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再升级!地位的提升!

作品:《希腊神话:从渔夫到万神之主

    第142章 再升级!地位的提升!
    暖流从意识深处涌出来,像是有人把一整座火山的岩浆都灌进了他的血管。
    肌肉在皮肤下剧烈地蠕动,不是痛苦的抽搐,而是如同蝴蝶破茧般的新生,每一寸纤维都在撕裂与重组,发出细微的、如同钢铁锻造的喻鸣。
    金光从毛孔里渗出来,先是星星点点的碎金,很快就连成了片,像一层流动的黄金鎧甲。
    他能感觉到骨骼在发出轻微的啪声,变得如同玉石般温润而坚硬,血液流淌的声音在耳中变成了神諭般的吟唱。
    修恩缓缓握紧拳头,指节间进发出细碎的金色火。
    【当前模擬冷却:48小时。】
    提示音再次响起时,他已经站在了一片新的旷野上。
    阳光落在他裸露的手臂上,折射出的光晕里能看到流动的神性粒子,空气里的风都在绕著他的身体旋转,带著臣服般的温顺。
    远处的魔兽咆哮声依旧,但这一次,修恩抬起头时,眼里没有了丝毫畏惧。
    他的瞳孔深处,正有金色的纹路缓缓浮现,像神在他的视网膜上刻下的第一道契约。
    【神性躯体|v0】
    【效果:汝已具神之躯壳!凡铁难伤其分毫,伟力自血脉中奔涌!世界灵息绕指而舞,此刻,
    汝即行走於凡世的神明!】
    大火在黎明前的冷风中蜷成最后一缕青烟,像条濒死的蛇。
    海族与深海王带来的浩劫已经落幕,但那些被火焰舔过的废墟还在散发著焦糊的气味,混著海水的咸腥,在城市上空瀰漫成一层挥之不去的阴霾。
    就像暴雨过后总会留下泥泞,这场袭击在人们心头刻下的伤痕,远比烧毁的房屋更深。
    外城的棚户区成了真正的白地那些用木板和破布搭成的窝棚连灰烬都没剩下多少,焦黑的木桩子戳在雪地里,像一排排沉默的墓碑。
    昨天还在这里討生活的人们,此刻正裹著捡来的破麻袋,缩在断墙根下。
    他们本来就活得像阴沟里的苔蘚,一场火过后,连做苔蘚的资格都没了一一贵族老爷们的工坊开始招人,管饭,但给的钱只够买半块黑麵包,说是做工,其实跟卖身为奴没两样。
    更要命的是风。
    北风卷著雪粒子,打在人脸上像小刀子。
    过冬的衣早在混乱中被抢走,或者根本就没见过衣的样子。
    那些蜷缩在墙角的人,呼出的白气越来越弱,眼神里的光比天边的残月更冷,谁都知道,这冬天熬不过去的,只会比海族的刀更无情。
    內城的鱼缸区也没好到哪里去曾经这里是整个城邦最亮的地方,波斯商人的地毯铺在大理石地面上,香料的气味能飘出三条街。
    现在呢?
    琉璃盏的碎片混著血污嵌在地板缝里,掛毯被扯成布条,值钱的货物被搬得一乾二净。
    有个掌柜的瘫在自家店门口,怀里抱著被砸碎的玉如意,那是他爷爷传下来的东西,现在只剩一堆碎渣。
    几十年的心血,烧起来跟棚户区的破木头没什么两样,想重新开张?
    除非海神把抢去的金银都吐出来。
    说起波斯商人,这次算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他们的商队刚到港就遇上了这档子事,骆驼被魔兽咬断了腿,商队护卫死了一半,最值钱的那批丝绸和宝石被海族当成战利品拖进了深海。
    有个留著络腮鬍的波斯商人蹲在码头,用生硬的本地话骂著神,眼泪混著鼻涕冻在脸上。
    其实还算幸运。
    海族这次的目標很明確一一抢东西,抓奴隶,没打算把事情做绝。
    要是那些长著鱼鳃的怪物杀红了眼,现在的城邦估计得飘满裹尸布,伤亡翻十倍都打不住。
    可对有些人来说,活著未必比死了好。
    比如渔港的渔夫们。
    他们是最先被海族盯上的,木船被掀成碎片,渔网成了缠绕尸体的裹尸布。
    现在的渔港空得能听见海鸟的哀鸣,倖存的渔夫们聚在灯塔下,手里著生锈的鱼叉,眼神比海里的鯊鱼更凶狠,却文带著藏不住的恐惧。
    谁都知道,海族还在近海游弋,下一次来的,可能就不只是抢东西了。
    修恩站在钟楼顶上,风掀起他的衣袍。
    源自神性躯体的暖流,如同熔化的黄金,在修恩的四肢百骸间无声奔涌。
    那足以冻裂岩石的刺骨寒风,在触及他皮肤的瞬间,竟变得温驯如春日的和风。
    一种前所未有的感官铺展开来一一他清晰地“听”到了这座濒死城市的呼吸:恐惧的鸣咽、愤怒的咆哮、绝望的哀鸣,化作无数条冰冷的毒蛇,在废墟的阴影里、在潮湿的砖缝间,嘶嘶缠绕,
    將整片土地拖入室息的泥沼。
    他垂眸,指尖一缕淡金色的光晕无声流转,仿佛捕捉到了空气中无形的丝弦,
    这就是世界的灵息?
