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姐又乖又野,清冷顾总沦陷了》 第1章 四年后,相遇 秦知意再遇顾敬臣时,她被他压在车里。 “这些年,有別人碰过你吗?” “有没有为我守著?” 男人呼吸热热的,低沉的嗓音蛊惑撩人,像个小勾子,轻易拨动她的心弦。 秦知意红了脸。 她想挣扎,却被男人单方面压制著,动弹不得。 顾敬臣一双黑眸深邃幽沉,扬唇,轻笑,“四年,你还是喜欢脸红。” 下一秒,一个天旋地转。 他在下,她在上。 擦枪走火之际,秦知意推他,“松…鬆开…” 顾敬臣眼底似笑非笑,寒凉的唇轻掠过她的耳边,故意逗她。 “这样,你不喜欢?” 秦知意呼吸逐渐不稳,靠在他的怀里,有片刻的意乱情迷。 很快,她恢復清醒,“注意你的分寸……” “好。” 顾敬臣嗓音略哑,虽然难耐,却还是鬆开她,理了理褶皱的衣服。 他面上恢復清寒,一副刚死了老婆的模样,跟刚才玩曖昧的他判若两人。 秦知意一件件穿上衣服,腰上还有男人用力掐出的红痕。 她闭眼,不想看他。 她真倒霉,出来工作,怎么还遇到了分手四年的前男友! 他们在大学时相爱,是彼此的初恋。 那时,秦知意给了他第一次,那种痛,那样的蚀骨缠绵,她到现在都忘不了。 她满心满眼都是他,陪著他疯,陪著他闹,愿意为他放弃一切。 她真的好爱好爱他…… 闺蜜说她太傻,她不在乎,她以为他也是一样的爱她。 他说过,意意是他的唯一。 每一个深夜,他也会吻著她,说只要她一个。 她信了,並且从未怀疑。 直到那日在包厢,她偷听到他跟他朋友的对话。 “臣哥,你打算什么时候让小知意进你的顾公馆?” “那么乖,早点娶了吧!” 顾敬臣只是漫不经心的笑著,“玩玩而已,当不得真。” 一句话,可以打破所有。 以往的那些情话,就像是一个笑话。 又像是一根根针,扎进她的心里,是那么的疼…… 从那刻起,秦知意才明白,他心里根本没有过她,只是玩玩而已。 玩够了,就扔了。 也是她妄想,他出身世家大族,向来高高在上惯了,怎么会娶她。 她一个人偷偷哭了好几夜,难过到连气都喘不上来。 最后,她向他提了分手。 顾敬臣却以为她只是在跟自己闹脾气,根本没有在意。 反正她乖,好哄。 偶尔闹一闹,他也觉得新鲜。 秦知意没吵,也没哭,她哭的太多,已经哭不出来了。 当晚,她收拾著东西,打算离开。 他们之间没有婚姻,没有其他牵绊,走的很顺利。 顾敬臣看见了,却没有挽留她。 他可能是觉得,在第二天,她还会乖乖地回到他的身边。 毕竟她是那么爱他。 可是,她不会了。 往后的四年,他再也找不到她了…… 直到今日,他们再相遇。 …… 半个小时后,车子抵达公安局。 秦知意下车,跟在男人身后,走进去。 询问室,她乖乖的做著笔录。 “姓名?” “你知道。” “结婚了吗?” 秦知意抬起一双清澈如水的美眸,轻轻皱眉,“我能拒绝回答吗?” 顾敬臣坐在她对面,掀眸,嗓音冰冷,“不能。” 秦知意语气敷衍,“没结过。” “家在哪?” “京城。” “谈过几个男人?” 秦知意停顿一秒,眼尾轻轻一挑,“警官,你不太正经。” 顾敬臣放下笔,淡定地喝了一口水。 他五官深邃立体,英俊清冷的容顏犹如刀削,黑眸凌厉满是凉薄,身姿板正英挺。 整个人看起来道德高尚,光风霽月。 秦知意久久盯著他,心情复杂。 她不懂,顾家权势滔天,他不继承家业,怎么来南城做起了缉毒警。 顾敬臣掀起眼帘看她,眼神凌厉,“秦小姐,请你配合我的工作,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 他很冷淡,全然不復在车里的柔情挑弄。 “做什么的?” 秦知意,“卖翡翠的。” “为什么跟人打架?” 秦知意,“他们该打!” 她在京城玉器街有个快倒闭的小破公司,以卖翡翠手鐲为主。 今日,她来南城跟一个货主谈合作,结果对方一直对她出言不逊,还想给她下药。 员工们维护她,却被对方的手下给揍了。 最终,他们打的不可开交时,遇到了出来执行任务的他。 顾敬臣当场將她抓了出来,一言不发,带到车里將她的衣服一件件扯去,又是亲又是啃的。 那么疯,她都怀疑,他这四年是不是都没碰过女人! 顾敬臣拿起笔,语气依旧,“这件事对方要负主要责任,会被拘留,愿意和解吗?” 秦知意,“绝不!” 她的员工个个伤得不轻,她要给他们一个交代。 “没其他事,我能走了吗?” 顾敬臣闻言轻挑眉梢,懒懒的靠在椅子上,语调变得玩味,“这么急,怎么,不打算跟你的前男友敘敘旧?” 秦知意起身,笑的疏离,“不了,我很忙。” 她转身,打算要走。 “四年,你还是一个人?” 男人低沉有力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秦知意睫羽轻轻一颤,垂眸,低声一句,“与你无关。” “听语气,是还单著。” 下一秒,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揽过她的柔软细腰,轻轻磨挲,再掐紧。 顿时,秦知意浑身一僵! 顾敬臣眼皮半垂,懒懒看她,轻笑,“你还是那么敏感。” “怎么不看我,是心里还忘不了我?” 自恋! 他以为他是谁,不过是个前男友罢了! 顾敬臣却拥著她的腰,进一步凑近,眼神格外侵略,“这么久没见,你就不想我?” “赶著做笔录,车里我放过你,现在要不要…” 在车里,幸亏他意志力好,不然哪能撑到现在。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今日看她的第一眼,就乱了心神。 秦知意小脸爆红,瞪他,“你信不信我告你性骚扰!” 这男人,过了四年,还是那么不正经! 顾敬臣扫了眼她害羞的表情,勾唇一笑,“开个玩笑,你什么时候回京城?” 秦知意隨意一句,“过两天,在这有事。” “住哪?” “酒店。” 顾敬臣沉默几秒,“住我那。” 秦知意,“你有病。” 顾敬臣轻蹙眉,“我是为你好,住我那,乾净安全。” 秦知意,“不要。” 她感觉他才是最不安全的那个! 顾敬臣单手抄兜,眼眸微眯,“不敢去,怕对我死灰復燃?” 秦知意无视他的激將法,转身就走。 “一个亿。” 秦知意转过头,“我一身傲骨。” “两个亿。” 秦知意吸了吸气,“我绝不屈服!” “十位数,够吗?” 秦知意沉默了。 他倒是大方,用这么多钱砸她。 但直觉告诉她,她不该再招惹这个男人,他太危险。 顾敬臣见她动摇,上前,俯身与她对视,姿態居高临下,“不满意?” “那秦小姐儘管开价。” 第2章 曾经,我们那么好 秦知意见他一脸得意,撇了撇小嘴,“你有钱了不起啊?” 顾敬臣没吭声,懒懒笑著。 最终,秦知意选择了妥协,“就住一晚。” 他有钱,真的很了不起。 就她那个小破公司,最近运营困难正缺资金,她每天愁的都想去见阎王。 顾敬臣,“两晚。” 秦知意,“行,但你不许动歪心思,更不许碰我。” 她了解他,有些话不提前说明,他定会对她做出些什么。 他这个人没有分寸,最爱对她动手动脚了! …… 二十分钟后。 顾敬臣开著车,带著女人回了自己的公寓。 外面已经天黑,下著雨。 秦知意进门,环顾了一眼四周。 一句话,很大,但也够清冷。 顾敬臣將她带到沙发前坐下,脱下身上的大衣,神情倦懒,“在我这,不用拘束,哪都可以去,什么都能碰。” 秦知意看他,“我睡哪?” 顾敬臣,“客房很多,你隨便挑。” 他此时温柔了很多,不再是冷冰冰的,让人无法靠近。 这一刻,秦知意竟有一丝错觉。 她有一种,这男人还很在乎她的感觉。 可怎么会呢? 他对她只是玩玩,哪里会真的在意。 顾敬臣没多看她,放下手机,转身就走。 秦知意,“你去哪?” 顾敬臣步子轻顿,回过头,轻挑眉梢,眼神玩味的很,“浴室,洗澡。” “你要一起吗?” “我个人不介意,正好省水。” 秦知意面上一红,迅速將头垂下。 这男人,又开始不正经了。 她也是,多这个嘴干嘛,明天拿个胶水封上得了! 五分钟后。 秦知意靠在沙发上,无所事事。 突然,桌上响起了电话声。 是顾敬臣的手机。 秦知意隨意瞥了一眼,是一个叫许烟的人打来的。 电话响了一会没了动静,没几秒,又响了起来。 来来回回,总共打了五次。 看得出,对面的人真的很著急。 电话再一次响起的时候,秦知意起身,朝著客房的方向走去。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心里突然闷闷的。 可能是电话声太吵了。 快半个小时过去…… 客房里,秦知意坐在落地窗前,静静地望著窗外的雨。 咔的一声,门被打开。 顾敬臣进来,身材高大挺拔,手里拿著一瓶威士忌,两个玻璃杯。 他上身赤裸,宽肩窄腰,腰间隨意围著一条白色浴巾,浑身肌肉线条流畅有力,腹肌沟壑分明。 整个人,很欲,很撩。 看起来干劲十足! 秦知意抬眼,正好撞进他的深邃目光里。 只一秒,她立马移开视线。 这男人,倒真是不把她当外人! 顾敬臣走过来,坐在她身侧,看著心情甚好。 秦知意浑身不太自在,微微一咳,“你能穿件衣服吗?” 他身上水汽冰凉,混著他独有的男性荷尔蒙气息,惹得她心里乱乱的。 他一定是故意的! 她要冷静,千万不能被他勾了去。 顾敬臣眼眸微眯,语气带笑,“又不是没看过。” “况且,你都摸过多少次了?” “我的清白早就被你给毁了。” 秦知意,“……” 他倒上酒,给她递去一杯,“喝点?” 秦知意接过酒,轻挑眼尾,红唇轻动,“无缘无故喝酒,打的什么算盘?” 她一双眸子水波粼粼,带著点点嫵媚,很勾人。 顾敬臣眉梢微挑,掀眸与她对视,嗓音磁性慵懒,“让你醉,好对你图谋不轨。” 他毫不掩饰自己的想法,眼底皆是对她的占有之意。 秦知意单手托腮望向窗外,扯开话题,“不久前,有人给你打电话。” “是吗?谁?” “许烟。” “你接了?” 秦知意闻言看向他,说的玩味,“没接,我怕人家误会。” 顾敬臣眼眸微眯,一把揽过她的纤细腰肢,將她带到自己遒劲有力的大腿上。 “我们之间,还怕別人误会?” 他低下头,凑近,鼻尖轻轻抵著她的。 秦知意呼吸一紧,有些心慌,伸手推他,“別对我动手动脚,我跟你不熟。” 一时间,顾敬臣眼底暗了几分,“不熟?曾经,我们那么好。” 曾经,她眼里心里都是他,不吵不作,更不娇气。 只有一点,她总爱粘著他。 她真的,好乖好乖的。 朋友也都说,她太爱他,像是爱到了骨子里,根本捨不得离开他。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她会主动跟他提分手。 走的还很乾脆,没有一丝留恋。 秦知意眼眸微垂,掩盖著情绪,声音低缓,“你也说了是曾经,我们已经分手四年了。” 他们之间,除了那点曾经,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顾敬臣没吭声,望向窗外,静静喝著酒。 好久,他垂下眸,嗓音低沉干哑,“我找过你。” 没人知道,她走后的第三晚,他整个人跟发了疯一般,翻遍了整个京城。 但他什么都没有找到。 她刻意躲著他,刻意远离他。 他不知道她为什么离开,他以为,她只是在闹。 闻言,秦知意心尖猛地一颤。 她鼻尖突然有些酸涩,捏紧了指甲,声音发哑,“我没让你找…” 他为什么找她,他不是没打算娶她,对她只是玩玩而已吗? 或许,是他当时还没有玩够她。 顾敬臣望著她,伸手想碰一碰她。 秦知意及时起身,避开他的触碰,眼底泛了点泪。 她觉得,她今天不该答应他住进来。 再次招惹上这个男人,果然是个错误决定。 此刻,她心里乱的不行,很想逃。 秦知意偏过头,抿著唇,不太敢看他,“我不要你的钱了,我…我还是出去住酒店。” 她说完,上前,开了门要出去。 下一瞬,她的手腕被一把攥紧。 顾敬臣单手掐住她的细腰,將她困在自己怀里,用了狠劲。 “想出去?迟了。” “我的房,住进来了,就没有再走的道理!” 他望著她,眼里满是专横和霸道。 秦知意挣扎著,“那…那你出去,我要睡觉了!” “一起睡。” 顾敬臣將她一把打横抱起,走过去,直接扔在床上。 秦知意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已经俯身压下。 见状,秦知意眸子一慌,赶忙抗拒他,“顾敬臣,你疯了,別借著酒劲对我犯浑!” 顾敬臣眼眸逐渐幽深,扯去她的衣服,低下头吻她,“我还有更疯的,你要不要试试?” 他的吻势又凶又猛,让人无力挣扎。 “你说过不碰我的!” “是你说的,我没答应。” …… 翌日。 秦知意一觉睡醒,好疼,特別疼,浑身都疼! 他昨夜太狠了。 跟猪拱白菜似的,要人命! 她侧头,枕边空荡荡的。 不愧是男人,睡完了,裤子一提就跑了! 第3章 她喊他老公 秦知意艰难起身,去浴室洗过澡后出了房门。 突然,外面响起了门铃声。 秦知意没有多想,走过去开门。 她以为是顾敬臣回来了,打开门,开口,“你知道你昨晚…” 下一秒,她望著眼前的人,怔了怔。 女人看到她,瞳孔猛然一缩。 她身侧还跟著一个男人,相貌清俊,五官端正。 他见到秦知意,更是一脸的不敢置信,“妈嘞,臣哥真的带了一个女人回来!” 许烟没吭声,站在原地,一双眼直直地盯著秦知意。 似在打量,带著敌意,还透著一丝独属於女人之间的嫉妒。 秦知意后背一凉,感到来者不善。 此情此景,她觉得倒像是被捉姦一般! 秦知意礼貌出声,“你们是找顾敬臣的?他不在。” 高远笑著接话,“不找他,只是听说,昨天臣哥特意带了个女人回家,我们来看看。” “你不知道,这些年他一直单著,从没带女人回来过!” 秦知意嘴角抽了抽,“是…是吗?” 这怎么跟她印象里的顾敬臣不太一样,她记得,他在那方面的需求量很旺盛。 难不成他浪子回头,从良了? 许烟直视著她她,语气审问,“你跟敬臣哥是什么关係?” 秦知意,“没关係。” 许烟不信,捏著手,心里憋著一口气。 她视线下移,一眼注意到她脖颈处的大片吻痕,顿时满腔怒火。 许烟咬了咬牙,“他吻你了?” 秦知意愣了一下,诚实的点点头,“嗯。” 许烟,“你们上床了?” 秦知意再次诚实的点头,“嗯。” 下一秒,许烟收回视线,直接迈步进门。 秦知意被她故意一撞,脚下趔趄一步,整个人直接摔倒在地,很疼。 她手腕处摔破了皮,有血渗出来。 高远立刻將她扶起,抬眼,望向走到沙发前的女人,“许烟,有点不懂事了。” 秦知意一双水波粼粼的眸子动了动。 她就是那个许烟,那个昨晚给顾敬臣打了很多遍电话的女人。 当时,她跟男人疯到下半夜,门外都还有隱隱约约的电话声。 许烟不以为然,轻哼一声,將手里的包重重放在桌子上。 她转头坐在沙发上,眸光懒懒,面上一副趾高气扬的姿態! 秦知意走回来,情绪极冷,在桌上倒了一杯热水。 “谢谢。”许烟伸手,眼尾轻挑,下意识以为这水是给她的。 “不过我更喜欢咖啡,不如你去煮一杯好了!” “顺便再洗点水果,摆盘精致点!” 秦知意轻呵一声。 她这是把她当成佣人了,以前,就算是顾敬臣,都捨不得这么使唤她。 这水,她原本就是给自己的。 她马上要走,没有时间跟她计较,只能自认倒霉,先咽了这口气。 许烟见她不理自己,咬著牙,心里一时气急。 她起身喊住她,“你居然敢无视我!你知道在敬臣哥心里,我有多重要吗?” “你算个什么东西啊,跟我比,你什么都不是!” 她言辞得意,带著炫耀,故意刺激她。 秦知意身形轻顿,掀眸与她对视。 许烟勾了勾唇,很想看她恼怒的表情。 秦知意眼底毫无波澜,整个人格外平静,“你在他心里有多重要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他没接你的电话,跟我上床。” 她说的云淡风轻,却杀人诛心。 许烟想起昨晚,她给男人打了一夜的电话都未接通,指甲就掐进掌心,生疼。 “你囂张什么,敬臣哥他一定是忘了接而已!” 秦知意垂下眸,扫了眼自己手腕处的伤,轻微一笑,“嗯,毕竟他正忙著跟我睡,累成那样,哪里还记得你。” “你要是想知道什么细节,问他。” 她说完,转身要走。 许烟上前,一把攥住她的手腕,“肯定是你故意勾引的他!” 秦知意冷冷睨她一眼,“鬆手!” 两人挣扎中,她手里的杯子不慎一滑,水不小心洒了许烟一身。 这时,顾敬臣刚好从外面回来。 他进门,看著眼前的一切,微微一愣。 下一秒,许烟跑上前,一把拉住他的胳膊。 她瞬间哭红了眼,柔弱可怜,像是受了什么大欺负,“敬臣哥,她泼我!” 秦知意轻嘆一声,摇了摇头。 她就知道是这样。 顾敬臣见女人身上確实湿了,轻蹙眉,神色不明。 许烟抹了抹眼泪,声音哽咽,“敬臣哥,我的胳膊都被水烫红了,你要为我做主!” 秦知意听在耳里,有些头疼。 没完没了了,她上辈子是刨了她的坟,还是挖了她的墓,今天要受这种气。 倏地,秦知意走上前。 她抬眸望向男人,眼圈红红的,一张漂亮小脸满是委屈,“老公……” 她声音娇娇软软的,带著一丝丝哭腔,男人听在耳里,心都要化了。 活脱脱一个勾人的妖精! 见状,许烟整个人愣住了。 瞬间,顾敬臣眸子一动,心跳停了一拍。 她睡懵了? 昨夜,不管他怎么哄,怎么撩,她就是不肯叫他一声。 很犟,很不乖。 下一秒,秦知意伸出手,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袖。 旁人看在眼里,她是在撒娇。 “怎么了?” 顾敬臣开口,喉结轻滚,语气不自觉温柔了几分。 秦知意將手递在他面前,声音又闷又软,眼底含著点点泪光,“老公,她先推我的。” “我的手都破了,疼,你吹吹。” 顾敬臣看在眼里,眉间骤然一紧。 许烟见势头不妙,立马望向男人,著急解释,“敬臣哥,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 秦知意打断她,扑进男人的怀里,双手搂抱住他的劲腰。 温香软玉入怀,一时间,顾敬臣呼吸一窒。 她这样,真是让他招架不住。 秦知意在他怀里蹭了蹭,抬起头,小脸委屈巴巴的,“老公,你今天不让她给我一个交代,我要闹了……” 她正说的起劲,口袋里的电话一响。 秦知意掏出手机,接通。 对面立即传来声音,“秦小姐,这都几点了,你还来不来了!” 秦知意浑身一震,瞬间想起了什么,“来!等我二十分钟!” 她掛了电话,直奔房间去拿包。 坏了,因为这个女人,她差点忘了正事! 房间里,秦知意急匆匆拿上包,转身就走。 顾敬臣跟了进来,伸手掐住她的腰,沉了眉,“去哪?” 他刚才听见了,电话里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秦知意看了他一眼,很急,“你不用知道。” 顾敬臣单手將她一把抱起,上前,俯身压她在床,“我必须知道,老实交代,去见哪个野男人!” 明明刚才又是抱他,又是跟他撒娇的,怎么接了个电话就转性了! “不说,今天別想下床!” 第4章 男人天生的占有欲 秦知意双手抵住他的胸膛,心跳加快,语气慌乱,“你…你先放开我。” 他们现在这个姿势,真挺让人难为情的。 顾敬臣单手掐著她的纤细腰肢,又故意俯身几分,“先交代。” 秦知意朝门口的方向扫了一眼,“他们还在外面。” 而且门还没关,他们隨时都有可能进来。 顾敬臣偏过头,寒凉的唇瓣紧贴著她的耳边,开口时带了一丝狠意,“正好,给他们来个现场直播。” “我也带你回味一下昨晚的细节。”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他敢说,她都不敢听了。 秦知意耳根一烫,又痒又麻的,闭上眼不敢看他。 他现在说话行事,真是越发肆意妄为了! 突然,又有电话声响起。 是他的。 顾敬臣从口袋里將手机掏出,掛断。 秦知意趁男人一个不留神,挣开他,下床,撒腿就跑。 …… 秦知意出来后,在路边打了一辆计程车,坐进去。 她今天跟人约好了要谈生意,迟到了不好。 二十分钟后。 计程车停在一家珠宝店门口,秦知意下车。 她刚进门,苏野走过来,手里嗑著瓜子,声音慵懒隨意,“好久不见,小意,你又漂亮了。” 秦知意神情很是严肃,“別套近乎,货呢?” 苏野,“你还是那么雷厉风行,货在里面,跟我来。” 秦知意跟著他走过去。 房间里,长长的桌面上摆放著约有一百只手鐲和珠串,玻璃种,帝王绿,浓妖紫,大多数品质绝佳。 秦知意大致扫了一眼,满意点头,“这样的好货都是拿来收藏的,你也捨得卖?” 苏野嘆了嘆气,“捨不得,但我最近紧急缺钱用,只能如此。” “你先隨便看著,我出去给你倒茶。” 他说完,转身出了门。 没过一会,大门口又进来一个人。 男人穿著一身黑色大衣,身材高大挺拔,妗贵凉薄,浑身自带一种肃杀之气。 他站在原地,环顾著四周。 苏野注意到了,走过去,“先生,要买点什么吗?” 顾敬臣掀起眼帘,睨他一眼,“不买。” 苏野,“那你是…” 顾敬臣神情冷淡,语气隱隱发寒,“找人。” “谁?” “一个姓秦的。” 苏野顿了几秒,试著一问,“知意?” 顾敬臣没再吭声,迈步,直接朝里走去。 苏野上前拦住他,“先生,你这样擅闯不太好吧?” 顾敬臣停下步子,“那你让她出来。” 苏野从上到下打量他一番,单手插兜,开口,“你是秦知意的什么人?” “朋友?上司?兄弟?还是…” 顾敬臣淡淡一句,“她老公。” 一时间,苏野怔在原地,伸手挠了挠头。 老公?是他幻听了? 苏野转过身,朝著房间走去。 他还未进门,就懒声笑道,“小意,出来,你老公过来逮你了!” 房间里,秦知意正专心地挑著鐲子。 听到这话,她忍不住一笑,“说什么胡话,我哪来的老公!” 突然,背后传来一声轻咳。 秦知意听见了,顿时身形一震。 这声音,这气息,她怎么感觉那么熟悉,让人不寒而慄,浑身发颤。 究竟是何方妖孽,有这样大的气场! 下一秒,秦知意回头望去。 顾敬臣正好站在不远处,容顏英俊清冷,与她四目相对。 秦知意眸子微微一缩,嚇得手里的一只鐲子都掉在了地上,碎成两段。 他是偷偷在她的身上装定位了,怎么找到这来了! 这时,苏野走到她身旁,戏謔一句,“什么时候结的婚,怎么不请我喝喜酒?” 秦知意瞪他一眼,“一边玩去!” 顾敬臣站在原地,见他们二人离得很近,面上似笑非笑,眼底的情绪很冷很冷。 秦知意看了他一眼,將视线收回。 这种眼神,她曾经看过很多很多遍,太熟悉了。 她知道,他生气了。 可能这就是男人天生的占有欲。 毕竟她曾经是独属於他的人,现在让他看著她的身边有其他的异性,他心里肯定不高兴。 苏野看了看女人,又看了看男人,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多余,转身悄悄地出了门。 顾敬臣迈步上前,单手用力掐上她的细腰將她一把带到身前,嗓音微冷,“秦知意,我还没问你,没有我的允许,你怎么敢走的!” 秦知意吃痛,苦苦挣扎著,“我们已经分手了!我去哪是我的自由。” 顾敬臣冷笑一声,眼底溢著一丝猩红,嗓音又冷又狠,“分手?我从来都没说过同意!” “你睡了我,你就一辈子都是我的女人!” 她睡他? 明明是他太馋她的身子,昨晚不睡觉要了她一遍又一遍,把她给折腾坏了。 她最后原本要下床逃跑,他硬是握著她的脚踝把她拽回身下,用了狠劲…… 她现在浑身上下都是疼的,这男人真是永远都不知道节制! 秦知意跟他说不通,瞪他一眼,“我才不是你的女人,你现在对我来说只是一个外人而已。” 闻言,顾敬臣唇角溢出一声轻嗤,“好一个外人!” “家里老公,这里外人,秦小姐,我该说你善变,还是你记性不太好。” “不久之前,是谁主动喊的我老公?又是谁主动抱著我的腰,说疼,让我吹一吹的?” 顾敬臣说著,侧头,故意凑到她的耳边,语气灼热低沉,撩人的很,“乖,再叫一遍老公来听听?” 话落音,秦知意耳尖一阵酥酥麻麻,小脸微微一红,更添明艷动人。 她伸出手试著推他,但她力气小,他又故意用了力,推了半天,都没能挣开他的手。 不知道的人看著,还以为他们是在调情。 秦知意轻轻咬了咬唇,有些生气,又有些无奈,“你先鬆开好吗?” 她语气和缓了几分,向他服软。 顾敬臣轻微一顿,垂下眸,寒凉的唇瓣快要碰到她的,眼底带著一丝玩味看她,“鬆开?” “我记得昨晚在床上,你也让我鬆开。” 瞬间,秦知意一张小脸涨得通红。 昨晚在床上,他故意扯下他的领带,將她的一双手给绑起来,然后压在身下狠狠地…… 他这个人,在那方面总是玩的又疯又野。 第5章 她劝他不要乱来! 顾敬臣依旧没有鬆手,望著她,故意俯身凑近,语调说的撩人心弦,“脸怎么这样红,发烧了?” 他明明知道她为何脸红,还非要来这么一句,太坏了。 下一秒,他侧头,削薄的唇停在她的耳边,灼热的语气低哑磁性,“难道是想到昨晚害羞了?你还想不想要?” “我带你去车里再来一次?嗯?” 瞬间,秦知意一张脸红的跟被火烧过一样。 他怎么什么话张口就来,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 不知羞! 秦知意听不下去了,伸手用力推著他走出门外,抬眸望向苏野,“抱歉苏野,我先走了!生意的事我们改天再约!” 她不能再让这男人留在这里了,他嘴上没个正经的,保不齐接下来会说出什么更过分的话! 门外。 周围寒风肆虐,不知何时下起了小雨。 顾敬臣拽著她的手,上前,打开车门,“进去。” 他的语气不容拒绝。 秦知意虽有些不情愿,但最终,还是坐了进去。 她心里清楚,她根本拗不过他。 她越反抗,他就会越强势。 顾敬臣也坐进车里,关上车门。 车內空间密闭,温度渐渐升高,有些曖昧旖旎。 他侧头,瞧了她一眼,“他是谁?跟你关係很好?” “你刚才说,改天还要跟他再约?” 他说最后一句话时,整个人明显不爽。 秦知意没有理他。 她已经不是他的人了,怎么还跟查户口一样的盘问她。 但她又怕他生气,会发疯对她做些什么出格的事,敷衍一句,“你放心,他已婚,已育。” 顾敬臣唇角不自觉轻轻一勾。 看得出,他对这个回答很满意。 此时,车外。 许烟站在不远处,手里撑著一把黑伞,正要迈步上前。 高远站在她的身旁,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在公寓时你不是没看见,那个女人刚走,臣哥问你为什么推她的时候,他有多生气!” “这次是你做错了,臣哥让你之后给她好好的道个歉,让她原谅你!” 许烟直接冷呵出声,“道歉?我偏不!” “她算个什么东西啊,贱人,给我提鞋都不配!还妄想要我的道歉!” 高远轻轻皱了眉,“话不能这么说,我打听了一下,这个女人是臣哥的初恋……” 车內。 秦知意繫上安全带,没看他,也没说话。 倏地,男人隨手递过来一个手提袋。 秦知意愣了一下,伸手接过。 “什么东西?” 顾敬臣只字未言。 秦知意將袋子打开,里面有药膏和创可贴。 她垂下眸,看了一眼手腕处的伤,豁然明了。 “谢谢……” 其实她不是很娇气,这点伤对她来说不算什么,她没有很在意。 但此刻,她心里流过一丝暖意。 没想到过了四年,他还愿意关心她。 顾敬臣一双黑眸似是动了动,长腿抻了抻,侧头看她,“想去哪?” 秦知意一张漂亮小脸垮下来,再次不理他。 她的生意都被他给搅了,现在,她的心情不太好。 顾敬臣却觉得她这副模样甚是可爱,抬起手,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將她带过来跨坐在自己遒劲有力的大腿上。 秦知意浑身一惊,赶忙伸手抵住他的胸膛,“你想做什么?” 顾敬臣眼眸半眯,凑过去,额头轻抵著她的,低沉的嗓音蛊惑带笑,“想跟你做点十八禁。” 他看向她的眼神里充斥著满满的攻击性,是男人看待女人的一种目光,带著势在必得。 秦知意一张小脸涨得通红,咬唇,声音都是抖的,“说…说的什么混帐话…” “你快放开我……” 顾敬臣没有鬆手,反而用了力去掐她的纤细腰肢,一双幽深黑眸盯著她,“有多混帐?我们是成年人,这些可以。” 他说著,拉起她的小手,故意按在自己的皮带上。 秦知意瞬间怕了,哆嗦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顾敬臣望在眼里,没忍住勾了勾唇,凑到她的耳边低哑一笑,“怎么怕成这样啊?嗯?” “逗你的……” 接著,他將她一把鬆开,面上瞬间恢復到原本的冷静自持,理了理衣服,开始开车。 嚯,他变脸的速度简直是比翻书还快! 车子一路行驶在路上,两人无话。 路过一个店,顾敬臣看向她,沉声,“记得你喜欢白玫瑰,买一束?” 他倒是难得,过了四年,居然还记得她喜欢什么。 秦知意摇了摇头,“算了……” 她说著,闭上眼,感到有一些疲惫。 顾敬臣也没吵她,以为她是困了,毕竟昨夜她累了太久。 他继续开著车,打算直接回公寓。 中途,有辆麵包车停在一家小宾馆门口,车里下来两个人。 顾敬臣不经意间瞥了一眼,感到有些眼熟,紧急停了车。 他抬眸,朝车窗外看去。 只见那两人脚步匆匆,压低帽檐,拎著手里的两个大皮箱直奔宾馆。 顾敬臣眉间微微一拧。 “你在看什么?”秦知意靠在一旁,突然开口。 顾敬臣顿了几秒,侧头,看向她挑唇一笑,嗓音低沉性感,“秦知意,要不要跟我去开房?” 秦知意,“什么?” 顾敬臣,“开房去上床。” 瞬间,秦知意直起身,一张瑰丽的脸蛋红的可以滴血。 “青天白日,你怎么敢说这话的!” 他不仅敢说,居然还说的那么自然,那么的理直气壮! 顾敬臣挑眉,“你难道就不想?” “我记得昨晚,你似乎没太尽兴,挺欲求不满的。” “现在有时间,我正好去满足满足你。” 她欲求不满? 天啊,简直是倒打一耙! 昨晚明明是他怎么要都不够,一遍又一遍的,根本不知道收敛。 秦知意耳朵一烫,“我不想,更不去,你想去你就自己去!” “你没满足,你就自己动手!” 这男人是到了什么发情期吗? 简直每时每刻都在对她不怀好意! 她一边说,一边著急忙慌的要下车。 顾敬臣抬起手,一把揽过她的纤细腰肢,將她拽入自己的怀里。 “秦小姐,那么急著跑干嘛?” 他微微挑眉,唇角勾著淡淡笑意,低下头,用鼻尖轻轻蹭著她的脖颈。 热,很热,非常热…… 秦知意赶忙制止他,“咳,顾敬臣,我劝你不要乱来!” 第6章 秦知意,你是在吃醋吗? 顾敬臣凑到她耳边,故意哂笑一声,“我要是真乱来,你又能怎么办?” 秦知意红著一张小脸,伸手,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去挣扎。 她长相明艷又清纯,曼丽温婉,不笑时带著一丝清冷,眸子清澈似是盛了水。 看著很乖,却不好接触,勾著男人的魂,却偏偏又让男人得不到。 让人日思夜想,心痒难耐,辗转难眠。 此刻,她面上又急又慌,染著酡红,多了一些可爱。 顾敬臣看在眼里,勾了勾唇,流露出一丝宠溺的意味。 好一会,秦知意安静下来。 她拼了命的去推他,可还是被他一次次困在怀中,像一只娇小的金丝雀。 现在,她已经耗尽了所有的力气。 “累了?” 顾敬臣向她凑近,侧头,停在她耳边低哑一声。 他气息灼热,惹得人心里痒痒的,酥酥的。 秦知意瞪他一眼。 …… 最终,秦知意跟著男人下了车,进了宾馆。 她到底不是他的对手,还是只能对他妥协。 周围有人经过,时不时將视线投在他们的身上。 秦知意第一时间垂下头,抿著唇,跟在他的身侧根本不敢到处乱看。 顾敬臣牵过她冰凉的小手,看向她,“你很紧张?我是来跟你开房的,又不是来跟你偷情的。” 【记住全网最快小説站101??????.??????】 秦知意面上又羞又急,迅速压低声量,“嘘,你能不说话吗?” 他怎么能將这话说的如此一本正经! 不害臊! 顾敬臣朝前走著,隨意一句,“扭扭捏捏,以前又不是没带你开过。” 秦知意听见了,垂著头,红著耳朵,一张小脸气鼓鼓的。 现在能跟以前一样吗? 以前,他们是男女朋友,可现在他们又算是什么? 办理入住时,顾敬臣全程冷静自持,妗贵淡漠。 前台,“一间房?” 顾敬臣,“嗯,要最好的。” 前台望向一旁的秦知意,顿了顿,多嘴一句,“这位小姐,看著…不是很情愿?” 顾敬臣侧头看向女人,眼眸半眯,轻微一笑,“她啊,害羞。” 秦知意,“……” 旋即,男人接过房卡,带著她去往房间。 房门口,两人正要进门时,有电话声突然响起。 顾敬臣掏出电话,看了一眼,接通,“什么事?” 电话那头,许烟声音柔软带了哭腔,“敬臣哥,我发烧了,好难受,你能来我家看看我吗?” 这声音,任凭哪个男人听了都会为之动容。 秦知意一双眸子轻微动了动。 她病了,他应该会马上过去看她的吧? 秦知意面上情绪不显,上前,接过他手里的房卡,转身开了门。 她进门,又直接將门关上。 反正他都要走,这房间已经开了,她自己一个人住,別浪费了。 没过几秒,房门却被突然敲响。 秦知意愣了一下,走过去,將门打开一条细缝。 “闹什么?” 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紧接著响起。 秦知意將门敞开,望向他,感到很是震惊。 他居然没走! 秦知意,“你…你怎么还在这?” 顾敬臣靠在门边,掀眸与她对视,反问她,“不在这,我应该在哪?” “房是我开的,秦小姐却將我拒之门外,多少有点不厚道了吧?” 秦知意避开他的视线,抿了抿唇,“我不是故意要把你关在门外的。” 她以为他会走的,她只是不想站在门外,被他给直接丟下。 顾敬臣紧接著进门,单手掐上她的纤细腰肢,俯身凑近,“不是故意,那就是在跟我玩情趣?” 他嗓音低沉磁性,又故意说的撩人,让人心里乱乱的。 秦知意面上微红,伸手推了推他,“许烟发烧了,你怎么不去看她?” 顾敬臣,“我又不是医生,去了也治不好她。” “你希望我看她?” 秦知意没有吭声。 顾敬臣唇角扬起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抬手用力捏住了她的下巴,低下头,吻上了她的唇。 秦知意顿时捏紧了手。 吻一直朝下蔓延,男人闭上眼,凑到她的脖颈处轻轻舔咬著。 秦知意微微吃痛,轻『嘶』一声。 下一秒,他將她一把打横抱起,走过去,往大床上一扔。 房间里的气息突然变得曖昧起来。 都是成年人,气氛烘托到这,哪有什么都不做的道理。 秦知意浑身绷紧,没再挣扎。 顾敬臣俯身將她压下,冰凉的指尖滑上她羞红的脸蛋,呼吸微微急促,却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 秦知意看了他两眼,推开他,翻了个身,“你要是放心不下她,你去陪她,我一个可以。” 她想,他一定是心里还记掛著许烟的烧,没了兴致。 顾敬臣望著她纤薄的后背,眼眸逐渐变得幽深。 他喉结轻轻一滚,凑过去,嗓音干哑,“秦知意,你这样,是在吃醋吗?” 他开口时,不自觉带了一丝笑意。 闻声,秦知意心尖轻轻一颤。 她是在吃醋吗? 她才没有,隨他跟哪个女人好,她…她明明早就不在意了! 秦知意掀起被子,將自己一把盖住,声音闷闷的,“我才不醋,一点点都没有!” “我只是突然困了,我要睡觉了…” 顾敬臣轻笑一声,“你全身上下,就嘴最硬。” “不过,我確实要出去一趟。” 他伸手,给她掖了掖被子,附在她耳边低哑一句,“我出去买…” 秦知意听后,立即红了脸。 这男人不正经,真是太不正经了! 顾敬臣起身,伸手隨意理了理衣服,“走了,你就在床上待著,別出去,有人来也別开门。” “等我回来就继续。” 他说完,转身离开。 出了门后,他直接去往前台。 前台注意到他,开口,“先生,请问有什么可以为您服务的吗?” 顾敬臣,“我要查两个人的入住记录。” 他面上清寒冷冽,黑眸凌厉,浑身气息压迫感十足。 前台,“抱歉先生,这是客人的隱私,我们不能隨意透露。” 下一秒,顾敬臣从口袋里掏出证件,声音很淡,“警察。” …… 这边,房间里。 秦知意靠在床上等著男人,脖子上还留有淡淡的咬痕。 可二十分钟过去了,他还是没回来。 秦知意侧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轻轻皱了皱眉。 这男人明明跟她说出去买byt,怎么还不回来,在挑尺寸? 第7章 顾敬臣受伤,她为他手术 她起身,下床,走到窗前朝外看了看。 突然,下面有好几辆警车驶来,车门打开,里面下来十几个身穿藏青色制服的警察。 秦知意多看了两眼。 许烟也在其中,穿著一件湖蓝色大衣,神色匆匆。 她不是发烧了吗? 秦知意转过身子,回到床上,没有出去多管閒事。 一个小时后… 房间內一片安静,顾敬臣还是没有回来。 他怎么还不回来? 买个byt把自己给买丟了? 秦知意靠在床上,心里有点不太踏实。 大白天的,他一个大男人,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吧? 她没有他的联繫方式,没办法给他打电话。 旋即,她起身下床,迈步出门。 她突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她要去找他! 秦知意一路走到宾馆大门口,出去后,刺骨的寒风向她袭来。 她裹了裹衣服,抬眸,正好注意到男人的车停在一边。 她走过去,车內空无一人。 突然,宾馆里有声音传来。 “敬臣哥,你…你一定要撑住啊!” 闻声,秦知意抬眸望去。 不远处,高远扛著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快步跑著。 秦知意只瞧了一眼,就慌了神的跑过去。 “顾敬臣怎么了!” 高远將车门打开,將男人小心放了进去,开口,“他中枪了。” “什么…” 秦知意瞳孔一缩,脚下踉蹌一步。 怎么会这样,明明不久前他还抱著她,说著各种让她脸红的话,怎么现在就… 下一秒,许烟將她一把推开,上了车,“滚一边去!少碍事!” 秦知意回过神来,立马上了车。 她望著眼前浑身是血、陷入昏迷的男人,抿紧了唇,眼眶不自觉泛了泪。 她伸手要去碰碰他,却被许烟给重重拍开,“你別碰他!” 秦知意情绪冷了几分,再次伸手,小心翼翼地检查著男人的伤。 许烟,“我都说…” 秦知意,“你再多一句,我就给你扔下去!” 她向来待人隨和,除了工作,很少有这样疾言厉色的时候。 接著,她看向开车的高远,“他怎么会受伤的?” 高远,“这个宾馆,有人在进行非法交易,刚好是之前涉毒坐过牢的两名前科人员。” “臣哥先发现了,通知我们过来,结果对方持枪,还挟持了人质,僵持中臣哥为了救人所以就…” “幸好其他人都没事,罪犯也被成功抓获!” 秦知意一个字一个字的听在耳里,红了眼眶,身子颤抖著,情绪几近崩溃,“什么叫幸好?什么叫其他人都没事?” “那为什么就他出了事!你们那么多人都好好的,为什么就让他受了伤…” 她忍不住哽咽著,泪水一滴滴滑落下来,浸湿了衣服。 …… 车子抵达医院后,他们下车,立即將男人送往手术室。 秦知意跟在一旁,时刻关注著男人的状况,担心的不行。 许烟看在眼里,上前,攥住她的手腕將她一把推开。 秦知意步子不稳,身子直接撞在一旁的桌角上,腰部更是被撞的生疼。 她扶著腰,拧紧了眉,额间渗出了冷汗,一时间根本站不住。 许烟只是冷冷看著,“都怪你,敬臣哥要不是出去找你,他今天就会留在公寓,根本不会出事!” “是你害了他!你不配守在他的身侧!” “你为什么要来南城,这些年没有你,他一直过得顺顺利利的,你一来他就受了伤,你就是个灾星!” 秦知意听在耳里,一时竟说不出来话,“我…” 她说得也没错,是她的错,他今天要是没有出来找她,他就不会受伤了。 手术室门外,护士將躺在担架上的男人推进去。 其中一个医生开口,“病人左胸部中枪,目前情况十分危急,我们会尽力抢救。” “但,你们也提前有一个心理准备。” 秦知意听见了,脸色微白,忍著疼痛上前,“什么叫有个心理准备,你都还没救,你怎么就知道他不行了!” 医生,“我只是陈述事实,你们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力而为!” 秦知意瞬间哭红了一双眼眸,一把拽住他的胳膊,哽咽乞求著,“我不要尽力,我要你们必须手术成功,你们有这个能力的吧!” “我…我求求你们了……” 医生没再吭声,转身,进了手术室。 下一秒,秦知意咬了咬唇,直接闯了进去。 护士见状,急忙跑来驱赶她,“手术室不能擅闯,请出去!” 秦知意强忍著腰间的疼,望向他们,“我请求参与手术……” 闻言,在场的所有医生都怔了一秒。 “你在开玩笑吗?” “你要为病人手术?你是医生?你行吗?” 秦知意,“我是,在京城,我是我们医院最有名的外科医生。” “至今,没有一次手术失败的案例。” 她说著,上前,走到手术台旁边。 她看著躺在上面的男人,一时间,很想哭。 她闭上眼克制著情绪,汲了汲气,儘量让自己平静下来。 她要冷静,她必须冷静,她绝对不能让他有事! 秦知意,“病人心肺停止一分二十秒,马上进行心肺復甦,来个人来输液!” 护士,“是!” “失血量多少?” 护士,“失血量2100cc!” 秦知意,“手术衣,手套,带我去消毒,快点!” 她刚出口,就有医生打断她,“小姐,就算你是医生,但我认为你现在很不冷静,你会害了病人!” 秦知意看向他,语气极力保持著镇定,“我非常冷静!” “我不会害他的,他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人!我一定要救好他…” 任凭她此刻表现的有多镇定,但她的语气里还是带著一丝抖意。 她潜意识里在害怕。 她不相信这群医生,万一手术失败,她就永远失去他了。 周围医生见她態度坚决,鬆了口,“我们协助你。” 三个半小时后…… 许烟一行人等在手术室门外,心急如焚。 突然,咔的一声,手术室门打开。 许烟立马起身,看向医生,“医生,敬臣哥他怎么样了!” 医生微微一笑,“放心,手术很成功!” 第8章 扑进他的怀里,抱住他 医生,“那位女医生的技术確实精湛,刚才的手术过程,堪称完美!” “病人能没事,多亏了她。” 这时,秦知意从手术室里走出来。 她扶著腰,脸色微微泛白,下一秒,她支撑不住竟直接晕了过去。 一个小时后…… 秦知意躺在病床上,鬆动著眼皮,缓缓醒来。 “你醒了啊!” 护士进门,正好注意到她。 秦知意起身,伸手揉了揉有些发晕的头,“我这是怎么了?” 护士,“你低血晕倒了,没什么事。” 秦知意点了点头,下一秒,她想起来什么开口,“那个,他…他…” 她一急,话都说的不太利索。 护士轻轻笑,“你是问你的男朋友怎么样了吧?” “你放心,他暂时昏迷著,之后会醒的。” 听到男朋友三个字,秦知意耳根微微一红,解释著,“他不是我男朋友…” 护士,“哦,那他一定是你的老公!” 秦知意,“也…也不是。” 护士顿了一下,又笑,“那他一定是你的未婚夫!” 记住我们101看书网 秦知意摇了摇头。 见状,护士蹙了眉,“都不是,你为什么会那么的关心他啊?” “手术室里,你还说他是你这辈子最重要的人!” 秦知意没有回应她的话,下床,“我可以去看看他吗?” 护士,“嗯,我带你过去。” 秦知意跟在护士身后,出了门,往男人的病房走去。 走到病房门口,秦知意打开门走进去,在床边坐下。 男人躺在床上,面色依旧苍白,双目紧闭,整个人没有血色憔悴了不少。 她伸手,帮他轻轻掖了掖被子。 秦知意久久望著他,鼻子酸了,有泪水在眼底打转,模糊了眼前的视线。 这个骗子! 明明跟她说是去买东西,让她等他,还说什么回来继续,结果转头就昏迷不醒了。 他就是故意的,变著法的让她来等他。 她原以为,分手四年,她已经放下他了,她已经完全不在乎他了。 可是,他一受伤,她还是忍不住的会担心,会害怕,她根本就放不下他。 他一定是给她下蛊了,让她过了四年,还对他念念不忘的。 秦知意想著想著,趴在床边,渐渐地睡著了。 等她再醒来时,天已经黑了。 秦知意睁开眼,脑中有片刻的迷糊。 她垂下眸,发现自己正睡在床上,盖著被子,还窝在男人温热的怀里。 她嚇坏了,急忙起身。 倏地,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掐住她的柔软腰肢,按住她,让她靠在怀里。 “醒了?” 男人低沉有力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秦知意浑身一颤。 她抬起头望去,正好撞进男人的目光里。 顾敬臣一双黑眸深邃,扬唇,轻笑,“睡傻了?” 一瞬间,秦知意想都没想就扑进他的怀里,抱住他,抱的很紧很紧。 “你终於醒了!” 顾敬臣轻嘶一声,“疼…” 秦知意立即將他给鬆开,感到抱歉,“对不起。” 她太激动了,一时忘了他是刚动过手术的人。 接著,她又开口,“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头晕不晕?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你饿不饿?” “你渴吗?” “我…我去叫医生过来看看!” 她掀开被子,刚要下床时,又被男人给拽了回去。 顾敬臣,“我都好。” 秦知意听在耳里,眼圈微微红了红。 顾敬臣见状,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没想到我受了个伤,你能这么关心我?” 秦知意忍著泪意看他,“我才不关心你……” 他那是受了个伤吗? 明明是在鬼门关里捡了条命回来。 顾敬臣挑了挑眉,唇角勾起,轻笑,“秦小姐很擅长口是心非。” “我可是听护士说,是你给我做的手术,你还说我是你这辈子最重要的人,真的?” 秦知意避开他的视线,小脸微微一红,“假的。” 顾敬臣一双黑眸眯起,抬手,將她一把揽在怀中。 他注意到她眼底的泪光,心里突然软软的,“我受伤的时候,你是不是很怕?” 秦知意小心地趴在他温热的怀里,点了点头,声音又闷又哑,“嗯。” “你骗我,你说你去买byt,怎么就让自己受伤了?” 话落音,顾敬臣眉梢轻轻一挑,眼眸晦涩,嗓音低沉性感,“你还记得这事,看来你私心里很想跟我做啊?” 他故意逗她,想让她开心一点。 秦知意瞬间红透了脸,“你瞎说,我才没有!” 顾敬臣唇角噙著淡淡的笑意,凑到她耳边,气息滚烫,“这次先欠著,下次买,然后再一块补偿给你。” 他说著,低下头,就想去吻她。 秦知意往后躲了一下,“不…不要,刚做完手术,这样不好。” 他刚做完手术,要静养,不能隨便乱动。 “亲一下,不妨事。” “別拒绝我,我知道,你也想的。” 顾敬臣轻易来了兴致,微微俯身,向她凑近。 秦知意又躲了一下,“你正经一点。” 顾敬臣微微挑眉,眼神中带有侵略,嗓音格外撩人性感,“你不是不知道,我这人,就是不太正经。” “尤其是对你。” 秦知意耳朵微微烫了烫。 他再次靠近,浑身气息极具攻击性,她下意识又往后躲了一下。 “秦知意,玩欲擒故纵是吗?” 顾敬臣像是突然来了脾气,单手捏住她的下頜,低下头,措不及防吻上她的唇。 很霸道凶猛的吻,冰冰凉凉的,实在让人难以抗拒。 秦知意眸子微微一动。 她双手抓紧了柔软的被子,浑身绷紧,心突然跳的有些快。 他吻技太好,三两下就让她软了身子。 两分钟后,两人吻的正是忘情时,突然,门咔的一声被打开。 “臣哥!” 第9章 秦知意照顾他,一夜未眠 听到声音,秦知意急忙鬆开男人,掀起被子,下床。 她一张脸涨得通红,一边理著凌乱的衣服,一边假装若无其事的倒水。 好尷尬,此刻,她真想立刻消失在这个地球上! 高远进门,看到此情此景,立马背过身去將双眼捂住,“咳,那个…我是不是来的不巧?” 顾敬臣原本正在兴头上,突然被打搅,心里极其不爽。 他脖颈处还留有一丝动情的红,俊脸一沉,“你有事?” 高远,“臣哥,我怕你们饿,买了粥回来。” 他说著,將手里的粥放在门边。 “我先出去了,你们继…继续!” 下一秒,他转身出门,將门一把带上。 秦知意走过去,將粥拿回来,“热的,你吃点?” 顾敬臣挑眉一笑,“你餵我?” 秦知意撇了撇小嘴,“你又不是没手。” 她嘴上是这么说,可还是坐在床边,將盖子打开。 他现在是病人,她儘量顺著他。 倏地,有电话声响起。 秦知意掏出手机扫了一眼,看向男人,“你等我一下,我出去接个电话。” 她说著,起身出门。 顾敬臣看在眼里,脸色阴沉下来。 谁的电话? 为什么还要背著他接,她有什么是他不能知道的吗? 秦知意出来后,靠在冰凉的墙壁上,接通电话。 对面立即有声音传来,“秦总,公司出事了,需要您马上回来!” 秦知意眸子一缩,“什么!” “可是,我暂时回不来。” 顾敬臣现在这个样子,她哪里能放下心来回去。 “但公司现在真的很需要您,您总不能看著公司倒闭吧!” 秦知意顿时纠结万分,良久,低声一句,“我知道了……” 接著,她掛了电话,走进去。 顾敬臣靠在床上,黑眸直视著她,像是要吃人。 “谁的电话?” “男的女的?” 他开口就是质问,语气满是不悦。 秦知意没应他,走回来,默默地掀起被子一角,上了床。 她一言不发,靠在男人身侧,伸手搂抱住他的劲腰。 她力道很轻很轻,担心会碰疼他。 顾敬臣见状,一时间愣了愣。 她这是什么意思? 不过她这样,倒是让他想起了曾经,她那时就喜欢抱著他,粘人得很。 他很受用,每次都对她无力招架,控制不住的要了她一次又一次。 跟她的每一个夜晚,那些细节,他至今都还记得很清楚。 “出什么事了?” 他再次开口,语气温柔了不少。 秦知意摇摇头,声音闷闷的,“没事。” “突然想抱你,你不给吗?” 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跟他说,他如果知道她要走了,他会是什么反应? 他会生气吗? 他会不会挽留她? 她现在要多抱他一会,可能,她一走就再也抱不到他了。 顾敬臣,“给!” 他怎么会不给,此刻,他恨不得把自己掏空了给她。 秦知意没再吭声,一点点凑近,往他怀里蹭了蹭。 乖的就像是只猫,让人心里软软的。 顾敬臣看在眼里,喉间乾涩,呼吸微微一窒,“秦知意,你再这样,我会认为你在撩我。” 她这种模样,任凭哪个男人见了,都得为她乱了分寸。 秦知意,“隨你怎么想,反正,你现在又不能对我做什么。” 顾敬臣一双黑眸眯起。 下一秒,他一个翻身,將她毫无预兆的压在身下。 瞬间,他伤口处一阵疼痛,脸色一点点苍白下来。 秦知意直接就慌了,“你刚做完手术,不能乱动!” “哪疼,我给你看看。” 顾敬臣一把拽住她的手,將她带到自己温热有力的怀里,轻笑,“哪都疼,需要秦小姐亲一下。” 秦知意红了脸,嗔瞪他一眼,“一天到晚没个正经。” “活该你疼!” 顾敬臣懒懒笑著,抬手,捏了捏眉心。 秦知意,“你累了?” 顾敬臣,“有点,想睡会。” 旋即,秦知意伸手摆弄著被子和枕头,让他睡得更舒服些。 “你睡我怀里。” 顾敬臣拉著她躺下,態度强势,生怕她要走似的。 之后的时间,他睡得很沉。 秦知意一直靠在他的身侧,怕吵到他,都不敢隨意乱动。 倏地,又有电话声响起。 秦知意拿过手机,掛了没接。 她知道,这一定是员工催她回公司的。 秦知意侧头,看了一眼男人,心情有些复杂。 说实话,自分手后,她根本没想过有一天还能跟他再遇。 她明明不想再跟他有什么牵扯的,可一看见他,就不受控制的想向他靠近。 他说话时,她依然会有心动的感觉。 她好像还爱他…… 意识到这一点,秦知意垂下眸,抿了抿唇。 她知道,她跟他之间不会有结果。 他家世太好,向来高高在上的,她与他从来都不匹配。 况且,他不爱她。 “意意……” 倏地,秦知意听见男人在喊她。 一瞬间,她心尖微微一动。 他上次这么叫她的时候,还是在四年前。 那时,她太没安全感,最喜欢听他这么叫她,让她觉得被在乎著。 他时常將她搂在怀里,吻著她,笑,“我们家意意这么乖,明天就娶回来当顾太太好不好?” 她说了好。 可是,他没有娶她。 是她太傻,把他哄人的话当了真。 倏地,秦知意低下头看他。 顾敬臣依旧睡著,刚才喊她应该是在说梦话。 “难受……” 秦知意听见了,顿时有些紧张,“怎么了?” 她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很烫。 他发烧了! 秦知意立即起身,急忙去叫医生。 这男人,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 这一晚,秦知意守在他的床边照顾他,一夜未眠。 …… 翌日,清晨。 秦知意坐在床边,伸手探了探男人的额头,已经不烫了。 她暂时放下心来。 接著,她起身,打算离开。 她在桌子上放了一张字条,告诉他,公司出了事她要回京城。 秦知意知道自己不应该,可还是在字条的最后,留下了自己的电话和地址。 她明明知道是不可能的。 可她还是有期待,期待这个男人会有那么一点点的可能来找她,哪怕是一个电话。 当她是在痴心妄想好了。 反正,她已经习惯了失望…… 倏地,秦知意开了门,离开。 没一会,许烟开了门进来。 第10章 他特意回京城找她! 男人依旧睡著,没有醒。 许烟走过来,將手里的保温桶放在桌子上。 她注意到了放在一旁的字条。 她將字条拿起,看了两眼。 倏地,许烟冷笑一声。 她转身,走到垃圾桶旁,將字条撕得粉碎,扔了进去。 此时,高远刚好进门,“你在做什么?” 许烟淡淡一笑,“丟个垃圾。” 半个小时后…… 顾敬臣躺在床上,睁眼醒来。 他下意识朝身侧看了一眼,皱了眉。 她怎么不在了? “敬臣哥,你醒了啊!” 许烟坐在椅子上,將手里削好的苹果递给他。 顾敬臣摇头,“没胃口。” “她呢?” 许烟,“谁?” 顾敬臣,“我女人。” 闻言,许烟暗自捏了捏手,笑的敷衍,“不知道呢?” 高远,“回公寓了吧!” “我刚才听护士说,你昨晚发高烧,她照顾了你一夜,现在可能回去休息了。” “臣哥,她真的很关心你!” 听到最后一句话,顾敬臣不自觉扬了扬唇角,“那是,我可是她最重要的人。” 下一刻,他又觉得有些不对劲。 她没有钥匙和密码,她要怎么回公寓? 顾敬臣眉间微微一沉,起身,要下床。 许烟立马拦住他,“敬臣哥,医生让你静养,不能乱动!” 顾敬臣,“我要去找她。” 许烟,“你管她做什么!” “你现在需要休息,我煲了汤,你喝一点好吗?” 顾敬臣没吭声,下床,执意出去。 他们拗不过他,只能跟在他的后面。 顾敬臣出了医院,坐上车,回了公寓。 他开门进去,找遍了每一个房间。 她確实不在。 顾敬臣想起来什么,转身,出了门。 二十分钟后。 他坐著车,到了一家珠宝店门口。 他刚进门,苏野一眼注意到他,“怎么又是你?” 顾敬臣上前,声音急切,“她在不在?” 苏野,“还是找小意?她不在。” 顾敬臣半信半疑,迈步朝里走去。 苏野拦住他,“都说不在了,我还能骗你吗!” 他见他神色太过著急,走到一旁的桌前,將自己的手机拿起,“要不我帮你打个电话…” 他尚未说完,男人早就出了门,没了踪影。 之后,顾敬臣找了她整整一天,却没有半点她的消息。 她又走了,跟四年前一样。 此刻,他靠在医院的病床上,压抑著情绪,一言不发。 良久,顾敬臣將手机拿起,打了个电话。 过了好几秒,对面接通。 “是谁?” 顾敬臣,“爷爷,是我。” “哟哟哟,你还知道我是你爷爷啊!我以为你在那鬼地方待了四年,都失忆忘了有这个家了!” “你说说你,那么大个人了!公司不管,也不著家,你是不是要气死我啊!” “你这两天在干嘛!” 顾敬臣,“陪女人。” “现在呢?” 顾敬臣,“想女人。” 下一刻,电话里有声音传出来,“管…管家,120,把我的速效救心丸拿来!” “顾敬臣,我已经被你给气死了!你明天回来给我收尸吧!” 顾敬臣沉默几秒,开口,“好,明天回来。” 一时间,电话里安静了一会。 “真…真的?” 顾敬臣,“嗯。” 下一秒,电话里的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乖孙子,这就对了嘛!” “只要你愿意回来,爷爷我还能再活四十年!乖孙,爷爷明天等你哦!” 四十年? 他今年八十有一,再活四十年,不就成精怪了。 顾敬臣掛了电话。 一个星期后…… 医院,办公室里。 秦知意靠在椅子上,垂眸,盯著放在桌子上的手机。 都一个星期了,他没有给她打过电话。 看来,她对於他来说,真的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她在他身边,他就隨意撩拨几下。 她走了,他也不在意,只当玩玩而已,不会当真。 是她不该对他抱有期待,到头来,真的只有失望。 明明她已经习惯了,可为什么,她还是会有难过的感觉…… 倏地,有同事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知意,你怎么了?” 秦知意微微笑,“我没事。” 下一秒,有电话声响起。 秦知意立即拿起手机,看了一眼。 原来是推销的…… 同事看在眼里,觉得她有些不对劲,“知意,你是不是生病了?” “这连著一个星期,你整个人都怪怪的。” 不仅怪,还看著患得患失的,每次见她,她都只盯著手机看。 像是在等谁的电话。 突然,门被打开,护士进来,“秦医生在不在?” 秦知意,“在的!” 护士急忙走过来,“秦医生,不得了了,我们医院来了个大人物,指名要你去看病!” 大人物? 秦知意,“谁啊?” 护士,“不清楚,主任只说这个大人物很厉害,整个京城都没人敢惹他!” “现在他指名让你看病,主任让你赶紧过去!” 秦知意起身,有些为难,“但我马上有一台手术要进行。” 同事听在耳里,走过来,“手术我来,你去吧!” 秦知意点头,“好,那我先去了。” 她伸手理了理自己的白大褂,整个人少了一分嫵媚,多了一丝清冷自持。 但却同样撩人。 秦知意跟著护士出去,一路去往病房。 说实话,她也好奇,想看看这大人物是何方妖孽! 到了门口,她轻轻敲门。 “请进!” 秦知意將门打开。 她刚进门,就有一个面容俊秀的男人走过来。 “你是秦医生?” 秦知意点点头,看著面前的男人,礼貌出声,“嗯,您就是那个大人物吗?” “不是。”男人笑了笑,朝沙发处看去,“顾总,秦医生到了!” 他说完,走出去,將门轻带上。 秦知意愣了几秒,也抬眸望向沙发。 下一刻,她看清是谁后,眸子一缩。 是…是他! 顾敬臣骨节修长的手一顿,从沙发上缓缓起身,周身气场强大冷冽,带著攻击性。 他与她对视上,走过来,唇角噙著淡淡的笑意,“你好,秦医生。” 他五官英俊立体,身材高大挺拔,双腿頎长,一身西装革履衬得他更加成熟,稳重。 整个人妗贵,禁慾,迷人。 秦知意站在原地,整个人都震住了。 他不是应该在南城吗? 怎么会在这! 顾敬臣走到她面前,微俯身,向她凑近,“怎么不说话,一个星期不见,不认得我了?” 秦知意,“你…你回来了?” 顾敬臣望著她,黑眸深邃,喉结轻轻一滚,“是啊,回来了。” “从南城飞京城,秦知意,我特意回来找你。” 闻言,秦知意浓密的睫羽一颤。 他刚才说什么? 他说他特意回来找她,是她听错了? 下一秒,顾敬臣將她一把打横抱起,走过去,俯身將她压在沙发里。 “为什么一声不吭就走!” “秦知意,这些天,你有没有想我?” 第11章 让她给他一个交代! 他伸手掐住她的细软腰肢,故意使了点狠劲。 似是在惩罚她的不告而別。 秦知意感到一丝疼痛,漂亮的小脸一皱,推了推他,“好疼,放开我……” 他这人,说话就说话,掐她做什么? 顾敬臣听见了,但却没有鬆手,俯身继续追问著,“秦知意,我在问你的话,回答。” “你想我吗?” 他的態度实在霸道专横,让人无法招架。 秦知意小脸微微一红,侧过头,避开他的视线,“想…想了…” 顾敬臣轻轻扬了扬眉梢。 他將她鬆开,心情瞬间好了不少。 “要不要喝水?” 他起身,走到桌前给她到了一杯热水。 秦知意望著他,忍不住一问,“那个…你怎么知道我在这的?” 顾敬臣,“你是医生,京城的医院就那么多,一家家查,总能找到你。” 不像四年前,他找遍了整个京城,甚至还去了国外,但都没有找到她的半点踪跡。 到现在,他都不知道她那时究竟躲到哪去了! 秦知意听在耳里,抿了抿唇,“你为什么找我?” 顾敬臣走回来,抬起手,搂上她的后腰,將她一把带到身前,“你说我为什么找你?” 她不辞而別,他总应该回来,让她给他一个交代! 秦知意別过头,没吭声。 她怎么知道他为什么找她,他这人,总是阴晴不定的。 今天对她柔情几分,明天又冷落她几分,反覆撩拨她的心弦,让她患得患失。 而她,却永远摸不透他的心。 顾敬臣望著她,眼底似笑非笑,低下头,鼻尖轻抵著她的。 他浑身气息灼热侵略,秦知意一时间有些承受不住,红唇轻抿,微微一咳,“你…你离我太近了。” “近点,不好吗?” “热……” 顾敬臣没吭声,一双黑眸直勾勾的看著她。 下一秒,他將她鬆开。 秦知意顿时如释重负,鬆了一口气。 