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4章 461.少女的成年邀约(6K)
作品:《我在北海道教吹奏》 第464章 461.少女的成年邀约(6k)
就在北原白马停下脚步的时候,前一轮表演的地下偶像,已经开始主动售卖她们元气满满的照片了。
这些女孩子面对男生多么下流的视线,都显得从容不迫,各种合照拥抱的请求都能接受。
结果一来到北原白马的跟前,她们的小脸便染上害羞的緋红色,说话的语气和姿態都腆许多。
“留存大片的空白,时间太过漫长,大概所谓的答案,都是徒有其表的常识吧,哪怕指尖不住的颤抖~~”
台上的少女乐队在唱著歌,北原白马已经被五顏六色的演出服围了起来,眼前儘是地偶的推销品。
“你是来支持我们的吗?”
然而周围的金主太多,这些少女们都不敢对北原白马有多过的接触。
因为地偶其中的一个义务,就是当粉丝的幻想女朋友,哪怕和一个异性单独出去看电影,都是能暴雷的。
就顏值来说,这些女孩子完全比不上北原白马身边的人,但毕竟大家都在用力的活著,他想著买一点支持一下。
结果一看,一张地偶的单人照片竟然要两千円,和全体的签名大合照则是更贵了,能到一万円以上。
对於北原白马来说,这点钱不算贵,只是超出了照片对於他来说本身的价值。
不过看其他穿应援服的大叔们,似乎觉得这点钱的值。
他犹豫片刻,最终还是掏出钱包买下一张全体的签名合照。
“加油。”北原白马笑著说。
“谢谢~~~”“
少女们夹著声线道谢,哪怕是用声音装可爱,也比不上斋藤晴鸟的自然。
“北原老师,要留下来看一会儿吗?”熟悉的声音落入耳中。
那些地偶一看见来了四名哪怕素顏也美的让人心颤的美少女,顿时不说话,转身继续找其他的大叔开启推销。
“你觉得她唱的好听吗?”北原白马看著台上的主唱说。
“唔?”长瀨月夜抬起头,看著台上的女孩说,“好听。”
“太可惜了。”
北原白马的手抵住下巴说,“我在东京的时候有遇到过她,当时我教了她一点弹吉他的技巧,可是她刚才说完全不会弹。”
这也让北原白马坚信了一件事,那就是离开了他,裕香將来的音乐生涯更要完蛋。
“那就是没有天赋吧。”斋藤晴鸟笑著说。
磯源裕香问道:“北原老师还会弹吉他?”
“一点点。”北原白马捏了捏手指,露出稍显得意的神色,“勉强能教人。
“
她们似乎並不会感到很惊讶,不如说在她们的心里,北原白马什么乐器都略知一二听完了一首歌,滨町公园的气氛愈发火热,少女乐队的出色表演吸引了不少路过的人。
“北原老师,这是什么?”磯源裕香看著他手里的照片。
“刚刚买的。”北原白马將照片递给她说,“你要吗?”
“啊?”
磯源裕香拿过照片一看,发现竟然是地偶的签名照,顿时露出鬱闷的表情,“北原老师是喜欢地偶?”
北原白马摇摇头说:“不是喜欢地偶,只是支持一下她们的梦想,毕竟很难,你看这种天气还穿成这样出来营业。”
长瀨月夜看向打扮的枝招展的少女们说:“我听说地偶几乎没有固定工资,收入完全依赖演出和周边分成,一次演出可能只会收到一千到五千不等,而且很多时候都需要自己来承担费用。”
入不敷出,大部分在演出之余会从事兼职工作,这才是地偶的常態。
“北原老师,你有留给她们联繫方式吗?”斋藤晴鸟忽然说道。
“没有。”
“那就好。”
磯源裕香想到了什么,直白地说:“桥本环奈也是地偶出身吧?也不是没有机会。”
在不知不觉间,磯源裕香也能如此地谈论起別人的未来,自从和北原白马在一起后,她仿佛拿到了通往未来幸福的护照。
长瀨月夜轻声说道:“像她这样一飞冲天的地偶极少,能站在公眾面前的都是行业顶流。”
磯源裕香嘀咕道:“既然这么难,为什么想著要做地偶呢?”
