亲戚都有联络,像是我姑父就是他们那边的人,我堂嫂子也是,两下联络有亲,隔了也不过几十里地”。 这么一说大家都明白了,原来是这么回事。 接著候主任又问了一下李超群家里的情况,问问收入什么的。 李超群也不会说什么假话,直接就把自家的事说了一下。 听到李超群家里现在的情况是,家里人下岗,孩子也没份正式工作,念书也念不下去,候主任听了就挺严肃了,不住的点著头,时不时问两句靠什么生计之类的。 其实他想听这些,但是怎么说呢,该表演的时候还得表演,自己带了这么多人出来就是表演,想看真实的听真话那他可不这样。 又问了一下李超群的打算,听到李超群说想在这边种地发展什么的,候主任脸上的笑容这才又回来,並且鼓励起了李超群。 “嗯,老话说树挪死,人挪活,要胆子大一些,大胆拼搏,只要全家人心气齐就没什么过不去的坎”。 李超群点头说道:“是这个理,我也是这么想的,咱们人勤快一些,而且社会也不是以前了,现在只要肯干肯下苦力气生活嘛总会好的,有希望有奔头!” “对,对!”候主任笑道。 李超群说的是真话,反应也真实,这样候主任真的是发自內心的开心。 和李超群聊的真的挺多的,可能是对胃口,和李超群一人就聊了十来分钟, 真的把对著镜头当成聊家常了。 但谁也不能说候主任你別聊了,聊的什么玩意儿。 没人说,那大家就老实呆著唄。 包括顾山都缩是脖子在寒风里听舅舅和候主任扯淡“候主任,咱们该走了,下午还有安排呢,到了吃饭的点儿了”。 实在是不行了,这才有人出声提醒候主任:您不能再聊了,我们下午还有安排呢,况且也到了饭点儿。 “就不回县里去吃了,就在这边简单对付一下” 候主任说罢衝著顾山说道:“我做回恶客,不介意吧?” “不介意,不介意,就是我们中午吃的简单,就一道菜”顾山说道。 还没说完,顾山看到乔万年冲自已使眼色,於是立刻又说道:“不过没关係,再加条鱼!” “挺好挺好”候主任笑了。 他心中想的一道菜,那就是普通的燉菜,他可不是何不吃肉糜的人,他小时候家里也不富裕,母亲给人家做工的时候吃的什么他是知道的,就算是现在很多老板给工人提供的饭食也没有比他母亲当时吃的好多少。 白菜燉豆腐多挖点荤油,多扔儿片肥肉片那就算一个不错的菜了。 第138章 事情不错 第138章 事情不错 候主任要留下来吃饭,顾山这边自有安排,鱼是现成的,湖里刚捞上了来的,捡著大的弄了四条。 只不过就有点苦了郑城那一帮人,因为郑城是演收购商的,另外还有一些演运输人员的,他们自然就不能留下来了,都收购好东西了,还不得赴急离开? 於是郑城带著七八个人开著车子假模假式的离开了,估计离开的时候心里都骂娘们,个个都想著李婶子锅里燉的羊排。 烧黄鱼这事李婶肯定不擅长,所以蔡大厨就出马了,虽说蔡大厨做不了大桌菜,但是几条鱼而已算不得大桌菜。 把候主任等人请进了自家客厅,等著开饭的时候这才把眾人请进了厨房。 一进厨房,候主任便嗅到了一阵肉香,笑著来了一句:“好香啊”。 不过当他的自光落到桌上那一盆大羊排上的时候,脸色变了:“这是因为我要在这吃饭,所以才换了菜?” 候主任又不傻,哪里会不知道这菜不可能给工人吃。 顾山摇了摇头正色说道:“还真不是,这里的冬天寒冷,要是没有油水的话大家干不了太重的活,而且咱们这边的羊肉也便宜些,尤其到了冬天的时候· 我这边既是僱人,也是雇的乡亲们太差的东西拿不出手”。 “这里的羊肉冬天便宜?”候主任看了一眼乔万安。 乔万安点头说道:“是的,比別的季节要便宜一些,现在蔬菜贵,肉类反而並不是太贵,这里的条件如此,每家到了快入冬的时候都要冬宰就是把肉贮存好”。 “冬宰?” 听到不是因为自己特意换了菜,候主件这边隨意在桌边坐了下来,也没有讲究什么主次。 候主任这时候就决定一切,他不讲究那么別人也不讲究,但终是没有人去坐平常主席,成了以候主任为点,挨著候主任,按著远近分出了主次,依次坐了下来,最后这主席的位置反而轮到了一个陪同,一直都没有露过脸说过一句话的人。 乔万安给候主任解释了一下什么叫宰:“就是冬天快到了,把这一冬要吃的牛羊给宰了,这边的天气寒冷,肉直接找上房子一放,或者直接就贮在院子里的雪堆里,一夜就冻的硬实了,存一个冬天都没有问题”。 “不吃新鲜的?”候主任问道。 这问题问的也没人笑话,因为没有这边生活经歷的人肯定是不会了解的,候主任这也算是不耻下问,一圈马屁精们估计大多这么想的。 乔万安说道:“冬天的时候牲口容易掉,要是用草喂,好不容易秋天上的膘就被消耗掉了,所以还是冬天之前宰掉能最大程度的保存油脂,没有油脂冬天是很难熬的。 但现在条件好了,其实大多也不需要这么冬宰了,像是我们县城,冬天居民的生活就和沿海地区一样,每天跑一趟菜市场,买回来做就行了”。 候主任听的很认真,回过神来这才说道:“大家吃啊,干什么,不用等我!” 瞧这话说的,你不动筷子好像別人可以先吃似的。 听到候主任这么说,大家这才拿起筷子,包括那边四方村乡亲们的那一桌人还有另外记者们还有司机们那一桌的人,这才开始吃了起来。 几个桌子上的菜都是一样的,一盆清燉的羊排骨,全是一溜的正儿八经排骨,因为突然间多了一些人,所以原本说的全小排又加了一部分,什么羊蝎子啊,还有羊肚什么的都搁里头,又加了一点素菜。 这么一来呢,到还真是有几分大锅菜的味儿了,当然了,也只是像而已,別说是沿海了,就算是在边疆这边也没有老板这么天天给工人置办工作餐的。 对,顾山就敢说这话,没有! 边疆这边的羊也不是大风颳来的,不要钱。 “这味道燉的挺好!” 吃了一块羊蝎子,还是拿在手上啃的,候主任立刻赞了一句,接著夸道:“ 大厨挑的好!” 顾山笑著说道:“很多人想挖呢,都没有挖过去,李是个实在人”。 说著看了一下李,李这时候在旁边笑呵呵的如同以前一样,看著大家吃饭吃的香她就满意,很开心,她可不管吃饭的是谁。 看了一眼旁边的所谓李,候主任点了点头:“这手艺的確值得人挖!” 吃了块羊蝎子之后,候主任把注意力放到了大黄鱼上,今天两份大黄鱼分別是两种做法,一种是清蒸,另外一种是雪菜大黄鱼,都是沿海通常的做法,也是蔡瀚文最拿手的两种做法。 候主任喜欢吃鱼,江南那一片长大的孩子就没有几个不喜欢吃鱼的,候主任喜欢也在情理之中。 夹了一块鱼肉,候主任感受到了鱼身蒜瓣肉的雪白细嫩。 放到嘴里轻轻一岷,鱼肉的香甜充满口腔,没有一点海鱼的腥气,就是纯纯的肉香味,还不是那种浓郁的,而是那种带的大活气息的微微咸香。 “这鱼也做的好!” 这一句比上句夸的更真心,候主任喜吃鱼,对於鱼的做法自然也就很挑剔, 但今天这鱼让他吃的十分满意,不论是新鲜程度还是做法,候主任觉得都能打到九十分。 別小看这九十,平常请的大厨做的菜,候主任这边也只能打到九十五分这个分数,要知道那些厨子都是做过国宴的,手艺如何了得那肯定不用说。 普普通通一个小公司的厨子能给这样的分数完全就不是侮辱,就是赤果果的夸讚。 有了候主任这话,那么別人自然是阿词如潮,一时间李脸上的笑都快堆的掉在地上了。 总之这一顿饭吃的虽然只有两个菜,但是候主任很满意,別人也都很满意, 唯一不太满意的是四方村的乡亲们,因为原本中午的时候他们打算喝上几盅的, 酒都准备好了,但是候主任这么一操作下来,他们哪里还能喝什么酒。 这么好的菜没有酒,这一顿吃的不甚满意。 好在候主任也不是四方村的閒汉,人家事情一堆,吃饭只用了半个小时都不到,吃完后便带著人离开了。 顾山带著四方村的乡亲们一直把人送到了大路上,这才表现的依依惜別,万般不舍的等著看不到候主任的车队,这才带著小跑往回奔。 “顾山,是不是这事就完了?”周玉顺衝著顾山问道。 顾山说道:“应该没事了吧“大家今天的表现怎么样?”平东升问道。 顾山回答:“这我怎么知道,要等著乔书记那边给回信才知道啊”。 “也对,但我觉得咱们表现挺不错的,尤其是那鲤鱼跃龙门,谁看了不高兴啊”。 立刻有人提起了鲤鱼跃龙门,一提这一茬大家立刻兴奋起来了,一帮老爷们愣是闹出了老娘们凑一起的热闹劲儿。 顾山一想起这个头都有点大:“不確定就在这上面了,谁知道领导是什么喜好?” “我看领导走的时候挺开心的,吃饭的时候也一直笑啊,这都不能证明咱们千的不错?”立刻有人提出了疑问。 顾山也不好和大傢伙解释:你以为领导是你们呀,一副喜怒哀乐的全写在脸上,半分不藏人,人家要是没有点城府能当领导? 不过这话和他们说了也白说,於是顾山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 跟著大傢伙一路小跑回到家里,坐下来后的眾人直接开始起来:“喝酒喝酒,这饭吃的拧吧”。 有肉无酒,对於四方村的乡亲们来说那是要了半条命,现在领导走了,事情也圆满了,至少在大家的心中是圆满了,於是那自然要把酒一环给补上。 的確如此,这么冷的天气有酒有肉才是完美搭配,寒天要是没有酒的话,的確是少了几分滋味,顾山和蔡瀚文也是这么想的。 顾山这边是热热闹闹的,那边乔万安等人还得陪著候主任去下一个地方,不过下一个地方一切都顺利,顺利到了让乔方安都有点觉得没什么滋味了,候主任可能也觉得没什么滋味,全都是走的过场,脸上依旧带著笑,但是心中怎么想的这谁知道呢。 到了下午的时候,乔万安一直把候主任送到了县界,在那边兄弟市的班子早就在等候了,目送候主任离开,乔万安手头的事情算是完了,但是这心里可不踏实,今天的表现那可是很多人看著呢。 甚至回到了自己家,接下来两天办公的时候,乔万安时不时的还会走点神。 又一次,乔万安听著下属的匯报有点走神了,等著他回过神来的时候看到下属正一脸关切的望著自己。 “万安书记,您还有什么指示?” “嗯,没什么了,就按著你说的办就行了,注意一下方式,做百姓工作得有耐心,要耐的住性子,不能搞什么大家长的作派”乔万安说道。 下属也不知道是真明白还是假明白,不住的点头。 就在这时候,电话响了,不是公用电话,而是乔万安的私人电话,这个號码知道的人可不多,而且它响起来往往都是有事,没有閒聊的。 “你忙你的去吧”乔万安支开了下属。 见到办公室的门关起来了,乔万安这才回拨了过去。 “领导,我是小乔啊,您有什么指示?”乔万安並没有坐著而是站著,站的还是笔挺的一副恭敬模样。 “小乔,做的不错!”那头的声音很开心。 一听这话,乔万安內心长出了一口气。 第139章 好结果 第139章 好结果 紧接著电话里传来了调侃的声音:“没有想到,你还来了这么一手,鲤鱼跃龙门,有意思”。 听到领导的调侃,乔方安是哭笑不得,不过他也从中知道领导今天的心情很好,要不然的话不会拿这个事情和他开玩笑,於是顿了一下,等看领导调侃完, 这才解释说道:“真是个意外,谁也没有想到的事,我哪有这个能力指挥鱼这时候出来”。 电话那头的领导其实也明白,这事儿他就是个乐子,大家拿出来调侃一下可以,但是摆在檯面上那是不可能的,再说了现在谁还在意这个,谁没见过养的大鱼跃水是怎么的。 “知道是个意外,你要是故意的,以那位的性格不得现场就骂你个狗血淋头?总之,这次的事情办的很好,那位很高兴,尤其还特意提了一下你们那里的鱼,说是味道很不错”。 听到领导这话,乔万安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就算是不明白现在也得明白了, 不过他並没有说,没有打断自家领导的对和,在电话这头安安静静的听看。 但此刻乔万安的心可绝对不平静,因为电话那头又传来的领导的声音:“可能要做个专门报导什么的,你要有心理准备,你小子运气真的好到离了谱”。 ““.—”乔万安一听,心立刻砰砰跳,伸手试了一下感觉下一刻就要跳出嗓子眼来了,平復了一下心情之后,这才衝著领导说道:“哪个台,我这边要准备什么?” “当然是新闻台,怎么,你想上娱乐台去?”那头的领导又开起了玩笑。 乔万安不住的笑著,差点没有忍住让对面的领导听到自己的笑声,这是万万不能的,因为这样显得自己不稳重。 “原是没这打算的,但是人家那边正好有个机会准备发发力,你这边就搭了人家一趟顺风车,你小子这运道——喷喷喷!” 101看书????????????.??????全手打无错站 一连给了三个喷,乔万安明白领导这时候內心怕是非常感慨,虽然內心乐的更大声了,但是乔万安依旧忍著,一等忍到了领导电话讲完。 哪怕是掛了电话,乔万安依旧没有坐下来,先用手扶著桌面,平復了一下心情,约五六秒钟之后,才握著拳头对著天空甩了一下,大声在內心吶喊了声,跳了几跳以舒发自己此刻的心情。 用了差不多五分钟的时间,乔万安强迫自己把淡然的表情重新布满脸颊,但是內心的喜悦是无论如何都藏不住的。 “兴波” 乔万安把贾兴波叫了过来。 一进门的贾兴波就看到自家老板脸上那藏不任的笑意,就算是傻子也猜的到自家领导遇上好事了。 “领导,您今天的气色真好”贾兴波说道。 乔万安实在是忍不住了,终於张口衝著自家秘书说道:“视察的事情有结果了,非常好!” 贾兴波一听脸上立刻表现出了十分惊喜的表情:“真的?这可是大好事啊” 於是这两人关於这事小聊了起来,其实贾兴波並不太清楚怎么个好法,但是领导说他好那肯定就好,领导好了,那他贾兴波肯定水涨船高,这是不用置疑的,所以领导开心贾兴波自然也开心。 两人属於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利益共同体。 “去,去顾山那里挑几条大鱼,算了,让他帮著挑些好的,个头无需太大, 约在三四斤这样的鱼”乔万安说道。 贾兴波也没有问干什么直接点了点头:“嗯,马上我就去”。 乔万安想了一下:“先来八条吧,最好能有个包装什么的,如果没有的话也別强求,你这边想个办法弄个包装。 记住啊一定要给钱,不给钱就不能要,而且还得按著市价给,不能白拿人家的东西”。 最后乔万安特意嘱咐了一下。 这鱼乔万安自然是要送给自家的领导尝尝,所以啊不能让顾山白送,再说了乔万安也看不上这点小钱,更没有心思在这上面去占顾山的便宜,总之,乔万安算是个讲究人。 贾兴波又应道:“嗯,好的”。 见乔万安冲自己晃了一下手,贾兴波便从领导的办公室退了出来。 掏出手机给顾山打电话,发现这小子的手机占线,等了约五分钟再打,发现手机依旧占线,不由了一声,没有办法,於是只能先去,路上的时候再打这个电话。 此刻的顾山在干什么呢,的確正在打电话,不是和其木格煲电话粥,更不是顾山这小子不想啊,是人家其未格不搭理他,不乐意和他煲,要不然他不得往死里煲啊。 这时候和顾山通电话的是郑城。 为什么通这么长时间呢,是郑城对於两人之间的合作提出了新模式。 说起来也简单,那就是从一年的几次供鱼,换成了每隔上一两天供一次鱼, 每一次量不要多,两三百斤的样子,但是大鱼小鱼要搭配著来,大鱼要的少,小鱼要的多些,相当於把顾山这一年的鱼获分成大几次百多次这样。 顾山不太乐意,他觉得麻烦,但郑城想这么搞,原因也很简单,挣钱,顾山这里养出来的鱼味道极好,郑城有个大客户一眼就相中了这鱼,试了几回之后, 便想把这鱼给包了,也就是说以后郑城这边有多少他要多少,只不过要换个供应方式,那就是隔上一天运一次,每次的量都不多。 很明显这位是搞餐饮的,而且搞的还相当大而且馆子也不少,高档的中档的都有一些。 “这也太麻烦了”。 顾山觉得现在这方式就挺好的,自己这边省心,换成隔三差五的来了一欠, 尤其是像现在这样的冬天,自己还不够麻烦呢,自己是养殖户,不是市场卖鱼的。你怎么还跟我搞新媳妇放屁一一零揪呢! 我这好几千亩的大湖,你拿我当鱼贩的盆了吧。 “还是以前一样吧” 顾山被郑城缠的有点烦,说罢之后又堵住了郑城的嘴没有让他继续和自己扯。 掛了电话,顾山直接来了一句:有毛病! 对於顾山来说確实有毛病,虽然郑城那边提高了一点价格,但是对於顾山来说依旧是个大麻烦。 很简单,要是答应了几乎每天都多出一样事来,那就是把鱼从湖里捞上来, 还要打包,打包好了还要送往机场走空运。 这么一搞的话,就算是专门招个人来干这事都不一定忙的过来,郑城同意加的那一点钱,到了顾山的口袋里,开了僱人的工资,顾山能落几个钱? 事多还不挣钱,那顾山脑子又不是有坑,为什么要答应郑城的条件。 大家是合作,不是顾山欠你郑城的,虽然合作的到自前为止算愉快,但这事儿在商言商,没有足够的利益反正顾山是不可能鬆口的。 而且顾山这边也有消息渠道,通过雷磊的口,雷磊这边又通过谭裕华那里知道,现在市场上对於自己的鱼接受度挺高,有一些鱼贩虽然比郑城的体格上要小一些,但是通过谭裕华这边打听有没有合作的可能性。 顾山是不可能在郑城这一棵树上吊死的,和郑城只是合作者,別的不用说没那交情。 刚放下电话没多久,电话又响起来了。 见到是贾兴波打来的,顾山立刻接了。 “怎么电话一直不通?” 客气了两句之后,贾兴波隨口问了起来。 顾山说道:“郑城打过来的,他想改变现在的合作模式,从一年两次,改成隔三岔五运一次,每次的量都不多,还要走空运,我没有答应”。 “哦”贾兴波一听来了兴趣,问道:“怎么回事,怎么改成这样了”。 顾山把大致的缘由讲了讲。 贾兴波一听就明白了,价格不合適嘛。 只不过这不关贾兴波的事,视察一结束,他哪里有心思去管顾山和郑城之间的那点个破事,他现在就是把领导伺候好,等著领导高升自己来个鲤鱼跃龙门。 “好了,说点正经的事,我马上到你那边,给我弄几条鱼,要好一些的但不能太大,我们领导要”贾兴波把事情一说。 顾山听后也没有多问,人家贾兴波这边帮了自己这么大的忙,要自己几条鱼过份么?肯定不过份啊。 光大棚里的那些个菜都比几条鱼贵上好几十倍,所以贾兴波一提顾山便一口答应了下来。 “你也別来了,等明天我顺道给你送过去不就得了”顾山说道。 贾兴波道:“行了,我已经在路上了,你加点紧,还有这鱼一定要好”。 “放心吧,一片鳞都不带有坏的,到时候你来看就知道了”顾山拍著胸口保证。 聊两句閒话选了电话之后,顾山便拿上工具往湖上走。 “干什么去?”李超群正好出来,看到自家外甥扛著个工具往外面走,於是出声问道。 顾山道:“马上贾秘书过来,要几条鱼,我这边给钓去”。 李超群一听立马觉得:这不就是活么! 於是立刻来到外甥的身边:“我来帮你”。 “舅,这种小活您就—— 李超群这边直接把东西从外甥的手上夺了过来:“少废话,走吧!” 没办法,顾山只得由著舅舅扛著工具,自己空著手带著他来到了平常凿出来吃鱼用上的冰窟窿旁边。 扫开了堆在上面的雪,用工具把填在洞的碎冰渣子清理了一下,很快就看到有鱼聚了过来。 第140章 下不为例 第140章 下不为例 等著贾兴波到的时候,顾山和李超群甥舅两人已经在忙活了。 “几条了,哦,都这么多了” 贾兴波直接把车开了过来,停下车子想问问,结果看到两人脚边放的鱼,顿时说道:“够了够了,就要几条”。 顾山笑著回道:“剩下的让你带回去给嫂子侄子尝一尝,另外的给乔书记家送一些过去,帮了我这么大的忙也没什么好表示的”。 贾兴波听后笑道:“心意我领了,但这东西不能要,我来的时候老板说了, 你也別让我难做。这样吧,我自己买两条,剩下的你留著吧”。 说著贾兴波便开始挑地上的鱼。 用手拨了两三下,贾兴波道:“什么样的比较好,我还真不知道怎么挑”。 顾山听后蹲了下来,伸出手指了一下:“要挑不肥不瘦的,太肥的话油多吃著有点腻,太少的话话油脂又不够,就不够香。 但这东西也没什么准谱,个人的口味不一样,对一个东西的评判自然也就不相同。 有的人喜欢吃油多的,有的人喜欢吃油薄的,我只能依著我的口味挑,你要是觉得差了一点,回去的时候和我说就是了,我再给你家里送几条合適的——”。 这鱼给的顾山是相当真心实意,没办法,不这么表示一下顾山自己都觉得有点过意不去。 贾兴波听著点了点头,然后又问道:“要的那几条是哪几条?” 顾山道:“那几条已经用箱子装起来了” 说罢,伸手指了一下旁边的泡沫箱子。 贾兴波见了来到箱子旁边掀开了箱子盖,打开了一道缝没有完全打开,向著里面望了过去。 箱子里整齐的码著几条鱼,鱼与鱼之间用雪隔著,每一条都差不多大,金色的鳞片这时候依旧似乎能闪著光,整条鱼就像是活的一样。 “真漂亮”贾兴波说道:“你是怎么餵的,我这两天抽空的时候看了看大黄鱼,就没有一家有你家鱼这么黄的,就算是刚从海里捞上来的野生大黄鱼,那顏色也比你这鱼差了半分,真的像是金子做的鱼一样,不该叫大黄鱼,应该叫大金子鱼才是”。 顾山听后笑了笑,他也不知道自家这鱼为什么长的这么好,於是只得笑笑不说话。 这里顾山装哑巴,贾兴波却是领会错了,抬手说道:“我不该问,这是技术秘密,行了,鱼我跑上车去了”。 “这就走?留下来吃个饭,时间也不早了,你回去赶不上午饭了”顾山有点异。 贾兴波说道:“下次吧,下次一定打搅你,不过今天实在是没有时间。先把领导交的任务完成了啊。我这里不光得送鱼,还得给鱼弄个包装盒什么的,要是不把事情弄好,我哪有心思吃什么饭呀”。 “你真是太忙了,说了几次下一次了”顾山有点感嘆说道。 贾兴波都说过几次下一次一定要在自己这里吃饭,但是到目前为止,不能说每一次但是绝大多数的时候都没有吃成饭。 原本顾山以为公务员一个个都是轻閒的很,但是看到贾兴波让他明白一个道理,不是每一个公务员都是没事可乾的。 顾山帮著贾兴波把鱼箱子抱上车,又从地上捡了两条鱼一併放到了车子后面“要是今天吃的话就没有必要用雪盖著了,这样的话到家里正好软乎了,嫂子就可以做了,不会做的话去內臟清蒸准没问题”顾山嘱咐说道。 贾兴波嗯了一声掏出手机衝著顾山说道:“拿来”。 “真不用!” 顾山明白贾兴波这是准备付钱,於是开始推辞了起来。 贾兴波板起来脸道:“快点的,要不然鱼我真的不要了,你这是让我为难”。 这下顾山才没有办法,把自己的手机掏了出来。 贾兴波也没有让顾山算帐,直接扫了钱,然后衝著顾山说了一句:“钱到了”。 顾山看了一眼说道:“多了,真的多了”。 “我的那两条不算啊,多点少点的那我们就別较真了”贾兴波说罢拉开车门上了车。 临走的时候,贾兴波似乎是想起什么来了,衝著那边正对著他乐呵的李超群问道:“李师傅,你那边的事情怎么说?” 李超群道:“谢谢你惦记著,我和顾山这边约了人家看地!” 李超群这边下了决定要在这边种上地,而且要投到兵团的门下,对於李超群这样一个当过兵的人来说,兵团似乎有不一样的意义。 兵团那边知道他是老兵,也给了一点关照,过两天会派个人过来带著李超群和顾山这甥舅两个一起去看看新准备的开荒村落。 原本周玉顺想著李超群能在四方村那边安个户,不过想法终归是想法,四方村那边也没有什么地好分了,不是没有地,有地是有地但地力真不行,不適合李超群这样的准备当年种,当年就得有收穫,那块地得养,养个七八年的才能谈的上收入。 这玩意哪行啊,七八年李超群一家把嘴给扎起来呀,所以周玉顺的想法,兵团那边也没有怎么搭理。 现在李超群可能落户的村子叫八方村,听名字就知道这是按著一二三四排下来的。 村子在什么地方呢,在李超群村子的南边,偏西边一点,那边兵团新建了一个安置村,而且还是有院子的,基本可以做到拎包入住。 当然了,现在搬进去就別想了,因为那边只有房子,这天气没暖气可真是能冻死人的。 贾兴波哪里会不知道这村子在什么地方,闻言后说道:“那地方真不错,以后比四方村发展的要好”。 “哦,是地好么?”顾山立刻打探起来。 贾兴波说道:“地是一样的,不过就是上次你说的事儿,现在我也得到了消息”。 顾山听后有点懵,望著贾兴波,那意思是什么事? “就是氢矿的事情啊”贾兴波说道。 顾山笑道:“那可不是我说的,郑城说的他是从酒桌上听来的。怎么,这事有点靠谱了?” 贾兴波点了点头:“嗯,我这两天也听说了,听说这东西不光是伴著氢矿还有一座伴生的宝石矿,开採的技术难度也不大,可能现在已经开始走流程了。 要是真能开採的话,那么八方村离著以后的氢矿就挺近的了,到时候別种什么粮食了,直接种上菜就够了”。 见顾山点头应著,贾兴波说道:“行了,不和你说了,我要回去復命去了” “路上慢点”顾山衝著贾兴波摇了摇手。 贾兴波驾著车子离开。 “这么说八方村要更好一些?” 等著贾兴波离开,李超群问道。 顾山道:“这话您也別太在意,就算是开矿光准备也最少得有一两年吧,还是当著没这事的好”。 听到外甥的话,李超群笑道:“我用的著你提点? 嘿嘿,顾山笑道。 “那剩下的鱼怎么办?” 李超群看了一眼冰面上剩下的鱼,原本准备给贾兴波带上一些分一分的,现在人家没有要,那这么些鱼家里这几人可吃不光。 虽然现在这天气存著也不会坏,但是有鲜鱼,不论是顾山还是蔡瀚文都不乐意吃这种冻鱼,尤其是冻了好几天的鱼。 其实新鲜度没问题,沿海那边的冰鱼有几个不是放了好几天的,也就是现在鱼多,两个傢伙凑一起穷讲究罢了。 用李超群的话来说:就是不饿,要是真的饿了,吃屎都得抢著吃! “我去给周大哥他们送一些吧”。 想了一下,顾山决定把这些捞出来的鱼往周玉顺村子里送一些,反正每家每户一条该是够的,不够的话再捞两条就是了。 数了一下,运气还真不错,正好除了自己家留著吃的,剩下的鱼够留在四方村的乡亲们家每家一条的。 於是甥舅俩一起把鱼抱上了车子,由顾山开著送往了四方村。 到了四方村,周玉顺怎么可能让顾山走,叫上了几个老爷们,就在周玉顺的家里,几人文喝了几盅。 这一顿从中午一直喝到了顾山不得不走,再不走的话太黑路就不好走了,这才让顾山开车回家。 时间喝的久,但是酒真的没有喝多少,顾山这边仅喝了半斤可能还不到,所以开车没什么问题。 等顾山到了家,李超群正和家里人打视频呢,见到顾山回来便问了一句:“喝多少?” “真没多少,半斤不到。舅妈,你好” 顾山衝著舅舅的镜头伸出手打起了招呼。 “顾山,你喝酒了?”赵玉珊一看外甥这脸红扑扑的立刻问道。 “没喝多少”还是那句话。 “可不能在外面这么喝,你妈要是知道肯定得担心”赵玉珊隨口劝起了外甥。 顾山也不反驳只是不住的点头:“嗯,我知道了,下不为例”。 下不为例这事往往就是下下不为例,跟自罚三杯,下次还干是个道理。 赵玉珊也就是说一下,她哪里会真的管顾山,別说顾山这父母尚在,就算是不在那还有爷爷奶奶在呢。 “我可不想去边疆,你们要去你去”。 李震的声音响了起来。 “还反了天!” 李超群扳起了脸衝著儿子说道。 一听这样,顾山立刻遁去,舅舅一家因为这个不知道爭论过几次了,顾山才不想搅和进去。 第141章 好条件 第141章 好条件 按著约定的日子,顾山准备开车带著舅舅往八方村去。 车子刚开出了院子门,顾山发现叶尔江大叔手中拿著一个绳韁,便停了下来,好奇的问道:“叶大叔,你拿这东西是做什么?” 这韁一般都是练马用的,练的还都是那种生马,也就是没经过怎么调训的马,现在家里哪还有什么没经过调训的马,现在家里除了顾山的两匹,就剩下小金还有叶尔江自己的座骑了。 至於以前那些个马,自然是运回去了,事情都办完了,顾山总不能还閒著蛋疼帮人家养马吧。 虽然那位十分想让顾山再养一段时间,因为他发现马放在顾山这里和放在他自己的马里一般二无,都照应的挺好的,放这边对於他来说自然是省钱了。 当然,老顾也不傻,视察的事情一完立马就让这位把马给运回去了。 现在马既里倒是安生唉,算了吧,送回去的这些马没有一匹是不安生的,马既里两大不安定根源一个没少,哪里来的安生哟。 叶尔江把手中的韁绳抬了抬:“我去把那几匹大骆驼给训了,反正也没有人来领,大约就是个没主的,以后说不准还能派上什么用场,我想著还是给训出来吧”。 顾山还真没有想到这一茬,因为在顾山的眼中那几匹骆驼就是吃白饭的,就是拖家带口过来占我老顾便宜的傢伙,如果不是没有大炉子,顾山早就让蔡大厨给自己整一场驼宴了。 於是原本想说没事训它们干什么,话到了嘴边又给咽下去了,改成了別的:“我带著我舅去八方村那边看看,中午不一定回来吃饭了,你们自己安排就行了” “知道了”。 顾山这话已经说过了,叶尔江自然是知道的,点了点头道了一声那我走了, 便扭头回了院子。 顾山这边已经习惯了叶尔江的作派,所以一言不发的开著车子带著舅舅去往八方村的方向驶去。 下了省道,路就有点不好走了,不像是四方村那边还有个水泥路,这道就是垫了一些石子什么的用压路机简单的压了压。 下了省道这路才算是正式开始,因为八方村离著省道还有差不多二十里地呢。 “我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八方村是建好的村子了” 顾山已经看到了村子,衝著坐在旁边的舅舅开玩笑说道。 李超群说道:“挺好的,你们这一代人是没过过苦日子,我小的时候就像是这样的路也是不敢想的,那时候要是下雨天出村子,出来的时候脚上的泥比鞋子还重呢,走路都得踩著道两边的树走!” 看到外甥迷惑,李超群说道:“你看,你不知道了吧,路都是泥泞的,只有道旁边的树,树根子是结实的,那上面的土不松垮,所以每到了下雨的时候,你就会发现人走的路就是贴著树这么一路下来。 比那样的条件,现在这路你再看看是不是顺眼了很多?” 顾山听后乐道:“您还搁这里忆苦思甜来了?” 李超群说道:“也不是这么说,这旁边地不错”。 从打下了省道,李超群就开始注意起了路两旁的地当然,这些地不如李超群老家的地好,原因很简单,这里可不是江南,所调的塞上江南,没有江南塞上,你就知道差在哪儿了。 但李超群就很满意了,他这人特別现实,知道如果这里的地真的如同他老家那样,这地也轮不到他来种! 只要这地不贫的不长庄稼,在李超群的眼中就是好地,只要辛苦能种出庄稼来,这地也同样的好地。 现在李超群眼中一不好的地,估计就是自家外甥那一滩子盐硷地了,只是地不好,外甥地的几块湖却是顶好的,聚宝贫似的能养出鱼来。 车子越走越近,很快顾山就在村子口看到了一辆车,这车子显然不是村民的车,因为车子是陆巡,老陆巡也是陆巡, 以前那个年代的边疆人都挺喜欢陆巡的,大的小的都喜欢,主要是皮实耐操持,一辆能用好多年,而且以前这边也没什么报废不报废的,只要你不开心县城,就没什么人管,通常开进县城也没多大事,所以很多內地的二手陆巡就被卖到了这边,很多农牧民们喜欢用,现在这些车子大多数还在发挥余热。 当然,顾山没办法確定眼前这一辆是不是二手的,这也不是他关心的事。 他现在就知道十有八九是兵团派的接待的人来了。 果然,顾山的车子出现在了村口,最靠近路的一户人家院子里便后出来个约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身量不高就在一米七不到,胖胖的著个大肚子,胖的都快看不见脖子了,但是模样看起来很憨厚,给人一种很老实的感觉。 “李大哥” 这位看到顾山的车子停下来,分辨了一下谁是今天的正主,立刻衝著李超群伸出了手,同时说道:“李大哥,咱们算起来还是战友呢,我以前在六五三团, 胡团长手下的兵———”。 “那还真是战友!” 李超群一听,顿时更觉得亲近了几分。 人间三大铁嘛,同窗同同扛枪,这地方遇到战友,李超群如何能不开心。 “这就是顾总了吧,久闻大名”。 “过奖过奖!”顾山笑道。 顾山觉得这傢伙久闻自己大名,估计十有八九是被骗的大名,也难怪一下子被人骗了这么多钱,想不出名也难。 要甩掉这样的名声,顾山觉得还得用几年,到了以后那就不是自己傻了,而是自己会成为一些人嘴里的奇蹟。 总之,人生这点事,不是笑笑人就是被人笑一笑,心放宽想开也就没啥了。 “走,带著你们先看看院子里的”。 说著带著顾山和李超群就往村里走:“咱们也別开车,走著先感受一下。这村子可是咱们兵团掏的钱,里面该有的设备都给留出来了·.” 村子里的道明显就要好上不少,道是水泥铺的,一块块的很有点顾山小时候的记忆,那时候县里边缘的地方道都是水泥的,並不是后面柏油马路,都是隔上这么好几米就有一道缝,像是一块块超大水泥专铺在一起似的。 村子里的房子的確不错,不是指的设计啊,而是指的实用性。 这里的房子你要是弄的哩胡哨的,怎么说呢,只要你喜欢打扫那你就不停的扫吧,时不时来一阵风,你家院子里就落一层沙子,屋子再建的绿绿的, 那你可有的忙了。 这里的民居都很简单,就是一个院子,差不多七八分地的院子,在沿海那边人看来院子真不错,但在这边就是基操,一般人家只要不住小区的,这样大的院子比比皆是。 院子带个厨房,位於院子东面,正屋自然是面南背北的,这没什么好说的, 阳光向著哪里哪里就是正屋。 西边带著一个工具房,也可以住人,只不过房子比起正房来说要小。 和周玉顺家的差不多,只不过比周玉顺那房子看起来要更结实一些,这房子支撑用的是水泥柱子,猛的一看,像是没有盖完的二层小楼房。 但顾山知道这是盖完了,二层的顶是给大家晾晒用的,这边也没有什么说防水不防水的,就这边的隱雨量,就算是你家屋子漏点小缝什么的,雨水渗进来也没什么事。 这边可不是江南,江南要是屋顶要是有道缝那完蛋了,什么墙上长霉家人健康之类没保证之类一套套的,这里可没这事。 首先是这里下雨少,其次是这里的空气干糙。 哪一点可以看出来呢,顾山以前给老娘寄过几个饢,各种口味的都有,以为能吃一段时间呢,谁知道放了不到一周,长毛了。 江南那地界潮湿,就不是饢到了那边几日后也得长毛,这是地域环境差別。 这里的屋子嘛就一个特点,那就是大。 屋子里的房间每一间就没有小过三十个平方的,在江南尤其是县城以上的地方你敢想这事? 所以,李超群一进来就爱上了这屋子,眼晴都快有点挪不开了,现在他一家几口人住的是什么地方。 和这里一比,那地方简直就像是耗子窝,太逼了。 “只需要添点家具,等著开春了再安套取暖的炉子,这房子就可以住人了” 兵团的接待向著李超群这位老战友说道。 李超群真是喜欢的不得了。 “咱们去看看地?” “地那就更近了,你是来的早,要是晚一些可轮不到这么近的地,走,就在东面”。 带著李超群和顾山甥舅两人,这位都不带犹豫的,直接出了院子往村子东面走,出了村子之后,对往前走了走,大约五分钟不到,便来到了一个地块前。 这里的地块很清晰,一道道排水沟把地分开了,所有的地几乎都是四四方方的,这在江南那一块哪里敢想。 “去年的时候已经有人种第一茬庄稼了,收穫挺不错的。你要是来了,就算是开始的时候不会,我们这边还提供技术指导,还有农机租赁什么的,甚至可以帮著贷款或者是申请买农机的补助什么的” 好嘛! 听这位现在这么一说,顾山都有点心动了,更何况李超群。 现在就差给儿子李震安排一门媳妇了。 第142章 选屋也是选邻居 第142章 选屋也是选邻居 “也不知道这俩个地方到底是哪个更好一些,要是开春来看吧,又怕別人抢了先”。 李超群有点拿捏不定,衝著外甥嘟著说道。 顾山在旁边只是笑,並没有给舅舅什么建议,原因也很简单,顾山自己也不知道怎么选,各有各的优点。 地,李超群是看好了,並没有选择村子东南方向的地,而是中意贴著省道那边的地,按著他们家人口来说一共可以分到一百多亩近两百亩的地。 但在房子上,李超群到是有点纠结起来,他在两套上面有点拿不准,既想要前面的,又想要后面那一套更靠近主路的,於是在这边嘟。 “要不,回去你和舅妈再商量一下,事情也不急於一时”顾山笑呵呵的和舅舅说道。 那边接待的,这时候说道:“要是能快还是儘量快吧,因为现在想来边疆这边的內地人还是挺多的,尤其以內陆的粮食大省为主,说不定啊,你想著盘算一下,等过两天这房子就被人给挑走了,到了明年开春的时候估计得到九方村,甚至是十方村了”。 这话说的李超群就更纠结了。 顾山看的有点乐了,看到了地和房,舅舅就像是个色鬼看到了漂亮姑娘似的,一点也没有平常淡定的模样。 “要不,您再给舅妈她们打个视频? 说罢,顾山又扭头衝著陪同的那位说道:“您先忙您的去,我们这边再商量商量,放心吧很快就给您一个准信儿”。 挑地是个大事,顾山的母亲还有舅妈,还有家里一些人都凑过来了,刚才就通了一番视频。 “那我先回去了,你们要是有准信就给我打电话,要是商量还解决不了,两天后也给我电话, 我这边也有个准备”这位说完衝著李超群说道:“老李,咱们都是老战友了,我也不可能懵你什么的,按著我想的啊,两套房子你闭著眼选一套,这边的邻居都是不错的。 老话说啊,远亲不如近邻,咱们这边邻里之间的关係好著呢,像是南边的房子,两边住的一个是胶东人一个是北省人,都是豪爽人,北边房子两个邻居和你们老家的省份挨著,人也都不错—————”。 “嗯,嗯“李超群一边听一边点头,但他依旧有点拿不定主意。 这位说了一句之后,便和顾山还有李超群道了別。 “一起吃个饭吧”李超群客气说道。 这位听后摆了一下手:“还是算了吧,等你落了户,嫂子过来了再吃这顿饭,要不然这边得跑好远呢”。 这边位置的確是不方便,顾山住的地方就已经够不方便的了,这边更胜一筹,吃饭的馆子还得到靠近顾山家的镇子上。镇子一一顾山家一一八方村,这三个点並不在一条线上,而且组成了三角型,八方村到镇子上差不多要比顾山家到镇子上远出了十五分钟的车程。 “走了!” 说罢,这位扭头出了院子,消失在了门口。 顾山和李超群甥舅两人就这么站在院子里,顾山是看著舅舅,而李超群则是继续这边看看,那边瞅瞅,把刚才看过的地方又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 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就是几间房,房间里铺上了水泥地坪。但就算是这样,李超群依旧是爱看。 咚咚! 站在院子里的顾山一抬头,看到门口站了一个三十来岁的高大汉子,个儿挺高,差不多一米八左右,人也长的壮实,皮肤黑的,一张大方脸笑的时候嘴角往上扬,看起来很朴实。 “你是新来的邻居?” 门口的汉子问道。 【写到这里我希望读者记一下我们域名1?1???.???】 顾山道:“我不是,我舅是,他想在这边落户” 屋里的李超群听到外边的动静走了出来,看到汉子便问道:“你在这边已经落户了?” 汉子道:“嗯,去年就落了,已经种了一茬庄稼了”。 “怎么样?”李超群立刻追问道。 汉子回道:“赚是一赚了一点,辛苦钱,一家人也就五六万块钱吧。少是少了一点,但是比给人家打工强多了,整天跟个孙子似的。这边种地也不像老家以前那么累,很多都是机器乾的,咱们兵团这边也有农机支持”。 汉子的话,让李超群更动心了,这就属於现身说法呀。 “您贵姓啊”李超群等著汉子说完问道。 汉子道:“免贵,姓汪,三点水加个王那个汪,汪鹏,我是胶东人”。 “哦,我老家也是胶东那边,以前逃荒过来的,胶东的望山县,我姓李,超字辈的,超群”李超群介绍起自己说道。 “望山哪儿的?”汉子追问道,眼睛都跟著亮了起来。 听到李超群报个地名,汉子哈哈大笑了起来:“这不巧了么,我妈就是那个村子的,我妈也姓李,属於展子辈子,比您小一辈。这么一论您还算我表舅啊”。 “我们离开胶东好几代了,怕是做不得数了”李超群连忙说道。 续著续著,续出一个表外甥来,让李超群有点不好意思,没事干长了人家一辈你说这叫什么事汉子倒是不以为意,接下来称呼就是表舅。 顾山在旁边那叫一个憎啊,好傢伙,这天没有聊几句,舅舅不是自己一个人的了。 “当家的,当家的,吃饭了”。 这时候隔著墙院子里传来了女人的呼喊声, 这边的汉子汪鹏立刻伸手拽住了李超群的胳膊:“表舅,到家里吃饭”。 “不用,不用”李超群哪里想要打扰人家,这才刚见面就去人家吃饭?听著也不像话啊。 但是汪鹏热情的不鬆手:“也不是什么满汉全席就是家常便饭,也值不了几个钱,表舅您就別和我客气了,咱们不光是沾著亲,以后说不定还是邻居呢—” 李超群的小身板哪里经的住汪鹏这壮实的身体拽的,这时候顾山也不好上去帮忙,人家是客气不是要打人,所以在顾山没有办法伸手的情况下,汪鹏硬是靠著拉把李超群给拉到了自家院子。 “这院子里打理的好!” 李超群一进了院子,便赞了起来。 现在院子里没有一点积雪,扫的乾乾净净的,院子的地面全都露了出来,中间从大门口到正屋门口一是条四米多宽的砖铺道,两边的东西两间面对面的屋子也有一条道,这样的话整个院子就被一个十字型的道给分成了四块,靠近门口的两块大,靠近正屋的两块小。 两块大的全都搭起了塑料薄膜看样子是种上了菜,棚子不高最多也就是比人蹲下来高了十公分左右,钻进的时候该是很压抑的。 两块小的地则是种上了树,现在看不出来是什么树,因为树上的叶子全都掉光了,树也不大, 树干还没有顾山的胳膊粗呢。 院子里的东西摆的那是整整齐齐的,一看便知道这两口子是个勤快人爱拾的。 “简简单单收拾了一下,其实我们这边刘大哥家里才收拾的漂亮呢,不过这段时间他不在,要等快开春的时候才能回来,到时候您可以去看看———”。 听到李超群赞自家的院子,汪鹏这边笑著猛一通介绍。 “这是我媳妇,姓赵,赵爱芹”汪鹏说罢又和自家的媳妇说道:“你说巧不巧,李叔老家就是我妈住的村子” 赵爱芹早在院子里听到了,就她丈夫这大嗓门,一说话半个村子都能听清亮的,她在隔壁坐著哪里能听不到? “表舅,那可真是没跑的亲戚了。进屋,进屋!” 两口子都是热情人儿,立刻示意李超群和顾山两人进屋。 进了屋子里,外面的外套就穿不住了,脱了外套掛在门口,顾山和李超群两人围著小桌子坐了下来。 两口子吃饭用的就是一个约五六十公分高的小桌子,小桌子上摆的菜也挺简单的,一个炒青菜,另外一个就是青椒炒的大杂菜,里面还带著肉丝儿的,浓油赤酱一看就相当有胃口。 在桌子旁边,小凳子上摆著一个箩筐,箩筐里放著烙好的煎饼,大张的那种,足足有六十公分直径。 “我去炒两菜”赵爱芹说道。 李超群立刻拦住了她:“够了够了,好久没有吃过正儿八经的煎饼了”。 客气了两下,赵爱芹终是没有去炒菜,其实他们家菜也不多,不是谁家都像是顾山家里,有事没事的宰只羊,汪鹏一家是种庄稼的,要是能这么吃,还是那句话,这地也轮不到他们来种。 菜是热呼的,也是辣的,往煎饼里一卷,热呼的菜让原本有点难咬的煎饼软化了不少,浓浓的大麦香气著饼子,卷著热辣辣的杂菜,一个下去顾山的肚子就混了个大半饱,再和舅舅分了一个, 肚子就已经是饱饱的了。 聊著聊著聊到了周玉顺还有四方村的乡亲们。 “知道,知道,周大哥是个热心人儿,以前赶大集的时候吃过他家的煎饼”汪鹏大笑著说道, 感觉和顾山甥舅俩又亲近了几分。 吃完饭,汪鹏两口子又把顾山甥舅俩送到了村子口,並且一直目送车子远去这才转回头。 顾山透过后视镜看了一下,然后衝著舅舅问道:“决定了么?” “这还有什么好选的,选屋子不就是选位置挑邻居么” 李超群说道:“就这么定了吧,等会我给老战友打电话”。 第143章 学著驯骆驼 第143章 学著驯骆驼 舅舅这边下了决定,顾山这里就不搅和这事了,送著舅舅把东西签了签,李超群也是个爽快的,签完了这边的意向,第二天就让顾山送自己回家,他准备马上就把自己一家的户口什么的迁过来。 送走了急吼吼的舅舅,顾山的小日子有点冷清了起来,没办法,吕瑞清等人走了之后,家里就一下子有点冷清了,现在舅舅这么一走,家里就更冷清了,没人和老顾说话了。 家里一共才四人,一个能拿他当哑巴看的,雷磊整天就呆在他的小实验室捣鼓什么,可不跟个哑巴一样么。 另外一个是半拉哑巴,叶尔江大叔万不得已是不会说话的,哪怕是时不时在你的眼前晃悠,也不多话一句閒话。 剩下的一个蔡瀚文大多数时候刷手机,看大厨做菜精进自己的厨艺。 於是就只有顾山一个人正常人,所以顾山觉得家中有点冷清,也亏得家里的动物多,靚仔和哥神都是好狗,大白和大枣两个傢伙也算是两匹好马,就算是闹腾了一些,在顾山的心中也是极好的。 至於羊啊什么的,那是口粮,在顾山的眼中算不上什么动物。 哦,大部分时间,顾山都在了练马术上面,还有调教大白和大枣,也不算是整天无所事事吧。 “顾山,蔡瀚文!” 今儿吃完早饭,顾山和蔡瀚文两人收拾完了碗筷,正准备各忙各的呢,被叶尔江给叫住了。 两人都望著叶尔江一脸憎,因为这事太罕见了。 “今天跟我一起训骆驼去”叶尔江大叔也没什么废话,直接衝著两人说道。 “训骆驼?”顾山有点不乐意。 老顾並不太喜欢骆驼,原因嘛上面也讲过了,老顾嫌骆驼的身上一股子味儿,骚的很,別说是骑了就算是靠近都不太乐意。 相比较而言,马的身上也有味,体味嘛,但顾山对於马身上的味就相当能接受。 “好啊,好啊!训骆驼好,正好学门手艺”蔡瀚文一听自然来了精神,立刻把自己的脑袋点的跟油並上的磕头机似的。 “拿东西!” 叶尔江说罢便出了厨房,顾山和蔡瀚文两人自然也就跟著去了。 来到了马既,叶尔江拿了前面的绳,就是调马用的那种绳子编成的头,这东西適合用来调训新马,除了这些之外,还有两三捆绳子。 蔡瀚文见了开玩笑说道:“叶大叔,您不会是想把骆驼给捆起著吧? “不捆能教会?”叶尔江反问道这下可把蔡瀚文给搞的有点憎圈,他猜不出来叶尔江大叔这是和他开玩笑呢,还是说的就是真话。 有的时候叶大叔也会开一句玩笑,只不过很多时候不论是顾山还是蔡瀚文都有点不太能分辨的出来,这一点上雷主任到是很厉害,他能听的出来,有的时候还很配合的笑一笑,让顾山和蔡瀚文觉得这两人都是脑子有点问题的。 “真捆啊?” 蔡瀚文有点不確定的问道。 叶尔江点点头说道:“真捆!” 说著,拿著东西出了马。 顾山和蔡瀚文两人跟上,到了门口的时候,顾山和蔡瀚文想把叶尔江手中的绳索什么的拿过来学东西嘛自然要有个学东西的样,现在叶尔江是师傅,哪有师傅拿著东西,俩徒弟空著双手的,那不是提统。 “不用!” 叶尔江拒绝了。 没办法,不成提统就不提统吧,就这么著蔡瀚文和顾山两人跟著叶师傅来到了院子外面,几峰骆驼吃草的地方。 “?!” 看到几峰骆驼顾山有点奇怪了,挠著脑袋衝著叶尔江问道:“好像以前没有这么多吧?” 刚来的时候,顾山记得是四峰还是五峰来著,哦,顾山想起来了,是五峰,三峰大骆驼带著两峰小骆驼。 这怎么这段时间没见,又多出两峰来了? 现在是四峰大骆驼带著三峰小骆驼。 “同一群的,找到了同伴。不是野骆驼至少是人养过的”叶尔江简单的说了说,便抬脚向著一峰骆驼走了过去。 是不是野骆驼顾山现在也不关心,他就是想著有主人找过来,得好好和他把这帐给算一算,吃了自己这么多草料,自己心疼啊。 这几峰骆驼不怕人,更不怕叶尔江,所以当叶尔江靠近的时候骆驼群並没什么反应,一个个很淡然的凑在草捆上,悠閒的享用著自己的美味。 在这种天气下,还能吃到这么好的草,哪里是野地生活的骆驼敢想的待遇,这时候这几峰骆驼的感受,大约就和顾山冬天隨意能吃到涮羊肉这样的开心。 就连叶尔江把手中的绳往它的脑袋上套,这傢伙也就是晃了一下,然后便任由著叶尔江把绳给套上了。 “这脑瓜子不灵光?”蔡瀚文小声问了一下顾山。 顾山了他一眼,意思是:你觉得我知道? 两人都是门外汉,驯马是见过的,但是驯骆驼还真是没见过,前两天倒是听叶尔江说过,只是两人那时间段都在练马术,根本就没有时间去看驯骆驼。 “还愣著干什么,过来帮忙”。 叶尔江给骆驼带来了绳,再想找人的时候,发现蔡瀚文和顾山两人还在十来米外傻站著呢, 於是出声把两二傻子给招呼到近前来。 等著顾山和蔡瀚文两人走过来了,叶尔江示意了一下自己刚才摆在地上的绳子:“捡起来,蔡瀚文,你从这里绕,绕过这里,到这里—-顾山你打这边绕,从脚上开始绕”。 叶尔江说的明明白白,绳子通过什么关节,绕到什么地方都指的很清楚,但就算是这样顾山和蔡瀚文两个新手也绕的有点磕磕绊绊的。 原因也简单,那就是两人在骆驼的身边有点不自在,心理上有点压迫感,没有呆过大牲口旁边的人是不会有这种体会的,只有当你站到大牲口的旁边,你才能感觉到那种心灵上的压迫感,不是太强烈,但是肯定有,而且视人而定,有些人就非常害怕,像是顾山和蔡瀚文这样的下意识就会留一点精力去提防突然生变。 叶尔江也没有指责两人,他有的是时间,而且大家同样都有时间,现在这个季节边疆很多人都有空也有閒。 “从这里,再绕一圈”叶尔江时不时的指出两人不对的地方。 捆了一会儿,蔡瀚文终於看出点什么来了,衝著叶尔江问道:“叶大叔,咱们要把骆驼放倒?” 现在这模样真是太明显不过了,两条绳子缠住了骆驼的四条腿,这要是不把骆驼放倒的话,那只能有一个合理的解释,那就是叶尔江大叔准备教骆驼跳皮筋,就是八零后小时候玩过的那种游戏。 很明显,叶大叔是不会有功夫教骆驼跳皮筋的,所以合理的解释就是叶尔江准备把骆驼放倒。 “不用放倒那么麻烦,就是让它趴下来”叶尔江解释说道。 说完,叶尔江又道:“你们拉著绳头,听我的口令,我让你们拉你们就拉”。 这还不简单,顾山和蔡瀚文两人同时了点头。 见两人都准备好了,叶尔江伸手拽住了绳头近点,嘴里不住的发出哦哦的声音,然后另外一只手示意两人拽绳子。 接到了命令,顾山和蔡瀚文两人就拽唄, 不过一拽上顾山和蔡瀚文两人就觉得吃上力了,很简单嘛,骆驼力气可不小,两人想著轻鬆一拽就能把胳膊给拽趴下那真是太天真了。 於是很快两人就咧个大嘴,拽的哼味哼味的, 叶尔江也是老手了,在顾山和蔡瀚文发力的时候,拍著胳膊的腿还有身体,给它信號让骆驼能够明白自己想让它干什么。 骆驼似乎也挺聪明的,很快明白了叶尔江的意思,就这么噗通一声趴在雪地上。 看到骆驼趴了下来,叶尔江这边又哼哼哈哈的,示意顾山和蔡瀚文两人鬆开绳子。 这绳子一松,骆驼很快就发觉自己又能使上劲儿了,於是直接站了起来,等著骆驼站了一会儿,叶尔江再次示意顾山和蔡瀚文两人干活。 於是又一次让骆驼趴了下来。 来了这么两三次之后,骆驼也聪明了,似乎明白只要叶尔江这一吆喝出那种声音,它就最好趴下,要不然的话四条腿难受,谁受完了还得趴下。 於是这傢伙一听到这声音,直接就趴下了,第一次的时候还有点慢,等著练了两次之后,就明显快多了。 “这也太简单了一点” 蔡瀚文觉得训这玩意似乎比训马要简单多了。 叶尔江说道:“以前被训过”。 “哦!” 蔡瀚文衝著顾山笑道:“看来这便宜还真不一定让你给占上”。 顾山斜了他一眼:“哎哟,可千万別让我占,赶紧拉走,吃了我多少料了都,也不知道派出所干什么吃的,怎么到现在还找不到人来认领?不会等开了春再来吧”。 叶尔江道:“可能丟的人家很远”。 骆驼这东西能跑的可真是太远了,叶尔江真是吃不准这几峰骆驼是从哪里跑过来的,甚至有可能是从邻近省份跑过来的也说不准。 顾山也没办法,那只能等了,总不能因为几峰骆驼上个新闻吧,那不是连列人一起给吸引过来了嘛。 第144章 要上电视了 第144章 要上电视了 看著眼前的骆驼,蔡瀚文突然间想起来一件事情。 “农机那些你怎么不还啊?” 想著顾山能不能占了这些骆驼,自然而然的蔡瀚文就想到了农机的事,他上次就有一种预感, 那就是顾山能白了这几台机器,现在想起来自然要问一下。 这视察都过去好几天了,怎么还没有还农机的架势呢,不会是老顾想吞了人家的吧。 顾山说道:“你以为我不想还啊,人家那头说这天气他一时半会的也用不到,还要找人过来运,况且路还不好走,所以等著开了春路好走了再说吧。 要是需要的话,让人直接从这里拖也是一样的”。 这几台机器不光是自用,人家那边还出租,只是这个时间点上农机真没什么大的用途,这冰天雪地的能干什么,地都冻的跟铁坨子似的,想动也动弹不了哇。 “哦!” 看到蔡瀚文脸上的表情,顾山有点无语,真不想搭理他,对於顾山来说,蔡瀚文纯属脑子有病,人家凭什么扔给自己百十来万,还是那句话,自己又不是人家的老子,孝敬也孝敬不到自己的头上来。 “有病!” 【写到这里我希望读者记一下我们域名101??????.??????】 忍不住,顾山回了蔡瀚文一句。 “你们要不要试试?” 这时候叶尔江已经骑上了骆驼,並且带著骆驼走了一圈。 “我来,我来!” 蔡瀚文第一个举起了自己的手。 “你人和你抢,一股子骚味,你以为我乐意和你抢著骑?”顾山没好气的说道。 “你也抢不过我,抢不过就抢不过,还往自己脸上贴金”蔡瀚文纯粹就是想气死顾山,好继承他的白条。 闭口不言,顾山在旁边看著叶尔瀚下了骆驼,蔡瀚文小子骑在了骆驼的两个驼峰中间。 叶尔江和蔡瀚文说了一下骑骆驼的口令,然后蔡瀚文吆喝了两声,骆驼爬了起来,起先的时候这么一仰一伏的,蔡瀚文明显有点紧张,不过当骆驼走起来的时候,蔡瀚文就咧个大嘴傻乐了。 然后,很快这小子就乐不出来了,因为骆驼不走了。 “哎,哎,哎,叶大叔,这骆驼不动了”蔡瀚文骑在骆驼上不住的喊著叶尔江。 这时候叶尔江並不在外头,趁这功夫叶尔江回了屋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顾山现在可不要太开心,衝著蔡瀚文大声喊道:“我让你得瑟,骑个骆驼就觉得了不得了!” 反正骆驼也没有咬他,更没有把他甩下去,所以顾山根本没有上前帮忙的意思,就这么著把蔡瀚文扔在骆驼上,不住的嘲笑他。 叶尔江听到动静很快跑了出来,看到这情况立刻上前,伸手牵住了骆驼绳的侧韁把骆驼牵离“好了!”叶尔江鬆开了侧韁通知蔡瀚文蔡瀚文问道:“怎么回事,怎么就不走了呢,前面还走的好好的”。 叶尔江道:“这骆驼还没有训好,你现在让它回到骆驼群它自然就不肯走了,要训好了之后, 它知道你是它的伙伴自然就会听你的命令”。 “原来是这样啊”蔡瀚文这才明白自己原来把没训好的骆驼骑进了骆驼群,正因为这样骆驼才不舍离开的,不是自己的命令出了错误。 重新使唤起了骆驼,蔡瀚文在骆驼背上咧个大嘴又开始得瑟起来了,顾山都懒得看,直接扭头回了屋里。 到了屋里刷了一会儿手机,顾山便接到了母亲打过来的电话。 在电话里,母亲问了一些琐事,然后这才转到了舅舅的事情上来。 “你说你搞点什么不好,把你舅舅给拐边疆去了,现在有些人背后里说的可难听了”李彩英对著儿子就是一通抱怨。 顾山笑了笑没有说什么,他心中知道不是別人说什么,而是自家的母亲真的有点捨不得大舅, 因为自己上次的那点事闹的,家里人之间关係出现了裂痕。 李彩英和妹妹李采凤几乎就是无话可说了,和三妹李彩桃呢,话也不多,这两口子原本性子就淡,让李彩英觉得和她说什么都没什么意义。 就李彩英那风风火火的性格,和三妹李彩桃真凑不到一起去。 顾山有的时候觉得这长辈们有的时候也跟个孩子似的。 但顾山也不可能说妈,你还是好好和二姨玩,这话他说不出口,更没有什么以德服人的伟大情操,所以只能闭口不言。 “要不,您和爸等退了休也过来就是了”顾山最后笑著说道:“这边其实挺好玩的,而且关健是人热情,真的,这边的广阔天地养不了小心眼的人”。 “我可不去,买个菜都得开车的地方有什么好的”李彩英嘟说道。 “好了,掛了,整天有操不完的心”。 又聊了一会儿,李彩英就掛了电话。 顾山笑呵呵的看了看手机,放到一边准备去给自己找个水果吃吃。 刚走开两步,电话响了,跑回来拿起来一看发现是贾兴波打过来的。 “时间上確定了,大后天晚上九点多钟有个专栏,到时候就是候主任的行程,你那边可能有个三分钟的镜头,还有你的採访—.”。 贾兴波打电话过来是通知顾山看电视,新闻台在九点钟的时候有个相当於怎么说呢,就是特別栏目吧,到时候候主任的边疆行就是这次的主题,因为有特色,顾山和他的大黄鱼养殖场就成了重点之一,到时候会占三分钟的时间,而顾山面对採访说的一番话会被截取出来,到时候呈现在电视上。 “哎哟,那真是太好了,我还是头一次上电视呢”顾山哈哈笑著说道。 贾兴波说道:“你这趟可算是值了”。 贾兴波知道,顾山这趟真是捞了不少好处,別的不说了,什么大棚啊这些东西那都是看的见摸的著的,就这次新闻过后,只要是顾山不犯什么大毛病,一般就没什么人敢去动顾山,不是没有人有能力动,而是有能力的人瞧不上,想动的人也会有顾及。 不是说一定,而是贾兴波知道,这世界其实並不完美。 或者说完美的世界它就不存在。 贾兴波担心,如果顾山这么一直搞下去,挣上钱了还没什么名气,也就是说实力护不住自己的產业,那自然可能会有人伸手。 好的讲究人,给顾山一点钱打发走,不好的直接上去夺,丧良心的可能不光不给钱,还能把你人给整废丟了半条命。 这种事情贾兴波见的多了,很多事不就是这样的么,以前贾兴波以为资本主义那边会好一些但这些年他发现,好嘛,整个世界就是个草台班子,资本主义那边玩的比这边还呢。 贾兴波也不以为自己能改变什么,他就是一个社会上的小角色,看似混的不错,其实也就是那个,县里比他个头大的都不知道多少,更別说往大里眨伸了。 现在贾兴波挺替顾山高兴的,觉得顾山这波过后是稳了。 “是乔书记领导的好,贾主任这边也安排的好,我就是打个下手听命令,要没有你们掌舵这次肯定不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顾山客气说道。 现在顾山可没有想到这一茬,想到有人会夺自己的產业什么的,他只是高兴,要露脸了嘛。 贾兴波更开心了,至於自家老板好不好,那还用说,只看老板这段时间的心情就知道了,而且上了电视之后,那肯定是好了,傻子也知道老板好了。 “等著吧,到时候一定要看贾兴波笑道。 顾山回道:“肯定的” 於是两下这边扯了扯,便掛了电话。 刚掛了电话,蔡瀚文这便推门走了进来。 “离我远一点,別把骆驼骚味带进我的屋里来看他进来,顾山笑哈哈的说道。 此刻顾山的心情还用说,那自然是神采飞扬,满目春风啦。 “有好事?!” 蔡瀚文敏锐的捕捉到了顾山脸上都快溢出来的盈盈笑意。 顾山道:“你眼真尖,自然是有好事”。 蔡瀚文追问道:“什么好事,说出来听听”。 说著,便要往顾山的身边凑,顾山一看他要过来,伸手指了一下他:“离我远点,要不去洗个澡,要不然就离我远一点”。 “我中,快点说,洗个屁的澡,叶大叔那边也骑了你怎么不要求叶大叔也洗澡”蔡瀚文抱怨说道。 顾山笑道:“叶大叔也不进我屋啊”。 “快说吧”蔡瀚文直接拉了一条凳子坐了下来,巴巴的等著顾山说著好消息。 顾山道:“刚才贾秘书打电话过来,说是后天晚上九点,新闻台有个专栏,咱们上了那个栏目,到时候还有我的一小段发言” “喔中!” 听到栏目的时候,蔡瀚文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真的假的?” 一下子蔡瀚文很难接受,这个栏目看的人不多,经济方向什么的,老百姓哪里爱看这个,但是蔡瀚文知道自家老子几乎次次都看,老头子说看的不是新闻,看的是新闻背后的东西。 “你小子居然混进新闻里去了”蔡瀚文有点恨恨的说道。 “你是不知道,更大的能力代表更大的责任,我觉得我的肩头担子重啊”。 顾山板起脸开始装起逼来,不过终是没有装成,话说完自己都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第145章 雄鹰一般的汉子 第145章 雄鹰一般的汉子 要上电视了,对於顾山来说是一件大事,对於老顾家来说也是一件大事,当顾山把这个消息告诉自家母亲的时候,李彩英很快就把能通知到的亲戚都给通知了一遍。 唯一让她遗憾的就是现在亲戚有点少,因为儿子上次的事情,很多亲戚闹的有点不是太愉快。 李彩英这个人呢也特別记仇,这一点顾山是完美遗传了母亲。 这人虽然是嘴碎了一些,爱嶗叻,但是心性还是挺韧的,不会说今天和你结了仇,明天就后悔了想个法子找补回来,大家再一起哈哈,当没有发生这回事。 人不多,让李彩英有点略微失落,不过小区这里,只要是她熟的,或者说略熟的那自然不会落下。 顾山可没什么人通知,除了现在一起住著的,就是图门宝音阿姨了。 当然,图门宝音阿姨也是最重要的。 “阿姨,我是小顾啊”。 电话一通,那头响起了图门宝音的声音,顾山便哈哈笑著说道。 “听出来了,你这孩子有什么高兴的事情?”图门宝音也喜欢顾山这小伙子,没办法顾山真是太会聊了,捧著图门宝音说话,图门宝音怎么可能不喜欢。 家里一共仁人,丈夫还是个挺直男的,有什么话都直说,就算是整个浪漫的事也被他整的稀碎,捧个说我爱你,在嘴边绕了好几回,最后直接把推给自己来一句我实在是说不出口。 闺女呢? 有的时候爱死,有的时候气死。 哪有什么亲如闺蜜这一说,平常是能聊聊,只不过闺女越大这心事就越多,更乐意和她的朋友们说。 现在顾山出现了,这小子捧起人来没脸没皮的,净挑人家痒痒地儿挠,你说图门宝音能不喜欢么。 所以一接到顾山的电话啊,图门宝音那叫一个开心。 连旁边的其木格都有点看不过眼了,轻声嘟著:“接个电话这么开心?也不知道他给你餵了什么迷魂的药”。 “用的著你管?” 瞪了一下闺女,图门宝音对上电话的时候脸上的笑又一次盛开了起来。 “阿姨,我要上电视了,一个新闻的专栏,我出镜几分钟-到时候你一定要看啊”顾山抓住了电话就是一阵囉。 虽然说的有点琐碎,但是图门宝音有的是时间,听的一点也不生气,不光是不生气反而是特別的开心。 “真的啊,那个新闻你都能上?” 图门宝音听了也是大吃一惊,她是不看新闻的,但是其木格的爸爸苏赫巴鲁几乎一集不落下, 特別喜欢看这个新闻,所以图门宝音知道这个栏目。 “我也不知道,碰巧吧,可能这段时间也没什么好题材就被我给碰上了”顾山嘻嘻哈哈说道。 “你这孩子,也太谦虚了”图门宝音笑道。 这时候正好苏赫巴鲁开门回来,看到自家妻子和闺女坐在沙发上,一个坐一头,另外一个坐在另一头,娘俩之间都快隔了太平洋。 女儿正卷著腿手里拿个画报翻著,妻子正拿个手机打的乐呵呵的,两人的对面电视还开著,上面正演著让苏赫巴鲁反胃的电视剧,情情爱爱的整个一个剧的人都像是閒著没事专业谈恋爱似的。 於是苏赫巴鲁进屋之后,来到电视的旁边伸手想把电视给关了。 “喂,你干什么?” 图门宝音立刻伸手捂住了电话,然后衝著丈夫说道。 “爸,你干嘛关电视!” 其木格也望著苏赫巴鲁一脸奇怪的问道。 苏赫巴鲁说道:“我不是看你们都不看么,所以关掉”。 “谁说我们不看的,不一直看著呢嘛。去,去,一边去!” 这时候娘俩口风完全一样,也就是这时候才能看出来这是亲母女俩,烦人的样子都像是一个模子里出来的。 苏赫巴鲁汕笑著准备进屋,每当客厅里放这玩意的时候,苏赫巴鲁都想躲起来,生怕妻子看出了感慨出来,非要拉著自己控诉里面人物的不公。 每一次这样的场景出现,苏赫巴鲁的心中便会跳出个小人:来吧,让一切毁灭吧! “谁的电话?” 临到了门口,苏赫巴鲁还隨口来了一句。 图门宝音都没有搭理丈夫,和顾山聊的那叫一个投缘。 其木格了一眼自己的母亲,用一种怪怪的语气说道:“还能有谁,还不是那个討厌鬼,跟牛皮似的,上赶著正在巴结我妈呢!” 听到闺女的话,苏赫巴鲁笑了笑,没有说什么扭头进了屋。 苏赫巴鲁也挺喜欢顾山的,因为从蒙伟那里,苏赫巴鲁知道顾山是个有原则的人,不像是一般年青人挣了一点钱就张扬起来了,这小子伙性格上稳,最主要是感情生活不乱,这一点苏赫巴鲁尤其满意。 只是,这事他说了也不算,苏赫巴鲁知道自己再喜欢那也不顶事,在这家里,他的家庭地位也就是比家里狗高一点。 在书房里坐了一会儿,翻了翻书打了打小游戏,苏赫巴鲁出来的时候发现妻子刚刚要把电话给选下。 “打了这么久?”苏赫巴鲁惊奇的问道。 图门宝音说道:“小顾山那边有喜事”。 “哦,什么喜事?”苏赫巴鲁这是顺著妻子的毛授,因为他知道自己要是不问这一句,能把妻子给憋著。 图门宝音果然欢喜的说道:“他要上新闻了,还是你常看的那个节目”。 说出了节目的名字,苏赫巴鲁吃了一惊,反问道:“你没有听错?確定是这个节目?” “我还能听错,那孩子都说了好几遍了”图门宝音说道。 这时候旁边的其木格撇个嘴开始学著吐出都说了好几遍了的口型,反正就是用形体展现自己对於母亲在这件事情的立场上展开无情的控诉。 图门宝音瞬间给了回应,那就是伸出自己的脚,在闺女的大腿上来了一下子。 其木格也没有办法踢回去啊,於是只得把手中的画报一扔:“我回屋去了,吃饭的时候叫我”。 苏赫巴鲁这时候真的来了兴趣,坐到了妻子的身边问道:“你给我详细说一说”。 图门宝音正缺个人聊呢,於是便和丈夫开始絮叨了起来。 听著妻子说完,苏赫巴鲁的表情十分严肃:“那顾山这小伙子还真是有两把刷子,运气也不错,能上这个节目新闻性还有运气缺一不可”。 “一个破节目都没什么人看,就你当个宝贝似的”。 图门宝音一听就不乐意了,在她的眼中那种破新闻有什么好看的,千篇一律嘛,这边又发生了什么好事,那边又发生了什么好事,又哪个人凭著努力还有组织的关怀成长起来了,带动了一片经济什么的。 每一集都是这调调,谁看著不烦啊。 苏赫巴鲁听到妻子这么著,顿时有一种对牛谈琴的感觉,还不能取笑,要是取笑是没有把握好分寸惹恼了这位,指不定晚上就没饭吃了。 而这种分寸,苏赫巴鲁这辈子到目前为止就没有把握对过,一次都没有! 所以,他只能呵呵假笑两声。 “我觉得吧,顾山这孩子不错,真不错!”图门宝音衝著丈夫说道。 苏赫巴鲁说道:“咱们认为不错有什么用,得闺女认为不错才行。你没瞧么从来不拿正眼看人家一下”。 “你懂什么女人家的心思,就你这样的猜一万年也猜不透,更別说搞明白了,你也就是遇到了我,要不然这辈子你打光棍吧你!” 图门宝音开始影射起了某某人在浪漫这件事情上的无能。 苏赫巴鲁哪里会听不明白,不过他也没有办法,自己擅长的手段没有能用到妻子身上的,除了低头认错之外,他也没什么好办法。 “好,都是我的错,晚上吃什么?”苏赫巴鲁说道。 “你不是爱吃蒸鱼么,今天蒸一条”图门宝音说道。 “你买了鱼?”苏赫巴鲁问道。 图门宝音说道:“不是,顾山这孩子不是卖鱼了么,让顺路的人给家里送了几条过来,今天你爱吃,晚上给你蒸一条”。 “他和其木格的事没影儿,你怎么能——” 苏赫巴鲁有点生气了。 图门宝音说道:“我也不是白拿,等顾山这孩子来的时候给他准备点骆驼酸奶还有一些奶製品,这孩子爱吃这个”。 “总之,你自已把握一下,別到时候事情没成,咱们这边拿了人家不少东西,那怎么办”苏赫巴鲁说道。 图门宝音一听,笑著说道:“你呀,这辈子在这事上就没有聪明过,放心吧我心中想著这个呢看到丈夫一脸不相信,图门宝音又道:“行了,就你的脑子还是多想想你自己的工作吧,枣子一般大的脑壳子,净想些没用的事”。 呢! 苏赫巴鲁好无语啊,他想申辨自已的脑仁很大的,但是想了一下还是闭嘴的好,要不然后面准有一堆的话等著自已。 “好了,我去做饭去了” 图门宝音站起来走向厨房,不过到了厨房门口,回头看了一下坐在沙发上的丈夫:“別换台, 我还要看呢”。 这让刚把手碰到摇控器的苏赫巴鲁又把手给缩了回来。 点头之后,等著妻子进了厨房,苏赫巴鲁这才闪电一般伸向摇控器,换到了自己想看的台,还把声音调小了。 这就是苏赫巴鲁,外面人都觉得雄鹰一般的汉子。 相比较而言,顾山这边就轻鬆太多了,选下电话哼著小曲儿,乐呵的单身汉。 第146章 大棚蔬菜长的多 第146章 大棚蔬菜长的多 坐到了桌子边上,顾山一脸不可思议的望著眼前的东西。 伸出乾净的筷子,在盘子里拨了几下,一边拨弄著一边衝著蔡瀚文问了起来。 “怎么著,咱们这是准备一起打包出去逃荒么?” 蔡瀚文一时间没有领会到顾山的意思,一脸茫然的问道:“什么?” “我是说我们就穷到这样了?我恍之间记得我好像是刚卖了鱼啊,口袋该有钱的,怎么沦落到吃草的境地了?这是拿我们当牲口餵吶!” 今天这一桌子菜,好嘛,愣是一点荤腥都不沾那,看看都有些什么,青椒茄子、凉拌的也不知道是几个素菜搅和在一起的,绿绿的虽说挺好看,但顾山看著没胃口,还有韭菜炒的千张皮,西红柿燉的豆角等等。 你说这都是什么招式啊。 活了快三十年,愣是半桌菜顾山都叫不出名,別说叫出来了就算是现起名都不好起,左一盘像是杂烩,右一盘还像是杂烩。 没有等蔡瀚文问答,雷主任张口了:“棚子里的菜要是不吃的话,就要扔了!” 说看,从口袋里掏出了一百块钱来,放到桌面上推到蔡瀚文的面前。 蔡瀚文贼笑著把钱揣进了口袋里。 整个过程中顾山的目光一直跟著钱,直到钱消失在蔡瀚文的口袋里这才把目光移到了蔡瀚文和雷主任的脸上。 “这是个什么意思?” 雷主任说道:“瀚文前面和我打赌,说你看到这一桌菜准要报怨,一定会说把他当牲口喂,我不相信,於是和他赌了一百块。 事实证明他是对的!” 呢! 听了这话,顾山好无语啊。 “你们—.真是閒的慌”。 蔡瀚文说道:“没办法,雷主任对你还是不够了解,咱这一百挣的就是脑力钱”。 “好吧,说回正事,怎么就吃这个啊,棚子里的菜再多也得带点肉吧,要不然这大晚上的一直抗到明天早上,不得饿的前胸贴后背啊,你为大家考虑过没有?”顾山问道。 蔡瀚文的回答差点没把顾山给气乐了。 “家里不是有方便麵么,晚上饿了再吃唄。还有啊,屋里都有水果,实在是懒的话用水果垫一下子就成了。 再像是以前那么吃下去,大家都胖的没边了,你看看我都胖了大来斤,肚子上都有游泳圈了, 再这么下去的话,我看咱们三高都快有了—.”蔡瀚文说道。 顾山道:“你这样的算胖?还是多吃一点吧,全身也剔不出八两肉来!別跟个娘们似的,整天的注意力都放在体重上”。 蔡瀚文真的不胖,不光是不胖还有点削瘦,也不知道这傢伙怎么回事,这两天总觉得自己胖了“我真的胖了,邓锦心回去的时候称了一下,比来的时候胖了足足八斤多,可把她给愁的哟。 我昨天一称长了五斤肉,五斤啊!你们能想像么?”蔡瀚文说道。 这时候叶尔江大叔说道:“你不是胖了五斤,你是长了五斤肌肉,你看看你现在不比刚见你的时候壮实了?” 雷主任这时候接口说道:“你就別纠结体重了,你现在就挺好的,比以前看起来顺眼多了。还有,就你这一天下来的运动量,这点东西长不起来肉的”。 这话说的还真没什么大毛病,因为和顾山一样,蔡瀚文每天都会骑小金,一般除非是下大雪的时候窝在家里,只要不是外面下雪,都会骑小金出去溜一下,多的时候上下午的三个小时,少的时候也有两个小时,这种运动量肯定是远超一般人的。 还有就是,肉食为主素食为辅,碳水这种东西反而是吃的少,不是说没有,是不多够一天的摄入量,但不会像普通人一样超的太多太多,所以想长肥肉也不太容易。 “真的么?” 蔡瀚文抚了一下脸,喜滋滋的衝著眾人问道。 “真的,真的,明天別这么做了,搞的我们好像是一下子回到了旧社会似的”顾山嘟著说道。 蔡瀚文时候道:“你也別光嘴上,尝尝,我这的手艺还能差的了?尝尝味道就知道了,不比肉菜差。 还有,別说没有肉这话,那一盘子里面加了鸡丝的,就是鸡胸肉的肉丝”。 顾山看到肉丝了,说真的,要不是蔡瀚文提醒,顾山还不真不容易在白惨惨的一盘菜里发现鸡胸肉丝,撕的那是一条条的,看起来跟老化的猴皮筋似的,一看就没胃口了。 “尝尝吧,真不错”雷主任说道。 顾山差点就捏著鼻子夹了一筷看起来比较顺眼的,放到嘴里一嚼顿时眼睛亮了:“你还別说啊,又脆又爽口!” “屋里二十好几度,这玩意吃著当然爽口了”蔡瀚文有点小得意。 顾山只得由著他,因为这些小菜吃的还真不错,脆爽脆爽的就是卖相差了很多,要不然真的能在馆子里当盘菜卖。 雷主任这时候继续开口了:“说说大棚里菜的事”。 眾人没有停,一边吃一边等看雷主任的下文。 雷主任自然不可能卖什么关子,他的脑子里就没这样的设定,接著就把棚里那些结的让人有点受不了的蔬菜给报了一遍。 “一百来斤?” 顾山被震憾到了,他怎么想也想不到,现在自家院子里大棚中的蔬菜,到了能吃的时候还没有吃的,足足有一百来斤了。 “有这么多的產量?” 顾山真有点不相信,不说別的就拿西红柿来说吧,就这么看起来两三株西红柿你跟我说结了好二十来斤的果子? “你懂不懂什么叫立体种植?二十来斤很奇怪么,如果摆开了种同样的地方,种出三四百斤果子都不稀奇”。 雷主任觉得和顾山这种技术盲真是没有办法聊科学,啥也不懂啊。 “那就拿出去卖吧”蔡瀚文说道:“反正就凭咱们几个是无论如何也吃不完的”。 蔡瀚文是太了解大家了,都是无肉不欢的主儿,就今天这一桌子,估计唯一“-算了,这么一看好像只有顾山会骂娘,叶尔江是什么都吃做什么吃什么,从来不抱怨。 雷主任那更是有的吃就行了,哪怕你把牧草给他炒一炒,他这边也能夹到嘴里,你问还得赞一声炒的不错的,心思就没有用在生活上。 菜是自己做的,那么能骂娘的就只剩下顾山了。 “谁去卖?要不你去吧,正好过两天有个大集,到时候你把摊子摆起来”顾山说道。 爱谁谁去,反正顾山是不去的,这些东西顾山觉得不值得自己伸手。 “我是不能去的,因为过两天我要去看宝音阿姨,还是送给四方村的乡亲们吧” 顾山说了一个很强大的理由。 蔡瀚文听的直撇嘴。 正想说什么呢,电话响了,掏出扫了一眼就接了。 “你们正吃饭呢?” 电话那头是高尚志的声音。 顾山一伸手发现打的是视频,几个傢伙正凑在一起玩呢。 “刚吃,你们呢?”蔡瀚文和小伙伴们哈啦了起来。 打视频过来也没什么大事儿,就是这帮人凑在一起,有点想这边的生活了。 以前这帮人凑在一起不是玩车就是玩游戏什么的,但自打在顾山家里耗过一段时间之后,觉得集体生活挺好的,大傢伙在一起,想安静的时候安静,想热闹的时候热闹,回到了繁华的大都市反面有点不適应了。 “怎么就吃这个? 很快大傢伙也注意到了桌上的这些作素菜。 “你们要当和尚啊,这吃的都是啥啊”。 “你们懂个毛线,这是我新开发的健康饮食!” “我看这不是健康,你是想把大傢伙送走啊” 眾人一顿鬼扯。 顾山是十分赞同的。 老顾还是喜欢大口吃肉的爽朗劲头。 说著说著,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提到了顾山的身上,不是他们关心顾山,而是想吃顾山从图门宝音那里带回来的奶製品,什么奶块什么的,让他们有点想念。 “正好,这小子过两天就要去了,到时候让他给你们寄一些过去”蔡瀚文也不问顾山,直接就答应下来了。 顾山连忙说道:“你疯了,从这边寄到那边,路上好几天呢,到那边说不准就坏了”。 现在这里是什么天气,图门宝音给做的奶製品都是手工的,也没什么防腐防潮的,更没什么包装,纯天然是肯定纯天然的,但是这玩意也不能运啊。 有些人可能会说现在江南那边也冷,但运输的过程中,过什么线什么的,谁知道房间里是个什么温度。 一个个都是金贵人,要是吃这东西吃出什么问题来,顾山可真没办法。 於是死活顾山不同意给他们寄,依旧是想吃自己来。 大家也没有纠结这事,吃什么对於他们来说也不过是个话头,想吃是想吃但没有到不吃不可的地步。 接下来就是正事了,几个人带著雷主任一起商量起了开春时候种草的事。 顾山竖著耳朵在旁边听著,他开春的时候也要种草嘛,现在口袋里宽裕了一点,加上今年的大黄鱼价格很给力,所以顾山也就跟著多种了一些草。 挺先进! 这是顾山的感觉,雷主任的办法就是喷播种草。 这东西以前还闹过笑话,很多人认为这东西就是面子工程的產物,就是临检查的时候把荒山上刷上绿漆。 別笑,那时候顾山自己也是上过当的,觉得这玩意不光劳民伤財还破坏环境,现在顾山自然不会这么想了,这是非常好的种植方法,尤其適合顾山现在这些个土地。 第147章 爆金幣机 第147章 爆金幣机 吕瑞清有点怀疑。 “雷主任你確定?” 雷主任点了点头:“按著我的方法,还有我的配方,可以做到一亩比现在市面上的成本低上一成到一成五”。 怪不得吕瑞清不相信,因为吕瑞清是实打实研究过的,他们自己做事那自然要做到好,別看平常这些人像是没个靠谱似的,但是身体里总有几分做生意的基因,实在不行的话货比三家总是会的。 只不过能入的了他们眼的东西,一定是好东西,什么三脚猫假冒偽劣品牌可入不了他们的眼。 所以往往他们的要求很高,但是价格又会很苛刻,至於钱大手大脚的,那得看他们的心情。 雷主任说的数据他们都有点不相信。 但雷主任並没有解释,他是真没有心情和这帮人解释,在他的眼中有一个带一个的全都是技术盲。 说真的,要不是大家和雷主任相处过一段时间,真的会觉得眼前这人是个骗子,自己手上一大公司做不到的事情他能做的到? 別小看这一成五的成本节约,玩意儿一喷那可不是一亩两亩的,一亩两亩也不值当这么玩,所以积少成多,要是上千亩上万亩的凑在一起,这成本节约的可就大了去了。 “不是不相信你,而是这有点让人一时接受不了”刘遇疆说道。 雷主任回道:“都什么年代了还迷信洋人的东西就是好!” “得!那明年的种草就完全交给您了,到时候请您做技术指导”。 几个傢伙听到雷主任这么说,就乾脆把事交给雷主任,到时候做好了自然很好,歪瑞咕得,要是做不好那就得好好嘲笑一下雷主任。 反正对於他们来说,怎么著都是贏! 这种脑迴路和顾山简直就是一模一样的,总是贏,时时贏刻刻贏! “说完没有,说完我掛了,浪费电!” 混扯了一会儿,蔡瀚文这边要掛电话。 “別介啊,还有事没说呢”。 说完,电话那半吕瑞清的声音响了起来:“顾总,顾哥,恭喜你了,要上新闻了,我爸说这新闻上的可不简单”。 记住我们101看书网 “运气,运气!” 一说这事顾山的嘴角就忍不住上扬,对於顾山来说还没有意识到上这个新闻是个啥风向標,他只是简单的欣喜於自己要上电视,哥们以后大大小小也算是个上过电视的人,以后县里办事方便了。 他当然知道这事对他来说有好处,只是这好处大约能有多大,不是他可以想的到的,像是吕瑞清老子这帮人到是能想到,也想过上,但是这玩意你想上点钱就能上了?別扯淡了,你这么牛逼怎么不把自己的像掛在城墙上呢。 又乱嘈嘈的扯了一会儿,这才掛了电话。 电话一掛,屋里立刻就显的有点冷清,因为此刻叶尔江早就吃完撤离了,五分钟前雷主任也吃罢走人了,整个厨房就剩下顾山和蔡瀚文两人。 “突然一下子还有点不適应,总觉得他们好像还在这边呆著似的。你说这也奇怪啊,这帮损色在这儿的时候觉得他们討厌,但是走了吧,还真是有点想”。 蔡瀚文感嘆说道。 顾山很赞同的点了点头。 吃完饭,天色已经黑的都快伸手不见五指了,各回各屋上床睡觉,不睡觉刷手机也成,现在信號那是槓槓的,实打实的5g,这一片就没什么人和顾山几个抢流量。 次日早上一睁开眼,顾山脚刚迈出院子就被雷主任给叫住了。 跟著雷主任到了大棚里,顾山就有点傻眼了,因为他看到整整十好几箱子的蔬菜,瓜果豆菜的几乎什么都有,这可不止两百斤。 看到顾山一脸憎圈的表情,雷主任说道:“愣著干什么啊,昨天你不是说要把吃不掉的菜给四方村的乡亲们送过去吗?” “哦,我给忘了!” 顾山拍了拍脑袋,如果菜少一少他还能说我昨儿是瞎说的,这些菜餵家里的羊吧,但是现在眼前这么多菜餵羊? 四方村的乡亲们要是知道那心里准得不舒坦。 现在这个季节,这里缺的就是蔬菜,不是边疆这边没有新鲜的啊,有是有的,但是那都得去县城,最少也得去镇子上的蔬菜店买,而且价格也不便宜。 “那就快点去吧,好了,你去吃饭,我先打理打理”雷主任说道。 顾山问道:“这里还有什么事?” 雷主任说道:“事多著呢,先把这里的老藤给去掉,然后再种上新的——” 顾山迷迷糊糊的听到雷主任说了一通,这才知道原来这大棚里的事还真不少。 想了一下说道:“不是让你带几个人么?” 雷主任说道:“等开了春再说吧”。 前面大家准备开公司,哦,事实上是蔡瀚文想开公司拉著顾山雷磊和伙,现在公司是有了,但是人员什么的,真是没影的事,按著蔡瀚文说的,雷主任这边可以带几个人,雷主任选学生也好, 正式的人员也好,工资什么的都是公司给。 顾山其实是想不通的,总觉得蔡瀚文这操作有点败家仔的嫌疑,只不过老蔡家的钱老蔡家的人,和顾家一毛钱关係没有,顾山作为朋友劝两句也就是了,说多了人家反而有意见。 就像是现在,雷主任没说什么,顾山也没有追问。 这可不是顾山懒啊,看到雷主任一个人在大棚里忙活都不乐意帮忙,而是顾山不敢帮忙,雷主任的要求高,动不动就骂人,顾山是老板又怎么样,不爽的时候,雷主任就能气吹风机,长的像佩奇一家人似的,衝著顾山就喷口水。 偏偏顾山还真拿他没有办法,正常人也就罢了,但和一个科学二愣子你真犯不著这么生气。 在学校那地方,有胆指著院长的名字骂人的,估计全国的大学中也没有几个像他这么没脑子的。 要不然就能被人收拾了,甚至於连老父亲的余荫都遮不住,可见工作时候的雷主任就是个活体炸弹。 所以,顾山遁之! 別说顾山了,谁都得遁之,包括叶尔江。 叶大叔要是凑过来也挨骂,弄过几次大家都明白了,大棚有事没事別进来了,闹心! 吃了早饭,今儿早上总算是蔡大厨没有再减肥,正常的蒸了羊肉胡萝卜馅的包子,就著热呼的奶茶,顾山混了个肚儿饱。 不光是顾山满意,连院子里的靚仔和歌神两条狗都满意,在顾山的眼中,两个傢伙明显比昨天晚上看它们的时候精神足了不少。 两只狗看到顾山,摇尾靛的走过来,两只耳朵都耸到后脖梗了,可见两只狗对於顾山这个主人的忠诚。 这让看到这一幕的蔡瀚文有点不爽,了一口,骂骂咧咧的牵著自己在小金出了院子,在院子门口翻身上了马,大喊了一声驾之后,如同旋风一样消失在了大门口。 顾山没有注意到,他只觉得今天大早上的,小蔡同志的气性好大啊,不是昨晚一顿菜宴还没有压的住心火? 那没办法了,等开春的时候给他说门媳妇吧,菜都压不住的心火,怕只有女人能浇的灭了。 “看什么呢?” 雷磊正好走出大棚,看到顾山傻愣愣的望向大门口,他看了看也没看见什么,就是空落落的, 於是好奇的问道。 “看蔡瀚文呢” “他,哪里有他?”雷主任更懵了。 “你看不见”顾山逗起了雷主任。 雷主任更著急了,搞科学的爱刨根到底:“我为什么看不见?” 顾山道:“我看到了蔡瀚文的內心需求”。 “啊!” 雷主任那叫一个著急啊,就差抓耳挠腮了,在雷主任看来顾山这智商能看明白的东西自己看不明白?那肯定是那里出了问题! “小蔡要个女人治治病”顾山道。 雷主任这下是真急了:“什么病,你怎么看出来的?” “这是—算了,我学过这方面的知识”顾山说著进屋拿了钥匙,然后开始把大棚里的菜往车子上面搬。 雷主任也搭了把手,两人一起把东西全都搬上了顾山的皮卡后箱又用厚毡毯子盖住,整个过程中时不时的雷主任还问顾山这个问题。 但顾山就是不说,要不左右言它,要不就是嘿笑不语,可让雷主任烧死了不少脑细胞。 等著顾山开著车子走了,雷主任一个人还在院子里傻站著继续烧自己的脑细胞呢。 蔡瀚文骑了一圈马回来的时候,发现雷主任在院子里站著,眉毛上都掛上霜了,嘴唇都有点变色了。 “你在外面站著干什么?” 蔡瀚文都不知道这傢伙在院子里傻站了多久。 雷主任看了看蔡瀚文:“老顾说你病了!但他看出来了我没有看出来,你哪里病了?” 蔡瀚文也憎圈了:“我没病啊”。 “老顾说你病了,需要女人才能治好你的病,你说你没病”雷主任的脑子又有点转不过来了。 蔡瀚文哪里会不明白,这是指桑骂槐的说自己火气大呢。 “这狗东西不是个玩意儿!” 蔡瀚文破口骂道。 “雷主任,別听他的,他这是说我火气大呢——” 蔡瀚文可真不敢让雷主任在这边傻琢磨了,就他在脑子琢磨科学行,琢磨这东西那不是难为人么,真要是让他琢磨在外面冻死,蔡瀚文不得心疼死啊! 怎么说这也是公司的暴金幣机,至於顾山就是金幣机上的拉杆。 第148章 决定骑大白 第148章 决定骑大白 早晨,天才刚刚濛濛亮,顾山起来一通忙活,今天他决定去一趟准老丈人家。 东西都带上了,顾山听到了马里大白那撕心裂肺的嘶鸣声,陷入了思索中,也没有想多久, 顾山衝著旁边的叶尔江说道:“叶大叔,我这趟骑著大白去吧”。 听到顾山的话,叶尔瀚微微一证,紧接著说道:“大白还没有完全调教好,路上可能会有危险”。 大白的確没有调教好,因为这傢伙有著非常鲜明的个人马特点,那就是好的时候一切都似乎能做到完美,当它心情不好不乐意配合的时候,那就的跟头驴一样,你要往西它非要往东,你要是让它攀鸡,它就非要追狗。 不像是大枣,性格十分稳定,现在和顾山的配合也已经到了不说人马合一吧,那也是配合自如的境界。 但对於顾山来说,他自己是明白的,要是明年开春的时候他和大枣一起上场,那么结果就已经註定了,他什么样的水平那就是什么样的水平,到了场上运气好被人挤在外面,运气不好被人拿著当猴耍。 到不是场上的汉子都坏什么的,而是这本身就是一场较量,你还指望人家对你客客气气的,你想什么呢,这是竞技体育!想舒坦回家里床上躺在就好了。 但大白不一样,它要是抽起疯来,就等於给顾山加了个光环,指不定就能搏一搏什么的。 “就骑大白吧!” 认真思索了之后,顾山便点头郑重说道。 叶尔江又劝了几句,不过见顾山坚持,便不再说什么,默默的把刚刚上到大枣背上的行李袋又给卸了下来。 顾山则是去马里牵大白。 当大白看到顾山走进马既,並且向著自己这边过来的时候,在隔间里欢快的跳著,不住的打著响鼻发出咳咳的叫声,这是大白表达自己欢乐情绪的状態。 顾山从旁边的墙上摘下了大白的头,又把它的汗垫什么的都准备好,一一检查了一番,特別注意一下上面不要沾上什么石子啥的,这样的话很危险。 一切都妥当,顾山打开了隔间的门。 门刚一开,大白的大脑袋便凑了过来,两个大鼻孔跟喷雾机似的,热浪直喷顾山的脸上,马既的温度还是低的,不像是人住的屋子都是二十来度,马也就是比外面稍高一些。 原因是马嘛都抗冻,就算是以前不抗冻的马,在这边生活上几年冰霜抗性也会自己点上几点, 要不然这里的冬天真的很难熬。 伸手轻轻拍了拍大白的鼻樑:“这一趟一起去,路上咱们相互照应著一点”。 也不知道大白是听懂了还是没有听懂,反正是咳咳的给了主人回应。 顾山只当它听懂了,开始给大白带头,大白有点不太喜欢,不过也並没有表现出太过於抗拒,顾山也没有当回事,因为每次给大白戴头的时候,大白都是这个表现,原因也简单,它太聪慧了,个高智力的生物乐意给人当奴才的不多。 把汗垫甩到大白的背上,大白还扭头在汗垫上闻了闻。 顾山一边整理一边衝著大白说道:“你的,你的汗垫谁能给你用別人的汗垫,全马既就你一个妖怪,这挑那也挑的”。 顾山说的真没错,大白这货真的是一匹妖马,以前是不喜欢自己的东西沾上別的马味道,只要是被它嗅出来那你要想把东西再放回它身上,肯定是不可能的。 记住我们101看书网 哪怕是在別的马背上走一圈被它看到也不行。 现在呢又发展成为特別喜欢的,当然马是分不清色彩的,在它们的眼中世界就是黑白灰三色的,但它们可以看到纹理,所以大白喜欢纹理很繁复的东西,像是挑汗垫,现在它用的就是像小毯子一样的,上面布满了缠枝纹牡丹。 只不过,不值多少钱罢了,现在顾山这个老抠门还给大白画著大饼呢。 “好好干,等著来年春天要是咱们俩挣回一点面子来,也不要多啊,就一点点,到里场的时候不要一下子被人挤出来就行,哪怕是能呆上三分钟就不算丟脸。 你要是帮我做到了这一点的话,来年,我不是忽悠你啊,真的,到时候给你整一套银钉的烫鞍子,就是那种印著的,万把块一个的鞍子,到时候汗垫也给你换成全羊毛的,还不是那种毛毡,换成软和舒適的那种,头皮带什么的都是饰银钉的,胸带上面再给你坠个大银铃,带著红流苏的那种,怎么样? 我跟你说,这玩意一戴上,別说是你了,就算是歌神和靚仔都忍不住,老话说嘛,人配衣裳马配鞍,狗戴铃鐺跑的欢”。 恢咳! 大白衝著顾山哼嘰了两声。 “別不信,我说真话,我这人的诚信你是一向知道的,几十里地之內绝对没有几个比我我信用的”顾山看了一眼大白说道。 也亏得大白不会话说,要不是一准嘧自家主人一脸,几十里地之內?玛滴,几十里地之內就四人:你、蔡瀚文、雷主任和叶尔江,原本就没几个人好吧。 “天不早了!” 就在顾山和大白这边閒扯蛋的时候,叶尔江站到了门口,提醒起了顾山。 没办法,叶尔江在外面等著,左等不来右等也不来,於是便过来看看备个鞍什么的要用的了这么久?结果一进来看到顾山和和大白絮叻呢。 叶尔江並不反对,其实叶尔江到觉得像顾山这样一有空就和马絮叻反而是好事,因为他觉得马可以从人说话的语气中判断人的心境,也可以通过这样看似无效的行为中增进人与马之间的感情。 但搞这些你也得分时候,现在得出发了,这要是担误了路上指不定就得遇上雪。 天气预报说后天会有雪,原本叶尔江不建议顾山这时候去的,但顾山哪里是听劝的,他这边没有决定还好,一决定之后,心里满满的都是其木格。 还是那句话,男人嘛这辈子总会犯点傻,在某一个女人那里表现在又霸道又愣头青,尤其是年青的男人,这时候控制他的不著智力,而是荷尔蒙,源自原始內心的衝动。 “快点!”叶尔江又催了一句。 顾山回头笑道:“来了,来了,已经好了!” 说著牵著大白走出了隔间,来到外面。 地上行囊要放到大白的背上,顾山又和大白商量了起来,因为大白以前从来没有背过,顾山怕这货翻脸,说真的,大白翻脸真的比翻书还快, 说完,顾山试了个小的,结果大白没有异样,於是顾山带著小心的依次把地上的行囊都捆在了大白的背上,也就是自己的鞍后,位於大白大肥靛的上面。 大白的確是有点不適应,摇头晃脑的哼哼了两声,然后慢慢的安静了下来。 这时候叶尔江就不敢过来帮忙了,因为大白性格真的有点捉摸不透,就算是叶尔江这样的老手,面对大白的时候也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在离大白两米之內,那都属於大白的攻击范围。 后腿能操作的那就不说了,一下子足以把人给送走。马的后腿踢正了,直接可以把豹子脑壳给踢裂,你想想这玩意有多大的力量。 嘴够的到那也危险,因为大白太阴险,它要是咬人的时候决对不会有一般马的反应,表现出耳朵乱转全身紧绷的样子,它要是咬起人来那主打一个出其不意,一咬一个准。 总之,用蔡瀚文的话说就是什么样的人养什么样的马,主奸马坏,顾山和大白一对坏水。 当然,顾山觉得这话就是嫉妒,极度的嫉妒! 而事实上也是如此,哪一个男人不喜欢这样的大白,不喜欢有一匹独属於自己的马? 顾山有,蔡瀚文没有,这就是那个极点,让蔡瀚文一提起来恨的牙痒痒的点。 整理好一切,又按著单子上的重新过了一遍,所有的东西都带齐了,顾山翻身上马。 “走了!” 顾山衝著旁边四五米远的叶尔江大叔来了一句。 叶尔江说道:“路上小心一点,千万別犯,有困难的时候一定要打电话”。 顾山点了点头回了叶尔江一句:“放心吧,我又不傻!” 说著叫上了歌神:“走了,歌神!” 听到了主人的呼唤,歌神立刻迈著小步子跟了上去,靚仔这时候则是跟著同伴一直到了门口。 没有顾山的命令,歌神是不会一直跟著的,最多会跟到它觉得领地的边界便会停下来。 对於两只来说,它们明白自己的职责,虽然家里的羊还很少,都是圈起来的,但它们的天性决定它们知道自己要干什么。 晞律律! 晞律律! 要走的大白非常开心,不住的发出欢快的啸声。 很快就有了回应,已经被关心外面围栏里的大枣在那里破口大骂,这是对对手挑畔的回应! 大枣很暴躁,大白很满意! 满意的大白迈著轻快的小步伐,连坐在马背上的顾山都能感觉到大白步伐的轻盈,如同盛装舞步的小碎步一样。 离开家几十米的时候,顾山催起了大白,大白也不犹豫撒开了四蹄在一片白的广阔天地之中肆意奔驰起来,如果一道白色的龙捲风一般。 人如龙,马如虎,奔驰如席捲。 第149章 淹死都是会水的 第149章 淹死都是会水的 第一个休息点,顾山停了下来,把大白背上的东西卸下来放到一边,用毛巾把大白的全身都擦拭了一遍,並且给大白穿上了马衣。 快速打理好这一切之后,顾山给大白餵了鸡蛋还有胡萝下,然后又餵了一点叶尔江配的精粮饼子,相当於马饼乾,最后给大白餵了一些温热水。 至於温热水这荒山野岭哪里来的,有个东西叫自热锅想必大家都是知道的,顾山这时候的热水就是打这里来的。 温热水也没有餵太多,差不多两升的小桶,餵了大白一大半,剩下的一小半餵给了歌神,这傢伙跟著跑了一路,休息的时候直接趴在了雪地上,直喘粗气。 原本追著大枣的时候,歌神就是有点吃力,几趟过后开始有点习惯了,谁知道主人这次换了速度更快,也更疯顛的大白,歌神又有点吃劲了。 喝了一点温水,又吃了主人餵的半个油肉饼子,歌神的体力也在快速恢復著。 顾山时不时的和自己的马和狗说上两句閒话,同时也抬头看看天,今天的天气可不怎么样,太阳早上时候出来露了个脸,转瞬之间就躲起来了,也不知道今天是准备回娘家还是赖床,愣是不出来了。 这两天有雪,顾山是知道的,不过对於顾山来说这事也不大,这一路上自己隨时拐一拐就能找到一户牧民家,这边的牧民都挺热情的。 顾山发现一件事啊,也不知道对不对,反正给他的感觉就是,一旦牧民接触过旅游业,也就是旅游业发达的地方,牧民普遍就不太纯朴了。 比如说你要是不小心踩了他家的牧草,这边的牧民很大度,搁那些地方你就得赔钱了,心一黑就不知道让你掏多少。 再次声明啊,这是顾山的感觉,可能不对。 当然,顾山不可能张嘴说的,有些事你自己心底清楚就好了,到处都是就是给自己找麻烦。 已经走过几趟了,所以顾山对於道已经很熟络了,对於这路上能遇到的人家也都算门清,所以不管是雪下不下,什么时候下,顾山都不太在意。 至於迷路什么的,那你也太小看现在的通讯了,顾山现在是往市里方向走,不是往荒地那边去,这一路上信號只会越来越好。 有信號迷路这事儿就不太可能发生。 休息好之后,顾山重新给大白脱下马衣,备上头和鞍子,整理好一切,准备上马之后,拉了拉自己裤子里垫著的女生用品。 现在顾山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了,脸面和受伤之间很好选择的,现在顾山就选择了不要脸面。 不过经过了几个来回,顾山的身体也能接受这种强度了,大腿內侧长出来的新皮肉也带上了防磨属性,抗磨性提高了几个层次, 以顾山的估计,最多一两次之后,自己就不用垫这玩意也能一路驰骋下来了。 就算是现在,也不过为了防范未然,一趟下来脱皮的地方比开始的时候小很多,开始的时候伤口都有点嚇人,现在嘛差不多就感觉就像是穿了一天於大爷的豹纹丁字裤落下的伤。 重新上马,路上几个来回,到了晚上准时下榻到了落脚点,大家都是熟络了,不用顾山说,人家便已经给安排好了一切。 到了第二天重新上路。 走了差不多一大半,眼瞅著就要到市里的时候,这时候老天爷变了脸,陡然甩起脸色来了。 一开始的时候,顾山还没有觉得,眼瞅著就要到了嘛,不过几分钟之后,顾山就开始叫起苦来了,因为这时候下的並不是雪,而是冰渣子,那种打到脸上都生拉拉疼的玩意儿,而且几乎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境地。 这时候想骑在马背上已经不可能了,顾山只得下了马,顶著风雪一步一步往前挪,这时候顾山的耳边除了呼呼的风声,啥也听不到。 而大白这时候明显慢慢的开始慌乱了,几次想挣脱韁绳,好在顾山有个好习惯那就是这时候手中拽的不是韁绳,而是马头上的侧皮带,这样很容易就控制住了马头。 “別慌,別慌!” 顾山抱住了大白的大脑壳子,不住的在大白的耳朵旁安抚道, 嘴上这么说,但心里已经开始骂娘了,顾山觉得自己今天好像是遇到了传说中的白毛风。 不知道是不是,但是顾山觉得是,以前顾山是见过雪的,住在这里虽然仅一年还不到,但是见过下雪已经好多次了,没有一次是这样的,下雪就下雪,顶多拌著大风,把雪卷的扑天漫地的。 但今天这玩意完全不一样,下的不是雪,是那种扎人的冰渣子,那感觉像是什么呢,像是有人拿一群针往你的脸上戳,这让顾山想起了蔡瀚文做红烧肉,带皮的猪肉在水里煮过之后,拿个钉满针的板子往猪皮上戳,戳破了猪皮以便猪肉吃进味。 现在给顾山的感觉就是这样的。 每走上一步,都要极大的力气,但顾山没有办法,因为顾山明白,如果自己要是停下来的话,指不定就得死在这里,因为这时候可没有人会来救你,就这天气人家出来指不定救谁呢。 说真的,这时候顾山脑子里闪过了一丝后悔,但顾山明白自己不能停下来,走,哪怕是累死也还有希望,停下来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这样的天气停下来,很快身体就会失温,失温在野外就是死。 硬著头皮走,顾山打开了手机定位,把自己的目的地定在了放置马的人家,然后把声音开到最大,塞到了帽子里,就在自己的耳畔。 现在每当顾山听到手机里传来:离著目的地还有米的美妙女声,老实说,顾山从来没有觉得这带著电子音的女声会如此美好。 很快,顾山的脑子就想不了別的事情了,心中只有一个期盼,那就是听著这个声音一点点的报,每隔这么一百米,声音就会响一次,这声音就成了顾山的动力。 也不知道多久,顾山的眼前出现了一片灯光,在漫天飞舞的冰渣子中,那雾濛濛的暗红色灯光看起来有点诡异,但却是希望,只是这时候顾山已经没什么想法了,甚至连喜悦都不曾有半分,就这么直挺挺的,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来到了熟悉的门口。 “我这时候你过来?!” 当屋子的主人听到敲门声打开了门,看到顾山眼神空洞的站在门口,整个人脸上,半张脸都糊上了一层雪渣子,眼晴睫毛上都冻了白色的雪渣子,直接被嚇了一大跳。 看到顾山的模样,主人家也明白髮生了什么事,招呼著家人把顾山给拽进了屋,大白什么的连忙牵进马里,至於顾山赶紧拽进屋,开始让顾山的体温升起来,同时男主人这边帮著顾山把身上半湿的衣服换下来,然后直接用被给裹起来。 到底是老牧民了,对於这一套人家那是祖传的手艺。 慢慢的,顾山觉得自己的身体开始暖和了起来,整个人的意识也回来了。 “你不要命了!”店主人看著顾山呵斥道, 店主人和叶尔江是老友,虽然和顾山的交集不多,但也算是熟人了,像是这样的事情怎么能不激恼,年青人追姑娘那是正常事,但是追到不要自己的命,那不是脑子有坑么。 原本店主人提醒过顾山,现在电话隨时都通著呢嘛,雪来之前让他找个地方歇著住一晚明天再来,但很明显这位没有听从。 顾山扯了一下嘴角:“我没有想到”。 这趟的確是顾山大意了,中午休息完雪將来的时候,叶尔江打电话过来,店主也打电话过来, 都劝顾山找个地方歇一歇,但顾山嘴上答应,心里却是想著也没有几里路了,放大白跑这点小路也就是小半拉小时的路程,有什么好怕的,这些人就是瞎担心! 这么一想,顾山自然就无所顾及的继续上路。 结果,差一点把自己送上了黄泉路! 这时候顾山明白了,有的时候太大意足以要你的小命,要不怎么老话说:湖里淹死的,多是会水的! 店主这边也不好多说,因为大家也就是普通朋友。 等顾山的体温恢復过来,这时候顾山哪里还能再去其木格家,虽然现在离其木格家没有多远了,但外面的天气就像是一道鸿沟,把顾山和他心心念念的女子隔了开来。 回过来的顾山先是给宝音阿姨打了个电话,告诉她今天不过去了,只言不提自己遇到的事。 那头图门宝音也不知道顾山经歷过这事,只是点头说现在这天气还是在屋里老实呆著云云。 和宝音阿姨扯了半拉钟头,哄的准丈母娘满心欢喜,顾山这才放了电话。 选下电话,顾山发现这时候马上就要到新闻点了,於是裹著被子下了坑,顾山打开了电视换到了新闻频道上,回到坑上巴巴的看了起来。 这时候,图门宝音一家也围坐在了电视机旁,苏赫巴鲁在,图门宝音也在,连其木格都在,苏赫巴鲁两口子单纯的想看看上电视的顾山是什么样。 其木格看那心思就比较复杂了。 人心嘛哪有这么容易琢磨的,虽然其木格很討厌顾山,觉得他像个牛皮,但哪一个姑娘不喜欢有人爱慕自己? 尤其像其木格这样,老子看起来能打死虎还是公安局工作,真的有心有胆追的,尤其是被拒绝之后还能没脸没皮的,到目前为止就顾山一个,嘴上再不喜欢,也得好奇这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玩意儿! 第150章 挺上镜的顾山 第150章 挺上镜的顾山 相比图门宝音家的安静,顾明远家,也就是顾山的亲老子家那可就热闹太多了,顾山的爷爷奶奶都从乡下过来了, 老老两口子在自己的房间里坐著,电视就在墙上掛著。 在外面,在客厅里,熙熙攘攘的坐著不下二十號人,那才叫一个热闹,这里都是一些和顾明远李彩英夫妇比较要好的同事同学什么的,今天都过来捧个场。 这些人可以说是李彩英筛选过的,也是经过上次儿子事情考验过的,属于坚定的革命友情。 所以家里桌上这时候摆著各种各样的吃食,大大小小的三十多盘,盘子盘子,让人生出一种目不暇接之感。 大多数都是顾山给寄过来的,什么枣儿乾果之类的,摆的如同边疆这边少数民族同胞们招待客人一样,满桌子乾果,主打就是一个丰盛。 今天来的客,不光现在有的吃,等会儿还有的拿,今儿李彩英的人设就是一个大方。 就因为儿子要上电视了,而且还是上的新闻台,今天的李彩英阔气的很! “小山这孩子打小我就看著有出息!” “谁说不是呢,从小就没有考漏出过前三名!” “要是我们家的有这么省心就好了” “现在更有出息了,都上新闻台了” 大家都明白今天是来干什么的,所以不要钱的好话那是张嘴就来。 哄的李彩英嘴角都快咧到脑后去了。 “小山有对象了没有,要是没有的话,我有一个外甥女现在在海都那边工作,二十四岁,姑娘长的很漂亮” 很快就有人打听起了顾山的感情生活,想著给顾山介绍起了对象。 突然间一下子优质男顾山又回到了眾人视线中。 原本顾山就是大家嘴里的优质男,当然,以前的顾山是老家的优质男,到了海都那边很多人可瞧不上,一般人家要求都是老海都人,身份证要是什么什么號开头的,至於顾山这样的属於外地来的凤凰男,不在海都爷海都姐的择偶范围內。 但搁在小县城可不一样,海都混的,在海都还买了房,这就属於妥妥的优质男,大家爭著介绍。 那时候李彩英也不著急,因为儿子说等一等,再加上介绍的人太多了,李彩英心態也有变化: 儿子很抢手,那就再等等,好姑娘也要挑一挑啊,优中选优! 结果上次那事一出,李彩英有一次听到有人说什么幸好没有和谁谁成了,要不然自家亲戚都怪自己,突然一下子欠了一辈子还不起的帐云云。 让李彩英想骂人。 关於顾山的帐,那传的可悬乎了。 眾口烁金嘛,有的消息传顾山欠了几个亿都有,还有顾山在海都搞的就是非法集资,要不然这么年轻哪里能在海都挣到一套房”! 都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唬的不知道的直愣愣。 李彩英呵呵笑著说道:“现在认识了一个姑娘,正在追求著,要是有什么波折再求大家,现在大家的好心意我领了”。 李彩英知道自家儿子在追求个姑娘,虽然儿子没有怎么详细的说,但李彩英挺高兴,她相信自家儿子的眼光,而且她有个原则那就是儿子喜欢的,她就喜欢!绝对不会在这里搅事,以后当婆婆也要像自家婆婆一样,当个省心的,不当那种挑事的。 “好了,好了,都別说话了,马上开始了!” 这时候有人了一嗓子。 大家注意力放到电视屏幕上,这时候电视里已经播起了新闻片头。 顾明远家的客厅安静下来,苏赫巴鲁一家三口也把注意力放到电视上,裹著被子的顾山同样如此。 至於家里蔡瀚文等人,则是各自躺在床上,拿著手机观看著新闻,叶尔江也是如此,只有雷磊並不关心这事,他坐在屋里不停的写写画画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在海都,张为杰和孙克勤两人凑在一起,桌上同样摆上了顾山寄给他们的坚果,自打顾山到了边疆混之后,两个傢伙就从来没有缺过坚果吃,张为杰甚至一个宿舍两个人,这一年都没有买过一颗坚果。 俩人凑在一起也看看电视屏幕,替自家的老同学铁哥们上电视而升心看。 至於顾山的舅舅家,那是更不用说了,李超群打天一黑就坐在电视机旁等著了。 片头过了,传来了边疆的大好河山,同时一个磁性的声音响了起来:“在大美边疆—这些年来在国家的宏图下,边疆各族人民团结一心” 差不多一分钟的旁白之后,便是官样化的文章,那就是候主任在边疆调研考察的行程, 重点几个地方,一一道来,每一个地方都给了足足三分钟的镜头。 很快就轮到了顾山。 镜头拍的很美,真的,雪景在摄影师的手上像是画一样,忙活的捕鱼人,还有闻所未闻的捕鱼方法,甚至连一个个捕鱼人都显得生活了起来,如同一卷流淌的写实派油画似的,色彩浓重,又不失田园感。 然后! 然后顾山著一张大脸出现了,脸上掛著微笑,面对记者的提问,顾山主要讲了一下自己这个塘子一年能產多少鱼,產值是多少,鱼的品质如何。 都是正儿八经的稿言,也没有顾山发挥的地方,但凡是顾山敢发挥一点,他的镜头就可能被剪的连影儿都没有。 然后就是一通感谢,顺带著拍了一下乔万安的马屁,声称自己一直以来受到县里的照顾,又给了多少优惠条件,又给了多少帮助云云。 於是雷磊这边的加入,算成了县里帮著找到了疆大的科技援助,原本自己找到的钱就成了县里的运筹帷喔。 混江湖嘛,讲究的就是轿子眾人抬。 再说一遍,江湖不是打打杀杀,是人情世故! 这话说的虽然有点假,但顾山的情意是真的,因为顾山在被採访的时候,站的地方正好能透过自家大院门,看到院子里的大棚。 你说顾山一边看著几乎免费得到的大暖棚,一边还能在內心骂乔万安? 那还算是个人吗! 整个过程那是四平八稳,就算是有人吹毛求疵,最多也就能算个白壁微瑕,但瑕不掩玉! 尤其是顾山那张大脸,真的,现实中看起来真挺一般的,对於顾山来说討巧的就是身高,但电视上看不出身高来,人家也不会把顾山拍的伟岸,那是政治性错误。 可是,原本现实中不討巧的脸,却特么的很上镜,你说这哪里说理去! 在电视上,顾山那是浓目大眼的,只需一眼就能让中老年妇女们觉得特別顺眼,都会在心里想道:这孩子,就是咱们年青时候对於男人的定义啊。 瞧!国字脸,浓眉大眼,一笑起来微微两个犁涡儿,我要是年轻几十年,就得嫁个这样的! 图门宝音望著电视中的顾山,美滋滋的说道:“这孩子讲的真好,比前面几个人说的都好,不怯场,是个人物!” 此刻的图门宝音越看顾山就越喜欢,想著这孩子又懂自己的心思,顿时觉得这要是不能成为自己的女婿,闺女打一辈子光棍似乎也不是什么不能接受的事,没有比顾山更合自己心意的小伙了。 苏赫巴鲁也挺满意顾山的,只不过他看的不是长相,而是顾山的私生活简单,而且顾山给他的感觉就是直爽,胆子大,不像是很多男孩一见到他话都不会说了。 至於旁边的其木格则是在心里犯嘀咕:谁拍的,这得用了多大的美顏,把一个猥琐男拍成伟光正了。 老话说的好,婊儿爱妙,姐儿爱俏! 爷们爱漂亮的姑娘,姑娘自然也爱帅气的爷们,这是人性,没什么好不好意思的,此刻的其木格就觉得拍出来的顾山人模狗样的挺好看,离自己心中的男人有点近。 但嘴上是万方不能承认的! “其木格,我觉得顾山这孩子不错”国门宝音说道, 其木格撇了一嘴:“有什么不错的,一看长相就是贼目鼠眼的不像好人!” 这话让苏赫巴鲁和图门宝音都愣了一下,然后一起笑了起来。 “这长相贼目鼠眼?你外面找个不贼鼠的回来让我看看?”图门宝音说道。 其木格慰起了母亲:“要不你让他做你乾儿子吧,女婿你是別想了“。 图门宝音笑了笑,目光又转回到了电视上, 现在电视上正放著捕鱼的场面,哦,或者是捞鱼的场面。 “真好玩,等有时间去顾山那里玩一玩”图门宝音觉得捞鱼似乎挺有意思的。 其木格也觉得挺有意思的,鱼就这么捞上来就行了?但她嘴里是不会说自己想去的。 “狗东西,被这货给装到了!” 坐在床上盖著毯子的蔡瀚文看到顾山被採访的画面,恨恨的拍了拍大腿,太用力把自己都给拍疼了。 让蔡瀚文更不平的是,自己在镜头里只有半张脸,对的,自己的半张脸就在顾山的身后,不注意看根本就看不到,也就是蔡瀚文自己看到了。 你说顾山这边受採访出风头,老蔡自己就露半张脸,老蔡能不骂娘么。 “那是我,那是我!” 相对而言,李超群很开心,因为外甥被採访过后,很快镜头就切到了捕鱼场景,而李超群就出现在画面的正中心,所以李超群连忙喊家人看。 第151章 有开心的就有不开心的 第151章 有开心的就有不开心的 李超群看到自己的模样出现在了电视中,美滋滋的咧个嘴乐呵,妻子赵玉珊则是开始品头论足起来。 “也不打扮一下,你看看小山”。 “我就是扮个工人,和小山那能一样么,其实不是把挺好的,我没有想到我上了电视看起来还似乎有点年青,就是这白头髮有点多“ “臭美什么呢,都多大年纪了,有点白头髮正常”赵玉珊笑了。 只有坐在旁边的李震这时候撇个嘴,有点不开心的样子。 只不过两口子根本没有心情去搭理儿子,不论如何,两口子决定了搬到边疆去生活,至於儿子李震,他自然是不想去的,但这事可由不得他。 除了李震之外,还有谁看到电视新闻不开心的? 当然有了,那就是郭延楷郭老板,此刻他的心情就是相当不美,看到电视上接受採访的郑城, 脸色黑的都快和上等的徽墨有的一拼了。 电视上的郑城大谈特谈,郭延楷觉得那该是他该乾的活,现在居然被姓郑的给抢去了,心里那是相当不满。 手伸到了旁边的电话上,想著给冯向珊打个电话,拿起来想了一下郭延楷又把手机放下了。 他心中知道,这事儿不该怪冯向珊,因为冯向珊能干出来今天开会,今天早上坐飞机才到地方,这种事情来,原本就是自己先是懈怠在前,她才敷衍以对的。 如果自己这头紧一紧,她肯定不能犯这样的错误。 郭延楷想上电视新闻? 那不是废话么,上这个频道的电视新闻,对於他一个商人来说那就等於拿到一张防御卡,不知道能给他挡住多少上门索命的小鬼。 郭延楷这边想著谁的责任,谁的错误,但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其实打心眼中就没有高看过顾山一眼,在他的心中,顾山依旧是那个要看他脸色,见到他要陪著笑的要饭的。 至於蔡瀚文的叮瞩,他则是更是没有当回事,一个晚辈,而且还是在他不来脑子不太灵光的晚辈,居然还想在人情世故上给自己上一课,提提建议,这种想法十分可笑。 分析了好一会儿,当郭延楷看到屏幕上郑城的脸,他依旧恨的有点牙痒。 虽然两人不在一个地方混,但是作为同行业都做的不错的人,两人自然是认识的,平常大家也没有交集,所以以前见面的时候还是有点亲热的,但现在嘛,亲切是依旧,但各人心中怎么想的那就不知道了。 看著郑城,郭延楷又想到了这段日子他卖顾山货的事情,一想起这个,郭延楷就更糟心了,因为郭延楷知道,现在很多自己这边市场的高端馆子,都开始想著从郑城的手上拿货。 为什么,质量不错,卖相好啊! 金灿灿的鱼都不用做,给客人拿到桌边让客人看食材的时候,就能让绝大多数人买单,不为別的就为那金灿灿的色儿。 做生意的谁不喜欢这色儿呢! 郭延楷明白,自己在顾山养鱼这事情上是起了个大早,赶了个晚集! 琢磨了一会儿,郭延楷拿起了电话,给冯向珊打了起来。 “向珊!你和顾山联繫一下,做生意嘛那自然是利益为先”郭延楷说道。 冯向珊现在也知道自己上次的事情做的有点扯淡了,自己摆出那架式不是去捧人的场,那是去打人家的脸,不结仇就是万幸了,还想著人家能挑自己,那真是想多了。 此刻的冯向珊並没有看电视,她正在公司里忙活著。 对於郭延楷来说,冯向珊不过个特殊的打工仔,而冯向珊也清楚的知道这一点。 “好的,我明天就和他联繫一下”。 对於老板的话,冯向珊从来都是主动完成,並不会反驳,哪怕是错的,也要让郭延楷自己先认识到错了,她才会改正,这是她办事的风格,也是原则。 至於这个事能不能成,冯向珊知道,自家的老板兼情人又有点想当然了,以冯向珊对顾山的了解,这时候谈给钱多,除非自己给一个了不得的价格,要不然以顾山的脾气肯定不会搭理的。 