嚇死了,他刚才的那个眼神,她还以为他是动了什么歪心思,要试图对她做些什么。 顾敬臣走过去,懒懒的靠在沙发上,双腿交叠,气息冷冽妗贵。 整个人,一副上位者的姿態。 “秦医生,开始吧。” 开始什么? 秦知意望著他,有些不理解。 顾敬臣,“怎么,护士没跟你说,你过来是要为我看病的?” 秦知意眼尾轻轻一挑,“你…病了?” 他上去,挺正常的啊! 不过一个星期前,他在南城受了伤,也不知道现在恢復的怎么样了? 秦知意上前,走到他身侧。 “哪里不舒服?” 顾敬臣想了想,“头疼,不不不,腿疼…” “也不是,我胃疼!” 秦知意浅浅嘆了一声气,有些无奈,“你到底哪疼?” 这男人,不会是在没病装病吧? 顾敬臣轻轻一咳,“心…心臟疼。” 秦知意没说话,一双清澈如水的美眸盯著他,半信半疑。 下一秒,她从右侧口袋里將听诊器拿出来,“去床上躺著。” 顾敬臣眉梢轻轻一挑,眼眸微眯,语调玩味,“床上?你认真的?” 秦知意对上他的眼神,面上微红,瞪了他一眼,“你別想歪了,我只是单纯的给你做一下检查!” “还不去?” 顾敬臣,“好,依你。” 他说著,从沙发起身,去到病床上躺下来。 秦知意走过来,“衣服敞开。” 她说的一本正经,不带一点私人感情。 顾敬臣停顿几秒,看向女人,懒声一笑,“秦医生,手突然有点疼,不能动了。” “这衣服我怕是不能自己解了,你说该怎么办?” 秦知意,“我怎么知道该怎么办?” “难不成,还要我亲自给你解?” 顾敬臣点了点头,“这办法挺好,那就有劳秦医生了!” 秦知意,“……” 这男人绝对是故意的! 过了几秒,秦知意走到床边坐下,伸出一双柔若无骨的手,帮他解著西服上的纽扣。 她轻抿嘴角,儘量装的平静,把他当成普通病人一样对待。 顾敬臣静静看她,眼底含著若有似无的笑意。 说实话,他还是第一次见她穿白大褂的模样,还真是別有一番风情。 看著很清冷正经,但只有他知道,她根本就不经撩。 秦知意解开西服敞开,伸手扯下他的领带,又去解他里面的黑色衬衣。 她呼吸略有不稳,极力克制著。 衬衣敞开,露出健硕的胸膛,以及下面沟壑分明的腹肌。 说实话,真挺来劲的。 原来,女人见了身材好的男人,也是挪不开眼的。 顾敬臣眼皮半垂,看著她的动作,轻笑,“秦医生,你似乎很紧张?” 秦知意一口否认,“我才没有!” 解个衣服而已,她才不紧张,一点点都没有! “是吗?那秦医生,你手抖什么?” “你话真多!” 下一秒,顾敬臣突然起身,抬起手,將她一把拽进自己的怀里,故意逗她。 “秦医生,在这来一次?嗯?” 秦知意以为他认真的,一时间嚇坏了。 顾敬臣俯身朝她凑近,扬唇,轻声笑,“秦知意,你脸红了……” 秦知意轻轻咬了咬唇,“我是热的!” 她说著,挣开他,拿起听诊器佩戴好。 “躺好!” 顾敬臣点头,依著她躺下来,没有任何作乱的动作。 听诊头微凉,接触到他的肌肤时,他微微皱了眉。 秦知意专心听取著,很冷静。 此刻,她心里无欲无求,看这个男人的眼神坚定的像是要入党! 一分钟后…… 顾敬臣,“怎么样?” 秦知意取下听诊头,缓声开口,“除了心跳的有些快,都很正常!” “你说说你,没病还非要装自己心臟疼!” 害她在心里白担心了一场。 顾敬臣唇角勾著笑意,正要开口时,门被敲响。 秦知意看了他一眼,“有人来,把衣服穿好。” 顾敬臣衣襟半敞,伸出修长的指节勾起一旁的领带,挑了挑眉,“你解的,你不负责穿上?” 紧接著,门再次被敲响。 秦知意笑了笑,轻哼一声,“想得美,你不穿,那就这样让別人进来看。” 顾敬臣,“你捨得?” 秦知意没理他,朝门看去,“请进!” 倏地,门被打开,院长和主任先后走进来。 院长笑的恭敬,“顾总,秦医生帮您看病,一切都还好吧!” 顾敬臣暂时没吭声,下床,慢条斯理的繫著衬衫纽扣。 他面容清冷,看不出来有什么情绪。 见状,主任瞪了秦知意一眼,“知意,是不是你毛手毛脚的让顾总生气了啊!” 秦知意,“我没有!” 她从医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人说过她毛手毛脚。 主任,“还犟嘴!” “顾总,这孩子做事就是不太稳当,回头我教训她!” 秦知意转头看向男人。 顾敬臣跟她对视一眼,继续整理著领带。 他是吃哑药了? 刚才还故意逗她脸红,现在却连半句为她解释的话都没有! 秦知意心里稍稍来了气,直接夺门而出! 第12章 牵她的手,十分自然 顾敬臣抬眸,望著她气呼呼的单薄背影,不自觉勾了勾唇。 她倒是难得跟他生气。 院长开口,“顾总,秦医生年轻气盛不懂事,您千万不要怪她。” “要不我换张医生来给您看病,他的能力不比秦…” 他尚未说完,顾敬臣沉声打断,“不用了,秦医生的技术非常好,我很满意。” 这边。 秦知意板著一张漂亮小脸,一路回到了办公室。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不太高兴。 同事周砚走过来,问,“知意,你怎么了?” 秦知意,“没事。” 接著,周砚从桌上拿了一杯热可可给她,“给,特意给你准备的。” 秦知意愣了一下,接过来,“谢谢周医生。” 周围的其他同事但笑不语,整个科室的人都知道,周砚一直暗恋秦知意。 周砚看著她,轻轻抿了抿唇,“知意,下了班你要是有空,我请你吃饭吧?” 秦知意下意识就要拒绝。 她不是傻子,能看出来周砚对她的喜欢,但,她只当他是同事。 周围同事起鬨著,“秦大美人,你就答应了吧!” “是啊,周医生想跟你吃饭,怕是都想疯了!” 一时间,秦知意有些骑虎难下。 “她没空!” 一道低沉有力的声音自后方响起。 这声音,秦知意太熟悉了。 她回过头,顾敬臣刚好站在不远处,身姿挺拔高大,黑眸凌厉清寒,容顏俊冷。 办公室里突然安静了几秒。 下一刻,有两位女同事小声议论著,“我去,这人谁啊?长得那么帅!” “新来的医生?看著不太像啊……” 顾敬臣走上前,直接来到秦知意的身侧。 他伸手握住她冰凉的小手,两个人离得很近,显得十分亲昵。 秦知意睫羽微微一颤,脊背一僵。 她没吭声,手上悄悄用了力,想將他给挣开。 他这样,会让別人误会他们的关係的! 顾敬臣却握的很紧,不给她半点挣脱的机会。 周砚垂下眸,扫了一眼两人紧紧握在一起的手,开口,“知意,他是……” 秦知意,“朋友。” 闻言,顾敬臣寒凉的唇角溢出一声轻嗤。 他侧头,轻睨她一眼,“你確定我们只是朋友?” 他故意说的引人遐想,周围的人听在耳里,都对他们之间的关係感到好奇。 秦知意忍不住咳了咳,一时语塞。 她对上他的视线,轻轻瞪他一眼,示意他鬆手。 顾敬臣只当瞎了没看见,抬眸,望向面前的周砚,“你刚才说想请她吃饭?” 周砚,“嗯。” 顾敬臣,“不好意思,她先跟我有约了。” 闻言,秦知意皱了眉看向他。 她什么时候跟他有约了,这男人,怎么什么话张口就来! 周砚,“知意,是真的吗?” 秦知意,“我…我…” 下一秒,顾敬臣握著她的手,稍稍用劲捏了捏她的指尖。 秦知意知道,他这是在提醒她。 她知道他的脾气,要是不顺他说,他之后肯定会对她做出些出格的事情。 接著,秦知意看向周砚,“嗯,我是先跟他有约了,抱歉周医生。” 周砚微笑摇头,“没关係,我们可以下次再约!” 顾敬臣听见了,一双黑眸微微眯起,周身气息不自觉冷了几度。 他还打算跟她再约? 呵! 他算个什么东西! 顾敬臣侧头,瞧了一眼女人,声音沉冷,“跟我走。” 秦知意,“不行,我还没下班!” 顾敬臣,“我刚刚跟你的院长请过假了,你可以走。” 他说著,拉著她就要出去。 周砚上前一步,忍不住一问,“你是知意的男朋友吗?” 顾敬臣停下步子,望著他,笑的极其阴冷,“你觉得呢?” 他丟下这模稜两可的一句话,转身,带著女人出了门。 走廊上,有行人经过,纷纷將视线投在他们的身上。 顾敬臣依旧牵著她的手,淡淡笑著,十分自然。 秦知意嘴角轻抿,不太自在。 他们现在已经不是男女朋友了,这样亲昵的牵手又算是怎么回事。 倏地,顾敬臣出声,“刚才的那个医生,看你的眼神很不一般。” “追求者?” 秦知意撇了撇小嘴,“怎么,不行吗?” 顾敬臣,“你对他有兴趣?” 秦知意眼底含著瀲灩的笑,“你猜?” 顾敬臣眉梢轻轻一挑,勾唇,玩味轻笑,“我猜,你对我有兴趣。” 秦知意,“……” 出了医院,周围寒风刺骨,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停在一旁。 顾敬臣將她带进车里,关上车门,嗓音沉沉,“那个医生我不喜欢,以后,不要跟他来往。” 秦知意听在耳里,垂下头,小声嘟囔一句,“分手了还管我……” 他这人怎么如此霸道,他说不喜欢,就要她跟人断绝来往。 她现在是他的谁啊!为什么要这么管她! 倏地,顾敬臣拿出手机,点开,递给她。 秦知意愣了一秒。 顾敬臣,“电话,方便找你。” 秦知意皱了皱眉。 她走前,不是给他留了电话吗?他没看见? 顾敬臣见她没有动作,蹙眉,“不愿意?” 秦知意,“没有。” 她接过手机,將自己的號码输上去。 他之后还打算找她吗? 那他们继续这么纠缠下去,又算是什么关係? 或许,是他新鲜感上头,想玩她两天。 下一秒,顾敬臣一把拽过她的胳膊,將她带到自己遒劲有力的大腿上。 秦知意眼神慌了两秒,伸手轻轻抵住他的胸膛,“你做什么!” 顾敬臣眼神耐人寻味,“你也猜猜?” 他侧头,故意凑到她耳边,吹了一口热气。 痒痒的,麻麻的。 秦知意浑身一僵,瞬间红了脸,“你疯了,这是在医院!” 顾敬臣靠在座椅上,身姿慵懒,故意逗她,“那怎么了,在车里,外面看不见。” 秦知意一时羞得说不出来话。 她伸手,用尽全身的力气去推他。 顾敬臣看著她,低低笑著,带著一丝宠溺。 秦知意挣扎著,髮丝都微微凌乱了,急得不行。 下一刻,她伸手掐了一下他的小臂。 顾敬臣感到一丝丝的疼,皱眉,“胆子大了,敢掐我?” 秦知意別过头,板著一张漂亮小脸,小嘴垮下来,心里有气。 她就掐他,谁叫他总是对她那么的霸道,专横! 顾敬臣喜欢她这幅样子,不会跟她计较。 他俯身,凑到她的脖颈处,用寒凉的薄唇轻轻吻了吻。 秦知意心里热热的,汲气,呼吸微微一紧,“顾敬臣,你是一天不碰女人就浑身难受吗?” “你真有那么饥渴吗?” 顾敬臣,“有!” 他大方承认,毫不扭捏。 他这么一说,秦知意张了张嘴,一时竟无话反驳。 顾敬臣不再逗她,伸手,从一旁拿过一个盒子递给她。 秦知意接过,“什么?” 顾敬臣,“礼物。” “生日快乐,秦知意……” 第13章 她的生日,他要奖励 生日? 秦知意怔愣了一会。 是啊,今天是她的生日,她都给忙忘记了。 但是,他居然还记得。 顾敬臣,“打开看看。” 秦知意点点头,伸手將盒子打开。 他会送什么给她呢? 下一秒,她莞尔一笑,“是鐲子。” 而且是她钟爱的木那雪,顶级玻璃种,种水极好。 虽然她是卖翡翠的,但这样的高品质真的很是难得,就算有钱也很难买到。 秦知意看向他,眼尾轻轻一挑,红唇轻掀,“顾先生,你这算是投其所好吗?” 顾敬臣单手揽上她的纤细软腰,勾唇,笑的慵懒,“是,喜欢吗?” 秦知意点头,眼底笑的波光瀲灩,格外嫵媚动人,“嗯。” 顾敬臣望著她,黑眸深邃,喉结轻轻一滚。 她这样发自內心的笑,他已经很多年没有看见过了。 接著,他拿起鐲子给她戴上。 “我的鐲子,戴上了,就不许再摘下来。” “以后,更不许收別人送的鐲子,记住没?” 秦知意听在耳里,垂眸,撇了撇小嘴呢喃一声,“真霸道……” “说什么呢?” 顾敬臣侧头,寒凉的薄唇凑到她的耳边,情不自禁的蹭了蹭。 他的呼吸很热很热,浑身气息极具攻击性,秦知意受不住往后躲了躲,“好痒…你別这样。” “別哪样?” 顾敬臣直视著她,一双黑眸逐渐幽深起来,低沉的嗓音哑了几分,“过生日,不给我点奖励?” 秦知意,“奖励?” 更新不易,记得分享101看书网 他不讲道理,她的生日,她为什么要给他奖励。 下一秒,顾敬臣一个俯身,猝不及防地吻上她的唇,將她压在座椅里。 他吻的很凶很急,秦知意软了身子,心跳加快,一时间根本招架不住。 顾敬臣闭上眼,寻到她的手十指相扣,两个人看著就像是一对热恋中的爱人。 接著,他带著她的一只冰凉小手將自己的皮带熟稔地解下来,裤链拉开,正要有下一步动作时,有电话声突然响起。 车內所有的曖昧气息戛然而止。 顾敬臣將她鬆开,压制著难耐,呼吸略有急促。 秦知意喘了喘气,衣裙的领口微微凌乱,锁骨上留下了红痕,刚才被他吻的差点要窒息。 顾敬臣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接通。 对面有声音传来,“少爷,老太爷从楼上摔下来了,您快回来啊!” 瞬间,他眉间一紧,“嗯,知道了。” 他这个爷爷可真会挑时间,把他的美事都给搅了。 秦知意听见了,担心出声,“你爷爷摔了,你快回去看他吧!” 顾敬臣一时犹豫,“那你……” 秦知意,“我没事,我开车来的,我可以自己回家。” 她说著,就要开车门下去。 顾敬臣一把拉住她的胳膊,低下头,凑近,吻了吻她的脖颈,“明天陪你……” “今天生日,回去別忘了许愿。” 秦知意小脸微微一红,“哦,你…你快回去…” 旋即,她开了车门下车。 过了几秒,黑色幻影在她面前扬长而去。 半个小时后…… 秦知意开著车,回了自己的家。 她进门,扫了一眼客厅,“爸,你怎么突然过来了?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 听到声音,秦怀远靠在沙发上,嗑著瓜子,一张脸醉醺醺的,“你回来了啊!” 秦知意换了鞋,走过来,看著一桌子的空酒瓶皱了眉,“爸,你怎么又喝这么多的酒?” 她垂眸,又注意到桌上放著厚厚的一叠钞票,“这钱哪来的?” 秦怀远,“我挣的。” 秦知意反应了几秒,沉声问,“你是又去赌了吗?” 秦怀远,“嗯。” 秦知意心里瞬间来了气,情绪不太稳定,“爸,你不是跟我保证过不会再去赌了吗!” “你怎么那么不听劝啊!你是非要我跪下来求你吗?” 秦怀远起身,解释著,“我这次就是一时手痒,你放心,我下次肯定不赌了!” “我下次还赌,你就把爸的手剁了行吗!” 秦知意嘆了声气。 每次都这样说,但每次还是要去赌。 二十头牛都拉不回他这一头倔驴! 接著,她转身要回房间。 秦怀远在沙发上坐下,喊住她,“那个,你明天把时间空出来啊!” 秦知意回过头,“怎么了?” 秦怀远,“我给你安排了相亲,今天特意过来通知你的。” 秦知意皱了眉,“我不去!” 秦怀远起身,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我告诉你,你不去也得去,我都跟人说好了!” 秦知意,“你跟人说好了,那就你去!” “我不介意你给我找一个男后妈回来!” 秦怀远闻言瞪著眼,怒气冲冲的走到她面前,“死丫头,你怎么敢用这种態度跟我说话的!” “我实话跟你说,对方背景很厉害,你明天要是不去,对方一生气可以直接让你的小公司破產!” “你也別怪我,我也是想让你早点有个好归宿!” 说的真好听,还不就是想让她找个有钱男人,供他去赌的。 …… 翌日上午。 秦知意开著车,赶到一家咖啡厅。 没办法,他爸为了让她过来相亲,在地上撒泼打滚,一晚上又是哭又是闹的。 早上,他还拿著根麻绳,说是要勒脖自尽! 秦知意无奈应下了,打算隨便应付一下了事。 她进到咖啡厅里,找到位置刚刚坐下,有电话声响起。 秦知意看了一眼手机,接通。 “在做什么?” 秦知意浓密的睫羽一颤,瞬间,心跳漏了一拍。 是他的电话! “怎么不说话?” “喂喂喂,有人吗?” “秦知意,再不吭声,我掛了!” 秦知意反应过来,急忙出声,“不要!” 电话里传来顾敬臣低低的笑意,说的玩味撩人,“不要什么?” 秦知意,“你爷爷怎么样了?” 顾敬臣,“没什么大事。” “你在哪,我现在来接你。” 秦知意轻轻抿了抿唇,“接我做什么?” 顾敬臣,“约会。” 闻言,秦知意一张漂亮小脸染上了几分酡红。 她看了一眼四周,缓声,“我…我现在没空。” “嗯?” “我马上有一台手术要进行。” 秦知意思虑一番,没敢把自己要相亲的事告诉他。 这男人对她的占有欲太强,要是知道她在相亲,指不定要气成什么样! 反正她也没把相亲放在心上,想著隨便敷衍一下就走了。 这时,有一个男人走到她的面前。 “请问是秦小姐吗?” 电话里,顾敬臣依旧嗓音低沉,带著笑意,“那…下午有空吗?” “我带你去开房?” 第14章 顾敬臣见她相亲,气急拽她进车!! 秦知意立即对著电话道,“我有事,先掛了。” 接著,她起身,看了一眼男人,“是的,请问是宋先生吗?” 秦怀远告诉她,她的相亲对象姓宋,出身名门。 宋闻舟,“嗯。” 他將椅子拉开,坐下,整个人看著很是儒雅清贵。 秦知意不想跟他多说什么,直接开口,“宋先生,我配不上您,算了吧。” 宋闻舟眉梢轻轻一挑,“我们才刚见面,秦小姐就说这话,草率了吧!” “我目前需要找一个女人结婚,我看过你爸给的资料,我认为你很合適。” 这女人长得又美又勾人,气质却温婉端庄至极,带出去体面,当妻子也很合適。 秦知意,“但我並不想结婚。” 准確的说,她不想跟面前的这个人结婚! 宋闻舟,“你要是觉得结婚太快了,我们可以先从谈恋爱做起。” 秦知意,“我也不想谈恋爱。” “宋先生,今天的相亲是我爸安排的,我事先並不知情,耽误了您的时间,我很抱歉。” “您出身名门,我实在配不上您,先走了!” 见状,宋闻舟挑著眉,觉得很是稀奇。 向来都是女人对他前赴后继,至今,都还没有一个女人敢拒绝他! 这女人莫不是仗著自己漂亮,故意对他欲擒故纵,吊著他吧? 秦知意如果知道他是这种想法,只会跟他说一句,想太多! 他以为自己好帅吗? 简直一般。 倏地,秦知意起身离开。 宋闻舟也跟著一块起身,跟在她的身后。 他不相信会有女人拒绝他,他势必要將她拿下! “秦小姐,你去哪?我送你。” “不用。” 秦知意看都没看他一眼,加快脚步,出了咖啡厅。 下一秒,她脚下不慎一滑,差点要跌倒在地。 宋闻舟及时伸手,扶了她一把。 这时。 顾敬臣正坐在车里,西装笔挺,鼻樑上架著一副金丝边眼镜,专心地翻看著文件。 助理季北突然停了车,回过头,“顾…顾总。” 顾敬臣,“怎么了?” “外面那个,是秦小姐吗?” 闻言,顾敬臣骨节修长清透的手一顿。 他抬眼,朝车窗外看去。 下一刻,他望著站在咖啡厅外的女人,沉了脸。 这女人,不是跟他说在医院进行手术吗? 原来是骗他的! 咖啡厅外。 秦知意后退两步,与男人保持著距离。 “多谢宋先生扶我。” 她说完,迈步要走。 下一瞬,她抬起头,刚好望进一双凉薄黑眸里。 秦知意怔在原地,一时不知所措。 她感觉她完了! 要不然她自己找个棺材躺进去吧!省的让这个男人亲自动手了! 顾敬臣下车,沉步朝她走来,身姿高大英挺,情绪不显。 整个人看著禁慾清冷,一本正经。 但只有秦知意知道,他骨子里就是一个斯文败类,坏的很! 顾敬臣走到她面前,姿態居高临下,黑眸阴鷙发冷,“好巧,秦小姐。” “你不是要进行手术吗?怎么在这?” 秦知意,“我…我…” 她支支吾吾的,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 顾敬臣偏头,瞥了一眼旁边的宋闻舟,声音寒的像淬了毒,“他是谁?介绍一下?” 秦知意,“不重要。” 她知道他误会了,他现在看著很生气很生气,她该怎么办? 顾敬臣,“是吗?那你们在这做什么?” “我们在相亲。”宋闻舟站在一旁,突然笑著出声。 顾敬臣轻嗤一声,“相亲?” 他瞧了一眼女人,“是真的?” 秦知意抿紧了唇,浑身有些哆嗦。 顾敬臣眼底的情绪一点点冰冷下来,下一秒,他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將她带到自己车里。 车门关上,他扫了一眼季北,“滚下去!” “得嘞!”季北点头,麻溜的开了车门,跑的老远。 秦知意被他拽的很疼,还未反应过来时,她已经被他俯身压下。 此刻的他,再也没有昨日的半点柔情,只有怒火。 顾敬臣用力掐著她的腰,声音又冷又狠,“秦知意,你背著我相亲?” “怎么,你是缺男人了?” 秦知意望著这样的他,浑身抖得厉害,眼底不自觉泛了点泪,“不…不是…” 顾敬臣垂眸,扫了眼她戴在腕间的鐲子,眼底溢著一丝猩红,“戴著我的鐲子去跟別的野男人相亲,秦知意,你有良心吗?” “是嫌我没有伺候好你,还是我没有满足你?” 她居然还敢瞒著她,他今天要不是路过这里,他还真的什么都不知情! 他抬手,將她身上的衣裙一件件的撕扯掉,扔在一边。 接著,他又扯下领带,不紧不慢地將她的一双手给绑上,绑的很紧。 还是一个蝴蝶结。 秦知意瞬间嚇坏了,眼底布满了水雾,声音都是抖的,“你…你要干什么?” 顾敬臣面容无比冰寒,伸手慢条斯理的解著皮带,拉下西服裤链,“让你学乖,这样,你就会知道你是谁的人!” 他是之前对她太纵容了,不来点狠的,她不会长记性。 见状,秦知意瞳孔一缩。 他疯了,他居然要在这跟她做那种事! 外面都是人,怎么可以! 秦知意瞬间红了一双眼眸,“顾敬臣,你能不能別这样……” 他这个样子,对於她来说太陌生了,她害怕了。 顾敬臣没吭声,一张脸极其冷冽凉薄。 他伸手,指节修长嶙峋,將她的一条腿抬起,架著…… 秦知意直接就慌了,主动將头埋在他的颈窝,喉间丝丝哽咽著,“你…你別这样好吗…” 她说著,眼泪忍不住的滑落下来,染湿了他的大片脖颈。 顾敬臣一双骨节清透的大手微微攥紧,手臂青筋虬结,沉声,“秦知意,別在我面前哭。” 她一哭,他就对她没了办法。 秦知意听见了,可面对这样的他,她只能哭。 顾敬臣看在眼里,眉间皱的很紧,心里有一丝丝的疼。 好久,他沉了沉气,抬手,轻轻拍了两下她的背,“不哭……” 终於,还是他先低了头。 “是我刚才的语气重了,行吗? 他说著,又伸手抹了抹她的眼泪,侧头,吻了吻她的耳朵。 很明显,他在哄她。 没办法,谁叫人是他给惹哭的。 “你说说你,说了两句就哭,真娇气。” 秦知意抬起一双哭红的水润眸子,委屈瞪他,“谁让你凶我!” 他刚才那个样子,看她的那个眼神,就跟要宰了她一样。 “我不过是来相个亲,况且,我都拒绝他了。” “是我爸非让我来的,都怪他,你怎么不去凶我爸!” “只知道对我横,你算什么男人!” 听到最后一句话,顾敬臣又起了一身怒火,冷著眸,掐著她的腰,俯身將她压下。 “你既然这样说,那我就让你看看我是不是男人!” 第15章 秦知意去顾公馆,求他帮她 顾敬臣看著她惊慌的神色,像个受惊的小兔子,心终究是软了下来。 视线下移,她身上的衣裙已经被他尽数撕烂,春光一览无余。 顾敬臣眸色暗了暗,伸手,脱去身上的西服,严严实实的披在她的身上。 他没再多说什么,坐到驾驶座上,开著车送她回了家。 往后的两个星期,他们都没有再见过面。 在这期间,顾敬臣只给她打过一次电话,匆匆几句就又掛了。 她不知道,他是不是还再为她去相亲的事生气。 又或许,他是对她厌烦了。 此时,秦知意正躺在床上睡著,她昨夜发了烧,到现在还是有些难受。 突然,有电话突然响起。 秦知意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指尖滑动,接通。 半个小时后,她掛了电话,坐在床上,眉间皱的很紧。 刚才,她的姑姑给她打电话,说她的姑父出轨,要跟她打离婚官司爭夺孩子的抚养权。 姑姑说,姑父找的那个律师非常厉害,她拜託她,也给她找一个强有力的律师。 秦知意想了好久,脑海里冒出一个人选。 席凛,整个京城最有名的大律师,在法庭上从无败绩。 可是,他是顾敬臣的好兄弟。 四年前,毕竟是她主动跟顾敬臣提的分手,让他失了面子。 她要是去找席凛替她的姑姑打官司,他为了帮他的好兄弟出气,肯定不会答应的! 为今之计,她只能去求顾敬臣出面帮她了! 可她心里又很没底,他会愿意帮她吗? 两个小时后。 秦知意开著车,赶到了顾公馆。 没办法,为了姑姑,她必须来。 小时候,父亲赌钱不管她,母亲每天都对她动輒打骂,一家子没有一个人爱她,只有姑姑愿意疼她。 秦知意下了车,看了一眼四周,轻轻苦笑一声。 这是他的家。 可是,他却从来没有带她进来过。 毕竟,这是要留给未来的顾太太住的,她哪里配? 秦知意调整好情绪,迈步进去。 她刚走到门口,有佣人將她拦住,“干什么的?” 秦知意,“我找顾敬臣。” 佣人瞧了一眼面前长相明艷漂亮的女人,声音不耐烦,“名字,我去跟先生匯报一下!” “秦知意。” “在这等著!” 秦知意点头,走到一旁,耐心等待著。 他应该会见她的吧? 十五分钟后…… 佣人走过来,態度突然变得十分恭敬,“秦小姐,快请进!” 秦知意跟著她走进去,“顾敬臣愿意见我吗?” 佣人,“当然!” “先生现在正在泡温泉,他让您过去找他!” 秦知意步子停下来,“这样啊,那我先等他一会吧。” 他在泡温泉,挺私人的,她过去多不好啊! 佣人,“可是先生说,您现在不去,那他之后也没有必要见您了!” 这是什么道理? 秦知意嘆了一声气,“好…好吧。” 佣人將她一路送过去,开口,“秦小姐,您接下来直走就行了,先生在里面等你。” 秦知意点头,往前走去。 她去到温泉池边,抬起一双清亮的眸子,正好看到了不远处的男人。 他穿著一件黑色浴袍,衣襟半开,露出健硕的胸膛,下半身泡在温泉里,紧实有力的小臂隨意搭在池边上,气息妗贵。 整个人,很撩。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这样是在勾引人。 秦知意垂下眸不敢乱看,轻轻一咳,走到他的身边。 顾敬臣静静望著她,一双眸子漆黑清冷,周身气息懒懒的。 “秦小姐今日不相亲,怎么有空跑到我的顾公馆来了?” “想我了?” 这都过多久了,她自己都忘了相亲的这件事,他居然还记得,並且气到了现在。 秦知意轻咬红唇,“嗯,想了……” 她现在有事求他,一言一行都最好顺著他,哄著他。 顾敬臣身形轻轻一顿。 他到是没想到,她居然会这么回答。 他掀眸看向她,伸出一只骨节清透的大手。 秦知意愣了一下,將自己的手放在他的大手上。 下一瞬,她被他一把带入水中。 秦知意嚇了一跳,瞳孔微微一缩。 她今日穿著一件白色的修身旗袍,温热的水包裹住她的全身,她被困在男人怀里,根本动弹不得。 秦知意闻到了他身上的酒气,低声问,“你喝酒了?” 她声音柔柔的,男人听在耳里,顿时心痒难耐。 顾敬臣凑近,停在她的耳边,带著丝丝酒气,轻吐热气,“一点点……” 秦知意不信,他这样,看起来像是醉的不轻。 顾敬臣单手拥著她的腰肢,闻著她身上的浅香,有一瞬的意乱情迷。 他低下头,凑近,寒凉的唇轻触到她的脖颈,有些情动的吻了吻。 秦知意轻闭上眼,耳朵爬上了几分红晕,没挣扎。 顾敬臣皱了皱眉,一时间,觉得有些奇怪。 在平时,她一定会害羞,会跟他各种挣扎,让他鬆开。 今日,怎么如此乖巧? 顾敬臣与她隔开些许距离,盯著她,带著一丝醉意沉声,“秦知意,你是不是有事求我?” 秦知意见他已经看穿了自己的意图,点点头,“嗯。” “这个忙,只有你能帮。” 顾敬臣轻抵牙关,没忍住轻呵一声。 这个小没良心的! 他忍了两个星期没去找她,想著让她主动过来找自己。 现在她来了,却是求他办事的! “不帮!” 顾敬臣鬆开她,偏过头,冷著脸,整个人很是不悦。 见状,秦知意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下一秒,她主动朝他的怀里靠近,仰起头,用一双水波粼粼的眸子望著他。 眼底清澈又明亮,美好的让人不敢直视。 顾敬臣不为所动。 秦知意抿了抿唇,又伸手,指尖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袖。 “顾总?” “顾先生?” “敬臣哥?” “你就帮帮忙嘛,好不好……” 她从来都没有这么撒过娇,说的生硬至极,真就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 犹如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 秦知意捏紧了手,脸红的可以滴血。 闺蜜要是听见了她这话,估计能笑她半年! 但俗话说得好,女人会撒娇,男人魂会飘。 她知道,顾敬臣是吃这套的。 第16章 秦小姐再喊一遍? 顾敬臣看在眼里,额角出了细汗,呼吸微微一紧。 他承认,这样的她,对男人有著致命的吸引力,让他难以抗拒。 但他自制力好,勉强能让自己保持在一个清醒冷静的状態下。 秦知意见他软硬不吃,顿时泄了气。 他不愿意帮她。 她挣开他的怀抱,小脸耷拉下来,带著失落打算离开。 见状,顾敬臣一把將她拉了回来,“哪去!” 秦知意,“我要回家。” 他不帮忙,她只能回家慢慢想办法了。 顾敬臣微微沉眉,“你不是要求我帮忙吗?” 她这都还没怎么求,怎么就要走了? 秦知意有些委屈,“你又不帮我?” 顾敬臣眉梢轻轻一挑,朝她凑近,嗓音低哑,“你叫我叫的那么生疏,让我怎么愿意帮你?” “秦小姐,求人办事要有诚意。” “叫点好听的,我一高兴,说不定就帮你了……” 好听的? 秦知意与他对视,轻抿嘴角,想了想。 下一秒,她別过头去,“不叫!” 顾敬臣鬆了手,姿態居高临下,懒懒笑著,“那秦小姐就走吧!” 秦知意望著他,咬紧了牙,捏了捏手。 为了她姑姑,她拼了! 秦知意垂下眸,轻轻咬了咬唇,不情不愿的低声一句,“老公……” 这样,他应该满意了吧? 顾敬臣是听见了,却还是蹙了眉,姿態高高在上的,“嘖,最近耳朵不太好,好像没太听清。” “秦小姐再喊一遍?” 秦知意瞬间红了脸,抬起一双如水的眸子瞪他。 她刚才的声音不小,他怎么会没听清! 他就是故意的,太坏了! 顾敬臣见她久久没动静,挑眉笑了笑,“秦小姐要是不愿意,那就慢走不送了!” “我很忙的,没时间在这跟你墨跡。” 秦知意犹豫了几秒,声音磕磕巴巴的,“老…老公…” “继续!” 顾敬臣单手掐上她的腰,將她一把拽到怀里。 这就样,秦知意直接破罐子破摔,一连喊了他好几声老公。 她一张脸涨得通红,觉得很是不好意思。 而且,他们没有结婚,她这样喊他,心里感到怪怪的。 顾敬臣一声声的听在耳里,心都软了下来。 接著,秦知意主动伸出手环抱住他的劲腰,將头埋在他的怀里,声音又闷又软,“顾敬臣,你帮帮我好吗?” “你要是不帮我,我真的没办法了……” 她这话带著点委屈,还带著点恳求,模样乖巧又勾人,根本没有哪个男人能招架得住。 此刻,她就是要他的命,他也会毫不犹豫的让她拿去。 顾敬臣顿时呼吸一窒,声音哑的不行,“帮!” “什么事?” 秦知意,“我姑姑要打一场离婚官司,缺个律师。” “我知道席凛是很厉害的大律师,他要是能出手,官司肯定能贏!” “他是你的好朋友嘛!我想让你去帮我说说……” 秦知意说著,垂下眸,葱白细腻的手勾了勾他的指尖,“行吗?” 她这个样子,他又怎么会说不行。 顾敬臣微俯身,喉结轻滚,一双深邃眼眸直视著她,“嗯,但是…” “秦知意,你当著我的面说別人的男人很厉害,你真不怕我生气?” “怎么,我不厉害?” 这男人怎么对谁都生气,连他的兄弟都不行。 秦知意,“我的意思是席凛他的业务能力很好!” 顾敬臣凑到她耳边,挑了挑眉,“那你的意思是我的业务能力很差?” 他这话,很容易让人想歪。 下一秒,他单手捏上她的下頜,低头,吻上她的唇。 顿时,秦知意捏紧了手。 他怎么总是喜欢在突然间吻她! 顾敬臣吻技很好,稍微几下就让她无从招架。 一分钟后,他鬆开她,侧头,凑到她的耳边哑著声音开口,“这次可是你主动找上我的,別试图要跑。” “去房间?” 秦知意知道他的意思,红著小脸,轻微点了点头。 接著,她又伸手拽住他的胳膊,“那个…你別忘帮我!” 顾敬臣起身出了温泉,把她拉上来,单手將她一把托抱起,轻笑,“事后帮你!” 三个小时后…… 房间里。 秦知意刚才实在是累坏了,此刻,正窝在男人的怀里睡著了。 地上男人和女人的衣物纠缠,都在彰显著刚才的疯狂。 顾敬臣饜足后,脸上带著若有似无的笑意。 他伸手,轻轻理了理她的头髮,看向她时眼底多了一丝宠溺。 接著,他起身下床,在衣柜里找了身衣服穿上。 顾敬臣拿起桌上的手机,走到落地窗前,打了一个电话。 没几秒后,电话被接通。 席凛的声音笑著传过来,“喂,老顾,晚上要不要出来聚啊!正好叫上老江。” 顾敬臣,“不聚,你这两天忙吗?” 席凛,“有点。” 顾敬臣,“我不管你有多忙,你现在要帮我打一场离婚官司。” “而且,必须贏的那种!” 席凛,“行,你要离婚啊?” “不对不对,你…你好像还没结婚吧!” 顾敬臣回过头,看了一眼床上的女人,“帮別人的。” “谁啊?居然能让你这尊大佛出面跟我提帮忙!你不是爱管閒事的人。” 顾敬臣,“前女友……” 电话里一时间静了下来,下一秒,席凛的声音震耳欲聋,“我靠,秦知意?” “就四年前主动跟你提分手,甩了你玩消失的那个女人?你们又搞在一起了?” “老顾,你没疯吧!” 顾敬臣声音淡淡的,“我很正常。” “我提前告诉你,这案子你要是输了,我们就是仇人,掛了!” 倏地,顾敬臣转过身,回到床边坐下。 秦知意此时刚好睁眼醒来。 她抬眼,恰好与男人四目相对,他的眼底还带著点点柔情。 秦知意却是瞪了他一眼。 他刚才一点都不节制,把她欺负坏了,到现在,她浑身上下都是疼的。 他倒是一脸享受,舒服的不行。 见状,顾敬臣朝她俯身,眉梢微挑,“瞪我做什么?” “难道是嫌不够,还想要?” 秦知意瞬间红了脸,抄起一旁的枕头,朝他砸过去,“禽兽!混蛋!” “等我有力气了,我宰了你!” 顾敬臣倒也没跟她生气,勾唇,轻轻笑著,“秦小姐,你这么凶,除了我,还有哪个男人敢要你?” 秦知意,“哼!” 顾敬臣伸手给她掖了掖被子,“我跟席凛说过了,官司他接了,而且他保证了会贏。” 闻言,秦知意眼底笑得亮亮的,瀲灩动人,声音软了下来,“谢谢你……” 第17章 是不是他不行 顾敬臣眼眸半眯,沉声一笑,“秦小姐要真心想谢我,不妨再来一次?” 闻言,秦知意脸上的笑意一僵。 他怎么满脑子都是那档子事,简直是无药可救了! 秦知意起身,拽著被子將自己严严实实的盖好,咳了咳,“我衣服都被你撕坏了,我一会穿什么?” 她说著,扫了一眼被扔在地上的旗袍。 顾敬臣,“那就不穿。” 秦知意再次瞪他一眼,一张漂亮小脸很是气愤。 什么叫不穿了? 他说的是人话吗!真是混帐至极! 秦知意,“那…那我怎么回家啊?” 顾敬臣一双黑眸盯著她,低沉磁性的嗓音微微发哑,“不回家,就住这,睡我的床。” 闻言,秦知意眸子轻轻一动。 他刚刚说,让她住这? 他认真的? 曾经,他们那么要好的时候,他都没有提过要带她去他的顾公馆。 四年来,这男人是经歷了什么,怎么突然转变了这么多? 顾敬臣俯身凑近,一双眼眸中带有侵略意味,故意逗她,“秦知意,你说是这次比较让你享受,还是在南城的那一夜更让你食髓知味?” 南城的那一夜,他们真的是无比契合。 她最后被他搂在怀里,红著一双眼眸,偷偷的哭了。 他默认为,她是四年没见他,想他了。 秦知意耳根微微一红,又嗔瞪他一眼,“顾敬臣,你正经点吧!” 她说著,掀起被子將自己一把盖住,不理他了。 顾敬臣微微笑著,没再吵她,起身,出了房间。 一个半小时后…… 秦知意又浅浅睡了一觉,堪堪醒来。 她起身靠在床上,浑身还是隱隱的发疼,酸酸的,一点劲都使不上来。 这男人在床上只顾自己快活,丝毫不温柔,根本没有顾忌到她的感受。 那滋味,简直就是活了又死,死了又活! 她垂下眸,刚好注意到枕头下露出一截照片。 秦知意伸手拿出来,看了一眼。 一瞬间,她浓密的睫羽忍不住一颤。 是她的照片! 顾敬臣居然在他的床上,藏了一张她的照片。 照片的边角微微泛黄,看得出来,他应该是经常將这张照片拿在手里反覆观看。 秦知意將照片重新放在枕下,一时说不出来有什么样的感觉。 他这样,是一直都在放不下她吗? 可是,他曾经明明说过,他对她只是玩玩而已的啊! 他这人怎么那么奇怪,一会冷淡,一会柔情,把她的心都给搅乱了! 秦知意真是猜不透他。 以前,他拥有她的时候不珍惜,分手失去她了又这般,果然,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突然,门被轻轻敲响。 秦知意赶紧掀起被子將自己盖好,毕竟,她里面什么都没有穿。 这应该不是男人,他进来,不会敲门。 “请进!” 下一秒,门被轻轻打开,一个女人將脑袋探进来,好奇地看了看。 她长得清丽娇俏,看著年岁不大,约莫只有二十岁出头。 原来这顾公馆不只有她一个女人。 “请问,我可以进来吗?” 女人轻声细语,带著小心翼翼。 秦知意点点头,“嗯。” 下一刻,女人进来,將手里的一个大手提袋放在床边,转身笑著跑出了门。 秦知意愣了一下,將袋子拿过来,看了一眼。 是裙子。 二十分钟后…… 秦知意穿著一件大红色的吊带鱼尾裙,身姿婀娜窈窕,下了楼。 不知道的人看著,还以为她要去参加什么宴会。 但没办法,袋子里只有这一条裙子,她不穿,就下不了床。 女人刚好躺在不远处的沙发上,玩著手机,吃著水果,隨意至极。 秦知意看在眼里,有些疑惑。 她是谁?似乎对这里很是熟悉。 倏地,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轻搂过她的细腰。 秦知意被嚇到,浑身一颤。 顾敬臣侧头看她,黑眸幽深,眼中带有欣赏。 他凑到她的耳边,勾唇,轻声笑,“秦知意,你这样,很好看。” 秦知意耳根微微一烫,“谢谢……” 她很少穿这样艷丽张扬的顏色,她自己刚穿上时都有点不適应,她以为,他会不喜欢。 顾敬臣牵起她的手,轻轻捏了捏她的指尖,朝下走去。 这一刻,他们无比登对。 下一秒,顾敬臣望著躺在沙发上的女人,沉了沉眉。 他走过去,带了怒意,“起来,躺的四仰八叉,像什么样子!” 女人听到声音,浑身一震,立刻起身规规矩矩的坐好,“你…你怎么突然下来了…” 她看上去,很是怕他。 驀地,她注意到站在不远处的秦知意,直接跑了过去,“嫂子,他凶我!” 等等,她叫她什么! 嫂子? 秦知意看向她,无奈开口,“小妹妹,嫂子是不能够乱叫的。” 顾嫿一把揽上她的胳膊,急声道,“你都跟我哥睡了,你还说不是我嫂子!” 哥? 秦知意有些震惊,“你是顾敬臣的妹妹?” 顾嫿点头,跑过去將男人一把拽过来,“是啊,我们长得不像吗?” 秦知意看了一眼男人,又看了一眼她,诚实的摇摇头,“不像。” 顾嫿,“没事,他们都说我们不像!” “嫂子,你长得可真漂亮,难怪我哥喜欢你!” 秦知意没忍住轻轻一咳,“那个…你可以不要叫我嫂子吗?” 她现在连顾敬臣的女朋友都算不上,况且,她是一点没看出来他有哪里喜欢她。 喜欢撩她,让她脸红倒是真的! 顾嫿点点头,“好的,嫂子!” 秦知意,“……” 顾嫿,“对了嫂子,这裙子你喜欢吗?” “我哥先前打电话给我,说你衣服坏了,让我出去买一件带来,这款式还是他挑的!” 闻言,秦知意看了一眼男人。 这裙子,居然是他挑的! 顾敬臣单手抄兜,勾唇,懒懒一笑,“看来我眼光不错,很適合你。” 倏地,顾嫿上前,“嫂子,你都不知道,这还是我哥第一次让女人进了他的顾公馆!还睡上了他的床!” “而且,我哥都好久没这么笑过了!” 秦知意听在耳里,顿时觉得有一些熟悉。 这些话,怎么跟霸总管家的经典语录那么像! 秦知意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时间不早了,那个…我要走了。” 顾敬臣瞬间皱了眉。 顾嫿也急了,將她直接拦住,“嫂子,你为什么要走?你不愿意跟我哥睡了吗!” “是不是他那方面不行,没有伺候好你!” 第18章 男人嘛,要大度点! 小姑娘语出惊人,直接把秦知意给震的一愣一愣的。 他们不愧是兄妹,说话的尺度都…挺大的。 秦知意抬眼,偷偷瞥了一眼男人的脸色。 一张俊脸比碳还黑,嗯,应该是气坏了。 男人嘛,除了事业,最在意的就是那方面的能力了。 现在被自己的妹妹当面质疑,他就是死了,也得从太平间的棺材板里跳出来! 顾嫿见她不吭声,眼睛滴溜溜的转著,再次语出惊人,“嫂子,我哥要是真不行,他可以吃药助兴嘛!” 话刚出,顾敬臣上前狠狠地敲了一下她的脑袋,一张脸阴冷的像是要杀人,“顾嫿,別以为你是我妹妹,我就不敢动你!” “从今天起,我会冻结你所有的银行卡!” “並且,我会通知爷爷关你禁闭!” 什么!冻结她的银行卡! 那她岂不是要喝西北风了! 而且还要关她禁闭,那她还怎么出去逍遥快活啊! 顾嫿瞳孔猛地一缩,双手抱紧他哥的大腿,就差给他跪下来了,“不要啊哥哥,没有钱,妹妹我活不下去啊!” “哥,你行,你最行!你是全世界第一行的男人!” “嫂子,救我啊!” 秦知意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走过去,柔若无骨的手轻轻拽了拽男人的衣袖,“哎呀,你跟一个小姑娘计较什么?” “男人嘛,要大度一点。” “顾先生,不要生气了,好不好啊?” 她开口时是天生的温声软语,不是刻意的娇滴滴,但就是让人听在耳里软了心。 顾敬臣听在耳里,顿时没了脾气。 他垂眸,扫了一眼顾嫿,“回你的顾家老宅去!” 顾嫿起身敬礼,“是!” 顾敬臣看著她转身走远,侧过头,看向女人,“她以后有你罩著,肯定会更加肆意妄为了!” 秦知意没吭声,一双清澈如水的美眸里含著笑意,格外动人心弦。 毕竟人家可是喊了她一声又一声的嫂子,做嫂子的,自然要护著她。 顾敬臣走到她身侧,单手拥上她的细软腰肢,有意无意的磨挲著。 秦知意身子微微一僵,“干嘛呢?” 顾敬臣凑到她耳边,气息很热,嗓音低沉发哑,“她刚才质疑我不行,秦小姐亲身体验过,觉得呢?” 秦知意耳尖烫的发麻,垂下眸,轻轻一咳,“还…还可以。” 这个问题让她有些害羞,她一张明艷的漂亮小脸上染上了些红润,再加上她的婀娜身段,更加嫵媚动人。 一句话,活色生香,风情万种。 顾敬臣轻轻蹙了眉,眼底似笑非笑,“只是还可以?” “秦小姐,昧著良心说话会遭雷劈的!” 秦知意,“就…就是还可以。” 她冒著会遭雷劈的风险说出这句话,说心里话,他在那方面不管是时长还是技术,都很拿得出手。 但她就是不夸他,怕他听了骄傲。 男人啊,一骄傲,就容易飘的忘乎所以了。 顾敬臣眼眸半眯,单手按著她的纤细腰肢,將她一把带入怀中。 “既然这样,我就再带你回房间证明一下,如何?” 秦知意红了一张脸,整个人更添曼丽风情,“不要!” 刚才的那一次,她已经累坏了,浑身酸痛的要命,再来的话,她恐怕真的要到阴曹地府去见阎王爷爷了。 而且,这男人还半点措施都不做,万一,她怀孕了怎么办? 她要是真怀孕了,他会要吗? 他如果选了要,他们没结婚,那他们的宝宝就是个私生子。 秦知意想著想著,晃了晃脑袋让自己清醒。 她怎么都想到孩子了? 顾敬臣,“想什么呢?都走神了。” 秦知意,“想你什么时候能让我回家。” 顾敬臣挑了挑眉,嗓音微懒,“那么想走,怎么,秦小姐是看不上我的顾公馆吗?” 秦知意,“没有……” 顾敬臣,“那就留下,不走。” 他態度霸道强势,低头,凑到她的脖颈处,用鼻尖轻轻蹭了蹭。 秦知意伸出一双白皙细腻的手,轻抵住他的胸膛,制止住他不安分的动作。 先前在床上,他吻的太用力,她的脖子上都留下了各种红痕,很疼…… 不只是脖子,她全身上下的每一个地方,他都通通吻了个遍。 她感觉,他挺迷恋她的身子的。 倏地,手里的电话响起。 秦知意看了一眼,指尖滑动,接通。 下一秒,她眸子微微一缩,皱了眉。 电话掛了后,顾敬臣沉声一问,“怎么了?” 秦知意对上男人的眼神,摇了摇头,“没事……” “天色不早了,我真的要走了。” 顾敬臣一只手掐著她的纤细腰肢,沉声开口,“秦知意,我刚才说了,你住这。” 此刻,他的语气里带了一点不悦。 秦知意一双水波粼粼的眸子微微一动,勾人的很。 他这话,要是能在四年前跟她说,那该有多好。 那个时候,她做梦都想进他的顾公馆,做他最独一无二的女人。 她也提过,可是,他那时都选择了无视。 现在,她已经不是他的女朋友了,住进去就挺没根没据的,別人见了又该怎么评价她。 突然,又有电话声响起。 秦知意低下头看了一眼,掛了没接。 “是谁?”顾敬臣声音冷了冷。 秦知意,“没谁,骚扰电话。” 下一秒,她主动倾身,伸出一双纤细冰凉的手抱住了他的劲腰。 顾敬臣哑了声音,“你在做什么?” 秦知意眉眼弯弯,靠在他温热有力的怀里,红唇轻动,笑的格外明艷好看,“不明显吗?我在抱你啊……” 她身子又娇又软,声音轻轻柔柔的,很乖很乖。 让人听了,见了,骨头都酥了。 顾敬臣喉间微微发紧,不自觉伸出了手搂她,吸气,差点没把持住。 她一向处於被动,很少这么主动。 下一秒,秦知意从他的怀里抽离,挽了一下头髮,眼底含著波光瀲灩的笑意,“走了,顾先生!” 两个小时后…… 第19章 她居然主动吻他了? 秦知意一路开著车,回了家。 她刚到家门口,就注意到有一群人堵在她家门外,个个魁梧粗獷,手里还拿著斧头。 秦知意眼底的情绪冷了冷,嘆了一声气,“说吧,我爸这次又输了多少钱?” 在顾公馆时,她接了一个电话,说他爸又在赌场欠了钱,催她赶紧回来还债。 为首的那个男人叫蒋亦,上前开口,“四百八十万!” 什么!这么多钱! 秦知意倒吸了一口凉气,轻轻咬了咬红唇,感到一阵肉疼。 她真服了他爸! 他以为自己是赌神吗?十赌九输的,次次都给她欠了这么多钱回来! 最多的那一次,欠了三千多万,在赌场给她打电话,哭著喊著要她送钱过去。 败家玩意儿,真下头。 再这样下去,他们两个只能敲著破碗,去大街上乞討了。 蒋亦,“秦小姐,这钱你给吗?” “事先告诉你,你父亲现在被赌场扣著,我今天要是拿不到钱回去,我们就会把你父亲的一只手砍掉!” 秦知意情绪淡淡的,“那就砍了吧。” “下手麻利点,最好两只都砍了,这样他就不能再赌了。” 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蒋亦都以为是自己听错了,震惊开口,“没想到,天底下还有像你这样狠心的女儿!” 【记住全网最快小説站101??????.?????】 换了別人,肯定是四处筹钱,拼了命也要把债给还上。 秦知意听在耳里,没吭声。 如果她真的能那么狠心就好了,这样,她也许就能活的开心一点。 接著,她出声,“帐户,稍后我会把钱一分不少的打过去。” 幸好她有一家卖翡翠的小破公司,赚了些钱,可以还上这些债。 不然就靠她当医生的那点工资,就是把她卖了,也拿不出来这么多钱。 秦知意要来帐户,浑身有些疲惫,上前开了门要进去。 她身材实在婀娜窈窕,长的又极美,嫵媚勾人,搭配上她身上的那件红色吊带鱼尾裙,更显火热风情。 男人见了,魂要飘,根本就移不开眼。 尤其是那腰,简直细的要人命。 蒋亦看在眼里,咽了咽喉咙。 秦知意刚进门,她的胳膊就被一把拽上,按在门板上。 蒋亦看著她,舔唇,眼底盛了火,“秦小姐,你长得可真美,交个朋友?嗯?” 秦知意一张脸冷下来,声音又寒又狠,“滚开!” 蒋亦,“嘖嘖嘖,还挺泼辣,我喜欢!” 秦知意拼命挣扎著,可还是没能挣开他的手。 是他先惹她的,那可不要怪她无情了! 下一秒,她猝不及防的抬起一条细长的腿,高跟鞋直接猛踢男人的襠部。 很重的一脚,嗯,应该是断子绝孙了。 男人疼的『嗷呜』一大声,直接瘫在了地上,脸上冷汗直冒。 秦知意扫了一眼,冷著眸,轻轻皱了皱眉。 会不会太重了,他之后讹上她怎么办? 蒋亦无比痛苦著,回过头,瞪了眼站在外面的手下,“你们是死了?还不把她给我绑了!” 手下们点头,全部憋著笑意,上前將秦知意一把按住。 秦知意挣扎著,冷冷睨了他们一眼,“你们也想跟他一样失去做男人的资格吗?” 手下们个个哆嗦了一下。 这时,蒋亦艰难起身,走上前,一个巴掌打在秦知意的左脸上。 秦知意唇角出了血,很疼…… 蒋亦一把薅起秦知意的头髮,死死拽著,“贱女人,居然敢踢老子,想死是吧!” “穿成这样不就是勾引男人的,装什么清高!” 他说著,手高高抬起,又是一巴掌打下去。 想像中的疼痛並没有袭来。 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一把攥住他的手腕,用了狠劲往后一折,似乎还能听见骨头碎裂的声音。 蒋亦疼的大声惨叫著,面目狰狞,“tmd谁!给老子放开!” 男人冰凉的声音响起,阴嗖嗖的,“放开?好,满足你。” 他鬆了手,一脚踢在男人的腹部,將他踹飞一米远,摔在地上。 蒋亦一口鲜血差点喷涌而出。 顾敬臣眼底压抑著浓浓的阴鷙,伸手隨意理了理袖口,面容极其冰寒。 他转身,上前將女人一把搂在怀里,瞬间柔情了下来,嗓音发哑,“对不起,我来晚了……” “是不是很害怕?” 秦知意靠在他温热的怀里,闻著他身上淡淡的檀木香味,眼圈忍不住微微红了红。 她鼻尖突然酸酸的,轻轻动了动唇,“我没事…” “你在,我不怕了……” 顾敬臣將她轻轻鬆开,一眼注意到她唇边的血,眼底溢出了一丝猩红,“他们打你了?” 他问著,转身走过去,將地上的蒋亦一把薅起来,手攥紧,一拳打在他的脸上。 顾敬臣眸子凌厉冰冷,浑身气息无比阴森,感觉下一秒就要杀了他,“我的人,我平时连她哭都要哄著,怎么就被你这个东西给打了?” “你怎么敢的!” 他说著,又是一拳接著一拳的揍过去,將人打出了血,疼晕了过去。 他一向冷静自持,很少有这样失控发疯的时候。 周围的手下见状,纷纷拿著手里的斧头去砍他。 顾敬臣將他们直接踹开,出拳带风,劲又狠,揍在他们每个人的脸上。 毕竟做了多年的缉毒警,一招一式都训练有素,讲究的就是快、准、狠。 手下们被揍的鼻青脸肿,纷纷求饶,“哥,错了错了!我给你下跪行吗!” “哥,求你別打脸,我靠脸吃饭的!” “哥,你去打蒋亦吧!把他打死都行!我帮你一块打!” 秦知意担心他真会把人给打死,跑上前,一把拉住他的胳膊,“你別再打了,会打死他的!” 顾敬臣,“那就让他死!” 秦知意心里瞬间来了气。 他死了,他不就坐牢了! 电视剧里果然没说错,当霸总的男人就是一个大法盲! 接著,秦知意扫了一眼地上的手下们,“你们还不把他扛著带走!” 顾敬臣看著他们离开,冷著眉,下意识要追上去。 秦知意直接將门一把关上。 她踮起脚尖,白皙细腻的一双手勾下他的领带,倾身,主动仰头吻上了他寒凉的唇瓣。 她没有男人那样的技巧,只是轻轻挨著。 顾敬臣却已经呼吸一窒,手臂青筋虬结,瞬间乱了心神。 她居然主动吻他了? 她的唇好软好软…… 顾敬臣喉结轻滚,单手將她一把托抱起,將她抵在一旁冰凉的墙壁上。 周围的气温一点点升高,很热很热…… 他俯身,低头,重重回吻住她。 第20章 顾先生是想包养我? 他吻技太好,辗转反侧,轻易让秦知意软了身子。 秦知意双手搂住男人的脖颈,轻轻闭上眼去迎合他,心跳加快,浑身热热的。 这个吻持续了三分钟…… 周围气息曖昧,两人吻得忘情,吻的难捨难分,忘了一切。 突然,顾敬臣想起什么,眼底慌了一下,紧急停了吻势。 她还伤著,他刚才是不是吻疼她了…… 顾敬臣脖颈处染上了情动的红,抬手,冰凉的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左脸。 上面留下了一道淡淡的掌印,唇角还留有一点点的血渍。 看著很疼很疼…… 但此刻,顾敬臣的心更疼,像是被人用力揪著,疼的要发疯。 “疼吗?” 他问她,语气里儘是柔情。 秦知意刚才被他吻的浑身瘫软,整个人掛在他的身上,感受著他身上让人温热安心的气息,有一丝丝的意乱情迷。 “不疼……” 她轻轻摇头,头埋在他的脖颈里,模样实在乖巧,让人止不住的疼惜。 “你带我回房间,好不好?”秦知意伸手,轻轻扯了扯他的衣摆。 “嗯。”顾敬臣哑著声音,抱著她,转身去到房间。 他上前,將人轻轻放在床上。 “药箱有吗?” “有,在左边的柜子里。” 顾敬臣走过去,將柜子打开,从里面拿出药箱。 他走回来,打开药箱,找出药膏,用签蘸取轻轻涂抹著女人受伤的唇角。 药膏冰冰凉凉的,碰到伤口火辣辣的疼,秦知意没忍住轻『嘶』了一声。 顾敬臣听见了,指节微微蜷缩,力道又柔了几分。 秦知意没说话,一双白皙纤细的手轻轻抓扯著床单,静静望著他。 他一向凉薄清冷,总是给人一副高高在上,生人勿近的样子。 可是,他现在,真的好温柔好温柔…… 曾经,她跟他相恋的时候,他都没有这么的在意过她。 原来,他对她也会有这么柔情的一面,让她產生了一种被深爱的感觉。 要是,他能跟她说一声喜欢,那该有多好啊…… 顾敬臣帮她涂好药,坐在她的身侧,將她一把搂在怀里,沉声问,“刚才的那些人是……” 秦知意,“催债的。” 顾敬臣眉间微微蹙起,“你欠別人钱?” 秦知意,“我爸欠的。” “怎么一开始不告诉我,多少,我来给。” 秦知意水波粼粼的眸子微微一动,看向他,红唇轻掀,“你知道是多少钱吗?万一是笔巨款呢?” “无论多少,我都给的起。” 秦知意眼尾轻轻一挑,眼底含著一丝动人的笑意,“顾先生,你这话还挺財大气粗的。” “哪天我要是真落魄了,我就敲个小破碗去顾公馆投靠你好不好呀?” 话落音,顾敬臣单手按住她的柔软后腰,往自己的身前一带,“你现在就可以去!” “我养你。” 秦知意浓密的睫羽轻轻一颤。 她向来都只能自己靠自己,独立惯了,还从来没有人跟她说过『养她』这两个字。 秦知意软软地趴在他的怀里,仰起头,用一双水波瀲灩的眸子望著他,柔柔地笑,“顾先生是想包养我?” 她模样嫵媚乖巧,温声软语,实在勾人的紧。 顾敬臣俯身,高挺的鼻尖轻轻抵著她的,哑声笑,“只要你愿意。” 秦知意抬起一只柔若无骨的手,用指尖轻轻地在他的心口画著小圈,“我可是很娇的,顾先生能养的好吗?” 顾敬臣顿时呼吸一紧,“能。” “秦小姐要是不信,去顾公馆体验两天?嗯?” 秦知意轻挑眼尾,红唇轻动,笑的明媚,“嗯…我考虑一下。” 顾敬臣侧头,寒凉的唇轻轻含住她的耳垂,眼底带著若有似无的笑意,声音哑的要命,“那秦小姐可要快点,我这个人没什么耐心。” 他浑身气息太热,带著强烈的攻击性,让人招架不住。 秦知意伸手,將他轻轻给推开,“又痒又热的,离我远点……” 顾敬臣撩起眼皮,懒懒看她,语调玩味,“你不是就喜欢这种调调吗?” 她才不喜欢,明明是他整日都想对她意图不轨。 秦知意不看他,扯开话题,“我还没问,你怎么跑到我家了?” 顾敬臣没吭声,抬手,从口袋里掏出一条珍珠项炼。 秦知意感到眼熟,好像是她的。 当时在床上,男人吻著她的脖颈觉得碍事,就把项炼解了丟在一边。 她走时也忘了带走。 秦知意伸手接过来,“谢谢。” 其实他可以不用特意送来的,也不是什么贵重物品。 但也幸好,他送来了,不然她刚才面对那么多的人,她心里是很怕的。 顾敬臣掐著她的纤细软腰,眼底幽暗了几分,“口头谢?不给我点跑路费?” 秦知意眼尾轻轻一挑,点头,弯唇一笑,“给。” 她说著,打开床边的一个抽屉,从里面拿出来一个钢鏰出来,递给他。 “顾先生,给,跑路费。” 一个钢鏰? 她打发要饭的呢? 顾敬臣看著眼里,气笑了。 下一秒,他按著她的腰肢,俯身,直接將她压在自己的身下。 “秦知意,我在你心里就值一个钢鏰?” 秦知意没有挣扎,笑了笑,“顾先生是嫌少吗?” 她说著,侧头,从抽屉里又拿出两个钢鏰,“那就再加两个,毕竟顾先生在床上那么卖力,这就当你的辛苦费和技术费了!” 闻言,顾敬臣额角青筋直蹦。 她的意思是,他的辛苦值一个钢鏰,他的技术也只值一个钢鏰了! 加起来两个钢鏰?呵! 顾敬臣脸色一黑,压著怒火,俯身,咬上她脖颈处的一块软肉。 “秦知意,你是在故意惹我?” 秦知意一脸无辜的模样,“我没有啊?你为什么那么生气啊?” 顾敬臣寒凉的唇角溢出一声轻嗤,一双深不可测的黑眸直视著她,“秦知意,你先招我的,一会儿可別哭!” 才半个小时后…… 秦知意不爭气的哭了,眼底染著大片的红,湿漉漉的,更为撩人。 这男人根本不是人,是畜生! 顾敬臣侧头,凑到她的耳边轻吐著热气,嗓音低哑性感,“秦小姐,刚才不是挺横的吗?” “这就哭了?你不太行啊……” 突然,房门外响起了清脆的敲门声。 第21章 你想抱多久都可以 顿时,两人浑身一惊。 顾敬臣將女人搂在自己湿热的怀里,偏过头,吻了吻她的耳尖,“你家来客人了?” 他额角布满了薄薄的汗液,宽阔紧实的后背上满是女人用指甲抓破的红痕,宣告著他们刚才到底有多疯狂。 秦知意慌著眸子,立即伸手去推他,“你快起来!” 这哪是什么客人? 能轻而易举打开她家的大门进来,这分明是他爸! 不久前,她將四百八十万一分不少的打进了蒋亦给的帐户里,赌场收到钱应该就把她爸给放出来了。 倏地,房门又被清脆敲响。 “小意,你在吗?我回来了!” 顾敬臣听到是一个男人的声音,翻身,直接將女人压在身下,冷了脸,“是个男人?” 她的家,他都没有钥匙进来,但是居然有其他野男人可以进来! 秦知意对上他要吃人的眼神,嘆了一声气,“顾敬臣,我服了你…” “那是我爸!” 顾敬臣愣了一下,立即撤回一个要出去杀人的念头。 突然,房门被再次敲响,“小意,我进来了?” 进来? 怎么可以! 他们现在躺在床上什么都没有穿,要是他爸进来了,这该是怎样的一个世纪场面! 秦知意慌了神的一喊,声音哑的不成调,“不行,我在换衣服!” 房门外立刻没有了动静。 秦知意推开男人,起身下床,跑到衣柜里拿了一件白色高领打底衫,白色长裤。 她全身上下都是男人留下的吻痕,密密麻麻的,她必须要想办法遮盖住。 顾敬臣下了床,弯腰捡起地上的黑色衬衣和西裤,一件件慢条斯理的穿好。 整个人身材高大挺拔,宽肩窄腰,气息妗贵,像是混跡名利场的上位者,放在人群里一定是鹤立鸡群的存在。 “你看我这形象怎么样?” 他抬起手,指节修长嶙峋,不紧不慢地给自己打上领带。 秦知意理了理头髮,回头望去,红唇轻动,“很好啊。” 他怎么突然问这话,是对自己的形象不自信了? 顾敬臣走过来,伸手,轻揽过她的腰肢,“那你爸会喜欢吗?” 秦知意先是愣了几秒,反应过来后,试著问,“你不会是想出去见我爸吧?” 顾敬臣,“嗯。” “绝对不行!” “为什么?” 秦知意没有多做解释,將他推到床边坐下,“你不许出去,只能在房间里躲著。” 顾敬臣瞬间沉了眉,很是不悦,“秦知意,我是什么见不得光的脏东西吗?你凭什么不让我出去!” 他又不是拿不出手,出去见他爸怎么了? 秦知意见他生气了,赶忙跨坐到他的大腿上,哄他,“我出去是要跟我爸谈话的,你就別给我添乱了好吗?” 她说著,伸出一只葱白细腻的手,指尖勾住他的修长指节晃了晃。 “等下次,等有空的时候,你再去见他可以吗?” 顾敬臣,“下次是什么时候?具体时间呢?” “你又什么时候能有空?” 秦知意一时语塞,说不出来。 她就是哄他的,她哪里知道下次是什么时候啊! 顾敬臣对上她那双略有躲闪的眸子,唇角轻轻一嗤,“秦小姐,我要是没猜错,你的这句下次和有空应该是遥遥无期吧!” 这时,房门又被敲响。 “小意,你怎么还不出来?我似乎听到你房间里有一个男人的声音!” 秦知意眸子一慌,急声道,“是…是电视剧的声音!” 接著,她看了一眼男人,“我先出去了,你千万不要出去!” 她说著,从他的身上下去,转身出门。 顾敬臣看著她纤薄窈窕的背影,微微沉了脸。 秦知意將门打开一个小间隙,出去后,立即將门给关上。 秦怀远还特意探头想看一看,但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你干什么呢?鬼鬼祟祟的。” 秦知意没应他,走到沙发前坐下,眼底的情绪一点点冷下来,“爸,你上次不是说,你下次不会去赌了吗?” 秦怀远走过来,没吭声。 秦知意瞧了他一眼,起身去到厨房拿了一把菜刀,出来放在了桌子上。 “我记得你说过,你再去赌就让我把你的手给剁了,我下不去手,你自己动手吧!” 秦怀远身形一震,將菜刀摔在地上,感到不敢置信,“秦知意,我是你爸!你居然还真的要剁我的手啊!” “老子不就是输了点钱,你至於吗!” “我是你爸,你为我再多的钱也是应该的!” 秦知意听在耳里,情绪一点点不稳定,眼底红了一分,“你算我哪门子的爸,从小到大,你管过我吗!” “你只知道去赌,不停地赌,还借高利贷,最后丟下一大堆债让我去给你还!” 话刚落音,秦怀远拿起桌子上的一个玻璃杯就朝地上摔去,发了火,“秦知意,你怎么敢用这种態度跟我说话的!” “要是没有我把你捡回来,你现在还是路边的一个弃婴,是你欠我们秦家的!” “你不就是心疼你挣的那点钱吗?我现在就去给你挣回来行了吧!” 他说著,转身,迈步出了门。 秦知意下意识就要去拦他。 她知道,他又要去赌了。 “爸,我求你了,別去赌了行吗……” 她喊著他,脚下一滑,整个人直接摔在地上,双手扎在一地的玻璃碎渣上。 很疼很疼,血渗了出来…… 秦知意抬眸盯著那扇大门,眼泪一滴滴滑落下来,砸在了地上晕染开。 