长瀨月夜轻吁出一团白气说:“在低收入和高强度的影响下,因为每个人怀抱著某一天像桥本环奈那样被星探发现,和自己的团队能走红的梦想,这是对她们来说赚大钱最快的方式。”
“6
,磯源裕香默不作声,她的视线下意识地窥探向斋藤晴鸟,不知为何,她有些害怕晴鸟某天走投无路,也只能去干这种地偶的活儿。
“走吧。”
北原白马只是听了两首就离开,再走了十多分钟,街上传来苹果派的香气,当著店员的面说苹果冰激凌难吃的小孩。
几人终於搭乘上了前往青森美术馆的巴士,路上的雪下得比在滨町公园来的更大了。
下著雪的青森市,更像是一座空城,街上的行人寥寥无几。
巴士抵达“县立美术馆前”,车上同行的基本都是外国人。
“雪越来越大了。”磯源裕香说。
一道窄窄的过道从积雪中被开闢出来,新雪被堆积到两侧,堆成了齐整的雪垄,。
过道两侧是掉了叶子的树,枝丫褪尽了所有装饰,积雪巧妙地停留在每一道枝椏的臂弯里,镶嵌上了银边。
沿著过道来到美术馆。
成人票一张是一千八,而对她们这些女高中生来说,完全是免费的。
北原白马一直认为文化教育不收费是极其正確的决策,无论家庭背景如何,每个孩子都应该有平等接触知识、文化以及艺术的机会。
“北原老师,馆內不能录像,但是可以拍照。”磯源裕香提醒道。
“行。”
北原白马笑了笑,应该是自己来青森后,一直拿著手机留影导致她特意提醒o
往里走,来到一个小房间,里面只有一张白色桌子,和几张白色椅子。
天板上有一个圆形的洞,还有一个布偶掛在上面。
“湿地。”
本地人磯源裕香本想回答的,可一下子就被长瀨月夜抢先回答了。
她指著桌面上的一张白椅子继续说:“只要踩上去,从天板的洞口往外望,就能看见另一个世界。”
“是这样的。”磯裕香只能訕訕地点头。
北原白马脱下鞋子,踩著白椅子上去,头钻出洞口时,仿佛置身於一片绿意盎然的湿地中。
真是別有洞天。
可惜不能留影,只能拍个照就溜。
等从洞口里钻出来,低下头发现神崎惠理已经脱掉鞋子,露出裹著白袜子的脚在等著了。
“小心一点。”北原白马伸出手提醒道。
神崎惠理握住他的手,往上一站,她是没有什么恐高情绪的。
北原白马穿好鞋子,等著她们一个个看完,可转眼就看见长瀨月夜的脸上,儘是一副纠结的表情。
这些人当中,只有她最恐高了。
“不会很高的,放心,儘量別往下面看。”北原白马说道。
“唔...
”
长瀨月夜的脸一红,哪怕她没有说话,北原白马也能理解她在害怕什么。
斋藤晴鸟的嘴角含著一抹笑:“月夜,要继续坐在北原老师的脖子上吗?”
“不需要。”长瀨月夜瞥了她一眼,脱掉鞋子。
北原白马一看就知道,她的白袜子比起夏天时,来得更厚了。
只见少女双手扶住桌子,躡手躡脚地爬上去,再迈开脚,踩上椅子。
接著,熟悉的场景出现,长瀨月夜起身的时候双腿在不停地颤抖,当著所有人的面颤慄,让她脸红的不得了。
“比、比我想像中的要高。”长瀨月夜咽了口唾沫,像是在挽尊一般嘀咕。
神崎惠理二话不说,直接站上桌子,伸出手抱住她的双腿。
长瀨月夜怔了一会儿:“惠理?”
“没问题。”
“6
”
长瀨月夜的心头一暖,果不其然,只要被抱著就有安全感。
站直双腿,將头伸出去,映入眼帘的景象,让她忍不住轻呼一声。
好像身体被埋在湿地的中心,全身都冰冰凉的,植被以一种近乎野蛮的姿態四处生长。
“怎么样?”神崎惠理望著下来的长瀨月夜说。
“好漂亮,但如果待久了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害怕。”长瀨月夜笑容满面地和惠理聊著天。
“我也是。”
北原白马望著两人心情复杂,复杂的是长瀨月夜知道惠理和自己的关係,但她们两人的关係好像一点不受影响。
“磯源同学,你不去看?”他注意到了一旁的磯源裕香。
“就是一个湿地而已,没什么好看的,有点无聊。”磯源裕香耸耸肩。
斋藤晴鸟说:“是因为你从小看习惯了吧。”
“还行吧,我小学的时候就看过了,真挺一般的,前面有更好玩的。”
几人在磯源裕香的带领下往前走,在一个房间內,看见了欧洲风格建筑的外立面,被水平摆放在地面上。
斜立的镜子,会映照出宛如违背重力一般的画面,看起来人像是行走在墙壁上。
“这个这个!这个是最好玩的!”磯源裕香极为单纯地走上前,直接踩在“墙”上。
从斜立的镜子上看,她就是立在墙上了,挺有意思的。
北原白马走上前,坐在窗沿上,抬起头。
镜子里呈现的,是他悬掛在窗沿处,非常出片。
“北原老师!北原老师!”
