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家族的器量,不过如此

作品:《火影:人在木叶,我叫漩涡面麻

    第168章 家族的器量,不过如此
    鼬的目標,是出言最恶毒、威胁最赤裸的宇智波稻火!
    稻火只觉得一股冰冷刺骨的杀机瞬间锁定了自己!
    他甚至来不及结印,只看到一只裹挟著凌厉劲风的手掌在眼前急速放大!
    那速度快得让他引以为傲的写轮眼都產生了瞬间的迟滯!
    砰!
    一声沉闷的巨响!
    鼬的右掌,蕴含著狂暴的查克拉和滔天的怒火,结结实实地印在了稻火的胸膛!
    力道之大,让稻火胸骨发出令人牙酸的呻吟!
    他整个人如同被高速行驶的马车正面撞中,双脚离地,口中喷出一口血雾,身体如同断了线的破麻袋,狠狠倒飞出去!
    “稻火!”铁火惊怒交加,手中苦无瞬间出鞘,带著尖锐的破空声直刺鼬的后心!
    然而,鼬仿佛背后长了眼睛,击飞稻火的动作没有丝毫迟滯,身体在不可能的角度诡异一扭,
    铁火志在必得的一刺瞬间落空!
    同时,鼬的左腿如同钢鞭般向后横扫,带著撕裂空气的尖啸!
    啪!
    腿影精准无比地抽在铁火持苦无的手腕上!
    剧痛传来,苦无脱手飞出!铁火闷哼一声,身体被巨大的力量带得跟路侧退!
    “狂妄!”宇智波八代怒吼一声,终於反应过来,双手飞速结印!
    查克拉在指尖凝聚!他不能容忍一个小辈如此放肆!
    然而,的动作更快!更狠!
    击退铁火的瞬间,他身形毫不停顿,如同附骨之疽般再次扑向刚刚稳住身形的八代!
    那双平日里沉静如水的黑色眼眸,此刻燃烧著骇人的猩红光芒!
    三枚漆黑的勾玉疯狂旋转,化作一个冰冷而妖异的复杂图案一一万筒写轮眼!
    恐怖的瞳力如同实质的潮汐轰然爆发!
    无形的精神衝击伴隨著冰冷的杀意,狼狠撞向八代的识海!
    八代的结印动作瞬间僵住!
    宇智波鼬的三勾玉威压如同山岳般当头压下,让他引以为傲的三勾玉写轮眼都感到一阵刺痛和晕眩!
    仿佛灵魂都被那猩红的图案所冻结!他骇然地看著那双近在尺尺的、属於传说中力量的眼睛,
    第一次在身上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
    就在鼬蕴含著狂暴查克拉的拳头即將轰在八代面门的剎那!
    一股更加庞大、更加沉重、浩瀚的威压,毫无徵兆地降临整个庭院!
    空气仿佛瞬间凝固!
    飘落的枫叶停滯在半空!
    那股威压带著不容置疑的族长威严和一种源自血脉深处的绝对压制力,如同无形的巨手,瞬间扼住了鼬狂暴的动作,也定住了惊怒交加的八代和铁火!
    “住手!”
    一个低沉、威严、蕴含著雷霆之怒的声音在门口炸响!
    宇智波富岳高大的身影出现在迴廊尽头。
    他穿著深色的族长袍服,面色沉凝如水,眼神如同冰冷的刀锋,扫过一片狼藉的庭院。
    口吐鲜血委顿在地的稻火,手腕红肿脸色苍白的铁火,以及被万筒写轮眼锁定、僵立当场面露骇然的八代。
    最后,他那双蕴含著同样猩红光芒、风车图案缓缓旋转的方筒写轮眼,死死地盯住了庭院中央,那个浑身散发著暴戾气息、拳头还停在八代鼻尖前的儿子,宇智波鼬。
    “鼬!”富岳的声音如同寒冰,每一个字都重若千钧,带著深深的失望和震怒,“告诉我!为什么对自己的族人下如此重手?!”
    鼬在这样的情况下开了万筒,作为父亲,他很高兴。
    但鼬开方筒对付族人,作为族长,他很失望。
    族长的威压如同实质的重锤,狠狠砸在鼬的心头。
    父亲的质问,如同另一把冰冷的匕首,狠狠刺入鼬还在燃烧著怒火的心臟。
    失望?
    父亲眼中那毫不掩饰的失望,比八代他们恶毒的猜疑更让他感到刺骨的冰冷和室息!
    为什么?
    为什么连父亲也看不到他的痛苦?
    看不到他被逼到绝境的愤怒?
    只看到他对族人出手的结果?
    看著父亲眼中那冰冷而沉重的失望,看著地上狼狐的稻火和铁火眼中燃烧的恨意,看著八代脸上残留的惊骇与屈辱。
    一股难以言喻的悲凉和巨大的孤独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宇智波鼬心中所有的怒火。
    他缓缓放下停在八代面前、紧握的拳头。
    周身狂暴的查克拉如同退潮般迅速收敛、平息。
    那双刚刚还燃烧著猩红怒焰、妖异旋转的万筒写轮眼,光芒也迅速黯淡下去,重新变回深不见底的墨黑。
    只是那黑色之中,再无往日的沉静,只剩下一种被彻底冰封的疲惫和深入骨髓的疏离。
    他环视著这片熟悉的庭院,看著一张张或愤怒、或惊疑、或失望的族人的脸。
    这里,曾经是他拼命想要守护的家园。
    此刻,却感觉如此陌生,如此令人室息。
    猜忌如同毒藤缠绕,愤怒轻易点燃战火,器量狭窄得容不下任何异见,容不下一个试图在夹缝中寻找出路的人。
    “为什么?”鼬的声音响起,不再愤怒,不再激动,平静得如同冻结的湖面,却带著一种穿透人心的冰冷。
    “父亲,您应该问问他们,为何要用最恶毒的猜疑,来玷污我与止水的情谊,来践踏我的立场他微微抬头,目光不再看地上的稻火和铁火,而是越过他们,望向庭院外那片被高墙围拢、显得格外压抑的天空。
    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带著一种斩断过往般的决绝:
    “宇智波的器量太低了。低到容不下信任,低到只会在猜忌和內耗中走向毁灭。”
    他收回目光,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父亲富岳。
    那眼神复杂到极致,有痛苦,有不甘,有难以割捨的羈绊,但最终都化为一片冰冷的、不容置疑的坚定。
    “止水的失踪,我会用自己的方式·—调查清楚!”“
    话音落下,鼬不再看任何人。
    他转过身,深蓝色的族服下摆划过一个冷硬的弧度。
    脚步平稳,没有丝毫犹豫,踏过满地的金黄落叶,径直走向宅邸的大门。
    背影在秋日的阳光下,拉出一道长长的、孤绝的影子。
    他没有回头。
    留下庭院里一片死寂。
    富岳看著儿子决然离去的背影,万筒写轮眼中的风车图案缓缓转动,那沉凝威严的面容下,
    翻涌著无人能见的惊涛孩浪。
    “那双眼晴—』八代、铁火挣扎著站起,与稻火交换著惊疑不定的眼神。
    沉重的关门声,久久迴荡在空旷而压抑的庭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