永远都是这样,他在前面赌,她在后面挣。 她每天都要想著怎么样才能赚更多的钱,才能在要债的上门时,帮他还清债务。 然后他继续赌,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够放过她啊… 她真的好累好累啊…… 秦知意也很想不管他。 但没办法,她是秦家的养女,是秦怀远在路边捡回来的弃婴。 虽然他们从来都不在意她,也不爱她,还每天打她骂她,但总归给了她一个遮风挡雨的房子。 她刚独立时,她真的没有去管他们。 结果身边的亲戚邻居全都骂她白眼狼,说她忘恩负义,早晚有一天会被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下一秒,顾敬臣开了门出来。 他一眼看到了跌在地上的秦知意,瞳孔猛然一缩。 秦知意注意到他,鼻尖泛著酸,不自觉红了一双眼眸,泪水一点点模糊了眼前的视线。 “顾敬臣,你…你可以过来抱抱我吗?” “就一下,好不好……” 顾敬臣一言未发,走过来,一只膝盖跪在冰凉的地上,將她一把搂入怀中,抱的很紧。 他抬手摸了摸她的发,低下头,吻了吻她的额头,眼底只有心疼,“我就在这,你想抱多久都可以……” 第22章 这个男人一向很记仇! 秦知意靠在他的怀里,双手环抱住他的劲腰,泪水染湿了他昂贵的西服面料。 “抱歉,弄脏了你的西服……” “不打紧。” 顾敬臣哑声说著,將她一把打横抱起,回到了房间。 她的一双手全都是血,还有玻璃碎渣。 顾敬臣心里疼了疼,將她抱进浴室放在洗手台上,打开水龙头,帮她小心清洗著伤口。 “可能有点疼,你忍著点……” 果然,水刚触碰到伤口时,秦知意一张小脸皱的很紧,眼底泛了泪,疼的直往男人怀里躲。 顾敬臣全都看在眼里,却无法替她承受。 好一会,他將人抱出去,放在床上,拿来药膏给她轻轻上著药。 他削薄的唇轻抿,沉声问,“你爸…” “是个赌鬼,还爱酗酒。”秦知意抿了抿唇,情绪淡淡的。 所以她先前才不让男人出去,她是真的很不想让他见到她有那样的一个爸。 顾敬臣,“他…对你不好吗?” 秦知意轻轻汲了汲气,“算不上好不好,没管过我。” “哪天我死了,他可能还会留在他的赌桌上等著翻本吧。” 不过最近倒是开始管了,张罗著让她去相亲,想著让她赶紧去找一个有钱男人。 顾敬臣修长嶙峋的指节一顿,“那…你妈呢?她对你也不好?” 秦知意,“四年前去世了,活著的时候挺爱打我的。” 她的那个妈叫裴姝,因为她是养女,从小就不怎么待见她,每天不是打就是骂。 有一次她不小心摔了一个碗,她就打了她两巴掌,罚她在雨天里跪了一天一夜。 四年前,她突发心臟病去世了。 她的葬礼上,秦知意一滴泪都没有流,因为她不难过,反而有鬆了一口气的感觉。 再也没有人会每天打她,让她下跪了…… 周围的人都指责她,说她不孝,问她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 顾敬臣听到那句四年前,眉间微微拧了拧,“四年前,是我们刚分手的时候?” 秦知意看了他一眼,“我们分手的第二天。” “那段日子是不是特別不好受?” 秦知意静默了几秒,只是轻声一句,“都过去了……” 顾敬臣帮她手上的伤口小心缠上纱布,眼皮垂下,极力克制著不稳定的情绪。 秦知意注意到他周身气息的变化,开口,“你怎么了?” 顾敬臣抬起一双黑眸凝视著她,轻轻扯了扯唇,哑了声音,“没怎么,就是觉得我们家意意,怎么过得这么让人心疼。” 闻言,秦知意一双晶亮水润的眸子动了动。 他又开始叫她意意了…… 他还说她让人心疼,他是因为同情她才这样说的吗? 秦知意別过头,抿了抿嘴角,低嗔一句,“我才不是你们家的…” “那你还想是谁家的?” 顾敬臣单手掐上她的细软腰肢,搂过来,带到自己的怀里。 秦知意挣扎了两下,反而被他抱的更紧。 顾敬臣,“我先前让你去我的顾公馆,考虑的怎么样了?” 秦知意,“没想好。” 他连一句复合的话都没有跟她说过,她要是真去了,她算他的什么? 情妇?床伴? 她根本摸不透这个男人的性子,对人总是忽冷忽热的,上一秒跟你浓情蜜意,下一秒对你冷若冰霜。 他是不是有精神分裂啊! 他不会是在报復她吧? 毕竟四年前是她主动甩的他,也许他就是假意对她深情,然后在她最离不开他的时候,再无情一脚把她给踹了。 最后再高高在上的给她来一句:秦知意,这就是你甩我的代价,我对你只是玩玩而已!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这个男人一向很记仇! 秦知意觉得她应该离这个男人远一点,陷得太深,最后出不来的是她。 顾敬臣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陪她慢慢想,俯身將她压下,一只骨节冰凉的大手掀起她的打底衫,推上去。 冷空气袭来,秦知意浑身哆嗦了一下。 她伸手按住他作乱的动作,红了一张脸,添了一丝嫵媚,“你干嘛?不是才要过吗?” 顾敬臣眼底暗了暗,凑到她耳边,勾唇,嗓音蛊惑性感,“才半个小时,开胃而已,我都还没满足,当然是要继续了。” 秦知意耳根烫了烫,红唇轻轻一咬,瞪他一眼,“一天天的,你哪来那么多使不完的劲!” 他也不嫌累,他就不会虚的吗? 顾敬臣轻轻笑著,单手探到她纤薄的后背,熟稔地解开她的內衣扣…… “秦知意,你没想好,那我就替你想了。” “明天一早,你就把你的行李给收拾好,我会派人过来將你送到顾公馆。” “你最好自己乖乖的上车,不然,我就亲自把你给扛过去!” “你知道我的厉害,你最好选择接受!” 他说完,铺天盖地的吻落下来。 秦知意只觉得他太过霸道,哪有像他这样的,她都还没有说去,他就直接替她做了决定。 跟个土匪头子一样,专横,不讲道理! 这一晚,他留在这没走,跟她极尽缠绵,不死不休。 …… 翌日清晨。 秦知意睡得正香呢,就被男人一声声的催起来,要她去收拾行李。 跟叫魂一样。 她起身下床,浑身酸溜溜的,胸疼、腰疼、腿疼,哪哪都疼! 他昨夜太用力了。 他自己倒好,舒舒服服的躺在大床上,懒洋洋的做著美梦! 哼! 秦知意就见不得他这副享受的模样,忍著手上的疼,咬紧红唇,双手掐上他的脖颈。 她让他睡! 顾敬臣顿时呼吸不过来,从睡梦中睁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气笑了,“谋杀前男友?” “秦小姐,我跟你好大的仇,好大的怨?你要这么对我?” “我死了,以后谁让你舒服?嗯?” 秦知意瞪他一眼,穿上拖鞋,直接夺门而出。 接著,她找来两个大行李箱,站在原地,思考著要装些什么东西进去。 突然,门外响起了门铃声。 秦知意愣了几秒。 难道是男人安排的来接她的人? 秦知意没有多想,走过去將门打开。 第23章 秦小姐,你这是在邀请我吗? 门打开,秦知意对上眼前人的视线,先是怔了一下。 闺蜜林蔓直接衝上前,张开双手,笑吟吟的將她一把楼抱住。 “宝贝意意,我回来啦!你想我了没!” 秦知意一时间很是惊喜,整个人很是激动,“蔓蔓,你不是去国外旅游了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林蔓正要开口,一眼注意到她身上的大片红印,皱了皱眉,“意意,你身上怎么有这么多红色的印子?” 闻言,秦知意眼底突然慌了一瞬。 她跟顾敬臣再遇的事,她到现在都还没有告诉她。 林蔓见她不吭声,走进去,关上门,从上到下打量著她。 她怎么感觉她哪里不太对劲? 她的脖子上,锁骨上,胳膊上,甚至还有脚踝,都印著鲜艷的红。 像是別人用力吸出来的印记。 她看她的眼神像是审犯人一样,秦知意下意识咽了一下喉咙,“蔓蔓…” 她刚开口,林蔓凑过去,在她身上仔细闻了闻,“意意,你身上怎么有一股男人的气味!” 嚯,她是狗鼻子吗?这都能闻的出来! 秦知意张了张嘴,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话。 她身上穿著一件蓝色捲云吊带裙,慵懒中透著一丝丝嫵媚,头髮挽在耳后,胸前露出点点诱人的春光。 林蔓猝不及防的抬起手,將她肩膀上的吊带一把扯下来,低下头往里面看了看。 秦知意眸子猛然一缩,神色大变,急忙制止住她,“林蔓,你是女变態啊!” 【写到这里我希望读者记一下我们域名????????????.??????】 林蔓只看了一眼,直接就目瞪口呆了! 里面也是密密麻麻的红印,像是吻痕。 “我的天菩萨,意意,你跟男人滚床单了!” 秦知意耳根微微一红,直接出口否认,“才没有!” 林蔓眸光带著审视,继续追问著,“那你浑身上下又怎么会都是吻痕!” 秦知意红唇轻轻一咬,说的蹩脚,“那…那是我过敏了!” “真的?” “当然,比真金还真!” 林蔓抱起手,投去一抹低幽的眼神,“秦知意,你把我当智障骗呢?” “你说你身上的吻痕是过敏了,那你胸上的牙印又是怎么回事?难不成还是狗咬的啊!” 秦知意垂下眸,小声嘟囔一句,“也不是不可以。” 这男人在床上就跟一个疯狗一样,怎么要都不满足,昨夜还闹著她做了好多高难度的样。 最后,她淒悽惨惨戚戚,哭红了一双眼睛。 他倒是快活的跟要成仙了一样! 林蔓走到她身侧,眯眸,玩味看她,“老实交代,是不是谈恋爱了?” 秦知意,“没有。” 林蔓皱了眉嘆气,“你谈了就谈了嘛,跟我有什么不能说的?” “你身上那么多的吻痕,看来,你们昨晚很激烈啊!” “哎,他是不是特別猛?” 秦知意红透了一张脸,咬唇,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林蔓望著她,凑过来,偏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年上还是年下?大叔型的?还是硬汉款的?” “难不成是一个小鲜肉?” 她嘴上问著,心里越发好奇了。 林蔓抬眼,朝她的房间看去,眸子微微眯起,“他应该还没走吧?我去瞅瞅!” 她说著,径直往房间跑去。 秦知意赶忙追上去,急声道,“蔓蔓,你別去!” 林蔓,“我就看一眼!四年了,你终於把那个姓顾的狗男人给忘了!” 她真是太兴奋了,真想知道是何方神圣把秦知意给拐到了床上。 毕竟,她曾经爱顾敬臣爱的太过痴狂,四年来,她本能抗拒著身边的所有异性,整个人就跟要出家的小尼姑一样。 尤其是跟那个狗男人分手的第一年,她再也不笑了,难过到整个人重度抑鬱,瘦的都不像是一个人了。 林蔓打开房门,將小脑袋探进去,左右环顾著周围。 咦?人呢? 林蔓伸手挠了挠头,走进去。 秦知意也跟著一起进去,朝凌乱的床上看了一眼,也没见到人。 林蔓顿时感到有些失望,转身,垮著小脸看向女人,“意意,你的新男人呢?” 秦知意轻抿嘴角,微微一咳,“他啊,早就走了。” “唉,真是太可惜了,你没有见到他!” 她刚说完,浴室里突然传出一阵动静。 秦知意瞬间浑身一震,寒毛直竖。 林蔓,“什么声音?” 秦知意挤了一抹笑,急忙出声,“是狗,昨天刚买的!” 林蔓生平最怕狗了,转身,撒腿跑出了房门外。 下一刻,咔的一声,浴室门打开。 “宝贝,我把你的一瓶面霜打碎了,你不会生气吧!” 顾敬臣走出来,手里拿著一块玻璃碎片。 他洗了澡,宽肩窄腰,浑身氤氳著冰凉的水汽,腰间隨意围著一条白色浴巾,腹肌壁垒分明,身材高大挺拔。 秦知意眸子一缩,衝上去就推他进浴室,“你…你快进去!” 顾敬臣单手拥上她的腰肢,低下头,漫不经心的去吻她柔软的红唇,“为什么让我进去?” “你是想在浴室里来一次?嗯?” 秦知意红了脸,没跟他辩驳什么,一个劲的推他进去,“快进去!” 林蔓现在还在外面,可能下一秒就会进来。 顾敬臣按著她的细软后腰,黑眸微微眯起,慵懒磁性的语调耐人寻味,“秦小姐,你这是在邀请我吗?”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他说著,抬起手捏住她的下頜,俯身,吻在了她的唇上。 秦知意拼命挣扎著,却被他勾下了吊带。 这时,林蔓在门外探了一个脑袋进来,“意意,你在里面干啥呢?” 下一秒,她望著眼前的情景,瞪大了双眼,小嘴张成了一个大大的“o”型。 不是吧,他们吻的这么火热! 林蔓立即转过身去,伸手捂住了眼睛。 顾敬臣听到动静,鬆开怀里的女人,呼吸略有急促,“这是你的朋友?” 秦知意喘著气,一时说不出来话。 林蔓听到了声音,皱了皱眉。 咦?她怎么感觉这声音她曾经在哪听到过啊? 林蔓回过头,待看清男人的长相时,差点没晕过去。 不对不对不对!一定是她看错了! 林蔓转过身,伸手使劲揉了揉双眼,回过头,又看了一眼。 还是不对,一定是她昨天菌子吃多了,產生了幻觉! 下一秒,她上前一把拽过秦知意,將她火急火燎的带出门外。 “里面那个,是顾敬臣?是那个把你伤透心的前男友?” “秦知意,你跟他又好了!” 第24章 跟我去顾公馆 秦知意避开她的视线,垂下眸,低语一声,“没…没有。” 林蔓,“没有?那你怎么还跟他上床了!” 她说著,伸手拽著她的胳膊去了客房。 门关上,林蔓靠在冰凉的墙壁上,抱起手,带著审视看向她,“秦知意,你现在必须一五一十的告诉我,你和他之间到底是一个什么情况!” 秦知意坐在床上,抿了抿唇开口,“就有一次我去南城出差,碰巧遇见了他,他非让我去他那。” 林蔓,“你去了?” 秦知意诚实的点了点头。 林蔓直接伸手自掐人中,浑身气不打一处来,“秦知意,我知道他长得是帅,但你怎么那么把持不住自己啊!” 有句话说的真没错,男色误人啊! 秦知意,“他给了我十个亿。” “多少!你说多少!” “他说要是嫌少,就让我继续开价。” 但秦知意见好就收了,平白无故拿那么多的钱,她心里有一种淡淡的罪恶感。 林蔓听在耳里,再一次目瞪口呆了,“哟,这个狗男人还挺下本,那你去还能理解,咱们没道理跟钱过不去!” “那然后呢?” 秦知意轻轻地捏了捏指甲,小脸微红,耳尖热热的,“就…就睡了唄。” “后来呢?” “他从南城回来,他说,他是特意回来找我的。” 林蔓轻轻皱眉,“听起来,他好像是比以前深情了。” “那你们分手的这四年,他的感情生活你了解吗?” 秦知意轻轻咬了咬唇,“他的同事说他这么多年一直单著,我是他第一个带回公寓的女人。” 林蔓瞧了她一眼,“你信了?” 秦知意,“九分信,一分迟疑。” 这男人在床上实在太疯太狠了,每次都会弄她好久好久,感觉真的是很多年没有过女人了,饥渴的不行。 秦知意垂下眸,掩盖著情绪,良久,轻声一句,“蔓蔓,我是不是挺没出息的。” 明明都跟他分手四年了,但只要他一出现,他稍微的哄她两句,她又会不可自拔的陷进去。 她拼了命的想要忘了他,但他却像是长在了她的心里一样,根本就割捨不去。 林蔓静静地望著她,“意意,你只是太爱他了……” “何况你这个前男友確实是挺优秀的,相貌家世和人品,在男人里面算得上是完美,只是…” “只是他不爱我罢了。”秦知意轻声接过她的话,望向她,眼底溢著一丝猩红。 林蔓知道她心里难过,赶忙安慰她,“那是以前,说不定他现在变了呢!” “那你们现在再遇,他有跟你提过復和吗?” 秦知意摇了摇头,“没有。” 他每天只是撩著她,逗著她,有时候看到她跟其他的异性在一起,会生气。 秦知意觉得他对她只有占有欲和生理欲望,喜欢她的身子,每时每刻都只想著要跟她上床。 接著,她又开口,“昨晚,他让我收拾行李,今天跟他一起去他的顾公馆。” 林蔓闻言靠过来,“他是想让你跟他同居啊?” “嗯,我该去吗?” 林蔓,“去唄!那可是顾公馆,整个京城有多少豪门贵女想住进去啊!” “传闻可是说,顾公馆里除了佣人,从来都没有女人住进去过,谁要是能住进去了,那就是未来的顾太太。” “顾敬臣却让你去住,他一定是在心里把你当成他的顾太太了!” 秦知意直接就急了,瑰丽的面颊上染上了红润,“你…你別瞎说!” 他怎么可能把她当成他的太太,她觉得,他只是想给自己找一个暖床的工具。 突然,门外传来敲门声。 “秦知意,出来。” 听到男人的声音,秦知意起身,走过去开门。 门打开,顾敬臣已经换好了衣服,一身西装革履,克己復礼,衬得他更为妗贵清冷,成熟稳重。 他抬起一只大手揽过她的柔软细腰,將她一把带到怀里,“聊那么久,是不是在说我的坏话?” 他掌心热的发烫,掐著她的腰肢有意无意的磨挲著,秦知意浑身有些敏感,根本承受不住。 他似乎很喜欢碰她的腰,不管是在床上,还是在床下。 昨晚他还用力掐著她的后腰,把她压在身下,狠狠地弄了好久好久…… 结束后,她哭红了一双眼,浑身疲累,整个人就跟要散架了一般。 他却意犹未尽,下床,把她抱到落地窗前,哄著她要再来几次。 “你能不能別总是对我动手动脚的?”秦知意轻轻咬唇,小声控诉著。 顾敬臣眼眸微眯,俯身,故意朝她凑近,挑唇一笑,“口是心非,你明明就喜欢我这样对你。” 秦知意,“……” 倏地,林蔓在他们身后轻咳一声。 “老话说得好,秀恩爱死的快,你们两个在我面前注意一点!” 闻声,秦知意立即將面前的男人推开,兀自红了红脸。 他们看著很恩爱吗?她自己倒是没有感觉到。 林蔓伸手拍了拍女人的肩,“意意,你有人陪,我就不打扰你先回去了。” 她走前,还特意瞧了男人一眼,“顾总,麻烦您对我家的意意好一点!” “否则我日日诅咒你这辈子不孕不育,断子绝孙!” 她说完,迈步出了门。 顾敬臣侧过头,轻轻抵了抵牙关,瞧了一眼女人,“你闺蜜?嘴这么毒。” 秦知意与他对视上,清澈水润的眸子里含著点点笑意,轻掀红唇,“我告诉你,她不光嘴毒,说的话还特別准。” “所以,顾先生,你可一定要对我好一点啊!” 顾敬臣低下头,额头轻抵著她的,唇角噙著淡淡的笑意,“去收拾东西,跟我去顾公馆。” 一个小时后。 秦知意收拾了一下必要的衣物和用品,放进行李箱里,起身看向男人,“我好了!” 顾敬臣走过来,接过行李箱,挑眉,勾唇笑了笑,“马上就走了,秦小姐,想不想跟我回房间再来一次?” 第25章 她有一点点的吃醋了 秦知意轻咬红唇,嗔瞪他一眼,“一天天的,脑子里除了废料还是废料!” 顾敬臣也没生气,黑眸微眯,懒懒笑著。 突然,口袋的手机响起震动。 顾敬臣掏出手机扫了一眼,接通。 十几秒后。 顾敬臣,“嗯,我现在来。” 秦知意望向他,“你是有事要处理吗?” 顾敬臣点头,抬起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肩膀,“公司出了点事,我得回去。” “司机在楼下,你自己去顾公馆好吗?” 秦知意点点头,“嗯。” 顾敬臣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髮,“真乖!” 一个小时后…… 车子抵达顾公馆,秦知意下车。 这是她第二次来这里了。 第一次,她主动过来求他帮忙,这一次,却是被他强行要求住在这里。 秦知意说不出此刻有什么特別的感觉,这是她曾经做梦都想进来的地方,如今她终於住进来了。 可是,她已经不是他的女朋友了。 司机將她的行李拎出来,走过来,“秦小姐,进去吧。” 秦知意点头。 她刚走进去,就有一个佣人恭恭敬敬的朝她走过来。 “秦小姐,我是王妈,按先生的吩咐,您之后的一切衣食住行都由我安排,而且必须是最好的。” “您之后要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只管跟我提!” 秦知意,“我知道了,谢谢。” 王妈恭敬笑道,“应该的,您现在是想到处逛逛,还是去房间呢?” “去房间吧。” “好,我这就带您过去。” 楼上,臥室。 王妈,“秦小姐,先生提前说了,您只能住他的房间,没有別的选择。” 秦知意看了一眼周围,注意到桌子上摆满了各种珠宝,还有各种各样的名画,以及古董。 价值估摸著至少都有几十亿。 秦知意,“那是…” 王妈,“先生准备的,说是哄您开心一笑。” 闻言,秦知意確实不自觉弯了一下唇角。 他还知道哄她开心呢,真是难得。 秦知意侧过头,扫了一眼大床,红色的被子,红色的床单,红色的枕头。 她眉间轻轻一皱,“这…也是顾敬臣准备的?” 王妈笑了笑,“不是,这是我准备的,您刚刚搬过来,这样显得喜庆。” “您是不喜欢吗?” 秦知意倒是没有不喜欢,只是不知道的人见了,还以为他们是结婚了,这是为他们的新婚夜准备的。 接著,王妈看向她,“秦小姐,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秦知意摇了摇头,“没了,你下去吧。” 王妈恭顺点头,转身出门,下了楼梯。 这时,有两个年轻佣人端著手里的水果走上楼梯。 王妈瞧了一眼,喊住她们,“等等,这水果我记得是半个小时前切的,不新鲜了,换掉!” “秦小姐不管是吃的还是喝的,都必须是最精细,最新鲜的!” 两个佣人各自撇了撇嘴,“这不是挺新鲜的,她有那么娇贵吗!” “就是,她住进来了又怎样?没名没分的,连先生的女朋友都算不上!” “她不就是长得漂亮吗?有什么了不起的!说不定先生对她只是玩玩而已的!” “一千块,我觉得她在这住上一个月,就会被先生给赶出去!” 王妈听著她们二人的一言一语,沉了眉,“谁许你们在背后议论主人的?你们不用干了,今天就滚吧!” 接著,她走过去,把周围所有的佣人全都喊来,声音冷了冷,“秦小姐今天刚搬进来,你们都给我有点眼力见!” “这么多年,她可是先生带回来的第一个女人,其分量可想而知,叫一声顾太太那是迟早的事!” “你们要真是把她给得罪了,先生怪罪下来,你们就別想在京城混了!” …… 晚上。 秦知意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子琳琅满目的菜餚。 也不知道过了四年,他的口味有没有变,他以前,很喜欢吃她做的菜。 秦知意坐在椅子上,掏出手机,给男人发了一个消息。 :你还在忙吗?我做了饭,等你回来。 过了十分钟,男人还是没有回她。 秦知意轻轻抿了抿嘴角,以为他是太忙了。 接著,她起身,將桌上的菜拿到厨房重新热了一遍。 又一个小时后。 秦知意靠在椅子上,静静地看著一桌子的菜,一言不发。 她拿出手机,给男人打了一个电话。 对面显示关机了。 他在干嘛? 王妈看在眼里,怕她饿著,忍不住上前开口,“小姐,要不您先吃吧?別等先生了,他回来让他吃剩菜好了。” 秦知意摇了摇头,语气依旧,“没关係,我等他。” 曾经,他也特別忙,她也常常这么等他。 她好像已经等习惯了…… 过了一会,秦知意起身走到门口,朝外看去。 夜很深,下起了大暴雨,挺冷的。 突然,手机传来一声提示音。 秦知意下意识以为是男人,可却不是,是有人想试图添加她为好友。 是谁? 秦知意通过了。 下一秒,对面给她发了一张照片。 是一个男人的背影,身姿挺拔,西装笔挺,隔著屏幕都能感到满满的妗贵冷冽,带著一股生人勿近的攻击性。 秦知意一眼就能看出来,这是顾敬臣。 接著,对面又发来一条消息。 :我是许烟,敬臣哥现在在我这。 短短的一句话,轻易刺痛了秦知意的心。 原来他这么晚没回来,是去见她了吗? 她还特意做了菜,傻傻的等他回来…… 真是可笑。 今天是她刚刚搬过来的第一天,他就丟下她去见別人了。 渣男!大渣男! 大坏蛋! 狗男人! 他这次可別想轻易的哄好她! 她不原谅他! 其实她知道他和许烟之间没什么,他每次看她的眼神里,丝毫没有对女人的欲望。 像是一潭死水一般。 况且他这四年来孑然一身,要是真跟她有什么,他们早就在一起了。 再看照片里的环境,好像是医院。 她想应该是许烟病了,他才去看她的。 可儘管如此,她心里就是不痛快啊! 他为什么瞒著他,为什么不提前跟她说一声,不回她的消息,还关机。 她承认,她有一点点的吃醋了…… 这时,许烟又给她发了一条消息。 :那个,你现在是不是很难过啊! 呵! 难过? 好吧,可能是有那么的一丁半点。 秦知意知道她发这些是故意气她的,小女生的招数。 不过,她也確实被气到了,並且很生气! 她要反击。 秦知意转身走回桌前,伸手,將桌上的菜全部倒进了垃圾桶里。 他没口福吃,那就餵垃圾桶了。 王妈见她在生气,也不敢上前,躲在一旁瑟瑟发抖著。 秦知意紧接著上了楼,回了臥室。 她走到桌前,用手机拍了一张满桌子的名贵珠宝,还有古董字画。 指尖在手机上轻点,发送。 第26章 秦小姐她离家出走了! 这边,医院里。 许烟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带著颈套,手背上插著针管。 她今天本来是特意从南城过来找男人的,结果在路上出了车祸。 她进了手术室,幸好最后活著出来了。 这时,手机上传来两条消息。 :抱歉,让你失望了,我不难过。 :我一个人住在几千平的大房子里,戴著数不清的珠宝,欣赏著古董名画,我很开心。 紧接著,是一张摆满珠宝名画的照片。 许烟放大看了好几眼,一时咬紧了牙关,气的牙都快蹦掉了。 她这是在跟她炫耀吗! 呵,她算个什么东西! 贱女人!狐狸精!她这辈子一定不得好死! 许烟眼底一片阴寒,嫉妒的要发疯,她伸手在手机上打著字。 :你得意囂张什么!敬臣哥他现在陪著我,你今晚就独守空房吧! 她点击发送。 紧接著,屏幕上传来一个鲜艷的红色感嘆號! 她把她拉黑了! 许烟顿时火冒三丈,指甲掐进掌心里,將手机狠狠地摔在地上,稀烂稀烂的。 听到动静,高远坐在椅子上望了她一眼,“干嘛呢?出车祸了也不知道消停点!” “手机跟著你也是真遭罪!” 顾敬臣也从沙发上回过头,瞧了他们一眼,“安静。” 他开口,是天生的不怒自威。 季北站在一旁,顿了几秒后,继续有条不紊的跟他匯报著工作。 桌子上还放著电脑,连接著国外的视频会议。 许烟不太懂英语,只觉得嘰里呱啦的,跟听天书一样,真烦人。 顾敬臣靠在沙发上,鼻樑上架著一副金丝边眼镜,手里握著一个咖啡杯,指节修长嶙峋,指尖轻点著杯口。 下一秒,他眉间微微蹙起,模样冷俊清寒,似是对他们提出的方案计划不满意。 季北只看了一眼,吸气,顿时不敢出声了。 这个活爹,一晚上否了三十二个方案,他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够满意啊! 真钱难挣,shi难吃! 顾敬臣暂时没吭声,伸手將眼镜一把摘下,按了按眉心,有些疲惫。 对了?秦知意现在怎么样了? 他今天实在太忙了,刚到公司就是各种会议,连饭都忘了吃。 后来高远给他打电话,说许烟出车祸了,危在旦夕,他就带著季北过来了。 忙到现在,他居然都忘了跟她说一声。 这女人乖的不像话,可能还在顾公馆里等著他回去。 他知道,他不回去,她不会睡觉的。 顾敬臣抬眼,看了一眼窗外的夜色,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算给她打个电话。 他按了几下,没有任何反应。 什么时候关的机? “季北…” 他正打算让他拿著自己的手机去充电,季北突然递过来两份文件,“顾总,这两份文件需要您签字。” 顾敬臣接过来,拿起钢笔利落地签上自己的名字。 笔锋沉劲有力,很漂亮的瘦金体。 这时,有电话声清脆响起。 季北拿起手机扫了一眼,皱了皱眉接通,“喂,谁啊?” “王妈?谁家的王妈啊?” “顾公馆的?等等,你…你说什么!” “好的好的,我马上转告顾总!” 他掛了电话,立即著急忙慌的看向男人,“顾总,大…大事不好了!” “说。” “秦小姐她离家出走了!” 顾敬臣签字的动作猛然一顿,“你说什么!” 季北,“顾公馆的王妈说,秦小姐刚刚拖著行李箱,走…走了…” …… 这边,顾公馆。 秦知意独自撑著一把大黑伞,右手拖著一个大行李箱,直接往大门口走。 周围下起了大暴雨,冷风席捲,浸湿了她的裤脚,很冷很冷…… 他都丟下她去陪別人了,那她才不要住在这自討没趣了。 周围的佣人见状,纷纷上前去拉她。 “秦小姐,您可千万不能走啊!” “秦小姐,您要是走了,我们怎么跟先生交代啊!” 王妈在一旁也是心急如焚,只希望他家先生能儘快赶回来。 他再不回来,这到手的娇媳妇可就真跑了! 秦知意却执意要走,“你们都回去,下著雨,你们会淋坏的!” 佣人齐齐摇头。 淋坏了不过是高烧一场,她走了,按照先生的脾气,肯定会把她们都给辞了的! 在生病还有钱面前,她们肯定选钱,只要不死就行! 下一秒,不知道从哪里衝出来一群保鏢,个个体格强壮,高大威猛,將她给直接拦住了。 “秦小姐,先生的脾气很差,我们劝您还是乖乖的回去,別惹他不高兴。” 秦知意皱了眉,“你们从哪冒出来的!” 保鏢,“先生怕您有一日会偷跑,提前安排我们潜伏在顾公馆四周,以备不时之需。” 秦知意怒了,“他居然限制我的人身自由,他怎么那么霸道!” 保鏢,“是的,我们先生就喜欢强制爱。” 秦知意,“……” 僵持了大概有一分钟后。 秦知意认输了,她哪里是这群壮汉的对手。 她转身,一张漂亮小脸垮下来,生无可恋的往回走去。 唉,一入顾公馆深似海啊! 二十五分钟后…… 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停在大门口。 顾敬臣下车,保鏢立即撑著手里的黑色大伞跑上前,將伞打在他的头顶。 他一边走,一边看向旁边的王妈,“人呢?” 王妈,“还在!” “秦小姐本来执意要走,幸亏佣人和保鏢们苦苦阻拦,才把她给留了下来!” 顾敬臣闻言鬆了一口气,勾唇一笑,“干得不错,往后的半年,所有人工资三倍。” 王妈激动的哭了! 秦小姐可以再出走一次吗?她们还想涨工资! 楼上。 顾敬臣走到房门前,伸出手去开门。 拧不动,门被反锁了。 接著,他又伸手敲了敲门,“秦知意,开门,你是又在跟我玩情趣吗?嗯?” 第27章 宝贝,別闹了 房间里的人没有出声。 顾敬臣站在门口,身材高大挺拔,一双黑眸静静地盯著眼前的房门,情绪不显。 她又在闹什么? 周围有许多佣人偷偷地在一旁张望著,相互小声议论著。 “那个女人不想活了?居然敢把先生锁在门外!” “还不就是仗著先生喜欢她,恃宠生娇唄!” “先生看著好像生气了,六百块,我打赌她肯定活不过第二天的早上!” 顾敬臣沉了沉气,侧头,瞧了一眼王妈,“她怎么了?” 明明早上还乖的不像话,怎么现在就这般了,他又没有惹她。 书上说的没错,女人善变,一会一个样。 王妈,“呃…呃,不清楚。” 本书首发,提供给你无错章节,无乱序章节的阅读体验 顾敬臣,“废物。” 王妈,“……” 不是,他们两口子闹矛盾,她又怎么会清楚! 明明是他不中用,把自己的娇媳妇惹生气了,不知道自我反思,天天就知道骂她,当她是出气筒啊! 顾敬臣眉间微蹙,伸手,再次轻轻敲了敲房门。 “秦知意,开门。” 一分钟后…… “秦知意,我没有那么多的耐心,你最好把门给我打开!” 又一分钟后…… “秦知意,再不开门,我走了!” 三分钟后…… 顾敬臣站在门外,眸色一点点冷下来,一张俊脸黑的就像是一块碳。 周围的佣人看热闹不嫌事大,再次小声议论著。 “看啊,先生发火了,那个女人肯定死定了!” “我猜先生马上就会叫来保鏢,把门破开,再將那个女人扔到江里餵鱼!” 顾敬臣克制著心底的躁意,轻抵牙关,又伸手敲了敲门,“宝贝,別闹了。” “我要睡觉,让我进去。” 他再次开口,嗓音低沉温柔了不少。 周围的佣人全都傻眼了! 宝贝? 她都把他关在门外了,他居然还这么叫她,他不是应该把她丟进江里餵鱼的吗! 这还是她们记忆里杀人不眨眼的先生吗? 房间里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顾敬臣闭了闭眼,手背青筋凸起,终於怒了,“秦知意,你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秦知意,你还活著吗?” “你死了?” 里面依旧毫无动静。 顾敬臣心里突然有些不放心,转过身,冷冷的睨了一眼周围的所有佣人,“谁会撬锁?” 周围鸦雀无声。 顾敬臣,“全是废物。” 佣人们,“……” 接著,顾敬臣看了一眼王妈,“去找根铁丝来。” “是!” 房间里。 秦知意正靠在浴室浴缸里,闭上眼,舒舒服服的跑著澡。 一旁还放著音乐,声音有些大。 没一会,浴室门被突然打开。 “秦知意!” “谁!” 秦知意顿时嚇了一大跳,睁开眼,赶忙用手遮挡住自己,整个身子浸没在热水里。 当她看清是谁后,整个人微微一怔。 他怎么回来了? 他不是去陪许烟了吗? 顾敬臣站在浴室门口,身材高大,双腿頎长,眸子里的光芒很冷很冷。 他怎么看著那么生气? 她又没犯事,他为什么要拿一种审犯人的眼神看著她? 顾敬臣一言未发,沉著眉,走过来。 秦知意见状,眸子一慌,赶忙喊住他,“別过来!” “你出去,我在洗澡!” 顾敬臣听见了,却还是走上前,来到她的浴缸边。 一旁还响著音乐,他额角跳了跳,伸手將其关上。 “听著音乐,泡著热水澡,你还挺会享受!” “秦知意,敢把我锁在门外,你哪来的胆子?” 秦知意愣住了,“我什么时候…” 紧接著,她想起自己回房间后想去浴室洗澡,但又怕外面的佣人会突然进来,她就把房门给锁上了。 所以这个男人回来后,一直被锁在门外进不来了? 那按照他的脾气,现在还不把她给撕了! 秦知意对上男人的冰冷眼神,脖子往热里水缩了缩,“我不是故意的。” “你別生气了,你这不是进来了吗?” 顾敬臣没吭声,伸出手,指节修长嶙峋,往热水里探了探。 秦知意顿时羞红了脸,“你干嘛!” “你说呢?”顾敬臣投去一抹似笑非笑的眼神。 他的手还在水里隨意游弄著,时而碰触她的柔软肌肤。 秦知意整个身子瞬间紧绷起来。 顾敬臣看在眼里,指尖轻触上她的腰肢,寒凉的唇角轻轻一嗤,“怎么了?很敏感?” 他一身黑色西服剪裁得体,没有一丝褶皱,配上他那张帅到惨绝人寰的脸,斯文败类。 活脱脱就是一个衣冠禽兽。 秦知意耳尖微微一烫,垂下眸,不敢看他,“你耍流氓,我要去告你。” 闻言,顾敬臣笑了。 接著,他伸手一把揽过她的腰肢,將她从热水里猝不及防的给捞出来。 水四溅,洒在他的身上,还有西服裤脚上。 秦知意嚇坏了。 此情此景,她恨不得当场晕过去! 顾敬臣让她被迫坐在浴缸的边缘,靠在自己的身上,低下头,轻咬她的耳骨,“告我?” “我就是警察,秦小姐只管来告,我一定为你伸张正义。” 秦知意此时只觉得羞怯,从一旁扯过浴巾,慌慌忙忙地盖在自己的身上。 顾敬臣眼眸微眯,没忍住哂笑一声,“我们之间,摸过多少次了,又做过多少次了,你还怕看?” 秦知意咬紧了唇,“你…你能不能不说话。” 他这人,一开口就是这些不正经的东西。 顾敬臣俯下身,寒凉的唇轻轻挨在她的颈窝,低沉的嗓音哑了下来,“嫌我话多了?” “那我们就做点实际的?嗯?” 她身上散发著沐浴露的浓郁香味,还带著她独有的淡淡体香,很好闻,让人意乱情迷。 秦知意想挣扎,却被他单手按著,根本动弹不得。 他太霸道,她逃不脱。 这一刻,她感觉她这一辈子都会栽在这个男人身上。 这时,有电话声响起,打散了浴室里原本升腾的曖昧气息。 顾敬臣掏出手机扫了一眼。 秦知意也看见了,是许烟打来的,她眼底不自觉失落了下来。 顾敬臣掛了没接,呼吸急促,低下头就要去吻她的唇。 秦知意及时避开了。 顾敬臣顿时有些不爽,“秦知意,躲我做什么?” 秦知意,“你怎么不去陪她?” “陪谁?” “你还装!” 秦知意抬起一双水波粼粼的眸子,轻轻瞪著他,“你说,你今天是不是偷偷去见许烟了?” 顾敬臣先是愣了一下,紧接著挑了挑眉,玩味笑道,“秦小姐,你查我的岗了?” 哼! 还需要她查吗?人家许烟早早的就给她发信息炫耀了! 秦知意別过头,一张漂亮小脸气鼓鼓的,“你背著我去见其他女人,你別想跟我做!” 顾敬臣眼底似笑非笑著,“秦知意,你醋了是吗?” 接著,他伸手,拉过她的冰凉小手抵在自己的身上。 秦知意,“嗯?” 顾敬臣侧过头,凑到她的耳边,勾唇,轻吐热气,“帮我脱,闻闻我身上有没有其他女人的味道。” 第28章 顾先生,你有良心吗? 秦知意瑰丽的脸蛋上起了红晕,將手抽回来,撇了撇小嘴,“才不!” “你就是想让我脱掉你的衣服,然后再对我上下其手。” 顾敬臣眉梢轻挑,慵懒一笑,“居然被你看穿了。” 接著,他单手將人打横抱起,走过去,带到一旁的全身镜前。 他从背后按住她的腰肢,抬起她的下巴,用了点劲,让她被迫看向镜面。 秦知意一时间觉得十分羞耻,偏过头,不敢直视镜中的自己。 她赶忙侧过身,眼底泛了点点泪光,双手推著他的胸膛,用力挣扎著,“你欺负我,你为什么带我来这!” 顾敬臣一本正经的笑著,“你不喜欢?” “不喜欢,我要出去!” “许烟刚才给你打电话,你…你去见她吧!” 顾敬臣从她背后俯身,將头轻埋在她的颈窝里,闻著她身上的浅香,嗓音低沉性感,“秦小姐倒是大度,把我推到別的女人那里,你真捨得?” “她今天出车祸差点没命了,我才去医院看她的,也没有想著瞒你,我工作实在太忙就忘了跟你说。” 闻言,秦知意眸子微微一动。 他是在跟她解释? 秦知意安静了下来,轻轻抿了抿嘴角,“那你的手机先前为什么关机了?” 顾敬臣,“什么傻问题,没电自然就关机了,回来的路上才充了点电。” 秦知意,“那她出了车祸,现在还好吗?” “还是挺严重的。” “既然这样,你怎么从医院跑回来了?” 顾敬臣,“还不是赖你。” “我还没问你,好端端的怎么就要离家出走了?就是因为我去见了她?” 秦知意正要开口,电话声再次响起。 顾敬臣依旧掛了没接。 秦知意知道是谁,看了他一眼,“怎么不接?” 顾敬臣眼眸半眯,勾了勾唇,轻轻一笑,“怕你醋。” 下一秒,他单手按著她的纤细后腰,走上前,將她猝不及防的抵在冰凉的全身镜上。 秦知意瞬间就慌了,一双眼圈微微的泛了红,带了点哭腔向他求饶,“去床上,不要在这好不好?” 顾敬臣偏过头,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捏住她的下頜,吻上她的唇,有些情动。 他语调带笑,夹杂著点漫不经心的意味,“怎么,在这你放不开?” 秦知意捏紧了手,声音隱隱的发抖,“我有点怕……” “怕什么?” “你会笑我。” 闻言,顾敬臣凑到她的耳边,低沉蛊惑的嗓音哑的要命,“不笑,你今晚就好好地欣赏镜中的你,我在你身后……” 秦知意红透了脸。 这男人实在是坏到了骨子里。 …… 翌日,清晨。 秦知意躺在柔软的大床上,鬆动著眼皮,缓缓醒来。 她下意识摸了摸身侧的枕头,空的。 他不在了。 这时,房门咔的一声被打开。 顾敬臣走进来,身材高大英挺,带著笑意扫了一眼床上的女人,“醒了?” 秦知意刚睡醒,蹭了蹭枕头,声音沙沙软软的,“你怎么起那么早?” “不早,九点了。” “啊!” 秦知意闻言立即起了身,她一定是昨夜太累了,不然不会贪睡到现在的。 紧接著,一股剧烈的酸痛感袭遍了她的全身,她捂住小腹疼的皱起了眉。 见状,顾敬臣走了过来,“怎么了?不舒服?” 秦知意小脸疼的发白,嗔瞪了他一眼,“还不是拜你所赐!” 他昨夜狠的太过了。 因为他们都是第一次在全身镜前,他整个人会比平时格外兴奋一些,样也多,力道根本就收不住。 她后来都被他弄伤了,疼的厉害,整个人扶著墙壁站都站不住。 他原本说要带她去医院看看,她拒绝了,毕竟这种事,她也不好意思去看医生。 最后,他將她抱到了床上,轻轻的帮她抹了一点药膏。 顾敬臣闻言挑了挑眉梢,没忍住低低一笑,凑到她耳边低哑一声,“是我的错,下次一定轻点。” 接著,他將她一把托抱起,带到浴室里洗漱。 之后,他又一路將她从房间里抱到楼下,怕她疼,没让她走一点路。 周围佣人们来来往往,明明不敢看,却还是忍不住將视线投在他们的身上。 秦知意靠在他的怀里,小脸微红,轻轻挣扎著,“她们都在看,你快放我下来。” 顾敬臣语气十分自然,“不放,我们光明正大,她们爱怎么看就怎么看。” 他走过去,將人放在椅子上,看了一眼佣人,“上菜。” 突然,门外传来一道好听的女声,带著急切。 “哥,不好啦!” “哥,你在哪里?哥,你快点出来!” 顾嫿风风火火的闯进来,跑到桌前喝了一大壶的水,双手叉腰,喘著大气。 顾敬臣见了,直接蹙了眉,起了怒意,“你看看你,浑身上下有没有一个世家千金的样子!” 秦知意听见了,在一旁轻扯他的衣袖,“不许你说她。” 顾嫿嘿嘿的笑著,叉腰,小脸稚嫩明媚,“还是嫂子知道护著我!” “对了哥,出大事了!” 顾敬臣给秦知意盛了一碗汤,“怎么了?你又逃学被爸训了?” 顾嫿大手一挥,“不是,爷爷来了!” 顾敬臣神情淡淡的,“哦,来了就来了,你慌什么?” 顾嫿,“爷爷带著一群豪门贵女,来给你相亲了!” 顾敬臣的动作一顿,“你说什么!” 相亲? 秦知意听到这句话,喝汤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接著,她整个人懒懒地靠在椅子上,长腿翘著,眼神玩味的看向男人,“没想到你也要相亲啊?” “昨晚刚跟我睡完,你今天就要去跟別的女人相亲,顾先生,你有良心吗?” 这话听起来很是耳熟。 当初她去相亲,他也是这么说她的。 顾敬臣俯下身,额头轻轻抵著她的,唇角噙著一丝笑意,“他老人家安排的,不能怪我。” “豪门贵女哪能跟秦小姐比。” “你乖一点,去房间等我,剩下的我来解决!” 第29章 装的跟个真医生一样 旋即,顾敬臣伸手招来两个佣人,“把她扶上去,小心点。” 秦知意从椅子上起身,推开佣人,独自往楼梯的方向走,“不用她们扶,我又没有残废,自己能走!” 她迈步往前走了两步,剧烈的酸痛感突然涌了上来,像是要把她整个人都给撕裂开。 秦知意伸手扶住了腰,皱著一张漂亮小脸,转身看向佣人,“那个,我承认我刚才的声音有些大。” “还…还是扶一下吧。” 顾敬臣轻轻笑著,眼底不自觉多了一丝宠溺。 接著,她看向顾嫿,“爷爷已经到了吗?” 顾嫿摇了摇头,“还没有,我是提前过来给你通风报信的,不过他应该马上就来了。” 顾敬臣轻轻抵了抵牙关,想了想,侧头扫了一眼王妈。 王妈立刻飞奔上前,“有事您吩咐!” 顾敬臣淡淡一声,“锁门。” 十分钟后…… 顾公馆大门外,停著十几辆豪车。 车门打开,顾家老太爷顾修北在保鏢的搀扶下,缓慢下车。 他头髮白,容貌虽然沧桑带笑,可眼中还是隱隱带有一丝凌厉气息,让人心生敬畏。 后面的豪车也悉数打开车门,一个接著一个的女人下了车。 个个高挑纤瘦,肤白貌美,举手投足间优雅端庄,一看就是经过调教的名门千金。 顾嫿站在里面,趴在门上,伸出小手一个一个的数著,“哥,一共十七个!” “再来一个,都能凑成十八罗汉了!” “哥,这些姐姐都好漂亮,你有没有喜欢的啊?” 顾敬臣侧头,冷冷的睨她一眼,“你皮痒了?” 顾嫿对上他的视线,咽了一下喉咙,“错了,我知道在哥的心里,就只喜欢嫂子一个人!” “她们也不漂亮,跟嫂子比简直差远了!” 这时,顾修北拄著手里的龙头拐杖,在保鏢的搀扶下走了过来,“乖孙,爷爷来看你了!” “乖孙,你怎么把门锁上了啊?快让爷爷进来。” 顾敬臣站在门里面,身材高大挺拔,黑眸冷冽,“您进来行,您后面的附带品,不行。” 闻言,顾修北扫了眼后面的一群女人,笑了笑,“阿臣,这些都是爷爷用心选出来的好姑娘,你说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该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了。” “你看看,这里面有没有你喜欢的?你们认识认识?” 顾敬臣隨意扫了一眼,“都不喜欢。” 这话一出,顾修北直接就急了,“怎么会都不喜欢?你得给我一个理由!” 顾敬臣,“丑。” 顾修北,“你说什么?” 顾嫿站在一旁补了一嘴,“我哥说她们丑!” 顾修北立马气得吹鬍子瞪眼的,“怎么会丑呢?这些可都是我精挑细选出来的,最適合当未来的顾太太了!” 顾敬臣神情依旧很淡,“我未来的顾太太不用您操心,您以后別再插手了。” 顾修北顿时气的心臟有些疼,“什么叫不用我操心,你都多大了,再不结婚还会有人要你吗?” 顾敬臣,“有。” 闻言,顾修北嗅出了一丝不对劲的气息,“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已经有人了?” 顾敬臣黑眸深沉,“无可奉告。” 顾修北眉间一蹙,“我是你爷爷,你凭什么不告诉我?” “我告诉你,我不管你在外面有没有女人,你今天必须从我带来的这些人里面选一个相亲!” 顾敬臣,“我要是不呢?” 顾修北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一瓶毒药,愤愤地看向他,“你今天要是不相亲,我就把这瓶毒药吞了,死在你的面前!” 顾敬臣抵了抵牙关,几秒后,他侧头瞧了一眼王妈,“去买一副最好的棺材,通知殯仪馆的人过来,就说顾公馆门口死了个老头。” “死因,服毒自尽。” “不用特別处理,抬进棺材里,送到火葬场烧了就行。” 王妈,“是!” “顾敬臣!”顾修北拄著拐杖,一时间气的要背过去,“你还真的要看著你的亲爷爷去死啊!” 顾敬臣沉默下来,眼神示意佣人开了门。 他走上前,接过他手的药瓶,打开,將里面的药丸悉数吞了下去。 顾嫿见状都急了,“哥!” 顾敬臣轻轻一笑,“是豆。” 接著,他晃著药瓶,看向面前的老头,“爷爷,我太了解您了,您是根本捨不得死的!” “我也懒得跟您掰扯,一句话,我不相亲,您请回吧。” 他丟下这句话,转身迈步离开。 此时,房间里。 秦知意靠在床上,腰间垫著一个枕头,浑身还是酸疼酸疼的。 突然,咔的一声,门被打开。 秦知意闻声望去,弯唇一笑,“回来了啊?” 顾敬臣走过来,在床边坐下,伸手將她一把揽在怀里抱著。 秦知意靠在他温热的怀里,仰起头看他,“你相亲了吗?” 顾敬臣眼底染著笑意,“你猜?” 秦知意见他这样,一定是去相亲了,她小脸垮下来,伸手就要挣脱他的怀抱。 突然,她身下又是一疼。 顾敬臣见她整个人都疼的抖了抖,立刻皱了眉,“让你乱动,又疼了是吗?” 秦知意嗔瞪他一眼,小声嘟囔一句,“还不是都赖你。” 顾敬臣將她重新抱在怀里,伸手揉了揉她的后腰,“要不还是去医院看看?” 秦知意立刻急声道,“不要!” 因为这种事进了医院,好羞耻,她以后还做不做人了! 顾敬臣依著她,“好,那我给你上点药?” 他说著,將她靠在床上,打开抽屉把药膏拿出来。 “裙子掀上去。” 秦知意听见了,双手紧紧抓著丝滑的床单,迟迟没有动作。 顾敬臣手里拿著药膏,见状,轻轻挑眉,“怎么,是要我亲自来掀?” 他说著,修长嶙峋的指节勾起她的睡裙一角,正要往上掀起。 秦知意及时將他的大手按下,小脸染上了些许緋红,“我自己上药就好了。” “你把头转过去,回…迴避一下。” 顾敬臣却是直接皱了眉,说的一本正经,“那怎么行?你下手肯定没轻没重的,还是我亲自来比较好。” “我比较温柔。” 秦知意,“……” 下一秒,秦知意咬紧了唇瓣,將睡裙一把掀了上去,又迅速抽出腰间的枕头挡在了自己的脸上。 她红透了脸,声音闷闷的,“你…你快点…” 顾敬臣没忍住低低笑著,“怎么羞成这样?我们都做过多少次了?” 接著,他俯下身,低下头望去,指尖抹上药膏给她轻轻涂抹著。 异样冰凉的触感袭来,秦知意浑身不自觉抖了一下,闭紧了双眼,整个人特別紧绷。 顾敬臣倒是自然的很,装的跟个真医生一样,仔细地给她检查著伤处。 “是挺严重的,红了,也肿了。” “顾敬臣,你…你不要说话!” “怎么了,我说的是实话。” “顾敬臣,闭嘴,闭嘴,闭嘴!” 第30章 你哄我吧? 顾敬臣知道她太容易害羞,真就没再吭声,继续给她轻轻上著药。 上好药,他伸手將她的睡裙放下来,咳笑一声,“好了。” 闻言,秦知意从枕头上方露出一双眼睛,看了看他,脸颊上还留有一丝红晕。 顾敬臣將药膏放回抽屉里,拿出湿巾,慢条斯理地將自己的指尖擦拭乾净。 秦知意望在眼里,忍不住想起了他刚才用指尖触碰到那里的感觉。 又冰,又痒,又麻。 她心里突然有些热热的。 顾敬臣侧头与她对视一眼,伸手拽下她的枕头,將她搂在自己的怀里。 她左侧肩膀上的吊带不慎滑落下来,不经意间露出了些许春光美好,格外蛊惑诱人。 顾敬臣喉结轻轻一滚,身下似有难耐,眼眸晦暗下来,抬起手將她的吊带给勾了上去。 他侧头,对上她的柔静目光,终究是忍不住低头吻了下来。 秦知意眼底慌乱了一瞬,双手抵住他的胸膛,“不…不可以,我还伤著。” 顾敬臣从她的唇边吻下来,凑到她的脖颈蹭了蹭,低沉的嗓音轻易哑了下来,“我知道,我不碰你,只亲一亲。” 她身上縈绕著好闻的淡淡浅香,顾敬臣轻轻嗅著,闭上眼,心里不自觉的有些动情。 “秦知意……” “嗯,怎么了?” 顾敬臣將头埋在她的颈窝,朝下吻著,呼吸很热很热,黑眸深邃带著一丝不易察觉的柔情,“你走的这四年,我……” 他尚未说完,突然,门咔的一声被打开。 “乖孙!” 顾敬臣闻声眉间一蹙,低骂一声,立刻掀起被子將怀里的女人盖得严严实实。 他回头望去,嗓音带有不悦,“爷爷,多大岁数了,都不知道敲门?” 顾修北直接愣在了原地,眼睛瞪得像铜铃,张大了嘴,伸手指著被子里的人,“她…她…” “她是谁!” 顾敬臣眉间微沉,接过话头,“我女人。” 闻声,秦知意躲在被子里,一双浓密的睫羽微微一颤。 顾修北,“你们刚才在做什么?” 顾敬臣,“做人事。” “你给我出来!”顾修北撂下这句话,转身出了门。 …… 楼下。 顾修北靠在沙发上,一双凌厉的黑眸直视著面前的男人,浑身的气息稳重老成。 “我问你,你不愿意相亲,是不是就是因为那个女人?” 顾敬臣给他倒了一杯热茶,“嗯。” 顾修北接过来,“还算诚实,你说说你,有女人了也不知道早点跟我说。” “我再问你,她是哪家名门的千金?” “她家里几口人?她父母都是做什么的?她自己又是一个什么情况?” 顾敬臣听在耳里,轻轻蹙了眉,“您查户口呢?” 顾修北瞪他一眼,“废话,跟你处的女人,祖上十八代我都要调查清楚!” “这样吧,你现在让她下来,我见见她。” 顾敬臣走到一旁坐下,身姿懒懒的,嗓音低沉,“算了,她怕生。” “您这副样子会嚇到她。” 顾修北顿时怒了,“我的样子很恐怖吗?我这脸最慈眉善目了,大人小孩见了都喜欢!” “不过今天確实仓促了,改天,你把她带回老宅,我再好好见见她!” 接著,他凑过来,“我问你,她是不是长得特別漂亮?” 话落音,顾嫿剥橘子的手一顿,立即漾笑出声,“爷爷,我跟你说,我嫂子她可好看了,跟天仙下凡一样!” 顾修北抬起下巴,轻哼一声,“我就知道,你哥找女人就两个標准,漂亮的,身材火辣的!” “他这个人,没有內涵,简直肤浅至极!” 顾敬臣,“……” 下一秒,顾修北起身,拄著拐杖看了他一眼,“我走了,还有一件事,四天后是你小姨的生日,你记得去祝贺。” 顾敬臣点头,“知道。” 顾修北没再多说什么,转身要走。 他刚走了没几步,停下来,回过头来看向男人,“咳咳,我觉得我要给你提个醒,你们成年人啊,总是血气方刚的。” “不管什么时候,做那件事时,必须把措施给我做好了,不要给我惹出什么未婚先孕来了!” 顾敬臣向来冷静自持,听到这话,耳根也控制不住的烫了烫。 楼上。 秦知意还躲在被窝里,不敢出来。 下一瞬,被子一角被掀开。 秦知意抬眸,正好撞进男人的深邃目光里。 顾敬臣伸手理了理她有些凌乱的头髮,“嚇坏了?” 秦知意轻轻抿唇,“你爷爷討厌我吗?” “他喜欢你。” 秦知意显然不信,“你哄我吧?” 顾敬臣俯身朝她凑近,唇角勾起,嗓音沉哑带笑,“没哄你,他老人家还让我们做好措施来著。” 秦知意红了脸,还是不信,“真的假的,他还会这么说?” 顾敬臣將额头抵著她的,“当然了,他年轻的时候可比我们会玩的多了!” 突然,桌子上有电话声响起。 秦知意伸手將其拿过来,看了一眼,接通,“餵。” “两天后吗?行,我记住了。” 秦知意匆匆几句,很快掛了电话。 下一刻,顾敬臣俯身將她压在自己的身下,整个人的气息很是霸道专制,“谁的电话?你看著还挺开心的?” 第31章 来,给我揉揉 秦知意难得没有挣扎,抬起一双细腻白皙的手,搂住了他的脖颈,“朋友而已。” “男的女的?” “男的。” 顾敬臣顿时起了怒意,脸色沉下来,“秦知意,你以后不许跟他联繫!” 秦知意双手勾著他的脖颈,眼底含著柔柔的笑意,很动人,“顾先生,你怎么这么霸道啊?” “我们只是普通的好朋友而已。” 这个人,怎么一见她的身边有个异性,就气成这样。 顾敬臣整个身子压下来,与她的腰身贴的严丝合缝。 他低下头,轻咬著她脖颈处的软肉,语气极其霸道,“我才不信什么好朋友,男女之间根本就没有纯洁的友谊。” “你的身边只能有一个男人,就是我!” 他咬的太重,秦知意有些吃痛,伸手推了推他的肩膀,“好疼,你轻点……” 顾敬臣放缓了力道,眼眸垂下来,扫了一眼身下的大红床单。 “这顏色…” “你不喜欢吗?”秦知意轻轻抿了抿唇。 顾敬臣,“也没有不喜欢,挺鲜亮的。” “你准备的?” 秦知意摇了摇头,“王妈准备的,她…她说喜庆。” 顾敬臣点了点头,鼻尖轻抵著她的,沉声笑,“喜庆点好,你搬来了,我心里高兴。” “王妈做的不错,回头我会给她涨工资。” 接著,他侧头,寒凉的唇瓣轻轻吻弄著她的耳边,嗓音又沉又哑很是性感,“这顏色,很適合用来调情……” 话落音,秦知意羞红了脸,伸手用劲捶了一下他的胸膛,“正经点!” 顾敬臣眉梢轻挑,薄唇轻笑,“我就是不正经,你又能怎么办?” “你都把我给捶疼了,来,给我揉揉。” 他说著,將她的一只冰凉小手拉起,直接往自己的胸膛上按。 他浑身气息温热,带著一种强烈的侵略感,惹得人心里乱鬨鬨的。 秦知意立刻將手给抽回来,脸颊上满是红晕,掀起被子,將自己给一把盖上。 “我要睡觉了,你出去吧。” 顾敬臣眼眸半眯,伸手掀起被子一角,偷偷地钻了进去。 秦知意正闭著眼,突然有什么东西掐上了她的腰肢,她嚇了一跳,“你…你干嘛呢?” 顾敬臣从身后將她一把搂抱住,头挪到她的脖颈处轻轻蹭了蹭,嗓音低沉带笑,“我们一起,两个人睡热闹。” 秦知意伸手推了推他,“你身上太热了,跟个火炉一样,离我远点。” 顾敬臣没理她,继续搂著她的纤细软腰,伸手勾下她的吊带,细细地吻著她娇嫩纤薄的蝴蝶背。 秦知意浑身瞬间变得紧绷起来,轻轻咬了咬牙,“顾敬臣,我劝你不要太过分!” 顾敬臣吻势一顿,轻轻笑著,“这就过分了?” 接著,他掐著她腰的大手一寸一寸的下移,修长的指节將她的裙摆掀起,往里面一点点探去…… 顾敬臣朝她的耳边靠近,眼神玩味,嗓音沙哑的要命,“秦小姐,这才叫过分。” 他的手热的滚烫,秦知意瞬间软了身子,翻身向他求饶,“错…错了,你別这样。” 顾敬臣单手捏住她的下頜,笑,“不这样可以,那你叫声老公听听?” …… 下午。 书房里。 顾敬臣靠在真皮老板椅上,鼻樑架著一副金丝边眼镜,穿著一件黑色衬衣,袖口微微挽起,露出一截精悍有力的小臂。 他手里拿著一份文件,仔细地翻看著,眼里不染一丝杂念。 整个人清冷,禁慾。 秦知意被迫坐在他遒劲有力的大腿上,浑身不太自在,有些无奈,“你…你能不能放我下来?” 他这人,怎么连工作的时候也不肯放过她! 顾敬臣垂眸看她一眼,性感的喉结轻轻滚动著,说的一本正经,“不能。” “工作这么枯燥,需要你来调剂调剂。” “在我腿上坐好了,別乱动,惹出什么火来了,后果你自己承担!” 突然,门被轻声敲响。 秦知意听见了,立马要从男人的身上下来。 顾敬臣沉了眉,伸手拍了一下她的后腰,“说了別乱动。” “进来。” 下一秒,门被打开。 秦知意立刻將头埋在男人的怀里,有些羞怯。 王妈进来,看到此情此景,立刻將身子转过去,“先生,要…要不我等会再来?” 顾敬臣,“直接说什么事。” 王妈,“老太爷送了东西过来,说是送给秦小姐的。” 闻声,秦知意愣了一下。 送给她的? 下一秒,王妈拎著手里的箱子,走进来將其放在了桌子上。 顾敬臣垂眸看了一眼女人,“送你的,打开看看?” 秦知意点点头,將盒子打开。 里面全是各种名贵珠宝,鸽血红,蓝宝石,帝王绿的大翡翠弥勒,还有用燕京八绝的非遗大师製作而成的黄金凤冠。 其中有一条一百多克拉的祖母绿项链最为显眼,一看就价值不菲。 这时,王妈站在一旁开口,“先生,老太爷不只送了这些,他还额外给了秦小姐三套苏式园林风的庭院府邸。” “老太爷说这些只是薄礼,等您正式带秦小姐去了老宅,他会另外准备一份隆重的见面礼。” 顾敬臣点了一下头,眼神示意王妈出去,低头看了一眼女人,“喜欢吗?” 秦知意直接就嚇坏了,抬眸望著他,“你爷爷为什么突然送这么多的东西给我?” 顾敬臣想了几秒,“可能,你是我带进顾公馆的第一个女人。” 接著,他伸手拿起箱子里的那条祖母绿项链,戴在她的脖颈上。 秦知意见状,立即伸手制止他,“不要,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顾敬臣却执意给她戴上,“没事,他给了你,就是你的东西。” “我们家意意就得戴最贵的,漂亮。” 秦知意听到那句意意,垂下眸,脸颊微微一红。 她真的好喜欢他这么叫她。 下一秒,顾敬臣单手捏住她的下巴,低下头,吻上了她柔软的唇瓣。 他的吻势又凶又急,带著他独有的技巧,辗转反侧,霸道至极。 秦知意瞬间软了身子,瘫在他的怀里,差点呼吸不过来。 她伸手扯拽著他的衣袖,捶著他的胸口,控诉著他的不温柔。 顾敬臣吻的实在忘情,过了好久,才肯放过她。 他胸腔起伏著,西服裤链松鬆散散,忍下躁意,呼吸有些急促,“我今晚要回一趟南城,你乖乖在家等我。” “什么?” 秦知意正大口大口的喘著气,听到这话,立刻皱了眉头。 顾敬臣沉声解释,“有任务,局长让我回去帮个忙。” “真的?” 秦知意半信半疑,抱手看他。 顾敬臣俯身,额头轻抵著她的,唇角勾笑,“秦知意,我还不屑於骗你。” 第32章 怎么,是捨不得我了? 秦知意靠在他的身上,轻轻抿了抿唇,“那…那你要儘快回来。” 顾敬臣,“嗯。” 秦知意想了想,又问,“会有危险吗?” 顾敬臣沉默下来。 秦知意见他不吭声,主动伸手环抱住了他的劲腰,声音闷闷的,“我不许你有危险,更不许你出事。” 上次他在南城挨了一枪,她现在想来,心里都还又怕又疼的。 “顾敬臣,你这次要是又出事了,我就消失让你再也找不到我了!” 她这话大有威胁他的意思。 话落音,顾敬臣眉间立刻沉了下来,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眼底冷了一分,“秦知意,我警告你,你要是再跟我玩消失,我就让你一辈子都下不了床!” 秦知意,“哼,那你也要有命回来才行!” “你是马上就要走了吗?我去给你收拾一下东西!” 她说著,就要从他的怀里下来。 顾敬臣伸手將她一把按在怀里,黑眸深邃幽深,侧头,吻在她的耳边,“先不急,还有时间,我们再亲一会。” 他说著,带著她一只柔若无骨的手从胸膛上一路滑下来,再从腹肌滑下去,勾住皮带。 秦知意红了脸,指尖不自觉抖了抖,“干嘛呢?” 顾敬臣眉梢微挑,唇角勾起,笑的邪魅,“帮我解开。” “我…我不会。” “我教你。” 接著,他带著她的小手熟稔地操作著,下一秒,“啪”的一声,皮带扣被打开。 瞬间,秦知意浑身像是被过电了一样,脊背绷得很紧。 顾敬臣单手按著她的后腰,俯身朝她凑近,低沉的嗓音蛊惑性感,“秦知意,我马上要走了,给我尝点甜头?” 秦知意,“甜头?” 顾敬臣侧过头,削薄的唇轻咬住她的耳骨,呼吸又热又痒的,“宝贝,摸摸我……” 一个多小时后…… 书房里面瀰漫著浓郁的曖昧气息,以及男人粗重低沉的喘气声。 突然,房门被清脆敲响。 哪个活腻了的东西敢现在过来敲门! 顾敬臣原本懒懒的靠在老板椅上一脸享受,听到声音,他眉间一蹙,紧急沉声一句。 “不许进来!” 秦知意也立刻抽回了手,转著自己纤细的手腕,一张明艷漂亮的小脸涨得通红。 她还从来都没这么做过,今天是第一次。 王妈的声音在门外特別响亮的传进来,“先生,车子已经备好了,您隨时都可以走!” 顾敬臣听在耳里,垂下眸,瞧了一眼靠在自己怀里的女人,“还继续吗?” “不的话,我就要走了。” 秦知意捏了捏发酸的手腕,红著脸,摇了摇头,“不…不了,我真的好累。” 顾敬臣知道她是第一次,也没有过多强求她,笑了笑,“行,这次先放过你。” 接著,他將她一把抱在冰凉的办公桌上,嗓音低沉,“我走了,你在家乖一点,要什么缺什么就告诉王妈。” 秦知意乖巧点头,“哦。” 顾敬臣没多说什么,转身就要迈步离开。 秦知意见状,立马伸手拽住了他紧实有力的小臂。 顾敬臣回过头,眉梢轻轻一挑,“怎么,是捨不得我了?” “不是。” “那是……” 秦知意视线往下瞧了一下,咬了咬唇,轻轻一咳,“裤…裤子。” 顾敬臣垂下眸扫了一眼,恍然一笑,“多谢秦小姐提醒。” 接著,他伸手利落地拉上西服裤链,身材高大挺拔,再慢条斯理的將皮带整理好。 