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1章 501剑影莲掌破蛊阵掌风金翅卷烽烟
作品:《武侠:开局成为百胜刀王》 屠芃芃若有所思地喃喃道:“看来,这大理的好戏,才刚开场。”
望著石飞扬消失的方向,剑尖挑起的玉佩上,大理皇室的標记在晨光中泛著冷光——她忽然明白,这位神秘的“莲生”前辈,根本不是什么走方郎中,他要的不是救人,而是要借这西南的乱局,给远方的大理皇室,递上一把见血封喉的剑。
而蜀道上的残雪,正隨著这朵莲影的远去,悄悄融化成水,滋养著即將破土的杀机。屠芃芃思忖一会,赶紧施展“流星赶月”的奇妙轻功,追向石飞扬,带著心头的疑虑,可不想给石飞扬给溜掉了。
蜀道的夜风裹著雪粒,打在脸上如刀割。
石飞扬的蓝布衫被风掀起,露出腰间缠著的羊皮地图——那是从幽州辽军营中搜来的西南布防图,大理段氏的驛站、西夏的茶马道、吐蕃的密宗寺庙,都用硃砂標得清清楚楚。
他瞥了眼被铁链拖行的屠芃芃,月白衫上的血跡在雪地里拖出长长的红痕,像极了七星剑派剑谱里“流星赶月”式的剑痕。於是,也好奇地问:“小子,你那七星剑法练到第几重了?”又故意放慢脚步,与屠芃芃並肩而行,也仍当屠芃芃是“男子”。
石飞扬又握著青竹杖隨意地敲著冰面,实则用“真气凝链”的指劲在冰层下画出串莲状的气劲——若遇追兵,这些气劲便会炸开,可以阻敌一炷香的时间。
屠芃芃的下巴扬得老高,儘管牙关冻得打颤,声音却不肯软半分,幼稚地道:“七星剑法第七重『北斗横空』,你这走方郎中懂什么?”
她的目光扫过石飞扬药篓里的草药,突然认出其中几味是治內伤的奇药,眼神里的戒备少了些许,便坦诚地道:“我师父说,西南能接我三招『北斗横空』的,不超过五人。”
从她幼稚的话里,石飞扬能够判断出屠芃芃是一个初涉江湖的雏。此时,独眼龙在前面突然回头,弯刀指著身后的两人,怒骂道:“少他妈废话!再磨蹭,老子就把你们的舌头割下来餵狗!”
他的靴底碾过块冻硬的人骨,那是去年反抗最激烈的个货郎,据说被活活冻毙在栈道上。
石飞扬的“莲掌法”悄然运转,掌心的白气顺著袖口溢出,在屠芃芃的铁链锁扣上轻轻一拂——《莲宝典》的“阴阳调和”心法催动下,锁扣里的铁锈竟在瞬间鬆动。
他赔著笑脸道:“好汉息怒,”药篓往屠芃芃那边挪了挪,挡住独眼龙的视线,又故意地道:“杨某身后的这『小哥』年轻气盛,您別跟他一般见识。”
屠芃芃何等聪明,立刻察觉锁扣鬆动,脚下故意一个踉蹌,铁链“哐当”撞在岩石上,锁扣应声而开。
她趁势將手藏在身后,悄悄解著绳结,嘴角却仍骂道:“妖医惑眾,等我师父来了,定让你尝尝七星剑法的厉害!”行至黑风口最险的“一线天”,两侧的崖壁突然传来“哗啦啦”的声响——那是贩马堂的伏兵在往下扔滚石。
李铁牛的青竹杖骤然横挥,挥出“打狗棒法”的一招“拨狗朝天”,將最前面的滚石挑飞,砸向后面的伏兵,惨叫声顿时从崖顶传来。独眼龙的弯刀劈向石飞扬,刀锋带著股血腥气,怒骂道:“他娘的,竟然还有埋伏!老子就觉得你这郎中不对劲!”