但给出一个顾山不得不接受的价格,冯向珊也知道郭延楷是不会同意的,別说是一个不得不接受的价格,怕是多出一成来,郭延楷都不会乐意。 此刻顾山在干什么? 顾山这时候自然是看电视,只不过他关注的点不在郑城的身上,而是心中开始给自己刚才的表现復盘。 “还是有点紧张了,语速该慢一点,还有说话的时候脸上要是能再笑一笑就更好了” 不是什么正事,就是顾山自己瞎琢磨。 新闻都结束半小时了,顾山这边还在给自己復盘呢,最后復著復著把自己结復累了,倒头便裹著被子睡起觉来。 这一觉睡的那可就沉了,一直睡到了第二天的下午三点多钟,过了中午的饭点儿,顾山才从床上爬起来。 到底是年青,身体的底子就是好,昨天那样折腾,睡了一觉过后,精神头那槓槓的,一点也看不出昨天在门口敲门时候那种丧劲了。 简单的洗漱了一下,顾山从屋里出来,这时候外面的风雪早就停了,天空中的太阳明晃晃的掛著,虽然依旧没什么热量,掛在天空中像是闹著玩似的,但它依旧明亮。 可能是刚下过雪的原因,头顶的天空万里无云,瓦蓝蓝的就这么赤果果布在顾山的头顶上,让顾山梗著脖子美滋滋的看了一分钟。 “睡醒了?” 店主望著站在门口的顾山笑呵呵打起了招呼,店主这时候觉得顾山的脑子挺不正常的,第一昨天晚上的事就不是正常人能干出来的,第二就是一醒来,站在门口傻愣愣的仰著脖子看了好一会儿天空。 这时候的天空有什么好看的,啥也没有,要是有朵云还能看看云彩像什么,连个云都没有你傻看个啥劲哩! 第一个他能理解,內地来的年青人不知道天高地厚,不明白这边白毛风的可怕,就咋天那样的都属於小白毛风。 没办法,这是內地人不能想像的东西,他们见过最厉害的风就是颱风,哪里知道边疆这边的白毛风是个啥哟。 第二个问题,店主觉得顾山的反应就是纯傻。 “嗯,醒了!现在好不好叫车?”顾山说道。 店主道:“这时候估计有点难,要不这样吧,今天我也没什么事,你就开我的车吧,反正你也就是用半天”。 店主今天是没什么事,和顾山又算是熟人了,所以想把车借给顾山开开。 顾山道:“再看看吧”。 顾山的意思是能叫到车还是叫车的好,主要是顾山不想麻烦別人,二是免费的东西真的挺贵, 他借人家的车,回来怎么说也得给人家把油给加满吧,这一箱油下去,说真的,还不如叫车合算。 欠了人情还搭了钱,顾山怎么著都觉得太不经济了。 店主听到顾山这么说,便不再说这事,和顾山一边閒扯一边打扫著自家院子里的雪。 聊了一会儿,顾山去马既看了一下大白还有按著老习惯陪在大白身边的歌神,大白挺好的,差不多和顾山一样,好吃好喝带著休息好,一点也看不出昨日的狼狈模样,依旧是那匹神采飞扬的大白。 至於歌神,那就更没什么问题了,作为一只还是在野外打过野的契,就昨天那风雪想冻死它也不是太容易。 顾山拿工具给大白刷了刷毛,又给餵了两颗鸡蛋,餵的过程中开始找车。 结果,顾山的运气依旧不错,等著事情干完,车子也找到了,等著顾山收拾了一下,车子便已经到了门口。 带上东西,顾山笑著往其木格家的方向奔去。 到了院子门口,顾山推开车子下车,门卫大爷便看到顾山了,笑呵呵的拿著本子出来准备让车子登记。 顾山连忙说道:“不用,今天不进去了”。 说著,开车的师傅打开了后厢,在他的帮助下顾山把放在后厢的东西给抱了下来。 “又带了这么多东西啊”门卫大爷笑呵呵的说道。 顾山道:“我自己养出来的鱼,大爷您也有一条,给您尝尝” 客气的推脱了几下,大爷便乐呵呵的把鱼拎回了门卫室,临进屋的时候还和顾山道:“快点去吧,其木格还没有出去”。 听到这话,顾山咧个嘴乐了,抱著东西和大爷道了声谢,大步流星的往其木格家去。 路上遇到人,顾山都乐呵的和人打招呼,大家也知道顾山是谁,也都心知肚明这小子是来干什么的,看到顾山这样就没一个不乐呵的。 这么说吧,这院子里住的,顾山能几乎叫出所有人的名字,怕是其木格都没有顾山混的熟络。 刚到了单元门口,顾山迎面就遇到了从楼上下来的其木格。 “要是要出去啊!”顾山乐呵呵的和其木格打起了招呼。 其木格没好气的说道:“你来了我自然要走,看到你就不开心!” “哟,那真是让您受累了,不好意思啊,估计你以后看到我的时间还多著呢,忍一忍啊,人生这几十年眼晴一睁一闭就过去了” 就其木格这点小道行,哪里能让顾山著了道儿,乐呵呵的说了一句之后,不待其木格再说什么,顾山哼著小曲儿,抱著东西就往楼上去。 说实话,顾山的歌唱的嘛,两个字:稀碎! 但其木格根本没有注意到,她觉得顾山就是能从自己的不开心中得到快乐。 这这真是太坏了! 其木格是真拿顾山没什么办法,只得嘴里嘟一句让你笑,笑死你才好! 第152章 气死人的东西 第152章 气死人的东西 图门宝音打开了门,看到顾山站在门口,脸上的笑那是藏也藏不住,虽然知道顾山要来,但是她看到顾山依旧带著惊喜的表情。 “快点进来,外面多冷啊!你这孩子,下雪就不过来了唄,多大的事情啊,晚上一两天的没关係——”。 图门宝音立刻把顾山给拉了进来,示意顾山把东西放在门口,她自已便给顾山拿起了吃的喝的。 知道顾山喜欢什么,所以图门宝音准备的都是顾山喜欢的。 於是顾山还没有坐下来一分钟,最爱的骆驼酸奶喝上了,枣夹核桃也吃上了,连著这边不多见的山楂糕也吃上了,可见顾山的待遇,已经无限接近於女婿了。 “这有什么啊,现在又不是以前了,现在到哪里都方便,这点小雪什么的能挡的住谁啊!”顾山开始吹起了大法螺,他是不会告诉宝音阿姨,昨儿他差点把小命扔在野外。 男人嘛,不屑於说自己的苦难,说出来好像是要博取人家同情似的,不是说顾山不搏,分情况,只是现在他不想搏这同情。 “又带了鱼过来,下次少带一点,留著家里卖钱”。 图门宝音看到顾山带来的东西,明显就有大黄鱼,於是便衝著顾山说道。 “自家养的,卖自然是卖的,但吃也不碍著吃,您就放心好了,家里卖出去的可不少” 顾山知道,现在其木格家喜欢吃鱼,所以现在每一趟过来这鱼都是必不可少的。至於其木格一家人喜欢,在顾山的眼中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这玩意可不光是好吃,吃起来还省心,没有小刺全都是大刺,一身的蒜瓣肉,而且也不需要多精湛的厨艺,打理乾净之后,在肉厚的地方开几个刀,然后上锅蒸就行了。 说的难听一点,你只要不往上面扔屎,这玩意你想把它做难吃了都不容易。 “怎么样,昨天看新闻,觉得你那边鱼卖的还挺不错的”图门宝音问道。 顾山把自己现在的情况简单的讲了一下,其实到目前为止,郑城已经来拉过两趟鱼了,除了电视上放的第一次,后来还来了一次。 这前前后后就拉了差不多小两百万来的鱼,就这样以湖里的成鱼密度来看,到了临近春节的时候,依旧能再出一趟现在这样的数。 到了春节那一趟,要是还能拉出这样的货来,这么算的话一年的收入大约在三百来万的样子, 四百方到不到不好说,得看春节市场给不给力。 对於这样的收入,顾山要是不满意的话,那就不像话了,因为他也没有付出什么,就是时不时的装个样子,大半夜鬼鬼崇崇跟作贼似的往湖里洒点料,几乎就相当於老天爷给他送钱,一年送这些,他要是不满意,谁当老天爷都得用雷劈他, 图门宝音是知道顾山情况的,顾山也没有瞒著自己欠帐的事情,真要是图门宝音要是因为这事几就如何,顾山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了。 “那真是挺好的,有了收入总归是心里踏实一些”图门宝音心下也跟著一定。 “叔呢?今天没有在家?” 顾山隨意看了一眼,到现在也没见苏赫巴鲁叔出来,顾山猜肯定不在家。 “去单位忙活去了,每到这时候都事多”图门宝音说道。 顾山听后笑著说道:“小偷小摸的也趁著过年前集中干活,都想著过个肥年嘛”。 边疆这边少数民族多,很多民族春节並不是他们的本民族的节日,但是別忘了,不管是边疆这几个省哪一个,最大的都是汉族,所以可以说大多数边疆的家庭都是过春节的。 和沿海一样,越是临近春节,这里也越热闹,甚至这边过节的气氛比海都可能都要高,因为这边可不禁这不禁那的,只要你有钱,一年放到头烟,也没有人搭理你。 这话把图门宝音给逗乐了:“你这孩子!” 顾山这边和图门宝音正开心的聊著,其木格也和自己的小姐妹接上了头,一起逛起了街。 沿海的人可千万別拿这边的市和沿海的市比较,这边一个市里正常的话才几十万人口,你想想几十万洒的一个比沿海一般的市要大上几倍的地方,那一亩地上连一个人都不知道分不分的到。 这种密度下,就算是个城市人口也不可能多的。 沿海一个县人口常常就接近於百万,但这里一个市也就五十万出头,你想想能有多少人。 市里適合大家逛的也就是两条街,大家常去的那就是那几处地方。 今天其木格和小姐妹逛的就是新开的网红甜品店,很有边疆特色的甜品,在自媒体上很红火的,很多来到这里玩的年青游客都会过来打卡。 其木格和小姐妹们自然也要过来凑这个热闹。 要了特別出名的招牌,几人坐下来一边尝著甜品一边聊天。 “你那位小添狗又来了?” 现在小姐妹都知道有人上了心追其木格,每一次大家聚会的时候,这么说吧,顾山都是聊天的重点。 其木格是一提顾山就是生气,而她的这些小姐妹心思那可就不一定了,不是说有什么歪心思啊,其实就是內心有点小羡慕。 女孩嘛,对於爱情有太多不切实际的幻想,你说中了电视剧的毒也好,发春梦也罢,但现在顾山给她们呈现的就是她们在电视剧中常看到的:女孩开始討厌男孩,但是男孩一见到女孩就能把女孩气个半死! 关健是一般这种男主角都是那种性格不羈的,虽是爱著但也不是跪舔的路子,而是动不动就能把心爱的人气的半死。 这种风格的爱情故事,真是让其木格这些小姐妹上头。 爱与恨之间其实没什么界线,要说有的话,那也不是爱与恨,无视才是男女之间不可逾越的鸿沟。 但现在,一提起其木格的那位能让她气的半死的舔狗,其木格是没长鬍子,要不然一准得翘起来。 用其木格小姐妹的话来说:欢喜冤家,真的太浪漫了! 每一次其木格听到小姐妹这么说都要翻白眼。 现在店里都是女孩,三个女人就如同一千只鸭子,你想想现在店里得有多少只鸭子,嘰嘰喳喳的那叫一个热闹。 一帮女孩凑在一起能聊什么? 聊政治聊军事?那不是扯淡么,当然是聊爱情啦。 於是接著,其木格就听到旁边不远有个姑娘说起了一个事情。 “现在还真有这样的人?” 那桌的几个小姑娘都有点不相信。 “我还能骗你们不成,他每次过来都把马放我家隔壁邻居家,昨天那白毛风颳的,差点把他小命给刮没了”姑娘一本正经的说道。 “哇,要是有个人肯为我冒这样的危险那真是太” “你?你不用人家冒什么危险,勾勾手指你自己就扑过去了” 旁边的小姐妹开始拆起了台。 “我打死你” 於是大家闹腾了起来。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其木格一听就觉得旁边那桌人说的好像是顾山这个討厌鬼。 没办法,这市里真不大,只要是个年青姑娘,你在市里商业区遇到她的概率,比你和她同住一个小区遇上的概率真大不了多少。 这位讲的还真就是顾山的事,邻居家发生的事,要是能撑一个小时你不知道,那只能证明你是个宅人,不怎么社交,但凡是有点社交活动,邻居家的猫什么时候怀的崽,是哪家公猫的种你得听说过。 就这效率你指望邻居不知道也不可能。 顾山昨儿差点死在外面,现在十里外的中年妇女们都听说了。 主要是太有辨识度了,现在谁没事骑这么远的路?又不是牧民们每年几次的大转场,就算是牧民很多也都不转场了,所以邻桌的姑娘一提这事,其木格一下子就明白,说的就是顾山。 这让善良的其木格心中有点说不出滋味,她是不喜欢顾山,但也没有想著顾山因为这个冒风险,要是因为这齣了意外,其木格肯定过意不去的。 还有,指望男人冒著生命危险来证明爱自己,其木格这种性格的姑娘是不屑的。 接下来,其木格心中就一直会时不时的想起这事来,於是原本打算等著和小姐妹逛完街再去看看电影,然后晚上的时候一起吃完晚饭再回家,不得不提前了一点,看完电影,饭吃了半拉就回家了。 顾山在其木格和家混了一顿晚饭,饭桌上和苏赫巴鲁,和图门宝音那聊的叫一个开心,不知道一准以为这是快快乐乐的一家人呢。 也是巧了,又在是单元门门口,这次是下楼的顾山,迎面遇上了准备上楼的其木格。 看著抱了一箱东西要走的顾山,没由来其木格的心火又蹭的一下子冒了出来。 “哟,回来啦,今儿挺早啊”。 顾山笑眯眯,一副欠揍的模样在撩拨著其木格。 其木格决定忍一下:“昨天晚上你遇上白毛风了?” 顾山愣了一下咧个嘴笑了起来。 看到这表情,其未格真生气了:“你得想想你父母吧,这么不爱惜生命,你对的起他们么”。 没有等其木格说完,顾山道:“你以为我想啊,我这是大意了啊!” 说罢,顾山又得瑟的说道:“但我福大命大,想弄死我哪这么容易的“ 看到顾山的表情,其木格后悔不该关心他,说什么都有点多余!没有等顾山说完,其木格便瞪了他一眼,扭头就这么上了楼。 顾山看著气鼓鼓的其木格,小声的喊著號子:一,一二一, 恨的其木格都想扭头回来锤他一顿,实在是忍不住:“我忘了,老话说祸害活千年”。 第153章 后福来的太猛 第153章 后福来的太猛 嘴上说著无所谓,没有把这事当回事,但是顾山心中可不是这么想的,自打领略到了这里白毛风的厉害,哪怕是小白毛风,顾山都不想经歷第二次,所以再次回家的时候,顾山特別注意天气, 哪怕是说下小雪,顾山都不会冒冒失失的想著闯一闯了。 所以说人教人教不会,但事教人一教就会! 这玩意也不是时时有,刻刻有,想形成白毛风也要是条件的,回去的路就像是以前一样顺利, 人如龙马如风,狗儿如同开始的大先锋,一人一马一狗顺顺利利按著约定的点儿到了家。 一到了家,蔡瀚文劈头盖脸就是一通骂,叶尔江仅有一句,至於雷主任更是只说了一句:下次別这样了。 不论是什么样的反应,顾山都知道,这几人对於自己的关心都不是作偽,都是发自內心的关心自己。 “好了,我的確是大意了,没有想到风雪还能这么厉害”顾山再一次检討了一下自己的错误。 正准备再说些什么呢,电话响了,掏出来一看发现是冯向珊打过来的。 看到顾山一脸迷惑,站在他旁边的蔡瀚文伸手瞟了一眼:“冯向珊?!” “你又和你郭叔聊系了?” 顾山不知道冯向珊为什么要给自己打电话,於是想著是不是蔡瀚文的屁股又坐到郭延楷那边去了。 蔡瀚文道:“我有这么无聊么!” 被老子拎著上了一堂课,蔡瀚文虽说不可能一下子成熟起来,但是以前那种不知道怎么来的恋叔情结是没有了。 不再关心郭延楷的事了,上赶著打电话那更是不可能的事。 顾山看蔡瀚文的眼神很明显:你就是有这么无聊。 蔡瀚文读懂了,所以蔡瀚文回了顾山一根手指,以示不屑。 “喂,您好,冯总!” 顾山接了电话,立马这声调就成了惊喜混著热情。 生意人嘛,这是基操!遇人说人话,遇鬼说鬼话这是入门级的道行,顾山如何不会。 “顾老板,有时间喝喝茶.”冯向珊现在没有以前的傲气了,语气中透著一股子亲近。 但顾山可不这么想,他琢磨著自己是不是这段时间打扮的过於妖艷了,把冯师太给迷住了,要不然这没事没谱的约自己喝茶? 不过顾山很快就想到原因了。还是那句话,商人嘛,能让这类人这么热情的,除了权势就是金钱利益了。 顾山有什么利益让人家惦记的,除了鱼还能有什么? 这玩意还用的著猜么。 “好哩,好哩,有时间一起喝茶!” “您有时间,我们郭总想请你出趟海”冯向珊客客气气的说道。 顾山这时候下意识拍了一下脑壳,心道:我居然忘了,自己还自带钓鱼佬光环! 这下顾山觉得,郭延楷找自己可能又是要招呼他的大客户,大客户十有八九就是个钓鱼佬,还非常可能是常空军的钓鱼佬。 只不过顾山並没有想著答应下来,赚钱归赚钱,但现在顾山已经不是以前的顾山了,要是以前顾山肯定会乐呵呵的应下来。 挣钱嘛,不丟人! 但现在,在这边生活被带著心境也跟著淡然了,不是看不上这些钱了,而是觉得没有必要,挣钱就別弯著腰了,弯腰的钱能不挣就不挣,家里钱够生活就行了,再多的话苛求著就累人了。 “那真不好意思,这段时间我挺忙的,要閒下来估计得到年后了”顾山胡扯八道。 冯向珊知道顾山是在胡扯么?知道的,但她没有办法,以前她还能衝著顾山吆喝两声,现在她凭什么? 因为郭延楷跟著蔡乔枫的风头借了一点钱,就想让顾山感恩? 冯向珊可不会这么单纯,她也明白要是顾山这么容易感恩,那他就绝对不可能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出来,心地要是特別善良的,做个生意多赚了人家一块钱,都得搭点添头给人家,这样的性格发不了財。 冯向珊才不相信,顾山顾同志內心常驻恩情界,一辈子都有还不完的债。 “其实主要是我们郭总想和你吃个饭,大家聊一聊,怎么说咱们也是朋友嘛——.”冯向珊可不想放弃。 顾山差点笑出声来了:咱们是朋友?您二位可真够高看我的,我这样的货色,真的能和您二位做朋友么? 冯向珊那边继续扯,顾山这边也应付著,但就是不鬆口,至於说做朋友什么的,鬼才信这话。 顾山是肯定不会去的,自己巴巴的送上门,那得有多贱啊,如果想谈合作,而且现在主动权还在自己的手中,那你姓郭的要真的有心,就该自己过来,自己不过来冯向珊总得过来吧。 这么轻飘飘的一个电话,就把我老顾给拎到面前来,我怎么这么贱吶! 所以这一通电话註定不会有什么结果,哪怕是向好的结果都没有达成,给顾山的感觉,那边话虽然软了,但是本质依旧没有变,时不时还想著提溜自己,没有把自己放在生意伙伴的位置上。 这顾山要是能答应才出鬼了呢。 刚下了电话,蔡瀚文便问道:“找你出海,你怎么不去,一趟挣不少呢”。 顾山了他一眼:“你眼中就看到钱钱钱,我是有人格的,有尊严的!” “你有么,我怎么没有看到?”蔡瀚文挠了挠头。 作为朋友,蔡瀚文就喜欢在软处扎刀子,这是男人相处的方式,也是表达亲密关係的方法。 “你还陪人去钓鱼?” 雷主任看著顾山似乎是在看什么西洋景似的。 顾山只得解释道:“我也不知道,是他们自己认为的,说是我能带来好运,跟著我就能钓到鱼什么的”。 蔡瀚文说道:“你別推脱啊,事实就是如此啊,你跟我爸出海两次都是收穫满满的,真的自带技能加持”。 顾山望著蔡瀚文没好气的说道:“你这边把领船的嚮导放在哪里了?人家那才是真有本事,我这头跟著去了一趟,不过是碰巧罢了”。 別人都说这事,但顾山自己是知道的,自己从来没什么钓鱼光环,最多就是运气好,让自己几次出海的时候都遇到鱼群。 真要是这样的话,自己以前还给人打什么工啊,缺钱的时候直接包条船带老板去海钓好了,一趟几天挣个两三万,那不香么。 何苦四处奔波,看人脸色討饭吃。 正聊著呢,电话又响了。 顾山奇怪了,嘟著说道:“今天这是怎么了,电话一个接一个的”。 这回打电话过来的是郑城。 “郑老板” 和郑城这个生意伙伴,顾山聊起来心情就好多了。 “你是说以后按著你的上次的想法来?” 听到郑城在电话那里说的事情,顾山有点懵。 还是上次的事,郑城希望顾山这边按著每隔几天供一次货的方式,包下自己整个一年的產量。 但这一次郑城结的合作条件就要比以前好太多了,好到了顾山都有点惊讶。 郑城给的条件是,包下自己一年的產量,按著今年的价格先给,算是定金。 也就是说马上顾山除了今年的鱼款之外,还能再获得一次款子,也就是年前郑城给顾山总共要暴两次金幣。 到了明年的年底,如果市场的行情不好,那么就按这钱来,如果好的话,郑城就要把多出来的那部分款子再补给顾山。 这条件都不能说好了,那简直是太好了,现在市场上,除了卖枪炮的,一般生意哪有几个这么玩的,这是好到了顾山都有点不相信。 此刻,顾山在心里直挠挠,心道:难道这就是人家说的,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但我这后福来的也有点太迅猛,太给力了吧。 “你確定?“ 顾山还是有点不相信,郑城这回给的条件这么好。 郑城那头笑道:“你看你说的,你是不相信我啊,你要是再不相信,咱们签合同的时候我就给钱,这总行了吧?! 我是想著咱们以后啊一直这么合作下去,大家一起挣钱嘛! 还有,我也不想別人把鱼给抢了过去,另外我还想著要不咱们搞个品牌什么的,我也没想太明白,等我过去的时候,咱们哥俩好好聊聊这事——..”。 郑城那边挺开心的,似乎一下子给顾山暴了两次金幣把自己给暴爽了似的。 这事顾山有什么不好答应的,於是便在电话中把这事给差不多应了下来。 蔡瀚文听明白了,他也奇怪,等顾山放下电话后,他便说道:“条件这么好?” “是啊,我也有点想不明白,会不会是郑城嗨了,不知道自己说什么?”顾山说道。 蔡瀚文笑道:“他可没这毛病,那只能是他在这上面能挣到钱,挣到咱们想不明白的钱,要不然不可能给这么好的条件”。 顾山点了点头,他也想到了。 “那也是他的本事,我也不眼红,这是我能力之外的钱,怎么都是挣不到的,他能把大眾卖出大劳的钱,那是他的能力,我卖不到那就只能挣卖大眾的钱!” 这一点上顾山很光棍,能认清自己的斤两。 第154章 舅舅一家到了 第154章 舅舅一家到了 顾山望著远去的车子,心中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 “我的名声有这么差么?” 回到屋里,顾山衝著正在玩手机的蔡瀚文问道。 蔡瀚文听到声音,抬头看了顾山一眼,用一种非常不屑的语气说道:“你以为你的名声很好呀?再说了,你们这帮商人讲信用,那不是扯淡么!” “你爸也是商人!” 蔡瀚文也真是豁的出去:“我爸也没什么信用”。 这话就让顾山没有办法了,人家连老子都舍了他能有什么办法。 刚才是郑城过来,这位顺道过来看看顾山,然后便把上次电话中和顾山谈妥的事情给办了,签了合同之后,这傢伙又急吼吼的走了。 这就弄的顾山有点纠结了,虽然马上就有不少的钱要进口袋里,但这种事儿让他对自己的名声有点不自信起来。 “行了,行了,你別纠结了,不过就是人家郑老板利益大些,先把合同签了免得到时候你这边不给他供货了,他就被动了”蔡瀚文看著顾山笑呵呵的说道。 “赶紧去火车站吧,別到时候让舅舅一家在那里傻等著”蔡瀚文催道。 今天是顾山舅舅一家过来办手续的日子,李超群一家商定了要搬到这边来生活,虽然老家的房子暂时没有卖,但也租出去了,一过了正月十五,人家就会搬进来。 这么一看,舅舅一家也算是破釜沉舟背水一战了。 “也对,时间也差不多了,你在家里把东西准备好,估计回来的时候就得天黑了”顾山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和蔡瀚文又对了一下任务。 舅舅一家过来,那今天晚上肯定要吃点好的,顾山家吃点好的那最大的概念就是宰一只羊,所以每到好日子,老顾家的羊肝儿都得颤。 蔡瀚文硬看头皮和顾山把事情对了一下,接看就赶看顾山赴紧去,省得他在耳边囉嗦。 顾山开著车子一路往市里奔,车上还带了几条鱼,原本说上次就过年明最后一次对拜询准丈母娘,但现在遇上这事儿,那自然还得顺路去看一看。 一路上都是挺顺利的,也就是因为昨儿一场雪,弄的路上走的有些慢,有些路段的雪才刚开始铲,车子就是挪著前行,好在这边车子也不多,也就是多了差不多二十来分钟便通过了。 到了市里,顾山先把鱼送到了其木格家,然后又混了一些乱七八糟的吃的喝的,全都放到了后排,顾山这才哼著小曲向著火车站去。 到了火车站,倒真是让顾山嚇了一跳,因为火车站人还真挺多的,感觉都有点自己老家火车站的味道了,而且一看脸几乎全都是內地来旅游的。 等著一个小时不到,李超群坐的火车到了站,顾山站在出站口仔细的巡视著每一个从出站口露头的人。 很快,顾山在人群中发现了舅舅一家。 舅舅李超群开开心心的,舅妈赵玉珊的脸上也是笑意满满,仅有顾山的小表弟李震拉著一张驴脸,就像是被人劫持了一样。 三人的行李很少,也就是两个行李箱。 “舅舅!” 顾山衝著舅舅挥起手,快步向前迎了上去。 “舅妈!小震” 来到近前,顾山和舅妈,表弟打了声招呼,还顺手在李震的脑袋上授了一下子。 “別弄,我的髮型”李震有点不爽,梗了一下脖子抹开了表哥的手。 李震真的挺不开心的,如果是来边疆这边旅游,他没有问题,但是搬到边疆来住来生活,李震是一万个不乐意的,都不包邮的地方,李震觉得脱离了文明世界,生活上极度不方便。 更重要的一点是,他到这边来等离开自己的小伙伴们,他非常捨不得,虽然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挚友,但也是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 在李震看来,如果不是表哥到了这边,他们家哪里会离开老家的舒適圈,奔到这个鸟地方来,於是看到顾山自然有点不爽,给表哥甩脸色那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顾山哪里会在意这些,在他的心中李震就是个孩子罢了,耍点小性子再正常不过,更何况这小子一门心思全在脸上。 至於为什么不高兴,这很难猜吗。 要是顾山十几岁的时候突然家要搬那么远,心中肯定也不会开心到哪里去。 “一路上怎么样?” 顾山想接过舅舅手中的行李,不过被李超群给拒绝了。倒是舅妈的力气小, 顾忌把她手中的行李给夺了过来伸手拽著。 “挺好的,就是时间上有点久了,屁股坐的都疼”赵玉珊衝著外甥笑呵呵的说道。 “都让你们坐飞机了,愣是不坐怪谁?”李震撇了一下嘴很不开心的说道。 李震还没有坐过飞机呢,原本这次觉得要坐飞机有点新鲜感,可自家的老子死活不同意,更让他不理解的是,这时候飞机票比火车票还便宜,就这样一向在他眼中吝嗇的父亲依旧选择坐火车。 这也是李震不开心的点。 李超群这时候看著儿子板著脸回道:“我可不坐那玩意儿,要是有什么事情跑都跑不掉!” 顾山也挺奇怪的,因为舅舅上次过来就是坐的火车,不过顾山当时也没问, 坐火车嘛可以看看沿途的风景,这也是相当愜意的事情。 现在一看,这其中似乎还有个原因啊。 “你舅一个战友坐飞机没的,所以他啊被嚇住了,打死也不坐飞机了”赵玉珊笑看和外甥顾山解释了起来。 哦,这下顾山才知道原来是这么个原因。 “其实飞机还是挺安全的,我都坐过好多回了,能上报纸其实就证明是大事,想明白了这东西其实就不怎么嚇人了”顾山隨口说了一句。 赵玉珊听后衝著丈夫说道:“你看人家大山都没什么事,就你穷讲究”。 李超群说道:“方一遇上哭都没有地方哭去,火车要是出了什么事,还能凭个运气,那玩意在几万米的天上,下来的时候连渣都不剩了”。 李超群很坚决的说道。 顾山在旁边听的直乐,並不是笑话舅舅,这人和人的观念不一样,顾山也没有打算说服舅舅,不坐飞机罢了,不坐就不坐唄,钱给航空公司挣还是给铁路挣,反正都不是他顾山挣,有什么好劝的。 扯著坐火车还是坐飞机,顺顺噹噹的来到了停车场,来到顾山的车子旁边。 “哥,你这车子真漂亮!”李震一看到顾山的皮卡,眼晴都快拨不出来了。 顾山笑道:“等回去的时候让你开著玩玩,现在不行,你到时候撞到了哪里那可就麻烦了”。 “不能让他开,就他这样的別给车子弄坏了嘍,要是开掉湖里那就麻烦了赵玉珊一听立刻说道。 顾山笑道:“舅妈,这时候你就放心吧,湖上的冰结的比路上的水泥还硬实呢,到了我那里车子隨便开,不光有车,推土机都有”。 这时候李超群看了一眼自家儿子,张口说道:“去考个证,等证下来的时候给你买辆车开开”。 “真的?!” 瞬间,李震的眼晴亮了,再也不扳著刚才那张扑克脸了,一脸春暖开的小表情蹦到了父亲的身边,抱住了父亲的肩:“爸,你说话算数?” 李超群说道:“你爸我什么时候食过言,不过要等著你把证考下来,考的越快车子就越早到家”。 这下李震的脸笑的跟一朵绽开的喇叭似的,那叫一个乐呵。 衝著父亲敬了一个军礼:“是,保证完成任务”。 顾山在旁边看的直乐呵,心道:小孩子还真好哄。 顾山太明白了,为什么舅舅说要给小表弟买辆车了,没车不行啊,这地方你稍微出点远门就得用到车,以前还能靠著马,现在马都少见了,这边几乎每家都有一到两辆车。 像是顾山家现在人口少,皮卡就够用了,如果人口多一些的话,就得看情况再添一辆车,要不然哪天一个人外出,另外一个人要想办的別的事,那可就办不成了。 现在车子的感觉就像是解放前穷人家的裤子,谁有事谁开著出去,如果没事的人就只能呆在里。 这么一看,是不是有点以前穷人家就一条裤子,谁办事谁穿出去的意思?有点那味了吧。 望著以为给自己买辆车就是让自己隨意开著玩的白纸小表弟,顾山感慨著傻孩子真好骗。 把行李都塞进车厢里,人挤一挤,也不算挤,顾山这美式大皮卡,主打就是一个空间大,更何况原本就是五人座,现在满打满算才四个人,就算是塞了行李,还塞了顾山从准丈母娘那里背回来的东西,空间也不显得拥挤。 车子驶出了市里,顾山听著舅舅说著马上办手续的事情。 舅舅此刻正在联繫著兵团的人,也就是他刚认下不久的老战友,人都过来了,两下谈的那自然顺当。 选下电话,李超群衝著外甥笑呵呵的说道:“明天去办,过两天,最迟后天,安家费就可以到帐了,这效率真是高”。 顾山听后点了点头嗯了一声,他不好说钱只要没到口袋舅您就先別高兴这么早,不过现在舅舅这么开心,顾山要是扫兴那就显得太没智商了。 第155章 边疆的优点 第155章 边疆的优点 “这——” 到了家,一下车,站在院子门口,李震觉得自己的三观是碎裂了,不光是碎了连著渣也没有给自己剩下来。 他原来觉得表哥家那是有山有水有人家,田园诗意,哪里想的到真正的表哥就是千里狐坟无处话淒凉! 原谅李震,他也不想这么想的,但现在给他的感觉就是啊! 车子最起码开了快半个钟头了,连户人家也没有看到啊,满眼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天地之间,除了天是蓝色的,別的全是一刷白,白到了让人看著都遭心的地步。 “怎么了?” 顾山望著表弟,觉得他脸上的表情不像是开心的模样。 “哥,你家就住这儿,要是有个土匪什么的,你喊救命都没有用”李震苦著脸说道。 对於年青人来说哪里热闹哪早就好,李震这就是没有经过社会锤打的,对於他来说边疆和海都让他选,他要是迟疑一钞都是对海都的不敬。 这样的年纪让他来边疆这边,还看到表哥居然住在这里,要是能开心的起来才怪。 “哪有不开眼的土匪!”顾山笑呵呵的说道。 说罢推了表弟一把:“快点进去,家里宰了一只羊,在不开心的时候燉一只羊,什么不开心的事就都没有了,要是一只不够,那就再烤一只,哈哈哈”。 听到有羊吃,李震的心情勉强好了一些。 脚刚迈进了院子,李震的目光便被院子里靚仔和歌神的伟岸身躯给吸引住了。 “哥,这是你家养的狗?” 赵玉珊听到儿子的话,直接乐了:“这不是废话么,你哥家院子里的狗不是你哥家养的,別人家养著的?” 李震道:“不是,我就是问问!” 顾山望著巴巴的表弟,点了点头,不过立刻又说道:“要是我不在的时候你可別想著摸它们,真的咬人!” 看著两只狗的体格子,李震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这个年纪的男孩子,除了车之外狗子绝对也能算一號,更何况是靚仔和歌神这两只威风凛凛的狗。 “爸,我们家以后也养一条吧“李震连声冲父亲说道。 李超群听后直接点了点头:“行,咱们就养一条,以前不让你养是没有地方,等到了新家你就知道了,院子里別说是养狗了,养马都成”。 “还能养吗?” 李震更开心了。 李超群一听,立刻纠正自己的错误:“养马就是隨口一说,实在是没有办法养,你要是想学骑马就开车到你哥这里来,他家里马多”。 新家的院子是大,但再大也不能在院里养个大牲口啊,那院子里还要不要走人了,不是离著几里远就能闻到一股骚臭味。 况且李超群还是在外甥这边呆过的,知道照应一个大牲口需要多大的工作量,自己过来种地养活一家老小的,不是过来享受生活的,所以养马这是万万不可能的。 见表弟又看向自己,顾山还能说什么,只得点头说道:“没问题,只要你想学隨时来”。 “欢迎,欢迎!” 蔡瀚文听到外面的动静迎了出来,至於雷主任和叶大叔,这两人就別指望了,一个是听不见,一个是不太乐意搭理人,所以出来迎人的只有蔡瀚文一人而已。 李超群也知道,见蔡瀚文出来了笑著说道:“小蔡,咱们就別客气了。来, 见过你蔡哥”。 看到蔡瀚文,一时间李超群也不知道该如何介绍了,让儿子叫叔吧,顾山晚一辈,要叫哥的话,自己又平白无故长人家一辈,內心中小小琢磨一下,最后还是叫哥吧。 再说了,让叫叔,估计自家儿子也不会张口。 “蔡哥!” 李震规规矩矩的和蔡瀚文打了一声招呼。 “嘿,顾山你表弟可比你帅气多了”蔡瀚文夸讚道。 顾山笑看点了点头说道:“应该的”。 “外面冷,进屋说话吧”赵玉珊觉得自己还是进屋吧,要不然在外面这么一站,觉得骨头缝里都感到凉了。 “进屋,进屋!” 顾山连忙招呼著舅舅还进屋,带著眾人来到屋里,至於舅舅一家住哪里,自然和顾山一个屋子了,外还能把舅舅一家送到宿舍去住著么。 舅舅和舅妈还住上次的房间,至於表弟,爱住哪住哪,他要是乐意剩下的房间一晚睡一间都没什么问题。 进屋大家又客气了几句,蔡瀚文衝著顾山说道:“马上吃饭了!我先去准备,等会带著舅舅他们过来顾山点了点头,等著蔡瀚文一走,就把行李放回到舅舅屋里。 “我呢,我住哪?”李震追著问道。 顾山笑道:“你喜欢哪一间就住哪一间,到时候给你铺个床单拿个被子就可以了,放心吧,这里冻不著你,屋里暖和著呢”。 李震想了一下,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哦了一声表示知道了,接著又跟个好奇宝似的,这边看看那边瞅瞅的。 “舅舅,舅妈,吃饭了,等吃完饭再收拾也不迟”。 看到舅舅两口子依旧在忙活著整理房间,顾山连忙说道。 “来了,来了!” 听到外甥的话,两口子也都饿了,坐了好长时间的火车,火车上也没什么好吃的,就算是好吃的也捨不得买啊,那玩意多贵。 一家三口跟著顾山来到了厨房。 顾山看只有蔡瀚文一个人,於是好奇问道:“他们俩呢?” “雷主任下午回学校去了,叶叔也出去了,大约两三个钟头后才能回来,让我们別等了”蔡瀚文说道。 顾山有点奇怪,不过也就是奇怪一下,谁还没有点事,也没有规定这两人必需要时时刻刻在家啊。 五人围著小桌子坐下来,桌子上就一个菜,用大盆子装的清汤羊肉。 所谓的清汤不是说白水煮,这玩意也是加了料的,不光是加了料还得是加了好料,汤看起来清但是喝起来那味道真是不吃不知道,世界真奇妙。 “喝点?” 坐下来后,顾山衝著舅舅问道。 想了一下,李超群说道:“那就喝一点,明天还有事,不能多喝”。 往桌子边上一坐,闻到羊肉香,李超群肚子里的酒虫就开始作票了,听到外甥这么一说,哪里还忍的住。 问了舅妈,虽然舅妈说不喝,但顾山知道那是舅妈客气,便道:“舅妈,喝一点吧,这儿的天气喝点酒也容易入睡”。 赵玉珊听到外甥这么说,这才点了点头回道:“少喝一点,一小杯就行了” “你呢,要不要也喝一点!” 看到外甥衝著自家儿子说,赵玉珊立刻说道:“他还小喝水吧,有可乐没有,有就给他一瓶”。 “也不小了,喝一点也行”李超群却笑呵呵的说道。 听到父亲这么说,李震愣了一下,突然间老爸说自己能喝酒了,李震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李超群看著儿子的模样笑著说道:“你也十八了,能喝一点了,不过別喝多,酒喝多了对身体不好”。 李超群又不呆,他可不会以为自家儿子没有喝过酒没有抽过烟,他知道不是几子没干过这些事,而是没有让他看到罢了,现在儿子也算是长大了,虽然他这个年纪该上学,但上不下去,那就不是他这个做老子的问题了,都要走上社会了,那也得当个大人看,如果一直当孩子,那永远也长不大。 “那我就一点点!” 李震衝著表哥咧嘴一笑。 就这么著,顾山取了五个杯子,表弟的那个杯子里小小的倒了差不多二两酒,剩下的杯子直接分了一瓶半,每人差不多三两多一点,不够四两的样子。 分到了酒,各人端到手上,顾山提了一口之后,招呼大家:“大家吃,隨意一点,也没什么菜,舅妈你和小震头一次来,久了就习惯了,不像老家那边一弄就是十来盘子菜,先得上凉菜什么的,我这边就不讲究这些了,就一个,主打一个肉管饱”。 “这还有什么说的,挺好”赵玉珊说道。 李震这时候的注意力全在盆中肉上,不过他拿起筷子的时候看了一下父亲, 要是没有外人,也就是没有蔡瀚文在场,他肯定不会客气,但现在有外人,李震觉得自己得注意一下。 別人都没有怎么动呢,也只有他爸动了筷子,於是李震学著父亲开始夹菜。 李超群可不知道儿子怎么想的,他筷子伸向了萝下,那是因为他知道萝卜好吃,而且多吃点萝下什么的,晚上睡在暖气房也能抗点燥气。 李震这边跟看父亲,自然也是夹了一筷萝下。 只不过和父亲不同,李震吃萝卜可没有吃出什么好味道来,心思全在羊肉上面呢。 顾山这时候看到表弟夹了一块萝卜,以为蔡大厨没有发挥好呢,於是尝了一下,觉得不是这个问题啊。 “吃肉啊,年纪轻轻的吃什么萝卜!” 顾山给表弟的碗里夹了一根巴掌长的肋排,带著蒜盘珠子肉的那种。 “我自己夹!” 开心的李震一下子扔掉了吃了半拉的萝下夹了排骨放到手上开始咬了起来。 牙一咬一扯,骨头上的肉全都进了嘴里,手上只有一根光滑滑的骨头,顿时满口肉香。 这种香味让李震非常满足。 “好吃,哥,这羊肉真好吃一点没老家羊肉的那种味”李震一边吃一边赞道“喜欢就多吃,別吃萝卜了,吃肉!”顾山笑道。 “哥,这里也不是没有优点哈!”李震说道。 听到这话,一桌子人都哈哈笑了起来。 第156章 快乐如此简单 第156章 快乐如此简单 “早啊,昨天晚上睡得怎么样?” 顾山从床上爬起来,洗漱完之后,来到客厅发现自家的表弟正眼睛巴巴的坐在客厅,这可把顾山给惊到了。 李震听到表哥的声音扭过头来:“一夜都没怎么睡好,这里也太热了!表哥,你不嫌热么?” 老问题! 刚来的人的確是適不了顾山家里的温度,没办法,江南人把自己抗冻的天份点给点多了一些,身子本就是能抗些,现在不用抗冻了,火抗就显得有点不足了,头一晚上要是睡的踏实,那才是出鬼了呢。 “没事,睡两天,睡之前吃点水果什么的”顾山笑著说道:“实在不行的话,你不会把床上的铺盖揭了,直接睡下面的凉蓆!” “哎哟,我把这事给忘了”。 听到表哥这么说,李震这才恍然大悟,拍著大腿有点后悔自己怎么没有想起来。 “你啊,少吃一点肉,多吃一点蔬菜!” 从外面进来的李超群听到儿子的话,出声说道。 “肉好吃”李震很坦荡的说道。 看到父亲瞪著自己,李震又强调了一遍:“是真的好吃嘛,好吃还不让人吃了....” 李超群不想搭理自家儿子了,昨天晚上那吃相,李超群现在想起来就丟人, 最后面前的骨头都快堆成小山了,別人家面前两堆也不如他面前的一堆高。 而且关健还都是吃好的,胁排要吃算盘珠子肉,別的地方要吃贴骨肉,又细又嫩的里脊也最少有一半进了他的肚子。 虽说大部分都是顾山给夹的,但李超群依旧觉得没眼看。 顾山这时候说道:“舅,你就別说他了,放心吧,只要你喜欢我这里管够! , 最后一句是衝著表弟说的。 顾山明白啊,到这儿来的人都得有这么个过程,一开始的时候抱著肉啃,到了后来就得讲究荤素搭配,升华成了老炮之后,那就是素多肉少,讲究个滋味。 现在李震这才是入门级,不抱看肉啃那算好的了,至於嘲笑,顾山以前都是这么过来的,哪里会嘲笑李震的吃相。 至於蔡瀚文那就更不会了,对於任何表现出对於他手艺热爱的人,蔡瀚文是越看越顺眼,也就是说你吃的越美,蔡瀚文就越开心,越觉得你这人有眼光。 反而是那种假模假样的,想吃又不太好意思吃的,蔡瀚文很不喜欢。 也正是因为李震吃的太香了,所以开心的蔡瀚文也不时挑了全羊身上最好的肉,或者说风味不同的肉给李震送到碗里。 要不然,就算是李震再放肆也不可能一盆子肉,净挑好肉吃,那不成扒拉碗了么。 “不能让他这么吃,要不得过几天他就该受罪了” 李超群说道。 顾山明白啊,於是笑著说道:“没事的,晚上带点水果什么的,再加上蔬菜汤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李震有点不明白自家老子和表哥说的什么,於是一脸茫然。 李超群望著儿子有点恨铁不成钢的说道:“肉吃多了容易拉不出屎来,你要是想受那罪的话就这么一直吃!” “爸,你是不是有过这样?”李震突然间来了一句。 这一句话算是戳到了李超群的肺管子,於是李超群老脸一红,骂了儿子一句掩饰一下自己的尷尬,扭头回了屋子。 “我爸在你这里也是这样的?”李震明白了,自家老子也曾经和自己现在一个样。 顾山却是摇摇头:“那我真不知道”。 “哥,你就別替我爸掩饰了,我能看不出来?”李震说著,眼睛还衝著表哥眨啊眨的,一副我全都明白的模样。 顾山被他的样子给逗乐了:“真不知道!” 应山的確是不知道舅舅有过这回事,怕是在老战友家住的时候出了问题,反正到顾山家里的时候,李超群都挺正常的,就是头一天来的时候觉得屋子热。 “好了,准备吃点东西,咱们还要赶去团部呢”。 李超群再次出来的时候,换了一身衣服,今天要去兵团那边报导,虽然已经不是一线部队了,但李超群这边依旧是相当重视,真的把退伍不褪色这句话印到了骨子里。 顾山看到舅舅的样子,笑了笑,並没有说什么,跟著舅舅带著表弟一起到了厨房。 早上的时候做的是包子,不是蔡大厨的手艺,而是舅妈赵玉珊做的。 因为要做包子,一大早上两口子就起来了,到了温室摘了一些菜,加上从顾山家冰箱里找到的一些油渣,也就是炼油时候剩下的,一起搭上一些蔬菜,做了几屉油渣杂菜包。 舅妈做的包子不能说不好吃,挺好吃的,不过顾山等人的胃口被蔡瀚文抬的有点高,所以这包子只能说中规中矩,就是正儿八经的家常味儿。 当然,赞还是要赞的,配上自製的辣酱,顾山也非常捧场的干掉了五六个, 这已经不少了,顾山平常的时候这么大的包子可吃不了五六个,最多三个就饱了。 有包子就有汤,只吃包子那不是嘻人嘛,於是包子之外,赵玉珊还烧了一锅大米粥,很稀的那种,主要是配包子,並不是指望大米粥喝饱,所以这粥也就是比白开水稍厚实一点。 不过这下真是应了顾山的景儿,顾山就喜欢喝这种带著米味的稀粥,能照进人影儿的才是顾山的最爱。 至於厚厚实实的那种,顾山觉得还不如直接吃乾饭呢,粥煮这么厚费这劲儿干什么。 这大米粥不光是要稀,还得看出一颗米是一颗米来,要是把米都煮散了,煮烂了,顾山又不喜欢了。 所以今天早上,顾山最满意的是舅妈煮出来的大米粥。 至於说捧场这事儿,顾山是没有搞过蔡瀚文,至少是今天,顾山败下阵来, 人家蔡瀚文那可是一边吃一边问,连著怎么调的馅都问的仔细。 要不怎么说蔡瀚文人家是天生的大厨料子呢,隨时隨地都在学习,都在思考,这厨艺要不能进步,老天爷估计都不好意思。 饭吃完了,碗筷什么的都也都收拾好,已经早上九点钟了,顾山开著车子载著舅舅一家往兵团的团部去。 团部在县城,地方也好找,因为特殊的原因,县城一半归政府,一半的地方属於兵团,两边谁也管不著谁的地儿。 带著舅舅一家到了团部,上次接待李超群的那位老战友已经在等著了。 原本顾山以为这事还得办一会儿,没有想到整个过程不到一个钟头就已经办完了,速度快的让顾山对於官方效率这个词有了全新的认知。 李超群这边落了户,中午,也就是这边两点多钟,老战友非要拉著李超群去吃饭,而且还都安排好了,这位战友的家人也在,另外还有几个也是原部队出来的,有年青的也有老大哥什么的,林林总总的五六家人。 吃饭那叫一个热闹啊。 选了个少数民族风格的餐厅,这边吃著吃著,那边就有桌人开始跳起了舞, 最后这边大家吃的也差不多了,便有人起身开始跟看一起跳。 最后李超群也加入了进来,结果临时餐厅吃了顿饭,还免费送了一顿舞蹈课。 顾山自然也加入了进去,虽然他舞的像是一只帝企鹅,但这时候谁也没有怪他,反而有个姑娘和顾山面对面的跳了起来。 没別的事,就是这边跳舞,很多时候都是一男一女,大家对著跳,可能是姑娘觉得顾山这边也就是顾山不错,別的不是大腹便便的,就是明显带著媳妇的, 要不就是李震这样的生瓜蛋子,所以除了顾山好像也没的选。 至於朋友们,人家也是一对一对的就是跳个舞,顾山也没有多想,只是突然间有个姑娘来领著自己舞,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 热闹过后,曲子一散,大家纷纷回到座位上,瞬间似乎餐厅里又恢復到原来热热闹闹的场面。 李震觉得自己今天真是开了眼了,他哪里见过这样的,正吃看饭呢,音乐一响几乎所有人都放下手中的食物,开始跟著音乐快乐的跳了起来。 除了中年人之外,年青人也是如此。 按著李震的內心感觉,跳舞的那不都是退休后没事的老爷子老太太嘛,年青人没事干跟著搅和什么。 但今天,见到的场面一下子把他內心陈旧的观念给打破了,让他知道,开心不光是那一群人的事。 在这里,不论你是年纪大的,还是年纪轻的,都有隨著音乐舞动自己身体的能量,每一个人跳舞的时候,脸上都泛著光的,就是单纯的快乐,也是快乐的单纯。 这时候李震觉得,似乎这里也不错,至少这些人看起来身上的快乐並是演出来的。 只不过这时候谁也没有注意到李震在琢磨什么的,大家都习惯了,也都学会了,只要是有音乐响起,不论是跳的好与不好,都可以快乐的跳起来,去享受这美妙的生活。 等著饭吃饭,顾山带著舅舅一家三口回家。 路上的时候,李震这才衝著表哥问道:“哥,这边的人都很有钱么?” 顾山有点异:“为什么这么问“我看他们都挺快乐的,无忧无虑的,家里肯定很有钱”李震说道。 顾山听后笑了:“也不是,只是他们不担心罢了,大部分都是普通家庭,一个月拿的钱也就够生活”。 “那还能这么快乐?!” “快乐和钱有关係,但关係不大”顾山哈哈笑道。 李震明显不相信,顾山也没有多解释,这是一种生活的態度,住久了自然而然就明白了,凭嘴是说不清楚的。 第157章 舅舅安家 第157章 舅舅安家 让顾山没有想到的是,真的两三日后,自家舅舅的安家费就打到了他的帐上有了安家费,李超群一家算是彻底放下心来,让顾山带著他们去採购各种各样的生活用具,因为过了春节就要搬过来,所以首当其衝的还不是家具,而是取暖的设备。 李超群也没有怎么挑,他对这玩意也不太了解,地处近江南的他哪里接触过这东西,只是觉得外甥家里用的这玩意就错,所以用了这个品牌,就是在热能上小了一些,因为他家那地方可没有这么大。 於是,接下来差不多五六天的时间,都是由顾山开车带著舅舅和舅妈两口子四下里採购,至於表弟李震则是留在家里,不是不带他,而是他根本不想跟著跑,留在家里跟著叶尔江大叔学起了骑马,学的那叫一个开心。 今天,顾山依旧是带著舅舅和舅妈出门,不过並不是去集镇也不是去县里, 而是去舅舅的新家。 “李震!走,去新家看看去?” 要上车的时候,顾山看到表弟李震牵看叶尔江大叔的马从马既里走出来,於是便笑呵呵的拍了一下车顶,吸引住了他的目光问道。 李震听后,立刻把脑袋摇的跟个拨浪鼓似的:“我才不去,那里要什么没什么,还得挨冻,我就在家里学骑马了”。 这时候將要上车的李超群把身体缩了回来,衝著儿子说道:“今天就是去装暖炉的,装好了之后咱们家就暖和了!” “那我也不去,那边又没有马”李震依旧不想去。 赵玉珊笑著说道:“不去就不去吧,学会骑马也是好事”。 赵玉珊觉得儿子会骑马也不错,以后在这边生活指不定就有什么地方用的到马,他们俩口子年纪大了,那儿子学也是一个办法。 李超群原本就没有对儿子去这事抱什么希望,於是坐进了车里。 顾山也笑了笑,进了车之后开始发动车子,让舅妈上车,载著老两口往他们的新家方向去。 到了村子口,发现此时村子里的人就更少了。 李超群想著汪鹏是不是在,於是掏出手机给这位刚刚续上的表外甥打了个电话。 结果汪鹏告诉李超群他们一家回老家准备过年去了。 “回家过年去了”李超群选下手机,伸著脖子向著旁边的汪鹏家里看了看, 只见屋子收拾的也不能说是乾乾净净的,现在院子里被一层厚厚的雪给盖住了,院子里面除了雪还是雪,也看不清院子里是不是乾净啥的。 “你就別顾著別人了,还是帮忙扫一下咱们自家的雪吧”。 赵玉珊这时候催著丈夫快点加入进劳动的队伍中。 李超群本就是个勤快人,今天也是有备而来,在顾山的提示之下所有的扫雪工具都带来了,三人一起,很快就在院子的积雪中剷出了一条道。 刚刚把地给扫出来,李超群的手机便响了,电话一通,还没有说话呢,李超群就听到外面传来了汽车的声音。 “我在呢,这是你们吧?我出来接你们”李超群一边接著电话一边往外面走。 等著李超群重新回到院子的时候,身后跟著两个师傅,这就是暖炉的安装工了。 两人进来后,一辆小货车,五菱的那种小麵包大小,只不过后面是装货的斗,很轻鬆货车就进了院子里,然后几人合力就把后面的暖炉弄了下来。 问清放的地方后,两个师傅带著司机三人就开始忙活了起来。 这边暖炉是家庭必备的东西,没有这玩意儿根本没办法过冬,所以房子一开建的时候,各种管道什么的都是留好了的。 只需要把暖炉接上,各屋的暖气片都装上就可以了。 “李师傅,您这屋里的管子不经用,要不然这样吧,你添点钱,我们呢给您换好管子,你看我们的管子,纯铜的——” 把暖炉运到了厨房和前院围墙之间的小暖炉房里,炉子抬到了置炉台上,要接管子之前,师傅又重新看了看整个屋子的管道。 看完之后,师傅便开始和李超群推销起了自己带来的铜管。 李超群笑著摆了摆手:“不用,不用,我们家也用不起铜管,就现在这样的管子挺好的!” 李超群不为所动,倒不是他真的出不起这个钱,而是他的那些个战友说过这事了,早早就给他打过了预防针,说这边用的管子虽然不是怎么太好的,但也不是太差的,如果安装暖炉的师傅让你换管子,你可千方別同意,这玩意全是坑。 师傅也没有硬逼著李超群换,见客人不要就开始就是原来的预留出来的管道位开始安装。 不过接下来自然还有什么一些简单的零件啥的,这些都不是什么大事,一共也就两百块钱不到。 这时候李超群就没有拒绝了。 装的也快,差不多两个多小时四块暖气片就装好了。 顾山是过来人,自然是全程都仔细的看著,別让师傅偷工减料。 事实证明顾山想的有多点,如果他们不安装好的话,漏了坏了什么的,也得是他们上门来维修,这一去一来的就要一整天,还没有维修费和上门费,一般不是缺心眼的师傅不会这么干。 活乾的中规中矩的,材料什么的也是中不溜的,暖气片也是普通价位的。 几间屋子,除了正屋,带著厨房之外,別的地方的暖气都没有装。 原因嘛也很简单,刚搬过来什么地方都要钱,两口子决定省著一点,人经常活动的地方装上就行了,人不常到的就先克服一下。 装好,师傅开始试整个管路有没有漏水,合格之后,开始试起了暖炉。 这玩意热的有点慢,整个屋子要是全都暖和起来怎么著也得大半天的时间, 所以师傅只是试了一下暖气片的温度有没有合格,这里的温度合格了,那他们的任务就算是完成了。 又等了快一个钟头,暖气片上的温度就开始有点烫手了,测了一下温,师傅让李超群看了一下温度,然后让李超群签了个字,便一溜烟的赶往了下一家。 顾山陪著舅舅和舅妈还得在这边等著,顾山其实不是想等的,但奈何老辈人千事就是这样,不亲眼见到那心中就不踏实,所以李超群一定得要看著暖炉把屋里的温度烧到二十度这才能真正放下心来。 等就等吧,反正顾山也没什么事儿。 到了天黑下来,也就是晚上七八点钟的时候,屋子的温度才升高到了二十度,这时候屋里就已经穿不了厚衣了。 “行了,关了吧”李超群看著温度,非常满意。 赵玉珊笑著抱怨说道:“人家孩子都说没事了,就你什么都不放心,非要在这边等到黑灯瞎火的才满意”。 顾山在旁边听著笑道:“没事,反正在家里也是呆著”。 “我不得亲眼看看啊,要不然咱们等过完年搬过来,屋子里不暖和那不麻烦了,这边晚上动不动的就是零下二三十度的,不暖和那是要死人的李超群正色说道。 “好好好”赵玉珊拿自己的丈夫也没有办法,只得乐呵呵的说道:“咱们是没什么问题,让人家孩子陪著咱们饿了小半天了”。 “没事,早上吃了一肚子肉,正好消化消化”顾山又说道。 “好了,这下可以回去了,等明天家具什么的运到了,这边的事情差不多也了了。哦,对了,大山,你觉得这煤我是现在买呢,还是等过来的时候再买?” 李超群这边想的是,现在这边的煤价便宜,还是等过完后后煤价便宜,因为暖炉是烧煤的嘛,而这地方过完春节之后,还得烧差不多两个多月的暖气,所以怎么说也得有小几百斤煤要买。 这事顾山哪里知道啊,所以衝著舅舅说道:“这可不好说,您自己看吧,春节过后来买和现在买其实也差不了多少”。 “那还是春节过后来买吧”李超群说道。 赵玉珊说道:“家搬来还要等著煤?怎么说现在也得买上一部分,等著过完春节过来的时候,人来了烧炉子就能住下来了,总不能家都安置好了,还得跑顾山家里猫几天,等著运煤到家吧”。 “也是!” 李超群一听立刻採纳了媳妇的意见:“那明天就去把煤买了,也不差这点差价”。 一下子李超群又大方了起来。 事情就这么决定了,顾山带著舅舅两口子回到家。 到了家,蔡瀚文几人都吃过晚饭了,不过虽然他们吃过了,锅里还给顾山等人留著饭菜。 也没有冷透,稍微加热了一下,顾山三人就混了个肚儿饱。 回屋一觉睡到大天亮,第二天李超群又拉著顾山去煤场买煤,等著煤到了家,家具什么也跟著运了过来。 舅舅的新家这时候终於有点住人的样子了,虽然简单,但是已经可以满足一般的生活了。 至於被铺盖什么的,李超群自己肯定有这些东西,等来的时候开车运过来就行了,他可捨不得在这边直接掏钱去买。 对於他来说这就是浪费啊。 第158章 蔡大厨的安排 第158章 蔡大厨的安排 送走了舅舅一家,顾山这里也准备要寻思著怎么过年了。 所以顾山送舅舅一家去了火车站回来,晚上的时候就在饭桌上和大家商量起了过年的事。 这边刚一提,蔡瀚文就发言了。 蔡瀚文直接说道:“我得回家过年,而且机票都已经订好了,腊月二十三回去,过了初十才能回来,暂时还没有决定,暂定初十回来”。 雷主任听到蔡瀚文要走,似乎是个什么让他想不到的事似的,睁著一双大眼睛直勾勾的望著蔡瀚文:“你走了,谁来给我们做饭?” 对於雷主任来说,蔡瀚文的意义就在这一天三顿上。 搁別人说这话的时候肯定得思量一下,想著別人听了会不会心里不舒服,对自己有什么抱怨什么的。 但雷主任的脑迴路不充许他想那么深刻,所以张口就来。 至於叶尔江叶大叔,心中同样有疑问,只不过叶尔江这想法也就是一闪而过,不值得他问,因为他会做饭。 蔡瀚文听后直接乐了,笑著伸手指了一下顾山:“顾总做!等过几天,顾总家人来了,说不定阿姨就会接手做饭的事,到时候大家就尝尝顾山老家的手艺”。 “哦!” 听到有人做饭,雷主任立刻没了意见,埋头啃起了手中的骨头,似乎刚才说话的人不是他似的。 像雷主任这样的生活要求,那都不能叫生活要求,那就得叫生存要求。 谁做饭不重要,得有人做,这人还不能是他雷主任。 做的好不好也不重要,重要的还是得有人做。 只要是这饭能做熟了对於雷主任来说就很满意了。 所以顾山接了做饭的活,他便闭口不言了。 叶尔江大叔此刻也没声,他知道自己也能做,不过他做的饭顾山和雷磊肯定吃不惯,因为叶尔江做的都带著民族风味,尝个鲜那是没有问题的,但你让这两个汉族人天天吃那就有点为难了, 记住我们101看书网 所以对於顾山做饭这事儿,也没什么意见。 顾山以为过年这个事情说到这里就完了,於是埋头也啃起了骨头。 今天燉的是大骨头,顾山舅舅一家过来这些天,好的羊部位都被吃光了,只剩下了一些不太好的骨头,这玩意也不能扔啊。 顾山家的日子还没有豪富到只吃羊身上精华的部分,剩下的全都餵狗这种层次,所以今晚大家就老实的燉了一大锅骨头,连人带狗慢慢啃著, 咚咚! 就在顾山嘴的津津有味的似的,听到有人敲桌面,扭头一看,发现是蔡瀚文敲的,这小子一边敲一边还望著自己,似乎还提醒自己是不是忘了什么事情一样。 “还有什么事?”顾山问道。 蔡瀚文道:“顾总,你就给我装是吧?到这节骨眼上了,你给我装小白兔?你这个大奸商!” 看到顾山的模样,蔡瀚文有点哭笑不得。 顾山是真没有想起来,望著蔡瀚文道:“这从何说起啊,大奸商,我这点小收入比你们家可差远了。 这样吧给点提示?我真是想不起来有什么事没有说的”。 蔡瀚文道:“你別给我装好不好,这要过年了,你也不表示一下?” 说著搓起了手指,做出了一个大家都心领神会的动作。 顾山再傻也明白了,这小子问自己要奖金呢,於是哈哈笑著说道:“我说什么事呢,这事啊早就安排好了,只不过不是现在,而是等著后天,也就是十九的时候给大家发”。 “顾总,可不能小气啊,今年大家都知道您挣到钱了”蔡瀚文乐呵呵的说道。 顾山哪里会不知道这些,既想马儿跑又想马儿不吃草这事儿顾山才不干,而且今年对於顾山来说真是挺波澜壮阔的一年,从被坑到现在直接从坑底触底反弹,顾山也不会亏了身边的人。 所以在郑城的钱一到帐的时候就让会计给大家做工资了,包括会计自己都有一份红包拿,只不过郑城的钱来的有点稍晚,所以这边要等到十九才能把钱给大家打帐上去。 “没说的,公司拿出了一部分利润分红,以后这就是公司的传统了”顾山把自己的安排和大傢伙说了一下。 “顾总威武!” 蔡瀚文一听顾山这样分配,立刻高唱起了讚歌。 其实,这点钱对於蔡瀚文来说並不算什么,对於他来说都不能算是锦上添,就是兜里多了俩零钱,但对於叶尔江和雷磊来说那可是实打实的好处,毕竟两人都得靠工资活著。 放在这边县城里,一等待遇不好说,但真的算是中上等的待遇了。 对於叶尔江和雷磊来说这钱肯定是用不掉的,存起来留著以后用什么的那也是好办法。 “叔叔阿姨什么时候来?” 蔡瀚文又问道。 “你前脚走,他们后脚就到,腊月二十四到”顾山说道。 蔡瀚文听后有点不理解:“学校不都放假了么,怎么还来的这么晚?” “我爸也是有正式工作的,还是个车间主任,我妈学校放假了他也没有放假哪里会有时间过来,同理,我爷爷我奶奶他们也得等著他们一起过来。老人家倒是想先过来,但我爸他们担心—”顾山说道。 “你现在这么挣钱了,让叔叔阿姨,爷爷奶奶享受一下生活也应该的,老人家辛苦了一辈子, 到了老来不得开心开心?” 蔡瀚文说道。 顾山回答道:“我也想啊,但是他们不乐意怎么办?” 现在顾山觉得自己这边生活真是挺不错的了,钱也算是挣到了,外债嘛已经不是什么问题了, 就想著让爸妈什么的好好歇著,实在不行的话,直接办个退休,反正现在他们俩的单位也挺支持这个事情。 尤其是母亲的单位,学校的人太多了,都是吃財政饭的,现在学生少,老师多於是县里就建议一些老教师退下来,退下来的工资少一些,但时间多了。 但两人有点捨不得。 看到蔡瀚文脸上的表情,顾山便直接和他解释道:“他们单位也有提前退休的,我原本想著他让他们这么操作,不过我一提他们就跟我急,所以啊还是隨他们去了”。 叶尔江这时候接口说道:“你这么做是对的,不能说你觉得这事好就认识他们也会觉得这事好,你得按著他们自己的意愿来,这才是真的为他们好。 很多事情都是这样,不能想当然,你觉得这事好了,別人可不觉得好,尤其是退休这事,退下来他们一下没事可做,反而是容易闹出病来”。 顾山听后点了点头说道:“是这个道理”。 “好了,那就不说这个事情,你们过年的时候想著准备什么东西了没?”蔡瀚文又问道。 其实蔡瀚文这不是发问,而是安排,作为大厨,现在的蔡瀚文极为不放心眼前这几个货,哪怕是马上顾山的父母长辈们到了,他也觉得自己有责任把自己不在时候,有些事情给安排安排。 “要准备什么?栏子里有羊,窖里有土豆有红薯,还有一些大白菜什么的,大棚里还有吃不完的蔬菜,还要什么?” 顾山有点听不明百了,张口衝著蔡瀚文发问道, 这一问把蔡瀚文给问愣住了,他心道:是啊,这里什么都有,哪里又用的著我来安排呢! 顿时脸上涌起了一阵失落的表情。 顾山並不明白蔡瀚文此刻的心境,只不过见他不开心,於是笑著说道:“过年嘛,你不在的时候也没有几日,你不是准备过了初十就回来嘛。 放心吧,大厨的位置还给你留著,没有人抢!” 蔡瀚文在顾山这里过的很快活,很多人不能理解,包括顾山都不能理解蔡瀚文现在的想法,当然,顾山是大多数人的想法,觉得自己要是他这样的富二代,整天躺著玩游戏,游戏腻味了就去泡妹子,吃饭都得雇个人端到嘴边来。 这就是很多人想像出来的富二代生活,但富二代也是正常一个人,他也有感情需求,也有很多想法,也有梦想,像是蔡瀚文这样的並不甘心当一条咸鱼。 子承父业什么的,说实话蔡瀚文的兴趣也不大,以前他是不知道,现在他算是明白了,掌个勺做出別人做不出来的菜,呈现让別人惊艷的味道,这才是他內心真正喜欢的事。 还有就是和顾山这些人凑在一起,活的很单纯,很快乐,没人注意到他身上的標籤,也没有人会在意这標籤,更没有说靠近自己的时候,自然而然就带著功利性。 “对哦,一个月不到我就回来了”蔡瀚文笑了。 不过这话刚落声,蔡瀚文就开始安排了起来,也不管顾山几人乐意不乐意。 “牛肉得买一些了,要不然过年的时候好肉不太好买,反正也放的住,这样吧等我走的时候给大家买上,牛腩买个二十斤,牛排骨买个,嗯,也来个二十斤吧,骆驼肉要不要来一些?让叔叔阿姨他们尝尝鲜?·———” 顾山瞅了一眼口若悬河的蔡瀚文几眼:“你看著安排好了”。 发觉这小子想的真有点多,顾山也没说什么,直接就把这事甩给了他,反正就算是多了一些那也有歌神和靚仔接盘,家里再多的肉都不可能多的。 更主要是今年的收成不错,外加明年的收成都已经落袋为安了,这点小钱顾山根本不用太在意,就是了。 第159章 长辈们到了 第159章 长辈们到了 几日后送走蔡瀚文,顾山隔日再次前往市里,去接自己的父母和祖父母。 可能是临近春节,这时候的火车站人並不多,游客也不像是以前那么汹涌,顾山站在出站口等了好一会儿,也就看到小猫两三只,稀稀拉拉的几个人,每一趟火车上下来的人都不多,也就是百十號人,不像是以前这时候怎么说也得乌秧秧一大片,不得不提一嘴, 这些年边疆的旅游真是越来越火了。 “接站的旅客请注意,k2433次列车马上到站!·—”当广播里传来报站员柔和的声音,顾山的精神不由为之一振。 身体都不由挺直起来,下意识起了一点脚向著出站口的方向张望差不多七八分钟之后,有一批人往出站口方向走过来了,顾山很轻鬆就在人群中发现了自己的父母还有祖父母。 原因也简单,这一趟出站的人个头普遍不高,自己父亲还有祖父的身高在这群人中算是鹤立鸡群一般,想第一眼看不见都有点困难。 “爷爷奶奶,爸妈!” 顾山情不自禁的挥起了手,下意识想上前去接过老人家的行李,只可惜被铁栏杆给拦住了。 四位长辈也发现了顾山,同样原因,接站在人中顾山的个头也比较显眼,扫一眼也很容易分辨出来。 到了出站的栏子口,顾山伸出双臂依次抱了一下长辈们。 奶奶有点不太適应这种礼节,不过孙子抱著自己让她很开心,伸手轻轻拍了拍孙子的后背,嘴里嘟囊了一句:“哎哟喂,我的大孙子咧!” “奶,您的精神可好多了,看著又年青了”顾山笑著冲奶奶说道。 顾山的奶奶叫黄巧珍,和顾山的爷爷顾宪伟一样,以前是个村里的代课老师,虽然一直没有能转正,但是一直就这么干了下来,俩老人家运气都不错,这辈子遇到的领导都挺注重教育的,所以別的地方为了发展扣老师的工资,几个月甚至半年不发的事情从没让他们遇到,因此虽说是代课老师,工资还算是不错,后来更是直接算成了退休,所以这小日子过的那是相当扎实。 虽然退休工资不如正式的公办退休老师高,但足以支持老两口生活,平常没什么烦心事,因此从面相上来看,远比同龄人要年青的多,今年虽然已经七十出头了,但是看起来至少年轻十来岁。 “你的嘴可真甜,奶奶我都七十多了”。 明知道孙子在说好听的,但黄巧珍依旧开心的很,对於她来说孙子一直是她的心头肉鬆开了奶奶,顾山又和爷爷拥抱了一下,老爷子笑呵呵的拍了一下孙子的胳膊,並没有过多的言语。 等著和爸妈拥抱了之后,顾山的注意力放到长辈们带来的行李上。 很多! 超乎顾山想像的多。 说实话,要不是看到,顾山都不相信,这四人能带这么多箱子,大大小小的差不多十个箱子,最小的也有比能直接拎上飞机的行李箱要大出一倍来。 这下你便知道为什么顾山很吃惊了。 “怎么带了这么多东西?不是和你们说了么轻鬆一点,人过来就行了,家里什么都有”顾山笑呵呵的接过了奶奶手中的箱子。 没办法啊,顾山只有两只手,接了谁的就不可能接另外人的,一琢磨最好就是接奶奶手中的。 结果一接到箱子,发现箱子还挺有份量的,並不是顾山想的那样全是衣物之类的。 “这都什么呀?”顾山晃了一下箱子好奇的问道。 “给你带的吃的,你不是喜欢老家的吃食么,你奶就给你准备了一些”李彩英说道。 顾山明白,所谓的一些肯定不止一些,不过他也没有再提这事,而是衝著长辈们说道:“咱们快点回家吧,家里还等著咱们吃饭呢”。 “你厂子里的人还在?別让他们等著了,我们隨意吃一点就行了”。 顾山的爷爷顾宪伟一听,立刻衝著孙子说道。 老爷子一辈子就怕麻烦別人,所以一听孙子厂子里的人还在等著自己几人吃饭,立刻就让孙子招呼他们先吃,別等自己这么麻烦了。 顾山听后笑道:“没事,这边吃中午饭的时间和咱们那边不一样,咱们那边是一般是十一二点,这边都是两点多,冬天的时候没事甚至一天只有两顿饭”。 一边和长辈们解释,一边带著长辈们出了火车站。 “真冷!” 刚出了火车站,迎面就是一阵风,刚从火车上下来的黄巧珍被冻的直接打了个一哆嗦,虽然心里有准备,身上裹的是严严实实的,但是依旧对於边疆这边的天气存了小视之心。 顾山见了说道:“那就快点走,进了车里就暖和了”。 火车站也不是太大,离著停车场不远,很快顾山带著家人来到车子旁边。 这么多行李,车子里面肯定是放不下的,大多数行李要放到后厢里。 “哪个箱子经的起冻的?经的起冻的和我说一下放后厢,不经冻的放车里”顾山问道。 很快,李彩英就指给了儿子:“这两个装的都是吃的,不经冻,別的都是衣服什么的,没事,你搬上去吧”。 依著母亲说的,顾山把行李什么的搬上了后厢,这时候长辈们已经进了车里,於是顾山坐到了驾驶室准备开车。 正准备发动呢,突然间见到外面有个人,於是下意识看了一眼,结果发现是自己的老校友蒙伟,就是顾山准老丈人的徒弟,那个以前上大学的时候和顾山一起上大课的蒙伟。 这时候的蒙伟並没有穿制服,直接就是一身便衣,外面套著一个带毛的皮夹克,下身老裤,打扮的很有意思。 “你怎么在这里?”顾山笑著推开门下了车,一脸惊喜的衝著蒙伟问道。 蒙伟笑道:“我还没问你怎么在这里呢”。 “我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到这里来过年,我这不过来车站接人呢吗”顾山笑著伸手指了一下坐在车里的长辈们。 蒙伟见了立刻把脑袋伸进了车里,衝著长辈们依次打起了招呼。 顾宪伟不知道这位是谁,不过都客气的冲蒙伟点了点头。 “你怎么在这里?也是接人?”顾山问道。 蒙伟道:“春节了嘛,我被派过来搞搞治安”。 蒙伟说的搞搞治安其实就是抓抓小偷什么的,算是过年时候的突击行动,每年都要搞一搞,也不算什么新鲜事,这两年小偷明显减少了,但这种行动依旧是每年都要办,要不然过个年的突然被人偷了钱包,那心里准不舒服,尤其是过来渡春节的游客。 现在全国上下,很多政府都对游客的体验相当关注,这是一种进步,以前没人关心的事,渐渐被人重视起来,这很好。 “不会是过年还要这么搞吧?”顾山笑著问了一句。 蒙伟衝著顾山笑道:“你还真是说对了,过年期间我值班,一直到初三”。 “哎哟,那真是辛苦”顾山有点同情蒙伟了。 蒙伟笑看说道:“都习惯了,哪一年不是这样,咱们穿这身衣服就得干这个事儿”。 “哦,对了,和你说一声,等过了年我可能要调到你附近派出所工作”。 “我们附近的派出所?” 顾山听到蒙伟这么说,脑子里跳出自己上次去派出所的样子,一个小院子里,几个平房,平房外面刷著警色,院子里停著一辆车,同时还有一只懒洋洋的狗子无精打彩的趴著,不管是人和狗,在顾山看来閒的都快蛋疼了。 “那比你在市里轻鬆些吧?”顾山问道。 “也说不上吧,过了年之后,你那边的氢矿项目就要启动了,到时候至少四五千人一下子涌到那边去,人多眼杂的,我被派过去维持一下治安—”蒙伟说道。 顾山听了愣了一下,问道:“这就决定开发了?” 上次听到还是没影子的事,怎么今天就听到蒙伟说氢矿要大开发了。 “肯定的,贮量这么丰富不开发的话不是浪费了,而且投入可不少,第一期就是百十来个亿,准备在那边建个大厂,听说到时候光工人就得四五千人”蒙伟说道。 顾山跟看感嘆了一下,四五千人的厂子这边的確不少了,现在工业发展已经不是以前了,以前这边煤矿万把人的常见,但现在千把人就能干以前一万人的活,而且还乾的好, 所以人员需求就少了。 “好了,不和你再閒扯了,爷爷奶奶,叔叔阿姨,我去忙了,您一路顺风啊” 说罢,蒙伟低头又和坐在车里的顾山家长辈们打了个招呼这才离去。 顾山坐进了车里,发动车子开出火车站。 “你家附近还建个派出所?” 顾明远好奇的问道。 他是知道儿子家附近情况的,小几十里地范围內都没什么人烟,建个派出所抓鬼啊?! 顾山听明白了,笑著说道:“爸,这边的附近和咱们那边的附近不一样,这边几十里地就算是近的”。 这边地广人稀,人与人之间的距离也远,內地两家住几十里地怎么著都不能算是邻居了,而在这边很多地方那得算。 “原来是这样”顾明远点了点头。 第160章 闔家才幸福 第160章 闔家才幸福 “都快赶上我们去一趟省城了!” 车子快到家的时候,顾明远衝著儿子感嘆的说道。 在顾明远的印象中,从市里到家,了不得了四十分钟的车程,但现在自己坐在儿子的车上,直接干了两个多小时,这还没有完全到,听儿子说还剩下十来分钟的路程。 这时间的,在沿海足以穿越半个省份了,而在这里居然还在一个市里打转。 四位长辈再一次被这边的距离定义给震憾到,同时也被这一路看来的荒凉给弄的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好。 觉得好的地方是一望无垠,不管是从哪个方向上望去,那都是地接天,天拢地,雪白的大地衬上蔚蓝的天空,对於一个生於沿海长於沿海,视线几乎从来没有穿过十几里远的人来说,这时候心理那是说不出的舒適与震憾,都要感慨一声,心隨天地宽,极目楚天舒之类的。 不好的一面就是,走了半天別说是村子了,连路上遇到人都挺不容易的,很多时候开了十来分钟,路上愣是看不到一辆车子,跟进了无人区似的。 沿海人哪里见过这样的架势。 至於路上时不时的能看到一些野生的羊,骆驼之类的,更是让他们能好奇半天。 总之,到了这里一切都是一种他们人生中从来没有过的体验。 顾山理解,因为他也是这么过来的,並且一开始极为不习惯,但是在这里住久了就会特別喜欢这里。 “这里人少,要不怎么舅舅一家过来,那边又给房子又给钱呢,要是沿海有块地,哪怕是监硷地估计都有人抢,这边地多著呢,就是缺人种”顾山笑著说道。 说罢,伸手指了一下前方:“那边,那边就是咱们家了,看到没有,那个一点点的小房子就是了”。 “哪儿呢?” 一眾长辈可没有顾山那么好的视力,哪怕是顾宪伟和黄巧珍,这两位都已经老了, 依旧是没有看到孙子指的小院子在哪里。 顾山可不知道,自己在这边生活了快一年,常年在外面晃著骑马什么的,时不时的目视远方,让自己的视力好了不少。 “等会就看到了” 长辈们瞧不见,那就再开一会儿唄, 於是很快,长辈们就看到了家一一远方一个孤零零的小黑点点。 “这——·附近真没什么人家?! 还是那话,一眾长辈们哪里见过这架式,在他们的心中,尤其是顾宪伟的心中,让他不由想起了以前在老家的时候,村子外面住著一户人家,只不过那户人家是麻疯病人,孤零零的一家,也不与外面的人接触,村里的人也没有人敢和他们家接触。 不过这可不是什么好比喻,顾宪伟自然不可能说出来,那不是闹心么。 但顾宪伟的心中就有这样的感觉,太荒凉了,荒凉到了他都很不习惯把这地方和能住人联繫在一起。 隨著车子越来越近,房子也开始变的越来越大,而房子周围的情况也开始越来越清晰,终於让长辈们看到了一点生活的气息。 “那就是你买来的草,这么多,跟小山似的,什么时候牲口才能吃的完?” “那是跑来的骆驼,还没有人领么?” “湖呢,湖哪里去了,不是好几个湖么?” 诸如此类的问题一个个从长辈们的口中冒了出来, 顾山知道,长辈们现在很好奇,於是一一做了解答,至於湖那是看不到的,这时候外面除了雪就是雪,再不可能有別的东西存在,这里冬天的特色就是大雪,到哪儿都是这副模样。 当车子停到了院子里,长辈们都下了车,一个个开始活动起了身体,大家坐了一路的火车虽然是臥铺过来的,但总归辛苦,现在又坐了几个小时的汽车,身体明显有点乏了, 所以一下车就开始扭腰伸腿的活动起来。 “叶大叔,这是我爷奶奶———” 这时候叶尔江牵著马进了院子里,顾山立刻给介绍起来, 两下客气了一下,叶尔江原本话就少,顾山的长辈们也知道,听顾山提起过这位,所以也没有多挑理什么的,两下客气一下就算是打过招呼了。 “还有一个雷主任,只不过他,不到吃饭的时候见不到,现在正在实验室里呢”顾山笑著对一眾长辈们说道。 “明白” 顾宪伟几个笑著说道,早就听孙子提过这边的两个奇葩,都有心理准备了,而雷磊的形象也符合他们心中关於科研人员的定义。 带著长辈们进了屋,並且把房间给安排好,父母一间,爷爷奶奶两人两间屋子,年纪大了睡觉有点轻,两人住在一起相互影响睡眠,所以顾山给安排了两间屋子,这也是照顾两位老人家的感受。 等著安排好了房间,顾山出去把行李一件件拿到了各自的房间。 然后顾山就等看看长辈们一件一件的收拾。 长辈们带的东西很多,一时半会也收拾不完,顾山看著收拾了几分钟,便去厨房准备做饭。 中午吃的也简单,一电饭煲燜的大米饭,肉丝什么的配上大棚產出来的蔬菜炒上几盘子,另外配上一锅西红柿蛋汤。 这里可能会有人提意见,怎么顾山对別人客人和对长辈们不一样,別的人一来就宰羊什么的,全都是硬菜,长辈们一来就搞点小炒? 真不是顾山小气,顾山怎么可能苛待自家的长辈,而是顾山担心长辈们的身体,原本年纪大了就受不了大油的祸害,哪里能像年青人一样吃。 年青人是无肉不欢,长辈们的口味更適合清淡一些,就算是要大鱼大肉的也得让长辈们的肠胃有个適应的过程吧。 所以,今天中午顾山安排的菜中,最大的油就是猪肉丝炒菜,牛肉丝和羊肉丝都是挑的上好的肉,最多一成肥肉加入进去,取的就是一个味道。 开始炒菜的时候,奶奶黄巧珍和母亲李彩英过来要接手厨房的活。 “怎么做,你说我们来炒”。 一进了厨房,两人便讚嘆了一下自家儿子的厨房,那真跟她们见过饭店里的厨房似的,锅灶都是那种一体式的,不锈钢的傢伙,亮晶晶的灶台上配著几个大火灶头,一看就知道火力比家里日常用的灶台猛烈。 灶顶上的油烟机也是那种大傢伙,像个大罩子似的把整个灶台上方都罩了进去,跑烟?看起来就不太可能。 顾山说道:“您二位今天没什么工作安排,主打一个休息好,今儿您就尝尝我的手艺,我觉得还是不错的”。 顾山一边衝著长辈们笑著说道,一边顛著勺,很正规的顛勺,在长辈们的眼中那是有模有样的。 黄巧珍望著孙子做饭的模样,笑呵呵说道:“这炒菜的架式,一看就知道炒出来的菜不难吃!” 顾山听了哈哈笑道:“那到时候您可得多捧场,多吃一点”。 “好咧,我大孙子做的菜,我饭都得多吃一碗”黄巧珍笑著说道。 李彩英听后道:“那你可得炒的好一点,清淡一点不要太咸,你奶吃的盐少”。 “一天半天的没事,我们老两口的口淡,不过要照顾別人就正常口来就是了,我们多吃点饭过一过也行”黄巧珍说道。 老两口年纪在这里摆著呢,平常吃的都比较淡口,但现在不能让晚辈们按著他们的口味来啊,所以还是让孙子按正常人的咸淡来调,他们这边少吃点就行了。 顾山道:“不做多咸的,我们这边的人口味也淡”。 这话是故意这么说的,顾山这边几个没一个是淡口的,都是大碗吃肉大口喝酒的主儿,味道寡淡他们吃著没味儿,但话不能这么说,只顾著自己不顾著长辈,那顾山还算是个人么! 黄巧珍也知道孙子的心意,老太太活这么大年纪了,连这点心眼都没有?那你也太小看老太太的岁月历练了。 所以老太太这边心中越发觉得自家大孙子是天字第一號好孙子,打小就是奶奶我的心尖尖没的跑了。 “您两位今天先歇著去,等做好了我叫你们”顾山把母亲和奶奶推出了厨房。 两人也没有办法,於是只得回到了屋里。 “你们怎么回来了?” 看到黄巧珍和李彩英回来了,顾宪伟有点奇怪。 黄巧珍看了一眼老伴,觉得哪哪都不顺眼,直接回道:“哦,我们做饭就是该的? ? 顾宪伟有点摸不著头脑了,觉得自己就问那么一句,怎么老太婆就自己了,这是哪哪出错了? 琢磨了一下好像也没有啊,自己今天一直就没说过什么错话。 李彩英心中想乐,她心中是明白的,婆婆这是看到孙子贴心的让她回来歇著,而公公呢这边想著她忙活的给他做饭,这两下一对比,婆婆心中自然觉得不爽快。 不过老两口时不时的磨磨牙那都是正常的,而且老人家在一起时不时的闹一闹其实也好,李彩英就听过,人家说两老人时不时的吵一吵,活的久,要是不吵不闹的,老两口生活没有生气,日子就难熬了。 李彩英希望公公婆婆两人长命百岁,不仅仅是因为年轻的时候自己是公婆介绍给丈夫的,而是因为嫁到家里这么些年,公婆待自己真的挺好,別人家公婆抠抠搜搜的,自家公婆待自己没的说,连著工资都想交给自己管理,只是自己拒绝了而已,生儿子那时候老两口更是衣不解带的在旁边照应著,儿子落地到两三岁几乎就没有让自己过什么钱,超过一百块钱的销都是老两口掏的。 你说这样的公婆,再和別家鸡飞狗跳的一比较,李彩英那还能不希望公婆长命百岁? “我去看看顾明远去”。 李彩英笑看遁去,留看公婆俩在这里磨牙。 回到屋里,李彩英便和丈夫笑著低声说起了这事,两口子都乐呵著当个乐子听。 第161章 开心骑骆驼 第161章 开心骑骆驼 做好了饭菜,顾山叫长辈们过来吃饭,同时叫了叶尔江和雷磊。 大家一桌子吃饭,初次自然是有点拘束,不过拘束的是顾山家的四位长辈,叶尔江和平常没有两样,说话依旧少的可怜。 至於雷主任,那就不提了,这人可没什么拘束这种想法,只要有饭吃,哪怕是让他蹲在大会堂门口坐在台阶上看著人来人往他也不会有尷尬的感觉,心思不在这上面。 不过雷主任和叶尔江吃的都很快,扒拉好了,不到十分钟就已经吃完了,等著两人离开,这桌上的气氛才舒坦了起来。 “要不,等明天的时候大家分开来吃?” 顾山感受到了气氛的尷尬,於是等著叶尔江两人离开便和长辈们提议说道。 顾宪伟听后连连摆手:“没这个必要,就是大家一开始不熟罢了,你们以前怎么来还是怎么来,不要因为我们来了就搞特殊化,这样的话不好,也不利於团结”。 顾明远听后笑著说道:“还是您老有觉悟,这话说的深刻”。 顾宪伟瞟了一眼儿子:“用的著你说,阴阳怪气的!” 这话一说,顾明远缩了一下脖子,知道现在情况不一样了,以前孙子不在跟前的时候,那自己这个儿子自然是什么都好,现在嘛,估计是看自己哪哪都不顺眼。 “好了,没事干挑儿子刺做什么”黄巧珍看不过去了,出声护著儿子。 顾明远美滋滋的替母亲夹了一筷鱼肉:“妈,尝尝这个,大山养的鱼还是挺好吃的, 也没个刺”。 黄巧珍喜欢吃鱼,不管是什么鱼都喜欢,至於吃鱼怕刺就没在老太太的字典里出现过,但这鱼不一样,孙子养出来的鱼,別说是味道好了,就算是不好在老太太的眼中也是好的。 於是这话头很快就岔开了,没有人提分开吃饭的事了,演变成了对於顾山做饭手艺的讚扬。 顾山笑呵呵美滋滋,一顿饭就这么轻鬆愉快的吃完了。 【写到这里我希望读者记一下我们域名????????????.??????】 收拾好了碗筷,顾山让长辈们回屋休息一下,毕竟坐了好几天的火车,身体也都乏了,好好休息一下也是正理。 长辈们也真的都累了,听到顾山的建议都没有说什么,各自回到房间里准备休息。 顾山这时候切了一些水果,几样水果杂著装,苹果、梨子、桔子什么的一盘盘装好, 分別送到了各自的房间。 “搞这些做什么,我们要是想吃的时候自己吃就好了,你也好好歌著,这一路开车也辛苦了”。 看到孙子敲门给自己送来了一盘切好的水果,黄巧珍笑的那叫一个开心,但又怕孙子累著,觉得这事有点太麻烦了,於是关心起了孙子,別削个水果把她的大孙给累坏了。 “奶,这边一来你可能不太习惯,这边屋里的温度高,一开始会觉得燥热,多吃点水果会好上一些——”。 顾山给奶奶说了一下这边的屋里的情况。 还是那样,江南那一片的人过冬都得凭著一身正气,都在抗寒上点了一点天赋点的, 但到了这里这天赋点就算是点错了,抗寒就得改成火抗。 吃点水果,或者是唆根冰棍入睡才能好一些,但顾山可不敢一上来就给长辈们唆冰棍,对待年纪大的长辈,可不能像是李震那样耍。 “哦,我知道了,你舅回去就和我们说了要注意的事!” 黄巧珍说道。 顾山听后笑道:“我舅回去的时候还和你们说了这事?” “那有什么,大家一起吃饭的时候他就特意和我们说了这事”黄巧珍说道。 接著黄巧珍说了一下临行之前,李超群一家给自己一家办送行宴的时候,宴上说了到了这里的一些注意项。 顾山还真没有想到,居然趁著这事儿,他们还搞了这么一次宴,不过听到宴上几家人都到了,包括自己的二姨一家,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长辈们还都是要面子的,不像是李彩英,谁拿她儿子做伐子,她这辈子都不带给好脸色的,像是顾山的爷爷奶奶心境就相对平和一些,这也是老两口活了这么大岁数,什么样的事情没有见过。 別说是姨侄之间闹矛盾了,就算是亲父子也有反目成仇的,所以看开了也就不太当回事,觉得只要自家孙子过的好,別的都不重要。 反而是让別人的喜欢与厌恶左右自己的心境,那才是得不偿失,损了自家的福气。 顾山也没有在意,反正他以后常驻这边生活了,与两位阿姨家打交道也少了,指不定这辈子都不会有几次面可见了,操这份閒心做什么。 於是听著奶奶嶗叻完,顺带著看老人家吃了几片水果之后,顾山扶著奶奶躺下,给盖好了毯子,这才轻手轻脚的出了门, 接著给爷爷送了水果,又陪著爷爷说了两句,到了给父母送水果的时候,就没有这么多话了,聊了两句出了屋子。 很快,顾山几分钟后来到老人家的房间门口,便听到里面响起了呼嚕声,很明显长辈们这一路真是累坏了。 这一睡就到了晚上,甚至错过了吃晚饭的时间。 顾山看了一趟也没有叫长辈们起来,而是先让雷磊这些人吃,自己则是等著和长辈们一起吃。 四位长辈一睡就睡到了晚上十来点钟,就这样,像是黄巧珍和顾宪伟两人身体还是没有完全恢復过来,没办法年纪在这边摆著了,不服老那是不可能的。 吃完饭,大家继续休息,顾山这时候也困了,回到自己的房间一倒头,便睡到了大天亮。 等顾山起了床,发现奶奶和母亲两人已经把早饭给忙活好了。 “您怎么不叫我”顾山坐到了桌子旁边,望著面前的油条和稀粥,衝著奶奶和母亲说道。 “叫你干什么,睡的跟小猪似的,反正我们也醒的早,没事就做做饭,正好找个事情做”黄巧珍说道。 老人家睡眠的时间短,也就是昨天是真累了,睡了一下午,晚上又接著睡了几个钟头,不过到了凌晨四点多钟的时候,老两口就睡不看了。 既然睡不著了,那就起来给大家做早饭吧,於是等著老两口起来,发现儿子和媳妇听到动静也出来了,这才发现原来儿子媳妇也有点睡冒了头。 於是四人到了厨房,开始忙活了起来给大傢伙准备起了早饭。 听到奶奶这么说,顾山张口问道:“我爷和我爸呢?吃过了?” 这时候顾山才想起来自己没有在屋里看见爷爷和老爸,明显也不在院子里,所以顾山便问了起来。 “你爷和你爸跟著叶什么来著出去玩了”黄巧珍乐呵呵的说道。 “叶尔江” 李彩英提醒了一下婆婆。 “对对,姓叶的”黄巧珍说道。 李彩英道:“人家叫叶尔江,不是姓叶的” 黄巧珍有点闹不明白了。 顾山解释了一下,人家叶尔江没有姓,只有名字,后面带的也是父亲的名字,所以叶字不是他的姓。 “原来是这样,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外国人都有姓,他们反而没有”黄巧珍有点感慨。 顾山听的直乐:“你还见过外国人哪?” “你奶真见过!”李彩英说道。 见顾山奇怪,李彩英就说道:“以前你奶家里住过一个外国姑娘,过来考察还是什么的?” 后面一句是问婆婆的,但黄巧珍给的回答是:“谁知道她是来干什么的,当时村里没人乐意让她住,因为那时候有个外国亲戚可不是什么好事,最后我爸,也就是你太外公让她住下来,也就是两个月,然后就走了。 那个姑娘中国话说的反正我们要是不仔细的话听不懂,好像是个哪儿人,小国家的, 我也给忘了———” 聊著聊著,话题又跑偏了。 顾山乐呵著听,黄巧珍那头滔滔不绝的说著当时的旧事。 就这么著,一顿饭吃完,等顾山想收拾碗筷,结果被奶奶和母亲给赶了出去。 没办法,顾山就准备按著日常的生活骑骑马吧,於是便走向了马既,按著老规矩,先把大枣给提溜了出来,在大白骂骂咧咧的嘶鸣中,准备骑上大枣跑个十来分钟热热身,也让大枣活动一下。 结果刚骑著大枣出了院子,顾山发现自家爷爷和老爸一人骑著一头骆驼正在乐呵呵的绕著一个围栏转著圈呢。 “怎么!” 顾山真没有想到,自家爷爷和老爸跑出来骑骆驼。 而且骑的那叫一个喜笑顏开,远远的顾山便听到两人的笑声。 要是別人,顾山怎么著都会来上一句:少骑一会儿,別把身上骑了一身的骆驼骚。 不过面对这两位的时候,顾山可不敢有一点扫兴的举动,他是觉得爷爷这么开心只要不伤身体就好了,至於老爸这边,他真怕扫了老爸的兴,给自己甩脸色。 对爷爷和对上爸爸,同样的事情完全是不一样的结果。 “骆驼骑的真好!” 顾山赞了一句。 “不是我们骑的好,而是这骆驼听话”顾宪伟明白,自己骑术不是约等於零,而是就是零,现在骑的么稳当是骆驼调教的好,而不是他们的骑术好。 顾山听后笑道:“那得感谢一下叶大叔,这几峰骆驼都是他调教出来的”。 说真的,骆驼虽然骚,但是骑起来的確比马要安全不少,而且两个驼峰之间坐著,远比马鞍上坐著更安全。 要是两人骑马,顾山现在就得担忧了,但骑骆驼顾山並不担心。 第162章 奶奶的烦心事 第162章 奶奶的烦心事 等顾山骑了一圈马回来的时候,发现长辈们依旧在开心的骑著骆驼, 现在可不光是爷爷和父亲了,连著奶奶和母亲也加入到了骑骆驼的队伍中,一共就两峰能骑的骆驼,现在有四个人,剩下的两人自然是要在旁边等著。 顾山也没什么觉得奇怪的,人嘛对於自己不太接触的东西自然就会產生好奇,自己在沿海的时候,每天巴巴的想著钱去骑马,和现在长辈们想骑骆驼其实没什么区別。 在旁边看了一会儿,顾山发现个问题,那就是奶奶似乎有点不太开心,但自己过去的时候,奶奶的脸上又换上了笑容。 顾山想问又不好张口,等著奶奶去骑骆驼的时候,顾山便问起了母亲。 “妈,奶奶怎么好像有点不开心?这大早上的出了什么事么?”顾山问道。 李彩英听后笑著说道:“也没什么大事,你奶奶在家不是喜欢种点菜点个瓜什么的么,现在看到你家的大棚这么大,於是便想著进去瞅瞅,不过那个雷主任有点凶,你奶奶进去一直盯著像是防贼似的,让你奶奶觉得有点不舒服”。 顾山明白了,原来是这么回事,他倒是因为长辈来光顾著开心,並没有和长辈们正式的说起这事情。 “哦,原来是这样啊,这其实还有原由的,雷主任呢不通人情世故,他也不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等会我去和他聊一聊,他是没有恶意的”顾山说道。 李彩英听后点了点头:“你还是和你奶奶自己说去吧,老太太比较听你的”。 “行,那我先把马送回屋里去,等会儿就找雷主任把这事给说一说”顾山点头说道。 见母亲点了点头,顾山牵著大枣回到了马既,先把鞍子什么的卸下来,全身擦了擦了,並且给大枣披上了马衣,这才把大枣重新牵出来,放到外面的围栏中,让大枣跑一跑放放风。 安置好了大枣,顾山回到院子里,直接去敲开了雷主任的门。 雷磊看到顾山一脸的奇怪,梗著脖子问道:“你来干什么?!” 这话问的,脾气稍微不好一点直接就能抬起脚给他一下子,顾山这时候在心里夸了自己一下有涵养,然后这才衝著雷主任出声道:“我就不能来了,这里的东西都是我的, 包括你也是我雇来的”。 雷主任根本就不拿这事当回事,没有等顾山说完就摆了一下手打断了顾山的话:“知道了,我也没有说是我的,你有什么事就说,我现在很忙的,哪有时间和你在这边嘰嘰歪歪的,一分钟!” 顾山只得问了一下,早上发生的事。 雷主任明显有点想像不到,他望著顾山一脸的不解:“我知道啊,所以我已经很注意了,你不要看不起人,我这个人是非常尊老的,我怎么可能衝著你奶奶发火! 1 看到顾山一脸不相信,雷主任明显有点急眼了:“你可以说我不通世故,但你不能说我不尊老!” 这话顾山信么?信他个大头鬼,就这货的情商,估计骂了人还觉得自己是在表扬別人呢,在顾山的眼中他也就是吃饭的时候是正常的。 雷主任一瞅,立刻把当时的场面给顾山复述了一下。 你还別说,搞科学的表达能力就是特奶奶的强,雷主任一说,顾山便明白自家奶奶为什么不开心了,搁顾山要是头一次遇到雷主任这货都得不开心,只要雷主任不是亲生的, 掐死他的心都能生的出来。 “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你这———·.算了,跟你这话说的” 顾山一时间还真不好和雷主任详说,因为这玩意他不太容易说的明白,就像是说话的语调语气什么的,有的时候同样的语调和语气对不同的人在不同的时间,那就是相反的结果。 更何况这小子说的是,老人家,到了这里別乱动別摸的,別伤了这里的果子之类的。 眼前这货的眼中,自己带上了一个老人家,脸上挤出一点哭笑不得的表情,就算是尊老了。 就这脑迴路,顾山都有点同情他在边大那边的同事,到底是文化人动不得刀子,这要是粗汉子能让眼前这货活过三集都算是糙汉子诚心理佛。 “错了?” 看到顾山脸上的表情,雷主任终是不傻,只不过他没有把精力放到这上面罢了。 顾山反问道:“你觉得呢?” “走~!” 雷主任不二话,立刻就推开了顾山向著外面走去。 “你干什么去?”顾山追问道雷主任没有搭理顾山,因为此刻他已经看到了黄巧珍正要下骆驼,於是雷主任两条细腿儿甩起来跑,奔到了旁边,就伸手要黄巧珍。 老太太看到雷主任奔过来,一时间竟被他给嚇住了,愣在当场脑子有点岩机了,只是机械的由著雷主任扶著自己下了骆驼。 其实下骆驼也不用扶,大骆驼都是臥在地上等著人下来的,哪里需要人扶,歪歪靛就下来了,更何况黄巧珍的个头真不矮。 要是个头矮一矮能传到顾山这么个大高个儿孙子? 老太太身高有点缩了,这时候也足足有一米七多一点儿,年青的时候一米七四五,十里八乡人背后都叫年青老太太外號大洋马。 顾山跟著跑过来,拽了一下雷主任:“你把我奶奶给嚇著了?” 雷主任这下子脸上有点委屈了:“这也错了?我是过来道歉的,先表达一下我的善意这不是容易道歉么?我从书上看来就是这样的啊,不对么?” 说罢,雷主任还挠一挠头,一副我很不明白这世界和我想的大不同。 顾山一下子明白雷主任是什么意思了,他想过来道歉,看到老太太刚要下骆驼就想著不知道哪里看来的人情关係处理方式,就伸手想帮一下扶一把,作为自己道歉的开场白。 顾山真是想问问他到底是看的哪个老六写的书,不过转念一想,就雷主任这脑迴路, 写书人写的再明確,他也一准能把这经给念歪嘍。 这就是標標准准一个歪嘴的和尚,经歪不歪的都不影响他念歪经。 黄巧珍这时候算是明白过来了,原来这顶著一张死扑克脸的小子是过来给自己道歉的,看到他的模样,老太太心情一下子好了。 不仅仅是因为雷主任过来道歉了,而是她算是真看出来了,这位雷主任其实並不是有意说的,他就是真的不通人情世故, 以前,黄巧珍不是没有听孙子说过,但她这辈子就没有遇到过这么不通人情世故的, 在乡下当了一辈子教书先生,见过傻的遇过楞的,还教过有神精病史的,但就是没有见过能专注於自己的事情专注成这样的。 突然间,老教书先生黄女士,看著雷主任的目光就不一样了,作为老师,她是真心实意欣赏一个把精力全都用在学业上的人。 “没事,没事!我也没有怎么往心里去” 黄巧珍望著雷主任笑眯眯的说道。 听到奶奶这么说,顾山顿时觉得有点无语:老太太暖!您这话说的好像我这个当孙子的多事似的,是谁刚才拉看一张脸来看? 不过,心中可以想,但不可以说,作为奶奶的乖孙子最重要一点就是老太太说啥是啥,盲目且盲从,遇事要会傻愣充傻。 別指望什么正义对错之类的,老太太想的那就是对的,老太太乐意做的那就是正確嘀。 要不然老太太疼你不是白疼了,遇事都不站老太太这边! 笑眯眯,顾山闭上了嘴。 黄巧珍这时候老毛病犯了,就是好为人师,当了一辈子的教书先生了,有些事情刻在了骨子里。 於是开始问起来雷主任家的情况,又把她当老师关怀学生,给学生做思想工作那一套给拿出来了。 很老套! 对付现在的学生那肯定是不行的,但是对付雷主任这三十来岁的傢伙还真的有点用, 可能他小时候就遇到过这样的老师吧。 这下站在旁边的顾山是更没什么话说了。 听了一会儿,顾山都不想听了,因为奶奶太囉嗦了,而且一个事情会来回讲两三遍。 於是顾山小心的挪著步子,一点点远离两人,四五步之后扭头就溜了。 “跑什么跑!” 李彩英叫住了儿子。 “我奶这是职业病又犯了”顾山说道:“教导雷主任人生呢”。 “老太太不就这样么,上次见到一个学生,人家都五十多了还带著孙子呢,结果被她给训了只能傻乐” 李彩英说起了婆婆的趣事。 “黄老太太,该你了”。 那边顾宪伟下了骆驼,衝著老伴著说道。 “你先骑,我这里和小雷说话呢”。 黄巧珍见眼前的小雷这孩子听的入神,十分认真,突然间就感觉又回到以前自己在课堂上对著一群孩子的感觉了,望著孩子们清澈的小眼神,心中抱著给国家教育好下一代的宏伟愿景,当时的自己是一颗红心,全心准备,就是为了把工作干好。 顾宪伟见了,立刻来到孙子旁边,低声衝著孙子说道:“你快点找个藉口把你奶奶拉开,要不然又要把人家给弄疯了” 顾山有点懵。 顾宪伟见了说道:“你奶奶又要犯以前教学生的老毛病了,逮著顺眼的人就要教育一番!” “没这么教育我过啊”顾山挠头,心道:难道一直奶奶都看我不顺眼? “你那能一样,快点去吧”顾宪伟怕自己老伴把姓雷的年轻人给弄毛了。 第163章 各有各的乐呵 第163章 各有各的乐呵 “你奶奶是疼你,没有指望著你成龙,但是她对学生可不一样”顾宪伟见孙子不动又解释说道。 顾山哪里能明白这个! 老太太心中想的是孙子自己能疼个几年,她这岁数指不定哪一天说走就走了,整天板著个脸,一见面就教训孙子那以后自己走了,孙子一想起来自己这个当奶奶的印象中就只有一张扑克脸? 她才不乐意呢,她要的是孙子不论以后什么时候想起自己,都能想起来自己是疼他的,无保留无损耗的那种疼,只要孙子想起来,她觉得自己就算是离开了那也还活著。 所以望子成龙不是老太太的想法,老太太这边论是孙子,孙子就是老太太的心尖尖, 成不成材什么的那都是世上顶好的乖孙子。 见孙子还是傻愣著不去办事,顾宪伟这边直接上前推了一把,催促了一下。 顾山这才来到奶奶的身边,衝著正扬扬洒洒挥诉方酋的老太太说道:“奶奶,先骑骆驼,雷主任还挺忙的”。 说罢冲看雷主任说道:“雷主任你的实验不做了?” “哎呀!” 听到顾山一提醒,雷主任立刻拍了一下额头:“我把这事给忘了,黄奶奶,我先忙我的去了!” 说罢也不待黄巧珍说什么,撒开了两条腿便往回跑。 黄巧珍望著雷主任的身影,乐呵呵的说道:“这孩子心善,以后能成材!” 唄! 顾山真不好说自家奶奶了,雷主任成不成材也都三十多了,不说別的还能有多少个以后呢,说实话成材到是真成材了,就是社会上这样成材的人日子过的很艰辛啊,如果雷主任的父母健在,看到他这样,会不会是寧可他不成材,就像是普通人一样,整天忙活著一日三餐,老婆孩子热炕头好一些? “奶奶,去骑骆驼吧,您这边还有大把时间和雷主任聊天”顾山笑呵呵的说道。 “不骑了,歇一会儿”黄巧珍摆了一下手,表示自己先不骑骆驼了。 顾山问道:“那您想做什么?” 说笑话,顾山这里真没什么好玩的,玩雪?老太太都多大年纪了,还玩雪!骑马,老太太就算是想骑,顾山也得揪心吊胆的陪著,要不然,顾山都不敢想出了事该怎么办。 剩下的?顾山也想不起来有什么事能让老太太去做的。 突然间,顾山觉得自已是不是有点失误了,没有给奶奶安排一点娱乐活动,哪怕是去弄几个爬犁来也好啊。 不过这玩意儿好像也不太適合老太太这年纪来玩。 “你琢磨什么呢?” 黄巧珍看到孙子这边愣愣著想事情,於是问了一句。 顾山说道:“我再想,带您到哪里去玩一玩呢”。 “哪里都不去,去哪里都不如呆在家里好,我不爱那个”黄巧珍说道。 顾山还想说什么,李彩英走了过来衝著儿子说道:“你就別想著带我们出去玩了,现在就挺好的,等过两天我们打打麻將什么的就行了。你奶奶啊我们也带著出去过一趟,不过去过了之后就再也不想去了,全都是什么,什么都贵吃不好睡不好的,特別难受——.” 顾山听了歇了心思,对於自家奶奶来说,旅游什么的还真是遭罪,老太太有个毛病那就是住別的地方她睡不著,別的地方並不包括孙子家儿子家,到了这里她睡著是没什么问题的,但到了酒店什么的,她就有点烧心了,总觉得人家的床上不乾净。 这是心理问题,也没什么好办法。 只要离开家就犯,所以旅游说我黄巧珍来说並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情。 於是接下来,顾山套大白出来,老太太则是笑眯眯的站在外面看著孙子骑马,整个过程中都没有觉得怎么冷,就是带著一脸慈爱,时不时的哈哈手什么的,看著孙子骑著马在一片雪天的天地之间飞驰,时不时的表演一下蹬里藏身,时不时俯身抓一下地上的东西什么的。 总之,老太太的眼中,自家的孙子此刻怕是但使龙城飞將在,不教胡马渡阴山里的飞將军一般神勇异常。 时间就这么轻鬆的过去了,到了午饭的时候,顾山自然是插不上手了,都是由母亲和奶奶两人打理。 两人也是按著老家的习惯做菜,像是今天桌上的就八个菜,八菜中四个凉菜四个热菜,凉菜有拌牛肉,拌羊肉、拌黄瓜和拌杂菜,小炒是牛肉芹菜、羊肉烧白菜]、土豆肉片和青椒牛肉丝,都是一水儿顾山老家的口味。 顾山老家的口味並不甜,菜系属於淮扬农家菜,但也不完全是,主打就是一个咸口, 但又不像是北方那么咸。 比较大眾化一些,不论是哪个地方的人,吃起来都不会说太反感,受不了什么的,但真的喜欢,这也难说,因为口味这东西每个人都不一样的。 豆腐脑的咸甜口都爭论多少年了,到现在也没有爭出个结果来,就是这玩的明证,口味的养成和地域有关,其实最主要还是小时候的味觉体验。 像是今天这一桌子菜,顾山是喜欢的没的说,饭都多干了两大碗,但是雷主任和叶尔江大叔那就有区別了,不是人的区別,而是菜的区別。 这时候谁家没事干吃凉拌菜啊,所以对於桌上四个凉菜,两人只是应付了一下,主要还是吃热菜。 这让细心的婆媳两人发现了,於是等著吃完饭,便把要出去的顾山给叫住了。 “是不是他们不喜欢吃我们做的菜,你去问问是咸了还是淡了,或者是味道不对?” 黄巧珍问道。 还没有等顾山说什么呢,李彩英说道:“肯定是,我们做饭不放孜然,但是他们这里好像喜欢放!” 顾山听后笑道:“您二位就別琢磨这个了,他们俩都不讲究吃什么的,今天就是正常发挥,就是我比较喜欢,比平常的时候多吃了一些, 他们啊主要是不习惯咱们老家一桌子菜必定得有几个凉菜,而且凉菜还得讲究成双, 他们这边不讲这些顾山老家自家还好一些,但宴席上肯定有凉菜,从四个起,到八个,顶级的大席面那得十二道,一般人家可没这个实力,反正就是从四个开始成双往上走,六个八个是一般人家,往十个就是富豪人家。 “原来是这样啊,这边都生著暖气,怎么不多吃点凉菜?” 黄巧珍有点想不明白了,觉得我们那边冬天都熬骨头缝吃席的时候还要上凉菜,怎么这边屋里热的都快穿背心了,不想著吃饭的时候多弄点凉菜,反而是晚上琢磨著多吃一点水果冰棍什么的,多浪费钱啊! 顾山是不知道奶奶此刻是怎么想的,要是知道能笑的背过气去,觉得老太太也太会省钱了。 自己做的菜没有问题,两人也就放下心来了。 吃完饭,又转了转,很快黄巧珍就发现了让她关切的点,那就是孙子圈里那十几只羊,老太太喜欢餵羊,只不过老太太並不知道,羊其实不需要怎么喂,都是天黑赶回院角圈著,白天赶出去,只要有草这些傢伙就没有说跑的。 为了维持羊身上的,时不时的还得餵一点精粮,像顾山家里餵的就是燕麦片,玉米片什么的,也不多喂,只是为了保。 不论是什么肉,只要是肉光有瘦的並不好吃,得瘦中有肥才好吃,因为味道主要是来自於肥肉,而不是瘦肉。 至於这边普遍的冬宰,顾山这些傢伙因为嘴叼,不反意吃什么贮藏的冷冻的,你说上天什么排酸啊,排这排那的,这几个傢伙都不信,总觉得你特娘是忽悠我买你的冻品货。 再加上现在兜里也有个三瓜两枣的了,也就不在意逞点口舌之意,在养羊上到是舍点下点本钱。 总之,到了这里之后,顾山对於生活上已经和以前的观念大不一样了。以前在海都討生活的时候,第一是省,第二就是挣,一边省一边挣,筋著个神经四处討生活。 到了这里,不说是完全躺平了,至少也是个葛大爷瘫,主打就是一个享受生活。 接著奏乐接著舞,那是没有能力享受的,所以就好点吃食也就在所难免。 顾山觉得挺好的,奶奶也算是找了点事情做做,要不然没事,老太太又不喜欢刷手机什么的,是有点无聊。 至於爷爷顾宪伟和父亲顾明远,两人可算是捞看了,成了叶尔江的两个跟班,跟看叶尔江学这学那的,从骑骆驼到训骆驼什么的,只要是他们看的见的,都乐呵呵的跟在后面学。 叶尔江也开心,可能是和两人这年纪的人在一起才有事情好聊的,几日下来明显气色要好上一些,平常说话的时候也比以前多了。 至於母亲,和顾山到是真差不多,时不时的娘俩凑到一起,歪在沙发上捧著个手机, 自顾自的刷著,只不过刷的没有在家这么长时间。 因为顾山刷几十分钟就会把她拉起来,一起去外面溜上一圈,比如说让她骑会骆驼什么的。 总之,一家人在一起,小日子过的也是悠哉悠哉的。 第164章 老太太要拖堂 第164章 老太太要拖堂 离著春天一天天近了,顾山决定带著家人们去大集上凑凑热闹,也感受一下这里的春节大集或者说是大巴扎。 虽然好多人不过春节,但是凑热闹那是肯定的,大家连个洋节的热闹都要凑一凑,春节那自然就更不用说了,所以不论是过节的民族,还是不过节的民族,都能在其中找到乐子来。 你要是过节就买点东西,你要是不过节就卖点东西,总之,你只要想就能在任何事情上找出让自己开心的事来。 早上起来,顾山还没有洗漱呢,想著出来看看长辈们是不是起床了,结果一出屋子门便被嚇了一跳。 因为刚起床的顾山才走出房间,便看到自家的爷爷和父亲两人直梗梗的坐在沙发上, 双腿併拢双手放在膝盖上,搞的好像要接受採访似的。 “爸,爷爷你们这是干什么呢?” 顾山异的问道。 顾明远有点不爽,看看儿子懒洋洋的起来,於是直接说道:“不是说今天去赶大集么?你怎么睡到这时候?” 顾山听了无语的回道:“不是和你们说了嘛,这边赶集和咱们老家不一样,这边太阳出了去都赶的急”。 顾宪伟说道:“不一样是不一样,我们那边大集离著才有多远,这边离著好几十里地呢,都快赶上去市里一个来回了,不得早一啊。 不是你说的集上还有早点摊么,要是大傢伙都中午到,早点摊上的东西卖给谁去?” 顾宪伟这辈子不知道赶过多少次大集了,以前小时候交通不方便的时候,那时候天濛濛亮就得起来,跟著大人一起去赶集,推著独轮车去,天黑出发到了太阳出来就能到,那时候还得把家里养的鸡蛋给带上,去集上换点家中急需的东西。 后来日子好了一点,也是早早骑个自行车就出发,去集上吃个早饭。 再后来赶大集那也是早早到,因为好东西你要是去的晚了那就被別人买走了,不论是买菜还是买肉,又或是买別的什么,都想著去挑头茬的。 因此一个比一个早,一家比一家早,到最后就发展成了赶大集也你卷我我卷你,都要比別人更早到,好像只有早集上才有好东西似脾。 哪怕是不买东西,去大集上看看也下意识的要早早去,都养成习惯了。 头茬的选择多,这是烙在了顾宪伟心上的理由,也是赶大集中赶字最精妙的表述,要是不早不赶著去,那还能叫赶大集,那叫逛大集溜大集,这不就成了扯淡了嘛。 所以孙子再怎么说不用著急,顾宪伟也决定提前一点走,现在看著外面的太阳都掛在天上了,孙子这边才起床,想想接下来还有大几十里的地要赶,顾宪伟觉得等自己一家人到的时候,指不定都是一些別人挑剩下的残羹冷炙。 这话说的顾山琢磨了一下好像还很有道理啊,不过想了一下便把这扯淡的道理给甩到了脑后,有什么道理啊,谁规定了中午的时候就不能喝点豆浆泡个油条了? 大集上的摊子那不是只要有人,爱怎么摆怎么摆么。 “等等,我差点被您给绕进去,我和你们说了,这边赶大集不用著急著去,你去早了集上也没有人,怎么说也得十一点后才能看的全乎,现在这时候,十二点都有可能,去早了很多人还没有出摊呢,指不定人家摆摊的都还没有到”顾山又解释了一下。 “你爷说去早了,好东西都被別人给挑走了”顾明远笑呵呵的说道。 他其实是无所谓的,因为他这辈人小时候的生活条件已经十分不错了,没有挑东西的那种急迫感,没有好东西就不买唄,而且平常想买什么东西都买的到,不需要抢也不需要挤,对於赶大集最多就是图个乐呵。 甚至现在赶大集对於他们来说根本就不在於买什么东西,而是享受这股热闹劲儿,至於真想买什么东西,网上不是遍地,何必要跑著去买没什么保障的东西。 两辈人对於大集的理解那是完全不一样的,这也是生活经歷不同,习惯自然也就不同所以,顾明远是被自家老子给拎过来的,如果不是的话,他这时候也该睡著大头觉。 至於为什么顾宪伟不敢去把顾山从床上拎起来,那是因为老两口起床的时候,顾宪伟就想著把孙子拎起来。 但黄巧珍发现孙子正睡的香,於是黄巧看著如热锅上蚂蚁急吼吼的丈夫珍发话了,告戒他要是敢打扰自己乖孙睡觉养精神,老太太就要收拾他。 收拾不了孙子,顾宪伟还能收拾不了儿子么,於是就把顾明远给过来陪著自己干坐著。 “妈呢?”顾山衝著父亲问了一句。 “醒了就刷著手机呢,今天不是说去大集上吃么,她不用和你奶奶一起做饭就在床上歪著玩手机呢”顾明远说道。 顾山嗯了一声,然后又冲爷爷问道:“奶奶呢,又去看她的小羊去了?” 奶奶这时候肯定起床了,长辈们睡觉的时间都短,一天也不到六个小时,所以这时候早该起了,在屋子呆著那不是老太太的风格,也不在客厅里坐著,那顾山猜老太太又去看她那些个羊去了。 “没有,你奶正在大棚里” 顾宪伟说道。 顾山听到这消息下意识的挠了挠头:“怎么去大棚里去了?雷主任不在?” 顾宪伟说道:“你奶是被邀请进大棚的,大概是跟人家谈怎么种菜去了” 这个回答让顾山顿时生出一种无言以对的感觉,自家奶奶和雷主任一起谈种蔬菜?这事情有点魔幻色彩。 “我去刷个牙,等会儿咱们就出发”顾山看著爷爷挺著急了,想著时间也差不多了, 早去一会儿就早去一会儿,到时候慢悠悠的吃个早餐什么的,吃好了差不多也就可以逛了见爷爷和父亲点了点头,顾山去刷了个牙,等著回来的时候,发现自家爷爷和爸爸还是刚才的造型,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准备一下出发?” 顿了两三秒,顾山觉得还是现在走吧,寧可路上慢一些拖些时间,也不能让长辈这么坐著了,顾山感觉比站著都累人。 “你去叫你奶奶”。 顾宪伟这下终於开心了,他等的就是孙子这句话,不好自己提啊,自己提那就是催孙子,老伴知道了肯定要说自己的,说自己急急急,整天也不知道急个什么云云。 反正说什么怎么训,经过了几十年的歷练下来,现在顾宪伟都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还是孙子去保险一些。 顾山没有多想,先来到母亲的房间,门开了一道缝,顾山轻轻敲了一下门,听到里面喊进来这才推开门没有进屋,而是就站在门口衝著母亲说道:“妈,准备出发了”。 “好咧!” 李彩英笑著从床上起来了。 顾山於是又出了屋子,来到了大棚门口,向里看了一下,发现大棚上现在全是雾水, 根本看不清里面,於是穿过了两道门走了进去。 一进大棚,便发现自家的奶奶正口若悬河的指著株西红柿正和雷主任讲著什么呢。 这画面让顾山觉得更加诡异了。 为什么?就雷主任这种菜的水准,顾山不觉得他需要自家奶奶的指点,这么说吧,老太太种蔬菜的確是还不错,种什么活什么,但你要是讲专业,人家雷主任才是专业的好不好? 这可不是顾山胡扯八道,人家雷主任一手一个生物方面的博士一手一个农业方面的硕土,正儿八经的高端人材,还不是那种死读书的那种。 真让顾山没法想像,自家奶奶这个小老太太有什么好教雷主任的。 別和老顾扯什么种几十年种出本事来了,只要是上学的学校不是二鬼子建的,上课不是胡扯八道磨洋工的,那水平绝对比一个农民要高。 象牙塔里的知识那是无数专家总结出来的,你说这些人的总结,干不过一个农村种地还是业余种地的小老太太,谁爱信这种神话谁信,顾山是死活不会相信的。 “奶奶,走,赶集去了,就等您呢”。 顾山冲看奶奶说道。 “我再说上两句~!” 嘿,老太太这边还讲上癮了。 “您快点吧,雷主任这边还有事呢”顾山没办法,觉得自己还是劝一劝吧,您就別拿您那种种菜的知识在雷主任的面前显摆了。 说的不好听一点,您这就是关公门前耍大刀,水帘洞前玩棍子呀。 “我没事,我挺喜欢奶奶说的东西,让我有一种大开眼界的感觉。 听奶奶说她捡地种还挺有意思的,我真没有想过,在南边那地方还能捡到地种,而且一捡就是好几亩种了好几年也没有人管”。 雷主任乐呵呵的说道。 顾山这下更无语了,觉得—哎,不说了,雷主任这货想不到那是肯定的,捡地这种事情他哪里会知道。 “你先等我五分钟,我再讲一讲!” 黄巧珍这边看了一下手錶,这是她上课的老习惯,也是以前拖课的老手段,每一次到了下课的时候,她课没有讲完,都要说再讲一讲,拖个堂什么的。 老一辈的教书先生都是这样的,现在的老师谁管这些啊。 顾山也没有办法,那就等吧,等老太太拖完堂再说。 第165章 年集 第165章 年集 “你也真是的,磨磨蹭蹭的跟人家孩子扯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家就不如你,人可是专家!” 车子开起来的时候,顾宪伟实在是忍不住,冲了老伴磅叨了一句。 黄巧珍很不高兴:“碍著你什么事了,我喜欢和小雷同志聊一聊怎么了?自己找不到能聊的来的人,你还怨起我来了”。 这下顾宪伟闭上嘴不说话了。 大家左等五分钟,右等五分钟,最后半个钟头过去了,老太太这边和雷主任那聊性正浓著,没办法,顾宪伟只得自己蹬场,把自家老伴的聊性给杀死。 