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水银灯和夜夜的初见
作品:《一人之下:墨家巨子不擅炼器》 第150章 水银灯和夜夜的初见
夜夜的话像是开启了某种加密模式,诸葛萌完全听不懂她在说些什么,不过从韩舒略显深沉的面色来看,那社区绝对不是什么好社区。
“得想办法设置一些十八禁的瀏览权限··:”韩舒看著夜夜清纯无害的小脸蛋,心中暗自盘算。
要是不加以禁止,估计未来的很长时间,他都要处於一种不適的背德感当中。
啪!
想著,一股柔软触感紧贴在了韩舒的右臂,夜夜似乎搂抱得越发用力了。
诸葛萌见状,从另一边贴靠了过来。
有一瞬间,韩舒觉得现状没那么糟糕的样子。
嗡嗡嗡!
忽然之间,小木盒中的胶囊掀起一阵又一阵的蜂鸣,存储空间剧烈震动,一个中间镶嵌金色蔷薇的黑色手提箱冲了出来。
令韩舒最为担忧的状况发生了。
箱子中旋律流转,激情高亢,远远不同於昔日舒缓的钢琴曲,听起来像是开战前的擂鼓声。
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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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提箱锁孔的机关自行转动,箱子开口缝隙缓缓打开的剎那,黑羽如同染了墨的雪一般飘下水银灯高高在上的俯视,窝在韩舒怀中的夜夜疑惑歪头,迷离痴醉的眸子一冷,心中起了警觉。
“你是?”
“蔷薇少女系列第一人偶,父亲大人手底下第一个,也是最为完美的造物。”
夜夜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仰视韩舒的侧脸:“我居然不是父亲大人的第一次嘛?”
韩舒五指並作手刀,在她额头轻轻敲了一下:
:“不要说这种令人误会的话。”
水银灯挥翅落下,像撬棍一样挤入韩舒和夜夜之间的空隙,两只小手开始不断推揉少女人偶。
“不知廉耻的无礼之人,还不快离父亲大人远一点。”
“该走的是你才对,明明是旧式造物,还敢自称为『最完美”,父亲大人的完美玩具有夜夜一个就可以了。”
氛围逐渐有些剑拔弩张,诸葛萌刚想开口相劝,可两个人偶之间貌似达成了某种默契。
“你想证明自己比我还要完美吗?”水银灯和夜夜几乎异口同声道。
她们暂时离开韩舒身旁,隔著偌大一个工作檯对峙。
水银灯抽出金色的西洋剑,夜夜体內的魔术迴路渐渐泛起幽蓝色的光亮。
“你们两个不要在这种地方出手!”
墨生科技的实验室中有刚购入的崭新设备,要是遭受波及,一大笔钱就打水漂了。
比起出手制止,韩舒果断选择了转移战场,金光流转之间,两人和两个神机造物传送到了临沂的韩家。
轰!
周身环绕黑羽的水银灯和夜夜碰撞在一起,西洋剑斩落,刺出一道道刺耳的金石碰撞声。
“金刚力”魔术迴路的加持下,西洋剑根本难以伤害夜夜分毫,
为了防止场面继续恶化,韩舒和诸葛萌当机立断,一个抱起水银灯,一个拉住夜夜,瞬间將两个人偶分离开来。
“好啦~明明可以和我好好相处,为什么不能尝试和小水银灯做朋友呢?算起来你们是姐妹才对。”诸葛萌拉住了夜夜的小手。
“可是母亲大人,我们之间的生態位並不衝突,反而和她相撞了。”
夜夜指了指端坐韩舒右臂的水银灯,心生不满地鼓起包子脸。
“可恶的傢伙,我也想坐在父亲大人的身上啊!”
她抬了抬手,白皙玉臂沾染了黑羽的腐败气息,但在“逆熵修復法阵”的加持下,破损残缺的地方眨眼就修復完毕。
“连能力的设置都有点水火不容啊··:”诸葛萌心想道。
她觉得此刻应该有身为製作者的威严,或者说要扮演好母亲的角色。
“夜夜,这个样子是不行的,要和小水银灯和睦相处。”
“可是·::”夜夜鼓起腮帮,嫉妒逐渐使她有些面目全非。
看见夜夜安稳下来,韩舒同样对水银灯说道:“要好好相处。”
水银灯的小身子下意识地、更加用力地向后靠了靠,紧紧贴著韩舒的胸膛,像在汲取那熟悉又让她此刻觉得有点稀薄的温暖。
为什么说稀薄,或许是父亲大人在造物中分割的心意和爱。
这正是水银灯和韩舒心意相通的地方,韩舒说道:“匠师灌注的心意不会这样去做减法。”
“真的吗?”