    是万物生灭的脉搏?
    冰冷的数据流曾在脑海中浮现:
    “汝即此世之神明。”
    神—看到匍匐在尘埃中的蚁,会如何?
    怜悯?
    漠视?
    还是.清扫?
    修恩选择了后者。
    当他携带著这缕初生的神性踏入战场时,异变陡生。
    那些曾悍不畏死的海族怪物,如同遭遇了血脉深处的天敌。
    疗牙在打颤,粘稠的复眼中翻涌著最原始的惊骇,甚至有几只低等海族,仅仅是嗅到他身上逸散出的、那丝若有若无的神性气息,便已瘫软在地,腥臊的液体浸透了身下的淤泥。
    天堑已现。
    於是,这场战斗不再是廝杀,而是一场单方面的、效率惊人的—-收割。
    刀光每一次闪烁,都带起一片粘稠的暗绿血雾。
    海族的嘶吼不再是战豪,而是濒死的绝唱。
    他能感觉到每一次斩击落下,那融入血肉的神性便与世界的“灵息”產生一丝微妙的共鸣,如同冰冷的齿轮在体內悄然嚙合、转动。
    【神性共鸣,意志淬链—】一一冰冷的低语在血脉深处迴荡。
    【神性共鸣,血肉重塑】一一骨骼在无声中变得更加致密。
    【神性共鸣-】一一每一次挥刀,都像是在剔除凡躯最后的杂质。
    当最后一头体型庞大、甲壳上还残留著古老祭祀符文的深海守卫者,在绝望的尖啸中被淡金色的刀芒彻底湮灭时,整个血腥的战场陷入一片诡异的死寂。
    海风卷著浓得化不开的铁锈味,却无法再带来一丝寒意。
    【神性之基·初铸完成。】
    【特性觉醒:冥河不渡。】一一一股难以言喻的坚固感瞬间流遍全身,仿佛最古老的星辰之核2
    融入了他的皮膜筋骨。
    他清晰地知晓,即便是传说中能消融神骨的冥河之水,此刻也只能徒劳地从他完美的躯体表面滑落,无法留下丝毫痕跡。
    修恩手腕轻振,將刀刃上最后一滴粘稠的暗血甩落。
    归刀入鞘,金属摩擦的轻鸣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他转身,踏著脚下那片被粘稠血液和破碎甲壳浸透、呈现出诡异暗红色的海水,向著赫斯蒂亚秘仪会的方向走去,步伐稳定得如同丈量大地。
    身后,是地狱般的狼藉:崩裂的巨大甲壳如同被遗弃的山峦,凝固的惨绿色粘液反射著幽光,
    被撕裂的坚韧渔网像巨大的蛛户般散落但这片修罗场,自会有人收拾。
    至於那些尚可成为食材的战利品一一小山般的巨鰲、流淌著珍珠般光泽的贝肉一一自然有最专业的屠夫將其分解、冰封,然后送入他那间在阿卡迪亚声名远播、永远人声鼎沸的餐馆后厨。
    这些凡尘俗务,已不入他眼。
    染血的刀鞘隨意扣回腰间,发出沉闷的轻响。
    善后的一切,早已被拋给那些在尸山血海中淬链出来的同伴。
    他们的效率,快得如同海啸过后席捲沙滩的退潮。
    他甚至没有回头。
    仅仅几个呼吸的间隙,当海风再次试图捲起腥气时,那片曾吞噬了无数生命的滩涂,除了地面无法彻底洗刷的暗沉色泽,已乾净得仿佛一场惨烈的幻梦,从未真实发生。
    “修恩少爷,”刚返回据点、风尘僕僕的秘仪会成员脚步一顿,目光锐利如鹰集般扫过修恩。
    他清晰地感受到了那具年轻躯壳下正汹涌奔流的、近乎狂暴的生命力,以及那层无形却如有实质、几乎要灼伤感知的夸张灵力。
    一抹瞭然的笑意,冷冽中带著不易察觉的敬畏,在他嘴角抿成刀锋般的弧度,“恭喜,看来你又向前踏破了一道界限。”
    对於这位“灰烬大人”,秘仪会的成员们怀抱著近乎图腾般的敬畏。
    无人不晓,那头肆虐渔港的深海巨孽,其凶威之盛,纵使大祭司亲临也未必能言胜。
    然而修恩少爷,仅凭一已之力,便將那庞然之物彻底焚灭於灰之中。
    灰大人的天赋,早已超越了常理的藩篱,其力量攀升的速度更是令人室息,甚至让当年被誉为不世出奇才的大祭司也相形失色。
    单是那令人闻之色变的“圣火淬体”之法一一那足以將钢铁意志都灼烧成灰烬的酷刑一一又有几人能如他一般,不仅毫髮无伤地承受,反而每一次烈焰舔,都令其骨骼錚鸣、血肉重生,变得愈发深不可测?