於是上了车之后便出现了上面的场面,老太太有点不高兴,老爷子也有点不顺溜,剩下的三人心中偷偷乐,谁都没当回事,这老两口吵起来也就这样,不用了半小时就好了, 都几十年的习惯了,作为儿孙都懂。 这下子车上安静了,开著车的顾山时不时的看一下车上的时间,到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的时间,老两口这边果然忍不住,开始讲起话来。 “路还有多远啊,怎么开到现在连户人家都没有看到?”黄巧珍伸看脑袋,凑到了前排孙子的脑袋后,透过前玻璃向著前方望了过去,同时发问道。 顾山笑著回了一下头:“还有一会儿,这才差不多走了一大半的路,现在看不见村子那是这边的地还都没有开发呢,今天这大集不在咱们家附近”。 今天的大集有点远,比往常办的都远了差不多十来公里,最主要是方向是反的,以前是往东,往北,今天的方向是往东南方。 “等会儿指给您看看,马上就到舅舅家了,以后他家就住在那个村子”顾山看了一下周边的路,確定很快就要看到舅舅的村子了,於是衝著车里的一眾长辈说道。 一听到顾山这么说,车里的眾人顿时都打起了精神,一个个的向著窗户外面望了过去。 顾山见到大家的模样笑道:“还有一会儿,也不知道这时候能不能看到,这两天的雪大,村子里人口又少指不定就把村子给淹了”。 “你也是的,你舅在老家好好的,把他们一家折腾到这里来吃沙子什么?!” 提起这事儿李彩英就有点不高兴。 “你还怨儿子,你自己和大哥说的嘛,要不然大哥能生出这样的心思出来?”顾明远出声维护起了儿子,觉得媳妇这可真是睡不著觉怨閒歪,这事你怨的著儿子嘛。 “这里有什么不好的!对了,乖孙,我们这年纪要是来这边能不能分上几亩地种种?”顾宪伟这时候突然衝著前面的孙子问道。 顾山听后笑道:“爷,你就別凑热闹了,舅舅那边是兵团要人,人家是有標准的,不光是岁数標准还得要一家人,您这边我已经在了,凑不起来一家人了,哈哈哈”。 “你跟著凑什么热闹,你还会种地?”黄巧珍斜了一眼自己的丈夫,很不屑著说道。 老头很不服气的梗了一下脖子:“我怎么了?我跟你说要不是当了老师,我种地可是一把好手!整个村子连我爹一起算上,就没有人能种的过我的”。 老爷子很自豪於自己种地的水平。 顾山等人自然不知道真假,老头种地的时候,估计顾宪伟还不记事呢,更何况顾山这个孙子,等顾山开始记事的时候,老爷子都是乡下小学的代校长了,虽然管的人不多学校也不大,但是正儿八经的是个官儿,不打折的那种。 黄巧珍听了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弄的顾山三人都很异。 “你们是不知道,这老头的虚荣心有多强,明明比別人家的田里少了二十多斤,结果这人直接多报了二十多斤,这下子反超了別人二十多斤,哪怕是缴公粮的时候要多缴,他也得挣回这个脸面。 也亏著后来没有种地,真要是种了地得亏死,一家人都要跟著他的脸皮饿死不可”黄巧珍把老爷子年青时候的事给抖了出来。 顾宪伟立刻板著脸说道:“你就会在孙子们的面前低毁我,哪有你说的这种情况,明明是他王四六自己虚报,怎么把这事安到我的头上来了—”。 老头不乐意,决绝否认这个事情,只不过有点色厉內茬,让三个小辈一看就明白,老太太的话可信度非常高,嗯,有几层楼这么高。 看到小辈们都乐了,老头气鼓鼓的。 “快看,那边就是舅舅家的村子” 就在这时候,顾山看到了舅舅家的村子,也就是八方村的,只不过在雪地的掩映之下,只有一个灰不溜的小点,如果不注意看的话,很容易就忽略了过去。 “离著大路还有这么远?” 看了一眼窗户外面的小村落,李彩英感嘆的说道。她现在对於这边的目视距离大体也有了一点点的了解,对於望山跑死马这个概念深有体会了,明白这时候看到了,但和你真的去那是两回事。 “这边原本就荒凉,现在才开发呢,不过明年就该好一些了,因为这边发现了氢矿, 听说还伴生了宝石矿,国家要组织开採了—”顾山说道。 “氢还有矿?” 黄巧珍听后奇怪的问道:“是那个氢气的氢么?” 顾山点了点头,和奶奶又解释了起来,顾山其实也不知道,不过是听別人说什么,他也就说什么,他哪里真的见过氢矿。 不过很快,顾山就发现了他没有想到的热闹,那就是在这大冷天的,前面一个岔道口居然出现了很多载重卡车,拖著一个个大箱子,骑在路边,留出了大半丫的马路供別的车走。 所有路边站著的人,都是统一的打扮,身上还印著中矿能源的字,一看就知道这玩意不是央字头的就是国字號的,这架势肯定不会是私营公司。 放慢了车速,顾山伸头衝著路边指挥自己通过的师傅问道:“师傅,您这边是做什么,怎么把车子停在这里了,是不是有什么要帮忙的?” 主打一个客气,顾山依著这边的习惯,但凡是有车子停到了路边就得问问人家要不要帮忙。 路边指挥车子的师傅约四十来岁,人挺精干的,听到顾山的话直接乐了,操著一口正儿八经的陕北口音回道:“么事,饿们准备在这儿建个太阳能的发电站哩” “太阳能电站?” 顾山有点小八卦,他没有听说过这边要建太阳能电站。 这也不是什么秘密,顾山也不像是特务,师傅这边反正也没什么事,直接就和顾山解释了几句。 这下顾山明白了,为了给將要开採的氢矿做配套,这边要建个太能量发电站,至於为什么这个天气搞,顾山不知道,人家师傅也没有说。 好傢伙!这新鲜事直接又把顾山一家给网在这里网了差不多一刻钟,顾山问之后,顾宪伟问,於是后来乾脆车子过了之后,一家五口下来,好奇的在路边和师傅们攀谈了一会儿。 一家五口人居然一水儿都点了八卦天赋,主打一个不著急,先把眼前的热闹给看了。 也没问出什么东西,至於师傅们说的要把这个太阳能电站建多大,多少太阳能板子, 用的几代的板,別说是顾宪伟不明白了,顾山也不明白啊。 但一家主攻不就是看热闹嘛,非要弄的这么明白,又不是过来学习的,看热闹啊,主要就是一个看,还有一个热闹,两样都有了,別的不重要。 一刻多钟后,一家人上了车又继续出发,接下来这一路就聊太阳能发电站的事情。 这么一路热热闹闹的,一家五口终於赶到了大集上,原本是该早早来的,结果这家子某些人起了个大早,却赶了个晚集,因为到大集上的时候都已经快十一点钟了。 这有拖拖拉拉的原因,也有顾山故意放慢车速的原因,车上坐著长辈们,顾山以安全为第一,车子开不快主要求一个安全在意一个稳字。 “哎哟喂,好热闹啊,这么多一下子从哪里冒出来的?” 当车子停稳,一家下了车,黄巧珍就乐呵呵的说道。 老实说顾山也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多人,原本以为这边的很多村子都回老家去了,集上的人该比平常的时候少,结果到了这里一看,不仅不比平常的少,反而是更多了。 这么说吧,顾山目视了一下,估计最多少往常正常的大集多了快一倍的人,而且这时候大集几乎全是卖东西的,来卖牲口的少之又少。 很多摊子都是红红火火的卖著年货,过年的气氛一下子就被顶了起来,让顾山有一种感觉:这边过年怎么看起来比海都那边的味道还要更浓厚一些。 那肯定要更浓厚一些,几人还在车子旁边站著,时不时的耳边就响起了鞭炮声,而且大白天的,还能听到烟嗖嗖的往天上的声音。 顾山是感觉不大,但是这种动静一下子就把顾宪伟四人的回忆带到了他们年青的岁月中去了。 要知道他们年轻的时候,可没有禁这禁那这么一说,一到过年的时候,那真是热热闹闹红红火火的,后来一禁,鞭炮不响了,年味也就没了。 第166章 大集的乐呵劲 第166章 大集的乐呵劲 顾宪伟扫了一眼,看著热热闹闹的大集感嘆的说道:“这年味一下子就有了!” 让顾宪伟觉得特別舒服的是,从这些汉子们的脸上,顾宪伟感觉到了那种许久不曾感受过的因为过年而带来的快乐。 顾宪伟一直以来都以为这是自己的错觉,他年青时候过年对於老百姓来说那种快乐, 一直是他幻想出来的,並不存在的。 但今天他明白了,那种发自內心的快乐时光是真的。 不知道怎么了,顾宪伟发现大家的生活明明越来越好了,但是身上的快乐却是越来越少了,像他们年青的时候,虽然挣的少,但真的快乐,每到过年的时候,家家户户排个队买肉,买肉的时候还要挑肥的买。 物资匱乏的时候,反而比现在生活的更开心? 顾宪伟心中有点想不太明白这是到底为什么。 感受了大集上的气氛,內心却產生了新的疑惑, 顾山可不知道爷爷想的什么,他此刻单纯的就是感慨今天这大集人多。 “走吧,咱们也去凑凑热闹”。 说罢,顾山带看一眾长辈们向看大集走去。 眾长辈也拉了拉自己的帽子,让自己的视线更舒服一些,带著大毛的帽子有点挡住了眾人的视线,所以拉一拉推一推,更好一些。 集上可以说是各民族的都有,不论是逛的还是摆摊的都是这样,而且这边的少数民族讲起普通话来口音都很明显,不像是大城市少数民族同胞们说普通话已经十分字正腔圆和沿海的学生在一个水平线上,这里可不一样。 所以进入大集的时候,耳边响著各种各样口音的询价声,报价声几乎不绝於耳,一下子让人有了一种身在异国的小感觉。 当然,这是顾宪伟等人的感受,顾山自己已经渡过了这个阶段,习以为常了。 101看书????????????.??????全手打无错站 “这么多少数民族?他们也过年么?” 黄巧珍冲看孙子顾山低声的问道。 顾山道:“很多都不过吧,不过就算是不过年凑凑热闹嘛。也不是只有咱们中国人, 还有外国人。喏,那个就是了,中亚国家过来买货的”。 有的时候大集上还会见到中亚过来人,只不过他们普通话就完全不会了,他们过来就是纯採购,看上了大集上东西的便宜,想低价买货再运回他们本国去出售。 大体上相当於咱们以前边境倒爷,肩扛手提做生意的那种。 在人边住了久了一些,便有了一点分辨中国人和外国人的本事,也不一定准,但是十有八九吧,就算是咱们这边的少数民族和外国人也是有区別的,哪怕都是同一个民族,你注意的话也能看出一点刚別出来。 所以,和奶奶说话的时候,顾山便发现了一位国外的边境倒爷,正在摊子旁边和摊拉操著一口外国话交流。 交流的挺顺畅,这边的很多少数民族语言和中亚国家的语言有很多相通的地方,所以交流並没什么太多障碍。 “哎哟,这边还有对联卖,早知道咱们就不必从老家那边带过来了”李彩英看到了旁边专门卖对联的摊子衝著儿子感嘆了一句。 李彩英这一句直接把摊主的注意力给吸引了过来,当他看到顾山的时候,笑著打起了招呼。 “顾山!你—这是你家的长辈们吧,这是顾大叔,这是顾老爷子?—”摊主笑呵呵的说道。 顾山看到这位,异了一下:“吴三哥,你不是回老家去了么?” 摆摊的这位姓吴,大號顾山给忘了,反正跟著人家叫吴三哥,並不是周玉顺四方村的村民,而是別的村子的,和周玉顺挺熟的,以前赶集的时候喜欢耗在周玉顺的煎饼摊子旁边吃煎饼。 这位並不是胶东人,但是却长了一个胶东胃,特別喜欢吃煎饼卷菜,每次大集最少五个打底。 而且这位吃著还不一样,自己买来边疆土生摊主的肉食之类的,自己卷著吃,主打一个就是每个煎饼卷都不一样。 有些顾山觉得很美味,但有些就不习惯,比如说卷羊头肉带著羊羊眼睛的那种,但有些是又爱又恨,比如说煎饼卷辣椒炒小鱼乾,很好吃,但是每次吃完,靛眼子最少有两三天的时间都隱隱带著无法言语的酸爽。 “老家也没什么意思,就带一家人回来了”。 吴三哥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微微有点尷尬,只不过顾山並没有注意到。 “来,来,带几副对联回去”。 “不用,真不用,我们家都准备好了”顾山连忙说道。 “你有的是你的,我这边给是我给的”吴三哥直接挑了几副好了,装在一起塞到了顾山的手中。 顾山也没有办法,只得苦笑著说道:“您这齣了一趟摊子得赔钱吧?” 这附近不认识的开荒人家还真不多,还是那句话,这边两眼一睁也见不到几个陌生人,见到了那自然得热情的问一问,这么一交流起来,哪还会有不认识的。 这么说吧,大家居然住的远,但心却近的很,要不然顾山这点破事能传百十里外的村子去? 这和沿海那边区別正好相反,沿海是住的近,满眼都是陌生人,但交流的少,这边? 就算是陌生人见两次也是熟人了,宽广的天地养不出小心眼的人来,这话大部分的时候还是挺对的。 拿著对联,顾山站在摊子前面和吴三哥聊了一会儿,带著一家人继续往前逛。 “要不要尝尝这家的羊头和羊蹄?挺有名气的,手艺也好”顾山衝著长辈们说道。 老集客了(老逛集的客人,这是顾山、蔡瀚文等人发明的称呼)大集上哪家的东西地道,哪家用料讲究,做的乾净都是门清,所以看到摊子,顾山便对长辈们建议了起来。 “尝尝?” 顾宪伟有点跃跃欲试,对於真正的边疆风味,他挺想尝一尝。 听到爷爷这么说,顾山便带著大家坐了下来。 “老板,一个羊头四个羊蹄!” 坐下来后,顾山衝著老板喊了一嗓子。 很快老板就把顾山要的给送来了,同时操著疆味的普通话和顾山閒聊了起来,一看面相就知道顾山和这些人什么关係,老板自然就少不了拿这个当开场白。 一边吃一边聊,等著吃完了,结帐起身走路,到了下一家的时候,几乎就是这一家的翻版,每一次坐下来点东西,只要不是摊子上客人太多,摊主都会问一问聊上几句。 这种气氛让顾宪伟几个觉得特別亲切,尤其是顾宪伟和黄巧珍,像是这样子的情况真的让他们感受到了真正大集的感觉。 以前他们年青的时候也是,十里八乡的几乎都认识,赶大集不光是买东西,也成了一种人与人交际的手段。 也正是因为如此,每一次赶大集都是从早到晚,而现在,农村剩下的老的老小的小, 赶大集也没什么兴趣了,反而是很多县城人开始流行起来了,但越是这样,对於不做生意的村民们来说,没有必要实在是提不起赶大集的兴致来。 几个摊子过后,长辈们的肚子就饱了,就这样顾山还是挑著少量买的,主打就是一个让长辈们尝尝味,爭取多尝几家。 “这才哪对哪儿啊,两成好吃的摊子还没有吃完呢”。 听到奶奶说吃饱了,再也吃不下的时候,顾山笑呵呵说道。 大集上的美食那真是数也数不完,可不光是汉族小吃,你把它想像成一个几乎涵盖各族美食的嘉年华,就明白你到了这里要是还能挨上饿,那绝对是厌食症没跑了,都不用去医院看,自己就能诊断。 “那歇一歇?” 看到长辈们都揉著肚子,顾山抬头发现不远处,周玉顺老哥的煎饼摊子,现在摊子上的人不是太多,两张桌子稀稀拉拉的,过去並不影响人家生意,所以顾山想带著长辈们过去歇歇脚,等歇好了,消化了肚子里的存货之后,再继续逛。 “快点坐,快点坐!我说怎么还没有看到你们呢———” 看到顾山一家人过来了,周玉顺两口子那叫一个热情,连忙招呼著顾山一家子坐下来:“媳妇,给叔和婶子几位弄点煎饼,现烙的”。 “吃饱了真的吃饱了” 听到周玉顺的话,几个长辈连忙摆手说道,他们是真的吃不下去了,这一路下来肚子里吃的九成都是肉啊,哪里还能吃的下煎饼卷菜。 別说是吃了,光看就把老几位给嚇住了,摊子上坐著的几位食客,每一个手中的煎饼最少看著也得有一斤重,原本就饱的他们哪能吃的下这么个玩意儿。 顾山也说道:“真是一路尝著过来的,吃了—” 听到顾山报了几家,周玉顺笑著说道:“那真是饱了,不过你也是就不能少买一点么,多尝尝才对啊”。 “少一点也是肉啊,长辈们吃的少”顾山说道。 “也对,媳妇,给弄几杯消食的茶水”周玉顺又衝著媳妇说道。 听说是消食茶,眾长辈这才不再言语。 消食茶端上来的时候,顾山喝了一口发现其中有一料是山楂,这东西酸酸的开胃那是肯定开胃的。 几位长辈喝了之后也是讚不绝口。 周玉顺听后笑著说道:“老家一个老中医给的方子,喝的都不错我这边就准备了一些,这东西不收钱的,就是给大家尝尝”。 第167章 说无心,听有意 第167章 说无心,听有意 这时候时间不早不晚,赶大集的普遍都到了,並且吃完今天第一顿开始逛了,所以周玉顺的摊子就清閒下来了。 有的时候老熟人过来,知道周玉顺这边提供消食茶,就会討上一碗,聊上几句继续带著家人逛。 提供茶水这事主要由周嫂子应付,周玉顺则是陪在顾山一家的身边,主打一个陪聊。 现在周玉顺认识的人,顾山也都认识,其实这是废话,这边总共就这些人,就算是今天不逛大集,那下次准逛,顾山和蔡瀚文以前算是大集上的哼哈二將。 说的不好听一点,有些人打趣这两人大集上的屎遇上都得尝尝咸淡,只要是该认识的都认识,所以周玉顺和人打招呼的时候,顾山自然也得和人招呼一声。 喜欢吃这项帽子其实顾山戴的有点冤,主要是蔡瀚文惹的祸,这小子在这方面是天才中的天才,尝一口別人家的东西,差不多就能说出人家大致的配方出来。 你说这样的货色,在大集上想不出名也困难吧,谁家的秘方这是藏著掖著的?你话多招人恨,不过后来,大家发现蔡瀚文並不是抢生意的,而且也没有大嘴巴四下乱说,於是屎都要尝咸淡二人组,这事才少有人提。 每一个看到顾山的熟人自然而然都要问一声蔡瀚文哪里去了,好像顾山和蔡瀚文就要绑在一起似的。 每次这时候顾山都有点小小的鬱闷,心道:也亏得现在大家都知道自己正掏著其木格,要不然的话,指不定传出来自己和蔡瀚文有点什么超友谊的关係呢。 “顾山!” 刚刚摊子上送走了一批討水的熟人,靛才和板凳亲了个嘴,又有人叫顾山了。 顾山一抬头,脸上顿时好奇了起来,看著来人问道:“你今天怎么来这里了,怎么来逛大集了?” 衝著顾山走过来的不是別人,正是乔万安的秘书贾兴波,此刻他正带著他的爱人和孩子,孩子年纪不大,十来岁的样子,是个男孩,模样长的挺周正,相貌上从遗传自母亲, 小孩手中正著一根葫芦,正歪头斜脑的啃著,嘴角的两边都沾上了红红的壳,看起来挺可爱的。 来到顾山的近前,相互介绍了一下,该叫人的叫人,该客套的客套,一番下来,大家閒聊起来。 顾山挺好奇贾兴波怎么过来逛大集了,要知道他可是住县城的,县城什么没有啊,就现在这商品经济时代,越是大城市你能买到的东西越全,几乎就没什么土特產外地买不到的,除非这东西卖到外地不挣钱。 这个时代,不爭钱才是商品最大的障碍。 但问了一下,贾兴波並没有说反而是转移了话题,所以顾山也就不再提了。 “顾山可是旺人!” 也不知道怎么的,周玉顺提起了这一茬,弄的顾山哭笑不得。 “別听他胡扯,跟著蔡瀚文一起起鬨,都什么乱七八糟的”顾山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在顾山的心中这事纯就是无稽之谈,就算是有也不能承认啊,这得给自己招多大的麻烦,不管什么时候,你这人旺有运道,也亏得顾山生在了新中国,搁古代,什么运道能大过天命去,这要是传出来老顾有天命,老家鸡圈里的蛋黄都得给摇散了黄,九族但凡能剩下一口人,估计就是对皇权的挑畔。 就算是现代,这也是个麻烦事,顾山不想招这样的麻烦。 本书首发.com,提供给你无错章节,无乱序章节的阅读体验 所以一提这事,顾山就会怨蔡瀚文大嘴巴。 周玉顺笑道:“跟他认识后,我头一次买彩票中了八百块,要知道以前二十都没中过”” 呢!顾山脑门上掛起了三道无人看的见的黑线。 贾兴波直接哈哈笑了起来。 周玉顺也是当个玩笑说的,他信么?他也不信,只不过顺著蔡瀚文提起来话茬子,添个乐呵罢了。 他对於蔡瀚文篤信顾山气运傍身这种事,就是当个乐子看的,没有恶意,就是纯拿顾山开玩笑。 但此刻贾兴波的哈哈大笑,就不是光乐呵这么简单了。 贾兴波为什么带著一家人过来逛大集?真是閒的没事可干了,要知道他可是乔万安的秘书,不说县里第几人来著,每天都该有忙不完的事情,尤其是跟著乔万安这个能折腾的主儿,更是如此,一年都休不了几天假,乔万安不歇,他敢歇著?乔万安就算是歇了,他也不能歇,这就是秘书的本份。 但今天他有时间过来了,那和他的前途有关係,原因很简单,他的大腿马上就要变粗壮了,正式的任命没有下来,但是贾兴波已经知道了。 像是这种事情,越是离的近,越是心中盼著念著你就得越发的当成没这回事,內心再开心你也得让人觉得你是个稳重的人,不能露出丝毫的张扬出来。 当然,还有一点就是只要任命没下来,就可能出现波折,这事儿也不是头一次发生。 乔万安准备向前一步,並不是回沿海,乔万安准备继续在这边呆一呆,用家里老爷子话就是沉淀一下,这边的经歷对於他以后的仕途很有帮助。 至於沿海那边,经济好,弄潮儿也多,这边海还没有闹玩,那边大闹天宫又上演了, 乔万安在这边一是容易出成绩,二也是新变化。 那就是候主任这边突然间真的上演了一出鲤鱼跃龙门,原本是最不可能的事情,起了变化,原本马上要进一步的那一位,身体出了状况,要调养,而剩下的几家人头斗出了猪脑子,也为上面不喜,最后反而是没有当回事的候主任这边迈出了任途中最重要的一个门坎。 这其中的变化,乔万安说的时候都是惊莫名,贾兴波就更不明白了,他这地位乔万安就是老贾的天了。 候主任这种层次的机缘和斗爭,对於贾兴波看来其实和看西游记没多大区別。 也不知真是应了那一天鱼跃龙门的好兆头,候主任上任之后,对於乔万安明显有点另眼相看的味道,私下的时候,有几次提到说小乔同志这人虽然年轻但工作乾的有成色,年青人不图安乐有闯劲云云。 乔万安就算是自己傻到家,身后也有长辈会提点乔万安。 於是在可回沿海,也可在边疆这边继续歷练二选一中,乔万安选择了自己服从组织安排,继续献身边疆。 乔万安要走,那贾兴波这边怎么说也得给安排一下,赏亲罚远这是正规操作,要不然谁跟著你走。 乔万安给贾兴波的建议两个,一个是安排到行局安生过日子,二就是到下面基层歷练一下。 贾兴波也不傻,选了后者,只要是养方安不倒,就算是他到街道办当个科员,那也能起来,况且贾兴波的年纪比乔万安还要大一些,乔万安明显要比他贾兴波有发展,这点脑子贾兴波还是有的。 更何况贾兴波这样本就没根没靠的人,这条大腿都是天上掉下来的,不抱紧一点再回到以前谁都可以使唤的日子? 受人尊敬惯了,贾兴波可不乐意回到以前的时光,哪怕能再年轻几岁,贾兴波都不乐意。 顾山要是知道此刻贾兴波的脑子已经开始写长篇小说了,估计得把自己脑袋摘下来, 亲自一脚端飞八里远:这都叫什么事儿!人家候主任跃龙门,功万更进一步都能算自己头上?自己这么能,怎么就不能中个特等奖,不讲什么一中几十注,哪怕是一注也好呀,下半辈子躺平,四平八稳的躺著。 目己能有这气运?这不是纯扯淡么! 老子怎么看就像成了张好古,被你们这些人想成了这模样。 “那这八百你得分我一半!” 顾山没好气的说道。 周玉顺大笑:“没问题!” 大家都在开玩笑,都是图个乐呵。 连周玉顺也没有想到,自己这边简单的一句玩笑话,却把贾兴波的思绪给勾了起来。 这还真是应了那一句,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贾兴波不信这个,但他又不得不防著这个,万一顾山真是气运无敌,他要是错过了那不是玩球了。 这时候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反正他和顾山这边关係也不错。 而且以后,自己这边指不定真还得需要顾山配合,原因嘛也简单,领导就算是想提拨你,你自己也得有成绩,让领导能堵住眾人的嘴。 当然,领导足够实力可以硬来,但是那你就让领导被动了不是,贾兴波现在可是有理想的人,不是以前的咸鱼贾了。 这么一琢磨,贾兴波觉得自己马上到手的地盘,別的地方也不容易出成绩啊,种地? 这边好地都是兵团的,好不好和他有什么大相干的! 想来想去,也就是顾山身边这帮人可能闹出一点气候来,不管怎么样,顾山身边的这帮脑迴路不一般的富二肯定比普通人有钱。 不光有钱还都是实打实的口袋有现钱的主儿,虽然都不是什么靠谱的主,大多都不是家业的继承人,但是这些人真的比一般上下跳的小老板要有信用多了,很多所谓的老板都是玩贷款的,这些人,给他们暴金幣的那都是亲爹,从不和银行打交道。 所以,贾兴波决定,以后要好好和顾山这些人多来往来往。 顾山真没有想到,自己成了老贾嘴里的唐僧肉,现在就琢磨看咬一口。 要知道贾兴波这时候脑袋里琢磨什么,老顾得鬱闷死。 第168章 这里水贵 第168章 这里水贵 顾山知道候主任要高升么?他肯定不知道的,就算是知道了也不会当一回事,因为候主任离他的生活也太远了一些。至於上赶著巴结这事更是没有想过。 和乔万安的关係,顾山倒是想好好处一处,不过他在这方面也是丈二金刚摸不看头脑,因为不知道乔万安到底喜欢什么,这人很难琢磨的,老顾的確知道这人喜欢当官,但这方面顾山可没这本事帮忙。 甚至於贾兴波这边要下来工作,顾山都不知道,没有人和他说啊,就算是县里这时候风起云涌,跟顾山也没多大关係,上了个电视之后,顾山就知道,只要不是自己闹的不像话,或者说是干违法的事,大致自己是没什么问题了,就算是县里不喜欢,最多也就是不搭理。 弄明白这点之后,顾山的小日子过的自然就越发舒坦起来了,对別的事,或者说上下跳的事就没那么关注了,而是专注到了自己日常的生活中来,彻彻底底的开始享受起了生活。 望著侃侃而谈的周玉顺,顾山的脸上带著无奈,不过也有点乐呵,因为他自己也真没有把说的事给当回事。 等著周玉顺扯完,顾山对著周玉顺说道:“周哥,那你接著买啊,怎么不买了?” “买了啊,这不是没中么,我估计给我憋了一个大的!”周玉顺侃道。 顾山听后哈哈笑道:“那行,我这里预祝你过两天就中个特等奖,到时候给嫂子多买两件金手饰”。 周玉顺这时候回头看了一下忙活的媳妇:“不中奖也给买了,你小子怎么知道的?” 呢! 顾山愣了:“不会吧,我就这么隨口一说”。 这时候周玉顺从自己的口袋里摸出一个小布包子,背著媳妇的目光,压低了声音说道:“正准备晚上的时候送呢,別说啊,明天就是你嫂子的生日了。跟著我苦了这么些年了,也没有买过什么好东西,今年日子过的不错,就想著给买点东西,俗是俗了一些,不过我们都是俗人,就喜欢金子这东西”。 “哎哟,你怎么不早说啊,我这受嫂子照应也不少,这事你不和我说?”顾山不满的说道。 顾山说的是实话,周大嫂子沈彩苹在顾山刚来的时候可真是帮了不少的忙,顾山早就想著感谢一下了,听说明天嫂子过生日,那肯定得出份子力。 周玉顺道:“別麻烦了,也不是什么整生日,就是零碎的小生日就不需要你跟看闹, 我们也不准备闹腾,明天吃顿长寿麵就差不多了”。 生日还分零整?分的,別的地方不知道,但是顾山老家还有周玉顺那边的风俗都是分的。 这方面两地还很像都是过九,也就逢九算是整生日,比如说七十九,八十九什么的, 为了破忌讳同时也图吉利,有句谚语说的:七十九八十九,阎王不叫自己走!说的是老人年纪大了,逢九都是个关卡,挺过去又能再活十年。 当然了,这是美好的愿望,咱们中国人讲究孝道,希望长辈们能安然渡过坎,然后长命百岁。 听到周玉顺这么说,顾山哪里会真的一点表示没有,立刻说道:“我可不管別人,反正明天我一准到,到时候我带只羊,再弄条大鱼!” 周玉顺道:“你这,也怪我这张嘴!” 周玉顺是真的没有想到这一茬,他该想到的,但是说话嘛,大家在一起轻鬆愉快的聊天,也没什么戒心,有的时候会这么少考虑一些,要不然大家都喜欢和要好的人呆在一起呢,就是不需要想太多,身体和心灵都能放鬆戒备。 顾山哼哼笑著。 大家这里聊著聊著,慢慢的小摊子上开始上人了,第一波吃完逛大集了,第二波人又开始来了,这边的大集也不是不紧不慢的,没人抢著来,有的人家过了中午,或者说离的近一些的,要到吃午饭的时候才能来。 还有一些呢,因为冬日里没什么事,在家猫冬,这时候估计全家还在被窝里躺著呢。 周玉顺的摊子开始上人,顾山自然不可能占著位置,於是起身和周玉顺告辞,带著家人继续逛大集。 贾兴波这边也就跟著顾山一起起身,和顾山家两家合一家,开始閒逛。 顾山和贾兴波两人凑在一起在后面跟著走,贾兴波的妻子带著儿子陪著顾山家的长辈们在前面走,顾山的父母和祖父母,对於贾兴波那个才十岁的孩子,真是喜欢的不得了。 贾兴波的儿子性格有点,很温柔清秀的模样,长的挺帅气的,皮肤也是白白的, 眼晴大大的,如果再小一些的话,再胖一些,差不多就跟年画里的娃娃似的。 当然,这是四个长辈们的想法,四个长辈们年纪到了,现在就喜欢看孩子,自家的看不了,也看不著,所以就看看別人家的。 不过因为现在时代不一样了,四个长辈就是再喜欢,也没有办法像以前一样,逮著村里邻居的孩子都闹腾一番,现在他们哪里敢,以前再怎么闹,別家孩子的亲长们都是乐响在旁边看看,不会说什么。 现在?你抱一下,指不定就给你扣上什么罪名,这可不是闹著玩的,前几年,顾宪伟有个小同事,人大大咧咧的,特別开朗一个人。有一次在镇子街上吃饭,看到一个漂亮的小孩,就逗了逗给了一点吃的,抱了悠了两圈,结果人家大人不干了,说是猥褻他家孩子了。 可怜一五十来岁的汉子,百口莫辨,最后还是镇子上大家都出来说话,就算是这样也进了派出所一趟。 所以啊,现在顾山家的四位长辈,哪怕是再喜欢,也不过就是嘴上夸两句,伸手碰? 那是万万不会的,就算是现在再喜欢贾兴波家的小子,也不会有什么身体接触,只不过是嘴上亏看,多看上两眼罢了。 不过呢,这小子手里的东西却是越来越多了,顾山家的四个长辈们给买的,吃的玩的,只要这小子看,长辈们就掏钱,弄的贾兴波的妻子有点不好意思。 几次客气完了和贾兴波说,贾兴波这边先是客气了几句,然后就让媳妇受著长辈们的礼物就是了。 贾兴波的媳妇內心有点异,因为自家丈夫是什么样的人她是再清楚不过了,就没有想过占別人的便宜,哪怕是用了人家一勺子咸盐都得还会回去的主儿,居然让自己接受顾山家长辈的好意,这表明丈夫很想和眼前这个顾山正儿八经的当个好朋友处。 也就是通家之好! 说实话,自从贾兴波跟上了乔万安之后,他还是头一次有这样的表现, 贾兴波可没有管现在妻子的心中琢磨些什么,他一边和顾山走,一边扫著四周,跟著顾山还时不时的说些什么。 顾山这边呢,就当和贾兴波閒聊,聊著聊著,可能是因为贾兴波的话头牵著,就说到了开春时候准备干什么。 开春干什么?首要的大事自然是种草,顾山託了郑城脑子不灵光的福,现在口袋里多出两钱了,种草的面积自然要比原来扩大了,原本准备是门口这一块,现在嘛依著雷主任的精算,差不多能把半拉丫的沿湖都给种出一条草带出来。 “確定?” 贾兴波可不是什么两眼一抹黑只知唯上,別的啥也不知道的主,跟著乔万安这个实干的,对於很多东西都是做过研究的,像是县里这样的自然条件,种草种庄稼那就是头等大事,毫不客气的说贾兴波在这方面就是半个专家。 顾山知道贾兴波好奇在哪儿,笑著说道:“我也不確定,但是雷主任这么说的,按著他的办法就能造出这么多来”。 “要是这么算的话,最少要比正常种植的成本降了一成啊!”贾兴波不太相信,说实话要是不了解的话,贾兴波肯定信,但就是越了解这东西就是越不敢相信。 顾山在这方面了解还真不如贾兴波,不是顾山傻,而是两人站的高度不一样,贾兴波是在全县上跟著乔万安布局,顾山呢只是照应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现在顾山这种植面积,一套操作下来,多也就多个十来万的,能省下这钱自然好,但是省不下来顾山也不是太在意,甚至是为了要省这点钱,过於折腾的话顾山都不会乐意去省。 但对贾兴波来说不一样,全县每一块地省出来一百块钱,那凑在一起就能省出上亿元的投入,由不得他不关心。 “雷主任算的,种的成本降了,但是维持的成本依旧是很高”顾山说道。 贾兴波听后点了点头,这是又一个难点,这边的地不好,盐硷地啊,植物生长肯定需要水,用那种喷淋的,放在沿海水资源发达的地没什么问题,但在这里,水是珍贵玩意儿,都是钱买的,一吨水多少钱这么算的。 所以养草地,多是用滴灌,包括这边的农民种庄稼地里多是用的滴灌系统,所以说种不容易,但更大的问题是养。 “也是!”贾兴波知道,和养草的成本算起来,种草的成本降了一成,的確是有点...不说是不够看吧,也似乎没有多大影响。 “你们开春准备怎么养,滴灌?”贾兴波问道。 顾山点了点头:“嗯,到时候铺管子,另外在我的地西南角那边把那个小塘子弄一弄,建成贮水池供应周边咱们几家的滴灌系统”。 第169章 小日子美滋滋 第169章 小日子美滋滋 想要在这边种草,滴灌系统那是必备的,是绕不开的话题,这边的水今年是两毛三一方,一亩地大约要用上一百七八的水,这是用滴灌的成本,要是直接拿瓢浇,那就没普了,因为你浇下去的水,很多时候都淌走了,不能给植物提供长久的供水。 想要搞滴灌,那就得有个贮水的地方,大傢伙看上了顾山家里西南角的一个小塘子, 面积也不大,二十来亩的塘。 放在顾山的地界里,这样的塘就算是水洼子,別说跟现在养鱼的湖比了,就算是再下来三等也轮不它冒头。 但用来贮淡水那真是再合適不过了。 顾山和蔡瀚文几人一合计,等著开春的时候大家集资把这塘子修整一下,把里的盐硷水抽掉,建出一个贮淡水的塘子,建个抽水站,再建一个总控室,这样大家草地用水,甚至家庭一般用水就有了保证。 计划最难的地方在哪里呢,说白了就是钱,没钱的话哪有资格折腾这些,口袋里有钱才能这么玩。 现在顾山和蔡瀚文的小伙伴凑在一起,顾山兜里今年剩几个,蔡瀚文些小伙伴,也都属於差不多死缠老子几日,老子就能给爆辆法拉利的主儿。 一个人不容易搞,几个人凑在一起搞这小工程就没什么问题了。 现在贾兴波听著,至於这事儿能不能给他以后从政的生涯带来什么启发,估计很难, 依旧是那个最大的问题一一钱! 在这片地上种什么都亏钱,还不是一天两天的亏,那是持久的亏,只要这盐硷地不改善的话,那就得亏下去,就算是改善了,这边的条件也不可能比的上內地,因为內地可不用靠拢滴灌的成本。 而这玩意用上几年,甚至一年下来就得换一套新的。 总归是绕过来绕过去,现在所有的问题都指向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没钱! 有钱的话,沙漠现在都能给你堆出一个绿洲来,没钱啥也別提。 贾兴波想改变这条件,那就属於幻想,不是贾兴波不敢想,而是没办法想,他可不会以为蔡瀚文这几个傢伙过来了,他就能让全国有钱又有閒的傢伙们过来每年往这里扔上大几十万,越是有钱人就越讲究回报。 说的不好听一点,像是蔡瀚文和他的那几个朋友,属於另类。 【写到这里我希望读者记一下我们域名】 家里老子不让沾家里的生活,每天就是钱玩,偏偏还没什么太不良的嗜好,简直接就是良知二代嘛。 这也正印证了一句老话:人以类聚! 要不然这些傢伙怎么能凑到一起,成了好朋友呢。 贾兴波这边走一路和顾山商討了一路,最后啥结论也没有,唯一的结论就是他想以后下基层拿这玩意当突破口的话,那得乞求老天爷给他从天下掉下来好几十个,甚至上百个像蔡瀚文这样的傻子富二代来。 有操作性么?有个鬼哩! 两老爷们就这么扯著扯著就把这大集给逛完了,两人净说话了,倒是家人们现在手提肩背的,弄了不少玩新奇玩意儿。 贾兴波的媳妇儿子手里全是吃的,顾山家的四位长辈手里的东西就多了,主要都是些少数民族的特色產品,什么小帽,小毡帽啊,一些皮草製品啊,总之多数是些不太值钱,而且还有特色的东西。 买这些东西自然是准备回去的时候送给亲友们。 和贾兴波一家道別,顾山载著家人迎著下沉的夕阳往回走。 车上,四个长辈们都很开心,脸上都洋溢著开心的幸福,一个个在车上就开始聊起了在大集上买的东西,像是奶奶就不停说著她买来的皮草製品有多便宜,什么这样的帽子在老家那边肯定要贵上一倍云云。 剩下的几人也是同样的情况,对於今天逛大集收穫很满意。 顾山时不时的回头,看一下长辈们,心里也跟著开心,对於顾山来说自己追求的不就是这样么,长辈们开开心心的没什么烦恼,自己在生活上也是平平淡淡的,人生这样就足了,要是再有什么不满的话,就有点过了。 奢求的太多,人也活的累不是?反正顾山是再也不想回到以前在海都当牛马的日子去了。 和蔡瀚文这些人在一起混了一些日子,顾山也渐渐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真的凭自已的本事,在社会上混成原来那样,也真是运气不错,是凡是多遇到几个马青这样的人, 自己连內裤都不剩下了。 现在这样的生活就挺好的,接触的人也单纯,日子过的也简单,每天也不需要迎来送往的奉承別人,和人一说话腰就弯上三分,在商业社会里挣扎博生活真是太难了。 总之,现在看著长辈们脸上的笑容,顾山很满足。 “哎,大山啊,贾家的那个孩子真乖呦!” 奶奶黄巧珍这时候拍了拍顾山背后的椅背,唤起了顾山的注意力,然后就有点傍敲倾击起来。 顾山哪里会不知道,直接说道:“奶奶,放心吧,最多三年,一准让您抱上重孙子, 我这边都有了计划” 黄巧珍一听立刻开心的脸上皱纹都如同朵般绽放起来:“好,奶奶等著啊!” 剩下的三也都乐呵呵的,对於他们来说现在唯一的大事就是家里添新生命了,除此之外也没什么別的念想了,指望儿子怎么样怎么样的,也没那想法,上次那番折腾,让他们也明白,这世上的事啊,强求不得,孩子挣了大钱,也未必就如现在把日子过的舒舒坦坦的好。 “怎么样了,你和那个什么格来著?” 李彩英追问道。 顾山大大咧咧说道:“一切尽在掌握,她已经是我网中鱼宠中鸟了,先让她再蹦噠几天!” “口气好大啊!” 李彩英一听哈哈笑了起来。 知子莫若母,李彩英知道儿子这是在吹牛,但她也不在意,追姑娘嘛那总得有个过程,真的一说就怎么样怎么样的,她反而会担心,是不是水性洋之类的了。 现在这个姑娘,从儿子嘴里提起的只言片语中,李彩英觉得就不错。 主要是家庭不错,养出来的闺女一般也差不到哪里去。 对於李彩英来说,娶儿媳妇最好挑个家境相合的,没有必要大富大贵什么的,但怎么说也得是中等家庭,日子过的起来的那种。 太富了不好,难免有点娇骄之气,自家庙小,养不起这样人家的闺女。太穷了也不好,可能会失了大气,日子过的太小气也不成,一门心思省钱,但人难受。 咱们家一般人家,找个一般人家就行了,这就是李彩英的考量。 提起儿孙喜欢的姑娘,瞬间老辈人手中的东西就不香了,一个个开始问了起来。 顾山这边是有话必说,不光说还往大了说,就差拍著胸口让长辈们准备一下,明天就当喜爷奶奶和喜公婆了。 好嘛,小嘴跟抹了蜜似的,把老辈们哄的心怒放的。 虽然知道这小子在吹牛皮,但是四位长辈依旧喜欢样的时光,温情而且热闹。 回到了家,一下车,让顾山没有想到的是,家里的四位长辈拿出了礼物送给了叶尔江和雷磊,虽然不是什么贵东西,但是这一点顾山还真没有想到,脑子都没有一点想过这事情。 看著雷主任和叶尔江脸上的表情,顾山这才明白,终是长辈们想的多,对於人情世故这方面来说考量的更多一些。 不过顾山也不准备改变,自己的方式是自己的方式,老辈们有老辈人的活法,自在一点不违心就行,一代人有一代人的活法,太像长辈们没那必要。 逛了一天,大家都累了,所以吃完饭,各自回屋啃了一些水果,便都休息了。 第二天早上。 四位长辈依旧起来的很早,天还没有亮,五点多钟就醒了,起床开始各找各的事,各有各的乐呵。 黄巧珍和李彩英婆媳两人张罗著做饭,顾明远和顾宪伟爷俩则是跟著叶尔江打扫起了马既,一边玩一边学著干活。 至於顾山,年轻人嘛,自然而然自带嗜睡体质,一直睡到了大天亮这才睁开了眼,从床上爬了起来。 洗漱过后,打著哈欠顾山来到厨房。 一进屋,黄巧珍望著一脸懒洋洋的孙子就是眉开眼笑的,再怎么样,哪怕是大孙躺在地上拱著身体如同蚯蚓一样进来的,黄巧珍都觉得自家孙子瞅起来顺眼无比。 “坐下来吃饭,你奶都巴巴烧了几回了,怎么起来的这么晚?” 李彩英有点不太高兴,觉得自家婆婆也太宠孩子了。 水烧好了下面就行了,煮好面过一遍凉水,把面放著,等著孩子起来的时候,把卤一热浇上去就行了。 但婆婆觉得不行,这样的面吃著不如刚出锅的好吃,所以一定要等著孙子起床现做。 还不许叫醒她的孙子,因为孩子昨天开车了,身体乏了,要多睡一会儿,要不然用黄巧珍的话说:年青人睡不好伤身体! 宠成这样,李彩英还不能这么说,因为说多了婆婆会不开心。 所以这时候,李彩英看著打著哈欠,一副刚醒眉的儿子,心中就有点不高兴,只不过这个不高兴也没有维持多久,听到儿自顾自说了一句:,筷子呢。 李彩英就乐呵呵的把筷子给儿子递了过去,递过去的时候还说了一嘴:吃饭连个筷子也不拿。 不得不说,长辈们来了,顾山的小日子美滋滋, 第170章 有事做也是需求 第170章 有事做也是需求 顾山看著自己眼前的一碗卤酱面,有点好奇, 卤酱面其实没什么好奇的,就是碎肉碎子做的卤,把肉打成肉碎熬煮出来的,有些地方肉不打成肉泥,而且是切成小丁,追求另外一种口感,但顾山老家那边都是做成肉碎, 吃的时候肉会有一丁丁的颗粒感。 只不过顾山老家的做法用的是猪肉,而现在呈现在顾山面前的是一碗羊肉碎儿,吃了这么久的羊肉,虽然没有吃,但闻著味儿顾山就知道这是羊肉而不是猪肉了。 实际情况就是,这边的猪肉很少能买到那种江南地界的土猪,这边都是大养殖场出来的,味道差了一点。 一般人感觉不出来,顾山以前也不太吃的出来,但经过蔡瀚文这一通折腾,主要是这货每次做的时候,还喜欢讲解,日久天长后,把顾山这嘴真的养叼了,品尝好食材几乎八九不离十。 在吃上,蔡瀚文真是大有研究,提到这方面,想一次顾山就真在內心膜拜一次。 嘴上硬挺的,但心中其实赞的不能再赞了。 让顾山奇怪的是碗里的皮肚,这东西顾山不知道是不是全国都有,但在这边顾山极少吃这玩意。 主要是品质不好,吃这东西顾山还是喜欢老家產的皮肚,不油腻而且吸汤,原本皮肚本身没什么味,但吸饱了汤之后,借来什么味那就是什么味。 这边的皮肚不好,主要是材料不好,猪皮不好,所以顾山家里是没有皮肚的,没有备也没有买,现在碗里出现在了皮肚,这让顾山自然就有点异。 用筷子夹了一块皮肚看了看,顾山又看出有点不一样的地方,发皮肚说的就是把猪皮用高温,无论是油还是热沙,让猪肚崩裂开,在猪皮里暴出一个个大小不一的空腔,这样的话就像是泡沫一般,一浸入汤汁中,这种空腔里就灌满了汤汁,入口便借了味。 但现在眼前的皮肚里的空腔大小都差不多,看著细密,差不多像是水开刚冒出一点点的小水泡似的,比顾山以前看到的皮肚泡要小上差不多十分之一左右。 “尝一尝!” 黄巧珍看著孙了夹个皮肚瞅来瞅去的,笑呵呵的说道。 李彩英这时候说道:“你奶知道你喜欢吃,特意给你做的!” 顾山道:“也太麻烦了”。 说著,把皮肚放到嘴里,这时候皮肚里带著汤汁不多,因为在筷子上躺了一会儿,但入口之后,顾山还能是感觉出来,这皮肚的味道和他以往吃过的不同。 更加的细密和紧致,有嚼劲儿但又不费牙,轻轻一岷皮肚就在口腔中碎了。 “嗯,这皮肚有意思,奶,你手艺又好了顾山夸道。 以前老辈人的手艺多,条件差吃什么都要靠自己来做,因为外面买的都贵,很多家庭主妇都是多面手,只是后来日子过的越来越好了,费事的东西大家也不做了。 就拿做皮肚来说,黄巧珍会做,但是李彩英就不会,黄巧珍也没有教的想法,老人家老是说,不会是福气,什么都会那就是日子过的穷气。 “我看你这边羊皮也没什么用,就想著试试看,结果做出来还不错”黄巧珍说道。 顾山听了后问道:“羊皮做的?这还能做皮肚?” “怎么不能,就只许猪皮做,不许羊皮做?这是哪儿的道理?”李彩英笑呵呵的说道:“你奶可下了功夫的,要做好可不容易”。 黄巧珍看到孙子很喜欢,自然很开心,解释说道:“小几十年没有做过了,手上活都有点生了,不好发,做坏了几张,最后才又慢慢的摸回了一点门道,这还可以改进,不过现在也不错了,就想著做给你们尝尝”。 顾山听后直接冲看奶奶伸出了大拇指:“这比咱们老家那边买的好皮肚都有味儿!好吃”。 黄巧珍皮肚发的不错,顾山自然要大讚特赞,明明只有七十分的成绩,不上一百分都对不起顾山这孙子的身份。 “好,我一直想著这一口,您可是一下子发到我的心坎里了”顾山一边吃一边夸。 卤酱面的確不错,是家乡的做法,只是这味道因为羊肉酱就有点出格,不是不好,而是別有风味,顾山吃看一般。 还是那句话,人的口味多是小时候养出来的,大了吃的就是一个念想,和好不好其实没有多大关係,再天才的厨师也没有办法做出一个人儿时的味道出来。 因为那是时光的记忆,是人心,这心这玩意谁能弄的明白。 黄巧珍听了很开心:“那我以后多做一些,东西反正也摆的住”, 顾山连声道:“奶奶,您好好歇著就別忙活这些了,因为我这边让您这里一通忙活, 那成什么了”。 “我喜欢忙活一点” 对於黄巧珍来说,歇著哪里如同有一件让孙子开心的事来的重要,不是老太太太宠孙子,而是像黄巧珍这样的年纪,其实內心也需要一种存在感,让她们觉得自己还有点作用,还有一点社会价值,不是只能养老,什么事都不干就是福气之类的。 “让你奶忙活吧,你呢別捣乱就行”。 李彩英是了解婆婆的,就算是以前不了解,隨著年纪越来越大也开始明白,这还是需要有点事情做的,要是一直没事这人也就废了,尤其对老年人来说更重要。 听到母亲这么说,顾山也就不再言语了。 “慢点吃,没人和你抢看到孙子三下五除二就把一碗麵给拖光溜了,黄巧珍开心的说道。 顾山道:“太好吃了”。 “再给你下一碗?”黄巧珍说道。 顾山摆了一下手:“不用了,再吃就撑著了” 奶奶做的东西,还有不够吃的?这世上怕是没几个这样的奶奶,这一碗顶上以前两碗,顾山差点都吃到嗓子眼了,哪里还需要再来一碗,要是再来一碗,那今天也別想再吃別的了。 把碗筷收拾起来,刷了一下,顾山出了厨房。 去工具房拿了镐头,顾山奔看外面走去。 顾明远这时候回来看到儿子这样,问道:“干什么去?” 顾山道:“去刨开冰抓条大鱼,今天周玉顺大哥家嫂子过生日,我准备送点东西过去“哦,那我跟你一起去刨鱼”顾明远说道。 顾山也不多话,於是爷俩就这么来到了湖面上,先是推开了积雪,这边是早就挖好的坑,只不过为了防止再一次冻结实了,所以上面盖了一层厚实的雪。 就算是这样,想把冰块子刨开来也得借著镐头,要不然凭双手是完全没有办法的。 都是熟练工了,顾山了五分钟,冒了一身汗再一次把冰窟窿给重新刨开。 湖里的鱼可能都习惯了,它们也知道这边时不时就能透个气,估计也管不得轮不轮到自己丟命了,一些鱼就等在附近,所以顾山刚刨开了坑不久,就有鱼冒出了脑袋,在窟窿边上游了起来。 顾山望著窟窿里的鱼,足足看了几分钟,这才挑了一个满意的,把这傢伙从水中给捞了出来。 蹦了几下,这傢伙就直挺挺的了,很快在严寒之下,鱼皮上的水就结成了一层冰坨坨。 这也是最好的保鲜方法。 这时候顾山已经把坑给填上了,上面的雪也重新盖好。 带著鱼回到了院子里,又从羊圈里拉了一只羊,顾山便往四方村那边去。 到了四方村的时候,顾山这才发现,过来凑热闹的並不仅仅只有自己,居然还有不少人,直接把周玉顺家给挤的满噹噹的。 这其实也正常,现在留守在村里的,谁听说这热闹不得凑一下,而且一来就是一家人,能不热闹才出鬼了呢。 这边人家生孩子都普遍多,两个那是正常,三四个也有,哪怕是年轻的,四方村这里两口子都在二三十岁的,家里三个孩子的也不少。 有了一群孩子,哪怕是这么冷的天,也是极为热闹的,院子里外四下里撒欢,吵吵闹闹的连村里的狗都夹著尾巴到一边藏了起来。 周玉顺看到顾山,说道:“你怎么还真的弄这些过来了,家里不缺!” 顾山笑道:“我跟著凑个热闹,给嫂子带的又不是给你带的,你这里这么多话做什么?” 说著,顾山透过窗户,看到屋里坐著一个人,不由有点惊:“你和他也有来往?” 屋里坐的谁?那自然是贾兴波。 为什么顾山看到贾兴波这么奇怪,原因就是没有想到贾秘书会这么閒,一向大忙人今天这时候突然间冒了出来,顾山不奇怪那才出了鬼呢。 看到顾山望向了屋里的贾兴波,周玉顺也有点无奈,压低了声音说道:“我哪里知道,可能是昨天听到你说要过来,他就跟著过来了”。 这话顾山是不相信的,因为自己?那不是扯淡么,贾兴波是什么人,会因为自己要过来他便过来? 完全没有道理的事。 想不明白,顾山便不想了,没必要费这脑子,既然人家都来了,那自己就进去打个招呼吧。 第171章 身边全是好人 第171章 身边全是好人 热闹是肯定离不开酒的,这边的人几乎就没有不能喝的,就算是以前不能喝,在这么高寒的环境之下也能养出几两的量,所以这些个人凑在一起的话,白酒那肯定就是一整箱打底。 周玉顺拿来招待大家的酒也不是什么名牌酒,搬上桌的时候甚至是连商標都还在箱子里,似乎还要客户自己贴。 不是名酒但味道真不错,主打一个纯粮酿的,不是技术出来的酒,自带著一种淳厚的味道,並且很烈,分两种一种是五十二度的,另外一种是六十度往上的,顾山可没有兴趣招惹这玩意儿,对於一般来说就只喝四十五度酒的顾山来说,这玩意喝著就跟喝酒精差不多了。 但有人喜欢,尤其是干体力活的,对於这种酒特別钟情,像是今天的客人几乎三分之一都是选择这种高度烈酒。 五十二度对於顾山来说就已经是槓槓的了,实在是上不了这么高的层次。 “贾主任,贾主任,我和您喝两盅!” 一位四十多的汉子端著酒盅来到了贾兴波这一桌旁边,伸手轻轻的拍了拍贾兴波的胳膊,想吸引住贾兴波的注意,只不过这时候的贾兴波已经是一麻二麻的了,反应不是迟钝,而是相当迟钝,任人拍了几次都没有反应过来,直到旁边的人提醒了一下。 “贾主任,有人来敬酒!” “哦!” 贾兴波一激灵扭头看到旁边站个人,立刻站了起来端起自己面前的酒盅:“对-对不起啊,没有注意到”。 “没事,没事” 这位笑著用自己手中的杯子和贾兴波手中的杯子碰了一下,沿口特意比贾兴波的盅沿口低了一些,同时又道:“以后我也可以吹吹牛逼,我也是和贾主任喝过酒的人了....。 汉子说的可不完全是奉承话,贾兴波现在的位置,真不是一般普通人能接触到的,官场小说中那作不得数的,市里多如狗,省里满地走的情况,那仅是小说,现实中,咱们別说汉子这样的农民了,一般的小老板,身价上个千万的,在贾兴波的位置面前也就那么回事。 这可一点不夸张,这是有案例的,一个科长就能谋划著名夺了人家老板的產业,你就知道官字有什么样的魔力了。 “客气,客气了,我就是普通干活的,运气好些领导看的上罢了,其实和大家一样”贾兴波客气说道。 贾兴波的姿態摆的很低,这让宴会的气氛也越来越高。 没办法,突然间坐了一个官进来,而且明显比乡长大的多,大家都不自在,这屋里都是农民出身,太明白这些人能干什么了,所以多多少少会有一些放不开,这么说吧,几桌人中也就是顾山能和贾兴波谈笑风生,別人哪怕是周玉顺都差了这么一点火候。 没办法,顾山读书不少,书读的越多心中自然也就越追求平等,这是教育刻在骨子里的玩意儿。 像是顾山这样的人不是不可以低头,但是头低下受的教育会让他心中的腰竿子確得挺直嘍。 但周玉顺等人就不太一样,不是贬低周大哥这些人,而是他们的性格多是生活塑造的,现实让他们一步一步变成了这样,不像是顾山一直都是学校多是书本上教的。不好说哪种对哪种错,因为这世上的事,绝大多数难分出对错来,只是说这么个事儿。 贾兴波很光棍,见人家一口乾了,他也不犹豫直接一仰头,盅子里的酒一饮而尽,而且和人家一样喝乾后把酒盅子翻过来,显示自己喝了。 不光是喝了,还哈了一口酒气,这是侧面证明自己没有在嘴里藏著酒。 “好!” 眾人看到这样的贾兴波越发觉得亲切起来了。 这么一亲切,自然过来敬酒的人就多了起来,这么一下来,贾兴波的酒量再好也不够看的,他一人能喝多少酒?两斤撑死天了吧,这边的老爷们包括顾山也都有七八两的量, 他能陪几个? 於是很快,贾兴波的身体就有点打晃了。 “少喝一点!” 顾山有点看不过去了,小声提醒了一下贾兴波,顾山可不会衝著大傢伙说你们少敬点酒,这话说出来得多招人恨啊,再傻也不能干这事儿,所以顾山只得提醒贾兴波少喝一点。 贾兴波这时候真的喝多高了,听到后衝著顾山咧嘴一笑:“没事,今天高兴!” 贾兴波是真的高兴,这些日子知道自己老板要升官了,並且还没有离开这边的想法, 贾兴波走路的时候感觉身体都轻了二斤重,但是偏偏还得藏著掖著不能和別人说,说了就是不稳重。 你知道你有这么大的喜事不能显摆有多难受么? 现在贾兴波就这种感觉,说的好笑一点,甚至贾兴波偷偷的拉单自家的狗都说了好几回,就愣是没有敢和自家媳妇说。 贾兴波是太明白自家媳妇的嘴了,人不是坏人,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要是和她稍微透一点风声,整个县里不出一天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他也不是怨自家媳妇,反正就是不能和媳妇说就是了。 今天正好这酒宴,让他得到了发泄的突破口,所以就想著直接把自己灌醉好了,人家是借酒浇愁,他贾兴波是借酒泼喜。 顾山听后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那结果就是,不出二十分钟,贾兴波就躺在旁边的沙发上呼呼大睡。 还没有来的及感慨贾兴波倒了呢,顾山发现眾人的火力对著自己来了,至於今天的主人公,不对,过生日的不是周玉顺,而是嫂子,但是没人灌周家嫂子酒,可不得衝著周玉顺么。 所以周玉顺今天是第一个倒的,第二个就是贾兴波,顾山?第三个妥妥的轮到他了。 然后然后很光棍的顾山就也跟著倒了,这时候不倒那就没天理了,藏酒什么的, 那还不如早点把自己灌醉了了事! 顾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到了客房,等著顾山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口渴的厉害起来找水喝。 等看起来的时候,发现旁边就有摆看的瓶装矿泉水,今天周玉顺家的炉子烧的也特別热,凉水什么的並不冰人反而能降降內心的火气,更解渴一些。 喝完了水,顾山正准备回炕上躺著,目光隨意一扫,发现贾兴波瞪著一双大眼晴正呆呆的瞅著炕上铺的毡子上的大纹。 “贾哥!?” 顾山轻轻叫了一声。 贾兴波这才抬头,此刻贾兴波的眼珠子还是红红的,明显还没有醒酒,其实顾山也没有太醒,只不过是身体的本能催促著他找水喝。 “嗯!”贾兴波机械式的应了一声。 顾山道:“睡了?!” 嗯,贾兴波还是回了一个字。 顾山这时候脑瓜子也有点不太灵光,听后就直接关了灯,躺回了自己的炕窝子里,盖的並不是被子,而是个小薄毯子,说了今天周玉顺家的炉子烧的有点烫,就是为了照顾顾山这样的人。 躺下还没有睡呢,刚闭上眼睛,顾山耳边传来了贾兴波的声音:“顾山老弟,睡了没?” “没睡”顾山回道。 贾兴波那头髮出一丟丟的动静,大概也是躺下了,等著没有动静的时候,贾兴波的声音传了过来:“今天喝的有点多” 顾山回答道:“我也喝的多了”。 “嗯,大家都喝多了”贾兴波说完,又接著说道:“这些日子我开心,但是开心又不能和別人说,憋的好难受”。 “那就不说”顾山不是有意玩什么欲擒故纵,而是他內心真实的態度,他有好奇心, 但是没那么好奇,不乐意打听別人的隱私,或者说是心事。 不凑这个热闹,也就没有不必要的麻烦,这是顾山混社会混出来的小小经验,有的时候好奇心真的能害死人的。 贾兴波顿了一下:“老弟,你不知道我以前过的是什么日子”。 顾山没有声,他现在也迷迷糊糊的,完全没有意识到贾兴波这是忆苦思甜的开场白。 对於贾兴波来说这些日子的真是太难受了,以前也有过这么一次,那就是贾兴波从一个四六不靠的小公务员被乔万安选成秘书那会儿。 贾兴波是个有点文彩的,笔桿子还是有两招的,但你说多出眾吧也谈不上,但是像他这样的妥妥就是办公室的牛马,是谁都可以使唤一下,没办法,和他同级的人家都有背景,要不就是资歷老。 总之以前的贾兴波就是脏活累活全都包,但是论功行赏的时候,没人想的起他来, 他有时候也想看老子不受这窝囊气,咱下海经商去,但贾兴波知道自己不是那份料, 去別的地方?去工厂给老板打工? 呵呵,那些老板什么德行,贾兴波早就看透了,在哪个老板手下混都不如体制这个老板靠谱。 就这么贾兴波咬著牙苦中作乐,不乐也没有办法,一个考进来的公务员,农民家庭出身,没依没靠的不咬牙挺看能十什么? 原本以为这辈子就这样了,他生命中的贵人乔万安出现了,好傢伙一个大馅饼,还是纯肉的就眶鐺一声,正敲在他的脑袋上。 然后他的人生就这么改变了,那个窝囊废小贾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贾秘,能有资格叫贾哥的,一只手都数的过来,县里以前绝大多数他见了得碘著脸,就这样人家还不乐意搭理的人物,看到他脸上必掛看笑容。 人生就这么奇妙,瞬间,贾兴波明白了那一句话:你成了,身边全都是好人! 现在更大的机遇出现了,贾兴波当然明白自己前面是一条金光大道。 这么条大道,现在不能说,你说贾兴波心里那叫一个难受。 第172章 现实中的幸福 第172章 现实中的幸福 顾山眨著眼睛望著屋顶,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见,但是顾山却听的很仔细,听著贾兴波说著自己的过往。 听別人说著心事,其实像是读一本书,能从这中间尝到別人生活的喜怒哀乐,欢欣离別,人生百態。 贾兴波的故事很老套,也是正常普通人的生活。 前头是绝大多数公务员一辈子的写照,一眼望到头,混到正科退休就已经相当有体面了。 后面就完全不一样了,要知道混体制的,绝大多数到退休的时候,能混个正科就不错了,小说中的副处正处隨意玩的,那玩意你在现实中,还是睡吧,梦里什么都有。 你要明白,实权正处那是啥,县长县书记就是,全县就俩!你就能真正明白这东西的含金量了。 有位同志不是说过么,到了这位置昨晚上做什么梦,第二天一睁眼的时候想实现就能实现,小说写出来的东西,不如他遇到的玄幻。 透过这你就能明白,为什么贾兴波如此兴奋了。 顾山是没有办法体会的,他又不混体制,当然不能领会到贾兴波这时候內心的惊涛骇浪,那恨不得叉腰仰天大笑的方丈豪情。 贾兴波的敘述还挺有条理的,先是从自己以前的苦难说起,最难的时候,一个月工资一半被统筹了,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没有了,不给?那行,你別干了,家里都得四处借钱过日子,他能有什么办法? 一个大男人,居然让老婆著脸回娘家借钱过日子,贾兴波你说这时候能不感慨一下么。 以前这事情拿出来就让人笑话,贾兴波是万万不会提的,但现在能一样么? 以前所有的苦难,都是现在金灿灿的金身!都在成功的勋章! 只可惜的是,顾山並不太懂捧场,平常顾山也是懂的,不是现在脑子有点不好使么。 “以前的日子真是太难熬了,也就是我媳妇一直抱怨归抱怨,但从来没提过要离婚, 我这辈子欠她的—对了,你怎么样?“贾兴波说道。 “我?”顾山想了一下:“和你比起来,我这边真没什么好说的,家庭不算好也不算差了,甚至在县城里还算是中上人家,打上学开始成绩就还可以,重点初中,重点高中, 然后上大学,上了大学想著挣点钱,出去搞点钱也不是太难———”。 说了一下,自己以前的生平,顾山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因为和贾兴波比起来,自己真没什么可说的。 这时候顾山都有点恨恨的想,自己要是以后成功了,人模狗样的面对採访的时候,连赚观眾一点眼泪的资格都没有了么?难不成到时候要临时编? 幼时丧父?不行,自家老子得拿著棍追著自己打! 这么一想,顾山居然有点羡慕贾兴波有苦可吃了,你说这事,真有点操蛋! “你不是被人坑么?”贾兴波也有点听不下去了,心道:你小子这也太顺了吧。 想了一下,顾山还真不好拿自己被马青骗这事和贾兴波的苦来比,再苦的时候,顾山都没有吃过馒头就咸菜渡过一顿,人家贾兴波可是全家一起整整吃了半拉月的。 最难对於顾山来说就是找钱的时候,挨人家白眼,这玩意算是苦难? 把这当苦难的,一准是没有在社会上混过的,真在社会上討过生活的人都明白,这事几谁拿当回事,挨人白眼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你和人家非亲非故的,別人为什么要给你好脸色? 又凭什么给你好脸色! 要求人家无缘无故给你好脸色的,心理上还没有断奶呢! 有这么想法,顾山找钱时候的难,无非就是內心煎熬一些,但是生活上並没受多大的影响,顾山是真没有吃过苦,要不然正常人谁会欠了那大一屁股的债,还能想著给自己换辆几十万的皮卡新车! “这好像也不能算吧,就是人焦虑一些罢了,找钱的时候跑来跑去的费点力气”顾山想了一下,实在是不好编出自己怎么个苦法。 就算是说自己苦的都要出卖色相了,这也要有人信啊,贾兴波明显不是个傻子嘛。 “你真让人羡慕,我小的时候家里的条件就不好,到了上大学的时候条件才好一些, 不过也就是一般家庭,家里给不了我什么支持,我这边反而要是时不时的补贴一下家用”贾兴波说道。 “现在你不是混出头了么,以后会好起来的”顾山宽慰了一下贾兴波。 贾兴波点了点头重重的嗯了一声,然后压低了声音:“我真的要混出头了!” 顾山这边还等著贾兴波说怎么出头呢,谁知道贾兴波居然低声抽泣了起来。 “贾哥,你没事吧?“ 顾山有点担心。 “没事!” 抽泣了一会儿之后,贾兴波居然开始打起了呼嚕。 顾山也没有觉得奇怪什么的,因为他此刻脑瓜子也不清醒,本就没有太多的思考能力,想著贾哥都睡了,自己也睡吧。 於是相隔不过一分钟不到,两人都美滋滋的打起了小呼嚕。 等著第二天顾山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贾兴波已经离开了,顾山起床简单的洗漱了一下,吃了一点东西后,告辞回家。 在周玉顺家住不是一次两次了,顾山熟的和在自己家也没有多大区別。 等著回到家,刚一进门,顾山就被长辈们给住了。 “怎么能把自己喝成那样!” 李彩英第一个发难。 昨天在家左等也不回来,右等也不回来,可把大家给担心坏了,最后家是周玉顺的媳妇给打了电话过来,告诉他们顾山喝醉了今天就睡在自己家了,一眾长辈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不过,就算是这样,四位长辈这一夜也没有睡好,都在想著可千万別出什么事来,现在大家接触的新闻多了,一担心脑子就拿这些东西嚇嘘自己,你说这样还怎么睡,谁还能睡的著。 四位长辈可就顾山这一颗独苗,不的不好听一些,顾山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这四位乾脆一下跟著走那估计都算是好结果了。 所以这一夜下来,所有人都是辗转反侧,但又不能让別人看出来自己担忧啊,那不是让別人也跟著添堵么,所以还得装没事人。 现在一看到顾山乐呵呵跟个没事人似的回来了,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但是怒气却是蹭蹭往上涨。 只不过顾宪伟和黄巧珍老两口怒气来的快,看到孙子平安去的也快。 但顾明远和李彩英不一样,他们现在恨不得打儿子一顿,好好泄口恶气,不过他们也明白,打是不能打的,就算是老两口不在,他们也捨不得打。 捨不得打,那说两句总得要吧。 “昨天人太多了,这边喝酒就是这样,一喝就没完没的了——” 顾山这年纪哪里能体会到老人家的担心,这时候他笑呵呵的根本没有拿这事当回事, 对於他来说就是和往常一样,在朋友家喝醉了酒,借宿了一夜,很简单的事嘛。 “那也不能这么喝啊,多伤身体,你现在年轻不觉得,但是老了以后什么毛病就都来了.....” 顾明远开始嶗叻了起来。 “嗯,嗯,我知道了,有什么吃的没有,我有点饿了”顾山揉了一下肚子。 “想吃什么?” 一听孙子饿了,黄巧珍立刻打断了儿子的话,关切的问道。 “给弄碗面唄,简单一点,直接下掛麵吧”顾山说道。 这是顾山的老手法,饿遁战术,只对奶奶和爷爷有用,对老娘看情况,对父亲完全不管用。 当然,现在也真是有点小饿,不是在周玉顺家装饭量小,而是当时真不太想吃,但这么一路开车回来,结果把肚子给开抗议了。 招式果然有用,黄巧珍牵著孙子的手,带著顾山去了厨房,把顾明远和李彩英两口子的火给浇灭了,想发火没人了发的哪门子火哟。 很快,顾山就唆上了面,吃的吸溜吸溜的那叫一个香甜。 黄巧珍看著都有点心疼:“怎么喝酒也不吃点饭?!” 顾山笑道:“不是没吃,而是吃了到现在又饿了,十来个小时之前吃的东西了.....” 顾山只记得喝酒了,看到贾兴波醉了,然后自己也跟人喝,后来的事他就记不得了, 包括晚上的时候听到贾兴波感嘆自己的人生无常,再一睁开眼的时候,什么都不记得了, 只是隱隱的有点印象。 给顾山的感觉是什么呢,好像是昨天晚上做了个梦,梦到贾兴波贾哥拉著自己畅谈了一回人生,感嘆了一下自己生活的坎坷,以及现在欣欣向荣的景象。 现在奶奶一提,顾山想起这个梦来了,不由噗一声乐了起来。 “笑什么呢?”黄巧珍问道。 顾山说道:“就是想起了昨天做的一个梦,和梦里的事比起来,我可真是太幸福了, 你和爷爷都好,爸妈也挺好,我真的幸福的没话可说了,要是再不知足的话,估计老天爷都看不过去了”。 听到孙子这话,黄巧珍说道:“你这孩子,怎么突然间想起说这个来,过日子嘛,不能强求,专注於眼前就行了,想太多,老天爷不给那也是白忙活”。 “嗯,嗯!” 顾山一边吸溜著麵条一边点著头。 第173章 春节 第173章 春节 接下来的日子,天下太平,越邻近过年的时候,这边的人越少,最后连四方村都不剩下几家人了,顾山也就不四下里溜了,安安生生窝在家里等著过大年。 人啊,就这么奇怪,热闹的时候想著安静,安静久了又想著热闹一些。 这不,窝在家里四五天之后,顾山就觉得有点无聊了,也亏得现在有了信號,没事可以打打电话什么的,要不就上去玩两把游戏,要是和以前一样,顾山还真不知道该怎么熬这个年。 和顾山不一样,家中的四个长辈对於这里的好奇心还没有散去,每天都过的挺充足的,顾宪伟和顾明远爷俩一天不是弄骆驼就是餵马,跟在叶尔江的后面做的有模有样的。 至於黄巧珍和李彩英这婆媳两,一天主要的任务除了做饭之外,就是照应一群山羊, 要不就是擼擼狗什么的,靚仔和歌神其实並不太喜欢和这两人呆在一起,不过它们可能也明白,这两位它们得罪不起,所以能躲则躲,哪怕是两人都喜欢餵它们好吃的。 顾山这边除了练马术之外,说白了就没什么其它的事情了,但这两天练马术也不太得劲,原因嘛就是没人在旁边起鬨,蔡瀚文的时候有事没事的他能和他斗上一场,两人玩个什么马上角力之类的。 现在蔡瀚文一回家过年,顾山就失去了玩伴,和长辈们再亲也不可能和他们玩马上角力啊,摔倒了怎么办。叶尔江倒是能玩,不过顾山这年纪还真是有点欺负他了。 老话说嘛,拳怕少壮,棍怕老郎嘛。 虽然叶尔江的技术一流,但是身体毕竟不如顾山这么年轻,蛮力也足,像是这种力量+技巧型的玩法,叶尔江目前已经不是对手了。 按看老家的习俗,今年也是没什么准备,所以什么灶神啊,財神啊之类的就没什么准备,用顾宪伟的话说就是委屈了两位神仙了,等著明年过的时候一定正儿八经的搞,但今年就这样了。 接著全家大扫除,里里外外的全都打扫了一遍,李彩英和黄巧珍婆媳两个还把家里所有人现在用的床单啊,毯子罩啊之类的全都洗了洗烘乾。 总之,全家但凡是能发现的角落就没有逃的过他们的法眼,小院子收拾了清清爽爽, 连原本有点凌乱的工具房都被整理的利利索索的。 接下来就是贴对联,粘门搭子这种事情了。 顾山的老家有这个习俗,对联那估计家家都会贴的,但是门搭子这玩意不知道別的地方是不是,就是门上面一排纸穗穗,大红为多,但也有一些是五彩斑斕的顏色,风一刮的时候,这些穗穗在门上隨风舒展,看起来很好看。 唯一缺点就是这玩意不经雨,几场雨下过之后,这东西因为是纸做的,上面印的大红啊等顏色就开始掉色,慢慢的就成了红不红灰不灰的顏色,看起来有一种特別的陈旧感。 大年三十在这一天,顾山早早就被家人给叫了起来,可以说一出太阳就被父亲从床上给揪了起来。 迷迷糊糊的顾山坐在床上,双眼无神的望著自己的父亲,两只眼晴里全是迷惑:why? tellmewhy? 顾明远望著儿子,笑著又在儿子身上拍了一巴掌,有点粗的巴掌落到了顾山的光滑的后背上,发出清脆的啪啪声,虽然响但真不怎么疼。 “快点起床了,不是说的早上起来要贴对联么”顾明远说道。 这事依著顾山老家的风俗那得是全家老爷们一起乾的活,父带子一起討个吉祥的寓意,所以没有顾山真不能好好干这个活,这在顾明远和顾宪伟的心中,那就是一种传承, 这是过年很重要的一环。 顾山嗯嗯的应著,但是脑子里哩哗啦的什么都没办法想。没办法,昨天晚上和张为杰、孙克勤这两个傢伙开了几局黑,玩的太爽了有点忘了时间,所以睡的比较晚,把原本答应父母早上起来干活这事给忘了。 简单刷了个牙,用凉水扑了一下脸,顾山的精神瞬间为之一振,立马清醒了起来。 “大山,去厨房,把你奶打的浆糊给端出来”顾宪伟这时候正在外面,低头看著摆在自己脚边上,那一溜火红的对联,正在慎重考虑哪一幅贴在哪一个门上。 这事老爷子已经考虑了两三天了,原本是决定好了的,但是临到贴的时候又觉得似乎有点不妥当,於是打算趁这个功夫,再好好思量一下。 顾山想了一下回道:“爷,这外面天气这么冷,浆糊要是拿出来不是一会儿就冻成了冰坨子了,还是在暖棚子里刷吧,刷好立刻拿出来贴就是了”。 顾宪伟想了一下觉得孙子说的有道理,自己只顾著想对联该往哪个门上贴,犯了习惯性的错误,忘了这边不是老家了。 於是爷孙俩这边就准备动手把已经摆在外面地上的对联往暖棚里收拾。 这时候黄巧珍端著浆糊出来了,望著爷孙俩问道:“你们干什么呢?” “嘿,还是你奶奶聪明啊,这一招都想的到!” 正准备回老伴的话呢,顾宪伟发现自家老伴端著的浆糊盆子下面带了一个加热的,今天打浆糊用来装浆糊的盆子居然是家里的小火锅。 听到丈夫夸自己,黄巧珍有点得意:“那是,你看你们爷孙俩这傻的,快点滴,把对联贴好,然后吃饭,饺子都准备好了,就等你们把活干好了下锅”。 习俗是贴完对联吃早饭,也不知道图个什么吉利,反正都是这么过来的,顾山也没有心思问,顾宪伟可能也不知道,他也是跟著父祖们一起贴这个过来的,同样他也带著自己的儿孙继续这么贴。 “马上!” 顾宪伟应了一句,便又衝著顾山说道:“你去,把板凳挪到门下面,我来刷浆糊”。 顾山也不多话,这时候爷爷让做啥那就做啥,干活就行了,別带嘴,带嘴就是找不痛快。 於是按著爷爷说的,顾山把当梯子用的大板凳挪到了门下面。 把板凳挪好了,顾山这才衝著爷爷问道:“爷,咱们不是有梯子么?” “有么?” 听到孙子这么说,顾宪伟也愣了一下,他还真没有注意到,以前在家里贴这东西的时候都是站在板凳上的,一下子又把习惯搞成自然了。 “我把这茬给忘了,那你就换梯子吧,我刚才还想著大屋的大门怎么贴才好呢,想著板凳也也够不著啊—”顾宪伟一边笑一边说道。 顾山跟著乐呵了两声,把板凳送回厨房里,又去工具房把梯子给扛了出来,展开放在门下面。 “快点!” 顾山这边刚支好了梯子,顾宪伟就示意儿子把自己刷好了浆糊的对联给孙子送过去。 接过了父亲送过来的对联,顾山往门一边这么比划起来。 “挪一挪,左边一些,靠门洞的地方留一些———“” 顾宪伟这边来了两句,看孙子挪到了位,便点头示意好了。 顾山这么伸手一展,以前一层对联就粘住了,但今天自己手一缩,对联又跟著垂下来了,根本没有粘住。 “爷,浆糊被冻住了”。 伸手试了一下,顾山便知道怎么回事了,浆糊在这样的天气下,离开了热锅子瞬间就冻住了,根本不可能有粘性。 “那快一点贴?但,太快不是歪七扭八了嘛”。 对於顾宪伟来说对联可不能贴的歪七扭八的,这是关乎到一家子来年大运道的大事, 寧可不贴也不能歪贴,要不然这叫什么事。 顾明远这时候拿起锅里的浆糊刷子,蘸了一点浆糊往手套上抹了一下,结果这么一实验,发现都不够走到门口,这浆糊就粘不住了。 “再想別的办法吧,这样是不行了,还没有等上墙呢就冻了,哪里还能粘”顾明远说道。 顾山一听立刻从梯子上下来,顾宪伟这边也跟著走了过来,三代人就这么凑在一起, 商量著接下来怎么办。 黄巧珍正在屋里和儿媳妇说话呢,无意间目光往外一扫,发现贴对联的工程怎么暂停了,於是出来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不是让你们贴好了,我们好下饺子么,怎么不贴了?”黄巧珍问道。 顾山说道:“奶奶,不是不贴,而是没办法贴,还没等送过去呢浆糊就冻起来了。这里的天气太冷了”。 黄巧珍想了一下说道:“这有什么难的,把浆糊锅子端著,一边刷一边贴不就完了? 蹲在地上研究了一会儿的爷仁一听,这办法好像可行,於是便按著来一下试试。 这办法自然是可行的,別管浆糊粘不粘的,就算是刷子蘸点水,贴上对联它也给粘住,或者说是冻住了。 於是乎,贴对联这个事情就这么解决了,麻烦是麻烦了点,耗时也略长,不过活总算是满满意意的干完了。 门搭子什么的有了对联的经验,也是手拿把諂的。 总之今天这第一件头等大事就这么顺利完工了。 结束检查了一下工作,顾宪伟大手一挥,豪气的来了一句:“走,吃饭!” 算是把贴对联的活动画上了完美的句號。 第174章 过年多了一人 第174章 过年多了一人 爷仨个整好了门搭子,回到了屋里的时候,看到黄巧珍两人正从锅里往外捞著煮好的饺子。 “快,都坐下来,吃饺子了”。 看到三人进屋,黄巧珍连忙招呼著爷仁个坐下来吃饺子。 顾宪伟三人把锅子给冲了一下,顺带著洗了下手,等著三人坐到了桌子边上的时候, 三碗饺子已经摆在了桌上。 顾山没有直接吃,他按著习惯给自己调了一碗饺子蘸汁,一半酱油,三分醋,另外再前上小半勺的辣椒酱就调製好了。 至於其它人,怎么吃饺子那都是各有习惯,像是爷爷顾宪伟什么都不用蘸,就这么吃就行了,但凡是蘸了一点別的东西,他都觉得破坏了饺子的味道。 顾明远则是要醋就行了,只要是老陈醋他吃起来就没问题。 像是黄巧珍和李彩英就没什么讲究,蘸与不蘸都行,这不是她们乐意去想的事情。 “猪肉韭菜?!” 顾山吃了一口,抬头衝著奶奶笑呵呵的来了一句。 黄巧珍笑道:“怎么,不太喜欢?” “没有,没有,就是在这里很少吃韭菜饺子,总觉得这里的韭菜没有家里味道重,做馅儿差了一些”顾山说道。 这边的韭菜可能都是大棚培育的那种洋韭菜,顾山老家说的洋韭菜就是指那种叶子大大的,高高的韭菜,而本地的小韭菜呢都是细细的矮矮的,两样摆在一起小韭菜就像是营养不良似的。 大韭菜虽大,但是味道不足,有些人吃韭菜怕韭菜的味道,说这是一种横味,难闻, 但有些人则是没了这种味,就觉得韭菜就不用吃了。 顾山就属於后者,所以如果韭菜没有那种味,顾山寧可不吃。 但今天这饺子一口咬下去就是老家韭菜的味道,这让顾山怎能没有点小惊喜小意外? “用的是小韭菜,我让小雷帮著去找了点种子,结果这孩子也是个心眼实的,直接连著韭菜都给弄回来两大把子——”。 说到了这里,黄巧珍比划了一下,示意这么大两把子。 顾山瞅了一眼,觉得奶奶有点夸张,这样的两把子不得有小十来斤。 “他们学校的?”顾山这时候想起来这韭菜不可能是一般大棚种出来的,十有八九是雷主任学校里,搞研究种的。 雷主任的学校强就在畜牧业,但这两年农业也渐渐的发展起来了,什么盐硷稻之类的都搞的有模有样的。 “嗯,我说了这事儿,小雷就给记住了,说这是品种的问题,不光是给了韭菜还拿来了种子,我在大棚那个角,点了这么一些,其中一半拿来做了韭黄。 只是时间上有点短,过年是吃不上咱们自己种的了,就是剩下的这些韭菜等下午的时候也得给弄成馅包了饺子存著,要不然的话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坏了” 黄巧珍说道自己接下来的安排。 这时候顾宪伟提了一嘴:“哪有过年吃冻饺子的!” “是给你过年的时候吃的么!我这是包了给孙子放在冰箱里,等著想吃了直接拿出来往水里一扔,带著水一起煮等著水开了,再汲上两次凉水,饺子就能吃了”黄巧珍衝著老伴说道。 一听不是过年吃冻饺子,顾宪伟就不再言语了,埋头吃看自己的饺子,黄巧珍则是借这个档子和顾山又把煮冻饺子要注意一事说了一遍。 李彩英听后笑著说道:“妈,您先吃饺子吧。他肯定会煮的,都一个人在外面生活好几年了,煮个速冻的饺子还不会么“也是,我给忘了” 黄巧珍听后笑著说了一句,然后开始坐下来吃著饺子。 吃了两个,黄巧珍又想起来一件事情,於是衝著孙子问道:“叶尔江那边不吃这个饺子吧?” “哦,对了,他们俩呢,今天怎么没见?”顾山这才想起来今天没有看到雷磊和叶尔江。 话说出来,顾山拍了一下脑袋“忘了,雷主任去看女朋友去了,那叶大叔呢?” “早上天刚亮的时候,他便骑著马出去了,我正好看到多问了一句,他也没有说去哪儿,只说今天可能要下午才能回来”李彩英说道。 顾山觉得叶尔江的行为很奇怪,不过也没有多问,谁的心中还没有一点小秘密,只要不是谋財害命这种大事,別的都是人家的私事。 但隱约的,顾山觉得这可能和叶尔江去世的儿子有些关係,每到佳节倍思亲嘛,叶尔江这边没亲人了,对这种感受不是更加深刻? 大家也没有在这事上多做纠缠,一边吃一边聊,结果还没两分钟呢,顾山的电话响了掏起来一看,顾山笑了,衝著眾人说道:“雷主任的电话!” 接了电话,顾山乐呵呵的冲雷主任问了一句,结果雷主任下一句话就把顾山给弄的一愣。 “什么?哦,没事,没事。瞎,这算是哪门子事啊,过来吧,过来吧!” 顾山脸上的表情先是一,然后就是乐呵呵的不住点头。 下电话,顾山看到长辈们都是一脸好奇的目光望向自己,於成解释说道:“雷主任说他女朋友也没有地方去,问我这里能不能过来,我自然是点头应了下来,说是马上就到”。 “过年也不回家?”顾宪伟有点好奇。 “搞科学的嘛,事业为重”黄巧珍是这么理解的。 大家也就是隨口一问,也没有真想著探究出什么一二三来,谈了两句就把这事给忘到了脑后。 原本大家认为雷主任说的马上到家,那就是现在还在外面,最迟也得大半天的才能奔过来,结果两人真给顾山一家子很大的惊喜,饭这才刚刚吃完,那边院子门口便响起了汽车的声音。 顾山正好从厨房出来,要往自己的大屋子里去,听到声音停下了脚望向了大门口。 没一会儿,雷主任的车子便进了院子。 “顾山,顾山,电话里见过的,我的女朋友成凌”雷主任下车,衝著顾山介绍了一下“见过,见过,成姐比手机上看著更漂亮”顾山笑著说道。 一开始的时候,顾山和蔡瀚文等人以为成凌是存在於雷主任幻想中的人,结果有一次视频见到了,这才知道还真有这么一个大活人,並且长的还挺不错的。 现在这么一看,说实话,真实的人看起来不可如视频中的好看,最大的差別是年纪上的,成凌看起来比视频上看到的要老上不少,这过也正常,这样才是正常三十来岁女人的模样。 各种不老的传说,那不过就是媒体人扯几巴蛋捏造出来的,谁不老?到了年纪就算你整容,那也得垮脸。 “你可真会夸人,我这年纪还说的上什么漂亮不漂亮的”成凌衝著顾山笑著说道。 ,看到这位成大姐给自己的回答,还有说这话的表情,顾山发现这两人凑一对没错,要是让把这两人拆开,估计老天爷都得反对。 顾山夸了一嘴,这位愣是用硬邦邦的话给顾山戳了回来。 好在顾山也算是被雷主任给磨出来了,知道自己要是探寻这种人的话外音,那就是空费脑子,他们大多数的时候除了说学术上的事,別的话就是大直筒子,字面上什么意思那就是什么意思,不需要你去琢磨体会。 人家活的就是一个直白! “吃饭了没有?” 黄巧珍这时候走了出来,看到雷主任和他的女朋友,笑呵呵的招呼完就热心的问道。 “还没吃呢” 雷主任也不知道客气为何物,听到黄巧珍这么一问,他便实话实说。 “还有点饺子,韭菜猪肉馅的,你们吃没问题吧?” 黄巧珍特意问道。 不是问雷主任而是问他的女朋友,虽然这位看起来像是汉人,但是也有可能是回族猪肉的饺子要是不问问就上桌,那就有点不尊重人了。 “没事,我们俩都是汉族”雷主任笑道。 “那我给你个煮饺子去,小雷,你也別傻站著了,带著小成回屋去,外头多冷啊。你们,你们几个也別傻著啊,帮著拿点东西,都搭把手—” 后面的话是衝著顾山爷几个说的。 “不用,她的行李不多!” 雷主任说道。 女人的行李不多? 顾山以前是从来不相信这句话的,所有经验告诉他,女人说自己行李不多,最低標准是一骤车能拉走,往上走。指不定能用的上半掛卡车。 结果呢,顾山发现自己又陷入了主观臆想中,人家成凌的行李的確不多,一个网兜里面放的洗漱的东西,还有就是一个行李箱,一个装著被子什么的蛇皮袋子,就是街上十来块钱一个的袋子,前一段时间那个什么世家不是玩过这个梗么,就那样的玩意儿。 都不够雷主任和成凌两人拎的,顾山这些人真是没有办法再伸手了,总不能两个大男人抬一个蛇皮袋子吧,这么轻飘飘的东西丟人哪。 “你们忙你们的去,我们行的”雷主任也不想和顾山这些人凑一起,不为別的,就是不太自在。 顾山也明白,於是冲爷爷和父亲说道:“那行,咱们回屋去吧,让他们自己收拾收拾。咱们就別添乱了”。 第175章 过年下大雪了 第175章 过年下大雪了 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顾山这才再次见到了雷主任和成凌两人。 不过两人性格虽有点怪,但有一点却很好,那就是一点也不扭捏,脑子里不会想自己在这边是不是尷尬的问题。 这样一来,大家反而是相处的热热闹闹的,都挺舒服的。 吃完午饭,过了差不多一个多钟头,叶尔江大叔回来了,气色很不好,问了也没说, 扭头便回屋里去了。 等到了吃年夜饭的时候招呼一声,叶尔江大叔就出来了,虽外看的出內心疲惫,但是脸上还是带著笑,和大家一起按著过年的习俗吃了一顿年夜饭。 年夜饭的菜品自然准备的相当多,半桌子都是顾山老家的特色,不论是雷主任小两口还是叶尔江都没有吃过。 至於喜欢不喜欢的那就很难说了,反正顾山是都喜欢,你要是不喜欢的话,桌上也有羊肉牛肉什么的,主打一个喜欢吃什么就吃什么。 今年顾山家的年夜饭挺热闹,比往常更热闹,因为多了三个人出来嘛,人一多自然而然就热闹。 但更热闹的是吃完饭,按著顾山家的习惯,这时候就该坐在电视机旁边,一边看著春晚一边吃东西,最主要的是给亲戚们打电话拜个早年什么的。 顾山这边首先是给自己的几个老同学打电话拜年,首当其衝的自然是张为杰,孙克勤,至於郑恭行电话也打了,不过过话中的客气多过別的,两人心中隔阁已生,就是面子上的功夫。 接下来就是刘昂,蔡瀚文等人,再下来就是周玉顺等等四方村的人,最后是郑城,贾兴波这些人。 当然了,最最重要的是准老丈人家,这个电话顾山就没有呆在电视机旁打了。 哦,顾山家也没什么电视机,就是网上的春晚,用手机投到了墙上,一家人看的时候不多,都是在各打各的电话,像是黄巧珍和李彩英,电话一抱起来那就是半拉小时起,哪里有时间看春晚。 不得不说现在春晚的吸引力远不如从前了,主要是春晚上唱的都是老歌,小品演的也是网上的老梗,实在是没什么意思,不光是顾山一家不怎么爱看,很多和顾山家亲戚也反映,家里都是电视开看,干別的事,春晚演的什么,已经不是大家谈论的热点了。 回到房间,顾山给图门宝音阿姨拨了电话。 电话很快响了,图门宝音阿姨的声音传了过来,听的出来,她的心情很好。 “阿姨,祝您春节年乐“也祝你查干萨日快乐!”图门宝音乐呵呵的也祝起了顾山新年年乐。 这下子把顾山给有点弄懵了,不过他也没有多问,反正道喜嘛,多说两句吉祥话,说著就带上了苏赫巴鲁叔,当然了还不少了顾山一直念念不忘的其木格妹子。 “你叔在看电视,其木格正在房间里打游戏呢,要不要我把电话给她?”图门宝音说道。 顾山听了一乐:“还是算了吧,我怕她影响她的心情,跟您聊聊就行了”。 图门宝音听著也跟著乐了:“她还能吃人不成?” “这次打电话主角也不是她,是您和苏赫巴鲁叔”顾山扯道。 图门宝音听后更乐了,她哪里不知道打电话这小子惦记自家的闺女,人家要是不惦记著凭什么给自己打电话。 不过,图门宝音两口子也喜欢顾山就是了。 不光觉得这小子大气是个人物,也觉得这小子会来事,关健是性格还好,和闺女在一起不像是能给闺女气受的主儿,所以对顾山自然十分喜欢。 像是图门宝音这边和顾山一打电话,最少得一刻钟,至於聊的长一点那就得二十分钟到半小时,反正这时候顾山大多数时候就是个听眾,不发言就行了,时不时附和一下阿姨的观点,反正抱著一个念头,那就是阿姨说的都对,是凡是和阿姨作对的都不是好东西, 包括苏赫巴鲁大叔在內! “妈,你和谁打电话呢?” 其木格玩完了一局游戏,摘下了耳朵来到客厅拉开了冰箱找点喝的,灌了两口水之后,目光落在了坐在沙发上盘著腿,身体斜倚在扶手上,表现出一副开心模样的母亲问道。 还没有等母亲说话,其木格自己就反应过来了:“顾山那小子吧,真是粘人”。 说罢,腰一扭又回屋去了,不过接下来两把游戏就不怎么顺了,主要是其木格屡出昏招,小伙伴们都抱怨其木格不在状態。 其木格这边直接来了一句不玩了,就对著电脑的屏幕生气,生顾山的气,觉得顾山打乱了她的思路。 想著顾山,气鼓鼓的出去看看母亲电话打没打完,没打完她要骂顾山两句解解气,结果到了外面的时候,发现母亲正一边吃著东西一边看电视,电话已经结束了。 “干什么?” 看到闺女像只充足了气的蛤,图门宝音问道。 其木格一屁股重重的坐在了沙发上。 “沙发和你有仇啊!”图门宝音不满的说道。 “没仇,但我不高兴”其木格现在更生气了,因为原来想的发泄点又没有了。 图门宝音可没有兴趣搭理闺女,她现在心情舒畅,电视上也正在演她爱看的节目,哪有心情搭理闺女。 了电话的顾山,凑到了叶尔江的门前,轻轻的伸手叩了一下门,见里面没有声音, 於是他便知道叶尔江大叔不在屋里。 他不在屋里,那只能在一个地方,那就是马,於是顾山又去了马,果然在那里看到了正在打理自己马匹的叶尔江大叔。 叶尔江大叔的马非常温顺,性格一级棒,而且还是一匹老马,老马配上好性格那就是好上加好,所以这马你隨意站在身后,哪怕是陌生人,它都不太可能会给你一蹄子,除非你真招惹它了。 “叶尔江大叔,我问你个事儿,查干萨是个什么?” 听到这问题,叶尔江望著顾山,脸上带了那点不解与迷惑,似乎顾山不知道是个大事似的。 “你不知道?” 顾山挠了挠脑袋,被叶尔江大叔看的有点心虚:“我该知道么?” “你不是喜欢其木格么,这个节日你都不知道?” “跟我喜欢其木格有什么关係?” 顾山不知道叶大叔怎么突然间脑迴路有点不在调上了。 叶尔江也不和顾山绕了,张口说道:“这是蒙古族的白月,这天也叫白日,日子上就是农历的正月,大年初一,所以记其木格家也是过春节的,只不过他们叫白节,而不是叫春节”。 “瞎,我说怎么听著这么奇怪呢,原来是这么一回事”顾山拍著大腿乐呵呵的说道。 下面叶尔江就不言语了,继续专心打理他自己的马,小心的模样像是要把马身上的每一根马毛都要清理乾净似的。 顾山就不打扰了,因为这时候就表明叶大叔內心有事情,要通过这样的行为来发泄自己的心情。 猜到十有八九可能和叶大叔离世的儿子有关,顾山就没有必要问了,这时候问东问西的也不合適。 所以顾山决定离开马既,任由叶尔江在马既里一个人呆著。 刚走到了马既门口,听到身后的叶尔江说道:“今天放鞭炮的时候离著院子远一些, 別惊著马,要不,你也可以给马带著耳塞,这样的话会好一点”。 顾山点了点头,然后说道:“那就不能让马適应这声音?” 叶尔江说道:“可以训,但是一年听几次好像也没这个必要”。 “还是训吧”。 主要是顾山不想麻烦,跟著又来了一句:“从明年开始吧”。 叶尔江点了点头算是把这事给应了下来。 回到了自己屋里,顾山发现爷爷和爸爸爷俩正在小声的聊天,奶奶和妈妈依旧是各自抱著电话,也不知道和谁聊,聊的那叫一个开心啊,笑声都快比电视声音还大了。 “电话打完了?还有没有什么朋友领导什么的给漏了?” 看到儿子回来,顾明远提醒了一下。 这么一提醒,顾山想了一下还真想到了,好些日子没有联繫的努尔米热大叔,还有他的儿子哈萨烈自己怎么给忘了,於是又掏出手机开始给这两人打起了电话。 电话不通,原因也简单,不在服务区! 现在努尔米热一家子在冬季牧场,山里有没有信號什么的,和顾山以前一样得碰运气。 明显今天的运气不好,也可能是夜深了,一家人缩在屋里,没有往山上走。 “下雪了!” 顾山刚放下电话,视线无意间的往外一瞅,发现不知道是不是刚才才开始,还是自己进屋前没有注意到,不知不觉的外面开始飘起了鹅毛大雪。 这要是在顾山的老家那可真是个好事儿,瑞雪兆丰年! 但在这里,下雪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都巴不得少下点,这边一下就没完没了的。 站在窗口,顾山看了一会儿窗户外面的雪,天寒地冻的外面雪飞舞,而在屋內呢, 二十来度的天气,家人们其乐融融聚在一起,顾山这一刻突然间觉得自己心中满满的幸福感。 外面的雪越大,似乎此刻顾山的幸福感就越强, 结果老天爷也算是给力,这么一下就断断续续的下了好几天,把整个院子差点都给理了。 第176章 大雪封门 第176章 大雪封门 顾明远站在窗前,望著外面灰濛濛的天还有不停洒落的雪,嘴里不住的嘀咕著。 “这怎么办,这怎么办?” 离他不远的李彩英这时候,正卷在沙发上用手机投著电视剧在看,听到丈夫嘀咕声音没好气的说道:“还能怎么办,直接打电话给你们领导请个假啊,这雪不停你怎么走,飞著回去啊!” 顾山老家放假一般都是到初八,也就是国家规定什么时候上班就是什么时候上班,不像是在南方一点,一放假过年都能放小一个月,顾山老家可没这说法,因为都是本地人极少有外地过来打工的,所以放假的时间都不长。 也正是因为如此,一过了初二,顾明远就开始关心起了天气,琢磨著要赶紧回去上班去了。 谁知道这下还走了不了啦,因为从春节那天晚上开始,这雪就下的几乎没什么停,已经不是什么快雪灾了,而是实打实的已经是雪灾了,县里都动员起来了,以前是等是雪停才铲雪什么的,现在是雪一边下一边铲,实在是机器不够用,直接动员了党员干部到一第一线。 就算是这样,也没有能把老天爷给怎么样,老人家是完全隨看性子来,一点面子也不给啊,这都初六了依旧没有停的意思,就算是停也不过是喘口气,歇不上一天又会接著下。 不看別的,只看顾山家院子里的积雪就知道这些天下的雪有多离谱了,没有扫的地方都快到顾山的腰了。 就算是这两天雪小了不少,天空都跟著亮堂了起来,但还是一直在下。 就这样的雪,除了长一双翅膀飞回去,要不然顾明远就得老实在家里呆著。 但顾明远呆不住啊,自打上班那天起,不管工作乾的怎么样,也不管是给国家打工还是给私人老板打工,顾明远都不习惯迟到,更別说不去上班了。 现在,突然间遇到一个不得不上班的情况,让顾明远有点坐立不安的。 顾山这时候推开门走了进来,一进来便拍了拍自己身上的雪,雪在外面隔棚的时候已经拍掉了大半,不过到了屋里来又暖和了一层,有些刚才没有掸掉的雪开始化了, 在脖子里头顶上凉凉的,让顾山觉得很不舒服。 掸了掸抖了抖,顾山抬头想和父母说上两句,结果发现自家老爹愁眉苦脸的站在窗户旁边,哪里能不知道老爹在担心什么。都不用猜,顾明远连著几天都在嶗叻这个事了,顾山就算是傻也知道了。 “爸,你就別纠结上不上班的问题了,老实在这儿呆著,这天气你想上哪里都不成!”顾山冲看父亲笑看说道:“就算是你去了火车站,也不知道有没有火车”。 顾山想多留著父母在身边住几天,甚至如果可能的话,让父母乾脆就別去上班去了, 在家里养养种种草什么的也挺好的。 不过,顾山也明白,自己觉得这样好,但未必是父母想要的,自己要是按著自己想的安排起父母的生活来,那不就跟安排起父母的生活一样了么。 因此,顾山的想法只能是建议,乐不乐意,想怎么生活那还得看父母自己的意见。 反正只要不是过份的想法,顾山都支持,什么叫过份的想法,比如说老两口要去爬珠峰啊,上月球啊啥的,家里真没那条件。 “我知道,只是这心里不踏实”顾明远说道。 顾山听后笑了笑,接口问道:“那您打电话请假了没有?” 更新不易,记得分享101看书网 “还没有呢,依旧在想著是不是能在上班前赶回去”李彩英乐呵呵的抢了一句。 顾山道:“这就別想了,天气预报说这几天依旧是这样,没看乡里都开始动员了,让大家出来帮忙,怎么著也得把省道给剷出来”。 “你接到电话了?”顾明远问道。 顾山点了点头:“这不,刚才乡里的干事来的电话,让我要是没事的话开著拖拉机到话还没有说完,电话又响起来了。 顾山掏出来一看,依旧是乡里的干事卡德尔,就是上次过来通知顾山的那位,开著大陆巡的那位干事。 “顾老板,你那边是不是有推土机?” 电话一通,干德尔和顾山也没有客气,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 顾山回道:“是有一台,不过不是大的,是小的”。 干德尔听后直接开心的乐了:“现在也別管小的大的了,能开出来么,直接上路,乡里给报油费什么的顾山听后回道:“没问题,那我这就给开出去?” “开出来吧,开出来吧,直接开上你门口的省道就行了,我马上带著油过去”卡德尔说道。 顾山这边下电话,便奔著推土机去。 因为是借来的推土机,所以顾山这边在推土机上盖了一层塑料布,然后又在上面盖几张草帘子啥的,因为这里冬天的气温低,顾山怕把一些零件比如说水箱什么的给冻坏了, 所以给盖了一些东西。 现在这情况,顾山也不能对卡德尔说我这是借人的,不能借给乡里云云,现在最主要的是恢復交通,別看平常这路上不过几个人,但是通与不通那可是不小的问题。 至於问题有多大,老实说顾山也不知道,反正也没有人跟他讲,只是人家说了这涉及到国家安全这个层次上。 都到这个层次上了,顾山还有什么好说的,別说是供推土机了就算是借顾山这人,顾山也没什么好犹豫的。 把推土机从草堆里扒出来,又把塑料布掀开,顾山拉开了驾驶室的门钻了进去,钥匙就在驾驶室里的小铁盒子里放看。 这样就算是顾山小心了,要是不小心的话直接插在钥匙孔里都行。 把钥匙插进去,顾山想著打著火试试车,结果,没动静! 別说是发动机了,连面前仪錶盘上的仪表都没有动一下,这下顾山开始挠头了,自己看了一会儿,没什么办法。 於是把叶尔江他们叫过来看了看,也没有办法。 实在是想不出招了,顾山便给卡德尔打去了电话, “喂,卡德尔,现在我这边有点问题,推土机长时间没有开了,现在怎么著也打不著火了,不光是打不著火而且插了钥匙连仪錶盘都不动了” 电话一通,顾山把自己的情况和卡德尔说了一下。 卡德尔的回答很光棍:“那行,我带人过去看看”。 顾山下电话,衝著旁边围观的大傢伙说道:“都回去吧,马上卡德尔带人过来看看,行就开走,不行的话那就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拖拉机能开么?”顾宪伟问道。 叶尔江点了点头:“小拖拉机能用,大的还不確定,因为小的都是放在那边库里的。 大的嘛咱们也没那条件,要是有条件的话,草料其实都该放在库里的”。 说著,叶尔江看了一眼顾山。 小拖拉机是日常使用的,主要的工作就是转移草料,买来的草料是堆在一起的,並且打好捆的,想把这些草料搬运起来,拖拉机必不可少,所以小拖拉机都是放在库房里的, 虽然温度比起屋內还是冷,但是绝对比外面要暖和多了,再加上这边的拖拉机本就是寒冷天气加持的,设计的时候也考虑过这因素,所以一般情况下,放在室內的拖拉机是不太会出什么问题的。 至於放在外面,那就不好说了,就像是现在的推土机,反正最大的可能就是哪里冻上了。 顾山明白叶尔江大叔的意思,於是很乾脆的说道:“等著开春吧,开春的时候把库也建起来,草料库和农机库一起建,直接铁棚子就可以了”。 顾山很乾脆主要是因为去年挣到钱了,还有就是这连绵的大雪让顾山这边损失也不小,当然了,损失的不是鱼,湖里的鱼好好的,它们一直在冰层下活著,外面再大的雪和它们也没什么影响。 顾山说的是现在摆在外面的草,有一些草现在的情况不好,在雪里闷了这么些天,有些草就像是烂了一样,再餵牲口那是肯定不行了,只有等著化雪或者是雪停的时候,把这些草从草捆里剥出来扔掉。 除此之外就是家里这些机器了,顾山家里的皮卡水箱已经玩球了,这傢伙在初二就给了顾山一个惊喜,水箱子暴裂了,很明显的一条缝,想不看到都不容易。 在明珠四儿子店买的车,估计是没有考虑过极寒的天气,不过最大的可能是顾山这个憨憨一下子没有注意到这事,把水给加满了,然后悲剧发生了。 这些损作加在一起,让顾山决定等著开春的时候,在屋子旁边建个大库房,也不用大兴土木什么的,这边就有那种钢架房子,下上挖个坑下个基础什么的,都不需要考虑什么抗震之类的事情,只要就是能挡风遮雨就成,所以顾山准备把成本控在六十万以下。 “都进屋里吧,別在外面站看了,这么大雪,人一时半会也不可能过来“顾明远这时候见大家依旧在外面冒雪站著,於是建议说道。 就这么著大家进屋等著。 閒扯了大约十分钟不到,顾山就接到卡德尔的电话,说他们已经看到房子了,让顾山把东西给准备好。 让顾山奇怪的是,卡德尔让顾山准了一个盆子。 这就让顾山有点好奇,於是拎著一个盆子在手,直溜溜的站在大门口等著卡德尔过来 第177章 曾经的追风少年 第177章 曾经的追风少年 卡德尔依旧开著他那辆陆巡,轮胎更是换上了那种有点夸张的雪地胎,胎牙子那叫一个深啊,说实话看的顾山都有点眼馋。 不是老顾买不起,而是老顾真没有想到,他是有雪地胎的,但是没有想到会用到这么变態的雪地胎啊。 “顾老板!真是太好了,现在找到一台推土机可不容易”。 顾山衝著卡德尔笑道:“就別客气了,不折腾起来也等於没有,赶紧的吧”。 卡德尔笑了笑,衝著带来的四五十岁师傅说道:“陈师傅,麻烦您帮著看一看”。 这位陈师傅一看就知道是技术工,不论是长相还是气质就像是干这类的活,至於干这类活的该有什么样的气质,顾山还真不好形容,感觉就是那种的,笑起来带了一丟丟的,然后戴个大眼镜什么的。 大约就是这样吧,现在眼前的陈师傅反正就是这样的。 陈师傅看了看,便衝著顾山伸手:“把盆子给我!” 顾山把盆子递给了陈师傅,看到他这么直接拿看盆子,从车头那边钻进了车底下,然后没过多久顾山便噢到车里有什么味道传出来。 “这是——” “油路可能短了,你放心好了,这位是老师傅了,没有他摆弄不明白的机器,只有好的不可能给你捣鼓坏了”卡德尔对陈师傅的信心很足。 顾山也不是担心什么的,真要把这玩意给弄坏了,顾山自然找的到人给修车的钱,况且这东西本就是二手的,修修不是挺正常的。 想到这儿,顾山觉得自己好像是过年的时候忘了给那位游老板打个电话客气一番,於是掏出手机和卡德尔客气了一下,便走到一边。 拨起了电话,顾山发现电话那边总是不在服务区,便觉得有点奇怪,现在可是大白天,他一个做老板的怎么这时候关机? 想了一下,顾山觉得可能还没有起来吧,於是想著等到了下午的时候,再给拨过去。 等著顾山选下电话,再回到卡德尔身边的时候,便听到车子底下传来陈师傅的声音。 “上去发动一下!” 顾山上了推土机,拧了一下钥匙,结果这么一拧,发现仪表亮了,不光是仪表亮了, 发动机也开始鸣咽了起来。 “先停,等一会儿!” 隨著发动机响了两声,但就是没有著火,车下面的陈师傅又来了一句。 顾於便息了火,等了不到一分钟,车底的陈师傅再让发动的时候,顾山直接一把就著了火。 “別关!” 陈师傅说罢就从车子底下钻了出来,也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张纸,抓了一把地上的霄,开始擦洗起了自己油腻腻的手。 “这样开过去吧,等著到了那边的时候有维护车再好好修一修,这机器保养的也太差了,好东西都不知道珍惜———” 陈师傅嘟囊看说道。 听到陈师傅的话,顾山没什么,但是卡德尔有点尷尬了,原因嘛那很简单:人家的东西人家想怎么样怎么样,哪怕是扔嘍,和你有个毛的关係,用的著你在这边囉嗦? 下意识看了一眼顾山,发现顾山並没有生气,卡德尔这才鬆了一口气。 没办法,现在卡德尔可不想招惹顾山,因为顾山是能和自己老板的老板搭上关係的人,他可不想没事给自己找麻烦。 顾山没有往心里去,那是因为习惯了,家里有雷主任这傢伙,顾山对於这样的小打小闹早就免疫了,別说是往心里去了,想都没有往不高兴上去想。 “走吧!” 车子都好了,顾山便要开上路,不管怎么样也干活要紧。 “陈师傅,你开我的车,我跟看推土机走”。 卡德尔说罢挤进了推土机的驾驶室里,就这么著,陈师傅开车在前面沿著来时候的路走,顾山开著推土机跟在后面,时不时还和卡德尔有一句没一句的聊著。 “刚才对不起啊,陈师傅就是心直口快的人,尤其看不得人家把机器弄的不顺他的眼”卡德尔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情,给顾山道了个歉。 顾山笑著说道:“没事,这算什么事啊,陈师傅这样的性格才好相处,不用动心思省心”。 看现在陈师傅混的就知道他这人没什么坏心眼了,但凡是有点心思的,不说面面俱到,能有个正常人的人际关係水平,凭这位陈师傅的手艺,怎么说也得有个自己的修车店,当个老板什么的。 但现在呢,修了这么多年的车,依旧在修车,这不就说明性格上,不能说有问题,而是不符合大眾主流的成功定义。 两人一路上扯著,来到了省道上,顾山发现省道已经扫出一截子来了,至少从县城通往自己家这一段路,已经可以简单的通行半个道了。 现在路上有人忙活,很多人都面熟,因为都是附近的村民牧民嘛,大家就算是不知道叫什么,但也是见过面的。 这时候也不是客气的时候,大家笑著点点头,各干各的活。 推土机来了,加入工作立刻就有人给推土机的前板上用木板安了一块斜木方子,装上了这玩意儿,推雪的时候就不会直愣愣的往前推了,而是推起来的雪顺著斜板直接落到了右手边上,依著咱们行车的方向,那就是把雪推到了路边。 有了堆土机的加入,活乾的明显就快了不少。 顾山干了一个多小时,便有人过来换顾山,人歇车不歇紧干快干保障公路的通行。 “走,我送你回去” 见到顾山下来,卡德尔过来和顾山说了一句。 顾山道:“我?回去了?” “现在推地机在就行了,你就回去歇著吧,不光是你,这边的人都可以回去了”卡德尔笑看指了一下那边站在一起的一群人。 “不用了?”顾山好奇问道。 卡德尔说道:“不是不用了,而是用不了这么多人” 正说著呢,那边路有灯光亮起来,一看就知道有车过来,而且几个车灯亮的嘛跟几个小太阳似的,又是黄又是白的,还不是正常的车灯,亮起来除的车头两大灯,上面还有一排灯光,非常骚包。 这事儿不光是顾山和卡德尔好奇,连著原本站在路边准备回去的乡亲们也好奇,大家注意力一下子就被这將要来的车给吸引住了。 其实大家心中都有一个疑问:这骚包是谁啊,这么大的雪出来晃悠! 等著车子越来越近了,顾山这才发现来的是一辆牧马人,还是那种明黄色的漆水,就是那种搁古代你要用这顏色都得诛九族的色儿。 明黄的车子,渡铬的保险槓,还是那种粗壮的有一种蛮牛感的保险槓,再配上车顶上一排九个雪雾灯。 別说是古代了,现在顾山就想弄死他! “嗯?” 这下顾山有点惊怪了,因为车子在帮忙扫雪的人那边停了下来,似乎和他们还有说有笑的。 “谁啊?” 卡德尔也奇怪呀,心道:这是谁啊,本县什么人会有这样骚包的车? 想看一看牌照,结果发现牌照上全是雪,別说是认清上面的號码了,连牌招都没了。 车子在那边停了大约一两分钟,这才又向著顾山这边驶了过来。 等顾山看清车里坐的人,不由乐了。 因为,开车的不是別人,正是蔡瀚文。 “你小子怎么今天回来了?” 看到蔡瀚文,顾山先是一喜,然后又异的问道, “怎么,不欢迎我回来?那我回去了”。 刚下车的蔡瀚文把脸上的大墨镜一推,作势要走。 顾山哪里会搭理他这一招,根本就不带扫他的。 於是蔡瀚文又把腿给收了回来,同时和顾山说道:“在家也太无聊了,又怕你在这边也没人说话,就想著早点过来看看你一个年过下来傻了没有”。 “我谢谢你啊!” 顾山没好气的说道。 “別客气!”蔡瀚文乐呵呵衝著卡德尔说道:“我带他回去吧,卡德尔,你忙你的去”。 “那好!” 等著卡德尔离开,顾山便上了蔡瀚文的车。 “好傢伙,大改过啊!” 一上了车子,顾山便知道这车子肯定是大改过,因为原厂不会有这么多东西,好傢伙,原本操控台上什么cd啊收音机啊,大显屏什么的都没有了,连著中控也不是原来的大格局,直接就是五六排,每一排十来个按钮。 看到这玩意一下子让顾山想起来飞机驾驶舱的感觉。 “嗯,大改过”顾山说道:“果然有钱人的奢华就是这么朴实。说吧,这车又坑了你老子多少钱?” 蔡瀚文听后哈哈一乐:“这你可就错了,这车可不是我改的,是我爸的车”。 呢?! 顾山此刻的脑子里跳出了蔡乔枫的模样,想了一下实在是很难把他和眼前张扬的车子並论。 “真是我爸的,以前我爸也是个车迷,说这是他年青时候的梦想,没有想到吧,我爸以前曾经也是个追风少年!十年前专门请的专业团队给设计的”蔡瀚文介绍起了车子。 “说实话,我觉得改的一般,不方便了”。 最后这小子还总结了一句,这一句把顾山弄的想端他, 第178章 阔气起来了 第178章 阔气起来了 “叔,顾爷爷——“ 下了车,蔡瀚文都没有等顾山介绍,自己自来熟似的和顾山家的长辈们打起了招呼。 “哎哟,奶奶,一看您就知道,顾山的皮肤好是打哪儿来的了,阿姨,顾山也亏得遗传了您的鼻子,要不然没这么帅———”。 顾山直接听不下去了,衝著蔡瀚文推了一把:“你有谱没谱啊,说话的时候嘴上带个把门的”。 “我和奶奶阿姨说话,关你什么事,真是多事!” 说罢,蔡瀚文转头换上笑脸,伸手扶著黄巧珍的胳膊,然后又轻轻拉扶著李彩英:“奶奶,阿姨,咱们进屋去,外面多冷啊。 哎,小心点,小心点门——” 顾山望著蔡瀚文,深深的怀疑这小子不是回家过年去了,而是闭关修练灭绝神功去了,灭的什么绝,灭的是脸皮的绝! “这孩子好,性格好!” 顾山还没有感慨完,便听到自家爷爷望著蔡瀚文乐呵呵的笑道。 “你跟人家好好学学,多热情”。 看到孙子看向自己,顾宪伟张口说道。 “行,我有时间一定学,您也快进屋吧,大冷天的让你们这些长辈出来迎他,多大的脸”顾山笑著说道。 等著进了屋里,坐下来,那就是蔡瀚文一个人的发挥了,別说是顾山了,连顾宪伟都插不上嘴,蔡瀚文愣是给顾山带来了一种,似乎就要和自家奶奶,妈妈烧黄纸义结金兰的那种感觉,三人那聊的真是有说有笑的, 眼不见心不烦,顾山想偷偷站起来回自己屋里去。 还没有等屁股离开座位呢,便听到父亲发问了。 “小蔡啊,一路上好不好走?”顾明远问道。 蔡瀚文道:“挺好走的,就是进了边疆这边路有点难南,不过也都是集中在北边这一块,南边並不是太难走,雪也小的多了”。 “火车开了没有?”顾明远又问道。 蔡瀚文道:“火车怎么还能停了,没停啊,至少是我来的时候没停,还能订的到车票,就是可能有点晚点什么的”。 顾山一听心道:坏了,自家老爸这是归心似箭啊! “爸,您就等两天,等过两天走不是一样的么,反正你现在去班上,不到十五人也收不回来心”顾山劝道。 顾明远说道:“我在这里过著不踏实啊,老是想著班上的事情,更別说厂子里还有一堆事情呢”。 顾山还想劝一劝,这时候李彩英说了:“你就別劝了,你爸就是这样的人”。 【记住全网最快小説站101??????.??????】 说罢,衝著顾明远说道:“就这样,收拾一下,看著买上明天早上的票,咱们回家! 听到李彩英这么说,顾明远鬆了一口气,一下子似乎全身都轻鬆了下来,笑著点头说道:“嗯,买票回家!” 李彩英见了衝著丈夫抱怨说道:“你这辈子就是劳命!” 顾山看父母留不住了,便对著祖父母说道:“爷爷,奶奶,要不你们晚些日子回去? 1 原本顾山並没有抱太多希望的,谁知道黄巧珍看了看老伴之后,笑著说道:“那我们就多留一些日子,你们先回去,我们住到天气暖气一点再回去”。 顾宪伟也笑著点头应道:“对,我们不著急,也没个班要上什么的”。 对於顾山来说可就是意外之喜了。 蔡瀚文这时候衝著顾山问道:“我这是不是回来的不是时候?我要是晚一点,叔叔和阿姨就能多住上几天”。 顾明远听了立刻摆手说道:“不关你的事,要是能住的话我自然想著多住几天,不过公司里还有事情呢,我真的有点放心不下”。 “和你有什么关係,就算是你不回来,估计最多明天早上就得张罗著回家了,你叔叔就是这样的人,呆不住的”李彩英也说道。 蔡瀚文这才鬆了一口气:“为了给叔叔送行,今天晚上我给大家露一手!” “那我们可算是有口福了,早就听说你的手艺好”顾明远笑著说道。 “也就是一般般水平”蔡瀚文这时候自谦了起来。 顾山都没眼看了,虽然是自谦,但是脸上那叫一个开心。 顾山是没眼看,但是在顾明远几人看来,越发喜欢蔡瀚文这孩子了,因为在他们看来蔡瀚文这孩子性格好,人又不作做,做儿子的好友那真挺不错的。 又呆了一会儿,顾山终於找了个藉口出了屋子,出了屋子之后就大大的喘了一口气, 没办法,真——算了。 到了马里,顾山给大白和大枣打理了一下,好几天因为下雪的原因没有骑它们了, 此刻顾山想骑,但是想到了外面的情况,也只得作罢。 活干起来这时间过的就快,不知不觉之间,两匹马打理完成之后,便到了做饭的时间。 “小顾!小顾!” 正在忙活的顾山听到了蔡瀚文的声音响了起来。 “干什么?” “有点眼力劲没有,我这边正准备做饭呢,过来打个下手”蔡瀚文说道。 顾山回了他一句:“等会儿,我洗个手就去”。 听到这话,蔡瀚文扭头扔给了顾山一句话后便离开了马既,回厨房去了:“快点啊今天的活多著呢”。 等著顾山回到厨房的时候,发现让自己膛目结舌的一幕,只见厨房的地上摆著两个箱子,一个箱子打开了,里面放的著瓷器,碗盘什么的。 顾山对瓷器不说没什么研究,那真是边都不带沾的,但就是这样顾山也看出来了,这玩意都是好东西。 有些东西高档不高档的,跟你说一千遍一万遍你也不会有感觉,但是让你看一眼,你立刻就能体会出来。 “哪弄的?” “找人烧的啊,要不然哪里弄来的,別碰,別给我碰坏了” 见顾山要伸爪子,蔡瀚文拍开了顾山的手,拿起了盘子放到嘴边哈了一下盘底,又用纸巾擦了擦。 “这么金贵就別拿出来了,用坏了怎么办?” 看这小子做作的模样,顾山没好气的说道。 “你以为你配的上用,赶紧剥你的蒜头去,盘子我自己来收拾”蔡瀚文说道。 顾山也不多话,扭头一看发现自己原来位置上,要处理的东西都准备好了,一个小箩筐几头大蒜还有一些葱,另外还有几个土豆,不用说也是要顾山削皮的。 老实干活,顾山听著蔡瀚文开始嘟囊著瓷器。 “你到成真捨得钱!还有啊,你今天千万別拿这东西给我家长辈用,他们要是知道这盘子碗的一只值好几百上千块,捧碗的手都得跟著抖,更別提安生吃饭了。 还是用平常的碗吧,拿这玩意吃饭,造孽呀!” 