“真的。”
水银灯的神情恢復了些许孤傲,收起西洋剑后,她请求道:“父亲大人,我想改变体內迴路的运转方式,放弃发条。”
“这样就能无时无刻守在你的身边了。”
她凝视对面的夜夜:“总感觉放任不管,她会变得更加危险。”
“那要注意迴避普通人的视线。”
“知道了。”
处理好两个人偶间的爭端,水银灯和夜夜在对彼此的嫌弃中勉强握手言和。
今日十五,是南北溪村赶大集的日子,恰逢中午散集,拎著满满一竹筐食材的韩福贵返回了家中。
扫视庭院中凌乱的黑羽,他眉道:“你们干什么了?”
没等几人回话,他的目光聚焦在夜夜的身上,
身为炼器师,韩福贵完全能察觉夜夜散发的璀璨光芒,这完全是第二件温养出“器灵”的造物。
“爷爷,这是我和舒完成的,名字为夜夜。”诸葛萌开口介绍。
韩福贵笑呵呵道:“真好啊,那我又多了一个可爱的曾孙女儿了。”
这时,夜夜站直了身躯,很有礼貌的自我介绍:“你好,夜夜是自动型机巧少女人偶,是父亲大人的玩物和开心果。”
韩福贵像是突然被施了定身法,僵硬了片刻,他那惊的、瞪大的眼睛短暂地失焦了一下。
毫无疑问,自己的孙儿和准孙媳在玩弄一种很新奇的东西。
“萌萌啊,你看小舒有传送法器,即便应酬太多也不会出现夜不归宿的情况,而且你们之间根本不存在异地,所以这个需求啊···我觉得·:,”
“额一一反正你们懂我意思就行了。”
“要是一般的东西还能理解,但这··:”韩福贵抿了抿乾涩发乾的嘴唇,不知道该怎么规划措辞。
对骨子里还保留了一点封建习性的他来讲,或许此刻保持沉默是最好的做法。
“中午想吃什么?我给你们做。”
“简单的家常便饭就好。”诸葛萌满怀期待地搓弄小手,丝毫不在意老人家刚刚误会了什么。
韩舒丝毫没有解释的心气,放任误会发展下去,吃过午饭后,他难得的休息了整个下午。
等到了傍晚时分,诸葛萌先带著夜夜返回了浙江兰溪。
天色逐渐暗淡,八月的夜,哪怕是偏僻的小山村,都像个被烘得温热又沉默的容器。
空气黏稠地滯留著白昼的余温,窗外隱约飘来屋檐晒出的独特气味,混合著远处绿植蒸腾出的、带著一丝微妙湿气的草木气息。
空调在疯狂制动,韩舒仰躺在只铺著凉蓆的单人床上,身上隨意搭著薄薄的夏毯一角。
水银灯侧臥在床头的手提箱中,层层叠叠的黑色哥德式洛丽塔裙装,细密的蕾丝、缎带与荷叶边在幽暗中呈现出丰富的层次质感轻缓的安眠曲从她体內流淌,听得韩舒睡意沉沉。
就在意识沉沦与清醒最后的薄纱边缘—
嗡——!嗡——!嗡——!
一阵截然不同的、剧烈而急促的嗡鸣声,瞬间撕裂了室內静謐。
转移法器收到了来自浙江兰溪的通行申请。
“萌姑娘?”
“在这个时间段能遇见什么事?”
有夜夜在,韩舒根本不担心诸葛萌的安全,除非是—
危险来自夜夜?
“应该不会吧·:.”
韩舒打开了光点传送的通道,金光凝聚,两道身影从光芒中现身了。
诸葛萌一下衝到了韩舒的怀中,后面紧紧跟著夜夜,细长的丝带从她身上滑落,將她和诸葛萌捆绑在一起。
大萌只穿著一件单薄宽鬆的淡绿睡衣,柔软布料勾勒出她身体的曼妙轮廓,却又在慌乱中滑落了不少,露出大半截肩膀和细腻的锁骨。
“你们怎么了?”
