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李世民的后悔,李渊的可惜。(6K)

作品:《唐功(已改名:隋唐上将军)

    第76章 李世民的后悔,李渊的可惜。(6k)
    “城內所有战时储备都不能出问题,还有城內的通井也要全部修缮好,务必要与外城沟相通,防止水患……”
    东城兵营內,伏子厚带著胡靖渊、殷天纵两个人,拿著一张城內地图,一边监督兵营將士备好鹿砦、拒马之类的守城工具,一边把城內年久失修的水井位置,全部找出来,派人过去疏通修缮。
    也幸好多日来,伏子厚的恩威並施,以及在日常里对將士的关怀,让营內將士对伏子厚的一条条命令,没有丝毫怨言。
    在將士们的眼里,他们本来就是士卒,听从將领命令无可厚非,而伏子厚又是一个真心对待他们的校尉,故而哪怕都感觉这些东西在晋阳城没什么用,但所有人心里,却都乐意为这个新来的校尉出力。
    就像他们都看到这个新来的校尉,为他们的事情,不断来往西城之间奔走。
    这个年轻的校尉虽然从不曾说过什么,但他们作为晋阳士卒,土生土长的太原人,怎会不知道,在他们恢復土地、户籍供养的背后,到底是谁在出钱出力。
    他们都记在心里,只是都没有说出口而已。
    寒冬已经逐渐消散,烈日之下,兵营里,来来往往忙碌的士卒,都在流著汗水,但在互侃、閒聊声中,一个个士卒脸上却全都是笑容,谁都没有说出一句埋怨。
    恢復到有户籍供养的日子,別说这些轻鬆的活,就是上战场,他们都乐意。
    要知道在以前,他们同样是要上战场,但过的日子却让所有人都喘不过气,比起曾经饿肚子上战场,他们更愿意做个饱肚子的刀下亡魂。
    胡靖渊、殷天纵,以及赖伯、周兴尧、马虎儿、吴六子这些队正,最能体会到东城营地这些时日的改变。
    看著面前这个年纪轻轻的校尉。
    那么多年以来,他们见过形形色色的校尉,其中有贪財享乐的校尉,让所有士卒都爭相巴结,卑躬屈膝的討好,也不乏一些严谨號令的校尉,他们也在那种压迫下,每日过著劳苦的日子。
    但那么多年来,他们从未见过像伏子厚这般的校尉,一边做著让人看不明白的事,一边又用少年赤城,感化所有將士。
    他们都亲眼看到,像邱大汉那些营中老人,从前都是沉著脸,少有开口,到如今,別说日常中话开始多起来,就是其他人不会清理井泥之时,都愿意主动下井。
    这一切都因为这个年轻校尉的到来,而发生改变。
    “校尉!”
    “校尉!!!”
    突然营地外,传来眾多马蹄声,等胡靖渊、殷天纵等人看去,见到是骑尉温大有到来,连忙抬手行礼。
    “温叔伯!”
    伏子厚看到温大有,收起地图,也对著温大有抬手行礼道。
    因为都是校尉,故而在所有人面前,伏子厚对温大有行后辈礼,称其叔伯,不仅没有丝毫不当,反而还给足温大有顏面。
    “贤侄!你糊涂啊!”
    温大有急忙忙的翻身下马,来不及对伏子厚还礼,直接抬手拉著伏子厚去到一旁,看了看胡靖渊、殷天纵几人后,便看向面前的伏子厚,一脸忧虑。
    “你可知晓,潘长文已经上书,將你请求调令一事上呈,虽说其中並无諫言,但贤侄的身份,可是陛下亲赐的奋武尉……贤侄怎可请求固城,做出如此行径!”
    温大有眼中满是著急,隨后又是不解,又是无奈的说道。
    得知伏子厚是李老的孙婿,温大有在领兵离开前特地去见过潘长文,说清楚与伏子厚的关係,这才放心离开,不曾想后面居然得知在自己离开后,伏子厚挖渠不算,居然还亲自呈书,请求从西城调运储备。
    护城渠算是修缮,还能说得过去,但后面伏子厚的所作所为,完全属於太过,普通的校尉可以,但伏子厚可是奋武尉,这里更是晋阳城。
    这让当今皇帝杨广怎么看,自己亲赐的奋武尉,居然在天下险要晋阳,做出如此怯態!
