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完美的铁案?不!我已找到突破口了!

作品:《大唐:刑部之主,不科学破案

    第143章 完美的铁案?不!我已找到突破口了!
    外界流言风语甚囂尘上,重查餉银案颳起的风暴正以恐怖的速度席捲整个朝堂,可刑部衙门,此时却静的可怕。
    刑部就好似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一般,各部门之间仍旧高效的运作著,且整个衙门內,都听不到哪怕只言片语关於重查银案的討论。
    就好像刑部的官吏们,无人知道餉银案正在被他们的郎中重查一般。
    刑部司,郎中办公房。
    “真是怪了。”
    陆阳元向刘树义道:“下官想听听同僚们对重查银案是个什么看法,会不会有人因参与过银案,不满刘郎中,故意使坏。”
    “结果,下官走了好几个院子,愣是没听到任何议论的话。”
    端坐於书案后的刘树义闻言,眼晴都没有离开书案上的卷宗,淡淡道:“很正常,虽然说此案当时由三司共同调查,参与者眾多,可多数人,都只是苦力。”
    “干活有他们的份,功劳与他们无关。”
    “他们没有在此案得利,自然也不会担心银案出现什么意外,毕竟再出现意外,也怪不到他们身上,更不会影响他们现在的利益。”
    “真正需要怕的,是那些在银案立功,並且藉此得到普升或者奖赏的人·”如果银案的结果真的被我推翻,他们便要担心曾经被朝廷赐予的好处,会不会被收回,甚至因他们断案错误,导致上百人惨死、近千人流放的后果,他们是否要为之承担。”
    “而这样的人,皆是三司顶尖的那些人,是尚书、侍郎和郎中这一级別。”
    “可这些人—
    刘树义声音顿了一下,这才抬起头看向陆阳元,道:“陛下登基后,还有几人留在三司?又有几人留在刑部?”
    “就算留在刑部,谁不知我是杜公的人,他们又岂敢在杜公眼皮底下与我叫板?”
    陆阳元听著刘树义的话,双眼顿时一亮。
    “对啊,虽然说刘郎中你重查餉银案,会让很多原本三司的人不满,可如刘郎中所说,真正能对刘郎中造成麻烦的人,其实没有几人。”
    他长出一口气,拍著心口:“刘郎中这样说,我悬起的心就放下了,我还以为这一次查案,我们要与整个三司为敌呢!”
    看著陆阳元放鬆的样子,刘树义笑著摇了摇头。
    说起来,他还要感谢李世民。
    毕竟若不是李世民登基后,基本上把武德朝那些重要位置上的重臣,杀死的杀死,边缘化的边缘化,使得三司的最高长官都换成了李世民的人他可能真的就要与整个三司为敌。
    那样的话,即便他能查明案子的真相,之后也没法在三司立足。
    现在,他便没有这样的忧虑。
    当然肯定还会有人阻挠,毕竟哪怕当年三司的长官退了下去,可他们这些年,也必然积累了不少的人脉与势力。
    而且有些人,也还留在三司。
    不过能留下来的人,品级最高也就是任兴这种,影响力最大的,都被边缘化了。
    而官场是最现实的地方,讲究一个“人走茶凉”,在这个位置,与不在这个位置,所能產生的影响是截然不同的。
    因此种种,自己有李世民当靠山,刑部又有杜如晦当后盾,此案虽艰难,但绝不是外人所说的那种举世为敌。
    他端起水杯,给自己倒了一杯水,道:“万年县衙与长安县衙还没有消息吗?”