看上去道德高尚,妗贵清冷,儼然一副上位者的姿態。 秦知意紧急避开视线,吸气,心里热热的。 她不由得想起他刚才靠在老板椅上,整个人喘的很是厉害。 下一刻,顾敬臣走回来,双手撑在两边將她困在怀里,侧头轻咬她的耳朵,“你也別忘了洗手……” 秦知意,“……” 十分钟后。 秦知意站在顾公馆大门口,目送著男人坐上车后离开。 这时,手机屏幕上投来一条信息,林蔓发来的。 :意意宝贝,我失恋了,过来陪我。 秦知意眉间骤然一紧。 二十五分钟后。 酒吧。 里面灯红酒绿,纸醉金迷,声色犬马。 秦知意进来后四处张望著,下一秒,她注意到了坐在吧檯喝的醉生梦死的林蔓。 她走了过去,“蔓蔓?” 林蔓听到声音,抬起头,一张脸醉的熏红,眼底泛著泪,“意意,你来了啊……” 她说著,直接扑进她的怀里大声哭了出来。 秦知意赶忙伸手拍著她的背,皱著眉,心疼的安慰她,“蔓蔓,到底怎么回事,是周延他欺负你了?” 林蔓低声哽咽著,“他出轨了!” 这时,酒吧里又进来两个男人,一身西装革履,眼神冷冽淡漠,浑身气息妗贵不凡。 席凛正要去包厢,视线不经意间往吧檯处瞥了一眼,步子轻轻一顿。 江淮深见他停了下来,抬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老席,怎么不走了?” 席凛淡淡出声,“十点钟方向。” 江淮深闻言抬眸望去,刚好看到秦知意坐在那,眉间微微一蹙,“那个女人长得还挺漂亮的。” “不过,我怎么感觉她有点眼熟呢?” 他多看了一眼,突然反应过来,“这…这不是老顾的那个前女友吗!” 席凛轻声笑,“之前是前女友,现在可未必了。” “不久前,他们又好上了。” “你说什么!” 江淮深一脸的震惊,“这女人当初主动把老顾给甩了,老顾现在还能原谅她?” 接著,他伸手掏出手机,发了一条信息过去。 :老顾,你跟你的前女友又好了? 对面回过来。 :怎么这么问? :我跟老席在酒吧看到她了。 下一秒,顾敬臣一个电话打了过来,江淮深接通。 “说清楚,她现在究竟在哪!” 江淮深,“酒吧啊。” 顾敬臣顿时满腔怒火,嗓音冷的要杀人,“地址给我!” 第33章 她有点想他了 江淮深掛了电话,將地址发过去。 席凛抬眸望向吧檯,“我们要不要去打个招呼?” 江淮深单手抄兜,眼眸微沉,拒绝道,“算了,我才不想跟她见面。” “要不是因为那个女人,老顾当年也不会那么的颓废!” 別人不知道,但他们二人却清楚,自从四年前秦知意消失后,那个男人每天找她,找的整个人都快崩溃疯魔了。 可最终,他什么都没有找到。 渐渐地,他不找了。 每天什么都不管,只知道喝酒,喝很多很多的酒,喝到不省人事。 有一次,他又喝的烂醉,把自己喝出了胃出血,江淮深扛著他去医院的时候,无意听到了他的囈语,“意意,我好想你……” 医院里,他们都劝他,让他忘了那个女人。 顾敬臣只是望著窗外,没吭声,也没有任何的反应。 之后,他喝酒喝的少了。 再后来,他去了南城,做了缉毒警。 每次见面时,他话多了些,也愿意笑了,只是再也没有提过那个女人了。 江淮深和席凛都以为,他已经彻底的忘了那个女人。 毕竟他可是高高在上的京圈太子爷,爱慕他的女人不计其数,又怎么会將一个小小的秦知意放在心里。 吧檯。 林蔓靠在秦知意的怀里,依旧难过的哭泣著,“意意,你说周延怎么敢的?他怎么敢背叛我的?” “他跟別的女人上床,居然还带著我送给他的手錶!” 秦知意也很不理解,“是啊,他明明那么爱你……” 林蔓,“死渣男!我诅咒他明天出门被车给撞死!” 接著,她拿著手里的酒递给女人,“来,意意,陪我喝酒!” 秦知意皱了皱眉,“我就算…算了吧,你知道的,我酒量不行。” 身边人都知道,她是出了名的酒量差,两杯醉,三杯神志不清,四杯昏头大睡。 林蔓抬起一双泪眼婆娑的眸子看她,“我难过嘛,你陪我喝一点好不好……” 秦知意,“好!” 过了一会。 秦知意两杯酒下肚,一只手托著下巴,小脸微醺,醉意渐渐上涌。 这时,有一个身材高大的黄毛,穿著放荡不羈,拿著手里的手机走过来,“美女,加个微信吗?” 秦知意回头看了一眼,摇了摇头,“不了。” 她今天穿著一件復古收腰小黑裙,浓密乌黑的头髮高高挽起,端庄优雅,容顏明艷曼丽,又带著一丝纯欲的味道。 嫵媚勾人,让人见了就挪不开眼的那种。 黄毛不想就此放弃,死缠烂打著,“加一个嘛,就当交个朋友?” 秦知意醉了,脑袋晕晕的,依旧摆手。 黄毛还想说些什么,林蔓伸手敲了敲桌面,“喂,你怎么听不懂人话啊!人家都说了不,你怎么还不依不饶的!” 黄毛顿了几秒,看向她,“那你加一个?” 林蔓,“……” “不是,你有没有眼力见,没看出来我正失恋啊!” 黄毛见眼前的女人太过凶悍暴躁,不太好惹,撇了撇嘴走了。 林蔓將视线收回来,托著腮,看向女人,“我们家意意真有魅力,走到哪都有人稀罕。” “对了,你跟姓顾的那个狗男人怎么样了?” 秦知意小脸醉的熏红,皱了眉,“你不要叫他狗男人。” 林蔓先是怔了一下,后又扬唇笑了,“哟,你这就开始护上了?” “秦知意,你说你为什么那么的爱他啊?是不是因为他那方面太强了,才惹得你一直对他念念不忘的!” 闻言,秦知意直接急了,“才不是,他…他那方面也就一般!” 林蔓撇嘴,“骗谁呢,你们家顾敬臣一看就特別会做!” 一旁的服务员小哥听见了顾敬臣三个字,眼底一亮,默默地竖起耳朵偷听著。 这可是一个大人物,整个京城都没有人敢惹的存在! 秦知意一时间红透了脸,不知道是醉的,还是羞的,“我…我才没骗你,他那方面就是一般,差劲,很不行!” 她说著,拿起一旁的酒,一口气闷头喝完了。 服务员小哥听在耳里,瞳孔一震,像是偷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大秘密。 林蔓伸手拍了拍她的后背,“喝慢点。” 酒吧外。 顾敬臣开著车抵达门口,下车后,他一眼注意到了靠在一旁的席凛和江淮声。 他走过去,脸色很沉,“她在哪?” “我带你进去。”席凛懒懒出声。 江淮深一边走,一边看他,“老顾,你怎么又跟那个女人扯上关係了?” “都四年了,你怎么还没忘了她?” “老顾,你要谨慎一点,那个女人当初敢主动跟你分手玩消失,这次……” 他尚未说完,顾敬臣冷声打断他,“闭嘴!” 进到里面,席凛望向吧檯,抬了抬下巴,“在那!” 顾敬臣顺著视线望过去,眉眼瞬间阴沉了下来。 居然还在喝酒! 他明明让她在家等他,让她乖一点,她却跑到了这里醉生梦死,她怎么敢的! 此时,秦知意正双手托著下巴,醉的一塌糊涂。 这已经是她的第三杯了,她晃了晃眩晕的脑袋,开始有些神志不清了。 “咳咳!” 突然,她听到身后传来一声轻咳,她下意识浑身一僵。 “秦知意!” 闻声,秦知意整个人又是一震。 这声音,这强大的气场,她怎么感觉那么熟悉,简直跟顾敬臣有的一拼! 可怎么会呢? 他去南城了,又怎么会出现在这。 秦知意又轻轻抿了一小口的酒,砸吧了一下小嘴,脸蛋红扑扑的,整个人明艷又清纯,无形中撩人的厉害。 她有点想他了…… 接著,她找出手机,给他发了一条信息过去。 :我想你了。 很直白,醉酒后的她,一言一行都要比平时更为大胆些。 顾敬臣收到了信息,冷冽的眉眼瞬间舒缓了一分。 他站在她身后,回过去。 :你现在在哪? 秦知意:在家。 顾敬臣冷呵一声。 :在做什么? 秦知意:看书。 顾敬臣抬眼看去,女人手里握著酒,正侧头望著在舞池里热舞的各路男人,一脸痴样。 顾敬臣浑身的气息冷了下来,咬牙,攥紧了手机,极力克制著要溢出来的怒火。 :我在你身后,乖,过来跟我碰一杯! 第34章 你居然还敢造谣我! 秦知意看到了信息,先是愣了一下,回头望去。 见鬼了! 这眼前的男人怎么跟顾敬臣那么像?不说一模一样,简直是毫无区別! 他…他不是应该在南城吗? 下一秒,她的手腕被一把攥紧。 秦知意吃痛,漂亮的小脸皱在了一起,“好疼,松…鬆开我!” 顾敬臣唇角冷嗤一声,“鬆开?然后让你继续喝酒吗!” “秦知意,你怎么敢背著我来酒吧的!谁给你的胆子!” 秦知意被这样的凌厉声音给嚇到,睫羽微微一颤,浑身抖了一下。 见状,林蔓看向男人冷了眉,“你嚇到她了!” 顾敬臣见女人確实害怕了,伸手揽过她的纤细腰肢,將她一把带到身前,“秦知意,我让你在家等我,你为什么不乖跑到这来了?” 他再次开口,嗓音儘量缓和了一分。 秦知意此时醉的神志不清,靠在他温热有力的怀里,柔软的唇在上面轻轻蹭了蹭,“你身上好热好热……” 她伸出一只柔若无骨的手,下意识的在他身上摸了摸。 顾敬臣呼吸一窒,抬手按住她不安分的动作,喉间微微乾涩,“秦知意,不要给我答非所问,更不许对我上下其手!” 秦知意一张小脸醉的通红,搂著他的劲腰,撇了撇小嘴,“就摸,你老是摸我,还不许我摸你了?” 这话放在平时,就是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她也是断然说不出口的。 顾敬臣垂眸看她,“你醉了?” 秦知意皱眉急了,“我没醉,我很清醒!” 喝醉的人一般都会说自己没醉。 下一秒,秦知意注意到站在一旁的席凛和江淮深,她带著醉意走过去,“这里还有两个帅哥,你们有腹肌吗?掀开让我看看……” 江淮声立刻后退三步,抱紧了身子,“老顾,你前女友现在说话真挺开放啊!” 顾敬臣俊脸一沉,伸手用力地將女人一把拽了回来,眼底的情绪冷了冷,“秦知意,我看你是欠收拾了!” 这时,服务员小哥站在不远处偷偷地笑著。 “你笑什么?”席凛注意到了,沉声问。 服务员小哥摇了摇头,“没什么。” 席凛,“说。” 服务员小哥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顾敬臣,咽了一下喉咙,浑身哆嗦了一下,“我…我不敢说。” 席凛眼眸眯起,语气依旧,“说。” 服务员小哥又极其小心地看了一眼顾敬臣,抿了抿唇道,“刚才这位穿黑裙子的小姐说,顾总那方面不行,差…差劲。” 席凛闻言轻轻抵了抵牙关,挑眉看向男人,没忍住笑出声来,“老顾,这是真跟你做过,不然都说不来这话!” 江淮深也靠过去,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笑著打趣他,“前女友官方认证,老顾,你真的不行吗?” 顾敬臣浑身气息阴森森的,眼底压著浓浓的怒火,冷声一笑,“都滚一边去!” 接著,他低下头,瞧了一眼女人,“秦知意,来酒吧就算了,你居然还敢造谣我!” 秦知意又被他的冰冷语气给嚇到,整个人醉的晕乎乎的,伸手捶他的胸膛,“你为什么凶我!” 顾敬臣俯下身,削薄的唇凑到她的耳边,狠厉冰寒一声,“秦知意,你今天完了!” 下一秒,他单手將她托抱起,一把扛在肩头往外走去。 林蔓看在眼里,感觉她家意意今晚可有得罪受了。 倏地,席凛走上前,“送你?” “啊?” 林蔓愣了一下。 席凛嗓音沉沉,“送你回家。” 江淮深听见了,站在一旁,眉梢轻轻一挑。 林蔓睫羽一颤,下意识就拒绝了,“不用了,我叫了代驾!” 她说著,风风火火的就跑了出去。 酒吧外。 顾敬臣將人放在车里面,关上车门,单手用力扯下自己的领带將她的一双手给绑住。 他睨了她一眼,眼神寒凉,开始开车。 二十五分钟后。 车子抵达顾公馆,他下车,抱著女人一路走进去,一言不发。 王妈看到了,疑惑开口,“先生,您不是要去南城吗?怎么回来了?” 顾敬臣冷著眸,无视周遭的一切,直接上了楼。 房间里。 顾敬臣抱著女人去到浴室,打开洒,冰凉的水淋在她纤薄的后背上。 秦知意感到一阵冰凉刺骨,皱著眉头,受不住直接往他温热的怀里躲。 顾敬臣,“清醒了吗?” 他说著,將她一把打横抱起,走出去,直接扔在了柔软的大床上。 他利落地脱下西服外套,扔在地上,俯身压下,“秦知意,谁借给你的胆子,让你敢在外面毁谤我的名声!” 秦知意此时清醒了一分,眸光躲闪,“我…我错了。” “晚了!” 顾敬臣眼底压抑著阴鷙和怒火,伸手从一旁拿过闹钟,放在她的眼前,“告诉我,现在几点?” 秦知意声音抖了抖,“七点二十一。” 顾敬臣,“记住这个时间,我今天就让你看看我到底行不行!” 下一秒,他俯下身,伸手將她身上的裙子尽数撕烂,扔在地上,铺天盖地的吻落了下来。 他伸手,抬起她的腿,架在肩上…… 好久,落地窗映照著两人纠缠起伏的身形,顾敬臣侧头,凑到她的耳边,嗓音低冷,“说,现在什么时间?” 秦知意面上羞红,咬唇,看了一眼时间,“八点半。” 又是好久好久,顾敬臣的呼吸又热又粗重,再次凑到她耳边,狠厉的嗓音彻底哑了下来,“现在呢?” 秦知意双手抓紧了柔滑的真丝床单,身上出了薄薄的香汗,“十点十五。” 顾敬臣动作未停,伸出手与她的手十指交扣,低下头来吻她的唇,“现在我再问你,我行不行?” 秦知意太疼了,哭红了一双眼,“行。” 顾敬臣,“我差劲吗?” 秦知意摇了摇头,哽咽著,“不差。” “你还惹我生气吗?” “不敢了……” 听到这话,顾敬臣终於温柔了下来。 翌日。 秦知意又一次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 倏地,有电话清脆响起。 第35章 你在怕我? 秦知意靠在床上,浑身上下又酸又痛的,那滋味就像是被车轮碾过一样。 那个男人太坏了,昨晚一直折腾她,从床上再到沙发,最后抱著她去浴室洗澡时,又忍不住要了她两次。 他的需求量实在太大了,再这样下去,她真的要承受不住了。 电话依旧响著,秦知意拿过手机看了一眼,接通。 “喂,是宋爷爷啊,您有什么事吗?” “在店里等我?好,我马上过来。” 秦知意匆匆两句掛了电话,准备掀开被子下床。 突然,房门被咔的一声打开。 顾敬臣走进来,身材高大挺拔,鼻樑上架著一副金丝边眼镜,西装笔挺,看起来光风霽月,禁慾斯文。 但只有秦知意知道,他昨夜有多么的凶猛狠厉,简直是禽兽不如! 秦知意对上他的视线,瞪了他一眼,躺下来,將自己闷在被子里面不理他。 顾敬臣走过来,將手里的一碗小餛飩放在桌子上,坐在床边去掀她的被子。 “生气了?”他开口,带了一丝笑意。 秦知意还是没有理他。 顾敬臣假装起了一分怒意,“秦知意,你要是还不说话,我就带著你去落地窗再来一次!” 下一秒,秦知意从被子里探出来一个小脑袋,水波粼粼的眸子里带著惊恐望著他。 顾敬臣见她的头髮乱了,伸手想去帮她理一理。 秦知意下意识往后缩了缩,浑身哆嗦了一下。 见状,顾敬臣眉梢轻轻一挑,“你在怕我?” 他俯下身,朝她靠近,凑到她的耳边低沉一声,“是我昨晚太狠,把你给嚇到了?” 秦知意抿著唇没说话,眼圈兀自红了红。 顾敬臣伸手摸了摸她的眼尾,指腹粗糲温热,嗓音温柔繾綣,“我下次一定轻点。” 秦知意声音又软又委屈,“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 他每次都说会轻点,会温柔,却次次都用了狠劲。 果然,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顾敬臣笑了笑,“谁叫你不乖。” 他说著,低下头,凑到她的唇边吻了吻。 他一边吻,一边將手悄悄地探进被子里,寻到柔软握上,轻轻捏弄。 秦知意浑身瞬间紧绷了起来,红了脸,伸手推开他,“別碰!” 她里面什么都没有穿,属於一丝不掛。 “你羞什么?” 顾敬臣伸手將她一把拽在怀里,掀开被子,俯下身,咬上,细细品尝著。 秦知意微微吃痛,但也没挣扎,她见他此刻心情很好,开口,“我等会要出去。” “去哪?” “我去工作。” 顾敬臣嗓音微微发哑,“是去医院?” 秦知意摇了摇头,“翡翠店,有客人找我有事。” 顾敬臣抬眸,眼神耐人寻味,“客人?” 秦知意有些无奈,“男的,八十岁的那种。” “哦。” 顾敬臣將她搂在怀里,勾唇一笑,“我们家意意怎么这么独立,又是医生又能开店的,好生厉害。” 接著,他拿起放在一旁的小餛飩,用勺子轻轻搅了搅,“不烫了,我餵你吃一点。” 秦知意点点头,笑了笑,“没想到,你也有伺候我的一天。” 顾敬臣轻轻挑眉,额头抵著她的,哑声笑道,“只要你想,我天天餵你。” “吃完了,我们再做一次,嗯?” 他话锋转变的太快,秦知意一时间呛的咳了咳,“我才不要。” 顾敬臣故意凑到她的耳边,低沉的嗓音蛊惑性感,“书上说,早上来一次对身体好。” 他气息太热,秦知意耳尖一阵酥麻,嗔瞪他一眼,“你可少看点这种不正经的书吧!” …… 吃过饭,秦知意独自开著车去了翡翠店。 她今日穿著一件纯白色的收腰旗袍,全身刺绣精致,纤瘦窈窕的身段玲瓏有致,两根白玉簪子將一头浓密乌髮挽起,容顏曼丽清冷。 整个人古典优雅,清丽端庄,温柔似水。 这是男人特意给她选的,当时,他將她抱进更衣室里,带到全身镜前,一件件地帮她穿戴上。 秦知意当时羞坏了,站在镜前全程闭紧了双眼,只感觉到男人的一双冰凉大手,在她的身上四处游走著。 她的胸上还留有男人重重的咬痕,红了,隱隱的作痛。 秦知意刚走进店里,员工们立马迎了上来,“意姐,您来了啊!” 秦知意点头,手里轻捻著一串由108颗珠子製作而成的帝王绿手串,看向他们,“宋爷爷呢?” 员工,“在里面。” 秦知意跟著他们走过去,房间里,一位慈眉善目的老人正靠在黄梨木椅上,闭眼小憩著。 桌上的香炉里点著檀香,飘起缕缕青烟,安神静心。 “宋爷爷?” 秦知意走过去,轻声喊他。 宋老太爷立即睁眼醒来,侧头,看了一眼女人,“你来了啊……” 秦知意,“嗯,电话里您说有急事找我,是什么啊?” 宋老太爷缓缓起身,满头白,走过去拿起桌上的香樟木画盒递给女人,“小意,我今天是想请你帮我修復一张古画,这是我父亲给我的第一件礼物,我很珍视。” “我记得你在文物修復上是专家,之前还帮我修復过一幅顏真卿的真跡,我这才找上了你。” 秦知意闻言打开盒子,將画小心地打开铺在桌面上,仔细地看了一会,“破损的確实有些严重,不过,我可以尽力试试。” 宋老太爷笑的和蔼可亲,“好,只要你能把这幅画修復好,价钱隨便你开!” “对了,你到现在还单著吗?” 秦知意望向他,轻轻皱了眉,“您怎么突然这么问?” 宋老太爷,“我有个孙子,到现在还没有娶妻,我觉得你很好,想让你们找个时间相互认识一下!” 秦知意礼貌拒绝了,“宋爷爷,实在不好意思,我暂时没有恋爱结婚的打算。” 宋老太爷没想到她会拒绝自己,朝她靠近,沉声问,“哪有女孩子不想恋爱结婚的,告诉爷爷,是有喜欢的人了吗?” 话落音,秦知意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出了顾敬臣的身影,垂下眸,红著脸点了一下头,“嗯。” 得到回应,宋老太爷靠在桌边,重重的嘆了一声气,“唉,是我的孙子没福气,你居然已经是別家的人了!” 之后的时间,秦知意一直留在房间里修復古画。 从洗画到揭画,整个过程看得人连大气都不敢喘,这是一项大工程,不是一两天就可以完成的。 秦知意忙起来就忘了时间,此刻,已经到了深夜。 顾公馆。 顾敬臣从公司回来后,回到房间里没有看到女人,下意识皱紧了眉头。 接著,他下楼找来王妈,“她呢?” 第36章 秦知意,哄我 王妈摇了摇头,“不清楚,上午秦小姐出去后就一直没有回来。 闻言,顾敬臣的眉间蹙的更紧了。 他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九点了。 他在公司那么忙都回来了,她怎么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顾敬臣没有多想,给她打了一个电话。 “您好,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 顾敬臣又重新打了两遍,全是关机状態。 她做什么去了? 她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顾敬臣心里突然有些担忧,下一秒,他又拨了一个电话过去。 对面秒接通,季北的声音懒懒地传来,“顾总,怎么了?” 顾敬臣,“给你三分钟,帮我查一下京城所有卖翡翠的店铺。” 季北直接就急了,“顾总,三分钟哪够啊!您杀了我吧!” 顾敬臣,“那就三分半。” 季北,“……” “您真是我的活爹,我这就为您去查,对了顾总,林西路有一条玉器街,那边基本上都是卖翡翠……” 他尚未说完,顾敬臣掛了电话,走出门外直接坐进了车里。 路上。 他开著车,直奔林西路驶去。 二十分钟后,车子抵达了目的地。 顾敬臣下车,朝左右四周看了看,一家一家的找进去。 他进到一家店铺,里面立即有一个女人迎了上来,“先生,是给家里的夫人买鐲子吗?我这里的货全部保真!” 顾敬臣摇头,沉了眉,“我找一个人,叫秦知意,你认识她吗?” 女人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开口,“你是找知意的啊!她在前面,我带你过去吧!” 顾敬臣点头。 女人一边走,一边笑著打量他,“小伙子,你长得挺俊的,跟知意是不是在处对象啊?” 顾敬臣笑了笑,没否认。 没一会,他们走到一家店门口,女人侧头看向他,“到了,这就是知意的店,她在我们这条街,生意简直是好的不得了。” “行了,你进去找她吧!” 顾敬臣点了点头,沉步走进去。 里面全是中式装修,古色古香,別有一番韵味。 此刻,房间里。 秦知意站在桌子前,依旧有条不紊地修復著古画,她专注一件事情时,总是忘了一切。 顾敬臣悄悄地走了进来,站在她的身后,一双深邃黑眸望著她。 下一秒,他轻咳一声。 秦知意听见了,立刻转过身去。 “你…你怎么在这!” 顾敬臣迈步走过来,单手掐上她的腰肢,俯身与她对视,“这话该我问你,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这不回家?” 秦知意轻轻抿了抿唇,“我…我在工作嘛。” 顾敬臣皱了眉,脸色阴沉下来,开口时带了点小孩子的脾气,“你为了工作,都不要我了?工作有我重要?” 接著,他走过去,扫了一眼桌上的画,冷呵一声,“你不回家,就是为了这么一张破玩意?” “秦知意,我醋了。” 闻言,秦知意眼尾轻轻一挑,走过来,“你说什么?” 她真是没想到,他一向高高在上的,有一天居然会主动说出他醋了的话。 “跟一张画,你至於吗?” 顾敬臣拥著她的腰肢將她一把带到身前,眼眸半眯,低沉磁性的嗓音极其霸道,“怎么不至於,你到现在都不回去,电话也打不通,你知道我有多急吗?” “我差点都以为你出事了!” “秦知意,你下次再这么晚回去,或者再让我联繫不上你,我就把你给绑起来关在顾公馆里!” 秦知意闻著他身上好闻的淡淡檀木香,点了点头,“哦。” 顾敬臣上前两步,將她用力的抵在一旁的书架上,俯下身,额头抵著她的,“秦知意,我现在很不高兴。” 秦知意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那怎么办?” 她不过是忘了时间没有及时回去,他怎么就气成这样。 顾敬臣侧过头,寒凉的薄唇含住她的耳垂,轻轻咬著,“哄我。” “怎么哄?” “踮脚,搂我的脖颈,勾我的领带,吻上来。” 秦知意一个字一个字的听在耳里,小脸涨得通红,轻轻咬了咬唇。 好难为情,她做不出来。 顾敬臣朝她靠近,黑眸盯著她,眼神侵略,“怎么,这对你来说很难吗?” 秦知意诚实的点了点头。 顾敬臣低下头吻了吻她的唇边,单手有意无意的磨挲著她的后腰,嗓音闷沉发哑,“做女人的,要学著主动点。” 僵持了好久,秦知意咬唇,捏紧了手,选择了照做。 顾敬臣笑了,眼底流露出一丝满意的意味,“很好,现在,脱我的西服,来解我的皮带……” 秦知意又木头了,脊背绷的僵直,手顿在半空中一动不动的。 顾敬臣侧过头,故意靠在她的耳边,轻吹热气,语调蛊惑人心,“乖,听话。” 秦知意再次红透了脸,垂下眸,根本不敢直视他的视线。 见状,顾敬臣一双黑眸微微眯起,面上情绪克制的很好。 他俯身,凑到她的唇边,唇角勾起,冷声轻笑,“秦小姐,你这么不乖,可別怪我不客气了?” 闻声,秦知意浑身下意识哆嗦了一下。 她抬起头,对上他的凌厉视线,害怕的咽了一下喉咙,整个人像是一只受惊的小兔子。 下一秒,顾敬臣一把撩开她的白色旗袍,单手將她轻鬆托抱起,抵在一旁冰凉的墙壁上。 他掀眸看她,“再给你一次机会,腿,放我腰上。” “照做,我今晚就放过你。” 秦知意犹豫再三,闭紧了双眼,照做了。 这个男人太危险,她不能惹他。 接著,她睁眼,男人却没有放开她,秦知意慌了,“你…你说了会放过我的,你不能骗我!” 顾敬臣一双深邃黑眸渐渐幽深起来,低下头,堵住她的唇,笑的邪魅,“都放上来了,怎么还放的下去……” 第37章 我是她家属 两个小时后…… 女人身上的旗袍早已经被褪去,扔在了地上。 顾敬臣上半身倒是穿的板板正正,没有一丝凌乱,像个正人君子。 他托抱著女人將她抵在墙上,宽阔紧实的后背隨著动作而起伏著,额角渗出了薄薄的汗液。 秦知意双腿夹著他的劲腰,双手紧紧地搂著他的脖颈,闭上眼,受不住时低下头一口咬在他的肩头。 因为咬在衣服上,男人並没有感到疼痛。 好久,顾敬臣换了地点,將她抱到一旁的木质躺椅上,俯身压下。 木椅隨著动作吱呀作响。 顾敬臣低下头,胡乱地吻著她的唇,凑到她的耳边,嗓音低沉嘶哑,“秦知意,你舒服吗……” 秦知意哑了声音,咬唇,眼底泛了点点泪光,漂亮的小脸上一片緋红。 顾敬臣很满意她的这副表情,唇角扬了扬。 接著,他不紧不慢地解下自己的领带,覆在她的眼睛上,从后绑紧。 秦知意眼前一片漆黑,伸手挣扎,彻底慌了,“你做什么?” 顾敬臣俯下身,低头咬上她脖颈处的软肉,轻声笑,“今晚,我们不回去了。” “你只管好好享受……” …… 翌日,清晨。 秦知意在躺椅上睁眼醒来,身上盖著男人的西服外套,还有一条薄薄的毛毯。 她起身,环顾了一眼四周,他已经不在了。 他去哪了? 秦知意没有多想,从躺椅上下来,捡起地上的旗袍穿上,浑身累的就跟要散架了一般。 不过,他昨晚確实温柔了一些,还吻著她,说了好几句动人的情话。 秦知意被他哄的一愣一愣的,望著他那张让人无比迷恋的俊脸,脸红心跳了一夜。 他这个人就是天生的会哄,撩人的话更是张口就来,哪怕换了一个女人,也很难招架得住他。 秦知意穿好衣服,理了理头髮,缓步走过去,看著桌子上的破损古画轻轻皱了眉。 因为古画含铅,在时间的流逝中已经慢慢的发黑。 接著,秦知意用蘸了水的宣纸圈住发黑的部分,再用高度白酒进行燃烧,以此来恢復画面原本的色彩。 房间外。 顾敬臣买了早餐刚刚回来,他有些口渴,走到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你干什么的!” 突然,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顾敬臣喝水的动作一顿,回头望去。 门口进来七八个男人,个个一米八,肩宽腿长,长相俊逸,穿著统一的工作服。 顾敬臣扫了他们一眼,嗓音淡淡的,“你们是这家店的员工?” 眾人齐齐点头。 其中一个男人走上前,从上到下打量著他,“你是谁?” 顾敬臣眉梢轻轻一挑,指节修长嶙峋,指尖轻点著杯口,情绪依旧淡淡的,“我是你们老板娘的人。” “意姐的人?” “嗯。” 眾人愣了几秒,反应过来后,笑著开口,“哦,你一定是意姐新招来的员工吧!” 顾敬臣,“……” “意姐也太有眼光了,这人长得是真帅啊,这身高怕是有一米九吧!” “这身材,这长相,这气质,就跟名门世家里的贵公子一样!放在我们店里,妥妥的门面啊!” 顾敬臣听著他们的话,靠在桌边,眉间微微蹙起。 其中一个叫徐哥的轻轻一笑,走上前,看了一眼顾敬臣,“確实不错,你出去站在门口迎客吧!” 迎客? 顾敬臣转过身,无视他们,不紧不慢地喝著手里的水。 那个叫徐哥的走到他面前皱了眉,起了怒火,“你这个新来的怎么这么不懂规矩,让你去你就去啊!” 顾敬臣一双黑眸微微眯起,面上似笑非笑,眼底的情绪冷颼颼的。 他是活腻歪了? 居然有胆子敢使唤他! 房间里。 秦知意似乎听到了外面有什么动静,停下手里的动作,朝外面走去。 “敬臣,是你回来了吗?” 闻声,顾敬臣掀眸望去,正好与她四目相对。 他走过去,站在她的身侧,伸手一把揽上她的纤细腰肢,挑唇笑了笑,“怎么喊我喊的这么娇?再喊一遍?” 她上次这么亲昵的喊他,还是在四年前,那时,他们真的很要好。 秦知意轻轻瞪他一眼,瑰丽的脸颊上染上了几分红晕,更为动人。 周围的人见状,直接愣在原地傻眼了。 他不是新来的员工吗?怎么跟他们的老板娘如此亲热! 顾敬臣扫了一眼眾人,眼眸半垂,懒懒地看著女人,“秦小姐,你店里的员工可真霸道,刚才居然使唤我出去迎客,你管不管?” 秦知意愣了一下,看向眾人,“谁使唤的他?” 那个叫徐哥的小心翼翼地走出来,“意姐,是…是我。” “意姐,这位先生跟您是……” 顾敬臣掀起眼帘,望向他,笑的很阴冷,“我是她家属。” 闻言,秦知意一双水波粼粼的眸子微微一动。 徐哥听在耳里,反应过来,立即看向秦知意解释著,“意姐,我不知道他跟您的关係,我…我还以为他是您新招进来的员工!” 秦知意嘆了声气,侧头看向男人,“是他们眼拙不懂事,你別跟他们计较了好吗?” 这男人要是真发起火来,不弄死他们,也会让他们在整个京城都混不下去。 顾敬臣唇角微微勾起,俯身,与她对视,“秦小姐都这么开口了,我自然要给你这个面子。” 下一秒,他拿起桌上的早餐,带著她去了房间。 门关上,顾敬臣直接用力掐著女人的细腰,將她抵在冰凉的墙壁上,“秦知意,你店里怎么这么多的男员工?” 还个个都长得那么出眾,跟要去勾人似的。 秦知意知道他又是醋了,他对她的占有欲实在太重,根本见不得她的身边有异性。 她伸手,小心地攀上他的脖颈,解释著,“我是卖鐲子的,客户大多数都是女的,我的位置又偏,我招点好看的男员工放在门口吸引人嘛!” 秦知意见男人依旧有些不高兴,踮起脚,仰起头,在他寒凉的唇角上轻啄了一下,“也是有不少女员工的,只是还没来,你別生气了好吗?” 她这一套,无形中让人心痒难耐,顾敬臣很是受用。 他喉结轻轻一滚,俯下身,鼻尖轻蹭著她的耳边,嗓音低沉微哑,“秦知意,再亲我一下,叫我一声老公,我就不气了。” “或者,你陪我再来一次,你自己选……” 第38章 我累,你餵 秦知意自然选了前者。 她一张明艷动人的小脸烧的通红,仰头,一双小手勾著他的黑色衣领。 秦知意顿了几秒,轻轻吻上他的冰凉唇瓣,声音柔柔的,“老…老公…” “这样,你满意了吗?” 一时间,顾敬臣呼吸狠狠一窒,望著她那双清澈如水的眸子,心乱如麻。 这何止是满意,这一刻,他恨不得把自己的命都掏给她了。 这女人,实在勾人的厉害。 秦知意见他不吭声,轻抿嘴角,伸手轻轻地扯了扯他的衣袖。 “怎么不说话?” 顾敬臣喉间突然有些乾涩,修长嶙峋的指节微微蜷缩起来,浑身有些燥热难耐。 他垂眸,扫了一眼她扯住自己衣袖的手,勾唇,轻笑,“別扯衣袖,乖,来扯我的皮带……” 他说著,伸出手就要去拉她的手。 秦知意眼底闪过了一丝慌乱,立即將手收了回来,转身要跑。 顾敬臣抬起手,轻鬆地將她一把拽了回来,牢牢地困在自己的怀里。 秦知意顿时惊慌失措起来,“顾敬臣,你…你不许胡来。” “什么叫胡来?”顾敬臣眼眸逐渐幽深,俯身,笑著反问她。 下一秒,他低下头,猝不及防的吻上她的红唇,怕她挣扎,他单手將她的下頜给捏住。 门外。 有不少的员工趴在门口,竖著耳朵,偷听著里面的盛况。 “誒,你们说,他们在里面干什么呢?” “成年男女之间,乾柴烈火的,你觉得还能干些什么?” “不过意姐平时那么的雷厉风行,妥妥的女强人,没想到居然已经有家属了!” 门里面。 木质躺椅上。 顾敬臣让女人坐在自己遒劲有力的大腿上,单手掐著她的腰,闭上眼,两人吻的天雷勾地火。 这个吻持续了足足有三分钟…… 秦知意得到解脱时,漂亮明媚的小脸憋的通红,胸腔起伏著,小口小口地喘著气。 顾敬臣却觉得意犹未尽,抬起手,轻鬆挑开她旗袍上的盘扣,勾下她的肩带。 秦知意伸手推了推他,“你別太疯了……” “男人不疯,女人又怎么会喜欢。” 顾敬臣一点点朝她凑近,从她的唇边一直向下吻去,寻到柔软,轻咬,细细品尝。 “秦知意,这些天我一直在想我们的关係,我们復……” 他正说著,突然,门被咔的一声打开。 顾敬臣瞳孔一震,立即挡在女人的身前,迅速拿过一旁的薄毯將她给严严实实的包裹住。 秦知意嚇坏了,整个人直往男人温热的怀里躲。 员工们摔在了地上,立刻起身关了门,抱歉出声,“门质量不好自己开了,我们什么都没有看见,你…你们继续啊!” 这还怎么继续,闹这么一出,饶是再好的兴致也被打消的乾乾净净了。 此刻,顾敬臣的一张俊脸黑的像碳一样。 秦知意从他怀里仰起头,眸子清澈水润,轻轻嗔瞪他一眼,“都怪你,他们刚才肯定看见你亲我了,我以后在他们面前还怎么维持我威严的形象。” 顾敬臣轻声笑著,“你是我的女人,亲你天经地义。” 秦知意垂眸撇了撇小嘴,呢喃一声,“谁是你的女人……” 她说的虽然小,但顾敬臣还是听见了,凑近,轻咬她的耳骨,笑的闷沉,“谁昨晚跟我做了,谁就是我的女人。” 想起昨晚,秦知意兀自红了脸。 她又瞪他,“不害臊,不知羞。” 顾敬臣眉间染著淡淡的笑意,没说什么,將一旁的早餐拿过来,“有粥,要不要喝一点?” 秦知意趴在他的肩头,眼底亮亮的,浑身软绵绵的没有力气,“我累,你餵。” 她难得大胆的跟提他要求,真挺新鲜。 顾敬闻言轻挑眉梢,將盖子打开,唇角勾起,低沉一笑,“要我餵你也行,过来,先吻一吻我的喉结。” 闻言,秦知意脸上的明媚笑意一僵。 “那算了,我还是自己喝吧。” 她说著,伸手就要去接他手里的粥。 顾敬臣却毫无预兆的拥上了她的腰肢,低下头,先一步轻咬住了她白皙光滑的肩颈。 秦知意微微吃痛,往后躲了躲,“不要。” 顾敬臣却偏执地將她揽在身前,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悄无声息地探进她的旗袍里…… 秦知意瞳孔猛然一缩,挣扎著,小脸嚇得僵白。 顾敬臣俯身凑近,勾唇,哑声笑道,“秦小姐,门隔音吗?” “你要忍住,不然外面会听见的……” 二十分钟后。 秦知意趴在男人的身上,咬牙,小脸红扑扑的。 突然,一道冰冷的电话声响起。 周遭所有的旖旎气息在一瞬间被打散。 顾敬臣掏出手机,扫了一眼,凝眉接通。 对面立即传来声音,“顾先生,您母亲又发病了,刚才又是摔东西又是打人的,现在又在自虐,您快回来看看吧!” 顾敬臣听在耳里,眉间骤然一紧,“好,我知道了。” 秦知意听到了一点,轻声问,“你母亲怎么了?” 顾敬臣没有多做解释,收回手用帕子隨意地擦了擦,嗓音沉沉,“没事,你不用担心,我自己处理就好。” 接著,他俯身朝她靠近,吻了吻她的额头,“我要先走了,你白天怎么忙都行,晚上七点必须回顾公馆,听见没?” “我到时间会给你打电话,要是让我知道你不在家,秦知意,你知道我的厉害!” 秦知意轻轻皱了眉,“你今天不回去吗?” 顾敬臣,“我妈在港城,我现在飞去,等一切处理好,今晚应该赶不回来。” “估计明天一早回来,你乖乖的,就在顾公馆里等我。” 秦知意靠在他的肩头,点点头,整个人很乖很乖,“嗯。” 顾敬臣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髮,唇角微扬,嗓音低沉繾綣,“这次先委屈你了,等我回来,我再好好地满足你。” 秦知意耳尖麻麻痒痒的,小脸微微一红,“哦,你快…快点去吧!” 第39章 总是这么不正经 顾敬臣笑了笑,伸出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帮她把凌乱的旗袍给仔细地整理好。 她的脖颈处和胸口上都留下了青青紫紫的痕跡,是他刚才用力过猛了。 顾敬臣用冰凉的指尖轻轻地碰了碰,“疼不疼?” 秦知意轻抿嘴角,诚实的点了点头,“有一点。” “没事的,回去后我自己上点药就好了。” 顾敬臣点头,没多说什么,起身,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服,看了她一眼,“走了。” 门外。 一群员工依旧趴在门边,小心翼翼地偷听著门里面的动静,神情八卦至极。 突然,门被打开。 眾人嚇坏了,慌著步子跑远,假意做著自己的事情。 顾敬臣走出来,掀眸,隨意睨了他们一眼,“怎么这么慌张?你们老板娘平时很凶吗?” 眾人齐齐点头。 “我们意姐何止是凶,在工作上更是狠的不得了,妥妥的工作狂!” “她有时候发起火来,我都要绕著她走,生怕她一个不高兴就把我给辞了!” 闻言,顾敬臣眉梢轻轻一挑。 她凶吗? 明明又乖又软的,像是一只小奶猫。 每次在他的身下,一双眼圈红红的,咬著唇,哭的又委屈又可怜,他看在眼里心都要化了。 顾敬臣没再吭声,扫了一眼腕錶上的时间,沉著眉出了门。 六点半的时候。 秦知意依旧留在店里,站在桌边,专心致志地修復著古画。 下一秒,咔的一声,门被打开。 “意意……” 林蔓探进来一个小脑袋,左右看了看。 秦知意听到声音,回头望去,莞尔一笑,“你怎么突然过来了?” 林蔓推门进来,嘿嘿一笑,“不是我要过来,而是某人等不及要见你了。” 秦知意微微一愣。 林蔓朝门口看了一眼,“你还不进来?” 下一刻,门外走进来一个男人,身材高大,穿著一身黑色衝锋衣,五官清雋俊朗,浑身自带贵气。 林蔓一把抱上秦知意的胳膊,“惊不惊喜,意不意外,泽文回来了!” 秦知意望著男人先是一怔,继而感到欣喜,“你不是明天的飞机吗?怎么今天就回来了?” 叶泽文走进来,轻轻一笑,“这不是想给你们一个惊喜嘛!” “怎么样?我出差的这几个月你过得好吗?” 秦知意缓声笑道,“我很好。” 林蔓站在一旁撇了撇嘴,“叶少,你还挺偏心,怎么不问问我好不好?” 叶泽文笑了笑,眉目慵懒,將手里的两个袋子递给她们,“不偏心,礼物,你们一人一份。” 林蔓笑嘻嘻的接过来,“这还差不多。” 旋即,叶泽文走到秦知意的身侧,薄唇轻轻抿起,带有期待问,“意意,后天是我妈生日,她想让你过去,你愿意吗?叫上蔓蔓一起。” 秦知意点点头,“行,叶伯母这么多年一直对我多有照佛,她的生日我理当去祝贺的。” 她说著,隨意抬眸,看了一眼墙上钟錶的时间。 秦知意瞬间嚇坏了。 已经快到七点了! 到了时间,那个男人就要打电话来查她的岗了! 她要赶紧回去! 秦知意来不及多想,转身回到桌边拿起自己的包,十分急切地看向他们,“不好意思啊,我要先回去了。” 林蔓皱了眉,“现在还早,你急著回去做什么?” 秦知意抿了抿唇,走上前,附在她的耳边低语一声,“我家那位要查岗,七点钟不回去,要发火的。” 他一发起火来,跟杀人似的又疯又野,凶狠的不行,她根本就招架不住。 林蔓双手叉腰,顿时气的不行,“这个狗男人居然还给你设置门禁的时间!他也太过分了吧!” 秦知意无奈的耸了耸肩,嘆了一声气,“没办法,他这个人就是霸道强势,我惹不起他。” “我先走了,你们自便吧。” 她说完,急匆匆地出了门。 叶泽文站在原地,望著她渐渐跑远的纤薄背影,目光幽深,“意意好像哪里变了。” 林蔓,“嗯?” 叶泽文,“她似乎开心了不少,是有什么喜事吗?” 林蔓眸光一亮,给他竖了一个大拇指,“厉害啊,这你都能看得出来。” “泽文哥,我告诉你,你要是还不追意意,你就彻底没戏了!” 这么多年来,只有林蔓知道,叶泽文一直偷偷地暗恋著秦知意。 叶泽文侧头,瞧了她一眼,“这话怎么说?” 林蔓顿了一秒,沉声开口,“意意的前男友回来了。” “你是不知道,她这个前男友又会撩又会哄的,把她给迷的一愣一愣的!” “他们这几天还同居了。” 听到最后一句话时,叶泽文身形轻轻一顿,眼底突然多了一丝落寞。 林蔓朝他靠近,轻声问,“你真的不考虑爭一爭吗?” 叶泽文扯了扯唇,垂下眸,轻微苦笑一声,“怎么爭?她又不喜欢我。” “算了吧,只要她能够幸福,我远远地看著就好。” …… 顾公馆。 秦知意匆匆赶回来后,王妈立即笑著迎了上来,“小姐回来了啊,我给您准备了晚餐,吃一点吗?” “嗯。” 秦知意走到餐桌前,拉开椅子坐下来。 她掏出手机点开看了一眼,七点十五了。 他没有给她打电话。 他应该还在忙吧? 秦知意想了想,点开对话框,给他发了一条信息。 :我已经回顾公馆了,你放心。 另一边,港城。 一位容貌消瘦冷清的女人坐在轮椅上,头髮凌乱著,手里拿著一把水果刀,正准备要割腕。 顾敬臣拿著水杯进门,看到此情此景,立刻上前制止她,“妈,您別闹了!” 钟婉眼底空洞无神,情绪特別极端,语气疯疯癲癲的,“他出轨了,我…我活不下去了…” 顾敬臣,“妈,都多少年了,您还不能放下吗?” 钟婉似是没有听到他的话,木訥的看著窗外,嘴里一直重复著一句话,“他不要我了,我要死,我…我不要活了!” 顾敬臣眉间冷沉下来,伸手就要去夺她手里的水果刀。 “別碰我的刀!” 两人相互爭夺之下,女人一急,手里的刀不小心划破了男人的小臂,瞬间,鲜血直流。 疼,疼的厉害。 见到淋漓的鲜血,钟婉突然间清醒了几分,整个人直接就慌了,“阿…阿臣,对不起,妈妈不是故意的。” 伤口又长又深,顾敬臣疼的眉间微微一皱,脸色渐渐地有些发白,他没吭声,伸手將女人手里的刀夺了过来。 钟婉红了一双眼,心里急得不行,担心开口,“阿…阿臣,妈妈这就带你去看医生好吗?” 顾敬臣起身,忍著疼痛,面上情绪不显,嗓音沉沉,“不必了,您既然清醒了,之后就不要再这么作践自己了。” 接著,他转身,拿著手里沾满鲜血的水果刀出了房门。 翌日,清晨。 秦知意躺在柔软舒適的大床上,鬆动著眼皮,缓缓地睁眼醒来。 她下意识摸了摸一旁的枕头,一片冰凉。 他不在,她突然有些不適应了。 接著,她起身,拿起桌上的手机看了一眼。 他没有回她的信息,更没有给她打过一个电话。 秦知意轻轻抿了抿唇角,她说不出来此刻有什么样的感觉,可能,有那么一点点的失落吧。 她起身下床,去到浴室洗漱。 出了门,她正要往楼下走时,刚好迎面撞上了王妈。 “小姐,您醒了啊!” 秦知意点头,见她手里端著一碗麵,轻轻皱了眉,“这是…” 王妈,“是给先生的。” “他回来了?”秦知意眼底瞬间一亮。 王妈点头,“是啊,先生早上回来的,看您睡著就没吵醒您,此刻正在书房。” 话落音,秦知意转过身子,立即朝著书房跑去。 门外,她伸手敲了敲门。 “进。” 得到回应,秦知意打开门,轻轻地走进去。 顾敬臣此时正站在落地窗前,身材高大挺拔,一双黑眸静静地望著窗外的暴雨,一言不发。 他手里夹著一支烟,烟雾繚绕。 整个人看上去很是清冷,多了一丝寂寥。 听到些许动静,他回头望去,正好望进一双清澈如水的眸子里。 顾敬臣顿了一秒,微微一笑,“醒了?” 紧接著,他將手里燃著的烟摁熄,走过来。 秦知意闻见了他身上的淡淡菸草味,並不让人討厌,还挺好闻的。 “怎么在抽菸啊?” 她记得他不是一个喜烟的人。 顾敬臣单手拥上她的纤细软腰,一把將她带到身前,勾唇,轻笑,“不喜欢?” 秦知意,“伤肺。” 顾敬臣挑了挑眉,“哦,不伤肾就行。” 秦知意立即红了一张漂亮小脸,嗔瞪他一眼,“总是这么不正经。” 顾敬臣俯下身,鼻尖轻抵著她的,唇角微微勾起,哑著声笑道,“不正经的男人,更容易招女人的喜欢。” 秦知意望著他,踮起脚,伸手帮他理了理微微凌乱的头髮,声音柔缓,“不过才一天没见,人怎么都清瘦了,也憔悴了……” 顾敬臣一双黑眸深邃幽沉,凑近,寒凉的唇轻轻地咬上她的耳垂,“你心疼了?” “嗯。” “那一会回床上,你让我好好地补一补?” 第40章 我不在,你睡得好吗? 秦知意耳根微微一烫,轻咬唇,用力拍了一下他的胳膊,“做梦!” 顾敬臣感到些许疼痛,一时没忍住轻『嘶』了一声。 “你怎么了?” “没事。” 秦知意见他的脸色突然变得有些难看,伸手,就要去挽他的衣袖。 顾敬臣制止住她,“都说了没事。” 秦知意,“既然没事,你为什么不让我看?” 她说著,一把將他的衣袖挽上去,映入眼帘的是裹著白色纱布的小臂,不过现在已经被鲜血染红了。 “你这是怎么伤的?” 秦知意抬起头望著他,瞬间红了一双眼眸。 顾敬臣笑的慵懒,语气挺云淡风轻的,“不小心被刀划了一下,不要紧。” 什么叫被刀划了一下? 什么叫不要紧? 这样深的伤口,一看就特別特別的疼。 而且,这包扎的也不到位,不仅止不住血,之后还很容易发炎的。 秦知意一时间咬紧了唇没吭声,转身,直接跑出了门外。 不一会,她又跑进来,手里拎著一个药箱。 秦知意走上前,强行將男人拉到老板椅上坐下,打开药箱,將药膏翻出来。 接著,她小心翼翼地將他小臂上染著血的纱布取下来。 顾敬臣疼的眉间微微皱紧,额角溢出了一些冷汗。 秦知意始终一言不发,拿起药膏,用签蘸取,一点点地涂抹上去。 力道並不算是很温柔。 顾敬臣静静地看她,笑著沉声,“轻一点,疼。” 秦知意看都没看他一眼,独自红著眼圈,出口的声音带了一点脾气,“疼一点好,让你长个记性。” 这样,他下次就不会再让自己这么轻易的受伤了。 她说著,泪水一点点的在眼眶里打转著,渐渐地模糊了眼前的视线。 “哭了?”顾敬臣突然出声。 秦知意垂下眸,嘴硬一声,“没有。” “真的?” “嗯。” 下一秒,顾敬臣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將她带到自己的怀里,坐在自己遒劲有力的大腿上。 他伸手,温热粗糲的指腹轻轻抚了抚她的眼尾,嗓音低哑,“眼睛这么红,还说没哭?” 秦知意伸手將他推开,“眼睛里进了灰而已。” 顾敬臣,“秦小姐,你的嘴还真的是很硬啊!” 他说著,再次將她给拽了回来,俯下身,凑近,在她的眼睛上方吹了吹,“你既然说是进了灰,那我就给你吹吹,有没有好受点?” 秦知意浓密的睫羽微微一颤,立即从他的身上下来,从药箱里將纱布给找出来。 她一边帮他小心地包扎著,一边汲了汲气,极力克制住眼底的汹涌泪意。 顾敬臣看在眼里,心里突然有些不是滋味,抬起另一只手摸了摸她的头髮,“我下次一定注意,儘量不会再让自己受伤了。” 秦知意抬眸瞪著他,眼底泛著泪光,“你还想有下次,还儘量,你不能再受伤了,我不许!” 顾敬臣耐心哄她,“好,绝对没有下次了,可以吗?” “不哭了,你哭的我心里疼。” 秦知意伸手抹了一下眼泪,轻哼,“再有下次,我就不管你了,就让你的伤一直发炎著。” “那可不行。”顾敬臣直接就急了,单手掐上她的腰使了点劲,“你要是不管,岂非没人心疼我了!” 秦知意没有理他,给他仔细地包扎好后,从上到下看了他一眼,“老实告诉我,还有没有其他的地方伤到了?” 顾敬臣,“没。” 秦知意半信半疑,伸手,直接去脱他的黑色西服,再一颗一颗的解著他衬衫上的纽扣。 顾敬臣呼吸一紧,小腹热浪上涌,“你在干嘛?” 秦知意,“把你的衣服脱光。” 顾敬臣瞳孔微微一惊,挑了挑眉,“你吃错药了,今天这么生猛?” 他记忆里的她,最爱羞了。 秦知意轻轻瞪他一眼,一张漂亮小脸气鼓鼓的,“我不信你的话,我要亲自检查,看你有没有其他的地方伤著了!” “行,任你检查。” 顾敬臣整个人舒舒服服的靠在老板椅上,眼皮半垂,一张俊脸懒懒的笑著。 秦知意將扣子悉数解开,衬衣敞开,伸出手在他的身上游走,四处检查著。 她一双白皙细腻的手冰冰凉凉的,落在温热的肌肤上,不由得让人的心里一颤。 顾敬臣唇角不禁溢出一声轻嘶,闭上眼,头微微后仰,一脸享受的模样。 秦知意见他身上完好无损,收回手,浅浅的鬆了一口气,“还好没有其他的地方受伤。” “我问你,你的手臂是怎么被划伤的?” 顾敬臣没应她的话,重新拽回她的手按在自己沟壑分明的腹肌上,唇角勾起,轻声一笑,“检查好了?” 秦知意点头,“是啊。” 顾敬臣轻轻皱眉,眼底似笑非笑,“上半身检查好了,下半身呢?” “秦小姐撒手不管了?” 秦知意一张明媚的小脸渐渐红润了起来,避开他的视线,微微一咳,“我…我觉得就不用检查了。” “那怎么行?”顾敬臣一边说,一边带著她的小手从腹肌处一路滑下去,“秦小姐是做医生的,要专业,检查就应该全方面都要检查好。” “每一处,每一个角落都该查看清楚。” 秦知意只觉得自己的指尖在不停地发麻,急忙地往回拽了拽,“咳,以我从医多年的眼光来看,是…是没有再继续检查下去的必要了。” 一时间,她真后悔自己刚才脱了他的衣服,现在把他惹出火来了,她自己再想要脱身就困难了。 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话刚落音,顾敬臣从椅子上起身,单手將她一把抱起,放在面前宽大冰凉的桌子上,“不查就不查好了。” “但是秦知意,你刚才对著我的上半身一通乱摸,现在,我要摸回来!” “你…你说什么!”秦知意顿时变得惊慌失措起来,整个人往后躲了躲。 顾敬臣眼眸微眯,勾唇,笑的邪魅,“怎么,是我说的不够仔细吗?” “你摸我,我摸你,有来有回,公平公正!” 下一秒,他单手掀起她的睡裙,嘶啦一声,裙子被撕成两半,直接扔在了空荡荡的地上。 冷空气来袭,秦知意瞬间羞极了,“你混蛋!” 顾敬臣唇角微微扬起,眼神里格外侵略,“怎么,你不喜欢这样?” “昨晚,我不在,你睡得好吗?” 秦知意,“当然,我睡得可好了!” 顾敬臣,“睡得好,那你应当是精力充沛,我们可以多来几次。” 闻言,秦知意一张小脸嚇得惨白惨白的,赶忙改了口,“我…我说错了,我昨晚做噩梦了,根本没有睡好!” 顾敬臣点头,望著她,挑眉轻笑,“没事,那我们也多做几次,等你累坏了一定倒头就睡。” 秦知意,“……” 顾敬臣俯身凑近,寒凉的唇瓣轻轻挨著她的,似是要吻她。 秦知意急忙闭紧了双眼,睫羽轻轻颤著,心跳加速,一双手捏的很紧很紧。 想像中的感觉並没有袭来,她缓缓睁开眼。 顾敬臣依旧静静地看她,眼神耐人寻味,偏头,笑著附在她的耳畔,喷洒著丝丝热气,“你刚刚很想让我亲你吗?嗯?” 瞬间,秦知意一张小脸涨得通红。 顾敬臣就喜欢看她这副害羞的模样,侧头,伸手拿过放在旁边的一个大盒子,递给她。 秦知意一愣,“嗯?” 顾敬臣,“礼服。” 秦知意闻言將盒子打开,里面放著一件大红色的长裙,做工极其精细,虽没有仔细看,但也知道这件礼服上身会有多么的好看。 “平白无故的送我这个做什么?” 顾敬臣,“我明天要参加一个宴会,你来当我的女伴。” “啊?”秦知意愣了一下。 顾敬臣,“不乐意?” 秦知意,“没有,只是……” 只是她提前答应了叶泽文要去叶家参加生日宴,她总不能突然反悔吧。 她轻轻咬了咬唇,小心翼翼的看向男人,“我…我明天没空。” “为什么?有工作?” “我跟別人先有约了。” 顾敬臣立刻蹙了眉,“跟谁?” “朋友。” “你推了,跟我去。” 秦知意顿时有些为难,“我都已经答应人家了。” 顾敬臣凑过去,吻弄著她绵软清甜的唇瓣,嗓音低沉发哑,“那你就捨得拒绝我吗?” “秦知意,你要知道,整个京城有多少女人做梦都想成为我的女伴!” 他的吻太有技巧,秦知意轻易瘫软了身子似水一样,呼吸急促有些不稳,“你別让我难做,谁叫你不早点说。” 顾敬臣没吭声,鬆开她,一张让人无比迷恋的俊脸阴沉了下来。 他生气了。 秦知意第一时间哄他,仰起头,水眸清澈明亮,直直地望著他。 “老公。” 她知道,他就吃这一套。 顾敬臣一双黑眸似是动了一下,声音却还是一样的清寒,“別这么喊我。” 秦知意顿了几秒,想了想,故意激他,“好啊,那我就去叫別人老公了!” 顾敬臣瞬间就怒了,神情冰冷,伸手用力掐著她的细腰,眼底满是阴鷙还有对她的占有欲,“你敢!” “除了我,你要是敢叫其他人一声老公,我就把你的腿给打断!” “秦知意,我说到做到,你记住了吗!” 第41章 顾先生,你好凶啊! 他掐的太过用力,秦知意吃痛,轻轻的皱了眉。 她没有挣扎,抬起两条纤细白嫩的胳膊,一双柔若无骨的手搂上他的脖颈,眼底含著点点笑意,明媚动人。 “顾先生,你好凶啊!” “你这个样子,女人见了是要害怕的。” 顾敬臣靠在真皮老板椅上,抬手將她重新抱在怀里,俯身,朝她的耳边靠近,“那你怕了吗?” “怕啊。” 他一旦凶狠起来,没人能拦得住他。 顾敬臣眉梢轻扬,冰冷的面容染上了一丝笑意,黑眸凝视著她,嗓音沉沉,“怕点好,这样你就会乖。” “秦知意,刚才我没有跟你开玩笑,这辈子,老公这个称呼只能是属於我的!” 闻言,秦知意一双清澈如水的眸子动了动。 他这样,会让她误以为她被他深爱著的…… 秦知意整个身子软软地趴在他温热的怀里,仰起头望著他,眼底笑的亮亮的,“你可真是霸道。” 紧接著,她凑到他的耳边,学著他的样子,轻轻地吹著热气,“我记住了,以后只叫你……” 她的声线又柔又软,温柔似水,饶是再心狠的人听了,在她的面前也得缴了械乖乖的投降。 她太勾人,总是让人情难自禁。 顾敬臣瞧了她一眼,轻勾唇角,“秦知意,你这是在撩我吗?” “这就叫撩了?”秦知意眼尾轻轻一挑,笑的明艷好看。 她伸手,冰凉的指尖划过男人性感的喉结,又一路往下,划过胸膛和腹肌,最终停在他的皮带处,轻轻勾上。 秦知意抬眼看他,笑了笑,“这才叫撩。” “顾先生,你心里是不是热热的?” 何止是热,简直就像是被小刺不停的挠著,又躁又痒的。 顾敬臣抬起小臂,伸手一把按住她作乱的小手,喉结轻滚,嗓音哑了下来,“秦知意,你真是好大的胆子,敢这么撩惹我!” “怎么,你不怕哭了?” 他说著,起身,猝不及防的將她一把打横抱起,沉步走到落地窗前。 秦知意见状有些慌了,挣扎著,“你…你做什么!” 顾敬臣掐著她的细腰,將她抵在冰凉的玻璃窗面上,俯身看她,笑的意味深长,“秦小姐,火是你先点起来的,你总得负责把火给降下去吧?” “刚才你不是能耐的很吗!怎么,这就怕的不行了?” 秦知意轻轻咬唇,偏过头,避开他的视线,“我不要,你…你放开我!” “怎么放开?” 顾敬臣低头,寒凉的唇凑到她的脖颈处碰了碰,闻著她身上的淡淡幽香,有些失控的情动。 她此刻就在他的怀里,香香软软的,看上去又甜又娇,让他怎么捨得放开。 秦知意浓密的睫羽轻轻颤著,伸手推了推他,声音温顺了下来,“你…你不要闹了。” 顾敬臣,“就闹,你又能把我怎么办?” 他单手掐著她的柔软腰肢,温热粗糲的指腹有意无意地在她身上磨挲著,整个人挺蛮不讲理的。 秦知意浑身不自觉的抖了抖,双腿有些发软站不住,痒痒的,麻麻的。 “顾敬臣……” “嗯。” “你別这么碰我。” 闻言,顾敬臣一双黑眸眯起,凑近,唇角溢出一声謔笑,“这么碰,你很敏感吗?” 他说著,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停她的腰侧,一寸一寸的向下滑著,探去。 “顾敬臣,你消停一点!”秦知意咬唇惊呼一声,涨红著脸,来了一点脾气。 他太过分了,怎么能这么对她! 顾敬臣挑眉,勾唇轻笑,“生气了啊?” 秦知意咬紧了唇瓣,没吭声,整个人奶凶奶凶的。 顾敬臣揽著她的柔软细腰,將其一把拽到身前,困在自己的怀里,笑,“我们家意意生起气来真是可爱,更招人疼了。” 秦知意瑰丽的面颊上烫的厉害,又嗔瞪了他一眼。 顾敬臣一点点凑近,鼻尖轻抵著她的,哑著声笑道,“乖乖的再叫一声老公,我就考虑不闹了。” …… 傍晚。 医院,办公室里。 秦知意刚刚结束一场手术,浑身有些疲累,此刻正靠在办公椅上闭眼休息著。 她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出了早上在书房时,男人诱著她,让她喊了一声接著一声的老公。 想到这,秦知意轻微的有些脸热。 突然,门被咔的一声打开,“秦医生?” 秦知意闻声,睁开眼望去,“怎么了?” 护士走进来,手里拿著一面锦旗还有一束茉莉,“秦医生,这是刚才手术患者的老公送的,说是要感谢你救活了他老婆的命。” 秦知意起身,伸手接过来,缓缓一笑,“身为医生,治病救人是我们的职责,这有什么好谢的。” 这时,周砚刚好从门外走进来,视线直接落在了不远处的秦知意身上。 他走过去,“知意……” “嗯?”秦知意看了他一眼。 周砚抿了抿唇,开口,“知意,上次我想请你吃饭,但你提前跟人有约了,不知道这次你有空吗?” 周砚,“今天是我的生日,马上就下班了,我想请你吃个饭。” 话都说到了这份上,周围还有好多人在,秦知意要是直接出口拒绝,倒是让他有些难堪了。 但是,顾敬臣很不喜欢他,不许她跟他有什么往来。 秦知意轻轻皱了眉,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突然,有电话声清脆响起。 林蔓打来的。 秦知意眸子瞬间一亮,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 她立即接通电话,出声,“蔓蔓啊,我知道你发烧了,我现在就过来,你別急啊!” 电话里,林蔓听的云里雾里的,“啊?你说什么?” 秦知意直接掛了电话,抬眸,很是抱歉地看向周砚,“不好意思周医生,我闺蜜她发烧了,我得去照顾她。” “非常遗憾,我无法接受你的邀请了,祝你生日快乐!” 她说著,转过身子,撒腿就跑。 医院外。 周围依旧下著大暴雨,空气有些湿热。 这时,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驶了过来,停在大门口。 “顾总,到医院了。” 季北回过头,看了一眼男人。 顾敬臣点了一下头,靠在真皮座椅上,垂下眸,看了一眼手里的一束白玫瑰,心情甚好。 接著,他降下车窗朝外面看去,正好注意到女人跑了出来。 秦知意出来后,打算直接开著车回顾公馆。 “知意!” 一道男声在身后喊住她。 秦知意回头望去,“周医生,你还有事吗?” 周砚笑了笑,“没事,你的包和忘拿了,我给你送来。” 秦知意伸手接过,礼貌道谢,“哦,谢谢。” 车里,顾敬臣將这一幕看在眼里,搭在车窗上的修长指节蜷缩收紧,眼底的情绪突然就冷了下来。 好啊,这个女人居然收了其他男人的! 她怎么敢的! 秦知意隨意抬眸,正好注意到了停在门口的一辆黑色幻影,她一眼就认出这是顾敬臣的车。 他来医院了? 秦知意没有多想,直奔车子的方向跑去。 “你怎么来了?” 第42章 秦知意,你敢! 秦知意跑到车前,抬起一双水波粼粼的眸子,看向车里的男人。 他是特意来接她的吗? 顾敬臣靠在真皮座椅上,一身黑色西服板正笔挺,他容顏英俊硬朗,眉目间染著一丝清冷贵气,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姿態。 周围下著大暴雨,秦知意一身衣裙都被淋湿了,身子骨一阵冰冰凉凉的,很冷。 顾敬臣没吭声,打开车门,全程瞧都没瞧她一眼。 秦知意赶紧坐进车里,將车门关上,车內空间密闭,她感觉到了一丝温暖。 季北回头看她一眼,微微一笑,“秦小姐,我们顾总是特意过来接你下班的。” “啊?”秦知意愣了一下,侧头去看男人。 顾敬臣依旧一言不发,眉目间冷冷的,浑身气息淡漠疏离,整个人似乎不太高兴。 “你怎么了?”秦知意轻声问。 顾敬臣抬眸朝车窗外看去,唇角溢出一声冷呵。 医院大门口,周砚依旧站在那,目光投射过来。 顾敬臣一双漆黑如墨的眸子染上了一分阴鷙,冷森森的,睨了一眼季北,“开车。” 季北听出了男人言语之间的火气,浑身哆嗦了一下,抿著唇开车,默默的將车內的挡板升起来了。 顾敬臣垂下眸,不经意间扫了一眼女人抱在怀里的茉莉,又是轻轻的一声冷呵。 她就那么的爱不释手吗? 秦知意望著他,轻轻抿唇,再次出声,“你…你到底怎么了?” 他为什么突然摆出这副冷漠疏离的姿態,她又没有惹他。 她问著,视线下移,一眼注意到了他放在左手边的一束白玫瑰。 这是要送给她的吗? 秦知意没有问,万一不是,尷尬的是她。 顾敬臣没有回应她,沉著眉,神情极其冷淡,他伸手隨意扯过一旁的一条薄毯,扔在了她的身上。 都湿透了,万一感冒了就不好了。 秦知意拿过毯子隨意的擦了擦衣服,乌黑浓密的头髮湿漉漉的,眼眸水灵清润,下一秒,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顾敬臣听见了,眉间似乎蹙了蹙,他还是没说话,將一双眼睛闭上。 …… 好一会,车子抵达顾公馆。 周围的雨势还是很大,王妈立即撑著手里的黑色大伞跑上前,將伞打在他们的头顶。 顾敬臣下车,清冷一声,“给她打就行,再去煮一杯薑茶。” 他说著,直接迈步走远,背影高高在上的,冷漠凉薄至极,將手里的一束白色玫瑰扔在了地上。 冷风吹过,秦知意站在原地,怔怔地看著他。 这时,季北降下车窗出声,“秦小姐,这玫瑰是顾总特意买给你的,他说你喜欢。” 闻言,秦知意一双眸子微微的动了动。 …… 楼上,房间里。 顾敬臣在浴室里隨意洗了一个澡出来,身材高大挺拔,穿著一身黑色睡袍,领口微微敞开,浑身氤氳著冰凉的水汽。 