听到蔡瀚文说现在手里这一箱子瓷器居然要好几万块钱,顾山立刻说道。 说实话啊,別说父母祖父母了,当顾山听说这一个碗就得上千块的时候,顾山都哆嗦,不是说赔不起,而是实在是没那个必要。 吃饭就得舒舒服服的,要是不舒服得想这想那的,还得担心这担心那的,还不如不吃呢。 要不,怎么说吃饭开不开心,得分和什么人一起吃呢。 “买来就是用的嘛,你不说我不说的,他们怎么能知道,而且你没发现么,这东西在手上使著,那才叫用餐!” “得了吧,我们就是普通家庭,就別装这份逼了。普通的碗盘又不是吃不饱,何必要折腾这事。你要是乐意折腾,你留著慢慢折腾,別在我这里搞这个,这些玩意要是被雷主任、叶大叔知道,手也得跟著颤!” “听说雷主任的媳妇来了?” 一听到雷主任,蔡瀚文想了起来。 嗯了一声,顾山说道:“来了,不过你要是想见到那就得晚上了,不到吃饭的时候她是不会出实验室的”。 这两口子凑在一起更加反常人了,以前雷主任一个人的时候,三餐还是准时的,都不用別人叫,但这两人凑在一起的时候,那就更没谱了,一天就吃两顿饭,也不知道两人在实验室折腾什么。 这么形容吧,但凡是有点正常的人,顾山都得怀疑这两人在那个事情方面是不是有点特殊的癖好,比如说换上白大褂的实验服耍起来特別带劲什么的。 但这两人,顾山是实在想不出来,除了埋头搞正事还能干出点什么来。 “午饭也不吃了?”蔡瀚文眨巴著眼睛问道。 见顾山点了点头,蔡瀚文想了一下,然后突然间有点贱兮兮的说道:“要不这样吧让雷主任的媳妇也到公司里工作吧,这样的话,咱们可以多压一点剩余价值出来!” “你—黑心不黑心啊!” 顾山被蔡瀚文这小子给逗乐了,真是商业传家啊,什么样的损招都想的出来。 “看你说的,好像是你没有想过似的!” “我可没有想过!”顾山失口否认。 蔡瀚文不相信,伸手给顾山伸了根手指讚扬了一下,埋头继续整理著他的碗盘子什么的。 “別用它们,用正常的就行了,等以后你自己家里用吧,这里可用不起你的这些玩意儿”顾山又说道。 蔡瀚文说道:“这一套就是留著用的,我以后家里用的都留著呢,这边一套留著来人的时候用”。 “还有一套?”顾山有点傻眼了。 “有钱也不能这么败吧,几万块的碗盘子你都要买几套,钱多骚的?” “你懂个球,烹飪是门艺术!” “艺个鬼!”顾山回道:“好好吃饭不行啊,非得特么的整的跟上朝似的,那是吃饭还是遭罪啊”。 说著,顾山有点怀疑,然后问道:“我说你小子这趟来怎么突然间阔气气起来了,怎么,你老子给你支票本了?” 第179章 顺带著见一见 第179章 顺带著见一见 蔡瀚文的脸上明显带著得意,衝著顾山说道:“什么支票本,你也太小看我了吧,我们那里一个十来岁的孩子压岁钱都能赞上十几万,我有点钱不是很正常?” “以前也没见你拿出来嘛,好了,你现在有钱了,把小金的尾款给结了吧!” 说著顾山伸出手衝著蔡瀚文搓了起来,做出了一个数钱的动作。 蔡瀚文伸手拍开了顾山的手笑道:“你现在还记著啊”。 “你要是不还我能记一辈子”顾山道。 蔡瀚文哈哈大笑:“挺好,挺好,有人能记我一辈子这是一件幸福的事儿。还钱,不可能的,你就记著好了”。 “我中,无赖啊”顾山没好气的说道。 蔡瀚文点了点头,直接承认自己是个无赖,这你就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了,总不能因为这点钱把这小子给毁灭了吧,这可违法。 而且还费事。 “还有別的事没有?” 手上的活做好,顾山冲看蔡瀚文问道。 蔡瀚文依旧在摆弄他的碗盘子,也不知道这玩意能摆弄多久,顾山反正是没有怎么看出来这东西有这么好看,不过他也不没有说什么,准备事做好他就开溜,继续照应他的马去。 大白这两天的心情有点不美,因为一直下雪,没有到外面去溜噠,呆在小屋子里有点烦躁,顾山想著多陪陪它。 “去宰只羊吧,过年这几天睡觉都想这一口”蔡瀚文说道。 顾山有点奇怪了:“不是走的时候宰了一只让你带回去了么,怎么没吃上?” 蔡瀚文一听,摆手苦著脸说道:“瞎,就別提了,一只羊还没有到家呢,就被我妈给分了,这家要大腿那家要排骨什么的,连著羊头都没有剩下来”。 “那你打电话回来,我这边给你宰了寄过去不就行了么,搞的吃只羊还上纲上线的, 你还真出息”顾山笑著说道。 蔡瀚文道:“不是羊的事,你再多我妈都能给你送出去,要不然我能不多带几只?” 顾山听后不言语了。 “快点,宰只羊,今天咱们燉小羊排吃”蔡瀚文说道。 顾山听罢,拿上刀便奔著院子里圈羊的一角走了过去。 到了羊圈旁,正好看到奶奶正在圈里餵羊,顾山家的羊圈里也没小母羊,全都是一水儿太监羊,本就是留著吃肉的,也没有想著怎么去繁育,所以没有必要有母羊,主要还是一个怕麻烦,如果有了母羊,就要有接羔子的活,不论是顾山还是蔡瀚文,哪有乐意干这个的。 叶尔江倒是可以做,但叶大叔现在手上的活可不少,再给他找事不是想累死叶大叔嘛。 所以,羊圈里都是羊公公,挨了一刀之后,这些羊公公倒也安静,不像是没有动刀的那些个公羊,指不定趁你不注意就给你来一下子,要是这样的话,顾山可不敢让奶奶往羊圈这边跑。 老人家被顶一下,那可不得了。 “干什么?” 看到孙子手里拎个刀,黄巧珍哪里还不知道孙子要做什么,不说別的,连羊圈里的羊都知道今天有哥们又要倒霉了,於是有一个带一个的全都往远离顾山的角落钻,挤在一起,在里面的死活不让地,在外面的死活想往里挤,那叫一个叫的热闹。 顾山道:“蔡瀚文想吃羊了”。 “哦,那挑一只吧”黄巧珍以为孙子犯馋了,但一听说蔡瀚文想吃,她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黄巧珍並不是捨不得给孙子吃羊,而是觉得这孙子吃羊真是太浪费了,羊身上这也不吃那也不吃,光吃那几块好地儿,老人家实在觉得有点捨不得这些羊。 老人嘛,日子总是过的精细一些,这么想也是可以理解的。 撇开了围栏的门,顾山走进了圈羊的圈里,把刀別在了身后,注视观察著圈里的羊, 太瘦的不能要,吃起来没有味,太肥的也不能要,吃起来油太多也影响口感,所以挑出不肥不瘦的,那才是这趟的目標。 至於什么样叫不肥不瘦,全凭顾山的眼力,或者说此刻的味口,觉得想吃点带油的, 那肚上有点肉就是不肥不瘦的,不想吃,那露著肋骨印子的就是不肥不瘦。 標准很隨机,所以每一只羊都不安全,就算是有点小心眼的羊,也逃不过顾山的筛选很快挑出了一只倒霉蛋,顾山走进去揪著它的羊角把它从羊群中拎了出来。 鲜鲜鲜! 羊儿也知道今天是它的苦日子,要挨上一刀了,拼了命的撑著四蹄,同时呼唤著自己的同伴,想让它们过来解救自己,只可惜的是,它的同伴们现在早就放下心,原本挤在一起的羊群也散了一些,有些离著草料近的,都开始吃起草来了。 揪羊出了圈,顾山掏出绳子,把四蹄这么一扎,扎好了才想起来,於是又回到厨房衝著蔡瀚文说道:“带皮还是不带皮?” “就別带皮了,还要烧水麻烦著呢,不带皮”蔡瀚文想都没想,接著又说道:“等过两天再烤一只,到时候带著皮烤”。 顾山也不在意蔡瀚文说的过两天是哪一天,两人的日子就是过的这么隨机,哪怕是前一秒想吃什么了,两人一合计,下一秒可能就已经开始准备做了。 就这小日子,你说爽不爽吧。 把羊拖进了厨房外的暖棚里,暖棚中有个架子,就像是龙门吊的样子,上面有个铁葫芦,就是滑轮,直接把羊往上一鉤,紧跟著一刀下去,原本拼了老命叫的羊安静下来了。 接了羊血,端给了蔡瀚文,蔡瀚文这边立马开始收拾,这活顾山会干,但蔡瀚文得自已千,任何人千他都有点不放心,觉得人家做的有味,大厨嘛,和一般人不一样。 回了暖棚剥羊,很快一家人都动了起来,帮忙洗內臟的洗內臟,帮忙搬柴火的搬柴火,总之,每人都有事情可以忙。 等看一大锅羊肉燜好,大家围看桌子准备吃饭, “需不需要叫一下雷主任两口子?”蔡瀚文问道。 顾山道:“你要是想,那你就去试试唄”。 蔡瀚文想了一下终是放下筷子,站起来去叫雷主任两口子了,剩下的人也没有立刻开吃,都放下筷子等著蔡大厨回来。 也没用多久,差不多两分钟,蔡瀚文就转回来了。 “还真是,就回了我一句不吃。你们怎么了,等我做什么,大家吃大家吃”。 坐下来后,蔡瀚文让大家开动起来,搞的好像他此刻也姓了顾似的,你瞧瞧这桌上有顾山的父母,祖父母,都占人数一大半了。 也没有人注意到蔡瀚文这话说的有没有错,大家纷纷开动起来。 结果,很快顾山的长辈们就开始赞了起来,这是真心赞,同样的羊肉,顾山母亲和奶奶燉出来的味道,和蔡瀚文有著很明显的差別,不论是火候还是味道的层次都差了太多。 要不然,人家蔡瀚文怎么是天才呢。 天才就是人家灵机一动,比你努力一辈子的成果还要高,这就是天才。 热热闹闹的吃完饭,大家又各找乐呵,到了晚上的时候,蔡瀚文终於见到了雷主任的女朋友,顾山这时候注意观察了一下蔡瀚文的脸色,很显然他和自己一样,看到雷主任的女朋友第一眼肯定是在心里说:哎哟,看起来和手机里的比,显老了。 等著吃完饭,顾山想帮著父母收拾一下行李,结果被赶了出来,母亲嫌他碍手碍脚的,在身边净添乱。 於是顾山出了父母的房间后,想著等明天去送父母的时候,好好顺带著去其木格家溜噠一圈。 想到这里,顾山给图门宝音阿姨拨了电话。 一听到图门宝音阿姨的声音,顾山就挺开心,那头的图门宝音也开心。 两人抱个电话,光这寒喧就寒了几分钟。 “明天我送我爸妈回去,到时候去市里经过您家里给您和叔销几条鱼过去”顾山说道。 图门宝音道:“別麻烦了,捎什么鱼啊!” 图门宝音是客气话,其实两口子现在特別爱吃顾山家的鱼,也不光是两口子,其木格也喜欢,因为这鱼没一点点刺,筷子夹起来的全是蒜瓣肉,而且味道还好,只不过其木格吃的时候,嘴还要硬一下子骂两句顾山解解恨罢了,至於心里恨不恨的,这谁知道。 女人,口是心非是常態。 顾山笑道:“一点多的火车,我两点多差不多能到您家”。 图门宝音听后立刻说道:“早点来,带著你家长辈一起来我家玩玩,正好我这里也给你准备了一些东西——”。 图门宝音知道,惦记自家闺女的小子过了年,初十之前肯定要来逛一圈的,而且这天气什么东西都放的住,於是给顾山准备了很多他喜欢吃的奶製品,至於骆驼奶制的酸奶, 那更是一大桶。 顾山道:“还是不麻烦了”。 这时候带著父母上图门宝音家,那好像这事儿有点不妥。 图门宝音是个爽快的性格,她也没这么多讲究,对她来说很简单的事,就是想看看顾山家的长辈们是怎么样个性格,虽然通过顾山,图门宝音觉得顾山家长辈们的性格该很不错,但是想像出来的东西和看到的毕竟不同。 听著图门宝音阿姨很坚持,顾山也就不再客气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第180章 相当圆满 第180章 相当圆满 “妈,你做什么呢?” 顾山把这个事情告诉了老妈一声,便见她开始立刻掀开了刚收拾好的箱子,开始翻箱找了起来,没有一会儿就把整理整齐的衣物给翻的乱七八糟的。 李彩英说道:“明天见亲家,我不得好好收拾一下,要不然人家怎么看咱们家,万一觉得咱们不尊重人家怎么办?妈可不能给你掉链子!” 听到儿子说这事,李彩英可被嚇了一跳,她怎么著也没有想到,这突然间就要和准亲家会面,头一件事想的自然是好好收拾一下自己。 这样一来,原本准备在火车上穿的衣服就不合適了,得穿的得体一些。 顾山看到母亲的样子说道:“没事,就当普通会面见上一见,原本我也没有想这事, 这不图门宝音阿姨一再坚持要去她们家转一转么,说是要给你们带一些土特產回去”。 顾山的性格也是光棍,这边图门宝音稍微这么一坚持,顾山就答应下来,反正早晚都要见的,现在见了也没什么。 至於別人议论,顾山这样的怎么可能把別人的议论当回事,要是当回事的话,其木格家住的小区,估计就没人不议论自己这点事的。 “行了,你就別在这边呆著了,爱哪玩哪玩去,让你妈自己呆著”顾明远知道自家媳妇今天要是不折腾满意了,受罪的必然是自己,於是衝著儿子来了一句之后,就把他拽离了房间。 顾山以为自己可以去忙活別的了,没有想到老爸拉著自己坐到沙发上就开始询问了起来,问苏赫巴鲁喜欢什么,性格是怎么样的: “爸,您就別想这些了,苏赫巴鲁叔明天不在家,昨天就出去办案去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呢”顾山笑道。 这话把顾明远给弄的一愣,想了一下笑道:“还真是隨意的见见”。 【记住全网最快小説站????????????.??????】 “您想的有点多了”顾山笑道。 “那也得正式一点”顾明远又说道。 “隨你们”顾山道。 於是,接下来那叫一个折腾,刚准备从父亲这里离开,祖父母又知道了这事,又把顾山给拎到面前询问了一番。 至於明天他们是不回去的,所以也不会跟著去市里,老人家这么大年纪了没有必要折腾,就算是有这事发生,他们老两口也不適合出面。 虽然黄巧珍內心也极度想见见自己的准孙媳妇,但她也知道,自己辈份高了,这时候和亲家见面有点不太合適,而儿子儿媳妇去倒是没问题。 这么著,一直折腾到了十点多钟,要知道平常这时候大家早就回屋睡大觉去了,哪里会撑到这个点儿。 就算是这时候,顾山的母亲李彩英还是在两件外套上纠结了很久,一件她喜欢,但是觉得太艷了,见亲家母有点不庄重,另外一件够庄重,但款式有点太老气了,显得自己有点老。 这时候顾山爷俩是有多远就得躲多远,这时候你任何建议都是错的,你要是在旁边很可能就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所以,爷俩都躲了。 回屋睡觉,顾山还在睡著呢,就被人从被窝里拎了起来。 揉眼一看,顾山发现离自己定的闹钟响还有一个钟头呢,如果换个人自己的起床气早就暴的跟原子弹似的,但现在,在顾山面前的脸,顾山可没这个胆子,因为揪他的正是他的老娘。 “都什么时候了还睡!起来了!” 说著,李彩英在自己儿子光著的脊背上拍了一下子。 这一巴掌直接打掉了顾山剩余的睡意。 套上衣服,顾山洗漱了一番过后,来到厨房,结果发现厨房里啥都没有,桌子上就摆了几碗豆浆还有几个鸡蛋,白煮蛋。 顾山的目光望向了蔡瀚文。 这小子见顾山看过来一摊手:“阿姨不让做,等你们走了我们再做自己的早饭”。 李彩英这时候说道:“吃那么多干什么,今天那是別的时候么,少吃一顿两顿的没什么”。 说著,李彩英便拿了两个鸡蛋放到儿子的面前。 “这—还不让人吃饱了?” 顾山苦著脸说道。 说的时候,顾山看了一眼悠閒剥著鸡蛋,一小口一小口吃著鸡蛋同时配著豆浆的老爸,想向老爸求援,结果老爸连眼神都没扫他一下。 “吃,到时候去了人家往厕所里跑啊,你们爷俩都少吃点,一顿饿不死”李彩英没好气的说道。 顾山这下明白了,说什么也没有用,现在自家老娘心中,给准亲家好印象,比饿死眼前的爷俩更重要。 这还说什么,吃吧,有的吃总比没的吃好。 吃完饭,离著出发的时间还有半小时,李彩英便催著出发了。 顾山开著蔡瀚文的车,载著父母的行李,还有父母两人一路就这么冒著小雪往市里去路上走的有点慢,因为到处都在扫雪,亏得顾山早有准备,出来的早,还有就是蔡瀚文这车真的挺给力的,不论是抓地性还是动力都没的说,一路上连个滑都没有打几回,顺顺利利的到了市里。 一到了市里,那路就相当好了,虽然还下雪,但是路上很少见积雪,车子开起来自然就相当顺利。 离著约好的时间差不多十分钟,顾山带著父母来到了其木格家的楼下。 电话一打,那边图门宝音阿姨就热情的下楼把顾山家的父母给迎进了屋里。 进屋后,顾山把鱼放下来,然后两家就开始閒聊了起来。 其木格怎么可能在,就算是知道这事她也得躲起来,但是其木格虽然不在,顾山还是从一些细节上感受到了图门宝音阿姨的心思,因为在客厅沙发一边的茶几上,摆上了其木格的照片,一张是全身骑马的,一张是大头照,不是那种证件照,而是日常的照片,照的是脸上的笑容。 顾山都注意到了,顾明远和李彩英怎么可能看不到。 当看到照片中姑娘的模样,李彩英和顾明远心中那真是太满意了,不是现在媒体上的那种漂亮,精瘦精瘦的,这姑娘脸上有点肉,脸型也不尖,不是猪腰子脸,而是一张圆脸还带看一点方脸的模样。 但,这种长相在顾明远和李彩英看来,那就是標標准准贤惠姑娘的长相,而且从笑容上看姑娘也不是那种小心眼的人。 再看看眼前的准亲家母,两人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要著唯一不满意的,那可能就是今天没有能见到真人。 不过他们也理解,年轻姑娘嘛,脸皮都很薄,这时候躲开了也是正常反应。 这两人此刻是一点也没有想到,人家其木格现在还没有看上他们的儿子呢。可能在父母的心中,自家孩子都是天下一等一的好吧。 閒聊了差不多半个多小时,顾山便带著父母起身告辞。 图门宝音客气了一下,並且把准备好大包大包的东西一起拎到了楼下,摆到了车子上,然后一直送到了大门口,这才转身回来。 “宝音,顾山这小子不错的,和其木格挺般配”。 看门的大爷见图门宝音扭头回来,出了门笑著和图门宝音说道。 图门宝音也是个爽快人笑道:“这孩子是不错,我挺喜欢的”。 “那是他父母?看著挺像的,就是这小子要是长的像母亲多一些的话,能好看不少”大爷笑著说道。 “男人要这么好看做什么,顾山这样的就行,脸上稜角分明才有男人样子,风一吹就倒了那得多难受”图门宝音说道。 见到了顾山的父母,图门宝音的心这下是真放下来了,一看就知道这两口子算是文化人,说话挺靠谱的,带著一点书卷气,李彩英呢看著就知道是老师,顾明远一看就知道是个搞技术的,两口子性格都不是那么咋呼,说话的时候语气语调什么的表明,他们的性格都挺稳定的。 如果说以前对顾山的满意到了八分的话,现在就到了九分,当然了,十分是不可能的,没有人能在亲家的心里做到十分,嫁了皇帝也得在內心嫌弃一下:这女婿以后可不好相处。 顾山这边呢,开看车载看父母往火车站去, 刚从后视镜中丟了图门宝音的影子,李彩英便拍了拍儿子的骼膊:“没想到,你小子看姑娘的眼光还是挺好的” “我儿子!” 顾明远自豪的挺了一下胸,觉得自己儿子的眼光差的了? “我生怕你给我领回来一个身上刻著符,穿的跟个妖怪似的姑娘,那要是整这么一个回来,家里可就都乱了套了”。 顾山听后笑道:“您都是哪看来的?” “什么哪看来的,后面住的老范家不就娶这么一个进来,那三天一大打,五天一大闹的都快成个乐子了”李彩英说道。 顾明远这时候插了一嘴:“他家的儿子好?还不是一个样儿,打小就不是什么正经人,不闹才怪呢”。 顾山也就乐呵呵的听著,什么范家刘家的,跟他又没什么关係,自己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想別的事多累哟。 总之,头一次家长见面这事情算是相当圆满的。 第181章 挑马 第181章 挑马 送走了父母,顾山回到家,接下来的日子继续猫著冬,大多数人也和顾山一个样,现在所有人的唯一期盼都是这冬天赶快过去。 等著春天的脚步来了,大家好摆开了架式,甩开生了锈的胳膊腿儿,该种地的种地该做生意的做生意。 至於二月离著开春还有多少天,这你可不能拿沿海那边论,这地方最少也得四月初才能开春,所以还得有些日子可熬呢。 对於顾山来说,日子也不算熬,每天练习马术,和大白的配合是越来越好了,虽然算不上一个合格的叼羊手,但是顾山的骑术,还有和大白的配合那是日精月近,用叶尔江的话来说,已经有了一点叼羊手的模样了。 熬到了三月,原本蔡瀚文的那些个小伙伴们都熬不住了,江南那边气温都升到十几度了,树叶儿都成老绿了,怎么这边还没有动静通知大家去圈地盖房子啊,於是閒的受不了的这帮人过来了。 到了这里一看,好傢伙,依旧是大雪封门,別说是动工了,现在地都硬的跟砖头似的,草种下去当场就得冻死,別说长苗了。 顾山家到是热闹起来了,这么多人凑在一起,乐子想不多也不成。 不过大家又和以往不同,这一趟都是准备在这里安家的,所以陆续的趁著几个大集, 刘昂等人都给自己挑了马。 这群傢伙买马,价格根本就不是他们考虑的因素,因为经常和顾山一起,用他们的话说就是要配合著顾山练习叼羊,这帮傢伙首选的都是极好的叼羊马。 这帮货有多牛逼呢,直接把这附近的好叼羊马的价格,抬高了近三成,原本两三万就能买到的马,现在没个四万五六的,你都別张嘴问。 骑在大白身上的顾山,把手中抓著的羊皮丟在了地上。 “喉,轮到你了” 顾山衝著不远处骑在马背上,正在捂著电话煲电话粥的高尚志大声喊道。 高尚志衝著顾山点了点头,但並没有放下手中的电话。 顾山见了,骑著大白回了院子,把大白身上的汗擦乾,然后又给大白披了马衣,这才把大白放到外面的马围子里。 把大白放进围子里,顾山又把大枣给拎了出来,备上鞍子。 骑上大枣,顾山向著大家清扫出来的练习场过去。 等到了练习场的时候,发现刘昂等人围在高尚志的身边,於是就有点好奇了。 “你们干什么呢?” “下午的时候,有人给送一批马过来,让咱们挑一挑”刘昂说道。 顾山听后异的问道:“你们不是都有马了么,怎么著还要买?还是送过来?也不看一看货直接就买了?你们也太有钱了吧”。 刘昂听后笑道:“你理解错了,不是买,而是一些马经理带著马过来让咱们挑,听说是弄了不少好马,特別適合叼羊,有一些还是邻国进来的”。 顾山听后说道:“你们可真行!” “看看嘛,他们乐意给送过来让我们看,那就看唄,反正不好的东西我们是不会要的”吕瑞清笑呵呵说道。 顾山听后也点了点头。 这帮傢伙,你要是真拿他们当傻富二代来折腾,他们一定会教你做人,他们是有钱不是脑子有病,谁拿他们当傻子那才是真傻子。 至於这边的经济为什么会这么主动带著马上门,那就更简单了,这些人都是款爷,喜欢的东西那眼睛都不带眨的。 说的明白一点就是,如果手中有一匹马,卖別人能卖个五万,但是只要是能入了这些人的眼,能卖到八万,运气好的话甚至能到十万。 你说你要是马经济,你乐不乐意上五六千的租个车拉著自己的马过来让这些爷看一看? 那不废话么,谁还算不出来这个帐啊。 当然了,也得是顶级的马才能值得这些经济这么做,有信心让这些主儿掏钱,才能敢这么操作,什么马都送过来,那不是白瞎了成本。 听到他们这么说,顾山不好奇了,接著骑上了大枣开始继续练习起来。 隨著日子一天天的接近,顾山的心中反而是不紧张了,不对,好像这小子从来就没有紧张过,虽然对其木格有约定,但是顾山却从来没有把这事当成一定要拿下之类的来鞭策自己。 因为老顾心中明白,这事儿他不太可能成,除非出现奇蹟,要不然自己这边一年不到的努力能贏过人家二三十年的摸爬滚打? 当然,叼羊天才可能做的到,可顾山明白啊,自己不是天才,最多就能算学的快一点的那一部分人。 所以顾山一直以来就是抱著知天命尽人事,自己努力了,结果如何那就看老天爷,至於说不成就不追求其木格,那就太扯淡了,顾山可没有答应,只不过是其木格说了,顾山能贏就和顾山吃顿饭嘛。 吃饭,嗯这个解释就得应用到一条商业规则:此条解释归本人所有! 其实就是从头到尾顾山就没有准备遵守这一条。 练了又一脑门子汗,顾山打理好了大枣,又到了开始做饭的时间,大傢伙一起忙活著做饭吃饭。 吃完饭略做休息之后,便又开始练习。 对於顾山等一眾人来说,说是练习不如说是玩耍,同时也是一种运动,来了这里几天,不论是刘昂还是吕瑞清,都感觉到自己过年长出来的肥,隨著运动消耗掉了不少。 大家正玩耍。 “喏!运马的车子来了”。 蔡瀚文抬头看到远方一个黑色的长条影子出现在视线中,便衝著大傢伙喊了一嗓子。 听到他这么一喊,大家都停了下来,同时向著那边张望了起来。 “还真是,咱们瞅瞅去,看到底给咱们带来什么样的马,电话里一直夸个不停”高尚志哈哈笑著催起了马。 眾人跟著高尚志一起催马向在院子门口去。 “喊叶尔江大叔一声,让他过来给咱们长长眼,別到时候有什么病什么的”。 来到了院子口,高尚志想起来看马还得要叶尔江大叔在场,要不然的话自己有点不放心。 没有等顾山说什么,那边叶尔江听到动静已经从马既里走出来了。 看到叶尔江大叔出来了,高尚志大声说道:“叶大叔,帮忙看看马,运马的车子到了”。 吃饭的时候已经说过这事了,因此叶尔江也有心理准备,所以並没有表现出好奇,况且在叶尔江的心中,高尚志这些人这辈子的人生就在两个字上:折腾! 只要不去自家的產业里蹦,他们在他们的老子、在他们的兄弟眼中那就是好孩子、 好兄弟。 所以对於他们说要买马,叶尔江並不奇怪,甚至比顾山还要淡定。 年纪活的久,见过的事也多,叶尔江大叔早就古並无波了。 点了点头,叶尔江说道:“知道了”。 转身回了马既,再出来的时候,身上就已经换了一件外套。 眾人也没有等多久,也就十分钟的时间,趁这会功夫大家还玩一出马上角力,瞧瞧这些人,就这么大的运动量,吃点什么也拈不住消耗的,到了这里想胖都不太容易。 车子到了,马经济是个四十来岁的汉族汉子,一看就知道是个生意人,两只眼晴带著光的那种。 “各位大老板,咱们又见面了!” 脸上笑容都快能挤出水来了,刚下车就衝著眾人伸出了手。 握了一圈之后,连忙招呼著人员把车上的马给赶下来,说是让眾位大老板们过过目。 运马车很专业,而且还足够大,挤一点能运三十来匹马,只不过这一趟运的只有五匹马。 每一匹马都是好马,一等一的好马。 当第一匹冒头的时候,顾山就觉得,这些马比自己在大集上,也就是上次看到的那些一流叼羊手的马,只强不差。 而且这些马打理的也漂亮,光色光亮的都有点反光,鬣毛什么的都打成了漂漂亮亮的小毛结,就算是身上披著厚实的马衣,也掩盖不住它们的神骏。 晞律律! 看到了同类,不论是对於大白还是大枣来说,甚至是刚来不久,高尚志等人的坐骑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 同类相煎嘛,一水儿的公马你看我不顺眼,我看你也不顺眼,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也亏得顾山家里没什么母马,要不然的话非得马头打出猪脑浆来不可。 但就算是这样,也是嘶鸣声不绝於耳。 好的一点是大家都习惯了,自打高尚志这些人给自己整了座骑,顾山家里或者说马既就没有安生过,连隔间的围栏都修过好几次。 没办法,公马的脾气都不好,就跟十七八岁的小混子似的,凑在一起要是不惹点事出来,那它们全身都不舒服。 就算是没人,大树都能踢两脚,更別说一马几乎就没什么好人,哦,不,是好马! 有一个带一个的就没有顺毛驴。 看到这些马,叶尔江的眼晴一亮,因为他一眼就看出来了,这些都是好马,都是极好的叼羊马,体型上挑不出什么毛病,只能不骑起来的感觉如何,马的性格如何。 吕瑞清这些人也对这几匹挺满意的,当然不可能是全满意,仅对其中的一两匹有兴趣马经济则是围在高尚志等人的周围,不住的陪著笑介绍著这些马。 第182章 千金买马骨 第182章 千金买马骨 试了一圈马,包括顾山也跟著凑了个热闹,骑了骑他自己觉得卖相挺不错的马,结果上去了之后,就觉得没什么意思了,因为这马看起来不错,但比起大枣来说都差了一些, 更別说是大白了。 当然,这是顾山的感觉,只不过他並没有说,因为吕瑞清等人也没有问顾山的意见。 叶尔江那肯定是要把今天运过来所有的马都骑上一遍的,叶尔江大叔办起事来那是相当认真,每一匹马上都耗了差不多十分钟的时间,其中有一匹马更是耗了差不多二十分钟。 给顾山的感觉,叶尔江大叔就差查这几匹马的族谱了。 “这一匹不错!” 最后叶尔江给了高尚志等人自己的意见。 叶尔江大叔挑出来的是一匹騮色的马,所谓的騮色就是深棕色,有点浓咖啡那种色儿,但是尾巴还有鬃毛是黑色的,相对来说身体更浅一些,两下的对比相当强烈。 这是一匹三岁的马,三岁的马相当於人中的青少年,正是长身体发育的时候,这时候的马是有不小赌性的,不过怎么说呢,已经可以到差不多能看出成年时候的影子来了,这种马考验的就是马经纪的眼光和经验。 “多少?!” 高尚志也不和马经纪多扯,直接张口就问道。 “二十七万!” 马经纪脱口就给了一个相当高的价格。 可能是自己觉得都有点过份了,於是跟著解释说道:“这匹马可不是咱们国內的,而是从口岸那边过来的,父母在当地都是极好的叼羊马,都是获过地区冠军的,原本它在本地的价格就不低—” 关於叼羊这种活动,並不是边疆独有,因为边疆这边的很多少数民族,和邻国之间多少都有点联繫,所以说有些邻国叼羊运动开展的也相当普及,而叼羊马在邻国也是相当抢手的一个品种,虽然不像是纯血马这样被炒成了天价,但是也比普通马要贵的多,尤其是父母都是冠军的叼羊马,价格能翻上普通马的几倍,甚至是十几倍。 所有人都明白,人家马经纪这么扯淡,无非就是给高价格找个合理的理由。 就在顾山以为高尚志要侃价的时候,谁知道高尚志直接同意了价格,点了点头说道:“行,那就这匹了,你要支票还是现金?现金我带你取去,支票的话等两天我让你去取,要是不放心的话,马你可都拉走”。 马经纪一听,那还有什么犹豫的,直接笑著说道:“现金,现金就行了,我喜欢现金!” “行,走吧!” 高尚志衝著马经纪淡淡的说道,说的时候挑了一下眉,做出一种隨性的大方,就像是这二十几万是特么天上掉下来似的,根本就没有看到高公子的眼中。 那种公子哥的派头,嘴!看的顾山都有点羡慕嫉妒恨。 因为啥,因为顾山明白就刚才那一下子,自己估计这辈子死活都学不会,那是打小用钱餵出来的气质,而老顾家没这条件啊, 顾山原本想著,买马那肯定大家要商量商量,到时候自己再提这价格太高了,这匹马不值这个价。 但现在的情况是高尚志一口就应下来了,连一点反应的时间都没有给顾山,这可把顾山心气著了,心里嘀咕:你小子有病啊,有钱没地方,这马哪里值二十来万。 更绝的是,高尚志这边连脚都没有打一下地,直接就开上自己的车带著马经纪去取钱去了,留下来干活的仅是几个打工的。 等著这些人把剩下的四匹马全都赶回拖车,带著马匹离开的时候,顾山扭头衝著刘昂问道:“老高是不是这两天吃错药了,这马值二十七万?” 刘昂笑道:“钱又不是老高一个人出!” 嗯?! 顾山怀疑的望著刘昂,觉得这怎么回事你给解释一下? 刘昂乐呵著说道:“我们当然想买好马,不光是马得好,还得是顶尖的好,怎么说也不能比你的大白差嘍! 这些日子,我们琢磨出一个味来,那就是附近好的叼羊马极少,不光是极少,还没什么人乐意卖。 於是我们就合计出一个办法来,就是千金买马骨!” “刚才那胖子是演员?” 顾山听后脑子里第一个想到的居然是这个。 要不然的话,以顾山的理解怎么著这匹小马也不值二十七万,这是二十七万,不是二十七块。 这匹马最多调教到了顶天,天赋到了极致,估计也就是和大枣一个层次的,大枣才买了多少钱,这玩意就要二十七万?那不是扯淡么。 “什么演员,人家是正儿八经的牲口行经纪,而且还是这边圈里挺有名的马经纪,怎么可能配合著我们演戏。 如果在我们老家那不是什么问题,到了这里,人家认识我们?”刘昂说道。 顾山却道:“估计马上就要认识了,不光是这位认识你们,连整个贩马的圈子都得认识你们”。 顾山这话带著浓浓的嘲讽意味,除了聋子要不然不可能正常人听不出来, 刘昂也不以为意,来到了騮马的身边,轻轻的授著马脖子上的鬃毛,这毛打理的那跟缎子似的,光滑的都冒贼光。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只有让他们觉得我们是冤大头,他们的积极性才高嘛,这样的话我们得到好马的机会自然也就大了”。 顾山又问道:“为什么要执著买一匹好马?现在的马挺好的啊”。 吕瑞清看了一眼顾山:“你有大白自然觉得挺好的,但我们的马能和大白比么?” 顾山一下子没有听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转念一琢磨这才琢磨出味来,自己这些日子和大傢伙玩的时候,骑上大枣和骑著大白给他们的压力是完全不一样的。 这些公子哥別看平常的时候大大咧咧的,但是內心还是挺要强的,觉得顾山这小子居然能靠著马,和我们这边经过好几年马术训练的人玩的有来有回的,这怎么能忍,自己也得弄一匹好马。 “何必呢!”顾山笑道。 刘昂道:“有必要!我们看著大白都眼馋”。 其实,刘昂等人並不光是觉得大白这匹马在叼羊上出色,最最主要的还是觉得大白这性格太牛逼了。 牛逼在哪里? 別的马都能接受別人骑乘,就算是陌生人,也不过就是反应大一些,但是大白完全不一样,这货陌生人想靠近它,它都得琢磨著暗算人家一下,至於上去骑那就別想了,上去不弄你个半死,那才出鬼了呢。 大白最具杀伤力的一招就是翻身躺,你要是骑上了它的背,它一个跃起,然后空中翻个身就带著把骑手压在身下。 要知道大白多大的体重,这下子压到人身上,差不多就相当於百十来斤的大锤衝著你来一下子,这一傢伙下去,凶多吉少都是好结果,九死一生才是正確的形容词。 一匹只有自己能骑,別人不能碰的马,对於刘昂这些人来说意义不一样,尤其是身边还有一个人有的时候,自己没有那怎么能行! “大白?脾气臭的跟驴似的,有什么好”顾山说道。 “那把大白卖我,你开个价”吕瑞清说道。 顾山笑道:“你又不能骑!” 吕瑞清道:“我买回家里关马里看著不行啊?汉武帝能金屋藏娇,我这边次一点搞个金藏马还不成么?” “你也太看的起自己了,和汉武帝比,彻哥的財富你的次方”蔡瀚文哈哈笑著说道“比喻,比喻懂不懂,没文化”吕瑞清斜了一眼。 这时候,一直站在旁边,隔著马和刘昂一起照应著刚买来騮马的叶尔瀚张口了。 “大白?难!” “为什么?” 吕瑞清有点不解:“附近找也找不到?我们现在都不是放眼全边了,连著邻近的几个玩叼羊马的都算计到了啊”。 “有些马就不是钱的问题,要有机缘”叶尔江板著脸说道。 叶尔江有点討厌一提就是钱的这帮人,如果不是吕瑞清几人和他相处的久了,知道这些人一般时候不是这样的,叶尔江直接就能甩手而去。 “別人要是比你有钱怎么办?邻国就没有手中有好马,但是又有钱的人?”顾山说道。 吕瑞清道:“那没办法啊,但我们要的马也不是这些人手中的马呀!” 顾山想了一下,觉得有点乱,再一想,钱是的別人家的钱,又不是我口袋里的, 至於吕瑞清也算是自己朋友了,关心一下.嘿!人家掏钱的老子都不在意,自己跟著搅和什么。 “买吧,买吧!” 想通了,顾山就哈哈笑了起来。 吕瑞清、刘昂被顾山这一笑,弄的有点懵,来了一句:“有毛病”。 说罢,开始仔细看起了刚来的这匹小马。 现在马已经买下来了,怎么调训那十有八九就是叶尔江大叔的活了。 顾山想到这里张口说道:“如果指望著叶大叔帮你们训马,把工钱给一下,不能总老白使唤人”。 顾山知道叶尔江大叔现在对钱没太大的兴趣,老头儿子没了赞钱给谁啊,但就算是这样,顾山还是张口替叶尔江大叔討要工资,不为別的,就是想著不论什么时候,叶尔江大叔口袋里有点钱总归是好事。 “那是自然,我们这边按月给钱,你现在给的,咱们这边按著给一半!”刘昂豪气的说道。 叶尔江想张口拒绝,不过顾忌这边却道:“行,那就这么说定了!” 说罢,还给叶尔江大叔使了一下眼色。 第183章 计划出了差错? 第183章 计划出了差错? 千金买没有买的到马骨,顾山是没有怎么看的出来,但是千金出去了,顾山算是见到了。 自打买了騮色的小马之后,陆陆续续的又有三匹马进了顾山家的马既,实话实说,都是挺不错的马,身体结构什么的,用来当叼羊马那是没的挑,甚至附近一般叼羊手家的马都比不过这些马。 但价格那真就不能看了,比正常的时候多出了最少三成,五成的都有。 顾山骑著大白了进了院里,刚刚从其木格家回来,顾山此刻有点疲惫,不过就这样, 依旧是坚持著把大白打理的乾乾净净的,送进了马既里,这才带东西回到了自己屋。 推开了门,顾山发现吕瑞清一票人正蹲在自己屋的客厅,看到自己之后,纷纷围了过来,也不二话,直接就开始拉自己身上的包。 还没有等顾山问一句我爷我奶呢,这帮土匪就上了手。 都是老日程了,顾山也不反抗,任由他们把自己带回来的包拿过去,开始搜刮包里吃的喝的。 “我说哥几个,我这里求你们一件事行不行?” 看著如同贼一样的几个人,顾山说道。 现在看这一个个的哪里像是富二代,分明就是下山抢劫的土匪嘛,不过顾山也知道, 不是真处到了一定的阶段,这些人也不可能干出这样的事来,甚至这么说吧,不知道外面有多少人等著这几个傢伙能对他这个样呢。 “不同意!” 吕瑞清看都没有看顾山一眼,一边往自己怀里拨愣著奶豆腐,一边说道。 “我还没说什么事呢,你就不同意?”顾山有点无语。 蔡瀚文道:“不管什么事,总之不是什么好事,拒绝你就行了”。 “我中!”顾山忍不住骂了一句。 就算是哥几个不让说,顾山也张口了:“能不能把大家手里的什么千金买马骨停一下,我出去都不好意思见人了!” “关你什么事?”高尚志问道。 这位同样头也没有抬,问完了顾山便衝著刘昂捣了一拳:“我的,你从我怀里抢什么抢”。 “我一份都没有,你有两份,奶果子都是有数的,一人一包懂不懂规矩,你喜欢吃別人没有长嘴?” 说著刘昂捣了高尚志一拳之后,又把他拿回去的奶果子又拿了回来。 顾山看著这帮人跟幼儿园小朋友似的抢东西,实是觉得没眼看,忍了一下张口继续说自己的事:“哥几个,听我说,这都了小两百万了,咱们能不能停一停,原本我的名声就不好,现在刚好了一点,你们这又给折腾下去了”。 这趟去其木格家,一路上住的依旧是那几家,大家都熟了,自然就热络了聊的也就宽泛了一些,以前不太能说的,要注意的现在就没这必要了。 以前呢,顾山被人坑了塘子,现在没人拿塘子的事情说话了,因为塘子证明这是一块陷饼,哦,不对,是一块肉饢落顾山的脑门上了。 但是,事情刚有点转机,顾山正往大智若愚的层次上拨呢,高尚志这几人又一把把顾山从这层次上拉了下来。 因为附近谁都知道,顾山家这边收马,只要是好的叼羊马,价格就能最少比別处多出三成来。 这样的价格,你说大家不动心,那可能么? 不可能的。 只不过很多人也明白,收马人家要的是好马,你想糊弄那肯定是不可能的,都敢放开了收的人,身边还能没个帮衬? 於是大家就图个乐呵,拿这事儿取笑一下,一开始的时候是什么没什么恶意的,但是有些人在里面一搅和,这事就有点变味了。 这么说吧,这一趟顾山是凡是停下来,遇到个认识的,人家不出三句就问收马的事, 弄的顾山真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其实顾山內心也是不看好,觉得高尚志把整个事情想的太简单了。 “不可能停下来的,行九十者半百步,现在正是重要的时候,我们不可能停的,而且对你顾总也有好处”吕瑞清说道。 “有我什么好处?” 顾山有点憎圈,实在是不理解,又不自己的钱买马,又不用自己照应马,自己能有什么好处啊。 “你不想想,我们的马好了,等到了开春集上的叼马戏时候,咱们一起上场,怎么说也能给你把胜利的天平往你这里压一压吧? 刘昂说完后,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你以为哥几个吃你一些东西白吃啊。现在想明白了没有?想明白给各位大爷笑一个!” !顾山还真没有想到这一茬。 “哎哟喂!你说这事给办的”顾山夸张的拍了一下大腿:“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茬!” “好了,別演了,演技差的都快能当什么小小草去了,丟不丟人啊”蔡瀚文有点看不下去了。 “各位,对不住,我那份你们也別留了,分了它,分了它!”顾山开心的说道。 的確对顾山有好处啊,原本以为自己一个人上去,现在没有想到是一拨人,不说別的,就说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就已经能说明问题了,更何况,蔡瀚文这些人怎么说都是经过几年马术训练的,再配上他们的马,最少也能有我的七八成功力。 当然,这是顾山心里琢磨的,剩下这几人可不会有一人承认,他们叼羊的本事只有顾山的七八成,肯定认为顾山是他们的七八成。 正开心著呢,顾山手中的电话响了起来。 顾山掏出来一看,发现是张为杰打过来的,於是来到一边,站在窗户旁边接起了电话。 “喂,老张,是我”顾山笑著接通了电话。 张为杰那头回道:“知道是你,现在怎么样?忙不忙?” “我们这边还下著雪呢,冬天还没过去,看样子今年的开春要失败了”顾山乐呵呵的和张为杰扯了起来。 两人扯了差不多有十分钟,张为杰这才说道:“等过两天我去你那里玩”。 顾山听后有点惊,张口问道:“你不找工作了?” 今年张为杰正好是博士毕业,正常顺利毕业没有延期,所以这时候正是张为杰找工作,或者是定下来要去哪里的关键时候,顾山想著这时候他还有空到自己这里来玩? “哦,是你工作定下来了?恭喜啊,去哪里?”顾山一想到这,就觉得自己这同学肯定是有了安排。 张为杰道:“瞎,定什么定啊,这事有点麻烦,我还是见面和你说吧。 哦,对了,怎么我看著好像你不太欢迎我去你那里啊?!” “怎么可能,我都望眼欲穿了,扫榻以待,扫榻以待啊!—” 张为杰要来,顾山怎么可能不开心,这么说吧顾山都不知向张为杰和孙克勤这两位铁哥们发出过多少次邀请了,只不过两人一个上班,一个忙著毕业,都没有时间过来。 至於为什么顾山这么热情,那还用说么,他一屁股债的时候,很多人觉得这辈子他顾山玩完的时候,是谁伸出了手,虽然说也没有几个钱,甚至吕瑞清这些人怕是连看都不太想看,但对於张为杰和孙克勤来说,就是他们能拿出来最大的真诚了。 你说你有个这样的朋友,是不是得想著好好招待一下。 “有些日子没见,你小子准备考研了啊,小成语整的一套一套的”张为杰拿顾山开起了玩笑。 顾山道:“多看书嘛,我现在常看书,学习使我进步” 两哥们凑到一起,说不了几句正事就开始鬼扯, 下了电话,顾山乐呵呵的哼著小曲来到沙发旁边,看到眾人望向自己,十分疑惑的说道:“看什么看,怎么我脸上有?” 吕瑞清说道:“到是没有,水性杨我是看的准准的,谁给你打的电话,其木格让你晚上去她家,她家没人?” 顾山听了笑道:“扯什么淡呢,我一个同学过两天过来玩”。 “女同学对不对,看你这骚包的样,小歌都哼起来了,放心,到时候大家给你挪地方!”刘昂说道。 顾山抬脚就要端他:“扯什么,我同学是男的,我一个好哥们,以前帮过我大忙的”。 到底是蔡瀚文和顾山处的久,知道顾山的一些事,直接问道:“那两个同学之一?读博士的那个?” “嗯,张为杰”顾山点头说道。 两人知道,剩下的人可不知道,於是刘昂等人一催,蔡瀚文就把这事给简单说了一下。 吕瑞清等人听后,纷纷感嘆了起来。 別看吕瑞清等人有钱,可见过的下作事情比一般人也多多了,几乎都是落井下石的, 没几个雪中送炭的,现在听到顾山欠了钱居然还有两同学不怕自己的钱打水漂的,这股子义气让他们觉得有些羡慕。 “这时候跑过来,工作安排好了?” 蔡瀚文也是读过大学的,自然知道这时候该是张为杰最忙活的时候,除非是工作定下来了,要不然不会有时间跑到顾山这里来玩的。 顾山也不清楚啊,於是他只能说道:“这我还真不太清楚,不过肯定是弄好了,以他的水平找个工作很难么”。 “也对,博士能顺利毕业,没有延期已经是牛逼中的牛逼了,一般不延个两三年才是不正常的”刘昂说道。 第184章 老友过来了 第184章 老友过来了 正说著呢,顾山口袋里的电话又响了起来, “今天这是怎么了,一连来了两电话”顾山说著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拿出来扫了一眼,顾山脸上的表情开始玩味了起来。 “谁啊,看你跟便秘似的表情,谁来的电话?”吕瑞清觉得有点奇怪,怎么谁来的电话能让顾山脸上会產生出这样的表情来。 顾山道:“没谁!” 说著,拿电话走到了一边,还是靠近窗户。 “哎,冯总,您怎么有时间给我打电话,有什么指示没有?” 来电话的是冯向珊,从打上次的事情结束,也就是郑城代替了郭延楷的公司,和顾山这里签了合同之后,顾山把以前收到的定金加上违约金一起还给了郭延楷,顾山就觉得自已这辈子可能和他们都不会再有联繫了。 谁想到,这还不到半年呢,居然冯向珊给自己打电话过来了。 原本以为是打错了,顾山还特意等了一下,直到电话一直响,顾山这才確定冯向珊並没有打错。 “顾总,您真客气,我就算是没事就不能打电话向您问声好?·”冯向珊那头的声音一点也没有以前的那种高高在上的姿態,不光是没有反面把自己的姿態给放低了。 “哎哟,可真不敢当” 论扯閒淡,顾山也是有一手的,並不是刚入社会的傻孢子,於是直接和冯向珊扯了起来。 顾山也知道,冯向珊嘴上客气,心里不知道把自己骂成什么样呢,为什么顾山会知道,因为换成顾山,顾山就会这么干!很简单的道理,至於冯向珊心里到到底有没有骂, 顾山不关心,就当她骂了。 “我过两天去边疆那边,想顺道拜访一下您,不知道您有没有时间”。 冯向珊扯了快十分钟之后,终於有点忍不住了。 顾山问道:“哟,这还真不好说,什么时候?我看一下”。 这就是顾山装逼了,他一般哪里会有什么事,半年都不一定有一桩正经事,只不过是想噁心一下冯向珊,以前怎么对自己的,那现在不得还一点顏色? 什么?以德报怨,说这种话的,都是没有本事报怨的,要是真有本事,除了书本上写的,谁真实中见过这样的例子? 所以说,没什么以德报怨,只不过就是没本事报,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罢了。 “哎哟,那天我还真没有空,延两天行不行。哦,可能你就不凑巧了,那这样吧下次再定好不好?下次我请客”。 顾山哪里想和冯向珊见面,这女人是漂亮不假,但这世上漂亮女人多了,顾山可没有和郭延楷尿一个壶里的想法。 谁知道,冯向珊却说道:“那天我也有空,那咱们就定在那天,到时候我去您那里拜询您,虽然咱们生意没有做成,但也算是朋友吧,您不会忘了我还跑过您那里几次呢,虽然最后没有合作成,不过那仅只是暂时的嘛”。 女人有一条好,那就是可以隨意耍无赖,尤其是漂亮的女人,现在冯向珊的语气就是如此,话里话外都透著一个意思:以前的事情您就別介意了,我们也给您搭把一把手不是? 这话说的,顾山还真就得认。 “行了,那咱们到时候见!” 顾山实在是没有办法,冯向珊要来,顾山还真有点拿她没有办法,这就是女性的优势了,要换个男人肯定不是这模样。 下电话,顾山盯著蔡瀚文来到了他的面前。 “你是不是和你郭叔又说了什么?”顾山觉得这事可能和蔡瀚文有点关係,要不然这没头没尾的,怎么又把冯向珊给招来了。 蔡瀚文一脸憎圈,望著顾山道:“不知道你说什么?郭叔?郭延楷,我过年都没有见过他,怎么看,他找你了?” “他倒是没有找我,但是冯向珊刚才打电话过来说要拜访我,我这里还有什么可以给他拜访的?” 顾山想明白啊,突然间给自己来了这么一下子,没一点提示,顾山心里能不嘀咕么。 蔡瀚文道:“我还真不知道,自打上次的事情之后,我便不再管郭延楷叔叔的事情了,真不知道冯向珊找你干什么?” “指不定就看上咱们老顾了呢,你瞧瞧这大个,一看著就有劲儿”刘昂开起了玩笑。 吕瑞清听了也点头说道:“的確,这年纪的女人讲究的就是一个实惠,奶油小生什么的软塌塌的强度啊”。 “你们也认识?” 顾山才不理会这帮傢伙满嘴跑火车,你要是真让他们觉得你恼了,他们更来劲,你只有不当一回事,他们觉得说著无聊才不会继续说下去。 刘昂衝著吕瑞清说道:“你知道个球啊知道,你见过人家没有”。 “没见过怎么了,我不能猜啊”口瑞清笑道。 “要不要我帮你问问我爸?”蔡瀚文说道。 顾山听后笑著摆了一下手:“没必要,反正该来的总会来,也没什么好说的,都答应了还能让人家不来?” 就这么著,闹了一会儿,等著吃完饭,顾山便上床休息,骑了三四天的马,顾山沾到床就睡著了,这一睡更是睡到了日上三竿。 刚回来,白天也没什么事,也不需要练马术,等过了两天后,顾山继续练马术和叼羊技术。 又过了几天,张为杰就到了,按著约定的时间,顾山去机场把张为杰接回了家里。 “挺不错的,看起来比视频里的大多了,没有想到咱们同学中你第一个有了別墅”。 看到了顾山的家,张为杰笑呵呵的说道。 顾山听后回道:“你要是乐意的话也可以过来,而且博士生一过来就给你分房子,都不需要你有工作,你想要地那更是没的话说,就怕你捨不得沿海的生活”。 张为杰哈哈笑道:“你还真是说对了,我就是捨不得沿活的生活,过来玩可以,但是住在这边还是算了,我接受不了沙尘暴”。 去年的时候和顾山打过几次视频,结果几乎三分之一的时间,顾山这里都刮沙子,张为杰哪里受的了这个,他老家以前就经常刮这玩意儿,对於他来说这东西就是恶梦一般的存在。 “好了,到了,这帮傢伙过来迎接你了。別拘束这些傢伙其实挺不错的,你別用一般富二代的有色眼镜看人,处起来就没问题”。 车子开进院子里,顾山停下车子之后,发现蔡瀚文这些人已经走出屋子,过来迎接张为杰了,於是和张为杰嘱咐了一下。 张为杰却不以为意,下意识回道:“这有什么好说的,我就当著老郑一样处不就完了么,老郑也是富二代吧?” 话说出口,张为杰顿时就有点后悔了,他是爽快人但不是傻子,虽然顾山和郑恭行两人表现的和以前一样,可是所有人都明白这两人的关係永远也不可能回到以前的状態了。 但你说这事怪谁吧,想一想其实谁也怪不著,只能说是世事弄人。 郑恭行不帮忙有问题么?肯定没问题啊,但顾山翻身之后心中有想法有问题么?那也没有问题啊,两方其实都没什么问题,都是从自身的角度出发看这事情,自然而然得出不一样的標准和结果。 所以这事啊,就这样吧。 “行,就这样就行”顾山还真没细想,不是他觉得郑恭行之间没事了,而是知道张为杰其实没经歷过社会,在学校上走上社会那是两码事,学校里几乎就没什么利益关係,而社会上不同,放眼望去全都是利益体。 “大家好,我是张为杰,顾山的同学!”张为杰一下车,首先介绍起了自己。 刘昂大笑著伸出手:“张博土,你可比顾总看起来年轻多了,像十七八岁似的”。 顾山笑道:“我中,你眼得瞎到什么程度,才能说出这么违心的话”。 张为杰胖些,皮肤也白,这就有点显嫩,真的,看起来张为杰至少比真实年龄小个五六岁,但说十七八岁真的有点扯淡。 反正顾山不承认。 “我是真这么想的,我的真诚张博士別怀疑啊”刘昂笑道。 张为杰笑道:“那就別叫我张博士了,叫我张为杰,或者老张什么的都成”。 “那就老张!”刘昂继续乐呵看。 “对了,爷爷奶奶呢?”张为杰没见到顾山的爷爷奶奶,於是便衝著顾山问了起来。 顾山道:“他们骑骆驼去了,估计还得一刻钟才回来,等回来了再介绍你去请安!” 顾山的爷爷奶奶在这边那就是自己给自己找乐子,两位老人也不用顾山多担心,老两口不是呆在大棚里和雷主任一起种菜,就是骑上骆驼溜圈儿。 自打蔡瀚文接了做饭的活,他们也不抢,总之,就是享受生活。 “爷爷奶奶这生活,我们都羡慕!”刘昂听到张为杰问起了顾山的爷爷奶奶,顿时笑了起来。 “哦!”张为杰有点奇怪。 吕瑞清说道:“爷爷奶奶这性子真是太洒脱了,我到了老来要是这样,那就真太好了,不论怎么闹他们都看著顺眼,一句不好的话都没有,而且自己还-算了,等你见著了你就明白我说的了” 接著和吕瑞清,蔡瀚文等人又聊了几句,大家便进了屋。 顾山带著张为杰来到了他的房间,新房间没人用过的,並不是顾山父母住过的,那房间现在还空看,顾山也不准备给別人住。 至於祖父母,老两口正住著呢。 第185章 好事不叫我?! 第185章 好事不叫我?! 啪! 蔡瀚文衝著顾山打了一个响指,见顾山向著自己这边看了过来,伸手指了一下门口:“赶紧的,忙活起来,客人都到了,有点眼色行不行?” 顾山听后乐了,见张为杰一脸懵圈,则是解释说道:“这小子让我去宰羊呢。今天让你尝尝这小子的烤羊的手艺,真的,是这个”。 说著顾山做了一个赞的手势。 张为杰笑道:“早就听说过了,能让顾山夸的手艺那肯定不一般”。 张为杰太了解顾山的性子了,其实也不是顾山一般人都这样,陌生人的手艺那肯定是夸的,但是如果自己熟的,做菜的手艺稍微差一差,那肯定就讽词如潮。 能让顾山伸大拇指的人,手艺怎么可能差的了。 於是张为杰又接著说道:“在海都那边我就盼著这一口了,到了这里实现羊肉自由, 今天算是终於如愿了”。 “那你可真是来对了,这里的羊肉腹味少,尤其是现在养的这些山羊,一点腹味没有,等会儿你就吃吧”刘昂笑呵呵的说道。 大家都是年青人,几乎话一聊就跟老友似的,有什么说什么,一下子就热络了起来。 “行,我去宰羊去了”顾山起身向著外面走去。 张为杰这时候授了一下袖子:“我也跟你去!” “不用,不用,你歇著吧,坐了这么久的飞机也累了,回屋里好好休息休息”顾山说道。 蔡瀚文接口道:“是,老张,你回屋休息一下,宰羊这活老顾可是专业的,这么说吧,连四方村的乡亲们现在也甘拜下风!有他快的没有他剥的好,比他剥的好的没有他的动作快,这么说吧,也就是这边的老杀羊能和他比一下—” 顾山听到蔡瀚文这么说,挖苦了他一句:“你还好意思说,你也不听听外面都把咱们传成什么了!” “哈哈哈!” 刘昂等人听后乐的捧腹大笑了起来。 看到张为杰有点懵,高尚志给张为杰解释说道:“他剥的这么好,那就是吃的多唄, 以前这两个傢伙凑在一起的时候,三四天就吃一只羊,吃的卖羊的都快疯了”。 张为杰听后一脸惊:“你们怎么吃的,三四天两人吃一只羊?我中,你怎么不去参加大胃王的比赛啊,这么能装?” 顾山说道:“哪里啊,我们俩怎么可能吃完一只羊,还有不少进了靚仔和歌神的肚子里,什么羊肚羊肠这些很多时候不想打理就卖掉了,凭我们俩几天吃一只羊,那不是扯淡么”。 这事么半真半假,什么叫半真半假呢,顾山和蔡瀚文两人差不多一周宰一只羊,其实这频率並不算高,但是传著传著这事就有点变化,大家都明白,好多人的嘴就是加工机, 也不管顾山两人时不时还出售一些给乡亲们什么的,最后就形成了这种夸张的传闻。 总之,关於顾山和蔡瀚文的传闻还很多,尤其是顾山上了电视之后,下子成了四里八村的名人',关於顾山的八卦就更多了,大家似乎也更加喜闻乐见了。 任由刘昂几人带看张为杰在屋里胡侃,顾山也不催张为杰去后里睡会了,他自己来到圈子里,从厨房里拿出宰羊的刀把羊从圈里拽出来,一捆起来手起刀落,一切就这么按步就班的宰杀起羊来。 正在宰著羊呢,顾山看到张为杰从屋里出来,来到自己的身边,也就是进了厨房的暖棚子里,站在自己的身边看著自己杀羊。 “是挺熟练的啊”张为杰笑响响的说道。 顾山道:“还真是宰的多练出来的,要是没这么多羊打底,还真干不出来这水平”。 这么说的是一点也不谦虚,其实也没什么好谦虚的,事实就是如此,现在工厂里都是机械化宰羊,用不到人工了,农家里宰羊一年下来也不宰几只,至於常吃的都是不宰的, 常宰的都用机械。 所以说,真的比顾山宰羊本事还牛逼的,那都是上了数岁的老把式,就算是四五十的宰羊人,顾山这才艺也有一战之力。 噗!张为杰乐了起来。 见顾山望著自己,脸上全是不解,张为杰解释说道:“让我想起来咱们以前住在宿舍的时候,那时候你有一年夏天穿一个大背心破了个洞露半拉屁股的裤子,拿个书个靛往床上爬,谁能想的到现在居然宰的一手好羊”。 顾山听后想了想也乐了,那时候大家都单纯的,谁能想的到以后的事情,就算是几年前,顾山也不会想到自己会到边疆这边来扎下根討生活。 “那时候活的多单纯啊”顾山笑道。 张为杰听了嗯了一声点了点头。 顾山这时候注意到张为杰的脸色有点怪,有点欲语还休的意思,原本是以为自己看错了,谁知道仔细一看还真是如此。 “怎么,这才多久时间没见,成了小姑娘了?有什么话你就说!”顾山衝著张为杰大气的询问道。 张为杰尷尬的一笑,直接说道:“这趟来我可不是只是渡假来的,还有件事情想著找你,就不知道该不该开这个口”。 顾山听后开玩笑的伸手抹了一下自己的脖子,做了一个刀砍的手势:“不会是有人要我的脑袋,你当了杀手接了这活,不好意思下手吧?怎么著,人家加钱了?” 加钱的梗是网上流行的,顾山宿舍的几个人都懂,所以顾山这么一说,张为杰就乐了。 “没有的事,就是我想著创业,缺点投资,想著来你这边化化缘什么的”张为杰说道。 “创业好啊,自己当老板不受气,我可是有经过经歷的,老话说吃人饭服人管,自己单干的话赚的一分钱都是自己的,不用和別人分钱,你那里需要多少,我这边別的不说, 掏出个七八十万还是没有问题的,你要是要的多,那就得缓一缓了”。 顾山一口应了下来,也没有问张为杰要多少,把自己现在能一下子支出来的钱说了出来,如果不够的话,顾山就想著开春的时候把原本要种草的资金抽一部分出来。 张为杰道:“用不了这么多,五十万就够了,我这边只是找人完善一下现在的系统等著系统做好了差不多就能有资金进来了” 张为杰开始和顾山讲起了他的项目。 “喂,喂,喂!兄弟,我知道你想讲的明白一些让我好听的懂,不过我劝你別白费劲了,我都毕业这么多年了,原本学的那些东西早就还给老师了,再说了我就一本科的水平,你让我听你这种博士深度的东西,你是不是嘲笑我呢?” 听了一会儿,顾山就满脑子黑圈圈,大部分的东西他是明白一些,不过也是那种云山雾罩的,毕竟曾经还算是个学霸嘛,但是好几年没有接触过专业,更没有沾过这种前沿, 顾山要是能听的懂才怪呢。 见顾山这么说,张为杰感慨了起来:“唉,这时候还是自家兄弟靠的住,老-你这边我还没有怎么动嘴皮子呢,就掏钱了,我从年前开始就和人磨嘴皮子,最多的同意掏五万,最少的三万块,一张口都是多少股份多少股份的,全都抱著投小资赚大钱的门子来的—.”。 “那你要理解,生意人嘛谁不是抱著这样的心思”顾山笑道。 听到张为杰打了个磕巴,顾山就明白郑恭行怕是也投了些钱,只不过这小子估计没有投多少,说实话,他要是大方一点,张为杰这边怎么可能因为五十万找上自己。 不过呢,顾山就当不知道,就算是心里对郑恭行有不满,他也不会说出来,说出来就显得自己小家子气了。 还是那句话,都是同学,有些人处的好,有些人关係差点,都挺正常的,你也没有办法授直这种关係。 反正各出各的唄! “你们俩聊什么悄悄话呢?”蔡瀚文这时候伸著脑袋进来了,看到顾山和张为杰这边脸上的表情挺严肃的,於是想著活动一下气氛。 顾山张口想说,谁知道张为杰却是抢了先。 “我来和顾总化缘呢”张为杰说道, 原本心中揣看不安,怕顾山这边拒绝自己,或者说要一百给五十,要两万给一万,谁知道顾山这边一张口就给超了,並且还说要是不够的话还可以再加。 不得不说,刚走出了象牙塔的张为杰,通过这次融小资,开始理解社会上的不易了, 以前在学校总想著自己的技术多牛逼,坐在家里就该有人带著钱上门来,谁知道出来一看,远不是那么回事。 你的技术牛逼?別人就要投钱?別人直接凭著膀大腰圆直接就能伸手抢!这世上就没有什么你想当然这回事,不说丛林法则,弱肉强食,但也远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 “化缘?”蔡瀚文一愣。 顾山这时候挺无语的,他可不想让蔡瀚文知道这事,因为这是他和张为杰的事,自己这边掏钱帮了一下同学,需要別人知道么? 別人可能会显摆一下,你看,我有本事拉同学一把了,但顾山不想这样標榜自己。 张为杰倒是坦荡,要钱就是要钱,没什么不好说的,於是把自己这边的计划大致和蔡瀚文简单说了一下。 三五分钟的时候,趁著顾山把羊內臟掏出来的功夫就把这事给捣腾完了。 “这好事你不叫我?~!” 蔡瀚文听完后,衝著顾山抱怨了起来。 啊! 顾山一下子傻眼了,他就算是想一千道一万,也没有想到蔡瀚文会给自己来这么一句。 第186章 一帮神精病嘛! 第186章 一帮神精病嘛! 蔡瀚文这话一出口直接把顾山干懵圈了,心里说是千军万马有点夸张,但是风起云涌那是一定的:不可能啊,我都听不懂,这货能听的懂张为杰要干什么? 说老实话,不是顾山瞧不起蔡瀚文的文化素养。 蔡瀚文是个好孩子,但是论读书,不好听的说顾山一个人能改蔡瀚文五个还有富余。 什么留学不留学的,很多不过就是国內考不上大学,老子手里有点钱就给送国外去混了几年,从哪个不知名的大学里拿了一个都不需要带脑子的文凭。 別说是不出名的大学了,就算是什么欧美名校,只要你出的起钱,二傻子都能进去混个毕业。 现在那些所谓的欧美全都是好的,公正文明灯塔的论调已经被戳破了,什么哈佛耶鲁你去不了,有可能是你考的不够好,也可能是因为你没有一身黑皮,或者说你爹口袋里的钱不够。 所以当顾山听到蔡瀚文的嘴里蹦出来:这么好的事你不叫我?! 你便可以想到,此刻顾山的心中是如何异。 特么的我一个正规国內九八五出来的,而且还是凭本事考上的,我都听不明白我专业的前沿玩意儿,你一个学渣居然听明白了?! “你————你,真明白张为杰说的什么?” 顾山有点不相信,於是一脸探求的衝著蔡瀚文询问道。 蔡瀚文到也是光棍,直接说道:“没有啊,我一个字也没有听明白啊。 老张,对不起啊,我这人虽说有个文凭,但是怎么来的大家都明白,所以啊你真不用这么费力气,搞的我好像真的能听明白似的。 说实话,我一个字也没有听懂!” 这话出来,又把张为杰给干憎逼了。 张为杰看了一眼顾山,到底是在一个宿舍住了好几年的兄弟,一个眼神顾山就明白了:这傢伙说的啥意思? 张为杰也懵啊,心道:你听不明白就知道我说的是好事?! 这逻辑把张博士给弄的都有点怀疑自己这脑瓜子是不是不正常了,失去了原本该有的逻辑判断。 “不用想什么的,投资这种事情你就算是算上一千遍一万遍,那也都是说不准的事, 至於那些说自己是这个神的哪个神的,剥去了他家老子,他自己手中握的关係,就特么没一个是准的! 我投资很简单,老顾掏钱的我就要搅和一勺子!” 蔡瀚文很得意的说道。 顾山这下是真无语了:“开玩笑,我可是跟你说好了,我投老张是因为我们是兄弟, 別说他准备搞个公司,就算是他说生產挖粪的勺子能上纳斯达克,我都会掏钱!” “怎么说话呢!”张为杰乐的说道:“你才生產挖粪的勺子上纳斯达克呢”。 “我是打个比方,打比方嘛,要不然这小子听不懂”顾山笑道。 蔡瀚文说道:“那你別管了,我乐意掏这钱,老张,算我一份!生產挖大粪的勺子我也要占一股,我可以不知道,但知道了你们就不能不带我玩,这是原则!” 张为杰有点为难:“我这——钱够了啊”。 “多少钱就够了?” 蔡瀚文有点奇怪了,说的时候看了顾山一眼,心道:你小子吃独食吃的这么狠么?去年倒底背著我挣了多少钱?! 张为杰道:“一共就一百万不到一点,我够了呀!” “一百万怎么够,一百万不到能干什么!” 蔡瀚文一听才一百来万,立刻了起来。 “什么一百万不到?” 顾山扭头一看,心道:好嘛!这都什么毛病,来个客人一个个都往客人身边凑,走路还都特么的无声无息的,一个个鬼鬼票票的,没见过陌生人是怎么滴? 正扯这事呢,刘昂、高尚志和吕瑞清也凑了过来,一个个跟个八卦鬼似的,伸著脑袋,脖子像是装了一根弹簧似的,凑了过来。 蔡瀚文一见这三人,立刻闭上了嘴。 张为杰是个老实人,张口把自己这事三言两语说了一下,这次更简单仅是几句话。 “这点钱怎么能够,现在开个公司人吃马嚼的,一百万能几个月,够几个月的? !”高尚志一听立马说道。 顾山伸出手指挖了一下耳朵,如果不是怕丟人,现在老顾恨不得在自己的脸上来一耳刮子,看到到底是不是在做梦,怎么今天精神出了这么大的问题。 这些傢伙一张嘴,讲的都不是人话,明明是鬼话嘛! “钱够了,你们就別奏热闹了”蔡瀚文衝著高尚志三人说道。 顾山再次懵逼,同是懵逼的还有张为杰,两位老同学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从对方的眼中发现了迷茫、疑惑和不安。 张为杰这几个月找过很多投资人或者是投资机构了,高高在上者有之,明询暗讽者有之,总之不说看尽世间不平事,也是见过几张兜里有钱人的嘴脸。 但今天这事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两三个月在外面就要到了七八万的投资,就这样还像是別人施捨似的,怎么自己突然间就成了香饶了? 顾山呢,没有比张为杰好到哪里去! 蔡瀚文的作派顾山还能稍微理解一下,但是高尚志这三货跟著凑热闹就让他懵幣了。 “你们农业公司没有带上我们,我们就不说什么了,现在还想撇开我们?挣钱的事不想著大傢伙,我们看不起你们!没事的时候称兄道弟的,一挣钱了,忘了兄弟——”高尚志望著蔡瀚文一脸的说道。 瞧这架式,好像是蔡瀚文对他的肉体做了什么似的。 “你小子可真不够意思,还有你老顾!你也不是好人”刘昂也板著脸。 “我忒么的!这世界太玄幻了,还有人抢著扔钱?” 顾山平白无故受了这样的指控,你说顾山心中觉得冤不冤。 “上次挣钱不带我们,这次还想不带我们?我跟你们说没这好事!”吕瑞清愤虑说道。 “挣钱,挣个球的钱啊,哪里就挣钱了”顾山苦笑著说道。 “你还不知道?”刘昂看著顾山脸上的表情,似乎並不是作偽,於是便问道。 顾山又懵一次:“我该知道点什么?” “吹草的种草专利啊,现在有人想买,听说已经出到三百万了”刘昂说道。 “我中,这你都打听出来了?” 蔡瀚文顿时脸色一变。 刘昂说道:“哼,就你觉得你们谈的是商业机密吧,我敢说该知道的早就知道了,你以为你是保密局的啊”。 蔡瀚文听后衝著顾山摊了摊手:“现在正在谈,我想著有点底了再同你和雷主任说”。 顾山听后也没多想,摆了一下手说道:“都说了,这事是你的范畴,你自己决定就行了。还是那句话,分钱的时候別忘了我们就行”。 去年不是搞了个公司么,就是蔡瀚文非要拉著顾山、雷磊搞的,两人也没有当回事, 就是蔡瀚文拿个鸡毛当令箭搞的还有模有样的。 “有人看上了那种吹草工艺?”顾山这时候才想起来正事。 蔡瀚文道:“正在谈,不过嘛最后结果如何还真不好说”。 蔡瀚文没有和顾山两人说,最大的原因就是这个,他开了公司拿到了专利,然后便利用他家老子的关係想看挣点钱,谁知道这么一弄的话,引来一家外国公司的注意,人家对这专利有兴趣,想买来用这专利在国內开拓市场。 现在生意场上已经不是那种一沾老外公司就欢天喜地的时代了,蔡瀚文在国外呆过的,知道这帮货也不是啥好人,有些中国人就是把他们想的太好了,其实,论道德?这帮西方人不是几乎没有,是就是没有。 “你自己看就是了”顾山也没有当回事。 谈生意,谈生意,谈崩的才是常態,一谈就成,那除非就是两下都有强烈的合作欲望,要不然的话,十宗生意九宗垮,还有一宗需要打乱码。 混过几年社会,心態早就被抹平和了。 说罢,顾山扫了一眼现在周围的这几个神精病,对的,此刻,就在此刻,顾山把蔡瀚文、刘昂等等四人划入了神精病的范畴。 刘昂等人觉得自己是神精病? 那肯定不是的啊,几人的確不是太相信蔡瀚文说的顾山气运护体什么狗屁话,他们最多就是觉得顾山的运气好点。 但是都是老子起过家的人家,哪里会不知道,运气好那算什么,自家老子运气也是好的,不比顾山好多了,有啥可奇怪的! 刘昂等人可不会相信什么名企业家傅记中写的那些扯淡玩意儿,他们知道父辈们的成功固然有勤快肯乾的原因,但最最主要还是一个运气,赶上了好时代,有好机遇才是根本。 简单一句话:猪站在风口也能飞起来。 还有个大的个原因就是,刘昂等人损失的起啊。 就说眼前的生意,总共就一百万的盘子,五六个人掏钱,这特么的在刘昂等人的眼中也能叫投资? 说的不好听一点,泡妞的时候的费用都比这高,哪个女人玩著不得在人家身上点钱? 讲究一点的不得给人家买几个包,弄点首饰什么的,现在哪个能配的上漂亮女人的包,不得八九个万往上,就这还都是便宜的。 別说是几个人,要是真看到三成挣钱的苗头,这几人中任何一个人兜里掏出的零钱,就能把这投资给搞定了。 第187章 年青態 第187章 年青態 客厅! 顾山家的客厅。 几个人围坐在桌子旁边,对,顾山家客厅有个小圆桌,直径也就是六十公分不到,一般的时候当个茶几用。 现在小桌子周围围坐著顾山几个人,桌子上面摆著一张a4的纸。 这张a4的纸正在几个人的手中转著,论到谁的时候,谁就在纸上籤下自己的大名。 这时候刘昂正拿著笔在纸上签名,一边签一边还嘟囊著:“亏得我们还想著帮你去叼羊娶媳妇,挣钱都不想著我们,算我们看错你了——” 顾山那叫一个无语啊,只得衝著刘昂说道:“兄弟,我都没有听明白老张说的是什么,你跟我说我知道这东西能挣钱? 再和大傢伙说一遍,我不知道这玩意能不能挣钱,所以要是挣钱大家皆大欢喜,要是不挣钱你们也別怨,我今天把话这儿了!” 这时候张为杰也懵逼呢,原本他过来就是想让顾山投个几十万,实在不行的话借也行啊。 而且他要干的事还真不大,也需要雇什么员工,他原本的打算就是弄一笔钱,找几个学弟学妹什么的,把他的想的深化一下,完善一下,然后看看能不能代替现在行业中的现行產品。 现在这些人的操作直接把他给乾的有点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原本想著就是一百万不到的事,结果现在自己居然求到两百万! 比自己设想的足足翻了一倍,就这样,这些人还说要是有进一步成果的话,还能再追加投资。 到底是还没有彻底从象牙塔里出来,想了一下,张为杰很认真的和眾人说道:“哥几个,咱们丑话说在前头,这东西就算是做好了,行业的接受程度还是个问题,想取代现有的还得需要时间,不是说旧的东西就一定会被新的东西取代。 就算是取代了,这个行业也小,不可能像是一年能挣个小自標什么的,整个行业都没有这么大的公司”。 拿著钱觉得有点烫手,张立杰开始给各个股东们打起了预防针。 吕瑞清听后,伸手拍了一下张为杰的骼膊,笑呵呵的说道:“投资这东西,我爸教我的是,口袋里掏钱给人家,第一想的不是说挣钱以后怎么样怎么样,而是想著这钱我能不能承受它血本无归。 在能承受损失的前提之下,再齐心合力的把这个事情办到不亏,不亏开局其实就已经是赚了,只有到了不亏这一步,才能想著挣一点点钱。 想著一开始就挣钱的,一定会亏钱,所有的生意就是如此。 这就是兵法所说的,先谋不败而后谋胜,先想著胜了如何,则必败无疑”。 张为杰吶吶的说道:“不想著挣钱,投的哪门子资?大多数人从兜里掏钱都想挣钱的!” 刘昂接口道:“大多数人是这样的想法,但是大多数人投资不挣钱,这是事实。因此,大多数人的想法自然就是错的,你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张为杰这下无话可说了。 顾山是真不想搭理这几个神精病了,现在张为杰这个小公司的股东可不少,不光是眼前这几个人,还有远在海都,还没有和张为杰见上面的邓锦心那三个女人,再加上几人另外两个朋友,一家兜里掏个三四十万的,就把这两百万给凑出来了。 原本张为杰掏的钱都不用掏了,直接拿著技术入了股。 头一次,头一次啊,顾山发现原来合同还能这么签,直接在网上籤!老实说,顾山在社会上混了这么久,还头一次签这样的合同,以前都是纸质的,现在只有面前这一张纸, 然后对著镜头晃两下脑袋,这合同的正式文本就生效了。 就这么草率,海都眾志合力公司现在就这么成立了。 ceo是张为杰,总裁是顾山,董事就是眼前几位,带上还在海都的邓锦心几人。 看著眼前的一眾董事,顾山只觉得没有一个是真懂事的。 仰头看了一下自己头顶,屋顶上的灯有点晃眼,顾山心中正在吶喊:原本咱是在剥羊的!怎么剥到桌子边上开了个公司!? 不烦了! 顾山想到这里站了起来。 “老顾,干什么去?”刘昂问道。 顾山道:“不吃饭啊!我去把羊再收拾一下”。 “接下来就不用你了,我来就成了,这种技术活你乾的来么”。 说罢,蔡瀚文衝著张为杰笑道:“接下来看我的手艺,醃肉我这边是独家配方!” 张为杰道:“那我等著品鑑”。 “瞧好吧,一定不让你失望,別的本事没有,老蔡现在这做菜的手艺,真没有亏了他的姓”刘昂笑道。 高尚志两人也跟著乐了起来。 顾山走出了院子,想透口气,总觉得和这帮人再呆下去自己会看精神科去,脑瓜子就是没有正常迴路,总给自己搞这种不著调的事。 要不是还指望这帮人上叼羊场帮忙,顾山都想掏手机打精神病院过来把他们全接走。 到了外面,呆了会儿擼了一会儿靚仔和歌神,顾山准备回屋里去,没办法,现在老家那边都快短袖了,这边还时不时的给一场雪呢,外面实在有点冷。 刚站起来,顾山耳朵里传来车子的马达声,还有爷爷奶奶的笑声,尤其是爷爷的声音很大,气血很足说起话来真是声如洪钟。 也不是老爷子素质低,而是老爷子在以前给学生上课的时候养成的习惯,老爷子教书的时候,一班七八十个孩子,那时候也没有现在的扩音机什么的,都凭一副好嗓门,说话声小一小,后排的孩子就听不到了。 好奇,顾山来到院子门口向看外面张望,结果发现骑在骆驼上的爷爷奶奶,正一左一右的伴著一辆长城的皮卡。 皮卡是新的,顾山以前没有见过,连牌照也是新的,等近了一看,顾山还发现是自己老家的牌子。 “咦,舅舅一家来了?” 顾山嘀咕道。 原本说边了十五舅舅一家就从老家过来的,结果没有来成,舅妈家那边有个亲戚去了,还挺近的,於是又在家里呆了差不多六七天。 过了这六七天又准备过来,结果又遇上了事,这下顾山就没问了,让舅舅过来的时候给他打电话,到时候他去接就完了。 结果现在发现舅舅居然不声不响的来了。 “舅舅!你这舅妈他们呢?” 等著车子近了,顾山发现车里仅有舅舅李超群一个人,於是好奇的问道。 李超群说道:“在家里收拾呢,你外公也来了,不过一路过来有点乏了,他可没有叔叔婶子这好身板,今天就没跟著过来”。 顾山连忙说道:“哪有外公来我这里的,我得先去看他老人家才对”。 说罢,顾山又道:“怎么也不提前和我说一声,我好去接你”。 “不用这么麻烦,这不换了车嘛,家里的东西都带的都一车带来了,另外,我们也得学著生活,总不能什么事都来找你吧,毕竟隔著这么远,大家都有事—”李超群说道。 李超群过来的时候没有通知外甥,是想著自己家过日子,別什么事情不动一点脑子就想著麻烦外甥,虽然外甥不介意,自己也是亲舅舅,理上说的过去,但是李超群就是个怕麻烦別人的人。 带著一家人过来其实已经有几天了,把家收拾了一下,家里的炉子也升起来了,买煤的事问了一下邻居,生活上的事情就这么简单。 这趟过来,村里不少邻居都回来了,李超群和大傢伙认识了一下,又请大家吃了一顿联络了一下感情。 给妹妹妹夫打电话的时候,知道顾山的爷爷奶奶两人还在这边呆著,於是今天便过来通知一下外甥自己搬过来的,顺带著看看两位长辈。 见到顾宪伟和黄巧珍,李超群差点一下子没有认出来,因为这时候两位老人打扮的那可是相当艷。 对的,是艷,顾宪伟身是一宝蓝色的袍子,毛边的那种,还是雪白的毛边,头上戴著同色的宝蓝色毡帽,帽檐一圈也是白绒毛边,脚上的印的靴子,打扮的活脱脱就像是李超群看到的牧民。 差不多打扮,只是黄巧珍的衣服顏色是石榴红色的。 只不过打扮的可比牧民光鲜多了,很简单,牧民要干活,这两人几乎不用照应什么牲口,身上自然乾净多了。 这么说吧,远远猛一看,还以为是谁家的少年郎和约会情人呢。 远远一看的时候,李超群还纳闷:外甥这地界上怎么还有外人闯进来了呢! 结果近了一看,这才发现原来是妹妹的公婆俩口子。 但这么打扮一下,真让两人看起来年轻了十几岁。 而且精神头也好,明显比在老家的时候看起来更精神一些。 “咱们一家人就別说什么两家话了” 顾宪伟笑著说道。 这时候人和车都已经到了门口,顾宪伟磕了一下身下的骆驼,骆驼立刻知晓了主人的用意,跪臥下来让顾宪伟从背上下来。 另外一头骆驼见了,也跟看跪臥下来。 李超群见了笑著说道:“叔叔婶子,骆驼被你们调教的真好”。 “这可不敢邀功啊,这是家叶先生教的好,我们就是纯骑”。 说的时候,顾宪伟伸出手,亲呢的摸起了骆驼的脑袋,而黄巧珍也是差不多,两位老人家现在每天的乐子就在大棚、羊圈还有骆驼身上。 大半辈子都和孩子打交道,现在好像他们文在这些动物们的身上找到了一丟丟那种感觉,所以两位老人在这边日子过的相当愜意,甚至比和那帮老兄弟老同事在一起还要快乐。 这是自然的,因为一帮老人家在一起,就算是不老气横秋的,也得被带著老气横秋的,更別说现在乡镇除了老人就是老人,连孩子都没有多少了。 现在二老和孙子一起,还有孙子那帮朋友,就算是不搅和进去,看看年青人凑在一起打打闹闹,两人的心態也能年青几分,更別说还有一帮动物牵动著他们心。 总之,两人在顾山这里很適应,日子过的很开心,这样心態上自然就年轻化了,衣著打扮上也光亮起来。 第188章 头回走亲戚 第188章 头回走亲戚 把舅舅迎进了家门,像吕瑞清几人,李超群是见过的,自不必多介绍都很熟络了,没见过的仅是张为杰。 隔看辈呢,大家也不好凑在一起,所以寒喧了几句之后,顾山便陪看舅舅和爷爷奶奶在客厅里说话,张为杰等人则是换到了厨房里。 留著舅舅李超群吃了顿饭,饭后差不多半钟头,舅舅李超群开车回去了,顾山这边约好了明日带著爷爷奶奶去舅舅家拜访。 不知道还则罢了,知道了就算不去看看舅舅,外公总得去探望一下的。 离的不算远,所以第二天出发的时间就安排在了早上的十二点多,到了那儿正好差不多能混上午饭,至於为什么赶著饭点去,那可是顾山的亲舅舅,母亲的一母同胞,早去晚去都得混上一顿饭,所以嘛隨意就行,太多拘束反而是不美。 当然,这是顾山的打算,不过真的什么时候出发可不是顾山能决定的,因为这趟去的还有爷爷奶奶两位长辈。 这不,刚刚九点多钟,这边九点钟最多也就算是刚起床,差不多沿海那边六七点钟的概念,顾山还在床上歪著刷手机呢,便听到客厅里叮叮咚咚的那叫一个热闹。 下床拉上拖鞋,顾山推开房门出去看了一眼,发现爷爷奶奶现在正在客厅里整理东西。 东西还不少,零零散散了都快把沙发围起来的小空间给堆满当了。 “爷爷,奶奶,你们这是要干什么?晒东西啊”顾山好奇的问道。 “你的舅爷送过去,他刚来对这里还不习惯,我们把我们知道的要注意的事给他先打打预防针”黄巧珍笑看说道。 这边的气候和老家那边肯定是不一样的,老家那边潮湿,这边干,所以刚来的时候肯定会有各种不適应,黄巧珍这边就用了很多办法,別看老太太年纪大了,但是用起来社交媒体那还是非常溜的,问了一些网友关於这边的事。 这么说吧,在这方面,老太太比顾山这个糙爷们都有经验。 “啊!您还搞了这些?” 听到奶奶从护肤到吃些什么一套套的,顾山觉得自己是不是离开家太久了,要不为什么奶奶都把这事情搞到这个层次了,自己一点还不知道呢。 “你奶可是能的很呢,在网上和一些边疆这边的老姐妹聊的热乎著呢”顾宪伟笑著和孙子说起了老伴的事。 “奶奶,您可真行”顾山衝著奶奶竖起了大拇指。 黄巧珍说道:“就是离的有点太远了,大家不好见面,要是近一点就好了”。 “没事,等开春了有时间我带您去拜访这些爷爷奶奶们”顾山一张口就把这事情给应下来了。 黄巧珍却道:“都是从沿海的省份跟著儿孙们过来的,我也是刷视频看到的,后来就加了群聊了聊,发现大家人都挺好的,就越说越近乎。 不行,太远了,一个离在这里一千多公里呢”。 这些日子,黄巧珍玩手机的时间明显比在老家的时候多一些,大雪封门的,说实话也真没什么太多的事情做,也不能整天打理大棚餵羊骑骆驼啊,所以剩余的时间就用来刷手机,尤其是晚上的时候,老人家睡的时间少,睡的也浅,所以晚上躺在床上多是玩玩手机。 现在这时代,想刷什么样的刷不到,於是就和这帮人认识了,大家来的有早有晚,来的早的就开始给来的晚的传授一下生活的小经验。 老年人嘛,自然而然的身体会有各种各样的小毛病,比如说有的老人开始到这里的时候便秘严重了,或者是鼻腔里一挖就会挖出血鼻屎什么的。 年轻人不会在意这些事情,身体硬扛几天就好了,但是老年人不一样,他们都很重视於是八仙过海的各显神通来解决问题,当然了最管用的还是看医生,但也少不了民间的一些小偏方,反正只要能解决问题那就是好办法。 这么一来二去的,这些人自然而然就处的热络起来。 老人家在一起,可比和年青人在一起有话可聊多了,因为他们都是一个时代的经歷者,自然有更多的话题,因为年轻的时候过的都是一样的日子。 这样说可不是夸张,像是黄巧珍年轻的时候,还是改开以前的时代,那时候就算你再富,也比別人富不了多少,所以大家没什么贫富的概念,都是一样穷。 呢~!顾山有点尷尬住了,他说顺了嘴,忘了这边是边疆,距离的概念可不是自己老家,只要是一个省,最多也就是一天的车程,这边可没个准谱。 “那得好好找个时间,要不然一天两天的不顶事呀”顾山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头嘿嘿笑著。 黄巧珍道:“也不必去,现在打个视频什么的不跟见著面一样,再说了也不太熟络, 现实中见到了指不定还有点尷尬”。 黄巧珍实在是有点想去见见这些没有谋面的老姐妹,但是又怕麻烦孙子,她说要说想去,那孙子肯定要送,作为老人家黄巧珍就一个大原则,那就是没事儘量不折腾儿孙们。 “收拾收拾出发了,指不定李东新这老傢伙,天还没有亮就盼著咱们过去呢”顾宪伟说道。 两家都不是那么刺蝟性格,所以相处的很融洽,虽然以前一个住县城,一家住乡下, 但一年总得见这么几次,有的时候也会不带小辈的来往来往,所以两家老辈不仅是亲戚关係,更是朋友关係。 “爷,这时候去真的太早了,这边不是咱们老家,这个点儿这里才刚起床,哪有人家一起床就去上门的” 顾山笑看冲爷爷说道。 顾宪伟说道:“那是外人么,那是你舅舅家,也是你亲外公家,想什么时候去就什么时候去,就算是半夜也没有人可以挑出理来”。 顾宪伟著实是有点想这位老兄弟了,没办法,这里的人太少了,虽然人少事也少,但这么少还是让顾宪伟觉得,要是自家周围能有三五个人家就更好了。 当然,这是顾宪伟內心的想法,没有对別人说过,甚至连老伴都没有提过。 “行,那咱们说走就走”。 这时候顾山能有什么办法,长辈们要这个点儿走,那就走唄,反正也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长辈们的要求,只要不是反人类什么的,顾山作为孙子,那自然是想著办法满足。 见到爷爷奶奶收拾了这么多东西出来,顾山出门,把车子开到了自家的院子门口,当然,还是蔡瀚文的车,顾山自己的车子现在还在修理站维修呢,想想看差不多该修好了, 於是顾山停好了车子,又来到蔡瀚文的窗户口。 这时候这傢伙肯定还在睡著,顾山就决定不进屋了,直接对著窗户喊了起来:“老蔡,今天去把我的车子取回来,別忘了啊”。 “滚!” 蔡瀚文的起床气很大,正睡著呢,突然间顾山的声音把他给闹醒了,也是离的远,离的近蔡瀚文高低得给顾山来一下子。 一个滚字,顾山便明白老蔡听到了,於是也不多话,乐呵呵的回屋开始帮著爷爷奶奶把要带的东西往车上搬。 满打满算的一小堆,其实也没有多大,就是零碎多。 去舅舅家看外公,顾山也不能只带一张嘴去啊,只不过顾山准备的东西多少就有点贵重一些,像是两瓶好酒外加两条烟,这是唱主角的,还有一些配角就不说了,总归不占地方但价格还是可以的,算是顾山这个当外孙、当外甥的孝敬。 弄好这些,顾山开车载著爷爷奶奶便往舅舅家去。 一路上也没什么好说的,至於风光,要是以前没有见过的那肯定就被这美景给吸住了,但顾山住这里,顾宪伟和黄巧珍也来了不少时间了,放眼望去白的天地,对於他们来说属於常见。 原本路上就没什么人,现在人更少了,从顾山上了道的时候开算,到下省道满打满算遇到的车子没有超过两个巴掌。 “呦,这可真不近,路也不怎么样,也就是比去咱家的路稍微好一点” 眼瞅著到了村子,黄巧珍说道。 “奶,咱们家下了路那就是咱们家了,只不过离著房子远些罢了,这边是路还没有修好,估计开春的时候就得修了,要不然这路——” 顾山也不知道开春修不修的,反正就这么隨口一说。 “!” 话刚说到这儿,顾山看到村子口似乎有一堆人,不知道在干什么。 好奇的加了点油,向著村子驶过去,顾山发现差不多十来个中年人正站在村口那边, 一个个拢手插掌的正在聊閒天。 现在天气冷,在外面的时候手自然而然就会插到袖子里,虽然说戴上手套更方便一些,不过有些习惯也不是一时半会可以改过来的。 像是八方村这边多是新来的,还不太习惯这边的生活。 “那是不是你舅?” 顾宪伟也自然看到了这群人,並且从人群中很快认出了李超群。 顾山也看到了,嗯了一声的同时按下车窗:“舅!大舅!” 李超群开始的时候並没有觉得是外甥过来的,因为顾山开的不是自己的车,直到听到顾山的声音这才一愣,回过神来这才开心的来到车边。 “我说是谁家来了客人,没有想到是你,叔和婶子你们来了。別下来,外头冷,咱们回家”。 李超群说罢衝著外面这帮新处的老伙计们摆了一下手:“我外甥过来了,等著中午的时候大家有空去我家里喝两盅去!” “行,老李,你先回去吧”村口的眾人纷纷说道。 第189章 舅舅家 第189章 舅舅家 拉开车门上了车,直接坐在了副驾的位置上,李超群衝著外甥说道“知道地方吧?要是忘了我给你指个路”。 “知道,就这么四平八稳的布局,来一回就算是不知道也能摸到了”顾山笑著说道。 村子里就这么几排房子,还是整整齐齐的跟棋盘子似的,退一万步就算是不知道,脑袋上长个嘴不知道问啊,这里又不是大城市,对方邻居姓啥都可能不知道,这边不存在的,別说住一个村的了,一个镇子上住久了都会知道。 没办法,这里地广人稀,看到个陌生人实在是新奇,再加上平常也没什么事,自然生出好奇心打探一番,一回记不住三两回的除非是傻子,要不然怎么都记住了。 说罢,顾山就转了个头向看舅舅家的院子驶去。 “对,你还真记得”李超群说道。 顾山都不知道自己是该乐还是该哭,怎么自己在舅舅心中就是个二傻子唄,这样的路都不记得? 顾宪伟这时候好奇问道:“这么大冷天的一群人在外面蹲看干什么?” “叔,我们这边商量著开春的时候怎么种地呢”李超群说道。 “这——一群人商量著种?”顾宪伟觉得有点新鲜。 李超群说道:“嗯,这边和咱们老家可不一样,这边种什么最好和大傢伙一起商量著,如果是一起的话,那么用工什么的都要便宜一些,就比如说使农机,你一家让农机场跑一趟和一个村让农机场派农机过来跑一趟那肯定不是一个价钱·” 2 李超群就给顾宪伟普通起了这边种地的一些事儿。 不光是顾宪伟听著新鲜,顾山也听著有点新意,虽然老顾去年刚来的时候在周玉顺老哥家里帮著种还蹭了几顿好饭,但四方村那边和八方村明显不一样的路数。 【记住全网最快小説站????????????.??????】 顾山不知道的是,周玉顺那些可都算是老边疆垦荒人了,对种庄稼已经熟悉了,有一些自己的判断,他们一个村子的合作要比八方村这帮新人要隨意的多。 怎么说呢,你说新手扶持也好,萌新助攻也罢,反正都是这么个事儿。 顾山是养鱼的,还是那种不乐意种地的,他自然是不知道,也没什么想往这一行凑的意思,因为老顾知道自己现在是个懒人,实在是干不了这么辛苦的农业。 顾宪伟等著李超群说完,又道:“农机还租什么租啊,咱们不是有拖拉机嘛,弄过来使就行了,还那远望钱做什么”。 李超群听后乐了:“叔,这边种地和咱们那边可不一样,这边的种地与其说是种地, 不如说重点就是田间的管理,像是种、收,包括中间的打药灌水什么的,都不需要什么人力。 就拿种来说吧,都是那种大机器,你这边选好种子,人家过来播种机跑一条就能种出二三十行庄稼出来,咱们老家见过的那种播种机,到了这里连孙子辈都算不上”。 “你还知道的不少呀?” 黄巧珍挺惊的,觉得这才来了一个月都没有,怎么学了这么多? “这边有讲座,有农业专家给辅导,想把事干好我这边用心学就是了” 说著,李超群见到了家门口,衝著外甥说道:“停外面吧,院子里有点杂乱”。 顾山点了点头,於是把车子停到了门口路边,这边也没什么挡不挡的,这么说吧,你只要不把车子横路上,隨你怎么留,別说是別的小车了,就算是卡车也都过的去。 地方这种宽阔感,真不是顾山老家那些逼的巷子可以比擬的。 还是那句话,这样的地方住久了,就算是小心眼的人,也能把你的心眼给撑大几分。 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原本在屋里的赵玉珊,李东新连忙走出来看一看。 不光是两个人出来了,还有一只毛绒绒的小黑狗子也跟人一起来到了门口,操著嫩嫩的能萌化人的嗓音汪汪的叫著。 下了车的顾山和舅舅,外公打了招呼之后就衝著小狗子走去,觉得这小傢伙叫的这么卖力,自己要是不擼它几下,都有点对不起它。 小狗子一看,撒开了四条小短腿就往院子里溜,一边溜一边还回头时不时的看一下顾山,见顾山追过来,好嘛,四条小短腿捣腾的更欢实了。 只不过叫声也从汪汪汪换成嗷的害怕声。 追了两步,顾山也就不追了,他又不是小孩子,扭头又回去和外公说起话。 见顾山不追了,小狗一下子精神头又起来了,汪汪叫著站在原地衝著顾山又得瑟了起来。 “叫什么叫!” 被李超群喝了一声,小狗这才收了声,並且摇著尾巴凑了过来。 “这么快就买了一条狗?”顾宪伟隨口说了一句。 李东新乐呵著把顾宪伟两口往屋里带,一边带一边解释说道:“什么呀,村子东头老余家的老狗子下的,前两天刚满月,说太多了送我们一条。 原本超群还想著从小山那里抱一条的,看著小山家的两条狗眼馋,这不,人家都给了也不好意思不要,无非就是个看门护院的。 其实说回来了,这边也用不著看,有什么好看的,几十里都没什么陌生人,小偷进了村子自己都是犯嘀咕”。 李东新来这里的陌生感还是挺强烈的,现在看到顾宪伟这个老兄弟,那谈性蹭的一下子就上来了。 拉著顾宪伟进了屋,李东新又说道:“地方大,但是就是什么都没有搞,来的也匆忙..” 屋子里的陈设也简单,就是大白墙配上家具,风格嘛还真的有点像三四十年前的县城工厂家属院风格。 “挺好的,清爽”。 顾宪伟真不是胡说,他其实挺喜欢这种味的,对於顾宪伟来说把家里装的跟五星大酒店似的,他都不敢进这样人家的门,生怕自己把什么地方给弄脏了,一进去浑身不自在。 顾宪伟自己是有过这样体验的,老家镇子上就有人家把家装成这样,还是以前顾宪伟教过的学生,去了一趟之后,几天顾宪伟都觉得不自在。 “去把小震叫起来,怎么这时候还睡著”。 看到儿子一点动静没有,李超群有点生气,觉得儿子这也太不像话了,连著顾宪伟这样的长辈来了,都躲在屋里不声,实在是没情商。 黄巧珍一听立刻笑著说道:“让孩子多睡一会儿,年轻人贪觉是好事,別等著到了我们这个岁数想睡也不睡踏实。 顾山这帮孩子平常也睡的久,一般来说这时候也没有起床呢”。 黄巧珍替李震说起了话。 “爸,你又说我什么坏话?” 这时候李震出来了,衝著李超群来了一句之后,便衝著黄巧珍和顾宪伟雀跃的说道:“顾爷爷,黄奶奶,你们来了,我爸昨儿回来也没有说你们要过来啊”。 李震挺喜欢顾宪伟老两口的,原因很简单,年纪大的哪有不喜欢孩子的,况且顾山又长个十来岁,等著顾山上学的时候,李震这才刚呀呀学步,加上两家又是亲戚,有往来, 所以自然熟络。 “这孩子又瘦了,可不能太瘦了”。 看到李震,黄巧珍很开心,相当於自己看著长大的孩子,对於老人来说那是相当亲昵。 什么?李震瘦了? 顾山下意识的看了两眼,发现这小子不仅没瘦,似乎还比上次见到的时候胖了几斤。 不过嘛,老人家的话很多时候都不可信,对於老人家来说,看一回晚辈,晚辈就得瘦一回。顾山发现表弟胖了几圈之后,也就没有多想。 接下来黄巧珍和赵玉珊、李震三人一拨坐在沙发上聊家常,顾山、顾宪伟、李超群和李东新四人一拨,搬了凳子坐在靠近门口的地方聊著开春种地的事情。 主要是李超群说,剩下的人听,感觉有点像是李超群给三人作报告似的。 “做饭了,都不吃饭啊!这都什么时候了” 正聊著呢,赵玉珊提醒起了眾人。 见大家的注意力都落到了自己身上,赵玉珊笑著又道:“还真不习惯这里的作息时间,每天两点钟才吃饭,但我们一到了十一点的时候,看著表肚子就开始闹腾了” 眾人听后跟著乐呵了起来。 “正常,都是这样的,您就当著把表拨快了两小时,这么一想很快就习惯了” 顾山知道,不过顾山对这样的感受不深,因为年青人自己做的时候可能会有一顿没一顿的,懒一懒就两顿並一顿给打发了。 后来蔡瀚文到了,都是蔡瀚文做,顾山不习惯也跟著习惯了。 “去把院子里的肉给刨出来,肉是前天买的,菜呢还是昨天从顾山家里拿的,大家將就著吃,这里也不好买新鲜的肉”赵玉珊客气的说道。 对於赵玉珊来说不习惯的点除了吃饭时间就是这个了,冬天的时候吃不上新鲜的肉, 这让她有点不太满意。 至於说像顾山家养几只隨时可以宰了吃的羊,赵玉珊现在还没这个想法,刚到这里不得收著一点过日子。 她可不觉得自己家有外甥口袋里的票子厚,所以这日子就得紧著一点过。 至於说从外甥家里扒一点补贴自已家,赵玉珊一家根本就没有想过这一茬,他们也知道这样想那就没亲戚了,这世道谁也不傻。 在赵玉珊看来多大的本事捧什么样的碗,亲戚再富那也是人家的本事,谁有都不如自已有,这样做人才能挺直腰板。 “羊和菜什么的您就別张罗著买了,要就去我那边拿”顾山爽朗的说道。 李东亲笑著说道:“嗯,知道了”。 嘴上答应不过是客气,真的让李东新真去拿,他可不会,两口子一样的想法。 第190章 赶著回去做事 第190章 赶著回去做事 舅舅家吃的嘛,那是正儿八经的家乡味,虽然不是什么奢侈的饮食,但顾山还是吃了两大碗饭,肚子混的饱饱的回家。 回到家没两天,今儿顾山刚练完马回到院子里,便看到张为杰衝著自己招了招手。 “等会儿,你先回屋里去,我把大白送回马既,等会去找你,这是有什么事儿?”顾山这时候才想起来问张为杰有什么事情找自己。 张为杰道:“你先去把马照应好,我的事情不急”。 顾山点了点头,虽然张为杰这么说,但是顾山直接把大白放回到了隔间,简单的擦了擦大白身上的汗,给披了一件马衣,便向著自家的屋子走去。 一进屋子,顾山发现张为杰正坐在沙发上,手中拿著手机正在看呢,见自己进了屋, 收起手机笑著说道:“这么快?” “你不是有事么,说完了我再去打理大白”顾山说道。 张为杰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我想著明天就回去了”。 “这么急?再住两天唄,你这才过来多久,一个星期还没有到吧,反正公司的事情也不急於一时半会的”顾山想留好友多住几天。 张为杰笑道:“不能再呆下去了,再呆下去我的心就乱了,还是回去好好干活,把摊子给支起来才成,要不然这一天天的心中老有事惦记著”。 原本没有想弄这么多钱,现在突然一下子手头宽裕了,张为杰反而是不踏实了,因为在他看来人家刘昂这些人投资完全是看的顾山的面子上,这份人情可不是他的,而是顾山给他挣来的,他要是把这事搞砸了,那不是对不起顾山的信任。 人家怪他的同时,肯定要连顾山一起责怪上,张为格是这么想的,你说他现在的压力大不大?肯定大啊,比拿不认识的人钱压力大多了去了。 但顾山不知道啊,他想著好不容易张为杰来一趟,怎么看也要住到开春看到算了顾山也不想说了,也不知道今是怎么回事,听周玉顺老哥说,一般来说按著正常的时分,这时候气温就该上升了,再过十天半月的,地上就可以看到青草,庄稼也都该种起来了。 结果今年,也不知道出了什么鬼,老天爷给你个笑脸,你本以为马上就要开春了,结果一转脸你笑还没有从脸上褪却呢,老天爷给你隨手来一场大雪,搞的就是你的心態。 “这—算了,开春都失败几次了,我也不好拿开春说事了,不过,再住两天,要不然人家还以为有虐待你呢,大老远跑一趟的,屁股没坐热乎就要走了”顾山说道。 张为杰笑道:“我是什么靛啊,几天靛还坐不热。等下次吧,咱们兄弟就別客气了”。 “怎么?是不是因为他们说给你添一个会计的事?”顾山压低了声音问道。 刘昂等人投了资,什么东西几乎都由著张为杰来搞,但唯一的要求就是派一个会计进去,这事儿其实不算过份,出钱的总得看著自己的钱,防著你乱吧。 顾山以为张为杰以前也没有接触过社会,可能对这个事情心中有点意见,於是便问了一句。 张为杰笑著摆了一下手:“没有的事,其实我挺乐意的,毕竟我以前没有搞过公司, 別的还好说一点,但会计这东西太专业了,有个人把把关,还不要什么钱挺好的”。 顾山从张为杰的脸上也看不出是真好还是假好,姑且就当他是真觉得好吧。 正想和张为杰再说点什么,屋子门被推开了,吕瑞清走了进来,进来的时候手中还拿著电话。 一进门就衝著电话说道:“你自己和老顾说吧,这事我可没有办法和老顾说”。 听到吕瑞清这么说,顾山有点异,茫然接过吕瑞清手中的电话的同时问了一句: 1 谁啊?” 吕瑞清说道:“邓锦心,现在是公司的財务总监!” 顾山也没有注意吕瑞清说的什么,这时候他的心思全在电话上,心中正琢磨呢:邓锦心找自己是什么事? 虽然大家也是朋友,但两人单独接触的时间真不多,几乎全都是和吕瑞清等人凑在一起玩闹的时候才能见上。 因此,邓锦心找自己什么事,顾山想破脑袋也猜不到。 不过,也没有让顾山多猜,刚喂了一声,顾山便听到邓锦心的声音传到自己的耳朵里。 “喂,顾总啊,我是小邓!” “哎哟,別,邓总,您有什么任务直接布置就成了,你这一声顾总叫的我心都带著颤儿,您指示”。 以前就耍惯了的,电话一通那种闹性立马就起来了。 邓锦心和顾山逗了一会儿这才正儿八经的说道:“我弟弟有个生意,想让你照应一下顾山笑著问道:“您说话,要是能帮上忙的,我义不容辞!” 嘴上这么说,心中纳闷,不知道自己有什么能帮上邓锦心的,卖鱼?別扯淡了,邓锦心家就算是想开拓產业也不能开拓到水產上。 邓锦心把事情一说,顾山先是一愣:“马具?怎么,你弟弟想起来搞这个了?” 顾山有点挠头了。 “小孩子家闹著玩的,代理了一个美国的品牌现在正在国內推广,我这当姐姐的就给你们这些大老板打电话,让大家帮衬一下” 顾山明白了,於是笑著一口应了下来:“那还不好说,我正好要一副鞍子,那我订一副成不成?” 听到邓锦心说的事,顾山心中鬆了一口气,在张为杰这事上,顾山就当领了刘昂这些人的情,当然也包括投资的邓锦心,现在照应一下邓锦心弟弟,虽然不是亲弟弟什么姨弟什么的,但一副鞍子能用多少钱? “价格可不便宜,八万多一副”邓锦心笑道。 顾山听后也没有多想,八万还个人情什么的那真是太划算了,说实话说这事儿当还她人情顾山都不好意思。 “放心吧,刘昂他们都定了,等过些日子你们不是参加叼羊比赛么,到时候我保证你们一定硬控全场!” 邓锦心也没有想过顾山会不答应,这事儿她就是和顾山一提,邓锦心这边也是知道顾山实力的,再怎么差也不差这一副鞍子钱。 要不然的话,邓锦心都不会张口。 又聊了两句,顾山放下电话,看了一眼正和张为杰说话的吕瑞清,把手机递给了他, 正想张口,忽然间听到吕瑞清和张为杰谈邓锦心。 心中一好奇,听了一下便有点挠头了:“你说给张为杰当会计的是邓锦心?” 吕瑞清望著顾山一脸惊:“你不知道?” “我知道个毛线啊我知道?!” 顾山没好气的说道。 张为杰想了一下说道:“你还真不知道,商量的那一天你去你舅舅家去了,没有在家。怎么你也认识邓锦心?” 看到顾山脸上的表情,张为杰心下明白,顾山是真不知道这个事情,接著就有点好奇,心中琢磨:这帮人怎么都这么隨意么? 给公司安排了一个会计,居然顾山这个董事长根本不知道! “怎么,看你这模样是瞧不起我们邓总监?”吕瑞清望著顾山笑眯眯的说道。 顾山哪里会著了他的坑,虽然和邓锦心独处的时间不多,但顾山也知道这位可是个暴脾气的奇女子,自己要是说瞧不起,邓锦心能连夜打飞机过来直接把自己给堵厕所里。 不是说邓锦心就怎么样怎么样,而是但凡性子有点骄矫之气的女人,都混不进蔡瀚文这个圈子中,不是一路人不进一家门嘛。 “你朋友?”张为杰好奇。 顾山和张为杰也不可能什么都说,没事干他提邓锦心做什么,別说顾山了一帮人也没有这么大嘴巴,把自己八竿子都打不著的朋友介绍给朋友。 “你就別担心了,邓锦心这人的性格很好,总之,这么说吧比一般女人好相处多了”顾山笑看冲张为杰道。 张为杰回道:“各自干好各自的事就是了,有什么好相处不好相处的”。 话是这么说,但心中张为杰是鬆了一口气,张为杰不是太喜欢和女人一起共事,你说他有点歧视也好,瞧不上也罢,虽然他不会说出来,但是心中的確是这么想的, 主要是他被一些人给烦透了,以前搞什么研究课题什么的,带个学妹什么的,那是打打不得骂骂不得,干事得哄看,做错了你一肚子火还不能发出来,只得自己捶墙。 老话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原先张为杰是信的,结果次次男女是搭配上了,可是原本两个人的活,他得一个人干,你都不能乞求她会帮忙,不拖你的后腿就算是对团队的贡献了。 如果你问这么水的货是怎么混进博士队伍的,张为杰就会衝著你嘿嘿,然后来上一句:谁告诉你所有的博士都是考进来的? 什么4+4,甚至4+2都不是什么新鲜事。 听过三面博士么? 第一面见导师,第二面给导师送礼,第三面博士答辨。 学术腐败从来都不是什么新鲜事。 从古到今,太阳底下无奇事。 不觉得奇怪只是你见识少。 正因为如此,他不是太喜欢和女人共事。 主要是怕麻烦,听说吕瑞清等人派过来的会计是他们的朋友,並且还是个女人的时候,张为杰心中下意识觉得麻烦,但也没有办法。 现在听顾山一说,顿时放了一半的心。 第191章 主副对调 第191章 主副对调 顾山可真想不明白,为什么要让邓锦心去给张为杰当会计,真这2 不过顾山也没有多问,问多了好像真的对邓锦心挺有意见的,再反对,顾山也就不要再多事了。 “那我也跟你一起”吕瑞清说道。 “什么一起?”顾山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於是张口问道。 吕瑞清道:“送老张去机场啊,要不然一起做什么?” 张为杰一听,立刻一脸受宠若惊的表情:“就没这个必要了,我】 几场要这么多人送”。 吕瑞清笑著摆了一下手,乐的呵呵的:“送你只是顺路,我想著事情这么决定了,那就按著来唄。 第二天,顾山开著车子,载著张为杰、蔡瀚文在前面走,吕瑞清开著蔡瀚文的车子在后面跟著。 虽然说开春几次都失败了,但是气温肯定是升上来了,白天依旧勺,但这雪化的明显要比冬天的时候快多了。 好吧冬天的雪是没有化过,现在雪开始化了,说明春天的脚步的只不过这一路对於顾山几个看惯了雪的,已经开始熟悉这里风光白赏雪景的兴致了。 倒是刚来才几天的张为杰一路上兴致勃勃的向著车子两边张望个之到了机场,送张为杰进去,顾山几人开车转向了吕瑞清说的拉条 现在差不多正好是吃饭的点儿,至於张为杰为什么一起吃完了再子赶著离开,顾山等人劝了一句,也就算了。 “別看了,进去吧”蔡瀚文推了一把顾山后,带头往店里走。 挑开了透明的帘子,顾山跟著蔡瀚文走了进去。 店里很热闹,桌子几乎就坐满了,不过蔡瀚文很快发现一张桌子兑道:“去!” 吕瑞清哪里用他说,同样他也看到了那张空桌子,迈著腿跟个螃办法从吧檯到桌子这路上还有人钻来钻去的,不侧著身子不好走。 “你帮我点吧,我过去等著就行”。 抬头看了一眼吧檯后面墙上的价目表,顾山有点懵圈,不得不说, 一,不可能所有的都好吃,所以顾山乾脆把选择权交给了蔡瀚文。 这事给他那准没错,顾山很放心。 到了桌子旁边坐了下来,下意识的顾山从桌上的抽纸盒中抽出了子,也不是嫌桌子脏,而是小习惯,坐下来閒著没事,相当於找点事了外面。 等顾山到了外面的时候,电话又断了,於是顾山又给打了过去。 “刚在馆子里吃饭,太吵了!贾哥,您这是有事?”顾山乐呵著“有事,我现在正式调到乡里来工作了,就是你们乡————”贾兴沥页山说了一下。 顾山听后愣了愣,然后这才说道:“恭喜恭喜啊,贾哥你这也算是贾兴波听后笑道:“什么主政不主政的,別让人听了笑话,我就是能搬”。 “那谁接替您的位置给乔书记当秘书?”顾山突然间想起来,贾安那不是没有秘书了。 “乔书记调到市里去了”贾兴波说著把乔万安的任命说了一下。 顾山再傻也知道乔万安又进步了,张口说道:“那真是恭喜恭喜“这就別客气了,我可是收了钱的,每一次收的都让我纠结半天事啊,您二位这么照顾我,我这———”顾山想起来还有这一茬。 上次不是乔万安过来买过鱼么,还是贾兴波出的面,不过乔万安是不行,顾山客气了两下也就收下了,没办法,就这几条鱼的钱,乔口舌。 说是送人的,送谁顾山没有问,知道这种事情就算是问了贾兴波t 这么大嘴巴,乔万安还能容的下他? “好了,我又不是乔老板,你冲我说他也听不到,等见到的时候皮的心情很好,和顾山开起了玩笑。 顾山先是愣了一下,这才感觉到现在贾兴波似乎比当秘书的时候两人閒扯了一会儿,贾兴波那边才说起了正事:“后天中午的时舌来我这里坐坐?正好和你商量一点事情”。 顾山想了一下,原本想著立刻答应下来,不过立马想起了早就约女点尷尬了。 听到顾山嗯了一声,贾兴波又开起了玩笑:“怎么著你撬了人家白听这话,顾山的脸色顿时苦了:“我说不带这么开玩笑的,我才多“现在年青的小伙不就好这一口?” 听到顾山语气中的愤愤,贾兴波乐了。 是她差不多半月,大半月前打电话过来,说是要来拜访我,我鱼来的吧,估计十有八九想挖老郑的墙角才是真的———.”顾山说道。 顾山觉得冯向珊这边有点低声下气的过来,那肯定是准备挖郑城日然他也想不出来为什么冯向珊要来自己这里拜访了。 “一起叫上!” 听到贾兴波的话,顾山直接愣住了,好悬没有明白过来,回过神道:“你说,当天咱们见一见叫上冯向珊一起?” “怎么。你们想单独呆著?你要这么———” 把这事又通知了一下贾兴波,两人又聊上几句,这才结束了通话进了馆子,顾山发现一桌人自己出去的时候什么模样,现在回来白三想问怎么还没有上来的时候,服务生端著托盘过来了。 面和浇头什么的都是分开的,两个碗起步,甚至有的是三个碗, 2 可以添,想加浇头的话那就得给钱了,这边差不多都是这样。 “给谁打电话这么久?”吕瑞清的面还没有上来,所以他这边坐l。 顾山道:“贾兴波,贾哥,这人现在调到乡里了,不当秘书整个然愣是拉著我开了半天玩笑”。 第192章 弄个鱼苗场? 第192章 弄个鱼苗场? 从麵馆回来,蔡瀚文就开始折腾起来了,都是老调重弹,顾山也没有当回事,到是顾山的爷爷奶奶挺开心的,因为他们来回给蔡瀚文打下手,顺带著也学学做面什么的。 顾山?带张嘴就是了,日子还和平常一样,无非就是早中晚的肉饭之类的,换成了各种各样的麵条。 真不难吃,这么说吧,蔡瀚文做出来的东西现在就几乎没有难吃这一说,不光不难吃味道那真是:棒棒棒! 別说顾山了,连著吕瑞清这些一天三顿米地方出来的人,连著唆了好几顿面也没有人抱怨想吃米饭,你就能明白蔡瀚文这手艺有多棒了,也能感受到他的天赋有多逆天了。 吃麵都不是事儿,到了和贾兴波约好的时间,顾山提前十五分钟开车过去,乡里离著顾山家肯定要比县城近一些的,这不用说,要远的话那就有问题了。 只不过和往县城的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说往乡里去的路,正好是往顾山舅舅家方向去的路。 正好在顾山家与八方村中间一点,只不过去镇子上要在分岔口拐个道,不往西南而是往东南的道走。 小镇子也没什么好说的,普普通通的临马路一条街,倒是比去周玉顺大哥家那个小镇子略大,这边的镇子房子普遍都要新一些,大马路当中穿过,两边都是三四排的房子,比周玉顺家附近的镇子差不多多了近一半的居民。 镇子上还有邮局,书店,旅店,百货商店什么的,规模也不大,顾山到的时候几乎所有的店都还没有开门呢,仅只有公共服务部门的门敬开了,比如说派出所,工商行政什么的,小院子能看到人和车子。 “顾山!” 顾山正坐在车里,张望著到底哪边是乡政府呢,突然听到有人叫自己,扭头一看乐了,原来是自己老校友蒙伟。 “你怎么在这里?”顾山立刻推开门下了车。 蒙伟此刻一身警装,望著顾山笑著说道:“你真是贵人多忘事啊,年前的时候我不就和你说了嘛,要调到这边乡下来?” “哦,你看我这记性!”顾山拍了一下脑袋,他这时候才想起来蒙伟人家和自己说过这事情,自己下子给弄忘了。 “你这贵人今天怎么来这里了,办事?”蒙伟笑著问道。 顾山道:“找贾书记!” 现在贾兴波也是书记了,不过他这是乡里的书记。 “贾书记?”蒙伟一听眨巴了一下眼睛。 “原来是乔老板的秘书”顾山解释说道。 蒙伟一听笑道:“这个我知道,就是没有想到你和他这么熟络”。 “要不要一起见上一见?”顾山问道。 蒙伟道:“合適么?” 这话把顾山给问的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客不带客这道理顾山哪里会不知道,他就是隨口一问,没有想到蒙伟会这么问。 “那我打个电话?”顾山询问道。 见蒙伟不说什么,顾山只得拿起了电话给贾兴波打了起来。 “蒙伟?派出所的蒙政委?叫上他一起吧”贾兴波听后笑呵呵的同意了,然后问了一句:“你怎么认识的他?” 贾兴波可真没有想到顾山能认识蒙伟,这边的乡镇派出所可不是一般派出所副科级, 虽然地方荒,管理的人少,但是却是妥妥的正科级別,原本蒙伟是教导员,但按著地方的习惯叫蒙政委也没有错,就是个称谓,但正式可是蒙教导员,而不是蒙政委,主要是政委听著比教导员要好听。 顾山解释说道:“我大学的校友,也是在这边认识的,他家住在市里那个什么院子里” 贾兴波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个院子,只不过以前是他,別以前了,现在也是他仰望的地方,那边住的户主级別就没人比他低的。 “来吧!我现在就在办公室里,他该知道的”。 说罢,贾兴波那边选下了电话。 顾山於是收了电话,衝著蒙伟说道:“走吧,咱们一起去”。 听到这话,蒙伟绕过了车头,直接拉开了副驾的门钻进了车里,然后衝著顾山说了一声:“往前开,前面就到了”。 走了没几步,顾山这才发现一个並不太起眼的门口掛著乡政府的牌子。 门口也没有把门的,一个大院子,差不多和顾山家的院子一样大,大门面对著的是一栋三层的小楼,有点像是顾山小时候上学学校的教学楼,走道是在外面的,没有封起来, 站在院子里可以看到走道上走来走去的人。 停好车子上了楼,让顾山没有想到的是,贾兴波的办公室並没有在三层,而是就设置在二层,也没有他想的那么奢华,就是四多平的地方,摆了一张办公桌,一圈老沙发,中间带著老茶几的那种。 “你早到了?” 站在院子里的时候,顾山还琢磨冯向珊这娘们不会这一趟又卡著点儿来吧,结果到了贾兴波的办公室,打算扫一下这里的陈设,结果陈设没有看完,看到冯向珊正端庄的坐在沙发上,看到自己过来后站起来衝著自己笑起来打招呼。 冯向珊道:“也没有来多久,也是刚到!” 贾兴波说道:“人家冯女士可比你早多了” 说到这里,衝著蒙伟伸出了手:“蒙政委,你好你好”。 “贾书记!”