石飞扬施展“莲影幻踪”步法,身形在狭窄的栈道上拉出数道残影,粗布衫与崖壁相擦,竟没留下半点痕跡。紧接著,他施展“莲怒发”,凶狠的掌风骤然拍出,掌力撞在独眼龙的弯刀上,那柄精钢打造的弯刀竟如朽木般断裂,半截刀身带著风声坠入深渊。
独眼龙的独眼瞪得滚圆,认出这掌法正是江湖传言的《莲宝典》功夫,不由惊骇地道:“你……你不是郎中!你是石飞扬的人?”
石飞扬弹出“真气凝练”的指劲,隔空点中他胸前的膻中穴。独眼龙的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双手徒劳地抓著胸口,那里的衣衫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结成冰——这正是《莲宝典》的“至柔至刚”心法,將內息化作寒冰,冻裂了他的经脉。
石飞扬森冷地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贩马堂勾结大理段氏,拐卖人口的帐,该清算了。”又握著青竹杖,挑起独眼龙的尸体,扔进深渊里。
屠芃芃的七星剑法骤然出鞘,月白衫在雪地里旋出朵剑莲,“北斗横空”的剑气劈开最后几个伏兵的咽喉,血珠溅在她脸上,竟添了几分英气。
石飞扬的“疗伤圣法”白气拂过她的剑刃,將上面的血跡拭去,含笑道:“七星剑派与丐帮素有交情,这叫『顺手牵羊』。所以,我只是顺便救了你。小姑娘,不要再跟著我了。我有重要事情要办!”又望向栈道尽头,那里的雾气中传来马蹄声,是贩马堂的援军。
李铁牛的青竹杖在崖壁上敲出三响,丐帮弟子的“莲落”暗號从四面八方传来。他跑过来,稟报导:“帮主,左翼有弟兄接应!段氏的『一阳指』高手来了!”
他的杖头铜铃突然急促地响起来,是发现大理细作的信號,屠芃芃的脸色骤变,七星剑法的剑穗剧烈颤抖,战战兢兢地道:“是段正宏的『一阳指』!他的指力能隔空点穴,咱们快撤!”
石飞扬施展“莲影幻踪”步法,拽著屠芃芃往左侧的密林中掠去,青竹杖在身后划出道气墙,將追来的“一阳指”指劲挡在墙外。
“別怕,”他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带著《莲宝典》特有的清凉內息,“段正宏忙著跟他哥抢《莲宝典》,没空追咱们,这叫『声东击西』。”
屠芃芃惊呆了,没想到“杨郎中”这么足智多谋!
……
密林中的积雪没到膝盖,屠芃芃的七星剑法在林间划出寒光,剑气斩落的树枝恰好铺成条通路。
她忽然停住脚步,剑尖指著雪地里的串脚印——那脚印是马蹄形,却比寻常马蹄大了三倍,蹄铁上还沾著吐蕃的酥油味。她不由颤声道:“这是吐蕃的『血河铁骑』!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蜀道?”
石飞扬的“隱匿气息”心法催动到极致,整个人的气息与密林融为一体,连枝头的寒鸦都未察觉。他的青竹杖挑起片沾著血的吐蕃经幡,低声解释道:“大理勾结吐蕃,想借蜀道运送『血河大法』的祭品。这些人,都是要送去给吐蕃国师练功的。”
远处突然传来喇嘛的诵经声,夹杂著铁链拖地的声响。石飞扬施展“步步生莲”步法,携带著屠芃芃攀上棵老松树,树冠浓密如伞,正好遮住两人的身影。
透过枝叶的缝隙望去,十余名吐蕃喇嘛正押著队衣衫襤褸的百姓往前走,每个人的后心都插著根血红色的经幡,正是“血河大法”的“祭灵幡”。
屠芃芃的七星剑法险些脱手,怒骂道:“太残忍了!我要杀了他们!”
