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维奥·谢尔
    当时那个不可名状的存在当时和莱尔接触的时候，他就总觉得他给自己一种熟悉的感觉。
    原来一切的原因就是因为的本体就是维奥，所以感知灵敏的莱尔才会本能的感觉到熟悉。
    这奇怪的灵魂结构还有熟悉的感觉让莱尔好像理解了一切。
    还活著的维奥为什么会將转换为深潜者之后的灵魂分裂，用来控制之前分裂的灵魂碎片控制，
    然后再装作重伤臥床不起的样子。
    莱尔想到了他和同样被转换成深潜者的弗西之前的交流。
    根据弗西的说法在那天他被捲入仪式之中，然后被黑水带到未知的地方，这之后发生了什么他本人全程都是没有意识的。
    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就已经身处黑水巷中的教会之中，清醒过来的他所有和仪式相关的记忆都变得模糊，只能记得大致发生了什么，其中更为细节的记忆都已经回忆不起来。
    在脑海中更多的是对於旧神的信仰，还有得到深潜者血脉之后从中获得到的信息，比如该怎样使用深潜者的血脉力量，还有在深潜者社会中的等级制度。
    但是这一切都不影响弗西过去的记忆，他对於家族的记忆还有感情都没有发生改变。
    维奥应该也是同样的情况，就算是被转换成深潜者之后，他还是保留了对家族成员的爱。
    进行仪式的之前留下的灵魂碎片他选择保留了下来，不过根据血脉中对旧神的忠诚，本能的要为旧神献上一切。
    所以才在之后用现在的灵魂碎片来控制了他自己。
    目的是利用领主对领地的监管权利，来让黑水巷还有谢尔伯爵领內发生的可疑事件，不被上报到血色庭院，让旧神的仪式能够正常的进行。
    至於和黛妮尔的交易还有臥床的原因，莱尔只能推测他是想用一个合理的原因，来让谢尔家族的其他成员理解他的奇怪行为。
    通过负伤让他们接受维奥对於领地中发生的各种事情无动於衷。
    不过这么复杂的推测莱尔也无法向艾克斯解释，只能简单的说出他父亲的现状。
    艾克斯在听完莱尔的答案之后，脸色倒是变得好看了一点。
    可能现在的父亲是原来灵魂的碎片这个答案，没有他预想中的答案那么残酷，
    他好像完全接受了莱尔的给出的解释，郑重的鞠躬向莱尔道谢。
    “感谢莱尔大人能够解决我一直以来的疑惑，我早就有了真正的父亲已经在黑水巷中去世的准备。”
    “现在知道他是父亲留下的灵魂碎片还拥有著他的记忆，对於我来说就已经足够了。”
    “父亲他会输给黛妮尔的原因我现在也已经明白了，没想到他只是灵魂碎片还拼尽一切保护我们，我之前对他的猜疑真是不孝之举。”
    “这之后我会接替父亲的职责来保护谢尔家族的，也会寻找让他能够恢復活力的方法。”
    “真的是十分的感谢您莱尔大人，等回到血池之后您如果有什么事需要我跑腿的，只需要给我寄一封信我就会赶往您需要的地方。”
    看著深深鞠躬的艾克斯莱尔赶紧把他扶起来，从他的感谢中莱尔知道他好像幻想出了一段错误的情节。
    不过莱尔没有想要矫正他的意思，现在就按照他的说法来当作答案反而更好。
    艾克斯以为他的父亲维奥已经死亡正好不会打草惊蛇，让还活著的维奥知道他的身份已经暴露。
    对於莱尔之后想要进行的计划也是有好处的。
    確定维奥就是赐福者本人的话，莱尔之前脑海中想过的一个计划，也不再是不可能的了。
    不过这就要看在实验室中的朵拉她们了。
    现在距离仪式开启就只有不到一周的时间了，不知道到底能將梦境粒子研究到什么地步，能不能充许他尝试脑海中的那个计划，