蒙伟立刻上前两步,伸出双手握住了贾兴波伸过来的手。 两人这关係说是上下级吧,好像能算,但是乡派出所又是垂管,也就是归县公安局管,这里面的关係,顾山暂时还没有闹太明白。 但不明白归不明白,现在顾山又不眼瞎,很明显无论是贾兴波还是蒙伟,两人都有交往的意思。 当然,这也不是顾山该关心的。顾山只是认为这两人都是初来乍到的,自然需要相互帮衬什么的。 寒喧了几步之后,大家围著沙发坐下来开始聊天,东拉西扯的也没说什么正事儿。 “顾山,冯女士这趟过来可算是乡里的贵客,你这边要照顾好”。 突然间,贾兴波笑眯眯的抽冷子给顾山来了一枪,把顾山扎的有点冒血,一时间有点憎圈,不知道贾兴波这话是什么意思。 冯向珊这时候开口了。 “是这样的,顾总,我们公司其实想您一起开个黄鱼苗的繁殖场,你们提供技术,我们这边出资金,以后的黄鱼苗由我们公司定向收购——.“” 明显,贾兴波现在对冯向珊的態度变了,以前是不懂事的冯情妇,现在就是投资商了,而且还是贾兴波上任后,由他接待的第一拨投资商。 事实证明,老贾变脸的速度也挺快的。 冯向珊把这次的来意和顾山了三分多钟说了一下。 “鱼苗繁殖场?“ 顾山心中抽了一下牙子。 这个场子可以办,早就可以办了,至少技术上是没有问题的,雷主任都提过两三次了,但顾山一直在犹豫,为什么犹豫,第一就是投入,第二就是顾山懒。 这第二条才是最重要的,此刻的顾山觉得自己的钱差不多够了,虽然现在还欠著外债,但是外债这疼不痒的,你没事干老琢磨它干什么。 过几年外债一还,一年就是小几百万纯收入入帐,小日子过的能飞起来,所以钱不钱的有点无所谓了。 再说这事吧,弄个养殖场子挣不挣钱的难说,光这盖厂房就得一大笔投入,按著雷主任说的没个五六百万的就別想了。 顾山觉得自己现在没钱,有钱也不是太乐意让自己忙的跟个孙子似的。 心中这么想,那顾山自然是一直拖著,顾山不在意,雷主任的性子怎么可能一直提, 他现在能忙活的事情太多了。 於是这事就这么耽搁下来了。 “怎么想起来弄这个?” 顾山衝著冯向珊问道。 冯向珊说道:“我们自己养殖场也需要不同的鱼苗来源,品种多样化是我们公司下一步的技术攻坚重点方向,所以,我们想在边疆这边建一个鱼苗场,或者说想和您合作建一个鱼苗场”。 这两年开始出现的大黄鱼病,很多从业人员都认为这是种群太过单一的原因,都是一个地方培育出来的,十几代下来基因高度重合,特別容易发生现在病害问题。 业界都在防这个问题,最先想到的自然是拓宽鱼种的来源。 现在什么南海的,东海的,林林散好几个地方都开始繁殖本地的黄鱼种苗,其实就是这个原因。 找新鱼苗,冯向珊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顾山这里,因为她从顾山这里得过几条鱼的样本,这些大黄鱼已经和现在公司里的种群完全不是一个概念了,甚至说都有点难以把大黄鱼这个名號扣上去了。 严格的来说,是属於大黄鱼种群,但和现在公司的大黄鱼属於並列的谱系,而不是归於现在冯向珊公司的大黄鱼种之下。 至於这事怎么发生的,没有人知道,连冯向珊公司的技术专家都弄不明白,他们普遍认为顾山家的湖里原本就有这种大黄鱼品种。 顾山?那就更不知道了。 什么能让一个仰著头的商人低头? 那肯定是利益,冯向珊这趟来乐意低头,就是这个原因。 第193章 不丟人是我的底线 第193章 不丟人是我的底线 贾兴波这边很希望促成这笔投资,不过见顾山这边似乎是兴趣不大,也就没有再当著冯向珊的面劝什么的,反正两人私下里的关係不错,私底下商量就成了,没有必要当著外人的面说这些。 於是贾兴波把话题给转移开了,这么一转移,別人的话就不多了,尤其是冯向珊。 这女人其实是很聪明的,感觉到了气氛有点不是那么和谐之后,便立刻找了个藉口起身告辞。 贾兴波是假模假式的客气几句挽留了一下,顾山连客气都没有,只不过见贾兴波起来一直把她送到院子门口,他这边老神在在的硬坐著也不好,於是便跟著贾兴波一起把冯向珊给送到了乡政府院子大门口。 回来的时候,贾兴波把门一关,便直接问了起来,至於旁边的蒙伟,贾兴波没有拿他当外人,至少是表面上如此,以后两人也算是这一片有头有脸的人物了,又都是刚来的, 肯定有相互需要的地方,没有顾山这层关係那到也要试探一下,现在情况到是简单了。 “你好像没什么兴趣,那边包销售这是稳赚不赔的买卖啊,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贾兴波问道。 蒙伟听这话也好奇啊,望著顾山巴巴的等著答案。 顾山说道:“贾哥,你也太单纯了吧,她一个商人的话你也信,商人也就罢了,就她冯向珊那性子我就不喜欢,所以她说的话我是半个字都不信的,指不定就有什么坑在前面等著我。 而且她要的也太多了,出了一点钱,最后场子还得归她管理,我不乐意!” 顾山先胡扯一通,然后又道:“还有就是,场子到时候她管理,那不得把人当牲口使唤啊,我更丟不起这个人”。 对於冯向珊如何管理场子,顾山是早有耳闻,这女人就是那种封建式的管理,一层压一层,也就是国內老实人多,放到別的国家,分分钟工人就得造反。 但这事儿在国內也平常,什么迪什么科的,一吹起来都是什么民族的骄傲,但是工人一天上十二个小时以上的班,谁的骄傲?资本家的骄傲。 顾山是不耻的,以前是羡慕,现在有点不耻,不得不说,老顾现在日子过的好了,境界也跟著提升了。 突然一下子属於富长良心这种人物了。 但顾山这话,让蒙伟和贾兴波都有点憎圈了,在他们看来做生意不就是这样的么,两头压,如果甲方那边压榨不出油水来,那就得往工人的身上榨出油来,现在谁不是这么干的? “顾山,你的思想很进步啊”。 贾兴波说的是反话,至少是带点反话,但顾山並不以为意,因为在两年前,顾山自己听到这话都得在心里撇嘴,多少得来一句:瞧这逼让你装的!老子怎么就不信呢。 但现在顾山就是这样想的,而顾山也知道,如果这么说出来,冯向珊非得跳脚不可。 “但这对乡里很重要,要是落了地,不说乡里的收入,附近一些乡亲们在农閒的时候也有事可干,家里的收入也能增加,你要是硬抱著你这样的想法,把事情给搅和没了,那么很多乡亲们连这点辛苦钱也挣不上了.”贾兴波提醒顾山说道。 贾兴波的话对不对?那肯定是有道理的。 还是那句话,这世界上的事就没有完全黑完全白,要不怎么说老马的辨证法牛逼呢, 同样的事情,从顾山的角度那就不能接受,但在贾兴波的角度那就是这种事越多越好。 从乡亲们的角度,怕也是大多数人都赞同的,挣不到钱在家里閒呆著,和挣到钱辛苦一些怎么选?乡亲们要是能选择安逸但没有钱可挣,那才出鬼了呢。 “你这真就是有点理想主义了,不过也不能说就不对,野心不小哇,看来你想向於东来学习啊?”蒙伟笑著说道。 顾山嘿嘿一乐:“我可没有人家的情怀。 我的想法简单,就是只要我在这边做事,就不能让人戳我的脊梁骨。 上班就是每天八小时,劳动法可以是別人的上限,但不能是我的上限,这一点我有良心,不会学这帮狗日的,拿自己人不当人看,能喊出九九六是福报的话”。 “但是,老顾啊,提提醒你一点,就算是让你管理,你管的过来么,你有这方面的经验么?”贾兴波问道。 没有等顾山回答呢,贾兴波说道:“干管理可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管理的是人,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想法,但凡你要是表现的弱一弱,你信不信,手底下的人就能把你当孙子玩!我是有切身体会的,以前家里的日子过的不好,於是想著开个馆子。 我是拿著真心待人的,厨师啊,跑堂的啊我都怕麻烦,找的外人,工资什么的讲多少就多少,讲什么时候发就什么时候发,生意好了还有奖金什么的,你知道后来如何了? 不到半年倒了,厨师往外面偷东西卖,跑堂的联合著收银的一起偷钱,明明是人来人往的馆子,一个月下来愣是亏钱最后我还是心软了,最后接受了调解,不过转脸还没几天呢,这些人就背里嚼我的舌头-所以这说这人啊,是非常复杂的,有的时候你管理的严一点,就是给自己少找不少事。 讲管理就少讲点感情,想讲感情就你得忍著別人给你找事”。 “是啊,人其实挺复杂的,有的时候你越对他好,他越拿你不当一回,你越不待见他,他还硬要巴著你。不说陌生人了,你就说家里人,你看看是不是越孝顺的孩子越不招待见,反而是冷冷处著的,都被捧著?”蒙伟也说道。 “我独生子,哪里知道这个”顾山挠了挠头。 虽然顾山没有经歷过,不过还真知道这种事情,没办法,人下意识的就有一种心態, 希望別人喜欢自己,或者说是希望所有人都喜欢自己。 这是个毛病,出色的人能克服这种想法,但大多数人根本就意识不到这种想法的危害。 “算了,我再想想吧,看看还有什么好的解决方案么”顾山说道。 “一定要往心里去,这可是哥上任后的第一个成绩,要是真能落了地也算是开了个好头”贾兴波说看冲顾山拱了拱手。 顾山嗯了一声后点了点头。 看到两人相处方式是这样的,不像是父母官对上地界上小商人的模样,不说呼来喝去的,看起来贾兴波这边似乎还有点弱势,这让蒙伟不得不在心里琢磨起来。 只不过,他琢磨也是空琢磨,顾山都不知道因为啥,他能琢磨出什么东西来。 顾山並没有什么特別感觉,因为他和贾兴波私下来相处本就是很轻鬆的,至於贾兴波这边是不是弱一点,顾山还真没有在意过这个问题。 其实吧,贾兴波也不知道自己下意识弱了一点,他只是在前几天去拜访自己大腿的时候,和大腿聊了一刻钟,结果一刻钟內,大腿提到了顾山三四次。 贾兴波要是没有这点政治嗅觉他也不要混了,老实的哪里来回哪里去,安生的当个小科员,要不然的话位置越高死的越快。 “行了,不扯淡了,等会儿就在食堂吃一点,也没什么好吃的,不过总比外面的小馆子.....” “要不別在食堂吃了,你们要是乐意跑的话,通知一下蔡大厨?这两天蔡大厨在家里整麵条,你不是喜欢吃麵条么?”顾山说道。 “怎么又做上麵条了?”贾兴波一愣神。 顾山道:“市里有家馆子你知道么?” “知道啊,我怎么不知道,挺有名气的,我每次到市里都会去吃一次”贾兴波听到顾山说馆子名字,於是便道。 突然间,贾兴波灵光一闪:“蔡大厨把他家的方子给破了?” “现在还没有,不过蔡大厨的手艺,做什么都不会差的” 顾山道。 贾兴波点了点头:“那倒是!” 说罢,衝著蒙伟问道:“你有没有时间,咱们去吃碗麵?” “这我要尝尝”蒙伟说道。 吃麵什么的那只不过是藉口,蒙伟这边主要是想和贾兴波再处处,至於说现在上班什么的,这边哪有这么多事,再说了,去顾山家里看看,说出去也不是什么不能理解的理由,作为教导员下乡了解一下情况,总不是什么错吧! 於是这就一拍即合,贾兴波给蔡瀚文打了个电话,说要去尝尝他做的面。 蔡瀚文哪还有不答应的,这对於老蔡来说,几乎就相当於別人夸你:哟,你家的孩子长的真好! 算是挠了蔡大兄弟的痒痒肉上,所以蔡瀚文自然是一口应了下来。 於是两边简单安排了一下,贾兴波挤上了蒙伟的车子,两辆车一前一后正准备往顾山家里去。 刚发动要走,突然间有人冲看蒙伟的车子扑了过来。 “贾书记,贾书记!” “不是说了么,这事我没办法,你得找老书记去!他折腾出来的事你找我,我有什么办法?”贾兴波板起了脸,顿时就有了一丟丟的官威。 顾山看著站在车子旁边,著一张脸跟个哈巴狗似的傢伙,突然间乐了:哟喝!你也会有今天呀! 第194章 谁的坑谁填 第194章 谁的坑谁填 顾山瞅见的人是谁呢,吴青山,就是那个信贷员,银行工作的傢伙,去年顾山弄了一笔钱过来,这傢伙怕顾山还不起於是就私自从帐上划走了,顾山缠了他好几天,最后也没什么结果。 “哎哟,这不是吴总么,您怎么著,这是有事啊?” 顾山按下了车窗,衝著外面的吴秋山乐呵呵的问道。 吴秋山看了看顾山,一时间没有认出来,不过多了两眼之后,便衝著顾山笑了起来:“原来是顾总,我这些日子正说准备拜访您去呢”。 这话把顾山给乾的有点憎,不过很快反应过来,笑眯眯的说道:“那可真对不住了, 不在家!再说了我这小庙哪里容的下您这尊大佛哟”。 这点让顾山没有想到,原本以为吴秋山多少得要点脸皮,谁知道自己这边阴阳怪气来一句,他这边居然隨著棍子上来了。 呸!真让人不耻! 顾山心中了吴秋山一口。 结果就在顾山正好关窗的时候,吴秋山却奔了过来,衝著顾山点头哈腰了起来:“顾总,顾总,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我就是一办事的,其实那也不是我想的,我这不是没有办法么。 说实话,您觉得我一个小信贷员能有资格从帐上把钱给划走,我就是给人背锅———“” “锅挺好的,你就安生的背著吧”顾山笑眯眯的说道。 以前嫌顾山还不起钱,现在顾山这在翻起身来了,这帮傢伙又凑上来了,银行嘛就这德性,別说吴秋山这商行了,哪个行都是一个鸟味道。 要是急著用钱的时候,指望不上他们的,急著救命的时候更指望不上,只有你不需要借钱的时候,这帮孙子才会在你的面前来来回回的晃悠。 顾山早就看穿了这帮傢伙的心肝脾臟肺,至於说是不是吴秋山划的,有区別么。 “走了!” 说著,顾山发动了车子向著外面驶去。 蒙伟见了也一脚油门跟上去,相比较而言,顾山还算是温柔的,蒙伟这一脚油,差点把凑上来的吴秋山带一个跟头。 车子一前一后到了顾山家,直接停在了院子里,三人下了车。 蒙伟是头一次来,左看看右看看,看的出来他还挺好奇的。 “走了!”顾山拉了一把蒙伟:“先吃饭,等吃完饭慢慢看就是了,你不饿啊”。 就在这时候,蔡瀚文等人从厨房里出来,笑呵呵的过来迎起了客人。 “贾哥!” 蔡瀚文和贾兴波那自然是熟的不能再熟了,就算是刘昂等人也是和贾兴波呆过一段时间的,去年上电视那会儿,贾兴波和他们就见过。 所以大家说话都挺隨意的,至於蒙伟什么的,也都听顾山说过,在边疆这边遇到一个认出来的校友,这事儿顾山肯定得说道说道,就这么样蒙伟的名字对於眾人来说也不陌生。 寒喧了几句之后,大家进了厨房。 蒙伟搓著手问道:“要我干点什么,一到就坐下来吃饭似乎有点不好?” 蔡瀚文知道蒙伟这是客气话,於是大笑说道:“咱们就別讲究了,怎么隨意怎么来!” 说著,蒙伟开始煮起了面。 不到两分钟的时间,蔡瀚文就从大锅里捞了面出来,分別放进三个口的青瓷大碗里。 大碗里的面不加一点麵汤,就是干捞,伴著面上桌的还有大大小的几个碗,每个碗里装的都是浇头。 “这么多?” 贾兴波和蒙伟看到三碗面居然配上三四种浇头,惊的问道。 “老顾,你怎么就一种?” 然后两人抬头发现顾山面前只有一种,那就是碎肉沫炒的似乎是蒜苔,肉沫是浓油赤酱,带著蒜苔上都掛上了油亮的肉汁。 整个浇头看著油汪汪的。 蔡瀚文道:“老顾现在就好这一口,你们別管他了,尝尝这几种我觉得不错的,给提个意见!” 听到蔡瀚文这么说,贾兴波不客气了,抄起筷子把离著他手边最近的一碗浇半倒进了面里,开始拌了起来。 拌了差不多十来秒钟,让碗里的每一根麵条都染上浇头的顏色,接著就夹起一筷子往嘴里送。 麵条一入口,贾兴波就感觉到舌尖上的味蕾传给大脑的愉悦感。 面咸淡適中,掛看浇头汁的麵条十分爽滑,在嘴里没有一点点的涩滯感,就像是在嘴里滑动似的,浓油赤酱,特別適合这边人的口味,看著油汪汪的面,但是到了嘴里,那种油腻感却一点也不显,肉带著香气,配合著酱的味道,再加上一点点绿梗蔬菜的梗子,来到清脆的口感。 贾兴波仅吃了一口,就冲看蔡瀚文竖起了大拇指:“小蔡,你这面做的可比市里那家好多了!” 贾兴波是那家的老食客,但吃到蔡瀚文这碗面依旧是惊,这么说吧,但凡是有一家开麵馆的,都得琢磨著那家的味道,可惜的是人家那是祖传的方子,谁都知道秘密就在一款酱上,只不过所有人都只能看著乾瞪眼。 吃饭的东西,没有人会往外面说去,別说是外面的人想知道了,他们一大家子知道酱方子的也不过就是两三个人,一般都是父子相传。 就这样的东西,贾兴波这一口就吃出来高出一个层次的浇头来,肯定吃惊的。 “贾哥,你这夸的有点过了,我觉得还差点意思”顾山说道。 “你懂个球的唆面,你一吃大米的才吃过几年的面,就这面的手艺。蔡兄弟,你的儿子孙以后都饿不看了”贾兴波肯定的说道。 蒙伟这时候已经呼拉呼拉拖了一碗下肚:“还有没有?” “有!要多少有多少”蔡瀚文开心的说道。 有人爱吃自己做的饭,蔡瀚文很高兴,当然,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入蔡瀚文眼的,他这是爱好,並不是谋生的手段。 麵条是煮的半熟,过了凉水之后摆在托盘中的,等要吃的时候再一次下锅,也不能煮熟,最多八九分熟的样子捞上来,这样端上桌,再这么一拌,拌好了差不多面就熟了,就算是微微有点硬,要的也就是这种口感。 趁著蔡瀚文煮麵的功夫,蒙伟剥起了蒜,这两天蒜瓣是顾山家桌上的必需品,这边有句话,一口面一口蒜快活一整天。 用普通话说著不是太顺,但是用这边话说就相当丝滑了。 面配蒜並不是顾山老家的吃法,就算是现在顾山依旧不习惯生大蒜的味道,在这一点上,爷爷奶奶两人反而要比顾山这个孙子接受新事物要快些。 晞溜,晞溜! 两人吃麵可没什么食不言寢不语的规矩,吃的那叫一个哗哗的,嘴里拖面都快拖出节奏来了。 两人吃著面,蔡瀚文在旁边帮著添面,吕瑞清这三货也没有离开,拎了条板凳在旁边坐著。 大家的和年纪都差不多,虽然是和蒙伟头次见,但是年青人嘛凑一起閒扯淡不是挺正常的。 “你到这边当个教导员?” 蔡瀚文挺好奇的,心道:你不是顾山的校友么,怎么又进了警察这一行里了。 不过蔡瀚文也没问,只是笑著说道:“这下好了,乡里咱们也不会被人欺负了”。 “谁有胆子欺负你们!” 蒙伟一听乐了。 现在別说是县里了,就算是市里一些领导也知道顾山这傢伙了,並不是畏惧什么的, 那就有点扯淡了,只是没有必要,实在是懒得搭理顾山。 至於县里人欺负,这是乔万安一亩三分地上標竿,欺负顾山给乔万安上眼药,就问这县里有几个有这资格的! 就算是顾山有点小毛病,乔万安也得捏著鼻子认了,要不然就算是別人不说,他上面的人也会觉得他连个人都护不住,手段不行啊。 “有胆子的多了去了,你是不知道罢了”顾山说道。 蒙伟听后笑道:“刚才那个扒车的?” “对了,贾哥,这傢伙找你做啥?要是方便和我透一下”顾山有点好奇。 贾兴波道:“有什么不方便的,上面一位留下来的坑,借了钱搞了一些项目,现在走了,他过来问我要钱呢”。 “那要是能不给的话就別给,可以现给的话就拖著,我看他实在是生气”顾山说道。 说著把自己的事情又说了一遍。 贾兴波笑道:“就算是他要我也没有,凭什么用我的钱还上面的债。又不是我借的, 谁借的他问谁去,再说了,借钱的又不是退了,也不是掛了,这不升职了么! 我还怕他没地方要钱?” 贾兴波下来那肯定是带著一笔钱下来的,现在基层的工作难做,下来的人不带点钱不带点政策什么的,工作也不太容易展开,你一个外来户,还没钱没位置的,大家跟著你图个啥? 吴秋山也是听到贾兴波带钱下来了,就来打上两三竿子,要的到那自然是最好,要不到?那也得要,这是他的工作。 “不过,既然你要收拾,那咱就给他下点狠劲儿”贾兴波抹了一下嘴乐著说道。 加“还能收拾?” 顾山眼睛一亮。 贾兴波听了顾山的话笑道:“你是真没有当过官啊,我想收拾他那还不是一收拾一个准”。 不过,说到这里,贾兴波突然间脑子里灵光一闪,开始琢磨起事来。 饭“想什么呢?” 顾山发现贾兴波有点走神,於是问了一句。 贾兴波道:“我在琢磨是不是能掏点钱出来?” 口“勒索他?!”刘昂一听精神一振。 蒙伟这时候有点懵,嘴里咬著半拉麵条望著刘昂心道:你—注意一点好不好,我是警察! 第195章 眾人拾柴火焰高 第195章 眾人拾柴火焰高 “你出的都是什么主意!”贾兴波笑道和顾山这些人在一起让他觉得心情很放鬆,都是以前的老相识,最主要还不是自己落拓的时候的相识,而且各人还都有点可取之处,不需要谁巴结谁,这就更自在了。 说罢,贾兴波不再搭理刘昂,而是衝著顾山说道:“你不是不想和冯向珊那娘们一起折腾场子么? 这样你看行不行,钱呢,咱们就让这傢伙出,至於销售呢,看看郑城有没有门路,他要是有门路就带他一股” 2 “入股,什么股?” 一听到入股两个字,蔡瀚文的眼晴都要冒绿光了,刘昂、吕瑞清和高尚志三人也一下子都坐直了,整个人的身体一下子张起来了。 “都什么毛病?”贾兴波笑道。 “贾哥,给说说,什么入股不入股的?”蔡瀚文催道。 贾兴波可不知道这里的弯弯绕,不知道蔡瀚文这人已经拿顾山当个財神拜了,於是把冯向珊约顾山要说的事情给蔡瀚文几个说了一下。 听到贾兴波这么一说,蔡瀚文望著顾山,目光中满满的幽怨。 看的顾山心中直发毛,立刻说道:“我今天见的冯向珊,刚知道这事,我怎么和你说?” 越说越气,要是没人顾山真想一个大脚丫子端他脸上。 “让別人入股?咱们自己干就行了!” 刘昂说道。 贾兴波听后愣了一下:“自己干?” “咱们?做鱼苗?”高尚志好像有点吃不准了。 蔡瀚文这时候说道:“我家老子对冯向珊这娘们的评价是:老鼠拖黄豆。啥意思是, 就是挣不了小钱,但是小钱一挣一个准,她这边有这意思,十有八九肯定是挣钱的项目”。 听到蔡瀚文这么说,高尚志就没什么好犹豫的了,他不相信蔡瀚文的判断,但不能不相信蔡乔枫的判断,那可是老人精了,看人的本事那是一等一的强。 嗯,这是高尚志老子对蔡乔枫的评价。 “那打电话问问郑城,这鱼苗到底行情怎么样”贾兴波说道。 “行,要是有时间的话,叫他一起过来吧!” 顾山一看,现在这情况自己是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既然这样就別缩了,挺著上吧! 给郑城一个电话,那边一听说养鱼苗,直接就给了顾山一个回话:一个半小时后准到! 就这么著,大家吃饭的吃饭,打探消息的打探消息,没有一会儿功夫,这市场的行情就被摸了个差不离。 这效率不光是蒙伟看愣了,连著贾兴波也看憎圈了,心中直嘀咕:这南方的商人效率这么高么? 等著郑城一来,坐下来板凳还没有捂热,就衝著顾山巴巴的说道:“早就盼著你搞鱼苗了”。 “市场这么好?”贾兴波现在有点憎圈,怎么以前不觉著的事情,好像一定能挣钱似的。 “老顾这里的苗子质量好!比那些从海里捞出来的苗子都不差,关键是抗病疫能力强,而且养殖起来也幼鱼期的投餵量也要比一般苗少到一成半左右。 可別小看了这一成半,真的哪一天和別人拼刺刀,这一成半就是大杀器,跟原子蛋似的,別人不挣钱,咱们还能挣,熬死了所有人后价一提,亏的钱就又回口袋里了,至於没撑过去的,那只有死挺的”。 这话现在哪里还要別人理解,行业竞爭现在都是这样的路子,什么饿,什么团的,打车软体什么的不都是这么玩的嘛,先往死里贴钱,乾死同行之后一垄断,无论是上游还是下游,全特么的都成了它的韭菜。 这种商业竞爭,神州大地遍地都是,哪里算新鲜事哟。 “有你夸的这么好?” 顾山挺鬱闷的。 郑城说道:“这可不是我说的,雷主任说的”。 这下顾山更无语了,这么说吧,现在雷主任的话,在顾山身边的小群里就像是圣旨一样管用,因为谁都知道,雷主任不会说谎。 其实也不是不会,只是雷主任可能觉得说谎没什么意义吧。 总之,雷主任说的就是事实,包括顾山很多时候都是这么想的。 “那就搞吧,现在商量一下各人占的份额,我这边和老顾就用公司出资,我和老顾带上雷主任搞了个小公司”蔡瀚文一看笑眯眯的说道。 “建个多大的?五六百万能建起来,千八百万的也能建起来,不给个总盘子怎么好分股?”吕瑞清问道。 “先小的来吧” 顾山觉得饭要一口一口吃嘛,先就按著冯向珊说的盘子来就行了。 不过郑城有点有意见:“太小了啊,我这边连几个朋友怕都照应不过来”。 “以前你怎么不说?” 顾山翻了他一眼。 郑城笑道:“不是没想说过,话还没到嘴边你就给拒了啊”。 郑城可不敢得罪顾山,和顾山说话的时候都是顺著顾山的毛授的,以前是提过一次, 见顾山没什么兴趣就放弃了。 別人不知道,但郑城可是把顾山的性子摸透了,如果別人说我的钱够了,郑城肯定以为是装逼,但顾山这么说,郑城信,因为把挣钱的门路摆在顾山的面前,顾山也不乐意多看一眼。 “盘子大了,每人出的钱也就多了,老郑算了,你们几个还问家里要钱呢”顾山伸手点了一下吕瑞清等人。 正想往下说呢,贾兴波说道:“你別忘了,还有个那个姓吴的,银行还能借点钱呢, 怎么说也得把你去年划走的钱给借回来”。 呢! 顾山真没有想到贾兴波还有这一出。 “不好吧,贾哥,你还得欠他一份人情”顾山说道。 贾兴波听后呵呵笑道:“我欠他人情,我给他找点事那是我看的起他,他不借看看? 別说你这样的了,欠了一靛债的,有人出面他该借的还得借!” “贾哥霸气!” 郑城赞道。 顾山觉得自己现在算是终於知道了,为什么地方银行几乎都欠了一靛烂帐了,就这样操作下去· 不过,吴秋山那边银行欠烂帐关我老顾什么事情? 还钱?实在不行的话拿公司抵就是了,公司也没有钱?那就没有办法了。 唉,自己还是太善良了!顾山此刻心中有点小感慨。 接来顾山能做的事就是感慨了,因为剩下的事他也不专业了,卖鱼方面郑城是专业的,管理方面,蔡瀚文几家隨意拎出一个管理人才来都超越顾山。 关於股份那就更简单了,大家凑了份子,差不多总资本的三分之一强点,剩下的钱自然就准备找吴秋山。 除了出钱的,还有不用出钱的,贾兴波和蒙伟两人也入了一股,至於怎么入的,那就不好说了,总之两人没钱,但是这股份给的,无论是顾山还是蔡瀚文等人都没什么意见。 干实业和养鱼那可不一样,这玩意以后的麻烦事肯定能遇的上,没有两三个像是贾兴波、胡蒙伟这样用心的人,光是一些二流子闹事,都够场喝一壶的。 顾山这时候可没有一点理想主义色彩,因为他见过一个科长弄死一个千万企业的事儿,虽不著亲见,但那老板顾山还真和他有过两面之缘。 这世道,除了娘老子之外,没有谁会为你的事豁出力气办的,除非这也是他自己的事。 还有一点就是顾山实在是没有霸这场子的意思,挣钱这事儿,凑在一起的能人越多, 这摊子才能做的越大。 眾人拾柴火焰高! 销路由郑城负责,厂房的设计由雷主任监督,在沿活找个设计院(以前干过黄鱼苗场设计)来搞。 总之,大家奏在一起决定搞,那就正儿八经的把这事当个事给立了起来, 至於这边银行的事,自然交给贾兴波来办,当然明面上还得是吕瑞清当个出头鸟。 事情就这么简单的推动了。 顾山又没事了。 一下子大家都忙活了起来,包括蔡瀚文都开始有了差事,时不时的给吕瑞清扮个司机什么的。 吕瑞清就不说了,也不知道从哪弄了身西装,小领带一打,好傢伙活脱脱就是一个沿海来投资的老板样。 郑城的忙就不用多说了,就他最辛苦。 场子开在镇子中,自然是贾兴波在的镇子,开在周玉顺附近的镇子上,贾兴波就鞭长莫及了,他就算是管的到,也不如放在眼皮子底下来的快捷。 没事的顾山则是苦练起了骑术,比以前更加卖力了。 不是顾山受了什么刺激,而是隨著开春大集一天天的临近,顾山上场挣媳妇的日子也就越来越近了。 老顾这边琢磨著:临阵磨枪,不利也光嘛! 这时候顾山骑大枣的时间就明显缩短了,主骑就是大白,就是想著骑上大白搏一搏, 单车可能变摩托,大枣是肯定指望不上的,虽然大枣也是一匹好马,但太稳了,没有大白这个马中人来疯,赶上它兴奋的点儿,就能给你来个超水平发挥。 今天顾山练了一身汗,骑著大白准备回马既。 刚到了门口,就听到院子里跟关了一群鸭子似的,嘎嘎的那叫一个乱。 “老顾,老顾,邓锦心给大家准备的鞍子到了,到时候大家的马配这些鞍具一出场绝对够威!” 吕瑞清等人正在顾山的皮卡旁边,皮卡后斗里放著蔡瀚文刚从机场接回来的鞍具。 听这话,顾山一脸笑容,不过看到院子里的鞍具,顾山顿生出一点掩面而走的衝动。 第196章 骚气冲天 第196章 骚气冲天 “干什么去?” 吕瑞清看到顾山一带大白的脑袋就想回头,於是紧走两步一伸手拽住了大白的侧韁, 刚拽上手这才想起来顾山骑的是大白,於是立刻闪电般的鬆了手。 顾山还真怕大白给他一口,於是紧了一下韁绳,这样大白就横在了吕瑞清的面前。 “我们家的猫好像要下小猫了,我过去看看”顾山胡扯道。 吕瑞清道:“这里哪里有猫!哦,你还別说,咱们这里还真需要一只猫”。 “你们扯什么淡呢,过来,正好大白在,让顾山试试马具,邓锦心还等著看效果呢”刘昂瞅了一眼两个胡扯淡的傢伙,喊了一嗓子。 “哥几个都把马牵出来,把鞍子什么的备上看看效果,我觉得咱们要是一起出场,別管能不能贏啊,这效果是拉满了—”高尚志这边神采飞扬的说道。 顾山的脸苦了起来:“大哥,我们是去参加乡里的叼羊比赛,不是正规的让你上奥运会,说的直白一点就是赶个大集顺个手玩两把,你搞这样知不知道脸是怎么丟的?” 鞍子没什么好说的,做工那也没什么好说的,但是这玩意顾山带看它去叼羊比赛那真不適合。 为什么不適合? 太华丽了。 顾山都不用看,那边摆的一整套白色的鞍具,肯定就是给大白的。 雪白的马具这也没什么,和大白真的还挺搭配的,如果这样顾山不光不会觉得丟人反而会挺满意的。 但这就算完了? 没完,每一条带上都装饰著大大小的银扣,还不是一般的银扣,而是那种大小不一的兽首扣,有点像是以前老门上的椒图兽首,只不过模样不一样。 每一个马具上的兽首形像都不一样,白色马具上的兽首有点像是麒麟,还不是那种平面印的兽首,整个银扣就像是铸造的。 白色的马具配上银光闪闪的兽首扣,这就相当骚包了。 这还没有完,白色的马具上面,所有的马具皮带的边上都有印,並且还用银丝线锁著边。 这套马具最窄的皮带,比如说头的侧条,比正常的也要宽出约三成来,这在视觉上看著就宽,配上了银扣之后,视觉上立马又不显得那么宽了,因为银扣太抢眼了,你一时间注意不到这玩意宽了。 窄的皮条尚且如此,鞍子就不用说了,那真是要多繁复有多繁复,护垫的位置是古风的缠枝纹牡丹,团锦簇的那真是美不胜收,沿著边上一圈五福临门的蝙蝠造型,每一个蝙蝠之间还有指甲盖大小的银扣,同样是银扣,也一样是兽首,这些扣子就不是立体的, 而是平的,因为立体的会磨腿。 最最夸张的是当颅。 啥叫当颅,就是马额头前面装了一块护额的板子,这玩意就叫当颅,以前战马一般都配这个,用来保护马的额头,这地方对於马来说是挺脆弱的。 当然,这玩意也不常用,平常乘骑什么的也用不到,一般时候你想伤到马的额头也不容易。 当颅是全浮雕,雕的是一只脚踩祥云纹的麒麟,凸的有点夸张的那种,看起来这玩意最少得有好几斤重。 不过这是看起来,其实就是一层薄薄的金属皮,並不是实心的,这东西是实心的往马袋上一戴,把这么顶著肯定难受啊。 “这不挺好的嘛!”蔡瀚文说道。 “我要是有白马,像大白一样的白马,一准整天就这么披掛,你知不知道这一副马具下来,成本就多少钱了? 这些,这些,全都是银合金的,別以为银合金便宜,这玩意比银子还贵呢”蔡瀚文看到顾山拉著一张老脸,觉得这小子有点不上路子。 瞧人家邓锦心多上路子,原本以为她的兄弟是挣了大家一趟,没有想到这活做的,不亏本就算是阿弥陀佛了。 都是见过世面的人,怎么可能对这种东西没个数。 每套马具上的这些银扣都不一样的风格,那就是说很可能这是单独做的,別说现在什么3d列印简单云云的,简单自己做一个看看,这是可不是照著样子来,这是带著设计的。 顾山从蔡瀚文说话的语气中感觉到了他的满意,心下稍微平衡了一下。 为啥呢,因为这小子的马具是金色的,除了他之外,吕瑞清的马具也是金色的,只不过金色和金色不一样。 原因是现在两人的马都是金色的毛色,蔡瀚文这趟骑的可不是小金,而是大金,这是他一个月前入手的马,一匹同样混血的叼羊马,好像是马贩子从土国那边倒腾过来的。 吕瑞清现在的座骑是浅金色的,身体上汗血马的特徵明显,只不过剩下的既有夸特的表现也有一些本地伊犁马的样貌, 杂交马不好听,但这东西就像是水稻一样,为了某一种用途得来的马,所以在这方面肯定是有天赋的。 蔡瀚文这几个傢伙现在各自跨下的马,早已经和他们第一匹马不可同日而语。 好马不好马的,看是只能看出一点门道来,但你真的骑上去,並且在马背上的较量中,你才能感觉到它们的厉害之处。 顾山试骑过他们的马,每一匹都有各自的特点,有的转速快,有的在角力的时候特別稳健,有的动作標准,对主人的命令执行的很彻底。 总之,现在顾山这些小伙伴们的座骑,每一匹都能顶上一辆半的大奔。 这似乎是扯的有点远,但其实不远,有了这些好马,这帮人不就得追求一点特別的, 大致就类似於一些土豪给自己的奔驰贴满钻石一样。 为啥?追求和別人不一样,要有特点,最好能一下子抓住別人的眼球。 虽然好马已经能在大集上抓人眼了,但现在加上这种闪到亮瞎人眼的鞍具,那不是如虎添翼?! 这是吕瑞清等人的想法。 顾山可不是这么想的,现在他望著自己这副雪白的鞍具,脑海里突然间想起自己上次逛大集,也就是第一次逛大集的时候。 那个养了一匹阿拉伯马的马主,好傢伙,那个显摆劲儿,顾山以后想起来一回就要在心里乐上一回。 现在好了,顾山没有办法再嘲笑別人了,只要自己带著马具往上大集上一亮相,好嘛,顿时就能把阿拉伯马主的骚气给压下去。 更何况,自己还是一个团队,除了自己这个臥龙之外,还有吕瑞清等一票凤雏。 “到时候我可不让大白戴这玩意儿,別说输了丟人,贏了都丟人!”顾山说道。 “丟什么人?谁说丟人了!” 刘昂一听,跟有人踩了他的尾巴了似的,立刻衝著顾山了起来:“说丟人的都是穷逼!” 这个理由让顾山真的又无语了,扫了眾人一眼之后得出结论:这几个傢伙有的时候脑子有点不正常。 心中正想著是不是带蔡瀚文这些人去看看脑科,脑子里又一个念头跳了出来:脑子正常的人,能跟著你凑在这边窝著吃沙子?! 这个念头一起来,顾山心中一下子就平衡了,的確啊,但凡是脑子正常的富二们,谁来这里吃沙子,在繁华的大都市醉生梦死的不好么?连泡妹子都指不定是穷妹子掏的钱。 正常脑迴路谁乐意来这里,这个月都吃三次沙了都。 “別扯那有的没的,赶紧换上,大家一起跑一圈,这气势顿时就有一点千骑卷平岗的味来了”刘昂喇个嘴,乐呵呵的说道。 反正顾山是没办法了,看样子这成了小团体的標配,就跟自打《英雄本色》之后,社团都穿黑西装个面罩一件风衣似的。 没办法了,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顾山把大白牵回了马里,取下了现在的鞍具,然后把大白身上的汗什么的都擦一擦,再吹乾,反正是儘量拖一点时间,晚一点丟人。 但拖是拖不过去的,不到五分钟,几人就轮著进来催了。 没办法,顾山牵著大白回到院里,先是把大白现在戴的水勒取下来,再把新的头, 带著当颅的玩意儿套到了大白的脑门上。 戴了新玩意儿,大白並没有抗拒,不光是没有抗拒似乎还挺喜欢的,嘴巴上的嘟嘟肉不停的拱来拱去的。 “你也真没什么审美,和那几位差不到哪里去”。 顾山看了一眼已经在门口,骑在马背上相互嬉戏的一眾货色说道。 不得不说,很漂亮,现在蔡瀚文等人的座骑在马具的衬托之下,显得非常神骏。 如果是拍电影的话,这场面那就叫人如龙,马如风,千军之中阵斩上將首级。 但是电影里的感觉你搬到现实中来,而且还是大部分人都在演著现实,就你在演著电影,这其中的尷尬,反正顾山是感觉到了,明显蔡瀚文这些人没有感觉到。 马具上好,顾山再次检查了一下肚带的鬆紧,然后又伸手摸了一下,看看別有什么毛刺什么的。 “老顾,磨磨蹭蹭的跟个娘们似的,快点的,就等你了。哦,別忘了还有马铃!” 顾山这才发现,车斗里还有一只成人拳头大的马铃。 不光有马铃,还有四个红樱,这玩意一看就知道掛在马胸带马铃两侧的玩意儿。 不知道大家看过以前七八十年代,那种老的小人书没有,当时都是名家画的,上面画的古代武將的装扮,那种著文山甲,跨著骏马的绝世猛將,他们的战马差不多就是这样的打扮。 好嘛,这是嫌骚气还不够,给顾山来了个骚上加骚,直接骚出天际了! 第197章 大白很喜欢 第197章 大白很喜欢 咔嚓!咔嚓! 顾山立於马上,嘴角扯开衝著镜头,让蔡瀚文留下了相当不情愿的照片,在一眾人艷羡的目光中张口问道:“好了吧,可以下马了么?” 顾山是真心受不了这种张扬,老顾觉得还是內敛一点比较好,但是这时候蔡瀚文等人可不许顾山內敛。 “瞧,瞧,还是白马上相啊!” 蔡瀚文对於大白这匹白马有点羡慕,也不光是蔡瀚文,吕瑞清等人同样,如果不是大白接受不了別的主人,这几人早就琢磨著把大白给抢走了。 越是不让別人骑,蔡瀚文等人就越眼热,人嘛都这德性,是凡是难以得到的就是宝贝,隨意到手的新鲜劲儿一过,隨手也就扔一边去了。 顾山都不想看自己的傻样,下了马牵著就要拉大白进马里。 “新鞍到了?” 骑著马过来的叶尔江看到这群骚包的年青人一水儿以前没有见过的骑具,张口问道。 “怎么样?”刘昂衝著叶尔江大叔问道:“帅不帅?” 叶尔江点了点头:“真帅气,这得多少钱?” 叶尔江一眼便看出来了,每一副马具都是价值不菲,也不可能的菲的了,作为一名老骑手,只是看了一眼就知道这马具不论是手工还是材料,不是正常鞍子的几倍甚至十几倍的价格,连张口问都不必问。 “不贵,也就是十来万”刘昂说道。 叶尔江一听点了点头:“真不贵!” “叶大叔,您就不必违心的夸了,这玩意骑著玩还行,拉到大集上还不够丟人的”顾山苦笑说道。 “有什么丟人的?”吕瑞清驳道:“你就是不够张扬,飞扬的青春不弄点事情出来不是白活了?跟个小老头似的一点意气风发的青年味都没有!” 顾山有点无语。 叶尔瀚这时候却是点了点头衝著顾山说道:“他说的对,年青活的张扬一些,不要等到了我这个年纪,后悔年青的时候没有痛快的活过”。 顾山听后望著叶尔江大叔,觉得叶大叔今天的话有点多。 反正不管了,照拍也拍了,大傢伙合影也合了,现在顾山最想的一件事就是进马, 把大白身上的鞍具给卸下来,然后把这鞍具放在鞍具的架上,以后时不时的欣赏一下就行了,至於拿出来骑还是免了吧。 这玩意就跟西部牛仔的展示鞍一个味道,完全就是看的东西,並不是实用器。 牵著大白回了马既,顾山这边正想把大白背上的鞍子摘下来,大白这傢伙侧著脑袋咬著顾山的后背,这么一一的。 “干什么?捨不得?” 看到大白的动作,顾山有点憎圈。 大白听到后又纯了一下顾山后背的衣裳,明確的表示自己不想现在把鞍具给卸下来。 顾山奇怪了,衝著大白说道:“你这是什么毛病?这臭显摆的性子是哪里来的?” 晞律律! 大白看到顾山停手了,很开心的嘶鸣了一声,很显然顾山猜的很对,大白喜欢现在身上的鞍具。 顾山真是有点整不明白了,这有点反马性啊,没有马会喜欢背上背著鞍具的,哪怕是一匹常年被人骑的老实马也不会喜欢这种感觉。 这太好理解了,作为一个生命,谁会喜欢背负著锁,老马不反抗鞍具並不是因为它喜欢,而是它知道这玩意就是它的命运,它只是向命运低了头,並不代表马就喜欢这玩意儿。 但大白今天的表现不能说反常,这就是反马类。 “人靠衣裳马靠鞍,狗戴铃鐺跑的欢,你小子居然会喜欢鞍具,你这脑子长的跟门外的几个也差不到哪里去,都有毛病!” 说到毛病的时候,顾山还特意拖长了音,强悼一下。 大白可不知道顾山说什么,它此刻表现的非常喜欢背上,包括身上这种带著闪亮亮的东西,甚至到了低头耸耳的左看右看,看的它自己都美滋滋的地步。 顾山在旁边看了一会儿,这才拿了干毛巾,把露在鞍具外面的皮毛擦乾了,又鬆了一下大白的肚带。 就在刚松的时候,大白又晞律律的叫唤了起来。 顾山衝著大白说道:“不是拿下来,你不嫌勒肚子啊,松一松,好受一些!” 见顾山並没有解开肚带,大白这才打了个响鼻,伸著脑袋够著旁边马槽里的草料,慢慢的嚼了起来。 擦乾了大白身上的汗,顾山想了一下,解鞍子现在估计是不行了,那么只得在肚带的地方给垫了一块毛巾,这样的话能护住大白的肚子。 就相当於人睡觉的时候肚子上搭了一角被子一样,防著大白著凉。 这样打理好之后,顾山把大白牵到了外面的马围边上,找到它平常关的空围子,把大白给放了进去。 一般来说,大白这时候的习惯就是骂一会儿街,衝著周围的马施压一下。 通常这时候这边就是骂声四起,这么说吧,现在顾山家马既里就没有几个好脾性的, 都是刺头,都是神骏的马,原本在各自的马群中都是头领,凑到一起要是能安生那才是怪事呢。 大白骂人,人家也骂它,不持续个十几分钟骂街仗,这些混球是不可能安生下来的。 但今天大白没有骂街,带著自己的鞍具开始绕著围子小跑,跑的时候小步伐还是很轻盈的那种,迈开的四蹄在空中顿了一下才落地,就像是表演盛装舞步似的。 很明显,大白在显摆自己背上的鞍具。 大白的显摆立刻引来了一片骂声,於是晞律律、咳咳之声充斥著顾山的耳膜。 顾山明白这时候自己最好的办法就是走开,这帮狗东西你越是劝就劝得劲儿,不劝它们骂上十几分钟,一劝没半小时不会歇的。 个个都是人来疯。 离开了放马的围子,顾山扭头看到东南方两头骆驼带著小跑顛顛的向著自己这边过来,都不用问,骑骆驼的肯定是自家的爷爷奶奶。 停下来,顾山准备和爷爷奶奶说两句话,或者夸两老人几句,老人家么要经常夸,夸的他们开心了心情一愉悦,原本能活到九十多的,一下子就能活过一百岁去,作为孙子, 而且还是亲孙子,顾山对於这种说法是寧可信其有,不会信其无的。 等著两头骆驼过来,顾山看到爷爷奶奶骑的骆驼上还各自带著两个塑胶袋, “您二位这是——赶集去了?” 顾山伸手拉住了爷爷骑的骆驼韁绳,好奇的问道。 顾宪伟笑著说道:“什么赶集去了,我们去你舅家绕了一趟,看看你外公去了”。 顾山听后有点懵圈了:“这时候?” “嗯!”黄巧珍笑呵呵的说道顾山有点不敢想像,就这会功夫,两个老人骑看骆驼居然跑了一趟舅舅家! “您二老这—,对了,外公怎么样?”顾山原本想抱怨一句,然后劝上一劝,不过想了一下还是把话给咽下去了,说好了让老人家身心愉悦的,自己就別在这事上添堵了。 况且这一路辛苦的是骆驼,坐在骆驼背上的二老,就当锻链了吧。 这么一想,觉得这事也挺好的。 “你外公挺好的,就是这两天有点感冒,常来嘛都是这样的,我们建议他多活动活动,最好能像我们这样没事干骑骑骆驼什么的,不过你外公那边没骆驼可骑”顾宪伟说道。 顾山听后问道:“外公想骑骆驼还不简单,给他送一头不就得了?!只不过这事得先问问舅舅,別到时候好心办了坏事,外舅舅舅妈担心就不好了”。 顾山是外孙,外公有亲儿子在身边,还有亲孙子也没住外面,骑骆驼这事儿按说不该归顾山管,要是只有顾山这一个晚辈那到好说了,现在怎么著也越不过亲儿亲孙去,这事儿顾山懂。 顾宪伟和黄巧珍也不是那种没事找事的人,自然知道这其中的关窍,於是笑著说道:“你外公也想,所以等他问问吧,要是可以的话,估计送一头骆驼过去”。 “这算什么大事,不过这骆驼—算了,到时候再说”顾山说道。 骆驼现在依旧没有人来认,顾山也是为了防万一, 正和爷爷奶奶说看这事呢,顾山听到了汽车的声音,这里空旷的很,有点动静就能听的到,住在这里后,顾山等人无论是耳力还是目力都比以前有了长足的进展。 这可不是顾山瞎说,像是高尚志原本是戴著隱型眼镜的,过年回去的时候换了低一点度数的,这边你没有多少时间一天都只看手机,出了外面就是一望无垠的广阔天地,没遮没挡的,视力不好才怪。 车子是贾兴波的,同来的还有蒙伟、郑城。 现在大家都在忙活著鱼苗场的事儿,尤其是贾兴波,对这事非常上心,因为这事不光关乎於他的政绩,也关乎於他的钱袋子,虽然合伙人是他的一个处的好的同学,並不是他的亲戚,但这种事儿谁都心知肚明,真正的股份是属於谁的。 见到贾兴波来了,蔡瀚文等人自然要过来,他这一来那肯定是有正事。 顾山等著车子停下来,寒喧一下眾人便进了顾山的客厅,开始谈起接下来的生意。 第198章 守口如瓶的眾人 第198章 守口如瓶的眾人 临进门的时候,顾山无意识的扫了一眼门口,看到门口停著的拖拉机,这么著就想起了自家还有这事儿。 等著大家进了屋里坐定,顾山张口问道:“贾哥,游老板那边的电话一直打不通,我这机器还得还他呢”。 “什么游老板,什么机器?”贾兴波听到顾山的话有点懵圈,他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见顾山伸手指了一下外面,贾兴波这才想起来,游老板和机器到底是个什么事。 “哦,这事你就別管了,这位游老板跑路了!”贾兴波说道。 “啊?!” 顾山听后直接一愣,下意识问道:“怎么跑路了,跑哪里去了?” “这傢伙擼了差不多一个小目標,还欠了一些供应商的钱,听说都弄到国外去了,至於人去了哪里,这谁知道啊”贾兴波说道。 顾山道:“那我这些机器?” 记住我们101看书网 贾兴波道:“没人问你就放著唄,要是有人来查你就交出去,至於別的你就別给自己找事了,现在那边的帐一塌糊涂,想弄白那估计不太可能了。 姓游的傢伙是铁了心的跑路,估计这计划都计划的不是一两年的事”。 顾山现在脑瓜子直接就是憎圈的,他是真的想不明白,要是十几年前往国外跑还能理解,那时候大家都觉得国外好。 这其实也是事实,那时候的资本主义世界是如日中天,肯定不像现在的样子,那个时代的资本主义世界是相当有媚惑性的。 也不是媚惑性高,而是那时候英美这些国家技术无敌手,凭科技收割全世界,而那时候的中国只是国外廉价的小商品来源地,还不是现在全面开,各个產业键都是世界上一等一的强悍国。 赚钱赚到疯顛,全无对手,那自然讲点文明,西方就是这操行,凭著海盗起家,挣钱了就给脸上贴了一层金,到不能挣钱了,又恢復到了以前海盗的面目。 不说別的,抢了阿布的切尔西就彻底暴露了西方世界道德滑坡的本性,从此之后,西方世界撕下了所有的偽装,露出了他们老祖宗强盗的本性。 这时候逃到国外?在顾山是完全想不明白的,带看钱去了千什么?被这帮人收割么? 顾山想不明百归想不明白,逃出去的又不是他。 不过,让顾山更奇怪的事情来了,蔡瀚文以前就和顾山提过,他感觉这些机器最后会归了他老顾。 原本老顾压根没有想过这事,但现在这事发生了,按著老顾对蔡瀚文的了解,这小子背定要大讚特赞自己的先见之明。 但现在,蔡瀚文这老小子像是锯了嘴的葫芦似的,半点言语没有。 就在顾山看了他一眼的时候,这小子居然还衝著顾山,给了他一个玩味式的微笑。 差点把老顾给弄半疯。 原本这么爱显摆的人居然不提这事了,难不成是自己记错了?蔡瀚文从头到尾就没有提过这事,这事只是自己脑袋里的幻想?! “好了,別提姓游的了,不关咱们的事,你也別没事找事,巴巴的把这些东西还回去,我跟你说你这边就当不知道,你要是还回去,那帮傢伙指不定好好的查一查你,到时候你给自己找麻烦可別怪我没有提醒你”。 贾兴波衝著顾山郑重说道。 以贾兴波对顾山的了解,知道这人不喜欢平白无故的占人家便宜,只是这时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真要是顾山发什么疯,把这些机器还给调查组那帮人,那帮人肯定要把顾山查个底儿掉,而这事儿也不像是贾兴波说的那么简单,总之,这个混水坑越远离越好。 真的要以为仅仅是姓游的卷了钱跑路,那你就太单纯了。 顾山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我根本就不知道嘛,借的机器都是有借条的,一直没人来拿,电话又打不通!我也没有办法,只有等著人过来找我了”。 “对嘍,谁来都是这话,咬死了跟你啥关係没有”贾兴波点头道。 “现在说说咱们的事,现在所有的事情都办妥当了,万事俱备,只欠东西!”贾兴波说道。 这些日子贾兴波那是忙的一塌糊涂,有了他的活动,很快养鱼场的所有手续,包括用地的用水的都畅通无阻的搞了下来。 包括贷款,原本从顾山的帐上捲走了钱的那间商行,现在又贷给了新创立的宝边实业公司第一笔大几百万的款子,这笔款子足以把场房养殖池,分选池什么的都给建起来了。 別人借钱那是请客送礼还得看银行人的脸色,但有了贾兴波出面摆平,一路顺畅。 至於欠的债怎么办,场子挣到钱了,那自然没有问题,场子亏了资不抵债了,那跟顾山这些人也没多大关係,这么说吧,从一开始这事儿就带著赌性,只不过贏的把握很大罢了。 原本顾山是不想这么搞的,要是按著他的路子来那事儿那得四平八稳的,但现在顾山一人说了可不算,所以他只能隨大溜,反正到时候出什么事大家一起抗著唄。 不过话说回来,这些傢伙凑一起,抗雷这事儿,还真轮不到顾山,没干事儿的时候就已经把抗雷的人给想好了。 总之,这事儿对於顾山几人来说,还真就是万事俱备(连背锅的人选都想好了,可不是万事都俱备了嘛)只欠雪化之后,大家动手开始建设了。 事儿顺利,热热闹闹的吃了一顿饭,蔡大厨的手艺那还用说,谁都满意,贾兴波这边吃的美滋滋,正准备和顾山等人告辞回去坐办公室的时候,电话响了。 看了一眼,出去接了回来后,脸色就开始奇怪了起来。 “怎么了,贾哥?怎么这表情?”蔡瀚文看到贾兴波脸的表情,好奇的问道。 贾兴波道:“郭延楷这傢伙找到了乔老板,说咱们这事没带他”。 “我中,这是—” 蔡瀚文等人有点傻眼了,大家都闹不明白啊,怎么郭延楷能找上乔万安呢, 顾山也闹不明白啊。 贾兴波这时候噗一声笑了,衝著大傢伙说道:“没事,姓郭的想向乔老板输诚,不过是想锦上添,但这能不能添,让不让添那可不是他说了算的”。 顾山没有听明白,不过贾兴波也没有往深了解释,这事儿涉及到乔老板的身后人,还有更深一层的关係背景,贾兴波就算是知道也不可能告诉顾山的,混体制嘴不严那不是找死么,更何况贾兴波自己也是一知半解的。 乔老板的嘴比他贾兴波更严。 他现在只知道乔老板这边有意引著郭延楷过来帮自己一把,只不过这事儿贾兴波以前不知道,於是就闹成了现在这样。 刚才乔老板打电话过来问了一下,也没有让姓郭的进来入一股,这事儿就和姓郭的没关係了。 其实就相当於贾兴波、顾山等人这一趟把郭延楷给摆了一道,自己扯起了摊子,把姓郭的甩到一边。 別人不说,顾山能喜欢郭延楷、冯向珊?那是不可能的,唯一可能会喜欢的蔡瀚文, 经过去年的事儿,已经成长了,现在对於郭叔那种奶腥味已经不感冒了,所以这次大家合伙做买卖,卖了冯向珊,蔡瀚文一点反应没有。 甚至,前两天郭延楷亲自打电话给蔡瀚文,蔡瀚文都装傻,表示自己啥也不知道啊之类的。 “行了,我走了,咱们照旧就行了”贾兴波笑道。 顾山等人听后把贾兴波和蒙伟、郑城三人送出了门。 目送三人的车子远离,顾山扭头望著蔡瀚文,一言不发但是似乎目光中又是千般语问。 蔡瀚文道:“看我干什么?” “你不得瑟让我有点不適应”顾山说的时候伸手指了一下放著的机器。 蔡瀚文哪有不明白的,於是笑著说道:“我说什么,我要是再得瑟的话,不知道多少人靠过来!” 说到这里,蔡瀚文伸手指了一下身边的吕瑞清等人继续说道:“要不是我大嘴巴,现在这鱼场的生意就没有他们了,要是再和別人说你这人运气护体,我特么自己连口汤都喝不上了!” 蔡瀚文也不傻,以前是没有想到自己的想法真的一旦印证了,告诉別人的时候会损失钱,现在知道了,他要是再到处大嘴巴,那就是傻了。 总归,现在吕瑞清等人也开始相信,老顾的运气无敌,但是说的人反而是少了。 这道理再明白不过了,是凡是满大街这生意挣钱的,那这生意肯定不挣钱,或者说生意挣的就是你的钱。 真正挣钱的生意,挣钱的门路,谁大嘴巴说过,就算是知道的都是偷偷的发財,打枪的不要! 傻子也知道捂著挣钱的生意不让人知道,免得別人过早的进来,分润自己的钱,现在不光是蔡瀚文这样的想法,连吕瑞清等人也是如此想的。 不说別的,就看现在,原本大家投个几十万的,现在一帮人合力之下,大傢伙掏了原来一半甚至不到的钱,结果场子的规模愣是比原计划大了快一倍,这生意要是真成了,那利润自是不用说,虽然不能说暴富,但是大家就有了稳定的收入来源。 自己挣钱和问家里要钱,这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吕瑞清等人如何不明白。就算是问亲爹要,亲爹看他们也是看小半拉废物的目光,谁还能没点自尊?! 所以越是印证了顾山这人运气好旺人,就越没有人说,就是怕別人知道了,要插上一手。 现在是没人身板硬实,要是被身板硬实的人知道了,要进来分润一下,大家是让他进还是不让他进。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大家知道了当不知道,心中知道顾山这人运气好,但嘴上还得说顾山这人啊,一般! 第199章 好兆头 第199章 好兆头 开春失败了几次之后,终於春天真的要来了,而开春大集的日子也跟著定了下来,也就是说检验顾山成果的日子一天天的近了。 真到了此刻,顾山反而是没太大的感觉了,因为他自认为已经做好了方全的准备,不论老天爷给什么结果,他都能接受。 至於要是败了就放弃其木格这种事情,顾山是想也不会去想的,老顾觉得自己就是要像一块膏药,这辈子死活就得贴其木格身上,谁让她这么招自己喜欢呢。 別的什么事情,並不在顾山的考虑范围之內。 不光是顾山这边准备,顾山的小伙伴们也没有乾等著,大家都决定搭把手,一起参加这一场开春的叼羊大戏。 为此,这些傢伙马也准备好了,装备那也是一个赛一个的闪,至於运马的车子,都是临时租来的专业大运马车,到时候哥几个的马一车子运走,过程中还得带看兽医的那种。 总之,一切的一切都在有条不素的进行看。 日子转眼就到了,今天就是开春大集举办的日了,隨著太阳露出脸,顾山家的院子立刻热闹了起来,人喊马嘶的一派生活气息。 运马的车子已经到门口了,所有人的战马都已经牵出了马既,由著跟著运马车一起过来的专术马夫们打理,原本凌乱的鬃毛要好好修剪,原本身上脚的地方也要好好清洗,不光是要打理乾净,马匹的毛色要能看见光泽。 连所有的马蹄铁在这时候都重新检查了一遍,哪怕是昨儿,最后一匹马才刚刚修过了蹄。 顾山这时候已经换上了夹克,站在窗口,这时候穿夹克那是肯定不行的,等著出去的时候还得穿上外套,这是蔡瀚文一伙给大家准备的战服。 说起来是战服,其实就是骑行服,因为叼羊的时候难免会拉拉扯扯的,平常的衣服那肯定就有点不太適应,不说別的,只要被人拉住了口袋,那別人就可以借上力把你从马背上拉下去,所以夹克上没有必要的东西,就完全取消了。 所以现在顾山身上的夹克看起来有点像是行政夹克,不过比较耐扯而且就算是手抓上去也比正常的衣服滑太多太多,一般人想这么揪衣服,几乎就是不现实的事。 至於马裤和马鞭自然也也不用说,都是特意裁剪的,现在大家虽然都不算是叼羊场上的老手,但这些日子在一起玩闹,多少也赞了一些经验,把全身上下那种可能给对手机会的地方都改了过来。 “怎么著,有点紧张?” 刘昂这时候进屋里来,看到顾山站在窗户旁边,一言不发的抱看双臂,望看院中忙活的一眾马夫笑呵呵的问道。 “不是,就是有点感慨”顾山说道。 刘昂好奇的问道:“这时候你感的哪门子慨?不该紧张么,决定你的终身大事啊?” 顾山笑了笑,没有回答刘昂的问题,只是说了一下:“只是没有想到,去年这时候我是那样的,今年却是这样的,仅一年的时间,翻云覆雨变化之大,让人不敢相信”。 现在顾山感慨的是,自己去年这个时候哪里会想到仅仅是过了一年的时间,居然自己的生活就发生了天与地的变化。 钱不钱的先不提,就是现在身边的这些人就让他有点感激,虽然蔡瀚文这些人顶著二代的名號,但是现在他们为顾山所做的一切,让顾山觉得有点不真实。 你可以说这些人带著这样那样的目的,顾山也明白,此刻他们对自己的情谊是真的, 至於完全没有杂质的情谊,你想多了,老顾自己都不可能这样对別人,如何敢想著別人如此对自己。 还是那句话,只要人家对你好了,那就你得对人家好,別找什么乱七八糟的藉口。 “行了,別行不行的了,快点嘀,大家赶紧整理好,让他们先一步过去,咱们啊等著吃饱了饭,然后也要抓点紧。 你说这趟的破地儿离著这么远做什么”。 一想到今年开春的大集举办地,刘昂就有点抱怨,原本刘昂是不知道远和不远的,去年的时候他都没参加过开春大集,有什么远不远的慨念,他只是听周玉顺过来提了一嘴, 说是今年大集的举办地点有点远。 倒不是主办法刻意要给顾山找麻烦,县里定的点儿,以顾山现在在县里的关係,肯定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而是不得已。 为什么呢,那是因为今天这开春不是晚了么,现在气温突然间上来了,雪化的又猛又快,这样的话原本適合的两块地方,现在普通积水比较严重。 对,这边是缺水,但是並不代表开春没水,这地方是季节性的缺水,其实也不是季节性的,只是到了特定的时间,好吧,就是庄稼生长的时节这里缺水,別的不能长庄稼的时候,这边其实並不是太缺水。 这就像是老天爷特意想和这边生活的人作对似的。 换的地方离顾山这里比正常的地方远了快一半的路程,所以不光是刘昂抱怨,附近所有人都这么说。 作为开春最重要的大集,对於窝了几乎是一冬的人来说也有著特殊的意义,对於农牧民来说,大集过后该种地的种地,该接羔子的接羔子,预示著一年中最繁忙的季节到了, 也是决定今年收入的时候到了。 现在开心一下,以便接下来全身心的投入到生计中去。 对於顾山这样的人来说,开春大集有著一般大集比不了热闹劲儿,这时候不去凑一下那不是白瞎了这好时光。 况且猫了一冬,要不趁这机会活动一下,那整个人都要发臭了。 总之,各有各的理由,所有的理由都预示著开春大集的热闹。 顾山这边正准备动一动,那边站在院子门口的蔡瀚文突然间跳了起来,一边挥著手一边大声喊著什么。 院子里太吵,而顾山屋子的隔音也不错,所以顾山並没有听太清楚。 “这小子干什么呢,看著像动物园的猴子”。 刘昂也看到了跳著的蔡瀚文,拿他的模样开起了玩笑。 不待顾山回答,刘昂又张口说道:“走吧,咱们看看这小子又在搞什么样!” 顾山也好奇,於是跟著刘昂一起出了屋子。 一推门出来,便听到蔡瀚文大声喊著:“好兆头,好兆头,今天咱们一定无往不利!” “什么好兆头,你小子中彩票了? 看到蔡瀚文手舞足蹈的样子,刘昂乐呵呵的说道, 蔡瀚文衝著顾山得意的喊道:“去年买树的时候你说什么来著?说我买的树一颗种不活是吧,现在老天爷都在打你的脸。 咱老蔡种的树活了! 不光活了一颗,而是活了好几颗!” 蔡瀚文越说越得意,最后愣是把自己改成了叉腰肌状, 顾山听的有点说异:“树活了?” “活了,不信的话你去看看!”蔡瀚文得意的说道。 听到树活了,顾山立刻紧走了两步来到外面,在院子外面种著当初蔡瀚文买的那几株杨树、胡杨和金丝柳。 顾山以为这些树是必死的,只是没有想到现在听到蔡瀚文说这些树居然活了过来。 来到院子外面,凑在了儿株树十上看了看。 “这是树?我还以为埋在外面的晾衣绳架子呢”吕瑞清听到蔡瀚文说这边种的是树, 立刻挠著脑袋说道。 你还別说,这玩意看起来还像是能接晾衣绳的桩子,第一是够高,第二它们也禿,没有树叶,大枝大丫什么的都被清掉了,每一株就剩下几根主权,看起来不像才怪呢。 站在树下,顾山抬头望著主权上面的分权丫子,如果是发芽,大多数都是从这上面发,直接在主干上发芽,这有点不太可能。 “那里,那里!” 蔡瀚文伸手指著提示顾山注意看。 顺著蔡瀚文手指的方向,顾山果然看到了几个紫色中透著绿意的苞苞,这是还没有发出来的嫩枝没错了。 顾山看了一圈,发现树权上的嫩枝还不止一处。 又看到剩余的几株,所有的都如同第一株一般,树干上都有嫩芽苞苞吐出来。 就如同蔡瀚文说的那样,这些树真的活了。 “我中,还真是好兆头!” 顾山挠了挠头,觉得这肯定得算件好事,不太可能活的树居然都种活了,那今天这事儿似乎有点那意思呀! “怎么样,你当初还说种不活,现在打脸了吧?” “对,对,我错了,你老人家是对的,多亏了你,狠赚了一波”。 这树种活了,那就是赚了啊,原本以为钱打了水漂,现在看来那是稳赚,要知道这种粗细的树,在市场上怎么说也该贵个一两倍的。 只是因为买的时节不对,別人这才降了价,没有想到居然这些树都活了。 这让顾山此刻都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像蔡瀚文说的那样真的运气护体。 只不过,这事儿好像和他关係不大,要护体也是蔡瀚文,树是人家蔡瀚文买的。 “葡萄!” 顾山想到院子里还有一株老葡萄,於是立刻跑进了院子里,到了院子一角看了起来。 原本葡萄种在院子一角,现在这边不是有个大棚了么,正好把这贝葡萄给挡住了,所以一直以来都没人注意,现在顾山到了葡萄的旁边,发现葡萄直接吐出了约一掌长的嫩绿枝条,而且还不是一根,数了一下足外十来根长短不一的新枝条。 “葡萄也活了,真是,十足十的好兆头呀”蔡瀚文哈哈大笑了起来:“咱爷们今天必夺胜!” 第200章 热闹的大集 第200章 热闹的大集 顾山对於什么必胜不必胜的没有什么太追求,他对自己的要求就很简单,能进入內圈里混上三分钟就算是胜利了。 不过,发芽的树木,的確是让顾山的心情更好了一些,就不知道是不是为了將要到来的比赛,还是因为买树的钱不光没有亏还赚大发了的原因。 “吃饭,吃饭,吃完饭出发了” 这时候院子里传来了爷爷的喊声,顾山听后立刻扭头回了院子里,进了厨房发现今天早上吃的居然是饺子。 “怎么改成饺子了?” 顾山笑著隨口问了一句。 顾宪伟说道:“你奶奶说吃麵不好,拖拖拉拉的还是吃饺子吧,寓意包了圆”。 顾山听后一乐,也没有多说什么,拿起了筷子夹了一个饺子放进嘴里,唔,韭菜馅的,虽然这时候的韭菜味不重,不如当季的韭菜好吃,但是也还成。 馅是奶奶调的,顾山一吃就吃出来了,虽然没有蔡瀚文那种手艺,但是奶奶包的饺子可不是什么口味可以比的,所以顾山连吃了两三个这才收了筷子,站起来去给自己调小碟儿。 “奶,都煮好了?” 蔡瀚文这时候伸头进来问道, “快点,要不进来,要不就出去,你往门口一站,屋里的暖气都跑了”。 正在调小料的顾山觉得后脖子一阵凉嗖嗖的,扭头看到这货站在门口,扒著门伸著脑袋便说道。 “有,有,喊他们都进来吧,早就煮好了,这么大的锅两锅,你们先吃著我这边继续煮”黄巧珍乐呵呵的说道。 蔡瀚文听后扭头衝著身后喊了一嗓子,这才进了屋里。 没有一会儿功夫,吕瑞清等人也跟著进来了,大傢伙啥话也別说了,见桌子上已经摆了六七盘饺子各自洗了水坐上来,抓起筷子就开吃。 一边吃一边赞,这赞的就有点违心了,其实奶奶做的饺子就是家常口味,不和难吃沾边,但是也没有那种惊艷感,所以大傢伙这讚扬十有八九就是客套话。 年青人吃饺子那是风捲残云,很快桌上的几盘饺子就光了,盘子这边刚光,那边锅里一锅饺子又煮好了,这时候黄巧珍和顾宪伟两位长辈便也加入进吃饺子的行列中。 不是顾山等人不讲礼貌,而是黄巧珍和顾宪伟特別喜欢看顾山这些孩子们吃饭的样子,觉得看这帮孩子吃饭,比自己吃都香。 这其中的快乐,年青人是不会懂的,只有老人家才能体会的到。 吃完饭,大家一起收拾一下,搭看两辆车往大集上去,上了公路的时候,在路边上文等了一会儿,像今天这么大的事儿,顾山的舅舅李超群一家怎么可能不出现。 所以五分钟不到的时间,原本的两辆车子就变成了三辆,等到了四方村岔道口的时候,三辆车子一下子就成了一个车队。 四方村的乡亲们大部分都是去大集上做生意的,都属於去的早的一拨人,顾山这些人去的早,那是要熟悉一下场地啥的,总之,还是那句老话:临阵磨枪,不快也光啊! 一路上也没什么波澜,没下雨没下雪的,路边也没有车子陷沟里,所以顺顺利利的到了大集。 嘘! 顾山在离著大集还有差不多一里地的时候,就发出了这样的惊嘆,知道今天的大集会很热闹,但真的见到依旧让顾山有点吃惊,就这架式,直接就把年前最后一场大集,完完全全给比了下去。 不说別的,只是停在外围的各种车辆,就是年前大集的差不多两三倍,从这你就知道到底开春这场大集有多热闹了。 再近一点,顾山一眼看到了自己这边的运马车。 想在一眾卡车或者改装的运马车中间,发现这玩意儿其实一点难度都没有,別的车子都是红红灰灰的,只有这傢伙鲜亮的五顏交色的,立在那里就像是万绿丛中一点红,除非眼瞎,要不想看不到它的確有点难度。 再近一些,发现自己这边的运马车边上围了一圈的人。 都不用看,顾山隨意想一想就知道,肯定是蔡瀚文等人的座骑,吸引了无数的老爷们围观。 这里的男人就没一个不好马的,一百个当中你能找到两三个不好女人的爷们,但你绝对找不出一个不好马的,更何况还是万里挑一的好马。 蔡瀚文等人的坐骑现的的確称的上是万里挑一,而这时候的叼羊也价格比普通马贵, 但也没有贵到离谱的地步,別说是跟什么纯血马比了,比起阿拉伯都还有点差距。 就算是蔡瀚文等人变相的抬了一拨,但就他们几人这动静,其实就像是小瓦片扔潭水里似的,没有翻出多大的浪来。 出色的叼羊马对於这边很多爷们来说,那是一眼明,啥叫一眼明,就是看一眼就知道这马大致是什么水平的,从小就这么玩过来的,岂能不知道马好马坏,別说成年人了,孩子都能说出个一二三来。 所以,围观蔡瀚文等人的马,那是再正常不过。 至於大白,顾山相信肯定没被围观,原因也简单,没有顾山这些人哪怕把大白从运马车里弄出来,不是说不能,而是不能这么干,因为大白要是出来了,咬到人踢到人啥的, 这事发生的概率就跟你早上吃不吃早饭一样,一半对一半。 就大白这暴脾气谁敢把它在顾山不出现的时候放出来,那不是找不痛快么。 这时候,顾山的车队就自然而然的分开了,四方村的乡亲们去占位置,卸东西开始摆摊,顾山这一拨人自然驱车来到运马车的旁边,直接把自己的车子停到了运马车旁。 “瞎!今天这大集人真多,比往常多了快一倍了吧?” 蔡瀚文下了车,和顾山刚才一样感嘆了一句。 这时候运马过来的师傅笑著说道:“什么一倍啊,一倍还多,今年地方选在了这里, 不光是咱们这一片的人,还有邻县的两三个地方人也都过来了”。 这边赶个大集几十公里什么的也不算是个事儿,可能是对於这边的人来说多开十来分钟和少开十来分钟也没什么大区別。因此县里大集这边一换地方,邻近的觉得也不远,就跟著也过来凑凑热闹。 至於他们的大集,谁知道什么时候办,反正顾山是不太关心的。 “这么多?”刘昂咧看嘴乐看说道刘昂三既是来帮顾山的,也是过来凑热闹的,估计凑热闹的心思和帮顾山可能还是一半对一半。 “你们先呆著,我去把大白给弄出来”。 下了车的顾山先顾不得別的,想著把自家的大白给赶出来,太久的闷在一个小空间里,顾山怕大白髮飆。 这货纯粹就是二百五的心性,谁知道能闹出什么妖蛾子来,连顾山这个主人都对大白的不稳定的性格有点抓瞎,就更別提別人了。 说罢,带著小跑来到运马车的旁边,顾山原本以为大白正在闹脾气呢,谁知道凑近了一看,发现这货很安静。 安静到了让顾山有点发毛,透过车身透气的缝往里看,发现大白这傢伙现在喉, 真不知道怎么说了。 现在大白把自己大脑袋模贴在了餵草的模栏上,这玩意是平的,差不多有成人的手掌这么宽,三四十公分这么长,正好斜著一点能放下它的大脑门子。 此刻大白就这么把脑袋斜搁在上面,嘴里慢悠悠的嚼著草,只看到草茎在它的嘴边无力的从左挪到右,文从右挪到左。 这明摆著没有吃草,而是无聊的正在玩著草。 “大白!” 顾山轻唤了一声。 晞律律! 一听到顾山的声音,大白顿时来了精神,没有看到顾山,所以它立刻扭著脑袋四下里张望,想看到自己的主人。 顾山见它的模样,也没有心思逗它了,直接带著小跑来到运马车的门边上,这辆运马车是专业的,不光是专业的而且还是豪华的,每一匹用来运马的隔间都是单独收放的,也就是说,每一匹马上下车都有自己的通道,並不会影响其它的马。 这样的话,免得马打架,同样在运输的过程中还好打理。 来到大白的闸门口,顾山伸手一拧,然后便把小门打开了,里面是一个密码锁,密码並不是顾山设的,而是原有的密码,这玩意一直在用,但估计也没有人设过密码,所以起始的一到六就是正確的密码。 输入密码,听到咚的一声,顾山便闪到一边。 接著下闸门缓缓的打开,並且伸向了地面,收缩在下闸门中的坡梯在不到十几秒的时间就延展开来。 接著两侧的护栏也同时打开,这样的话防止马匹通过坡梯下来的时候,从倾面踏空。 总之,顾山想到的,设计这车的人想到了,顾山想不到的,设计这车的人也都给想到了,不得不说能卖近一千万的玩意儿,现在顾山觉得真值这个价。 当然,你让顾山买,老顾是肯定捨不得的,用不上几回买这玩意儿不是有病么。 见门打开,大白晞律律欢实的叫著从车子里钻了出来。 “別动,老实点”。 此时顾山的手中头已经准备好了,对的,就是那种顾山看著闪瞎眼的头。 没办法,顾山也不想啊,但蔡瀚文等人非逼著一定要大家统一著装,要不然?没有要不然,在他们眼皮子底下,顾山就没有能把別的鞍具给带过来,不用这玩意用什么! 第201章 不顺眼 第201章 不顺眼 大白的轡头戴上,这时候的大白明显更加兴奋了,在顾山等著它慢慢活动的时候,那小步子顛的,都快成了小弹簧了。 “瞧你这小样”。 对於大白,顾山有点不知道说它什么好了,明显大白算是一匹爱慕虚荣的马,带著银饰的头这么一戴,脑袋比平常都抬高了三分。 “顾山,马不错!” 突然听到人群中有人发出讚扬自己马的声音,顾山扭头望了过去,一下子也没有注意到是谁说的,不过顾山还衝著那边笑了笑,道了一声谢谢。 下了车的大白自然而然的吸引了一群人的目光,和刘昂等人不同,这几个赶集的人都不认识,所以大家交流就少一些, 但换成顾山就不同了,他和蔡瀚文以前可是大集上的街溜子,极少有人不认识,最多不过是顾山记不得他们的名字,但他们知道顾山的名字罢了。 没办法,很多少数民族兄弟的名字,一两个的顾山还能记的住,但是这么多凑在一起,到现在顾山也没有能搞明白,一大堆的买买提、达旺什么的到底是谁和谁。 这事的確是让顾山有点头疼,不是顾山不乐意记,而是记著记著就记错了,伤脑筋。 “今天你骑它叼羊?“另外有人问道。 顾山嗯了一声。 就这么著顾山牵著大白在差不多十米直径的范围內打著圈,周围的爷们则是有一句没一句的聊著,问的多是马,大家对顾山参加叼羊赛其实没多少关心,因为谁也不认为顾山能闹出什么浪来。 差不多十来分钟后,围著顾山和大白的老爷们就散的七七八八了。 这时候顾山开始给大白备鞍,而那边蔡瀚文等人也同时给自己的马热完了身,把鞍具什么的都备好,换上了统一的骑行服开始骑著马热身。 顾山这边则是慢了一拍,因为大白下车的时候晚,蔡瀚文等人的坐骑那是运马师傅给先放出来的,备鞍自然比顾山这边要快一些。 就在顾山备好了鞍子,刚刚翻身上马的时候,突然间听到有人叫自己,还没有来的及回头看呢,便听到蔡瀚文的声音响了起来。 “哈萨烈,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家里的羊群都赶回来了?” 骑在马背上的蔡瀚文看到哈萨烈,顿时开心的过去,两人各自骑在自己的马背上,伸出一只手击了一下掌,握了一下。 顾山这时候也转过身,等著蔡瀚文和哈萨烈握了一下,也和蔡瀚文一样,催著大白过去想和哈萨烈来这么一下子。 谁知道才刚刚靠近,顾山便觉察到大白这货正著坏呢,小嘴巴上的软塌肉不住的抖和著,这是它要咬人咬马的先兆。 顾山只得带了一下韁绳衝著哈萨烈说道:“我就不和你击掌了,这东西可能要咬人” 哈萨烈也不以为意,催著自己的坐骑从侧后面向著顾山靠了过来,伸出手轻轻和顾山一击,然后又飞快的离开,正好卡住了大白的视线。 “没有想到,大白被你调教的这么好了”哈萨烈望著顾山跨下的大白说道。 顾山乐呵呵的回了一句:“运气”。 “对了,你小子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给大家个信儿”蔡瀚文笑著问道,问的同时衝著吕瑞清等人说道:“都过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就是哈萨烈”。 哈萨烈也热情的和吕瑞清等人打了招呼,当然了,打招呼的同也也夸讚了一下他们的马。 “我过来是通知你们一下,等会比赛的时候你们要小心沙马那帮人”哈萨烈说道。 嗯?! 顾山等人一愣神,不知道哈萨烈说的是谁。 哈萨烈伸出手中的马鞭虚指了一下,顾山顺著哈萨烈的马鞍稍望了过去,结果他发现原来所谓的沙马就是去年贏了哈萨烈的那一帮人。 “不一样吧?咱们是老式的玩法,你们是比较专业一点的”顾山说道。 现在叼羊比赛分两种,一种是大家都参加的玩法,那就是一窝蜂大家各凭本事,不论多少人大家一起抢,抢到了就贏。 还有一种就像是现代比赛一样,讲究比分大的获胜。 像是哈萨烈这些人一般玩的就是比分型的,而顾山参加的则是大眾娱乐式的叼羊赛, 不是一个赛道的。 “今年他们也准备玩一玩古式的”哈萨烈说道。 蔡瀚文道:“那他们不准备参加你们那一圈的比赛了?” “参加,他们就是想逗你们玩一玩,耍一耍”哈萨烈说道。 吕瑞清听后笑著说道:“这是看我们不顺眼?” 哈萨烈听后笑了笑並没有说什么,但没有说什么就是默认。 至於为什么看大傢伙不顺眼,这原因也很简单,谁让顾山这群人这么骚包的,不论是马还是鞍具放眼大集,要说没有一个超越的,那有点夸张,但是作为普通大集上出现的叼羊马,能有几匹价值在几十万这个层次上的? 你自己琢磨吧,不能说没有,只能说不超过一个巴掌。 像是哈萨烈的马就比不上蔡瀚文等人的马,不光是比不上还远不及,但哈萨烈说的沙马那群人中,最少有两匹马,面对蔡瀚文等人的坐骑有一战之力。 为什么沙马这些人看顾山这边不顺眼,年青人嘛谁乐意被人压一头,原本到了大集上,沙马就是那种出挑的,属於叼羊勇士级別的。 一般年轻姑娘好意思的,大著胆子盯著看,不好意思的小姑娘则是偷著瞄。 现在呢,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几个白白嫩嫩的小子,一下子把姑娘们的目光吸引走大半,沙马这伙人能开心的起来? 別说沙马了,换顾山也不开心:你特么到老子的地盘撒野,不给你点教训能行?! 当然,此刻顾山这伙人是顶著主角光环的,所以沙马这群人就是反派。 至於说蔡瀚文、吕瑞清这些人能算的上是白白嫩嫩? 你还別说,真算的上,这边的日照强烈,人处於这样的环境中自然而然要黑上一些。 论皮肤水润,你要说比江南水乡餵出来的还要好,那你得睁多大的眼说多大的瞎话。 嫩不嫩的你得分和谁比,顾山这一伙和沙马这几个黑不溜丟的小子一比,那可不是白白嫩嫩么。 至於小姑娘看,那也再正常不过,老话说,钨儿爱钞,姐儿爱俏! 这话拿在这边是有点不太適合,但就是这情况,这边的小姑娘更喜欢顾山蔡瀚文这些人,尤其是顾山等人的马,不光是神骏,马具还名贵,一看就知道是个不差钱的哥儿。 “不顺眼好啊,那咱们就闹一闹!” 刘昂这些傢伙会害怕? 那你真是小看了这些人的心气,打小不是个惹事的,但他们更不是怕事的,哪家老子不是在自家那一片混的风生水起的,这样的家庭也不太可能养出畏畏缩缩的性子,尤其还是別人挑畔在先。 况且,刘昂这些人对於自己的马术也是有著相当信心的。 他们不是马背上长起来的,但是却是接受过现代马术浸淫的出来的,怎么可能会忧。 “你们小心,叼羊可不是闹著玩,玩出了火气磕著碰著什么的都正常”。 哈萨烈不知道刘昂等人的水平,他觉得刘昂等人比顾山高,也高不到哪里去,凭著各自的坐骑出色就想在叼羊场上如何如何,有点想当然了。 “知道,咱们玩这个的时候就知道”吕瑞清笑著说道。 见这些人没有当回事,哈萨烈也就不再多劝,而是衝著顾山说道:“要是危险就別太往里凑,越內圈越容易出问题,现在算是好的了,隔以前內圈死上一两个都正常”。 顾山点了点头。 “行,那我该说的都说了,我回去练习去了”哈萨烈说道。 顾山等著衝著哈萨烈点了点头,然后目送哈萨烈向著他的小伙伴们奔了过去。 “嘿嘿!” 顾山听著刘昂笑的有点贱,於是看了他一眼,这一看才发现这小子正衝著不远处的一个姑娘正拋著媚眼。 “你小子少惹事,那姑娘也不知道有没有成年”顾山说道。 “不可能吧?”刘昂一愣。 蔡瀚文道:“这还真不好说,这边姑娘长的分界线不是那么明显,至少对咱们来说不太明显”。 这还真不是顾山等人瞎说,有些姑娘长的十四岁的和二十四的看著没什么分別,至少蔡瀚文和顾山看著差不离,这边老边疆人分不分的出来,两人就不知道了,反正两人是抓瞎的。 当然,也不是说个个都分不出,而是有一部分,特別是属於白种人的少数民族,难度骤升。 “我—”刘昂有点无语:“差点成变態!” 有了顾山和蔡瀚文这一说,刘昂也收了向旁边姑娘拋媚眼的心思。 接下来,大家一起练习,这些日子,大傢伙围绕著保护顾山练习了一些战术,有没有用不知道,但练了总比没练好吧, 就在大家练习的时候,一群骑著马的姑娘向这边走了过来。 高尚志第一个发现。 勒住了马,高尚志衝著大伙说道:“瞧,有拨子美女向咱们这边过来了,我就说吧, 就咱们这这打扮,想不招点桃运都不可能”。 蔡瀚文一看:“招个球,打头的那个就是其木格,老顾心都快想瞎了!” “我了个去,老顾你好这一口,金刚芭比呀”刘昂说道。 “芭你个头,只不过就是健康一点,怎么就金刚了”顾山有点不满。 “也没有差多少,长的跟半拉春丽似的,大腿都快赶上我的大腿粗了,你小子腰怎么样啊,以后能不能扛的住?”刘昂嘟囊看。 第202章 来自其木格的关心 第202章 来自其木格的关心 “懂不懂欣赏!” 顾山瞅了一眼刘昂,很不屑的衝著他来了一句:“你懂个球的女人,这才是极品知道不知道,没文化!” 可能是觉得说不解恨,最后还衝著他了一口,这才算是鄙视完了他。 瞅著越来越近的其木格,顾山是越看越喜欢,嘿嘿的都快乐出声来了。 伴著其木格一起骑马过来的几个闺蜜,看到顾山这一伙人,立刻就开始小声嘰喳了起来。 “哪个是顾山,哪个是顾山?” “最高的那个,肯定是最高的那个”另外一个说道。 “有两个都挺高的,到底是哪一个!” “最猥琐的那一个就是了”其木格看到顾山,脸上的表情有点嫌弃,但小姐妹问了, 她於是便隨口说了一句顾山的特点。 “喂,其木格,哪个是猥琐的,我觉得这几个小哥哥长的都还行啊,就算是胖的也胖的顺眼,不像是一般的胖哥”。 其中一个丫头有点犯痴。 “你是看上人家的身家了吧?”一个很不屑的说道。 “看上了怎么的?我就是喜欢男朋友有钱不行啊?” “有钱,上一个傢伙你还上赶著给人家钱?” “姐我乐意,你管的著么你” 隨著小姐妹之间2嘴子没完没了的,其木格怕丟人,立刻说道:“好了,都停一停, 別让人家看笑话”。 一帮子鹰鹰雁雁的总算是住了口,注意啊,不是错別字,其木格这帮闺蜜还真的都是鹰鹰雁雁的彪悍人物。 隨著这帮骑著马的小姑娘越近,刘昂张口衝著顾山说道:“这么一看,其木格是比较好看啊!” 这时候过来的姑娘身材就有点怎么说呢,在窈窕和健美之间,如果江南的姑娘都是精瘦的窈窕,那么其木格就是健硕美丽的身材,处在这两下其实就是两边都不靠,每个姑娘都略显得有点臃肿。 平常主食是肉类,草原的女子身材多是这样的。 也不是丑,就是和刘昂这些人一般的审美有地区性差异。 顾山没有搭理他,因为此刻顾山的眼中除了其木格就没有別人了。 “我知道哪一个是顾山了,一准是那个,眼中完全看不到別人似的”。 说话的小姐妹用自己手中的小马鞭轻轻的虚点了一下。 其木格自然也看到了顾山,嘴里说著这人真是越来越猥琐了之类的,但心里的想法谁又能知道。 哪个姑娘不喜欢自己能吸引男性的目光,尤其是明明一群女人中间,目光从来没有別人的时候。 “喂,打扮的这么光鲜,怎么著丟脸还要丟的光明正大?” 其木格来到顾山的旁边,隨手勒了一下她跨下的灰马。 顾山这时候带著韁绳,扫了一眼大白,先是衝著它喝道:“你要是敢咬它,我打断你的腿!” 看大白这德性,顾山就知道它正琢磨著什么事儿,上下两个嘴唇嘟嘟的直哆嗦,就是它想咬东西之前的兴奋前兆。 顾山是真怕大白咬到其木格的马,然后惊马把其木格摔著什么的,就算是知道其木格的马术非常好,顾山也不乐意她有一点危险,男人喜欢一个女人那肯定是满满的保护欲。 “你的马没调教好,还咬人?”其木格怕顾山的马咬到她的灰马,所以带了一下韁绳远离了两步。 顾山笑道:“这马跟我一样都有性格”。 “真是什么马隨什么样的主,主人不是个好东西,马也不是个好东西”其木格又开始冠顾山。 顾山也不以为意,嘛又不少一块肉,再说了你知道女人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假的,顾山问过恋爱专家了,这女人啊有的时候明明心中很想要,但嘴上却一直不要,你有的时候得反向理解。 至於这个恋爱专家是谁,肯定不是蔡瀚文这几个货,因为他们恋爱都是別人追求他们,这么明摆著说吧,他们追求靚妹那只能在电视剧中,什么富家的公子爱上绝经的我, 富家公子爱上又穷又丑的我。 现在实中,现在小姑娘看到蔡瀚文这种富二代都是生扑的,生扑之后还得演贤惠,就算是追最多也就是一句话:我觉得你不错,咱们处一处? 大致就是这样的,这经验顾山可用不了,穷了一半辈子了,也没有养出土豪气质,所以专家是另有其人,范围嘛在顾山宿舍中结了婚的人中找就是了。 总之,得了高人指点之后,顾山现在的脸皮城墙厚还带拐弯的,就其木格这小道行, 伤了不分毫。 “谢谢啊”顾山乐呵呵。 看到顾山一步,其木格的火气就上来了,想上来踢他一脚,但又怕顾山的马咬人,因为顾山的马比她的马高,最少高了五六公分,怕自己还没有踢到,反而被马咬了。 “总之,你小心一点,叼羊可不是闹著玩的”其木格没有办法,最后衝著顾山来了一句。 这时候顾山乐了:“原来是担心我啊”。 “我担心你摔不死”其木格没好气的说道。 说完带了一下韁绳准备走,结果自己这边准备走呢,扭头一看身边的小姐妹没有了, 再仔细一看,自己身边的几个女痴现在和顾山的那些朋友凑一起了。 好嘛,这才三五分钟的,两拨人骑著马聊的那叫一个热闹。 看著自己的闺蜜装的那种大家闺秀,说话也半夹著嗓子的模样,其木格就觉得丟人。 “干什么呢,走了!” 其木格衝著闺蜜说道。 “火气不小哇!”高尚志笑道。 一个姑娘说道:“怪你朋友嘍,好好收拾几顿脾气就好了” 至於怎么收拾法,不说別的,看这些人脸上猥琐的笑容就知道了,都是成年人了还装的哪门子清纯。 这些姑娘的性格都是很生猛的那种,大大咧咧都算是夸她们了,有什么说什么,没有江南女子说句话想八百遍的习惯,属於直筒子出气,不带拐弯的,最多也就是看到心仪的男子,声音放轻些。 刘昂这些人和邓锦心这几个女人也处惯了,所以对於和这样的姑娘如何相处也算是有经验。 於是虽然是头一回见面,但几句话之后,大家就感觉有点要烧黄纸斩鸡头,恨不得结拜当场的意思。 所以其木格一说走,大家都不是太乐意,还想再聊聊天扯扯淡。 另外呢,不得不提一下,蔡瀚文等人现在无论是马具还是骏马,都挺吸引这些姑娘的,华丽是这些姑娘张扬性格中的一部分,类似於她们的父母通常正式的大场合都喜欢穿金戴银的。 所以在顾山看起来张扬的有点丟脸,却恰恰迎合了她们的心思。 “等会我们也上去,各位到时候给咱哥们喝个彩,加个油啊”刘昂说道。 “那是自然,我们到时候就是你们的拉拉队”。 “对了,你们的马具是哪里制的,真漂亮!手艺真好” 一个姑娘这时候又看了一眼旁边高尚志的马具,甚至是弯下腰仔细欣赏起了高尚志马具上的银钮,上面精细的狮子图案让她眼珠子都快挪不开了。 高尚志说道:“一个朋友开的马具店里做的,你要是喜欢的话我等会把微给你,你想做什么样的和她说就是了”。 “好!” 说著姑娘掏出了手机,两下就这么交换了一下各自的信息。 可不光是这一对如此,剩下的也纷纷都这么操作,总之,蔡瀚文等人目送著姑娘们离开的时候,目光中隱隱还有点依依惜別的意思。 “不是说人家长的不好看么?! 顾山瞅这帮傢伙的德性嘲讽道。 “你们这一片有好看的?”刘昂不屑的说道。 顾山道:“你眼瞎啊,没好看的?” 隨手一指,顾山就给他指出了一个好看的,这边可是多民族聚居区,边疆的姑娘人家说五步一娜扎,十步一热巴那可不是说著玩的,的確很多姑娘长的高鼻樑大眼睛的,美女率远比一般的地方高。 “等会我去要个歪信”刘昂看了一眼,觉得这姑娘长的不错。 顾山也懒得看他,只是继续催著大白快步走,让它进一步把自己的身体活动开。 每一次来大集的时候,顾山第一个任务就是尝美食,只不过今天就算了,为了马上的比赛,顾山在家吃过一顿饺子了,到了集上啥东西也不吃了,只是骑著大白开始活动。 顾山以为丟脸的事,其实並没有发生,或者说发生了,但是给顾山的感觉完全不一样这边很多人並不是华丽为耻,反而觉得顾山这群人的马具非常棒,可能跟这边人热情大方,表达方式和內地的含蓄不同,这边人看到顾山还有蔡瀚文这群人马的打扮,纷纷面带微笑衝著他们夸讚了起来。 在一句一句的,你们的马很棒,打扮的也很棒! 这普的夸讚声中,顾山觉得气血顺畅,突將间有一种感觉,那就是自己今天可能会超水平发挥。 不说別的,今天的事太顺了,出门树发了芽,到了这里原本觉得丟人的事谁知道成了特长脸的事。 最最关键的是,其木格特意过来关心起了自己,这玩意对於一个恋爱中的男人来说, 比兴奋剂的作用也差不了多少。 溜了一会儿马,听到有人拿著喇叭说著等会儿要开始的叼羊赛报名。 古式的叼羊赛也不需要预先报名,现在大家乐意参加就参加,没多少讲究,倒是哈萨烈那种比赛需要预先报名。 第203章 老顾是个俏郎君 第203章 老顾是个俏郎君 顾山和蔡瀚文骑著马,来到了报名的地方,此刻报名的人很多,两人骑在马上站在一边慢悠悠的等著喊自己。 就在这时候,沙马,也就是刚才哈萨烈特意提醒顾山的那帮人骑著马走了过来,同样是两个人,一个是沙马,另外一个年青人不知道叫啥,但是都很壮实。 两人的身量都不太高,差不多在一米七五左右,但很结实,並不是那种健身房练出来的实感肌肉,而是正常的脂包肌,显得有点略肥,但是目眼一看就知道这是战斗力极强的两个小子。 不论是沙马还是同他一起来的年青人,两人的身上都散发著一种野性,这两人看起来就像是两只雪豹子,带著一种择人而噬的气质。 作为这几年的常胜將军,代表县里参加过很多正式的叼羊比赛,並且还取得过很不错名次的青年来讲,的確有资格骄傲。 “听说你想贏?”沙马勒住了韁绳,衝著顾山说道。 原本是想瞟顾山一眼,以示鄙视,但是奈何自己的马跟大白一比,矮了那么一丟丟再加上人也矮了顾山这么一丟丟,两下加起来那就不是矮了顾山一丟丟。 成了他站在顾山的面前,矮了顾山两丟丟,所以原本想著抵近了威胁一下顾山的想法就有点好笑了,只能拉到四五米开外,这样的话看顾山的视线才能平直一些,让沙马有点气势。 “玩玩嘛,谁不想贏?”顾山说道。 “我也会参加,这样的吧,咱们不如打个赌,你要是贏了,这样吧哪怕是你能碰到一次羊,那么就算你贏,你贏了我的马归你,但你要是输了,也就是说我最后抓到了羊,那么你的马还有你的马具就归了我”沙马说道。 说罢,沙马一脸不屑的望著顾山,目光不光是落在顾山的身上,还在蔡瀚文的脸上也扫了扫,旁边的那个青年也是如此,两人如同两只小公鸡似的盯著顾山。 “还有你,你们所有人的马和马具都归了我们”另外一个年青人说道。 顾山的目光在两人的身上扫了一眼,然后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扭头衝著蔡瀚文笑著问道:“你知道他们说的什么?” 蔡瀚文耸了一下肩:“不知道!我就知道这两人突然间跳出来,想告诉我们该如何如何,自己觉得是哪个葱,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有没有问过我们?又不是穿开襠裤的孩子, 想赌什么——-哦,对了,你信不信教啊,不是教义不让你们赌博么?” 沙马听了气鼓鼓的说道:“我不信教!” “那就回去好好呆看,蹦出来就找人赌博,违法知不知道?”顾山乐呵看说道。 顾山才不想干这傻逼事情,我特么一个业余的玩家,你一个近乎於职业选手跑过来和自己打赌,你特么的怎么不和老子打赌高等数学,那玩意咱很擅长。 什么丟脸不丟脸的,这家都过来明抢了,你还考虑什么丟脸的事儿,老顾的脑迴路就是从来不可能按著別人给自己设想的路子这么拱下去,那不是有志气,那特么的是傻逼。 让你和c罗比射门,你要是射不过就自杀,这特么的傻逼逻辑,顾山会上这样的当? 那得多傻缺才能一脑门子拱进別人的陷並里。 蔡瀚文的角度更有意思,蔡瀚文半俯在自己的鞍子上,望著刚才说话的青年人,盯著看的那种,没一分钟就把这位看的有点心中毛毛的。 “看什么看,不敢啊?!”年青人梗著脖子问道。 蔡瀚文笑著问道:“你的马值几个钱?你知道我的马值多少钱,加上鞍子现在的价格少说也在八十万,你的马,有十万么? 想和我赌什么的,你总得拿出对等价值的东西来吧? 怎么著,拿根棒棒,就和我赌一辆法拉利,你会算帐啊! 这样吧,你的马之外,再加上五十万现金,拿过来我和你赌,一个人啊,还有想和我朋友赌的各自看自己家的马值多少,把差价给添上再谈別的。 上桌玩唆哈,光著坐下来,也好意思!” 这说的,直接把年青人闹了个大红脸,蔡瀚文的马贵,年青人怎么可能不知道,因为眼前这帮货,顶级的叼羊马价都涨了不少,他就是玩这项运动的,怎么可能不知道,只不过是以前买不起,现在依旧买不起罢了。 至於说过来想激一下顾山这几人,只不过是年青人突然间想出来的主意,其实还是看顾山几人太招摇了,如果是真让他们觉得有本事,那也到是罢了,明明在他们眼中没本事的菜鸟还这么招摇,让他们心中极为不服气。 沙马这帮年青人也不是什么坏人,这个年纪的小伙子,总是七个不平八个不愤的,碰到不顺眼的树桩子都能上去踢两脚的年纪,哪里能想这么多,从马价上找出这么多的理由来。 蔡瀚文的话把沙马,还有他的小伙伴都说的有点挠头,他们也没有想到过会有这一出啊,这么一想,自己这帮人是有点不上路子。 蔡瀚文原本是想著再一这帮小子,但看到这两小子现在坐在马背上的憨样,心中直想笑。 “行了,回去吧,比赛场上见真章”蔡瀚文说道。 沙马和他的小伙伴这时候才回过神来,气恼的瞪了顾山和蔡瀚文两人一眼,並且丟下了狠话:“等会儿別哭!” “放心吧,哭?到时候你別哭就行了”蔡瀚文丟人不丟架,先把话这儿,至於结果怎么样,先爽了再说唄。 沙马这两人一离开,很快就轮到顾山两人了,简单的扫了一点钱,然后给发了一个臂章,等会儿戴著臂章的就是参加大眾叼羊比赛的,没有臂章的就不是参加比赛的。 回到小伙伴们的中间,顾山把臂章分给了每一个人。 大家都戴上臂章,然后催著自己的马向著不远处的叼羊场中去。 叼羊场有比较正式的场地,就是有放羊的架子的那种,也有现在顾山要去的简易场地,没有放羊的架子,也就是老式的大车轮子,场地中间有个圈,很大的圈,直径在六七十米,所有参加比赛的骑手都在圈外,至於能不能抢到离线近的地方,那就得看,这场比赛的人多不多,要是人多那就大家各显本事了。 开春这场比赛怎么可能人不多,这么说吧,是凡是个汉子都得进来玩一把,很多人並不是为了抢到羊什么的,就是为了娱乐一下,体育运动重在搅和嘛,所以几乎是七八成人都是过来搅和一下。 剩下的差不多三四十號人,才是爭夺比赛输贏的重点,而这些人中很多都是以前正式一点比赛中的好手,现在年纪大了,或者说受了伤之类的,没办法参加正式一点比赛,来这里过过癮什么的。 总之,顾山的对手·好吧,现在还不能说就是这二三十人,乱糟糟的顾山要想和这些人碰上,还是得讲点运气的。 什么,一开始就冲? 这玩意,哪会按著你预设的走,这种比赛是连拉带拽的,指不定没有衝出去,就有人伸手拉你了。 要不然,吕瑞清等人过来做什么,就是为了在开始的时候保护顾山,別一开场,准备给其木格演一段的,结果开场就被人拉马下去了,这才叫丟人呢。 到了场地边上,开始热身,顾山这几人各骑著自己的坐骑,把顾山围在中间,同时催马小顛。 平常大傢伙都是一起玩一起练的,早就有了一定的默契,所以几乎都是同时催动了马,而马也几乎是同时抬起了马蹄,几匹马几乎就像是复製一样。 几匹神骏的骏马,以同一个步调前行,给人的感觉要说没有一点盛装舞步那种味道, 那是不可能的,所以顾山等人的热身,在周围的人看来,就像是在表演。 “其木格,那个顾山挺帅气的,他的朋友也不错”。 一个圆脸的小姐妹冲看其木格说道。 “你喜欢啊,介绍给你?” 其木格正望著顾山,听到小姐妹的话扭头过来。 “你要是不喜欢的话我无所谓,明明挺帅的,看这大高个,看那脸,真的不帅气么, 最最主要的,看著也结实啊,身上没赘肉”小姐妹觉得顾山挺帅气的。 其木格望了一眼:“你也真是没有吃过好东西!” “你吃过好东西?” 一帮小姐妹听后凑过来,衝著其木格乐呵呵的问道。 其木格不想搭理这几人,从见到顾山那帮朋友开始,几个就开始犯痴,让其木格觉得太丟人了。 今天都有点后悔带她们过来了,早知道的话,自己就和母亲姥姥她们一起了。 就在这时候,其木格的母亲图门宝音正陪著一个约六七十岁的老太太,老太太穿著一身灰蓝色的蒙古袍,头上戴著风雪帽,身上配著宝石的饰品,手上光是戒指就戴了四五个,还都是嵌看宝石或者是绿松石的。 “那就是顾山”。 图门宝音把顾山指给了老太太看。 老太太见了说道:“挺大的个儿啊,人长的也俊俏!” 顾山要是听到有人说自己长的俊俏,非得愣一下不可,但顾山这样的,放在吃风喝雪的牧民中,能不算是个俏郎君么? 就在这时候,比赛的组织者,骑著马来到了场地中央,也就是摆著羊皮的位置,把手中的羊皮放下来,嘴里含的哨子吹了起来。 第204章 勿谓言之不预! 第204章 勿谓言之不预! 咻~~~! 一声长哨,这是提醒所有参加的人注意,比赛马上要开始了,大家全都退出画出的圈外,等著他的信號。 比赛也简单,大家衝过来抓到放在圆心中的羊皮,然后呢再带著羊皮衝出去,衝到圈外就算是胜利者。 简单吧? 但你想想看,想进圈子抢到羊皮,再带著羊皮衝出去,就知道这玩意有多麻烦了,这一路上不全都是人啊。 这么说吧就算是你抢到了圆心中的羊,在衝出去的过程中要是被人抢了,胜利依旧和你没关係,哪怕差最后一步,被人抢了,那抢到手的人也算贏了。 其实,正式的比赛从这时候就已经开始了,因为大家都开始抢站在圈边上的位置,谁不知道离著白线越近,也就意味著离圆心越近啊。 隨著哨声响起,白圈外已经开始有点乱了,你用马拱著我的马,那我就伸手拽著你的人,反正大家各显神通,也没有说小动作犯规什么的,因为这比赛就没有规则。 除非你现在裤管子里掉下来一把扳手,要不然都合规。 骑著大白的顾山这时候也自然开始挑位置,只不过不是他挑,而是蔡瀚文带著吕瑞清等人开始帮著顾山清场。 “蔡,你小子下手够黑的呀!” “对不住,对不住,改天请你喝酒!” 这明显就是蔡瀚文伸手拽认识的人了,並且这人还吃了亏,没办法,差不多都是乡里乡亲的,蔡顾两人以前又是大集上的常客,不认识这俩货的人不多。 如果不是这趟大集换了地方,可以说就没有不认识的人。 这时候竞爭还不是很激烈,因为真的好手也不会往一起奏,像是沙马这帮人虽然盯住了顾山,也没有傻到现在和顾山这些人槓上。 很简单,顾山这帮人的马太好,这时候和顾山槓吃亏。为什么,人高马大,马高出五公分不论是衝撞还是拽人,矮的一边都不占优势。 更何况,谁都知道蔡瀚文几人跨下都是一等一的叼羊马,被调教出来就是干这事的, 所以此刻和蔡瀚文这些人起衝突,那不是平白无故给別人做了嫁衣裳。 沙马是年青人容易衝动,但一点也不傻。 这时候往顾山这帮人旁边凑的,都是过来玩乐的,並不关心到底自己能不获胜,胜利那是就惊喜,输了也没有关係,这才是现在往顾山身边靠的人的想法。 只不过,他们想的虽好,但是现实却一点也不好,相对於他们来说,蔡瀚文几人的马太好了,而且蔡瀚文几人的骑术也並不是很差。 像是蔡瀚文这帮人的老子,那都是在崇拜西式生活的年代中走过来的,早被西方媒体还有国內的二鬼子给忽悠瘤了,骑马是贵族运动,撞球是贵族运动,这种说法大家耳熟不耳熟? 所以,蔡瀚文这些人虽然比不上边疆很多孩子长於马背,但马术也算是淳熟,不说比的过沙马,但是和普通人拉扯上几回合还是够用的。 再加上现在凑过来的都是找乐子的,没人真拿这事当回事,所以蔡瀚文几人贏的不说简单,但也没有太费气力就是了。 但也不是每个人都是如此,总有两个比较头铁的,或者说不太看的上蔡瀚文等人的。 本书首发.com,提供给你无错章节,无乱序章节的阅读体验 现在就有个二愣子冲了过来,还是个年纪大的二愣子,约是四十多岁的模样,笑呵呵就衝著吕瑞清冲了过来。 吕瑞清一把没有抓住,这人的身法不错,一个侧手躲开了吕瑞清的魔爪,然后给吕瑞清留下了一串得意的笑声。 吕瑞清一愣神,不过第一时间也没有去追,而是就这么把人给放了过去,让他直勾勾的往顾山身边撞了过去。 这时候的顾山並没有注意到有人向自己这边撞过来,因为撞向他的人从侧后方过来的,顾山脑袋后文没有长眼晴。 还有一点就是,顾山这时候所有的注意力正放在控制大白上。 顾山是第一次带著大白过来,原本设想的就是让大白超水平发挥一下,只不过设想总归是设想,正式的时候怎么样,顾山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不过这时候顾山知道了,他感觉到了跨下大白的兴奋。 如何兴奋呢,用顾山老家话说就是摇尾靛的。 你见过狸猫逮老鼠没有? 不是那种伏击,而是前面老鼠发现猫被嚇的不动,而狸猫这时候会不住的摇晃著靛,尾巴高高的竖起像是一根旗竿,前身俯看,两只前爪不住的轻拍看地面。 这是一种胜券在握的得意,一种趾高气昂的囂张,一种我要玩你还要等著你反抗我才会更加过癮的无耻。 顾山此刻文不是大白肚里的虫,自然不知道大白是如何想的,他只是觉得大白有点出乎他意料的兴奋。 用顾山的话来形容就是有点人来疯,人越多的时候越来劲儿! 不知道大白此刻是火力全开! 碰到这么多的同类,藏在大白基因中的马王血脉一下子就被唤醒了。 当然,此刻被唤醒的不光是大白的马王追求,几乎所有没有骗过的公马,都是如此, 哪怕是现在身边没有母马。 只不过有些马还有点怎么说呢,就说还没有到武则天当了寡妇一一失去李治(理智) 的地步。 还能被主人控制。 而此刻的大白已经处於半疯的状態了。 这么说吧,这场比赛,顾山是看到了半拉媳妇,大白是看到了整个马王宝座。 “哈——呢!” 斜衝过来的这位,正得意著呢,离著顾山还有几步远的地方,就想伸手从后面去拽顾山,想把顾山给拽下马来。 顾山是真没有注意到,通常这时候,顾山被拽下马的机率无垠接近於一百,这么说吧,伸手一千次,顾山这样的就得下马一千次。 可惜的是,这次,这位二愣子想错了。 因为不是人人跨下都有大白这种货色。 而大白的奸诈也是绝对反马类的,为什么不是反人类,人类哪有马的力量啊。 一般马踢人都有个准备动作,作为老骑手都能感觉到,马要踢人的时候,下意识就会控马去躲。 但大白这货奸诈啊,它不论是踢人还是咬人,小动作都和正常的马不一样,此货最会偽装,在对人下黑手这方面,远不是別的马可以比的。 所以这货先是一动不动,然后突然间动! 大白暗爽,別马叫痛! 就在这位伸手的时候,大白突然间抬起一条腿,对的,你没有看错,就是一条腿,別的马是用两条腿踢,它只用一条,光这样的迷惑性就足以惊人了。 靠近后马袭击而来方向的那一条腿,毫无徵兆的就端了过去。 咳咳! 一击即中,大白很得瑟。 啪的一声,直接就把奔过来的马给踢了一个翅超,连著坐在马背上人都没有能坐稳, 开始打起了摆子维持平衡。 作为一个骑手下意识的就带著马韁,让自己的马远义肇事者,哦,是肇事马! 离开了四五步远,骑手立刻心痛的下马开始检查起来,摸了几下心头才鬆了一口气, 不过他也明白,这场比赛和他没什么关係了,因为大白这一下子,足以让他的马回家去休息一阵子,接下来半拉月,最好也別骑了。 这人有点恼,但也没有办法,叼羊就是这样的,现在已经是好的了,以前的时候死人都不是什么新鲜事。 於是这位二愣子不知道嘴里嘀咕著什么离开了。 “对不住,对不住啊”。 顾山这才才反应过来,扭头看到大白那一蹄子下去,人家马身上就像是被烙上了一个淤血印子似的,立刻道歉。 “没事,没事!” 这位也丟不起人了,叼羊这玩意就是各安天命,你要是囉嗦那是会被人看不起的。 这是男人的运动,你要是囉嗦的跟个娘们似的,乾脆就別来了,人受伤都不带让人赔钱的,你这马受了点伤就嘰嘰歪歪的,以后別人看你都带著另类眼光,这边的汉子再无耻又谁受的了这个。 吕瑞清这时候心中暗爽,用一种小伙伴能听的见的嘀咕声道:看,爽了吧,我们这些人都不敢往大白的身边靠,你以为我放你过去是抓不住你?! 吕瑞清这时候心中也得瑟,至於是不是他放过去的,只有吕瑞清心中知道,真的要抓人家,吕瑞清还真的抓不住。 这时候刘昂等人听了不光没意见,而且深以为然。 大白太不是东西了! 大白最不是东西的地方就是大白不是他们的坐骑! 一击即中,大白要是会比耶的话,高低给大傢伙来个剪刀手,可惜的是大白没办法, 只有一个蹄子,剪刀手什么的这辈子和它无关了。 所以大白顛著小步子,摇头摆尾的如同一个跳蚤似的原地蹦噠。 一边蹦噠一边打量著四周的马,嘴皮子不住的翻著,想咬马的心情已经到了极致。 咬与踢是马之间战斗的手段,大白已经急不可待,两眼都快冒绿光了,马王的心都快炸了。 “別过去,大白黑著呢!” 蔡瀚文觉得还是通知一下熟人,要不然大白这黑心肠的下手没轻没重的,指不定这场比赛后,自己和老顾就没脸见乡亲们了,所以凑过来的,都通知一下。 至於不怕死的头铁的,那就过去唄。 只是到时候吃了之后,勿谓言之不预! 头铁的只有一个?二百五也独一家? 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但二百伍吃亏,剩下头铁的就得惦量一下,自己的下场会不会比別人好。 现在这情况,顾山想破脑袋也想不到啊,比赛还没有开始呢,自己和大白身边空出一小块地方来,別的地方都是挤生挤死的,自己两边还能各停下一辆小汽车。 顾山此刻心中想的是:这,咱老顾是真没有想到哇! 第205章 大白威武 第205章 大白威武 咻!咻!咻! 隨著短促的三声哨声响起,顾山下意识的催著大白向著场中的圆心冲了过去,在那里的地上,白点的中间有一张缝合好掏空了內臟的小羊皮。 这种场合以前顾山的脑子里已经设想了无数次,但每一次都不如这一次来的真实,也可以说每一次设想都没有这一次来的玄幻。 任凭顾山怎么想,也没有想到到了真正比赛的时候,会是这样的场面! 听到了哨声,顾山下意识催著大白向著圆心的白点奔袭过去。 然后,接著,就让顾山觉得脑瓜子都不正常的一幕又出现了,顾山並没有一点阻碍, 大白带著他就到了圆心处。 按著平常操演的,顾山用脚尖顶了一下大白的侧腿,大白斜身,顾山身体一撇,沉蹬伸手,顺畅的就把白点上的小羊羔皮抄在了手中。 原本顾山设想的千军万马,惊涛骇浪,別说是出现了,连特么一点浪都还没有翻起来。 这么说吧,整个过程丝滑的让顾山直接就愣在了圆点那地方。 没办法啊,就像是一半调子参加世界盃,比赛哨子一吹,你发现除了你傻站著之外, 別的球员都在那边摔跤呢,根本就没有人注意到你,而且,现在,那只皮球就在你的脚下,而四周,別说是人了,连鬼都没有半只! 总的来说就是一句话:不真实! 其实情况很简单,顾山身边没有人啊,大白启动起来一点困难没有,它不快谁快? 別人那边哨子一响,大家都能伸手的伸手,能用马撞的时候用马撞,总之,第一时间想的不是自己快,而是我跑不起来你也別想跑起来,我拉不住別人,我还拉不住你这个我身边的人?! 於是,让顾山,还有顾山的同伙,蔡瀚文几个想不到的画面出现了。 几个傢伙,就这么有点孤零零的站在圆点中间。 其实也不是孤零零的,伴著蔡瀚文身边的十来个人,不算蔡瀚文几个啊,都差不多到了中心点上。 只不过,刚才见过了大白的手段,这些人不敢让自己的马往顾山身边凑,被马踢一下子运气好仅是受伤,运气不好那就有性命危险。 要是平常马,大家到也罢了,骑了这么多年的马,这点预判还是有的。 但现在面对大白,谁也没有这信心,能预判到大白的动作,这些人活了一辈子就没见过这么骚气的马,特么的鬼精鬼精的,不看模样活脱脱就是个猴。 那边大傢伙正在各给各使绊子,要活忙的不宜乐呼呢。 这时候有人抬头观察了一下,想看看有没人接近中心的羊皮,如果有的话那就得改计划,谁想到一抬头,发现圆圈中间不光是有人,还有一票人! 这一票人还非常囂张,为什么这么说呢,站在圆心不动不动的,这完全就是看不起咱们啊! 这谁能忍?! “都別拽了,拽个屁啊,人家都把羊抓在手上了!”这位衝著身边的人大吼一声。 哄! 这一声不光是把叼羊手们给叫醒了,连著场边的观眾都回过神来了。 没办法,大家都看了一辈子叼羊,但没有一场像是今天这样弔诡的,以前大家看叼羊那都是扯著嗓子喊,爭的那叫一个七荤八素的。 今儿呢?出了鬼了,有一路居然是友谊赛,没爭没抢的就把人给放了出来。 你放出来也就算了,但看著人家手中抓著羊皮,你到是上去抢啊。 哎!出了鬼了,也没有人上去抢,就这么在圆心站著。 观眾们有点看不明白了,纷纷心里琢磨:你们到底想干什么?难道是今年地方换了, 连著规则也改了? 不会啊,我不知道啊。但规则没改,那现在这事怎么解释呢? 还是改了呀,要不然哪有这事,以前倡导的文明比赛,友谊第一,比赛第二莫非又升级了,成了友谊第一,比赛算个鸟了? 回过神来的小姐妹中有人第一时间望著其木格:“你们家这口子挺奸啊,居然出钱把大家都买通了?” 其木格也傻著呢,参加比赛这么多人,不说一千吧,八九百还是有的,乌决决的一拨人,现场又没什么看台之类的,大家想看的远一点不过就是骑在马背上。 其木格也不可能看清顾山周围发生了什么事,別说其木格了,离著顾山十来米外的人都看不清,更何况其木格站这么远。 这话弄的其木格也不自信了,她想了一下觉得以顾山的无耻劲儿,说不准真能干出这样的事! 不过仔细想一想这事它也不可能啊,这边参加叼羊的也不是都是普通家庭,很多牧民家里牧场也有上万亩的,上千头牛的也不是一个两个,收买他们出卖自己的荣誉那怎么可能。 “別瞎讲,他买通你表哥了?” 另外一位说道。 “要不然这怎么解释?” “我我也不知道”其木格有点丈二金刚摸不著头脑。 也不光是其木格,现场没人能摸的清头脑,包括顾山自己,要不然他现在也不会就这么在原地抓著羊羔子皮站直挺跟个二傻子似的了。 这一声终於把周围的叼羊手们给惊醒了,用俏皮话说就是:武则天差点成寡妇一一失去的李治(理智)又回来了。 於是大家立刻向著顾山这边扑了过来。 突然间,四面八方所有人如同潮水一样向著顾山扑了过来,顾山一时间是没反应过来,还有一点也被这场面给弄憎圈了。 他以前是无数次推理过现场的情况,但今天这情况,別说是顾山了,deepseek也没办法推出来这玩意儿。 顾山继续憎圈。 但衝过来的人可把原本围在顾山身边的几个凑热闹的给嚇坏了,他们是过来玩的,不是过来找受伤的,於是眾人纷纷带著马韁就要往外面走。 可惜的是,这时个是他们想走就能走的了的? 大家现在衝著顾山过来,几乎人人都是沿著半径直梗梗的过来的,所有人几乎都一样,哪里有他们躲的地方! 於是,衝撞就再所难免。 这帮人想衝出去,更多的人想衝进来,於是第一次人仰马翻出现了。 先前的这帮人全部落下马,只不过没人受伤,而他们下马的同时,也带著更多的人下了马,没办法,这些人下意识的躲衝过来的马,本身就乱著来的,没什么章法,他们没章法,衝过来的人就有章法? 同样没有的两拨人就这么撞上了,不出意外那才是意外。 只有蔡瀚文几个没动,他们没动不是说不想动,更不是什么淡定如老狗,胸有成竹什么的,蔡瀚文这几人和顾山一样也懵逼呢。 只不过顾山是一脑门子空白,脑海里跟电视没信號,全是雪似的。蔡瀚文些人懵则是想看:这四周都是人,从哪里衝出去啊! 平常演的时候那都是好好的,想著找人最少的地方冲,马术最好的刘昂当箭头,吕瑞清和蔡瀚文一左一右当顾山的护法。 现在,什么箭头,什么鸟护法完全不顶用了,因为谁也不知道,到底哪边的人少啊, 放眼望去周围都是乌决决的一圈人向自己衝过来。 平常可能没有感觉,但是当你站著不动,一匹急奔的马向你急衝过来的时候,你就能知道为什么古代步兵面对骑兵衝锋的时候为什么肝胆俱裂了,那种衝击感压迫感真不是一般人能想像出来的。 这么说吧,蔡瀚文这些人现在不是半傻就是全懵。 也亏得这些人站在圆心附近,这帮人衝到这边的时候肯定要减速的,要不然大家就不是玩叼羊,而是玩马上碰碰车了,这傢伙实打实的撞上了,那还得了,自己的马再便宜也得一两方,没人这么不拿钱当钱的。 眾人一收速,你就能想到圈子中央有多乱了。 这么说吧,回过神来的蔡瀚文三人都没能在中圈站的住,直接就把这些人轻鬆的挤出了中心圈。 等著出了中心圈的时候,吕瑞清这才反应过来大叫一声:“哎呀,护著顾山出来!” 扭头再一看,还护个毛线啊,刘昂离自己差不多三十米,蔡瀚文到是近一点,也没有近到哪里去,最少二十米开外的斜对面,依旧在那里傻站著呢。 “没办法,老顾,自求多福吧,兄弟们先撤了”吕瑞清想了一下,再想挤进圈里去把顾山救出来?似乎也不太可能了。 顾山此刻依旧是憎著,手中下意识的紧抓住了羊羔子皮。 当羊羔皮那有点涩涩的手感触到掌中的时候,顾山就一直在憎圈,到现在依旧是憎圈,到时候已经离著他抓到羊羔子皮快三分钟了,大脑依旧有点乱。 但顾山乱著,大白可就来劲了。 没有顾山的控制,大白那是如同脱了韁的野马,玩的那叫一个痛快。 大白在圆心中间约四五米直径的范围內打著圈,以一种非常诡异的姿態打圈,骑过马的都知道,想让马拐弯你得有半径。 但这一点在大白这里似乎不存在的,它此刻的游走就像是一匹在表演绕桶的夸特马, 直接极限18oc的大迴转。 对於一般马来说,能想出这一招那就是极限了,但对於大白来说似乎並不算什么。 它不光是这么转了,而且还乐在其中。 可能在大白看来身边的马都是二傻子,自己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每一次急转,意味著两匹马就被它给干挺了。 可不是么,每一次面对大白脑袋和屁股的马都会遭殃,一蹄一个血凛子,一口一个血牙印子,不论是挨咬还是挨蹄,没有马不惊的! 而且失去了顾山控制的坏小子大白,此刻如同杀进了后宫的反贼,钻进了女修道院的溃兵,得意洋洋,淫眉諂目的发出得意的咳咳声。 场面更乱了! 场外的观眾却都大声哄了起来:这才对味嘛!这才是叼羊比赛,刚才那是啥玩意儿! 第206章 是马是狗 第206章 是马是狗 乱,更乱!人仰马翻的乱成了一锅粥! 但,现场的气氛也爆了起来,外面围观的人並没有几个人看到內圈的情况,所以大家看著这场面,不禁有点热血沸腾,很多人挥著胳膊大声给伙伴们加起了油。 虽然他们大多数没有发现自己的小伙伴在哪里,但依旧很热情的大声吶喊著。 