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上过生理课的beta当然不知道摸alpha的止咬器意味著什么。
    裴行之也不会告诉许雾。
    高大的alpha半蹲下来，仰著头，眉眼深黑，俊美冷白的脸上扣著漆黑的金属笼子，锋锐、冷硬，看著攻击性十足。
    却是轻轻拉过许雾的手，金属质地的止咬器在许雾柔软的掌心蹭过。
    “当然可以。”
    裴行之说，“它是你的。”
    alpha低下头，牵著许雾的手去摸止咬器后面的锁扣，“只有你的指纹能解开。”
    这么高级吗。
    “那我试试。”许雾说。
    他摸到锁扣中央凹陷处的接触区，拇指一按，“咔”的一声，束缚带鬆开，像是微凉漆黑的蛇皮蜕下，露出alpha后颈处突起的肿.胀腺体。
    许雾的手指不小心碰到一下。
    alpha便闷喘了一声。
    许雾像发现了什么好玩的开关，用指腹细细摸了摸那块凸起的、像是骨头般坚硬的、发烫的东西。
    “什么感觉？”他好奇地採访当事人。
    裴行之捏紧他的手腕，本就处於易感期的alpha眉眼被最下等最原始的欲望炙烤的有些湿，止咬器松垮地掛在脸上。
    “宝宝，”裴行之低喘道，像是乞求，“別玩了。”
    许雾眯了眯眼，这两天受得罪终於算是找补回来了些。
    他一下一下的摩挲、用柔软的指腹打著圈，时而重时而轻，故意问：“不舒服吗？”
    “不喜欢我摸你吗？”
    “不能摸你的腺体吗？”
    “可是它跳的好厉害哦。”
    裴行之：“……”
    “喜欢的。”
    alpha哑著嗓子回应。
    他仰著脖子直直地看著许雾，眼角泛粉，黑色慾望在眼里跳动，腺体被玩得发烫髮热，感觉下一秒就要爆炸。
    “但是太喜欢了。”
    爱.欲攀到临界值也会成为一场灾难。
    信息素从腺体爭先恐后地吐出来，咬住许雾的指尖、沿著指尖一路攀爬、蜂拥而上的將一无所知的beta包裹著、叫囂著、横衝直撞。
    “难受。”
    “宝宝，我好难受。”
    “帮帮我，老婆。”
    裴行之仰著头，呼吸声加重，喉结上下攒动，脖颈处的青筋都一鼓一鼓的。
    看起来忍得很辛苦了。
    许雾高抬贵手般鬆开了玩..弄alpha腺体的手，手掌上移，挪到了alpha柔软茂盛的黑髮上。
    安抚般揉了揉。
    手感不错。
    “那怎么办？”许雾双手拉住束缚带，把止咬器又扣紧了。
    冰凉的锁扣压在alpha红肿灼热的腺体上。
    “可是乖狗狗应该戴好止咬器，不能乱咬人。”
    许雾漂亮的桃眼眯了眯，有些坏。
    但好好看。
    儘管beta的动作和语言算得上是羞辱，特別是对自尊心、胜负欲极强的alpha来说。
    但裴行之却诡异得觉得很爽。
    甚至当那柔软的指尖离开他的腺体时还有些不舍。
    他喜欢许雾。
    即使是欺负他，也很喜欢。
    指尖发麻，裴行之绷紧颈頜线，粗喘了几口热气，犬齿痒得不行，但有口笼挡著，他什么都咬不到。
    甚至都不能亲一亲他的宝贝。
    欲望拉扯著神经，裴行之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戴止咬器。
    人甚至无法共情不同状態下的自己。
    他抬起眼，眼底不知什么时候落了点点猩红，就这么隔著黏稠湿热的交杂著信息素的空气看著许雾。
    牵起beta的手指，穿过止咬器的缝隙，小心翼翼地用灼热的薄唇含了含。
    “嗯，我不会咬人。”
    “宝宝，我乖。我可以舔……”
    “所以奖励我吧。”
    ……
    ……（这次是真的省略號）
    太渴了。
    裴行之抱著昏昏沉沉的许雾从臥室走到客厅接水时，直接將人搁在了岛台上。
    微凉的台面激得许雾抖了抖，缩进alpha滚烫的怀里。
    裴行之餵许雾喝水是直接用嘴巴餵的，有来不及吞咽的水从两人相贴的下巴处滚落。
    至於那个黑色止咬器。
    早就不知道扔哪里了。
    正是热恋中的小情侣哪里能忍住不亲亲。
    什么止咬器、什么项.圈、束缚带都只是情.趣罢了。
    但这次裴行之確实不像第一次那般失控，將beta的脖子咬得鲜血淋漓。
    今天反过来，倒是许雾在他的肩颈处留下了两个鲜红的牙印。
    裴行之很舒服，甚至跃跃欲试想让许雾咬他的腺体、標记他。
    许雾懵了懵。
    他？
    一个beta。
    標记alpha？
    简直闻所未闻，他倒在床上，也没什么力气再去咬一回。
    而且他有预感。
    如果真的咬了，遭罪的也是他。
    “还渴不渴？”
    alpha咬著他的耳朵问，用犬齿轻轻磨著，並没有真的咬下去。
    许雾摇摇头，浑身湿淋淋的，没什么力气。
    他下巴搭在裴行之的肩上，睁开水蒙蒙的眼，忽地看见晴天不知什么时候跑过来了，正仰著萌噠噠的圆脸，乌黑的眼睛好奇地打量著他们。
    对上他的视线后，晴天摇著毛茸茸的大尾巴“喵呜”叫了两声。
    像是在问：你们在干什么啊？
    许雾像是做了坏事般莫名心虚，脚趾都尷尬地蜷缩著，身体绷紧。
    ……
    裴行之急抽了一口气。
    气血翻涌。
    “別……”许雾抖著泣音，“別让晴天看见……”
    裴行之闷笑两声，滚烫宽厚的胸腔都跟著震动。
    老婆怎么这么可爱。
    “它又看不懂。”他把人抱在怀里，一边继续一边哄道。
    许雾顰著眉，桃眼里碧波荡漾，他推不开裴行之，便咬住alpha的肩，不想发出奇怪的声音。
    得不到回应，晴天在裴行之脚边急得团团转，它“喵呜喵呜”地哀叫著，却唤不回主人们的半分注意。
    空气潮热，有种古怪的氛围。
    晴天眨巴眨巴大眼睛，清澈圆润的像是黑葡萄的眸子倒映著交叠的人影。
    它確实看不懂。
    但能闻到很奇怪的味道，让它有些害怕，但又想靠近，忽地，安静空旷的客厅翻出一声鱼跃般的惊响。
    晴天嚇得绒毛都抖了抖。
    蹬著小短腿远离了这两个奇怪的人。
    “好了，没事了。”
    裴行之哑著声音，拍在许雾的背。
    从头到尾都没有看那只猫一眼，抱著人又回了房间。
    门关上了。
    夜还那么漫长。
    晴天感觉有很久没有见到它的小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