石飞扬按住她的手腕,“真气凝练”的指劲顺著她的经脉下沉,平復她激盪的內息,劝导道:“现在动手,会打草惊蛇。”他的青竹杖指向喇嘛队伍的中段,那里有个穿大理服饰的人,腰间的玉佩正泛著月光。
他低声引导道:“看见那个人了吗?他是段正宏的心腹,咱们要『擒贼擒王』。”
喇嘛队伍刚走过老松树,石飞扬的“莲掌法”突然从树上拍出,“莲初绽”的掌风在雪地里旋出个巨大的漩涡,將最前面的两个喇嘛卷了进去。
李铁牛的青竹杖如毒蛇出洞,施展“打狗棒法”中的一招“棒打狗头”,精准地敲在大理心腹的后脑勺上,那人连哼都没哼就软倒在地。
屠芃芃的七星剑法化作道流光,“流星赶月”的剑势刺穿最后个喇嘛的咽喉,剑穗上的七星纹沾满鲜血,竟映出诡异的红光。
她望著瑟瑟发抖的人群,其中还有几个七八岁的孩子,迷茫地道:“这些百姓怎么办?”
石飞扬的“疗伤圣法”白气拂过百姓身上的伤口,冻伤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癒合。他的青竹杖在雪地里画出张简易地图,低声道:“李显会带他们去雁门关。沿这条小溪走,三日后能到丐帮的联络点。”
当第一缕晨光穿透密林时,石飞扬已换上那名大理心腹的服饰,腰间的玉佩在阳光下泛著冷光。屠芃芃的月白衫换成了吐蕃喇嘛的红衣,七星剑法的剑鞘藏在僧袍下,剑柄的七星纹恰好被念珠遮住。
石飞扬的“隱匿气息”心法改变了声线,听起来竟有几分段氏子弟的傲慢,又叮嘱道:“前面就是大理地界了。记住,见了段氏的人,就说咱们是『送祭品』的,这叫『假道伐虢』。”
屠芃芃眸子里绽放著似水柔情,对於石飞扬的智慧,真的是佩服到五体投地。
她的剑尖在掌心轻轻一刺,挤出滴血珠抹在脸颊上,装作被吐蕃人打伤的样子,又颇为机智地问:“若他们问起《莲宝典》呢?”
石飞扬的青竹杖敲了敲她的头顶,动作里带著几分长辈的亲昵,含笑夺道:“就说宝典在段正明手里,这叫『借刀杀人』。”
屠芃芃又一次惊呆了:此子到底是谁?竟然能够將孙子兵法如此嫻熟地运用到江湖上!
……
大理的地界碑在晨雾中若隱若现,碑上的“大理界”四个字被风雨侵蚀得模糊不清,却仍能看出刻字人的力道——是段氏皇族特有的“一阳指”笔意。
石飞扬望著远处连绵的苍山,青竹杖的杖头在地上划出朵莲,《莲宝典》的內息在体內缓缓流转,阴阳交融的暖流中,竟映出赵清漪临盆前的笑靨。
他喊了一句:“走了,”身影融入晨雾,红衣僧袍的下摆扫过界碑,带起的风捲起片枯叶,又低声道:“这次,得让段氏兄弟,好好尝尝『离间计』的滋味。”
屠芃芃的七星剑法紧隨其后,剑穗上的血珠滴落在大理的土地上,与积雪融在一起,像极了多年前那位大唐公主和亲时,滴落在雁门关的泪。而蜀道上的血腥气,正隨著风,一点点飘向苍山深处。
苍山的雪水顺著青石板流淌,將石飞扬的吐蕃僧袍下摆浸得透湿。
他的“莲隱於雾”心法运转到极致,连擦肩而过的大理百姓都未察觉,这红衣喇嘛的喉结竟是假的——那是用《莲宝典》的“真气凝练”之法,將內息聚於喉头形成的假象。
屠芃芃的七星剑藏在僧袍袖中,剑柄的七星纹被香火熏得发黑,乍看竟与吐蕃密宗的法器无异。她跟著石飞扬走进五华楼时,指尖的冷汗正顺著剑鞘滑落,滴在镶嵌著绿松石的地砖上,晕开小小的湿痕。
五华楼的管事看到石飞扬时,便质问:“来者可是吐蕃国师的高徒?”他是一个独眼老者,左眼的伤疤从眉骨延伸到下頜,据说当年曾与段正淳比试过“一阳指”。
他的手指在石飞扬递上的通关文牒上轻叩,那里盖著大理与吐蕃的双印,却是石飞扬用“莲掌法”的“莲心印”偽造的——掌力催逼下,硃砂在纸上凝成朵栩栩如生的莲,与真印分毫不差。
石飞扬的藏语带著浓重的吐蕃腔调,这是他用“隱匿气息”改变声线的结果,说道:“奉国师之命,送『血河大法』祭品至五华楼。”
他故意让僧袍的领口滑落,露出锁骨处道淡青色的莲胎记——那是修炼《莲宝典》至第七重时,內息在肌肤上留下的印记,足以以假乱真。
屠芃芃突然用吐蕃语低喝:“放肆!”七星剑的剑柄在袖中轻颤,她的声音虽嫩,却带著股不容置疑的威严地道:“我师侄乃密宗『莲生』转世,你也配直视?”