这时候场外的其木格有点坐腊了,脸上明显没有了以前的从容,不停的从马鞍上站起来,向著场中观察,她看到了被挤出来的蔡瀚文、吕瑞清。 原本以为很快就会看到顾山被人从中心人群中挤出来,但是左看右看也没有看到顾山的影子,下意识眉头紧锁,一脸焦虑。 “怎么?担心了?” 身边的小伙伴们很快发现其木格的表情,於是笑著问道。 其木格依旧嘴硬:“谁担心了,我就是觉得这人別被—-被里面人挤伤了吧?” 原本其木格想说挤死了才好,结果死到了嘴边觉得这死也太不吉利了,於是改了伤字,就算是这样还是觉得有点过了。 “口是心非,你要不要找个镜子看看你现在脸上什么表情?”另一位小姐妹撇了一下嘴说道。 其木格道:“不用看我也知道,我就是觉得如果不是我说让他参加,他也不可能参加,换成你,要是发生了什么意外,你心里能坦然?” “肯定不能!”小姐妹说道。 其木格刚想点头嗯一声,又听到这位小姐妹说:“我是肯定不能让他去的,这么麻烦干什么,谁有你这么无聊,要是换成我呀,有这时间,老二都快出生啦!” 咯咯咯! 旁边几个小姐妹听后立刻笑的前俯后仰的。 其木格瞅了她们一眼:“无聊,跟没见过男人似的!” “我们没见过,你见的多”。 论斗嘴,一群女人凑一起怎么可能有人会服別人。 其木格现在真没有心情和自家的小姐妹磨牙,她这时候是真的明白了自己的想法,自已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会关心起顾山这个猥琐的傢伙了,每一次见面都能气的自己要死,有时候还能让自己恨的牙痒痒,心中骂上几十遍滚。 但是真到了这种性命攸关的时候,其木格才明白过来,有的时候恨到一个人牙痒痒也是一种牵掛,也是一种感情。 尤其是放在年青的男女之间,很多时候爱与恨相伴同行,也相依相偎,並没什么明显的界线。 隨著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其木格越来越有点担心了,也亏得中心並没有传出什么出危险的跡象,要不然其木格肯定直接衝进场里去看看情况了。 中圈的爭夺越来越激烈了,外面的观眾们兴致也是越来越高昂。 时不时的就有人从中间人群中狼狐的被挤了出来,这些人明显就是退出了角逐。 沙马这时候也在外圈,他和他的小伙伴们在一起,正在商量著如何挤进中间去,正式比赛选手沙马的水平是很高的,但在这时候,高的水平並没多大鸟用,因为正式比赛两边也就十来个人十来匹马,现在这地方多少人,多少马,你要是挤进去不被拉不被扯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况且,这中圈里肯定有沙马和小伙伴们的什么堂哥叔叔之类的,放心吧,都不用看这肯定有的,虽说比赛无大小,但是这也算是个羈绊不是? 沙马骑立在自己的马背上,向著门场望了过去,想看看现在羊皮在谁的手上,还有內圈的情况。 很快,沙马就发现,內圈里不住发疯打转的大白,以及它那令沙马恨的牙痒的主人, 这个骚包的傢伙现在手中正抓著白色的羔子皮。 就在沙马觉得得立马进去,三下五除二把羊皮从顾山的手中夺回来,自己好显摆一下的时候,目光这么一斜,立刻让他心中一惊。 惊的啥? 在顾山的周围,不时有马突然间直立起来,发出悲切的嘶鸣,这可不是正常的嘶鸣声,这就像是有人突然间扎了马一刀似的。 一般人可能听不出来,但沙马这种伴著马十几二十的人来说,这声音一听就揪心。 仔细一看,也亏得沙马的目力好,直接就看到內圈,几匹马的脖子都血淋淋的,看不清伤有多重,但是马脖子上的血直接就给沙马来了个歷歷在目。 这让沙马心中顿时就是一惊。 他还没有发现內圈马脖上的血都是大白咬出来的, 但,沙马是个爱马人,而且现实的情况也不许他这时候拿自己的马开玩笑,因为马上就是他正式比赛的时候,选拨出来的胜利者那可是能代表县里参加市队选拔的。 “走吧!” “不收拾他们了?”沙马的队友问道。 “你自己看吧,內圈里都见血了,咱们还要进去么?”沙马嘆了一口气。 他是討厌顾山显摆抢了自己的风头,但是要是因为自己这边为了收拾顾山进去伤了马,接下来的比赛没办法参加,那就得不偿失了。 沙马的伙伴也立马鞍上向著內圈里看了一眼,结果就是这一眼,让他直接带了一下韁绳向著外面走去:“走吧,这玩的过了!” 內圈远比沙马和他小伙伴想的要乱。 怎么个乱法?、 以前內圈的人都想著抢羊皮,这时候都到这里了不抢羊皮那不是白进来了? 但今天完全不一样了,圆心中有发疯的大白,关键是此刻的大白完全把这些老骑手们给弄麻了! 怎么麻了! 所有老骑手有一个带一个,这辈子就没有见过一匹马,能在几乎两三米的圈里头尾相连转圈的。 你见过猫咬自己的尾巴打圈没有?养过猫的可能都见过,但是养过马的一辈子也没有见过哪一匹马能如同猫打圈一样,此刻大白这狗东西还是原地急速打圈的! 你说你打圈就打圈吧,你连踢带咬是做什么? 而且下蹄下嘴是真的狠,一口下去就是一道血凛子,这时候再老骑手也不可能控的住马,原因很简单,马也是活物,有人给它一刀你看它是先子,还是护主? 这边的男人没有几个不爱马的,也没有几个不关心自己坐骑的,对於很多牧民来说, 自己的马不说是家人,那也算是朋友,现在看到它脖子上血淋淋的心里能不揪心? 抢只羊皮,现在这游戏也没什么大奖励,荣誉用伤马为代价就不值当了,不过就是娱乐一下,真不致於如此。 於是內圈靠著顾山最近的几位中,就有一大半人想出来,意思就是咱不玩的,你们在里面和这疯马折腾去吧。 剩下的那自然就有人琢磨著如何伸手从顾山手中抢羊皮的。 可惜的是,这些人想归想,每一次伸手的时候,都会看到大白那雪亮的牙齿,以及咧开的嘴唇子还有它翻起来的白眼。 一两次伸手之后,想伸手的时候下意识就会观察一下看大白脑袋在哪里,这么一想, 明明是个机会的也就错过了。 想出去的几位,现在也別出去了,因为外面的人还往里面挤啊,没被大白收拾过的这些人想著挤都挤到这里了,还有一口气都到中心去了,还有说扭头就走的?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於是,挤在一起的这群人乱到了人仰马翻那是一点也不夸张。 这时候顾山已经回过神来了,回过神来的他下意识並没有去抓韁绳去控制大白,而是把手中的羊羔子皮往自己的怀里揣了,用胳膊护住了羔子皮,然后咧个大嘴乐。 原本顾山给自己定的目標最高最高,也就是能摸到一次羔子皮,然后就和其木格吹牛逼,要不是自己有点疏忽了,一准贏之类的,说辞顾山都准备好了,就得著结束过后去忽悠其木格了,谁想到现在整只羔子皮就在自己手上抓著。 你说顾山能不乐么。 “顾山,顾山,你骑的什么玩意儿!” 內圈中的人肯定认识顾山,大家这么热闹,其实也不过就是两三分钟的时间,两三分钟大家平常觉得很短,但是有些时候两三分钟已经很长了,比如说现在。 自己的马被大白又来了一口之后,这位终於忍不住了,衝著顾山怒吼道。 顾山被这一嗓子给震醒了,向著这位望了过去,看到人家马脖子上的血凛子,顾山立刻说道:“抱歉,抱歉!那这样,大家让我出去” 说抱歉的时候顾山抓住了韁绳,带了一下,结果这一带发连自已带了个寂寞。 为什么? 因为现在大白是什么姿势?! 脑袋侧的都快贴到顾山的大腿了,哪还有带韁绳的空间。 这么说吧,顾山以前就从来没有这么拽过任何一匹马的韁绳,因为这么拽的话,一般等你下次再想骑这匹马的时候,十有八九这匹马会踢的你连爹是谁都不认识。 马是活的,你让它彆扭到想死,就相当於你卡住一个人脖子往死里扼,它能惯著你? “我—我没办法” 顾山很光棍! “要不你来拱我一下?”顾山又说道。 都是老骑手,哪里会不知道顾山现的在困境,他们这些人也都感嘆这匹白马怎么可能把身体扭到这程度! “你骑的是马还是狗啊,我们这是骑马的叼羊比赛,不带骑著狗过来的!” 另一位也气的直。 没办法,谁看到自家马脖子上大牙印了不气愤,但气愤不能解决问题啊,哪个老骑手有胆子这时候去伸手拽大白的头,那不是找死么,怎么这马能咬马就不能咬人? 从前面伸手那是流血,从后面想伸手那可能就是骨裂了,都是老骑手,谁也不会小看马踢人的力道。 第207章 我为你拿回来了 第207章 我为你拿回来了 顾山能做什么?只得骑在大白的背上一劲的道歉,並且说医药费我给什么的。 “没——我中!” 一个老骑手忍不住来了一句粗口,而隨著他粗口从嘴里喷出来,连人带马向著边倒了过去。 而他这一倒就如同多米诺骨牌似的,把他外侧的一匹马也给带倒了。 没办法,现在这里挤的跟个沙丁鱼罐头似的,以前这中间还有点腾挪的地方,但今天这时候那是马贴马人贴人,除了正中央的一人一马这两个始作俑者之外,別的地方挤的那叫一个瓷实。 这边人马一倒,那边也没的躲,整匹马侧著压过来,身体往外圈马上靠,外圈马下意识肯定要往相反的地方挤啊,这么一挤好了,自己不光是没挤出去,反而被压过来的马给带倒了。 总之,这倒的有点弔诡。 “我了的个老天,你骑了个什么玩意儿,这是马么?” 没倒的一个老骑手这边瞪大了眼睛望著顾山跨下的大白。 “马啊,正儿八经的马”顾山连忙说道。 “马个屁,你见过哪家的马会扫堂腿的!” 说话的这位都快疯了,这辈子活这么久头一次见到马能这么打圈的,原本以为这就是极限了, 谁知道他看到了让他做梦都没有想过的事情,这匹二竿子一样的大白马居然还特么的会拿腿去別人家马的腿。 我滴个老天爷耶! 真的,要不是亲眼看到,打死他他都不会相信的。 顾山也不信啊,见鬼了啊,马会扫膛腿? 你怎么不说它能参加高考,和你一个考场呢! 这位並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提著自己马的韁绳往外圈横著挤。 “你们玩,放我出去吧,我认怂了” 这位一边挤一边大声喊道:“这不是玩,这是要命啊”。 咬马不算什么,扫堂腿真是太过份了,断马腿的情况太大了,这位说什么也不乐意拿自己坐骑玩下去了。 他这么一嗓子,直接把整个中央这一圈的人都给喊愣了,包括最外围的,现在这中圈里里外外的也就十来层,一嗓子最外圈肯定都听的到。 大家为什么愣住呢,因为从大傢伙参加叼羊比赛这么长时间,多的几十年,少的也十来年,还头一次听到里面有人喊让道要出去不玩了的。 就在大家都愣了神的功夫,原本倒下的那一排多米诺方向上,空出了一点点缝。 別人都愣著的时候,被顾山给看到了,这傢伙多贼啊,尤其是这道缝开的还有点鬼使神差的。 怎么说呢?正好透过这缝,顾山看到了其木格,在外面伸著脑袋立在马上向著这边张望的其木格。 顿时让顾山一种演电视剧的感觉, 是不是很多电视剧中,男女主角,原来找来找去的就是找不到,但突然间透过人群中的缝隙, 目光交织一下就定格了。 现在顾山就有这样的感觉,再看到其木格一脸担忧的模样,好傢伙,顾山的心都快化了,心中大声吶喊:哎哟,我滴个妈哩!这小娘们真是越看越漂亮! 此刻的其木格也看到了顾山。 看到了顾山的其木格先是一喜,然后就是一愣,因为她看到了顾山手上的羔子皮。 她做梦也没有想到,这玩意会在顾山的手中。 当然,顾山做梦也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突然间顾山看到了其木格,又看到她望向自己,看自己的时候一没有翻白眼,二没有斜愣,似乎全是担忧。 这时候顾山那个什么虫上脑,哪里还能想別的事,这时候天大地大,心中的姑娘最大! 轻磕了一下大白,顾山喝了一声:“走!” 大白这边玩的正爽呢,有点不乐意所以第一下就没有动,而顾山现在脑中就三个字:其木格! 別的啥也没有。 大白不动,顾山直接衝著马头就是一巴:“担误事弄死你!” 大白明百了,自家的主人要发了,看了一眼周围,觉得这群手下败將似乎乐子也不大了,於是便一扭头,从倒在地上的几匹人马身上跃了过去,然后稳稳噹噹的落到了五六米开外的一小片空地上。 到了这里,就没人能挡的住大白了,大白一蹬四蹄,如同踏云一般穿过了人群,从留出来的人马缝中挤了出来。 挤出来的大白一下子便吸引住了围观群眾的目光。 当大傢伙看到大白背上的顾山手中还抓著雪白羔子皮的时候,顿时发出了一阵欢呼。 现在现场最高兴的是谁? 不是顾山的爷爷奶奶,两位老人家还没有贏了一次叼羊是个不错荣誉的概念,他们就是比平常人高兴一些。 最高兴的反而是图门宝音,她怎么可能想到这时候带著羔子皮出来的是顾山? “额吉,额吉,是顾山出来了,那匹骑著白马的就是顾山这小子,真帅气!” 旁边的老太太这时候也笑著说道:“我看到了,我看到了,小伙子的確一身朝气”。 “哇,帅死了”。 其木格身边的小姐妹现在一个个都有点受不了了。 这时候也由不得一个个小姑娘眼睛冒光。 你想想看,一圈骑手之中,一道缝隙之间,一匹雪白的高头大马踏地而出,轻轻一跃,接著四蹄翻飞。 迎风的鬃毛舒展如触,嘹亮的马嘶高亢入耳,而马背上是一位青年,正是风华正茂的时节,坐在鞍上身体挺的笔直,向著你急驰而来。 且在万眾瞩目之下,那是什么样的感觉? 更何况,顾山不论是人与马都是高大健硕的那种,原本顾山身上是有点小肥什么的,但这一段时间每天练马术,那点肥早就没有了。 还有大白身上的银饰白鞍,硕大的鉴铃,每踏出一步韁带上的银铃就会发出清脆的响声。 顾山身上还有简洁的夹克,放在四周大多穿著臃肿的牧民,这么一比较,那是不是带著一种异样的风格之美? 总之,这时候的顾山给现大场多数人的感觉那就是,少年俏如松,骏马美如龙,好一个银鞍配白马,讽沓如流星,白马青年郎的无故模样! 至於为什么不是所有,那就简单了,沙马这一帮人现在恨的又开始牙痒痒了,甚至沙马都有点后悔,早知道拼了不参加选拔,也不能让顾山这傢伙这么得瑟。 还有一帮人就是蔡瀚文、吕瑞清和刘昂三人,这三人现在已经凑在一起了,看到顾山这骚样, 一个个也恨的不行。 都觉得这种场合该换成自己,而不是让顾山这货去得瑟。 虽然大家是好朋友,但君子唯风头,不可与人分享,就是说出风头这事得自己来! 更不可能眼看著朋友在那里独骚,独浪,还和自己没什么关係,这怎么能忍! 这就是所谓的:既怕兄弟过的苦,更怕兄弟开陆虎。 顾山这时候心都飞扬,因为他看到其木格望著自己,哪里还能想的起別的,径直就衝著其木格过去了。 大白这时候也得瑟,因为现场中,已经没有一匹马敢於挑战它的马王之位,通过刚才连踢带咬,大白已经制服了中圈的马,至於外圈的,大多数听到那些马的哀嘶声,再看到张扬的大白时候,內心已经瑟瑟发抖。 得意的大白此刻是步伐轻盈,如同云上漫步,仰首挺胸如同得胜的君王,两只遗传自马尔瓦里马標誌性的耳朵,耳尖触到了一起,如同脑门上顶了一个心。 此情此景,还有比这玩意更应景的么? 其木格是个女人,平凡的女人,是女人总是有梦想的,哪怕是长的五大三粗,腰如桶脸如盆, 只要她还是个女人就幻想过自己的王子在万眾瞩目之下,骑著白马向自己翩翩而来。 顾山不是王子,但顾山也不丑,不光不丑,放眼望去这一片能配的上帅小伙的,顾山绝对能进前十。 身型高挑硕健,更没有一点娘气,尤其是有点四方的脸盘子,更是长在了这边很多女性审美的点上了。 在这边,娘里娘气的男人可放不倒牛羊,赶不走狼,像顾山这样的,或者说比顾山更壮实的男人才是姑娘们喜欢的。 所以,此刻的顾山就算不是王子,那也是半拉王子。 其木格的心一下子就醉了。 骑著大白,顾山眼中,其木格的脸越来越清晰,清晰到了他都可以看清其木格脸蛋下脖子上有个地方擦脸的乳液还是什么的没有抹均乎。 顾山並不是嘲笑其木格,在顾山的眼中,其木格就算是脖子上掛著一圈没有抹均的粉,那也是美的独竖一帜。 情人眼中出西施,不管怎么样,其木格就是美,美到顾山心尖尖上的那种美,无人可及,也无人可超越。 当顾山骑著大白来到其木格眼前的时候,突然间不知道说什么了。 微微一愣之后,顾山抬起手,衝著其木格晃了一下手中雪白的羔子皮:“看,我为你拿来了!” 其木格还没有来的及说什么,但她旁边的这一群小姐妹这时整齐划一的发出了动静。 哦~~~~! 这是那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声音。 顾山看了她们一眼,张口说道:“都別走,我请客,去市里大家隨意点,哪贵咱们上哪儿吃去,今儿我高兴”。 说著,顾山把手中的羔子皮,轻轻放到其木格的马鞍前桥上,人与马也顺势和其木格並驾。 “你以为我们会放过你?你想的也太简单了,一刀血,你准备好了?” 都是年青人,又知道顾山不是兜里清淡的,所以其木格这帮小姐妹哪里会客气。 第208章 下次別来了 第208章 下次別来了 把雪白的羔羊皮带回给其木格对於顾山和他的小伙伴们来说是件大事,但对於大集上的人来说,就远没有那么隆重了,群体的小娱乐,现场的开胃菜而已,接下来还有县里出色的小伙们的比赛,一对对都是相对来说专业的小伙子,按著现在叼羊比赛的规则进行的选拨赛,那自然比前面群体叼羊赛要热闹的多,也更加好看的多。 怎么著,有人会说,顾山忙活了这么久就忙活了个寂寞? 你要是这么理解也没什么问题,顾山原本就是不专业的人,真让顾山去和哈萨烈这样的准专业的叼羊手去比拼,那就不是说处不处的问题了,那就是姑娘不光是不想和你处,还要消遣你,如果其木格一开始这么说,顾山一准扭头就走,因为没有必要继续下去了,这要是还碘著脸舔下去,那就没节操了。 你可以追,也可以舔,但你不能甘心被人家拿来消遣。 不论怎么说吧,反正现在顾山算是如了愿,其木格这时候虽然依旧看顾山有点不顺眼,不过这时候的不顺眼,和前面的不顺眼那可就不一样了,这时候的不顺眼,只不过小情侣间女人带著的那一种傲娇,哄一哄就消失无踪的那种。 蔡瀚文几个这时候也凑了过来,对於顾山能拿到羔子皮,几人都有点惊,其实也不光是他, 是凡是认识顾山的就没有不惊论的。 虽然大家经过顾山的时候总会笑著来一句恭喜恭喜之类的,但多数人一扭头肯定在心里嘀咕: 今年出鬼了,怎么这傢伙抓了羔子皮? 但所有人都不能否认一点就是顾山能贏,大白功不可没。 只不过,如果换了一匹马和主人贏了,大家是一边倒的赞声,但到了大白这里那就不一样了, 骂声居多,因为很快,被大白咬的那些马主骂骂咧咧的抱怨声就在人群中散开了。 各家的马脖子上牙印,上的蹄印,都证明了大白这傢伙不是个好玩意儿,和边疆歌里唱的法图麦一个货色,所以大白的名声让人有点难以下定义。 没被咬过的马主觉得比赛嘛,总是有突发情况的,你也让你的马咬回去啊,咬不回去你说个球。 但是被大白咬过的马主可就不是这么想的了,恨的咬著后糟牙骂大白那才是正常的表现。 大白怎么看?它能怎么看,得意洋洋,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唄! 这一点和它的主人一个样,现在顾山就一点也不亏心。 “我觉得大白的身上坐条狗都能贏”蔡瀚文望著顾山的得瑟有点不爽,张口说道。 顾山也不往心里去:“下次把你绑大白的背上好了,看能不能贏一场”。 蔡瀚文撇了一下嘴,这下真的没话说了,他可不敢骑大白,虽然他也想像顾山这样在大庭广眾之下贏一场,但以他和他的马,蔡瀚文也不费这心思,想了也白费,虽然马是好马,人是帅小伙儿,但不够疯不够顛,想像大白一样贏,那是不可能滴。 “顾山,顾山,叫你去领奖了”。 就在顾山和小伙伴,加上其木格和她的闺蜜们閒扯的时候,卡德尔过来通知顾山去领奖。 “还有奖?不是说没有的么?” 顾山好奇的问道。 卡德尔说道:“原本是说没有的,不过这回不是咱们一个县的人参加,所以县里决定给个奖, 你正好摊上了”。 “什么奖?” 顾山一听说还有奖,立刻开心的乐呵了起来。 卡德尔道:“我也不知道,反正你去了就知道了”。 卡德尔还真不知道,他今天的任务就是负责现场的秩序,至於別的他不关心,更何况他也不知道顾山能抓到羔子皮,这玩意就算是比赛前有人和他说,他也以为这人是不是脑子坏掉了,这事也可能发生? 现在嘛,惊论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卡德尔也不奇怪了,谁没事干活在別人的快乐中呢。 说真的,要不是现在贾兴波是他的顶头上司,卡德尔都不想过来通知顾山,他都没有抢到过一次羔子皮,让顾山这小子抢了一次,心里总归有点不舒坦的。 顾山听了嗯了一声,然后扭头衝著其木格说道:“咱们去看看是什么奖?” 其木格回道:“那就去看看!” 顾山听后催著大白:“走,別咬萨日朗,要不然拔了你的牙!” 就在刚才,大白还想咬其木格的座骑,就是那匹灰马,名字叫萨日朗,顾山记的清楚是因为有首歌唱的是这。 大白有点不开心,不过它也不傻,知道自家主人这时候心情有点难以琢磨,所以还是老实一点,要不然他可真收拾它。 恢咳! 打了个响鼻之后,大白前蹄踏了一下地,表达了自己的不满,不过小性子耍完,抬腿便走。 其木格这时候已经感受过大白这个二百五的性格了,但其木格对於大白挺包容的,並没有因为大白欺负自己的爱马而对大白產生嫌厌的感觉,反而觉得大白很有个性。 至於其木格的萨日朗,也是一匹不错的马,只不过放到顾山还有蔡瀚文等人的马中就差了一些但其木格並不以为意,因为她喜欢的就是萨日朗这匹马,而不是萨日朗的身价。 同时她也对顾山和大白的相处之道感兴趣,总觉得这一人一马在一起就是个乐子。重新审视顾山,答应和顾山相处在一段时间看看过后,其木格透过顾山和大白相处的模式,觉得顾山这人真的挺有意思,和別的人不一样。 顾山这里可没有多想,他这时候心中乐的开了,哪里能想到什么有意思不有意思的,男人喜欢一个女人很简单,开始都是长相,你说俗也好、层次低也罢,但就是这么一回事,至於其木格真正的性子,现在顾山怎么可能知道。 始於顏值,终於性格,现在两人只是相处看看,至於以后能不能一起走下去这事儿,谁能保证。 连顾山都没有想这么远。 “就这么走了?” 蔡瀚文等人望著这两人离开,都走出快十来米了,这才扭头衝著旁边的眾人问道。 “人家小情侣,你们跟著去干什么,当灯泡啊?”其木格的一个小姐妹说道。 刘昂说道:“不想去看看什么奖?” 这边还有不好热闹的? 没有,一个都没有,刘昂这话可算是给眾人找到了藉口,一句走之后,眾人纷纷催马跟在顾山两人的身后,没有很近,保持著能听到两人说话,但是绝对不贴近的距离。 只不过这时候无论是顾山还是其未格都没有注意到身后一群八卦的小伙伴。 其木格性格就不是那种娇娇的小女生,当然,现在这社会娇娇的小女生,一百个中一百个都是装出来的,熟了之后个个都是张牙舞爪的。 其木格很大方,当顾山把羔子皮给她的时候,她就很直爽的答应和顾山处处看,顾山一听也没有意见,於是这两人就这么把关係定了下来,简单而快捷,很有当代年青人快刀斩乱麻的態度。 两人小声的聊著,並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就是等会儿去哪里吃东西,顾山让其木格挑,其木格也不客气,而是摆出了几家让顾山选择,价位什么的对於顾山来说都不是什么问题,也没有要宰顾山的意思,她又不是托,所以挑的都是味道不错,价位也合適的店。 领奖的地方也不远,一群人骑马跟散步似的走了两三分钟就到了。 地方也简陋,就是几顶帐篷,还是那种军绿色的一看就知道这是以前救灾用的东西,很简单上面写著哪年的地震救灾用品字呢。 帐篷里忙活的人顾山大多认识,没办法,谁让顾山和贾兴波这位以前的贾秘书处的不错呢。 所以当顾山一出现,別人对他得奖的身份也没什么质疑。 “那就是你的奖品”。 和顾山说的是宣传口子上的负责人,四十来岁的中年人,胖胖的著个大肚子,一脸的络腮鬍子,並不是少数民族而是边疆的汉族人,叫什么顾山给忘了,就知道这位姓施,施耐庵的施,別人都叫他湿主任。 別误会,人还是不错的,这算是外號,同事之间开玩笑的。 鲜!鲜!畔! 顾山的奖品看到了顾山,顾山也看到了自己的奖品-一只看样子像是刚断了奶没有多久的羊羔子,还是绵羊羔子。 顾山不是没有猜到,只不过当这玩意呈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还是有点挠头。 “怎么了?”施主任笑著问道:“嫌弃?” “没有,这说的哪儿话啊,就是这玩意我不爱吃啊”顾山说道。 “你爱吃也好,不爱吃也罢,就这个了。还有啊,明天你可千万別来了,別参加大眾叼羊赛了,你看看你的马把別人的马给咬的,我现在都听到最少十个人抱怨了——”。 施主任拉著顾山就开始磅叻了起来。 “还有人和我说你的马还会扫堂腿,把老玉山的马给扫倒了,要知道这情况是挺危险的—” “这话你也信?”顾山哭笑不得,他反正是没有见过大白会什么扫堂腿,这要是会那大白还是马么? 这么无稽的事情,老顾怎么可能相信呢。 施主任也觉得扯,马还会扫堂腿,你怎么不说它能拿著饭卡去食堂打饭呢! 但说还是要说的,因为他见过被大白咬伤的那些马,大白下口是真的重。 “不管怎么样,明年別来了啊,要来也换別的马,一直提倡友谊第一,比赛第二,你倒好,我接手大巴扎快六七年了,这六七年总共加起来受伤的马都没有一回多!”施主任。 第209章 丟了一只羊捡了一只猫 第209章 丟了一只羊捡了一只猫 “放心吧,准不来了,还来不光你受不了,我也受不了哇”顾山笑呵呵的说道。 施主任看了一眼离顾山不远的大白,感嘆说道:“马是好马,就是没有被教好,可惜了,可惜了”。 “你这话说的”顾山有点意见。 施主任才不管顾山的意见不意见,他就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別说现了在,就算是乔书记在这里他也敢说。 当施主任的目光落到陪著顾山过来的蔡瀚文等人身上的时候,衝著他们说道:“你们也是啊, 就別没事干过来凑这份热闹了,大集欢迎,群眾叼羊的事各位大爷就別搅和了,你们这身娇肉贵的別伤著了。 行了,都回去吧!” 说罢,施主任衝著蔡瀚文等人晃了一下手,又衝著顾山晃了一下,示意:你们赶紧离开吧,这我里还有事呢。 顾山等人那还有什么话说呀,离开唄,顾山还揪著他的奖品那一只小绵羊羔子。 “怎么说话呢,我们就不能参加叼羊了? 刘昂有点愤愤不平,走两步就开始抱怨起来。 “估计是怕你们搅和”其木格的一个小姐妹说道。 刘昂问道:“我们有什么搅和的?” 小姐妹伸出手中的小马鞭衝著刘昂上下点了一下,示意是你们穿成这样往人堆里挤谁看著不彆扭啊。 高尚志这时候说道:“不来就不来唄,我觉得也没什么意思,还是正式的叼羊比赛有意思,大群体什么的太乱了,等回去的时候,咱们也组织起来玩一玩”。 眾人也没有拿高尚志说的话当回事,几乎都是閒人,玩什么不是个玩? 接下来,顾山跟著其木格去看了一下图门宝音,当然,顺带著也见到了其木格的外婆,就顾山聊天的水平,老太太肯定不会有什么反感的。 聊了一会儿,顾山和其木格就换了车,和蔡瀚文等人一起往市里去。 年青人凑在一起吃饭唱歌,一直闹到了十来点钟,这才散去。 “这才十一点钟,这就回家了?” 刘昂有点不敢相信,现在夜生活才开始,一帮姑娘纷纷说要回家,虽然也不是所有,但是一群姑娘中有几个那剩下的肯定也不太好意留,於是刚才大傢伙身边还有一票妹子,转瞬之间走的乾乾净净。 顾山是知道的,其木格的家教其实很严格,十一点钟之前必需回家,要不然的话就等著图门宝音的夺命连环扣吧。 至於別人他是真不知道。 高尚志说道:“走了,咱们也该回去了,闹也闹玩也玩了,老顾山事情也圆满解决了,咱们回家睡觉去,我都快困死了”。 “黑灯瞎火的咱们就別回去了,等明天早上再走,现在找个酒店住上一晚”顾山说道。 今天的確有点乏了,刚才有其木格在,还没有怎么觉得,现在其木格一走,顾山这全身的乏意就涌上心头,说完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 “那就走吧,在这里住一晚”刘昂也同意。 於是大傢伙各自走向自己坐的车。 “,我的羊呢?”顾山站到了车斗旁边,想伸手拉开车门坐进去,无意间脑袋往后面的斗里驃了一眼,发现自己扔在后斗里的羊不见了。 蔡瀚文等人一听,立刻围了过来,大傢伙站在后斗旁边伸著脑袋一齐往里看。 可不是么,斗里空落落的,別说是羊了,连羊毛也不见一根啊,倒是刚才栓小羊的绳子还在。 高尚志这时候四下里看了一圈,发现在旁边不远有个灯火通明的小商店,而小商店的门口有一个很明显的摄像头,似乎正对著这里。 “那边问问老板去,那里好像有摄像头”高尚志把这消息告诉小伙伴们。 顾山等人听了,瞄了一眼確定了高尚志说的,於是一起向著小商店走过去。 老板此刻正趴在柜檯上玩著手机呢,看到顾山这一群人过来,一下子开始紧张了起来,没办法蔡瀚文这一帮年青的小伙子黑灯瞎火在外面转实在是不像什么好人。 老板在这边开个店,主营的其实就是两样一样是菸酒,一样是计生用品,这地界挣的就是这样的钱,自然也知道这边乱七八糟的什么人都有。 用老板的话说:来这里的不一定是坏人,但是坏人肯定会来这里! 因此抬头看到几个大小伙子,而且还穿著一样的衣服,心虚那是正常的。 不过老板有个却不显,儘量让自己显得平静一些,但心中已经惊涛骇浪了。这么说吧,现在老板脑海中就在模擬等会要是出了什么事,自己该如何第一时间把柜檯下面藏著的棒球棍给摸出来了。 顾山几人哪里会想到这,他们过来衝著老板笑了笑,刘昂还买了一包烟。 “老板,你这摄像头能不能看到那边,我们丟了东西”刘昂笑著说道,说的同时把手中拆开来的烟给老板递了一根。 老板一听这话,顿时鬆了一口气,接过了刘昂递过来的烟,点著了说道:“没事,你们丟了什么?” “羊!“ 刘昂说道。 这下老板顿时一愣,张口问道:“什么羊?” 老板哪里能觉得顾山几人是真丟了羊,他还以为这是什么自己不懂的行话,羊是指別的东西。 总之,在这一片混行话听的多了,难免不会往这方面想。 “烊烊叫的羊”刘昂说道。 老板哪里肯信,不过他也不想多事,至於拒绝刘昂几人,老板也没有想过,在这里討生活那首先就得养出一双好眼力,要不然的话生意根本做不下去。 “行话就行话吧,反正不关我什么事!” 这么一想,老板扭头打开了身后台子上放的一个笔记本,並且把笔记本拿到了柜檯这边。 这时候老板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可以说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为什么?因为现在人太坏了,刚来这边做生意的时候,趁著自己分散注意力,从自己这里拿东西的人可不是一个两个的,小东西吧报警也没有用,就算是你把这东西交到派出所那也没有用,就算是抓到了人,也不过是拘几天,所以真正解决问题的办法还是从源头上制止这种事情的发生。 “老板,我们不是坏人”吕瑞清发现老板的小心,衝著他笑了笑说道。 老板听后笑道:“没办法,习惯了!” 说罢把电脑屏磨到对著顾山等人,开始拉起了摄像头留下的来视频,一直往前,很快顾山等人就看到了后斗里的羊出现了。 现在的情况是羊並不是被別人牵走的,可能是绳子鬆了,这羊自己从后斗上蹦了下来,然后就这么消失在了拐角。 知道羊不是被人给偷了,眾人告別的老板,开始沿著羊跑的路寻找了起来。 要说这几个也是閒的,就连顾山这时候都没有想起来自己现在很乏了,一门心思都把注意力集中到了羊身上。 顺著走了四十来米,到了羊消失的地方,顾山等人发现这是一个路口,虽然不算是巷子道但也没有大到哪里去,中间是两车道,现在晚上两边停满了车,每一辆车都骑在路牙子上,给中间道留出来的也就是差不多能挤过相向而行的两辆车。 关键是路上还是黑不溜丟的,路灯是开著一半,关著一半,就算是开著的也不怎么亮堂,老实话,顾山来市里这么多次还头一次看到有这样的路。 “算了,也別找了,反正我们也不爱吃绵羊”。 一看这情况,顾山心想也別费事了,不就是一只羊羔子么,还是绵羊羔子,算了吧,大家都身娇肉贵的,还是找个地方睡觉来的比较好一些。 “不找找,一只羊,小几百块钱呢”刘昂问道。 顾山道:“怎么找,就算不是被人牵走了,也不知道跑多远了,从羊跳下后斗到现在都快一一个小时了。走吧,找个酒店睡大头觉去”。 说罢,顾山冲大傢伙摆了一下手,示意大傢伙跟他回去。 就在这时候,突然间不远的地方传来一声喵喵的叫声,而且还是那种小奶音。 “这猫!听声音不丁点大呀?” 蔡瀚文听后衝著大傢伙说道。 “很新鲜么,现在国內城市哪里没有流浪猫?”高尚志觉得这事有什么好奇怪的,流浪猫现在都快成城市问题了,至於这么好奇么。 蔡瀚文並没有理会高尚志,竖起耳朵听著小猫叫声传来的方向,然后便走了过去。 小猫藏的地方连顾山等人也不远,也就五六米,蔡瀚文很快就在一辆车子旁边停了下来,並且蹲下来试图往车底看。 这黑不溜的能看到什么,所以很快蔡瀚文又打开了手机上的电筒,往车底照。 这么一照,蔡瀚文看到了一只小狸猫,正瞅著自己。 小傢伙背上还有四条腿是狸,但是爪子上一截是白色的,肚皮上也是白色的。 小狸並不大,也就是至多一个半月的样子。 嘬!嘬!嘬! 蔡瀚文衝著小狸猫用唤狗的办法唤起了小狸猫, “你傻啊,嘬嘬嘬是叫狗的!” 高尚志等人这时候已经过来了。 “谁说的!” 蔡瀚文望著向自己走过来的小猫,直接回了一句,说话的功夫小猫已经走过来了,小傢伙挺亲人的,来到蔡瀚文的手边开始蹭起了蔡瀚文的手。 把小猫抓在了手上,蔡瀚文笑道:“不亏,丟了一只羊来了一只猫”。 “这还不亏哪?羊多重,这小东西有一斤么?”刘昂笑问道。 抓到手上,大傢伙扭头回到车边上,带著猫进了车开始找起了酒店。 就在眾人离开后不到五分钟,一男一女两个年青人穿著睡衣拿著手机照著路,一边照一边嘴里还不住的喊著咪咪,咪咪的,正找著猫呢。 第210章 花钱如流水呀 第210章 钱如流水呀 顾山开著车子进了院子里,身后跟著吕瑞清开的是蔡瀚文的车子,两辆车一前一后进了院子里,並排停在了门口的空地上。 顾宪伟听到了动静走出来,看著孙子一帮人好奇的问道:“怎么现在才回来?” 这时候已经是比赛完成的第三天傍晚了,顾宪伟想著市里离这里再远也不可能远到这程度吧, 在顾宪伟的想法中,爬也该爬回来了。 顾山一脸疲惫,先是打了个哈欠,然后衝著爷爷说道:“你问他们好了”。 顾山是实在是不想说什么,又道:“爷爷,我先去睡了,困死我了”。 刘昂这时候到是精神抖擞的,没办法这小子路上睡了一路了,这时候要是精神不好那才奇了怪。 “顾爷爷,咱们就是在市里的时候找了间电竞酒店玩的有点忘时了,这才误了一点时间”刘昂笑著说道。 顾宪伟哪里知道这世上还有什么电竞酒店,一脸懵圈的问道:“什么酒店?” “就是玩电子游戏的酒店”高尚志也说道。 蔡瀚文这时候下了车,手中抱著他捡回来的猫,现在小猫有名字了,叫虎。 咱不说別的,就说这起名的功夫,说蔡瀚文和顾山是亲哥俩都有人信。 蔡瀚文这时衝著顾宪伟说道:“顾爷爷,就是一间旅馆,里面放著电脑,你进去住了能玩游戏的那种地方,不是什么不正经的”。 那天晚上几人带著小猫准备去找酒店,结果还没有走多远,就看到路边有个gg,上面写著电竞酒店,而且还標出了电脑的性能。 这帮人不说所有人对电脑有兴趣,但大多数都了解一二,一看这配置就有点上头了,游戏癮上来了,决定先也別找酒店了,先看看这家,要是条件不错的话就选这里了。 顾山想著看看就看看吧,这里电竞酒店能有什么好条件,於是停下车一群人就过去了。 让顾山没有想到的是,电竞酒店是个新开的,条件还很错,电脑也是一流的,只不过这里价格有点小贵,比一般的电竞酒店贵了差不多一半。 但价格对於这几人来说还算是个事儿,於是当场开了一间超大房,大家就住了进去,最关键是啥,一个电竞酒店还有宠物服务,捡来的小猫钱洗了澡,还做了一次小体检,等到了这个时候, 蔡瀚文才发现,人家小猫的脖子上还有个红线,上面还掛著个铜坠坠。 要是上面有地址电话什么的,倒也能给人送回去,啥也没有,蔡瀚文怎么可能费这功夫。 於是给小猫起了个虎的名字,就算是他自己的猫了。 打游戏嘛,那几个老爷们凑在一起还能不开心? 说这话你得多违心呀。 於是一开心,几人就搞了个通宵,等著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都困成这样了,开车回去也危险,於是大家乾脆想著睡饱了再回去,於是睡了一觉睁开眼的眾人发现时间已经到了下午五点。 要说这时候回来也不是什么问题,结果正准备走呢,其木格一个小姐妹打电话过来,於是顾山几人不光是没有走成,电竞酒店里还来了一帮姑娘。 好傢伙,这下也別走了,继续玩唄。 这么一玩,玩到了十来点,走了几个姑娘,还剩两个玩上了癮的,大家觉得反正也没什么事, 顾山等人就是閒汉,24k纯閒人,这俩姑娘也不是热爱工作的人,於是大家凑在一起大呼小叫的又是一个通宵。 然后,然后就闹到这时候才回到家顾宪伟也就是关心这帮孩子,听到他们说没事,也就放下心来了,不过看到蔡瀚文手中抱著的猫还是问了一句:“哪来的猫?” “路上捡的,也不知道是谁丟的,正好家里不是没有猫么”蔡瀚文说著把手中的猫放到了顾宪伟的怀里。 “您先帮我照应一下,我也回屋去睡个觉”蔡瀚文说道。 看到眾人有人精神有人跟霜打的茄子似的,顾宪伟也没有好意思开口问,嗯了一声抱著猫回屋里,准备给小猫找点吃的。 顾山回到了床上一躺,再一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次日的早晨了,由此可见,一帮人凑在一起玩游戏得多招人,让顾山这样的两个晚上都没有怎么睡好觉。 顾山睁开眼了,蔡瀚文也起来了,大家精神头都是饱饱的,一切就又恢復到了原来的样子。 蔡瀚文依旧醉心於他的厨艺,而顾山和刘昂等人则是盼著地上的雪快一点化光,等著天气一暖气起来,大家建屋的建屋,种草的种草,在这里正式安个家的计划才能施展开来。 化雪的时候稍微有这么一点难受,哪里呢,就是地上会有一滩滩的湿地,虽然不会存多久,最多也就是一两天,出了太阳地里的水就会干了,但只要是脚踩上湿地的时候,自然而然就会带起一些沙土,这让顾山不爽。 好在,这个时间並不长,十天不到这个尷尬期就过去了,土地又恢復到了正常的灰黄的状態。 湖里的冰也化了,一汪碧蓝的湖水再次出现在眾人的眼中,顾山家外面的世界总算是不再都是单调的白色。 雪化了,春天的脚步也正式宣告来了,而顾山以及刘昂等人的种草计划就正儿八经的展开了。 只不过,这边的种草和正常的种草不一样,正常的种草洒种子浇水就行了,这边可不行,这边你得先铺滴灌的管道,有了这玩意儿,才能把水用到刀刃上,要不然的话一年下来光是养草浇水就是一笔大投入。 铺滴灌的水管也不需要多少人工,这边也有专门的作业公司,只不过通常人家是铺田里滴灌的管子,极少见到有人家为了种草铺这种高品级管子的。 专业的铺设机,每一次铺设的管线宽度都在十几米宽,每一根管子间距都是经过雷主任精心设计好的。 当然,雷主任可不管钱的事,那不是人家雷主任考虑的范围,人家只管按著自己的想法来,掏钱的就不是他想考虑的了,这些都是顾山这些人该想的。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雷主任也是放飞自我了。 顾山能有什么办法可想,除了心在滴血之外,就没別的可想的了。 原本准备绕湖一圈的种,现在只能在家门口种个七八百亩的先看看效果。 別以为一亩地三千多就完了,这只是铺滴罐还有各种连接之类的销,接下来还有各种各样的费用等著顾山呢。 “我中!都是老子的钱啊,挣点逼钱容易么我” 望著铺管机打自己的面前经过,留下明显一道道线跡,顾山心中开始著指头开始算起就眼前这一片了自己多少大洋。 说真的,现在顾山都有点怀疑,雷主任是不是像表面上看的那样单纯。 为什么呢? 没办法,这坑人的水平真是太高了,原本说好的成本控制在几百,最多不超过一千二,结果呢等著要施工了,这小子又冒出个想法来,把大傢伙招集起来,和大傢伙说现在这种滴灌的设备不怎么样,如果大家想更高效一点,更省心一点那就要加钱。 雷主任都这么说了,刘昂这些人地方小些,一亩地三千多的也没什么,几千亩的地又不是所有都要铺上,所以他们没什么意见,多出二三十万的,咬咬牙也就挺过去了,於是直接就同意了。 这就把顾山给选这儿来了,顾山这边是多少亩地,连著湖面积近两万亩,除掉湖也有小一万亩的荒地,这玩意儿一亩一千和三千那是个什么概念。 要是换个人,顾山早就跳起来骂娘赶人走了,但雷主任,顾山真没有办法,只得咬著牙点头应了下来。 “怎么样?” 刘昂这时候骑著马过来。 顾山抬头看了一下他:“回来了?那边施工怎么样?” 刘昂等人的家已经在建了,他们找的也是熟人,兵团那边的建设公司,一是值得信任,二是专业,绝不是沿海那种盖房子的小作坊小工头水平可以比的。 顾山去看过,人家那施工真是有板有眼的,一看就知道专业。 这样为什么刘昂还要去看看呢,一是的確有点不放心,自己的东西自己不看著一点,心中总不踏实,二是也是看著自己的房子一点点拨地而起,总归是有点特殊的意义。 “一切都挺顺利的,哦,对了,贾哥刚才正好在那里遇到他,他说了,镇子上的养殖场可是开始施工了,你不能就奠基的时候去了一趟,別的时候就当没有这回事吧?”刘昂说道。 “等建好我去不就得了,现在我去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有雷主任看著,我还担心什么”。 顾山对於鱼苗场的事不关心,他现在对於挣钱的欲望非常不高,现在老顾喜欢做的事就是,回来看看自家草地的铺设情况,要不就是去和其木格腻味一天。 两人性格都不是那种能玩出太大样的性子,不像是有些人谈个恋爱,好傢伙,就像是整个世界都放不下他俩似的,今天弄个大楼霓虹灯亮一下名字,明天搞个飞艇飞机什么的。 顾山和其木格两人的约会很简单,吃个饭看场电影,有的时候直接在其木格家吃饭,吃完饭两人就被苏赫巴鲁带去练摔。 这可是正儿八经的女婿待遇,所以其木格家整个小区现在都知道,顾山这个脸皮厚的小子得手了。 第211章 连外公也过来了 第211章 连外公也过来了 和其木格越相处,顾山是越喜欢,主要是其木格性格中没有很多女人的那种娇骄之气,举个例子吧,如果你问姑娘你吃什么,她来一句隨意,但你说去吃火锅,她说太辣,你说吃炒菜,她说想吃点別的。 你再问她想什么,还给你来一句隨意。 其木格完全没有这样的毛病,想吃什么直接和顾山说,没有想吃的,那顾山说什么就是什么, 从来不纠结这些小事。 你说这样的姑娘,顾山如何不爱呢。 “总归要去看看的”。 刘昂真的挺关心的,因为他投了钱了呀。虽然有顾山的运气护体,但在钱没有收回来之前,刘昂还是有点担忧的。 “有时间吧!” 顾山说罢,看到远方有个小黑点,掏出手机看了一眼,不由露出了笑容,顿时觉得铺管的大机器瞬间可爱了很多。 “我了个去,其木格来了?” 看到顾山脸上骚气的表情,刘昂哪里还猜不到? 顾山都没有空搭理刘昂,连嗯一声都没有嗯,便向著其木格车子来的方向迎了过去。 看到顾山的样子,刘昂乐著嘀咕了一句:有异性没人性! 走了几步,顾山便停住了,望著眼中的车子越来越大,顾山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盛。 等著其木格的车子到了面前,顾山引著她来到院子里停下来。 “好不好找?” 顾山笑著拉开了车门,伸手挡住了车顶, 其木格开著一辆老越野车,还是个二手的,只不过不是从二手车贩子那里买来的,而是从一个朋友那里买来的,她的朋友也是从他老子那里接手的,作为一个姑娘开了几个月实在不喜欢越野车,於是便想卖了换新车,问了一下现在这价格,太低了,而且车子保养的很好,他老子几乎把车子能换的都给换了一遍,实在有点捨不得卖给车贩子。 正好其木格那时候旧车不行了,於是便接手拿过来开,越野车这东西除了油耗高一点之外,別的都挺满意的。 其木格道:“挺好找的,让我没有想到你这边信居然挺好的,不像我老姥姥那里信號时有时无的,想打个通畅一点的电话都得去旁边的小丘顶上,要不然都听不清对方说什么—”。 这趟其木格並不是从市里家里过来的,而是从她姥姥,也就是上次那个老太太家里过来的,这样的话到这里距离就不远,也就是比打这里到周玉顺的村子稍远,也没有远多少,远了差不多四十分钟吧。 其木格的姥姥是牧民,有自家的牧场,还挺大的,至於多少顾山也没有问,反正听人说不小就是了,现在是由其木格的姥姥、姥爷带著其木格的舅舅一家在打理。 只要是家里有牧场的,还是不小的,那家里的收入肯定不低,视牧场而定,妥妥的中產往上走的架式。 只不过,顾山並不关心这些,其木格家有多少钱,顾山都不在意。 正和顾山说著呢,其木格抬头看到顾山的爷爷奶奶从屋里走出来,立刻赶紧走过去。 在叼羊大集的时候,其木格见过两位老人家,所以也不算是陌生。 “小其来了啊”。 两位老人现在记人名字有点,怎么说呢,说是困难吧也不是,就是记超过三个字的名字有点不习惯,像是其木格,他们就只能记得小其,就算是现在和他们说其木格,现在记住了,没有一会儿又会想不起来了。 但你要是让他们记汉族人的名字,他们记的准著呢,也不知道是心理原因,还是啥的,反正就是这么个问题。 好在一般人生活,这也不算什么问题。 顾宪伟和黄巧珍看到其木格那还能有不喜欢的?这么说吧,老两口想著抱重孙子都快想瞎了心都,只是以前他们也不会当著孙子的面提这事,怕给孙子添乱。 在两位老人的心中,现在不论什么事都没有重孙子重要,私下里两位老人都觉得自己这么大年纪了,还能活几年?最大的期盼就是离开人世的时候,听到重孙子叫上一声太爷太奶。 只不过,这话说出来,怕是会伤著孩子们,都是孝顺孩子,两老人心中明白,说这话不合適, 但两老人的心中的確是这么想的。 以前呢就算是想,那也得看看孙子有没有心仪的姑娘才能想著重孙的事,没有孙媳妇哪里来的重孙? 现在,准重孙媳妇就在眼前,二老的脸上那都乐成,笑出蜜来了,哪里还有半分不喜欢,更何况,其木格也是个相当有礼貌的姑娘,两位老人也挺喜欢的。 “爷爷,奶奶,您二位就別出来了,我该进屋拜见你们去“” 其木格快走两步来到黄巧珍的身边,伸手扶住了黄巧珍。 这个小动作让黄巧珍更加开心了,拍著其木格的手说道:“没事,没事,我们在这里也没什么事,走几步就当是锻链了”。 “顾山,还是我来吧,爷爷奶奶,我给你们带了点东西过来,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但对於老人家的身体挺好的———”。 说著,其木格回到车子旁边,拉开车门从里面把给二老带的东西拿了出来。 的確並不是个贵重的东西,但都是牧民们自己家里制的一些本地特色的东西,像是很多奶製品,还有一些养生的蒙药產品什么的。 顾宪伟和黄巧珍也没有想著这些东西值多少钱这么俗的事,嘴里一边说著客气下次別带这么多东西云云,但是脸上那绝对是开心的。 其木格给两位老人分了东西,剩下的就是给顾山这帮小伙伴带的,甚至连雷主任还有叶尔江大叔都没有落下来。 就在其木格分完了东西的时候,外面传来了骆驼的叫声。 “你外公来了!” 黄巧珍一听,衝著顾山说道。 这话把顾山给搞懵圈了,回过神来之后问道:“舅舅跟著过来,还是李震跟著过来了?” 下意识的顾山以为是舅舅或者表弟李震开著车子载著外公过来了,至於过来干什么的,那还用猜,肯定是知道其木格过来了,老人家想过来看看。 只是没有告知顾山一下,让顾山觉得有点微微过分。 “是我外公,亲外公,也就是我妈的亲爸爸——” 噗! 听到顾山的解释,其木格直接乐了,压低了声音小声衝著顾山说道:“外公还有亲的乾的?” “我是真不知道他老人家来,也没人和我说”顾山笑道。 其木格道是大大方方的说道:“没事,礼物我带著呢”。 这话把顾山弄的一愣,其木格衝著顾山眨了一下眼睛:“临来的时候,我妈说了让我多带一点小礼物,免得遇到什么突发事情,现在正好派上了用场”。 “咱妈想的真周道”顾山感嘆了一句。 说罢,顾山带著其木格,跟在爷爷奶奶的身后来到门口,一眼就看到自家的外公正想从骆驼背上爬下来呢。 “您怎么骑个骆驼就过来了啊!” 顾山被外公的架势给嚇了一跳,连忙奔过去准备去扶外公。 李东新这时候已经一条腿支在地上了,趁著外孙扶自己的时候,这么一用力就把另外一条腿从驼峰之间抽了出来。 “没事,没事,我已经在家里骑过几圈了”李东新让外孙別担心。 “舅舅知不知道?” 顾山问了一句,当顾山看到外公脸上的表情,顿时明白了,舅舅肯定不知道,要不然怎么可能放任外公这年纪骑著骆驼奔上几十里地,那不是缺心眼么。 “您也不说一声”。 顾山这下明白为什么没有通知自己了,要是通知自己,外公哪里能骑著骆驼一个人走几十里地过来。 “哈哈哈,没事!现在我的身体棒著呢”李东新抬了一下胳膊,作出一副我还很好的模样。 顾山看了一下外公,真觉得外公这时候的气色的確比以前要好了很多,於是赞道:“外公,看来您还比较习惯这里的生活,精神头都好了” 李东新笑著说道:“能不好么,这边整天都有事可做,没事我就练练骑骆驼,有事的时候就跟著村里的一帮老人去工地上帮下忙,挣的不多,就是图个乐子”。 “什么工地?”顾山愣了一下。 李东新说道:“我们村往西南一点要建太阳能电场你不知道?” “开工了?”顾山异,觉得这速度也太快了一点吧。 李东新道:“当然开工了,再过两个半月第一批都要发电了,听他们说到时候咱们这里用电就便宜了,比原来能便宜差不多到,也不到一半吧”。 李东新很开心,一听用电能便宜,谁开心啊,这边几个村听到这消息无不拍手称快,巴不得太阳能电厂早点建好。 “外公,这是我女朋友其木格,其木格,这是我外公!” 顾山这时候介绍了一下。 “外公,您好,我叫其木格,是顾山的女朋友”其木格连忙伸出双手,和李东新握了一下。 “这孩子好,一看就是个好姑娘”。 看到其木格第一眼,李东新就讚不绝口。 对於老辈人来说,其木格这样的身材那就属於天板级別的,现在很多年青人觉得其木格这样的有点壮实,不符合主流的白幼瘦审美,但在老辈人眼中,其木格那是绝顶的好媳妇人选。 壮实?那是健康,腿粗屁股大,那是妥妥的生儿子標准啊。 你说老辈人重男轻女,许多人多多少少都会有一点,也別急著审判老辈人,他们那时候社会情况不一样。 现在,这些这几个可不光盼著顾山生男孩,而是想著最少来个一个好字,要是两三个好,那就更妙了。 第212章 你的理想是什么 第212章 你的理想是什么 客气了几句之后,其木格又给李东新送上了几件小礼物之后,把东西带到了客厅,顾山给大家泡了茶,坐著聊了一会儿。 “顾山,你带著小其去转转,我们就不用你们陪著了!” 在客厅呆了不到三分钟,黄巧珍就让顾山带著其木格去玩去,老人家自然知道年青人不喜欢现在这样的相处方式,换成他们年青的时候肯定也不想和长辈这样一直呆著。 所以,他们虽然是老了,但並不想当个討厌的人,更何况他们现在更希望顾山和其木格小两口能更快的进入到下一步。 既然这样,当然要给两人提供更多的独处时间,指不定什么时候,两人这么稍微一放纵,乖乖的重孙子不就来了么。 “行,那我带著其木格转一转去”。 顾山也不想和长辈们再呆下去了,他觉得其木格肯定也尷尬,长辈这边其实也没什么话,查户口吧不好,不查户口吧真没什么话说。 就这样,顾宪伟和黄巧珍还不知道怎么出了一个电子游戏的事儿,和其木格硬聊了起来。 可惜的是,二老以为年青人都喜欢的事,其木格其实並不是太喜欢,也不是不玩,这点到是和顾山一样,想玩的时候玩玩,不想玩的时候放到一边,反正就属於可玩可不玩的,玩也行,有事也放的下,不像是大多数人沉浸其中不能自拔。 所以这天聊的有点尷尬,黄巧珍也看出来了。 就这么著,顾山带著其木格出了屋子。 “是不是有点尷尬?”顾山笑著问道。 其木格反问道:“上次去我家的时候,你不觉得尷尬么?” 想起上次去其木格家,顾山直接乐了:“说实话有点尷尬,不过也不算吧,人都挺好的挺爽快的”。 上次去其木格家,其木格的一些姑娘还有舅舅什么的,都杀到了其木格家,正常嘛都想看看顾山长的什么样。 顾山也不是太忧,因为准老丈人苏赫巴鲁都带著他去练了摔跤了,他还有什么好怕的,再说了以顾山的自信劲儿,也没有觉得自己有什么拿不出手的,应付的不说完美,但也绝对一流水准。 “他们对你的评价也都挺好的,说你风趣幽默,更主要的是,他们现在刷自媒体,发现汉族的男人,特別是江南的男人都会做饭,家里都是男人在做饭—”其木格一边笑一边说。 把顾山都给听乐了。 “他们还问我,以后你会不会做饭!”其木格问道。 顾山道:“没问题啊,我做饭的水准比不上蔡瀚文,但是还算是正常水平,顛个勺啊什么的都行。去你家要不是丈母娘不让我发挥,高低我也能炒出几个小菜来”。 这话又把其木格给逗乐了:“等你再去家里两次的话,我妈就会同意你做菜了”。 “那我得抓点紧,多去几次,要不然这一身的本领没发挥出来,爸妈就得把你送我家里来,那多尷尬”顾山乐呵呵说道。 其木格也不顾山,只是咯咯的乐著。 “咱们骑马吧”顾山说道。 其木格点头道:“你安排,要不让我骑骑大白?” 其木格还是很喜欢大白的,没办法,大白首先长的漂亮,就这长相还有毛色,遇到一百个人, 最少九九个半会喜欢大白,剩下半个是瞎子。 “可不是我捨不得,大白那脾气,又咬又踢的太危险了”顾山说道。 其木格也没有坚持,而是笑道:“你安排就好了” 於是顾山带著其木格走进了马既里,原本就是顾山想好的事情,所以进了马既也没有挑,顾山把大枣牵了出来,这是给顾山自己骑的,至於给其木格的马,是小金。 蔡瀚文也没什么意见,再说了他也不敢有什么意见,一是他自己也不骑,二,小金的尾款蔡瀚文还没有给呢,所以严格上来说,小金依旧是顾山的马。 当然,蔡瀚文是不会承认的。 给其木格准备鞍子头的时候,顾山把这事当个乐子和其木格说了一下。 其木格听的乐了,她觉得顾山和蔡瀚文两人都挺幼稚的,都多大的人了,谁也不是说缺这几千块钱的,但他们就是乐意在这事上耗著,说不准还能耗这么一辈子。 论胡闹的时候,多大的男人都跟个孩子似的,要不然怎么有句话说:男人至死是少年呢! 备好了马,顾山骑著大枣,其木格骑著小金,小两口出了院子,开始沿著湖慢悠悠的信马由疆,欣赏起了顾山的家。 其木格是头一次来,不过以前也知道顾山这里的情况,所以说大部分的事情都在她的意料之中。 唯一让她没有想到的是,过来这边先看到的是耕种的场面。 “湖边要种?” 看著巨大的铺管机在慢慢的工作,其木格好奇的问了一嘴。 顾山说道:“不是,是种草,准备从这里一直种到屋子后面一百多米的”。 “这投入可不小!” 其木格外婆家就有牧场,小时候很长时间都住在牧场,对於这种滴灌的东西也是有一定了解的,她看来,使的上这种大机器,成本投入肯定很高的。 顾山说道:“反正有点钱就折腾唄,而且现在这么一望过去光禿禿的也不好”。 “爱折腾就折腾好了”其木格道。 其木格可没有生出要管顾山钱的想法,她自己对於钱的概念也不强,没有急著挣钱的意思,所以其木格对於顾山在財力上的要求並不高,她其实心中设想就是两人在一起不欠钱就行了,至於挣多少,挣多有挣多的法,挣少那就少一点唄,多简单的事。 其木格会有这样的想法,一是打小没缺过什么钱用,对钱的概念不深,二就是性格使然, “最多一个月,你再来看的时候,从这里到这里全都是绿油油的草地,虽然是小点,但肯定有风吹草低见牛羊的感觉” 顾山美滋滋的和其木格介绍说道, “看来你挺喜欢草原的?”其木格看到顾山提起自己將要种的这些草很兴奋的样子,笑著说道顾山道:“那肯定是啊,我们那边小孩子哪一个不想著骑马,草原!我跟你这么说吧,我小时候的第一个梦想就是草原,就是跃马飞奔在大草原上”。 听的其木格哈哈直乐,对於其木格来说草原是好,但是哪个草原的孩子会打小的理想是在草原上纵马飞驰? 因为这是他们的日常啊,平常草原长大的孩子每天都在做的事,自然不可能成为草原孩子的理想。 “挺好笑是吧?”顾山乐著问道。 其木格摇了摇头:“不是,我就是觉得挺有意思的。对了,你知道我小时候的愿望是什么?” 顾山一听来了精神,笑问道:“说来听听?” “你猜猜看”其木格说道。 顾山乐著调侃道:“好嘛,现在就能体会到猜猜猜的乐趣了?” 听到顾山这么说,其木格跟著乐呵说道:“你要是不喜欢猜,我就直说了!” “老师?要不科学家?——“” 连著猜了几个,其木格都笑著摇了摇头否认了。 顾山把自己小时候或者小伙伴的理想几乎都说了一遍,但都被其木格给否了。 这下顾山便很光棍的说道:“那我真猜不到了,我们小时候就这点理想。我这个到草原上放马牧羊都属於有想像力的了,別的那真没有了”。 其木格听后也不绕弯子,张口笑道:“我想做动物园的园长!” “!这个有创意,我还真没有想到,可能是我小的时候,没去过动物园”顾山说道。 其木格笑著说道:“那时候我爸带我去动物园,那时候市里还有动物园,后来就不知道怎么的没有了。 但我小时候动物园还是在的,一有空我爸就带我去,我特別喜欢那里,於是就想著以后要当动物园的园长,这样的话我就可以天天和那些可爱的小动物们在一起了”。 “可爱,有些动物谈不上可爱吧?”顾山问道。 其木格说道:“就算是长的丑一点那也是丑的可爱,动物除了蛇之外,別的我都觉得没什么问题”。 “你这是歧视蛇啊”顾山笑道。 “可能吧,不过我不能看到它们在地上游,那种扭啊扭啊的,我身上鸡皮疙瘩都出来了”其木格说的时候脸上的表情都有点奇怪。 顾山听后笑道:“我还好,不算是太怕但也说不上喜欢”。 “你喜欢什么动物?”其木格问道。 顾山道:“狗吧!?我喜欢狗一些”。 “我说的是动物园能看到的”其木格道。 顾山想了一下:“老虎,我觉得是猛兽吧,狗熊也喜欢”。 “藏马熊你也喜欢?”其木格问道。 顾山道:“还行吧,我在这里没见过几次藏马熊”。 其木格道:“那东西没几个人喜欢的,要不是现在保护了,牧民们早杀的它们不敢靠近牧场了”。 作为牧场长大的孩子,藏马熊肯定是不受欢迎的动物,甚至超过了狼,因为这东西非常狡猾, 別看它长的憨憨傻傻的,但其实聪明著呢,最关键这东西是吃人的。 再重复一遍,过来边疆这些地方来玩的人一定要注意,这玩意是吃人的,別离它们太近,別丟了性命。 这边人不会,但一些来旅游的缺心眼,被咬也不是一个两个了,但还有缺心眼往上凑。 反正这里,是凡是了解过藏马熊的,没几个喜欢这玩意的。 第213章 顾大宝 第213章 顾大宝 顾山和其木格並肩站在湖边上,两人手拉著手小声的说著话,旁边不远,大枣和小金两匹马正在无聊的嗅著地面,都是盐硷地儿,哪有什么草草的可以吃,所以两匹马有点无聊,时不时的衝著主人这边叫唤两声,只不过沉浸於二人世界的顾山充耳不闻。 当然,换谁这时候也不可能在乎两匹马怎么想,现在的顾山和心爱的人在一起,接搂抱抱亲亲我我的,你让他还能想到马,那真是高看他了。 好在两匹马是大枣和小金,要是换成大白这傢伙,一准衝过来,把大嘴巴衝著顾山的耳朵叫唤了,大枣和小金是个老实马,一匹虽然是个太监马,但身残並没有影响到它的心善,至於大枣身心健康,除了和大白吵架的时候有点不正常之外,別的时候都好。 不过,顾山和其木格的好时光很快就结束了。 其木格笑著推开顾山:“接电话!” 顾山恼道:“这谁啊,没完没了的”。 顾山掏出电话来一看,发现是自家的死党孙克勤打过来的,於是立刻接了电话。 “喂,老孙啊,有事么?”顾山问道。 孙克勤那头还真有事,如果是没有事的时候,孙克勤的回答肯定是:怎么,没事就不能和你小子打电话? 这次孙克勤並没有这么说,而是著急的问道:“老顾,那边治肺虫病最好的医院是哪儿?” “嗯?”顾山有点懵圈,问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孙克勤那头苦笑著说道:“我们一个同事,前年的时候去边那旅游—— “我中,那你们一拨人都危险了?”顾山听完后顿时说异不已。 旁边的其木格也有点愣住了,好离顾山很近,自然能听到顾山电话里讲的是什么。 孙克勤那头气愤的咒骂道:“谁说特么的不是呢,真是个害人精,明明去的时候都说明白了, 不能这个不能那个,但那狗东西就是不信,这下好了,他特么的中了招,咱们还特么的都要跟著遭罪.—” “要不怎么说,阎王拦不住该死的鬼呢”顾山听后嘆了一口气。 顾山是太知道这种人了,別人说不能做的事情,他不光不会听还一定要做一次,就是想证明你们都是胆小鬼,他什么都不怕。 就像是现在,顾山有的时候在网上看到一些人,到这边来旅游去摸野外的土拨鼠,一个个著好可爱,然后伸手就去擼。 你说导游没有劝过这帮货色?明显是不可能的,但他们就能当成耳边风,你再说他们还不高兴所以有些人的死不光不值得同情,还该受到唾弃,因为你死了不要紧,但你同时也给別人带来了危险,这就不可以接受了。 “那有什么好说的,省会的大医院唄,人民医院或者是別的什么三甲医院,我还真没有注意到这东西”顾山说道。 这时候的孙克勤肯定是没有心情和顾山扯的,因为这东西特么是传染病啊,你身边工作的人得了,谁不心慌,而且孙克勤还是有家庭的,你说恼火不恼火。 所以没有说两句,孙克勤那头就掛了电话,顾山再想说什么的时候,喂喂两声这才发现电话掛了。 “严重么?”其木格见顾山放下电话后,关心的问道。 顾山道:“不知道,唉,真特么的害人”。 孙克勤同事的死活顾山不关心,都不认识,顾山关心个毛线,这要是都关心的话,世界上每天那么多人作死,顾山心都能操碎了。 “大鱼,大鱼!” 就在这时候,其木格突然伸手指向了湖中,兴奋的喊了起来。 顾山抬头顺著其木格手指方向,果然看到了一条大鱼跃出水面。 顾山看到了一条大鱼,一条他认识的大鱼,就是候主任过考显时候的大鱼,虽然大鱼现在和冬天的时候不一样了,但顾山依旧一眼认出了它。 此时大鱼已经不是冬天时候完全的金色了,而是带著一点红色,金红金红的,比冬天的时候更加漂亮。 此时太阳照的大湖上,一片蔚蓝的湖面上显得波光粼粼的特別漂亮,而跃出湖面的大鱼,把湖面打碎了,升华成了更加美妙的画面。 金红色大鱼映著阳光,如同披上了金属的鎧甲,又如同一面镜子,身上的鳞片能反射水与天的顏色,造成了金红色的身躯,上半部分也就是鱼背的部分浅掛看一分天空的蔚蓝,下半部分也就是肚皮的部分,沾染上了一点湖水的湖蓝。 怨不得其木格惊叫起来,顾山这一也瞅的入了神。 等著回过神来,顾山便摸出了手机,翻到了雷主任的號码给他打了起来。 “喂,雷主任,我看到那条大鱼了,现在正出现在我面前呢”顾山说道。 电话一通,雷主任很不高兴,因为他不喜欢別人打扰他,尤其是在他工作的时候,当然,一天中极少时间,雷主任是不在工作区间的。 不过当听到顾山说看到了那条大鱼,立刻就改变了语子,直接来了一句我马上到,便掛了电话。 放下电话,顾山看到其木格正拿著手机拍著大鱼,一边拍一边问道:“这鱼好大啊,是不是你上次说的大鱼?” “嗯,就是那条,真的挺大”顾山回道。 “这条鱼哪来的?”其木格很有兴趣顾山也不知道,不过他也不能说我不知道,於是说道:“去年的时候放鱼的时候放的,只是不知道这傢伙到了这里居然长这么快”。 其实顾山也不知道这条大鱼是去年郭延楷这二竿子放的,还是原来大湖里就有的,老实说,自从冬天看到这大鱼,顾山就觉得这事儿有点邪门。 你说是郭延楷放的吧,没这个可能性,因为郭延楷再傻也不可能把这么大一条鱼扔给顾山吧, 再说了,放鱼那会儿都是用的管道,从车上通到湖里,这玩意那条管道可容不下。 你要说是湖里本来就有的话,那也特么的怪,这湖里原本就有大黄鱼?谁放的?谁要是知道这湖水能养活大黄鱼,就算是冒死也得把这湖给租下来啊,哪里轮的到顾山过来捡这漏?! 这世界有的时候就是这么弔诡,很多事情並不合逻辑,但是它却事实存在。 但不论怎么说,现在这条大鱼都是他老顾的,不管大鱼乐意不乐意,它都得姓顾。 “顾大宝!它叫顾大宝”顾山突然间灵机一动当然了,老顾这灵机动的也不咋样,顾大宝这名字是个人就想的出来。 “顾大宝,你可真漂亮!”其木格並没有对恋人的起名天赋有任何鄙视的言语,十分捧场的就这么叫起了大鱼。 可不是漂亮么,顾太宝不论是这时候,还是去年冬天候主任来的时候跃出水面的那一刻,都漂亮到给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要不然候主任这个原本不迷信的人,能把乔万安看成一部分自己人,时不时的给予一定的关照c 当然了,顾山离著人家候主任太远了,想关照也关照不到,要不然顾山肯定比乔万安更入人家候主任的眼。 只不过,顾山並不知道这层关係,就算是知道了也用不上,还是那句话,顾山这里遇到的任何困难,找上候主任那都是大炮打蚊子,犯不著的事儿。 呜鸣! 发动机的轰鸣声传进了顾山的耳朵。 顾山扭头一看,发现雷主任开著他那辆车出现了。 这速度不能说快,那可是非常快! 因为雷主任自打上次听说这条大鱼之后一直在找它,但是找了几个月愣是连条鱼毛都没有看到,如果不是顾山等人一再確定,最主要是有了贾兴波的背书,雷主任会觉得这是大家耍他玩。 “喔!” 下了车的雷主任看著水面上跃起的大鱼,整个人陷入到了石化状態,只给了一句喔之后,就没什么话说了。 雷主任在研究上那是一把好手,但是文学造诣上比顾山也好不到哪里去,两人都是理科生,讚嘆一件事情就是:好、喔、啊、我中、大特么好了!这种层次的。 高级一点诗意一点的,这两个傢伙完全不会。 “为什么捕捉不到它的踪跡,还是湖里的设备太少了啊”。 过了大约两三分钟之后,大鱼从水面上消失了,雷主任这才回过神来。 顾山听到这话心中直乐呵:呦!雷主任现在要钱居然学会旁敲侧击了! 没有等顾山高兴几秒钟呢,那边雷主任直接就伸手了。 “掏钱,再买一些设备” “没钱!”顾山也很光棍:“钱现在都用在种草上了,你自己说的想种出好草来要加钱,现在我钱加了,哪还有钱给你添设备?!” “扯淡!” 这话骗不了雷主任,其实谁也骗不了,顾山公司的帐上多少钱都是明摆著的,总共公司现在就这几个人,顾山也没有想著瞒人,会计这边就是个临时代做帐的,更不在乎这些了,於是公司帐现在就是透明的。 “不是三天前刚到了一笔钱么?”雷主任问道。 顾山道:“那是留著还今年债的,你就別想了” 钱是郑城打过来的,上一个月卖鱼的收入。上一个月鱼的需求量大,错开了传流大黄鱼的上市时间,所以鱼价也好,郑城这边给补了一笔钱。 听这话,雷主任有点挠头。 其木格看到这两人现在的模样,忍不住想笑,但没有笑出来。 第214章 头铁的哥几个 第214章 头铁的哥几个 其木格越来越接受顾山,就是从顾山的身上感觉到了一种轻鬆的態度,似乎是在这个男人的身上就看不到半点生活的严肃性。 以前其木格遇到过很多追求她的男生,一个个都是一本正经的,和她谈的什么事业啊,什么想法啊都是那种高大上的,就算是不高大上也是那种极力表现出我很上进的那种。 就顾山不一样,从顾山的身上能看到那种让人很舒服的慵懒,什么事儿都不是事,天塌下来有大个顶著,但是又能给你一种尽在他掌握信心十足的感受。 这种感觉真是太迷人了,没有几个人能做到,这就有点像那个叫谁谁的文艺工作者,特殊期间被人打倒发配去扫厕所,到了该平反的时候,別人想给他换个工作,他还有点不乐意,死活不想去蹲办公室。 这样的人写出来的文字与別人自有不同的味道,模仿是仿不出来了。 这种反正常的想法和態度,有的时候是贼拉特別,贼拉迷人的。尤其对於女人来说,特有吸引力。 当然了,这玩意可不好装,因为不发自於內心,装和行动一脱节,就显得异常彆扭。 但现在,其木格看到了雷主任,再想想蔡瀚文,又觉得这个很正常。 其木格没有办法不这么想啊,自家男友身边全都是怪胎,这个雷主任也是,再想想蔡瀚文似乎也是如此,好好二代不当,不去祸害那些想嫁入豪门的小姑娘,一心想当个厨子,这还不怪么? 此刻的雷主任哪里知道其木格在琢磨什么,他这边正在挠头,给人的表情那就是很想让顾山掏钱,但是又不知道该如何说的表情。 脸上那小计较全都明明白白写著呢,就算是二傻子也看的出来,更別提其木格这样还不傻的人了。 挠了半天,脸憋的通红,结果说的时候让人差点摔个跟头。 “那我去找蔡瀚文他们问一问”雷主任扔下这句话,扭头就上了车,然后一溜烟的向著西南方向驶去。 整个过程不到二十秒钟那叫一个麻利。 “他平常都这样的么?” 其木格有点愣神,觉得这怪人也太雷厉风行了一些, “別管他,雷主任疯疯顛顛的”顾山笑道。 其木格看了顾山一眼,说道:“我觉得你也差不多!” 顾山否认道:“我多机灵啊”。 说的时候,顾山一只手比划出一个八字,扶在下巴下面,然后两只眼晴来回滴溜溜的转,表示自己是十分聪明的。 模样有点傻,但是又透出一种让人愉悦的快乐。 这模样把其木格给逗乐了。 没办法,和顾山在一起的时候,其木格就觉得很不一样,有的时候能被顾山给气半死,但有的时候又能乐个半死。气半死和乐半死交织在一起,那就是喜欢死了。 “还欠了多少帐?”其木格乐说完,张口又问道。 顾山笑道:“怎么,想盘我的家底啊” 其木格道:“不说就算了”。 顾山乐道:“没什么不能说的,只不过具体的我也不知道,你要是想知道的话我打电话给会计”。 每个月顾山都是看帐本,只有在这个时候顾山的脑子是想著贏亏的事儿,过了这个时候,顾山就把这事给忘了,主打一个专注生活。 至於帐的事,现在对於顾山来说完全不是问题,要出问题的话,那只可能是湖干了,鱼没了, 乔万安这些人又被人收拾了,要不然老顾怎么著都是没问题的。 只要乔万安没有倒,候主任这边还在立著,作为典型,顾山问银行借点钱还是没什么大问题的。 只要你能借到钱,这世道干什么都成~! 其实就相当於银行给你提供了第一桶金,这么说大家理解了吧。 其木格也不是想摸顾山的老底,她打小也没有太操心过钱的事儿,只是隨口一问。 顾山说不太知道,她也就放过了这个问题。 两人这下专注於继续欣赏湖景,搁一般人看这么久还看啊,但两人就是这么默契,手拉著手就这么跟一对二傻子似的看著湖面入了神。 又过了好一会儿,回过神来,顾山这才衝著其木格说道:“走,带你去看看那边挖的蓄水池, 以后给咱们几家供水的,严格上说,咱们几家以后也能通上自来水了”。 其木格没有说话,只是跟著顾山来到了马旁,鬆开了顾山的手,开始牵韁绳由顾山扶著上马。 两人骑行的时候依旧並肩,不过这次並不是悠閒的漫步,而是催著马小跑。 一边跑两人一边閒扯,两人说话的时候挺有意思,一人张口的时候另外一个就仔细听著,只有对方需要给情绪的时候才会反应一下,並不抢话也不爭论,都似乎是对方的好听眾。 这样的相处方式,让顾山舒適,其木格也畅然, 正是这样的方式,让两人相处从来就没有一种没话说的感受,哪怕是鸡毛蒜皮的事情,两人也能这么说上半拉钟头,这给外人看来似乎是有说不完的话。 两骑並行,不知不觉就来到了顾山家的边缘,这边临接著吕瑞清几人的地。 刘昂、高尚志、蔡瀚文和吕瑞清四人地有两家紧邻著顾山的地,这就造成了三家靠省道,两家与顾山家相邻,五家的地势正好呈现一个不规则的五边形。 而在顾山家的一角,现在有一个工地,正在热火朝天的忙活著,挖机、推土机、渣土车的轰鸣声一里外都能听的到。 这里面是个小水塘子,在这上面扩出了一个蓄水池。 顾山和其木格催马到的时候,也没什么过来说什么,包工头现在不在现场,工人们都专注於自已手上的活,所以没有人搭理两人。 “这是干什么?”其木格有点好奇。 蓄水池其木格是知道的,但是现在建的玩意儿,有点出乎其木格的预料,怎么里面正在铺著一种黑不溜丟的如同柏油一样的东西,这东西铺后水还能用? 顾山说道:“这么做是为了防止水份蒸发,等著以后建好了,这湖面上还会浮上一层黑色的水胶体球,这样的话太阳就照不到水面”。 这玩意顾山完全就是现学现卖,顾山哪里知道这些个啊,但现在水池一建,顾山就又学到了一些新知识点。 顾山家这边到了旱季的时候水蒸发量大,像这么大的蓄水池建起来,如果没什么保护的话,里面装上一吨的水,没两天就能给你蒸发掉大半吨,尤其是夏天乾旱季的时候,气温一高可能一吨两天就没了。 解决的办法是什么呢?就相当於给水池做了一个可以吸热的底,然后再在上面盖了一个吸热的盖。 比喻很简单,但这么玩是带著一点科技的,当然了,一带上科技两个字,钱这事儿就必不可少。 也亏得有蔡瀚文几个富二帮衬,要不然的话顾山一个人还真有点吃不消。 建好后的蓄水池其实正常营运起来,並不需要旱季提供太多的水维持,主要蓄的是春天化的雪水,以前这部分的水份都是流失掉了,但现在大部分都会贮存到蓄水池,然后给几家的地提供持续的灌溉。 看完了蓄水池,顾山带著其木格继续往前, 没几步就来到了吕瑞清的地方。 现在吕瑞清的家已经不是光禿禿的了,作为第一个埋管並且喷草种的地方,现在吕瑞清家的情况明显和顾山家不一样了。 喷洒了草种的地方,小草芽已经开始萌发了,这让地面形成了大不小一,顏色色差很明显的方形斑块。 看著有点像是標准足球场,一片绿色,但是绿色因色差的问题,形成了不同的条纹。 现在吕瑞清家的地上就是如此“怎么会这样?”其木格很好奇。 顾山说道:“草不一样,至於为什么要这么种,那你只能问雷主任了,我听不明白”。 站在这里,顾山不由开始畅想起了自家以后要是这样了,那该是怎样的壮丽啊,到时候就真的成了穹天地宽,一览无遗接天触地的绿色大草场! 別说是看了,就算是想想都让人心旷神怡。 到了吕瑞清家,给人的感觉就像是突然间从荒漠到了绿洲似的,原本一片灰濛濛的地,突然间绿意盎然,让人的眼睛都开始跟著润了起来。 其木格下马,俯下身仔细观察了一下,问道:“这一层像是苔蘚一样的东西,就是喷植层?” 顾山点了点头:“嗯,这是雷主任搞出来的配方,不光能给草种提供养份,还有利於保水,这样的话开始时只需极少的水份,就能让种子破土,等著种子一根一生出来,地面下的滴灌管道就能起作用了”。 “真好!” 其木格说道。 现在给其木格的感受真是太不一般了,其木格外婆家也是有牧场的,有的时候也需要补种牧草,但从来可没有这么种过草。 不过其木格也没有想著让外婆家补草的时候也这么补种,原因很简单,一般人可没有顾山这几人头铁,这么个补法,餵多少头牛羊才能把这成木打平啊。 总而言之,这么个玩法,非膀大腰圆者不能为也。 如果真是这么干的成本小於收益,那么这块地早就有人搞起来了,根本也不可能轮到顾山这几人。 要知道现在牧草多贵啊。 关健是,这还不是一次性投入终身获益,而是每一年都要有不菲的投入来维持,这么说吧要是没有別的收入维持,这样玩不出几年一般人就得玩破產嘍。 不头铁谁这么搞呀。 第215章 不受待见的苗场 第215章 不受待见的苗场 “狗东西~,!” 顾山有点愤愤不平的说完,衝著旁边吐了一口吐沫站在顾山身边的齐木格笑的咯咯的。 现在顾山站在高尚志的家,高尚志的家刚喷了不久的草种,所以地上绿色的基层绿油油的看起来就像是草发了芽。 喷草这玩意並没有让顾山有什么特別的感觉,让顾山不爽的是,高尚志这小子家里居然做了一圈的木围栏,还是那种刷的雪白雪的,半人高,每一块围栏都像是一块领牌型的,加工的十分规整。 要是不好看那倒还罢了,但是这东西这么一围起来那是相当漂亮,再加上高尚志家里建的几乎快要完成的白色房子,那就更是漂亮的让顾山看著有点扎眼。 这么说吧,现在高尚志的家有点像是摄影大赛的作品,多过一个人的家。 几家的房子建的都挺快的,主要是现在建房的方式不一样了,以前是打地基然后现浇柱子什么的,现在不用了,房子大部分在工厂里做好,运到这边来组装,然后再进一步搞內部装修什么的。 这样一来工程进度大大加快,原本需要几个月才能建好的房子,现在从构件运到地头差不多一个多月,一栋小楼就建好了。 “你要是看不过眼自己也围呀”其木格乐完之后说道。 顾山道:“我才不搞呢,假模假式的围什么什么,这里还有人偷地?” 这个道理讲的是没错,就现在顾山这片地方,哪有人会去围別人家的地占这便宜,要是块好地围了是占便宜,现在这地方你围越多的地就意味著更大的投入,只要脑子没有毛病的,都干不出来这事。 更何况,哪里需要你瞎围,你只要和乡里一说,乡里现在巴不得把更多的地划到你头上。 不说別的了,贾兴波现在成了乡里的头头,私下来无数次旁敲侧击让顾山等人再多租一些地, 顾山等人要不是装听不见,装不过去就是直白的说没钱。 闹的贾兴波也没有办法。 但最最主要的原因是顾山也围不起,想想看,接近两万亩的地方,用这玩意围,不说別的光是人工都得老鼻子钱了。 就算是现在这样,木桩子加铁丝网,也不是铁丝网,就是两三道铁丝围起来,那也是以前做局的人留下来的。 顾山倒是想修一修,但现在实在是拿不出过多的钱来搞,况且好像也没这个必要,於是就一直拖著。 “走了!” 现在顾山的心理就是:既想兄弟房子建的好,又怕太过了让自家的房子看起来像是贫民窟似的。 现在高尚志这房子就让顾山有这样的感受, 哪感受,感觉高尚志这边把房子建的像欧洲,而自己家看起来像非洲。 两人正要离开,高尚志开著车子过来,直接把两人堵在了门口。 “你们俩干什么去?” 看到顾山两人要离开,高尚志从车里伸出脑袋。 其木格笑著说道:“顾山看你这里有点不顺眼,呆不下去了”。 高尚志一听立刻开心的哈哈大笑起来:“不顺眼就对了,我这地方小,总得有个特点吧,要不然风头都被他出了,我也看著不顺眼”。 对於自己的小窝,高尚志可是了极大的心思,內里的设计找的是海都专业的公司,就是想著把这里打造成他冬天玩雪,夏天避暑的私人空间。 再说了,高尚志的老子对於高尚志那是有求必应,比別的几家老子大方太多了,所以高尚志起钱来更得心应手,这摊子自然也就铺的更大更土豪。 顾山翻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高尚志也没有在这事上纠结,谁不知道谁呀,都是朋友开玩笑归开玩笑,现在有正事就別闹了“对了,看到雷主任没有?” 顾山好奇的问道:“雷主任不是去找你们了么?让我出钱增加设备,我没有同意,去找你们商量去了,怎么没有看到他们?” “他跟我一起看了大鱼之后就去找你们去了,你还找他?”其木格也有点奇怪。 “刚才是跟我们在一起,这一转脸的功夫又不见了。不是我找他,是咱舅舅找他”高尚志说道。 咱舅舅那肯定不是高尚志的亲舅舅,他舅舅也不可能在这里,所以说的必然就是顾山的舅舅李超群。 “我舅找雷主任干什么?”顾山询问道。 话说出来顾山就后悔了,因为这个问题有点傻的冒泡。 果然,高尚志说道:“还能干什么,舅舅这个人现在你还不知道?干事最认真的一个人,估计又有什么的事情找雷主任吧”。 李超群种地那真是种的一板一眼的,虽然是头一年,这边播种育苗什么的播种育苗什么的,也没有用到太多的人力,大多都是机器乾的活。 但李超群可没有閒著,不断的学习种的知识,一有空的时候就去兵团听讲座,地里有一点疑问什么的,如果找不到专家就会找雷主任。 而雷主任这货呢,说是通材吧那真能算,就算是不能解决的问题,他也能找到能解决这个问题的人,在解决农牧渔业难题方面,雷主任一改平常的木訥,完全成了急性子。 而且是那种完全不管不顾的那种急,这么说吧,如果这个问题是他的仇人能解决,雷主任都能登仇人的门,丝毫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就凭这个猛劲儿,每一次都能给李超群解疑答惑,所以两人都有点忘年交的意思。 这时候李超群来这边,十有八九是一找雷主任,而非自己的亲外甥顾山。 想到这个,顾山又不由想起自家的奶奶,现在和雷主任也挺投缘的,只不过他们注意点放在大棚上。 “这—雷主任现在是成了中老年人之友?”顾山挠著脑袋嘀咕了一句。 “什么?”高尚志没有听清楚。 顾山说道:“没什么。你找他给他打个电话问问唄”。 “打了啊,没人接啊,別不会出了什么事了吧?”高尚志说道, 顾山听后也掏出手机给高尚志拨了一个,结果还真是像高尚志说的那样,电话响了他没有人接。 雷主任一般可不会这样,就算是性子慢一点,差不多响两声之后就会接了,但今天这事情有点怪,响了好几声雷主任都没有接, 至於会不会像別人一样,把手机丟在什么地方,人没有听到,这种可能性几乎不存在,就雷主任那一丝不苟的性子,手机放口袋,在口袋的哪一角,是正著立还是倒著立都有规矩的人,怎么可能会把手机丟在一边。 反正顾山是不太相信的。 如果平常也就罢了,现在高尚志这么一说,顾山也跟著担忧了起来。 “不会吧?这四周荒的都不长草,哪里有什么意外好出?” 说这话的时候,顾山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不自信。 “找找吧?” 高尚志现在心中也有点毛毛的,他只是隨口提了一嘴,但和顾山在一起两人看对方的態度,这下子都吃不准了。 这么说吧,两人都被对方给弄的心虚了。 “你给老蔡等人打过电话没有?”顾山问道。 “没呢,我给老蔡打,你给刘昂打,看看有没有在他们那边”高尚志说道。 顾山点了点头,嗯了一声之后开始打电话。 蔡瀚文等人到是很快接了,但谁都不知道雷主任去了哪里。 这下大家都有点慌了,於是大家都分头找吧, 顾山和其木格一组,两人骑著马开始沿著湖找了起来,至於为什么这么找,那是因为雷主任有这个习惯,並且他还在沿湖的周围装了一些仪器,用来搜集水质,还有鱼群的资料。 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再问问蔡瀚文几人那边,同样也没有找到雷主任,这下子不光是顾山等人慌了,连著家里的顾宪伟、黄巧珍几人都有点担心起来了。 “这不会是真出了什么事吧?” 顾山望著奶奶,装出一脸的淡定:“奶奶,你们想多了,这边能出什么事,一准是因为什么事情给拖住了”。 就在顾山说这事的时候,贾兴波的电话打了过来。 顾山立刻接了电话。 他这才想起来,自己这帮人给这么多人打了电话,就是忘了给贾兴波打。 “贾哥,雷主任在你那里么?”顾山问道。 隨著顾山这话问出来,旁边蔡瀚文等人也都把目光投到了顾山的身上。 贾兴波那边回道:“嗯,在我这边呢,正跟这里的工程师们商量方案呢,以前的方案他有点不满意,想把滤水池重新改一下—” “我中!” 顿时,顾山心里一块石头落地。 周围的人也同时鬆了一口气,气氛顿时轻鬆了起来。 “走吧,去苗场那边看看去吧”。 放下电话,顾山衝著眾人笑著来了一句。 “灯下黑啊!什么地方都想到了,就是没有想到苗场那一块”蔡瀚文也感慨的说道。 高尚志说道:“什么灯下黑,苗场那边你们谁经常去?!估计到现在也就是雷主任常去,你们谁去过第二次?” 这话说的眾人顿时哑口无言,还真没人去过,蔡瀚文等人注意力都放在自己房子身上,顾山则是一点也不关心,於是这就尷尬了,一帮苗场的股东,居然就没人拿这近千万投资的苗场当回事。 第216章 大鱼场 第216章 大鱼场 其木格衝著顾山说道:“我就不去了吧,你去吧,我在这儿陪著爷爷奶奶他们说会儿话就行了“没事,一起去吧,弟妹,又不是什么保密厂子,这两天啊不光是周围的人看了又看,连著竞爭对手都过来看了好几回了”高尚志笑著说道。 顾山听的有点迷糊,隨口问道:“什么竞爭对手?” “冯向珊她们唄,还能有谁?”蔡瀚文乐呵著说道, “她还来看过了?”顾山这下更奇怪了。 蔡瀚文道:“多新鲜啊,不光是她过来了,连著郭延楷都来过一趟了”。 “你们怎么没说?”顾山追问道蔡瀚文道:“跟你说了做什么?你跟他们的关係挺好么?” “不是我和他们的关係好,我是怕你立场不坚定,再做出什么对不起大家的事来”顾山开玩笑说道。 高尚志想的有点歪了,衝著顾山问道:“他和那个姓冯的女人有点什么?” “滚你的!”蔡瀚文听后抬脚虚踢了一下高尚志:“她多少岁,我多少岁?” “这一点能证明什么,现在有些人的口味就独特么,再说了你这人什么坏事做不出来?”高尚志轻鬆躲开了。 大家就这么閒扯著来到院子里,顾山带著其木格坐上自己的车,蔡瀚文和剩下的几个则是钻进了蔡瀚文的车,有其木格在,顾山的车子大家就识相的不抢了,没人想当灯泡。 顾山这边刚想发动车子,想起来一件事,衝著其木格说道:“我去告诉爷奶一声,中午的时候可能不回来了”。 听到其木格嗯了一声,顾山下车直奔屋里,不过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爷奶的身影。 於是,顾山不得不拿起了电话,电话到是通的快。 “爷,你们去哪儿了?”顾山问道。 顾宪伟笑著说道:“我和你奶,还有你外公现在正在外面呢,一帮老头老太太在一起约了打球...”。 “嗯?!” 顾山有点摸不著头脑了,想了一下追问道:“哪儿?你们在哪里打球?” 顾宪伟把地方一说,顾山到是知道,於是恩了一声,正好顺道,准备到时候看看,又和爷爷聊了几句,老爷子就把电话掛了,轮到他上场了。 “顾山,顾山,走了”。 看到顾山在院子里打电话,刘昂也不知道和谁打的,不过他依旧是把手探出了车里,拍著车门提醒顾山快点出发。 顾山回了一句:“知道了,就走,你们先”。 听到这话,刘昂的车子在前面走,顾山上了车载著其木格在后面跟著。 上了省道,沿著省道往贾兴波呆的镇子方向去,刚到了第一个三叉路口,顾山便放慢了速度。 看到顾山的车速降了下来,前面的车子也跟著降了下来。 “干什么呢?车子出问题了?” 等著顾山赶上来,和顾山的车並排行驶,蔡瀚文大声问道顾山的车速怎么放的这么慢。 顾山说道:“我爷——哦,在那儿呢”。 这时候顾山已经发现了爷爷奶奶呆在哪儿了,还真是不太容易找到,因为正好有个小丘挡住了顾山经过时候的视线,在这个位置上就很容易发现一群人,十来个的样子,正凑在一起热热闹闹的像是搞野营似的。 顾山把车子开了过来,蔡瀚文几人听了怎么可能说先去,自然而然的跟上了准备看热闹。 到了旁边,顾山发现,好嘛,老头老太太还真不少,大约二十来个,打的什么球,顾山也不知道,几个人的手中拿著一个像是小木锤一样的东西,地面上的球也挺大的,跟个小铅球似的,玩法像是用木锤把球打滚起来,然后滚到对方的球门里就算是贏了。 黄巧珍等人早就看到了顾山的车子,见车子过来纷纷停了下来。 “爷爷,奶奶!” 顾山等人下了车,纷纷和长辈们打起了招呼。 顾宪伟这边也把孙子和孙子的朋友们介绍给了自己的这些老朋友们,大家閒扯了几句认识了一下。 这时候顾山也不好多问,其实是一肚子问题,怎么找到这群人的,怎么又凑在一起的,现在顾山都想知道。 反正看到爷爷奶奶和外公现在都挺好的,而且都挺开心的,心便放回了肚子里,至於为什么这么多老头老太太能凑到一起的疑问,只有等著回家再问了。 重新上了车,顾山开车继续往苗场去。 离著镇上还有好远,便看到镇子的一侧,一排灰白色的场房林立著,给人的感觉似乎就跟大化工厂似的。 “我了个去,真是地便宜啊,一下子占这么多?” 看到场房顾山感慨了一句。 其木格也知道自己这位男友,投资了鱼场但却没有来看过几回,你看这笑话闹的,都快搞成自已的公司在门朝哪儿都不知道了。 不过其木格也没有笑话顾山,对於其木格来说不知道就不知道唄,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车子到了场门口,便不太好进去了,因为场子里到处都是施工的车子,这时候地还没有硬化, 也没有办法硬化,因为来来往往的都是载著场房构件的大卡车,现在这路就算是起来了,也不经这些东西造的。 “来了?” 贾兴波早已经在场门口的倒座房里等著了,听到了动静走出门看到顾山等人两辆车进来了,便招呼著他们把车子停到临时办公室的门口来。 等著眾人从车上下来,贾兴波招呼著大家换上雨靴戴上安全帽,这才带著大家往里面正在施工的场房走去。 “这下我知道为什么雷主任听不到电话了走到了场房的门口,顾山回头看了一下,心中来了一句。 只要是心思在事上,现在这样的环境的確容易把电话给忽略了,没办法施工的噪音太大了。 “没人投诉么?” 刘昂这时候衝著贾兴波问道, 刘昂说出了很多人的疑问,现在都这么大声音,到了晚上的时候施工声音那不是更大?镇子上的乡亲们会不会有意见? 其实刘昂並不是关心镇子上的乡亲们,他只是好奇万一有人举报贾兴波是怎么处理的。 高尚志明白自家小伙伴的意思,不过他心里笑刘昂:你傻啊,镇子上的人告,告谁去,报警?蒙伟是吃白饭的? 这傢伙现在乡里就算是一手遮天了好吧贾兴波並没有多想,直接说道:“投什么投,都盼著快点把场子建起来,这下的话他们家的丫头小子就可以过来上班了,不光是没有人抱怨,有些人还问,我们这边怎么到了十点钟就不干活了·...” 呢! 刘昂听后挠了一下脑袋:“我把这茬给忘了”。 场子这边建好了肯定要人手的,虽然雷主任和郑城这边合作,取了沿海的经验,很多地方可以实现机械化,但是这边的人力这么便宜,用机器的投入一下子太大了,所以还是保留了很多人力岗位。 场子一建好,大约需要小三四百人左右才能实现场子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运转,所以大场子要建的风声传出来,便有附近的人家托人找关係,巴巴的想把子女送进来干活。 別说是贾兴波这头了,就算是顾山也接到四方村乡亲们的电话,或者直接上门拜询,像是周玉顺家的孩子,王福生老哥家的,平东昇平老哥家的,这么说吧,半个四平村年龄合適的孩子,顾山差不多每家都照顾了一个名额, 也亏得这边的地广人稀,要不然这名额顾山都不知道该怎么给了,总共就这么点人数,总不能全招关係户吧。 “雷主任!” 进了场房,贾兴波大声衝著场房里吼了一嗓子,可惜的是这一嗓子吼的作用不大。 顾山还是头一次进场房里来,给他的感觉那就是一句话:这里真的好大啊。 原本顾山以为场房啊,就是比普通的房子高一点,谁知道到了现场一看这才知道不是高了一点,每一栋场房都快有十米高,钢製的结构柱,两根结构柱之间是水泥预製出来的墙体,头顶是钢架顶,也不完全是钢架,还有几乎三分之一的面积是透明顶。 在场房里面,放著四个如同超级大圆桶的养殖箱,每一个都有十五六米的直径,高也有差不多十米,每一个圆桶箱周围都有一圈铁製的扶梯,盘旋而上一直通到了桶箱顶上。 而现在雷主任带著几个人,头戴著安全帽,正在上面商量著什么。 现在顾山心里就一个疑问:贾兴波到底是从吴秋山的银行里搂出了多少钱?怎么自己感觉好像是,明面上搂出来的钱,半个场子都建不起来似的? 不说別的就是眼前这场房,没个小几百万的能起的来? 而像是现在这样的场房,外面还有整整十个。 你告诉顾山这么大的场房只需一千万还不到?顾山觉得你这是糊弄鬼呢。 想到这里,顾山真想现在就拉住贾兴波问上一问,这也太扯淡了。 雷主任等人没有听到贾兴波的喊声,他们等著贾兴波带著顾山等人登上了桶顶,这才发现有人来了。 站在顶上,顾山感觉好傢伙,从这个角度看这超大的铁桶空间越发的大了。 第217章 公司小政治 第217章 公司小政治 此刻的顾山向著桶底望去的时候还有点头晕,这是正常现象,因为顾山有恐高症,像是什么空中栈桥啊这些玩意,顾山都没有办法玩。 顾山等人到了,雷主任就把情况和大家说了一下。 也很简单,现在的问题是不知道什么电器件,雷主任对要用的不满,决定换一家国內產的东西,价格便宜功能还多。 而管理方的工程师则认为现在选定的东西性能够用,而且稳定,虽然价格高了不少,但是要是用质量差的,到时候三天两头出问题,维修起来也麻烦。 两人都是槓精,爭出了火气,谁也不让看谁。 什么叫管理方的工程师,解释一下,这是场子建好之后管理方面的人员,这些人都是郑城託了关係从自己的老友手上借来的,一年为期,他们负责把这个新场子给营运起来,並且培养场子里的年青人接班。 这些人都是沿海鱼场的技术人员,郑城给了他们很高的补助,这才换得他们过来工作一年。 为什么不挖?原因很简单,沿海那边工作好好的,养家也没什么问题,没有几个乐意跑到边疆来的,这是实话,就像是一个人原本就很安逸,生活也没什么波折,谁没事干想给自己的人生找点乐子,放弃现有的安逸跑到別的地方。 不是说边疆不好,而是说边疆这边对於人材的吸引力的確不如沿海各经验强省,这是实事,至少目前是这样。 顾山並没有插口,而是仔细听著雷主任和那位工程师开始各说各的道理。 也没什么难的,简单的来说就是进口和国內產品之爭。 雷主任倾向是用国產的,他觉得现在国產元件做的都挺不错的,但这位五十来罗的工程师则是力爭用进口的,他觉得进口的性能稳定,使用的时间长,质量好。 这么说吧,贾兴波就是把顾山等人拉过来做裁判的。 “別老说什么国產的不好,你人还是国產的呢”雷主任这边很不客气的说道。 “我是国產的,但是我凭什么就不能用好的东西?”工程师也梗著脖子说道, 顾山听著,感觉这两位简直就是网上护国產派和弃国產派的嘴炮。 好嘛,都上升到了爱不爱国的层面上来了,不得不说雷主任有的时候还是有点愤青气质的。 这其实也是年青一代和老一代的认知差异,像是老工程师这一代,国產的东西的確是不能和进口的比,哪怕是进口的就是国內生產的,质量也不一样。 你要是违心的说都一样,一个厂子產的东西全都一样,就是你媚外,那就是扯淡了,好的东西出品换外匯,这是一直持续了儿十年的操作,而且国外生產要求的確也比国內的要高。 工程师这年纪的人,这种观念已经深入骨髓了。 你要辨那就你都对,否定事实,就跟那个说从来都没有强制执行过国策,老百姓都是自愿的人,你和她能讲什么道理?她都不要脸了,你能和她讲出道理来? 但这玩意你扯上爱国不爱国的就有点鬼扯了,人家老工程师又没有移民出去,老实在国內工作建设国家,没出卖机密,又没出卖良知的,怎么就扯上爱不爱国了。 就像是老工程师说的那样,用在国內產的东西,贴著本地企业的產品,就爱国? 你眼瞎没看到哪些不掌劳动法当回事的所谓企业家干出来的缺德事儿?没看到这帮孙子把国內挣的钱移到外国买房买地? 外资工厂劳动法是下限,国有企业劳动法是底线,私企?什么是劳动法! 老工程师这·好像也有点老愤青啊。 举的这些个例子也不好让人反驳。 当然,这是老百姓编的,不能说所有都是这样,毕竟还是有於东来这样的良心企业家存在的。 在这边呢,雷主任是倾向於国產的,那也不是信口开河,而是雷主任做过研究的,国產的质量完全就能满足要求了。 这是年青一代对国產的看法,在很多方面国產的不差。 当然,国產也分高中低端,你想拿买普通家用车的价格买法拉利,那你不是扯淡么。 这玩意你说谁错谁对?还真谈不上对错,就是两人的认知差异。 新一代的雷主任更自信一些,对国產也更有信心一些,工程师这样的老一辈人则是抱著固有的成见。 这事上其实没有对错,都对也都错, 不光是顾山听明百了,蔡瀚文等人也听明白了。 贾兴波是拉不住这两头驴的,所以这才把顾山等人找过来。 不得不说贾兴波也是滑头,这东西怎么决定都要背责任的,到时候支持那一个,哪一个出了问题,造成了大停產怎么办? 这玩意要一停下来,这么高的密度,不出半个钟头,罐子里的鱼苗估计就要死一半,这种责任谁背? 所以贾兴波並没有自己下决定,而是把顾山等人揪了过来,那意思是:以后出了问题那也是大家的决定,谁靛下面都有屎,自然就大哥不说二哥了。 雷主任和这位工程师说完了,两人如同两只鼓了气的蛤似的,目光同时望向了顾山等人,等著他们做出裁决。 顾山也为难啊,他心中更倾向於这位工程师的,但对雷主任也是相当信任的,因为雷主任可靠的口碑那是槓槓滴。 但话说回来,这么大的场子,又是相当关键的器件,其实选择的要求很简单那就是可靠,什么新啊什么多功能啊都是次要的,一定要用经过实际检验的东西。 实事求是来说,顾山心中其实已经给出了答案,在这次事情上顾山是支持眼前这位工程师的。 “我支持李工的”。 高尚志第一个表態。 高尚志很理性,他和顾山想的一样,这玩意別扯什么乱七八糟的,经过检验,沿海厂子都用了这么多年,证明了性能可靠的东西,光这一点就能把雷主任的提议给否了。 “我也支持李工”刘昂也投出了自己的一票。 吕瑞清这时候也没有犹豫,也张口说道:“我也支持李工。雷主任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这事儿还是稳妥为主!” 在涉及到自身利益的时候,大家都很清醒,像是吕瑞清等人就没有因为和雷主任的关係好而支持雷主任。 因为大家都明白,这样才是最正確的选择,不是说雷主任的选择就没有变成极好的可能性,而是不值得大家冒这个险。 大家和这个企业又不是朋友,也没有拿回扣,所以说没有理性的人会选择新產品。 蔡瀚文这时候冲雷主任苦笑了一下。 雷主任脸色就垮了,因为蔡瀚文这边一倒过去,剩下的全同意他也没办法改变结果了。 顾山这时候拍拍雷主任的肩:“雷主任,我支持你”。 一看,现在都这情况了,顾山想著自己支持一下雷主任吧,要不然雷主任的脸面就地上了。 反正现在的情况有没有顾山这要票都没办法改变结果了。 顾山决定当个公司小政治的滑头。 就当没有听到顾山的话,雷主任一言不发的调头从罐子上沿著楼梯走了下去。 贾兴波衝著顾山关切的问道:“没问题吧?” 顾山笑道:“没事,你太小看雷主任了,他就是个小孩子脾气,心中理解大家的作法,但是面子上过不去罢了,虽然依旧生气,气不过几天就好了”。 顾山心中其实跟明镜似的,如果一般的情况下,这种爭论其实並不可能存在,但现在是两个愤青凑一起来了,槓著槓著就槓出火气来了,都上升到了爱不爱国这种调调上了,那还有什么好话出来?! 这时候不论是对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把你给辨服气了。 把人给辨服气了? 世上还有比这更蠢的行为么? 老话说利益动人心,你这一点利益也没有,就想把別人说服了,那你不是想瞎了心么,要知道最难改变的就是一个人的认知。 你想让任何人跟著你的指挥棒,唯一的办法就是利益,哪怕是利益让他跟著你,也不证明他服了你,他只是屈从於利益,而不是屈从於你。 剩下的这位贏了的李主任,这时候气也平了心气也顺了,顿时就觉得尷尬起来了:自己一把年纪了,和一个小伙子爭的面红耳赤的,像什么话呀! “好了,大家继续干活吧!” 贾兴波也感觉到了,不过他並没有说什么,只当作没有看到,拉著顾山等人下罐子去办公室呆一呆,至於这边继续施工就是了。 带著顾山等人到了办公室,原本停在办公室门口雷主任的车子不见了,大家都明白雷主任这是气跑了。 进了办公室,还没有坐下来呢,顾山便问道:“怎么建这么大?!到底了多少钱?” 话一出口,蔡瀚文等人还好,都知道顾山这心思根本片缕没有放到鱼场这里。 但其木格不知道啊,所以听到这话其木格是真愣住了,心道:哎哟,你的心可真大啊! 第218章 理想主义老顾 第218章 理想主义老顾 贾兴波有点不解,望著顾山疑惑的问道:“什么多少钱,你不是知道么,我还能给你变出钱来?” “这点钱能建这么大的场子,最多也就是两间场房吧?”顾山追问道。 这下贾兴波就拿一种看二傻子的表情看顾山了,顿了一会儿这才问道:“你没和我开玩笑?” 见顾山点了点头,贾兴波哭笑不得的说道:“我滴个兄弟哎,你—你真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贾兴波那叫一个无语,衝著顾山说道:“老弟啊,银行贷出来的钱是一根槓桿,用它来撬动了整个场区建设的”。 “那也不够场区的这些厂房设备的吧,总不能都赊帐吧?”顾山问道。 贾兴波笑道:“你去问问,现在哪几个工地不是施工方自己带资进场的?哪有全款扔在那里等著给施工方的?就没这么干的! 还有,咱们买的这些预製场房件,也不可能是全款,要是全款的话,我找他们干什么的,都是先付了几成首付之后,那边就发货安装,等著到了时间的时候,也就是咱们鱼场挣钱的时候,再把这部分钱还上” “我了个去!” 顾山懵幣了,不是顾山不知道这种操作,而是太知了,所以他一直以来都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谁知道想来想去的,自己一疏忽贾兴波这边就给操作起来了。 “还是你的胆子大啊”。 想了想,顾山只得苦笑著说道。 贾兴波道:“这就胆子大了?真要是胆子大,我一分钱都不带给的,直接空手套白狼套就是。 我跟你这么说吧,我这已经是很良心的了,要不然你打听一下,现在能首付三成的,那都是个顶个的良心商人”。 蔡瀚文笑著说道:“老顾这是想著整顿商业环境,结果没有想到自己这边还没有整顿开呢,就被你给整顿了。哈哈哈哈”。 蔡瀚文是太了解顾山的想法了,这时候的顾山越来越有点理想主义了,他想的所有的行业,所有的商业都一板一眼的按著道来运行。 什么道呢,那就是一笔款子出去,那立刻就安排到各个环节,像是生產的接了款子生產,运输的拿了钱运输,这就没有什么三角债的问题了。 这种想法好不好? 好,非常好,但现实世界就没这么干的,这么干的下场就是死翘翘,你有多理想就死的有多快原因很简单,因为社会不是由机器构成的,而是由人构成的,每一个人都是思想都有自己的行事准则,对於利益的需求也不一样。 有些人提国外就是这么干一板一眼乾的,国外其实也一个样,不信的话你看看老川一家的发家史,这么说吧,但凡老美的公检法在上百年的时间里称职一次的话,有没有老川家都是个问號。 万一,说万一,哪一天真的所有人都一样了,那整个人类也就失去了个性,只有共性,所有人都埋头干活,没有人偷奸耍滑的社会,其实人类这时候就算是生命本身存在,但整个人类其实已经相当於灭绝了。 顾山望著乐呵的眾人嘆了一口气。 他也知道自己有点理想主义了,不过呢,顾山也没有反思什么,现在口袋里有钱,就等於家里有粮,心中不慌。 心中有底气,有点理想主义怎么了,就问你怎么了! “行了,事情解决了,那我也该回去了,老蔡,走了,回家做饭去”顾山说道。 贾兴波道:“都这个点了,就別走了,在这边吃一顿吧,也尝尝咱们场子里的伙食,別到时候您老人家又不高兴了,就当检查一下”。 顾山一听觉得这事儿还行啊, 高尚志笑著说道:“那就在这里吃一顿,老顾你好好检查检查,我发现啊,现在於东来就是你的偶像,你是在奔向人家的大道上头也不回的跑啊”。 哈哈哈,眾人一听也跟著笑了起来。 鱼场一建起来,別的要求没有,顾山这愣是把自己给整成了工会代表,不光是要求工人的工作时间不能超过八小时,每周五天工作制,连著场里的食堂什么的都提了要求。 如果,这么说吧,如果不是蔡瀚文觉得顾山是个福星,气运护体,而且大家还需要顾山提供种鱼,早就把顾山一脚踢到太平洋那边去,移民出去都不带让他坐飞机的,一脚端过去,最好盼著他掉太平洋淹死,最好被鯊鱼咬死才好。 现在国內做生意当老板的,有几个像於东来那样的。 你別看全国上上下下不知道多少人去胖东来学习,但是去逛了一圈之后,有哪一家是真心学的在自己企业里操作的? 是他们看不出门道? 那是不扯淡么,二傻子都看的出来,他们看不出来? 至於为什么不操作,那原因就更简单了,这帮孙子哪一个捨得把自己挣进口袋里的钱掏出来和自家员工分享的? 在这帮孙子的脑海里,我可以夜总会玩小姐的时候一甩甩出十来万打赏博美人一笑,但是给工人涨一块钱的工资,那特么就等於要了他们的命。 所以天天有人去学,但是离开之后,还没出大门呢就特么自已给自已pa:我和人家企业的环境不同,所以不能这么干。 你看,这帮孙子不光pua员工,狠的时候连自己都pua! 蔡瀚文几人能凭著顾山折腾,那是他们都靠著顾山挣钱,所以顾山说什么,只要不让他们亏钱那就不必管。 至少现在还没看到场子要亏钱的意思,所以也就由著顾山去了。 再说贾兴波,这么说吧,人家主业是政治,只要这场子搞起来,並且能发展这么两三年,人家的资本就有了,所以挣了钱是好事,不挣钱贾兴波也不强求,他要的是政绩而不是钱。 当然,要是有政绩还有钱那就更好了。 “走吧,大家也別呆著了”贾兴波衝著大傢伙笑著说道。 顾山扭头衝著其木格笑著说道:“走,咱们看看去?” 其木格点了点头,她此刻心中也好奇,刚才听到眾人开玩笑说顾山的那些个事,其木格不光是不觉得反感,不觉得顾山有点傻气,反而觉得顾山在自己的心中更加伟岸了起来。 这世界上挣到钱的人不少,但是能挣到钱之后,还把自已钱掏出来的人那就要少多了,顾山这样的格局让其木格很欣赏。 看著顾山自然越发顺眼起来了。 这时候顾山还有点担忧,因为搁正常一点的人,或者是普遍的想法,这么干真的有点傻。 所以路上顾山还小声和其木格解释。 其木格並没有说什么,而是笑呵呵的听著,这对於其木格来说是最好的情话,因为她觉得以顾山的性格要是不在乎自己的话,怕是说都懒的说,现在这么和自己仔细解释,有多仔细就证明他对自己有多用情。 不得不说,这两人的脑迴路真是不一般! 怨不得能越处越好,甚至有点如鱼得水呢,都不是一般人吶! 来到了场子里的餐厅,顾山便仔细看了起来。 餐厅是两层,差不多是半拉养殖场房,进门的时候两侧是通往二楼的楼梯,现在二楼是封起来的,只开了一楼。 “一楼够用?” 顾山第一个关心的是这问题蔡瀚文道:“你傻啊,工地上一窝蜂过来吃饭?歇人不歇机器你不知道,都是轮著吃饭的,每天吃饭的时间前后得两个小时—”。 “哦,我把这一茬给忘了”顾山说道。 蔡瀚文这么一解释,顾山想起来了,的確是这样的,这边肯定不可能是一个点儿大家同时吃饭,得错开时间来。 继续看起了餐厅,这里並不豪华,地上铺的是简单的镜面砖,普通60x60的,墙面上也是简单的墙砖,米黄色仿大理石纹的,顶上是铝板的吊顶,隔两米的距离装一盏射灯。 和一般的工厂餐厅没什么两样。 只是这边更乾净一些,而且採用全透明的设计,在外面就可以看到里面正的炒菜的机器还有大师傅们忙活的身影。 拜科技发展所赐,现在炒菜的机器,甚至包饺子包包子都有机器,在这上面可算是把人力给省了下来,而且越少人接触,就意味著越卫生可控,所以,別看场子食堂供应这么多种类的菜品,但是用到的人工並不多,整个食堂也就是十来个人,还是分成三班的。 这里没有大厨,主打的乾净卫生,至於口味上差一点就差一点吧,样样都求好也不太可能。 有意见? 没有人会有意见,因为这边一日三餐都有肉类供应,而且还是成本价供应,在这边用餐和外面工地头摆的快餐价格高一点也有限,但是卫生条件那就不一样了。 顾山几人到了食堂的时候,已经有工人过来用餐了,工地的工人身上点沾灰沾边油那是再正常不过了,几人也没什么讲究,拿著餐盘排起了队伍。 其中不是没有人想让一让,不过贾兴波顾山等人都拒绝了。 轮到顾山的时候,顾山选了一份红烧肉,二两韭菜鸡蛋的饺子和一份青炒丝瓜。 至於其木格,选的是一份粉蒸肉和炒平菇。 找了个地方坐下来,所有人把菜摆在一起,这样的话就可以尝到几乎所有菜的口味。 第219章 不著调的眾人 第219章 不著调的眾人 “怎么样,顾主席,对於这里的菜品口味什么的还满意么?” 贾兴波看到顾山连著吃了两三份,便知道顾山是在尝菜的口味,於是便笑著冲他问询道。 “顾主席?”其木格有点不太理解,不知道顾山的职位是什么主席。 坐在其木格旁边的蔡瀚文笑著解释说道:“老顾是这里的董事局主席,不过贾大哥这边说叫他主席估计不是叫他这个主席,而是叫他工会主席,我们这里所边的员工基准还有劳保福利什么的都是顾山给安排的,这么说吧,场子现在还没有贏利呢,工人倒是先贏上了”。 “既想马儿跑,又想马儿不吃草,怎么可能的事,你们把人工的工作时间安排的满满的,不多给点福利什么的,你也好意思?怎么大家也算是乡里乡亲的”顾山回应道。 贾兴波笑道:“能赚钱嘛那就无所谓,行情好就多挣点,行情不好就少挣一点,多给工人点福利这个想法也是正確的”。 其木格挺赞成顾山的想法,你要是挣到钱了,那自然就要想点別的,层次上要提一提,別依旧当个小老板是的,该挣的不该挣的钱全都往自家的口袋里楼,不顾手下的死活。 大家一边吃一边说著呢,蒙伟带看小跑奔了进来,挑好了菜然后扭头便看到不远处顾山这一桌,於是端著餐盘便坐了过来。 贾兴波冲看蒙伟问道:“怎么现在才来?” 蒙伟说道:“下乡去了,那边有人家丟了东西,还挺贵重的”。 见贾兴波等人好奇,蒙伟便展开了说说:“那家人有钱,而且喜欢金首饰什么的,家里挺多的,也不知道就怎么被人给盯上了,趁著他们不在家的时候,进他们家把所有的首饰都给洗劫了, 首饰带上现金大约一百三四十万的样子——”。 “家里放这么多钱?”顾山有点好奇的问道。 不过,其实也不用別人回答,顾山知道有些人家喜欢穿金戴银,尤其像是其木格的姥姥,老太太不喜欢別的,也不讲究吃喝什么的,但尤其喜欢贵重金属,平常手上就两三个戒指打底,更別提有什么盛大的节日,那全身掛的几乎全都是金银首饰,跟个活动的首饰摊似的。 像是这样的老太太在这边还不鲜见,尤其是很多少数民族老一辈们中更是常见。 “人抓到没有?”刘昂问道。 蒙伟说道:“还没有抓到,不过有嫌疑人了,现在正等著他露出马脚来呢,现在没有证据都不好抓人了”。 “这么快?”吕瑞清觉得有点惊奇,没有想到这蒙伟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蒙伟说道:“这边,也別这边了,几乎绝大部分的案子都是熟人作案,怕的就是啥呢,就是那个流蹄作案的,第一动机弄不明白,第二就是行踪锁不住,一击即走,你拿这种案子几乎就没办法,也就是现在各种技术一上,还有希望,要是以前没有dna那时候,这种案子几乎就悬案。 不过呢,咱们这边就不太可能发生这种事情,一般来说都是熟人作案” 蒙伟一边吃一边和大家聊起了案情,也没什么保密不保密的,这几人到了现场一看,走一圈什么的就能发现苗头了,现在就等著收网了。 “要不,我们派出所以后也在这里吃吧,我们所里的饭做的那实在是一言难尽”蒙伟说完之后,便衝著大傢伙提议要把派出所的伙食供应搬到这里来。 记住我们101看书网 “要不这样吧,让这边的大师傅给你送所里?”贾兴波笑道。 蒙伟一听连连点买:“那好啊,给大家还节约时间了” 听到蒙伟这么说,贾兴波笑著道:“你是真听不清好赖话啊,你们派出所把食堂定到这地方,人家怎么看?我到是想呢,但也没有把乡里的食堂搬到这里来”。 “我们派出所和你那里能一样么,你那边做饭的那都是背后有人的,我们派出所哪有这条件” 蒙伟笑道。 乡里做饭的和派出所做饭的还真不一样,能来乡里做饭的,那都是有关係的,不是坐地虎就是盘江龙,真的动哪一个都得琢磨一下,当然了,塞进来的人肯定是有手艺的,没有手艺你塞进来乡里这帮公务员也不乐意啊,更別提几年一换的真牌土皇帝了。 