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这酒里下了药
作品:《替嫁暴戾将军后,和离不成被强宠》 珮香现在满脑子不愿虞渺和离,只想著让赵倾风去劝解虞渺。
虞渺只好抓住她,无奈道:“我与赵载寧至今都未同房,你去找她又有何用?若和离后,让赵载寧娶个喜欢的,她说不定能早些抱上孙儿。”
“我原以为你二人只是分房睡,谁知你们竟是从未同过房?”珮香瞪大了眼睛。
“娘,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嫁给他並不光彩。”虞渺头疼得不行,若是从前,她只管自己行事,如今还要安抚她娘。
“也难怪他放你走,你若与他同房,便是他的女人,又岂会不庇护你余生呢?”
虞渺很想说,她与虞山衡都有了女儿,也不见虞山衡庇护她。
珮香还是將这件事告诉了赵倾风,赵倾风先去问了赵载寧,却得知是虞渺要和离,只能又来找虞渺谈话。
奈何两个人都是油盐不进的。
赵倾风只好服软,说让他们二人坐下来,好好吃顿饭,好好谈一下。
二人既能成夫妻,也是上辈子有缘,才有了这辈子的相聚。
赵倾风派人在正院为她和赵载寧设了晚膳,认为两人若有隔阂,不如今日说个清楚,也以免和离后互相怨恨。
虞渺將这顿饭视为散伙饭,她和赵载寧,也从未单独坐下来吃过饭。
直至入夜,红烛明亮,赵载寧说好会早些回来,却还是晚了。
虞渺坐在桌边,见他推门而进,身上瀰漫著沐浴后的香气,还携进来了屋外的冷风。
“抱歉,被军中事务耽搁了。”
赵载寧落座,见桌上菜未动,察觉虞渺情绪有些低落,便开口说:“你不必等我。”
“自入將军府,赵老夫人也未曾对我提过要求,如今不过是让我等你一起吃顿饭。”
虞渺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她沉默著將两人酒杯倒满。
赵载寧无话可说,只得端起酒杯,刚欲饮酒,闻见酒香,停下喝的动作,垂著眼皮,盯著酒杯里盪开的酒液。
“这酒……”他转目看向虞渺。
“我想將军平日操劳军务,所以备的梅子酒,不会醉人。”虞渺端起酒杯,向他示意,仰头喝下了。
赵载寧没有放下酒杯,见她喝得如此果断,他只好又说:“我的意思是,这酒里下了药。”
虞渺闻言,大惊失色,立即伸手压下了赵载寧的手臂。
“还好你没喝,我现在去找李神医解毒!”
她想起身,顿时头晕发热,又坐回了凳子上。
这药性来得如此猛烈。
“真的有毒……”虞渺眉头紧蹙,神情痛苦地朝赵载寧说:“將军,还麻烦你去找李神医,我、我腿发软,站不起来……”
虞渺急得要死,赵载寧却还坐在那,一动不动地看著她。
莫不是想看她毒发身亡的惨样?
他果然是个记仇的。
赵载寧倾身向前,俯下身子,盯著双手撑著桌缘想要站起来的虞渺。
“这毒,我也能替你解。”
他说话的语气不同以往,带著蛊惑人下坠的迷幻。
虞渺看著他的眼睛,那双漂亮的凤眸里,倒映著颤动的烛火,似漫天璀璨的繁星,让虞渺想要扑进去。
“这专业的事,还是交给专业的人来做吧……”虞渺不是不肯信他,而是她更相信李神医。
赵载寧忽地一笑,“这酒里下了烈性欢药。”
无非就是他母亲,或是虞渺母亲做的。
虞渺反应过来,发现身体里的確不是中毒疼痛的跡象,想到她娘今天那副鬼鬼祟祟的样子,她顿时气得眼睛都瞪大了。
“是我娘干的好事!”
想著赵载寧和她同房,虞渺便会打消和离的念头,珮香从小到大吃的苦不少,如今好不容易清醒,能靠著子女享福,哪能甘愿再回那乡野间?
虞渺浑身燥热,酥痒难捱,真不知她娘到底下了多大的分量,如今全害惨了她一个人。
她想强行站起身,出房去找李神医,脚像踩在了上,失去重心,朝前扑去。
赵载寧伸手接住了她,虞渺攀著他的肩膀,袖子滑落,双臂如白蛇般,缠绕而上。
虞渺迎上了赵载寧带著趣味打量的目光,心底怒火腾升。
“赵將军,你是故意想看我出丑吗?”
赵载寧將她抱上膝盖,坐回了凳子。
“我曾中过药,解法不过是泡在冰桶里熬过去,你身子骨这么弱,自然不能用这种法子……你娘对你下手,倒是挺狠。”
这话又戳中了虞渺的伤心事,她咬著牙,不肯让泪水流下。
“又或者,你我现下还是夫妻,我可以好心帮帮你。”
放在她面前的选择已经很明显,虞渺声音已经有些细哑哽咽,“你这是趁人之危……”
在虞渺委屈的注视中,赵载寧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委屈的神情逐渐变成震惊,虞渺张著嘴,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赵载寧目光幽深,附在她耳边,低声说:“如此,应该不算趁人之危了吧。”
虞渺察觉到他语气中的戏謔,突然意识到,赵载寧是故意明知有坑,偏偏放任她踩进去,看见她掉进了坑里,又故作好心,一起下坑陪她。
恐怕一开始,他就打定主意,不让她去找李神医解毒。
她没想到,赵载寧竟也有这般无耻的一面。
虞渺猜不到赵载寧心中所想,只认为他强势专权。
是她刻意引起他的兴趣,而他还没尽兴,自然不能让她跑了。
曾经想要抓住的救命藤蔓,如今成了缠住她的天罗地网。
赵载寧不过是隨心所欲,他心底深处不想放走虞渺,可他凭什么留下她?
这大好的藉口摆在他面前,他想要的理由,自己送上门了。
“你真无耻!”
虞渺无力地握拳捶打他的胸口,想要发泄心中的愤怒,见他没有丝毫羞耻之意。
她拿起桌上的酒壶,青瓷的壶口与他唇齿相撞,浓郁的青梅酒液灌入他口中,又从嘴角溢出,沿著下巴喉结浸湿了衣襟。
酒气衝上鼻腔,赵载寧下意识闭上眼,任由虞渺泄愤一般,灌著他酒。
待壶中酒倒光,屋中已然是一片青梅酒香,酒香似乎浓成实质般的雾,將两人包裹其中。