这是昨夜石飞扬教她的“树上开”之计——借吐蕃密宗的名头唬人。独眼管事果然变色,忙躬身行礼,恭敬地道:“小老儿有眼无珠,两位隨我来。段二皇子已在顶楼候著。”
五华楼的楼梯是整根楠木雕琢而成,每级台阶都刻著大理皇室的龙纹。石飞扬的施展“步步生莲”步法踏在台阶上,內息顺著木纹蔓延,竟在暗处触动了段氏布下的机关——三十六级台阶下的青铜铃鐺本该响起,却被他掌风引动的气流托住,连最细微的声响都未发出。
顶楼的檀香混著酥油茶的气味扑面而来。段正宏的金边袈裟搭在椅背上,他的“一阳指”正对著盏酥油灯,指劲催逼下,灯芯竟凝成朵金色的火焰。
看见石飞扬进来,他的指劲突然收回,灯油溅在银盘里的葡萄上,將紫黑的果皮烫出焦痕。
段正宏的指尖在葡萄上轻捻,果皮裂开的声响在寂静的阁楼里格外清晰,急切地道:“吐蕃的朋友,《莲宝典》的残页带来了吗?我兄长段正明说,你们密宗根本看不懂汉文心法,这话可是真的?”
石飞扬的“阴阳调和”心法骤然运转,子时的阳气沿督脉上升,与午时的阴气在膻中穴交融成股暖流——这是《莲宝典》应对“一阳指”的秘诀,能在瞬间化解指劲。
他的藏语突然转成汉语,调侃地道:“二皇子说笑了,宝典的『清心寡欲』要诀,与密宗的『枯禪』异曲同工,倒是段大皇子……”说著说著,便挑拨离间起来。
段正宏的指节突然泛白,焦躁地问:“我兄长怎么了?”他的“一阳指”的內息在掌心翻涌,银盘里的葡萄突然炸裂,果肉溅得满桌都是。
屠芃芃適时地冷笑,七星剑的剑柄在袖中转出个剑,冷冷地道:“段大皇子昨夜派人去吐蕃营地,说愿用三车普洱茶换宝典的『疗伤圣法』。”她故意停顿,看著段正宏的脸色由红转青,便也挑拨地道:“我师父说,这种背主求荣之辈,不配当大理储君。”
阁楼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段正明的青衫下摆扫过门槛,他的左耳缠著绷带——正是那日被段正宏削掉耳朵的伤口,此刻竟渗出血来。他也急切地道:“二弟,我听说吐蕃的朋友带来了好东西?”他的目光如“一阳指”般锐利,直刺石飞扬的面门,又质疑道:“可否让为兄开开眼界?”