耳边传来少女的呼救声,转过头一看,发现磯源裕香一只手扒拉著窗户栏杆,双腿扑棱扑棱的。
从他的视线来看很蠢,但在镜子里,她快要掉下去了。
“裕......磯源同学,老师来救你!”北原白马紧绷著脸,很配合地一只手抓住窗沿,一只手往下伸。
“啊啊啊~~~我要掉下去啦~~~”
磯源裕香毫无危机感的轻声吶喊,引来了斋藤晴鸟的吐槽:“好幼稚....
”
“抓到你了。”北原白马紧紧握住她的手,將她往上拉。
“北原老师的力气好大!竟然只用一只手把我从下面拉上来了!”磯源裕香露出傻傻的笑容说。
北原白马傲慢地轻哼一声:“还行,这对我来说只是小意思,你没事就好,而且你都喊我老师了,保护学生是我该做的。”
“北原老师好帅......!”磯源裕香发自內心地说。
神崎惠理和长瀨月夜各找了同层的窗户躺了下来,从镜子里看,就像两个大家闺秀在隔空打招呼。
只有斋藤晴鸟一个人站在墙壁上,没和任何人互动,只是给自己拍著照片。
北原白马总算明白为什么磯源裕香最喜欢这个了,因为互动性真的很强,能玩上很久。
玩了一段时间,磯源裕香依依不捨地带著眾人往里走。
往里走,来到了青森美术馆的八角堂。
这是一个开放式的建筑,没有天板,白雪畅通无阻地落在堂內。
一头高达八米五的白色大狗,静静地坐在八角堂內,低垂的大耳朵,温顺的眼神,让人感受到其天真而又复杂的神情。
青森狗雕像纯白的躯体,几乎与雪景融为一体,唯有其深邃的轮廓,在纷飞的雪中显得格外沉静。
北原白马能感受到氛围忽然变得忧,身边的美少女不再说话,而是目不转睛地盯著眼前的庞然大物。
积雪温柔地覆盖在它宽大的头顶、耳朵和脊背上,像是盖上了一层鬆软的绒毯。
“看见这个,我说不上是开心。”长瀨月夜的双手交握在胸前说。
北原白马就站在原地,抬起头看著“青森犬”。
孤寂、纯净与温柔的超现实美感,真不愧是青森美术馆的镇馆之宝。
“好孤独。”神崎惠理轻声说。
它没有屋顶,只有墙壁,天空、雪。
因为不收门票的原因,磯源裕香不止一次看过了,可每次来的时候,心里总是会莫名感到难受。
她的视线看向了斋藤晴鸟,可能是內心的愧疚感在作祟,总是將这条狗狗和晴鸟联合在一起。
如果惠理所说的一样,很孤独。
忽然,北原白马的耳边忽然传来了少女强忍著的哽噎声,他惊愕地转过头一看,发现长瀨月夜竟然哭了。
惠理也发现了,但並没说什么。
北原白马不知该作何反应,僵硬地站在原地。
不是?为什么要哭啊?不就是一个雕塑吗?
当他再转过头偷瞄的时候,发现长瀨月夜已经克制住了,只是眼眶有些泛红,目不转睛地盯著眼前的白色大狗。
太莫名其妙了吧?
离开“莫名其妙”的八角堂,美术馆中庭有一颗苹果树,据裕香说可以写愿望掛上去。
秉承著“来都来了”的准则,北原白马用黑色铅笔,在白纸上写了愿望:“希望大家都能平安健康”。
“这愿望和我妈妈的一样。”磯源裕香笑道。
“福上加福。”
北原白马找了个枝头掛上。
这次写的愿望並不私人,所以她们都敢亮出来。
长瀨三人的愿望出奇的一致,都是希望学业顺利,幸福美满。
磯源裕香不写,说早早就在这里许过心愿了。
离开美术馆之前,去上了卫生间。
男生的速度永远比女生快,北原白马最先解决完出来,却发现磯源裕香並没有进去。
“你没去?”他问道。
“不著急。”磯源裕香倚靠著墙壁,像是有心事一样,轻轻地用臀部来回撞著。
“小心把屁股撞扁了。”北原白马笑道。
磯源裕香停下了动作,羞涩地用手抓了抓脸颊:“才不会。”
北原白马站在她身边,哪怕现在只有两个人,他也没想趁机对裕香做些什么,將来肆意妄为的时间多的是。
人,需要做到好色而不急色。
“你一直都这样吗?”他小声问道。
“什么?”磯源裕香歪著头。
“看完那个狗狗,你会一直都保持这样一段时间?”
“什么样?”
北原白马沉思了会儿,手抵住下巴说:“忧鬱,富有心事,应该是这种。”
”
..我確实有一点心事。”磯源裕香的手指揪著衣角说,“但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你都已经说了该不该说,那还是希望想说的吧?”北原白马温柔地抬起手,捋著她的髮丝。
磯源裕香看著他微微下滑的袖口,可以从中看见他的手腕。
“我害怕你会生气。”
“是和我有关的?”北原白马惊讶地说,“有什么事情是能让我感到生气的呢?”