诸葛萌理了理身体的丝带,面带羞红道:“夜夜她···偷偷亲我··.』
后面的少女人偶双手一合,垫在歪斜的侧脸:“夜夜只是想和母亲大人深入的了解彼此。“
夜夜的眼神中带有一种难以遏制的炽热光芒。
这种眼神韩舒很熟悉,白天他也是这样被盯著看的。
韩舒走向前,检查下魔术迴路和程序设定,一切都很正常。
“外在没有问题,那就是器灵本身的意志,可为什么冲完爹之后,又要衝妈啊?”
诸葛萌闻言,恍然大悟地一拍手:“会不会是源自你做工时掺杂的心意?”
“有这个可能。”韩舒点点头。
器灵温养过程中包涵的心意,平等划分在了夜夜的一天当中,白天更亲近父亲大人,夜晚则更亲近母亲。
“嘿~”诸葛萌坏坏一笑,此时全然没有慌张和害怕的感觉。
她那可爱柔美的脸贴到韩舒面前,“你在做工的时候也有在想我啊?”
一直以来,她都认为两人的关係更接近於柏拉图式的恋情,现在想来,彼此之间或许都藏著一点不为人知的心之幽秘。
噗!
诸葛萌感觉夜夜从背后搂住了她的腰肢,“”的一声,她们捎带著韩舒一起压在了单人床上。
水银灯早已醒了,看见可怜小床上的景象,脸上露出一抹对夜夜的嫌弃,她脱掉黑靴,赤脚一点,也扑了过去。
韩舒生平第一次明確感受到人生所背负的重量。
他的臥室是院子里的偏房,八九平的样子,小床根本经不起折腾。
无奈之下,韩舒抬手一点,堆积角落的零散木料拼接成床板,拓宽了床榻活动的空间。
“小女子今晚要打扰了。”趴在韩舒身上的诸葛萌撩拨短髮,柔声道了一句。
旁边的人偶少女元气满满的喊道:“夜夜试图加入有趣的事情。”
“今晚暂时就这样好了。”韩舒乖乖放弃了抵抗,仰躺在凉蓆,诸葛萌侧臥一旁,枕在他的臂膀,缓慢合眼。
夜夜翻滚一圈,手臂和大腿勾住大萌,看起来心满意足。
水银灯很乐意看见她同诸葛萌亲密的场面,因为这样一来,父亲大人左边的位置就空閒出来了。
水银灯小心挥动翅膀,落在了韩舒的旁边。
“嗨~”
“以后要是製作其他人偶,这小床会不会越来越挤啊?”
不过,好像也不错的样子::
韩舒合起双眼,耳旁是诸葛萌轻微的喘息、水银灯体內流转的低缓安眠曲,加之夜夜体內那种精密、恆常、冷冽却又奇异地抚慰人心的机械之音。
夏夜的浓蓝色像是融化的天鹅绒,包裹著房间,包裹著一切。
韩舒的身体越来越轻,思绪像被梳理过的丝线,一根根鬆弛下来。
等终於彻底断线,他坠入了一片令人心安的无梦之海。
翌日清晨,热辣的日光漫过山檐,韩舒才睁开睡眼。
昨晚睡得很香,就是胳膊带有一点酸痛,毕竟是锻炼过的体魄,那不適感很轻微,隨便活动一下就无恙了。
清理掉手臂的异常,他转身走进小工坊,这里一些能用的东西,刚好搬去“墨生科技”的园区。
“啊一一”诸葛萌连声打著哈欠,看了眼庭院水井旁洗漱的韩福贵,“爷爷早~”
“萌萌早啊。”老爷子应了一声。
吲刷刷!
牙刷在嘴中上下“施工”,他含了漱口水,“咕嚕咕嚕”的清理口腔。
“嗯?”
咕嚕!
韩福贵忽然察觉了一丝不对劲,震惊得连漱口水都咽了下去。
“不对,萌萌你怎么穿著睡衣从小舒的房间出来了,昨天你在哪过的夜?”
诸葛萌眨眨呆滯的眼,双手的食指放在耳旁打转,不知该说些什么。
她睡得意犹未尽,觉得门外空气不错,就不自觉走出来了,根本没想过后面的尷尬事。
“不是,爷爷我··.”
“好了,你不用解释。”韩福贵放下牙杯,朝小工坊喊了句,“小舒啊,带好东西去萌萌家走一趟!”
“哎?”韩舒从窗户探出脑袋,突然想起来,诸葛萌家好似半个月前就在筹备迎接他的事。
不过因为外界的各种琐碎,韩舒的行程一直耽误了。
咕嚕韩舒吞咽了口唾沫。
上门见家长这种事,无论个人的身份地位如何,去了就会处於一种被注视的状態,说不紧张那都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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