石飞扬的僧袍突然无风自动,“莲掌法”的“莲初绽”在两人之间旋出朵白莲状的气墙,恰好挡住段正明的指劲。他的“真气凝练”指劲在掌心凝成枚莲状的气弹,讚嘆道:“两位皇子都是人中龙凤,不如先看看这个。”气弹在桌上炸开,凝成半张《莲宝典》的残页幻影——实则是他用掌力催逼空气中的尘埃形成的假象。残页上的“阴阳调和,生生不息”八个字,正是段氏兄弟最想得到的內功心法。
段正明的手按在腰间的佩剑上,剑鞘的鯊鱼皮在灯光下泛著冷光,质疑道:“这残页为何只有半张?”
石飞扬的僧袍突然拂过烛台,火光骤然变暗,继续挑拨道:“另一半在西夏『万蛊阵』的阵眼处。谁能助吐蕃国师破了万蛊阵,这半张残页就归谁。”他的“莲影幻踪”步法在阁楼里留下三道残影,分別指向段正明、段正宏和门口,说道:“三位请自便。”
段正宏的“一阳指”突然指向段正明的咽喉,指劲带著破空之声,森然地道:“原来,兄长早就勾结西夏人,想独吞宝典!”段正明的佩剑“呛啷”出鞘,剑光如“七星剑法”的“北斗横空”,將指劲劈成两半,怒斥道:“你血口喷人!那日偷袭我的黑衣人,分明是你派去的西夏死士!”
两人激烈廝杀起来,他们的身影在阁楼里交织成网,“一阳指”的金光与剑光的寒芒撞在一起,竟在樑柱上刻出串串莲状的凹痕。屠芃芃看得目瞪口呆,直到石飞扬用“真气凝练”的指劲在她掌心写了个“走”字,才惊觉阁楼的横樑已被两人的內劲震得摇摇欲坠。
石飞扬的“莲隱於雾”心法催动到极致,拉著屠芃芃的手腕往阁楼的暗门掠去。
暗门的机关本是段氏皇族的秘密,却被他用“莲掌法”的“莲心印”轻易破解——掌力按在“卍”字纹的中心,机关“咔噠”转动,露出条通往大理皇宫的密道。
身后传来段正明的怒吼声:“来人啊!来人啦!快!快抓住那两个吐蕃骗子!”
紧接著是段正宏的惨叫,想来是中了段正明的“一阳指”。
石飞扬的低笑声在密道里迴荡,带著《莲宝典》特有的清越內息,竟让潮湿的石壁上凝结出串串冰莲。屠芃芃停下脚步,不解地问:“这就是『离间计』?”她的七星剑在黑暗中划出微光,照亮密道两侧的壁画——上面画著段氏先祖征战的场景,竟与中原的《武经总要》图谱有异曲同工之妙。
石飞扬的青竹杖在前方的岔路口轻叩,左侧的通道传来隱约的水声,他亦真亦假地道:“不,这只是『借刀杀人』的开始。前面就是大理皇宫的御膳房,咱们去给段正淳的汤里,加点『料』。”
密道尽头的铁柵栏后,传来御厨切菜的“篤篤”声。
石飞扬的“莲掌法”隔空拍出,柵栏的铁条竟如麵条般弯曲,露出仅容一人通过的缝隙。他探身出去时,正好看见个小太监端著燕窝汤往段正忠的寢宫走去,汤碗上的龙纹在宫灯下泛著金光。
石飞扬又调侃地道:“看我的『顺手牵羊』。”他施展“真气凝练”,指劲弹出,將隨身携带的“迷情散”弹入汤碗,那是从葫芦寨胡三川处缴获的秘药,无色无味,却能让人说出心底的秘密。
屠芃芃甚是机灵,她的七星剑突然出鞘,剑光在小太监的脚边划出圈,嚇得他“扑通”跪地。她用段氏皇族的腔调厉喝:“別怕,把汤送到段正淳寢宫,不得有误!”