    这岂不是让天下诸多贼人得到话柄,让天下数不清的百姓,为之惶恐!
    这贤侄怎么就不明白!
    想到这里,温大有是又无奈,又有些自责,心里开始有些后悔,为何不晚一些离开晋阳城,这样也不至於发生这些事。
    “回叔伯,子厚知晓!”
    伏子厚看著面前温大有风尘僕僕,身上的衣甲都没有卸掉,心里不由得浮现暖意,於是对温大有拱手行礼。
    “你知晓?”
    温大有皱起眉头,看著伏子厚,突然有些弄不明白。
    既然知晓,伏子厚为何还要做出昔日之事?
    想到这里温大有不由得看向东城营地內,到处都是守城的木具,到处都是忙碌的士卒。
    “叔伯无须担心,子厚已有准备!子厚尚有一事,还想要请求叔伯!”
    伏子厚没有告诉温大有,自己也派人把书信送去洛阳谢府,以及洛阴城內的崔府。
    虽然伏子厚也不敢保证谢府、崔府在这件事情上,有没有用,但想必无论如何,至少都能保住自己的命。
    伏子厚真正的手段,其实就是眼前的温叔伯。
    “已有准备?也罢!你说!”
    温大有听到伏子厚的话,虽然想不通,但也只能祈祷真如伏子厚所言,而伏子厚眼下既然有事请求,也刚好听一听,还有什么事情。
    若是伏子厚再有什么糊涂事,温大有决定无论如何,都要出口阻拦。
    “无论子厚是被降职,还是罢官,还请叔伯都要把子厚留在西城!即便是在西城牢房里!”
    伏子厚对著温大有请求道。
    离开太原是不可能的,伏子厚既然做出这些事情,那么就已经做好承担风险的打算,虽说从头到尾都可以选择不冒险,但看著西城的普通百姓,看著身旁营地內这些士卒,在伏子厚眼里,这份冒险很值得。
    人有所为而有所不为,伏子厚想要不愧於心,不愧於民,不负於人的活著,既然是晋阳校尉,就不能看著东城將士枉死。
    “你啊!”
    温大有听到伏子厚的话,满脸失望的嘆口气。
    这哪里是有所准备,这分明是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
    看著年纪轻轻的伏子厚,在温大有心里,伏子厚还是太过年幼,不明事理,若是大一些再受封奋武,那该多好,也不会如此糊涂犯下这些错。
    ……………………………
    洛阳。
    在洛阳繁华热闹的城內,一辆马车在扈从的保护下,缓缓停在一座府邸门前,等僕从侍女把木凳放好,就看到马车木门轻轻打开,观音婢、长孙无忌的身影,从马车內走出来。
    在府邸院子中,李世民拿著长弓,对著远处一个极小的靶子放箭,隨著箭矢又一次精准命中,正准备继续取出箭矢,就看到在府里侍女的陪同下,妻子观音婢走进府邸。
    见到妻子与长孙无忌回来,李世民脸上浮现一抹欣喜、激动,但想到什么,又板著脸,继续拿著箭矢射箭。
    长孙无忌跟著妹妹,看著李世民接二连三的把箭矢命中靶心,却一直没走过来,甚至看都没看一眼这里,忍不住与妹妹对视一眼。
    知道李世民这是已经有些生气。
    观音婢示意兄长在这里等著,隨后独自走到丈夫李世民身旁,看著李世民那开始蓄鬍子的英俊脸颊上,没有丝毫表情,拿著一根箭矢,用力拉弓放箭。
    观音婢看著这一枚箭矢,微微偏离靶心,哪里不知道丈夫李世民心里,远没有表面这般平静,於是不动声色的伸手,取出一枚箭矢。
    李世民望著发挥失常的箭矢,微微嘆息,正准备拿箭矢,就看到妻子观音婢,默不作声的拿著一根箭矢,看著他。
    “还在生气?”
    观音婢轻声说道。
    “我气什么,你与兄长陪丈母回去,这是应该的!”
