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看看情况，等东旭和女方见面后再定。“易中海语气平静地说。
    贾张氏暗自腹誹：这师傅当得真不称职，徒弟的事都不放在心上。
    可眼下东旭的医药费还得靠易中海垫付，她也不敢撕破脸。
    “也只能这样了，今天真是麻烦您了。“
    贾张氏嘴上说著客套话，却故意不提医药费的事。
    易中海心知肚明，但没往心里去。给东旭钱，权当是长远投资。
    “那我先回去了，东旭有事隨时叫我。“
    “您慢走。“
    等易中海走远，贾张氏立刻拉下脸来。
    “摆什么架子！平时在院里装模作样，当初打包票说能转正，现在出事连句话都不敢说！“
    没能让易中海帮忙疏通关係，贾张氏窝了一肚子火。
    易中海把贾东旭从钢厂送到医院，忙前忙后张罗治疗，贾张氏却觉得天经地义。在她眼里，师傅关照徒弟本就是本分。
    贾张氏心里跟明镜似的——易中海和一大妈这把年纪还没孩子，院里谁不知道？八成是不能生。收东旭当徒弟，肯定別有用心。不过贾张氏不在乎，只要易中海真能把钳工手艺传给东旭，她也乐得装糊涂。
    见贾东旭躺在床上，贾张氏拿出从卫生所带回的药，左右张望了一圈，出门去找药罐。
    ......
    中院何家屋里。
    何雨柱拿著两本书进了门。小雨水正趴在八仙桌上看识字卡片，他先翻开了《药理真解》。
    虽说猫巷那个卖家不肯多指点，但交易时还是提了一嘴——药膳讲究药材与食材搭配，熬成滋补的吃食。所以想做药膳得先懂药理，凡是成名的药膳师傅，个个都是懂药的行家。
    何雨柱快速瀏览著书页。这本书记载了上千种药材特性，要是全吃透了，绝对称得上杏林高手。就算宫里出来的药膳师傅，大多也就掌握五六百种药材特性。毕竟药理讲究活学活用，同一味药，用量不同、搭配变化，效果就大不一样。
    他专注地读著书。普通人刚开始学肯定觉得艰涩难懂，但何雨柱不用深究，只要一页页翻过去就行。没过多久——
    【药理真解熟练度+1】
    【药理真解熟练度+1】
    脑海中不断响起提示音，书里的药材知识像春雨般渗入记忆。他仿佛置身药草世界，各种搭配和细节渐渐清晰起来。
    终於，熟练度攒够了——
    【药理真解熟练度已满，获得技能：药理】
    【药理：1级（0/500）】
    何雨柱合上书，眼中闪过喜色。成功了！药理入门！找寻许久的药膳之道，总算跨出了第一步。现在他掌握的药理知识，已经不比药铺里的老伙计差了。
    以他现在的本事，隨便找个诊所当抓药师傅，月入十几万轻轻鬆鬆。
    不过他学这些可不是为了挣钱。
    “就目前这水平，想配出治好师父毛病的药膳还差得远。“
    但万事开头难，有了系统帮忙，那些常人眼中的艰深药理，对何雨柱来说不过是多些时间罢了。
    正当他准备继续看书时，院里突然吵吵起来。
    “药罐呢？谁家拿走了？“
    “我还想问你们呢！“
    原来是贾张氏碰上了刘海中两口子。
    今天这两家都有人生病——伤口感染髮高烧的刘光齐，还有考核时晕倒的贾东旭。
    刚把人安顿好，两家就为找药罐子槓上了。
    药罐子在院里向来是公用的，谁家用完就搁在自家屋里。等下一户要用时，自个儿去取便成，从没有送上门这回事——这可是祖辈传下来的规矩。
    偏巧今儿个两户人家赶在一块要用砂锅，这事可新鲜了。
    贾张氏跟刘海中两口子在院里来回踱步，东张西望的，脸上写满焦急又互相提防。
    “贾家嫂子，莫不是专挑这时候来添乱？我们正急著找药罐呢！“二大妈按捺不住开口质问。
    自家儿子等著喝药，这老婆子怕不是存心来抢？
    “哎哟喂，听这话茬，药罐倒成你家私產了？我家东旭可是在钢厂当场晕过去的！“贾张氏立刻反唇相讥。
    “都消停些，找著药罐要紧。“有街坊出来打圆场。
    两边这才住了口。
    “到底谁家收著了？快吱个声啊！“
    正说著，何家屋门“嘎吱“一声开了。
    “药罐在我家呢。“何雨水蹦蹦跳跳出来报信。
    眾人一怔，突然有人拍脑门：“上回是何叔使的！“
    贾张氏撒腿就往何家跑，刘海中忙推媳妇：“赶紧的！“
    二大妈刚要追，却被贾张氏厚实的身板挡得严严实实。
    “挤什么挤？总有个先来后到吧？“贾张氏晃著膀子进了门，迎面撞见何雨柱正坐在桌边抬眼望来。
    贾张氏满脑子都是贾东旭的病，哪还顾得上別的：“柱子，你爹把药罐放哪儿了？“
    何雨柱晓得药罐的规矩，朝门边努了努嘴：“在那儿呢。“
    贾张氏眼疾手快，瞅见那黑黢黢的药罐，一个箭步衝过去抄在手里。
    “哎哟喂，贾家嫂子，你这可不讲理啊！“
    二大妈气喘吁吁追进来，见药罐已被贾张氏攥著，急得直嚷：“凭啥你先用？我们家光齐还病著......“
    贾张氏懒得囉嗦，一把推开挡道的二大妈，攥著药罐扭头就走：“我可管不著，等东旭用完，你们自个儿来取。“
    说来也怪，贾张氏这泼辣劲儿，只要不衝著何雨柱使，旁人还真拿她没辙。真要闹僵了，谁脸上都不好看。难不成还能打一架？
    贾张氏拎著药罐出了何家，蹲在自家门前生火架灶。
    刘海中在院外瞧见这情形，嘴角直抽抽。没法子，全院就这么一口药罐，他个大老爷们总不能跟妇道人家动手，传出去多丟份儿！
    这时二大妈才追出来，气得直跺脚：“算了，先回屋。“
    眼见贾张氏连药材都下锅了，刘海中两口子只得灰头土脸回了后院。
    ......
    见贾张氏抢到药罐，邻居们倒不觉得意外——这老婆子的彪悍劲儿，在四合院是出了名的。
    街坊们心里都明白：贾东旭那孩子多懂事，偏生摊上这么个娘，谁见了不绕道走？
    可今儿个贾东旭在钢厂突然晕倒，大伙儿心里直犯嘀咕：这孩子，莫不是身上有什么毛病？
    前些日子贾东旭落水，在床上躺了好几天起不来。这事院里人都知道——那年头，谁家有点动静都瞒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