他一双眸子淡淡的,走到床边,掀起被子躺进去。 “你…现在就睡了吗?”秦知意站在门边,抿唇,静静地望著他。 顾敬臣只当做耳聋了听不见,闭上眼,翻了个身,留给她一个无情冷酷的后背。 他似是在跟她赌气。 秦知意站在原地看了好一会,垂眸,眼底失落落的,下一秒,她转身下了楼。 门被轻声关上,顾敬臣听到动静,睁眼,掀开被子起身扫了一眼紧紧关上的房门。 她居然就这么走了! 呵! 她难道看不出来他在生气吗?半句哄他的话都没有。 无情女!小没良心的! 顾敬臣一时间气到差点心梗,近一米九的个子躺下来,掀起被子將自己整个人给盖住,挺孩子气的。 睡觉,不睡觉就被她给气死了! 半个小时后。 顾敬臣躺在被子里面,闭上眼,没有丝毫困意。 突然,有什么轻轻软软的东西贴在了他的后背上,香香的,热热的。 顾敬臣脊背一颤。 能如此大胆的爬上他的床,不怕死的钻他的被窝,还敢如此肆意妄为的抱他,不是秦知意又能是谁。 “你上床来做什么?”他冷声,一双眼睛依旧闭著。 秦知意將脸轻轻的贴在他宽阔的后背上,一双白皙纤细的手小心翼翼地环抱著他的劲腰,笑,“上床跟你睡觉啊。” 她声音软软糯糯的,听的人身子骨都酥了。 顾敬臣却是冷笑,轻嗤一声,“呵。” “放开。” 这是他一次对她说,让她放开。 秦知意却紧紧搂著他的劲腰,死活不鬆手,“不放。” “顾先生难道不喜欢我这样抱你吗?” 顾敬臣气在心头,口是心非一句,“不喜欢。” 秦知意顿了几秒,眨了眨水润清亮的眸子,笑的明媚灿烂,“行,那我就去抱別人了!” 她说著,果断鬆开他,掀起被子要下床。 下一秒,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狠狠地攥住了她的手腕,翻身,將她重重的压在身下。 “秦知意,你敢!” 顾敬臣將她牢牢的困在怀里,黑眸阴冷恶劣,满身的怒火。 秦知意笑了笑,眼底波光粼粼,伸出手去攀他的脖颈,“我当然不敢了。” 她洗了澡,浑身又香又甜,穿著一身浅粉色的吊带蕾丝睡裙,领口朝下开的很深,春光可以说是一览无余。 睡裙很短很透,堪堪到大腿根,后背只有两根细长的吊带支撑著,蝴蝶背娇嫩白皙,实在勾人的很。 说实话,这跟没穿有什么区別,只是穿了更添了几分隱秘的情趣。 顾敬臣眼眸逐渐变得幽深,挑了挑唇,哂笑一声,“秦知意,穿成这样,你这是在蓄意勾引我?” 秦知意大方承认,眉眼弯弯,笑的波光瀲灩,“是呀。” 她说著,起身,凑到他的耳边,嫣红柔软的唇瓣贴著他的,轻声软语著,“顾敬臣,疼疼我……” 第43章 行了,你克制一点 她此刻离的他很近很近,顾敬臣闻见了她身上的浅浅酒香,將她困在身下,眉头微蹙,“喝酒了?” 秦知意笑著,一张脸染著微醺的红,眼底醉意朦朧,“就…就一点点而已。” “为什么喝酒?” “为了哄你啊。” 话落音,顾敬臣一双漆黑如夜的眸子动了动。 “为什么哄我?”他问著,一双黑眸直直的盯著她看,很深沉。 秦知意脑袋有些晕晕的,望著眼前无比英俊骄矜的男人,带著醉意柔柔的笑,“因为你生气了啊。” 生气了,就自然是要哄的。 她说著,小脸垮下来,又带了一丝委屈的模样,“可是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生气,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哄你,所以我將自己喝醉了。” 她醉了,胆子就大了,就可以在他的面前各种肆无忌惮。 秦知意一双柔若无骨的手攀著他的肩颈,將脑袋搁在他温热的颈窝蹭了蹭,“顾敬臣,不要生气好不好?” “你一生气就变得好凶,对我好冷淡好冷淡,我心里有点难过。” 她带著醉意抬眼看他,眼底水意朦朧,出口的声音都带了一点点的哭腔,我见犹怜。 顾敬臣望在眼底,修长嶙峋的指节微微蜷缩,薄唇轻抿,心底突然有块东西软了下来。 他正要开口,却不经意间瞥见了旁边桌子上的一束白玫瑰,正好好的插放在白玉瓶里。 他轻轻一怔,“不是被我扔了吗?” “我捡回来了啊!”秦知意笑的温婉动人,眼底水波盈盈的,“毕竟,这是你送我的嘛。” 顾敬臣黑眸深沉,静静地看著她,终於没忍住问出声来,“要我的,那为什么还要收別人的?” 秦知意,“你说那束茉莉啊,病人家属送的,说是要感谢我。” 顾敬臣又是一怔。 竟不是那个白大褂送的? 接著,他俯下身几分,带著循循善诱的意味问她,“那你跟那个白大褂还有来往吗?” “哪个白大褂啊?”秦知意醉意上头,皱眉,脑中一片混乱。 顾敬臣俊脸一沉,来了一股无名火,“秦知意,你別给我装傻,就之前在医院要请你吃饭的那个!” 秦知意想了想,晃了晃晕沉沉的脑袋,“哦,你说周砚啊?” “我们就是同事,哪有什么来往,你想太多了。” 顾敬臣,“是吗?那你们今天在医院门口还离得那么近!” 秦知意皱起一张漂亮小脸,不太高兴了,“哪近了?不就正常的社交距离吗?” 她说著,凑近,绵软的唇在他的喉结上轻轻一啄,笑的醉醺醺的,“我们这样才叫近。” 听到这话,顾敬臣眉间顿时了舒展几分。 “你还生气吗?”秦知意出声,小手搂著他的脖颈,眼睛水波粼粼的。 顾敬臣低下头,额头轻抵著她的,笑的温柔繾綣,“你这么乖,我哪里生的起来气。” 秦知意笑了,笑的明媚动人,下一秒,她双手摸上男人的俊脸,在他的唇边飞快的啄了一下。 转瞬即逝,似蜻蜓点水一般,可顾敬臣的心还是乱了,乱的一塌糊涂。 他笑,“喝醉的你倒真是热情不少。” 秦知意醉的迷迷糊糊的,以为男人这是在夸她,仰起身,又在他的侧脸迅速的吻了一下。 顾敬臣明明享受著,唇角勾著舒悦的笑,却故作皱眉模样,“秦知意,矜持一点。” “不要,你不是说做女人的,要主动一点吗?” 秦知意说著,一双手紧紧地搂著他的脖颈,小脑袋靠过去,吻他的唇,又去吻他的下巴。 她望著眼前这张让女人无比心动的英俊容顏,看痴了,眼底笑的波光瀲灩,“顾敬臣,你长得真好看!” 顾敬臣先是一愣,后又轻挑眉梢,挑唇一笑,“那,跟那个周砚比呢?” 秦知意眼睛亮亮的,脱口而出,“你好看。” 有时候,秦知意真的会想,是不是就是因为他长得太过英俊迷人了,才让她念念不忘了四年。 顾敬臣似是很满意她的这个回答,眼底笑的肆意,低头,轻轻蹭了蹭她醉酒后的瑰丽脸蛋。 他低沉笑道,“那现在,这么好看的人是你的了。” “秦知意,要好好珍惜。” 秦知意依旧醉著,男人说的话她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但还是如同小鸡啄米般点了点头。 接著,她又仰起头,笑吟吟的去吻他的喉结。 顾敬臣往后一躲,避开她的触碰,他伸手按住她那极其不安分的动作。 “行了,你克制一点,別太闹了。” 她这副醉醺醺的样子,他不想碰她,不然就跟趁人之危一样。 秦知意却是不高兴了,皱著眉,漂亮水灵的小脸气鼓鼓的,作势还要去吻他的喉结。 顾敬臣轻鬆按住她,“別闹。” “你要是想要,等你清醒了,我再满足你,让你要个够。” 秦知意急了,“不行,你现在就得满足我!” 她最是爱羞,难得说出这么一句虎狼之词,顾敬臣都被惊的怔住了,英俊的面庞染上了一丝緋红。 他尽力压下身下的燥热,呼吸不稳,低沉性感的声音哑了下来,“秦知意,你再这样,我真的不忍了……” “我又没叫你忍。”秦知意撇了撇小嘴。 她说著,又要去吻他,还扯著他的睡袍,像是在耍酒疯,跟个不讲理的小土匪头子一样。 唉,他真是拿她没办法。 认栽了。 秦知意成功在他的唇边吻了一下,感到无比的心满意足,躺下身来,懒懒的打了一个哈欠。 “好睏……”她砸吧了一下小嘴。 顾敬臣也顺势躺下来,將她一把拢在怀里,下巴搁在她温热的脖颈,来了点脾气,“不许困!” 秦知意觉得他的身上很暖,特意往他的怀里蹭了蹭,带著一股子醉意笑了笑,“大火炉,暖暖的,好舒服。” 旋即,她抬起一条腿直接搭在他遒劲有力的大腿上,又伸手紧紧地搂抱住他的劲腰。 “晚安。” 她还怪有礼貌,还知道跟他道晚安。 “秦知意。”男人喊了她一声。 空气静默下来。 呵,她还真是一秒入睡。 此刻,顾敬臣黑沉著一张脸。 她把他撩拨的一身是火,现在却直接昏昏大睡了,她怎么敢的! 顾敬臣满腔怒火,真想伸手直接把她给掐醒,再欺在身下,狠狠地发泄一通。 第44章 穿反了 翌日,清晨。 秦知意轻皱著眉,鬆动著眼皮,缓缓的睁眼醒来。 昨夜喝了酒,此刻她头疼的有些厉害,睡眼惺忪,还带著一点点的迷糊劲。 她轻轻挪动了一下身子,却发现自己正躺在男人的怀里,温热有力,让人觉得无比安心。 男人还睡著,眉间舒缓,面容英俊安静,少了一些白日里的妗贵高傲之气,多了一丝温和。 秦知意靠他的怀里,看了他两眼,轻轻的揉了揉额头。 昨夜发生了什么? 她似乎喝断片了,对於昨夜是一点印象都没了。 她记得他昨天生气了,她打算哄他来著。 她应该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吧? “醒了?” 头顶传突然来一道低沉有力的声音,深入骨髓的熟悉,懒洋洋的。 秦知意抬眸,正好撞进男人的深邃目光里。 顾敬臣眼皮半垂,一双漆黑如墨的眸子似笑非笑,久久的盯著她看。 秦知意被他盯的脊背发麻,急忙避开他的灼热视线,掖了掖身上的被子,“你…你干嘛一直盯著我看?” 顾敬臣挑眉,“看一下就羞了?你昨夜可是凶猛的很啊!” “啊?”秦知意愣了一下。 顾敬臣,“你不记得了?” 秦知意点点头。 顾敬臣靠在床上,身姿慵懒,唇角翘起带著一丝漫不经心的笑意,开始了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你昨夜强吻了我。” “你还让我使劲满足你,扯我的睡袍,哭著喊著让我不要生气。” “我不依,你就开始闹我,强行把我压在身下,吻遍了我的全身!” 接著,他又感慨一声,“嘖,秦小姐昨夜真的是好厉害啊!” 秦知意听到这话,立即涨红了脸,慌了,话都说的不太利索,“不…不可能!” “我…我怎么会这样做,你一定是骗我的!” 顾敬臣俯身靠近,伸手一把揽过她的腰肢,带著笑意凑到她耳边,嗓音哑的要命,“你怎么不会,你昨夜还说…要跟我一夜十次。” “来,老公现在满足满足你!” 他翻身將她压在身下,抬起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指尖轻划过她羞红的脸蛋,一路向下勾上她的吊带。 秦知意瞪大了双眼,绷紧了身子,耳朵一烫一烫的,伸手使劲將他推开,“不要!” 顾敬臣挑唇一笑,“不要?你昨夜可是想要的很啊。” 秦知意看都不敢看他一眼,双手抓紧了身下丝滑的真丝床单,只觉得他压在她的身上,浑身热的厉害。 一夜十次,让他满足她,她昨夜真的这么说了? 喝醉的她真的有这么狂野开放吗? 秦知意闭紧了双眼,一时间,真想找个坑把自己给埋了! 下一秒,她感觉身上一凉。 秦知意睁眼,却发现身上的睡裙早已经被男人扯去,扔在了地上。 此刻,她在他的眼前一丝不掛。 秦知意咬紧下唇,偏过头,一张脸红通通的,“我…我昨夜醉了,说的话我都不记得了。” 顾敬臣眉梢轻轻一挑,將她的一张小脸掰正,让她被迫直视著自己,唇角噙著一丝不怀好意的笑,“不记得没关係,我现在就带著你好好的回忆回忆。” 他说著,低下头,作势要去吻她的唇。 他又抬手,寻到柔软,轻拢慢捻。 秦知意嚇坏了,脊背发麻发僵,一把推开他,著急忙慌的下床。 她快速捡起被扔在地上的睡裙,抖著手,慌慌忙忙的套上。 顾敬臣身姿慵懒的靠在床上,睡袍半敞露出健硕的胸膛,眼睛眯起,带著漫不经心的意味哂笑一声,“秦小姐,穿反了。” 秦知意一怔。 她垂眸看了看自己,果真是穿反了,一时间,她尷尬、侷促、羞怯,一张脸红的可以滴血。 顾敬臣似是很喜欢她的这副模样,没忍住放声笑了,笑的肆意,笑的开怀,但还是那么的英俊迷人。 秦知意一边理著睡裙,红著脸,切齿,“你…你不要笑了。” 顾敬臣没理她,自顾自低低的笑著。 秦知意急了,脸热心更热,嗔瞪他一眼,“顾敬臣,你还笑!” “不…不要笑了!” “我不理你了!” 下一秒,她转身,红透了脸,愤愤的夺门而出。 一个小时后。 秦知意坐上车,离开了顾公馆。 今日是叶泽文母亲的生日,她之前答应了他,今天要去叶家祝贺的。 半个小时后,车子抵达叶家。 秦知意打开车门下来,抬眸,一眼就注意到了站在不远处的叶泽文和林蔓。 她笑著走过去,“我还挺有面子,能让你们在门口等我!” 她今日穿著一件掛脖露背飘带长裙,鲜艷的大红色,做工精细华丽,她本就生的极美,这红色衬得她更为娇艷动人。 但她气质很好,温婉又清冷,浑身没有一丝艷俗之气,反而给人一种古典端庄的感觉。 这是男人前日送她的那件。 林蔓穿著一件白色镶钻长裙走过去,挽著她的胳膊,从上到下打量著她,笑吟吟道,“意意,你倒是很少穿这么艷的顏色,真好看!” 叶泽文视线落在她的身上,倚在一旁,笑的慵懒温和,“这裙子很衬你。” “走吧,我带你去见我妈妈,她还挺想你的!” 秦知意点头,拿著手里的礼物跟著他们走进去。 她刚进去没一会,一辆黑色幻影驶了过来,停在门口。 顾敬臣下车,西服笔挺,容顏俊朗绝伦,身材高大英挺,眉眼清冷自带一丝凌厉之气,不怒自威,天生给人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態。 这样的男人总是危险的,一旦招惹上了,就再也无路可退了。 季北紧接著下车,走到他身侧,懒懒的打了一个哈欠,“顾总,別人参加宴会都是带女伴来的,您带我来,这不合適吧?” 顾敬臣微微侧头,睨他一眼,神情阴测测的,“你有意见?” “不愿意,你就走,刚好非洲需要有一个人去出差,要不…” 他尚未说完,季北就抬手正色道,“我愿意,我没意见,您请进!” 顾敬臣情绪淡淡的,沉步走了进去。 他抬眸,不经意间瞥到了一抹红色背影,步子一顿,黑眸微微眯起。 季北,“您看啥呢?” 顾敬臣,“感觉有点熟悉。” 第45章 想她了 顾敬臣看了一会迈步上前,正想要瞧个究竟,一道声音在身后喊住了他。 “老顾!” 顾敬臣回头望去,不远处,江淮深和席凛正朝著这边走来。 席凛笑著打趣他,“看什么都看入迷了?” 顾敬臣,“没什么。” 他说著,抬眸又朝著远处看去,那抹红色的纤薄背影已经不见了。 江淮深伸手搭上他的肩头,笑的散漫不羈,“先进宴会厅吧,对了,你怎么不带女伴过来?” 顾敬臣单手抄兜,眼眸半眯,调侃一声,“你们不也没带?” 江淮深挑眉,“我们跟你不一样,你不是有个前女友吗?怎么不把小知意带过来?” 顾敬臣,“她跟別人有约了。” 他说的云淡风轻,满不在乎的样子,但眼底的情绪还是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 她最终还是拒了他,去赴別人的约了。 唉,心里有点空荡荡的。 想她了。 …… 这边。 秦知意见过叶母閒聊了几句后,將礼物放下,跟著叶泽文出了房门。 叶泽文穿著一件墨蓝色西服,身姿板正,气息清贵温和,一边走,一边看她,“听蔓蔓说,你的前男友回来了?” 秦知意一愣,后又垂眸点了一下头,“嗯。” “你们同居了?” 闻言,秦知意一时间忍不住呛了呛,明媚漂亮的小脸染上了一丝酡红,“你说话还挺直接。” 叶泽文笑了笑。 “四年了,你还是那么喜欢他?” 秦知意眸子微微一动,没有吭声。 叶泽文,“他应该是个很好的人吧!” 听到这话,秦知意轻轻点头,眼底浮起了一丝笑意,“嗯。” 叶泽文將她的笑意望在眼里,又看向天边,沉吟道,“可惜我没见过,对了,他叫什么名字?” “问这个做什么?”秦知意看向他。 叶泽文耸了耸肩,“好奇,不想说就算了。” “走吧,带你去宴会厅,我带你去认识几个大人物!” 秦知意眼尾轻轻一挑,“大人物?” 叶泽文笑的慵懒隨意,“我告诉你,其中一个是我表哥,可厉害了,在整个京城可是个说一不二的存在!” “前些年他走了,最近不知道因为什么又回来了,他这个人挺古怪的,性子特別冷,还傲,每次见他都是一副死了老婆的模样!” “你一会见了他,可千万不要被他给嚇到了!” 秦知意忍不住笑了笑,“不会被嚇到的。” 她觉得,不管是谁,应该都不会比顾敬臣更加狠厉薄情了。 叶泽文挑眉一笑,“你可別说的这么绝对,你没见过他,不知道他的厉害,我每次见他都隱隱的发怵呢!” “到时候,我趁他心情好的时候,让他认你做个乾妹妹,有他罩著,日后你在京城就可以直接横著走了!” 秦知意轻轻皱眉,笑,“横著走?我是螃蟹吗?” 不过经他这么一说,她还真的有些好奇这个大人物是谁了,难道他能比顾敬臣还厉害吗? 接著,她跟在他的身旁,往宴会厅走去。 里面属实是金碧辉煌,奢华贵气,周围来来往往的人全是上流社会的成功人士,世家大族,各路显赫权贵。 个个聚在一起推杯换盏,觥筹交错,纸醉金迷轻易迷了人的心。 秦知意不自觉咽了一下喉咙,这些人,她一个都惹不起。 要是真惹上了,弄死她估计就跟踩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突然,叶泽文一把拽上她的胳膊,往前跑去,“我看见我表哥了,我带你过去!” 不远处。 顾敬臣正站在台桌前,身姿挺拔高大,双腿頎长,气息慵懒,漫不经心的打了一个漂亮的一桿清。 他放下球桿,指节修长嶙峋,隨手拿起一旁的一杯威士忌,轻轻抿了一口。 “表哥!” “表哥!” 身后有声音传来,像是怕他听不见似的,喊的有些大。 顾敬臣转过身子,指尖轻轻点著杯口,撩起眼皮,看向面前的人沉了眉,“多大了,还这么不稳重!” 他语气冷冽清寒,带著天生的不怒自威。 下一秒,待他看清一旁的女人时,身形一顿。 秦知意也刚好与他面面相覷,瞳孔猛地一缩,整个人直接震在了原地。 不是吧,顾…顾敬臣怎么在这! 叶泽文走上前,懒懒的笑著,“表哥,你別总是那么凶嘛!” 表…表哥? 秦知意听到这话,张了张嘴,又震住了。 什么情况! 顾敬臣是叶泽文的表哥? 下一秒,叶泽文伸出一双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意意,你嚇傻了?” 秦知意扯了扯唇。 这何止是嚇傻了,此刻,她恨不得当场晕过去算了! 这时,江淮深和席凛也从一旁走过来,打量著面前的女人,笑的意味不明。 江淮深站在男人身侧,凑近,挑眉,小声戏謔一声,“老顾,你的前女友怎么被你的亲表弟给拐到这来了?” “看这架势,就跟要做你的表弟媳一样!” 表弟媳? 呵! 给她二十个胆子,她也不敢这么做! 顾敬臣微侧头,阴测测的睨他一眼,眼神冷的跟要杀人一样,“滚!” 江淮深退至一边,闭嘴了。 叶泽文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关係,將秦知意一把拉过来,笑著看向他们,“意意,这些可都是京城最有头有脸的人物!” “这个,你喊淮深哥!叫啊!” 秦知意,“……” “旁边这个,你喊凛哥!他做律师的,可厉害了!” 秦知意,“……” 席凛懒懒的倚在桌边,手里轻晃著酒,望著眼前的女人,轻笑,“秦小姐放心,你姑姑的离婚官司我一直在跟进,保证胜诉。” 秦知意,“谢…谢谢。” “没事。”席凛侧头,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顾敬臣,笑著沉吟道,“毕竟受人之託,忠人之事!” 闻言,叶泽文挑了挑眉梢,感到一阵的疑惑,“凛哥,你跟意意认识啊?” 席凛模稜两可一句,“某人跟她认识。” 话落音,秦知意小心抬眼,瞥了一眼某人的阴冷神情,又迅速低下头,浑身哆嗦了一下。 他这眼神中带著怒火,又带著戾气,极力压制著,像是马上就要办了她一样。 倏地,叶泽文看向她,笑,“意意,这个就是我表哥,你就叫他敬臣哥!” “算了算了,你也跟著我叫表哥吧!显得亲近!” 顾敬臣笑了。 亲近? 他们可是夜夜都在亲近,一刻都没有懈怠过。 顾敬臣攥紧了手里的玻璃杯,黑眸直勾勾的盯著她,眼底极其冷厉又凉薄,似笑非笑著,“秦小姐,来,叫一声表哥听听。” 第46章 她是我的女人 秦知意哪里叫的出来,支支吾吾了半天,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顾敬臣盯著她,眼睛眯起,薄唇溢出一声冷笑,“怎么,叫不出来吗?” “也是,毕竟你叫了我那么多声的老公,都习惯了,表哥…你哪里叫的出来啊!” 叶泽文站在一旁,听的云里雾里的,“什么老公?” 顾敬臣上前两步,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掐上女人的柔软细腰,故意使了狠劲让她痛。 他俯身与她对视,一双漆黑深眸里尽显寒凉,低沉的嗓音极其锋利冷厉,“怎么,没跟他介绍过我是谁?” “秦知意,你可真有本事,居然都跟我的表弟勾搭上了!” 秦知意听到那句『勾搭』,挣扎著,微微蹙了眉,“你说话有点难听。” 他们明明是最简单不过的普通朋友,光明正大的很。 “难听?”顾敬臣睨著她,轻轻冷呵一声,“难道不是实话吗?” 秦知意见他此刻正气在心头,懒得跟他爭辩什么,挣开他,转身就跑。 顾敬臣站在原地,眉间阴冷下来。 叶泽文站在一旁,在心里消化著他们刚才的对话,他不是傻子,能看出他们的关係绝对不一般。 接著,他上前,“表哥,意意是你的…” “前女友。”顾敬臣淡淡的接过话头。 “你就是意意的初恋?” “呵,不行吗?” 叶泽文虽然已经猜到了他们的关係,但是亲耳听到他说出口,整个人还是惊了。 顾敬臣侧头,瞧了他一眼,神情冰冷,“你跟她什么关係?” 叶泽文,“我……” 顾敬臣目光凌厉凉薄,清寒出声,语气中自带著一种压迫感,压的人喘不过来气,“我不管你们是什么关係,你只要记住,她是我的女人!” “以后,离她能有多远就有多远!” 他说罢,撇下身后的人,直接迈步离开。 …… 秦知意一路小跑出来,下一秒,她不慎撞上了一堵宽阔的胸膛。 男人伸手扶住她,眉眼清冷,笑的嘲弄轻挑,“秦小姐,我倒是不知道,你竟喜欢往男人的怀里钻。” 秦知意连连后退了好几步,站稳后,抬眸望去。 她怔住了。 这…这不是宋闻舟吗! 秦知意收回视线,淡淡一声,“抱歉,我不是故意要撞到你的。” 她说著,转身就要走。 “等等。”宋闻舟站在原地,冷声喊住她,“秦小姐,你撞了我,以为一句抱歉就可以抵消了?” 秦知意回头望去,眼底带著一丝警觉和防备,“那你想要怎么样?” 宋闻舟抬手,一把攥住她的纤细手腕,笑的意味深长,“若是別人撞了我,我会让她跪下来,但若是你,我可以包容一下。” “不过,你得对我负责。” 秦知意奋力挣扎著,眸光冷冽,瞪他,“你有病,放开我!” 宋闻舟笑了,俯身与她对视,“秦小姐,你这么泼辣,顾敬臣他吃的消吗?” 不远处。 顾敬臣正將这一幕收在眼底,眼底阴鷙寒凉,骨节分明的大手微微攥紧,极力压制著一腔怒火。 江淮深走上前,凑到他耳边,小心一声,“这不是你的死对头宋闻舟吗?” “你前女友还挺有魅力,怎么连他都招惹上了。” “魅力?”顾敬臣侧头,冷冷的瞧他一眼,声音寒的像是淬了毒,“你也看上她了?” 江淮深咽了一下喉咙,笑了笑,“不敢。” 秦知意此刻还跟面前的男人挣扎著,下一秒,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拽过她的胳膊,將她一把拉了过来。 秦知意嚇了一跳。 她又要挣扎,头顶传来一道低沉有力的声音,冷森森的,“別乱动。” 秦知意怔了一秒,抬起头,正好撞进一双凌厉目光里。 顾敬臣瞧了她一眼,鬆开她,抬眸,望向面前的男人。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周遭的温度瞬间冰到了极点。 宋闻舟单手插兜,笑著先出声,“顾总,好久不见。” 顾敬臣浑身气息压迫感十足,眼眸眯起,冷笑一声,“宋总,你似乎对我的女人很有想法?” 宋闻舟挑眉,“你的女人?她承认了?” 顾敬臣没吭声。 话落音,秦知意浓密的睫羽轻轻一颤。 下一秒,她利落的走过去,走到顾敬臣的身侧,小心翼翼的挽上他的小臂,没有一丝迟疑。 她虽没吭声,但她的一系列动作已经承认了,她是他的女人。 顾敬臣眼皮半垂,扫了一眼她挽上自己胳膊的一双白皙小手,眼底浮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嗯,不错。 她还算乖。 总算是没白疼她。 宋闻舟看在眼里,眯眸,神情闪过了一丝冷厉。 顾敬臣掀起眼帘,看向他,黑眸凌冽,姿態居高临下,“我这个人有洁癖,不喜欢脏东西来碰我的人,还望宋总以后有点分寸。” 脏东西? 宋闻舟神情肃冷,微微挑眉,毫不怯场,语气凉薄又轻佻,“那我要是非要碰呢?” 顾敬臣上前,站在他的身侧,浑身气息妗贵,又极具攻击性。 他眼眸微垂,冷冷的睨他一眼,漫不经心的挑唇,笑的凌厉严寒,笑的阴冷,“谁碰了,我就弄死谁!” 他向来不是一个说大话的人,只要说了,就一定会言出必行。 下一刻,顾敬臣转身,抬手,將女人一把打横抱起,迈步离开。 他沉步走著,眸光微冷,一言不发。 秦知意將头埋在他温热有力的胸口处,感到有一瞬的安心。 但她知道,他此刻不高兴,一会还不知道要怎么惩罚她。 没一会,顾敬臣一路將女人带进一个房间里,走进去,將门锁上。 他上前,將她放在一旁冰凉的桌面上,抬手,撕拉几声,用力將她身上的礼裙撕扯下来,扔在了地上。 她一丝不掛。 冷空气袭来,秦知意浑身瑟缩了一下,她赶忙伸手,將自己裸露的肌肤遮挡住。 她慌慌张张的,一时间,根本不知道是该挡上面,还是挡下面。 这人太坏了,每次都用这种方式让她羞,让她狼狈! 顾敬臣一双黑眸盯著她,觉得好笑,轻嗤一声,“挡什么,你身上还有哪是我没看过的?嗯?” “你!”秦知意咬唇,红著脸,整个人羞愤至极。 顾敬臣唇角勾起,伸手,指节修长嶙峋,冰凉的指尖从她的唇边滑下,轻轻的,带著一丝挑弄,滑遍了她的全身。 再寻到柔软,轻揉慢捏。 秦知意浑身瞬间紧绷了起来,身子忍不住弓起来,双手紧紧的抓著桌角。 顾敬臣俯身,凑到她的耳边,有意无意的吹著热气,眼底似笑非笑著,“受不了了?嗯?” 第47章 顾敬臣生气,吻她,单方面强制复合! 秦知意一张脸红的可以滴血,咬紧了唇,伸手,用力的去推他,“走开,別…別碰我。” 顾敬臣面色微沉,掐著她的腰肢用了狠劲,薄唇轻呵,“別碰?我看你心里明明享受的很啊!” 秦知意吃痛,挣扎著,眼底泛了泪,一时间羞愤难当,“不要!” 別这么对她,她真的怕了。 顾敬臣浑身气息凉薄至极,朝她凑近,侧头咬住她的耳骨,低沉的嗓音又哑又冷,“永远都是不要!” “秦知意,你就不能遵从自己的內心,诚实的说一句你也想要吗?” 秦知意被他的这副模样嚇到。 她红了一双眼圈,委屈无助,望著眼前薄情冷冽的男人,带了点哭腔求饶,“放开我,求求你……” 她骨子里也有自尊,真的很不想被他这样…… 今天早上,他对她还那么的温柔,怎么现在就变得如此冷漠疏离。 顾敬臣眼底寒凉,轻嗤,“放开?然后让你去外面找其他的野男人吗?” 紧接著,他抬起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頜,逼迫她直视著自己,“秦知意,你真的很有本事!” “先前是周砚,之后是宋闻舟,现在又来了个叶泽文。” “呵,这么多的男人都为你魂牵梦縈,前赴后继,秦小姐,你招男人真的很有一套啊!” “我没有!”秦知意咬唇,泪水一点点的在眼眶里打转,模糊了视线,“我跟他们明明什么关係都没有。” “没有?”顾敬臣冷笑,“可我看他们个个都想跟你发生点关係啊!” 秦知意眼眶通红,瞪他,“那你就去找他们,跟我横,你算什么本事!” 顾敬臣压著气道,“你不主动惹他们,他们又怎么会找上你!” “我给你个机会,现在,你去医院辞职离那个周砚远远的,告诉叶泽文,你从今天起不会跟他有任何的来往!” “宋闻舟这边我会解决,只要你做的到,秦知意,我还宠你,你要什么我都会给你!” 空气静默了一会。 顾敬臣望著眼前默不作声的女人,俯下身,將她牢牢的困在怀里,眼底溢著一丝猩红,“你…做不到是吗?” 秦知意哭了。 【记住全网最快小説站101??????.??????】 她知道他生气,他不喜欢她的身边有异性的存在,她也很爱很爱他,不愿意惹他不高兴。 但她是个人,活生生的人,她也要有正常的社交自由。 秦知意喉间哽咽著,语气不稳,一个字一个字的解释著,“顾敬臣,周砚只是同事,泽文也只是朋友,我跟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也永远都不会有。” 顾敬臣盯著她,克制著汹涌的情绪,声音又冷又狠,“什么程度的朋友?牵过你吗?抱过你吗?” 秦知意抽泣著,“没有。” 一直以来都只有他啊,可以毫无顾忌的吻她,可以肆无忌惮的跟她做,还动不动就跟她发火,让她害怕。 “顾敬臣,你不能这么霸道,连我正常的社交都要干涉。” 顾敬臣情绪波动著,態度比刚才好了一些,少了一丝冷厉,嗓音沙哑,“霸道吗?” “秦知意,你是我的女人,你让我怎么能忍受你身边有其他异性的存在!” 下一秒,他將她一把打横抱起,转身,直接走到一面全身镜跟前。 秦知意慌了,急忙伸手去拽他的衣领,根本不敢直视镜中的自己,“不行,不能在这!” 顾敬臣放下她,站在她身后,身材高大挺拔,一副上位者的姿態。 活像个衣冠禽兽。 他抬手掰正她的一张漂亮小脸,掐著她的腰,让她被迫面对镜子,挑唇轻笑,“怕什么?” “怕就躲在我怀里,乖乖的別乱动。” …… 只半个小时后。 秦知意疼的整个人根本就站不住。 顾敬臣站在她身后,单手掐著她的腰,轻轻睨著她,唇角翘起带著一丝笑意,“舒服吗?” 秦知意满脸緋红,偏头,伸手推他,“够…够了!” 顾敬臣挑眉,“这就够了?那你怎么还是一副不知满足的样子?” 秦知意,“……”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快放开我!” 顾敬臣挑唇,笑的曖昧,“放开了,你站得稳吗?” “我站得稳!” 下一秒,他利落收回手,无情的鬆开了她。 秦知意如他所说,真的没站稳,双腿发软发麻,直接要狼狈的摔在地上。 瞬间,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攥住了她的手腕,一拽,將她一把带到了怀里。 秦知意整个人撞进他温热有力的胸膛上,心尖一动,突然有些脸热。 顾敬臣眼皮半垂,眯眸,低低笑著,“某人不是说站得稳吗?” 秦知意瞪他一眼。 这个混帐,就知道欺负她。 顾敬臣兀自笑了一会,抬起手,捏住她的下頜,眼底的情绪恢復到往日的严寒,“秦知意,先前我跟你说的话,你可別当做耳旁风。” “我不许你跟他们再有接触。” 秦知意咬了咬唇,羞愤道,“顾敬臣,你要记住,我们已经分手了,现在的你,没资格管我那么多。” 顾敬臣轻呵一声,“我先前跟你说过了,是你单方面的分手,我从来都没有同意过。” “你住进了我的顾公馆,睡上了我的床,一辈子都只能是我的人!” 秦知意捏紧了手,愤愤一声,“那我明天就离开顾公馆,不睡你的床,这样我就不算是你的人了!” “你敢!” 顾敬臣瞬间来了脾气,俊脸一沉,气息阴鷙冰冷下来,狠狠地捏紧了她的下巴,跟要杀人一样。 “秦知意,你当我的顾公馆是什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我的床你上了,我这个人,你也睡了,那就一辈子都要睡到底!” “你没有退路!” 他的语气和態度实在霸道,专横至极,让人根本拒绝不了。 顾敬臣看了她一眼,神情凉薄,挑唇,轻轻一笑,“刚才不是说分手了,我没资格管你吗?” “行,我们现在就复合!” 復…复合? 一时间,秦知意身形一怔,以为是自己幻听了。 他是认真的? 她尚未反应过来,顾敬臣已经抢先一步扣上她的后脑,吻上了她的唇,吻的又凶又急。 秦知意呼吸一窒,仰起头来被迫承受。 好久,顾敬臣附在她的耳边,喘息著,嗓音凌厉,“我也不管你同不同意,现在,我就是你的男朋友!” 她当年敢单方面分手,今日,他就单方面强制复合! 下一秒,他拦腰將女人抱起,走过去,扔在了沙发上。 顾敬臣迅速俯身压下,姿態居高临下,不紧不慢的解下了皮带,拉下了西服裤链…… 第48章 乖,我错了,行吗? 见状,秦知意双手抵住他的胸膛,神情慌乱害怕,“大白天的,你別胡来!” 顾敬臣侧头,鼻尖轻蹭著她的耳廓,气息很热很热,漫不经心的一笑,“胡来…那又怎样。” 秦知意红著脸,眸子清澈水润,嗔瞪他一眼,“別凑过来,这是別人的生日宴,你这样不合適。” 顾敬臣表现的相当无所谓,挑眉,低头,轻啄她的红唇,“门锁上了,不会有人知道。” 接著,他突然俯身。 下一秒,他情不自禁『闷哼』一声,闭上眼,一脸享受的模样。 秦知意稍微挣扎了两下。 顾敬臣单手掐著她的细腰,黑眸幽深晦涩,久久凝视著她,“秦知意,从现在起,你就是我名正言顺的女人!” “作为你的男朋友,我有资格去管你的所有!” “今后,你做什么,跟什么人接触,都要先经过我的同意,你最好乖一点,否则你知道我的脾气,我什么都做的出来!” 到时候,他真的会把她给关起来,囚禁她,一辈子都不会让她出去。 秦知意见他一副专制又霸道的模样,磨了磨牙,又咬了咬唇,最后羞愤偏头,出口两个字,“混蛋!” 顾敬臣眼眸半眯,没有半点生气,反而又俯身几分,挑唇,笑的肆意,“嗯,骂的真好,我確实就不是一个好人!” 秦知意撇嘴,嘟囔一声,“禽兽!” 顾敬臣眉梢一挑,额角渗了汗,又笑了,“对,我就是禽兽不如,专爱干一些意图不轨的事。” 秦知意,“……” “秦小姐继续骂,我就当你是在调情,你越骂我越有劲!” 秦知意,“……” 近三个小时后。 一场酣畅淋漓的的大战堪堪结束。 秦知意累坏了,红著眼睛,满身是汗,生无可恋的蜷缩在沙发上,小嘴垮下来,整个人蔫吧蔫吧的。 再看一眼男人,嚯,一整个神清气爽,春风得意,精力充沛。 真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顾敬臣起身,身材高大英挺,双腿頎长,不紧不慢的穿上黑色衬衫,套上西服裤,再慢条斯理的系上衬衫扣子。 整个人端著一副道德高尚,正人君子的模样。 似乎注意到有视线在看他,顾敬臣淡淡转身,刚刚好与女人四目相对。 她眸子清澈如水,目光柔静,像月亮一样,很美好很美好。 顾敬臣一怔,心里有一瞬的悸动。 秦知意却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一张漂亮小脸气鼓鼓的,偏头,“哼!” 顾敬臣挑眉,“气著了?” 秦知意,“哼!” 顾敬臣黑眸眯起,轻笑,“嘖,不就碰了几下,你有那么娇气吗?” 碰了几下? 呵! 秦知意磨牙,咬唇,此刻,她真想拿把菜刀把他的脖子给抹了! 下一秒,她扯过一旁的毯子,掀起,將自己的脑袋给盖上。 不想看他,气人! 顾敬臣见状,走过去,俯下身,伸手去拽她的毯子,“出来,闷死了,我还要给你收尸。” 秦知意闷在被子里,攥著毯子就是不出来,切齿一声,“死了就死了,不要管我!” 顾敬臣低低笑著,心情愉悦,“不管你怎么行,你是我的,真出点什么事,以后谁让我舒服。” 秦知意没理他。 顾敬臣见自己玩脱了,微嘆一声,坐在她身侧,伸手按了按她的后腰,耐心哄她,“乖,我错了,行吗?” 秦知意沉默几秒,声音闷闷的,“哼,错哪了?” 顾敬臣眼睛眯起,“哪都错了。” “出来,老公给你赔礼,亲一亲你。” 空气静默了几秒,秦知意扯动著毯子,小心翼翼的从里面探出来一个小脑袋,眼睛圆溜溜的,水灵又清澈。 她抬眸,正好对上男人似笑非笑的目光。 秦知意脖子一缩,下意识又要钻回毯子里。 顾敬臣眼疾手快,跟拎小猫似的抓著她的后脖颈,將她一把带进自己的怀里。 他笑,“不就是力道重了点,你哪来的那么大的气焰?” “我都还没有找你算帐,你看看你刚才把我的后背给挠的,破了,红了,都要出血了!” 他控诉著,故意做出一副委屈模样,解开衬衫扣子,就要掀开给她看。 “停停停!”秦知意抬起手,闭上眼,及时制止住他的动作,咬了咬牙,“顾敬臣,你当个人吧!” 顾敬臣凑过来,带著曖昧,挑唇一笑,“当人哪有当禽兽快活啊!” 秦知意,“……” 此刻,她板著一张漂亮小脸,水润清亮的眸子瞪著他,头髮乱乱的,眼睛里还红红的,颇有种可爱的意味。 顾敬臣看在眼里,眯眸,抬手捏了捏她的小脸,“你啊,娇气!” 秦知意一把推开他的手,“我就这样,你看不惯,就去找一个不娇气的。” 顾敬臣闻言將她按在怀里,侧头,寒凉的唇轻贴著她的耳边,说的撩人心弦,“巧了,我就喜欢娇气的!” 一时间,秦知意抿紧了唇,红了耳朵,心里热热的。 倏地,顾敬臣起身,弯腰,捡起地上的皮带隨手递给她,眼底笑的不怀好意,“来,帮老公繫上。” 秦知意看了一眼,披著毛毯起身,站在沙发上,伸手一把拽过他的衣领,凑到他的耳边,声音绵软带笑却又阴森森的,“去死!” 顾敬臣俊脸一黑。 秦知意紧接著跳下来,轻哼,直奔浴室跑去。 顾敬臣站在原地,挑眉,继续逗她,“你笨手笨脚的,要不要我伺候你洗澡?” “滚!” “我技术很好!” “……” “嘖,你好无情啊!” “……” 第49章 不敢看我? 浴室门“啪”的一声关上,顾敬臣兀自摇头笑了笑。 下一秒,浴室门又被轻轻打开,秦知意在里面探出来一个小脑袋,眨了眨眼睛。 见状,顾敬臣挑眉,哼笑一声,“怎么,真要我来帮你洗?” “我倒是很乐意。” 他说著,直接迈步上前。 “你別过来!”秦知意立马喊住他,咬了咬唇,有些扭捏,“那个,我…我一会穿什么?” 她的礼裙都已经被他给撕烂了,现在就是几块烂布,根本就不能再穿了。 顾敬臣顿了一秒,故意戏笑,“別穿,这样好看。” 秦知意瞬间羞红了脸,全身烫的发麻,瞪了他一眼,再次將浴室门给重重的关上。 二十分钟后。 房门被轻轻敲响。 顾敬臣听见了,放下手里的水,从沙发上起身,踱步走去开门。 门打开,顾嫿一张小脸娇俏稚嫩,栗色长髮高高挽起,笑眯眯的看著他,“哥,你跟嫂子又做了?” “你这次有努力的把她给伺候好吗?” “嫂子呢?她是不是已经拜倒在你的西服裤下,累坏了!” 小姑娘又一次语出惊人,饶是顾敬臣这样冷静自持的人,此刻,他一张英俊的面庞上也染上了一丝红晕。 顾敬臣沉眉清咳一声,抬起手,狠狠的敲了一下她的脑袋,语气肃冷威严,“谁教你的这些不三不四的话!” “东西呢?” 顾嫿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最怕她的这位大哥了,伸手,將手里的袋子小心地递给他,“在这。” 顾敬臣伸手接过,“出去吧。” 顾嫿点点头,转身要走时,特意笑著回头看了他一眼,“哥,袋子里有好东西,你不用感谢我!” 顾敬臣直接將门关上,也没多想她的话,直接朝著浴室的方向走去。 浴室里。 秦知意正靠在浴缸里,温热的水流包裹著她的全身,缓解了一下浑身上下的酸痛感。 她闭上眼,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出不久前男人跟她说的话。 他说,他要跟她复合。 他还说,她现在是他名正言顺的女人。 这是真的吗? 他当时满腔怒火,跟要杀人一样,这会不会只是他隨口说出来的一句气话? 这个男人反覆无常,一会一个样,心思深沉,秦知意根本摸不透他內心的真实想法。 “睡著了?” 突然,身侧传来一道低沉熟悉的声音。 秦知意嚇了一跳,睁眼,侧头望去,溅出了一地的水,“你…你怎么在这!” 水洒在了男人昂贵的西服裤上,留下了印跡。 顾敬臣垂眸扫了一眼,眼底似笑非笑,轻嘖一声,“秦小姐,你把我的裤子都给弄脏了,打算怎么赔我?” 秦知意一时间觉得很是羞愤,抬起一双沾满水的纤细小手,推了推他,“我洗澡呢,你快出去。” 顾敬臣笑著,一张脸英俊又迷人,凑到她的耳边,轻易哑了声音,“我知道,我来帮你洗……” 秦知意,“我不需要。” 顾敬臣挑眉,“书上说,女人嘴上说不要,心里就是要。” 秦知意,“……” “成天净看一些乱七八糟的歪书!” 顾敬臣没说话,唇角掛著漫不经心的笑意,伸手探进温热的水里,指尖轻轻翻搅,掀起一圈接著一圈的波纹。 时不时又触碰到女人柔软的肌肤,跟过电一样,一丝丝的痒,一缕缕的麻。 秦知意浑身绷的很紧,汲气,胸腔有些起伏不定,心里突然热热的。 顾敬臣注意到她的细微变化,眼眸眯起,一只手掐上她的细腰上下磨挲著,调笑一声,“脸红了,耳朵也红了,你又想要了?嗯?” 秦知意心跳的有些快,咬唇,抵死不承认,“我不想要。” 顾敬臣只是哂笑一声,“秦小姐,你的身体可比你的这张嘴要诚实的多。” 秦知意在这方面永远说不过他,伸手,继续推他,“算我求你了,你出去,別在这待著。” 话落音,顾敬臣轻轻挑眉,凑到她的眼前,勾唇,笑的意味深长,“出去?我都没进怎么出去?” 他这话极其容易让人想歪。 秦知意,“……” 下一秒,秦知意偏过头,故意不理他。 顾敬臣也没吭声,起身,脱下西服外套,再慢条斯理的將袖口挽上去,紧实有力的手臂青筋虬结。 秦知意瞧了一眼,嚇得脖子一缩,立刻抱紧了自己,眼底带著防备看他,“你要干嘛?” 顾敬臣俯下身,挑眉,“你猜。” 秦知意反应了几秒,靠在浴缸里,双手合十,向他求饶著,“我…我真的不行了,你就歇一歇,放过我吧。” 顾敬臣见她的神情太过害怕,唇角扬起,忍不住低低的笑著,“这么怕我啊?” 接著,他双手探进水里,一只大手攥住她的纤细脚踝。 秦知意嚇坏了。 顾敬臣微嘆一声,向她投去一抹放心的眼神,“別怕,我现在不碰你。” 秦知意愣了一下。 下一秒,她静静地望著他的动作,觉得很是不可思议。 他居然真的在帮她洗澡。 洗的很认真,很温柔,眼中不掺杂任何的一丝杂念。 他第一次没有对她心生歹念,真难得。 秦知意垂下眸,小声嘀咕一句,“我又不是小孩,自己会洗。” 顾敬臣听见了,掀眸,眼底带著一丝宠溺,挑唇一笑,“那今天你就当个小孩,我伺候你。” 秦知意眸子一动,耳朵烫烫的。 下一秒,她抬起手,一把捂住了自己涨得通红的小脸。 顾敬臣瞧了一眼,觉得好笑,“不敢看我?” 秦知意,“没有。” 她只是太害羞,不敢看自己罢了。 虽然他们已经做了无数次,对於彼此的身体早已经熟透了,但只要一面对他,她就是会脸红,会羞怯,会心跳加速。 好一会,男人帮她洗好澡,抱起她,走过去,將她放在洗手台上。 他用毛巾给她擦著身子,拿过一旁的手提袋,从里面拿出一件新礼服。 秦知意看了一眼,“这是哪来的?” 顾敬臣,“我打电话让嫿嫿送过来的。” 秦知意轻轻横他一眼,“你怎么老是使唤她?” 顾敬臣笑了笑,“她愿意,听到是给你这个嫂子送,马不停蹄的就跑来了!” 接著,他理了理礼服,打算帮她穿上。 礼服里似乎夹著什么东西,下一瞬,掉了出来。 看著像是一个小药盒。 秦知意注意到了,伸手拿过来,好奇地看了看。 只一眼,她瞳孔一缩,將其往地上一扔,一张脸红的可以滴血。 顾敬臣,“怎么了?” 秦知意抱手,吸气,“你知道那是什么吗?” “什么?” “呵,壮阳药!” 第50章 玩猫 闻言,顾敬臣猛地咳嗽了两声,蹙眉,“你…你说什么!” 秦知意哪里还说得出来第二遍,小脸火辣辣的,朝地上的药盒扫了一眼,“你自己看去!” “顾敬臣,你老实说,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有这种东西了!” 顾敬臣眉梢轻轻一挑,俯身,一双漆黑深眸直勾勾的盯著她,笑,“天地良心,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况且,我们都做了多少次了,你不是不知道我的能力,我需要用这玩意?嗯?” 其他的先不论,他对自己那方面的情况,可以说是相当的有自信! 秦知意耳根一烫,慌乱偏头,不敢看他。 顾敬臣收回视线,拿过袋子,在里面又翻了翻。 不翻不知道,一翻嚇一跳。 里面居然还放著不少的byt,牌子都不一样。 原来这些就是他妹妹所说的好东西,她也真的是用心良苦了。 秦知意瞧见了,红透了脸,扯了扯唇角,语气不稳,“咳,怎么连这个都有啊?” 她现在都怀疑,他这个妹妹是不是一个正经人了。 顾敬臣静默了几秒,眼眸眯起,朝她凑近,轻笑,“准备的还真挺齐全,我们要不要来试试?” 秦知意,“试什么?” 顾敬臣挑了挑眉,故意逗她,“明知故问,当然是药了。” 秦知意闻言眸子一缩,嚇坏了,一张脸烧的无比通红,咬著唇,声音磕磕巴巴的,“你…你还需要用这个吗?” “算了吧,我…我觉得你已经特別厉害了,有力又持久的,是药三分毒,你还是別试了!” 顾敬臣听到那句特別厉害,黑眸微微一动。 这样的夸讚,对於男人来说,无疑有著致命的攻击力。 下一秒,他猝不及防的一个俯身,將她困在自己怀里,挑眉,笑的很是春风得意,“秦小姐,我这耳朵不太好,你刚才是不是夸我特別厉害来著?” “你还说我有力又持久,嘖,真没想到你居然会对我有这么高的评价!” “秦小姐再夸一遍?嗯?” 秦知意,“……” 顾敬臣眉目愉悦,挑唇,低沉的嗓音性感撩人,“秦小姐放心,日后我一定会加倍努力,保准把你伺候的舒舒服服的,一刻都不会懈怠!” 秦知意,“……” 好一会,秦知意穿上礼服,理好头髮,被男人抱著出了浴室门。 她穿著一件薄荷曼波绿的吊带长裙,鱼尾,轻盈飘逸,走起路来摇曳生姿,整个人看起来古典优雅,高贵清冷。 秦知意靠在他温热的怀里,伸手推了推他,“我自己能走,你…你放我下来。” 顾敬臣將她放在地上,笑,“你確定你自己真的能走?” “能!” 秦知意答的果断,在地上站稳后,身下还是有酸痛感涌上来,她忍不住轻嘶一声,伸手扶住了墙。 他在那方面真的撞得太狠了。 男人低低的笑意自身后传来。 …… 宴会厅里。 江淮深靠在沙发上,浑身气息慵懒贵气,双腿交叠,轻轻地打了一个哈欠,“老席,这都多久了,老顾怎么还不出来啊?” 席凛靠在一边,抿了一口酒,但笑不语。 下一秒,不远处走过来一个人,身材高大挺拔,容顏俊朗绝伦,唇角微微翘起似笑非笑,眉目间带著一种生人勿近的清冷。 席凛见他过来,隨手递了一杯酒过去,眯眸,打趣道,“你还知道回来啊?” 顾敬臣接过来,懒懒的往沙发上一靠,长腿抻了抻,挑唇一笑,“嗯,怕你们太孤独,又怕你们会想我,特意回来陪伴你们。” “不用感谢我,我这人就是这样的无私!” 席凛,“……” 江淮深,“……” 江淮深侧头,隨意与他碰了一杯,“你怎么去了那么久,干嘛呢?” 顾敬臣挑眉,“玩猫。” 席凛看了他两眼,沉默几秒,轻咳两声,“別怪兄弟没提醒过你,措施可要做好了。” 顾敬臣,“嗯?” 席凛,“万一知意怀孕,你怎么跟整个顾家交代。” 听到这话,江淮深直起身,也清醒了几分,“是啊,小知意要是真有了,你爸还不气死了!” 闻言,顾敬臣唇角溢出一声轻呵。 接著,他又慵懒隨意的笑了笑,“哪就那么容易的就中了,那么多人想怀都怀不上,这概率很小的。” 席凛蹙眉,低劝著,“大爷,你別不当回事,说句实在的,知意她的出身太差,你们顾家……” 他尚未说完,顾敬臣微侧头,投去一抹微冷的眼神。 接著,他將手里的酒一饮而尽,靠在沙发上,黑眸深沉凌厉,整个人一副上位者的姿態,“真有了,我也只需要给她交代。” “顾家?” “呵——” 话落音,江淮深一双眸子亮了亮,凑过来,“那你和小知意要是真有小宝宝了,我可以申请当乾爹吗?” 席凛也凑来,声音慵懒带笑,“那我就是三爹!” 顾敬臣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他一眼,扯了扯唇,笑了,“都给我滚!” 这边。 秦知意独自出来后,在四周乱逛著。 她先前陪男人消耗了太多体力,此刻有些饿了,她走到桌边拿了一块蛋糕,浅浅的垫著肚子。 她抬眸,正好注意到宋闻舟站在不远处,跟人推杯换盏。 秦知意慌了一下,转头就走,她再次抬眸,叶泽文又站在远处跟人谈笑风生。 秦知意又慌了。 顾敬臣討厌她跟他们有牵扯,要是被他撞见她又跟他们聚在一起了,肯定又要发火了。 秦知意怕他们发现自己,一个丝滑转身,打算逃跑。 可不巧,她正好撞在了一具柔软的身体上,手里的蛋糕全部沾在了对面的精美礼服上。 完蛋了! 秦知意抬起头,赶紧出声道歉著,“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女人被撞的踉蹌一步,她看著自己被弄脏的礼服,顿时起了满腔怒火。 “喂,你谁啊!居然敢把我的礼服弄脏了,你找死吧!” 秦知意知道是自己的错,轻抿嘴角,连连诚心道歉著,“真的很抱歉,我不是有意的,你这礼服多少钱,我赔给你行吗?” 女人可听不进去一点,一个巴掌直接狠狠的甩在秦知意的脸上,气急败坏道,“赔?你赔的起吗!” 秦知意的左脸上瞬间浮现出了一道红印,唇角出了血,火辣辣的疼。 周围的人全都聚过来,纷纷看热闹不嫌事大,小声议论著。 “看啊,乔家大小姐又发火了,这个女人死定了!” “这女人真倒霉,惹谁不好偏偏惹到了乔柔,她今天可有的罪受了!” “是啊,惹到了乔家大小姐,不死也得被扒层皮,她这辈子算是到头了!” 乔柔却觉得还不解气,抬起手,一把將秦知意用力的推在了地上,挽了挽头髮,面上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 “本小姐今天心情好,只要你跪下来,给我磕三个头,我就留你一条贱命!” “谁敢要她跪下来啊!” 突然,不远处传来一道低沉冷冽的声音。 第51章 三个人同时为她撑腰! 闻声,眾人抬眸望去。 不远处,叶泽文沉步走过来,身穿一件墨蓝色西服,五官清雋立体,浑身气息贵气凌然。 他走过来,伸手,小心翼翼地將摔在地上的女人扶起来,“还好吗?” 秦知意站稳后,点了点头,“嗯。” 乔柔顿了一秒,开口,“叶…叶少?” 叶泽文轻呵一声,抬眸望向她,声音冷的像是淬了毒,“乔大小姐好大的威风,在我的地盘上都敢隨便打人了?” 乔家是公认的顶级豪门,產业无数,乔柔素日里有威风的资本,但相较於叶家的势力和財力,还是弱了不止一个档次。 乔柔急忙出声解释著,“叶少,是这个贱女人先撞我的,她还把我的礼服给弄脏了!” “贱女人?那你又是个什么东西!” 不远处传来一声冷笑。 宋闻舟手里轻轻攥著酒杯,閒庭信步的走过来,眸光懒懒,直接护在了秦知意的身前。 乔柔见状,一愣,“宋…宋总?” 圈子里的人都知道,宋闻舟可是一个不好惹的狠角色,在商业上无所不用其极,阴人的很,生性恶劣多疑,不是个好人。 宋闻舟扫了一眼秦知意脸上的红印,看向乔柔轻轻一笑,挺瘮人的,“乔小姐胆子不小,连我的朋友都敢打,这是间接的在打我的脸啊!” 乔柔,“不…不是…” 她正要开口解释,林蔓听到状况从远处跑了过来,一把拉过秦知意的胳膊,询问著,“意意,你怎么了?” 秦知意摇了摇头,“没事。” 林蔓一眼注意到了她脸上的红印,眼底红了几分,“你被打了?” 她说著,抬眸看了一眼乔柔,出口质问,“就是你打的我家意意?” 乔柔从上到下打量了她一番,“是啊。” 下一秒,一个巴掌响亮的落在了她的脸上,力道很大。 乔柔感到一阵火辣辣的疼,伸手捂住了脸,起了怒火,“喂,你是个什么玩意,有什么资格敢打我!” 整个京城的千金贵女她都认识,这个她却从未见过,肯定不是出身名门里的人。 “她是我的女伴。” 席凛从一旁走过来,气息清寒,伸手一把搂过林蔓的腰肢,眼底笑的冷漠疏离,“我的人,无论打谁都有资格!” 林蔓感受到男人大手贴在自己腰间的滚烫温度,浑身一颤,小脸不禁微微一红。 乔柔怔住了。 下一刻,四周突然寂静了下来,带了肃杀的冷意袭来。 无他,只因眾人注意到了在席凛的身后,还站著一个男人。 有人小声嘀咕著。 “不是吧,乔大小姐打个人,怎么连这尊大佛都给惊动了!” “这位爷最爱清净,向来討厌多管閒事,今日怎么破例也过来凑热闹了!” 乔柔也注意到了,顿时变得心潮澎湃起来,“顾总……” 顾敬臣掀眸,身姿挺拔高大,冷冷的扫了一眼周围,一言不发。 接著,他看向秦知意,迈步,朝她走去,没有一丝迟疑。 秦知意见到是他,眸子微微一动。 顾敬臣走过来,俯身,克制著情绪,伸手碰了碰她唇角上的血渍,“疼吗?” 秦知意,“不疼……” “说实话。”顾敬臣声音冷了一分。 秦知意抿了抿唇,“有点。” 顾敬臣没再吭声,转过身,黑眸凌寒锐利,与乔柔对视上。 周围的人全都屏住了呼吸。 这位大人物在整个京城根本无人敢惹,政商界的顶级大佬,手段毒辣,城府极深,黑白通吃。 尤其是他回来接手顾氏的这几天,直接就把整个商界搅了个天翻地覆。 这样狠厉薄情的人还偏偏长得俊朗绝伦,天之骄子,站在那就是让人移不开眼的存在,天生的妗贵无双,光风霽月。 京城有多少女人被他迷了心,想破了头,爭著抢著都想做他的女人,哪怕只有一夜情。 乔柔也不例外,她见男人一直盯著自己,小脸染上了少女的娇羞。 下一秒,顾敬臣沉步走到她面前,眼眸半垂,姿態居高临下,不怒自威,“胆子不小,你怎么敢打她的?嗯?” 他的语气锋利冷冽,乔柔被嚇到,浑身哆嗦了一下,支支吾吾的,“我…我…” 顾敬臣唇角翘起似是在笑,眼底却冷的发寒,“你很怕我?” 乔柔点了点头,“嗯。” 顾敬臣浑身气息阴鷙,俯身,凑近,冷笑,“既然怕我,那怎么连我的女人都敢碰?” 乔柔眸子一缩,踉蹌一步,“什…什么?” 她听错了? 那个女人居然…是他的人! 顾敬臣轻轻睨著她,眼神阴测测的,语气自带著一种压迫感,“知道碰了我的东西会有什么下场吗?” 乔柔浑身颤抖著,下意识咽了一下喉咙。 顾敬臣,“不用紧张,我生平不打女人。” “对了,你的父亲叫什么来著?” 乔柔很是畏惧他的凌厉气息,磕巴著道,“乔…乔未明。” 顾敬臣点头,笑了,笑的阴冷发寒,“记住了,你父亲真的养了一个很好的女儿!” “你闯的祸,就由你的父亲去弥补好了!” 他轻飘飘的丟下这一句,转身,走过来將秦知意一把打横抱起,离开了这里。 周围的人见状,直接就炸了。 “我去,那个女人什么来路,居然可以引得顾总、宋总、叶少,三个人同时为她撑腰!” “那可是顾敬臣啊,权势滔天的,嘖,我看乔家的风光是到头了!” “看来我们以后得离那个女人远点,顾爷的人,哪个不怕死的敢去惹!” …… 后来,整个京城都流传著一句话,惹到了顾敬臣没关係,可以找秦知意去求情。 但要是惹到了秦知意,那就是必死无疑。 当然,这已经是后话了,此刻,沙发上。 顾敬臣將女人放在一旁,伸手,小心仔细地检查著她唇角的伤。 秦知意见他太过紧张,笑,“好了,我没有很疼的。” 顾敬臣蹙眉,抬手,轻轻弹了一下她的脑门,“让你一个人乱跑,受伤了吧!” 秦知意撇了撇小嘴。 这时,叶泽文走过来,將药箱放在桌上,一言未发,默默的转身离开。 顾敬臣看了一眼,將药箱打开。 秦知意见宴会厅里人来人往的,唇角轻轻一抿,“我…我自己来吧,好多人看。” 顾敬臣挑眉,“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过来,坐我腿上!” 秦知意磨蹭了半天都没有动作。 顾敬臣就见不得她这副扭捏的模样,一把拽过她的胳膊,將她带到自己的怀里,坐在大腿上。 秦知意浑身一僵! 顾敬臣神情自然,拿过药膏,用签蘸取,轻轻地给她涂抹著。 秦知意心跳加速,又红了脸。 顾敬臣见状,挑唇一笑,凑到她耳边,刻意將声量压的极低,“想到什么不正经的了,脸红成这样,又想要了?嗯?” 秦知意气急败坏,瞪他一眼。 顾敬臣贴著她的耳廓,轻轻蹭了蹭,呼吸灼热,“干嘛瞪我,我器大活好,你想要不是很正常吗?” 第52章 我的人,没人抢的走 秦知意彻底服了他。 他这人,怎么什么虎狼之词张口就来,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 他浑身热烘烘的,笑的不怀好意,秦知意伸手抵住他的胸膛,轻轻推了推,“热的很,离我远点。” 顾敬臣低下头,闻著她身上好闻的浅香,鼻尖蹭了蹭她的脖颈,“哪里热了?” 秦知意嚇坏了,红著耳朵,嗔瞪他一眼,“在外面,別犯浑,注意你的言行举止!” 她板著一张漂亮小脸,模样奶凶奶凶的,不知道的人看了,以为她在给他甩脸子。 周围有很多的名门千金聚在一起,咬著牙,牙都快被崩碎了。 外界都传,顾敬臣是天生的寡情凉薄,克己復礼,洁身自好,不近女色。 生平只有三大爱好,品茶,描画,玩古董。 只要是想接近他的女人,通通都没有好下场,为此,甚至有人怀疑他是不是性取向有问题。 要不然就是患有隱疾,无法兴起! 沙发上。 顾敬臣一双黑眸直勾勾的看著女人,抬起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 下一秒,秦知意没忍住打了一个喷嚏。 顾敬臣蹙眉,立即脱下自己的西服外套,仔细的披在了她的身上。 “还嫌我热,自己都冻得要感冒了,来,我给你捂捂。” 他说著,伸手,作势要將她搂在怀里。 秦知意眼疾手快,一把制止住他的动作,低声道,“咳咳,別失了你的分寸。” 她往旁边挪了挪,腰上有些疼痛,她小脸轻轻一皱,倒吸了一口凉气。 顾敬臣,“怎么了?” 秦知意,“没事,可能是刚才摔在地上磕到的。” 顾敬臣沉了眉,一言未发,伸手揽上她的后腰,轻轻的按揉著。 秦知意见状,一双水波粼粼的眸子动了动。 他掌心热热的,揉在她的腰上,却暖在她的心里。 周围的女人望在眼里,全都嫉妒的要抓狂了! 这可是顾敬臣,高岭之,杀人不眨眼,顶级大佬般的存在! 此刻,他居然低声下四的给一个小姑娘揉著腰,那眼神还那么那么的温柔! 到底是谁造谣顾总不近女色的啊! 不远处,江淮深懒懒的看著这一幕,单手抄兜,轻嘖一声,“老席,你看看老顾笑的这一脸不值钱的模样,简直不像个男人!” 空气静默下来。 江淮深侧头看去,一旁,席凛正望著身侧的女人,痴了,笑的比顾敬臣还要不值钱。 江淮深,“……” 席凛喝了一口酒,喉结轻滚,嗓音低沉,“听说你分手了?” “啊?”林蔓先是愣了一下,后又点头,“嗯。” 接著,林蔓看了一眼手机,蹙眉,望向男人,“席律师,我有点事,就先走了。” 席凛未出声,黑眸深沉,静静地看著她走远。 “看上了?”江淮深冷不丁的凑过来。 这时,不远处风风火火的跑来一个女人,容貌清冷美丽,眼角处爬有细纹,但气质属实优雅,別有一番韵味。 顾敬臣见她跑过来,起身,“小姨,您怎么来了?” 钟沁眼瞎无视他,走过去,一把抱住了秦知意,“哎呦,我的意意,我刚才听佣人说你被人打了?疼不疼啊!” 秦知意摇头一笑,“不疼的。” 钟沁鬆开她,打量著她的全身,心疼坏了,“告诉沁姨,哪个混帐打的你,我给你做主!” 秦知意,“不用,我没事。” 顾敬臣见她们二人一言一和的,眉间微微一拧,“小姨,你们认识?” 钟沁依旧无视她,摸了摸女人的头髮。 顾敬臣俊脸一沉,“小姨,您把我当空气呢?” 钟沁直接拉著秦知意的胳膊,言笑晏晏的转身离开。 顾敬臣,“……” 下一刻,他注意到了站在不远处的叶泽文,走了过去。 叶泽文见他过来,开口,“表哥,怎么了?” 顾敬臣也没绕弯子,开门见山,“我问你,秦知意跟你们叶家是什么关係?” 叶泽文顿了几秒,沉声一笑,“她在我们家住过半年。” “是和你刚分手的时候。” 闻言,顾敬臣心里咯噔了一下。 叶泽文晃了晃手里的酒,缓声道,“当年,她为了躲你,才不得已搬进了叶家,原本只说住一个月,我妈喜欢她,硬是留了她半年。” 他说著,眼眸垂下来,情绪渐渐地汹涌波动著,“那个时候,她母亲死了,父亲借了高利贷,家里又欠了高额赌债,她每天不停地工作,拼了命的赚钱。” “那些日子,她就没笑过,也不怎么吃饭,瘦的根本不像个人样,经常一个人偷偷地躲在墙角里哭,可能是在想你吧……” “你可能还不知道,她有抑鬱症,很严重,林蔓曾经偷偷地翻过她的抽屉,说里面全是各种抗抑鬱的空药瓶。” 顾敬臣一个字一个字的听在耳里,拧眉,心里突然溢出来丝丝的疼,“她…从来没跟我说过这些。” 叶泽文轻轻扯了扯唇角,“她喜欢你,哪里捨得说出来让你担心。” 顾敬臣,“你跟她怎么认识的?” 叶泽文吸了吸气,“高中同学,大学时我出国了,联繫就少了。” “哥,我求你对她好点,她真的经不起你第二次伤了……” 他说完,迈著步子离开了。 顾敬臣依旧站在原地,消化著他说的那些话。 江淮深从一旁冒出来,冷不丁的开口,“老顾,怪不得你当年把整个京城翻了个底朝天,都没能找到小知意,原来是躲到你表弟家去了!” “泽文和宋闻舟看著都很喜欢她,你真的不怕有一天,小知意会被他们给抢走?” 顾敬臣侧头瞧他一眼,挑唇,面上似笑非笑,眼底的情绪冷冷的,“抢走?” “呵,我的人,没人抢的走。” 