    陆阳元摇头:“没有。”
    刘树义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骄阳已经走到西南侧,距离他让万年县衙与长安县衙开始搜查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时辰。
    以两个衙门的能力,这两个时辰,足以搜查许多地方,问询许多百姓,可仍是没有任何消息传来...—·
    他看著卷宗里关於任兴大篇幅的记载,眉头微微感起。
    整个餉银案,收穫最大的人就是任兴,若不能找到任兴,便很难復原餉银案的全貌。
    “刘郎中——””
    这时,赵锋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进来。”
    嘎吱一—
    赵锋推门而入,他將一份书簿递给刘树义,道:“刘郎中让下官整理的当年参与餉银案的三司人员名单,因参与人数太多,下官暂时將官员以及立功的流外官整理出来了,至於其他的吏员与流外官,还需要一些时间才行。”
    刘树义打开书簿,看著上面十分清晰的字跡,以及很有条理的信息,微微頜首:“辛苦了,就这样吧。”
    “本官时间有限,也不可能所有人都见一面,有这些领导者,以及立功之人的信息,足够了。”
    赵锋自然不会有异议。
    刘树义目光第一页看去,便见第一页上有三个名字。
    正是武德七年,刑部、大理寺与御史台的领头者。
    这三人因是银案的统筹者,所以餉银案侦破,他们也都分得了不少功劳,获得了李渊一些赏赐,算是银案的得利者。
    不过在玄武门之变,李世民登基后,这三人要么因是李建成心腹被诛杀,要么是李渊心腹被边缘化,目前只剩原刑部尚书戴飞,原大理寺卿沐平还活著。
    而戴飞在贞观元年,因丧父丁忧,主动辞官守孝,不过李世民不愿让其一身本领浪费,准许戴飞守孝,但守孝三年后,需重新回朝为官。
    沐平则被调任金紫光禄大夫,此为正三品文散官,空有俸禄而无实权。
    一朝天子一朝臣,在戴飞三人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
    刘树义翻开第二页,便见这里都是三司第二梯队的人,以四品为主。
    相比起三品只有短短三人,这一页的人就多了,足有六人。
    其中两人受李建成牵连被杀,两人是李渊心腹被边缘化,还有两人仍旧在四品的位置上。
    这两人,一个是御史中丞吴辰阳,一个是刑部侍郎魏谦。
    御史中丞虽是只是正五品,可其身为御史台二號人物,权力和影响力,实际上要超过四品,因此地位很是尊崇。
    同时,御史中丞吴辰阳后面,赵锋还专门划线標记了一句话。
    一吴辰阳乃司空裴寂学生,简简单单一句话,没有更多的话语,但刘树义足以明白赵锋的意思。
    “裴老狗的学生—
    他眯了眯眼睛,指尖在吴辰阳的名字上摩了几下。
    旋即似想到了什么,轻呵一声。
    此案已经入了李世民的眼,甚至在李世民心中,此案的真相,比之马清风灭门案还要重要,毕竟这直接决定,是否还有对李世民心怀恶意的贼人,藏身暗中。
    这种情况下,若有谁敢阻拦自己自己抓不住把柄倒也罢了,不上称也就八两重,可自己一旦抓住把柄,送到李世民面前上称,那便是千斤万斤也打不住,到时候他倒要瞧瞧,裴寂会如何选择。
    是捨命力保,还是直接切割!
    一边想著,刘树义又翻到下一页。
    下一页是五品的官员,区別於三品四品,五品官员的数量,直接多了数倍。
    而五品虽也算中高层,但区別於真正的高层,在这个案子里,多数也是纯打工的苦力,真正能吃到肉,並且最后晋升四品的,也就是大理寺正任兴。
    其他人,也就是能喝到点汤,有点功劳,但也不大。
    所以这些人,即便对自己有些敌意,却也不会太大。
    至於更往后的六品七品那就是纯纯牛马。
    汤都喝不到,在银案里的戏份极少。
    刘树义快速地將书簿翻了一遍,向赵锋道:“整理的很好,简洁又全面,辛苦你了。”
    赵锋忙道:“都是下官应该做的,而且这也多亏了崔员外郎的帮助,若无崔员外郎动用权柄和崔家的面子,下官也无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內,將三司这么多人的情况询问清楚。”
    刘树义頜首:“若餉银案真的有问题,本官能將其查明,届时你与崔员外郎皆有功劳。”
    赵锋会心一笑,他从不担心跟著刘树义会白干活。
    刘树义最后看了一眼书簿,旋即將书簿合拢,道:“叫人吧。”
    他转向赵锋与陆阳元,道:“你们立即带著人手,去通知书簿里的这些人,请他们来刑部配合调查。”
    “话传到便可,不必在原地等待。”
    赵锋心中一动,猜测道:“刘郎中的意思是要看他们是否愿意配合?”