小太监连滚带爬地跑了。石飞扬望著他的背影消失在迴廊尽头,突然低笑道:“段正忠今晚说的话,明天就会传遍大理。到时候,段氏兄弟的『一阳指』,怕是要往他们老子身上招呼了。”密道的风吹起石飞扬的僧袍,露出里面玄色的里衣——那是赵清漪亲手缝製的,衣襟內侧绣著朵小小的白莲。
屠芃芃看著那朵莲,突然想起师父说过的话:“大唐有位皇帝,能以掌化莲,荡平幽云十六州。”
她的七星剑剑尖挑起石飞扬的僧袍,剑穗上的红绸在黑暗中轻轻颤动,像极了江湖传言中石飞扬左耳的银环。於是,她的疑心病越来越重,怒喝道:“你究竟是谁?”
石飞扬施展“莲影幻踪”步法,身影在密道里拉出长长的残影,只留下句清越的话语,带著《莲宝典》特有的內息韵律,低声道:“等你见到段氏兄弟自相残杀时,自然会知道。”
屠芃芃却怒道:“我现在已经知道,你就是石飞扬!哼!別以为我傻的!”
石飞扬嬉笑道:“那你还问什么?”说罢,飘然而去。
屠芃芃急忙跟上。
密道外的宫灯突然摇曳,將两人的影子投在石壁上,一个如莲影飘忽,一个似星剑挺拔。大理皇宫的夜色,正被这两个不速之客,搅成一锅沸腾的浑水,而五华楼的廝杀声,还在远处隱隱传来。
……
大理皇宫的鎏金宫灯在夜风中摇晃,將段正忠寢宫的窗纸映出晃动的龙影。
那碗加了料的燕窝汤搁在床头矮几上,残汤里的血燕碎末泛著诡异的银光——石飞扬的“真气凝练”指劲早已將药粉化入汤中,连最精细的银针都验不出异样。
段正忠的鼾声突然变得急促,金边龙袍的领口敞开,露出胸口道淡青色的胎记。他的囈语混著喘息,在寂静的寢宫里格外清晰:“宝典……《莲宝典》根本不在大理……是当年从大宋皇宫偷的残页……”
窗外的芭蕉叶后,屠芃芃的七星剑险些出鞘。
她的指尖紧紧抠著窗欞,红木的纹路在掌心压出深深的痕,耳边却只听得见自己如擂鼓的心跳——原来江湖传言的“大理藏有完整宝典”,竟是段氏故意放出的烟幕弹。
石飞扬的“莲隱於雾”心法將两人的气息融入夜露,他的青竹杖轻轻点在屠芃芃的腕脉上,《莲宝典》的“阴阳调和”內息顺著她的经脉流转,压下她激盪的气血。月光透过叶隙落在他侧脸,银髮被夜雾浸得泛著冷光,左耳银环晃出的冰痕里,竟映出屠芃芃微颤的睫毛。
“……正明那孽障……早就勾结吐蕃……想借『血河大法』夺位……”段正淳的梦话突然拔高,龙袍下摆被冷汗浸得透湿,“正宏更蠢……被西夏公主当枪使……”
屠芃芃的指尖突然触到石飞扬的手背,他的掌心竟带著《莲宝典》特有的清凉,与她掌心的滚烫形成奇异的交融。她慌忙缩回手,七星剑的剑穗缠上石飞扬的青竹杖,红绸在夜风中打了个结,像系住了某种说不清楚道不明的情愫。
“走。”石飞扬的声音比夜露还轻,又解释道:“再等下去,巡逻的『一阳指』高手就要来了。”
他施展“步步生莲”步法,搂著屠芃芃飞掠过宫墙,衣袂扫过的芭蕉叶上,凝结出串晶莹的露珠,每颗露珠里都映著屠芃芃红衣飘动的影子。
……
大理皇室秘库的石门上,刻著段氏先祖的“六脉神剑”图谱。石飞扬的青竹杖在“少商剑”的剑痕处轻叩,《莲宝典》的“真气凝练”指劲顺著石纹蔓延,那些歷经百年的刻痕突然亮起青光,如同一道流动的剑河。屠芃芃愕然地问:“这……这就是……『以柔克刚』?”她的七星剑剑尖在“商阳剑”的刻痕上轻划,剑气与石纹中的青光相撞,竟弹出清越如琴的声响。
她又惊骇地道:“真没想到,宝典的心法,竟能破解六脉神剑的机关?”