    李世民看著妻子的脸颊,听到妻子主动开口,知道自己在生气,瞬间心里的埋怨消散一些,但还是板著脸。
    “可我没有回来,与你一同庆贺你的生辰!”
    观音婢看著李世民说道,把李世民生气的原因说出来。
    李世民看著观音婢,听到这里,心里的气瞬间也差不多消散乾净,至少妻子观音婢记得自己生辰,並不是忘记,那定是有什么原因,或者是由於丈母,这才没有回来。
    “一路奔波,你也劳累许多,快与无忌去歇著!”
    李世民拿起妻子手里的箭矢,与长弓一起放在一旁,隨著妻子说道,不管是语气还是眼神,都透露著关心。
    “你就不想知道,我与兄长为何没有早些回来?”
    观音婢看著李世民,说话间,双眼之中的爱意,溢於言表。
    在观音婢心里,这世间再也没有一个男子,能比得上自己的丈夫李世民,也是因为李世民,观音婢一直都感谢上天,赐给自己一个那么好的丈夫。
    观音婢清楚,自从李世民的母亲去世后,李世民生辰都会想起母亲,都会伤心,想要有她陪在身边,而这一次,她不在,他一定是独自难过。
    若非当时在蓨县,怕兄长一个人,不善说辞,观音婢何尝不想回来。
    也是因为太爱自己丈夫李世民,知道丈夫想要什么,所以观音婢选择留在蓨县。
    可惜最后,並没有等到那少年回去。
    想到这里观音婢既是遗憾,也在心中对丈夫浮现浓浓的愧疚。
    院子里。
    李世民听著观音婢的话,有些疑惑,隨后看著走过来的长孙无忌。
    “世民,我与小妹在蓨县,认识一个人,这个人你一定会感兴趣,並且定会喜欢!”
    长孙无忌抬手与李世民行礼,隨后笑著说道。
    “谁?”
    李世民对著长孙无忌回礼之后,看著妻子,隨即对著长孙无忌问道。
    长孙无忌看了小妹一眼,隨后一脸笑意的看向李世民。
    “世民,你可听说,清河郡被贼人张金称围攻一事?”
    长孙无忌没有著急说出来,而是卖了一个关子。
    李世民听到长孙无忌的话,隨后轻轻点头,这件事情他当然知道,要知道上次在滎阳,若非去晚一些,不然还能见到那个叫做伏子厚的人。
    这件事很长一段时间,都是李世民心里的遗憾。
    眼下听到长孙无忌的话,李世民有些意外。
    “你们认识那个伏子厚?”
    李世民好奇的看向长孙无忌,以及妻子观音婢。
    “不仅认识,你可知晓……”
    观音婢见到丈夫李世民看向自己,看著丈夫李世民越听越糊涂,皱眉疑惑的模样,知道李世民已经被兄长弄得满心好奇,於是没有让兄长继续逗下去。
    “他见你,可是要叫一声表姑父!”
    观音婢轻声告诉李世民。
    “什么?”
    李世民听到观音婢的话,瞪大眼睛,满是吃惊的看向妻子,隨后望著长孙无忌,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
    “他要叫我表姑父?”
    李世民这时候有些懵,这是什么意思。
    隨后,在观音婢的述说中,李世民终於得知,那伏子厚的妻子,乃是妻子观音婢的侄女。
    最⊥新⊥小⊥说⊥在⊥⊥⊥首⊥发!
    听到在蓨县发生的所有事情,特別是竇建德拜访李府一事。
    “你们怎么……不早些派人告诉我!”
    李世民听到妻子的话,脸色瞬间要有多精彩就有多精彩。
    这些时日好不容易压下去的那份遗憾,在得知自己与那少年英雄的关係后,得知在蓨县李府发生的事情,李世民眼下心里那叫一个后悔。
    早知道自己与那少年有这层关係,当日在滎阳,自己直接骑马追上去留人了!
    看著疑惑的妻子与长孙无忌,李世民那叫一个恨不得回到当初,隨后把在滎阳发生的事情,简言意賅的说出来。
    说完,李世民摇摇头。
    “说起来,你们也不知道他会离开蓨县那么快,后面受命直接去太原……”
    李世民知道这一切,都不能怪妻子与长孙无忌,谁都不知道会有那么多变故。
    “我先將此事告知父亲,明日我便去太原一趟!”