    看著眼前的艾克斯在解决了心中的疑惑之后，恢復了充满活力的样子，莱尔也不准备在锡兰堡继续停留。
    拒绝了艾克斯想要在锡兰堡款待他的好意，莱尔也马上回到了山中的实验室里，开始了仪式前的最后衝刺。
    巫师歷1578年10月7日距离月圆之夜还有三天。
    黑水巷中还是和往常一样热闹，只不过在阴沉的天气之下，显得整座城市被一股阴鬱的气氛所笼罩。
    街道上的行人抬头看著阴沉的天空也不禁的嘆气，在深秋时节的十月黑水巷如同回到了春季的梅雨季，这样的小雨和阴天已经持续了半个月。
    就算是生活在海边习惯了水汽带来的潮湿，这样长时间的降雨和阴天也让这里的居民感到了不適。
    街头巷尾都是对於这天气的抱怨，还有就是抱怨黑水巷最近一周刚刚颁布的奇怪政策。
    “怎么最近的天气这么阴沉啊，就像是世界末日要来了一样，每天都是黑云笼罩的，让我就算是出摊都没有力气了，而且还天天下雨连客人都变少了。”
    街边摆摊卖水果的奥布里一边啃著水果，一边和旁边卖手工製品的邻居聊天。
    半个月的阴沉天气加上不停的降雨，让街道上的行人几乎减少到了三分之一，就连出摊的小贩都只有他们几个比较吃苦耐劳的人了。
    不过正坐在躺椅上的女人织著手中的毛衣，好像对这些都不怎么在意，隨意的向买水果的奥布里回答道。
    “你都多大了还想著什么世界末日来了之类的，我家十来岁的孩子都不会这么幼稚，比起这雨下个不停的阴天，最近黑水巷封城才更让人感到鬱闷吧。”
    水果商贩看到路上没人隨口將果核往地上一吐，就离开了自己的摊子跑到萨拉店铺的大伞之下，把凳子搬到女人的旁边，开始向她小声的说著悄悄话。
    “听说是黑水巷的城主下的命令，说是在城外有危险的生物游荡，还有黑巫师企图混入城中，
    现在才进行了封城。”
    在解释完封城的原因之后，好像没有引起萨拉的在意，只是用鼻音发出嗯的一声回答之后，就继续將精力投入到了手中的毛衣上。
    让奥布里赶紧补上了全新的情报，来引起萨拉的注意。
    “不过我觉得这些都是骗人的，我从小生活在黑水巷，什么黑巫师混入城市，还有危险生物游荡之类的原因，绝对不至於进行封城。”
    “我看是和那群奇怪的教徒有关，就是那个大袞教会里面的那些奇怪教徒，他们最近总是在城市里面走动，明明下著大雨还天天像巡逻一样乱逛，肯定是有什么阴谋才做出这样的奇怪行为。”
    “而且他们本来能够立足就是和城主有勾结，现在的封城幕后黑手说不定就是他们。”
    萨拉在听到奥布里激昂的演讲之后，终於將手中的毛衣放下，惊讶的用她圆滚滚的眼睛盯著奥布里，让害羞的把视线移开。
    在听到女人的清脆笑声传来之后，奥布里才把视线重新移到萨拉的身上，然后就沉醉在笑容作用下起伏的波谷之中。
    直到手臂被轻柔的小手轻轻拍打，才看到她正在用挪输的眼神看著自己。
    他也知道是萨拉发现了他视线位置才露出这样的表情，让奥布里不好意思的扭过头，直到发现萨拉没有生气，才鼓起勇气在女人的耳边说道。
    “萨拉你也搬到黑水巷有几个月时间了，我看你虽然是寡妇却一直没有找男人，是因为担心你的孩子会不適应吗？”
    在听到男人鼓起勇气才说出来的问题，萨拉用一个微妙的表情看著奥布里，既不是笑容也不是拒绝的表情，让他不知道萨拉心里在想什么，
    他用了几个月时间才终於鼓起勇气问出的问题，也不知道萨拉到底会怎样回答。
    奥布里从他的爷爷一代开始就在黑水巷里面定居了，到了他这一代已经算是这里的原住民了，
    作为家族產业之一他也继承了街边的店面，开始了经营起来家族世代传承的水果店。
    就这样他过上了安稳且无趣的生活，作为从小就在店铺里面长大的孩子，不管是业务还是那些熟客们他都熟记於心，没有任何困难就继承了这间小店开始了熟悉的生活和工作。