所以就算是贾兴波想换,那最好还得有个合適的理由,不像是派出所那边,真的是临时工,为什么,因为派出所没钱啊,现在警力人手都没有补足,哪里有给大厨子的钱,从牙缝里挤出一点点的钱,一般有手艺的厨子也看不上,能看上的也不过就能做个家常菜,还是味道一般的那种。 离著家近的都回家吃,像是蒙伟这样的,那不吃的话就得自己想办法,以前蒙伟是没有办法可想,现在和贾兴波凑在一起了,隔三差五,好吧,几乎是三天六顿都在乡政府的食堂吃。 顾山一边听著大家扯淡,一边吃著菜,对於食堂的菜顾山还是挺满意的,至於味道嘛,一般吧,別说和蔡瀚文的手艺比了,就不是好点的馆子也比不上,最多就是普通乡村大席的水准,重油重盐味道给的足足的,绝对下饭的层次。 这是工厂食堂,菜品乾净,有菜有肉营养均衡就可以了,你要是带讲什么味道怎么样怎么样, 那就有点过份了,连著顾山这样的都觉得有点过份。 “什么时候开始培训工人?” 刘昂这个问题一问出来,大家都抬起头来望著贾兴波。 贾兴波扫了大家一眼,很生气的说道:“你们这帮大爷,搞的好像这场子是我的似的,个个都撒手不管了?” 贾兴波这些日子因为场子的事情忙的很,不过他因有职务在身,並不可能把全身心都扑在了场子上,无非就是有的时候打著考查的名义过来走走看看。 反正他有股的事情,別人不知道,至於能不能猜到那就不好说了,总之,在镇子人的心中,新来的贾书记那是非常支持鱼场工作的。 其实也不是贾书记,但凡是镇子上的人就没有不支持鱼场工作的。 第一,鱼场一建好,大家的孩子原本呆在家里无所事事的,就有一份工作可以做,不用跑远远的省城或者是外地打工。 第二,如果鱼场建的好,以后来来往往的车子多了,不说別人靠著马路的人家,搞个小生意什么的也肯定能沾著光。 老百姓也没有想太多,他们就想著鱼场带来的好处,至於贾兴波是不是拿乾股子这种事並不关心,因为他们觉得哪一个不拿?人家贾书记这边別说拿不拿的,就算是拿了,也给了咱们点肉汤喝喝,这样的领导你还要过多的要求就有点白眼狼了。 因此,贾兴波这边才上任几个月,至少是在镇子上,那威望可是一日胜过一日。 等著食堂都快没人了,顾山这几人才吃好,吃的过程中,食堂那边又给添了一点新菜,至於为什么,那就更加简单了,这边管厨房的再傻也知道,给顾山几人搞点特殊化,这可都是他的老板, 给他饭吃的人,这要是不表示一下,他估计今天晚上回家睡觉都睡的不踏实。 在鱼场里转了一圈,事情解决的虽然说不圆满,但也没有什么大错处,在临时办公室呆了半钟头,顾山带著其木格回家。 刘昂等人自然而然也跟著一起回去。 两辆车子一前一后在路上沿著省道回去,半路上离著老远,顾山便看到自家舅舅的车子从对面驶过来。 路上几乎就没什么人,顾山看到了李超群的车,李超群自然也看到了顾山的车,於是两车相遇的时候,两边都把车停了下来,停到了一边,错开了位置留出了路,下车聊了起来。 “舅,找到雷主任了?” 李超群说道:“看到了,不过他可能是不太高兴,回来的时候查拉著个脸,好在不是我惹他生气的,我把情况和他说了一下,他说帮我问一问,明天给我答覆”。 “真是个小孩心性,都这么大的人了”吕瑞清笑呵呵的说道。 看到李超群奇怪,吕瑞清又把整个事情给解释了一下,听后李超群哦了一声,並没有说什么。 “长的怎么样?”顾山问道。 “挺好的,现在全村我的长的不说是一等一的,至少也是拔尖的”李超群很得意的说道。 顾山衝著舅舅竖了一根大拇指。 这一点其实是顾山没有想到的,那就是自家的舅舅务起农来非常投入,別的人家一般都是种子播下去,按著技术员的要求让怎么搞怎么搞,遇到什么事情就去找技术员。 不能说这种办法错了,而是没有主观能动性。 像李超群就不一样,他这边閒下来就看农书,有什么不理解的,或者有什么能提高產量的办法,李超群都记下来,也不著急用,先找专家问一下,自己这边的地质还有自然条件合不合適,如果技术专家说没有问题,他这边也不是全田都用,而是划出一小块来。 就这种態度,顾山觉得舅舅种不好,那才是怪事呢。 第220章 全是好东西 第220章 全是好东西 大家正说著呢,李超群的手机响了起来。 李超群看了一眼后,走了两步接起了手机。顾山和其木格自然在旁边等著,也没有聊多久两三分钟后,李超群便下了手机走了回来。 回来的李超群一脸苦笑的衝著外甥说道:“唉,这一阵子总能接到以前同事的电话,都和我打听这边种地能不能挣到钱,这我哪里知道啊,我还没有种出来呢。 但我也知道他们在老家的日子过的苦,所以就让他们有时间过来看一看,自己见过了才知道这里能不能挣到钱”。 “舅,您老家的钱不好挣么?” 刘昂有点好奇,因为他知道顾山的老家在哪里,而那里的经济条件应该是不错的,怎么会发生顾山舅舅这样的情况,如果是一家两家的倒也还正常,听著顾山舅舅说很多人都打听,於是成功的把他的好奇心给勾了出来。 李超群解释说道:“这话说起来就有点难了,多种因素吧,我觉得啊主要是前面一任书记和县长,也不知道搞什么,要搞什么產业转型,技术升级,结果搞了几年,技术没有升上级,產业也没有转成型,这下好了,县里的企业搬的搬,关的关,新建的十家有八九家都烂了尾,你说这样子, 人还怎么活?!” 顾山家县城的经济本就是以代加工,轻工业为主,像是纺织啊,机械配件啊之类的,原本乾的好好的,这么一下子来了两人能折腾的,全给折腾没了,於是老百姓就倒了霉了,至於人家两个, 该升官的升官,该走人的走人,身后留下的烂摊子他们既不负责,也没有人追责,反正就这个样了。 刘昂哪里会不知道这个,他看过的这种烂情况,可比李超群多多了,他虽然生活阅歷比不上李超群,但是见这种烂事而且了解的深度只比李超群深,不可能比他少,原因就是刘昂老子能接触到什么人,李超群又能接触到什么人: 接触人的层次不一样,看问题的角度自然就不一样。 “舅,你们那边工资怎么样?”刘昂问道。 李超群说道:“也就三四千一个月,现在就这样的活还都不好找,要不然我怎么可能跑这里种地,唉!” “舅舅,打听的人很多么?” 顾山才不关心谁家老家折腾败了,就算是知道了他也明白自己啥也做不了,他就是一平头百姓,能把自己的日子过好了,再有能力照应一下身边的人,就行了。至於以后牛逼大发了怎么办, 那以后再看唄,现在想这有的没的,那不是閒的嘛。 回去投资? 等顾山真的挣到钱也难,因为顾山啥也不会啊,去老家开个养鱼场?那不是扯淡么,顾山老家虽说不算水乡,但也是河泽遍地,这样的地方早就养上鱼了,还用的著顾山惦记。 这么说吧,但凡是在顾山老家能承包上百十亩鱼塘的主儿,个个都是坐地虎,或者背后站著一只坐地虎。 李超群道:“多,这么说吧,但凡是我能想起来的人,现在是一个不少都给我打过电话,问我到这边来种地到底能不能挣上钱,有些人要求就算是不挣钱能餬口也行,但这事谁能给他们保证啊”。 “这边种由也不一定挣到钱?” 吕瑞清有点好奇,在他的印象中,每家都是上百亩的地,还是没有税没有费的,兵团这边还能有技术指导,怎么就挣不上钱了? 李超群说道:“还真不一定,我们村有户姓徐的,去年就没有挣到什么钱,没办法粮食价太便宜了,他今年想著如果收青贮的过来,他不如乾脆卖了青贮算了,青玉米连竿子打碎了,比卖玉米还挣钱,你说这事儿你哪儿说理去?” 舅舅说的事情顾山到是知道,听周玉顺说起过这个事情,只不过四方村的乡亲们都是混了几年的,早就成老油条了,越发的贼溜了,上面虽然说不让卖不让卖,但是利益动人心,很多人只看到眼前的利益还是偷偷卖了。 好吧,也不是有些人,四方村那边种玉米的乡亲们有一个带一个,都是选择落袋为安,把田里的青玉米卖给了收青贮的。 当然,这种做法与国家大方针不合,但农民都有自己的小算盘,他们首要不会想著国家什么的,他得想著一家老小人吃马嚼的钱怎么来。 有的时候赌输了,但是至少去年的时候这帮人真的赌贏了,比那些秋收的时候卖玉米的挣上了钱。几毛钱一斤的玉米,老实到了丰收准备卖玉米回本的农民哭都哭不出好腔调来。 不得不提一嘴,顾山这几人还真閒,包括李超群也是,閒的功夫真多,要是搁顾山老家种地, 哪有这么閒的时候,这点儿一准在地里除草呢,搁这里,叫个机器就行了,人工想除上百亩地的草,那真是痴人说梦,没等你除好呢,草都能长的比庄稼还高了。 哪里会像是现在这样,庄稼正抽苗的时候,一群人站在这边閒扯淡。 不过,扯淡终是结束了,因为顾山收到了其木格的眼神示意,心中明白这谈话得结束了,因为其木格还得开车回家呢。 不回家?不回家也不像话,顾山这边还有爷爷奶奶们在家呢,其木格就算是性格再大方,也没有大方到男友家有长辈在的情况下,她留宿啊。 所以,顾山一群人告別了李超群,大家各往各的归处去。 到了家,顾山的爷爷奶奶还没有回来,其木格又等了一会儿,实在是没有办法再等下去了,这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再等下去回到其木格市里的家,天都黑了。 “顾山,我给爷爷奶奶打过电话了”。 进了屋,其木格一边把手机往兜里揣,一边衝著顾山说道。 顾山嗯了一声:“那就这样!” 该收拾给其木格带上东西都带上了,现在也没什么別的事了,顾山听到其木格的话,起身拽起了其木格的手带著她往屋子外面走。 “再见,弟妹!” 刘昂等人笑呵呵的和其木格挥著手。 他们並没有送其木格的意思,不是他们不懂礼貌,更不是看不起其木格,而是他们都知道人家小两口分別总得搞点什么事情,自己这帮人跟著过去做什么,看热闹啊,这种热闹有什么好看的! 再说了大家都这么熟了,也没有必要送,甚至刘昂几人起身的意思都没有,各自抱著手机一边打游戏,仅是抬头衝著其木格来了一句之后,便又低头玩耍了起来。 其木格也没有多想,她刚才就和大傢伙一起凑了一局,只不过实在是时间紧,要不然还能和刘昂这帮人再来一局。 顾山和其木格並肩来到院子外面,其木格停车的地方,两人那自然是柔情蜜意的不忍分离,不过呢,两人也都不是什么能玩出样的人来。 不过就是路上小心,然后下次在哪里,什么时候见之类的话。 当然了,搂搂抱抱亲亲我我的那自不在话下。 “我走了”其木格说道。 顾山拉著其木格笑道:“再来一下”。 其木格听后,快速吻了一下顾山的脸颊:“好了,回去吧!你们也回去吧,看什么看”。 听到其木格这话,顾山一扭头,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靚仔歌神正坐在自己两人的旁边不到三米远的地方,盯看自己狗脸茫然的看看。 估计两只狗心中正在奇怪:自家的主人怎么和这个陌生女人咬来咬去的?从来没见过主人这样啊,感情好?那院子里那几个肯定就是感情差嘍,不差的话为什么他们不咬来咬去的? 总之,两只狗子现在一眼就能看出来狗脸上的懵逼样儿。 “滚一边去!” 顾山伸出脚虚踢了一下靚仔和歌神。 其木格说道:“等著它们生小狗崽子后,给我爸留一条,他现在一直想找体格大的,强壮有力的,我看你这两条就挺好的”。 看到两只狗,其木格想起来自家老爸一直说要一条狗,於是便张了口。 不光是说,还拿出手机来给靚仔和歌神拍了照片。 “嗯?咱爸要这个做什么?在院子里养,那可不太好,活动量大,而且这东西领地意识强,別伤著人了”顾山说道。 不是顾山捨不得,那可是老丈人,还是准老丈人,媳妇还没有过门呢,没事干老丈人玩?那不是作死么。 顾山这是真替老丈人著想,靚仔和歌神这样的就不適合在城里养,这是粗放养的狗,並不是宠物犬。 “不是我爸要,是我爸的师傅家缺一条狗,他不是退休了么,一个人住在乡下,老头不喜欢小狗,更不喜欢宠物狗,就想著养一条犬,不过看了一些总觉得不怎么样——.”其木格解释说道。 “咱爸还有—算了,我多於问这个。这老头性子挺难搞啊”。 原本想问咱爸还有师傅,但一想这不是扯淡么,咱爸都有徒弟就不能有师傅了? 至於准老丈人师傅性格难不难搞什么的,又不用老顾去搞,所以他就这么隨口一说罢了。 “什么时候能有小狗?”其木格问道。 “这我也不知道,靚仔和歌神都是公狗,首先得有条母狗。不过你放心,该快了,因为刘昂这些货正在想办法呢”顾山笑道。 对於刘昂这些人来说,似乎顾山的身边都是宝,全是好东西。 马如此,狗也如此,现在落户了有自己的地方了,可不得想著养一条好狗么。 於是看上了靚仔和歌神的眾人开始行动,那就是找母狗过来和两只狗配种。 第221章 当家做主 第221章 当家做主 听到顾山这么说,其木格先是点了点头,不过很快反应过来,衝著顾山又疑惑的问了起来。 “会不会不够?” 顾山说了打窝就在这个月的事情,其木格就知道这事妥了,但是一想,一窝小狗也不知道生几只呢,关健是到时候能轮到自己么。 她实是在怀疑,在小狗崽子不够的情况下,刘昂这些土匪根本不会给她留小狗崽子。 顾山撇了一下嘴说道:“怎么可能不够,够的,你放心吧到时候还有的挑!” 见其木格不相信,顾山直接说道:“到现在就有三条母犬了,就算是一窝生两三个,也有你挑的”。 这事儿不得不佩服,吕瑞清等人的折腾劲儿。 有的喜欢铁包金,那就找母狗和歌神配,如果喜欢纯白的那公狗自然选择靚仔,还有喜欢別的色儿,比如说红毛的,那就得挑红毛的母犬,然后下狗崽的时候看自家的运气了。 “怎么——一个人一个样儿?” 听到顾山的话,其木格是真的有点异了,觉得刘昂这些人真是—閒的够可以啊。 顾山理解其木格的想法,因为他就是这么认为的,按著一般人的思路,朋友中有个人折腾了, 自己就不会折腾了,享受成果就是了。 但这几个傢伙可不是这么想的,你折腾那我也得折腾,还得折腾出和你不一样的样来,就这么著,一家准备一条配种的母犬就这么悄无声息的展开了。 “算了,他们要不这么折腾也没什么事可做,他们有什么正事,不就是这些皮皮毛毛的?”顾山衝著其木格说道。 其木格想了一下乐道:“还真是!要不这样吧,我给他们介绍个女朋友怎么样?” “你可拉倒吧,別折腾了,他们都不靠谱,这些人中也就是我靠谱一些”顾山乐呵呵的抓住了其木格的手,在手中来来回回的捻著。 其木格的手不细嫩,道理也很简单,就她这样的体格子,那肯定不是天生的,而是练出来的, 所以手不细嫩也就再正常不过。 顾山並没有觉得有什么问题, 顾山的意思是你別把你那些朋友介绍给这几个傢伙,他们做朋友那是一流的,真没的说,只要被他们看入眼中,都算是讲义气的好小伙儿。 但对於姑娘来说可就不怎么样了,这些傢伙玩玩乐乐的可以,你跟他们说想结婚或者说来一段正式的关係,他们一准比兔子跑的还快。 至於为什么,他们內心可不太相信什么纯真的爱情,这是最根本的问题所在。 其木格也就是隨口一说,听到顾山不同意,也就把这话题给扔到了一边。 两人原本都要分別了,因为这事又拖了五六分钟,顺带著又多啃了几口,前前后后的拖拉了有半钟头,这才依依惜別。 顾山目送其木格的车子消失在视线之中,这才转身回到了院子里。 “我中,你们俩真够可以的,粘粘糊糊的折腾半个多小时,我说你们哪,等我们走了后赶紧搬一起住,看著真噁心人”。 吕瑞清几人这时候已经不在屋里了,正站在院子里,也不知道聊什么,见到顾山进了院子,便衝著顾山一顿抱怨。 “碍著你了?” 顾山没好气的说道。 更新不易,记得分享101看书网 “我们准备来一场的,你俩跟个门神似的堵门口,你堵就堵吧,抱著啃来啃去的像什么话,说实话我一看,脑子里就想起来刘昂这傢伙啃猪头的样子”高尚志说道。 顾山瞪了他一眼:“小心长针眼!” “你以为我们想看啊,谁知道你们俩这么寸,分別半钟头了还在门口熬著”蔡瀚文笑道。 “行了,结束了,你们爱干啥干啥去”顾山决定闭嘴,要是和他们扯这些,一天都扯不完。 “別走啊,商量个事”。 见顾山要走,蔡瀚文赶紧叫住了顾山顾山奇怪的问道:“还有事?” 蔡瀚文伸手指了一下墙角:“葡萄的事儿怎么说,眼瞅著就在爬枝了,架子的事得考虑起来了吧?” 听到蔡瀚文这么一说,顾山挪了两步,站到了能看到墙角葡萄藤的地方往里瞅了一眼。 这一瞅才发现还真如蔡瀚文说的那样,葡萄的枝已经发的老长了,真的需要给它搭个架子,让葡萄爬架子了。 要说这个问题也不用商量,但现在的问题是,以前顾山也没有想著这玩意能种活啊,所以就没有给它留搭架子的空间。 原本可以搭架子的地方,现在不是有了暖棚么。 现在暖棚是用不到了,白天的时候都是开来的,只有到了晚上的时候,暖棚才是关闭保温。 但挪暖棚明显是不现实的,就算是砍掉了葡萄藤,顾山也不会傻到挪暖棚,那不是扯淡么,暖棚是什么价,葡萄又是什么价,哪有这么傻的人,明明知道还玩买楼还珠这一套。 “怎么办,你们商量出个结果没?” 顾山想不出来,直接往墙上爬那明显不可能,这玩意又不是爬墙虎,哪有往墙上架的。 刘昂说道:“我们想的简单,把架子架到外面去不就得了,到时候让藤子翻过墙,爬外面的架子去”。 想了一下,顾山说道:“那不是解决了?!这还说什么,赶紧操作起来,怎么还得让我拿主意不成?” 听到这话,顾山觉得这办法不错啊,至於葡萄结在院子外面这事儿,搁这地方还算是个事儿? 谁这么閒没事干跑上几十里地来顾山这里偷串葡萄,那不是閒的么。有这时间去工地上搬两趟砖,不光葡萄钱挣回来了,连西瓜钱也一併挣了。 “用什么架子大家没有统一意见啊”吕瑞清说道。 见到顾山懵圈了,吕瑞清笑著说道:“我的想法是用仿古的柱子,然后上面架铁丝网,这样的话方便又实用,但是刘昂认为,全木製的,一排排的那格调,但蔡瀚文不同意,他觉得——”。 顾山都有点听傻了,刚才才说过这帮人閒的慌,谁想到再一次印证了顾山的话,这哪里是閒的慌,这閒的几十年后大家坟头长什么样的草,估计都能拿来扯上一扯了。 这不是閒扯淡么! “你们刚才说你们要去干什么来著?骑马是吧,快点去吧,要不然马都有意见了”顾山衝著眾人来了一句扭头就要走。 顾山实在是不想和这帮二货在一起了,觉得马上会影响自己的智商,原本咱还是正牌重点大学毕业的,现在都被这帮傢伙块给带沟里去了,每天都討论这种问题,明显影响智商,再这么下去, 自己和其木格的孩子迟早得拿个碗出去要饭不可。 蔡瀚文、刘昂一左一右一把揪住了顾山。 “你得给个说法,现在你这一票很重要”。 几个人几种想法,可不得缺顾山这一票么! 顾山也光棍,伸出手指在眾人的身上点著,嘴里还念叻著:点兵点將,点到谁就是谁! “喏,吕瑞清,我同意吕瑞清的办法”顾山说道。 听到顾山这么说,吕瑞清有点小得意。 旁人倒也没有爭执,因为他们自己也知道,自己这几人就是閒的蛋疼,要不然爭这破事做什么,现在顾山选择了那就是这样吧。 大家要的是过程,结果什么的並不太关心。 “別走!” 顾山回头道:“还有事?” “决定了不得想著怎么操作啊?决定得要执行才算,嘴上说有个毛用”。 “现在?”顾山怀疑自己听错了。 “现在不可能,都这么晚了肯定是明天啊,再拖下去拖到什么时候?”刘昂说道。 顾山下意识看了一下四周,很想揉揉眼晴,內心有一个疑问一直不確定:这地方到底是我的家,还是公共招待所?! 怎么感觉大家折腾起来一点也不拿自己当外人啊! 一个个当家做主当的很自然,很丝滑嘛。 “有安排?” 顾山也知道,这帮傢伙心中十有八九都想好了。 干別的不行,这帮人鬼主意那是一个接一个的,都好使。 果不其然,话刚落声,蔡瀚文就安排了起来:“明天大家一起早上去县城,买柱子还有铁丝, 等著回来的时候,咱们就一起动手搭,我算了一下工时,差不多最多一天半就能把架子搭起来“..”” “。k,很好,破非克特!任务就交给你了,组织上对於你的能力还是相当信服的,加油干, 祖国和人民等著你胜利的消息!” 拍了拍蔡瀚文的肩,顾山老气横秋的说道。 蔡瀚文说道:“那就这么定了,明天早上六点,咱们一起去县城”。 “买个钢丝要这么多人?打狼也用不到这么多人啊,我不去行不行?” 顾山一点也不想往县城跑,没什么原因就是单纯的不想去。 说罢看了看蔡瀚文等人脸上的表情,顾山就明白自己跑不掉的,不去不行。 “算我没说” 顾山有点无奈。 “除了这个事还有一个任务就是大家配个电脑!” 接下来,蔡瀚文就图穷匕现了。 突然间怎么想到这个,顾山一时间也弄不明白。 第222章 玩唄闹唄,多大的事儿! 第222章 玩唄闹唄,多大的事儿! 配个电脑来做什么? 这个问题都没有必要问,说大家一起搞科研,学习新知识这话鬼都不信,一帮老爷们凑在一起配电脑除了玩游戏之外就没有第二个可能性。 算了,配就配唄,反正顾山现在电子產品依赖症也不甚严重,至少没有以前在海都工作的时候严重了。 见顾山点了头,这帮傢伙又开始商量著配置还有价格。 这些对於顾山来说都是小钱,对於蔡瀚文等人来说估计连钱都算不上,所以往高处来吧,不管用不用的上,cpu要最好的,主板最少要能插四个条的,內存是主板支持多少就插满多少,硬碟能有多大就有多大,反正主打就是別的老爷们一看到这配置单都得流口水的那种。 老爷们对於电脑配置的执著在这事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顾山也没有太关心,只是觉得电脑再贵能贵到哪里去,还是市面上都能买到的配置,所以也就没有多想,人家说他点头嗯嗯就是了。 商量了半小时,这事总算是完了,顾山连忙回屋,躺回到自己的床上,眯上眼睛没有一会儿睡著了。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是被奶奶给叫醒的,揉了揉眼睛,看了一下窗外,发现外面的天都开始黑了。 “都这时候了?”顾山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下意识说道。 黄巧珍笑著回道:“可不是么,去洗洗脸吃饭了,今天蔡大厨做了你喜欢吃的带鱼”。 “带鱼,哪来的?”顾山有点异。 虽然顾山菜做的不好,也不是不好,是在蔡大厨的光环之下,顾山这点家常下厨男人的水平就不值得显摆了,但顾山不做菜,他买菜啊,所以家里大致有什么菜,他是知道的,尤其是像顾山家这样的情况,普通的蔬菜什么的自家都种著呢,也不需要买。 要买的都是那些家里没有的,所以每一趟现在去镇上什么的,买的都是家里没有的东西,像是香肠啊,金华火腿啊这些东西。 黄巧珍说道:“今天我和你爷买的啊”。 “你和我爷又去镇上了?” 顾山这下是真吃惊了,他自己这个年青人都不乐意有事没事跑一趟镇上,距离太远了,开车最少得半拉钟头,现在家里有信號,谁乐意有事没事去镇子上,再说了,镇子上也是什么娱乐都没有,你想唱个歌,正规的啊,都得跑县城。 至於不正规的,开在这地方得亏到姥姥家,路上都没啥人挣谁的钱,挣过路鬼的钱么。 黄巧珍笑著说道:“去什么镇子上啊,和我们一起玩球的刘老头家里就是卖这个的,让他给挑了个头大的带了一些,价格也不贵,带鱼有这么宽呢,比镇上的要好上不少”。 说著黄巧珍比划了一下,差不多比出了一个手掌宽的大小。 “那是不小了”顾山点头说道。 这边的带鱼,说的是镇子上卖的带鱼哦,普遍都不大,一般都是三指宽,甚至有些还有两指多点的,不是这边卖鱼的进不到大的带鱼,而是这边人都吃小带鱼,原因嘛那也简单,都是节约的人家,谁有事没事,因为贪嘴买上大又宽的带鱼,宽一指,带鱼的价格在这里就可能贵要一半,谁不觉得小带鱼划算? 都是谨慎过日子的人家,钱能少就儘量少,入嘴的东西,贵的就逢年过节买点尝尝味,太贵的那就別吃了,太过追求口舌之欲,那是败家的表现。 不说別人了,顾山在这边认识的,不论是周玉顺大哥还是平东升老哥,没有一个不是这样想法的。 没办法,不是谁都是顾山这一伙人,都是养家餬口的普通人家,钱要是不精打细算著来,一年不赞一点钱在手,他们心就不踏实。 说罢,顾山又想起来自己想问的事,於是衝著奶奶问道:“奶,你们是怎么认识的,这么多人凑在一起?” 顾山是真奇怪,感觉爷爷奶奶来的总体时间比自己还短呢,怎么能认识这么多老头老太太,说真的,现在爷爷奶奶的交情,都不限於本镇,本县,甚至是本市了,连著省城那边,遥远到了一千多里地外,都有认识的朋友了。 黄巧珍说道:“那边太阳能发电场的人家啊,也没有多远,开车四十来分钟就到了”。 “啊,都有人家了么?”顾山吃了一惊。 (请记住????????????.??????网站,观看最快的章节更新) 黄巧珍看著孙子一脸惊的表情,笑著说道:“你这孩子,平常都干什么了,怎么这个消息你都不知道,那在太阳能厂子都快建一小半了·———.”。 顾山嘴张的能吞个鸡蛋,他可没有想到现在国企都能这么效率了么? 其实顾山是不清楚,国企效率不效率,那得看上面的领导是怎么想的,要快,咱们干什么都能做到世界的南波万,要是没硬性的任务,那就不好说了。 现在这边和氢矿配套那是政治任务,比几十年前所谓的深市速度不知道快了多少。 顾山这人一是不关心这事,二也是离的有点远,不在顾山的活动线路上,平常也就是听贾兴波提上一嘴,但贾兴波也不太关心,人家那边是中字头国字头的大身板啊,他就是地方一个科级小工务员,两方没太多交集。 人家这企业都不建在他的地头上,能有什么交集,別说他了,就算是现在的乔万安也不可能有人家经理的级別高。 跟著奶奶,一路扯著,来到了厨房桌子旁边坐了下来。 “说什么呢,这么开心?” 顾山衝著大傢伙笑著问道。 一进门的时候就能听到屋里欢声笑语的好不热闹,顾山隨口就问了一句。 “爷说要在那边开个小餐馆子,就是专门下麵条,就做来往过路司机的生意”刘昂笑著说道。 顾山听了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眨巴著眼睛消化著刘昂的话,爷肯定不是刘昂的爷,这边没有刘昂的爷,那就是顾山自己的爷,也就是顾宪伟。 在这边开个馆子,下麵条还做过路司机的生意? 这事顾山怎么听怎么觉得玄幻。 为啥?因为这省道一天下来就没有几个过路的客,这—做个馆子不得亏到姥姥家? 不过,转念顾山一想,这完全就是大好事啊!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这就意味著爷爷奶奶在这边住下了呀,对於顾山来说那算不算是大好事? “嗯,这个主意不错,的確搞个小馆子下麵条生意可做!” 想到这里,顾山脸上立刻开了, 顾宪伟这下连自己都懵圈了,如同丈二金刚似的摸著不头脑,心中也嘀咕:难道门口这条路每天经过的人很多?不可能啊,自己在这边生活了这么久,每次路过的时候,別说是人了,狗都没有一只! 顾宪伟老两口想著这个主意,还真就是个藉口,他俩想和孙子呆在一起,老人家年纪大了,虽然身体还好,但是到这个年纪了的老人,別人不知如何,但是顾宪伟和黄巧珍现在,最大的乐趣就是有事没事的看著孙子,哪怕是冒傻气的时候,老两口也开心。 更別说现在孙子交了女朋友,女孩还入了老两口的眼, 於是就扯了一个不太像理由的理由,找藉口在这边住下来。 老两口也不太乐意和孙子整天一个屋檐下,不是说怕住久了,孙子对自己不好什么的,他们没这想法,只是平常都老两口一起住惯了,而且自己也能动能干活什么的,不想这么快就依赖上儿孙们,於是便想了这么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那就是找藉口在这附近弄个小馆子,也不说挣钱不挣钱的,就是盖个小院子,弄个小厨房,每天有人吃饭呢老两口就做点,没人吃饭呢,就自娱自乐。 原本以为说出来,大家会反对,谁知道居然没有一个反对的,这让老头有点想不通了。 因为在他的剧本中故事不是这样发展的,大家开始得劝啊,苦口婆心的劝才对嘛。 不得不说顾宪伟这考虑的角度有点偏。 一般人说做生意,第一反应肯定是挣不挣钱啊怎么的。 刘昂这些人会去想一个小馆子挣不挣钱?对於他们来说挣钱了怎么样,不挣钱又怎么样?有一毛钱的关係,他们生下来就没有深入思考过,没钱要如何如何这事儿。 当然挣顺手钱这事他们也乐意干,只不过小馆子他们真不想动一点脑子。 刘昂几个听到顾宪伟说要在公路边上开个店,他们的反应就是:玩唄,闹唄,多大的事,顾老爷子想到这玩法,还挺有新意的。 轮到顾山的时候,第一时间想到了,不过他很快就明白了,爷爷奶奶这是想和自己呆在一起, 一想到这里,只剩下开心了,哪里还会烦什么钱不钱的事。 就算是老两口整年整年的亏,那能亏多少?能亏二十万不?別说二十万了,就算是十万,顾山捨得,老两口这性子都捨不得,所以別管亏多少,顾山就当是钱扔水里听个乐子了。 “馆子可能不挣钱?” 顾宪伟实在是有点怀疑面前的这帮孩子脑子都有问题,自己说在路边开个麵馆居然连一个反对的都没有? 一个个的不光是不反对,还帮忙出主意,说哪个地方好,建议把馆子开到什么地方。 这话说的,好像是这条路还真的有人多人少的地方似的,整个一条路连镇子平常都没几个溜噠,公路边上馆子开对了地方就有人了? 想到这里顾宪伟开始挠头了。 黄巧珍到是没有想这么多,她心思简单,不管找什么理由,她想看到孙子就能看到,那就成了,別的她才不在意。 第223章 裹挟的力量 第223章 裹挟的力量 咚咚咚! 吕瑞清拍著胸口,衝著顾宪伟说道:“爷,我看啊,您的小馆子也別选在別的地方了,就在咱们几个的附近,那边管道啊水电啊什么的都是现成的,直接就在顾山的角上给你划上一块地。 至於建房子这事儿您交给我,我一准给你办的妥妥的,要是不满意您抽我!” “我去,我刚想说这个被你抢先了。爷,奶,这事一定要交给我,吕瑞清这傢伙不靠谱,做事不踏实,我这人做事您是知道的,一板一眼的—”高尚志说道。 听到高尚志这话,吕瑞清有点不乐意了:“你自己什么素质自己不清楚?做事全凭一张嘴,吹的时候天乱坠,做的时候无能为力,最后还不得爷爷奶奶给你亡羊补牢?” 刘昂这时候接口道:“你俩全不是好东西,这事儿我来!我是出” “滚一边去,爷奶要弄个馆子,馆子!你个懂个球的馆子,这事还得我来,我来!”蔡瀚文很得意。 几个傢伙为什么这么热情,那也是有原因的,一般来说刘昂几个哪里是这么热情的人,他们抢这事可不仅仅因为顾宪伟黄巧珍是顾山的爷爷奶奶。 而是因为,这老两口现在还给他们兼著保姆的活,当然这个形容有点不是那么妥当。 但事情就是这么个事。 刚到顾山这边的时候,大家都装模作样的,每天把自己的房间收拾的跟狗舔的似的,被子叠了,好不好咱们另说,总归是板板正正的叠了,起床的时候床也收拾了。 但混熟了之后,这事就完全变调了,床上的东西早晨爬起来是什么样,晚上再躺上去的时候还是什么样。 至於旁边椅子上的裤子:毛巾什么的,那就是隨手一扔。 这帮傢伙以前都是要伺候的人,能装上几天就是他们的极限了。 以前老两口没来的时候,顾山就算是看到了也当看不到,因为说了他们也不会改,乱的又不是自己,顾山觉得自己还是省省口水比较好。 但自打顾宪伟黄巧珍来了之后,这情况就变了,老两口有事没事的就帮著刘昂这些孩子们收拾一下屋子什么的。 开始时候刘昂等人还不好意思,不过久而久之的也就习惯了。 他们怎么可能把老两口当佣人来使唤,所以內心多多少少想著报答一下老两口,现在事情来了,自然而然的都得抢著干。 这活要是给了別人,那自己千什么?! 倒不是想著还人情这么简单,而是不为老两口做点什么,他们觉得心中不自在。 一看到刘昂几人抢著给自己弄馆子,顾宪伟直接慌了。 按理说不该高兴么,怎么就慌了? 因为顾宪伟实在是太了解这帮孙子的折腾劲儿了。 这里的孙子可不是骂人,而是真是这么回事,自家亲孙子的朋友,而且岁数还差不多,当孙子有什么过份的。 关键是,顾宪伟两口子满打满算的想建个小馆子也就掏几万块钱,隨意搞一下就行了。 別觉得几万块建个房子不可思议,在这边建栋房子还真就差不多这个价,像是四方村那边房子带院子就是几万块钱的事儿。 砖块水泥钢筋什么的不值什么钱。 再说了,老两口也明白这馆子要是能挣钱才怪呢,所以也不可能在这上面多钱,他们想著就是弄个可以停几辆车子的院子,围墙这么一围,一间正房,一间偏房,还有一间厨房,差不多就得了。 到时候,正房留著摆桌子营业,偏房呢给自己老两口各留一间房间,年纪大了睡觉轻,分房睡对两人都好。 还有一间厨房,差不多就跟老家的小院子一样,只不过院子要当停车场,稍大上一些,大门为了方便万一有客人,开著卡车进来,也方便。 馆子所有建筑面积最多也就是两百多个平方,这就差不离了。 但要是到了这几个孙子的手上,不折腾出三四百个平方的营业面积来,顾宪伟都觉得眼前这几个孙子是那天是睡著了,说梦话呢。 至於钱,顾宪伟知道其实不用掏,这点小钱对於眼前这一眾孙子来说都不算什么大钱,但顾宪伟还是想著自己去,就算是亲孙子顾山,他都没想让他掏。 对於老人家来说,还没有到他需要孙子钱的时候。 至於什么时候要孙子的钱,老人家心中估计想的都是最好永远也不要。 这是咱们中国老辈人正常的想法,大多数人一辈子辛苦其实都是为了儿孙。 “不用,不用,简简单单的就好了,一个小馆子哪里用的著你们” 黄巧珍也说道。 顾山这时候接口道:“你们歇歇吧你们,这事轮的到你们操心?” “这什么话,咱爷奶要创业,我们就不能搭把手?”刘昂梗著脖子说道。 蔡瀚文也喝诉道:“你才一边去,显著你了?” 看著高尚志和吕瑞清也瞪著自己,顾山只得苦笑著闭了嘴,心中嘀咕:这都什么事儿。 也怨不得顾山对其木格说这些货色只適合做朋友,不適合做男朋友,瞧瞧现在,为了还一份小人情儿,都快人头打出狗脑来了。 “都不用你们,我这边已经找妥了人了”顾宪伟说道。 “嗯,爷奶,你们骗人可不好!”刘昂眨巴了几下眼睛问道。 刘昂等人是不太关心事,但並不是说他们傻,这事现在就决定了,还找好人了,完全不是老人家做事的风格。 顾宪伟讲道:“挑的是我们认识的老兄弟的儿子,正好在这边干建筑的活,说是手上的活还挺不错的——.——” 人是有这么个人,儿子也真是干建筑的,但事是肯定没这个事的。 “那就別麻烦人家了,正好我那边施著工呢,您要说外面那些个包工头手下的能和这些人比, 那您眼神可真就出问题了。 爷,奶,您二老听我的,把那边的事给辞了,咱们用这边的工程队,建出来的房子结实耐造, 別的不说,七八级地震肯定是抗的住的,他们那种真不好说,指不定在不必要的地方就给您偷工减料”。 “对,对,爷奶,这可是大事儿,马虎不得”。 刘昂立刻给吕瑞清打起了台子。 顾山见了也说道:“爷奶,您二老就把事交给他们吧,您给个规划出来,事让他们办,我来掏钱!” 顾宪伟一看,这事要是这么搞的话,还真是伤了孩子们的心了,好在是亲孙子掏钱,只得点了点头:“那就这样,我想的是这样的”。 老头想的也简单,直接用筷子尾在桌上划了起来。 大家都看懂了,因为这玩意真是简单到了不能再简单,就是正房,东厢带著西厢,然后用个大院子一围,这能难理解到哪里去? “爷奶,我给提个意见啊,您这设置的不合理,咱们不说別的,只说这齣餐啊,从东面的厨房端到正屋这边的大堂里,这时候还好说,但到了冬天的时候早就凉了,所以这两个地方最好加上玻璃围廊。 要不,更简单一点,就把厨房设在正屋这边,开出一间来做个开式的厨房,从外面一眼就看到您这边乾乾净净的,客人们吃著也舒心”。 蔡瀚文第一个提了建议。 刘昂跟著就来了:“那我也提一个,停车这地方太小了,咱们说要进个卡车,总不能拱进来再倒出去吧,一辆也就无所谓,车子要是多一多,那磕了碰了的也麻烦呀———”。 “我也提个意见?”吕瑞清说道, 顾宪伟听的又傻眼了,因为他发现照这几个的想法,自己建的那不叫小馆子,那叫大酒店! 『都別提了,我要建的是小馆子,路边的小馆子,你们照著正常的路边馆子来就行了,瞧你们给折腾的,也就是小蔡提的意见还算是有点道理”顾宪伟苦笑著打断了眾人的话。 “行了,都別闹了,不过爷,我觉得地方大点也挺好的,至少停车的地方大点,不过就是多几块砖的事,这边地又不值钱,您省这钱做什么?”顾山也说道。 顾宪伟说道:“那就这样,停车场大点可以,厨房建在正屋里也行,別的就算了” 刘昂等人一听也不扯淡了,至於这事交给谁? 一个和尚挑水吃,两个和尚抬水吃,三个和尚没水吃,事肯定不能这样,况且干活也不用他们亲自上阵,所以大家决定,一起把这事给办好。 不光是要办好,还要把这事办成团结的事,进步的事、让党和国家放心的事! 我了个去,调唱的那真是一个比一个高,不光是顾宪伟无语了,顾山也觉得自己没有正眼看这帮傢伙的勇气了。 於是,顾宪伟在吃饭前,还仅仅是个念头的事儿,现在就已经敲定了,不光是敲定了,吃完饭大家就开始忙活了起来,给包工半打电话,让人家把该做的准备准备起来。 从这方面,你也能发现,这帮人是真閒啊! 至於顾宪伟、黄巧珍老两口,只能在旁边乾瞪眼。 別说老两口了,顾山都没什么事,在旁边当木雕。 突然间,顾山有点理解,水滸中为什么有些梁山好汉被裹挟山上了,照这样下去,有一天这群货决定造反,估计自己碍著脸皮也得跟著去。 第224章 挑地儿 第224章 挑地儿 早上,顾山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望著站在自己床边上的蔡瀚文。 “闹呢,这才几点钟,又不吃饭,这么早做什么?” 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手机,顾山的气床气蹭的一下子就上来了。 这才几点钟,这小子就跑到自己的床边站著叫自己起床了,要是不杀人犯法,老顾现在早就把他撬成蜂窝煤了。 今天要去县城配电脑,兼著买一些铁架子过来搭葡萄棚,所以早饭在昨天晚上的时候已经说好了,不在家里吃,大家到县城去吃。 为什么去县城去吃呢,不是说县城做的好,而是大家决定换点別的口味尝一尝。 蔡瀚文说道:“起来啊,咱们顺道去那边看看给爷爷奶奶挑馆子的地方”。 听到这话,顾山才不情不愿的从床上翻了起来,坐在床沿上醒了大约一分钟的眉眼这才拉著拖鞋洗漱换衣服。 出了院子,顾山发现几个傢伙已经在车子旁边等著了。 “叶大叔早上好”。 看到叶尔江大叔牵著马出来,而且明显马身上打理的乾乾净净的,便知道叶尔江大叔依旧和平常一样起床干活了。 跟在叶尔江大叔后面的是顾山的爷爷奶奶,顾山这边也和两位老人家打了招呼。 雷主任这时候肯定也起床了,只不过早上没有早饭,想看到雷主任不太容易,更別说雷主任这时候火气还没有消,就更不可能露面了。 除此就没什么事了,顾山来到车子旁边,拉开车门钻了进去。 等著顾山坐稳当了,看到不光是蔡瀚文钻进车里来了,连著刘昂等人也跟著钻进来了,自己这五座的皮卡顿时坐的满噹噹的。 “干什么?” 顾山扭过头来冲看后面三个傢伙问道。 刘昂有点不理解了,望著顾山问道:“什么干什么?开你的车啊干什么?怎么,我们脸上有?” 顾山问道:“就开一辆车啊?” “那你说要几辆,我们路上商量著爷爷奶奶的事”高尚志笑呵呵的说道。 顾山道:“咱们今天去干什么?” “县城配电脑啊,怎么,有什么问题?昨天大家不是商量好了的么?”高尚志有点不理解,感觉老顾好像是得了失心疯,昨晚商量好的事情都忘了。 顾山没好气的问道:“还有呢?” “当然还有了”刘昂接口道。 话刚说完,刘昂伸手拍了拍前面顾山的肩:“你放心好了,我们心中有数,爷爷奶奶的事你交给我们,我们一定把他干的妥妥噹噹,风风光光的!” 顾山一听脸色立刻垮了:“你小子会不会说话,什么叫风风光光?” 胚胚呸! 没有等顾山说完,刘昂反应过来了,风风光光这个词用在老人的身上可不什么吉利的词,於是连忙吐了几口吐沫,嘴里念叨了几句童言无忌啥的,去去晦气。 “我是说,咱爷咱奶能活到看到太孙那一天”刘昂连忙找补。 顾山也就放过他了,因为知道他是无心的,这小子满嘴跑火车又不是一天两天了。 “还有买葡萄架,就开一辆车怎么办?用你们脑门子顶回来?” 顾山一看,没有人一想起葡萄架的事,也就直接挑明了。 “哎哟,还把这事给忘了” 高尚志几个傢伙这才想起来有这么一回事儿,於是连忙下了车子,拉开了旁边一辆, 高尚志开来的皮卡车。 这玩意比顾山的皮卡还要大一圈呢,开出去直接可以当小货车用。 打著了火,顾山开车在前头走,后面跟著高尚志的车,两辆车子一前一后往现在刘昂等人的房子方向驶去。 到了地方,施工早已经开始了,和工头几个哈拉了几句之后,便由工头陪著在顾山家这边看了看。 大傢伙正站在路边看地方呢,远方驶来了一辆车。 等著车子走近了,顾山这才发现来的是卡德尔。 都是认识的人,顾山自然要和卡德尔打个招呼。 “怎么一大早的要上哪里去?” 顾山隔看窗户问卡德尔。 卡德尔说道:“我是去西南牧民那边看看去,听说他们那边接羔子有点不顺利,去了解一下情况,你们这么大早的在这边做什么?” 卡德尔对於工头在这边不奇怪,他奇怪的顾山这一帮公子哥怎么今天起这么大早?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对的,在卡德乐的眼中,顾山也是个公子哥,如果不是公子哥的话,日子哪里能过的这么快活。 这可不是卡德尔一家之言,现在有些不了解的吃瓜群眾,背地里传顾山就是个富二代,还不是一般的富二代,老子其实是个当官的,贪了不少钱。 事情传的有鼻子有眼的,很多人还真的就信了,於是顾山这背地里就成了贪二代。 卡德尔不太相信,不过他觉得顾山肯定不是那种白手起家的人,就算是白手起家,那手到底白不白的怕也是不好说。 不是娘老子有本事,那就是叔叔伯伯什么的有本事,反正这点岁数闯出这样一份家业来,总归有点扯淡。 不得不说,卡德尔对於顾山是有偏见的,但这种偏见並不妨碍他对顾山的热情,不说別的,只说贾兴波和顾山都快处成铁哥们了,他卡德尔一个混乡下政治的,要是这点眼力劲儿都没有,还是早点回家放羊,要不然得罪人。 顾山哪里知道,自己现在这名声成这样了,他听到估计都能笑死。 但没有办法,人怕出名猪怕壮,人这一出名之后,风风雨雨的事情就来了。 做过的没做过的,可信的荒诞的传闻都可能被人安在你头上。 偏偏你还没有办法解释,你越解释他们就越相信,总之,他们就是吃瓜的,吃的还是自己认为甜的瓜,至於真相是什么? 没有人会关心,人血馒头这事儿从古到今,只要是人类社会,古今中外都是一个调调顾山也没有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他就简单把事情说了一下。 “我爷我奶想在这边弄个小院子,正挑的地呢?” “挑好了?” 卡德尔也不奇怪,怎么顾山住那边,爷奶要住这边,分家这事在这边很正常,有些爷俩两家隔著一堵墙,住远点又是什么稀奇事? 顾山摇了摇头:“没有,地方不太合適”。 在顾山家这一角,看起来普通的地,工头这边却发现了问题,说是以前採矿留下来的些矿渣堆在这边了,这里的情况和旁边不太一样,他不能確定这玩意上建了房子是不是会地基下沉,还得要找专家来看一看。 顾山一听就不太乐意了,不管这玩意有没有什么危害,但是把爷爷奶奶的房子建在矿渣上,顾山听著就觉得有点刺耳,於是便打算换个地方。 刘昂几人觉得也不妥,和顾山一样的想法,但现在换到哪里,大家就有点分歧了。 顾山觉得往中间一点儿,就是离自己更近一些刘昂这些人反对也有道理,那就是他们这边排水系统什么的都建好了,远一点不方便。 卡德尔听后问道:“为什么不建在路对面?” 卡德尔这话把顾山给干愣住了,说道:“路对面不是兵团的地么,和兵团打交道太麻烦了”。 乡里顾山有贾兴波,兵团顾山认识谁啊,谁又认识他一个土財主,至少在这一片,兵团和县里那是两码事儿。 卡德尔伸手指了一下:“那一片可不是兵团的而是属於乡里的”。 “哪儿?” 卡德尔伸手又指了一下。 顺著看了看,顾山发现果然那边有一块地和別处不一样,这块地像是被夯过似的。 “那是乡里的地?” 顾山有点怀疑。 “当然了,这是乡里参建道的时候留下来的,以前上面是有房子的—” 听卡德尔的解释,顾山明白了,原来这里是以前修路的时候,乡里参加修路队伍的驻地,上面建著简易的房子,后来是护路队的地方,再后来护路队没了,於是这块地就从此属於乡里了。 这事弄明白了,顾山就把刘昂几人给叫了过来,包括小包工去,连著卡德尔一起去看了看。 看到这块地,包工头就直点头,不住的说这块地看起来就结实云云。 “不过,这是你们乡里的地?” 包工头是兵团出身啊,他和顾山的认知一样,一条大道分两畔,一边是兵团一边是地方,怎么自己这边还出了一块叛徒地呢。 卡德尔又不得不解释了一番。 包工头嗯嗯点头,也不知道信了还是没信。 对於顾山来说,这块地要是属於乡里那就太简单了,直接和贾兴波打招呼,买下来都行,当然了这里没有买一说,买的是只能是使用权,但其实一个意思。 贾兴波接到了顾山的电话,先也是一愣,他的认识和顾山一个样,仔细查了一下乡里的档案什么的,这才发现那块地果然是属於乡里的,於是大笔一挥,按著刘昂几人的价把那块地皮就这么批给了顾宪伟。 於是,地皮的事情就这么圆满的解决了。 至於建筑样式什么的,也不是一时半会急出来的,就算是简单搞一搞,那也得让人过来看看地块吧。 所以接下来这事和顾山的关係又不太大了。 第225章 不著调的眾人 第225章 不著调的眾人 顾山此刻又有点无语了。 来到了县城,直接奔著唯一的电子城,说是电子城其实就是一条小街,街上有这么几十个门面,卖电脑还有配件什么的,所有的门面都不大,总共县里就这么一点人,市场就这么一点大,门面搞的太大的估计都是给房东打工,所以县里的电子城都是这种七八十个平方的小门脸儿。 顾山这时候就属於无脑跟隨的,反正別人怎么样他就怎么样,负责掏钱就行了。 来的时候是这么想的,但是顾山也没有想到这帮傢伙会给他折腾出几万块的电脑来, 你说顾山能不无语么。 “我说哥几个,你们是要上天啊?” 顾山衝著正和老板那边神侃鬼聊的刘昂几人问道。 刘昂道:“怎么了?” 顾山道:“六七万一台?!” 本书首发101??????.??????,提供给你无错章节,无乱序章节的阅读体验 “很贵么?”刘昂反问了顾山一句。 顾山直接回道:“不贵?都快赶上一般人一年的工资了,还不贵啊?不对,不是就快,是早就赶上这边平常人一年的工资了” 高尚志说道:“电脑这东西肯定要买贵一点的,要不然一年升一次级的多麻烦,而且这玩意也不好升级,现在板子什插口什么的指不定明年的时候就不一样了,这帮生產原件的坏的很,今年一个插口明年就变了,指不定后年又给你换回来了,总之,就是让你现在用的东西,没办法插以后生產出来的,逼著你要换就是全都换—”。 高尚志说的顾山也知道,但是这跟六七万一台的电脑有关係么? 其实不是顾山买不起,而是顾山觉得没那个必要,自己一天中大部分的时间都在骑马,虽然其木格到手,不用参加以后的叼羊赛,但顾山依旧把骑马这个好习惯给保留了下来,一是已经成习惯,二是骑马也能锻链身体,保持现在顾山的身材。 不光是顾山如此,像是刘昂等人也是如此,有了网之后,顾山觉得大家肯定整天捧个手机,但事实上,大多数的时间,大家都在户外活动。 现在即將有电脑,顾山觉得也该差不到哪里去,也就是说这电脑弄回家里,指不定大多数的时候都放在屋里积灰,实在是没有必要买这么好的。 要是按著顾山说的,买个一万块钱的就顶天了,大家又不玩什么3a大作,打打枪,玩个dota要这么好的电脑做什么? “电脑要买就要买好一点的,平常那玩意能用?”吕瑞清望著顾山有点好奇。 顾山一时间居然不知道怎么回答吕瑞清了,扭头看了一下店老板,发现老板笑的后槽牙都快露出来了,很显然要是这几个单子吃下来,连著几天他就有肉吃了。 “一匹马啊”顾山嘆了一口气。 吕瑞清说道:“钱挣了不就是用来的嘛,要不然挣它们做什么,好好的閒躺著不好么,放开一点,小顾同志,不要和国家的大政方针做对,要把钱起来,要让经济跑起来嘛”。 “等没钱的时候,要用到钱的时候一掏口袋屁也没有,你能管跑起来的经济要钱?” 顾山没好气的回了他一句。 还是那句话,不是顾山捨不得,而是这钱的实在是没有必要。 不过,现在顾山也明白,自己就別挣扎了,这帮傢伙今天是铁了心的要买这玩意了, 於是顾山识趣的闭上了嘴。 嘴巴一闭,顾山就只带看耳朵听。 接著顾山就听到吕瑞清等人趁著老板去问货的时候,小声嘀咕著:比海都还便宜呢云云。 於是心中琢磨,这帮傢伙以前到底被人骗了多少钱去?这边买同样配置的电脑居然比海都还便宜,可见以前卖他们电脑的傢伙心可够黑的。 电子產品这东西,那肯定是沿海便宜啊,內地比沿海还便宜,那只能是他们买的贵了,不可能说从沿海到这边的成本,这些商人给垫付了吧,那就有点扯淡了。 小铺子不可能备这么多贵到没几个人买的货,所以店老板这边只得打电话问供货商, 顾山几人呢就在外面等看。 这几个大客户,小老板如何不殷勤,於是自己打电话的时候,吩附干活的去外面给顾山几人买了水果饮料,好生伺候著。 有钱就是大爷,这话在这里体现的那是淋漓尽致。 说实话,顾山还是头一次在买电脑的时候享受这样的待遇。 “各位老板,要不然这样吧,您几位把地址留下来,我到时候把装好的电脑给您几位送过去,或者这样也行,我把所有的东西送到你们家,然后上门当著你们的面给你们安装,您看怎么样?” 打了一通电话之后,老板实在没有办法调货,因为有些货那些供应商也没有,所以今天肯定是不能让顾山等人把电脑给带回去了。 损失这笔生意那肯定是不行的,於是老板这边祭出了上门服务这一招。 “今天拿不到?”吕瑞清问道。 老板一听,立刻说道:“不光是我这里,市里都没有货,您又不是不知道,现在美国人坏的很,你要的显卡什么的现在阉割版都不让往咱们这里卖了—”。 顾山听著心中都想笑,觉得这老板真扯淡,事实是事实,但是你说能影响到他们那就是扯淡了,美国那边越管估计他们挣的越多,商人的话你得反著听,顺著听那就太傻了, 因为这帮人嘴里就没有几句实话。 “什么时候能到?” 刘昂问道。 来的时候,刘昂等人对於县城的条件也是有预估的,这情况也在他们的考量范围內。 “调货还要个四五天吧”小老板说道。 刘昂一听说道:“那就算了,我们还是去有货的地方配,然后让他们发过来吧”。 等个四五天?刘昂肯定不乐意啊。 顾山也知道这几个傢伙不乐意的理由,那就是有钱任性,今天想出来的主意,那今天最好就要实现,错过了一天都不行。 不得不说很多时候,这种想法就像是个人来疯似的,你实在是摸不著他们的命门在哪里。 “三天,三天我一定给您送家里去” 店老板这边连忙说道。 一听说这肥单子要丟,老板立刻就有点慌了神,卖出这样的一套电脑,要比卖出別的五套都要挣钱,老板怎么可能让这样的生意被別人抢走,更別说还有电脑桌什么的,也都是能挣钱的活。 “三天,那行,给你三天的时间,超过三天我们就不要了”刘昂说道。 老板一听连连点头:“行,行,不过,各位老板,您几位掏点定金吧”。 “没有,挣这钱你就得冒点风险”吕瑞清乐呵呵的说道:“要是不想冒的话,那就算了吧”。 吕瑞清不乐意掏什么定金,当然不是他掏不起,而是觉得你这边没货,我要等你还让我掏定金,在我这里没这样的操作,生意你爱做不做,咱就是这性格。 老板一听脸色顿时苦了起来,不住的和几人说著自己这边的困难。 至於目的嘛,还是想从眾人的口袋里掏点定金出来,这样的话心中就有底了,这年头做生意谁不得带点脑子,要不然裤都能被別人给骗没了。 可惜的是,老板今大遇到了吕瑞清等人。 要是別人买电脑的话,大多数就一个选择,没有的配件要么等,要不就是换,但对於吕瑞清等人来说,从海都那边配一个,不说走航空什么的,就算是找个人几千公里的给送过来,又算是多大的事儿? 所以想让吕瑞清这几人妥协那是不可能的。 最后老板也没有办法,只得先答应下来,把几人给礼送出门,至於三天后送不送货, 此刻老板心中也没有底,因为这批电脑的价值太高了,好几十万呢。 吕瑞清等人自然也不在意,送不送的他们都有办法应对。 顾山这时候直接就甩手了,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去,反正他现在只管掏钱就是了,瞎几把折腾的事都扔给这几个货好了。 出了电子一条街,顾山等人直接杀向了大市场,去买葡萄架。 到了大市场,一切就比电子一条街要顺利的多了,这边搭葡萄架的很多,每年维护家里架子的人也有很多,所以这边的大大小小的葡萄架那都是现成的。 来的时候准备挑个铁丝的,但到了这里,几人就挑了眼,最后买了一个实木卯的葡萄架,给运回了家里。 回到家,大家凑在一起,照著结构的说明书,很快就把架子给搭了起来,就这么著, 在顾山家院墙的东边一侧,一个两米五高,六米宽约十四米长的超大葡萄架就搭好了。 为什么这么大?原因也简单,大家想著以后车子夏天的时候就可以停这里,而不是停在院子里理太阳晒了,至於什么时候葡萄能把这架子给铺满了,那就不是眾人乐意想的事情了。 总的来说,今天的事情进行的还算是顺利。 只不过,在很多人的眼中,这拨人做事就有点不著调了。出行的时候计划和现在的结果几乎完全不搭界嘛,就拿葡萄架来说,去的时候想的好好的,铁丝的架子,结果回来的时候就成了木製的了,出去的时候说是普通一点的电脑,一万最多万五的价,最后加著加著就加成了现在这玩意儿。 败家!除开顾山这个工薪家庭出来的,別人都是专业败家的人啊。 第226章 绿意盎然的家 第226章 绿意盎然的家 从县城回来的第三天一大早,顾山早早的从床上爬了起来,並没有用別人催,自个儿便早早起来了,洗漱完之后,奔到了院子外面张望了起来。 今天是电脑到家的日子,只不过顾山对於这玩意並不关心,他关心的另外一件事,那就是今天自家的地上第一次喷种草种。 经过这些日子的埋管测试之后,顾山家正式要喷种草种了,这让顾山心中有一股子压制不住的喜悦。 如果没有昨儿看过吕瑞清家喷种的效果,顾山也不会期待自家的喷种工程,但现在他要是不期待那才是出鬼了,没办法,吕瑞清家种出来的效果真是太好了。 这么说吧,现在吕家屋前院里的草长实了,不论是从哪个方向看,完完全全就是一片草海,绿意盎然满目青脆,別说是住在这样的地方了,就算是看上一眼,也能让人的眼晴清爽三分。 这种草感觉还和平常的草场不一样,现实中的牧草中的草场,总归是有些地方草长的稀些,有的地方草长的密一些,但不论怎么密,都不可能和人工草皮相比,这是肯定的。 但现在吕瑞清家里长出来的草场,比人工的草皮要稀,但是又比正常的牧草要密实, 介於两者之间,这样的话,脚踩上去那种松鬆软软,又带著一股草茎倔强的感觉,就让人特別舒服。 而且不光有草,还有各种各样不知名的小野,星星点点的绽放在绿意之中,更是让草地看起来多了几分诗意,添了几分境界。 看到吕家草地那一日几变,顾山自然而然对於自家草地更加期盼了起来,想著自己家这一片要是长起来,那该多有漂亮。 於是,今天头次喷种,顾山怎么著也睡不著了,大清早就起来,巴巴的等著喷种的车子和工人们上门。 顾山这边起的早,刘昂几人醒来的也不晚,只不过大家关注的点不一样,顾山是关注种草,刘昂等人则是关注今天电脑能不能到。 他们也不著著急玩游戏什么的,让他们早早起来的是別的原因。 “顾山,这么早啊,你也等著电脑?” 蔡瀚文起来,看到顾山站在门口张望,於是笑著来了一句。 见顾山没有搭理他,紧接著又说道:“赌一把唄,赌今天电脑会不会来,或者电脑什么时候来,一百块!” 看到顾山,蔡瀚文又开始推销起了他的小生意,只不过顾山实在是没有兴趣参加这种小怡情的活动,他现在心中只有自己在草场,一望无垠的大草场,心中再无它物。 “没兴趣”顾山回了他一句。 “別啊,別人都赌了,连爷爷奶奶都下了一注,你就別例外了”蔡瀚文不准备放过顾山。 蔡瀚文哪里会在意这一百两百的,大家玩这个不过是图个热闹,別说是钱了,对於电脑今天来不来,其实大傢伙心中都不怎么在意。 要不然,蔡瀚文也不会拿这事当赌注了。 现在情况是这样的,如果今天早上到,那么赌对的人可以从蔡瀚文手里拿到三百块, 如果今天下午到,不光不是不赔,原本的一百块就归了蔡瀚文,至於明天到,则是赔.—。 多少来著,顾山一时间想不起来了,他也不关心这玩意儿,玩游戏嘛到是可以,不过天天玩,他也没多大兴趣,特別是对於赌这种东西更是没有兴趣。 因为顾山明白十赌九骗,像是自己这样的人上了赌桌那就是给別人送钱的,到现在没有送出去,不是自己运气好,而是自己克制,或者说別人没有真心看上自己口袋里的票子罢了。 总之,远离赌博,享受生活是顾山离开家的时候,老爸和爷爷特意叮嘱的事,顾山一直记著。 只不过,这种一百两百的,你说赌就有点过了,不过是朋友之间的小玩闹。 “我隨意,你自己给我算一个吧”。 顾山见蔡瀚文巴巴的望著自己,於是便衝著蔡瀚文说道。 说的时候,掏出手机给蔡瀚文转了一百块钱过去, 叮! 收到了钱,蔡瀚文那叫一个开心啊,似物是挣了一百块是多大的喜事似的,这时候的蔡瀚文根本看不出来像是能掏几万块去配一台电脑,还不是用来生產,而是用来玩游戏的人。 “那这样吧,给你算早上如何?到了赔你三百”蔡瀚文问道。 顾山隨口回了他一句:“隨意!” 说罢,顾山抬脚向前走去,在他的视线中,喷种车已经出现了,虽然是个小点点,但顾山心中確定那就是给自己过来种草的喷种车。 事实证明,顾山想错了,完全想错了! 等著车子越来越近,顾山这才发现过来的並不是喷种车,而是一辆大麵包车,一辆完全没有见过的大麵包车。 “这.” 顾山挠了一下头:“这是谁?” 蔡瀚文这时候並肩站到了顾山的身边,也是一脸好奇的望向了衝著自己这边奔过来的大麵包车,也问出了同样的一句话:“谁啊?” 谁不谁的也没有让两人等太久,隨著车子越来越近,车里坐的人也越发的清晰了起来。 “我了个去,不会吧?” 看清了车里坐的人,蔡瀚文就有点傻眼了,因为车里坐的正是几天前那位卖电脑的老板。 看到这位,蔡瀚文下意识看了一眼东方那才升到空中没有多久的太阳,连它发出的光芒都还不甚刺目的时候,这傢伙居然来了? 这速度是他千想方想也不可能想到的事。 配电脑还上人家赶早饭?这事儿怎么想怎么怪异啊。 “这个点儿过来送电脑,这人不是脑子出了问题?” 就算是看到人,蔡瀚文依旧是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现在这个点儿,太阳都没有完全醒眉呢,这傢伙过来给自己送电脑? 是自己的脑子坏掉了,还是这位的脑子坏掉了? 一时间,蔡瀚文有点拿不定主意。 “两位大老板,早上好呀!” 看到了门口站著的顾山和蔡瀚文,卖电脑的老板还以为两人是迎接自己呢,於是笑著打了一声招呼后,又说道:“您二位也太客气了,我也没说这时候到啊,怎么您二位是掐指算么,到门口都等著了?” 还没有等顾山问,蔡瀚文抢著问道:“这么早过来?” 老板说道:“我是连夜去调的货,光是油就干了两箱,总算是不辱使命,把几位老板要的东西给凑齐了”。 顾山看著老板脸上的笑容,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心道:这位挣钱也不容易啊! 不过转念又一想这年头谁挣钱容易呢,估计也就是咱老顾钱挣的比较容易,不过又一想,自己似乎也没什么可高兴的,刘昂这些人靠暴自家老子金幣生活的傢伙,可比自己还容易呢。 “这事你照应著吧,我就不搅和了,哦,別忘了,把我的三百块发过来”。 顾山说罢,伸手拍了拍蔡瀚文的肩,让他別忘了把刚才的赌金髮给自己,光明正大贏来的钱,顾山是不可能不要的,三百块,蚊子再小也是肉嘛。 蔡瀚文道:“放心吧,少不了你的”。 转头便衝著老板道:“你们来的也太早了!” 要送出去六百块,虽然从別人那里挣到钱了,但依旧让蔡瀚文略有点不爽。 老板呵呵笑道:“没办法,各位老板算是我的贵客,我不勤快一点也说不过去啊”。 老板这里自打送走顾山这伙一人之后,內心斗爭那叫一个激烈,把想到的想不到的都思量了一遍,最后老板决定这笔生意还是要做,但也不能说一点没有防备,於是他这边想了一招,那就是带著所有的配件,连个电源包装盒上的塑料膜都不敢拆,就给送过来了。 为了防止碰上什么硬茬儿,老板这边还带著好几个人过来,这么说吧,这么大一辆麵包车,人与货挤的跟个罐头似的。 为了几台电脑,小几十万的营业额,老板这也是咬著牙拼了一把。 不等老板扯完,蔡瀚文便把老板往院子里带。 听到了动静,吕瑞清等人先后走了出来,看到老板这么早到一个个说不好奇那就扯淡了。 东西到了,接下来就是验货的环节,像是贵重的东西都是带著防偽码的,老板这边没敢拆,带著让蔡瀚文等人过了一下目。 蔡瀚文等人也不是纯小白,这些傢伙在钱上可都是有一手的,所以整个环节进行的很顺利。 在蔡瀚文等人的眼中,老板算是个老实人,於是便划了钱,老板这边拿了钱后,便带著人开始安装了起来。 顾山並没有关心这东西,他这时候已经看到了自己盼来的喷种车,等著车子过来,便引导著车子来到了要种植的点,站在一边看著喷种车开始工作。 喷种车的个头很大,差不多比城市里正常的洒水车要大了近一半,作业的面积也很大,差不多能达到十米的宽辐,唯一缺点就是运动的很慢,像是一步步的往前挪似的,差不多也就是在每小时六七公里的样子。 等著喷种车经过之后,原本灰黄色的地上,被铺上了一层厚实的混合营养层,这里面的营养物质很多,水份也不少,再加上是绿色的,所以远远的看起来,就像是长成的牧草一样,呈现出一种老绿色。 这时候已经有了草的模样,只不过离著那边长起来的草还是有著不少的差距,但顾山知道这是第一步,这一步走好了,接下来就是理所当然的事。 第227章 美景在眼前 第227章 美景在眼前 顾山站在旁边看,工人们则是认真的干著活,大家各干各的事儿,画面还是挺和谐的。 站著看了差不多一刻钟,顾山扭头回了院子,准备骑著大白大枣它们溜噠上一圈,马也和人一样,要是不多活动活动身体容易堆积脂肪,而且调训好的马也该经常骑一骑,如果长时间不骑的话,就得重新把它们遗忘掉的科目再给练上一练,才能继续骑。 像大白和大枣自然都不必,因为只要顾山在家,几乎每天顾山都会骑著它们绕上一圈,特別是现在鸟语香,哦,也不对,至少现在顾山家还算不上什么鸟语香,门口一站放眼望去依旧是灰黄色的大地,哪怕是配上蓝蓝的天,依旧是满眼的荒芜感充斥天地之间。 刚进了院子,顾山便发现院子里堆著几张床,还有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蔡瀚文,蔡瀚文,你们干什么呢?” 顾山看到这跟要逃荒似的场景,有点不放心了,生怕这些傢伙给自己折腾出什么破事来,於是一边喊著一边往屋子里去。 站到了屋子门口,顾山这才发现,蔡瀚文一帮人正和老板一帮人在屋里忙活呢。 “怎么样?以后这里就是咱们的电竞房了” 听到顾山的声音,且看到顾山站在房间门口,蔡瀚文脸上带著得意衝著顾山来了一句。 “你们————真是閒的慌”。 顾山真不好说他们了,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不是瞎白忙活么,於是张口说道:“用不了几天你们各自的房子就好了,到时候还得再搬一趟,就別瞎闹腾了,將就著玩两天就成了”。 “谁说我们要把这东西搬过去,电竞房!以后电脑就摆在这里了,玩游戏这事情自然是大家凑在一起那才开心,把这东西往各家一塞,到时候大家你看不见我,我看不见你的,玩游戏的乐趣至少损失一半———“” 刘昂理直气壮的衝著顾山说道。 顾山听后,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也就不说什么了,至於闹腾还是由看他们吧,把自己一间屋子搞成什么电竞房,顾山有意见,但是估计也没有人把他的意见当回事,所以乾脆就別说了,老实一点溜自己的马去,多琢磨这类事情,顾山觉得总一天,他们能把自己给气死,好继承自己这一片地。 从马既里先把大白给牵了出来,刷毛备鞍,骑著出门转了一圈回来后,把大白放进外面的马围里,然后骑上大枣溜踏了一圈后,同样把大枣放到外面的围栏里。 这么一圈搞下来,已经过去了两个多钟头,等顾山再次回到房间门口的时候,发现这些人依旧在忙活著,只不过屋里多了一些条桌,还有两台已经快组装好的电脑。 在门口扫了一眼,顾山扭头便离开了。 蔡瀚文等人这时候也没有空注意顾山,他们正忙的不亦乐乎,哪里有空去想顾山上哪里去了。 所谓的电竞房间折腾了快整整一天的时间,终於是折腾好了,送走了咧著嘴掌到钱的老板,蔡瀚文等人拉著顾山就玩了几把。 有输有贏,贏的时候咧著嘴乐呵,输的时候骂骂娘摔摔滑鼠什么的,与一般的年青人无二。 也算是给大家平淡的生活,又注入了一点娱乐项目。 只不过,这种在城市里特別吸引人娱乐活动,在这边,在顾山家里的热情並没有维持太久,隨著顾山家门口的草越长越长,一片草原真正开始变成现实的时候。 大家在电竞房的时间也越来越少,所有人的注意力又再一次放到了户外。 隨著时间的不断前进,顾山家这边也开始进入了盛夏季,如果在海都这时候天气你要是站在外面能热死你,但在这里气温其实並不是高,白天的气温不高, 到了晚上的时候却十分凉爽,这时候的顾山家,算是到了一年中最好的季节。 这样的气候条件,也极大的催发了这里的植物,像是顾山家这一片种植出来的草场,便焕发出勃勃的生机,大部分的地方草长的都快过人的膝盖了。 这时候骑著马在这样的草地上飞奔,那完完全全就是一种享受,这种享受可以把当代的年青人从电脑屏前拽出来,暴露在太阳之下。 不光是顾山,蔡瀚文等人喜欢骑马在顾山家的草场上飞奔,连著其木格和她的小姐妹,有的时候也会过来骑上一圈马。 连其木格这些人都能吸引过来,便可知这草场的吸引力有多大了。 此刻,艷阳当头,顾山骑著大枣,旁边是其木格骑著小金,两人戴著遮阳帽,並肩而骑驰骋在草地上。 而此刻的草地上,不光有绿油油的草,还时不时的能见到紫色的、白色的、 黄色的各种顏色的小野,它们把自身各种顏色星星点点的点缀在绿色的草毯上。 放眼望去绿意为底,色彩斑斕,此景美的不可方物。 快长到了马膝盖的草,就算是在马蹄的践踏之下,也没有发出太大的声音, 只是轻微的带著一点沙沙作响,远不像是以前,蹄铁踩到硬实的地面上,声音就像是打小鼓似的。 这种蹄音,让马背上的人觉得自己身心都跟著轻了二两,就算是再鬱闷的心情,此刻也不可能阴鬱的起来。 最最关键的是什么? 是在这里纵马,並没那平常草场那种討厌的小虫子,甚至是到处乱飞的苍蝇,这些东西在顾山家这一片草场中,不能说完全没有,但並不多,不足以影响骑行人们的心情。 这也是其木格等人现在乐意来这片草场骑乘的原因之一。 平常人想像中的大草原,那是无死角的美。 但想像和现实之间的差距其实挺大的,大到了甚至能顛覆你的三观。 和现实中的大草原可不一样,真实中的大草原,不光有一望无垠的草,满目的牛羊,更多的是数不清道不尽的各种小虫子,如果是定点放牧的话,牛羊的排泄物伴生的苍蝇那更是让人烦燥无比。 但这些东西在顾山的草场里儿平没有。 並不是因为顾山没有养牛羊,而是在雷主任的草种配方中,加入了一些能產生让小虫子討厌味道的植物,它们分泌出来的气味,把这些小虫给赶跑了。 这就是科技的力量,无声无息的影响著人类的生活。 “真没有想到,这地方种上了草居然会这么美”。 其木格带了一下跨下小金的韁绳,看了一眼前方,只觉得眼前只有无边无尽的草场海,到了草尽头的地方,连接上了蔚蓝的天空,让人不由產生一种心旷神怡的平静態度。 虽然其木格在草原呆过,但像是顾山家这样的草场,她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不像是正常的牧场草场,而像是一片开满了满目小野的园。 远比普通的草场漂亮太多了。 特別是草地的顏色,还分出浅与深来,那就是几乎是所有的绿色似乎都是带著边界的,有点像是高级的足球场草皮,这一块顏色深一点,那一块的顏色浅一些,形成了一条条隱形的色带。 现在眼前的草场也像是这个模样,只不过色带有点宽罢了,通常一条色带相间约二十米,正好是喷种车一个来回的间距。 其木格知道,这样喷种並不完全为了好看,也是为了植物更好的生长,这里面蕴含看伴生知识,有些草喜欢和另外的草一起生存,有些植物则是会厌弃某一种植物,类似於相生相剋的说法。 但就算是相剋,也不是说大家就不可能在一片同时生长,反而是有的时候, 利用好了这种相剋共存还能带著別样的好处,就比如说防蚊虫滋生这方面。 其木格不可能完全知道这些东西的,就算是知道也只不过是皮毛,她是从顾山口中听来的,顾山呢又是从雷主任那里听来的,至於真正说出原有科学的解释,怕还得雷主任出马不可。 不是专家,是没办法解释这其中的奥秘的。 当然,顾山也不需要,他只需要享受雷主任创造的美景就行了。 “实话说,我也没有想到!居然能美成这样”顾山此刻也笑眯眯的说道。 原本就想著种些草,让自己屋前屋后不再是单调的灰黄色大地,谁一想到雷主任这么一发力,把顾山给弄的有点恨不得立马就把自己所有的土地都铺成眼前这样。 现在唯一能挡住顾山这么做的,就只有一个原因:兜里的钱不够! 而把自己现在所有的地,也就是近一万亩的地方全都改造成这样,那顾山如果不想著增加一点收入的话,怕是又得背一回以前的债。 现在眼前的种种美景,无一不是和钱有著直接关係,土层下面的滴灌管道是草场最基本的保证,隔上一段时间,还要增加一些微量元素,確保草长的结实茂盛,平常还要时不时的施一些有机肥。 这些既是科技,也是钱包的力量。 这种力量还不能是一次性的,你得持续不断的有这种力量的支持,才能让眼前的美景一直呈现在你的眼前。 “等过两年吧,过两年我要把所有我的地都搞成这样,到那时候我带著你再感受一下”顾山满怀信心的说道。 几百亩的草场,现在不光是顾山觉得远远不够,过来玩过的也都希望地方能再大一点,最好先把围湖一圈搞出来,这样的话沿湖纵马,蓝天白云,蔚蓝的湖水配上绿草野,那种感觉该有多美妙呀。 这时候顾山突然间一下子觉得自己又有挣钱的力量了。 第228章 再次登门 第228章 再次登门 骑在马背上,其木格望看四周的景色,这时候小风微微的吹拂看,撩起了她耳边的碎发,轻轻的抚著她的脸颊,其木格伸手把碎发理了一下,拢到了耳后。 旁边的顾山,这时候正笔直的坐在大枣的背上,他的自光並没有留在其未格的身上,而是平视向前方。 两人都没有说什么话,甚至接下来三四分钟之內,两人没有一句交谈,这如果在別人看来会很奇怪,因为一对小情侣居然两三分钟都没有一句话,还是在没有闹彆扭的情况下。 但无论是顾山还是其木格似乎都很喜欢这样的相处方式,如果没话的话就不绞尽脑汁去想话题,就这么大家都轻鬆的这么呆著,也挺好。 此刻的顾山不是无话,而是在心里中思想的如何挣钱的事,自打这草长起来之后,顾山心里的草也就跟著长起来了。 现在的顾山就像是以前吃过熟肉后的人,你再让他吃生肉那肯定是一千个一万个不乐意,像他现在这样看到了自家有草的样子之后,再也无法忍受自家的地上还有光禿禿的地方。 解决这个问题很简单,钱!足够的钱就有足够的草地,多简单的事,所以顾山此刻脑子就是在琢磨著从哪里弄到钱,最好能在明年开春的时候,自家所有的地方都布满这样的草草,那时候自己这里就真的成了风吹草低现·—牛羊?算了,牛羊还是算了,养几头吃吃就行了,没事干养这么多牲口乾什么,挺累人的。 就在顾山琢磨著怎么样才能挣到钱的时候,其未格这时候话说了:“顾山, 那边叫我们呢”。 听到其木格的话,顾山抬头向著其木格张望的方向看了一眼,果然发现一个人影几正衝著自己这边挥著手,伴著微风隱约还传来了一点点呼喊声。 “走吧,估计是闹结束了”。 顾山轻轻带了一下韁绳,衝著其木格笑著说道。 今天其木格並不是一个人过来的,自打顾山这边的草长起来,其木格的那些个小姐妹只要有空的时候也会过来玩,主要是顾山这里不光有顾山,还有蔡瀚文这些人,大家都是年青人凑在一起有吃有喝的,最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蔡瀚文的手艺,直接把这帮馋嘴的姑娘们给征服了,因此其木格过来,现在几乎次次少了不她们的身影。 “她们是不是有点太吵了?” 其木格催了一下小金,跟上了顾山並骑而行的时候突然间来了一句。 听到其木格这么问,顾山笑道:“你以为刘昂这些人不吵?” “不会吧,男人在一起也吵?”其木格有点不相信。 顾山道:“闹腾这事还分男女的?” 刘昂这些人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顾山都已经习惯了,现在只不过从原来的十分闹腾换成了十二分闹腾,对於顾山来说真是无所谓。 更何况,大家在一起是真的热闹,不论是干什么都像是有使不完的劲儿,更別说外加上男女搭配干活不累这因素在里面了。 “也是啊“其木格笑著接口说道。 大家凑到一起的时候,总能有无数的乐子等著大傢伙,像是今天,一遇上刘昂就提议大家玩叼羊,並且得到了大家一致的响应,於是乎男女混合分成了两队,原本是一边五个,但顾山和其木格好久没见,就没有参加,於是变成了一边四个。 至於冲看这边喊什么,那肯定是大家玩的差不多了,盘算看接下来吃点什么都是老次序了,顾山和其木格大致想一下就明白了。 等著顾山和其木格催马过去的时候,发现大家果然都停了手,所有人这时候都下了马,並且鬆开了马肚带,这么一看不论是人还是马都显得有点疲惫,可见刚才的比赛进行的还是挺激烈的。 “宰羊吧” 更新不易,记得分享101看书网 顾山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大家都消耗了不少体力,看样子要是不宰一只羊, 那肯定是说不过去了,所以顾山很光棍的没有用別人说,自己就把一只羊给奉献了出来。 “喊你过来不是宰羊的事,是有个事情和你说一下”。 蔡瀚文这时候一边拿著毛幣擦了脖子上的汗,时不时还把毛幣往衣服里掏一掏,这时候的蔡瀚文像个干农活老农的作派。 顾山没有问什么,用自光示意他有什么事就说。 蔡瀚文直接把顾山给拉到了一边,眾人也没有人八卦这两人聊什么,见蔡瀚文把顾山拉走,剩下的人便有说有笑的牵著自己的马向著院子里走去。 “什么事?”顾山问道。 “等过两天,有几个老外要到咱们这边来看看,看看这东西到底怎么样”。 说著,蔡瀚文伸腿了一下脚,示意是几个老外要过来看看喷种成果到底如何。 “还谈著呢?” 顾山好奇的问道。 蔡瀚文道:“可不谈著呢么,你以为谈判是什么,三下五除二就能决定的事?人家不得仔细考虑一下咱们的成果。但我有信心,现在这草长的绝对够可以,不得不说雷主任可真是个宝————”。 这是老调重弹,现在谁不知道雷主任是个宝,这么说吧顾山有的时候都怀疑,雷主任被人排挤可能不光是因为他容易得罪人,或许是这人太优秀了,太优秀再加上不会做人,这才落到以前的地步。 当然,这都是顾山的想像,雷主任並没有觉得他的同事们给他穿小鞋,他承认和同事们相处並不太融洽,但没有觉得人家都计对他,给他穿小鞋。 不得不说,雷主任在这方面有点迟钝,而且不是一般的迟钝。 “这事你安排就是了,不是说好的全权你负责么,来就来唄,怎么著在这里我还怕他几个老外不成?”顾山笑著说道。 蔡瀚文道:“我这不是担心么,咱们这边搞的好一些,打理的乾净一些,也好要上个好价钱”。 蔡瀚文说了一下自己的想法,什么想法呢就是搞搞美化工作,比如说弄点什么草草的临时点缀一下草场什么的,总之就是想著让现在看起来挺好的草场显得更漂亮一些。 “其实我觉得没有必要吧,这不是长的挺好的嘛,弄虚作假什么的被看出来也尷尬”顾山有点不太乐意。 “这怎么能是弄虚作假呢,只不过打扮的更漂亮一些罢了” 顾山不想在这事和蔡瀚文打嘴炮,直接回道:“那这样按著你的意思办就好了,我这边全力支持你,精神上的,钱我现在可没有多少了”。 现在顾山帐上的钱除了还债的,剩下就只有一些生活费了,这两样哪一样都动不得,所以顾山只能给蔡瀚文精神上的支持。 “我..” 这下蔡瀚文是真的有点傻眼了,他想搞什么哪里能离不开钱,而且按著他的计划怎么说也得几十方上下,现在顾山不掏钱,蔡瀚文就开始挠头了。 顾山可不给他什么机会,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组织上是相信你的,相信你一定能发挥主观能动性!” 说罢,顾山乐哈哈的抬脚往院子里去。 到了门口,顾山向著院子左右两边看了一下,这时候去年种下的来树都已经发芽了,虽然今年的枝条抽的还不多,树干上依旧有点光禿禿的,但看到这些树一脑门子嫩绿的小枝絛,顾山的心情瞬间又升高了一个层次。 多了这几株老树,衬著顾山原本光禿禿的小院子,突然间有了几分意境。 刚准备进院子,顾山的手机响了起来,掏出手机一看,发现是自家的同学孙克勤打过来的。 自从上次打电话过后之后,两人便联繫的比较频繁,这傢伙是不被同事给坑了么,然后被送到边疆来检查。 结果呢这一查还真查出了这小子一点问题,並不是虫子的事,而是这小子肝上出了一点小问题,问题也不大就是需要调养调养,於是借这个由头就在医院住了下来。 现在在医院住了也有二十来天了,顾山前面说去看看,结果他没有让,说是离著太远了,八百多公里的没有必要,等著回去的时候到顾山这里走一趟就行了。 大体就是这么个事儿。 “老顾!” “嗯,怎么了,准备出院了?什么时候到我这边来?”顾山乐呵呵的说道。 那头孙克勤笑的有点尷尬:“老顾,这趟怕是去不了”。 “嗯?怎么回事,你要直接回海都?”顾山有点意外。 孙克勤说道:“嗯,原本还想多住几天的,但公司那边出了问题,我明天就得赶回去,现在正办出院手续呢,你那边就只能等下次了。 没办法,比不上你和为杰这种自己给自己打工的,我嘛命苦,老板一句话就够我跑断腿的”。 “为杰不是让你过去帮他么,你怎么不去?”顾山问道。 张为杰的新公司现在搞的不错,正在招人手,虽然说工资给的不算高,但前景真的不错,张为杰想把孙克勤拉过去,提了几次,孙克勤都拒绝了。 孙克勤摆手说道:“还是算了吧,大家现在这样挺好的,朋友一起做生意容易影响感情,现在这样就挺好的,大家各忙各的,谁富点谁穷点都无所谓,没有利益关係”。 “你想的有点太多了”顾山笑道。 其实心中顾山认同孙克勤的话,朋友亲人什么的最好不要一起做生意,因为闹出矛盾来,那可比和別人一起做生意难受多了。 正和孙克勤抱著电话聊著呢,顾山看到远远来了一辆车,等著车子近了,顾山心里冒出了无数的问號。 因为车子不是別人的,而是冯向珊的车子,就是那辆挺招摇的大巴房车。 “咦,她怎么来了?” 蔡瀚文自然也看到了,他抚著脑门子冲顾山问道。 顾山道:“我哪知道,今天真是好日子,贵客临门呀!” 顾山觉得这冯向珊现在有点阴魂不散的意思了,怎么几次三番出现。 上次鱼场的被踢出局的事情心结打开了? 第229章 新邻居 第229章 新邻居 顾山衝著已经站在院內的其木格摆了一下手,示意她先进屋,自己这边还有点事儿。 见其木格进了屋,顾山悠閒的等著车子过来,准备看看这一趟冯向珊这是要唱哪一出。 车子越来越近,顾山发现来的可不光是冯向珊一个,还有贾兴波,这老小子正在车里,站在前面的大玻璃前面衝著自己咧著嘴招手呢。 “老贾怎么——.——” 顾山话一出口,不由乐了,因为旁边的蔡瀚文也是这么一句,连个標点符號都不带差的。 车子停稳当了,贾兴波第一个下了车,而冯向珊则像是个小媳妇似的跟在了贾兴波的身后,一副乖乖巧巧的模样,哪有顾山第一次见到她那时候的模样。 望看这样的冯向珊,顾山瞅了蔡瀚文一眼,而这时候蔡瀚文也瞅向了顾山, 虽然没有说话,但两人的目光都透出对方能理解的疑问:这两人什么时候搞在一起了? “顾山,瀚文!” 贾兴波乐呵呵的走上前,亲昵的和两人打起了招呼。 “这就不用说了,大家都认识的,冯向珊冯总”贾兴波介绍说道。 顾山衝著冯向珊咧嘴一笑,但心中却腹誹道:你这样郭延楷知不知道? 贾兴波哪里知道顾山想什么,张口说道:“这趟冯总是我的贵客,以后你们俩家就是邻居了—-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以前的种种大家就是笔勾消了“” “我和冯总之间可没什么个人恩怨,不对,就是没什么恩怨,冯总,你说对吧?” 顾山虽然是一头雾水,但知道贾兴波这人肯定不会是无的放矢,这么说肯定是有理由的,於是便笑著冲冯向珊伸出了手。 冯向珊也笑著伸手和顾山、蔡瀚文一握,同时说道:“说的对,我们之间也算是老朋友了”。 顾山笑著点头,算是默认了,至於这个老朋友有多少含金量,只要不是瞎子就看的出来。 “別在外面站著了,大家进屋谈”贾兴波笑著说道。 和顾山混熟了,贾兴波到了这里也就不外道了,直接张口就来了这么一句。 顾山拍了一下脑门子笑道:“看我把这事都给忘了,屋里请!” 让著冯向珊和贾兴波两人进了屋,大家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那边早就进屋的其木格便过来。 “大家喝点什么?这里有茉莉茶、龙井、还有奶茶”。 “弟妹,我要奶茶吧” 说著对冯向珊说道:“尝尝这里的奶茶,瀚文大厨亲自改良的,比较適合沿海的口味”。 贾兴波是见过其木格的,而且还不止见了一次,虽然说的话比较少,但是也算是相熟,就把客套一步给省略了。 冯向珊倒是多看了其木格两眼,她虽然没见过,但见其木格这架式还有贾兴波的称呼,哪里还会不知道这是顾山的恋人,而且还是相当亲密的那种,至少是得到了顾山身边这帮朋友的首肯。 別小看朋友首肯这一句,这通常证明女人在男人的心中地位不低,尤其像是顾山这样的傢伙,原本就不是个好东西,能让他把女人介绍给自己的朋友,那这女人在顾山的心中几乎就等同於媳妇了。 当然,不是好东西什么的,这是冯向珊的想法,老顾认为自己是天字第一號的好人。 但,冯向珊对於其木格身份的推断到是无比准確,顾山和其木格真就不是玩玩这么简单的,是奔著成为媳妇去的,而且现在一步步在接近目標。 “那我也要一杯,麻烦你了”冯向珊对其木格很客气。 等著冯向珊说罢,其木格去忙活著给大家倒茶的功夫,贾兴波张口了。 “事情是这样的,郭总那边有意在这边成立一个养殖场,正好就在你们养殖场的旁边,先期的投资是一千两百多万————”。 顾山有点吃惊,吃惊的不是郭延楷决定要在这里投资,而是吃惊贾兴波这老小子能扯淡的能力又上了一层,什么叫你们养殖场,好像他在里面没有乾股似的。 不过混社会嘛,谁还没有几副面孔撑场面,你要是没有那只能说你混的不好。 接著,顾山才奇怪,心道:这是硬不成,来当面打擂台? 由不得顾山不这么想啊,人家都把场子开到自己隔壁了,他能怎么想,总不能还想著人家是帮自己决定本地就业问题的吧,那不是更扯,这事儿也不关顾山鸡毛事儿啊。 脑子里琢磨看这是怎么一回事呢,顾山看到鋰虎大摇大摆的进了屋里,抬头扫了一下眾人之后,便文迈著囂张的小步子继续往屋里走。 狸虎到家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这段时间个头蹭蹭的涨,也没办法不涨,在顾山家里顿顿都是大鱼大肉的,不长个几那不是白瞎了么。 所以,这时候的狸虎比刚来的时候大了两圈。 可爱归可爱,但这傢伙脾气是一天比一天大,看到谁都是爱搭不理的,唯一除外的就是顾山的奶奶黄巧珍,可能是所有的奶奶都自有一种天赋吧,餵啥啥跟她亲,餵啥啥长的胖,所以狸虎只跟奶奶黄巧珍亲,连带他回来的蔡瀚文都不爱搭理。 这傢伙进屋,绕了一圈,站在黄巧珍的门口扒了两下门,扒开了一条缝把脑袋伸进去,看了一眼发现黄巧珍不在,於是喵喵叫了两声,见没有回应,又迈著六亲不认的步子往外走。 经过了沙发的时候,狸虎看到顾山瞅自己瞅了一路,衝著顾山不满的鸣一声,大约是骂了句街,然后昂头挺胸,高举著尾巴继续往门口去。 “迟早扒了你的皮!” 顾山嘀咕了一句。 嗯?! 顾山一抬头,这才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自己,於是尷尬的笑了笑,伸手指了一下猫:“我说这东西呢,每次看到我都是七个不服八个不愤的”。 蔡瀚文看了一眼正走向门口狸虎,知道顾山这是老毛病了,於是说道:“没事干你和一只猫较什么劲儿”。 说罢,衝著贾兴波冯向珊说道:“別搭理他,这人脑子时不时就抽风”。 贾兴波也是知道顾山这毛病的,但这话怎么听怎么彆扭啊,要换成他是冯向珊要是不想著:顾山这小子是不是指桑骂槐那才是怪事呢。 於是张口也和冯向珊解释了起来:“对,別理他,他走神不分场合,哦,不对,也就是和其木格妹子谈恋爱的时候不走神!” 其木格这时候正好端著东西过来,给大家往面前放呢,自然把顾山说的话给听进了耳朵里,於是笑著说道:“怎么不走神,也走神,说著说著就不在一个频道里了!” 哈哈哈! 贾兴波听著轻笑了起来,贾兴波这一笑,大家也都跟著笑了起来,连冯向珊也一起,至於是不是真笑什么的那可就不好说了。 “咱们以后还会有很多合作的地方,虽然上次没有合作成功,但是这一趟大家做了邻居之后,一定要相互扶持,都是同行,其实也不算是,你们养的是大黄鱼,而我们主要养的品种是石斑”冯向珊说道。 冯向珊的说法並没有打消顾山的疑惑,因为边疆这边这么大,而且他们在这边也是有生意的,怎么不放在一起,非要跑到自己这边来凑热闹。 这你要说纯粹就是好玩,那就没意思了,活这么大谁是傻子不是。 不过这话也不好问出口,就算是正常翻脸也没有这么问的,更何况大家还没有翻脸。 接下来,冯向珊喝了一口奶茶,然后便赞了一句:“早就听说蔡公子现在的厨艺好,没有想到做茶也有独道之处”。 “笑话我呢吧?”蔡瀚文乐呵著说道。 以前郭延楷那是蔡瀚文顶好的郭叔,遇上冯向珊他还能给三分顏面,现在, 郭延楷在蔡瀚文的面前,也不过就是表面上的尊重,至於冯向珊,蔡瀚文哪里会在意她怎么想,听著有取笑自己的意思,立刻就发问。 “没有,没有,完全没有。哪一行业能做到顶尖,都非是天赋绝伦不可!”冯向珊笑著说道,像是完全听不出蔡瀚文话中的意思。 这下可算是挠到了蔡瀚文的痒痒肉了,蔡瀚文就是得意人家夸他在做菜上的天赋。 冯向珊一看就明白了:得,挠到这位痒痒肉上了! 这还不简单,直接就在这个点上猛夸,几句话就把蔡瀚文夸的脸色红润,要是没有顾山等人在场,指不定想著立刻拉著她的手把酒言欢。 看了一眼没出息的蔡瀚文,顾山问道:“场子的地方选在了我们隔壁?” “就在东面一点,中间留上二十来米,铺一条马路出来,你们在东南角还得划出一块地来,到时候那边太阳能发电站开始供电了,这边还得有个变电所·——”贾兴波说道。 顾山有点憎圈,冯向珊决定建个养殖场这事简单,但是在这边建个变电所什么的,可不是乡里张个嘴就行的,电老虎虽然现在没什么大威了,但架子依旧不倒,別说贾兴波一个乡里的,就算是县政府那边的,人家不乐意也能顶了。 顾山觉得好奇怪,里里外外都透著一股子阴谋气。 不过转念一想,除非用下三烂的手段,自己的养殖场好像也不怕姓郭的来竞爭,於是又把心给放回了肚子里。 第230章 看不上眼但没办法 第230章 看不上眼但没办法 接下来冯向珊的一句话这才让眾人真正的大吃一惊,也不是眾人,就是顾山和蔡瀚文。 “我在这边买了一块地,正好邻著顾老板和蔡老板,现在有个事情想请二位帮帮忙,请二位给我介绍一下做草皮的公司,就是给二位做草坪的公司,帮我把买来的地也铺成二位家里的一样”。 顾山有点憎,望了蔡瀚文一眼,发现蔡瀚文的眼中也是懵的。 “在这里买了地?” 顾山挠了一下脑袋,突然间脑袋里跳出一个念头:又不是我的邻居,头疼也是蔡瀚文头疼的事。 老实说顾山家里离著蔡瀚文几人可不近,虽然是邻居,但顾山这一片连上湖两万亩呢,所以平常想看到冯向珊,只要不是想著往一起凑,那估计半年都见不著一回,倒是蔡瀚文等人马和她时不时的抬头不见低头见了。 一想到这,顾山又开心起来了。觉得这下有的乐子瞧了。 人嘛,你看这都什么心態,发现自己不在坑里,就开始看摔到坑里別人的乐子了。 “怎么想起来在这边买地,镇子上不好么?” 蔡瀚文也不乐意让冯向珊住隔壁,不过现在的问题是不是他乐不乐意的问题,而是人家已经把地都买好了,他蔡瀚文还没有这么大的权力让贾兴波不卖地,就算是贾兴波乐意,乡里別人也不乐意啊,好好一个业绩指標没了谁不得说两句。 101看书101??????.??????全手打无错站 冯向珊道:“我喜欢清静一点”。 这解释,算了,不知道怎么说了,这地方,任何地方都清静,镇子上就不清静了,大半天路上连个人影都没有地方,你说不清静那不是扯淡么。 “草坪的问题?”冯向珊接著问道。 顾山说道:“没问题,我们把电话给你,你到时候联繫好了” 等著看热闹,顾山此刻的心態就不一样了。 因此顾山的话一出口,蔡瀚文就翻了他一眼。 接著,冯向珊便和顾山几人简单的说了一下大致的情况,关於她住的地方, 还有將要建的养殖场的情况。 聊完了,大家也就没什么话可说的了,冯向珊这边也算是识趣,见势便起身告辞。 贾兴波也不可能呆著啊,他这趟过来不是访友,而是带著投资商的,所以冯向珊一走,他自然也要跟著离开。 至於为什么说贾兴波一人陪著投资商,那是因为投资商就是奔著贾兴波个人来的,他不陪著说不过去,別人陪著也有点碍事。 等著车子一走,蔡瀚文便衝著顾山怒道:“你小子卖我卖的挺顺手的嘛!” “我卖你什么了?你说那个,是我卖你么,我就算是不答应她冯向珊,人家地也买了,养殖场也要建了,你还能霸道的不让人家在这里建场子?” 顾山乐呵呵的说道蔡瀚文这时候说道:“不对,这里面绝对有问题!你等等,我去问问我爸”。 说著,蔡瀚文掏出了手机到了一边嘰哩呱啦的讲了起来。 顾山对这个没太大的兴趣,和其木格肩並肩的进了屋,收拾了一下,两人开了几袋小零食,做了一壶奶茶,这是地道的蒙古族奶茶,准备依偎著看场电影。 至於其木格的那些小姐妹还有吕瑞清等人,就不用担心他们了,这帮傢伙想找个乐子还不容易,就现在这情况,顾山都有点担心他们能把屋顶给掀了,又不知道在电竞房玩什么呢,大呼小叫的,连在顾山屋里都能听到他们的叫喊声。 小两口这边刚摆开了架式,蔡瀚文便回来了。 顾山看著一脸古怪的他,问道:“怎么了?” “冯向珊被清场了!” 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顾山更加迷糊了。 其木格比顾山还迷惑呢,不过她並没有发问,因为她不习惯在顾山的事中搅和。 蔡瀚文说道:“郭也不知道怎么著就发威了,把冯向珊从家里清了出来, 郭叔呢为了补偿她就给她在这边开了个养殖场——.”。 “这也太惨了一点!” 其木格听著蔡瀚文说完,不由感嘆了一句。 等著其木格感嘆完了,再看看蔡瀚文和顾山脸上那奇怪的表情,不由异的问道:“怎么了,不对么?” “对,对,唉,真是太惨了”顾山脸上立刻换了表情,点点头很沉重的说道蔡瀚文有点傻眼了,心想:顾山,你这人还有底线没有? 这样的叫惨?你心里不明白,这笑贫不笑的时代,外面不知道多少女人眼巴巴的盼著能像冯向珊这样惨一回呢! 胚!老顾啊老顾,自打有了媳妇之后,你是一点分辨是非的底线也没有了! “嗯,是有点惨!” 心里刚想完,看到其木格一脸问询的望向自己,蔡瀚文把刚才的念头直接甩到了脑后:惨就惨唄,好就好唄,跟我有一毛钱的关係啊! 事情很简单,郭延楷这些明的暗的,有孩子的没孩子的情妇们,对上大老婆就有点够不上看了。 这就是所谓的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至於说小三上位的戏码,在郭延楷,蔡瀚文一类人的眼中那就是蠢人才干的事儿,换哪个三儿上位不是一个样?最可靠的还得是元配! 至於其木格为什么会这么想,蔡瀚文也理解,別看其木格张牙舞爪的那么壮实,其实没长什么坏心眼,再加上从小就没有吃过什么苦,爷爷奶奶养著如山的牛羊,爸爸又是警察,还是以前的跤王,谁没事敢有胆儿折腾她去。 家里有钱,父亲是警察,还是个少数民族,所以其木格这小日子过的也就是看看电影电视什么的才能知道苦是个啥滋味,一听到冯向珊被摔出来,加上她文没有接触过別人,自然而然就有点偏向冯向珊。 至於冯向珊这小三的身份,直接就被她给忽略了。 不得不说,蔡瀚文小子现在心眼长的多了,已经不再是以前单纯可爱的傻富二了,装出来的聪明,摆出来的奸,现在是发自內心的狡猾狡猾滴。 正说著这事呢,屋门被推开了,吕瑞清一群大脑袋涌了进来。 “什么,冯向珊要搬过来?她过来做什么,这不是闹心嘛!” 这帮傢伙一进屋就大呼小叫的。 不得不说一声,吕瑞清等人从来就没有正眼看过冯向珊,因为在他们看来冯向珊就是个小三,哪怕是有再多的钱也是个三儿。 一个三儿成了自己的邻居,这特么世上还有比这更糟心的事情么? 对於他们来说就像是原本一缸好好的酱里,前出了一只死苍蝇似的。 “这是我能决定的事?” 蔡瀚文不满的望向了自己这帮狐朋狗友们,摊开手说道:“人家也是过来投资的,你让贾哥怎么赶人? 贾哥在这里还不是一手遮天的人物呀,况且人家是过来送政绩送钱的”。 没有等蔡瀚文说罢,顾山发现这些傢伙的自光居然瞅向了自己。 “看我做什么,跟我有一毛钱的关係?” 顾山很无语的说道。 不过瞬间顾山就明白了,这帮傢伙脑子里想的是什么,顿时就急眼了。 因为这帮傢伙看向自己的表情明明白白的写著这样的疑问:你俩是不是睡过!要不然冯向珊哪里不好非要往这里凑。 顾山琢磨出味来都快疯了。 “你们脑子正常一点,男人和女人之间就非得有什么关係么?” 也顾不得其木格在身边了,顾山直接衝著吕瑞清几人詰问道。 “我们又没说你俩有什么,这么著急做什么?” 刘昂和顾山耍起了无赖,明明刚才心中就是这么想的,但是现在嘴上就成了顾山想多了。 “你们,算了,真是脑子都装的什么玩意儿呀” 顾山是真被他们刚才看自己的眼神给气疯了,觉得这帮狗东西也太小看自己了,自己和冯向珊那是一路人么? 虽然顾山不歧视冯向珊,每人都有自己的活活,一辈子几十年眼一睁眼一闭就过去了,没事干给別人当的哪门子正义裁判嘛。 是凡想收拾自己的,一律以王八蛋论,一律是想帮衬自己的那就是好人,这是顾山心中的太平砝码,至於別的顾山真没心情去批判。 “滚,滚,滚!爱哪玩哪玩去,別打搅我和其木格看电影”顾山开始人了。 刘昂等人自然是骂骂咧咧的走了,不过没过一会儿,电竞房又开始大呼小叫起来,看样子这帮傢伙暂时又把这事给拋到了脑后。 这帮人就是这样,心情来的快,去的也快,很快就把冯向珊在成为他们邻居的事给忘到了脑后。 但是,刘昂、吕瑞清等人,对於多了一个冯向珊这样的新邻居是很不高兴的但他们的不高兴也没有啥卵用,人家地也划好了,连房子都规划好了,没到一周就有施工单位过来挖地基施工了,还是同样用的兵团下属的建筑公司。 至於草皮什么的,儿乎在同一天,就已经开始铺设了。 再多的不满,几个傢伙也只能忍著,眼巴巴的看著人家冯向珊的屋子一点点的拔地而起。 而下定决心要好好挣钱的顾山,在送回其木格之后,勤快的跑了几天养殖场,顾山的勤快一时间惊掉了不少人的下巴。 只可惜这股子热乎劲头並没有维持多久,无聊的在养殖场里东看看西瞅瞅, 装模做样,但是其实跟个二傻子似的看著施工,几天后,顾山又恢復到了原来的状態。 每天骑马餵马刷马,然后和小伙伴们盘算著如何玩,吃点什么,就这么把白子给打发了。 第231章 不一样的耗子 第231章 不一样的耗子 按道理来说,现在顾山的小日子那该是坐著火车唱著歌,吃著火锅美滋滋的奔赴在幸福的大道上。 但有一句老话叫啥呢,对的,叫乐极生悲,现在顾山就挺悲的,不光是顾山,连著顾山的小伙伴们一起都苦著脸凑在一起,一起悲了起来。 望著当中一个二十来岁,带著一脸稚嫩的年青人向自己展示著手上一截断掉的管道。 管道断开的部分並不是那种很平整的截面,而是那种鸡零狗碎式的毛毛糙糙的感觉,一看就知道这是啮齿动物留下的杰作。 顾山等人围著的年青人是市里大学今年的毕业生,学的专业是给排水,没门没路的加上当今工作也不好找,於是抱著暂时找个工作挣点钱,也就是骑驴找马的心思,被蔡瀚文几人给招募到了麾下。 同样的还有另外两个年青人外加上附近几个平常过来农閒时候兼职的水管工,抽水站这边的人员就算是配齐活了。 几家共用的抽水站是建在顾山的地界上,原本一个小塘子拓展了一下成了一个贮水塘,一次性最多可以贮上足够几家一年用的水。 今年情况特殊,来年的时候有了雪水之后,几乎就不需要再用运水车运水过来了,贮水塘里的水就够用了。 水由抽水泵从贮水塘里抽出来,经由总管道经过各个分阀门到各家的主管道,然后由主管道再经过小管道输送到最细的滴灌管。 像是主管道什么的那都是铸铁的,使用的年限挺长的,而且耗子再怎么牛逼也不可能去咬铸铁的管道,所以受害的只能是最末端的橡胶管道。 这东西很细,差不多也就比一根成年人的手指粗不了多少,上面有一个个的眼儿,水滴就从这里一点点的漏出去,在附近形成一个潮湿的地方,来滋养草草的根系。 但现在,未端的管子被老鼠给咬断了,那就意味著大约二十公分长,十多米宽限的范围內,这些植物就享受不到水源了。 一旦植物没有水,仅仅只需要一天,甚至有的时候一天都不到,在现在的烈日之下,你就能感觉到地面植物的变化,这种变化是肉眼可见的。 要不怎么说,在这一片盐硷地上种什么都是种钱呢,就是这个原因。 这里的任何是植物只要是一离开了水,別管是什么植物,都只有死的份儿。 不说现在顾山这种几百亩的地儿,就算是几千亩上万亩的面积,你看著鬱鬱葱葱的,像是把环境改善的差不多了,可持续性发展了。 但你断了水之后,最多一年,这片原本鬱鬱葱葱的地就又会回到以前鸟不生蛋的模样,大自然是一点也给你喘口气的机会。 这样的话,水管一断,那就必需立刻维修,供水公司的要求就是最多一天时间就要维修好。 这个要求在以前並不是个问题,因为这管道结实著呢,主次阀都是铸铁的,都经过防腐防锈处理,自用的东西没有说不挑好的,所以主次管都不会出什么问题。 最末端的滴灌管道也是挑的好的,不仅仅是像胶其中还有尼龙做的衬,和这边农民用的一年一次性的滴灌管完全就不是一个东西。 这玩意埋在地下,如果没有人为破坏或者被什么东西咬坏的话,可以保证至少五年之內没有问题。 说实话,就算是人这么扭,扭上一分钟也不见得能把它给扭断,可见这管子的质量如何。 但现在的问题是不是管道的问题,而是外来因素的破坏啊。 谁能能有本事让地里的耗子不盯著这玩意儿咬呀。 它们是耗子,没有上班打工的牛马听话! 开始的时候坏也是一处两外的,大家带著设备过去,简单的熔熔补补,把补接头这么一换上就成了。 但是后来耗子越来越多,似乎耗子还喜欢上了咬这玩意,大傢伙就忙不过来了。 原本上班吹吹牛侃侃大山,这一天就过去了,现在呢,不光是上班的时候要忙,下班了还得加班,每天最少都得加四个多小时。 这让供水站的员工有点承受不了,哪怕是又加了几个临时工,也没有能解决问题。 现在,这位站在眾人中间的年青人,虽然年轻的有点过份,但却是抽水公司的经理。 他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只得再一次把一眾老板给招集过来,提意见的同时,希望眾老板能解决鼠患的问题,而不是像现的这样没头没尾的修。 “各位领导,真不能这么修下去了,这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一个月前,一天只需要一两次的维修,现在一天最少有十来处需要维修,最多的时候有二十多处,而且现在这情况不是二十多处就是顶了,这是呈断涯式的上升啊,远不是添几个人手可以解决的,这要不停的添上去,公司得添多少人,总不能添到四五十个人手吧?“ 年青人苦口婆心的衝著眾人说道。 “就算是添人,但又能留的住多久?” 最后,终於忍不住,年青人又接了一句。 “陶勇啊,我们知道你的难处,不过现在不是也没什么办法么,你也看到了,我这边也放笼子了,也放耗子药了,但不怎么起作用啊”。 刘昂这时候也苦著脸衝著年青人陶勇解释了起来。 从发现田里有耗子的时候开始,顾山等人就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了,但可惜的是,越想解决就越不好解决,最后就成了这样,不光是没有解决问题,这问题好像还是越来越大了。 这狗耗子也真是出了鬼了,它们极少吃拌了药的粮食,也极少去钻笼子里去吃饵料什么的。 这习惯就让人有点抓瞎了。 至於什么放粘鼠纸啥的那就是鬼扯了,老鼠又不是在家里,而是在田里,田里放捕鼠纸那不是扯淡么。 总在,顾山几人算是把能用的办法都给用上了,结果就是今天这结果,毛用没有! 耗子玩的是越来越开心了,顾山几人是越来越抓瞎。 偏偏这时候水没有办法停,因为现在正是一年中气温最高的月份,正午时候最多能干到四十几度,虽然这样的天气不常见,时间也短,但这鼠患也真巧极了,就卡在这个点上了。 “我知道,但是如果再这么下去的话,我也真撑不住了啊”陶勇这边终於说出了自己心底的话。 陶勇其实挺珍惜现在工作的,作为一名刚毕业的大学生,而且又不是什么名校的毕业生,能找个工作就算是不错的了。 更別说一上来就当个经理,虽然仅仅比別人一个月多拿了三百多块钱,但陶勇还真是挺知足的。 外加上几个年轻的老板也不是什么小气的人,更不像是自己一些同学,看著在大公司坐著办公室体体面面的,其实仅比自己多拿了三千多块,但那工作量真说是给公司当牛做马也不为过。 哪里像是这里,以前的时候一天下来也没什么事,大家上班就是扯扯淡聊聊天,只要把工作做好了,几个老板也不多事儿。 但自从鼠患出现之后,一切就变了,大家忙活起来了,从开始的小忙到大忙,再到现在忙的脚不著地,甚至忙到了让人有一种绝望的感觉。 你总能感觉到明天的事会更多,而且到了明天一准就是你猜的那样多,甚至更多,这样的情况简直就能把人给逼疯。 如果陶勇不是经理的话,他可能也像是另外两人一样直接溜號了,但就算是这样,陶勇觉得自己也快撑不住了。 “要不再去找个捕鼠专家?” 吕瑞清真的挺理解陶勇这些人的,其实也不止他们,吕瑞清自己也快疯了,觉得这特么耗子怎么这么狡猾,都快赶上人精了。 这耗子大家都见过的,虽然逮住的少,但是依旧有被逮住了。 老实说,生活在南方的眾人还真的没见过这样迷你的耗子,甚至初看起来觉得有点小可爱。 要知道南方的耗子那可是个大傢伙,一般来说长不太大,但是长大了有些能比猫长的还大,这一点也不夸张,真有这样的耗子,能长的有成年的老猫一般大,这玩意平常看到一般的猫都能斗上一斗,至於小猫那几乎就对它们造不成威胁。 但就算是不太大的耗子,身体也能有正常人的手掌这么长,带上尾巴那就更长了。 这里的耗子真不一样,首先是个头小,非常小,小的有点像是养的宠物仓鼠,而且毛色也不是那种灰灰黑黑的,带著一点土黄色,极接接近这边的土地顏色,甚至还有黄白色。 这傢伙还有一对奇特的大耳朵,像是兔子耳朵一样比例的大耳朵。 不是鼠免,比鼠免的耳朵还要大一些。 这玩意还没有家鼠那种噁心的光禿禿的长鼠尾,屁股后面就是一小揪几乎看不出来的毛尾巴。 这么一形容,大约就知道长什么样了,可爱的確是可爱。 不过现在对於顾山等眾人来说这玩意就不是可爱了,而是可恨,到现在为止修理被它们咬坏掉的管道,光是接头成本就已经快破一万了,要是这么下去,估计很快一个月几万块的维修成本就得出现在眾人的帐单上了。 什么东西一沾上钱,而且还是大把大把从你的口袋里掏钱,除了老婆孩子,外养的小三之外,估计別的都算不上可爱,哪怕它长的再好看,也让人生厌。 “专家,以前找的不是专家么,有用么?”高尚志反问道。 “那你说怎么办?”刘昂衝著高尚志来了一句。 高尚志没办法回答,他要是知道怎么办的话,那事情不就好办了么。 关键是通常逮耗子的办法,对这些玩意没大作用啊,你说烦不烦。 第232章 爱折腾的老人家 第232章 爱折腾的老人家 “这样吧,陶勇,现在呢暂时只能添人手,另外大家的加班费什么的打今儿起翻倍,人手呢这样,这次给你们再多来七个,你们现在这些老人带一下,也均一均时间—”。 合计了一会儿,顾山几人商量完毕之后,给了陶勇一个不算解决的解决问题方案。 顾山等人也能理解陶勇,甚至也能理解那两个连夜跑路的小伙子,这玩意真的挺熬人心態的, 但他们也没有办法,拿不出更好的方案来,只能先就这么顶上。 陶勇也没有办法啊,他只得点了点头,他心中也明白,並不是自家的几个老板不做为,而是做为了但是没办法呀,灭鼠专家都搞不定的事,老板们几个凡人没主意也是正常。 “那你们抓点紧,赶紧想想办法,要不然这么下去真不是个干活,这不是面多了加水,水多了加面么”陶勇说道。 刘昂衝著陶勇了点了点头:“嗯,等明天我就去內地那边问问看看有没有什么捕鼠专家,找找专家解决这个问题”。 陶勇听到后,嗯了一声,然后蹲下来,开始接现在自己手上这一段坏管子,接管子的技术其实並不高,专家的钳子这么把破损的地方这么一剪,剪出容易粘合的截面,然后用车上带著的小机器加热熔化接头,等著接头软化到了一定的程度之后,快速把接头接在两截断掉的管子上,然后用固定的塑料卡扣把两边熔接的部分给固定住就可以了。 顾山几人在旁边看著直到陶勇干完自己的活离开,奔著下一处坏管的地方去找下一个断口。 望著陶勇开上小麵包车消失在眼中,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觉得挺无语的。 谁也没有想到欢欢喜喜的小日子,居然被一群耗子给折腾的人不人鬼不鬼的。 这些日子,刘昂几人的家相继土建的部分完成了,开始內部的装修部分,可以说热热闹闹的正准备挑家具布置新家呢,结果让耗子一闹,啥布置新家的欲望都没有了。 可不是么,原本大家门口都是一片翠绿的草原,只要你不骑著马奔到外面去,隨意站在自家的屋子哪个地方,向著四周望去,都是一眼青翠,並且接天连地的那种翠,尤其是在这日了鬼似的热天气中,看一眼眼晴都能凉爽上儿度。 瞧现在闹的,每天都得被陶勇给烦一次,偏偏还没有办法对人家发火,因为这问题真不关人家的事啊,想发火你也得有道理不是。 吕瑞清长嘆了一口气,衝著眾位小伙伴说道:“我现在终於明白,为什么明清大凌河之战,孙承宗要搞添油战术了,每次派的人都不足,但又不得不次次派,可不是咱们现在这样的情况么”。 蔡瀚文听后想了一下,嘆了口气拍了拍手说道:“还真是这样,咱们这边也没有办法,只得是次次增加人手,但是其实咱们都明白,增加人手只是治標不治本的情况,最根本解决问题的办法就是治鼠,但知道归知道,拿老鼠也没有办法,就像是孙承宗,他不知道打贩皇太极就可以解大凌河之围么,不知道皇太极就是在围点打援么”。 “我去,你们怎么著,还准备考状元啊,搞的这么—老鼠咬个管子都能扯上歷史了?”高尚志並不知道大凌河之战是个什么情况。 別说是高尚志了,顾山也不知道啊,他甚至都不太知道孙承宗这个人是谁。 “行了,別扯了,各干各的事去,大家都想想办法,我呢去我爷爷奶奶家那边看一看”顾山心中也烦,要不然的话肯定会像平常一样和大家笑著扯上几句闹上一会儿,但这时候哪里会有这样的心情。 顾山爷爷奶奶的小院,也就是小馆子现在已经完工了,虽然比刘昂等人建的晚,但是结果却是竣工最早的,原因就是房屋结构简单,就是一般的山墙房,就算是顾山这哥几个想著给老人弄的结实一点,也不过就是下深了一点的地基,用钢筋水泥给扎了个框架。 但这时候,天气这么炎热,动动就是三十多度的天气之下,什么样的水泥乾的不快,这么说吧怕乾的太快都得浇上水,所以房子建的很快,前面十几天快二十天的功夫做了地基,后面五六天的时间把预製好的墙体往现场一拉,墙和结构柱这么一合,房子就完成了。 房內的装修也简单,地面就是水磨石的,墙面掛网后刷的乳胶漆,家里主要就是靠的软装,就算是软装也没有闹进去多少钱,因为两位老人住,得按著他们的喜好来,虽然顾山是个有孝心的好孙子,但顾山可不会在这事上抢著拿主意。 所以,两位老人家的小院子,就有点像他们以前住的小院子,简简单单的家具,简简单单的布置,就算是用的营业的地方,也差不多就是摆了五六张四人的小条桌罢了。 “行,那你去吧,我们几个刚从爷爷奶奶那里过来,刚吃完麵条”刘昂隨意的摆手说了一下。 老两口迁了新居,这小馆子自然而然的也就开始营业了,总共到今天也就营业了三天,外人的生意一个没有做成,就是顾山小哥几个光顾了几回。 没办法,原本路上就没有多少人,更何况这小馆子建的,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 顾山也没有说什么,老人家爱做什么那就做什么唄,只要保持开心一直心情愉悦就成,挣不挣钱什么的对顾山来说还算是个事儿? 衝著哥几个摆了一下手,顾山吹了一声口哨。 传了不远,正在玩耍的大白听到后,抬头瞅了顾山一眼,然后继续低头咬著地上的草,甩著脑袋玩耍。 大白其实不喜欢这草的味道,確切的说不是不喜欢,而是喜欢一些但是又討厌一些。 就像是有些人不吃香菜,你在碗里加了香菜,那么哪怕是碗里有他喜欢吃的大肘子,他也没什么吃的胃口了。 大白就是这样的情况,其实也不光是大白,其它的牲口同样如此,包括顾山家里餵的口粮羊, 都是这个情况。 至於为什么,那也很好解释,因为这草种的时候第一要素就是为了好看,为了不多生虫子,不招苍蝇蚊虫什么的设计的。 並不是为了餵牲口,所以自然而然有不少的植物就带著很独特的味道,要不然怎么驱虫呢。 牛马羊什么的,甚至是连骆驼都有喜欢吃的和不喜欢吃的,別看骆驼啥都吃,在物质条件极为丰富的情况下,这些傢伙也会挑食的。 顾山这帮人养东西会物质条件不丰富?那就是胡扯,这么说吧,家里养的口粮羊,差点就能躺在大麦草、首宿草上吃了睡睡了吃了。 顾山又吹了一声口哨,发现大白依旧是不鸟自己,没有办法,只得抬脚衝著大白走了过去。 这就是大白和顾山的日常,开心的时候啥都好,不开心的时候就给对方脸色。 跟在顾山身边的靚仔和歌神就要听话多了,见顾山走向大白,它们立刻跟上。 刘昂几人现在都懒得嘲笑顾山和大白了,因为他们的座骑连大白这个反应都不会给,至少大白听到顾山的口哨声,心情不好的时候也会抬头瞅一下。 他们的那些个座骑,心情好不好的都不带著瞅它们主人的,除非听到別人发出的声音,出於自身的警觉才会抬头看一看。 来到了大白的身边,顾山既没踢也没打,就这么把鞍子上繫著韁绳解下在左手中,然后双手一抓鞍子,一用力这么认蹬翻身上马。 坐稳当了之后,轻轻抖了一下韁绳,衝著大白喊了一嗓子:“走!” 大白虽然不情不愿的,但还是吐出嘴里的草,撒开了四蹄在草场上飞奔,跑了一会儿大白的心情就好了,时不时轻嘶一声,奋蹄扬鬃,尤如一道奔驰在绿毯上的白色闪电一般。 这是现在大白极喜欢做的事情,这一点和別的马一样,不论是大白还是蔡瀚文等人现在的座骑,似乎马儿和草原天生就有一种羈绊似的,在一望无垠的草地上飞奔,似乎是给他们装上了涡轮加压器似的,比以前的速度明显快了不少。 