    李世民越想越难受,眼下也顾不了那么多,如今与自己有关係的那少年,在太原担任校尉,这可是统领在太原统领兵马,这件事情必须要告诉父亲,自己也必须要去一趟太原。
    观音婢与长孙无忌也没想到那少年与李世民在滎阳擦肩而过,於是想了想,看著朝李府正堂走去的李世民,也跟在身后。
    李府正堂內。
    方才下朝的李渊,正在听著长子李建成,说著万年城那边的事情,突然看到李世民、观音婢、长孙无忌急匆匆的走来。
    隨后,听到李世民的话,李渊、李建成父子二人一脸惊讶。
    “什么?他是二郎的表侄女婿!”
    李渊整个身子都不由得挺直一些,皱眉说道。
    李建成也没想到,昔日在滎阳听到的那个少年,居然还与二弟夫妇,有这层关係。
    “父亲,明日世民想动身前去太原一趟!”
    李世民对著父亲李渊说道。
    “我也去!”
    长孙无忌看著李世民,隨后与李渊说道,在蓨县自己与那伏子厚见过一面,也能为李世民引荐。
    “晚了……”
    李渊皱眉,摇了摇头,看向李世民、长孙无忌一眼,隨后想到那伏子厚,眼神之中露出惋惜之色。
    按照次子李世民所言,那叫伏子厚的少年在晋阳领兵,本该是李家的一大助力。
    但可惜,眼下说什么都无济於事。
    看著李世民、长孙无忌一脸疑惑不解的模样,李渊把今日朝堂上发生的事情说出来。
    “那伏子厚方才受封奋武尉,前往晋阳任职,便在晋阳东城大修护城渠,兴囤粮固城之举!今日在朝堂中,以虞世基、封德彝为首的一眾官员,都参諫那伏子厚,有损大隋顏面,陛下大怒,若非谢大人与崔大人出声辩解,恐怕已经获罪贬职!但眼下,陛下已经派大臣姜宝谊前往晋阳,若是坐实此事,那伏子厚依旧难逃罪责!”
    李渊也有暗暗可惜,但眼下也无济於事。
    “什么?”
    “在太原固城修渠?”
    听到李渊的话,別说李建成、李世民,就是长孙无忌,都一脸惊讶。
    此刻长孙无忌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昔日在蓨县李府內,见到的那个少年。
    他疯了吗?怎么会想到在太原固城修渠?
    如今贼寇都在远方,太原郡都是需要出兵去其他郡帮忙围剿反贼之地,在太原晋阳修渠固城是何意?
    “父亲,可还有挽回的余地?”
    李世民脸色著急的看向父亲询问道。
    “是啊!父亲,此人既然与二郎有关係,若能保下,我们李家,便能插手太原!”
    李建成皱眉看向父亲,轻声询问道。
    虽不知那叫做伏子厚的少年,为何要修渠固城,但在朝堂上有崔大人、谢大人为其说话,加之那伏子厚与二郎有关係,那若能保下伏子厚的权利,继续让其麾下统领太原的兵马,如此一来,对於李家也有利。
    “已经晚了!”
    李渊摇摇头,老脸之上有些无奈,隨后看向一脸担忧的二郎李世民,以及长子李建成。
    “何况,两年前为父广交豪杰之举,已让陛下心生猜忌,这两年方才好一些,如今面对此事,为父绝不能轻易开口,否则难免有笼络人心之嫌,引陛下猜忌!不过纵观谢大人、崔大人今日在朝堂之举,想必在此期间,定会想办法周旋,那伏子厚的官职是被贬还是除官这不好说,但其性命,应是无忧!”
    在李渊眼里,別说眼下已经来不及,就是来得及,在朝堂上,李渊都不会轻易为伏子厚说话,否则不仅自己会引起杨广猜忌,就是那伏子厚,也会受到波及,不过李渊也让李世民与李建成不必太过担忧,这件事还不至於让那少年丟掉性命。
    “他为何要在晋阳固城?”