石飞扬的“莲掌法”拍出“莲初绽”,掌风引动石门內的气流,沉重的玄武岩门竟缓缓向內开启,露出里面珠光宝气的秘库。
他的指尖拂过门楣上的青铜锁,锁芯在“阴阳调和”的內息催动下自动弹开,又解释道:“《莲宝典》与六脉神剑本是同源,都是以天地灵气为引,只是走了不同的路子。”
秘库深处的鎏金架上,供奉著件紫金色的袈裟,上面用金线绣著大理国的山川地形图——正是石飞扬要找的“搅局之物”。袈裟旁的玉盒里,放著枚鸽卵大的夜明珠,珠光映得屠芃芃的侧脸如玉石雕琢,睫毛上的细小绒毛都看得清清楚楚。石飞扬的目光在屠芃芃的俏脸上停留了一瞬,突然移开视线,青竹杖指向那袭袈裟,介绍道:“那是段思平当年一统大理时穿的法衣,衣摆下藏著段氏与吐蕃的密约——若能將这密约公之於眾,吐蕃定会与大理反目。”
屠芃芃的七星剑突然出鞘,剑光在秘库中划出道弧线,將偷袭而来的毒箭劈成两半。箭杆上的蛇形標记在珠光下泛著幽蓝——是段正明的“影卫”,擅长用“蝎尾针”暗杀。
她蛮机智的,又提醒道:“小心!”她的“北斗横空”剑势护住石飞扬的后心,剑气织成张七星状的剑网,將接踵而至的毒箭尽数挡下。
髮丝被剑气掀起,拂过石飞扬的脸颊,带著股淡淡的兰香气,竟让他的“清心寡欲”心法险些失守。
石飞扬施展“莲怒发”,凶猛的掌风骤然拍出,掌力撞在秘库的穹顶,无数夜明珠的碎光如雨般落下,在影卫身上炸开朵朵冰莲——《莲宝典》的“至柔至刚”內息催动下,冰莲瞬间化为锋利的冰片,將影卫的咽喉割开道道血口。
屠芃芃奇异地道:“你的掌法……”她的剑尖挑著最后名影卫的咽喉,却见石飞扬的指尖弹出“真气凝练”指劲,在影卫的眉心烙下朵淡青色的莲印。
她又不解地问:“这是要留下记號么?”
石飞扬解释道:“让段正明知道,是吐蕃人抢了秘库。”他的青竹杖挑起那袭紫金色袈裟,衣摆下的羊皮密约在珠光中展开,上面的吐蕃狼头印与大理龙纹交迭在一起。
他又解释道:“这叫『借尸还魂』。”
屠芃芃感觉跟著石飞扬,真的是大长见识,有一种胜读十年书的感觉。她突然“哎呀”一声,七星剑的剑鞘撞在玉盒上,夜明珠滚落,正好掉在她的靴边。
石飞扬施展“莲影幻踪”步法,瞬间飞掠而过,在夜明珠落地前將其接住,指尖不经意触到她的脚背,两人都像被烫到般缩回手。
屠芃芃感激地道:“多谢……”她的脸颊在珠光下泛起红晕,比秘库中最艷的红宝石还要夺目,又羞羞答答地道:“我……我只是觉得这珠子好看。”
石飞扬將夜明珠放入她掌心,《莲宝典》的“疗伤圣法”內息顺著指尖传入,將她刚才被剑气震得发麻的手掌熨帖得暖意融融,又嘻嘻哈哈地道:“七星剑派的女侠,也喜欢这些女儿家的玩意儿?”他的语气带著几分调侃,却在看见她眼中的星光时,声音不自觉地放柔了。
秘库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段正宏的怒吼穿透石壁:“把秘库围起来!一只苍蝇也別放出去!”他的“一阳指”指劲撞在石门上,激起阵阵烟尘。
石飞扬的青竹杖突然指向秘库深处的通风口,对屠芃芃说道:“从这里走,能通到洱海边的渔船码头。”他將紫金色袈裟披在屠芃芃肩上,又关切地道:“这袈裟能挡『一阳指』的指劲,你先去码头等著,我引开他们。”屠芃芃却断然地道:“我不!”她的七星剑横在两人之间,剑穗红绸缠上石飞扬的青竹杖,又鏗鏘地道:“要走一起走!我七星剑派的人,从不丟下同伴!”