席凛从另一边冒出来,笑著打趣他,“你倒是挺自信。” 顾敬臣眼睛眯起,寒凉的薄唇溢出一声轻笑,语气霸道又强势,“真抢了,我也不怕,那就再抢回来!” “这辈子,她人是我的,心也是我的,谁抢,我就弄死谁!” 江淮深挑眉,凑近调侃他,“泽文是你最疼的表弟,你也要弄死他啊?” 顾敬臣眸光一冷,瞪他一眼。 …… 晚上。 秦知意被钟沁强行留在了叶家过夜,此刻,她洗了澡,掀起被子上了床。 她拿起手机看了一眼,男人没有给她发过信息。 夜深了,她也不想打扰他,关了灯闭眼睡觉。 没一会,被子一角被掀起,四周漆黑,有人偷偷摸摸的爬上了床。 秦知意感觉到有东西在自己的身上游移著,猛地惊醒,嚇坏了,“谁!” “我。” 男人一个翻身將她压下,低头,轻啄了一下她的额头。 秦知意,“顾…顾敬臣,你怎么进来了!” 顾敬臣没吭声,掀起她的裙摆单手探进去,摸索到她的內衣扣,熟稔地解开。 再绕到身前柔软,轻轻捏弄。 黑夜里,秦知意瞬间涨红了一张脸,浑身绷紧,伸手推他,“顾敬臣,少犯浑,別在我身上乱摸!” 顾敬臣笑了,凑到她的耳边,轻吹热气,低沉的嗓音嘶哑性感,“不摸这,我应该摸哪?嗯?” 他说著,冰凉的大手一寸一寸的向下,戳了一下她的腰,“这吗?” 接著,他又向下探去,“还是这?” 第53章 你能不能安分一点? 秦知意急了,一把按住他作乱的冰凉大手,羞红了一张脸,“你…你简直是无耻!” 顾敬臣笑了,抽回手,压在她的身上,没有了动作。 黑夜里,秦知意凭藉著一丝微弱光亮看清他,他下頜线流畅,稜角分明,黑眸深邃幽沉。 秦知意感受著他身上的灼热体温,没再挣扎,“你怎么突然跑过来了?” 顾敬臣带著一身醉人的酒气,挑唇,嗓音低沉带笑,“陪你,我不在,你能睡得好吗?” 秦知意轻哼,“你不在,我一身轻鬆,睡得特別舒服!” “真的?”顾敬臣又俯身几分,低头,凑到她的脖颈处轻轻舔咬著,“我看你就是口是心非。” 秦知意疼的轻嘶一声,倒吸了一口凉气,“轻点……” 接著,她仰起身子,打算去开灯。 “別开。” “为什么?” 顾敬臣没吭声,眉梢轻挑,抬起手,轻鬆扯去她身上的真丝睡裙扔在了地上。 紧接著,铺天盖地的吻落了下来。 “唔……” 秦知意的唇被重重堵住,贝齿被轻轻撬开,带著丝丝酒香灌了进来。 他像是疯了,吻的很凶,很急。 趁著换气的间隙,秦知意往后躲了躲,一双白皙小手抵著他的胸膛,“敬臣,你…你吻的太凶了。” 顾敬臣听到她如此亲昵的喊他,修长嶙峋的指节蜷缩起来,心尖上突然有什么东西塌陷了下来。 他喜欢她这么喊他。 他偏过头,眸子幽暗,喘息著凑到她的耳边,带著诱哄的意味低哑出声,“好久没听你喊我阿臣了,来,喊一声让我听听。” 闻声,秦知意浓密的睫羽轻轻一颤。 曾经他们还没有分手的时候,她最喜欢在深夜里,一双手紧紧地搂著他的劲腰,害羞的赖在他的怀里,低低的喊著他。 而她每次这么喊他,他就会不受控制的跟她亲近,把她压在身下狠狠的要了一遍又一遍…… 但这都四年过去了,一时间,秦知意有些喊不出口。 顾敬臣低头蹭著她的胸口,低声哄著,“乖。” 秦知意心里痒痒的,热热的,双手抓紧了身下的真丝床单,有一瞬的意乱情迷。 下一秒,她一双水眸凝视著他,鬼使神差的出口,“阿臣……” 顾敬臣心尖微动,满意的笑了,“好听,再叫。” 紧接著,“啪嗒”一声响,皮带扣被打开。 秦知意瞧了一眼,偏过头去,咳了咳,“你能不能安分一点?” 顾敬臣眼睛眯起,挑眉,说的直白,“不能。” “我不是柳下惠,做不到入怀不乱。” 秦知意一张脸涨得通红,轻轻咬了咬唇,“在別人家,这样不合適。” 顾敬臣挑眉,轻笑,“我看夜色撩人,氛围曖昧,成年男女,你跟我哪哪都合適。” 秦知意,“做男人的,要学会忍耐。” 顾敬臣单手扯下领带,气息淡漠清冷,將她的一双小手给紧紧的绑上,俯身,凑到她的耳边嗓音嘶哑,“做。” 秦知意,“……” …… 一个半小时后。 秦知意一双手环抱著男人宽阔紧实的后背,抱得很紧,上面布满了用指甲挠破的红痕。 她疼的哭了,哭的委委屈屈,一双眼圈红红的,让人止不住的怜惜。 顾敬臣额角渗出了汗,脖颈上染著动情的红,低下头,吻去女人脸上的泪水。 他沉默了几秒,削薄的唇轻抿,突然问,“你为什么都不告诉我?” 秦知意,“嗯?” 顾敬臣张了张口,最终还是什么都没问,“没事。” 他想问她抑鬱症的事,想知道她病了多久,她现在怎么样了,他不在的这些年她都是怎么熬过来的。 但他问不出口,他怕了,害怕自己就是造成她抑鬱的罪魁祸首。 一时间,他心里突然好疼,疼的连气都喘不上来。 秦知意注意到了他的情绪变化,仰起身,緋红的脸蛋蹭了蹭他温热的脖颈,声音早已经哑的不成调,“你怎么了?” 顾敬臣没吭声,单手捏住她的下頜,漫不经心的吻著她的唇。 又一个小时后…… 秦知意承受不住时,清澈的眸子里含著水雾,指甲掐进他宽阔紧实的背肌里,一口咬在了他的肩头。 顾敬臣凑近,眼神带有玩味,挑唇一笑,“把你给舒服到了?嗯?” 秦知意一张漂亮小脸羞愤至极,瞪著他,正要开口时,门外响起了清脆的敲门声。 床上的两人皆是一惊! 顾敬臣反应迅速,一把掀起被子將他们严严实实的盖好。 房门外,钟沁的声音传了进来,“意意,是我,我可以进来吗?” 秦知意瞬间慌了,“不可以!” 她汲了汲气,调整好情绪,带著困意开口,“沁姨,我有点头晕先睡了,您就不用进来了。” 钟沁听到这话,直接急了,“意意,你怎么会头晕的?是不是生病了,我要进来看一看!” 秦知意,“不…不用!” “我就是有点低血,睡一觉就好了!” 钟沁有些担心,执意要进来看一看她,下一秒,咔的一声,门被打开了一条细缝。 里面没开灯,黑漆漆的,她站在门边看得不是很真切。 秦知意怕她进来,紧急大喊一声,“沁…沁姨,我没穿衣服!” “啊?”钟沁愣住了。 秦知意轻轻咬唇,想著理由,说的蹩脚,“沁姨,您…您不知道,我这人从小到大就是喜欢裸睡!” 听到这话,被子里,顾敬臣將头埋在她的胸口上,气息温热,忍不住低低的笑著。 秦知意怕他被发现,伸手,轻轻的掐了一下他的小臂,示意他安静下来。 顾敬臣唇角带著笑意,轻嘶一声,“疼……” 钟沁听到了一点动静,问,“意意,我怎么听见有男人的声音?” 秦知意已经汗流浹背了,扯唇笑了笑,“哪有什么男人的声音,沁姨,一定是您幻听了!” “您要是不信,就进来看看好了!” 钟沁知道她没穿衣服,女儿家脸皮都薄,她自然不会进去,站在门边笑的柔和,“你既然睡著,沁姨就不进来了,有话明天再说吧。” 紧接著,门被轻声关上,秦知意顿时鬆了一口大气。 顾敬臣顺势躺在一边,单手支著下巴,凑近,轻啄了一下她的额头,“怎么跟偷情似的,还挺刺激。” 秦知意轻轻横他一眼,“让你进来不锁门。” 倏地,他掀开被子,下床,伸手將她一把打横抱起,走到落地窗前。 秦知意全身一丝不掛,冰凉的冷空气袭来,她紧张瑟缩了一下,嘴角轻抿,“床…床上还不能满足你吗?” 顾敬臣笑了,黑眸幽深,哑了声音,“那哪够,所有的地方和角落,我们都要来尝试一遍……” 第54章 你真是挺正经的 翌日,清晨。 秦知意躺在床上,头埋在被子里,鬆动著眼皮,缓缓的睁眼醒来。 她下意识摸了摸枕边,空荡荡的,一片冰凉。 男人啊,爽完了裤子一提,半句慰藉的话都没有,下了床就夺门而出。 秦知意可就惨了,他昨夜把她抵在落地窗前,要的狠,又要的多。 此刻,她浑身上下都疼的厉害,活像是被男鬼吸乾了阴气,骨头都是软绵绵的,一点劲都使不上来。 她也不懂,为什么他的精力总是那么旺盛。 这时,有电话声响起。 秦知意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接通,声音有气无力的,“喂,蔓蔓,怎么了?” 林蔓的声音在对面传来,语气里皆是崇拜,“意意,你老公这次也太厉害了!我再也不说他是狗男人了,他跟你就是最配的!” 秦知意,“嗯?” 林蔓,“你还不知道吗?昨天乔柔打了你,你们家顾敬臣为了给你出气,一夜之间就让乔氏倒了!” “乔未明还特意找到顾总,给他跪下了,不停的磕头,哭著喊著求他网开一面!” “你说什么!”秦知意瞳孔微微一缩。 林蔓,“这件事闹得很大,整个京城都已经传疯了,都说顾总是衝冠一怒为红顏,杀鸡儆猴,以后,看谁还敢再欺负他的女人!” 尤其是各家的千金名媛们,听到这事,个个都嫉妒的红了眼。 一夜之间,秦知意成为了京城所有女人的头號公敌。 她们见过宠女人、呵护女人的,却没见过像顾总这么宠女人、疼护女人的。 他的女人不过是被打了一下,他可以派人再打回去啊,没想到,他却不声不响,直接把人家的公司都给整没了! 乔氏可是大企业,目前正是蒸蒸日上的时候,炙手可热,一夜之间就这么败了,真是让人唏嘘。 …… 二十分钟后。 秦知意洗漱好,忍著一身的疼痛,扶著墙出了房门。 走廊上,她抬眸,正好撞进一双深邃目光里。 “好巧,秦小姐。”顾敬臣轻微挑唇,身材高大挺拔,眼底含著漫不经心的笑意。 他走过来,一身西服禁慾清冷,克己復礼,俯身,凑到她的耳边轻吹热气,语调撩惹人心,“昨晚舒服吗?嗯?” 秦知意耳尖一阵酥麻,咬唇,脸上泛了红晕。 她见他一脸吃饱饜足、春风得意的模样,嗔瞪他一眼,“一般。” 顾敬臣轻轻抵了抵牙关,气笑了,“呵,一般?你確定?” 秦知意点头,轻哼,“是。” 闻言,顾敬臣一双黑眸眯起,伸手一把掐过她的柔软细腰,將其拽到身前。 他低下头,鼻尖轻抵著她的,呼吸略有急促,“秦小姐是嫌我昨晚不够卖力?我活不好?” “昨晚哭著喊著跟我说够了的是谁?你都那样了……” “闭嘴!”秦知意紧急打断他,昨晚的细节实在是太羞耻了,她简直是没法回想。 顾敬臣看了她两眼,挑眉,轻嘖一声,“行,你既然觉得昨夜一般,我现在就带你去床上再好生证实一番!” 秦知意推他,“別闹了!” 顾敬臣抬起手就要去抱她的腰肢,精力充沛,削薄的唇轻咬著她的耳骨,声音嘶哑带笑,“秦小姐最厉害了,一会好好的教教我,我一定包你满意……” 秦知意直接就慌了,伸手挣扎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错…错了,你昨夜很是勇猛,特…特別好!” 顾敬臣这才放开了她。 秦知意看了他一眼,注意到他性感的喉结上有一个浅浅的牙印,红了。 是她昨夜咬的。 秦知意瞬间觉得有些眼热,清咳一声,理了理头髮,转身就走。 顾敬臣见她走的不太稳当,跟在她的身侧,伸手扶著她的腰。 秦知意与他隔开一些距离,压低声量,“你別凑我这么近。” 顾敬臣,“近点怎么了,这又没有人。” 秦知意,“那也不妥呀。” 谁知道下一秒会不会有人突然冒出来。 顾敬臣眼眸半眯,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搭在她的腰侧,一把將她揽到怀里。 秦知意被嚇到,被迫靠在他温热的怀里,又瞪他一眼,“干嘛,耍流氓?” 顾敬臣笑了,伸手勾起她的一缕髮丝,漫不经心的把玩著,“秦小姐,我跟你是正当的男女朋友,这样,只能算作调情……” 听到那句男女朋友,秦知意一双水波粼粼的眸子微微一动。 他之前说的不是气话,他现在是真的把她当成他的女朋友了。 秦知意轻轻抿了抿唇,伸手,冰凉的指尖戳了戳他的心口,“好了,你先放开,拉拉扯扯的像什么样子。” 顾敬臣真就老实放了她,侧头,瞧了她一眼,“你真是挺正经的。” 秦知意没吭声。 顾敬臣一边走,一边凑过来,挑眉,唇角噙著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秦小姐,女人浪一点,迎合一点,男人会更喜欢!” “不过,你这大家闺秀的样子,嘖,真挺適合娶回家当个贵太太的。” 听到最后一句话,秦知意浓密的睫羽一颤。 他…想过娶她吗? …… 用餐厅里。 秦知意跟著男人,一前一后的走进来。 钟沁瞧见了,打趣一声,“稀奇,你们两个怎么走在一起了?” 顾敬臣单手抄兜,气息妗贵,笑了笑,“偶遇,刚好要吃饭,一同来了。” 钟沁点头,看向秦知意,笑的柔静温和,“意意,快来吃饭,就跟泽文坐在一起!” 闻言,顾敬臣步履一顿。 一旁的陈管家很有眼力见的上前,扶著秦知意一路走到了叶泽文的身侧坐下。 顾敬臣一双黑眸眯起,望向他们,情绪不明。 接著,他走到另一边坐下,顾嫿刚好在旁边,笑著看向他,“哥!” 钟沁见大家都落座,侧头,瞪了一眼叶泽文,“笨蛋,还不知道给意意夹菜!” 叶泽文笑著点头,先给身侧的女人盛了一碗汤,“来,小心烫。” 陈管家见状,笑著站在旁边,再次很有眼力见的开口,“哎呀,夫人您看,咱家少爷和秦小姐真是般配的不行啊!” “那句话怎么说来著,简直就是金童玉女,郎才女貌!” 听到这话,顾敬臣动作一顿,抬眸,冷冷的睨他一眼。 第55章 她醉了,肆意妄为 陈管家没有注意到男人的冰冷眼神,站在原地,依旧笑著道,“哎呀,我们家少爷和秦小姐简直是越看越登对!” 钟沁听著,轻捻著手里的一串蜜蜡手串,扬眉,那嘴角上的笑意是想压都压不住,“嗯,陈管家,你今日的嘴是不是抹了蜜?” 怎么字字都说到了她的心坎上。 陈管家诚实答道,“夫人,我说的是事实啊!” 钟沁伸手指著他,顿时变得喜笑顏开起来,“陈管家,会说你就多说点!” 陈管家,“是!” “我们家少爷和秦小姐坐在这,简直就像是一副画里的璧人,才子配佳人,真真的是天生一对!” 顾敬臣闻言坐在另一边,攥著手里的一个玻璃杯,轻轻咬牙,极力压制著一身的阴鷙和怒火。 顾嫿都被这股阴冷气息给嚇到了,默默的挪了挪椅子,离他远远的。 偏偏这陈管家是个不怕死的,抬眸看向男人,笑,“顾少爷,您看呢?我们家少爷跟秦小姐是不是的特別相配!” 顾嫿坐在一旁伸手扶额,对陈管家投去了一抹自求多福的眼神。 她感觉他的死期不远了。 顾敬臣撩起眼皮,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姿態高高在上的,寒凉的唇角溢出了一声轻嗤,“配个鬼!” 闻言,叶泽文抬眸看了他一眼,意味不明。 周遭的温度瞬间冷了下来。 钟沁侧头,轻轻瞪了他一眼,“你闭嘴,一开口就是我不爱听的。” 接著,她看向陈管家,“你继续!” 陈管家点头,清咳一声,笑了笑,“夫人,我之前都找人算过了,少爷和秦小姐的八字特別合,有夫妻相!” 下一秒,顾敬臣手里的玻璃杯被摔在了地上,清脆一响。 周围的人都嚇了一跳。 钟沁,“你干嘛呢?” 顾敬臣唇角微微翘起似是在笑,指节蜷缩起来,语气异常冷森森的,“没拿稳。” 一旁,秦知意正低垂著一个小脑袋,根本不敢四处乱看,此刻,她恨不得当场找个地缝钻进去! 接著,她小心翼翼的抬眸,正好与男人对视上。 他眼底尽显寒凉锋利,带著浓浓的怒火,好像下一秒就要把她给就地正法了! 秦知意害怕的咽了一下喉咙,她觉得她在这不宜久留,抿了抿唇道,“那个沁姨,我马上要回医院进行一场手术,就…就先走了!” 钟沁见状,心里虽有不舍,但也只能点头,“好吧,那让泽文送你过去!” 秦知意一口拒绝道,“不用!” 要是让叶泽文送她去了医院,按顾敬臣的性子,回到顾公馆肯定是要把她给生吞活剥了! 钟沁却执意如此,“就让他送,反正他閒著也是閒著!” 倏地,顾敬臣从椅子上起身,身材高大英挺,黑眸冷冽清寒。 他扫了他们一眼,迈步就走。 钟沁在身后喊住他,“饭都没吃,你要去哪?” 顾敬臣一言不发,背影冷漠疏离,夹杂著一丝慍怒,渐渐的走远。 秦知意望在眼里,轻轻的嘆了一声气。 她知道,他又生气了。 接著,她侧头,板著一张漂亮小脸,小嘴垮下来,冷颼颼的瞪了一眼陈管家。 都怪他,好端端的说她跟叶泽文有夫妻相做什么,长了张嘴真是討嫌! …… 晚上。 秦知意独自开著车,回了顾公馆。 她今天確实有好几台手术要进行,从叶家去到医院后,就一直在忙。 到现在,男人都没有给她打过一次电话,更没有发过一条信息。 这时,王妈小跑著迎上来,“秦小姐,您回来了!” 秦知意点头,抿了抿唇问,“嗯,顾敬臣有回来吗?” 王妈嘆气,“先生回来了,不过他很不高兴,臭著脸,冷著眉,一晚上见谁骂谁!” “刚才也没吃,没有人敢上前去问他,都怕被他骂!” 秦知意闻言皱了皱眉,没吭声,迈步朝里走去。 楼上,房间里。 秦知意打开门进来,“我回来了。” 空气静默下来。 他似乎不在房间里。 突然,浴室里传来一阵动静。 秦知意侧过头,看了一眼紧紧关上的浴室门,眼底的情绪不显。 浴室里。 顾敬臣脱去衣服,宽肩窄腰,双腿頎长,浑身肌肉线条紧绷流畅,腹肌沟壑分明,精悍有力的小臂青筋虬结。 整个人都散发著一种独属於男性的荷尔蒙气息,狂野,炙热,撩人,性张力拉满。 洒打开,冰凉的水淋下来。 突然,咔的一声,浴室门被打开。 顾敬臣掀眸望去,整个人没有一丝的侷促窘迫,气息清寒冷漠,淡然一声,“出去!” 秦知意却没有被嚇到,身子倚在门边,与他对视上,扫遍了他的全身。 以及他天赋异稟的那处。 秦知意吸气,捏手,感到一瞬的眼热。 顾敬臣挑眉,靠在冰凉的墙壁上,身姿慵懒,漆黑的眸子里似笑非笑,轻嗤,“看够了吗?” 话落音,秦知意走过去站在他面前,踮脚,一双柔若无骨的小手攀上他的脖颈,声音闷闷软软的,“不够。” 温香软玉在怀,顾敬臣攥起拳,险些崩溃。 她离得很近,能闻到她身上的浅浅酒香,顾敬臣眼皮半垂,看著她,哑了声音,“又喝酒了?” 秦知意將头埋在他健硕有力的胸膛上,瑰丽微红的脸蛋蹭了蹭,点头,“嗯,不多……” 她一边说,一边伸手去搂他的劲腰,摸他的腹肌和阔背,仰起头,轻咬他性感的喉结。 顾敬臣没有拦著,任由她对自己上下其手,轻闭眼,忍不住闷哼一声,有一种很享受的感觉。 “你醉的厉害,秦知意。”他喉间一紧,低哑出声。 秦知意一张小脸染著微醺的红,眸子清澈水润,笑了,“没醉,我还清醒。” 清醒? 他看她是醉的一塌糊涂了。 在平时,让她解个皮带就害羞的不行,更別提现在了,只有喝醉了的她才会这么大胆。 真是肆意妄为! 秦知意搂著他的劲腰,摸著他沟壑分明的腹肌又觉得不够,柔软细腻的指腹一点点的向下滑去。 下一刻,顾敬臣一张俊脸由青转白,又由白转青,最后全都转成了红。 他抬手,一把攥住她作乱的小手。 “秦知意,注意你的尺度!” “別以为你醉了,就可以对我为所欲为!” 第56章 行,老公现在就来教你! 秦知意听见了,眼底醉意朦朧,明媚漂亮的小脸上红扑扑的,凑近,笑著蹭了蹭他温热的颈窝,“我的尺度哪里有你大啊?” “你整天都对我上下其手,在我身上弄来弄去的,吻我的胸,戳我的腰,架我的腿,你怎么不说说要注意你的尺度!” “碰你一下就来劲,做男人的,你一点都不大度!” 那句话怎么说来著,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顾敬臣,“……” 喝醉酒的她简直跟清醒后的她判若两人,说话行事简直是生猛的厉害,他都有些招架不住了。 偏偏她第二天清醒后,还什么都忘得一乾二净了,与他各种抵赖,不认帐! 顾敬臣伸手扶著她的柔软细腰,一双黑眸逐渐变得幽深,喉结轻轻滚动,嗓音沉哑好听,“秦知意,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再碰一滴酒!” “为什么?”秦知意不太高兴了,仰起头,一双清澈如水的眸子直勾勾的看著他。 顾敬臣俯身,偏头,寒凉的唇瓣贴著她的耳边,热气腾腾的,“醉了的你太撩人。” 秦知意整个人醉得晕晕的,以为这是男人夸她的什么好话,一张熏红的小脸笑的明艷动人。 她踮脚,双手搂著他的脖颈,凑近,直接在他削薄的唇上用力的啄了一下。 软软的,甜甜的,带著酒香,让人意乱情迷。 顾敬臣笑了,“居然敢亲我?” 秦知意扬唇,“我怎么不敢。” 她说著,凑过去,在他的唇边又亲了一下。 又向下,一路吻他的喉结,吻他的胸膛,吻他的腹肌。 顾敬臣一把將她按住,跟她隔开一些距离,避免她再有什么作乱的动作。 虽然他天生自制力好,但他终归是个男人,血气方刚的,她如此撩惹他,让他怎么把持的住。 秦知意见他將自己推开,漂亮的小脸垮下来,亮晶晶的眸子望著他,委委屈屈的道,“你不喜欢我亲你吗?” 顾敬臣轻嘶一声。 他怎么会不喜欢,她这副样子,此刻,她就是要他的命,他也会心甘情愿的给她。 顾敬臣单手拥著她的腰肢,俯身,一双漆黑如夜的眸子盯著她,低声问,“秦小姐,我可是一向洁身自好,不是一个隨便的男人。” “让你亲了,第二天你还会记得吗? 秦知意乖巧的点点头。 顾敬臣挑眉,“你要是不认帐怎么办?” 秦知意望著他,笑的瀲灩,“我会对你负责的。” 顾敬臣笑了,凑过来,鼻尖轻蹭著她瑰丽的脸蛋,再偏头轻轻咬著她的耳骨,嗓音暗哑,“话是你说的,你明天要是敢赖帐,我就罚你!” 秦知意,“罚什么?” 顾敬臣与她对视,喉结上下一滚,单手扣著她的后脑,吻在她的唇边,“罚你…跟我试试一夜十次。” “什么是一夜十次?”秦知意醉的迷糊,晃了晃晕晕的脑袋,脱口而出。 顾敬臣,“醉了不懂?” 秦知意点头,“嗯,你教我。” 她说著,伸手就要去搂他的脖颈,吻他的俊脸。 顾敬臣一把按住她,吸气,沉吟道,“急什么,明天等你酒醒了,我再好好教你。” 秦知意不乐意了,一副求知若渴的模样,开始闹他,“不行,你现在就教!” 顾敬臣带了柔情看她,哑了声音,“你醉了,我不愿意趁人之危。” 秦知意声音轻轻软软的,“没关係,我不怪你。” 顾敬臣呼吸一窒,浑身难耐起来,心里一阵躁,一阵热的,“乖,现在有点晚了,明天再说。” 秦知意,“不行。” 顾敬臣,“听话。” 秦知意双手搂著他的劲腰,板著一张漂亮的小脸,吻他滚动的喉结,蛮不讲理的闹他,“就是今晚,你不教我,我就去找別人教我!” “你敢!” 顾敬臣顿时起了一腔怒火,狠狠的掐著她的细腰,一双黑眸冷了下来。 接著,他將她一把打横抱起,凑到她的耳边恶狠狠的道,“行,老公现在就来教你!我一定好好的教,你可別给我哭!” 秦知意被他的凶狠语气给嚇到了,浑身哆嗦了一下,用力挣脱他,脚刚刚落地撒腿就跑。 顾敬臣,“……” 次次都这样,刚把他撩的一身是火,又转头不顾了。 一个小时后。 浴室门打开,顾敬臣穿著一身黑色睡袍出来,身材高大,衣襟半敞,胸膛健硕,浑身上下都氤氳著冰凉刺骨的水汽。 他掀眸,扫了一眼四周。 空荡荡的,也不知道她是跑哪耍酒疯去了。 但有佣人们看著,她不会出事。 顾敬臣一路走到床边,掀起被子,躺进去。 他闭眼,浑身有些疲惫。 半个小时后,被子突然鼓成了一个大包,有什么东西钻了进去在里面动来动去的。 顾敬臣將其一把按住,睁眼,神情淡定,垂眸朝下看去。 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从被子里露了出来,一双眼睛圆溜溜的,清澈又灵动,此刻带著一丝茫然,瑰丽的脸蛋上满是微醺的红,诱人的很。 顾敬臣抬起手,指节修长嶙峋,带著一丝宠溺轻轻弹了一下她的脑门,“还知道要上床睡觉,不错。” 秦知意盈盈笑著,赖在他温热有力的怀里,砸吧了一下小嘴,小脸蹭了蹭,“老公……” “嗯。”顾敬臣眼底温柔,理了理她乱糟糟的头髮。 秦知意伸手,指尖轻戳他的喉结,声音闷闷的,“你还生气吗?” 顾敬臣,“嗯?” 秦知意,“在叶家,那个管家说我和泽文有夫妻相,你不是生气了,连饭都没吃吗?” 顾敬臣笑了笑,“所以你才喝酒,过来哄我的?” 秦知意点头,“是啊。” 她说著,双手摸上他的一张俊脸,就要去亲他的唇。 顾敬臣由著她亲,扬眉,挑唇一笑,“秦知意,今夜你都亲了我多少次了,还没亲够?” 秦知意跟没听见似的,压著他,又亲了。 下一秒,顾敬臣一个翻身將她压下,凑到她的耳边,笑著低哑道,“光亲有什么意思,来,老公带你做点更好玩的事。” …… 翌日,清晨。 秦知意躺在床上,皱了皱眉,缓缓的睁眼醒来。 瞬间,一种剧烈的酸痛感袭遍了她的四肢百骸,像是要把她给撕裂开。 秦知意疼的轻嘶一声,不经意间往地上瞥了一眼。 嚯,一地的衣服,纠纠缠缠,凌乱不堪。 秦知意瞳孔一缩,掀起被子,看了看自己,一丝不掛。 她昨夜干啥了? “醒了?” 一道低沉磁性的声音在身侧响起,懒洋洋的,好听隨意。 秦知意侧头望去。 顾敬臣靠在一边,单手撑著下巴,眼神玩味至极,唇角翘起带著一丝漫不经心的笑意,“嘖,秦小姐昨夜真是太厉害了!” 秦知意,“啊?” 顾敬臣嘆息一声,“你昨夜很是勇猛,跟你一比,我真是自愧不如。” 第57章 亲了我一次又一次 秦知意一脸茫然的看他。 顾敬臣朝她凑近,黑眸眯起,唇角噙著若有似无的笑意,“你又不记得了?” 秦知意点点头。 顾敬臣靠在床上,轻嘖一声,“你好好想想,你昨夜究竟都对我做了什么。” 秦知意轻轻抿了抿唇,侧头,撇了一眼地上凌乱的衣物,小脸红了红,“能做什么,左不过就是你睡了我。” 她说著,伸手將被子往自己的身上拽了拽,浑身上下疼的厉害,酸溜溜的。 她觉得,一定是她昨晚喝多了,他就把她给拐到了床上,再肆无忌惮的欺负她。 顾敬臣眉梢轻微一挑,轻抵牙关,忍著笑意开口,“秦小姐,我有必要更正一下,昨夜,是你睡的我!” 他故意咬重了最后的四个字,语调实在是引入遐想。 秦知意,“你…你说什么?” 顾敬臣没吭声,笑了笑,伸手將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一把掀开。 秦知意只扫了一眼,捂住了小嘴,瞳孔猛地一缩。 上面全是密密麻麻的痕跡,胸膛上,腹肌上,后背上,大腿根,整个身子全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红一块的。 有吻出来的,吸出来的,还有各种牙印,破了,出了点血渍,一看就是用力过猛造成的。 顾敬臣慵懒的靠在床上,任由她看著自己,故意做出一副委屈模样,“秦小姐,你看看你昨夜把我给欺负的。” “简直是没有王法了,你要对我负责!” “啊?”秦知意愣在床上,如遭雷击,直接就目瞪口呆了。 不是吧,他身上的这些痕跡都是她弄出来的? 她这么生猛的吗? 秦知意双手抱紧了被子,与他隔开距离,半信半疑的看他,“真的假的,你不会是骗我的吧?” 顾敬臣面上一本正经的模样,挑眉,语调打趣鬆散,“我这次可真的没有半点胡扯,昨夜,是你主动搂著我的腰,亲了我一次又一次!” “我让你克制一点,你却装聋作哑,压著我,又亲了!” “你还让我好好的伺候你,夸我真厉害,说就喜欢我这样弄你。” “不可能,你瞎说!” 秦知意立即打断他,红透了一张漂亮小脸,气急败坏的,“我怎么会这般无耻。” “你一定是誆我的,我不认!” 顾敬臣笑了,“想赖帐?” “行,给你看证据!” 他说著,侧头,伸手拿起放在桌子上的一张银行卡递给她,“眼熟吗?” 秦知意接过来,看了一眼,“这不是我的卡吗?” 顾敬臣,“你给我的。” 秦知意,“啊?” 顾敬臣將卡抽了回去,眼睛眯起,挑唇一笑,“昨夜事后,你特意把你的银行卡甩给了我,说我的技术太好把你爽了,这是给我的小费!” “你还说,只要我跟了你,保管我一辈子吃喝不愁,富贵荣华!” “嘖,秦小姐真是財大气粗啊!” 话落音,秦知意耳尖一烫,咬唇,一张漂亮小脸又红又热的。 顾敬臣就喜欢她这副害羞的模样,抬起手,將她一把拽到怀里,低声笑著,“昨夜,你可凶悍的很。” “原本呢,我看你醉著,就只和你浅浅的交流了一下,但你却说我没有满足你,一个劲的闹我,让我教你一些新的样!” 秦知意闻言抬起头,一张脸羞愤至极,瞪了他一眼,“你…你明明知道我醉了,为什么不拦著我点!” 她只要一想到,昨夜她用那种姿態去招惹他,恨不得当场就悬樑自尽了。 顾敬臣故作委屈,“我哪敢,你当时拿著一把水果刀架在我的脖子上,说我要是不从,就要把我的脑袋给削了!” 秦知意,“……” “真不愧是秦小姐,后面那种极难的姿势,我都吃力,你却都要一一尝试一番!” 秦知意听在耳里,一张小脸瞬间涨得通红,好似可以掐出血来,垂下眸不敢看他,“別…別说了!” 她昨夜怎会如此行事,简直是胆大妄为,太让人害羞了! 这男人当时一定笑了她好久。 接著,她一把掀起被子,將自己严严实实的给盖上。 “羞了?”顾敬臣黑眸微微眯起,瞧她一眼。 秦知意埋在被子里,装死不吭声。 顾敬臣眉梢轻挑,静默了一会,掀开被子一角钻进去,伸手就去搂她的细腰。 “你干嘛?”秦知意嚇了一跳。 顾敬臣一个翻身將她压下,挑唇一笑,“干人事。” 秦知意红了脸瞪他,“说的真混帐!” 顾敬臣俯下身,额头轻抵她的,嗓音低沉好听,“秦小姐,昨夜是你求著我教你新样,现在不学了?” 秦知意轻轻一咳,“学…学够了。” 顾敬臣挑眉,“那怎么行,人要学无止境,乖,老公再教你一些新的玩法。” 秦知意,“……” 一室旖旎。 …… 两个星期后。 此刻,秦知意正在翡翠店里,刚刚將先前的那副破损古画修復完成。 这些日子,她不是在店里,就是在医院进行手术,过得风平浪静。 怕男人醋,叶泽文来顾公馆看她的时候,她都选择了迴避。 顾敬臣见了,说她乖巧了不少,要奖励她,每天晚上各种『疼爱』她,导致她第二天早上去医院时总是累的睡过了头。 这时,有电话声响起。 秦知意扫了一眼手机,接通,“宋爷爷啊,我知道,我现在就来您家!” 接著,她掛了电话,將桌上的画收起,小心的放进香樟木画盒里,转身出了门。 一个半小时后。 宋家別墅。 周围阴沉沉的,冷风席捲,下起了大暴雨。 秦知意开著车停在一旁,下车,撑起一把黑色大伞,带著手里的盒子往里走去。 “秦小姐!” 有人在身后喊住她。 闻声,秦知意回头望去,正好与一双清冽冷眸对视上。 一时间,她怔住了。 宋闻舟像是很惊喜她的到来,走上前,扬了扬眉,“还真的是你,我还以为我看错了!” 秦知意,“你怎么在这?” 宋闻舟扫了一眼四周,“呃…这是我家。” 秦知意顿了几秒,没再吭声,也没看他,迈步就走。 突然,手机传来了一道提示音。 她点开看了看,是顾敬臣发来的信息。 :想我了吗? 秦知意回过去:嗯。 :下暴雨了,在哪?我来接你。 秦知意:接我做什么? :回顾公馆,撩你,亲你,摸你,上床。 第58章 非他不可 秦知意盯著手机,立即红了脸。 这男人,永远都是那么的不正经。 这时,宋闻舟撑著手里的伞,扬眉,走到她的身侧问,“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家,难道是特意过来看我的?” 看他? 真是自恋。 秦知意没有理他,收起手机,撑著伞往里走去。 宋闻舟见自己被无视,蹙眉,有些不悦,“你为什么不理我?” 秦知意没有吭声。 宋闻舟,“你这女人怎么那么没有礼貌?” 秦知意依旧保持沉默。 宋闻舟天生性情恶劣,沉眉,稍微来了脾气,“你在顾敬臣面前,也这般冰冷无情?” “不敢看我,不敢跟我说话,难道是怕会爱上我?” 闻言,秦知意一双眸子微微动了动,抬起头与他对视上,清冷一笑,“爱上你?想太多了。” “倒是宋总,一直对我颇有想法的样子,真看上我了?” “是。”宋闻舟答得果断。 秦知意顿了几秒,眼尾轻轻一挑,“我们也没见过几次,宋总难道是一见钟情?” 宋闻舟眉峰轻挑,笑了笑,“有点…见色起意。” 秦知意,“你倒是诚实。” “不过你死了这条心吧,我已经是一个有夫之妇了。” 宋闻舟眼眸微眯,“有夫之妇?我要是没记错,你跟顾敬臣应该还没有结婚吧?” 他说著,整个人凑过去,轻笑,“怎么,就那么想当他的顾太太?他哪里好?” 秦知意后退几步,与他保持距离,眼底含著笑意,轻掀红唇,“是,他哪里都好。” 宋闻舟,“具体点。” 秦知意,“长得好看,高,身材一绝,有財有势,能撩会哄。” 宋闻舟点头,“还有吗?” 秦知意看了他两眼,静默几秒,弯唇浅浅一笑,“他那方面实在强劲。” “器大,活好,有力还特持久,样多,路子野,每每让我不能自已,心潮澎湃,食髓知味!” “我的男人,两个字,厉害!” 像他们这种人,全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再商场上斗的不分伯仲,那唯一要拎出来相较的不就是那方面的能力了。 男人嘛,下半身看的比命都重要,真要攀比起来,女人都得靠边站。 话落音,宋闻舟眉梢轻轻一挑,眼神玩味,“你在他的面前也这么夸?” 秦知意轻轻咳了咳,耳尖上浮起了一丝緋红,没吭声。 她在顾敬臣面前哪敢这么夸,前天夜里,事后,她不过从背后搂著他的劲腰,说了一句他今夜很行而已。 他笑了,笑的一脸得意,再次翻身將她压在身下,又好好的『疼爱』了她两遍,床单都湿了一大块。 此刻,要是顾敬臣听到她在其他男人面前这么夸他,心里肯定爽翻了,得意的估计要飞天。 宋闻舟上前,俯身朝她凑近,手里的伞刚好与她的伞相撞上,眼底似笑非笑,“秦小姐,你说的那些,我想我应该都符合。” “只要你愿意,我们也可以试试,我有这个自信,我不会比顾敬臣差。” “大可不必!”秦知意又连连后退几步,带著疏离,冷冷一笑,“宋总的自信,我丝毫不想了解,你要是想试就去找別人!” 宋闻舟沉眸看她,“你就那么非他不可?” 秦知意与他四目相对,眼底带著点点瀲灩的笑意,红唇轻动,回答的没有一丝迟疑,“嗯。” “纵使別人再好,我也心如枯木。” “千千万万个男人里面,我都只会选择他,非他不可。” 宋闻舟黑眸轻动,哂笑一声,“你如此对他,顾敬臣却未必会把你放在心上。” 秦知意沉默下来,眼底的笑意渐渐地散去,好久,她缓缓出声,“没关係啊,我爱他就够了。” 她腔调是天生的温软,柔柔的,如同江南吹来的一缕轻风,轻易撩动人的心弦。 她说完,撑著大伞转过身子,渐渐的走远了。 周围狂风大作,暴雨如注,挺冷的。 宋闻舟撑著伞站在原地,看著那抹消失在眼前的纤薄背影,眸光深沉,一言不发。 管家见状,小心翼翼的上前,“少爷,您怎么不走了?” 宋闻舟静默许久,冷不丁出口一声,“突然挺羡慕顾敬臣的。” 管家,“嗯?” 宋闻舟,“这一辈子,能有一个女人如此偏执的爱著自己。” …… 半个小时后。 秦知意將画交给了宋老太爷,陪他简单聊了几句,出了房门打算离开。 走廊上,她一边走,一边玩著手机。 突然,身旁的房间里传来一声巨响,像是瓶摔在了地上。 里面传出来几声怒吼,“滚!滚出去!” “你是个什么东西,居然敢算计我,想爬我的床你还没有资格!” “滚!” 秦知意嚇了一大跳,浑身一哆嗦,手机都被摔在了地上。 这好像是宋闻舟的声音,他怎么了,跟发了狂躁症一样! 秦知意默默捡起手机,没有一丝犹豫,迈步就走。 她不想多管閒事。 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继续留在这里不会发生什么好事,她还是早点离开的好! 下一秒,门被打开。 一个女佣哭著跑了出来,脸上还有两道鲜艷的掌痕。 宋闻舟也走了出来,西服凌乱不堪,双目猩红,脖颈也是红通通的,额角青筋暴起,整个人看起来又躁又热。 秦知意只看了一眼,眸子一缩,扯了扯唇,“宋总,你好。” “宋总,再见!” 她突然感觉到大事不妙,咬唇,撒腿就跑。 下一秒,一只滚烫有力的大手一把攥住她的胳膊,强行把她拽到了房间。 门关上。 秦知意靠在冰凉的墙壁上,眸子惊恐,带著防备看他,“宋闻舟,你要做什么!” 宋闻舟额角出了汗,双手按著桌角,面色通红,极力克制著自己的一身躁意。 他咬牙,“有佣人给我下药,妄想要爬我的床,被我给赶出去了!” 秦知意恶狠狠的瞪他,“你有病吧!你把佣人赶出去,拽我进来做什么!” “我要出去!” 她说著,就要去开门。 宋闻舟上前,抢先一步用力按住门板,带著炙热看她,“请你帮我。” 秦知意浑身一震,瞪大了眼睛,直接就破口大骂了,“你神经病!你脑子有问题!你发什么羊癲疯!” “我不可能帮你的!想都別想!” 接著,她跑上前,抄起桌子上的一个菸灰缸看向他,“我警告你,別过来,否则我就把你给砸死!” 秦知意一步步往后退,另一只手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对面立即接通,顾敬臣的声音笑著传了过来,“怎么了,宝贝,又想我了?” 秦知意握著手机,听著男人的声音,红了眼睛,直接就崩溃的哭了,“老公,你快来救我!” “什么?” “老公,宋闻舟要对我不轨,你快来啊!” “顾敬臣,你快点来,我害怕,我真的好害怕……” 第59章 不怕了,是我来晚了 秦知意正说著,突然,手机被男人抢过摔在了地上。 她赶忙捡起,按了几下,没有任何反应。 应该是坏了。 宋闻舟一把攥住她的胳膊,眼底满是炙热和狂躁,呼吸急促,“算我求你,帮…帮帮我。” 秦知意用力甩开他,后退著,面露惊恐,防备看他,“宋闻舟,我警告你,不许乱来!” 宋闻舟浑身热的难受,单手扯下领带,脱下西服扔在地上,一步步朝女人的方向逼近。 “你別过来!” 秦知意伸手往前一推,急忙喊住他。 宋闻舟步子未停,走到她面前,一把攥住她的纤细手腕。 “撒开!”秦知意挣扎。 “我告诉你,你今日要是敢动我一根头髮丝,顾敬臣一定会弄死你的!” 宋闻舟强行压制著浑身的躁意,满头是汗,轻呵,“你以为我怕他吗?” “你为什么就那么喜欢他,他能给你的,我也都能给你,钱,车子,房子,只要你想要!” 秦知意依旧拼命挣扎著,“宋闻舟,你给我冷静一点!” 宋闻舟见她如此不识好歹,黑了脸。 从小到大,只要是他想要的,就没有他得不到的。 尤其是女人,他隨便勾勾手,就有无数的女人跪倒在他的西服裤下。 他今日一定要让她臣服他。 宋闻舟黑眸一沉,伸手就要抱她入怀。 秦知意慌了,脑中一片空白,抬起手上的菸灰缸就往他的后脑砸去。 『哐当』一声。 菸灰缸掉在了地上,上面沾染了血渍。 男人也应声倒地,晕了过去,满头鲜血淋漓。 秦知意嚇惨了。 完了完了! 出人命了,她下手太重了! “你…你还好吗?”她赶忙蹲下身,小心查看著。 秦知意小脸惨白惨白的,咬唇,伸手,颤颤巍巍的去探了探他的鼻息。 下一秒,她猛地將手收回来。 还好,有气。 咔的一声,门被突然打开。 “少爷,您要的咖啡……” 一名佣人走进来,望著眼前的一切,杯子摔在了地上,瞳孔一缩。 “少爷!” 佣人跑上来,望著倒在地上满头是血的男人,侧头,看向女人,“你把我们家少爷怎么了!” 秦知意,“我把他砸了,不过你放心,他还有气!” 佣人嚇的不行,转身就跑出了门外。 她四处大喊,“不好了,少爷被砸了,只剩一口气了!” 不一会,这一消息传遍了整个叶家別墅。 男人被第一时间送到了医院。 半个小时后,有佣人將这一消息告诉了宋老太爷,说他孙子死了。 宋老太爷当场突发心臟病,晕了过去。 很快,管家安排人將他扛进了车里,送进了医院。 秦知意跟了出来。 管家看了她一眼,立马招来一群保鏢,狠狠地开口,“快,把这个杀人犯给我绑起来!” 保鏢们上前,一把將秦知意给按住,拿起麻绳给她捆上。 “谁敢动她!” 一道低沉有力的声音在不远处传来,冰厉凌寒,不怒自威。 这声音,秦知意一听就知道是谁,抬眸望去。 他终於来了。 不远处,男人手里撑著一把黑色大伞,身材高大挺拔,气息妗贵冷冽。 他沉步走来,掀眸,一眼注意到了被保鏢们按住的秦知意。 他眉间一沉。 管家见到是他,拧眉上前,“顾总,您怎么跑我们宋家来了?” 顾家和宋家向来不睦,基本上没有往来。 顾敬臣,“接我女人回家。” 管家一愣。 顾敬臣扫了一眼女人的方向,沉眸,冷笑,“你们宋家真是好大的胆子,敢绑我的女人。” 管家又是一愣,顺著视线看过去,“这…这是您的人?” 顾敬臣没吭声,刀他一眼。 管家被他的凌厉眼神给震慑到,浑身打颤。 顾敬臣直奔女人走去,收起伞,给她鬆绑。 保鏢们正想阻拦。 顾敬臣看了他们一眼,眸光锋利阴冷。 保鏢们立即后退几步。 算了,这男人,他们实在惹不起。 顾敬臣给女人鬆绑后,抬手,將她一把搂入怀中,柔声安抚,“不怕了,是我来晚了。” 他的怀抱温热有力,让人觉得安心。 顾敬臣理了理她的头髮,眼底柔情,指腹摸了摸她的小脸,“我带你回家。” 他说著,一把將她打横抱起,迈步要走。 管家上前拦住他,“不能走!” 顾敬臣怒意横生,冷呵,“你有几个胆子敢拦我?” “我不在,你们宋家就开始欺负我的女人,这笔帐我之后慢慢的跟你们清算!” “滚开!” 他冷眉,执意要走。 管家浑身哆嗦著,依旧拦著他,“不行,这个女人把我们家少爷杀了,她绝对不能走!” “你说什么?”顾敬臣眉间一拧。 她杀了谁? 顾敬臣垂眸,看向怀里的女人,“到底怎么回事?” 秦知意对上他的视线,抿唇,脖子微微一缩。 …… 一个小时后。 医院里。 顾敬臣了解事情的经过后,陪著女人坐在一旁的长椅上,静静地等待著手术结果。 秦知意看他,“我下手太重了,他要是真出点什么事,我该怎么跟宋爷爷交代。” 顾敬臣摸她的头,安抚她,“没事,你是正当防卫,不用自责。” “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怕。” 下一秒,咔的一声,手术室门打开。 医生走出来,“谁是病人家属?” 顾敬臣起身,眼神淡漠,“我。” “他是活是死?” 医生,“你放心,手术很成功,患者已经脱离了危险期,后面好好休养就行!” 顾敬臣神情淡淡,轻飘飘一句,“可惜了。” 医生眉峰一蹙,“听你这话,似乎还挺想让他死的。” 顾敬臣冷笑。 废话,姓宋的居然敢对他的女人有不轨之心,他今日不死,他之后也要让他付出代价! …… 晚上。 病房里。 宋闻舟躺在病床上,双目紧闭,脸色苍白毫无血色,依旧昏迷著。 下一秒,他轻轻的动了动指节。 秦知意坐在一旁,注意到了,轻声喊,“宋总?” 宋闻舟似乎听到了,鬆动著眼皮,缓缓睁眼醒来。 第一眼,他就看到了女人。 他扯唇轻笑,“没想到你居然会守在我的床边。” “你说要是顾敬臣知道了,会醋吗?” “不会!” 顾敬臣听到声音,从窗前淡漠走过来,唇角翘起笑的冷冽,“你这种段位,我还不屑於醋。” 宋闻舟看到他,脸一黑。 “你怎么在这?” 顾敬臣坐在女人身侧,单手搂上她不盈一握的细腰,笑了笑,“陪女朋友。” 宋闻舟,“你滚出去!” 顾敬臣没恼,眯眸,侧头看了一眼女人,嗓音繾綣,“宋总音量挺大,那看来应该没什么事,我带你回家。” “你累一天了,回去后,我亲自伺候你洗澡,上床。” 第60章 她虽是女人,心里也有渴望 秦知意小脸微红,瞪他。 病床上。 宋闻舟见女人要跟著他走,蹙眉,有些慌了,“你们別走!” 顾敬臣看过来,单手抄兜,挑唇笑了笑,“你求我。” 宋闻舟又黑了脸。 让他求他,还不如直接杀了他算了! 顾敬臣,“宋总这是不愿意?” “行,意意,我们走,夜色正浓,老公回家教你两种新样玩玩。” 他说罢,拥著女人的柔软细腰就要往外走。 宋闻舟急了,咬牙,“求你了。” 顾敬臣没有回头,唇角微勾,轻轻皱眉,“嘖,好像没太听清。” 宋闻舟气急败坏道,“顾敬臣,你別得寸进尺!” 顾敬臣没吭声。 宋闻舟泄了气,磨了磨牙,“我求你了!” 顾敬臣笑了,冷眸,转身睨他一眼,“呵,你也有今天。” 他们向来在商场上斗得你死我活,视彼此为仇敌,没想到有一天他会主动开口来求他。 嘖,真是沾了他家宝贝的光了。 宋闻舟没看她,视线落在女人身上,笑,“秦小姐,你把我砸了,可別忘了对我负责?” 顾敬臣一双黑眸眯起。 秦知意皱眉,“负什么责?” “宋总,麻烦你搞清楚,是你先想对我不轨,我才正当防卫的!” 本书首发????????????.??????,提供给你无错章节,无乱序章节的阅读体验 宋闻舟语气十分不讲理,“我不管,你终究是把我给砸了,头破血流的,总得给我一点表示。” 顾敬臣冷笑著,“那你想要什么?” 宋闻舟思忖了片刻,看向女人开口,“俗话说得好,伤筋动骨一百天,我伤成这样子,你必须照顾我。” “明天你就搬进宋家,照顾我一个月!” 秦知意眉间一皱,“呵,你想的到挺美,不可能!” “行。”顾敬臣却在一旁突然出声,眼底带著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明天搬来,照顾你一个月。” 秦知意轻轻扯他衣摆,瞪他,嘟囔一声,“你搞什么名堂?” 他平时对她的占有欲极强,最討厌她和异性接触了,现在又怎么会让她住进宋家。 宋闻舟也觉得震惊,没想到男人会答应的这么爽快,哼笑一声,“顾总,说到做到?” 顾敬臣眼底笑的阴森森的,牵著女人的手,出了门。 …… 两日后,清晨。 宋闻舟回了家,头上缠著纱布,此刻正坐在餐桌前,享用早餐。 佣人跑了进来,“少爷,秦小姐来了!” 宋闻舟挑眉。 哟,姓顾的还真的让她来了? “宋总。” 有声音在身后传来,天生的轻柔好听,婉转灵动,挠著人心。 宋闻舟面上大喜,回头看去,“你来了!” 下一秒,他黑了脸。 他怎么也来了? 顾敬臣踱步走来,单手揽著女人的细腰,薄唇轻轻一笑,“两日不见,宋总看著清瘦了不少。” 宋闻舟冷笑。 他倒是一脸春风得意,神清气爽,恣意慵懒的模样! “你怎么来了?” 顾敬臣挑眉,“说好了,要来照顾你一个月。” 宋闻舟黑脸,咬咬牙,“我要姓秦的照顾,不是你这个姓顾的!” 顾敬臣握著女人冰凉的手,挑唇,笑了笑,“我女朋友娇气,除了我,不是什么野狗野猪都能得到她的照顾的。” 野狗? 野猪? 宋闻舟气笑了,“顾敬臣,你指桑骂槐?” 接著,他拿起桌上的一碗热粥,看向他,轻呵,“顾总不是要照顾我吗?来,餵我。” 顾敬臣安静几秒,神情不明,笑了,“行。” 他走上前,接过碗。 宋闻舟靠在椅子上,张嘴。 顾敬臣唇角划过一丝冷笑,抬手攥住他的下頜,將碗里的粥直接灌了进去。 粥滚烫,入喉,烫的生疼! 宋闻舟死命挣扎,“不…不是,是喂,不是灌!” “放…放开,烫,噎…噎死…我……” 顾敬臣没鬆手,將一碗粥给他灌了进去,笑的冷漠恶劣,“怎么,宋总是嫌我餵的不好?” 秦知意站在一旁,扶额,摇了摇头。 他这哪是餵粥,分明是索他的命! 她终於知道他为什么答应过来照顾他了,就是要把他折磨的生不如死。 秦知意上前,轻轻扯了一下男人的衣摆,“好了,別太过了。” 顾敬臣望向她,眼底柔情,“依你。” 他收回手,將空碗放在桌子上。 接著,他拎著手里的行李箱,搂著女人的细腰,慵懒上楼。 宋闻舟见状,一脸狼狈样,唇角一扯,“你们干嘛去!” 顾敬臣回过头,眼睛眯起,轻笑,“选房间,住这,之后方便照顾你。” …… 晚上。 房间里,灯光醒目,氛围曖昧湿热。 顾敬臣靠在沙发上,让女人跨坐在自己身上,温热粗糲的指腹揉著她的后腰,与她热吻著。 他们吻的实在热情,天雷勾地火的。 秦知意瘫软了身子,埋在他温热有力的怀里,脸色潮红,不停地喘著气。 她身上的衣裙早已经被撕去,在他面前,一丝不掛。 顾敬臣见状,笑了。 他偏头,寒凉的唇故意贴著她的耳边,喷洒著丝丝热气,“受不住,想要了?嗯?” 他语调低沉蛊惑,撩人心弦。 秦知意没喝酒,却像是已经醉了一般,眼底雾气朦朧,很是意乱情迷。 “嗯。” 她第一次,大胆的承认自己的需求。 她虽是女人,心里也有渴望。 他太撩人,她的矜持不堪一击。 秦知意仰起头,一双水波粼粼的眸子直勾勾的看他,带著迫切。 她凑近,要吻他的喉结。 顾敬臣后靠,避开了。 她今夜难得大胆,他此刻有心要逗她,不会那么轻易的让她得逞。 顾敬臣抬手,指腹轻碾过她嫣红的唇瓣,挑眉,笑的曖昧,“就这么急不可耐?嗯?” 秦知意咬唇,再次凑过去,纤细小手一把拽过他的领带,勾住。 “你难道不想要我?” 她再次凑去,瑰丽微红的脸蛋轻蹭著他的脖颈,反撩他,“你明明也有感觉,此刻,装什么正人君子。” 顾敬臣呼吸一窒,喉结上下一滚。 她太诱人,他险些崩溃。 顾敬臣低下头,笑著,漫不经心的吻著她的唇瓣,嗓音沙哑,“那你想怎么要?” “秦小姐那么厉害,教教我?嗯?” 秦知意红透了脸,“我,听…听你的。” “听我的?”顾敬臣黑眸微微眯起,偏头,轻咬她的耳骨,笑著轻吹热气,“那,你在上?” 他们一言一语,说的让人脸红心跳。 可他们並不知道,他们进来时,房门没有关好,留有一条细缝。 房门外。 两名佣人端著手里的水果,趴在门边,偷听著里面的活春宫,脸上涨得通红。 “你们干嘛呢?” 宋闻舟见她们在那里鬼鬼祟祟,走了过去,沉了眉,“大晚上守在这,你们两个要当门神啊?” 房间里。 床上。 秦知意被男人压在身下,双手被领带绑上,高举过头顶,胡乱的吻著。 她听到了声音,一慌,“有…有人!” 顾敬臣自然也听到了,但还是埋在她的胸上,吻著,享受著,轻吐热气,“宝贝,你很紧张?” 第61章 意意不怕,老公在这 秦知意红了脸,慌了,將音量压到最低,“你快別说了,放开我。” 顾敬臣挑眉,凑去,在她的唇边轻啄了一下,“你怕什么?” 他倒是云淡风轻,平静得很。 秦知意伸手,面上通红,用劲推了推他,“有人在外面,你…你快起来…” “顾敬臣,你不要闹了……” 万一外面的人进来,不就看到他们在做这种事情了。 好羞耻。 她以后还要怎么做人。 都怪他,进来的时候不把门关好。 顾敬臣见她怕的厉害,笑了笑,伸手將灯全部关掉。 周围漆黑一片。 他一把掀开被子,將他们二人严严实实的盖住,密不透风。 秦知意被男人压在身下,感受著独属於他的侵略气息,浑身热的发麻。 【记住全网最快小説站101??????.?????】 她心跳如鼓雷,快要跳出来。 顾敬臣寻到她的小手十指相扣,鼻尖轻蹭著她的颈窝,向下,细细的吻遍她的全身。 他压低音量,嘶哑一笑,“这样,別人进来就看不到了。” “意意不怕,老公在这。” 他说罢,又吻了下来。 秦知意红透了脸。 房门外。 宋闻舟站在原地,沉眉,依旧训斥著佣人。 “我问你们,你们刚才在看什么?” 两个佣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臊红了脸,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话。 她们总不能告诉他,她们刚才趴在门边,是在听里面的人调情。 宋闻舟单手抄兜,来了火气,“你们哑巴了?” “行,都不说是吧,我自己去看!” 佣人上前一步,红著脸,想拦又不敢拦。 房间里。 大床上,被子里。 顾敬臣听著外面的声音,压在女人身上,磨挲著她的细腰,挑唇一笑,“这情景,怎么跟捉姦差不多?” 秦知意伸手掐他。 这种时候,他居然还能笑得出来。 顾敬臣轻嘶一声,“还挺疼……” 外面的脚步声一点点逼近,来到门边。 秦知意听见了,紧张起来。 顾敬臣倒是淡定十足。 他偏头,削薄的唇含住她的耳垂,笑著逗她,一语双关,“宝贝,怎么办,要进来了……” 门外。 宋闻舟走到门边,注意到门开了一条细缝,他正要开门。 突然,里面传出来几声低吟。 宋闻舟紧急撤回了一个要开门的动作。 他整个人震在原地。 脸唰的一下就红了。 他们在…做? 宋闻舟转过头,睨了一眼不远处的两名佣人,轻嗤,“呵,怪不得你们两个守在这里当门神,原来里面这么的精彩!” 两个佣人垂下头,脸红脖子粗的。 宋闻舟黑眸一沉,压著气,一只大手狠狠的砸在一旁的墙壁上。 他没进门,站在门边大喊,“喂,顾敬臣,你能不能当个人!” 里面无人响应他。 宋闻舟拧眉,咬牙,“顾敬臣,你要搞清楚,这是我的家,不是什么宾馆酒店,你们这样合適吗!” 宋闻舟伸手敲了敲墙壁,切齿,“顾敬臣,说话!” “你要不要这么开放,你给我注意一点,我的家不是给你用来胡作非为的地方!” 房间里安静下来。 下一秒,男人低沉有力的声音带著微喘传出来。 “关个门,谢谢!” 宋闻舟,“……” 他气愤的转身,往自己的房间走。 临走时,他十分贴心的为他们关上了房门! 两个佣人见男人走远,跑上前,趴在门板上,竖起了耳朵继续偷听著。 里面盛况不断。 佣人激动的原地跺脚,啃著指甲,一脸姨母笑。 夜深了,她们睡不著,就爱听这些让人脸红心跳的东西。 房间里。 顾敬臣一把掀开被子,喘息粗重,宽阔紧实的后背上满是汗液,还有女人刚用指甲挠出来的红痕。 秦知意咬著牙,不让自己发出一丁点声音。 顾敬臣俯身,粗糲的指腹轻抚过她的瑰丽脸蛋,侧头,停在她的耳边热气腾腾,“人都走了,你还忍什么?” “意意乖,叫出来,老公爱听……” 秦知意,“……” …… 翌日,清晨。 宋闻舟下了楼,轻微打著哈欠,像是没有睡好。 他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昨夜,他翻来覆去就是睡不著。 哪怕吃了安眠药,脑中都总是迴荡著他站在房门外,女人传出来的那几声低吟。 柔柔的,破碎婉转。 嘖,是真的好听。 不过,他只要一想到这是独属於顾敬臣的,他昨夜可能听了无数遍,做了无数遍,心里就气的发疼。 宋闻舟抬眸,正好注意到了站在门边的女人。 她穿著一件素色收腰旗袍,刺绣精致,一头乌髮挽在耳后,配著圆润的珍珠耳饰,眸光清澈,侧脸漂亮明艷。 单看身材,身段玲瓏有致,婀娜窈窕,曼妙多姿。 十足的有料。 那腰,细,不盈一握。 活色生香,风情万种。 这样的女人,不管谁见了,都是想要犯罪的。 但她气质实在温和柔静,婉约端庄,优雅高傲,带著一丝清冷。 让人不敢轻易接近。 太美好了,碰了,就是褻瀆了。 宋闻舟久久的看著,出神了。 这时,顾敬臣沉步走下来,站在他身侧,轻轻一笑,“怎么样,我女朋友是不是很好看?” 宋闻臣侧头看他,眼神淡淡的,“好看,唯一的缺点,被你给拱了。” 顾敬臣一双黑眸眯起,看不出什么喜怒。 宋闻舟,“如果她以前先遇见的是我,一定会爱上我。” 顾敬臣薄唇冷笑,“迷之自信。” “你!”宋闻舟气到切齿。 顾敬臣不想搭理他,掀眸,朝女人的方向看去。 昨夜,他的上半身已经被她给挠破了,遍布淤青,出了血渍。 真挺疼。 但也够爽。 她真的太能满足男人。 身子又娇又软,每每让他失了控。 顾敬臣迈步,气息妗贵,径直朝女人走去。 秦知意见他过来,想到昨夜疯狂,浑身瑟缩了一下。 她下意识要跑。 顾敬臣觉得好笑,走过来,抬手,按住了她的纤细胳膊,“怎么看著这么怕我?” 秦知意垂眸,不敢看他,“我…我没怕。” 顾敬臣黑眸眯起,俯身,凑到她的耳边轻吻著,低沉的嗓音富有蛊惑性感,“是昨夜我把你弄得太疼了?嗯?” 第62章 当时你可黏人的很 秦知意咬唇,瞪他,“闭嘴。” 她声音哑的不成调,有气无力,转身要走。 顾敬臣却拽著她的胳膊,一把带入怀中。 秦知意被嚇到,伸手挣扎,压低声量道,“走开,別碰我。” 周围人来人往的,他们这样拉拉扯扯,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顾敬臣俯身,黑眸深邃,直勾勾的望著她。 他將声音压到极低,挑唇,语调玩味,“別碰?昨夜,你在床上可不是这么说的。” “秦小姐,当时你可黏人的很。” “我心疼你,说肿了不弄了,你却紧紧的搂著我的腰说你还想要,你忘了?” “我身上被你抓的那么惨,你还让我伺候你洗澡,帮你穿衣服,给你揉腰,这些你也不记得了?” 秦知意红了脸。 她昨夜確实这样说了,但是,他怎么能这么堂而皇之的说出来。 周围的人都有意无意的听著。 不害臊。 秦知意推他,感到害羞,“你…你不要说了。” 顾敬臣挑眉,凑到她耳边,轻吐热气,“怎么了,我说的难道不是实话?” “你还夸我表现太好,要给我奖励,掛在我身上说今夜还要跟我……” 顛鸞倒凤,翻云覆雨。 他后面的话没说出口,但却引入遐想。 秦知意一张脸烧的通红。 她昨夜確实太疯狂了。 许是夜色撩人,她整个人就跟喝了两瓶酒一般,晕晕乎乎的。 对男人,意乱情迷,不能自已。 嘴在前面飞,脑子在后面追。 秦知意轻轻咬唇,感到羞愤,抬起一双水波粼粼的眸子瞪著他,“你再说,今晚我就不给你碰了。” 顾敬臣眯眸,笑了。 他轻咬她的耳朵,痒痒的,语气沙哑霸道,“那可由不得你。” 秦知意用力推开他,转身就往餐桌前走。 顾敬臣唇角扬著笑意,心情甚好。 他转身,掀眸,轻睨了一眼男人的方向。 “宋总,要和我们一起用餐吗?” 宋闻舟翻了一个白眼。 餐桌前。 秦知意坐在椅子上,浑身胀痛,满是牙印和吻痕,酸溜溜的。 尤其是腰,疼的跟要断开似的。 他们昨夜確实太猛了。 看来以后需要克制一下。 宋闻舟直接坐在她的身侧,头上缠著纱布,唇瓣略有苍白。 他將手里的碗毫不客气的递给她,笑,“你给我盛汤!” 顾敬臣坐在一旁,眼睛眯起。 他什么玩意,居然敢使唤她的女人做事! 顾敬臣將碗拿过来,起身,面上清寒,冷冷一笑,“这点小事我来做就好了,宋总,需要我餵你吗?” 宋闻舟对上他阴测测的眼神,想起昨天他餵粥的情形,浑身打了一个冷颤。 他假笑,改口,“算了,我自己盛就好。” 顾敬臣就势盛了一碗汤递给女人,眼底温柔了一分,“烫,小心点。” 秦知意接过,漾笑,“嗯。” 顾敬臣坐下来,身姿慵懒,抬手按了按眉心,稍稍有些睏倦。 宋闻舟见状,下意识脱口而出,“你昨晚也没睡好啊?” 顾敬臣顿了一秒。 他掀起眼帘,看向他,挑眉,戏謔一声,“是啊。” “毕竟我彻夜未眠,都在干体力活,是有点疲倦。” “嘖,不知道宋总是因为什么也没睡好?” 宋闻舟,“……” 此刻,他真想给自己的嘴来上一巴掌,让他多话! 秦知意听到这话,直接呛了出来。 一张脸通红。 顾敬臣给她拍著后背,“还好吗?” 秦知意一边呛咳著,一边瞪他,伸手用劲的掐了一下他的一侧大腿。 很疼。 顾敬臣蹙眉,黑脸,“掐我做什么?” 秦知意小脸气鼓鼓的,红了,头髮都炸开了,“你不知羞!” 她说著,起身,小跑著上楼。 …… 下午。 房间里,沙发上。 秦知意趴在男人遒劲有力的大腿上,闭眼,缓缓出声,“我们真的要在这住上一个月吗?” 顾敬臣伸手,掌心温热,给她轻轻的揉著酸痛的腰背,笑,“想回去了?” 秦知意享受著他的按摩,点点头,“嗯。” “这里不怎么自在,还是家里好。” 尤其是男人,不正经的话张口就来,一点都不注意场合,周围的佣人都在偷笑他们。 顾敬臣將她抱起,搂在怀里,吻她颈窝,“放心,最多三天,姓宋的保准哭著喊著让我们回去。” 秦知意眼睛微微眯起,“你又打算怎么折磨他啊?” 突然,房门被敲响。 秦知意眸子一慌。 顾敬臣將她按在怀里,吻她的红唇,低哑笑道,“怎么还是这么怕?” 他说著,捡起地上的衣服,给她一件件的穿上。 他指尖冰凉,触碰到她柔软的肌肤时,如同过电一般。 又麻又痒。 秦知意小脸微红,穿好后,理了理头髮,开口,“进。” 门打开,一名佣人进来。 顾敬臣靠在沙发上,容顏英俊清冷,西服笔挺,浑身气息妗贵慵懒,克己復礼。 气场冷冽逼人,生人勿近。 他单手搂著女人不盈一握的细腰,掀眸,望去,“什么事?” 佣人不敢隨意乱瞟,开口,“顾总,我们少爷说他头疼,想让秦小姐去看看。” 顾敬臣挑眉,“早上还生龙活虎的,怎么突然就头疼了?” 佣人,“少爷反正就说疼,可能是上次被砸到后脑出现了后遗症,他听说秦小姐是做医生的,让她过去检查一下。” 顾敬臣黑眸微微眯起。 秦知意抬眸望他,“要不然我去看一下?” …… 另一边,房间里。 宋闻舟正躺在床上,抬手,將自己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脱去。 他早就发现了,那个女人容易脸红,不经撩。 要是她一会进来见到这样的自己,肯定会变得又羞又急。 想想就刺激。 突然,门被轻声敲响。 宋闻舟笑了,躺下身来,闭眼,掀起被子將自己给盖住。 “进!” 门咔的一声被打开,有人进来。 宋闻舟蒙在被子里,听著脚步声越来越近,扬唇,心里有些得意。 他有自信,只要那女人看过了自己的身材,一定会迷上他。 倏地,有一只手探进了被子里。 一定是她! 宋闻舟双目紧闭,勾唇,伸手一把攥住『她』的手,往自己的怀里带。 咦? 怎么拽不动? 宋闻舟蹙眉,又使了狠劲。 依旧纹丝未动。 这女人的力气那么大的吗? 下一刻,他一把掀开被子,睁眼看去。 他傻眼了。 顾敬臣正站在床边,身材挺拔高大,容顏俊朗绝伦宛若刀削,浑身气息凌厉清寒。 满满的攻击性。 宋闻舟怒了,“怎么是你,她呢?” 顾敬臣挑唇轻笑,睨著他,眼底异常冷森森的,“浴室,洗澡。” “然后等著我回去,陪她上床。” 第63章 我保证听你的指挥,不乱动 “你滚出去!”宋闻舟怒吼一声。 顾敬臣神情不明,伸手,挑开男人身上的被子。 映入眼帘的是胸膛,腹肌,以及… 顾敬臣眯眸,冷笑,“宋总,你这是打算要勾引谁?” 宋闻舟拽回被子盖好,没吭声。 顾敬臣见状上前,微俯身,姿態居高临下,薄唇轻呵,“宋闻舟,別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点心思。” “我的女人,不是你能覬覦的。” 宋闻舟毫不畏惧,扬唇,轻挑一笑,“我就是覬覦了,你又能怎么办?” “弄死我?” 顾敬臣眼底生寒,语气阴森森的,“你以为我不敢?” 本书首发????????????.??????,提供给你无错章节,无乱序章节的阅读体验 他抬手,指节修长嶙峋,猝不及防的一把攥住他的脖颈。 下了死手。 