如果是在平常,顾山心情该是极好的,只不过现在耗子闹的顾山一点心情也没有了。 奔到了爷爷奶奶的新家,顾山勒马后,拍了一下大白的臀,让它一边溜噠去,自己则是整理了一下心情,开开心心的进了小院。 “外公,您怎么——·哦,您来了”。 一进了院子,顾山发现自家的外公李东新正在院子里忙活著,老头忙什么呢,老头正推著一个小车子,小车子上面支著一把大阳伞。 阳伞呢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搞来的,还挺新的,上面印著电信的宣传標语。 小车子是活动的,底下有四个轮子,可以推著跑,阳伞呢是连在小车上,看起来以前就像是一体的。 小车里面摆著一个小茶几,茶几上面放一些一次性的纸杯,旁边呢是个保温桶,保温桶身上贴著一张a4白纸,纸上用毛笔写著:免费凉茶,自取自饮。 一看这架式,啥也別说了,都明摆著了,老爷子这是准备给过路的客人提供免费的降暑凉茶。 “在家没事做,乾脆就过来帮个忙”李东新笑著说道。 现在老爷子在家的確是没什么事,地里的庄稼也不像以前需人整天照应著,他和一帮村里的老头玩耍吧,开始的时候还不错,但是久了觉得没意思。 因为大家不是一个地方的人,习惯上总归有点不同,小时候生活的环境也不一样,久而久之没啥共鸣,於是见亲家顾宪伟老两口在这边搞了个小馆子,正好过来帮个忙凑份热闹。 顾山也没办法说什么,这是亲外公,都不带打折的那种,自然是归到了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只要老头开心,不杀人放火咋都成这一类中去。 至於免费凉茶,顾山更是懒得多问,在这地方都折腾开个馆子了,免费送什么凉茶还算个事儿? 老人家心情好,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別说挣钱了哪怕是点钱,能买长辈们乐呵,让老人家多活上几年,多享受一下生活,顾山就没有不乐意的。 “现在气温高,给行人弄点凉茶什么的招呼一下生意这想法不错!” 不光高兴,顾山还得挖空心思赞一下长辈们的创意。 谁知道,李东新一点没有给外孙架势直接说道:“送到路边,大家自取,不是招呼人家进来吃饭的!” 哦! 这下顾山没啥好说的了。 第233章 第一桌客 第233章 第一桌客 这时候,院子里马厩旁边正在忙活著给骆驼添水的顾宪伟抬起头来衝著孙子招呼了一声。 “来了,吃了没有?没有吃的话,让你奶奶给你下碗面!” 顾山明白,这其实不是商量,而是命令,老头老太太这馆子开的也没什么人,没什么人光顾,还要每天准备食材,他这孙子不来消耗谁来? 现在小馆子主营就是麵条,虽然每天备的份量不多,但怎么说也得有十来个人的量,第一是老两口自己吃,第二就是顾山和他的小伙伴会时不时的过来捧个场。 老人家不可能是说准备的不够,所以量是槓槓的,至於吃不了怎么办? 那就是现在这样的情况,顾山带著两个无底洞,也就是靚仔和歌神过来捧场。 有这两傢伙在,剩的那种东西那都不叫剩,顶多算是给它们溜溜缝。 “来碗老滷麵,料多多放就了” 顾山装作自己是客人,笑著大声喊了一嗓子。 屋里面的黄巧珍早就听到外面孙子的动静了,刚出来便听到孙子这话,乐呵呵的应了一声后,又转头回屋里给孙子准备麵条去了。 顾山来到爷爷的身边,想帮一下忙,不过顾宪伟拍了一下他的手:“进屋里凉快凉快去,外面的事不用你,况且你笨手笨脚的还是我自己来吧”。 顾山听后訕笑了两声,拍了拍手带著靚仔和歌神往正屋去。 挑开了正屋门口的帘子,顿时就觉得一股沁人的凉风扑面而来,整个人身心都跟著舒爽的一哆嗦。 隨意找了张桌子坐了下来,反正每一回过来,这里的六张台子都是空著的,坐哪一张都是一个样。 在里面,黄巧珍正在忙活著给做面。 面不是手擀的,而是机器压出来的,就奶奶这么大的年纪,想手擀顾山也不干啊,让他们开馆子是让他们有个乐子,打发时间。 这么年纪让他们每一碗麵都要亲手擀,那不是要了他们的命么。 所以,这是顾山同意他们开店的前提。 至於说机器和手擀差別什么的,那不好说,有人说手擀的面好吃,但顾山觉得都差不多,现在市面上哪里还有几家是真手擀的,为了挣你那十几二十来块钱,一碗麵搭上十来分钟的时间,你还真敢想! 所以,小馆子里揉面压面什么的都是机器,每次能做四五碗的样子,每一份麵条做出来是三百克,这量算是挺多的,在沿海那边通常一碗麵正常是两百克的纯麵条,增加一百克是因为路过吃饭的可能是司机大家饭量都大。 就算是这样,不够吃的话,墙上还显眼的写著面可以续。 机器嗡嗡作响,原本的醒发好的麵团经过机器约一分多钟快两分钟的揉搓,表面更加光滑油润,老太太看著差不多了,把麵条从揉面机里取出来,放到压麵条的机器斗里。 隨手就把大桶的开关给打开了,鼓风机的声音嗡嗡作响,隨著鼓风机的响声,锅里原本就是热的水也开始沸腾了起来。 水刚沸腾,压面机就把麵条压了出来,直接落到了大桶中。 片刻功夫,桶里的麵条要熟还没完全熟的时候,黄巧珍扔进了一把青菜进锅里,之后,稍等了约三四秒钟,便把青菜连著麵条全都捞进了碗里。 这时候麵条已经熟了约九分,为什么没有熟透,因为这时候要是熟透了,捞上端到客人面前,等著客人吃到嘴里的时候,麵条就有点太软了。 面煮好了,黄巧珍给顾山加了一勺卤,加了四五片牛肉,很结实的四五片,不像是某麵馆,一斤牛肉用三年,三年过后这一斤牛肉还剩九两重。 四五片牛肉那是正儿八经的能咬的著吃出味的。 当然,你要说这玩意多到怎么样,那也不可能,十几块钱的面,老头老太太搭上个忙活就是了,还贴本那不是瞎想么。 什么,顾山是亲孙子,多放点? 顾只要其格不在,几平一天三顿过来捧场,你觉得顾还会爱吃?真的爱吃他就不会带靚仔和歌神过来了。 並不是老两口面做的不好,其实做的很好,老两口做面的功夫包括煮的口威,还有酱都是深得蔡大厨的亲传,味道不说登峰造极,负责任的说,也不是街边什么网红馆子可以比的。 但再好的东西也不可能天天吃啊,况且顾山的胃口是蔡瀚文给养出来的,老两口的面好吃,但在顾山的刁嘴面前,吃多了也难受。 “你们等著,我这就给你们做去!” 黄巧珍把面给孙子端到了桌上,笑眯眯的衝著靚仔和歌神说道。 虽然两只狗子板著一副死人脸,但是老太太看著它俩依旧是满面笑容。 对老太太的反应,在靚仔和歌神身上,已经算是很给面子了。 到现在蔡瀚文等几个两个傢伙依旧不太乐意搭理,逗两下这两货直接就能起身,挪到一两米外趴下来,扭头打盹眼角都不带看蔡瀚文等人的。 相比之下,对於黄巧珍的態度算是极好的了,看到能摇摇尾巴,有的时候还能汪上一声什么的。 顾山伸手在桌子上的小盘里抓了两瓣蒜,以前顾山是不吃的,但现在顾山有点习惯了唆面吃蒜,已经开始向一个边疆人口味靠拢了。 正准备扒蒜呢,顾山听到院子里有车响,好奇的扭头看了一眼,发现车子他不认识,於是有点好奇,这是谁来了。 来这个小馆子的,都是顾山的朋友,到现在招待过的客人都是免费的,蔡瀚文等人不用说了,每天至少都会过来捧一顿场。 除此之外,还有蒙伟会带著他们派出所的同事过来,贾兴波有的时候经过的时候也会吃上一顿,至於別的,那就没有了。 一般人停车吃饭,肯定会找个镇子,隨意一间路边馆子,估计心中都有点悬,怕被坑什么的,这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要是被人给坑了,除了认命之外估计就是丟命了。 一辆白色的suv,车子在院子里停稳当了之后,从车子上下来了一家人,一家四口人,两个大人带著两个孩子,大人约在四十岁左右,两个孩子一个约十岁,一个约七八岁的样子。 这一家人一看就知道是內地来旅游的,並不是边疆本地人。 至於为什么这么判定,其实不好说,但是你在这边住久了,一眼就可以分辨出来。 “哎哟,这的空调真的好!” 一进了屋里,大的孩子便开心的说道。 黄巧珍看到客人进来了,似乎还有点紧张,这可是她经营生涯的第一桌客人。 “要吃点什么,我们这里有面”黄巧珍说完,这才想起来,墙上掛著菜单呢,於是伸手指了一下墙面:“墙上的都有!” 男女主人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菜单,发现只有五六种浇头,面有三种,分別是细面,宽面,还有硷水面,剩下的面是浇头,什么牛肉的,羊肉的,羊肚的,猪肚什么的。 “品种也不多嘛!” 女主人看了一眼菜单张口说道。 黄巧珍解释说道:“我们老两口经营,太多了也照顾不过来,就这么些,你们要是不饿,坐在这里歇歇脚也成,吃不吃的都不重要!” 这下两人觉得有点奇怪了,觉得这老太太做生意也太佛系了。 “真的坐坐不吃也行?” 男人笑呵呵的问道。 黄巧珍说道:“行,有什么不行的,你们坐,要是喝饮料的话那得钱,因为这也是我钱买来的,但是要是喝点凉茶白开什么的,一率免费!“ 说著黄巧珍转身,就给他们接起了凉茶。 在大人对话的过程中,两个孩子目不转睛的望著坐在顾山旁边的靚仔和歌神。 小孩子嘛么於狗狗那是天生的好奇。 只不过两只狗太嚇人了,让两个孩子想过来摸但是又提不起胆儿,只得巴巴的站在一旁看著。 顾山也没有多事,让两个孩子过来摸歌神和靚仔,因为他知道歌神和靚仔並不喜欢这样,况且小孩子没轻没重的,顾山也怕他们把两只狗惹毛了,到时候一口下去,那真有的乐子瞧了。 顾山低头吸溜著面,发出哧嚕哧嚕的声音。 “这位大哥吃的是什么面,给我来一碗!” 看顾山吃的香,男主人有点忍不住了。 他们本身拐进来就是想吃点东西的,至於刚才说的话,只不过想和老太太逗个乐子。 如果是年轻人的话,男主人估计还不会这么干,出门在外的,尤其是在这里,指不定说错一句,就会戳到別人的忌讳。 但是面对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太太,男人心情就要放鬆多了。 “牛肉杂酱面”黄巧珍说道。 “给我来一份,你要什么?” 女人听后说道:“这边还有皮肚面?我想尝尝,这边皮肚面是个什么味道”。 “碗肉杂酱,碗肚?”黄巧珍又问了遍。 “你们俩想吃什么?” 女人问起了两个孩子。 当她发现孩子正巴巴的望著两条大狗,突然间被嚇了一跳。 “哎哟,好大的狗!” 女人下意识的护住了两个孩子。 进门的时候,两口子並没有看到靚仔和歌神,因为在他们一进门的时候,顾山就让两只狗蹲到了自己桌子里侧贴著墙的地方,自己则是坐在外面,正好用身体把两只狗子给挡住了。 “好傢伙,真够的,你这狗怕是得有好吧?” 男人看到狗,尤其还是狗坐在狗主人內侧,明显就和女人的反应不一样。 “没称过,不过差不多百十来斤左右”顾山笑著回了一句。 第234章 不经夸的奶奶 第234章 不经夸的奶奶 顾山的话音还没有落地,就听到外面李东新扯著嗓子喊道:“沙尘暴来嘍!” 听到沙尘暴来了,顾山立刻放下了手中的碗,向著外面跑去。 进来的一家子这时候有点懵,他们以为顾山也是吃饭的客人呢。 所以顾山这一跑一下子把这一家人给弄懵了,不知道是跟著顾山跑出去好呢,还是躲在屋里好本能让他们觉得似乎是躲在屋里要好上一些,但是有客人一下子了出去让他们俩口子一时间又拿不定主意。 黄巧珍看出来这一家子的犹豫,笑著问道:“车门锁了没有?” “没锁”。 听到黄巧珍这么一问,男人有点吃不准了。 黄巧珍说道:“把车门锁起来就没事了,一阵子过去就过去了”。 现在黄巧珍对於沙尘暴这玩意已经非常淡定了,每一个生活在边疆的人都要面对沙尘暴的问题,也不知道这些年怎么了,以前沙尘暴似乎少了,一年也没有几次,但是这两天沙尘暴又来的有点越来越频繁了。 咱们这边治沙封沙的搞的挺好,但是你管不著邻居啊,听说邻居家那边土地沙化的面积是一年比一年严重了。 偏偏还是位穷邻居,不光穷还摆烂,这就让人一点办法也没有了,总不能没事干跑去別人家治沙吧。 反正不管怎么样,这事儿也不是边疆老百姓该考虑的,老百姓嘛,来了沙尘暴就忍著唄,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衝出去的顾山不是为了別的,而是帮著外公把公路旁边的凉茶摊给收回来,虽然说现在沙尘暴离的还挺远的,老爷子自个儿不慌不忙的也能给收到屋里来。 但顾山不在自然可以这样,现在顾山这当外孙的在屋里坐著,看著外公忙活著收凉茶摊,这要是被老娘知道了,估计能提著菜刀直接从老家杀过来。 再说了,顾山也不能干这事儿,哪能傻到这程度。 活也不是什么大活,顾山奔到外面公路旁边的时候,李东新已经把凳子折起来放到了推车上, 阳伞什么的也正要收。 顾山年轻啊,他这么两三下就把阳伞给收好了,衝著外公说道:“您先回去,我这边来就行了”。 “至於么,我一个人做就行了,再说沙暴离著还远著呢”。 李东新说著伸手一指。 在远方的地平线,起了一层灰黄色的云雾,如同一堵墙似的向著这边压了过来。 从这里看,天空中就形成了一股奇景,一边是碧空万里的大晴天,阳光普照,另一边却是黄沙漫捲,摧枯拉朽。 两种完全不一样的感觉就这么在视线中碰撞。 对於从內地来的,尤其是南边来的人,几乎就可以说是一种盛景奇景。 当然,这是你有地方躲的情况下,如果你要是在外面可没有心情去欣赏什么景,等这玩意扑过来的时候,你会发现那叫一个刺激。 客人一家显然是没有见过这景象的,在透过门口的落地玻璃,就可以看到远远一堆黄灰的沙墙衝著屋子这边奔袭而来。 “哇!!” 隨著沙墙越来越近,给人的感觉也就越来越壮观,此刻的沙墙就像是接天遮日一般,从地上一直伸到九天之上,给人的感觉你这时候就像是站在万丈高的山峰之下,不自觉的就会感受到大自然的壮阔,和自己的渺小。 顾山这时候已经把凉茶摊子推了回来,不过並不是推到这边,而是直接推到了旁边的东厢。 李东新也没有过来,他守在东厢和亲家顾宪伟一起,坐在凳子上各自点上一支烟,俩老头静静的望著外面,等著沙尘暴过去。 顾山回到了屋里,继续吃著自己的面,这么一折腾,面微微有点坨,不过並不太影响味道,所以还不算难吃。 而此时,一家四口全都张大了嘴巴,瞪大眼晴,站在门口望著外面扑过来的沙尘暴,一家人愣是排出了一个wifi的队形。 一边吃著面,顾山一边听著这一家不住的哇哇叫著。 几个呼吸的功夫,外面就啥也看不到了,窗外就是一面灰黄色,只有隱隱的阳光透过,几乎就快要伸手不见五指了。 这时候啥景也没有,这一家四口依旧在玻璃窗旁边站著,傻愣愣的感受著大自然的伟岸之力。 “面好了,你们是打南方来的吧?” 黄巧珍这时候已经用托盘端著面出来了,三碗面,一碗杂酱面,一碗皮肚面,另外一碗是给两个孩子的三鲜面,同时端上来的还有一个小碗,这是给最小孩子分面的。 像是这些活,顾山想伸手也伸不上,老太太这边就靠这个找乐子呢,顾山这伸手那不是帮忙是添乱。 此刻,外面啥也看不到了,一家人这才坐回到了位置上。 “阿姨,您看出来了?” 男人笑著问黄巧珍。 黄巧珍说道:“北方过来没有这么惊奇的,因为北方这两年才好一点,以前也差不多一年都来几趟”。 “我们那边就只有颱风,没有沙尘暴”男人笑说了起来。 一边说一边拌著自己碗里的面,一边拌一边男人开始咽著口水,因为卤香一下就把他的食慾给激发了出来。 女人碗中的是汤麵,奶白色的牛骨浓汤,几乎看不到麵条,不是麵条给的少,而是碗大而深, 三两的面在里面根本不显。 白汤中只有两条,绿与黄。 绿是小青菜,小菜秧子,整颗小菜也就是小拇指大小,如同春风刚刚激发出来的嫩芽,看著油晃晃清亮亮的。 黄色是皮肚,猪皮製成的皮肚,这时候已经吸饱了汤汁,浸满了浓汤的味道,就等著客人伸出筷子一品箇中滋味。 女人忍不住夹了一筷,会发皮肚面的知道一筷子皮肚下去,皮肚的好与坏,汤汁的浓与淡便都在口中了。 吃了一口还没有来的急赞,女人伸手,帮著坐在自己和丈夫两人身边的两个孩子开始分起了面。 “阿姨,这滷子做的真好,说实在的我头一次吃到这么棒味道的滷子,您这比我老家招牌的老滷麵店那一家做的还好”男人赞道。 听到男人这么著,女人伸出筷子从男人的碗里夹了一筷子尝尝了,又推了一下碗,示意丈夫尝一尝自己碗里的皮肚面。 两口子互相尝了对方碗里的面之后,又忍不住尝了尝自家孩子碗里的。 这时候两人觉得三鲜面比起自己两人碗里的面要稍差一点。 三鲜面稍差一点也不是说黄巧珍就做的不好,那是因为三鲜就是火腿、鸡蛋加上木耳,配上老牛骨熬出来的汤,吃起来肯定不如杂酱面、皮肚面这么对於头一次尝的客人这么有惊艷感。 黄巧珍听了,开心的不得了,笑眯眯的说道:“慢点吃,不够的话我们这里可以加面的!” 老太太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学了蔡瀚文的毛病,就喜欢人家夸她煮麵条的手艺好,最好还得变著样夸,能夸到点子上。 只要你能夸到点子上,那加面加料什么的都不是问题。 事实证明,一个优秀的人民老教师,实在不是什么做生意的料。以前都是顾山这帮人在这边吃,还不显。 但现在,当著顾山的面,老太太了一勺子酱分別送到一家子的碗里,这就是明证。 那可不是平常的汤勺只有丁点大,这是煮麵的大勺子,一勺子最少能有五两重的料,而且还是那种牛肉酱,里面的小牛肉粒都像是黄豆大的那种。 来尝尝秘制的牛肉酱,选的是草饲的黄牛,最好的牛脖子肉配上里脊再加上少量牛油做出来的——” 顾山这时候吃完了面,望著自家奶奶笑的乐呵的。 能感受到老太太发自內心的快乐,那就是顾山这个当孙子的快乐。 现在也没事可干,出去那是不可能的,现在外面一出去,一呼吸就是一嘴的沙子,这时候出去不是傻子么。 所以顾山就坐在位置上,看著奶奶和真实在头一拨客人聊天。 这一家子吃的那是狼吞虎咽的,说实话,这一家子的吃法,连靚仔和歌神看著都有点傻眼,似乎是觉得自己两狗总算是看到人类中乾饭的又两员猛將了。 一家子中间加了一次面,又加了一份卤,这一次他们换了菜单上的卤,把刚才没吃过的都尝了一遍。 最后吃到了拍著肚皮这才停了下来。 “这肉真好,有肉香!到了边疆这边,最大的感觉就是肉好,无论是羊肉还是猪肉什么的,都有肉香,不像是咱们城市里吃的,以前也没有觉得家里肉味道寡淡,但到了这里有了对比一下子就感觉到了”男人抹了一下嘴,和黄巧珍说道。 黄巧珍笑著说道:“这边餵的东西好,像是我这里的猪都是收了附近村里人家自己养的,餵的都是粮食,菜园了里扒下来的菜叶子,吃不掉的蔬菜什么的,很少有餵饲料的,餵这些长的慢,出来的肉自然要比催肥的那种小几个月就上市的肉要好吃。 但凡是长的快的,无论是菜还是牲口,味道都不好,要想好吃的话,时间必定就要上去,功夫肯定得足了”黄巧珍说道。 黄巧珍的言论立刻引起了两口子的共鸣。 然后这三人就越聊越热络,看的顾山一时间不知道说啥好,他还头一次发觉自家奶奶居然也是个话嶗。 不过想一下也对,当老师的有几个不是话嶗的。 就在顾山扭头想看看外面沙尘暴什么时候要过去的时候,发现那个最小的孩子,现在手中拿著肉,正餵著靚仔。 不知道什么时候靚仔和歌神俩只狗钻过了桌底,到了顾山坐的桌子对面空档中,而孩子也不知道啥时候凑到了两只狗的身边。 而靚仔居然很温顺的吃著孩子手中的肉,旁边歌神的嘴一张一张的,明显也在吃东西,这让顾山有点愣住了,要知道两只狗从来不吃不认识人餵的东西。 第235章 老辈的盼望 第235章 老辈的盼望 靚仔和歌神狗脸依旧淡定,但是两狗的行为却和平常不一样,没了以前而对人的冷酷,顾山真还是头一次见。 “別弄狗!” 女人一扭头,看到自家的小儿正伸手抚著大狗硕大的脑袋,心中顿时一慌,顿了一下然后便衝著小儿喝诉道。 她这一声,把黄巧珍的自光也吸引了过来。 “哟,还真奇了怪了,两只狗今天怎么表现的这么反常,喜欢和小孩玩?” 黄巧珍想了一下,便猜出了几分,然后张口说道:“可能是狗天生就能分辨出心地良善的人, 小孩子尤其如此,所以不论是靚仔还是歌神对於小孩子的表现和对上成年人不一样”。 顾山还真没有想到这一茬,不过听奶奶这么一说觉得可能有点道理。 只不过起初的时候是在说靚仔和歌神,后来越听越不是这个味儿,言语之间分明是在暗示著什么。 老太太还能暗示什么,语言中暗戳戳的示意孙子,歌神和靚仔喜欢孩子,孩子,跟著我拼喝乌歪孩,兹乌子.——。 顾山很无语,虽然现在自己和其木格的恋爱进行的十分顺利,超乎寻常的顺利,但这么早当爸爸,顾山还是没有心思准备,年青人嘛总想著多玩上两年,这也是人之常情。 好在是,黄巧珍的指榛骂槐,旁敲侧击的话並没有说几句,不是因为老太太放过孙子,而是老太太的目光落到了小傢伙的身上。 “通通,过来,让奶奶看看”。 女人一眼就看出来,老太太望著自家小儿子的目光带著老年人看孩子特有的宠爱、欣喜、期盼等等复杂的情感,这是老太太这样年纪女人常有的表情。 现在年青人结婚都晚,很多老太太像是这样的年纪,连孙子都还没有抱上呢,女人这边两个孩子成长的过程中,遇到这样的老人家那也不是第一次了。 开馆子的老太太又是个好人,所以女人示意自家儿子別摸狗了,过来让老太太稀罕稀罕。 小孩子还真的挺乖巧的,闻言放开了两只狗子,凑到了黄巧珍的身边,然后依著妈妈的话张口叫道:“奶奶好!” “哎哟喂,这孩子长的可真好!跟我家大孙子小时候差不多”。 你说这时候黄巧珍能不开心么?听著孩子奶声奶气的叫了一声奶奶,脑海中立刻浮出了亲孙子顾山小时候的模样,两眼都快放慈光了,在这慈光中眼前的小东西估计都快能游泳了。 顾山这下子又受不了了,不过他也没有办法说什么。他也理解,在自家奶奶的心中,现在怕是什么都比不上一个重孙能让她感受到快乐,爷爷那边也同理,挣再多的钱,也不如手上抱个重孙, 哪怕是要给重孙当牛做马,那也来的生活乐无边。 你还別说,这个小东西嘴真的很甜,奶奶一叫,也不知道是叫顺口了还是叫出火星子来了,接下来居然就一个劲的叫了起来,奶奶长奶奶短,奶奶那个是什么,这个是什么。 把黄巧珍给哄的,是凡是孩子能吃的东西都给这小东西弄上桌。 顾山也不是心疼东西,而是想著自己是不是要生个孩子啥子的,让老太太开心开心?当然了, 这事也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的,其木格不同意他也没有办法不是?只不过是个心中的念头。 小东西这边自己有了东西,那靚仔和歌神自然也就有的吃了。 小东西父母这边一张口就是不行不行,但是黄巧珍这时候已经上了头,哪里有不行的,孩子要拿著上好的羊排餵狗,无所谓,把麻將块大小的滷牛肉不光自己吃还往狗嘴里丟,也不算是个事儿,孩子开心就好。 外面的天色渐明,沙尘暴来的快,去的也快,这才半个多小时的功夫,沙尘暴便退却了,片刻功夫,天空依旧澄蓝,依旧是万里无云,艷阳依旧高照,气温也依旧是能把人晒到脱一层皮的暴热。 唯一刚別就是,这时候的屋檐院落,墙瓦廊道之间,但凡是露在外面的地方,普遍都被大自然披上了一层细沙。 顾山饭也吃了,看到这样的情况便站起来挑开帘子走出屋子,准备拿起扫帚把院子里好好扫上一扫。 结果,等顾山出了院子,想去拿扫帚的时候,顾宪伟、李东新两位老长辈已经抢先了一步,一人一把执在手中,开始从院子的东西两个角落往门口清扫起来。 “你忙你的去,我们还没到要你伺候的时候,到那时候再献殷勤也不迟”。 见外孙子要来抢自己手中的扫帚,李东新很不高兴的说道。 老头这边在家就是閒的,所以才跑到这边来的,好不容易有点事,外孙子就碍眼的在自己眼前晃。 虽说知道外孙是好心,也是个孝顺的孩子,但是老头现在就是有点不顺气。 这一辈人都是苦窝窝里爬出来的,他们要是懒一懒,都娶不上媳妇,哪里可能还有后代,所以几乎个顶个都是勤快人,閒不住的,但凡是那一天躺著过来的,除非生病,要不然心中总觉得少点什么。 顾山一看,外公还真的生气了,於是一把抱住了外公,直接抱著他举高了一些转了两圈。 “行了,行了!” 老头被外孙的动作给弄的乐呵著让孩子把他放下来。 “別悠了,你外公这撑不住你悠几下的”。 不远处的顾宪伟见到这一幕笑呵呵的说道。 顾山这才把外公放了下来,放下来的时候还轻轻的扶了一下,怕老人家刚才那几圈绕的有点晕,別一下子松的太快站不住再摔一跤,那可就麻烦了。 “行了,你忙你的去,我们这边这点活都不够我们三乾的”李东新笑著说道。 话说到这儿,老头的电话响了起来,从口袋里掏出电话,便哎哎的讲了起来。 电话是李超群打来的,沙尘暴一过打电话过来问问自家老爸,还有这边的老人们一切顺不顺利啥的。 那还有什么不顺利的,聊了几句后,李东新掛了电话。 “哦,小山哪,我问你一句,养鱼的场子还缺不缺人手?” 顾山一听,立刻笑著说道:“外公,您就別凑这热闹了,您要是去了,他们敢让您干活?” 去不是不可能,但是老头想干活那是不可能的,鱼场的活哪里是老爷子能干的,日常的主要工作就是运鱼苗,分鱼苗什么的,这是老爷子可能適合的工种,剩下的就是要些技术的,要不然就是要懂些科技的,这两样老爷子哪一样都不成啊。 让外公这么大年纪去鱼场给自己打工当苦力?顾山是真不怕天打雷劈吖! 李东新摆手说道:“我哪有这本事,是我一个老朋友托我问的,他孙子现在在家里也没什么事,听说厂子招人手就问问”。 “早就满了!” 顾宪伟听后抢著说道:“这都什么时候的事了”。 “別人满了,您张口满了也得招啊”顾山笑著说道。 满人,那是对外宣传的,其实第二期的人手已经开始预先培养了,只不过这个消息没有发出去。就算是没有第二批,场子里还是有机动名额的。 这可不是顾山操作的,而是鱼场的管理也就是经理预留的,在国內搞场子,你要是这点小事都想不到的话,那就別说什么人情世故了。 不过李东新听后说道:“那就算了,也不是什么太好的朋友”。 李东新听说人满了,便琢磨著拒绝自己的那位老朋友。说是老朋友,其实老爷子才到这里多久,哪来什么老朋友。 而且李东新和一般老头的性格还不一样,一般老头都好面子,自己说出来的话被儿孙给拒了, 在外人面前会觉得丟了脸,立刻就会甩脸色。 这么说吧,就是很多人都是对新人张牙舞爪,但是对外人又是百般討好,越是没本事的人就越是这样的性格,就是窝里横。 但李东新不是这样,对於外人他是事能办就办,不能办但凡有一点点晚辈显出为难来,就不办了,遇事都是站在自己还有家人的立场来想的,至於不办事外人会觉得自己没事云云,老头从来就没有想过,他才不介意外人怎么说自己。 所以,顾山这边一说,老头就把这话头给灭了。 至於老朋友不来往了,老头可不关心这个,一辈子每一个阶段都有不同的朋友,现在这些朋友没一个能栓在裤腰上的,能留在身边的可不就是眼前这些个儿孙,心不向著这边向著外面都是傻。 老头可不傻。 “真不难办”顾山苦脸说道。 “没名额就没名额,也不是什么太好的朋友,就是在一起打过几场麻烦,还算是聊了来,我又不欠他什么的,能帮著问一句就是人情,他要是不懂这些,就更不值得我帮了”李东新说道。 听到这话,顾山心中暗自给老爷子竖了一根大拇指。 “行了,你去忙活你的去,我们这边收拾就成了”李东新伸手拍著外孙说道。 还没有等顾山回答呢,老头又道:“你呀,多点心思在小其身上,都处这么久了,感情也好,往下走走,別整天没吊事日子过的迷迷糊糊的”。 “知道了,知道了”。 顾山能怎么办,这是外公,说啥他得笑呵的听著,小杖受大杖走的道理顾山明白,更何况还是说的。 这下顾山是真跑了,没办法,嶗叻孩子真让他有点吃不消。 第236章 凉爽的湖水 第236章 凉爽的湖水 顾山骑著大白出了院子,回到了自家的草地上,纵马驰骋起来, 虽然刚刚经过一场沙尘暴,但是院子里和草地那是完全不一样的感受,就不是沙子暂时蒙住了绿草野,但是沙暴过后,旷野的小风这么一刮,无论是小草还是野,都会趁著这功夫把自己茎上叶上的沙粒抖落。 所以,沙暴一停,草地依旧是芳草姜姜,绿意盎然,极目千里的感觉。 只有站在草地上,感觉一望无垠的极限处,都是绿色与蓝色,你才能真正感觉到人类,在此刻內心中的震憾。 那是什么高楼大厦,什么车人如梭都不能给的,极目楚天舒! 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中,人的心胸会自然的宽广起来,连说话的声音也会跟著一起浑厚起来。 策著马,顾山带著靚仔和歌神,一人一骑两狗在自家的草地上飞驰,任由著耳边的风掠过,身上的刚起来汗被风又吹乾,在身上留下一层让人很不爽的沾粘感。 急驰暴汗过后,就是说不出的舒適,似乎把身体中那些不爽的心情还有烦人的事都隨著汗液甩出了体外。 来到了自家的大湖边上,顾山勒住了大白,然后一个子翻身,轻飘飘的落在地上,带了一下韁绳,开始松起了大白的肚带,解开了大白的鞍具。 连鞍带著头一起放在岸边之后,顾山把自己上身的短袖一脱,外面的大裤叉一拽,只著了一条小平角裤便往湖中走。 抢在顾山之前,靚仔和歌神早就蹦进了湖中,两只狗子跟著大白跑了一路,哪怕以前是两条要饭狗,要饭都要出灵气的狗,这些日子过的舒服了,身上自然也起了。 跑了这么一路也是气喘吁吁起来,更何况,两只狗还是穿著皮衣的,见到主人要下湖游泳了, 怎么可能不抢先一步,自己先凉快凉快。 至於大白,那根本就不用催,头还没有摘的时候,就已经摇尾靛哼哼嘰嘰的要下水凉快了。 头一摘,扭头就钻进水里去了,等著顾山下去的时候,大白只露半个脖子一个脑袋,水下面四个蹄子正在拨愣著水玩。 舒! 湖面上的水很烫,不过一层炙热的表层之下,是无尽的凉意,这时候你仅需要把脑袋浸入湖水之中几秒,再一次把脑袋探出水面,就不会觉得湖水上层热意了。 顾山並没有往深处去,一是他知道深的地方真的很深,二就是顾山游泳的技术一般,又是突然间进入湖水中的,身体没有经过適应性练习,最好就別搞三搞四的,什么时候都是小命要紧。 老顾是个惜命的,从来不在有危险的时候耍帅, 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宠,於是水面上不一会儿就出现了让人异的一幕,泛著微波的湖面上, 四个脑袋凑在一起,三颗毛绒绒的,一个半拉毛绒绒的。 这是顾山、靚仔、歌神和大白的脑袋, 顾山是四蹲在湖水中,大白是臥在湖水中,靚作和歌神则是著后肢站在湖水中,总之四个傢伙凑在一起,跟木头一样的一动不动的。 正美著呢,岸上衣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手机的声音让大白有点不满,打了个响鼻。 但响鼻喷出来的热气全都照著顾山的脸上来了,弄的顾山一把推开了大白,同时嘟起来。 “两鼻孔粗的跟个下水道似的,就不能衝著外面,非得衝著我?” 说著,顾山站起来往岸上去,因为电话响个不停,他得去接啊。 大白明白主人怨自己,不过它很不满,又喷了两次,这时候大白本性依旧保持著警惕,马的视野是有盲区的,正前后正后方都有一点。 现在正后方下面是湖底的石头,正前方那自然得衝著顾山,盲区交给顾山保护这是它的本能, 也是对顾山的信任,所以大白这才骂骂咧咧的对自家主人不满。 电话是其木格打来的,看到屏幕顾山原本怒气冲冲的脸就变了。 “喂,其总,您有什么吩咐?” 有的时候顾山和其木格在一起安静,但是大多数的时候,顾山可没什么正形,总是想方设法的逗其木格。 “有点正形!” 其木格一听到顾山的声音,嘴角就往上翘了翘,和顾山在一起这么久了,有的时候她还不太適应男友这种天马行空的转变,安静的时候如同春风拂柳,又如同微沁的野,微香入心,但不正经的时候也是真不正经,很多时候这种转变是突然的。 前一秒还是个正常思维的青年,下一秒就立刻带上了孩子气,让人又爱又恨,爱入心恨起来也牙痒。 “嗯,其总,您有什么指示?我小本本已经掏出来了,要不我再帮您整理一下您的將军头?” 顾山语调换成了待奉领导的语气。 其木格不搭理他了,因为她知道,要是这货有心思的话,这么幼稚的游戏他能玩上一小时。 “我妈拿了一些骆驼奶皮子回来,让你过来吃”其木格说道。 “哎哟,还是咱妈最疼我,明天,明天早上一准到”顾山一听奶皮子有点馋了,下意识咽了一下口水。 “好久没有吃到咱妈做的奶皮子了”顾山说道。 图门宝音做的奶皮子一般用的骆驼奶,感觉能有点像是內地市场上卖的凝酪,不过比市场上的玩意味道可好多了,纯奶+正儿八经的草原蜂蜜。 现在这天气,这东西往冰箱里一放,天热的时候拿出来用勺子往嘴里前著吃,这么说吧,人中滋味都不好用言语来形容。 顾山一边回味的准丈母娘做的奶皮子,一边回湖里去,没办法,现在外面的气温太高了,顾山这里还几乎就是光著的,肯定觉得晒啊,自然要回到湖里去呆著。 顾山这边湖水还没有浸腰呢,那边突然间冒出一个大嗓门。 “咱妈做了奶皮子?!” “我中,你什么时候冒出来的?” 顾山有点异的望著蔡瀚文,只见这小子肩上搭了一条毛巾,上面穿著一个条泳裤,这傢伙你说他来游泳的吧,他那毛巾看著有点快,你说他去澡堂子吧,这专业的泳裤又有点碍眼。 “蔡瀚文?” 其木格那头也听到了,於是问了一句。 顾山嗯了一声,顺口说道:“我在湖里泡著呢,这小子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了,神不知鬼不觉的,嚇了我一跳”。 “其木格,你真该过来看看刚才他打电话的贼模样,別说我走过来,就是我打著鼓敲著锣过来,他都不一定听的到。 我说你俩能不能不粘糊?看的我背毛都立起来了” 其木格听到蔡瀚文的话,笑的咯咯的。 “一边去,刷牙了么你这个单身狗!” 顾山把他的脸从自己的手机旁推开。 蔡瀚文就势钻进了湖里,一个猛子扎到五六米开外。 “其木格,让咱妈带点奶皮子回来,我也好久没吃了”蔡瀚文大声道。 其木格的回答蔡瀚文自然听不到,但顾山听到了。 “给你们准备了,每次少的了你们?” 图门宝音也知道顾山这帮人都喜欢自己做的奶皮子,每一次都准备很多,至少十来斤是有的, 不说能吃饱,但尝到位还是能满足的。 “行了,来的时候带两条鱼,最好是活的”其木格说完就准备掛电话:“你们泡著吧”。 “別吖,再聊——” 顾山的话还没说完,那头的其木格便掛了电话。 “这小娘们,真无情!” 顾山嘟著来到岸边,並没有走出湖,直接把手中的手机拋起来,扔到了自己放衣服的地方, 至於摔坏那是不可能的,这边的草长的都快过膝了,摔不坏的。 回到湖水中,继续泡著,刚蹲下来没多久,原本在老地方泡的三个毛桃脑门子又凑到了顾山的身边。 尤其是大白的大鼻孔又衝著顾山,无论是顾山脑袋往哪里转,都能感觉到那拳头大小的喘气孔里喷出来的热浪。 正脸对著就喷脸上,背对著就喷后脑勺,让顾山既恼火又无奈。 这时候顾山有点想大枣,虽然大枣也有坏毛病,这时候喜欢用靛贴著自己,但总比两个跟下水道似的热源要好多了。 最后顾山只得把大白的脑袋架在自己的肩上,这才好了一点。 而大白等的就是这一刻,脑袋有了支撑,大白没一会儿就开始打盹了,也就是说大白美了,美的想睡觉。 顾山发现了,他也没有办法,除非自己现在就不泡了,但不能不泡啊,顾山也泡美了呀,虽然不是完美,有大白这个瑕疵在,但总比外面热掉一层皮好。 回屋吹空调,说真的,吹久了不舒服,还真不如骑马跑上一阵,出身大汗然后在凉爽的湖水中泡一泡。 要不然大白怎么美滋滋的要睡著呢。 別说大白了,靚仔和歌神如果不是靠两条后腿撑著,但凡是肚皮能著地,现在呼嚕都该打起来了。 噗通,噗通! 现在的蔡瀚文像是一条傻鱼,在水里钻来钻去的秀著他的泳技。 蔡瀚文的身材很好,刚来时候的瘦弱已经不见踪影了,现在全身健子肉,还算是比较清晰的腹肌看起来也很不错。 现在顾山这些小伙伴就没有胖子,每天都骑在马背上,几乎一两天就得玩一场自由叼羊,而且日常吃的也是以肉和菜居多,碳水只维持正常的机能,这就是標准的减脂增肌训练模式。 吃多的耗的多,可不得养出一副好身材么。 只不过顾山也没有心情看,扛著大白的脑袋,眯著眼假寐。 第237章 吕瑞清的主意 第237章 吕瑞清的主意 头顶艷阳高照,脖子下面就是凉凉的湖水,这种爽估计现在很少有城市里的人可以体会的到, 顾山也是再一次被唤醒了儿时的回忆,那时候的他光是靛和一帮同样光著靛的小伙伴们在家不远处的大河里玩水。 虽然每一次回来都要挨上一顿,时不时的就和小伙伴被家长抓包,但现在回想起来,当时的乐趣却是感慨万千。 就在顾山这边回忆年少时光的时候,蔡瀚文这傢伙扫兴的声音响了起来。 “雷主任在干什么呢?!” 原本顾山想骂他一句,但是听到雷主任一下子来了兴趣,於是睁开眼向著蔡瀚文那边看了过去,然后文顺著他的自光看到了湖边上。 雷主任在跑步! 这天气跑步就已经很奇怪了,关健是跑步的主体还是雷主任那就更奇怪了,这么说吧,从认识雷主任到现在,顾山就没有看到过几次雷主任撒丫子跑的。 顾山身边的这一群小伙伴,每天的运动量大,所以吃多少几乎都被耗掉了,所有人原本肥的都瘦了,原本瘦的都壮了,唯一不同的就是雷主任了。 原本瘦的跟个竹竿子似的雷主任,现在两腮都长出嘟嘟肉来了,至於肚子那就更不用说了,现在一整块腹肌,还带著护肌肉,手一戳都带著晃的那种,不过,这肉长在雷主任的身上,还不算难看,有些人就是这样胖了反而比不胖的时候要更好看。 刚认识的时候一直標榜自己吃什么都不胖,现在蔡大厨用事实证明,他不是不胖,只是吃的不够。 “没事干雷主任跑的哪门子步?” 顾山奇怪的问道。 不仅是顾山,连著大白、靚仔和歌神仁现在都注视著跑的一顛一顛的雷主任有种懵圈,尤其是靚仔和歌神,四只狗眼盯著看,嘴巴都张开了。 “估计是觉得自己现在胖了,想把肉给减下来吧?” 蔡瀚文哪里知道雷主任怎么突然间为什么要跑步啊,只得依著自己想到最可能的原因来当作答案。 顾山听了觉得蔡瀚文的解释好像还真的挺有道理的,唯一觉得雷主任有点缺心眼的就是,这个时间点跑步,不是傻子么。 不过再一想,雷主任是什么人啊,他的脑迴路怎么可能和正常人一样。 这么一琢磨,觉得雷主任此刻跑步减肥,似乎正当时,万分的合理! “別中暑了!” 顾山有点担心。 “还真是!”蔡瀚文也不想看到雷主任因为减肥到时候减的口吐白沫。 不是怕雷主任受伤,主要是两人也不想给自己找麻烦,但凡是小伙伴有个三长两短的,不得要他们给往医院送啊。 “雷主任,別跑了,这么热的天你別跑中暑了,想减肥的话等太阳下了山,要不晚上也行,到时候凉凉快快的———”蔡瀚文扯著嗓子大声喊道。 雷主任还真没有注意到湖中的几人,他现在一门心思正追著东西呢。 “快,快,帮我把狸虎给拦住!” 听到蔡瀚文的声音,雷主任如同抓到了求命的稻草,立刻大呼小叫,同时伸手指著前方,衝著蔡瀚文和顾山喊道。 “狸虎?!” 两人有点憎圈,心道:怎么又扯上狸虎了。 伸著脑袋向著四周看了一下,想看看狸虎现在在哪里。 狸虎就是蔡瀚文捡回来的那只狸猫。 现在狸虎的小日子过的可妖著呢,乐意在顾山家的时候就在顾山家,不乐意的时候就换到顾山奶奶黄巧珍那里去,反正不论是哪里,都能混到好吃的。 平常狸虎也不像是一般猫一样睡大觉,这货像是精力没有处使似的,上下跳的,连著顾山奶奶养的小鸡苗子都被它咬死了几只。 因为这边有了草地,有的时候还会落点小鸟小雀什么的,只要是被它看到,不说次次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至少也在百分之五十左右的倒霉蛋被狸虎抓到並且玩弄至死。 关健狸虎它抓是抓,几乎从来不吃。 以顾山的研究思考,觉得狸虎是吃东西不喜欢吐毛,就像是有些人不吃鱼,不是因为鱼不好吃,而是因为鱼有刺一样。 总之,现在狸虎同志在附近就像是出了神的猛虎,广阔的天气想去哪去哪儿,想怎么玩怎么玩,有的时候甚至都有点不把靚仔和歌神放在眼中了。 这么说吧,现在狸虎在顾山等一眾人的眼中,就属於家里的街溜子,大湖渔场的不稳定因素, 社会的准毒瘤,鸟类的毁灭者,老顾家的斗鸡狗兼惹事精。 当然,有的时候狸虎还是很可爱的,只不过这个时候不多。 也算是对的起狸虎的狸猫的名头,没有坠了它祖宗的威名。 “狸虎?哪儿呢?” 蔡瀚文从水中站了起来,踞看脚伸看脖子想找狸虎。 可惜的是,现在如何能看的见,这边的草都快到膝盖了,你就知道这草有多深了,外加上狸虎能有多大,它就是普通的狸猫,了不得能有个二十公分高,在草丛中钻蔡瀚文哪里可能看的见。 顾山? 顾山是一动不动,依旧蹲在水里,享受著自己的盐水浴,至於帮雷主任忙什么的脑子连根筋都没有动过。 突然间,脑子里灵光一闪,似乎是要抓住什么,但是念头一闪即逝,顾山还没有来的及探明就滑过去了,於是顾山开始琢磨,到底是想到了什么呢? 这时候雷主任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跑到了岸边上,衝著蔡瀚文抱怨道:“怎么不帮忙?” “我?连狸虎的影子也没有看到啊,怎么帮?况且你还真行,凭两条腿逮狸虎?你觉得你是谁啊,怎么著?秒变博尔特了?” 蔡瀚文开起了雷主任的玩笑。 雷主任道:“那可是我的研究成果!” “狸虎叼了你的研究成果?” 这问题,好像更奇怪了,蔡瀚文好奇心又一下子起来,望著雷主任就要问到底是什么研究成果。 结果,话还没有问出口呢,耳朵里隱约传来了马蹄声,还有呼喊声,扭头看过去发现吕瑞清正骑著他的马衝著这边急驰而来。 等著吕瑞清人近了,蔡瀚文这才听出来吕瑞清喊著:我想到了! “出鬼了,今天大家怎么都神神叨叨的?” 蔡瀚文嘀咕了一句望向了顾山,目光中全是问询。 顾山道:“我知道个屁呀!” 雷主任见吕瑞清过来了,衝著吕瑞清抬手打了个招呼扭头便回了院子。 对於顾山等人的事,雷主任一点好奇心都没有,在雷主任看来这帮傢伙这辈子也就这样了,每天除了浪费时间,就是浪费粮食,净干点没什么正能量的事。 活的一点也没有自己这种朝气蓬勃的力量,更別说自己这样有著为国为民的伟大情操了。 吕瑞清奔到岸边,翻身就从马上滑了下来,连鞋子没有脱直接走进了湖水中,脸上的喜悦那是藏也藏不住。 蔡瀚文见他的样子,打趣的问道:“这么开心,我猜猜德勒格尔怀孕了,你要当爹了?” 这话把顾山给震的一愣神,失声问道:“什么时候的事儿?” 德勒格尔是其木格的朋友,以前还是一起长起来的髮小,只不过后来大了,反而不如以前这么亲昵了。但就算是不亲昵也是朋友,时不时会和另外几个姑娘一起过来顾山这边玩玩闹闹什么的。 怎么吕瑞清这小子把自己这边的窝边草都给啃了,顾山居然不知道。 关健是这位德勒格尔长的真一般,传统的蒙古族大脸盘子,颧骨还比一般人高,眼晴又细文长,这么说吧,长相属於普通中的普通。 想想德勒格尔,再看看眼前的吕瑞清,顾山真心想给吕瑞清磕一个:“你还真是不挑食,好品味啊”。 “什么啊,你別听蔡瀚文瞎扯!”吕瑞清说道。 顾山听了觉得可能真没事就是蔡瀚文扯淡出来的,除了做菜的手艺之外,蔡瀚文的嘴是有点不靠谱,很多时候跑火车。 结果,蔡瀚文直接问道:“真没一点事?” “就是喝多了,都是成年人” “我中,那还不是確有其事!”顾山觉得吕瑞清刚才不是东西,现在禽兽不如。 当然了,也就是这么一说,跟顾山有个毛关係啊,他和其木格和又不是两人的爹妈,管人家这些破事干啥哩。 “说正事,我想到了解决鼠患的办法了!”吕瑞清说道。 一听这事,蔡瀚文和顾山都没有心思鬼扯了,立刻问道:“说说,你想到了什么?” 吕瑞清得意的故弄玄虚起来,背著手那叫一个得瑟,只不过现在他穿一个大裤子,站在水中,水还齐到了大腿,真没什么气度可言。 “我就问你们,什么是老鼠的天敌,所有老鼠的天敌!”吕瑞清卖起了关子。 蔡瀚文觉得这问题问的,太容易回答似乎有点显不出自己的学识来,於是说道:“蛇啊,我们老家的链蛇是捕鼠能手”。 原本吕瑞清看著他还一脸鼓励,谁知道听到他说蛇,顿时就变为嫌弃,把目光移到了顾山脸上。 “猫?” 顾山一看他这架式,带著小心问道。 啪! 吕瑞清拍了一下大腿:“对,就是猫!” “你不是扯淡么,猫是能抓耗子,这边哪有这么多猫能在咱们这里整天逮耗子玩?”蔡瀚文撇了一下嘴。 第238章 去沿海逮流浪猫 第238章 去沿海逮流浪猫 吕瑞清端著,一只手轻抚著肚子,摆出了一副老学究的模样,慢条斯理的说道:“你看你们, 就不能发散一下思维,仔细想一想,猫怎么能帮我们把这些老鼠给捉了”。 瞅他的模样,顾山又蹲回到了湖水里,半眯著眼睛准备继续享受这夏季的炎热时光,明显是不想搭理吕瑞清了。 蔡瀚文这时候也扭头准备扎个猛子,继续往湖水深的地方去。 “唉,你们俩干什么呢,我说正事呢”。 吕瑞清一看两人的態度,顿时就有点傻眼了:怎么自己还没有说自己的妙计,这俩二傻子就要走了呢。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你要再拖拖拉拉的,打死你!” 顾山和蔡瀚文两人相视一眼之后,异口同声的衝著吕瑞清说道。 吕瑞清抬手做了一个投降状,放下双手之后衝著两人继续说道:“我说,我说。 其实啊,事情很简单,猫抓耗子,咱们就抓猫不就成了?你看解决的办法简单不简单?” 就在吕瑞清又要得瑟的时候,看到蔡瀚文和顾山两人捏著拳头要往自己这边来,立马知道这两人要干什么了,於是连忙又伸出手,做出安抚状:“你们听我说,大家想一想—” 可惜的是,这次顾山和蔡瀚文没有收手,来到他的身边,一个人用胳膊夹著他的脖子,一个人双手合什,衝著他的靛沟子比划,准备给他来点酷刑。 “投降,报降!” 吕瑞清很识相,立刻意识到了不快点投降的后果將会是非常惨痛的,所以立刻举起白旗,投降的比法国人还要快。 “说吧” 蔡瀚文暂时收了手,但顾山依旧夹著吕瑞清的脖子。 “咱们可以找猫啊”吕瑞清说道。 “老顾,你夹稳一点,我给他来个狠一点的,等会儿送他去肛肠科!咄!”蔡瀚文准备这一次肯定不能放过这小子了,都被他调戏几次了,叔可忍,婶不可忍! “流浪猫啊,海都那边大街上小区里不知道有多少流浪猫,咱们点小钱,让人去抓,不说多,抓个千把只的,那还不是小意思?——” 吕瑞清连忙说出了自己的办法。 嘶~! 顾山和蔡瀚文一听,又相视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点惊喜。 两人都觉得这个办法好像挺不错的。 其实两人也都想到了放猫,只是可惜的是,哪里找这些猫就成了难题,像是顾山刚才的灵光一闪,出来的念头也就是放猫抓,还得放那些狠猫,像是宠物猫尤其是外国进来的宠物猫就没有必要了,那东西不被耗子抓就算是幸事了,哪里还会抓耗子。 现在吕瑞清这个办法相当可行。 於是顾山鬆开了吕瑞清的脖子,蔡瀚文合起来的双手也鬆开了,两人衝著吕瑞清立刻换上了一副面孔。 “行啊,老吕,士別三小时,当刮目相看啊”蔡瀚文拍了拍吕瑞清的肩。 顾山也笑著说道:“不枉我培养你一场,这智商隨我”。 “滚远一点!” 看到两人这模样,吕瑞清又得瑟了。 “好吧,把大傢伙找来,咱们开个小会商量一下怎么从海都那边搞猫”顾山大手一挥说道。 吕瑞清道:“这有什么不好搞的,还商量什么,现在最主要是这笔钱,有钱还怕没人干活?” “就是因为商量钱才要把兄弟们聚集起来啊,还有这光是钱的事么,找什么样的人,怎么运也都要商量”蔡瀚文说道。 吕瑞清说道:“运简单,我过两天有些东西正好要运过来,也不够一车的,正好到时候把猫一起运过来,別的我都想好了,就剩下钱的事了”。 “那行,把刘昂和高尚志叫过来吧,大家把钱分摊一下”顾山说道。 这事没什么好说的,上岸打电话吧,给刘昂和高尚志打了个电话,这边的哥仁就回屋里,冲了个澡,把湖里的盐水洗去。 男人嘛洗澡很快的,冲两下打打肥皂再一衝就完事了。 所以,等著刘昂、高尚志两人到的时候,三个傢伙头髮都快干了。 刘昂一进门就开始抱怨:“也不了几个钱,还至於把大傢伙都招集起来嘛”。 在电话里,刘昂知道了抓猫计划,不过他並不是太想来,因为现在天气太热了,他寧愿在自家的工地和给自己装修的工人打打扑克,这时候的天气太热,很多活干不了,所以乾脆这点儿就成了休息时间,这这时间大家睡觉的睡觉,打扑克的打扑克。 几家人的工地,倒也算热闹, “哪这么多话,不让你来你有意见,让你来你还有意见”高尚志说道。 “我有什么意见”刘昂说道。 “少扯淡,说正事,说完了都滚蛋,我正好要睡一觉”顾山见这帮傢伙又开始扯,立刻张口说道。 吕瑞清想出来的主意,自然是由吕瑞清说, 只不过原来准备弄个三百只猫过来,大家这边一加码,弄成了五百只,別的真就不是什么大事,这点钱对於眾人来说还真的不算多,三下五除二就把这事情给解决了。 吕瑞清负责找人手,至於他怎么找,那肯定也是交给海都的狗腿子办,狗腿子肯定也不会自己去抓,他那头还得僱人,至於这其中狗腿子们能落多少钱,那就不是吕瑞清乐意考虑的了,自古都是这样,中间能伸手的环节,谁傻啊不伸手。 “打会游戏?” 事情商量完了,刘昂又不乐意走了,衝著一眾小伙伴们建议说道。 “打会儿?”蔡瀚文的癮也被勾了起来。 顾山不是太想去,但是见大家都同意了,只得点了点头,於是一帮人就凑到了电竞房开始打起了游戏。 这一打就打到了天黑,没有办法,今天运气特別好,大家一直胜谁也不想收手,直到连著被对面干趴下三把,这才骂骂咧咧的关了电脑。 吃饭,睡觉。 一睁开眼,顾山洗漱好之后,便抄上了探网,准备驾著自家的小船到湖里去抓几条鱼给丈母娘送过去。 刚拿上探网,遇到了回来的叶尔江大叔。 “抓鱼去?” 看到顾山拿著探网,叶尔江问了一句。 见顾山点点头,叶尔江又说道:“把探网放回去吧,郑老板的员工已经把鱼抓好了,放在网兜里丟在湖岸边上呢,到了那里你就能看到了”。 “哦!” 顾山一听,好奇的走出了院子过去看一看。 郑城的员工现在每天都会从湖里抓鱼,然后趁著新鲜冰藏起来直接用空运发往沿海,每天都是一定的量,一定的尾数。 顾山这边时不时的会起来抽查一下,搞搞突击检查,看看別让人多抓了自己的鱼。 不是顾山小心眼,不相信別人,而是你做生意的时候要是这么相信別人,原本一个好好的人也会被贪慾给理没了。 你真的一点不管一点也不顾,这就是明摆著让人家往自己的兜里揣钱。 但顾山也不可能天天早上这么大早起来。 郑城这边对於这里运鱼员工的要求就是,三点十五分到这里,捞鱼到四点半,四点半打包充氧,然后送往机场运往沿海,等著十一点钟之前就要出现在几家酒店的后厨。 平常都是由叶尔江大叔负责和运鱼的对接,顾山自己主打一个出其不意突击检查。 这么操作下来,到自前还没出现什么大的紕漏, 来到了湖边上,这里新建了一个小栈桥,也不大伸进湖中也就两米多,主要用来栓船的。 在栈桥周围找了一下,顾山很快发现了网绳,解下来伸手拽了一下把水中的网拽了起来,便发现几尾鲜活的大黄鱼正在网里蹦噠。 这时候的大黄鱼顏色就没有深夜那么金灿灿的了,当然,只是不如深夜那种像是纯金似的顏色,就算是这时候,顾山家的大黄鱼依旧比一般的黄鱼的金色要鲜亮的多。 自己家吃的,图的新鲜卖相什么的就没有必要考虑太多了。 四尾大黄鱼,每一条都在三斤多到四斤之间,正是顾山丈母娘最喜欢的个头。 顾山看了看,便把网拎了起来,回到屋里从厨房的冰箱里掏出冰块,把鱼给倒了进保温泡沫箱里,然后快速用冰块把鱼一盖,把口一封就算是打包完成了。 把箱子往车上一送,顾山也没有在家吃早饭,简单收拾了一下后开车往市里其木格家方向驶去。 到了其木格家的楼下,车子刚停好,顾山推门下车,便听到其木格和图门宝音的声音从背后响了起来。 “来了啊”。 这是其木格的声音。 “顾山,路上好不好走?” 这是来自於准丈母娘的关怀。 顾山扭头笑著说道:“好走,路上都没什么车”。 说著,顾山从后厢里把一只装鱼的泡沫箱子给抱了出来。 其木格看到了后面摆著另外的箱子,等著顾山走开之后,她便把另外一只也抱了起来。 “两条?”其木格一试重量就猜出来了。 “嗯” 图门宝音说道:“下次带两条就够了,平常也不是吃不到”。 时不时的,顾山就会让郑城那边的人给丈母娘梢上一两条,这玩意好吃,但也不能天天吃,天天吃总有吃腻味的时候。 “带两条留著叔送给朋友也行”顾山笑著说道。 听到这话图门宝音就不多话了,在图门宝音心中顾山可不是什么准女婿,就是自家女婿,自然也不会太过客套。 第239章 出任务 第239章 出任务 “叔呢,不在家?” 顾山有点好奇,因为今天是休息日,赫巴鲁不应该不在家。因为昨晚上还说好的,今天要带著顾山和其木格去练习一下摔跤的。 其实不是练习摔跤,而是顾山和其木格陪著苏赫巴鲁玩耍玩耍,逗他乐呵乐呵,他这年纪早就过了摔跤手的黄金年龄了,哪怕他再不服老,身体素质也比不过年轻人了。 这是事实。 但有的时候老辈人就是不肯承认这一点,总觉得自己还年轻。 好,不扯这些了。 总之今天,顾山的准老丈人该在家里的,现在不在家让顾山觉得有点奇怪。 要知道准老丈人的生活很简单,工作家庭两点一线,生活的极为简单,唯一的爱好就是平常摔摔跤什么的。 没事肯定不会不在家。 “他今天有任务,早上刚接到的,让我跟你说一声,今天中午就咱们三个吃饭”图门宝音也习惯了。 做警察的妻子,总要面对这样的情况,有的时候任务一来,刚端上饭也得放下来,这几年还算是好的了,这样的时间少了,往前几年这样的情况几乎就是常態。 顾山也没有多问,他也知道问了也白搭,像是任务什么的,苏赫巴鲁这边也不会和图门宝音说。 反正三人也不怎么担心,说说笑笑的开始一边看电视一边閒扯。 图门宝音其实和內地的大妈没什么两样,喜欢看的电视剧都是那种亲亲我我,在男人看来有点扯淡的玩意儿,顾山不太喜欢,但是他还得陪著一起看啊,但是看进去了之后,你也会发现这玩意还真烧脑。 女人之间斗爭都是鸡毛蒜皮的,可顾山看的有点懵,主要是不太分的清哪个对哪个,现在那些个演员长的几乎都一个样子,把顾山这个原本不脸盲的,都弄的快失去信心了。 於是顾山一边看的时候,一边时不时的问一句,比如说这个是谁,那个是谁,什么地位,哪个是妃子哪个是答应什么的乱七八糟的。 图门宝音就给解释几句,这有来有往的,图门宝音看的更开心了。 倒是其木格受不了这些,她不光是不爱看,也不乐意琢磨,坐在沙发上陪著男友和母亲,一会儿剥个桔子,一会儿切个瓜什么的,也算是自得其乐。 咚咚咚! 就在图门宝音起身,准备做饭的时候,突然间门口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 图门宝音站起来打开门,看到门口站著自家的邻居,不是对门的而是住楼下的。 “宝音,你听说了没有,有人负伤了”。 来的也是个女人,和图门宝音的岁数差不多大,站在门口看到图门宝音便焦急的说道。 这一句话把图门宝音给弄傻眼了:“什么?” 还没有等这位回答,对面那家也走了出来,女人扶著门问道:“你说什么,受伤了,谁受伤了?” “你快说啊” 见这位不说话,图门宝音和对门的那位都催了起来。 “我听我们家老马的徒弟说,有人受伤了,但不知道是谁,於是就过来问问你,你们家那位知不知道,我也都快急死了—.”。 这位也不知道谁受伤了,只是听说这次执行任务有人受伤了,他自家丈夫也在执行任务的人中,她要是不著急那才怪呢。 本书首发101??????.??????,提供给你无错章节,无乱序章节的阅读体验 著急又不知道该找谁问,自然就如同没头苍蝇似的乱找一通。 人嘛一遇到事很多都沉不住气,更何况这些家庭主妇, “这—” 图门宝音和对门的那位也傻眼了,她们的丈夫也都早上出去执行任务去了,也就是说有可能是受伤的人。 “阿姨,进屋里来说吧,几位別担心,负伤肯定没那么严重,要是严重的话早就打电话过来了这时候其木格站了起来衝著几位著急的长辈说道。 听到其木格的话,三人这才心中稍安。 跟著进了屋,三人便在客厅里开始聊了起来。 顾山並没有加入,和这些阿姨顾山也算是认识,不过这时候凑上去那不是扯淡么,於是顾山躲到了其木格的房间里。 等著其木格推开门进来,顾山便问道:“怎么样了?” 还不知道呢,不知道谁受伤了,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人受伤,不过依以前的情况来看,估计不是什么大伤,要是有人牺牲了的话,肯定这时候就该有人上门了”其木格说道。 “还有人牺牲?”顾山有点论异。 牺牲这个词对於生於沿海的顾山来说,实在是有点陌生,就算是听说也不过是从报纸上新闻上得来的,没有发生在身边的。 现在突然间听到其木格说牺牲,顾山下意识一惊。 其木格见顾山的模样,张口解释说道:“现在还算是好的,要是往前一段时间那才叫危险,有些我爸的同事牺牲了”。 自打到了这里之后,顾山对於哪国哪国人民的苦难啊,没什么想法,只要不死中国人,別人家的孩子死不完,关他老顾吊事,又不是他老顾害的。 不像是网上的一些人,今天这个国家被打嘍,他如丧考姚,明天那个国家被打嘍,他依旧如丧考姚。 也不知道这群人哪来这么多的考姚可丧。 听到其木格说起这事,顾山心情更加沉重,他实在是有点不忍心去想,这院里平常见面和自己乐呵说话,有事没事开两个玩笑的人,突然间就这么成了一具没有生命的户体。 就在顾山和其木格正小声嘀咕著呢,外面发生了变化。 苏赫巴鲁的声音响了起来:“怎么都在?” 听到开门声的时候,图门宝音就把心提到了嗓子眼,见到丈夫进屋,她这才彻底把心放回到了肚子里。 不过接下来又担心,是不是谁真的出了大事。 於是张口问道:“听说有人受了伤?” 苏赫巴鲁说道:“小伤,抓人的时候跑的有点太急,从楼梯上滚了下来,没什么大碍,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 听到苏赫巴鲁的话,旁边的两个女人这才放下心来。 这时候她们才想起来,苏赫巴鲁回来了,那自己家的那口子肯定回来了,於是立刻告辞回家。 等著客人走了,把门一关,图门宝音这才说道:“这么危险你怎么不说一声?” “当警察还能怕危险?”苏赫巴鲁笑著把脑袋上的大檐帽摘了下来,掛到门口的衣架上,接著开始解警服的扣子。 一边解一边说道:“不趟就是些小毛贼,我们这边早就接到了消息,这趟给他们包了饺子,这帮狗东西贼心不死啊,不过现在也不是以前了,由著他们折腾·你要是强大的时候周围都是朋友,要是屏弱的时候遍地都是敌人,现在咱们强了,真该把一些跳樑小丑国家好好收拾一下”。 说到这里,苏赫巴鲁看到其木格和顾山从屋里走出来了,笑著和顾山打了声招呼。 “顾山来了啊” “嗯,我到了有一会儿,叔,任务完成了?”顾山问道。 苏赫巴鲁说道:“完成了,不完成哪里会回来,这次不过是几个异想天开的小毛贼。不过,下午不能带你去摔跤了,得去医院转一趟,同事有受伤的得去看一看”。 “没事,没事,反正我也常来”顾山咧个嘴笑道。 苏赫巴鲁听后哈哈乐了两声,衝著图门宝音说道:“鱼有吧,你给我拿一条,我去给人家送过去”。, “有,有!” 顾山一听,立刻走向厨房,把放在厨房装鱼的泡沫箱子给抱了起来。 苏赫巴鲁见了,衝著顾山说道:“放下,放下,我这才刚回来,总得歇歇脚再去”。 听到这话,顾山又把箱子放下来。 苏赫巴鲁进了屋,换掉了身上的警裤,换上了一身便装。 出来后坐在沙发上和顾山閒聊了一会儿,便准备去送鱼,顾山帮著准老丈人把装鱼的箱子抱到楼下,放进车里然后目送著老丈人的车消失在拐角这才回去。 回到了屋里,这下气氛终於回到了正常,图门宝音给顾山了一碗凝酪,上面还洒了一些蓝莓。 等著顾山一进屋,图门宝音就把装凝酪的碗放到了顾山的手中。 顾山也不客气,直接著就往里送,一边送一边夸著准丈母娘的手艺。 “马屁精!” 每当这个时候,其木格就会有点不愤,因为只要顾山一来,她的地位立马就下降,图门宝音可以给顾山做好凝酪,並且洒上蓝莓,但她可没这个待遇。 哪怕其木格要求,也只会得到图门宝音的一句:你自己没有手啊之类的回答。 听到其木格这么说自己,顾山反而更加得瑟了,一边吃一边还咂巴嘴,故意去逗其木格。 其木格气不过去,一把夺过了顾山手中的碗,跑回自己屋里关上门,自己吃了起来。 顾山追上去,隔著门:“抢我东西?!” “就抢你的,怎么了?”里面传来其木格开心的笑声。 “不怎么的,给我留一半!” “想的美!” “那四分之一,要不给我留一勺也好啊”。 两人隔著门扯闹著。 图门宝音见了,笑呵呵的开始准备午饭。 第240章 掉下来的祸 第240章 掉下来的祸 吃饱喝足,顾山带著东西回家, 到了家,一帮土匪已经巴巴的等著顾山了,见他回来照例一拥而上,把顾山带回来好吃的一抢而空,次次都是这样,顾山已经习惯了。 没有反抗,完全没有反抗,老实束手就擒,这才是你有一群土匪朋友最正確的应对方式。 打劫完了顾山,这帮人就老实了,大家又回到了你好我好的模式,小日子又美—哎,算了, 美是谈不上了,哪一天没有耗子闹心那天就算是过年了。 过了三五天时间,顾山刚从湖里泡满意了,上岸回家,刚到屋门口看到周玉顺大哥开著小车向著自己这边过来了。 “周大哥”。 顾山一只手搭在眉骨上,看清了周玉顺於是等他下车之后便打起了招呼。 周玉顺见了呵呵一笑:“过来,搭把手,把车上的瓜拿下来”。 顾山也没有和周玉顺客气,扭头来到了车门旁准备搬瓜。 “哪来这么多瓜?都要给谁送去?” 顾山抱起了一个大西瓜,伸手拍了拍,只听到西瓜发出咚咚的脆响声,並且那种震动很明显的传到了自己下面托著的手掌中,这便证明这瓜是熟了,而且还是熟的相当好的程度。 周玉顺说道:“什么给谁送去,都是给你的,你们这边不是人多么”。 “哦,我把这一茬给忘了,等会儿我给那边工地送过去”。 经过周玉顺这么一提醒,顾山以为这里边还有供给工人吃的西瓜,於是便张口说道。 谁知道周玉顺听了回道:“什么啊,工人那边我已经送过去了,这些都是留著你慢慢吃的”。 “啊~!” 这下真的把顾山给惊到了:“这么多瓜要吃到什么时候?” 顾山看了看,周玉顺这车里最少有三十个瓜, “慢慢吃,这天气一天不得吃一个,一人一个,马也能吃嘛—”周玉顺笑呵呵的建议说道。 顾山看著周玉顺的模样,有点好奇的问道:“这是哪里来的瓜?村里有人种?” 四方村里好像没什么人种瓜,虽然今年他去四方村並不像是去年那时候,去的那么频繁但也是去过好些次的,村里除了种之外,种的最多的就是玉米,要不然还有一点豆类什么的,似乎没什么人种西瓜,难不成是套种的? 也没有听说谁能套种西瓜的啊,有这门技术? 周玉顺说道:“不是我们村的,是广貌那边的,我一个小表弟一家人在那边种瓜,去年种的玉米不挣钱,今年改成西瓜了,结果还不挣钱”。 周玉顺和顾山解释了一下。 顾山一边听,一边和周玉顺一起搬西瓜。 两人这边正搬著呢,突然间听到雷主任的声音如同一声炸雷似的响了起来。 “你又偷我的东西!” 好玄把周玉顺给嚇一跳,手中的西瓜差点都扔了出去,看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雷主任的人影一闪而逝。 “刚才过去嗖的一下子是雷主任?” 见顾山点了点头,周玉顺又说道:“真没有想到,好快的身法,一下子就过去了”。 顾山听了直乐呵。 “是快嘛,这么大个门一转眼就不见了”周玉顺笑道。 周玉顺的话还没有说完,只见狸虎刷的一下子从东面的院墙上跳到了院子里,狸虎刚落到地上,雷主任就出现在了门口。 一边往东面冲一边还大呼小叫的。 “给我把东西放下来!” 周玉顺觉得很奇怪,扭头看了一眼极为淡定的顾山,好奇问道:“这俩是干什么呢?” “没干什么,整天磨牙呢”顾山回道。 顺带著把事和周玉顺简单说了一下。 顾山反正已经快习惯了,几乎每天都要来上一趟两趟的,看多了就算是西洋景也不西洋了。 事情是这样的,雷主任不是个研究狂么,地里出现这么一种耗子,雷主任怎么可能没有兴趣, 於是雷主任就下了套抓耗子,要不怎么说人家是研究型人材呢,顾山几个著都没有抓多少的耗子,人家雷主任几乎每放一次笼子就不会走空。 顾山几人倒是问过雷主任,雷主任的说法很简单:等,一天等不到就两天,两天等不到就等三天,总归是等的到。 这傢伙,顾山几人怎么可能乐意等,谁有那功夫有事没事去给笼子换个饵什么的,这么干需要的人手岂不是比现在修管子还要多? 所以大傢伙没兴趣了。 这怎么又扯到狸虎身上了呢,这就更简单了,作为一只猫,十是一只无法无天的猫,狸虎也不知道是喜欢上了玩这种耗子,还是喜欢上了玩弄雷主任,总之,每一次雷主任去取耗子的时候,十有八九就会遇到狸虎。 狸虎就像是能看穿雷主任的心肝脾臟肺,每当雷主任把逮到了耗子从笼子里抓出来的时候,这傢伙都会出其不意的把耗子给叼走。 接著就像是现在周玉顺看到的这样,一个跑一个追,最多的时候能绕上十来分钟,有几次差点把雷主任给绕中暑了,所以现在雷主任也聪明了,就像是今天这样,一边喝著藿香正气水,一边追著狸虎。 “狸虎这小东西够囂张的”。 周玉顺看了看,发现雷主任要是离狸虎五步开外,狸虎就会停下来等等雷主任,一但进入了五步狸虎就会叼起来一个黄灰色的小毛糰子继续跑,这实在是让人有点不知道怎么形容。 “隨他们去了,咱们忙活自己的”。 顾山继续搬西瓜。 和周玉顺一起把车上所有的西瓜都搬到了屋里,直接堆在客厅进门口,顾山从冰箱里给周玉顺拿了瓶饮料递了过去。 啊~! 这个气温,喝上一口冰饮料,吹著空调那真是美的不要不要的。 坐下来,两人谈了一下附近发生的什么趣事儿,不是家长里短的,而是各家营生上的,比如说今年的价格可能不错,玉米的价格可能起来了,但是西瓜的价格下来了什么的。 总之也不算是太閒的閒聊。 正聊著呢,突然间顾山的手机响了起来。 掏出手机,顾山看了一眼发现是吕瑞清打过来的,於是当著周玉顺的面便接了起来。 “你等会有没有时间?!” 电话一通,那头吕瑞清便张口问道。 “有啊,什么事?” 顾山等会的確没什么事,便直接说没事。 吕瑞清道:“我要回去一趟,特么的这帮狗日的全不是什么好东西” 听到吕瑞清在电话那头的愤怒,顾山有点丈二金刚摸不著头脑了,等著这傢伙突突突的说完, 这才有空插话问道:“什么事儿,我听你都快著火了”。 “我能不著急么,我那一车的东西呀!这特么的要扣到什么时候”吕瑞清听到顾山这一提依旧是骂骂咧咧的。 “什么事,到现在我还不知道什么事呢”顾山说道。 吕瑞清把事情一说,直接把顾山给干憎圈了,不光是顾山连著周玉顺一时间都说不出话来。 前几天,吕瑞清不是想出个逮耗子的主意么,对的,就是从沿海城里抓流浪猫过来逮老鼠的方法,大家商量好了就做唄,於是这段时间便有人开始抓猫,原本打算抓个五百只就差不多了,谁知道那边抓了差不多八百多只。 多点少点的,吕瑞清几人也不甚在意,既然抓到了就运过来唄,这有什么好说的。 於是吕瑞清那头就安排车子运输。 原本吕瑞清有一些东西,他喜欢的家具、健身器材,爱好收藏什么乱七八糟的也要运过来,如果是五百只猫的话,倒是能一起一车就运过来了,现在多了三百多只,那就得分开运了。 於是两辆车子,一个运猫,一个运吕瑞清喜欢的家具还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这事儿原本很简单,一路高速放过来那不就完了么,能出什么事儿? 这么想很正常吧?那肯定正常啊,结果还没有出省,那边出问题了。 什么问题呢,装著吕瑞清家具爱好的那辆大货车撞到人了,前面车上五个人三个正手术室里治疗,还有两个也是断胳膊断腿的。 好的一点是到现在没有死人,坏的就是卡车带著卡车上的东西弄坏了不少。 这边开大货车的司机也不好受,现在也在医院里躺著呢。 同机开车不小心酿成惨祸? 还真不是这样,前面被撞废掉的车子,並不是什么正常行驶,而是这车车突然间就闪到了大货车的前面,想逼停大货车。 而大货车司机根本来不急剎车,至於往两边急打方向这选择,那更是错误中的错误。 於是车子就这么撞上去了,然后就有了现在的结果。 也亏得当时卡车的速度不太快,要不然前车所有人都得第一时间见他们太爷去。 “这帮孙子是不是有病,高速路上逼停大货车?动物保护组织?这是个什么玩意儿,谁给他们的勇气去逼停急驰的大货车?” 周玉顺差点没有拿住手上的饮料瓶子,觉得这人得傻到什么模样,居然想逼停高速行驶中的大货车,关健你还不是执法部门,你就是一帮平头百姓。 “最主要的是,你不光拿自己的命不当回事,你也拿货车司机的命不当回事,这不是开玩笑么“怨不得老吕这么恼火!” 顾山有点明白吕瑞清为什么这么火了,攒了一车的宝贝现在不知著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搁谁谁不恼火。 至於受伤的那几人,怨的著吕瑞清么,敢用自己的车拦大货车的时候,就该有这种预见性,没被撞死就算是他们走运了,还同情他们,顾山又不傻。 值得同情的该是货车司机,好端端的车毁了人也伤了,这特么哪里说理去。 第241章 聪明的四毛 第241章 聪明的四毛 “那猫也指望不上了?”顾山说完嘆了一口气。 “还没有解决问题?”周玉顺听了睁大了眼睛问道。 顾山回道:“解决什么问题啊,现在田里的耗子欢实著呢,如果,如果不控制的话,种再多的草都是白瞎,这玩意也真奇怪了,用白馒头什么的根本不吃,下的笼子根本也不给口”。 周玉顺有点好奇了:“那雷主任是怎么抓到的?” “我们哪里能有雷主任那本事,他是乾耗啊,摆上笼子就等,一天等不到就两天,两天等不到就三天,我们要是这样等下去,还不得又雇上二三十號人?”顾山说道。 周玉顺听到这话,不由点了点头,这事他可是知道的,现在抽水泵那边已经有二三十號人了, 而且这二三十號人几乎是天天加班,说的简单一点吧,这二三十號人现在一个月的工资带上加班最少的也有四五千块。 这点钱搁內地可能不算高,但是放在这里,妥妥的高工资了,到了五千块,附近这些閒著的农民恨不得天天都加班。 闹的周玉顺都想问问还要不要人了,等下次的时候乾脆就安排自己过来上班。 正聊著呢,吕瑞清火急火燎的从他的房子那边奔了过来。 顾山和周玉顺见他过来了,自然也不能在屋子里坐著的,起身跟著他到了他的房间里,看著他收拾东西。 老爷们收拾东西也简单,所以没到三分钟,吕瑞清便整理好了一个小行李箱,正好可以带上飞机放到自己身边的那种。 “行了!”吕瑞清说道。 顾山嗯了一声:“走吧,送你去机场,这事闹的,现在猫又没了”。 吕瑞清说道:“什么猫没了,猫好好的马上就到了,等明天的时候你负责接一下,到时候让猫適应一下就放了” “不是车毁了么?怎么猫还在?”顾山这下子有点好奇了。 “你有没有听我说的话?不是跟你说了,两辆车子运我的自己收藏的那些东西的车被人拦了, 但是运猫的车子,!” 说到这里,吕瑞清突然间思索了起来,想了差不多几秒钟,立刻拿起了手中的电话拨了过去。 等著电话一通,吕瑞清便道:“喂,四毛,你—你不是四毛?四毛呢?哦,我知道了”。 选下电话,吕瑞清衝著顾山说道:“快点送我走,快一点,但愿四毛没有说运猫车的事情”。 见顾山有点懵,吕瑞清衝著顾山又道:“你傻啊,要是四毛咬定了不知道有什么运猫的车,你说那帮人现在是什么性质?危害公共安全,不特么把这几个东西弄进去关几年,老子不姓吕,操特么的!” 周玉顺听了问道:“警察问不说?会不会有什么问题啊”。 “周大哥,你真是老实人,没听说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么,警察问什么你说什么,那不是把所有东西都交出去,等看人家判你么”吕瑞清笑道。 周玉顺可是个老实人,说实话看到警察都有点不自在,警察要是一问那肯定问什么说什么,但是放到吕瑞清顾山这些人身上那就完全不一样了,贼精贼精的傢伙,对上谁都会留上几手的,你把自己的情况告诉別人,就等於把自己的弱点暴露给別人。 好了,不扯这些了,总之,现在吕瑞清更加急了,他想知道自己让押车的四毛有没有把一辆运猫车的事情说给处理事故的警察知道, 如果要不知道的话,那拦车的这几个就跑不掉了,用吕瑞清的话说不让这些狗日的进去住上几天,他还真不姓吕。 顾山听后便不再犹豫了,开上车载著吕瑞清往市里去,正好周玉顺送了这么多西瓜,顾山给准丈人家带上五六个。 顾山和吕瑞清这一走,周玉顺肯定也不能呆著了,和顾山正好一道,顺路就回了自己家。 送吕瑞清到了机场,让他第一时间去解决车祸的问题,自己则是去了准老丈人家送西瓜,然后混了一顿饭,又住了一宿,第二天一早吃完了早饭,这才慢悠悠的往家里晃。 顾山这边正慢悠悠的晃著,吕瑞清那边这时候才见到四毛,这位是吕瑞清的马仔,说是马仔其实是以前玩的挺好的同学,四毛是个不爱学习的,初中的时候就缀学在社会上混,也没有混出什么名堂来,至於说黑社会什么的,那就扯淡球蛋了,搁十几年以前,混个黑什么的还能挣上钱,现在怎么混。 不咸不淡的混著,有上顿没下顿的四毛於是碰上了回国的吕瑞清,於是就投告了吕瑞清,专门给吕瑞清干点杂活,说脏活都算不上,吕瑞清一个商人的儿子,能干什么违法的事,不就是玩玩姑娘什么的,所以四毛就是吕瑞清身边干杂活的跟班。 昨天回来的吕瑞清並没有第一时间见到四毛,那是因为四毛现在正被关著呢,就在吕瑞清到的时候,其中一个抢救的葛了屁,於是这车祸就提了一级,死人了嘛,只要涉及到死人那就是一件严肃的事情,所以吕瑞清就不可能说想见四毛就四毛,只得等到了今天早上,能见客的时间见四毛。 “怎么样?伤的重不重?” 吕瑞清见到四毛的时候,四毛这时候胳膊上还打著石膏,气色倒是挺好的。 四毛衝著吕瑞清咧嘴一笑:“没什么,就是胳膊受了点伤,要恢復几个月,伤筋动骨一百天么见到四毛这样说,吕瑞清稍微放下一点心,接著又问道:“问你什么了?” “能问我什么,不就是车祸的那点事,我这边开著车突然间就蹄出一辆车拦在我的车头前面, 我这车上装的是什么东西,几十吨的东西,哪里是想剎剎的住的,只能撞上去了。 我就是把这经过仔细和办案的警官说了,也不需要我说,车上都有监控的,而且我开的是卡车都连著网呢,需要我说什么?啥都不用说了,我其实一点责任也没有,是他们拦错了车”。 四毛真的挺机灵的,知道吕瑞清想问什么,他这边听著是简单的敘述,其实告诉吕瑞清,自己只知道车祸的事,不知道有什么运猫的车, 像四毛这样在社会上混的,肯定是有过对上警察询问经验的,自然明白多话多错,少说少错, 不说不错。 一看到警察什么都说了,连小时候偷看女同学都说了,那不正好给人家治你的把柄么,没毛病人家也挑出毛病来了,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了解,等著警察了解到什么,他才说什么,这才是正常的套路。 更何况这一次他是受害者,就算是现在关在这里,也关不了几天就会出去了,保险公司过来现场的正好是他哥们,昨天到场就和四毛说了不必担心,咱们是遇害者,那他还怕个毛线哟。 要是说自己和运猫的车一起,只不过临运运猫车出了一点故障下了高速,那不是让拦自己车的那群狗日的有了一点理由? 四毛虽然没有念过什么书,但他也明白,无缘无故,和有原由,那是两码事。 尤其是现在动不动就不管三七二十一,首先想到和稀泥的情况下,把自己严格摆在受害者的位置上,这才是最正確的事。 承认自己车队里有一辆运猫的,那不是给对方理由么,四毛才不会这么傻,於是一口咬定了, 我这车就是往边疆运家具还有一些东西的,至於有车上运猫?我不知道,我就是个运货的,要是有也是货主的事,我一个开车的真不清楚。 听到四毛的回答,吕瑞清打心底夸了一句:聪明! 四毛这边妥了,吕瑞清心中就踏实了,从四毛这里出来,吕瑞清开上自己的车便往交警大队去。 到了交警大队,问了一下处理这案子的部门,吕瑞清停好车便直接进去了。 到了门口,发现门口坐了不少的人,吕瑞清也没有多想,直接站在门口敲了敲门,衝著里面说道:“您好,我是——·案的货主!” 听到吕瑞清这么说,门口原本坐著的七八个直接站了起来,一个妇女直接衝上前,一把揪住了吕瑞清的衣领子大声喊道:“你还我儿子的命!” 这一声直接把吕瑞清给乾的一愣,转瞬之间便想明白这位是谁了。 於是一把手扯开了妇人抓著自己领子的手,回道:“还你妈,你儿子特么的拦卡车,是特么我让他去的?” “我不管,我死了儿子你就得赔钱!” 妇人一边说一边状若疯虎,伸手开始挠吕瑞清。 吕瑞清躲了几下后,心底的火也起来了,这妇人见吕瑞清躲,似乎是更疯了,再加上旁边的人也围了上来,你抱我撕的就开始对吕瑞清动起了手。 吕瑞清哪里会惯著这些人,他实在是太了解这些不讲理的东西怕什么了,他家是开工厂的,这种人遇到的那可不是一个两个的。 於是吕瑞清一点没有犹豫的出手了,那个抱著他腰的,他这边一拧腰一拽,然后胳膊肘一挥照著面门就是一下子,这位立刻捂著流血的鼻子就趴地上了。 拉著他骼膊的被他带了一个翘超,然后结结实实的挨了一脚。 这一套使下来那是行云流水,和顾山等小伙伴没事练拉人下马的功夫今天总算是有了用处,三下五除二,门口这几个直接被吕瑞清放倒了。 最后就是挠他的妇人,吕瑞清照著妇人的脸便是几个耳光,打的出来准备拉架的交警同志都不由缩了几下脖子,这傢伙打的那叫一个响亮。 第242章 叶大叔支招 第242章 叶大叔支招 如此神勇的吕瑞清,顾山等人是在视频网站上看到的,视频网站上有个十分吸引人的標题:海明市富二代吕某,车子撞死人的情况下殴打受害者父母! 我中,这標题想不吸引人都困难,从出来开始还没半日呢就出现在了视频网站的点击率前三。 底下网友的愤怒都快能把屏幕给掀开了。 顾山、蔡瀚文等人看到这东西並没有长吁短嘆的,他们实在是太明白,为什么网友这么愤恨了,富二代这个標籤可不是什么好標籤,尤其在这时候。 大家心中都明白,老百姓不是恨富二代,也不是恨有钱人,而是恨那些为富不仁的东西,但现实中恰恰身边有钱人多是这种为富不仁的东西,偏偏就是这些玩意儿挣到钱了,你说老百姓能不恨这些人么。 顾山和蔡瀚文等人自然是知道其中的事情並不像是视频上说的那样,所谓的受害者,其实就是施暴者。 但这时候愤怒的网友哪里会听人瓣解,一瓣就是洗地的,所以也別浪费口水了,等著看翻转就是了。 “我还头一次见到有人网暴自己的!” 刘昂看看视频,冲看哥儿个说道。 顾山才没有兴趣和大家討论这个,把手机还给了刘昂:“吕瑞清那边的事他自己能搞定,咱们还是说说咱们自己眼前的事吧!接下来怎么办?!” “能怎么办,看看还有没有別的招唄,这特么的,七八百只猫一点作用没有起到啊”高尚志恨恨的说道。 吕瑞清弄的猫到了,好傢伙,看到这些猫的时候,顾山等人那是龙顏大悦啊。 为什么这么说呢,那是因为在顾山等人的想像中,流浪猫嘛,那肯定是瘦瘦的见什么吃什么的那种,就跟流浪的人一样。 但是见到这帮傢伙才发现,自己错的有点离谱了,这群猫不光是不瘦,还个个都是膀大腰圆的。 甚至有很多大脸盘子那整个就不是圆型的,而是椭圆的,还是那种横比竖长的多的椭圆。 好嘛,能把自己吃成这样,那找吃的本事得多高! 顾山等人简直是欣喜若狂啊,以为是救星来了,有了这帮救星之后,自己的青天也就到了,草地里耗子的末日也就来了。 此刻顾山就如同鹅城的百姓一样,盼来了自己的县长,县里的青天。 於是大傢伙恨不得敲锣打鼓把这些沿海都市来的大爷给放生了,希望他们如同自己一样,在这里扎下根来,闯出自己的一片天地。 结果,很快,这些大爷猫就用实际情况,在顾山等人的脸上狼狼的来了一巴掌。 这些猫根本就没有抓耗子,而是在被放生后,几十只几十只凑在一起在四周閒逛,草地里找不到吃的,这帮傢伙就非常果断成群结队的离开了草地,开始以顾山等人家这片为圆心向著四周扩展。 都没用三天,顾山就接到了几十里外一个认识人打来的电话,问顾山你是不是放了一只加菲猫,因为这只加菲猫跑自己家里来了。 顾山真的很无语。 而那边修管道的工作量並没有因为这些猫的到来有明显的减少,如果这样还不能证明吕瑞清计划的失败,那什么才能证明呢。 “要不去农村抓一批猫?” 刘昂试探著问道。 高尚志说道:“也不是不可以,这帮猫实在是太有点养尊处优了,已经不会抓老鼠了,我刚看到它们的时候,发现都是什么啊,全都是宠物猫,像什么蓝猫,美短英短的,甚至连波斯猫都有。 这类猫哪里能抓老鼠,还是从乡下弄一批猫过来,乡下猫抓耗子,这批猫估计本事都放在翻城里的垃圾筒上了”。 “你看出来了?”刘昂问道。 高尚志说道:“我早看出来了”。 “早看出来你不说?”刘昂没好气的问道高尚志说道:“我看大家这么高兴,就没好意思说这么扫兴的话!” “当时就你个浑球最高兴,笑的声音最大,你还好意思说”刘昂很无语的把高尚志这不要脸的马后炮给拿出来当眾鞭了一下户。 顾山这时候也明白了,城里抓来的这些个猫大爷真不顶用,偷奸耍滑它们是一流的,但是抓耗子,那就別指望了,都能和耗子做朋友了,抓的哪门耗子哟。 “去农村抓猫?小心被人腿给打断”顾山想了一下否掉了刘昂等人的提议。 城里的流浪猫好抓,乡下的猫哪那么好抓的,得钱买,虽然不值什么钱,但是这些猫过来抓不抓耗子也两说呢,再说了,现在乡下哪里还有什么人,估计能动的几乎都在县城里呆著了,乡下都是些老弱,他们养的猫不太可能卖,因为那是他们的伴。 好了,不说这些了,反正顾山现在对於猫抓耗子这计划有点失望。 这才几天啊,三天多一点,几百只猫放在草地上,到今天顾山想在草地上看到一只猫都是奢望,可见这些猫逃离草地的速度有多快。 按著顾山想的,这些猫怎么说也得在草地抓点什么东西填肚子,就算是不抓耗子,草地里还有蝗虫什么的,但这些东西愣是看都没看,转悠了一圈发现没有可口的,调脸就走了。 至於它们觉得可口的,可能是蛋黄派、紫薯泥、技萨或者铁板牛柳之类的,像是活的需要它们抓的,身上不带上调料的东西,它们一慨没有兴趣。 这帮傢伙诡异到什么程度,三天时间跑几十里,而且还不是一窝蜂的跑一个村子。 感觉就像是有人指挥它们化整为零一样,这边多少只去一个村子,那边多少只去另外一个村子,然后就在这些村子安顿下来,不管你乐意不乐意,这些傢伙各自给自己找了一个家,就这么把自己给安置下来了。 它们也不闹也不咬东西,就这么安安静静的等你家开饭的时候,站在院子喵喵叫上几声。 你说一般人哪能受的了这个,又不是自己家吃不上饭了,猫叫的这么可怜多少得给一点,更何况这边普遍家庭都不缺肉。 这么一喂,猫还跑么? 还跑个鬼哟! 要是家里有孩子的,小孩子早就当成宝了。 都不说別人家了,连自己亲舅舅家里,也突然间多出了一只肥嘟嘟的三猫,整天粘著舅妈, 半天不到的时间便討了舅妈的欢心,成功混上了舅舅家的编制。 你说,这—算了,顾山都不想说什么了,也没办法说什么了,哥几个这一趟算是了自己的钱给附近的老乡们送猫来了。 浪费了时间,浪费了精力,浪费了钱,吕瑞清还因为这事粘上了一的屎。 结果?最后是给这八百来只城里的大爷猫在边疆这边找了个家。 你说这事鸟事办的,谁能想到闹来闹去闹出了这么个结果。 就在三人你看我,我看你的时候,叶尔江这时候走了进来。 “叶大叔,过来吃西瓜”。 看到叶尔江进来,刘昂衝著叶尔江指了一下面前自己刚切的西瓜,示意他过来吃瓜。 叶尔江摆了一下手示意自己不吃了,这几天顾山家里怎么可能缺西瓜,上次送的还没有吃完, 昨儿周玉顺又给送了一批过来。 这次顾山都不好意思不给钱了,死活给了一些钱,这才把西瓜收了下来。 “想草地里耗子的事?”叶尔江问道。 顾山点了点头:“嗯,要不然还能有什么事?” 叶尔江说道:“我有个建议啊,抓这些耗子用狐狸,这边的狐狸肯定是吃这个的”。 “狐狸?哪里找狐狸去,再说了那些东西不是保护动物么,捕了犯法,要是用家养的那就算了,根本没办本领在野外生存”高尚志问道。 叶尔江说道:“为什么要捕?找些老猎手把狐狸驱赶过来就是了,它们如果发现这边有这么丰富的猎物还会跑么?” 顾山觉得叶尔江大叔说的好像是有道理,不过转念一想,当时吕瑞清说用猫的时候,自己听著也有道理啊,最后事实证明有个球的道理,弄来了一批大爷猫。 “可行么?”刘昂问道。 高尚志摊开手说道:“咱们有选择么?” 高尚志的话就是,咱们现在没的选择,只能试一试,可行那就最好,不可行也没有办法,要是再这么下去的话,明年大家乾脆就別种草了,直接把人民幣往地上铺,就这样估计都能把马蹄垫舒服了。 没办法,这耗子繁殖的速度也太快了,以前没有草的时候,这些东西都没见过,顾山在这边生活一年多了,愣是不知道这里还有这种长的奇特的耗子,草一种,突然间发现这玩意都快跟草一样多了。 “叶大叔,您说怎么才能把狐狸赶过来吧”顾山说道。 叶尔江说道:“也简单,找几个老猎手玩鹰的老猎手,让他们帮著赶几只狐狸过来就是了,只要让狐狸知道这边有吃的,它们肯定就会呆在这边了”。 “那这事还请叶大叔您来,要什么条件您提就是了”刘昂说道。 叶尔江说道:“也不要什么条件,就是要点钱还有要点酒,请大家吃两顿就行了”。 “这个好说,您先去帐上预支五千块—— “不用这么多,给个六百块就行,另外再给一箱酒,你那蓝瓶的就行”叶尔江说道。 顾山一听大手一挥:“我给你一千,请客请点好的,酒也给你两箱,喝不掉让老猎手们带回家,只要把狐狸赶来能有用都不算事”。 这钱的比运猫还便宜呢,顾山如何捨不得。 第243章 叛徒雷主任 第243章 叛徒雷主任 田耗子的事情,很闹心,但是人就是这样,一直这么闹下去习惯后如果你想不起来,也就不那么闹心了,算是一种无力反抗的精神胜利法吧。 叶大叔领了钱拿是酒,顾山就把这事给忘到了脑后,该过的日子还得过,就算是耗子把草啃完了,大不了明年不种就是了,多大点儿事! 於是顾山的小日子又悠哉悠哉起来了,每天骑骑马逗逗狗什么的,小日子也算是舒心。 让顾山最开心的事自然是其木格的到来,这么说吧,每一次其木格来,顾山都得盼上好几天, 实在是有点望眼欲穿的意思。 隨著祖父母两人搬到了新宅子,其木格在这边呆著也更加隨意,虽然一直没有在这边留宿,但依著两人之间的进展,估计也就是一个念头之间的事。 每一次其木格来到顾山这里,少不了要带上很多吃的,不光是给顾山还给顾山身边这群出没的牲口,谁也不是客气人,张口对著其木格就是咱妈咱妈的,实在拿这些厚脸皮也没什么办法。 这趟其木格过来依旧是如此,蔡瀚文等人也是依是老习惯,早早就陪著顾山一起等著其木格出现。 “这群人真是善变啊,昨天还恨不得扒了老吕的皮,今天突然间又对那边喊打喊杀了” 刘昂坐在矮板凳上,一边说一边整理著手上的扑克牌。 吕瑞清在网上被骂了都快一周了,结果昨天出现了一百八十度的反转,当证实被撞的那些个人是保护组织並且高速上拦卡车,而且还仅是怀疑卡车上装著流浪动物,网络上的风向突然间变了过来,吕瑞清的富二代身份,再也不是什么让人痛恨的点,而换成了保护组织。 於是网上又是喊打喊杀,恨不得立刻把那几个没死的直接拖出去车裂才解恨。 吕瑞清这时候已经回来了,其实他早在五六天前就回来了,网上的东西对他可一点也没有影响,他根本也没有兴趣去网上分辨什么,至於在交警队的衝突,直接就定义为了自卫,至於那边挨了打那只能白挨了。 事实上也没他什么事,他就是一货主,车祸再死多少人,也没有说把货主拉出去枪毙的,那不是扯淡么。 不光是吕瑞清没什么事,就连开车的四毛也在关了两天之后放了出来,原因也简单,也不关他什么事,咬死了不知道有什么猫,那他所有的正义点都占住了,连一点同情点都不想给对方,剩下的事就好办了。 好好开车別人別车造成了事故,原本就是受害人了,还得坐牢追究什么责任,放到哪里的法律都说不过去,四毛不光是回来了,还起诉了几人让他们赔自己的车。 所以去那边呆了两三天,吕瑞清便回来了。 唯一就是吕瑞清原本准备运来的那些个家具什么的,不管好的坏的,现在还都扣在交警队那边,不过就算是还回来吕瑞清也不会要了,因为这些东西在他的眼中不吉利,毕竟运送它们的时候出车祸死人了。 所以,吕瑞清直接又暴了他老子一次金幣,更新换了一套家具什么的,现在正在运来的路上。 吕瑞清的家具还没有到,但是蔡瀚文、刘昂等人的屋子却是好了,至於什么乔迁之喜之类的, 他们这些人也不讲究,反正觉得合適搬过去就搬过去了,至於请客收礼什么的程序一概省略。 吕瑞清说道:“你以为他们是为那死掉的人鸣不平?他们只不过是吃人血馒头罢了,他们可不管是什么事,也不管是谁,但凡是听到一个他们认为是不可容忍的,立刻就像是弹簧一样蹦起来了,这帮人不是在乎真相,也不在乎对错的,他们在乎的就是自己心情的宣泄———”。 101看书101??????.??????全手打无错站 吕瑞清伸出手抚了一下桌面上的牌,一边说一边在心中算起了牌。 觉得差不多了,打出了一个对十,然后把剩下的牌团在了手中。 顾山並不在意吕瑞清说什么,在他看来上网不就是胡扯八道的么,要是上个网还搞的跟学习歷史似的,要明瓣是非累不累啊。 当然,这话不能说,毕竟这次受詰难的是吕瑞清,说这话容易挨打。 “不要!” “不要!” “瞎,一对十都大了,那接著来,一对八”吕瑞清有点小得意。 顾山看到吕瑞清手上还有五张牌,便又摇了摇头表示不要。 他可以压,但是拆开来之后,他手的单牌就太多了,而且还是小牌。 “其木格今天来的早啊!” 刘昂扭头看了一下院子。 听到他这么说,大家下意识就向著门口望了过去,结果什么也没有看到,等著大家再把头扭过来的时候,只觉得有人拉著自己手上的牌。 定晴一看,刘昂把所有人手中的牌一揪,直接扔到了桌上的牌堆里,一搅和,这下大家就谁也別想贏了。 好在大家也不在意,玩牌就是个乐子,而这乐子好像现在也不是个乐子,赌钱吧,大家都没什么兴趣,不赌吧打牌也没啥意思。 想去骑马玩玩叼羊吧,外头太阳烈的能把人晒脱水了,也不知道今年怎么回事,这气温那是直接有点火炉的意思。 所以大家懒洋洋的躲在屋里吹空调,顺带著等著其木格过来,大家弄点好吃的解解馋也是凑个热闹,吃东西抢著吃才好吃,不抢那味道就淡了很多。 蔡瀚文这帮人这时候就像是长不大的孩子似的,每次都要玩这种幼稚的游戏。 大家不打牌了,就这么坐著閒扯淡。 “要不去玩两把游戏吧?”高尚志提议。 懒洋洋的摆出一副葛大爷躺的刘昂有气无力的说道:“没兴趣,我现在不想动脑子” “想动你也要有啊”蔡瀚文了他一句。 刘昂这边正要说什么呢,突然间听到外面有车子的声音。 一听到车声,下意识的精神一振,觉得是其木格到了,结果抬头一看,发现回来的並不是其木格而是雷主任。 “喊!” 刘昂不爽的来了一句,然后又把身体缩回了沙发上,双手叉在一起,两只大拇指绕著飞快转著圈,表达自己无聊的心情。 这时候门推开了,雷主任笑眯眯的走了进来。 一进屋,雷主任便衝著眾人说道:“天大的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你评上院士了?”高尚志拿雷主任开起了玩笑。 雷主任说的好消息,从来就没有让顾山几人感过兴趣,他说的好消息,比如说那里的水稻亩產上多少了,哪里的红薯抗什么病的基因被发现了,还有就是哪位科学家在全球哪里又发现了什么新物种。 的確,这些都算是好消息,但是对顾山这些人的生活有个鸟的影响。 顾山、蔡瀚文就是一帮俗人,俗到了不能再俗的人,跟他们谈科学进步,对牛弹琴都是高看了他们,对驴吹嗩吶还差不多。 每一次这时候,雷主任都会很正经的解释,今天也不例外。 “不是,我没有评院士,我的水平还不够!———” 好傢伙,要是不了解雷主任,一定觉得这人脸得多大,三十来岁的年纪就想著评院士,你怎么不想著上天呢。 都了解,也惯开雷主任的玩笑,所以这么搞笑的事情,居然没有人笑了,麻木了! “的確是关於我的好消息,也是关於大家的好消息”。 雷主任一看大傢伙都是了吧嘰的模样,决定给大家讲一下今天这好消息与往常的不同,和以前不一样,这是关於大家的。 “哦!” 眾人人才稍微提起了一点兴趣,注意,只是稍微。 谁还不理解雷主任的脑迴路,他说好事对於普通人来说可能都没什么意思。 “我们这边的那种田鼠被认为是新物种,以我的名字命名,叫作雷氏短尾鼠,简称雷氏鼠,大家开不开心?” 说罢,雷主任巴巴的望著眾人,眼神中闪著光芒,似乎是特別希望大傢伙夸讚他,並且能和他一起分享这个喜悦。 顾山先是一愣,然后等著琢磨出味来,就有点傻眼了。 “什么,你说什么?” 刘昂也有点傻眼了,他又不傻,自然知道这玩意一下子成了新物种,是个什么样的情况。 雷主任依旧很开心的回答道:“我说这种耗子是新物种,咱们草原局现在已经把这种老鼠列为保护动物了,现在总体的数量还不知道,不过—哎哟!” 雷主任还没有说完,只见高尚志跳起来勒住了他的脖子就把他按倒在了沙发上。 顾山现在唯一念头就是弄死这傢伙。 为什么? 这耗子成了保护动物,那特么的还怎么剷除,现在不光是不能剷除还得要保护起来! 这要是保护起来,那顾山种下的草怎么办? 又回来以前光禿禿的状態? 那不是扯淡么,都说由简入奢易,由奢入简难,现在享受过草原的美妙,谁还想回到以前黄沙满眼的状態中去。 这么说吧,如果不是用人餵狗犯法的话,现在顾山都想把雷主任扔给靚仔和歌神当晚饭。 这不是扯淡么,大家正商量著怎么灭鼠,就算是不灭,也得控制的合理的范围內,至少不能让它们对自己埋下的水管造成现在这么大的伤害。 现在好了,不声不响的,雷主任把这东西弄成了新物种。 “早知道,前几天就该杀人灭口!” 吕瑞清清了清嗓子后,衝著顾山问道:“现在还来的及么?” “可以,別在我家,把这判徒拉开外面埋了吧”顾山翻了一下眼。 任谁也没有想到,雷主任这货不声不响的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现在好了,灭鼠?估计鼠还没有灭完,顾山哥几个怕是都要进去吃起公家饭。 “判徒啊!哪怕你等我们把鼠祸摆平,再折腾保护不保护的也好过现在这样呀。 我的草坪,我的马。 我的牧歌生活全泡汤了”。 蔡瀚文望著雷主任喊道。 > 第244章 柳暗花明? 第244章 柳暗明? 几人逮著雷主任闹了一会儿,也就歇了心思,准备躺平了。 “明年还种草么?”刘昂喘著粗气衝著大傢伙问道。 顾山张口说道:“也別明年了,等会就让临时帮忙的人回去吧,通知会计那边把大傢伙的工资结一下”。 “现在就不种了?”高尚志听的一愣。 顾山道:“这么种下去好玩啊,再说了,现在放弃和明年放弃有什么不同?现在放弃了还少点钱,等到明年放弃又是十几二十万跑了”。 “也对!”高尚志想了一下还真是这个道理。 然后又说道:“那以后大家就在自己家里的小院子里种上草吧,外面的草就算了。好嘛,想法是好的,但现在啥事也没干,你一个保护动物,把他家好几百万的投入给扔水里去了”。 后面一句是衝著雷主任说的。 高尚志说的是事实,顾山和蔡瀚文几人因为种草这事儿可不是投入了几百万么,贮水塘带著管道什么的,肯定要这么多的投入,现在这种耗子一保护起来,让顾山这些人前期做的事情一下子就打了水漂。 如果是换成別人的人,指不定就得想个脏招,你这边不让伤害保护动物,我为了自己的利益就偷偷的来。 但顾山几人可没兴趣这么干,大家就是烦,不想浪费这心思。 “不行,你们这种草了,这场田鼠藏哪里?” 这下轮到雷主任傻眼了,他明白啊,现在田里这些耗子冒出头来,这几人可是有大功的,要不然以前怎么没有人发现,就是因为种上草了,耗子的食物来源丰富了,有充份的草籽还有小型昆虫给这些小型田耗子吃,这才让这些平常一直藏在地下的小东西种群扩大,这才让他捡了个便宜。 现在顾山等人挑子,只要这草一枯,那多出来的田耗子肯定是个死。 “爱谁谁去,你们这些人要是乐意的话,把咱们这些人的地收回去都行,到时候建个保护区自已玩多好”吕瑞清说道。 雷主任有钱? 他有个蛋的钱,他要是有钱的话,何至於在学校里混的时候被人赶来赶去的。保护组织有钱? 他们那钱哪来的,那不都是拨款,现在手点的拨款哪一笔是没有用的,等著上面把保护耗子的钱拨下来,黄菜都凉了。 甚至上面会不会拨都是个问题,现在哪里不缺钱? “不行,你们怎么就不能有点觉悟!” 雷主任是真急眼了。 他这人是把自己的研究看的大过天的性格,也是立志於献身祖国的科研工作。 但蔡瀚文这几人真没有这觉悟,他们钱也是问老子伸手要的,问老子伸手要钱保护一个动物? 他们肯定也是不乾的。 你要是想拿各种道德绑架这些傢伙,那註定是妄想,这些人包括顾山都不吃这一套。 忽悠我的利益来实现你的目的,凭什么? 至於什么伟大的情操,这几人都没有,国难让他们上战场那没问题,但你想让他们掏这钱,那肯定是没门的。 高尚志说道:“今天就別搞了,怎么说也要熬到月底吧,正好那时候大家也该秋收了,到时候再把大家的工资结一结,说好了让他们干到秋收的,咱们这边突然间就不让他们干了,有点说话不算数的意思,以后还怎么找人给咱们干活?” “行,那就到月底吧,等会儿刘昂你去把这消息和大傢伙说一下,至於陶勇,这小子做事还是靠谱的,你问一下,乐不乐意去鱼场那边,实在要是不想去的话那就多给两月的工资吧”顾山想了一下说道。 刘昂点了点头。 不过想了一下又说道:“陶勇还是留下来吧,抽水站还有用,我准备在门口弄个喷泉,再说了大家院子里的草皮也要有水不是,陶勇以后一个人就差不多了”。 高尚志听后也说道:“那就这样,陶勇留下来,反正剩下的都是临时过来打工的,等月底把大家的钱结一结,到时候把田里的管道都关掉,只留下大家院子里的主管道就行了。 顾山,你这边怎么说?” 高尚志问顾山是因为顾山这里有大棚,以前是运水过来,也就是说大棚有个专门的浇灌系统, 只是后来大家一起搞了这个,接到了现在系统上,但是原来的老系统还是在的,只是做了一个备用系统。 所以顾山这边是可保留现在的系统,也可以用以前大棚的老系统。 顾山道:“算了,我还是用以前的吧,现在这个真用不起”。 仅为了浇大棚用这玩意,那不是扯淡么,光是主管道通过来就麻烦,更別说以后每年还要维护什么的,还不如用现在大棚设计的时候自带的浇灌系统来的省钱。 “那就这样!” 大家就这么把这事给定了下来, 雷主任这时候完全就是懵的,他这边准备过来给大家普及一下新的知识,谁想到这边所有人都不干了。 其实雷主任也是有小算盘的,只不过他的小算盘算的和正常人不一样,他没有和顾山这些人商量就是知道让这些不清除耗子,这些人肯定不干,原本想给大家来个先斩后奏,只是雷主任的脑迴路实在是拎不起其中的利害关係。 “你们不能这么干!”雷主任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这下谁也不搭理他了。 也没有人有兴趣搭理他了,大家都有点失落,並不是怨恨雷主任把耗子弄成了保护动物,而是觉得自家这家前屋后的又要回到以前的光禿禿的模样,觉得不爽。 是非常不爽,所有人都畅想的以后,站在自家窗户往外一看,放眼去一望无垠的绿意充盈目光之中,到时候每当冬天过后,就是一片绿意连天接地,到时候上面再养些牛,放些羊,关健这些东西都属於自己,那得多美滋滋啊。 现在?鸟,所有美好的想像都没了。 一群耗子把大家的梦给扑没了,大家能开心的起来那才怪呢。 雷主任是个嘴笨的,想劝大家也不知道怎么劝,只是翻过来掉过去说你们不能这样,就没有第二句了。 这时候其木格的车子进了院子。 顾山看到了,但心情不是太好,也就是没有以前的欢喜。 但是女友过来迎一迎接一接那肯定是要的,心情再不好也不能影响这事儿,所以顾山长出了一口气,脸上重新换上了笑容,一挑门口挡风的帘子向著院子里走了过去。 “过来帮忙!” 其木格並没有看顾山,只是感觉到顾山出来了,於是便喊他过来帮忙把车上的东西拿进屋里去。 等顾山走了过来,其木格依旧低头忙活,同时和顾山说道:“这些都拿进去,是给你们的,这些还有这些是我给爷爷奶奶准备的” 讲了一会儿,其木格只听到嗯嗯的声音,一点也不像以前那样,现在大傢伙都已经开抢了,於是抬头看了一下站在自己身边的眾人。 “怎么了,一个个和霜打过的茄子一样,这是出了什么事?” 其木格一眼便看出来这些人现在不开心,就连自家男友脸上的笑都有点假,於是便好奇的问道其木格心中特奇怪,能让这帮傢伙整体丧著个脸,到底是什么事。 “没事,就是以后可能种不了草了”刘昂说道。 其木格听了刚想问,不过看了一眼自己带著的东西,於是说道:“先不提这些,把这些东西搬进去,都是不经放的,进屋放冰箱里,你们要拿走的最好加上冰块,我这一路上走过来,估计冰块都化的差不多了————”。 听其木格的指挥,大家把车上所有的东西都搬进了屋里,该加冰的加冰保温,该放冰箱的都放到冰箱里去。 折腾完了这些,大家就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要是搁以前,现在是最热闹的时候,想多拿点东西都得凭抢,现在谁也没有兴致去闹著玩了。 坐下来的其木格问了一下,从眾人的口中得知事情的原委,於是笑著劝道:“你们不就是想在草原上玩么,等明天我带你们去我姥姥家的草原玩就是了,都哭丧著脸干什么”。 其木格知道大家不开心是为什么,但是她是劝人,不是把眾人不开心的伤口再挑开来,所以便说让眾人明年去她姥姥家的草场玩。 眾人不高兴是因为没有草场玩么?那是没有自家的草场供他们玩。 但也不好衝著其木格发火啊,要是这样的顾山不得一蹦三尺高! 就在这时候,叶尔江大叔挑开帘子走了进来。 看到眾人的模样,好奇的问道:“这是怎么了?” 其木格说道:“现在草地上的田耗成了保护动物,不能消灭了,他们决定明年不种草了”。 “啊,那我让人把狐狸赶过来了,还要赶回去么?” 叶尔江听到这么,也有点挠头了,自己刚刚和老朋友们一起赶了一些野狐狸过来,也不知道现在是不是犯了什么法没有。 “算了吧,不折腾了”顾山摆了一下手。 刘昂这边到是眼睛一亮:“不能算了,狐狸逮耗子那也不关我们的事啊,有本事让法院判狐狸!” 说著,刘昂看了一下门口,这时候雷主任不在,这傢伙劝不住眾人就钻回自己的实验室去了。 於是刘昂衝著叶尔江说道:“这事咱们不让雷主任知道就行了!要不然这小子指不定又得折腾出什么事来。这判徒估计真的能举报咱们”。 大家明白,雷主任和很多人不一样,他不是心坏,他就是太一根筋了,且脑迴路和正常人不一样,他把没有办法预料到事情的后果,可能和他想出来的后果是南辕北辙的。 所以,谁知道他能干出什么样的事来。 高尚志也跟著精神一振:“但愿这些狐狸能发挥作用!” 瞬间,大家又重新燃起了希望,精神一下子都好了不少。 很是有点柳暗明又一村的意思。 第245章 年纪大了 第245章 年纪大了 骑在大枣的马背上,顾山一只手搭在自己的眉骨前向著四周张望。 “叶大叔这钱的还真挺值的”顾山笑眯眯的衝著旁边的其木格说道。 和顾山几乎差不多姿势的其木格此刻也点了点头附和顾山说道:“还真是”。 两人骑著马出来,准备去爷爷奶奶家看一看,这次每一次其木格过来都是进行的一环,在路上的时候,顾山便看到不远的地方一只狐狸从草丛中跑出来,鬼鬼崇的还有点怕人。 狐狸並不大,至少比顾山想像的要小上不少,不注意的话还以为是一只大號的猫呢,顏色呢也是那种浅灰接近於土黄色,並不是顾山想像的红色,或者是最具传说的白色。 狐狸的尾巴倒是挺大的,拖在身后像个鼓囊的鸡毛掸子。 动作倒没有很快,而且如果这小东西藏在草丛中的话,不注意还真不太容易发现。 “走吧,过几天就能看到效果了” 这群狐狸的到来,让顾山对於灭鼠这事儿又恢復了一点信心,不过现在还不是说一定就能成现在都不是谈能不能成的时候,第一步得让这些狐狸在这里呆下来,只有让它们呆下来,那才能对草里的耗子產生威,如果说这些狐狸都是恋家的,捨不得原来生活的地方又跑回去,那就操蛋了。 总之,狐狸残鼠这事儿成与不成不是靠嘴说,要等过些日子看看是不是这些东西能控制住草场上的耗子。 其木格轻轻的带了一下韁绳,示意自己跨下的小金跟上大枣。 两人先是小跑,最后便开始信马由韁,任由跨下的座骑自己驰骋。 不过,两匹马实在也没有兴趣多跑,奔了差不多一里多路的时候便渐渐放缓速度,继续顛著小步儿在草地上小跑。 顾山和其木格没有在意,两人在马背上聊天扯著淡,主要是顾山逗其木格玩。 “怎么了?” 这时候顾山发现,其木格今天的兴致似乎並不是太高,有点的。 其木格摇了摇头没有回答。 顾山想了一下,又逗起了其木格:“亲戚来了?你说这时候来的有点不合適吧?多耽误事呀, 影响咱们之间的小感情嘛。说实话我到是无所谓,但是你这大老远的来一趟,如果不能尽兴而归那不是我的错嘛其木格听后瞪了他一眼:“滚一边去,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咦,不是啊,那是不是二姨妈来了?”顾山继续逗她。 其木格愣了下反问道:“什么二姨妈?” “你的那帮小姐妹啊,整天没事闹腾来闹腾去的,不是二姨妈是什么”顾山哈哈大笑道。 其木格听了都不想搭理这人了,气鼓鼓的说道:“不是!” 说著催马小跑了起来。 顾山一看立刻让大枣跟上,和其木格並骑,扭著脖子继续和她胡扯:“那是我的小秘密被你发现了”。 知道顾山肯定又要胡扯,其木格道:“不是,只是,我的年纪有点大了”。 这话说出来的弄的顾山一愣神,琢磨著:这是个什么意思,她的年纪有点大了,大什么大啊一点也不大,说真的这才二十来岁的,哪里大了。 顾山这时候可不能开玩笑了,张口嗯一声说:我看你的年纪的確有点大了。 搁一般时候说倒也无所谓,但现在其木格的心情不好,说这话就不合適了,开玩笑也得分时候。 当然,顾山也不太明白,明明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间就不高兴了。不过,作为一个有女朋友的人,顾山也明白无缘无故的情绪低落那是女人的特长,指不定就一下子被什么东西给共情了, 影响了心情。 就算其木格外表看起来是个女汉子,但是强悍的外表下裹著的依旧是一颗女儿心思。 顾山这边正准备说点什么呢,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顾山正好借势掏出手机,心道:真是救了命了! 现在顾山也不知道和其木格说什么,他有点摸不著头脑,虽然嘴皮子有点油,但顾山依旧属於直男范畴的,实在是没什么太多的样招呼其木格,比起那些一张嘴就能哄的女人枝乱颤的渣男差著一个层次。 掏出手机来看了一眼,顾山发现是大学室友兼狐朋狗友张为杰打过来的。 现在张为杰的小日子过的不错,原本是个简单的念头,有了顾山身边这一群傢伙的投资,现在居然慢慢的做开了。 虽然赛道比较小眾,总体的市场的份额也不大,不过行业太过於专业,一时半会的也没什么对手,属於大公司暂时看不上,小公司想做还有点门坎。 这小子进去折腾这么些日子,居然开始挣钱了,公司由原来的十来个人,还都是学生发展到了三十来號人。不得不说张为杰还是有点运气傍身的,公司发展到现在,又被市里例为新兴科技公司,扶持的对象,迁入了市里的科技企业孵化园,里面几乎能免的都给免了,税收也给的相当优惠。 结果这几方一加持,张为杰原本只是碰碰运气的公司,居然也渐渐的闯出名头来了,很有一点高科技强专业,小而精的种子公司模样了。 当然,就目前来说,顾山等人想从公司拿分红什么的还谈不上,但投的公司挣上钱了,虽然不多到目前来说仅仅小几十万的利润,但也是喜事不是? 如果现在大家想出售手中的股份,其实就已经可以把投入的钱挣回来了,不光是挣回来了,而且还不止挣了一倍。 只不过谁也不乐意放手罢了,主要是大家想搏一搏看一看,而是这点小钱没人看的上,大家都觉得这公司还有点搞头,持有比卖出去更有价值。 至於顾山,不像蔡瀚文想的那么多,他现在缺点钱,但是还没有缺到这份上,要从张为杰的公司抽股,所以也就放著,挣多少挣的他也无所谓。 反正就是这意思,张为杰的公司开始挣点小钱了,虽说不多,但总比让大家继续从口袋里掏钱好吧。 “哟,张总,您贵人多忘事,怎么想起小的来了?”顾山开起了玩笑。 说的同时转头衝著其木格说道:“张为杰”。 其木格没什么表情,因为她现在对谁给顾山打电话的是谁一点也不关心,以前也没有关心过, 现在呢更不关心了。 “顾董事长,您这是打我的脸啊,我这不是给您匯报工作来了么”。 张为杰怎么可能认怂,於是两人在电话里你一口一个张总,他一口一个顾董事长,开始扯起了閒蛋,相互打趣。 “好了,別扯淡了,说正事!”张为杰最先受不了,他可不像顾山这么閒,他现在公司的事情还挺忙的。 顾山乐呵呵的等他说正事,结果张为杰说出来的事直接把顾山给弄的都快傻眼了。 “我要结婚了!” “什么?” 顾山有点不太相信自己听到的东西,张口问道:“你要结婚了?” 这时候的顾山没有注意到,旁边的其木格突然间精神一振,目光灼灼的望向了自己。 他这时候还沉浸在震惊当中“跟谁啊,真的,假的,你小子保密的功夫还挺好,孙克勤这小子嘴也是够严的,一点风声都没有露给我,感情这消息就背著我唄?” 短暂的惊过后,顾山就开心了起来,不管怎么样,自家的好友要结婚了都是个喜事。 “会计!公司的会计,刚毕业的性格挺好的—”张为杰说道。 张为杰一提会计,顾山顿时又惊到了,打断了张为杰的话,不住的说道:“禽兽啊,真是禽兽啊!没有想到你小子居然还玩这个调调。 我们让你和邓锦心一起工作,不是让你去睡她的!”顾山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说道, 一提起公司的会计,顾山直接就想到了邓锦心,觉得这小子太禽兽了,居然飢不择食把邓锦心给睡了。 不过想想看也正常,一帮技术宅凑一起开公司,虽然个个都还没有到雷主任这种层次,但顾山估计也没有好到哪里去,这帮男人估计閒下来看头老母猪都是眉清不秀的,更何况邓锦心本就不丑。 不光不丑,而且还是个地地道道的小富婆啊,谁娶上这辈子都可以躺平了,老丈人牛逼也是牛逼啊,这年头还分到底是亲爹牛逼还是外爹牛逼么。 “真让我想不到,浓眉大眼的你,也特么傍起小富婆了,呸,老子不耻你的行为!” 顾山板著脸开始调侃张为杰。 “谁和你说是邓锦心,现在人家邓锦心是邓总,负责市场渠道那一块,早就不是会计了。你可真能扯,不对啊,为什么我说说到会计你就想到邓锦心,你们俩是不是背著其木格有点什么,那下次我看到弟妹可要和她好好聊一聊,篱笆得扎的紧一点。 像我这样靠谱的男人倒是无所谓,你这货色可保不准”张为杰说道。 “我和她有点什么,其木格也不信啊”顾山才不怕这个,顾山整天跟个街溜子似的就在自己一亩三分地晃,任谁说他和邓锦心有一腿,別人也得信啊,这么远这一腿怎么个有法?! 说到这里,顾山脑子突然间一道闪电划过,回过神来的他不由想拍一下自己的脑门子:哎哟, 我是猪啊! 其木格说她年纪大了,还特么能是什么意思! 想到这里,顾山又觉得自己想不到也不奇怪,都才二十来岁,现在城市的年轻人有几个会想著结婚的,谁不想多玩上两年,过上几年轻鬆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