    而就在这无聊且没有变化的生活中，邻居萨拉的出现就像是天降的惊喜。
    几个月前她搬到旁边的店铺楼上並且租下了店面，开了现在的手工品小店，自从看到她温婉可人的面庞还有少妇成熟的身躯之后，奥布里就知道他已经爱上了这个女人。
    他在二十多年的人生中心臟从来没有像这样跳动过，就算他知道了萨拉曾经结过婚。
    根据他和萨拉聊天知道，萨拉的丈夫是一个水手，他们有一个十几岁大的孩子，在她的丈夫某次出海失踪后，萨拉就成为了寡妇一个人抚养著孩子。
    这所有的信息都没有影响奥布里对她的爱，有时他自己都怀疑明明他从来没有谈过恋爱，为何会如此突然的爱上萨拉这个寡妇。
    可最后他的內心给了他答案这就是缘分，这就是上天註定的真爱，那份如同是从血脉中涌出的挚爱，是他们天生一对的证明。
    这个害羞的男人忍受了几个月之后，他也终於再也无法抑制从身体中喷涌而出的爱意，对萨拉试探的询问起来她是否有寻找爱人的计划。
    可是从奥布里自认隱嗨的问题中，估计就连几岁的小朋友都能感觉到他对萨拉有意思，更何况是萨拉这种成年人。
    只见萨拉捂看嘴轻轻的笑了出来，让奥布里明白他的意图已经暴露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就在他以为自己的真爱已经失败了的时候，却感觉到手臂的边缘一股柔软的触感袭来，萨拉身上的清香涌入他的鼻腔。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將手放到了奥布里的肩上，將身体的重量倾倒在他的身上，用一只手扶著他的身体在奥布里的耳边低语。
    “你要是这么喜欢我的话，为什么不早一点和我说，说不定我也是一样的呢。”
    从萨拉那边传来的鼻息接触到奥布里的耳朵，让耳朵並不算是敏感带的奥布里，都不禁產生了剧烈的生理现象，心臟疯狂的上下跳动血液如同沸腾了一样在涌动。
    吞了几口唾沫都没有將这来自身体中的原始欲望熄灭，反而是扭过头在和萨拉对视的时候，被她魅惑的眼神刺激的更上一层楼。
    看到她开始收拾店铺的样子，奥布里也神奇的明白了她的意思，在萨拉將店铺闭门之后，就马上將她抱到怀中进入到了水果店的二楼寢室，开始疯狂的发泄他积攒了接近三十年的欲望。
    可是在奥布里不知道的是在他们对话的时候，隔壁萨拉的房间的窗户被打开了一道缝隙，一只可怕的瞳孔將他们调情的一切都看在眼中。
    一直到他们两人走进奥布里的水果店里看不到他们之后，窗户才被关上，萨拉的房间里面开始传来奇怪的声音。
    在萨拉的房间里她的『孩子”，或者说是深潜者宝宝更为合適，幼小的鱼人正在说著深潜者特有的语言。
    潮湿而嘶哑的声音透露著一股不详的感觉，不过隔壁正在全身心投入的马布里是听不到这可怕的声音，而且就算听到他大概也听不懂。
    除非他能像莱尔一样明白深潜者的语言才能知道他在说什么，
    “不要接近那个女人......她是个来自深海的怪物.....
    在热火朝天的小店之外，天气还是那么的阴沉，天空中的乌云变得越来越漆黑，雨点也从丝丝细雨变得越来越大。
    很快天气就从小雨转变成了暴雨，倾盆而下的雨滴很快就將街上的行人全部赶回房屋之中，让街道上变得空无一人。
    就连无数与马布里和萨拉一样发出的喘息声，还有混杂在其中深潜者的低吼，都被雨点和大地碰撞的声音所掩盖。
    让街道如同陷入了沉睡一样没有任何其他的动静，只能看到在倾泻的雨幕之下看到一点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