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激化矛盾

作品:《出轨就出轨,我离婚你又发疯?

    “要钱还是要命?不给就让你这买卖做不成!”
    这泼皮不敢硬闯,却在商铺门口耍起狠来,对著自己拳打脚踢,直打得满脸血污。
    做生意的虽不在乎旁人性命,可这疯子似的自残行径,谁家客人看了不绕道走?
    报官也拿他没辙——哪条王法管得了自残?
    赖三就仗著这条歪理,顶多挨顿皮肉之苦,大摇大摆闯进王豹地盘。
    当著对方小弟的面,他搬出林胜昌教的“夷州白联堂”名號,倒把马仔唬得发愣。
    这土生土长的帮派分子哪听过什么白联堂,慌忙稟报给王豹。
    听闻是夷州来的势力,王豹也摸不著头脑,急忙召集心腹询问。
    倒真有个跑过码头的弟兄开口:“豹哥,这白联堂在夷州码头势力不小,听说专替东瀛人运些见不得光的玩意儿。”
    “哟,还是吃江湖饭的?”
    王豹叼著菸捲来了兴致。
    底下兄弟却暗自嘀咕:人家玩的是跨国黑產,咱们这收保护费看场子的买卖,倒显得小儿科了。
    王豹想著攀上这层关係能接大单,便按江湖规矩收了拜帖,约在城南老茶馆碰头。
    赖三回去復命时,林胜昌正擦拭著祖传匕首,盯著时钟等赴约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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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晚八点,两帮人在茶馆剑拔弩张。
    林胜昌带的十来个生面孔虽透著狠劲,终究比不上王豹坐镇主场的气势。
    双方马仔在楼下对峙,楼上雅间里却推杯换盏烟雾繚绕。
    “柳老大放著夷州好日子不过,来咱天南市这潭浅水……”
    王豹弹著菸灰试探:“莫不是有什么发財门路要关照兄弟?”
    林胜昌搓了搓手指间的菸捲,挤出个不太自然的笑容:“豹哥,今儿找你不是谈买卖,是为我那个离了婚的姑爷来的。”
    “哈?离了婚的姑爷?哪號人物啊?”
    王豹蹺著二郎腿往椅背一靠,手里盘著的核桃发出咔咔声响。
    “顾渊。”菸灰簌簌落在玻璃缸里,林胜昌盯著那点火星。
    王豹突然坐直身子,手里核桃都不转了。
    他左顾右盼环视包间,活像吞了颗生鸡蛋似的:“顾渊?这名字听著耳生啊,咱道上没这號人吧?”
    “就是斗医大会要和胡浩掰腕子那位。”
    林胜昌敲了敲茶几:“昨儿你不是让人递话,要他放水么?”
    “哎哟喂!”
    王豹猛拍大腿,笑得满脸褶子都挤出来了:“瞧我这记性!早说啊林爷,这不闹笑话了么?自家人碰自家人。”
    见对方认了帐,林胜昌紧绷的肩膀刚松下来,王豹突然话锋一转:
    “要我说老哥哥,您这前姑爷要是识相,让他在擂台上演场戏。这买卖成了,三江口的码头隨你挑!”
    林胜昌手里菸头差点烫著手指:“您可甭抬举我,离了婚的姑爷比泼出去的水还难收。人家要堂堂正正打擂台,我这糟老头子能说啥?”
    “几个意思?”
    王豹手里核桃往桌上一摔,骨碌碌滚到茶盘边:“拿兄弟我逗闷子呢?”
    青烟裊裊里,林胜昌不紧不慢掐灭菸头:“擂台有擂台的规矩,人家要站著挣钱,咱总不能按著脑袋让人跪著接银子吧?”
    “砰!”
    王豹拳头砸得茶碗直跳:“给脸不要脸是吧?老子押了全部身家在这局上!”
    他撑著桌子俯身逼近:“告诉那小子,这擂台他输也得输,不输老子帮他输!”
    “那就是没得商量了?”林胜昌慢悠悠站起身,整了整西装前襟。
    “商量个屁!”
    王豹扯著嗓子朝门外吼:“来人!送客!”
    “行啊王豹!咱们骑驴看唱本——走著瞧!”
    林胜昌双掌拍在桌面上震得碗碟作响:“顾渊但凡蹭破块油皮,我林家定要你双倍奉还!”
    他竖起食指隔空点了点对方,头也不回大步流星朝楼下走去。
    走廊里两拨混混面面相覷,赖三摸著下巴的胡茬嘀咕:“这架势,怕是来掀桌子的吧?”
    王豹踹开包厢门时,铁青的脸色印证了眾人猜测。
    几个嘍囉围上来七嘴八舌:“豹爷,就这么放虎归山?”“不是说好谈买卖么?”
    “都他娘闭嘴!”
    王豹扯松领口,脖颈青筋暴起:“知道那姓柳的来干嘛?给顾渊那软饭王当护身符来了!”
    “顾渊?”
    纹著臂的混混挠头:“就钱家那个……”
    “斗医大会用绣针扎人的那个!”
    刀疤脸突然拍腿:“我押了五千块赌他输给胡浩呢!”
    这话让眾人倒吸凉气。王豹攥著紫檀手串嘎吱作响:“白联堂在夷州横著走我管不著,但在云海地界……”
    他猛地將手串砸在墙上,檀木珠子噼里啪啦散落满地。
    “豹哥,那咱还按原计划?”黄毛比划著名砍手动作。
    “计划?”
    王豹扯出狞笑:“改!我要那小子比赛当天连轮椅都坐不稳!”
    转身时瞥见窗外的霓虹,他啐了口唾沫:“给脸不要脸的东西,真当云海是夷州后园了?”
    此时顾渊正给妻子熬中药,全然不知这场因他而起的风暴。
    若晓得林香玉暗中求助反而激化矛盾,怕是要苦笑这“雪中送炭”的关怀。
    而关於那颗子弹的帐,他早已在训练场把王豹照片钉在飞鏢靶心——红心处密密麻麻的针眼无声宣告著反击倒计时。
    天刚泛起鱼肚白,顾渊掖了掖妻子被角,轻声说要买些老母鸡燉汤驱寒。
    走出小区拐过街角,他立刻掏出手机拨通柯旭號码:“城西仓库的位置摸清了?”
    听筒里传来纸张翻动声,显然对方早已备好资料。
    三天前收拾顾山的手段,看来该在王豹身上重演一遍了。
    这个盘踞云海二十年的地头蛇,自从被九天集团用资本铁拳教训过后,倒是学乖了把势力缩回老巢。
    但顾渊这次不打算动用集团力量——既然对方衝著他个人来,就用“钱家女婿”这个身份做个了断。
    穿过早市时,蒸笼腾起的热气里忽然混进几道不协调的阴影。
    顾渊嘴角浮起冷笑,这帮人怕是从他出单元门就跟上了。
    他故意在乾货摊前驻足,余光扫见三米外两个戴鸭舌帽的男人慌忙背过身,连偽装成路人看手机都演得破绽百出。
    拐进背街巷口的瞬间,顾渊突然发力衝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