似乎要把他给掐断。 宋闻舟被他给扼住,脸通红,呼吸不上来。 “松…鬆手!” 他伸手,用狠劲抓住了男人的手腕,像是要將其掰断。 半晌,两人僵持不下。 顾敬臣浑身气息阴鷙凌厉,掐著他的脖子,手上又用了几分劲。 他眼底阴测测的,像是在看一个垃圾,语气无比狠厉像是淬了毒,“宋闻舟,我最后一次警告你。” “別碰我的东西,你不配。” 他鬆了手,面上凌厉,转身离开。 …… 这边,房间里。 秦知意正靠在床上,闭上眼,不知道何时睡著了。 门被打开。 “知意……” 顾敬臣进门,第一时间喊她。 无人应答。 顾敬臣走过去,望著她安静的美好睡顏,心尖微动。 他坐在床边,顺势搂她入怀,吻著她的额头。 柔柔的。 但秦知意还是醒了,浑身软绵绵的,下意识在男人的怀里蹭了蹭,声音沙沙的,“你回来了。” “对了,宋闻舟他是个什么情况?” 听到这话,顾敬臣俊脸一黑,“秦知意,你关心他?” 他语气里带著一丝醋意。 秦知意有些无奈,仰头,在他的唇边吻了一下。 顾敬臣的心情瞬间由阴转晴,扬唇,“他很好,浑身脱得乾净,就等著你去勾引你呢!” “啊?”秦知意一愣。 顾敬臣俯下身,鼻尖轻蹭著她的耳边,唇角翘起,嗓音低哑性感,“我看过了,他那,不如我的。” 秦知意呛咳了出来,耳尖很烫,脸上染上了酡红。 她仰头看他,轻哼,“你倒是对自己挺有自信。” 顾敬臣挑唇一笑,“这不是自信,这是事实。” “我们家意意娇娇气气的,只有我这样的,才能够真正的填满你。” “说什么浑话呢!”秦知意耳尖一阵酥痒,热热的,轻轻瞪他一眼。 “难道我说错了?”顾敬臣眉梢微挑,反问她,“做了无数次,你说你哪次没被满足?” “別…別说了!” 他些话,总是听的秦知意脸红心跳。 顾敬臣附在她耳边,眯眸,逗她,“我们家意意就喜欢……” 秦知意红透了一张脸,伸手推他。 顾敬臣却直接往大床上一躺,单手按著女人的后腰,让她压在自己身上。 他挑眉,轻笑,“秦小姐,要不要对我为所欲为一把?” “我保证听你的指挥,不乱动。” 他说著,带著她的纤细小手按在自己的喉结上,往下,从胸膛一路滑到腹肌的位置。 再朝下探去,按住。 秦知意有一瞬的眼热,咬唇,感到羞愤,“不要,我要下床。” 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拽住她,將她一把带进自己的怀里。 下一秒,一个天旋地转。 顾敬臣一个翻身,將她压在自己的身下,动弹不得。 有时候,还是要男人主动一点。 “咳,你打算要对我做什么?” 秦知意面带惊恐,双手抵著他的胸膛,害怕的咽了一下喉咙。 “你说呢?” 顾敬臣挑眉,不怀好意的笑著,低头,铺天盖地的吻落了下来。 又凶又急,毫无温柔。 但他吻技实在太好,撬开贝齿,一步步诱著她,让她进也不成,退也不得。 秦知意满脸通红,双手抓紧了身下的床单,闭眼,被迫承受著。 突然,房门咔的一声被打开。 宋闻舟闯了进来,怒眉大喊,“顾敬臣!” 他脖颈上还有男人掐出来的红痕,生疼,他实在气不过,过来找他算帐。 秦知意慌了,推他。 顾敬臣却装聋作哑,压在她身上,一个劲的吻她,吻的忘情火热。 “敬臣,別…別亲了…” 秦知意趁著换气的间隙,脸通红,控诉他,让他鬆开。 门口还活生生的站著一个人,他怎么能够这样。 宋闻舟见自己被无视,咬牙,低骂一声,“呵,顾敬臣,你当我是空气?” 顾敬臣不稀得理他,依旧吻著身下的女人,寻到她的手十指相扣,辗转反侧。 两个人看著无比的恩爱。 秦知意拼命推他。 但推不开,反而被他压制著,吻的更重。 宋闻舟被这一幕刺激到。 他走过去,抬手,直接將桌子上的一个瓶摔在了地上。 他转身,气急败坏的出了门,顺便將门『啪”的一声给关上了。 秦知意被嚇到,身子一颤。 顾敬臣俯身,吻她额头,安抚她,“不怕,他走了。” 秦知意感受著他的温热体温,咬唇,轻轻瞪他,“他刚刚就站在那,你为什么不鬆开我?” 而且还吻的那么凶,那么急。 “你不害臊!” 秦知意翻过身子,背对著他,气的鼓起了一张漂亮小脸。 她不理他了。 顾敬臣笑了,凑过去,鼻尖轻蹭著她的耳朵,语气低沉霸道,“我就是要让他亲眼看著,你是我的女人,只有我能碰。” “除我之外,没有任何人可以覬覦你,试图把你从我的身边夺走!” 他说著,將她拽回身下,继续吻她。 秦知意被吻到喘不上气,软了身子,乱了心神,“不…不要…” 顾敬臣眼眸逐渐幽深,低头凑去,漫不经心的吻著她的脖颈,嗓音沉沉,“偏要。” 他伸手,掀开她的旗袍,俯身,附在她的耳边,哑声笑著,“乖宝,告诉老公,今天想要几次。” 秦知意,“……” “敬臣,你…你不要闹了。” 顾敬臣不乐意了,轻咬她的耳朵,眼底含笑,喷洒著丝丝热气,“叫阿臣。” 他望著她,喉结轻轻滚动。 动情了。 秦知意见他扯下了领带,慌了,赶忙伸手按住他,“顾敬臣,你克制点,別乱来!” 顾敬臣不紧不慢的將她的一双手绑上,闻著她身上的幽幽浅香,意乱情迷,“怎么克制?” “对你,我永远都没有任何的抵抗力。” “你这是白日宣yin!”秦知意小脸满是緋红,使劲瞪他。 顾敬臣眼眸眯起,挑唇,笑的邪气,“那又怎么样。” 第64章 事后亲一下,增进感情 他伸手,將她身上的衣物全部扯去,丟在地上。 顾敬臣將被子掀开,盖在他们的身上,隔绝了外面的光亮。 被子里,两人呼吸略有急促,交织著,热热的。 秦知意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见。 只感觉到男人的唇,冰冰凉凉的,在她的身上四处吻著。 酥酥麻麻的。 顾敬臣浑身热的烫人。 他吻在她的锁骨上,又凑到她的耳边,声音哑的要命,“秦小姐,主动点,来,把皮带解开。” 氛围烘托到此,曖昧旖旎,热的晕人。 秦知意没再矫情,照做了。 她咬唇,闭眼。 这也太害羞了。 顾敬臣满意的笑了,“真乖。” 他与她十指相扣,凑过去,一吻,落在她的额头。 顾敬臣眼眸幽深,笑著,哑著声音,带著柔情,“秦知意,这次不许哭,跟著我的节奏…” “好好享受。” 一室汹涌疯狂。 三个小时后。 秦知意还是哭了,红了一双眼圈,哑了声音,委屈可怜。 顾敬臣下床,神清气爽,精力充沛。 他捡起黑色衬衫穿好,提裤,拉链,一气呵成。 顾敬臣瞧了一眼床上的女人,眼泪汪汪的,一脸生无可恋的模样。 他拧眉,不懂。 她刚才在他身下时,明明挺快活的。 顾敬臣坐在床上,凑过去,要哄她。 她推开他,不给他碰。 他刚才太用力了。 秦知意疼的厉害,打著颤。 她全身上下都是吻痕,密密麻麻的,没有一块好地。 顾敬臣却执意拽她入怀,让她趴在自己的身上,给她揉著被掐红的小蛮腰。 他掌心温热,揉在上面,很舒服。 秦知意仰起头,小脸漂亮明艷,红唇轻咬,一双清澈灵动的眼睛湿漉漉的,瞪他。 挺可爱的。 顾敬臣也没恼。 他刚才吃饱饜足,此刻,心情很好。 顾敬臣低笑著,语气郑重,“你放心,下次一定轻点。” 秦知意轻呵。 这些话她已经听了无数遍,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次次说轻点,次次用狠劲。 言行不一。 但她也只能顺著他,不然,他只会狠的更厉害。 旋即,顾敬臣將她抱起,轻搂著她的纤细软腰,去吻她的唇。 秦知意往后躲了一下,“你都舒服过了,怎么还不消停?” 顾敬臣一本正经道,“书上说,事后亲一下,增进感情。” 秦知意被他胡乱亲著,面红,来了一点脾气,“哪本书,书名报给我,我倒是要看看是什么书能够这么不正经。” 顾敬臣眉梢一挑,“想知道?那就先陪我再来一次。” 他说著,一个翻身,猝不及防的將她压在身下。 周遭温度急剧升高。 秦知意双手按住他的胸口,心慌了,“不是才要过,你的精力怎么就那么旺盛!” “作为一个医生,我很负责任的告诉你,过度纵慾不好!” “是吗?”顾敬臣低头吻她脖颈,挑眉,微微笑道,“那我倒要看看会有什么不好。” 下一刻,秦知意的唇被堵住,贝齿被撬开,独属於他的气息灌了进来,肆意翻搅。 秦知意心尖乱的一塌糊涂。 她被迫与他一同沉沦。 真是一个霸道又强势的男人! 不过,她好喜欢。 …… 三日后。 黄昏。 宋闻舟怒气冲冲的拎著一个行李箱,一路从楼梯上下来,走出去往门外一扔。 他侧头,睨了一眼旁边的男人,“你现在就给我滚回去!” 顾敬臣身姿慵懒的倚靠在门边,单手拥著娇娇软软的女人,挑眉一笑,“宋总,你先前不是让我们照顾你一个月吗?” “这才几天,你怎么就要赶我走了?” 宋闻舟瞪著他,一腔怒火。 他那也算是照顾,简直就是厉鬼上身,要来夺他的命! 一连几天,动不动就给他使绊子。 故意让他在楼上摔下来,在他的咖啡里放芥末,洗髮水里加脱毛膏,沐浴露里放生髮剂,衣服里放痒痒粉…… 几乎什么损招都用在他身上了,害得他现在脸红一身毛,活像个大猩猩! 他只是冷冷一句:你还挺难杀。 他被他设计的这么惨,现在还活著,简直是个奇蹟! 宋闻舟最受不了的是,他还故意在他的面前跟女人调情,丝毫不把他当人。 顾敬臣见他不吭声,笑了笑,“既如此,我们就走了。” “赶快滚!”宋闻舟咬牙。 顾敬臣上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清寒一声,“经此一遭,还望宋总记住,以后,离我的女人远一点。” “否则,这次只是几种不入流的损招,下次,就是刀架在你的脖子上!” 接著,他转身带著女人走远,上了车。 …… 一个小时后。 顾敬臣带著女人回了顾公馆。 回到房间。 秦知意扔下手里的包包,上前,往柔软的大床上一倒,还打了两个滚。 她眼眸笑的晶亮,感慨,“还是家里的床舒服,香香软软的!” 顾敬臣走过来,顺势躺在她的身侧,將她搂在胸口,“这么喜欢,那就一辈子都住在这里。” 秦知意闻言,心尖一动。 一辈子都住这,那她算他的什么。 他们现在复合了,是正当的男女朋友,他对她也很好,呵护她,很宠她。 但,他会娶她吗? 秦知意抬眸看他,正要出口时,却发现他不知何时已经解去皮带,拉下了裤链。 这男人,还真是隨时隨地的发情。 “顾敬臣,你不要脸!” 秦知意翻身背对著他,脸红的可以掐出血,心跳如鼓雷。 顾敬臣靠过去,从背后將她一把搂住,身子紧紧贴著她的。 他体温很烫,烫到人的骨子里,发麻,发软。 秦知意用胳膊肘推了推他。 推不开,被他拥的更紧。 顾敬臣性感的喉结轻滚,掀她的裙摆,凑到她耳边,吻著,闹著,“宝贝。” 秦知意,“嗯?” 她还挺喜欢他这么叫她的,觉得被在乎,心里甜蜜蜜的。 他叫的实在自然。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这样叫过別人。 顾敬臣,“打开,让老公进去。” 秦知意听懂了,脸一红。 他又开始说胡话了。 秦知意翻了一个身,依偎在他温热的怀里,皱眉,“顾敬臣,我问你一个问题。” “嗯。” “你需求量这么旺盛,我不在你身边的这四年,你都是怎么过来的?” 第65章 秦知意大胆告白,我喜欢你! 秦知意眨了眨眼睛,问的认真。 顾敬臣望著她,黑眸深邃,没吭声。 秦知意又换了一个姿势,躺在他遒劲有力的大腿上,伸手扯他衣袖,“你怎么不说话?” “老实交代,跟我分手后,你是不是又找了其他女人?” 她说这话时,失落,不高兴,带著酸意。 “你觉得呢?”顾敬臣摸她的头髮,眸光宠溺,反问她。 “我怎么知道。”秦知意声音闷闷的,偏过头不看他。 顾敬臣也不再逗她,將她捞起带到怀里,低头吻著她软糯嫣红的唇瓣。 甜甜的,惹人心悸。 他靠在她的耳边,眼里染著一丝柔情的笑意,喉结轻滚,“只有过你。” 秦知意浓密的睫羽一颤。 她仰头看他,眸子清澈水灵,“你骗我吧?” 他这样的身份,还帅的惨绝人寰,仰慕他的女人不计其数,外面的诱惑那么多,他就一点都不心动? 顾敬臣与她对视,唇角勾著笑意,“我没必要骗你。” “我这人做什么都坦坦荡荡,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 “秦知意,从来,我顾敬臣都只有过你这一个女人。” 他说话向来不正经,但这最后一句话,却说的无比郑重。 秦知意心尖狠狠一颤。 她没吭声,眼底似有水雾,久久的凝视著他。 顾敬臣见状,皱眉,“你不信?” 信,她怎么会不信。 她这人傻得很,不管他说什么,她都会信。 秦知意抿唇,视线下移,撇了一眼他松松垮垮的裤链,“那分手的这四年,你那就没有躁动过?” 他向来需求量很大,恨不得时时刻刻都跟她做,他真的能忍四年? 他要是有难耐之时,他都怎么处理的? 手? 顾敬臣俯身,凑去,轻轻舔咬著她的耳朵,哑了声音,“只对你躁动。” 秦知意红了脸。 “真的假的?外面年轻貌美的小姑娘一大堆,你真的能忍住?” 顾敬臣笑著,嗓音沉哑,“除了你,没人能让我有反应。” “所以我才说秦小姐厉害,让我心甘情愿的当了四年的和尚!” 现在她回来了,他就可以开荤了。 日日要,夜夜缠,时刻都要抱著,要把这四年没做过的通通补回来。 而且是加倍的补。 秦知意一张漂亮小脸烧的更红了,咬唇,烫的厉害。 顾敬臣望著她,指腹摸了摸她瑰丽的脸蛋,语调低沉繾綣,“这四年,我经常在深夜里,反覆地看你的照片。” 秦知意一顿,从他怀里起身,去到桌前,从抽屉拿了一张照片出来。 “是这张吗?” 她递给男人,重新躺在他的怀里,蹭了蹭他的胸口。 顾敬臣拿起看了一眼,“你怎么知道的?” 照片上,女人美艷温柔,带著一丝清冷稚嫩,眸子清澈又水灵,黑髮微卷挽在耳后,笑起来明媚灿烂。 很乾净,很美好。 秦知意低头,帮他把裤链拉上,再將皮带系好,缓声道,“我第一次来顾公馆时就看到了,你是不是经常看,照片都旧了。” “嗯。”顾敬臣嗓音温柔。 看了四年,磨挲了四年,是该旧了。 秦知意眼睛亮亮的,扬唇问,“你为什么看我照片?” 她顿了一下,双手捂住了小嘴,“你…你不会是拿著我的照片在意yin吧?” 话刚落音,一只骨节清透的大手在她的小脑袋上敲了一下,力道很重。 秦知意揉了揉脑袋,皱著一张漂亮小脸,“疼!” 顾敬臣又弹了一下她的脑门,俊脸变色,“让你瞎扯,我是那种人吗?” 秦知意诚实点头。 顾敬臣,“……”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看你照片,是因为想你了。” 那四年,每一个深夜,他想她都想的要发疯了。 清醒时想,喝醉了想。 睡不著想她,睡著了,梦里还是她。 她就像是一个魔咒,縈绕在他心里,在他的脑海里挥散不去。 秦知意伸手勾下他的领带,仰头,笑著朝他凑近,“有多想?” 顾敬臣黑眸眯起。 下一秒,他一个俯身,將她直接压在柔软的大床上,困在自己的身下。 汹涌的吻落下来。 他笑,“等著,老公这就用实际行动告诉你!” 两人的衣服被一件件脱下来,扔在地上,纠缠在一起。 秦知意如瀑的头髮散了满床,全身一丝不掛,雪白,娇嫩,脸羞红。 腰细。 腿修长。 饱满。 香香的,软软的,娇娇的。 半晌,顾敬臣没有动作,只是望著,眸子染了欲。 他喉结轻轻滚动,呼吸一窒。 该死,她怎么就这么诱人。 秦知意被脱得乾乾净净。 气氛至此,她也没有扭捏挣扎。 “阿臣,你怎么还不来……”她脸蛋微红,轻声喊他。 温声软语,像是江南的风,柔的不像话,撩人的很。 顾敬臣心乱了。 血脉喷张,热浪上涌。 下腹猛地收紧。 他向来自詡清冷自持,却没想到,有一天会对一个女人如此的迷恋。 他输了。 输的一塌糊涂。 但因为是她,他心甘情愿的败给她。 “老公……”秦知意又喊他。 眸子水波盈盈,漂亮嫵媚,柔静温婉。 顾敬臣出了汗,隱忍著,手攥起拳。 秦知意望著他,“你不要了?” 要,他当然要,这辈子,他都要把她留在身边。 顾敬臣崩溃了。 没什么好忍的。 他上前,俯身压下,吻上她的唇,撬开贝齿,在里面翻搅,攻池掠地。 秦知意双手勾住他的脖颈,闭眼,迎合他。 空气很热。 旋即,他將她翻了个身,趴在床上,背对著他。 秦知意急了一下,“你这是干嘛?” 顾敬臣猛地俯身,拍了一下她的后腰,“趴好了,乖,別乱动!” …… 四个小时后。 秦知意身上香汗淋漓,头髮也微微汗湿,脸緋红,喘息著。 好久。 她想著刚才的甜蜜,大胆的靠过去,双手搂著男人的劲腰,小脸贴在他宽阔湿热的后背上。 “顾敬臣……” 她喊她,语气轻柔似水。 空气静默下来。 秦知意也不等他说话,蹭著他的脊背,眼睛留著刚才哭过的红,感受著他的炙热体温,吸气,声音沙沙哑哑的: “我喜欢你。” “真的好喜欢,好喜欢……” “你要对我好,一直宠著我,好不好?” “你…你愿意娶我吗?我不是贪图顾太太的名分,我只是想当你的妻子。” “阿臣,来当我的丈夫好不好。” “我会照顾你,做个好妻子,给你生孩子……” 她第一次大胆告白著,鼻尖泛著酸,脸羞红,心跳加速,眼泪又不爭气的流了下来。 男人的脊背被泪染湿。 他没说话。 秦知意搂著他的劲腰,耐心等待了几秒,他还是没有反应。 她皱眉,咬唇,起身凑过去看他。 一眼,秦知意脸一黑。 她气的攥紧一双小手。 他居然…睡!著!了! 她刚才说的那么动情,真心真意的,把自己都给感动了。 眼泪哭的稀里哗啦,眼睛都哭疼了。 结果,白哭了。 他睡得可真香啊! 也不知道梦见什么了,嘴巴还是扬著的! 秦知意闭眼,咬牙,压下气。 还是气不过,抄起一旁的枕头,使劲的按在他的俊脸上。 顾敬臣呼吸不上来,猛然惊醒,“怎么回事?” 他抢下被子,瞧了一眼女人,笑,“宝贝,是刚才没够,还想要吗?” “来,到我怀里,老公继续满足你!” 第66章 一点都不乖 秦知意气鼓鼓的瞪他,白皙漂亮的小脸上满是泪痕,一双眼圈泛著红,头髮炸开乱糟糟的。 委委屈屈,却又不失可爱。 顾敬臣看在眼里,心都软了。 他伸手,作势要將她搂在怀里。 秦知意一把拍开他的手,板著漂亮小脸,不让他碰。 顾敬臣挑眉,声音繾綣,“怎么了这是?我惹你了?” “你就是惹我了!”秦知意眼眸水润,瞪著他,眼底红通通的。 她刚才说的那么认真,他居然没听到昏昏大睡了! 秦知意躺下身来,掀起被子盖上,背对著他。 顾敬臣自然哄她。 她凑过去,將下巴搁在她的颈窝,蹭了蹭。 “不要碰我。”秦知意闭眼,胳膊肘推了推他。 顾敬臣却执意搂她入怀,温热的掌心寻到柔软覆上,轻捻,咬著她的耳垂呼著热气,“怎么生气了?” “告诉老公,是不是怪我刚才把你弄疼了?” 秦知意咬唇,闭眼,不理他了。 告诉他,难道要让她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好难为情,她刚才说的那些话时已经用尽了她最后的勇气。 此刻,她是半个字都吐不出来了。 顾敬臣盯著她,黑眸深邃,挑起她的一缕髮丝漫不经心的把玩著。 另一只手隨意抚弄著她的身体。 从上到下,从里到外,摸了个遍。 触感冰冰的,带著粗糲,怪磨人的。 秦知意翻过身看他,按住他作乱的大手,心里还是气的不行,伸脚踹了一下他的大腿。 “你今晚睡沙发。” “什么?” 一时间,顾敬臣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秦知意伸手,往沙发的方向一指,“你惹我不高兴了,今晚,不许你抱著我睡。” “沙发上有毯子,你自己去。” 顾敬臣眉间一拧,抬手,直接將她一把搂在怀里,態度强势,“不干。” “秦知意,我看你真是被我给宠坏了,都敢使唤我了!” “一点都不乖。” 秦知意看了他一眼,顿了顿,掀起被子,起身,准备下床。 “闹什么?”顾敬臣將她拽回来,语气终於带了不悦。 秦知意眼眶还是红的,声音是累过后的哑,“你不去,那就我去,反正今晚我不跟你睡一张床。” 顾敬臣沉了眉,“你试试。” 秦知意毫不畏惧他的凌厉眼神,“试试就试试。” 顾敬臣俊脸一黑,整个人瞬间来了一股无名火。 他俯身,重重的將她压在身下,语气带了点凶狠的意味,“秦知意,再闹,就別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秦知意眼眸水盈清亮,直视著他,“你想对我怎么不客气啊?打我?” 顾敬臣倒是笑了,声音缓了下来,“打你?我哪里捨得。” 秦知意轻哼,“我猜也是。” 她侧过身子,头埋在被子里,闭眼,装睡。 顾敬臣见状,也一併躺好,伸手搭在她的纤细腰身上,揉了揉。 他低语,“奇奇怪怪的,也不知道在气什么。” 秦知意睫羽微微一动。 他刚才如果醒著,就会听到她刚才对他说了好几声的喜欢,以及她有多渴望他能够娶她。 但转念一想,他没听见也挺好的。 她属实有点害怕,怕他出口的答案不是她想要的。 想著想著,她又翻过身,朝男人的怀里凑去,紧紧的搂著他的劲腰。 像是只小奶猫,黏人的厉害。 顾敬臣对此很是无奈。 这人一会闹他,一会黏他,真是把他折腾的不行。 他靠过去,削薄的唇抵在她的额头上,吻了吻。 …… 翌日,清晨。 秦知意迷迷糊糊的从被子里探出头来,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眸子。 她侧头去看男人。 不在了。 秦知意伸手摸了摸他睡过的枕头。 冰凉,看来已经走很久了。 她没多想,觉得他应该是去公司处理工作了。 秦知意起身,浑身还是有些酸溜溜的疼。 不过,她也习惯了这种痛感。 她下床去浴室洗漱,等会要去店里看看生意的情况。 有客人给她送来一幅吴道子的真跡,损坏了,请她帮忙修復。 唉,她跟他一样都是挺忙的。 …… 南城。 天空阴沉沉的,不久前下过了一场小雨。 顾敬臣一路开著车,停在山脚。 他下车,身材高大挺拔,纯黑色西服剪裁得体,双腿頎长,浑身气息妗贵清冷。 顾敬臣从车里拿出来一束白菊,转身,一步一步的拾阶往上走。 山上浓雾很大,有冷风吹过,阴森森的。 顾敬臣走上来,容顏俊朗绝伦,唇瓣微白,眼底带著一丝淡淡的忧伤哀愁。 不远处,高远和许烟听到动静,回头望来。 “臣哥,你来了。” 顾敬臣没吭声,沉步走过去,蹲下身,將手里的放在眼前的墓碑上。 半晌,他一双黑眸盯著墓碑,身子似是僵住一动不动。 许烟看了他两眼,咬咬唇,掏出手机偷偷的拍了一张照片。 她在手机上点了点。 …… 这边,翡翠店。 秦知意正站在员工面前,拧眉,训斥著他们。 她这几天陪著男人,没有多管店里的事,结果他们就消极工作,態度懒怠。 秦知意说了好一会,喝了口水缓了缓。 接著,手里传来一声提示音。 她点开看了一眼,又有人试图添加她为好友。 秦知意不傻,一眼就看出,这个帐户是许烟。 她又要干嘛。 秦知意通过了。 人嘛,总归是好奇的,她也想看看她到底想要做什么。 下一秒,男人的照片发了过来。 秦知意看了一眼,一双清澈水润的眸子微微眯起。 许烟发了一条信息过来。 :哼,看到没有,在敬臣哥心里,我才是最重要的! 秦知意倒也没生气。 她知道他们没什么,这小姑娘纯纯看她不顺眼,找到机会就想刺激她一下。 许烟又发来信息。 :我问你,见到敬臣哥在我这,你心里是不是被气死了啊! 字里行间满是囂张。 秦知意眼底平静,指尖在手机上轻动,淡淡回过去—— :嗯,已死,勿扰。 她是真不愿意跟她掰扯什么,点了点手机,又把她给拉黑了。 接著,她截图发给男人,发了几条语音过去,直截了当道—— “顾敬臣,凭著我对你的信任,现在给你个机会好好解释!” “你在哪,在做什么,许烟为什么也在旁边,解释清楚,不然…” “你之后回来,我就不让你再摸我的腰,也不许你亲我的胸,我让你夜夜睡沙发,永远都別想跟我做了!” 第67章 还真是又乖又野的 这边。 许烟在手机上轻点,又发了一条信息过去。 一个鲜艷的红色感嘆號冒了出来。 她又把她给拉黑了! 贱女人,她怎么敢的! 许烟咬紧牙关,死死的攥著手里的手机,像是要將其捏碎。 她一时气血上涌,抬手,直接將手机摔在了地上。 摔得稀烂。 高远听到声音,转身看向她,瞪她一眼,示意她安静。 顾敬臣也回头瞧她一眼,拧眉,带了怒意,“不像话。” 许烟见状,立马摆出一副乖巧懂事的模样,走过去,站在他身侧。 顾敬臣没再看她,静静的盯著墓碑,心情汹涌复杂。 他向来姿態高傲,此刻,眼底却带了一丝猩红。 许烟小心地望著他,抿了抿唇,“敬臣哥,你別太难过了,我哥在另一边会过得很好的。” 顾敬臣没吭声。 他身形高大挺拔,在萧瑟的冷风里,显得更为落寞寂寥。 这是许庭的墓。 许烟的亲哥哥,他最好的战友。 两年前,他们一同去缅北出任务,很凶险,最后他捡了一条命回来,他却永远的留在了那里。 这件事就像根刺扎在他的心里,久久难消。 许庭活著的时候,拜託他照顾自己的妹妹,希望他能够娶她。 顾敬臣拒绝了,他对许烟没有感情是绝对不会娶她的,娶了也是耽误。 只把她当成跟顾嫿一样的亲妹妹,在物质上没有短缺过她,毕竟他有的是钱。 好久。 周围冷风席捲,雷声轰鸣,似是要下雨。 高远拍了一下他的肩,“走吧,要下雨了。” 顾敬臣点头,眼眸深沉,心里闷闷的,转身沉步离开。 他从兜里掏出手机,想看一眼时间。 刚好,看到了女人发来的语音。 顾敬臣一条接著一条的听著。 很快,他薄唇扬起,轻笑一声。 这种时候,能够听到她的声音,心情都疏解了不少。 他点了点手机,回过去。 :那怎么行,腰是要摸的,胸也是要亲的,床我要夜夜都睡,我们也是要做的。 :乖,等老公回去,一定不留余力的跟你解释。 他收了手机,朝下走去。 突然,不远处的草丛里传来一阵嘶叫声。 顾敬臣步子一顿。 他走过去,弯下身將草拨开,看了看。 是一只小橘猫,瘦骨嶙峋,浑身脏兮兮的,仔细一看,断了一条后腿。 它乖巧的窝在枯草里,圆溜溜的眼睛直勾勾的望著男人,软绵绵的叫著,可怜的不行。 顾敬臣心尖微动,伸手,想去摸摸它。 许烟拦住他,“哥,你別碰,野猫凶得很,最爱咬人了!” “没事。”顾敬臣却执意要去摸它。 刚摸到它的头,小橘猫直接咬住了他的一根手指,牙齿锐利,像是要將其咬断。 真挺疼的。 破皮了,出血了。 顾敬臣眼眸微眯,没挣扎,静静地望著它。 小橘猫对上他那深不可测的视线,浑身一颤,鬆了口,颤颤巍巍的往后面一缩。 两个字,怂,孬。 它又摆出一副乖顺的模样,轻轻的叫唤著。 顾敬臣唇角勾起,笑著,轻嘖一声,“还真是又乖又野的,不过,我喜欢!” 他望著它,像是想起了谁,眼底一片温柔。 接著,他单手拎起它的后脑,一路往山下带去。 到了山下,季北正站在车前耐心的等候著。 见男人过来,他立马走上前去,“顾总,赵总之前跟您约好了今天谈合作,现在走吗?” 顾敬臣,“嗯。” 季北点头,视线落在他拎在手里的小橘猫身上,皱了皱眉,“顾总,这是…” 顾敬臣,“我的宝贝。” 季北疑惑不语。 一只瘦不拉几的小野猫,脏脏臭臭的,算是什么宝贝? 顾敬臣掀眸,瞧了他一眼,將猫一把塞进他的怀里,“给你个任务,把它从里到外的洗乾净,洗的香香的,送到我的公寓。” 季北,“……” 还真是什么脏活累活都丟给他干。 …… 一个小时后。 私人商务会所,包厢里。 顾敬臣靠在沙发上,双腿交叠,黑眸清冷凌厉,整个人的气场高高在上,妗贵冷漠,又透著一种慵懒的气息。 他隨意晃著手里的酒,浅浅的抿了一口。 酒入喉,浓郁香醇,心醉。 他脑中突然浮现出秦知意的纤薄身影。 突然好想她。 想快点回去,抱抱她,亲亲她,疼疼她。 顾敬臣这么一想,浑身渐渐地躁热了起来,小腹微微一紧。 他热的厉害,单手扯了扯领带,额角出了点汗。 这是怎么回事? 跟她也没有分开多久,昨晚他们还翻云覆雨了好久,怎么现在就变得这么难耐。 这一刻,他真想把他的意意压在身下,撕去她的衣服,好好的欺负蹂躪一番。 赵总坐在对面,小心翼翼的朝他敬酒,笑的恭敬,“感谢顾总给我们公司的这个机会,我敬您!” 顾敬臣瞧他一眼,“合作共贏。” 赵总见他喝的少,试探著开口,“顾总,再喝一杯吧?” 顾敬臣摆手,按了按眉心,“不了,有点醉了。” “合作谈完了,赵总也回去吧。” 他酒量一向很好,可这一次,他没喝多少就浑身不停的发热发晕。 什么酒,这么醉人。 顾敬臣掏出手机,给季北发了一条信息。 :猫洗好了没,过来接我,醉了。 赵总偷偷地打量了他两眼,没吭声,默默地出了门。 门关上。 走廊的不远处走来一个女人,穿著一件火热的红色包臀裙,大波浪,姿態嫵媚婀娜。 女人走过来,低声道,“爸爸,顾总他怎么样了?” 赵总笑著压低声量,“放心,我在他喝的酒里加了三倍的药,现在正难受的厉害呢!” “女儿,你要爭气,真把顾敬臣这样的大人物给拿下了,你以后就是名动京城的顾太太了!” 听到那句顾太太,女人眸光一亮,突然变得热血沸腾起来,“爸爸,我对我自己有自信,顾总要是见了我,肯定是走不动道的!” 包厢里。 顾敬臣靠在沙发上,脖颈上满是汗液,拧眉,浑身异常炙热难耐。 他察觉出不对劲了。 那酒,有问题。 姓赵的这个老不死的,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居然敢算计他! 来不及多想,顾敬臣起身,步伐虚浮,忍著一身躁意出门。 突然,口袋里的手机响起。 顾敬臣看了一眼,秦知意打来的。 他接通,对面轻软好听的声音传来,“老公,你在做什么?” “我太没出息,有一点点的想你了,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第68章 宝贝乖,不哭了 她温声软语著,顾敬臣听在耳里,下腹猛地收紧。 他单手撑在冰冷的墙壁上,额头渗出了汗,呼吸急促,一身的炙热躁动快要从体內跳出来。 电话里,秦知意没有听到男人的回话,又问,“老公,你在听吗?” 这一声老公,险些让顾敬臣发了疯。 “顾敬臣,你究竟在干嘛呢?” “你再不说话,我就掛了不理你了。” 顾敬臣喘息著,咬牙,忍著燥热,儘量平静出声,“意意乖,在家待著,等老公回去。” 他说著,也不等电话里的人开口,直接掛了电话。 他本就难耐,要是再听著她的声音,真就要不受控制了。 咔—— 门被突然打开。 女人小心翼翼地走进来,理了理自己的火热包臀裙,抬起一双勾人的眼眸,一脸娇羞的看向男人。 “顾总~” 顾敬臣克制著,极力让自己保持在一个清醒冷静的状態下,掀眸望她,眼眸凌厉。 “滚出去!”他怒吼一声。 女人被嚇到,哆嗦著,在原地僵了几秒。 但她也没有怯场,这可是中了三倍药量的男人,她不信自己会拿不下。 她踩著一双恨天高,走上前,伸手想去碰他的小臂,“顾总,你是不是很难受,我…我可以帮你…” “滚!” 顾敬臣往后退著,抄起桌上的一个酒瓶往地上一砸。 “哐”的一声巨响,女人又被嚇到了。 她红了一双眼睛,轻轻咬著小巧软糯的,鼻头挺翘,脸蛋红润羞怯,天生的嫵媚。 “顾总,你不要那么凶嘛~”女人故意说的娇滴滴的。 顾敬臣听在耳里,闭眼,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噁心。 女人见他一直不为所动,咬紧了唇,直接伸手勾下了自己的一侧吊带。 她不信,她都这样了,男人还能忍得住? 为了能有机会当上顾太太,她豁出去了。 顾敬臣第一时间转过了身子,背对著她,声音冷的像是猝了毒,“自重!” 女人在原地一顿。 旋即,她毅然决然的走上前。 这药劲可生猛的厉害,他不信他真的那么能忍,除非,他不是一个男人。 “顾总,你就试试我好不好?我提前洗过了澡,很乾净的。” “顾总~” 一时间,噁心感和燥热感同时在顾敬臣的体內交织著,翻腾著。 他想吐。 这药,还真的是挺厉害。 他的意识已经渐渐的有些消散,再这样下去,他可能就撑不住了。 顾敬臣垂眸,一眼注意到了被扔在地上的玻璃碎片。 他迈步上前。 女人双手捂住了胸口,心跳加速,感到惊喜。 他一定上前来扑倒她的! 她闭上眼,可是想像中的感觉並没有袭来。 顾敬臣上前,弯腰,直接捡起地上的一块玻璃碎片,挽起衣袖,毫不犹豫的往自己的小臂上划去。 瞬间,鲜血涌了出来,刀口很深。 剧烈的疼痛蔓延至全身,顾敬臣清醒了几分。 “顾总!”女人嚇坏了,惊的张大了嘴。 顾敬臣掀起眼帘,额头满是汗液,冷冷的睨她一眼,“滚出去!” 药效好像发作的更狠了,他整个人难受的站都不站不住,抓狂,慾火涌上心头。 顾敬臣拧眉。 下一秒,他抬起玻璃碎片,在小臂上又狠狠的划上了几刀。 他步子不稳,撞在桌前,抬手,又是几刀划下来。 下手又快又狠,似乎那不是他的胳膊一般。 几秒的功夫,他一条紧实有力的小臂已经鲜血淋漓,血肉模糊。 疼,疼的厉害。 仿佛要將他整个人都给撕裂开。 但他需要疼,只有疼,他才能让自己保持在一个清醒的状態下。 女人嚇得不行,急忙要上前去拦他。 再这样下去,可能就闹出人命了! 顾敬臣浑身燥热,一个眼神都没给她,大手一挥,“滚开,別碰我!” 他到底是站不住了,一条腿跌跪在地上,单手攥紧了桌腿,苦苦压抑著,唇瓣已经泛了白色。 他一条被划烂的手臂僵著,一点点的往外涌著血,流了一地。 女人哭红了眼睛,不甘。 这个男人为什么寧愿这么伤害自己,都不愿意碰她,她有那么差吗? 好一会。 顾敬臣单手趴在桌子上,脸色惨白,他每每炙热难耐时,就用玻璃碎片在自己的身上划上两刀。 女人很急,近不了他的身,又不敢贸然出去喊人。 突然,咔的一声,门被打开。 季北推门进来,“顾总,我来接你了。” 顾敬臣回头,睨他一眼,难受到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许烟和高远也跟了过来,“敬臣哥,听说你醉了,我们顺路给你买了醒酒药。” 他们见到这一幕,纷纷瞳孔一缩。 “顾总,您这是怎么了!”季北飞奔上前,將他扶起,手上沾上了不少的鲜血。 顾敬臣也没废话,使劲的按了一下他的肩膀,“医…医院。” 许烟见男人是被下了药的模样,望向女人,抬手一巴掌甩过去,“贱人,你居然敢设计敬臣哥!” 接著,又是一个响亮的巴掌甩过去。 季北没有理会他们,一路扛著男人出了会所,赶往医院。 …… 深夜里。 顾敬臣躺在病床上,眉间微微蹙著,睁眼醒来。 他抬眸,刚好注意到女人守在他的身侧,扯了扯苍白的唇瓣,微微一笑,“来了?” 秦知意一直坐在床边寸步不离。 她见他终於醒了,鼻子一酸,眼底泛著泪,忍不住就哭了出来。 这还是季北给她打的电话,说他出事了,让她赶紧过来一趟。 这男人,怎么总是不停地让自己受伤。 顾敬臣见她哭的厉害,皱眉,心里像是被人用力揪著,很不是滋味。 “宝贝乖,不哭了。” 他低声哄著,想伸手去为她抹一抹眼泪,却浑身都没有力气。 秦知意急了,赶忙將他给按住,“你不要乱动。” 顾敬臣黑眸盯著她,扯唇笑,“那你自己主动点,躺在我怀里睡一会。” 秦知意照做了。 这种时候,她什么都由著他。 秦知意正依偎在男人怀里,下一秒,她胃里一阵波涛汹涌,起身,跑到垃圾桶前乾呕了好几下。 顾敬臣心里慌了,“意意,怎么了这是?” 秦知意摇头,拍了拍胸口,“没事,可能是吃坏东西了。” 这时,病房门被打开,许烟拎著水果走了进来。 她见到眼前这一幕,视线落在秦知意脸上,下意识脱口而出,“你怎么吐成这样,跟怀孕了似的。” 瞬间,秦知意整个脑子“轰”的一下炸开了。 她…她是怀孕了吗? 第69章 迎合我,不要拒绝 闻言,顾敬臣躺在病床上,心里咯噔了一下。 秦知意胃里还是有些泛噁心,抬眸,望向男人。 他们从相遇到现在,一直都没有做过措施,他每次还要的又多又狠,只顾著自己爽,丝毫不节制。 不会真的有了吧? 秦知意下意识捂住了自己平坦的小腹。 顾敬臣注意到她的动作,眼眸深沉,一时没有吭声。 许久,他撑起身子靠在病床上,与她对视,嗓音微哑,“去做个检查。” “啊?”秦知意先是愣了一下。 顾敬臣面上情绪不显,看向一旁的许烟,“你扶著她去。” 许烟心里是很不情愿的,但男人都这么说了,她也只能照做。 101看书????????????.??????全手打无错站 她走过去,一把扶上秦知意的胳膊,“走吧,我陪你去。” 秦知意望了男人一眼,抿了抿唇,转身出了门。 此刻,她心情很是复杂。 万一真有了,他们该怎么处理? 生?还是不生? 顾敬臣会要吗? …… 好久好久。 病房里,顾敬臣靠在床上,抬眸望向窗外,面上看著毫无波澜。 咔—— 门被打开。 秦知意走了进来。 顾敬臣抬眸望向她,声音倒是一如既往的平静,“怎么样?” 许烟笑著上前,靠在椅子上,先一步说道,“没呢,轻微胃炎罢了,医生给她开了药。” 当时她听到这一结果,直接高兴坏了,她没怀,那她就还有机会再去爭一爭。 顾敬臣听在耳里,顿了几秒,伸手,示意女人过来。 秦知意拿著手里的药,走过去,在床边坐下。 她与男人对视上。 他面上情绪保持的很好,根本看不出有什么喜怒。 但秦知意心里却是有些复杂的,她开始先是紧张期待,她害怕怀上了,又害怕没怀上。 得知结果时,心里竟有一丝的失落。 但转念一想,没怀也是挺好的。 不然她就是未婚先孕,外面的人知道了,还不知道要怎么议论她。 顾敬臣握住了她冰凉的纤细小手,跳过怀孕的这个话题,缓声询问,“怎么会胃炎的,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秦知意微微一笑,“没什么事,之后注意饮食就好了。” 接著,她將他的袖口挽上去,精悍有力的小臂上缠满了纱布,隱隱约约还能看出渗出了点点血跡。 触目惊心,一定很疼。 秦知意吸气,眼底微微泛著红,“我帮你换药。” “好。”顾敬臣眼底温柔了一分。 …… 翌日,清晨。 顾敬臣出院,带著女人回了自己的公寓。 沙发上。 秦知意躺在男人的大腿上,勾著他的大手,笑著看他,“你还是不错的,昨天中了三倍的药量居然还能控制得住自己。” 这要是换了其他男人,中了药,眼前还站著一位娇俏嫵媚的女人,下半身早就管不住了。 但他寧愿伤害自己,强忍著,都不愿意做出会背叛她的事。 男朋友这个身份,他当的是越发称职了。 顾敬臣顺势將她搂在怀里,鼻尖轻蹭她温热的颈窝,繾綣笑道,“只是不错?我洁身自好,为秦小姐留住了清白,不给我点奖励?” 他说著,直接覆上了她柔软嫣红的唇瓣。 “唔……” 他吻的很是凶猛,撬开她的贝齿,在里面肆意翻搅著,单手扣著她的后脑,丝毫不给她喘气的机会。 顾敬臣浑身轻易的热了起来。 没人知道,他昨天中药的时候,心里想著的,念著的,全都是他的意意。 想的要抓狂,发了疯。 恨不得她立刻出现在他的面前,再被他压在身下,狠狠的弄…… 现在这么一想,顾敬臣喉间乾涩,小腹有热浪上涌。 秦知意靠在他怀里,觉得他浑身很热,慌了,要从他身上下去。 顾敬臣一把將她按住,揽上她不盈一握的细腰,轻轻磨挲,“乱动什么?” 秦知意避开他的视线,垂眸,轻轻一咳,“坐久了脚麻,我下来站著。” 顾敬臣眉梢轻挑,凑到她耳边,带著漫不经心的笑意,低哑一声,“確定是脚麻?难道不是你想要了?” 秦知意脸涨得通红,嗔瞪他,“你又不正经了。” 顾敬臣眼底含著笑意,俯身,喉结轻滚,想要再去吻她。 秦知意往后一躲,避开了,“別闹。” “昨天中了药都能克制,现在就不行了?” 顾敬臣咬她耳朵,“你在我面前,自然不一样。” “乖,昨天实在忍得辛苦,现在,你就让我好好的补一补。” “宝贝,迎合我,不要拒绝。” 他说著,伸手,悄无声息的拉下了西服裤链。 秦知意面红,到底是顺从他了。 二十分钟后。 秦知意全身一丝不掛,趴在男人身上,脸蛋红扑扑的,浑身绵软无力。 突然,房间传来一阵动静。 有东西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什么声音?”秦知意睁眼,望去。 “你在家里藏人了?”她伸手,拽了一下男人的大手。 顾敬臣这才刚开始,兴致正浓,低头,轻轻咬上女人的下巴,“別管,看著我就好。” 房间里,还是噼里啪啦的一阵响。 秦知意根本就专心不起来,执意起身,下了沙发,捡起衣服穿上。 她走过去,想要看个究竟。 门打开,秦知意走进去,一地狼藉。 杯子摔了,水流了一地,书撕烂了,檯灯倒了下来,抱枕全都被丟在地上,羽毛翻飞。 秦知意一愣。 被子里传来叫声,她走过去,將其掀开。 一只瘦弱可爱的小橘猫趴在上面,香香的,正用力的撕咬著真丝床单。 见到秦知意,它毫不畏惧,卯足了气势要扑倒她。 下一秒,男人走了进来。 小猫立马怂了起来,往被子里一缩,颤颤巍巍的。 顾敬臣大致扫了一眼四周,沉眉,上前一把拎起小猫的后脑,“好大的胆子,你看看你把我房间给糟蹋的!” 秦知意皱眉看他,“这猫是…” 顾敬臣,“捡的,以后,你就是这猫的妈妈。” “啊?”秦知意先是一怔,后又点了点头。 他真奇怪,好端端的怎么养起猫了? “宝宝。”顾敬臣突然喊了一声,语调撩人。 秦知意下意识以为是喊她的,脸上泛著红晕,看他,“嗯,怎么了?” 顾敬臣眼眸微眯,与她对视,玩味一笑,“秦小姐,我没叫你。” 第70章 来,我抱你去浴室 秦知意愣了一下。 不是叫她,那又是在叫谁? 顾敬臣垂下头,嘴角勾著笑意,揉了揉怀里小猫的脑袋。 “我在叫猫。” 秦知意眼尾轻轻一挑,“这猫叫宝宝?” 顾敬臣挑眉,“是,我刚取的名,秦小姐有意见吗?” 秦知意摇头。 他的猫,他取什么名字都是可以的。 秦知意没多看他,转身出门,在沙发上坐下。 “宝宝。” 身后又传来一道低沉有力的声音,温柔繾綣。 秦知意假装没听见,在桌上倒了一杯水,缓缓喝著。 “秦知意?”顾敬臣抱著小猫走过来。 “嗯?” 顾敬臣戏笑一声,“我刚才叫你呢,怎么不理我?” 秦知意红了耳朵和脸,瞪他。 这人故意的,好端端的给一只猫取名叫宝宝,目的就是为了逗她。 “宝宝。”他又喊了一声。 秦知意收回视线,大口喝著水,不理他。 鬼知道他这一声喊的是谁,万一不是她,她不就是自作多情了。 顾敬臣见她无视自己,低头,摸了摸小猫的下巴,嘆气,“宝宝,你看看你妈多高冷啊!” 秦知意,“……” 顾敬臣上前,慵懒的往沙发上一靠,长腿抻了抻,將她搂在怀里。 秦知意怕碰疼他小臂上的伤,没挣扎,由著他抱。 顾敬臣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闻著她身上醉人的浅香,低头就去亲她,胡乱扯她衣裙。 秦知意羞极了,“克制点,猫还在看呢!” 顾敬臣顿了一下,挑唇,扯过一旁的毯子,盖在小猫毛茸茸的脑袋上。 他一个俯身,猝不及防的將她压在身下,黑眸幽深,呼吸急促,“这样它就看不见了,我们继续。” “宝贝,听话,搂著我。” “把腿架上来…亲我的喉结。” 秦知意,“……” 毯子里的猫:救命,谁来管管我的死活啊! …… 半个月后。 秦知意还是像往常一样,不是在医院,就是在翡翠店。 她是爱工作的,每每都会让她有充实的感觉。 这些日子,她和顾敬臣的感情也越发的好,他很宠她,只要是她喜欢的,他通通买回来送给她。 只是有一点,他每晚跟她顛鸞倒凤时,开始做措施了。 他以前明明嫌戴了不舒服,这段日子,却夜夜都將措施做的很完美。 昨夜,事后。 秦知意满身香汗淋漓,贴著他的湿热后背,搂著他的劲腰喘息著问,“你是害怕我会怀孕吗?” “顾敬臣,你是不是不喜欢我给你生孩子?” 顾敬臣拥著她,温柔地吻了吻她的额头,极其简单一句,“別想太多,我暂时没有要孩子的想法。” …… 夜晚。 秦知意在医院结束一场手术后,独自开著车,回了顾公馆。 王妈第一时间迎上来,“小姐,您回来了!” 秦知意换上了绵软的拖鞋,有些疲惫的看她,“嗯,顾敬臣回来了吗?” 王妈,“回来了,江少爷和席少爷来了,他们正在书房谈话呢!” 秦知意点头,没再吭声,径直上了楼。 书房门口。 她正要敲门,却注意到门並没有被关好,里面传出来声音。 “老顾,你这猫还挺爱咬人!” 江淮深靠在沙发上,蹙眉,一把拎开咬在自己胳膊上的小猫。 顾敬臣將猫抱在怀里,揉了揉脑袋,挑唇一笑,“是吗?那它怎么不咬我?” 这猫对谁都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却唯独对男人黏的不行,一脸怂样。 席凛靠在另一边,双腿交叠,姿態慵懒,“你最近跟知意怎么样了?” 顾敬臣,“很好。” “想过结婚吗?”席凛喝了一口茶,突然出声。 门外,秦知意听在耳里,手一顿,心里震了一下。 顾敬臣会怎么说? 她好紧张,他对她究竟是一种怎样的心思? 四年前,他那句玩玩而已,当不得真,至今还迴荡在她的脑海里,根本忘不掉。 顾敬臣听到这话,身形先是一顿。 他抬眸,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席凛。 好一会。 他放下怀里的猫,懒懒的靠在沙发上,薄唇微扬,眼底含著点点笑意。 江淮深將他脸上的笑意看在眼里,沉声问,“你带她去过顾家吗?” “没有。” 席凛,“不考虑带她回去,见见你的爷爷和父亲?” 顾敬臣,“没这个打算。” 江淮深静默几秒,又问,“你亲妈那呢?” 顾敬臣嗓音沉沉,“没想过。” 门外。 秦知意一个字一个字的听在耳里,垂眸,指节微微蜷缩起来,整个人被失落笼罩著。 原来,他根本没想过要带她去见他的家人。 看来,他心里是没有打算要娶她了。 秦知意咬唇,心里突然有些刺痛。 她转身,眸光木訥,僵著步子,一步一步的走回了房间。 她刚走,顾敬臣靠在沙发上喝了口茶,扯了扯唇,沉声道,“顾家门第观念重,去见了,他们也不会喜欢她,反而叫她难过。” “我妈那,疯疯癲癲的,算了。” 他说著,顿了一下,唇角扬起了一丝笑意,“不过,倒是可以带她去见见老太太。” 话落音,席凛抬起头,眼睛眯起,笑了,“老顾,你认真了。” 顾敬臣朝落地窗外看去,往常冰寒凌厉的眼底多了一丝温柔,没吭声。 秦知意回到房间后,上床,睡觉。 她明明没有丝毫困意,却还是逼迫著自己睡下,不然,她清醒著会难过。 过了一会,咔的一声,门被打开。 “意意……” 秦知意听见了,睫羽微颤,头埋在被子里默不作声。 顾敬臣走过来,坐在床边,一把將被子掀开。 他心情不错,笑道,“今日怎么这么早就睡了?上班累了?” “吃了没?” 秦知意將脑袋埋在枕头里,声音闷闷的,“不用你管。” 顾敬臣黑眸眯起,“怎么了这是?谁惹我们意意不高兴了?” “告诉老公,我派人去帮你教训一顿。” “不洗澡,衣服也不换,来,我抱你去浴室伺候你。” “我记得你有一件红色的蕾丝吊带睡裙,换上,让老公看看。” 第71章 秦知意,只会是你 秦知意装睡,不理他。 顾敬臣没吭声,伸出手就要去抱她。 可指尖刚碰到她的腰,秦知意就躲开了。 她故意不让他碰。 顾敬臣眉间微蹙,“跟我耍小性子?” 秦知意背对著他,闭著眼睛,声音又闷又软的,“是又怎么样。” 空气静默了下来。 紧接著,顾敬臣躺在床上,凑到她身侧,將下巴搁在她的颈窝,“我惹你了?” 秦知意没吭声。 见状,顾敬臣轻嘆一声。 他的意意怎么老爱生气,偏偏他对她还什么办法都没有。 只能哄著,供著。 顾敬臣又靠近几分,削薄的唇蹭了蹭她瑰丽的脸蛋,又亲了亲。 痒痒的,麻麻的,像是柔软的羽毛,挠著人心。 秦知意浑身有些不自在,吸气,兀自往床边挪了挪,与他隔开距离。 顾敬臣也跟著挪过去,不管怎么样,就是要贴著她。 她浑身又香又软,甜甜的,让人抑制不住的想要靠近。 秦知意已经將身子挪到了床边,再挪,她就要掉下去了。 她微微侧身,推了推他,“別靠我太近。” 顾敬臣装聋作哑,闭上眼,一味地搂著她的柔软细腰。 他吻了吻她白皙细腻的脖颈,正要开口时,有电话声响起。 (请记住101??????.??????网站,观看最快的章节更新) 是他的。 顾敬臣撑起身子靠在床上,拿起手机看了一眼,眉间微微一皱。 他侧头,看了一眼仿佛在熟睡的女人,起身,拿著手机去到了落地窗前。 月光似水,清冷如银。 顾敬臣站在窗前,身姿挺拔高大,容顏俊朗绝伦,一双寒眸比月还清冷,浑身上下透著一种妗贵禁慾的气息。 他將电话接通,“餵。” 好一会,他望向窗外,眼眸深沉,平静道,“嗯,知道了。” 电话被掛断,他转过身子,打算上床。 “谁的电话?” 秦知意不知何时走了过来,此刻,正好与他四目相对。 那语气,质问,跟查岗似的。 顾敬臣,“无关紧要的人。” 秦知意抱手,“呵。” 她才不信,什么无关紧要的电话要背著她接。 “顾敬臣,你背著我养女人了?”她將心里的质疑脱口而出。 顾敬臣蹙眉,“没有。” “你污衊我,我是那样混蛋的人吗?” “宝贝乖,老公带你去浴室洗澡,然后睡觉。” 他伸手,要去搂她的细腰。 秦知意躲开了,清澈的眸光里带著审视,从上到下的打量著他。 他倒是平静,大大方方的很。 下一刻,秦知意对准他手里的手机,一把將其夺了过来。 顾敬臣也没恼,笑了笑,由著她查。 他上前,將她一把打横抱起,直接往浴室里带。 浴室门关上。 顾敬臣在浴缸里放满热水,將女人抱过来,帮她將衣服一件件的脱下来。 秦知意没挣扎。 內衣被脱去,冰凉的冷空气袭来,她也只是轻微瑟缩了一下。 她点著男人的手机,一双明澈如水的眸子盯著屏幕,专注的翻看著。 顾敬臣觉得好笑,將她放进浴缸里,指尖在热水翻搅著,磨挲了一下她的细腰。 秦知意注意到刚才打来的电话,备註名叫容落晚。 还怪好听的,一定是个女孩名。 她將手机竖在男人面前,下意识带著醋意,质问他,“这个落晚是谁?” 顾敬臣挑眉,“不重要。” 秦知意直视著他,抱起手,板著一张漂亮小脸,“我不信,不重要你为什么背著我接?” “怕你知道是个女人,吃醋唄。”顾敬臣眼底含著笑意,摸了摸她的脑袋。 不过她还是醋了,气鼓鼓的,倒是可爱。 “她跟你是什么关係?” 秦知意从浴缸里站起身,抬起手,一把拽下他的黑色领带。 顾敬臣怕她摔著,拥著她的腰肢,让她稳稳的靠在自己温热的怀里。 他低下头,鼻尖轻蹭著她的,“没关係。” 秦知意,“既然没关係,她为什么给你打电话?” “顾敬臣,老实交代,除了我,你心里是不是还有一个不可告人的白月光!” 书上都是这么说的,每个成功男人的背后,都有一个爱而不得的白月光。 顾敬臣看了她两眼,直接吻上她软糯嫣红的唇瓣,撬开贝齿,在里面轻轻的打著转儿。 秦知意软了身子,站不住,要跌下来。 顾敬臣將她牢牢扶稳,站在浴缸外,闭上眼,俯下身,吻的更加暴烈凶猛。 他伸手,骨节清透修长,在她身上肆意的游走著。 浴室空间密闭,气息曖昧起来,热气腾腾的。 这个吻持续了三分钟…… 结束后,秦知意面上潮红,趴在男人身上,胸腔起伏著,大口大口的喘著气。 他怎么这样,动不动就亲她,还亲的那么狠。 她感觉自己的嘴巴都肿了,火辣辣的疼。 顾敬臣侧头,咬了咬她的耳朵,最后抵在她的额头上,喘息著,“你就是白月光本光,没有其他人。” 秦知意心尖一颤。 她眼底泛了酸意,抿了抿唇,“你哄我的?” 顾敬臣浑身热了起来,掐著她的腰,克制著,吻了吻她的小脸,“不是哄,是事实。” “我说过,我只有过你一个人,秦知意,信我。” 他说著,向下吻著,路过脖颈还有锁骨,继续向下,细细品尝。 秦知意受不住,推他,“疼。” 顾敬臣放缓了力道,与她隔开距离,哑著声音问,“一起洗?” 秦知意红了脸。 她抬眸望他,咬唇,眼底含著雾气,“我问你,我跟落晚谁好看?” “你。”顾敬臣毫不犹豫的答道。 秦知意,“我跟她,谁的声音更好听?” “你。”顾敬臣低下头,吻在她白嫩的香肩上。 秦知意,“我跟她同时出事了,你先救谁?” “还是你。” 顾敬臣吻著吻著,觉得不够,单手解去皮带,想要汲取更多。 秦知意想了想,又问,“那我跟她…” 她才出口,就被男人用力的堵住了红唇,只留下细碎的呜咽。 顾敬臣又鬆开她,鼻尖抵著她的,动了情,声音嘶哑的厉害,“秦知意,只会是你。” “我心里,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比得过你,你永远都是我的第一顺位。” 第72章 他心里有她 秦知意听著他的话,心乱了。 乱成一团,解不开。 顾敬臣抬手,指腹摸了摸她的眼尾,继而捏住她的下頜,低头,吻了下来。 带著一种情愫,温柔繾綣。 秦知意笨拙的回应他。 她红了眼圈,哭了。 这一刻,她觉得他是爱她的。 他心里有她。 突然,她感到一疼。 秦知意承受著,没挣扎,垂眸看了一眼,“怎么不做措施了?” 顾敬臣单手扣著她的后脑,闭眼,继续吻她,“偶尔一次,应该不会中招。” …… 翌日,上午。 医院。 秦知意查完房回到办公室,坐在办公椅上,专心地整理著病人的资料。 她喝了口水,全身酸溜溜的疼。 他昨夜太不节制了。 咔—— 门被打开。 院长走了进来,笑,“顾医生,这就是您的办公室,您进来看看。” 男人走了进来,穿著一身白大褂,容貌英俊立体,眉目温润,长身玉立,鹤立鸡群。 真真是气度不凡。 顾煜环顾了一眼四周,唇角翘起,“嗯,很不错。” 院长恭敬笑著,看向周围的人道,“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们医院新来的顾医生,刚在国外深造回来的。” “顾医生医术精湛,经验丰富,你们平时可以跟他好好交流一下。” 周围有女同事低声起鬨道,“哇,他好帅啊,我要晕了!” “长成这样,肯定有女朋友了,唉,我们是没机会了。” 本书首发????????????.??????,提供给你无错章节,无乱序章节的阅读体验 “不过,院长似乎挺怕他的。” “我知道一点情况,这男人家里特別有背景,根本没人敢惹。” 顾煜眼眸清冽,看向院长,“院长,我的办公桌在哪?” 院长,“在左边,刚好挨著秦医生的办公桌。” “小秦是我们医院最有名的医生,你们平时可以相互探討探討!” 顾煜点头,走过去,看了一眼女人,“你好,秦医生。” 秦知意抬眸,礼貌出声,“你好,顾医生。” 她容顏明媚美艷,鼻尖小巧,美眸清澈水灵,自带清冷,声音又是天生的轻柔好听。 像江南初春的风,撩动人的心。 顾煜一怔,心尖似是动了一下。 秦知意倒是没有太关注他,收回视线,继续整理著手里的资料。 医院来一个同事,走一个同事太正常了,她不会在意,反正都跟她没有关係。 她这人就是这样,对待外人和不熟的人总是会格外清冷,保持著距离。 真挺无情的。 “你这鐲子倒是挺好看的。”顾煜突然冷不丁一句。 秦知意一顿。 她垂眸看了眼戴在自己腕间的鐲子,唇角微微扬起,心里有暖流划过。 他送她的,自然好看。 她喜欢的紧,日日都戴著,只有在进行手术时才会取下来小心放好。 …… 晚上。 秦知意开著车回了顾公馆,她下午做了一台很复杂的手术,足足耗费了五个多小时。 她现在好累,好想睡觉。 小橘猫见她回来,立刻从沙发上跳下来,跑过来,蹭了蹭她的小腿。 顾敬臣把它养的很好,最近圆润了不少,性子也乖了下来,毛茸茸的,越发可爱。 “宝宝,你爸爸呢?” 秦知意將它抱起,揉了揉它的小脑袋。 这时,刚好有电话声响起。 秦知意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带著笑意接通,“喂,怎么还不回来,公司很忙吗?” 电话里,顾敬臣嗓音低沉,“这么急著催我回来,想我了?” “一点点吧。”秦知意没有扭捏,大方承认。 顾敬臣嗓音带笑,“只是一点点?” “我可是想你想的厉害。” 秦知意,“既想我,那就应该快点回来啊。” “我倒是想。”顾敬臣在电话里微嘆一声,“爷爷喊我回老宅吃饭,今晚,我应该不回来了。” 秦知意顿了几秒,缓声道,“嗯,你爷爷也一大把年纪了,你多陪陪他也是好的。” “我更想陪你。”顾敬臣柔情沉声。 接著,他又话锋一转,故意逗她羞,“秦知意,你知不知道,我听著你的声音,有反应。” 秦知意懂了,一张脸涨得通红,急了,“你又开始说混帐话了,我…我掛了!” “行。”顾敬臣在电话里笑得愉悦,“你自己好好睡觉,乖,我明天就回来。” …… 顾家老宅。 顾敬臣站在落地窗前,笑著掛了电话,眼底还是依依不捨的。 顾修北拄著手里的龙头拐杖,迈步上前,眯起眼睛看他,“跟谁在煲电话粥呢?笑的这么开心。” 顾敬臣,“我女人。” 顾修北,“是住在你顾公馆里的那个?” “嗯。” “你们还在处呢?” “是。” 顾修北不悦起来,“既如此,你为什么还不把她带过来让我见见?” 顾敬臣,“有这必要吗? 顾修北怒了,抬起手里的拐杖,扫了一下他的腿,“怎么没有必要,你未来的顾太太,我必须亲自给你把关!” “告诉我,是哪家名门的千金啊!” 名门千金? 这老头最重门当户对,要是知道他家意意的真实背景,估计会当场气死过去。 顾敬臣看了他一眼,没吭声,转身,迈步出了门。 顾修北不高兴了。 他不告诉他,他就自己去查,他一定要知道他找了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回来! 大厅。 顾敬臣刚进来,就有声音在前端传过来,“大哥!” 他掀起眼帘,顾煜正朝著自己这边走过来,笑的肆意。 顾敬臣望著他,微微一笑,“嗯,捨得从国外回来了。” 顾煜,“我妈非要催我回来的,我也没办法。” 这时,谢云从远处走来,姿態清冷温婉,眼尾略有褶皱,风韵犹存。 “妈!”顾煜笑著看她。 谢云点头,伸手贴心的理了理他有些凌乱的领口,微蹙眉,“毛毛躁躁的,你看看你大哥,多成熟稳重啊!” 顾敬臣掀眸瞧她一眼,眉宇间透著一丝疏离,礼貌一声,“阿姨。” 第73章 秦小姐,试一下? 谢云温柔一笑,“嗯,去吃饭吧。” 顾敬臣微点头,走过去,坐在顾嫿的身侧。 顾嫿给他夹了一块排骨,小脸稚嫩,笑盈盈的,“哥,吃菜!” 顾敬臣刚要动筷,父亲顾逸看向他,声音沉冷,“落晚今天回来了,你知道吗?” “嗯。” 顾敬臣一个眼神都没给他,吃著菜,声音很淡。 “昨晚给我打电话,让我去接机来著。” 顾逸,“去了吗?” 顾敬臣,“没去。” 顾逸蹙眉,“为什么不去?” 顾敬臣掀眸看他,反问他,“我为什么要去?” 顾逸脸色微沉,“她从小就跟你有婚约,是你未来的顾太太,你当然应该去。” “婚约?”顾敬臣唇角溢出一声轻呵,“这婚约是你们定的,我从来都没有认可过。” 顾逸將手里的筷子往桌子上一拍,“你知不知道,人家落晚因为这个婚约,这么多年来一直单著,就是为了等你。” 顾敬臣皱眉,语气依旧,“她单著跟我有什么关係,我又没叫她等过我。” “这还得怨你,我三岁那年,你非要去跟人家的父亲定什么娃娃亲,这下好了,把人耽误了,又转头来怪我。” “依我看,正好趁她这次回来,把婚约废了,我们互不耽误!” 顾逸一口否决,“不行!” “婚约不能废,顾容两家是世交,落晚又苦苦等了你那么多年,废了,两家的和气就伤了!” 顾敬臣一时间有些头疼,嗓音微冷,“我也把话搁在这,婚约我不认,我更不会娶她!” “你要是怕伤和气,要不,你去娶?” “顾敬臣!”顾逸来了火气,一拍桌子。 记住我们101看书网 顾敬臣气定神閒,平静吃菜。 周遭温度一点点冰冷下来。 顾煜见氛围僵冷,上前,坐在一旁,给顾逸捏肩,“爸,您別生气,儿子给您揉揉肩。” 顾逸心情瞬间轻鬆了不少,“嗯,还是你懂事,不像你哥,成天跟我对著干。” 谢云坐在一旁,笑著道,“儿子今天回来,你就不要说一些有的没的了,快,给儿子夹菜。” 顾逸闻言,倒真的给他夹著菜,盛著汤,“多吃点,今天的菜都是我跟你妈亲自下厨做的!” 顾敬臣听在耳里,一时间,没了胃口。 他抬眸,看了一眼面前的三人。 夫妻和睦,父慈子孝,其乐融融。 顾敬臣扯了扯唇,苦涩一笑。 这场面,他在其中,仿佛就是一个不合群的外人。 四岁时,顾逸跟他的亲妈钟婉离婚,娶了谢云,生了顾煜。 这么多年,他们夫妻间和和美美,倒是他妈,接受不了事实,疯了,每天寻死觅活的。 “哥,你怎么了?”顾嫿见他状態不太对劲,轻声一问。 顾敬臣,“没事。” 顾嫿点点头,起身就去抱顾煜的胳膊,笑著,嘘寒问暖的。 她是谢云生的小女儿,顾煜的亲妹妹,跟他是同父异母。 平日里,她虽崇敬他,但要放在一起比较,他到底是比不上顾煜这个亲哥哥的。 顾敬臣坐在椅子上,静静地听著他们的欢声笑语,心里有些落寞。 他抬眸,睨了一眼顾逸的方向,眸光寒冷。 对於这个爸,他是很恨的。 觉得他不应该出轨,害了钟婉,让她一生都活在痛苦中。 这种氛围,顾敬臣有些待不下去。 他起身,走了。 周围的人没有注意到他,只沉浸在顾煜回来的欣喜之中。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 顾嫿才扫了一眼周围,挠挠头,“大哥呢?” …… 顾公馆。 秦知意知道男人不回来后,洗了个澡,上床睡觉。 她太困了,没一会,就睡得很熟。 好久好久。 有什么东西贴在她的后背上,蹭著,热热的。 秦知意睡的迷迷糊糊,下意识用胳膊肘推了推。 推不动,反而贴的更紧。 秦知意不太舒服,皱眉,呢喃一声,“別碰我。” 突然,有东西一口咬在了她的肩头。 疼。 秦知意被疼的惊醒。 她翻身,刚好与一双漆黑眼眸对视上。 她一怔。 他不是说今晚不回来吗? 秦知意靠过去,瑰丽的脸蛋在他温热的怀里蹭了蹭,搂住他的劲腰。 “不是说明天才回来吗?” 她声音沙沙软软的,男人听在耳里,心都化了。 顾敬臣闻著她身上的淡淡香气,低下头,在她的唇边吻了一下。 “怕你想我,所以回来了。” 秦知意轻哼,“我才不想你。” 他今晚不在,她不是照样睡得很香。 顾敬臣唇角微勾,带著笑意,“那就是我想你了,想的厉害,迫不及待的要回来看你。” 秦知意面红,心里有过一丝甜蜜。 她仰起头,主动在他的唇边亲了一下。 顾敬臣眉目柔情。 深夜里,他拥著她,嗓音低沉磁性,“秦知意,抱我再抱得紧一点,好吗?” 秦知意愣了一下。 她对上他的黑眸,觉得他整个人有些怪怪的。 似乎有点失落。 她没问,懒在他的怀里,伸手,將他搂的更紧。 “这样抱,满意了吧?” 顾敬臣挑眉,“还行,不过,要是能亲亲我的喉结就更好了。” 秦知意没动作了。 顾敬臣故作失落,面向窗外,嘆了声气。 秦知意无奈。 她小脸红润,咬唇,凑过去,在他性感的喉结上轻啄了一下。 如蜻蜓点水般,转瞬即逝。 她笑,“这样亲,你开心了吧?” 顾敬臣喉结上下轻滚,小腹有热浪上涌,唇角扬起,“一般般吧。” “你要是能亲一亲我的腹肌,我会更开心。” “秦小姐,试一下?” 秦知意嗔瞪他,在他的小腹上重重一拍,“得寸进尺!” 她翻过身,背对著他,盖好被子,睡觉。 顾敬臣又贴了过来,浑身燥热,诱哄著道,“宝贝,拍出感觉了,你不管了?” 秦知意,“……” “我睡著了,別闹我。” 顾敬臣眯眸,“稀奇,睡著了还能说话?” 秦知意静默下来。 顾敬臣揽上她的腰,將她带到怀里,又问,“秦知意,在你心里,我重要吗?” 秦知意不懂他为什么突然这么问,却还是点头,“嗯。” 他当然重要了,在她心里,他永远占据著第一的位置。 顾敬臣,“很重要吗?” 秦知意困的厉害,打了个哈欠,又点头,“很重要。” 顾敬臣很满意这个回答,顿了几秒,又问,“是最重要吗?任何人都比不过我的那种。” 秦知意,“嗯。” 顾敬臣笑了。 夜很深,有月光洒进来,周围很静。 顾敬臣沉默许久,紧紧拥著她,问,“秦知意,你想结婚吗?” 第74章 顾敬臣叫她老婆 空气静默下来。 顾敬臣等了几秒,又问,“怎么不吭声?” “秦知意,你难道不想跟我结婚?” “你要知道,市面上,像我这样好的男人已经不多了。” 女人依旧没有出声。 顾敬臣动了动身子,掀被,垂眸看去。 他唇角扬起,掛著笑意。 原来是睡著了。 睡的还真挺香,小脸漂亮白皙,睫毛很长,又乖又甜的。 顾敬臣久久看著她,眼眸晦暗,有些情动。 他凑近,吻在她的额头,很温柔。 觉得不够,又向下吻去,一寸接著一寸,细细汲取。 他並不想吵醒她,却还是忍不住的想去亲近她。 她太诱人,总是叫他轻易沦陷。 他胡乱吻著,秦知意在睡梦中不太安稳,皱著眉,被他闹醒了。 “顾敬臣,你怎么还不消停?” 秦知意浑身软绵绵的,睡意朦朧,按住他向下作乱的大手,有点不高兴。 顾敬臣,“我睡不著,你陪我聊会儿。” “聊什么?”秦知意眼皮睁不开,困意上涌。 顾敬臣轻咬她耳朵,眼底带著一丝不怀好意的笑,“聊点成年人之间的话题。” 秦知意感到痒痒麻麻的,躲开他,打了个哈欠,“今晚就算了,我好睏。” “你忍忍,等明晚吧……” 她说著,再次打了一个哈欠,蹭了蹭他的臂弯,又要沉沉睡去。 顾敬臣鼻尖抵著她的,带了点小孩子的脾气,闹她,“不许睡。” “秦知意,陪陪我。” 他向来果决狠厉,手段雷霆,这样的话由他嘴里说出来,属实是不符合他的性格。 平时,秦知意就由著他了。 可她现在真的好睏啊,今晚真的不想再被他折腾了。 幸亏她脾气好,换了別人,有人在自己睡觉时这么闹腾,早就一巴掌打过去了。 秦知意埋在他怀里,拍了拍他的胳膊,眼底困的泛起了泪,“还是睡觉吧。” “宝贝。”顾敬臣吻她的唇,哄著诱著。 秦知意,“没用,不管你叫什么,我现在都要睡觉。” 她说著,翻了个身,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你好像还没洗澡,快去浴室洗澡换衣服。” “一起洗?”顾敬臣搂她的腰。 秦知意闭上眼,呢喃一声,“我洗过了,香的很。” 见状,顾敬臣泄了一口气。 这人困起来,真是难撩。 顾敬臣靠在床上,抱臂,想了半天,黑眸微微一亮。 他又靠过去,贴在她纤薄温软的后背上,附在她的耳边,轻吹热气,“老婆。” 语调故意说的撩人心弦。 秦知意,“!!” 她猛地睁开眼,翻过身子,凌乱著头髮,不敢置信的望著他。 他刚才叫她什么? 老婆! 是她听错了? 他从来都没有这么叫过她,就算是做梦,她都没有梦到过。 他今夜怎么了?居然就这么水灵灵的叫出来了! 还…还怪好听的。 他突然来这么一出,真是给她整得瞬间不困了,心潮澎湃的。 秦知意小脸染上了酡红,清澈如水的眼睛睁的很大,“你刚刚叫我什么?” 顾敬臣,“嗯?” 秦知意咬唇,“就…就你刚才说的那两个字。” “哪两个字啊?”顾敬臣皱眉,装傻。 “你才亲口说过的,你不许赖帐!”秦知意急了。 顾敬臣笑,“我说什么了?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了?” 秦知意直接压在他身上,大著胆子,拽他的领带,“顾敬臣,你別给我装!” “你…你再叫一遍。” 顾敬臣眼眸微眯,“想听?” “嗯。”秦知意大方承认。 顾敬臣与她对视,挑唇,笑了笑,“叫也行,但是,你得先给我点好处。” 他说著,掀起被子起身,下床。 “干嘛去?”秦知意拉他小臂。 顾敬臣站在地上,身姿高大挺拔,回头瞧她一眼,“不是你说的,让我去浴室洗澡。” 他故意將浴室两个字咬的很重。 秦知意秒懂他的话,脸通红。 他这是选好地点了。 顾敬臣没多看她,眸光淡定,扯了扯领带往浴室的方向走。 他背对著她,眼底浮起了一丝笑意。 好像在说,哼,这还拿不下你。 秦知意坐在床上,静静地看著他进了浴室,没关门。 像是在等她进去。 他倒是自信,就那么篤定的她会下床,去到浴室。 三分钟后。 秦知意主动去了浴室。 她在心里默默地骂自己,真是个没骨气的东西! 可是,他都叫她老婆了,让她怎么抵挡的住。 之后的时间,浴室里的瓶瓶罐罐掉在地上,噼里啪啦的作响。 …… 两个星期后。 顾公馆。 秦知意今天特意请了假,留在家,认真的研究著菜谱。 今日是顾敬臣的生日。 他似乎不记得了,但她想要给他一个惊喜。 中午。 秦知意特意煲了他喜欢的汤,打算去顾氏看他。 二十五分钟后。 秦知意开著车,停在顾氏集团门口。 她下车,抬头,环顾了一眼四周。 嗯,不愧是京城最大的龙头企业,气派! 有风缓缓吹过。 秦知意挽了挽有些凌乱的头髮,容顏美艷温柔,踩著细高跟,拎著手里的白色保温桶走进去。 她径直去到前台询问。 “你好,我想找你们顾总。” 前台打量了一眼面前的女人。 漂亮,身材一绝,气质清冷出尘。 男人和女人都会喜欢的那款。 前台伸了个懒腰,睏倦一声,“有预约吗?” 秦知意一愣,“没有。” 前台,“那请回吧,顾总很忙,没预约见不了。” 秦知意顿了几秒,“我是他女朋友,可以不用预约吗?” 前台小声呢喃,“又来一个。” “见不了就是见不了,你请回吧!” 秦知意细眉微拧,“我是他女朋友也不行吗?” 前台轻笑,“真的当然行,假冒的可就不行了。” “嗯?”秦知意疑惑。 她这话,是在指她是假冒的吗? 前台蹙眉,有些不耐烦,“这位小姐,是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没预约进不了。” “实话告诉你,这个月,已经有二十二个人来冒充是顾总的女人了,加上你是第二十三个!” “你们这种人我见多了,不就是仗著自己好看,想藉机接近顾总,跟他搭訕攀高枝的!” “省省力气吧,我们顾总不近女色,你没希望的!” 秦知意抿了抿唇,“可我真的是他的女朋友。” 前台根本不相信,见她一直赖在这,沉眉,来了火气,叫来保安。 “保安,这个女人想藉机跟顾总搭訕,赶快按住她,把她给我扔出去!” 什么?扔出去! 那这也太没面子了。 秦知意转头看著进门的保安们,个个人高马大,板正魁梧,凶神恶煞的。 她有些怕了。 第75章 回吻我 秦知意后退两步,看向前台,“你別不信我,我真的是他的女朋友!” 前台抱手,冷笑,“你要是顾总的女朋友,那我就是他的顾太太!” “瞧瞧你这身不知名的杂牌子,还没有我的一对耳环贵,像你这样的廉价女,居然还有脸称是顾总的女朋友!” 秦知意皱眉,垂眸看了一眼自己。 是素净清雅了些。 跟她一身的奢侈名牌自是不能比。 早知道,她就把那一百多克拉的祖母绿项链给戴上了! 秦知意拎著手里的保温桶,抿紧了唇,“实在不行,我给他打个电话可以吗?” 前台静静看她。 秦知意从包里掏出手机,点开,找到男人的电话拨过去。 “您好,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 秦知意切断,又打了一遍过去。 “您好,你拨打的电话……” 一遍是关机,两遍还是关机。 秦知意闭了闭眼。 这个顾敬臣,关键时刻这么不给力! 她今天就不应该过来! 与此同时。 顾敬臣刚结束一场会议,下了电梯,打算出去应酬。 (请记住????????????.??????网站,观看最快的章节更新) 季北跟在一旁,下一秒,他凑过来,在他的耳边压低声量,“顾总,前台处站著个女人。” “跟我没关係。”顾敬臣语气冷淡。 他掏出手机按了按,没反应。 嗯?什么时候关的机? 季北,“不…不是,她…她有点像秦小姐。” “你说什么?” 顾敬臣身形一顿,掀眸,望去。 他身旁跟著三四个股东,其中一个也望过去,“那是谁,长得真挺美,以前没见过。” 另一个股东开口,“新来的员工吧!穿的倒是別致清雅,就是不知道是什么野牌子。” “她自己做的。”顾敬臣冷不丁一声。 他说著,视线落在远处的女人身上。 她容顏清丽好看,明眸皓齿,侧盘发,穿著一身杏色提收腰旗袍,苏绣,刺绣精致。 端庄优雅,温婉大方,大家闺秀。 这是她自己做的,她平常没事就爱捣鼓这些,买了个缝纫机,设计样,给自己做衣服穿。 前些日子,还硬拉著他给他量尺寸,说是要给他做一套西服,也不知道做好了没。 其中一个股东闻言,侧头看他,“听顾总这么说,难道您认识这个女人?是您的朋友?” “不知婚嫁了没有?” 顾敬臣,“没,怎么这么问?” 股东,“要是没有,可否劳烦顾总为我引荐一下?” 他妻子两年前去世了,他至今未娶。 这女人长得真美,气质又古典优雅,最適合娶回家当个贤妻良母了。 顾敬臣侧头,寒眸冷冽,睨了一眼面前快要四十岁的男人,“看上了?” 股东,“嗯…漂亮,一见钟情。” 什么一见钟情,分明是见色起意。 顾敬臣姿態居高临下,唇角微微翘起似是在笑,眼里却阴冷至极,像是要杀人。 “这是我女人!” 周围所有人,“!!” 股东脑袋一震,瞬间汗流浹背了。 天啊,他刚才居然当著他的面,赤裸裸的覬覦他的女人,他不会撕了他吧! 他明天还用来工作吗? 远处。 秦知意依旧跟前台僵持著。 前台懒的跟她掰扯,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保安,別愣著,赶快把这个狗皮膏药给我轰出去!” 保安们立即衝上前,身强力壮,將她一把按住。 顾敬臣俊脸一沉。 他们什么东西,居然敢动他心尖上的人! 拉扯中,秦知意手里的保温桶砸在了地上,汤洒了一地。 她的左腿摔的生疼。 她垂眸,望著地上的汤,抿紧了唇。 这汤她了四个小时熬的,就这么没了。 前台只是冷眼看著,“保安,快点,把她给我丟出去!” 保安们没了动作。 前台看向他们,“你们怎么不动弹了?” 她又抬眸,刚好注意到顾敬臣朝这边走来,俊脸极其阴寒,浑身气息冷颼颼的,让人身颤。 “顾…顾总?” 顾敬臣瞥她一眼,语气寒的像是猝了毒,“真是好大的威风!” 前台被他给震慑到,浑身哆嗦了一下。 顾敬臣赶紧弯下腰,带著紧张,小心翼翼地將女人给扶起来。 前台懵了。 顾敬臣將人扶起,眼里儘是心疼,低声询问著,“宝贝,告诉我,哪摔疼了?” 宝贝! 前台又是一惊。 这女人真是顾总的女朋友?她…她今天踢到金刚板了? 秦知意,“左腿。” “还有吗?” “右胳膊。” 顾敬臣,“嗯,我给你揉揉。” 他说著,抬起她的右胳膊,小心查看著。 她小臂纤细白皙,娇嫩柔软的很,上面轻易出了红印。 顾敬臣吹了吹,又轻轻的揉了揉。 接著,他又弯下身,无视周围所有人的目光,一只膝盖跪在地上,帮她把脚上的高跟鞋脱去。 周围的人见状,纷纷瞪大了眼睛。 这样温柔体贴的男人,还是他们平日里狠戾无情的顾总吗? 顾敬臣將她一把打横抱起,气息瞬间冰寒,转身瞧了一眼季北,“你知道该怎么办!” 季北点点头,“顾总,放心!” 顾敬臣未再多言,抱著女人一路回了办公室。 季北上前,瞧了一眼前台,招手叫来保安,“你们,把她给我扔出去!” “什么!”前台慌了。 季北,“你真是活够了,居然敢欺负顾总的女人!现在,就给我捲铺盖滚蛋!” “不要啊!”前台哭泣恳求著。 要是被顾氏辞退,其他的公司肯定不会要她的,那她在整个京城就都混不下去了! 季北瞪保安,“还不动手?” 保安们,“是!” …… 办公室。 顾敬臣將女人抱进来,走过去,將办公桌上的所有文件甩在地上,让她坐在桌面上。 他一把撩开她的旗袍,左腿膝盖上摔出了红印,看著就疼。 顾敬臣眼底溢著红。 秦知意觉得有些难为情,將旗袍放下来,看他,“其实,我不是很疼的。” 顾敬臣不说话。 秦知意抿了抿唇,双手攀上他的脖颈,仰头,吻上了他的唇。 温软对上冰凉,顾敬臣心尖一动。 他想要鬆开她,继续检查她有没有其他的地方受伤。 秦知意却搂著他,死活不鬆手,一个劲的吻他。 明明吻技笨拙,却还是要撬开他的唇齿,探进去,攻池掠地。 除了醉酒时,她很少这么大胆。 她旗袍上的盘扣崩了几颗,领口敞开,露出诱人春光。 让人想要品尝。 换气的间隙,顾敬臣与她隔开距离,下腹热浪上涌,喘息著,“乖,忍著,先不亲。” “让老公看看,你有没有其他地方摔疼了。” 秦知意不乐意了。 她红著脸,眼底雾气朦朧,凑近,咬他的喉结。 觉得不够,秦知意又仰头,用力的去吻他寒凉的唇,“顾敬臣,回吻我。” 面对这样的她,顾敬臣手臂青筋暴起,险些崩溃,“秦知意,你再这样,我真的忍不了了。” 秦知意埋他颈窝,声线轻软好听,“那就不要忍,顾敬臣,要我。” 第76章 你喊嫂子 “秦知意,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顾敬臣双臂撑在两侧,將她牢牢地困住,俯身,凝视著她。 他喉间乾涩,额角渗出了汗,压制著升腾的躁意。 秦知意,“我知道啊。” 她伸手,指节纤细白皙,抵在他的胸膛上,一路下滑,经过腹肌处,轻轻地打了个转儿。 再向下,勾住皮带,往身前一带。 顾敬臣呼吸一窒,闷哼一声。 幸亏他自制力好,还能忍,换了別人,早就发疯失控了。 “秦知意,不许闹!” 他一把抓过她作乱的冰凉小手,眸子幽暗,哑了声音。 秦知意小脸一皱,“你吼我。” “我哪里捨得吼你。”顾敬臣凑近,鼻尖蹭著她的瑰丽脸蛋。 “还没问你,好端端的,怎么跑来公司了?” 秦知意,“我来给你送汤。” “汤呢?” “洒了,你没口福了。” 顾敬臣挑眉,“谁说没口福的,不是还有……” 秦知意顺著他的视线垂眸,往自己的胸口一看,红了脸。 她瞪他一眼。 他立刻收敛。 顾敬臣眼底含笑,伸手,捏了捏她软乎乎的小脸,“今天是什么好日子,你居然主动来找我,还给我送汤。” 秦知意没吭声。 她才不会告诉他,今天是他的生日,等晚上,她再给他一个惊喜。 秦知意双手搂抱住他的劲腰,眸子水灵,小脸靠在他的怀里,蹭了蹭。 顾敬臣看在眼里,心里软软的。 她这样,真的好乖好乖。 顾敬臣垂眸,单手轻捏她的下頜,吻了下来。 她的唇永远都是这么软,甜甜的。 顾敬臣轻易有了感觉,凑到她的耳边,笑,“刚刚不是让我要你吗?不许哭,我要开始了。” 秦知意没挣扎。 她心里突然有点怕,这是他的办公室,他们还从来没有在这里…… 顾敬臣也不等她说话,心急得很,直接將她的旗袍朝上掀去。 他掐著她的腰,猝不及防的俯身,“宝贝乖,把腿张开。” 咔—— 办公室门突然被打开。 “敬臣哥!” 一道空灵的女声传了进来。 “滚出去!” 顾敬臣浑身燥热难耐,怒吼一声。 女人只往里面瞥了一眼,立刻转过了身子,双手捂住了小脸。 “哎呀哎呀,我的眼睛不乾净了!” 她一张脸又羞又红的,跑出去,贴心的將门给带上了。 办公桌上。 秦知意闻声,慌了,身子一哆嗦,直往男人的怀里躲。 顾敬臣安抚她,“好了,没事了,她什么都没有看到。” 他刚才第一时间將她搂在怀里,把她遮挡的很好。 但此刻,饶是再好的兴致,也都通通烟消云散了。 秦知意红著脸推开他,下桌,著急忙慌的將凌乱的衣物整理好。 顾敬臣的美事就这么被打搅了,靠在桌前,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他皮带被解开,裤链松鬆散散的,看著叫人眼热。 秦知意看他一眼,“愣著做什么,还不快把裤子理好。” 顾敬臣语调慵懒,“你帮我?” 秦知意嗔瞪他。 顾敬臣笑了笑,走上前,在背后將她一把给抱住。 秦知意握住他的大手,“別黏著了,人还等在外面呢!” 顾敬臣点头,倒真的没再闹她,理好衣服,走去开门。 门打开。 閔希希转过身子,耳根还是红的,眼底笑得亮晶晶的。 “敬臣哥!” 她又甜甜的喊了一声。 顾敬臣眼底情绪不明,“进来!” 閔希希应了一声,推著一旁的两个大行李箱,小跑著进去。 她抬眸,注意一旁的秦知意,弯唇朝她笑著。 “坐吧。”顾敬臣出声。 “嗯。” 閔希希点点头,走到一旁的沙发前,很是乖巧的坐下。 她抬起头,又看向秦知意,扬唇,笑的眉眼弯弯。 倒是可爱。 秦知意倚在一旁,多看了她两眼。 看著年岁不大,小脸圆圆,杏眼晶亮,清新稚嫩,又不失娇憨甜美。 看著很是討喜。 “喝什么?”顾敬臣瞧了她一眼。 閔希希,“你这有什么?” “什么都有。” 閔希希拿起一个抱枕揣在怀里,“那就每样都来一份吧!” 顾敬臣,“嗯。” 秦知意看在眼里,听在耳里,小嘴一垮,有点不太高兴。 他对这女人还挺上心的。 她醋了。 顾敬臣侧头,刚好对上她幽怨的视线。 他笑了笑,走过去,揽她不盈一握的细腰,“怎么了这是?” 秦知意挣开他,“明知故问。” 顾敬臣又是一笑。 他就喜欢她这副拈酸吃醋的模样。 閔希希望著眼前浓情蜜意的二人,开口,“敬臣哥,这位漂亮姐姐是……” 顾敬臣,“你喊嫂子。” 闻言,秦知意眸子微微一动。 閔希希顿了一下,点点头。 她起身,走过去,笑盈盈的看向秦知意,“嫂子好!” “嫂子,你真美,简直沉鱼落雁,闭月羞!” 她说著,朝她伸出来一双白净小手。 “嗯?”秦知意一愣。 閔希希杏眼明亮,嘴角耷拉下来,“初次见面,嫂子不给希希见面礼吗?” 顾敬臣站在一旁,沉眉,“不懂事,怎么张口就问人要东西!” “怎么,江家平日里缺你好东西用了!” 閔希希被他凶到了,眼底红了,小脸稚嫩,去挽女人的胳膊,“嫂子,他凶我!” “嫂子,你快揍他替我出气!” 顾敬臣没看她,视线落在一旁的两个行李箱上,“那行李箱是怎么回事?” 閔希希,“我离家出走了!” “江家让我去联姻,我不愿意,就跑了。” “敬臣哥,你要收留我!” 顾敬臣拧眉,“联姻?江淮深知道吗?” 閔希希眉眼耷拉下来,嘆气,“他还不知道,我最近惹他生气,他不管我,前几天跑到国外去了。” “敬臣哥,江家把我的银行卡停了,现在,我身无分文,没地方可去了!” 她说著,小脸去蹭秦知意的胳膊,“嫂子,你行行好,收留我吧,我饭量很小的!” 顾敬臣站在一旁,听她嘰里呱啦的说个不停,感到一阵头疼。 他按了按眉心,“行了,我会派人给你准备一套房子出来。 閔希希叉腰,“不嘛,我就想去顾公馆住!” 顾敬臣沉声,“这个,我没话语权,得听你嫂子的。” “只要你嫂子点头,你就可以进去住。” 第77章 今日怎么这么乖? 闻言,閔希希立刻抱住了秦知意的身子,小脸稚嫩,圆溜溜的杏眼望著她,含著水雾,委屈巴巴的。 “嫂子,你最好了,让我住进去吧。” “嫂子,希希最懂事可爱了,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嫂子,希希求求你了。” “好嫂子……” 这一声接著一声的嫂子,甜甜糯糯的,秦知意的心都被叫软了。 这小姑娘实在太討人喜欢了。 秦知意点了一下头,“嗯。” 閔希希得到回应,眸子一亮,开心的原地蹦了蹦。 “那我现在就去顾公馆,我要挑一间最好的房间!” 她说著,拖著行李箱,转身就往外面跑。 顾敬臣站在原地,眉间微沉,“慢点,你不能跑!” 见人跑远,秦知意侧头看向男人,“你刚才提到了江淮深,她跟他……” 顾敬臣拉著她,到沙发前坐下,“老江的小青梅。” “她父母早亡,三岁时就寄养在江家,比顾嫿还闹腾,就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他说著,將她带到自己的大腿上坐下,“她身体很差,现在住进来了,你这个当嫂子的要多多费心,把她照顾妥当。” “我会给江淮深打电话,让他早点把她接回去。” 【写到这里我希望读者记一下我们域名101??????.?????】 秦这意疑惑问,“身体很差?” 顾敬臣嘆了声气,在她耳边沉声一句。 秦知意听在耳里,眉间骤然一紧,面色凝重。 …… 晚上。 顾公馆。 房间里,顾敬臣托抱著女人,將她抵在落地窗前,身下动作不停,吻的难捨难分。 秦知意一条腿搭在男人的腰侧,双手环抱著他的后背,吃痛,指甲掐进他的背肌里。 外面下著大暴雨,雨滴打在窗面上,掩盖了里面的声音。 “今日怎么这么乖?” 顾敬臣吻在女人的耳边,喘息著,嗓音嘶哑。 她今日倒是反常,不管他怎么要,她都给,半点挣扎都没有。 秦知意埋在他湿热的颈窝,吐气如兰,“我乖,你开心吗?” 顾敬臣喉结轻滚,“嗯。” “顾敬臣,抱…抱我去床上。” “依你。” 大床上。 顾敬臣俯身,直接將人压在身下。 秦知意身上出了香汗,双手抵住他的胸膛。 “我知道你急,但你先別急。” “嗯?” 秦知意忍痛起身,侧头,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黄梨木盒。 “送你的。” 顾敬臣顿了一下,接过来。 打开,里面放著一串沉香木佛珠,品质顶尖,黑亮圆润。 顾敬臣,“送我这个做什么?” 秦知意,“礼物啊。” 她久久望著他,水波粼粼的眸子笑的温柔晶亮,满是爱意,“生日快乐,顾敬臣。” “愿你平安,岁岁年年,无病无灾,愿你顺遂。” 瞬间,顾敬臣脑子里轰的一下炸开了。 他想起来了,今天是他的生日。 不过自她四年前走了后,他就不再过生日了,觉得没意思。 秦知意將佛珠拿起,往他的手腕上戴,“这是我特意做的,还去庙里开过光,给你保平安用的。” 这人总是受伤,每次都让她担心的不行。 顾敬臣制止住她的动作,“不戴。” 秦知意,“为什么?” 顾敬臣拧眉,“我一个大男人,不乐意戴这种东西。” 秦知意不高兴了,“这怎么了,很多男人都戴的啊!” 顾敬臣凑近,吻了吻她的额头,“我放在口袋里,每天带在身上好不好?” 秦知意板著一张漂亮小脸,没吭声。 她推开他,起身,浑身满是吻痕和咬痕,下床要去穿衣服。 见状,顾敬臣急了,將她一把拽了回来,“好好好,我戴行了吧。” 他伸手,將佛珠戴在了手上。 秦知意满意一笑。 她伸手搂住他的脖颈,笑了笑,又许他亲了。 顾敬臣將她俯身压下,眼底温柔,“秦小姐,过生日,你就送我这个,有点敷衍了吧?” 秦知意眉眼弯弯,“哪里敷衍了,不是还有我吗?” 她仰起身子,凑到他耳边,带著好闻的浅香,柔柔笑道,“一夜,我不哭,任你尽兴。” “好啊。”顾敬臣挑眉,单手捏住她的下頜,吻了下来。 …… 房门外。 閔希希眨著一双圆溜溜的杏眼,趴在门上,抱著怀里的小橘猫,偷听著里面的盛况。 她红了脸,偷偷笑著。 王妈摇了摇头,走了过来,“閔小姐,这没什么好听的,您快回去睡觉吧!” 閔希希摇摇头,“再听一会,这多有意思啊!” “王妈,独乐乐不如眾乐乐,你也一起来听!” 王妈一张老脸瞬间涨得通红。 这时,有佣人从楼下跑了上来。 王妈喊住她,“毛毛躁躁的,干嘛呢?” 佣人,“我来找先生。” 王妈,“先生和小姐已经休息了。” 佣人面露难色,“可是,容小姐来了。” “你说什么!”閔希希眸子一缩。 “阿臣,你在吗?” 楼下传上来一道柔软的女声。 一个身姿窈窕的女人走了上来,容顏曼丽娇艷,眸光流转,大红色长裙,举手投足间自信张扬。 閔希希认得她,这是容落晚。 她不喜欢她,从小就不喜欢。 谁叫江淮深以前总是夸她,说她聪明,骂她笨笨的。 “希希,你怎么在这?” 容落晚看到她,感到很是惊喜。 “希希好像长高了,来,落晚姐姐抱抱” 她说著,上前,张开手要抱她。 “別碰我!” 閔希希直接將她的手给拍开了。 閔希希质问她,“你怎么来顾公馆了?” 容落晚依旧笑的温柔,“我来看你的敬臣哥。” “他在房间吗?我进去看看。” 閔希希直接將她拦在门前,“不行,你不能进去!” 容落晚,“为什么?” 閔希希扬唇,“我敬臣哥正和我的嫂子在上床!激烈的很,你进去凑什么热闹!” 此话一出,如晴天霹雳般打在容落晚的头上。 她脸色一青,“你说什么!” 閔希希顿了一下,拉住她的胳膊,將她一把拽到门前,“你自己听!” “听到了没,我敬臣哥正爽著呢!你哪来的就滚哪去!” “哼,这里一点都不欢迎你!” 房间里。 顾敬臣正和身下的女人不死不休。 第78章 她怀孕了 “敬臣,疼,慢一点好不好?” 秦知意小脸緋红,香汗淋漓,一双手紧紧的抓挠著男人的后背。 “嗯。” 顾敬臣柔声应她,喘息著,低头吻她的唇。 他背上满是血痕,在彰显著他们此刻的疯狂。 外面有些吵。 秦知意听见了,抬眸望去,“门外,像是有人来了。” 顾敬臣起伏跌宕著,继续吻她,“別管,许是希希在闹腾,她就喜欢四处乱跑。” 秦知意,“可是……” 顾敬臣轻滚喉结,掰正她的小脸,额角流下来一滴汗,滴在她的锁骨上。 “宝贝,专心点。” “是我不够卖力?你居然还能分神。” 外面的声音更大了。 秦知意觉得不对劲,制止住他,“好了,停下来,门外似乎不止一个人,我去看看。” 她说著,起身,想要下床。 顾敬臣正在兴头上,突然被中断,沉眉,不太高兴。 但她现在不愿,他也不能强迫她。 顾敬臣压了压躁意,掀起被子將她盖好,摸了摸她被汗湿的头髮。 “你睡著,我去看就好。” 秦知意脸上的红晕还未褪去,点了点头。 顾敬臣利落起身,浑身肌肉线条紧实流畅,腹肌沟壑分明,弯腰,捡起黑色睡袍穿上,走去开门。 咔—— “閔希希,你在胡闹什么?” 顾敬臣开口,不怒自威,眉间染著一点不悦。 閔希希正用力推著容落晚下楼,听到声音,她回头,“敬臣哥,希希才没有胡闹!” 顾敬臣没吭声,视线落在那个穿红裙的女人身上。 他微愣。 “阿臣!” 容落晚见男人出来,眼底一亮,红唇翕动,很是欣喜。 她推开閔希希,直接跑了上前。 閔希希被撞在一旁的墙壁上,疼的厉害。 她一向是有仇当场报的性子。 閔希希上前,直接將容落晚推在了地上,稚嫩小脸气愤的不行。 “从小到大,大家都护著我,还从来没有人敢推我,你怎么敢的!” “希希。”容落晚跌坐在地上,忍痛,感到很是抱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你要是不解气,只管来打我好了。” 閔希希,“你!” 容落晚抬眸,望向男人,轻轻咬红唇,眼底含著水雾。 真是我见犹怜。 顾敬臣脸色平静,没有动作。 周围的佣人没有得到示意,全部站在原地,没有一个敢上去扶她。 一时间,容落晚感到有些尷尬。 她咬唇,撑著身子起身,故作艰难模样。 她脚下不稳,趔趄一步,直直地要往男人的身上倒去。 顾敬臣后退一步,避开了。 容落晚直接摔碰到一旁的墙壁上,抬眸,正好望进房间里面。 床上正躺著一个女人,盖著被子,背对著她,玩著手机。 她白皙娇嫩的肩颈露出来,上面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红痕,很用力。 谁弄出来的,不言而喻。 容落晚嫉妒,眼底迸发出冷光,磨了磨牙。 “看够了吗?” 顾敬臣突然出声,抬手,將门一把带上。 “阿臣。” 容落晚转头望向男人,挽了挽头髮,眸子勾人,笑的温柔似水。 顾敬臣淡淡一声,“我跟你还没有熟到这种地步。” 容落晚愣了一下。 很快,她反应过来,他是觉得她叫他阿臣逾越了。 她嘴角上的笑意一僵。 顾敬臣,“不是在国外吗?怎么回来了?” 容落晚眼底依旧温柔,“毕竟家在这里,自然是要回来的。” 顾敬臣拧眉,“那怎么跑我这来了?我应该没请你。” 容落晚抿了抿唇,“我来看看你。” 閔希希抱手,冷笑,“深更半夜的过来,你可真会挑时间!” 容落晚闻言,看向男人,柔柔弱弱的,语气温柔抱歉,“阿臣,对不起,我是不是打搅你休息了?” “是。”顾敬臣淡然一声。 容落晚整个人僵住了。 她是真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换了別人,总得顾忌著她的面子,绅士的说一句没有。 一时间,她张了张口,感到语塞。 “敬臣,谁来了,你怎么还不进来?” 房间里,秦知意的声音传出来,哑的不成调,但还是那么的温软好听。 “马上。” 顾敬臣开口,眉间舒缓,声音下意识温柔了下来。 他掀眸,睨了一眼女人,自带清冷感,“我女朋友在等我。” 容落晚听懂了。 言外之意,她该回去了,他不许她留在这。 她心里突然流过一抹悲伤。 顾敬臣转身要进门。 “阿臣。”容落晚喊住他,红了眼眶,“你怎么都有女朋友了?你难道忘了,我们有过婚约的吗?” “我是你名义上的未婚妻啊!” 顾敬臣语气淡定,“婚约?我没当真过。” “什么?” 顾敬臣瞧她一眼,“这婚约是我爸定的,我那时才三岁,什么都决定不了。” “你自七岁起就出了国,期间,我们也没见过几次,感情更是没有,现在我也不想耽误你。” “我会找个时间,告诉你爸,把婚约废了的。” “不要!”容落晚眼眶含著泪,一口拒绝道,“阿臣,我不要废婚约!” “我不怕被耽误,你要是还不想结婚,我可以等的!” 她哭的梨带雨,委委屈屈,小巧的鼻尖通红,破碎无助。 这副样子不管是哪个男人见了,都是要心疼的。 可顾敬臣偏偏是个另类,单手抄兜,沉冷一声,“可我怕我会被耽误。” “容小姐,夜很深了,我没有收留外人的癖好。” 他这是迫不及待的要赶她离开。 容落晚还想说什么,但男人已经打开门,进去了。 见状,容落晚对房间里的女人又恨了几分。 她不甘就这么走了,在门口站了一会。 里面传出来碰撞声。 容落晚红了眼眶,哭了,咬牙,心里更加的恨了。 回去的路上,车窗外暴雨倾盆,她坐在车里,给自己的母亲打著电话,哭的崩溃至极。 “妈妈,我没办法了,这一次,你要帮我!” “妈,我要那个女人死!我一定要当上顾太太!” …… 一个多月后。 秦知意还是像往常一样忙著工作,努力的挣钱。 先前,她已经知道男人跟容落晚有婚约的事了,她当时很是难过失落。 但顾敬臣跟她保证,说他会处理好。 此刻,秦知意刚刚结束一场手术,很累,回了办公室。 她刚坐下,突然,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犯噁心,难受的厉害。 她跑到垃圾桶前,弯腰,拧眉,不停地乾呕著。 有同事过来给她拍著背,“知意,你这是怎么了?” 秦知意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她最近总是这样,动不动就犯噁心,也睡不好,每晚都翻来覆去的。 顾敬臣说她是工作太累了,让她歇一歇,不许她再出去上班。 但是,她这个月的例假推迟,到现在都没有来。 秦知意脑中冒出了一个不好的想法。 不会是…有了吧? 秦知意没有多想,抿了抿唇,转身出门,直接往妇科的方向走去。 好久。 一位中年女医生拿著检查单,戴著眼镜,走出来,將单子递给等待的秦知意。 “秦医生,恭喜你,已经怀孕快一个月了!” 第79章 顾敬臣,不要胡来 “你说什么!” 秦知意瞳孔一缩,浑身一震。 她下意识捂住了小腹。 她真的怀上了和顾敬臣的孩子。 虽然她已有猜测,但亲耳听到,还是感到不敢置信。 医生扶了一下眼镜,笑了笑,又说,“秦医生,你要做妈妈了。” 秦知意摸著小腹,还处在怔愣之中。 医生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秦医生?” “嗯?”秦知意回过神来。 医生笑,“秦医生,你是不是高兴傻了?” “对了,你是什么时候结的婚?我们怎么都不知道。” 她下意识以为秦知意已经结了婚,不然又怎么会怀孕。 秦知意扯了一抹笑意,没吭声。 她不能告诉她自己是未婚先孕,不然,整个医院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在背后议论她。 医生,“秦医生,孩子父亲呢?” 秦知意,“他在公司开会,忙得很。” 说起顾敬臣,秦知意眉间微皱。 他之前明確说过,他暂时没有要孩子的想法,现在她有了,他会让她打掉吗? …… 下午。 这个孩子来的突然,秦知意又乾呕难受的厉害,就跟医院请了假回家休息。 下楼梯时,她脚下不慎踉蹌一步,眼看就要摔倒在地。 “啊!” 一只温热有力的大手及时拽住了她。 秦知意站稳后,摸了摸尚还平坦的小腹,回头,刚好对上顾煜的视线。 顾煜鬆了手,笑的温和,“秦医生,没事吧?” 秦知意摇头,“没事,谢谢顾医生。” 顾煜垂眸,视线正好落在她手里的单子上。 他一怔。 “秦医生,你…你怀孕了?” 秦知意点头,“嗯,刚查出来的。” 顾煜眸光似是暗了暗,“你结婚了?” 秦知意没有回应,礼貌的笑了笑,“顾医生,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顾煜还想要说些什么,但最后,只扯唇出口两个字,“慢点。” 秦知意点了一下头,下楼梯时,走的很稳当。 …… 二十五分钟后。 秦知意开著车,一路回了顾公馆。 下了车后,她掏出手机,一边走,一边给顾敬臣打著电话。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 秦知意拧眉,这男人的手机怎么总是关机! 王妈见她回来,立马迎了上去。 “小姐,您今日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秦知意胃里有些难受,“不太舒服,回来休息一下。” 王妈瞬间紧张起来,“您哪不舒服!” 秦知意微笑,“没事,睡一觉就好了。” 王妈见她气色还行,暂时放下心来,“小姐,先生也回来了!” “真的!”秦知意眸子一亮。 王妈,“嗯,老太爷来了,现在正在书房跟先生谈话。” 秦知意点头,走了进去。 楼上。 秦知意换上了绵软的脱鞋,摸著小腹,走到书房门口,正要准备敲门。 门没关好,开了一条细缝,有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我不同意你跟她在一起!” 顾修北浑厚的声音传出来,带著怒意,听起来很是火大。 秦知意被震慑了一下。 书房里。 顾敬臣坐在沙发上,伸手,在桌上倒了一杯热茶递给他。 “爷爷,喝茶,降降火气。” 他面色平静,毫无波澜。 顾修北接过茶,將其往桌上重重一拍,一腔怒火,“你说说你,怎么找了这么一个女人回来!” “她不好吗?”顾敬臣情绪淡定,看向他。 顾修北反问他,“她好吗?” 顾敬臣,“好。” “她哪里好?” “她哪里都好!” 顾修北浑身气不打一处来,当著他的面,连吃了四颗速效救心丸。 他抬手,將一旁的资料拿起,往他身上一扔。 “你自己好好看看,她家里都是个什么情况!” 顾敬臣將纸页丟在地上,平淡出声,“不用看,她家里的情况,我很清楚。” “她不就是有一个爱赌的爸吗?” 秦知意听到这话,站在门外,心里咯噔了一下。 这是在说她。 顾修北眉毛竖起,怒意升腾,“你怎么说的这么云淡风轻,爱赌是什么很光彩的事吗!” “我知道你一向眼高於顶,先前,我一直以为你给我找了一个大方得体的千金贵女回来。” “结果呢,你居然给我找了一个赌鬼的女儿!” “还是市井出身,一身债,背景卑微,这样的身份怎么配得上顾家,传出去,是会被人笑掉大牙的!” “我先前还派人给她送珠宝,送庭院,真是后悔死了!” 顾敬臣喝了一口茶,靠在沙发上,语气依旧,“后悔了,您就再把东西拿回去。” “她也不稀罕要您的,我之后会送更好的给她!” “顾敬臣,你要气死我吧!”顾修北心臟气的突突的疼。 他起身,拄著龙头拐杖瞪他,“今天,我话撂在这,只要我还活著,这个女人就休想进我们顾家的大门!” “你自己看著办!要她,就別认我这个爷爷!” 顾修北转身,怒气冲冲的要夺门而出。 秦知意反应迅速,及时离开。 …… 好久,房间里。 秦知意靠在落地窗前。 咔—— 门被打开,顾敬臣捏著眉心进来。 见到她,他眸光微亮,笑,“怎么回来了?” 顾敬臣走过去,俯身,从身后將她一把抱住。 秦知意正要说话,他却单手捏住她的下頜,吻上了她的红唇。 吻的很生猛,贝齿被撬开,在里面肆意横扫,翻搅著。 秦知意受不住,软了身子。 “唔…別……” 顾敬臣似是心情有些烦闷,將她抵在窗前,解开皮带,拉下裤链,就想要她。 “意意,我们做。” 他掀起她的裙摆,掐腰,就要进攻。 秦知意慌了。 她现在怀孕了,不能这样。 擦枪走火之际,秦知意面红,推开他,“顾敬臣,不要胡来。” 她顿了顿,又道,“你爷爷是不是很討厌我?” 第80章 她不会离开我 顾敬臣动作一停,看她,“你听到我们说话了?” 秦知意点头,“嗯,我不是故意要偷听的。” 她垂眸,似是轻嘆一声,“你爷爷说的確实有理,你们顾家是名门望族,我跟你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我配不上你。” 顾敬臣俊脸一沉。 他伸手,掐她小脸,用了狠劲。 “疼!” 秦知意瞪他,將手拍开,气呼呼的。 顾敬臣,“疼就对了!” “秦知意,少妄自菲薄,我心里,我们最配!” 秦知意一双水波粼粼的眸子动了动。 顾敬臣未再多言,將她一把打横抱起,转身上前,往大床上一扔。 秦知意慌了,下意识捂住了小腹,生怕他伤到了孩子。 顾敬臣坐在床边,將她搂著怀里,吻她耳尖,“我们意意一点都不差,不仅漂亮可爱,还是医生治病救人,又能自己开公司,开店。” “这么厉害,这么独立,我都要配上不你了。” 秦知意第一次听他这样夸自己,垂眸,白皙的小脸染上了红晕。 他腕上还戴著她送他的沉香木佛珠,乌黑油亮。 掐在她的腰上,挺硌人的,又带著一丝丝的痒。 秦知意摸上小腹,想了半天,咬唇,看向男人,“顾敬臣,我想跟你说一件事。” “嗯。” “我…我怀…” 咔—— 秦知意正要將怀孕的事如实告知,突然,门被打开。 江淮深进门,“她人呢?” 顾敬臣鬆开女人,起身,走过去,“我带你去。” “人有点发烧,正在客房睡著。” 闻言,江淮深眉间骤然一紧。 秦知意见状,放下怀孕的事,跟了过去。 客房里。 閔希希正睡在大床上,裹著被子,脸蛋红润,浑身有些难受。 门打开,她未睁眼,以为是王妈进来了,“咳咳,王妈,麻烦给我倒一杯水。” “閔希希!” 一道沉劲有力的声音响起,很熟悉,让人毛骨悚然。 閔希希睁眼,直接一个垂死病中惊坐起。 “江淮深!” 她抬眸,望向男人,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 他不是在国外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江淮深上前,西装笔挺板正,气息清寒冷冽,抬手敲她的脑袋。 “长本事了,敢不叫哥了!” 閔希希揉了揉被敲疼的脑袋,小嘴耷拉下来,不高兴的喊,“淮深哥。” 江淮深未说话,抬手,去探她的额头。 閔希希下意识往后一缩。 “躲什么?过来!” 閔希希乖乖地將头靠过去。 秦知意从旁看著,低声问,“江淮深怎么对她这么凶?” 顾敬臣牵著她的手,捏了捏她的指尖,“希希向来被惯的无法无天,他不凶,怎么管的住她。” 江淮深摸了摸她的额头,有些发烫。 他蹙眉,担心。 閔希希小心看他一眼,“低烧,没什么事。” 江淮深沉眉道,“跟我回去!” 閔希希摇头,抱紧了被子,“回去了要联姻,我才不回去!” 江淮深上前,拉她的手,“有我在,谁敢让你去联姻!” “乖,跟我回家,老住在这,像什么样子!” 閔希希心里有些鬆动,“真的不联姻?你可不能骗我!” 江淮深嫌她哆嗦,上前,伸手就要抱她。 閔希希避开了,杏眼明亮,望著他,“不要抱,要背。” 江淮深没有动作。 “要背。”閔希希又出口一声。 江淮深没有吭声。 “背我嘛。”閔希希杏眼水灵,小嘴鼓起。 跟撒娇一般,可可爱爱。 江淮深终是妥协,泄气,將她背起。 閔希希满意一笑。 她抬眸,望向秦知意,有些咳嗽,嘴角弯起,“嫂子,我走了,你要照顾好自己!” 秦知意笑了笑,正要开口时,手机传来一声提示音。 她看了一眼,一条匿名简讯。 【明天上午,我要跟你见一面,谈一谈。】 秦知意细眉微拧,正疑惑著这是谁发来的。 第二条简讯投来。 【我是顾敬臣的爷爷,顾修北。】 紧接著,是具体的地址。 秦知意握著手机,抿唇,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这都不用猜,顾修北要见她,肯定是要她跟顾敬臣分开的。 她该怎么应对? “怎么了?”顾敬臣见她不在状態,握著她的手,温声问,“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 “没有。”秦知意摇头。 她想了半天,没有將自己怀孕的事告诉他,还是等明天见完了他的爷爷再说吧。 走廊上。 秦知意一边走,一边看向男人,“如果你爷爷永远都不喜欢我,你会怎么办?” 顾敬臣,“不喜欢就不喜欢好了,不用管他,你就乖乖的赖在我身边,我还是会继续宠你。” 秦知意听在耳里,没吭声。 …… 翌日,上午。 秦知意独自开著车,赶到了一家咖啡厅。 她提前来的,进去后,找到位置坐下。 近一个小时后。 一个头髮白,但面容威严的老人拄著手里的龙头拐杖进来,气场强大,身后还跟著两位粗獷的保鏢。 他看到秦知意,直接走过去,拉开椅子坐下。 “来多久了?” 顾修北声音浑厚,不怒自威,带著一种压迫感。 “没…没多久。” 秦知意握著手里的一杯温水,心里突发紧张,不太敢看他。 顾修北没吭声,掀眸,仔仔细细地打量了她一番。 明眸皓齿,美艷温柔,確实漂亮的很。 气质也好,像个大家闺秀。 要不是投错了胎,有那样的一个家庭,就她这样的,当顾太太还真挺適合。 “顾爷爷,您要喝点什…” “不用了。” 秦知意刚开口,就被他直接打断。 顾修北不是一个喜欢废话的人,与她对视,直言不讳道,“秦小姐,我认为你根本配不上我的孙子,请你离开他!” 秦知意早就猜到了他会这么说,抿唇,握紧了手里的杯子。 顾修北,“敬臣他是顾家长子,將来要继承整个顾家,他的顾太太绝对不能是一个赌鬼的女儿!” “我顾修北这辈子没求过人,但为了顾家的顏面,我今天求你,放过他,別再缠著他了!” 接著,他拿出一张支票放在桌上,推给她,“秦小姐,我知道你应该很爱钱,只要你愿意离开敬臣,这张支票隨你填!” “无论多少钱,我都会给你!” “她不会离开我,更不会要你的钱!” 一道低沉有力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第81章 顾敬臣跪祠堂 这声音,秦知意太熟悉了,回头望去。 不远处,顾敬臣正沉步走来,五官立体深邃,英俊清寒,身材高大挺拔,浑身透著一种疏离冷冽的气息。 “你怎么过来了?” 秦知意立即起身,问他。 顾敬臣走到她身侧,自然地牵住她的手,“昨晚就感觉你怪怪的,幸好我留意了一下,跟了过来。” 他说著,抬眸,望向面前头髮白的老头,“爷爷,您搞这一套有意思吗?” “我告诉您,我和她之间,是我主动缠著她,是我不让她走,是我想强行把她留在身边。” “您有什么事就冲我来,別背著我,偷偷地去欺负她。” 顾修北一拍桌子,气的脸色铁青,“我哪里欺负她了,我不就是给了她钱,叫她离开你吗?” “她一个赌鬼的女儿,根本就配不上你!” “你要是还认我这个爷爷,今天就彻底跟她断了!” “断不了。”顾敬臣沉沉一声。 顾修北气的心臟疼,瞪他,“你再说一遍!” 顾敬臣语气依旧,“断不了,这辈子,她都是我的人,必须留在我的身边!” 闻言,秦知意浓密的睫羽微微一颤。 砰! 顾修北气急,挥手,直接將桌上的杯子打在了地上。 他伸手指著他,气的指节都是颤抖的,“你…你!你马上给我回老宅!” 他撂下这句话,在保鏢的搀扶下,满身火气的出了咖啡厅。 顾敬臣脸色倒是一如既往的平静,低头,看向女人,“乖,我回趟老宅,司机在外面,你回顾公馆老实待著。” 秦知意拽著他的大手,正要开口说些什么,顾敬臣却一吻在她的额头上,转身离开了。 …… 临近中午。 顾敬臣跟著顾修北回了顾家老宅。 大厅里。 容落晚正挽著母亲郑迦的胳膊,喝著茶,与一旁的顾逸谈笑风生。 顾敬臣进来,见此情此景,一怔。 容落晚眼睛一亮,忙不迭的跑了上前,“阿臣,你来了!” 顾敬臣没看她,没理她。 顾逸坐在檀木椅上,瞪他,“落晚跟你说话,你怎么能不理她!” 顾敬臣也没理他,走到一旁,拉开椅子坐下,身姿慵懒。 顾修北见状,抄起手里的龙头拐杖,就想扫他的腿。 郑迦急忙制止住了,笑,“多年不见,我们阿臣还是这么的俊!” 顾敬臣礼貌微笑,“郑姨好。” 顾逸喝了一口茶,看向女人,继续道,“我觉得下月初八是个好日子,小迦,你觉得呢?” 郑迦,“我倒是觉得初二更好。” 两人一言一语的,顾敬臣有些疑惑,“嗯?” 容落晚坐在一旁,小心看他,“阿臣,叔叔正在和我妈妈商量,选个合適的日子,让我们订婚。” “什么!” 顾敬臣眉间瞬间一沉,“我不同意!” 此话一出,周遭瞬间冷了下来。 郑迦抿唇,“阿臣,你是嫌订婚太快了吗?我…” 顾敬臣语气直接,“不是快,我压根就没想过跟她订婚,又或是结婚。” “正好今天郑姨你在,我直接说了,我不喜欢容小姐,这婚约我想就此作废!” 这话刚出,顾逸立即將手里的茶杯对著男人身上一摔,又砸在地上,发出清脆的一响。 茶水洒湿了他昂贵的西服面料,顾敬臣眼底毫无波澜,平静伸手,將沾在上面的茶叶拨去。 他掀眸,扫了一眼周围的所有人,开口,“我要废婚约。” “容小姐漂亮大方,值得更好的人对待她。” 容落晚听到这话,眼睛直接就红了,带著点点哽咽,泛著泪。 郑迦立马抱住了女人,强行扯了一抹笑意,“阿臣,这可不好开玩笑的。” “这婚约都定多少年了,哪里能说废就废的!” 顾敬臣沉眉,“不能废也要废,这婚约不是我定的,我绝不会认!” 顾修北顿时起了一腔怒火,“我看你简直是被那姓秦的迷了心,这落晚多好啊,温柔能干,漂亮懂事。” “顾容两家又是世交,门第相称,你跟晚晚在一起,那就是亲上加亲!” 郑迦也在一旁附和著,“是啊,阿臣,郑姨知道,晚晚这才刚回来,你们之间还没有感情。” “但感情都是可以培养的,我们家晚晚性子乖巧,你们日后多多相处,你一定会喜欢上她的!” 顾敬臣说的斩钉截铁,“我一辈子都不会喜欢上她。” 顾修北,“你凭什么说的这么武断?这落晚长得多漂亮啊!” 顾敬臣静默了好一会,黑眸掀起,睨了容落晚一眼,“我喜欢的人,我看她一眼,我就会ying。” “但是对於容小姐,一眼,我就看之乏味,没有一丝反应。” “混帐!” 顾修北满腔怒火,面色铁青,起身,狠狠的一拍桌子。 “你说的什么浑话!我们顾家怎么就生出了你这么一个不是东西的玩意!” 他这话像是故意说的,的確很不尊重人,容落晚的小脸一阵白,一阵青,眼底的泪就这么轻易的流了下来。 顾修北气血上涌,步伐不稳,当场咳出一口血来。 周围人都嚇坏了。 顾修北推开眾人,握著手里的龙头拐杖,上前就要去打男人。 管家眼疾手快,一把抱住他,“老太爷,少爷金贵,不可打啊!” 顾修北怒气冲冲的瞪著男人,“你…你,你现在就给我去祠堂!我要动家法!” “好。” 顾敬臣点头,起身,理了理略有褶皱的西服,出门,径直往祠堂的方向走去。 十分钟后。 顾家祠堂。 顾敬臣跪在大门外面,眉目冷冽,身姿板正挺拔。 顾修北说他进去跪会扰了列祖列宗的清净,所以让他跪在外面。 周围下著小雨,冷风席捲,淋湿了他的头髮和西服。 一向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顾敬臣,此刻,竟也变得狼狈起来。 啪! 突然,一鞭子狠狠地抽在男人宽阔紧实的后背上。 疼!疼的厉害! 顾敬臣吃痛,咬牙,疼的额角出了汗,身姿却依旧挺的板正。 顾修北手里拿著一只黑色短鞭,红著眼,吸气,颤抖著手。 这是他的孙子,他打在他的身上,心里却比他更痛! “我问你,这婚约你还想废吗!” 顾敬臣斩钉截铁,“废!” 啪! 又是一鞭子,狠狠地抽在他的背上,西服被打破了,露出了里面的黑色衬衫。 顾敬臣吃痛,手攥紧,青筋暴起,身子往地上一倒。 下一秒,他又艰难的挺起身。 顾修北,“现在还要废吗?” “要!” 啪! 鞭子扬起,再次狠狠地抽在他的背上,力道用了狠劲。 男人后背的面料已经破烂不堪,脊背被打烂,露出了一条条的血痕。 第82章 顾敬臣说,要她 顾修北望著他后背上的血痕,紧紧攥著手里的鞭子,出口又气又心疼,“我问你,你现在知道错了没!” 顾敬臣强行忍痛出声,“我没错。” “你是铁了心的要废婚约?” “是!” 啪! 又是一鞭子抽在他的背上,又狠又重,毫不留情。 顾修北汲了汲气,怒上心头,“顾敬臣,我看你今天是非要气死我不可!” “那个姓秦的究竟哪好,你就非要她吗!” 顾敬臣疼的浑身打著颤,手撑在地上,再次將后背挺的板正。 周围还下著雨,雨滴砸在他后背上的血痕里,如同在撒盐般,疼的生不如死。 顾敬臣垂下眸,扫了一眼腕间的那串沉香木佛珠,指节蜷缩,眼底多了一丝温柔。 他出声,“嗯,非她不可!” “我看你简直是无药可救了!”顾修北伸手指著他,心臟疼的不行,怒意横生。 他挥起手,又是一鞭子落下来。 “我今天倒是要看看,你的骨头究竟有多硬!” 顾敬臣,“只要能废婚约,您只管打就是!” “好!这是你说的!”顾修北被气到又咳出了一口血,“今日,我就替顾家的列祖列宗好好教训一下你这个不肖子孙!” 话落音,鞭子一遍接著一遍的落下来,抽在他的脊背上,疼到四肢百骸都要被撕裂开。 真不愧是亲爷爷,下手就是够狠。 顾敬臣闭眼,眉间紧蹙,浑身疼到不停地冒著冷汗,快要倒下。 他盯著腕间的那串佛珠,牙关咬紧,用尽所有的力气將后背再次直起来。 顾修北见状,又是一鞭子抽下来,同样用尽了全身力气,像是一定要將他给打趴下。 容落晚他们从不远处跑了过来,纷纷拽著他的手,拦著他,“顾爷爷,您不要再打阿臣了!” “再这样下去,您会把他打死的!” 顾修北大手一挥,推开他们,“你们別管,我就是平时太纵容他了,我今天必须好好地教训他一下!” 他再次扬起鞭子,看著跪在地上的男人,红眼,颤抖著声音问,“选她,还是选爷爷!” “她。”顾敬臣出声,唇色苍白,语气疼的略有不稳。 啪! 一鞭子再次狠狠地挥下来,打在他原本的血痕上,更疼! 他是个活生生的人。 顾敬臣终究是扛不住,身子一倒,在雨地里疼的浑身打著颤,脸上毫无血色。 他极力的要起身,那背却怎么都直不起来了。 此刻,他整个后背已经被鞭子抽到血肉模糊,血流在了地上,混著雨水鲜艷一片,触目惊心。 顾修北全部看在眼里,心里很痛,但也同样心寒。 他手里攥著鞭子,指著他,眼里像是起了泪,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爷爷最后再问你一遍,要她,还是要这个把你养大的顾家!” 空气沉默半晌。 雨地里,顾敬臣艰难地將身子挺起来,浑身抽搐的疼,整个人已经虚弱只有那一口气了,但还是出声—— “要她。” 顾修北活到现在,已经很久没再哭过了,此刻,他却再也克制不住情绪,一滴滚烫的泪掉了下来。 这就是他引以为傲的好孙子,有一天,竟为了一个女人要跟他如此对著干! 他又一次扬起鞭子,良久,只出口一句,“我对你简直是失望透顶……” 鞭子抽下来,顾敬臣又一次倒在地上,后背鲜血淋漓,手紧紧攥拳,颤抖著,牙关咬紧。 谢云见状,撑著手里的伞,走到顾修北身侧,“爸,別打阿臣了吧。” 顾修北双眼猩红,“你要是护著他,就跟他一起跪在这!” 谢云不说话了。 她虽然有些於心不忍,但这到底不是她的亲生儿子,她还不至於要如此的护著他。 顾修北继续挥著手里的鞭子,去抽跪在地上的男人。 一鞭接著一鞭,不下百鞭,顾敬臣全部承受,拼了命的咬牙,全程没有一声哀嚎。 又是一鞭扬起时,顾嫿和顾煜冲了上前,挡在了男人身前。 鞭子打在了顾煜的身上,他疼的脸一皱,额头开始冒著冷汗。 谢云直接就急了。 她跑上前,將手里的伞打在他们头顶,要拉他们起来,“你们两个怎么来了,给我起来,雨下的这么大,你们会淋感冒的!” 顾嫿摇头,护在顾敬臣身前,“我不起来,我要跟大哥一起跪!” “爷爷要打,就先打嫿嫿,不许打大哥!” 顾修北闻言,捂住心臟,气的要死,“好好好,你们全都要造反是吧!” “我今天就连著你们一块打!” 又是一鞭子落下来时,顾敬臣赶忙推开顾嫿他们,鞭子打在了他自己的身上。 他真的撑不住了,整个人直接倒了下来,在冰冷的雨水里打著颤的厉害,晕了过去。 他戴在腕间的佛珠也在瞬间断了线,珠子滚落了一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大哥!”顾嫿瞬间慌了,红了一双眼眶,去拽地上的男人,“大哥,你醒醒啊!” 顾煜反应迅速,直接將男人扛起,一步步將他带回房间。 …… 五个小时后。 房间里。 顾敬臣正躺在床上,双目紧闭,脸色惨白如纸,额头不停地冒著冷汗。 下一秒,他皱著眉头,睁眼醒来。 “哥,你醒了!” 顾嫿守在他的床边,哭红了眼,欣喜出声。 “我没事,不哭。”顾敬臣虚弱出声,浑身疼的要命,艰难起身。 他下意识摸了一下腕间的佛珠,空的。 顾敬臣顿时一急,“我的佛珠呢?” 顾嫿赶忙將一个盒子递给他,“在这,珠子断了线,掉了一地,我给你捡回来了。” 顾敬臣接过,打开,鬆了一口气。 他数了数,又觉得不对。 原本十八颗的佛珠,只剩下十七颗了。 顾敬臣沉眉,又数了两遍,还是少了一颗。 他慌了,想都没想,就要起身下床。 顾嫿急了,“哥,你现在浑身是伤,还发著高烧,不能乱动的!” “珠子少了,我要去找回来!” 顾敬臣自顾自的说著,推开眾人,忍著一身疼,直接往祠堂的方向跑去。 此刻,外面已经是暴雨倾盆。 顾敬臣赶到祠堂,在周围不停地寻找著。 冰冷的雨水淋在他的身上,他的后背因为动作剧烈,再次鲜血淋漓,撕裂一般的疼痛。 他步履虚浮,趔趄一步,直接跪倒在地,疼的已经站不起来。 顾敬臣也不管,无视周遭的一切,就这么跪在雨地里,一点点的找著。 好久,他一双大手已经被磨破,出了血,红了眼。 他找不到,怎么找都找不到。 他把意意送给他的东西弄丟了…… …… 深夜。 顾公馆。 房间里,秦知意洗了澡,靠在大床上,摸著温热的小腹,很是心神不寧。 她拿过手机,给男人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第83章 我们一起洗 对面无人接通。 秦知意眉间一紧。 她今天已经给男人打了无数遍的电话,都无人接听。 他不会有什么事吧? 秦知意突然很是担心,心里闷闷的有些喘不上来气。 她垂下眸,摸了摸小腹,眼底满是温柔,“宝宝,你说爸爸会没事的吧?” “宝宝,等爸爸回来,我就告诉他你的存在,你说爸爸会喜欢你吗?” 一旁的小橘猫『啊呜』叫了两声。 秦知意侧头,揉了揉它毛茸茸的小脑袋,笑,“我忘了,你也是个宝宝。” 这时,窗外一声惊雷炸响。 秦知意嚇了一跳。 她最怕打雷了。 秦知意赶忙躺下来,掀起被子,將自己一把盖住。 窗外雷声轰鸣,她双眼紧闭,想起了很多往事。 她记得小时候,只要裴姝看她不顺眼,就对她动輒打骂,罚她在雷雨里跪上好久好久。 跪的不好,就拿木棍打她的腿。 秦怀远见了也不管,任由裴姝打她的脸,撕扯她的头髮,他只想著去赌,去酗酒。 她生病了,病的要死了,他们也不管,任由她自生自灭。 一个小时后。 外面雷声此起彼伏,越发的大了。 秦知意独自蜷缩在被子里,捂著耳朵,想起曾经有裴姝的那段时光,颤著身子。 突然,被子一角被掀开。 秦知意先是惊了一下。 下一秒,她对上那双深邃眼瞳,红了眼眶。 秦知意起身,双手搂上他的背,紧紧地抱住他,带著哭腔,“你回来了……” 顾敬臣被她抱的太紧,后背满是伤痕,碰到时,疼的锥心刺骨。 但他没有鬆开她,任由她抱著自己。 顾敬臣微拧眉,额角出了点冷汗,抬手,笑著摸了摸她的头髮,“嗯,回来了。” “打雷了,我不在,意意会害怕。” 秦知意鬆开他,眼底湿润,,“你怎么去了那么久,你…你爷爷有没有为难你?” “你好吗?你有没有受伤?” 她问著,伸手就要去扯他的西服,想要检查。 顾敬臣一把按住她的手,轻轻捏著,“没事,我都好。” “回去吃了个饭,爷爷跟我多嘮叨了一会。” “真的?”秦知意半信半疑。 顾敬臣俯身,鼻尖蹭了蹭她的脸颊,又吻了吻,“嗯,没有骗你。” 秦知意却觉得不对劲,他浑身热的太厉害。 她伸手,直接往他的额头上一探,滚烫。 “你发烧了!”她顿时紧张起来。 顾敬臣唇色发白,安抚她,“可能吹了点冷风,受凉了,没什么事。” “都这么烫了,怎么可能没事!”秦知意担心不已,起身下床,拽著他就要走,“我要带你去医院!” 顾敬臣將她拉回来,带到怀里,“真没事,吊了水,也吃了药,还打了退烧针。” “来,让老公抱著睡一会,明天早上我就好了。” 秦知意眼睛还是红的,没有动作。 顾敬臣故作轻鬆,“怎么,害怕老公把病气传染给你?你要是嫌弃我,我就……” 他还未说完,秦知意就倾身抱住了他,很紧很紧,恨不得融进他的骨血里。 顾敬臣后背很疼,包扎好的伤口好像崩开了,他轻轻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躺下来,將她搂在怀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拍著她的后背,“乖,睡觉吧,我就在这,不用怕。” 秦知意点点头。 外面雷声炸响,她听著男人沉稳有力的心跳声,闭上眼,很是安心。 好一会,她似乎睡著了。 顾敬臣见状,挪动了一下身子,將她鬆开。 到底是怕把病气传染给她,不敢靠她太近。 顾敬臣望著她安静的睡顏,微笑,下意识摸了摸腕间的佛珠。 虽然不容易,但这珠子还是被他给找到了,他用线重新串起,跟以前一样完好无损。 背上依旧疼的如撕裂一般,顾敬臣掀起被子,悄摸摸地下床,翻出药箱,去往浴室换药。 他不想让她知道他受伤了,不然她一定会哭,她一哭,他心里就会更疼。 他刚进浴室,床上,秦知意睁开眼睛。 她压根就没睡著。 她不是傻子,他身上有很浓的一股血腥味,还有一种膏药味,她怎么会闻不到。 他绝对有事瞒著她。 浴室里。 顾敬臣脱去所有衣物,站在全身镜前,上身缠满了无数的纱布,但此刻,已经被渗出的鲜血染红了。 他一双膝盖上,满是乌紫淤青,跪出来的,隱隱作痛。 他掀眸,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轻轻一笑。 他倒是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 但是很值得。 顾敬臣打开药箱,打算自己给自己上药。 咔—— 浴室门突然被打开。 秦知意明晃晃的站在他面前。 顾敬臣怔住了。 “怎么醒了?” 他正对著她,不想让她看见背后的伤。 秦知意没吭声,踩著拖鞋,往里走。 “別!”顾敬臣喊住她,“我要洗澡,乖,你先出去。” “正好,我也想洗澡,我们一起洗。” 秦知意一边说,一边朝他走去。 顾敬臣见状,立即伸手拿过一旁的衬衫,將自己套上。 秦知意走到他面前,“你遮什么,做过多少次了,你全身上下,有哪个地方是我没看过的?” “怎么,你一个大男人,如今也学会害羞了?” 顾敬臣轻咳一声,“乖啊,听话,你先出去。” 秦知意没吭声,抬手,直接去扯他的衬衫。 活像个不讲理的女土匪。 衬衫被她强行扯下,秦知意一眼注意到了他背上的无数血痕。 一鞭比一鞭重,下了死手。 秦知意一双眼通红,眼泪一滴一滴的掉下来,哽咽著,“阿臣,顾家打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