    刘树义笑了笑,赵锋跟著自己经歷一个个大案,早已不是当初稚嫩的样子,对自己很多决定,都能很快猜出自己的目的。
    他说道:“如果餉银案的结果真的有问题,那么参与调查的某个或者某些官员,心里绝对有鬼,这种情况下,他们会下意识抗拒我的调查。”
    “所以,通过看谁主动,看谁拖延,就能大概知道他们对我的態度,继而初步筛选出我可以通过谁,能更多的知晓案子的情况。”
    明白刘树义的意思,赵锋与陆阳元不再迟疑,直接道:“郎中等我们好消息。”
    说罢,便迅速转身离去。
    看著两人快步离去的背影,刘树义缓缓吐出一口气,对餉银案的重查,这一刻,才算真正开始半刻钟后。
    咚咚咚。
    紧闭的房门忽然被敲响。
    刘树义头也不抬的说道:“谁?”
    “刘郎中,是我,魏谦。
    魏谦?
    刘树义猛的抬起头。
    魏谦,刑部侍郎,杜如晦不在刑部时,刑部的掌权者就是两个侍郎。
    也就是说,魏谦是刑部的二號或者三號人物,算是自己这个郎中的顶头上司。
    同时,他也是餉银案之后,仍旧留在三司的四品官员之一”
    而此时,他来找自己——
    刘树义眸光一闪,迅速起身,將门打开。
    看著门外身著四品官袍,气质儒雅的中年男子,拱手道:“魏侍郎。”
    魏谦笑著说道:“刘郎中不必多礼,本官听闻刘郎中在重查银案,正巧本官曾参与过银案的调查,想著刘郎中可能需要本官的帮助,便不请自来,希望没有打扰到刘郎中。”
    听著魏谦的话,刘树义笑道:“魏侍郎能来帮下官,是下官的荣幸,下官只怕耽搁魏侍郎的公务,岂有其他想法。”
    说著,他让开门口,道:“魏侍郎请进。”
    魏谦背著双手,不紧不慢进入刘树义的办公房。
    看著魏谦的身影,刘树义脑海里迅速浮现原身对魏谦的记忆魏谦是前隋旧臣,李渊起兵后,於武德二年归顺李渊,以六品御史台侍御史进入大唐朝廷,短短几年时间,便升到四品刑部侍郎,自身能力卓绝。
    再加上其性格儒雅,待人温和,人缘很是不错。
    便是前身,也对魏谦恭敬有加,只是魏谦地位太高,非原身小小主事能够接触,所以虽然前身在刑部几年,却也一直都没机会与魏谦说上哪怕一句话。
    如此说来这还是刘树义与魏谦第一次交谈。
    刘树义请魏谦坐下,又给魏谦倒了杯水,说道:“魏侍郎时间宝贵,咱们就直入正题吧。”
    魏谦双手捧著温热的水杯,温和点头:“我也是这个意思。”
    他上下打量著刘树义,並未因刘树义年轻而有丝毫轻视,道:“虽一直没机会与刘郎中接触,但本官一直在默默关注著刘郎中,知晓刘郎中的本事,接下来刘郎中想知道什么,儘管询问,本官一定知无不言。”
    见魏谦这样说,刘树义也不与他客气,直接道:“还请魏侍郎能详细讲述一下你们查案的经歷,儘可能多的讲述细节。”
    魏谦似乎有所准备,听闻刘树义的话,並未费时间回想,道:“本官记得那是武德七年的八月二十二日凌晨。”
    “本官已经睡下,忽然有下人敲响房门,说陛下召见。”
    “本官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心中不由一紧,陛下深夜召见,定然是发生了意外,而当时正好突厥进犯,秦王率兵迎战,人心惶惶-所以本官第一想法,是不是前线出现了问题,这让本官的心都悬了起来。”
    “毕竟那时的突厥,和现在的突厥,实力上完全不可同日而语,那是真正对大唐有动摇根基的威胁,本官就这样悬著一颗心,立即赶赴了皇宫,结果——.”