    长孙无忌看著李世民等人交谈完毕,这才皱眉嘆息道,没想到好不容易见李世民,在这个时候居然闹出这样的事情。
    “年轻人……”
    李渊摇了摇头,並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那少年能在清河县打破张金称,受封奋武尉,的確让人眼前一亮,但在晋阳的表现,也足以看得出,到底还是年少,不经世事,不知晋阳之意义,更不知晓天下局势。
    李建成听到父亲的话,也是点点头。
    不过就在这时候,突然就听到一个声音响起。
    “爹!我感觉这件事情,或许没那么简单!”
    在李渊、李建成、长孙无忌,甚至李世民的目光中,观音婢轻声说道。
    “在蓨县李府时,我曾听到竇建德麾下谋士崔履行说过宛丘一事,当时在宛丘,那伏子厚便通过在城门观察,加之谢氏酒宴,便推断出有贼人要趁著谢氏酒宴而攻城,並且猜到其贼首,便是消失一年之久的卢明月!”
    观音婢轻声给眾人分析道,在她眼里,或许晋阳的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
    李世民听到妻子的话,面露思索的点点头。
    但李渊却依旧摇头。
    “此事我听建成说过!但太原不同淮阳,晋阳不同宛丘,儿媳你没去过太原,尚不知太原北有马邑、雁门二郡,南边有西河,临汾二郡,贼人莫不敢犯!”
    李渊笑起来,並没有责怪二儿媳说出不同意见,反而身为长辈,对著二儿媳解释其中的道理。
    李建成、长孙无忌听到李渊的话,都点点头,觉得李渊说得没错。
    “此前在淮阳,能看出其年少不乏有智,但那少年,终究不是张良,有运筹帷幄之能,不知晋阳地势纵有成千上万之贼,亦无隱患!”
    李渊看著观音婢的脸色,知道这个二儿媳固执的心性,於是直接告诉观音婢,以他对太原郡的了解,就是贼寇上万,也对太原造成不了什么影响。
    这也是为何离石郡闹贼寇、絳郡也闹贼寇,但唯独太原郡,从来都没有闹过贼寇。
    正堂內。
    观音婢看著家公与大兄李建成说话,便没有再开口,只是想到在蓨县李府,听到崔履行那惊嘆的语气。
    想到昔日崔履行嘴中的少年,如今在晋阳的举动,观音婢总感觉,那少年並非家公,以及其他人眼里的那般,年少不知天下形势。
    李世民跪坐在木桌后,注意到妻子的脸色,猜到妻子定是依旧相信那少年。
    看著父亲,对於父亲的话,理智让李世民感觉,父亲说得没错,但转头看著妻子,对於妻子的了解,让李世民又清楚,妻子看人很准。
    李世民嘆口气,好在眼下也不是爭论这个的时候,更重要的,是想办法保护那个少年。
    李世民从不是一个类似父亲口中,像留侯张良那般有未雨绸繆之才的人,但却是一个碰到问题,能会毫不犹豫去解决问题的人。
    既然那少年是自己的表侄女婿,那么自己无论如何,都要帮办法解决这件事。
    若非一般情况,还可以派一些人去晋阳散播消息,但眼下,最重要的是那表侄女婿,是皇帝杨广亲赐的奋武尉。
    如今去晋阳肯定是来及,关键是在洛阳这里,父亲不能出声,又有裴世基、封德彝那些人刻意针对,朝堂肯定不行。
    那便只剩下最后一个机会,姜宝谊!
    想到这里,李世民打定主意,在姜宝谊返回洛阳之前,必须要想办法,有足够的把握说服姜宝谊,最不济,也要让姜宝谊言辞偏向伏子厚。
    然后在姜宝谊的归途中等待。
    註:古代以留鬍子为美,常言男子无须不成相。
    李世民在战场上的天赋,要远远高於其他天赋,成为皇帝前、后,李世民也有错误的判断,也会有后悔的时候。
    李世民真正让人喜欢的地方,是他心繫天下百姓,其他皇帝不喜欢的逆耳之言,他一听就是一辈子。
    在他死的时候,百官慟哭,外族之人爭相陪葬,这个荣誉比起封禪低。
    李世民不是完人,但绝对一个受人尊敬,是当时天下最好的选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