磯源裕香注视著他,涂抹过润唇膏的唇瓣光润,胸部微微隆起:“你是怎么看晴鸟的?”
”
”
北原白马怔了一下,本想摸她脸蛋的手下意识地收了回来,“从男性的视角来看,她是一个挺不错的女孩子。”
磯源裕香的睫毛低垂,从內心深处,她是不希望再有女孩子来分北原白马的爱,但是又不希望斋藤晴鸟一个人。
她思考了很久,她在意晴鸟和想要珍视晴鸟的感情,为什么就不能和“我不想再將爱分割”的现实共存呢?
万一,只是万一,晴鸟没有得到白马的爱,她將来的生活会怎么样?
会不会也变成那些地偶一样?为了生活做违心的事情?
但她有乐理方面的天赋,应该不会这样,但谁又能知道將来呢?
要在好姐妹与爱人之间做抉择的超负荷思想,让她整个人都快要炸了的时候,独自一人的青森白狗又让她触景生情。
能不能各退一步呢?都不那么孤独呢?
磯源裕香下定决心,深吸一口气看向北原白马说:“如果你不喜欢,能不能,照顾一下晴鸟?”
“嗯?”北原白马皱起了眉头,略显疑惑地说,“什么叫做,照顾一下她?
”
磯源裕香显得有些慌乱,抬起手握住了一把头髮说:“就是......就是.......照顾一下。”
“就算你这么说,我也不太明白。”北原白马含糊地说道。
他自然是明白的,磯源裕香的意思是如果他不喜欢,就別让斋藤晴鸟当他的下一位情人,而是让她待在身边。
简而言之,就是让斋藤晴鸟处在能联繫的情况下,將她纳入北原白马的“保护圈”,但不给予爱。
北原白马惊讶磯源裕香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
少女的手指绞著发梢,语气有些放软:“我很担心她今后一个人,而且我之前答应过她了..
”
“答应了什么?”北原白马说。
磯源裕香无心对他说谎,也不想隱瞒任何事情,索性將当初两人约定好,只要谁先成功了,就不会忘记另外一个人。
可如今她成功当了北原白马的情人,却对斋藤晴鸟的態度开始转变。
“不用担心。”北原白马並不生气,这件事他早就猜到了。
“可是我”
“裕香你没有任何错,也不用在心中感到任何愧疚。”
北原白马倚靠著墙壁,双手抱臂说,“哪怕你还没有和我有关係,对我而言,你比她更重要,我也不会因为有斋藤同学的存在,而多对你產生一份好感。”
磯源裕香的大脑忽然转不过来,因为她的脑子里只有“你比她更重要”几个字。
“什、什么意思?”她雪腮上透出了胭脂色。
“就是......”北原白马低下头,在她的耳边轻声说,“哪怕没有斋藤同学,裕香在將来的某一天也会是我的。”
磯源裕香本想借著这次大胆,为斋藤晴鸟开一下后门的,结果不仅没开好,反而被北原白马撩拨到了。
她微微鼓起嘴,身体慢慢凑近贴上他的手臂。
“嗯,我是你的...
”
北原白马抿嘴一笑,心里想著先將斋藤晴鸟糊弄过去。
因为他对这个女孩子怀抱著莫名的感情,说完全不在意又不可能,说太过在意也不可能。
“那个,你年后什么时候回函馆呀?”
磯源裕香的头上不停地冒出粉红色的爱心,斋藤晴鸟的事情被她拋到脑后。
“看情况吧,机构营业前肯定是要赶回来的。”
北原白马说,“而且《秋收之实》的cd还没录,到时候还要回学校请神旭吹奏部帮忙。”
“噢噢——”磯源裕香乖乖点头,脚扭成內八字说,“那,那我偶尔找你聊天吗?”
北原白马不仅轻笑,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髮说:“当然可以,想什么时候找我都行。”
磯源裕香紧张地说:“可是我害怕会被四宫老师发现。”
“不会的,她从不看我手机。”北原白马如此说道。
“噢噢——
”
磯源裕香的视线四处游戈著,忽然说道,”对了,久野学妹是不是还小?”
“確实还小。”北原白马的脸被这句话忽然说红了,“所以我不会对她做什么的。”
磯源裕香的心跳越来越跳,从喉咙中吐出的声音变得又轻又细,带著一丝欲盖弥彰的慌张:“我.......我明年三月十號就成年了。”
66
”
什么意思?
提前邀请他?
北原白马抬起手抹了一把脸没回復,看向女厕的方向。
真是奇怪,怎么她们三个人还没出来?
就算是大的,应该也要结束了。
该不会..
是在里面打架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