    与此同时,阿卡迪亚城邦的心臟一一诸神庙环绕的中央广场,正瀰漫著另一种沉重。
    城主勾结海妖的丑闻已被鲜血洗刷,其头颅滚落的景象还灼烧在城民的视网膜上。
    无主的权杖悬在阿卡迪亚上空,巨大的权力真空如同深渊张开了巨口。
    宙斯神庙的大祭司,那身披雷霆纹章法袍的老人,立於环形列柱厅的正中,目光扫过匆匆赶来的阿波罗神庙大祭司。
    他的声音低沉,却带著不容置疑的重量,在空旷的神殿內激起微弱的迴响:“渔港的血腥味尚未散尽,阿卡迪亚的筋骨已遭重创。
    元气大伤,非数年不可復。
    如今,正是需要诸神在地上的代言人,执掌权柄,指引迷途羔羊的时刻。”
    肃穆的神殿內並非仅有话语在流淌。
    数十位身著各色祭袍的祭司,如同沉默的石像,手持镶嵌宝石的法杖,悄无声息地散布在廊柱的阴影与光明的交界处。
    他们的眼神锐利如鹰,感知如同无形的蛛网铺开,不放过任何一丝异样的气息。
    流窜的海妖如同阴影中的毒蛇,谁又能保证,它们贪婪的触角,没有悄然探入这座伤痕累累的城邦?
    在这个连神像都仿佛屏住了呼吸的当口,一丝一毫的鬆懈,都可能成为被阴影吞噬的破绽。
    神庙穹顶下凝重的商议被一声撕裂夜色的嘶鸣打断。
    一道挺拔如枪的身影,裹挟著风雷之势,悍然劈开广场上浓稠如墨的黑暗。
    健硕的黑色坐骑人立而起,前蹄重重踏在冰冷的石板上,溅起几点火星。
    马背上的少年勒紧韁绳,姿態稳如山岳,锐利的目光如同出鞘的刀锋,瞬息间扫过全场。
    他翻身下马的动作乾净利落,纯白的医疗祭司袍下摆划出一道凛冽的弧线,如同垂落的羽翼。
    他隨手拍了拍坐骑汗湿的脖颈,那匹神骏的黑马打了个响鼻,温顺地低下头。
    早有眼疾手快的僕从抢上前,恭敬地接过韁绳。
    这电光火石间发生的一幕,带著某种难以言喻的、近乎暴烈的美感,瞬间住了所有人的心神。
    几位侍立在旁的年轻圣女,只觉得心跳骤然失序,脸颊不受控制地泛起滚烫的红晕。
    她们的目光像是受惊的鸟儿,甫一触及那道沐浴著夜风与星辉的身影,便慌乱地低垂下去,指尖无意识地绞紧了衣角,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修恩?!”宙斯神庙的大祭司最先回过神来,苍老浑浊的眼中瞬间爆发出难以抑制的激动光芒,脸上的凝重如同冰雪遇阳般迅速消融,取而代之的是发自肺腑的敬重与热切,“快!
    快过来!
    你来得正好,我们正需要你的智慧!”
    其余几位大祭司也纷纷动容,目光灼灼地聚焦在少年身上。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隨即被一种无声的敬畏所充斥。
    几天前那场惊心动魄的屠戮,早已化作滚烫的烙印,深深印刻在每一位知情者的脑海里。
    眼前这个看似清俊的少年,以凡人之躯,竟生生格杀了一位海族的“次级神明”!
    那是何等恐怖的存在?
    其威能早已凌驾於凡人极限的“黄金英雄”之上,无限逼近於真正的神座!
    没有人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那过程本身就是一个裹挟著血腥与烈焰的巨大谜团。
    此刻,这个谜团的核心,这个行走的人形奇蹟,就如此真实地站在了他们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