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你所期望的,全都是泡沫
作品:《火影:人在木叶,我叫漩涡面麻》 第170章 你所期望的,全都是泡沫
现实与幻境重叠的剧痛猛地爆发!
病床上,止水身体如同被高压电流击中,剧烈地弓起!
喉咙深处进发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如同濒死野兽般的惨豪。
缠绕双眼的纱布瞬间被汹涌而出的、混合著泪水的血珠浸透,染开两团刺目的暗红。
太阳穴仿佛要炸裂开,眼球像是被无数烧红的钢针同时穿刺搅拌!
那痛楚深入骨髓,直抵灵魂!
幻境中灭族的血色地狱,现实里眼球的撕裂剧痛,两股力量在他脆弱的视觉神经中枢疯狂碰撞、撕扯!
喻一一!
仿佛某种无形的桔被狂暴的力量硬生生冲开!
一股冰冷、狂暴、带著毁灭气息的瞳力,如同挣脱牢笼的凶兽,在他双眼中猛然觉醒!
原本模糊的视野瞬间变得清晰无比,甚至能“看”透蒙眼的纱布,清晰地感知到病房內冰冷的空气流动,仪器上跳动的细微光芒,以及·
那个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静静立的黑影!
止水的视线穿透纱布,牢牢锁定了那个身影:熟悉的黑色长袍,肩膀上宽大的白色毛领,脸上覆盖著那张標誌性的、冰冷无情的白色三眼狐面具。
修罗!
就在止水看到修罗的剎那,带著某种戏謔和欣赏意味的掌声,突兀地在寂静的病房里响起。
啪.啪.啪....·
修罗倚靠在冰冷的金属门框上,双手不急不缓地鼓著掌,面具孔洞后的目光,如同欣赏一件精妙绝伦的艺术品,聚焦在止水那被血泪浸透的纱布上。
“精彩。”修罗的声音透过面具传出,低沉而富有磁性。
“不愧是木叶宇智波当前最强的忍者,这般刺激下,竟能让移植的克隆单勾玉写轮眼直接进化至三勾玉写轮眼。”
“这份天赋,这份意志-喷,难怪团藏那老东西,对你的眼晴如此念念不忘,视若珍宝,又忌惮如蛇蝎。”
他的语气带著毫不掩饰的讚嘆,却又透著一股洞悉一切的残酷。
正水急促地喘息著,胸膛剧烈起伏。
每一次呼吸都牵扯著眼球深处的剧痛,纱布下的三勾玉写轮眼不受控制地疯狂转动,冰冷狂暴的瞳力几乎要溢出。
他强忍著撕裂般的痛苦,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每一个字都带著血沫的味道:“刚-刚才那幻术—是什么?!你对我做了什么?!”
质问声中充满了惊怒交加和尚未散去的、灭族幻象带来的巨大恐惧。
修罗缓缓放下鼓掌的手,姿態从容得像在谈论天气:“没什么,不过是让你提前看了一场木叶高层为你们宇智波一族精心编排的终幕剧本罢了。”
他的声音陡然转冷,如同寒流席捲病房:“一个清除隱患、永绝后患的最终解决方案。”
“一派胡言!!”止水猛地紧了身下的床单,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纱布上浸出的血痕更深了。
三代目慈祥的面容、对他的许诺、鼬那清澈而坚定的眼神在他脑海中闪过,他无法相信,更不能接受!
“三代大人不会允许!鼬鼬他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你休想用这种卑劣的幻术来离间!这是你的阴谋!”
他的声音因为激动和剧痛而颤抖,却带著一种濒临崩溃边缘的固执。
“阴谋?哼哼哼。”修罗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可笑的事情,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在空旷冰冷的病房里迴荡,充满了讽刺的意味。
他微微歪了歪头,面具孔洞后的目光似乎穿透了纱布,直视著止水那双因愤怒和痛苦而疯狂转动的三勾玉写轮眼。
“团藏挖了你的眼睛—也是我的阴谋?”
“九尾之夜的动盪这也是我的编排?”
“哦,忘了介绍了,刚才给你看的那个面具男,就是製造了九尾之夜的真凶,一个流浪在外却对宇智波一族非常憎恨的傢伙吶。”
宇智波止水的瞳孔微震,脑海中闪过了刚才幻术直接见到的戴著虎纹独眼面具的神秘忍者。
“九尾之夜的真凶?
难道又是一个万筒?』
“可恶,外面为什么那么多宇智波族人什么时候流落在外的?修罗又怎么知道这些?”
宇智波止水百思不得其解。
修罗向前踏出一步,黑色长袍的下摆在冰冷的地面上无声滑过。
一股无形的、沉重的压迫感瞬间瀰漫开来,笼罩住病床上的止水。
他用朱月之书製造的幻术世界確实加入了一些私货。
比如灭族之夜是团藏绕过了三代给宇智波鼬下达的命令,鼬在南贺川神社找到了神秘面具男,
也就是带土。
请他帮忙灭族。
灭族之夜中,鼬主要屠戮族地中的老弱妇孺,而木叶警务部的宇智波上忍则主要由带土解决。
外围肯定有根部的成员监视宇智波族地,但至少原著剧情中,已经是暗部队长的卡卡西带著大和等暗部成员,是在灭族发生之后才被三代亲自带著前去查看情况。
但这不重要,宇智波灭族之夜已成定局。
“你守护的木叶,早已將宇智波视为必须切除的毒瘤。”
“你信赖的三代火影,优柔寡断,一再默许著团藏的行动。”
“你寄予厚望、视为挚友与兄弟的宇智波鼬”修罗的声音刻意停顿了一下,带著一种残忍的玩味。
“他选择了村子,选择了所谓的『大义”。为此,他亲手举起了屠刀。整个宇智波,上千条性命,包括生养他的父母,都成了他『守护木叶』道路上必须清除的障碍。”
“哦,对了,或许会留下一个年幼的佐助,作为他背负憎恨、继续活下去的“锚点』?”
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烧红的钝刀,狠狠在止水鲜血淋漓的心口。
修罗描绘的画面,与他幻境中看到的每一个血腥细节都严丝合缝地重叠在一起。
鼬挥刀时的麻木空洞,富岳夫妇引颈就戮时的平静决然,墙外暗部那冷漠的监视—“
这些画面疯狂地衝击著他摇摇欲坠的信念壁垒。
“你所期望的和平共处,你所坚信的家族与村子的融合”修罗的声音如同最终审判的丧钟,冰冷而残酷地敲响。
“不过是高层编织出来、安抚你这种『天真』强者的美丽泡沫罢了。轻轻一戳,就只剩下.”他抬手指了指止水双眼上那两团刺目的血渍。
“..—这满眼的血色和绝望。”
病房里死一般的寂静,只剩下止水粗重而痛苦的喘息声,以及医疗仪器那单调、冰冷、仿佛在倒计时的滴答声。
“不—.不会的—他—”止水的声音低了下去,带著一种连自己都无法说服的虚弱。
反驳的话语卡在喉咙里,再也说不出口,
幻境中那真实到令人室息的绝望和血腥,像冰冷的铁水,灌满了他的胸腔,冻结了他的血液。
修罗的话语,如同最恶毒的诅咒,精准地钉在了他信念最脆弱的缝隙上,撬动著那已然布满裂痕的基石。
他仍然相信三代,相信鼬。
可是团藏呢?
就像团藏绕过三代目偷袭他一样,如果团藏绕过三代目给鼬下达灭族的命令有谁能阻止吗?
想到此处,止水內心的其实已经动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