    他看向刘树义,道:“本官得知,餉银丟失了——
    之后他就为刘树义详细讲述了在宫里,李渊是如何发怒,又是如何下达死命令,命他们一个月內破案,否则就让他们所有人官降三级的。
    顶著官降三级的压力,戴飞等三司领头,连家都没回,出了皇宫就立即带著三司赶赴军营。
    到达军营后,就如卷宗所记载的一样,確认银不是在军营丟失的,便將护送银的將士全部带回长安,然后动用三司所有人,同时还借调长安县衙、万年县衙等衙门的人手,对將士进行问询。
    到这里为止,虽然卷宗记载的不算详细,但大体上与魏谦的讲述没有任何区別。
    刘树义拿起毛笔,在卷宗上画了一个记號,代表以上內容无异议。
    “可我们询问完了所有將士,也匯总比对了他们的口供,却发现没有任何问题.”
    魏谦嘆息道:“刘郎中,你最擅长查案,所以你应该很清楚,我们將能查的人都查过后,却发现没有任何异常,而时间已经所剩无几时,心里的压力有多大。”
    刘树义点头:“我很理解,毕竟我这段时间,有好几个案子,也都是限时调查。”
    “这就是你的厉害之处啊。”
    魏谦感慨:“我们一个月的时间,都感觉紧张的不行,好似身后时刻有一把刀在追著我们,可你多数都只有几天的时间,却能冷静沉著的,在短短一两天內破案,你比我们厉害多了。”
    刘树义忙摆手:“下官也是运气好。”
    无论魏谦是真的如此想,还是故意给刘树义挖坑,刘树义都不能点头,否则一旦传出去,必会被人认为自大狂妄。
    “你就是谦虚。”
    魏谦倒也没有继续追著刘树义夸,他说道:“我们当时已有数日未曾闭眼,眼见多日的努力化为泡影,很多人都要崩溃了。”
    “而就在这时”
    他看向刘树义,道:“任少卿,当时他还是大理寺正,在仔细查看了我们整理好的供词后,突然说冯木的行踪有问题。”
    听到冯木二字,刘树义顿时挺直腰背,道:“什么问题?”
    魏谦道:“任少卿说,冯木说他在七月初八的那一天,沐休在家,未曾离开,可是任少卿明明在七月初八那一日,在州见过冯木。”
    刘树义道:“任少卿记得那么清楚?確定是七月初八?”
    魏谦点头:“任少卿说那一日是他祖母生辰,他返回州,正好给祖母过寿,碰巧见到了冯木,不过当时他还忙著准备寿辰之事,也就没有与冯木打招呼。”
    过寿辰—
    刘树义摸了摸下巴,点了点头。
    魏谦继续道:“任少卿確认他不会记错,所以在发现冯木於行踪之事说谎后,就立即对冯木其他休沐的日期,也进行了確认。”
    “结果他看向刘树义,道:“任少卿发现,冯木在六月和五月的休沐期內,也都说就在府里休息,未曾离开,可是冯木府里只有一个老僕,他在休沐时,都让老僕回家休息,不需要老僕的伺候。”
    “也就是说,每个休沐日,冯木都会故意支开老僕—他说自己一直在府里,但其实没有任何人能够证明。”
    “而支开老僕这件事本身,也足以说明很多问题,再结合任少卿確定冯木行踪说谎的事实后,我们便断定,冯木有极大的问题!”