她的目光比剑刃还亮,映著石飞扬的长髮,为了能够留在石飞扬的身边,又急忙找藉口代理由,结结巴巴地道:“何况……何况你是为了帮我们七星剑派报仇。”
石飞扬的“隱匿气息”心法突然散去,银髮在珠光下泛著金芒,左耳银环晃出的冰光里,映出屠芃芃倔强的侧脸。他忽然低笑,青竹杖在她头顶轻轻一敲,颇有深意地道:“那就让他们看看,什么叫『金蝉脱壳』。”屠芃芃柔情地点了点头,在石飞扬的妙计下,两人顺利出逃。
洱海边的渔船在月下晃成银梭。石飞扬的“莲掌法”拍向追来的段正宏,“莲初绽”的掌风在水面旋出朵巨大的白莲,將“一阳指”的指劲尽数卸去。
水溅在屠芃芃的红衣上,晕开点点湿痕,倒比秘库的夜明珠更添几分艷色。
段正宏恍然大悟地道:“石飞扬!原来是你!”他的指劲突然转向屠芃芃,一阳指”指劲如毒蛇出洞,直取屠芃芃的咽喉,並怒骂道:“这小丫头片子是七星剑派的?难怪剑法路数这么眼熟!”
但是,瞬间却被石飞扬的青竹杖用“打狗棒法”之“拨狗朝天”挑开。紧接著,石飞扬施展“莲影幻踪”步法在船头展开,身形与月影交迭,竟分不清哪个是真身哪个是幻影。
他戏謔地道:“段二皇子,紫金色袈裟里的密约,吐蕃赞普怕是很感兴趣。”又施展“真气凝练”,指劲隔空点中船舷的铁环,铁链“哐当”作响,惊起满湖鸥鸟。
段正宏的脸色骤变,“一阳指”的指劲突然变得狂躁,暴喝道:“你把密约藏哪了?”
他的指力催逼下,渔船的木板纷纷炸裂,木屑混著湖水飞溅,却连石飞扬的衣角都沾不到。
屠芃芃的七星剑突然化作“流星赶月”,剑光在段正宏的背后划出道血痕,又怒骂道:“你这卑鄙小人!勾结西夏人,残害武林同道,今日我就替天行道!”她的剑尖挑起块船板,挡住段正宏的回指。
石飞扬挥掌拍出“莲怒发”,凶猛的掌力撞在段正宏的背心,將他震得口吐鲜血,坠入洱海。
他冷哼一声:“我们走!”握著青竹杖在船尾一点,渔船如离弦之箭般冲向湖心,月光在水面拖出长长的银带,像条系在船尾的丝带。
屠芃芃的红衣在夜风里猎猎作响,她望著石飞扬的长髮上的水珠,突然伸手替他拂去发间的片柳叶。指尖相触的剎那,两人都像被电流击中。
石飞扬的“清心寡欲”心法竟泛起涟漪,而屠芃芃的脸颊,比天边的晚霞还要红。
“那密约……”屠芃芃的声音细若蚊蚋,七星剑的剑穗在掌心绕了三圈,又疑惑地道:“你真的要给吐蕃赞普?”石飞扬望著远处苍山的雪顶,青竹杖在水面划出圈圈涟漪,颇有深意地道:“不给吐蕃,给宋国。”
他的“阴阳调和”內息在体內流转,將刚才硬接段正宏指劲的淤气化开,又解释道:“赵佶不是想要幽云十六州吗?用这密约换他出兵牵制吐蕃,这叫『远交近攻』。”
屠芃芃顿时听懵了,她初涉江湖,哪懂那么多?!(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