    刘树义一边倾听,一边露出沉思之色。
    魏谦的这些话,是卷宗里未曾记载的內容,当时他觉得任兴毫无徵兆的就说出冯木的行踪有问题,十分突兀,没有该有的转折与思路。
    现在倒是合理许多了。
    而州正是长安去往庆州的必经之路,庆州又是杨文干谋逆之地。
    这与后续找到杨文干牌位与信件,確认冯木与杨文干谋逆之事,也对应上了。
    魏谦继续道:“確认了冯木的问题,三司的注意力,便直接放在了冯木身上,任少卿第一时间申请搜查冯木的宅邸,想寻找线索,我们同意了—”
    “之后的事,刘郎中应该也清楚,在你兄长的敏锐洞察下,他们发现了暗格,最终找到了最关键的证据。”
    “而有了这些证据,再调查,也就容易多了—
    刘树义一边听著魏谦讲述,一边与卷宗內容互相验证。
    最后,他发现,被自己批的有诸多细节问题的卷宗,愣是与事实一点出入都没有。
    卷宗和魏谦的话,除了缺少一些细节外,没有任何区別。
    若不是魏谦是在他面前讲述的这些,他都要怀疑魏谦是不是对著卷宗,在做完形填空。
    他指尖轻轻摩著卷宗粗蠣的纸页,道:“冯木的那些手下,都说冯木收买了他们,不知冯木是如何收买的他们?”
    魏谦道:“是用金钱收买的。”
    “冯木对他们许诺,只要他们配合冯木盗取餉银,事成之后,冯木会每人给他们一百贯铜钱。”
    “同时冯木也威胁他们,他们家人在什么地方,冯木都清楚,如果有人背叛,那冯木会让他们家破人亡。”
    “冯木通过威逼利诱两种方式,將他们与自己绑在了同一根绳上,再加上他们本就是冯木的心腹,这些年得了冯木不少好处,也就跟著冯木做了这不可饶恕的偷盗餉银之事。”
    “冯木在行动之前,给了每人二十贯铜板作为定金,但他告诉这些人,一旦被朝廷发现餉银丟失,他们所有人都要配合调查,所以不能將钱財带在身上。”
    “正因此,我们没有在他们身上搜到任何钱財,否则我们早就怀疑他们了。”
    刘树义点了点头:“冯木的確足够谨慎—”
    他又道:“那不知,后来可曾找到这些钱財?”
    魏谦点头:“找到了。”
    “找到了?”刘树义眸光一闪。
    魏谦道:“按照这些將士的供述,我们找到了一部分钱財,还有一些钱財不翼而飞,按照那些將士的说法,他们钱財的藏身之地,都是冯木给他们的建议,所以应该是冯木后来將其给偷走了,冯木很可能从一开始,打算的就是事成之后,杀人灭口!”
    “他根本就没想过真的要费上万贯来收买这些手下。”
    “不过找到这些钱財的时候,已经过了一个月的期限,为了向太上皇交差,银案已经结案,卷宗也已经归档。”
    “所以关於冯木收买將士的后续,便没有写在卷宗里。”
    一刻钟后。
    刘树义送魏谦离开了办公房。
    看著魏谦背著双手,不紧不慢离去的身影,刘树义眼眸陡然眯了起来。
    魏谦会主动前来帮忙,他並不意外。
    同在刑部,自己还有杜如晦罩著,魏谦於情於理都该来帮自己。
    而魏谦所说的话·.直接补足了卷宗所有缺失的部分。
    自己当时对李世民提出的卷宗三问,魏谦都完美的做了解答。
    可以说,如果之前是自己与魏谦一起去见的李世民,恐怕李世民根本就不会有重查银案的想法。
    魏谦的回答,其完美,可见一斑。
    整个银案,有了魏谦的回答后,便彻底完整了。
    思路顺畅,证据链完整,每一环都足够相扣。
    怎么看,都怎么是一个完美无缺的铁案!
    可是—
    任兴失踪了啊!
    自己兄长也明显有问题!
    它怎么可能会是一个完美无缺的案子?
    它越完美,內里隱藏的秘密,也就越恐怖!
    刘树义不知道魏谦究竟怀著怎样的目的来帮自己,但有一件事,魏谦肯定不知道。
    那就是得益於魏谦那完美的细节补充。
    自己,终於找到了突破口。
    他已经知道,该如何调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